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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一个秘密】(53-64)作者:小鱿鱼

海棠书屋 2025-03-09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第五十三章 触角甄淖的手里拿着皱巴巴的语文试卷,紧绷着身体,断断续续地念出上面的句子:“……像是雨后钻出土壤的蜗牛,伸出一对潮湿的触角,触角……呃唔!”“怎么不继续念了,还是说,已经结束了?”李炙抬起
第五十三章 触角

甄淖的手里拿着皱巴巴的语文试卷,紧绷着身体,断断续续地念出上面的句子:
“……像是雨后钻出土壤的蜗牛,伸出一对潮湿的触角,触角……呃唔!”
“怎么不继续念了,还是说,已经结束了?”
李炙抬起两根手指,给她看指尖上粘稠拉丝的液体,甄淖红着脸摇头,悬挂在课桌边缘的小腿蹭了蹭他的膝盖,说话时嗓子里粘了东西似的。
“敏感的触角……会在受伤或难过的时候,蜷缩着……躲进壳里。”
某人的触角正在越界的边缘,他捉住甄淖的脚踝,将她推倒在课桌上。
堆砌成高塔的课本掉在地上,摔了满地凌乱。
他生病这段时间,班长一直在给他同步学习资料,连甄淖五十九分的作文也没也没落下,所有资料他都认真看过了,唯有她的作文不知所云。
现在好像懂了,但又好像不懂。
甄淖攀上他的胳膊,一对湿润的鹿眼仿佛能看穿他的一切。
“李炙,你的触角呢?”
他们的视线碰撞在一起,说话的时候嘴唇几乎碰到一起,这个问题他没有回答,但甄淖一直都知道答案。
他是一只没有“触角”的蜗牛。
闲置的音乐室里,之前租来的钢琴还摆放在这里,甄淖连看都没看一眼,只拽着李炙的衣领把他拉到身前。
李炙踉跄了一下,手掌用力压在琴键上,发出清晰又沉重的琴音,就像是她在梦里听到的那样。
他刚要起身,又被甄淖圈住脖子压下来,琴声渐渐变得浑浊,像一只被镇压的怨魂的哀嚎。
“是下雪了吗,好冷啊。”用这样一个随口瞎编的理由,甄淖成功把自己送进了李炙的怀里。
空调和暖气一起运用,他们衣衫单薄地正对窗台坐着,看着窗沿上堆积起的一层白雪。
如果忽略那两根埋在她身体里缓缓抽插的手指,这幅画面应该会很美好吧。
当然,现在也很美好。
甄淖靠在李炙的肩膀上小声地喘气,甬道被撑开的感觉其实有点奇怪,刚插进去的时候她更是恐惧得差点尖叫出来,但还好李炙总是温柔,他的手指修剪得干净,像是两根白玉筷子。
联想到干净美好的玉,一切似乎都变得不那么难堪了,
“感觉舒服吗?”仍旧似是而非的话,也不知道她在问谁。
李炙果然没听懂:“什么?”
也有可能他在装不懂。
甄淖笑了起来,狭窄而柔软的甬道随着身体的颤动夹紧他的手指,一点圆滑的凸起压在他的手指上,李炙意识到什么,勾起指节轻叩那一处。
怀里的野猫惊喘一声,小腹剧烈收缩起来,李炙心中了然,她的敏感点很浅,正对阴蒂的下方,一根指节的深度就能碰到。
李炙关于性的知识大部分都来源于科普书籍,那些书通常只告诉他何处敏感,具体如何刺激,他只能自己探索。
浅戳时她会微微颤抖,大拇指压进阴唇以指腹揉按阴蒂,两处一起刺激时她的腰会扭得很厉害,大概是没受过这样的刺激,她很快就受不了了,按着他的手不让他继续。
她独自缓和下来,像是食髓知味般,抓着他的胳膊轻晃。
“那里,再来一次……好不好?”
熟悉的柔软又强硬的哀乞,李炙突然觉得这才是正常的,他慢慢地将两个人的关系收进扭曲的匣子里——她渴求身体的快乐,尽管原因不明,但是作为一个“乐于助人”的好孩子,他应当有求必应。
他摘下眼镜,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手帕递给她,本意是让她擦擦眼泪,她却朦胧地用嘴咬了过去。
纤细的眉弓弯了下来,她的眼神哀软,像是在问:我做得对吗。
红润的唇抿着手帕,深色的湿痕从那一线里蔓延,有什么东西随着那些唾液侵蚀进他的心里。
他盖住甄淖的眼睛,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蹭过她的额头,短暂的温存后,他强硬地扭过她的下巴,让她的脸对着窗台的白雪。
李炙摘下她嘴里的手帕,又揩去她眼角的湿润。
“下次不要再这样了。”
干涩的身体在灵活的手指下重新丰沛起来,被堵塞的呻吟反而多了一些缠绵的起伏,甄淖听着自己暧昧的哀嚎,渐渐地放弃了思考。
恍惚间,她看到窗台上的雪花陡然融化成水,从堵塞的边缘滴答滴答地淌了下去——淫水也好,唾液也好,全都在往下淌。
她胸前的两抷雪也融化在了他滚烫的手心里,不知是否是出于怜悯,他今天比以往主动了些,他的脸贴在她的耳边,短发散开,露出里面的耳垂。
李炙注意到她换了一个新的耳钉,金属的工艺,贴在上面很凉,但他还是流了一些汗,也仅止于流汗,他的腿心一片平静。
甄淖不满于他的淡定,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他嘴唇下的那颗痣。
李炙抚慰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热烈的气氛骤然冻结,融化的雪花也重新凝结了,甄淖意识到自己或许出格了,因为他有洁癖,虽然并不严重,但是莫名其妙被人舔一口肯定还是会不开心的吧。
如果他再极端一点,说不定会把那片她舔过的肉割下来。
那就太可惜了,她其实很喜欢那颗痣,玉石有瑕,这样她在他面前,倒也不算完全的难堪。
甄淖抬起手抹去李炙唇下的口水,他应该是很不喜欢被人触碰的类型,皮下的肌肉紧得很绷。
甄淖说:“我的数学及格了。”
李炙捏住她作乱的手指,纠正她:“周小测不算,更何况你还抄了别人的填空题。”
甄淖的脸瞬间红了个透,她没想到李炙会看到她抄答案,她又羞又窘,扭过头不说话了。
音乐室的地板上散落着他们的衣物,像蜕皮的蛇路过时留下的蛇皮。
白色的琴键上放着李炙的丑眼镜,甄淖弯腰捡起地上的外套,从里面拿出一个盒子。
“其实,我是来向你道歉的。(我)不应该忘记修改情书里你的名字,还把你也卷进纷争里,李炙,你可以不要生我的气了吗?”
甄淖把手里的盒子递给了他:“给你,这是我的道歉礼物。”
李炙没接,他说:“我没有生气,以后不要再……”
更冷漠的话还没说出口,甄淖已经打开盒子,拿出里面的东西给他戴上了。
那是一副金丝边的眼镜,李炙戴着很好看,像一块美玉镶了金。
甄淖弯起眼睛笑:“果然很好看!”
她伸出两根手指按在他的嘴角上,轻轻往上推出一点弧度。
“李炙,这周末……你可以陪我一起回家吗?”

第五十四章 打斗

临近期末,加上又是深冬,学校建议学生周末也留校,为此学校将没住满的宿舍进行了重排,甄淖很不幸地和李晴昭她们分到了一个宿舍。
原本打算周末躲在学校里的计划落空,她只能借口拿衣服,跟班主任请了个假,周六下午灰溜溜地回了家。
冬季白日短,甄淖从校门口出来时天已经黑透了,学校附近的商铺和小吃摊热闹异常,甄淖穿过人群,买了一些烤串,准备从小区里的巷子绕回公寓。
这条路比较偏,又在居民区里,应该比外面安全一些。
走到巷口时,她突然听到一道熟悉的男声。
“操,我爸非要让我去厂里干活,真是日了狗了,让我进厂还不如把我关看守所去,让我给他打黑工,想都别想!”
尽管已经很久没见了,但她还是认出了那个声音来自黄崖,甄淖伸出去的脚很快又收了回来。
“……话说怎么这两周都没看到甄淖那个臭婊子,老子变成今天这样,都是那婊子害得,可别让我逮到……”
黄崖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杂乱的脚步声突然朝甄淖的方向走来,甄淖打了个冷颤,转身就跑了。
闷头不知跑了多久,直到喘不上气她才停下来。她蹲在地上,抬头一看,才发现面前的是杨琪琪常来游泳的体育馆。
想到杨琪琪,甄淖忍不住吸了一下鼻子,她已经好久没见到杨琪琪了,说不定她现在也在里面游泳呢?她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竟真的走了进去。
前台的管理员对她礼貌地笑了一下,甄淖拽起围巾蒙住嘴唇,有些局促地对她也笑了笑,循着记忆的方向找到游泳馆里。
白色的方块瓷砖堆积成巨大的空间,里面一个人都没有,甄淖失望地垂下头,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在靠近。
在她回头准备离开的瞬间,一只手伸过来用力拽住她的手腕——上的玉镯,坚硬的玉石撞在腕骨上,她疼得抽气,还来不及反应,那只手已经拽着向后倒去。
——
下午六点,庄依开车载着李炙路过学校门口,李炙抱着猫包坐在后排,可可盘成一团打盹,他看着身侧瞬间划过的铁栅栏门,脑海中突然回忆起一个月前在校门口发生的事。
于是自然而然地也想起了那张脸,那张总是半掩在柔顺发丝下的苍白柔软的脸。
那天她在音乐室里,用近乎哀求的眼神问他,这个周末可不可以陪她一起回家。
他已经下定决心要和她撇清关系,所以拒绝她也不奇怪,可是为什么现在他竟感觉到一丝异样的情绪。
他对情绪的感知一向十分迟钝,对任何人都一样,从来没有例外。
也许是因为某人行事怪诞,根本不像他以往见过的那些“正常人”该有的样子,他后知后觉地想,也许正是因为她不正常,他才能感知到她的情绪。
怪物总是能分辨出同类的气息,想必甄淖对他也是一样的感觉吧。
“喵呜……”
可可突然撑起身子叫唤起来,车子在等红灯,庄依看了一眼红灯的读秒,李炙没有安抚可可,反而摇下车窗。
嘈杂的声音涌进车窗,他的视线略过行人,看向街边漆黑的小巷里,那里闪过几道亮光,似乎有几道身影在巷子深处纠缠。
可可对着那个方向叫了好几声,一声比一声凄厉,李炙皱起眉,一只手伸进猫包里盖住可可的眼睛和耳朵,另一只手合上车窗。
庄依分神地回头看了可可一眼,温柔地问道:“怎么了可可?马上就好了,乖啊。”
李炙说:“可能是饿了,妈妈你专心开车吧。”
庄依回过头,从后视镜里看李炙,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她又问了一句:“小炙,你刚刚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李炙面无表情地说:“没有吧,绿灯快亮了,妈妈你专心开车吧。”
庄依发动车子,还是觉得有哪里怪怪的,干脆在前方掉头,又把车开了回来。
她把车停到路边,让李炙在车上等着,她要去看看是不是有人在打架。
李炙头疼起来,他下了车,将可可递给庄依,说:“还是我去吧妈妈,可可有你抱着才不会闹。”
庄依说:“那就一起去吧,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李炙深吸一口气,并不想让妈妈卷进奇怪的事情里,但是妈妈的性格就是这样,事已至此他只能陪着她一起过去了。
小巷被两栋高大的居民楼夹在中间,角落里堆放着溢出不明汁液的垃圾桶,李炙的脚还没落上去,就听到了什么东西被踩烂的啪唧声。
他的眉头拧得更深了,奈何庄依看见这样的景象也没有退缩的意思,反而走得更快了。
因为巷子深处的打斗声也越来越清晰了。
“喂!里面有人吗!”
妈妈的声音很温柔,但是此刻也染上了些许威严,因为手机的光照出了漆黑墙壁上新鲜的血迹,李炙下意识走到她面前。
李炙提高声音对巷子里说道:“谁在里面做什么?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里面的声音果然停了下来,庄依抬起手想要照一下巷子深处,却被李炙拦了下来。
他不想被对面看到妈妈的样子,直觉告诉他那样会很麻烦。
“操!麻烦……我们先走。”
“妈的!”说话的人对着地上的一团阴影狠揍了一拳,恶狠狠地说:“臭小子,别让我再碰到你!”
说着那群人就要走,谁知地上那团半死不活的东西突然又扑了上去,抓住其中一个人将他狠狠压在地上。
结实的拳头举起来的瞬间,头顶那盏时明时暗的路灯再一次亮了起来。
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孙墨齐咬着牙,对准黄崖的脸狠狠砸下一拳。
“你要是敢碰她,我绝不会放过你!”
——
几米外的李炙无动于衷地拽住庄依。
“还是报警吧。”
庄依表情焦急:“至少先分开他们,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吧……”
李炙提高声音又说了一次:“我说,还是先报警吧。”
巷子里那个发了狂的少年终于回过神来,他猛地站起来往巷子外跑去,慌乱间差点撞到庄依,李炙伸手将母亲拽到身边。
他们没有阻拦的意思,庄依甚至叫住他,问他需不需要去医院。
孙墨齐脚步慢了下来,他垂着头低声道:“不用了……谢谢你们。”
他嘴里似乎有血,说话的时候呛了一下,庄依看得揪心,还想劝他,谁知他突然转过头来看向李炙。
他的两个眼窝都被揍成了青紫色,看向李炙的眼神却亮得惊人。
“李炙同学……能不能请你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你的同桌?”
李炙还算礼貌地反问他:“我们认识吗?”

第五十五章 重蹈覆辙1-完美犯罪

徐渊最近在谋划一场完美犯罪。哦,不对,说“谋划”有些不太准确,毕竟几年前他就在谋划了,最近的动作应该叫“实施”。
一切都和他想的一样,无论是完美的不在场证明还是目击证人,甚至将目标绑到身边后再安排一个替死鬼,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下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计划实施的前一天晚上,也是最关键的一晚上,他收拾好行装,恰好这时助理用假身份证买来的机票也拿到了,他心情愉悦地哼着不知名的英文歌曲,背好工具打开别墅大门准备去车库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他的目标甄淖,穿着一件浅色毛衣和针织半身裙、顶着一头微卷的浅蓝色短发,出现在了他面前。
二人四目相对,甄淖率先开口,大概是因为太久没见,她干咳了两声,然后才说:“我回来拿个东西……方便进去吗?”
徐渊定定地看着她,石化般一动不动的。
该不会是做梦吧,她怎么提前就过来了,他安排的替死鬼还没就位呢,现在怎么办呢?
徐渊还没想好究竟是先把她赶走再按计划行事,还是将计就计直接把她放进去,甄淖已经替他做了决定。
“别这么小气嘛,我只是来找一下我之前放在这里的东西而已,找到了我就走,很快的。”说完她就绕过徐渊朝别墅里走去。
前院的布局和以前没什么区别,只是墙壁被换成了遮挡性更好的水泥高墙,蔷薇花架和葡萄架走廊都被拆了,换成了一架秋千和一排大葱似的风信子。甄淖只是随意扫了两眼就直奔二楼,她以前住的房间。
上一次回来还是五年前,那时候和徐渊闹得很不愉快。
她知道徐渊不喜欢她,毕竟她把他爸爸告进了监狱里,如今都没能放出来。说不后悔跑过来是假的,可是谁让她和李炙吵架的时候突然就想起有很重要的东西落在了这里,于是她赌气的一个人偷偷回了国,直奔渠山,就为了立刻拿回以前的东西。
来了之后才发现家里的锁换了,正打算明天再来拜访的时候,徐渊就开了门。
这不天助她也吗?反正她也不喜欢这里,趁着次机会赶紧把所有她的东西都带走,以后也就没必要回来了。
进门后她也没换鞋,踩着高跟鞋就上了楼。徐渊跟在她后面没说话,高跟鞋很好,一会儿就没那么容易跑了。
甄淖回了自己的房间就开始循着记忆找她以前的日记以及那只叫“琪琪”的小狗玩偶,可是找遍整个房间她都没找到。
可能被扔掉了吧,甄淖有些沮丧地想。
徐渊不知从哪儿搬来一根凳子,坐在旁边看她找,但也只是看着,并不出手帮她。
徐渊那双遗传自甄琴的狭长漂亮的丹凤眼,那双盛满莫名令人惊悚的痴迷的眼,从甄淖进门之后就一直黏在她身上。
甄淖要拿他旁边柜子顶上的盒子,徐渊贴心地挪开了位置,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踮着脚费劲的拿。
渐渐地,他的眼神越来越晦涩。她裹在毛衣里挺翘的胸部、用力拉直的胳膊以及束在裙子里纤细的腰肢,每一处都让徐渊疯了一样地想触摸。想看更多好书就到:danme ib.co m
但是他忍住了,毕竟看她找那些根本找不到的东西也挺有趣的,每一次蹙眉每一次撇唇都像是在用羽毛撩拨他的胸口。这种感觉说不上好受,但是谁让它们都是甄淖给的?
只要是她给的,他都无条件接受。
自己的房间没找到,甄淖还有些不死心,她站起来准备去琴房看一看,虽然那个地方给她留下过很多不好的回忆,可是毕竟过去这么久了,甄淖自觉她已经走出过去的阴影了。
而徐渊始终一直不声不响地跟在她身后,沉默地用目光侵犯着她的身体。
这种感觉也不错,一步一步,循序渐进,美味的食物就是要慢慢品味才不算浪费。
打开琴房之后,一股霉味儿猛地窜进鼻腔,甄淖毫无防备,被呛得打了好几个喷嚏。看得出来这里已经很久没人使用和打扫了,家具都被白色的防尘布覆盖住了,窗帘也拉得死死的,只是看了一眼甄淖就放弃了进去的想法。
要不算了吧,日记什么的,丢了就丢了,只要不被别人看到就好,至于“琪琪”……她看了一眼手臂上的纹身,她可以再去买一只的,琪琪也一定不会怪她。
倒是李炙……
想到李炙,甄淖顿时有些后悔,后悔不该因为一点小事就和他赌气,却又委屈他不肯在这点小事上让着她。
尽管心情还是很不好,可是她确实想李炙了,她想立刻回到他身边,让他道歉…或者她道歉也行,总之她想立刻就见到李炙。
不知是不是她的想法实在太过明显,徐渊居然在这时开口问了句:“你来这里李炙知道吗?”
甄淖疑惑地回了句:“什么?”
徐渊说:“他好像不喜欢我,你回来他会不会不高兴?”
原来是担心这个。但李炙从来没有对谁明显地表现出厌恶,即使在庭审结束后对她说出“徐渊是小变态”这种结论,他待徐渊依旧很有礼貌,所以徐渊怎么知道李炙不喜欢他的呢?
“瞎说什么啊,李炙他没有讨厌你。”
“真的么?那为什么你明明答应过我会回来看我,却一次都没回来?原来不是他不许,而是你不想啊。”徐渊露出一个受伤的表情来,他垂着眼,可怜巴巴地看着甄淖,好像她做了什么坏事一般。
“我……”
徐渊双眼微湿,委屈地看着她,让她怎么也编不出“我很忙”这种扯淡的借口,可是总不能实话跟他讲是因为害怕他吧,那他不得又哭又闹地把天翻过来?
甄淖扭过头打算回避这个问题,徐渊盯着她的发顶,那里有新长出来的黑色头发。
老实讲他不喜欢蓝色,上个月看到照片上的她染了这个颜色,他的肺都要被气炸了…虽然最后那张照片也被打湿了,可是徐渊还是不能接受这个颜色。
过两天给她染回来吧,等她乖了的时候。
“那个……”
“姐姐。”
“哎?你叫我什么?”甄淖回过头,一脸惊奇地看着徐渊。
这小子除了最开始认识她在她面前装乖的时候,还有让她回来看他的时候叫过她姐姐,别的时候都没什么礼貌地直呼她大名,所以突然听到这么一句姐姐,她还挺欣慰的。
臭小子,可算长大了,知道长幼尊卑了。
然而下一秒,徐渊说出来的话就让甄淖完全欣慰不起来了。
他向前走了半步,微微弯腰把甄淖困在一个小小的空间里,他十二岁的时候就比她高半个头了,现在的甄淖哪怕穿着高跟鞋也只到他下巴的位置。
“姐姐。”他清晰地又叫了一遍,而甄淖因为姿势的缘故感到有些不妙,她伸出手想要推开他,徐渊却顺势把她的手一齐握住,然后禁锢在身前。
“姐姐,我想操你。”
“什么?”甄淖瞪大了眼。
在甄淖惊恐的目光中,徐渊终于拉起嘴角笑了出来,他单手解下身后的背包,塞到甄淖的两根手臂之间,他揽住甄淖的胳膊,和她一起紧紧抱着那个背包。
甄淖剧烈挣扎了一下,徐渊冷笑着用力,收回一只手时,他甚至隔着毛衣揉了一下她饱满的乳肉。
甄淖浑身僵硬,连呼吸都凝固了,徐渊低头与她平视,幽深的视线攥住她的,语气暧昧而又令人恶寒地纠正自己。
“说错了姐姐,应该是,我要操你。”
他挟着她的胳膊摩擦了两下怀里的背包,姿态狎猊地问她:“知道这里面装的什么吗?”
甄淖的后背已经开始冒冷汗了,她摇了摇头,两条腿止不住地颤抖。
徐渊勾起唇角,伸出一只手撩开她脸颊边的碎发,看着她惊恐的表情,心里的欲望越来越强烈。
他附在她耳边,嗓音暗哑道:
“是用来操你的工具。”
“不…徐渊,放开我,你放开我!你不能唔!”
那只大手猛地捂住甄淖的嘴,所有的惊呼都被堵了回去,徐渊牢牢锁住她的身体,不给她一丝挣扎的机会。
甄淖这时才意识到徐渊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小屁孩儿,他长“大”了,那东西正抵着她的后腰危险地摩擦着。
“虽然本来的计划是你乖的话就不用它们了,可是我现在后悔了。”
“我要用它们操你,然后我也会操你,所以不要害怕,你一定会度过一个美妙的夜晚的。”

第五十六章 强奸

徐渊的第一次,他打算做温柔一些,毕竟因为太激烈而秒射了的话,岂不是很丢人。
他抱起甄淖的腰,一把将她扛在了肩上。甄淖剧烈地挣扎起来,揪着他的头发捶打他的肩膀,嘴里重复着那几句咒骂。
神经病,疯子,混蛋,垃圾。
徐渊扬起嘴角,抬起手一巴掌拍在她的臀上,房间里回荡起啪的一声,甄淖惊恐地叫了一声,耳朵瞬间红了,她又气又急,用力摆动双腿踹他,可是他的胳膊像是铁做的一般,无论怎么挣扎也没能撼动分毫。
那两团软肉被他打得一颤,看上去可怜又可爱,徐渊忍不住又拍了几巴掌,最后停留在臀尖上,五指合拢色情地揉捏起来。
甄淖已经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省点力气,一会儿操你的时候再叫也不迟。”
甄淖气得嘴唇哆嗦:“徐渊,我是你姐!”
徐渊脚步稳健地把她扛到了三楼,三楼漆黑一片,徐渊一路走进一间房里,抹黑将她放在了一个柔软的床。
甄淖得了自由,下意识往后缩了几下,然而徐渊根本不给她机会,在黑暗中拽住她的脚踝,一把将她拖回来禁锢在身下。
他在床边摸索着什么,寂静的房间里响起金属相撞的声音,甄淖脑中警铃大作,抬起手抵在他的肩膀上,然而很快徐渊就牵起一条铁链,用一副冰冷的手铐将她拷了起来。
甄淖又气又惧,抖如筛糠,尽管如此,她还在尝试与他讲道理。
“你…你想做什么,这是犯法的,你不能这样对我!”
徐渊一脸平静地把手铐锁好,温热的指腹穿过着手铐的缝隙,贴着她微凉的手腕细细摩挲。皮肤的触感令甄淖一阵恶寒,胃里翻江倒海简直快要吐出来。。
“别那么用力,不然受伤的只会是你自己。”这个手铐是他亲自挑的,里面缝了一圈软绒,只要不挣扎得太过分,是不会伤到她的。
甄淖已经急红了眼,但是徐渊看不见,他似乎没有开灯的打算,就着这样的黑夜,正好满足他那扭曲龌龊的心思。
“徐渊,你放开我,你这个疯子,你想和你爸爸一样去坐牢吗!?”
徐渊神色晦暗地捂住甄淖的嘴,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唇边:“嘘,现在不要提那老东西好吗,还是说你更喜欢把嘴堵上?”
甄淖抬起未被束缚的那只手想扇他,却在巴掌落下前被徐渊黑着脸捉住,然后将她的两只手都拷了起来。
她被迫张开双臂,两腿蜷缩地被他压在身下。
徐渊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不想再听她说出一句让他恼怒的话,不然他真怕自己忍不住把她操死在这里!
徐渊捂住她的嘴,伸长手抓起床边的黑色背包,将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儿倒在甄淖旁边。
他似乎习惯于在黑暗里动作,很快就摸到了圆圆的口塞,拿起来却没有马上给她戴上,他松开手迅速地吻了她一下,甄淖恶心地朝他呸了一口。
“呸呸呸…徐渊你疯了,我们不能这样!”
徐渊沉默地给她戴上口塞,然后脱下她身上的毛衣,捆住她不安分的双腿,这期间甄淖依然挣扎得很厉害,徐渊无视她的抗拒,利落地将她捆好。
现在的甄淖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里衣,两团软肉塌陷在胸前,因为刚刚的挣扎,她的乳头已经凸了起来,将衣服顶出两个点。
在楼下揉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她没穿内衣。
徐渊粗喘了一下,抬起手一巴掌扇在了她的乳上。
“呜!”
“骚货,不穿内衣想勾引谁?”
甄淖含着口塞,有涎水透过孔道流出,淫靡又色情。她红着眼睛摇头,穿不穿内衣关他什么事,他怎么能说出这么下流的话?
徐渊也红着眼睛,不过他是憋的,他胯下那玩意儿又硬又疼,要爆炸了似的。
他泄愤似的又扇了一下,有衣服的遮挡,乳肉极色情的晃了晃,却没有发出啪啪声。
差点意思啊,他舔了一下嘴唇。
徐渊压着她的大腿,黑色长裤的中央凸起夸张的弧度,他挺起腰抵在她的大腿上用力摩擦了几下。
隔着几层布料,甄淖感受一根巨大的滚烫又坚挺的凸起,她和李炙不是没做过,她知道那是什么,正因如此她才更加恐慌。
他是来真的了。
徐渊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偶尔从喉咙里挤出几声压抑的喘息,房间里的空气渐渐变得暧昧潮热,徐渊粗粗磨了几下解馋,等射精的欲望消下去了,他又有了心思亵玩甄淖。
他抓住衣服下摆一把掀开,两只白兔似的乳房就这么跳了出来。
徐渊从小到大偷过她不少内衣,几乎每次尺码都不一样,高中那几年没在一起住,后来她寒假回家,他趁机偷藏了一套她的内衣,在性欲最强的年纪,他经常抱着那套内衣幻想甄淖的大奶和小逼,一边想一边自慰。
想了这么久终于看到了。
她的奶子果然很漂亮,形状像挺翘饱满的水蜜桃,奶油似的两团,乳晕上顶着的两枚红果已经硬了,勾得人想立刻给她咬下来。
徐渊伸出手揉捏了一下,真的好软,要化在他手心似的。鸡巴更硬了,好想操她的奶子!
徐渊忍不住掐了一下,白皙的皮肤上被印出几道痕迹,他深吸了一口气,走到床头将灯打开,甄淖被那道光刺得下意识眯起了眼,而徐渊的眼睛却一瞬不眨地死死盯着她雪白的奶子,上面有几道被他扇出来红印子。
他舔了一下干涩的唇,从那一堆令人脸热的玩具里翻出一条黑色蕾丝眼罩给她戴上,这样她就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影子了,只要看不见,她应该会配合一些。
徐渊爬回床上,鸡巴闷在裤子里实在勒得慌,他索性把裤子脱了,穿着一条四角内裤,硬挺着着鸡巴回到她身边。
大掌探进甄淖的针织短裙里,勾住光腿神器的边缘,一个用力便拽了下来。
有温热的液体从眼罩下方洇出,徐渊伸出舌头,极色情地舔去那些液体,甄淖扭头躲,他就掐住她的下巴舔,直到她的下巴被掐出一片红来。
“现在就流这么多水,一会儿渴了可就只能喝精液了。”
他今晚说的那些污秽的话,每一句话都让甄淖心神震颤,每一句都在提醒着甄淖,眼前这个人疯了。
她的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像是在哀嚎。可徐渊没有丝毫怜惜之情,他铁了心要侵犯她,早有预谋地要强奸她!
徐渊三两下将甄淖脱得只剩一条内裤,就着暖黄的灯光欣赏了片刻她美丽的胴体,似乎在思考要从哪里开始吃。
他伸出一根手指,蛇一样钻进内裤里探了探她腿心里的花蕊,很干涩,一点水都没有,水都哪里去了?从上面流光了?
他又扇了一下她的奶子,这一次肉与肉直接相触,发出极其刺耳的啪啪声,乳肉被扇得左右晃动,波浪似的摇曳起来。
甄淖疼得呜咽了一声。
“李炙这样扇过你没?他在床上都怎么玩儿你?”
他一定是疯了,在这时候提李炙,既羞辱她,又刺痛他自己。
甄淖没办法回答他,他干脆又扇了两下,没怎么用力,却极尽羞辱意味,扇过后他又猛地低头把那骚浪的奶子含进嘴里。
甄淖挣扎起来,拼了命地往后缩,徐渊抓住她的腰,愈发用力地吮吸着,粗砺的舌苔刮过敏感的乳尖,然后快速地来回扫动。
甄淖颤得厉害,她的腰一点点软了下去,被他毫无章法地挑逗勾起了反应。
徐渊把握住她的另一只乳,食指与拇指捻起奶头重重地揉捏、狠狠地拉拽,讲那两粒小小的梅果搓圆捏扁。
他吐出湿淋淋的奶头,继续用言语挑逗她。
“奶头这么大,是不是李炙吸大的?真骚,在我面前倒是很会装清纯,恐怕早就被操透了吧,不然怎么会被自己亲弟弟吃奶子也会有反应?”
甄淖头晕目眩,眼泪打湿了整张脸。
疯子,疯子!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
他将手伸进内裤摸了摸,花瓣已经有一些湿软了,但还不够。看来她不是越刺激越流水的类型,于是徐渊又软下声调,轻轻地揉捏着她的乳尖,哄她:
“好了好了,我们淖淖不是骚货,奶头也不大,别哭了嗯?怎么一直不湿,这么干一会儿操进去疼得可是你。”
说着又去吻她脸上的泪水,甄淖别过头,他亲在了耳垂上。
徐渊脸一黑,手上又开始发力,包住整个乳房,从乳根向上用力抓揉,另一只手拨开私处的两片唇肉,顺着小缝儿摸到她的阴蒂。
徐渊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张嘴含住她小巧的耳垂,咂弄出黏腻的声响。
甄淖夹紧双腿不让他弄,可惜徐渊力气比她大太多,硬挤在里面揉弄了小片刻,然而甄淖除了屈辱与疼痛,似乎什么也感受不到,舔奶舔出来那点水也被他玩儿干了。徐渊啧了一声,松开她直起身子,腿间的东西早就鼓起一大包,要撑破内裤钻出来似的,他却狠了心不去管,一心只想先把甄淖弄湿。
他翻了翻工具堆,从里面摸出一个带控制线的粉色跳蛋,还有一瓶情趣润滑剂。
他拆开润滑剂,挤了一些在跳蛋上涂匀,然后捏着那颗跳蛋,弯腰扒开她的内裤卡在大腿上,却不脱下。
他贴得极近地观察起甄淖身体最柔软的部分。
两片毛发稀疏的阴唇紧紧闭合着,他伸出两根手指分开肉瓣,就能看见嫣红的花蕊包裹着一颗脆弱的花珠,他粗重的喘息喷在那里,于是整个腿心连体那颗花珠都颤动起来。
徐渊忍不住吻上去,双唇含住花珠猛地一吮,甄淖被他吸地腰眼发麻,控制不住挺了一下腰。
够了,不要了……她流着泪,一直在摇头。
徐渊闷笑一声,用牙齿轻咬阴蒂一口,像是在无声地警告,甄淖果然不敢动了,他将颗跳蛋贴着阴蒂上,合拢两片阴唇,然后再帮她穿上内裤。
“乖宝宝,先吃点开胃小菜,然后再吃大鸡巴,好不好?”徐渊隔着内裤亲了亲甄淖的阴部,甄淖扭着腰想把那个东西挤出来,然而下一刻徐渊就拿起跳蛋的遥控器,直接打开最高一档。
嗡嗡嗡,跳蛋在她的腿心震动,她像是被人咬住了命脉,纤腰高高挺起,难耐地扭动着。
跳蛋贴着她身体最脆弱的部分疯狂震颤,快感如潮水般汹涌,眼罩下她的双眼已经失神,徐渊拉开她的双腿将她架到腿上,一边咬她的奶子一边挺腰,隔着内裤撞她的小逼。
“呃呜…呜呜……”
啪叽啪叽,出水了。甄淖抖得厉害,仰着脖子娇喘。
徐渊那张漂亮的脸蛋上再次露出狂热的兴奋,他按住甄淖痉挛的身体,另一只手伸进自己的内裤里,抓住那根粗长狰狞的肉棒撸动起来。
片刻后,甄淖浑身无力地倒在被褥里,腿心不停抽搐着,徐渊盯着她颤动的湿濡的腿心,眼里燃起奇异而炙热的光。
他看着甄淖不断扭动的双腿和跳动的乳房,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快感堆积,他干脆拨开内裤,让性器完全暴露出来。
硕大的头部被他卡在虎口,筋脉凸起的棒身与粗糙的掌心摩擦着,快释放的那一瞬间,他突然躬身,拉开甄淖的眼罩,噗噗射在了她表情迷茫的脸上。
浓稠的精液顺着她白瓷一般的面庞下滑,混着清泪,慢慢流向被口塞撑开的嘴角,最后顺着下巴滑落在锁骨与乳房上。
甄淖泪眼模糊,完全不知道徐渊掀开眼罩要干什么,直到那一股腥檀的热液喷落在她脸上。
她下意识眨了眨眼,随后很快反应过来,那一瞬间有什么东西在她的心里碎掉了,巨大的响声回荡在胸腔,她瞪大眼,半晌没有动作,只有眼泪不停的滑落。
徐渊低头舔她的脸,将精液涂抹在她的乳房和胸腹上,他的手一路向下,摸到她松软的穴口,哑着声音说道:“姐姐好湿,是不是可以插了。”

第五十七章 发情

徐渊脱下外套,露出里面的黑色紧身衣,这衣服完全是为了方便行动,穿在身上一点也不舒服,他拉住衣服下摆,躬腰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
他这几年一直勤于锻炼,胸肌随着呼吸起伏,腹部垒着结实漂亮的肌肉,而他这幅漂亮的身躯,每一处都藏着想要姐姐喜欢的私心。
在他的想象里,姐姐一定会被他的完美身材的强大的性能力折(睡)服,到时候再哄她和那个姓李的离婚也不迟。
所以在他脱光的那一刻,下意识看向甄淖,企图在她脸上找到哪怕一丝惊艳。
只可惜甄淖那张粘着他精液的漂亮脸蛋上只有恐惧与嫌恶,他有些丧气,可是很快又打起精神来,兴致勃勃地脱下她的内裤。
那片薄薄的可爱布料从她的大腿上滑下来,果然拉出一丝银线,表情再臭又怎样,还不是和他一样高潮了?
他将那条浅黄色的内裤勾在指尖,向她展示腿心处洇湿的水痕。
“姐姐,你真的好骚,好多水。”
甄淖屈辱地闭上眼,徐渊无所谓地笑笑,将内裤放在鼻尖嗅了嗅:“好香,都是姐姐的骚味儿。”
甄淖别过身体,将大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徐渊不依不饶地把内裤放在她面前,果然招来她怨怼一瞪。
徐渊哼笑一声,心情愉悦。
“宝贝,不要这样看我,又要硬了。”其实他一直硬着呢,还没射到姐姐的小逼里,他怎么舍得软。
甄淖的眼神好像在骂他变态,他毫不在意,反正她翻来覆去也就会骂那几句。
徐渊分开甄淖的双腿,将它们架在自己的大腿上,扣住她的腰将她拉近。
她的花唇里还夹着跳蛋,颤抖间淫水汩汩涌出,滑腻地沾在他们的腿上。
徐渊粗喘一声,扶着粗硕的肉棒贴在她的花穴上,与她一起感受那份震颤。
他捏起她的下巴看她的眼睛,里面除了厌恶再无其他,哪怕她的身体反应那么激烈,她的心依然是一潭死水。徐渊被刺了一下,猛地松开了她,拿起那块湿哒哒的眼罩,重新给她戴上。
甄淖似乎是冷哼了一声,那一瞬间,她多年的冷漠与疏离都与今日重迭,徐渊的心里升起一股难言的郁愤。
她愈是冷漠,他便越要她火热。
他拽住甄淖的大腿,顺着控制线扯出跳蛋,两瓣花唇被扯开,露出湿粘殷红的花心,那颗小豆子被折磨的硬硬地挺起,随意撩拨一下都能让她浑身发颤。
龟头顶进花户里,对着红肿的阴蒂用力捻碾磨,相交处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
马眼处浸出几缕清精,讲那两片软肉顶得一塌糊涂。它们半包裹着他的欲望,肉体摩擦的快感令他腰眼发麻,忍不住趴在她的肩上,喘息着啄吻她的耳垂与脖颈。
徐渊深陷情欲的热潮,而甄淖却冷淡得过分,徐渊揪住她的奶尖儿,指尖抵住乳孔一下一下地磨,下身快速耸动着,从一开始地小幅度挺动再到整根在她腿间滑动,动作间甚至还把半截龟头顶进她的小穴里。
“嘶,宝贝的小穴也好骚,在吸我呢。”
甄淖疯狂地摇头,不要插进来,不要!
口涎顺着口球的小孔流出来,徐渊将她抱起来放在腿上,粗狞的肉棒贴着她的阴户,顺着那个小小的孔缓缓朝里顶。
甄淖哭得一直抽搐,整个身体都在颤抖着,徐渊一边克制地插入,一边她擦去脸上结块的精液,希望这样能够转移她的注意力。
两个人的尺寸实在差得太多,徐渊塞进去一个头后便寸步难行,可他的鸡巴最细的地方就是龟头了,这点都吃得这样辛苦,整根塞进去还得了。
他低下头,看到那两片湿腻的花唇被他挤得东倒西歪,红肿的阴蒂挺立着,一副欠操的样子。
小穴被撑成一个圆圆的洞,有意识地吮着他的性器,透明的粘液顺着他抽插的动作被带出,溅得两人的私处水淹似的湿漉漉一片。
“嘶,好紧,放松一点,我进不去。”徐渊捏起花唇里的小珍珠细细地捻揉,甬道深处剧烈收缩起来,更多地水涌了出来,徐渊被鼓励一般,更卖力地讨好她起来。
“呃……”他重喘一声,肉棒又插进去半截,甄淖那不堪一握的细腰挺起,白嫩的奶子高高翘起,好像在邀请他低头品尝。
“姐姐,你好紧,要夹死我了,姐夫没有操过你吗?为什么还这么紧?”
甄淖呜咽起来,他这个时候提李炙,还叫他姐夫,无非就是往他们心里捅刀子罢了。
他难受,她也别想好过。
他捧起甄淖的奶子,一口含进一大半,要整个吃进去一般大力吞咽着,鸡巴一寸寸往她的小逼里挤,感受到无数柔软的褶皱撑开,最后紧紧地包裹住他。
“如果是我的话,一定会把姐姐的小骚逼操得松松的,再也不能夹我的鸡巴!”
徐渊突然发狠,一下捅到底,马眼似乎触到一个小小的肉嘴,再往里就进不去了,甄淖的小穴剧烈地收缩起来,最粗的根部卡在穴口,被她箍得死死的,好爽!
第一次插进女人的穴里,那种销魂的滋味让徐渊再也克制不住,捧住甄淖的臀肉将她高高抛起,她的双手绑着锁链,金属碰撞在一起,叮叮当当的声音。
“嗬……呜。”
她的身体落了下来,徐渊臀部发力向上挺,每一次都凿到底,他操得眼尾都开始泛红,鸡巴又粗硬了几分,进出间带出好多淫水。
“姐姐…姐姐,操死你。”
女上的姿势实在入得太深,甄淖早就软成一滩泥,任由他将她抛上抛下,小穴在激烈的动作间分泌出大量液体以保护她不被撕裂。
徐渊狠狠插了几百下,终于慢了下来,鸡巴缓缓退出,再慢慢打着转地往里插,龟头蹭过穴口一块凸起的软肉,甄淖的腰突然痉挛起来,好一会儿都没能平息。
徐渊有些惊讶,她的敏感点居然这么浅,他将鸡巴退到穴口,对着她的敏感点狠狠地撞了一下。
“啊!”甄淖仰起脖子,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叹息。
“是这里吗姐姐?”
甄淖摇头,浅蓝色的发丝像是一团散开的云雾,徐渊看得眼红,快速撞击那片凸起,手上也不闲着,摸到交合处去寻她的阴蒂。
不过片刻,小穴里面便剧烈抽搐起来,有规律地收缩着吸咬起来,甄淖眼前闪过一片白光,腰肢再也支撑不住塌在他怀里,小穴里喷出一股激液,却全被他的鸡巴堵在了里面。
徐渊被她浇得腰眼发麻,感觉要射,他立刻慢下来,只缓缓地抽插着延长她的快感。
她高潮了,这个认知让徐渊无比兴奋。
他取下口球,想要和她接吻,甄淖却像是诈尸一般,头一歪,一口咬在他的肩上。
她似乎很用力了,可是刚刚高潮的身体哪里有力气,大脑都还没反应过来就咬住了他,尖尖的虎牙啮进皮肉里,恨不得咬死他似的。
“呜!”眼泪和血液一齐流进嘴里,都是咸咸的味道。
徐渊按住她的后脑勺,哄小动物似的抚摸起来。疼痛只会让他更爽,埋在花穴深处的鸡巴又抽动起来。
“放开我!”甄淖终于松开嘴,吐出软绵绵地怒吼来。
徐渊将她放倒在床上,甄淖嘴里嘶吼着尖叫着,他贴心地怕她累,于是一边操弄她的小穴,一边用力卡住她的脸颊不让她叫,他强迫她张开嘴,粗大的舌头伸进去,像是性交一般和她色情的接吻。
甄淖恶心得犯干呕,可是徐渊不放过她,鸡巴一下下捅到最深处,连同花芯都被他操得软烂起来,舌头卷在一起,用力含吮嘬弄。
牙齿被卡住,想咬他也是不能了。
徐渊亲够了就松开了她,像条发情的公狗似的,不停耸动腰腹,嘴巴贴在她的耳垂处重重地喘息。甄淖的眼睛还被蒙着,眼泪流干了似的,她也在小口小口地喘着气,徐渊每一下都捅得极深,像是要捅穿她似的。
“徐渊,你真的让我恶心!我是你的亲姐姐,你怎么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你看小逼不是吃得很好吗?它都馋的流口水了,一下一下地绞我,生怕我离开呢。”徐渊似乎是为了验证自己的说法,鸡巴又一次捅进去,然后卡在深处疯狂摆腰,叩击着李炙未曾造访过的隐秘深处,像是要插进去。
甄淖吓得小脸一白,扭着腰想躲,可是徐渊不给她机会,握住她的腰想挤进去,那里是她的子宫,他要射进去,射满她!
“不…不要,徐渊,不要进去……”甄淖的嘴唇颤抖着,上面还有他咬出来的齿痕,透露出一种淫靡的脆弱感。
徐渊停下了,没有硬操进去,他想着来日方长,果然放开了她。甄淖瘫在床上喘气,劫后余生一般小声地啜泣着。
“我恨你……”她说得极小声,也许是因为累极了,她没有力气再反抗。
“哭什么,我操得你不爽吗?”徐渊还埋在她身体里没射,阴茎半退出来,就这么半插入地操了起来,穴口糊满淫水和白沫,被肉棒撞的飞溅四处。
他抓住甄淖的大腿向两边掰开,双眼盯着交合处用力挞伐,原本淡粉色的穴肉因充血变深,徐渊沉沉地笑了。
“姐姐,我和李炙谁操得你更爽?”
“徐渊!你有什么资格……呃,痛,好痛,不要……”
徐渊不给她伤害自己的机会,他将她压倒在床上,快速撞击着g点,将她撞得一直往后缩,“只有痛吗?嗯?”说着俯首舔吸她的乳晕,舌尖卷起乳尖吮吸,像是要从里面吸出奶水一般用力。
“呜……不……”甄淖痛苦地挣扎起来,生理反应无法避免,心理上的厌恶却让她恨极了身体的反应。
“骚货!扭什么?想夹断我吗?”徐渊突然一巴掌扇在奶子上,那两团软白的乳肉色情地晃动起来,娇嫩白皙的皮肤上交错纵横着许多红痕,每一道都是他弄出来的。
看着这样的甄淖,徐渊心里那点暴虐的欲望彻底无法压制,他掐着她的下巴,两人相似的饱满的唇再度交缠在一起,他想他们本该如此亲密的,他们天生就是要像这样连在一起的,可为什么,为什么她会丢下自己奔向一个全然陌生的男人?!
徐渊发了狠似的吻她,却无法狠下心来真的伤到她,甚至在她过度反应的时候停下来让她缓冲。
“叫我……”汗湿的脸庞贴在甄淖的胸口缱绻地厮磨,她饱满的乳就在他眼前,他拨弄那颗被咬得破了皮的小豆子,甄淖不出声,他就揪起来掐着,她痛了就会出声,这次不是骂他,而是叫了另一个人的名字。
“李……李炙。”
她红着眼道:“李炙……救我。”
徐渊仿佛被人重击一般愣在原地,她是什么意思,她居然在这种时候叫李炙的名字!

第五十八章 夜行人

徐渊有些恼怒地闷哼一声,他心里恨极了甄淖在这种时候还想着李炙,他圈住她的脖子,在他很小的时候他就曾这样做过,如今他长大了,可以一只手就将她掐住,她的呼吸和脉搏还是那么柔弱,仿佛一用力就会断掉。
可真的掐死她又如何?掐死她,他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反正她已经在这里了,他不会再让她跑出去,只要关着她,让她以后只能看着他一个人,他就不信甄淖会一直对他这么冷漠!
徐渊缓缓地笑了,他的手从脖子上滑下来,挑逗她的乳房、腹部和腿心,撒娇似的按着她的阴蒂打圈揉蹭。
“姐姐,你这样好伤我心,我操得你不舒服吗?”说着又是一个恶劣地深顶,甄淖被他顶得呼吸一滞。
“徐渊,赶紧做完就放我走。”
这是什么意思,把他当成欲求不满的愣头青了吗?
徐渊的心情再度沉了下来,她真的总是能精准地戳到他的痛处。
他冷笑一声,腰部突然开始发力,一下比一下操得深,他粗喘着说:“可以啊,等我射进去,射得满满的,我就放你走,让你含着我的精液去见李炙,怎么样?”
“你!你疯了,你不能射进去,我……”
“你怎么,你又要说你是我姐姐了吗?姐姐又怎样,姐姐就应该给弟弟操知道吗?我不仅要射进去,我还要你给我生孩子!”
甄淖气得哆嗦起来,徐渊低下头狠狠地吻她,滚烫的手掌握住奶子大力地揉搓,像是打桩机一般不停抽插,一股股淫水被肉棒带出,溅的床单都洇湿一大片。
一时间整个房间里就只有男人的粗喘和女人的低吟,还有啪唧啪唧的肉体拍打声。
甄淖不知道高潮了几次,身体渐渐脱力,连哭声都小了,徐渊也快到极限了,他掐着甄淖的腰,用力凿进最深处的小嘴,不顾她痛苦的低泣,把大量浓稠的精液射进了她的子宫里。
射精的快感太过强烈,像是脑袋里突然炸开一团烟花,爽得他头皮都要炸开了。
射精的过程持续了一会儿,期间徐渊还不停地进出抽插,疯魔一般重复着:“给你,都给你。”
早在他射精前甄淖就高潮了,高潮太多次,她的精神已经有些模糊,眼睛失焦地看着天花板。看着心爱的人被自己操得失神的样子,徐渊身心愉悦,抱着她缓了一会儿,又给她解开了手铐。
甄淖终于不再反抗,徐渊将她抱起来,半软的鸡巴还插在穴里,堵住精液和淫水,堆积的液体太多,她的小腹都被撑得微微鼓起,就像是真的怀孕了一般。
徐渊看得眼热,鸡巴又有些硬了,甄淖小幅度地抖了一下,伸出手来推他,他的胸膛像一堵墙,推不动,她只能竖起指尖抠他的肉。可惜她的指尖都是李炙那个强迫症给她剪的,干净整齐地包裹住指尖,一点威胁力都没有,反而像是在给他挠痒痒。
徐渊愉悦地笑了笑,整个胸膛都在颤动,他把甄淖的腿抓起来环在腰上,抱着她从床上站起来。
下体充斥着异物感,甄淖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居然还在里面!
“你出去!”
徐渊拍了拍她的小屁股,抱着她一边往浴室走一边小幅度地顶弄她,把她顶得像个小孩子一般,在他怀里上下颠簸,一步一喘。
“疯…疯子!”甄淖没什么力气地骂他,他全当撒娇听了,抱着她几步跨进浴室,将她放在地上时,鸡巴早已经硬得发疼。
他按住她的肩膀让她背对他,甄淖两手撑在透明的玻璃门上,两条腿不停打颤,迷蒙间,徐渊掰开她的臀,翻出被操得烂红的花穴,涨红的鸡巴顶在穴口,一个用力便操到了底。
徐渊沉沉地吐出一口气,扶着她的腰后入她,她个头小,简直是被他提起来在操,脚尖虚虚地踩在地上,整个人摇摇欲坠。
徐渊看着她无力地垂下头喘气,一直不肯叫出声,天鹅似的的脖颈弯折成脆弱的弧度,他一时意动,火热的胸膛贴着她的背脊,一口衔住她的后颈。
“呃,不要,好痛……”
青筋凸起的鸡巴操得飞快,有精液和淫水的润滑,比第一次轻松了不少。进出间不停有精液被带出来,飞溅在交合处,再混着淫水被打成白沫。徐渊操得用力,两颗硕大卵蛋撞击着饱满的臀肉,发出极其色情的声响。
甄淖呜咽着,摇头晃脑地躲他,徐渊却咬着她的后颈不松,甚至连虎牙都嵌进了皮肤里。大手掌控着她的腰,势必要把他操成他一个人的雌兽。
徐渊在她的后颈吮出一枚印记,然后扳过她的脸和她接吻,甄淖不配合,他就一记深顶,顶得她只能失神张嘴,然后顺从地吃下他粗大的舌头。
甄淖呜咽甩头,最后上下都被他填满。徐渊打开淋浴器,恒温地热水浇在他们身上,甄淖的头发都被打湿,凌乱地贴在脸上,看上去好不可怜。
“不要了……不要了……”
“宝宝好乖,都喂给你吃好不好?”他粗喘着加速,又快要射了。
徐渊捉住她不停晃动的奶子,扳过她的肩膀,把奶子喂进嘴里吃,察觉到她的小穴剧烈抽搐着,应该是快要高潮了,他也差不多了,于是更加卖力地凿进深处,甄淖突然剧烈挣扎起来,两只手撑不住,从墙上滑到地上去了。徐渊也不扶她,贴着她的臀肉,和她一起半跪在地上,健壮的腰部如同装了马达,不停抽插深入。
甄淖嘴里呢喃着什么,徐渊凑近一听,似乎在说什么尿了。
他眼睛一亮,含住她的耳垂催促:“尿吧,姐姐,尿给我。”
“呜……不,放开我……”
徐渊不放,甚至寻到她阴蒂下方的小孔,恶劣地用拇指揉按捻搓。
甄淖再忍着不住,高潮来得又急又猛,被徐渊插着按着的小穴和尿道同时喷出一股激烈的水液,她哭闹起来,羞得满脸通红。
徐渊满意地收回手放在鼻尖闻了闻,并没有尿骚味儿,她这是潮喷了吧,舌尖卷起她情动的证明舔了个干净。
“姐姐好骚,居然被我操尿了,有这么爽吗,嗯?”
那不是尿,可他偏要骗她那是尿,他就是要让她知道他也可以让她欲仙欲死!
高潮过后的甄淖半靠在他的胸膛里任他施为,淫水早就含不住了,随着他的大幅抽插,争先恐后地朝外流,甬道里滑得都快要含不住鸡巴了!徐渊从身后拉起她的双手,让她以一种屈辱的姿势跪在地上,而他就骑在她的屁股上飞快地操着她。
这个姿势可以进得很深,而且甄淖一点反抗的力气也没有,徐渊大开大合地操了几百来下,最后抵着宫口射了出来。
做完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半点了,徐渊心情愉悦地把甄淖抱进浴缸,给她放水洗澡。
洗澡的时候他也不老实,一双大手在她身上摸来摸去,像个得了心爱玩具的小孩子,对甄淖的身体爱不释手。
没了堵塞的花穴里涌出大量清液,然后是他射在深处的精液,徐渊有心让它们多留一会儿,于是没怎么仔细清洗。
甄淖潮喷后就一直迷迷糊糊的任他摆布,甚至还被迫用嘴含了一会儿鸡巴,可惜她没力气,含着也不吸吮,徐渊觉得没意思便放开她,和她一起躺在浴缸里洗了一会儿。
洗干净后他拿浴巾匆匆擦干了水,然后抱着她出去了,换了个布置差不多的房间,之前那间被他们弄得一塌糊涂,已经不能睡了。
徐渊把她放好之后就出去了,一直半眯着眼的甄淖突然睁眼,一双鹿眼红肿不堪,她裹紧浴巾爬起来,两条腿踩在地上的时候不停地抖,她咬着牙,撑着墙才没摔倒。
必须赶紧离开,她脑子里只有这个想法。
顺着墙摸到走廊,昏黄的壁灯照着这栋空寂的别墅,居然一个人也没有!
三楼以前只有一个大画室的一个露天泳池,徐渊大概是改造了一番,但是楼梯的位置肯定没变,他抱她上来的时候她看到了。
甄淖顺着记忆中的路线,一路小心翼翼地摸索着,心跳如擂鼓,生怕在下一个拐角处遇到返回的徐渊。
幸好直到她走到楼梯面前,徐渊也没追来,动作间摩擦到腿心,一阵难言的刺痛,她强撑着酸软的腿,一步一步地走下楼。
腿间有温热的液体滑落,甄淖又气又羞,那个混蛋射得好深,还不给她清理!
她嘴唇颤抖着,不知是怕还是冷,一路逃到一楼,来到熟悉的院里。
她不自觉地加快脚步,动作间,腿心的精液也越流越多,黏在大腿上,恶心又难受,她必须马上吃避孕药!
眼看着大门就在眼前,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不急不缓,却沉重异常。
甄淖直觉不能回头,攥紧胸前的浴巾,甩开腿狂奔起来。
手指触到门把手的那一瞬间,一只微凉的大手伸过来,用力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拽回怀里。
徐渊勒住她的腰身,钳住她的下巴转过她的头。
甄淖看到他眼里的隐怒和悲愤,他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质问:“又要跑?这次跑了的话,我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吧。”
他不像在问话,那眼神像是要立刻吃掉甄淖,野蛮又凶狠。
“徐渊,放我走,求你了。”甄淖终于知道害怕了,红肿的眼眶再次流出泪来,眼神可怜地乞求他。
鸡巴又硬了,怎么办呢,就是操不够。
毕竟对他来说,每一次都要当作最后一次来操呢。
他沉着眼,单手抱起甄淖,把她放在自己的胳膊上,像抱小孩儿一般把她抱进了大门旁的保安室。
与此同时,渠山脚下的门卫拦下了一辆低调的银灰色卡宴,车子停在原地,不一会儿一个高大俊美的男人从车里出来,他给门卫打了声招呼,让他把车停到车库里,然后匆忙地从人行道走了进去。
夜行人的衣摆被夜风卷起,最终徒劳地垂下。

第五十九章 威胁

徐渊徐渊将甄淖扔到休息室的大床上,她缩到角落里,抓起被子裹在身上。
徐渊冷着脸看着她,他换了一身深灰色的睡袍,深色的瞳孔中映出她苍白的小脸,原本红润嘴唇有些发紫。
她太冷了。
他转身关上窗户,又将空调打开,冷峻的眼神扫过门口的仪表镜,甄淖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一双哭红的眼死死盯着门。
“徐渊,放我走。”
徐渊面沉如水,一言不发地锁上门,又不知道什么从地方掏出一套新的锁具。那套锁具的颈环连着手铐,甚至还有一对金属脚铐。
“放你走?凭什么,你明明答应过我会回来看我的。”
徐渊冷眼向她靠近,他眉宇间凝着寒冰,看似平静的语气中却透露出埋怨。
甄淖被他的样子吓到,颤抖着缩进被子里,来不及吹干的浅蓝色短发贴在脸侧和脖子上,衬得她苍白如纸。
“你这个疯子,变态,混蛋!我为什么要回来看你,我恨死你了,如果不是你爸爸……啊!”
徐渊猛地扑过去压住甄淖,他掐住她的下巴,眼神凶狠仿佛要吃了她。
“我说了不许提他!”
甄淖死死瞪着他,徐渊一时意动,低头去咬她的唇。
姐姐,我的姐姐,为什么连你也要丢下我,我为了你什么都可以放弃,我什么都没有了,为什么你却一次都没回头看过我?
他带着无限的恨与怜惜吻她,却被她狠狠咬破了舌头,徐渊被彻底激怒了,他抹去嘴角的血,拿出项圈套住她的脖颈,然后将手腕固定在后腰处,将她绑成了极其耻辱的样子。
连嘴巴也重新塞住了,这下她彻底说不出什么伤人的话了。
——
李炙按响门铃的时候,徐渊正用小孩儿把尿的姿势抱着甄淖,对着镜子一下一下地用力操她。
这几年他一直勤于锻炼,完全可以维持这个姿势操她十几分钟,她一开始很抗拒,不肯看镜子里的自己,可是徐渊贱啊,一边颠她的小屁股,一边在她耳边低声威胁,如果她不看那他就抱她出去做,毕竟这么美的风景,没人看就太可惜了。
甄淖屈服地看向镜子里,可是那一瞬间她像是被人敲了一闷棍。
镜子里的女人浑身布满暧昧的红痕,掐出来的、抽出来的、咬出来的,不计其数,垂下来的白嫩乳房随着徐渊的动作上下跳动,一双大手握住大腿根向两边撑到最大,茂密的黑色丛林下,青紫的巨蟒在那流水潺潺的幽孔之中来回穿梭。
“呜!呜呜呜……”不,这不是她,这不是她!
徐渊抱着她,将她按到镜面上。
甄淖哭得更厉害了,徐渊抬高她的臀,故意给她看自己红艳糜软的小逼如何吞吃他的鸡巴,拨开阴唇露出肿胀的阴蒂,用食指重重地按揉,然后在她剧烈的痉挛下发疯似的捣弄。
这一次他异常安静,紧抿着唇,解释的胳膊锁着她身下发力,偶尔低声威胁她睁眼,然后就是一言不发地操逼。
门铃响的时候甄淖刚刚到小高潮,双手死死抓住他的睡袍,嘴里的口珠被含得湿漉漉的,像是刚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徐渊原本不打算理,可是门铃响了好几遍,高潮后的甄淖本就极度敏感,被那铃声惊得哆嗦了好几下,他不耐烦地接通可视电话,却没开麦克风,毕竟不想被别人听到姐姐的娇喘。
然而门外的不是别人。
是与他怀里的人儿同床共枕数年的他的姐夫。
他的眼神愈发阴郁起来,抽插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门外的李炙满脸疲惫,显然也是马不停蹄赶回国找人的,而且一来就找对了地方。
“喂?有人在吗?”他脸色有些焦急,可是也未失礼节,清润的嗓音立刻引起了怀里人的反应。
“呜…呜呜!”
徐渊安抚似的摸了摸她的头发,“怎么了,宝宝想现在出去被他看你被我操成什么样了吗?”
徐渊笃信甄淖不愿意李炙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没想到她居然点了点头,徐渊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她眼中含着泪,眼神却无比坚定。
徐渊嘴角抽搐了一下,他咬紧后槽牙,抓着她的脚踝将她按在腰间,身下猛地深挺一记。
说话时,他故意发出性感的喘息,继续用言语扎她的心:“哦?你这么确定他不会嫌弃你脏吗?一个被亲弟弟操得尿出来的女人,你确定他还会要你吗?”
甄淖还是点头,徐渊被她眼中的坚定刺到,抬起猩红的双眼,凶狠地看着视频画面里那张令人厌恶的脸。
他粗喘着抬起甄淖的下巴,贴着她的脸颊道:“姐姐和姐夫的感情真好,我都快羡慕死了,既然你这么相信他,不如把小逼贴过去让他听你的小逼被操弄的声音?”
他一面说一面抬高甄淖的下身,将她插着肉棒的小穴对准屏幕上李炙的脸。
李炙皱着眉又按了几次门铃,他看了一眼摄像头的方向,然后转身用力拍了拍大门。
甄淖被那一眼刺激到了,而徐渊还在坏心眼地冲撞她的 g 点,在如此屈辱羞耻的情况下,甄淖居然被操得又一次潮喷了,尿道正对着屏幕上李炙的脸,那一股清液隔着屏幕射在了李炙的脸上。
甄淖呜呜地哭了起来,整个人都在抽搐,徐渊缺却一遍遍吻她,夸她做得好。
“宝宝好乖,做得好棒,奖励你吃精液好不好?吃了弟弟的精液再去见他,嗯?”
甄淖哭着摇头,徐渊不理她,只专心做最后的冲刺。
镜子里照出男人健壮的身躯,而女人被他抱在怀里,只能看到两截细嫩的小腿不停地晃荡着,他弓着腰发力,野兽似的围剿怀里的猎物。硕大的阴茎在交合处隐现,肉根上青筋在一次次摩擦中暴起,最后他用尽全力撞进甬道深处的小嘴,将大股精液灌进女人的子宫里。
射精的时候徐渊往外拔了半截,精液便争先恐后地涌到深处,最后流到穴口,被性器堵住。
甄淖小腿轻颤着,像是溺水了一般,泛红的脚尖高高翘起,被他的精液烫得失了神,徐渊这时喘着气接通了电话。
“喂?”只一个字,声音却低哑极了,他一边漫不经心地与李炙周旋,一边翻过甄淖的身子,轻轻拍着她的背让她缓气。
“徐渊?甄淖在你这里吗?”
“不在。”徐渊低头吃甄淖的奶子,他毫不掩饰地大口吞咽着,水声引起了电话那头人的注意。
“你在做什么?”李炙皱着眉问。
徐渊闷笑一声,说:“你吵到我女朋友睡觉了,我正哄她呢。”说完又是一阵奇怪的声响。
李炙按了按眉心,按捺住心中的烦躁,继续追问:“她今天来过你这里吧,她还在里面吗?”
“唔,好像是来过,”他话未说完,突然闷哼一声,甄淖曲起膝盖撞了一下他的大腿,看起来她的目标是他胯下那根东西,只可惜姿势受限,没能成功。
“不过很快又走了,你不放心的话可以查监控,我的助理马上到,有什么事和他联系吧。”
说完也不挂电话,他很有心机地把话筒朝上放着,然后打开一个遥控器示意甄淖去看。
甄淖累极,很想做点什么和电话那头的李炙求救,可是画面里的东西却让她立刻安静下来。
画面里,一把狙击枪正对着李炙的后脑勺,瞄准的红线一直随着李炙的动作移动,一下也不曾错开中心。
甄淖的心猛地下沉,像是被人扼住喉咙一般,连呼吸都困难起来,她抽搐着喘气,却什么也吸不进肺里,她红着眼看向徐渊,满眼哀求地摇头。
不要,求你不要杀他。
她的眼神太好懂,徐渊却笑不出来,冷冷道:“可以,不过你要给我口出来。”
电话那头的李炙似乎听到了什么,他皱了皱眉,无意探听他人的隐私,干脆挂了电话。
甄淖看着那个红点一直追随着李炙的身影,她两手紧紧握成拳,屈辱地点了点头。
徐渊摘掉她的口塞,然后往床上懒懒一躺,他身上的睡袍在刚刚的运动中完全敞开了,露出一身结实漂亮的肌肉,健壮的大腿大敞着,腿间的淫物半翘着伏在茂密的阴毛里,狭长的凤眼懒懒地看着甄淖,只等她动作。
甄淖刚刚高潮完,身子又软又敏感,膝盖刚触到冰凉的地板身子就软了下去。腿心的小逼被他操得隙开一条细细的缝儿,此刻正往外流出白浊,徐渊眼神暗了暗,到底怕她着凉,又弯下腰把她抱上了床。
甄淖眼神恨恨地看着他,徐渊没忍住捏了捏她的脸颊,语气逗弄:“再瞪眼睛蒙上。”
甄淖恨恨地闭了闭眼,徐渊冷笑一声,掐着她的下巴,逼她张嘴含下那根沾满淫液和精液的巨物。
“好好舔,不然你知道后果。”
温暖的膣腔勉强容纳住性器的头部,粉嫩的唇薄薄地包裹在青紫色鸡巴上,徐渊被这画面比例到瞬间勃起,顶得她干呕了一下,他却趁机捅到深处,感受她吞咽时的吮吸。
徐渊爽得仰起脖子,喉结滚动几下,眼底沉着浓重的欲望。他不自觉地挺腰,一下一下将那硕大的菇头顶进她软热的喉里。
甄淖被逼得流出生理性的眼泪,她克制着一口咬下那东西的冲动,眼神不自觉地看向屏幕里的人。
李炙滑动手机屏幕,一片亮光打在他的脸上,将他的神情照得一清二楚。甄淖看下那张脸,心里升起无限的委屈,一时没收住牙齿,竟磕了徐渊一下。
“呃……”徐渊疼得闷哼一声,却也不难受,反而感觉无比爽快,甄淖抬头瞪他,他趁机掐住她的下巴,助她将他完完整整地含下去,湿热的舌一下下卷过敏感的冠状沟,徐渊终于忍不住深深射进她嘴里。
甄淖被猝不及防一呛,整张脸都憋红了,舌尖用力想把他吐出去。
“吞下去。”
徐渊餍足了,将她搂进怀里,指着屏幕对她说:“要么你吞精液,要么他吞子弹。”
甄淖把头埋进他臂弯里,屈辱地把嘴里腥檀的精液咽下去。徐渊却硬要把她的头抬起来看她满面潮红,嘴角沾满白浊的样子。
“怎么样?风光霁月的李炙应该不会给你吃精液吧?”
“徐渊,放了他。”
“你先回答我。”
甄淖的喉咙很不舒服,她吞咽了几下,一脸漠然地看着他:“没有。”
李炙无论任何时候都会很尊重她,除非她自己想,否则他绝不会做出任何强迫她的事。
“呵,废物。”
他口中的“废物”似有所感地抬起头,凛冽的视线扫过监控,而后又一次按响门铃。
“徐渊,把门打开。”他好像发现了什么,开始用力拍门,催促徐渊赶紧把门打开。
那声音刺耳极了,徐渊黑着脸道:“怎么,我不开门的话,你还要硬闯吗?”

第六十章 孕育

本以为李炙会想尽办法闯进别墅里,但是狙击手瞄准他的那一瞬间,甄淖就受不了了,她一边哀求徐渊不要杀李炙,一边哽咽着让李炙先走。
“李炙,我没事的,我只是……只是太久没回家,想要……和弟弟多待几天。”
她这句话说得奇怪,聪明如李炙一定听出了些什么,他沉默地退出监控范围之外,并且很快离开了渠山。
也许他去找人帮忙了,又或者是去报警了,无论是哪一种,徐渊都有恃无恐,因为他马上就会带着甄淖离开这里。
等到李炙带着警察再度返回别墅时,徐渊已经带着甄淖去了国外的一处住所,这些年他一直在为国外的军事组织做一些危险的事,虽然时常刀尖舔血,但也赚了不少钱,而且有专人保护,李炙根本找不到他们。
电话里的人向徐渊汇报情况时,他正和甄淖玩“荡秋千”的小游戏。
甄淖赤裸着被他以极其屈辱的姿势绑在了秋千上,长绒的毛毯既是保护她的工具也是玩弄她的器具,秋千荡动来回之际,她被那根粗热淫物反复贯穿。
徐渊低沉的喘息仿佛就在她的耳边:“姐姐,给我生个孩子吧。”
“徐渊,你会下地狱的。”
“嗯?是吗?唔……我怎么觉得我在天堂呢?”他拉住秋千的绳子,不再和她玩一来一回的游戏,而是握住她的臀,疯狂撞击深处。
“姐姐,感觉到了吗?你里面已经装满了我的精液,再过不久,你一定会怀孕的。”
他的眼里有莫名癫狂的兴奋,情到深处时他总这样,这样的神情让甄淖感到害怕,她从未如此清晰地认识到,她又一次和恶魔捆绑在了一起。
晚上的时候徐渊并不和她一起睡,他似乎很忙,每天只有几个小时待在别墅里,而这些时间里他也一直和甄淖待在一起,甄淖有时候会想他这样很快就会猝死了吧。
然而他没有任何疲惫的迹象,甚至有种一天比一天容光焕发的感觉。这一切就好像在梦里,甚至梦里他也不敢这样梦,梦始终会醒,那种短暂而虚无的东西他才不要。
又是一个深夜,他匆匆回到住处,专门请来看守甄淖的人守在保安室里打瞌睡,再往里是漆黑一片的院子,穿过那里就能抵达温暖的“家”,“家”里有心爱的人在等他。
他快速穿过客厅,爬上繁杂的旋转楼梯,二楼温馨地壁灯照在他的脸庞上,那一刻脚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再次回神他已经站在了甄淖的床前。
甄淖睡得并不安稳,苍白的小脸埋在深色的被子里,小小的一团。他最近常常产生一种错觉,就好像他是故事里吸人精气的妖怪,甄淖在他的吸食下一天天憔悴,而他却如同被欲望喂养地怪物,一日日壮大。
徐渊脱下衣服,轻手轻脚地钻进被子里,他身上还有外面的寒气,尽管如此他依然贴近甄淖,抱住她,再用欲望塞满她。这样,他的一天才算圆满。
睡梦中的甄淖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往身后靠着,嘴里念着什么,他没听清就睡着了。昏睡过去那一刻,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只能任由睡意席卷自己的意识,反正他想要的都已经得到,哪怕立刻就死他也愿意。
这一觉居然安稳睡到了天亮,徐渊被一阵奇怪的动静吵醒了。他翻了个身想把甄淖搂进怀里,却扑了个空,意识清醒了一大半,徐渊揉着眼睛爬起来循着声音找了过去。甄淖并未走远,她的脚上还有链子拴着,最远的距离也不过是洗手间。
徐渊赤裸着上身倚在洗手间的门框上,毛刺似的短发竟显出莫名的凌乱感,懒懒地撩起眼皮,漆黑的眼珠看着那一抹纤细的背影,眼前的景象就好像是迷雾散开的电影画面,人影渐渐清晰。
她扶着马桶边缘,凸起的背脊骨起伏着,徐渊脑子里有根弦断了似的,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冲了过去,扣住甄淖的肩膀将她半搂在怀里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两人视线对上的一瞬间,甄淖胃里的东西翻腾着争先恐后的往外涌。
她吐了徐渊一身,但是徐渊却一点也不恼她,他兴奋地抱起一身污秽的甄淖,宝贝似的紧紧搂着,恨不得融进身体里似的。
这世间唯一与他最最亲密的人,很可能已经有了他的孩子了。
“姐姐……淖淖……”好爱你,你是我的,这一辈子……你永远永远都要和我在一起。
他消瘦的下巴搁在甄淖的肩上,温热的液体顺着相连的地方滑落,徐渊第一次知道,冷血如他,泪也是热的。他就这样紧紧抱着甄淖,就好像他们一直是一体,从未分离。
怀孕后的甄淖更加憔悴,整个人都没了精神,徐渊怕她寻死,于是每天都在房间里播放关于李炙的新闻报道。
从那以后她每天会瞪着眼一错不错的盯着屏幕里的李炙,她眼神里的狂热爱意让徐渊癫狂;她甚至会当着他的面触摸冰冷荧幕中那张脸,毫不掩饰她对那个废物的爱。
徐渊自虐一般强迫自己看着她爱着另一个人,而她对李炙的爱甚至能够支撑她怀上亲弟弟的孩子而依然坚强的活着,这样深沉而热烈的爱让他疯狂的嫉妒,却又因为顾及她的身体不能通过做爱发泄。
李炙虽然没有强硬地带走甄淖,但他也没少干扰徐渊的工作。徐渊也没想到李炙区区一个大学教授也能把手伸到军政界来,甚至还引起不小的动静,上面都派人来警告他了,搞得他焦头烂额,常常深夜才回家。
最近那种奇怪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有时候他会短暂的失忆,然后从奇怪的地方醒来,醒来的时候心里也空荡荡一片,每每这时他都要抱着甄淖不撒手,好像在这个孕期里情绪与精神状态不稳定的那个人是他而不是甄淖。
尽管如此他依旧有一种活在幻梦里的不真实的幸福感,如斯错觉让他甘愿沉入这样的梦境不愿醒来。
只可惜,这世间的梦终是会醒的。

第六十一章 End-重蹈覆辙

又过了几个月,终于到了甄淖临盆之际,她如同被催熟一般,腹部高高耸起,连那一对胸乳也高高鼓起,徐渊时常会幻想他从那里吮出乳水的画面,每每想到鸡巴都会硬的不行,因为甄淖怀孕期间一直孱弱不已,他已经禁欲九个月零二十叁天了。
守在产房外的他焦急地来回踱步,就在这时产房的灯突然变成了红色,那一抹刺眼的红伴随着护士的脚步与医生严厉的声调一并淹没了他的世界。
孩子死了,早在孕叁十二周的时候。那是一个少了一只胳膊的男胎,到死他也没能长出那只残缺的胳膊。这件事徐渊一直知道,只不过他一直自欺欺人的不肯接受,就像他一意孤行地非要甄淖怀上他的孩子一般,固执的认为他可以改变这一切。
他没有,他不能。甄淖被推出手术室的那一瞬间,他仿佛又一次看到了李炙清冷而沉寂的眼。那双眼睛,在嘲讽他的不自量力。
在这一刻,他对李炙的恨意达到了顶峰。他要杀了李炙,不管付出何种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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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弹飞出去的那一刻,徐渊觉得有什么东西随着那一颗金属球体飞了出去,可是他无暇顾及,因为“复仇”的快感已经占据了他的大脑,那种兴奋的感觉甚至强烈过第一次杀人的时候。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心脏失速地跳动着,他涨红了脸,一直蔓延至脖颈处。青色血管鼓起,那里就好像连着鸡巴一般。他居然该死的硬了!他此刻只想回到别墅狠狠地操甄淖一顿!
然而奇异的是,几乎是李炙心脏停止跳动的瞬间,他就收到了别墅看管发来的信息。
甄淖把自己锁在了二楼的浴室里,已经近两个小时没有动静了。
那一瞬间徐渊大脑一片空白,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他却来不及思考,只想立刻飞回别墅!
坐在回程的车上,他突然想起,今早出门时他刮了胡子,但是因为心急于截杀李炙,忘记了把刮胡刀收起来……
怎么可能如此巧合!不可能……不可能!
徐渊目眦欲裂,他不相信一直小心翼翼藏好尖锐物品的他会因为这样一次小小的失误就失去姐姐!
回到别墅的时候已是深夜,他眼里已经什么也看不见了,几乎是飞奔着跑上二楼。冲到浴室门口的瞬间,他就被眼前的景象震得红了眼。
浴缸里的水已经被染的鲜红,地上也撒落着一滩嫣红刺目的血液,玻璃碎了满地,徐渊不管不顾地冲过去,捧起甄淖早已没了温度了手,看着她手腕上横着几道刺目的伤口。
血似乎已经流干了,伤口只是狰狞地外翻着,却不再渗出血来。
甄淖的身体沉沉地浸在水里,双眼紧闭,脸颊苍白无色,黑色的发丝漂浮在水面上,一切寂静而诡异,徐渊的世界却是一片血色。
脑海中有一个声音不停地重复着。
[你终于害死她了,你后悔吗?]
[如果重来一次,你还会这样做吗?]
头好痛,眼睛也好痛。他觉得自己在哭,可是眼眶里流出来的却不是泪,那液体的颜色与浴缸里的血水一样鲜红,连同着他突然爆起血丝眼球,画面却诡异地和谐着,好像他们天生就该是这样赤裸而鲜红的。
他小心翼翼地捧着甄淖的手,托起她那泡得略有些浮肿的身体,紧紧抱在怀里。
“不要死,我的姐姐,我的淖淖,我的宝贝,不要死。”
他疯了似的用力吻她冰凉乌紫的唇,企图让她的身体重新温暖起来。
“你以为死了就能离开我了吗?不可能,你只能是我的……就算是死我也不会放开你的!”
他的表情可谓癫狂,血泪一滴滴砸在她的脸上,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就好像她也在陪着他哭一样。
心脏好像骤停又好像在狂跳,脑袋像是要炸开一般剧烈的疼痛着,一切的一切都脱轨了。
他的姐姐死了,他也要死了。
徐渊抱着她,缓缓闭上了眼。
————————
“嗬!”徐渊突然诈尸一般从床上弹了起来,梦里的剧痛一直延伸到了梦外,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穿着黑色紧身衣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他按住自己跳动的心脏,一时间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
他锤了两下脑袋,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20xx 年十一月二十叁号星期四晚上九点半,这个时间居然是他计划去抓走甄淖的那个晚上!
他有些不敢相信地打开手机,恰好这时助理发来一条航班信息,向他汇报任务已经完成。
徐渊抹了一把脸,上面全是汗,身上也黏糊糊的十分不爽,尤其是腿间。
他掀开被子一看,黑色的裤子上洇出好大一片深色,那浓稠的白液甚至黏在了被子上,随着他的动作拉出一条线。
鸡巴软软地贴在大腿根,没什么精神。
记忆慢慢回笼,他想起来这几天因为实在太亢奋,每晚都失眠,临行前却突然犯困,躺在床上草草地补了会儿觉。
这么一会儿也不过才睡了半个小时,他居然做了一个那样香艳又恐怖的梦。
爬起来冲了个澡,徐渊围着一条浴巾,另一只手拿着毛巾擦头发。
墙上的挂钟恰好报时晚上十点,楼下的可视门铃传来声音,他随意地接起,完全忘了梦里的细节。
“喂?徐渊在家吗?我过来取点东西。”
伴随着甄淖温柔的嗓音,徐渊手里的电话咚得一声掉在了地上。
“喂?什么声音,有人在吗?”
徐渊慌张地捡起话筒拿在嘴边,手和嘴都在抖。
“在,在的,我马上下来。”
他不敢挂电话,飞快地套上衣服冲下楼。他现在怎么也不想做,只想看着她。
沉重地大门被打开,甄淖穿着与梦里一样的修身毛衣和针织短裙。
徐渊咽了咽口水,在昏暗的路灯下暌违她的挺翘的胸部。
她是不是没穿内衣?
这样一想,鸡巴又开始硬得发疼。
甄淖和梦里一样,干咳两声,然后说:“我回来拿个东西……方便进去吗?”
徐渊垂下眼,再抬头时已经是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两只漂亮的眼睛直接流下泪来。
甄淖被吓得不轻,摆摆手快速地说:“你怎么哭了,你不高兴我不进去就是了……东西……东西我也不要了。”
说完就要走,徐渊飞快地追上去拉住了他,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先发制人地控诉她:“姐姐,你怎么才回来?妈妈不要我了,你也不要我了吗?”
甄淖哽了一下,居然真的没有立刻推开她,她似乎真的心里有愧,拍起手拍了拍他的手背,结结巴巴道:“不是的……你,哎,你不要难过了,我以后会,会经常回来看你的。”
她觉得徐渊还只是个孩子,爸爸被她告进监狱,甄琴又只会自己享乐,哪会管他,于是心里对他也多了丝心疼。
她全然没注意到身后的徐渊眼里疯狂痴迷的光,看她就像看一个猎物。
“你要找的东西,我不确定还在不在,要不你进去找一下?”
甄淖点点头,徐渊松开她的身体,却还是勾住她的手不想放,甄淖叹了口气,任由他去了。
两个人并排往里走,厚重的铁门在身后合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你后悔吗?]
不。
“姐姐,你可以留下来多陪我几天吗?”
甄淖面露难色,其实她这次回来完全是一时兴起,她还没和李炙说呢,本来应该拿完东西就再也不回来的,可是徐渊这样的态度让她完全狠不下心来。
他也只是一个刚刚成年的男孩子罢了,和她以前一样孤立无援。
“我想想。”
……
[如果重来一次,你还会这样做吗?]
我会。
[Bad ending 重蹈覆辙]

第六十二章 沉底

咕噜噜……
甄淖的耳边传来水泡不断破裂的声音,像是鱼在吐泡泡。
或者说热水沸腾的声音。
有人拽着她将她的手伸进炉灶上沸腾的锅里,她尖叫着喊不要,那人愣了一下,随即用力将她摁进了水池中。
咕噜噜。
“去死吧,你这个贱人!”
“呜……不,不要!”
她在水中沉浮起来,很快就要沉底了,突然那只按在她头顶的手不见了,她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跪坐在泳池边。
水面漂浮着一团挑染着夸张颜色的头发,一只戴着碧玉手镯的修长手掌落在那颗脑袋上,用力将她往下按,甄淖惊恐地尖叫了一声,向后倒在了地上。
杨琪琪蹲在水池边,她狰狞地笑着,恶声咒骂着将那颗脑袋按进水池里。
她的身上湿漉漉的,甄淖很快回过神来,扑过去抓住杨琪琪的胳膊。
“琪琪松手,快放开她,她会死的。”
杨琪琪转过头来,她愤怒地睁大眼,眼球上布满红血丝,她的状态很不对劲,甩开甄淖之后继续将那颗浮起来的脑袋按进水中。
甄淖这才看清水池中那个奄奄一息的人是柳絮,她瞬间回想起来,自己刚刚来游泳馆找杨琪琪,却被柳絮从身后推进了游泳池里。
她不会游泳,挣扎几下便没了力气,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杨琪琪来了,她一把抓住柳絮的胳膊,将她拉进游泳池里,两个人纠缠了一阵,杨琪琪很快占据上风。
她现在,要淹死柳絮。
甄淖的心中涌起一阵恐惧,她抱住杨琪琪的腰,拼命将她拽离水池边。
“琪琪你不要这样,这是犯法的……都是我的错,都怪我,求你不要这样!”
她的哀求渐渐染上哭腔,不知那句话触动了杨琪琪,她猛地推开甄淖,地板湿滑,甄淖被她推到墙边,杨琪琪捧着她的脸逼她与自己对视。
“你…都怪你,你明明答应过我的,你答应过我的!你什么都没做到!”
甄淖看着那张与自己相似的脸,突然感到眼眶泛起酸涩,她抱住杨琪琪,两人额头相抵,琪琪的身体很冷,衣服全都湿透了,甄淖无比自责。
“对不起,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杨琪琪看着她没有说话,反而坐到了她的旁边。她骤然安静下来,浑身散发着一股颓萎的气息。
甄淖抓着她的手,她手腕上的护腕在和柳絮争执的时候掉了一半,她看到她手臂上卧着一团丑陋的疤痕,熟悉的、烫伤留下的疤痕,甄淖像是被扎了似的猛地缩回手,下意识转头看了一眼水池的方向。
“琪琪,你快走吧,被发现的话……”
“你在说什么蠢话,你还想替我顶罪吗?”
甄淖抿了抿唇,说:“这里面没有监控,他们不会知道你来过,你先离开好吗,算我求你……”
“呵,”杨琪琪扯了扯嘴角,道:“怕什么,我敢作敢当。”
“不是怕……,算了。”
她叹了口气,抓住杨琪琪的手腕用力摘下她手腕上的玉镯,杨琪琪不明所以,甄淖将她推进游泳馆的更衣室里。
“你快点换了衣服走吧!”
杨琪琪还想说什么,但是甄淖没给她机会,她快速返回游泳馆,将水池中的柳絮捞了起来。
她一边大声呼救一边帮柳絮做胸外按压,很快泳池的管理员发现了她们,将她们一起送到了附近的医院。
途中管理员见两人的身上都有伤痕,于是偷偷报了警,原本甄淖想趁管理员不注意偷偷溜掉,没想到会在医院门口撞上熟人。
李炙和他的妈妈带着满脸伤痕的孙墨齐从医院门口走进来,甄淖下意识转身背对他们,她的心跳飞快,垂着头用头发挡住脸,同时心里充满疑惑。
孙墨齐怎么会和李炙在一起,而且他还受了伤……甄淖咬住手指头,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下意识的动作,原本心不在焉的李炙突然抬起头看向了她的方向。
那是一个穿着臃肿的人,长发湿漉漉的贴在脸上,这么冷的天,她居然不吹头就出门吗?
虽然看不清脸,但李炙总感觉那道背影有些熟悉,说不上是哪里——噢,她的手腕上戴着一个价值不菲的镯子,原来是她。
李炙不动神色地坐在医院的长椅上,等妈妈带着孙墨齐进诊室之后,他顺着记忆中甄淖离开的方向走去。
甄淖走在路上,突然感到一阵头晕,她从头上拽下一团黑乎乎的东西,然后又用围巾包住脑袋,她摸到自己的脸颊异常滚烫,眼眶也酸胀起来,她吸了吸鼻子,感觉自己多半是发烧了。
更不妙的是,她感觉有人在跟踪自己,虽然这种事并非第一次发生,可是她今晚实在没有精力额外应付任何人了。
她走到人多的路口准备打车回家,就在这时,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她旁边,她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拉开了车门。
上车前,她回头看了一眼,一直不远不近地跟在她身后的人此刻正光明正大地站在路灯下。
李炙戴着她送他的金丝边眼镜,路灯将他消瘦的身影拖长,她轻咳了一声,从口袋里拿出笔记本,写下一串文字,然后撕下来放在了路边的石墩上。
她抬起手对李炙挥了挥,李炙没什么反应,雕塑似的看着她。
甄淖苍白地笑了笑,看向副驾驶上那个西装革履的背影,那人锐利的眼神从后视镜看向她,她深吸一口气,闭上眼钻进车里。
起风了,那页薄薄的纸被吹得翘了起来,徒劳地挣扎了几下,李炙走上前将它捡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上面的字,随后将那张纸折起来,随手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垃圾桶里躺着一顶黑色的、湿漉漉的假发,那张纸很快被打湿,上面的字迹晕开,再看不清原本的样子。
那天之后,一直到期末考试结束,李炙都没再见过甄淖。
她请了长假,没人知道她去做什么了。

第六十三章 虚实交错

20XX年2月X日 星期(墨团)天气(KIKI IS HERE)
记不清甄淖在这里住了多少天,每次我怂恿她逃出去,她都会先答应我然后又临时反悔。
我受够了她这样出尔反尔地戏弄我,她还和以前一样,满口谎话,只会骗我让我安静,可她难道不知道吗,最吵的那个人一直都是她自己。
……叮铃铃,门铃响了。
甄淖没有第一时间去开门,反而将笔记本按在茶几上,她的手有些抖,应该不是因为冷,房间里很温暖,她没理由抖成这样,字都写歪了,甚至把原本的字迹都盖住了。
你以为她会写“我没有吵”吗?
不,她写:我要吃马卡龙和巧克力。
后面又加了一句,要很多很多。
门外的人没等到她开门,兀自走进来,她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弯腰凑近她。
“在写什么呢,小淖?”
甄淖抬起头,她看到一张很熟悉的脸,有点像妈妈,又有点像琪琪,五官明媚张扬,笑起来却很温柔。她渐渐有些分不清眼前的人到底是谁,索性低头继续写日记。
那人不依不饶地继续问道:“今天过得好吗?心情怎么样?”
“有没有认识新朋友,和朋友都做了什么呢?”
甄淖眨眨眼,手腕用力,笔锋急转直下,那些字迹越来越凌乱,完全不像同一个人写出来的。
KIKI IS HERE(琪琪来了)。
她开始在纸上重复地写这句话。
那人微微笑了,半强迫地从她手中抽走笔记本,笔尖扎进那一页纸里,笔记本抽走的时候发出刺耳的声音,那页纸被划破,留下一道道深刻的的痕迹。
甄淖莫名开始流泪,她咕哝着说了一句什么。
不要……不要带走琪琪。
心理医生摇摇头,拿着本子走出房间。
“不行,她完全拒绝沟通。这种情况多久了?”
甄琴没说话,她拿过笔记本看了一眼。
指尖停留在还算完好的“KIKI”四个字母上,半晌后,她缓缓吐出一口气。
“琪琪……”她呢喃着那个名字,突然冷笑了一声。
“我看她就是在装病,还演得这么拙劣。”
心理医生挑了一下眉,下意识看了一眼甄琴身后的男人,视线对上的时候,男人开了口。
“阿琴,别这样说,小淖应该只是还没有从父母离异的阴影里走出来……”
甄琴打断他:“怎么,你还学过心理学?”
心理医生站出来打圆场:“不然还是让她在这里住一段时间观察一下吧,孩子出现这种情况,最好是给她一些安静独立的空间,先让她放下心里的戒备。”
不知那句话刺痛到甄琴,她紧蹙眉头,瞪大布满血丝的眼睛,看上去生气又难过。
“戒备?我是她妈妈!我花了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在她身上,我为了能够亲自抚养她我付出了多少,她凭什么对我戒备!”
这场交谈注定不会愉快,甄琴永远无法理解甄淖为什么会对外界——对她产生抗拒心理,并且她始终不相信甄淖生病了,她觉得她只是因为恨她,要惩罚她,才故意演出这副样子。
“她一直都记恨我,恨我没有第一时间推开她爸爸,恨我在旁边看着她的手被沸水烫伤,恨我在旁边录像!”
“可我这都是为了谁?!她真的一点都不理解我,不懂我,又或者说,她根本不想和我一起生活,她更喜欢她那个酗酒赌博家暴的爸爸!”
伴随着甄琴崩溃的责备声,甄淖从床上醒来。
真是个糟糕的梦啊,甄淖撑住额头,最近似乎总回忆起以前的事,它们无数次闪回,像是被她刻意忽略之后的疯狂反扑,不断地提醒着甄淖,那些是切实发生过的伤害。
床边摆着两个包装精致的盒子,她尝试拿起来,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不仅如此,她身上的衣服湿透了,粘在身上凉飕飕的,她大概刚从高烧中醒来,脑袋很沉重。
甄琴推门进来,她今天难得穿了一双平底鞋,没有化妆,表情平和地走到床边摸了摸甄淖的额头。
她的手掌温暖干燥,甄淖闭上了眼。
甄琴说:“已经退烧了。”
她将床边的甜品袋拆开,拿出一枚马卡龙递给甄淖。
“发着烧还吵着要吃甜品,看看你现在脸上的……算了,吃完不够再给你,别吵吵嚷嚷的了。”
甄淖小心翼翼地看了甄琴一眼,她的表情很疲惫,甄淖有些愧疚,嘴里的马卡龙顿时没了滋味儿。
“对…对不起。”她的声音很嘶哑,妈妈表情麻木地坐在床边,迟钝地摇头,看上去这几天她也被折磨得不轻。
“算了,甄淖。先治好病再说吧。”
“病?妈妈,我……很严重吗?”
甄琴没有立刻回答,她从另一个盒子里拿出坚果黑巧递给甄淖,她小时候就爱吃甜食,吃多了容易腻,甄琴就会买一些黑巧给她冲冲味儿。
“医生说你有低血糖,还有点营养不良造成的免疫力低下,最近这段时间最好是住院观察。”
说到住院,她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甄淖一直在看她,除去察言观色的部分,她其实很渴望甄琴能够正眼看看她。
甄琴回避了她的视线,和叁年前一样,她避重就轻不谈她的精神病,只说她免疫力低下所以才会经常发烧、间歇性失忆、产生幻觉……
“好吧。”她说着,慢慢将自己滑到被子里。
不久后医生进来了,那是个年轻的男医生,见到甄淖之后熟稔地与她打招呼,甄淖疑惑地看着他。
“你好……?我们见过吗?”她记得之前的心理医生是个女的,怎么换人了?还是说这只是普通的医生,心理医生还没来?
自称唐医生的男人表情惊讶地看向甄琴,毫不避讳地问道:“她……怎么比以前更严重了?”

第六十四章 飞花眼前

在甄淖很小的时候,经历过一场严重的车祸,她在那场车祸中失去了疼爱她的爷爷,从那之后她患上了很严重的创后应激障碍和心理疾病。
她丧失了关于车祸的记忆,而甄琴也遵从医嘱不在她面前提及爷爷。甄琴对老爷子本就没什么感情,时间长了,自然而然地就都忘了那件事。
上初中的时候,甄淖突然疯狂似的,时不时发狂大笑,或是一个人拍掌发出尖叫,那段时间恰好是母女两因为孙墨齐闹僵的时候,甄琴一直以为甄淖在故意装疯卖傻,直到徐毅提出带她去看医生,才知道她是旧病复发了。
经历太多变故的孩子,心理上似乎总会比别人多些什么,或是缺些什么。甄琴没有太多精力去照顾她,干脆把她丢到私人疗养院里养了一阵。
就像现在这样。
在医院的日子很单调,无论去什么地方都会有人跟着,最开始那段时间,甄淖常常无法安静地入睡,医生便会给她注射镇定剂,大概一个疗程结束后,已经可以和她进行正常的对话了。
“可以和我说说你的朋友吗?”唐医生姿态放松地坐在沙发上,对甄淖抬了抬下巴,没有贸然去动她的笔记本。
甄淖的食指按住本子的一角,缓缓地将它卷起来又松开。
“说什么?”
“你们什么时候、怎么认识的,又经历了什么……什么都可以和我说。”
甄淖深吸一口气,她的神经有些紧绷,像在应对某种审讯。
“如果我回答的话就可以去院子里了吗?我一个人。”
唐医生失笑,“我会让护工远远地看着你,不会打扰你想做的事。”
“好吧,我们是通过一种名叫小纸条的游戏认识的。那时候我病了,不能出门,每天都过得很不开心。”
“我会把任何想说的话写在纸条上,然后把它从窗户扔下去,第二天或者别的什么时候,如果有人见到我的纸条,就会给我回应。”
甄淖弯起嘴角,极轻地笑了:“拒绝是扔掉,同意是折成纸飞机再飞回来。”
她闭上眼,她的鼻尖皱了皱,像是闻到了什么气味。
“那是一个春天的深夜,有一棵开满花的大树,我们在树下……”她哽咽了一下,像是被人卡住了脖子,薄薄的眼皮下,眼球疯狂转动着。
“我……她,我不记得了。”
唐医生轻轻点头,安抚一般说道:“想不起来没关系,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可以再给我看看你画了什么吗?”
甄淖将手中的笔记本递给他,洁白的画纸上停歇着一只蓝色的小鸟,周围横亘着许多树枝一样的线条,甄淖说那是鸟笼。
——
终于能够出门了,甄淖裹上厚厚的冬衣,小跑着冲进院子里。
这里不像冬天,草坪很茂盛,阳光也很温暖,院子里有一棵树,树下挂着一根木板秋千,这一幕很眼熟,甄淖踌躇地往树下走了几步,随后又害怕似的跑开了。
她找了一个角落蹲下,用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起来,她的画工不比徐渊差,小的时候她还上过国画班。
很快,她在地上画出一个长头发的圆脸蛋的小女孩儿,因为心情很烦躁,小女孩儿的头发也乱糟糟的。
“……也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甄淖抬起头看了一眼面前的铁栅栏,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吧!还想着外面那堆烂摊子,有什么用呢?”
甄淖被这道声音吓了一跳,她猛地站起来,差点和身后的人撞上。
两个人同时后退半步,甄淖的视线重新聚焦,她看到一个穿着蓝白条纹病服的女生,天气并不暖和,可她却穿得这样单薄。
“你是谁?”
“啧,你看不到我穿的衣服吗?我是这里的精神病人!”女孩儿说得铿锵有力,似乎并不为自己有精神病感到羞耻。
“啊,抱歉,我以为这里没有其他人了……”
“为什么这样以为?世界上的精神病又不止你一个。”
“……我没有。”甄淖很小声地反驳道。尽管她没有穿病服,但这句话依旧毫无说服力。她脸红了。
穿病服的女孩儿嗤笑一声,“好吧,就当你没病好了。”
两个人突然都不说话了,眼前的女孩儿好奇地打量着甄淖,她穿着一件肥大的棉服,头发乱糟糟的,看上去像是很久没有打理过了。随后,她抱起胳膊,问甄淖要不要和她玩一个游戏。
“什么游戏?”
“我来扮大小姐,你来做我的仆人,怎么样?”
“哈?”甄淖垂下眼,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老实说,她没有心情和神经病玩游戏,她现在只想知道外面怎么样了。
不知道杨琪琪有没有被卷进麻烦里,也不知道学校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更重要的是……她不知道李炙会不会来救她。
“……任务,……跟踪……”女孩儿还在喋喋不休。
“什么?”甄淖捕捉到关键字眼,她猛地抬起头,却看到一双手朝她推了过来,她猛地向后倒去,踉跄着跌进旁边的灌木丛里。
“啊——嘶,唔……”身下传来奇怪的动静,甄淖似乎压到了什么东西,她慌张地站起来,看到了蹲在灌木丛里的护工。
两人四目相对,护工尴尬地拽了一把身旁的杂草,笑呵呵道:“我在除草,有什么事吗?”
“……”
“大小姐给仆人的第一个任务,揪出灌木丛里的跟踪狂!”
女孩儿的声音再度响起,甄淖回过头,却什么也没看到,只有墙角的一片树枝晃动得厉害。
她可能爬树逃走了。狡猾的家伙。
甄淖愤愤地揪下一片叶子,无视掉身后来自护工的充满疑惑的视线,兀自走回病房里。
院子里,唐医生走到甄淖画画的草地上,用手机拍下了她的“画”。
那只是一些凌乱的,看不出规律的线条,可当他询问甄淖时,甄淖却说那是杨琪琪。
半个月过去了,甄淖在“大小姐”的指引下,已经学会了如何躲开护工的跟踪。
院子里下了雪,树叶和草坪都变成了白色,甄淖穿着一身白色的毛衣,仰着头看墙外的天空。
大小姐坐在她旁边,举起手在空中比划,透绿的玉镯撞在细瘦的腕骨上,当啷作响。她这样瘦了,是她没有保护好她。甄淖觉得很难过。
“其实我们可以飞出去,怎么样,要不要试试?”
“好啊。”甄淖开始对大小姐言听计从,因为她发现除了这些口头上虚无的回应,她已经不能为她做任何事了。
“话说,你为什么要一直等一个叫李炙的人来救你?”
“因为只有他知道我在哪里。”她在那张留给李炙的纸条上写了疗养院的地址,如果他能明白她的意思,一定不会丢下她不管的吧。
“你为什么这么相信他呢?”
“因为……因为我们是一样的。”
“哈?哪里一样了,那家伙根本就是个冷血动物,他不会帮你的。”
这话好耳熟。甄淖笑了起来,她侧头靠在大小姐的肩膀上,她依旧衣着单薄,轻盈得像只小鸟,柔软又冰冷。
“他会的。我有他的把柄。”
她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合上眼皮睡了过去。
在梦里,她追着一个身影奔跑着,那人穿着裙子,一开始是杨琪琪的脸,一会儿又变成了甄琴的脸,然后是徐毅的脸,甄淖哭着哭着就笑了,放肆地大笑,笑得面容扭曲,眼泪和鼻涕一起淌了满脸。
她的眼前突然飞过一架白色的纸飞机,展开之后落下几片花瓣来。她想起那棵巨大的树,在她小的时候,她很喜欢在上面荡秋千,后来的某刻,她想过把自己也吊上去,但她最终没有,她太怕疼了。
脖子上传来柔软的束缚感,甄淖在惊诧中睁开眼,在她面前是一张放大的,清瘦又阴郁的脸。
“怎么睡在这里?”徐毅故作柔和地笑了笑,将手里的围巾又缠了一圈。
“脸都冻僵了。”
泛青的枯瘦手指贴上她的脸颊,随后穿进她的头发里,甄淖被冻得哆嗦了一下,她咬着牙,眼神凶狠地瞪着他。
“放开我。”
“看我找到了什么。”男人自顾自地在她的头发里摸索起来,随后从里面捻出几片干瘪的花瓣来,薄薄的嘴皮扯起来,蛇一般阴冷。
“喜欢吗?夹着花瓣的书信。”
甄淖的眼球开始泛红,几乎从眼眶了里凸出来。
“我倒是很喜欢,你描在落款处的花瓣,栩栩如生,我到现在还保留着。”
“……疯子。”甄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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