【鬼节说鬼之寒衣】
【鬼节说鬼之寒衣】纯爱(11-12)
作者:流金岁月
鬼节系列(三)
2024年11月13日首发禁忌书屋
(授权代贴,转载请注明作者和出处。) 第十一章 魏寒:抱歉,给你添了麻烦。 「魏寒!」
当梅瑰轻快地走进房间时,魏寒呻吟着在床上翻了个身,脑袋埋入手心里。周五上班时她就觉得身体不舒服,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她急不可待回家休息。感冒不是什么要人命的病,说起来也普普通通,可她的脑袋感觉像是从脖子上掉下来,浑身每一处关节痛得像要散架。老实说,如果散架能舒服点儿,她真希望散架算了。
「我病了,梅瑰。你不应该在这里,小心被传染。」她不该把家里的备用钥匙给梅瑰。
梅瑰就跟没听见似的,走到窗前掀开窗帘。光线穿透敏感的眼睛,魏寒痛苦地抓起被子掀到头顶。
「你屋里像座坟墓,阴冷潮湿。」梅瑰打开窗户一条缝,责备道:「你需要新鲜空气和阳光,才能感觉更好。」
「我要睡觉,」魏寒抱怨,感觉到梅瑰走到跟前,没一会儿温暖的掌心碰到她的额头。
「你有点儿发烧,屋里有药么?我帮你买一些回来。信不信由你,魏寒,你就是本事通天,生病也要吃药呢!」
虽然看不着梅瑰,魏寒仍然能感觉到她的凝视几乎穿透羽绒棉被。魏寒非常感激梅瑰来看她,但她向来独立,很少会接受别人的帮助,即使是姐妹也不例外。帮她采购的主意其实很吸引人,然而魏寒还是习惯性地否掉梅瑰的建议。
「我又不是病入膏肓快死了,感冒而已,睡一觉就会好起来。你不用麻烦,让我好好休息吧,然后我可以自己来。」
「你病了。我是善良的人,而且尊老爱幼,你刚好符合尊老那部分。」梅瑰坐到魏寒身边,掀开被子,让魏寒看到她满脸调笑的面庞。
魏寒没精力和梅瑰刷嘴皮,她紧紧闭上眼睛,抓住旁边的一个枕头蒙在面庞上。魏寒感觉就像死了一样,虽然她非常爱梅瑰,但这会儿只想让梅瑰快点儿离开,她能心无旁骛睡觉。
她嘟嘟囔囔说道:「我睡一觉就好,今天晚些时候我会去采购。」
「你不需要靠自己--」
「我需要,」魏寒扯开枕头,打断道:「帮帮忙,梅瑰,不管你来找我干嘛,换个方向让杨槐陪你吧!」
杨槐和魏寒住得非常近,梅瑰如果一个人呆烦了,可以去骚扰她。这两人精神旺盛,平时魏寒还能应付,但今天不行。
梅瑰低头看着她,眼睛眯成一条缝。「好吧,我这就离开让你休息,不过明天还会过来。如果你的冰箱里没有食物,柜子里没有药,那么我可就……」
「明白,谢谢你!」魏寒稍稍起身,抿着嘴唇屏住呼吸,撇开脸抱抱梅瑰的肩膀。
梅瑰跺着脚走出魏寒的房间,关上房门。房间终于安静下来,魏寒需要起床关上窗帘,但她太累了。只是转个身,背对巨大的窗户射入的可怕阳光,然后又睡着了。
夕阳西下时,魏寒被饿醒了。这应该是个好现象,至少她的感冒还没影响胃口。魏寒从床上坐起来,简单地套了两件衣服开车出门。身上还是有些疼,鼻子也塞塞的,她有点儿后悔没让梅瑰给她采购,幸亏附近就有一家小超市,开车不过十来分钟。
魏寒手里提着一个购物篮,里面装满桶面和她能找到的所有感冒药。离超市收银台还有十来个人的距离,她却已经等不及快点儿回家。
魏寒揪起连帽卫衣的衣领,把脸埋在里面大声地打了一个喷嚏。前面排队的女人转过身,恶狠狠地瞪她一眼,然后撇开半步拉开和她的距离。魏寒没有责怪她,出门这一会儿,刚才睡觉补回来的那点儿精神几乎全都消耗殆尽。
魏寒应该正发着烧,因为她身上冷得直发抖。她打开药盒包装喂自己几颗药,虽然还没付钱,可真有点儿撑不住了。放到嘴边忽然想到,万一药劲儿上来打瞌睡,影响她开车回家可就麻烦了。魏寒有一丝懊恼,单身哪点儿都好,就是生病的时候太可怜啦!
「嘿。」
熟悉的声音在魏寒身后响起,她一下子僵在原地,心里暗暗哀嚎。老天爷一定非常讨厌她,竟然在这个时候和陶守亮相遇。她正生病呢,没精力应付这个男人的再一次盘问。
魏寒短暂的闭上眼睛又张开,再在脸上挂好一个笑容,这才转向两个多月前认识的那个警察。她知道陶守亮不好惹,这段时间处处小心谨慎,连打坐都不敢持续太长时间,生怕真的再遇见他……虽然,内心深处,魏寒很想再遇见他。
陶守亮皱起眉头打量了片刻。
魏寒估计她病恹恹的,看起来非常糟糕,这真不是她想象中两人再见面的情景。
「嗨,」魏寒把兜帽从头上推掉,希望自己能够精神一些。即使她冷得必须咬住后槽牙,才能以免牙齿打颤。
「你看起来生病了,」陶守亮露出一个缓慢而性感的笑容。
「嗯,」魏寒勉强一笑,样子更狼狈。
虽然就一个字,但掩不住声音里的不满。脑袋涨得像要爆炸,这种时候很难有个好心情,尤其是对面站的这个人看起来强壮、健康、好看得能吃。他可以打败一头牛,魏寒却虚弱得站都站不直。真是太不公平了!
陶守亮双臂交叉抱在胸前,导致肩头的二头肌拉紧身上的皮夹克。性感得一塌糊涂,就像记忆里的一样。谢天谢地,魏寒的鼻子堵塞,只能用嘴呼吸,所以张开嘴巴可不是犯花痴。前方的队伍朝前挪了挪,魏寒把篮子紧紧抱在胸前,向前走了一步,刚好可以避开轰炸她脑神经的吸引力。
陶守亮看了看她篮子里的物品,眼睛低垂下来,问道:「感冒了?」
「哇,这都能让你看出来,你是警察么?」魏寒装出吃惊的模样问道。
篮子里放着氯芬黄敏片、布洛芬片、999感冒灵、阿莫西林,还有板蓝根。魏寒不太客气,但身上太难受了,一定要当坏人。
「咱们别这样,你去车里歇着,让我帮你排队买这些东西。」
「哦。」魏寒的大脑有些僵硬。她原本打算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应付陶守亮的狂轰乱炸,没想到他竟然主动示好。魏寒不太喜欢事情的走向,婉言谢绝道:「非常感谢,但我,嗯,我可以自己来--」
「你在这儿呆着也是讨人嫌,还不如让我帮你。」陶守亮打断她的话,从魏寒手里拽过篮子,再将她推出队伍,指着大门让她快点儿离开。
魏寒没有动,再次想要拒绝,但陶守亮却一巴掌拍到她的屁股上。他没有用力,但魏寒还是倒吸一口凉气,震惊地回头看他一眼。如果魏寒的身体不是在与某种病毒做斗争,她会非常生气。不过这次,已经发热的面颊因尴尬而更加泛红。这可是公共场合,魏寒不敢相信他会在一整排陌生人面前这样做,更不用说他也是个陌生人。
「快点儿回车里去!」陶守亮命令道,然后随着队伍慢慢向前移动。
魏寒前面的女人转过脸看了他们俩一眼,当她的目光挪向陶守亮时,眼睛立刻睁得大大的,露出赞许的目光。魏寒几度想张嘴说话,终究无言。她的脑袋太痛了,没劲儿争执。她走回停车场,爬上车,将车里的暖气开到最大。热风吹到脸上和脚下,感觉很棒却仍然无法阻止肌肉的颤抖。她需要吃药,然后睡一个星期。
魏寒忽然想到刚才离开时,忘了给陶守亮采购的钱。她长长呻吟出声,陶守亮在她毫无准备时拍了她的屁股,让她已经模糊不清的大脑停止运转。魏寒不知道在车里坐了多久,但车门猛得被打开时,她忍不住惊叫一声。再收敛住任何尴尬的表情已经没有意义,这似乎是魏寒在陶守亮周围唯一会做的事儿。
陶守亮把东西放到后座,又打开驾驶座的车门,耐心地看了魏寒一眼,说道:「挪到旁边去。」
魏寒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迷糊地问道:「什么?」
「我开车送你回家,你坐旁边。」他懒得等魏寒回答,大手伸到她的腰上。
魏寒还没来及眨一下眼,人就已经腾空。她本能钩住陶守亮的脖子,被他抱到车子另一边。他放下魏寒,打开副驾座的门。这一次,魏寒乖乖坐进去。知道如果不这样做,陶守亮还会把她抱起来塞进车里。
陶守亮这一招不仅野蛮而且粗鲁,可魏寒不得不承认很有效。看到陶守亮挤进驾驶座和方向盘之间,她不由自主笑出声。魏寒的个子在女人当中算是相当高挑了,但和他比起来,还是差了十来公分。陶守亮给她一个有趣的眼神,同时伸手调整座椅位置和后视镜,尽可能适应他的长腿和坐高。
魏寒想要告诉他不需要送她回家,但陶守亮又向她投来'别和我争辩'的眼神。这个人很奇怪,上次在问案室,陶守亮对她的态度粗暴无礼,两人不欢而散。魏寒已经做好准备面对陶守亮的剑拔弩张,最差的结果是远走高飞。然而这次见面远非魏寒以为的那样,陶守亮竟然对她如此友好,主动帮忙排队买药不说,而且还打算送她回家。
「我不知道你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但是我会发现并且做出判断。在这之前,我能做的就是在你不舒服的时候开车送你回家。」陶守亮像是看出魏寒心中所想,主动向她交了底。说完,陶守亮的大手捂住魏寒的额头。
「你发烧了,应该卧床休息,」他责备道。
魏寒不得不克制自己像猫一样磨蹭,他的手掌太温暖了。虽然车里暖气十足,但她还是冷得要命。魏寒无法调节体温,大脑对冷热的概念也全然混淆。她的皮肤明明滚烫,但他手上的温度传递到皮肤,却感觉非常舒服。魏寒非常希望陶守亮的身体也能这样包裹住她……和性欲无关。
「我已经睡了一天,但光卧床好不了,我得买药吃。你最好离我远点儿,小心被传染。」魏寒咬着牙关,腮帮紧绷,满眼不甘心。
「嗨,如果你还记恨我,我现在就给你道歉。」陶守亮态度倒是放得低,魏寒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应。他看了哑口无言的魏寒,嘴角撇了撇,开车驶出停车场,问道:「你家在哪儿?」
魏寒一个激灵,把地址告诉这个咄咄逼人、不会善罢甘休的警察吗?焦虑在她的肚子里翻腾。魏寒料到陶守亮不会放过自己,她将会有一大堆麻烦事儿,但不知为何,她却又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期待,仿佛陶守亮不这么做,她就会很失望。魏寒不需要害怕他,至少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害怕,而且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暂时不会有危险。最关键的,魏寒认为即使有可能发生危险,她也能够保护自己。
魏寒说出她的地址,又想到另外一种可能性。「你不知道我的地址么?还是假装客气?」
从陶守亮在问案室对她的所作所为可以知道,他认出魏寒是那晚云雨的主角。不管陶守亮认为是不是巧合,他已经有所怀疑。刚才陶守亮也提到会发现她的秘密,那表示他已经在调查魏寒。别说家庭住址,指不定祖孙八代都被他查了个遍。
果然,陶守亮没有接话,而是朝魏寒的家庭住址开去。魏寒直直对着前方的挡风玻璃,但所有余光都在研究陶守亮。他很平静,很放松,神色也和缓很多,似乎全盘都在掌控之中。
「你今天是巧遇?还是……」魏寒忍不住问道。
「巧遇,我们两家住得并不远。」陶守亮答道。
魏寒没办法戳穿他的假话,想起来他曾经说过未达目的不会讲公平,光这点就足够让魏寒时刻保持警觉。不过,陶守亮今天的态度和善友好,和问案室那天完全不同。魏寒纳闷他到底在想什么,是因为经过他的调查之后发现魏寒确实无害么?这个想法很吸引人,魏寒真心不希望被一个警察盯上。当然,这也要看从哪一方面说。
「抱歉,给你添了麻烦,而且耽误你的时间,」魏寒打算先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陶守亮嘴角抽搐,「你不经常找人帮忙,是吗?」
「不,」魏寒咕哝着,双脚搭到座位上,抱住自己缩成一个球。
剩下的路程他们没有说话,魏寒想要问他问题。自从认识陶守亮之后,几乎都是他在问问题,魏寒老老实实回答。风水也该轮流转了!然而这会儿不是时候,魏寒太疲倦,根本没劲儿张嘴说话。直到车子停下来熄了火,魏寒才从断断续续的昏睡中惊醒。她擦擦脸,庆幸没有在睡着时流口水。看看四周,陶守亮不仅把车顺利开进家属区,而且不用教就用钥匙链上的车库通行卡打卡栅栏,而且还找到她的专属停车位。
就这刚才还假惺惺问她家庭住址,虚伪!
魏寒将放在控制面板的钥匙抓起来放进口袋,暗想陶守亮会不会在她睡着时偷偷给钥匙按了模子。
「你确定不需要去医院吗?额头越来越烧了。」陶守亮瞅着魏寒,评论道。
「是的,」魏寒从车里下来,打开后座拿购物袋。
「你走前面,我帮你拿进去。」
魏寒迟疑片刻,嘴唇不由自主地抽动。陶守亮看起来很严肃、很镇定,一点儿不觉得在没得到邀请下这么说话有任何不妥。陶守亮明明非常清楚,魏寒不欢迎他登堂入室。识趣的话,陶守亮该在这里和魏寒说再见。
气人的是,陶守亮也知道修养不会让魏寒当面拒绝。她才是那个该识趣的人,让陶守亮借这个机会窥视魏寒的家和生活。如果有机会,他肯定还会调查那次交欢发生的地方。魏寒不知道陶守亮记得住多少书房的细节,考虑到陶守亮的职业,想要发现和认出并不困难。
两人一起走进屋子,来到干净明亮的厨房。魏寒转过身面对他,脸上挂着感激的笑容。就算病痛再难受,也得装着像什么都没发生,越快让陶守亮离开越好。
厨房灯光明亮,陶守亮的样貌也异常清晰。他和记忆里一模一样,除了下巴多了一层淡淡的胡茬,显得他的唇形更加突出。魏寒的眼睛自动被吸引,想起他曾经用那张嘴对她做过什么时,魏寒只觉胸部酸胀,乳头翘起。几乎同时,陶守亮的锐利目光低垂,仿佛清楚她的衣服下发生的变化。魏寒防御性地将双臂挡在胸前,陶守亮不可能知道,她的衣服有好几层呢!
陶守亮先将药物拿出来放在台面,动作很熟练,几乎是优雅的。这么大块头的男人应该是个笨手笨脚的家伙,但他远非如此。
「我可以给你拿点喝的吗?」魏寒礼貌地问道,病没病先放一边,她是主人,陶守亮是客人,即使是不请自来的客人,但该有的礼仪还是不能缺失的。
「不用了,」陶守亮咕哝着,懒得面对魏寒。「你饿了吗?有胃口吃些东西么?」
一想到食物,魏寒的胃就翻腾起来。
「我能做这些。」魏寒忍不住说道,有些抗拒陶守亮这种当自己家似的态度。
陶守亮的眼睛眯起,向花岗岩台面扬起下巴,说道:「坐下。我给你泡碗面再吃药,空腹吃感冒药会吐的。」
魏寒立刻觉得让陶守亮泡面不妥,连忙说道:「嗯……我不认为--」
「坐下吧,魏寒。」陶守亮转身拿起灶台旁的热水器,加水烧热。
魏寒到底坐下来,没好气说道:「你只会用气势凌人的语气说话吗?警察当习惯了?」
陶守亮对她微微一笑,好像在嘉奖她的顺从。「我不是警察。」
「你不是警察?」魏寒惊讶极了,可那天在问案室……
「对,事实上,更糟!」陶守亮嘴角微微上翘,看到魏寒疑惑地目光,解释道:「我是武警。你出车祸的那天晚上我刚好在现场,也是我报的案。遇到你是碰巧,也可能不是,我还没决定是哪一种可能。」
魏寒抿住嘴不再搭腔,她回答过这个问题,不会这会儿给他不同的答案。
陶守亮又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将刚买的桶面放到台子上,指着一溜烟的红烧牛肉、滑蛋鸡肉、香辣虾仁问道:「你想吃哪个口味?清淡的?还是辛辣的?」
魏寒脑袋昏昏沉沉,差点儿说他决定就好。忽然想到陶守亮曾经问过相同的问题,那时候他将魏寒摁在身下,正准备插入……魏寒敲敲脑门,不让自己继续想下去。
「清淡的对肠胃会比较友好,但辛辣的可以刺激味觉细胞,增强食欲。」陶守亮的语气随意而友善,但毫不掩饰他在明知故问。只用目光似乎就可以看穿她的喜好,也确定如何满足魏寒的口味。
「牛肉吧!……还是我自己来,太麻烦你了。」魏寒说着就要起身拿面。
「坐好。」陶守亮的声音很平静,但语气却坚定无比。
魏寒不得不再次乖乖坐好。
「牛肉?我感觉滑蛋更好吃,口感细腻,鲜美香甜。」陶守亮举起那盒滑蛋鸡肉面。
魏寒的脑海中立刻跳出那晚的画面,她被陶守亮揽在怀里,他用低沉沙哑的声音戏弄魏寒。这一幕似乎比她此时坐在厨房还要栩栩如生。
你的嫩逼真好吃,口感细腻,鲜美香甜。
魏寒猛地站起来,可立刻发现双腿支撑不住自己的体重。她又坐下来,很用力。
陶守亮挑起眉头,问道:「怎么了?」
魏寒定了定神,将思绪放回当下棘手的形势中,过了一会儿才勉强用不稳地声音说道:「没什么,谢谢你!」
这不是魏寒能应付的人,现在不行,她这会儿太虚弱,要是没在生病就好了。忽然,她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儿。魏寒从钱包里掏出足够的现金,举到陶守亮面前,又把钱在他眼前推了推,说:「这个钱给你,刚才在超市时,我忘了。」
陶守亮的眼睛下移,看着她手里的钞票,然后再次对上魏寒的眼睛。魏寒看不懂他的表情,陶守亮没理睬她手里的钱,转身把挑剩的桶面放进橱柜里,只留了两个在柜台上。看样子这是要和她一起吃泡面了?这人一点儿不把自己当外人。
话说回来,魏寒请人吃饭的次数屈指可数,尤其在家时,只有两个姐妹来吃过饭,每次都是精致丰盛。有生以来头一回,魏寒和客人一起吃泡面。陶守亮可真是特别啊!
「你不能帮我付钱,这些都是我的采购,」魏寒坚持把钱放到他面前,手腕碰到陶守亮的二头肌。
他的胳膊像石头一样坚硬,当魏寒碰到他时,他立刻保持静止。魏寒赶紧缩回手,他必须收下钱,但也不想惹恼陶守亮。
「放在桌子上,」他说,声音很低。
魏寒后退两步,将钱放在餐桌上。她希望陶守亮离开,但也知道必须满足他的好奇心,否则陶守亮不会罢休。他为两人泡好面,魏寒顾不得他,稀稀糊糊吃了个底儿朝天,就着最后一口汤水又吞了两片感冒药。面条里的热汤对发汗有奇效,肚子饱了之后,药效也跟着上来。
陶守亮一直没有碰餐桌上的钱,她揉揉眼睛,问道:「你打算怎么回去?」
「我会找个人过来接我。」片刻的沉静后,陶守亮说道。
「哦。好吧,我真的很感谢你的帮助,陶警官。」魏寒虚弱地说道。
陶守亮的眼神明亮而深邃,这个男人很诱人,是个女人都会被吸引。魏寒是女人,所以也该被他吸引。不过,她这会儿需要去睡觉,有那么一瞬也想邀请陶守亮加入。他对魏寒这么好奇,赶都赶不走,何不善加利用。倒不是做什么,就是睡觉,单纯的睡觉。
「你应该去睡觉了,」陶守亮会读心术,当然,更可能是他的职业要求。
「好的,再次感谢。」魏寒不知道接他的人什么时候会到达这里,于是提议道:「如果你愿意,可以在这里等。外面太冷了,别因此生病,虽说你可能已经被我传染!」
魏寒不知道这些话是从哪里来的,还没过脑子就从嘴里冒出来。现在不是勾引陶守亮的时候,虽然她可以拥抱他,说不定还能亲吻他。效果一定糟糕透了,魏寒不会那样对他,感冒不是亲热的最佳时机。
「谢谢,」陶守亮说完,将餐桌收拾干净。他走到沙发边坐下来,又拿起电视遥控器打开,就像两个人是老朋友一样。
魏寒走到洗手间,撑起精神刷牙洗脸,然后回到客厅,坐到沙发另一边。她有些后悔留他在家,不得不陪他一起等人。没一会儿,她感觉到身体忽然悬空,吓得魏寒又是一哆嗦。
「嘘,没事儿,我抱你去睡觉。」低沉的声音安抚魏寒。
魏寒依偎在肌肉发达的手臂中,迷迷糊糊中被陶守亮从沙发上抬到床上……很快又睡着了。
第十二章 陶守亮: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陶守亮把钥匙从门锁上拔下来扔到门厅的小竹篮里,重重关上门。他径直走到冰箱前,希望自己还没喝完啤酒存货。好几天都没采购了,这个家越来越像酒店。
陶守亮从孤零零的架子上拿出最后一罐啤酒,拉开环扣,仰头迎接冰凉的液体。酒精的酸爽滑过唇齿,灼烧着喉咙,一路来到肠胃。他的手机一直在响,提醒他朋友圈正热热闹闹聊着某个热门话题。
他们刚刚追捕并押解一个逃犯回来受审,过程谈不上艰难,但也耗费了小队一个星期时间。逃犯是位小小的粮食局长,当了五年的官儿,贪了整整两个亿。他藏匿在一家边境小镇的农舍里,等待偷渡出国的汽车接他奔向自由国度。当陶守亮确认他的身份后,直直向他走去。陶守亮仍然忘不了那张面孔,先是疑惑,再是惊讶、恐惧、惊慌、绝望,然后转身向相反的方向撒腿狂奔。
「为什么这些人总是一见我们就跑?」他的搭档重重叹口气:「为什么他们觉得能跑得了?」
陶守亮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跟在局长后面。他没有着急追局长,只是始终让这位逃犯保持在视线范围内。露面之前他们已经侦查过地形地势,局长身上是否有武器,周围会不会有帮凶,还有邻里平民的安全等等因素,断不会有任何差错。
局长大人长期沉醉于声色犬马,体型早就走了形,体力也和他的体型相匹配。陶守亮帮他掐着表,这位坚持了四分三十四秒就再也跑不动了。局长摔倒在地,嚎啕大哭像个孩子。陶守亮给他铐上手铐脚链,毫无波折压入车里。
这次任务完成得非常出色,没有人员伤亡和损失,队友们得到上级褒奖,趁机好好放松,大肆庆祝一番。
陶守亮回到家已经很晚,其实也不是很晚。春天已经接近尾声,但夜晚还是来得太快,黑漆漆一片,给人已经凌晨的感觉。陶守亮坐在沙发上休息,悠闲地望着窗外遥远的晚空,似若有所思,亦思无所绪,天马行空杂乱无章,然后又一次得出结论,他实际上并不喜欢独处。
那个该死的女人侵入脑海,身体跟着产生反应。他需要解决这件事,黯影是最佳场所,但解不了现在的燃眉之急。楼下的小少妇曾经向他暗示,陶守亮脑子里的一部分想说好,即使只是一晚也可以享受快乐,但他知道那个小少妇不是答案。
手机又响了一声,再次安静下来。陶守亮坐在沙发里,盯着墙上的某个点出神。他闭上眼睛,感觉一阵微风掠过,刺痛他的皮肤。陶守亮睁开眼睛搜寻黑暗,只有满月的光芒透过窗户洒在地上,他的视觉在捉弄他,让他在不应该出现的地方看到阴影。
自从送生病的魏寒回家,他们又有三个来月没有见面。陶守亮几乎动用了他所有的个人时间调查魏寒。他可以肯定魏寒的书房是他春梦发生的地方,也找到她那晚用的香烛并请专家化验。都是普普通通、平平常常,没有任何事物可以影响到他那晚的睡梦。
魏寒本人也没有任何信息能够与春梦有关,她从小在单亲环境下长大,这可以解释她对人对事的强烈防范心。年到三十仍然单身,而且很难信任亲近。她是一名会计师,工作不稳定,但哪里都会需要,所以衣食无忧。她不热衷社交,上下班之外大部分时间都窝在家里。
如果非要陶守亮给魏寒贴个标签,逃不出是个普通人中的美女,美女中的普通人。
这样的人在陶守亮的世界里,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如果不是那个梦,陶守亮估计永远不会和魏寒有任何交集。他当然也可以挥一挥衣袖,将这个女人抛之脑后。自从发现这个女人无害后,陶守亮也试着这么做。三个多月了,他都没再和魏寒有任何联系就是证明。
然而,遇见了就是遇见了,没办法像电脑桌面上的回收站一样,动动手指就能消除清空。魏寒闯进他的生活,无论是有心还是无意,陶守亮的衣袖就是挥不掉魏寒的影子。他的内心其实很排斥,但比起排斥,陶守亮还有一种更为强烈的东西,恼人的好奇心。
这个女人再没出现在他的梦里。
魏寒就好像一个五彩的泡泡,被他不小心吹破了。也许是认识魏寒的过程太过特殊,陶守亮的心里自始至终都有些矛盾,既防备又期待相同的事儿再次发生。陶守亮觉得很傻,如果他想操魏寒,只用追求就好。魏寒已经不再神秘,陶守亮该知道的都知道,不该知道的也知道。不是陶守亮自大,他真心觉得把魏寒再次搞上床不是顶天的难事儿。
陶守亮站起身,抿着一抹旁人难察的笑意,将没喝完的啤酒一股脑灌入喉咙。他快步走向卧室,三两下脱光衣服,只剩下黑色的四角裤,然后爬上床。陶守亮决定尽早把这个夜晚抛在脑后,明天,总是会有事情让他忙碌。然而,即使在他闭上眼睛准备入睡的时候,陶守亮还是期待他的梦里会再次遇到魏寒的身影,他甚至有些渴望。
什么都没有梦到,而且陶守亮低估了这次任务让他过度劳累,反而被腰酸背痛搅扰地半夜醒来。陶守亮坐直身子,尽管夜晚的寒意渗入皮肤,他的身体还是被汗水覆盖。陶守亮努力喘口气,控制自己的思想和情绪。他挪动双腿踩在冰冷的木地板上,双手抚过短促的头发。陶守亮暗暗纳闷自己到底怎么了?他的身体对睡眠的反应全错了。充足的睡眠对他非常重要,不应该无缘无故被唤醒。
隔着内裤的柔软面料,陶守亮心不在焉地摩挲着紧贴的勃起。陶守亮的手机又震动一声,他瞥了眼床头柜的电子钟,已经十一点三十分。他看了看手机又放下,一帮同事刚刚结束吃喝玩乐,显然意犹未尽,仍然在朋友圈里调侃。
陶守亮坐起身,脱掉四角裤,准备去洗澡。他打开淋浴间的热水时,陶守亮立刻僵在原地。魏寒赤裸着身体出现在他面前,娇躯白皙水嫩,线条流畅矫健、凹凸有致,饱满的胸脯和纤腰翘臀呈现出成熟女性独有的美丽和性感,雪白纤长的大腿肉感丰腴,小腿纤长流畅,一双娇巧白嫩的脚丫白白净净。
魏寒低着头,双手抚过丰满的乳房,拇指和食指捏着翘起的乳头。黑发遮住面庞,但陶守亮确信这个女人在微笑,仿佛一朵盛开的娇花,周身都散发着醉人的甜蜜淫香。
陶守亮的大脑出问题了么?他伸手抚摸魏寒,但她却忽然消失了。
陶守亮的勃起不停抽搐,此时此刻,他的胯下之物早已经高高翘起,硬得发烫。他摇摇头,清除掉魏寒妖娆的模样。温热的水从花洒中倾泻而下,他忽然感觉到两只小手握住腾然挺立的肉棒。
陶守亮低头,发现魏寒跪在他的面前,张开樱桃小嘴邀请陶守亮进入。魏寒需要他,如果这就是她需要的方式,陶守亮没什么好抱怨。他早已忍耐不住心中的淫欲,也很久没享受过口爆。即使这只是想象的情景,也是他最好的幻想。
魏寒双手把着面目狰狞的肉棒,粉嫩的舌头一伸一缩,在龟头上扫荡,又在伞缘处仔细舔舐。她的舌尖绕到顶端,勾起裂口渗出的黏黏体液。没有用,莲蓬头洒下的热水很快溅到肉棒上再次变得湿漉漉,马眼上很快就凝集起一颗小小的水珠。沾满水珠的棒身闪闪发光,龟头泛着紫红色的光泽。
她吻了一下龟头,再用舌头裹挟着,窸窸窣窣刮擦几下。温润的红唇含住整个龟头,再用力吸吮。动作流畅自然,爽得陶守亮嘶嘶吸气。
「魏寒,口交技术很强啊。」陶守亮握紧手心,沉浸在巨大的快感里。
魏寒抬起眼皮,给他一个妩媚的笑容。她的牙齿尽量张开,红唇略过一圈沟壑,缓缓前进,将小部分棒身锁在口中,然后两腮向中间挤压,排除残存在内的空气。
陶守亮气喘如牛,强烈的刺激让阴茎膨胀到了最大长度,直到龟头碰到口腔底部。已经是魏寒忍受的最大长度,垂眼看去,还有三分之一在外。陶守亮哪肯罢休,挺起腰杆,调整姿势,用力将肉棒往她的口腔深处探去。魏寒满面绯红,满嘴塞着大阳物,嗓子里发出含糊不清地呻吟和抗议。
「呕……」可能是龟头顶到喉咙,魏寒干呕了几声。
陶守亮享受着无与伦比的柔软和火热,发出满意的咕哝声。他在魏寒的头皮上轻轻施压,示意魏寒继续。
魏寒尽量将他的肉棒含在嘴里,缓缓上下摆动脑袋,同时一吸一放,本来已经勃起的肉棒,现在显得更大、立得更高。陶守亮着迷地俯视着冒着蒸汽的热水洒在魏寒的黑发上,湿润的口腔内壁紧紧箍着他的肉棒进进出出,两手还在下面不停揉捏阴囊和睾丸。陶守亮微微躬身,喜悦中夹杂着麻痒的刺激传遍神经角角落落,他感觉自己快绷不住了。
「让我来……你稳住呼吸啊!」
陶守亮说完,双手抓住魏寒的脑袋。快速而猛烈地挺动腰杆,巨大的肉棒在她的嘴里毫不怜惜地冲撞,温润软喉无意识地收紧包裹,好像会主动吞吸一样。炙热口舌地刺激下,一股股热流顺着脊柱神经直冲头皮,陶守亮只觉得自己如在云端,爽得狂叫起来,精壮的身体一阵痉挛,随即喷薄而出。
热水继续在他们周围倾泻而下,越来越多的蒸汽环绕着他们。美丽的女人满脸无辜,乳白色的精液沿着她的嘴角往外流淌,陶守亮被这妖冶的一幕刺激得肉棒再次蠢蠢欲动,说什么都要压着她再来一次。
陶守亮抓住魏寒的头发让她站起来,再环住她的腰,将她拉到自己身边。一股淡淡的清香飘进鼻腔,熟悉的味道、柔软的触感,在陶守亮高涨的欲望中火上浇油。他的手迫不及待滑过湿漉漉的皮肤,直到双手捧住魏寒的臀部,深深陷入柔软湿润的臀肉里。
魏寒欣喜若狂地把头往后仰起,在陶守亮身上蠕动呻吟。他的手在魏寒的皮肤上四处游走,仿佛真的可以感觉到乳房在手掌里的重量,阴阜在他的肉棒上摩擦。陶守亮把魏寒压在淋浴间的墙上,抬起她的两条腿。
魏寒满脸通红,双腿夹住他的腰,阴阜敞露出来。她的阴毛不多,短小整齐如绒毛一样可爱。两瓣肥腻的阴唇微微闭合着,颜色粉嫩,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更让人兴奋的是这朵花蕾上已经有着些许的露水。
「射到里面,灌满我。」魏寒盘骑在陶守亮的腰上,两条腿不停扭动搓磨。
陶守亮被挑逗得欲火冲顶,龟头抵住诱人的嫩穴蜜唇,一个挺腰耸胯,旋即全根而入。他兜住魏寒的腰肢,非常喜欢将这个女人完全搂在怀里的感觉,而且魏寒以这种无比淫荡的姿势吊挂在他身上被兜着干,阴道夹得尤其紧,屁股主动下沉迎合肉棒插入,每次都能完全顶入。
魏寒被他激烈的动作操得哦哦直叫,死命搂着陶守亮的脖子,一只手箍住他的头,手指插进头发里,两条美腿紧紧盘在腰后。随着陶守亮的冲击激烈的交缠起伏,身体则不断扭动,屁股起伏的频率加快,迎合他的顶撞,希望能插的更深。
「用力操我啊,」魏寒催促着,一口咬上他的肩头。
急切柔媚、饥渴难耐的模样让陶守亮有些发疯,他抱住魏寒掐摸着她的大腿,感受着丝滑皮肤的美妙触感,指尖下的皮肤泛出白色,操着嫩穴的动作越发狠戾凶猛。他会伤着魏寒,陶守亮心想,但他不能放手,尤其是当她的渴望声充满小小的淋浴间。魏寒的蜜穴早已经被淫液浸得滑腻温润,紧致而舒适。两个人在结合中配合得相当默契,以至于抽插的动作没有遇到丝毫阻碍。
魏寒的呻吟越来越急促,阴道不断蠕动,有股强大的力量在拼命吸住肉棒往深处探寻。突然,她浑身一僵,脖子后仰,盘在腰上的双腿突然八爪鱼一样绞缠住,勾着脖子的双臂也勒的死紧,浑身不断的哆嗦,双眼紧闭张大了嘴却发不出声音。体内有节奏的剧烈收缩,温热的暖流从嫩穴深处涌出。
「操啊!」高潮灼烧着他的肉体,刺激着他的欲望。陶守亮浑身肌肉紧绷,痛快淋漓地抽动,迫切想要拉长这无以伦比的快感。
肉棒在魏寒体内悸动着,魏寒的牙齿忽然咬进他的肩头,疼痛将他推到高潮的边缘。他感觉到一股热流已经汇聚在自己的下身,看来是已经准备好,要喷射第二发了!
陶守亮大吼一声松了闸口。大股大股的浓稠精液喷射出来,灌入魏寒的身体里。高潮的刺激从他的脑门一直贯穿到脚趾,如果这就是疯狂,也许并没有以为的那么糟糕。虽然没有消除他内心深处的紧张情绪,陶守亮还是为自己的幽默轻笑几声。
魏寒丰腴的肉体仍挂在他身上,两条美腿始终不曾离开他的腰,肉棒也仍然在她的体内。两个人就这样连接在一起,闭着眼沉沉的喘息着。过了一会儿,陶守亮分开她盘在身上的腿,动了动身子,从已经红肿的肥嫩阴阜中抽出肉棒。上满沾满魏寒高潮时产生的淫液,还有一团团粘稠白浊。
本已闷热的淋浴内,弥漫着性爱交合后产生的淫靡腥骚味。
陶守亮睁开眼睛,淋浴喷头的温水哗哗洒在他的背上。浓浓的蒸汽弥漫在狭小的空间,到处都是雾蒙蒙的,什么都看不清楚。这不是陶守亮第一次在淋浴时自慰,但真实强烈的感觉再次袭来。魏寒不光能侵入他的睡梦,还能自己进出陶守亮的思想么?他到底是怎么回事,魏寒对他真有这么大的影响力么?
陶守亮关掉淋浴,潦草地擦干身体,走到床沿坐下来,自觉不自觉地瞄向床头上的手机。他想了想,到底将号码拨了出去。铃声持续了十来秒,终于被接起来。
「嗨,」陶守亮试探性地打了个招呼。
「嗨,」电话那头传来魏寒的声音。
他们之间停顿了一会儿,不是无话可说那种尴尬的沉默,而是两个人好像都有心事一样。终于,魏寒问道:「现在很晚了,你为什么给我打电话?」
陶守亮从她的声音中分辨出魏寒和他一样困惑。不光是陶守亮给她打电话,而且魏寒为什么接电话。她也在想着陶守亮么?有没有感觉到欲望把他们拉到一起?这个想法让陶守亮的内心振作起来。
「我……抱歉。我吵醒你了吗?」
「不,我没有睡觉。」
床头柜上的数字时钟从十一点五十九分切换到午夜。
「你一个人吗?」陶守亮问道,真正想知道的是她是否也有这种感觉。
魏寒沉默下来,陶守亮甚至能听到她的呼吸和心跳。
陶守亮没有说出真正的想法,他不确定魏寒会怎么做,不想给魏寒任何理由拒绝,也不想因为任何原因毁掉这一刻,眼睁睁地看着两人之间发生的一切成为过去。早晨不可避免会到来,但现在,他还没有准备好和魏寒说再见。明天早上,他会面对。但现在,他需要搂住这个女人,真真切切感受她的味道和温度。
「是的。」
陶守亮暗暗松了一口气,魏寒做出她的决定,两人之间没有什么需要掩饰了。
「魏寒,在梦里操你很棒,但如果你认为我会就此满意,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魏寒轻声说道:「你的情况和我不一样。」
陶守亮换了个手拿住手机,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说?」
「对我来说不是一场梦,」她停下来,仿佛在蓄积力量,终于发出声音:「现实不可能更好了!」
陶守亮纵声大笑,回道:「那就让我来证明你错了,魏寒。」
= =待续= =
精彩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