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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潭鹤影(罗卜白菜二)01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0-08-31 22:50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作者:紫狂2003/09/07发表于:情色海岸线楔子  “嗨!”  又看到那个年轻人,韩蕙心头一阵慌张,白皙的脸上不由浮起两朵红云。她轻轻点了点头,垂下长长的睫毛,匆匆走进教学楼。  “跑那么快干嘛?

作者:紫狂

2003/09/07

发表于:情色海岸线

楔子

  “嗨!”

  又看到那个年轻人,韩蕙心头一阵慌张,白皙的脸上不由浮起两朵红云。她轻轻点了点头,垂下长长的睫毛,匆匆走进教学楼。

  “跑那么快干嘛?”长着一张卡通少女般可爱面容的陈妍夸张的呼呼喘着气,一路小跑追了上来,扯住韩蕙的袖子,“大姐,人家只是对你笑……”

  陈妍凑到韩蕙面前,认真地说:“他笑起来很好看,而且——牙齿很白。”

  韩蕙脸更红了,扬起手中的课本重重打在陈妍肩上。

  “哎哟……”陈妍抚着肩头,眉毛拧成一团,泣声说:“大姐,你下手好狠啊。本来小妹我已经奉命查探清楚何苇的底细……”

  “原来他叫何苇。”韩蕙心里想着,嘴上却说:“谁让你去打听人家……”

  听到韩蕙本来就娇柔的声音现在又多了几分羞涩,陈妍双手捧心,做了个眩晕的表情,娇喘息息地说:“大姐,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小妹会以为你想勾引我……”

  说着避开韩蕙恼羞的粉拳,嬉笑着跑上天台。

  无路可逃的陈妍由着韩蕙轻轻打了几下,背靠在短墙上笑嘻嘻看着她。

  “他叫何苇?”韩蕙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毕竟那个年青人曾经帮自己解过围,而且——他看起来水一般沉静、清澈。

  “何苇,男,二十一岁,身高一米七五……”陈妍煞有其事的从书夹中抽出一张纸曼声念了起来。

  还没念完,韩蕙就抢在手中。

  洁白的打印纸在纤细的手指间微微抖动,轻香四溢的春风温柔地撩起两个少女的秀发。

  初升的阳光下,静谧的校园仿佛被裹在一块明净的琥珀中,一切如此清晰,又如此虚幻。

  时间、地点、人物浸泡在淡绿色的时光中,所有的一切都已经结束,所有的一切还未曾发生。

  这或者仅仅是个故事,一起都来自于一个无聊者的虚构,同时归结于想象;或者它近在咫尺,就在你我身边,相同的事情,正悄无声息地进行着。

(一)

  “何苇,男,二十二岁,身高一米七五,体重不详。(下边有一行小字,是陈妍的笔迹:目测约六十五公斤。)

  行政管理系四年级学生,成绩优秀。本地人氏,家庭条件优越。(陈妍注:典型的校园白马王子哎!)

  爱好:音乐、文学。(陈妍注:好有情调……)

  星座:双子血型:AB(陈妍注:就他了,跟我们老大正合适!)

  宿舍电话:5918412。”

  “大姐,五十七个字,您看了半个小时,”陈妍把手腕举到韩蕙眼前:“你是过目不忘的才女啊,还没有背下来?太没面子了吧?”

  韩蕙把纸揉成一团握在手中,“谁让你去打听人家啊?”

  “嘻嘻,看大姐这些天的样子,再不知道怎么巴结,我这小妹也当得太差劲了吧?哇,脸又红了,等会儿怎么上课啊?”陈妍一脸坏笑。

  韩蕙努力板着脸,“谁告诉你的?”

  “当然是咱们班交游最广的管姑娘了。”

  “管雪?”

  “我只说了那人长的什么样子,人家昨天就把这个拿来了。”

  陈妍看韩蕙默不作声,陪着笑脸说:“鸡鸣狗盗之徒也有其用处——况且我又没说是你要打听的……”

  韩蕙压住心中的不快,看了眼腕上的江诗丹顿,“呀,迟到了!”

  “没有迟到啊。”

  “已经过了二十五分钟了,”韩蕙连忙把那个纸团夹在课本中,“还没迟到?快走啊!”

  “就是没有迟到。”陈妍站在楼上大声喊:“我要旷课!”

  宣布了自己的决定之后,陈妍叹了口气,扭头说:“大姐,我这辈子都没见过你这么用功的学生……”

  韩蕙比陈妍大一岁,今年刚满十九。她们都是经济管理系二年级学生,虽然两人一个静若处子,一个动如脱兔,但在同一间宿舍住了一年多,便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陈妍喜欢韩蕙的善良宽容,韩蕙也喜欢陈妍的活泼可爱,姐妹俩无话不谈。

  韩蕙并不喜欢自己的专业。

  高考时父亲让成绩一向优异的她报考经济管理系:“爸爸就你这一个女儿,”韩志远知道自己再婚之后,本来就对他很冷漠的女儿对自己更加冷漠,但他还是说:“报经济管理吧,好帮帮爸爸……”

  听到父亲的声音里一丝少有的疲倦,韩蕙鼻子有些发酸,点了点头。

  韩蕙现在还有些恨父亲。韩志远自称天生就属于商场,他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赚取财富。韩蕙并不关心父亲有多少钱,她只记得自己母亲病重时,父亲居然没有陪伴在母女俩身边。她永远也忘不了母亲临终时的眼神,她的生命一点一滴耗尽在漫长的等待中。

  韩志远并非没有感情,只是更关心自己的事业。当妻子过世之后,他更加疼爱韩蕙。但作为一个事业如日中天的中年人,并不喜欢渔色的韩志远在妻子死后两年,便又匆匆结了婚。

  因此韩蕙更加不愿意原谅父亲,她虽然同意报考经济管理,但坚决填报了离家千里的滨海大学。

  韩志远为了补偿女儿,在离校不远的海边买了一座别墅,各种生活用品,包括汽车一应俱全。

  可韩蕙从来没有去住过。

  四个女生同住一间的集体生活虽然有许多不方便,韩蕙还是选择了宿舍。一年之后,其他两个女生都在附近租了房子,整间宿舍只剩她和陈妍两人。

  “哇,大姐,你有一座别墅啊?”陈妍满脸兴奋,“带小妹我去玩玩吧!”

  韩蕙摇摇头,“我不想去那儿,我也不知道在哪里。”

  “啊?你从来没去过?”

  “报到的时候我爸带我去过一次,现在已经忘了。”

  这是韩蕙唯一一次谈及自己的家庭。除了陈妍和她从小的同学,英语系的姚洁,谁都不知道这个学习刻苦的女生家里如此富有。韩蕙也很少觉得自己富有,她从来都不关心自己的生活费用有多少。韩蕙从来不注意时尚,她还不会奢侈,这个有些自闭的女孩连手机都没用过。

  不仅如此,很难想象一个十九岁的女孩子拿着大笔的金钱却天天去学校的食堂吃饭,但从小吃惯了方便面的韩蕙并不在乎。她并不是俭省,而是无所谓。

  陈妍只好说:“大姐既然酷爱咱们学校的烂食堂,小妹只有舍命奉陪……”

  韩蕙第一次见到何苇正是在学校食堂。

  上个星期四,两人象往常一样走进食堂。陈妍象往常一样撅着嘴东看西看,寻觅看上去顺眼的饭菜。韩蕙象往常一样只随便看了一眼,打了份麻婆豆腐。麻婆豆腐也象往常一样漂满热辣辣的红油。

  与往常不同的是,韩蕙捧着饭盒转身的时候,一个瘦弱的男生象是要跟她身后的大厨拼命般猛然挤了过来。

  半盒麻婆豆腐如愿扣在那人胸上。

  韩蕙呆呆看着红彤彤的辣椒油,白花花的豆腐从那人胸前一路滴到裤子上,连那个男生的高声尖叫都没听见。

  附近的男生马上围成一圈,把闻声赶来的陈妍挡在外面。看清闯祸的是一个娇怯怯的漂亮少女,反应快的已经开始挽袖子,准备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老戏。

  韩蕙心里比那片一塌胡涂的麻婆豆腐更乱,她只是下意识侧过脸,躲开这个身高与自己相仿的男生四射的唾沫。

(二)

  等陈妍拼命挤进圈子,正看到女主角手足无措的僵立当场,一个身材矮小的男生身上挂着麻婆豆腐的汤汤水水,暴跳如雷的指着韩蕙骂着什么。但他不是男主角。

  一个看上去很温和的男生挡在韩蕙身前,伸手按在小个子肩头,并没有使太大力气,但很坚决地把他推到一边,“何必呢?不就是衣服脏了吗?这样也太没风度了吧?”

  不等那人再开口,温和的男生掏出一张钞票塞在他手里,扯着韩蕙走出人群。

  戏刚开场就已经落幕,人群哄然而散,小个子男生也走得无影无踪。

  陈妍跑出食堂,那个男生已经离开了。韩蕙握着自己的手腕,看着那个远去的背影。

  “他是谁啊?”

  “……不知道……”

  “大姐,你没有问人家名字吗?”

  “……没有。”

  陈妍怀疑地问:“你还人家钱了吗?”

  “…………”

  被陈妍提醒后,韩蕙后悔不已。滨海大学有两万多名学生,怎么可能再遇上“他”呢?

  世上也许真有上帝,第二天她就再次看到那个男生,是在三教的门口。

  显然他也记得韩蕙,但只是冲她灿烂地笑了一下,毫不介意地准备进楼。

  “等一下!”韩蕙的声音很小,可他已经听到,停下脚步站在台阶上。

  陈妍在韩蕙背后推了一把,韩蕙一边慌乱地翻着口袋,一边跑了过来,“谢谢你……”

  “没什么,你没事吧?”

  韩蕙摇摇头,“没事——有,有事……”终于找到了皮夹,韩蕙连忙拿出一把钞票,“昨天……还你钱。”

  那个男生又笑了一下,也没有推辞,俯身从她手中抽了一张,扬了扬手,“下回小心些。好了,再见吧。”他说着,转身离开。

  等两人说完话,陈妍晃悠悠走了过来,“他叫什么名字?”

  韩蕙一愣,“我没问。”

  陈妍翻着白眼,拍拍额头,“姐姐,真服了你了……”

  接下来一个星期,韩蕙常常会在三教门前碰到那个男生,每次他都是笑笑,打个招呼。但韩蕙始终鼓不起勇气去询问他的名字。

  知道他叫何苇,平生第一次旷课的韩蕙坐在刚刚泛青的草地上,背靠樟树,看着头上嫩绿的新叶,莫名的喜悦在心底涌动。身边的陈妍识趣地没有多嘴,她摊开书本盖在脸上,懒洋洋地闭上眼享受跷课的好时光。

  “你们也在这里?”

  神游物外的韩蕙连忙坐直身子,“你也来了?”

  何苇笑了一下,“没有课吗?”

  韩蕙象个羞涩的高中生一样涨红了脸,“不想上……”

  何苇看来没什么事,走到她们旁边坐了下来,“哪个系的?”

  “经济管理。”

  “屠龙学啊。”何苇开了个玩笑,大大方方伸出手,“看看你们的课本可以吗?”

  韩蕙连忙把书夹递了过去。

  何苇翻开看了一下,“二年级的?”

  “嗯。”

  就在这时,一个纸团从课本中掉了下来。何苇并不愿在韩蕙面前窥探她的隐私,但他看到了揉皱的纸角上居然有自己的名字,于是好奇地摊开了那张打印纸。

  “当”的一声巨响在韩蕙心底炸开,她恨不得立即逃到海王星,今生今世都不再回地球。

  旁边装睡的陈妍也听出了动静,差点儿张嘴想吞下课本,好看清两人的表情,可惜她没有。陈妍拱拱鼻子,从书本下悄悄张望。

  看清纸上的字迹,何苇面色也有些发红,一股压抑不住的笑意在他脸上涟漪般扩大。

  何苇把纸夹在书里,看了眼旁边的陈妍,然后含笑递给韩蕙。韩蕙感觉自己的耳朵烫得吓人,她不敢看何苇的表情,低头接过课本。

  但何苇并没有立即放手,等韩蕙捏住课本,他随势握紧韩蕙细弱的手腕,轻轻拉了一把。

  韩蕙只软软挣了一下,就被他拉了起来。

  书本从陈妍脸上滑落,露出一张能吞下拳头的嘴来。

  看着两人走远,陈妍“哈”了一声,虽然放下了受惊过度的表情,但还是不相信韩蕙会这样跟一个男生走了。呆呆坐了半天,她才收拾好两人的课本,站起来拍拍牛仔裤,也不再等韩蕙回来,便转身离开。

  午后韩蕙才象灌满美酒的云彩一样飘回宿舍。

  “哇,大姐,”陈妍一把扔开刚刚削好的苹果,“河马王子喂了你多少口水啊?”

  韩蕙拎起枕头砸在陈妍脸上,然后倒在床上,用被子蒙上脸。

  陈妍小心地拉开被角,韩蕙虽然面红耳赤,却是笑意盎然。

  “啧啧,大姐,你看,春天来了……”

  韩蕙对陈妍的话充耳不闻,她闭着眼回忆何苇的一言一笑,随着母亲去世而失去的温暖感流遍全身。

(三)

  一个月后的星期五,姚洁接到韩蕙的电话,“晚上一起吃饭吧。”

  “可以,哪里?”

  “六点半,阳光吧。”

  “咦?”姚洁有些奇怪,“什么事啊?”在滨海这一年半,韩蕙很少去校外吃饭。

  “让你见一个人……”

  姚洁笑了起来,“恋爱了吗?小丫头。幸运儿叫什么名字?”

  何苇、韩蕙、陈妍三人六点钟就来到校外的阳光酒楼。

  一个月来的相处,何苇知道韩蕙是一个柔弱的女孩,很少与人交际。今天她说要带自己见朋友,让他有些意外,“你的好朋友是谁啊?”

  “姚洁。”

  何苇心里一动,“咱们学校的?”

  “嗯,英语系的,我们一级。”

  “你怎么会认识她呢?”

  “我们从小就是同学,一块儿考到这里来的。可惜不是同一个系,她报到的时间又晚了两天,没有住在一起。”

  “晚了两天?怎么不一块儿来呢?”

  韩蕙想了想,“她家里条件不太好,她不愿坐我爸的车来。”

  “姚洁看上去有些骄傲,不大理人,不过为人很好呢。”陈妍插口说,这段日子她跟何苇也混熟了。

  何苇笑笑:“挺有个性。”

  “还是个大美人呢。”口快的陈妍说完才发现不妥,悄悄吐了吐舌头。

  “哦?”何苇看着韩蕙,打趣说:“还有比小蕙漂亮的?”

  没等俏脸飞红的韩蕙张口,陈妍连忙老气横秋地说:“各有千秋,各有千秋。我家大姐好比春花,姚姐好比秋月。罗卜白菜……”

  “哈,连罗卜白菜都出来了,你也太不给小蕙面子了。”

  三人正在闲聊,雅间的房门一响,一张秀美的脸庞出现在三人面前。简简单单穿了条浅绿色长裙的姚洁似笑非笑地看着场中唯一的男子,“你就是何苇吧?”

  姚洁一点都不象南方女子,她身材高挑,即便服饰毫不出色,也掩盖不住长裙下傲人的身段。与略显青涩的韩蕙和娃娃般的陈妍相比,姚洁完全是一个成熟女人的形象。但未施脂粉的皮肤,则显露出青春的光芒。

  这顿饭何苇吃得有些紧张,他尽量回避姚洁那双水晶般的眼睛。姚洁并没有盯着他细看,但偶然秀眸一闪,清澈的目光似乎能看透自己一般。每逢这时,何苇就连忙给韩蕙夹菜。

  陈妍对菜餚的兴趣更大,她夹起一只大虾仔细端详半天,长叹一声:“天天跟着大姐吃食堂,三月不知虾味,嘴里真淡出鸟来……”

  “从前都说河鲜更好吃,移风易俗很简单,唯财力耳。”姚洁喝了口水,不在意地说。

  在座的都是知交好友,一向自闭而羞涩的韩蕙也笑着说:“其实我觉得味道都差不多。”

  “差不多?大姐,差得太多了!”陈妍含泪痛诉食堂种种不人道,直把一盘大虾吃完,才最后总结说:“有一句谚语,嗯,男人……嗯……胃……这个,总而言之,韩姐,现在学还来得及。”

  何苇悄悄捏了捏韩蕙放在桌下的手,笑了笑,没有说话。

  这种无言的鼓励,使韩蕙暗下决心,一定要学会厨艺。

  饭后韩蕙与何苇手牵手去逛马路,姚洁和陈妍一同回学校。

  姚洁没有说话,陈妍却耐不住冷清,嘟嘟囔囔说:“重色轻友……”

  姚洁有些心不在焉,半晌才问:“小韩和他认识多久了?”

  “一个月,一个月而已啊。我和大姐同房都一年半了!”陈妍作出愤愤不平的样子。

  “小妍,”姚洁想了一会儿,“那个何苇你们了解吗?”

  “了解,连生辰八字都摸清楚了。嘻嘻……”陈妍想起那张打印纸,格格笑着把两人相遇的全部过程都告诉了姚洁,最后强调:“我可是目击证人哪。”

  姚洁撩了撩秀发,“好俗的故事。”

  “姚姐,你想要什么样的浪漫呢?”

  姚洁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继续说:“唉,只要是美丽的故事,再俗也无所谓,毕竟这次的女主角是韩蕙啊。”

  与何苇相识之前,韩蕙从来没觉得逛街有什么乐处。此刻牵着何苇的手,她才发现夜幕里的长街如此多姿。流溢的灯光似乎使每一处熟悉的风景都变得陌生而又美丽,原本拥挤的人流此刻也显得温情脉脉。

  何苇的话并不多,倒是韩蕙小孩子似的喋喋不休。

  离开姚洁的视线,何苇暗暗松了口气。他握着韩蕙的手,一边耐心倾听身边美丽少女开心的诉说。一边浮想联翩:人生还是什么不满足呢?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韩蕙低呼了一声,她愕然看着何苇,不知道他为什么猛然抓紧自己的手,而且那么用力。

  何苇停下脚步,目视前方。韩蕙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前面是一个站台,孤零零站着一个老人。

  “怎么了?”

  何苇没有回答,只拉着她转身,“我们回去吧。”

  两人从小路返回学校,这儿本来就是条背街,现在已经十一点,更是了无人迹。从汹涌的人潮里走到寂静的小巷,韩蕙仿佛体会到繁华凋尽后的苍凉,她下意识的抱紧何苇的手臂。

  远处一个人影摇摇晃晃向两人走来,何苇把韩蕙拉到一边,不停步地走了过去。

  那是个醉汉,握着一个酒瓶,翻着眼睛望向两人,梦呓般低声说着什么。

  何苇挺直胸膛毫不示弱地冷冷回视,韩蕙感觉到身边这个并不高大的男子似乎突然膨胀起来,甚至能嗅到那股炽热的男子气息,有他在身边,就有一种令人放心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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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说《惊尘溅血》:那个已经发完,曾在风月转发过合集地址,但我记不清了。羔羊的合集区另有一份未修改的版本。

  那个确实有些蛇尾,但我觉得自己再写下去就完全是蛇足了──女主角都死完了,还写什么?

  再说这篇:写这个比较无奈──这题材是掷骰子掷出来的。

  勉强把它弄完好了。

  最后说将来:很不幸,俺的老窝可能彻底完蛋了。当然,相比之下,我还是非常幸运的。那么在找到新窝之前,就拿这些东西先发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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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醉汉越来越近,韩蕙已经能看清他粗糙的胡根、嘴角的白沫、汗衫上的片片污迹,还有凶恶的眼神……

  醉汉越走越慢,然后停了下来,恶狠狠盯着韩蕙。

  狭窄的小巷避无可避,何苇一言不发地用身体掩着韩蕙急步走过。

  等三人擦肩而过时,那个醉汉突然挺起身子。何苇不等他举起酒瓶,蓄势已久的一脚便重重踢在那人腰侧。醉汉应脚倒在地上,酒瓶在墙上砸得粉碎。

  何苇推了韩蕙一把,让她先走,自己则一边看着试图爬起来的醉汉,一边慢慢后退。

  那人已经烂醉如泥,何苇这一脚也着实不轻,他挣扎了几次,又无力地倒在地上,呼呼喘气。

  韩蕙余惊未消,站在校门不远处,娇躯不停颤抖。匆匆赶了过来的何苇一把她将拥在怀里,拍着她的背,柔声说:“没事了,没事了,以后我们不走这条路了。”

  韩蕙吐了口气,在何苇温暖的怀抱里慢慢平静下来。

  夜已深,但韩蕙不愿离开何苇,两人相拥着坐在宿舍楼旁的花丛中。

  附近散散落落坐了许多情侣,但韩蕙心里只有何苇。她半依在何苇怀里,低声说:“苇,你想要什么?”

  “你。”

  韩蕙与何苇十指交叉,紧紧握在一起,按在自己柔软的小腹上,“别的呢?”

  “嗯?”

  “其他东西……你希望过什么生活呢?”

  “我想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何苇调笑的说着,口气里还有三分认真。

  韩蕙微笑着轻轻吻了何苇的唇角:“明天,我满足你这……这几个愿望。”

  何苇眼睛闪闪发亮地看着怀中的玉人,“哦?仙子,告诉我为什么好吗?”

  “不好。”

  何苇把手伸到韩蕙腋下挠着,“好不好?”

  韩蕙扭动身子躲闪着说:“好好,”等何苇放开手,她望着何苇的眼睛,浅浅一笑,“我正好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现在又是春暖花开……”

  何苇愣住了,他知道韩蕙家里很富有,但没想到会这么富有,“真的吗?”

  “真的。”

  “在哪儿?”

  “我忘了……”

  “呵呵,小骗子。”

  “我没骗你,”韩蕙着急地说,“我只去过一次,记不清了,但我有地址。”

  何苇怀疑地看了她一眼:“谁在哪儿住?”

  “没有人,是爸爸给我买的房子,但我没去住,一直都在空着。”

  “嗯,好啦,你也该早些睡了。”

  “你不相信我?”韩蕙问。

  “嘿嘿,当然。”

  “当然是,当然不是?”

  “哈哈”,何苇笑了起来,“聪明的丫头。”

  韩蕙也不再追问,她站起身来,“明天早上七点来找我。”

  “没问题。噢,”何苇想起一件事,“陈妍呢?”

  “下次再带她去,明天只是你和我。”

  何苇深深看了她一眼,“看来确实是真的了?”

  韩蕙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些感激父亲的安排,有什么能比满足爱人的愿望更幸福的呢?

  她知道陈妍睡觉很熟,便放心的寻找那串从来没用过的钥匙,心里觉得很抱歉:陈妍那么想去,但……明天不行,以后让陈妍去玩个痛快好了。

  终于在衣橱深处找到那串闪亮的钥匙,上面挂着的一块烫金小牛皮上写着别墅的地址。

  韩蕙把钥匙紧紧握在手中,彷佛握住了幸福。

  甜密的梦最容易醒,陈妍还小猪般睡得正酣,韩蕙已经醒来。想到昨夜梦到的情景,甜蜜的羞涩涌上心头。

  用凉水洗去满脸的红晕,韩蕙整理好自己的小包,把身边所有的钱都带上。

  想了想,她又翻出银行卡也放在包里,“说不定还要用呢。”

  六点半,她便站在窗前期待何苇的到来。

  刚转过弯,走到女生宿舍楼前,何苇就看到韩蕙从窗口探出身子,冲他扬扬手中的钥匙。

  不一会儿,穿着乳白色T恤的韩蕙就飞奔出来,她先关心地看了何苇一眼,“脸色不太好啊。”

  “哈,有些兴奋,没睡好。”何苇问道:“你告诉陈妍了吗?”

  “没有。”韩蕙娇俏地吐了吐舌头,“让她知道,一定恨死我了。”

  “很远吗?”

  “不远,坐车二十分钟就能到,喏,地址。”韩蕙把钥匙递给他。

  何苇仔细看了看那块小牛皮,然后说:“先去吃早餐吧。”

  “我们买些东西,我做给你吃,好吗?”

  何苇手抖了一下,他收起钥匙,温存地说:“好啊。”

  一个小时后,出租车停在一座别墅前,两人拎着大包小包的蔬菜、瓜果、肉食走了下来。

  站在紧闭的大门前,何苇有些发呆,片刻之后他掏出钥匙。

  铁门应手而开。

(五)

  这是一片别墅区,沿着洁白的海岸散落着数十座款式不尽相同,但如出一手的花园小楼。院落之间相距有二十米左右。房子虽多,却看不到一个人影,四下里沉睡般静谧。

  别墅并不很大,一座白色的两层小楼,十几间房子的模样。

  韩蕙牵着何苇穿过杂草丛生的小径,“好久没来,不知道能不能住呢。”

  何苇深深吸了一口略带海腥味的空气,低声说:“象做梦……”

  房间里灰尘没想像中那么多。当初韩志远还安排了一个仆妇和一个司机,但韩蕙一直坚持住在学校,直到年初开学,他才无奈地遣散了两人。不过韩志远并没有处理这座别墅,他在等女儿回心转意。即使四年下来女儿也不回心转意,也算是作父亲的一片心意吧。

  韩蕙兴冲冲走进厨房,何苇则站在落地窗前望着不远处的大海。波浪在阳光下温柔地起伏,涛声隐隐传来,有那么一会儿,何苇失神了。

  直到韩蕙从厨房伸出头来,无奈地说:“没有电……”

  何苇连忙转过身子,“可能是电闸没有推上,我去看看。”

  韩蕙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收拾菜肴,虽然这些事她从来没有做过,但满心荡漾的喜悦使韩蕙觉得:“做饭是世界上最令人高兴的事了。”她把洗好的白菜放在案上,又加了一句:“给爱人做饭。”这么一分心,厨刀差点切着自己的手指头。

  良久,身边的冰箱嗡的一声,运转起来。

  何苇走进厨房,韩蕙正手忙脚乱地往锅里倒鸡蛋。他探头看了看,“煎蛋吗?”

  “是炒的。”韩蕙一面回答,一面把切得长短不一的葱段扔了进去。

  “不会吧?”何苇惊呼一声,“鸡蛋搅了吗?”

  韩蕙疑惑地问:“还要搅吗?”

  何苇从背后抱住韩蕙的细腰,“无所谓了。”

  湿热的唇舌在耳垂上轻轻磨擦的酥痒,使韩蕙的脖子顿时羞得通红,但她没有挣开,而是闭上眼睛,享受何苇的温存与爱意。

  一股糊味飘了过来,韩蕙迅速睁眼,“呀,鸡蛋糊了。”

  “别管它。”何苇没有放开手,只一把关了煤气灶,便紧紧拥着韩蕙,吻上她的红唇。

  两人贪婪地吸吮着彼此的舌头,久久不愿分开。

  半晌后,何苇把韩蕙拦腰抱起,走出厨房。韩蕙预感到即将发生的事情,心跳得彷佛要炸开一般。洁白整齐的牙齿咬着自己的嘴唇,双手搂紧何苇的脖颈。

  相比之下,何苇要镇定得多,他毫不迟疑地上了楼,随手拧开一扇门,还好,不知道是卧室还是客房,反正里面有一张床。

  揭去床上罩着的白布,何苇把韩蕙平放在床垫上。

  有些洁癖的韩蕙一点都不觉得飞舞的淡淡尘埃有什么肮脏。相反,阳光里它们象金沙般散发着迷人的光彩。

  何苇挽着韩蕙的手指,把她双手举到头顶,贴在微微颤抖的躯体上,与她四目相对,眼神不断闪烁。

  韩蕙温柔的闭上眼睛,轻轻说:“我会满足你的四个愿望。”

  何苇没有说话,他用鼻子擦了擦韩蕙的唇角,然后把头埋在韩蕙颈侧的发际,深深吸了一口少女的芬芳,接着张嘴含住韩蕙的耳垂。

  舌头在耳根轻柔地划过,给韩蕙带来一阵幸福的战栗,娇柔的呼吸顿时变得急促起来,在何苇颈侧流动的淡如兰香的气息也火辣辣的充满了情欲。何苇松开韩蕙的手指,一边舔舐她的耳边、腮侧、唇瓣,一边拉起她的T恤。

  何苇抚摸着韩蕙滚烫的躯体,从柔丝般细腻光润的肌肤上滑过。脱下T恤后,他并没有急于解开韩蕙的胸罩,而是轻吻着她的柔颈、锁骨。半晌后才扣住韩蕙的腰带,慢慢解开。

  韩蕙穿着嫩黄色的内裤和相同颜色的乳罩,四肢平摊躺在床上,浑身布满红晕。牛仔裤被脱下时,她有些害羞的想蜷起身子,但又忍住了。既然已经心甘情愿地把自己交了出去,还要保留什么呢?

  何苇一边审视床上顺从的少女,一边脱下衣服,露出结实的身体,和胯下直挺挺紫红色的阳具。

  何苇把手伸到韩蕙背后,轻易解开了她的乳罩。从未被爱抚过的双乳紧绷绷并在胸前,乳尖和乳晕都是娇柔的粉红。何苇一手一个握住两只乳房,韩蕙充满弹性的双乳中还有硬硬的乳核。只轻轻一舔,韩蕙的乳头便在何苇唇齿间坚挺起来。何苇无声地笑一下,抬起韩蕙的圆臀。

  挑逗多时,韩蕙的内裤上已经湿了一片,何苇隔着内裤揉了一下,不等韩蕙夹紧两腿,便扯下了她的内裤。

  韩蕙的呼吸更加急促,她只下意识的动了动,便抬起双腿,让何苇能顺利的除去这最后一层障碍。

  红线般紧紧闭合在一起的花瓣只露出薄薄两片,其余都还未曾怒放。何苇把手指按在在韩蕙腹下黑亮的阴毛上,然后顺着窄小的缝隙,慢慢探入。韩蕙的蜜液使他的手指轻易便滑入处子的花瓣之间。只伸进不到两个指节,指尖便触到一片柔韧的薄膜。何苇停下手,用两指分开花瓣,看着韩蕙微微翕合的秘处,接着捻住花瓣上缘细小的花蒂。

  突如其来的刺激使韩蕙嘤咛一声,回手掩住自己的脸庞。

  何苇弹了弹韩蕙的乳椒,抱起她的双腿,左右一分,花瓣乍然翻开,露出一抹湿漉漉的艳红。何苇不再怜香惜玉,对准狭小的花径,尽根而入,深深刺进温润的花房。

  肉棒毫不停留地刺入韩蕙体内,撕裂的痛楚使她痛呼失声。鲜血随着何苇狂猛的抽插染红了身下的床垫。

  失去童贞的剧痛略略退去,韩蕙便噙着眼泪对何苇温柔的一笑。又一波疼痛涌来,她皱紧眉头,咬着贝齿发出丝丝吃痛的声音。

  何苇俯在韩蕙身上动作着,一手揽起她的大腿,放在自己腰间,拍了拍。韩蕙顾不得自己的痛苦,双腿连忙盘住何苇的腰身,抬起下身,完全绽开自己,让他进出得更加省力。

  十几分钟后,疼痛渐渐止住,韩蕙松了口气,已经泌出汗水的额头慢慢舒展开来。她再次睁开眼睛,发现何苇一边抽送,一边用嘴寻找自己的乳头。韩蕙扭动上身,把乳尖送到何苇嘴边。但何苇比她高了十公分,此时躬着身子,还差一点才能碰到他嘴唇。韩蕙试了几下,红着脸用手握住自己的乳房,将乳珠递了过去。何苇用舌头挑拨几下,便咬住她的乳头,使劲吸吮。他咬得那么用力,但韩蕙只想让他高兴,毫不挣扎。只是手指把自己的乳房捏得发白。

  片刻之后,何苇吐出乳头,上面已经留下深深的牙印。他的抽送越来越快,最后急促地喘息几声,把精液留在韩蕙洁净的身体内。

  何苇抽离以后,韩蕙仍觉得花瓣间胀疼未消,还留有爱人带来的火辣辣的痛楚。她拥紧重甸甸压在自己身上的何苇,轻声说:“苇,你高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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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hang8088 管理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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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何苇嗯了一声。伏在韩蕙柔嫩的身体上歇息了一会儿,他撑起身体,把沾着处子鲜血和两人的污渍的阳具送到韩蕙面前,“亲亲它。”

  韩蕙皱起眉头,小声哀求说:“苇……洗洗……好吗?”

  何苇笑了一下,看了看床上的片片落红和韩蕙翻卷的花瓣,起身下床,拎起上衣走出房门。

  韩蕙望着何苇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这才拧着秀眉慢慢合拢双腿。虽然体内还隐隐作痛,韩蕙心底却充满了幸福的喜悦。能用自己的身体让爱人得到欢乐,就和给他做饭一样高兴。韩蕙想起那锅烧糊的炒蛋,不由格格一笑。

  几分钟后,何苇走了进来,身体已经洗得干干净净。韩蕙见状撑起上身,用红唇在那根使自己甜密而又痛苦的肉棒上轻吻了一下。

  “这样可不行。”韩蕙一触即分,何苇拍拍她的面颊,“含住它。”

  “啊?要这样吗?”韩蕙瞪大眼睛。

  “都是这样的。”何苇不在意地说。

  韩蕙对着何苇的阳具凝视半晌,毅然张开小嘴,把软软的阳具吞进口中。

  “全部……对,就这样……舔它。”

  刚才已经软化下来的阳具在韩蕙温暖的口腔中慢慢膨胀,最后韩蕙不得不吐出一些,用香舌勉力舔舐其余部分。

  柔嫩的舌头给何苇带来一阵阵舒爽的感觉,他站在床边,一手扶腰,一手勾住韩蕙的后脑,等她舔了一会儿,便开始挺动身子,刺进韩蕙的口腔深处。韩蕙被何苇的举动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此时她已经顾不上再用舌头去细细舔舐,只张着嘴,任粗大的肉棒在红唇间抽送,甚至把自己的喉咙捅得生疼。披散的秀发下显出一张褪去红晕而显得苍白的面容。

  就在这时,韩蕙听到门外的楼梯上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她的身子猛然僵硬,然后被肉棒塞满的小嘴里立刻发出“唔唔”的声音。她想告诉何苇,门外有人。

  但何苇恍若未觉,动作反而越来越快。

  来人走进房间的同时,何苇也在韩蕙口中再次爆发。

  “啵”的一声,何苇拔出阳具,松开韩蕙的头发,露出她惊骇欲绝的眼神。

  韩蕙半跪着坐在床边,白嫩的双腿叠在一起,腿缝间隐隐涂着一抹殷红的血迹。双手按在身侧,披散的头发掩住了一只挺立乳房。那张美丽的脸庞因为惊惧而僵硬着,仍然圆张的红唇中,淌出一股白浊的液体,随着她的喘息慢慢涌出。

  看清狞笑着走过来那两人的面孔,韩蕙茫然看了若无其事的何苇一眼,脑中轰然一响,周围的一切似乎在倾刻间灰飞烟灭,眼前一片刺目的鲜红。

  此事何苇犹豫过几次,他清楚地知道韩蕙对自己的爱意是如何深厚。昨天夜里听到韩蕙说要满足自己的几个愿望时,他明白自己已经得手。何苇曾想过改变最初的约定,抛开顾秋和易小明,全心全意跟韩蕙生活在一起。毕竟能得到韩蕙这样的爱人实在太难得了。富有、美丽、聪明而且还有爱情……

  只要顾秋他们愿意,何苇甚至在考虑给他们打上欠条,以还清两人的付出。

  但顾秋和易小明并不这样想,当晚半夜时分两人来到何苇租赁的住处。

  当时的醉汉,现在的顾秋拍拍何苇的肩膀:“怎么样?”他的手劲很大。多年无节制的生活,使顾秋的外貌看上去要比真实年龄大上许多。满脸粗硬的胡茬随着嘴部动作显得很嚣张。

  “嗯,嗯,还得等等。”何苇敷衍着说。

  面色泛青的矮个男生易小明哼了一声:“还得等?什么时候才能把那个傻丫头弄到你床上?”

  何苇点起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其实咱们何必……我跟韩蕙结婚不也一样?”

  顾秋盯着他的眼睛:“何苇,你不会以为自己能骗过那丫头一辈子吧?”

  何苇倒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烟头幽幽的红光一明一灭。

  “哼,纸里能包着火,那是灯笼,现在没人用了。”顾秋冷冷说,“而且女人什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别说两年,过几天她变了心,你小子哭都来不及。”

  易小明说:“何苇,你不会舍不得吧?”

  何苇默不作声地抽着烟。

  顾秋抱着肩说:“咱兄弟对你怎么样,何苇你心里有数。”

  “想吃独食那可不成!瞧瞧顾哥!那个管雪……”

  顾秋截断他的话头,“何苇你可想清楚了,弄个鸡飞蛋打——哼,我是无所谓。”

  易小明接口说:“我也无所谓。”

  三人沉默半天,易小明说:“何苇,还有两个月你就该毕业了。”

  何苇把烟头扔到地上,用脚尖狠狠拧灭,“明天!等我电话!”

  两人走后,何苇一夜未眠。

  何苇并不是本地人,学习成绩也没有管雪拿来的情报中那样优秀,家境更谈不上优越。

  他虽然长在都市,家庭却属于城市贫民。

  三年前,何苇千辛万苦的考上了滨海大学。为了上学,何苇的父母倾其所有,又四处借贷给他凑足了学费。当何苇背着沉甸甸的行李走出家门时,他发誓要出人头地,靠自己的双手来改变自己的家庭状况。

  第一年,他学习十分刻苦。虽然他成绩优秀,但最后的奖学金却没有他的份儿。

  何苇咽下这口气,认为只要自己学习努力,总会有用武之地。

(七)

  等第一年结束时,看到毕业班学生的去向,何苇才发现自己的想法是一个错误。作为行政管理系的学生,出路无非是毕业从政,或是考研继续深造,等待时机。很简单。

  可这两条路对何苇来说都不简单,甚至是不可能。

  行政系每届数百名学生,只有寥寥几个分配指标,对他这样无权无势的学生来说,其结果不言而喻。

  考研同样如此,能否深造,要求的并不仅仅是成绩。

  就在那一年,何苇看到一个研究生考试中获得第二名的学生,从八楼一跃而下。

  何苇很机灵,看清形势后,他马上就改变了方向。经过多日分析,何苇选择了生物制药这个前途看好的行业,做为自己的辅修课程。理工类毕竟对成绩要求更严格一些,这样何苇还有希望。

  因此他认识了低一届的化学系学生易小明。

  易小明是滨海人,他父亲是个中层干部,职位不高,权势不小。因此易小明高中毕业没费多大力气就进了滨海。但他根本就没操心过学习,每逢考试都是找人帮忙。一来二去,何苇就和他混熟了。

  顾秋是因为找易小明的父亲办事而与他们结识的,比两人大了五六岁。三人年龄相差不远,话也投机。何苇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跟顾秋和易小明混了一段时间后,很快就忘了学习,三人胡天胡地的泡在一起。

  等四年即将结束时,何苇才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想到前途,他便忧心忡忡。

  顾秋和易小明虽然“无所谓”喊得山响,其实日子都过得紧张。顾秋一直没有正式工作,只能跟着别人跑个腿,打个零工。

  而易小明的父亲被同事兼政敌用腐败当借口搞下台后,没了权也没了钱,自然也是一天不如一天。

  就在三人都为前途发愁时,冥冥中一只无形的巨手借管雪的一句话,轻轻一拨,众人的命运随即悄然改变。

  管雪从小就暗恋顾秋这个邻家的大哥哥。

  顾秋对这些原本也没有在意,等管雪高中毕业,他才突然发现这个小时候总喜欢跟着自己的小丫头,彷彿一夜之间变成了个漂亮的大姑娘。郎情妾意,两人很快便打得火热。

  虽然管雪对顾秋倾心相许,顾秋却并没把管雪当回事,即使管雪考上滨海,他也只是觉得自己有个这样的马子,说起来比较有面子而已。

  后来为了巴结易小明,也为了表现自己的仗义,顾秋便打起了管雪的主意。

  等管雪发现自己被爱人迷倒后,双手奉给别人享用,心都碎了。她哭闹了几天,等情绪慢慢平稳,见事已至此,便干脆破罐子破摔,自我放任起来。说得好听些是交游广泛,说难听的那就是放荡了。

  班里的女生也因此很有些看不起管雪。

  同学们轻蔑的眼神带给管雪的伤害更大。今年刚刚开学的一天,四个人在一起谈起钱的问题。管雪酸溜溜地说起班里的美女韩蕙,“家里富死了,还整天装穷。”

  何苇、顾秋、易小明一听顿时来了兴趣,详细讯问了韩蕙的情况。但管雪知道的也不多,只说见过韩蕙的银行卡上有三万元的零花钱。

  三万元虽然不是很大,但这后面的价值绝不仅仅如此。三个人暗中观察了一段时间,决定由何苇出面,跟易小明在食堂上演第一出戏,先给韩蕙留下深刻印象。然后何苇拿着管雪给他的课程表,在教学楼连续上演偶遇的片断。

  果然只一个星期,好事的陈妍就自作主张找到了管雪,讯问何苇的情况。这等于是与虎谋皮,管雪顺水推舟爽快地给了她一份情报。

  何苇对韩蕙的纯情倒很有些意外。意外归意外,他连忙抓住时机,尽力在韩蕙面前展现自己。

  一个月后,韩蕙与何苇已经如胶似漆。顾秋和易小明趁热打铁,再来一出小巷遇险,由顾秋出面装个醉汉。土是土了些,对韩蕙这样不谙世事,毫无免疫力的小姑娘却是效果奇佳。

  三人关系说起很铁,但一开始就说明:“大家一块儿出力,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利益均沾。”

  潜台词是:顾秋与易小明并不甘心只当配角,而让何苇去独占花魁。

  “凭什么何苇人财两得,自己只能等着喝汤。”想到这里,顾秋和易小明都不服气。

  最重要的是韩蕙还有两年多才能毕业,夜长梦多,能不能喝上汤也不好说。

  况且这样下去,骗个小钱可以,想弄大钱,只玩纯情可不行。

  何苇被两人逼得无法可施,更怕他们说的“鸡飞蛋打”。毕竟机会难得,一旦错过,他何苇就只有抱憾终生了。

  一咬牙,何苇将周六去别墅的事合盘托出。

  顾秋和易小明闻言精神大振,最后约定由何苇先上手,然后打电话让两人来分享利益。并且依此来要胁韩蕙,以敲诈勒索更多的钱财。

  这一切韩蕙都不知道。热恋使人盲目,况且是热烈的初恋?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韩蕙眼里除了何苇,再看不到任何东西。

  而现在,韩蕙连何苇都看不见了。

  看清两人一个是食堂里的小个子,一个是小巷里遇到的醉汉,韩蕙脑中一晕,她扭过头茫然看着何苇。自己爱人叼起一支烟,若无其事的吐了个烟圈。那个烟圈在她眼前飘飘荡荡,渐渐化为无形。

  喜悦、痛苦、爱人、凶手、善良、罪恶、真纯、阴谋,包括耳边的涛声和这座别墅……都随着那个烟圈幻灭了。

  只剩下一片看不透的血红颜色,铺天盖地涌来,把娇柔的少女深深淹没。然后韩蕙再没有任何感觉。

(八)

  顾秋走到韩蕙身边,一手抓住她的乳房揉搓,另一只手则在她僵硬的红唇上摸了摸,“何苇,你也太不仗义了,说好三个洞,一人一个,你居然先弄了两个。”

  何苇抬着脸,把烟圈高高吐向头上的天花板,淡淡说:“那里面又没长处女膜,既然用不坏,先用后用有什么区别。”

  易小明凑过来拍了拍韩蕙的脸,“靠,这丫头是不是吓傻了?”

  顾秋毫不在意地说:“没事儿,管雪当时不也这样?”说着把仍跪坐在床边的韩蕙推倒,粗暴地分开她并在一起的双腿。鲜血淋漓的花瓣已经悄然收拢,无言地诉说着凄惶。顾秋掰开花瓣低头看了一眼,便脱下衣服,挺身刺入。

  韩蕙的第一次除了痛苦并没有多少甜蜜,现在又过了这么久,蜜液已然干涸。但有何苇射在体内的精液滋润,顾秋在紧窄的花径里并没遇到太大的阻力。

  无奈顾秋志不在此,只捅了几下,他便搂着韩蕙的腰肢把她翻转过来。

  韩蕙象没有生命的木偶一样任顾秋掰开自己的圆臀,毫无知觉地一动不动。

  顾秋看着韩蕙浅红色的小菊肛,笑着说:“这妞儿的屁眼儿长得真漂亮,比管雪可强多了。”

  何苇一直无法收拾乱糟糟的心绪,闻言只哼一声,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双腿架在床头,盯着天花板,双手枕在脑后慢慢品味着口中并不高档的香烟那苦涩的味道。

  易小明有些心急火燎,一边在韩蕙身上四处揉捏,一边说,“小心点儿,别象上次那个女人有痣疮,弄得大出血。往医院送不打紧,这事儿泡汤了那可麻烦。”

  顾秋把手指伸进去掏摸了几下,放下心来。

  往上面吐了两口唾沫,顾秋便握住沾着血丝和污渍的阳具,抵住韩蕙的后庭。巨大的龟头慢慢挤开密闭的菊纹,鲜血再度涌出,染红了腿根雪白的肌肤。

  没有任何前戏,也没有任何保护措施,撕裂的后庭比失去处女的痛楚更加强烈,韩蕙却一无所觉,只是纤细的十指紧紧捏在一起。

  肛交对男人来说,在心理上有一种彻底的征服感。尤其是想到身下这具年轻美丽的肉体居然是这座别墅的女主人,顾秋更是十二分的惬意。他用力掰开两瓣柔软的圆丘,狠命挺动腰身,让粗大的肉棒完全进入韩蕙的肛中,感受着后庭的紧密和柔嫩。

  等顾秋满意的从韩蕙身上爬起来,易小明便迫不及待地跳上床,也不擦去何苇和顾秋的精液,甚至顾不上换个体位,他就依样伏在韩蕙背后,一个隔山取火,急匆匆插进花瓣中。

  易小明属于快枪手,来得快,去得也快。何况现在又等了半天,还没有充分感觉到韩蕙身体的滋味,便身子一抖,一吐为快了。易小明一边后悔动作太快,一边恋恋不舍地伏在韩蕙背上玩弄她的肉体。

  何苇已经吸了半包烟,看到韩蕙一直毫无反应,他不禁有些心慌。如果弄出了人命,自己肯定是第一嫌疑人。想到这里,何苇连忙走到韩蕙身边,探了探她的鼻息。

  不久前还洋溢着幸福的双眼,此刻失去了焦点,只剩下灰烬般的木然,所幸鼻中还有微弱的呼吸。

  如果真是傻了呢?何苇知道韩蕙是一个很纯情的女孩,但是不是脆弱到这个地步,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假如韩蕙受不了这样的打击疯了,凭她父亲的势力,自己肯定会生不如死。

  何苇一把扯开易小明,“弄完了就赶紧下去!”

  易小明不乐意了,“干嘛啊?玩一会儿都不行?以为她是你的啊?”

  “少鸡巴罗嗦!情况不大对劲儿,这都多长时间了,她还这样。”

  易小明这才悻悻然翻身离开韩蕙。

  何苇扣住韩蕙的人中使劲一掐。韩蕙仍沾着他的精液的红唇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指甲印,眼神却仍是茫然一片。何苇急了,加大力度又掐了一次,松开的时候,他的手有些发抖。

  顾秋见状走过来扯起韩蕙的头发,把她的上身拉到床边悬垂下来,然后在她背上拍了几把,这才狠狠掐住韩蕙的人中,用力之大,甚至掐出血来。

  韩蕙眼珠动了一下,接着喉头一阵响动,伏在床边剧烈地呕吐起来。

  三人不由同时长长地出了口气。

  韩蕙呕吐一阵,抬起涕泪交流的俏脸看着何苇,却一句话都没说。她眼睛里有些哀伤,还有些疑惑。

  何苇拿出韩蕙的银行卡,“密码是多少?”

  韩蕙想也不想便告诉了他。然后她闭上眼睛,摇了摇头,等了一会儿才又睁开眼睛。

  看清身边确实站着三个赤裸的男人后,她喃喃说了句:“这是真的吗?”接着两行眼泪无声无息地淌了下来,她颤抖着嘴唇问:“为什么?……”

  何苇不敢与韩蕙的目光对视,他收起银行卡,一件一件慢慢穿好衣服。

  系上皮带之后,何苇已经完全平静下来,他不再理会韩蕙,对顾秋说:“我去取钱。”

  户外的阳光很美,静谧的沙滩,碧绿的海波,在海风吹拂下轻轻摇曳的椰树,安详而又平和。

  这里的住户都有私家车,何苇走了很远才拦到一辆出租车。

  何苇在遇到的第一个提款机边下了车,插进银行卡,输入密码。

  机器停顿了一下,何苇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口眼儿,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句古诗:“出师未捷身先死。”

(九)

  提款机只停了一下,便一张一张接连不断地吐出大额钞票。何苇把它们紧紧攥在手里,不由心花怒放,“钱,可是个好东西啊。”

  何苇一路不断改乘车辆,换了七八个提款机,才把卡上的两万八千元钱全部取出。

  手里的钞票越来越多,何苇却体会不到第一次提款时的乐趣了。

  何苇推开房门,顾秋正咬着苹果从厨房里走出来,一看见何苇,他便问:“钱呢?”

  “没了。”

  顾秋差点儿把苹果整个吞到嘴里,“怎么会没了?!”

  何苇把手里拎着的包裹往桌上一扔,“操他妈,东西太贵了,只买了一个摄影机,一个笔记本,还只敢拣便宜货,这两万八就没了。”

  “你买笔记本干什么?”

  何苇拉长声音:“想——买——”

  “好、好、好。”顾秋把苹果一扔,无可奈何地拿起包裹上了楼。

  走上楼梯,何苇就听到韩蕙低低的哭泣声。

  看来韩蕙挣扎过几次,现在正四肢分开被“大”字型绑在床上。易小明趴在韩蕙身上,腿压在她的乳房上,头埋在她的两腿间,兴致勃勃地玩弄着韩蕙的下阴。

  韩蕙脸旁的床垫早被无尽的泪水打湿了。她泪眼模糊地看着何苇,泣声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何苇掏出摄影机,一边按着说明书调试,一边冷冷说:“因为你是个贱人。”

  韩蕙呆了一呆,眼神渐渐涣散了。

  片刻之后,何苇拿起摄影机说:“小明,让开。”

  易小明“哎”了一声,爬到一边。

  何苇调到焦距,先对准韩蕙满是眼泪的脸庞拍个特写,然后镜头一路向下。

  韩蕙细白的柔颈和盈盈一握的乳房上都布满了易小明与顾秋的牙印。下身更是一片狼籍。原本紧闭的花瓣此刻向两侧翻卷开来。易小明玩了将近两个小时,居然连擦都没擦一下,上面还留有何苇给她破身时的血迹。更多的则是三人白乎乎的精液。然后何苇示意易小明抬起韩蕙的下身,分开圆臀,把撕裂的菊肛也尽数拍摄下来。

  最后何苇拉个远景,给韩蕙拍了个全身像。

  拍完这一段,何苇把摄影机放在沙发上调好方位,让它继续工作。然后跳上床,托起韩蕙的臀部,对着镜头把阳具一点点慢慢塞了进去。

  韩蕙的眼泪彷佛已经流干了,她闭着眼睛,嘴角不时微微抽动。

  被三人干了一个上午,韩蕙的花径已经不再那么紧窄。何苇慢悠悠抽插了半个小时,这才加快速度冲刺。在爆发前,他拔出阳具,扯着韩蕙的头发让她抬起头,把精液射在韩蕙的脸上。

  何苇扭身看了看镜头,满意的一笑,放了手。

  折腾这么久,三人都饿了,于是便扔下韩蕙,在厨房一边吃东西一边谈论下一步计划。

  顾秋、易小明、何苇的目标一致,都是以钱为主。这次把韩蕙弄上手,算是拣到宝了。但怎么样从这宝贝里挤出钱来,却是个大问题。

  “直接问她老子要钱,给他寄上两盘录像带,还怕他不拿钱来?”顾秋说。

  何苇不同意,“姓韩的这么有钱,来头绝不简单。你想挑明了叫阵,我怕你有命挣没命花。”

  顾秋不吭声了。

  半晌后,易小明说:“这才刚上手,三万块钱就没了,这样小打小闹怎么行?”

  何苇沉吟着说:“现在只能这么办,让她找借口问老爹要些钱,不能太多,露出马脚就麻烦了。”

  易小明说:“她会乖乖听话去要钱吗?”

  何苇撕下一条熟鸡腿,反问道:“不会吗?”

  韩蕙身心同受重创,她茫然看着天花板,耳边始终回汤着何苇的那句话:“你是个贱人!”

  三人走上楼,顾秋托起韩蕙的下身,再次刺入她的肛门。

  这次的痛楚如此清晰,韩蕙觉得自己像是要被身上这个男人撕碎一般。她直着脖颈,低低痛呼起来。

  等了几分钟,何苇解开韩蕙脚上的绳子。韩蕙立刻夹紧双腿,试图让顾秋离开自己。但她的挣扎只给了顾秋带来了更大的快感。滑腻的肌肤在腰间来回磨擦,顾秋笑着说:“真够浪的。”

  等何苇解开手上的绳索,韩蕙马上双手舞动,想推开顾秋。但顾秋上身把她重重压住,韩蕙连手指都伸不进去。她扳着顾秋的肩头摇了几下,却无法撼动一丝一毫。

  挣扎了一会儿,韩蕙放弃了,她摊开四肢,无奈地任顾秋在体内肆虐。

  顾秋冷笑一声,狠狠刺入。韩蕙眉头拧成一团,银牙咬紧红唇,苦苦忍受。

  顾秋动作放慢,问道:“很痛吗?”

  等了一会儿,不见回答,顾秋说:“既然不痛,那我就多来几下好了。”

  韩蕙身子一颤,嘴唇动了动,又忍住了。

  顾秋见状心里一声冷哼,比方才更用力的刺了进去。

  韩蕙凄厉地惨叫说:“痛啊……”

  何苇在旁边暗中松了口气,“既然人家喊痛,你就下来吧。”

(十)

  何苇扶起韩蕙,温存地给她递了杯水。

  韩蕙早饭没吃就被三人折磨了将近五个小时,但恐惧、痛楚和伤心使她忘了这些。此时看到何苇端来的水,她才发现自己早已饥渴难耐。犹豫了一下,韩蕙拿起杯子喝了下去。

  喝完水,韩蕙垂着头说:“什么时候放我走?”

  三人都不答话。

  韩蕙心里掠过一阵寒意:“你们想怎么样?”

  何苇没有说话,只是把食物递了过来,“先吃些东西吧。”

  韩蕙食不知味的匆匆吃完,又问道:“你们想怎么样?”

  何苇说:“给你父亲打电话,要些钱来。”

  “多少?”

  何苇报出他们商量好的数字:“两万。”

  这么少的钱,实在出乎韩蕙的意料,她愣了一下,重复说:“两万?”

  “两万。”

  韩蕙点了点头,“可以。”

  这时,何苇把一个银白色的机器放在韩蕙面前。

  “这是什么?”韩蕙问。

  何苇没想到她连摄影机都不认识,只好说:“摄影机。”说着翻开显示屏。

  只看了一眼,韩蕙便屏住呼吸,手中的茶杯掉在地上。

  “就说你要买电脑,其他什么都别提。”何苇冷冷说。

  韩蕙与何苇对视片刻,只凄然一笑,什么都没说。

  “喂,爸。”韩蕙拿着何苇的手机拨通了电话,三人在旁边紧张地盯着她的嘴唇。

  听到女儿的声音,尤其是从来没给自己打过电话的女儿的声音,韩志远精神一震:“小蕙,什么事啊?”

  “我想买台电脑。”

  “没问题!要多少钱?”

  “两万吧。”

  “两万能买什么?”韩志远兴奋的大声说,女儿居然张嘴向自己要钱——她爸我什么都没有,就是有钱啊!“生活费也不够了吧?先给你五万,过几天爸爸去学校看你!”

  “两万就够了。爸,你不用来了。”

  “没关系,没关系,身体好吗?功课累不累啊?”

  “都好。”

  韩志远知道女儿就要挂电话了,连忙搜肠刮肚地找话题,“这个、这个……

  这个手机是你买的?”

  “不是,”韩蕙犹豫了一下,“借别人的。”

  “怎么借别人的?”韩志远勃然大怒,同时觉得自己渺小之极,居然让女儿混得借别人的手机打电话,实在太没面子了,“钱不够你就说嘛!!”

  “好了,好了,我要挂了。”

  “喂、喂,我这会儿就给你寄钱去!你别急。安心上学,有空儿就回来啊,你香姨……”韩志远叹了口气,女儿能打电话来,他已经很开心了。

  韩蕙关了手机,“钱最迟明天就到,你们什么时候放了我?”

  顾秋说:“急什么,钱到了再说。”

  韩蕙等了片刻,低声问:“录像带要多少钱?”

  三个人都没有说话,静默中,韩蕙突然觉得浑身发冷,不由颤抖起来。

  从早晨到中午,三个人已经分别在韩蕙身上发泄了数次。但面前这个柔弱的少女不停颤抖的肉体,又使他们的欲火熊熊燃烧起来。

  易小明站起身走到韩蕙面前,不足一米六五的他,比韩蕙还矮了一些,他厉喝一声:“跪下。”声音尖利得像一个女人。

  韩蕙看了何苇一眼,慢慢跪在地上。

  “张开嘴。”

  韩蕙依言抬起脸,含住易小明的阳具,用香舌在上面细细舔舐。

  何苇打开摄影机,准备拍下美丽的少女给一个猥琐的男子口交的画面。

  韩蕙立即吐出肉棒,哀求说:“不要拍,要什么我父亲都会给你们的。”

  “少废话,继续舔你易爷的鸡巴。”易小明把韩蕙的脸拧转过去。

  韩蕙一边躲闪一边说:“不,我不。”

  顾秋不耐烦了,一把搂起韩蕙的细腰,把她挽在自己手臂上,另一只手插进韩蕙的花瓣粗暴的掏弄。还未痊愈的阴道被顾秋的手指弄得剧痛连连,韩蕙不由失声痛哭。

  易小明托起韩蕙沾满泪水的俏脸,骂道:“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提起阳具捅到韩蕙嘴中。

  韩蕙身子悬空,前后同时被侵入,两只秀美的脚掌顿时绷紧,大腿并在一起,双手无奈地抱住易小明的膝弯,吃力地吞吐起来。

  午后的阳光懒洋洋射入房间,却无法驱走其中这黑暗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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