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夫妻同心 书房之中,一室皆春。 彭怜端坐椅上,看着身前美妇为自己舔弄阳根,不远处,爱妻潭烟却在翻看手上信笺,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香炉青烟缭绕,炭火燃得正旺,洛潭烟一袭银白竖领披风,随意斜身坐着地上蒲团,身下白色马面裙团团绕绕,遮不住一双裹着雪白绸裤的修长玉腿。 彭怜轻轻抚弄陆生莲面颊秀发,轻轻呼气说道:「烟儿可发现什么端倪么?」 洛潭烟一手捧着那本《内经辑要》,一面不住翻看信笺,仍是皱眉不语,如是良久,这才缓缓说道:「这书言及医理驳杂不纯,可谓全无可取之处,妾身翻看一遍,实在看不出与这些书信有何关联。」 彭怜闻言点头说道:「为夫也是胡乱猜测,觉得这本书出现在高家密室有些古怪,本就无法确定,这本书是否解密关键,烟儿莫要太过费神才是。」 洛潭烟点了点头,起身轻笑说道:「相公得了这些书信,若是不能揭穿其中隐秘,岂不前功尽弃?」 彭怜摇头笑道:「想来高家若真是事涉谋反,哪里会将谋逆之事写在信笺之中,便是真写了,只怕也早就一把火烧了,哪里会留下来惹火烧身?」 洛潭烟在丈夫身边坐下,看着陆生莲为彭怜细心舔弄服侍,笑笑说道:「世人多妄,高家人哪里想到,自家这般严密的密室,哪里会被人轻易进入?若非如此,也不会在密室里存放那许多贵重之物了。」 彭怜牵过爱妻玉手,不住轻轻呼气,叹息说道:「表嫂如今口技只怕比泉灵也不遑多让了,含弄得为夫甚是舒服!」 陆生莲深深含着丈夫阳根无法说话,只是不住眨动眼睛传递情意,洛潭烟看在眼里,笑着打趣说道:「谁让相公将姐妹们一起弄得怀了身孕?不然的话,也不至于这般苦熬着了!」 彭怜苦笑摇头,正要说话,却见洛潭烟忽然怔住,他不明所以,正待要问,洛潭烟却已快速起身,过去将那十数章信笺摆到一起,随即翻出那本《内经辑要》来,对着信笺不住翻阅。 彭怜知道爱妻定然是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自然不敢打扰,他此时箭在弦上,便按住陆生莲臻首,对着妇人檀口抽送起来,虽不能过于深入,却也被妇人香舌抵住龟首,别有一番爽利。 洛潭烟皱眉深思,将那些信笺不住调换,显然有所发现,彭怜不敢打扰,也不刻意固守精关,只是站起身来,捧着陆生莲臻首,循着一丝快意,畅快丢起精来。 他如今玄功渐成,从玄阴师叔祖继承来的浩瀚真元已经炼化三成有余,平时若非有意,体内阳精自然便炼化成气,所泄之物不过是些白浊体液而已。 虽是如此,少年身躯强健过人,所泄之物仍是不少,陆生莲勉力含住,呛咳之下仍有几滴从嘴角淌出。 陆生莲仰首柔媚看着丈夫,抬起玉指抹去唇角汁液吞入口中,神情淫媚至极。 彭怜将她一把抱起,狠狠在爱妾唇上吻了一口,这才一起过去,看洛潭烟摆弄信笺。 那本医术放在青砖地上摆在正中,那些信笺被洛潭烟来回调整顺序,分列其周围左右,经她不住调整,终于渐渐成型。 「相公,你来抱我去高处看看!」 彭怜闻言松开爱妾,随即抱起洛潭烟高高跃起飞上房梁,自高而下望去,却是一幅仿佛人体经络的简图。 洛潭烟从容坐在丈夫手上,指着身下地上信笺说道:「此书总论有云,只论奇经八脉,不论正经十二,所以妾身从此入手,由此观之,大概便是如此了。」 彭怜仍是不解,便能将信笺一一对应,又该如何解读信中内容? 洛潭烟道:「第一封信对应便是任脉,信中分别列有字眼对应各处穴道,以经脉划线,便是隐语所言。」 「又如何确定,哪个字是字眼呢?」 洛潭烟得意说道:「且放妾身下来,让我指给你看!」 两人飞身落下,洛潭烟拈起第一张信笺,笑着说道:「相公且看这一封信,这个『之』『予』放在此处都是文理不通,便是府里没开过蒙的丫鬟说话写字,也不会如此……」 她向旁招手,陆生莲心有灵犀递来纸笔,洛潭烟头也不回,在纸上飞快誊抄一遍信上内容,一幅精致小楷瞬间写就,便连陆生莲一旁都赞不绝口,直呼洛潭烟蔚然一家,已是大师水准。 洛潭烟笑而不语,取了小笔在写好的信纸上连着画了二十四字,又手擎圭笔,在信上画了一条细细线条,蜿蜒之下,串起二十余字。 「吾今北去,归期未定,且咐众人,举事稍缓,且先筹划,积蓄人员粮草,静待时机。」 彭怜喜不自胜,看洛潭烟依法施为,剩余十三封信内容便一一划出。 「吏赵工林,以为奥援,六部公卿,尚未尽得,暂取江南财富,推吴周上位,宫中诸事,延应旧例。」 「西南兵员勇悍,军政异心,当分而间之,为我所用。」 「财富聚拢虽多,仍需多多益善,林公密藏重现,速派人手,暗访探寻。」 「帝室衰微,天下即将有变,西南之地,魔教势大,遣人混杂其中以探虚实。」 「宫中诸人,或可用尽手段,荼毒帝室血脉,届时主少国疑,天下乱象再起,吾等或可静观其变。」 …… 书信之中密语所言有些不合文法,表意却极是准确,书信之人能将暗语掺杂于日常书信往来之中而不露痕迹,如此已是极难,彭怜一一翻检,心头那份疑惑,终于有了答案。 「如此看来,这些书信都不是写给高家的,倒像是……倒像是……」 洛潭烟话到嘴边没有再说,彭怜却无所畏惧,点头说道:「倒像是诏书一般。」 洛潭烟嗔怪看了丈夫一眼,小心看了眼窗外,知道丫鬟们不在左近,这才松了口气,小声说道:「如此看来,也就难怪高家要小心保管了,他们自负以为不致泄露只是其一,这些书信保存下来,将来若是事成,高家便是从龙之功,百年富贵唾手可得……」 「造反嘛!掉脑袋的事情,这么多人趋之若鹜,不都觉得富贵险中求么!」彭怜收起信笺,将爱妻誊抄的副本单独收起,一切收拾妥当,抱着妻妾二人又是一番亲昵,这才转身出门,直去州府衙门。 春节休沐,地方官初六便要上值,州、府、县三级衙门长官,更是初二便要当值,彭怜到时,江涴却正在书房看书,见彭怜来到,也不多言,让他坐下喝茶,自己仍是读书不停。 彭怜不是初识江涴,知道他素有这个习惯,看书看到紧要处,不是出了天大的事,总要看完眼前这段才肯放下。 他喝了半碗香茶,起身到书架上翻了翻,终于找到一本自己不曾看过的书籍,便站在那里津津有味翻阅起来。 不知过去多久,一声轻咳响起,彭怜转头去看,却见江涴不知何时来到自己身旁,面上笑得玩味,叹气说道:「旁人都道老夫书痴,依我看来,子安可要书痴得多!」 「子安」二字,乃是彭怜出仕时,江涴所赐表字,只因彭怜虽未弱冠,却已是一方教谕,自然便不能同庶民一般,等到二十岁才起表字。 彭怜放下书本,洒然笑道:「大人过誉,下官只是闲暇无事翻翻,比不得大人手不释卷、博览群书。」 江涴笑着指了指彭怜,摆手示意他坐下,这才问道:「子安今日此来所为何事?」 彭怜取出胸前书信,恭谨奉与江涴,这才回身落座,笑着说道:「大人一看便知。」 江涴取出信笺,一目十行很快看完,皱眉说道:「这便是你从高家所得之物?」 彭怜轻轻点头,「只看其中内容,反贼势大,实在出人预料,这些信笺,似乎不是专门写给一人,而是如同诏书一般,若果真如此,只怕……」 江涴点了点头,正要讲话,却听房门吱呀一响,一个袅袅娉婷的妇人款步走了进来。 彭怜连忙起身,恭谨行礼道:「甥儿见过姨母!」 白玉箫微笑摆手,惊喜说道:「怜儿什么时候过来的?晨起老爷还说起你来,说你上值之前会否再来一趟,真是经不住念叨呢!」 彭怜与江涴交厚,根由便是白玉箫引介,外间只道彭怜是白玉箫后辈,彭怜称呼白玉箫姨母,便是由此而来。 江涴一旁笑而不语,见彭怜面露难色,摇头说道:「夫人时常参与政事,子安倒是不必瞒她,咱们一起参详参详就是。」 白玉箫一旁坐下,与对面彭怜眼神交汇一下便即分开,二人背地里蜜里调油,在江涴面前却是做戏做足,很是小心谨慎。 「夫人看看这些信吧!」江涴将信笺递给白玉箫,自己饮了口茶水,这才缓缓说道:「反贼势大,已然覆盖朝野,若是果然如此,高家却不能轻动呢!」 白玉箫很快看完书信,不由惊讶说道:「若是果然如信中所言,朝中六部皆有反贼余孽,此事着实干系重大,老爷可要小心处置才是!」 「哼!左右那魏博言仍要回来,到时将这书信给他,由他摆布便是!」 「只是依信中所言,似乎云州也有一位大员牵涉其中,此人自然不是老爷,却是不知究竟是谁?」白玉箫敏锐,发现其中关键。 江涴眉头皱起,若是真在自己治下有人参与谋反,牵连自己得个失察之罪,也是稀松平常。 「所以老夫还是要主动一些,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夫人可是此意?」 白玉箫微微点头,看着彭怜问道:「怜儿以为如何?」 「甥儿也是如此作想。」彭怜恭谨点头,随即对江涴说道:「高家事涉谋反,大人早有察觉,因此才遣下官赴任溪槐摸排线索,如今既有所获,自当上报朝廷,后续如何,静待朝廷安排便是!」 江涴眉开眼笑,与白玉箫不住点头说道:「夫人认了个好亲戚!认了个好亲戚呀!」 白玉箫得意笑道:「也不看看是谁的外甥!」 江涴拈须微笑,对彭怜说道:「书信原本你且留好,这些誊抄便留在此处,明日我亲赴巡按行辕拜会魏博言,到时再做分晓!」 「下官领命。」 「好了好了!公事都说完了,怜儿快陪我去园子里走走!留着老爷一个人在此读书,咱们莫要打搅他了!」 彭怜看向江涴,却听他说道:「外面天气还是有些寒冷,夫人有着身孕,可要小心些才是。」 白玉箫娇嗔道:「知道啦知道啦!外面老高的日头,哪里就冷了!整日憋在屋里,妾身都快发霉了!」 江涴无奈,对彭怜说道:「陪你姨母走走,千万小心才是!」 彭怜赶忙答应,情知江涴不敢对白玉箫千叮咛万嘱咐,只是当着自己传话给白玉箫而已。 两人一起出门,彭怜稍稍落后半步,与白玉箫并排而行。 初春时节,花园中一派荒凉,几株苍松挺拔生长,现出几抹青绿,冬日白雪消融,露出湿润红土,些许冰晶点缀其中,便如宝石一般,闪烁璀璨光芒。 数十株寒梅花期刚过,枝头犹有淡淡粉红之意,阳光掩映,洒落一地星星点点春辉,漫步其间,仿佛置身世外。 「奴没事时就来园中走走,这些树木花朵,都是老爷任上所栽,如今渐成气象,却怕是看不到来日繁盛的样子了。」 丫鬟们随在身后远处,白玉箫低声细语,与情郎说着体己话语。 彭怜一手负在身后,点头说道:「真要得了镇反功勋,大人只怕要官升三级,这知州之位,自然要让与旁人了。」 「奴心里着实不愿他就此升迁,」白玉箫转头看了眼俊俏檀郎,眼中闪过惆怅之情,「一来他升迁了,你我便再难相聚,二来有他一旁护佑,相公仕途也能通顺一些……」 彭怜深以为然,只是摇头叹息说道:「命数如此,夫复何言?」 江涴一省父母,手握军政大权,提拔彭怜便是举手之劳,有他这棵参天大树庇护,彭怜仕途一帆风顺自不必言,若他离去,彭怜便成了无根之萍,只能就此随波逐流,自然更加身不由己。 「高家事涉谋反之事,可否再拖延一二?」白玉箫并不回头,话语中却满是殷切希冀之情。 彭怜摇头,低声说道:「若非京中太子病重,只怕年前蒋明聪便要前来,如今拖了这许久,已是侥幸了……」 他回头看了身后丫鬟们一眼,继续说道:「大人立功心切,之前所言要亲赴巡按行辕商议此事,只怕此时便是你我要拦,也是力不从心了。」 白玉箫无奈叹了口气,「只盼他来日升迁,能将我们母子留在云州,不然的话,与相公怕是再无相见之日。」 彭怜无奈苦笑,白玉箫如此远景,想要实现怕是极难,那江涴老来得子,对白玉箫极为看重,哪里肯让她独自滞留云州?他这些年在云州牧守一方,自然得罪了不少人,留妻儿在此,只怕后果不堪设想,纵如何舟车劳顿,也好过两地分离、担惊受怕,白玉箫此心,实在是过于痴人说梦了。 白玉箫蕙质兰心,也知道自己所盼不会实现,她举步步入亭中,等丫鬟进来铺好坐垫离去,这才缓缓坐下,对彭怜笑着说道:「左右还有半年光景,相公趁此机会,抓紧得个县令做做,在外历练几年,到时再请老爷为你谋划一番,前程自然远大。」 彭怜随意说道:「如今这样便已足够,我倒没想过当什么县令。」 白玉箫微微撇嘴笑道:「相公却是想差了!俗谚有云,『破家的县令,灭门的府尹』,一县之长,便与百里侯相当,掌管一地刑名钱谷、民生吏治,可谓一手遮天、呼风唤雨……」 「相公只是与老爷亲近,这才觉得县令不过如此,便是知府也不觉怎样,殊不知将来没了老爷庇佑,这云州之地,只怕便是虎狼之所,相公若不跻身官场,如何能护佑得着全家妇孺老小平安?」 彭怜缓缓点头,白玉箫所言,确实有些道理,他身负帝室血脉,初出茅庐便与江涴这般一方大员交往,又有舅父岳元祐庇护,从来没将区区县令看在眼里,如今深思起来,确实是自己眼高于顶了。 升斗小民眼中,县令已是高高在上,便是县衙里的捕头师爷,都是巴结讨好的对象,若非自己投身科举,又有秦王暗中助力,借着江涴这棵大树乘凉,哪能如此年纪便出仕溪槐教谕,教化一方文学? 见他终于有所触动,白玉箫松了口气,低语说道:「奴如今怀着相公的孩子,只盼相公封妻荫子,建下不世功勋,只是在此之前,相公要先有自保之力,而后才可徐徐图之……」 「匹夫之勇,只能护得自身周全,相公若是绝情绝义之人倒也罢了,以相公如此多情,真到了紧要关头,能舍下姐妹们独自求生么?」 白玉箫说得暧昧不明,彭怜却明白她言外之意,若真关涉重大,别人自然拿他无可奈何,只是若拘束彭家妻女,再以此要挟,彭怜哪能不束手就擒? 只是妻妾们殷切期望封妻荫子,他便已不堪其扰勉为其难出仕为官,真到生死关头,他又如何能狠下心肠弃于不顾? 时至今日,彭怜才明白,恩师所言「万丈红尘皆是身不由己」从何而来,愈是深入红尘,愈是深陷其中,愈是身不由己。 「既是如此,我确实该琢磨琢磨,大人去后,我该如何自保了……」 第一百八十章 趁虚而入 正月初六,彭怜独自一人回到溪槐县学赴任。 他一人轻车简从,单人独骑,未及中午便到了溪槐县学。 一众僚属少不得一番阿谀奉承,众人才用过午饭,便有县衙小吏前来拜见,说是县令大人有请。 彭怜简单收拾一番,随即独自出门前往县衙。 吕锡通在县衙后院书房闲坐,见彭怜进来给自己拜年,皮笑肉不笑说道:「彭大人这年过得可好?」 彭怜一愣,随即淡然笑道:「下官与家人团聚几日,倒是轻松不少。」 「那就好,那就好……」吕锡通起身随意走动,半晌才道:「听闻京中太子染恙,刑部批文因此迟迟未到,老夫遣人进京打听,大概二月初便有消息了。」 彭怜点头称是,却不多说半句,只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吕锡通又道:「那岑氏……可还在彭大人府上?」 彭怜心中一动,想起归程路上遇到的刺客,笑着点头说道:「下官将她安顿在一处专门所在,还请大人放心才是。」 吕锡通点头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只是却有一桩,那岑氏若是看管不当,别要惹出更大麻烦才是。」 彭怜笑道:「大人深谋远虑,下官心中敬佩,正是有此考虑,下官才将小妾练倾城留下看顾那岑氏,免得她四处乱跑招灾惹祸,大人倒是不必担心。」 吕锡通身子前探,若无其事问道:「彭大人所言,便是那位老夫曾有过一面之缘的美妾?」 见彭怜点头,他赞叹说道:「彭大人这位爱妾丰神毓秀、顾盼称雄,望之便不是凡女,莫不是个江湖中人吧?」 彭怜一愣,双眼眯缝起来看着吕锡通,微微笑笑说道:「大人明鉴,贱内倒是会几手三脚猫的功夫,虽不如何精擅,总比寻常女子结实些。」 「哦……」吕锡通下颌微抬嘴巴微张,以示了然于心,随即才不动声色说道:「出城三十里,大石岭方向,年前有路人发现横尸二十三具,山上不远还有两具,彭大人可知究竟?」 彭怜茫然摇头道:「下官不知,怎的平白无故,多了二十余具尸首出来?」 「此事本官也极是费解,原以为这些人是歹人劫道,撞上了彭大人爱妾这般武林高手方才殒命,原来竟不是么?」吕锡通身子前探,颇有些咄咄逼人。 彭怜心中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摇头道:「大人请了!如果真是下官爱妾所为,下官岂有不认之理?那些人剪径杀人,贱内为民除害,如此大大功绩,又岂能轻易错过?」 「只是二十余人,下官那小妾只怕力有不逮,此事只怕另有隐情,还请大人明察。」 吕锡通捋须微笑点头说道:「老夫也是这么觉得,如此天大功劳,彭大人怎会不认呢?」 彭怜附和一笑,连忙称是。 相比初到任上,彭怜已然今非昔比,吕锡通拉拢不成,又用毒计打算害他,只是事与愿违,如今出言试探,彭怜却滴水不漏应对自如,显然他早已不是昔日吴下阿蒙,随意由着谁都能来拿捏一二。 两人言语间勾心斗角,又说几句闲话,彭怜离开县衙,回到县学待到夜色浓稠,这才轻身出门,来探县衙。 白日里吕锡通所言让他警醒,当日所遇劫匪,只怕不是单纯刺杀岑氏这么简单。 对方明火执仗,看着便不是什么高手,便连练倾城都能轻易对付,想来不是寻常流寇也是一群乌合之众,用这样的人来搞刺杀,若是能成自然一本万利,便是不成,远处有人偷窥旁观,便也能看清自己实力,若是到时再诬告自己滥杀无辜…… 彭怜心中只是猜测,一时却也不敢肯定,因此趁夜前来,到吕锡通住所外偷听,看看能否听到一些蛛丝马迹。 他轻功了得,武艺更是非凡,对付吕锡通这般全不设防之人,实在是易如反掌。对方如今既然已经用了刺杀这般不入流的手段,后面只怕会更加毫无底线,彭怜心中自是警惕起来。 县衙路径彭怜已是轻车熟路,很快来到吕锡通住所之外。 县衙后院五间正房,吕锡通夫妇二人住在东边两间,正厅西面,则是书房与丫鬟睡觉所在,此刻屋中灯火通明,正有人低声说话。 彭怜附身房檐之下,自高而下听房中夫妇二人说话。 「……在路上也不知如何了,这般千里奔波,实在让人放心不下。」 「夫人还请宽心才是,芊芊如今既许了文家,富贵荣华自不必言,等过些日子老夫升迁赴京,咱们一家人自然便能重聚。」 「唉,妾身心里倒也明白此理,只是她未嫁时心中盼她出嫁,如今嫁了,心里却又……」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夫人还是莫要担心才是。」 彭怜挑破窗纸,却见卧房之中,吕锡通换上一身素白中衣,正在灯下翻看公文,他妻子樊氏则在榻上靠坐着,一袭雪白中衣,难掩其下波涛汹涌。 彭怜曾与这樊氏有过一面之缘,当时初见,只觉得她美则美矣,却少了一股神韵,如今再看,才觉出与众不同来。 这妇人容颜秀美,举手投足间却极是平易近人,与吕锡通那般动辄拒人千里之外极是不同,总是言笑晏晏,仿佛便是邻人相处一般,让人颇有如沐春风之感。 她身形纤秾有度,别有一番挺拔之意,虽贵为知县夫人,却不过分自矜,妆容浅淡,衣饰得体,此时只是那般斜斜坐着,仍有一份淡淡从容。 彭怜见识过白玉箫风情,也见识过她在外人面前高贵矜持模样,与其相比,这樊氏面上平和素雅,背地里却不知是何模样。 彭怜见过无数妇人妖娆,对樊氏美貌虽也赞赏,却也不觉得如何惊艳,他只是静静观看偷听,盼着吕锡通能说些什么隐秘话语好为自己所用。 却见屋中妇人从床榻起身,拎起茶壶为吕锡通续了一杯清茶,只是轻声说道:「天色不早了,老爷何不早些歇息?」 吕锡通眉毛微不可察一挑,翻了翻身前公文说道:「这里还有几页没有看完,夫人且先去睡吧!」 樊氏眼中闪过一丝失落,点头说道:「老爷莫要熬的太晚,保重身子要紧,妾身先去睡了。」 妇人步履娉婷走向床榻,双手分开床帏,肥美肉臀随她弯腰渐渐显出轮廓,却如昙花一现一般,消失在床帏之间。 彭怜有些意犹未尽,却见吕锡通歪头看了眼床榻方向,微微松了口气,继续翻看那案头公文。 「老爷……」一声软糯娇吟在床帐中响起,将吕锡通与彭怜俱都吓了一跳。 彭怜本来转身要走,此时不由来了兴致,他略微调整身形,仔细看向屋内。 却见吕锡通战兢兢问道:「夫人……何……何事唤我?」 「老爷来嘛!」一条雪白玉腿从床帏中延伸出来,先是涂了蔻丹的白嫩脚丫,随即便是白得仿佛发光的修长匀称小腿,接着是笔直的腿弯…… 玉腿尽头被床帏恰好遮住,一抹春光若隐若现,那玉腿斜斜向上,宛如男儿昂扬的器物直指苍穹,流出一抹抹暧昧诱惑。 彭怜看得血脉贲张,心中暗赞这次不虚此行,这樊氏平素那般平和,床笫间却有如此淫媚,这吕锡通倒是好艳福。 谁料那吕锡通却纹丝不动,只是皮笑肉不笑一般皱眉无奈说道:「夫人,夜里天凉,快把衣服穿好!」 「老爷!奴心里热……」话音未落,那白腻玉足已然挑开一侧床帏,露出床上隐秘春光。 彭怜目力极好,此时却因光影错落,只能看清大概,那床帐之中,一位貌美妇人双手撑在身后半坐半躺,一腿蜷缩身前,一腿高高举起挑开床帏,其中风情,比清楚看见还要浓郁。 他看得阳物硬涨,那吕锡通却视如不见,只是转过头去看那公文,摆手说道:「夫人快快睡罢!莫要说这些疯话了!」 彭怜心中暗忖,这吕锡通如此不解风情,只怕早晚这后宅就要失火。 果不其然,那妇人冷哼一声,床帏倏然落下,未等吕锡通松了口气,樊氏只着一件亵衣忽然从床上下来,半裸着身子走到吕锡通身边,也不管丈夫是否同意,直接扑到他胯间,握住一物抚摸品咂起来。 妇人身形高挑,行走间步履情况,脚跟高高踮起仿佛生怕玷污脚心,更加衬得臀儿高耸、腿儿细长,尤其两团美乳露出半圈轮廓,偏偏被亵衣遮住头面,显得更是诱人至极。 短短几步路程,被她这般款款而行走得惊心动魄,彭怜看得口干舌燥,那吕锡通却仿佛见到蛇蝎一般,面色登时苍白起来。 彭怜被吕锡通身子挡着看不清樊氏如何动作,只见她臻首不住摇动,想来便是在舔弄丈夫阳根肉龟,心中不由暗赞,妇人如此风情冶丽、主动求欢,只怕比起家中美妾也不遑多让了。 那吕锡通猝不及防之下,有心推拒却又不敢,只能仰躺椅上,双腿伸得笔直,听任妻子施为。 「夫人……呼……夫人这是……这是为何……」 妇人显然手段高明,吕锡通初时瑟瑟,随即要害被人拿住,再也兴不起反抗之心,双手不时握紧椅子扶手,面上神情,却是阵红阵白。 「芊芊……去前……老爷……便整日……疏远人家……如今……芊芊……不在,老爷为何……还是……如此……」妇人说话断断续续,言语之中夹杂品咂之声,听来淫媚至极,「从前……半月……总有一次……如今……两三个月……还做不成一次……奴想要……老爷疼爱……」 彭怜心中暗笑,这吕锡通看着威风赫赫,谁料背后竟是如此不堪?家中娇妻如此风情,却被他如此冷落,倒是实在可惜。 吕锡通年纪并不算大,樊氏也正是盛开年华,夫妇两个若是同心协力,这般年纪再生育一儿半女也稀松平常。 却听屋中吕锡通说道:「夫人不是不知……呼……为夫这半年来殚精竭虑,不都……呼……不都是因为高家的事……」 「奴不管!奴只要老爷疼爱!」 一张绯红俏脸从吕锡通身影中闪现出来,随即便又消失不见,虽是惊鸿一瞥,彭怜却看清了妇人面上的春情和色欲,他阳物猛跳,却是好不动心。 那樊氏明明是端庄妇人,却又如此淫媚,曲意求欢之下,风情竟是无与伦比,与彭怜素来所见,却是别样不同,他从前毫不心动,此时却已被妇人勾得口干舌燥、欲罢不能。 「老爷心里也是想要奴的,不然怎会这般粗壮……」樊氏娇声软语,随即盈盈起身,竟自己双手扶着丈夫阳根,便要跨坐上去。 「夫人,你……你……」彭怜见惯不怪,吕锡通却仿佛惊呆一般,仰头看着妻子如此主动求欢,不由愣怔无言。 「好老爷……给奴嘛……」樊氏动作生疏,显然也是初次如此,其中风情韵味,比起彭怜家中妻妾,倒是颇为步如。 夫妇两人只怕从未如此试过男女欢爱,那吕锡通情动异常,樊氏更是情欲浓炽,阳物方一入体,便低声媚叫起来。 「好老爷……这般坚硬……仿佛将奴刺穿了……」 彭怜正看到美妇面对自己这边,只见那风韵妇人一双洁白玉手环住丈夫脖颈,俏美面容衬在吕锡通脑后,更显白嫩无暇,此时秀美轻蹙,檀口微张,不住呻吟媚叫,显是快美难言,神情婉转妩媚,让人一见心醉。 「呜呜……好相公……老爷……弄穿奴的花心子了……唔……」 熟媚妇人无尽风情扑面而来,彭怜首当其中,心中情欲蓬勃而起,他探手腿间按住阳根略解难捱之意,眼看夫妇二人如此情投意合,心中略觉失望,便要转身离去,去寻义女雨荷泻火。 忽听屋中吕锡通亢奋一叫,他赶忙探目去看,却见吕锡通紧紧箍住爱妻细腰不让她继续动作,身躯瑟瑟发抖,显然便是丢精了。 樊氏脸上闪过一副厌恶神情,眉宇间更是无尽失落之意,不问可知那吕锡通自然是过了阳精,这樊氏却未得满足。 「夫人……」吕锡通很是过意不去,却又不知如何解释。 樊氏却温婉笑道:「老爷丢了精就好,妾身也是极美的……」 两人搂抱温存片刻,樊氏才缓缓起身回到榻上,此后再也无声无息。 吕锡通自己取了锦帕擦拭下体提了裤子,有心上床去睡,却有些踌躇之意,良久才轻叹一声,收拢公文,推门离了卧房,去了西边书房。 西边书房一阵忙乱之声,显然丫鬟被他惊醒,不过片刻过后便重新安静下来。 彭怜以为事已至此再无偷看必要,正要飞身离去,却听卧房之中,响起一阵细弱管弦的低吟之声,他侧耳细听,却是那樊氏在床帏之内所发。 彭怜心中一动,自然猜到这妇人欲求不满正在自渎,他有心就此离去,却又想起方才所见妇人妖娆极是不舍,进退之间,犹豫不决。 他忽然想及日间吕锡通言辞暧昧,只怕早已知晓有人要刺杀自己一行之事,说不定还参与其中共同谋划,一念至此,心中恨意渐生,竟是翻身轻轻落地,一手拂开窗扉,随即轻身而入。 这般偷香窃玉于彭怜已是驾轻就熟,他动作轻盈至极,便如柳絮飘落尘间无声无息,一个起落便到了樊氏床头。 只听床帏之中,妇人低声喘息呻吟,正在极乐之中。 彭怜小心挑开帷幔,却见床榻之中,樊氏盖着一床粉色锦被,玉手在被中不住抖动,显然正在自渎。 美妇额头微润,一双妙目紧闭,檀口微微翕张,缕缕低吟飘飞四散,遮遮掩掩,却别有一番春情,尤其她此时春情上脸,与平常端方模样迥然不同,更增许多艳色。 彭怜心神大动,两下扯去衣衫,随即便如游鱼一般钻入床帏,快如闪电出手制住樊氏要穴让她无法反抗叫喊,接着便撩开锦被分开美妇双腿,挺着暴胀阳根,对准妇人淫穴挺身而入。 阳龟所及,淫液潺潺,其间一片粘稠,彭怜心觉着刺激非凡,身下妇人便是外间那吕锡通爱妻,自己此刻淫人妻子,报复之心与情欲之念交相辉映,竟是快活至极。 那樊氏惊骇若死,床帏之中黝黑一片,她自然看不清来者何人,只是对方出手迅捷,电光火石之间便制服自己、要污了自己清白之身,等她回过神来,那男子已将阳根突入大半、坏了自己贞洁,此时仍在缓缓前送,显然犹有余力。 樊氏来不及体会阴中饱胀充盈,她有心叫喊却无法发出声响,四肢也是酸麻无力,只能听任来人轻薄。 彭怜只觉妇人阴中火热紧窄不似寻常女子,尤其阳龟所及,仿佛无数肉粒纷至沓来,便如春雨滴滴洒落凡间,绵绵不绝、淋漓不尽,犹如道道丝缕,将阳根反复缠绕,期间舒爽,竟是无与伦比。 此份观感,与舅母柳芙蓉差相仿佛,只是不如柳芙蓉那般剧烈,后劲却又更加充足,彭怜乐在其中,缓慢挺送阳根直至触到花心,这才在樊氏耳边低声说道:「夫人淫穴如此天赋异禀,吕大人抵挡不住,倒也实在无可厚非!」 樊氏说不出话来,只是身躯忽冷忽热,一边惊骇莫名,一边却又舒爽无比,那男子身躯压在身上,仿佛坚硬如铁,呼吸间气息清淡有若田野微风,与丈夫口中气味迥然不同,想来年纪不大,更是让人情不自禁心生亲近之意。 此时木已成舟,失身之事已成定局,樊氏情知自己如今身陷人手,已是俎上鱼肉任人宰割,心慌意乱之外,竟有一丝不可名状喜悦之情悄然而起。 此人能夜入县衙偷进自己卧房,想来必然不是平常人物,能这般高来高去,还能轻易制住自己,再如何惊悚畏惧也无济于事,既然如此,生死便由天命,自己若能讨他欢心,说不定不至于惊破旁人,如此自己名声尚在,倒不必家破人亡。 如此一来,樊氏登时施展浑身解数,心中情欲倏然而起,娇躯阵阵酥软,便觉一根铁杵般物事在自己穴中进出,将自己淫穴梳弄得舒坦快活,眼前触手所及,那男子身躯又极是强健结实,与自家丈夫那般绵软羸弱截然不同,她从未试过如此快活,心中因为惊吓冷却的欲火,此时心念电转之下,竟又渐渐重新燃起。 彭怜玩弄妇人美穴本已快活无比,尤其身下淫妇正是吕锡通爱妻,那份别样快意更是浓烈至极,他挑开美妇胸前亵衣,却见两团硕乳分列两旁,圆润饱满之意只怕与雨荷陆生莲也不遑多让,只是形状略逊,不似陆生莲那般圆润,也不如雨荷那般饱满。 他捧起妇人双乳细细把玩,身下挺送不止,感受妇人阴中肉粒往来反复,快活之余,忽然察觉妇人身躯松软火热,口中娇喘吁吁,显然已是乐在其中。 彭怜心中疑惑,探下头去与妇人亲吻,却觉一根香舌探出檀口,主动舔舐自己唇舌,他不由心中大乐,抬手解去妇人哑穴,却依然按着她檀口以策万全,孰料那樊氏竟毫不叫喊,张口吐出香舌,径自在彭怜掌心舔弄起来。 彭怜心有所感,松开手来,却听樊氏娇声媚叫说道:「好哥哥……且松了奴的身子……让奴好好伺候哥哥一回……」 第一百八十一章 何人执子 溪槐县衙。 一阵夜风拂过,两盏气死风灯摇晃起来,吊灯铁链发出「吱嘎」声响,更添夜中些许静谧。 县衙后院正房西边书房里,吕锡通在灯下摊开一纸公文,却无论如何都看不下去。 他如今年过四十,夫妻房事早已不谐,偶尔勉力为之,面对如狼似虎的娇妻也难是对手,尤其樊氏床笫间手段了得,便是年轻时他也只是堪堪匹敌,如今年老体弱,哪里是妇人敌手? 吕锡通一介书生,平素并不注重打熬身体,在县令任上多年,更是四体不勤,稍微走些远路都要喘上一会儿,夫妻敦伦时,每每都是樊氏在上面自己动作,一来二去,吕锡通便有些畏惧如狼似虎的娇妻,惧内之意渐生。 他实在看不进去公文,便揉了揉酸涩鼻梁,心中暗叹一声,吹熄灯烛,和衣在罗汉床上躺下。 外间丫鬟鼾声又起,他心中有些烦躁,脑中想着县衙诸事,不一会儿睡意上涌,昏昏沉沉便睡了过去。 数墙之隔,在他卧房床榻之上,爱妻樊氏却已抱紧怀中檀郎,正自上而下起伏不住,低低媚叫连连,主动套弄少年粗壮阳根。 「好汉子……忒也爽利……每下都戳到花心子了……喔……太美了……从未如此美过……」 妇人肩头锦被滑落,露出好大一片白腻肌肤,夜色中发出浅浅荧光,她腰肢纤细,丰乳肥臀,双腿撑在少年身体两侧,一双肥美臀瓣随着上下摇动荡起无数臀波,万般舒爽之下,双臂再也支撑不住,软软趴在少年胸前,仍是低低媚叫,娇喘不休。 「好哥哥……求你动动……奴要丢了……这就要丢了……要丢第三次了……」樊氏侧脸贴着男子胸膛,香舌吐出不住舔弄少年乳首,随即蜿蜒向上,顺着少年脖颈下颌舔舐过去,最后献上香吻,供眼前无名少年品尝。 彭怜从善如流,箍住妇人肥硕肉臀不住抛送,腰肢持续用力,自下而上肏弄不休,他身躯强健,如此动作仍迅猛绝伦,猛然抽送一百余下,在妇人第三次丢精之后,自己也泄了体内阳精。 他如今道法有成,所泄之物只是淡淡精水,不是刻意为之,几乎丝毫没有精元掺杂其中,此时他要夺取妇人芳心,自然用出双修手段,哺出无数真元,袭掠妇人花心嫩肉,让她感受无上快美,再也生不出反抗之心。 双修秘法与男女欢好之后用出,便能千百倍放大所得快美,妇人本就极美,如此一来,自然美得无以复加。 樊氏仿佛冲上云霄一般,脑中瞬间空白一片,身子骤然僵硬,便连喘息都断断断续起来,妇人美目翻白,双手死死抓着床褥,臻首高高扬起,如是良久,方才彻底软瘫下来。 妇人大口大口吸气,数十次呼吸后才舒缓过来,紧紧抱着彭怜低声呢喃道:「好哥哥……你是怎么弄的……奴都要美死了……丢了三次已然美不可言……最后……最后……」 见妇人已然词穷,彭怜搓揉着樊氏娇躯笑道:「可是死了都值了?」 「正是如此……」樊氏轻轻扭动娇躯,只觉阴中那物虽已不如之前饱满坚硬,却也滞留体内并不绵软下去,便有些惊奇问道:「你……你怎么还……还没有软下去……」 「修道之人,自然别有不同。」彭怜抱着妇人,在她面上亲吻一下,随即将她放到一旁躺好,搂抱着继续说话。 樊氏玉手探入被中,握住那根让她欲仙欲死的宝贝,呢喃低语说道:「真如做梦一般……奴盼着是做梦……又不希望是做梦……」 「这是为何?」 「只有做梦才能这般快活,所以奴盼着是做梦;可是梦终究会醒,奴便不希望是做梦……」樊氏痴痴傻傻,浑然不似刚刚被人坏了贞洁的模样。 她初时还想着虚与委蛇、假意承欢,哄得对方心花怒放悄悄离去,这样自己得了快活,虽说贞洁不再,终究无人知晓,总好过眼前窃贼被抓,自己名声尽坏。 只是谁料对方手段如此高明,自己竟是连丢三次阴精,最后一次更是美得欲仙欲死,竟是此生从所未有,一颗芳心因此沉沦,哪里还在意什么贞洁名声? 樊氏心思变化,她自己却懵然不觉,只听彭怜笑道:「自然不是做梦,夫人若是喜欢,小生以后夜夜过来陪伴如何?」 「真的?」樊氏惊喜不已,随即疑惑问道:「奴还未请教,你是何人,如何……如何这般大胆,又有这般本领,能潜入县衙来?」 彭怜知道帐中漆黑如墨,樊氏认不出自己容颜,便笑着说道:「小生彭怜,乃是本县县学教谕,曾经见过夫人的……」 「啊?」樊氏惊骇莫名,连忙捂住嘴巴,半晌才低声说道:「果然……果然是彭大人?」 彭怜勾她下颌轻轻一吻,笑着问道:「刚才『相公』『达达』『哥哥』叫得欢快,怎么这会儿叫上『大人』了?」 樊氏惊惧尽去,对方不是采花大盗、梁上淫贼,却是一帮举人、朝廷命官,自然让她放下心来,又知对方竟是丈夫下属那位俊美少年,不由心中娇羞不已,想到自己被丈夫下属偷偷奸污,自己却那般主动逢迎,其中羞赧,实在无法言说,她扭过头去,玉手却仍握着少年阳根套弄,娇羞说道:「大人何必这般羞辱奴家,你趁夜而来,为的怕不就是羞辱奴家夫妇二人?」 彭怜握住妇人一团美乳,笑着说道:「我此来原本只为偷听你二人说话,看看是否有甚么隐秘之事,谁料碰见夫人如此媚态,竟被吕大人弃置房中独守空闺,一时心中疼惜,这才现身一聚,还请夫人莫要怪罪才是!」 「你与老爷不睦,便去找他晦气才是,为何偏偏要来……要来辱人清白……」樊氏泫然欲泣,显然自怜身世,似乎有些委屈。 彭怜却不以为意,单看她此时不曾大喊大叫,也不跳下床去与自己保持距离,更不曾松开手中阳根,便知她口是心非,明明心里乐意非常,嘴上却如此虚言,不过妇人寻常做作之态而已。 他抱紧樊氏,将她臻首扳了过来,往妇人香唇上吻去,一手在她乳上搓揉把玩不住。 樊氏初时有些推拒,只是她手脚无力,稍稍做做样子,便又主动逢迎起来。 两人亲吻良久,而后唇分,樊氏娇喘吁吁,彭怜笑道:「夫人如今清白已失,不知将来如何打算?可要向大人告发于我?」 「你!」樊氏恼羞成怒,娇嗔说道:「奴……奴已这般,如何还能与老爷相告?如今……如今木已成舟,奴只能……只能装作无事发生……」 彭怜失笑说道:「岂能当做无事发生?日后夫人夜里辗转反侧,相思成灾,岂不都是小生罪过?」 樊氏一愣,不明所以问道:「大人……大人意欲何为?」 彭怜凑到美妇面前,在她唇上轻吻一口,笑着说道:「你我既然有了夫妻之实,以后漫漫长夜,我都来陪你一起度过,好过夫人独守空闺、春心寂寞,如何?」 樊氏心中喜不自胜,嘴上却道:「奴是正经人家妇人,岂能……总与大人这般?今夜阴差阳错,以后……以后还请大人……自重……」 彭怜心中可笑,叹了口气说道:「夫人如此决绝,下官心中实在难受,只是果然夫人决心如此,我倒也不愿勉强……」 「如此也罢,今夜之事便当一场无痕春梦,你我缘分到此为止,小生这就告辞!」 彭怜起身要走,那樊氏哪里想到自己以退为进、矜持自守竟然弄巧成拙,玉手终于松开少年阳根,双手环保彭怜腰肢,情急说道:「好相公……不要……不要走!」 彭怜得意至极,嘴上却好奇问道:「不是夫人说让我自重么?这又是为何……」 「坏人……奴……奴终究是妇道人家……哪里……哪里能……只是矜持一二,你又……你又何必当真……」 樊氏娇羞不已,此时直陈心迹,生怕彭怜真个决然离去,自然再不遮掩,低声求道:「奴从未试过如此世间极乐,哪里能轻易舍得让你离去……」 彭怜毫不意外,世间女子真试过如此双修极乐过后,能狠下心来与自己恩断义绝的,可谓绝无仅有,樊氏空寂渴慕多年,更是难以轻易舍弃。 他胸有成竹,回过头来对妇人笑道:「如此说来,夫人肯与我长相厮守了?」 「奴……奴自然肯的……」 「那叫声好听的来听听?」 「相……相公……」 「还有么?」 「达……达达……亲达达……」樊氏语声一落,只觉半边身子都酥了。 「还有么?」 「哥哥……亲哥哥……」 「还有呢?」 樊氏不由一愣,随即摇头道:「奴……奴不知道,奴与他枕席间只……只叫过这些……」 彭怜摸着樊氏美乳笑着说道:「我房中妻妾,欢好时自称『淫妇』,有时叫我『爹爹』……」 「爹爹……亲爹……」樊氏急忙叫道:「只要爹爹喜欢,奴……如何都使得的……」 「那你可是爹爹的淫妇?」彭怜心中大乐,将美妇抱得极紧。 樊氏连忙点头,娇羞说道:「奴是爹爹的淫妇,此生此世都是爹爹的淫妇!」 彭怜满意点头,随即向后仰躺靠在床头,抬手扯住妇人秀发,按着凑到腿间,笑着说道:「之前看夫人给大人品箫,如今倒是轮到我来享受了……」 樊氏微微抗拒,一碰到那宝贝便即软了脊梁,乖乖伏下身来,捧着宝贝舔弄起来。 「好爹爹……奴闺名丽锦,以后……以后您叫我『锦儿』就是……」如此称呼,便是吕锡通与自己成亲近二十年都未曾叫过,如今樊氏不过初遇彭怜,便已由衷臣服。 「锦儿,锦儿……」彭怜低声轻唤,连着叫了几声妇人闺中小名,这才问道:「如今你我既已成就好事,今后自然便不是外人,我且问你,吕大人勾结高家,派出刺客半路截杀于我,此事你可知情?」 樊丽锦一愣,随即摇头道:「奴实在不知此事,还请相公明鉴!」 彭怜猛然起身,勾起夫人尖尖下颌,冷然问道:「锦儿说的可是实话?」 樊丽锦被他唬了一跳,情不自禁缩了缩脖颈,随即凄然道:「相公何必这般咄咄逼人?奴若是知情,又有何不敢承认之理?」 彭怜轻轻点头,知道妇人所言有理,今夜之前,二人不过一面之缘,彼此算计本就情理之中,便是知情又能如何? 「今后若再遇到这事,锦儿打算如何处置?」 樊丽锦叹息说道:「奴已失身相公,自然便唯相公马首是瞻,若是果然与闻机要,定然寻机与相公传递消息,岂能舍得相公身陷险境?」 见彭怜轻轻点头,樊丽锦这才松了口气,随即问道:「相公所言『截杀』,却是何时发生?」 「便是我年前返乡当日……」彭怜简略说了当日经过,只是略去自己辣手杀人一节,只说幸亏自己爱妾身负武功,否则必然不能幸免。 樊丽锦沉吟半晌,这才说道:「多年来老爷受我劝诫,断不会做出如此知法犯法之事,而且对方手段如此拙劣,也不似老爷所为……」 「相公说有人一旁偷看,只怕是存着一箭双雕、一石二鸟之意……」樊丽锦只凭彭怜只言片语,便推测对方另有所图,「若是刺客侥幸得手,正好永绝后患;便是此刻不能得手,也能嫁祸相公草菅人命,若非相公家中爱妾乃是武功高强之人,只怕对方奸计就得逞了。」 彭怜轻轻点头,「以我之见,那伙刺客怕是也不知道我是朝廷命官,便是成事,只怕也逃不掉被人灭口。」 樊丽锦吞吐阳龟,点头说道:「此计不算高明,倒也颇具奇效,若非相公吉人天相,只怕对方便要得逞了……」 「以奴看来,高家上下皆是庸碌之辈,高家太爷在时还能勉强维系,他这一死,高家后继无人,便是没有此事牵扯,只怕也有无穷后患……」樊丽锦点评高家,言语中满是不屑,「江涴在任云州几年,高家明里暗里与他作对,此事只怕早就被江涴记在心间,相公此来溪槐出任教谕,奴便猜测,江涴这是有意对付高家,如今看来,果然便是如此。」 彭怜一愣,他却从未想过,江涴竟还有这番考量。 他出任溪槐教谕,蒋明聪明确说过,乃是秦王背后发力所致,与江涴关系不大,便是白玉箫,都对此事不知究竟,樊丽锦囿于闺房院墙,竟能猜度知州心思,这份心机智计,却是彭怜平生仅见。 他身边女子,柳芙蓉已是聪慧过人,栾秋水更是名儒发妻,两女身份贵重,却对官场之事一知半解,哪里能像樊丽锦这般,不出门便知天下事,仅从自己赴任溪槐,便想到江涴意欲对付高家? 无论何人看来,江涴此时都已人畜无害,与高家来往紧密,哪里还有心中记恨的样子? 彭怜问出心中疑惑,樊丽锦玉手握住少年阳根轻轻撸动,笑着说道:「高家财雄势大,亲朋故旧遍布西南,江涴新官上任,几次新政颁行都因高家受阻,他这些年困顿不进,高家便是罪魁祸首之一……」 「奴观江涴其人,刚愎自用,不好女色也不喜钱财,平素最重清名,这般人物,必然志向远大,三品官职绝难满足,由此观之,他这些年暗暗蓄力,早晚便要一鸣惊人借势而起。」 「可我选任溪槐教谕却不是他着力推动,为何锦儿非说他是其中关键?」 「高家太爷死得突然,他这一死,京里二爷便陷入被动,户部侍郎的位子便可望而不可即了,」樊丽锦娓娓道来,手上已经忘了动作,彭怜听得入迷,倒也不以为意,「他用尽手段丁忧不返,已是耗尽心力,此时高家大爷新任家主,正是板荡之时,高家再不是铁板一块……」 樊丽锦嫣然一笑,随即说道:「相公有所不知,高家太爷死后第五天,县里文书送到州里第二日,溪槐教谕便擢升邻县县令,那县令之所以出缺,可是因为被江涴治了个失职之罪……」 彭怜瞬间恍然,江涴大概早就将那县令罪证拿在手中引而不发,眼见高家动荡时机已至,便将那县令拿下,而后全力推动溪槐教谕擢升,空出教谕位置,就等彭怜出任。 「若是果然如此……」彭怜沉吟起来,白玉箫如今怀着他的骨肉,若是知情定然不会瞒着自己,连她都不知道的话,江涴心机,果然深不可测。 他淫人发妻,心中多少对江涴便有些轻视,平素虚与委蛇,心中并不如何尊敬,尤其如今知道自己是秦王世子、帝王血脉,便对江涴这个三品大员有些轻视,如今看来,自己实在是年轻。 江涴起于贫寒之家,凭借自身努力一飞冲天,便是朝堂上也有一席之地,如今牧守西南一州,可谓权倾一方,自然有其过人之处,自己因为白玉箫痴情便将夫妇两个看轻,如今看来,实属不智。 彭怜脊背暗生冷汗,却听樊丽锦笑道:「相公与知州大人交好,州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江涴此举本是一招闲棋,以备不时之需,谁料相公到任不久,便将那岑氏救了下来……」 「高家本来就小心提防相公,这样一来,高家自然吓得心惊胆战,之后连番试探,用些什么手段,便也都不难理解了。」 樊丽锦一说,彭怜才明白过来,自己机缘巧合救了岑氏,在高家看来,却必然是蓄意为之,此事关涉重大,高家自然不肯善罢甘休,如今看来,直到自己返乡过年才触动高家杀机,实在已是高家后人不堪大用。 「高家太爷要在,只怕相公救下岑氏当日,便已下手派人刺杀了,若是奴来主事,只怕夜里便一把火烧了县学……」樊丽锦檀口半含阳龟,淡然说起杀人放火之事,竟有一份说不出的魅惑。 第一百八十二章 对面良人 溪槐县城近郊一处村落,一间泥土房内。 屋中燃着炭盆,屋外早春不冷,屋内更是温暖如春,那榻上年轻男子却瑟瑟发抖,不住看向门外。 他面前桌上,摆着刚凉下去的酒菜,杯中残酒已冷,盏中菜肴犹温。 男子站起身来,在地上来回踱步,不时看向门外,夜风阵阵吹拂进来,与屋中火炭热流冲撞,让人又冷又热。 一道清风拂过,院中忽然多了一人,他身形高大结实,身上一袭青色道袍,望之仙风道骨、洒脱超然,不似寻常人物。 「公子!」年轻男子面上神情瞬间生动起来,又是希冀又是畏惧快步冲出门去,冲来人深深一礼,关切问道:「公子终于来了!我姨娘如今可曾还家?」 彭怜笑着摇头,「诸事未定,哪里能轻易让薛夫人还家?高公子在这里住的可还习惯?」 高文垣嘴角抽动,想要发怒却又不敢,良久才道:「这里每日有人伺候,日子倒也算过得去……」 彭怜点头笑道:「小弟照顾不周,倒要委屈高公子多住几日了。」 高文垣眼中闪过一抹恨意,却不敢表现出来,只是低下头来强忍怒意。 彭怜拂过桌面,上面干净至极,竟是纤尘不染,不由暗暗点头,自己租了间农家小院,请了两个仆妇照顾高文垣起居,这屋子收拾得如此干净,这两个仆妇倒是尽责。 此处无人看守,高文垣却根本不跑,明知将来到官府自首便是难逃一死,却仍能挺到现在,如此痴情,实在出乎彭怜意料。 当日练倾城将那薛氏交给教中弟子送到省城交给雪晴严加看管,却对高文垣不闻不问,只说他与妇人痴情,断然不会弃置不顾,如今看来,练倾城识人之明实在过人,这高文垣当真是个痴情种子。 「你那薛姨母每日里锦衣玉食,倒是不需你来惦记,」彭怜随意坐下,「我且问你,高家诸事,你可曾参与其中?」 高文垣茫然摇头,「高家又有什么事了?」 「难道你不知高家强抢民女、霸占良田之事?」彭怜看着眼前男子比自己还要年长几岁,却一副懵懂模样,不由心中暗叹高家教子无方。 「这有什么!」高文垣嗤之以鼻,在榻上坐下,不以为然笑道:「公子看着不似常人,岂不知富贵人家大都如此么?溪槐方寸之地,高家一家独大,倒显得突兀了些,若是在省城,这事不是每天都有么?」 彭怜从樊丽锦处出来,便直奔此处,他心中有些担心高文垣逃了,又确信练倾城眼光,因此过来查看,此刻放下心来,见高文垣如此不以为然,暗笑自己迂腐,此人能为情弑父,可谓几无人性,自己与他说这些无异于对牛弹琴。 他怜高文垣痴情,有心就此放二人一马,如今看来,实在是多此一举。 彭怜站起身来,对高文垣道:「你我约定在先,择日你到县衙自首,我便放薛氏回府,盼你遵守约定,若是不然……」 高文垣连忙起身,恭谨答道:「高某断然不会违约,以致姨娘身陷险境!只盼公子信守然诺,莫要诓骗于我才是!」 彭怜点点头,「如此你便在此安心住着,等我消息便是。」 不理高文垣如何恭谨,彭怜闪身出门,倏忽消失不见。 高文垣揉揉眼睛,心中畏惧之意更加浓郁,整夜辗转难眠,倒是无人知晓。 彭怜离了高文垣住处,连夜回到县城,潜踪匿迹进了高家后院,来到雨荷房中。 子夜已过,窗外漆黑如墨,妇人房中亦是昏黑一片,彭怜轻车熟路,先去封了丫鬟穴道,这才悄悄钻入雨荷床帐之中。 床上妇人穿着雪白中衣,被子盖在腰间,此时斜斜躺着,露出半边白腻胸脯,漆黑夜色中,更显一抹莹白。 彭怜目力极佳,自然看得真切,他刚试过樊丽锦风情,本已心中淡然,一见妇人妖娆,却又不觉情动。 他也不去叫醒雨荷,只是解去身上道袍,随即悄悄掀开被子,将妇人绸裤褪到膝弯,便挺着粗壮阳根,对着雨荷淫穴缓缓推入。 雨荷猛然惊醒,刚要叫喊便觉出不对,随即呓语笑道:「好爹爹,怎么是你来了?」 彭怜一乐,随即笑道:「雨荷为何没有惊叫出声?」 「女儿初时以为是那高文杰突然来了,自然心中惊惧,待到阴中充实胀满,便知是爹爹来了,自然便放下心来……」妇人右腿蜷曲叠在左膝之前,斜斜拧过身来,探手抚摸彭怜手臂,娇吟不已说道:「好爹爹……还是这般粗壮……只这般进来……便让人心里快活……」 彭怜对着妇人饱满肉臀抽送不已,笑着说道:「多日不见,雨荷的淫穴也更加紧窄了呢!」 雨荷自己掰着丰满肉臀,方便自家便宜爹爹抽送,娇羞说道:「这些日子高家大爷来过两次,女儿都说身子不适,没让他沾身……女儿这般为爹爹守贞,还请爹爹怜惜!」 彭怜一愣,练倾城身在风尘,与自己相识之前便已不再接客,与自己结下良缘后更是淡出青楼生意,如今安心做彭家妇,自然而然为自己守贞;至于练倾城几个女儿,本来就是风尘中人,迎来送往、生张熟魏本就情理之中,彭怜从未想过也从未要求谁为自己守贞。 不想今日雨荷竟主动如此,他先是惊讶,随即颇为感触笑道:「雨荷这番心意,却让为父感动莫名,你若果然从此洁身自好,为父说不得要给你个归宿才是!」 雨荷神情娇媚,面上满是奉承之色,一边浪叫一边娇声软语道:「女儿从良日久,早就过不惯那般生张熟魏的日子,只求有情郎长长久久,哪里还肯夜夜笙歌?」 彭怜纵意抽插,点头笑道:「如此也好,到时与你置个宅院,做个彭家外室如何?」 雨荷眼神闪过一抹黯然,嘴上却笑道:「女儿残花败柳之姿,能有如此际遇已是邀天之幸,还要多谢爹爹怜爱……」 彭怜将她神情变化看在眼里,叹息说道:「为父家中境况你并不知晓,便是你娘也只是妾室身份,你若真个入府,最多能有一处房屋一个丫鬟,总归无名无分,何必去寻那寄人篱下烦恼?」 雨荷早听练倾城讲过,彭宅门禁森严、姐妹众多,自家母亲尚且只是小妾,自己若真个过府,只怕更是不堪,心里这才舒缓了些,嫣然笑道:「女儿可不敢要什么名分,真要能得爹爹置办一间外室生活,时常得爹爹母亲勤来看顾,便也不虚此生了!」 彭怜点头笑道:「自该如此!俗语云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到时为父夜里来偷会雨荷,岂不两全其美?」 二人说开心结,自然更加蜜里调油,欢愉几度,雨荷丢了数次,终于哄出彭怜阳精,这才搂着继续说话。 妇人身上一袭抹胸横陈,只遮住半边椒乳,更增一抹魅惑之色,彭怜夜能视物,看在眼里自然心中欢喜,他抱紧雨荷,轻声问道:「年后这几天,你可见过那高文杰?」 「他来女儿房里两次,都是夜里过来,想要求欢都被女儿推拒,只是说了会话……」雨荷拱入少年怀中,只觉昏昏欲睡。 彭怜又问:「他可曾说起,意图刺杀我与你娘?」 雨荷悚然而惊,猛然坐起问道:「还有此事?他却从未说起过!」 彭怜将她搂着躺下,简单说了事情经过,这才又道:「对方手段拙劣,用心却也险恶,如今之计,这高家只怕不能再留了……」 「爹爹可有计较?」 「我已安排你娘去给蒋明聪送信,等他驾临溪槐,便是高家覆灭之时……」 彭怜心中,本来对覆灭高家心有顾虑,谋反乃是不赦之罪,真要坐实,高家便要满门抄斩、鸡犬不留,上天有好生之德,若是因为自己多伤人命,心中总有不忍。 便如蒋明聪所言,为天下生灵,高家人死一死也无不可,于彭怜而言,终究不是如此简单。 只是高家如今倒行逆施,天长日久,莫说地牢中的冷香闻出些变故,便是彭怜自身都要受到殃及,他如今一家老小,却不肯为此甘冒奇险。 父女两个绸缪半夜,彭怜在雨荷房里睡下,临近天明这才悄然离去。 翌日清晨,彭怜召集县学诸位僚属,商议今年招纳生员等事,他无心琐事,一切便沿袭旧制,好在几位僚属极是得力,定了章程便各自散去,省去许多麻烦。 彭怜无事可做,想起昨夜樊丽锦风情,心中便有些难耐,思来想去,便遣人备了些绫罗绸缎各式礼品,觑着吕县令外出,来县衙拜会。 吕锡通不在县衙,下人不敢怠慢,便将彭怜请到衙署后堂,这才进去禀报樊丽锦。 彭怜端坐饮茶,时间不大,只听脚步轻响,却见一位貌美妇人从门后转了出来。 樊丽锦头上梳着圆髻,簪了两枚翡翠簪子,两耳挂着红宝石耳坠,面上脂粉淡抹、腮红两朵,眉眼中满是秋波,一袭淡紫襦裙,脚上一双金丝白绫高底鞋,随着步履若隐若现,竟是好不勾人。 彭怜知道那襦裙之下一双美腿何等风光,眼睛便有些看个不够,若非樊丽锦身边还有丫鬟跟着,只怕当场便要将她推倒亵玩。 樊丽锦眼神火热,神情却是淡然至极,款款走上前来,对彭怜不冷不热淡然说道:「彭大人来的可是不巧,外子有事出去,不知何时方能回来。」 彭怜恭谨行礼,目光灼灼看着美妇笑道:「倒是下官鲁莽,未知大人行止便来叨扰,还请夫人恕罪。」 樊丽锦云淡风轻,仍是冰冰冷冷不假辞色,自然在上位款款坐下,擎起碗盖拨弄盏中舒展茶叶,随意问彭怜道:「彭大人此来,不知所为何事,若非事涉机要,不妨留下话来,由妾身代为转达。」 彭怜抬头看了眼樊丽锦身边丫鬟,心领神会故作为难说道:「倒也不是如何机密之事,不过……」 樊丽锦也不回头,吩咐丫鬟说道:「芝儿且去门外守着,莫要外人进来打扰。」 小丫鬟连忙躬身答应,快步出门而去,只是站在门前廊檐之下,并不远去。 中堂房门大开,光天化日之下,任是谁如何异想天开,也绝难相信,县令夫人会与县学教谕畅叙私情。 彭怜觑着丫鬟远去,这才小声对樊丽锦说道:「昨夜一晤,至今朝思暮想,仍是心潮澎湃,锦儿可曾想我?」 樊丽锦面上仍是云淡风轻神态,两腮却忽然飞起两朵红晕,眼神更加火热滚烫起来,娇羞点头说道:「奴也是如此,只道今夜才能再见郎君,谁料相公大白天的便即来了……」 彭怜笑道:「如今我才算明白,何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只这半日之间,便如经年累月一般!」 「奴昨夜睡得香甜,早饭却没什么胃口,心里只是想着相公何时再来……」说及娇羞处,樊丽锦抬手掩面,偷着看了门外一眼,见丫鬟端正伫立,心中放下心来,「好相公,奴……」 彭怜与她心意相通,哪里不知妇人心意,轻飘飘一跃而起落到樊丽锦身后,将她臻首扳过靠着椅背,随即深深热吻起来。 樊丽锦床笫间风情无限,偏偏面上却又端庄持重,彭怜与她之前见过几次,只道妇人端庄守礼,哪知道她床笫间那般淫媚? 世间男子最喜妇人明里暗里各自不同,所谓「上得厅堂、入得闺房」便是如此,若非樊丽锦如此反差极大,以彭怜这般花丛老手,哪会如此心荡神驰、恋奸情热至此? 若非昨夜他有事在身不得不去,只怕还要多留宿半夜才肯离去,今日冒险前来,更是情难自禁。 樊丽锦身躯火热,任情郎予取予求,不多时已是娇喘吁吁、情难自已。 彭怜知她情动,又怕弄伤她脖颈,亲热片刻便即松开,只是双手探入妇人衣间,握住两团绵软椒乳,细细把玩起来。 樊丽锦恪守妇道,便是心中如何好色,也绝不与人稍假辞色,只因她身为官员内室,深知一步行差踏错便是万劫不复,若非万无一失,断然不会轻易冒险行事。 昔日柳芙蓉正因有此顾虑,才迟迟未能与家仆成奸;那白玉箫不是遇到彭怜这般飞檐走壁如履平地之人,也绝不会轻易失贞定下奸情;这樊丽锦虽不如二妇显贵,心机城府却犹有过之,不是自渎之际被彭怜趁虚而入,实在太过机缘巧合,只怕便是彭怜显露神功,她也不会轻易动心,甘冒如此奇险与丈夫下属勾搭成奸。 自来大户人家妇人勾搭男子,若是私会外边男子,每每墙里墙外搭起梯子,有那胆大包天的,便开了角门请进门来,只是如此大吵大嚷,自然瞒不过旁人耳目,纵如何机密,终有露出马脚的时候。 只因男女恋奸情热,情到浓处便无所顾忌,只求一夕之欢,哪管之后洪水滔天?便到时如何捶胸顿足、追悔莫及,当时却是心存侥幸、不以为然。 当日便是江涴那般心机深沉之人,对爱妻白玉箫起疑,也只是防着家中小厮不许近前,哪曾知道世间还有彭怜这般飞檐走壁如入无人之境之人?举凡世间有此修为之辈,又有几人会以此为凭寻芳猎艳? 世间女子遇到彭怜自然便是三生有幸,她那夫婿若是在世,却是遭了劫难。 便如今日樊丽锦一般,明明二人昨夜才勾搭成奸,今日便恋奸情热重聚一处,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便于县衙后院中堂白日宣淫,虽未真个欢好,期间蜜里调油,却胜似寻常男欢女爱。 那妇人樊丽锦非是贪淫好色之辈,只是人近不惑之年,情欲渐生,偏偏丈夫又不堪大用,正是闺怨正浓,偏又阴差阳错遇见彭怜这般花丛高手,骤然识得男欢女爱人间极乐,自然便沉醉其中、不可自拔。 彭怜床上了得,偏又人物风流,樊丽锦得了她,便如久旱逢甘霖一般,情欲醉人,自来如此,尤其男女偷欢,更是引动春心,让人情难自禁。 樊丽锦被彭怜揉的娇躯酸软、娇喘吁吁,只是仰头看着身后年轻俊俏情郎,娇媚哼道:「好相公……这般揉搓人家……着实让人难过……不如……不如……」 她言犹未尽,彭怜却领会于心,转头看了眼门外丫鬟,低声笑道:「春日衣衫繁复,真若欢好,只怕人来时不便处置……」 樊丽锦面色绯红,一双秋水凝眸滴溜溜一转,随即嫣然笑道:「奴有法子,还请相公回去坐着……」 彭怜从善如流,轻飘飘跃回自己座位坐好,却见妇人随手一挥,将那桌案上名贵瓷器打到地上摔得粉碎,借着弯腰捡起一片碎瓷,这才招呼外面丫鬟进来收拾。 丫鬟手脚麻利,很快将地面清扫干净,趁她出去当口,樊丽锦将瓷片递与彭怜,笑着说道:「相公用此划破奴的绸裤,便能随时取用奴的淫穴……」 妇人智计百出,这番布置倒是出乎彭怜预料,他接过瓷片,不由莞尔笑道:「若是仅仅如此,倒是不必这般麻烦……」 樊丽锦有些莫名其妙,只见情郎起身过来将她扳过身子趴在桌上,随即撩开厚重罗裙,妇人回头去看,却见彭怜并不用那锋利瓷片,竟是戟指成剑,随意轻轻一划,便将那裙下绸裤划出一道口子。 妇人早见过彭怜施展轻功,如今见他手掌竟能锋锐如刀,眼中更是异彩连连,情不自禁崇慕说道:「相公文武兼备,竟还有这般手段,倒是奴多此一举了!」 彭怜撩开自己身上道袍露出昂扬下体,对着妇人绸裤破处挺身而入。 樊丽锦骤然快意,情不自禁呻吟一声,随即娇羞说道:「好相公快些弄……一会儿丫鬟要回来送茶的……」 「不妨的,她走进十丈之内我便能听到脚步声,锦儿且安心享受便是……」彭怜得意抽送,动作却是极快,他有心在丫鬟回来之前便让樊丽锦快活一回,自然用尽千般手段、万分力气,将那樊丽锦弄得神魂颠倒、欲仙欲死。 他自己也心中快活,无意中得了樊丽锦这般淫媚妇人,尤其对方还是自己顶头上司的娇妻,亵玩起来自然更加刺激非常。 不过三百余抽,彭怜便觉精关松动,他也丝毫不加控制,抖擞泄出数道阳精,为妇人补益身心。 樊丽锦早被少年情郎这般排山倒海的肏干弄得死去活来,此时被阳精一烫,险些美得昏晕过去,她檀口大张无声呐喊,如是良久,才缓过神来,娇滴滴回头嗔道:「奴都要被相公肏死了……」 「这算……」彭怜满脸得意,忽然神情一紧,低声说道:「不好,大人回来了!」 第一百八十三章 我心悠悠 一顶青呢小轿抬入县衙大门。 吕锡通一身便服,老神在在袖着双手走下轿子,随意问衙署师爷道:「我去这半日,县里可有何事发生?」 那师爷年纪不小,恭谨答道:「衙里风平浪静,却是无事发生。」 吕锡通抬手捋了捋胡须,「我这左眼皮跳得厉害,倒是有些古怪。」 一旁管家笑道:「老爷财运亨通,自然左眼皮跳的厉害!」 「胡说八道!」吕锡通心中喜悦,笑着骂了管家一句,径自朝里面走去。 管家随主人日久,自然毫不在意,一旁陪着笑脸跟上,等师爷离得远了,这才小声说道:「回禀老爷,县学彭教谕上午来了,这会儿正与夫人在中堂叙话。」 吕锡通脚步一滞,随即不动声色问道:「彭大人所来何事?」 「这个小的却是不知,只是差人扛了两担礼盒,如今都在房里,其中装了什么,小的却不知道。」 吕锡通点点头,挥挥手道:「行了,我知道了,下去吧!」 他径自朝后院中堂走去,隔着老远便看见爱妻樊丽锦在主位坐着,彭怜在下首端坐,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正在闲谈。 樊丽锦最先看到丈夫回来,连忙起身迎谒,彭怜见状也反应过来,起身恭谨行礼。 吕锡通心中满意,微微点头致意,走到主位坐下,这才笑着对彭怜道:「老夫今日出门访友,倒是不知彭大人要来,招待不周,还请见谅啊!」 彭怜贴着椅边坐下,笑着摇头说道:「大人何必与下官客气!今日却是下官冒昧,只因昨日听僚属说及大人家中千金已然成亲,下官却未及送上贺礼,因此冒然前来,却与大人失之交臂。」 吕锡通心中释然,心中暗赞彭怜识趣,他转头看了眼妻子,这才对彭怜笑道:「彭大人有心了!小女早有婚约在身,如今远嫁京城,倒是去了老夫一桩心事,只是这婚期,倒是还要些时日……」 彭怜微笑点头,心中倒也明白,云州地处西南,距离京师怕不是千里之遥,吕家小姐身子羸弱,一路车马劳顿,路上便要走大半个月,赶上阴天下雨,一两个月也稀松平常,如今趁着天寒地冻雨水未至出行,倒也算是思虑周全。 只是吕锡通好歹也是七品县令,如此狼狈嫁女,只怕对方身份非比寻常。 丫鬟奉上茶水,吕锡通正要端起喝上一口,忽然见到桌下一片碎瓷,皱眉问道:「这是何物?」 樊丽锦探过头来看了一眼,这才笑着说道:「方才妾身一不小心碰掉了茶盏,大概芝儿打扫时落了一片未曾收拾。」 吕锡通眼中闪过一丝肉痛之意,面上却云淡风轻,随意说道:「原来如此……」 彭怜识趣,起身便要告辞,吕锡通也不留他,两人客套两句,自有下人送彭怜出去。 吕锡通坐下喝茶,眼角余光扫见妻子裙角有团湿迹,便即提醒说道:「夫人裙角如何湿了?」 樊丽锦面色一热,情知那裙角乃是沾上了彭怜阳根带出的自家淫液,急中生智解释道:「想来是茶盏打翻时溅的茶汤,不是老爷提醒,妾身还没注意呢!」 吕锡通点点头,「且去换一件吧!莫要着凉才是!」 樊丽锦点点头,这才起身行礼离去,她迈着婀娜步子出门,转过弯来知道丈夫再也看不见自己背影,这才轻轻松了口气。 她阴中还含着少年情郎的阳精,绸裤更是被情郎划破,若是被丈夫发现,登时便是天大的劫难。 但越是如此,她心中越是快意,想着方才情郎那般风狂雨骤肏弄,心中更是如痴如醉。 整整一天,樊丽锦都有些心不在焉,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入夜便早早上床睡下。 吕锡通忙完手上公务,披衣回到卧房,见妻子已然睡下,不由松了口气,他解去肩头衣衫递给丫鬟芝儿,由着她服侍上床躺下,等丫鬟收拾妥当离开,这才轻轻吁了口气。 「相公……」 樊丽锦轻轻低语,吕锡通唬了一跳,故作从容问道:「夫人还未睡着么?」 他故意拖到这会儿回房,存的便是躲过妻子求索的心思,哪里想到妻子竟仍未入睡,心中不由暗暗叫苦。 「妾身……」樊丽锦语声一滞,随即说道:「妾身本已睡熟,只是被相公搅醒而已……」 「倒是为夫的不是,案头公文太多,忙到现在才算告一段路,搅扰夫人清梦,实在罪过罪过……」 「哼……」樊丽锦娇哼一声娇嗔道:「妾身便那般吓人么?」 「相公都多久不曾在这榻上疼爱妾身了?」 吕锡通身子一僵,随即皮笑肉不笑说道:「夫人说哪里话,为夫……为夫怎会怕夫人呢……昨夜不是才刚刚有过一次……」 樊丽锦哼道:「昨夜那是妾身主动索求……相公主动宠幸妾身,还是去年冬月十七,眼下年都过了,相公怎能如此狠心?」 吕锡通一脸苦相,「其中究竟,夫人如何不知?夫人手段高明,便是年轻时为夫也不堪为敌,如今年纪渐长,身体大不如前,哪里经得起夫人旦旦而伐?」 樊丽锦娇嗔道:「怎的听老爷如此一说,妾身倒似淫妇一般需索无度?世间女子,又有几人两三个月才与丈夫欢好一回?」 妇人泫然欲泣,悲声说道:「妾身自知年老色衰,再也不似当年貌美,老爷若是嫌弃人家人老珠黄,便……便去再觅新欢就是……」 吕锡通赶忙抱住妻子肩膀安慰说道:「夫人谬矣!为夫非是贪花好色之辈,也从未与谁家女子藕断丝连,此心日月可鉴,别人不知,夫人你还不知么!」 见丈夫情急如此,樊丽锦破涕为笑,娇嗔说道:「若不是知道老爷从不好色,妾身还道老爷外面有了相好才冷落人家呢!」 吕锡通苦笑一声,「实在是夫人太过厉害,老夫难堪匹敌,自然不敢轻易招惹,到时败下阵来,岂不自讨没趣?」 樊丽锦闻言正色说道:「夫妻之间敦伦,何来胜败一说?妾身乃是老爷发妻,侍奉枕席本就应有之意,老爷何必如此在意妾身是否满意?」 世间男尊女卑本就习以为常,许多男子不善床笫之道,却也不耽误寻花问柳、勾三搭四,只是吕锡通却非是此类,他与爱妻相敬如宾,与男女之事毫不热衷,若非如此,也不至于偌大年纪,却只有一个女儿。 素来男子惧内,多数便是床笫之间阴阳失调、夫妻不谐,吕锡通多年来受夫人辅佐,官路顺遂,床笫间勉力服侍妻子倒也差强人意,只是如今年纪渐长,每次自己丢盔卸甲,妻子却才初入佳境,一来二去心中渐生怯意,慢慢疏远冷落发妻,才有今日之事。 那樊丽锦昨夜偷得了彭怜这般美味少年,白日里也曾白昼宣淫,正是恋奸情热的当口,只是她夜里辗转无眠,想及夫妻深情厚意,还有那远嫁京城的爱女,心中自然暗生愧疚,因此才有这一番言语。 妇人心思摇摆,吕锡通却并不知晓,听见爱妻如此深情言语,自然感动莫名。 「夫人,实在是……对不住你……」 樊丽锦心中幽怨无限柔声安慰道:「老爷操劳公务,这几日也是倦了……」 「唉!」吕锡通叹了口气翻身躺下,不敢去看身边爱妻。 樊丽锦轻声问道:「老爷一直忧心高家之事,等这事忙过去了便好了……」 吕锡通无叹气说道:「高家如今一团乱麻,那高文杰连出昏招,竟派人去截杀彭怜,若是事成倒也罢了,结果派去的刺客全军覆没不说,便连留的后手都杳无音信。」 樊丽锦神情微动,却不动神色说道:「那彭怜乃是江涴嫡系,高家这般不择手段,只怕此事殊难善了……」 「谁说不是呢!」 「那冷香闻一案,老爷打算如何处置?」 「左右已经定成铁案,等刑部批文一到,明正典刑即可,还能如何打算?」吕锡通无奈至极,「高家多少龃龉龌龊,老夫也不在意,只求此事趁早过去,等京中调令下来,老夫便回京去也,可不掺和这个烂摊子了!」 「怕只怕……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吕锡通一怔,「夫人此言何意?」 「那冷香闻一案,虽有可疑之处,却也被老爷办成了铁案一桩,人证物证俱在,为何刑部批文迟迟未下?」樊丽锦侃侃而谈。 「京里不是传来消息,因为太子病重,各部衙司公务延迟么?」 「以妾身观之,此事绝不寻常,」樊丽锦轻轻摇头,「若是高家太爷不死,老爷借着高家东风更进一步并不甚难,只是如今高家二爷勉力自保,未曾回乡丁忧,前程只怕因此大受影响,这高文杰志大才疏,高家就此覆亡倒也不算奇怪……」 吕锡通点头道:「还是夫人当年真知灼见,为夫才未与高家走得太近,只是如今之计,却不知该如何处置?」 樊丽锦揽过锦被遮住腰肢,她幽幽一叹,颇有些顾影自怜之意,只是轻声说道:「高家如今朝不保夕,老爷不妨早做打算……」 樊丽锦低声絮语,吕锡通不住点头,夫妇二人计议良久,终究吕锡通年长体衰,耐不住浓浓睡意,当先沉沉睡去。 樊丽锦也困倦已极,心中无奈叹息,辗转反侧良久,不知何时才堪堪睡着。 不知过去多久,忽然床帏轻动,那樊丽锦睡得不沉,倏忽便即醒来。 有了昨夜之事,她知道这世间还有人能飞檐走壁如履平地,此时惊醒,只道彭怜又来偷奸自己,只是左右寻觅,哪里有那少年影子? 她今夜心中愧疚,才有睡前一番举动,只是吕锡通终究难堪大用,将妇人朝着淫乱之路又推一记,樊丽锦此时心中饥渴,最是心心念念盼着彭怜紧要关头,若是情郎此时来到,该是何等欢欣鼓舞? 妇人寻觅良久,终究未得少年身影,她无奈一叹,翻了个身便要继续入睡。 忽而一双大手将她肥硕圆臀轻轻握住,樊丽锦一惊,强忍呼叫之心,顺着那手臂蜿蜒抚摸过去,身后那人鼻息清冽犹如三月春风拂面,不是少年彭怜更是何人? 「相公!」樊丽锦低声娇呼,未及如何,便觉阴中骤然一涨,她回手掩住口鼻,忍不住回头去看身后情郎,只是无论如何,却看不清来人面貌。 那阴中饱胀结实却清晰无比,妇人因此确信,来人正是昨夜才偷去自己贞洁的县学教谕,只是为何他此时前来,偏又这般直接,真个让人难以猜度。 紫檀雕花大床厚重结实,饶是少年如此抽送,仍旧纹丝不动,偶尔吱呀声响,却也不引人注意,樊丽锦面对丈夫,饶是阴中快感无限,却不敢发出丝毫声响,她紧捂口鼻,喉间不住蠕动,只是娇喘吁吁,心中迷醉万千。 还好吕锡通侧身背对樊丽锦,此时鼾声如雷,倒也不至于听到妻子轻声娇喘。 樊丽锦正美得六神无主,忽而娇躯被少年雄壮身躯压住,她情不自禁回头,便被彭怜一把叼住樱唇含吮。 妇人美得心花怒放,一时情难自禁,忽而丢了一股阴精出来,阴中自然因此痉挛紧缩,将那男儿阳物牢牢箍住,不让其随意进出。 彭怜登时错愕,试了几次仍是纹丝不动,这才松开妇人樱唇,在她耳边低声问道:「锦儿淫穴竟有这般妙用,怎能夹得如此紧实?」 妇人快美难言,勉力侧过身子,与情郎面庞相贴,娇滴滴附耳说道:「奴天生穴中紧窄,情动至极偶尔便会如此紧锁穴口,老爷年轻时数年能得一见此番景象,与相公这才第二日,便……便让人如此不堪……」 彭怜紧闭双眼,胯下阳根倏然暴胀,龟首触感千百倍放大,只觉阳龟所及,竟有无数凹凸肉粒,此时随着樊丽锦情动起伏宛如波涛,阵阵袭掠阳龟,随即便有无边无际快美传来。 那穴口紧握犹如妇人玉手,吸裹却又胜似女子檀口,阳根不得进出,龟首又被那团凹凸美肉包裹搓揉,如是奇异快美,当真平生仅见。 彭怜对此一知半解,却也曾听练倾城言及,世间女子花径万万千千,其中自有天赋异禀之人,那美穴生得与众不同,或让男子一触即溃,或能与人久战不休,各有千秋各具不同,凡人能得其一已是难能可贵。 早有好事之人将女子蜜穴品鉴分类,定出「七大名器」「十大名穴」称呼,花样繁多,种类各有不同,练倾城对此却嗤之以鼻,以她看来,世间女子千千万万,大多养在深闺人未识,寻常男子便是整日眠花宿柳,又能得见几人?名器种类,又何止千千万万? 只是此时彭怜身处其中,才知名器之说名不虚传,昨夜与樊丽锦偷欢,许是妇人紧张害怕,未能放开身心,日间白昼宣淫,终究惊鸿一瞥,自然难以尽兴,到此时自己深夜来访,妇人终于敞开身心,这才展露绝艺。 「好达达……便这般插着……莫要试着拔出去了……奴受不住……」 彭怜连着试了几次想要抽拔阳根,却见妇人花容失色,哀求不已,这才熄了一分高下之心,只是来回扭动腰肢,体会妇人阴中软腻。 樊丽锦本就情动至极,哪里受得他这般亵玩,不过片刻便又大丢一股阴精,穴口却锁的更加严实了。 彭怜只觉阳龟被妇人阴中蜜肉揉搓得阵阵酥麻,无边快美纷至沓来,尾椎处阵阵酥麻,眼见精关便要失守,他从未试过如此不堪,自然不想如此便败下阵来,只是如何坚持都已无济于事,妇人阴中滚烫火热,偏又蠕动收缩剧烈,眼见便要丢盔卸甲、溃不成军。 他却不知,樊丽锦阴中媚肉这般天赋异禀实在已是万中无一,寻常男子遇上,只怕呼吸间便要缴械投降,彭怜能坚持半盏茶光景,已让樊丽锦快美无边、心悦诚服了。 想当年那吕锡通年轻时也是风流种子,眠花宿柳、吟风弄月端的一把好手,成亲之后也曾与妻子樊丽锦抖过威风、逞过豪雄,只是偶然试过樊丽锦这般奇美淫穴,便再也对其他女子生不起兴趣,而后伉俪情深、夫妻和谐,俱都因此而来。 只是如今吕锡通年纪渐长,床笫间渐渐力不从心,那樊丽锦又年届不惑、爱女远嫁,此消彼长之下,自是别有幽愁暗恨渐生,恰被彭怜趁虚而入,实在宿命使然。 眼见便要抵挡不住,彭怜索性松开精关,道道阳精携带猛烈真元澎湃而出,双修秘法催运至极限,无边无际绵密快美袭掠樊丽锦花心嫩肉。 樊丽锦本就美得神魂颠倒,被少年情郎如此不管不顾、意图同归于尽之举弄得心防大开,情不自禁便媚叫起来。 「夫人?」 第一百八十四章 话说当面 长夜漫漫。 溪槐县令吕锡通这几日殚精竭虑,为高家之事上下奔走,本就心神俱疲,夜里又被爱妻需索一次,此时本已睡得深沉,谁料梦中忽闻妻子樊丽锦惊叫,他初时只当自己做梦,半晌才回过神来,果然妻子真个在胡乱叫喊。 吕锡通悚然而惊,连忙起身推了推妻子肩膀,关切问道:「夫人!夫人!夫人醒醒!可是做噩梦了?」 耳听樊丽锦不住呓语,吕锡通撩开床帏放进些许光来,回头却见爱妻臻首左右摇摆,额头几滴汗珠,面上阵阵潮红,显然犹在噩梦之中,他心中关切,又把住妻子双肩猛力摇动,连声呼唤不止,如是良久,樊丽锦才终于醒来。 「老爷,你这是……妾身可是魇语了?」樊丽锦睡眼朦胧,脸上满是疲惫之态。 吕锡通点头道:「夫人可是做了噩梦?方才惊叫不已,将为夫吵醒,连声唤你,着实费了好大力气才让夫人醒来!」 「妾身梦见老爷被人……」樊丽锦泫然欲泣,起身偎进丈夫怀里,外间残烛余晖照来,将她一身白肉显得莹白胜雪。 「莫要胡思乱想,为夫谨小慎微至今,从未行差踏错,哪能那般轻易便身遭不测!」吕锡通抱紧爱妻,在她脊背轻轻搓揉,入手滑腻濡湿,心中不由暗自感动,妻子为自己殚精竭虑,夜里噩梦竟出了这许多汗水,实在让人心疼至极。 「夫人还是穿了中衣再睡,夜里寒重,莫要着凉才是。」吕锡通找来妻子中衣为她披好,又柔声抚慰几句,这才重新躺下。 樊丽锦穿好中衣,招呼外间丫鬟端来茶水,自己饮了一口,这才放下帷幔躺下入睡。 那吕锡通年近五旬,一旦被人吵醒,便再也难以轻易入睡,他仰躺榻上闭目假寐,辗转反侧良久却仍旧难以入眠。 「芝儿,这会儿什么时辰了?」 「回老爷的话,刚响过四更鼓不久……」 吕锡通闻言干脆起身,挑开床帏穿鞋离榻。 「老爷不再睡会儿么?」樊丽锦语声娇柔软糯,天然带着一缕淫媚之情。 「睡不着,干脆起来,日间困倦再打个盹便是!」吕锡通回头看了妻子一眼,关切说道:「夫人噩梦初醒,不妨再睡一会儿,为夫去书房看书,当不至于搅扰夫人。」 「书房夜里寒凉,老爷便在这里看书便是,有老爷在旁,妾身才能睡得安稳……」樊丽锦撑起身子,娇滴滴与丈夫深情软语。 吕锡通心中一荡,有心做些什么,却又力有不逮,暗自叹了口气,点头说道:「如此也好,为夫便在窗下读书,夫人睡罢!」 他披衣下床,吩咐丫鬟点起灯烛,自书房取了本典籍,专心翻看起来,很快便被书中文字吸引,竟是心无旁骛,专注至极。 十数步外,床帏之后,妇人樊丽锦却已掀开锦被,将下面藏着的情郎放了出来,她心中惊怕,却又觉得快意非凡,只是偎进彭怜怀里,贴在情郎耳边关切问道:「相公被中闷了这许久,奴心里担心死了……」 彭怜压低声音小心说道:「我有内息之法,闭气个把时辰却是不在话下,倒是锦儿急中生智,如此妥当处置,实在让人佩服!」 「都怪相公太坏,弄得奴心花怒放,一时情不自禁,险些惹出大祸……」樊丽锦面色绯红,玉指轻舒在彭怜胸前点划,娇嗔说道:「奴从未试过这般爽利,仿佛整个人都飞起来一般,真想就此死在相公胯下……」 「亏得我用了绝招,若是不然,总被劲儿这般锁着,不知何时才能解脱……」彭怜探手妇人腿间,隔着绸裤按压樊丽锦美穴,调笑说道:「锦儿淫穴如此媚人,须得挑拣个良辰吉日,让我好好把玩一番才好!」 「奴听相公吩咐便是,」樊丽锦娇躯绵软,骑坐少年大腿之上,在他耳边娇声软语说道:「偏偏相公喜欢这个调调,非要在奴家相公身边亵玩,虽说快意十足,终究难以尽兴,且挑个合适日子,等他不在,奴再与相公曲意尽欢才好……」 彭怜笑着点头,在妇人樱唇轻啄一口,随即按着她臻首向下,示意樊丽锦为自己品箫。 樊丽锦冰雪聪明,闻弦歌而知雅意,仰头娇媚看了情郎一眼,随即乖乖趴伏榻上,含住情郎阳根舔弄起来。 布幔之外,便是妇人丈夫、自家顶头上司、七品县令吕锡通,彭怜淫人妻子,心中正是无比快活,尤其樊丽锦天生媚骨、淫媚风流,让他自应白雪、练倾城、栾秋水、柳芙蓉诸女之外,又得一位风流美妇,其中快意,实在无以言表。 他读书万卷,自有成竹在胸,为人行事与同龄之辈截然不同,只是终究年岁不长,心中仍有少年习性,此时眼见樊丽锦品箫娇媚风情,情难自禁之下,便将妇人推得趴卧床榻之上,扯开妇人绸裤,重又欢爱起来。 樊丽锦有心拒绝,却又哪里抵得过情郎力气?尤其丈夫便在床帏之外,若是弄出声响,只怕更加危险,她无奈撑起身子,跪着靠进彭怜怀里,软语低声求道:「好哥哥……轻着些弄……若是弄出声响……被他发现反而不美……」 彭怜点头微笑,在妇人耳边耳语道:「我定然小心谨慎,只是锦儿也要咬紧牙关,莫要弄出声响才是!」 「坏相公……你那般取用奴家……人家哪里能忍得住……」 「若是被大人发觉,少不得我要用些手段,送他阴曹地府走上一遭了!」 樊丽锦一愣,转头去看彭怜,却见少年言笑晏晏,仿佛玩笑一般,她却心知肚明,真若被丈夫撞破奸情,以彭怜显露之能,只怕丈夫绝难幸免。 她心中一时纠结,若是真个如此,自己身居其中,却该如何自处?是与情郎狼狈为奸,害了丈夫性命,还是拼死也要保全丈夫性命,不受情郎毒害? 妇人心中纠结难断,却被一根粗壮阳物插入体内打断思绪,樊丽锦只觉腰肢被一双大手牢牢箍住,推着自己向前趴跪,她无奈双手撑着床榻,翘起丰腴肉臀,迎接身后情郎抽送。 彭怜阳根粗壮,尺寸远超常人,此时从后向前,自然更加深入,他双手把玩美妇两瓣丰臀,不住用力揉搓,显然享受至极。 樊丽锦不敢叫唤出声,只是将檀口深埋枕席被褥之中,喉间低吟浅唱,却是半丝声响也无。 彭怜阳根粗长,本就难以全根深入,是以绝难撞到妇人丰臀,倒也省去皮肉撞击声响,如此一来,二人一个深深耕耘,一个细细体会,倒也蜜里调油、如胶似漆。 床帏之外,吕锡通手中书卷读罢,不由掩卷遐思、神游物外,想起上古先贤无上风姿,不由心向往之,陶然不已。 眼角余光忽然看到床帏轻轻摇动,他微微皱眉,只道自己老眼昏花,遂揉揉眼睛,再去看那床帏,果然不再摇动,这才松了口气,暗笑自己多疑,心中却也淡淡凄凉起来,如今空有娇妻在榻,自己却无能为力,其中无可奈何,实在难与人说。 吕锡通起身要去书房再寻一本书来,忽而听见一声若有若无呻吟之声,他身形一顿,转头去看床榻,却见爱妻樊丽锦探头出来,冲自己娇声问道:「老爷可有困意?不如上床再躺一会儿如何?」 眼前妇人面容娇媚含笑,肌肤白里透红,看着让人情欲暗生,吕锡通心中一动,有心回榻上再与娇妻亲热一番,只是想及昨夜不堪,不想再次自取其辱,只得无奈摇头,故作从容说道:「夫人自睡便是,为夫并无困意,眼看天就亮了,倒是不必睡了。」 樊丽锦面上闪过一抹幽怨之意,无奈说道:「若是如此,妾身便也不睡了,左右天要亮了……」 吕锡通无奈点头,抬腿出了卧房,才走几步,忽然觉得似乎哪里不对,一时间却又毫无头绪,他索性摇头不再去想,径自入了书房。 卧房之内,床榻之上,彭怜抱紧樊丽锦腰肢将她扶起,双手伸进丝质中衣之内握住两团椒乳把玩搓揉,与妇人调笑说道:「锦儿果然急智!你真不怕他就此进来与你同榻而眠么?」 樊丽锦也到紧要关头,仰头靠在情郎肩上,不住低声媚叫,吐气如兰哼道:「不过声东击西、欲擒故纵之计,他若真个肯来,奴定然不会如此相邀……」 「锦儿生了这般名器,倒也难怪吕大人这般怯懦,寻常男子,怕不是锦儿一合之敌?」 彭怜快意抽送,只觉妇人阴中愈来愈紧,每次阳龟进出,便被一道凹凸有致肉壁包裹吸吮,饶是妇人阴中淫液淋漓,却也渐渐难以抽出,他心知肚明,妇人缩阴异能便要重现。 樊丽锦回手勾住少年情郎脖颈,娇声哼道:「奴只与老爷和相公试过云雨,哪里知道寻常男儿如何?只是老爷昔年自诩风流,被奴偶尔夹住,当夜便连丢了七次、透支过度,而后三日三夜不得下床,自那以后……唉……」 妇人言犹未尽,彭怜却心知肚明,任谁试过被樊丽锦这般夹住吸裹丢泄七次阳精,都要心中阴翳,不敢轻易招惹,那吕锡通敬爱妻子,实在是樊丽锦生财有道、熟谙官场人心,于他辅佐良多,至于畏妻子有如蛇蝎,却是因此而来。 彭怜暗忖,之前若非自己过精之时运起玄功,樊丽锦阴中受激不过狂丢不止,如此一来才逃出生天,被妇人那般锁着,阳龟被樊丽锦阴中蜜肉肆意搓揉挤压如是良久,纵不似吕锡通一般不堪,只怕也要溃不成军、败下阵来。 以樊丽锦而言,倒也从未想过如何羞辱丈夫,只是她体质特殊,情到浓时便难以自控,若非得遇彭怜,只怕此生与男欢女爱再也无缘。 彭怜勉力抽插,只觉阳物进出更加艰难,终于一次长根而入之后再也抽拔不动,妇人阴中仿佛千百颗天星陨落,宛如春雨沁润万物一般,播撒于饱胀阳龟之上,无边快美瞬间弥漫开来,彭怜轻轻呼气,险些叫出声来。 樊丽锦心神皆醉,阴中收缩痉挛皆是自然而发,她此时神智迷乱,不过短短两日,便反复经历如此绝美快意,神魂颠倒之下,再也顾不得眼前一切,便要纵声浪叫起来。 外间传来脚步声响,彭怜耳聪目明,自然知晓厉害,连忙扯过妇人亵衣团成一团,将她檀口用力捂住,将那一段荡气回肠娇吟浅唱堵在妇人喉间。 樊丽锦咿唔呻吟不已,已是美得魂飞天外,哪里在意一幕之隔、数步之遥,便是自家丈夫去而复返。 彭怜也丢得爽利至极,只是紧紧捂住妇人檀口,将阳根顶在妇人花径尽头,肆意播撒滚烫阳精,只听外面吕锡通轻声说道:「夫人且先安睡,外面天光大亮,为夫出去走走。」 樊丽锦终于回过神来,压低声音回道:「老爷且去,妾身也睡不着,这也便起了!」 吕锡通不置可否,脚步声渐渐远去,帐中二人这才同时松了口气。 樊丽锦娇躯酸软,等彭怜躺下,这才偎入情郎怀中,与少年亲昵温存片刻,这才委身而下,为情郎舔弄阳根。 彭怜双手枕在脑后,看着朦胧天光之下妇人淫媚之态,忽而笑着问道:「我其实早就来了,你们彼此商议如何与高家划清界限以图自保,我也听得一清二楚……」 樊丽锦一愣,随即苦笑道:「相公倒是好本领——你既已听去,奴也不敢瞒你,那高家此时危如累卵,相公也要早做打算才是。」 彭怜颇为不解,好奇问道:「锦儿如何觉得,高家已是日薄西山?」 樊丽锦一边吞吐摆弄情郎阳物,一边说道:「奴自打随着他来到这溪槐,便对高家看不入眼,若是细说起来,一时倒也不知从何说起……」 妇人沉吟片刻,这才说道:「高家大树参天,可谓枝繁叶茂,云州一省之地,比高家兴盛者寥寥无几,自古盛极而衰乃是天地至理,高家想来也不例外,此乃其一。」 彭怜摇头笑道:「这番道理,颇有些牵强了些。」 樊丽锦白他一眼,继续说道:「高家太爷刚愎自负,次子虽在京中位居显要却有才无德,长子更是无才无德,族中子弟每有仗势欺人之举,高家子孙个个不肖,家风已然倾颓,便如大厦将倾,覆亡不过早晚之事,此乃其二。」 彭怜笑着点头,「这倒是一番道理,高家家风不正,早已埋下祸端。」 樊丽锦欣慰一笑,似乎彭怜首肯极是重要,继续说道:「高家太爷此番强纳民女为妾,最后命丧妇人之手,偌大家业后继无人,更是将京中高二陷入不忠不孝之境,他费尽心机丁忧不归,将来仕途因而葬送,如此一来,高家内无柱石,外失强援,倾覆之危,便近在眼前,此乃其三。」 樊丽锦此言鞭辟入里,直让彭怜刮目相看,他猛然坐起身来,将妇人一把揽入怀中,感慨说道:「吕大人得了锦儿这般贤内助,却只做到七品县令,实在是暴殄天物了!」 樊丽锦柔媚偎进情郎怀里,素手仍旧握着那根昂扬宝贝,骄傲说道:「不是奴有意压着他,如今怕是五品知府也能做得了……」 彭怜不由好奇,「这却是为何?」 樊丽锦侃侃而谈,淡然说道:「世人只知出仕为官,便能手握大权生杀予夺,却不知一入官场便身不由己,愈是位高权重,愈是惊险无比,稍微行差踏错,便是万劫不复。」 「为官之道,素来讲究『德才兼备』,至于如何为『德』,如何为『才』,却是见仁见智,」樊丽锦成竹在胸,语速却是不慢,「为民请命是德,阿谀谄媚也是德;欺上瞒下是才,鱼肉乡里却也是才,想要为官一任,必然要有些过人之处才是。」 「老爷无心害人,却又贪恋权财,志在平步青云,却又自矜身份,不肯折节谄媚上官,」樊丽锦叹了口气,无奈说道:「以他这般性子,做个七品县令已是极致,若是再往上爬,早晚便有杀身之祸,正是因此,奴才不肯为他上进使用银钱,若是不然,如今只怕早就做了五品知府了!」 彭怜随即了然,不由笑道:「锦儿如此用心良苦,却不知大人可否服气?」 樊丽锦哂笑一声,「最初自然是不服气的,一次两次之后,慢慢也就服气了……」 彭怜点了点头,随即问道:「锦儿言及高家倾覆在即,可还有其他思量?」 樊丽锦掩嘴娇笑,随即言道:「那江涴一不贪财好色,二不沉溺俗物,为官勤政爱民,素来政声卓着,以奴观之,他必然所图非小,不是登堂入室,便是青史留名,此人如此志向高洁,云州任上却碌碌无为,若非高家从中作梗,他又何至于如此不堪?」 「好巧不巧,高家刚一出事,他便遣相公前来溪槐担任教谕,奴之前还不觉如何,如今试过相公手段,再想那江涴其人,以他心机深沉,辅以相公之能,如此窥伺之下,高家岂有幸免之理?」 彭怜轻轻点头,半晌才缓缓言道:「只是高家在云州经营多年,亲朋故旧遍布州中,岂是那般容易,便能被连根拔起的?」 樊丽锦伸出莹白素手撩开床帏,凝神听了半晌,确认周遭无人,这才附耳彭怜耳畔,低声耳语说道:「奴有一桩隐秘,从未与人说过,如今献于相公,也算你我姻缘一场……」 彭怜不由错愕,好奇问道:「锦儿何事如此小心谨慎?」 樊丽锦只是低语说道:「高家行事似有反迹,奴早有察觉,才不让老爷与高家过于亲密……」 彭怜悚然而惊,不由问道:「你是如何得知,高家竟有反意?」 【未完待续】
【沉舟侧畔】(179-184)
第一百七十九章 夫妻同心 书房之中,一室皆春。 彭怜端坐椅上,看着身前美妇为自己舔弄阳根,不远处,爱妻潭烟却在翻看手上信笺,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香炉青烟缭绕,炭火燃得正旺,洛潭烟一袭银白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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