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明启示录】if线 本节纯属写着玩的,与正文无关,丢着也是丢着,给各位读者朋友看一乐。 岳儿?"母亲的声音从西厢房传来,伴着蒸汽纺机的嗡鸣。韩宗岳僵在原地,看着穿黛蓝色工装裤的母亲掀开珠帘,发髻间别着的不是金簪,而是一支精钢制成的活动扳手。 "这位就是宋玉书。"母亲侧身时,韩宗岳才注意到她身后站着的少年。那人穿着古怪的皮质围裙,胸前别满各种规格的齿轮徽章,左手小指竟是可伸缩的铜制游标卡尺。 少年突然上前半步,机械鸟从屋檐俯冲到他肩头,吐出一卷图纸。"韩将军,这是改良版神火铳的散热系统设计图。"他的声音清亮得不合时宜,"我在《天工开物》新编里读到您部队的作战记录,现在的蒸汽核心过热问题......" "你今年多大?"韩宗岳打断他,义肢的液压管发出加压的嘶嘶声。 "上月刚行冠礼。"宋玉书转动小指的卡尺,精准量出两人身高差,"比将军小三岁又四个月。"机械鸟适时展开翅膀,投影出精确到时辰的生辰八字。 母亲的手按在蒸汽纺机的压力阀上,白雾腾起模糊了她的表情:"玉书发明的自动缠线器,让应天府的织造效率提升了七倍。"她取下扳手,发髻散落几缕银丝,"上元节那晚,他在工坊调试水银密封阀,被蒸汽烫伤后背......" 韩宗岳突然注意到少年脖颈处延伸进衣领的伤疤,形状像熔化的齿轮。庭院里的机械喜鹊还在循环播放《凤求凰》,唱到"何缘交颈为鸳鸯"时,东厢房传来巨响——最新型的蒸汽起重机正在吊装两米高的青铜鸳鸯香炉,炉身刻着"敬贺宋柳联姻"的篆文。 暮色浸透工坊的琉璃天窗时,十二台蒸汽纺机突然同时停转。韩宗岳看着宋玉书将游标卡尺刺入左腕,暗金色的水银血液顺着黄铜血管汩汩流淌,注入纺机核心的汞合金熔炉。 "这是最新型的人机共生系统。"母亲的声音在齿轮嗡鸣中显得缥缈,"玉书把自己改造成半机械体那天,礼部的老爷们砸碎了工坊三十七面琉璃窗。" 韩宗岳的义肢突然痉挛,辽东雪原里被蒸汽战象撕裂的同袍惨叫声在耳蜗深处炸响。那时他们用血肉之躯扑向滚烫的排气管,而此刻母亲的新婚丈夫正优雅地将机械神经接入纺机主板。 "您还记得《女诫》吗?"他的指甲陷入掌心,"父亲战死那年,您教我读'清闲贞静,守节整齐'......" 话音被屋顶的剧烈震动打断。六架木鸢机关兽撞破瓦片俯冲而下,翅翼上"存天理"的朱砂符咒在蒸汽中明灭。为首的机关兽腹腔打开,戴着青铜傩面的理学士厉喝:"牝鸡焉能司晨!" 宋玉书肩头的机械鸟突然展翅,投影出《天工格物》的全息书页。少年将游标卡尺化作长剑,汞合金血液在剑身流动成铭文:"《大明律》工部新章,凡改进织机超五倍效者,可请旌表。" "妖器!"理学士的桃木剑刺向纺机核心,却被突然启动的蒸汽防护罩灼伤。韩宗岳看见母亲按下腰间玉佩——那竟是微型压力阀,她布满老茧的手指熟练得令人心惊。 混乱中,宋玉书的机械左臂突然解体,数百枚齿轮如蜂群涌向木鸢机关兽。韩宗岳瞳孔收缩,那些齿轮的咬合方式分明是辽东战场上见过的后金秘术。少年脖颈的伤疤在蒸汽中泛着诡异的蓝光,像某种液态金属在皮下流动。 "小心!"母亲扑向宋玉书的瞬间,一支淬毒弩箭穿透她的右肩。韩宗岳的义肢比意识更快反应,军用级蒸汽核心超负荷运转,将弩箭连带着血肉绞成碎片。 血腥味唤醒战场的肌肉记忆。当他用义肢掐住理学士的喉咙时,才发现对方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傩面下的嘴唇还在背诵《性理大全》。 "他们的机关兽用了墨家失传的'青囊驱动法'。"宋玉书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金属共振的杂音,"韩将军若捏碎他喉骨,就永远解不开令尊战死的谜题了。" 母亲的血滴在蒸汽地板上,升起带着铁锈味的白雾。韩宗岳松开手,看那少年理学士咳着血沫仍要结印,突然想起五年前山海关外,那个被后金机械狼咬穿肚肠却仍在装填火药的少年兵。 汞合金在琉璃管道中发出幽蓝荧光,韩宗岳看着手术台上的母亲,她肩胛骨处的伤口里隐约可见齿轮咬合。宋玉书用游标卡尺划开自己左胸,取出核桃大的蒸汽核心接入医疗舱,黄铜血管突然暴起青筋。 "这是第七次共享生命源。"少年机械师的瞳孔泛起金属光泽,"岳母大人的生物组织排斥率已经超过60%。"他用的敬语此刻显得荒诞,机械手翻开母亲眼皮,露出虹膜上细密的齿轮纹路。 韩宗岳一拳砸在汞合金熔炉上,义肢传感器传来灼痛:"你把她变成了半人半机械的怪物!"全息投影突然在蒸汽中显现,画面里母亲正将扳手刺入胸腔调整压力阀,日期显示是他出征第三年的寒食节。 "令堂的痨病本活不过崇祯七年。"宋玉书调出密密麻麻的诊疗记录,"她自愿接受改造时,只提了一个要求——"机械鸟吐出褪色的家书,母亲的字迹晕染在辽东的风雪里:"要活着看到岳儿归家。" 手术台突然剧烈震颤,母亲的身体迸发出三十七根青铜探针,自动接入墙面的蒸汽管道。韩宗岳惊觉那些管道走向与人体经络完全重合,宋玉书竟将整座工坊改造成了巨型义体。 "请看这个。"少年扯开衣襟,心脏位置嵌着半块虎符,与韩宗岳怀中残片完美契合。当两块金属震颤着合一时,工坊地砖突然翻转,露出深井中冰封的机械巨狼——正是五年前撕碎韩父的那头后金凶器。 母亲的生命监测仪突然尖啸,汞合金溶液开始倒流。宋玉书将游标卡尺插入脊柱,抽出闪着蓝光的神经索:"时间不多了,韩将军可知当年雁门关之败,是因为有人关闭了烽火台的蒸汽压力阀?" 屋外传来铸铁靴踏碎瓦片的声音,三百具理学士的青铜傩面在月光下泛冷。他们抬着十丈长的桃木算筹,上面刻满《女训》经文,末端的铜制秤砣竟是韩父的残缺铠甲。
【北明启示录】if线(与正传无联系)
【北明启示录】if线 本节纯属写着玩的,与正文无关,丢着也是丢着,给各位读者朋友看一乐。 岳儿?\"母亲的声音从西厢房传来,伴着蒸汽纺机的嗡鸣。韩宗岳僵在原地,看着穿黛蓝色工装裤的母亲掀开珠帘,发髻间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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