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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天魔舞纷飞】 (1-5) 作者:Greed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5-02-12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十六天魔舞纷飞】 作者:Greed2025年2月3日发表于pixiv ============== 青云梦断:三牝剑影葬花魂 第一回 青云梦终 在古老的川陕四路潼川府内,群山环绕之地,有一处宁静而繁华的小镇,名曰青云镇。青云镇因依山
【十六天魔舞纷飞】

作者:Greed
2025年2月3日发表于pix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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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梦断:三牝剑影葬花魂

第一回 青云梦终

在古老的川陕四路潼川府内,群山环绕之地,有一处宁静而繁华的小镇,名曰青云镇。青云镇因依山而建,青山翠岭、云雾缭绕,犹如人间仙境。镇中繁花似锦,巷陌悠长,市井百姓安居乐业,一派和谐之景。然而,青云镇的闻名天下,不仅在于其自然之美,更在于一座名震江湖的武林门派——青云宗。

青云创派之人乃是一长须长者,此人生平颇为传奇,他年幼时被福建一字惠剑门长老收养,十六岁时被掌门亲授内门弟子,门派长老大婚之时他去镇上采购,归来之时该门派上下三代六十二人除他外被竟都被天山童姥尽数杀灭,他武功虽弱却颇有手段。屡次躲过童姥手下追杀,他远遁中原逃入辽国地面,后来在长白山遇周公剑法,山中勤练二十余年,剑术终于到达登峰造极的境界,出山后在河朔一口气杀了数名童姥手下,皆是赫赫有名的好手,之后追杀逃跑之人,一路追到青云山,却被机关陷阱所伤,幸得村中百姓收留,为其藏匿疗伤,伤愈后一夜间荡平十三山群寇,技惊川陕武林,当地人才知此人乃是剑神——卓不凡。

此人为报恩情,也为延续剑道传承,卓不凡在青云山建宗,青云宗由此得名。后来听闻他入西夏无量山复宗门血海深仇,此一去天山灵鹫宫易主,当是大仇得报,只是从此江湖再无剑神消息。

青云宗坐落于青云山之巅,门派创立已有百年历史。青云宗不仅以武功卓绝闻名江湖,亦因其门风端正,心怀天下,屡次匡扶正义,成为众多武者心中仰慕之地。青云宗的门徒个个身怀绝技,行走江湖时常为百姓排忧解难,深得民心。

每逢晨曦初露,青云山巅便回荡着青云宗弟子的练功声,山间清风徐来,似乎都带着一丝豪情壮志。镇上的百姓时常仰望青云山,心中充满敬仰与自豪。青云镇的名号,也正因此而得。

这代宗主亦是当世人杰,是相邻的大理国一灯大师挚友之一,曾与铁掌帮帮主交手两百回合而不落下风,颇受裘千仞称赞。其门派年轻一代更是人才济济,其中三人最为翘楚。

李云岚:青云宗少宗主,年仅十四,已在江湖中小有名气。其剑法飘逸,心性坚韧,容貌不似凡俗少年,他面容有几分男生女相,眉目如画,鼻梁高挺,嘴唇薄而红润,宛如初绽的春花。李云岚眼眸清澈见底,身材矮小,四肢纤细,身形轻盈,身材也较同龄人显得矮小。尚未完全发育的身体透露出一种未脱稚气的柔弱,尽显少年之态。入门五年,便在宗门大比中夺魁,重现失传已久的天如穹庐,被掌门破格封为少宗主,年少英俊,使得他在江湖中独树一帜,巴蜀各派众多红颜知己。

寒凌霜:青云宗长老之一,李云岚的师尊,年约三十,姿容绝美,气质高洁, 常年裹胸缠臀,但也掩盖不住她那丰乳肥臀的身材。她清冷如霜的面庞,五官精致,眼神冰冷威严,长发如墨常束于头顶,肌肤如雪,剑法冷冽锋利,性格冷峻,不苟言笑,唯对李云岚有着深厚的关爱。她严厉教导李云岚,督促其修炼,未婚夫乃另一齐名门派少侠,二人自小指腹为婚,但至今未婚配。且弟子李云岚英俊不俗,常被有心者造谣二人师徒敦伦,暗指她与李云岚之间有不清不楚的情愫,面对这些传言,寒凌霜总是不屑一顾,但内心深处却未必没有波动。

林雪瑶:李云岚师妹,凌霜唯二弟子之一,豆蔻年华,青云宗中最为娇美的女弟子。她如花似玉的面庞,眉目清秀,笑靥如花,长发乌黑如丝,披散在肩,肌肤如凝脂,身姿窈窕,轻盈如燕。虽剑法尚显稚嫩,但身法轻灵飘逸,动作优雅,但小小年纪胸脯却颇为发达,与人交手时,胸部如两只脱兔,隔着胸衣也擅自跳动不停,让师尊凌霜又好气又好笑,自己也颇为苦恼。林雪瑶性格温柔善良,天真烂漫。她的笑容如春风般温暖,江湖上慕名者如过江之鲫,但她与李云岚自幼一起成长,两人私定终身,她对凌霜亦充满敬爱,但比起严师更像是无话不谈的闺中密友。

三人既是师尊与师兄妹的关系,也是青云宗未来的希望。若给他们些许岁月成长,青云宗也有望跻身崆峒、全真、铁掌帮等一流宗门之列。

但就像所有江湖势力一样,青云宗也有着自己的死对头——血屠山。血屠山暗中统治了附近大巴山的大小山寨,贼寇为祸一方。李云岚年幼时,家乡村庄便被血屠山屠戮殆尽,幸好师尊寒凌霜经过,才保住了他的一条性命。

但明面上血屠山却还是江湖势力,官府不宜出面怕引起军民冲突,而且名将王坚手下将领也在此驻军,因此两方也没发生过分摩擦

血屠山首领武功并不出众,但身材壮硕如牛,天生神力,据说能手撕豺狼虎豹,人称“血手”刘莽,李云岚为报私仇曾多次下山与其交手未分胜负,却因最近一次刘莽要挟人质而误伤平民,青云宗掌门罚他后山宗门密室思过三年,自己却出山想擒下刘莽,期望他密室中得知大仇得报,剑意能更进一步。

但掌门并未与刘莽打过交道,却不知血屠山并非靠武功显赫立足,而是依靠阴谋诡计与残酷手段在江湖上存活至今,青云掌门虽然追的刘莽狼狈逃窜,却落入他大巴山中提前设好的陷阱重伤而归,正巧蒙古与大宋合力出兵,王坚将军组织大军北上,青云镇驻军收到军令也一同出发。

正值内忧外患之际,青云宗掌门为了保护宗门下达命令,召回四散江湖的弟子们。然而这却给了惊魂未定的血屠山首领刘莽机会。他通过青云宗内一名与血屠山手下私通的女弟子,策划了一场惊天阴谋。那女弟子携带着西夏覆灭后失传的奇毒“悲酥清风”,趁掌门宗门大会说明情况之际,将毒药悄然散布于青云宗。

毒雾弥漫,青云宗的弟子们在毫无防备中中毒倒地。就在此刻,刘莽率领血屠山的恶徒们冲入宗门,犹如饿狼扑食,将毫无还手之力的青云宗男弟子屠戮殆尽。那场景如修罗地狱,血流成河,掌门人在毒雾和伤病的双重折磨下,仍奋力抵抗,被一群宵小围攻,血屠山欺他回护宗门不敢追杀,石灰粉、绊马索、暗器弓弩齐出,掌门终是急火攻心倒在了宗门的大殿前。他在最后的瞬间,眼见自己一手带大的弟子们纷纷倒下,双眼布满血丝,刚想长叹一声,却被刘莽的铁手穿胸而过,怒目圆睁,含恨而终。

至于那些女弟子们,凡是姿色出众者,皆被血屠山恶徒废除武功,割断手脚筋腱,凌辱后,准备日后卖入花街柳巷以补充血屠山的开销。甚至那携带毒药的叛徒女弟子,也未能幸免。

凌霜和林雪瑶二人站在人群边缘,中毒后尚有几分功力,但面对突如其来的袭击,亦难以支撑。凌霜强提真气,将自己剩余的内力尽数灌注于林雪瑶体内,示意让她独自逃离,大声对她道:“活下去,找到云岚,他是青云唯一的希望!”

林雪瑶却不愿独活,不顾阻拦含泪背起寒凌霜,拼尽全力向后山逃去,意图寻求闭关中的李云岚帮助。然而,追兵如影随形,凌霜的内力在林雪瑶体内激荡,但她毕竟年幼,难以驾驭如此浑厚的真气,寒凌霜看在眼中却无能为力,两人跌跌撞撞地逃到悬崖边,林雪瑶心中焦急一脚踩空,二人猝不及防摔落山崖。

两具绝美的身影在青云山的崖间消失不见,只留下山涧的一滩血迹,几缕毛发和零散的女子衣料。追击的恶徒们在崖底寻找,除了这些残留的物件,再无其他踪迹。有人哼了一声道:“怕是喂了山中的豺狼了。”众人闻言,纷纷冷笑离去。

青云宗的变故发生得太快,从弟子聚集到门派灭亡,不过短短一个时辰。曾经繁荣昌盛的宗门,瞬间变为血流成河的废墟。川陕各宗门根本来不及驰援,便已闻噩耗。不论是凌霜的婚约者,还是林雪瑶的仰慕者,以及李云岚的红颜知己们,以及其它青云宗相熟之人,皆如丧考妣,悲痛欲绝。

青云宗作为潼川路和成都府路的顶流门派,川陕四路独占其二,向来声威显赫,仰人鼻息者不计其数。然而,如今旦夕之间覆灭,川陕武林格局瞬息改变。附近大小门派噤若寒蝉,心中皆起自保之念,而对此在后山密室中闭关的李云岚,正不知山外巨变,仍自在苦修之中。

闭关之前他刚听宗门师兄弟们对他说起,江南武林沉寂数年,如今龙争虎斗,天下四绝你方唱罢我登场,江南七怪也重现江湖,梁子翁、沙通天等江湖好手也伺机而动,其中年轻一辈最杰出者的两位是名不见经传的少侠郭靖和东邪的爱女,待自己闭关所成也要像创派祖师一般,一剑入江南,武林争锋。

青云宗后山密室,隐秘而僻静,距离山门尚有一段距离,唯有掌门与几位长老知晓其所在。宗门突遭大劫,“血手”刘莽为防变故,率众悍然提刀砍来,屠戮数百人,无论男女老少,尽数焚烧。血屠山只当李云岚也命丧其中,未曾细查。

李云岚在后山密室内修行两月有余,食物由师兄弟们传递。然而,有一日却再无人送来。起初,李云岚并未在意,以为是掌门之意。于是,他在后山狩猎为食。然而,一月、两月、三个月过去了,竟然无论是食物、换洗衣物,还是与他常常溜进后山相会的小师妹林雪瑶,以及面冷心热、徇私舞弊的师尊寒凌霜,都再未出现。

本该闭关三年以求突破的李云岚,终是耐不住好奇,内心渐生疑虑。他心中翻涌着不安与困惑,决定不到半年便破关而出。

青云宗虽非天下绝顶门派,却也并非谁都能轻易撼动的存在。百年来,宗门以“青云剑道”名扬川陕,门徒行侠仗义、门风严正,即便是血屠山这样的草莽势力,也绝不敢轻举妄动。但李云岚却暗自担忧,他只想远远观察一下宗门,若平安无事便偷偷溜回后山继续闭关。

夜风徐来,青云宗的大门静静敞开。微弱的月光洒在宗门的青石台阶上,一切如常,宗门外墙上挂满了血红的绸带和大红灯笼,宗院内张灯结彩,灯火通明,仿佛一场盛大的喜庆正在进行。连平日里站岗的师弟们都不见了踪影。

“自己吓自己。” 李云岚轻舒一口气,暗自嘲笑自己的紧张。

“只是不知是宗门里哪位师弟师妹有了喜事,竟然也不通知我一声?看门的师弟们也真是该死,万一放进毛贼怎么办!该不是上次和小师妹那件事被掌门发现了,他老人家这几个月故意整我吧?”李云岚等了一会儿院内看无人出来,吐了吐舌头就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溜回后山。

正当他转身之际,身后却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混杂着莺声燕语。李云岚猛地回头,只见宗门前一群衣着暴露、衣料轻薄的女子正涌入院中。她们妆容艳丽,举止轻佻,彼此说笑着,像一群扑火的飞蛾,笑闹着涌进了大门。

“怎么回事?”李云岚皱紧了眉头。

“宗门有变!”李云岚脑中警铃大作,不过他虽然年轻,却不是初入江湖的雏儿,虽然他也迫切想知道宗门变故,但他此时却选择退去再做打算,因为他也不知道宗门外围是否布置了暗哨,避免打草惊蛇,自投罗网。

“啊~大爷,揉轻点,奶子都捏爆了。”一声熟悉的声音从娼妓中传了出来,两个似曾相识的背影映入眼帘。

那是两名妓女,身姿纤巧却各有千秋。彼此挽着手臂,身形窈窕动人。那紫衣娼妓高挑婀娜,身形笔直如松,而绿衣妓女娇小玲珑,步伐轻盈,如燕子掠过。她们衣着暴露,紫色与绿色的丝绸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玲珑浮凸的曲线。衣裙短得过分,轻风拂过,薄纱飞扬,隐隐露出雪白的腿间肌肤,甚至连裙下春光都难以遮掩。

尤其那二人的臀部,与其说是下摆,倒不如说是屁帘,轻轻一掀两个雪白的大屁股就映入眼帘,无数双大手在四朵面团上肆意游走,揉来捏去,将那初雪染上了红霞。

李云岚屏住呼吸,目光仍不自觉地落在那两道身影上。她们的一举一动仿佛带着某种魔力,吸引着他的视线难以移开。紫衣娼妓被身后男子的大手抠入腿间,只得微微前侧,裙摆也被随之掀起,柔润的肌肤在灯火下反射着淡淡的水泽, 大汉的手掌拍了拍那滑腻的肌肤,发出清脆的响声,随即顺着臀缝往下探去。紫衣娼妓发出一声惊呼,娇嗔着推了推他,但力道却轻得如同挠痒痒一般,只让那大汉更加肆无忌惮。

绿衣娼妓则被另一名男子扯到一旁,那男子显然是喝了些酒,面色潮红,双眼放光,一手揽住绿衣娼妓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已经伸进她的裙摆里,肆意揉搓着大腿内侧的肌肤,连大腿染上了淡淡的红晕

绿衣娼妓身旁男子越发肆无忌惮,竟将手指塞入后庭随意抠弄,只见娇小的身形被后庭的大手控制,那男子的手越发无礼,动作粗暴得令人难以直视,让绿衣娼妓堪堪脚尖点地艰难前行。

“哎呀,大爷,这么用力,奴家可是怕疼的~”

这一声娇喘,如黄鹂啼鸣,又似溪水涓流,直钻入李云岚的耳中。他只觉心跳骤然加快,脸颊发热,竟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目光顺着灯火摇曳的身影下移,他瞥见紫衣娼妓微微晃动的腰肢,裙摆几乎难以掩盖的臀部轮廓——那曲线,柔润如玉,又带着几分熟悉的韵味。

“这……”李云岚心头一震,脑海中某种隐约的记忆突然浮现,却又模糊得抓不住。他感到一阵烦乱,忍不住暗骂自己:“李云岚,你在想什么?这不过是两名低贱的娼妓罢了,怎么会觉得熟悉?”

可越是这样想着,他的目光却越发无法移开。李云岚不自觉地咬了咬嘴唇,脑中一片混乱,“见色起意?”

他蓦然回过神来,发觉自己的目光已经在两人身上停留了太久。他猛地转过头,心跳如鼓,脸颊火辣辣地发烫,甚至耳根都红了。他抬手摸了摸额头,发现竟渗出了些许汗意。

“真是见鬼了!不过两个妓女罢了,何至于……”李云岚低声骂道,随即甩了甩头,试图将脑海中那些画面甩开。可他越是这样,脑中那两道身影便越发清晰,甚至连她们身上的细节都一一浮现。

清风吹过,李云岚裆下一阵凉意,感受着裤裆的湿粘,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压低身形缓缓退回暗影中“真烦人,早上刚梦遗完,现在又要洗裤子了。”

可尽管如此,当他转身离开时,那些背影、声音,甚至她们的一举一动,仍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他拼命说服自己,这不过是少年的一时冲动,是初见美色的心猿意马,却难以解释心底那丝挥之不去的熟悉感。他咬紧牙关,试图压下心头的不安,却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烦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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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似是故人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薄雾洒在山间,柔和的阳光穿过浓密的树荫却显得格外冷清。李云岚倚靠在山林间的岩壁上,双目通红,眉头紧锁。他并未合眼,脑海中满是昨夜宗门内外的异象和那两道熟悉而陌生的背影。

他知道,直接闯入宗门只会自投罗网,而唯一能够查明真相的方法,便是下山,从青云镇开始探寻消息。

李云岚脱下青云宗弟子的衣袍,用匕首将长发削短,捡起地上的泥土随手抹在脸上,将原本清俊的面容弄得脏兮兮的。他找到了一件破旧的麻布衣裳,衣料粗糙且多处破损,看上去像是从山野中捡拾来的衣服。

他挽起裤脚,赤着双脚,将衣服故意撕破几处,露出伪装过的伤痕,扮作山中野人。

自从汴京攻破,北人南逃,青云镇周边山匪为患,再加上朝廷的苛捐杂税,许多活不下去的百姓逃入山林或加入盗寇,或结庐自居自力更生,逃避朝廷赋税,李云岚父母的村子也是其中一群。但山野的日子也是你争我夺,因此时不时会有活不下去的人到镇里谋出路,他们没有户籍也没有身份,更榨不出几滴油水,再加上李云岚瘦瘦小小尚未发育,又孤身一人,倒是挑不出什么错来。

为更好地掩盖身份,他还用匕首在自己手臂上划了几道浅浅的伤口,涂抹上一些树汁和泥土,看上去颇为狼狈。整理妥当后,他将一切与青云宗相关的物品藏在密林深处,只带了一根用藤条绑成的木棍作为行路杖,缓缓朝山下走去。

青云镇依旧是那副繁忙的模样,镇上的集市一如既往地热闹,人来人往,各种吆喝声此起彼伏。然而,李云岚能感受到,镇子里的气氛却隐隐有些压抑。人们脸上的笑容中透着警惕和不安,似乎有什么事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

他靠近一家豆花摊,摊主是个上了年纪的老汉,正忙着舀豆花给客人。李云岚从兜里摸出一个铜板,不好意思的低声说道:“老丈,劳驾来小半碗豆花。”

老汉抬头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同情,随即用粗瓷碗盛了一碗豆花递过来:“小兄弟,怕是从山上逃难来的吧?看你这模样,可是吃了不少苦。”

李云岚点点头,佯装凄然地叹了口气:“唉,村子遭了难,被山贼屠完了,只能逃到这里讨口子吃。老丈,这附近可是太平的地方?怎的镇子里的人看起来心神不宁?”

老汉抬头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说道:“你是外地来的,难怪不知道。咱们青云镇的靠山青云宗,前些日子出大事了!”

李云岚眉头一跳,装作不经意地问:“青云宗?听说那是大名鼎鼎的武林门派,怎会出事?”

老汉叹了口气,四下看了看,确认无人注意后才低声说道:“前些日子,一群来历不明的贼寇冲上了青云山,把整个宗门……都给灭了!听说,宗门上下几百口人,全都被杀光了,连掌门都没能逃出来。”

“全被杀光?”李云岚心中剧震,脸上却强压下情绪,低声追问道,“贼寇?是什么人,怎能有这般本事?”

老汉摇了摇头:“谁知道呢?只听说那些人穷凶极恶,手段残忍。镇上有泼皮溜到上山看过,青云宗门庭都被这伙强盗占了,尸骨遍地,惨不忍睹……”

他话音未落,旁边正吃豆花的一个壮汉冷哼一声:“青云宗不过是披着正义皮的欺压之徒,灭了也好,免得再出来作威作福!”

老汉脸色一变,低声呵斥道:“胡说什么!青云宗再怎么说,也是咱们镇的守护神,没了他们,这青云镇还不知会被多少贼人祸害!

壮汉冷笑一声:“死了张屠夫,不吃混毛猪,交完官税交军税,还要从牙缝里扣粮食养山上那些不事生产打打杀杀的侠客老爷少爷,没了青云宗天也塌不了,无非再换个老天爷罢了。”

壮汉说完气呼呼的把碗狠狠往桌子上一甩,然后又赶快拿起来端详一番,却没有再继续多言,只是提起饭碗走了。

李云岚暗自记下这些对话,心中波涛起伏。无论这些话是真是假,他都必须进一步探查清楚。他抬头看了看镇中最大的酒楼,那是镇上消息最为灵通之地。

“要了解真相,就得去那里。”他轻声自语,眼中多了一抹坚定的光芒。

撑起木杖,他迈步朝酒楼走去。

李云岚站在街边,目光扫过不远处的酒楼。那是一座两层木楼,门口高悬着一块匾额,上书“春风楼”三个大字。楼前人声鼎沸,几名伙计正在忙着招呼客人,有人从门口抬出几坛酒,上面的封泥还带着鲜红的印记。

春风楼三个字是青云镇最出名的读书人皇榜高中时所提的,取自春风得意马蹄疾,他一路做到潼川路的履正,直到前年才因私贪军饷被将军王坚监斩,但依旧不影响春风楼生意兴隆。

“春风楼……”李云岚低声念道。这座酒楼是青云镇最大的酒肆,不仅是富商大贾和江湖人常来的地方,也是镇上消息最灵通之处。

他扶着木杖走向酒楼门口,脚步却略显迟疑。此刻,他既期待得知真相,又害怕听到更多让人难以接受的消息。脑海中,那两道熟悉的背影再次浮现,令他心中隐隐作痛。

“活着的人比死去的更重要。”李云岚在心中默默提醒自己,压下所有情绪,推开了酒楼的大门。

春风楼的大堂内热闹非凡,三教九流的人混杂其中,谈笑声、划拳声和酒气混成一片。李云岚站在门口,环顾四周,看见几个小二正忙着端菜上酒。

他心中一动,略一思索,便蹒跚着走向柜台。掌柜是个中年胖子,正盘算着账本,见到李云岚这副模样,眼中露出一丝嫌弃。

“干什么的?”掌柜语气冷淡。

李云岚低声说道:“掌柜的,小人是从山上逃难下来的,实在没有饭吃,想在您这讨个差事,哪怕刷碗扫地都成!”

掌柜打量了他几眼,眉头一皱:“我们这儿不养闲人,去别处讨活吧!”

李云岚赶忙拱手:“掌柜的,小人不要工钱,只求一口饱饭就好!小人勤快得很,您可以随时撵我!”

掌柜犹豫了一下,目光扫过大堂内忙碌的伙计们,显然人手略显不足。他哼了一声:“好吧,暂且留你一晚,若是偷奸耍滑,立刻给我滚蛋!”

“多谢掌柜,多谢掌柜!”李云岚忙不迭地道谢,弯腰低头,一副卑微至极的模样。

他接过掌柜丢来的破围裙,立刻开始在酒楼里跑前跑后,端茶送水、清理桌面,动作麻利得连老伙计都暗自称赞。

春风楼的大堂内,李云岚正挽着袖子忙活着。他端茶递水,擦桌扫地,动作勤快又不惹人注意。大堂里来来往往的客人,谈话声此起彼伏,他一边干活,一边竖起耳朵听着。

这些三教九流的人多是闲谈,关于青云宗灭门的事捕风捉影,言辞纷杂。一些人绘声绘色地讲述所谓亲眼目睹,有人说是敌对门派伪装作案,人却咬定是朝廷授意,更有甚者,编排出一套完整的爱恨情仇阴谋论,只是这故事中青云宗的高人们,李云岚一个也没见过。倒是也有人提及血屠山,倒是信息真伪难辨,李云岚心中越发迷茫。

“小子!”掌柜低声道,“大堂是没你什么事了,人手也够,楼上有几间雅间刚来了客人,他们可不是好伺候的主儿,你去帮忙候着。”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警告,“记住,楼上的人非富即贵,不该听的千万别往耳朵里进,伺候好了便退下,千万别惹麻烦!

李云岚点头哈腰:“掌柜的放心,小人明白。”

掌柜冷哼一声,将托盘递给他:“一会儿进去别像个傻子,机灵点。上面的客人只要点个头,东家就算留下你了。”

李云岚稳稳端着托盘,沿着木楼梯朝二楼走去。雅间的气氛与楼下截然不同,少了喧哗,多了几分诡异的压抑。长廊尽头,一间房门半掩,隐约传出低声的交谈。

他敲了敲门,恭敬道:“小的奉掌柜之命送茶来。”

“进来。”里面传出一声沉稳的回应。

推门而入,雅间内的陈设十分考究,一张雕花圆桌旁坐着三名男子。他们衣着各异,却都气度不凡。一人穿着紫色官服佩着鱼袋,面容刚毅,神色冷峻;另一人身材瘦削,手里把玩着一柄折扇,一只眼睛蒙着眼罩,另一只眼神飘忽不定,透着几分算计;最后一人粗壮彪悍,袖口露出纹着虎头的臂膀,站在官服者身后,目光如刀般扫过端着茶水进屋的李云岚。

“竟是内力深厚的军中高手,比之自己只强不弱!”李云岚表情毕恭毕敬,带着讨好的笑容低头环视四周,但其实心中已然暗含冷意。

虎头高手挥手将他拦下,头上太阳穴微鼓,明显是硬气功练至顶峰,

“嗯,退下吧!”他的声音不容置疑,直接将李云岚赶出雅间。

呼~李云岚长舒一口气,因为他已经认出那独眼折扇之人,正是血屠山的第三把交椅,血手刘莽的狗头军师。而能被那高手所护身的穿紫色官服者,如若猜的不错,应该就是统领潼川、利州、成都府三路的正三品节度使大人。

“如果想的不差,怕不是里面正在谈判青云宗覆灭后的利益分割。“李云岚如是想到。

就在李云岚准备离开时,二楼另一侧雅间传来“咔嚓”一声脆响,紧接着便是墙门崩裂的声音。那是纸门被撞破,甚至连木质框架都被压垮了一角。突如其来的动静让整个春风楼为之一静,楼下大堂中无数目光齐刷刷地望向二楼。

被撞破的雅间内,一群纨绔子弟围聚在一起,放肆地哄笑着,显然是玩得兴起。而他们的中央,是两道几乎赤裸的身影——紫衣女子和绿衣少女。

“是她们……” 他脑海中立刻浮现出昨夜的场景。无论是紫衣女子的高挑身影,还是绿衣少女的清秀模样,都与昨夜在宗门中看到的身影如出一辙。

那两名女子,一紫一绿,衣裙散乱,几乎难以遮掩身体。紫衣女子被一名肥头大耳的男子从后猛然抱起猛肏,她高挑修长的身躯因男子的撞击而剧烈晃动,早已滑落到腰间的紫色轻纱荡漾在空气中,无法遮掩那雪白浑圆的臀部。她的双手无力地撑在木栏上,修长的双腿微微弯曲,每一次撞击都让那挺翘的臀肉弹跳出诱人的弧线。灯光下,那细腻的肌肤泛着潮湿的光泽,随着男子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啪啪声。

“啧,这屁股!够紧够翘,真是绝了!”男子喘着粗气,语气中满是得意。他一手死死扣住紫衣女子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粗暴地探入她胸前,猛地一抓。随着他的大力,胸前的布料彻底崩裂,那对饱满的雪峰暴露在众人眼前,颤巍巍地摇晃着,乳尖嫣红,仿佛被点燃的火焰。

紫衣女子高冷的面庞此刻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她死咬着下唇,想要抑制自己的呻吟,但在男子的攻势下,还是溢出了一声低低的哼声。那声音细若游丝,却夹杂着无法言喻的羞耻与无助,刺得李云岚的心猛然一颤。

“别装了,浪得很呢!”男子哈哈大笑,一只手探到她胸前,猛地用力一抓。紫衣女子娇躯一颤,胸口本就不多的布料被大力扯开,露出一对饱满的雪峰。

“啊~轻点……”紫衣女子低声娇喘,语气中带着几分痛楚,更多的却像是迎合与妥协。她的目光迷离,似乎已经完全放弃了挣扎,只顺从地任由男子摆布。

而另一边的绿衣少女更是狼狈不堪。她被两名纨绔夹在中间,纤细的双臂被一人反剪在背后,而另一人正蹲在她身前,恶劣地将手探入她的大腿间。那绿纱早已湿透贴在肌肤上,清晰地勾勒出她玲珑娇小的曲线,甚至连胸前那对未被完全束缚的浑圆都隐约可见。

“这小骚货,果然水灵!”蹲着的男子发出一阵怪笑,他猛地将绿衣少女的腿抬高,粗鲁地分开她的双膝,让那湿透的布料几乎紧贴私处的轮廓完全暴露出来。

绿衣少女咯咯地笑着,脸上却带着几分挣扎的表情。“大爷,您别逗人家嘛……”她软声娇嗔着,嗓音软糯,媚态横生,仿佛一剂春药让对方更加亢奋。

蹲着的男子嘿嘿一笑,手上动作更加肆无忌惮:“别装了!浪成这样,爷们儿就是喜欢你这骚劲儿!”他猛地一扯,将绿衣少女胸前的衣襟彻底扯开。雪白的肌肤暴露无遗,那对圆润的饱满几乎弹跳而出,随着她的喘息轻轻颤动,乳尖嫣红,惹人垂涎。

绿衣少女发出一声尖叫,却立刻被身后的男子按住后脑,将脸埋入他的怀中。男子一手揉搓着她的胸脯,另一手抬起她的下巴,低头啃咬着她的嘴唇,发出一阵令人难以直视的水渍声。绿衣少女的挣扎显得有气无力,似乎已经被彻底压制,偶尔发出的声音也柔媚如猫,听不出半点抗拒。

楼下顿时一片哗然,无数双眼睛盯着二楼这一幕。她们的衣裙大开,从上到下奶子、骚穴分毫毕现,被楼下大堂的食客们尽收眼底,大饱眼福之余有人吹起了口哨,还有人大声叫好:“好小子!再来!”更有甚者,直接鼓掌大笑,场面混乱不堪。

随着楼下的叫好声愈发响亮,二楼纨绔的动作也越发放肆,碰撞声、喘息声混杂在一起,整个场面淫靡至极,耻骨上传来啪啪啪的撞击声。

一名纨绔听到楼下的喧哗,竟兴奋地抬起绿衣少女的下巴,让她对着楼下露出一张笑脸。他扬声说道:“各位,这可是我们青云镇上最浪的两只骚货了!今天兄弟几个献丑了,给大家表演个好戏!”

绿衣少女被迫对着楼下的众人,脸上却浮现出一抹奇怪的笑意。她突然抬起一只手,朝楼下挥了挥,语气娇媚地说道:“哎呀,各位爷看得开心,奴家也就不白累啦~”

这轻浮的动作和妩媚的语气让李云岚的心狠狠一揪。他死死盯着那抹绿影,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否定自己:这不可能是小师妹,她绝不会变成这样!

然而,那熟悉的眉眼却如一道尖锐的利刃,刺得他的理智濒临崩溃。他的双拳紧握,指甲几乎嵌入掌心。目光一转,他又看向那紫衣女子——那冷艳的面庞,那高挑的身姿,即便是在如此淫靡的场景中,依然与记忆中威严而美丽的师尊重合。

“这不是她们……”李云岚喃喃自语,语气却显得那么无力,仿佛连自己都无法相信这句话。

他胸中翻涌着愤怒与悲痛,恨不得冲过去拯救这两人,却又害怕面对真相。他的脚步迟迟未能迈出,只能僵在原地,目睹着二楼的一切。

然而,这两人的妆容却显得十分艳俗,面容也多了几分陌生。紫衣女子的眉眼间少了一丝威严,绿衣少女的笑容更是带着几分轻佻。若不是这两张脸与记忆中极为相似,李云岚几乎要怀疑自己认错了人。

然而,他很快注意到,那两人脸上浓艳的妆容和浮夸的神态与记忆中截然不同。尤其是绿衣少女吐舌的调皮动作,竟让他产生一种强烈的陌生感。“这不可能……她们绝对不会是师尊和小师妹……”他在心中拼命否定,但那熟悉的容貌又如利刃般刺入他的心。

正当他踌躇时,绿衣少女的目光扫过栅栏,正好与李云岚对上。她眨了眨眼,嘴角勾起一抹调皮的笑意,甚至故作俏皮地吐了吐舌头,那轻佻的举动与小师妹的天真完全不同。

李云岚的心再次一沉。他的理智告诉他,这样的行为绝不可能出自他的师尊与小师妹,但那张脸的相似度却让他难以释怀。

紫衣女子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注视,微微侧头,目光也落在了李云岚身上。然而,她只是冷冷扫了一眼,随即将注意力转回到身后放肆的纨绔身上,仿佛对李云岚这个“脏兮兮的小伙计”毫不在意。

那陌不相识的表情不似作伪,师尊不太好说,但起码天真的小师妹绝对没这个本事。

楼下的掌柜正站在柜台后,端着茶盏轻轻啜了一口,目光扫过二楼的混乱场景,神色间毫无波澜。他身旁的账房先生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啧,还是那群纨绔公子,喝多了又闹出这种事,月底盘账又要找他们老子收银子。”

掌柜冷哼一声,将茶盏放回桌上,语气中透着几分不屑:“见怪不怪。这春风楼的二楼雅间,哪一天少得了这些下三滥的玩意儿?你看楼下这些个‘看热闹’的,一个比一个没脸没皮。”他的目光随即落在二楼走廊尽头,正直勾勾盯着对面雅间的李云岚。

“哟,这野小子倒还是个情种。”账房先生顺着掌柜的视线望过去,看到李云岚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两个露着奶子衣衫不整的女子,眼神满是呆傻,眼中闪过一丝讥讽,不由笑了起来,“怕是头一次见这种场面,唉,年轻人,见点皮肉就魂不守舍不堪大用。”

掌柜冷笑一声,可怜的摇了摇头:“我还以为是个能吃苦的孩子,本想照拂一二,谁知道却是个贪花好色的呆瓜。哼,也不知道能做几天,看样子撑不了多久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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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梦醒梦碎

这场闹剧闹得轰轰烈烈,却只持续了一盏茶的时间便恢复了平静。楼上的纨绔们各自散去,楼下的大堂客人也渐渐转回自己的酒菜,似乎这不过是平常一天的插曲。只有李云岚还坐在角落里,神色呆滞,眼神游离,像是魂不守舍一般。

一个老伙计看在眼里,忍不住摇头笑了笑,自来熟地把手搭在李云岚的肩膀上,用一种过来人的语气说道:“怎么样,那两个婊子骚吧?别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哥儿跟你说,别以为那几个纨绔玩的是什么高档货,那俩贱货便宜得很,就咱们一天的工钱,足够嫖一回了。”

李云岚一怔,听到这话眼神瞬间恢复了清明。他转头看向老伙计,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你认识她们?”

老伙计以为他是心动了,咧嘴笑道:“当然认识,凌霜花和瑶花,一对从小卖屁股长大的老贱货了。”

“凌霜花?瑶花?”李云岚心中猛地一震,脸上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他低声追问:“她们来历不小吧?”

“也不算大来历。”老伙计满不在乎地说道,“江陵府那边买来的瘦马驹,从小养着就是为了被人肏的。她们是我兄弟孙三花重金带过来的,孙三可是我发小,撒尿和泥长起来的,能骗我?”

“这么说,是合法的?”李云岚继续试探,语气却依然小心翼翼。

老伙计警惕地看了他一眼,咧嘴笑道:“你小子别乱想,这可不是什么暗娼,骗良家女从娼可是要蹲大牢的。孙三有凭有据,娼籍、买卖文书一式两份,一份他留着,一份官府存着,谁也挑不出毛病来。”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你还真别说,孙三那小子当初赌债压身,狠下心把所有家当全砸在江陵府买了这俩瘦马,本来是想赚点快钱还债,结果还真捡到宝了。这俩货色,长得好,活儿也好,转手一卖赚了个盆满钵满,主顾信得过他,现在还靠抽水过日子,活得可滋润了!”

他说得眉飞色舞,眼中满是羡慕之色,而李云岚却听得眉头越皱越紧,心中疑窦丛生。“瑶花?凌霜花?长得如此相似,名字又这么巧,难道天下真有这样的事?还是……这其中另有隐情?”

之后这一天,李云岚像是丢了魂一般,干活时接连出错,不是打翻茶水就是撞翻客人的椅子,惹得掌柜多次瞪眼训斥,老伙计们也看得直摇头。

“啧,这小子刚进来时挺机灵的,怎么一下子成了个榆木脑袋?”账房低声嘀咕着,掌柜摆了摆手,“不用管他,这块料干不长。”

而李云岚对外界的评价充耳不闻,他脑海中反复回响着“瑶花”和“凌霜花”的名字,心中疑窦丛生,却又压抑着一股急迫感,迫切想知道真相。

终于,掌柜宣布收铺时,李云岚早早收拾好自己,急不可耐地跑到老伙计跟前,拉住他小声说道:“大哥,您不是说带我去见瑶花、凌霜花吗?咱们现在就去吧!”

老伙计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哟,小子,你还真是猴急啊!怎么着,这才一天,就忍不住了?”

“嘿嘿,”李云岚挤出一丝讨好的笑,“新来的,没见过世面,您多带带我。”

“行吧,谁叫我是你大哥呢!”老伙计哈哈笑道,“走,带你见见‘仙子’,让你知道什么叫人间销魂。”

春风楼后街的小巷曲折狭窄,昏暗的灯笼将地上的影子拉得细长。老伙计一边走,一边对李云岚嘱咐:“待会儿到了,兄弟你是个生面孔,别人要是问了你就说你是个雏儿。她们婊子也是有规矩的,你要是第一次,不光能白嫖还能倒找银子,不赚白不赚。”

李云岚低着头,假装腼腆地应了几声,实际上心思早已飘到别处。他一边默默记下巷子的路,一边暗暗戒备。

两人七拐八绕,终于在一处破旧的院子前停下。门口挂着一盏残破的红灯笼,透出的光比春风楼黯淡了许多。门半掩着,里面传出女子娇媚的笑声和男子低沉的调笑声。

“到了。”老伙计低声说道,推开门领着李云岚走了进去。

院子不大,靠墙摆着几张破旧的桌椅,几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正坐在那里,或挑逗地抛着媚眼,或直接挨在男人怀里撒娇。看到老伙计带人进来,立刻迎了上来。

“哟,王大哥,今天怎么带新人来了?”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娇笑着迎上来,手轻轻搭在老伙计的肩上。

老伙计哈哈笑道:“带他见见世面,小兄弟第一次来,外面见了那两个什么鸡巴淫花,给他安排开开苞。”

“好说好说,”女子笑得更媚了,转头看向李云岚,眼神上下打量了一圈,露出一抹轻蔑,“小哥儿倒是嫩得很,那两个可是出了名的骚浪贱货,也不知道受不受得了。”

李云岚强忍心中厌恶,挤出一抹勉强的笑容,低声说道:“我……随便看看。”

“行,跟我来吧。”女子带着两人进了内堂。

内堂的布置更加狭窄,空气中弥漫着脂粉与酒气。隔壁灯光昏暗的包间里传出此起彼伏的淫叫声,没有笔墨纸砚和淫词艳曲,明显此处是一个只做皮肉生意的娼寮。

角落里摆着两张木椅,紫衣和绿衣两名女子正坐在那里,各自倚在椅背上,姿态慵懒中带着几分风骚,一举一动尽显娼妓的熟稔与风骚。

紫衣女子身材高挑,眉眼如刀,薄唇微勾,显出几分冷漠的疏离感。她的衣襟半敞,露出胸前大片雪白的肌肤,腰间的丝带松松垮垮地挂着,似乎随时都会滑落。

绿衣少女娇小玲珑,眉目清秀,脸上挂着一抹甜美的笑容。她轻轻撩起裙摆露出一截纤细的小腿,故作俏皮地朝李云岚眨了眨眼,笑得轻佻又挑逗。

老伙计立刻迎上前去,笑道:“凌霜花,瑶花,给你们介绍个新客人,这小子可是个雏儿,便宜你们了,这小哥儿嫩得能掐出水来,也不知道能不能招架得住你们两个骚货一夹。”

绿衣少女轻笑一声,懒洋洋地说道:“第一次?这么嫩的小哥儿,我可喜欢得紧。”

李云岚站在原地,感到呼吸一滞。他的目光落在两人身上,每近一步,那熟悉的面孔便越发清晰。紫衣女子眼角的那颗细小的痣,以及绿衣少女耳后淡淡的伤疤——这些细节如同利刃般刺入他的记忆,让他确信眼前之人正是自己的师尊和小师妹。

“师尊……小师妹?”李云岚看着那若无其事和自己说话的二人,胸口怒火翻涌,双拳在袖中紧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然而,那冷淡的眼神和调侃的笑容,又让他陷入深深的疑惑。

他低头站在一旁,眼角余光悄悄打量着两人,心中却翻江倒海:“她们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她们是真不认识自己,还是内有隐情?!”

绿衣少女注意到他的呆滞,歪着头调侃道:“哟,小哥儿这是看傻了?怎么,姐姐吓到你了?”她一边说,一边用指尖挑了挑衣襟,露出更多的雪白肌肤,神态中满是轻佻与妩媚。

李云岚强忍怒火,勉强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低头掩饰着目光中的复杂情绪说道:“没……没什么。我……随便看看。”

紫衣女子似乎对这一切毫不在意,起身站直了身体,慢悠悠地靠近李云岚,低头打量了他一眼,然后嗤笑着说道:“怎么,连坐都不敢坐?你这样胆小,姐姐可伺候不了。”她的话语里带着些许冷漠,仿佛完全没有认出李云岚的意思。

他语气僵硬,神情不自然,这让老伙计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笑道:“小子,别怂啊!她们可不咬人!”

“嘻嘻~她们人是不咬,但咬不咬别的地方就不知道了。凌霜花,瑶花伺候小处男客人进阁!要不是老娘忙的很,怎么也要自己尝尝。”那女子说我就拉着老伙计走向别处,而紫衣绿衣两女也颇为熟络拉着李云岚不由分说走进闺阁。

闺房内的布置更加狭窄,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脂粉和劣质香料的气味,隔壁包间传来女子尖细的浪叫声和男人粗鄙的笑骂,淫靡之气扑面而来。

绿衣少女一手点燃香炉,将劣质熏香插入其中,浓烈的气味瞬间在屋内弥散开来。她随手将香料盒一扔,捂着鼻子咯咯笑道:“呸,这破香还真够呛,熏得人直恶心。小哥儿,你要是嫌熏得慌,待会儿趴姐姐腿上,保你闻不着这味儿~”

李云岚闻言一愣,眼神下意识地扫向她。绿衣少女娇小玲珑,却有一对硕大的奶子,刚才的动作让她胸前敞开的衣襟滑落,露出雪白的乳沟。她似笑非笑地挑起眉毛,用手肘撑在桌上,轻轻晃着胸口,似乎故意要吸引李云岚的注意力。

“呃,不,不必了……”李云岚慌忙移开目光,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

“哟,害什么羞呀。”绿衣少女咯咯笑着,直起身子走到他面前,眼神上下打量着他,调笑道,“小相公,瞧你这嫩模样,怕不是头一回进窑子吧?哪里高就啊?可是这青云人士?”

“不是,我是大巴山上的野人,过不下去了,出来谋生活。”李云岚说着早已准备好的话,上下观察室内四周,与其说是闺房倒不如称之为寒窑,四面漏风的屋子和几个木板与砖垒起来的床。另一方面不知道是否因为跑风,绿衣少女的廉价熏香用料特别猛,刚一点燃就熏得人头晕脑胀,惹得李云岚都不敢大口呼吸,这或许就是所谓的脂粉气吧。

“真巧,我们也不是青云本地人,我和姊姊是江陵那边的,跟你倒是离得不远。”绿衣少女点完熏香,东西随手一扔快步走快步走到桌旁,她身材娇小,胸前却格外丰盈,一坐下便将丰硕的奶子压在桌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充满好奇。

李云岚一愣,目光下意识地落在小师妹的胸口。由于她的动作,她那本就敞开的衣襟微微滑落,露出雪白的肌肤和深深的乳沟。她胸前的饱满几乎溢出衣襟,随着她的呼吸轻轻起伏,散发着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诱惑力。

李云岚被熏得嗓子发痒,干咳两声,抓着话头试探道:“可是你们也没有荆湖口音啊?”

“我们姊妹本来就是要卖来川府的,口音自然从小就学这边。你不也没有吗?”紫衣女子接过话来,将茶水递到他身前反问道。

“嗨~我们村子本就是川内逃出来的,一山都是这边的口音。能讲讲你们在江陵府那边的事情吗,我挺好奇的?”李云岚接过茶水,装作害羞一饮而尽,花茶一点儿茶香没有,但香料浓的直齁嗓子。李云岚忍不住问道:“有水没有,这茶水也太酽了?”。

“爱喝不喝,不喝拉倒。”紫衣将茶壶往桌上一摔,冷冷说道。

“喝~喝~”李云岚嗓子实在难受,只得自己又倒了两杯,猛灌几口压一压。

“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因为我和姊姊来青云的途中失忆了,所以我们也没什么印象。”绿衣少女倒是知无不言。

“失忆?”李云岚终于抓到了敏感信息。

“无非就是换了几拨主子,被肏了几百上千回,肏来肏去,谁记得清,想不想起来没什么大不了” 紫衣女子语气淡漠,似乎对这件事毫不在意。

“对啊,不过大夫说这应该是暂时的,反正日后长着呢,以后恢复记忆了挑玩的花的慢慢讲给你听。” 绿衣少女撩了撩鬓发,撇撇嘴笑道。

绿衣倒是大大咧咧,对于没心没肺的小师妹,李云岚想要赶快套出话来解救她们,这鬼地方谁还日后。

“嗯~好姐姐,你就说说~吗!” 他努力压下情绪,仗着身材幼小晃动身子撒起娇来。

绿衣少女笑了笑,故意打趣道:“哟,你扭这一下我都有感觉了,真是个好苗子。不过急什么,咱们以后就是姊妹了,天长地久,无话不聊。”

“什~么~姊妹?” 李云岚惊愕地抬起头,他还以为之前的日后是再来当嫖客时,这是才听出令有深意。正想追问可话一出口就已变音,才发现脑中昏昏沉沉,意识模糊之际看到,绿衣少女依旧瞪着大眼睛好奇的看着他,李云岚这才发现她好奇的可能不是自己这个人,而是自己的反应……

另一方面李云岚的“前辈”和那浓艳女子站在这娼窝的院角,低声嘀嘀咕咕,还时不时警惕地向周围张望。

“弟妹,好妹妹,亲妹妹,这事真的没问题吧?”王二搓着手,语气中满是忐忑,“可别一转身你就把我卖了。”

“怕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了,叫什么妹妹,叫姐姐!”浓艳女子嗤笑一声,“以前趴我身上时天天说我家死鬼孙三胆子小,看来你也不过鼻屎大点……”对于那男子的担心女人嗤之以鼻。

“孙三啥本事我还不清楚?他什么时候有这么个门路?”王二不服气地嘀咕。

“什么孙三,那是老娘的本事!”孙三媳妇得意地抬起头,声音中透着骄傲,“血屠山知道不?以后咱就归血屠山罩着了。”

“民不跟官斗,血屠山罩着也是上不了台面啊?” 王二小心翼翼地反驳。

“你懂什么,官匪不分家,自从血屠山灭了青云宗,现在可是不同往日了。”

“哦?”王二凑近几分,竖起耳朵听。

“我那血屠山相好说了,朝廷要的是维稳,青云宗不倒还好,反正当地百姓出钱养着,也省得官府花钱驻兵,若是攻打青云宗,朝廷都会派兵出面。可青云宗一夜之间就没了,那就是另一回事了,朝廷要是剿灭血屠山,要钱、要粮、要人,全是我无底洞。反正就是匪,十万大山打不过就逃,前朝都缴不了的寇,本朝还能灭了?更何况西夏灭国,吐蕃骚动,蒙古蛮子和大宋联手灭金,大理和我国面和心不和,外敌都应付不来,若是再大举敛财剿匪,怕不会像当年梁山、方腊一般官逼民反。”

那女子看男人听得出神,对自己谈吐洋洋得意,接着说到。

“可如果血屠山顶替了青云宗呢?而且不要朝廷养着,血屠山还自己给地方上一份孝敬,那血屠山就不仅不是暴民,而是功臣了。以前青云宗只是白道,一个虽说威名赫赫,也不过是靠着一些微薄的合法生意与镇民接济勉强过日。可血屠山不同,不仅依靠白道生意,黑道的也能做,别说黄赌毒,就是那山里土匪也能互相走动,山里缺粮,可山里不缺虎鹿熊皮,也不缺煤矿药材,若是能互换有无,对大宋兵力也是有利无害。而且只要血屠山在这儿,莫说以后没有匪患,那些贼人还会抢了大理吐蕃来这里销赃,国力此消彼长,这里只会越来越好。”

王二听得目瞪口呆,呆了片刻才说道:“你说的头头是道,那也得朝廷点头才行吧?”

“这你就不知道了,白天血屠山三当家就已经和朝廷的大官敲定,就在你混日子的那个酒楼里,明天朝廷榜文就下来了,青云镇以后就改成血屠城了,所以别说以后你带来这个黑不出溜的野小子,就是这镇里的良家娃子也没问题。”

“哦!”听到这里老伙计才放下心来,随即不服气的说到。“你以为那个雏儿真是个小野人啊,我告诉你,在酒楼里换跑堂衣服的时候我看了,那小子皮白肉嫩一点儿都不黑,他身上都是抹得,其实比你们鸡窝里那两个婊子还要白。”

“你才鸡窝,你才鸡窝。老娘现在是血屠山外门弟子了,以后这里花柳巷一条街,都要叫我妈妈。”那女人轻轻一掐,害的男人直喊求饶。

“还有,我警告你王二,上次是被你操爽了说漏了嘴,这两个婊子的事情你千万别抖出去,闹不好咱俩都要吃官司,听到没有!”自称外门弟子的女人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提了一声。

“知道了,孙三弟妹,以后咱们就是穿一条裤子的蚂蚱了,有好处别忘了我王二。”讲到这里王二放下心啦,一边讨好着孙三媳妇,一边把手插进孙三媳妇亵衣里揉了起来。

“呸,谁跟你穿一条裤子,要穿也是跟没出息的兄弟孙三穿。” 孙三媳妇明显也是被揉的动了情,带着王二就往空屋走去。

“好好,咱不穿裤子,穿裙子,你穿我兄弟裤子,我穿你身上的裙子……”

“贫嘴”

“你说娈童真有人玩吗?”

“做生意嘛,以后花街做大了,什么都要有一些,唔~用力,别问了,没吃饭吗……”

屋门关闭后对话已经细不可闻,只剩下断断续续的窸窣声与压抑的喘息传出。

这王二和孙三还有他婆娘都是青云镇一块儿从小长起来,全是有名的泼皮户,当年孙三婆娘他爹为了喝酒把女儿卖给了人伢子不见了音讯。

孙三后来开过一阵子地下赌坊,手头也是阔过一阵子,和王二做局套一个花船商人,于是这娼船老板只能以资抵债,二人这才又碰到在船上做船妓的发小。

正所谓婊子爱金,妞儿爱俏,王二这两方面都差点,青梅竹马顺理成章的成了孙三媳妇,不过孙三对于自家媳妇和w王二勾勾搭搭也无所谓,都自家弟兄,谁睡不是睡。

天不遂人意,富裕日子没过几天,赌坊得罪了镇里的捕快,输急眼的他直接找人抄了这非法买卖,赚到的钱全充了公。

坐吃山空之际,以前的一个老赌顾指了条路,可以从东边收娼籍的贱女往这边卖,南宋腹地娼馆林立,皮肉生意比青云镇这边陲之地贱上不少。可以引渡些婊子过来,低买高卖大赚一笔。

两公婆一合计是个路子,孙三婆娘咬咬牙,将自己珍藏的首饰全数变卖,连带着摘下镶金的乳钉、阴钉,也凑了一笔银子。孙三独自出发,打算先探探路。

这买卖头一次做,孙三一个人出门探路,他媳妇就留在当地找下家,也就在这段时间山上的青云宗被灭了,孙三媳妇碰巧街上遇到以前血屠山的老相好,两人一来二去就把生意谈到了床上,也敲了订金,只要有娼籍的官府文凭,这孙三领来的娼妓就归血屠山了。

孙三那边就没那么顺利了,大宋围剿金国不利,江陵府因宋军围剿金国导致物价飞涨,连带娼籍贱女的价格也翻了几倍。孙三一咬牙,买了两个最便宜的瘦马驹。归途中却遇到劫匪,两个娼妓被匪寨相好劫走,孙三狼狈逃生。绝望之际,他在青云山涧发现了昏迷的寒凌霜与林雪瑶。

看到二人衣着华丽、肤白如玉,孙三心中打定主意:“这俩人一定是大家闺秀,若能找到她们的家人,少不了一份重谢。”于是,他将两人抬上独轮车推回了家。

他婆娘正在家里喝稀粥,看到孙三车上国色天香的两个美人嘴都要笑歪了,可听到孙三的遭遇却犹如晴天霹雳,事已至此只好指望两女主家是个阔绰的大户,能拿回些损失。

不用说,这昏迷的二女正是逃出青云宗的寒凌霜、林雪瑶,那悲酥清风本就是西夏奇毒,中者动弹不得,可一是她们毒性尚浅,二是寒凌霜拼着丹田受损,强行把内力渡给弟子林雪瑶,凭借深厚的内功打通二人经络,一人渡气一人狂奔,直至内力耗尽、走火入魔逐渐被追上才心存死意。

这奇毒本就不能运内力,二人强行催动丹田受损,走火入魔之际又跌落山崖。内伤外伤聚在又带了少量奇毒,所以二人醒来后浑浑噩噩,什么都记不得也不足为奇了。

对于失忆,孙三夫妇自然也发现了,孙三婆娘一想到如今家里口粮,自己二人吃糠咽菜尚且不足,还要养着两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累赘就眼前发黑,难道这两女一辈子想不起来,自己还养她们一辈子不行?

孙三婆娘气的满屋子撒泼,虽然家徒四壁,但锅碗瓢盆还是糟了一遍殃,孙三挂在门上的包袱皮散落,露出了他原本准备为娼妓办理过户用的官府凭证。孙三婆娘盯着凭证看了一会儿,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她一把掐住孙三耳朵:“你买不到娼妓,咱家不就现成有两个?”

孙三吓得连连摇头:“这可是冒良充妓!若是被查出来,男的刺字充军,女的打入贱籍,遇赦不赦!”

可孙婆娘毕竟当过妓女,知道里面的道行,如今大宋官府最怕麻烦,就算查出冒良充妓,没有银子谁给你翻案,再说如若翻案,当地经手之人可是要层层追责。除非这二女本家手眼通天,这二女就是日后恢复记忆,只要自己夫妇二人一口咬死,凭着她们妓女的贱籍也休想自己把案子翻过来。

孙三犹豫再三,最终在孙三婆娘的巧舌如簧下点了头。

之后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孙婆娘摇唇鼓舌说的二女一愣一愣,跟着孙三夫妇去了官府。

临走之前孙婆娘贪二人身上那身锦绣短打,于是让二人先脱下。她在衣角分别看到“凌霜”、“雪瑶”二字,想着晚上回来挑了,改一件像样的衣服给自己和死鬼,之后她们换上孙婆娘从邻居家借的粗布衣服才出门。

江陵属荆湖北路,引渡到潼川路需要重新过户。孙三将拓印的收据与官府开具的一式两份文件交给潼川府的小吏,流程合法分毫不差。过户时娼籍可以根据主顾重新改花名,孙婆娘愣了一下,随即想起二女衣角所绣之字,脱口而出:“凌霜花,瑶花。”

两女茫然地看了一眼孙三夫妇,最终默默点头。手印落下,寒凌霜与林雪瑶的身份从此摇身一变,成了潼川府在籍的贱户娼妓。

后面的事情大家就都知道了,凭借凌霜花、瑶花卖给血屠山的第一桶金,孙三一家又重新富裕起来,而血屠山也因为想涉及皮肉生意,而孙婆娘恰好是最佳的代理人。她本身出身娼妓,对这行轻车熟路,加上血屠山相好的内部引荐,孙婆娘与血屠山的相好一拍即合。

凌霜花、瑶花又被领回孙三家中,只等血屠山能和官府顺利交涉,自己的大青楼就能拔地而起,而这凌霜花、瑶花两个骚货无疑是自己创业之初的元老头牌。

二女不愧是青云宗翘楚,如今虽然失忆,可学起各种淫妓依旧天赋过人最难得的是二人均没有破处,是难得一见的清倌人,孙婆娘对二妓也甚是喜爱,将自己在花船上的毕生所学和道听途说都传授给二妓,一些妓女间谣传的动作,她们甚至相互讨论,无意识间做得比孙婆娘想象中还要娴熟。

孙婆娘对此颇为满意,笑着对孙三说道:“真是老天爷赏饭吃,这两个骚货天生就是干这一行的。”

最初,凌霜花和瑶花对孙婆娘的调教本能地抗拒,尤其是凌霜花,她虽然记不起过往,却总觉得这些动作羞耻至极。每次训练时,她都会僵硬地站在那里。但孙婆娘并不急于求成,而是通过“奖惩结合”的方式逐渐让二人放下戒心。

“凌霜花,屁股翘起来!你看瑶花学得多快。”孙婆娘挥着手中的扇子,给凌霜哈加油鼓劲。

“瑶花,不要害羞,这里你的骚穴一定要掰开,你看凌霜花就做的很好,来,跟着她再多练几遍。”

之后更是凭借她们两个初夜的开卖身钱作为本金,孙三又陆陆续续贩来一些新的娼妓,而不到一个月的调教下,凌霜花和瑶花变得如孙婆娘所愿,成为能独当一面的淫妓贱娼。有事孙婆娘忙不过来时,凌霜花、瑶花二妓还会代为调教新入行的娼妓,尤其是凌霜花虽然年纪上没占到便宜,但教学上却很是熟练,连哄带吓教的老老实实,她们精心设计的“教习方法”深入浅出,让孙婆娘刮目相看,已然称得上是孙婆娘“左膀右臂”。

青云宗覆灭后的新格局青云镇只能请示上级,这段期间进入了僵局,随着收来的妓女越来越多,孙三两口子就合计干脆先搞个黑窑子让手下的小娼妓们“肏”练起来,一方面免得万一活儿不好真开张了砸招牌,另一方面这段试运营时间赚到的钱夫妻二人也可以中饱私囊。

事实证明这个决定是英明的,确实出现了许多没想到的新问题,有些嫖客想要如凌霜花、瑶花那样的清倌人,还有一些人想要玩一些娈童,宋代男子为尊,不是走投无路谁会高价卖儿子,就是大妓院、大教坊也才有一两个,而且身价不菲,绝不轻易出售。

这时她血屠山的相好又送来好消息,和官府的商谈进展顺利,对于孙婆娘的问题,他建议如今百废待兴之际,不若浑水摸鱼,拐一些良家女子逼良为娼,尤其收个来历不明的男孩,等血屠山开始管理后,一些见不得人的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变为合法。

孙三两口对此深以为然,对这发财的事情自然少不得自家兄弟,三人仗着血屠山连坑带抢拐来了许多良家女子,孙三负责恐吓,身为副手的凌霜花和瑶花负责教导,王二则在外物色新猎物,这两三个月已经配合默契无间。

但对于男孩,他们却迟迟不敢下手,实在是男子都为家里的顶梁柱,一旦家中男孩失踪,就是穷苦人家也少不得大吵大闹吃了官司。

好在凑巧今天王二碰到店里来的新伙计,听他跟店主说自己村子遭灾仅剩自己一人后,自家买卖就算成了。

更可喜的是当天血屠山的谈判也成功了,第二天血屠山旗下资产官府一上报,这小野人就是自家青楼的小娈童了,真是来的好不如来得巧,免去了夜长梦多的麻烦。

谁能想到,李云岚原本扮作野人潜入青云镇探查青云宗覆灭的真相,这一决定虽为他省去身份暴露的麻烦,却因自己“无依无靠”的伪装身世而招来一场无妄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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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花蕊初开

“嗯~”李云岚感觉自己趴在一张柔软的床上,下体传来一阵又麻又痛的奇怪感受。他努力睁开眼,视线却因为昏迷后的眩晕而模糊不清。身上压着什么沉重的东西,让他几乎无法动弹

“哟,你醒啦!”在李云岚迷迷糊糊之际,耳边响起一个粗哑而得意的声音,那声音透着兴奋,伴随着一股刺鼻的汗臭和蒜味,让李云岚胃里翻腾。他努力转过头,一张满脸横肉的肥脸从他肩后凑了上来,男人嘴角挂着恶心的口水,烂牙里卡着菜渣,肮脏的脸上满是油光。他吓得胃里一阵翻腾,彻底清醒过来。

“你是谁!?滚开!”李云岚猛地清醒过来,却发现自己双手双脚被布条牢牢束缚,动弹不得。他再低头一看,自己竟然一丝不挂,而那个男人正趴在自己身上,肮脏的嘴角挂着令人作呕的笑意。

那男人满脸横肉,呲着一嘴烂牙,一脸兴奋的说道:“啊哈~可算醒了,胖爷刚来了一发,刚才你昏着的时候倒是乖巧,爽得都飘起来了!不过就是跟死鱼一样,想来醒着的滋味一定更美妙。”

“放开我,你是谁!?”李云岚惊呼一声,李云岚毕竟体型不大,动弹两下,也没将身后的男人顶开,反倒感到胯下的疼痛越发清晰。

体下的少年突然如同鲜美的活鱼一般跳腾,滑嫩的肌肤蹭的这满脸横肉的男人差点舒服的叫了出来。

“滚!”李云岚顾不得伪装了,他深吸一口气,背上强行运转内力,猛地发力,将那肥胖男人震飞了出去。

“砰!”男人重重摔在地上,龇牙咧嘴地叫骂道:“格老子的,你这小兔爷还挺有劲!”

李云岚喘着粗气,挣断了束缚自己的布条,双手本能地摸向下体。触感传来的瞬间,他长舒一口气:“还好,命根子还在……”可正当他放下心来时,他的手指继续往下摸,却发现一片空荡荡的冰冷触感。

“我的……蛋蛋呢?”李云岚喃喃道,语气中带着难以置信。他猛地低头看向自己,只见丁丁下方空无一物,若不是有条细细的缝线,简直仿佛从未长过什么。

肥汉咧嘴一笑,用一种兴奋又戏谑的语气说道:“胖爷没干啥,来的时候你就这样了。不过……你现在这样,正好是爷喜欢的模样,天生尤物啊。”

嘎吱一声,房门被推开了,孙婆娘赶快窜进房内,怕是早就在门口伺候着:“哎呦喂,胖爷您没事吧?小贱蹄子!反了你了!给胖大爷道歉!”

疼痛混杂着羞耻感不断冲击着李云岚的神经,孙婆娘尖锐的叫声惊醒了他的意识,他怒火中烧,目光男人放在床头那根狼牙棒上,胖男人也发现了这一幕,二人同时向狼牙棍扑去,虽然李云岚下体疼麻,但终归离的更近,棋快一招,将棍子拿在手中。

那男人暗呼不好,凝神准备招架,只听当啷啷~的脆响,狼牙棍竟从李云岚手中脱出掉在地上,随着清脆的铁器声滚落一旁,他惊愕地发现自己的双手竟无法用力,他抬起手臂一看,两道细细的缝合伤口,鲜血凝结在伤口周围,他的手筋竟然被挑断了。

“哈哈哈!”胖男人看着这一幕,肆无忌惮地大笑,“你个没卵蛋的小崽子,胖爷的兵器也是你能拿得动的?!”

他趁着李云岚愣神的瞬间,猛然冲上前,一把将李云岚按在墙上。肥胖的身躯如山一般压了过来,李云岚的双脚被生生提离了地面,脸颊撞在冰冷的墙壁上,眼前一阵发黑。他的想要挣扎,可四周无力可用,而双手被挑断筋腱无力推开。男人的肥肉贴了上来,强硬地压制住了他的身体。下体的撕裂感再度袭来,李云岚咬紧牙关,眼角溢出屈辱的泪水,却无力反抗。

他的身体被死死压制,墙壁上传来冰冷的触感,与身后男人身躯的炽热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他尝试用脚踢,试图摆脱控制,但力气像是从身体里被抽空,连抬脚都变得异常困难。下体的疼痛逐渐从一股撕裂感变成了刺骨的灼热,他的额头贴在墙壁上,冰冷的触感缓解不了内心翻腾的羞辱与愤怒。

“放开我!”李云岚的声音因无助而变得沙哑,却依然充满不甘。,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屈辱的泪水滑过脸颊,滴落在冰冷的地板上。他的意识渐渐涣散,只剩下一片空白与深深的绝望。

“老实点,爷让你知道什么叫服帖!”胖男人的声音透着淫邪与得意,他粗糙的手掌死死按住李云岚的后脑,让他无法动弹。胖男人粗肥的肉屌毫无保留的冲入李云岚的后庭,每一下冲撞都像是尖刀刺入下体,李云岚咬紧牙关,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嘶吼,试图压抑内心的怒火。但那男人的喘息声却像毒蛇般钻入耳中,连空气都染上了恶臭。他从未如此羞辱过,连被敌人击败都不曾让他如此无力。

他拼命想要挣脱,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如同被钉在墙上一般,双手毫无力气,下体的剧痛让他动弹不得。他的心底涌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只能在心中呐喊:“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是我!”

最让他悲哀的是,他寄情于剑,将剑道视为一生追求,如今师门被灭,双手筋腱被废,此生却再也无缘剑道。他的骄傲、梦想,甚至作为侠者的身份,都在这一刻被彻底摧毁,行侠仗义、华山之巅,郭靖、黄蓉这些同辈才俊,一夜之间都成幻梦。李云岚仰望着破旧的天花板,眼中的光芒一点点熄灭,只有无尽的悲凉充斥在胸膛。

胖男人的笑声从他背后传来,恶心至极,声音中满是得意。

随即他感到自己的胯下正在逐渐加速,一股撕裂般的剧痛从后庭传来,直冲李云岚的神经。他瞪大双眼,几乎无法呼吸,汗水从额头滑落,身体如同被撕开了一般。

“呃……”李云岚咬紧牙关,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嘶吼,强忍着不让屈辱的哭声泄露出来。但剧痛和羞辱感如同滚烫的熔浆,在他心底翻腾,让他全身的肌肉都在颤抖。

胖男人越发放肆,动作粗暴得如同猛兽,每一次冲撞都像尖刀刺入,让李云岚的意识逐渐模糊。他贴在墙上的额头感到冰凉,而背后却是炽热的压迫感,两者的鲜明对比让他的意识更加混乱。

“放开我……啊!”李云岚终于发出一声低吼,眼中充满了泪水。这泪水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羞辱与无助。他的一生、他的尊严、他的剑道,此刻全都被彻底摧毁。

看到李云岚被制服贴在墙上乖乖挨肏,孙婆娘这才安心走来,她缓缓站到李云岚身边,脸上的惊惧神情消失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伪装出来的慈爱。

“孩子,咱们这种人活在世上,要认清自己的身份。”她叹了口气,声音低沉,却带着一丝蛊惑,“你从山里逃出来,孤身一人,能落到我们手里,也算是你的福气,以后往那里一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多好啊。”

李云岚咬紧牙关,一言不发。他的心中燃烧着怒火,但双手的无力感和撕裂的屈辱让他只能用布满血丝的眼神狠狠瞪着孙婆娘。

孙婆娘被他盯得直发怵,但还是继续说道:“你也不必想着逃。如今这青云镇已改名为血屠城了,你作为血屠山的财产就是跑出去,也只会被抓回来,日子只会更难过。可要是听话点,我孙婆娘向来怜惜懂事的孩子,说不定还能保你一条命,甚至让你在这里过得舒服些。”

李云岚猛地抬头,目光中充满了愤怒和不屑:“你们这些禽兽,早晚会有报应!”

孙婆娘冷笑了一声,语气变得更冷:“报应?天高皇帝远,我就是你的报应。看你无依无靠,从今以后我就是你妈妈。“

李云岚被肏的感觉屁股都要裂开了,他忍着下体疼痛,再也懒得再理她。

孙婆娘以为他神色动摇,继续说道:“你还年轻,日子长着呢。妈妈我血屠山的大青楼才开业第一天,你就是妈妈酬宾第一天认的女儿,以后就叫你小鸡巴吧,跟着妈妈我不说荣华富贵,至少吃穿不愁。你这模样,细皮嫩肉的屁股又翘的很,胖爷他们都喜欢得紧。再说了,你人又小只鸡鸡又小,以后把你屁股开发了一样不耽误你欢好,不是吗?”

李云岚突然抬腿朝她蹬了一脚,但他贴在墙上双脚离地,如今下面只靠着男人的巨屌支撑,小短腿根本踢不到孙婆娘,但饶是如此,也把孙婆娘吓了一跳。

“凌霜花,瑶花,来劝劝你们这位新妹妹,她这么想不开,妈妈我真是怪心疼的。”孙婆娘看着自己一个人说不动,只得再叫来自己的两员大将。

“来了,来了,第一天开张,孙妈妈你行不行啊?“门口传来一个男人不耐烦的声音。

只听“哐~”的一声,一只毛腿踹开了木门,两个光腿的男人走了进来,可抬眼往上一看,这不就是凌霜花和瑶花二人吗。

凌霜花和瑶花被两个彪形大汉架着,几乎是半拖半抱着进了房间。凌霜花身形高挑,白皙的肌肤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柔润的光泽,双腿被大汉粗暴地分开,她的衣衫早已凌乱,敞开的衣襟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泥泞的下体毫无遮掩地暴露在空气中,白浊的液体顺着大腿根部蜿蜒流下。她的脸上涂着浓重的胭脂,清冷的眉眼中却透出了无法掩饰的丝丝媚意。

瑶花比她娇小许多,软绵绵地挂在另一个大汉身上,身子被抱得紧贴怀中。她胸前的浑圆饱满因动作而剧烈晃动,青涩的面容上挂着媚笑,眼神却空洞如死水。她的身体像一件被人随意摆弄的玩物,柔软地倚靠在大汉怀中,双腿无力地垂下,泥泞的下体随着大汉的步伐微微晃动,闪烁着暧昧的光泽。

两人如同两个被把尿的小女孩,被嫖客如飞机杯般紧紧抱着猛肏,随着男人们越走越近,二人泥泞的下体近在咫尺,甚至可以闻到她们身上带着汗意的脂粉气。李云岚的头被大手死死的按在墙上,他透过身后男人指缝瞪大了眼睛,那熟悉的面孔与陌生的姿态在他脑海中形成强烈的冲击,他的喉咙里涌出一股腥甜,险些忍不住呕吐。

“姐姐,哦~这新来的小鸡巴真是有趣呢!”瑶花笑得娇媚,歪着头看向凌霜花,声音中透着玩味,小鸡巴这个字真是刺耳的很,但看着瑶花真挚的眼神,和当初与自己将门派师兄弟挨个取外号时一样,明显对她来言“小鸡巴”只是个有趣的称呼。

凌霜花淡漠地扫了瑶花一眼,目光转向被按在墙上的李云岚。她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声音冷淡得像是在面对一个陌生人:“小鸡巴,听话点,不然少不了会吃苦头的。唔~”

瑶花咯咯笑了起来,伸出一只沾满白浊的手指,在李云岚面前晃了晃:“小弟弟,别害怕,乖乖听话,姐姐会教你很多好玩的东西哦~”

李云岚的瞳孔剧烈收缩,眼前的画面几乎让他窒息。他曾经无比尊敬的师尊寒凌霜和挚爱的师妹林雪瑶,如今竟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他的面前!她们裸露的身体、散乱的头发、麻木或轻佻的表情,每一处都像一把利刃,将他的尊严和记忆撕扯得支离破碎。

紧接着从瑶花的嘴里再次说出了李云岚早已猜测到的真相。

“这称号我可没冤枉你,我们把你弄晕后,脱掉你的裤子时,这外号我就脱口而出了,小妹妹你真的是太小了,跟小毛毛虫一样,比我之前口的那个老乞丐还小!“瑶花闪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却说着仿佛小恶魔的诛心之语。

但仿佛她说了一个什么逗趣的笑话,竟惹的满堂大笑,侵入屁眼那个肉棒的主人也肏的更是卖力。

“什么?是你们!”李云岚怔住了,瞪大眼睛看向她们,即使自己已经猜到真相,可从她们口中说出,自己还是无法接受。

“对。”凌霜花的声音冷淡而漠然,她的目光扫过李云岚,像是在看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昨晚是我和瑶花给你下的药。至于你的‘蛋蛋’嘛……”她顿了一下,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用谢,我们只是帮你解决一些……小麻烦。”

“为……我好?”李云岚的脑袋嗡嗡作响,像是被人狠狠砸了一拳。他难以置信地盯着两人,喃喃地问:“你们……为什么?”

瑶花咯咯一笑,像是觉得他的反应有趣极了:“小鸡巴,你还不懂吧?你这么漂亮,又那么小,那玩意儿留着也是累赘。乖乖听话,以后我们当姐姐的会好好照顾你这个小妹妹的哦!”

凌霜花冷漠地补充道:“你该感谢我们,至少现在你不用再被那些多余的东西拖累了,这东西留着也是废物。”

李云岚瞳孔颤抖,心中充满了愤怒、悲痛和深深的屈辱。他年纪尚小还未完全发育,却惨遭阉割且废掉了双手,泪水模糊了双眼:“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你们……你们……”

“别激动嘛,小鸡巴。”瑶花蜷着身子似乎想把脸贴近些,但其实只是让自己布满精液腥味的下体蠕动了一些, “我们都是为了你好,以后你会明白的。”

“够了。”凌霜花打断了瑶花的话,转头看向孙婆娘,淡淡地说:“妈妈,他已经这样了,还能去哪儿?您再劝劝吧。”

看她们一个白脸,一个红脸娴熟的唬住了李云岚,孙婆娘在旁边听着她们的对话,满意地点头。她轻轻地拍了拍李云岚的脸颊,声音中带着一种冷酷的慈爱:“听好了,小鸡巴。这是你的新家,你的新生活。乖乖认命吧,妈妈会好好照顾你的,兰花小女儿。”

“去你的!小爷是好汉,才不是什么狗屁兰花!”李云岚嘶吼着,声音沙哑却满含愤怒。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沦落到被冠以“兰花”这种女子娼妓花名的境地。这是对他尊严的彻底践踏。

孙婆娘嗤笑一声,毫不在意他的挣扎和怒吼。她抬起手,修长的指甲轻轻掐住李云岚的下巴,逼迫他抬起头直视她的眼睛:“兰花这名字多娇媚啊,乖乖认命吧,小鸡巴,“

说着她自己乳沟中抽出早已夹着的文书,上面清楚的写着:

潼川府娼籍登记文书
娼妓姓名:李芸澜(花名:兰花)
籍贯:青云山下大巴山村
身份来历:青云山失散民户,无父无母,孤身一人,为血屠山所属花柳巷正娼。
容貌特征:肤色白皙,身形纤弱,五官秀美,气质温婉,天生稚嫩秀丽,堪为上品娈童。
特长:红倌人,娈童身份,适合多样伺候用途。
收录缘由:因战乱流离,山中无依无靠,幸为血屠山所属孙氏花坊收留,收入为正娼,担任娈童伺候角色,特报请官府核准登记,安置其从业。
核准事项:依《绍兴律例•户籍篇》相关条款,登记者身份属实,履行买卖契约无误,准其录入娼籍,归属血屠山旗下经营,听从东家调遣,衣食住行由孙氏花坊供给,收支分成按规办理。
附注:此人确认身份为娈童,身份特殊,应依规严控外出活动。如有欺瞒隐匿身世者,按律法重惩,贱籍一经确认,终生不得脱籍。

批核官:刘守文
潼川府户房盖印

当李云岚,不!李芸澜看到官府核准的娼籍文书时,那份写着“李芸澜(花名:兰花)”“娈童身份”“终生不得脱籍”的文书,宛如一道晴天霹雳击中了她。她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一行行冰冷的文字,手指无意识地微微颤抖。

“李芸澜……”她低声念出这个名字,声音中带着不敢置信的颤抖。那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她的心头。她曾是青云宗的少宗主李云岚,一个胸怀剑道、行侠仗义的少年,而如今却被迫接受这个女人般的名字,甚至被贴上“娈童”的标签,成了任人摆布的玩物。

“这不可能……”她喃喃自语,双眼涌出泪水,视线变得模糊不清。那文书上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对她尊严的践踏,将她仅存的骄傲与希望撕得粉碎。她无法接受,无法相信,但她知道那官府的官印做不了假曾经尊贵如她,竟然会落得如此境地。

孙婆娘站在一旁,笑得阴阳怪气:“瞧瞧,多么体面的一份身份文书!李芸澜,娘亲可是给了你个好名字呢!清雅脱俗,和你的模样多相配啊!妈妈为了这份娼籍,可拖了不少关系,女儿你可不能辜负了妈妈的苦心啊!”

李芸澜双拳紧握,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鲜血顺着手指滴落,但她却浑然不觉。她咬紧牙关,强忍住心中的愤怒与屈辱,目光如刀般刺向孙婆娘:“你们这群畜生!有朝一日,我一定会杀了你们!”

“杀了我们?”孙婆娘似乎早已习惯这样的怒火,不以为意地摇了摇头:“小鸡巴,不,兰花呀,你这身份可是真金白银买来的,朝廷盖了大印,青云镇,哦不,血屠城的百姓都承认的。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你以为还能逃得了?认命吧!当好妈妈的小女儿,有的是你想不到的锦衣玉食。”

她的话如毒蛇般钻进李芸澜的耳中,每一个字都刺痛她的灵魂。她想反抗,想喊出心中的愤怒,可屁眼中夹着的大屌像钢钉一样把她死死钉在墙上,当她低头看到自己被挑断筋腱的双手、被阉割后的下体,心中的希望如流沙般渐渐消失。她发现,自己竟然连握剑的勇气都没有了。

李芸澜的泪水终于滑落,滴在那份娼籍文书上,将“李芸澜”三个字模糊了一瞬,却很快被纸张吸收,留下一片晦暗的污痕。她的眼神渐渐失去了焦点,喃喃低语:“我不叫李芸澜……我不是兰花……我不是……”

孙婆娘拍了拍她的脸,语气带着几分伪善的怜惜:“乖,兰花姑娘,别这样抗拒嘛。慢慢习惯了,你会发现,当妈妈的小宝贝,也没什么不好。来,笑一个,让妈妈看看。”

李芸澜的身体微微颤抖,她闭上眼,泪水却止不住地涌出。她的心底充满了屈辱和不甘,眼角的泪水却止不住地滑落,滴在床单上,晕开一片湿痕,可她知道,此刻的她,无力改变什么。

见小鸡巴兰花已经沉默,但孙婆娘知道这只是刚开始的第一步,妓院里对烈性的女子有一种手法叫做熬鹰,也就是鏖战之法,对待刚作为娈童的男妓也是如此,需要让她被无数男人不眠不休被肏上三天三夜,直到气若游丝才行,目的就是打破她们的尊严,让她们彻底认命,残花败柳也在所不惜。

“李云岚不是那青云宗什么少主的名字吗,就是伤了咱们大当家那个?”啪啪肏着李芸澜的胖大爷突然“咦~”了一声,原来他也是血屠山的人。

“对~对~,就是这个名字,不过不是李云岚,而是李芸澜。”孙婆娘把文书拿给他看,可那男人明显是不识字,于是连说带比划终于解释清楚。

那胖男人听话哈哈大笑:“艹,我说呢,合着是个西贝货。”

肏着凌霜花那个高瘦男子接着说道:“老鸨子这一招可以啊,那什么狗屁少主刺杀大当家那天我也在山寨,他蒙着个面瘦瘦小小谁知道长什么样,谁都知道老大又喜欢娈童,指不定假的就当真的肏了。”

“说起来他那一手剑花舞的真是一流,不过那天怕引来外援赶时间,估计早就被乱刀砍死了,真是可惜。”不知何时瑶花早已换了姿势,把四肢如八爪鱼般抱在了另一男子身上,骚穴如一个贪吃的小嘴,疯狂的吞咽着肉棒。

“呸,就是真货你敢肏啊,搞不好身上就一个窟窿,别忘了那个门派的糟老头,那可是王二麻子他们拿命填的。”凌霜花低声淫叫着,但依然压不住那男子心有余悸的声音。

“怕个卵蛋,人死鸟朝天,,老子最瞧不起那些自己出身好,看不起我们泥腿子的小宗主、小少爷,总之赢了就是赢了,肏不到真的肏假的。是不是?我们的少宗主,小鸡巴李芸澜?”那身后的男人似乎快撑不住了,越肏越快。

房内的淫声浪语不断,凌霜花和瑶花的呻吟声交织在一起,仿佛一场恶魔的狂欢。看着眼前众人肏着自己的师尊和师妹,听着他们侮辱自己的师傅和师门,并将自己当作李云岚的代替品,她本该冲冠一怒,但一而再,再而三受到刺激的她,此时却感到心累无比。

背后的男人终于一声闷哼,炽热的液体涌入她的身体。李芸澜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啊~”她喉咙深处溢出一声压抑的低吟。

瑶花咯咯笑着打趣道:“姐姐,你说咱们这新妹妹能不能学得快些?我看她天资不错嘛,这屁眼的紧致度,一看就是天生的好胚子!

“嘿,不愧是雏儿,这小屁眼真鸡巴紧,这么嫩,这屁股比婴儿还细滑,啧啧……。”那胖大爷抖了抖身体,看了眼孙老鸨说道:“那开始吧?”

“哈哈,瞧瞧,多么服帖的兰花姑娘啊!”孙婆娘闻言拍了拍手,门外王二在门口立起了牌子“春潮馆开业大酬宾,新进雏妓兰花接客三日,分文不取,肏死勿论。”

“来,哥哥们别光顾着高兴,咱们的小兰花还得继续调教,玉不琢不成器,屁眼不肏不如意,这点苦可不能偷懒!”得到射入李芸澜菊花那胖男人的肯定后,孙婆娘满意的开怀大笑,推开门张罗着她新妓院的角角落落。

李芸澜的目光呆滞,耳边是孙婆娘那刺耳的笑声,脑海中却只剩下青云山巅的回忆——师门的晨练,清风中的剑影,那些曾属于她的骄傲与梦想,如今被捅进的肥大肉棒狠狠撕碎,化作一片冰冷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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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折翼摧鹰

春潮馆门前,人声鼎沸。昨日尚是青云镇酒楼“春风楼”的地方,如今已被血屠山改为皮肉生意的娼馆,挂牌“春潮馆”。那日的老掌柜与账房早已发配流放,而今日的小鸡巴李芸澜,初夜所在的雅间,正是当日凌霜花和瑶花春风楼内挨肏的那间屋子。

“嚯!新婊子免费肏!不肏白不肏!”

新牌子刚刚立起来,便立刻吸引了街上行人的目光。消息迅速传开,不到半柱香的功夫,春潮馆外已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白嫖!白嫖!这种好事岂能错过!”队伍中,一个穿着长衫的秀才模样男子一边喊,一边挤到前排,眼里满是兴奋的光芒。

“王秀才!你不是在家温书备考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旁边一位肥胖的中年人认出他,满脸惊讶。

“去你大爷的刘员外!老子读书为了功名,难道还不能图个乐子?倒是你,家财万贯,跟我一个穷酸抢什么白嫖机会?”

“哼,家财万贯的是我老婆!老夫节衣缩食,白嫖之心可昭日月!”刘员外理直气壮地反驳,完全不觉得有何不妥。

人群中另一个青年冷笑道:“秀才、员外,你们争什么?说到底,都是嫖友一家亲,白嫖也要讲究先来后到,别坏了规矩!”

“你又是干什么的?”王秀才皱眉打量他。

那青年一拱手,笑道:“我是读者,虽非读书人,但白嫖一事,自古天经地义!”

“白嫖就是你的理了?”刘员外翻了个白眼,“读者就可以为所欲为?”

“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青年人睁大眼睛说。

“胡说八道!就是你们这些人偷看还不花钱,被正版用户吊着打!”

青年人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窃书不能算偷……窃书!……读者的事,能算偷么?”

“嘘!别吵了!”排在前面的人回头怒瞪,“白嫖也要守秩序,吵吵嚷嚷成何体统?急什么急!”

“对!哪个读者不白嫖?读者白嫖,天经地义!”青年听到白嫖二字,立马满脸正气地回答。

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君子固穷”,什么“者乎”之类,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春潮馆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队伍中,偶尔也有人小声抱怨,但很快就被喧闹声淹没。曾经以民风淳朴闻名的青云镇,在血屠山的铁蹄下改名为血屠城,如今的镇民撕下伪装,比匪徒更像野兽。

王二站在门口,一边挥舞着木棍维持秩序,一边无奈地摇头:“啧,真是世道变了。这群人一个个以前装得多正经,如今却争先恐后,哪里还有半点人样?”

他侧头看了一眼春潮馆内,透过半开的木门,能隐约听见里头传来的淫靡笑声。他低声嘟囔:“果然老爷、婊子都一样,换个名字、换块招牌,就全都露出真面目了。”

室内灯光昏暗,空气中弥漫着脂粉与汗水的混合气味,李芸澜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恐惧和绝望。她被固定在床上,四肢再次被牢牢绑定,眼前的一切如同噩梦,耳边回荡着凌霜花冷漠的声音:“撅起你的屁股小鸡巴兰花,受得住你是淫娼,受不住你就是废物。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李芸澜的心头。她的身体微微颤抖,想要反抗却无能为力。记忆中曾经冷若冰霜的师尊,如今却站在自己面前,冷眼旁观着她的屈辱。更让她心痛的是,那稚气未脱的师妹瑶花也在一旁,娇笑着迎接每一个男人,甚至主动解开他们的衣裤。

对于烈性的娼妓,熬鹰是必不可少的一步,不过在妓女里也有说法叫做杀威棒,不过不同于囚犯们承受官吏的水火棍,烈娼们要承受的则是肉棒,因此也有一个说法是,挨罢杀威棒,好汉扬名四方;受尽杀威棒,骚娼淫名满坊。

“来嘛,别害羞~” 瑶花咯咯一笑,手里拿着手帕为排队的男人擦汗,语气甜腻,眼中带着真挚,“今天可是兰花妹妹的第一天,她可是个乖巧的小雏儿。”

这句话引来一阵粗俗的哄笑,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忍不住凑了上来,用粗糙的大手拍了拍李芸澜的脸,戏谑地说道:“雏儿?好啊,爷们我最喜欢这种新鲜货!”

孙婆娘在一旁满意地微笑,缓缓说道:“兰花女儿,你可要给为娘争气啊,只要挺过这杀威棒你就是我春潮馆挂名的淫女了,前两年兴元府就有个叫蓉奴的小娼女挺过了个把月,因此有了天下第一淫女的称号,为娘不求你能超过她,只要你能挺过半个月为娘也就脸上有光了!”

杀威棒——这个词仿佛将李芸澜最后一丝希望碾得粉碎。她曾听师兄弟们私下讲过熬鹰的传闻,也曾私藏过蓉奴的淫书自渎过。知道烈性的娼妓若不彻底屈服,等待她们的只有无尽的折磨。可她从未想过,自己的命运竟会与之交织。她曾经是青云宗的少主,何等风光,何等高傲,而现在,她却成为众人眼中的玩物,沦为供人取乐的娈童。

凌霜花冷眼旁观,语气依旧冰冷:“小鸡巴!杀威棒,熬过了就是姊妹!熬不过,那就是命!”她的语气毫无波动,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瑶花则咯咯地笑着,拍了拍李芸澜不着寸缕的肩膀:“别害怕,妹妹,乖~长舒一口气,松开你的小屁眼。慢慢你会发现,活着,其实没那么糟糕。

她们的声音像利刃般刺入李芸澜的耳中,每一字都带着无尽的冷酷与荒谬。李芸澜的眼中流下了两行清泪,可男人们却一个接一个地走上前,嬉笑声、调侃声交织在一起。

李芸澜闭上眼,泪水从眼角滑落,浸湿了床单。她的身体紧绷,每一块肌肉都在抗拒,可那壮汉却毫不犹豫地将她撕裂般的疼痛强加在她身上李芸澜闭上眼,泪水从眼角滑落,浸湿了床单。她的身体紧绷,每一块肌肉都在抗拒,可那壮汉却毫不犹豫地将她撕裂般的疼痛强加在她身上李芸澜闭上眼,泪水从眼角滑落,浸湿了床单。她的身体紧绷,每一块肌肉都在抗拒,可那壮汉却毫不犹豫地将她撕裂般的疼痛强加在她身上

她们的话如同铁锤,将李芸澜的骄傲与尊严砸得粉碎。她的眼泪无声地流淌,耳边是男人粗重的喘息和喧闹的嘲笑声。每一次的撞击都像刀刃切割,疼痛如潮水般吞没了她。

刚开始时,李芸澜只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仿佛有火烙在他的下体,那种感觉让他几乎无法呼吸。疼痛像是无边的黑暗,将他吞没,每一个撞击都像是在他的身体上刻下一道不可磨灭的印记。他的思绪在痛苦中飘泊,渴望着一丝解脱。

或许是耳边瑶花那充满真挚的教导,不知不觉间运起了吐纳之法,此法开会阴之气,乃青云宗立派口诀,随着她气运全身,持续不断的撞击逐渐变成了一种奇异的麻木感。痛感没有完全消失,但却被一种冰冷的麻木所包裹,使他的感觉变得模糊,仿佛身体与灵魂被迫分离。在这片麻木之中,他感到自己正逐渐迷失方向,不再能清晰地区分疼痛与其他感觉。

当连续的撞击变成了常态,李芸澜开始在这无尽的循环中感受到一种奇异的、微妙的快感,那是一丝让人无法忽视的酥麻。这种快感初起时微不足道,几乎被痛苦的回响所淹没。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感觉慢慢地在他体内蔓延开来, 渐渐地,他开始在这交织的感觉中摇摆不定,每一次的进入,都让他从痛苦中解脱一点,引向那不可言喻的快感。而这种快感,却让他对自己的身体感到陌生。

她身前身后的男人如过江之鲫,随着一根根肉棒的纳入,她却逐渐的放空思维,进入了当年掌门所说的不可得之境,“啊~”一声呻吟,虽微不可闻,但不自觉间却从她的口中传出。

这……怎么可能?”李芸澜瞪大双眼,泪水涌出眼眶。她试图抵抗这种陌生的快感,可那快感却如汹涌的潮水般,顷刻间淹没了她所有的抗拒。

随着李芸澜一次次吐纳,青云宗的修行法门竟在这屈辱的境地中发挥了诡异的作用。她的身体逐渐放松,那原本如刀割般撕裂她下体的疼痛,竟似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不可名状的快感,从下体深处如涌泉般喷薄而出,汹涌地射入她的四肢百骸,冲击着她的每一根神经,每一寸肌肤。

那快感强烈得超乎她的想象,甚至让她的身体情不自禁地颤抖,仿佛每一个毛孔都在迎接着这如洪流般的感官刺激。她想咬紧牙关,想捂住嘴唇,然而,每一次撞击都仿佛深入她的灵魂,强烈的刺激让她的意志逐渐崩溃,紧绷的身体无力地松弛下来。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胸膛随着急促的喘息剧烈起伏,汗珠顺着雪白的肌肤滑落,沾湿了乱发,仿佛一朵刚被雨水洗礼的花。

“啊啊啊~”她的声音一开始还带着屈辱的哽咽,但很快便变得无法抑制。那不是她曾经的少年之声,而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清脆呻吟,混杂着无尽的羞耻与欲望,宛如一只鸨鸟发出的淫贱啼鸣,又似黄莺在晨曦中婉转啼唱。

她的双腿因快感而本能地微微发颤,腹部紧绷,汗水顺着她的鬓角滑落,滴落在凌乱的床褥上。她的身体不再听从意志的控制,而是随着那一次次的挺进本能地向后迎合,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这竟然是自己发出的声音与动作。

羞耻、屈辱、痛苦与快感交织在一起,让她的大脑几乎陷入了短暂的空白。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但那清脆的呻吟却越来越高昂,仿佛在宣告着她身体的彻底背叛。

每一根进入她体内的肉棒,都像是一把钥匙,解开她身体的某种禁锢;每一次深深的撞击,都如同在她体内点燃一簇火焰,将疼痛与快感搅成一团,灼烧着她的理智。

在快感的推动下,她的双腿不自觉地微微发颤,腹部紧绷,汗水从她的鬓角滑落,落在凌乱的床褥上。在那强烈得令人窒息的刺激下,她的身体本能地拱起,弯成了一把极度紧绷的弓。她的背脊向上弯曲,双腿因快感而无法停止的颤抖,身体如同一张被拉满的弓弦,似乎随时都要释放出蕴藏其中的欲望箭矢。

她的头微微后仰,乌黑的长发凌乱地散在床褥上,汗水和泪水交织顺着脸颊滑落,过她紧咬的嘴唇,滴在床单上晕开点点湿痕。她的肌肤因剧烈的快感而泛着微微的潮红,身体的每一处都在燃烧,宛如一朵盛开的妖艳兰花,怒放在羞辱与欲望交织的烈焰之中。

那是一朵多么淫荡,多么放浪的兰花啊,每一次深入的挺入与猛烈的冲击,仿佛都在为这朵兰花灌注新的养分。她的身体本能地迎合着那炽热的侵袭,花瓣般的肌肤绽放出难以掩饰的诱人光泽,呻吟声宛如夜风中被轻抚的花朵,清脆而缠绵。

“啊……啊……”从她喉咙深处不断溢出的呻吟,声音轻盈而柔媚,仿佛带着某种勾魂摄魄的魔力,满载着令人窒息的媚态。她的身体因无法承受的快感而持续地颤抖,如一朵在狂风中摇曳的花儿,尽管面临着凋谢的威胁,却在白浊的滋养下愈发显得妖娆。

不知不觉间,凌霜花、瑶花和孙老鸨早已悄然离去。原本摇曳的烛光也不知何时被明媚的阳光所取代,透过窗棂洒下斑驳的金辉,将她的娇躯撒上一层金光。然而,春潮馆新晋的兰花婊子显然对此毫无察觉。对此刻的她而言,黑夜与白昼已然模糊不清,宣淫之事的无休轮回早已剥夺了时间的意义。

在连绵的春潮中,兰花婊子此时的感受已超越了初遭蹂躏时的疼痛与恐惧。每一次深入的冲撞,每一个角度的调整,都如同精准操控的乐器,奏出令人心醉神迷的旋律。她的身体,在这无尽的快感浪潮中,已经学会了如何从每一次的交合中汲取快感。

她的身体仿佛被一层炽热的欲望所包裹,从足尖开始一路攀升至发梢。每一寸肌肤都在这滚烫的律动中战栗,每一个毛孔都被快感点燃。呻吟声从她喉间不由自主地溢出,带着不曾有过的柔媚与沉沦。羞耻感像退潮般逐渐消失,被汹涌而来的欲望之海彻底淹没。她的意识在这无尽的冲击中渐渐模糊,只剩下对身体渴求的无休止追逐。

她的心跳与每一次冲撞合为一体,如同被鼓槌敲打重叠成一种充满侵略性的节奏。而那曾经令她痛不欲生的侵入之处,如今却成为快感的深渊。每一次深入,仿佛都填补了她灵魂深处的某种空缺,让她感到不可思议的满足与圆满。被彻底占有的感觉,如烈火般烧灼着她的理智,又如柔水般将她的意志融化。

在这无边无际的快感洪流中,她的世界逐渐与现实脱节,疼痛和羞辱化作遥远的回响。她沉醉于每一个瞬间带来的极致舒爽,仿佛身心都已溶解在这淫靡的旋律之中。每一次的律动都如乐章的高潮,将她推向一个又一个无法企及的巅峰。

在这持续不断的宣淫与折磨中,李芸澜的身体仿佛经历了一场深不可测的蜕变。从最初的抗拒、挣扎,到如今的本能迎合,她的肉体逐渐适应了这种反复的冲击,甚至隐隐找到了某种节奏与乐趣。曾经带着羞愤与痛苦的呻吟,如今却逐渐变得柔媚婉转,每一声喘息都似在迎合,像一曲淫靡的乐章,为她的堕落谱写下注脚。

曾经倔强的灵魂,如今早已在欲望的炙烤下被彻底瓦解。她的双唇不再紧闭,而是微微张开,任由一声声动人的娇吟滑出,像极了风中的妖艳兰花,摇曳着散发出无尽的诱惑,将她自己与周围的一切拖入这场无止境的深渊之中。就连那发出羞愤呻吟的嘴唇,此刻都成为了另一个取悦肉棒的工具。

李芸澜跪伏在地,双手无力垂落,目光涣散,脸颊因羞辱与泪水而泛着潮红。 那原本禁锢她的红绳早已被解开,但自由的躯体却仿佛失去了逃脱的力量,像一只被摧折了翅膀的小鸟,无助地匍匐在地上。炙热的肉棒在她的面前晃动,带着一种侵略性的威胁,让她的心跳如擂鼓般急促。

她的唇角紧闭,牙关死死咬合,眼中尚存着倔强的火焰,试图用最后的尊严抗拒这场屈辱的践踏。然而,那炙热的顶端却毫不留情地逼近,顶住了她紧闭的唇瓣,带着粗糙的力道一下一下地撞击着,试图撬开最后的防线。

“别碰我!”李芸澜心中嘶吼着,但喉咙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的身体因为疲惫而无力反抗,心灵深处最后的堡垒也在一片绝望中摇摇欲坠。

最终,那炙热的顶端在反复的侵扰中找到了一丝缝隙,顺势挤入了她的口腔。当龟头滑入口腔的一瞬间,屈辱与不适的洪流如排山倒海般涌上她的心头。 那种令人窒息的胀满感让她下意识地想要后退,但身后的双手却被人按住,将她硬生生地固定在原地。

她的嘴唇被迫包裹住那根炙热的肉棒,唾液在口腔中迅速泛起,涌出了嘴角,顺着下巴滴落在地,形成一串淫靡的水痕。李芸澜的眼眶一热,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 那泪水混杂着唾液,一同滴落在地板上,化作一片无声的控诉。

那根肉棒在她的口腔中肆意进出,带着不可一世的傲慢,将她口腔内每一寸柔软之地占为己有。她的舌头无处可躲,只能被迫迎合那强硬的入侵。每一次深入都像是一把刀,切割着她的尊严,让她的内心一片荒芜。

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却依然倔强地抬起头,用那混杂着羞耻与愤怒的目光死死盯着面前的人。 然而,对方却毫无愧色,反而扬起得意的笑容,俯视着她那毫无反抗之力的姿态,仿佛在享受着将她彻底摧毁的快感。

每一次前后顶动,都带着更深的羞辱,击打着她的喉咙,让她无法压抑地发出呜咽的声音。那声音低沉却清晰,像一场屈辱的交响乐,在房间内荡漾着淫靡的回响。

“真乖啊,兰花妹妹。”耳边传来瑶花的笑声,轻佻而尖锐,“看你这么听话,姐姐可真是为你高兴呢。”

这句话刺得李芸澜心头一颤,屈辱感让她眼中的泪水涌得更快。她的喉咙里发出呜咽的抗议,但那声音在炙热的肉棒面前显得无比无力。泪水、唾液、羞耻的汗水交织在一起,将她的脸庞染成了一片狼藉。

在那持续的侵袭中,李芸澜的身体逐渐僵硬,灵魂深处最后的倔强在一次次顶撞中被彻底击碎,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不可言喻的麻木与空虚。 这种感觉令她感到恐惧,却又让她无处可逃。

最初的她,尚未习惯口中的异物感,喉咙本能地紧缩,甚至产生了轻微的干呕。然而她不自觉的运起师门的吐纳口诀,那是昔日为修行剑道、凝神聚气而生的功法。如今这口诀竟在宣淫中派上了另一种用场。随着口诀的运转,她试着将呼吸与动作协调,每次深入时都刻意放松喉部,缓解肉棒的冲撞感。不适感逐渐被削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隐约的适应。龟头每一次的顶撞,都不再让她感到窒息,而是变成了某种可以控制的节奏。

不知不觉中,她的嘴唇滑过了龟头,含住了整根肉棒的半段;再不知不觉间,她竟能够让喉咙迎接更深的侵入。那曾经紧张的喉咙,如今随着口诀的吐纳竟逐渐放松,肉棒的深入变得越发顺畅。

她开始掌控自己的呼吸,配合着肉棒的节奏,喉咙的紧缩感不再剧烈,口腔甚至能做出轻微的迎合。深喉这一行为,从最初的抗拒变成了某种被动的熟练动作,甚至带着些许令人战栗的娴熟。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动作逐渐从被迫变为自动,仿佛身体记忆了这种屈辱的节奏。肉棒在她口中进进出出,带出的不仅是涎水和泪液,更有她残存自尊的痕迹。每一次肉棒的撤出都带给她短暂的喘息机会,而每一次的进入都深深地提醒她,她的身体已不再属于自己。

此时的她的眼角因深喉而溢出泪水,湿润的光泽为她的脸颊增添了几分妖娆。她再也不是那曾经倔强的少年,此刻的她,连喉咙都成了欲望的寄居地,用以满足每一位客人的炽热需求。

肉棒的主人们似乎对李芸澜的适应感到满意,粗重的呼吸声和偶尔的赞许低语充斥在春潮馆的这间房内。男人的手掌偶尔在她的头发上抚摸,仿佛在安抚一只顺从的宠物,而她的反应也从刚开始的抵触变得越来越柔顺。

"看这小嘴巧的,真是天生的好材料啊。" 一名观众在一旁评论,他的话语中充满了猥琐和贪婪,而旁边的回应则是一片肆意的笑声。

李芸澜听到这些话,心中虽然涌起愤怒和恶心,但她已经无力再做出任何反抗。她的心仿佛被抽空,留下的只是机械地应对每一次的侵犯。她知道,这些人并不在乎她是谁,他们只关心她能带来的快感。

就这样,她一次又一次地服从,每次深喉都无声地吞噬着她内心的一小片光明,直到她几乎忘记了自己曾经是谁。这种忘记并非释然,而是无力回天的沉沦。

现在的李芸澜,每一次眼泪的流淌,每一次喉咙的紧绷,都在无声地证明她的屈服和改变。那一根根炙热的肉棒不仅撕裂了她的身体,更是一点点撕裂了她的灵魂,将她从一个骄傲的剑侠变为一个任人宰割的玩物。

于此同时,血屠城的公示也引来川陕武林的新格局,因为青云宗的迅速倒塌,川陕地区的武林门派并没有来得及救援,青云宗的最大支持者、驻守川陕的王坚将军却因北上灭金,鞭长莫及。血屠山一派似乎朝廷有新来的节度使大人作为后台,明面上,青云宗的灭亡被定性为“江湖械斗”,而实际上却掺杂了地方豪强与朝廷党争的影子。

这一来二去,让川陕武林门派陷入进退维谷的境地。那些原本依附于青云宗的小门小派,失去了靠山后更是慌乱不已。青云宗虽为武林正道,但其行事向来独立自恃,与地方官府保持一定距离。而血屠山则不同,他们利用贩毒、皮肉生意等非法手段积累财富,又与朝廷官员勾结,使得势力迅速坐大。

因为无法摸清形势,许多门派竟主动向血屠山示好,送上贺礼甚至表示归附之意。昔日对青云宗礼敬有加的武林世家,如今对血屠山更是巴结逢迎,甚至在某些场合比青云宗时期更加谄媚。川陕武林的格局被彻底颠覆,不仅正邪势力难分,就连传统的武林伦理也开始崩解。

在血屠城,血屠山对“新政权”的宣扬也在进行。昔日威严的青云宗山门被改为血屠山的大本营,而青云镇的街头巷尾到处都是庆贺的红绸和灯笼,民间甚至传出了“血屠新政,福泽川陕”的谣言。孙婆娘开设的“春潮馆”,更是成为了血屠山经济链条中的重要一环,以娼妓和皮肉交易为幌子,暗中贩卖情报和非法交易。

而在川陕地区这一片充满鲜血与欲望的新秩序中,春潮馆的娼妓兰花,正以一种令人咋舌的速度适应着自己的“新身份”。这一切,甚至超出了孙婆娘的预料。

对于孙婆娘而言,熬鹰作为对烈性娼妓的极端手段,向来以折磨人的身体与精神为目的。大多数女子即使勉强熬过,也会在三天之内身心俱疲,甚至终生无法恢复。然而,兰花的表现却让她跌破眼镜。在连续昼夜不休的一周鏖战后,兰花非但未曾崩溃,还硬生生在这场挑战尊严与肉体极限的炼狱中存活了下来,用她那异于常人的身体与意志,让所有人见识了何为“天生的淫种”。

当第八天时,兰花的身体已经脱力至极限,屁眼微微脱出外翻,双眼翻白,口吐白沫,整个人瘫软如泥,泪水与汗水交织在脸上,浑身上下充满了被摧残后的淫靡气息。可即便如此,她依然没失去意识,更别提一命呜呼。她的性器之顽强,连春潮馆的老鸨孙婆娘都忍不住咋舌赞叹。

孙婆娘站在床边,仔细打量着已经浑身瘫软的兰花,她那充满欣赏的眼神像是在打量一件得意的工艺品,又有一种难以掩饰的兴奋:“啧啧,兰花啊兰花,这小娼种果然不凡。这等天赋虽不及那兴元府那杀夫逃窜的天下第一淫女,但稍加调教后也未必逊色多少!区区一周就肏的屁眼开花,喉舌通透,可真是个宝贝!”

此时,春潮馆的下人们已经开始在馆外敲锣打鼓,向外宣扬这一“创举”。“春潮馆新晋头牌兰花,七日七夜鏖战不倒” 的口号被写成幡布,高高悬挂在春潮馆门前,引得无数人驻足围观。

血屠山的大当家闻讯后,更是派人送来重礼,对孙婆娘的手段表示嘉奖,同时明里暗里将春潮馆的地位抬高了一层。

兰花的名字成为了血屠城的热门话题,街头巷尾,关于兰花的传闻变得越发夸张,有人说她的小屁眼柔软如丝,可以将肉棒紧紧包裹;有人说她的喉咙滑润如泉,是天生的深喉良材;更有人言,她那散发着淡淡奶香的肌肤连触碰都能让人浑身酥麻。

这些传闻迅速吸引了大量嫖客,春潮馆门口每日都是人头攒动。许多人不惜排队数日,只为一睹“兰花骚货”的风采。血屠城的贩夫走卒、达官显贵,甚至连川陕周边州府的豪商世家都纷纷派人送礼求见。一时之间,兰花的名字如雷贯耳,春潮馆的生意更是蒸蒸日上。

而此刻,瘫软在床上的兰花却并不知晓,自己的名字已经成为了一段淫靡传说的开端。她那曾经骄傲的剑道理想与青云宗少主的身份,早已湮没在血屠城免除一年赋税的欢庆声和红灯绿酒中,成为过去的尘埃。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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