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湖四海十三妾】（11-15）作者：张翔

作者：张翔






　　第十一章 嘉庆君

　　这群海贼压根没料到船上竟然会有人敢公开站出来呛声。互看一眼后纷纷暴笑道：「哈哈！真的是七月半的鸭子，不知道死活！」

　　一体格精壮的独眼中年海贼先虚张声势的大吼一声，接着便挥刀往青年身上砍去，后方数人立即提刀跟进砍来，青年身旁的友人见状也赶紧拔刀助阵，双方立时在狭窄的空间里展开一场混战。

　　看似文质彬彬的华服青年，没想到抡起刀剑来竟隐隐有万夫莫敌的气慨，数名海贼合攻他居然没能占得多少优势。他的身边另位高大的壮汉，更是勇冠三军，凡海贼与他交手者非死即伤。独眼海贼依仗人数优势，企图先将青年砍死，所谓树倒猢狲散，这青年既然是带头者，那就非先杀不可。

　　青年的刀法杨春见都不曾见过，动作奇大，却招招狠辣实用；身旁高汉则纯以膂力取胜，他那一刀狂劈下去，寻常人根本抵挡不住；另一个较矮壮斯文者用的是剑，招式比较虚，比较温和，且以防御为主。

　　杨春和李强本都是武学好手，如今见事况危急，怕他们落入下风，也赶紧加入青年的阵营与海贼展开搏斗。兵器项目本是杨春所强，他立即运起气来舞动莲花千式，攻守之间完全密不透风，不一会已有海贼一人命丧他的剑下。

　　斯文青年和几位同伴的武功本来就极好，如今再加上杨、李的助阵，众人联手一口气便将海贼打得节节败退。不一会儿地上已躺了七、八具海贼尸首。这时海贼头头见机不对，大喝了一声：「你们几个等着瞧，我们走！」率先就跑。

　　海贼溃走后，船上的乘客们纷纷过来感谢他们的救命大恩情。

　　见外面已经平静了下来，躲在最下层的船员们这才纷纷走出船舱。跟着大伙便开始清理罹难者尸体，乘客的用白布巾包裹，海贼的则顺势抛向海里。最后众人再向罹难者家属致意一番。

　　「俩位公子的身手好俊！」事后那青年对着杨春等拱手道：「方才若不是两位拔刀相助，单凭我们三个人力量，极可能会命丧歹徒刀下。」

　　「哪里，你们几个才是真高手呢！」杨春急忙回礼谦道：「路见不平本应拔刀相助，何况我们还是同一条船上的，公子何须多谢！」

　　几人越谈越投机，接着便互相通报上姓名。「我叫杨春，他是我师弟李强，这趟我们到台湾是想做点小生意。」

　　「李兄好，杨兄好，我叫高世国，旁边这是我好友王发和李勇，后面的两人则是家仆。我们是要到台湾访友的。」

　　「听你的口音像是来自京城？』李强接着问道。

　　「没错，我们正是北京来的！」那青年说：「李兄果然好耳力。」

　　原来这青年就是当今的皇太子爱新觉罗‧永琰，也就是日后的嘉庆君。太子微服出巡向来是朝廷最高机密，当然不会有人知道，除了他的父皇乾隆之外。

　　这趟任务正是老皇帝所亲手指派的。他除了想要看看这个新立的太子有多少能耐？也想知道现在天地会到底在台湾乱成什么样？便令他为钦差专诚来此一趟。

　　「我的确是京城来的，但闽南语我也能说上几句，你们不必非用官话不可。」青年客气的回道。

　　「看你年纪轻轻，却英气如此飒然。果然是英雄出少年阿。」李强不禁频频赞道。接着转头看着李勇说：「你身边这位朋友可真是武艺非凡阿！」

　　李勇本想虚应几句，永琰为掩饰他六品带刀侍卫的身分，胡乱岔开话题：「哈哈！彼此彼此。对了，到台湾后你们有否落脚处？」

　　「有阿，我们到台湾后将一路北上到艋舺，那里有我的表亲。你们呢？」

　　「我们可能先到中部去一趟。」

　　几人年纪相彷，特别投缘，于是便天南地北的聊开来，浑不知外面夕阳已西落。永琰是为天地会而来，造化捉弄人，他杨春正巧是个天地会成员。

　　天地会现时的首领叫做林爽文，号称有十万多会众，接连攻下彰化和新竹等地，并桀杀了台湾知府孙景燧等官员，自称是：盟主大元帅。乾隆皇闻讯调动闽浙水师全力赶来平乱，之后又派陕甘总督福康安、参赞大臣海兰察及温州千总那海等自鹿港登台助阵。永琰在福建时已听闻林爽文正败走集集、水沙连等地。

　　天地会的叛乱既然是从彰化延烧起来的，那么永琰判断台湾天地会的总部应是设在中部一带。故把整个巡视的重心放在这里。

　　第十二章 危机处处

　　鹿耳门，位于府城内海的出海口。杨春一行人便由此登岸。时值深秋，位处亚热带的台湾却处处绿意盎然，才一下船永琰等人高声欢呼了起来：「看来“宝岛台湾”的传言果然不虚！」经过一夜的好眠，永琰和杨春等人终于平安抵达。下船后只觉繁花处处，山水秀丽，果然台湾真是个美丽宝岛，人间仙境。

　　「宝岛风光虽好，但能结识像高公子这样的人才则是更加的美好。」李强谄媚的在旁附和道，引起众人一阵哗笑。

　　「哈哈！李兄切莫要借故羞笑在下，我高某到底有何德何能？居然搏得李强如此抬爱。」

　　「高兄气宇轩昂、武艺绝伦，令小弟们佩服万分，但不知高兄是何门何派的高手？」杨春接着说：「不如改日我们一起切磋切磋如何？」

　　「其实，我的武功本是自学，无门无派。两位如果想比划比划，那敢情好。只是希望两位到时可以手下留情阿。」

　　「高公子过谦了！」杨、李赶紧同声说。

　　「我听说台湾的风情美，女子更美，高公子此行可莫要错过了。」李强突然笑着转移了话题。

　　「李兄你的美意我心领了，但高某此行并非要寻花问柳。」

　　「喔？那高公子所为何来？」

　　「哈哈！此乃天机，不可泄露也！」永琰当然不可能把此次来台的任务随意透露出来：「请恕高某无法回答这问题。」

　　「既然你不说，好吧，那就由我来猜猜吧？」李强调皮的说。

　　「你猜不到的，这是家父委托在下的私密任务。」

　　「他猜不到我却猜得到。我猜......你的父亲就是乾隆皇帝，他叫你来台湾帮他考察民情的！」杨春笑着说。他当然是胡乱瞎掰的，只因皇帝也住在北京城。

　　此话一出把永琰身旁的李勇吓了一大跳，暗中把手重重握住了刀头。永琰立刻跟着严肃了起来：「两位贤弟，这种事乱说会掉脑袋的，实在玩笑不得！」

　　「罪过罪过！方才小弟失言，请高兄莫怪！」杨春见自己闯了祸，赶紧低头致歉，永琰这才恢复了笑容。

　　接着众人又相偕继续游览了府城各地。隔日一早挥别永琰和李勇等人，杨春和李强立即改搭马车北上。往艋舺的这一路上他们不但要好好勘察台湾的风俗民情、寻找做生意的机会，更重要的是他们还要找到一个人，那就是威震华南，人称“武怪”的陈屏。这陈屏也正是俩人的启蒙师父蔡豪的师兄。

　　陈屏在华南一带，任侠仗义，地位尊崇，惹得清廷顾忌万分，无奈之下只好避居台湾。如今闽台的武林盟主南少林掌门人“信良法师”已于前几月圆寂，盟主之位各方便属意由陈接手。那日当杨春回到震南武馆向师父谢别，说他即将有趟台湾之行时，蔡豪惊喜之馀便命他顺便前来台湾寻找这个人。

　　王春、李强两人并肩而行，路边的野花朵朵盛开，远处虫鸣鱼跃，山青水绿，宝岛风光真是无处不引人入胜。见此美景，杨春忍不住吟起诗来，心情好不快活。

　　“落魄江湖载酒行，楚腰纤细掌中轻。十年一觉扬州梦，落得青楼薄幸名。”

　　这几句本都是很寻常的古诗，但由他用闽南语娓娓唱来，其韵味却是足可绕梁三日。原来诗是用唱的才会好听。

　　「唱得好！」等他唱罢李强先是一阵掌声，接着有感而发的问：「师兄，你觉得那高世国如何？」

　　「说到这个高世国......以他的气度和打扮，我想......肯定是个非凡人物。」说话时杨用力点了下头。

　　「我也是这样想。希望往后还能有再相见之日。」

　　沿途赏景吟诗。傍晚时分，两人来到一路边茶栈。「师兄，久闻宝岛盛产茗茶，不如我两入内试喝几口如何？」李强说。

　　「这提议很好，我也正渴着！」

　　谁知正欲入内享用茗茶时，突然有四五个壮汉挡住去路。一矮壮男子操着生硬官话问道：「你们俩位可是近日从唐山来的？」

　　杨春见他们好似在此寻友，应无恶意，便据实答道：「正是，我姓杨，我好友姓李，我们是昨天刚下的船。」

　　那群人听完惊讶的互看几眼。接着又有人问道：「那你们主子呢？」

　　“主子？我的什么主子？”杨春心头不解，但嘴里却顺口说道：「我的主子在哪我怎会知道？他可是姓爱新觉罗呢！」原来他指的是当今的皇帝。

　　「那就是了，兄弟们上！」在矮汉指示下，众人挥刀齐向俩人砍来。

　　杨和李见事态紧急，亦快速拔刀挡格，杨春习艺超过十年，一式千手观音舞得密不透风，如今又有李强以武功相助，寻常贼伙怎会是他俩对手？但，奇就奇在这群贼伙武功虽不甚高，但进退之间却颇有章法，好似久经训练的军士一般，若是一般盗贼岂能有这般纪律？

　　高手过招，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说到底杨、李的功夫还是高了他们这群人太多，几招过后贼伙们果然开始落居下风。见实在是打不过，于是干脆收手，撂下话道：「有种就别跑，咱们走着瞧。」接着纷纷上马，一溜烟消失在官道尽头。

　　原来方才那群人正是当朝权臣和珅所派来的，正要寻机刺杀永琰。不知怎地，一生机伶圆融的和珅就是和皇十五子永琰非常的不对盘。因清朝采用的是秘密立储制，所以他并不知永琰已被乾隆立为储君。这几日当他从主子乾隆处得知永琰被派来台湾访察天地会时，直觉地认为这是千载良机，为防日后不幸地永琰真的被钦点登基，对他展开报复，和珅决定先下手为强。

　　那群贼人埋伏在此许久，却是谁也没见过十五皇子。起先见他两打扮好像是外地人，心里便有些怀疑，后来又听他们自称主子是爱新觉罗，直觉地以为他们就是永琰与他的随从，见猎心喜，当然举刀便朝他两砍去。

　　第十三章 武怪陈屏

　　「好好的一趟宝岛之行，没想到被这群兔崽子们莫名其妙来捣乱，如今我的兴致全无了，真想立即回到我的泉州老家！」贼人走后杨春喃喃自语道。这也难怪了，从未出过远门的他，遇到重大挫折后自然思乡难免。

　　「师兄先别说了，我看咱们还是赶紧走吧，万一这群人再折回来那事情可就麻烦了。」李强在旁急忙劝说。

　　杨春听完点点头，不发一语，迳自往马车方向走去。俩人连夜赶路，天亮时已来到了诸罗山城，身体实在疲困不已，立即找了间干净的客栈住下。

　　诸罗山亦名桃城。这是唐山移民来到台湾的重要据点。明天启元年，原籍漳州的海盗颜思齐率移民自笨港登陆，据以开垦拓荒。清康熙23年设了台湾府，统三县，这三县即是台湾、凤山和诸罗县。

　　当晚杨春与李强两人住进客栈后累得倒床就睡，直睡到隔日过午才醒来。简单用过午膳后便整装往外走。

　　「嘿嘿，照理说这儿已经很接近林爽文作乱的范围了，奇怪的是市集上似乎一切都很平静？难道乱事已经完全平定了吗？」走在繁华的大街上，杨春打趣的对李强说。

　　「真的是很平静，跟前几天在路上听到的那些旅客们的传言很不一样。」李强说完这话后愉快地对着杨春傻笑，又接着说：「师兄，这样难道不好吗？」

　　「当然好。记得前日在鹿耳门下船时，还到处听闻林爽文正在率军反清，并且已围攻了诸罗山城好几个月。」

　　「看起来前几日听到的那些应都是旧讯息才对。」

　　「我想也是。如果不出我所料，那林爽文此刻应该是被朝廷逮了，所谓树倒猢狲散，既然老大被抓了，下面的人再乱也乱不到哪里去。」

　　虽说太平的日子人人爱，但在杨春心里，亦不禁为死去的天地会兄弟感到惋惜，虽然这是林爽文个人的主意，但说到底他也曾是我方领导人，对付骄恣的满人向来颇有贡献。

　　「对了师兄，我们来台已三日，师父交代我们要寻找武怪陈屏的事，如今仍是毫无头绪，茫茫人海真不知该如何找起呢？」李强忽然邹起眉头说。

　　「不慌！不慌！有道是踏破铁鞋寻无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只要我们保持耐性，早晚会找到人的。」

　　「说起来容易，你可有任何关于他的线索？」

　　「谁说我没有？最少我知道那陈屏是永定的客家人，在家乡是个卖盐的。我猜他来到台湾还是会干回老本行：继续沿街卖盐。」

　　「真的？这些事是谁告诉你的？」

　　「哈哈！当然是师父偷偷跟我讲的，他可疼我了！」

　　「才怪！」

　　关于这事杨春可猜得一点都没错，那陈屏来到台湾后化名彭阿顺，一样是在沿街卖盐，所以现在他有个外号叫“卖盐顺仔”。说起来有够巧，此刻他人也正在诸罗山城里。

　　陈屏早杨春他们一年来到台湾，本来先在台南安平一带落脚，自从某日无意间搭上了个食盐买卖大盘商后，他便开始了沿街叫卖的生涯，平日居无定所，至今仍是个单身的“罗汉脚仔”。

　　第十四章 满狗那海

　　明代时台湾仍是蛮荒之地，后荷兰人筑城建港，郑成功又驱走荷兰人后，汉人才正式有系统的移民至此。但比较大规模的移民活动一直要到乾隆朝才开始。

　　谈到乾隆朝，就不能不提提贪官和珅，他的钜贪乃属千古少有，朝野皆知，但由于乾隆皇一直在背后庇荫，时人对他也莫可奈何。而自小跟在皇帝身边的永琰，个性英明廉洁，对和的所作所为自然可说是深恶痛绝。这也埋下了日后俩人相互斗争的火药线。

　　和珅日益深得乾隆皇的宠信，最后甚且还把十公主嫁给他的长子，和珅的长子也就是负责策划此次暗杀永琰任务的新任驸马爷“丰绅殷德”。

　　丰绅在清廷内外颇有贤名，但其实和他父亲一样阴险狡诈。当那日贼人把杨、李的样子回报给他听时，丰绅直觉手下是认错了人，那永琰身边的侍卫李勇身长超过八尺，武艺高强绝伦，乃今之云长，怎可能是李强那一介书生模样，因此便没再派人追杀过来。

　　闲话休说。杨春和李强等人便在诸罗山县城多住了几日，并继续访查陈屏踪迹。当时台湾最繁荣的贸易海港称之鹿港。福康安便是率兵由此登岸，前些日子他已顺利擒获林爽文回京述命，为怕馀众复起，特留下约三千馀的兵力在此，临走时更极力向台湾知府推荐同来的那海，由他来担任该营总兵。

　　综观整个林爽文事件，他的“反清复明”口号其实并没得到大多数台湾民众认可。清朝统治中国多年后仍有像林一样打着反清复明的旗号的汉人，但回头看看整个国祚长达两百多年的前大明王朝，其实真的并没出过一个像样的好皇帝。这样的政权，叫人民怎会怀念？不过，在平定林爽文事件后，清军的杀气仍盛，这也在台湾引起不少的民怨。

　　因福康安大力举荐而当上鹿港总兵的那海，自半年前奉命领着近千温州子弟兵来台即战无不胜，把叛军打得落花流水。生性好色的他为怕寂寞还特地从温州将最受宠的小妾蒋萍也一并带来，这女的也就是杨春当日在福州华林寺所见的“绿衣美女”。

　　蒋萍今年芳龄才十八，乃温州当地的鱼贩之女，去年那海在港边巡逻时无端撞见她，一时惊为天人，便强纳其为妾。

　　福康安领着林爽文赴北京述命，而那海则率兵再攻打林的残部庄大田，之后再一举将他消灭，并掳获其家人及部属数百，其中也包含庄的幼女庄美玲。那海见她长得清秀貌美，当场便将她收为己用。

　　这晚那海在府里与蒋萍欢晏谈笑，美玲在旁伺酒，酒酣耳热之际那海故意露出腰间之物令蒋萍在下扪弄，片刻后，再令她跪地为他细细品吮。几番调弄后那海兴不可遏，不久便将蒋提抱上床，俩人遂行周公之礼。

　　近日里只要他每次交欢，都刻意要美玲傍在身边观看，这也是色鬼那海一贯的淫女技俩，他心想只要美玲久看习惯，纵使她再年幼无知，几个月后亦能上床随意调教。

　　想当初他也是这样对待蒋萍的……此刻的她，正单膝跪地，闭住两颗美眸，嘴里品含着那海的雄壮之丘。她的脸红似樱桃，心如小鹿乱撞，身体则脱得赤条条的呈现在满洲猛士之前。

　　那海的眼里闪着野兽一般的光芒，直直的盯着她如花似玉的躯体。「含深一点，整根吞进去！」他再次下达命令。

　　既然无法拒绝，蒋萍只好认命，她娇弱的张开嘴起，将那根大家伙努力往口里送，冷不防那海把熊腰一挺，坚硬的下体瞬间插入她的咽喉。

　　「罗罗罗……」蒋萍想吐，又不敢吐出来。就在进退两难之际，中庭忽然传来一阵打斗声，那海赶紧披衣起床，提刀出外观看......

　　屋外的打斗声意外解了蒋萍之危。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第十五章 躺在床上的蒋萍

　　那海大踏步往外奔去，穿过中庭来到前院，只见眼前出现三个黑衣蒙面人正和那府的侍卫们进行激烈的厮杀搏斗。那海见状大喝了一声：「通通给我住手！」

　　主子说话了，侍卫们当然乖乖退下。

　　「你们是什么人，敢来我这里捣乱？」他怒眼圆瞪，对着黑衣人厉声大喊。

　　黑衣人互相对望了几眼，其中一位较年长者率先开口了：「莫非你就是满狗那海总兵？」

　　「哈哈哈！我正是你的爷爷那海！」原来这群人要找的正是他。

　　「狗杂碎！满狗那海，我们要找的就是你。」说完话黑衣人立刻重新站稳马步，随时准备再度开战。

　　那海再仔细朝着那群黑衣人看了一眼，然后勒起袖子，缓缓的笑着说：「喔！我道是谁？原来是群天地会的狗贼阿，没想到今天会乖乖的来这里送死？」

　　「你死到临头了废话还这么多！看刀！」一高壮黑衣人说完举刀便朝那海的位置气势汹汹的杀过来。

　　若是一般人碰到这情景就算不躲也得闪，但那海态度依旧十分从容，就在这电光石火的瞬间，一把大刀已往前劈将而去。不可思议的景像产生了……只见那海的大刀重重砍下，结果不仅劈断了那黑衣人的刀，顺便也将他的头给活活砍成了两截，鲜血四溅，洒得满场前院都是一片红......

　　「啊……」众人全惊呆了，包括那府侍卫和黑衣人。

　　倒在地上的残躯还抽了两下才停，这种死状实在太骇人了！

　　另俩个黑衣人见状，吓得斗志全无，两腿发软地呆站在原地无法动弹。那海见状提刀再往前奔来，一个箭步又将一人齐腰斩断，血如涌泉般四散飞出。

　　「啊……」

　　最后那个黑衣人发现情况不妙回身拔腿就要跑，谁知才一转身，头颅竟已被那海整个抓住。

　　「告诉我，你想往那里逃啊？哈哈哈！」接着那海一使力，黑衣人的头颅竟生生爆裂开来，立时脑浆四溢，死状亦是惨不忍睹！

　　「好！好！好！」围观的那府侍卫们立刻暴出如雷掌声。「咱们主子的神功天下无敌！好！」

　　「哈哈哈！」

　　得意洋洋的那海只笑而不答。

　　月明星繁，大地很快又归于平静。他轻轻松松收拾完方才那几个天地会的黑衣人，顿时心情大好，先对着总管挥手示意，再将那把沾满鲜血的大刀交给他，然后转身进入屋后。

　　刚杀过人，满身衣服和双手都沾满了血，为怕吓到房内的佳人，那海转往后院先净身去。净完身后，再前往蒋萍的香闺房。

　　那海自小是个嗜血的屠夫，这时他的性欲更高涨了，见躲在被窝里的蒋萍露出半条赤裸裸的胳膊来，模样既娇艳又妩媚，香喷喷的身体正散发出阵阵诱人的气息，于是他笑着来到床前。

　　「萍儿，你知道方才发生什么事了吗？」

　　「春花已经告诉我，说你杀人了！」

　　「那你可知道我杀的是谁？」

　　蒋萍摇摇头。

　　「我杀的是几只该死的天地会汉狗！」

　　「为什么一定要杀人呢？不能抓起来先审问吗？」

　　「因为……杀人比较刺激！哈哈哈……」

　　说到这，那海狂笑不止。接着，他突然右手一沈，用力甩开了下摆，再火速掏出那根早已暴棱露脑的粗壮下体来，二话不说便要往蒋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