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拓跋弥音
第22章 小宁的异常 柳萌已经敲了三次门。差点都以为小宁不在家了，这时屋里才传来细微的动静。 又等了一会儿，门终于被打开，只见睡眼惺忪的小宁披着个睡袍正用手背揉着眼睛。 柳萌望着完全没睡醒的小宁有些疑惑 〔小宁这是怎么了？她是一个很自律的人呀？怎么可能也会睡懒觉？〕 〔难道我昨晚喊了一晚上也影响到了小宁？〕 〔有这种可能性〕 柳萌开口问道 「小宁，你怎么也一副没睡好的样子，我昨晚的动静吵到你了？」 小宁打了个哈欠说道 「你在说什么啊」 「算了，别站在门口，进来再说吧」 两人进了小宁的房间，小宁把睡袍脱下挂在架子上，然后光着身子钻回被窝里正躺着。躺好之后才开口问道 「听你刚刚的话，好像除了我之外还有谁没睡好吗？你昨晚闹出什么动静了吗？」 柳萌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望着小宁 〔小宁这身体看起来没睡好，但脑子似乎异常清晰啊〕 〔我只是不小心说了个『也』字就被她捕捉到了〕 柳萌没有隐瞒，略带羞涩地老实回答道 「我昨晚和何烁一起睡在酒店，他说我喊了一夜『想要』，搞得他没睡好」 小宁听了这话，差点没笑出声，她思考了一下又问道 「你们已经发展到睡一起的阶段了吗？恭喜恭喜」 柳萌辩解道 「我们各睡各的而已」 她指了指自己手腕上的暗红色手环又说道 「我现在是边缘锁定的状态，和他做那种事没有意义，可能只会找虐」 「哦对了，说道找虐，我的实验失败了」 「虽然能突破手环锁定的限制，但是第 4 分钟才突破，前 4 分钟被虐得死去活来，这样的突破就没什么意义了」 小宁微闭双眼认真听着，突破失败的结果在她的意料之内，并没有很吃惊。 柳萌见小宁这个状态还是觉得不太对 〔她这眼睛都闭上了，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这样太不礼貌了吧？〕 〔不过我感觉她确实在认真听，只不过好像猜到了结果，没有什么情绪而已〕 〔她到底搞什么搞得这么累，莫非……〕 柳萌调侃道 「你今天是怎么回事？昨晚通宵『看书』了？」 小宁沉默片刻，没好气地说道 「凌晨 4 点被抓去特训了」 柳萌吓了一跳，来不及细想，连忙问道 「啊！你没受伤什么的吧？」 「看你刚刚和我对话的条理很清晰，精神上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我是不是不该这时候来打扰你？」 小宁毫不客气地回道 「是的」 「你不该这时候来打扰我，不过你已经来了」 柳萌听到这话满脸尴尬，不知道怎么接话。 〔我又没有预知能力，哪能知道你现在状态不好啊〕 〔我现在就告辞吗？那我不就成了把别人吵醒自己去睡的混蛋了？〕 片刻无话之后，柳萌委屈地开口道 「别数落我了，来都来了还能怎么办？」 然后换了一副祈求的表情说道 「我遇到一些困惑，需要你帮忙解答一下」 小宁只是望着柳萌没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她说下去。柳萌接着道 「我睡觉时喊了一晚上『想要』，是因为睡觉的时候精神力抵御会变弱吗？」 小宁想了想回答道 「是，也不是，精神力也需要休息，正常情况下是和身体作息同步的」 「但也可以把精神力的作息和身体错开，平时的精神力弱，睡觉时精神力强」 「通过针对性的训练，还可以让精神力没有波峰波谷，始终处于平稳状态」 柳萌听明白了，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果然如此啊，我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每天睡觉都不能踏实了吗？〕 〔如果睡觉的时候把小圆环关掉，起床再开是不是可以？〕 〔不过这个操作太繁琐了，不好意思向小宁开口〕 〔算了，不踏实就不踏实吧，反正最近这段时间家里就我自己一个人〕 柳萌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并没有继续追问其它细节，直接问了下一个问题 「为什么在心神失守之后，本能的我会一心寻死？」 小宁皱了皱眉回答道 「说明你遭受了接近你承受极限的痛苦」 「你的本能寻死不是因为它弱，换了你的意识同样也会寻死，甚至意识还会受损」 「在遭遇到接近承受极限的痛苦时，本能挤兑并封印你的意识是在保护你」 「就像有东西往你脸上砸过来时，你的眼睛会闭上一样，这是反射性的自我保护」 柳萌有些后怕，接着问道 「这样会有危险吗？」 小宁笑着说道 「只要不是真把自己给弄死了，危险应该是可控的」 「哪怕是意识轻微受损，组织的科技也可以帮你修复」 「这种受损在精神力者的训练中挺普遍的」 柳萌松了口气，然后好奇地问道 「我能冒昧地问一下，把你搞成这样的特训是什么吗？」 小宁调侃到 「看你这兴致勃勃的样子，要不下次特训我也带上你吧」 这个提议让柳萌思索起来 〔小宁的特训虽然都是那种惨无人道的体验，但有两点可以确定〕 〔一是对精神力的提升确实有奇效，二是不会有危险〕 〔这个提议可以考虑，只是听了上次的描述心里有些阴影〕 〔可以强行把自己逼下去，反正一旦开始我就没有后悔的余地了，无论多残忍都只能承受〕 小宁见到柳萌居然真在思考自己的提议，有点无语，搞不懂她是想变强还是受虐属性被触发。 柳萌回复道 「下次带上我吧」 「哦，不对，这样我会反悔。下次你可以强制把我带上，无论我怎么反抗求饶都别放过我」 小宁被这个回复震惊到了，柳萌这是对自己多狠啊。说得好像未来的她就不是她一样，这是把未来的自己给出卖了吗？未来的她一定会恨死现在的她吧？不过既然柳萌都这么说了，小宁确实也会考虑下次把她带上，不过这还得看自己的上线是否同意。 小宁问道 「你不怕吗？」 柳萌回答道 「我当然怕啊！！我觉得自己会反悔，所以才需要你用一些强制性地手段」 小宁没好气地说道 「你都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就这么把自己往坑里推吗？」 柳萌也没好气地反击道 「我都这样破釜沉舟地答应你下次陪你特训了，你倒是说说你的经历啊，不说我哪能知道」 小宁叹了口气说道 「行吧，正好我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个场景」 然后略加思索后接着说 「幻境里是一条笔直的公路，前后都望不到尽头，每隔 100 米都会有里程碑，周围则是一望无际的荒漠」 「是有昼夜轮转的，天空一直没有云，即便公路没有路灯，夜间在月光的照耀下也很明亮」 「偶尔会有乌鸦飞过，停在荒漠的枯木上凝视着我，有点瘆人」 「幻境中不需要吃喝拉撒睡，身体也不会疲惫，不会受伤，不会昏厥」 「我被穿上了一件奇怪的紧身衣丢在了公路上，我的上线和我说明了目标以后就原地消失了」 「任务目标的描述也很简单，沿着这条公路一直前进，终点在 100 公里的地方」 「我的身体状态你懂的，上次体感增强手环配连裤袜的滋味你也尝过」 「这个紧身衣的拘束感和摩擦感比连裤袜强多了，而且完全包住除了头部以外的所有皮肤」 「真的是非常细致地紧贴皮肤，甚至连指甲缝里面都被包裹着，像是颜料泼在皮肤上，但又确实很紧致」 「而且这个紧身衣好像没有开口，无法脱下来休息，对于感度提升后的身体完全就是『穿在身上的地狱』」 「这回的任务没有时间限制，没完成的话就会一直被困在幻境里面受折磨」 「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没有时间限制的，以往都是在固定的时间内承受什么」 「这也导致了这次我一直处于恐惧当中，担心自己会不会被永远困在这个幻境里」 「我在幻境里花了差不多两个月的时间才抵达终点，中间有几次真的差点放弃了」 「甚至有一次一天一夜躺着没有动，但即便不动，身体受到的折磨也不会减少，我才意识到，与其这样不如继续前进」 「一开始每天只能挪动六七百米，到后期才能达到每天挪动两公里以上的速度」 「注意我用的是『挪动』，那种身体状态站立都不可能，更别说行走了」 「另外，这个幻境的另一个可怕之处是虐心」 「荒漠夜晚的凄凉感与长时间一个人的孤独感，非常折磨人的意志，这个我不知道怎么描述，体会过才能懂」 柳萌听完之后完全处于呆滞状态。 〔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我就知道自己听完肯定会后悔！完蛋了〕 〔连裤袜配感度提升手环的体验我已经寻死觅活了，要是我也穿上那种紧身衣……无法想象〕 〔小宁一开始每天能挪动六七百米吗？〕 〔不需要睡觉 24 小时都在努力的话，每小时要挪动 25 到 30 米〕 〔要趁着快感积累和绝顶的阶段快速挪动吗，不应期阶段动都不敢动吧，即便不动那种折磨就够喝一壶了〕 〔而且身体在动的话，受到紧身衣的刺激，快感积累的阶段应该会很短很短，达到小宁的速度一点都不简单啊〕 〔这种精神完全紧绷的状态要持续两个月吗？目标是 100 公里啊，太恐怖了〕 小宁似乎看穿了柳萌的心思道 「后悔了吧？」 柳萌点点头，沮丧着脸说道 「后悔了」 小宁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后悔也没用，你要对自己说的话负责」 「不过每次的特训都是不一样的场景，到时候看运气吧」 「另外再告诉你个好消息，我的上线出任务去了，半个月内应该不会回来，你还有时间」 柳萌似乎是想通了，又似乎是破罐子破摔了，没再纠结后不后悔的话题。她突然问道 「这种制造幻境的能力是人的能力还是道具的能力？」 小宁想了想后回答道 「有什么区别吗？对于强大的精神力者而言，身体又何尝不是道具呢？只要他们想，理论上是可以做到换身体的」 柳萌被这个回答震惊了一下，抛出了一连串问题 「身体都可以换？那岂不是可以永生了吗？」 「会不会有坏人利用这种能力去掠夺年轻的身体？」 小宁解释道 「哪有什么永生，人的精神也是会衰老的」 「甚至有些人的精神比较脆弱，身体还活着的时候精神就衰老到溃散了」 「现代医学认为有些老年精神疾病是因为脑部衰老导致的，其实不完全对，也有精神力衰老的原因」 「至于会不会被坏人利用，这个确实是会的，任何技术都可能被坏人利用」 「组织有自己的规章制度，对于换身体这种事是需要报备的，不能私自操作」 「剩下的就是执法方面的问题了」 说完这些，小宁叹了口气又补了一句 「我现在这么虚弱，你让我说这么多话，好意思吗？」 柳萌被这么一说，有点尴尬起来。 〔我好像问的是有点多了〕 〔在那种幻境里被折磨了两个月，确实会身心俱疲啊〕 〔要是我的话，估计得睡上一天一夜吧〕 〔不过小宁难得处于虚弱状态，我好想欺负她啊〕 〔但是又怕小宁恢复之后报复我〕 柳萌用一副看猎物的眼神看着小宁 〔我就掐一掐脸摸一摸头，应该不会有事吧？〕 可柳萌不知道的是，即便小宁现在处于虚弱状态，她的感知能力也是不容小觑的，柳萌的一系列表情变化都被小宁看在眼里，于是小宁先发制人把柳萌的小圆环推到了二档。 「呀！小宁你干嘛呀！」 小宁瞪了她一眼说道 「我这么虚弱了，你还想对我使坏，不觉得有点过分吗？」 柳萌忍受着体内的欲望冲击，从嘴里挤出一句话 「可我只是想一想，什么都没做呀！」 小宁说道 「我要是没阻止你，两秒钟以后就是我遭殃了」 小宁又笑着补了一句 「回家写作业去，作业写完之前你就一直保持这个状态吧」 「你现在的思考能力不太行，写作业可能需要花好几倍的时间，得抓紧时间了」 「要是完不成你明天就以这样的姿态上学去！」 柳萌不可置信地瞪着小宁发呆 〔啊，让我这样的状态？写作业？？〕 〔第一次精神力训练只是写一张卷子，现在可是一整个周末的作业，天哪〕 〔按照小宁的性格，我现在求饶估计是没用了，只能这样了吗〕 〔我也是自作自受啊，怎么会有欺负小宁的想法，还被抓了个现行〕 〔哎呀，好烦啊〕 三个小时之后 柳萌双脚站在椅子上蹲着身子，裹在丝袜里的脚趾不断地抠着椅子的边缘。要是何烁看到这一幕估计又要充血了。柳萌的一只手拿着笔，把笔头递在嘴里咬着。眼睛里布满血丝，死死盯着作业题思考着。和最初的精神力训练一样，脑子里的的思路会一直被欲望切断，只能一次又一次地重新思考同样的问题才能把题做出来，这种过程非常煎熬。 柳萌看了一眼时间，14:47 〔时间还早，按照这个进度晚上七点前应该可以完成〕 〔不对，我怎么有点头晕，手也在发抖了，我坏掉了吗？〕 〔呀！！我好像早餐午餐都没吃！甚至从起床到现在一滴水都没喝过！〕 〔脑子里只有『想要』了，这股力量太过分了，把维持身体基本运行的本能都给排挤了，我太难了〕 柳萌去冰箱里拿了点可以直接吃的面包和牛奶，给自己快速补充能量。虽然家里还有泡面，但她已经没有等面泡好的耐心了。吃完面包后又给自己灌下了一大杯水，然后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手机定了个 20 分钟的闹钟，让自己的身体稍微休息一下。要不然身体非得坏掉不可。朦胧中，柳萌又联想起了小宁说的身体可以换的事，不知为何，这个能力特别吸引她。 20 分钟过去，柳萌被闹钟叫起来，她继续开始写作业。期间不断切换着各种奇怪又妖娆的姿势，时而蹲在椅子上，时而盘腿坐在椅子上，甚至还有站立把双腿横向劈叉的方式压下去。她在试图以这种奇怪的方式对抗大脑内的冲击，虽然收效甚微，但至少会比坐着不动好受一些。 直到晚上 8 点半，她终于写完作业，赶紧拿出手机通知小宁，并且认真地道歉 「小宁，我写完作业了。我已经深刻理解了自己的错误，原谅我好不好」 片刻之后，柳萌的身体终于轻松下来，是小圆环被调回一档了。虽然看到对方在输入中，柳萌还是抢先回复了一句 「谢谢」 之后小宁才发过来一条消息 「我感觉你的精神力已经突破 200 了，加油」 生活规律完全被打乱让柳萌觉得今天格外疲惫，洗了个澡后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才晚上十点，房间里就已经不断回荡着淫靡的『想要』之声，而且一直会持续到后半夜。 第23章 特别篇：小宁的异常·解 熟睡中的小宁被一阵不合时宜的门铃声吵醒。 她花了两秒钟整理思绪，把大脑从睡梦的状态切回现实，然后缓缓睁开双眼。 房间里漆黑一片。本就微弱的月光，几乎不可能透过窗帘的阻隔渗进入屋内。抬眼只能略微看到从窗帘的边缘逸散出的微光，这让整个窗户勉强有了一丝轮廓。这一丝熟悉的轮廓足以让小宁辨认出这是在自己的房间。 小宁顺着枕头边摸到了正在充电的手机，屏幕亮起 4:02。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时间，小宁皱了皱眉头。 〔这个时间居然有人在按门铃？难道是……〕 她坐起身子，打开了台灯。虽然灯光并不是很强烈，但此刻小宁还是觉得有些刺眼。呆愣两秒，眼睛对灯光有些适应之后才转身下床。从一旁的架子上取下睡袍给自己披上，悄悄地向门口的方向走去。往猫眼外一看，是一个穿着黑色卫衣戴着兜帽的女性，有些看不清表情。但是看这个身材和打扮，小宁已经知道是谁了。 〔果然！凌晨四点打扰别人睡觉还一点都不觉得愧疚的也只有她了〕 小宁此刻紧张了起来，毛孔都有点微微竖起的感觉，不知是不是因为夜里太凉的缘故。她还是打开了门，对着来人说道 「杜…杜老师……」 还没等小宁把完整的话说完，对方就大步迈入，直接脱了鞋走到客厅中央，坐到了沙发上。这种一点客气都没有的姿态，就好像回到了自己家。而帮她开门的小宁话说到一半却被晾在了原地。 〔又被无视了……〕 小宁也没有生气，她已经习惯了这位杜老师的风格。默默关好门，转身走到客厅，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小宁没有和对方对视，只是望着空空的茶几，继续开口把刚刚被打断的话说了一遍 「杜老师…这个时间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对面的卫衣女一把摘下了自己头上的兜帽，望向对面感觉有些委屈的小宁。她完全没把小宁这种对着空气说话的不礼貌行为放在心上，笑着说道 「我有个任务要离开一段时间，大概半个月吧」 「放心不下你，特意来给你一些『作业』」 小宁虽然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但听到这儿还是完全竖起了毛孔。如果她是猫的话，现在肯定是完全炸毛的状态。卫衣女虽然看到了小宁这种炸毛的状态，但似乎完全没放在心上，继续说道 「你先去上个厕所，然后躺回床上，动作快点，我一会儿还要赶飞机」 小宁嘴上没回答，但身体已经下意识地行动起来，往房间的方向走去。 小宁正躺在床上，给自己盖好被子后一动不敢动，像极了待宰的羔羊。 〔这回又会是怎么样的折磨呢？〕 〔等我醒来以后，我还能保持正常状态吗？〕 〔不对，我真的能够醒过来吗？〕 正当小宁胡思乱想的时候，卫衣女走过来坐在了小宁的床边，微笑着望向躺着床上乖巧的小宁。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小宁的头，小宁下意识用精神力抵御，但似乎完全没用。小宁感度提升的身体，在毫无抵抗之下，光是被摸了几下头，就给她带去大量快感，身体进入亢奋状态。 摸着摸着，小宁就发现，自己的床不是在房间里，而是在一条公路上。而且时间也不是夜里，太阳正好在地平线上方，却不知是黎明还是黄昏。正当小宁迷茫时，摸头的动作停止了，床边的卫衣女站起身来笑着说道 「这里的风景不错吧？」 小宁并没有回答，只是内心暗自吐槽 〔风景是不错，就是不知道你这回打算怎么折磨我〕 卫衣女也不管小宁有没有回答，也不管小宁是不是真喜欢这里的风景，自顾自地说道 「看到这条公路了没？」 说着，她手指着床尾方向的公路，然后继续道 「终点就在 100 公里外的地方」 小宁顺着对方手指的方向望去，笔直的公路一眼望不到尽头。公路和路边的树木无限往远处延伸，最终变成一个点，消失在地平线处。 〔这是什么训练，体能训练吗？这个距离都超过两倍马拉松了吧？〕 〔而且在幻境中进行体能训练的话没有意义吧？〕 卫衣女又说道 「这回我想换一种方式，时间不设限。如果你想，你可以慢悠悠地前进」 小宁听了松了口气，她知道自己的体能不好，如果真是那么夸张的体能训练，那就太刁难自己了。 卫衣女接着说道 「既然时间不设限，那就意味着你如果没有抵达终点就会一直被困在幻境中，明白吗？」 小宁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依然没有说话。 卫衣女接着说道 「其它基础设定和之前你经历的幻境一样，这里不需要吃喝拉撒睡，你也不会疲惫，不会受伤，不会昏厥」 小宁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可能，如果这些设定保留，那这个训练就太简单了〕 〔一定还有什么可怕的后手〕 卫衣女接着说道 「好了，接下来才是核心的部分」 小宁听到这儿，心中咯噔了一下。她就感觉到，身上的被子好像变成了银白色，然后在包裹自己的身体。一种穿着贴身衣物的感觉涌上来，在小宁这经过感度提升的身体上肆虐起来，她下意识地用精神力抵御。精神力抵御是有一些效果的，让她的理性不至于快速被吞没，但全身袭来的快感让她有些慌了神。她开始挣扎着想脱离这银白色的东西，可挣扎一点效果也没有。大约十秒钟后，小宁除了头部以外，身体的其它皮肤都被包裹在了银色的物质里，而且很紧，就像是一件银色的紧身衣穿在身上。 〔啊……这是什么东西？是紧身衣吗？〕 〔不…不行……太刺激了……给一个感度提升的人穿上紧身衣！好过分啊！〕 〔得想办法脱下来，快要忍不住了……〕 全身范围的强烈快感袭来，让小宁哪怕使用了自己全部的精神力抵抗都快要忍不住了。她试图用手在领口处摸索开口，但几秒后就绝望了，完全没有开口，仿佛是画在身体上一样，可包裹感和摩擦感却非常强烈。 〔这……这个是脱不下来的吗！？〕 〔要是在这种状态下绝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啊！〕 小宁看了看自己的手，发现这个紧身衣，真的是紧致到连指甲缝都没放过，包裹得严严实实。又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肚脐里的纹路都清晰可见，下体甚至还能看到自己充血状态小豆豆的轮廓。 〔这个紧身衣太过分了！！真的是一寸皮肤都不放过吗？？〕 小宁用一种求救的眼神望向床边的卫衣女，可是对方却点了点头，然后笑着说道 「我要赶飞机去了，再见」 说着便原地消失，把小宁一个人丢在了这荒漠的公路上。 小宁此刻非常绝望。可是她的脸上已经做不出绝望的表情了，现在的她面色潮红，正在尽全力抵御将要决堤的快感。 终于，还是扛不住，小宁被强行推上了绝顶。 「啊！！！」 小宁直接嘶吼出来，她知道这里只有她自己，嘶吼出来也没有关系。或者她现在反而非常希望有人能听到自己的嘶吼声来救自己。在这一声嘶吼之后，公路旁枯木上的乌鸦似乎受到了惊吓，开始扑腾着翅膀在天空盘旋起来。 〔还是没有忍住，接下来的折磨，我要好好扛住〕 十多秒后，又是一阵悲鸣 「呜！！！」 绝顶过后便是全身范围的直后责。这种折磨让小宁的身体不断抽搐起来，本能地在床上扭动着，仿佛是一只被撒了盐的蜗牛。小宁的全部精神力抵御虽然无法缓解这种折磨，但确可以让她不至于无法思考。小宁甚至怀疑这种妙到毫巅的设置是杜老师的用心良苦，就是要把自己折磨到那种边缘，又给自己保留一丝思考的能力。 〔我要怎么办？我要怎么办？〕 〔除了到终点，没有任何办法可以从这个幻境里出去〕 〔可是这距离……〕 〔不行，我要动起来，等这个不应期过去后我就全力前进，看看能走多远〕 大约 9 分钟后，小宁全力转身，下了床。脚踩在地上的瞬间，一股强烈的快感从脚底一路蔓延到头顶，这让小宁的脑子空白了两秒，然后摔在了地上。而这一摔产生的快感瞬间炸开，就这么前后几秒钟，再次被推上绝顶。 「啊！！！」 又是一阵嘶吼。 〔我……〕 〔我这个状态根本没法站立，更别提走路了〕 〔只能爬着前进吗？〕 〔可是这粗糙的地面…我每次爬不了几米就会绝顶吧？〕 「呜！！！」 在这粗糙的地面是承受全身范围的直后责和在床上是完全不同的。在床上至少可以扭动身体，而在这地上，一旦扭动身体，那种摩擦感袭来转换成的折磨，直接就让心神动摇了，可自己甚至没法控制身体的扭动，不断地恶性循环下，心神直接失守。 〔心神有点顶不住了，好想死，好想弄死自己〕 〔让我死吧，让我死吧，让我死吧，让我死吧〕 〔这种折磨我已经受不了了，让我死吧〕 完全笼罩在求死的情绪中持续了好几分钟，小宁从不应期中缓过来，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滴在公路粗糙的地面上。 〔这比之前拼图那次还要痛苦，我接下来要一直承受这种夸张到让我寻死的折磨吗？〕 小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调整自己的心态。 〔除了前进，我已经走投无路了〕 她努力往前爬去。小臂和小腿每次接触地面都会给她带来一大波快感，爬了没多远就忍不住了，趴在地上喘息。 〔不要，不要，不要，我不想要，别来啊〕 几秒后再次绝顶。而这次，小宁没有继续嘶吼，只是小声地低吼了一声 「啊……」 虽然没爬出几米，但至少说明自己有前进的能力，这让小宁从这满是绝望的处境中找到了一丝丝希望。然而，绝顶过后的折磨依然让她顶不住，发出一声悲鸣。 「呜！！！」 〔好难受，好想死，好难受，好想死，好难受，好想死〕 〔~！@#￥%……〕 几分钟后，从不应期中缓过来的小宁已经有些眼神呆滞了。本来已经找到了一丝希望，但随之而来的折磨又把她那本就少得可怜的希望给彻底磨灭。 〔我会不会永远被困在这个幻境里折磨下去？〕 〔要是这样的话，我……〕 想到这儿，小宁的瞳孔突然放大，眼睛失去了焦点。好半晌才缓过神来，当它缓过来的时候，身体已经快到下一次绝顶了。 〔糟糕，刚刚心神又被击溃了，要浪费一次前进的机会，多经历一次那种折磨了〕 小宁不甘心地向前爬了几步，然后身体一哆嗦再次绝顶。这回她动用了自己所有的力量来控制身体，哪怕是敏感的绝顶状态下，她依然继续往前爬了许多步，直到绝顶过去，身体彻底瘫软下来进入抽搐状态。此时的她又是承受着巨大的折磨，完全被一股想死的念头所笼罩，心神又失守了。 这种心神失守的状态和昏迷不同。昏迷是没有记忆和感知的，而这种心神失守的状态只是让人无法思考，所有承受的折磨和记忆一点都不会少。 下一次意识复苏时，小宁发现自己处于即将绝顶的状态，内心又是大呼不妙。 〔刚刚我拼着绝顶的状态前行多爬了好几步，没想到后面会导致心神失守这么久〕 〔这样下去会是一个恶性循环，要是陷进去的话我可能真要永远被困在这个幻境里了〕 〔最重要的不是前进多少，而是保护心神〕 〔只有这样才能持续稳步前进啊〕 「啊！！！」 〔又到绝顶了〕 这回，小宁冷静了许多，将所有的心力都用在保护自己的心神上了。虽然随后被快感按在地面摩擦的阶段依然没扛过去，但至少意识及时恢复了。 〔这是从床上下来后状态最好的一次〕 〔果然保护心神比什么都重要〕 是的，小宁终于找到了正确的前进方式。保护心神才是最重要的。人就应该有理性，或者说，只有存在理性才能被称为人。在无理性的状态下去坚持所谓的『努力』，可能会让自己陷入更糟糕的境地。 小宁望向远处道路的消失点，又看向自己右边的天空，太阳的位置比一开始高了不少。 〔现在是早晨，这条公路是由南向北的〕 〔不耽误了，继续前进吧〕 小宁再次挪动身子，一步步稳健地向前爬去，在即将绝顶时没有勉强自己，而是停下来努力护住心神。就这样，经历了一次又一次。这一次，她发现了路边的里程碑，一个数字「1」。 〔太好了，有里程碑。要不然完全失去距离感之后看不到自己努力的反馈会很绝望吧？〕 小宁回头看了看来的方向 〔床的位置依然清晰可见，那么这个「1」表示的应该是 100 米〕 〔我已经不知绝顶多少次了，才移动了千分之一的距离吗？〕 想到这样的数据，小宁有些落寞，可还是无奈地继续向前爬去。 接下来，她一直重复着爬行、绝顶、直后责的循环，还好身体不会疲惫，无论绝顶多少次，受到多重的折磨都不会影响到健康状态。这才使她得以坚持下来。直到现在，太阳已经接近了西边地平线的位置。小宁也终于看到了数字「3」的里程碑。 〔三百米吗，我努力了一天，才三百米吗？〕 〔不对，严谨地说应该是半天，时间还有夜晚的部分〕 〔这个幻境是不需要睡觉的，所以我根本不会有任何休息的机会，夜晚也必须努力〕 〔还好是不需要睡觉的设定，要不然这样的身体状态完全无法睡觉，没几天我就会彻底坏掉了吧？〕 突然一阵翅膀扇动的声音把小宁吓了一跳，有两只乌鸦在她的身体上空不远处盘旋了一圈，然后落到了公路外的枯木上。小宁没继续管乌鸦，而是继续向前爬去。 又经历了三轮的绝顶与折磨之后，太阳已经基本落到了地平线之下，只剩下西边地平线之上的天空还在微微发光，自己的四周明显暗下来。夜晚的荒漠很冷，但这神奇的紧身衣似乎有恒温的能力，除了露在紧身衣外的头部有点凉，整个身体一点都不觉得冷。甚至在不断的快感积累之下，身体还有点发热。 〔天已经黑了，居然没有路灯〕 〔还好公路和荒漠的颜色完全不同，即便很暗也能分清楚〕 〔要不然爬到荒漠上的话……〕 〔会怎么样呢？会受到惩罚吗？〕 想到这里，小宁又想起了之前其它训练中的惩罚，一股来自内心的战栗袭来。即便包裹着紧身衣，皮肤上的鸡皮疙瘩依然可以摸到。突然，一阵扑腾翅膀的声音响起，越来越近。在距离小宁很近的地方，又来了一声乌鸦那嘶哑的鸣叫。这一下，直接把本就在彷徨中的小宁推进了恐惧的深渊。要不是这个幻境中没有排泄的设定，此刻小宁恐怕就要尿出来了。如果在这种紧身衣里尿出来的话，那结果可不是一般的糟糕。 小宁已经很努力了，但是这次还是被吓得没有守住心神，整个身体都在颤抖。片刻之后在原地绝顶了，绝顶之后的折磨又让小宁的心神更加恍惚。而旁边的乌鸦已经朝着小宁一步步逼近，直到贴近小宁的身体，对着她的小腿腹就是一通撕咬。虽然在这个幻境中小宁不会受伤，而且即便没有这层保护，光是紧身衣的坚固程度就能完全抵挡乌鸦的攻击。可即便如此，乌鸦的撕咬感依然会传递到小宁的身体，这让她本就处于直后责状态的身体又是一阵剧烈的抽搐。乌鸦见到自己的猎物又动了起来，连忙扑腾着翅膀飞到天空中。许久之后，小宁才缓过神来。 〔太糟糕了，不小心陷入了恐惧中，又没守护好心神〕 〔还有那该死的乌鸦，为什么来攻击我〕 〔刚刚那几下撕咬已经超越我承受的极限了，要不是受到幻境的保护我非被折磨得晕过去不可〕 小宁望了望周围的环境，感觉自己的内心都有些颤抖。这漆黑的夜晚变得格外瘆人，荒漠上奇形怪状的枯木像是眼睛在盯着自己。 〔不行，不行，不能陷入恐惧，要不然心神又要失守〕 小宁深吸了一口气，用自己最大的音量大喊了一声 「滚啊！！！！」 这一声咆哮把藏在枯木上的乌鸦吓得飞到了更远的地方。但即便如此，小宁的眼泪又是不住地流出来。她现在内心的状态很差。 〔我明明已经很努力地承受这样的折磨了〕 〔居然还要被夜晚的恐惧所支配，居然还要被这些该死的乌鸦欺负〕 〔这些乌鸦一定是把我当成了濒死的野兽了吧？〕 小宁的心理开始有些扭曲了，她给自己露出了个自嘲的笑容 〔只要我一停下来，乌鸦就会觉得我死了，而飞过来啃食我的尸体〕 〔要不我就这样躺着让乌鸦把我吃掉吧？如果乌鸦能杀死我，我会很感谢它们〕 〔或者能不能出现一批狼群把我分食了呢？〕 〔可是这只能是我的幻想吧，幻境已经剥夺了我死亡的权利〕 小宁重重地叹了口气。可全身不断袭来的快感，又在把自己往绝顶的方向推去。 〔啊……我不想要……我的身心状态明明已经这么糟糕了〕 〔这可恶的紧身衣，依然在给我注入我一点都不想要的快感〕 〔我不想绝顶啊，为什么要一次次把我推上去〕 这一次，小宁流着眼泪满脸绝望地跪在地上，又被推上了她一点都不想要的绝顶。 整个夜晚，小宁都在这种心态崩溃的边缘度过，仿佛真的变成了一头濒死的野兽，前进是她意识中残留的最后挣扎。乌鸦虽然一路盯着她，但却再也没有袭击过她。夜里的前行，她只遇到了一个「4」的里程碑，直到东方的天空露出鱼肚白时才终于到了「5」。此刻，小宁的情绪终于开始好转，就像是那东方天空逐渐变强的光在不断消融她心中的阴霾。 再往后，小宁又被强迫绝顶了两次，终于才看到了日出。 〔好美的日出啊〕 现实中的小宁从来没有来过这种一望无际的开阔地方，这是她第一次目睹地平线上的日出。 〔记得在某本书上我看到过对这种美的描述〕 〔没想到我居然也有机会亲眼看到〕 〔也不知道这种幻境中见到算不算亲眼，但无论如何，真的好美〕 看到日出之后，小宁的心态已经完全调整回来了。 〔夜里的状态太差了，才移动了 200 米〕 〔都怪那些乌鸦！〕 〔一天一夜才走了 500 米吗，按照这个速度需要 200 天〕 〔我感觉一整天下来我已经绝顶 100 次以上了，这样的日子还有持续大半年吗？〕 由于没有钟表，小宁只能以最原始的日出日落来计算时间。她把日出的时间定为了一天的起始，一方面是因为日出很好观测，另一方面是她真的很喜欢这里的日出。甚至这日出的美可能是小宁抵达终点前唯一的精神慰藉了。 在小宁总结了前一天的经验优先保护心神后，第二个白天的过程格外顺利，在即将日落时小宁看到了「9」。 〔又要入夜了，今天千万不要被恐惧支配，一旦陷入到恐惧里去就是一个恶性循环，在日出之前心态都会崩〕 「滚滚滚！！！」 小宁又在嘶吼，为的是驱散周围虎视眈眈的乌鸦。 「滚开啊，我不是尸体！！！」 这个夜晚，小宁遇到的乌鸦似乎比昨晚还多，由于太暗数不清，但是她的感受中至少有 4 只。不过在小宁时不时的主动咆哮下，乌鸦一直都和她保持一定距离，潜伏在各个角落盯着她。但即便没有被攻击，这种黑暗中被无数只眼睛盯着的感觉也很不好受。每一次被折磨到心神失守倒地抽搐时，她都非常担心乌鸦会攻击自己。但是目前的小宁无法逃避这种状态，一旦绝顶结束，紧身衣带来的大量快感就会变成排山倒海的直后责，每次都会把她虐到心神失守。哪怕她已经用所有的精神力优先保护心神了，依然会有一段时间的空白期头脑无法思考。 〔我怎么才能缩短或者避开这种心神失守的状态呢？〕 〔如果我的精神力提升 10% 的话应该就可以〕 〔但是我现在没有提升精神力的特殊方法，也许在这种折磨下熬过十天半个月，我才可以达到〕 和上一个夜晚不同的是，这个夜晚可以看到一丝月牙，这让小宁找到了一丝还在地球上的安慰体验。又绝顶了不知多少次后，终于看到了里程碑，和之前百米里程碑那种竖长圆角立方体的敷衍模样不同，这个里程碑是真正的石碑形状，上面写着 1km。 〔终于一公里了吗？终于走了百分之一了吗〕 〔这样的速度似乎远不够啊〕 然后又是过了不知多少次绝顶，小宁看到了「1」。 〔所有百米的里程碑都是这种柱子形的吗？〕 〔只有整公里的里程碑才会做成石碑形？〕 黎明前，小宁终于又看到了「2」，继续往前没多久，小宁终于再次看到了日出。 〔第二天走了 700 米吗？有进步了〕 〔夜晚虽然没有被乌鸦攻击，但还是被它们骚扰了〕 〔似乎夜晚的情绪总是比白天低落，所以前进的速度比不上白天？〕 〔等等，有没有一种可能，现在是偏夏季，夜晚时间更短？〕 〔可是在这里无法感知季节〕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小宁每天都以 600 或 700 米的成绩稳步前进。几天过去之后，小宁发现了夜晚的月亮每天都在变化，从第一天根本看不到月亮，到第二天看到一丝月牙，再到现在已经可以看到峨眉月。虽然上学的时候学过关于月亮变化的知识，但这还是小宁自己第一次亲身观察每天的月亮变化。她甚至觉得，自己根本不用记第几天，只要看着月亮就可以了。 到第十天的时候，小宁白天就走过了 500 米，她自己都能感受到自己心神失守的空白期在变短。 太阳落山之后 〔今天怎么没有乌鸦出现？〕 〔连乌鸦都嫌弃我了吗？〕 〔不对，没有那些该死的乌鸦不是好事吗？为什么我要失落？〕 小宁继续向前爬去。没有乌鸦并没有让她放松警惕，反而让她觉得四面楚歌，看什么都像乌鸦。由于现在的月光变得更充裕，夜里的可见范围也越大。但是月光提供的视野毕竟有限，这种朦胧的视野让那些枯木变得更是狰狞可怖。刚刚，小宁眼角的余光瞥见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把她吓得直接炸毛。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发现是枯木而已，但即便她已经知道那东西是枯木，依然是越看心里越是发毛。总觉得那团漆黑的东西里面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哪怕小宁的紧身衣是恒温的，这时她也觉得脊背发凉。 〔我快要疯掉了，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 〔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我好想找人说话疏导一下情绪〕 她突然发疯似的无意义大喊 「喂！！！！」 「有人吗！！！！」 显然，这种无意义的喊叫不可能有人回应，这个幻境中并没有别人。 〔好孤独啊，我想上学，我想柳萌了〕 〔为什么我要经历这种事情？〕 想到这里，小宁的眼泪又涌了出来。 〔不，我不想要，不要来，求你了！〕 哪怕小宁现在很孤独，很伤感。可身体的快感似乎在故意搅局一般，逼迫小宁达到绝顶，虽然从进入幻境到现在，小宁已经经历了上千次的绝顶，但她的内心依然非常抗拒。 这回她流着泪带着哭腔大声喊了出来 「我不想要！！！！呜！！！」 可讽刺的是，在她喊的时候，又被强制绝顶了。 这个夜晚小宁没有发挥出正常水平，但在这段时间的精神力提升之后，即便发挥失常也走出了 300 米。 日出的华光再次治愈了小宁这个夜晚被折磨到崩溃的内心，这一天她破纪录地走出了 800 米的好成绩，而且如果没有发挥失常的话可能可以走到 900 米，这让小宁感到了一丝欣慰。 但是这种好成绩只持续了一天，到第十二天又退步回了 700 米，随后几天更是过分 500、300，已经比一开始的成绩还差了。随着精神力的提升，那个让自己心神失守的时间越来越短。看起来像是一件好事，但这让她的意识反而要承受越来越多的痛苦，经过这样没日没夜对意识的摧残，现在的她已经非常不稳定了。脑子里全是想死的念头，排挤着她前进的动力，求生欲都被磨灭，陷入一种非常消极的状态。她已经失去了之前那种一定要走到终点的信念，有时会呆在原地发愣，几次绝顶之后才勉强爬行一段。这导致了她的成绩一直在变差。 第十五天，这种消极的状态抵达巅峰，小宁白天只前进过了一个百米里程碑。入夜后就更是糟糕，根本没前进多少就来到了一个枯木和乌鸦都特别多的区域。由于是满月，这个夜晚格外明亮，让小宁清晰地看到周围有几十双眼睛正盯着自己，而且它们的眼睛还反射着月光，显得格外凌厉。 如果是之前的积极状态，小宁肯定会大声嘶吼吓退这群乌鸦，但她现在的状态，比濒死的野兽还要差。一点求生的欲望都没有，她什么也不想做。可无论小宁处于何种糟糕的状态下，她身上的紧身衣都不会有一丝怜悯，依然在不断把她往绝顶推去。很快，小宁又被强制推上了绝顶，被迫发出了一声嘶吼。 「啊！！！！」 嘶吼之后，一阵扑腾翅膀的声音响起，有几只乌鸦没有扛住这种威慑，逃遁而去。但依然有很多乌鸦，没有动，甚至望着小宁的眼神更加犀利起来。几秒之后，绝顶状态过去，身体不出意料地瘫倒在地上抽搐。但由于精神力提升的缘故，心神失守的空白期只有几秒，之后换她的意识来承受这滔天的折磨。 这一次她的意识完全扭曲了，没有再露出痛苦的狰狞，而是反常地露出一抹平静的笑容。然后把自己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放声吼道 「来呀！吃了我啊」 乌鸦并没有反应。小宁又自言自语道 「因为我不是尸体所以你们不吃我吗？」 说着就抬起头往地面上撞去。而且并没有停下来，而是一下下地用自己的头用力撞击地面。鲜血流了一地，可小宁的脸上却依然挂着诡异的笑容。 虽然这个幻境不会让人受伤，但并不代表刀枪不入，该有的疼痛和流血依然都会有。这时候的小宁，看起来精神已经有些坏掉了，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那一抹诡异的微笑，是正常人无法解读的。 〔我为什么要去终点？〕 〔躺在这儿被乌鸦吃掉不是挺好的吗？〕 〔半个月过来我已经绝顶超过 1500 次了吧？〕 〔我已经不怕了，就让我在这里绝顶到死，然后被乌鸦吃掉吧〕 〔反正我出去也是个没有用的人，对组织没有贡献，对社会没有贡献，那不如在这里喂乌鸦〕 小宁就这样浑身散发着消极的气场躺在地上持续了很久。哪怕都已经度过了不应期，身体进入快感积累阶段，她依然没有起来。乌鸦也似乎很识趣地没有攻击她，甚至还在陆续飞离这里，仿佛是根本不屑于去吃这种人渣。小宁的头也没再撞击地面，不是醒悟过来，而是已经连自残的动力都被抽干了。可即便是这种病入膏肓的精神状态，身体上的紧身衣一样会不分场合地将她推到一个又一个绝顶，这让小宁内心的扭曲程度越来越大。 黎明到来，这是第十六天的日出。可是这次，日出的光明并没能治愈小宁。即便太阳照在她身上，她也一样没有任何动作，仿佛是在遵守自己心中那奇怪的诺言『在这里绝顶到死』。 荒漠没有什么障碍物，让天空显得更加完整。如果现在把画面快速播放，可以看到天上的太阳从最东边的地平线一路飘到头顶，再滑落到西边的地平线。而地面上的小宁一直躺在原地，身体以一定频率触发抽搐的状态。第十六天的白天，小宁躺着没有挪动一点。 入夜之后，没有乌鸦再光顾这里。即便偶尔有路过的乌鸦，也只是看了一眼就离去了。也许是乌鸦对这种浑身充满消极气场的东西提不起食欲，又或者是这个状态下的小宁在乌鸦眼中还不如腐烂的尸体。 小宁一天都没有移动，可依然承受了上百次的绝顶。直到接近黎明的时候，她第一次完完整整地用意识承受了一遍快感积累、绝顶、直后责的循环，没有再心神失守。但此时的小宁，心神哪怕不失守也没有意义。她的心神也已经空洞到了没有任何欲望。 第十七天的第一道阳光照在小宁身上，这又是一次日出。小宁的身子终于在绝顶的节奏之外抽动了一下。 〔好美啊，记得在某本书里看到过〕 〔看书？〕 〔我会看书吗？〕 〔哦，我是个人〕 〔我的理性呢？我的思维呢？〕 小宁身上的消极气场在快速消散着，她在试图寻找自己是个人的证据。直到太阳完全冒出地平线，小宁才终于清醒过来。 〔我的意识居然被击溃了〕 〔要是在现实中我就已经死了吧〕 〔还好这个幻境会保护我〕 小宁转过身趴在地上，看到自己位置的那一摊血迹，笑着摇了摇头。 〔我居然蠢到又在幻境里寻死了〕 小宁才刚恢复过来，身体到了一个即将绝顶的状态。 〔又要来了吗〕 这回小宁主动趴下身子瘫在地上迎接绝顶的到来，而不是被动地等待绝顶把自己击倒。虽然身体依然会进入抽搐，但小宁还是完整地经历了全过程，心神没有失守。 〔就是这种折磨把我的意识击溃的吗？〕 〔虽然很不好受，但如果只是这种程度的话，以后不会在发生了〕 能完整熬过全过程后，小宁得到了进入这个幻境以来最大的自信。 〔出发吧〕 〔虽然这里的日出很美，但是外面的世界还有更多美好的东西啊〕 第十七天，小宁前进了一公里。在接近下一个黎明时，她看到了 10km 的里程碑，这意味着她已经完成了十分之一。 往后的日子，她的进步非常迅速，几乎每天都有新的突破。而且也已经不需要耗费全部精神力去保护心神了，可以分出精神力去保护身体，让自己一次挪动更远的距离。到第二十七天，她第一次达到单日前进两公里，而且也看到了 25km 的里程碑。 随着前进速度越来越快，她的身体受到快感也会变多，以至于往后的日子每天的绝顶次数甚至会突破 150 次。第三十八天的时候，单日前进达到 2600 米，行程也到了 50km。但再往后，单日前进的距离就再也没有增加过，这个速度已经达到了小宁的身体素质能够承受的极限了。 保持着这样的速度，一直持续到第五十八天的日出之后不久，小宁终于看到了 100km 的里程碑。在地面上还画着一条黑白格子的线来表示这里是终点。小宁并没有急着迈过去，而是在终点前回头望着这个幻境。 〔这里的日出确实很美，不过夜晚有些凄凉〕 〔如果没有这个紧身衣，也许这次的经历会是美好的〕 〔这个幻境不是地狱，真正的地狱是穿在我身上的这银色的紧身衣吧〕 〔这到底是现实中也会有的道具，还是只会在幻境中存在的？〕 〔如果现实中也有的话，那太可怕了〕 过了好久，差不多是原地被强制绝顶 3 次的时间之后吧，她才终于离开了这个折磨了自己近两个月的地方。 在自己房间的床上睁开眼睛，第一时间往自己的身体摸去，是皮肤的触感而不是紧身衣，这让她松了口气。 〔还好，现实的身体是正常的，没有那种紧身衣〕 〔要是真把那种紧身衣穿到现实的身体上，那就太过分了〕 〔杜老师那什么事都做得出的性格让我很担心她会这么做〕 排除了最大的担忧之后，一阵强烈的疲惫感袭来，这是她预料之内的。强撑着巨大的困意，拿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4:25。然后甚至顾不上关灯，便昏昏沉沉地在床上睡死了过去。 第24章 感觉映射装置（合体状态） 「叮咚，叮咚」 柳萌微微睁开眼睛，看了一下时间 6:26 〔一大早的，谁啊〕 她起身快步走到门后对着猫眼往外看。门口是一个戴着鸭舌帽的陌生男子，正拿着电话放在耳边。这时柳萌手里的手机铃声响起，她下意识接通，门外的男子和手机听筒同时传来声音 「快递！你家现在有人在吗」 柳萌愣了一下，然后退回客厅的沙发坐下，小声说道 「你放门口就行了」 这个回答似乎是对方希望听到的，愉快地回了一个 「好嘞」 之后便挂断电话。 柳萌在沙发坐了一会儿，然后走到门后往猫眼看了看，确定对方已经离去后，才打开门取了快递。 〔我最近似乎没有网购什么东西吧？〕 拆开快递后，柳萌看到了一张卡片，上面印着「精神力研究协会」。 〔哦，我想起来了，前两天向组织申请过道具〕 〔应该是女版的感觉映射装置吧？〕 突然，从柳萌的手机传出一阵局促的铃声 「叮铃铃铃铃」 柳萌被吓了一跳，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自己的闹钟。然后随手在屏幕上一划，关掉闹钟。 〔哎呀，居然到了起床的点了，得注意一下时间别迟到〕 柳萌快速拆开快递，里面是一个精美的盒子。取出盒子打开，正如她的预期，盒子里面是一张六边形的纹身贴和一个模样古怪的手办。哦不对，这不能称为手办了，是一个类似马克杯的物件。有把手，杯身上窄下宽。和杯子不同的是，它并不是非常坚硬，而是摸起来有点像橡胶的材质。 〔感觉映射装置女版居然是个杯子的造型，也真够恶趣味的〕 〔这到底哪儿映射到哪儿啊？〕 柳萌内心有些紧张，不过并没有犹豫，拿着纹身贴到卫生间用水沾湿，贴在了自己的手腕内侧。贴好之后并没有什么感觉，她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望着杯子，有些不敢去碰。犹豫片刻后还是鼓起勇气抓起了杯子的把手，同时她就感觉到自己阴蒂的部分被手捏住了，让她的身体打了个激灵。嗯，没错，就是阴蒂，而不是小豆豆。一般说小豆豆指的是阴蒂头，也就是露出在身体外的那一点。实际上这个器官还有大部分是藏在身体内部的。而这个感觉映射装置居然能映射到身体内部的那部分！柳萌被自己捏得有点上头。这个部位是小圆环都从未触及到的，柳萌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这种来自体内敏感带被刺激的感觉。 〔这个女版的也太强了吧，为什么能映射到身体内部去，这不科学啊〕 〔好吧，这种逆天的道具本身存在就不太科学〕 柳萌另一只手摸了摸杯子外部和底部，发现这个区域并没有感觉映射后就换了个握杯子的姿势，不再碰把手的部位。接着她开始试探杯口和内部，完全映射到了自己的阴唇和阴道里面，而杯底则是子宫口的位置。这给还是完璧之身的柳萌带来了极大的震撼。 〔啊，原来身体里面被触摸是这种感觉啊！〕 〔我现在好想把边缘锁定手环摘掉好好体验一下啊〕 〔好想体验里面绝顶是什么感觉〕 〔糟糕，有点陷进去了，我要克制住〕 〔把这个送给何烁不知道他会怎么玩，哎呀，我好变态，我居然在期待这种东西〕 柳萌没太放肆，做了个深呼吸来调整情绪，然后把杯子放回盒子里。 〔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我得赶紧洗漱一下，要不然都没时间吃早餐了〕 上午的课柳萌听得很认真，她必须耗费所有的精神力去抵御手环和小圆环的联合攻击，现在的状态和普通人差不多。 〔动用不了精神力，这样听课好累啊〕 〔以前那些年我是怎么熬过来的〕 〔呀，刚刚这个走神……黑板上这个答案是怎么推导出来的，完全看不懂了〕 午休的时候，柳萌又约了何烁一起吃饭。毕竟是在学校，两人也没有在公共场合做过于亲密的动作。不过手上的情侣戒指在校园中还是格外引人注目。 两人在餐厅坐定后，柳萌稍微挽起袖子，露出了手腕内侧的六边形纹身把手递给何烁。 「看吧，你要的情侣纹身」 何烁抓住柳萌的手腕，用拇指在纹身上摸了摸，微笑着把手递还回去。他的内心其实很不平静，只是在表面上强装镇定而已，没想到这么快柳萌就真把纹身给加上了。 柳萌收回手后，给何烁递上一个精美的盒子。何烁猜到了这个盒子里应该和控制自己身体的手办是同类项的东西，微微打开看了一眼。当它看到是个杯子时愣了一下。怎么会是个杯子呢？不应该是手办吗？何烁抓着杯子的把手拿起杯子，对面的柳萌脸色瞬间就变了，悄声喊道 「住手！别……别碰那里」 何烁吓得连忙把杯子放好不敢再碰。他现在才明白，这个杯子就是对应的控制装置。柳萌又悄悄说道 「别碰把手，那……那里很敏感」 「最好也别碰里面，里面的感觉会映射到我身体里面」 「碰外面的其它部分是没问题的」 看到了柳萌的表现，何烁心中已经是惊涛骇浪。自己刚刚摸了柳萌身体最敏感的部位吗？这种感觉太梦幻了吧。 何烁听了柳萌的话后，又尝试拿起杯子，这回他直接抓住杯身，小心翼翼地避开了把手的位置。拿起杯子在手上好一番观察。他发现这个杯子的材质并不是陶瓷之类的，而是有点软，下意识地捏了捏。柳萌却发出一阵喉音 「呜！别……」 「别用力捏……」 柳萌早上只是匆忙地尝试了一下，她自己都不知道，用力捏会是这样奇怪的感觉涌上来。这种刺激让她有点把持不住了。何烁见状也立即停止了手中的动作，连声道歉 「对……对不起」 「我有点激动了……」 柳萌摆摆手道 「没事，你晚上回去可以随便玩，在学校还是收敛一点」 何烁歉意地点点头，继续观察了一会儿杯子。 正当他在仔细看杯子内侧结构的时候，突然开口道 「我发现这里面的形状和那个好像啊」 柳萌没听懂，疑惑地问道 「和什么很像？」 何烁有些羞涩地解释道 「和……那个手办」 柳萌吃了一惊，伸手去接杯子拿过来看看，何烁也很配合地递了过来。不过柳萌突然停下了手说道 「你放下，我自己拿」 何烁点了点头，把被子放回盒子里。柳萌拿起杯子看着里面的结构仔细回忆着 〔哇，这何止是像，简直一模一样〕 〔这男款女款的莫非本身就是同一个模具制作出来的？〕 〔我有个大胆的想法了，要是把那个手办放进去的话………〕 〔好想试试啊！〕 何烁看到柳萌一脸激动的样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想开口问，柳萌就先说道 「杯子收好，快吃饭，我有个有趣的想法，吃完饭就试试！」 午饭过后，两人还是往大礼堂通道的『老地方』走去。柳萌特意回了一趟教室，从包里取出了手办带上。何烁看到柳萌把手办的盒子也拿了出来，心中似乎猜到了什么，有些羞涩地问道 「你不会是想把手办放到那个杯子里吧？」 与此同时，柳萌的脑子就已经可以看到何烁充血的样子了。柳萌对着他笑着点了点头说道 「你猜对了！」 何烁的脑中炸开一片，一丝激动加上一丝幸福再加上些许的恐惧，几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轰炸着何烁的大脑。如果放进去的话，那双方都会感受到对方的性器官和自己融合在一起的感觉啊。这本质上不就是和柳萌做那种事情了吗？而且还是以这种超乎寻常的方式。 何烁的大脑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一股对下体的抓握感把他拉回了现实。他望向柳萌，柳萌已经一手握着手办，一手握着杯子了。 柳萌做了个深呼吸，拿着手办顶住杯口，两人的身体同时感受到了接触。但手办是头部较大，而杯子是上窄下宽，所以没能顺利地放进去。 〔居然放不进去？〕 〔不对，杯子是软的，有延展性，应该用点力就能放进去了〕 〔就是不知道用力的话会不会痛〕 柳萌开口道 「何烁，准备好哦，可能会有点疼」 何烁愣在原地想着这句话，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话不是应该男生来说才对吗？ 柳萌开始用力了，它自己都感觉到下体有些疼了。不过看何烁的样子似乎没什么事，她也就放心了，于是更加用力。 「噗嗤」 杯子发出一道空气被排空的声音，手办完全被塞进去了。而且严丝合缝，真的仿佛是同一个模具做出来一样。 柳萌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瞬间被填满，一个硬物顶在了自己的子宫口，一种很充实的感觉，让她有些恍惚。 何烁则是感觉到，自己的下体被紧紧地包裹起来，很紧致，而且全方位，无比温柔与舒畅的感觉。 柳萌集中精神力驱散了手环带来的莫名情绪后，终于从恍惚中醒过来。 〔原来男孩子和女孩子做那种事是这么奇妙的感觉，太棒了，好充实〕 〔要是没有这个可恶的手环就完美了〕 柳萌对着何烁问道 「你感受到了吗？」 「我们融合在一起了耶！」 何烁点了点头，红着脸没好意思接话。何烁还是比较镇定的，他说道 「我觉得这个……有点冲动了」 「有没有想过要怎么取出来？」 柳萌被何烁的话泼了一盆凉水，清醒了一些。她望着手里的杯子，现在哪儿还是杯子，原来杯口的部分基本是一片平整。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没人能想到这个物体是又两个部件嵌在一起形成的。柳萌摸了摸，杯口边缘的触感依然会映射到自己身上。然后他试图抠了一下嵌进去的手办，不小心把手办推地旋转了一点。两人同时发出一道喉音 「呜！」 何烁先开口到 「别！别再动了！这个太舒服了，再动一下我恐怕就要出来了！」 柳萌没敢再去动了，即便何烁没喊她也不敢动了，因为她自己也在受到刺激。 〔手办在里面转动起来确实太舒服了，刚刚我又有些恍惚了〕 〔可恶啊，我和何烁现在都是不能绝顶的状态〕 〔这样嵌在一起分不开，太磨人了吧〕 〔哎呀，这个要怎么分开啊〕 〔不会要一直这样吧？〕 〔呀！不对，我怎么期待起来了，难道我的内心想一直这样吗？〕 柳萌掏出手机编辑了一条信息给小宁发去 「我和何烁都使用了感觉映射装置，两人的控制器嵌在一起分不开了，怎么办啊？」 小宁正在吃饭呢，看到这样一条信息差点没喷出来，憋笑憋得眼角都有一丝泪痕了。先回复了一条 「哈哈哈，笑死我了」 随后又发来调侃的信息 「你们真会玩啊，要不然你们就一直这样吧，对你们的感情提升有帮助」 「无时无刻都在和对方做那种事，光想想，我鸡皮疙瘩都掉一地了」 柳萌看到后有些懊恼 「别嘲笑我了，我知道很丢人，快告诉我怎么分开」 小宁回复道 「你都不认真看产品说明书吗？上面都写着呢」 柳萌立刻打开组织的 App，查看了感觉映射装置的详细介绍，确实找到了男款和女款嵌在一起的介绍，柳萌一边看介绍，一边内心满是吐槽。 〔两人同时绝顶的时候有概率解锁？？？〕 〔概率？？ 10% 的概率？〕 〔什么鬼？这个产品设计团队什么怪癖啊，这是彩蛋功能？〕 〔拉黑！！下次一定不选他们的产品了〕 〔我之前还纳闷，怎么这款产品的销量和小圆环差那么多，现在终于知道了〕 柳萌有点生气，但她还是在安慰自己 〔这个概率勉强能接受吧，至少找到解锁的办法了，两人同时绝顶就可以了〕 旋即她又想到 〔不对！我们现在都处于不能绝顶的状态啊〕 〔我的情况还算好，实在不行可以取下手环，何烁要备战精神力训练啊，可不能随便释放自己〕 〔看来这个状态得维持到周末了〕 〔不过也还行，这个很舒服，只要不动起来的话，这个充实感不会刺激到手环，很棒〕 〔我倒是很乐意一直这样，就是不知道何烁那边受不受得了〕 柳萌望着正在发呆的何烁问道 「如果这个没法解开，我们一直这样的话，你身体受得了吗？」 何烁想了想，如实回答道 「只要手办不动起来的话，我应该没事」 然后他似乎有些喜悦地追问道 「我们会一直这样吗？」 柳萌看到何烁的状态和提出的问题感觉不太对劲 〔他现在不是处于对我的身体无感的状态吗〕 〔居然会有这种期待的神情？〕 柳萌试探性地问道 「你克服了心理障碍？现在对我的身体又感兴趣了？」 何烁回答 「不是」 「我们现在又不是真在做那种事，我们的身体都没有真实接触」 「这么考虑的话，我是有点希望能一直这样的」 柳萌露出了开心的笑容说道 「那太好了，我还在担心你接受不了呢」 这套装置的设计是非常微妙的。在柳萌的感觉中，身体被填满的这种满足感会一直存在。因为手办本身不会因为对方实际身体软下来而变软。也正因如此，何烁的感觉就更强烈了。无论他是否处于充血状态，这种被紧紧包裹下体每一寸肌肤的感觉也会一直存在，而且即便是疲软状态，包皮也完全起不到阻挡作用，这种紧致的包裹感会直接作用到龟头。 两人都在感受自己身体的美妙状态，片刻之后，柳萌把手上的『杯子』递给何烁说道 「给你吧，之前答应你的」 「不过现在你的手办也嵌在里面了，可别去转动它哦，那个刺激太大我怕你把自己弄出来」 「其它属于我的部分你可以随便玩弄，包括那个把手」 何烁有些吃惊，柳萌到这个时候还记得自己的承诺。但他也很有自知，连忙摆手说道 「不不不，两个控制器融合以后它就不再是之前那个杯子了，我不能收下这个」 何烁给柳萌找了个台阶下，说道 「我的自制力不行，如果手办的部分也给我的话，我可能会忍不住，还是你来保管吧」 柳萌想了想，点了点头把『杯子』收到盒子里。然后笑着对何烁说道 「没想到，我们居然会变成这样」 「无时无刻都在做那种事，想想都觉得好色哦」 「对了，以后上课你要学会克制自己，想办法集中精力听课，这个状态下可是很容易走神的」 「如果你的学习成绩敢下滑，那我就不会再和你保持这种状态了哦」 何烁被说得满脸羞愧。自己确实每次受到柳萌的刺激后就无心听课，已经错过好多了。没想到柳萌居然在这种状态下还能关心自己学习上的问题，何烁的心中又感受到了一缕温暖。 第25章 热恋的甜腻 放学后，两人又见了一面，柳萌有些关切地问道 「怎么样？下午上课的时候有没有走神？」 何烁低着头小声说道 「我已经很努力克制了，但还是会走神」 柳萌拍了拍他的手臂说道 「尽力了就行，等你精神力训练完成后，应该就可以做到不走神了，甚至还可以分心做别的事」 何烁有些疑惑地问道 「精神力还可以让上课不走神？」 柳萌摇了摇头回答道 「这是最基础的，让你可以一心多用」 「我上次还见到一位大佬，精神力强到看我一眼我身体就动不了了」 何烁再次被震惊到了，他本以为只是精神力周边的科技很厉害，没想到精神力本身也是一种逆天的存在。 柳萌没把何烁的震惊放在心上，歪着头问道 「现在这个身体状态能适应吗？」 何烁摊了摊手说道 「除了偶尔让我走神，进入那种很想要的状态，其它还好」 然后他又低下头有些自卑 「我这状态和你承受的比起来根本就不值一提」 柳萌笑着回答道 「不需要和我比，起点不同，你要和以前的你自己比」 何烁又补充道 「那个手办完全静置的状态就已经这样了，要是动起来的话，我估计坚持不了几秒就会出来」 「如果你觉得我这段时间要养好身体的话，最好别碰那个手办」 柳萌点了点头道 「我知道，动起来的话我也有感觉的」 「我这段时间也是不可以去的状态，所以我不会无聊到去动它」 这话把何烁弄得有些脸红，什么叫动起来的话自己也有感觉？这说出来也太色了吧？ 柳萌又接着说道 「没办法，这段时间先忍着吧。等到周末我们可以一起玩个痛快哦」 听到这种色度爆表的话，何烁直接低下头捂住自己的脸默不作声，生怕被人看到自己羞成这样的状态。 晚上回到家，柳萌感觉到自己脑子里又冒出了何烁的身影。 〔他在想什么呢？怎么又开始充血了？〕 柳萌拿起手机准备给何烁发消息，却发现对方抢先发来一条 「想你了」 看到这条消息，柳萌的心脏扑通了一下，这三个字把她给甜得咧着嘴笑。柳萌调侃了一句 「想我踩你吗？」 消息发过去没几秒，柳萌就感觉对方身体的状态又坚挺了不少。回了一个字 「想！」 柳萌想了想，露出了一个恶作剧般的笑容给对方发了条消息 「sin(x)=1/3, cos(2x)=?, 不许用计算器哦」 何烁的身体仿佛被泼了一盆冰水，下体肉眼可见地缩小下去，影像逐渐在柳萌脑子里消失。 而此时柳萌则是走到衣柜旁，把裤子换成了短裙，然后找出一双丝袜穿上，拍了张丝袜脚的照发了过去。 很快，何烁的身体再次充血，影像又出现在了柳萌的脑海中。片刻之后，何烁发来一条信息 「7/9」 后面还配了个吐血的表情。柳萌看到之后嘴角露出一抹满足的笑容，然后回了一句。 「我也想你了」 这一句也把何烁甜得够呛，血压都有点升高。 这时，大门处传来门铃的声音，是柳萌点的外卖到了。由于这段时间家里就自己一个人，点外卖成了她的常态。自己做饭太费时费力了，她通常会在放学回家的路上快到家的时候先点好，等自己到家后很快就能吃上。 柳萌正准备吃饭呢，就收到了对方的消息 「我准备吃饭了，你呢？」 热恋中的人总是喜欢腻在一起，即便是生活上微不足道的琐事，互通之后也会感受到莫名的愉悦。这种愉悦有时候比性刺激的快乐还要醉人。而且这种愉悦还很霸道，甚至会把心跳和血压都调动起来。而且可以持续很久，甚至一直持续下去。 柳萌回复道 「我也正准备吃饭」 柳萌的身体因为手环和小圆环的缘故一直会处于很想要的状态，但在这热恋的甜腻愉悦下，原来那些负面状态有一种被压制的趋势。她捕捉到了这一点，心思有些活络起来。 〔现在这种状态把小圆环开到二档也能承受吧？〕 她找出小圆环的子控制器，调到了二档。 〔诶怎么没有用？〕 〔哦对了，小宁的控制器权限更高，得先让小宁关掉我才能打开〕 于是给小宁发去一条消息 「帮我关掉小圆环」 何烁发来一条疑问的消息 「你一个人在家，平时怎么吃饭的？」 柳萌如实回复 「我今天叫了外卖，偶尔也会在外面吃完再回家」 过了一会儿，小宁回复道 「不行，你要一直这样」 柳萌解释道 「我不是想关掉，是想开到二档，但是我这边控制不了」 小宁愣了一下，心里疑惑，这个自虐狂又要玩什么花样了？露出一抹奇怪的微笑之后帮柳萌开到了二档。 柳萌感受到了刺激突然变强，身体抖动了一下。 〔哇，好刺激，又变得好想要了〕 柳萌下意识地夹紧双腿扭了两下，这个动作在短裙和丝袜下显得格外诱人。感觉映射装置给他体内设置的硬物感被这个夹腿的动作刺激了一下，让她尝到了一丝奇妙的快乐。不过她并没有沉迷其中，而是快速调整状态恢复理性。 〔这种甜腻感居然能保护我的意识，让我的思路不被欲望掐断〕 〔有点像在玻璃上贴一层胶，哪怕玻璃被砸碎也不会直接碎一地，而是会藕断丝连地保持整体〕 何烁发来一条消息 「以后晚上我们都一起吃饭吧」 柳萌心中又暖了一下，把二档的小圆环刺激带来的想要的感觉都压下去了大半。有了何烁这句话，她突然就觉得面前的外卖不是那么香了。柳萌想了想回复道 「你会做饭吗？」 小宁见柳萌没反应，发了一条消息 「你个自虐狂，又想玩什么新花样？」 何烁也回了一条消息 「不会」 后面配了个尴尬的表情。紧接着又发来一条 「我可以学」 柳萌笑着回复道 「现学还是算了吧，我怕你烧了屋子」 「明天来我家，我给你做」 何烁心里暖了一下，想了想又问道 「你会做饭？那怎么还点外卖呢？」 柳萌如实回复 「一个人做饭一个人吃太浪费时间」 小宁等了半天没等到回复，有些气鼓鼓地又发来一句 「问你话呢，你要是再不回复的话，明天就保持这个状态去上学吧！」 柳萌继续给何烁发过去一条消息 「你来一起吃饭我才会有做饭的动力」 何烁此刻已经甜得冒泡泡了，但还是回复了一条 「我什么都不会，光去你家蹭饭了，多不好意思啊」 柳萌佯装生气地发了个反问句 「你不想来？那算了」 何烁当然想，做梦都想，于是连忙解释道 「不不不，我想和你一起」 「到时候我只能帮忙洗碗了」 两人一直聊到了柳萌吃完外卖收拾完干湿垃圾，之后何烁就被柳萌催促着去写作业了。 从聊天窗口切出来，柳萌这才看到来自小宁的两条未读消息。 〔哎呀，居然把小宁给忘了〕 点开小宁的头像，看到未读消息的内容后，柳萌目瞪口呆。 〔不是吧，又惹小宁生气了〕 〔我明天要保持这个状态去上学了吗？〕 柳萌连忙给小宁回复 「抱歉抱歉，刚刚在吃饭，没看到手机」 小宁很快就回了一句 「你撒谎了」 柳萌这回真有被吓到 〔我撒谎了吗？我刚刚真是在吃饭啊〕 〔只是隐瞒了在和何烁聊天的事而已〕 〔小宁怎么知道我撒谎了〕 这时小宁又发来一条消息 「谁会没事把小圆环开到二档然后只是去吃饭？」 柳萌露出一副尴尬表情。 〔啊，我的破绽好明显，现在尴尬死了〕 〔撒谎被揭穿，这回小宁是真要生气了，怎么办，怎么办〕 柳萌如实回答道 「对不起，我撒谎了。刚刚在和何烁聊天，没看到你的消息」 小宁继续问道 「小圆环开到二档是打算玩什么花样？」 柳萌不敢再撒谎，如实回答 「我发现热恋中的那种甜腻感可以压制边缘锁定手环的负面效果」 「想试一试二档是不是也能压制下去」 小宁有些惊讶，她并不知道这些，也可能是因为她一直单身的缘故。继续说道 「看来是能压制下去的吧，要不然你就来求着我帮你关掉了」 「要不试试三档？」 柳萌看到这第二条消息，吓得连忙回复到 「不不不，我已经到极限了，三档只会触发保护机制」 小宁回复到 「既然如此，那你以后就一直保持二档吧」 这条消息发出去后小宁觉得有些解气。柳萌看到却觉得自己很委屈，解释到 「不行吧，那种甜腻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消失，要是消失的话我就……」 小宁反驳到 「那你就不要让那种感觉消失，一直让自己持续」 「而且二档你也不会怎么样，只是脑子暂时会变蠢而已」 看到小宁这语气，柳萌知道自己玩砸了，也没反驳，而是顺着话说道 「好吧」 「但如果有什么紧急情况，你还是要帮我关掉，要不然我就社死了」 小宁回复了一个 OK 的表情，结束了对话。 柳萌坐在椅子上发呆 〔要想办法一直维持热恋的甜腻感才行，要不然失去对欲望的压制，我脑子会很难思考〕 〔我的心里要时刻想着何烁才行，想着那些甜甜的事〕 写作业的时候，柳萌就觉得很不妙了。 〔要认真思考作业题的话，那种甜腻感就会快速消散，然后欲望就会来掐断我的思路〕 〔要是我有更多的精神力，也许可以分出一点来思考作业题，但是现在精神力根本不够啊〕 〔作业倒还是小事，大不了就顶着欲望掐断思路的状态写作业，只是多花点时间而已，又不是没这么干过〕 〔关键是如果这样去上学，听课怎么集中注意力呢？这样可不行啊〕 〔要是被叫起来回答问题就更糟糕了〕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一边想着他，一边思考别的问题呢？〕 想到这儿，柳萌的心思又活络起来。她把腿翘到书桌上，然后拍了张照给何烁发过去。很快，何烁就在脑子里冒出来了。 随后 QQ 也受到一条回复 「我在写作业」 柳萌没回消息，而是在仔细观察脑子里的身影，同时分心去思考作业上的题。 〔不出所料，思路没有被打断，这题选 A〕 〔原来这样就可以了，但我总不能让他一直保持这种状态吧，这样他就没法认真听课了〕 〔有没有别的什么和他有关的物件呢？〕 〔诶？那个手办？不行，那个绝对不行，那个动起来就不是能不能听课的事了，他会直接绝顶吧〕 〔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呢？〕 〔对了，情侣戒指行不行？〕 柳萌摸着自己手上的六边形戒指，开始思考作业的下一题。 〔居然有效！虽然效果不是很强，我只能分出一部分精神去思考，但至少不会被打断，听课的话勉强够用〕 找到了解决方案后，她没有急着写作业，而是走到窗台边上望着天空发呆。 〔我现在承受的状态好夸张，以前连幻想都不敢这么想〕 〔小圆环二档持续开启是什么概念？十倍敏感的小豆豆被全方位不停歇地搓揉，我现在手掌脚底一直都是烫烫的感觉〕 〔而且我还戴了边缘锁定手环，再怎么刺激也不会绝顶，只会让我一直想要，我果然是受虐狂吗？〕 柳萌自嘲地摇了摇头，然后拿起手机给何烁发去一条消息 「今晚的月色真美」 写完作业后，柳萌又和何烁闲聊了好久，即便聊的都是没营养的话题，两人的内心也无比甜腻。 在结束聊天准备去洗澡时，柳萌的手机又收到一条特殊的消息。 「好友申请：附加信息：精神力研究协会·孔铭锋」 看到『精神力研究协会』几个字，她便毫不犹豫地同意了好友申请。但她并不知道这个孔铭锋是谁，内心有些忐忑。对方很快发来一条消息 「上回六小时的见面礼还满意吗？」 看到这个问句，柳萌立刻想到了是谁。 〔啊，是那位组织大佬！〕 〔原来他的名字叫孔铭锋，上回太紧张了，名片都没敢接〕 〔临别时本来想问名字的，结果被那个见面礼搞得心神紊乱，最终都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名字〕 柳萌不知不觉回忆起了那个见面礼给自己带来的快感，再结合自己现在这种欲求不满的状态，这可把她馋得直咽口水。她定了定心神，连忙转移注意力，让自己不再去想那个见面礼的事，直接问道 「找我有什么事吗？」 对方也很配合，没纠结在见面礼的事情上，似乎提这件事只是为了让柳萌知道自己是谁。直接切入正题道 「我的任务完成了，明天中午请你吃饭，顺便把这次任务的奖励给你」 柳萌有些惊喜，问道 「我也可以得到奖励？」 对方回答道 「当然，你选择了相信组织，把这件事汇报上来了，而且还积极配合调查」 柳萌直接答应道 「好，明天中午在哪里？」 对方似乎很熟悉柳萌的状态 「我会在你学校对面的咖啡厅门口等你，上午的课结束后过来就可以了」 柳萌也没拖泥带水，回复了个 OK 的表情后结束了对话。 〔我居然也会有奖励，太好了，会是什么呢？〕 洗完澡后，柳萌准备上床睡觉，这时她又想到一个问题。 〔我在小圆环一档状态下睡觉都能喊一夜『想要』，那二档状态岂不是……〕 〔不行，我得知道自己到底变成了什么鬼样〕 于是她翻箱倒柜找出了录音设备，开启后放在了自己的床头，准备把自己睡着之后的声音记录下来，听听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第二天早晨，柳萌被自己的闹钟叫醒，摁掉闹钟后，感觉依然非常困，但还是不得不起床。 〔明明已经睡了足够久了，为什么感觉完全没睡够〕 〔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把一整夜的录音导入到电脑里，用音频编辑软件打开，光是看就有点震惊。 〔难怪我完全没睡够，这个波形一直持续到凌晨四点啊〕 然后她随手划了有波形的一小块区域，播放 「不行了…为什么一直不能绝顶……我好想绝顶……」 「…求求你让我绝顶好不好……」 「呜……我好想要…何烁…快来拿走我的身体……满足我……」 仅仅是一个小片段就把柳萌听得面红耳赤了 〔我是个这么饥渴的人吗？？〕 〔等一下！我为什么还喊了何烁？？〕 〔那天在酒店里我也是这样的吗？〕 〔呀！！羞死我了！！！混蛋何烁居然没和我提起过！！〕 〔不过即便我那么喊出来，他估计也不敢提这事，只能烂在心里，真是为难他了〕 想到这些，柳萌的脸已经羞红到脖子了。 〔不行，我一定要去弄一个小宁同款的禁声口罩，睡觉戴上〕 〔这实在是太丢人了！〕 柳萌直接拿起手机，点开组织的 App，很快就找到了那款禁声口罩，毫不犹豫就点了申请。 第26章 重叠的意识 上午的课结束后，何烁找到柳萌想一起吃午饭去，但居然被柳萌拒绝了，这让他的心里很是不好受。柳萌怕何烁误会，很诚实地把事情的经过简单说了一遍，何烁这才知道，柳萌已经和组织的大佬有约了。虽然他知道这很正常，但心里还是止不住的一阵酸楚。柳萌看何烁的状态不太好，抱住他的脖子，嘴唇对碰了一下，然后笑着调侃到 「哇，你现在好酸啊，整个人跟个柠檬似的」 「好啦，别酸啦，今晚来我家，有你吃的」 说完便挥了挥手朝着校门口的方向走去。 听到后半句，何烁的心里才好受了一些。他伫立在原地没再言语，目送着柳萌离开。 咖啡厅前，孔铭锋远远就看到了柳萌走过来的身影。他只是面带微笑看着，并没有多于的动作。当柳萌走到他面前时，他才向柳萌点了点头。然后说道 「这附近有一家港式的餐厅还不错，这个咖啡厅往后走三个十字路口就到了，我们走过去吧？」 柳萌点头表示同意，跟着孔铭锋走去。虽然还是有些紧张，但比起上次连对方是不是坏人都不知道的情况要好多了。 这家餐厅虽然距离学校不算远，但柳萌并没有来过。主要是柳萌喜欢日式的餐饮，很少吃港式的。这家餐厅看起来就给人一种高大上的感觉，以白色调为主，看装修就知道一定非常贵。这个时间虽然是饭点，但餐厅里几乎没什么人，也不知道这种餐厅是靠什么坚持下来的，为什么不会倒闭。 两人在二楼靠窗位子坐下，虽然靠窗，但外面只有一条马路，并没有什么风景可以看。孔铭锋叫来服务员，递上了自己带的茶叶，让服务员帮忙泡茶。然后问了柳萌有什么忌口。 「我不吃葱」 柳萌像是条件反射般脱口而出，一点都没有客气的样子。孔铭锋也没放在心上，点了几道菜后便把菜单递给了服务员。等服务员离开后，孔铭锋开口用一副很官方的语调说了几句话 「感谢你提供的线索以及配合，任务已经顺利完成」 「研发团队已经在着手解决 App 无法监控到你独一无二体验的问题，不过这可能需要几个月的时间」 「关于这次的事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柳萌思索片刻后问道 「我最近做过一次实验，那种独一无二体验可以突破边缘锁定手环的限制，那一次我的实验你有关注到吗？」 孔铭锋皱了皱眉，他本来以为对方会回答没有疑问，没想到对方不仅提出了疑问，还是个很有价值的点。他惊讶地问道 「还有这种事？？什么时候做的实验？」 柳萌回忆了一下回答道 「周六晚上 8 到 10 点之间，具体的时间不太记得了」 孔铭锋确实没关注到，因为那个时候他的任务已经完成，已经关闭了对柳萌的关注，他并不是一个喜欢窥探别人隐私的人。 这时，服务员端着泡好的茶走过来，把茶壶放在桌子中央，同时也给两人摆好餐具。当然，餐具是包括茶杯的。 孔铭锋说道 「不急，你先回忆一下当时的场景」 柳萌闻到了茶香，这次的茶似乎和上一次在孔铭锋的出租屋闻到的不一样，是一种带着甜味的香，如果香味有颜色的话，那它一定是暖色调的吧。 看到柳萌盯着茶壶发呆的样子，孔铭锋突然露出一丝感兴趣的微笑问道 「你今天戴的是边缘状态锁定手环？」 一秒钟后又有些惊讶地补了一句 「哦？在边缘锁定状态下居然还敢让小圆环保持在二档开启？了不起」 然后给柳萌递了个赞赏的眼神。柳萌却觉得这种一眼被对方看光的体验实在是太尴尬，太羞耻了，低着头，脸开始泛红起来。 孔铭锋又开口说道 「边缘状态锁定确实是现在最适合你的」 「配合体感时间转换器一起使用的话效果会更好」 听到对方似乎在给自己建议，虽然内心满是羞耻感，但依然来了兴趣。柳萌细想了一下对方表达的内容，有些困惑。用体感时间转换器让自己更长时间处于边缘锁定状态吗？这样效果真会更好吗？躺着安安静静地承受比起分心出来处理日常生活的同时承受，哪个更好呢？哦，两者好像不冲突。可以在日常生活的空余时间，让自己全部处于体感时间延长的状态下？ 柳萌总觉得自己的分析哪里不太对，确认性地问道 「意思是让自己尽可能多的时间处于边缘锁定状态吗？」 孔铭锋摇了摇头，给柳萌倒了杯茶，也给自己倒了杯茶，然后放下茶壶说道 「时间带来的帮助是很有限的，如果你想要，我现在就可以让你保持这个状态持续一年，不过带来的提升恐怕会让你失望」 柳萌又陷入了震惊的状态。自己这样持续一年吗？虽然身体上可以承受，但是会无聊死吧？大佬不愧是大佬啊，可以和小宁的上线一样，直接把人拖入幻境中无限折磨。不过既然时间带来的提升有限，那之前的话是什么意思？柳萌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孔铭锋见柳萌一脸疑惑，解释道 「我的意思是，在体感时间转换的状态下日常生活」 柳萌更懵了，直接问道 「体感时间转换之下身体不是不能动吗？怎么日常生活？」 孔铭锋找到了柳萌真正的疑惑点，笑着解释道 「谁告诉你身体不能动了？你是直接使用了高倍的体感时间转换导致身体不能动吧？」 「你可以从 2 倍开始体验，然后逐步往上增加，找到自己的极限，不断突破」 柳萌终于明白了，原来小宁对体感时间转换器的使用方式一直是错误的，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孔铭锋继续解释道 「看你的样子是把体感时间转换器当成娱乐道具了吧？」 「组织提供给精神力者的道具一般都不会是纯娱乐性质的，只有那些提供给普通人用的才是」 孔铭锋看了一眼柳萌又说道 「比如你身上的感觉映射装置，就是纯娱乐性质的」 然后他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似乎是羡慕中带着惊讶，继续开口到 「你的感觉映射装置居然还是合体状态，看来你的感情生活很幸福嘛？可得好好珍惜」 柳萌被说得满脸通红，有些不知所措。她下意识地拿起桌上的茶杯，递到嘴边抿了一口。虽然这茶很香，但喝到嘴里却没有什么味道，可能是茶太烫的缘故。她把茶杯放回桌上。 片刻之后，柳萌的思绪终于恢复平静，有些尴尬地说道 「如果是长期佩戴的话，我也需要一个体感时间转换器了」 「之前只是借用小宁的体验了一下而已」 孔铭锋从包里拿出一个盒子放到柳萌的面前说道 「你这次的奖励就是这个」 柳萌一脸惊讶，又感觉掉入了对方的陷阱中。难道他一开始扯这个话题就是引导自己走到这一步吗？ 柳萌还在胡思乱想时，对方又说道 「当然，如果你不想要这个的话，我这儿还有其它道具」 说着又从包里掏出两个盒子放在桌上，然后拿起宽扁的盒子说道 「这个是辅助型的道具，精神交换装置，可以和别人交换身体，持续 6 小时，这种短时交换不需要向组织报备」 「使用的限制是只能对精神力者，而且双方必须真心同意，如果内心有拒绝的念头就不会成功」 说完放下宽扁盒子，又拿起细长的盒子说道 「这个是偏攻击型的道具，类似水银体温计的形态，金属头接触到人的皮肤会瞬间注入大量快感，只要不是精神力特别强的人刻意在抵御，都会被送上绝顶」 「这种快感注入是直接针对大脑的，和精神力测试一样的原理，使用后也不会进入不应期，甚至无视边缘状态手环的限制」 「不过这个道具存储的能量有限，使用一次之后需要 8 小时的充能」 对于第一个道具，柳萌很是震惊。两天前她还在对这种交换身体的体验有些向往来着，现在居然有这样的道具，这让她有点心动。不过相比之下还是提升实力最重要，所以她并没有说话。 至于第二个道具，柳萌的兴趣就不是特别大了，这和精神力测试似乎没什么区别，只是这个更方便携带了，自己又不是去战斗。而且战斗为什么要给敌人带去绝顶体验？这不是便宜了敌人吗？柳萌又联想到，既然存在这种不断注入快感的道具，那也一定存在不断注入负面感觉的道具吧？比如直后责锁定手环？是不是还会有更过分的呢？这让她有些心悸。如果一个人被一直输入大功率的负面感觉，那得有多残忍啊。 柳萌回答道 「不用了，还是体感时间转换器吧，这个比较实用」 孔铭锋露出了个孺子可教的笑容，然后说道 「你现在的精神力哪怕是 2 倍的体感时间延长估计也只是勉强能动而已，不太可能作为日常佩戴，建议你精神力超过 500 之后再考虑日常佩戴，现在就当它是个娱乐的玩具吧」 柳萌收好盒子，点了点头表示了解。孔铭锋又说道 「好了，说说你那个实验是怎么回事吧？」 柳萌组织了一下语言，把当时的场景一五一十地详细介绍了一遍，孔铭锋听得很认真。直到她说完，孔铭锋才开始提出自己的问题。 「突破手环锁定后，你觉得自己既在绝顶又在边缘吗？」 柳萌没想到对方的关注点在这里，不是应该关注如何突破的吗？简单回答了个 「是的」 孔铭锋就这个点追问到 「能不能把这部分描述得更详细一点？」 柳萌想了想后说道 「在突破之前，我的意识就被本能保护起来了，身体一直在受折磨，本能一直在寻死」 「那时候意识是冻结的状态，我无法做任何思考，我知道的只有本能留在记忆里的部分」 「而到突破那一刻，我感觉意识又苏醒了，而且可以思考，同时还被送到了很高的绝顶」 「但意识的回归并没有替代本能，本能似乎依然处于边缘状态，不过状态好了许多，不再寻死」 「意识的部分和本能的部分分别给我留下了记忆，所以我觉得当时既在边缘又在绝顶」 孔铭锋皱了皱眉，然后眉头又舒展开，笑着说道 「我需要接触一下你的身体，可以吗？」 柳萌心里突然无比紧张，这位大佬要接触我的身体？他想对我干嘛？我可是有男朋友的人啊。冷静一点后她才觉得自己想多了，为自己刚刚的想法感到无比羞愧。憋着吐出两个字 「可以」 孔铭锋微微站起身子，把手落在了她的头上。柳萌觉得自己眼前一黑，一股失重感袭来，让她突然有些尿意，但片刻之后感觉就消失了。并不是晕过去，而是到了一个没有重力而且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确切地说是自己没有身体。她本想用手摸摸自己的身体，但发现抬手的动作没有手在和自己配合。这让她心中一阵慌乱，我死了吗？这就是死了之后的状态吗？这时从意识里传来孔铭锋的声音 「你没事，不要紧张，稍等一会儿」 柳萌觉得大约过了三分钟，自己依然还是处于这种虚无的状态，心中一直在呐喊着。她想哭，可是她没有身体，无法完成哭的这个动作。虽然孔铭锋说让自己稍等一会儿，但是她的情绪还是一直在变差。不知过了多久，在柳萌感觉也就几分钟吧。她觉得重力开始恢复，眼前的事物重新清晰起来。鼻子一酸，一股热泪从眼睛里直接流了出来，滴落在地上。 对面的孔铭锋关切地问道 「你没事吧？抱歉，我没想到你的内心这么脆弱」 柳萌现在状态非常不好，孔铭锋这句关切的话怎么听怎么像是在嘲讽自己。她心里莫名其妙的自尊心涌上来，给了她勇气，让她狠狠地瞪了一眼孔铭锋，但并没有说什么。 柳萌又看到了餐桌上已经上了的两道热菜，心里嘀咕着，上菜的服务员难道没注意到自己昏迷了吗？还是孔铭锋说了什么让服务员即便看到了昏迷的自己也没起疑心？ 调整了一下情绪后，柳萌才有些埋怨地问道 「你对我做了什么？」 孔铭锋笑着回答 「我和你，不，是另一个你，聊了一会儿」 柳萌听得一脸懵，正在努力理解这些事，下意识地伸手去拿桌上的茶杯，猛然发现，杯子里已经空了。孔铭锋连忙帮她倒满一杯茶说道 「刚刚另一个你喝掉了」 柳萌收回了手，呆愣片刻，有些惊恐地问道。 「刚刚我的身体一直是醒着的吗？那个本能的我在控制我的身体？？」 孔铭锋又安慰道 「两个都是你，没有谁是本能的你」 「别担心，可以认为这是你的一种天赋，有些人想拥有这样的能力却终其一生都做不到」 「而且她不会伤害你的，只会在你要崩溃的时候出现，替你承受你无法承受的事」 柳萌有些忐忑地问道 「会不会有一天，她占据了我的身体，把我一直关在那个漆黑的空间里？」 孔铭锋无奈地摇了摇头，斩钉截铁道 「不会」 「刚刚那个意识空间是我制造的，如果伤害到你的话我向你道歉」 柳萌这才松了一口气，刚刚那种虚无的状态确实让她很难受。想了想她又开口问道 「我这是多重人格吗？或者精神分裂？」 孔铭锋回答道 「不是，那个也是你，和你完全相同的性格，相同的记忆」 「你们的记忆是共享的，可能有点延迟，过一会儿你就能想起刚刚在意识空间缺失的这段记忆了」 柳萌点了点头没再说话，一边吃东西，一边思索着自己经历的诡异。大约三分钟后，柳萌不出所料地想起了那段缺失的记忆。 缺失的记忆中： 孔铭锋收回了触碰自己头顶的手掌。 〔刚刚的一阵眩晕感是怎么回事？〕 柳萌迷茫地望着孔铭锋问道 「你对我做了什么？」 〔等一下，不对，这突如其来的尿意是什么情况〕 柳萌又接着开口道 「抱歉，我要去一趟洗手间」 柳萌起身环顾四周，找到了洗手间的位置，连忙小碎步跑过去。 从洗手间回来后，柳萌坐回沙发上继续问道 「刚刚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就感觉一阵头晕」 孔铭锋没有回答，而是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 「你的天赋很不错」 柳萌心里暗自低估起来 〔天赋不错？什么意思？上厕所的天赋吗？〕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孔铭锋又说 「你有两个意识，我刚刚把你的另一个意识封印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柳萌问道 「你是把本能的那个我封印了吗？」 孔铭锋回答道 「你就是你，没有哪个是本能的你，都一样」 「不过你确实有两个意识，大部分时候是融合在一起的，只有特定情况下会分离开」 「所以你才会感觉到既在绝顶又在边缘」 柳萌完全没听懂，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做出了一副只想听不想说话的姿态望着孔铭锋。 孔铭锋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说道 「这是你的天赋，也许将来会对你有帮助」 「现在可以不用关心，保持你自己的心态就行」 这时，服务员端着托盘走过来，上了两道热菜。 柳萌则是一边思考着，一边喝空了手中的茶。 〔这是一种天赋？这难道不是精神分裂吗？或者多重人格？〕 〔不过我当时确实感受到了既在绝顶又在边缘的那种割裂感〕 孔铭锋插话道 「行了，我感觉你另一个意识的状态不太好，得把她放出来了」 柳萌赶紧放下茶杯，稍稍把自己的头往前递去，孔铭锋的手再次落在了她的头顶。 柳萌又花了好几分钟才重新整理好思绪，恢复到了以往的状态。 她已经大致弄清了情况，自己的两个意识正常是融合在一起的，而且是共享一份记忆的。 根本没有什么本能的自己，两个都是自己。只不过在特定时候，两个自己会分离出来，让自己能够承受平时无法承受的刺激。 这个和小宁的说法不太一样，但从刚刚自己的一个意识被封印在意识空间的实验来看，孔铭锋的说法是对的。 自己可能有点特殊性，就是孔铭锋说的所谓『天赋』，所以不适用小宁那套对普通人的逻辑。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边吃边聊。临别前柳萌突然说道 「我也想学会这种制造意识空间的能力可以吗？」 「哦，还有你上次封印我身体行动的能力」 孔铭锋摇了摇头笑着说道 「现在的你还差太远了」 「那至少得等你的精神力达到 4 位数再说」 柳萌没有因为这句话而受到打击，反而心思活络起来反问道 「意思是你答应教我了？只要我的精神力达到 4 位数就行？」 对于柳萌这种强行理解，孔铭锋有些无语，不过也没在意，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到时候我可以教你，不过在那之前你很可能自己就已经学会了」 第27章 夜生活的日常 柳萌从餐厅回到学校，远远地就看见何烁站在校门口满脸焦急，柳萌连忙小跑过去问道 「出什么事了？」 何烁也朝着柳萌小跑起来，本来都张开双臂要抱过去了，却又因为想到了什么而收了回来，把拥抱改成了握手。他的选择是完全正确的，如果何烁现在这充满爱意的拥抱抱过去的话，柳萌就要在这校门口的马路边被强制绝顶，当街社死了。 何烁说道 「没…没事，就是担心你，你出去的时间有点久了」 柳萌心中一暖，抱住了何烁，拍了拍他的背说道 「我没事」 「这里人多，我先不抱你了」 然后松开了手又说道 「走吧，回学校了，快到上课的点了」 两人往学校里走去，边走着，何烁又问道 「你怎么没回消息？」 柳萌这才拿出手机，发现好多未读消息，全是何烁发来的，心里又被暖到了。对着何烁说道 「抱歉，我在思考一些问题，所以一直没看手机」 晚上放学后，何烁走出教室就看到了柳萌正在等自己。见到何烁出来，柳萌说道 「走吧，咱们回家」 这时何烁身后的瘦高男生一脸贱笑地拍着何烁的肩膀说道 「牛逼啊烁哥！这才几天，你们都开始同居了！」 这一句话让其他路过的同学也开始露出各种不同的表情围观何烁。怀揣着不同心思的人，都会有不同的表现。有人羡慕，有人祝福，有人愤怒，有人好奇。 何烁非常尴尬，有些不知所措，只能斜过头用凶狠的眼神盯着旁边的孙易轩，认定了他就是造成这个尴尬局面的罪魁祸首。 靠在走廊扶手侧的柳萌看见这一幕眨巴着眼若有所思，然后突然笑着开口用一种发表获奖感言的语气说道 「真是抱歉，给大家添麻烦了，我们以后在公共场合会收敛一点」 众人的目光移到了柳萌身上，柳萌又接着说 「感谢大家的祝福，我也祝大家能早日寻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说完之后，拉着何烁的手快步从人群中走出来，留下面面相觑的众人。 何烁本人都被这番话震惊了，柳萌没有反驳？默认了两人是同居关系？而且第二句简直是绝杀。前半句给那些带着恶意的人留了一个台阶下，后半句的祝福一出，原来带着恶意的都顺着台阶下来了。围观群众基本都是路转粉的节奏，说不定将来哪天还得过来咨询恋爱经验。何烁突然有一种被保护的感觉，心里暖暖的。他甚至完全忘记了，这个小插曲的罪魁祸首其实是柳萌自己。 两人在顺路的小超市买了点食材之后直接回家。柳萌先用电饭煲煮了米饭，然后开始洗菜切菜折腾食材，何烁看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完全帮不上忙就回到客厅垂头丧气起来。但过了一会儿，厨房里传出了煎鱼的香味，这又让何烁悄悄溜到厨房外偷看了几眼。差不多 20 分钟，饭菜就都做好了，柳萌把饭菜端到餐桌上示意何烁过来。 饭菜很简单，日料的风格。一人一碗米饭、一片煎三文鱼、一碗味增汤。另外还用中式的做法炒了一盘菠菜。柳萌先拿起筷子吃了起来，何烁见到柳萌开动了，这才敢动筷子。吃饭过程中，两人并没有言语，因为两人都很紧张。何烁是因为自己第一次在柳萌家吃饭而紧张，柳萌则是担心自己做的饭菜不合何烁的口味而紧张。 吃完饭后，何烁自告奋勇地抢着洗碗，这是他唯一会做的事。柳萌也没阻拦趁着何烁洗碗的间隙，悄悄溜回房间换上了 JK 配黑色连裤袜的装扮。何烁从厨房出来，看到这幅打扮的柳萌，心跳有些加速起来。等何烁也坐在沙发上后，柳萌开口道 「在这儿写作业吗？还是回家写？」 已经是恋爱脑的何烁当然不会放过和柳萌相处的任何机会，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和你一起」 柳萌点了点头说道 「到我房间去吧，哦，还得搬一张椅子进去」 两人挤在书桌旁写作业，虽然挤着的姿势让身体不舒服，但心中却无比甜美。两个小时后，柳萌写完了作业，把书桌让给了何烁，坐在他身后一点的位置，并没有打扰他。又过了半小时，见到何烁在收拾桌面，柳萌问道 「作业写完啦？」 何烁简单回答了个 「嗯」 其实刚刚何烁还在写作业的时候柳萌就像挑逗他了，后来想想他现在毕竟还是普通人，这样可能会影响他学习，于是忍住了在写作业时捉弄他的冲动。柳萌继续问道 「接下来想怎么玩？」 这句话有点挠何烁的心，问自己怎么玩是什么意思？想怎么玩都可以吗？这时何烁的身体就开始亢奋了，影像出现在了柳萌的脑海中。还没等何烁回答，柳萌就补了句 「咱俩都不能绝顶，除此之外怎么玩都可以」 何烁有些不知怎么回答，他怕自己乱提要求惹柳萌生气，于是为了保险起见，提了一个柳萌曾经满足过自己的要求。 「那能不能……踩我」 柳萌嘴角露出一抹微笑调侃到 「你也太胆小了吧，只是这样真能满足你吗？」 「我记得你好像喜欢被绑起来之类的？」 何烁瞪大眼睛，下意识地问道 「啊……可以吗？」 柳萌略加思索，似乎想到了个不错的主意，笑着说道 「你想不想体验一下在身体不能动弹的状态下被我踩 12 个小时？」 何烁有些吃惊，12 个小时？今晚不回家了吗？也不是不行，可明天还要上学啊。何烁问道 「虽然我很想体验，但这样的话我明天要请假吧？」 柳萌摇了摇头说道 「你开心就好，后果我来承担」 说着，柳萌从包中取出一个盒子，拿出来一个类似手表的东西，调整了一下后递给何烁让他戴上。何烁接到手里看了一眼，虽然上面有表盘，但和手表不同的是表盘的刻度是从 1 到 60，而且只有一根指针，指针还不会动。虽然何烁不明白是什么，但他对柳萌完全信任，知道对方不会伤害自己。哦不对，何烁对柳萌的态度已经超越了信任，他的内心想法是，只要是柳萌，即便把自己玩到死也没有关系。 见何烁戴好了体感时间转换器，柳萌说道 「你躺在床边的地板上吧」 「别担心，我房间的地板不脏」 然后突然坏笑地比喻道 「我房间的地板每天都被我踩哦」 何烁很乐意躺在这样的地板上，甚至他有一瞬间希望自己也变成地板的一部分。 柳萌坐在床上一只脚放在何烁的脸上，感受到了对方温热的鼻息。另一只脚放在何烁的下体，隔着裤子摩擦着里面充血着的坚硬器官。然后俯下身子问道 「这样舒服吗？」 何烁憋出一个字 「嗯」 柳萌掏出手机定了一个 12 分钟后响的闹钟，然后俯下身子伸手打开了体感时间转换器的开关，之后两只脚不停歇地为何烁服务。 何烁视角： 〔嗯？身体完全动不了了，真的是一个手指都动不了，怎么做到的？〕 〔明明没有用绳子之类的东西，却能够完全禁锢住我的身体，啊，这种被禁锢的感觉好棒！！〕 〔唔，柳萌的丝袜脚踩在我的脸上好舒服，鼻子里全是柳萌的味道，我好快乐！！〕 〔下体也在被用同样的脚揉动着，虽然隔着裤子，虽然很缓慢，但是也好舒服！！〕 〔……〕 〔我觉得已经过了几个小时了，这种状态居然还能在持续，太棒了！！〕 〔我有点想要了，要是下体的揉动速度能再快一点就好了〕 〔不，我不能有这种想法，柳萌说我不可以绝顶，那这个频率就刚好，这样很舒服，也不会绝顶〕 〔……〕 〔哇，已经不知过去多少个小时了，居然还在持续〕 〔我好快乐！！我好满足！！〕 〔今天是我有生以来最快乐的一次，比自己弄到射出来还要快乐〕 〔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一直这样下去〕 〔……〕 「滴滴滴」 闹钟响起，柳萌俯下身关掉了体感时间转换器，然后把双脚挪回了床上。柳萌感觉自己的双腿又累有麻，躺在床上休息起来。连续保持一个姿势十几分钟，期间还要一直动，确实会很累。她又不忍心中途休息，因为自己的脚离开哪怕一小会儿，对于何烁而言就会是很长一段时间的空虚感。她是想给何烁快乐，而不是想折磨他，所以强忍着酸麻坚持了下来。 见到柳萌挪开了脚，而且自己的身体又能动了，何烁一下还没反应过来，脑子懵了挺长一段时间。他做起身子，看到躺在床上休息的柳萌，想抱上去，可半途中又被自己忍了回来。 柳萌见到何烁起身便问道 「刚刚 12 个小时的体验如何？」 何烁懵了一下，刚刚确实过去了十几个小时的感觉，但是我怎么感觉不困呢？而且天似乎还没亮？ 柳萌见到一脸茫然的何烁，继续说道 「先抛开所有无关的事不要想，回答我的问题」 何烁愣了一下，然后回答道 「这是我有生以来最快乐的一次体验」 柳萌继续说到 「帮你服务了这么久，我腿好酸，能不能帮我揉一揉？」 何烁很乐意干这事，毫不犹豫地就跑到床尾帮柳萌捏起腿来。 柳萌躺着一边享受着何烁的服务一遍介绍到 「你手上戴的是体感时间转换器，现实的一分钟会让你体验到一个小时」 「所以现在依然是晚上九点多」 何烁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只是脑子里在快速消化柳萌说的内容。虽然这样的科技让他很震惊，但柳萌带来的太多震惊已经让他麻木，所以也没有特别大的反应。 柳萌突然又问道 「刚刚那种让你身体不能动弹的禁锢感你喜欢吗？还是说你更喜欢绳子？」 何烁想了想说道 「我都喜欢，刚刚那种禁锢感很完美，一个手指都动不了，这点是绳子很难做到的」 「但绳子的优势是我可以挣扎，那种有一点点挣扎空间却又不可能逃掉的无助感也很戳我的点」 柳萌见到何烁这么专业的回答，也听得很认真。她自己就是个自虐狂，所以对何烁的见解非常认同。何烁见柳萌居然听得这么认真，又继续说道 「其实我很喜欢上次被你榨干的感觉，我一直求饶，你却不会放过我」 柳萌瞪大眼睛，她还以为那次会给何烁留下心理阴影，没想到对方居然喜欢上了。她有些疑惑地问道 「那种折磨不是很痛苦吗？你没有恐惧吗？」 何烁回答道 「我没觉得恐惧」 柳萌皱了皱眉，继续问道 「那种在你射出来之后，继续磨你龟头的感觉，你不觉得非常折磨人吗？当时你还求饶来着」 何烁回答道 「哦，那种感觉确实非常折磨人，正常我是忍不了的，不过只要施虐的人是你，我什么都能承受」 这个回答让柳萌陷入了思索中。她本来以为何烁是一个比自己还夸张的受虐狂，现在想想其实不是。何烁的受虐是定向的，只有来自自己的虐才可以受，其它虐他就不行了。柳萌突然想到一个可怕的事实，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呢？自己只有在和何烁产生甜腻感之后才能够承受小圆环二档的折磨。虽然有细微的差别，但柳萌猜测，何烁和自己产生某些感情之后，这些感情可以让他承受超越身体极限的折磨。 把这个逻辑抽象出来就是：某些人在特定的情感刺激下，可以承受超越原有极限的折磨。 柳萌露出一副大彻大悟的表情笑着说道 「你以为自己什么都能承受吗？你太小看这个世界了，一定会有让你承受不了的」 柳萌说这话不是没有依据。她总结了自己在特殊情感刺激下的体验，大约能承受平时几倍的折磨。再多的话，即便有特殊情感支撑，自己也会垮掉。这便是为什么现在小圆环是二档而不是三档的原因。要是真可以无限提升，她不介意把小圆环开到最大。 柳萌继续说道 「你说的这种体验我能理解，我其实也是一样的，你来虐我的话我可以承受更多折磨，换成其它人，比如小宁，那我很快就会投降」 然后柳萌又摊了摊手说道 「不过你好像没有施虐倾向」 柳萌的话让何烁觉得心里很暖，这证明了自己在对方心中是很超然的存在。 何烁回复了一句 「如果你想的话，我也可以有施虐倾向，我愿意为你改变」 这话让柳萌听得满头黑线，合着我是求着你来虐我吗？根本不需要，自己已经掌握了把这种特殊情感抵御用在任何地方的能力。不过要是这样说出来会很打击何烁吧？是不是会觉得自己在玩弄他的感情呢？ 柳萌突然用一种严肃的语气开口道 「何烁，我要和你说个事」 在这种严肃的语气下，何烁一下子紧张起来，手上帮柳萌揉脚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乖巧地认真听着 「我先说结论，我是真心喜欢你，你在我心中是特殊的」 听了这句，何烁的心中有了一些底气，不再那么紧张 「我怕有些事你会误会，所以给你解释一下」 「我本来是和你一样的，只要是你带给我的折磨，我的承受能力会提升几倍」 「不，我比你更夸张，只要你在我身边，我的承受能力就可以提升」 「但是最近我刚掌握一种能力，可以把这种承受能力的提升单独提取出来使用」 「这便是怕你产生误会的点」 「你在我心中依然是特殊的」 「这种把承受能力提升单独提取出来的本质是脑子里必须一直想着你时刻都不能停」 「懂了吗？」 何烁有些似懂非懂，但是他至少把柳萌想表达的核心意思听懂了，自己依然是特殊的。 柳萌继续说道 「千万不要觉得我是在玩弄你的感情，我对你是真心的」 「将来你应该也会掌握这种能力，到时候就明白了」 突如其来的严肃对话之后，两人都没什么玩心了。不过热恋的温度依然是满的。 何烁说道 「我好想抱你，可是我现在没法抱你」 柳萌笑着起身扑向何烁 「那换我来抱你」 柳萌突然灵机一动，悄悄开启了何烁的体感时间转换器。然后不仅仅是抱着他，还把嘴唇也贴在了一起，一直持续了几分钟才松开，然后关掉体感时间转换器。柳萌坐回床上问道 「怎么样，刚刚的体验如何？」 何烁甩了甩头让自己清醒一点，然后回答道 「心里好甜，就像整个人丢进蜜罐一样甜」 「哪一对情侣能做到这样抱着拥吻几个小时？我都快被甜化了」 第28章 陆家村事件 这是一个看似已经有些荒废的建筑工地，四周围着铁丝网栅栏墙。在工地一侧的位置，一位穿着深蓝色工装的年轻女性以十字的姿势被捆在一面铁丝网栅栏墙上。绳子捆得很结实，除了最基本的手腕脚腕捆住之外，手肘、膝盖、腰部也同样捆了好几圈的绳子，露出在衣服外的手看起来已经被勒得有些发紫。她歪着头，嘴唇有些干裂，微眯双眼，身体看起来很虚弱。但身上的衣服是完整的，除了捆绑的勒痕外也没有外伤。 咯吱一声，铁丝网墙上的一个铁门被打开，一个皮肤稍黑穿着略微发黄衬衫的中年人，拿着一盒压缩饼干和一瓶水来到工装女面前。 衬衫男略带同情地说道 「还是喝点水吃点东西吧，再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支撑不住的」 工装女略微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来人，把头转到另一边，并没有说话。 衬衫男又说到 「我们不想伤害你，但是现在也不能放了你，放你回去你一定会把这边的情报泄露出去」 「我知道你这样被绑着很难受，但是你的能力太强了，这也是迫不得已」 工装女依然没有说话。衬衫男接着道 「别这么倔，我们从不伤害无辜的人，我不希望你的这种自残行为让我们为难」 听到这句话，工装女有了些许反应，抿了抿那有些干裂的嘴唇，用一种微弱的声音说道 「别假惺惺的，你们对那些村干部洗脑控制，在你们看来根本算不算伤害吗？那些可是普通人啊」 衬衫男子想了想，逐渐有些恼火起来 「普通人？普通人能一句话就把村里的水源给出卖了吗？普通人能盖个章就是成百上千万的进账吗？」 「如果要说普通人的话，我这样的农民才是普通人吧？」 工装女并不知道内情，但听到这样的反问以及看到对方的情绪，似乎猜到了什么。然而她却无言以对。 衬衫男缓和了一下情绪继续说道 「我知道你和他们不是一伙的，所以不希望你有什么事」 「你这么年轻，人生还长着呢，我不希望你折在这里」 工装女陷入了沉思。 「什么？调查组有一个人失踪了？」 穿着黑色卫衣的女性听到对方的汇报后一把摘下自己头上的兜帽满脸愤怒地咆哮，然后追问道 「草！什么时候在哪里失踪的？」 对面的青年人有些胆怯地回答道 「昨天凌晨收队时没回来，之前在执行陆家村监控的任务」 卫衣女闭上眼睛做了个深呼吸然后突然睁眼瞪向了对面的年轻人。只见年轻人的额头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渗出汗珠，身体开始发抖，特别是腿部抖得格外明显，仿佛要支撑不住自己的体重一样。她继续开口道 「昨天凌晨的事，你现在才汇报？」 年轻人心中满满的委屈，他已经向原来的领导汇报过了，谁知道又冒出个空降的领导。不过他现在所有的委屈都只敢往肚子里咽，不敢有任何反驳。刚刚被瞪了一眼产生的恐惧感即便是用了全部精神力来抵御，身体也差点跪在地上。 卫衣女沉思片刻说道 「把失踪人员的资料和执行的任务报告发给我，我现在就去陆家村」 对面的年轻人从刚刚的恐惧中稍稍恢复过来，连忙答应到 「是！资料在 15 分钟内一定给您发过去」 晚上，天下起了雨，而且雨还不小。被捆在铁丝网墙上的工装女微微抬起头，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张着嘴，试图让雨水最大限度地能流入自己口中。雨滴打得她有些睁不开眼，身上的衣服也在雨水的浸泡下变得格外沉重，整个人看起来极其狼狈。 「铛！」 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巨响，把正在汲取雨水的工装女吓了一跳。她扭过头，努力地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穿黑色卫衣的人，带着兜帽淋着雨。这个人手里拿着一根黑色金属棍把铁丝网门上的锁给砸开了。然后又是一声巨大声响 「砰！」 只见穿黑色卫衣的人一脚踹开了铁丝网墙的门，似乎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动静过大，然后缓缓走到工装女面前道 「沈芳雪」 工装女被叫中名字愣了一下。这段时间她从未提起过自己的名字，这个村子的人不可能知道。再结合刚刚这个黑卫衣人的架势，基本可以确定这是组织的人，应该是来救自己的。另外，听声音可以猜到这个穿黑卫衣的人应该和自己一样是个年轻的女性，可能比自己大几岁。 沈芳雪努力抬头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位穿黑卫衣的友军。刚刚距离比较远看而且受雨水的干扰看不太清，现在对方走近之后可以清晰的看出女性身材的轮廓，在雨水打湿的衣服下显得格外挺拔。她有些艰难地回答道 「是我」 卫衣女说道 「现在你安全了」 说着，卫衣女微笑着给了对方一个奇怪的眼神。沈芳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自己的意识被强行拖入了一个漆黑的空间中。她的身体也彻底软了下来，完全昏厥过去。在意识空间中的她试图用精神力反抗，但毫无作用。很明显，对方比自己强太多，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 卫衣女非常谨慎，虽然看过对方的照片，就是眼前的人。但她没有轻易去接触对方的身体，而是先将对方的意识禁锢起来。卫衣女给对方松绑之后把瘫软的身体背在自己背上。出乎意料的是，她并没有原路返回，而是大大咧咧地从村子正中央的主路走过，边走边看四周的环境。她能感受到，有不少目光投向自己，不过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出了村口又走了一段，终于到了来时的停车位置。但她的举动似乎又不太寻常，没把沈芳雪放到后排的座椅，而是直接丢进后备箱里，仿佛只是对待一具尸体般。上车后，她也没有让对方的意识恢复，自顾自地开车离去。 沈芳雪在意识空间中是很不好受的，有一瞬间她甚至怀疑卫衣女是来杀自己的。不过细想之后又觉得不太可能，对方强得有些离谱，想杀自己有无数种方法可以秒杀，根本不需要搞这一出。但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对方不帮自己解开绳子，而是把自己以这样的方式囚禁起来？如果昏迷的身体一直捆在铁丝网墙上的话，自己已经很糟糕的身体状态很快就会死掉吧？ 不知过了多久，沈芳雪的精神终于被放出来。她发现自己坐在一张椅子上，恐惧地朝着四周张望，发现是组织的一个临时联络处，并且看到了调查组的其它三位成员，这才松了一口气。调查组成员围上来关切地询问道 「你怎么样？」 「有没有受伤？」 「他们有没有伤害你？」 其中一位调查组成员吐槽道 「人都成这样了，你问那伙人有没有伤害她？」 其实沈芳雪自己都不太明白是什么情况，她的精神状态有些糟糕，只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是安全了。 卫衣女回答了那个吐槽 「她被我禁锢在精神空间里一路，精神状态差应该是我弄的，过一会儿就好了」 心里似乎没有任何愧疚的情绪。然后又看了一眼身体依然在不断颤抖的沈芳雪，对众人说道 「它的身体状态确实不太好，血糖很低，电解质有些紊乱」 「不过不用担心，连外伤都没有，死不了的」 虽然卫衣女自认为这是句安慰的话，但几位调查组成员听后似乎没有放下半点心，继续问道 「他们没给你食物和水吗？太过分了！我去给你拿瓶葡萄糖来」 沈芳雪听得有些尴尬，轻声说道 「不，他们有提供食物和水，是我自己没接受」 「先不纠结这个，我们之前的情报可能有些错误」 「这个团伙，不，可能不是团伙，我怀疑他们只有一个精神力者」 「大部分村民并没有被洗脑，只有个别村民和村干部被控制了」 调查组的人听到这些有些吃惊，可卫衣女却摇着头说道 「大部分村民没有被洗脑是对的，但是他们应该不止一位精神力者」 这时众人的目光望向了卫衣女，可她却没有继续这话题，而是说道 「这个话题先打住，我浑身都湿透了，还全是泥土，得先去洗个澡」 「你们如果不想沈芳雪的身体留下什么永久损伤，最好别废话先让她恢复」 「哦还有，她一直处于全身捆绑的状态持续了近两天时间了，你们没发现味儿有点不对吗？也得帮她洗一洗」 说着，卫衣女便自顾自离开了。沈芳雪的内心则是无比尴尬，脸有些羞红起来。众人只是愣了一下，也没在意，赶紧去为她准备葡萄糖和生理盐水，毕竟身体能恢复比什么都重要。 哗啦啦的水声在浴室中持续着。一个身材极好的女子正站在花洒下拨弄着自己的头发，身上沾的泥土被水冲刷而去。她似乎穿着衣服？不对，那不是衣服，更像是纹身。远远看去是一片暗红色，从左上臂到左胸，然后一直往下穿过肚脐，铺满股间，最后止于大腿根部。整体是左右不对称的，但是这种不对称反而产生了一种诡异的美感。如果可以近距离观察，会发现这其实不是一片纯色，而是由密密麻麻的纹路构成，像是一张巨复杂的电路图。纹路非常细致，连乳头上的褶皱都被考虑在内，甚至股间位置的纹路还沿着身体天然的孔洞向内部蔓延，不知延伸到哪里。不过除了她自己外应该没有人敢近距离观察她的身体。如果真有人这时候出现在浴室里，那这个人一定不光是记忆被抹除那么简单，还会很惨很惨，惨到无法想象。 几分钟后，女子披着浴巾走出浴室，擦干身上的水后，又坐在床上拿着吹风机吹干头发。然后才从自己的行李箱中找出另一套黑色卫衣和休闲裤穿上。但她发现鞋子也湿了，自己没有带鞋子来。于是她打了个电话，20 分钟后便有人给她送来了一双全新的 37 码帆布鞋。 晚上十一点，在组织的联络处。卫衣女一进门就看到了包括沈芳雪在内的四位调查组成员。此时的沈芳雪已经恢复了行动能力，换了一身日常的穿着。她很紧张，在听了其它几位调查组成员介绍了卫衣女的来历后，她甚至都不敢接近卫衣女周围两米范围，一直默默低着头，不敢正视对方。她在想这次自己失误居然栽在一个普通人手里，不知会受到什么可怕的惩罚。心跳出奇地快，呼吸都有些不稳。 几人坐定后卫衣女打量了一下沈芳雪问道 「你就说说你掌握了什么信息吧」 「至于你怎么被抓住之类的我没有兴趣」 沈芳雪有些懵，对方的风格自己很难理解，完全猜不透这是什么套路。她思索片刻，然后说道 「是这样的」 「陆家村原本的管理层似乎出了点问题，他们做了一些损害村民利益的事，和村子的水源以及那个废弃的建筑工地有关」 「后来有个叫王先生的人找上村民说可以帮助他们摧毁原管理层的计划，而且没有索要任何回报」 「据说这个王先生的态度不是在商量，而是在单方面地通知村民」 「村民本来是不信的，但是一段时间后他们就发现村子的管理层重新做了决策，把自己原来的规划全盘否定了」 「包括已经开始动工的那个工地也停了。这时候村民才想起那个王先生，但已经找不到人了」 「不过村民们觉得只要大家不遭受损失就好，至于背后的原因也逐渐不了了之了」 卫衣女皱了皱眉说道 「我猜这些信息你是偷听村民聊天得到的吧？」 沈芳雪愣了一下，她确实是这么得到的，没想到对方瞬间就猜出来了。卫衣女继续说道 「你不觉得这些信息有一大堆问题吗？」 「那个王先生找上村民，怎么找？拿个大喇叭在村子里喊吗？还是找几个村民悄悄说？」 「如果是前者，那村干部不就知道了？如果是后者，说明这几个知道内幕信息的村民可能有问题」 「而且如果我是那个王先生，我想做这事为什么要通知村民？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还有就是，这种大事，背后的原因怎么会不了了之？村干部还在那儿呢，又不是调走了，村民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如果村民去问的话，只要村干部这个角色存在，无论是不是被控制，至少也会编一个理由吧？」 听完卫衣女的分析，沈芳雪觉得自己仿佛是个傻子，低着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卫衣女继续说道 「我怀疑他们是故意让你听到这些话的」 「甚至我感觉他们把你抓走的目的就是想让你把这些信息带回来，用这种绑架的方式更有可信度」 「而且你不是说他们给你提供了水和食物吗？是你自己拒绝的。这就很明显了，你只有活着被救走才有价值」 「还有就是地点也不对，如果我是对方，一定会把你转移到别处，把你绑在原地不就是等人来救吗？」 在场没人敢说话，卫衣女的猜测很能站住脚。沈芳雪的内心已经被这番话冲击得一片狼藉了，她有些怀疑人生，自己这两天的经历和坚持到底都是为了什么？ 卫衣女突然问道 「对了，是什么让你觉得对方只是一个人而不是一个团伙？」 沈芳雪调整了一下自己混乱的思绪，想了想说道 「村民的所有描述中都只提到了王先生这一个关键人物」 「而且来给我送水和食物的应该是个普通人」 卫衣女摇了摇头说道 「我带你离开那个工地时是直接从村子中央的主路走的，明显感觉到了至少有两个精神力者」 「绝大多数村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个别有问题的村民应该是被他们控制了」 听到卫衣女的返程路线，几个调查组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这也太莽了吧，带着一个昏迷的人还大摇大摆地在敌人的腹地遛弯？这到底是自信还是自负？不过这个结论基本证实了前面的分析。沈芳雪被对方利用这件事可以算是实锤了，她现在心中很慌，身体都因为恐惧开始明显颤抖起来。 卫衣女看着吓到发抖的沈芳雪，笑着安慰道 「别怕，我不会惩罚你的，如果有惩罚也是你们调查组内部的事，我才不想管」 沈芳雪如获大赦，但依然有些不可置信，要是落入这位人称『老妖婆』的卫衣女手里，自己一定会恨那个团伙没把自己弄死吧。 卫衣女又开口道 「沈芳雪一点都不弱，她能栽了，你们单独行动肯定也能栽，所以后续你们两人一组行动」 「这三个村子基本是连在一起的，就两条必经之路，分两组守好就行，不需要深入到村子内部」 「如果有精神力者逃跑，你们立刻通知我，并且跟踪好」 这确实是个安全性比较高的策略，调查组的几个人连忙点头表示认可。
第22章 小宁的异常 柳萌已经敲了三次门。差点都以为小宁不在家了，这时屋里才传来细微的动静。 又等了一会儿，门终于被打开，只见睡眼惺忪的小宁披着个睡袍正用手背揉着眼睛。 柳萌望着完全没睡醒的小宁有些疑惑 〔小宁这是怎么了？她是一个很自律的人呀？怎么可能也会睡懒觉？〕 〔难道我昨晚喊了一晚上也影响到了小宁？〕 〔有这种可能性〕 柳萌开口问道 「小宁，你怎么也一副没睡好的样子，我昨晚的动静吵到你了？」 小宁打了个哈欠说道 「你在说什么啊」 「算了，别站在门口，进来再说吧」 两人进了小宁的房间，小宁把睡袍脱下挂在架子上，然后光着身子钻回被窝里正躺着。躺好之后才开口问道 「听你刚刚的话，好像除了我之外还有谁没睡好吗？你昨晚闹出什么动静了吗？」 柳萌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望着小宁 〔小宁这身体看起来没睡好，但脑子似乎异常清晰啊〕 〔我只是不小心说了个『也』字就被她捕捉到了〕 柳萌没有隐瞒，略带羞涩地老实回答道 「我昨晚和何烁一起睡在酒店，他说我喊了一夜『想要』，搞得他没睡好」 小宁听了这话，差点没笑出声，她思考了一下又问道 「你们已经发展到睡一起的阶段了吗？恭喜恭喜」 柳萌辩解道 「我们各睡各的而已」 她指了指自己手腕上的暗红色手环又说道 「我现在是边缘锁定的状态，和他做那种事没有意义，可能只会找虐」 「哦对了，说道找虐，我的实验失败了」 「虽然能突破手环锁定的限制，但是第 4 分钟才突破，前 4 分钟被虐得死去活来，这样的突破就没什么意义了」 小宁微闭双眼认真听着，突破失败的结果在她的意料之内，并没有很吃惊。 柳萌见小宁这个状态还是觉得不太对 〔她这眼睛都闭上了，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这样太不礼貌了吧？〕 〔不过我感觉她确实在认真听，只不过好像猜到了结果，没有什么情绪而已〕 〔她到底搞什么搞得这么累，莫非……〕 柳萌调侃道 「你今天是怎么回事？昨晚通宵『看书』了？」 小宁沉默片刻，没好气地说道 「凌晨 4 点被抓去特训了」 柳萌吓了一跳，来不及细想，连忙问道 「啊！你没受伤什么的吧？」 「看你刚刚和我对话的条理很清晰，精神上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我是不是不该这时候来打扰你？」 小宁毫不客气地回道 「是的」 「你不该这时候来打扰我，不过你已经来了」 柳萌听到这话满脸尴尬，不知道怎么接话。 〔我又没有预知能力，哪能知道你现在状态不好啊〕 〔我现在就告辞吗？那我不就成了把别人吵醒自己去睡的混蛋了？〕 片刻无话之后，柳萌委屈地开口道 「别数落我了，来都来了还能怎么办？」 然后换了一副祈求的表情说道 「我遇到一些困惑，需要你帮忙解答一下」 小宁只是望着柳萌没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她说下去。柳萌接着道 「我睡觉时喊了一晚上『想要』，是因为睡觉的时候精神力抵御会变弱吗？」 小宁想了想回答道 「是，也不是，精神力也需要休息，正常情况下是和身体作息同步的」 「但也可以把精神力的作息和身体错开，平时的精神力弱，睡觉时精神力强」 「通过针对性的训练，还可以让精神力没有波峰波谷，始终处于平稳状态」 柳萌听明白了，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果然如此啊，我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每天睡觉都不能踏实了吗？〕 〔如果睡觉的时候把小圆环关掉，起床再开是不是可以？〕 〔不过这个操作太繁琐了，不好意思向小宁开口〕 〔算了，不踏实就不踏实吧，反正最近这段时间家里就我自己一个人〕 柳萌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并没有继续追问其它细节，直接问了下一个问题 「为什么在心神失守之后，本能的我会一心寻死？」 小宁皱了皱眉回答道 「说明你遭受了接近你承受极限的痛苦」 「你的本能寻死不是因为它弱，换了你的意识同样也会寻死，甚至意识还会受损」 「在遭遇到接近承受极限的痛苦时，本能挤兑并封印你的意识是在保护你」 「就像有东西往你脸上砸过来时，你的眼睛会闭上一样，这是反射性的自我保护」 柳萌有些后怕，接着问道 「这样会有危险吗？」 小宁笑着说道 「只要不是真把自己给弄死了，危险应该是可控的」 「哪怕是意识轻微受损，组织的科技也可以帮你修复」 「这种受损在精神力者的训练中挺普遍的」 柳萌松了口气，然后好奇地问道 「我能冒昧地问一下，把你搞成这样的特训是什么吗？」 小宁调侃到 「看你这兴致勃勃的样子，要不下次特训我也带上你吧」 这个提议让柳萌思索起来 〔小宁的特训虽然都是那种惨无人道的体验，但有两点可以确定〕 〔一是对精神力的提升确实有奇效，二是不会有危险〕 〔这个提议可以考虑，只是听了上次的描述心里有些阴影〕 〔可以强行把自己逼下去，反正一旦开始我就没有后悔的余地了，无论多残忍都只能承受〕 小宁见到柳萌居然真在思考自己的提议，有点无语，搞不懂她是想变强还是受虐属性被触发。 柳萌回复道 「下次带上我吧」 「哦，不对，这样我会反悔。下次你可以强制把我带上，无论我怎么反抗求饶都别放过我」 小宁被这个回复震惊到了，柳萌这是对自己多狠啊。说得好像未来的她就不是她一样，这是把未来的自己给出卖了吗？未来的她一定会恨死现在的她吧？不过既然柳萌都这么说了，小宁确实也会考虑下次把她带上，不过这还得看自己的上线是否同意。 小宁问道 「你不怕吗？」 柳萌回答道 「我当然怕啊！！我觉得自己会反悔，所以才需要你用一些强制性地手段」 小宁没好气地说道 「你都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就这么把自己往坑里推吗？」 柳萌也没好气地反击道 「我都这样破釜沉舟地答应你下次陪你特训了，你倒是说说你的经历啊，不说我哪能知道」 小宁叹了口气说道 「行吧，正好我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个场景」 然后略加思索后接着说 「幻境里是一条笔直的公路，前后都望不到尽头，每隔 100 米都会有里程碑，周围则是一望无际的荒漠」 「是有昼夜轮转的，天空一直没有云，即便公路没有路灯，夜间在月光的照耀下也很明亮」 「偶尔会有乌鸦飞过，停在荒漠的枯木上凝视着我，有点瘆人」 「幻境中不需要吃喝拉撒睡，身体也不会疲惫，不会受伤，不会昏厥」 「我被穿上了一件奇怪的紧身衣丢在了公路上，我的上线和我说明了目标以后就原地消失了」 「任务目标的描述也很简单，沿着这条公路一直前进，终点在 100 公里的地方」 「我的身体状态你懂的，上次体感增强手环配连裤袜的滋味你也尝过」 「这个紧身衣的拘束感和摩擦感比连裤袜强多了，而且完全包住除了头部以外的所有皮肤」 「真的是非常细致地紧贴皮肤，甚至连指甲缝里面都被包裹着，像是颜料泼在皮肤上，但又确实很紧致」 「而且这个紧身衣好像没有开口，无法脱下来休息，对于感度提升后的身体完全就是『穿在身上的地狱』」 「这回的任务没有时间限制，没完成的话就会一直被困在幻境里面受折磨」 「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没有时间限制的，以往都是在固定的时间内承受什么」 「这也导致了这次我一直处于恐惧当中，担心自己会不会被永远困在这个幻境里」 「我在幻境里花了差不多两个月的时间才抵达终点，中间有几次真的差点放弃了」 「甚至有一次一天一夜躺着没有动，但即便不动，身体受到的折磨也不会减少，我才意识到，与其这样不如继续前进」 「一开始每天只能挪动六七百米，到后期才能达到每天挪动两公里以上的速度」 「注意我用的是『挪动』，那种身体状态站立都不可能，更别说行走了」 「另外，这个幻境的另一个可怕之处是虐心」 「荒漠夜晚的凄凉感与长时间一个人的孤独感，非常折磨人的意志，这个我不知道怎么描述，体会过才能懂」 柳萌听完之后完全处于呆滞状态。 〔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我就知道自己听完肯定会后悔！完蛋了〕 〔连裤袜配感度提升手环的体验我已经寻死觅活了，要是我也穿上那种紧身衣……无法想象〕 〔小宁一开始每天能挪动六七百米吗？〕 〔不需要睡觉 24 小时都在努力的话，每小时要挪动 25 到 30 米〕 〔要趁着快感积累和绝顶的阶段快速挪动吗，不应期阶段动都不敢动吧，即便不动那种折磨就够喝一壶了〕 〔而且身体在动的话，受到紧身衣的刺激，快感积累的阶段应该会很短很短，达到小宁的速度一点都不简单啊〕 〔这种精神完全紧绷的状态要持续两个月吗？目标是 100 公里啊，太恐怖了〕 小宁似乎看穿了柳萌的心思道 「后悔了吧？」 柳萌点点头，沮丧着脸说道 「后悔了」 小宁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后悔也没用，你要对自己说的话负责」 「不过每次的特训都是不一样的场景，到时候看运气吧」 「另外再告诉你个好消息，我的上线出任务去了，半个月内应该不会回来，你还有时间」 柳萌似乎是想通了，又似乎是破罐子破摔了，没再纠结后不后悔的话题。她突然问道 「这种制造幻境的能力是人的能力还是道具的能力？」 小宁想了想后回答道 「有什么区别吗？对于强大的精神力者而言，身体又何尝不是道具呢？只要他们想，理论上是可以做到换身体的」 柳萌被这个回答震惊了一下，抛出了一连串问题 「身体都可以换？那岂不是可以永生了吗？」 「会不会有坏人利用这种能力去掠夺年轻的身体？」 小宁解释道 「哪有什么永生，人的精神也是会衰老的」 「甚至有些人的精神比较脆弱，身体还活着的时候精神就衰老到溃散了」 「现代医学认为有些老年精神疾病是因为脑部衰老导致的，其实不完全对，也有精神力衰老的原因」 「至于会不会被坏人利用，这个确实是会的，任何技术都可能被坏人利用」 「组织有自己的规章制度，对于换身体这种事是需要报备的，不能私自操作」 「剩下的就是执法方面的问题了」 说完这些，小宁叹了口气又补了一句 「我现在这么虚弱，你让我说这么多话，好意思吗？」 柳萌被这么一说，有点尴尬起来。 〔我好像问的是有点多了〕 〔在那种幻境里被折磨了两个月，确实会身心俱疲啊〕 〔要是我的话，估计得睡上一天一夜吧〕 〔不过小宁难得处于虚弱状态，我好想欺负她啊〕 〔但是又怕小宁恢复之后报复我〕 柳萌用一副看猎物的眼神看着小宁 〔我就掐一掐脸摸一摸头，应该不会有事吧？〕 可柳萌不知道的是，即便小宁现在处于虚弱状态，她的感知能力也是不容小觑的，柳萌的一系列表情变化都被小宁看在眼里，于是小宁先发制人把柳萌的小圆环推到了二档。 「呀！小宁你干嘛呀！」 小宁瞪了她一眼说道 「我这么虚弱了，你还想对我使坏，不觉得有点过分吗？」 柳萌忍受着体内的欲望冲击，从嘴里挤出一句话 「可我只是想一想，什么都没做呀！」 小宁说道 「我要是没阻止你，两秒钟以后就是我遭殃了」 小宁又笑着补了一句 「回家写作业去，作业写完之前你就一直保持这个状态吧」 「你现在的思考能力不太行，写作业可能需要花好几倍的时间，得抓紧时间了」 「要是完不成你明天就以这样的姿态上学去！」 柳萌不可置信地瞪着小宁发呆 〔啊，让我这样的状态？写作业？？〕 〔第一次精神力训练只是写一张卷子，现在可是一整个周末的作业，天哪〕 〔按照小宁的性格，我现在求饶估计是没用了，只能这样了吗〕 〔我也是自作自受啊，怎么会有欺负小宁的想法，还被抓了个现行〕 〔哎呀，好烦啊〕 三个小时之后 柳萌双脚站在椅子上蹲着身子，裹在丝袜里的脚趾不断地抠着椅子的边缘。要是何烁看到这一幕估计又要充血了。柳萌的一只手拿着笔，把笔头递在嘴里咬着。眼睛里布满血丝，死死盯着作业题思考着。和最初的精神力训练一样，脑子里的的思路会一直被欲望切断，只能一次又一次地重新思考同样的问题才能把题做出来，这种过程非常煎熬。 柳萌看了一眼时间，14:47 〔时间还早，按照这个进度晚上七点前应该可以完成〕 〔不对，我怎么有点头晕，手也在发抖了，我坏掉了吗？〕 〔呀！！我好像早餐午餐都没吃！甚至从起床到现在一滴水都没喝过！〕 〔脑子里只有『想要』了，这股力量太过分了，把维持身体基本运行的本能都给排挤了，我太难了〕 柳萌去冰箱里拿了点可以直接吃的面包和牛奶，给自己快速补充能量。虽然家里还有泡面，但她已经没有等面泡好的耐心了。吃完面包后又给自己灌下了一大杯水，然后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手机定了个 20 分钟的闹钟，让自己的身体稍微休息一下。要不然身体非得坏掉不可。朦胧中，柳萌又联想起了小宁说的身体可以换的事，不知为何，这个能力特别吸引她。 20 分钟过去，柳萌被闹钟叫起来，她继续开始写作业。期间不断切换着各种奇怪又妖娆的姿势，时而蹲在椅子上，时而盘腿坐在椅子上，甚至还有站立把双腿横向劈叉的方式压下去。她在试图以这种奇怪的方式对抗大脑内的冲击，虽然收效甚微，但至少会比坐着不动好受一些。 直到晚上 8 点半，她终于写完作业，赶紧拿出手机通知小宁，并且认真地道歉 「小宁，我写完作业了。我已经深刻理解了自己的错误，原谅我好不好」 片刻之后，柳萌的身体终于轻松下来，是小圆环被调回一档了。虽然看到对方在输入中，柳萌还是抢先回复了一句 「谢谢」 之后小宁才发过来一条消息 「我感觉你的精神力已经突破 200 了，加油」 生活规律完全被打乱让柳萌觉得今天格外疲惫，洗了个澡后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才晚上十点，房间里就已经不断回荡着淫靡的『想要』之声，而且一直会持续到后半夜。 第23章 特别篇：小宁的异常·解 熟睡中的小宁被一阵不合时宜的门铃声吵醒。 她花了两秒钟整理思绪，把大脑从睡梦的状态切回现实，然后缓缓睁开双眼。 房间里漆黑一片。本就微弱的月光，几乎不可能透过窗帘的阻隔渗进入屋内。抬眼只能略微看到从窗帘的边缘逸散出的微光，这让整个窗户勉强有了一丝轮廓。这一丝熟悉的轮廓足以让小宁辨认出这是在自己的房间。 小宁顺着枕头边摸到了正在充电的手机，屏幕亮起 4:02。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时间，小宁皱了皱眉头。 〔这个时间居然有人在按门铃？难道是……〕 她坐起身子，打开了台灯。虽然灯光并不是很强烈，但此刻小宁还是觉得有些刺眼。呆愣两秒，眼睛对灯光有些适应之后才转身下床。从一旁的架子上取下睡袍给自己披上，悄悄地向门口的方向走去。往猫眼外一看，是一个穿着黑色卫衣戴着兜帽的女性，有些看不清表情。但是看这个身材和打扮，小宁已经知道是谁了。 〔果然！凌晨四点打扰别人睡觉还一点都不觉得愧疚的也只有她了〕 小宁此刻紧张了起来，毛孔都有点微微竖起的感觉，不知是不是因为夜里太凉的缘故。她还是打开了门，对着来人说道 「杜…杜老师……」 还没等小宁把完整的话说完，对方就大步迈入，直接脱了鞋走到客厅中央，坐到了沙发上。这种一点客气都没有的姿态，就好像回到了自己家。而帮她开门的小宁话说到一半却被晾在了原地。 〔又被无视了……〕 小宁也没有生气，她已经习惯了这位杜老师的风格。默默关好门，转身走到客厅，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小宁没有和对方对视，只是望着空空的茶几，继续开口把刚刚被打断的话说了一遍 「杜老师…这个时间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对面的卫衣女一把摘下了自己头上的兜帽，望向对面感觉有些委屈的小宁。她完全没把小宁这种对着空气说话的不礼貌行为放在心上，笑着说道 「我有个任务要离开一段时间，大概半个月吧」 「放心不下你，特意来给你一些『作业』」 小宁虽然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但听到这儿还是完全竖起了毛孔。如果她是猫的话，现在肯定是完全炸毛的状态。卫衣女虽然看到了小宁这种炸毛的状态，但似乎完全没放在心上，继续说道 「你先去上个厕所，然后躺回床上，动作快点，我一会儿还要赶飞机」 小宁嘴上没回答，但身体已经下意识地行动起来，往房间的方向走去。 小宁正躺在床上，给自己盖好被子后一动不敢动，像极了待宰的羔羊。 〔这回又会是怎么样的折磨呢？〕 〔等我醒来以后，我还能保持正常状态吗？〕 〔不对，我真的能够醒过来吗？〕 正当小宁胡思乱想的时候，卫衣女走过来坐在了小宁的床边，微笑着望向躺着床上乖巧的小宁。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小宁的头，小宁下意识用精神力抵御，但似乎完全没用。小宁感度提升的身体，在毫无抵抗之下，光是被摸了几下头，就给她带去大量快感，身体进入亢奋状态。 摸着摸着，小宁就发现，自己的床不是在房间里，而是在一条公路上。而且时间也不是夜里，太阳正好在地平线上方，却不知是黎明还是黄昏。正当小宁迷茫时，摸头的动作停止了，床边的卫衣女站起身来笑着说道 「这里的风景不错吧？」 小宁并没有回答，只是内心暗自吐槽 〔风景是不错，就是不知道你这回打算怎么折磨我〕 卫衣女也不管小宁有没有回答，也不管小宁是不是真喜欢这里的风景，自顾自地说道 「看到这条公路了没？」 说着，她手指着床尾方向的公路，然后继续道 「终点就在 100 公里外的地方」 小宁顺着对方手指的方向望去，笔直的公路一眼望不到尽头。公路和路边的树木无限往远处延伸，最终变成一个点，消失在地平线处。 〔这是什么训练，体能训练吗？这个距离都超过两倍马拉松了吧？〕 〔而且在幻境中进行体能训练的话没有意义吧？〕 卫衣女又说道 「这回我想换一种方式，时间不设限。如果你想，你可以慢悠悠地前进」 小宁听了松了口气，她知道自己的体能不好，如果真是那么夸张的体能训练，那就太刁难自己了。 卫衣女接着说道 「既然时间不设限，那就意味着你如果没有抵达终点就会一直被困在幻境中，明白吗？」 小宁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依然没有说话。 卫衣女接着说道 「其它基础设定和之前你经历的幻境一样，这里不需要吃喝拉撒睡，你也不会疲惫，不会受伤，不会昏厥」 小宁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可能，如果这些设定保留，那这个训练就太简单了〕 〔一定还有什么可怕的后手〕 卫衣女接着说道 「好了，接下来才是核心的部分」 小宁听到这儿，心中咯噔了一下。她就感觉到，身上的被子好像变成了银白色，然后在包裹自己的身体。一种穿着贴身衣物的感觉涌上来，在小宁这经过感度提升的身体上肆虐起来，她下意识地用精神力抵御。精神力抵御是有一些效果的，让她的理性不至于快速被吞没，但全身袭来的快感让她有些慌了神。她开始挣扎着想脱离这银白色的东西，可挣扎一点效果也没有。大约十秒钟后，小宁除了头部以外，身体的其它皮肤都被包裹在了银色的物质里，而且很紧，就像是一件银色的紧身衣穿在身上。 〔啊……这是什么东西？是紧身衣吗？〕 〔不…不行……太刺激了……给一个感度提升的人穿上紧身衣！好过分啊！〕 〔得想办法脱下来，快要忍不住了……〕 全身范围的强烈快感袭来，让小宁哪怕使用了自己全部的精神力抵抗都快要忍不住了。她试图用手在领口处摸索开口，但几秒后就绝望了，完全没有开口，仿佛是画在身体上一样，可包裹感和摩擦感却非常强烈。 〔这……这个是脱不下来的吗！？〕 〔要是在这种状态下绝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啊！〕 小宁看了看自己的手，发现这个紧身衣，真的是紧致到连指甲缝都没放过，包裹得严严实实。又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肚脐里的纹路都清晰可见，下体甚至还能看到自己充血状态小豆豆的轮廓。 〔这个紧身衣太过分了！！真的是一寸皮肤都不放过吗？？〕 小宁用一种求救的眼神望向床边的卫衣女，可是对方却点了点头，然后笑着说道 「我要赶飞机去了，再见」 说着便原地消失，把小宁一个人丢在了这荒漠的公路上。 小宁此刻非常绝望。可是她的脸上已经做不出绝望的表情了，现在的她面色潮红，正在尽全力抵御将要决堤的快感。 终于，还是扛不住，小宁被强行推上了绝顶。 「啊！！！」 小宁直接嘶吼出来，她知道这里只有她自己，嘶吼出来也没有关系。或者她现在反而非常希望有人能听到自己的嘶吼声来救自己。在这一声嘶吼之后，公路旁枯木上的乌鸦似乎受到了惊吓，开始扑腾着翅膀在天空盘旋起来。 〔还是没有忍住，接下来的折磨，我要好好扛住〕 十多秒后，又是一阵悲鸣 「呜！！！」 绝顶过后便是全身范围的直后责。这种折磨让小宁的身体不断抽搐起来，本能地在床上扭动着，仿佛是一只被撒了盐的蜗牛。小宁的全部精神力抵御虽然无法缓解这种折磨，但确可以让她不至于无法思考。小宁甚至怀疑这种妙到毫巅的设置是杜老师的用心良苦，就是要把自己折磨到那种边缘，又给自己保留一丝思考的能力。 〔我要怎么办？我要怎么办？〕 〔除了到终点，没有任何办法可以从这个幻境里出去〕 〔可是这距离……〕 〔不行，我要动起来，等这个不应期过去后我就全力前进，看看能走多远〕 大约 9 分钟后，小宁全力转身，下了床。脚踩在地上的瞬间，一股强烈的快感从脚底一路蔓延到头顶，这让小宁的脑子空白了两秒，然后摔在了地上。而这一摔产生的快感瞬间炸开，就这么前后几秒钟，再次被推上绝顶。 「啊！！！」 又是一阵嘶吼。 〔我……〕 〔我这个状态根本没法站立，更别提走路了〕 〔只能爬着前进吗？〕 〔可是这粗糙的地面…我每次爬不了几米就会绝顶吧？〕 「呜！！！」 在这粗糙的地面是承受全身范围的直后责和在床上是完全不同的。在床上至少可以扭动身体，而在这地上，一旦扭动身体，那种摩擦感袭来转换成的折磨，直接就让心神动摇了，可自己甚至没法控制身体的扭动，不断地恶性循环下，心神直接失守。 〔心神有点顶不住了，好想死，好想弄死自己〕 〔让我死吧，让我死吧，让我死吧，让我死吧〕 〔这种折磨我已经受不了了，让我死吧〕 完全笼罩在求死的情绪中持续了好几分钟，小宁从不应期中缓过来，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滴在公路粗糙的地面上。 〔这比之前拼图那次还要痛苦，我接下来要一直承受这种夸张到让我寻死的折磨吗？〕 小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调整自己的心态。 〔除了前进，我已经走投无路了〕 她努力往前爬去。小臂和小腿每次接触地面都会给她带来一大波快感，爬了没多远就忍不住了，趴在地上喘息。 〔不要，不要，不要，我不想要，别来啊〕 几秒后再次绝顶。而这次，小宁没有继续嘶吼，只是小声地低吼了一声 「啊……」 虽然没爬出几米，但至少说明自己有前进的能力，这让小宁从这满是绝望的处境中找到了一丝丝希望。然而，绝顶过后的折磨依然让她顶不住，发出一声悲鸣。 「呜！！！」 〔好难受，好想死，好难受，好想死，好难受，好想死〕 〔~！@#￥%……〕 几分钟后，从不应期中缓过来的小宁已经有些眼神呆滞了。本来已经找到了一丝希望，但随之而来的折磨又把她那本就少得可怜的希望给彻底磨灭。 〔我会不会永远被困在这个幻境里折磨下去？〕 〔要是这样的话，我……〕 想到这儿，小宁的瞳孔突然放大，眼睛失去了焦点。好半晌才缓过神来，当它缓过来的时候，身体已经快到下一次绝顶了。 〔糟糕，刚刚心神又被击溃了，要浪费一次前进的机会，多经历一次那种折磨了〕 小宁不甘心地向前爬了几步，然后身体一哆嗦再次绝顶。这回她动用了自己所有的力量来控制身体，哪怕是敏感的绝顶状态下，她依然继续往前爬了许多步，直到绝顶过去，身体彻底瘫软下来进入抽搐状态。此时的她又是承受着巨大的折磨，完全被一股想死的念头所笼罩，心神又失守了。 这种心神失守的状态和昏迷不同。昏迷是没有记忆和感知的，而这种心神失守的状态只是让人无法思考，所有承受的折磨和记忆一点都不会少。 下一次意识复苏时，小宁发现自己处于即将绝顶的状态，内心又是大呼不妙。 〔刚刚我拼着绝顶的状态前行多爬了好几步，没想到后面会导致心神失守这么久〕 〔这样下去会是一个恶性循环，要是陷进去的话我可能真要永远被困在这个幻境里了〕 〔最重要的不是前进多少，而是保护心神〕 〔只有这样才能持续稳步前进啊〕 「啊！！！」 〔又到绝顶了〕 这回，小宁冷静了许多，将所有的心力都用在保护自己的心神上了。虽然随后被快感按在地面摩擦的阶段依然没扛过去，但至少意识及时恢复了。 〔这是从床上下来后状态最好的一次〕 〔果然保护心神比什么都重要〕 是的，小宁终于找到了正确的前进方式。保护心神才是最重要的。人就应该有理性，或者说，只有存在理性才能被称为人。在无理性的状态下去坚持所谓的『努力』，可能会让自己陷入更糟糕的境地。 小宁望向远处道路的消失点，又看向自己右边的天空，太阳的位置比一开始高了不少。 〔现在是早晨，这条公路是由南向北的〕 〔不耽误了，继续前进吧〕 小宁再次挪动身子，一步步稳健地向前爬去，在即将绝顶时没有勉强自己，而是停下来努力护住心神。就这样，经历了一次又一次。这一次，她发现了路边的里程碑，一个数字「1」。 〔太好了，有里程碑。要不然完全失去距离感之后看不到自己努力的反馈会很绝望吧？〕 小宁回头看了看来的方向 〔床的位置依然清晰可见，那么这个「1」表示的应该是 100 米〕 〔我已经不知绝顶多少次了，才移动了千分之一的距离吗？〕 想到这样的数据，小宁有些落寞，可还是无奈地继续向前爬去。 接下来，她一直重复着爬行、绝顶、直后责的循环，还好身体不会疲惫，无论绝顶多少次，受到多重的折磨都不会影响到健康状态。这才使她得以坚持下来。直到现在，太阳已经接近了西边地平线的位置。小宁也终于看到了数字「3」的里程碑。 〔三百米吗，我努力了一天，才三百米吗？〕 〔不对，严谨地说应该是半天，时间还有夜晚的部分〕 〔这个幻境是不需要睡觉的，所以我根本不会有任何休息的机会，夜晚也必须努力〕 〔还好是不需要睡觉的设定，要不然这样的身体状态完全无法睡觉，没几天我就会彻底坏掉了吧？〕 突然一阵翅膀扇动的声音把小宁吓了一跳，有两只乌鸦在她的身体上空不远处盘旋了一圈，然后落到了公路外的枯木上。小宁没继续管乌鸦，而是继续向前爬去。 又经历了三轮的绝顶与折磨之后，太阳已经基本落到了地平线之下，只剩下西边地平线之上的天空还在微微发光，自己的四周明显暗下来。夜晚的荒漠很冷，但这神奇的紧身衣似乎有恒温的能力，除了露在紧身衣外的头部有点凉，整个身体一点都不觉得冷。甚至在不断的快感积累之下，身体还有点发热。 〔天已经黑了，居然没有路灯〕 〔还好公路和荒漠的颜色完全不同，即便很暗也能分清楚〕 〔要不然爬到荒漠上的话……〕 〔会怎么样呢？会受到惩罚吗？〕 想到这里，小宁又想起了之前其它训练中的惩罚，一股来自内心的战栗袭来。即便包裹着紧身衣，皮肤上的鸡皮疙瘩依然可以摸到。突然，一阵扑腾翅膀的声音响起，越来越近。在距离小宁很近的地方，又来了一声乌鸦那嘶哑的鸣叫。这一下，直接把本就在彷徨中的小宁推进了恐惧的深渊。要不是这个幻境中没有排泄的设定，此刻小宁恐怕就要尿出来了。如果在这种紧身衣里尿出来的话，那结果可不是一般的糟糕。 小宁已经很努力了，但是这次还是被吓得没有守住心神，整个身体都在颤抖。片刻之后在原地绝顶了，绝顶之后的折磨又让小宁的心神更加恍惚。而旁边的乌鸦已经朝着小宁一步步逼近，直到贴近小宁的身体，对着她的小腿腹就是一通撕咬。虽然在这个幻境中小宁不会受伤，而且即便没有这层保护，光是紧身衣的坚固程度就能完全抵挡乌鸦的攻击。可即便如此，乌鸦的撕咬感依然会传递到小宁的身体，这让她本就处于直后责状态的身体又是一阵剧烈的抽搐。乌鸦见到自己的猎物又动了起来，连忙扑腾着翅膀飞到天空中。许久之后，小宁才缓过神来。 〔太糟糕了，不小心陷入了恐惧中，又没守护好心神〕 〔还有那该死的乌鸦，为什么来攻击我〕 〔刚刚那几下撕咬已经超越我承受的极限了，要不是受到幻境的保护我非被折磨得晕过去不可〕 小宁望了望周围的环境，感觉自己的内心都有些颤抖。这漆黑的夜晚变得格外瘆人，荒漠上奇形怪状的枯木像是眼睛在盯着自己。 〔不行，不行，不能陷入恐惧，要不然心神又要失守〕 小宁深吸了一口气，用自己最大的音量大喊了一声 「滚啊！！！！」 这一声咆哮把藏在枯木上的乌鸦吓得飞到了更远的地方。但即便如此，小宁的眼泪又是不住地流出来。她现在内心的状态很差。 〔我明明已经很努力地承受这样的折磨了〕 〔居然还要被夜晚的恐惧所支配，居然还要被这些该死的乌鸦欺负〕 〔这些乌鸦一定是把我当成了濒死的野兽了吧？〕 小宁的心理开始有些扭曲了，她给自己露出了个自嘲的笑容 〔只要我一停下来，乌鸦就会觉得我死了，而飞过来啃食我的尸体〕 〔要不我就这样躺着让乌鸦把我吃掉吧？如果乌鸦能杀死我，我会很感谢它们〕 〔或者能不能出现一批狼群把我分食了呢？〕 〔可是这只能是我的幻想吧，幻境已经剥夺了我死亡的权利〕 小宁重重地叹了口气。可全身不断袭来的快感，又在把自己往绝顶的方向推去。 〔啊……我不想要……我的身心状态明明已经这么糟糕了〕 〔这可恶的紧身衣，依然在给我注入我一点都不想要的快感〕 〔我不想绝顶啊，为什么要一次次把我推上去〕 这一次，小宁流着眼泪满脸绝望地跪在地上，又被推上了她一点都不想要的绝顶。 整个夜晚，小宁都在这种心态崩溃的边缘度过，仿佛真的变成了一头濒死的野兽，前进是她意识中残留的最后挣扎。乌鸦虽然一路盯着她，但却再也没有袭击过她。夜里的前行，她只遇到了一个「4」的里程碑，直到东方的天空露出鱼肚白时才终于到了「5」。此刻，小宁的情绪终于开始好转，就像是那东方天空逐渐变强的光在不断消融她心中的阴霾。 再往后，小宁又被强迫绝顶了两次，终于才看到了日出。 〔好美的日出啊〕 现实中的小宁从来没有来过这种一望无际的开阔地方，这是她第一次目睹地平线上的日出。 〔记得在某本书上我看到过对这种美的描述〕 〔没想到我居然也有机会亲眼看到〕 〔也不知道这种幻境中见到算不算亲眼，但无论如何，真的好美〕 看到日出之后，小宁的心态已经完全调整回来了。 〔夜里的状态太差了，才移动了 200 米〕 〔都怪那些乌鸦！〕 〔一天一夜才走了 500 米吗，按照这个速度需要 200 天〕 〔我感觉一整天下来我已经绝顶 100 次以上了，这样的日子还有持续大半年吗？〕 由于没有钟表，小宁只能以最原始的日出日落来计算时间。她把日出的时间定为了一天的起始，一方面是因为日出很好观测，另一方面是她真的很喜欢这里的日出。甚至这日出的美可能是小宁抵达终点前唯一的精神慰藉了。 在小宁总结了前一天的经验优先保护心神后，第二个白天的过程格外顺利，在即将日落时小宁看到了「9」。 〔又要入夜了，今天千万不要被恐惧支配，一旦陷入到恐惧里去就是一个恶性循环，在日出之前心态都会崩〕 「滚滚滚！！！」 小宁又在嘶吼，为的是驱散周围虎视眈眈的乌鸦。 「滚开啊，我不是尸体！！！」 这个夜晚，小宁遇到的乌鸦似乎比昨晚还多，由于太暗数不清，但是她的感受中至少有 4 只。不过在小宁时不时的主动咆哮下，乌鸦一直都和她保持一定距离，潜伏在各个角落盯着她。但即便没有被攻击，这种黑暗中被无数只眼睛盯着的感觉也很不好受。每一次被折磨到心神失守倒地抽搐时，她都非常担心乌鸦会攻击自己。但是目前的小宁无法逃避这种状态，一旦绝顶结束，紧身衣带来的大量快感就会变成排山倒海的直后责，每次都会把她虐到心神失守。哪怕她已经用所有的精神力优先保护心神了，依然会有一段时间的空白期头脑无法思考。 〔我怎么才能缩短或者避开这种心神失守的状态呢？〕 〔如果我的精神力提升 10% 的话应该就可以〕 〔但是我现在没有提升精神力的特殊方法，也许在这种折磨下熬过十天半个月，我才可以达到〕 和上一个夜晚不同的是，这个夜晚可以看到一丝月牙，这让小宁找到了一丝还在地球上的安慰体验。又绝顶了不知多少次后，终于看到了里程碑，和之前百米里程碑那种竖长圆角立方体的敷衍模样不同，这个里程碑是真正的石碑形状，上面写着 1km。 〔终于一公里了吗？终于走了百分之一了吗〕 〔这样的速度似乎远不够啊〕 然后又是过了不知多少次绝顶，小宁看到了「1」。 〔所有百米的里程碑都是这种柱子形的吗？〕 〔只有整公里的里程碑才会做成石碑形？〕 黎明前，小宁终于又看到了「2」，继续往前没多久，小宁终于再次看到了日出。 〔第二天走了 700 米吗？有进步了〕 〔夜晚虽然没有被乌鸦攻击，但还是被它们骚扰了〕 〔似乎夜晚的情绪总是比白天低落，所以前进的速度比不上白天？〕 〔等等，有没有一种可能，现在是偏夏季，夜晚时间更短？〕 〔可是在这里无法感知季节〕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小宁每天都以 600 或 700 米的成绩稳步前进。几天过去之后，小宁发现了夜晚的月亮每天都在变化，从第一天根本看不到月亮，到第二天看到一丝月牙，再到现在已经可以看到峨眉月。虽然上学的时候学过关于月亮变化的知识，但这还是小宁自己第一次亲身观察每天的月亮变化。她甚至觉得，自己根本不用记第几天，只要看着月亮就可以了。 到第十天的时候，小宁白天就走过了 500 米，她自己都能感受到自己心神失守的空白期在变短。 太阳落山之后 〔今天怎么没有乌鸦出现？〕 〔连乌鸦都嫌弃我了吗？〕 〔不对，没有那些该死的乌鸦不是好事吗？为什么我要失落？〕 小宁继续向前爬去。没有乌鸦并没有让她放松警惕，反而让她觉得四面楚歌，看什么都像乌鸦。由于现在的月光变得更充裕，夜里的可见范围也越大。但是月光提供的视野毕竟有限，这种朦胧的视野让那些枯木变得更是狰狞可怖。刚刚，小宁眼角的余光瞥见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把她吓得直接炸毛。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发现是枯木而已，但即便她已经知道那东西是枯木，依然是越看心里越是发毛。总觉得那团漆黑的东西里面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哪怕小宁的紧身衣是恒温的，这时她也觉得脊背发凉。 〔我快要疯掉了，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 〔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我好想找人说话疏导一下情绪〕 她突然发疯似的无意义大喊 「喂！！！！」 「有人吗！！！！」 显然，这种无意义的喊叫不可能有人回应，这个幻境中并没有别人。 〔好孤独啊，我想上学，我想柳萌了〕 〔为什么我要经历这种事情？〕 想到这里，小宁的眼泪又涌了出来。 〔不，我不想要，不要来，求你了！〕 哪怕小宁现在很孤独，很伤感。可身体的快感似乎在故意搅局一般，逼迫小宁达到绝顶，虽然从进入幻境到现在，小宁已经经历了上千次的绝顶，但她的内心依然非常抗拒。 这回她流着泪带着哭腔大声喊了出来 「我不想要！！！！呜！！！」 可讽刺的是，在她喊的时候，又被强制绝顶了。 这个夜晚小宁没有发挥出正常水平，但在这段时间的精神力提升之后，即便发挥失常也走出了 300 米。 日出的华光再次治愈了小宁这个夜晚被折磨到崩溃的内心，这一天她破纪录地走出了 800 米的好成绩，而且如果没有发挥失常的话可能可以走到 900 米，这让小宁感到了一丝欣慰。 但是这种好成绩只持续了一天，到第十二天又退步回了 700 米，随后几天更是过分 500、300，已经比一开始的成绩还差了。随着精神力的提升，那个让自己心神失守的时间越来越短。看起来像是一件好事，但这让她的意识反而要承受越来越多的痛苦，经过这样没日没夜对意识的摧残，现在的她已经非常不稳定了。脑子里全是想死的念头，排挤着她前进的动力，求生欲都被磨灭，陷入一种非常消极的状态。她已经失去了之前那种一定要走到终点的信念，有时会呆在原地发愣，几次绝顶之后才勉强爬行一段。这导致了她的成绩一直在变差。 第十五天，这种消极的状态抵达巅峰，小宁白天只前进过了一个百米里程碑。入夜后就更是糟糕，根本没前进多少就来到了一个枯木和乌鸦都特别多的区域。由于是满月，这个夜晚格外明亮，让小宁清晰地看到周围有几十双眼睛正盯着自己，而且它们的眼睛还反射着月光，显得格外凌厉。 如果是之前的积极状态，小宁肯定会大声嘶吼吓退这群乌鸦，但她现在的状态，比濒死的野兽还要差。一点求生的欲望都没有，她什么也不想做。可无论小宁处于何种糟糕的状态下，她身上的紧身衣都不会有一丝怜悯，依然在不断把她往绝顶推去。很快，小宁又被强制推上了绝顶，被迫发出了一声嘶吼。 「啊！！！！」 嘶吼之后，一阵扑腾翅膀的声音响起，有几只乌鸦没有扛住这种威慑，逃遁而去。但依然有很多乌鸦，没有动，甚至望着小宁的眼神更加犀利起来。几秒之后，绝顶状态过去，身体不出意料地瘫倒在地上抽搐。但由于精神力提升的缘故，心神失守的空白期只有几秒，之后换她的意识来承受这滔天的折磨。 这一次她的意识完全扭曲了，没有再露出痛苦的狰狞，而是反常地露出一抹平静的笑容。然后把自己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放声吼道 「来呀！吃了我啊」 乌鸦并没有反应。小宁又自言自语道 「因为我不是尸体所以你们不吃我吗？」 说着就抬起头往地面上撞去。而且并没有停下来，而是一下下地用自己的头用力撞击地面。鲜血流了一地，可小宁的脸上却依然挂着诡异的笑容。 虽然这个幻境不会让人受伤，但并不代表刀枪不入，该有的疼痛和流血依然都会有。这时候的小宁，看起来精神已经有些坏掉了，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那一抹诡异的微笑，是正常人无法解读的。 〔我为什么要去终点？〕 〔躺在这儿被乌鸦吃掉不是挺好的吗？〕 〔半个月过来我已经绝顶超过 1500 次了吧？〕 〔我已经不怕了，就让我在这里绝顶到死，然后被乌鸦吃掉吧〕 〔反正我出去也是个没有用的人，对组织没有贡献，对社会没有贡献，那不如在这里喂乌鸦〕 小宁就这样浑身散发着消极的气场躺在地上持续了很久。哪怕都已经度过了不应期，身体进入快感积累阶段，她依然没有起来。乌鸦也似乎很识趣地没有攻击她，甚至还在陆续飞离这里，仿佛是根本不屑于去吃这种人渣。小宁的头也没再撞击地面，不是醒悟过来，而是已经连自残的动力都被抽干了。可即便是这种病入膏肓的精神状态，身体上的紧身衣一样会不分场合地将她推到一个又一个绝顶，这让小宁内心的扭曲程度越来越大。 黎明到来，这是第十六天的日出。可是这次，日出的光明并没能治愈小宁。即便太阳照在她身上，她也一样没有任何动作，仿佛是在遵守自己心中那奇怪的诺言『在这里绝顶到死』。 荒漠没有什么障碍物，让天空显得更加完整。如果现在把画面快速播放，可以看到天上的太阳从最东边的地平线一路飘到头顶，再滑落到西边的地平线。而地面上的小宁一直躺在原地，身体以一定频率触发抽搐的状态。第十六天的白天，小宁躺着没有挪动一点。 入夜之后，没有乌鸦再光顾这里。即便偶尔有路过的乌鸦，也只是看了一眼就离去了。也许是乌鸦对这种浑身充满消极气场的东西提不起食欲，又或者是这个状态下的小宁在乌鸦眼中还不如腐烂的尸体。 小宁一天都没有移动，可依然承受了上百次的绝顶。直到接近黎明的时候，她第一次完完整整地用意识承受了一遍快感积累、绝顶、直后责的循环，没有再心神失守。但此时的小宁，心神哪怕不失守也没有意义。她的心神也已经空洞到了没有任何欲望。 第十七天的第一道阳光照在小宁身上，这又是一次日出。小宁的身子终于在绝顶的节奏之外抽动了一下。 〔好美啊，记得在某本书里看到过〕 〔看书？〕 〔我会看书吗？〕 〔哦，我是个人〕 〔我的理性呢？我的思维呢？〕 小宁身上的消极气场在快速消散着，她在试图寻找自己是个人的证据。直到太阳完全冒出地平线，小宁才终于清醒过来。 〔我的意识居然被击溃了〕 〔要是在现实中我就已经死了吧〕 〔还好这个幻境会保护我〕 小宁转过身趴在地上，看到自己位置的那一摊血迹，笑着摇了摇头。 〔我居然蠢到又在幻境里寻死了〕 小宁才刚恢复过来，身体到了一个即将绝顶的状态。 〔又要来了吗〕 这回小宁主动趴下身子瘫在地上迎接绝顶的到来，而不是被动地等待绝顶把自己击倒。虽然身体依然会进入抽搐，但小宁还是完整地经历了全过程，心神没有失守。 〔就是这种折磨把我的意识击溃的吗？〕 〔虽然很不好受，但如果只是这种程度的话，以后不会在发生了〕 能完整熬过全过程后，小宁得到了进入这个幻境以来最大的自信。 〔出发吧〕 〔虽然这里的日出很美，但是外面的世界还有更多美好的东西啊〕 第十七天，小宁前进了一公里。在接近下一个黎明时，她看到了 10km 的里程碑，这意味着她已经完成了十分之一。 往后的日子，她的进步非常迅速，几乎每天都有新的突破。而且也已经不需要耗费全部精神力去保护心神了，可以分出精神力去保护身体，让自己一次挪动更远的距离。到第二十七天，她第一次达到单日前进两公里，而且也看到了 25km 的里程碑。 随着前进速度越来越快，她的身体受到快感也会变多，以至于往后的日子每天的绝顶次数甚至会突破 150 次。第三十八天的时候，单日前进达到 2600 米，行程也到了 50km。但再往后，单日前进的距离就再也没有增加过，这个速度已经达到了小宁的身体素质能够承受的极限了。 保持着这样的速度，一直持续到第五十八天的日出之后不久，小宁终于看到了 100km 的里程碑。在地面上还画着一条黑白格子的线来表示这里是终点。小宁并没有急着迈过去，而是在终点前回头望着这个幻境。 〔这里的日出确实很美，不过夜晚有些凄凉〕 〔如果没有这个紧身衣，也许这次的经历会是美好的〕 〔这个幻境不是地狱，真正的地狱是穿在我身上的这银色的紧身衣吧〕 〔这到底是现实中也会有的道具，还是只会在幻境中存在的？〕 〔如果现实中也有的话，那太可怕了〕 过了好久，差不多是原地被强制绝顶 3 次的时间之后吧，她才终于离开了这个折磨了自己近两个月的地方。 在自己房间的床上睁开眼睛，第一时间往自己的身体摸去，是皮肤的触感而不是紧身衣，这让她松了口气。 〔还好，现实的身体是正常的，没有那种紧身衣〕 〔要是真把那种紧身衣穿到现实的身体上，那就太过分了〕 〔杜老师那什么事都做得出的性格让我很担心她会这么做〕 排除了最大的担忧之后，一阵强烈的疲惫感袭来，这是她预料之内的。强撑着巨大的困意，拿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4:25。然后甚至顾不上关灯，便昏昏沉沉地在床上睡死了过去。 第24章 感觉映射装置（合体状态） 「叮咚，叮咚」 柳萌微微睁开眼睛，看了一下时间 6:26 〔一大早的，谁啊〕 她起身快步走到门后对着猫眼往外看。门口是一个戴着鸭舌帽的陌生男子，正拿着电话放在耳边。这时柳萌手里的手机铃声响起，她下意识接通，门外的男子和手机听筒同时传来声音 「快递！你家现在有人在吗」 柳萌愣了一下，然后退回客厅的沙发坐下，小声说道 「你放门口就行了」 这个回答似乎是对方希望听到的，愉快地回了一个 「好嘞」 之后便挂断电话。 柳萌在沙发坐了一会儿，然后走到门后往猫眼看了看，确定对方已经离去后，才打开门取了快递。 〔我最近似乎没有网购什么东西吧？〕 拆开快递后，柳萌看到了一张卡片，上面印着「精神力研究协会」。 〔哦，我想起来了，前两天向组织申请过道具〕 〔应该是女版的感觉映射装置吧？〕 突然，从柳萌的手机传出一阵局促的铃声 「叮铃铃铃铃」 柳萌被吓了一跳，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自己的闹钟。然后随手在屏幕上一划，关掉闹钟。 〔哎呀，居然到了起床的点了，得注意一下时间别迟到〕 柳萌快速拆开快递，里面是一个精美的盒子。取出盒子打开，正如她的预期，盒子里面是一张六边形的纹身贴和一个模样古怪的手办。哦不对，这不能称为手办了，是一个类似马克杯的物件。有把手，杯身上窄下宽。和杯子不同的是，它并不是非常坚硬，而是摸起来有点像橡胶的材质。 〔感觉映射装置女版居然是个杯子的造型，也真够恶趣味的〕 〔这到底哪儿映射到哪儿啊？〕 柳萌内心有些紧张，不过并没有犹豫，拿着纹身贴到卫生间用水沾湿，贴在了自己的手腕内侧。贴好之后并没有什么感觉，她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望着杯子，有些不敢去碰。犹豫片刻后还是鼓起勇气抓起了杯子的把手，同时她就感觉到自己阴蒂的部分被手捏住了，让她的身体打了个激灵。嗯，没错，就是阴蒂，而不是小豆豆。一般说小豆豆指的是阴蒂头，也就是露出在身体外的那一点。实际上这个器官还有大部分是藏在身体内部的。而这个感觉映射装置居然能映射到身体内部的那部分！柳萌被自己捏得有点上头。这个部位是小圆环都从未触及到的，柳萌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这种来自体内敏感带被刺激的感觉。 〔这个女版的也太强了吧，为什么能映射到身体内部去，这不科学啊〕 〔好吧，这种逆天的道具本身存在就不太科学〕 柳萌另一只手摸了摸杯子外部和底部，发现这个区域并没有感觉映射后就换了个握杯子的姿势，不再碰把手的部位。接着她开始试探杯口和内部，完全映射到了自己的阴唇和阴道里面，而杯底则是子宫口的位置。这给还是完璧之身的柳萌带来了极大的震撼。 〔啊，原来身体里面被触摸是这种感觉啊！〕 〔我现在好想把边缘锁定手环摘掉好好体验一下啊〕 〔好想体验里面绝顶是什么感觉〕 〔糟糕，有点陷进去了，我要克制住〕 〔把这个送给何烁不知道他会怎么玩，哎呀，我好变态，我居然在期待这种东西〕 柳萌没太放肆，做了个深呼吸来调整情绪，然后把杯子放回盒子里。 〔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我得赶紧洗漱一下，要不然都没时间吃早餐了〕 上午的课柳萌听得很认真，她必须耗费所有的精神力去抵御手环和小圆环的联合攻击，现在的状态和普通人差不多。 〔动用不了精神力，这样听课好累啊〕 〔以前那些年我是怎么熬过来的〕 〔呀，刚刚这个走神……黑板上这个答案是怎么推导出来的，完全看不懂了〕 午休的时候，柳萌又约了何烁一起吃饭。毕竟是在学校，两人也没有在公共场合做过于亲密的动作。不过手上的情侣戒指在校园中还是格外引人注目。 两人在餐厅坐定后，柳萌稍微挽起袖子，露出了手腕内侧的六边形纹身把手递给何烁。 「看吧，你要的情侣纹身」 何烁抓住柳萌的手腕，用拇指在纹身上摸了摸，微笑着把手递还回去。他的内心其实很不平静，只是在表面上强装镇定而已，没想到这么快柳萌就真把纹身给加上了。 柳萌收回手后，给何烁递上一个精美的盒子。何烁猜到了这个盒子里应该和控制自己身体的手办是同类项的东西，微微打开看了一眼。当它看到是个杯子时愣了一下。怎么会是个杯子呢？不应该是手办吗？何烁抓着杯子的把手拿起杯子，对面的柳萌脸色瞬间就变了，悄声喊道 「住手！别……别碰那里」 何烁吓得连忙把杯子放好不敢再碰。他现在才明白，这个杯子就是对应的控制装置。柳萌又悄悄说道 「别碰把手，那……那里很敏感」 「最好也别碰里面，里面的感觉会映射到我身体里面」 「碰外面的其它部分是没问题的」 看到了柳萌的表现，何烁心中已经是惊涛骇浪。自己刚刚摸了柳萌身体最敏感的部位吗？这种感觉太梦幻了吧。 何烁听了柳萌的话后，又尝试拿起杯子，这回他直接抓住杯身，小心翼翼地避开了把手的位置。拿起杯子在手上好一番观察。他发现这个杯子的材质并不是陶瓷之类的，而是有点软，下意识地捏了捏。柳萌却发出一阵喉音 「呜！别……」 「别用力捏……」 柳萌早上只是匆忙地尝试了一下，她自己都不知道，用力捏会是这样奇怪的感觉涌上来。这种刺激让她有点把持不住了。何烁见状也立即停止了手中的动作，连声道歉 「对……对不起」 「我有点激动了……」 柳萌摆摆手道 「没事，你晚上回去可以随便玩，在学校还是收敛一点」 何烁歉意地点点头，继续观察了一会儿杯子。 正当他在仔细看杯子内侧结构的时候，突然开口道 「我发现这里面的形状和那个好像啊」 柳萌没听懂，疑惑地问道 「和什么很像？」 何烁有些羞涩地解释道 「和……那个手办」 柳萌吃了一惊，伸手去接杯子拿过来看看，何烁也很配合地递了过来。不过柳萌突然停下了手说道 「你放下，我自己拿」 何烁点了点头，把被子放回盒子里。柳萌拿起杯子看着里面的结构仔细回忆着 〔哇，这何止是像，简直一模一样〕 〔这男款女款的莫非本身就是同一个模具制作出来的？〕 〔我有个大胆的想法了，要是把那个手办放进去的话………〕 〔好想试试啊！〕 何烁看到柳萌一脸激动的样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想开口问，柳萌就先说道 「杯子收好，快吃饭，我有个有趣的想法，吃完饭就试试！」 午饭过后，两人还是往大礼堂通道的『老地方』走去。柳萌特意回了一趟教室，从包里取出了手办带上。何烁看到柳萌把手办的盒子也拿了出来，心中似乎猜到了什么，有些羞涩地问道 「你不会是想把手办放到那个杯子里吧？」 与此同时，柳萌的脑子就已经可以看到何烁充血的样子了。柳萌对着他笑着点了点头说道 「你猜对了！」 何烁的脑中炸开一片，一丝激动加上一丝幸福再加上些许的恐惧，几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轰炸着何烁的大脑。如果放进去的话，那双方都会感受到对方的性器官和自己融合在一起的感觉啊。这本质上不就是和柳萌做那种事情了吗？而且还是以这种超乎寻常的方式。 何烁的大脑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一股对下体的抓握感把他拉回了现实。他望向柳萌，柳萌已经一手握着手办，一手握着杯子了。 柳萌做了个深呼吸，拿着手办顶住杯口，两人的身体同时感受到了接触。但手办是头部较大，而杯子是上窄下宽，所以没能顺利地放进去。 〔居然放不进去？〕 〔不对，杯子是软的，有延展性，应该用点力就能放进去了〕 〔就是不知道用力的话会不会痛〕 柳萌开口道 「何烁，准备好哦，可能会有点疼」 何烁愣在原地想着这句话，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话不是应该男生来说才对吗？ 柳萌开始用力了，它自己都感觉到下体有些疼了。不过看何烁的样子似乎没什么事，她也就放心了，于是更加用力。 「噗嗤」 杯子发出一道空气被排空的声音，手办完全被塞进去了。而且严丝合缝，真的仿佛是同一个模具做出来一样。 柳萌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瞬间被填满，一个硬物顶在了自己的子宫口，一种很充实的感觉，让她有些恍惚。 何烁则是感觉到，自己的下体被紧紧地包裹起来，很紧致，而且全方位，无比温柔与舒畅的感觉。 柳萌集中精神力驱散了手环带来的莫名情绪后，终于从恍惚中醒过来。 〔原来男孩子和女孩子做那种事是这么奇妙的感觉，太棒了，好充实〕 〔要是没有这个可恶的手环就完美了〕 柳萌对着何烁问道 「你感受到了吗？」 「我们融合在一起了耶！」 何烁点了点头，红着脸没好意思接话。何烁还是比较镇定的，他说道 「我觉得这个……有点冲动了」 「有没有想过要怎么取出来？」 柳萌被何烁的话泼了一盆凉水，清醒了一些。她望着手里的杯子，现在哪儿还是杯子，原来杯口的部分基本是一片平整。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没人能想到这个物体是又两个部件嵌在一起形成的。柳萌摸了摸，杯口边缘的触感依然会映射到自己身上。然后他试图抠了一下嵌进去的手办，不小心把手办推地旋转了一点。两人同时发出一道喉音 「呜！」 何烁先开口到 「别！别再动了！这个太舒服了，再动一下我恐怕就要出来了！」 柳萌没敢再去动了，即便何烁没喊她也不敢动了，因为她自己也在受到刺激。 〔手办在里面转动起来确实太舒服了，刚刚我又有些恍惚了〕 〔可恶啊，我和何烁现在都是不能绝顶的状态〕 〔这样嵌在一起分不开，太磨人了吧〕 〔哎呀，这个要怎么分开啊〕 〔不会要一直这样吧？〕 〔呀！不对，我怎么期待起来了，难道我的内心想一直这样吗？〕 柳萌掏出手机编辑了一条信息给小宁发去 「我和何烁都使用了感觉映射装置，两人的控制器嵌在一起分不开了，怎么办啊？」 小宁正在吃饭呢，看到这样一条信息差点没喷出来，憋笑憋得眼角都有一丝泪痕了。先回复了一条 「哈哈哈，笑死我了」 随后又发来调侃的信息 「你们真会玩啊，要不然你们就一直这样吧，对你们的感情提升有帮助」 「无时无刻都在和对方做那种事，光想想，我鸡皮疙瘩都掉一地了」 柳萌看到后有些懊恼 「别嘲笑我了，我知道很丢人，快告诉我怎么分开」 小宁回复道 「你都不认真看产品说明书吗？上面都写着呢」 柳萌立刻打开组织的 App，查看了感觉映射装置的详细介绍，确实找到了男款和女款嵌在一起的介绍，柳萌一边看介绍，一边内心满是吐槽。 〔两人同时绝顶的时候有概率解锁？？？〕 〔概率？？ 10% 的概率？〕 〔什么鬼？这个产品设计团队什么怪癖啊，这是彩蛋功能？〕 〔拉黑！！下次一定不选他们的产品了〕 〔我之前还纳闷，怎么这款产品的销量和小圆环差那么多，现在终于知道了〕 柳萌有点生气，但她还是在安慰自己 〔这个概率勉强能接受吧，至少找到解锁的办法了，两人同时绝顶就可以了〕 旋即她又想到 〔不对！我们现在都处于不能绝顶的状态啊〕 〔我的情况还算好，实在不行可以取下手环，何烁要备战精神力训练啊，可不能随便释放自己〕 〔看来这个状态得维持到周末了〕 〔不过也还行，这个很舒服，只要不动起来的话，这个充实感不会刺激到手环，很棒〕 〔我倒是很乐意一直这样，就是不知道何烁那边受不受得了〕 柳萌望着正在发呆的何烁问道 「如果这个没法解开，我们一直这样的话，你身体受得了吗？」 何烁想了想，如实回答道 「只要手办不动起来的话，我应该没事」 然后他似乎有些喜悦地追问道 「我们会一直这样吗？」 柳萌看到何烁的状态和提出的问题感觉不太对劲 〔他现在不是处于对我的身体无感的状态吗〕 〔居然会有这种期待的神情？〕 柳萌试探性地问道 「你克服了心理障碍？现在对我的身体又感兴趣了？」 何烁回答 「不是」 「我们现在又不是真在做那种事，我们的身体都没有真实接触」 「这么考虑的话，我是有点希望能一直这样的」 柳萌露出了开心的笑容说道 「那太好了，我还在担心你接受不了呢」 这套装置的设计是非常微妙的。在柳萌的感觉中，身体被填满的这种满足感会一直存在。因为手办本身不会因为对方实际身体软下来而变软。也正因如此，何烁的感觉就更强烈了。无论他是否处于充血状态，这种被紧紧包裹下体每一寸肌肤的感觉也会一直存在，而且即便是疲软状态，包皮也完全起不到阻挡作用，这种紧致的包裹感会直接作用到龟头。 两人都在感受自己身体的美妙状态，片刻之后，柳萌把手上的『杯子』递给何烁说道 「给你吧，之前答应你的」 「不过现在你的手办也嵌在里面了，可别去转动它哦，那个刺激太大我怕你把自己弄出来」 「其它属于我的部分你可以随便玩弄，包括那个把手」 何烁有些吃惊，柳萌到这个时候还记得自己的承诺。但他也很有自知，连忙摆手说道 「不不不，两个控制器融合以后它就不再是之前那个杯子了，我不能收下这个」 何烁给柳萌找了个台阶下，说道 「我的自制力不行，如果手办的部分也给我的话，我可能会忍不住，还是你来保管吧」 柳萌想了想，点了点头把『杯子』收到盒子里。然后笑着对何烁说道 「没想到，我们居然会变成这样」 「无时无刻都在做那种事，想想都觉得好色哦」 「对了，以后上课你要学会克制自己，想办法集中精力听课，这个状态下可是很容易走神的」 「如果你的学习成绩敢下滑，那我就不会再和你保持这种状态了哦」 何烁被说得满脸羞愧。自己确实每次受到柳萌的刺激后就无心听课，已经错过好多了。没想到柳萌居然在这种状态下还能关心自己学习上的问题，何烁的心中又感受到了一缕温暖。 第25章 热恋的甜腻 放学后，两人又见了一面，柳萌有些关切地问道 「怎么样？下午上课的时候有没有走神？」 何烁低着头小声说道 「我已经很努力克制了，但还是会走神」 柳萌拍了拍他的手臂说道 「尽力了就行，等你精神力训练完成后，应该就可以做到不走神了，甚至还可以分心做别的事」 何烁有些疑惑地问道 「精神力还可以让上课不走神？」 柳萌摇了摇头回答道 「这是最基础的，让你可以一心多用」 「我上次还见到一位大佬，精神力强到看我一眼我身体就动不了了」 何烁再次被震惊到了，他本以为只是精神力周边的科技很厉害，没想到精神力本身也是一种逆天的存在。 柳萌没把何烁的震惊放在心上，歪着头问道 「现在这个身体状态能适应吗？」 何烁摊了摊手说道 「除了偶尔让我走神，进入那种很想要的状态，其它还好」 然后他又低下头有些自卑 「我这状态和你承受的比起来根本就不值一提」 柳萌笑着回答道 「不需要和我比，起点不同，你要和以前的你自己比」 何烁又补充道 「那个手办完全静置的状态就已经这样了，要是动起来的话，我估计坚持不了几秒就会出来」 「如果你觉得我这段时间要养好身体的话，最好别碰那个手办」 柳萌点了点头道 「我知道，动起来的话我也有感觉的」 「我这段时间也是不可以去的状态，所以我不会无聊到去动它」 这话把何烁弄得有些脸红，什么叫动起来的话自己也有感觉？这说出来也太色了吧？ 柳萌又接着说道 「没办法，这段时间先忍着吧。等到周末我们可以一起玩个痛快哦」 听到这种色度爆表的话，何烁直接低下头捂住自己的脸默不作声，生怕被人看到自己羞成这样的状态。 晚上回到家，柳萌感觉到自己脑子里又冒出了何烁的身影。 〔他在想什么呢？怎么又开始充血了？〕 柳萌拿起手机准备给何烁发消息，却发现对方抢先发来一条 「想你了」 看到这条消息，柳萌的心脏扑通了一下，这三个字把她给甜得咧着嘴笑。柳萌调侃了一句 「想我踩你吗？」 消息发过去没几秒，柳萌就感觉对方身体的状态又坚挺了不少。回了一个字 「想！」 柳萌想了想，露出了一个恶作剧般的笑容给对方发了条消息 「sin(x)=1/3, cos(2x)=?, 不许用计算器哦」 何烁的身体仿佛被泼了一盆冰水，下体肉眼可见地缩小下去，影像逐渐在柳萌脑子里消失。 而此时柳萌则是走到衣柜旁，把裤子换成了短裙，然后找出一双丝袜穿上，拍了张丝袜脚的照发了过去。 很快，何烁的身体再次充血，影像又出现在了柳萌的脑海中。片刻之后，何烁发来一条信息 「7/9」 后面还配了个吐血的表情。柳萌看到之后嘴角露出一抹满足的笑容，然后回了一句。 「我也想你了」 这一句也把何烁甜得够呛，血压都有点升高。 这时，大门处传来门铃的声音，是柳萌点的外卖到了。由于这段时间家里就自己一个人，点外卖成了她的常态。自己做饭太费时费力了，她通常会在放学回家的路上快到家的时候先点好，等自己到家后很快就能吃上。 柳萌正准备吃饭呢，就收到了对方的消息 「我准备吃饭了，你呢？」 热恋中的人总是喜欢腻在一起，即便是生活上微不足道的琐事，互通之后也会感受到莫名的愉悦。这种愉悦有时候比性刺激的快乐还要醉人。而且这种愉悦还很霸道，甚至会把心跳和血压都调动起来。而且可以持续很久，甚至一直持续下去。 柳萌回复道 「我也正准备吃饭」 柳萌的身体因为手环和小圆环的缘故一直会处于很想要的状态，但在这热恋的甜腻愉悦下，原来那些负面状态有一种被压制的趋势。她捕捉到了这一点，心思有些活络起来。 〔现在这种状态把小圆环开到二档也能承受吧？〕 她找出小圆环的子控制器，调到了二档。 〔诶怎么没有用？〕 〔哦对了，小宁的控制器权限更高，得先让小宁关掉我才能打开〕 于是给小宁发去一条消息 「帮我关掉小圆环」 何烁发来一条疑问的消息 「你一个人在家，平时怎么吃饭的？」 柳萌如实回复 「我今天叫了外卖，偶尔也会在外面吃完再回家」 过了一会儿，小宁回复道 「不行，你要一直这样」 柳萌解释道 「我不是想关掉，是想开到二档，但是我这边控制不了」 小宁愣了一下，心里疑惑，这个自虐狂又要玩什么花样了？露出一抹奇怪的微笑之后帮柳萌开到了二档。 柳萌感受到了刺激突然变强，身体抖动了一下。 〔哇，好刺激，又变得好想要了〕 柳萌下意识地夹紧双腿扭了两下，这个动作在短裙和丝袜下显得格外诱人。感觉映射装置给他体内设置的硬物感被这个夹腿的动作刺激了一下，让她尝到了一丝奇妙的快乐。不过她并没有沉迷其中，而是快速调整状态恢复理性。 〔这种甜腻感居然能保护我的意识，让我的思路不被欲望掐断〕 〔有点像在玻璃上贴一层胶，哪怕玻璃被砸碎也不会直接碎一地，而是会藕断丝连地保持整体〕 何烁发来一条消息 「以后晚上我们都一起吃饭吧」 柳萌心中又暖了一下，把二档的小圆环刺激带来的想要的感觉都压下去了大半。有了何烁这句话，她突然就觉得面前的外卖不是那么香了。柳萌想了想回复道 「你会做饭吗？」 小宁见柳萌没反应，发了一条消息 「你个自虐狂，又想玩什么新花样？」 何烁也回了一条消息 「不会」 后面配了个尴尬的表情。紧接着又发来一条 「我可以学」 柳萌笑着回复道 「现学还是算了吧，我怕你烧了屋子」 「明天来我家，我给你做」 何烁心里暖了一下，想了想又问道 「你会做饭？那怎么还点外卖呢？」 柳萌如实回复 「一个人做饭一个人吃太浪费时间」 小宁等了半天没等到回复，有些气鼓鼓地又发来一句 「问你话呢，你要是再不回复的话，明天就保持这个状态去上学吧！」 柳萌继续给何烁发过去一条消息 「你来一起吃饭我才会有做饭的动力」 何烁此刻已经甜得冒泡泡了，但还是回复了一条 「我什么都不会，光去你家蹭饭了，多不好意思啊」 柳萌佯装生气地发了个反问句 「你不想来？那算了」 何烁当然想，做梦都想，于是连忙解释道 「不不不，我想和你一起」 「到时候我只能帮忙洗碗了」 两人一直聊到了柳萌吃完外卖收拾完干湿垃圾，之后何烁就被柳萌催促着去写作业了。 从聊天窗口切出来，柳萌这才看到来自小宁的两条未读消息。 〔哎呀，居然把小宁给忘了〕 点开小宁的头像，看到未读消息的内容后，柳萌目瞪口呆。 〔不是吧，又惹小宁生气了〕 〔我明天要保持这个状态去上学了吗？〕 柳萌连忙给小宁回复 「抱歉抱歉，刚刚在吃饭，没看到手机」 小宁很快就回了一句 「你撒谎了」 柳萌这回真有被吓到 〔我撒谎了吗？我刚刚真是在吃饭啊〕 〔只是隐瞒了在和何烁聊天的事而已〕 〔小宁怎么知道我撒谎了〕 这时小宁又发来一条消息 「谁会没事把小圆环开到二档然后只是去吃饭？」 柳萌露出一副尴尬表情。 〔啊，我的破绽好明显，现在尴尬死了〕 〔撒谎被揭穿，这回小宁是真要生气了，怎么办，怎么办〕 柳萌如实回答道 「对不起，我撒谎了。刚刚在和何烁聊天，没看到你的消息」 小宁继续问道 「小圆环开到二档是打算玩什么花样？」 柳萌不敢再撒谎，如实回答 「我发现热恋中的那种甜腻感可以压制边缘锁定手环的负面效果」 「想试一试二档是不是也能压制下去」 小宁有些惊讶，她并不知道这些，也可能是因为她一直单身的缘故。继续说道 「看来是能压制下去的吧，要不然你就来求着我帮你关掉了」 「要不试试三档？」 柳萌看到这第二条消息，吓得连忙回复到 「不不不，我已经到极限了，三档只会触发保护机制」 小宁回复到 「既然如此，那你以后就一直保持二档吧」 这条消息发出去后小宁觉得有些解气。柳萌看到却觉得自己很委屈，解释到 「不行吧，那种甜腻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消失，要是消失的话我就……」 小宁反驳到 「那你就不要让那种感觉消失，一直让自己持续」 「而且二档你也不会怎么样，只是脑子暂时会变蠢而已」 看到小宁这语气，柳萌知道自己玩砸了，也没反驳，而是顺着话说道 「好吧」 「但如果有什么紧急情况，你还是要帮我关掉，要不然我就社死了」 小宁回复了一个 OK 的表情，结束了对话。 柳萌坐在椅子上发呆 〔要想办法一直维持热恋的甜腻感才行，要不然失去对欲望的压制，我脑子会很难思考〕 〔我的心里要时刻想着何烁才行，想着那些甜甜的事〕 写作业的时候，柳萌就觉得很不妙了。 〔要认真思考作业题的话，那种甜腻感就会快速消散，然后欲望就会来掐断我的思路〕 〔要是我有更多的精神力，也许可以分出一点来思考作业题，但是现在精神力根本不够啊〕 〔作业倒还是小事，大不了就顶着欲望掐断思路的状态写作业，只是多花点时间而已，又不是没这么干过〕 〔关键是如果这样去上学，听课怎么集中注意力呢？这样可不行啊〕 〔要是被叫起来回答问题就更糟糕了〕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一边想着他，一边思考别的问题呢？〕 想到这儿，柳萌的心思又活络起来。她把腿翘到书桌上，然后拍了张照给何烁发过去。很快，何烁就在脑子里冒出来了。 随后 QQ 也受到一条回复 「我在写作业」 柳萌没回消息，而是在仔细观察脑子里的身影，同时分心去思考作业上的题。 〔不出所料，思路没有被打断，这题选 A〕 〔原来这样就可以了，但我总不能让他一直保持这种状态吧，这样他就没法认真听课了〕 〔有没有别的什么和他有关的物件呢？〕 〔诶？那个手办？不行，那个绝对不行，那个动起来就不是能不能听课的事了，他会直接绝顶吧〕 〔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呢？〕 〔对了，情侣戒指行不行？〕 柳萌摸着自己手上的六边形戒指，开始思考作业的下一题。 〔居然有效！虽然效果不是很强，我只能分出一部分精神去思考，但至少不会被打断，听课的话勉强够用〕 找到了解决方案后，她没有急着写作业，而是走到窗台边上望着天空发呆。 〔我现在承受的状态好夸张，以前连幻想都不敢这么想〕 〔小圆环二档持续开启是什么概念？十倍敏感的小豆豆被全方位不停歇地搓揉，我现在手掌脚底一直都是烫烫的感觉〕 〔而且我还戴了边缘锁定手环，再怎么刺激也不会绝顶，只会让我一直想要，我果然是受虐狂吗？〕 柳萌自嘲地摇了摇头，然后拿起手机给何烁发去一条消息 「今晚的月色真美」 写完作业后，柳萌又和何烁闲聊了好久，即便聊的都是没营养的话题，两人的内心也无比甜腻。 在结束聊天准备去洗澡时，柳萌的手机又收到一条特殊的消息。 「好友申请：附加信息：精神力研究协会·孔铭锋」 看到『精神力研究协会』几个字，她便毫不犹豫地同意了好友申请。但她并不知道这个孔铭锋是谁，内心有些忐忑。对方很快发来一条消息 「上回六小时的见面礼还满意吗？」 看到这个问句，柳萌立刻想到了是谁。 〔啊，是那位组织大佬！〕 〔原来他的名字叫孔铭锋，上回太紧张了，名片都没敢接〕 〔临别时本来想问名字的，结果被那个见面礼搞得心神紊乱，最终都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名字〕 柳萌不知不觉回忆起了那个见面礼给自己带来的快感，再结合自己现在这种欲求不满的状态，这可把她馋得直咽口水。她定了定心神，连忙转移注意力，让自己不再去想那个见面礼的事，直接问道 「找我有什么事吗？」 对方也很配合，没纠结在见面礼的事情上，似乎提这件事只是为了让柳萌知道自己是谁。直接切入正题道 「我的任务完成了，明天中午请你吃饭，顺便把这次任务的奖励给你」 柳萌有些惊喜，问道 「我也可以得到奖励？」 对方回答道 「当然，你选择了相信组织，把这件事汇报上来了，而且还积极配合调查」 柳萌直接答应道 「好，明天中午在哪里？」 对方似乎很熟悉柳萌的状态 「我会在你学校对面的咖啡厅门口等你，上午的课结束后过来就可以了」 柳萌也没拖泥带水，回复了个 OK 的表情后结束了对话。 〔我居然也会有奖励，太好了，会是什么呢？〕 洗完澡后，柳萌准备上床睡觉，这时她又想到一个问题。 〔我在小圆环一档状态下睡觉都能喊一夜『想要』，那二档状态岂不是……〕 〔不行，我得知道自己到底变成了什么鬼样〕 于是她翻箱倒柜找出了录音设备，开启后放在了自己的床头，准备把自己睡着之后的声音记录下来，听听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第二天早晨，柳萌被自己的闹钟叫醒，摁掉闹钟后，感觉依然非常困，但还是不得不起床。 〔明明已经睡了足够久了，为什么感觉完全没睡够〕 〔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把一整夜的录音导入到电脑里，用音频编辑软件打开，光是看就有点震惊。 〔难怪我完全没睡够，这个波形一直持续到凌晨四点啊〕 然后她随手划了有波形的一小块区域，播放 「不行了…为什么一直不能绝顶……我好想绝顶……」 「…求求你让我绝顶好不好……」 「呜……我好想要…何烁…快来拿走我的身体……满足我……」 仅仅是一个小片段就把柳萌听得面红耳赤了 〔我是个这么饥渴的人吗？？〕 〔等一下！我为什么还喊了何烁？？〕 〔那天在酒店里我也是这样的吗？〕 〔呀！！羞死我了！！！混蛋何烁居然没和我提起过！！〕 〔不过即便我那么喊出来，他估计也不敢提这事，只能烂在心里，真是为难他了〕 想到这些，柳萌的脸已经羞红到脖子了。 〔不行，我一定要去弄一个小宁同款的禁声口罩，睡觉戴上〕 〔这实在是太丢人了！〕 柳萌直接拿起手机，点开组织的 App，很快就找到了那款禁声口罩，毫不犹豫就点了申请。 第26章 重叠的意识 上午的课结束后，何烁找到柳萌想一起吃午饭去，但居然被柳萌拒绝了，这让他的心里很是不好受。柳萌怕何烁误会，很诚实地把事情的经过简单说了一遍，何烁这才知道，柳萌已经和组织的大佬有约了。虽然他知道这很正常，但心里还是止不住的一阵酸楚。柳萌看何烁的状态不太好，抱住他的脖子，嘴唇对碰了一下，然后笑着调侃到 「哇，你现在好酸啊，整个人跟个柠檬似的」 「好啦，别酸啦，今晚来我家，有你吃的」 说完便挥了挥手朝着校门口的方向走去。 听到后半句，何烁的心里才好受了一些。他伫立在原地没再言语，目送着柳萌离开。 咖啡厅前，孔铭锋远远就看到了柳萌走过来的身影。他只是面带微笑看着，并没有多于的动作。当柳萌走到他面前时，他才向柳萌点了点头。然后说道 「这附近有一家港式的餐厅还不错，这个咖啡厅往后走三个十字路口就到了，我们走过去吧？」 柳萌点头表示同意，跟着孔铭锋走去。虽然还是有些紧张，但比起上次连对方是不是坏人都不知道的情况要好多了。 这家餐厅虽然距离学校不算远，但柳萌并没有来过。主要是柳萌喜欢日式的餐饮，很少吃港式的。这家餐厅看起来就给人一种高大上的感觉，以白色调为主，看装修就知道一定非常贵。这个时间虽然是饭点，但餐厅里几乎没什么人，也不知道这种餐厅是靠什么坚持下来的，为什么不会倒闭。 两人在二楼靠窗位子坐下，虽然靠窗，但外面只有一条马路，并没有什么风景可以看。孔铭锋叫来服务员，递上了自己带的茶叶，让服务员帮忙泡茶。然后问了柳萌有什么忌口。 「我不吃葱」 柳萌像是条件反射般脱口而出，一点都没有客气的样子。孔铭锋也没放在心上，点了几道菜后便把菜单递给了服务员。等服务员离开后，孔铭锋开口用一副很官方的语调说了几句话 「感谢你提供的线索以及配合，任务已经顺利完成」 「研发团队已经在着手解决 App 无法监控到你独一无二体验的问题，不过这可能需要几个月的时间」 「关于这次的事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柳萌思索片刻后问道 「我最近做过一次实验，那种独一无二体验可以突破边缘锁定手环的限制，那一次我的实验你有关注到吗？」 孔铭锋皱了皱眉，他本来以为对方会回答没有疑问，没想到对方不仅提出了疑问，还是个很有价值的点。他惊讶地问道 「还有这种事？？什么时候做的实验？」 柳萌回忆了一下回答道 「周六晚上 8 到 10 点之间，具体的时间不太记得了」 孔铭锋确实没关注到，因为那个时候他的任务已经完成，已经关闭了对柳萌的关注，他并不是一个喜欢窥探别人隐私的人。 这时，服务员端着泡好的茶走过来，把茶壶放在桌子中央，同时也给两人摆好餐具。当然，餐具是包括茶杯的。 孔铭锋说道 「不急，你先回忆一下当时的场景」 柳萌闻到了茶香，这次的茶似乎和上一次在孔铭锋的出租屋闻到的不一样，是一种带着甜味的香，如果香味有颜色的话，那它一定是暖色调的吧。 看到柳萌盯着茶壶发呆的样子，孔铭锋突然露出一丝感兴趣的微笑问道 「你今天戴的是边缘状态锁定手环？」 一秒钟后又有些惊讶地补了一句 「哦？在边缘锁定状态下居然还敢让小圆环保持在二档开启？了不起」 然后给柳萌递了个赞赏的眼神。柳萌却觉得这种一眼被对方看光的体验实在是太尴尬，太羞耻了，低着头，脸开始泛红起来。 孔铭锋又开口说道 「边缘状态锁定确实是现在最适合你的」 「配合体感时间转换器一起使用的话效果会更好」 听到对方似乎在给自己建议，虽然内心满是羞耻感，但依然来了兴趣。柳萌细想了一下对方表达的内容，有些困惑。用体感时间转换器让自己更长时间处于边缘锁定状态吗？这样效果真会更好吗？躺着安安静静地承受比起分心出来处理日常生活的同时承受，哪个更好呢？哦，两者好像不冲突。可以在日常生活的空余时间，让自己全部处于体感时间延长的状态下？ 柳萌总觉得自己的分析哪里不太对，确认性地问道 「意思是让自己尽可能多的时间处于边缘锁定状态吗？」 孔铭锋摇了摇头，给柳萌倒了杯茶，也给自己倒了杯茶，然后放下茶壶说道 「时间带来的帮助是很有限的，如果你想要，我现在就可以让你保持这个状态持续一年，不过带来的提升恐怕会让你失望」 柳萌又陷入了震惊的状态。自己这样持续一年吗？虽然身体上可以承受，但是会无聊死吧？大佬不愧是大佬啊，可以和小宁的上线一样，直接把人拖入幻境中无限折磨。不过既然时间带来的提升有限，那之前的话是什么意思？柳萌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孔铭锋见柳萌一脸疑惑，解释道 「我的意思是，在体感时间转换的状态下日常生活」 柳萌更懵了，直接问道 「体感时间转换之下身体不是不能动吗？怎么日常生活？」 孔铭锋找到了柳萌真正的疑惑点，笑着解释道 「谁告诉你身体不能动了？你是直接使用了高倍的体感时间转换导致身体不能动吧？」 「你可以从 2 倍开始体验，然后逐步往上增加，找到自己的极限，不断突破」 柳萌终于明白了，原来小宁对体感时间转换器的使用方式一直是错误的，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孔铭锋继续解释道 「看你的样子是把体感时间转换器当成娱乐道具了吧？」 「组织提供给精神力者的道具一般都不会是纯娱乐性质的，只有那些提供给普通人用的才是」 孔铭锋看了一眼柳萌又说道 「比如你身上的感觉映射装置，就是纯娱乐性质的」 然后他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似乎是羡慕中带着惊讶，继续开口到 「你的感觉映射装置居然还是合体状态，看来你的感情生活很幸福嘛？可得好好珍惜」 柳萌被说得满脸通红，有些不知所措。她下意识地拿起桌上的茶杯，递到嘴边抿了一口。虽然这茶很香，但喝到嘴里却没有什么味道，可能是茶太烫的缘故。她把茶杯放回桌上。 片刻之后，柳萌的思绪终于恢复平静，有些尴尬地说道 「如果是长期佩戴的话，我也需要一个体感时间转换器了」 「之前只是借用小宁的体验了一下而已」 孔铭锋从包里拿出一个盒子放到柳萌的面前说道 「你这次的奖励就是这个」 柳萌一脸惊讶，又感觉掉入了对方的陷阱中。难道他一开始扯这个话题就是引导自己走到这一步吗？ 柳萌还在胡思乱想时，对方又说道 「当然，如果你不想要这个的话，我这儿还有其它道具」 说着又从包里掏出两个盒子放在桌上，然后拿起宽扁的盒子说道 「这个是辅助型的道具，精神交换装置，可以和别人交换身体，持续 6 小时，这种短时交换不需要向组织报备」 「使用的限制是只能对精神力者，而且双方必须真心同意，如果内心有拒绝的念头就不会成功」 说完放下宽扁盒子，又拿起细长的盒子说道 「这个是偏攻击型的道具，类似水银体温计的形态，金属头接触到人的皮肤会瞬间注入大量快感，只要不是精神力特别强的人刻意在抵御，都会被送上绝顶」 「这种快感注入是直接针对大脑的，和精神力测试一样的原理，使用后也不会进入不应期，甚至无视边缘状态手环的限制」 「不过这个道具存储的能量有限，使用一次之后需要 8 小时的充能」 对于第一个道具，柳萌很是震惊。两天前她还在对这种交换身体的体验有些向往来着，现在居然有这样的道具，这让她有点心动。不过相比之下还是提升实力最重要，所以她并没有说话。 至于第二个道具，柳萌的兴趣就不是特别大了，这和精神力测试似乎没什么区别，只是这个更方便携带了，自己又不是去战斗。而且战斗为什么要给敌人带去绝顶体验？这不是便宜了敌人吗？柳萌又联想到，既然存在这种不断注入快感的道具，那也一定存在不断注入负面感觉的道具吧？比如直后责锁定手环？是不是还会有更过分的呢？这让她有些心悸。如果一个人被一直输入大功率的负面感觉，那得有多残忍啊。 柳萌回答道 「不用了，还是体感时间转换器吧，这个比较实用」 孔铭锋露出了个孺子可教的笑容，然后说道 「你现在的精神力哪怕是 2 倍的体感时间延长估计也只是勉强能动而已，不太可能作为日常佩戴，建议你精神力超过 500 之后再考虑日常佩戴，现在就当它是个娱乐的玩具吧」 柳萌收好盒子，点了点头表示了解。孔铭锋又说道 「好了，说说你那个实验是怎么回事吧？」 柳萌组织了一下语言，把当时的场景一五一十地详细介绍了一遍，孔铭锋听得很认真。直到她说完，孔铭锋才开始提出自己的问题。 「突破手环锁定后，你觉得自己既在绝顶又在边缘吗？」 柳萌没想到对方的关注点在这里，不是应该关注如何突破的吗？简单回答了个 「是的」 孔铭锋就这个点追问到 「能不能把这部分描述得更详细一点？」 柳萌想了想后说道 「在突破之前，我的意识就被本能保护起来了，身体一直在受折磨，本能一直在寻死」 「那时候意识是冻结的状态，我无法做任何思考，我知道的只有本能留在记忆里的部分」 「而到突破那一刻，我感觉意识又苏醒了，而且可以思考，同时还被送到了很高的绝顶」 「但意识的回归并没有替代本能，本能似乎依然处于边缘状态，不过状态好了许多，不再寻死」 「意识的部分和本能的部分分别给我留下了记忆，所以我觉得当时既在边缘又在绝顶」 孔铭锋皱了皱眉，然后眉头又舒展开，笑着说道 「我需要接触一下你的身体，可以吗？」 柳萌心里突然无比紧张，这位大佬要接触我的身体？他想对我干嘛？我可是有男朋友的人啊。冷静一点后她才觉得自己想多了，为自己刚刚的想法感到无比羞愧。憋着吐出两个字 「可以」 孔铭锋微微站起身子，把手落在了她的头上。柳萌觉得自己眼前一黑，一股失重感袭来，让她突然有些尿意，但片刻之后感觉就消失了。并不是晕过去，而是到了一个没有重力而且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确切地说是自己没有身体。她本想用手摸摸自己的身体，但发现抬手的动作没有手在和自己配合。这让她心中一阵慌乱，我死了吗？这就是死了之后的状态吗？这时从意识里传来孔铭锋的声音 「你没事，不要紧张，稍等一会儿」 柳萌觉得大约过了三分钟，自己依然还是处于这种虚无的状态，心中一直在呐喊着。她想哭，可是她没有身体，无法完成哭的这个动作。虽然孔铭锋说让自己稍等一会儿，但是她的情绪还是一直在变差。不知过了多久，在柳萌感觉也就几分钟吧。她觉得重力开始恢复，眼前的事物重新清晰起来。鼻子一酸，一股热泪从眼睛里直接流了出来，滴落在地上。 对面的孔铭锋关切地问道 「你没事吧？抱歉，我没想到你的内心这么脆弱」 柳萌现在状态非常不好，孔铭锋这句关切的话怎么听怎么像是在嘲讽自己。她心里莫名其妙的自尊心涌上来，给了她勇气，让她狠狠地瞪了一眼孔铭锋，但并没有说什么。 柳萌又看到了餐桌上已经上了的两道热菜，心里嘀咕着，上菜的服务员难道没注意到自己昏迷了吗？还是孔铭锋说了什么让服务员即便看到了昏迷的自己也没起疑心？ 调整了一下情绪后，柳萌才有些埋怨地问道 「你对我做了什么？」 孔铭锋笑着回答 「我和你，不，是另一个你，聊了一会儿」 柳萌听得一脸懵，正在努力理解这些事，下意识地伸手去拿桌上的茶杯，猛然发现，杯子里已经空了。孔铭锋连忙帮她倒满一杯茶说道 「刚刚另一个你喝掉了」 柳萌收回了手，呆愣片刻，有些惊恐地问道。 「刚刚我的身体一直是醒着的吗？那个本能的我在控制我的身体？？」 孔铭锋又安慰道 「两个都是你，没有谁是本能的你」 「别担心，可以认为这是你的一种天赋，有些人想拥有这样的能力却终其一生都做不到」 「而且她不会伤害你的，只会在你要崩溃的时候出现，替你承受你无法承受的事」 柳萌有些忐忑地问道 「会不会有一天，她占据了我的身体，把我一直关在那个漆黑的空间里？」 孔铭锋无奈地摇了摇头，斩钉截铁道 「不会」 「刚刚那个意识空间是我制造的，如果伤害到你的话我向你道歉」 柳萌这才松了一口气，刚刚那种虚无的状态确实让她很难受。想了想她又开口问道 「我这是多重人格吗？或者精神分裂？」 孔铭锋回答道 「不是，那个也是你，和你完全相同的性格，相同的记忆」 「你们的记忆是共享的，可能有点延迟，过一会儿你就能想起刚刚在意识空间缺失的这段记忆了」 柳萌点了点头没再说话，一边吃东西，一边思索着自己经历的诡异。大约三分钟后，柳萌不出所料地想起了那段缺失的记忆。 缺失的记忆中： 孔铭锋收回了触碰自己头顶的手掌。 〔刚刚的一阵眩晕感是怎么回事？〕 柳萌迷茫地望着孔铭锋问道 「你对我做了什么？」 〔等一下，不对，这突如其来的尿意是什么情况〕 柳萌又接着开口道 「抱歉，我要去一趟洗手间」 柳萌起身环顾四周，找到了洗手间的位置，连忙小碎步跑过去。 从洗手间回来后，柳萌坐回沙发上继续问道 「刚刚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就感觉一阵头晕」 孔铭锋没有回答，而是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 「你的天赋很不错」 柳萌心里暗自低估起来 〔天赋不错？什么意思？上厕所的天赋吗？〕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孔铭锋又说 「你有两个意识，我刚刚把你的另一个意识封印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柳萌问道 「你是把本能的那个我封印了吗？」 孔铭锋回答道 「你就是你，没有哪个是本能的你，都一样」 「不过你确实有两个意识，大部分时候是融合在一起的，只有特定情况下会分离开」 「所以你才会感觉到既在绝顶又在边缘」 柳萌完全没听懂，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做出了一副只想听不想说话的姿态望着孔铭锋。 孔铭锋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说道 「这是你的天赋，也许将来会对你有帮助」 「现在可以不用关心，保持你自己的心态就行」 这时，服务员端着托盘走过来，上了两道热菜。 柳萌则是一边思考着，一边喝空了手中的茶。 〔这是一种天赋？这难道不是精神分裂吗？或者多重人格？〕 〔不过我当时确实感受到了既在绝顶又在边缘的那种割裂感〕 孔铭锋插话道 「行了，我感觉你另一个意识的状态不太好，得把她放出来了」 柳萌赶紧放下茶杯，稍稍把自己的头往前递去，孔铭锋的手再次落在了她的头顶。 柳萌又花了好几分钟才重新整理好思绪，恢复到了以往的状态。 她已经大致弄清了情况，自己的两个意识正常是融合在一起的，而且是共享一份记忆的。 根本没有什么本能的自己，两个都是自己。只不过在特定时候，两个自己会分离出来，让自己能够承受平时无法承受的刺激。 这个和小宁的说法不太一样，但从刚刚自己的一个意识被封印在意识空间的实验来看，孔铭锋的说法是对的。 自己可能有点特殊性，就是孔铭锋说的所谓『天赋』，所以不适用小宁那套对普通人的逻辑。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边吃边聊。临别前柳萌突然说道 「我也想学会这种制造意识空间的能力可以吗？」 「哦，还有你上次封印我身体行动的能力」 孔铭锋摇了摇头笑着说道 「现在的你还差太远了」 「那至少得等你的精神力达到 4 位数再说」 柳萌没有因为这句话而受到打击，反而心思活络起来反问道 「意思是你答应教我了？只要我的精神力达到 4 位数就行？」 对于柳萌这种强行理解，孔铭锋有些无语，不过也没在意，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到时候我可以教你，不过在那之前你很可能自己就已经学会了」 第27章 夜生活的日常 柳萌从餐厅回到学校，远远地就看见何烁站在校门口满脸焦急，柳萌连忙小跑过去问道 「出什么事了？」 何烁也朝着柳萌小跑起来，本来都张开双臂要抱过去了，却又因为想到了什么而收了回来，把拥抱改成了握手。他的选择是完全正确的，如果何烁现在这充满爱意的拥抱抱过去的话，柳萌就要在这校门口的马路边被强制绝顶，当街社死了。 何烁说道 「没…没事，就是担心你，你出去的时间有点久了」 柳萌心中一暖，抱住了何烁，拍了拍他的背说道 「我没事」 「这里人多，我先不抱你了」 然后松开了手又说道 「走吧，回学校了，快到上课的点了」 两人往学校里走去，边走着，何烁又问道 「你怎么没回消息？」 柳萌这才拿出手机，发现好多未读消息，全是何烁发来的，心里又被暖到了。对着何烁说道 「抱歉，我在思考一些问题，所以一直没看手机」 晚上放学后，何烁走出教室就看到了柳萌正在等自己。见到何烁出来，柳萌说道 「走吧，咱们回家」 这时何烁身后的瘦高男生一脸贱笑地拍着何烁的肩膀说道 「牛逼啊烁哥！这才几天，你们都开始同居了！」 这一句话让其他路过的同学也开始露出各种不同的表情围观何烁。怀揣着不同心思的人，都会有不同的表现。有人羡慕，有人祝福，有人愤怒，有人好奇。 何烁非常尴尬，有些不知所措，只能斜过头用凶狠的眼神盯着旁边的孙易轩，认定了他就是造成这个尴尬局面的罪魁祸首。 靠在走廊扶手侧的柳萌看见这一幕眨巴着眼若有所思，然后突然笑着开口用一种发表获奖感言的语气说道 「真是抱歉，给大家添麻烦了，我们以后在公共场合会收敛一点」 众人的目光移到了柳萌身上，柳萌又接着说 「感谢大家的祝福，我也祝大家能早日寻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说完之后，拉着何烁的手快步从人群中走出来，留下面面相觑的众人。 何烁本人都被这番话震惊了，柳萌没有反驳？默认了两人是同居关系？而且第二句简直是绝杀。前半句给那些带着恶意的人留了一个台阶下，后半句的祝福一出，原来带着恶意的都顺着台阶下来了。围观群众基本都是路转粉的节奏，说不定将来哪天还得过来咨询恋爱经验。何烁突然有一种被保护的感觉，心里暖暖的。他甚至完全忘记了，这个小插曲的罪魁祸首其实是柳萌自己。 两人在顺路的小超市买了点食材之后直接回家。柳萌先用电饭煲煮了米饭，然后开始洗菜切菜折腾食材，何烁看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完全帮不上忙就回到客厅垂头丧气起来。但过了一会儿，厨房里传出了煎鱼的香味，这又让何烁悄悄溜到厨房外偷看了几眼。差不多 20 分钟，饭菜就都做好了，柳萌把饭菜端到餐桌上示意何烁过来。 饭菜很简单，日料的风格。一人一碗米饭、一片煎三文鱼、一碗味增汤。另外还用中式的做法炒了一盘菠菜。柳萌先拿起筷子吃了起来，何烁见到柳萌开动了，这才敢动筷子。吃饭过程中，两人并没有言语，因为两人都很紧张。何烁是因为自己第一次在柳萌家吃饭而紧张，柳萌则是担心自己做的饭菜不合何烁的口味而紧张。 吃完饭后，何烁自告奋勇地抢着洗碗，这是他唯一会做的事。柳萌也没阻拦趁着何烁洗碗的间隙，悄悄溜回房间换上了 JK 配黑色连裤袜的装扮。何烁从厨房出来，看到这幅打扮的柳萌，心跳有些加速起来。等何烁也坐在沙发上后，柳萌开口道 「在这儿写作业吗？还是回家写？」 已经是恋爱脑的何烁当然不会放过和柳萌相处的任何机会，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和你一起」 柳萌点了点头说道 「到我房间去吧，哦，还得搬一张椅子进去」 两人挤在书桌旁写作业，虽然挤着的姿势让身体不舒服，但心中却无比甜美。两个小时后，柳萌写完了作业，把书桌让给了何烁，坐在他身后一点的位置，并没有打扰他。又过了半小时，见到何烁在收拾桌面，柳萌问道 「作业写完啦？」 何烁简单回答了个 「嗯」 其实刚刚何烁还在写作业的时候柳萌就像挑逗他了，后来想想他现在毕竟还是普通人，这样可能会影响他学习，于是忍住了在写作业时捉弄他的冲动。柳萌继续问道 「接下来想怎么玩？」 这句话有点挠何烁的心，问自己怎么玩是什么意思？想怎么玩都可以吗？这时何烁的身体就开始亢奋了，影像出现在了柳萌的脑海中。还没等何烁回答，柳萌就补了句 「咱俩都不能绝顶，除此之外怎么玩都可以」 何烁有些不知怎么回答，他怕自己乱提要求惹柳萌生气，于是为了保险起见，提了一个柳萌曾经满足过自己的要求。 「那能不能……踩我」 柳萌嘴角露出一抹微笑调侃到 「你也太胆小了吧，只是这样真能满足你吗？」 「我记得你好像喜欢被绑起来之类的？」 何烁瞪大眼睛，下意识地问道 「啊……可以吗？」 柳萌略加思索，似乎想到了个不错的主意，笑着说道 「你想不想体验一下在身体不能动弹的状态下被我踩 12 个小时？」 何烁有些吃惊，12 个小时？今晚不回家了吗？也不是不行，可明天还要上学啊。何烁问道 「虽然我很想体验，但这样的话我明天要请假吧？」 柳萌摇了摇头说道 「你开心就好，后果我来承担」 说着，柳萌从包中取出一个盒子，拿出来一个类似手表的东西，调整了一下后递给何烁让他戴上。何烁接到手里看了一眼，虽然上面有表盘，但和手表不同的是表盘的刻度是从 1 到 60，而且只有一根指针，指针还不会动。虽然何烁不明白是什么，但他对柳萌完全信任，知道对方不会伤害自己。哦不对，何烁对柳萌的态度已经超越了信任，他的内心想法是，只要是柳萌，即便把自己玩到死也没有关系。 见何烁戴好了体感时间转换器，柳萌说道 「你躺在床边的地板上吧」 「别担心，我房间的地板不脏」 然后突然坏笑地比喻道 「我房间的地板每天都被我踩哦」 何烁很乐意躺在这样的地板上，甚至他有一瞬间希望自己也变成地板的一部分。 柳萌坐在床上一只脚放在何烁的脸上，感受到了对方温热的鼻息。另一只脚放在何烁的下体，隔着裤子摩擦着里面充血着的坚硬器官。然后俯下身子问道 「这样舒服吗？」 何烁憋出一个字 「嗯」 柳萌掏出手机定了一个 12 分钟后响的闹钟，然后俯下身子伸手打开了体感时间转换器的开关，之后两只脚不停歇地为何烁服务。 何烁视角： 〔嗯？身体完全动不了了，真的是一个手指都动不了，怎么做到的？〕 〔明明没有用绳子之类的东西，却能够完全禁锢住我的身体，啊，这种被禁锢的感觉好棒！！〕 〔唔，柳萌的丝袜脚踩在我的脸上好舒服，鼻子里全是柳萌的味道，我好快乐！！〕 〔下体也在被用同样的脚揉动着，虽然隔着裤子，虽然很缓慢，但是也好舒服！！〕 〔……〕 〔我觉得已经过了几个小时了，这种状态居然还能在持续，太棒了！！〕 〔我有点想要了，要是下体的揉动速度能再快一点就好了〕 〔不，我不能有这种想法，柳萌说我不可以绝顶，那这个频率就刚好，这样很舒服，也不会绝顶〕 〔……〕 〔哇，已经不知过去多少个小时了，居然还在持续〕 〔我好快乐！！我好满足！！〕 〔今天是我有生以来最快乐的一次，比自己弄到射出来还要快乐〕 〔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一直这样下去〕 〔……〕 「滴滴滴」 闹钟响起，柳萌俯下身关掉了体感时间转换器，然后把双脚挪回了床上。柳萌感觉自己的双腿又累有麻，躺在床上休息起来。连续保持一个姿势十几分钟，期间还要一直动，确实会很累。她又不忍心中途休息，因为自己的脚离开哪怕一小会儿，对于何烁而言就会是很长一段时间的空虚感。她是想给何烁快乐，而不是想折磨他，所以强忍着酸麻坚持了下来。 见到柳萌挪开了脚，而且自己的身体又能动了，何烁一下还没反应过来，脑子懵了挺长一段时间。他做起身子，看到躺在床上休息的柳萌，想抱上去，可半途中又被自己忍了回来。 柳萌见到何烁起身便问道 「刚刚 12 个小时的体验如何？」 何烁懵了一下，刚刚确实过去了十几个小时的感觉，但是我怎么感觉不困呢？而且天似乎还没亮？ 柳萌见到一脸茫然的何烁，继续说道 「先抛开所有无关的事不要想，回答我的问题」 何烁愣了一下，然后回答道 「这是我有生以来最快乐的一次体验」 柳萌继续说到 「帮你服务了这么久，我腿好酸，能不能帮我揉一揉？」 何烁很乐意干这事，毫不犹豫地就跑到床尾帮柳萌捏起腿来。 柳萌躺着一边享受着何烁的服务一遍介绍到 「你手上戴的是体感时间转换器，现实的一分钟会让你体验到一个小时」 「所以现在依然是晚上九点多」 何烁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只是脑子里在快速消化柳萌说的内容。虽然这样的科技让他很震惊，但柳萌带来的太多震惊已经让他麻木，所以也没有特别大的反应。 柳萌突然又问道 「刚刚那种让你身体不能动弹的禁锢感你喜欢吗？还是说你更喜欢绳子？」 何烁想了想说道 「我都喜欢，刚刚那种禁锢感很完美，一个手指都动不了，这点是绳子很难做到的」 「但绳子的优势是我可以挣扎，那种有一点点挣扎空间却又不可能逃掉的无助感也很戳我的点」 柳萌见到何烁这么专业的回答，也听得很认真。她自己就是个自虐狂，所以对何烁的见解非常认同。何烁见柳萌居然听得这么认真，又继续说道 「其实我很喜欢上次被你榨干的感觉，我一直求饶，你却不会放过我」 柳萌瞪大眼睛，她还以为那次会给何烁留下心理阴影，没想到对方居然喜欢上了。她有些疑惑地问道 「那种折磨不是很痛苦吗？你没有恐惧吗？」 何烁回答道 「我没觉得恐惧」 柳萌皱了皱眉，继续问道 「那种在你射出来之后，继续磨你龟头的感觉，你不觉得非常折磨人吗？当时你还求饶来着」 何烁回答道 「哦，那种感觉确实非常折磨人，正常我是忍不了的，不过只要施虐的人是你，我什么都能承受」 这个回答让柳萌陷入了思索中。她本来以为何烁是一个比自己还夸张的受虐狂，现在想想其实不是。何烁的受虐是定向的，只有来自自己的虐才可以受，其它虐他就不行了。柳萌突然想到一个可怕的事实，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呢？自己只有在和何烁产生甜腻感之后才能够承受小圆环二档的折磨。虽然有细微的差别，但柳萌猜测，何烁和自己产生某些感情之后，这些感情可以让他承受超越身体极限的折磨。 把这个逻辑抽象出来就是：某些人在特定的情感刺激下，可以承受超越原有极限的折磨。 柳萌露出一副大彻大悟的表情笑着说道 「你以为自己什么都能承受吗？你太小看这个世界了，一定会有让你承受不了的」 柳萌说这话不是没有依据。她总结了自己在特殊情感刺激下的体验，大约能承受平时几倍的折磨。再多的话，即便有特殊情感支撑，自己也会垮掉。这便是为什么现在小圆环是二档而不是三档的原因。要是真可以无限提升，她不介意把小圆环开到最大。 柳萌继续说道 「你说的这种体验我能理解，我其实也是一样的，你来虐我的话我可以承受更多折磨，换成其它人，比如小宁，那我很快就会投降」 然后柳萌又摊了摊手说道 「不过你好像没有施虐倾向」 柳萌的话让何烁觉得心里很暖，这证明了自己在对方心中是很超然的存在。 何烁回复了一句 「如果你想的话，我也可以有施虐倾向，我愿意为你改变」 这话让柳萌听得满头黑线，合着我是求着你来虐我吗？根本不需要，自己已经掌握了把这种特殊情感抵御用在任何地方的能力。不过要是这样说出来会很打击何烁吧？是不是会觉得自己在玩弄他的感情呢？ 柳萌突然用一种严肃的语气开口道 「何烁，我要和你说个事」 在这种严肃的语气下，何烁一下子紧张起来，手上帮柳萌揉脚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乖巧地认真听着 「我先说结论，我是真心喜欢你，你在我心中是特殊的」 听了这句，何烁的心中有了一些底气，不再那么紧张 「我怕有些事你会误会，所以给你解释一下」 「我本来是和你一样的，只要是你带给我的折磨，我的承受能力会提升几倍」 「不，我比你更夸张，只要你在我身边，我的承受能力就可以提升」 「但是最近我刚掌握一种能力，可以把这种承受能力的提升单独提取出来使用」 「这便是怕你产生误会的点」 「你在我心中依然是特殊的」 「这种把承受能力提升单独提取出来的本质是脑子里必须一直想着你时刻都不能停」 「懂了吗？」 何烁有些似懂非懂，但是他至少把柳萌想表达的核心意思听懂了，自己依然是特殊的。 柳萌继续说道 「千万不要觉得我是在玩弄你的感情，我对你是真心的」 「将来你应该也会掌握这种能力，到时候就明白了」 突如其来的严肃对话之后，两人都没什么玩心了。不过热恋的温度依然是满的。 何烁说道 「我好想抱你，可是我现在没法抱你」 柳萌笑着起身扑向何烁 「那换我来抱你」 柳萌突然灵机一动，悄悄开启了何烁的体感时间转换器。然后不仅仅是抱着他，还把嘴唇也贴在了一起，一直持续了几分钟才松开，然后关掉体感时间转换器。柳萌坐回床上问道 「怎么样，刚刚的体验如何？」 何烁甩了甩头让自己清醒一点，然后回答道 「心里好甜，就像整个人丢进蜜罐一样甜」 「哪一对情侣能做到这样抱着拥吻几个小时？我都快被甜化了」 第28章 陆家村事件 这是一个看似已经有些荒废的建筑工地，四周围着铁丝网栅栏墙。在工地一侧的位置，一位穿着深蓝色工装的年轻女性以十字的姿势被捆在一面铁丝网栅栏墙上。绳子捆得很结实，除了最基本的手腕脚腕捆住之外，手肘、膝盖、腰部也同样捆了好几圈的绳子，露出在衣服外的手看起来已经被勒得有些发紫。她歪着头，嘴唇有些干裂，微眯双眼，身体看起来很虚弱。但身上的衣服是完整的，除了捆绑的勒痕外也没有外伤。 咯吱一声，铁丝网墙上的一个铁门被打开，一个皮肤稍黑穿着略微发黄衬衫的中年人，拿着一盒压缩饼干和一瓶水来到工装女面前。 衬衫男略带同情地说道 「还是喝点水吃点东西吧，再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支撑不住的」 工装女略微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来人，把头转到另一边，并没有说话。 衬衫男又说到 「我们不想伤害你，但是现在也不能放了你，放你回去你一定会把这边的情报泄露出去」 「我知道你这样被绑着很难受，但是你的能力太强了，这也是迫不得已」 工装女依然没有说话。衬衫男接着道 「别这么倔，我们从不伤害无辜的人，我不希望你的这种自残行为让我们为难」 听到这句话，工装女有了些许反应，抿了抿那有些干裂的嘴唇，用一种微弱的声音说道 「别假惺惺的，你们对那些村干部洗脑控制，在你们看来根本算不算伤害吗？那些可是普通人啊」 衬衫男子想了想，逐渐有些恼火起来 「普通人？普通人能一句话就把村里的水源给出卖了吗？普通人能盖个章就是成百上千万的进账吗？」 「如果要说普通人的话，我这样的农民才是普通人吧？」 工装女并不知道内情，但听到这样的反问以及看到对方的情绪，似乎猜到了什么。然而她却无言以对。 衬衫男缓和了一下情绪继续说道 「我知道你和他们不是一伙的，所以不希望你有什么事」 「你这么年轻，人生还长着呢，我不希望你折在这里」 工装女陷入了沉思。 「什么？调查组有一个人失踪了？」 穿着黑色卫衣的女性听到对方的汇报后一把摘下自己头上的兜帽满脸愤怒地咆哮，然后追问道 「草！什么时候在哪里失踪的？」 对面的青年人有些胆怯地回答道 「昨天凌晨收队时没回来，之前在执行陆家村监控的任务」 卫衣女闭上眼睛做了个深呼吸然后突然睁眼瞪向了对面的年轻人。只见年轻人的额头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渗出汗珠，身体开始发抖，特别是腿部抖得格外明显，仿佛要支撑不住自己的体重一样。她继续开口道 「昨天凌晨的事，你现在才汇报？」 年轻人心中满满的委屈，他已经向原来的领导汇报过了，谁知道又冒出个空降的领导。不过他现在所有的委屈都只敢往肚子里咽，不敢有任何反驳。刚刚被瞪了一眼产生的恐惧感即便是用了全部精神力来抵御，身体也差点跪在地上。 卫衣女沉思片刻说道 「把失踪人员的资料和执行的任务报告发给我，我现在就去陆家村」 对面的年轻人从刚刚的恐惧中稍稍恢复过来，连忙答应到 「是！资料在 15 分钟内一定给您发过去」 晚上，天下起了雨，而且雨还不小。被捆在铁丝网墙上的工装女微微抬起头，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张着嘴，试图让雨水最大限度地能流入自己口中。雨滴打得她有些睁不开眼，身上的衣服也在雨水的浸泡下变得格外沉重，整个人看起来极其狼狈。 「铛！」 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巨响，把正在汲取雨水的工装女吓了一跳。她扭过头，努力地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穿黑色卫衣的人，带着兜帽淋着雨。这个人手里拿着一根黑色金属棍把铁丝网门上的锁给砸开了。然后又是一声巨大声响 「砰！」 只见穿黑色卫衣的人一脚踹开了铁丝网墙的门，似乎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动静过大，然后缓缓走到工装女面前道 「沈芳雪」 工装女被叫中名字愣了一下。这段时间她从未提起过自己的名字，这个村子的人不可能知道。再结合刚刚这个黑卫衣人的架势，基本可以确定这是组织的人，应该是来救自己的。另外，听声音可以猜到这个穿黑卫衣的人应该和自己一样是个年轻的女性，可能比自己大几岁。 沈芳雪努力抬头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位穿黑卫衣的友军。刚刚距离比较远看而且受雨水的干扰看不太清，现在对方走近之后可以清晰的看出女性身材的轮廓，在雨水打湿的衣服下显得格外挺拔。她有些艰难地回答道 「是我」 卫衣女说道 「现在你安全了」 说着，卫衣女微笑着给了对方一个奇怪的眼神。沈芳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自己的意识被强行拖入了一个漆黑的空间中。她的身体也彻底软了下来，完全昏厥过去。在意识空间中的她试图用精神力反抗，但毫无作用。很明显，对方比自己强太多，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 卫衣女非常谨慎，虽然看过对方的照片，就是眼前的人。但她没有轻易去接触对方的身体，而是先将对方的意识禁锢起来。卫衣女给对方松绑之后把瘫软的身体背在自己背上。出乎意料的是，她并没有原路返回，而是大大咧咧地从村子正中央的主路走过，边走边看四周的环境。她能感受到，有不少目光投向自己，不过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出了村口又走了一段，终于到了来时的停车位置。但她的举动似乎又不太寻常，没把沈芳雪放到后排的座椅，而是直接丢进后备箱里，仿佛只是对待一具尸体般。上车后，她也没有让对方的意识恢复，自顾自地开车离去。 沈芳雪在意识空间中是很不好受的，有一瞬间她甚至怀疑卫衣女是来杀自己的。不过细想之后又觉得不太可能，对方强得有些离谱，想杀自己有无数种方法可以秒杀，根本不需要搞这一出。但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对方不帮自己解开绳子，而是把自己以这样的方式囚禁起来？如果昏迷的身体一直捆在铁丝网墙上的话，自己已经很糟糕的身体状态很快就会死掉吧？ 不知过了多久，沈芳雪的精神终于被放出来。她发现自己坐在一张椅子上，恐惧地朝着四周张望，发现是组织的一个临时联络处，并且看到了调查组的其它三位成员，这才松了一口气。调查组成员围上来关切地询问道 「你怎么样？」 「有没有受伤？」 「他们有没有伤害你？」 其中一位调查组成员吐槽道 「人都成这样了，你问那伙人有没有伤害她？」 其实沈芳雪自己都不太明白是什么情况，她的精神状态有些糟糕，只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是安全了。 卫衣女回答了那个吐槽 「她被我禁锢在精神空间里一路，精神状态差应该是我弄的，过一会儿就好了」 心里似乎没有任何愧疚的情绪。然后又看了一眼身体依然在不断颤抖的沈芳雪，对众人说道 「它的身体状态确实不太好，血糖很低，电解质有些紊乱」 「不过不用担心，连外伤都没有，死不了的」 虽然卫衣女自认为这是句安慰的话，但几位调查组成员听后似乎没有放下半点心，继续问道 「他们没给你食物和水吗？太过分了！我去给你拿瓶葡萄糖来」 沈芳雪听得有些尴尬，轻声说道 「不，他们有提供食物和水，是我自己没接受」 「先不纠结这个，我们之前的情报可能有些错误」 「这个团伙，不，可能不是团伙，我怀疑他们只有一个精神力者」 「大部分村民并没有被洗脑，只有个别村民和村干部被控制了」 调查组的人听到这些有些吃惊，可卫衣女却摇着头说道 「大部分村民没有被洗脑是对的，但是他们应该不止一位精神力者」 这时众人的目光望向了卫衣女，可她却没有继续这话题，而是说道 「这个话题先打住，我浑身都湿透了，还全是泥土，得先去洗个澡」 「你们如果不想沈芳雪的身体留下什么永久损伤，最好别废话先让她恢复」 「哦还有，她一直处于全身捆绑的状态持续了近两天时间了，你们没发现味儿有点不对吗？也得帮她洗一洗」 说着，卫衣女便自顾自离开了。沈芳雪的内心则是无比尴尬，脸有些羞红起来。众人只是愣了一下，也没在意，赶紧去为她准备葡萄糖和生理盐水，毕竟身体能恢复比什么都重要。 哗啦啦的水声在浴室中持续着。一个身材极好的女子正站在花洒下拨弄着自己的头发，身上沾的泥土被水冲刷而去。她似乎穿着衣服？不对，那不是衣服，更像是纹身。远远看去是一片暗红色，从左上臂到左胸，然后一直往下穿过肚脐，铺满股间，最后止于大腿根部。整体是左右不对称的，但是这种不对称反而产生了一种诡异的美感。如果可以近距离观察，会发现这其实不是一片纯色，而是由密密麻麻的纹路构成，像是一张巨复杂的电路图。纹路非常细致，连乳头上的褶皱都被考虑在内，甚至股间位置的纹路还沿着身体天然的孔洞向内部蔓延，不知延伸到哪里。不过除了她自己外应该没有人敢近距离观察她的身体。如果真有人这时候出现在浴室里，那这个人一定不光是记忆被抹除那么简单，还会很惨很惨，惨到无法想象。 几分钟后，女子披着浴巾走出浴室，擦干身上的水后，又坐在床上拿着吹风机吹干头发。然后才从自己的行李箱中找出另一套黑色卫衣和休闲裤穿上。但她发现鞋子也湿了，自己没有带鞋子来。于是她打了个电话，20 分钟后便有人给她送来了一双全新的 37 码帆布鞋。 晚上十一点，在组织的联络处。卫衣女一进门就看到了包括沈芳雪在内的四位调查组成员。此时的沈芳雪已经恢复了行动能力，换了一身日常的穿着。她很紧张，在听了其它几位调查组成员介绍了卫衣女的来历后，她甚至都不敢接近卫衣女周围两米范围，一直默默低着头，不敢正视对方。她在想这次自己失误居然栽在一个普通人手里，不知会受到什么可怕的惩罚。心跳出奇地快，呼吸都有些不稳。 几人坐定后卫衣女打量了一下沈芳雪问道 「你就说说你掌握了什么信息吧」 「至于你怎么被抓住之类的我没有兴趣」 沈芳雪有些懵，对方的风格自己很难理解，完全猜不透这是什么套路。她思索片刻，然后说道 「是这样的」 「陆家村原本的管理层似乎出了点问题，他们做了一些损害村民利益的事，和村子的水源以及那个废弃的建筑工地有关」 「后来有个叫王先生的人找上村民说可以帮助他们摧毁原管理层的计划，而且没有索要任何回报」 「据说这个王先生的态度不是在商量，而是在单方面地通知村民」 「村民本来是不信的，但是一段时间后他们就发现村子的管理层重新做了决策，把自己原来的规划全盘否定了」 「包括已经开始动工的那个工地也停了。这时候村民才想起那个王先生，但已经找不到人了」 「不过村民们觉得只要大家不遭受损失就好，至于背后的原因也逐渐不了了之了」 卫衣女皱了皱眉说道 「我猜这些信息你是偷听村民聊天得到的吧？」 沈芳雪愣了一下，她确实是这么得到的，没想到对方瞬间就猜出来了。卫衣女继续说道 「你不觉得这些信息有一大堆问题吗？」 「那个王先生找上村民，怎么找？拿个大喇叭在村子里喊吗？还是找几个村民悄悄说？」 「如果是前者，那村干部不就知道了？如果是后者，说明这几个知道内幕信息的村民可能有问题」 「而且如果我是那个王先生，我想做这事为什么要通知村民？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还有就是，这种大事，背后的原因怎么会不了了之？村干部还在那儿呢，又不是调走了，村民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如果村民去问的话，只要村干部这个角色存在，无论是不是被控制，至少也会编一个理由吧？」 听完卫衣女的分析，沈芳雪觉得自己仿佛是个傻子，低着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卫衣女继续说道 「我怀疑他们是故意让你听到这些话的」 「甚至我感觉他们把你抓走的目的就是想让你把这些信息带回来，用这种绑架的方式更有可信度」 「而且你不是说他们给你提供了水和食物吗？是你自己拒绝的。这就很明显了，你只有活着被救走才有价值」 「还有就是地点也不对，如果我是对方，一定会把你转移到别处，把你绑在原地不就是等人来救吗？」 在场没人敢说话，卫衣女的猜测很能站住脚。沈芳雪的内心已经被这番话冲击得一片狼藉了，她有些怀疑人生，自己这两天的经历和坚持到底都是为了什么？ 卫衣女突然问道 「对了，是什么让你觉得对方只是一个人而不是一个团伙？」 沈芳雪调整了一下自己混乱的思绪，想了想说道 「村民的所有描述中都只提到了王先生这一个关键人物」 「而且来给我送水和食物的应该是个普通人」 卫衣女摇了摇头说道 「我带你离开那个工地时是直接从村子中央的主路走的，明显感觉到了至少有两个精神力者」 「绝大多数村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个别有问题的村民应该是被他们控制了」 听到卫衣女的返程路线，几个调查组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这也太莽了吧，带着一个昏迷的人还大摇大摆地在敌人的腹地遛弯？这到底是自信还是自负？不过这个结论基本证实了前面的分析。沈芳雪被对方利用这件事可以算是实锤了，她现在心中很慌，身体都因为恐惧开始明显颤抖起来。 卫衣女看着吓到发抖的沈芳雪，笑着安慰道 「别怕，我不会惩罚你的，如果有惩罚也是你们调查组内部的事，我才不想管」 沈芳雪如获大赦，但依然有些不可置信，要是落入这位人称『老妖婆』的卫衣女手里，自己一定会恨那个团伙没把自己弄死吧。 卫衣女又开口道 「沈芳雪一点都不弱，她能栽了，你们单独行动肯定也能栽，所以后续你们两人一组行动」 「这三个村子基本是连在一起的，就两条必经之路，分两组守好就行，不需要深入到村子内部」 「如果有精神力者逃跑，你们立刻通知我，并且跟踪好」 这确实是个安全性比较高的策略，调查组的几个人连忙点头表示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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