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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做小,要么滚蛋】(34-47)作者:一零二四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5-01-29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34.失控盛朗沉着脸,将视线移到燕葳身上。燕葳身上的外套在他看来碍眼得很,堪堪遮住腿根。踩着茶几上,柏奕初半跪在她腿间,鼻子下巴上沾着水。盛朗不是没经历过情事的白痴,他俩刚刚发生过什么一目了然。他直直盯
34.失控

盛朗沉着脸,将视线移到燕葳身上。
燕葳身上的外套在他看来碍眼得很,堪堪遮住腿根。踩着茶几上,柏奕初半跪在她腿间,鼻子下巴上沾着水。
盛朗不是没经历过情事的白痴,他俩刚刚发生过什么一目了然。他直直盯着柏奕初,气到忘记了如何呼吸,下意识握紧拳。
柏奕初将燕葳身上的外套向下拉了拉,把腿盖得更严实。他挑衅的模样十分刻意,盛朗恨不得直接往他脸上砸一拳,最好砸破相,看他还怎么勾引燕葳。
屋内的火药味太浓,燕葳没柏奕初脸皮那么厚,尴尬地坐直身拨了下头发,声音里还泛着情欲的哑意:“盛——”
“你在和他谈恋爱?”盛朗难得打断了她的话。
柏奕初嗤笑了声,轻飘飘道:“她没在和任何人谈恋爱。”
包括你,也包括我。
挂在面上的笑突然僵硬起来,柏奕初掐着她的腿根,往上摸到腿心轻轻摁了摁,故意问:“你不让他走吗?”
乍然被触碰,燕葳没忍住从齿尖溢出声呻吟,又在半途咬住唇咽了回去。她伸手想要去制止柏奕初的举动,心里不住地骂他是疯子。
“走什么走。”盛朗把书包扔到沙发上,“人多热闹,不是吗?”
他伸手想要拿掉燕葳身上盖着的外套,被柏奕初挡住。
“别碰她。”
“你算老几?”
两个人僵持不下,燕葳夹在他们中间,被情欲吊着的脑袋晕乎乎的。好在她的理智还没彻底消散,一手推着柏奕初的肩,一手抵在盛朗身前向外推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
“是不是该先问问我愿不愿意?”
盛朗顺手抓住她的手腕,不满道:“你把他带回家前也没问过我啊。”
“这是我家。”燕葳不太喜欢他的态度,语气有些不好。
盛朗想到先前出现在附近的应广白,又看了眼她和应广白,突然问:“你和他,还有应广白都做过了?”
“他们自愿的。”燕葳垂下眼。
盛朗冷笑了声:“自愿被你玩?”
“嗯。”柏奕初接话,“自愿。”
原先还觉得她吊着人很没意思,此刻又说什么自愿被她玩。燕葳一眼就看出柏奕初此刻是在盛朗面前演戏,但她什么都没说,只是沉默。
盛朗不吃他这套,不耐烦地啧了声:“你别在这儿装。”
“燕葳,二选一。”
盛朗盯着她,言简意赅地让她做选择。
是相伴多年的竹马,还是认识不到一年的同学。这不算是难题,但燕葳不想解。
“选不出。”她十分直接道,“要不你们一起,谁让我爽我就选——嗯哈……”
柏奕初的指尖突然揉了下肿胀的阴蒂,激烈的快感让燕葳身体颤了几下,剩下的话全都被堵在喉间化作呻吟。
“让他走好不好?”
柏奕初将两根手指塞入湿热的穴里,温柔缓慢地抽插着。没去碰甬道里最敏感的点,而是在那周围打转。
本就未能好好纾解的欲望被他勾起,穴里涌出股股淫液,大脑无法正常运转。快感强烈而汹涌,燕葳几乎快要沦陷在他的攻势之下。
无意间对上盛朗的眼,大脑一片空白,嗡嗡作响。当着竹马的面被人指奸,羞耻感让燕葳失去了判断能力,顺着柏奕初的话想开口让他先离开。
下一瞬后脑勺就被扣住,温热湿滑的舌钻入了口腔,燕葳仰着头被迫承受盛朗的吻。
欲念在蛮横的吻里迅速滋长,埋在穴口浅浅抽插的手指在盛朗摁住她亲时僵了瞬,而后猛地抠住敏感点。燕葳微微颤抖起来,腿根止不住痉挛。
那些混杂的欲念膨胀成一团不可名状的东西,从小腹蔓延开来,扩散至四肢百骸。燕葳有些失控,紧紧抓着盛朗的手,指甲陷入皮肉之中。
这份由她带来的痛感对于盛朗来说太过微弱,他不满地加深湿吻,手从领口探入握住一侧绵软。
因常年打球而变得粗糙的指腹拨弄着乳尖,盛朗的舌头几乎快要舔到喉咙。他吻得太深太用力,燕葳有种他会把自己吃掉的错觉。透过吻,把她的灵魂撕扯成一块块,吞进肚子里,让她只属于他一个人。湿热的舌舔上穴口,顶开挤入,卷走溢出的爱液吞入。他一下一下地从下往上舔着,股间一片湿漉。
被两个人夹着,上面的唇舌与盛朗勾缠的同时,底下的穴肉紧紧夹着柏奕初的舌。为了让燕葳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柏奕初舔得花样百出。当他边舔边把手指插入时,燕葳再也忍不住,双腿用力地夹紧了他的脑袋。
呼吸被盛朗掠夺,缺氧的高潮使得身体猛地震颤了下,体内的水泄洪似的涌出。燕葳摇头躲开盛朗的吻,呜咽着挺腰潮喷。
盛朗托住她的头,膝盖压在沙发上揽住她的肩背。燕葳整个人靠在他身前,依赖的姿态让盛朗心里的怒气散去了大半,在她脸颊上亲了亲。
柏奕初脸上湿漉漉的,下巴挂着黏腻的淫液。燕葳双腿无力挂在了他的肩膀上,柏奕初侧头咬在大腿内侧,故意留下齿痕。
他的手从衣摆探入,抓住另一边奶子揉捏起来。
燕葳哼了声,理智已经被快感击碎没入欲海之中,不知道抓住了谁的手,黏糊糊道:“亲一亲……”
上衣脱掉后,露出嫩白的乳儿。
挺立的奶尖陷入温热的口腔里,燕葳头晕目眩,隐约能感受到是柏奕初把头埋在了胸前。他这会舔得没有吃逼那会凶,很温柔地用舌头裹着奶尖含弄。
缓慢的快感让燕葳感到舒服,还未来得及放松,盛朗的手就探到了腿心。
他轻而易举地插入汁水淋漓的穴中,发力抽动几下,没一会就吐出股股黏腻的爱液,指根撞在上面打出水声。盛朗的手操得越来越快,燕葳受不了想伸手去抓他,却被柏奕初扣住。
掌心相贴,指间的缝隙被他填满。
燕葳恍惚间想起自己上一次跟人十指紧扣好像是在小学,跟盛朗两个人手牵手上下学过马路。
柏奕初凑上去跟她接吻,燕葳顺从地回应对方。
黏糊糊的吻,比起盛朗的要温柔很多,牵着她的手有一下每一下地揉捏着。
套子被拆开的声音突兀地在房间里响起,燕葳还没反应过来,盛朗就将早已勃起的阴茎放在了穴口。龟头一点一点挤了进去,仅仅只是填满了入口,燕葳的呼吸就开始控制不住变得急促起来。
明明还在跟柏奕初牵着手,穴里却纳入了另一人的性器,别样的刺激感让心跳宛如擂鼓。盛朗开始挺腰操弄,一下又一下凿进最深处,几乎要砸破胸腔,燕葳爽得连小腿都在止不住地发抖。
燕葳本能地想从这种快感中逃离,可身后是柏奕初,他抓着胸乳揉捏,含住燕葳的耳垂,轻声道:“好像被我说中了,一个舔胸一个操逼。”
燕葳反应了好一会才明白他在说什么,羞耻地想捂住他的嘴,指尖刚一碰上就被他咬住。
“他操得爽吗?”柏奕初贴着她的耳朵,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跟她说话。
盛朗几乎是打桩似的在操穴,燕葳说不出话,只能张着嘴发出短促的喘息。
唇上落下柔软的触感,柏奕初的舌头灵活地钻入口中。鸡巴每一下抽插都会十分精确地撞在敏感点上,快感层层累加,铺天盖地倾覆而来。
盛朗自然能感受到她身体内部的变化,裹着性器的穴肉在她与柏奕初接吻时缩紧了几分,嫉妒让他昏了头,卡住她的腿根更加用力地操了起来。
爱液随着快速的抽插飞溅出来,落在地上弄湿地板。燕葳高潮时他也不肯放过她,直到她哭着喊他的名字,身体力行地向他证明自己此刻的注意力全在他身上。
盛朗心情好了后,柏奕初的心情就不太好了。他把人抱到自己腿上,几乎是不近人情地将肿胀挺立的鸡巴送入还处在高潮中痉挛着的穴里。
燕葳根本没来得及休息就再次被撑开填满,他几乎是将她整个人箍进怀里,两片肉唇随着鸡巴抽插的动作被带动着外翻开来。粉嫩的穴肉在进入时被压得整个凹陷进去,勉力纳入于她而言过于粗大的尺寸。
“你动作轻点,吓到她了。”盛朗不满道。
柏奕初闻言去看燕葳,而后小幅度蹭着深处的软肉,硕大的龟头一次次地刮过敏感点。手压在小腹上,揉着隆起的形状不紧不慢地挺腰操弄。
盛朗伸手摸上燕葳的脸,指腹触着她湿漉漉的睫毛。看着她陷入欲望之中的脸,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再次轮到他的时候,他握住她的腿根,深深埋入体内,每一下都订到最深处。力道很重,似乎是要捣进肚子里把她贯穿。每被顶入一寸就抽搐一下,一阵微妙的尿意,钝钝地在穴里扩散开。高潮时腰肢高高挺起,潮喷的水过后是失控地从尿道里泄出的水液。
燕葳毫无征兆地失禁了。
巨大的羞耻感让她忍不住落泪,柏奕初温柔地揩去泪水。一点点亲着她,在她耳边哄着说没事,然后在下一秒把她抱起,就着湿滑的水入了进去。
柏奕初拓开敏感的穴,操得很深,小穴硬生生被鸡巴操出他的形状。在某一次整根拔出没入时,燕葳迎来了第二次高潮与失禁。
她哭得太惨,盛朗低头有些心疼地吻住她。
在细密的吻中被卷入深海,眼鼻口耳全都被海水侵袭,不知道是接吻还是在性交中发出的黏腻的水声充斥着脑海。
不知道如何恰如其分地表达此刻的情感,他们两人默契地在她体内轮番进出,完全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这场荒淫无度的情事在避孕套用光后不得不结束,盛朗仗着对燕葳家的了解程度,自然而然地把人抱进浴室洗澡。
洗到一半燕葳缓了过来,推开在她身上作乱的盛朗说要自己洗。她脸上看不出情绪,盛朗确认她有力气自己洗后才一步三回头地出了浴室。
在燕葳洗澡的期间,盛朗和柏奕初没说一句话。两个人默契地收拾客厅的残局,等待燕葳出来给他们下达判决。
燕葳坐在浴缸里,抱着膝盖整理思绪。
想了很久,久到手指泡出褶皱,才恍惚意识到自己压根没法做出选择。每一种快感都是不同的,她哪个都不想放弃。
“我选不出。”
燕葳抱着胳膊站在走廊上,很认真地望着坐在客厅里的两人:“现在的状况就挺好的,我现在也不想跟人谈恋爱。你们能接受就接受,不能就算了。”
燕葳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不会谈恋爱所以没有什么所谓的正宫。要么留下来做没有名分的炮友,要么滚蛋,她不会挽留。
盛朗没说话,用余光瞥着柏奕初的反应。
他跟柏奕初不同,无论怎样都占着个朋友的身份。如果燕葳身边的人只有他一个的话,有没有名分都没区别。只要她身边只有自己。
柏奕初抬眼看她,宽松的T恤遮不住她脖子上的痕迹。
柏奕初盯着她脖颈上的红痕,突然分不出哪些是自己留下的。他不太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跟盛朗分享燕葳那点少得可怜的喜欢。
过了几秒,柏奕初打破沉默:“我接受不了。”

35.我来帮你

柏奕初不知道是燕葳变了,还是她本身就是这样喜欢随意玩弄他人感情的人。
在江州的时候,燕葳除了现金什么都没留下,连张纸条都没有。如果对自己有感觉的话,再怎么样都会留下联系方式,可她没有。所以柏奕初从未想过要去找燕葳,权当自己做了一场梦。
直到转学的前一晚,柏奕初还能梦见她。
最开始是旖旎的春梦,到后来成了俗套的约会。梦见跟她逛街看电影,做一些自己曾经嗤之以鼻觉得无聊的事。
再次遇见燕葳,柏奕初并不开心。
燕葳跟他梦境里的形象完全不同,仿佛成了另一个人。约她到家里,跟她上床,都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跟燕葳做完第二次的那个晚上,柏奕初少见地失眠了。一觉醒来到教室见到她后,又开始渴望被她注意。只是此刻渴望的不是之前存在于自己幻想中的她,而是那个他觉得完全不同的燕葳。
一见钟情的幻想破灭后,还是无药可救地爱上她。柏奕初陷入迷乱的渴望之中,爱意冲昏头脑,自认为可以得到她全部的爱,毫不在意那些所谓的情敌。
是他太蠢。蠢到抛弃自尊,甘愿跟盛朗一起去取悦她。爱情不是可以拿来分享的奶油蛋糕,健康正常的恋爱关系不该是这样的。
如果燕葳给予他的只能是这样的爱,那他无法接受。他知道这样做会失去燕葳,会让自己很痛苦,可眼睁睁看着燕葳去喜欢别人会更痛苦。不想去透过她的神情举动判断她更喜欢谁更爱谁,不想再用手段勾着她把注意力放自己身上。
那样很累,爱情经不住累,他的爱会被日复一日的争闹消磨。与其这样,倒不如离开继续做着自己的梦。起码在柏奕初的梦里,燕葳只爱他一个人。
盛朗则完全不在意这些。
或许是没想到这一层,或许是想到了但他不在乎。主动放弃是最愚蠢的想法,如果擂台上只有他一个人的话,燕葳就不得不选择他。
盛朗发现柏奕初剃了毛后,心里一直都在考虑要不要也去剃掉。想起之前做的时候燕葳曾说过被扎得难受,剃毛的决心更加坚定。
他找了个周末,独自在房间里打算自己把毛给剃了。裤子刚脱,房门就被燕葳推开。
燕葳过来还东西,门一开看到盛朗坐在床上下身赤裸的样子,整个人都呆住了。
“大白天手冲?”燕葳神情古怪,“小心肾虚。”
盛朗尴尬反驳:“没有。”
“裤子都脱了还说没有。”
“真的没有。”
“OK,你没有。”燕葳把游戏机放到房门口的柜子上,“东西放这了,你慢慢撸,我先走了。”
“真不是,我只是想把毛剃了。”盛朗赶忙解释,生怕被她误会自己。
燕葳闻言止住关上房门的动作,扶着门有些好奇:“干嘛要剃?”
盛朗低下头,耳朵红成一片,支支吾吾道:“你不是说,做的时候,会扎到,不舒服嘛。”
燕葳恍然大悟。
她转身把房门关好:“我帮你吧。”
盛朗:“啊?”
燕葳:“自己来肯定不方便,我来帮你。”

36.剃毛

“别弄…啊哈…别弄龟头…”
喘息声在房间里荡开,盛朗坐在床沿,不明白事情是从哪一步出了差错。明明前几分钟燕葳还在跟他讨论是不是得剪短再剃,现在却单手玩弄着龟头。
“燕,燕葳你能不能,先做正事……”
下午两三点的阳光正明媚,光透进来将性器照得一清二楚,甚至能瞧见柱身上凸起的青筋。盛朗被燕葳注视着,脸热得不行,鸡巴不由自主硬了起来。
燕葳将他的T恤往上撩让他抓住,被控诉后理直气壮道:“我在做正事啊,是你自己先硬的。”
“那还不是因为——唔嗯!别碰!”
盛朗自觉抓着衣摆,微微绷紧肌肉。胸肌很大,燕葳抬手捏了下乳尖,将他想要说的话给堵了回去。
她的手有些凉,抓着胸肌揉了两下后,又触碰上硬起的鸡巴。没怎么使用过的性器颜色很干净,衬得扭曲的青筋格外明显。
“脸别凑那么近…嗯哈…别,别对着吹气啊……”
滚烫的鸡巴被燕葳握着上下撸动,她凑得有些近,还刻意在上面吹了口气。奇异的感觉从脊椎开始蔓延,盛朗整个人都抖了下,声音也跟着发颤。
“不凑近点看不见。”燕葳一本正经道。
“那就去,去戴眼镜。”
“懒得去拿。”
掌心里的鸡巴又跳了下,燕葳另只手还拿着剪刀,皱起眉抓住棒身:“别乱动。”
“控制不了。”
盛朗又开始喘,下意识挺腰用龟头抵着她的手心蹭弄。
性器顶端溢出的液体很快就把燕葳的手给弄湿了,她摊开手盖在龟头上旋转。标准的手交姿势,即便盛朗此刻紧张万分,也还是能清楚地意识到燕葳现在在帮他手冲。
“不,不要这样弄。”想看更多好书就到:w anb enge.c c
话语碎在呻吟里,比起真刀真枪操弄时发出的声音,被玩弄性器时溢出的喘息要更软一些。舒服到无法抑制,成了发情的公狗,叫得一声比一声浪。
“会射的,要忍不住了……”
“忍着。”
燕葳堵住顶端的孔,将手中的剪刀放到地上,空出的手握上粗壮的柱身撸动。她动作说不上熟练,但用来对付盛朗绰绰有余。
“燕子……”
无意识喊出往常的称呼,盛朗想抓住她的手,被无情挥开。
肌肤上布着层薄汗,在阳光下散着不太醒目的光。盛朗的呼吸很重,腰胯每次想挺起就会被摁回,双手撑在床上死死抓着被单。
“啊哈…啊嗯…好爽…”
“不要揉龟头……燕葳……”
“小点声,叫太骚了。”
“我,我没有…哈啊…不骚…”
“你有。”燕葳敷衍着回应,将手举起在他面前摊开,“看,水都把手弄湿了。”
“不是我的水,呜啊——是,是我的水……”
话说到一半,燕葳猛地用力一握。痛感让盛朗不得不改口顺着她的话讲,末了又有点委屈,可怜兮兮道:
“轻点。”
燕葳不为所动,继续用力。
“轻一点!”
盛朗加重了语气,有点凶。下一秒燕葳举起手掐住他的奶尖,那点凶意很快被呻吟给盖过,“错了,错了……”
“停下好不好,真的,要射了…嗯哈…”
盛朗今天不知道原来用手也可以这么舒服,他自己用手的时候快感并不强烈,每次都是想着燕葳才能射出来。
“手不累吗…别只撸龟头啊,这样真的会射的。”
被情欲浸染的嗓音变得沙哑,盛朗喘息的同时又在很小声很小声地唤着她的名字。
“不行,轻一点,你轻一点……”
“好舒服……想接吻,燕葳,我想接吻。”
彻底陷入欲望之中,鸡巴被握着撸动的快感让盛朗不由得张开口呼吸。舌头不由自主吐了出来,想接吻的渴望盖过了一切,下意识弯腰靠近半跪在腿间的燕葳。
被躲开后,盛朗开始不安起来,像一头焦躁的野兽。平日里嬉笑打闹的模样被欲望彻底撕碎,想掐着燕葳的下巴跟她接吻,却被她冷酷无情地推开。
燕葳有些不满他的行为,掌心压着顶端,另只手握着柱身快速撸动起来。
“呵啊……好爽……想射”
“堵着射不出,真的,别,别这样……”
“啊哈,让我射好不好……”
他声音隐隐带着点哭腔,急出来的。
燕葳勾唇笑了下,搓着他的龟头,道:“让你射可以,只要你说你是被摸下鸡巴就会流水的骚狗。”
盛朗理智回笼,小声道:“我不是狗……”
燕葳再次用手圈住龟头旋转。
“啊嗯,别揉别揉,我说,我说还不行嘛。”盛朗快要被她玩疯了,不情不愿嘀咕了句。
“声音大点,没听清。”
“是主人的,小狗……”
“还是没听清。”
“是你的狗,被摸下鸡巴就会发情流水的狗……”
燕葳故意逗他:“声音太小了。”
不知道是她游离于情欲之外过于散漫的态度惹恼了盛朗,还是他受不住这些羞辱色情的话而想夺走主动权。
燕葳眼前突然间天旋地转,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盛朗从地上抱起放到床上。
盛朗俯身向下压着她,声音低沉:“燕葳,适可而止。”
“玩我玩得爽吗,现在该轮到我了吧。”
盛朗慢慢将手探至她腿间揉了揉,很快就摸到一手的水:“水流这么多,刚刚是不是自己抠了?”
他准确地碰上阴蒂来回拨弄,手指刮蹭按压,酥麻的快感瞬间蔓延全身。燕葳哼了下,知道他有点生气,抬手攀住他的脖颈凑上去亲了亲。
柔软的唇贴上脸颊,燕葳含着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干嘛那么生气,不想当我的狗啊?”
盛朗不说话,寻到她的唇含住吮吸。
黏糊的水声在房间里响起,盛朗撬开齿关钻入口腔,勾着燕葳的舌交缠。大脑在吻中变得昏沉,燕葳接吻时会发出点哼哼唧唧的声音,很小声很可爱。
盛朗脱掉她的裤子,指尖拨开内裤将湿漉的穴口揉开,借着爱液的润滑入了进去。指节粗硬,异物入侵的感觉让燕葳下意识夹紧穴肉。
两根手指在体内进出着,过于敏感的身体经不住剧烈的指奸,没一会盛朗的手心就接满了她流出的水。
“慢,慢点……”燕葳受不了,向下伸手想去拦他。
盛朗动作却越来越快,甚至还俯下身含住她硬挺的乳尖。口腔裹着奶子吮吸发出啧啧的声音,他吃奶喜欢吃顶端,含住后用力吸着,恨不得把不存在的乳汁给吸出。
埋在穴里的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抽了出来,取而代之的是滚烫粗大的性器。盛朗在入口处蹭了几下,龟头碾过阴蒂,换来燕葳的呻吟。
“别玩了……进来……”
体内的空虚快要把燕葳给折磨疯了,全然忘记了自己先前是怎样故意玩弄盛朗,把他的哭腔都逼了出来。
到底还是不舍得看她难受,盛朗在她鼻尖亲了亲,挺腰操了进去。皮肉碰撞的拍打声里夹着水声,淫靡不堪。
穴肉裹着性器夹紧战栗着,水液被一股接着一股地捣出,潮喷时的水甚至溅到了盛朗的腹肌上。即便如此盛朗也没放她休息,龟头抵着敏感点反复地摩擦。
快感使得燕葳脑袋一阵发懵,被翻过身趴在床上。鸡巴在臀肉上蹭了蹭,随后入了进去,一下下地操着。他操得又重又急,胯部每下都结结实实地撞在臀肉上,被拍打得泛了一圈的红。
高潮后的燕葳受不住,抓着床单往前爬。埋在体内的鸡巴追着操,挺胯猛地一顶撞到最深处。燕葳颤了下,弓着腰淅淅沥沥地喷水。
盛朗俯下身把她抱住,在她耳边低喘着说:“喷那么多,床单都湿了。”
“谁让你做这么猛。”燕葳把脸埋在枕头上,声音有些哑。
盛朗在她脸上亲了亲:“再来一次?”
燕葳没正面回答,意味不明地哼了声。
青春期的少年一旦开了荤就停不住,一次又一次不知疲倦地做着,沉浸在情欲里忘却了周遭的环境,连房门开了三分之一都未曾发现。
季行帆站在门口,目光落在沉溺于欲海里的燕葳身上,镜片后的眸色沉得看不出里头的情绪。
握着门把的手指微微泛白,季行帆很想就这样走进去打断他们那称得上疯狂的性交,以长辈的身份去斥责他们。
可季行帆做不到。
因为他听着燕葳泄出的呻吟,可耻地起了生理反应。

37.坏孩子

季行帆把门关紧,屋内的呻吟与喘息被门板挡住。他背靠着墙,突然有些后悔前几年家里装修时没好好去选隔音材料。
如果他当时上心点,或许回到家后就不会听见弟弟房间里传来的动静,也不会撞见他跟燕葳上床。
季行帆知道他们比起一般的青梅竹马要更亲密些,长大后也没什么性别意识,去海边旅游时盛朗甚至能帮燕葳涂背部的防晒霜。
季行帆也知道他们之间有很多秘密,也会当着他的面打哑谜,躲躲藏藏聊天。大人和小孩玩跳房子时从不会去计较小孩有没有作弊技巧,盛朗和燕葳那些所谓的“秘密”在他看来既幼稚又无聊,他从不在意。
可如果那个秘密是他今天撞见的这个……含着情爱意欲的吟哦从门缝里传出,每一声哭腔都软得像水,漫到脖颈让季行帆有些喘不过来气。
心跳声很快,在胸腔里发出沉闷的回响。血液下涌汇聚到胯间,记忆不由自主回到某个夏日的午后。
燕葳躺在他腿上,堪堪及肩的头发随意披散着,抱着游戏机安安静静打游戏。
明明那天午后的阳光也像今天一样,为什么今天的燕葳却被他弟弟压在床上后入,叫声传遍整个屋子。
季行帆无比确认之前在她身上留下痕迹的人不是盛朗,可现在又撞见他们上床。
季行帆深吸了一口气,回到自己房间。
淋在身上的冷水遏制住欲望,大脑稍稍清醒了些。季行帆撑着墙,鬼使神差地握上半勃的性器撸动。
耳边响起燕葳甜腻的呻吟,她喊盛朗名字时的语调跟往常比起来很不同,舌尖顶出字句,尾音含糊。
燕葳进家里的第一句话永远是盛朗。
盛朗,上次借给你的东西改还了。
盛朗,我饿了。
盛朗,陪我去买东西。
……
燕葳很少会喊自己的名字,季行帆猛地意识到这点。她要么跟着盛朗喊哥,要么就是喊他名字后两个字再加上个哥。明明没有血缘关系,但因为他大她八岁,然后永远都甩不开这个“哥”字。
盛朗跟她同年出生,是她的朋友。
为什么会跟朋友上床,她喜欢盛朗吗,还是对性产生了好奇所以找盛朗一起尝试,为什么不来找他……
各种各样的问题不断地从脑海里冒出,季行帆洗完澡坐在房间的沙发上想看会书。刚翻开书,就听见门外传来的动静。
他们似乎完事了,盛朗出了房间。
“不要巧乐兹,给我拿小布丁!”这是燕葳扯着嗓子喊的声音。
盛朗的房间在他对门,声音格外清晰:“刚问你你又说不吃。”
“有意见?”
“不敢。”
屋外的天色渐渐昏暗下来,他们整个下午都在做爱。
房间里没开灯,季行帆坐在沙发上,在黑暗中垂着眼一点点抚平被他捏皱的纸张。
燕葳回了家,盛朗似乎在洗澡。
季行帆打开房门,客厅里亮着灯,燕葳的衬衫外套还留在沙发上。
季行帆捡起衬衫,指腹捏着单薄的布料摩挲几下后,猛地攥进手中。
整个下午燕葳不知道高潮了几次,身体有些疲惫,进屋后坐在了玄关的凳子上靠着墙歇了会。
有人在输密码。
燕葳以为是盛朗,睁开眼坐着没动。大门被推开,先入眼的是她的衬衫一角。
“差点忘了,衣服还落在你……”
燕葳见对方身形不对,声音越来越小,在看见是季行帆后彻底戛然而止,与此同时悬起的心也放了下来。
“哥是你啊,吓死我了。”燕葳松了口气,撑着墙借力起身,“你刚回家吗?”
季行帆把衬衫放在柜子上:“下午回的。”
“嗯?”燕葳愣了下。
她身上穿着的T恤是盛朗的,衣摆盖住腿根。大腿上是他弟弟吮出的红痕,薄T遮不住胸前的挺立,凸起的两点在昏黄的灯光下格外显眼。
燕葳还在想他口中的下午是指几点,下一瞬季行帆往前迈了步把她压到了墙上。
背部撞上微凉的墙壁,T恤下摆落在季行帆的手腕上,随着他的动作向上撩起。燕葳里头没穿内裤,季行帆的手直直摸上略微肿起的穴。
他一手抓住燕葳的双手压在她头顶,将她禁锢在墙面和胸膛指尖,指腹摸上穴口,冷声道:“逼都被他操得合不拢了。”
“燕葳,你什么时候成了坏孩子?”

38.哥哥帮你喝掉好不好

坏孩子。
季行帆说到这三个字时,手指轻轻挤入穴里。
燕葳一向很有主见,处理事情干脆利落,很少会让自己陷入束手无措的境地。如今被季行帆压在墙上,肿胀的穴吞入微凉的指节时,燕葳呼吸都停滞了下来,大脑一片混沌不知道要怎样去应对此刻的局面。
清冽的气息涌入鼻腔,整个人都被他的味道包裹着。手指每顶入一寸,大腿就颤一下。身体似乎是被下午的性事给弄坏了,仅仅是被季行帆用指节顶弄就忍不住流水。
手腕感到湿意,季行帆脸色沉了下来。两指并拢捅开甬道,指腹贴着多褶的肉壁抽插。指根撞上肿胀的阴蒂,快感陡然变得尖锐,燕葳抓着他的手,第一次这么快被指奸到高潮。
抬眼看着季行帆,因高潮而生出的泪水使得视线变得雾蒙蒙的。
本就不甚明亮的灯光加上变得模糊的视线,燕葳恍惚间以为对方是盛朗,情不自禁地张开嘴贴过去索吻。
季行帆眸色更沉,将沾满她体液的手指塞入,姿态神情冷静地像是在做口腔检查。
淫靡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开来,燕葳不满地唔了声。软舌被夹着玩弄,虎牙刮过指节,季行帆在她口中模拟着性交的姿势进出。
唾液从嘴角溢出,燕葳第一次体验到口腔被塞满的感觉。呼吸不稳,略微缺氧的感觉让燕葳的理智从欲海里抽离。
扣着他的虎口想挣扎,白皙的手背上瞬间出现了几道被抓出的红痕。季行帆不为所动,低下头贴着她的额,低声道:“口水都流出来了。”
他抽回手,指腹压在湿漉微红的唇上。
“原来嘴也被他亲肿了啊。”
季行帆声音压得很低,指尖蹂躏着燕葳的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抬起燕葳的下巴,以一种命令的语气道:“舌头伸出来。”
鬼使神差,燕葳乖乖地探出了舌。
舌尖在空气中勾缠着,呼吸间吸入的空气不像贴着吻那样热。燕葳没试过这种吻法,微妙的快感很是磨人,让她有些着迷。
比起缠弄时的酥麻感,跟季行帆接吻这一认知更能给燕葳带去刺激。他的眼镜没摘,镜片之下的那双眼明明是她最为熟悉的形状,透出的情绪却很陌生,像是变了个人。
燕葳有时候会在接吻时悄悄睁开眼去观察对方的表情,无论是谁,他们在接吻时都会呈现出一种混乱的、痴迷的状态。
季行帆没有,他很冷静,好像并没有收到情欲的侵扰。燕葳有些不爽,往前凑想将他一同拉入深渊,但季行帆往后躲了下。
第一次在性事上得不到顺从,燕葳愣了下,刚想从这个淫靡的吻里抽身,眨眼的瞬间唇瓣就被紧紧吻住。
季行帆含住她的唇将舌探入口腔舔舐,全然没有燕葳先前感受到的那种少年人的急切。
最初的生疏只存在了几秒,随后便开始游刃有余起来。侵略性很强却又不失温柔,湿热纠缠的感觉在口腔里荡开。
手被他松开,燕葳不由自主地攀上他的肩。成年人的身材比少年要宽厚些,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底下有力紧实的肌肉。
他的手移到腿根,微微用力燕葳就被抱起。正面相对,唇仍旧贴在一起,吻得难舍难分。
季行帆把人抱进卧室,燕葳原以为自己会躺在床上,结果却是趴在了他腿上。
肚子贴着季行帆的大腿,屁股一凉,燕葳下意识想转头,后颈被他稳稳按住。
他的拇指在后颈上摩挲,燕葳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语气少见地放软:“要干嘛……”
“惩罚。”
“我又没做错事干嘛惩罚我。”
燕葳有些委屈,在他腿上挣扎着想逃离。她刚动了下,臀上就被人拍了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痛感消散后,屁股又热又麻,燕葳整个人都懵了。她屁股从未挨过打,最严重的不过就是被父母敲下脑袋。连针都没挨过的屁股,今天却挨了季行帆一掌。
“逼被操得肿成这样,随便用手指插两下就能高潮,难道不该惩罚吗?”
季行帆话音刚落,又一击拍打。燕葳呜咽了声,下意识想用手去捂屁股,却被拉开压到自己腰上。
“可这又……没错……”
被冤枉的不爽到底还是压过了心底对季行帆的恐惧,燕葳小声地为自己辩解:“我成年了的。”
又是一次拍打。
肉与肉贴合又弹开,力道没前两次重,比起痛感反而是季行帆手心的温度更强烈些。臀肉被拍得晃荡,燕葳本能地绷紧,连带着连穴都缩了下。
臀被拍得红了些,季行帆把手放上去揉了几下。只是几下,燕葳的小腹就隐隐有些发涨。
疼到神志不清了么,为什么会觉得被打屁股竟然有些舒服。燕葳晕头转向,背在身后的手攥紧自己的衣服。
这一次,季行帆往下打的时候,有意无意地扇到了略微湿润的穴。
燕葳情不自禁地泻出声呻吟,呼吸重得像小狗喘气。夹紧腿想解决掉穴口的痒意,却被季行帆掰着,大咧咧将流水的逼露了出来。
“被打屁股都能有快感,燕葳,你已经坏成这样了啊。”
两根手指塞入穴口,燕葳抓住他的膝盖,浑浑噩噩地否认:“我不坏。”
“不是坏孩子?那你是什么?夹着手指都能流水的乖宝吗?嘶,怎么还咬人啊,乖宝应该不会咬人才对。”
湿热的穴死死咬着他的手指,季行帆用了点力抽出。带着水的手拍在臀上,比之先前的感觉有着细微的不同。
这点不同因敏感的身体无限放大,燕葳感觉臀上生起了一团火,整个人都被火焰吞噬了。
季行帆放过了她的臀,开始扇起她的逼。穴口被操得红肿,足以证明下午的状况又多混乱激烈。
他抬手在上面扇了几下,刚好打到肿胀充血的阴蒂。燕葳忍不住弓起腰,在他腿上扭来扭去,高潮的水喷到了他手背上。
“怎么哭了,是打疼了吗?”
季行帆这么一说,燕葳才察觉到脸上有着湿润的水痕。莫名的委屈被他温柔的语气勾起,趴着哭得更加厉害。情欲还未彻底散去,连哭声都变得淫荡。
季行帆把人翻过来,扶着她的背让靠在怀里。她哭得很可怜,眼泪把季行帆的心给泡软了几分,有一搭没一搭抚着她的背。
小时候燕葳睡不着时,季行帆也是这样在她背上轻抚。他不会讲故事,也不会唱摇篮曲,唯一的哄睡方式就是这样轻轻地在她背上或拍或抚。
燕葳靠在他怀里抽泣着,觉得有些丢脸。
“让哥哥看看。”
季行帆贴着她的耳朵,本想看看是不是真的没控制好力道把人给打伤了,分开腿一看,那里的水多得已经把穴口濡湿得闪着水光。
季行帆扇了下,溅起水声:“好多水啊宝宝,扇一下逼都有水声。”
燕葳把脸埋在他怀里,身体又不争气地流出水来。
季行帆沾着水的手沿着小腹向上,顺势脱掉T恤丢到地上。
嫩白的胸乳露了出来,残留的红痕十分碍眼。季行帆捏住乳头向外扯了下,又旋着压回。
胸上那颗痣是唯一让季行帆觉得顺眼的存在,他指尖在上面轻挠着,燕葳还没来得及为舒服的快感呻吟,下一瞬他的手就扇了下奶子。
“被咬成这样还要跟他做一下午。”
季行帆嘴上责备着,手上也没放过她,一下又一下扇着不算丰满的奶子。
乳儿被扇得晃起浪,季行帆力道控制得很好,介于拍打与拨弄之间。被盛朗吃肿的奶头得到了更多的苛责,硬挺着被抓住拉扯揉弄,看上去有些可怜。
燕葳抬手去挡,被抓着无法动弹,眼睁睁看着季行帆低下头。乳儿不大,张开嘴将大半乳肉含进嘴里。
穴饥渴地蠕动收缩起来,燕葳挺起胸想让他吃得更深。察觉到她的举动,季行帆吐出湿漉漉的乳儿,在上面扇了两下。
“哥哥吃奶的时候要乖乖待着。”季行帆又扇了下另一侧的奶子,“记住了吗?”
他是从下往上打的,奶子晃得有些难受。燕葳又忘记了自己面对的不是盛朗应广白那种对她百依百顺只想在床上让她舒服的人,皱起眉迷迷糊糊地说:“不准打。”
“不准打啊。可是乖乖,不想挨打的话为什么要做坏事呢?”
又在说她做坏事,可她明明什么都没做错。
燕葳很不爽,手往他胯间摸去,想以牙还牙。
手刚摸上裤子就被季行帆抓住,耳垂被咬了下,低沉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宝宝,你手放哪呢?”
“逼还肿着手就抓到鸡巴上了,燕葳,你真成坏孩子了。”
话语触碰到了身体的某种开关,燕葳抖了下,又开始不受控制地流水。
季行帆的手盖住穴口揉弄,呻吟声控制不住地从燕葳喉间滚出,没一会儿穴口就变得湿润起来。
“好多水,哥哥帮你喝掉好不好?”

39.将错就错

季行帆的语气像是在征询燕葳的意见,实际上却是在勾着她主动回应。
燕葳头一回觉得季行帆人这么坏。他明明知道这样的关系是错误的,却还是要将她拉入深渊同归于尽。
就算她跟盛朗之间什么都没有,季行帆也不能这样挑逗刚跟弟弟上完床没多久的女孩。避嫌才是哥哥该做的事,而不是沿着她的耳廓轻舔,蛊惑她,扰乱她的理智。
落在颈侧的唇舌在肌肤上辗转,脆弱的脖颈被他舔舐。
燕葳情不自禁夹紧双腿,泛肿的穴不住地收缩。他一只手搭在腿根,缓慢又耐人寻味地摩挲着。
“不快点喝掉的话床单就要被弄湿了。”季行帆声音哑得不行,脸上情欲浓重,抓着她的手放到自己唇上,“舌头很软,不会弄伤宝宝的。”
他说完,探出舌舔了下她的手指。
靠。
燕葳抬着头看着他,呼吸因为他的话语变得混乱沉重起来。
指腹之下的唇瓣软得有些不可思议,就像季行帆平常说出的话,很少会有尖锐刺人的时候。燕葳动了动手指,绕着他的舌打转。
年龄差距在一下又一下的转动中消散,燕葳眼睛里起了雾,有些痴迷地盯着他。那张脸不复往常的清醒理智,张开口伸出舌被她玩弄的表情十分下流放荡。
“把眼镜摘了。”
燕葳声音很轻,意外地展露出强势的一面。
她的命令永远都是轻飘飘的,像一阵风,没吹到身上时感觉也不过是一阵风,真刮起来倒让人站不稳,不得不臣服。
在季行帆眼里,燕葳只会对盛朗这样不客气。他原先很嫉妒,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被同样对待。这是不是意味着,燕葳把他列入了可选对象的范围。
季行帆心情很好地摘掉眼镜,视线骤然变得模糊起来。他在一片迷雾中低下头,含住燕葳的唇。气息缠绕,得到许可后的吻比之先前更加柔和。
出众的身材把家居服布料撑出轮廓,季行帆跪在她腿间,在她腰后垫了个枕头。
指腹揉着肿胀发硬的阴蒂,掌心覆在湿热红肿的穴口,本就湿漉不堪的地方在他的揉弄之下喷溅出爱液。
季行帆俯下身把脸埋入,舌头从下往上舔走液体,发出啧啧水声。舌尖不断拨挑着阴蒂,感受着阴蒂在唇间肿胀变大。
只有阴蒂被照顾,穴内隐约感到空虚瘙痒。燕葳艰难地呼吸,摁着他的头挺腰想让他碰一碰小穴。
阴茎忍到发痛,季行帆压着欲望含住阴蒂狠狠一吮。强烈的刺激让燕葳眼前发白,颤抖着潮吹。喷出的水将家居服的领口都淋湿一片,季行帆撑着床,另只手捏着燕葳爽到向后扬起的脸接吻。
性器迫不及待弹出拍在湿漉的穴上,打出轻轻的水声。燕葳抖了下,齿尖泄出呻吟。
龟头抵着穴缝磨着,季行帆绷紧腰腹,控制不住地往里慢慢塞入。
燕葳感到体内的欲望正在被填满,过电般的快感翻涌而来,从尾椎向上攀升渐渐扩散至四肢百骸。
狰狞的性器将小口撑开,抽插时带出的软肉被捣得发红。过大的尺寸能轻而易举地照顾到穴里的每个敏感点,小腹被撑起了点弧度,季行帆轻轻抚上去,惹得燕葳发出几声哭腔。
她之前做太多了,身体始终浸在情潮里,被进入后感受到的快感只会更加汹涌。眼被泪水浸透,季行帆用手覆住她的额头,蹭着她的鼻尖小声哄了几句,下身却凿得更重更深。
腿心被撞得通红,淫水随着操弄的动作一股股流出。燕葳在他背上挠出红痕,呜呜咽咽地开骂。
“不要,不要做了……”
“呜呜呜,不要跟你做……”
耳边是她细碎的哭声,季行帆心疼得不行,吻掉她脸上的泪:“好,我们不做了。”
季行帆咬着牙往外抽,龟头刮过穴壁上的敏感点,燕葳小腹痉挛了下,水淅淅沥沥地流出。
穴肉骤然夹紧,热流浇在龟头上,腰眼一麻差点射了出来。季行帆到底还是个刚开荤的,控制不住猛顶了两下。
小腹到腿根抖得不成样子,燕葳失控地喊出声。快感炸开后,水喷涌而出。
被操尿了。
好丢脸。
燕葳从混乱的思绪里捕捉到窘迫的情绪,抬手挡住眼睛,小声哭泣道:“我讨厌你。”
季行帆把还在颤抖着的燕葳抱起来放到腿上,手握着她的肩,来回晃着低声哄她。
激烈的高潮后诞生的空虚感在这个紧实的拥抱里消散,燕葳把脸埋在他胸前,忽略那还硬挺着的性器,赌气道:“就你做得最差劲,他们弄得都比你舒服。”
季行帆用手指擦掉她脸上的泪,动作很温柔:“要不是你逼肿着,你以为我会这样放过你?”
燕葳不说话了,想从他身上爬下来。
手刚从他胸上拿开撑到床上,就被季行帆重新抓着放到饱满的胸肌上。
“用手帮我弄出来,嗯?”季行帆贴着她的耳朵,呼吸有些重。
燕葳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捏下胸就能射?骚狗。”
季行帆眯起眼:“叫我什么?”
燕葳从善如流:“哥哥。”
好可爱……
季行帆心软得不行,牵着她的手握上湿漉的鸡巴。纤细软嫩的手无法圈住整根性器,但对于季行帆来说,被燕葳握住这件事本身就已经足够刺激。
他不该这样对燕葳。
她是他看着长大的,如同妹妹一样的存在。他只能是哥哥,不能像盛朗那样直白地对她表露爱意,因为是哥哥。
燕葳是好孩子,她的人生不能因为自己的错误染上污点。季行帆一直在忍,他忍了很久,以为自己能一直忍下去。可燕葳似乎并不是个好孩子。她怎么可以这么小就跟那些男孩纠缠不清,甚至在床头柜里备上了一盒避孕套。
燕葳错在为这段错误的关系提供了养料,而他错在任由欲望在这蜜糖般的培养皿中肆意滋长,用着荒谬可笑稍微思考就可以推翻的理由满足自己的私欲。
既然如此,那就将错就错好了。

40.禁欲

季行帆回到家时,盛朗正坐在沙发上打游戏。
客厅没开灯,游戏的声音开得很小,玄关的动静盛朗听得一清二楚。余光瞥见季行帆的身影,他没说话,空出手从茶几上开着的薯片袋里拿了几片放入口中。
盛朗很喜欢玩这种无视人的把戏。
他一向不喜欢自己,季行帆也不在意,只随意说了句让他别熬太晚,抬脚往自己房间走去。
随着关门声,游戏结束。
屏幕上出现了明晃晃金灿灿的1st,往常他已经拍照发给燕葳炫耀了,今天却一反常态,安安静静坐着。
盛朗扭头盯着沙发某处,放着燕葳外套的地方空空如也。握着游戏手柄的指节微微泛白,他深呼吸了下,拿过薯片一把全都倒入口中。
游戏再次开局,盛朗在客厅打了一宿的游戏。
*
在那之后,燕葳跟季行帆酣畅淋漓做了两次。
成年男人比那些高中生要更懂得把握分寸,也更细心。季行帆还是对人体十分了解的医生,很快就发现了连燕葳都不清楚的敏感点,而后猛攻那处,卡在燕葳高潮的临界点延长她的高潮快感。
黑板上的倒计时一天天减少,燕葳的生活有序地运作着,并没有因为跟季行帆做爱而发生改变。为了即将到来的期中考,她决定禁欲一段时间以示尊重。
盛朗得知她要禁欲的消息是在跟她打游戏的时候,燕葳轻飘飘宣布了这件事,说完还指使盛朗去冰箱里拿饮料。
“你就是腻了。”盛朗睨了她一眼,阴阳怪气。
燕葳踹了他一脚:“别话多,快去拿。”
盛朗把游戏手柄丢在一边,靠过去挡住她的视线。
“挡到我了。”燕葳偏过身。
盛朗捧着她的脸,迫使她仰着头看向自己。
“先收点跑腿费。”
盛朗低声说完,弯下腰亲上她的唇。
唇瓣相碰,燕葳顺从地接受他的吻。他们坐在地上打的游戏,手柄不知不觉被他拿到身后的茶几上。
他们有段时间没接过吻了。
跟季行帆做爽是爽,但每次做完都累得不行,恨不得直接禁欲一星期。偏偏季行帆很会引诱她,只是接个吻就能激起她体内的情潮。
盛朗的吻要比季行帆的更激烈一些,吻得燕葳头皮发麻,交杂的呼吸很热,热得连理智都似乎要融化其间。
半边身子开始酥软,盛朗的掌心顺着吊带衣摆钻入揉着腰上的软肉。燕葳忍不住在颤了下,下意识缩起身子。
盛朗追上去将吻不断加深,手从腰后滑向小腹,肚脐夕,肋骨,逐渐向上摸到乳根。
在家燕葳一向不喜欢穿内衣,真空套了件吊带。滚烫的手指在嫩乳下沿摩挲,双腿不由自主地夹紧,腿心隐隐发热,甚至还流出了一点水弄到了内裤上。
“说了要禁欲……”燕葳抵着他的肩,要推不推。
盛朗吻上吊带领口露出的肌肤,含糊道:“明天再禁。”
松垮的吊带被扯下露出白皙的乳儿,顶端的粉红在刚刚的吻和抚摸之中变得硬挺。他的指根抵在乳头下方,燕葳张开口仰头喘息,拒绝的念头在脑内闪出,很快就被强烈的快感给淹没。
盛朗用两根手指夹住一侧乳尖,连着乳晕一并夹住向外拉扯着,揪起整个乳头。乳头被揉得更加硬挺,肿胀感绕在被他夹住拉扯揉捏的乳尖上。另边乳尖得不到关照,隐隐发痒,让燕葳有些难受。
“这边也要。”
燕葳挺起另一侧的奶子,无意识地朝他撒娇。
盛朗张开手握住手心里的乳儿揉捏,并未如她所愿去照顾右边的奶子,而是将手向下探去。
“空不出手。”盛朗用手掌盖在散发着潮湿热气的穴上,随后隔着布料轻轻揉了起来。
“怎么办,要找别人来帮忙吗?”盛朗咬着她的耳垂,顿了下,声音很轻地说道:“找我哥怎么样,他就在对面。”
燕葳呼吸微滞,皱眉开口:“你有病吗?”
“用嘴…快点,我难受。”
燕葳哼哼唧唧的,盛朗盯着她的脸。情欲把她的脸庞染得潮红,盛朗什么都看不出。
过了会,他叹了口气,捧起右边的奶子探出湿润的舌勾着乳尖挑弄。
乳头被裹在口腔里,又热又湿,阵阵酥麻感随着他舌头的动作从顶端荡开。双腿不受控地用力夹紧,穴肉随着吮吸和舔舐不自觉蠕动着。
啧啧的吃奶声在客厅里响起,下午三点,屋外的阳光照进室内,白皙的奶肉让盛朗眼热,忍不住张口咬了下。
微弱的快感本就在体内积攒着,这一咬咬破了闸门。身体开始颤抖痉挛,燕葳受不住地仰起脖子,抓着他的发,压住越来越急促的喘息。
或许是太久没做,盛朗很是急切,还未来得及等她缓过高潮的劲,就从茶几底下翻出安全套用嘴咬开。
穴软热得很,鸡巴轻而易举地操了进去。他太急了,入得很凶,小腹都被顶得隆起。
燕葳不满道:“轻点。”
粗长的阴茎不断抽离又插入,一寸寸碾开穴里的褶皱。入到最深后,又毫不留情地从绞紧的逼肉中拔出。
胯部每次都会重重撞在身上,盛朗抓着她的大腿,一下又一下操弄着脆弱的甬道。体内最为敏感的地方被碾压着往深处挺进,鸡巴整根没入,抽出,不过操了十几下燕葳就失控地潮喷。
埋在体内的性器没有半点停下来的意思,反而操弄得越来越猛,越来越快。
燕葳推着他,呜呜咽咽地骂着。盛朗抓着她的手腕,侧过头在上面留下了一个牙印。
“够了够了,缓一会……”
他好像在生气。
燕葳浑浑噩噩地想着,往前倾抱住他的肩,轻声道:“干嘛啊,我又没惹你。”
盛朗身子一僵,似乎也清醒了过来。他把人抱起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一点点啄着她的脸颊。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控制住。”他语气有些慌乱,轻抚着燕葳的背。
“要疼了吗?”盛朗看着她手腕上的牙印,心疼道:“你咬回来吧。”
“我又不是狗。”燕葳无力地哼了声,埋在他胸前,“再做一次,最后一次,做完我就开始禁欲。”
盛朗轻笑了声。
笼罩心脏多日的乌云,略微消散了些。

41.又来一个

跟盛朗一直玩到天黑,燕葳洗完澡后躺在沙发上看漫画,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她做了场梦。
记不太清梦境里的内容,像是置身于巨大的沙漏之中。沙粒落在身上,小腿被掩埋无法动弹。燕葳试着将腿从沙子中拔出,动作间没能维持好平衡往后坐在了沙上。有人朝她伸出手,燕葳眯起眼想看清是谁,背着光怎么都看不清。
燕葳悠悠从梦中醒来,侧压着的手泛起一阵酸麻。另只手被人握住轻揉,适应了昏暗环境看清人后,燕葳哑着声唤了句:
“季行帆……”
坐在地上的男人听到声音后抬起头,随手将漫画书放到茶几上。他握着燕葳的手有一下没一下捏着摸着,敏锐地从她的语气里察觉到不对,将脸放到她手上。
“做噩梦了?”
“也不算。”
燕葳翻身平躺,用指腹蹭了蹭他的脸,像是在确认着什么。她的指尖碰到镜架,季行帆偏过头在她掌心亲了亲,低声道:“我在呢。”
他平常讲话并不会用上这类尾音,跟燕葳对话时却频繁使用。哄小朋友般的温柔声线独属于燕葳,连他弟小时候都没听过。
燕葳撑着沙发坐起身,张开双臂索抱。
燕葳不喜欢睡午觉,因为有很多个下午她都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独自醒来。空荡荡的房间像无敌的黑洞,又像飓风,卷走她所有的情绪,成了空洞的人。后来的这个时间,燕葳都会去找盛朗。两个孩子凑在一起互为依靠,关系亲密无间理所应当。
季行帆坐到沙发上,把人抱在怀里。
他记得小时候来燕葳家喊她吃饭,撞见她睡醒坐在沙发上落泪。问她为什么哭,她摇摇头说不知道。
那时候的燕葳还太小,不知道什么叫孤独感,不懂怎样去描述心情。那时候的季行帆年纪也不大,抱着燕葳替她擦眼泪,干巴巴地重复着我在呢这句话。
季行帆抬手抚上她的脸,想看看有没有哭。
燕葳躲开了,将头埋在他怀里,低声道:“手臂麻了。”
季行帆哑然失笑,摸到她的胳膊按了起来。
手臂上有着浅淡的红痕,季行帆想到她腕上的那个牙印,眼神沉了下来。他的手一路沿着吻痕摸到胸口,透过松垮的吊带领口能瞥见被喊得肿胀的奶尖。
季行帆隔着布料轻轻碰了下:“疼吗?”
燕葳摇摇头:“还好,没什么感觉。”
即便她说没事,季行帆还是拿了药过来。一边在心里暗骂盛朗不懂分寸太过粗暴,一边皱着眉心疼地给她上药。
微凉的药膏触上肌肤,沿着乳晕涂开,清清凉凉的很舒服。燕葳乖乖掀起吊带,季行帆认认真真地上药,什么话都没说,气氛无比静谧温馨。
他的目光不带情欲,指腹滑过乳肉上的牙印时眉头皱得更紧。
“这里咬得也太重了,下次别让他咬。”
燕葳看他涂完药,放下衣服后伸手去拿桌上的饼干,随意道:“做爽了哪能顾到。有咬很重吗,我没觉得疼。”
季行帆抓住她的手,一言不发。
燕葳悻悻收回手:“下次我绝对会说他。”
“胸很脆弱,别让他乱玩。”
“你扇奶的时候怎么不这么说。”
季行帆脸色刚好起来,听到这句话又沉了下去。果然还是那个爱顶嘴的犟小孩,他深呼吸缓下情绪,平淡道:“牙印这么深,都快咬掉你一块肉了,还这么护着他?”
“你们不护我护呗,护习惯了已经。”
燕葳靠在沙发上,久违地体会到了醒后的那张孤独感。想到这样糟糕的情绪是盛朗经常感受到的,心里不由得生出怜惜。
季行帆意识到她在为盛朗抱不平,愣了下后伸手想去碰她,被轻飘飘地躲开。
“你回去吧,我要接着睡了。”
燕葳从沙发上起身,被季行帆拽着抱回怀里。背部贴着他的坚实的胸膛,他将下巴压在她肩上,很轻地唤了声她的名字。
“生气了?”
燕葳抿了下唇:“没有,只是现在不想看见你。”
“因为盛朗?”
“嗯。”燕葳干脆利落地承认,“想到小时候你们那么不关心他,很生气。”
季行帆:“刚刚还说不气。”
燕葳:“现在气了。”
“是在以什么身份生气?”季行帆绕着她垂在身前的发,“朋友,炮友,还是女朋友?”
“是在以什么身份问我?”燕葳学着他的句式反问,“朋友哥哥,炮友,还是男朋友?”
季行帆笑了,语气无奈:“算了,说不过你。”
“不过你搞错了抱不平的对象,盛朗并不需要我的关心。”
燕葳知道。
她知道盛朗想得到的并不是季行帆的关心,但她又不能冲到他爸妈面前,只能对着季行帆撒气。谁让他是盛朗哥哥,他也有一定责任。
“周五放学接你去吃饭,好不好?”季行帆说完又补了句,“就我们两个人。”
燕葳哼了声,算作答应。
“真乖。”季行帆亲了亲她的脸,“今晚要我陪你睡吗?”
燕葳握住他的手,贴着比划了下大小,很轻很轻地嗯了声。
周五放学,盛朗照例去打球。
燕葳没告诉他自己要跟季行帆单独吃饭,只说跟人约了饭,让他今晚自己解决晚餐。盛朗也没说什么,让她记得吃完饭回到家发条消息报平安。
季行帆将车停在了校门口,站在车外等燕葳。他身高脸帅,气质也好,看起来很出挑,进进出出的学生和家长一直在瞥他。
燕葳皱着眉走过去,将书包拍在季行帆身前,不满道:“干嘛搞这么惹眼。”
季行帆稳稳接住书包,不明所以。他什么都没做,只是站着等人而已。
在他打开副驾驶座车门的几秒里,燕葳又抱怨了两句明天的补习班,让他跟自己家里人说说能不能取消不去。
季行帆笑着应下说可以去试试,但不保证成功。燕葳一听就知道他是在敷衍自己,坐进驾驶座后抬手锤了下他的腹肌。
季行帆握住轻轻揉了下,直起身关上车门。从前边绕回驾驶座的时候,突然望向街边某处方向。
榕树下,穿着校服的少年手里抱着机车头盔,旁边是一辆黑色机车。他神情虽淡漠,但季行帆对上他的视线时敏锐地察觉到了敌意。
季行帆若有所思,礼貌性地对着柏奕初笑了下,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副驾驶座的燕葳不知隔着前窗玻璃在看什么,季行帆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瞥见柏奕初的身影。
季行帆半垂着眼,压下心底烦躁的情绪。
又来一个。

42.幼稚修罗场

隔着玻璃,模糊得看不清她的眼睛。
柏奕初站在原地,不受控制地去想此刻燕葳会是怎样的神情。完全没必要这样,他们已经结束了,燕葳和谁在一起都与他无关。可心脏好难受。
抽痛感正一点点将他啃噬,柏奕初每晚都在后悔当时对燕葳说自己无法接受混乱的性爱关系。他怎么可以那样跟燕葳说话,她什么错都没有,她只是想多获得些快乐罢了。
不该那样冷冰冰地拒绝她。
柏奕初后悔了,非常后悔。
之前柏奕初想,如果有时光机他要回到八岁那年阻止父母将他的小狗送走。现在柏奕初想,如果有时光机他要回到那个下午,主动去戴上燕葳扔来的项圈。可世上从来就没有时光机。
那天之后,柏奕初又浑浑噩噩过了好几天。
一次又一次地回想着燕葳和季行帆的亲密接触,就像牙疼时忍不住去舔那颗疼痛的牙齿。她那时的表情太过生动鲜活,柏奕初无法放下。
燕葳在课堂上并不活跃,只有讲到压轴题时被点上讲台才会让人意识到她的存在。
背对着讲台,黑发柔顺地扎起垂在脑后。举起手露出半截白皙的手臂,捏着粉笔在黑板上随意写下解题步骤。燕葳看起来散漫,脊背却从未弯下过,总是直挺挺的像嫩绿的竹节。
柏奕初撑着下巴盯着她的背。
单薄的校服下藏着蝴蝶骨凸起的曲线,在情事中带着细密薄汗起伏时的模样很漂亮。他无耻地起了点反应,不自在地调整姿势。
柏奕初视线移开时不小心落在了应广白身上。他目不转睛地望着黑板,认真得像是在研究燕葳的解题思路。
应广白似乎察觉到了他的视线,抬手放在肩上揉了揉。校服外套撸到肘间露出手腕,他戴着的是燕葳的同款手表。不,应该说是之前的情侣手表。
转着的笔猛然掉到书上,柏奕初沉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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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广白不着痕迹地勾了下嘴角,放下手将袖子拉好盖住腕表。
死绿茶。
燕葳拍掉沾在手上的粉笔灰,走回自己的座位,全然不知讲台下的暗流涌动。
待会跑出去洗个手好了。
课间,燕葳被老师叫去办公室。
她桌面上的水杯已经见底,柏奕初原本已经路过了她的位置,犹豫了下还是转了身决定去帮她把水装满。
手伸出去在距离杯子几厘米的地方停下,倒不是柏奕初反悔,而是他看见了盛朗。
视线交汇的瞬间火药味在空气里弥漫开来。
趴在桌上补觉的阚嘉迷迷糊糊抬起头,看见这俩人后人都醒了,悄悄拿起桌上的眼镜戴好。
哇哦。
两人沉默对峙着,盛朗先他一步碰上水杯,还未来得及拿起,柏奕初就握住了水杯的上半部分。
他们的手背上皆是隐隐凸起了青筋,阚嘉看着无辜的玻璃水杯就这样被两个一米八几的男生握着,几乎没有任何移动。
“那个……”阚嘉弱弱开口。
无人理她。
盛朗皱起眉,不明白柏奕初为何会这样做。是他自己主动出局的,现在又来献什么殷勤。
“你们在做什么?”
透着不解的清脆声音从身后传来,燕葳抱着试卷站在他们中间。
“我想帮你接水。”盛朗抢先答话,委屈巴巴道,“他不知道在抽什么疯。”
柏奕初松开手,低头看向燕葳。对上她透亮的眸,心一抽,莫名的委屈和疼痛从缝隙里溢出。他很小声很小声地说了句:“我先来的。”
听到他的话,燕葳身子明显僵了下。她将试卷放到桌上,顺手去拿杯子。
“不用麻烦。”燕葳拿住那两只手中间的地方,轻而易举取走了水杯,“我自己可以接。”
她说完转身离开,盛朗跟了上去,搭着她的肩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手里空荡荡的,柏奕初垂下眼,站在原地看着燕葳从他身旁离开。

43.邀约

或许是因为柏奕初给盛朗带来了危机感,放学盛朗连球都不打了,缠着燕葳说要陪她回家。
燕葳让他在教室里等着,她去办公室交个试卷。
他们本来就经常一起回家,高中后盛朗进了校篮球队,燕葳又爱逃晚修,才很少走在一起。
盛朗最近跟她说话时总爱把手搭在她肩上,若有似无地炫耀着他跟燕葳之间非同一般的关系。
应广白收回视线,低头面无表情地收拾试卷。一张张迭好码齐,没刻意放轻动作。纸张砸在桌上发出声响,他愣了下,觉得自己此刻的行为非常幼稚。
离得太远,燕葳听不到他吃醋弄出的动静。就算听到了估计也不会在意,只会觉得他莫名其妙。
有什么东西卡在了嗓子里,呼不出咽不下,哽得应广白十分难受。浑浑噩噩地拿出张试卷,在燕葳离开教室后,抓起一支笔也跟着离开。
办公室里没什么老师,燕葳将试卷交给老师,又顺手拿起最顶上的试卷翻到最后那道题,跟老师讨论起下午想出的另一种解法。
讲着讲着,办公室的门开了。燕葳抬头瞥了眼,看见是应广白后卡了下,随后又垂下眼继续说着自己的思路。
字是有风骨的。试卷上的笔迹一看就是练过,规规整整,一笔一划都很完美。燕葳自己的字也算好看,跟这份比起来却显得太过洒脱,总爱拉长某些字的最后一笔。
试卷上的解法并不是答案上的方法,也不是燕葳想出的方法。老师看了眼,翻过面看了下名字。
“应广白这个解法也不错,就是没你的简洁。”老师说完注意到站在燕葳身后的人,“呦,说曹操曹操到。”
应广白捏着试卷:“老师,我来问道题。”
“哪道?”老师接过他递来的试卷,“刚好燕葳也在,一起看看。”
燕葳往旁边挪了下给他让位。
离得有些近,能隐约闻到他身上清冽的气息。她抬手将眼镜往上推,不着痕迹地靠近应广白。
讲完题两人一起出办公室,燕葳走在最后,随身关上办公室的门后转身,发现应广白站在原地并没有先离开。
“有事?”燕葳从他身边路过时,很轻地问了句。
应广白跟上她,慢她一个脚步:“嗯。”
走在前方的人肩头瘦削,黑发整齐柔顺地垂在身后。应广白原先是能跟燕葳并肩走的,在他们还没分手的时候。
办公室离他们教室很近,走到教室后面应广白才开口:“下个星期就要期中考了,你想来我家复习吗?”
他话里的期待毫不隐藏,那份惴惴不安也赤裸裸地露出。燕葳脚步微顿,转过身打量着他,不知是想从他表情里看出什么。
应广白被她看得耳廓微红,局促地握紧拳,补了句:“只是复习,如果你不想的话可以——”
“好啊,就这周末吧。”
燕葳盯着他发红的耳尖,想起办公室里闻到的味道和他撑着桌沿时手背凸起的青筋,爽快答应。
放学,教室里没什么人。他俩没刻意控制音量,盛朗就坐在燕葳位置上,离后门近,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带我一个呗。”盛朗撑着椅子往后倒,扬起脸笑眯眯道。
燕葳扶住椅背往回推:“你又不学,去干吗。”
“去捣乱。”
盛朗的视线轻飘飘落在应广白身上,暗骂他装,居然找这么冠冕堂皇的借口。一个两个的长得不像,手段倒是同样下作。
燕葳没理他,拿起书包拍了拍盛朗的肩:“走了,回家。”

44.游戏

一路走出校园,燕葳都在默默听盛朗讲话,偶尔搭两句。很敷衍,遇到认识的同学挥手打个招呼笑笑,等人走后笑容就散了。
青梅竹马的默契在此刻突然消失,盛朗有些摸不准她有没有在生气。只好边维持平常的模样,边小心翼翼通过三言两语去揣摩她的心情。
路上燕葳去买了个冰淇淋,跟店员道完谢后,对盛朗说了句:
“幼不幼稚。”
语气听起来很自然,没来由的一句话盛朗却秒懂,明白燕葳指的是刚刚在班上跟应广白说话时他的行为。
盛朗干脆利落地接了句:“不幼稚。”
燕葳无奈的叹息夹在傍晚时分吹来的晚风里,她摇了摇头,率先迈开步子往家的方向走去。
她倒没有生气,只是觉得他们很幼稚。
无论是抢着接水,还是蛮横地加入话题,都幼稚得要死。压根没有必要这样做,燕葳的爱不会因为这些行为而倾向谁多一些。
她的爱就像是雨,自然而然地落下,不偏爱谁也不会少了谁。能接住多少,全取决于他们自己。
盛朗跟上去走在她身侧,弯下腰咬掉一口冰淇淋,恰恰好是她刚吃过的地方。似乎是被冰到,他皱起眉嘶了声。
燕葳:“要吃自己买去。”
盛朗只是想尝口味道,看她护食的样子不禁哑然失笑:“小时候你吃我冰淇淋,我可不是这么对你的。”
盛朗有个哥,小时候的零花钱要比燕葳多点。而燕葳那会又沉迷于漂亮本子,零花钱全花在了买本子上,零食全都是蹭他的。盛朗吃什么她总想去蹭一口,冰淇淋也不例外。
小时候同吃一根冰淇淋并不觉得有什么,还会嫌弃对方吃得太大口。长大后却变得不一样起来,看着由两个人共同留下的痕迹,心怦怦跳。
燕葳盯着冰淇淋看了会,沿着边缘吃了口。痕迹被破坏,唇上沾到了点,刚想探出舌舔掉,盛朗就弯下腰凑上去。
舌尖舔走冰淇淋,顺势闯入口腔。
很短暂的一个吻,亲了不到五秒就分开,冰淇淋的甜味却始终留在唇齿间。
还在街上,燕葳不自在地揉了下耳朵,拉开话题:“你不是在健身,可以吃冰淇淋吗?”
“不可以啊。”盛朗回答得很随意,环在她腰上的手离开前轻轻捏了把,“你腰上是不是有肉了?”
“可能最近外卖吃多了。”燕葳低头捏了下,又抬手去捏盛朗的腰,“你好像也……”
盛朗绷紧肌肉:“哪有,你感觉错了。”
两个人打打闹闹进小区,盛朗眼尖,看见了站在门口的不速之客。
阴魂不散。
盛朗心里暗骂了句,转过身背着走,试图挡住燕葳的视线。
“干嘛突然这样走路?”
“我乐意。”
燕葳瘪瘪嘴,余光瞥见柏奕初的身影。脚步微顿,面上的表情倒没什么变化,打算装看不见从他身边路过。
盛朗看她这样就知道是发现了柏奕初,也不再背着走,光明正大地转过身跟燕葳并排走着。离得很近,肩膀随着走路的动作会蹭到一起。
柏奕初没给得意洋洋的盛朗任何眼神,目光锁在燕葳身上,在她快要走近时,叫了下她的名字。
“有事吗?”燕葳停下脚步,望着他,眼眸里没什么情绪。
柏奕初:“我想跟你谈谈。”
他们两人间的气氛有些奇怪,盛朗站在旁边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开口说话。他难得聪明了会,意识到此刻并不是能插科打诨的时候。
燕葳和柏奕初之间必然是要有一场谈话的,不是今天也会是未来的某个时刻。
盛朗捏了下燕葳的手,轻声道:“我先上去。”
盛朗离开后,柏奕初并没有立刻说话,他只是沉默地站着。
燕葳扶了下眼镜,主动打破沉默:“谈什么?”
她很认真地在看着他,模样跟想要跟他说结束的那天差不多。眼神里没有波澜,透亮清澈,无论说什么都不会打破平静的湖面。
在宜淮重逢后,柏奕初愈来愈清楚地意识到燕葳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个人。
一见钟情是荷尔蒙的骗局,柏奕初识破之后仍旧怀着期待。他找借口去按响燕葳的门铃,看见睡眼朦胧的人,心跳止不住加快,恍惚间回到了儿时经历的那场小型地震,整个人晕晕乎乎。
即使真实的燕葳与自己想象中的人截然不同,幻想被打破后,柏奕初还是无可救药地爱上了她。
既然有勇气按响第一声门铃,就要坚持到最后。秉着这个想法,柏奕初跑来找燕葳,鼓起勇气问她能不能谈谈。
“我让你很生气吗?”
柏奕初将声音放得很轻很柔,姿态宛若落水的小狗,可怜兮兮地等着主人用毛巾将他裹住。
“有点。”燕葳毫不客气。
她肯定的回答让柏奕初有些慌乱,口不择言:“我只是……想彻底地拥有你。”
“拥有我?”燕葳轻笑了声,声音有些冷,“这个想法首先就错了,我只属于我自己。”
“我不是那个意思。”柏奕初往前走了步靠近她,“我……我只是想这段关系里只要有我们两个人就好,跟其他情侣一样。我只是想这样。”
他越说声音越小,最后似乎是被自己毫无逻辑的话给弄乱了,烦躁地揉了下后颈:“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
柏奕初知道燕葳不会属于任何人。
谁也抓不住她,她也不会去过多地留恋谁。
燕葳明白他的意思。
他所受的教育所经历过的生活都无比正常,不像应广白那样阴暗自卑,也没盛朗那种青梅竹马的底气。他有在努力接受,但结果不尽人意。
柏奕初骨子里是傲的,这是他跟应广白最大的区别。
“那样很无聊。”燕葳抬起手,整理着他略微凌乱的领口,道,“我可以给你机会喜欢我,给你机会回到之前,但我给不了你想要的那种唯一。”
燕葳讨厌“占有”与“被占有”,更不喜欢“成为某人的唯一”这种高于一切的想法。
“你不觉得人生有点太无聊了吗,活在一个接一个的倒计时里。”
燕葳折好他的领子,抬眼望进他眼睛里,平静的水面下暗流涌动,带着点疯狂:
“反正无论发生什么最后都会淹没在沙子中,不如加入我的游戏。你可以随时退出,我不会阻止,前提是要遵守游戏规则。”
是没见过的燕葳。
命运的钟摆摇摇晃晃,柏奕初在她放下手的瞬间牢牢抓住她的手腕。
“我不会退出。”柏奕初垂着眼,声音坚定。
既然是游戏,那就玩呗。
不就是玩,他早晚有一天要把那只傻狗和死扑克脸,还有不知廉耻勾引燕葳的西装男给玩出局。

45.弃猫效应

今年宜淮的雨似乎真的比往年多。
燕葳拎着湿漉漉的伞按响应广白家的门铃,进屋前把伞撑开放在了门外晾干。
雨太大了,好在燕葳今天穿了条黑色短裤,没把裤子弄脏。她在卫生间用水冲着小腿上的雨水,应广白站在门口,轻声说道:“其实可以不用来的。”
“都答应你了。”
燕葳冲完腿,站在门口的地垫上将脚上的水擦干。
应广白蹲下身用先前拿来的纸替她擦干小腿上的水。她膝盖上有条大概一厘米长的疤,痕迹很淡,贴近才能看清。
他轻轻抚了下那道疤痕,燕葳察觉到后,弯下腰摸着疤,道:“这个是游泳的时候不知道刮到哪里留下的。”
她向自己讲述疤痕的来历,在他并未发问的情况下。应广白抬起头,心软得不行。
“手肘上的呢?”
燕葳抬起手肘看了眼,随意道:“这个啊……这个是摔的,小时候跟盛朗玩游戏,没注意在水泥地上蹭了下。”
应广白听完垂下眼,站起身将手中的纸巾攥成团:“哦。”
气压骤沉,燕葳无奈地抓住他的手捏了捏:“说了不高兴,不说也不高兴。你这人好麻烦啊。”
抱怨的话语,用的却是撒娇的语气,燕葳甚至还抓着他的手晃了两下,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把应广白给哄好了。
他反牵住燕葳的手,很小声地说:“没有不高兴。”
燕葳挑了挑眉,并不相信他的话。
知道燕葳喜欢坐在地上写作业,应广白在昨天就将茶几收拾出来,配合她的习惯。
真的是在复习,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两个人坐在地上安安静静地刷题。
燕葳转着笔,时不时在坐垫上换姿势。偶尔会趴在茶几上写,写字习惯十分糟糕。
应广白看不下去,提醒她坐直。起先燕葳还会听,说了两三次后开始装聋。他不得不坐到燕葳身边,她一趴,他就抓着人的肩把人拉起。
“对眼睛不好。”应广白劝道。
燕葳双手拿着眼镜往下拉,又重新戴好,毫不在意:“已经坏了。”
离得有些近,应广白抬手替她理了下头发,指尖触到眼镜,捏住将它取了下来。
气氛突然变得奇怪,燕葳瞳仁很黑,能清楚地看见里头映着小小的他。像是被她锁住……应广白心跳不由得加快起来,指腹描绘着她眉骨的形状。
一点点抚过她眉梢眼角,燕葳乖乖坐着,在他摸到脸颊时微微偏头蹭了蹭。满腔的爱意因她的动作而控制不住地涌出来,心脏泡得发软,捧起她的脸凑过去。
舌尖被吮得发麻,燕葳在交缠的呼吸中掀起眼,看见那纤长浓密的睫毛在微微颤着。
雨没有停歇的迹象。
情欲在雨声中燎遍全身,燕葳在吻中跨坐到他身上,牵着他的手放在卫衣领口的拉链上。
“要吃吗?”
燕葳跪在地上,姿势让她比应广白高了点,抵着他的额颔首轻声道。
怕她跪着难受,应广白掐着她的腰把人抱到身后的沙发上。双手握住她腿根分开,挤入腿间后抓着腿把人往自己的方向拉了下。
连帽卫衣前边的拉链卡到胸部下缘,应广白咬着拉链向下拉,入眼是纯白的内衣,半露着的嫩乳让人眼热。
他情不自禁在上面落下细密的吻,着迷似的舔舐着绵软的乳肉。
湿热的舌在皮肤上舔出水痕,呼吸洒在胸前,燕葳不由得战栗了下,抬手抓住他的发。指间是柔顺的黑发,埋在身前蹭来蹭去像极了黏人撒娇的小狗。
温热的掌心覆在腿根,奶子被他舔舐含弄。小腹发酸,穴眼一缩一缩地流出水,将内裤氤出湿痕。
没得到允许,应广白不敢太直白地表现出自己对她的欲望。他咬住内衣边缘往下拽,含住露出的乳尖吮吸。
吸力似乎透过皮肉用在了心脏上,燕葳忽略掉心脏传来的奇怪感受,热流汇聚到小腹向下涌出,空虚得厉害。
应广白将两侧的乳尖吃到泛红发肿,才接着向下吻去。隔着卫衣,感受不到他唇瓣的触感和呼出的热气,只有似有若无的压感。
他往下亲到腿间,在大腿上吮出红痕。手往里探,隔着裤子揉着穴。酥麻感传遍全身,燕葳眼神迷离,呼吸都重了几分。
好像很久没跟应广白做过了。
被丢弃的猫咪再次回到主人身边后会表现得很乖,因为猫咪担心会被再次丢弃。
在这段关系里,应广白是最安分的那个,从不会做幼稚的举动争风吃醋。连邀请她来家里都很小心翼翼,生怕惹她不高兴。
燕葳眯起眼,看见他微微汗湿的发梢,眼眸里涌动着欲望,耳根到脖颈红了一片。
短袖下露出的手臂结实,青筋微微凸起。燕葳寻到他胯间,用脚踩了上去。刚触到硬挺,应广白就忍不住喘了声。
足尖挑开衣服下摆,一点点踩上他的腹肌。他皮肤白,腹部肌肉紧绷,青筋向下延伸,被裤子截断。
应广白抓住她的脚腕按在性器上。
“铛铛……”
燕葳有一下没一下地踩着,应广白受不住,往前倾去吻上她膝盖的疤。湿热的吐息逐渐上移,应广白脱掉她的裤子放到一旁,吻上湿漉的穴。
应广白很会舔,舌头一舔上穴口燕葳就条件反射地想起之前与他做爱时的感觉。
穴口被一点点舔开,舌尖挤入其中来回戳刺着。汩汩爱液随着他舌头勾弄的动作从入口流出,很快股间就被弄得一片泥泞。
舔舐的水声越来越响,燕葳甚至能听到应广白将那些水吸入口中吞咽的声音。绵长的快感让她有些晕乎,软着腰倒在沙发上,夹住他的头高潮。
潮吹来得突然,应广白来不及全部咽下。喷出的水打湿了睫毛,顺着眼尾缓缓流下。
燕葳看见他毫不介意地用手拭去脸上的液体,然后放到唇边探出舌尖舔了下。
呼吸猛地一滞,被他勾到连话都说不出。燕葳移不开视线,看着他拿出避孕套咬开包装。
硬挺的性器撑开微润微黏的乳胶薄套,燕葳很少会看他们戴套。修长白皙的手指扶着硬热的鸡巴在入口处蹭着,似有若无地碾过挺立的阴蒂。
层层软肉包裹着性器,严丝合缝地贴合着。呻吟与喘息混在一起,空气仿佛都被情欲蒸得发热。
燕葳双腿环住他的腰,应广白埋在她的颈间蹭着。
他今天很奇怪。
燕葳迷迷糊糊想着,平常他不会这么安静。
察觉到她的走神,应广白把她抱得更紧,猛地加重了力道。弧度上翘的性器轻轻松松地就顶到了最为敏感的地方,几番抽插激起阵阵酥麻的快感。
应广白扣着她的手,贴在她耳边喘气,一声又一声地念着她的小名。
耳朵热得都好像要烧起来,比起他之前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话,燕葳更招架不住这种黏糊糊的亲昵。
屋外的雨渐渐平息。
温存过后应广白亲着她的脸缓缓地抽出性器,将薄套打结丢进垃圾桶。燕葳起身时摸到盒子,随手拆开看下,一个不剩。
燕葳叹了口气:“都怪你,我禁欲失败了。”
应广白用纸擦着她的腿心,闻言抬起头:“禁欲?”
燕葳瘪瘪嘴,不想解释。
洗完澡燕葳懒得动,爬到他身上坐着,抓起他的手玩来玩去。背后是他呼吸时的起伏,高强度的学习生涯里难得的静谧时刻,应广白把脸埋在她肩上,安安静静地抱着她。
过了会,应广白突然开口唤了她:“铛铛。”
燕葳散漫地嗯了声,示意他有话直说。
“可不可以只选择我?”
应广白声音很闷,不知道是因为埋在她肩上,还是因为这话难以问出口。
他废了很大的劲才敢问燕葳能不能只选择自己,问完后就没了力气,连为什么要只选他的理由都无力说出。
燕葳原本贴着他的手在比大小,听到这话后动作僵了僵,不着痕迹地放开了他的手。
“你的意思是要复合吗?”
“嗯。”应广白很轻地应了声,把她抱得更紧。
燕葳没说话,时间在沉默中缓缓流逝。
应广白知道此刻应该要说点什么,最好把跟他复合的好处全都摆出来,诱惑燕葳再次选择自己,哪怕说一句告白的话也好过沉默不语。
这种时候不管说什么话都是争取,也是逼迫。应广白真的不想逼着燕葳去做选择,他已经犯过一次错,不该傻乎乎地犯第二次。
可当燕葳就这样乖乖坐在他怀里牵着他的手时,独占欲侵蚀掉整个心脏,只想让她永远只在自己的怀里。
他控制不住,真的控制不住。不想从她口中听到别人的名字,想她只看着自己。
“应广白。”
燕葳如果先喊人名字再说话的话,意味着接下来的话代表着她内心深处的想法,难以更改。
“一道菜连续吃好几个星期的话是会腻的。”燕葳撑着茶几起身,毫不留恋,“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家,你好好想想。”
“如果你实在没法接受,那我们就算了吧。”

46.可我不会只有你

算了吧。
又是这种漠然的,无所谓的态度,一如之前他们分手的时候。
再次成为被随手丢弃的玩具,应广白哽住,一片火迅速在五脏六腑蔓延开来,烧得他喉咙灼痛,连挽留的话都无法说出。
应广白只能伸出手,在燕葳将要迈步离开之前拉住她的手腕。冷硬的表带咯着掌心,先前的欢愉与亲昵在此刻烟消云散。
燕葳没转身,也没抽出手。
屋外雨声小到几乎听不见,燕葳垂下眼,手指无意识地蜷起。
一切或许始于走廊的那次碰撞,细雨飘进走廊,雨声被课间的嘈杂盖过。
燕葳搬着试卷,在人来人往的走廊里不小心撞上了应广白。没彻底撞进怀里,错开了半个身子,应广白抓住着她的手臂,掌心的温度透过单薄的校服源源不断地传递过去。
试卷稳稳拿在手里,燕葳抬头道了句抱歉,擦肩而过的瞬间头发蹭过肩膀。发香混着湿润的味道,心脏润在雨中,爱意生根发芽。
他们是怎么走到今天的?
不止是应广白,燕葳脑海里偶尔也会浮现这个问题。
他们的相遇相识相知都无比正常。他喜欢她,她也喜欢他,按照相爱的轨道走,不曾踏错一步也不曾遇见过岔口。还是说,命定的道路通往的就是这样混乱的结局。
应广白的终点是柏奕初和盛朗的起点,或许还有别人,他不清楚。
他曾经是真的恨过燕葳。
恨她冷漠无情,恨她从这段感情里抽身的速度太多,恨她将他们的过往遗忘得干干净净。
他也曾真的爱过燕葳。
很爱很爱,爱到违背懦弱的本性,勇敢地将自己不堪的童年,将自己乏善可陈的过往展现在她面前。
应广白忘不了她发现自己肩膀上被父亲用烟头烫出的伤痕时,澄澈眸子里盈满的心疼。忘不了她念着他的名字,说这是味中药时脸上的骄傲和笑意。也忘不了她同意分手时漫不经心的,无所谓的神情。
燕葳将那些碎片拾起拼合,塑造了个全新的应广白,然后又干脆利落地抛弃。一次不够,还要再抛弃第二次。
应广白突然委屈得厉害,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我只有你了,燕葳。”
“可我不会只有你。”
燕葳叹了口气:“就算现在复合,后面我也会出轨。应广白,我就是这样坏的人。”
燕葳的语气依旧很随意,像是在陈述天气,像是在说:看,我就是这样坏的人,已经告诉你了,要留要走全看你自己。
将选择权交给对方,自己无事一身轻。反正有很多人排着队爱她,不缺应广白,也不缺任何一个人。
“先这样吧,我回去了。”
*
回到家后,燕葳洗了个澡。床头的香薰氤氲着的的香气在卧室里飘散,浑身都放松了下来,脑海里不再浮现垂着头情绪低落的应广白。
这是必将到来的未来,无法逃避,爱上燕葳的人注定要做出抉择。雨不受控制,谁也无法接住所有的雨。
燕葳看着床头的香薰,那是季行帆听说她晚上偶尔会睡不好后送的。她本想爬上床,头发湿漉漉地黏在身上,懒得吹又怕直接躺下去第二天头疼。
犹豫了会,最后还是出了卧室,打算在茶几上做会题等头发自然干。题摊开后做了几道,燕葳从茶几上摸出根棒棒糖,撕开含在嘴里。
她做题时的小动作很多,也爱吃东西。太晚了不想吃太多零食,干脆含根棒棒糖堵住嘴。
季行帆进客厅后看见她用手卷着自己的头发,不知道是在做题还是在想其他的事。
他看了眼时间,快十一点。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听到他的声音,燕葳转过身,含着棒棒糖含糊道:“头发没干。”
季行帆皱起眉,盯着她的唇。
意识到他在怀疑什么后,燕葳为了证明自己将棒棒糖吐了出来,耸耸肩道:“棒棒糖。”
“这么不信任我啊。”
燕葳盘着腿看他在身侧的沙发上坐下,瘪起嘴不满道。
季行帆揉了下她的发:“嗯,毕竟某人是个坏孩子。”
调情时的称呼在此刻说出后,莫名点燃了空气。
燕葳下意识咽了下口水,趴在他膝盖上,抬起眼看他为自己辩解:“你别乱造谣,我上学期还拿了省三好学生还是什么奖来着,入学后还年年第一,怎么可能是坏孩子。”
“成绩可不是评判好坏的标准。”季行帆低声说着,手抚上她的后颈。
“第一个跟你做的话就是好孩子对吧。”燕葳冷哼了声,故意刺他。
季行帆毫不在乎:“也是坏孩子,你这个年纪跟谁做都是不对的。”
燕葳:“那你还操得那么爽。”
季行帆掐住她后颈,对上她的视线后一言不发。
怕他是骨子里的,天生的年龄压制,燕葳不得不扯出个笑:“好嘛好嘛,我是坏孩子。”
她拉住季行帆的衣领把人往下拽,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下。敷衍的讨好,季行帆心软得不行,偏过头吻上她的唇。
裤链拉开的声响很是清晰,鼓鼓囊囊裹在内裤里的性器被解放,还未勃起尺寸就已十分可观。
季行帆没有制止,反而往后靠在了沙发上,分开腿方便燕葳的动作。
指腹轻蹭着柱身,太大了,一手圈起来有点困难。热乎乎的,比她手心的温度还要高些,燕葳撸了两下,引来季行帆的低喘。
没有润滑,干涩的撸动对季行帆来说快感其实并不强烈,甚至有点痛。
前戏对季行帆的意义是只有一个,那就是与她接触让她快乐。就算花上一小时也没关系,他不在乎。但仅对于燕葳而言,他自己并不需要这个。
他垂着眼眸望向燕葳,身体最丑陋的地方被她看着,没有流露出嫌弃的表情,而是很认真地在探索。
燕葳在顶端打着圈磨蹭,借着一点吐露出来的湿润的液体润滑柱身,一下下替他手交。季行帆的喘息越来越压抑不住,燕葳抬头同他对视,撞进他染上情欲的眼眸。
掌心里的性器不断胀大起来,燕葳跨坐在他身上,完全勃起的鸡巴隔着裤子压在穴口,温度炽热。
隔着裤子摩擦起来不算太舒服,一呼一吸间满是他身上的味道。燕葳还戴着眼镜,凑过去时不小心碰到了他的眼镜。
季行帆记起她的度数,并不觉得她需要每时每刻都戴着。
“因为你每天都戴。”
燕葳回答他的问题,声音有些哑。
季行帆愣了下,摘掉她的眼镜,低声说:“学我戴眼镜吗?好乖。”
轻微的摩擦带来勾人的酥麻感,季行帆护着她的腰,额头相抵,微微向上顶了下。
穴里分泌出的淫液正慢慢流出,那层薄薄的布料很快就被由内往外地全部浸湿,涨大的阴蒂压在裤缝上,也恰好顶着龟头。
仅仅只是这样,就足已叫燕葳爽得发抖。
她是真受不了季行帆夸自己乖,心理上的满足和身体的快感让燕葳的理智碎在了欲海里,像是夏日的融冰,淅淅沥沥淌了一腿。
燕葳与季行帆对上了视线,听见他说:“乖宝,哥哥给你舔一舔好不好。”

47.天平

燕葳是元旦出生的孩子,很爱笑,无论是谁朝她伸出手指,她都会紧紧握住。比盛朗要安静,不哭不闹,好带得很。
小时候的季行帆被燕葳握住食指时,总会想如果她是自己的妹妹就好了。直到燕葳长大,直到季行帆第一次梦见她,才庆幸燕葳只是邻居的小孩,庆幸燕葳与他并没有血缘关系。
与此同时,罪恶肆意滋长。
从盛朗出生的那刻起,他们就被置于了天平之上。因优异的成绩,懂得忍耐的性格而落下的砝码并不会让季行帆感到愉悦,只会让他觉得悲哀。
所有人都更看重季行帆,除了燕葳。
她从小跟盛朗一起长大,她的心,她的所有情绪似乎全都倾给了盛朗。
他们往季行帆托盘里放的砝码越多,燕葳就会往盛朗的托盘里放下同样的砝码。
季行帆并不嫉妒盛朗,他甚至有点感谢燕葳。如果没有她,盛朗不会是现在这样开朗的性格。她给予盛朗的爱,很大程度上弥补了他家庭的不幸。
季行帆垂下眼,手指顶住穴口隔着湿透的内裤揉弄起来。他亲了亲燕葳的脸颊,低声道:“好像有点肿,刚做过?”
燕葳额头抵在他的肩膀上,屏着呼吸点头:“嗯……”
湿得太厉害,手指没费什么劲就滑入了湿软的穴口。燕葳闷哼一声,感受到他的手指正一寸寸往体内探入。
“和谁?”
燕葳没回答,攀着他的肩喘息。
本身就是对人体十分了解的职业,又有过前几回的经验,季行帆轻而易举就用手将她的穴插得直流水,翕张的穴口接连不断地吐出股股爱液。
同龄人之间对于感情的给予接受似乎无比轻松,不像季行帆和燕葳之间有着一层隔膜。
无论他们怎样亲吻怎样做爱,那层隔膜都不会消失。由年龄阅历造就的,无法靠爱溶解。更何况燕葳接受他顺从他从来都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一种近乎崇拜的情绪。
季行帆呼吸沉重起来,把人压在沙发上。
湿漉漉的内裤被脱下时,微凉的空气灌入,让燕葳忍不住并起腿。她原以为季行帆是想舔,滚烫的性器贴着穴口蹭了上来时才觉得有些不对。
充血涨大的阴蒂被硕大的龟头磨蹭挤压,水声隐隐约约地传来。单纯地磨着,湿热的穴口含住半截,又被季行帆无情抽出。
龟头卡进穴口的次数越来越多,难以言喻的空虚感从小腹开始蔓延,逐渐席卷全身。
燕葳不由自主地想到先前手指插进来时的饱胀感,想到他的性器插入碾开手指也碰不到的褶皱穴肉时的快感。
理智的防线再次被击溃,燕葳抓住他的手臂,呜咽道:“进来,进来……”
季行帆俯下身贴着她的脸,喘息粗重,压着自己的性器紧贴着馋得翕张的穴口来回蹭弄。
吻落在脸侧,燕葳偏头躲开,不肯让他亲。甚至连腿都夹紧,随即涨得深红的龟头从腿间冒出,压在小腹上。燕葳撑起身,想去推他却被重新压了回去。
“没有套。”
被情欲浸染的嗓音稍许沙哑,季行帆的手沿着小腹撩开她的上衣。嫩乳上带着点红痕,他加重力道揉着痕迹所在,惹得燕葳忍不住缩起身子。
“卧室里有。”燕葳勾住他的脖子,咬在他肩上,含糊道,“哥哥,铛铛难受……”
头顶的喘息又沉重了几分,燕葳感觉身子一轻,被他抱着离开了沙发。
后入确实能进得更深,臀肉被撞得晃荡时的感觉也很奇妙,但燕葳并不喜欢这个姿势。不太舒服,得撑起身子弓起腰。
季行帆把她翻过来时,燕葳本想拒绝。落在背上的吻堵住了她的话,温热的呼吸洒在脊背上,指腹沿着背部曲线抚摸至腰后。
他掰过燕葳的脸,接吻的同时挺腰操了进去。
操弄的幅度很小,每下都结结实实地撞在臀肉上,臀肉颤动着,泛起的红不知是因为拍打还是因为浓烈的情欲。
过于猛烈的快感在体内迅速蔓延开来,燕葳趴在床上,腰刚塌下去就被季行帆掐着抬起。
高潮喷出的水淅淅沥沥落在床单上,香薰的味道混着情爱的气息,燕葳晕乎乎地抓住枕头,头一回觉得在自己房间做爱是件很刺激的事。或许是因为此刻拉住她的手往后拽,给予她无限快感的人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哥哥。
季行帆似乎问了什么,燕葳被操得脑袋发昏,听不太真切。
他的手沿着小腹抚上胸前,捏住挺立起来的乳头揉捏。被他碰到的地方泛起阵阵酥麻感,燕葳忍不住往他手心里凑去,上下两处快感让她舒服得头晕目眩。
身体控制不住地绷紧,呻吟从齿间溢出,高潮喷出的爱液浇在了性器顶端上。季行帆低喘一声,两指捏住她的下巴,试探着向上摁住湿润的唇,探入口腔之中。
“下次高潮要告诉哥哥。”
燕葳下意识地含住了他的拇指,迷迷糊糊地点头,哼出很浅的声音算作回答。
还未纾解的性器重新进入,燕葳还未从高潮的余韵里抽身,被填满的快感让她失控地咬住了季行帆的手。
操干的速度越来越快,燕葳无处可逃,只能咬着他的手以此获得一些安全感。性器大开大合地操弄着湿淋淋的小穴,交合处泥泞不堪,不断往下滴落着淫靡的液体。
不知做了多少次,最后燕葳瘫软在床上时还是忍不住泄出水来。
季行帆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亲,带着咬痕的手指在她脸上轻柔地来回抚摸。
“洗完澡再睡。”
燕葳翻了个身,坚持要自己去洗澡。
等她洗完澡出来,床单也换好了。季行帆没回去,说要留下来陪她睡。
“我不要做了。”燕葳警惕地看着他。
季行帆哑然失笑,把她裹进被子里:“不做,只是陪你睡一晚。”
“干嘛突然陪我睡。”
“后天要出去开会。”
“去多久?”
“差不多半个月。”
燕葳沉默了会,小声道:“下星期是盛朗生日。”
季行帆拨着她的发:“又得麻烦你陪他过了。礼物明天拿给你,帮我转交,嗯?”
燕葳从他怀里翻出来,闷声道:“你自己去送。”
“不能老是这样,你这样盛朗会恨你的。”
“他已经恨我了。”季行帆把她重新抱进怀里,轻拍着她的背,“睡吧。”
燕葳叹了口气,眼皮沉得睁不开,就这样在季行帆的怀里睡了过去。
睡得很沉,连季行帆从身边离开都没意识到。房门没关紧,玄关处开锁的声音传了进来,燕葳迷迷糊糊睁开眼。
身侧还残留着季行帆的体温,燕葳抱着被子坐起身。她原以为这是季行帆出门的动静,刚想重新躺回去睡个回笼觉,下一瞬就听见了盛朗的声音。
听不清他们的交谈内容,燕葳怕盛朗发现,鞋都忘了穿就往门口走。
刚出房门就看见盛朗往季行帆脸上挥了一拳。季行帆脸侧到一旁,燕葳对上盛朗的眼睛,心猛地一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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