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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曲】第十一集[河图实体]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0-08-31 22:50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魔尊曲】第十一集出版日:2011-06-17  内容简介:  南宫修齐在冥山最新修成的奼女玄功下又一次栽了跟头,被整的奄奄一息,但却没要他的命,自然不是因为冥山鬼母大发善心,而是想借镇南侯给他输功疗伤之际吸

【魔尊曲】第十一集
出版日:2011-06-17


  内容简介:

  南宫修齐在冥山最新修成的奼女玄功下又一次栽了跟头,被整的奄奄一息,但却没要他的命,自然不是因为冥山鬼母大发善心,而是想借镇南侯给他输功疗伤之际吸取镇南侯那一身超凡脱俗的功力。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反让南宫修齐在内力夺取中融会贯通,一举击杀冥山鬼母,可也付出爹惨死的代价,伤心欲绝的南宫修齐在王如娇的温情抚慰下重整心境,再闯皇宫……


  

【魔尊曲】第十一集[河图实体]

  本集封面人物:王如娇

  【第十一集】第一章:群艳迷幻

  南宫修齐已完全穿过了帷幔,几乎就站在床边,离窗口边的白衣女子也不过数步之遥,可是这两名女子仿佛不知道他存在似的恍然未觉,一名依旧是临窗而立,凭空吹萧,而另一名则随着萧声娇啼呻吟,白晢的身体和着韵律起伏扭动,好像是躺着舞动,有着一种淫荡的美。

  此时此刻,南宫修齐已经完全被这诡异而又淫艳的一幕吸引,忘记了这里面可能蕴含的危险与杀机,头脑已呈一片迷糊。对他来说,此情此景更像是处在一场梦境之中,似真似幻,恍惚而又真切!

  淫靡魅惑的萧声继续如丝般源源不断的钻入南宫修齐的耳里,而床上裸女的种种淫行更是将他的目光紧紧吸引住,让他的呼吸随着裸女越来越惹火的动作而渐渐加重。

  裸女全身布满酡红之色,一排编贝玉齿紧咬住散落在嘴角的一缕秀发,胸前那对肥乳似乎因不堪重力而向两边微微扩溢,虽然因此显得不够挺拔,但却给人很绵很软的感觉,仿佛那已经不是一对乳肉,而是两团油脂,一触即化。

  这时,裸女那一只本紧紧揪住丝被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攀上了自己的右乳,五指时曲时张,用力的揉搓着那看上去一触即化的乳肉,顶端那充血勃起的乳珠在她的指缝间被夹得紧紧的,时而挤压,时而提拉,以致这颗乳头明显比左边的显得扁而长;而另一只手这时也滑进了正紧紧绞缠的大腿根部之间,在那片方寸之地来回滑动,让本来柔顺服贴的萋萋芳草变得凌乱不堪,加上不知是淫液还是汗液的浸染,犹如遭受风吹雨打一般。

  如此淫靡不堪的一幕让南宫修齐浑身的血液几乎都快要沸腾了,更让他面色赤红,嘴里不断的咽着唾沫,从而使他那粗大的喉结不住上下滑动,仿若一头面对羔羊的饿狼。

  当然,此时吸引南宫修齐的不光是裸女的自渎,还有白衣丽人的倩影。这白衣女子虽然衣衫整齐,而且一直背对着他,让他看不清其容貌,但却也因此增添了一分神秘之感,且此女身材丰盈有致,举止优雅唯美,因而对南宫修齐产生的吸引力不亚于在床上浪吟不止的自渎裸女。

  这两名女子一个玉体横陈,一个凭窗而立;一个淫荡狐媚,一个超然雅致;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在这小小的空间里虽显诡异,却又异常和谐。

  蓦然,萧声再一次峰回路转,本已高亢的音调再度飙升两个音阶,然后戛然而止,整个过程是又急又短,让人在猝不及防间怅然若失。

  当然,床上自渎的裸女也紧跟着这萧声的节奏,在音调突然飙升中发出一声尖厉的娇啼,蜂腰极力向上弓起,螓首与玉足分别撑在床榻上,整副身躯宛如一座拱桥,而在萧声戛然而止之后,她的躯体才缓缓落下,不过身体依旧在震颤不止,胯下已是一片汪洋。

  没有了萧声,屋子里一下便陷入安静之中,而南宫修齐似乎也有了一点清醒,他用力的摇了摇头,然后迅速后退两步,惊疑不定道:「你、你们……」

  床榻上的裸身女子似乎依旧沉浸在肉欲的快感中,对南宫修齐的话一点回应也没有,而临窗而立的白衣女子则缓缓转过身,露出了她那张明艳绝伦的脸庞。

  不出南宫修齐所料,这名白衣女子正是冥山鬼母。事实上,在还没进入这幢小楼之前,他就猜到可能会在这里面看到冥山鬼母,因为也只有她才能发现自己的行踪。待进入小楼之后,他也发觉白衣女子的背影与冥山鬼母甚为相像,只是那飘逸唯美的气质与他所了解的冥山鬼母相去甚远,所以让他一时不是很敢确定。

  「果然是你!」南宫修齐咬牙道。

  冥山鬼母咯咯一笑道:「一别多日,别来无恙乎?」

  「这都落入你的手中了,还能无恙?」南宫修齐忍不住讥诮道。

  「咯咯……别这么说嘛,其实我知道你夜闯皇宫是为了镇南侯,你放心,镇南侯现在依然安好,而且我也会让你见到他的。」

  听她这么一说,南宫修齐略为心安,同时心里也暗暗盘算着,觉得冥山鬼母之所以如此有恃无恐定是胜券在握,认为以自己目前血灵召唤的功力根本赢不了她,然而她并不知道自己服食了巨蛇的内丹,功力已然大增,只要自己先暂时不动声色,待见到爹后再一举发功,反败为胜的机率也不是没有。

  想到这,南宫修齐立刻说:「那你赶紧带我去见我爹!」

  「别急嘛!」冥山鬼母轻撩秀发,抛了个媚眼道:「故人相逢,你不觉得我们该先做点什么吗?」说罢,她轻轻拍了一下手掌,淡红昏暗的光线顿时一扫而空,明晃晃的光线不知从何而来,将周围照映得如同白昼,与此同时,只听一阵吱吱作响,从屋顶上缓缓落下四面铜镜,分别位于那张大床的四周。

  强光配合着铜镜,顿时将所有光线都聚焦到大床上,将床上犹自喘息不已的裸女映射得可谓纤毫毕现,同时四面铜镜都将她的身影纳入其中,从而将她身体的各个角度全方位展现出来。

  前后左右都有裸女的身影,她的每一个细小的动作都被四周的铜镜如实的反应出来,铜镜的质泽、光影的变幻,一刹那,南宫修齐只觉一阵头晕目眩,眼前仿佛出现了好几名真实的裸女,她们或露粉背、或现酥乳、或展翘臀、或示秘穴,种种春光,尽数收入他的眼底。

  南宫修齐知其有异,那几面铜镜绝非普通之物,否则不会让自己出现幻觉,可是此时知道似乎为时已晚,正如一脚陷入泥沼内,想要脱身那是千难万难。

  恍惚迷濛中,南宫修齐见床上的裸女半撑起了身子,一头秀发从两边散开,露出了她那张脸,依旧是他熟悉的面孔,不过他怎么也想不到她会出现在这里。

  这名裸女正是南宫修齐之前在皇宫奸淫长达数月的皇后,不过那时他自始至终都是蒙着面的,皇后一直不曾窥见过他的容貌,自然不应该认识眼前的南宫修齐正是之前奸淫自己的蒙面人。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只见皇后对南宫修齐投去慵懒而又极具风情的一笑,朱唇轻启:「主人,你终于来啦,奴等得你好辛苦哦。」轻语的同时,一直夹在大腿根部的那只手缓缓抽出,随之而出的还有一缕晶莹的亮丝。

  仿佛是为了让南宫修齐看得更清楚似的,皇后蜂腰上提,双腿大张,将她那红润发亮的阴户彻底的暴露在外,在强光铜镜全方位的映射下,那方寸之间的沟壑皱褶清晰可辨,没有一丝地方掩映在阴影之下,可谓是毫厘尽显,无一遗漏。

  成熟的性器肥厚饱满,浸润油亮,两瓣暗红带褐的弧形外唇坟起如馒,里面的小蛤唇颜色鲜艳,如两朵娇艳的花瓣向两边盛开,露出微微蠕动的肉壁,还有似鱼嘴一样的小孔。

  如此动人的胴体怎能不让南宫修齐血脉贲张?更何况此时他所见到的不是单单一具胴体,而是四、五具之多,而且从不同角度向他展示着诱人躯体,虽然情知这些都是镜中之人,但真实程度一点也不亚于正中间的那位真人,其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生动无比,恍若就在眼前,触手可及,呼之欲出。

  「主人,来啊……」皇后一边将沾满黏液的手指放进口里吸吮,一边对着南宫修齐招手,嘴角眉梢所含的媚意春情浓得几乎快滴出水来。

  南宫修齐的神情愈加恍惚了,因为此时他不但觉得有四、五个皇后在不同方位对他抛媚卖骚,而且那极嗲的声音也同时从不同的方向传了过来,所以给他的真实感更加强烈,以致让他一直竭力保持清醒的内心深处也开始有点受到影响,认为这些不是虚幻之物,而是真真切切存在的人。

  「为什么还不过去?」随着脸颊旁传来一阵轻痒,南宫修齐耳边响起冥山鬼母媚意十足的声音:「你看你的奴儿现在多听话,多乖巧啊!」

  随后,还没等南宫修齐有所反应,他就觉得一具弹性十足,温软馥香的躯体紧压在自己身后,正是冥山鬼母从他背后贴了上来,双臂环住他的腰身,然后兵分两路,一路向上游移而去,在他的胸前腋下轻抚暗摸;而另一路则顺势而下,隔着衣裤握住已呈擎天支柱的肉棒。当然,冥山鬼母纤细的五指根本不能环住那隔着衣裤都能感觉灼热和凹凸不平的棒身,充其量也只能环住大半圈,然后前后撸动,为他手淫。

  「哦--呜--」南宫修齐发出长长的一声闷哼,反向伸臂抄去,想把冥山鬼母从背后拽到身前来,在她的肉体上好好发泄一番。

  南宫修齐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在他的心底深处还保持着最后一丝清明,觉得皇后那里深藏着一个阴谋,在她身边的那四面铜镜也绝非是提兴助情之物。事实证明,铜镜里的人儿给他造成的幻觉也远非普通镜子可以做到的事,所以他尽管被皇后摆出的种种淫姿逗得欲火焚身,而且耳边不时传来冥山鬼母那循循善诱的引导及肢体挑逗,但他仍然努力克制住自己,不向近在咫尺的皇后扑去,转而对实力更强的冥山鬼母伸出了手。

  然而南宫修齐这一抓不但抓了空,而且身后突然传来一股很大的推力,令他不由自主的向前飞去,整个人不偏不倚的跌到大床上,且正好压在皇后身上。

  本来,以南宫修齐现在的身手,就是猝不及防被人抛到床上他也能立刻反应过来并且一跃而起,但是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仿佛陷进了泥沼,有力也无法使出,就像被一张大网罩住,无论他怎么挣扎也挣脱不出。

  令南宫修齐感到诡异的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本应感觉紧张乃至恐惧才对,可是此刻的他却没有一点这样的感受,反而有很舒服、很放松的感觉在心底弥漫开来,继而蔓延至全身,以致从精神到肉体他都觉得无比放松与舒适,就算在潜意识里他觉得这是不正常的、很危险的,但那一点点,可以说是似有似无的理智与清醒在本能的舒适和放松面前是多么的微不足道,宛如狂涛骇浪中的一片树叶,转瞬间便被淹没。

  被南宫修齐重重压在身下的皇后不但没有露出一丝痛苦之色,反而满脸都是兴奋激动的表情,她双臂立刻缠绕在南宫修齐的脖子上,双腿也盘绕到他的腰上,整个人如八爪鱼一般紧紧吸附在他的身上。

  这个时候,什么危险,什么陷阱,统统都被南宫修齐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他也张臂将皇后丰软娇弹的身躯拥在怀里,如没见过女人的毛头小子一般在皇后的脸颊、脖颈以及胸口上胡乱的亲着,留下一片片亮晶晶的口水,同时一双色手在她的后背臀间乱摸乱捏,手口一刻也不得歇息。

  怀中的皇后已筋骨酥软,瘫如面团,软绵绵的倒在南宫修齐怀里任由他狼吻与揉捏。就这样,两个人在床上彼此拥抱、翻滚,使得原本颇为平整的床面此时是乱作一团,狼藉不堪。

  在抱作一团翻滚中,南宫修齐的衣衫渐褪,直至身无寸缕,而胯下的那根怒杵更是不知在什么时候钻入了皇后两腿之间那滑腻不堪、热气腾腾的嫩腔。

  相比于南宫修齐上一次蒙面在皇宫里奸淫皇后时几乎将她的花腔撑坏,这一次她的幽穴竟然宽松得异乎寻常,以致于南宫修齐都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插了进去,若不是他感觉自己的肉棒被一股股湿液浸染以及阵阵热力侵袭,他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自己的肉棒已经入了桃源深处。

  意识到已经深入花穴,南宫修齐便不再将全部精力放在口与手上,他以深入花穴的肉棒为轴点,身子翻转,一下便将皇后的软绵身子压在下面。在这过程中,下面的交合之处依旧紧密相连,肉棒没有外抽一分,不过却搅得花穴里蜜汁直冒,犹如泉涌,将彼此的腹部涂抹得滑腻不堪。

  紧跟着,南宫修齐双手抬起皇后的大腿,极力向两边分开。本来他以为皇后已不再年轻,且一直养尊处优,骨骼必然僵硬,所以不能掰得太开,然而没想到的是,他这一掰便几乎将皇后的两条腿张呈一条直线,其身体柔韧性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不过南宫修齐此时也没空细究了,他挺动着肉棒便大开大合起来,虽然花腔内比较松弛,对棒身的紧握力不够,但抽插之间腔壁上那层层嫩肉的刮擦亦能让他产生强烈的快感。另外,每一次棒首深贯穴底都能触及一团拇指大小的嫩肉,正是花穴里的花蕊。

  一般来说,女子花穴里的花蕊极难捕捉,因为它在平常状态下隐藏得极深,只有女子在交欢过程中渐渐迈向高潮时才会慢慢显露出来,但仍是非常不老实,犹如小鱼儿一般在花腔里到处游移,所以男子的棒首极难触及,可以说是百不触一,但一旦触及,那极为娇弹吸附的感觉可谓爽快异常,极易让男子一泄如注。

  皇后的花心像是被固定了一般一直在那里,所以南宫修齐次次都能撞击到,每一次撞击他都能感觉龟首既麻且酥,更兼有一丝丝吸力直透马眼,让他泄意渐显,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当然,在其身下的皇后此时更显不堪,两条玉臂时而在空中乱挥,时而死搂南宫修齐的肩背,以致她那细长的指甲都深入其肌肤里,划出一道道血痕。

  「呜呜……不、不行……要……要丢了……」皇后眯眼皱眉,发出苦闷的娇吟。

  事实上,南宫修齐不知道自他之后,皇后就再也没有和男人交欢过,而她下面的阴户之所以变得比原来还要宽松完全是长期被异物所撑而致,而这些都是拜宝月公主所赐。

  正因为如此,当那根久违的肉棒再次插入饥渴已久的阴户时,皇后兴奋激动得是浑身直哆嗦,似曾相识的极度快感如蚁走电窜般的流遍她全身,麻了她肌肤、酥了她筋骨,使得她蜂腰僵直,螓首后仰,眼神迷离,娇吟不止。

  「呼,干……干死你……骚妇……婊子……」南宫修齐喘着粗气咬牙切齿道。

  这个时候,南宫修齐的精神已呈恍惚了,也不知道怎么使任何技巧,所以他尽管感觉皇后下体宽松了不少,但却不知运用魔力让自己肉棒变大,只知一味的抽插,想尽早泄出身体里那燃烧的熊熊欲火。

  要知道在这之前南宫修齐就深受萧音的撩拨,体内淫欲高涨,后来又被四斫诡异的铜镜所迷惑,感觉有四、五个皇后在不同角度诱惑着他,不但意识更加迷乱,而且淫欲也随之高涨,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正因为有了这些铺垫,到与皇后真正交合之时,还没抽插百下泄意便上来了,而呈恍惚之态的南宫修齐只凭感觉,怎么舒服怎么来,完全不像在清醒之时还知道忍耐等等,于是一边淫言秽语说个不停,一边将皇后那两条浑圆丰腴的腿架到自己的肩膀上,整个上半身压在她身上,腰部疾耸如风,每一下的插入都如一根木桩打进了沃土,溅起白浆点点。

  「哦……啊……干,干死……死我……我是……是婊子,最、最下贱的婊子……干,干死婊子吧……」皇后浑身颤抖,白晢的脖颈上青筋毕现,犹如临死般的声嘶力竭。

  南宫修齐蓦然只觉皇后甚为宽松的花腔随着她绷直的身体忽然收缩,如小嘴一般紧含着他的肉棒不放,南宫修齐不由得一声闷喝,脊椎一麻,精关大松,精液如开了闸的洪水倾泻而出,收都收不住,整副身躯如山崩一般颓然倒下。

  也许是很长时间,又或者只是很短的功夫,南宫修齐终于止住了喷射,胯下那根原本比铁还硬,犹如儿臂的肉棒变得萎靡不堪,仿佛一条软虫从绽开的肉缝里缓缓随着溢出的白浆而滑出,整个人如被抽去骨头似的趴在床榻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此时的他舒服得如浮在云端,轻飘飘不知身在何方,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也不想,什么也都不会去想,只想就这样趴着好好睡一觉。

  然而就在他将睡未睡之时,那撩人心魂的萧声再度响起,本来已呈极度松弛状态的南宫修齐身子蓦然一僵,仿佛有一道似痒非痒的电流从他耳际直贯脑海,再由后脑沿着脊椎直达尾骨,然后顺着那里无数的筋脉呈放射状闪向阴囊,顿时阴囊如吸了血一般迅速膨胀,软虫一样的肉棒像是弹簧猛然翘起,顶在床榻上以致让南宫修齐感觉隐隐作痛。

  睡意消去大半,南宫修齐那刚刚才得以不被干扰的精神再度被萧音攫住,相较于刚进来时第一次听到萧音,他的精神似乎更加恍惚了,虽然第一次听到这萧音他精神亦是恍惚,乃至头晕目眩,但意识仍然颇为清醒,知道自己身处何地,置于何种环境之中。而现在,他神色茫然、眼神迷离,仿若身处梦游之中。

  的确,此时的南宫修齐意识模糊,恍若梦中,他甚至都不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自己现在下体胀痛得厉害,急需一个发泄口。而就在这时,一具温软香滑的肉体压在了他身上。

  尽管南宫修齐意识被迷惑,但感官却异常的灵敏,他清晰的感觉有两坨圆滚滚的肉球压在自己的后背上,还有肉球顶上两颗软中带硬的蓓蕾,顶在皮肤上十分舒服;另外,耳边脖颈上也传来被发丝拂过那种麻麻痒痒的触感,令他在舒适的同时周身也开始又一次发热起来。

  「啊……」南宫修齐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将脸转了过去,想看清楚压在他身上的到底是谁。

  可是没等南宫修齐完全转过头,刺眼的光线就不得不让他用一只手搭在了额前,眯起双眼。不过他并没有瞧见他想要瞧的,他只看见明晃晃的光从压在他身上的那个人的背后射来,反衬得那个人面部昏暗,再加上此女半边发丝垂落,遮挡在眼前,以致于南宫修齐一时没看清此女的具体模样。

  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眼前是一名女子,这就足够了!南宫修齐受欲望所控,本能的翻身,伸手揽去,便要将此女搂在怀里,然而此女动作甚是敏捷,仿佛鱼儿一样从他腋下滑溜而出,让他扑了空。

  少了女子身体的阻隔,强光更是如水银乍泄一般向南宫修齐射来,让他不得不将双手遮在额头上,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缝。可纵然这样,他还是感觉眼前尽是白茫茫的光,几乎什么也看不清。

  过了一小会儿,眼前似乎适应了一些,南宫修齐渐渐看见一些景物。但也许是精神恍惚的缘故,或者是萧音的撩拨,又或许是其他原因,他总是看不太清楚,只是朦朦胧胧的看见几道曼妙的身影在他几步之外晃荡。

  荡人心魄的萧声依旧,婉转轻吟之声如这耀眼的光线一样洒在屋子里每一个角落,那几道朦胧的曼妙身影则随着这萧声翩翩起舞,一举手、一投足无不带着挑逗与魅惑。

  南宫修齐一边咽下唾沫一边揉了揉自己眼睛,希望可以看得更清楚一点,无奈射来的光线实在太强,他始终无法睁大眼睛仔细看去,不过他注意到这强光都是从那四面铜镜里发出来的,而那几道翩翩起舞的曼妙身影也是分别位于四面铜镜之前,在床榻周围呈包围之势。

  萧音无形而有质,催动着南宫修齐性欲的神经,而那几面诡异的铜镜仿佛通向无尽的空间,给人极尽幽深、广缈无边之感,位于它们之前的那几道妖娆身影仿若就是从这无尽缥缈的空间里走出来的,带给人无限的神秘与遐想。

  随着萧音的曲调变化,这几道曼妙的身影一边起舞一边慢慢向南宫修齐靠近,渐渐的,他看出了一些眉目,这几名女子都身披薄如蝉翼的粉色纱衣,在舞动之间,她们那长长的水袖或化作一片彩云,或变成一道彩虹,缤纷绚丽之极,让南宫修齐在眼花撩乱的同时,下面的肉棒愈加昂扬,仿佛一头择人而噬的怒龙。

  不过即便这几名妖娆的丽人越走越近,南宫修齐却仍是看不清她们的脸,恍惚间觉得她们都是皇后,可是眨眨眼又觉得她们像冥山鬼母,再看看,又发现她们的眉目之间与克琳公主有些相像。几番下来,南宫修齐愈发恍惚不已了,觉得她们与自己所认识的那些女子都有些相像,可又都不像。

  很快,几道舞动的妖娆身影翩翩然的来到了床榻上,一共有三名,分别位于南宫修齐的左右和正前方,她们都赤着一双玉足,踩在柔软的锦榻上竟不见凹陷,仿佛她们身轻如羽、虚空而行,真是似鬼似魅。

  当然,这时的南宫修齐已经注意不到这样的细节了,就是注意到也无法细思,他现在满眼都是那几具掩映在粉色纱衣下的动人胴体,还有鼻端传来的那沁人心脾的幽香以及纱衣的裙角袖未拂过他身体所带来的丝滑冰凉,这些视觉、嗅觉、触觉占据了他全部思维,根本无暇思考其他。

  这时,位于正前方的那名丽人已袅袅的来到南宫修齐的跟前,不过由于他是坐着的,而丽人则是纤腰款摆的站在他面前,所以他只需微微抬头便正好能瞧见丽人腹下那若隐若现的萋萋芳草。

  南宫修齐粗喘一声,情不自禁便要伸手抚摸,然而刚接触丝滑的纱衣便觉眼前一花,丽人竟然腾空而起,这让他不由得随着丽人上升的身体而抬起了头。

  丽人的身体是旋转上升的,如此一来她纱衣的下摆便向四周散开,在南宫修齐的眼里看来就如同一朵盛开的粉色玫瑰,而那双绷得笔直,交叠在一起的玉腿就是花茎,花蕊当然就是其根部的那一抹黝黑。

  这幕难得一见的旖旎美景让南宫修齐的呼吸为之一窒,只不过还来不及等他细赏,这朵粉色玫瑰便飘然而下,将他连头带颈包裹住,让他视线为之一暗。

  纱衣的薄丝稍稍阻隔了强光的映射,南宫修齐自然而然的将眼睛张得更大了,丽人那诱人的阴部离他鼻端仅有寸余,黝黑的芳草下神秘的裂谷散发出一股清香中夹杂着一丝腥臊的气味,让人忍不住血脉贲张。

  【第十一集】第二章:跌入陷阱

  南宫修齐情不自禁的抱住丽人的一双粉腻玉腿,手掌在上面轻轻摩挲,同时眯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凑脸伸舌,欲要舔舐那充血泛红、微微裂开,犹如小嘴一样的幽谷。

  舌头刚刚伸出,还没触碰微微翕张的蛤唇,南宫修齐便感觉一滴温热的液体落在自己的舌尖上,他想也没想便将液体卷入口中细细品味起来,滑滑腻腻中带着一丝咸涩、一丝腥臊的味道在他口中顿时弥漫开来。

  「唔……」像是尝到了什么美味,南宫修齐发出了一声满意的叹息。

  紧接着,还没等他继续回味,又是一滴液体滴在了他鼻尖上,睁开眼一看,原来丽人那微微张开的蛤唇俨然已成了水帘洞,不断分泌出的液体聚集成珠,挂在两边的蛤唇上,然后随着重力越拉越长,最后颓然垂落。

  南宫修齐再也忍不住了,他如一个贪吃的小孩一般一下子将嘴凑了上去,覆盖在裂谷上贪婪的吸啜,舌尖更如泥鳅一样钻进狭长花穴,在四周嫩壁上卷扫,仿若猪啃泥一般,样子着实难看!

  不过难看归难看,带给丽人的刺激也确实是前所未有的,因为此时南宫修齐的鼻尖正好触及丽人蛤唇上方的阴蒂,在他舔吸的同时鼻尖不断摩擦嫩蒂,如此一来便在无意中形成了两面夹攻之势。

  果然,还没舔吸数下,丽人的娇躯便颤抖不止,两腿再也支撑不住,宛如无骨的身体,缓缓跪坐了下来,随着她身体越坐越低,遮盖在南宫修齐头上的薄纱也渐渐滑落,而他的嘴也逐渐随着她身体的下滑由丽人的阴部一路向上,掠过小腹、肚脐,待攀上高耸的乳峰时丽人的身体已完全跪坐下来。

  「哦……」南宫修齐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舒服得全身毛孔都张开了。

  原来,当丽人缓缓滑下时,已经张开的蛤唇不偏不倚的含住了南宫修齐那挺直的肉棒,随后便越压越深,直至完全包裹住棒身,同时挤压出汨汨白浆。

  此时,南宫修齐与丽人已经完全是贴股相交了,可是就是如此近距离他依旧无法看清丽人的容貌。当然,所谓看不清并不是视线不清,而是不能够确定,因为现在看觉得应该是皇后,可眨眨眼发现她是冥山鬼母,揉揉眼再细看又变成了其他人,总之都是曾和他交欢过的女子。

  虽然很是诡异,但此时被欲望控制的南宫修齐非但不感到害怕,反而觉得刺激无比,恍若在和他曾经认识过的每一个女子交媾,给他前所未有的新鲜与兴奋。

  丽人胯坐在南宫修齐腰间,平坦如玉般的小腹时而前后磨动,时而左右旋转,有时更是上下套弄,惹得胸前那对玉兔东奔西晃、上下乱跳,上面两颗殷红的兔眼发出妖艳的光芒。

  南宫修齐呼喘的粗气又一次变得浑浊而急促,因为他感觉下面的肉棒仿佛掉进无尽的漩涡中去了,丽人花腔内的嫩壁不但极度紧缩,而且似乎还呈螺旋状蠕动,由此产生了一股强大的吸力,以致丽人每一次抬起臀部时都将棒身表皮拉扯得极度绷紧,最后分开时发出「啵」的一声轻响,待坐下时,花穴犹如无底深渊,瞬间便将棒身全然而没。

  如此强有力的吸、拉、裹、磨,不施魔功的南宫修齐与普通人无异,哪里能招架得住?不但泄意迅速上涌,就连身子也开始处于颤抖无力的状态,本还想抓住那对跳动的双兔,但强烈的欲泄感让他根本无法抬起双臂,而且本来端坐着的身姿也开始慢慢后仰,一直到头靠到一个极为柔软温暖的物体上方才止住。

  原来在南宫修齐身后还有一位女子。此女双腿大张的坐在榻上,两只手臂后撑在床榻上,整个上身呈向后倾仰之势,所以当南宫修齐向后倾倒时头便恰恰靠在女子胸前那对硕乳之间,当然,背脊也紧贴在女子的胸腹间,如此一来,女子那一身丰腴美躯仿佛就成了他的人形靠椅。

  由于南宫修齐头部的挤压,女子的硕乳被迫向两边扩溢,不松不紧的夹住他的两耳。让他觉得舒适异常,而就在这时,位于他身侧两边的女子则如蛇一般滑溜上来,趴在他胸口上,吸吻着他那如黄豆般大小的乳头。

  南宫修齐顿时如遭电击,浑身直颤、两眼翻白,要知道这还是他第一次被女子如此仔细慇勤的吸吻着乳头。女子的乳头他吸过不少,也很爱吸,因为可以带来很强的愉悦感,可他没想到自己的乳头被人吸也可以产生如此强烈的快感,那种酥酥麻麻,似痒非痒的感觉就像是有无数道细小的电流穿过,刺激得他下面那深陷在花腔里的肉棒不由得跳了一跳,犹如海绵吸水般膨胀了一圈。

  一时间,一男四女五具白花花的肉体在这小小的床榻上交缠扭动,汗液腾腾、香息弥漫,情欲的火焰将几人的身体烧得犹如炉烤。没一会儿,滚热的温度将周身的汗液蒸腾勃发,化为一丝丝水气在他们周遭升腾起来,再配以一直环绕在他们周围的诡异萧声,让人感觉似梦境、似仙间。

  不到半盏茶的工夫,南宫修齐那张本已胀红的脸变成了猪肝色,全身所有的力量似乎都集中到了胯下那根泛着血红、青筋暴粗的肉棒,其他地方没有半丝力气,只能气喘如牛的靠在身后女子的胸口上,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家伙在泛着淫汁的蛤穴里进进出出,每一下的进出都将他的泄意提高一分。

  终于,南宫修齐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嗷,遍骨麻酥,肚脐以下的部分像是被什么东西按住了一样,凹陷了一大块,随后阳精如开闸洪水一般喷发而出,悉数射进花腔内,而这时候,一直盘绕在他耳边的诡异萧声也仿佛随着射出的阳精而逐渐消散,及至最后,乃成一丝若有若无的飘浮在空中。

  这已经是南宫修齐第二次射出阳精了,这对他来说也不算很稀奇,以往他连御数女,连射数次也都有过的,但射出的量那是一次比一次少,甚至有一次到最后已是无精可射。然而这一次却与以往大不相同,这第二次射出的量之多与第一次相比只多不少,随着他肉棒萎缩滑出,一股股白浆顺着棒身穴壁淋下,几欲成河。

  纵然如此异常,南宫修齐仍旧露出如释重负般的舒服表情,一张猪肝色的脸庞也慢慢恢复了原色,而随着他肚脐以下那部分的凹陷逐渐恢复原状,深陷在花腔里的肉棒也渐渐停止了喷射,慢慢软化,一点一点的从花腔里滑出,与此同时,一股前所未有的困意袭上他的心头,眼皮仿佛有千斤重,怎么抬也抬不起来。

  可就在这样将睡未睡之时,之前的一幕再度发生,那一丝若有若无的萧声突然又变得高亢起来,而且相较于刚才,无论是音量还是其中所蕴含的力道都更高一筹,其无形而有质的萧声不但如游丝般钻入他的耳朵直达他心田,甚至通过他肌肤上的无数毛孔渗透进身体里,顿时让他身体里的血液再度澎湃起来。

  若是在清醒状态中,南宫修齐必然大骇不已,因为他刚刚才萎缩下去的肉棒此刻又挺直如矛,一刺冲天,如此短的时间内再度勃起,傻子也知道对身体损害极大,可是这时候的他已经不知道思考了,只是本能的知道要将身体里席卷而来的欲望发泄掉。

  这时候的南宫修齐不但思绪更加迷糊,就连视线也开始出现模糊重影,环绕在他周围的妖娆丽人仿佛变成了鬼魅,在他眼前飘移不定,仿若穿花蝴蝶一般。

  蓦然,南宫修齐又发出了一声极为满足的叹息,原来他的肉棒再一次陷入了一个温暖湿滑的美穴,紧箍吸咂所带来的美妙感让他全身的肌肤重回紧绷升温的状态,而且变得更加敏感,虽然视线模糊,看得不太真切,但他清晰的察觉到有四、五只光滑细腻的小手在胸膛大腿等处抚摸,不时还用细长的指甲划圈轻挠,让他着实兴奋莫名,泄意急速上涌。

  这一次泄意的来临比前两次更快更急,事实上,第二次交欢的过程明显比第一次短,而这一次又比第二次短,可以说他一次比一次泄得早。

  果然,温热湿滑的美穴还没套弄肉棒百下,马眼里便狂喷白浆,南宫修齐已然身软如泥,可纵然如此,他脸上依旧露出一副舒服得快要升天的表情,痴迷、陶醉,回味……

  接下来依旧是前一幕的再次重演,在萧音的撩扰下,南宫修齐那刚刚才疲软下来的肉棒又一次快速勃起,然后又被一名丽人的肥穴套弄住,其动作手法与之前如出一辙,但南宫修齐的感受却不尽相同,与之前相比,他的身体更加敏感,更加守不住阳精,而且不但视线更加模糊,而且还眼前阵阵发黑,视野也缩窄了许多。

  就这样反反覆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这过程中,南宫修齐仿佛一点一点的陷入了黑暗的泥沼,直到视线与思维全部沉浸在了无边无际的的黑暗之中……

  「齐儿,你醒醒,醒醒……」

  仿佛来自遥远天际的呼唤,又仿佛是近在咫尺的呢喃,迷迷糊糊中南宫修齐感觉好像又回到了儿时,依偎在父亲宽厚的怀里,尽情的享受着他的疼爱与关怀。

  渐渐的,呼唤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真实,把南宫修齐那飘散的意识给慢慢聚拢了起来,他想睁开眼睛,可是眼皮像是被一座大山压住似的怎么睁也睁不开;想动弹一下,可身子又滞重无比,连根手指头也无法抬起。

  随着意识的渐渐聚拢,南宫修齐脑子慢慢从一团迷糊中清醒过来,他想起了之前的种种,心里顿时大恨,恨自己没头脑,又一次着了冥山鬼母的道,沦为人家嘴里的鱼肉,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

  就在又恨又恼之际,南宫修齐突然感觉到有一只手抵在了自己的后背,心中不由得一惊,以为冥山鬼母又来施计诱惑自己了。不过很快他就觉得不对,因为他感觉到这只手不是直接贴在自己的肌肤上,很显然,自己现在已经穿上了衣服,而且根据触觉来判断,这只手掌宽厚有力,绝非是女子之手。

  又惊又疑中,南宫修齐忽然想起刚才在迷迷糊糊中听到的呼唤声,他隐约还记得这声音很熟悉、很亲切,略一思忖后他忽然想到什么,心里不由得涌起一阵激动,暗暗大喊:「说话啊,赶快说话啊!怎么不说话了?」

  也许是听到了南宫修齐心里那声声呐喊,那道声音再度响起,不过里面却充满了愤怒与焦急:「你们把他怎么了?我说过了,谋反一事与他无关,你们为什么还……」

  南宫修齐激动得心都快跳出来了,没错,这正是他老爹的声音,不过激动之余他也暗暗纳闷与警诫,不知冥山鬼母又要玩什么花招了?明知道自己闯进皇宫就是为了找老爹,现在还把自己送到爹身边,难道冥山鬼母大发善心,让自己和老爹父子相聚啊!

  正暗思这其中有什么圈套时,却听到又一道熟悉的声音:「老东西,亏你还曾贵为侯,怎会不知道华唐律法有言谋反一律株连九族,还分什么无关不无关?」

  这道声音正是宝月公主所发出的,只听她的话音刚落南宫凌空就发出一阵大笑,在大笑中南宫修齐清晰的听到宝月公主发出一声惊叫,同时夹杂着急促的脚步声,与此同时还伴随着一阵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虽然南宫修齐看不见,但听到这些声音也可以猜得到老爹在这声大笑中注入强劲内力,内力较弱者闻之非死即伤,而自己之所以无恙完全是因为老爹将手掌抵在自己后背,以内功为自己护持。

  南宫修齐心中大呼痛快,可是同时又有些纳闷,之前他以为爹被关入大牢肯定是因为寡不敌众,身受重伤,甚至有可能武功都被废了,所以才被擒住而落入大牢,也正因为有这样的预想,他才会明知闯入皇宫有可能被冥山鬼母发现,但还是不顾一切的闯进来,急切的要救出爹。可现在看来事实完全不是自己所料那样,老爹内力十足,仅凭一声大笑就具如此威力,按理说想要脱困应是易如反掌,怎么还甘愿身陷囹圄呢?

  正不解时耳里传来冥山鬼母的娇叱:「内力不继者速速后退……宝月,武功不是你所擅长,内力有限,快出去,不然会被这老家伙的声音震伤,快……」

  就在众人慌乱不堪中,南宫凌空的秧声戛然而止,四周一下陷入了异样的沉默之中,虽然南宫修齐此时看不见,摸不着,但亦能清晰的感受到在这异样与压抑的沉默中所蕴含的强烈杀机。

  「老爹终于出手了,好,太好了!杀了冥山鬼母那老骚妇!」南宫修齐心中大喊。

  然而过了半晌却依旧没有什么动静,南宫修齐不由得忐忑起来,暗道:「难道爹不是那老骚妇的对手?」

  事实上,南宫修齐虽然知道自己父亲的武功高强,但高强到什么程度他就不那么清楚了,而冥山鬼母的实力他可是有切身体会的。另外,冥山鬼母不管是武学还是魔功都有极深的造诣,而老爹是只精武功而不擅魔法,如此看来,谁的胜算更大似乎并不难猜测。

  正在南宫修齐焦急不安间,耳边终于传来冥山鬼母的声音:「咳咳……好,虚暝神功果然名不虚传,本夫人佩服……呃,咳咳……」

  冥山鬼母这声音虚弱无力,透着一丝苍老,与之前宛如少女般的清脆音质简直判若两人,显然是受了伤,而且似乎还不轻。南宫修齐不由得大喜,只盼老爹趁胜追击,取了冥山鬼母的命。

  「哼,老夫早说过,如果老夫要走,这里没人能拦得住。」南宫凌空平缓的声音中隐隐透着一丝杀气。

  「你……你难道想……想出尔反尔,不遵守之前的诺言了吗?」宝月公主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里面有着一丝压抑不住的惊慌。

  「是你们言而无信!」南宫凌空喝道:「想我南宫一族世代忠于朝廷,老夫更是一生为国尽忠,不敢有丝毫懈怠,然而却忙于国事而忽略了家事,以致不肖弟与不肖子互相勾结,犯下谋反之逆天大罪,虽然老夫与此事无半点瓜葛,但终究应负失察及院于管教之罪,所以你们要治老夫之罪老夫亦无半点怨言……」

  听到这里,南宫修齐心中不由得暗暗叫苦:「爹啊,你……你也太愚忠了吧!」

  南宫凌空继续道:「但老夫和皇上亦是有约定的,我率军返回京安城将逆弟与逆子的叛乱平定,然后甘愿受缚,可是老夫也是有条件的,那就是所有罪过由老夫及为首的逆弟和逆子承担,其他不相干的人一律不再追究,皇上已经同意这个条件,可如今你们……」

  「我们可没有不遵守诺言。」冥山鬼母的声音再度响起,「关于其他人我们完全按照承诺没有追究,而你的这位三公子是他自己闯入皇宫的,但是我们并没有为难他,不信你看看他身上,可有一处外伤?哪怕是轻微的都没有!」

  南宫修齐心里大骂冥山鬼母狡猾之极,自己中了她施出的魔功,被好几名不知是真的还是虚幻出来的妖艳女子轮番吸榨,几乎是脱精而亡,外表自然是看不出什么伤害,但这种内在的伤害要远远大于外伤。另外,他更恨狗皇帝乃无耻小人,身为一国之君居然言而无信,明明已经答应爹的条件,除了为首的几位伯父还有二哥外,其他人一律不再追究,可事实上,南宫家族已是家破人亡,可惜老爹还被蒙在鼓里。

  这时只听南宫凌空微微沉吟了一下说:「那齐儿他……」

  「咯咯……」冥山鬼母发出一阵荡人心魄的笑声,「令公子的风流好色想必你这做爹也应该很清楚吧?我们拿住他之后非但没有为难他,反而好生款待,派好几名宫女去服侍他,谁知他见色起意,强行奸污了那些宫女,也许是宫女们太过貌美,又也许是令公子饥渴过甚,总之是频繁交媾,导致纵欲过度、泄精太多,一时昏迷过去……」

  南宫修齐又气又怒,他没想到冥山鬼母如此胡编乱造,颠倒事实,明明是自己被她们引诱的,如今却被说成是自己强暴了她们。虽然对南宫修齐来说,他不在乎名声的好坏,但也容不得别人如此污蔑啊!而且还是在自己老爹面前。

  然而尽管是愤怒异常,但此时的南宫修齐口不能言,手不能动,也只能徒叹奈何,只盼望老爹不要相信冥山鬼母的话,然而却听老爹半天没有言语,似乎是相信了。

  的确,南宫凌空对自己这个儿子的脾性不可谓不清楚,要是有人对他说他这个儿子当街奸污良家女子,那他一点也不感到惊讶,但要说到在皇宫里奸污宫女这就让他感到有些吃惊了,因为这需要多大的胆子啊?真正是色胆包天了!不过转而一想,此子竟然敢夜闯皇宫,那奸污宫女也不是不可能。

  这时冥山鬼母似乎已经调息过来了,声音又恢复成之前的婉转动人,她见南宫凌空似在思忖着什么,于是继续道:「令公子枉顾华唐律法、皇家尊严,居然敢在皇宫里行如此龌龊之事,按律本该立斩不赦,但皇帝念你旧日之功,也就不再追究了,现在我就把他交给你处置。他目前昏迷不醒,只是阳气太泄所致,这若放在别人身上就算是不死那也必落下不能人道之患,但对他来说,这应该不算是问题吧?因为你南宫家的虚暝神功本来就属至阳至刚一派,给他度点真气就会很快醒过来的。」

  南宫修齐是越听越恼,同时也是越听越奇怪,不知冥山鬼母究竟打的是什么算盘?费尽心机的把自己弄成这样,现在又把自己交给老爹,让老爹救自己,难道仅仅是为了给自己一个教训?

  对于冥山鬼母,南宫修齐也与之打过好几次交道了,对她的性格也算是有了基本的了解,料定她不会耗费如此功力迷惑自己仅仅只是为了给自己一个教训,肯定还有其他图谋,但究竟是什么图谋南宫修齐还真是一时难以明了,于是他索性沉住气,静观其变。

  「好了,老东西,你就慢慢救你的宝贝儿子吧,本夫人就先走了,咯咯……」冥山鬼母一边说着声音一边渐渐远去了。

  闻言,南宫修齐心中大喊:「爹啊,你上那名狗皇帝的当啦!」

  正着急时,南宫修齐忽然感觉爹按住了自己的经脉,然后便听他道:「唉,果然是阳气太虚所致。齐儿啊齐儿,你这小子怎么老就改不了好色这一恶习呢?」

  南宫修齐此刻可谓是有苦难言,不过他也听得出来,老爹虽然是在责怪自己,但其中所包含的情意却是显露无遗的,他鼻子不由得感觉有些酸。

  「齐儿啊,你可知道当初得知你已不在人世的消息时爹是多么的伤心!在三个孩子中,老大才智平平,庸碌无为;老二又心机太重,功利心太强;只有你齐儿机敏聪灵,头脑比你大哥好,而心性又率直,不似你二哥那么容易被够利所困,最适合承我衣钵,修得虚暝神功,保我华唐,继续扬我南宫家族之威,奈何你顽劣懒惰,又好色成性,唉,让爹太失望了!」说到这里,南宫凌空语气都微微哽咽了。

  南宫修齐震惊了,在他印象里,爹是何等的强势,何等的坚强,从来没有露出哪怕是一丝柔软的一面,所以在他心里,爹是不会,也不可能哭的。可如今,他亲耳听到了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这让他简直有些不敢置信,同时更有一股从未有过的温暖充斥在身体里的每一个角落。

  「虽然你令爹失望,但爹对你还是没有失去信心,相信你终有一天会明白过来的,爹能等的。可是当听到你在皇宫被大火烧死,连骨头都没有剩下的时候,你可知道爹的心有多痛?简直是万念俱灰,若不是恰在这时有强敌来犯,爹就要辞官回乡下度过余生了。」说到这,南害凌空顿了一下,随后语气一转,「然而让爹又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你小子竟然还在人世,而且还习得了血灵召唤这一魔功,并且还扮作蒙面贼大闹皇宫。唉,你小子就是让爹不省心啊!」

  南宫修齐听出他爹这话里透着高兴与激动,还有一丝隐隐的自豪,心里也很高兴,这时南宫凌空接着道:「齐儿,既然你已经死过一次,那爹就绝不会再让你死第二次,来,爹这就来救你!」

  言罢,南宫凌空盘膝而坐,双掌齐伸,掌心贴在南宫修齐的后背,顿时一股雄浑却不霸道,很是柔和的内劲直贯他的奇经八脉,让他感觉遍身生暖,犹如置身在冬日的午后阳光下。

  可是这种舒适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南宫修齐就感觉那股内劲犹如缓缓而流的溪水遇到了礁石,流势不由得一滞,从而让他觉得像是被针刺了一下,颇为难受。

  南宫凌空显然也察觉到了,只见他一下睁开眼睛,微微惊讶,喃喃道:「咦,怎么会这样?齐儿的身体里好像有一股很强的力道,而且似乎还和虚暝神功的内劲相冲,这该如何是好?」

  「啊!不会这么倒楣吧?」南宫修齐心中不由得暗暗叫苦,他知道爹口中所说的力道就是自己吃了巨蛇内丹而获得的内力,如今这内力不但帮不了他,反而还成了他的阻碍。

  南宫凌空面现忧虑之色,他知道自己的虚暝神功虽然可以让儿子极度阳虚之体得以恢复,但若时间隔得太久未免会留下什么隐患,而且还是在男人最重要的部位,于昤南宫凌空不敢再犹豫,一咬牙,双掌合十、默运内息,然后掌心交错,缓缓拉开,一团看不见的强大内劲在他双掌而间翻腾咆哮。

  「喝--」南宫凌空蓦然一声低吼。

  南宫修齐只觉身子一轻,仿佛被什么东西托住一样,在空中连续转了好几圈,直让他头晕脑胀、极欲作呕,不过就在这时,蓦然一股强劲内劲从他胸口直贯颈椎,沿身体各大经脉如急流般汹涌而过。

  【第十一集】第三章:歪打正着

  这股内劲比之前的那股既大且猛,如果说之前那道是涓涓溪流的话,那现在贯入南宫修齐身体里的这道就是奔涌的海水,不过南宫凌空将输入他身体的这股内劲掌握得很好,虽然又急又猛,但他并没有感到太多的不适,就是稍微有点气闷而已,比之前的刺痛要感觉好多了。

  然而好景不长,当这股强大内劲抵至南宫修齐的丹田时,立刻就遇到了阻力。其实这股内劲在刚进入他的身体内时便遇到了他自身内力的抵抗,但南宫凌空这一次输入的内劲太强太猛,所以一时压制住了南宫修齐自身的内力,只是随着这股内劲在身体里不断的流走,他本身的那股内力开始逐渐显现,尤其是当这股内力进逼丹田时,他本身存于这里的内力急速反弹,其力道之大,竟不输于虚暝神功的真气。

  如此一来,虚暝神功的真气与南宫修齐的自身内力便出现了僵持的局面,而他的身体就是这两股力量搏斗的战场,这让他一下犹如跌进了火炉之中,感觉烈焰焚身,每一个毛孔似乎都要被烤焦了。

  正在给南宫修齐输入真气的南宫凌空此刻也不好受,他没料到南宫修齐体内这股内力如此强大,竟然将他的虚暝真气倒逼而回,而他的双掌隔着一层衣服也能清晰的感觉到南宫修齐的身体滚烫如火,再看他的脖颈脸色,真是赤红如血,仿佛随时可能会燃烧起来。

  南宫凌空心中大骇,饶他见多识广也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不过有一点他很明白,那就是此刻他已呈骑虎难下之势了,如果这个时候收敛真气,那必然会被南宫修齐体内的内力反噬,后果不堪设想!当然,南宫凌空并不是怕死,而是担心如果自己有了什么差错救不了儿子,南宫修齐就必死无疑了。

  事实的确也如南宫凌空所料,如果这时候他要是收敛内力,那必然会被南宫修齐体内激起的内力所反噬,到时不但他自己会内力大损,甚至有可能身受重伤,而且南宫修齐也很可能因为狂涌出的内力而裂体而亡。可如果要进一步增强输入其体内的真气力压他本身内力,南宫凌空又担心他承受不住,真是退也不是进也不是,令他着实感到棘手。

  不过有一点南宫凌空却不知道,那就是南宫修齐所练的血灵召唤乃至阳魔功,而他食的巨蛇内丹亦同属火性,要知道蛇乃冷血动物,一入冬天便呈休眠之态,而巨蛇却无此现象,一年四季均是活跃,不惧寒性全凭体内的内丹之效,由此可见,内丹的火性之强完全盖过了蛇体本身的寒性。

  如此一来,南宫修齐身具魔武双功皆属火热一脉,如今再加上南宫凌空这同属至阳至刚一路的虚暝神功,南宫修齐哪里还能吃得消?浑身像处在岩浆之中,每一根血管似乎都要爆炸了。

  此时此刻,南宫凌空头上雾气缭绕,仿佛身处蒸笼之上,脸上也渐显现凝重,而南宫修齐更是面现极度痛苦之色,殷红如血的脸上布满了黄豆般大的汗珠。

  「啊……不行,好热……烫、烫死了……」南宫修齐心中在痛苦的大喊大叫。

  就在南宫修齐感到痛不欲生之际,他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风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向他这边扑来,紧接着他就听到父亲发出一声沉喝:「你又来这里干什么?」

  「咯咯……老东西,来要你们的命!」赫然正是冥山鬼母的声音。

  南宫修齐大吃一惊,同时他也感觉到爹的吃惊程度不亚于自己,因为他明显察觉到爹按在自己胸口膻中穴上的手掌一抖,导致输入自己体内的真气一滞,继而使自己本身那股被激起的内力犹如决堤的河水奔涌而出,南宫修齐顿感万箭穿心,更觉犹如锅煎油炸,仿佛深陷地狱之中。

  随后,南宫修齐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张口就要喷出,可就在此时,一只纤纤玉手按在了颈椎处,如奔腾河水般的内力似乎一下找到了出口,全部涌向那只玉手,而南宫修齐原本要喷出的鲜血竟然奇迹的止住了,与此同时,那种极度痛苦的感觉也随之缓解了不少。

  南宫修齐顿时大奇,他知道按住他颈椎的就是冥山鬼母,可是任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她为什么会出手救自己,况且刚才她还说了是来下毒手的。

  「吸绵大法?」南宫凌空显得很是吃惊。

  冥山鬼母没有答话,不过从脸上所露出的那种奸计得逞的笑意就可以看得出南宫凌空没有说错,她使出的这一招正是让江湖上不少人闻之色变的邪门功夫。

  吸绵大法顾名思义便是一种吸取别人内力的功夫,被施了此功的人其身上辛辛苦苦所练成的功力会被施功者如海绵吸水一般源源不断吸走,直至变成一个废人乃至死人。

  当然了,如此歹毒霸道的功夫也逃脱不了一般的规律,那就是功力弱者是不可能向功力强者使出吸绵大法的,那样非但吸不了对方的内力,反而会被对方的内力震伤。

  鉴于这个规律,冥山鬼母才费尽心机布下迷阵。事实上,由于她在南宫修齐身上下了魔符,只要他一进入一定的范围内,冥山鬼母便会自动感应到,根本无需再施功查探,所以自南宫修齐他们三人踏入皇宫时冥山鬼母就发现了,但她并没有立即调集宫中高手来围捕他们,而是心生一计。

  本来,冥山鬼母自视甚高,尤其是练成姹女玄功之后更觉已是天下第一,然而当她见到南宫凌空后虽然依然相信自己绝不输于他,但也不得不承认在武学内力方面还是远不及他的。

  南宫凌空自动放弃抵抗,甘愿受缚以换取家族其他人平安,这让冥山鬼母暗笑此人武功虽高却愚忠之极,同时也非常可惜此人一身雄浑之极的内力将随着他被斩首而白白浪费,于是她萌生了把南宫凌空的内力吸取过来为自己所用的念头。

  可是这个念头对冥山鬼母来说也只是想想而已,毕竟南宫凌空的内力比她高出许多,她是不可能对他使出吸绵大法的,然而南宫修齐的意外到来让她顿生一计。

  凭着所下的魔符,冥山鬼母很快就在皇宫里找到南宫修齐,让她颇感意外的是不只南宫修齐一个人,在他身边还有一男一女两个人,不过经过一番暗中观察,冥山鬼母认为此二人功力一般,于是也就放下心来,只是略施小计就让他们三个人各自分开,吩咐其他人对付那一男一女,自己亲自对付南宫修齐。

  事情一步步按照冥山鬼母所设计好的路线走,南宫修齐成功的被引入了双层木楼,在这木楼的一楼已经被冥山鬼母施了迷阵。不过她也知道这种迷阵虽然很是厉害,足以让一个二流好手心智丧失、狂性大发,最后困死其中,但若要困住堪称一流高手的南宫修齐那就显得力不从心了。结果证明南宫修齐的确没费太大力气就将迷阵破解,但是却大大消耗了他不少魔力,这也正是冥山鬼母的用意所在。

  事实上,若不是南宫修齐提前有了警觉,察觉到冥山鬼母已经发现了自己,从而暗自戒备着,那他必定会被迷阵弄得措手不及,心慌意乱之下甚至有可能会元气大伤。

  冥山鬼母真正厉害的是在二楼,这就是她练成不久的姹女玄功,此功的威力即是让人在不知不觉中产生幻觉,一身魔力在悄无声息中渐渐消逝,可以说杀人于无形之中。

  其实严格来说,南宫修齐的一身魔力与冥山鬼母相较已经是不相上下了,南宫修齐若要拚死相斗,冥山鬼母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胜得了他,但是由于一来南宫修齐已对冥山鬼母产生了畏怯感,气势上首先就输了一筹,二来在实战经验上她也比南宫修齐丰富许多,所以造成已修成第六重血灵召唤的南宫修齐在斗冥山鬼母的过程中处处落于下风。

  这一点南宫修齐自然是不知,但冥山鬼母却心里有数,更重要的是,她要的是将南宫修齐的一身魔力无声无息的消融,而不是直接将他毙命,如此一来难度就增加了许多,所以冥山鬼母在使出姹女玄功的同时让皇后打头阵。

  现在的皇后已非昔日那位母仪天下、尊贵崇荣的皇后了,自从被宝月发现她被南宫修齐调教玩弄长达数月之后,她就在宝月面前失去了所有尊严与人格,宝月觉得她使皇家蒙上耻辱,早已对她不再抱有任何感情,若不是觉得她对自己还有那么一点用处,宝月早就将她格毙以洗刷皇室的屈辱了。

  宝月年纪虽然不大,但却有着非常变态畸形的性格,皇后落入她的手里焉能有好下场?她变着花样折磨这名曾经疼爱自己,视自己犹如亲生女儿一般,同样自己也非常敬爱的女子。但也许正应了那句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的话,宝月几乎不把她当人看了,折磨手段之残忍远超对付其他女婢。

  掐乳、扣阴、夹舌、扩肛等等诸般淫虐手段早已被宝月一一施在皇后身上,在这过程中,宝月那变态的欲望得到了充分的满足,从而也是越玩越有劲,而最初感到惊恐、痛苦的皇后也慢慢从极端羞辱变态的折磨中得到了异样的快感,就此心甘情愿的沉沦。

  就这样,冥山鬼母让皇后先行引诱南宫修齐,而之所以会选择她而不选其他宫女代替,主要是因为皇后之前被南宫修齐玩弄过,南宫修齐对她很熟悉,不会产生很大的戒备感,这样比较容易成功。另外,皇后那艳丽的容貌以及被宝月长期折磨性虐而产生的媚骚之态不是其他宫女所能比拟的,更易迷惑住南宫修齐。

  尽管皇后不会丝遥魔功,更不会什么采阳的邪门功夫,但她在姹女玄功的影响下亦可以如一名魔功高手一般在交合中消耗对方的魔力,不过事后她会虚弱之极,仿若生了一场大病,甚至亦有可能丧命,当然这已经不是冥山鬼母与宝月考虑范围之内的事了。

  姹女玄功果然了得,南宫修齐轻易的就被同样受姹女玄功控制住的皇后迷住并与之激烈交媾,元阳大失、魔力大损,后来又被虚幻出来的女子弄得元神尽失,几乎就是一具死尸了。

  接着冥山鬼母再将仅剩一口气的南宫修齐送到南宫凌空面前,编造一番话说是南宫修齐自己好色贪淫导致阳气大虚,需要他的虚暝真气才能挽救,果然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南宫凌空没有丝毫犹豫就运功为南宫修齐输度内力了。

  冥山鬼母等的就是这一刻,当南宫凌空他们父子彼此都进入状态之后,她立刻飞身而出,一掌顶在南宫修齐的身上,在他身上使了吸绵大法,想利用他的身体为媒介,从他身上吸取南宫凌空的内力。

  这一招不可谓不毒辣,不可谓不高明,要知道此时此刻南宫凌空正全力给南宫修齐输送内力,冥山鬼母则从半路杀出,这下便使南宫修齐如同一座桥梁,把南宫凌空输给他的内力尽数转给了冥山鬼母。南宫凌空想阻止却束手无策,因为若冥山鬼母直接对他施出吸绵大法,他是可以毫无顾忌的予以反击,可现在中间隔了他的儿子,让他不禁投鼠忌器。

  如果此时要强自收敛内力,先不说南宫修齐会不会出现什么不测的变化,就是冥山鬼母紧随而来的内力也会让他毙命;如果要加强内力,反噬她的吸绵大法,那南宫修齐的身子必定不能承受,亦将爆裂而亡。

  本来南宫凌空只觉自己输送的内力正在和南宫修齐体内那道古怪的内力僵持不下,而此刻却如找到泄洪口的洪水,源源不断的流失而去,这让他既惊且骇,可又一时找不到对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内力就这么被她吸走。

  说实话,冥山鬼母虽然早已习得吸绵大法,但却很少使用,只是当年刚学成时出于好奇使过几回,后来就一直没再用这门邪功了,因为内力弱于她的她看不上,内力强于她的她又吸不走,对于冥山鬼母来说,吸绵大法如同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然而今天终于是派上了用场,此刻冥山鬼母只觉强劲的内力正源源不断的流入自己体内,流经四肢百骇,最后汇入丹田,转化成自己的内力。对此,冥山鬼母是既欣喜又骇异,因为她发现南宫凌空虽然流失了这么多内力,但脸色却没有什么变化,仿佛流失的内力只是他的九牛一毛,由此可见他的内力是多么的雄厚。

  「卑--鄙--」南宫凌空咬牙挤出两个字。

  冥山鬼母发出一声冷笑,没有反唇相讥,而是愈发催动功力,加紧吸取,而南宫修齐听在耳里却是大吃一惊,暗道:「咦,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冥山鬼母正在使什么阴谋吗?对,肯定是这样的!妈的,老骚妇!」

  虽然南宫修齐知道冥山鬼母突然又回来肯定没有什么好事,可是她一出手非但没有加害自己,反而还让自己从痛不欲生中解脱出来,这就让他有点拿不准冥山鬼母的真正用意了。且现在一听爹这么说,再听冥山鬼母所发出的那声阴毒冷笑,他一下就可以确定此妇正在施展某种毒招,而从爹的语气里所含的愤怒来看,爹似乎对她这招毒招无以为对。

  南宫修齐不由得急了,想睁开眼,想出手反击,可是身体虽然不再痛苦,意识也很是清醒,但就是无法凝聚力气,体内仿佛就是一只劲气鼓荡的气囊,虽然汹涌狂猛,却无任何着力点让他可以将这股劲气收为己用。

  事实上南宫修齐不是一个笨人,他从本来在自己体内肆虐的内力一下找到泄口流失而去的情况,稍微思索一下就猜到冥山鬼母肯定是利用自己的身体来吸取老爹的内力,心里不禁是又急又慌,更急切的思索对策。

  情急之中,南宫修齐忽然想到自己修习过虚暝神功的运气法门,当初自己误食了巨蛇内丹,差点焚胀而死,就是按照虚暝神功秘笈所载的运功法门才捡回了一条命。

  也不知道管不管用,就死马当做活马医了,南宫修齐努力回忆秘笈上的图示标注,按照其方法运息,没一会儿他便感觉体内鼓腾不息的内力开始得以控制,其流失的速度似乎得到了一些减缓。

  在冥山鬼母没有出手之前,南宫凌空输送到南宫修齐体内的内力与他本身的内力冲突不止,从而让他受尽了苦楚,直到冥山鬼母横插一脚,将他身体内的内力吸取过去方才好转。现在虽然被冥山鬼母吸取过去的内力好像减少了一些,继而自己体内的内力又再度充盈,但却已经没有之前那种因冲突而引发的痛苦了,两股内力似乎融为一体,顺着经脉游走。

  见有成效,南宫修齐不禁大喜,继续运功调息,随着时间的推移,泄入冥山鬼母那里的内力越来越小,他自己本身体内的内力越来越雄厚,且并没有那种累积堆砌之感,而是顺着他四肢百骇汇入丹田,平静而又自然,他知道这才是真正将内力化为己有的表现。

  渐渐的,冥山鬼母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而南宫凌空更觉骇异,因为感觉到南宫修齐体内真气在流走,其运功法门正是自家祖传的虚暝神功。

  「不好!有诈!」随着冥山鬼母再也吸不走一丝内力时,她终于回过神来,欲抽身而去。

  然而为时已晚,当冥山鬼母那只白晢的手掌刚离开南宫修齐的身体时,便有一只手闪电般扣向她的脉门,接着,只听一声闷哼,南宫凌空的身体倒飞而出,身体划出一道弧线的同时一缕鲜红也洒过空中,继而如雨点一样落下,溅在地上石板,仿若一朵朵殷红的花朵。

  「爹!」南宫修齐发出一声嘶吼。

  「你、你……」冥山鬼母惊骇之极,她不明白南宫修齐怎么会突然醒过来,还出手如电,一下扣住了她的脉门,令她浑身酸软无力,再强的武功也施展不出来。

  原来,当南宫修齐走对了路子,按照虚暝神功的运气法门,再加上老爹强劲内劲的注入,他恢复的速度是奇快无比,当然他自己并不知道,只是当他察觉到冥山鬼母要逃时不假思索的出手了,也不管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更没有考虑到其后果。

  但就是这样的随手一击居然恰恰扣住冥山鬼母的脉门,一下就制住了她,令南宫修齐大感意外,不过更让他意外乃至魂飞魄散的是,自己的老爹如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跌落出去,鲜血狂喷。

  「贱人!」南宫修齐反手狠狠甩了冥山鬼母一记耳光,顿时她的半边脸都浮肿起来,随后便听一阵清脆的骨裂之声,她的四肢被南宫修齐硬生生的折断了。

  除了刚开始被南宫修齐扣住脉门时所发出一声惊叫外,冥山鬼母再也没发出一丝声音,就是当四肢被南宫修齐硬生生抑断时她也死死咬住嘴唇,硬是没让一丝哀鸣从自己口里溢出。

  若是在平时,南宫修齐肯定会对冥山鬼母如此硬气而心生敬佩,然而在现在的情况下,她这般宁折不屈的样子反而是激发了南宫修齐更盛的怒火,若不是担心父亲的安全,他必将以更残酷的手段来对付她,他就不信她不知道疼痛,不知道屈服。但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有时间来慢慢折磨冥山鬼母,于是在她的胸口又补了一掌,顿时冥山鬼母连哼也没哼便脖子一歪,不省人事了。

  「爹、爹,你怎么样?」南宫修齐飞快的上前扶起南宫凌空。

  「咳咳……」南宫凌空不住咳嗽,每咳一下就有一缕血丝从他嘴角溢出,不过他的脸上却布满喜色,一个劲道:「好、好……咳咳……你终于有所……所成……」

  南宫修齐急道:「爹,你别说话,我……我来救你。」说着,他学刚才他父亲救他的样子将双手抵在南宫凌空的后背上,可是面对宽大的后背,他又茫然了,不知道到底该将手抵在哪里?

  「哈哈,咳咳……不、不用,爹还死不了!」南宫凌空一边剧咳不止一边却又豪迈大笑,然后一把抓住南宫修齐那双有些慌乱无措的手,「好、好,齐儿,你的内力居然能反噬爹,好,太好了,能死在你的内力之下爹也高兴啊!哈哈……」

  「啊!什么?我的内力……」南宫修齐傻了,他没想到是自己害了爹。

  看着南宫修齐呆若木鸡的样子,南宫凌空哈哈大笑,用力的拍着南宫修齐的肩膀道:「你完全不用内疚,爹高兴,很高兴!你知道吗?爹多年来的愿望就是你能学成我们南宫家的祖传神功,爹膝下三子只有你有这个资质,如果你不能学成,爹就算死也不瞑目啊!更无颜去地下见列祖列宗!不过现在好了,哈哈,你终于学成了虚暝神功,嗯嗯,尽管还有所欠缺,但已经很好了,爹多年的愿望终于实现了。」

  南宫修齐一时怔怔说不出话来,看着爹嘴角带血,伤势不轻,但脸色却喜不自胜,似乎完全忘记了自己身上的伤痛,他心头顿时感慨而又震撼,更觉惭愧,为以前自己的懵懂无知,更为自己一次又一次的让爹失望而愧疚,这一刻他仿佛一下明白了许多,自己身为南宫家族子嗣的责任,还有爹对自己的寄托与希望。

  「咯咯……愿望实现?恐怕未必吧!因为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又哪里来的什么愿望呢?」一阵娇笑中带着浓浓杀气的话语飘了过来。

  宝月公主不知什么时候悄然走了进来,当然进来的不只她一人,还有众多高手。南宫修齐匆匆一瞥中发现曾和自己交过手的国师宇化天也在其中,还有御林军副统领雷天,当然,四肢皆断的冥山鬼母此时已不知去向。

  南宫凌空一时愕然,随后回过神来,脸一沉,缓声道:「宝月公主,你这是何用意?」

  「爹,你还不明白吗?她想杀了我们父子。」

  「咯咯……还是小的聪明,老的果然是老了。」

  南宫凌空脸色倏然一变,咬牙道:「公主,你可别忘了我们之间是有君子协定的,皇上他是同意……」

  「爹,你被他们骗了!」南宫修齐愤然道:「那个狗皇帝还有这个小贱人,从来就没打算放过我们,爹,你知不知道,府里已经被抄了,家里所有人统统都被押入了大牢,男的只等问斩,女的也发配为官奴官妓了。」

  「什么?」南宫凌空双眼圆睁,双手一把抱住南宫修齐的肩膀使劲摇道:「你,你再说一遍!」

  看到爹这般激动的模样,南宫修齐的心蓦然一痛,既心痛爹蓦然知道真相的残酷,亦心痛曾经辉煌的家族转瞬灰飞烟灭,双目不由得升起一层薄雾,他用略带颤抖的声音将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未了又加了一句道:「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你快说!」

  「老……老祖宗也被他们害……害死了……」

  闻言,南宫凌空竟然意外的平静了,不过那呆立的身体、喷火的眼睛似乎意味着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平静。果然,只过了一会儿,他便猛然仰天大笑,笑声夹杂着无形的劲气呈漪涟状一层一层向外扩散,不但震得固若坚铁般的屋顶嗡嗡作响,灰尘簌簌而落,而且之前涌进来的那些高手全都不由自主的后退几步,宝月公主更是被护在人墙之中。

  南宫修齐也被爹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不过随即就发现爹虽然在笑,但眼里却满噙着泪水,可见他只是伤心至极,不是精神受了刺激而失常,遂略为安心。

  「爹、娘,儿……儿对不起您……」面对东方,南宫凌空颓然跪倒,哽咽难语。

  「爹,你别难过了,老祖宗既已……」

  南宫修齐见爹如此伤心,心下难过,想安慰却又不知该说点什么,可就在这时,他却听耳边一阵劲风闪过,刮得他面颊隐隐作痛,不由得大吃一惊,本能的闪身,便见一名锦衣汉子不知什么时候跃然而起,手持一杆长枪如疾风一般奔袭而至。

  锦衣汉子显然是直冲南宫凌空而来,雪亮的枪尖划过一道白光,恰恰掠过南宫修齐的面门,直袭南宫凌空的咽喉,而此时的南宫凌空依旧沉浸在悲痛之中,呆呆的跪坐在地上,对这突然而至的危险恍若未觉。

  【第十一集】第四章:父子联手

  「啊!爹,小心!」南宫修齐发出一声惊叫,双掌一挥,便要攻向那名锦衣汉子。

  然而还没等他发力,却见老爹倏然抬手,并指夹住了枪尖,而这时,泛着寒光的枪尖离他的咽喉不到一寸的距离,真是险之又险!

  锦衣汉子脸上现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他知道南宫凌空武功绝顶,也知道这一击几乎不可能得手,但他万万没想到此人武功竟高至此地步!要知道这一招「灵蛇出洞」可是浸淫了自己近三十年的功力,他不敢说天下无人能挡,但也绝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化解的,然而南宫凌空居然只用两根手指就能夹住,这让他产生强烈挫败感的同时更激发了无比的愤怒。

  「嗨!」锦衣汉子发出一声大喝,手腕一扭,使出了十二分的力道,以回旋之势向前挺进。

  尽管锦衣汉子已经将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一张脸憋得通红,但那杆枪在南宫凌空指间仿佛生了根似的纹丝不动,根本无法再向前移动一寸。

  连续使力了几次,锦衣汉子终于绝望,回身就要撤枪,可是枪依旧像生了根一般动也不动,他知道自己这下是彻底输了。就在他正欲撤手之时却听一声脆响,枪尖赫然折成两段,前端的一小截从南宫凌空指间激射而出,锦衣汉子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觉胸口一凉,那一小截尖锐硬物一下没入他的身体,然后又从他的后背而出,余势不减。

  南宫修齐暗松一口气,这时只听宝月公主尖声道:「上!都给本宫上!诛杀反贼!」

  说实话,南宫凌空虽然号称武学第一强人,但更多的是名声大,真正见过他出手的人是少之又少,所以大部分人畏惧他主要是因为他的地位和权势,而不是他本身的武学。

  现在南宫凌空落了势,皇宫里众多高手就有部分人失去了对他的敬畏心,那股想要挑战的欲望在大部分高手心里弥漫,所以才有了之前那名锦衣汉子的急袭,然而他几乎在一招之间身亡一下再度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一股股沁人心骨的寒气在那些宫中高手心里不断滋生。

  一时间,众多高手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无一人带头上前。而这时,南宫凌空缓缓站起,扫视了众人一眼,沉声道:「都一起来吧,今日气势是必要分出个生死才能了结。」

  虽然早知是这个结果,但话一从南宫凌空嘴里吐出,众多高手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颤,大家面面相觑。而就趁这时,南宫凌空悄声对南宫修齐道:「等会儿爹牵制住那些人,你不要恋战,赶紧逃出。」

  「啊!爹,那你呢?」南宫修齐吃了一惊,因为他从爹的口气里听出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我?」南宫凌空似乎一怔,随即咬牙道:「爹要报仇,为了惨死的娘,更为了我们南宫家族。」

  南宫修齐胸口一热,立刻不假思索道:「爹,我要跟你一起去报仇。」

  「不行!」南宫凌空一口回绝。

  「爹……」

  刚吐出一个字,就见南宫凌空一声大喝:「闪开!」随后他伸手一推,南宫修齐只觉一股大力袭来,不过这力量很柔和,他不由得踉踉跄跄连退数步。

  待稳住身形,南宫修齐见从那群高手中跳出了三个人,从不同方向向他们攻来,其中两名拿剑,一名拿双锤,武功着实了得,几乎满天都是剑花,将南宫凌空全身都笼罩住了,那双锤更是夹带着奔雷之声席卷而来。

  眼花撩乱间只听几声脆响,两把剑已被南宫凌空内力生生震断,化为两道白芒直射向上,瞬间没入了石质屋顶,而那两个人则一名全身筋骨寸寸皆断,如烂泥般瘫软在地,已然气绝身亡,而另一名则口吐鲜血,连退十余步方才止住身子,双手捧心,面若金纸,显然已身受重伤。

  不过就在南宫凌空瞬间解决两名使剑高手的同时,那名手持双锤的汉子亦攻到跟前,其实以他现在的身手及功力,想要躲开并不是太难,但似乎是怒气冲昏了头,亦或是为了起到震慑的效果,南宫凌空非但没躲,反而挺身迎了上去,双锤结结实实的砸在他胸口上,随即便听一声轰响,大汉的双锤脱手而飞。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间,南宫修齐连喊都来不及喊,更别提出手了,等他反应过来准备对他老爹施以援手时,自己也陷入了包围之中。

  一把银光闪闪的钢刀带着凌厉的劲风直扑南宫修齐的脸面,这让他不得不暂时放弃援助他爹,慌不迭的侧身闪过,可这时,又是一阵猛烈的劲风袭向他的肋下,南宫修齐已是避无可避,只得仰天卧倒,连打几个滚,总算是躲过了攻击,但也显狼狈不堪,颜面无光。

  不过这时的南宫修齐已然顾不上什么面子了,因为他还没来得及爬起,寒光闪闪的刀锋就紧随而至,这让他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正欲再以驴打滚姿势躲避,耳边忽然传来父亲的一声大喝:「力贯右臂,五指微曲,平伸一尺。」

  南宫修齐大吃一惊,要知道对方的刀锋已至,如果伸出手那不是送给对方砍吗?就算自己的内力再强,血肉而成的胳膊也抵挡不住锋利的刀刃!可是他又知道老爹是绝不会害自己的,且这个时候已容不得他再细想了,于是一咬牙,按照他老爹的话抬臂曲指,伸出一尺之外,同时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几乎就是在同时,南宫修齐听到一声闷哼,手上有了感觉,但不是疼痛,像是有什么东西落在自己手里,南宫修齐想也没想便一下紧握住,然后睁开眼一看,惊奇的发现那如水银流泄般的刀光消失了,而使刀的那个人的手腕竟然被自己扭在手里,于是心一松,掌心立刻吐力,一阵骨骼交错之声伴随着一声惨叫,那名汉子整条手臂软软垂下,钢刀「铛」的一声跌落在地。

  南宫修齐是又惊又喜,惊的是自己在如此险象环生的情况下居然无事,而且还一举毙敌,心下对父亲不由得敬佩万分,而喜是因为他听声音知道父亲虽然挨了锤击,但似乎没什么大碍。

  「齐儿,沉住气,绝不能慌,知道吗?」南宫凌空喝道。

  「我知道了爹。」

  南宫修齐回答得很是气壮,有了爹在身边他是信心倍增,现在他的表现也证明了这一点,只见他拳脚翻飞,虽然没有什么章法,但亦是俐落,比之前的手忙脚乱不知好了多少倍。

  人一旦镇定下来,那无论是头脑的反应还是身手的敏捷都会大幅提高,再加上南宫修齐已然流畅运转的内力,举手抬足之间所形成的拳风极为凌厉,所以尽管使的不是什么正规拳法,但杀伤力绝对骇人,大部分围攻他的人都被他的拳脚阻挡在三尺之外。

  当然,南宫修齐偶尔也有应付不暇的时候,但只要有险象出现,南宫凌空就出言提醒,并告知应对之法,这让南宫修齐一下少了后顾之忧,打得是酣畅淋漓,第一次感觉和人生死相搏是这么的过瘾。看着对手在自己拳下骨骼尽断,鲜血狂喷,他觉得莫名兴奋,有一种不亚于和女人交媾,但又迥然不同的快感。

  一时间,南宫凌空父子俩大开杀戒,凌厉惨叫是此起彼伏,残肢断腿更是到处横飞,虽然宫中高手还是源源不断的赶过来,但依旧被他们父子杀得节节败退,冲出了一条血路。

  冲出了这座牢房,南宫修齐才发现这是一座地牢,牢门外有一道斜斜向上的阶梯,两边都是坚硬的石壁,宽度不足三人并排而行,所以原本围攻的高手只得悉数后退,这样就愈发阻挡不住他们两个了。

  「快,快放下铁闸!」不知谁喊了这么一句。

  原本几名正在和南宫凌空父子缠斗的高手似乎醒悟过来,急速后退,待全部退出,台阶上的那道门后便响起一阵「吱吱」声,南宫修齐抬头望去,只见一道厚重的铁门缓缓下落。

  这时,南宫修齐他们离缓降的铁门还有近三十步台阶,虽然看上去颇远,但以他们的身手可以说只要一个纵跃就能上去,所以面对厚重铁门缓缓落闭他们也不惊慌,相信在铁门完全落下之前跃出去并不难。

  「齐儿,上!」南宫凌空手一挥道。

  第一次父子联手就打得如此酣畅,南宫凌空是高兴,是满怀欣慰,之前的伤心也被冲淡了不少,他发出豪迈笑声,然而刚笑出声,一阵尖锐的刺痛从他心口弥漫开,不由得连连咳嗽。

  南宫修齐吃惊道:「爹,你没事吧?」

  「咳咳……没、没事……」南宫凌空擦了擦嘴角溢出的一丝血迹,若无其事的笑道。

  事实上,南宫凌空此时受伤不轻,之前他就被南宫修齐反噬的内力所伤,还没来得及运功疗伤,一场惨烈搏杀就展开了,为了震慑敌人,他硬是抗住双锤直接的猛击,内伤已然是不轻了。

  「爹,我看……」南宫修齐担忧道。

  「好了,先别说那么多了,先出去再说。」说着,南宫凌空重重拍了一下南宫修齐的肩膀,做了跃起的手势,南宫修齐会意一笑,两人齐齐跃起,犹如两只矫健的鹰隼。

  然而就在这时,颇让人想不到的变化发生了,从缓缓降落的铁门外突然射进密如珠雨的箭,这些箭比一般箭要短一半左右,通体带着幽蓝色的光芒,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的竹制或者铁制的箭,而是由魔法高手使出的带有魔力的箭。

  这个时候,南宫修齐他们都身在半空中,要躲避这突如其来的漫天魔箭对南宫修齐来说着实有点困难,最重要的是他的临战经验不足,面对突然而来的危机缺少足够的反应。

  身在半空中的南宫修齐耳边风声呼呼,整副身体如流星般呈弧形急坠,当魔箭密密麻麻射来时他真的慌了神,在这种高速急坠之下他是根本无法改变轨迹以躲避的,而且就算改变得了也无法躲过这密网般的魔箭。挥掌击落他又无着力点,无法形成强劲内力,更无时间凝神念口诀施出召唤魔法。

  眼看就要被魔箭射中,南宫修齐忽觉一股柔和的大力从天而降,将他的身子硬生生压了下去,只见他本来急速向前的身体如秤砣般急坠而下,几乎垂直落地。

  当南宫修齐两脚刚踏上地面,他就觉头顶一阵寒气掠过,随即周围的温度似乎一下降了许多,让他不禁打了一个冷颤,情不自禁的缩了缩脑袋,下意识的摸了摸头,惊讶的发现头发上竟然布满了冰渣。

  南宫修齐不禁暗暗咋舌,心有余悸,心想若不是爹在关键时刻将自己身子压下,此时此刻他恐怕已成了一个大冰块了。想到这里,南宫修齐一凛,忙抬头望去,只见爹身子浮在半空中,全身被一层白色的薄雾所笼罩,那些幽蓝色的箭纷纷在离他约两尺的地方化为乌有,显然是被他极强的内力所击溃,但南宫凌空似乎也并不轻松,一张脸微呈白色,像是裹上了一层霜。

  「爹,我来了!」南宫修齐大喊。

  「别过来,快出去!」南宫凌空大喝。

  南宫修齐一愣,瞥了一眼前面,却见那道缓缓下降的厚重铁门已经降下一半了,心中也是焦急万分。那铁门足有四五尺厚,与其说是铁门倒不如说是一块大铁墩,一旦完全落下几乎就没有强行打开的希望,他们也就算被彻底困住了。

  「爹,我们一起出去!」说着,南宫修齐默念口诀,暗运魔功,一道纯净的红光从他掌心激射而出,呈扇形袭向那些幽蓝色魔箭,瞬间便将离南宫凌空最近的那些魔箭消之无形,周围的温度也迅速回升。

  「咦?」南宫凌空发出讶声,显然是没想到他的魔功竟有如此造诣。

  「爹,我们快上去!」

  「哈哈,好、好!」南宫凌空蓦然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豪情,大笑道:「今天我们父子就闯出这个龙潭虎穴,让天下人看看我们南宫家的本事。」

  南宫修齐的血灵召唤所发出的红光可以说是正克带寒性的魔箭,但要分出孰高孰低还是要看施功者的功力,这施出魔箭的那个人的功力似乎并不逊于南宫修齐,尽管射到南宫凌空跟前的魔箭都被化消,但那也是集他与南宫凌空两个人的功力,后续的魔箭依旧源源不断的射过来。

  南宫凌空父子一边将密如珠雨的魔箭击溃一边快步前行,当铁门落入离地只有不到一尺处时他们终于赶到,只听南宫凌空一声大吼,弯腰双手托住下降的铁门。

  一直下降的铁门被止住下落之势顿时发出尖锐刺耳的摩擦声,紧接着又下降了约一寸,然后便听又一阵更加刺耳的摩擦之声响起,下降的铁门被缓缓抬高了。

  「爹,不要……」南宫修齐一声嘶吼。

  南宫凌空双目圆睁,怒喝一声道:「快出去!」

  这铁门高近两丈,厚达四、五尺,重逾数万斤,而且听着不断发出的尖锐刺耳的摩擦声就可知道这铁门不光是有着自身的重力,在其上方还有巨大的机械轮轴在给其施加压力。在如此双重大力下,纵然南宫凌空内力绝顶,但毕竟也是血肉之躯,托起这样的铁门让他内力提到极致,但也无法持久。

  「爹--」南宫修齐泪水一下夺眶而出。

  这时,南宫修齐仍然不断的运功射出红光以击溃源源不断射进来的魔箭,而这个时候由于南宫凌空已将全部内力使出来抬起铁门,以致没有多余的内力来应付魔箭了,所以此时此刻完全是由南宫修齐本抵御射向他们的魔箭,他的压力顿时增加许多,周围的寒气再度加重,而原本笼罩在南宫凌空周围那层薄雾也渐渐消退,没多大工夫,他的身上便显出一层白霜。

  「出去--」南宫凌空几乎就是在怒吼了,脸上肌肉扭曲,脖子青筋暴粗。

  南宫修齐知道爹撑不了多久了,再这样拖延下去只会害了他,于是一咬牙,连连挥掌,击溃大部分射来的魔箭,然后趁这一瞬间的空档弯腰一窜,人如狸猫般穿过铁门。

  「不好,反贼快出来了,诸位加把力,公主交代过,绝不能让这对父子反贼逃走!」一道颇为苍老的声音响起。

  循着声音望去,南宫修齐见离他十丈之外有六个人盘腿而坐,他们个个双手斜斜举向天空,射出纯蓝色的光芒,六个人的双手共十二道蓝色光芒在空中汇聚,形成一颗巨大的蓝色光球,然后从光球中心射出无数枝蓝色小箭,朝自己这边飞来。

  「爹,快、快出来!」南宫修齐一边再度挥掌抵御魔箭一边焦急大喊。

  可是过了一会南宫修齐并没听到后面有什么动静,不由得匆匆回头一瞥,惊骇的发现老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全身披上了一层白霜,就连眉毛胡须都结上了冰珠。

  「爹--」南宫修齐一声凄呼,转身欲要奔向南宫凌空。

  不过就在这时却见南宫凌空身子蓦然下沉,仿佛是终于不堪铁门的重压而垮掉,南宫修齐见状大惊失色,可紧接着就听南宫凌空发出一声大吼,其音之大几乎可以震穿人的耳膜,而他身上所覆盖的一层白霜迅速融化,几乎蹲下去的身形也蓦然弹起。他一下抬起那重达万钧的铁门,随即松开手,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向前一跃,铁门在他身后重重落下去,发出巨响的同时整个地面都在摇晃。

  南宫修齐顿时转忧为喜,连声大呼:「爹、爹,你怎么样?」

  「哈哈,咳咳……没,没事……」

  其实这个时候任谁也看得出南宫凌空受伤不轻,南宫修齐焉能不知?不过他也知道此时不是关心老爹伤势的时候,眼下最重要的是冲出去。

  南宫修齐心急如焚,而那边六名施法高手更是惊慌失措,他们知道以他们联合在一起的功力抵御这对父子中的一人还可以勉强应付,可一旦让他们两个都活着冲出铁门自己这方必然抵挡不住,再这样抵抗下去是必死无疑,但宝月公主已经对他们说过,没有她的命令绝不许后退,违者立斩!

  没办法,这些人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催功抵抗南宫父子的凌厉攻势,一时间,方圆百余尺的石牢里光影交错,劲气四射,那些用成人胳膊粗的铁棒隔出的一间间牢门如豆腐一般被摧枯拉朽的毁灭,彼此劲气相遇时所发出的爆炸声此起彼伏,整座石牢完全被烟雾灰尘所包围。

  混战中,那六名魔法高手受到不同程度的伤,其中两名更是伤势严重,完全没有了战斗力,相较之下,南宫修齐虽然也是小伤无数,但倒没有太严重的伤,不过南宫凌空就没有那么好了,身上大伤小伤无数,尤其是在他胸口的位置,有一道一尺多长,深及见骨的伤口,大量鲜血从里面涌出,几乎将他染成了血人。

  当然,由于四周杂物横飞,烟尘弥漫,南宫修齐并不知道老爹竟受了如此重的伤,而南宫凌空之所以会伤重至此,一是因为之前铁门那一关已耗费了大部分内力,而且还被一部分魔箭射中,要知道这些魔法高手联合施法所施出的魔箭其威力着实不同凡响,一枝小小的魔箭就足以让一名江湖好手冻成一具冰尸。

  在撑起铁门的那一刻,南宫凌空身上中了足足不下二十余枝魔箭,之后他爆发式的扛起铁门冲了出去更是几乎将他的内力耗尽,随即在混战中南宫凌空亦是将敌人大部分攻击力吸引到自己这边来,可以说如果没有他,南宫修齐就算能闯过铁门也绝无可能再突破这六名魔法高手的围攻,更不可能在此时身无大碍。

  魔法高手只能远攻而不擅近战,如果一名魔法者和武者对战,两者相隔较远的话,那定是魔法者占尽便宜,可以说在这种情况下一名二流魔法者可以和一名一流武者高手战个平手,而如果相反,两者近战的话,那就是一名二流武者可以勉强战平一名一流魔法者。

  正因为这一点,那六名魔法者在数十丈之外和南宫凌空父子对战占尽了优势,然而南宫凌空是何等高手?纵然此刻内力损失大半亦是锐不可当,而南宫修齐更是魔武双修,那六名魔法高手焉能抵挡得住?没一会儿其中两人便身受重伤,眼看就要冲上去贴身肉搏了,而一旦到了近战的状态,这六名魔法高手即是必死无疑了。

  就在魔法高手们感到绝望之时,一阵尖锐高亢的哨音从外面传了进来,六名魔法高手一听个个喜形于色,那正是宝月公主给他们的撤退命令,于是纷纷收手掉头向外逃去,只恨爹娘少给自己多生两条腿。

  南宫凌空父子自然是紧追不舍,而且此时他们都已杀性大起,每一招每一式都是杀招,由于那六名魔法高手都已放弃攻击,转为开溜,所以几乎就是在瞬间,那两名重伤的魔法者便一人被南宫修齐的红光射中,化为一滩水;而另一名被南宫凌空的掌风扫中,四肢如五马分尸一般裂成数截,血肉横飞,惨不忍睹!

  剩下的那四名魔法者吓得是魂飞魄散,没命的跑向外面,刚跑出门口,又有两名魔法者死在了南宫修齐手中,就在他准备再向最后两名魔法者施以杀着时却听老爹一声轻喝:「齐儿,留两个活口。」

  南宫修齐蓦然一醒,掌心射出的红光霎时变成了细若游丝的红线,如飞蛇一般疾射向那两名魔法者,眨眼间便将那两人捆了个结结实实,随后南宫修齐手掌一收,两人就被提纵而起,如两只被牵引的风筝,跌落在他的脚下。

  「啊……爹,你……」冲出了烟雾弥漫的牢狱,南宫修齐终于看清了爹的样子,不由得大骇。

  南宫凌空仰首大笑,满是血污的脸在无数火把的映射下显得狰狞而又恐怖,就连南宫修齐一时也情不自禁的退后一步,随即复又上前,抱住他急呼:「爹、爹,你怎么了?」

  「哈哈……放心,爹一时还死不了……」南宫凌空中气十足的大笑,紧跟着他就压低嗓音说:「齐儿,待会爹会助你一臂之力,冲出重围,你不要管爹……」

  「啊--」南宫修齐刚要出言反对,胳膊上就传来一阵大力,却是爹的一只大手死死捏住了他,痛得他是眉头直皱,刚要出口的话也被迫咽了回去。

  「齐儿,你什么也不要说,听爹的。记住,现在你就是南宫家唯一的希望,报仇雪恨乃至光复祖业都落在你一人身上,你绝不能命丧于此,绝不能,知道吗?」

  看着爹那坚定的眼神,听着那悲壮而又义无反顾的语气,南宫修齐的眼泪夺眶而出,哽咽道:「不,爹,我们一起冲出这里!」

  南宫凌空凄然一笑道:「傻孩子,爹身上的伤爹心里有数,是万难逃出这重重包围的……」

  「不,爹……」

  南宫凌空脸色一沉,蓦然低喝:「哭什么?记住爹刚才说的话。」说罢,他径直向前几步,从容不迫的面对着黑压压的一群人。

  「爹要离开我了……从此以后我再无亲人了……」南宫修齐心中喃喃自语,脑中也是一片空白。

  其实也不怪武功绝顶的南宫凌空此时萌生死志,因为此时他所面对的敌人武力是无比的强大,前方百丈之外排着整齐的魔炮,黑漆漆的炮口对准着他们;在魔炮之后则是一排弩车,要知道弩车发射的都是超大型巨箭,每一枝箭都比成人的腰还粗,长近一丈,发射的机簧需要五、六名壮汉才能拉得开。

  这些兵器用来攻城都可以称得上是利器,用来对付个人那简直可以说是杀鸡用牛刀,南宫凌空武功再高也不能和这些用来攻城掠地的利器相抗衡。

  「哈哈,这就是传说中的无敌魔炮吧?听说这是海王厦最新研制出的新武器,威力十分巨大!还有神武巨弩,国之利器啊!哈哈,用这些神器来对付老夫,老夫真是倍感荣幸啊!」南宫凌空仰天狂笑,夜风吹起那一身被鲜血染红的衣衫,还有那一头花白的头发,真是威风凛凛,宛如一头受了伤的雄狮在仰天狂啸。

  「老家伙!死到临头还笑,去阴曹地府笑吧!」宝月公主的声音不知从哪个地方传了过来。

  南宫凌空双眸一瞪,两手倏然提起蜷缩在地的那两名魔法者,喝道:「看清楚了,这是你们的人,你们敢乱来?」

  「咯咯……真是笑死人了,就这两个没用的东西也能威胁得了本宫?」宝月公主发出一阵讥讽的嘲笑,随即命道:「魔炮营、神弩营,对准反贼,准备发射。」

  众军士轰然允诺,只听一阵吱吱作响,正是魔弹上膛,弩弦拉张的声音,而这时却听南宫凌空大笑着对那两名魔法者道:「你们两个看清楚了吧,你们的主子根本就不在意你们的生死,可怜你们还为她卖命。」说罢,他手一指黑压压的军士道:「还有你们,都看清楚了吧?他们,还有我,都是你们将来的下场,哈哈……不过算了,看在曾相识一场的分上,我也不杀你们两个了,你们去吧!」说着,他双手一抛,那两名魔法者便向那一群黑压压的军士飞去。

  【第十一集】第五章:梦取元红

  这一变化颇出人们的此外,那些引弦待发的炮手弩手们一时都怔住了,此刻别说宝月公主还没有命令他们发射,就是命令了,他们也要拖延个一时半刻,毕竟要是那两名魔法者死在自己人手里,终究会引发他们悲伤之感。

  然而就在这时,意想不到的变化又一次让人们目瞪口呆,只见南宫凌空出手如电的将两名魔法者抛向天空,但不只如此,他还将南宫修齐也抓起抛了过来。

  这一变化连南宫修齐自己也始料未及,事实上他之前一直浑浑噩噩的沉浸在悲伤茫然之中,根本没意识到外界发生了什么,直到蓦然一股大力将他全身都托了起来,身子如腾云驾雾一般急速飞去他才醒悟过来,不由得大急,刚要运力强行折返,却听耳里传来一缕细细的声音:「齐儿,一定要逃出去,一定……否则,爹死不瞑目……」

  南宫凌空这声音细若游丝,但飘进南宫修齐的耳朵却无异于一把猛锤记记狠敲在他的心口上,让他心念电转,更是心如刀绞。蓦然,他将眼睛狠狠闭上,任由凛冽的夜风从自己耳边呼啸而过。

  南宫凌空虽然同样是一掷,但却各有巧劲,那两名魔法者被抛在空中,其飞行速度极慢,几乎是以晃晃悠悠之势飞向前去,而南宫修齐的身子飞行的速度极快,宛如一颗流星划过天空。

  「啊,不好,上了这个老匹夫的当了,魔炮、神弩,快,快发射!」一道尖细的嗓音响起,正是宝月的声音。

  本来宝月的声音是婉转动听,犹如银铃,而此刻却是高亢尖厉,听在耳里让人不禁肉揪,可见此刻的她是多么的急切,乃至到失态的地步。

  控制魔炮神弩的那些军士们彼此面面相觑,均显犹豫之色而一时没有动弹,要知道此刻不只南宫修齐朝他们飞来,还有两名自己人,如果现在发射,己方的两名魔法者必死无疑。

  「怎么?都想抗旨不从吗?」

  众军士个个心头一惊,也顾不上什么同僚之谊了,纷纷放炮射弩,一时间火光冲天,巨响隆隆,更兼箭如雨下,铺天盖地,简直可谓惊天地,泣鬼神。

  可是纵然威力十分惊人,但亦伤害不了南宫修齐了,因为此时的他已经飞跃到了他们的头顶,那些魔炮巨弩虽然威力巨大,但皆为笨重之体,移动起来很是不便。这些炮口、箭矢原本对准的就是大牢门口那一大块巨域,无数炮弹和巨型弩箭如雨般密集飞去,顿时把那两名尚在半空中晃晃悠悠的魔法者的身子射得支离破碎,连骨头都不剩下,只有已在他们头顶上空的南宫修齐毫发无损。

  「蠢货、蠢货,一群饭桶……快,截住、截住他……」混乱中传来宝月公主那气急败坏的声音。

  然而南宫修齐的身形实在是太快,宝月说话的这会儿他又疾飞了数百尺之远,完全越过了众人,待下面的侍卫军士彻底反应过来时,南宫修齐已远远将他们甩在了身后。另外,由于他身处高空,四周全无阻碍,直来直去,而地上路况则就十分复杂,到处都是围墙回廊之等,大大阻碍了众多军士追赶的速度,于是纷纷弯弓搭箭,可惜手持之力终究有限,根本及不到南宫修齐的一片衣袖。

  在冷月清辉的照射下,南宫修齐越飞越高,越飞越远,几乎融入那轮明月之中,远远望去,他衣袖飘飘,凌空而行,仿若奔月而去。

  可是谁也不知道此刻的南宫修齐泪流满面,哭得如同一个孩子。此时的他离原来的地方也有数里之远了,可仍能清晰的听见身后传来隆隆爆炸声,他不敢回头,不敢看那火光冲天,箭雨密布的一幕,怕看到老爹在熊熊大火中无助的挣扎,直至慢慢死去,更怕自己看到这一幕会控制不住的冲回去。

  「爹,你放心,孩儿一定会替你报仇!」南宫修齐心里默默念道。

  尽管此刻已经凌空而行了很远的距离,但南宫凌空作用在南宫修齐身上的力道还没有消失,可见他的这一掷之力有多大!直到又行了数里之地,南宫修齐才感到身子开始下沉,而这时已经听不到后面有什么动静了,在他的下方也是一片黑沉沉的居民区,于是南宫修齐轻纵身子,稳稳的落在一个屋脊上,随后几个跳跃,脚终于踏上了地面。

  南宫修齐怔怔站在原地,面对来时的方向,看着天边隐隐透出的一丝火光,他犹如木雕泥塑一样,只是眼眶里不断涌出的泪水表明他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爹--」南宫修齐蓦然一声低吼,身子颓然跪下,伏倒在地,无声的抽噎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至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伴随着脚步声传了过来,南宫修齐才渐渐止住了哭泣,他仔细侧耳倾听,只听一道粗莽的声音:「你们去那边,其余的跟我来,大家一定要仔细搜,绝不能让反贼跑了,听到了没?」

  众人一阵允诺,随后脚步、马蹄声便分散而去,其中一队正朝南宫修齐这边而来,这让他心中那股悲伤瞬间转化成熊熊怒火,直想立刻冲过去,将这些人杀光斩尽。

  可是理智告诉南宫修齐他不能这样做,虽然现在的他感觉自己的功力似乎更进了一层,想要把那些人全部杀光不是很难的事,但那样又怎样呢?现在他的仇人是宝月公主,是李家皇朝,杀这些无名军士无济于事,更何况现在是全城都在搜捕他,不仅仅只有这里才有追捕他的军士,所以杀了这里的军士只是小事一桩,但要是惊动了其他地方的军士把他们都引来的话,再次陷入重重包围,可就不是一件小事了。

  想到这里,南宫修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乎是在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随后恨恨的瞪了一眼大批军士奔来的方向,然后身子一纵,完全便隐没在浓密的树梢里,接着又是几下连续的跳跃,他如一只敏捷的猿猴,没几下便消失不见。

  待回到王如娇所住的大宅子,东方已经开始泛白了,前面的正大门已然敞开,大院子里有两名仆人正在扫地,在院子一角,王如娇的父亲王伯伦正在轻轻舞动着一把宝剑,做着晨练。

  南宫修齐自然不想惊动他们,于是轻手轻脚的绕过大门,来到昨晚进来时的后院侧门,当然这里是大门紧闭,但这对他来说不算什么障碍,他不费吹灰之力便跃过围墙。

  整座后院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影,看来王伯伦搬到这里来后的确是低调谨慎了许多,连仆人都不多请几名,于是南宫修齐也用不着刻意隐藏踪迹,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走在后院中。

  清晨中后院雾气濛濛,不一会儿就将南宫修齐的衣襟打湿,让他不禁感到一丝丝凉意,但是此刻他的心更是一片寂冷,他表情木然,迳直的走到假山前,刚要伸手按下机关以便打开暗室的门却又缩回了手,然后转身走了回去。

  拂开茎藤缠绕的枝叶,南宫修齐走出荒草丛生的假山,抬头望去,一幢不大的绣楼坐落在池塘的对岸,不用说那里即是王如娇的香闺。

  南宫修齐身子一提,如鹰隼拔然而起,一下便落在绣楼之上,刚站稳,一阵沁人心脾的幽香伴着清晨花露的味道直钻他的鼻孔,如一道清泉将他那脾肺里的浊气一洗而空,使其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舒爽劲,继而使他的颓废样子都褪去不少。

  随着一声「吱」响,一扇菱窗被推开,南宫修齐翻身而进,这还是他第一次进王如娇的房间,只见这里布置得素雅洁净,但风格却与一般的大家闺秀的香阁又有一丝不同。

  在南宫修齐的印象里,一般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乃至青楼里的红牌姑娘,其住所都有一股浓得化不开的脂粉香气,里面代表才艺的棋琴书画等用具都是少不了的,各种装饰用的绢花丝绸更是不可或缺,然而在这处香闺里,南宫修齐却有一种不一样的感受。

  虽然空气中同样飘浮着沁人的香息,但明显不是胭脂水粉的那种俗香,而是深山里的幽兰之香,清淡同时不失高雅。再看屋子里摆设的桌椅板凳,造型古朴厚重,没有一点女儿家的那种花哨之气,最让南宫修齐感到吃惊的是在墙角的一张桌案上竟放着一只动物的头骨,黑漆漆的眼眶与白森森的牙齿让人不禁生出一股寒意。

  虽觉得这种摆设与千金小姐的闺房实在有些不协调,但这时候的南宫修齐也没那个心思关注这些,他慢慢走到床前,掀开纱帐,王如娇正侧卧在锦榻上,一只藕臂搭在丝被之外,长长的睫毛覆盖在眼脸之上,显得好梦正酣。

  南宫修齐蹲下身来,就这么怔怔看着王如娇那张熟睡的脸,而这时王如娇却仿佛感应到什么似的,眼睛居然睁开了,看到近在眼前的南宫修齐她一点也没显得吃惊,反而露出浅浅的笑容说:「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梦见你就站在我跟前,果然,一睁开眼就看见你了。」

  「娇……娇姐……」

  「啊……齐弟,你、你怎么了?」听到南宫修齐那略带哭腔的声音,王如娇才注意到他的眼睛红肿,不禁大吃一惊,连忙坐起追问。

  在王如娇面前,南宫修齐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小弟弟,有什么委屈和悲伤都能向姐姐倾诉,他刚刚才止住的眼泪再一次涌出,近乎哽咽道:「爹……我爹他……」

  「啊,你爹他……镇南侯他怎么了?」

  「死了……被宝月公主害死……」南宫修齐悲愤难抑。

  王如娇「啊」的一声捂着嘴巴,惊怔了半晌,待回过神来发现南宫修齐埋首在丝软的棉被里,肩膀一耸一耸的,无声的哭泣着,王如娇也顿觉心中抽痛,她俯下身去,轻轻揽住南宫修齐那微微耸动的双肩,纤手温柔的在他的后背拍着,仿若一个慈爱的母亲在安慰自己受了委屈的孩子。

  虽然没有任何安慰的言语,但这样的气氛,这样轻轻的动作,就足以胜过任何言语,南宫修齐渐渐止住了哭泣,抬起头,露出了他那泪水纵横的脸。

  王如娇伸手轻轻擦拭了南宫修齐脸颊上的泪水,忽地掀开被子一角,同时身子向里缩了缩,柔声道:「来,把衣服脱了,躺在姐姐身边。」

  南宫修齐听话的站起身,默默脱去外衫,躺倒在床上,整个过程亦没有言语,更没有丝毫猥亵色意。要知道王如娇起身坐起时锦被已然滑至腰际,只着肚兜的上身完全暴露在外,精致无瑕的锁骨,鼓囊凝脂般的乳缘,还有那两只雪藕一般的玉臂,哪一样不让人心生欲念?

  可是一向好色成性的南宫修齐这一次却对此视若无睹,可见他心中悲伤之切。王如娇温柔的替他盖上被子,然后紧紧搂住他,让他的脸紧贴在自己的胸口上。

  尽管王如娇只是娇弱的千金小姐,可南宫修齐埋首在她的胸前却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全感,觉得那就是一座遮风避雨的港湾,让他一直紧绷的身体得以放松,得以休憩,以致于暂时忘记了心中那浓浓的悲伤。

  不知不觉间南宫修齐昏昏沉沉睡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朦朦胧胧间他好像觉得自己来到一座旷无人烟的山谷,天上乌云压阵,地下荒草齐腰,他茫然的环顾四周,一片混沌而苍茫,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他一个人,顿时一种从未有过的孤独感袭上他的心头,让他极度压抑与恐惧。

  为了排遣这难以忍受的感觉,南宫修齐只想放声大吼,可是他发现自己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只能「嗯嗯啊啊」犹如哑巴一样,这让他恐惧之极,以欲发狂,然而就在这时,谷口处突然闪现一道跃眼的光芒,在霞光万丈中他看见父亲冉冉而下,仿佛从天而降的天神一般,威武而又神圣!

  「爹、爹!」南宫修齐激动的大叫,而叫过之后他发现自己居然能发出声音了,这让他情不自禁的摸着喉咙又惊又喜,更加觉得爹就是他最有力的靠山,有了爹在身边什么难题都能迎刃而解。

  南宫修齐不顾一切的向霞光中的爹跑去,可是越跑霞光就越刺眼,爹的身影就愈发模糊,渐渐的,他感觉到爹的身形开始扭曲破碎,犹如水里的倒影,在被投进一颗小石子后泛起一阵阵涟漪,影子逐渐散乱,直至消失不见。

  「爹--」南宫修齐跑着跑着,脚下突然一软,「扑通」跪倒在地上,望着渐渐消失已呈一层虚影的爹,他不由得发出一声嘶喊。

  终于,南宫凌空的身影彻底消失,那道耀眼的光芒也随之不见,南宫修齐伤心欲绝,正欲再找时却突然狂风大作,与此同时,一阵阵冷笑飘入他的耳膜,声音是那么的熟悉,亦是那么的刺耳!

  「贱人!我跟你们拚了!」南宫修齐一声大喝,身子如饿虎一般猛扑过去。

  不错!此刻出现在南宫修齐面前的正是他的仇人宝月公主与冥山鬼母,只见她们俩浮在半空中,正对着他发出嘲讽的讥笑,更露出不屑、轻视的眼神。

  状若疯虎的南宫修齐几乎是挟带着万钧之力向她们两人扑去,但冥山鬼母只是伸臂一推,一道无形的屏障便隔在她们的面前,南宫修齐非但冲不进去,反而陷进了这无形的屏障中,就如同蚊子落入蛛网,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出。

  「咯咯……这般没用的货色还想报仇?做梦吧你!」宝月公主站在云端笑得花枝乱颤,语气更是鄙夷之极。

  冥山鬼母则冷冷的看着南宫修齐,随即道:「宝月,我们走吧,这个废物就由他自生自灭,反正没了他爹他就是饭桶一个,起不了大的浪,杀了他反倒弄脏了我们的手。走!」

  「好的,师傅,咱们走!」说着,宝月还对南宫修齐重重「呸」了一声。

  「啊--」南宫修齐气得肺几乎都快炸了,他仰天发出一声大喝,内劲仿佛从全身无数毛孔里迸发出来,其力犹如狂涛骇浪,势不可挡,那道束缚他的无形屏障瞬间被击得粉碎。

  「贱人,哪里逃?」南宫修齐身子一纵,犹如大鹏展翅一样向渐飞渐远的冥山鬼母师徒俩追去,与此同时,他不断的挥掌猛击,一道道凌厉的劲气激射而出,在空中爆裂。

  冥山鬼母与宝月公主似乎意识到南宫修齐的厉害了,虚空而行的速度明显加快,其中宝月公主还发出害怕的惊叫声,一只手紧紧拽着冥山鬼母的胳膊,与之前稳操胜券的傲慢样子是判若两人。

  见此情形,南宫修齐是信心大增,出手更是一招胜过一招,随着离她们越来越近,他瞅准时机,拚力发出一记掌风,凌厉的劲气如一把无形的飞刀直射而去,随即便听「啊」的一声惨叫,宝月公主的身子如断了线的风筝颓然垂落,而冥山鬼母虽然侥幸未被劲气射中,但也显狼狈不堪,只得仓惶逃窜,根本顾不得去救宝月了。

  「啊……师、师傅,救……救我……」

  南宫修齐一个纵跃,来到宝月公主的身前,咬牙切齿的发出冷笑道:「哼哼,救你?那个贱人自身难保了还救你?你就收起你的痴心妄想吧,哈哈……」

  笑声在空旷的山谷里回荡,再配合那呼啸的山风,有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惧,但南宫修齐再也没有之前的那种压抑孤独感了,反倒觉得自己就是这天地间的主人,天地万物都要臣服在自己的脚下,一种前所未有的豪迈感充斥在他的心间。

  「别、别过来……」看着南宫修齐越走越近,宝月发出恐惧的叫喊。

  「哈哈,刚才你不是很厉害嘛,说我是废物、饭桶。」

  「呜呜……别,别过来……啊……」

  随着宝月公主发出一声惊叫,南宫修齐已如一头饿狼般扑到了她的身上,双手四下乱扯,不一会儿便将她的绫罗绸衫撕扯成片片飞絮,随风飘散。

  「哈哈,贱人、婊子!」南宫修齐一边恶狠狠的怒骂一边肆意凌辱。

  「啊,不,不要……」这一刻的宝月公主犹如无助的羔羊,可怜而又凄楚。

  这时候,宝月已然呈一丝不挂之态了,赤裸的娇躯再加上她那羞辱害怕的神色一下刺激得南宫修齐狂性大发,他大力揉搓着她胸前的美乳,看着她那不大的鸽乳不一会便布满了纵横交错的鲜红指痕,南宫修齐心中愈发充满报复的快感。

  「呜呜……不、不要……好痛、痛……」

  「哈哈……就是要你痛,痛死你这个贱人、婊子……」

  南宫修齐发出恶魔般的狞笑,手上的力道进一步加大了,仿佛要捏爆那两团肉球,与此同时他感觉自己下体膨胀得厉害,急切的需要进入某个地方,于是他一手向下,欲要解开自己的腰带,却惊讶的发现自己的下身不知什么时候已成赤裸裸的状态了。

  虽然觉得有些诡异,但此刻的南宫修齐却也想不得那么多了,他用力掰开宝月两条细长笔直的腿,露出了她那狭长红润的宝蛤,然后挺腰凑股,就要将胯下怒杵直捣黄龙。

  「不要……呜呜,求……求求你,放、放了我吧……」宝月泪流满面,苦苦哀求。

  看着她那满是泪痕的脸,南宫修齐升不起丝毫怜悯之心,反而更觉快意,不过就在快意中他忽觉一阵恍惚,宝月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好像忽然变得模糊起来,南宫修齐使劲眨了眨眼,还是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

  虽然如此,但南宫修齐此时此刻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他猛然一挺腰身,肉棒一下就挺进了那紧窄艰涩的狭长幽穴,巨大的紧箍感勒得他肉棒有些隐隐作痛。

  但是还没等南宫修齐细品这紧箍下的爽感,他就感觉肩头传来一阵剧痛,与此同时耳边响起一声长长的娇啼,那声音听起来不仅仅只包含痛苦,还有一份喜悦,亦有一丝兴奋……

  在剧痛中南宫修齐只觉自己大脑一阵眩晕,身下的宝月也随之幻化不见,周围空旷的山谷更被雾气所笼罩,四周是白茫茫的一片。面对如此异象,南宫修齐来不及思考,只觉眼皮越来越沉,不由得渐渐合上双眼,直至眼前漆黑一片。

  虽然陷入黑暗之中,什么也看不见,但南宫修齐身体上的感觉依旧存在,肩头上火辣辣的疼痛,后背被尖锐物体划过的刺痛,还有胯下肉杵被紧箍的爽感,这一切又让他从虚幻中感觉到无比的真实。

  此时此刻,南宫修齐不光感觉真实,连听觉也变得真实起来,耳边的确有阵阵娇软无力的呻吟,这让他心头一震,眼里也渐渐出现了光明。

  当南宫修齐张开了惺忪的眼睛,他惊骇的发现自己怀里正趴着一名全身僵硬却细腻柔滑的娇人儿,细一看,不是王如娇还是谁?

  「啊……娇姐……你……我……」南宫修齐吃惊的张大嘴巴,一时说不出完整话来,同时也明白了之前的一切都是南柯一梦。

  王如娇羞涩中带着一丝嗔怒的瞪了南宫修齐一眼道:「什么你啊我啊的?你想说什么?」

  「你,你我怎么成……成这样了……」

  「你还好意思说?」王如娇轻擂了一下南宫修齐的胸口,「刚才睡得好好的,突然就被你弄醒。你知不知道?你像发了疯似的把人家压在身下乱撕乱扯,还一口一个婊子贱人的乱骂,现在居然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你……你真是坏透了你……」

  「啊……我、我……」南宫修齐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王如娇「噗嗤」一笑,随即又板起脸道:「你这坏东西,在姐姐面前一直扮老实扮君子,怎么样,这一次终于露出了你这个花花公子的本来面目了吧?」

  「不是,娇姐,我只是做了个梦,梦见……」

  南宫修齐急欲辩解,却不料王如娇的一只柔夷轻轻盖在了他的嘴上,咯咯笑道:「姐是和你开玩笑呢,看把你急的。我知道,你定是做恶梦了,梦见了仇人,是不是?」

  「嗯!」南宫修齐轻轻点了点头,但回想梦中的情景,他并不认为那是一场恶梦,相反,那是一场让人无比畅快的美梦。

  王如娇看着南宫修齐那略带怅然的表情,美眸一转便知缘由,于是她脸色微变,怪怪的看了南宫修齐一会,然后倏地俯下首,对着他的肩膀又是银牙一咬。

  「啊……娇姐,你、你干什么……快、快松口……」

  过了一小会,王如娇终于松开檀口,南宫修齐略为斜首一看,发现自己的左肩头清晰的印出一排齿痕,同时他也瞥到在自己的右肩处还有一处更重的伤口,同样也是被牙咬的,上面还渗着血丝。

  「你这坏蛋,在梦里你就是这样报仇的是不是?现在发现了不是你梦里的仇人,是不是很失望啊?」王如娇瞪眼道。

  「这……」南宫修齐还一时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看着南宫修齐那懵懂的样子,王如娇一时为之气结。半晌,她发出一声不满的轻哼,双臂撑在南宫修齐的胸口上,作势欲起。

  王如娇刚将身子抬高一点就发出一声痛叫,两道弯如月牙的眉毛几乎皱到了一起,而南宫修齐却恰恰相反,肉棒骤然被刮擦了一下所引发的快感让他眨上不禁扬起一抹陶醉的表情。

  【第十一集】第六章:缠绵新妇

  「你,你这个坏蛋,我、我……」稍微一动,下体迅速传来的撕裂感让王如娇不禁呼痛,俏脸惨白,可是当她看到南宫修齐那一副爽得不行的表情心里是气不打一处来,又羞又气之下她情不自禁的又要张口咬下去。

  不过已饱受齿咬之苦的南宫修齐早有防备,他忙抬手挡在了王如娇的唇前,苦着脸哀求道:「别……娇姐,你再咬下去我的肩就要烂了。」

  看着南宫修齐这般略带夸张的表情,王如娇是强忍才止住了笑意,她恨恨的瞪道:「谁叫你……你这般无赖……」说话时她总觉有些羞涩难当,话语吞吞吐吐,苍白的脸颊飘起两朵红云。

  其实这时候南宫修齐已经完全明白了当下的处境,自己在睡梦中把娇姐当做宝月了,不但对她是辱骂相加,而且还强占了她冰清玉洁的身体,与强暴无异!

  想想娇姐的第一次就在自己如同癫狂的状态中失去,没有一点温柔与体贴,南宫修齐愧疚万分,下意识的放下挡在王如娇唇前的手掌,很是诚恳道:「对不起娇姐,你咬吧,狠狠咬!」

  王如娇不禁愣了一下,随即似笑非笑道:「怎么?知道自己错了?」

  南宫修齐老老实实的点点头道:「嗯,我……我不该用……用强……把、把你……」

  「你……你不但是个坏蛋,还、还是个笨蛋!」愣怔之后,王如娇忽然气道。

  这一下南宫修齐又一次迷糊了,他真切的感受到自己虽然御女无数,但其实一点也不了解女人,完全不知道女人心里在想什么?事实上他以前也完全不在意女人在想什么,也不想去想,更不屑去想,而现在他想去想,想去了解了,可一时半会又无迹可寻,让他既觉苦恼又觉新鲜。

  「娇姐,我……」

  王如娇恨恨地捶了南宫修齐的胸口,脸红红的咬唇道:「你这个笨蛋,我……我要是真……真不想……把你弄醒还不容易吗?干嘛还任……任由着你胡来……」

  南宫修齐恍然,心道:「对啊,虽然我是在做梦的状态下对娇姐用了强,但只要她大喊一下我自然会醒了,可见她恼我并不是因为我对她用了强,那是为什么呢?」

  就在他冥思苦想之际,王如娇一只手架在他的脖子上,作力掐状道:「你说,你在梦里把我当做你仇人了,你就对她欲行不轨,可醒来发现不是她,你是不是很失望啊?」

  听到这里,南宫修齐终于明白了王如娇气恼的缘由了,忙道:「不是啊娇姐,我哪有什么失望了?我只是懊悔,懊悔不该做这个梦,不该对你这么粗暴。」一边说着他一边抚摸着王如娇胸口及肩膀上一条条红痕,不用说,这些都是撕扯她衣服时留下的。

  王如娇本来就不是真生气,现在感受到南宫修齐如此温柔的抚慰,她脸上渐渐堆起了笑意,口里娇嗔:「傻瓜!」

  南宫修齐笑了,这时候他已经忘记了伤心,也忘记了仇恨,所有的心思全部都集中到这近在咫尺的娇人儿身上,这时的王如娇是半趴在他身上,半球形美乳向下垂着微微晃动,有着剥壳水煮鸡蛋般的嫩白光滑,顶端那两点鲜红仿如天山雪梅,又如枝头红杏,清新而不失妖娆。

  不知不觉间,南宫修齐的手便抚上了这吊垂的乳峰,要是换成别的女子,此刻他定是毫不留情的大力揉捏,感受着那一团丰软的腻肉在自己指间肆意变化的快感,可是现在,他小心翼翼,仿若手捧一件珍贵的瓷器,生怕一不小心就打碎了。

  「呜--」王如娇眼儿半眯,发出猫儿一般的呻吟。

  「舒服吗娇姐?」

  「嗯……继、继续嘛……」王如娇玉颜酡红,媚眼迷离。

  南宫修齐抬起头,张嘴含住一粒粉红的蓓蕾,贪婪的吸吮起来,舌尖卷绕缠扫,不时还用牙齿轻啮一下,当然另一只乳房他也没有冷落,手掌温柔的托着酥乳下缘,虎口轻轻的摩擦着乳肉,不时还向上用力托起,使之上缘都挨到了王如娇的下巴。

  渐渐的,南宫修齐感觉下面的肉棒有了一些湿润感,知道娇姐终于开始感受到快感了,他才心下稍定。因为之前他一直都在为自己对娇姐的粗暴而感到不安和愧疚,所以现在才那么的小心谨慎,生怕再一次弄痛了她。

  这时,南宫修齐一手抱住王如娇的玉背,另一只手托起她的臀部,轻轻的翻身将她压在自己身下,当然,在这过程中他们的下体一直处于契合的状态,甚至连肉棒在花穴的深浅都没有改变,从而保证了王如娇没有感受到疼痛。

  在王如娇平躺之后,南宫修齐终于可以看清他们的交合之处了,只见自己的肉棒连根插在她的粉艳嫩穴里,两瓣蛤唇完全被撑开,一缕鲜血从里溢出,顺着自己的肉棒根部流到大腿内侧,蜿蜒向下,如一条红色的小蛇。

  南宫修齐怜惜的摸着这被撑开的花穴道:「娇姐,还痛吗?」

  王如娇笑着摇摇头,玉靥羞红道:「就……就是还有点胀……还……还有点痒……怪怪的……」

  听她这么一说,南宫修齐知道王如娇基本上已适应破瓜之痛了,心下暗喜,同时也庆幸自己在睡梦中没有大施魔功,自己这肉棒也就在普通尺寸中,否则以那种长达近尺,一手环握不住,浑身布满青筋肉疙瘩的肉杵更生生的插进去,还不把她活活痛死?

  「娇姐,别急,马上就舒服了。」南宫修齐轻声道。

  王如娇娇羞的将脸扭了过去,轻啐道:「呸,谁急了?讨厌!」

  南宫修齐被她这般娇态弄得心头一荡,深陷在花穴里的肉棒不由得跟着跳了一跳,使得王如娇秀眉一蹙,仿佛十分难受,但随后便渐渐舒展开来,脸上浮现出愉悦的表情。

  这时,南宫修齐开始慢慢耸动起腰,虽然依旧紧窄万分,但此刻有了花汁的浸润,他感受到了另一分美好,那就是滑。花房的通道如膏如脂,肉棒就仿佛在一团油脂里穿梭,那种温软酥滑的包夹感让他的身子都酥了半边。

  初尝云雨的王如娇哪品过这般滋味?一张俏脸红晕染面,犹如火烧;一双眼眸更是迷离蒙眬,仿若水雾升起;红艳樱唇不断吐出腻人的呻吟,只觉下体那羞人处的疼痛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异样的酸麻酥胀,说不出来的滋味让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慢慢升入了云端,飘飘的让她完全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呜呜……好、好酸……好难捱……快、快一点嘛……」

  看到王如娇已经品出其中滋味了,南宫修齐也就渐渐放开了手脚,耸腰之势越来越快,也越来越猛,直顶得娇人儿胸前那对玉兔前后乱抛,引得乳浪阵阵。

  「啊……不,不行……快,太快了……不、不要……」王如娇在这阵疾风暴雨般的攻伐中,螓首乱摇,一颗心仿佛都要跳出来了,这种滋味让她苦不堪言,却又贪恋至极,一双玉臂情不自禁的攀住南宫修齐的脖颈,用力将他的头拉向自己的胸上。

  南宫修齐埋首在王如娇的酥乳上,只觉清香扑鼻,满嘴丰软滑腻,另外那种极为弹软绵滑的触感更是让他觉得像是枕在云端,爽得他几乎不忍呼吸,怕自己的浊气污了这美妙之境。

  不过如此一来亦有不爽之处,那就是迫于埋首之姿,他下体的活动之势就受到了限制,不能大开大合的疾耸,只能使肉棒在湿滑的花房里做小幅度的抽插,令其不能十分尽兴。

  于是,南宫修齐索性抱起了王如娇,自己则平坐在床上,就这样,在王如娇的一声腻吟中她跨坐在了南宫修齐的大腿上,一双修长的腿盘在他的腰上,而南宫修齐则一手环住了王如娇的腰,另一只手再度攀上她的一只乳峰,另一只乳峰则由他的嘴攻占。

  「呜呜……不、不行……太……太深……」王如娇仰首娇啼,发出不知是悲是喜的呻吟。

  的确,这样的姿势就等于王如娇将全身的重量都压了下来,直接导致了南宫修齐的肉棒极度深陷在她的花房里,这种姿势就算是久惯风月的妇人一时也受不了,何况是初尝云雨的雏儿呢?

  「啊哦……」南宫修齐也发出一声重重的粗喘,下面肉棒龟首不知碰触到一团什么东西,软软滑滑,似肉非肉,似骨非骨,而且极具黏性,爽得他龟首顿时膨胀三分,整根棒身都酥麻了。

  当然,王如娇此时更是不堪,一双藕臂紧紧搂在南宫修齐的肩膀上,仿佛不如此就不足以支撑自己,一双眸子清亮不再,只是失神的大张着,两片娇艳的红唇张张合合,像是要呼喊,要嘶叫,却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

  南宫修齐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托住王如娇的臀瓣向上抛耸起来。当然,他不敢太过用力,每一下只将肉棒抽离花房一点,大半根杵身还埋在湿滑的肉穴里,然后松开手,只利用王如娇自身的重力将露出穴外的杵身再吞进去,如此反覆。

  滑腻黏稠的汁液顺着杵身淋漓而下,将沾在彼此大腿根部的血迹都冲淡了,而王如娇的呻吟声也越来越大了,胸前的那一对玉兔被抛耸得上下跳跃,仿佛随时都可能被甩脱出去。

  「啊……不、不行了……酸、酸死……」王如娇趴在南宫修齐的肩头腻哼,「快、快放我下……下来……我,我要尿、尿了……」

  南宫修齐哪里会听她的,相反抛耸幅度渐渐大了起来,然而说来也怪,除了刚才将王如娇身子抱起的那一刻,他的肉棒触碰到了那一块似肉非肉,似骨非骨的黏滑地方,导致他爽感倍增,差点泄精外,其余时候任他如何深入抽插,都不再触及到那团妙物了,令他不甘之余愈发勇猛探寻,不找出来誓不罢休。

  「啊……真……真不行了……尿、尿快……快出了……快放我下……下去……」王如娇仰首急啼,眼泪都出来了,双臂也由原本的攀搂变成了推搡。

  然而她此时的力量想要推开南宫修齐那无疑是蚍蜉撼树,根本逃不开,不过就在这时王如娇忽然发出一声嘶鸣,身子急抖,推搡之力瞬间消失,她全身如抽去骨头般软绵绵的趴在南宫修齐的身上。

  而此时的南宫修齐也浑身剧震,腰际酸麻,原来王如娇在推搡他的时候娇躯挣扎,纤腰乱摇,以致误打误撞的让他的龟首一下触及到了他苦苦寻找的妙物,而这处妙物显然也是王如娇身上最敏感的地方,触及了这里就仿佛在熊熊烈火上浇了一勺油,一下将她推到了最高点。

  当龟首触及妙物之后,其极度黏滑软腻的触感让龟首顿时一麻,而紧接着就是一烫,一股滚热湿液当头而下,裹在四周的嫩肉急剧收缩,几欲将杵身夹断。

  没有使上魔功的南宫修齐本就不十分耐久,此刻哪里再能忍受得住?整根肉棒既麻且痒,脊椎一酸,肉棒急跳,马眼大张,一股股热浆疾射而出。

  南宫修齐紧紧抱着王如娇,下体拚命的向上提耸着,两个人股腹相贴,几乎没有缝隙,然而纵是如此,依旧有大量的白浆从他们的股腹之间溢了出来。

  这个时候两个人搂作了一团,都恨不能将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过了好一会儿,直到南宫修齐感觉下体再也喷射不出半点汁液的时候,他终于慢慢松开了手,人也像散了架似的渐渐向后仰倒。

  盘坐在南宫修齐大腿上的王如娇自然也随着他身体的仰倒而趴下,最后是整副身体都压在了他的身上,不过王如娇身体娇软,柔若无骨,所以对南宫修齐来说不但一点都不觉吃力,反而还是一种享受。

  不过还没等南宫修齐细品这温香软玉在怀的美感,就听到耳边一阵「嘤嘤」的低泣声,不由得吓了一跳,连忙稍微推开王如娇紧贴在自己肩窝里的螓首,只见她脸上挂满泪痕,楚楚可怜的样子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啊……娇……娇姐,你、你怎了?」

  王如娇不敢看南宫修齐的眼睛,垂首呜咽道:「我……我撒……撒尿了……呜呜……太、太羞……羞人了……」

  闻言,南宫修齐差点笑出声来,不过尽管没笑出来,但脸上那微微抽动的肌肉,一眼便让人看出是在极力憋住笑,王如娇自然也看了出来,不禁又羞又窘,小手无力的捶打着他的胸口,娇羞不堪道:「你还笑?讨厌、讨厌死了……」

  「我哪有笑啊?」南宫修齐故作无辜状。

  「你……你还不承认?我……我咬死你……」王如娇又羞又气的张开嘴,作势欲咬。

  南宫修齐连忙告饶,然后捧着王如娇的脸笑道:「娇姐,告诉你,那不是尿,是花浆,是蜜液。」

  「花浆?蜜液?」王如娇不解的眨眨眼,一脸疑惑。

  「嗯,那是女人极度舒服时就会流出来的,哦,不是,应该说是喷出来的水,不是尿。」说罢,南宫修齐又补充一句道:「刚才你是不是感到舒服得快要死了?」

  听到这样露骨的话,再看南宫修齐脸上那揶揄的笑容,王如娇羞不可遏,她一头埋在他的肩窝间,低哼道:「哪……哪有……痛都痛死了……」

  看着如此小女人的王如娇,南宫修齐心里升起一阵满足,他咬着她那小巧圆润的耳珠调笑道:「娇姐,你不老实哦。」

  「哪……哪有……」王如娇不依的扭着娇躯。

  南宫修齐笑笑,将王如娇搂得更紧了,而她也很享受这样的状态,蜷缩着身子,似乎想更深的陷入到他怀里。过了半晌,王如娇终于抬起埋在他肩窝里的螓首,转而趴在他的胸口上,听着他那有力的心跳,软绵绵道:「嗯,真的好舒服,舒服得就此死去也毫不后悔。唉,我真觉得我以前都算是白活了。」

  南宫修齐抚摸着她那柔滑的发丝,闻着发际传来的清香微笑不语,而王如娇也没有再开口了,两人就这么紧抱在一起,静静的享受着这难得的一刻。

  过了片刻,门外忽然响起一阵敲门声,紧接着便响起小碧焦急的声音:「小姐、小姐,老夫人来了……」

  「啊……」南宫修齐与王如娇均吃了一惊,彼此对望了一眼,然后迅速从床上弹跳起来。

  「哦,小碧,你拖住娘一会儿,一定要拖住啊!」王如娇一边叮嘱一边手忙脚乱的往身上套衣衫。

  相对于王如娇的慌乱不堪,南宫修齐就镇定了不少,他一边不慌不忙的穿衣一边道:「娇姐,别慌,发现就发现了,没什么大不了,反正你也是我未过门的娘子,同处一室也不算过分越礼。」

  王如娇娇嗔的瞪了他一眼:「你也知道是未过门啊?未过门就同处一室,要是让娘知道了你让我脸往哪搁啊?再说了,爹他已经不让我和你……」说到这,王如娇忽然意识到自己说溜了嘴,连忙闭口。

  南宫修齐一愣,随即神色一黯,刚刚才好转的心情迅速又笼罩了阴霾,他想起了自己家府被抄,老爹惨死,家破人亡的境遇让人情变得如此冷漠,竟然让与自己家素来交好的王伯伦也起了悔婚之意。

  「齐弟,难道你还不明白姐的心吗?无论如何姐都会跟着你的!」王如娇上前温柔的抚着南宫修齐的面庞道。

  「呵呵,我知道,我明白姐的心。」南宫修齐勉力一笑。

  王如娇知道他又想起了家破人亡的惨事而心情抑郁,不由微微叹了口气,然后拉着他的手快步走到窗户前道:「好了,我娘快上来了,你出去避一下。」说罢,她便推开了窗户。

  可是当她推开窗户之后便又迅速关上了,原来此刻已是傍晚时分了,绣楼外已不是像清晨那样空无一人,而是几名下人在那里不知忙着什么。

  而这时,外面的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口,同时也听到小碧那颇含几分慌张的声音:「老夫人、老夫人,小姐正在里面梳洗,她叫您稍等会……」

  「这孩子,我是她娘亲,又不是外人,怕什么?好了,这不已经到门口了,还说什么?小碧,去开门吧。」一道祥和的声音说着。

  「可是……」

  「嗯?」

  小碧还想再说点什么,却听老夫人一声淡淡的哼声,虽然依旧慈祥,但里面的坚定与不容反抗不得不让她乖乖住口,上前打开房间的门。她忐忑不安的向里张望了一下,却见小姐一个人正站在床边,头发有点凌乱,身上衣衫还算整齐,再看周围,不见男人的踪影,于是暗舒了一口气,悄悄的对王如娇做了个鬼脸,回应她的是一个娇羞的瞪眼。

  「老夫人,请!」

  没等老夫人走进来,王如娇便迎上前道:「娘,您怎么来啦?」

  「你这孩子,女儿的闺房难道我这个做娘的不能来吗?」老夫人没好气道。

  王如娇挽着娘的胳膊撒娇道:「哎呀娘,孩儿不是这个意思啦。」

  老夫疼爱的拍了拍女儿的手道:「听小碧说你今天一天都待在房间里没出来,也没用膳,是不是病啦?」说到这,她仔细看了王如娇的脸后说:「咦,娇儿,我看你的脸有些红,是不是发烧了。」说着,她的手便贴到了王如娇的额头上。

  「啊……没、没有……」王如娇连忙移开头,拉着娘坐在凳子上,「就是有些困,所以贪睡了一会,其实也不是一天没出房间,您别听小碧她乱说。」

  旁边的小碧一听,委屈的噘着嘴想要为自己辩解几句,却被王如娇投来的目光给瞪回去了,只好不甘的闭上了口。

  「哎呀娇儿,我说你怎么又把这个东西拿出来了?快、快拿走,娘一看这东西心里就怕得慌。」

  听到老夫人这般慌张的声音,躲在床底下的南宫修齐颇为好奇,微微探出头一看,只见王如娇手拿一方红色丝帕,将屋角桌案上放的那只动物头骨盖上。

  「要是让你爹看见非骂你不可。」

  「嘻嘻,娘,爹他才不会进我屋里呢。」

  「唉,你这个孩子,就是这么让人不放心。」老夫人叹息道。

  「哎呀娘,我怎么就不让人放心了?」王如娇既像是不服气又像是在撒娇。

  「你啊!」老夫人似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道:「好了,不说这个了,娘过来是告诉你一声,过几天我们要离开京安城了,你准备一下,别到时匆忙了。」

  王如娇吃惊不小,忙道:「什么?离开京安城,那去哪啊?」

  「这个娘也不是太清楚,反正你爹说已经找好了一处僻静之地,过几天就搬。」

  「怎么这么突然啊?现在都找好地方了,看来您和爹早就准备好要搬家了,为什么到今天才和我说?」王如娇气鼓鼓的说。

  老夫人摇摇头叹道:「我和你爹还不是怕你使性子,为了南宫家的三小子而不肯离开京安城,并为此想出什么鬼点子出来。本来啊,今天娘都不想对你说,但见你今天一天没出房,以为你病了,觉得还是应该说一下,让你抓紧时间休息调养,别到时搬家了病还没好。」

  「娘,我……」

  「唉,你不用说了,娘知道你喜欢那小子,可是你要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不是我们王家薄情寡义,实在是当下的环境不容我们和他们南宫家有丝毫牵连啊!更重要的是,如今那小子生死未卜,你怎么能就这样毫无希望的空等呢?」

  「这不是没有希望的空等,他也不会让我空等。」王如娇小声的嘀咕。

  「啊,你说什么?」

  王如娇忙摇摇头道:「没、没说什么。」

  「唉,你这孩子,刚才娘说的话都听进去没有?」

  「哎呀娘,听进去啦。」王如娇撒娇道:「不过娘,您也太杞人忧天了一些吧!现在爹都已经辞官了,我们都算是一介平民,还怕什么牵连不牵连?」

  王如娇的话音刚落,门外便响起一声轻喝:「胡闹!」

  「啊!爹!」

  王伯伦虎着脸步入房内,训斥道:「小孩子家知道什么?爹虽然辞官,而且和南宫家已然没有瓜葛了,但朝廷还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啊……」王如娇惊呼一声,「不、不会吧?我们搬到这里后不是一直都过得好好的吗?」

  「那是因为现在有太多的事牵制了朝廷的精力,只要一旦所有的事情都平息后,朝廷和皇上一定会和我们来个秋后算帐的,这也正是我急着搬家的原因。」

  「可是……」

  王如娇还想说点什么,却被王伯伦打断道:「刚才得到消息,昨晚皇宫内好像又出了大事,现在御林军和禁军都出动了,正在全城大肆搜捕,所以现在开始,你哪里也不许去,就待在家里,听到没有?」说罢,他也不顾王如娇一脸不满的神情,转而对老夫人道:「夫人,我们走!」

  老夫人爱怜的拍了拍王如娇的手说:「听你爹的话,乖!」然后便随王伯伦走了出去。

  走到门口,王伯伦又对小碧叮嘱道:「看住小姐,别让她出去,知道了吗?」

  小碧连忙乖巧应道:「知道了老爷!」

  待王伯伦夫妇走远之后,王如娇连忙向小碧使了个眼色,小碧捂嘴一笑,会意的将门掩上,而这时,南宫修齐也从床底钻了出来,站起身拍了拍衣衫。

  看到南宫修齐这一番颇狼狈的样子,王如娇也不禁掩嘴一笑,上前帮他拍了拍灰尘。其实房间里被收拾得很干净,就是床底下也没有一丝灰尘,拍衣衫纯属本能。

  「小碧,我嫂嫂她们怎么样了?」南宫修齐见一时无法出去探望柳凤姿,便开口问道。

  「夫人她还好,身上的伤都无大碍了,丁珑姑娘也醒了,不过身子还虚得很,仍需要静养。」小碧说罢又眨眨眼道:「中午我送饭过去时夫人还问我公子你回来了没有?」

  【第十一集】第七章:皇室风雨

  「哦!」南宫修齐与王如娇同时轻哼了一声。

  小碧笑嘻嘻道:「小姐,你放心,我没有说公子回来。」

  王如娇脸一红,嗔骂:「死丫头,就你机灵,快出去!」

  小碧笑着一溜烟跑了出去,南宫修齐这时也颇为尴尬,站在那里不知该说什么。

  王如娇若无其事的一笑,话题一转道:「齐弟,刚才你也听到了,外面正全城搜捕你的踪迹,我看这几天你就在这里哪也别去了,好吗?」

  「嗯,好……啊,不、不行,我不能留在这里。」南宫修齐点着头却蓦然又想起什么,连忙道。

  「啊……那……那你要去哪?现在外面到处都在搜捕,你出去是很危险的。」王如娇焦急道。

  「不行,我不走的话我会连累你的。」南宫修齐急道:「外面的官兵很快就会搜到这来的。」

  原来,当王如娇提到搜捕踪迹时南宫修齐忽然想到了一事,那就是自己被冥山鬼母下了符咒,无论自己到哪里她都对自己的行踪了如指掌,之前夜探皇宫失手也正因为如此,虽然南宫修齐还清楚的记得冥山鬼母已被自己重创,四肢尽废,胸口更是被印上一掌,按理说她绝无活命的希望,但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正是由于不敢断定冥山鬼母已死,所以南宫修齐担心自己的行踪会被发现,从而将大批官兵引来,那样不但连累王如娇和她的家人,而且还将嫂嫂她们置于危险之中。想到这,他再也待不住了,立刻向王如娇简单说了一下缘由便要离去。

  「可是齐弟,你现在能去哪里啊?」王如娇一把拉住南宫修齐道:「再说了,你在这里已经一整天了,如果他们知道你的行踪的话那早就来了,不会到现在还没动静。」

  南宫修齐知道王如娇这个推断也是很有道理的,不过也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们之所以还没寻到这来是因为冥山鬼母受自己重创后还没醒来,一旦她醒过来的话自己的行踪自然就会暴露了,所以说有冥山鬼母这个隐患在,自己就会始终处在无所遁形的状态中。

  「娇姐,如果这个隐患不除,我们就永无宁日。」

  王如娇沉默了一会,似是在思考着什么,然后道:「那你是想再去皇宫,去掉这个隐患?」

  南宫修齐咬牙道:「不错,只能如此!」

  「好!齐弟,果然是姐喜欢的齐弟,你没让姐失望。」王如娇走近南宫修齐,纤手抚摸着他的面庞轻语。

  南宫修齐微愕之后便是释然,觉得娇姐的性格果然与其他人大不一样,如果换作是其他人,如嫂嫂柳凤姿,那肯定会含泪不让自己去冒险的,不像娇姐姬暗含鼓励之意。

  「娇姐,那我去了。」

  「傻弟弟,你看现在太阳还挂在西山呢,怎么去?你还是乖乖坐在这里休息一会,待夜深了再去。」

  「呵呵,娇姐说的对!」南宫修齐不好意思抓了抓头。

  王如娇娇嗔的白了他一眼,然后步出房门,唤小碧端一些酒菜上来,很快,不大的檀木圆桌上便摆上了四、五道精致菜肴,看其色香俱佳就知道其味定然错不了。

  当最后一盘菜上桌时,小碧神秘兮兮的从背后拿出一样东西,在王如娇及南宫修齐面前晃了晃,笑嘻嘻道:「你们看,我还为你们带来这个东西。」

  两人定睛一看,原来小碧手里拿的是一瓶酒,虽然还没尝,但从晶莹剔透的瓷瓶散出的圆润光泽,就可以得知此里的酒不是街头巷尾所卖的普通酒水。

  「咦!你这丫头,从哪弄来的啊?」王如娇的语气颇有几分惊喜。

  小碧得意道:「南宫公子在这里,无酒肯定不欢,所以我就去厨房里拿了老爷珍藏的一瓶酒,当时还被陈妈发现了,惊得不行,以为小姐居然喝酒,幸亏我机灵,说小姐有一块皮肤瘙痒,需要用酒来涂抹一下,这才打发了陈妈。」

  王如娇笑道:「不错,算你机灵!」一边说着一边就给南宫修齐斟上了一杯。

  「那当然!」小碧仰起头颇有几分骄傲道。

  王如娇不慌不忙的坐下,似笑非笑的看着南宫修齐,然后看了小碧一眼,慢悠悠道:「齐弟,什么时候把这个丫头也收了?」

  「啊?咳咳……」正在大快朵颐的南宫修齐闻言不由得愣住,随后还没完全下肚的酒菜顿时哽在喉咙,一时剧咳不止。

  而小碧则满面羞红,大发娇嗔:「小姐,你……你说什么呢?」

  「我说让我的齐弟把你元红收了。」王如娇淡淡笑道。

  「啊……小姐,你、你……」小碧羞得双手捂脸,立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怎--么--」王如娇故意拉长音调道:「不愿意?」

  「我、我……我不知道啦……」小碧那蚊蚋般的声音从她的指缝里飘了出来。

  这个时候任谁也看得出来小碧的心是情愿的,只是碍于少女的羞涩而不敢承认。事实上,对她这侍女来说,把身子交给自己主子的男人那是一件幸事,起码比嫁给仆役粗汉要强上百倍,更何况南宫修齐出身贵族,虽然现在运势不佳,落个家破人亡的惨境,但他的本领之强小碧是亲眼目睹的,对强者的崇拜自然让她对南宫修齐生出几分异样情愫,所以当王如娇提出来让南宫修齐收了她元红之时,她羞涩万分之余也是暗藏几分欢喜。

  「这个……不太好吧?」南宫修齐颇有几分尴尬道。

  王如娇掩嘴故作惊讶道:「哟,我的齐弟什么时候从良了,连送上门的女子都不敢要了?」

  虽然只是娇笑的语气,但如此一激,南宫修齐还是血气顿时上涌,再加上几杯酒下肚,他极是不服道:「娇姐,你这是什么话?我南宫修齐连皇宫都敢闯,还不敢收小碧这妮子的元红?我只是怕、怕……」说到这,他居然有了几分忸怩。

  「咯咯……」王如娇笑得如同一只狡猾的狐狸,她眨着暗含狡黠的眼睛道:「怕什么?」

  「咳咳……其、其实也不是怕什么啦,就是觉得不、不太适合啦……」南宫修齐模棱两可的说。

  闻言,小碧的俏脸不由得微微变色。的确,对于一名女子来说,尤其是有着不错的姿色,颇有几分骄傲的女子来说,被人拒绝是一件难堪的事,甚至视为奇耻大辱!而小碧她虽然只是侍女,算作下人,但她身为宰相府的下人,而且还是宰相千金的贴身侍女,那地位绝对与一般大户人家的侍女是不一样的,其心气之高也是毫不逊色一般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

  这时,王如娇收住了笑容,慢慢站起身,轻移莲步,走到屋角那方桌案前,揭开盖在那动物头骨上的红色丝帕,轻轻道:「齐弟,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放这么一个东西在这里?」

  南宫修齐看了看王如娇的表情,又看了看她手抚动物头骨的动作,心下若有所思道:「因为你喜欢吧。」

  王如娇回首冲他嫣然一笑,道:「不错,我喜欢!这是草原狼的头骨,放在这里能让我感觉到一种力量,一种强悍。那种本能的血勇与厮杀让我心中感到了无限的自由。」

  这一番话说得轻柔而飘渺,仿佛是在喃喃自语,又仿佛是在对人诉说,一边的小碧听得是一头雾水,虽然她是王如娇的贴身侍女,但还从来没听小姐说过这话,只知道自家小姐与一般千金小姐大为不同,无论是性格还是爱好,但为什么不同,却是一无所知。

  南宫修齐此时似有所悟,慢慢啜了一口酒说:「娇姐,我明白了你的意思。」

  王如娇投来赞许的一眼,然后又将目光投向小碧,南宫修齐哈哈一笑,放下酒杯,伸手一揽,把立在一旁愣怔的小碧拉入了自己的怀里。

  「啊--」猝不及防的小碧吓得尖叫一声,但随即便紧紧捂住自己嘴巴,生怕外面有人听见。

  这时候的南宫修齐才真正恢复了本性,大手轻佻的挑起小碧那尖弧形的下巴,笑道:「小妮子,愿意把元红给本公子吗?」

  小碧红晕染颊,尽管此时心中仍有几分忿忿,但还是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一缕哼声从喉咙里溢了出来,随即便害羞的将脸转到了一边,略显青稚的胸部剧烈起伏着。

  其实与王如娇相比,小碧的姿色实无过人之处,而且年龄偏小,身子略显青涩,所以小碧跟王如娇在一起,实难吸引南宫修齐的目光,故而他也一直未起染指之心,倒不是完全因为顾虑到王如娇。

  南宫修齐那双色手在小碧稚嫩的身躯上巡摸了几把后便放开她,轻笑道:「好、等过些时日便取了你的元红。」

  王如娇含笑点头道:「也好!但我想听听你的具体打算。」

  南宫修齐一愣,不解道:「具体打算?」

  「嗯!」王如娇慢慢走回桌前道:「刚才你也听到了,过些天我爹就要我们搬家,离开京安城,你看……」

  「这……」南宫修齐思忖了一会,蓦然站起身道:「嫁鸡随鸡,你是我妻子,当然不能还跟着娘家走。」

  王如娇怔怔看着南宫修齐,眼神中闪着异样的光彩,蓦然,她一下扑到南宫修齐的怀里,双臂绕住他的脖颈,丹唇紧紧压在他的嘴上,而南宫修齐在微怔之后便是热火般的回应,两人唇齿相交,津液互度,彼此缠绵,难分难解,全然不顾旁边还有羞得满面通红,转过脸去却不时偷瞟的小碧。

  日薄西山,皇宫养心殿内。

  虽然天未完全变黑,但这里已是灯火通明,各式或大或小的宫灯将富丽堂皇的殿内映照得如同白昼,皇上李玄正懒懒的坐在一张软榻上,相较于前一阵,他的身形更加削瘦,面庞也愈发苍白,一对眼珠几乎深陷进眼眶里,完全是一副行将就木的枯槁模样。

  「宇国师,摘星楼建造如何了?」李玄那毫无中气的声音从他干枯的嘴里飘了出来。

  「回皇上,地基的主体工程基本完毕。」宇化天恭敬答道。

  李玄眉头微皱道:「怎么到今天连地基都没建好?你这个监造者是不是没尽心啊?」

  宇化天慌忙跪下,磕头道:「臣万万不敢,实在是摘星楼工程浩大,而银两、人力又不充足,所以……」

  李玄不悦道:「朕已经命户部给你拨去了二十万金币,又征劳工八百,怎么还不充足?」

  「皇上明鉴,户部虽拨来银两二十万金币,但自摘星楼开工之始,局势就颇不太平,先有征伐魔刹,后有反贼起兵,弄得朝野不安,民间更是物价飞涨,更严重的还有物资短缺,所以建造摘星楼的各种材料始终处在紧缺状态中,从外地调运亦需要时间,另外……」

  「好了好了!」李玄不耐的打断宇化天,「朕都知道了,还是抓紧时间建造吧。」

  「臣遵旨!」

  李玄粗喘了一口气,有点颓然的卧坐在软榻上,对宇化天招了招手道:「宇国师,过、过来!」

  宇化天连忙上前两步,将耳凑近,却听李玄微喘道:「最近不知怎么了,感觉国师你配的那副丹药其药力似乎大不如前了,此乃何因啊?」

  对于这个原因宇化天自然是心知肚明,无论何种药物,其药力如何强效,一旦长时间服用,服用者的身体自然而然会产生抗药性,其药力也就大打折扣,所以他每隔一段时间就给李玄配药性更强的药物,但最近一段时间由于他忙于建造摘星楼一事,而将炼药给耽误了。

  当然,这个原因宇化天自然不会如实相告,他心里稍加思忖便道:「回皇上,此药炼制时间较长,估计药性已有所消弱,所以……」

  话还没说完,后面传来一道娇滴滴的声音:「既然知道那怎么还不给皇上炼制新丹?宇国师也太不将皇上的需要放在心上了吧。」

  不用回头,单听这声音及远远便袭来的香风,宇化天就知道来者是皇上最宠爱的温淑妃,这时只听李玄呵呵一笑道:「爱妃,你这就冤枉国师了,最近国师忙于监造摘星楼,所以耽搁了炼制丹药。」

  「皇上圣明!」宇化天慌不迭的感谢李玄为他说话。

  「哎呀皇上,您已经好几天没去人家的舞阳宫了,冷落人家,现在又不帮人家说话,人家不依啊……」温淑妃如一阵香风般扑向李玄的怀抱,声音娇嗲之极。

  「咳咳……朕最近不是在忙嘛,爱妃莫要介意……」李玄干笑道。

  宇化天则心下暗笑,他知道皇上因为药力不够而无法满足温淑妃,不得已才躲开,于是心下盘算着接下来该给皇上配一副什么样的丹药。

  「那皇上,您今晚一定得去人家那里哦,不然我不答应啦。」温淑妃娇缠道。

  「这个嘛……」

  正在愁不知该如何回答温淑妃时,外面忽然传来太监尖厉的声音:「宝月公主驾到--」

  李玄如获救星,忙道:「快宣!」

  如今宝月公主深得李玄的信任,同时也手握重兵,势力可以说是如日中天,在群臣中的威望也日渐增高,温淑妃在她面前也不敢卖娇撒嗲,只得乖乖的闭上了嘴。

  「儿臣参见父皇!」宝月一身戎装,双手抱拳道:「恕儿臣铠甲在身,无法行礼。」

  「呵呵,免了免了。」

  宝月身子娇小,严格说起来还是未发育成熟的少女,穿上厚重铠甲定会显得不伦不类,然而现在好这一身却并不是这样的,那一袭银白色的铠甲显然是专门为她而订做的,样式精巧,穿着贴身,铠甲下缘犹如裙摆,英姿飒爽的同时不失娇媚。

  「爱妃,你先回去,朕要谈点事情。」

  温淑妃嘴一噘,显得很不乐意,可是又不敢不从,只得略带不满的瞟了宝月一眼,气鼓鼓的起身而出。

  「宝月啊,这几日朝政如何?说给朕听听。」李玄懒洋洋的说。

  原来,自宝月冒死冲出被围困的皇城,搬来救兵,击溃了南宫家族的兵力之后,李玄便对她信任有加,再加上他自己感觉身体时有不适,于是便赐宝月监国一职,全权负责处理朝廷一切大小事务,他自己基本上什么也不管了,只是隔三差五听取一下宝月的禀报。

  「启禀父皇,朝廷事务一切渐趋稳定,京安城更是完全恢复正常秩序,全国大部分州府基本上没受反贼起兵的波及,可以说,我华唐基本已从反贼叛乱的战祸中恢复过来。」

  「好,很好!宝月啊,你果然没让父皇失望啊。」李玄高兴道:「你想要什么赏赐?父皇统统满足你,哈哈。」

  「为父皇分忧乃孩儿应尽之责,不敢居功讨赏。」

  李玄赞许的点点头,忽然又叹息道:「唉,太子立儿他要是有你一半能干就好……」

  「哼,哥他不成器,何不废了他?把皇位传给本公主。」宝月心下愤愤道。

  李玄唉声叹气了一会说:「宝月啊,以后你可要好好辅佐你哥,知不知道?」

  「孩儿遵命!」宝月脆声应道,不过其心里是恨得直咬牙,暗道:「老东西,本公主为你这么卖命,你居然还想着把皇位传给那个不成器的东西?既然你这样无情那就别怪我无义了,哼!」

  这时,李玄忽然想起一事道:「哦,对了,镇南……哦,南宫凌空他怎么样了?」

  宝月与宇化天彼此看了一眼,暗暗交换了一个眼神,便听宝月道:「南宫凌空此贼企图越狱,已被格杀!」

  「什……什么……」李玄惊得一下从软榻上站了起来。

  原来,抄灭南宫府,将南宫凌空下狱都是宝月的主意,李玄其实本不想如此,尽管他也顾忌南宫家族的势力,但他还是念及一些君臣之情的。

  事实上,当南宫凌空的两个弟弟及儿子起兵造反时李玄的确认为此事与他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甚至认为他故意带兵出征,利用朝廷兵力空虚指示家人起兵造反,可是当他率兵返回时却没有夺自己的皇位,反而大义灭亲帮自己平息了叛乱,这让李玄愕然之余亦有所悟,知道纵然南宫家族其他人有谋反之心,但身为镇南侯的南宫凌空绝对是忠心耿耿的。

  正因为如此,李玄自然起了不想追究南宫凌空的责任之心,可宝月却以华唐律法中谋反之罪必株连九族为由,坚持要治他的罪,另外还主张南宫凌空虽然没有参与此次叛乱,但谁能保证他以后永远不起反心?尤其是现在南宫家族大部分人都被杀,他南宫凌空能无动于衷?

  于是,李玄动摇了,但还是不忍就此处斩南宫凌空,于是便将他先押入大牢,以后再说。当然,为了引那些叛贼余孽出来,尤其是南宫修齐,所以对外则宣布他即将处斩的消息。

  李玄愣怔了半晌,最后颓然倒下道:「这……这是为何……南宫凌空啊南宫凌空,朕没想要杀你,你为何要越狱啊……」

  「父皇,您没事吧?」

  李玄摇摇手道:「罢了罢了,事已至此,既然南宫凌空都有反心,那南宫家其他人更不能留,这反贼余孽追剿得怎么样了?」

  「禀父皇,如今反贼都已不成气候,剿灭只是迟早之功。」

  李玄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有些疲惫的躺下,手臂无力的挥了挥道:「好了,都下去吧。」

  宝月与宇化天齐齐应了一声后便退下,然后刚走出门口却听李玄又道:「对了宝月,你姑姑克琳公主可有下落?」

  「还没有,父皇。」宝月淡淡道。

  「哦,知道了,下去吧!」

  其实宝月知道克琳十有八九已经死了,那次在鬼愁城的极艳宫里她见到了克琳,尽管当时的她不承认自己是华唐公主,而且从她的神色之间来看也确实不像说谎,但凭直觉,宝月觉得她就是自己的姑姑克琳公主,后来为了杀南宫修齐,她也顾不得这个可能是自己姑姑的人了,最后她亲眼见到南宫修齐和这个可能是她姑姑的人一起被巨蟒卷入了地下湖泊,虽然南宫修齐没死,但他毕竟身怀深厚功力,不过克琳恐怕就没那么幸运了。

  这些话宝月不想据实告诉李玄,因为她知道父皇很喜欢他这个妹妹,要是知道自己害死了她,就算是无意的,恐怕也会让自己现在的地位受到一些影响。

  退出养心殿,宝月不疾不除的走在鹅卵石铺就的园林小径上,宇化天小心翼翼的跟在她后面,似乎没有得到她的命令就不敢擅自离去。

  「宇国师,你觉得太子李立如何?」宝月突然没头没脑的冒出一句。

  宇化天老奸巨猾,焉能不明白宝月的心思?说实在的,他对宝月确有几分敬畏之心,虽然宝月的年纪小,宛如一颗青涩的苹果,但随着这些天的接触,宇化天感到了此女不俗的处事能力,颇高的交际手腕以及凌厉阴狠的心,这些都是成大事者的必要因素,所以这让他不得不向宝月靠拢。

  「请恕老臣直言,太子殿下他贪玩奢靡,实不堪担任未来天子之重任。」

  宝月白晢娇嫩的脸庞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嫩唇轻启:「国师也是这样觉得啊?」

  「不但臣觉得,就是朝中各大臣亦是如此。」

  「唉,只可惜父皇不这样觉得,反令我等用心辅佐太子,这……」宝月欲言又止却又意犹未尽。

  宇化天心中「咯登」一下,他当然明白宝月这话里的意思,这妮子想取太子而代之,野心着实不小,于是他脑中飞快的盘算着当下的形势,作最有利于自己的打算。

  「嗯?」见宇化天一时没言语,宝月淡淡的冷哼了一声。

  宇化天抹抹额头上冒出的一层细密冷汗,忙道:「当今太子无能君临天下,只有像公主您这样才堪当此任,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一介女流是吧?」

  「臣万万不作此想,只是朝中其他……」

  「其他人你不用管,本宫只问你作何想?」

  「臣愿追随公主!」

  宝月蓦然回头,一双妙目紧紧盯着宇化天,似乎是想从他的脸色中读出什么。过了不久,宝月咯咯一笑道:「好,很好!本宫不会亏待你的。」

  「谢公主!」

  宝月点点头,似是不经意道:「听说国师你一直给父皇配制丹药?」

  「回公主,确有此事!只是最近忙于监造摘星楼一事而没有及时给皇上配制新的丹药,刚才皇上召见臣时还说了这个来着。」

  宝月嫣然一笑说:「国师,这就是你的不是了,监造摘星楼固然重要,但父皇的身子更重要啊!一定得让他身心愉快才是哦。对了,还有温淑妃,父皇身体不好,她也就跟着不好,刚才你也看到了,她最近可是心郁身闷呢,咯咯……」

  「是是,臣一定尽快配制出新的丹药。」

  这时宝月笑容一敛,盯着宇化天的眼睛一字一顿道:「记住,这一次配制的丹药一定要胜过以前,要让父皇神威再显,更重要的是,这一次配制的丹药不能像以前那样只管用一段时间,一定要保持每一刻都有效力,直至……」

  宇化天心头剧震,宝月这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她想谋害自己的父皇以篡位夺权,这可非同小可,宇化天顿感背脊发凉,心里冒寒。而就在他愣怔失神的一会工夫,宝月已然走远,只留下一串娇音远远的飘了过来:「本宫等着你的好消息啊!咯咯……」

  看着宝月飘然而去的背影,宇化天默默的站了一会儿,怔怔的呆了半晌,终于打定主意,随后也转身而去,幽深静谧的小径只余下风吹树叶所发出的沙沙声,仿若隐隐而来的海浪,预示着一场腥风血雨的宫廷斗争即将到来……

  【第十一集】第八章:仙子落难

  天色渐渐的完全陷入了黑暗,偌大的皇宫依次亮起了灯火,俯空望去,宛如一片灯火的海洋,这其中以红色为主,夹杂有粉色橙黄等暖色灯火,它们有固定静止的,亦有流动明灭的,恍如灯海,灿若星辰,显示出华唐皇宫的宏大与气派,虽然经历了一场叛乱,但丝毫没有影响到宫里的奢靡与豪华。

  一顶四人抬的盘凤小辇在饶如棋盘般的宫廷小道上轻巧的穿行着,坐在辇上的正是宝月公主,此时的她已经卸下了铠甲,换上一身鹅黄色的裙衫,领口是对襟设计,只隐隐露出一截白色细颈;袖口紧束,颇显俐落;一头秀发挽成一轻髻,两边各梳一条小辫,小巧圆润的耳珠上轻垂着一串珍珠耳环,完全显示出了她作为少女的明媚与活泼。

  行了约莫半盏茶的工夫,前面提灯引路的两名宫女停住了脚步,其中一名躬身道:「禀公主,回春馆已到!」

  回春馆乃皇宫的医署,所有的御医、太医均出于此,可以说华唐帝国内所有医术最高明的圣手都会被网罗到这里,而所有学医的人都以能进皇家大内的医署做一名御医为荣。

  宝月刚步下小辇,医署里就快步走出一人,来到宝月面前施礼道:「臣参见公主!」

  「费大人,昨晚送过来叫你们全力医治的那个人现在怎么样了?」

  「回公主,此女伤势极重,恐怕……」

  宝月脸色一变,纤手一挥道:「走,快带本宫去看看。」

  在这名姓费的御医引领下,宝月穿过医署的大堂、中院,来到后堂里的一间房间,在这里的一张大床上躺着一名面色惨白,双目紧闭的女子,一看就知道此女已陷入深度昏迷中。

  宝月一进房间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女子,不由得一怔,随即快步上前,细细打量了床上的女子一会,然后惊道:「费大人,她……她这……这是怎么了?怎么变成这样了?」

  不错,躺在床上的正是宝月的师傅冥山鬼母,然而此时的她其容貌已非往昔,原本光洁的额头出现了丝丝细纹,眼角眉梢更现皮肤松弛老化之状,其脖颈皮肤处也出现了一圈圈皱摺,整个人看上去仿佛一下老了十多岁。

  「禀公主,根据老臣诊断,此女外表虽然年轻,但实际年龄要比她的外表大得多。」费御医沉吟道:「而这全凭此女一身精湛的功力所维持,可现在此女全身经脉俱断,一身功力失之七八,没有了功力在身,老态便开始显现了。」

  「那她现在可有得救?」

  「这个……老臣只能保她心脉不断,续得一口气,但却无力……」

  「连让她醒过来都做不到?」

  费御医跪下道:「恕臣无能!此女浑身经脉俱被雄劲震得寸寸皆断,根本无法续接,当然这不是致命的,令此女深度昏迷的是她胸口中了一掌,若不是此女功力深厚,恐怕当即毙命了。」

  宝月的一张小脸阴气沉沉,费御医暗瞥了她的脸色,吓得大气也不敢出,匍匐在地不敢起身,过来半晌,只听宝月冷声道:「好了,你起来吧,继续悉心治疗,有什么进展立刻向本宫报告。」

  「臣遵命!」

  宝月不悦的步出医署,其实她之所以如此担心冥山鬼母的安危,倒不是她对冥山鬼母有多么深厚的感情,而是觉得她对自己还大有价值,且不说她的姹女玄功自己还没学到手,就是缉拿南宫修齐也还得靠她,更重要的是自己已经习惯有冥山鬼母在自己身边,一下子少了就好像失去左膀右臂的感觉,十分不舒服!

  「去凤栖宫。」登上小辇后宝月命道。

  如今皇后依旧还是住在凤栖宫,依旧还是母仪天下的尊荣皇后,不过那些都是在人前,人后她就是一个毫无尊严,彻彻底底的一个任人玩乐的贱奴。

  此刻,一身华丽宫装的皇后正斜斜的歪坐在一张软毡大椅上,一头青丝挽了飞天髻,上面满头珠翠,显得极为雍容华贵;一张面庞也经过了精致的修饰,蛾眉淡扫,腮红轻涂;一身烟红色的织彩水缎高领锦衣合宜贴身的将她上身收裹其中,其细密的排扣高领将她那白晢的脖颈也遮挡得严严实实,只余下短短一截皓腕露在外面。

  围在皇后身边共有三名宫女,她们都在精心的服侍着她,一人站在她身后轻轻的给她按摩着双肩,而另一人则跪在她的脚下给她轻捏着小腿,还不时的轻捶着,还有一人半跪在她左边精心修剪着指甲。

  可就是这样被精心的服侍着,皇后却还是没有一丝舒适惬意的表情,反而显得很是不耐,斜坐的身子不时扭动一下,像是座椅下面有什么东西碰触她似的,同时见她蛾眉紧蹙,一排贝齿紧咬着下唇,一双眸子一会闭上,一会又睁开,眼神焦急的看着大门外,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宝月公主驾到--」门外忽然传来太监的一声通传。

  皇后眼睛一亮,忙道:「快请,快请!」然后手臂疾挥,示意身边的三名宫女出去。

  宫女们似乎都习惯了,手脚俐落的收拾好东西便匆匆而出,与正好走进来的宝月擦身而过,等跨出门槛时宫女回身便将门关上,偌大的厅堂顿时便只剩下宝月与皇后两人。

  门刚刚关严便只听「扑通」一声,皇后居然连滚带爬的从软毡椅子上跌落下来,手脚并用的爬向宝月,同时口里道:「主、主人,贱……贱奴要忍不住了……」

  由于宝月心情不是很好,她理都没理皇后便抬脚踹了她一下,然后一屁股坐在之前皇后坐的那张软毡椅子上,半倚在那里,一手抱胸,一手托着下巴,似在思考着什么。

  被踹得向后仰倒的皇后慌不迭重新爬起,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继续爬到宝月的脚边,一脸乞求的看着她,不过也看出了她此时心情不妙,于是不敢再多说话,只得苦忍着蜷缩在她的脚边。

  然而宝月这一思考就近半个时辰,皇后实在有些忍不住了,她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将脸贴到宝月的脚踝处,用面颊轻轻磨蹭着她的脚面,企图用这种轻柔的方式来将宝月从沉思中拉出来并注意到自己。

  皇后这一番工夫倒没有白费,只见宝月身子微微一震,然后发出一声冷哼,调整了一下坐姿,斜睨着她道:「你这个贱奴,是不是皮又作痒了?」

  皇后脸上毫无羞辱之色,她扬起脸讨好的媚笑道:「主人,贱奴实在快忍……忍不了……求主人……」

  宝月故作恍然道:「哦,知道了,是不是一天都没放尿了,现在憋得慌啊?」

  「嗯嗯……」皇后点头如捣蒜。

  「那就把屁股转过来,让主人看看是不是憋得快忍不住了?」

  皇后脸上露出欢喜之色,快速的转过身躯,将她那浑圆肥硕的屁股对着宝月,然后掀起华美的红色拖地长裙,里面居然未着丝缕,只见两瓣肥硕白腻的丰臀宛如银月,散发着温润的光辉。

  在两臀间的深凹处,一朵暗褐色的肛菊不像一般人那样呈紧紧闭合之态,而是如鱼嘴一般微微开合,显然是经常被插入异物所致;在其下面,两片肥厚的阴唇暗红发黑,不过里面的小阴唇倒是呈鲜红色,并且染上了一层清露,从而显得晶莹闪亮,愈发诱人!

  此时此刻,两片小阴唇亦呈开启之势,里面的嫩红肉壁清晰可见,除此之外,更有一团如拇指大的肉球从蛤穴里鼓凸而出,在肉球的正上方则镶嵌着一颗好似珍珠,又似翡翠的圆珠,散发着妖媚的光芒。

  「咯咯……」宝月掩嘴而笑,「果然是憋得很啊,都凸出来了。」

  原来,从蛤穴里鼓凸而出的那团肉球是尿道口,由于皇后憋了一天尿了,大量的尿液挤压着她的膀胱,向尿口急涌,可是尿口却又被宝月施功用一块翡翠石给堵住了,随着尿液越聚越多,竟然慢慢将尿道口挤出来,形成一团肉球,可纵是这样,依旧未有一滴尿液流将出来。

  「请……请主人恩……恩准……」

  「好吧,本宫就看看母狗撒尿,先把屁股转向一边。」

  皇后赶忙将屁股转向另一个方向,随后便见宝月纤指轻弹,也不见她再有什么其他动作,那块翡翠石便应声而落。

  「啊--」皇后螓首猛然向后仰后,一道液柱从其尿口喷射而出,足足有三尺多高,然后划出一道弧线洒落在地,随着尿液的不断喷出,所划出的弧线也越来越小,直至变成一点一点的滴落在地。

  此时的皇后全身瘫软在地,仿佛全身的力气也随着尿液的排除而消散,可就在这时,她忽然感觉脖间一凉,她虽然没看见但也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不由得微微叹了口气,勉力抬起身子,跟在宝月身后爬行。

  一只皮圈紧紧套在皇后的脖子上,一条银链系在上面,链子的另一头则牵在宝月手里,宛如牵一条狗。就这样,皇后被宝月牵出厅堂,来到凤栖宫的后花园。

  凤栖宫作为皇后的寝宫自然是所有的嫔妃宫殿中最大最奢华的一座,但里面却无一名太监宫女的身影,出现这种情况自然就是为了不让大家看到皇后此时的样子。事实上,皇后如今的境地只有宝月及她的几名亲信,还有冥山鬼母和她身边几名侍女知道,其他人根本不知现在的皇后是人前端庄高贵,背后却是放浪淫贱,而皇后自己已然适应现在的状态,甚至是享受,所以在宝月面前做出种种淫姿是自然之极,毫不羞愧!

  自从冥山鬼母在皇宫里的秘密之地被发现后,宝月便重寻了一处地方给师傅做栖身之地,而这个地方就在凤栖宫的后花园内,相较于之前毗邻冷宫的那处,这新修建的地方更为隐密,整座建筑位于后花园的瑶池之下,里面暗道重重,机关无数,出入口更是设计得极为精妙,不知道的人是休想进得去。

  「公主,您来啦。」当暗门打开时从里面迎出来一个人,正是冥山鬼母的侍女春兰。

  宝月点点头,说:「怎么样?那两人可有说出什么?」

  「什么也没说,两人都倔强得很!」

  「倔强?」宝月发出一声冷笑,「哼,那本宫倒是要看看。你,把这只贱狗牵过去。」

  春兰接过宝月手里的银链,将皇后牵到一边,而宝月则继续前行,七绕八拐的穿过好几道暗门,进入了一座石牢,在这里赫然吊缚着两个人,正是之前与南宫修齐一道闯进皇宫的苑玉荷和她的师兄秦子风。

  两根粗大的铁链从石牢顶壁上垂下,分别缚住了秦子风的手腕,同时双脚也被两根铁链分别系在两边的石柱上,如此便形成四肢大张的被凌空吊缚着,其型甚惨!

  不过更惨的是此刻秦子风身上衣着褴褛,一片片碎衣吊挂在身上,显然是被鞭子抽碎的,一道道或深或浅的血痕在其身上纵横交错,颇显狰狞恐怖。

  相较于形状甚惨的秦子风,苑玉荷就好得多,身上衣物完好无损,若不是她也被缚住了手脚,还真让人误以为她不是这里的囚犯。不过虽然也被缚住手脚,但不同于秦子风那样被凌空悬吊,而是四肢被固定在墙壁上的四只拷环内,这样的站姿无疑比那样悬吊着要舒服得多。

  「奴婢参见公主!」石牢里的夏荷与秋菊齐齐跪道。

  宝月淡淡道:「这两个人是不是什么都没说啊?」

  「是的公主,奴婢也使上了一点小手段,但这男的还是不肯说出南宫贼子的下落。」夏荷道。

  这时候,苑玉荷和秦子风两人都已知道一直跟在他们身边的那位宫公子就是他们要找的南宫修齐了,心里均是又气又恨,气南宫修齐这厮太狡猾,恨自己着实粗心大意,不但仇人近在眼前而不识,反而被他利用,以致现在深陷牢狱,等待自己的不知是什么样的命运?

  既然痛恨南宫修齐,秦子风与苑玉荷自然不会替他隐瞒行踪,但事实他们确实不知道南宫修齐现在在哪。只见秦子风身体一阵乱动,扯得铁链哗哗作响,他眦目愤然道:「我们根本不知道那家伙的下落,你们问也是白问,快放了我们。」

  宝月冷笑道:「你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还和他一起夜闯皇宫?难道你们不知道皇宫乃禁地所在,擅闯乃死罪吗?」

  「我……」秦子风不禁哑然,他也行走江湖多年了,这一次栽了个大跟头实在是难以启齿。

  「其实你不说也没关系,本宫相信迟早会拿住那个反贼。」说罢,宝月上下打量了秦子风一下,点点头道:「受了如此重伤还能中气十足的说话,内力不弱嘛!嗯,夏荷、秋菊,这个男人就赏给你们俩了。」

  夏荷和秋菊顿时喜形于色,慌不迭磕头谢恩:「谢公主赏赐!」

  秦子风闻言是又惊又慌,在他印象里,只有把女人赏赐给男人,哪有把男人赏赐给女人的道理?心下顿时忐忑起来,不知她们想要怎么对付自己,于是连声道:「你、你们想干什么?」

  这时,一直默然不语的苑玉荷也开腔了,她怒视宝月道:「你要干什么?要杀就杀!」

  「咯咯,要杀也得先把这个臭男人的功力吸过来再杀啊。」宝月一阵诡笑,「至于你,如此一个标致美人,杀了岂不更加可惜?」说着,宝月轻佻的在苑玉荷的胸口上摸了一把。

  「啊!你……」苑玉荷又羞又怒,娇躯是一阵扭动。

  苑玉荷人称荷花仙子,自然是因为她品性端正,举止清雅,自踏入江湖以来,垂涎她美色的登徒子不知有多少,但却极少有人对她行猥亵不轨之举,这固然多数是忌惮她的功力不弱,怕惹祸上身,但亦有不少是心生惭愧而不敢亵渎。正因为不曾受过这样的猥亵,故尽管对方也是女的,但仍让苑玉荷倍感羞辱。

  不过此时苑玉荷已顾不上羞辱了,因为她听宝月说要把好师兄的功力吸走然后再杀,心下惊惧不已,失声大叫:「你……你们不能这样……」

  宝月素来不喜男人,所以对秦子风除了必要的问话外,她是看也不想多看他一眼,而苑玉荷无论是容貌还是气质,还有身上所散发出的那种韵味都是极佳的,超过了宝月身边所有的女婢女奴,所以对她极富兴趣,也正因为如此,让夏荷她们对秦子风毫不留情的挥鞭拷问,而对她却是半个指头也未动。

  这时,夏荷与秋菊两人已经是迫不及待的转动机关,顿时只听一阵轮轴滑动之声,缚住秦子风四肢的铁链不断的改变方向,最终把他由凌空悬吊变成了仰躺在地的模样,四肢依旧呈大字形被束缚着。

  就在轮轴转动铁链的时候,夏荷与秋菊两人已经在轻解罗衫了,当秦子风被放倒在地时她们两个人均呈一丝不挂之态,她们甚至还把脱下的衣物抛到秦子风身上,其动作妖绕无比,宛如轻舞,其中秋菊的肚兜恰恰被扔在了他的脸上,极其挑逗!

  「无耻,下流……」看到这一幕,苑玉荷羞得满面通红。

  秦子风这时更是又急又窘,胀红着脸嚷道:「你……你们干……干么?快穿……穿起衣裳……」

  夏荷与秋菊身为冥山鬼母的贴身女婢,其容貌虽然还比不上苑玉荷那般秀丽绝伦,但亦称得上标致美人,卸下衣物的身体更是充满了不一般的诱惑,她们的一对奶子硕圆丰挺,在轻舞之间上下咱跃,犹如一双不安分的白兔,急欲脱身而去;而她们胯下的那一抹黝黑更是让人遐想连连,让人不禁产生一探究竟的欲望。

  秦子风为人虽然端正,品性老实,但终究还是血肉之躯,有着一般人都有的七情六欲,因而看着这两名妖媚女子的胴体如蛇般的摇摆,浑身的血液一下便沸腾了,尤其鼻间还闻着半盖在脸上的肚兜传来的女子幽幽体香,仿若催情剂一般,他胯下那根肉棒不可遏制的翘了起来,顶在破碎的衣裤上,撑起一座颇为不小的帐篷。

  「咯咯……这么快就硬了,这还没开始呢。」看到秦子风如此模样,秋菊忍不住娇笑不止。

  夏荷随即道:「哟,这位小哥不会还是个嫩雏吧?咯咯……」

  「嘻嘻……有可能的……」

  被夏荷与秋菊这样一唱一和的调戏着,秦子风是窘迫难当,只得紧紧闭起眼睛,不敢看这两名妖艳的女子,更不敢看自己的师妹,希望凭着眼不见为净来平息自己身上那股被挑逗的欲望。

  然而夏荷与秋菊又岂能让他如愿?两人分别在秦子风的头、脚处俯下来,夏荷双手撑在他头部两侧俯下身去,吊垂的双乳离他的鼻尖几乎只有寸距,而秋菊则跪在其两腿之间,两只小手顺着其小腿慢慢向上游移。

  看见这一幕,苑玉荷再也看不下去了,她用力的将脸扭到一边,满面通红的叱道:「一群淫妇!」

  「咯咯……淫妇只对男人感兴趣,而本宫对男人可是从来不屑一顾哦。」宝月嘻笑道:「本宫只对美人有兴趣,尤其像你这样的美人。」

  说话的同时,宝月的身子便靠了上来,苑玉荷不料她会这样,惊得轻叫一声,娇躯极力躲闪,可是她四肢被缚,又能躲到哪里去?不一会她便被宝月紧紧压抵在石壁上,几乎是动弹不得。

  尽管压低苑玉荷的人和她一样同为女子,且该女子身体娇软弹绵,压抵在身上并不感到难受,但苑玉荷依旧感到全身直起鸡皮疙瘩,连汗毛都竖了起来。

  而另一边的秦子风此刻身上已近赤裸状态,四肢完全紧绷,拉扯得铁链是一阵哗哗作响,胯下的褐色肉棒如一枝铁枪直指上空,再看他的脸色,殷红如血,仿佛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那里。

  「小哥,干嘛忍得这么辛苦?这又是何苦呢?和我们姐妹好好乐一乐,多好!死了也不亏哦。」

  「就是哦,看看这宝贝,翘得那么高,却又得不到安慰,啧啧,真是可怜!」秋菊跪在秦子风胯间,用纤指弹了弹他那一柱冲天的肉棒,顿时肉棒如不倒翁似的来回轻晃,颇是有趣,逗得小妮子是娇笑不止。

  看火候已经差不多了,秋菊轻瞥着夏荷笑道:「妹妹,我先拔头筹喽。」

  「行,就先让给你。不过公主可说了,他是留给我们两人的,你可别把他一下吸光,只留一具空壳给我哦。」

  「嘻嘻,这个你就放心吧。」说罢,秋菊双腿轻张,轻松的跨坐在秦子风身上,雪臀一收一抬,早已湿淋淋的肉穴准确无误的套住了他的肉杵。

  「哦……呜……」秦子风蓦然发出一声长长的低吼,浑身紧绷如弦。

  秋菊则发出快美的呻吟,双手抵在秦子风的胸口上,两眼微闭,双腮晕红,一副极为陶醉的表情,夏荷看在眼里,颇有点不满道:「小骚货,看把你爽的,快点做正事,别光顾着享受。」

  秋菊媚眼迷离的瞥了她一眼娇喘道:「别……别急嘛……待……待会也……也会让,让你爽……爽的……」

  苑玉荷虽然转过头不再看,可是这两个娇娃的淫声浪语却一点不漏的传进了她的耳朵,让她知道此时两女已经和她的师兄交媾上了,心里不禁是又恨又急,恨两女如此忝不知耻,竟然在人前就肆无忌惮的交媾,简直就是淫兽!不过她也知道此二女正是透过交媾来吸取师兄的功力,也正是江湖上称之为采阳补阴,这下师兄恐怕凶多吉少了。

  就在苑玉荷羞愤焦急,几至绝望之时,她忽然感到耳边传来一阵麻痒,稍微一愣她就明白了那是紧抵在她身上的小妮子在舔她的耳根,那种舌头舔舐所带来的湿滑黏腻的感觉让她顿时心生恶心,仿佛那里有一条让人作呕的肉虫在爬行。

  「呜……走、走开……」苑玉荷拚命甩动螓首,不让宝月继续那让她恶心的举动。

  这个举动让宝月顿时俏脸一寒,她抬手狠狠捏住苑玉荷的下巴,使她正面对着自己,然后恶狠狠道:「又是一个贱女人,不喜欢被本宫玩,就喜欢被一群臭男人骑你你才会爽,是不是?」

  宝月的手劲很大,捏得苑玉荷感觉自己的下巴似乎都要快被捏碎了,剧痛让她眼泪情不自禁的飙出眼眶,眉目之间现出痛苦难当的神色。

  「怎么样?很痛是吧?活该!你们这群想被男人骑的贱女人就是需要疼痛,很深很深的疼痛来惩罚。」说着,宝月手上又加重了三分力道。

  苑玉荷痛得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而这时,一直在快感的漩涡与自责的深渊里徘徊的秦子风终于艰难的开口:「不……不要伤……伤害我师……师妹……快,快放……放开她……」

  「嘻嘻,你这个小骚货的功夫还不太到家嘛,看这位小哥还能抽出空说话,是不是你下面的小骚穴松了?」夏荷笑得全身一颤一颤,使其胸前漾起一波又一波的乳浪,近在咫尺的秦子风见了不禁赶忙闭上眼,不敢再看。

  正在闭目享受下面肉穴被粗壮肉棒撑开熨平所带来的快感的秋菊,听到夏荷这般取笑,不由得睁开眼没好气的瞪了夏荷一眼,然后俯下身去,趴在秦子风的胸口上,纤指在他的乳头上轻轻划着圆圈,吐气如兰道:「小哥,看不出你还有两下子嘛……」

  秦子风哪里敢开口回应?事实上他正在苦苦咬牙捱忍着,因为他知道自己不能泄,一泄功力就将失去大半,可是紧收在秋菊花穴里的肉棒如同陷入一团滚热湿黏的脂肉里,被紧紧缠住,犹如婴儿小手把握,又如小鱼张嘴索食,刺激得他肉棒不断膨胀,随时都有一泄如注的可能。

  跨骑在他腰间的秋菊不甘被夏荷嘲笑,开始施起了手段,她们几人的媚功都是得冥山鬼母的亲传,其威力自然不可小觑。当秋菊一运起媚功,不但下面的肉穴骤然紧上三分,里面的媚肉更似活物一般层层叠叠裹将上来,而且她全身像是涂上了一层蜜浆,晶莹剔透,脸上更是红晕层染,艳如桃李,且鼻唇间发出娇吟犹如魔音:「哦,嗯……小哥……亲哥哥……奴……奴家不……不行了……好,好深……顶死奴家了……」

  在如此重重攻击之下,秦子风全身犹如火烧,一团岩浆从小腹直贯尾椎,深陷在秋菊花穴里的肉棒暴胀数圈,狂泄已是箭在弦上,然而就在这时,一旁的苑玉荷发出一声凄呼:「师兄,不要……」

  闻言,已然浑浑噩噩,全凭欲望控制的秦子风脑中蓦然一醒,知道了眼下的处境,离泄精只有一步之遥了,再凭毅力去忍决然行不通,情急之下,他猛一咬自己的舌头,剧痛让他浑身一震,使他硬生生的忍住喷泄的冲动,锁住了精关。

  【第十一集完】

本贴由[小脸猫]最后编辑于: 13日/12月/2012 15时22分48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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