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搬家
用三种方法对付蒂芬娜:一是走中脉排除积毒;二是由产道投入念力热力,把淤积在两条输卵管中的污物溶化吸出;三是全身按摩。
半个小时后,她脸上细纹凹坑不见了,全身肌肤与她的玉手一样,光滑而细致,小腿汗毛也失踪。她照了镜子,亦一般激动的抱住直视我,声言一定要报答。
我不欲沾染有夫之妇,借口太累,请她到外面休息,同时唤美智子进来,陪我洗身小睡。
半夜十一点,芬妮闯进来诉苦:「爷,我快气死了!姊姊好差,她先骗我,问出我们的关系,现在又要胁,若不爱她一次,就回去告状,叫爹地抓我回去关起来,怎么办嘛!」
「不会吧!她有艺术家气质,可能冲动一点,怎会耍无赖?」
「她说得好听,要用身体报答恩情,我说不必了,爷不稀罕她这种老女人,她生了气,才……」
「气话何必当真?过一会就没事了。」
「这人别扭得很,马上要走呢!要不是克丽丝在中间打圆场,早已跑了。」
「那怎么办?真要我去?」
拉我起来,替我披上睡袍,又对美智子道歉,说明天补她一晚。美智子笑着反应:「谢啦!我已经死过两次,快不行了!明天要好好休息,饶了我吧!」
无双等走后,她们说好每人轮值一天,这时我随她出了卧室:「你那边三个人挤在一起,不好吧!这边房间多,你请她过来好了。」
芬妮想想也是,便推我去一间等着,只开了小灯,不一会蒂芬娜果然来了。
我盖着被闭着眼,她也不说话,关上门和灯,脱了外袍,赤裸裸攒进来,搂住我就吻。
可以感觉到她的热情已然烧起来,我推她上马采主动,她摸着竖立的小兄弟,也不客气,立即爬起来把它吞没。
她像生育过,里面特别宽,我决定给她个厉害。气走鞭梢,加劲鼓涨如怒蛙,充塞得了无间隙。她微微一惊又喜,猛的一提坐到底,立刻呻吟出声,使不出力气了。
只好推着她旋动摇晃,她「嗯,哼」「啊,呀」叫不停,不过三分钟便趴下来,一泻千里,抖颤着到处收缩。
吸收着浓阴,不禁好奇怪:「怎像是久旷之身呢?难道过去从未享受过高潮?她不是有丈夫吗?」
等待她喘息平静,我巧妙的翻身易位,开始攻击。不一刻她又热起来,嘶声逢迎。只是未百纪又乏了力,只呻吟着摇头、咬牙,连抓我的力气也没有了。
她啜泣抽搐,喃喃叫:「我要死了,要死了!」
陡然的「啊」一声,便即寂然。
真格吓一跳,顾不得运化,先吹一口纯阳气,鼓动肺部呼吸,再运化和合气,为之导下,她这才长叹一声,醒转抱住我:「真的死了!好美,好美,好快乐哟!你实在神奇而强壮,难怪这么多女人爱您,您确实太可爱了。」
我欲抽退,她先不放,我问:「还想再死一次吗?身体太差了!」
她叹口气,放我抽出,如拔瓶塞般发出「啵」声。她抱住我,柔声轻语:「本想让您快乐的,哪知效果相反,自己却享受到最大乐趣,欠您更多了,怎么办?」
「不要放在心上吧!我还有老婆呢!好好睡一觉……」
摸摸光滑的背,导她入眠。起身出去,隔壁的门开着,不用问芬妮已在里面了。
进去关上门,小灯立刻开了。芬妮甜笑着伸出双臂欢迎,悄声问:「姊姊没让您满意吗?」
「身体太差,耐力不够。」
「她本来冷感,和姊夫已经分房,我看离婚是早晚的事了。」
「对了,劝她不必吃避孕药了,只有害处。你也一样,知道吗?」
「是啦!大老爷,自从和您在一起,已经不吃了。我现在不怕怀孕,能生个像您一样的儿子,才乐呢!但是您从来不在我这儿播种,为什么?」
「以你的身份地位,怎能未婚怀孕?而且我发现女人一怀孕,就不爱我了。她们只爱孩子,像伦敦那两位,碰都不许碰,气不气人!」
「是吗!那我永远不要怀孕,永远只爱你一个,可以吗?」
「乖!我也爱你……」
第二天蒂芬娜睡到十点才起身,颜容益美,走路却有些疼痛样。我把她扶进房,按摩耻骨玉溪,化除淤肿。她一再吻我:「我要好好练身体,希望有一天能让您满意。」
她回宫去了,不到一周,即传来与丈夫协议离婚,而她的弟弟朱伦王子,芬妮公主的哥哥,也找到旅馆,要求我予以治疗。
蒂芬娜一早打电话来,再三说明没洩露任何「机密」,只是外表的显着变化瞒不住,只好对弟弟承认经过我的医治。
芬妮公主很为难,在她办公室与我以电话商量,只好请两人在芬妮的套房见面。
朱伦王子比芬妮大一岁,像他父亲,身材矮胖,只有一六五,却重有七十五公斤。对我很客气,一再说他已配服我的药,但效果较小,希望能快些除去身上的毛病。
我以把脉之法检查他,请芬妮公主先离开,坦白说明:「你没有大病,只是缺乏运动和锻炼,或许观念上需要改变。我可以教你一种练气方法,但必须自已持之以恒,改变观念才有效,愿意听吗?」
为了坚定信心,脱掉上衣,运气让他观察。我的胸肌和臂膀,正常的时候软如棉,但一运气,不仅硬如钢铁,且可以膨胀凸起,令他咋舌。
接着为他上课一小时,说明气功交接之道,最后我说:「与女人做爱,观念上不能只求个人的发洩,必须要求让对方感觉快乐,能达到高潮。或者有人觉得这样会失去求欢的目的,可是能让对方快乐,她会更爱你,在心灵上可以获得无比满足,实际上也会得到好处,只是当时感觉不强而已。」
他兴趣高昂的提出问题,又问到实际锻炼之法。告诉他内外兼修之术:内是修练坐功,指挥自己的内息,游走全身;外是拍打与悬吊,我画了用器图式并写下注意事项。
他要求示范。好吧!说来也不算外人,牺牲一次色相吧!
先让他见识过小兄弟原形,接着气走鞭梢,鼓动着伸缩,最后用领带吊起一张红木茶几,摆给他瞧。
朱伦面目变色,认为不可思议,且已超出了人类能力极限。我收了功,穿起衣服:「慢慢来,你若肯照我写的方法,循序锻炼,三个月内可以吊重五十公斤。那时做爱,最少可以支持半小时,若注意技巧,或可继续一小时,甚至不宣洩。现在让我为你拔除一些体内的杂质小病,打通气脉,一者你可以体会到气的功能;再者记住行气路线,以后便可以自己练习了。」
他一般先泡热水,裹着毛巾出来。我让朱伦头向床尾平躺在几条厚毛巾上,仍用气走中脉之法,把热力灌进去,直达双脚,再向外膨胀。
他热得咬牙忍耐,汗出如浆,腥臭刺鼻,持续十分钟才告完成。
冲洗过再教趺坐,仍由百汇灌入念力热流,引导走任、督,小、大周天,同时以念力灌输注意事项。
收功之后,朱伦大为感激,一再鞠躬道谢:「太神奇美妙了!我像轻多了,全身充满气劲,舒服得难以形容。只是让你这么累,实在过意不去,拜你做师父好吗?」
我抹着汗:「不必了!咱们做朋友兄弟吧!我现在已买下无双岛,也是本店董事,你不也是吗?」
朱伦连忙应:「好,好!我们做兄弟,您虽然年纪小,我仍然敬您为兄,因为您懂的实在太多太多了。」
这一点,倒是当仁不让,爽快答应:「好,就这么说定了!回去好好练习,限一月之内吊重二十公斤,否则为兄要打屁股。」
他大笑称是,又问了许多问题,才穿上衣服告辞。
走前,特别去量体重,果然轻了五公斤。
兹后朱伦果然准备了道具,勤练不辍,也常来请教,我们变成好朋友。
二月二十日全球同步售出「小型记帐系统」及「双向监控通话系统」。所以每个分公司都忙得分不开身,我则在这天搬入新居。
岛上的工程还在继续,但主建筑内部已全部完成。
电脑也已送了来。我和美智子开始忙碌,把无双寄来的硬碟换装过,接通。十条卫星线路立刻与全球七大股市、伦敦的家及所有的分公司串连起来。
忆云带了老周夫妻,于二十一日到达。一干男女佣人与大厨,在保罗选拔下,又加了二十人。主建筑一楼有佣人房,而保罗带着太太暂住二楼。
芬妮与克丽丝第一次看到这么神奇的设计,敬佩之余也见猎心喜,表示想照方抓药。我当然乐见其成,便拷贝两张法文版送给两人,教她们使用方法。
她两人学会立即走了,克丽丝回了巴黎,芬妮则在皇家大旅馆套房里,买了部大电脑自己操作。
芬妮常来岛上帮着布置整理和指挥,实在劳苦功高。为了感谢,我把她的新电脑也串在一起,可以在岛上直接指挥。
她则将我的推算也输入自己电脑,与巴黎的经纪人重签约,一下子投入一亿美金,不到半年赚回五千万,乐得跟什么似的。
忆云很喜欢岛上一切,近一个月不见,她的肚子又大了许多。她负起安排饮食起居工作,指挥佣人打扫,做这做那,是标准的内务总管,而保罗的太太是副总管兼采购,百分之八十的用品,都由她带佣人去采买。
这中间当然有好处,我以念力考察她和保罗,为人都很正直、忠心,我叫美智子教她以小型电脑列帐,弄得一点不含糊,尤其后来和几家大公司成了长期客户,买东西根本不用钱,一月结一次,开一张支票就打发了。
金字塔建好,游泳池启用,我们又恢复晨泳练功习惯。忆云也参加,每天游完五百公尺,便去池上的平台练坐功。
芬妮第一次参加,跟着学热身操,但却搞不清呆坐着为了什么。海蒂解释给她听,也似懂非懂,后来海蒂提议:「叫爷教你吧!由他带着做,一、两次就会了,效果也很快,我这么讲,一辈子练不成。」
芬妮问清楚大家都是我教的,便找来算帐,她在池子里抱住我撒娇:「大少爷太偏心了,您一点都不爱我,对不对?」
「怎么会?」
「你不肯教我打坐,也从不教我中文,您们背着我常常说一些我不懂的话,人家听了难不难过?您自己说。」
「好,好,今晚教你,保你一学就会,总行了吧!」
她惊惊喜喜:「真的很快,一学就会?何必等到晚上呢!你现在就教不可以吗?」
「好,现在就教。先教潜水吧!你一口气可以在水底几分钟?」
芬妮竖起一根指头。我笑起来摇头,说了潜水要领,她还在思索犹豫,我抱起吻住她,一手握住鼻孔,双双沉入水底。
引导她呼我吸,我呼她吸,鼓气过去,渐渐的为她打开全身毛孔,直待她平顺的领会才放松,叫她自己体会。
我则继续潜泳,她学得很快,一会浮上去换口气,又继续练,先静后动,等我游完五千,她已可以在水下待十分钟了。
我问她如何?她直说:「太神奇,太棒了!」还说:「哪天我们去海里玩好不好?把哥哥姊姊都约来,我要表演给他们看。」
「还表演呢,万一他们也要学怎办?你姊姊还好,难道你哥哥也要我嘴对嘴教哇!」
她「咯咯」笑着,逗我:「那也没什么呀!很多同性恋,不一样天天接吻吗?」
「好吧!若是爱上你哥,就把你们统统甩掉……」
「别这样嘛!大少爷。走,咱们回去,再教我别的吧!」
回到房间,她为我抹乾水渍,赤裸着坐在床边。我指指面前:「来,跪在这儿,发誓不对外洩露半个字。」
她当真跪下,举起右手,正容说:「我发誓,无论大少爷用什么方法,对外绝不洩露。」
然后抬起眼问:「可以了嘛!」
点点头让她转过去坐好,闭目把心思都放开,才一手按住她的头,以念力为她「拷贝」中文、练功方法、中药知识及应用、防身术等等。
一小时后,我收工放开说华语,「再坐十分钟,好好想一想,学到了什么?」
我躺在床上假寐,以念力上去巡查工地、警卫系统,一会功夫,她爬起来跪在床边,流着泪说华语:「爷,爷!我学到好多,好多,太可爱,太可怕了!您简直是神仙嘛!」
拉她上床,吻去她的泪:「这也值得哭?那么可怕?」
「不,能得到你的爱,太高兴了。」
「那么,也叫我高兴一下吧!」
她会意,柔顺的吸吮小兄弟,直到他胀大如旗柱,才跨上去骑。
我抱住她翻正,与她唇相合、舌相叠,有一点辛苦,因为她太矮,我必须拱起腰才能做到上下相合。
我吐气如缕,下注膻中九转,诱集她内息,导之通关过穴,不多时已为她灌通全身。
放开她扶之盘坐,自行搬运九转,自己以天眼监督。她一者聪明,二者已得我传输诀窍法门,很快的进入情况,九转之后,渐渐入定。
入定与搬运又不同,前者是以意导气,气随意转,待门径熟悉后,才能进步到入定阶段。
入定是意守一穴,女人多在膻中,男子则在丹田。或完全出空,进入无意识状态,内息随需要自行运转。这情况最怕惊扰,若陡然有巨声或其他打扰,往往气息随之乱窜,轻则某一部位感觉不适,重则神经受损,精神错乱。
芬妮坐了一个钟头方始回醒,我特别提醒她注意事项:「想不到进步这么快,平常都要一个月,才能达到这一步。」
芬妮微笑着,周身充满了光采,用纯正的国语:「我已经比各位姊姊晚了很多时候,当然要迎头赶上啊!对不对?」
「孺子可教!快起来做事去吧!」
◆分公司
二月二十五日半夜,突然接到俄国的紧急电话,是莎娜秘书打来的,她紧张而呜咽:「莎娜总经理失踪了,公司刚刚接到一封黑函,勒索一百万美金,我们不知该怎么办……」
这倒真是个意外,但不能不处理,我用俄语安慰她:「别急,明天一早我搭第一班飞机过去,先不要报警,对方如果有电话或任何联络,请告诉他,董事长已答应付钱,并且马上过去付,请千万不要伤害莎娜。我订好机票,立即告诉你,你会在公司吗?」
「对,我们都住公司,听您这么说,安心多了。董事长,真谢谢您,到时候我们会去机场迎接的。」
当时正好芬妮公主陪我,她立即拨电话去旅馆订早班机票,我则通知无双。
无双惊怔了一会:「俄国的治安怎么这么坏?我同您一起去好吗?」
「救人如救火,等不及你了。」
「叫美智子一同去吧!她高大强壮,要嘛海蒂,不过……」
「太太,这不是去玩,她们去了,更增加负担。这边一大堆工程也需要人,如果你那边事情可以摆得平,好计画搬过来了。」
「现在新产品顺利上市,反应销路都不错,我们正在准备搬家啊!您以为我不想吗?」
「好,那就按计画进行,我把莎娜救出来,立刻带她回来,我们要先把这儿安顿好才行。」
芬妮已订好机位,上午十点,直飞莫斯科,四个多小时可以到达。她说:「我陪您去好不好?莫斯科去过几次,比您熟悉。」
「我不是去逛风景区,再说那边有人带路,若有危险,你这金枝玉叶更叫人担心,还是乖乖在家,替我办事吧!」
「好嘛!有什么特别的事,您吩咐吧!」
先接通莫斯科,把班机号码、到达时间告诉她,问她姓名,如何见面?她说:「我们都认得您,下班没事,莎娜就放录象带给我们看,还有好多照片。您只要出关别走,我们会找到您。我叫凯莎琳,和莎娜有点像,不过没她漂亮,我会穿一件大红毛衣。」
挂了电话,才对芬妮说:「第一,找一位队长来统带警卫,这些人虽受过军事训练,只怕已忘光了。第二,能不能借到靶场,要他们练习射击,我们的目标不是要害,瞄得准手、腿,主要是叫对方失去攻击能力,就可以了。第三,等工人撤走,这儿也清静了,那时要排定班次,负起巡逻和监守两项任务。我不担心别的,只怕撤走的一批希腊人,他们对岛上情况熟,说不定会来绑架抢劫。」
芬妮吓一跳:「真的吗?我看还是调一连卫队来好了。」
我抱住她躺下:「现在不可能!工人还有五百多,他们不敢。我不在,晚上你们回旅馆住。你只要安排这几件事就好,其他等我回来后,再商量吧!」
她一直睡不着,我只好为她催眠。
次日照常游泳运动打坐,到六点才告诉美智子,替我收拾个小箱子,拿出冬季大衣,说要去莫斯科。忆云、克丽丝、美智子、海蒂都吓一跳,追问为何这么急,芬妮才说了原因。
海蒂马上哭起来,坚持要跟去。她说:「莫斯科您唯一认识的人不见了,分公司职员一个不熟,谁伺候照顾您啊?我可以待在旅馆等,万一有需要,也可以和大姊这边联络嘛!」
我开玩笑:「莎娜本来说替我准备了节目,你跟去碍手碍脚,岂不扫兴!」
海蒂认真力争:「怎么会?真有人陪,我躲到一边休息好了。只是担心没人陪,四姊,你帮我求求少爷嘛!」
忆云打圆场:「爷,小丫头好可怜,眼泪流了一大盆,就带着她去吧!真要怕有危险,放在旅馆不准出来,不就成了。」
「好吧,好吧!真会缠人!还不去收拾行李,那边冷得很,多带些冬衣。」
海蒂破涕为笑,一溜烟跑了。芬妮又替她要了机位,一会功夫,她和美智子出来,各提一个小皮箱,拿了两件大衣。
我看看表,才六点四十。
「咱们七点半吃早饭,八点出发,应该赶得及,你现在先跟我进来。」
海蒂莫名其妙跟进房。我叫她把小皮靴长裤都脱了,盘坐前面,一手按住她头顶:「现在教你俄语、防身术,在飞机上好好想想,俄语一定用得着,防身术嘛!有备无患,懂吗?」她庄严的点点头,闭起双眼。
半个钟头之后,我放开手出去,叫她独自多想想,等吃饭再叫她。又去一楼客厅,交代美智子等人注意哪些事情。
忆云倒是不慌不急,她只叮咛:「爷,破财消灾吧!当年为我不也是如此?千万别动气,早点回来。」
美智子对我很放心,只是觉得太突然。再说这边的工程都靠她指挥检查,实在走不开,所以只要求我早去早回,别的话也说不出来。
克丽丝一者不懂中文,二者也觉得可以交警方或用钱解决,不大赞成我去,但别人都不阻止,就不多言了。
八点钟我只叫芬妮公主送我们去,顺便办事,克丽丝也要跟着,她说要回街上分公司。
法航协和号是世界上最快民航机,头等舱的空姐,美而娇,招呼、餐点都极好,酒类更不断供应,可惜我不喜饮,也不善饮,只叫了几杯鲜果汁。
海蒂第一次单独和我出远门,可乐坏了!她一直用俄语和我说话,还开玩笑:「爷,空中小姐全看您呢!喜欢哪一个?我替您约,好不好?」
白眼瞪她:「她们是看你这小三八婆。你瞧瞧,别人都盖着毡子睡,只你呱啦呱啦,羞不羞?」
海蒂顽皮吐舌,嫣然送笑,歪头枕在我肩上,不言语了。
一连放了两部电影,一部法语,一部俄语。海蒂戴上耳机,看得津津有味,我则闭上眼,云游在飞机内外,发现飞机上有七成客人,一半是欧洲商人,大约都是去俄国觅商机吧!
到莫斯科已然天黑,海关人员对外客很客气,护照上盖个章印放行,行李大多不检查。
出了关,远远便瞧见五个女孩,个个高佻美貌,金发碧眸,曲线玲珑,全穿着大红毛衣,望见我一齐挥手,走了上来。
挽了海蒂迎上前,当先一位笑容可掬可人儿伸出纤纤玉手,一口俄腔英语:「欢迎董事长大驾光临,我叫凯莎琳,是分公司总经理秘书,这位是夫人吧?」
海蒂甜笑着,展示脸上三个小酒涡,说纯正俄语:「对,我是最小的一个,叫海蒂。」
凯莎琳微微吃惊,与海蒂拥抱吻颊,也改说俄语:「欢迎夫人光临,您的俄语好标准,在鄙国住过吧?」
海蒂摇摇头,长耳珠上一对小翠玉坠,跟着摆荡:「不,今天第一次来,俄语是少爷教的。」
几个人都凝望我,凯莎琳退后一步,介绍另四个:伊贝、珍妮、咪咪、丹妮,都是分公司经理。
和她们握手,用流利俄语问:「有莎娜的消息吗?」
「有电话打来,已经把他们稳住了。我说董事长会带钱过来,请他们好好对待莎娜。绑架者很客气,还说一定会尊重莎娜,不会伤害她。」
我放心不少。凯莎琳又说:「上次长夫人来,买了一层新楼,莎娜用它一半办公,一半做宿舍,还特别布置了一间大套房,说是董事长来时可以住,您和海蒂夫人是不是住过去?」
她见我们说会俄语,便也改用俄语如此说。我想芬妮公主虽订了旅馆,但公司既然有地方,等消息方便,便答应了,只叫她替我退房。
五个妞都很高兴,咪咪和丹妮去开车,另两位替我们提行李,凯莎琳陪着在大厅等,一会两车停在大厅外,一部宾士四八○,一部美制林肯,都很新。
凯莎琳陪着坐宾士,另三人带了行李坐另一部,先后开出机场,只见外边一片黑,道旁似有积雪,到了闹区,才出现街灯与摩天大楼,不过数量较少,矮房子较多。
两车一直驶入一栋大楼地下停车场,等七人会合,乘电梯直上三十三楼。因整栋都有空调暖气,电梯内亦甚暖和。
凯莎琳沿途介绍了一些街景,这时又说:「分公司在最顶层,有一万五千平方尺,七千尺办公,八千尺是宿舍,除了一间大套房,宿舍隔成两大间,全体职员都住在这里……」
电梯停住,一开门吓一跳,二十几位小姐列成两行,年轻又美丽,一齐鞠躬说英语:「欢迎董事长光临!」接着是一阵热烈掌声。
我只得挥挥手,含笑说俄语:「谢谢各位!今天不是业务视察,也非观光游历,各位请休息,等救出莎娜再谈吧!」
大家都用惊奇、欣赏的眼光与笑脸望向我们,凯莎琳挥挥手要她们解散,领头走向通道尽头。
推开一扇厚实的门,里面仍是通道,直达尽头一列窗,窗外有万家灯火。通道中又有门,门里是间大客厅,枣红地毡,家具厚重名贵,右边是一列长窗,有三层窗帘,此时未拉起,视野极广,除万家灯火外,亦可见许多古老建筑。
左边墙上除一幅大油画,最显眼是一张我的放大照片,与真人无异,怪不得她们全认得。
另外四人也进来,两人将行李箱送进里间,凯莎琳为我宽去大衣,挂在一旁衣架上:「饭马上就好了,董事长和夫人要不要洗洗手,先休息一下?」
海蒂奇怪的眨眨眼:「大家都不回家吗?饭由谁做?」
凯莎琳笑容中有苦涩:「此地居民家庭居室大多都很小,公司能有这么大空间供大家住,比家里舒服多了,我们自己轮流做饭,公司供应伙食费,大家都很感激。」
各国经济情况环境不同,没深入了解,不便表示意见。但海蒂兴致却很高:「每家公司都这样吗?」
「怎么可能?全莫斯科找不到第二家了!一般公司待遇低,更没有福利,只有我们像个大家庭,做起事来不分昼夜,都特别卖力。」
另四人站在一边,都凝神望着。我说:「没事了吧!大家先休息吧……」
四个人鞠个躬,这才出去。凯莎琳则陪我们去里间,也退了出去。
里间是卧房,也很宽大,各色家具古色古香,尤其一张紫檀木高床,居然还有床柱和顶盖,四面垂着粉红纱,十分神秘。
右手仍是一列窗,三层窗帘,另三面墙上也全是在伦敦拍的照片,全家人都在其中,当然我的最大也最多。
海蒂走近去瞧,看到一张是她刚出来时照的,头发还只五公分,像个小男生,大叫一声:「哎唷!这么丑也敢放大挂起来,十二姊故意出我洋相嘛!」
房里也有成套皮沙发,在窗下摆着,另外还有电视、音响、录放音机、摄影机、录音机等等,一旁架子上有几卷录象带,上面用中文写着「全家福之一」等字样,还有编号呢!
心中不禁叹口气,想:「莎娜真的把感情都放在丁家了,不仅爱我,心心念念有全家人,实在难得……」
海蒂在浴室绞来热毛巾,为我抹脸擦手,又替我换便鞋,然后才整理自己,还得意的说:「看吧!我要是不来,谁伺候您啊……」
我拍拍她,坐向沙发:「说的也是,现在去打个电话,先报平安,会吗?」
她瞪我一眼,去外间打。我闭上眼以念力巡视整个公司。
依我想,这大楼有全天候警卫,莎娜也明知此地治安不好,不可能单独出去。在外边逛很久哇!怎会这么巧,一出去就遇上绑匪?说不定公司有内奸,知道底细,能掌握她的行动,若里应外合,自然容易多了。
这一排套房,在长方形楼层东南角,西北角隔条通道是餐厅、厨房、下房和一间大浴室。通道边有扇门可达餐厅,而外边由电梯出来的长通道,右手是宿舍,左手乃办公室。
此刻已七点多,宿舍区灯光通明,分大小两间,排列近三十九张单人床,几大排柜子。办公室应该无人,但为何有一处亮着台灯,有人在打电话?
悄然过去,瞧见是个丑胖老女人,一身鄙衣,正在悄语:「对!他来了,好英俊,好潇洒噢!爱死人了,你们九点打电话来……约他去看莎娜啊!……明天交钱……对,现钞,美金,不过……等等,我想用他交换莎娜好不好?可以先和他乐一乐……不止这啊!叫莎娜通知他另外的老婆,一千万美金也肯付……好,你们商量一下。」
哇!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一个丑妇人竟想动我脑筋,真是自找霉气!
看她收了线,熄了台灯,蹑手蹑脚的摸去厨房,厨下有几名美貌女职员都在忙,没人理她,她拿个盘子,自顾自弄些饭菜,端去下房。
心下大定,收回念力,睁开眼接过海蒂送上的茶,用国语说:「哈!料得不错,果然有内奸,是个又丑又胖的中年妇人,大约是清洁妇。」
海蒂大乐跳起来:「走,现在去把她捉住,依您手段,还怕她不说实话吗?」
我打她屁股,拉她坐下:「稍安勿躁,知道莎娜安全,吃完饭再说吧!那边的情况不明,贸然赶去,万一逼他们铤而走险,岂不糟糕!」
她嘟起嘴不响了,白我一眼,模样儿好娇好可爱,忍不住抱她入怀吻。
她轻咬一口报仇,接着吐过小香舌借我品尝,直到门外有声音,方始分开。
凯莎琳换一身软质家常服,满面含笑请我们去吃饭。
饭厅有两套长型桌椅,与柜橱都是旧品,质地却很好,想来皆是由旧货店买的。
分公司全员到齐,共三十人,我们被让在主位顶端坐,其他人打横,等我们坐下,方始落坐。
凯莎琳、丹妮、伊贝陪我,珍妮、咪咪陪海蒂,有四个轮值的负责上菜,还开了香槟酒呢!
凯莎琳很会应酬,带头向我和海蒂敬酒,并开始介绍同桌人名字,被点到的站起来对我鞠躬。我说:「别站起来,看得见就行啦!」
我瞧这群人都经过精挑细选,年龄二十到二十六、七之间,高而美丽,都有资格当模特儿。令人欣慰的是,全不是绣花枕头,似乎各有专长,真不容易。
菜是火腿奶油浓汤、烧鹅、烤羊肉、生菜沙拉及黑黑的硬面包,味道并不好。凯莎琳怕我吃不惯,一再道歉,还说:「这是我们最好的伙食,每周享用一次,若董事长吃不惯,等莎娜回来,再想法子吧!」
我微笑摇摇头。海蒂知道我不喜欢说无谓的废话,便接口:「我们吃得很随便,董事长更不注意吃食,有时一片面包就是一餐,若不是有人监督,他一天只吃一顿就算了。」
咪咪在海蒂左手,大约见她年轻、美丽又和善可亲,忍不住询问搬家情形,海蒂坦白:「还没弄好呢!十二姊同你们讲过吧?我们买了小岛,有五公里方圆,正在装修,等弄好住定了,遇到休假,欢迎大家去那儿玩,风景好美,气候也好,四季如春。」
「离摩纳哥很近吧?」
「十多海哩,少爷还买了一艘大游艇,一千吨,上面三十几间客房,若是想游地中海,方便得很。」
诸人竖着耳朵听,都有羡羡向往表情,忘了吃食,咪咪说:「哇!那么大,很贵吧?」
「船是摩纳哥国王的旧舰,看公主面子,只算一千五百万美金,不过少爷又去换装,修理费比船还贵,一共三千五百万。」
本不想让海蒂讲这些,但听见胖女人在厨房偷听,心中一动,便任她畅所欲言。
满屋女生齐声叫:「哇!」凯莎琳忍不住说:「那不要五千万了?」
海蒂点点头,叹口气,煞有介事:「是呀!我也觉得太贵了,一般快艇不过五万,这游艇贵还不讲,还要养三十个工作人员,每个月开销多大啊?可是没人听我的,有什么办法?」
我不由好笑,不由问:「你何时反对过?要买的时候,我记得你好像比谁都跳得高!」
海蒂白眼瞟我:「我知道说了也没人听,就省下啦!我高兴可不是为船,是为了上面有直升机。」
诸人都大笑,不是笑她前后矛盾,而是和我一样,喜爱她的纯真与坦白,那模样表情,实在太可爱了。
凯莎琳羡慕之情溢于言表,她说:「董事长,真羡慕您们的生活,希望有机会过去,看看也好……」
我忙答:「有机会的。你们这支娘子军,工作成绩确实好,等莎娜回来,大家研究个休假办法,以后轮流去地中海度假,享受一下当地的风光,总公司当然欢迎。」
名叫丹妮的说:「听说伦敦总公司只有董事长和几位夫人,搬到岛上,应该扩大编组吧?我建议若是添人,应该从各分公司调用,甚至建立轮调制度,这样同仁可以彼此熟悉,甚至交换公司服务,久后合作无间,对整体个体都有建设性,对不对?」
见解不错,我点点头:「这意见很好,我也想把大家团结起来,变成一个坚实的国际性组织。只是先决条件是必须能沟通,我知道西欧方面会俄语的不多,你们若想到别处工作,必须先学会各国语文才成。」
丹妮等有点洩气,凯莎琳诚实的说:「这确实是个大问题,我们都会英文和法文,其他就不懂了。」
我安慰鼓励她们:「趁年轻好好学习,应该不太难。不过丹妮说得不错,总公司安定下来,若是扩充,一定先从分公司调人去帮忙,我家人都通俄语,沟通无任何问题,去的人只负责与本国联系,也可以胜任,对吧?」
这话又给了她们很大希望,我执起酒杯邀饮:「近半年大家打下基础,我相信生意做不完,我代表总公司先谢谢大家的合作,等莎娜回来,相信一定有更大进展,乾杯!」
诸女这才想到吃食,乾杯之后,开始用餐。
我吃好先回房,转眼凯莎琳单独进来,满面含笑:「夫人去参观宿舍了,派我伺候董事长,为您泡茶好吗?」
说着打开柜子,搬出一套中国小陶壶,还拿了一罐台湾的高山乌龙,用一旁的热水瓶,煞有介事洗杯子烫壶,同时解释:「莎娜和大家情同姊妹,下班之后,常和大家一同观赏您的家居录象带,对您的才能嗜好,都告诉我们了。有任何需要,尽管吩咐,我们都高兴为您服务。」
这话有点暧昧,美丽的娇颜上更有春情,一双碧眸闪闪生辉,时时在我身上打转,强烈的爱慕之波,不时袭向我。
心中当然有得意与陶醉感觉,谁不希望被人欣赏爱慕呢?但目前可不是时候,对整个情况也不了解,只好装做不知,以念力招唤海蒂,口中当然也得应付:「那可不敢当!你忙了一天,下班时间应该多休息……」
她有模有样泡老人茶,双手捧上一小杯,坐在一边看着我品尝。只好喝一口,细细品味。
果然是阿里山乌龙,水温火候都刚好,我不由称好。凯莎琳甜美挑眉笑,我问她从何处学来。
「当然是莎娜教的啊!过去大家都习惯喝咖啡,自从她从上海买回茶具,由台湾寄来茶叶,没事大家就练习,也统统爱上品茶了……」
海蒂这时带了另四人回来,凯莎琳这才收住话,又去捧两杯敬奉。海蒂品着也赞好,坐在身边说:「大家别拘束,坐下来聊聊,等消息吧!」
几个人显然很乐意,都围着坐下,海蒂悄声说华语:「爷,报告您个好消息,她们都乐意和您做爱……」
我捂她的嘴,瞪她一眼,海蒂嗤嗤笑,咬我的手指头,我赶快收回,伸个懒腰起身:「好累,你们聊聊,我先去躺一会,有了电话再叫我吧!」
海蒂打手势叫她们坐着,单独送我进卧房上床:「看见那丑妇人了,她负责清洁,却好吃懒做,要不是十二姊,早被开除了。十二姊看她可怜,她却恩将仇报,实在坏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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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册
◆无惊无险
九点果然有电话!
凯莎琳先在外边接,我自动起身出去。她半惊半疑的摀住话筒:「是绑匪,好奇怪,他们怎知道您来了?……」
接过话筒,用俄语招呼,同时念力天眼循线飞了去。
那边是破旧村舍,很小,仅有的一间卧室燃着火炉,室内不算太暖,莎娜仍穿着大衣坐在一张木床边,脚踝上锁着铁链,另一头锁在床脚上,双手倒还自由,衣着整齐,似未受过虐待羞辱,只脸上有些泥灰,却无惊惧之色。
另外还有三个人,都穿着厚重大衣,头上戴塑胶面具,一个雷根,一个戈巴契夫,一个伊拉克胡塞将军。
打电话的是雷根,戈巴契夫拿着手枪,面对着莎娜,坐在壁炉边。
我听见他用假腔:「你是丁云先生吗?莎娜是你什么人?还要不要?……」
「她是我太太,当然要……」
我说得声音很大,那人也特地将听筒向外,不过发话筒却用毛巾包起来。
莎娜也听见,认出我,激动得站起来,大叫:「云云,大少爷……」
「雷根」示意,「戈巴契夫」用枪指莎娜,尖声:「不准叫……」
哈,怎么是个女人呢?
「雷根」把话筒圈起,问:「你愿意付钱吗?一百万美金,小额现款,……」
「我可以付,但现在没有,明天银行开门才能领钱,请相信我,先把我太太放回来,我答应一定付钱。」
「开玩笑!天下哪有这种事,先放了人……不过,你若不放心,愿意来陪,我们也欢迎……」
莎娜本已坐下,这时忽又站起来叫:「不要来,云云,你不能来,他们……」
那「雷根」忽然把电话挂了,拿枪指向莎娜面部,发狠警告:「小姐,别不识相,我们对你很优待、很客气了,你再闹,我们剥光你,先奸后杀,他还不是照样会付钱?」
莎娜不响坐下,不过不是害怕,而是在调息运气,储备精力。
只见她碧眸闪闪,射出坚毅光辉,平静片刻才开口:「我看你们不像坏人才一再忍耐,要一点钱,我也可以付。现在经济情况不好,谁没困难?能帮帮你们也可以。现在我丈夫来了,也答应付钱,你们何必再引他来,想伤害他呢?」
那三人彼此望望,还是「雷根」发言:「我们不想伤害人,你说得不错,我们不是真正的坏蛋,实在因失业穷疯了。这么吧!我再打电话叫你丈夫明天交钱,再放你回去,你别吵,让我好好同他讲。」
莎娜点点头,闭上眼调息,我飞过去附在她的耳朵上轻语:「莎娜,你好勇敢,我爱你……」
莎娜睁开眼到处瞧。
她听过无双的故事,知道我能力,立刻会意,唇角绽放出笑意,喃喃用中文:「爷,你真的来了?想死我了!几个月不见,我……想藉这个机会把你引来也好,可是他们不知足……」
「我都知道,别说了,也别再激动,我不怕他们,现在过去吹口气,能把他们吓死!不过你说的对,他们不算真正的坏人,还可能都是女人呢!让我和他们好好谈,先接你回去……」
那三人听到莎娜刚才的话,却不懂,都望着莎娜发怔,还以为她发神经呢!
莎娜笑出声,扫那三人一眼,用俄语说:「看我做什么?打电话啊!找我先生来好了,就说我想见他。」
三个人糊涂了,做个手势,走出去商量。我听得见,恍然大悟,原来三个果然是女人。
我告诉莎娜,也说了公司那个内应,莎娜恍然:「她啊!我看她可怜才用,真没良心,这三个说不定是她女儿吧?」
三个人又进来,「雷根」拿起电话:「我要打了,可不许再捣蛋噢!」
莎娜听她已显出女声,不由想笑,我弹她耳朵一下,莎娜「哎啊」一声,吓了一跳,用手揉揉,妮声骂:「好痛呢!这么狠心!」
「雷根」也吓一跳:「喂!小姐,你没毛病吧?叽哩呱拉讲哪国语?」
我大笑,但只有莎娜听得见。莎娜也忍不住,赶快用手摀住嘴,扭过身去,脸都红了。
那「雷根」嘀咕着拨电话:「丁先生,你太太今晚想见你,半小时后请到大厦外面等,我们会叫车子去接,希望你自爱,不要报警,否则!」
那边的我说:「不会的,你放心,我不在乎钱,却在乎这个太太,我会准时下去,希望你们也准时。」
我在这边告诉莎娜:「我回去了,你别怕,我要合起来,才有力量应付危机,再见!」
莎娜点点头,悄声说:「我不会怕,再见!」
趁电话要挂未挂,我一溜烟进去,回到原地。
海蒂不放心,想跟着去,我说:「我已去看过,莎娜好得很,三个绑匪都是女人,还不够我一拳一脚呢!你乖乖待在家里吧!洗洗澡,上床睡觉。」
凯莎琳送我下楼,介绍高大的警卫。我出去在冰冷大街上站了一会,便有辆私家车停下,前座还有个胖女人,面上也带个硬纸面具,她说:「丁董事长,请上车。」
我坐在后座闭上眼,任凭他开,反正哪里也不识得,看也是白看。车子走了近一小时,出了市区,驰向一条乡村小道,最后到达一处田中农舍。
此时田中一片冰雪,无半根植物,胖女人付了钱,司机二话不说,调个头开走了。
胖女人一脚走到门前,大门哑然而开。我跟着进去,见玄关之后有间破旧客厅,也升着壁炉,一边有个门,则是关着莎娜的卧室。
胖女人不进去,只推推我。我随开门的「戈巴契夫」走进,张开双臂,抱住莎娜:「亲爱的,好想你噢!」
莎娜眨眨眼,流出两行泪,紧抱我送吻,好半晌才放开。我坐在床上,把莎娜抱在膝头,以念力打开脚上的锁。她歪身搂住,又一阵吻,根本无视于三个匪徒。
那三人坐在椅子上,像是傻了,看着我们亲热,都不出声。
莎娜几乎窒息才放开,我抬头对三个傻鸟露齿一笑:「请拨个电话,替我们叫一部计程车吧!我和太太几个月不见,好想她呢!有问题明天再研究。」
「雷根」举起枪来,问:「钱呢?」
我说:「先开支票好了!明天你们若是不敢去领,我再拿现金交换,公平吧!」
外面那胖女人突然出现,尖声叫:「天下哪有这么大方的人,别听他的!你也留下,叫另外一个太太,明天送一千万来,否则连你也一齐宰。」
我大笑:「凭什么?这枪吗?这枪是假的,能打得死人才怪!」
「雷根」回头望望胖女人,胖女人举起手中一把长猎枪:「这把可是真的吧?要不要试试?」
我说:「好!」那枪在念力催动下,忽然上举,「轰」然两响全击发,将天花板打了两个大洞,上面的碎片灰尘掉下来,吓得胖女人尖声叫,大惊失色。
三个傻鸟也惊叫,莎娜在我怀里,倒是笃定得很。
念力再动,傻鸟的面具忽然全飞起,莎娜忽然说:「摩儿、丽奇,怎会是你们?搞什么鬼嘛?」
「谁?她们是谁?」
「我同学,她大约也是吧!很面熟,像是会计系的。」
我哀叹一声,望着三个垂头丧气的女孩:「堂堂大学生,又这么漂亮,玩这种游戏太差了。你们即使拿到一百万,敢公开用吗?我知道现在风气大变,经济肃条,物价飞涨,可是你们受高等教育,不设法改善,又怎么好得了?你们或许有困难,我和莎娜很愿意帮助解决,现在谁也没受伤害,还不算晚,大家交个朋友吧!」
我拍拍莎娜,她会意走过去,拥抱住两位同学,诚恳的说:「我先生说的不错,我仍是你们的同学、朋友,有什么困难,一定帮你们解决,请相信我。」
胖女人把空枪丢在地上,放声痛哭。我上去劝她:「这房子土地是你的吧?有没有丈夫和孩子?你有问题我愿意帮忙,好不好?」
胖女人把面具丢掉,抹着泪:「我过怕了穷日子,我要发财,我要有很多很多钱,我丈夫性无能,我没有孩子,这些你都能替我解决吗?」
莎娜大怒:「你太无耻、太过分了。我好心帮你,凭良心说,给你的待遇以美金计算,换成庐布,比一般公务员都多,还不满足?实在要好好反省,否则让你变成叶尔钦,也不会满意。」
我摇摇头一叹:「好,明天去公司,我给你五万美金,让你解决目前的困境,不过你不能再在公司做下去,自己好好想想吧!」
转身对另外三位少女又说:「以你们能力,可以叫莎娜安排在公司工作,有别的困难也可以帮忙解决。若不愿去公司,一样每人五万。这是正大光明的钱,不会有问题,你们好好想一想,咱们明天再谈!莎娜,打电话叫凯莎琳来接咱们吧!」
莎娜拨电话,她们也不阻止,我招招手,地上的手枪飞起,落在掌心。
「和真枪差不多呢!只是子弹是塑胶粒,没有杀伤力而已。」
我把玩着,把弹夹退下来,果见里面的子弹是橘红色,塑胶制作。
莎娜接通电话,问这儿地址,摩儿哑声说了。凯莎琳说:「我知道那地方,一个小时内准到。」
我坐在床上,莎娜过来又抱住我亲热。看她样子,真是饥渴得很。我瞧见三个少女在偷瞧,不愿过分刺激她们,便问莎娜公司的事:「新产品销路如何?怎么都用些女将呢!现在看都有干劲,一旦结了婚,全垮了!我瞧还是补几个男人吧!」
莎娜坐我腿上:「我也想过,慢慢来吧!新产品记帐系统成绩平平,大家还不习惯用电脑,监视系统销路好得很,大富豪门抢着要,生产线已排到十二月了,奇不奇怪?」
「这有什么奇怪?人心不古,有钱人怕偷怕抢嘛!」
「那你应该设计个死光枪,对着坏人一按,他就昏倒了,几分钟后,还能爬起来,却不伤性命,多好!」
「对啊!我怎没想到呢!这不会太难,回去好好研究一下,肯定做得出。」
「毛衣的订单怎样?」
「已下了一百二十万打,到月底可能还增加,只怕太多消化不掉。」
「不要成长太快!安排一下,该回家休息一阵子了,我买了船,一千吨的游艇,月底交货,咱们全家去地中海玩半个月。」
「无双岛呢?你现在是岛主了,有没有设计一面旗子?」
「还没想到。哈!律师说我可以宣布独立,可以派大使参加联合国呢!」
「你想当国王还是总统?」
「当然国王好,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多过瘾哪!」
我们以俄语交谈,三个傻鸟都听得懂,摩儿乾咳一声垂头恳求:「莎娜小姐,我想在你公司做事,做岛主的臣属,可以吗?」
莎娜跳起来:「莎娜就莎娜,加什么小姐!我现在是丁太太,是丁先生的第十二名太太,可不是小姐了。我欢迎你加入,也欢迎另两位。说实话,我这间分公司才开始不到半年,正不断壮大,将来你们都是创业功臣,丁先生不会亏待人的。」
三人面露喜色,正想开口,外面传来车声,我说:「回去再谈吧!三位和我们一起回去,今天的事到此为止,谁也不许再提,你们还是好同学,将来更是好伙伴,共同创一份事业,对个人、社会都有益处,岂不是好?」
见了凯莎琳,莎娜骗她说绑匪已被我打发走,另三人也是受害者。
回到公司,海蒂等五人围上来问,莎娜含笑骗她们:「爷好神气,进去一招手,枪就飞到他手上了。几个绑架者年纪很小,才不过十六、七,吓得要命,爷告诫一番,开了张支票,就打发他们走了。」
丹妮等钦佩之色呈于面,丹妮说:「董事长的超能力大家都知道,大方仁慈更加叫人慑服,我们能追随您,实在高兴又光荣,希望以后您能常常来巡视,多给大家一些鼓励。」
我连说:「一定,一定!」请大家早点休息,摩儿三人则拜托凯莎琳代为安置。她们出去的时候,都上来吻一下,莎娜的同学摩儿、丽奇更悄声道谢,最后一位更大胆:「董事长,我叫席米儿,大恩永誌心底,我爱您!」
回到卧室,海蒂已在长沙发上铺了床,她睡在上面:「床太软了,我不习惯,爷和十二姊睡吧!」
莎娜很感激,过去也很喜欢她,这时抱住说:「小丫头真的长大了,你知道现在有多漂亮吗?连我都忍不住要亲你呢!」
海蒂推推她,大眼睛闪呀闪:「鬼话!爷听到要吃醋的,还不快去洗澡,再磨蹭,你就惨了!」
莎娜抱海蒂上床,竟不费力,她说:「拜托你先陪陪爷,我有两天没洗澡了,要好好泡一泡。」
当晚还是三个人睡那张巨大的软床,莎娜、海蒂合作,诱发无限快乐,第二天一早,两人大叫吃不消,都说晚上要休息。
事实上两人精神很好,尤其莎娜,带我去办公室,重新为大家介绍,我致词说:「很感谢大家的合作和支持,这半年公司业绩可说是全球之冠,这都是大家功劳。这次来我想好好计画一下,不但要扩充,增聘些有潜力的男性职员,同时也准备实施分红休假制度,大家的努力不会白费,年终结算,公司的纯利公开,每个人都有份。下半年满了一年,开始休假,大家可以去地中海玩,总公司那边免费招待。我觉得人生在世,工作赚钱的目的,在创造快乐的生活,想真正达到目标,只是个人吃得好、穿得好还不够,还要设法使你周围的人,都有好生活,都感到满足快乐才行,我盼望大家都有如此认识。我们的公司是跨国性质,我们的目标也要放眼全世界,设法去照顾每一个人。」
众人热烈鼓掌,稍停一下,我继续:「这不是唱高调,空谈理想,而是脚踏实地在做事。我们的产品对大家有益处、有帮助,这就是对社会、国家、世界的贡献,我们赚的钱,不但要照顾到公司每一个员工家庭,也拿来济人之急,做慈善事业。所以请大家记住,先肯定自己的价值,做好个人的工作。我们把这份力量加起来,一定可以达到预定目标。」
看得出她们都受到鼓励,掌声更热烈了。
回到总经理室,我把摩儿三人找来,派她们担任副主任,即日起薪,明日正式上班,同时问她们有何困难,摩儿低下头:「当然是失业穷困的难处!但如今有了工作,有了住处,一切迎刃而解,目前我们只希望借半个月薪水,买一些应用物品,稍稍接济家里一下。」
我爽快答应:「没问题!我私人借你们每人一万美金,够不够?别急着还,年终奖金领了再说。」
海蒂不等我开口,已开出三张支票,我签了名,每人一张。她们含着泪接去,红着脸道谢,我又说:「去办私事吧!五点以前回来,我要请全体一同聚餐,希望你们也出席,明天开始好好做事,知道吗?」
三个人齐声答应,鞠个躬走了。
莎娜向我竖大拇指,我瞪一眼佯叱:「还不工作?再顽皮我要修理你,知道吗?」
莎娜咯咯笑:「做什么呢?好像有许多事,又好像都不急,都没事,您一来,把我弄晕了。」
◆扩编
先打电话回去,告诉无双莎娜已脱险,自己则留下些时,扩充分公司。接着口述,由海蒂打电脑,把一个崭新的发展,扩充计画、福利分红、休假制度、奖惩标准等等条例出来,准备明天开会时讨论定案。同时也命凯莎琳订餐厅,刊登求才广告,打听空着的楼层。莎娜在一边研究自己的公事,这时说:「还想买房子干嘛!不是要盖大楼吗?」
「那得等一、两年以后才可以用,现在请了人,在哪儿办公?」
「好嘛!买就买嘛!我们这栋楼才盖好不久,市面不景气,还有空着的。」
「找管理员问问,我觉得最少还需要两层。」
结果就这么巧,下面三层都没卖出。我们下去看了看,很合我意,便找建商谈,下午便以三千万美金全部买下来。找律师过户等琐事交给莎娜去办,我画了四张草图,又找室内装修公司谈,修改了一部分,立时以两百万签下合约,请他们动工装修。
依我设计,三十到三十三楼共用一部直达电梯,等于是一个独立单元。三十楼规画成建筑部,开始设计国民住宅。三十一楼为贸易部,三十二楼为宿舍区,除共用的客厅、饭厅、厨房外,隔成六十间单人房,每间两百平方尺,包括卫生设备。莎娜认为太浪费太大,后来改为淋浴,减了五十个浴缸,增加为六十二间,留十间较大的给经理级职员住。三十三楼一万尺为私用,规画为十间卧房、书房等等,五千尺为健身、娱乐两室,供全体使用。
本来想建游泳池,建商怕承载力不够,只好做罢,心里想,以后自己再修,一定要把这一项计算进去。
胖妇人下午来了,她畏畏缩缩求告:「需要钱。」我爽利的开五万元美金支票给她,打发走了。不过在走以前我提出警告,下不为例,对好逸恶劳者,只能济助一次。我以念力加深印象,希望她觉醒,好好利用这笔钱做个独立「个体户」,把家庭建起来。至于效果,则有待观察了。
晚上三十几人,全到莫斯科最豪华的餐厅聚餐,使我尝到了真正的俄式美味。我建议公司要找个专任好厨师,以满足大家的食慾,这也是产生向心力、动力的最有傚法门,比由职员轮流客串强得多了。
莎娜当然接纳,第二天求才广告就加上这一栏。
俄国天气冷,大家都能喝烈酒,每个人都来敬,结果我和海蒂都有了八分醉。
歪歪倒倒回去,已不知身在何处,只觉得全身热,需要发洩。我好像回了家,把无双、寒梅、安琪儿……等等一个个拉来修理,最后才搂着莎娜同品大乐。
这中间我听到娇呼、娇啼,过瘾得很,更自然而然的吸饱了阴气,大补特补。
第二天醒来,发现不对劲,怎么还在莫斯科,身边怎么只有莎娜和海蒂?我问两人:「你大姊二姊呢?她们不是在这儿吗?」
莎娜娇笑:「爷是醉糊涂了!大姊怎可能赶得过来?……」
大惊失色:「昨晚是谁?真被你害死!」
「没那么严重啦!都是志愿军,八个元阴处女……」
「什么?真有别人?」
莎娜在枕畔拿一叠信纸递给我。只见上面写着:「本人自愿为董事长提供服务,不求任何报偿与好处、地位与名分,但愿尽一己之力,永远为公司奉献,特此声明。」
下面有年月日,正是昨天,也有签名,居然有三十二张。
吓了一大跳:「怎可能这么多?」
莎娜媚笑:「昨晚只有八个,但大家都愿意,有什么办法?本来找凯莎琳,叫她选几个来,哪晓得一宣布,全部都签了。……」
她见我发怔,温柔抚慰我:「当初选职员,以才貌双全为原则,所以公司里没一个丑女。您知道俄国这几年变化太大,多数人只要自由、只要钱,道德早已荡然无存,大家学西方举行性派对,已视做爱为游戏;更甚的出卖肉体,五十美金就可以买一个处女初夜权,一百美金可以玩一个有经验的。你这么做,并不是侮辱,反而提升了她们的身价,让她们品尝到女人乐趣,是做好事啊!」
这现象我了解,但和本身的道德文化仍然有出入,不过再想想,过去在台湾有些女人不……
莎娜又说:「别想太多,你若觉得过意不去,就宣布加发津贴好了,我已把话说得很明白,丁府不负任何责任,以后的考核仍以工作为重,除非怀孕,丁府也不禁止她们另交男友,论及婚嫁,而且每个出嫁者,我还要发给五万美元嫁妆费呢!」
心下稍安:「昨晚到底是谁?真的以为回了家呢!」
莎娜大笑:「我们知道,您一会叫凯莎琳、无双,一会叫摩儿、寒梅,还问咪咪怎么大肚子不见了!」
海蒂一直在旁边听着,不哼一声,我轻扭她,骂:「昨天跑到哪儿去了?把大老爷伺候成这样子,惭不惭愧?」
海蒂娇声呼痛喊冤:「我怎么知道?一回来趴在沙发上就睡了,谁把我弄上床的都不记得,还骂我?我才冤呢!」
「你冤什么?」
「许多好戏都错过,还不冤吗?」
莎娜嗤嗤笑,我也不禁莞尔!起床时见床单上血迹斑斑,一大片,身上也是。赶快去冲洗。
上午按预定进度召开干部会议,莎娜嘱我不要动声色,就当没这回事,但瞧见凯莎琳、丹妮、伊贝、珍妮、咪咪、摩儿、丽奇行动都有些不便,不由别扭。
她们和席米儿都有黑眼圈,却春风满面,看我的眼神也不同,我便知是她们八个。
不过大家不提,只专心讨论议题,把奖惩标准、分红标准、福利制度、休假办法一一通过;而扩充部分,增设建筑部,则决定在选出人才之后再行讨论。
最后,我报告了买楼改建宿舍之事,全体大喜过望,丹妮是会计部经理,站起来说:「这一切买楼装修的钱,我认为应列入分公司增资,这样一方面可以冲消一些盈余,二方面也可列为公司财产,对政府、对外界更可以加重份量,请董事长考虑。」
点头赞成。莎娜说:「你和长年律师联络吧!他拿合约办过户了。装修的合约在凯莎琳那儿,也可以拿去入帐,不过已付了订金二十万,其他一百八十万怎办?」
丹妮说:「请董事长把支票交给会计部入帐,以后由会计部支付好了。」
下午已有人前来应征,我和莎娜、海蒂、凯莎琳四人在会议室接见,决定录取三个,两名孔武有力的女司机及一名外勤男职员。以后一周,共增加二十名男性,包括两位厨师,一名采办,建筑工程部主任、工程师、绘图员、电脑人员,和一名特别有才气、有气质、年轻貌美的女设计师。
她名维琪.叶尔钦,才十八岁,但在莫斯科大学读硕士班,已修完学分,正在写论文,长得与海蒂有几分相似,但是碧眸金发,高瘦而活泼,画得一手好画。
大家都喜欢她,尤其是海蒂,晚上对我说:「她好像我的小妹妹呢!爷把她收了,就有人叫我姊姊,家里也不止一个小丫头啦!」
我骂她胡闹,公司一大堆人还没摆平,再加一个,岂不更扰局!
公司里真的摆不平,那夜之后,每晚都有人「请缨」。莎娜主张遍施甘露,不可厚此薄彼,她说得妙:「反正都没有感情基础,您就当消遣练功好了。大家都一次,谁也没话说,往后再看表现,论功行赏……」
「什么话,拿我当奖品吗?」
「这也没什么不好啊!各取所需。有人花钱买短暂爱情,不也如此?若是有真正喜欢的,带回家做联络员,参与总公司工作,总比另外请人方便些,是吧!」
就这样,一晚三个,到星期天还没吃完呢!
她们这些人也怪,十个有九个未经人道,甚至没什么性知识,抱着好奇、探险、兴奋、感恩的心情进来,任凭摆布,两次高潮之后,千谢万谢的走了。第二天照常上班,像个没事人,只是有时四目相对,才抛射出一些情意。我受到莎娜叮咛,只能装不懂、装糊涂,错开眼,过去就算了。
星期天上午我罢工,带着莎娜、海蒂,买了一大堆礼物去拜访莎娜的父母。
她父亲是陆军元帅,住近郊军方宿舍,两层的木楼七八个房间,很宽敞了。只是年久失修,有些破旧,在莎娜资助下,请了厨师和女佣,还维持着很高的生活水准。
但邻近的其他人,尤其是年老无实权的元帅、将军,待遇都很差,收入比不上物价涨得快,生活清苦多了。
莎娜早已打过电话,所以一大早叶尔斯基夫妻便盛装以待,如迎接国宾一般,对我亲切中有尊敬,客气得使人难受。
莎娜知道我脾气,便偷偷告诉老爸,脱了他的元帅大礼服,随便点好了,否则我会坐不到五分钟,就要逃走。
老元帅这才告个罪上楼,换了便装。
从谈话中了解老元帅无所事事的寂寞,心中灵光一闪,想起台湾眷村与民间合建国宅计画,便以此为话题,探问俄国政策。老元帅气愤的表示:「现在是自由了,却百废待兴,新政府哪有一定的计画?还不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吗?」
告诉他台湾眷村改建方法,问他可不可能在此地推行,老元帅大喜:「只要有人肯投资,盖房子是政府最欢迎的。这些土地,原来全是国家的,推翻共产党之后,改私有化,谁住还不就算谁的了?……」
「唔,嗯!贤婿您若肯投资,我去联合几个人,写一份计画书办交涉,最少有八成把握,一定可行。」
「计画书有现成的,叫台湾发一份过来,译成俄文就成了。我可以投资一亿美金,把这片地全部改建,盖十二层国宅大楼,现住户、政府、建商都有房子分,大家都有好处。莎娜,你觉得如何?」
「我不太懂房地产,但觉得必须计算地价、造价、市价,算出个比率来才行,否则若不知建商分几户才够本,本钱不等于捐出去了。」
她想了一下,又说:「对了,维琪好像也住在附近!找她来谈谈如何?」
老元帅夫人接口问:「哪个维琪?是维琪.叶尔钦吗?她是你表妹啊!不记得了?」
莎娜拍拍头:「天啊!真的嗳!她家不是住列宁格勒吗?记得八岁见过她一次,一晃十年了,黄毛丫头十八变,真不认得了。」
老夫人说:「她爸是空军四星上将,退了役,不过和总统有堂兄弟关系,现在当高级顾问。不过收入也有限,家早搬过来了。」
老元帅笑起来:「你打电话约她家三口都过来吧!我们分三组座谈,这事一定成。」
莎娜拨了电话,正是维琪接的。一认了亲,那边乐死了,立即答应全家出动,不过要半小时才到。莎娜说派车去接,便问了详细地址,通知女司机,不到二十分钟,就把这一家接了来。
维琪梳着两条小辫子,显得天真又可爱!脱了大衣,里面的衣服显然小一号,还有些童装味道,不过料子很好,是英国薄呢的红白格子,苏格兰连身裙。
维琪的父亲近六十岁,高大而英挺,仍有空军的气质,只是小肚子有点凸,头发已白。
母亲近五十,气质高雅,妆扮入时,还有徐娘风韵。她与老元帅夫人很熟,对我很注意。
介绍寒暄一阵,先入席吃饭,菜很丰盛精美,看得出维琪一家有点羡慕。俄国的男女都善饮,敬来敬去,我差点又醉了。
莎娜赶紧替我挡,把注意力拉到合建房子上。这话题果然有用,两个老的谈进行步骤,莎娜则问维琪地价、房价、造价等等问题。维琪精明得很,对答如流:「这地段属高级住宅区,地价因无买卖,不好算,但一户两千平方尺的房子,应该可以卖到闹区的同样价钱。闹区房子利润大多订在造价的一倍到一倍半,所以这么一比,若是合建,建商分一半够本,多分一户赚一户,对不对?」
饭后大家真的分了组,两老去书房,兴致勃勃计画约什么人。我们在客厅,两位太太则留在餐厅,各有各的话题。
我闭上眼,想法子驱除酒精困扰,间中听到餐厅里维琪的母亲,正在打探我这个女婿及公司的种种。
从话里可以体会,莎娜与母亲很亲密、很坦白,我家的什么事都知道。不过谈得很保守,尤其老婆方面的事,说得最含糊。
我听着听着,像是睡着了,海蒂怕我着凉,叫莎娜拿毡子给我盖,她也喝了不少,偎着我像小猫,一忽儿也入了梦。
我可是半睡半醒的,维琪、莎娜的话全入了耳,只听她们谈完公事谈私事,维琪夸赞:「表姊真厉害,一篇论文就拿到博士学位,破纪录呢!我去应征,可全是为了见识表姊本领的。」
莎娜脆笑问:「那天怎么不认我?」
「一者要考验自己的应对本领,二者表姊夫眼睛好怕人,随便看看,就像穿到人心里去,吓得人家不敢多说话呢!」
莎娜就在我旁边,她伸手摸摸我的脸,笑说:「有吗?他眼睛亮是不错,可不厉啊?除非有亏心事!一般人只会着迷,而不是怕的。」
维琪大约红了脸,急着申辩:「我有什么亏心事,我……我……」
莎娜娇轻笑:「你也着了迷是吗?怕被他看出来,对不对?」
维琪急说:「表姊,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他是你丈夫嗳!」
「对啊!我以有这样的丈夫为荣,但是你知道他有几个太太吗?她现在最小,排第十四位,表姊我是第十二。」
维琪还没上班,乍听之下显然惊讶极了,她摀住嘴才把惊叫压住,喘着气说:「这怎么可以,怎么可能!表姊……你不觉得委屈吗?」
「我以他为荣,全公司都知道这一点……你别误会,我不是爱他的钱多,即使要我赚钱养家,还是一样……」
忽然想到一个方法,把内息化为真火,由中脉向外逼,一阵浓烈的酒气随汗水排出,忽然清醒了。
两边的人都感觉到,莎娜首先吃惊说中文:「爷,你怎么啦!这么热法?」
不待我回答,已跑去拿毛巾,为我抹脸。
海蒂也醒了,双颊仍艳红,耸耸鼻子说:「酒味怎么这么重?哎啊!爷,你衣服都湿了,怎么搞的!」
我按住她头顶,也把她身上的酒精蒸出来。海蒂在我胸前抹脸上的汗,妮声埋怨:「人家迷迷糊糊好舒服噢!干嘛把人家弄醒嘛!」
维琪睁着大眼,看我们三人,听不懂我们说什么,却瞧得出恩爱无间,她忽然叹口气,摀住了脸,走去餐厅。
海蒂起来拉住她,用俄语问:「小丫头,你怎么啦?」
我与莎娜不由失笑,她终于把这称呼转到别人头上去了。
维琪吸口气:「没什么!你们讲的话好奇怪,是中文吧!你怎么学得会?俄语也这么棒,真是天才!」
海蒂耸耸鼻子说:「我还会阿拉伯文、法文、英文、德文、义大利文、西班牙文呢!但这和天才无关。十二姊也会,我们全家都会,你想学?只要肯叫我姊姊,求得我们家长同意,包你三天全部学会。」
我瞪她一眼,她对我做鬼脸,搂住维琪:「我喜欢她,我要做姊姊,不行吗?」
维琪被她弄糊涂了,她回抱海蒂:「我也喜欢你做我姊姊,可是。可是怎可能一下子学那么多?」
我站起来说:「走啦!来莫斯科一个星期,还没逛一逛呢,去百货公司瞧瞧,该买几件换洗的衣服了。」
海蒂喜欢:「好啊!妹妹做向导,和我们一起去吧,这边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没有?」
「到处冰天雪地,户外的没有,室内有芭蕾舞剧啦!歌剧、话剧、溜冰啦!上夜总会看西方歌舞啦!是有的。」
「去夜总会好了,有吃有看,还可以自已跳。爷,我还不会跳舞呢!你教教我好不好?」
「好,走啦!出去买几件衣服再说。上夜总会,像你这身扮扮,不被人家轰出来才怪!」
莎娜笑说:「哪有这么严重?听人家说,夜总会随便得很,只要有穿衣服就行,是不是啊?」
她在问维琪,维琪耸耸肩:「大概是吧!我没去过。」
我大笑:「都是些土包子,好,今天去开洋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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