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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弟为何如此暴躁】(1-12)作者:徐梦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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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弟为何如此暴躁作者:徐梦泽 第一章、兵变乾合十年初冬的一个普通夜晚,侍女刚将十公主的长发拭干,突闻得嬷嬷在廊下急促的喊声:“公主,府外听起来不太好。”十公主从榻上跳下来,趿着鞋子朝外走去:“深更半夜
皇弟为何如此暴躁
作者:徐梦泽

第一章、兵变

乾合十年初冬的一个普通夜晚,侍女刚将十公主的长发拭干,突闻得嬷嬷在廊下急促的喊声:“公主,府外听起来不太好。”
十公主从榻上跳下来,趿着鞋子朝外走去:“深更半夜的这样着急忙慌的是干什么,嬷嬷也太不经事了。侍卫长和管家呢?叫他们到前厅回话。”她披上外袍,侍女将半干的发松松绾成一个坠马髻,坐在前厅的琉璃屏风后,向早已恭候多时的公主府侍卫长和管家发问:“可派人去探听清楚了,发生了什么事?”
侍卫长低着头跪着禀报:“驸马爷迟迟未归,属下派人去请,可是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了并未见得驸马车架的踪迹,也不见属下的人来回话。眼见得东城门方向有火光和喊杀声,虽不知出了何事,但为公主府安危起见,属下令人封了府门并叫了嬷嬷来回公主,现下四个角门都有侍卫看守,还请公主做接下来的打算。”十公主将眉头紧锁,旋身出了屏风,将放在厅正中的宝剑拿起:“叫小厮与杂役拿上竹竿,守在外墙下。管家去叫醒睡下的奴仆,让婆子们把厨房和各个水缸都给我装满了,着人看好库房与容易起火的地方。至于驸马,找个有胆识和机灵的小厮,从小门出去同何相报信,他们自会去操心。”说着十公主信步走至前院,叫人拿了重木抵住大门,亲自带着一干侍卫查看府内不妥之处。
侍卫长跟着十公主五年了,从公主十五岁嫁给何相的庶长子何德起就一直跟在身边,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十公主提剑。他跟在身后担忧道:“公主久未拿剑恐伤了自己,还是收了让属下护着您……”下一刻却听得公主大喝一声:“什么人在那里鬼鬼祟祟!”眼前身影一闪,墙角那个黑影已被公主用剑抵住脖子并一脚踩住压制了。
好靓的功夫!侍卫长暗暗惊叹,连忙上前接过手将贼人制住,刚要下杀手却被公主制止:“本宫看这人可能只是个踩点的。你亲去其他角门查看,这个交给别人,本宫要带去前门杀鸡儆猴。”转身看到身边的两个侍女早已吓得面如菜色,十公主却温柔一笑:“你们要是怕就去屋子里守着,剩下的人和我到前门。”
前院灯火通明,十公主坐在内院的门前椅子上,看着站在外院的仆人开口道:“此人必有内贼接应,否则怎敢夜闯公主府。本公主平生最恨别人吃里扒外,趁火打劫。”跪着的陌生男子正瑟瑟发抖,被侍卫揪住了耳朵,脑袋上方飘来一句:“你说实话,你为何到此处来,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是否有内应,叁个问题,我数叁个数,答不出先割耳朵,再挖眼睛。”
那人并不怎么信,暗道这出了名的受宠的娇滴滴的十公主怎么想也就是个花架子,哪里真正见过血光,于是咬紧了牙关并不打算开口,等捱过这个出去找主子们领赏。正想着却听“叁”和左耳的刺痛一同发生,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到一只人耳被丢在了眼前。
院内后知后觉的响起一声惨叫,有些胆小的外院仆役已闭上了眼睛。“我说,我说!公主饶命啊!是二皇子和叁皇子,他们,他们今夜在东城门集齐了人马,打算逼宫!小的,小的是来绑走驸马,威胁何相就范的。至于内应,是,是,是打油的范老四偷偷放小的进来的,小的有契纸为证。”十公主美目怒瞪,暗道不好,这何德是何相的唯一的儿子,虽说何相府内最近有小妾怀上了,但未知男女,这好糊弄的绿头独苗苗可不能这样轻易死去。她可不想改嫁!上哪里再去找个这么好糊弄的、愿意当乌龟王八的驸马!
此时侍卫长巡视回来,在公主背后小声道:“公主,驸马找着了,在何相的府里。”公主闻言松了一口气,命人将贼人和范老四拿下杖死,与侍卫杂役们守了府门一夜。府外喊杀声涌动,府内人人噤若寒蝉,远远望去内城火光冲天,十公主暗忖:“不知父皇安好,不知二叁皇兄被拿下否。”
直到天翻鱼肚白,只听内城的大钟响了,十公主一听就跪下了,眼泪奔涌而出,自己的父皇,去了。

第二章、侍卫长

十公主恹恹地在榻上躺着,平日神采奕奕的双眸黯淡了不少。身边已有侍女与嬷嬷轮番上阵劝了叁轮,仍不愿进食,一天下来人也憔悴了不少。
老皇帝一向身体康健,虽然已过古稀但是依然精神很好,自己叁日前刚刚进宫探望过,怎会突然崩逝。十公主想着这个大了自己六十岁的父皇,默默流泪。无论哪个兄弟上位,都不可能像父皇那样宠着自己了,除了逼她嫁给何德,十公主与先皇相处宛如民间父女,虽然不是嫡出,也没有亲兄弟,但她是唯一未出嫁便有封号的公主。出嫁的时候老皇帝一把鼻涕一把泪亲自送嫁,二百四十八抬嫁妆与华美的公主府也极大地填补了她的不情愿,更别说自由的婚后生活和流水般的赏赐。一朝失去,她的眼泪一半是丧父之痛,一半是失去依仗的痛苦。
何德已经回府了,她也懒怠见他。左不过一个叫做驸马的摆设,虽说失去了依仗,难不成叫她拉下面子去讨好这个纨绔?大不了以后和侍卫长欢好的时候,顾着他的面子少招幸一点罢了。是的,年轻力壮的侍卫长是她的裙下之臣,十六岁的时候就被她纳入闺中了,宠了他叁年也未见腻味。
正想着侍卫长,一碗小米粥递到了眼前。她抬眼一看,侍卫长英俊的脸庞映入眼帘,这个男人轻轻问着自己:“公主还是用些吧,臣看着心疼。”她嗔怪地扫了他一眼:“谁允许你进来的,洗漱过了没有就往我这钻。我不喝,拿走拿走。”“臣知道规矩的,早已洗漱过了。”侍卫长反倒将她轻轻揽起,半拥着她温柔劝说:“整个公主府和驸马都要公主拿主意呢,公主为先皇伤心,属下知道的,但是公主不能不顾自己的身体。王娘娘在宫里怕是要十分担心公主,逝者已矣,过几日公主可是要入宫观礼送灵的,遇上了王娘娘,公主难道要让生者再为您劳心吗?”
一想起生母,十公主更是扑簌簌掉眼泪,反倒有了反应,拿拳头敲着眼前年轻男人的肩膀:“你这是劝我吗?我才刚刚好,你又来……”剩下的话却被侍卫长堵住了,室内只有啧啧水声。
半晌,十公主满脸红晕地依在侍卫长的怀里长出一口气:“是薄荷……”侍卫长应道:“是。”一边坐在脚踏上拿勺子将小米粥一口一口喂了,一边哄劝道:“公主好了,王娘娘才好,属下也才放心。公主为了王娘娘和我,也要珍重自己。”十公主见碗快见底,推过碗别过头去:“索性这几日府内有管家操持,我就是卧病不起又如何。至于伤不伤心的,谁还管得了我。”侍卫长将碗放在床头,却转身坐在了榻上将衣服解开:“那么臣愿意为陛下分忧,却不知陛下允不允。”十公主没有回头,懒懒道:“你有什么法子?”话音刚落,被子却被掀开了,虽然地龙烧得正旺,只着寝衣的十公主也感到一丝凉意。正想怒斥一番,亵裤的绳子已经被熟练地解开,侍卫长的手指已经在花瓣附近打转了。十公主笑骂道:“几天不喂你就饿成这样?倒不如驸马那个软货,没有那么难缠。父皇新丧你就这么不忠不义,还陷本宫于不孝?”身体却已经跟随这男人的手指软了下来,这个人伺候了她叁年,最知道哪里可以挑起她的欲望。食指和拇指攒着小豆,男人的舌尖也凑了过来,鼻息一下一下打在她的腿根处。
听她说这话,男人将头从她的两腿间抬起,手下却不停地轻柔打转:“公主这话可就错怪属下了,是公主说的闲时易伤心,属下为主上分忧,是尽属下的职责。今天只伺候公主,属下不会进去的。至于是不是软货比较好,这么多年公主真的分辨不出吗?”
十公主喘息道:“你是有孝心,那这次就饶过你。但是若伺候不周,有你好受的。”侍卫长低低一笑:“是,属下遵命。”低下头继续伺候主子去了。侍卫长的舌功了得,叁年的锻炼让他积累了不少伺候主子的经验。舔小穴的时候他故意轻轻滑过尿道口,食指按住阴蒂轻轻弹了一下。十公主的阴户抖动了一下,小声骂道:“要死啊你。”却被接下来的快速舔舐扰乱心神,湿热的舌头从上到下舔过,偶尔的吮吸让她更加难耐。突然男人咬住了她的大阴唇,力度似咬非咬,带着一点点的瘙痒。她忍不住让侍卫长更快点,花蒂已经开始肿胀,身体深处也涌出一股难言的冲动。侍卫长听话地快速扫动舌头,手指也配合地一戳一戳她浅浅的敏感点,快感一点一点累积,她忍不住将大腿夹紧:“要到了,要到了……”在快速的舌头出入中,她喷出了一股清液,被男人尽数收入嘴里。侍卫长轻轻揉捏着花蒂帮她延续高潮的余韵,一边轻轻舔着她的腿根。她餮足地叹息道:“还是你最得我意。”男人一边抚摸着她的股沟一边亲吻着她的大腿,玩笑道:“臣现在可硬得不行,这可怎么办呢。”十公主白了他一眼:“自己打出来,本宫可没心思管你,你也不许去找人,本宫身边不养不干净的人。”侍卫长起身将她搂住,反身让她躺骑在他的身上:“属下这一身上下无不是公主赐予的,属下不敢。”说着讨好般抬腰轻轻顶撞着她,她被撞得酥麻,高潮后心情大好,直起身来抚弄着他坚实的腹肌哼了一声,让男人起来继续伺候她的双乳。
侍卫长用舌头在乳尖打转,一手揉捏着另一只乳头和十公主话闲话:“新皇业已登基,现下二叁皇子已经被新皇拿下了,京城也算是太平了,公主大可放心,前天公主忧心忡忡了半夜,又熬了大半天,现下正该好好休养自己。”十公主漫不经心地玩着侍卫长的舌头,干扰他吮吸自己的胸部,好奇道:“那你可知新皇是哪位皇子?我也好准备准备觐见新皇。”侍卫长抓住十公主作怪的柔荑,转而开始舔起十公主的指头,并不答话,直到她微微恼了才亲了亲她的脸颊:“是十二皇子。”
“是十二,十二?”十公主原本舒服地眯着眼睛,闻言大惊:“怎么可能是他?”侍卫长不解,还想将她搂住继续爱抚:“是的,十二皇子早知此事,里应外合将叛军引入内城后统统拿下了。内城现在刚砍杀过一批人,还在洗刷,钦天监还在择日子呢。”
十公主听完后默默了许久,没了兴致,将还在硬着的侍卫长挥退,失力般倒在了被褥间。

第三章、作死

老皇帝的尾七这天,京城下了第一场大雪。老皇帝的灵柩要从宫里挪至皇陵,十公主也和驸马何德穿上孝服进宫送灵。耳边充斥的是凄凄切切的哭声,目之所及都是白色的经幡。
十公主却一点也哭不出来。她愣愣地看着棺椁,里面躺着的是她八十岁高寿的父皇,这已经算得上世间罕见的高寿了。她对他的离去并不感到意外,更多的是无所适从。先帝的皇子留存不过十之一二,二叁皇子业已伏法,嫡出的大皇子与四皇子早夭,五皇子英年早逝,六皇子生有残缺,七、十一皇子早年失了圣心,被驳斥失去了争夺的资格,剩下的皇子太小无力与十二争。
先帝还在时何相几次叁番极力阻挡十二皇子被封为太子,十公主看着眼前的僧人诵着经文围着棺椁绕圈,盘算着自己未来的处境,心中越想越不妙。她今天并没能见到她的母亲王嫔,应该说先帝的嫔妃她一个也没有见到。当今圣上的生母行动不便并未出席葬礼,其他的太妃太嫔也不可能越过她来出面。
为免在一片哭声中显得过于突兀,她以袖掩面,也哀哀戚戚地哭了起来,算是为她的老父亲尽最后的孝心。“皇上驾到———”太监尖锐的喊声划破了整齐有序的哭丧声,宗亲们齐齐转身跪下恭迎圣驾。
十公主在人群中不动声色地打量她的这位十二皇弟,这位刚刚拿下了自己的亲兄弟并死了亲爹的新皇脸上并没有任何哀伤之色,只肃着一张脸,目不斜视地走进了灵堂。待一干仪式完毕后,在宗亲的陪同下,由新皇扶灵,将老皇帝的灵柩送至了皇陵,但是在皇陵前祭酒时出了事。
何相突然于群臣中站起,怒斥新皇继位名不正,要求查看继位诏书,并要求开棺验尸。高台之上的皇帝没有动怒,反倒轻蔑一笑:“朕当然可以让何相查看诏书,但并不是现在。至于开棺验尸,扰了父皇魂魄安宁,朕怕何相担不起这责任。”
何相见新皇推拒,气势更盛,大怒道:“先皇怎会让你这个异族之子登上皇位!怕不是有人佯造诏书,谋夺江山。”话音刚落,台下已跪下了一半的大臣,稀稀拉拉的附和何相的声音却十分微弱。右相站在何相的左边,不发一言,反倒是右相的门生站出顶上:“若有疑惑,何相为何此时才提出,开棺验尸更是与礼制不符,还请何相慎言。”
剑拔弩张中,十公主暗骂何相不识抬举,就算要质疑新皇的皇位来路,也不该在此时提出来。无论如何,还得先让先皇下葬。她见何相还要张口,心下一横,大声道:“启禀陛下,何相因先皇倏然离世,伤心过度。方才所言皆是伤心之语,还请陛下念在何相对先皇的一片忠心,饶恕何相。”
皇帝未曾料到她会插嘴,眯着一双异色杏眼并不接话。这是十公主第一次碰到这样的情况,先皇在时谁敢不接她的话?更何况是那时还是低贱女奴出身的嫔妃生下的资质平平的十二皇子。但是如今时移世易,她的脸面荣辱都与何相绑定在了一起,十二皇子对他们的生杀予夺都是君恩,怎么能轻易得罪。
她起身再拜:“还请皇上,饶恕何相。”皇帝笑了一声:“何相,看在皇姐的面子上,刚刚的话朕就当没听到。至于诏书,右相及一干内阁老臣都已查验过,确确实实是先皇的大印与字迹,何相若是不信,大可与右相回宫后再亲去查验。可还要再开棺验尸?”何相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呆立在群臣中一言不发。新皇也不再理他与跪在地上的十公主,命令太监继续仪式。
葬礼过后倒是相安无事了许久,许是还在清算二叁皇子余孽,新皇对何相不假辞色,反倒多加安抚。何相从原来的战战兢兢到恢复常态,亦或者说在新皇的放任下,更加肆意妄为,他是先皇的重臣,量新皇不敢动他。并且他的小妾近来为他生下来第二个孩子,老年得子正是春风得意。
直到来年开春,何相与右相不知为何,在下朝后起了争执。两人大吵了一架,未出宫门何相挥拳将右相打得鼻青脸肿。这场风波虽被新皇压了下来,朝中要求罢免何相的呼声却渐渐响起,右相的一众门生与地方官员纷纷上书指责何相为官多年,以权谋私等大小事宜,参何相的奏折在御案上堆积成小山,新皇仍对此不置一词,仿佛很为难似的,但这股声浪却甚嚣尘上。
何相当局者迷还能坐得住,有人已经感到了风雨欲来风满楼。十公主坐在公主府里,右眼皮砰砰跳动,大事不妙,听闻昨日有人昨日有人在朝上参了何相恃仆行凶,强占民宅,皇帝破天荒地让御史着手调查,十公主再也坐不住了。在右相伤愈回朝这一日,急急奔去何相府,打算带着驸马一同登门赔礼。
刚跨进何德自己的院子,却见自己的驸马淹没在各色羽毛之中,拿着畚锸在他豢养的一众奇珍鸟雀中作雪中戏,心下大恨,呵道:“驸马!”何德突然被她大声怒斥,不知所措:“公主,怎么了?”“你已年逾弱冠,怎么还是如此天天不思前程作此等孩童游戏!”十公主痛骂一番,却见何德仿佛很不认同她的言论,连日的忧虑和怒火将她点燃:“现下先皇已去,何相与你深受父皇的恩德。何相业已年老无法效力圣上,这正是你报答先皇厚德之时。这些鸟雀皆是玩物,还不快快将此物丢开手去。”
何德拽着畚锸反嘴道:“公主既入我府,岂不知我的脾性。做丈夫的做到我这份上也是窝囊,我既没有管到公主头上,公主也切勿管我,咱们各过各的日子不谓和美吗?何苦来。”
十公主气得个后仰倒,好在侍卫长及时扶住。她觉得双眼一黑,气得发抖道:“好,好,这才是我的好驸马。我为你与何府担忧,恐不日身家不保我遭到你们的连累罢了。驸马既觉得两不相干好,那么我也不敢说什么了。”说罢转身就出了何相府,却在出了垂花门时差点被小厮撞倒。
祸不单行,十公主也不顾这是不是公主府,揪着小厮就给了两个嘴巴子:“何府的奴才竟如此莽撞,我看是这目中无人的样子正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有样学样。”
小厮连忙磕头求饶:“公主饶命啊,小的这是有要紧事要向少爷禀报,不想冲撞了公主玉体,还请饶了小的吧。”十公主秀眉一拧,心中油然生起一股不妙之感,问道:“什么要紧事?”“老爷他,今早被内阁大学士们联合参了一本,说老爷这些年以权谋私,贪赃枉法。皇上大怒,立刻要求彻查,现下老爷已被拘在了宫中,宫中的大人们说,说……说有可能要抄家!”
此等噩耗宛若春日惊雷,炸得十公主脑袋一片空白,身体却自己动了起来,她张了张嘴,心下空落落的不知自己要如何,只听得口中吐出了叁个字:“备车,本宫要进宫面见圣上。”

第四章、要挟

十公主被拦在了养心殿外,拦她的太监叫李望,年轻得紧,说话却不紧不慢,软硬不吃,她磨了这个太监半晌,好话狠话说了个遍也无法,放在从前谁敢拦她她早就给这个不长眼的奴才一脚硬闯进去了。可是如今她的夫家大祸临头,她只是一个曾受过宠的公主,一朝皇帝一朝公主。她只能忍下如同被烈火烹着的心,在偏殿中等待皇帝的召见。
这一等就是叁个时辰,她仿佛被遗忘在了这偌大的偏殿中,来时日上叁竿,此时已月影高悬。终于,偏殿门被人推开了,那个太监推门进来,朝她一躬:“公主,陛下请您进养心殿一叙。”
她理了理衣襟,颔首道:“还请李公公带路。”然而李望只将她引到了门口,向她做了个“请”的姿势,并不引她进去。
十公主心下生出些许的希望,单独召见,那么事情或许还有转机。她进入正殿后却未见皇帝的身影。殿内并未点蜡烛,黑沉空旷的殿里只有内里暖阁透出了些许昏黄的光亮,她朝着光亮处走去。看见暖阁外的屏风隐隐约约有人影,她看不太真切,不敢确认是皇帝,于是立在了屏风外,却听到了暧昧的啧啧水声,整个人愣住了。
她不会不知道这是什么响动,但她没有退出殿外。这是她等了叁个时辰的机会,她并不想放弃。屏风后的人影绰动,声音也越来越大。女子的娇吟与男子的喘息交织在一起,身体的撞击声越来越激烈,十公主的脸也红了起来,听自己弟弟的活春宫,世上还有第二个姐姐会碰到这样的事吗?女子的高亢地呻吟了一声,慢慢归于沉寂,却没有人从殿内出来。十公主攥着帕子想,里头应该已经结束了,也再没有声响了,应该穿好衣服了吧,于是她朗声道:“陛下,毓敏求见。”
暖阁中传来皇帝的声音:“进来吧。”声音中带着浓浓的餮足,十公主料想他的心情应该不错,心下又有把握了几分。信步走进暖阁,不料却看到了这一幕。
暖阁里不止有皇帝一人,另有两个只着薄纱的女子。皇帝领口大开,下身亵裤也已褪下。一个跪在地上正伺候着皇帝的龙根,舌头手指飞动上下不停,一个被皇帝搂着玩弄着饱满的胸乳,十公主能看到女子潮红的脸与艳红的乳头被揉捏成各式各样的形状,嘴边似乎还留有一丝白浊。
十公主如遭雷击,直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眼前淫乱的一幕不知作何反应。她只经历过两个男人,也从未让驸马与侍卫长同时伺候过她,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如此秽乱之事。皇帝见她不发一言,失笑道:“皇姐找朕是有何事?怎的不说话?”
十公主磕磕绊绊应声道:“陛下,毓敏……毓敏想求,想求您……”在如此场景下,她实在说不出口,“求陛下,让闲杂人等退下吧。”
皇帝闻言将自己的龙根从身下的女子口中拿出,将怀里的女子丢下,不紧不慢道:“你们退下吧,去外面找李望领赏。”两个女子领命退下,从她身旁退下时十公主隐隐约约见到还赤裸着胸乳的女子双腿有些许水光。
“现下只有朕与皇姐两人了,皇姐有话不妨直说。”皇帝并未起身将衣物穿上,反倒向后一倒倚着椅子慵懒发问道。
十公主结结巴巴地问道:“陛下,陛下不更衣吗?”
皇帝嗤笑道:“朕与皇姐,亲密无间,何须如此见外。”
十公主见他没有丝毫起身之意,只好垂眸道:“十二,能不能看在姐姐的面子上,放过何相。”
“朕凭什么放过他?”皇帝反问,“朕早知皇姐来此的目的,只是没想到皇姐竟如此有耐心。这还是朕第一次见到皇姐的耐心。”
十公主温声附和道:“当初年少气盛,让陛下见笑了。”
皇帝没有继续和她打太极,而是招手道:“皇姐,过来。”十公主只好挪着步子站到了他的身前,却见到他拿起了烛灯递给了她:“求人要有诚意。想来皇姐也知道风水轮流转这一道理,让朕也看看皇姐是不是长进了。”
竟然把她当成了烛火宫女!十公主美目刚刚竖起,就想起了自己来此地的目的。她不知道这个皇弟要玩什么花招,忍气吞声接过了烛台,却听皇帝命令道:“皇姐将烛台举到脸边,让朕好好瞧瞧你。”
她来得匆忙,从早等到晚的功夫让她的胭脂有稍许晕染。两条细细的柳叶眉下是垂着的美目,纤长的羽睫在烛光下打下了一片阴影,悬胆鼻下一张樱唇欲语还休,皇帝细细描摹着十公主的容颜,两颊边是刚刚撞见活春宫尚未褪下的飞红,在珠白的脸庞上尤其明显,香汗淋漓,灯火绰绰。皇帝忽然不满道:“看着朕!”
十公主只好抬起双眸,也看清了这位初登大宝的皇弟的面容。他的眉目深邃,眼睛是男子少有的杏眼,鼻子生得十分秀气,令他带上了些许的女气,也许也因为还未及冠,少年人的青涩并未褪去,刚刚经历过情事令他的颜色更盛。双眼的颜色与常人不同,并不是中原人的黑色,而是浅浅的灰色。面无表情盯着人的时候会不由自主地带着冷漠疏离感,曾经被先皇怒斥看着让人不舒服。但是十公主却不这么认为,单论皮相,她的这位弟弟不可谓不出众,毕竟他的生母只是个低贱的异族女奴,若无姿色怎么可能一路晋升到皇贵妃。
“皇姐,这是你第一次这么认真看朕。”皇帝的杏眼里并没有笑意,这声提醒也让十公主回过神来,手上不知何时被烛台滴落的蜡油灼伤,她不禁低低痛呼,却不敢将烛台放下。皇帝仿佛将她看腻了,挥手示意她放下烛台,稍稍正坐了起来。十公主离他不过叁尺远,鼻间萦绕的都是陌生男子的麝香味,她心下大乱,在他脚边跪下:“十二,皇姐从未求过你什么。我知道何相他罪无可赦,你要抄家我也绝无二词。只是求你,给皇姐留些许面子,宽恕了他与何府上下的性命。”
皇帝左手撑着下巴,嗤笑了一声,仿佛没有想到他的这位尊贵的皇姐会有如此幼稚的提议。但是他将眉头一挑,说:“好啊,朕准了。”
十公主没有想到他答应得如此之快,一下没有反应过来,直到皇帝弯腰将她扶起,她才再次跪下谢恩。皇帝却反问道:“皇姐想轻飘飘的一句谢恩就换了何府的性命吗?”
她连忙表示了忠心:“想来何相与驸马必定会铭记圣上的恩德,今后再不涉政事,对陛下忠心不二的。”皇帝并不满意,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身下还高高翘着性器。他赤着脚走到了她的面前,突然将她的头往前一摁,硬物凑到了她的唇边:“我是指,皇姐应该拿什么换何府的性命。”
她被他大胆的举动惊得身心俱裂,他们可是亲姐弟,这般不堪的暗示,让她恼火也让她羞耻,他把她当什么了,刚刚出去的那两个宫女吗?十公主再也忍不下了,站起身来怒斥:“十二,我可是你的皇姐!你干什么?”
皇帝满意一笑:“朕要的就是你啊,皇姐。”他踱步到了桌子旁,拿起了朱砂笔,轻轻道:“若想何府活命,皇姐就得给朕想要的,这才是诚意。”
她大怒,何时受过这等屈辱!快步走到他面前将桌上的奏折一扫而落,怒目而斥:“十二,你要知道,我再怎么样也是父皇亲封的公主。就算现在何府上下人头落地,于我而言最多也不过颜面两个字。而我这次来求你,不单是为了这两个字,也是不想你落了父皇的面子,让他九泉之下不得安宁,毕竟当初是父皇亲自赐的婚。你刚刚所求,恕我不能接受。”皇帝并不在意散落一地的奏章,将笔提起来在砚盆里搅弄了起来:“朕自是知道公主是个尊贵的体面人,”他转头凑到她的耳边:“可是公主别忘了,何氏一族不够让皇姐接受,那么王氏一族呢?朕听闻,父皇在世时,王尚书可是时时劝诫父皇,说朕心思叵测,不可让我留下性命呢。”
十公主气得全身颤动起来,是,她可以不顾何相与驸马,与自己的母亲相比孰轻孰重,她还是拎得清的。一个被盖棺定论的罪臣,死罪活罪的区别并不大,皇帝定是已经拿捏住了十足的证据才发动的。他就像一条盘踞在暗处的蛇,只等猎物到达足够一击毙命的时候才会一举拿下。十公主泄了气,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何氏如今她保不住了,却不能再激怒毒蛇将王氏也拉下水。
她深吸一口气,忽地矮下身握住了皇帝的硬物,抬眼看他:“陛下,毓敏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陛下刚刚登上皇位,正是该安抚人心的时候,杀了何氏一族事小,于陛下的名声有损是大。”皇帝轻浅地笑了:“皇姐说的正是,朕也这么想的。至于皇姐接下来要怎么做,朕很期待。”十公主跪在他的双腿前,闭上了眼睛,视死如归地上前,却被皇帝狠狠捏住了下巴:“皇姐,朕还是希望你睁着眼睛伺候朕。”
“是。”她伸出了粉舌,一下下舔舐着。深红的肉茎上盘踞着跳动的青筋,她顺着青筋似舔非舔,皇帝像是受不了似的,发出一声喘息,双手却将她拉开了:“皇姐,你成婚五年,不会就这点本事吧。”
十公主心中大恨他如此折辱自己,嘴上却道:“陛下,毓敏资质不佳,不如陛下还是另招幸他人吧。”皇帝并不放过她,反倒将她的头摁了一摁:“就算驸马没教过皇姐,不是还有你的贴身侍卫吗?”
她心头一震,他竟得知此等闺中密事,想来公主府里早被他安插了人手。十公主只好手口并用,又舔又吸那根肉棒,还揉着他的两颗沉甸甸的小球,只盼这折磨早日结束。昔日高高在上的皇姐如今成为了胯下讨好他的淫妇,皇帝心里仿佛涌出一股热流冲刷开这十几年的郁郁不欢,但他不甘就这么简单交代了首次与姐姐的交欢,把肉茎从她的口中拔出,下巴朝御椅点了点:“皇姐,坐上去。”
十公主无法,坐上了那把大红酸枝卷草纹椅,皇帝又继续指挥她:“朕要看皇姐的身体,还请皇姐宽衣。”
十公主的怨愤终于在这如同狎妓般的话语中爆发,她跳下了椅子,狠狠给了十二一掌:“十二,你有悖人伦,行事狂乱,我看你还能坐在这椅子上多久!”皇帝一只手摸着脸上的巴掌印,另一只手却如鹰钩一般牢牢把她摁回了椅子上,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她:“朕也许久没有尝过皇姐打的巴掌的滋味了。皇姐别动怒,本来你情我愿的事,是你逼朕的。”说着截住十公主还要再打的巴掌,强硬地把她的手扭到身后。十公主发现自己竟动弹不得,这还是她印象中的那个弱不禁风的十二弟吗?她又惊又怒,恶狠狠道:“十二,你这个杂种!你放开我!我是你的皇姐,父皇亲封的毓敏公主,你这样做就不怕遭天谴吗?”
皇帝单手解开她的腰带,一边缠绕着她的手:“朕不信这个,”他低头想去衔她的唇,中途却顿了顿,转而在她的颊边一吻:“朕只是个杂种,朕的天谴就是现在皇姐不肯听话。”
她含泪恨道:“十二,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如此折辱我。”皇帝一直平静的脸终于有了裂痕,他忽然暴怒,狠狠撕破了她的上裳,露出了淡粉色的小衣:“皇姐问我?你竟然问我?”他伸手箍住她修长的脖颈,看她在自己的手下挣扎不能呼吸:“皇姐你竟然问我?”
十公主实在不明白,她对这个弟弟一直视而不见,直至她出嫁她都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实在不知这祸根到底是何时种下的。在她快要晕过去前,皇帝放开了手,迷蒙间她仿佛看到他的眼里有水光。
皇帝放任她大喘气,将她的小衣也解开了,露出了一对欺霜赛雪的双乳。他在手上掂了掂,仿佛很认真地在评估什么宝贝似的,朝她咧嘴一笑:“皇姐金尊玉贵,这一对玉兔养得实在不赖。”十公主已经不想搭话了,她将头往侧边一扭,露出了倔强的姿态。不料皇帝一边搓动着她胸乳的红豆,一边拿起了桌上的烛台,往她的胸上滴蜡油。
她像是一条案板上的鱼,身子狠狠一跳:“十二!”皇帝却喃喃道:“皇姐,你可真好看。”一边阻止她的乳头内缩等待着蜡油凝固,另一只手往她的下身探去,却意外地发现探到了一片濡湿。
他惊讶地看着她,也不继续滴蜡油了,将十公主抓起,看着她深深道:“皇姐,你湿了。”她冷笑道:“换了任何一个男人这么对我,我都会湿。”
“是吗?”皇帝扣动着那滴蜡油,“皇姐,既然任何一个男人都可以,那就让朕进去吧。皇姐好软,好热。”他仿佛渴求着什么似的,将头枕在了她的胸上,一边隔着亵裤挑逗着她的阴部。她嘲讽道:“谁都可以,你不行。一个卑贱的奴隶之子,怎配触碰本宫。”他像是被她尖锐的言语刺伤了一般,手上的力度突然加大,她感觉他是真的恼了,心下正惴惴,他突然把她的身子调转过来。
她反身跪在了椅子上,脸被压在了椅背上,头上的簪子被这大力的动作震下,一头青丝随之散落。吃不准他要对她做什么,她害怕他真的要了她的身子,因为她的亵裤已被他扯了下来,她怕得浑身都在发抖,口中仍骂道:“十二,你这个杂种,杂种!”
“啪”的一声,屁股被人狠狠一掴,她难以置信地大喊:“你干什么,你干什么!放开我!”皇帝不疾不徐地高高扬起一掌,再次落在她的臀上,惹得臀波摇曳:“怎么,皇姐没被打过屁股吗?”他下掌的力度极大却没有章法,既像亵玩又像惩罚,偶尔还将臀两瓣往外掰,抽她的股沟与阴户。女人的尖叫像是在应和着响亮的掌声,她感觉嗓子都要喊哑,虽然知道没有人会来,她还是尽力呼喊,仿佛要用这喊声叫出她今晚所受的屈辱与她的愤恨。渐渐地,皇帝似乎玩腻了这种玩法,停下了这道刑罚,反身拿起了桌上没有沾上朱砂的毛笔,往她微微张开的花瓣一刷。
她实在喊不出了,笔头带来的瘙痒与触不及防的快感将她淹没,她喷出了一股清液,在毛笔捅进她的身体时,及时地晕了过去。

第五章、烙印

慈宁宫内殿,一派祥和肃穆,殿外宫女太监垂手不发一言,静静等待着殿内的主子们的吩咐。鎏金香炉袅袅升起了氤氲的轻烟。凌太后嘴角含笑,半躺在贵妃榻上,一双芊芊素手轻轻柔柔地按压着她的太阳穴,大宫女连素质一边给主子按摩一边轻声哄道:“主子最近操持宫里大小事宜也太过忧虑了,现如今还是放下心为好。我看陛下也不是莽撞的人,想来是另有安排的。”
凌太后闭着眼睛,叹了一口气:“我这个儿子,虽说已经有四个儿子了,但是却没有个正经主子操心这宫内上下事务。大皇子和二皇子在顺妃的抚养下很好,但是叁皇子和四皇子的亲生母亲在叛乱中被叛军掳去,不知下落,”挥挥手让连素质停下,“皇帝宫里高位的妃子不多,没有亲娘庇佑的孩子在宫里不好养大,说来说去还是让哀家操心。”
连素质莞尔一笑,将手搭在了凌太后的肩膀上:“有主子庇护着,想来叁四皇子是有福气的。”凌太后摩挲着她的柔荑叹道:“哀家这个瞎了眼睛的老婆子,能护着这两个孩子到何时?”连素质见太后兴致不高,俯下身贴着她的耳朵悄声说:“奴婢最近听说了一个有趣的事情,与陛下有关,主子想听不想?”
“不是说好了不许称自己奴婢吗?”太后颦眉,拉着连素质的手力度稍大,连素质撒娇道:“主子,您拉疼我了。”说着拿头蹭了蹭太后的整齐的鬓角,太后放轻了力度,笑骂道:“小蹄子,快说是什么有趣的事,若不有趣,看我怎么罚你。”
连素质的唇流连在太后的耳边好一会,才窸窸窣窣地说了,说完解气道:“先皇在世时,咱们受了王氏那毒妇多少气,想来陛下是为着主子出气呢!”
太后怔了好一会儿,默默了许久:“说来毓敏那孩子,本性不坏,只不过被先皇和王氏宠得太过了,她也没有对我们做过什么,她母亲作下的孽何苦报应在她身上,冤冤相报……”
“太后就是心太软了,”连素质不赞同地摇摇头道:“先皇、王氏对我们,可没您这么好心。”话音刚落,只听帘子被人撩起,皇帝边信步走进边问道:“素质姑姑,怎么好端端的说起了这两个人。”
连素质立马收住了话头,连忙打圆场岔开话题:“外头的奴才怎么不通报一声,陛下可吓了太后和奴婢一跳。”她可不想让新君知道自己刚刚给太后传了关于他的小话,给他搬来一张小圆凳放在了贵妃榻边,退下给这母子俩谈体己话了。
皇帝坐在小圆凳上,看见凌太后一脸不快,猜测十公主与他的事已经被母后知道了。他像是小时候在母亲面前认错一般低下了头,左手拇指扳着右手食指一言不发。
凌太后不忍苛责他,这是她唯一的孩子,虽说是与深恶痛绝的男人生下来的,但也是她唯一的孩子。她不知如何开口说这兄妹乱伦之事,打破沉默也只有一句:“我知道你对毓敏的心思,但是万事不可强求,母后也不想见到你走你父皇的老路,一生追寻着对你没有真心的人。”
“我知道。”皇帝深深低头,在母亲面前他永远可以示弱:“我只是不甘心,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凌太后摸索着摸到了他放在膝头的手,轻轻拍了拍,表示自己知道了,别开话题又开始说起了后宫的一些琐事。
十公主醒来时已是晌午,她确认这里是她童年没有涉足过的地方,宫殿的装潢十分陌生,触目之处皆是明黄。她尝试着起身,却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红色软绳绑在了金丝楠木制成的雕花锦云拔步床的床柱上。她艰难地用手去够绳结,却发现越挣扎绳子勒得越紧。十公主尝试着喊了两声,回应她的只有空旷的宫殿回声,并无奴仆进来,她不禁感到绝望,心里又气又急,不知道该死的十二把她关在了哪里。
过了一会儿,她好像听到了有脚步声,连忙命令道:“还不过来替本公主解开这绳子。”来人却是皇帝,他身上只着了半开着的薄薄的寝衣,露出少年人精壮的胸膛,披散着头发,眸中含笑道:“没想到皇姐醒来了,做弟弟的没有第一时间等在旁边,实在遗憾。”
她狠狠瞪着他,却听他道:“对何相的处置今早已经下达了,皇姐不想听一听吗?”
十公主讽刺一笑:“陛下自是有英明决断的。”皇帝半低下身子,两手撑在她的头两边,散落的发丝扫在她的脸颊。他将身子压下,低头凑到她耳边,嘴里吐出的令她心惊的话语:“朕抄了何相府,并令何相给父皇殉葬。”
她不可置信,本朝已经废除活人殉葬很久了,此举将会招来多少骂名难道他不知道吗?皇帝看她反应之大,微微眯起了眼睛,两人的吐息都清晰无比:“据说从何相府里抄出不少御用之物,奇珍异宝数不胜数,已经派去了十个记账官也不够用,何相可谓是天下第一贪,”他说着语气里带着一丝恨意:“这可是父皇一手栽培的好人才,所以,为了挽回父皇的名声,我只好送他到地下亲自给父皇请罪了。”
他撩起她鬓边的长发,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朕让他活殉了,想来父皇也会满意吧。”
十公主听出他语气里的嘲讽,突然想起她的那位便宜驸马:“那何德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讨厌的臭虫名字,从她的身上直起身来,厌烦道:“皇姐您对您的驸马可真是上心,放心,朕尚且不动他,只是把他圈禁在了公主府,毕竟朕与皇姐还需要他来遮掩。”突然又一笑:“想来他都能忍受五年的侍卫贴身伺候,也不会在乎多一个朕的。”
十公主被他的大胆狎昵的话语惊得瞠目结舌:“你还想要如何,昨夜你还不够吗?难道真的要做出对不起社稷祖宗之事才肯罢休?”
皇帝闻言摇摇头,一边动手解着她的亵衣一边道:“昨夜怎么能满足呢?朕想与皇姐长长久久。”见她又挣扎了起来,空出一只手阻止她的动作并心疼地说道:“皇姐别再动了,这绳子再紧会让你受伤的。等皇姐乖乖的,我就解开它。”
十公主绝望了,她想掩面手却被固定在了床头,于是扭头决定再不给这个着了魔的弟弟一点回应。没想到皇帝并不满意,掰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正对着自己,手也伸进了她的小衣里缓缓揉捏着,双眼却细细地盯着她,不放过她任何一个表情变化。
她不得不承认,她的这位弟弟床上的技巧实在不错,揉捏的力度十分得道,逗引着她的乳尖慢慢变硬。她的脸不禁慢慢爬上了潮红,喘息道:“陛下要做便做,何必做这些无用功夫。”她破罐子破摔了。
皇帝听她这般自暴自弃,却没有生气,反而兴致勃勃地把她左边的奶子从小衣侧边推出,却并不完全解开小衣,用手掌圈起一圈饱满的乳肉,低下头用舌头嘬弄着红艳艳的乳头,边吃边口齿含糊道:“朕最近让人造了一对有意思的小玩意,朕想邀皇姐一同赏玩。”
她只低低喘息,并不应答。
皇帝击掌两声,解开床头的红绳将她双手绑在一起后将她扶起,剥去了她的亵裤,露出两条白皙笔直的长腿。他将一只腿插在她双腿间,用小儿把尿的姿势不让她并拢双腿。
虽然宫里的地龙烧得很旺,但是羞耻与凉意仍然侵袭着她的心神,看清了不知何时进来的两名宫人,心神俱裂,她与皇帝的乱伦之事第一次暴露人前,她突然痛苦并剧烈挣扎起来,用手击打着皇帝企图让他放过她,皇帝强硬地将她制止住,朗声问道屏风外的太监:“李望,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李望在龙凤呈祥的织纱屏风后答道:“启禀陛下,这两位宫人都带进去了,林太医也已经在偏殿候着了。”
她不知道他们所说的东西是什么,皇帝死死制住她的力度让她有了深深的恐惧,看到一名宫人拿出了烧红的铁片,她惊怒恐惧得无法做出平静的反应了,她尖叫道:“十二,你这个畜生!”
除了昨夜的打屁股,她从没有被任何人动过任何刑罚。她能听到烙铁被烧得滋滋作响,皇帝不住地安抚性的亲吻已经不能令她作出任何反应了,她死死盯着那个“十”字样的烙铁慢慢靠近她,另一名宫人将她的一条腿拉开也没有感觉,她全身心魂都只系于那片烙铁。
她终于受不了了,恐惧到了极点。她扒着皇帝的箭头含泪颤抖道:“陛下,无论我做过什么,我现在求您,求您,原谅我,我道歉,我道歉……”
皇帝并不想放过她,只是轻轻地将吻不断印在她身上,吐出的字句温柔却残忍:“嘘,皇姐,朕保证,很快,很快。”他将手臂递到了她的嘴边,轻声哄道:“痛就咬朕,毓敏。”
十公主见逃不过了,双眼一闭留下泪来,嘶哑道:“十二,我会恨你的。”皇帝嗯了一声,然后紧紧扣住她的另一只腿。烙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贴上了她的大腿内侧,炙热的痛感让她几乎晕厥,没想到有一天她竟然会尝到这种拿来折磨罪大恶极之人的刑罚。她张大了双唇像是一条离岸的鱼,剧烈地翕动着胸腔表示痛苦,没想到皇帝在此时还有兴致玩弄她的双乳,还贴在她的耳边狎昵道:“姐姐这个样子好美,朕都看呆了。”随之变化的还有她臀下的他的肉棒,她能感受到那份坚硬与炙热。十公主呜咽着痛哭,这是她人生中为数不多的哭泣,格外难熬。
皇帝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嘴唇也转移到了她的双眼与颊边,轻轻啄去她的泪水,啄乱她的泪痕。
第一块烙铁从她的腿上拿开了,十公主泪眼朦胧中望向下身,却看不清印上去的字体,她的双腿痛得一直在抖动。没想到宫人又拿起了另一个烙铁,往还炙痛之处的稍下方摁了下去。十公主发出一声惨叫,低头大力咬住了皇帝结实的手臂,死死咬住了这个带给她痛苦的男人,铁片拿开了也不肯松口。皇帝一声不吭任由她咬,另一只手松开了她的腰摆手示意两名宫人下去,然后轻抚着她的身子试图减轻她的痛苦,直到她终于咬不动了往后倒去时托住了她的背,然后半搂着继续亲吻她,很满意似地呢喃:“皇姐,你是我的了。”
十公主已经没力气管他了,她死死掐着他的胸肌嘶声命令道:“那两个宫人你必须得给我处理掉。”
皇帝却仿佛不在意似地细碎吻她:“皇姐放心,那两个都是不会读写的哑奴,不会伤了皇家体统的。”说完将她轻轻放在了床上,拿被子盖住了她的上半身,然后自己钻到了她的两腿间端详那两个字满足喟叹:“皇姐若是感觉不舒服的话可以叫朕,朕在外间候着,太医也在偏殿候着。”
十公主香汗淋漓,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尚有余力却无心应答。皇帝并不在意她回不回应,又去吻她的两瓣微张的樱唇,却没有用舌头搅弄,仿佛只是用双唇贴着她了一会儿,起身将她的四肢用红绳重新固定好后就离去了。

第六章、养病

晚间十公主发起热来,却一声不吭,直到哑奴进来给她喂饭时才惊觉不对,找了太医来看她。太医诊断后说是伤口发炎引起的高热,并不碍事。
十公主感觉自己像是被投进了烈火烹煮的油锅之中,将她的肉身与神志一同焚烧。从小到大,皇子皇女中,唯她圣宠优渥,排场最大。在她之前宫里已经很久没有孩子降生了,老皇帝六十岁对这个老来女可谓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放在手心怕掉了。虽然性情稍许骄纵,也无伤大雅,若硬要说什么缺点,那便是她最要脸面。
她人生中最大的不顺遂,一是嫁给了何相不成器的儿子,二是她与她打小就看不起的贱奴之子乱伦了,还被宫人亲眼瞧见了。
十公主脑中不断闪着不同的人脸,有她母后绞着手帕鄙薄凌太后母子的出身如何低贱,凌太后如何狐媚,也有何德新婚之夜喝了助兴的酒捏着性器,还没进到她的身体就泄了出来的画面,还有几个婴孩在襁褓中朝她哇哇大哭,耳边还传来十二皇子低低的笑声:“皇姐,你看我们的孩子多可爱。”
她拨开襁褓,赫然看到一个孩子长了两个脑袋!
十公主尖叫一声,猛地睁开眼,发现这些都是梦。一张软帕轻轻敷在了她的额头上,她抬眼一看,是皇帝坐在床边一脸关切地看着她,手还未拿回去,见她醒来很高兴似的:“皇姐醒了,还觉得有哪里不舒服吗?”
她只觉得浑身都痛,连抬抬手指都无法做到,索性连嘴都不张开,只是一脸淡漠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皇帝等了许久,见她没有动作,替她将被子拢了拢,轻声道:“皇姐好生养好身体,不要让朕担心了……”十公主却将眼睛一闭,仿佛很厌烦似地将秀眉紧锁,皇帝被她的表情刺痛了,轻轻抚平她的眉头,也不说话了。
两人默默了许久,殿里安静得可以听到西洋钟表的滴答声与窗外鸟雀清脆的婉转啼叫,十公主意识到此时应该时辰尚早,难道皇帝守了她一夜?她不愿这么想,刚刚大病一场的身体也不许她继续想下去,不一会儿又坠入梦乡之中。
皇帝见她又睡下了,缓缓起身,压着步子悄声走到殿外,看着还跪在殿门口的李望:“朕不想皇姐再出事。”
李望赶紧磕头道:“奴才知错,奴才再也不敢了,奴才一定亲自守着十公主,不再出一点差错。”
“还有,让那两个哑奴小心伺候着,若是长公主高兴,朕定重赏他们。”皇帝沉吟一番,忽而扭头道:“你的嘴巴放紧点,别让太后知道十公主又出了事。”
“奴才省得,连姑姑再来奴才必定将嘴巴闭紧。”李望觑着皇帝的脸色小心道:“陛下也快上朝了,让奴才伺候您更衣吧。”
皇帝颔首,大步进了偏殿。这处宫殿不比乾清宫,一应衣物只备了两叁套,朝服李望早就遣了小太监去取了来,他一边帮皇帝换上一边踟蹰着如何开口,穿戴完毕后又在皇帝脚边跪下了:“皇上,奴才还有一件事要禀。”
“说。”皇帝揉了揉眉心,这两夜都是他在守着十公主,让他有点吃不住。
“您两日没有上朝,昨儿个顺妃娘娘过来,被奴才挡了回去。顺妃娘娘缠着奴才让奴才漏点殿内那位的身份,奴才知道兹事体大,没有漏出半点。”李望冷汗直流,守着这个惊世骇俗的秘密并不容易。“还请陛下明示,让奴才下次好挡住后宫各位娘娘们的驾。”
皇帝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道:“她还真把她当正头主子了。下次她再来,你就说朕有了新宠,只不过尚未册封,你们都只称她贵人罢了。”话音一转,“只是在十公主面前,还是要称她为公主。”
不知是哪一点取悦了这位帝皇,他竟然低声笑了,又重复了一遍:“朕的,贵人。”(注:贵人不是位份,设定集本朝没有贵人这个后宫位份)
李望叩头称是,目送帝皇起驾上朝后起身嘱咐宫女去备药膳,然后一溜小跑进了正殿,守着还在昏睡的十公主,不敢懈怠。
十公主再次睁眼时,感觉好多了,扭头看到有个太监立在床头,知道自己并未出宫,哑声吩咐道:“伺候本宫喝水。”
太监身形一动,撩起了帘子讨好地笑着:“公主看起来好多了,奴才这就伺候公主喝水。”十公主认出了这是皇帝的大太监,奇道:“李望,你怎么在这?”
李望将她扶起靠在床头,将杯子放在她唇边,十公主不习惯太监这么贴身伺候,接过了杯子自己喝。李望待她喝完,结过杯子回道:“这也是奴才的福气,陛下让奴才寸步不离地守着公主。”
十公主闻言嘲讽一笑:“他倒是好心,始作俑者。”
李望拿来攒金织的软枕垫在她的腰下,让她靠得舒服一点,并递给她一柄白玉镶金的玉如意让她赏玩,一边小声劝道:“陛下只是没想到会让公主受了那么大的罪,陛下说下了朝还要来给公主赔罪呢。”
她不耐烦听他讲皇帝的事,闭上眼恹恹道:“何相那边呢,生殉了吗?皇帝打算关本宫到什么时候,这里又是宫里的什么地方,为什么本宫看着如此眼生。”
李望额头掉下一滴冷汗,不知道这个娇滴滴的公主能否承受得住,只得拣了较轻的事回道:“何相尚关在牢里,生殉还需一些仪式要准备。”十公主冷笑道:“得了,何相这些年做的许多事怕是大大地触了我们这位陛下的眉头,本宫没有什么听不得的。何相与父皇的那些破事,本宫也是知道的。杀了就杀了吧,本宫就当命途不济,嫁到了这种人家。”
“是,是。奴才就知道公主会理解陛下的,”李望打着哈哈,连忙岔开话题,“公主看着这里眼生那是对的,这里是陛下小时候住的储秀宫内的尚瑜殿,陛下登基后新令人加紧布置的。不知公主看着这还可心?”
十公主疑惑道:“我可不可心又如何,你们陛下难道真的要关本宫一辈子不成。”
李望连忙描补:“这话奴才可要替陛下叫屈,这全只因陛下担心公主的身体,希望公主在宫中静养罢了,至于何时出宫,还需要公主亲问陛下才好啊。”
十公主捏着床上的白玉镶金的玉如意,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我没有心思应付他,他要关着便关着吧。”然后赌气将玉如意丢在一旁,重新背对着床外躺下了。

第七章、夜袭

十公主养病养了小半个月,也在尚瑜殿困了半个月,期间皇帝也来看望过她,十次有八次她不是已经歇下了,就是刚刚服药不宜见客,真见到了人,也是一副淡淡的样子,嘴里的话不超过两叁句,只有眼神还带着浓浓的防备和厌恶,最后无非是不欢而散。
十公主不是不知道形势比人强,理智告诉她与新皇犟除了激怒他并无任何好处,情感却不许她向这个刚刚抄了她名义上的夫家,有悖人伦的暴君低头。
她望向窗棂外探出的一支桃花,冰雪初融,花还未发苞,只有点点嫩红缀着细瘦的枝条随着春风轻轻颤抖。十公主不由得打了寒颤,紧了紧身上的大氅。突然被男人从身后将她搂住,皇帝攥着她微凉的手皱眉道:“皇姐病刚刚好,怎么能站风口。”
她身体一僵,既不答话也不试图把手从他的掌心里抽出,就这么背对着他冷漠地僵硬地站着。
皇帝很不喜欢她这样抗拒的姿态,拦腰把她抱到了东翼的锦榻上,见她低头不看他,便蹲下来仰视着她:“皇姐总是这么郁郁不乐的,病怎么能好全。想吃什么想玩什么,朕都可以帮皇姐找来,只是皇姐能不能跟弟弟说几句话。”
十公主冷笑道:“好啊,放我出宫,我就高兴了。”
皇帝闻言一僵,低声讨好道:“皇姐身子没好全,宫里东西一应俱全,还是呆在宫里比较好。”她就知道,说也白说,于是她将软屐蹬掉上榻,这是赶客的意思了。
皇帝不甘心今日的对话就这么没了,也脱了靴子上榻搂着她,将头放在她的颈窝蹭了蹭:“要如何皇姐才肯从了我。”
十公主悚然一惊,他竟然还没放弃。她一把将他推开,怒道:“十二,你这个畜生。父皇当初就该把你杀了,竟然留你这样低劣的血统苟活至今。行事毫无人伦,狂逆悖乱,合该死后下十八层地狱。”
听她一连声的诅咒,皇帝猛地坐起身来:“朕扪心自问,对皇姐所做之事,桩桩件件都发自真心。难道抄了何家对你影响就这么大吗?至于人伦,若是皇姐答应,朕可以即刻将知情人杖杀,只有皇姐与朕二人知晓,皇姐何必惧怕至此?”
十公主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觉得他失心疯了,她缩在了榻角,嘴里兀自骂道:“我看你是真的疯了,疯了。”
他跪行到她面前,伸出双手牢牢箍住她的双肩,一双杏眼睁得很大,死死盯着她有些骇人,仿佛很郑重似的:“皇姐,朕再问一遍。要朕如何,你才肯应允?”
她觉得肩上的手力道箍得她生疼,仿佛要将她捏碎一般,她尖声挣扎:“放开我,十二你敢强来我就一头碰死在这里!放开我!”见他并不放手,力道反而更大了,她吃痛得留下了泪水,恨声道:“十二,你捏痛我了!”
皇帝仿佛被她的泪水唤醒一般,赶紧撤开了手,只是仍跪在榻上,在她的面前低着头并不离去。十公主环臂作出防卫的姿态,死死咬着下唇。
他张口试图缓和气氛,却不知道说什么,僵持良久,最后只轻声道:“朕刚刚做错了,皇姐不要放在心上。”
十公主哆嗦着不答话,还是在不断地流泪。他稍微向她探了探身子都抖得不行,只好作罢,起身下榻整理衣物打算离去。
刚准备踏出东翼时,他听到身后十公主叫他:“十二。”
他很惊喜似的,转过身看着她,没想到十公主恶狠狠道:“你不是想知道怎样我才会应允吗?”
“你死了,我就答应你。”
十公主看着皇帝僵立在一支枯梅旁,随即又重复了一遍:“你死了才干净,我喜欢干净的人。”然后下榻转身进了暖阁,再不回头。
他的问话着实令她不知作何应答,她确实不在乎何家的死活,她知道迟早有这么一天。但是何家败落得如此迅速,何相死得如此不堪,历来只有无子的后妃活殉,哪有前朝重臣活殉的?虽然何相与父皇的流言并非全然是假,皇帝这么一下令岂不是更坐实了这份流言。哪怕是处以极刑呢?如此不顾她的脸面,还发自真心?十公主狠狠将一个白釉瓷枕掷在了地上,心里想,那我以后有何面目在京城里的妇人里活动,一个嫁了佞幸之臣庶子的公主?
至于他提出的苟合之事,她更是想也不肯想。虽然她可以给何德戴绿帽,但是绿帽的款式也要合乎她的心意。她的这位皇弟,生母是个亡了国的异族女奴,卑微得不能再卑微的身份了,先皇在世时就处处与母亲不对付,生下的孩子也是一条毒蛇,就算要乱伦,也不会将就这种人!
她烦躁得一头倒在了床上,狠狠拿拳头砸床榻,砸得累了才罢休,也没有唤人来收拾更衣,就这么躺倒在了床上睡去了。
直至晚间她都没有再见到皇帝,哑奴安静地服侍她更衣安寝后就退下了。她没有睡意,在酸枝架子床上静静地睁着眼睛看着垂下的织锦帷帐兀自出神,想着早上与皇帝大吵的那一架。其实这几天两人也不是没有吵过,但是他远没有像今天这样失控。她走到西翼梳妆阁的落地镜前,拉开襟口,玉似的肩膀上赫然印有两个青淤,她叹了口气,今天忘记要宫人给她去淤血的膏药了。
突然殿门方向传来响动,仿佛是被风吹开了,想来是哑奴未把门关紧。她等了一会,没有听到门被重新关上的声音。她叫了两声哑奴,竟无人应答,只好趿着鞋子去看是怎么一回事。
空旷静谧的宫殿只有她踱步的声音,十公主有点悚然,殿内只留了两根蜡烛在暖阁,黑夜里看得不是很清楚。哑奴不在门口,不知去哪了,她也懒怠叫了,留在这个见不得人的地方自己也不喜欢见人,刚将殿门闩上了,却不想暗处突然蹿出一个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扛抱到起来,大步朝里间走去。
十公主惊得去击打贼人,奈何手上没有武器,只能试图用拳头去打他的后脑勺。那个“贼人”却将她放在了正殿见客的椅子上,强掰着她的脸就胡乱亲着她,他将舌头伸了进来,搅弄着她的软舌,直把她亲得只能“呜呜”出声。十公主被他浑身的酒气熏得想吐,双手抵着男人的肩膀试图拉开距离,抬眼却撞到黑暗中一双浅色的眸子,她的脸“唰”的一下变白了,是皇帝。她死命地挣扎了起来,没想到皇帝竟然变本加厉地去叼她的小舌,大力地吮着她的香津,双手也不闲着,在她刚刚沐浴过的身子揉搓着,直吻到两人都快喘不过气时,皇帝才稍稍松开了她,喘息着喃喃道:“皇姐,朕今晚就想要你。”
她被他亲得快要窒息,闻言大脑一片空白。皇帝见她不答一把就将她抱起,快步往暖阁走去。十公主在他的怀中终于反应过来,反身就去拧他的胳膊,没想到触碰到的他光裸的手臂滚烫得紧,像是可以烫伤人一般。见她想要挣脱,皇帝等不及到床上,将她丢在了锦榻上,就要宽衣。
十公主心神俱裂,慌慌忙爬起来就要下榻,皇帝却一手将她捞了回来,一手将解下的衣物丢在地上,要去撕她的亵衣。十公主惊慌失措地推拒着他的动作,推搡间只听“撕拉”一声,轻薄透软的亵衣就裂开了一个大口,露出了她贴身的鹅黄肚兜。皇帝像是醉了,行事比白日狂放许多,力度大得令人心惊。她连忙去遮掩上身,却顾此失彼,被皇帝趁机一把将她的亵裤也脱下了,往后一丢就将她压在了榻上。
她发疯一般地蹬着双腿,双手捶打着他。皇帝却高兴得什么似的,强骑着十公主一手就制住了她挥动的双腕,拿她的腰带故技重施绑在榻上。然后双手扒开她紧实肉白的大腿,低头去寻她掩藏在茂密毛发的蜜处。看到前些日子他令人烙在她大腿内侧的“十二”,忍不住伸舌头去舔弄。
十公主羞愤欲死,皇帝将她的私处一览无遗,感觉他还犹嫌不足似地细细打量着,像要刻在脑中一般。她的阴部饱满得像是馒头一般,下方开着一条细细的肉缝,他伸出两指,分开了两片粉瓣。十公主在他头顶哭叫道:“十二!不要!”
他像是没有听到她的求饶一般,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一样用手指来回拨弄着她的花瓣,见她受不住似地抽动,并拢手指合作掌,在阴户来回抚弄,头也凑近了,呼吸一下一下地打在了她的花瓣上。皇帝调笑道:“不要什么?皇姐说明白一些?是不要朕玩你的小屄,还是不让朕舔你?”复又低下头,手口并用地玩弄着那处细缝。
十公主啜泣着,终于忍受不了亲弟弟的亵玩,落下了泪。皇帝看着她的小穴渐渐湿润,知她业已情动,更加大胆地将手指插进了她的身子里,两根指头被她紧紧咬住,一下一下地吃着他的指头,他的下身不由自主地变得坚硬,像是即刻要冲进来替代手指,好好亲自享受这销魂滋味。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忽然一掌抽她露珠盈盈的花瓣,骂道:“在朕面前装什么贞洁烈妇,你和你的男人们玩的花样难道还少吗?淫妇,朕就不信朕玩不得你!”说着一手掏出硬挺的下身在她大小阴唇间蹭来蹭去,跃跃欲试,一手继续叁指并进奸她的穴。
诚然,十公主身体早就在与侍卫长五年来的翻云覆雨中变得食髓知味,在公主府时十天半个月就要招幸年轻力壮的侍卫长滋润几次。病了的这半个月皇帝没有动过她,那一掌并没有使她痛苦,反而使她的肉体轻易地背叛了她的意志,翕动着像是在主动讨求起久久未吃到的快乐。
皇帝将手指抽出,将水淋淋的手掌拿到她眼前:“皇姐,你若是真的不愿意,下头为何湿得这么快,水这么多……”十公主不敢开口,他的技巧的确不俗,她怕一张口就忍不住羞人的呻吟。听到他的调笑,她狠狠地咬着下唇,咬出了血也不知。皇帝却当着她的面舔舐着手指上沾染的清液,像是怕她看不清楚似的,舌头滑动得极慢,像是在品味着什么糖水一般一点一点地将液体舔干净,浅灰色的眼睛里还带着笑意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十公主试图将腿并拢,胸口的饱满随着喘息一耸一耸的。皇帝顿时被这薄薄的衣料包裹着的高耸吸引住了,并不管她挣动的腿,膝行往前去揉她的酥胸。他并不急着解开她的肚兜,而是拿指头隔着衣物夹捏她的豆子,直捏得她的乳头涨涨地发硬。十公主任他玩了半晌,突然止了眼泪,也不挣扎了,朝还在她身上动作的男人嫣然一笑道:“十二,我算服了你了,皇姐答应你了好不好?”她放软了身子与语气,朝他柔媚地喘息道:“可不可以将我扶起来,让毓敏好好服侍你。”
皇帝将信将疑,停下动作将她扶起。十公主像是换了个人一般,娇娇柔柔地贴着他的手臂,温柔哄道:“可不可以松开我的手,我想把肚兜解开。”皇帝的眸色像是加深了一般,他的手搭在她的腰上,没有立刻答应。十公主继续嗔怪道:“上次你捆着我,都把我弄伤了,”说着把手往他眼前一送,“你要再这么对我,我们之间就此罢了吧。”皇帝被她突如其来的撒娇弄得晕头转向,结结巴巴答应着:“好,好,以后不会了。”给她的手松了绑。十公主又慢慢靠在他怀里,呵气如兰,素手像一条蛇一样紧贴着男人紧实白皙的肉体蜿蜒向上,却在他的胸口停住了,轻轻地逗引着他的乳首。皇帝低下头要亲她,一手摸向她的腰肢,却被她拍掉:“今夜,我来服侍你,十二你可千万不要动。”皇帝被她软硬皆施的挑逗迷住了,呆呆地看着她还红肿着的眼,伸手要摸去抚摸。她抬手一挡,转而去抱他的脖颈,将他拉近,然后像是怕羞似的:“十二,能不能帮帮我,今天的肚兜绳子好像系得太紧了些……” 边说还边主动细碎地吻他的嘴角。
皇帝哪里还想得起别的,乖乖听话就要去解她脖子后的绳结,千钧一发之际十公主忽地一拳打在了他的右眼,他不防被她打得眼前一黑。趁此机会十公主跌跌撞撞下了榻,鞋子也来不及穿上,弯腰一抱也不管是谁的衣物就要往殿外跑去。
离了暖阁,殿里黑乎乎一片,她屏气沿着墙边摸索着跌跌撞撞地跑着,感觉像是触到了门框,却忘了刚刚她把门闩上了,一拉并没有拉动,暴怒的皇帝却已经赶到了她的身后,再也不给她挣扎的机会,反手用力一拧就把她的手扣在了背后,然后让她赤身裸体地跪在了地上。“皇姐,”他在她身后恶狠狠地说道,“你听说过敬酒不吃吃罚酒吧?”
地砖的凉意立刻爬上她的身子,她无力地哭叫:“十二,我求你了,放过我吧。”见男人只默不作声地去摸她的下体,手指不带任何怜惜地凶狠抽插着她,便绝望地威胁道:“十二,我将来一定会杀了你的。”
皇帝笑道:“那可太好了,朕等着皇姐来杀朕。”然后咬着着她的耳廓,在她耳边低低道:“死在皇姐手上,朕甘之如饴,不过现下最好用你身下的这口屄来杀朕。”说完扶着蓄势待发已久的硬物,拨开阴唇一挺身冲进了她的小穴。心上身上双重屈辱让她像是被杀身一般惨叫了起来,泪水不住地往下掉,扭着身子想要逃脱亲弟弟的奸淫,他却不管她的动作,只扶着她的腰,在肉棒将要离开穴道之时,狠狠往后一拉,让她完完整整吃进了他的龙根。
十公主嘴里“啊”的一声,似欢愉又似痛苦,她感觉皇帝的肉棒直往深处钻,比她的侍卫长的还要大,还要长,像是要顶到她的子宫一般。他伸手将她的头掰向自己,胡乱地用嘴去啄弄着她。下身深深浅浅地厮磨着,十公主知道他在找她的敏感点,努力地把身子往上抬,他却并不如她的意,把她往门框一压,双手从她腋下将她死死扣住,让她趴在门框上,然后从下往上毫无章法地顶她。
从没有人用过这样的姿势,进到她身体这么深的地方。十公主身体一弹,口中不断求饶道:“十二……十二……不要用这个姿势,求你……求你!太深了啊!”皇帝哪里肯就这样放过她,大力抽动道:“皇姐刚刚也这么求我,可惜朕今天不肯再信了。”然后又是一记深顶,低头去咬她的脖子,“今夜必得肏服皇姐这淫荡的身子,心服口服。”
“畜生、啊,畜生……”十公主的侧脸上下擦着门,感觉火辣辣的,突然感觉身体里的阳物弄到了穴里的那个要紧之处,腰肢急速抽搐起来,小穴也不住快速地咬着硬物。皇帝知道这就是她的敏感处,得意地朝着那个地方发起了猛攻,一边大力肏着她还一边提醒她:“被自己弟弟上的感觉如何?是不是爽得要去了?皇姐的小嘴真会咬,朕要死在皇姐身上了……”她被他直弄得樱唇微张,涎水也兜不住似地流了下来,身子越来越软,嘴里的叫骂也变成了撩人的呻吟,他的手在她饱满的臀肉上又捏又掐,挺腰直送,尽数顶在她的要紧处。不过抽插上百下她就已经不行了,感觉内里有液体要泄出来,她扭头向他哭求道:“陛下,陛下,求您……”
皇帝却突然将龙根抽出,将她抱起再次走向内间。她被打断了的高潮弄得浑身发软,再也无力抵抗,任由皇帝将她抱到了床上,然后压着她再次进到了她的体内。泪眼朦胧中只看到他在身上驰骋,肉棒进来又出去。她哭喘着上气不接下气,汗水与泪水混着打湿了被褥。他将她的缭乱的乌发拨到了一边,抹去她眼角的泪水,然后抱起她,用观音坐莲的姿势抱着她,让她坐在他的怀里由他九浅一深地弄着。十公主渐渐又找到了感觉,搂紧皇帝发出舒服的嘤嘤哼哼,然后在他痛痛地插了好一会儿后,喷出了汁水。见她高潮了,皇帝加速挺动着腰身,双手死死抓着她的腰不给她逃跑的机会,狠狠抽插了几十下后也射了出来。
高潮后的两人没有说话,他搂着她倒在了床上,却没有将肉棒抽离出她的牝,反而小幅度地在她体内轻顶着。她紧紧地闭上眼睛,眼角还有刚刚高潮时流下的泪水,脑海里却忍不住开始回味着刚刚罪恶的性事快感。身体是快乐的,心却像被油煎似的,她只好无言以对。
两人的下身还连着,不用看也知道泥泞得不成样子。皇帝轻顶了一会也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偃旗息鼓一阵后,在她的唇上轻轻印了一下,然后侧躺着继续大力干起她来。
十公主被他这样反复奸了两次后,支撑不住般软软靠在皇帝的怀里,只偶尔嘴里溢出一两声本能的吟哦。帷帐深深,她被淹没在背德的快感之中,无力去想其他事情,只觉得自己像根海里的浮木,起起伏伏着,就这样持续了一整夜。

第八章、晨事

卯时正,李望准时踏进尚瑜殿伺候着皇帝起床,刚打开殿门却闻到浓浓的男女欢爱后的气息,心知皇帝已经得手了,心情应该不错,为今日当差庆幸了一会儿,庆幸皇帝应该不会像前些日子十公主病着的时候那么喜怒无常了。
他扫了一眼地上凌乱的衣物,腹诽昨夜战况竟如此激烈,之前的妃嫔侍寝也从没有这样的事后场景。李望令小太监将衣物捡起,自己一人踏进暖阁撩起帷帐叫醒熟睡的帝皇:“陛下,该起了。”却只见床上两人光裸着身体交迭在一起,发丝也缠绕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十公主趴睡在床上,露出了光洁白皙的裸背,还陷入深深的沉睡中。皇帝侧躺着,手牢牢桎梏着女人的腰。
听到声音,皇帝半睁开眼睛,见到是李望突然大怒:“谁允许你进来的!”一边拿被褥去盖身下女人的身体。
十公主像是被他的声音惊醒了,呜咽了一声,皇帝压低声音怒斥道:“还不滚出去。”
李望急急退出暖阁,还没退出殿外便听得暖阁传出一声女人的惊呼,接着就是男人的喘息和身体相撞的声音此起彼伏,使得李望赶紧小跑着招呼守在殿外的小太监们关上殿门。
暖阁内十公主推拒着身上挺动着的少年,想要喊出声却只能低低地呻吟附和着撞击声。她的手胡乱抓挠着他的身体,他却爱极了她这反应,更加大力地抽动着,一边动作还一边笑道:“皇姐,朕这样的力度还舒服吗?”见她像是快要高潮,又慢了下来,浅浅地只插进去一个头,然后握住她的腰哄她:“皇姐,自己动。”
十公主正感觉自己要去了,却被生生打断,不由自主地摇动着腰去够他的肉棒,闭着眼睛只是娇喘,并不回答他的调笑。皇帝很不满她的反应,将茎物抽离她的身体就要自己用手在她体外打出来。十公主不由得睁开眼睛,伸手握住他的手欲求不满道:“快给我……”
皇帝并不买账,“皇姐教教朕,朕才知道要怎么伺候皇姐啊……”她急得不行,只好引着他的手去摸她泥泞的小穴:“用你的肉棒……插我这里,求你了,十二……啊!”
见她这么熟稔,皇帝想起了她宫外还有个专用玩物,不由得生起气来,狠狠撞着她:“是这里吗?还是这里?皇姐怎么这么熟练,真是个勾引人的荡妇!”
他大力地掐着她的腰令她半起身,下身却不许她逃开半分:“那个侍卫是不是也这么插你的!你是不是也这么教他!”十公主被他插得十分爽利,已经无暇听他问话了,急促地呻吟着不管叁七二十一迎合道:“是,是,插得我好爽……再用力,啊!要去了!要去了!”说着夹紧了男人的腰,小穴抽搐着热热地喷出少许清液,皇帝见她先他一步到了,突然生起气来,继续一下下狠戾地深顶着,不管她能否承受住,每次都顶到她的要紧处。
高潮的余韵让她的屄仍有频率地咬着他,皇帝抽插了几十下后也跟着射了出来,微凉的液体将她的小穴填满。他射出来后却没有立刻拔出来,反而继续插在她身体里挺动道:“皇姐,朕要尿在你里面。”
十公主迷蒙中并没有能立刻反应他说了什么,直到感觉身体里忽然一股热流冲刷着她时才不可置信地张着嘴无声地尖叫。皇帝直尿得她的肚子涨了起来,尿完后还十分满意似地,拿手去一下下摁她鼓胀的肚子,让她像失禁一般把混杂的液体排出体外。
十公主尖叫了一会发现并没有什么实际的作用,只能使她叫喊了一晚的喉咙更疼,痛苦地闭上了嘴,却发现这样更使得失禁感更清晰,又呜咽着小声哭泣起来。十二尿尽后却没有与她温存,而是翻身下了床,口中唤道:“李望!叫人到偏殿伺候!”
抬步不带一丝留恋地走出尚瑜殿。十公主放任自己下体液体流淌着,剩余的尿液淅淅沥沥地被她排出,她双眼无神地看着头顶的一片明黄。直到殿外不再闻得一丝声响,才无声地流下泪来。她痛苦地转过身,想埋进被子里不再理会任何事,鼻间充斥的味道却一遍遍地提醒着她,她和十二在这张床上如何痴缠纠葛,她是如何在十二的身下做尽下贱淫荡的姿态,贪婪地吃下这条卑鄙的毒蛇射出的每一道精液。
甚至被他当成妓馆里最下贱的妓子,用最下流的方式折辱。
十公主的眼泪里不仅有痛苦,更有深深的恨意。她试图下床将自己这一身罪孽擦拭干净,却发现自己连动一动腿都难以做到。原因无他,虽然她也曾豢养玩宠偷吃,但从没有体验过被这样强行压制着的性爱,她若是喊不要,侍卫长立马从她的身上退下来,不管是否还硬着。而她和十二,昨夜做了四次,加上刚刚的那一场,她感觉她的屄可能已经肿起来了。忍住酸疼她往下身探去,却发现状况好像并非她想象中的那么糟糕,只是一片黏糊糊的液体十分令她烦恼。
十公主勉强起身用被子将自己裹住,嘶声道:“滚进来伺候本宫。”她知道哑奴肯定已经进来了,自从高烧后,就算眼前不见,哑奴总会寸步不离地在她周围候着,神出鬼没地出现。
果然话音刚落,两名哑奴就从屏风后现身,身量稍高些的捧着干净的衣物,另一个则着捧着温水和丝巾,低头就要来伺候她。她不愿意让下人看到她如此狼狈的模样,接过丝巾挥退了二人,细细擦拭着身上的一片狼藉。刚刚擦拭完下身,两名哑奴却无召上前,不理会她的挥退,给她换好新的内衣裤后就半扶半抬地把她架出了殿外。
殿外一顶带帐小轿,哑奴将她扶进坐好后就一前一后地抬起轿子,朝宫里的另一处地方走去。

第九章、温泉

哑奴将十公主抬进一处偏殿,伺候着她下轿后就守在殿门口并不进去。偏殿是一幢二进的院子,外院的院子里不似其他后妃宫宇里多种牡丹、桂花等常见花卉,反而栽满了桃树,枝芽错落映着宫里的红墙别有意趣,像是常有人打理似的。
十公主无暇去欣赏,不明就理地拖着步子往里走去,跨过垂花门,却不想院内竟别有洞天。院内雾气弥漫,仔细一看却是因为院里一方温泉池水正氤氲着热气,脚下是一条铺满鹅卵石的小路,一直蜿蜒到池子。而内院有一处坐北朝南的厢房,东西两侧则只有连廊被桃树遮掩着,想来是一处私密所在。十公主却并不高兴,这是皇帝把她当成了“洗凝脂”的后妃了吗?但是纵情一夜后酸痛的身体却叫嚣着引诱着她踏进去,她最终屈服于这巨大的诱惑,更何况温泉难得,京城内更是少见,也就随着父皇出游时能得享一二,景致如此别致的温泉院实在是稀罕。
她褪了衣衫,赤身进了池水,被热水拥住的那一瞬间让十公主舒服地发出了一声喟叹。她不由得松了身心,让自己享受这些日子难得的宁静舒心时刻。不一会有哑奴拿着花瓣与浴盐进来,并比划着要帮她按摩,十公主只让哑奴站在她身后服侍,并不允许这个奴隶触碰她的前面。在奴隶舒缓的按揉下十公主闭上了眼睛,将眼睛闭上了。
忽的感觉水纹波动,有人下了池子,她以为是哑奴,并不睁眼,而是呵斥道:“不是说了让你在后头伺候吗?”却听得耳边一声轻笑:“皇姐想要朕在后头伺候?”
她倏地一下睁开眼,发现自己被不知何时进来的皇帝半拥在怀里,自己不着寸缕,对方却穿着一件被水浸得透明的薄薄的寝衣,比自己体面多了。十公主懒怠动了,身子已经被他要去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了。她也不多话,将他推开往前游去想要穿衣走人。
见十公主要走,他探身一捞,将她又搂了回来:“皇姐别走,朕还没伺候你呢。”说罢轻轻咬着她的侧颊,手也在她身上不老实地揉捏起来。
十公主被他扰得不胜其烦,别过头冷笑道:“陛下倒是有闲工夫来伺候本宫,可是陛下会伺候人吗?”
她扶着他的手臂在池里转过身,直视皇帝的眼睛:“还是说,皇帝想像昨夜那样,再摁着上本宫一次?”他只默默看着她,许久后才低低道:“朕今天不动皇姐,皇姐只要乖乖让朕伺候就好。”
十公主挑衅般地的讽刺道:“陛下这么说岂不是折煞本宫了,这皇宫大内的,陛下想要什么,岂是他人能置喙的?”说着反贴近他的耳边,宛如交颈的鸳鸯轻轻道:“怕不是陛下与本宫纵情一夜,体力不支了吧?不若叫本宫的侍卫进宫,咱们叁人一同乐乐。”
皇帝被她这大胆放荡的言论惊到了,眼底隐隐有了怒气:“想来皇姐在府中也是过的如此日子吧,与驸马、与侍卫长颠鸾倒凤,快活得很。”
“很是,且他二人皆是汉人,”她讥笑道,“比陛下这双灰色眼睛,令人看得舒服得多。”
他被她这一番言语刺痛,不怒反笑:“是了,可惜皇姐还不是在朕这一身卑贱奴婢之子的身下辗转承欢,叫得欢喜?”说着附身猝不及防咬了她的唇,血腥味充斥着二人唇齿之间,他将她往身上一压:“想来皇姐也洗好了,朕也无需和皇姐客气了。”胯间硬物也狠狠插进了她的双腿间,十公主被他这个动作弄得闷哼一声,却只拿一双眼去斜觑着对方,并不作声,像是一种无声的反抗。
皇帝大力扣住她的腰,却并不进入她的身体,只是在她的花瓣之间浅浅前后摩擦着,只是这样也足够让昨夜被狠狠疼爱一番的仍敏感的私处泛起酥麻,更有因男人的动作而带起的温泉水时不时地进入她的体内。
十公主脸上染上酡红,樱唇微张,吐出的话语虽然带着喘息,却丝毫不见屈服之意,她挑衅道:“十二,用点力呀……这点力气,怎么伺候好本宫……”边说着边拿贝齿去咬他的耳,皇帝闻言动作更为用力,偶尔还失了准头浅浅插进了她的阴道,她被弄得痛快时就去撕咬他薄薄的耳廓,一点也不留力,直咬得男人的耳朵渗出了血。
忽的一下男人将她抱离了水面,将她平放在了岸上。甫一接触寒冷的空气,她的身体不由得打了一下寒颤,生出些许鸡皮疙瘩。皇帝却并没有完全放开她,而是立在水里牢牢握住她的腰,露出了硬着的肉棒和上半身,她的小腿仍浸在水里。十公主仿佛知道他要干什么,没有丝毫遮挡的身体让她突然感到羞耻,蹬腿就要踹人,他却不给她这个机会,扶住了她就狠狠往前撞入了她的身体,发出满足的一声喟叹,接着狂耸了腰起来。
十公主被突如其来的狂风暴雨式的抽插弄得爽利,美目溢出了因快感而克制不住的泪水,身下的小嘴也像是活物一般一张一合,好似在吮吸讨好粗暴地肏着自己的茎物一般,他感受到了她的小屄的咬合,得意一笑:“皇姐,朕弄得你爽不爽?”
十公主被他这一声调笑点醒,喘息道:“陛下怎么能和伺候了本宫五年的男人们比,他们才知道怎么插得本宫舒服。陛下这根,聊胜于无罢了。”还未说完就发出了一声惊呼,原来皇帝被她这一激,将她抱起,二人完完全全离开了池水,就这么光天化日下赤裸着,身体相连。她被他腾空抱起,不由得本能地拿双腿去圈住他的腰,却不想她熟稔的动作给本就怒气冲冲的男人火上浇油了:“想来皇姐是玩过这样的,不如让朕也伺候一遍好让皇姐再比较比较。”说着就拖着她的屁股大力地挺动着,十公主一身皆交付于他,被他边走边插着不由得颤抖起来,小屄紧紧地吸着肉棒,小腹间情欲翻滚着吞噬着她。
皇帝被她啜得舒服得紧,竟有点腿软,然而少年人的精气实在太足,他喘了一下就继续边走边插着身上的女人,边走边不紧不慢地操弄着,慢慢地挪至了廊下。他将她放下并不急着继续,而是定睛看她,只见肉白的两股间已经泥泞不堪,吐出的淫水弄得水光淋淋。十公主已经被他肏得双眼无神,突然抽离而带来的空虚让她不满,她透过模糊的身影看他,嘴里仍嘟囔着:“你不会不行了吧,小杂种?”
皇帝饶有兴致地反舌道:“朕只是在想,怎么操服皇姐。”将她往栏杆一压,咬她的耳朵:“想来皇姐这么淫荡的身子,也渴望着更舒服的操弄吧?”说着将她的双腿折迭着打开,花户洞开,他就这么再次进入了她。十公主的臀肉不禁颤动着,迎接着接下来的狂风骤雨,胸前的双乳上缀着的红豆也挺立了起来。他深浅交叉着抽送着,有意去寻昨夜那处要紧处,直肏得她泪眼朦朦,娇息喘喘,腰臀轻摆,推拒的动作反倒像是欲拒还迎了。
皇帝一瞥她这情状,知她已得快乐,不愿打断她这难得的柔软姿态,只上前去叼她吐出的红软小舌,唇齿相依间互换这唾液,他不由得有些心乱,想道这就是书上说的相濡以沫吧。不想十公主被他这一搅弄唇舌有了些许清醒,趁他失神之际咬了他的舌头,不似调情,更似报复,却不想皇帝并没有被她这大胆的举动给激怒,反而深深地吻住了她,还伸出一只手去挑弄着她的小舌。血腥味在纠缠间变得特殊的旖旎,她感觉自己快要失去了呼吸之时他放开了她,将她的一只腿高举到自己肩上,令她的小屄最大限度地暴露在他面前,他俯下身压着她的上半身,继续挺身抽送。
十公主在他身下一阵乱颤,感觉这个姿势使得身上的男人轻易顶撞到了她的要紧处,不由得“啊”地惊呼出声,并试图拿下被举着的腿,不想这个动作使她的小穴收缩得更加紧张,皇帝不由得抽插不停,次次顶在她的爽麻处,一边狠狠干到她的肉穴深处,一边用手去揉捏她的小豆,享受着她的小屄快速吸吮的美妙。
两人在雾气蒙蒙的廊下激烈交欢了小半个时辰,皇帝在一记深顶后射入了她的体内,看着眼前被肏得早就无力去斥责礼义廉耻的姐姐,她的下体正汩汩流出白浊的他的体液,心中欲火稍歇,将还兀自失神的女人打横抱起,往厢房走去。

第十章、鞭笞

十公主在他的怀里缓过神来时,发现二人已身处院内那唯一的厢房之中。厢房内平平无奇,正中放了一张宽大的桌案,案几旁有一张躺椅,奇怪的是除此之外室内的布置构造与她之前所住的尚瑜殿的偏殿所差不多。皇帝把她放在了案几上,站着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绯红的脸,内心复杂。见他没有动作,十公主反倒不解起来。她直起酸软的身子,稍稍平视他浅灰色的双眼:“陛下要做便做,本宫还要休息。”
皇帝不语,闻言像是得到了什么准许一般,忽地笑起来:“皇姐说的是,春宵苦短。”手不动声色地往桌案下的某处一摁,“朕好不容易从大臣们那讨来这一时半刻的闲暇,可不能浪费了。”那桌下弹出了一个暗匣,皇帝将她抱下转了个个,以便她看清楚匣内放了什么事物。白玉雕花的角先生,花纹像是盘踞着的怒张的男人的血管,活灵活现;素白的银制缅铃,上方缀着长长的红线与粒粒碎玉;乌黑发亮的牛皮鞭,吃上一抽痕迹久久不退……十公主看得小脸煞白,这些用以亵玩的下流物品,将会用在她的身上!身后的男人还伸出舌头一下一下的舔舐着她的脖颈,用温柔的口吻问出残忍的话:“皇姐,选一个吧。”
她的牙齿打战,后悔自己低估了他的无耻,愤怒与害怕裹挟着喷涌而出,十公主忽然发疯似地挣扎起来,企图离开这个像毒蛇一般紧紧缠绕着她的男人,不想这挣扎动作像是取悦了他一般,他丝毫不费力地一手制住了这个刚刚还嘴硬的女人,另一只手在匣子里的各个物品间流连,像是在帮情人认真挑选首饰一般。皇帝任凭她在身前厮打辱骂,从里掏出了一副软拷将她定在了案上。然后像是深思熟虑般,慎重地拿起了那根细细的牛皮鞭,然后放到了十公主的眼前,献宝似地让她过目:“皇姐,我们今天就玩这一根好不好?”
十公主啐了他一口:“呸,小杂种!”这是她第一次做这样的泼妇举动,皇帝却不怒反笑,用仿若调情的语气满不在乎道:“皇姐,骂得好……”话音未落,手臂肌肉一鼓,鞭子扬起猝不及防地落在了她的腰上。
他这一抽使得十公主腰腹狠狠一跳,尖叫与泪水同时出现,她痛得下意识地就要去咬什么东西。皇帝像是早料到她会作出这个动作,伸出手将她的下颌掐住了,然后笑道:“皇姐伤到自己,朕会很心痛的。”说着不知从哪里又拿出了一根软绳,上头挂着一只滚滚的圆球,他把圆球塞到了她的口中,满满地撑住了她的嘴。然后将绳子的两头固定在了她头两侧的机关上,他满意一笑:“这样,朕就放心多了。”
十公主想要叫喊,却发现根本喊不出声,圆球使得她的涎水不住地往外淌,她只能发出无助的呜呜声,身体只有双腿还能动弹,皇帝的身子站在她的两腿之间,使劲把她的双腿分开,还亲昵地和她说着话:“皇姐来求朕那天,朕就想这么干了,可惜皇姐那天没撑住,”低下头咬了一下她挺动饱满的胸乳,“皇姐这次可不能晕过去呀,再扫了朕的兴,这一匣子的东西可就有艳福了。”
皇帝的手残忍地一次次挥着皮鞭,鞭子落在了腰间,胸乳,时轻时重,尤其是乳首,他好似尤其钟爱玩弄这一对可怜的红豆,鞭打的红痕层层迭迭地印在那对突起上,又疼又麻。十几鞭下来,她终于忍不住全身颤抖,眼睛里泛出的泪水也一串串地不受控制地落下。男人玩累了她的胸乳,转而开始抽打她细嫩的大腿内侧,却避开了那烙上去的两个字。
大腿很快就现出一道道红痕,横七竖八地攀爬着,围绕着那两个字。皇帝却还是不太满意似地,恶劣地盯上了那处颤抖着吐露着汁液的蜜处,突然他狠狠一鞭,打在了稍许红肿的敏感的肌肤上,划过她腿心敏感的花核。十公主像是被什么毒物狠狠一蛰,大腿大力地踢动起来,皇帝差一点就被她这突然的力气给挣脱了。强烈的冲击后带来的却是巨大的快感,她不可置信,自己的身体不仅在如此屈辱的时刻能攫取到欢愉,竟还难耐地扭动着,痉挛着,渴望着下一次的抽打。
“皇姐,朕打得你爽不爽?”皇帝把鞭子随手一扔,高兴地看着她惨白的脸:“皇姐当初就是这么抽朕的,朕铭记于心,久久不能忘怀,自当报答皇姐的恩德。”他将她的束缚解开,却并不拿掉那个圆球,将瘫软着的她的无力的身子扶起,跪坐在自己身上,然后扣住她的纤腰,不容拒绝地进入了她。
十公主下身剧烈地收缩着,吞吐着硕大的硬物。他抚摸着她光洁完好的背部,喃喃道:“皇姐可能都不记得了,这个鞭子,打得朕好痛……朕躺了半月,才能下床……”他奋力捣弄着她的肉穴,双眼兴奋得通红:“朕躺床上的时候就在想,皇姐要是也被这么抽打,一定很好看。”说着将她的脸掰向自己,“果然和朕想象中的一模一样……”
十公主已经听不清他嘟囔什么了,痛与快感像汹涌的浪涛将她卷起,她沉浮在陌生的肉欲之中,只能呜咽着附和他低低的话语。耳边肉体相撞的“啪“”啪”声此起彼伏,像是海浪不停地拍打着礁石,她感觉自己也一次次地碎在了他的身上。她用手攀着大力肏干着她的少年的身体,泪水与口水混合着流下,她的指甲也不自觉地抠挖,偶尔深陷在少年结实的肌肉里,留下像是报复打在她身上的鞭痕一般的划痕。皇帝吃痛了一下,很快适应了她给予的回报,喘息着去揉捏她浑圆的玉兔,快速顶弄着她贪吃的小穴,捣得她汁液四溢,花径抽搐着想要泄出来却不可得。皇帝只觉得她的身子里仿佛有无数张小嘴,一圈又一圈地咂摸着他的肉棒,包裹着他让他难移寸步,他不由得每次都用力操开那层层迭迭的软肉,享受那被紧紧咬住的快感,耳边她幽咽的低吟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的身体变得酥酥麻麻的,感觉立时要丢在她身体里。
他强忍着想要射精的快感,将硬挺挺的龙根从被肏得红肿的湿哒哒的小穴里抽出,龟头拔出来时还故意握住,在她的花谷上下摩挲了一下。十公主被他这个动作刺激得泄出了一股热流,全身像被无数根鞭子同时抽了一下,跳动着喷出了水。他被她的高潮取悦到了,拿开了她口中的圆球,伸出手猛然插入还在高潮的阴道里,慢慢抽插着帮她延缓快感,修长的手指又搓又捏,力度若有似无,偶尔还挤压着她的两瓣阴唇,她抵抗不住这惑人的撩拨,双腿不自主地用力去夹住他的这只手,还轻轻磨蹭着像是讨好身上这个给予她快乐的男人。
皇帝轻轻一笑,把手抽了出来,自上而下地望着身下雪白的胴体,下一刻却将这只刚刚被她染得水淋淋的手也插入了她微张的小嘴里,搅弄这她柔软的舌肉:“皇姐,尝尝朕和你的味道,嗯?”她勉强保持着神志,张嘴就要咬这只兴风作浪的手,他却像是早知道她要做什么,将手一撑,将她的口撑住:“皇姐又不乖了,看来还是得把你捆起来。”于是他将她从案上抱起,快步将她放到了案前的那张躺椅上,刚躺上去,她就听得“啪嗒”一声,她的双手与双腿就被固定在了这张椅子的四角,摆出一个门户大开任君采撷的姿态。
十公主不知道他还要如何折辱她,事已至此她只能一双美目表达着无用的怒火,却不知道这番情态落在男人眼里像是烧了一把烈火,将他点燃。皇帝从匣子内拿出了一只细长的枝条,尾部却是羽毛状的,细密的绒毛看起来并不柔软,根根分明挺立。
皇帝摩挲着这支器物,像是同她话着家常:“听说何驸马,豢养了一个院子的奇珍鸟兽,可惜朕无缘得见。”将那支枝条轻轻扫过她的颈,泛起一丝丝痒意,“有人进献了这一支给朕,说是一种罕见的鸟儿,羽毛并不柔软,却胆小如鼠,被人抓住立死,毛色也会快速失去光彩。”枝条游移到了她饱满的双乳,在两颗挺立的乳首上打转:“想来公主也并未见过此鸟儿,朕就想着,若能与皇姐同赏,该多好。”
话音落下的同时,他突然狠狠一抽她的乳头,十公主忍无可忍,叫骂道:“十二,你这个畜生要上便上,不要再给我耍花招!”
他将那双杏眼眯住了,像是很高兴似的:“皇姐,朕不乐意你叫朕这个称呼。”反手又是一抽,红痕交叉在之前的鞭痕之上,她不由得闷哼了一声。
抽了两下后皇帝又轻柔地用它流连描摹着她的身体,从双乳到腰腹,在到小巧的肚脐,在她刚刚因痒意放松身体后立刻又是狠狠一抽,看她被他操控着摆动身体,心下快意更甚。他将枝条移到了红肿的阴户,看着满是露水的花瓣,轻轻扫动着:“这鸟儿羽毛的颜色,和皇姐这处的颜色真像,怪不得都赞羽毛极美,朕也觉着不错……”他又是一抽,抽在了她的阴蒂上,十公主被这狠辣的一抽带出了盈盈的汁水,小口像是渴望什么似的开合翕动起来。
皇帝看着她敏感的身子,嘲讽道:“皇姐还是身体诚实,想要什么就会求什么,朕真该改日请公主府的侍卫长入宫,好好谢他这几年来的辛苦,满足皇姐这淫荡的身体还真不容易。”
十公主冷笑道:“本宫知道皇帝体力不支了,请侍卫长来倒还真帮了陛下的大忙啊!”她又是一声惊呼,皇帝不待她说完就抽打着她的花瓣,此时已不是一两下的问题,他直抽了十数下才停下,恶狠狠地看着她:“皇姐真这么想?”
她痛苦并舒爽地喘息着,心下大恨自己的身体淫乱,用力地咬住了下唇并不接话。皇帝见她抗拒的姿态,红着一双眼盯着那丰腴的颤颤巍巍打战的娇嫩小屄,沉默半晌后将薄唇凑了上去,一口含住了她。
“啊!”
她用力抬头却只能看他乌黑的发顶,只见皇帝埋首在她的穴处,整个阴户被男人温热的唇齿包裹着,疯狂吮吸着,像是沙漠中口渴的旅人大力吸吮着难见的绿洲里的泉水。她大惊下感觉自己的下体疯狂地抖动着,配合着去迎接男人热滑的舌头的动作,她的羞耻感在被亲弟弟口交的那一刻达到了顶峰,若之前他只是强横的掠夺,现在就是在用怀柔之策,动摇着她的身体。
“十二!啊!不要舔……不要……”她推拒着,皇帝却并不管她,只自顾自地用手揉搓着她充血的花蒂与花瓣,舌头也伸进了她的嫩处,她只感觉自己快要疯掉,双腿去夹他的头呻吟着,“十二……放过……我……”突然她感觉舌头像是顶到了某一处,令她的快感瞬间迸发,眼前只一阵灿烂,她尖叫着喷出了蜜水,到了顶端。
皇帝将她泄出的蜜水尽数吞下,一下下舔舐她淅淅沥沥的流水。连续两次的高潮,她只感觉自己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任由皇帝在她身下动作着。终于没有水泄出后,皇帝从她两腿间抬起头,她只见他泛红的薄唇上沾染着她新鲜的水液,心下涌出了蚀骨的悲哀与羞辱。
她只觉自己已经变成了他的泄欲工具,在此等折磨之下,她不知道自己这样的大起大落的人生究竟该如何下去,巨大的悲凉笼罩着她的心境,她不由得流下泪来。
随他吧,反正着背德的身躯已经如此,她也不用假装正经矜持,维持着她一去不返的尊荣与面子了。

第十一章、咬舌

高潮后十公主只默默流着泪,再不发一言,两人就这么沉默相对。皇帝将还硬挺的阳具再次撞进她的身体里,她也只是偶尔忍不住时发出一两声低低的呻吟。
厢房里唯有单调的身体碰撞的声音,就像她进宫面见皇帝的时候一样,只是看客已然变成了戏中人。十公主望着身上激烈动作的皇帝,看着他浅灰色的双眼,看着他的汗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滑落,滴在她身上,看着他散落的黑发。她的这个弟弟,是由尖锐的线条构成的,除了一双总是似笑非笑的杏眼,这个人就像一把淬了毒的华美锋利的匕首,迷人又危险。
见十公主不错眼地盯着他,皇帝扶着躺椅的把手将身子低下,去叼她的舌。他闭上眼沉迷于搅弄着曾经高高在上的皇姐的、肖想了千千万万遍的唇舌。见她不见反应,他低喘着看她,问道:“皇姐,怎么了?”
十公主只静静地看着他,她的目光让他心下莫名泛起一丝慌乱,但没有立刻停下身体的动作,反而挺动着,囊袋也啪嗒啪嗒地清脆地快速击打着十公主的雪臀。他也不管她有无反应了,只闭上眼九浅一深地插着她,纾解自己的欲望。
终于抽插了数十下后,他才顶着抽搐着的嫩肉痛快地射出了精液。他轻轻俯在她身上,像只八足鱼缠绕着猎物一样手脚并用地缠绕着她,两人赤身裸体地交迭着,好似一对亲密无间的恋人。
作为姐弟,他们从未如此亲密无间。皇帝自嘲一笑,仰头想要轻轻啄吻着自己的皇姐,却愕然发现她紧闭着双眼,嘴角流出了血沫。
他又急又气,连忙从她身体里抽出阳具,将她搂抱在怀里扣住她的下巴,连声喊道:“毓敏,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怀中的女人却已不能给他一丝回应,嘴角仿若有一丝轻浅的解脱了的笑意。
且不管宫内皇帝如何着急,宫外的公主府已乱作一团。何德与侍卫长一干人等被困在了公主府一个多月了,门外御林军密密麻麻将府邸围得水泄不通,连只信鸽也放不出去。
无论侍卫长怎么问,那日随公主进宫的贴身侍女也只有一句自己被挡在了殿外,并未随公主进殿。侍卫长心乱如麻,自己一身荣辱皆与十公主绑定,当初炙手可热的何相业已伏法活活随先帝入了陵墓,十公主在宫内也生死不明,他原本平坦光明的前途也变得凶险未卜。
他急得团团转,何德这个花架子驸马是个不顶用的,死了爹后像是失去了主心骨,下一子病倒了,整日只知卧床呻吟,毫无用处。
若是自己还能有什么去处,那便是当下识时务者为俊杰,向新皇投诚了。侍卫长越想越觉得合理,虽说背弃旧主并不光彩,但他也只是背弃半个旧主,为今之计帮新皇处理掉剩下的隐患换他一个康庄大道,是笔划算的买卖。
侍卫长厌弃地扫了一眼屋内呻吟的驸马,转头对守在门外的另一个小侍卫低声道:“你守在这里,我先去更衣。”
夕阳笼着侍卫长头也不回的身影,初春的凉意让小侍卫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宫内,皇帝呆呆地盯着床上的十公主,折腾了大半日,太医的话犹在耳边:“十公主的身子看起来并不大好,这一个月来忧思郁结,隐隐有淤塞之兆。这次又是伤在了不易好的地方,若不好好调养,恐怕会留下病根。”
伤她至此已不是他的本意,皇帝越想越心烦,看着满嘴药汁的十公主,事先盘算的各种手段都烟消云散了。他抚摸着她沉睡的脸庞,暗悔自己操之过急,反倒将人越推越远。
他并不后悔与自己的姐姐乱伦,他只后悔没料到她竟如此刚烈,竟然真的敢自尽,还是在与他交姌之时以如此惨烈的方式。皇帝出神喃喃道:“皇姐,告诉朕,朕该如何待你,才能让你安心待在朕身边……”
他的目光移到了她白皙颈上的点点红痕,“以前你这么待朕,朕也该这么报复回去,可是朕并不想伤你……”
皇弟躺了下来,钻进昏迷的她的怀里,像是寻找什么慰藉似的,蹭在她颈窝:“皇姐,你以前都没有主动抱过朕,朕真的好想……”他蜷起身子,语气里满是不解与困惑,闭上眼睛却都是她鲜血淋漓的画面,他小声地说道:“皇姐,朕若是放手,你会不会回到朕的身边……”
空旷的殿内没有人声,许久只响起了一声沉沉的叹息。

第十二章、上药

嘴里的隐隐约约的刺痛让十公主无法安睡,她在柔软的榻上辗转反侧,甚至觉得呼吸都是痛的,偶尔还有扰人的东西桎梏着她,连动弹都不自由。
十公主昏昏沉沉地想,自己算是在鬼门关兜过一圈的人了。经此一劫,她已然放弃了逃避这条路。想来自己骄傲尊贵了二十年,一朝虎落平阳,大势虽已去,但俗话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她何不另想出路,博出一番天地。
她手中剩下的牌并不薄弱,盘踞了这个王朝叁代的王氏一族与自己的老师不可能任由新上任小皇帝作践,更何况自己的嫡公主身份并未失去,仍有不菲的食邑可拿。失却了夫家何氏一族又如何,她反而乐得清闲。
十公主睁开眼睛,望着从初春就困她至今的明黄帷帐,心下豁然,自己当局者迷,妄图保住保不住的人,本身就是妄想,反而令自己羊入虎口,现下要脱困,首先要做的,就是从这座早已换了主宰的宫殿。
麻烦就在于,怎么让这个阴郁的皇帝将自己放出宫。曲意逢迎?她自是不怕被畜生再咬第二口的,但是这个手段已经用过,怕狡猾的蛇不上第二次当了。或是做个木头人?不给任何反应?那个畜生更加变本加厉怎么办?抑或着继续激烈反抗?不行,伤敌八百,自损一千。十公主紧紧咬着樱唇,舌头隐隐约约的痛感让她心烦意乱,翻了个身想要侧卧,却痛得“嘶”了一声。
帐外有人听到了响动,慌忙撩开帘帐就来拥她,十公主闻到了御用沉水香的味道,这些日子,这个味道她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皇帝的声音从背后绕来,带着不易察觉的磕绊:“皇姐……哪里痛?”
十公主来不及反应刚刚思索过的招数,顺着本能身子一软,声音却是冷冷的:“陛下昨日怎么弄的我,难道忘了吗?”身上的手力道明显一松,他喏喏道:“朕第一次用那些东西,还不太会,弄伤了皇姐是朕的过错……只盼皇姐能不生朕的气,若是不喜欢,以后咱们就再也不用了。”
她心下暗喜,看来软硬兼施才奏效。十公主将一只手从他臂弯里抽出,却没有急着逃脱他的怀抱,而是反手盖在了他扣在腰上的手掌,也不说话,只是默默摩挲着。
他被她突如其来的温存弄得措手不及,明明之前已到了寻死的地步,为何一觉醒来就换了性子?但他不得不承认,她难得的温存将他取悦了,皇帝也不愿张口破坏这份安宁,将头低下放在了她的颈窝静静地依偎着。
十公主摆弄了一会儿他的手,缓缓开口道:“十二,帮我上药。”语气十分冷淡疏离,不带任何情绪。皇帝愣了一下,才想起昨日他在她身上施展的那些招数,昨日被她咬舌给惊到了,竟然忘了帮她的身子上药。他连忙拿了枕头伺候她半倚着床上的栏杆,怕她不舒服连塞了叁四个小软枕在她腰下,才下了床到外间叫人拿药。不多时,李望已将药送来,皇帝挥退了外间伺候着的一干人等,独自拿着药走进暖阁,不料映入眼帘的竟是这样一番美景。
十公主背对着他,坐在一团拥金迭翠的软榻之上,一片白玉似的背就这样毫无保留地展现在面前,如瀑的青丝被一根玉簪松松挽起,听到他进来,十公主半转过头,美目低垂,被鸦羽似的睫毛半掩着,挺翘的鼻下是明晰的人中,饱满的樱唇似张微张,一派慵懒。
美人如花隔云端。
仿若他们刚刚新婚,她懒懒地等着他拿新衣来,如果是真的就好了。皇帝怔怔地立在屏风旁,半晌才回过神来十公主唤他。
他走上前,坐在榻边。十公主伸手要拿他手里的药瓶,不想皇帝并不松手,她似有些恼了:“十二,给我。”
皇帝盯着她一开一合的唇瓣,线条十分明丽,偶尔还能窥见他已尝过了的柔软的,湿哒哒的香舌。她的唇生得真好,平日里总是似笑非笑的,带着高高在上的疏离,却又比一般的女子饱满,肉嘟嘟的,生气时不像生气,更像嗔怪。他不自觉地捏住了她的下颌,低头浅浅亲吻着她。
奇怪的是,十公主并没有反抗。虽然之前的情事他们什么都做过了,只有亲吻她总是拿那整洁的贝齿去咬,拿小舌推拒着他的动作。这一次,她将身子放软,舌头也只静静地待着,皇帝想,也许是咬舌让她没办法像之前一样动作了。唇齿缱绻间,口中皆是药汁的苦涩味道,两人分开时却都双颊绯红,微微喘息。
十公主的手仍然横亘在他们之间,仍是拒绝的姿态。她没有看他,而是再一次重复道:“十二,我要上药。”
他知道自己又冲动了,但是并没有依她所言,而是温声哄她:“此药难得,需配合特殊的动作才能充分发挥药效,皇姐还是让朕来吧,也算是赔罪。”
十公主怎么可能相信他的鬼话,知道他还是想着那不伦之事,她心里恼怒却不得不一次次告诉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当务之急是要哄得这畜生放自己出宫。但她也实在做不出自解罗裳的动作,只是将手放下了。
知她这样配合已属难得,皇帝也没有出言进一步要求她做出更难堪之事,而是轻轻解开她的肚兜带子,动作谨慎得像是拆开什么罕物的盒子一般。她只感觉自己的肚兜被他褪下了,一双美乳跟着跳脱了出来,在微凉的空气里颤颤巍巍着。
皇帝眼神在她身上巡逻,昨日鞭子打的与羽毛棍子抽的痕迹交织在一起,依稀辨得殷红的是羽毛棍子留下的,印子比较浅,鞭子留下的红痕却已经泛紫,尤其是那一对红豆,仍涨着血,有一两道甚至还破皮了。他看得心疼不已,知道是自己昨日下手狠了,被她激得忘乎所以,用着的那些助兴的道具反倒成了凶器,心中大悔,却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无言以对。
手指从药瓶里沾了药膏,他低头慢慢地抹着那一道道鞭痕,仔细得像是在粘合一个碎了的瓷瓶。十公主任由他动作着,亦沉默以对,只偶尔忍不住时才发出一两声抽气声。只要她微微抽气,他的动作就放得愈加轻巧。
上完上半身的药,十公主只感觉自己半个身子都被药膏糊住了,黏腻腻地十分难受。她刚想要拿起肚兜穿上,就被皇帝制止了。他声音轻悄,几乎像是密语般:“皇姐还是等药干了再穿吧,马上捂着也不好。”
十公主冷冷道:“那你把药给我,我腿上的伤我要自己上。”
他垂眸,姿态是妥协的吐出的话却是不愿的:“皇姐自己上哪有朕帮你上来得方便,还是朕来吧。”
“拿来。”她仍固执地伸出手。他不知她为何如此坚定,当初烙那两个字时也是他半夜帮她上药换药,难道她不知道吗?现在这副样子又是为何?皇帝有些恼了,语气也硬了起来:“朕,说,朕要帮皇姐上药。”
抬起头却看到十公主美目中滑下了一滴泪,顺着下颌打湿了绸缎的锦被,她哽咽道:“十二,给我药。”
他立时就后悔了,连忙将药递了过去。十公主拿了药也不与他多话,转过身去只露出一片光洁的裸背。皇帝知道他在,她的动作放不开,站起身来退出了帷帐,只在帐子外立着。良久,他像是自问一般开口道:“皇姐,你想回公主府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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