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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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玟玟神色自若的与我走在仁爱路宽敞红砖人行道,嘴角不经意的带着浅笑,
反倒是我像做了亏心事似的,心神有些不安。
人行道有一些原本青绿的榆树,被上个月的台风摧残得令人触目惊心,木架
支撑着的怪异模样,就宛如一株株伸手向天激越呐喊的身影。
路旁还有台北养工处的人高站在工作车上,忙碌的为前些年移种根柢不深的
树木修剪招风的枝叶。听说过几天又有一个台风会侵袭台湾,究竟有多少根柢不
深的树木能够在下一个台风后倖存?
转入街角巷弄进入相熟的咖啡厅,在当年我们仍是五人公司时,我们常戏称
这里是会议室。
我们曾经在这间不到二十坪大的餐厅角落那张桌上,讨论出许多展业大计。
华盛总是慷慨激昂,又不时高谈阔论一些天马行空的热情奇想。
当玟玟开始发言,自然而然所有不着边际不切实际的谬论都收歛起来,大伙
儿这才开始认真的面对眼前议题。
经过对机会风险可行性反覆评估后,诠星则总是最早对我说出:「我认为有
把握!让我们完成它吧!」诠星有沉着又充满野心的个性。
然而往往要等到晓祺归纳分项整理重点,列出执行步骤,优先顺序,配合事
项后,才知道我们究竟议决了什么。
此刻四年来一直冷静自持的玟玟,坐在同一张餐桌我的对面,细心为刚送来
的热咖啡加糖~一匙半,不多也不少,轻轻搅拌后,一丝不茍的在适当时候淋上
奶球,上午十点早餐的客人都已离去。
餐厅静悄悄的,只有穿越玻璃窗放肆洒入的阳光,在无声的空间流动。
「大哥!你自我出社会以来一直照顾我,我绝对不会对你隐瞒任何事,所以
...」玟玟俏皮的耸肩,摊开双手说:「你要知道什么就问吧!」
玟玟一如往昔直接切入主题。
阳光在她耸起的肩头造成波状阴影,被阳光染成金黄色的发丝,与她高扬的
黑眉,很巧妙的成为颜色的渐层对称,究竟是嚣张的金黄不经意的染亮浓郁的檀
黑?还是沉稳的檀黑正吞噬着浪漫的金黄光彩?
我定定的凝视玟玟的眼睛,声音有点沙哑的回答:「我不想知道任何事情,
我只要知道玟玟过得很好!很快乐,就心满意足了!」
玟玟仍然保持脸上那抹强笑:「大哥说话比以前人性化多了!是不是因为跟
晓玲好过的关系?」
这小妮子有点防卫过当的咄咄逼人,提到晓玲,我神色依然平静,心绪却有
如针芒穿过般抽搐一下。
我还是低沉的说:「这些年你们一路辛苦的陪我走过来,承蒙你们叫我一声
大哥,我是真心的愿意像妳的父兄一样爱护妳,只是前几年我全心都放在如何把
公司经营好,只觉得你们分红收入高就好了!从来没有关心你们的生活,现在大
哥想通了,..嗯..比较人性化多了!妳心理有什么为难的事,当然应该跟大
哥说。」
「我那有什么为难?我最为难就是你这木头大哥!总是一本正经的训人!就
怕做错什么事落在你眼里。」
玟玟俏皮的斜瞥着我:「现在好了!你现在还不是初次一见面就跟晓玲好?」
又打趣我:「不叫你大哥!难道叫你朱哥?难听死了!」又装成娇羞的啐我
:「明明知道我哥哥和我这样,还要做人家父兄?你不怀好意啊?」
我瞋目结舌的听着玟玟说话,完全不知道应该如何反应,我原本作好心理准
备要面对一番剖白,就如同报道中家庭性侵害事件泣诉一般,谁知玟玟巧语调笑
着,反而让我尴尬起来。
「看见你出门时,那么样天塌下似的样子就有气!不消遣你一下,真不知道
你会说出什么话来?」玟玟仍然俏皮的对我说。
我终于回过神呐呐的问:「妳真的和妳哥哥....?」
玟玟逃避我的凝视,低着头幽幽的说:「我今天就是要跟大哥说清楚,我知
道大哥关心爱护我,我不想大哥认为我做了坏事,我就是想要大哥知道,我在作
什么!我在想什么!」
..................
玟玟是眷村孩子,父亲是低级军官,所以玟玟也像其他眷村孩子一般,从小
就学会独立坚强,还有一个大九岁的大哥,在玟玟读高中时就出国留学,很早已
经在国外成家立业。
高三那年母亲病故,她大哥没有回来奔丧,只是寄了点钱回来。
母亲去世后,父亲就像其他老兵一样染上归乡热,找到亲族后从此很少回台
湾,即使偶尔回来也是尽谈些玟玟听不懂或是不想听的事。
北上就学后,很自然的与她二哥一起住,她二哥那时候大学也还没有毕业,
俩个半大孩子,就这么相依为命的独自生活在一起。
初开始时候还挤在一张床上,是住新庄的姨妈来探视,才又帮他们另租了住
处,兄妹俩个在失去母亲后,痛楚的学会互相照顾。
玟玟仍然平静的叙述:「一切并不是像小说上写的那般,发生在风雨交加的
夜晚,没有任何激情或冲动,就是自然而然的发生。」
兄妹俩也不像小说情节般情慾高张乐此不疲,玟玟当时并没感觉太多性爱的
欢愉他们就宛若彼此慰藉,有时候玟玟想念妈妈,也会哭泣着抱住哥哥求欢。
就这么过着不为人知的生活,哥哥有段时间交女朋友,妹妹也热心的撮合,
兄妹俩都很自然的体认,现在或未来终会有第三者出现。
「没有情人之间那末缠绵或者生死相许的诺言,但是我相信哥哥爱我或我爱
哥哥比情人或夫妻更深刻,我们都是只为对方设想,我那时候常常会幻想,什么
样子的女孩嫁给哥哥能够让哥哥快乐?..这女孩应该如何照顾哥哥?..这女
孩该用什么方式与哥哥作爱?」玟玟沉溺在回忆中。
即使哥哥服预官役,也幸运分发到北部,服役期间哥哥对玟玟更成熟的肉体
份外眷恋,玟玟从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是因为孤寂还是因为性慾被启发,晚上不时
会思念哥哥,也曾经断断续续有两个男朋友。
大三那年哥哥即将服完兵役时,玟玟怀孕了!
算时间应该是哥哥的,那天是假日,清晨八点哥哥就从部队回到家里,玟玟
在睡梦中被哥哥抚遍全身的手惊醒,玟玟又惊又喜的抱着哥哥,以罕有的激情迎
合,俩人抵死缠绵交欢,第一次领略前所未有的肉体欢愉,已经分不清是慾还是
情。
玟玟头一次骑坐在哥哥的腰际,上下耸动,嘴里忘我的喊着:「哥哥!」
又换了好几种姿态动作,一心只想取悦哥哥,同时体验不同的灵肉乐趣。
那天上午根本没想到也来不及做防范,整整作了三次,都忘情的洩在玟玟身
体里,下午回部队收假前又作了一次,这次哥哥倒很仔细的戴上套子。
玟玟当时还不以为意的取笑着,亲吻哥哥的阳具:「当军官今早没有戴帽子
就出操?我要在你弟弟上签封印,教弟弟关禁闭一星期,都不准它出来!」
谁知道就那一次疏忽就有了,玟玟当时很天真的瞒着哥哥,一心想要把孩子
生出来。
玟玟回想说:「我那时候就想,我要把孩子生下来,哥哥还是可以跟别人结
婚,我自己会把孩子抚养成比哥哥和我还要出色的俊男或美女,那时候我真的认
为哥哥是全世界最帅的男人。」
玟玟的哥哥在一个月后退伍,玟玟准备了别出心裁的欢迎会,俩人像蜜月夫妻
般不分昼夜探索彼此的身体。
他们戏称过去是」小孩的游戏」,现在是」成人级享乐」。
终于一星期后,哥哥发现玟玟怀孕,铁青着脸带玟玟去堕胎,玟玟足足哭闹
了半个月,也不跟哥哥讲话,哥哥耐心的照拂一切起居饮食。
从那件事以后,俩人间好像有了一道无形的鸿沟,仍然生活在一起,彼此关
心照顾一如往昔,偶尔也会作爱,只是作爱成为彼此不再谈论的禁忌。
彷彿是从两小无猜的童话世界,不经意的掀起真实世界的帘幕,窥探真实世
界里不可预知的未来..多么另人惶恐!
他们不再同床,玟玟搬回自己房间,有时玟玟会过去找哥哥,有时候哥哥会
过来,玟玟会直视着哥哥的眼睛,然后俩人默默脱去衣物不发一语的激烈作爱,
玟玟急切的抚摸哥哥身体,咬住嘴唇迎合哥哥的抽插,然后哥哥在射出后,静静
的穿上衣物离去。
每一次都一样,他们默默的彼此慰藉,彷彿不再任情欢乐,就可能保护他们
不受伤害,...只要寂静无声...,那未知潘朵拉的盒子就不会打开。
哥哥找到工作上班后,不久玟玟也进入太阳公司开始忙碌的新生活。
一年后哥哥与大学时候的女友论及婚嫁,玟玟没有觉得感伤,兴致勃勃帮哥
嫂筹备婚礼,父亲自大陆回来主婚,大哥仍然只寄回礼金,玟玟对这些已经都麻
木甚至父亲蹒跚苍老的身体,都没有引起她太多怜悯。
婚礼后玟玟给与父亲一笔钱。父亲有些羞赧的收下,又去彼岸长住去了,玟
玟甚至对父亲没有怨恨,这里已经不是父亲能够认知的世界。
玟玟用剩下来的积蓄在公司附近分期买下一间小公寓,让哥哥将他们租赁了
五年的爱巢改装成新居。
当时太阳公司业务正不可思议的成长,柯林顿时代美国经济快速起飞,连续
几个美洲大买主都下了订单,玟玟将奖金分红用来资助哥哥成婚,又给父亲一笔
钱后,剩下来的钱只够付房屋的自备款。
好像觉得家庭的骞绊至此告一段落,今后生命是属于自己,玟玟用斩断亲缘
来形容那时的心情,实际上仍然与兄嫂的新家庭密切往来。
玟玟用狂热工作,来忘却独居的孤寂,太阳公司好似她新生命所拥有的新家
庭。玟玟是第一个喊我大哥的人。
「你那时还不害臊的要我喊你叔叔!我只肯叫你大哥!后来诠星他们就跟随
我都叫你大哥了!」想不到玟玟对当年的细节记得那么清楚。
「我从来没有后悔与哥哥好,如果时光再回头,我还是会再做一样的事,只
是我想我会把我和哥哥的事处理得更完美!」
「我跟嫂子自大学时候感情就很好,她是我唯一会亲吻的女人,哥哥每次看
到我亲吻嫂嫂,就会很不自在,我们就故意当着他面接吻,我们可不是同性恋!
我认为亲吻拥抱最能够表达家人的亲密。」
「我没有觉得对不起或是妒嫉嫂嫂,我与哥哥间的感情和他们夫妻感情层次
完全不同,可以和谐共同存在。」
「这些年除了哥嫂外,你们是我最亲近的人,我一直把你当做我从未有过的
完美爸爸!」玟玟的从回忆中回到现在,神色间仍然有着掩不住的酸楚,眼神却
是无限温情的望着我。
我清了清喉咙,想要说什么,终究没有说出口,已经是中午时分,邻近几张
桌子陆续坐上点午餐的上班族男女,餐厅里沉郁的静寂被周遭轻巧的笑语敲破。
玟玟旁若无人的继续说:「我最不能忍受孤寂,总是期望有人能够关爱我,
我不要谁负什么责任,我默默期待很久...你从不肯扮演这样的角色!」
玟玟的神情有些哀怨:「华盛出国很久,诠星与晓祺前一阵子又莫名其妙的
腻在一起,你又和晓玲好起来。」
「我也知道不应该!却对你很生气!就有好几天纠缠着哥哥,终于昨晚被你
撞见。」
一路上我与玟玟玟挽着手走回公司,路旁的工程车仍停放着,工人想必都避
开正午烈日午睡去了。地上原本残余的枝叶被打扫得乾乾净净阳光下,我莫名所
以的心绪开朗起来。
在公司楼下我对玟玟说:「让大哥再想一下!生命里不能够只是背负过去,我
们终究该为自己活得像个有灵魂的人是不是?大哥再想一下再和妳谈。」
那天晚上公司有同事婚礼,晓祺穿着闪亮的晚礼服,仪态万千在结婚礼堂当
司仪,诠星是介绍人,一段风趣虐谐的介绍词与晓祺搭配得天衣无缝,全场哄堂
大笑久久不能止息,玟玟是总招待,不着痕迹就指挥若定的把满场三十几桌宾客
摆布得周周到到。
我喝了些酒,摆脱闹哄哄亲吻新娘又相约着如何闹新房的同事,九点半回到
住处,打开门,又惊又喜的发现华盛正坐在客厅,满桌啤酒小菜,与菲佣Tina有
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六点荷航班机,回来就直接到你这落脚,想借住个三.五天,等我房子装
潢好就搬!」华盛英挺爽朗的站起来迎接我,我心里一阵欢喜。
「没问题!我换了衣服就来陪你喝酒。」我三步赶两步的往卧室走。
华盛与我一直最亲近,颇有些忘年之交的味道。这小子直到今年还在外租屋
住,所赚的钱都拿回南投埔里老家。
921震灾他家祖屋全毁,儌倖的家人都没有受伤,他大哥一家子所经营的
冰店也倒坍了!失业的大哥一家和务农种花的父母都靠他接济,政府震灾补救款
还没有拨付,华盛已按捺不住迳自把祖屋及冰店重建起来。
这两年省吃俭用的,一旦换租屋就搬到我住处打混,菲佣对他比对我还服侍
周到,客房永远还存置他的衣物书籍,总算今年初老家的负担减轻,又相中买下
关渡新重划区的房子,将要完工乔迁。
我与华盛往往就这样浅酌谈笑着至深夜,华盛是我唯一能少许倾诉心声的对
象,他的个性极像我年轻时的年少轻狂,却也有宜静宜动的隽永,我们曾倾谈终
夜;也曾无语对坐一杯又一杯的,各自浇灌着心中块垒。
初再会的欣喜让我们快饮三数杯,华盛又打开机场带回的洋酒,谈笑着欧洲
的见闻,再小饮几杯后,华盛突然闲闲的问:「是不是有女人在家里住过一些日
子?」
我知道毕竟瞒他不过,把晓玲的一段故事合盘托出,连与诠星晓祺的那一段
都没有隐瞒,事实上经过这些日子身心都受到剧烈的震撼,我也急于有一个倾诉
对象,华盛一直为我守藏许多秘密心事。
「我早就知道,他们有一天会这么做!」华盛像是揭露秘密似的,畅快诡笑
起来。
「其实诠星和晓祺并不是一对,我们都知道诠星女朋友在国外,明年就会回
国,他们是在作戏给你看!诠星真是深沈得可怕...」
华盛得意的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又再为我和他斟满:「我们四个人,套句玟
玟的话是开国元老,我们在你带领之下像家人,又像是生命共同体!」
华盛兴奋得神采飞扬:「我们早就互相了解彼此的重要性,也习惯彼此照顾
依赖,很早前有一段时间我和晓祺很好,去年年初的时候,玟玟心情很郁闷,诠
星就拉着我们一起陪她,那段时间玟玟很容易喝醉,每次醉了就又哭又闹的!都
是诠星把她送回家...」
「有一晚在诠星家,不知怎么我们都醉了!就糊里糊涂..我想诠星没醉,
他从没醉过,..第二天酒醒来,起初大伙还尴尬的装做没事一样,还是诠星把
事情拆穿了,后来也就没有顾忌,就会两个人或四个人玩在一起了!」
「你们玩4P...?」我有点受不了这样惊吓,会不会他们还嗑药呢?
「不是你想得那末样,我们没那么变态!」华盛笑着解释:「就像大前年,
我们在复兴南路小办公室的时候,我在赶夜工回覆国外客户,诠星和晓祺在那一
头聊着聊着就作了起来,我仍然赶我的工。」
「最初我们我们没那么放得开,诠星常拿些歪理开导我们,后来玟玟和晓祺
就比我还自在了。」
「我们有时候会聚在谁家,多半是诠星家,四个人一起作,不一定同时。有
一次诠星和玟玟作,我和晓祺迷着看球赛,硬是等到球队赢球,才兴高采烈作。
我们从没有做奇怪淫乱的事,就像玟玟说的」最亲密的人为什么不该享受性
爱?难道要去跟陌生人作吗?」晓祺也说得好」性爱要从一而终,不然感觉就变
了!」」
「所以我们不会当场互换,每一次那一对都专注的享受爱与慰藉,其实我们
很少四人一起作,也因为工作各忙各的。」
「你记不记得去年北美那批货交期延误,客户大发雷霆,你把我们关在会议
室狠骂一顿,会后你沮丧的离开公司,我们也都难过得没有心情加班,那晚就在
玟玟家里流着眼泪疯狂作爱...我认为每一次都很纯情真摰。」
我几度欲言又止,一杯杯的喝了小半瓶,
华盛制止我斟酒的手,神秘的对我说:「你记不记得今年初开工喝春酒?我
们五个人一路唱着送你回来再喝,你放Tina回菲律宾过年,你醉倒后,我们四个
人就在这客厅作了起来!」
「诠星和我都还有些顾忌,玟玟和晓祺比平时还要放浪,淫叫的声音连聋子
都会吵醒,她们说就是要把你闹醒来,不要再瞒你。」
「晓祺那晚说」如果你醒来就要诠星与我回家,她和玟玟要强奸你」。」
「你那晚始终没有醒,他们走后,我睡在客房,还听得到你酣声。」华盛微
笑着摇头彷彿无限婉惜。
从华盛叙述中,我隐约记得那晚睡得很不安稳,奇异的梦境杂沓袭来。
我摇摇头整理混乱的思绪,许多遥远音容笑语,零落的闪过脑海,迷离的图
像逐渐清晰起来。
隐约之中,我总是觉得很不妥当!好像是发现自己儿女玩性游戏!
看华盛说来理直气壮,但诠星比他们都年长三.四岁,应该不会这么天真的
以为,世间真的有这么单纯无邪的性爱与感情。
如果这些是诠星的设计?加上那晚的表演!真的会让我不寒而慄!我摇摇头
试着摆开这想法。
除了诠星以外,其他三个人都是毕业后就进入太阳公司,没有其他的社会经
验,晓祺单纯善良,玟玟外表像是女强人,实际心里感情很脆弱。
家家酒般的游戏玩过火了!现在不觉得,将来对谁都不好!
「你知道玟玟和她哥哥....」我犹疑的问。
华盛打断我的话:「我们当然都知道,就是乱伦吗!有什么好在意?晓祺就
遗憾她没有这样体贴的哥哥。」
「这世间不知道有多少所谓乱伦的事发生着,乱在那里?真正淫乱的是这个
男女杂交的社会色情男女!家人间至情至爱反倒是乱?一个人去跟陌生人买春或
去援交这不叫乱?跟自己亲近的人作爱叫做乱?」
华盛大口喝下杯中残酒,慷慨激昂的继续说:「去他的礼教!中国汉唐盛世
的时候何尝有这些狗屁拘束?父死子继,兄终弟即的事视为当然,再早期部落族
居的时候更是只知有母,不知有父,谁都可以跟部族的女人作爱,人只要知道生
育抚养的母亲就够了!人类就是从这最简单的人伦关系繁殖兴盛起来,衰败的宋
朝明朝开始讲礼教,于是完全捏住人的卵蛋!活生生勒杀了中国人的生命活力!
这是传统的遗毒!伐害我们到今天!」
我不完全同意:「至少礼教规范了人类的基本行为。」
华盛仍然有长篇大论:「我只是谈性的束缚不合理:
为什么人性中最自然的天性要被伦理扼杀?
人类从青春期开始的性冲动要羞耻的觉得不可以?
为什么一个家庭不能欣喜的迎接少女少男的长成?
为什么家人不能像指导其他的人生历练一样指导性行为?
到今天还有多少青少年不能在家中得到安全的教导,而去到外面胡乱尝试?
因为在家庭里性是忌讳!
所以在古代宋元以后,少女就要克制着性慾,等待结婚后与素未谋面的夫君
大人作爱。
所以到现代,你这老道学宁可不道德的出去买春,也不敢与身边亲如家人的
女人作爱!
你觉得这样就心安理得的?是正人君子了?」
华盛的言词使我有点难堪,仔细思考起来,我的性生活的确不如他们纯净。
一向他们只在自己亲密的人之间,避开外界的非议享受真摰的情与爱。
想起我自己在肉体买卖中,有时挑肥捡瘦,嫌老厌丑的行迳,不禁汗流浃背
的惭愧起来,如果我把他们的行为视为淫乱,那么我的行为算什么?
回想起那天,晓祺热心擦拭我的阳具,事后我坚持离去,心底难免认定她淫
荡,也有些为自己把持得住沾沾自喜。
今天上午我心底认定玟玟」乱」,我等待一篇忏悔,也准备了一番规劝的大
道理。
我不尽然同意华盛的说法,也决定要设法改变他们的一些行为,但是就我自
己的性生活而言,我是个伪君子!
晓玲离去前的谆谆细语,仍然没有把我警醒,我仍旧停留在自以为是之中。
晓玲以身作则的向我示范如何享受性爱,如何追求自己想要的幸福,如何勇
敢的面对生活,她说..我没有忘记..所以不敢谈起..。
我却依旧戴着一层层伪善的道学面具。
世间有多少人不是戴着面具呢?强者戴上面具掩饰自己的狰狞;弱者戴着面
具掩饰自己的恐惧。
其实我大可以不再矫情!何尝有什么樊篱,何必戴着面具?是我自己不知道
解脱!
在我揭开自己面貌后,我是不是能够也揭开我周遭人的面具?
他们是戴着什么面具?
第二天我与华盛一起去上班,华盛的归国,给办公室带来一股生意盈然的活
力,他四处游走与小别的同事说笑。
我满面笑容的看着这一切亲手缔造的王国,快步走入办公室,今天有许多事
要完成..。
我拥抱迎出的晓祺,给她一个热吻,然后告诉她:「通知你们四个,十点整
会议室开会!」
我不理会晓祺的惊喜,迳自与律师会银行连络,在十点前完成所有安排。
我环视着一本正经等待会议的四个年轻人。
如果华盛代表着公司的活力与冲劲;
那么晓祺的存在,使我们有系统有条理的处理事务。
玟玟则象征着纪律与规范,没有玟玟,这群人永远像游击队一般散漫。
诠星有一种不屈不挠的韧性,只要是经过理性评估的愿景,他就会坚持着去
完成。诠星,嗯..诠星绝对代表我们的斗志!或者说是不折手段的企图心。
在昨夜了解他们的行为后,我决定从工作的调整开始,要使他们由小团队扩
大成为事业的骨干。
~晓祺对事理剖析的很深刻,对人情还是一派天真,我要保留她在不用管理
人的职务,又增加她事务性工作;
~华盛聪明热情,但是就如大部份聪明年轻人一样,意志不坚,容易为外力
左右,暂且不能让他做决策性工作:
~玟玟颇能够自律律人,工作量愈多,好强的个性,就会使她情绪的缺口愈
大,要减少她的工作责任;
~诠星对公司的贡献最大,但有时候完成目标不择手段的作风,实在让人不
安心,要怎么变动才能满足他对未来的野心?
我冷静的宣布公司重大变革:
1.太阳公司将调整市场为美洲42%欧洲28%亚洲30%,这一部份由华
盛即日开始负责策划执行。这使得华盛提升到拥有业务副总的职权,可以
依需要调整组织或扩张人员。
2.我将抽出公司闲置资金,进行个人理财规划,太阳公司将调整保留一亿五
千万之资本额,在座四人每人拥有10%股权,律师会计师已开始作业,
请玟玟追踪完成。
并且也修改员工奖金制度,过去对他们四人,我都是逢年过节随兴分赏,
奖金虽丰厚,但始终没有制度化,同时股权也适度酬庸他们对我的贡献。
3.聘任专业财务经理,一方面减少玟玟工作负担,一方面也革除过去我公私
账目不分的陋习。
闲置资金也可在专业评估下有效投资运用,过去我因为不善理财而事业失
败,如今为了安全感,只知拚命保持现金,公司三年来所赚钱几乎分文不
动留在账户,仍然犯下不善理财的旧病,如今即使我抽出大量资金,对公
司营运现况仍用不了半数股金。
4.晓祺负责研拟转投资事业计划,在现有资金规模下,预计初期投资可达两
百万美金。
5.玟玟担任新成立管理处主管,综理一切内控及未来转投资事业事务。
6.诠星升任太阳公司总经理,我任董事长。
7.诠星自即日起进行干部培训及人才招募,风月网友优先任用。
宣布完这一切后我,我满心畅快,有如放下心中大石,四年来我拚命累积财富
已经忘记当初为什么追求财富,适当的给予付出,使有限的财富添加无限温情。
最后我对诠星说:「你的年纪比他们大几年,现在是总经理!要带着他们做对
的事!」
我相信诠星听得懂我的弦外之音,他一向听得懂!而且很快就会修正。
我不理会他们议论纷纷,快步走出会议室,我还有其他事要进行。
我挐起电话拨通一个四年多没有响起的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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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梦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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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点,我走进台北市金华街巷弄,懊热的巷道在浓浓树荫遮蔽下,仍然
没有一丝凉风。
自昨天上午与前妻心艳约定今早晤面后,我又与心艳的堂弟心奇通电话打听
近况,心奇是少数他们家族内与我谈得来的人,昨天心奇接到我电话很惊讶,但
仍然告知我家人近况。
原来心艳在多次相亲后,终于在今年初经过心艳的大哥安排,与洛杉矶中年
丧妻的名医成婚。对方有两个儿子,对小仙及小吉也很喜爱,心艳这一次帮儿女
收拾后,九月初就要带儿女赴美国就学。
心艳的家族是台北的世家,大部份成员不是医生就是名律师,威严的父亲主
宰一切。心艳大哥移民洛杉矶开设医院,近些年承袭父风,也操纵管理一切家族
事务,我的婚姻就是在他们父子俩的威权下结束。
心艳的老父震怒的告诉我:「我范家从来没有出过这么见笑的事!我范家的
女儿不会留在你家等人讨债!」于是家族全体动员,开设律师事务所的心奇奉命
与我谈判,两天内完成一切离婚协议。
我心绪至自昨天不由自主翻腾至现在,今早又刻意梳理仪容,但衣着仍旧一
如往常,身着运动衫休闲裤及便鞋。
自从心艳离去,由于突然无人打里,我的衬衫永远皱巴巴,领带配不对颜色
,我甚至有几次在上班大半天后才发现裤子拉链没有拉好,从那以后我开始穿着
简便,又为了梳理麻烦,剪了小平头至今。
在熟悉的旧式小平房前按门铃,匆促脚步声后,一个身材高挑的少女探身出
来。
「爸爸!」小仙欣喜的欢声叫我,拉着我的手走进屋子:「妈!爸爸来了!
」清脆的声音在小小的院落间迴荡。
走进客厅,心艳与小吉自屋角长沙发起立相迎,心艳秀丽的姿容一如往昔,
不施脂粉的面孔依然艳光照人,神情有些憔悴,还是以那种世家女人独有的雍容
大方又听天由命的神情看着我。
四年来这一别恍如隔世。
小吉长得快比他妈妈还要高,瘦长纤细的身材,有些苍白的脸庞和清秀的五
官,略微蓬松的头发,乍看来像是最近流行的那些带有脂粉气的偶像歌唱团体中
少男,就这么几年已经戴上近视眼镜。
小仙自见到我起就像小时一般依恋的挨着我,握着我的手不肯松开,身高超
过我肩膀,大约已168公分,灵动的眼睛和姣美的身材,使我简直无从联想那
个几年前还猴在我身上笑闹的丫头。
我错失陪伴儿女成长的黄金岁月,或许也在他们最需要我的时候舍弃他们,
在这换不回的岁月里,可还有我补偿妻子儿女的机会?
彷彿自我的眼神中读出我的愧疚,心艳绽开谅解的微笑:「小仙别腻在你爸
爸身边,招呼妳爸爸坐下,去给妳爸爸倒杯茶来!」
又拉扯紧靠着她的小吉:「也不会叫爸爸?不认识了?」
「俩位老人家不在家?」我技巧的改变了称呼,心里知道心艳会安排避开他
们,免得不愉快。
「阿公阿妈今早爬山去了,要中午才会回来。」小吉抢着回答,年轻的嗓音
低沉得很有磁性。
心艳的笑容有点苦涩:「昨天心奇给我打过电话……,我今天特别安排他们
姊弟留在家里见你,一个月后我要带他们到美国读书……,Joe对他们很喜欢
,会好好照顾他们!」
「吴叔叔说我们以后叫他Joe就可以了,不要叫他叔叔或爸爸。」小吉似
乎很急着抢说话,发觉不恰当又扭捏的低下头。
「我也不喜欢Joe!还有他那俩个儿子总是色色的看我,又吹牛说他们学
校女生身材多好!」小仙不理会心艳的制止大声说。
同时端着茶杯递给我,甜甜的笑着说:「爸爸!我为你泡的咖啡。」
这个家里一向喝茶,有一张原木制的大泡茶桌,往年我在茶桌前领略到太多
教诲!从此在自己家潜意识的厌恶喝茶,小仙体贴的为我准备咖啡,同时父女很
有默契的对视而笑。
我低头喝着咖啡,同时知道自己什么意见也不能表达,心奇昨天在电话中就
以专业的律师口吻一再提醒我,离婚协议写得很详细,我已经放弃对儿女一切权
利,劝我不要表示任何意见,以免争增加心艳对青春期儿女管教的困难。
小仙笑盈盈的捡一张靠我最近的椅子坐下,饶有兴趣的看我喝咖啡。
心艳继续说:「我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好打算!一切都是为了他们,Joe的
为人很忠厚,孩子们也需要一个家,你知道那边环境比这里好,大哥又可以就近
照顾。」
我忍不住讥讽:「当然!你大哥安排一切都是对的!」
心艳的面颊微红,泛起怒意,多年来不知为她家庭争吵多少次,她的家是不
可碰触的神龛。
「大舅说要带我去看洛杉矶湖人队练球!」小吉又插入一句话。
小仙怒目相向:「你就知道看球赛!爸爸讲话你也插嘴!」
心艳制止他们姊弟即将发生的争吵。
又自己叹了口气,苦笑对我说:「我已经不怨你了!希望你也不要气我!谁
都怪不了谁!...听心奇说你最近环境很好?」
我心里对往事的不平及怒气仍未平息:「我现在有点身份地位,在范家眼里
不算什么!看来也没有我可以为孩子们做的事!反正范家都安排好了!」
心艳的眼眶红了起来,小吉不知所措的看着妈妈。
只有小仙握着我手说:「爸爸!不要生气!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们最好的
爸爸!」
一向就是如此,在妻女的眼泪和撒娇下,我毫无抗拒之力。我站起来走到心
艳旁,轻拍她颤抖的肩膀:「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些,……这些年辛苦妳了!」
咽然欲泣的心艳在我安慰之下,猛然扑到我怀抱放声哭泣:「你都不知道…
…你都不知道……」
「我都知道!……妳受的委屈!妳受了委屈!」我抱着心艳安慰,孩子们也
都红了眼眶。
我可以想见她这些年在范家抚育儿女的委屈,心艳一向是贤淑识大体,我的
家人及我八年前过世的父母都对她赞不绝口。
她是那种把父母家庭放在第一顺位的传统中国女性,总是委曲求全的周旋在
两方亲戚之间,永远不会忘记任何亲族的生日,永远言语得体礼数周到。她是父
母眼中完美的女儿或媳妇,比较起来我就像不懂事的野孩子!
只是身为她另一半,也要随着她委曲求全而委屈,我当年常常怀疑我在她心
目中排行顺位可能是最末位..仅稍高于她自己,这些痛楚,是她自己才能够挣
脱的求全枷锁,我当年帮不了她,现在也帮不了她。
当年心艳就常在我肩膀这样哭诉着。
我曾经气愤的问她:「没有人规定妳要做一百分,妳如果不甘愿就不要做得
这么周到,不要和姐妹抢着做家事,然后又觉得委屈对我哭诉!」
心艳总是边哭边甩头:「你都不知道……你都不知道……」家庭教育已经把
她定了型,她这一世注定要为别人活着,从不为自己打算任何事。
这一生唯一的一次挣扎,就是不顾家人反对与我结婚,终究以婚姻失败为结
局。
如果她四年前肯坚持抗拒她家人的意见,或如果四年前我父母还在世,她或
许会尊从我父母的意愿而「委曲求全」继续与我撑下去。但是我家庭里以没有长
辈,而她因为已经为自己挣扎过罪大恶极的第一次,她不敢再有第二次,所以我
们的婚姻就这么结束。
心艳终于停止哭泣,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上楼去一下。」
我与小仙小吉闲谈功课学业,小仙与小吉很快就放开生疏的感觉,围着我叽
叽喳喳说个不停。
心艳再从楼梯下来,坐在小吉旁边。我不用看也知道她像已往一样能迅速的
掩饰脸上泪痕,现在围着茶几一角说话,有些一家人热络的感觉。
心艳说:「小吉的功课从没有让我操心,学力测验过了,语文测验也过了,
九月底就可以进那里秋季班读八年级。小仙我就真拿她没办法!家教也请了好几
个,没有一个测验能Pass……,我想让她过去先读语文学校。」
小仙在一旁嘟着嘴不说话,心艳责怪的看我一眼。
「那时候我们常吵架,她国中就没好好读过书,搬到这又三天两天跟她外公
呕气,关在房间不肯出房门……考高中的时候,她外公外婆顶着大热天,就是要
去陪考她还不当回事!结果高中没考好,勉强混个商专读着!」心艳一向在哭过
后心情会比较好,话也会特别多。
「她姑姑说商专四年级也可以转入美国大学读书,小仙现在要升三年级,她
外公外婆很希望她留下来,后年再送她去美国……」
「小吉看起来长得高,身体就不知道为什么常犯病,他大舅妈说他表哥小时
也是这样,后来朋友介绍一个药方……」
心艳话匣子打开,就这么话起家常来,小仙小吉间或插几句话,虽然外公.
舅舅这些人我听来有些刺耳,但谈起来都是儿女的生活琐事,我也就津津有味的
听着。
说话间我注意到时间差不多了!我看看时间再看一眼心艳。
心艳会意,顿时间原本热闹的屋子安静下来。
心艳幽幽的说:「你搬了家!去年我们去美国前没找到你,我会要孩子们这
段时间常去和你聚一下!你再忙也要抽出时间。小仙小吉这些年常对我问起他们
的爸爸!」
我强忍住心中痛苦,笑着对小仙小吉说:「爸爸前些年没有照顾你们!将来
可能也没有太多机会!」
我又对心艳说:「多年夫妻,我拜托妳最后一件事!」我从皮包里拿出信封
交给心艳,里面是台币三千万元的台银本票:「这笔钱请妳为孩子们开个账户存
着,等孩子们成年后给他们,我知道妳不缺钱!JOE也不缺钱!我是希望这笔
钱能够帮助孩子们长大后,不受控制的做他们想作的事,成为他们自己想成为的
人,不要被家庭尊长摆布操纵。」
走出金华街我心头依然沉重,但心底纠缠身心多年的心魔终于去除,阴霾尽
去的思维再活泼起来。
我不再是个没有过去的男人!我勇于面对过去,不再自怨自怜,于是我的现
在会更丰富。
只要愿意,一切过去的错误罪孽在将来都有时间弥补。
过去我急于向岳家证明自己,于是在商场燥进,结果使自己一败涂地。
当我一心为生存奋斗时,却自然而然有了成就与地位。
我不会再受任何传统或虚名束缚。
未来的我,只做我想成就的事!完成我想完成的人生!我只做我自己!
午餐后我走进公司,眼尖的玟玟就紧跟着我走向办公室,一边絮絮叨叨的报
告:「后天新办公室启用,明晚午夜起搬家公司开始作业,预计后天清晨五点搬
完,电话及电脑网路系统都已架设测试启用,客户及厂商已经全部确认,因为时
差明天就排定部份人员进驻,接听电话及作业...。」
走进我办公室,只见打包好的纸箱堆叠像小山,晓祺蹲在其中一叠纸箱上,
正在红色贴纸上注记号码和内容,我们用不同的颜色编号区分不同部门及箱内物
品,这是太阳公司第三次搬迁,作业流程已经制度化。
晓祺穿着短低腰牛仔裤,裸露一双长腿,光着脚丫,汗湿的衬衫在肚脐上打
一个结,露出一大截雪白腰肚。
「玟玟姊先不要报告!待我先为我们的辛苦工作讨些奖励!」晓祺跳下纸箱
来,双手抱紧我脖子,然后裸露的双腿绞缠住我腰臀,不由分说送上热吻。
我不由自主的双手撑抱住晓祺丰满弹性的臀部,享受唇舌交接的香吻,晓祺
夹着腿蠕动着,让温热的驱体尽可能在我身上贴揉,嘴里含混发出「唔唔」的声
音,让这个长吻的姿势、动作、声音都像性爱一般刺激。
不知过了多久,晓祺松软腿臂,双唇分开后,吁了一口气,把我推向玟玟说
:「该奖励玟玟了!」
我取过玟玟紧捏在手上的工作计划卷宗,传递给晓祺,然后拉玟玟贴近我。
我捧着玟玟脸颊,深情的凝视她双眼,此刻我没有慾情,只感觉满怀温馨与
爱意。
玟玟娇羞但坚定的回视我,彷彿自我眼中读出我的心意,玟玟倒入我怀中,
双手环抱我的腰,头埋入我肩膀,忘情的吻着我下巴与脖颈。
我们就这样默默拥抱,着让温柔的心跳撞击另一个胸怀。
晓祺煽风点火的在一旁:「大哥!你还有五分钟可以吻玟姊,另外五分钟签
公文,十五分钟到会场参加中小企业座谈会,会号后与吴董、庄总会餐,我已在
Banker Club订六点半的餐桌。」
我不理会我尽责的秘书,低头找到玟玟的唇,她的手自然的由我腰移到我发
际,下一霎那我们拥吻在一起。
我先轻柔品尝她芳香的嘴唇,含着她收敛的上唇和小巧的鼻尖,再移到她丰
厚的下唇,轻吮她扬起的下巴,然后回到她双唇间。
我们的舌尖在齿间轻触,试探的缠绕,像是两颗试探纠结的心灵,她的舌尖
退缩,我温柔坚持挺进,传递我的爱意,几度探索后,分不清是唇?是舌?是齿
?俩颗空虚的心灵融化在彼此的情爱中。
第二天早上,我带着些微宿醉走入公司,心里暗自决定,以后要让诠星浮上
台面出席这种应酬。
台湾商场的宴饮文化真是累人!尤其是我们这种初起步的小企业,兢兢业业
的经营者往往期望藉酬应间,建立一些互助互惠的商机。
由于玟玟带着部份员工到新址布置,办公室看起来空荡荡的,诠星华盛和晓
祺在我办公室里说笑,晓祺笑着追打华盛。
看到我走进,华盛喜形于色的对我说:「有两件喜事!我的是上月法国三百
四十万欧元订单确认,年度以前交货……。」
「第二件喜事,我们推派晓祺告诉你。」说着就拉扯着诠星溜之大吉。
晓祺先让我在室内堆积的纸箱和打包文件中,唯一的一张沙发坐下,为我端
上热腾腾的咖啡,带上室门,晓祺侧身坐在我腿上,靠倒我怀中,然后在我耳边
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我心中大奇:「不是说喜事吗?」
晓祺闭上眼,梦呓般对我耳语:「我昨天看见你那么样吻玟姊,我心里好妒
嫉,觉得你就把我当成小孩,我那时候就在想,有一天我要大哥就这么抱着我,
什么也不做……就听我说心事……看你会不会喜欢我多一点?」
女孩的心思真是难以捉摸,我嗅着晓祺发际香气,嘴唇轻吻她额角,一只手
抚在晓祺短裙外雪白的大腿,心中却一片宁静,对怀中这娇憨美女只有怜爱,没
有色情。
自从我解脱自己的情怀后,我觉得回归本来,重新成为自己身心灵的主人,
性与爱就不再是那么不可碰触和无法克制。我大可以放纵情与慾,享受不为世俗
拘束的性与爱。如果在这以前,晓祺诱人的肉体,早就会使我阳具,随着紧绷的
情慾胀大起来,此刻我只是享受着这醉人的温存。
晓祺呢喃的继续说:「昨天晚上诠星生日,我们都聚在诠星家,我就把我的
感觉跟玟姊说了……玟姊说我懂事了!懂得什么是爱了!玟姊就像你吻她那么样
吻我!……诠星和华盛都只看着不说话。」
「后来华盛说:我们给大哥上了一课叫做『真性』,大哥也给我们上了一课
叫做『真爱』,我们过去在性与爱之间玩得太过份了!大哥一定不会喜欢!……
我们就说定:以后要改正一些事情。」
晓祺睁开眼恳求的看着我:「大哥!你看过我的身体,你也摸摸我身体好不
好?」
我在晓祺嘴唇轻啄一下,晓祺只慵懒的轻扬唇角,我一手解开奶罩前扣,在
一双迷人的乳峰间游移,另一手沿着大腿,往上游溪涧深处探索。
晓祺扭动挪移身体方便我深入:「大哥!你轻一点!我还有很多事要告诉你
的。」
「昨晚后来诠星又说:『过去大哥从不让我们操心任何事,我们只要略尽所
长,就领到高薪,日子过得混混厄厄的,我们还年轻,又没有什么明显的奋斗目
标……,只是知道大家应该更亲密的凝聚,为大哥做事……心里总是很空虚,才
会大家一起放纵!那时候没想到我们都会长大,都会变,我们不可能一辈子在大
哥照顾下偷偷纵情……』说着我们都哭了!」
「诠星又说:前些天,大哥第一次跟我们谈未来,公司目标……又重新分派
职务,让我们知道自己学习进取的方向,他以后不再找我们解闷了!他要回大学
修一些企管短期课程。他现在做总经理很心虚,又觉得总算有挑战的目标……』
华盛和玟玟也说要进修,只有我还没挐定主意。」
我听着晓祺如鹦鹉学舌般的转述,心头一阵温馨,我的用心用情终究有了回
应。
我静静的抚摸晓祺身体,心里想着我改变他们行为和改变我自己的下一步,
晓祺好像也困惑着,思考要不要进修,一时间屋子寂静无声。
突然晓祺紧握我然揉弄着她乳尖的左手,下身挺凑在我右手掌,小穴在我手
掌下蠕动,嘴唇贴着我耳边喘息……,她高潮了!
晓祺有些羞赧的抬起身,从茶几下抽出几张面纸,拿出我在她小穴里的手擦
乾后,又笑着吻我的手指,望着我说:「从昨晚后,我想懂了!我不再担心大哥
不喜欢我,只要我喜欢大哥就够!我心里知道大哥爱我!比我想得还要深刻!」
她用臀部碰我两腿间:「你都不会想?我刚才把门锁上了!」
我仍然没有说话,只摇摇头,两手都环在晓祺乳房,一手握住一个,脸颊贴
上她细嫩的脸庞,我只沉迷在这青春不设限的肉体所带给我心灵上的满足。
晓祺说:「我心里就当作你和我作过了!」同时她挪动臀部,伸手解开我裤
裆,握住我阳具把玩套弄。
又说:「你这样抱我,就好像小时后我爸爸抱我一样,你就这样抱着我,听
我讲完我的话,我今天就不烦你了!」
「昨晚我们都决定不再乱来后,诠星去房间拿出戒指,他向我求婚...,
他说他美国的女朋友已经分手,最近这些日子他心里只有我!」
诠星向晓祺求婚?我心里又惊又喜!那么晓祺...?
我推开晓祺抚弄阳具的手:「晓祺别闹了!快起来!我们不可以...!」
晓祺再抬起头,已是满脸泪痕:「大哥!你就这样听我说完!晓祺就和你胡
闹这一次,以后再不会了!」
我无奈的坐着,晓祺仍坐在我腿上,又用手套弄起我阳具,我的阳具在刚才
春色无边时没有反应,此刻万万不行时,却暴涨起来,我急得满头大汗。
晓祺不疾不徐的上下套弄我阳具,同时语调平静的继续说:「华盛和玟玟都
起哄叫好!玟姊还气的骂诠星:为什么要拖这么久?诠星还跪着……,我就说我
先答应一半,我还要问大哥。」
晓祺套动的手加快速度:「大哥!我好怕!我好后悔!我就觉得大家像以前
一样就好了!为什么死诠星要向我求婚?..我好后悔!我以前没跟大哥好过!
我又跟华盛好过,..这样会不会很奇怪?..他们以后会不会看不起我?我好
怕!」
我心底思潮汹涌,完全明白晓祺心中的困惑,年少的轻狂总要付出代价!我
知道怎样解开这结。
晓祺在尽情倾诉后,等不到我的回应,就更专注套弄我阳具,另外一只手也
在大龟头上揉搓……,突如其来我射出第一股精液,沾染她手掌。
晓祺破涕为笑,迎上去张开嘴含住阳具,将后面的精液全吞下去,又舔自己
手掌心的精液。
再捏挤我阳具:「还有一滴!」就再含着我龟头,把残余一点精液都舔吞下
去。
我哭笑不得,看着这样失控的结局,心里知道被这小ㄚ头设计了!
我大力拍打晓祺的屁股:「还不快起来!整理好叫诠星进来!我有话跟你们
说。」
晓祺一边整理衣衫,一边对我说:「昨晚我当着大家发誓,如果答应诠星,
就绝不再跟别的男人好!……除了大哥以外!玟姊说我笨!怎么可以发这种誓?
我是不是很笨?」
又问我:「大哥!我们刚才这样你觉得算不算作过了?」
诠星搂着晓祺,并肩站在我面前,我打量着这一对璧人,男的英挺,女的明
艳,听完晓祺的转述,再加以刚才与晓祺行为逾矩的愧疚感,这一刻我对诠星再
无芥蒂,我把他们拥入怀中,三个人就这样喜悦的抱成一团。
我说:「我期待很久,总算等到这一天!我很高兴妳们终于在一起,我们现
在才真正像个家!」
「你们让我有全新的生命!我期望你们也从今起开始全新的生活!今天是公
司最大的喜事,我们要好好贺一下!」
诠星笑呵呵的说:「拜托大哥先不要张扬!免得同事不方便,这一阵又太忙
了,我下个月去南部见晓祺爸妈,如果他们老人家没意见,我计划十月结婚。」
又向我告状:「大哥!你不知道我昨晚跪了多久才求来的!」
新办公室离我的住处步行只要七八分钟,我步履轻快走在红砖道上,昨夜我
想帮忙搬迁,却被华盛他们赶回家,说我:老人家碍事。
此刻我精神抖擞,多日的疑虑尽去,迎着阳明山的朝晖,兴奋的想要放声高
歌。
我哼着小曲走进公司,「董事长早!」忙碌一夜的玟玟快步迎接我,拉着我
参观各部门及设施,大部份都一整夜没睡的员工,兴奋的收拾桌面放置文件,又
故意大声对我道「早!」
「这里是会议室,包含完整视听设备和简报播放系统,也保留未来视讯会议
的线路及空间。」玟玟逐一区域向我简报。
「这是员工休息室,内间有两间床位及盥洗室,供夜班同仁休息。」
「这是资讯室,这位是刚聘请来的专家Jason,」一个披散着头发的男
子回头对我微笑,就算打过招呼。
「这是财务单位,经理室还空着。」
「这一区是华盛的单位...」
只见华盛高坐在桌上,带着一群人吃泡面,看见我还夸张的吆喝一声:「董
事长早!」
一群人都跟着他吆喝起来。
后面那间敞开门,杂物堆积如山的房间,想必就是这位业务首脑发号施令之
所在。
「我们规划各部门有足够的空间,保留将来扩张..部份编制人员还没有补
齐,包括你或诠星的秘书...」
我笑说:「补新人给我好了!」
玟玟也笑:「我也这么想!」
走近总经理室,我推开门走入,只见太阳公司一人之下,众人之上的总经理
诠星,此刻正躬身在他办公室的沙发前,哈腰伺候着晓祺用早餐。
看见诠星对晓祺的体贴,我有说不出的安慰!若是诠星、晓祺、玟玟、华盛
四个人能够和谐正常的相处,又能健康的拥有各自感情生活,那么我大可以逐渐
把事务放手给雄心勃勃的诠星。
诠星指着昏昏欲睡的晓祺说:「她一向爱睡!才一晚没睡就撑不下去!」
我笑着对诠星说:「为了选定的吉日吉时搬迁,让大家都累坏了!你通知各
部门,除了必要人员留值外,都休假吧!让晓祺回家,或者就在里面睡好了!」
我和诠星办公室内,后边书架边都通一间带有浴厕的私人卧室,中间是相连
通的小型会议室,会议室又直接通连秘书室。
玟玟牵着我要继续往我的办公室走,晓祺挣扎着要起身随来,玟玟笑着阻止
她:「今天大哥都归我,妳去睡妳的吧!」
穿过雅致的小会议室,我了解晓祺为什么疲惫,还有玟玟为什么要陪我进入
办公室。
所有文件书籍,都已经罗列整齐在红木书柜,一小组现代设计的沙发椅,搭
配翠绿盆景布置在角落,墙面上有我喜爱的小幅铜版画,地面素雅的方块地毯,
洁净得一尘不染。
我心爱的办公桌椅,已依照玟玟坚信的风水先生精确要求的方位摆设,办公
桌的右手边是整片玻璃帷幕落地窗。
淡绿色的窗帘完全拉开,让天光山色满眼扑进,自关渡绵延而来的整个大屯
山系尽入眼帘,把人的眼都映绿了!
玟玟安静的与我一起并肩欣赏这山光秀色。
玟玟轻声说:「我一直希望,我是与你一起站在这片窗前的第一个人!」
我牵着玟玟的手,由衷的对她说:「谢谢妳这么用心!」
玟玟说:「你还没有巡视完呢!」
我转身捧着玟玟的脸颊:「今天不看了!明天妳休息够了我们再看,妳回去
休息吧!」
玟玟迴避我的注视,咬着下唇说:「还有一个地方你一定要看!」
玟玟牵着我推开暗门,走入侧边卧室,同样是落地窗,薄纱窗帘外的山影像
是黑白国画。
宽大单人床上舖着黄色床单,床边矮几有电话和直通外间的对讲机,另一角
衣橱门旁有五斗柜,虽然是间简单摆设的斗室,但是地毯家俱搭配色彩,造成一
种远离烦嚣的宁静感觉。
玟玟说:「这一间是我自己打理,你还满意吧?该如何奖励我?」
我想起前天,因为晓祺要奖励而初次吻了玟玟,接着就引发一连串的变化,
我想要把玟玟拉近身边再度吻她。
玟玟挣开我的手:「不是那么简单的奖励!」
玟玟低下头说:「在装修时,我每一次过来看进度,都会站在这一间,想像
着我和你在这里作...我早就决定要在这里,和你作我们的第一次!」
我笑着关上房门问:「那么不从接吻开始,要从那里开始呢?」
「从帮我洗澡开始!我忙了一天一夜,身上汗湿了好几回,你如果吻我一定
会受不了我满身臭汗!」说着就那么一件件脱去衣服,玟玟很仔细的把脱下的衣
服折叠好放在矮柜上。
又打开衣橱,回头对正欣赏她身体的我说:「你还不脱衣服?你要穿着衣服
帮我洗澡吗?」
玟玟仔细为我脱下衣服,一面把衣裤挂进衣橱,一面像小妻子一样叮咛我:
「你明天要收拾几套衣服放在这里,我帮你买了些内衣裤,还有浴袍,换下的衣
服就放在浴室脏衣篮里,每天清洁人员打扫时会收去。」
我们携手走入浴室,我遵守约定,耐心为玟玟洗净每一寸肌肤,在90公分
平方的小淋浴间内,我们嘻嘻哈哈的挤成一团。
玟玟上下乱摸的手更增加我的麻烦,我必须要常常喝止她玩闹:
「手抬起来!要洗胳肢窝了!」
「不要乱动!这里还没打肥皂,……」「腿抬高!……」
玟玟很不合作的一会儿张开双腿,指着小穴:「妹妹还没有洗到!妹妹也要
洗香香!」
一会儿伏在我背上:「帮我抓一下背,我的背好痒喔!再下去一点……就是
这里!……不要抓这么重!」
千辛万苦的帮玟玟洗完澡,我扯着闹不依还要继续玩的玟玟,拿浴巾为她擦
乾身体,玟玟也拿另一条浴巾为我擦拭。
玟玟说:「你还没有洗!等一下换我帮你洗香香!」
又握住我阳具边擦边问:「弟弟为什么不抬头看妹妹?是不是弟弟不喜欢妹
妹?」
我说顺着她的比喻回答:「因为妹妹还没有流口水!」
玟玟撒娇说:「抱我到床上!」我迟疑的望着湿滑的地板和窄小的门框。
「我不管!你今天都要听我的!」玟玟还是要玩闹。
玟玟的身材高挑,体态却恨很轻盈,我辛苦的抱着她放在床上,为她盖好毛
巾,轻吻她额角说:「好了!乖乖睡吧!」
玟玟霎的睁大双眼,掀去毛巾:「什么?」
我为作弄她而得意笑起来,直到刚才都是这小妮子在耍弄摆布,现在该看我
的了!我了解应该怎么对付玟玟……。
我拥着玟玟倒在床上,不再是上回的轻吻,我用尽所有热情狂暴的侵入她嘴
唇。
我的双手压制性的握住她手掌平伸,双腿将她的腿勾叉开压住,我们就这样
成大字型紧贴着身体,只有我粗犷的舌头在她唇齿间翻搅。
玟玟抗拒的扭动身体,肌肤磨擦的刺激快感更增加我的兴奋,我的阳具坚挺
起来,正顶在玟玟小穴口,她每一次扭动,龟头就在小穴上下出入,只因为角度
不适当,每每只进入一截,龟头就扭转开。
肌肤磨擦和小穴被我阳具侵入的刺激,使玟玟扭动得更剧烈,嘴唇被我密密
封住,只能克制不住的扭动发出「唔」,「唔」的声音我在玟玟窒息前离开她嘴
唇,改为轻柔的亲吻她耳根颈项乳房。
玟玟大声喘息:「大哥!你刚才好像要强奸我一样!」
我笑着,松开紧压她双掌的手,捏住她鼻尖说:「我今天就是要强奸妳!」
我一面亲吻,一面抚摸欣赏玟玟的身体,她的肩胛宽,手臂身躯却很纤细,
像时装模特儿身材一样,下身骨盘很小,雪白的双腿修长笔直,皮肤像婴儿肌肤
一样细嫩得感觉不到汗毛。
乳房出奇的小,平躺着只有微微的隆起,感觉像初发育的少女一般!我轻吮
着纤小的乳尖,心里则想起女儿小仙十三岁初发育时,还不懂得戴奶罩时候的乳
房。
玟玟仰着头说:「你如果敢笑我是飞机场,我就咬你!」
我仍然品尝玟玟的乳头,双手忙碌的在她全身游移,她的小腹特别敏感,每
次我轻抚过,她就像触电一样抖动,小穴已水淋淋的沾湿我手指。
「大哥!你不是要强奸我吗?快点!」玟玟呢喃的说。
「传说中的强奸,都是从含阳具开始!」我站起来,把阳具不由分说的放入
玟玟口中。
玟玟愕然的含着阳具,却只会吞吐着龟头,又用手套动茎部,我刻意粗暴的
抓住她头发前后推送:「整只吞下去!」
顶到喉咙的感觉,显然使玟玟很不舒服,玟玟翻着白眼哀求的看着我。
吞吐几十下,我觉得够了,就放开玟玟的头,低下身抬高她双腿,一下子尽
根插进去。
「大哥!不要那么用力!痛!轻一点!」玟玟刚逃离喉咙的侵袭,还没有全
湿的小穴又被猛烈插入,显然是有些痛。
我不去理会玟玟哀求,放量尽情抽插,再几度抽插后,就觉得比较滑顺了。
我让玟玟侧身,抬高一条腿在我肩上,我跪在她腿间抽送,一只手扶着玟玟
的小腹,这种姿势可以让我每一度都抽送到底,又兼顾玟玟的敏感带。
不管我怎么翻弄抽插,玟玟都只是皱眉头咬紧牙,总是想办法找到我一只手
握住,嘴里也随着我动作,发出细微的「嗯」,「嗯」声。
从玟玟的手心,我可以知道她快感增加了,每一度她觉得愉悦时,就会紧捏
我的手指。
就在我感觉她快感间隔更密时,我改变姿势从正面进入,玟玟猛然抱住我的
头索吻。
玟玟迫不及待的吸吮,用舌尖寻找我的唇舌。
我继续大力抽插,同时在每一次到底时都停留,玟玟每一次都扭动屁股迎合
,我索性插到底,然后顶住不动,让玟玟去动作,我享受着龟头被软肉包围着的
舒畅。
玟玟激情的在我身下猛烈扭动屁股:「嗯……大哥!你顶得我好舒服!……
嗯……嗯……」玟玟终于发出淫叫声。
玟玟的脸上布满汗珠,迎合的更急,两眼睁开得大大,眼神空洞的望着我,
脸部肌肉一阵抽搐,她竟然自己动着就高潮了!
我不再停留,加快抽送速度,玟玟仍然恍惚在高潮的欢愉中,我的阳具剧烈
动作着,她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嗯」,「嗯」,紧握着我的手也松开了。
我不再克制,急急的抽插几十下,就拔出阳具,自己用手套弄着,把精液一
股一股的射在玟玟肚皮上。
玟玟疲惫的对我笑了一笑,起身到浴室略为清理,又回来替我清理阳具,再
回到床上倒下时,就像只小猫一样卷曲在我怀里,动也动不了,作爱的兴奋及熬
夜工作把她累垮了!
玟玟梦呓似的对我说:「大哥!我先休息一下,再帮你洗澡,我很少这么舒
服,很少有高潮!我只喜欢你抱着我又进入我身体,我就会觉得大哥需要我!」
「我没有想到会有高潮!……你不要不喜欢和我作……」
「你抱着我睡好不好?我在家都要抱着熊熊才睡得着……」
望着玟玟熟睡的脸庞,我的心中泛起无关情慾的怜爱!
也不知道是怜惜玟玟?还是怜惜我自己?
这世间究竟有多少寂寞的灵魂和创伤的心灵在寻找真情?
我悄悄起床冲了澡,披着玟玟买的浴袍站在窗前。
远处山头上的学校盖得像庙宇一般,是因为他们教授的是真理吗?
风急卷着残云在山头奔走,上午的阳光已不见踪影,看来气象局预测多日的
台风就要来了!
我回头替玟玟盖上毛巾被,看见她安祥的睡容,过去的劳苦与昨夜的疲惫在
她脸上已淡忘,她只是安详的享受睡觉,明朝梦醒时一切都将过去。
我又看见床头小几上,玟玟体贴的框了我们五人的合照,相片中五个人都笑
得阳光一样灿烂。
「管它台风雨!」我心里想着。
我变了!这些孩子们也成长了。
明天……我们会创造不一样的生活与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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