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伯伯进了妈妈的房间,宾馆里的房间曲曲折折的,墙老厚了,有家里的两
倍,还有暖暖的墙纸,隔音非常好,不是宋伯伯那特有的朝鲜味东北口音,带着
一股泡菜味的口音,刺激了我的耳朵,我还真差点就推门进去了。
说起这个宋伯伯,也是经历不简单,为啥有泡菜口音,因为他是朝鲜族,有
个朝鲜味十足的古怪名字,叫宋舜哲什么的。
那个时代人名都讲究红红火火,就没人叫他大名,都叫他老黑狸子,为啥这
么叫,大概是因为他个头瘦高却毛发特重,进公共澡堂洗澡时一身黑毛把工友们
吓着了吧,有的东北籍工人就开荤玩笑说他是山里的黑狸子老妖操出来的,他也
不以为意,反到沾沾自豪,于是黑狸子这个外号就传开了。到老了,前面就多个
“老”字儿,有的女人背后也叫他贼狸子,还有亲热的叫黑毛哥狸子哥的,比如
我的妈妈。
当然体毛重,绝不是和黑狸子有基因继承关系,在我们关陇以西,也常常有
这样皮肤很白毛发却极重的男人,我后来看了些书,才知道,这是缘于北方长年
寒冷的气候,在西北是万里黄沙劲风白骨,在东北则是山林密布,又冷又潮的那
种,可能毛发就生长的格外茂盛吧。
很多东北原生的民族,比如高丽—朝鲜人,就是这样,而从山东河北移民的
东北人就没有这样,他们兼有关内的遗传和关外的滋养,大部分的女人尤其雪白
光滑柔嫩。
和妈妈老家所在的大城市长春不同,那东北寂静寒冷的山林,正是宋伯伯的
老家,在吉林延边的山疙瘩里。
小时候常听我妈和亲戚讲话的口吻,挺嫌弃的,说延边老穷了,鲜族人光想
往长春跑,还说鲜族人开始不会说汉话,粗野不堪,也的确,在妈妈还是小女娃
儿的50年代,伪满时期刚结束不久,东北还很荒凉,就两个大城市,长春和老
奉天,再往下就是北京了,汉族人都想着法的往南走,往繁华地方走,别说鲜族
人了。
宋伯伯年轻的时候就是这么个不安分的人,延边的山林收不住心,以至于小
小的年纪就参军打仗上了前线,说起来没人相信,51年朝鲜战争的时候,他才
十岁。大概是从小个子就高点,再加上那个时代打肿脸充胖子的跟美国人干,从
林彪的四野到彭德怀,我们牺牲了不少战士,前线兵员不足,紧急招兵,就从吉
林延边就地动员,也就没有把年龄卡死。
说起来战争挺残酷的,现在看电视里阿拉伯的小孩那么小就端着枪,一脸肃
穆,其实我们那个时代也一样,黑狸子老宋当年就是其中的一个。
虽然出了后来的很多事情,但我从小和妈妈车间里的这个老黑狸子的交情却
挺固定的,黑狸子经常没什么机器要维修时,一个人坐在工具房里很闷,我就老
找他玩,缠他讲故事。
他的故事也多,什么美国鬼子啦,什么南韩伪军啦,什么金发碧眼的老毛子
大美人儿啦,还有就是他的身世经历,反正他也闷,所以我就知道的挺多,这也
激起了我以后对东北的浓厚兴趣,当然我妈就是长春出身的大闺女,我也算有半
拉东北血统吧。
黑狸子参了军,没想到就在部队里待了小半辈子,朝鲜战争时期没有光荣牺
牲,却负了不少伤,小小年纪就落下个颈椎背骨的慢性痛,一辈子都弓着后背,
到下雨天还疼得厉害,弓着背穿上衣服嘛不体面,可脱了衣服,配上一身黑毛,
倒更像一只老黑狸子了。
这种伤其实学名是关节炎,如果有今天美国的科技,当时的枪伤好好治,不
会留下病根,可当时中国哪有那么多讲究,凑合着就过去,老黑狸子这个病就越
来越疼,没法在部队服役了,但除了部队,能干什么呢,他大字不认识几个啊,
但在部队里长期的混,对苏联军器车辆却是熟得不能再熟了,部队就择他所长,
把他复员到石油化工行业。
那时国家在大西北开天辟地建厂,生产设备几乎全部是苏联拉来的,像他这
样的多少年经验积累出来的苏联机器通,就被分到了西北,分到了金城,又分到
了我们厂工具车间,像缘分拉线一样,认识了我的妈妈,认识了他还在延边时就
梦想过的长春城里的那种白嫩嫩肉滚滚的大美人儿。
当然,说是通,也就是全凭经验罢了,让他做技术员做研发员,那差得还是
远,所以就分到车间做维修员,一来是用他所长,二来是维修工作不多不累,照
顾他是受伤挂过彩的转业军人。他也乐天知命,乐得其所,就是有一点,不操心
找媳妇,都四十好几的人,还是单身。
在过去国家对军人的家庭生活很重视的,再加上他是少数民族,组织上更不
怠慢,工会出面总是不断的给他介绍对象,凭他个头高,有些技术,拿工资不菲
的铁饭碗,虽然背上有伤,但找个媳妇绝对不是难事,很多女人心甘情愿的想跟
他,但不知为什么,他就是不答应,组织上着急没办法,很多一厢情愿的女人也
伤心,大家就搞不懂为什么。
那个时候社会上没有同性恋的概念,否则放到今天准有人猜他是同志了,其
实不然,我知道,他的梦中情人从小就有了。根据我后来的分析,他的梦中情人
一定是雪白,丰满,好女一身肉,又嫩又暄软,嗓音嗲、娇,又有点泼辣劲,但
又有受虐倾向的长春城里的漂亮女人。
这大致和他童年的经历有关,因为穷,被长春城里来的人歧视过,但又向往
长春,因为穷又是鲜族,被富裕文明的汉族人家歧视过,但又向往富人家的大小
姐,有恨有爱有自卑有野心,简单说就是他的深层心理吧。和一般常见的农村男
人对城市女人的心理基本相似。
要命的是,他的梦中情人找到了,偏偏在远离东北的金城化工厂遇到了,就
是我妈妈。仔细一想,我的妈妈和他梦中的条件,起码外在条件,还真吻合了。
这大概就是他几次三番拒绝组织上的关怀,不相对象的原因吧,这个鲜族汉子,
也挺痴情的。
当然,这些是我后来才明白的事了,当时我才八岁,只是对一切感到惊讶和
好奇。正是出于好奇心,我没有像往常一样进去找老狸子,而是把眼睛贴在宾馆
有木油香味的门上,轻轻推,门竟没锁紧,透过一丝缝,刚好看到了他们,谢天
谢地,宾馆里全是地毯,门周围都有软垫,我发出的声音极微小,里面的人没有
丝毫察觉。
一看可傻了,我从没看过的春光画卷。
洗浴完的妈妈雪白湿润,香气散发,穿着一件吊带儿的真丝睡衣,睡衣很干
净却有点凌乱,肩带和睡衣花边都是淡水绿色的,睡衣是浅白色的,有点透明,
下摆很短,刚刚覆住肥实丰润的两条大腿,两腿间隐隐淡淡黑色的芳茵,上身隐
隐两粒嫩红乳樱,天呀,妈妈只穿着性感睡衣,里面没有奶罩内裤,就这样温柔
的依偎在老狸子怀里。
两人轻轻说着体己话,妈妈不时仰头噘起小嫩嘴儿“叭”的亲老狸子一口,
老狸子一只大手就不安生的在妈妈软腰和大屁股上玩来摸去,不时的往妈妈肥屁
股蛋儿上猛的一拍,啪啦一声,肥屁股上暄软的肉一颤一颤,却逗得妈妈脸儿红
晕格格吃笑,同时大屁股在老狸子手下面一阵蠕动。
“燕子,可爽死俺了,刚才你那个骚劲儿,真想再给你来一炮。”
“坏哥,黑毛哥,还说人家骚,要不是你太厉害,人家才不会骚。”
“哥的炮管儿捅到你花心儿里了吧,来,想不想让哥再狠狠干你一次,哥劲
儿还大着哩,干到你子宫里。”说着撸起妈妈睡衣伸手捏妈妈的奶子,另一只手
陷到妈妈深深的屁股沟里面,阴茎又渐渐胀大起来。
妈妈又是一阵扭摆,嗲嗲的说:“坏蛋,没正形的,刚快弄死你妹子了,还
不够,妹子已是哥的人了,有的是时间侍候哥,现在先别玩了,明明回来怎么办
哪?”说的时候脸儿上满是主妇背着丈夫和儿子偷情的窘急感。
“怕啥,哥好久没干你了,都几个月了,可想死我了燕子,你先前不是说,
这回出来,就是你和哥的蜜月旅行让哥往死里干你吗,怎么都忘了。”
“嗯——”妈妈撒娇道,“那也不能让我儿子看见啊,他也不小了。”
“不小啥,还是个孩子,刚才让我一哄就骗出去了,呵呵。”
“你个坏蛋,骗我儿子出去玩然后回来玩他妈,我儿子还一声一口叫你伯伯
呢,有这么当伯伯的吗。”说着媚眼含情的看着老狸子,两个人都笑起来,受不
了妈妈的骚,老狸子像发泄一样大力揉捏妈妈白白的奶子。
“说真的,燕子,我好爱你,爱你爱的发疯发狂,我吃了四十多年大米了,
从没这么爱过一个女人,燕子,你要是能嫁给我多好。”
妈妈柔柔含情的贴着老狸子毛茸茸的胸膛,像躺在野兽怀里的白嫩女人,
“哥——,黑毛哥,啥都别说了,你的心人家知道,人家对你的心也是一模一样
的,我们忘掉所有,忘掉一切,在这十天的蜜月里,好好的相爱吧。”
“哥原是这么想的,但你家小明明在,咋都觉得不顺溜,要没有小明明,晚
上哥就领你去小公园,在月亮下爱的你死去活来,爱一晚上。”说着坚硬的大鸡
巴一顶妈妈的肥臀,顶得妈妈又是一阵口喘。
“哥你别生气,是厂区现在不安全啊,我才不放心明明一个人在家里,我已
想好了,我发觉小韩特喜欢明明,就找个借口让小韩带明明,让明明到她那睡。
然后我们就可以——”妈妈轻轻捏着老狸子硬如铁的大鸡巴,“然后我就是你黑
毛哥的了,由你怎么处置我都行。”说完已是满脸羞红。
“好燕子,你真好,那哥先回去眯登一回,晚上我们——”话没说完,妈妈
嫩红的檀口已是贴在了老狸子的嘴上,一柳香舌挑逗着老狸子。
老狸子一把把妈妈放倒在床上,像野兽一样扑在那身丰满的白肉上,两个人
长长久久的拥吻,吻的天旋地转,只有叭叭,啧啧,香液的声音,吻的妈妈流出
眼泪。老狸子爱恋的又亲她的脸蛋儿,直到时钟啪察一下打到9点整,老狸子才
毅然起身离开。
刚走到门口,妈妈又扑上抱住高高的老狸子,老狸子掀起妈妈睡衣,啪啦,
啪啦,狠狠的打了几下妈妈光着的肥屁股,深情的说,“燕子,怎么又是你不离
不舍的了,我晚上就来,乖,你也回去睡一会儿。”
“黑毛哥,你爱我吗?”
“我爱你。”
妈妈这才满足的松开手,睡衣凌乱,还望着老狸子依依不舍,真是陷入爱的
女人,动情处,几个小时的分离都不愿忍受。
老狸子一转身开门而去,迅速而轻捷的消失在楼道里,典型的军人的行动作
风,老狸子长相老,体质却不老,反而老辣精干,看妈妈那满足的神情,不舍的
痴态,也能证明这一点吧。
至于我,已经远远躲到一边,这一幕实在是太有刺激性了,躲在花盆后面的
我一下坐倒在地上,一时半刻还没来得及想是怎么回事。就在这当,忽然觉得脑
门上被指头一点,我才回过神来,只见笑眯眯的韩阿姨站在我对面,“小明明,
怎么了啊,还以为你丢了,可把阿姨急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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