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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泪洗剑录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5-02-01 19:52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本书为绿母武侠,复仇文。已经完结,近二十万字,打磨很久。简介;西北大派-问剑山庄意外发掘到玄元宝藏,但一夜之间竟被天魔六凶联手屠灭。郑孝君与幸存几人也被魔道追杀,危机之时,他的母亲;名动江湖的太白门主
本书为绿母武侠,复仇文。已经完结,近二十万字,打磨很久。

简介;西北大派-问剑山庄意外发掘到玄元宝藏,但一夜之间竟被天魔六凶联手屠灭。郑孝君与幸存几人也被魔道追杀,危机之时,他的母亲;名动江湖的太白门主-碧落仙子忽然出现,一剑杀退群魔。然而事情却并未就此结束。紧接着太白门内也连出杀人惨案,其间怪事不断,似乎与邪道极乐宫有关。而碧落仙子似乎也出现异常,这一切似乎与刚上山的泼皮牛二有关,背后究竟是何原因。凶手又究竟是谁?

第一章 围杀

落日如灯,悬于苍茫的大漠边际。秋风裹着黄沙,从西往东,吹过戈壁,沙丘和胡杨林,天地之间,尽是苍黄。这里是西北四郡的边陲之地,敦煌。
漫天风沙,几颗胡杨树迎风而立,其间依着一座客栈。此时炊烟从屋顶升起,那写着“驼门客栈”的招牌在风中发出呼哧声、青烟伴着黄叶随风四散。客栈里不时传来把酒声、高歌声,叫骂声、好不热闹。而客栈外倒显得格外沉静、一条古道自土墙大门蜿蜒向东、延伸到东边的大漠深处、一眼望不到头。
风吹,黄尘漫漫,古道茫茫。
忽的,东边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和铜铃声,不一会,便有一队人马从沙丘边际出现在古道上,正往胡杨林这边疾驰而来。
那对人马共四人,速度极快,不消片刻功夫便奔到客栈土墙外。领头的是个虬髯老者,他勒马止步,握剑直指眼前的客栈道:“到了。”
身旁的青衣少年顺着他的目光望向客栈招牌,道:“可算是到了。”
“宋师兄你身体还好吧?”他回过头,看向身后的锦衣青年。
那青年面色有些憔悴,“多谢少侠记挂,身体无碍,就是有些饥渴。“
老者回头对那宋姓青年道:“连日连夜的赶路,让宋少主吃了些苦,今晚就在此歇息一夜,等养足了体力,明日我们再回山门。”
宋少主面露担忧地问道:“那魔道不会追来吧?”
青衣少年坚定地道:“这里是敦煌,是太白门的地界,魔道不敢造次。“
众人刚翻身下马,店小二快步迎来。
他忙问:“哎呦几位贵客,是打尖儿还是住店?”
虬髯老者道:”先把我这些马喂好了,然后订一间大客房,我们先进去找个位置吃些酒菜。“
“好叻。”
众人则拍拍身上的尘土,走进客栈。
放眼望去,屋内不仅一层基本满座,连二楼走廊也都坐满了酒客。有唱曲的,杂耍的,有算命的,还有剑客,镖师。昏黄的灯火下,三教九流各色人等聚于一堂,人声鼎沸,酒菜香四溢,和外面荒凉的大漠相比,里面可谓是烟火人间。
几人在一楼角落寻了处位置坐下,点了些酒菜便吃了起来。
饮了些葡萄酒,又吃了些羊肉饼,众人这才觉得恢复了些体力。
吃了不到一半,却听见有人不满地喊道:“我说掌柜的,你们老板娘怎么还没出来呀,我们来这里吃酒,就是为了一睹花魁南飞燕的风采!这吃了半天,老板娘躲在楼上不出来,这是咋个意思啊?!这是看不起我们金龙镖局吗?
一个腰带朴刀的男子也嚷嚷道:“对啊,金龙镖局怎么说也是西北第一大镖局,怎么这么不赏脸啊?”“对啊,金龙镖局怎么说也是西北第一大镖局,怎么这么不赏脸啊?”
他同桌的人也附和起来。
其他桌的客人见状,也纷纷起哄。
一时间,客栈内原本欢快的氛围立马变得有些紧张。那坐在柜台的老掌柜连忙走出来,拱手道:“老板娘在准备,大家稍安勿躁。”
他话音刚落,楼上就传来一道清脆的女声。
“客官们,飞燕这不来了吗?”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鹅黄色袄裙的美少妇从三楼快步走下来。她眉眼如画,身材匀称饱满,着实是很美,难怪酒客点名要看她。
顿时,在场酒客的眼睛全都注视着她,有人惊叹道:“老板娘原来这般漂亮!”
“看来此行不虚啊”
“这你都不知道,这南飞燕当年可是西京留月楼里的花魁,卖艺不卖身,不知引得多少富豪少侠一掷千金,只为能和她一度春宵,结果人家谁也看不上,最后跟着一个狂野的刀客流浪江湖了。后来就在这西北边塞落脚了。”
南飞燕来到金龙镖师那桌前。替他倒了杯酒,道:“几位镖爷一路辛苦了,这西域葡萄酒可是佳品,可多饮几杯。”
“我说老板娘,您真是千呼万唤始出来啊,”
那镖师一边问还一边要拉她的手,却被她巧妙躲开,她眼睛一瞪,笑骂道:“老娘当年卖艺不卖身,现在是卖酒不卖艺,更不卖身!”
“金飞燕,你不会还是老处女吧?没个男人可不行。”一个官兵模样的人道。
“去你妈的,你是老娘裤裆里的毛,这都知道?”南飞燕嗔骂。
“哈哈哈哈。”在场酒客都大笑。
一个黄须剑客道:“当年我听说南飞燕可是温文尔雅,通琴棋书画,现在怎么一口一个粗话。你不会是假的吧?”说着就要上来摸南飞燕的脸,但被她一巴掌打开。
“操,想摸女人,回家摸你老婆去,老娘你摸不得。”
当她走到一个俊朗的公子哥面前,那人举起酒杯低声笑问:“多少钱?”一边使眼色,一边从桌下露出几锭金子给她看。
“无价。”南飞燕撇撇嘴道。
她又绕到另几桌,替那些客人倒了几倍酒。
“老娘我.....呸呸呸,我金飞燕一个小女子,能在关外敦煌立足,一赖恩人救助,二赖各位客官帮衬,三赖太白门治理有道。这碗酒,我先敬大家。”说着,她便咕咕一口干完了一大碗酒。
众人都鼓掌叫好。
南飞燕又走回楼梯口,对众人道:“今晚飞燕招待不周,所以请百晓生人物谱的李先生来给各位说说书,看座。”
话毕,两名店小二就搬来桌椅,一个教书先生模样的老者从席间来到座前陪笑道:“南老板好,各位江湖客好,今日有缘在此相聚,老朽是江湖百晓生的故友,略知武林豪杰旧事,今日承蒙客栈老板善心,让老朽为客官们讲段武林故事,不知在座英雄可有兴致?”
在座酒客立时兴奋起来,有人问:“老先生什么故事都能讲?”
“讲碧落仙子吧,她的容貌武功,可是名冠江湖啊!”
“我看好,仙子的事迹可是江湖传奇啊!”
“也可讲魔道巨擘的故事听听!”
“碧落仙子,样貌倾城,其人其剑,可谓武林传奇啊!”
众人无论男女老少,纷纷附和。
老者似乎早已胸有成竹,捋了捋胡须道:“既然客官们都要听碧落仙子的故事,那老朽也不能推辞,在这里,老朽先给远方的仙子赔个不是。”说着还往西鞠了一躬。
然后他清了清嗓子,道:“诸位,那老朽就献宝了。”
“要说这当今江湖武林,谁人武功卓绝,品德高洁。我们都绕不开一个人,那就是碧落仙子韩碧君。据说她因为天生一双碧眼,所以名带一个碧字。有人说,她好像是天上掉下来的仙人,老朽也是这么看的。她自幼天赋极高,十六岁就自创碧落神功,以碧落为号。一出手就击败了江湖中数位鼎鼎大名的绝世高手,然后又以一介女流稳坐太白宗主的宝座。她容貌绝美,江湖人都赞她是武林第一美人,称其为碧落仙子。正派对她膜拜,邪道对她闻风丧胆。她铸有一把碧水剑,势要荡尽天下群魔。多少邪道魔头死在她的剑下,她曾不远千里围剿采阴补阳的极乐宫,在黑狐岭追斩极乐宫掌门紫无常,挽救了十几名正道女侠的清白。在邺城斩杀白面邪君,在晋阳诛杀魔道团伙铁衣十八骑,有一次,为了救自己的丈夫,只身手持碧水剑杀上了邪道大派血河门,被围攻之下,硬是斩杀了血河堂主,长老数名,重伤其宗主,将丈夫从魔窟中救出来。”
“这么说,那仙子夫妇二人真是恩爱情深呐!”有人艳羡道。
“是啊!”有人叹道:“不过可惜的是,前几年郑青石为了给仙子炼药,试药太多,破坏了经脉丹田的根基,几乎成了半个废人。”
“有仙子这样的妻子,夫复何求!这人呐,好处是不能全占的。”又有人道。
说书人轻咳几声,又接着道:“自从仙子出现在江湖上,魔道已经十多年没有太大动作了。不过这俗话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她这样的天仙般的人物,自然引得武林俊杰纷纷追求,但无论是怎样的青年才俊,都被她拒之门外。最后嫁给了青梅竹马的郑青石。要说她的经历,也实在是传奇,老朽要说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今日就先讲一讲她在黑狐岭斩杀极乐紫无常的故事。”
“这极乐宫乃是江湖臭名昭着的采花派,专勾男淫女,其掌门紫无常,好色残杀,淫女无数,不少侠女烈妇都遭了他的毒手。他武功不仅高,而且为人狡诈,许多正道高手都死在他的手里。不过,就在十二年前,紫无常碰上了仙子。那是一日深夜,那紫无常带人夜袭了寒山派,俘虏了宗主夫人以及十多名寒山女弟子,流窜到千里之外的黑狐岭中,正当他刚歇下脚,欺辱这些女弟子的时候。哪知仙子带人突然出现,跟她一道的,还有君子掌门夫妇二人。”
“那紫无常虽然好色如命,又自恃武功诡绝,但眼见仙子近在身前,他爱惜羽毛,就算搏命能逃,也不免损失惨重,便想着留的青山,再做打算。他想以那些寒山派女弟子为筹码,希望可以放人身退。便说:“韩碧君,你千里奔袭围杀我,就为了这些个女人,今日看你的名面,我放过她们,我们就此各回各山,如何?”
但仙子哪里容得下,只是冷冷地说:“早就闻你恶名,等到就是今日彻底除掉你,让江湖女子清净一些。”
说着,两方人马就斗了起来。
不过这次极乐宫出了大部分高手,双方斗得难分难解,尤其那紫无常,一身鬼影剑法犹如鬼魅,在人群中穿梭进攻,令人难以招架,好多太白君子门人都死在他的剑下。此时,仙子又被极乐宫副宫主蓝无束和几名护法死命围攻,一时也脱不开身来。幸好那沈云齐夫妇武功高超,与那紫无常战了个平手。”
说到这,说书人忽然停顿了片刻。
顿时有人就急的大喊:“老先生,快说啊,后面紫无常怎么就死在仙子剑下。”
“那紫无常有这么厉害,名动江湖的沈宗主夫妇,居然只能跟他打个平手?”有人问道。
说书人呵呵一笑,反问道:“请问各位,这间最快的剑法是什么剑法?”
众人纷纷都说是鬼影剑法。
说书人道:“那紫无常的鬼影剑法极快,在江湖上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君子门以内功见长,但剑法不能制其快,所以打成了平局。”
“后来啊,那仙子以碧落剑法以一击三,杀掉了极乐宫两名护法,然后脱身来战紫无常,沈宗主夫妇则对战极乐宫蓝无束众人。”
"碧水剑法也是以快见长,但却没有鬼影剑法快,不过仙子功力远高于紫无常,碧落步缩地成寸更是独步天下,当时在场的人根本看不清仙子,只能看见她化作的道道残影,绕着紫无常围击,不到百来个回合,紫无常就处于下风,边招架边退,一个躲闪不及,便被那残影直接斩断头颅。等到紫无常倒下去的时候,残影已经消失,只见仙子持剑而立。剩余极乐宫余孽只要少数逃脱,大部分皆被仙子当场诛杀。”
“好!”众人纷纷鼓掌,把酒干了一杯。
“大家可还什么想听的?”说书人又问。
有人喊:“都说仙子长得绝美,究竟是怎么个绝美?她的武功我们早有传闻,我想听她其他的故事。说好了,我给赏钱。”说着,便从怀中掏出几锭银子来。
众人纷纷起哄附和。
说书人见众人都要再听,又有贵客舍得出钱。便又继续道:“要说这仙子,那张脸真如桃花衬白玉,春水映双眸。身高七尺有余,常着紧身碧锦袍,气势如虹。不知多少英雄豪杰为她折腰。不过她清高孤傲,少有人入得她的眼。她有三好,一爱好名节,二好武功,三好救助危难。这武功和救难我就不多说了。但是名节,却是她最爱惜的,值得一说。大约是十多年前,因为那铁旗门傅千秋的目光一直盯着她屁股看,当场被她刺伤额头,昆仑派的高松碰了一下她的屁股,结果被她直接斩断了左臂,就在去年,人称武林潘安的柏鹤,因为出言调戏她,被她直接割了舌头。还好这些人,都是武林正派中人,仙子手下留情。不少邪道,因为眼神或者言语孟浪了些,被仙子直接斩杀。魔道中人更是不用多说,死在她手里的人连几页纸都填不满。所以,江湖男子都对她敬而远之,不敢近其身一步距离。"
“这些传闻竟然都是真的?”在坐酒客议论纷纷。
“仙子就在敦煌境内,老朽哪敢信口开河,这些都是千真万确。”说书人道。
“别的我不敢说,但关于高松那事,我可以作证。当时仙子斩断昆仑派高松的手臂,我师兄就在现场,他是亲眼看到了。”一个长须大汉道。
“我也能作证,被她割掉舌头的柏鹤,就是我同门。”另一人也道。
“傅千秋可是铁旗掌门,武功极高啊!”有人惊叹道。
“这个就不清楚,傅宗主一直说是比剑输了半招,被仙子误伤。”
“哈哈哈......”众人大笑。
“这仙子就是不能亵渎,连铁旗门的人都被伤了。”
“这个老先生说的对啊,我前几年有幸在敦煌城看见过仙子一次,她身姿丰腴,打扮得华丽。我到现在还记得她的脸,没法形容的美。艳如牡丹,静如冰川,动如雷霆,气如仙神。”一名清瘦剑客饮了一杯酒,喃喃自语道。
“仙子不都是朴素装扮吗?怎么衣着如此华丽,还穿着暴露体态的紧身袍?”有人发出质疑。
那个长须大汉反驳道:”“这就是仙子与寻常女人的与众不同了,虽穿着奢华,但这只是穿衣打扮,与德行无关。她为人冰清玉洁,有幸见过她的人都这样讲。”
“只有寻常人才会对人杰的衣着饮食妄加批评,因为他们实在找不到仙子其他的瑕疵了。”一个面色严肃的和尚说道。
“说的是。”众人纷纷附和称赞。
“什么狗屁仙子,我看就是沽名钓誉的骚女人!等我有机会,我一定要把她按在胯下,干她的屁股。”一道尖细的声音打破了众人的赞叹。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是一个矮胖的男人。他蹲在板凳上,正往嘴里塞着花生米。一身杂耍装扮,秃头,咪咪眼,猪嘴,一口黄牙,甚至连眉毛都没有,丑陋至极。
“泼皮佬,你不好好吃你的花生米,你掺和什么?仙子你也配多嘴?还不滚回鹿野镇卖弄你的杂耍去?”一个刀客认出了他,怒骂道。
这时,一直在吃酒的郑孝君闻言一怒,握着剑就要起身,却被身旁的虬髯老者按住了肩膀。
因为,众人刚刚谈论的碧落仙子韩碧君,正是他的亲生母亲。而这个泼皮佬,竟然对母亲污言秽语。
老者给了他一个眼神,又看了看宋阳,郑孝君嗯了一声,抓起酒杯饮了一口酒,又抓起一块羊蹄,狠狠地啃了起来。
“泼皮佬,你是活腻了吗?敢对仙子口出恶言。”那长须大汉怒目圆睁,直接站起身来。
“仙子,不容亵渎!应该杀了他!”众人也纷纷口伐泼皮佬。
“你个肮脏龌龊的东西,你连仙子的一根毛发都比不上,还敢满嘴喷粪。”长须大汉往泼皮佬这边走来。
“老子就是想动她的毛,而且是动她下面的阴毛。怎么了?”泼皮佬继续挑衅。
“狗东西,老子宰了你!”长须大汉气急之下,顾不得拿武器,操起板凳就砸向了泼皮佬。
泼皮佬慌忙跳下凳子闪躲,嘴里叫嚣着道:“我说那姓韩的管你什么事?你护着她做什么?你就是杀了我,她能记住你的名吗?”
众人这才发现他身高不过六尺,比一般男子矮一大截,就像是个胖猿猴。
泼皮佬虽然嘴上逞强,但已悄默默挪动步子,想要从后门逃跑。
“想走!”那清瘦剑客比壮汉还先动手,直接就挡在了泼皮佬身前。
泼皮佬没想到这些人竟然真敢为了不相识的人杀他,他立马开始求饶:“为了不相干的女人,要杀我萍水相逢的过客?我可是手无寸铁,更无缚鸡之力。你们可是武林中人啊。”
“我看谁敢动他。”忽的,一道尖利的喊声从大门外传来。紧接着,几个手持各色武器的人鱼贯而入。
一共三人,为首的中年男子背着一把鬼头大刀,气势森严。身旁则是一个矮瘦的猥琐老头,他双手握着一双铁索爪,另一边则站着一个黑胖的妇人,她一脸毒笑,手拿一把剔骨刀,在酒客们身上来回巡视。
“血刀魔赫连海,鬼厨鲍三娘,追命飞爪段觉?”有眼见的武林人士立刻就认出了他们的身份。
“不错不错,这么多年了,还有人记得我段觉的名号。”那个叫段觉的老头挥了挥手里的铁爪。
“果真是他们!”
在座酒客吓得大惊失色,纷纷起身拿起武器戒备,一时间桌椅翻倒,酒碗散落了一地。行走江湖的人哪会不知道这些恶人的事迹。这几人武功极高,行事变态,在江湖上制造了许多恐怖的血案,江湖人是闻其名而胆寒。
“我是苍云堡的刘大柱,你待要怎样?”长须大汉有些颤抖地道。
段觉用尖利的声音道:“这泼皮说了韩婊一句,干你何事?你就要打杀他?你为她的名声豁出命,她能多看你一眼吗?”说着,手中铁爪一挥,大汉的脑袋立刻就滚落在地。
“不想死的老实呆着。”
那名唤鬼厨的鲍三娘则捡起人头,闻了正在滴血的断口处,失落地道:“这食材不行。”
众人皆惧,谁也没有料到这个男子会忽然痛下杀手,有的求饶,有的则寻躲藏的地方,有的想从后门跑,但不一会就被挡了回来。
“老夫我这是一报还一报。”段觉盯着泼皮佬道:“你小子是个人才,连太白掌门的便宜都敢占,不过老夫很欣赏你,你过来我这里、以后可做我关门弟子。”
那泼皮佬平日虽然泼皮,但当场见到人头落地,却还是吓得肝胆俱裂,见杀人者要他过去,他哪敢不从,趁着清瘦剑客失神的功夫,想都不想跑到段觉面前,下跪道:“小的见过大爷。”
“哈哈哈,你人虽然生的丑陋,但却机灵而有胆魄。起身吧。”
待泼皮佬起身,段觉瞪了一眼那毫不退让的清瘦剑客,道:“你也是韩婊的护花使者?”
“你这个魔头,亵渎碧落仙子之名,还敢草菅人命,我跟你拼了!”那清瘦剑客说着便提剑斩来。
段觉挥爪来挡,两人这便交了手,不过才几十个回合,剑客就抵挡不住,踉跄着身体往后倒去。正要被飞爪击中要害的时候,空中飞来一只碗将铁爪打得歪了去。
原来正是虬髯老者出手了,他飞快靠近。厉声道:“段觉!我南宫烈在此,休得伤无辜之人。”
“嘿嘿嘿。问剑山庄的人我都杀光了,还在乎这些吗?这小子敢替魔道最大的血仇韩碧君说话,老子更得杀了他。”
那被叫南宫烈的虬髯老者道:“你们和十二天魔屠灭了问剑山庄近千条人命,竟然还敢尾随来太白门地界行凶?”
在场酒客这才知道,原来呼啸西北的大门派竟然被这几个魔头给灭门了。这是何等大事啊!众人都惶惶不安,料想今日也许难逃一死,有人甚至开始抽泣。
“太白门怎么了?难道此时韩碧君能飞到这里?我说南宫烈,你大话这么会说,怎么躲到这吃起酒来?识相的话,把宋小子教出来,我可以给你个痛快。”段觉用阴森的眼神盯着他。
这时,一旁的宋公子歇斯底里地吼道:“断觉,我宋阳就是现在速死,也不会做你们的俘虏,我宋家与你势不两立,我变成亡魂,到黄泉也与你们不死不休!”
“好小子,希望你待会身体也跟嘴巴一样硬。”
“段觉,赫连海,只要我韩掌门一到,你们就只能引劲就戮。若现在离去,还来得及!”南宫烈一旁的青衣老者抽出长剑直指对方。
“呵呵呵,柳延年,枉你武功那么高,一把年纪了,还当韩碧君的跟屁虫把脑子弄傻了。韩碧君除非真是神仙,否则等她来,我们早就提着你们的人头在老家喝酒了。”段觉出言讥讽。
赫连海似乎有些不耐烦,他森冷地道:“死到临头,还敢大言不惭,吃我一刀!”
说着,提刀就向柳延年砍去。对方早有准备,不拿剑身来挡,只是身体一撇,闪了开去。桌椅具碎,地面立时被劈开一道大裂口。
南宫烈眼神忌惮,心道这人的实力,恐怕在自己之上,比那段觉还要厉害几分,。
赫连海一击不成,又是一刀横砍,柳延年喝到:“燕起!”只见他凌空一跃,长剑如虹,横贯而出。赫连海想要收刀却来不及,只得一掌拍出、一团黑光挡向月白色的剑气。
“砰!”
赫连海身形一晃,退了半步,道:“不亏是太白堂主!”
他好似变了个人,整个人化作一团黑雾冲向柳延年,雾中刀光闪耀,眨眼间就劈砍了几十刀,这攻势迅猛,柳延年只得来回挡击,被逼的连连后退。
黑雾中传来暴喝:“八方斜月斩!”
接连数道斜月形刀芒从各个要害斩向柳延年,“燕飞!”柳延年也是从容面对,身如飞燕穿闪,长剑挥动中,剑芒如网,只是那刀芒太霸道,饶是他在招数上应付得当,但在功力上却不能抵挡,慢慢地只能竭力防守。
而旁观酒客,有好些躲闪不及,当场便被黑刀劈杀。
断觉也不再多话,使出飞爪直攻南宫烈的要害。
“守住!”南宫烈一声低喝,然后挥剑迎击。
郑孝君自然明白什么意思,眼见着那鬼厨鲍三娘握着剔骨刀砍过来,他太白剑法挥洒而出,几十道剑芒冲向对方。
只是这鲍三娘,虽然看着疯狂,但武功却极高,手中刀只是几个翻卷,剑芒就被击散了去。她正要再向前逼近时,宋阳也使出自家问鼎剑法,与鲍三娘的剔骨刀接连交击。
二人虽说都是初出江湖,但武功却算得很高。可惜面对这个臭名昭着的魔头,合力却也只能暂时防守。这鲍三娘虽然矮胖,但行动却非常敏捷,剔骨刀翻转间,如鲤鱼跳跃,压得二人不停往后退。
郑孝君越打越心惊,暗道今日怕是真要折在此处,虽说此处是太白地界,但母亲前几日去参加西北武林盟会了,根本不可能赶到,哪怕就是太白门人想要赶到这里,也得半日路程。
而另一边,百来个回合过后,柳延年败象已现,南宫烈则和段觉打得不分上下,但鬼厨拿下郑宋二人只是时间问题,败局将定。
“南宫烈,你顾得了自己?但你能顾得了那两个后生吗?”断觉奚落道。
南宫烈面色焦急,他好几次都想要弃了对手,去反攻鬼厨,但都被那飞爪缠得脱不开身。
正在这时,二楼忽然响起一阵琴声,音波如浪,直涌鬼厨而去,鬼厨躲闪不及,面上被割开一刀口子,顿时血流了一脸,使那鬼厨看起来更丑恶了几分。众人望向二楼,只见一男一女像燕子般从窗户里飞落而下,护在郑孝君几人身前。男子儒雅俊朗,手持长剑。女子长得极美,中等身材,丰乳肥臀,怀中抱着一张琴,气质端庄温婉,那南飞燕虽说容貌很美,也是前凸后翘,但轮容貌身材在她面前不过是枯叶比红花。
“十凶,你们又出现了!”儒雅男子道。
“剑魂琴心-沈云齐,孟语书!”段觉住了手,冷冷地看着他们。
“沈宗主?孟宗主?”南宫烈惊喜道。
“南宫兄,别来无恙,对付这帮魔道,我君子门人怎能错过。”沈云齐道。
段觉却眼睛一眯,道:“嘿嘿,早就听说您的夫人孟语书的姿色名动武林,老朽今日一见,才知道什么是名门美女,这胸脯,小细腰,这大美臀,本来想尝尝南飞燕的,现在老子改主意了,今晚可得尝尝你的滋味儿。哈哈哈!”
“用完记得让我来料理她,这细皮嫩肉的,清蒸绝佳。”他一旁的鬼厨鲍四娘阴笑着道。她因为长相丑陋,所以极其痛恨美女俊男,经常虐杀俊男美女,然后烹煮吃掉。在江湖上是一等一的凶恶之徒。
“鬼东西!胆敢造次!”沈云齐趁她话音未落,提剑便使出乾元剑法,几道剑芒瞬息而出。
“嘿嘿嘿”鬼厨身形一闪,侧了过去。
“飞燕啄。”另一边的柳延年身子忽然一折,虚晃一剑,引得黑雾去挡,他身子又一返,趁机脱身回几人身旁,他嘴角有丝丝血迹流出,必是受了些内伤。
“柳堂主可还好?我们与你并诛这些魔道妖人!”沈云齐豪气地道。
“你们以为凭你们四个人,就能逃过?”赫连海脸上黑气环绕,显得阴森无比。
说实话,他们这三人凶名远扬,哪个拎出来的实力都堪比一派掌门。
“都出来吧,”随着赫连海的话语,后院方向,又有三个人走了出来。为首的是一个手持铁棒,身披血色袈裟的和尚,微笑着喊了声阿弥陀佛。不过脸上有一道深褐色的刀疤,显得怪异狰狞。他旁边是一个面容惨白的女人,她一身黑衣,身材干瘪,五官虽人精致,但怎么看怎么别扭,笑起来嘴动脸不动,活像个木偶人。她身后则是个书生打扮的白面男子,手摇铁扇,神情阴冷。
这三人正是江湖十凶之三,血衣僧-不色,人皮绣娘-何大美,双刀书生吕封侯。
那血衣僧一脸慈祥地盯着孟语书高耸的胸脯和浑圆的屁股,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贫僧不色,孟施主就是名列武林美人榜前三甲的孟语书吧,我与孟女施主有缘,红尘悲苦,女施主不如随老衲远走高飞,一同参悟欢喜禅,男女双修如何?”
“这胸和屁股浑圆近似佛道圆满,实在适合参悟禅机啊!”这血衣僧看着文质彬彬,实际是荒淫之徒,在佛寺中就曾奸淫女香客,后被赶出师门,在江湖上以淫人妻女着称。
孟语书瞥过眼去,也不言语,只是冷哼了一声。她一旁的人皮绣娘何大美道:“跟你多遭罪,不如待会让我剥了她皮,好流传百世。你可是武林双姝,以此将皮囊传至后世,岂不美哉?”这何大美也是极端变态之人,自身容貌丑陋,便将美女皮肤剥下,贴在自己身上,和鬼厨是并肩的女魔头。
“孟语书谁让你长这么好看,老娘要煮了你,让你生的好看!哈哈哈!”鬼厨见血衣僧言语调戏孟语书,竟然气的有些歇斯底里。
“你们这些畜生!”沈云齐震怒。他与妻子对视一眼,对南宫烈使了眼神后。便与妻子忽然侧转,往后院血衣僧三人攻去。
金色剑芒交织的同时,琴声立起,音波几乎笼罩全场,梁柱桌椅应声而碎。
琴剑合璧,着实威力巨大,直接将一时疏忽的三人压得往后退让。夫妻二人的用意很明显,就是要杀出后院,以求生路。
“想往后院撤,你就算出了后院,待又怎样?!”赫连海等三人忙要截击,只是南宫烈和柳延年早有准备,护着郑宋二人跟着沈氏往后院冲。
几道青色音波如同屏障堪堪挡住血衣僧等三人攻击。此时,郑孝君,宋阳和清瘦剑客居间防守,南宫烈和柳延年则提剑攻向后院。也有一些胆大的酒客也加入到了对战之中,虽然不能正面抵抗,但防守撤退还勉强可行,很快就从客栈退至后院。
几人虽然及时撤到后院,但面对六名高手的围攻,又要保护郑宋二人,一时也无法脱身,只得力耗下去。
而六个魔道凶人深谙攻杀之道,几人攻守相合,很快对南宫烈几人已经形成合围。
“闪!”南宫烈眼见赫连海一刀就要劈中郑孝君,忙提剑挡来,只是这刀刚猛无比,压着剑身劈中了左肩。
“噗!”左肩顿时血流如注,南宫烈一把握住刀背,就要夺刀,这时那鬼厨又攻了上来,他顾此失彼,难以招架。
“南宫!”沈云齐一惊,立刻挥剑逼退了鬼厨。不过那血衣僧瞬间又缠了上来。那书生则双刀如风,也逼了上来。对方高手太多,几人应对的着实吃力。
孟语书见势不妙,低喝一声:“万里澄波!”
琴声如剑鸣,音波如屏荡漾而开,向着魔道众人罩去,几人纷纷连退,运功抵挡那音波攻击。沈云齐则在音波中,身形忽闪不定,挥剑左斩右击。
“噗嗤!”书生被他一剑割中后背。
“噗嗤”断觉也被他伤了手臂。
“黑龙捉月!”那段觉双爪如飞龙在天,向沈云齐索拿过去。沈云齐晃身闪开,正要再挥剑再刺,那铁索又从前后两面击来。他只得练练翻身躲避。
“镇八方!”赫连海挥刀劈向音波屏障。
“柳叶飞花!”人皮绣娘手中飞针如雨,也齐齐攻击向孟语书方向。
“佛陀问海!”血衣僧铁棒连挥,道道金光锤击在音屏上。
饶是孟语书夫妻琴剑合璧,又有南宫烈柳延年的助力。但音波在对方六人的攻势中逐渐暗淡下来、
“嘭磁!”音波凝成的屏障碎裂,孟语书嘴里吐出一口血来。
“语书!”沈云齐立刻抽身来到她身旁。
“夫君,我不碍事。”孟语书低声道。
两人相视一眼,再次琴剑合璧,挑中对方最强的赫连海和血衣僧两人,只打得飞沙走石,真气激荡。
“孝君,起太白剑阵!”郑孝君会意,与柳延年合力使出太白剑。
两人身形变化,月白色的剑芒,如同剑雨交织,宋阳也在一侧出击,死死拖住了书生和鬼厨的攻击。不一会两人都挂了伤,好在郑孝君有母亲留给他的金蚕甲,并无大碍。
而南宫烈则使出龙行剑法和清瘦剑客对战何大美与段觉。
这是在用田忌赛马的方式拖延战局,但如此态势,他们能防守的时也不可能太久。
百个回合下来,南宫烈这边败势再显。
“噗!”清瘦剑客的剑被飞爪挠断,顺着势也被铁爪抓中胸口,顿时鲜血直飙。
清瘦剑客表情痛苦,但死死握着断剑,咬着牙也不后退,他知道,只要一退,几人守阵立刻瓦解,马上就会被各个击破。
“唰!”紧接着飞爪又勾住他的右臂,整条手臂直接被扯断。他手里的断剑脱力而落。“义士!”南宫烈扬剑一横,挡住夺命的下一击。
清瘦剑客随即踉跄着身体半跪了下去,嘴里不停往外喷血。南宫烈却顾不得他,因为书生的飞爪又向自己削来,他只能先应对敌人。
“唰!”一根飞针如同流星飞过,南宫烈躲闪不及,直接被刺中了肩膀,他顿时感觉右肩疼痛无比,宝剑立时落地。他只得左掌运功,使出南宫家的参星掌,勉强挡住攻击。
刀光剑影,血花飞溅。
很快,柳延年这边也支撑不下去了,他为护住郑孝君被鬼厨一刀劈中小腿,只得连连倒退。三人组成的太白阵形立刻瓦解。
眼看着,几人马上就要身死敌手。
还好沈氏夫妻二人略占上风,立刻再次琴剑合璧。
孟语书纤细的手指在琴弦上继续拨弄,口中低喝:“寒霜漫天!”
一团音波将众人笼罩,一下子将魔道几人挡在外面,也守住了他们的下一波攻击。
“真气!”沈云齐喊道。
众人明了,立刻往孟语书身上注入真气,那音波屏障立刻凝聚的更加厚实。
“嘿嘿嘿,瓮中之鳖而已!”赫连海提着鬼头大刀就劈砍过去。
“嘭!”音罩颤了颤,并未碎裂。
剩余五人也都齐齐使出绝技,各色光芒尽显,直打得音罩连连颤动,好在孟语书有几人真气护送,暂时还能稳住一些时辰。郑孝君见暂时安全,便去照看那剑客伤势,只是这时,剑客已是气若游丝了,他紧紧抓住郑孝君的手断断续续地道:“黎某此行不悔,告诉仙子,我叫黎河,虽是野修,但向往太白门,仰慕仙子尊名久已,今日能太白门人并肩而战,死而无憾......”话毕,他的手就垂了下去。
黄沙漫漫,一阵悲壮的气息蔓延开来。
“悲此清秋!”
“遗世独立!”
“大河滔滔!”
孟语书眼神坚毅,她双手如龙飞凤舞,音波如浪潮翻涌。
后院土墙崩塌,沙石狂飞。
魔道几人虽都被音波所伤,但并不重,他们的攻势如浪,一波强过一波,而孟语书这边的南宫烈和柳延年都已受重伤,单凭着意志和体内些许真气在支撑。一旦真气耗尽,他们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了。
“流星如雨!”人皮绣娘手中的飞针如剑芒射向音罩。
“断山河!”赫连海大刀力劈而下。
“双龙追月!”断觉的飞爪也好不落后
“迦叶微笑!”血衣僧凌空挥棒。
“庖丁解牛!”“枉弄风月!”鬼厨和书生也齐齐出手。
几人轮番上阵,攻击不绝,直打得音罩逐渐暗淡。
“阿弥陀佛,孟施主,你还是放下魔琴,跟随贫僧共坐蒲团,共修欢喜道吧。”
孟语书内心焦急,心知只要音罩破碎,她和夫君也许可以试着逃离,但其他人必将落入魔道虎口。郑孝君也是又急又恐,
魔道几人大约攻了三百来个回合,南宫烈真气已尽,喷了一口血便倒了地,他一倒下去,柳延年和宋阳也支持不住,纷纷吐血不止,就连沈云齐的嘴角也流出鲜血来。
孟语书面色苍白,受她控制的音罩颜色也更加暗淡,逐渐产生裂痕。
就当音罩在魔道几人攻击之下,将要碎裂之时,东方忽然传来一阵梵音诵经声,只见一幢粉纱帐在四名蒙面黑甲士的抬行下,极速往这边来。
“十二天魔!”沈云齐惊道。
赫连海几人停了手,望向那边,却见那粉纱帐已然到了近前。
纱帐内是一座金龙床,檀香烟雾弥漫,帐内影影绰绰,有人起舞,有人弹奏,有人诵经,有人歌唱,像是佛界的舞宴一般。
十二天魔当年乃是北赵皇帝石豹得力鹰犬,他统一北方以后,穷奢极欲,从天下搜罗十二名聪明绝色的女子,皆封为贵妃,教授西域密宗秘法天魔舞,这十二人各个武功极高,集服侍,护卫一体。后来石豹灭亡以后,十二天魔就流落江湖,建立天魔宫,屠了江湖上七八个门派。成为魔道大派。
“你们想要摘果子吗?”赫连海戒备地问。
“赫连海,我们可是合作,我天魔宫要助你拿下这些人,玄元宝藏我们一同分享,你们难道还不愿意吗?”帐中传来一道娇滴滴的女声,声音成熟魅惑,听得人内心发痒,似乎有勾魂摄魄之力。
“阿弥陀佛,各位明妃,小僧有礼,小僧没有意见。不知可有能否共参佛道?”那血衣僧一脸真诚的道。
“狗和尚,你也配,我们过去服侍的可是天下的九五之尊,你算得什么?”帐内传出另一道清脆女声。
血衣僧立刻讪笑几声,退到一旁去了。
这时,狂风忽然吹来,将纱帐掀开,露出里面的真容来。众人皆是惊为天人,只见有十二个绝色美女依次或坐,或站,或躺。人人衣着华丽,头顶象牙佛冠,脖戴红绿璎珞,或穿红,或穿绿,或穿粉,或穿袍,或穿裙,或穿衣裤。甚至很多人的腿上都穿着西番人发明的丝袜,红黑白灰肉色,各色皆有。她们有的高挑,有的小巧,有的纤瘦,有的丰满。个个面容绝美,体态婀娜,媚惑勾人。这些美女或敲木鱼,或弹琵琶,或手持金刚杵,或手持佛珠,或手捧莲花,或持宝剑,或执金锤,或持天盖伞,或拿金锏,或拿金刚铃。或拿金梵钟,或拿转经筒。眼神或威严,或温柔,或慈和,或娇羞,或妖艳,或清纯,或端庄,或圣洁,犹如十二朵颜色各异的花,争奇斗艳,让人眼花缭乱,恨不得顶礼膜拜。
那中间为首的女人最为出色,鹅蛋脸,高挑丰满,一双眸子如同星月,她上衣短小露出了肚脐眼,上面镶嵌着一个红宝石,细腰如柳,夸张的是那肥臀,比孟语书的还要大上几分,犹如磨盘一样,撑得短裤像是要爆裂开。她宝相庄严,神色慈祥,婉转扭动间,璎珞随肥臀晃动,充满了诱惑,让人神往、若说孟语书是花,那这女人就是花中之魁。而她一旁的粉衣服女人,瓜子脸,狐媚眼,乳沟深深,那屁股也是又肥又翘,极具诱惑。
魔道那些男子个个目瞪口呆,一时间都忘了都要做什么。
那泼皮佬不知何时偷偷赴在后院门后,从门缝里看到了这一切,心道:“今日之前这掌柜的南飞燕算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女人了,丰乳翘臀的,哪知道那孟语书比她还要绝,那大屁股就跟地里的大南瓜一样,直压得南飞燕毫无颜色,这个天魔女更是了不得,奶子就更木瓜一样,屁股跟个磨盘一样,这一下就能磨死我这小身板。这比孟语书还要极品许多啊!还有她身边那个狐媚眼的女人,也是一个极品绝色啊!我有生之年要是能占她们的便宜,就算是死也值了。”
“孟语书,沈云齐,今日能捉到你们,也算是意外之喜。落到我们手里,可比他们手里好。何不束手就擒,免得遭罪?”为首那女子大手一挥,一道金光直破孟语书的音罩。
“嘭!”真气涌动,孟语书几人身形连颤,那音罩直接爆碎。
孟语书等几人此时充满了绝望,本来对上那六人就已经没有什么胜算,这次又来个十二个同等级别的高手,要么束手就擒,要么只能舍命一战,根本没有任何机会逃脱。
“沈宗主,今日连累你们夫妇了。”南宫烈惭愧地道。柳延年也是一脸歉意。
“我君子门只有断琴断剑而已!”沈云齐夫妇先后说道。
“我太白门没有降虏!”郑孝君也道。
几人再起音波罩,全力向孟语书输入真气,试图玉石俱焚。
十二天魔已到,魔道六凶也没有再出手的打算,反而各自开始作壁上观,反正都是一伙的,无非宝藏秘籍分的多是,犯不着多一个敌人。
那众天魔见无人愿降,于是天魔舞乐再起,妙音轻扬平和,却震的几人气血翻涌,喉头一甜,各自吐了一口血。音罩在瞬间就被破碎,几人都被余劲击飞了出去。各个浑身酥麻,无法动弹。
此时此刻,他们就是待宰羔羊,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你们此刻若愿弃械跪地,向我天魔宫俯首称臣,我保尔等性命无忧。”那为首的天魔女淡然开口,声音庄重,犹如圣洁的神明一般,此刻她手掌翻转之间握着众人的生死。
“我愿死!”宋阳吼道,便欲拔剑自刎。
见状,另一名天魔女从乳沟里掏出掏出一张金丝网,往空中一抛,南宫烈等人头顶罩去。
就在这万分危急之时,一阵破空声突然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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