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体买家】第六集
内容简介:
得到了金娴荷,又与气质少妇袁纱之间进展顺利,让罗南颇为逍遥自在。然而姜雨澜的出现,却让罗南知道什么叫做「没有最麻烦,只有更麻烦」。
胡清烟和裴允婷交错的出现,让罗南的生活多了几分香艳,但麻烦的是,这两个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一次拜访引出林赛云身边的终极间谍──齐嫂,当这个女人脱了衣服,挥舞菊纹武士刀追杀过来时,罗南开始觉得这个下午很精彩。
【第六集】第一章:清心吟对双飞,袁纱斗法大败
半小时后,在一群人的护卫之下,金娴荷抱着孩子走出了囚室,在跨出囚室的时候,她鄙夷地瞥了身后摸着鼻子的美国老头一眼,她真想给这老混蛋一顿拳脚,当然最好是在她有足够气力的情况下。
罗南所谓最简单的逃生方式竟然是打电话报警,也不知道他的手机为什么没被歹徒收走,总之,当罗南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时,金娴荷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一瞬间,她终于明白了所谓白菜的含意,自己这颗好白菜真是让身后的猪给拱了。
然而不管怎么样,无论金娴荷怎么怀疑打电话能不能救命,还是质疑罗南是不是真有特殊能耐,总之,罗南的一迎馆话的确奏效广,完全实现了对她的诺言,哪怕她再鄙夷、再不服气,也无济于事。
走出破楼时,警察正在清理尸体,遍地的血迹似乎在提醒任何到这里的人,此处在不久前刚刚发生了一埸大战,几辆遍布弹孔的汽车都说明战斗的双方并不是一般的黑社会。
「那不是朱显贵吗?他怎么死了?」金娴荷见到一具尸体的容貌,异常震惊。
「该死的总会死。」罗南淡淡地道,一副漠视生死的样子。
金娴荷鄙夷地瞪了罗南一眼,老骗子骗了她的身子,要不是此时此刻不宜发难,她真恨不得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
「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金娴荷压抑着怒气问道。
「我只知道两方人彼此算计,没想到有一方的援手不是想帮忙,而是想消灭所有人,所以这里就成了这样。」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金娴荷忍不住冷笑。
「当我梦呓好了。」罗南耸肩道。
警察原本想让金娴荷和罗南做笔录,但鉴于已到深夜,所以只留下他们的联系方式,便派车送他们回家。金娴荷没有带走孩子,而是联系胡清烟,将孩子的消息告诉了她,并请警察将孩子送到胡清烟处,而金娴荷则回到了市中心的寓所。
与金娴荷一起的还有罗南,本来金娴荷想离这个老骗子愈远愈好,但是心中的愤懑让她放不下被老混蛋欺骗的这件事,所以默许了警察将两人送到同一地方的举动,事实上面对警察的询问时,金娴荷和罗南皆告知警察,他们的关系是朋友。
进入寓所,等听到楼下的警车鸣笛远去之后,金娴荷的怒气终于爆发出来,她可不管发生冲突后,是不是打得过罗南,也不管以前的好脾气到哪里去了,她只想让老骗子付出一些代价。这老混蛋明明没什么能耐,偏偏装成奇人异士,逃生靠的只是私藏的手机,却装得好像能够破壁而出的样子,还以此勒索,骗取了她的身子。
她在回来的路上一直骂自己傻,羞愤得简直想自杀,她能让老骗子好过吗?如果不是要跟他算帐,金娴荷才不会让老骗子踏进她的家门,污染家里的地板和空气。
一想到污染,金娴荷就忍不住想起老混蛋射进她体内的滚烫精液,到现在她还觉得子宫内满满的,虽然很舒服,但是一想到那么多脏东西充塞在子宫花房内,再想到老混蛋那根巨物塞进嘴里的感觉,她真恨不得立刻上吐下泻,好让身上沾染的所有污秽排泄出去。
就在金娴荷怒火燃烧得几乎可以杀人的时候,罗南却自顾自地一旋身,环顾整间寓所,点头道:「不错!看来花了点心思,可惜就是死气沉沉了一点,尽是黑色、灰色这样的黯淡色系,长时间待着,心理会出毛病的。你这家和你的人一样,需要滋润。」「你……」金娴荷没想到自己还没发难,就先被罗南说了一顿,一时竟气得说不出话来。平时她就不是口齿伶俐的人,现在又急着想发泄,一时间哪里还能组织好说话。
「还有两、三个小时就天亮了,我们还站在客厅里做什么?该洗澡睡觉了。」说着,罗南忽然一把抱住金娴荷的腰肢,将她整个人扛在肩头,向浴室走去。
「混蛋!放我下来,你要做什么?」金娴荷拳打脚踢,愤怒地问。
「还能做什么?当然是洗鸳鸯浴!」浴室的门被一脚踢开,然后又被一脚反踢关上。
里面水声响起,叫骂声不绝于耳,不过不久之后就传来呜呜的叫声,然后是喘息,然后是呻吟,然后是啪啪的肉体撞击声,然后是尖叫,几度起伏……
当浴室的门再次被打开时,罗南抱着几乎瘫软成泥的金娴荷走出来,丰韵的妇人,此时脸上布满高潮后的春情余色,身体更是一丝力气都没有了,她唯一记得的就是捏着罗南腰间的一块皮肉,算是惩罚这个老色鬼对她做的一切。
事实上,刚刚在浴室时,金娴荷甚至闹着要自杀,然而罗南的惩罚是如此粗暴、特别,不仅打屁股,还……她再一次败给了身体内沸腾起来的情欲,当情欲浓烈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她的脑海里再也没有那么多杂念,只是一心浪叫、一心索取渴望的高潮,为此就是变身成淫妇也在所不惜。
金娴荷是败在了罗南的霸道征服下,事实上她心里也清楚,不管罗南用什么方法,他终究将她和孩子从歹徒手中救了出来,尽管因为歹徒火拼,他们实际上被遗忘了,似乎除了被关押以外,早就没有生命危险。但那只能说明过程的多变,结果并没有改变,所以除非她想对交易反悔,否则终究只能选择成为罗南的女人。
金娴荷的确想过反悔,不过那是在进浴室前,从浴室出来后,她对这个打算开始犹豫,而进入卧室,被罗南搂着进入梦乡的那一刻,她忽然觉得反悔也许并不是一个好主意。
袁纱回到家中,因为担心罗南而翻来覆去去睡不着,等到她一觉睡醒,已经是上午九点了,她迷迷糊糊地打开房门逛出来,想到厨房做早餐,因为她的肚子实在很饿。没想到还没走几步,就听到隐隐约约的叫声从妹妹袁瑜的房间传来,她忍不住走了过去,没想到愈走近听得愈清晰,到了门口,她已经确信这不是疼痛的叫喊,而是舒服的叫喊,精确一点说,这是做爱时爽翻了的浪叫。
与袁瑜做爱的还会有谁?除了那个老白脸罗南,袁瑜还没有与哪个男人恋奸情热过。
袁纱忍不住暗骂这对不知廉耻的狗男女,竟然白日宣淫,还叫得这么大声,也暗怪妹妹袁瑜,不分场合,现在她们姐妹借住在商月亲家,怎么能随便让一个陌生男人进来,而且还在房间里肆无忌惮地做爱?如果让商月靓听到,岂不是非常尴尬。
袁纱立刻就想提醒袁瑜,不管怎么样,她不能让袁瑜的放荡污染了商月靓的耳朵,于是她便要敲门,没想到手刚碰到门,门却微微地打开了,袁瑜竟然没将房门锁起来。
袁纱忍不住从门缝往里面望进,想先看看情况,免得太冒失,吓坏了里面的狗男女。没想到,不望还好,一望之下立刻让她面起红潮,连连后退。
「竟然这么不知羞耻!」袁纱又羞又惊。房间里的状况完全出乎她的意料,里面哪是一对狗男女,是三个狗男女才对!除了罗南和袁瑜,没想到商月靓也在,还那么放荡,竟然也与罗南搞在一起,三个人一起做那羞人的事情。
刚刚片刻的偷望,袁纱已经看清楚里面的情形。
商月靓一丝不挂地贴着罗南肩膀,用乳房和阴阜位置厮磨着罗南的身体,而罗南则将袁瑜压在床上,胯间的肉棒正在袁瑜的下身疯狂地进出,一抽一插间,袁瑜的阴门简直就像被搾汁的水果一样,白浆飞溅,难怪她叫得那么大声。
「坏蛋、老混蛋、老色魔,亏我昨晚那么担心你……」袁纱忍不住低声怨骂,并且愈想愈生气,连吃早餐的心情都没有了,就原路跑回房间。不过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便走到琴架前,抚弄昨晚刚刚得到的灵琴——「彩云归」。
「给你弹一曲我自创的《清心吟》,看你还有心思做坏事不!」袁纱恨声道。
袁纱干脆把房门打开,让琴音可以毫无阻碍地穿过两个房间之间的距离,一阵调音、试音之后,便开始用清心寡欲的琴音去压制三个狗男女白日宣淫的叫嚷。
然而,不知是袁纱还没有熟悉「清心吟」,导致听上去清新无比的曲子无法达到清心的效果,还是房间里的三个狗男女根本就是「禽兽」,心中只有情欲没有音乐,无法教化。总之,似乎「清心吟」的琴音愈大声,房间里传来的浪叫也愈大声,不时还有几声让袁纱身体发软的尖叫传出,商月靓的淫词浪语更是仿佛污流浊水一般,让袁纱最终曲不成曲,调不成调,恨得袁纱只能弃琴摔门,捂住耳朵到厨房去做早餐。
斗法大败,气虽没消,但已没多少怨愤,肚子的饥饿感立即如浪潮袭来,袁纱只能顺应人势,准备化剩余的怨愤为食量。
煎蛋时,袁纱将蛋饼当成了老色鬼,大卸三十六块。就在这时,忽然有人在她耳边笑谑道:「你跟鸡蛋有仇啊?」随着话音,还有一双手环抱住她的腰肢。
袁纱闻言拿起锅铲就向身后挥打过去,同时怒道:「坏蛋,这么快就做完坏事了吗?不要拿你的脏手碰我。」不用说,调戏袁纱的正是罗南。
「这么狠!」看到挥打过来的锅铲,罗南呵呵一笑,连忙闪开。
「你这老混蛋,害我昨晚那么担心,原来你一点事情都没有,还这么风流快活。」袁纱紧绷着脸,将一嘴银牙咬得咯咯直响。
「你担心我啊?」罗南嘻嘻一笑。
「鬼才担心你,老白脸,惹了小瑜,还惹靓靓,你们还那么无耻,竟然三个人一起……太恶心了,不准靠近我。」袁纱挥舞着锅铲,小有凶悍的样子倒也可爱。
「你竟然偷窥?」罗南摆出惊讶的夸张表情,也不知道是真惊讶还是假惊讶。
「什么偷窥,你们叫那么大声,两里之外都能听见。」袁纱脸上浮起两片红晕。
「没偷窥?那你弹琴做什么?」罗南凑过脸来,笑道。
「坏蛋,原来你什么都知道,不准再说,再说我砸烂你的嘴。」袁纱举铲追打。
罗南却没有退开,相反趋身过去,一把抱住了袁纱。
「坏蛋,你想做什么?呜呜……」袁纱骤然被抱,不禁惊慌起来,不过转眼她的嘴就被罗南堵上了,然后就是一阵热吻。
「坏蛋,小瑜和靓靓会看到的。」袁纱可不会让罗南轻易得逞,热吻时左躲右闪,捶打罗南,不过最终还是沉浸在罗南的热吻中。
一会儿之后,她感觉有只手摸上她的胸部,还有一只手摸到她的下身私密位置。
「坏蛋……不要……不要在这里……你敢在这里使坏……我会恨死你的。」袁纱又急又喘,偏偏浑身酥软,没力气反抗老色鬼的侵袭。
「不要在这里,就是说可以在其他地方?」罗南呵呵一笑,停下手,他不想太过逼迫这名气质少妇。
动人的女人就像一瓶好酒,慢慢品尝才更有味道。
「坏蛋!还不放开我?」袁纱拍打着罗南抱着她腰肢的手,嗔道:可不想成为你的情妇,你放开我。」
「可我不想放。」罗南嘻皮笑脸道。说着,另一只手则缓缓滑进她的臀沟。
「你有那么多女人,怎么还贪心?我只手又开始在袁纱的臀部抚摸起来,「啊……坏蛋,你再这样,我要喊了,到时候看你怎么跟小瑜解释。」袁纱连忙夹紧臀沟,娇颜薄怒地道。
不过这个威胁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相反的倒惹得罗南更加放肆,不禁手臂搂得更紧,与她紧贴在一起,双手在她臀部的活动也更加激烈。
「不要……你……你……不是刚刚跟她们两个做过吗?怎么还想这事?啊……」让袁纱最有刺激感的不是罗南的搂抱,也不是罗南在她臀部抚弄的双手,反而是两人紧贴的位置所传来的雄壮感觉。
该死的老白脸!刚刚与商月靓和袁瑜做过,下身竟然还火气十足,袁纱与他一紧贴,就感觉到一根很长的火热粗棒顶在她的小腹位置,这瞬间,她觉得浑身颤栗。
她知道那粗棒是什么,她曾经接触过同样的东西,然而远没有此刻强烈,感觉这么威猛,以前接触的简直就是小虾米,而现在所接触的却是足以翻江倒海的凶龙。
「坏蛋,你放过我,如果给靓靓和小瑜看到,我就没脸活了。」袁纱的态度彻底软了下来。
「放心,她们暂时没力气起床,不会看到。」罗南轻拍袁纱臀部,笑道:「就算看到也没事。」「你当然没事。」袁纱白了罗南一眼,红着脸微微低头,道:「我最讨厌花心的男人,你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你这样的坏蛋,我还是第一次遇到,别以为送人家一把琴,人家就可以把身子给你,你当我是可以用物质交换的女人吗?如果你现在要了我,我无法反抗,不过事后人家会恨死你的。」「好,为了证明送琴并没有目的,对这事我不着急,最近我会常常来这里,你睡觉记得把门窗锁好,如果半夜三更被我发现你房门没锁,让我进去了,嘿嘿……后果可要自负。」
「鬼才会让你进来,你死了这条心吧!啊……怎么会有焦味?」
「鸡蛋变黑炭了。」罗南哈哈一笑。
「都怪你,坏蛋!去餐桌那里坐好,不许再过来,否则早餐没你的分。」袁纱捶打了罗南两下,转身赶紧去清理厨房。
「要不要我帮你?」罗南可不会规规矩矩地坐到一边,随着袁纱走了过去。
「你能帮什么?愈帮愈忙,刚刚要不是你,鸡蛋也不会变成这样,你有时间还不如去洗澡,做完坏事也不清理,你身上的味道很难闻。还有,坏蛋,看你穿的样子,难道你想变性做女人?」袁纱一个带着笑意的白眼丢过来,挥手将罗南驱逐出厨房。
罗南看看自己的穿着,也不禁哑然失笑。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他从金娴荷家里出来,没想到被红嫂拦住,不得不花一小时的时间,喂饱那个淫妇。同时他也得知,朱显贵和郑永怀的人都是红嫂派人杀的,朱显贵想借郑永怀的手除掉金娴荷母子,但又对心狠手辣的郑永怀不放心,便暗中联络有异心的红嫂,没想到红嫂并不是存心想帮助他,而是想一起杀,这才有了朱显贵胸有成竹赴约,却命丧黄泉的结果。
朱显贵死不死其实无足轻重,让红嫂不放心的是郑永怀逃走了,还连夜逃出成都,红嫂派人四面围追阻截,最终还是让他逃了。
红嫂心中忐忑,便来找罗南,可怜罗南一身昂贵的礼服,已经被金娴荷污染过了,再经红嫂的淫潮印染,简直成了性爱抹布。
罗南是个几乎不知满足的人,他在意与袁纱的进展,便来到袁纱住的地方,没想到却见到商月靓和袁瑜睡在一起的诱人样子,不禁淫性大起,拉着两女又来了一次激烈的双飞,事后身上的衣服自然污上加污,哪里还能穿?
解决了两个饥渴的女人之后,罗南四处找衣服,却只找到商月靓的一件粉红浴袍勉强合身,就穿着出来了。
刚刚罗南与袁纱紧贴的时候,袁纱之所以感觉那么强烈,就是因为老色鬼在浴袍里什么也没穿,生理反应可以直透衣外。袁纱何曾经历过这种阵仗,加上她心里已对罗南产生些许情意,立刻就有些意乱情迷。
罗南本打算拉着袁纱去洗鸳鸯浴,不过这个气质少妇显然还没做好准备,于是双人驽鸯浴只能变成单人战斗澡了。还好,洗完了出来,有早餐奉上,袁纱虽然还没什么好脸色,却没想虐待老色鬼的肚皮,仿佛知道他连场大战之后消耗了不少气力,所以特地给他做了双份早餐。
罗南吃完了早餐,恋栈美女在怀的滋味,干脆又钻回了袁瑜的房间,抱着两个还在高潮余韵里喘息的女人,甜美地补个眠,然而进入梦乡后,却只觉得耳朵里尽是禅钟松涛的鸣响、清风过谷的天籁……
【第六集】第二章:白坨坨,黑坨坨
吃完午饭,罗南就被赶出家门,原因是三个女人要出去购物,不想被某个老色鬼打扰,便在袁纱的主导下,将罗南扫地出门,并且严禁三天之内不得进门,否则就大刑伺候。
罗南不以为忤,他很清楚三个女人这么做的原因。商月靓和袁瑜大清早被喂得太饱,需要几天喘息时间,袁纱则担心自己随时会被吃掉,想离他远一些,所以他只能被扫地出门了。
幸好,罗南总有地方可去。先到绿火工业晃了一下,然后去找苏洁和周语容,不料两女见到他如见瘟神,虽然被拉着做了一番,但是浅尝则止,前后不到半小时,她们两个爽了,罗南却还吊在半空里,不过两女言之凿凿,说LOFT和公司筹备正在关键时期,不能被弄得没力气,所以……罗南只得摸摸鼻子认了,谁叫LOFT的主意是他出的呢?这简直就像自作自受。
罗南憋了一肚子火,只得去找汪路遥,在汪路遥那里他可以尽情放纵。汪路遥这个成熟肉妇,有阮萍和李畅芩两个敢死队相助,倒将罗南伺候得很舒服。
当罗南从别墅里出来的时候,别墅主卧室里那张大床上,三个一丝不挂的女人堆叠着瘫软在床上,连动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不停地骂着「禽兽」两个字,可惜三人合力的声音都只如蚊蚋一样,显然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罗南神清气爽,穿上汪路遥帮他准备的一套休闲装,走出别墅区,没多久就有一辆红色玛莎拉蒂跑车开过来,转眼停在他面前,罗南立刻露出一脸无奈之色。
「死鬼,见到我不高兴?」宋美丽走下车,先抛给罗南一个秋波盈盈的媚眼。
「你见过碰到债主还很高兴的人吗?」罗南瞪眼道:「媚眼抛得跟狼外婆似的,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狼外婆?我很老吗?」
宋美丽赶紧拿出化妆镜仔细看了一看,然后又冲到罗南身前捶了他一下,道:「让你胡说,姑奶奶这两天只感到年轻,没感到衰老。你是不是有了新欢,就忘了我这个旧爱了?」
「你也算旧爱?」罗南只觉头晕,旋即无奈地拉起宋美丽的手,两人钻进车内。
「你要做什么?」宋美丽红着脸问道,其实她已经猜到罗南想做什么了。
「还能做什么?我要看看你这个旧爱有多旧。」罗南的魔手已经摸到了宋美丽的胸前。
「不要……我那里还没好……」宋美丽立刻娇躯发软,连连讨饶。
「啪、啪!」罗南在宋美丽的娇臀上连打两巴掌,沉着脸道:「既然没好还敢来惹我?」
宋美丽可不敢再惹罗南,老老实实地依偎在罗南怀里,任他将手伸进她的套装内揉捏乳房,然后才解释道:「你是大老爷,我那里还没好,哪里敢来惹你?不过你答应我三件事,还有一件事没做,最后这件事我已经安排好了,你一定要跟我走。」
「第二件事情还没有办好,就做第三件?你真贪心。」罗南没好气地道。
「哼……以为我不知道你昨晚已经与胡清烟勾搭上了吗?还成了她的男朋友,你这死色鬼,还真有两下子,这么快就搞定那个怨妇。」宋美丽的语气有些酸溜溜。
「勾搭?你以为我是万能小白脸?看来你的消息不够灵通,胡清烟只是要我装成她的男友,拿我当靶子。」
「谁相信你的鬼话,说不定你们连那事都做了。你不必解释,我早知道你这死鬼贪得无厌,懒得管你找多少个女人。总之,无论是真的男友还是假的,你跟胡清烟说句话,让她别去烦晚盈就行了,如果她不愿意,你就狠狠地抽她。」
「抽?拿什么抽?」
「还能拿什么?自然是你这根棍子。」宋美丽媚荡一笑,探手握住了罗南的胯下之物。
「是你来惹我的,可怨不得我。」罗南嘿嘿一笑,胯下很快硬了起来,而他的手迅速攀向宋美丽的下身。
「不要……真的还没好……」宋美丽可怜兮兮地道。这一刻倒是一点干练律政佳人的样子都没有,像个纯粹的小妇人。
「你把我惹「火」了,想不负责任?」罗南龇牙咧嘴,简直就像一头对准猎物正想着怎么下手的淫狮子。
「怕了你了,我用嘴替你解决,总可以了吧?」宋美丽抛出一个媚眼,眼里春水汪汪地道。
「好啊,看看你的技术怎么样。」罗南得意一笑。
「便宜你了,死色鬼……」宋美丽翻白眼道。随即发动车子,她要选个隐蔽的地方让老色鬼行坏事……
一小时后,红色玛莎拉蒂跑车停在南区展览馆前。
「你要我见的人在这里?」南区展览馆前人来人往,在黄昏的落日映照里,颇有诗情画意的氛围,罗南有些惊讶地问。与此同时,罗南想起裴允婷那个清爽少妇,想到她暗示的约会,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热切。
「是啊!她就在展览馆里,正在欣赏一幅名字叫《秋曼的冬天》的油画,你进去就能看到她。」宋美丽道。
「你不打算进去吗?」罗南准备下车,却见宋美丽安坐如故,不禁疑惑地问。
「你一个人进去就行了,她认得你。不要敷衍塞责,如果谈不出结果,这件事情不算完成。」宋美丽故意板起脸道。
「真不打算进去?」罗南呵呵一笑,道:「刚才不是说要管我吗?我可告诉你,有个美女昨天约我在这里见面,本来我没时间来,既然你送我来了,等于为我创造了机会,你不进去,可是放弃了监管我的机会。」
「你以为你是大情圣,到哪里都有女人等你?」宋美丽白了罗南一眼,道:「死色鬼,刚才让我弄了那么久,现在人家衣服都脏了,还怎么进去?」
「哪里脏了?我看很干净啊!恐怕不是外面脏,而是里面发洪水了。」罗南在宋美丽的腿根处掏了一把,笑道。
「算你说对了,我下面的确发洪水了,你满意了吧?死色鬼,等我下面好了,再找你算帐,你快进去吧,如果真有美女在等,更要抓紧时间。但我要你见的人也是个美女哦,不过你想打她主意,肯定没戏唱。」说着,宋美丽将罗南推下车。
罗南潇洒地一挥手,便向展览馆内走去。
望着罗南离去的背影,宋美丽这才拿起电话拨了一组号码:「老板,他进去了。我答应你的事已经做完,接下来看你的了。」
接近黄昏时分,画展反而不似白天般冷清,相反变得人潮汹涌起来,一对对情侣成双入对地走进来,挽手依肩,喁喁细语,衬托得一些只身前来的人倍显孤独。
罗南沿着馆内分隔出来的曲折画廊走了大半圈,看女人多过看画,不过他几乎没有点头,都只在摇头,也不知道是对画的品质看不下去,还是对进展览馆的女人失望。
罗南这种行径终于让一个女人看不过去了,这个女人一反其平素不主动亲近男人的高傲性子,破天荒地主动走到罗南面前。
「你是来看画还是看女人?」女人走到罗南面前,抱臂问道。
一个陌生的女人走到面前质问,罗南没有露出丝毫的惊讶,其实他早就注意到这个女人了,从他走过一幅白坨坨的油画之后,这个女人就开始远远地跟着他。不问也知道,她多半就是宋美丽要他见的人。
这是个仪态万千的女人,融四分高洁、六分文雅于一体,还拥有一双很特别的眼睛,大眼水汪汪,含着两分媚意,然而眼角挑高,却又不怒自威,显出一丝贵气。
这女人如果放在清朝宫廷剧里,该是饰演皇贵妃的人选。罗南在心中暗暗评价,同时展颜一笑道:「画和女人都一样,都是「色」,看什么无所谓。」
「难怪美丽说你是色鬼,看来她说的果然没错。」
「如果你约我来就是想给我戴上色鬼的帽子,你如愿了,如果这就是你要对我说的事,我想我回家后,应该开香槟庆祝一下。」罗南耸肩笑道。
「没这么便宜,罗南先生。在我这里,你不会占到一丝便宜。」说着,女人转过身去。
「跟我来吧,罗南先生,我不计较你刚刚故意从我身边走过,但是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可我计较,老实说,我看到那幅白坨坨的画就觉得恶心,如果你非要带我去那幅画前面谈话,我想我们不必谈了,因为我怕我连隔夜饭都会吐出来。」
「油画大师的杰作,在你眼里就这么糟糕吗?」女人无奈停下,转身过来。
「我不会欣赏大师杰作,如果由我来选,我宁愿选择在这幅画面前谈。」罗南一边说,一边踱步到左边一张巨幅裸女油画面前。
「果然是色鬼。」女人冷笑,不过她倒没有再坚持回到那幅《秋曼的冬天》画作前,而是跟着走到裸女画面前。
「应该说,画这幅油画的画家是个色鬼,看他将女人的私密部位画得多细致,简直跟照片拍的一样。」罗南毫无愧色地纠正。
「这就是你欣赏这幅画的理由?」「不错,整个展览馆里最吸引人的画就是这一幅了,可惜有勇气欣赏的人不多,中国人还是太腼腆了。」罗南摇头故作兴叹地道。
「罗南先生,请允许我赠送你四个字,精虫上脑。」女人冷冷地道。
罗南不以为忤,反而微笑:「不介意的话,能不能给个落款。」「什么意思?」女人微怔。
罗南瞥了女人一眼,眼神似乎在说你真笨:「我总该知道谁送我这四个字吧?」「你问我的名字?我叫姜雨澜。」女人微怒地道,她觉得罗南刚刚的表情,对她简直是种侮辱。
「原来你就是雨澜。」罗南睁大眼睛,似乎非常惊喜。
「你认识我?」姜雨澜蹙眉疑惑。
「不认识。不过美丽做梦时,常叫你的名字,我一直怀疑你是她的梦中情人。」罗南信口胡诌道。
「你说什么?」姜雨澜立刻花容失色,她被罗南最后一句话给吓住了。不过转念一想,立刻又明白罗南在说谎,先不说罗南怎么会听到宋美丽的梦话,就算听到,也只代表宋美丽和他关系亲密,那岂不是说明了宋美丽更不可能是同性恋,她完全没必要自己吓自己。
罗南见姜雨澜上当,差点笑破肚皮,不过他知道谎言不能持续多久,所以马上就自我拆穿道:「不好意思,其实这只是我的意淫,就像这幅画一样,其实我认为无论是画景物还是人物,都是画家在意淫,都是对色的一种描绘,无论是景色还是女色,境界上没有高低之分,否则在同一场画展里,就不会既有白坨坨又有黑坨坨了。与其对着怎么样也看不懂的大师抽象画发呆,还不如在小画家的裸女画里找到趣味。」
「是找到你的色心,不是趣味。」姜雨澜虽然醒悟得早,但到底还是被骗了,她真恨不得一脚踢出去将罗南变成壁画,永远挂在这里。
「0K,无论趣味也好,色心也罢,总之如果撇除两幅画的画家声名,我敢保证拿到大街上去卖,裸女画肯定比抽象画更值钱。」
「谬论!歪理!」姜雨澜嗤之以鼻。
「说真话就是没人信。」罗南无奈摊手。
「我没时间跟你这种不懂画的人说这种歪理,我们谈正事。」姜雨澜恢复平静,沉声道。
「OK。我想你不是来跟我谈判的,而是来向我提要求的,我答应给美丽三个要求,她将要求转给了你们,你是最后一个。说吧!你想要什么,或者你有什么愿望,别太夸张啊,我是个穷光蛋。」罗南有些无赖地道。
「放心,我不会向你要钱,如果你做得够好,我还可以给你一大笔钱。」姜雨澜冷笑道:「我需要你配合一件案子,事情的起因是你在四川裙视台附近殴打了马晓桂,还抢了他的车,我要你向警方自首,并在警方侦办案件的过程里按照我的指示去做。」说着,姜雨澜从皮包里取出一份文件递给罗南:「这是具体做法的说明。」
罗南伸手接过文件,打开后简单扫过,立刻就摇头:「这件事我不能答应,你想找马家的麻烦,不是几天就能办成的事情,我没有时间陪你玩这游戏,就算宋美丽来要求,我也不会答应。再说,虽然文件里说得含糊,我也知道你想透过马家揪出幕后的黑社会,也就是快刀郑永怀。但很遗憾,我可以告诉你,这个方案已经行不通,也许你的消息还不够灵通,昨晚郑永怀已经被人打败,他的手下鬼佬、金一泰都死了,郑永怀仓皇逃出成都,不知去向,你找郑永怀的麻烦已经没有意义。」
「这个消息我也听说了,我还知道郑永怀逃出成都,去了中越边境的远州,金一泰的弟弟金一虎就在远州。无论郑永怀逃到哪里,只要他没逃回越南,我这个计划都有进行下去的价值。」姜雨澜道。
「你为什么一定要找郑永怀的麻烦,你跟郑永怀有仇?」罗南不禁有些好奇。
他心里隐隐有个猜测,觉得这件事可能还有更广的牵扯。
「就算是吧。」姜雨澜淡淡地道。
「对不起,我还是拒绝,这件事毫无意义,如果你把要求改成抓郑永怀这个人,或许我会答应。」罗南道。
「如果只是抓个人,还不劳大驾。」姜雨澜有些生气地道:「是不是只要我提出稍有难度的要求,你都会拒绝?那你答应美丽的三个条件,还有什么意义?」
「本来我答应的就是小要求,如果是大要求,无论什么事,我都会全力以赴,做到最好。」
「吹牛!我看你也做不成什么事,否则美丽也不会把这个要求转给我。好了,你这么没诚信,我也不能把你怎么样,顶多只能跟花边杂志说一说,某个美国老头子跟中国青春玉女明星的风流韵事,或者再数数某人有多少情人,什么周语容啦、苏洁啦、李畅芩啦、阮萍啦……真想不到,一个老头子还有这么大魅力,竟然找了这么多女人,你说他是不是很可恶?」姜雨澜换了一种调侃的语气,眉目间的刚强气息消失,换上了仿佛花前月下情人私语般的表情,然而就是这种表情,让罗南觉得浑身冷飕飕的。
「你在威胁我?」罗南忍不住沉下脸来。
「威胁?我有威胁你吗?难道我说的那个人就是你?」姜雨澜嫣然一笑,道:「其实我也不想这样,你也别怪美丽,其实她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是她的老板,消息来源自然比她还要广,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可以什么事都不在乎,但我想你那些情人不可能什么都不在乎。好了,我想现在我们可以正式交易了。第一个条件,我要你授权新材料A404的技术转让,这种新材料你应该不陌生,你也有足够的权力,我要在一个月之内见到这份授权许可在绿火工业内部技术会议上通过,如果你能在短期内弄到一批A404,我还会给你丰厚的报酬;第二个条件,我要你接一份工作,这周末我带你去面试;第三个条件……我暂时还没想到,先保留吧!」
「说完了吗?」罗南脸上乌云密布。
「说完了。」姜雨澜脸上阳光灿烂。
「再见!」罗南转身就走。
「站住!你什么意思?到底答应还是不答应?」姜雨澜微微一愣,连忙追上来。
「你太贪心了,我不和贪婪的女人交易。」罗南边走边说,根本不打算停下脚步。
「那你为什么和宋美丽交易?」姜雨澜冷笑。
「很简单,因为宋美丽很可爱,而你一点也不可爱。你的第一个条件我会满足你,就当是宋美丽的第三个要求。至于其他的要求,恕难从命。如果我在媒体上看到不该看到的消息,我保证我会将类似的伤害加到你的身上,不信你可以试试。再见。」说完,罗南大步而去。
「真是个桀骛不驯的男人,有点意思。」望着罗南离去,姜雨澜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懒懒地道。
【第六集】第三章:请务必追求我
在展览馆里,罗南没有见到裴允婷,本有些失望,没想到刚刚走出展览馆,却发现裴允婷站在门前不远处。
裴允婷一身简约装束,黑色阿拉伯裤装加白色背心,外面还搭配一件白色刺绣背心,手里没有拿包,只是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提着一只画筒,看上去颇为悠闲。
「你好,布雷特先生,没想到你真的会来看画展。」裴允婷看到罗南走出来,立刻款步走过去,带着欣喜鞠躬道。
「原来是裴女士,你看完画展了?还是……」罗南笑问。
其实罗南总觉得裴允婷似乎有意接近他,然而他不认为自己对裴允婷有什么吸引力,否则第一次在飞机上见面,两人就不会坐在一起几个小时,都没有说一句话。
「已经欣赏了画展,能在这里遇到一次高水平的画展,真是人生幸事。」裴允婷微露兴奋之色地道:「我看到不少很有内涵的作品,为此拜托画展主办方,提前购买了其中一幅。」
「看来是一幅很让裴女士心动的作品。」罗南笑道。
「是的。虽然出自一个名气不大的画家,但是我认为是难得一见的珍品,是真正倾注了情感和心血的画作。」说着,裴允婷清新一笑,目光直直地落在罗南脸上,又道:「没能和布雷特先生一起看画展,真是遗憾!如果先生有时间,我很希望能和先生品鉴一下这幅油画。」
「要让裴女士失望了,我对油画根本没有鉴赏力,我对油画的理解还停留在裸女油画的肤浅层次。今天来展览馆也不是为了欣赏画,而是为了赴一位朋友的约会。」罗南实话实说地道。
「先生真坦白。其实刚刚在展览馆里,我远远地看到先生与一位美丽的女士在一起,便想到先生不是来赴我的约。」裴允婷眼中带着一丝失望,微笑道:「虽然很冒昧,但允婷仍想拜托先生一件事……」
「有什么可以效劳,请说。」罗南会心一笑,他早就猜想裴允婷不会无缘无故地接近他,果然另有目的。
裴允婷沉吟了三秒,正色道「布雷特先生,请务必追求我,好吗?」罗南顿时目瞪口呆,他做梦也没想到裴允婷会提这种要求。
「为什么?」好半晌,罗南才回神,虽然只简单问出三个字,却包含了太多的疑问。
裴允婷不可能转眼就爱上他。貌似腐朽的老头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不是笑话是神话。裴允婷突然提这样的要求,肯定有特别的原因。
「我需要得到朱社长的帮助,先生从朱社长身边抢走了胡女士,已经极大地损伤了社长的颜面,社长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再次发生,所以身为社长最新追求对象的我,如果被先生追求,将会让社长非常紧张,如果我有什么要求,社长一定会满足我。」裴允婷道。
「你要利用我?」罗南有些不悦。
「不!不是利用,而是交易。」裴允婷急声道:「我会付给你很高的报酬,比胡女士付给你的多十倍。」
「你怎么知道我跟胡清烟的交易?」罗南很惊讶。
「是胡女士告诉我的。」裴允婷给了一个让罗南无言的答案。
「所以,布雷特先生,不,应该称呼你罗南先生,请一定要答应我的请求。」面对裴允婷有些期盼的眼神,罗南却毅然摇头:「抱歉!抢夺别人的妻子已经很恶劣了,再做更恶劣的事情,我会寝食难安的。」
「可是你只是假扮,并非真的抢夺,再说胡女士和社长早已协议离婚了,我和社长也没有确定关系,这不算恶劣的事情,对先生的人品并无损害。」裴允婷急道。
「说的似乎有道理。」罗南摆出认同的表情。
「本来我以为已经深深地伤害了朱社长,一直很惭愧。现在看来,是我想得太多,我还是太善良了。」裴允婷强忍着想要呕吐的冲动,她没想到罗南是这么不要脸的家伙,本来对他就没什么好印象,听了这段话后,裴允婷更是直接把罗南列入了自恋、无耻之流。
如果不是罗南对她确实有很大用处,她真想将这老家伙有多远就踢多远。
「这么说,你答应了?」裴允婷摆出异常欣喜的样子道。
「嗯,答应了。不过要我一再做伤害朱社长的事情,在摆放道德和金钱的天平上,我需要看到一端高高翘起。所以如果没有二十倍以上的报酬,我宁愿选择道德。」罗南一脸肃穆地道,样子简直就像一个神父强奸犯——面容神圣,内心邪恶。
真是个贪婪的老家伙!裴允婷心中暗骂,表面上却又不得不装出欣喜地答应罗南的请求:「二十倍报酬?也就是二十万美元。罗南先生,你的要价很高,不过我答应了,可我有一个要求,在未来这段时间里,你必须完全照我的指示做事,如果你做不到,我宁愿你选择所谓的道德。」
「如你所愿,我的女士。」罗南含笑微微倾身道。
「那么……请跟我来吧!我需要尽快给社长一点压力。」裴允婷嫣然一笑转身,款步向停在不远处的一辆车走去。
就在这时,罗南的手机响了,按下接听键,立刻传来一道女人的怒吼声……
一分钟后,罗南坐进裴允婷的车里,愁眉苦脸地道:「看来上帝要我选择自己的良心,胡女士刚刚打电话来,要我去帮她搬家,我必须遵守跟她的七日协议,所以我得立刻赶去锦兰苑。」
「既然不能听从我的指示,你上我的车做什么?」裴允婷冷脸道。
「听说朱社长就在锦兰苑。」罗南耸肩笑道。
「你很好运,罗南先生。」说着,裴允婷发动了车子。
「彼此彼此。」罗南双手叠放到脑后,舒服地靠在椅背上,很享受地道。
裴允婷厌恶地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不再接话。罗南的利用价值还没有发挥出来,一时半刻她还不能跟他把关系弄僵,所以只能暂时忍耐他的放肆。
当车子开进锦兰苑的时候,天边只剩最后一丝晚霞,黄昏即将过去,夜幕已经开始笼罩而下。
「知道现在几点了吗?」看着罗南下车,胡清烟冷冷地问,而当看到紧随罗南F车的还有裴允婷,胡清烟的脸色更如寒冬腊月,冰冻得让人心里发寒。
「因为你的迟到,扣除协议金额百分之二十。」不等罗南解释,胡清烟就给了惩罚,简短一段话,等于狠狠割了罗南一刀——起码胡清烟是这么认为的。
「好吧,我想这是我应该接受的惩罚。」罗南耸肩道,出乎胡清烟意料之外,竟然完全不在乎。
「你……」胡清烟刚想问他为什么不在乎,罗南忽然展颜一笑道:「因为你擅自将协议内容透露给别人,所以我要求将协议金额上调百分之二十,一减一增,我们扯平了。」胡清烟愕然,而在一旁安静倾听的裴允婷却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起来。
「社长在家里,我们在外面谈这种交易,是不是不合适?」裴允婷笑道。
胡清烟冷哼一声。她不比裴允婷牙尖嘴利,否则也不会被她抓住关于约翰。布雷特的一点线索,逼问出她和罗南的交易。不过就算现在假男友一事曝光,对她也没有多大影响了,因为今天她已经和朱吉洋正式办理了离婚手续,并且因为朱吉洋急于离婚,她因此获得了不少与孩子相关的权益,这些权益将成为她跟另一个女人谈判的有力筹码。也就是说,她雇用罗南假扮男友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就算罗南的身份被拆穿,对她的影响也只限于名誉,而不会损害实质的利益。
「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胡清烟按捺不住好奇,问了裴允婷。
「这个问题应该由社长来问。」裴允婷巧笑倩兮,显出自得之态。
胡清烟转向罗南,眼中显出威胁。
「我不会出卖雇主的。」罗南一本正经地拒绝当叛徒。
「谢谢你的答案,我想我知道她打什么主意了,裴小姐真会揣度社长的性格,连他那点可笑的自尊都摸得一清二楚。」胡清烟讥嘲道。
裴允婷连忙狠瞪了罗南一眼,然后道:「雄鹰垂老,猎心犹佳。既然社长选择了用追求女人来展示自己不败的雄心,就应该有付出相应代价的觉悟,不是吗?」
「我看裴小姐早年真应该选择当一名作家,而不是游泳运动员。」胡清烟脸上讥嘲之色不减。
「你说的对,当作家曾是我的梦想。」裴允婷笑道:「如果你不介意,我想借你的「男友」三分钟,去见你的前夫。胡小姐,你没有意见吧?」
「请便。」胡清烟沉脸道。她之所以答应,还是因为罗南刚刚暗中帮助了她一把,这三分钟就算还他的人情,胡清烟用眼色向罗南传递了这样的讯息。
罗南摸着鼻子,点了点头,他忽然发觉,夹在胡清烟和裴允婷之间,并不是一件美好的事情。两个女人一样骄傲、一样有排除异己的性格,虽然见面不打架,但仅仅是平常话语交锋就是刀光剑影,真要恶言相向,估计就得山崩地裂了。
按照事先拟好的剧本,裴允婷与罗南装作有说有笑地走进了屋里,被正阴沉着脸坐在厅中沙发上的朱吉洋撞个正着。
「社长,你也在?」裴允婷看到朱吉洋,装出十分惊讶的样子。
「嗯。下午去了一趟警局追问显贵的案子,有不少亲戚从韩国赶过来,事情很多,本来没时间过来,不过我想你今晚可能会来这栋房子里看一看,就先过来了。你怎么会跟这个人在一起?」朱吉洋表情很平静,说话就像话家常一样,然而他最终还是无法忽略罗南,最后一句问话虽然语气温柔,却是整段话的重点所在。
「下午我去看画展,正好撞见布雷特先生,布雷特先生对油画很有鉴赏力,让我受益良多。」裴允婷一边钦佩地说,一边还刻意侧头向罗南露出一个明艳笑容。
朱吉洋的眼角抽搐,脸上掠过一丝厉色,不过转眼还是压抑下去,整个人似乎心平气和地道:「原来是这样,布雷特先生平常不用上班吗?」
「工作很悠闲,所以日常空闲的时间比较多。」罗南微微一笑,然后转头对裴允婷道:「裴女士,我还要帮詹妮搬家,改天有时间一定登门拜访,很希望能够一起欣赏你新买的那幅油画,现在先失陪了。」
裴允婷立刻鞠了个躬:「辛苦了,布雷特先生。」
罗南点了点头,转身向楼梯口走去,在他们刚才说话的时候,胡清烟已经上楼去了,看样子她的物品都放在楼上。
罗南走上二楼的时候,听见朱吉洋压着嗓音向裴允婷咆哮,不过裴允婷对此早有准备,轻声细语地一番解释后,就让咆哮变成了轻微的责备,这让罗南不禁摇头失笑。
裴允婷看上去是个气质清爽、内外都十分阳光的女人,然而不代表她没有心机,相反的,她的心机比胡清烟还厉害,并兼具高超的手段。
裴允婷与朱吉洋密切接触的时间不超过一个月,但是已经获准入住这栋价值过千万的豪宅。虽然朱吉洋并没有将豪宅过户给她,只是让她成为临时主人,但这已足以说明朱吉洋对她的喜爱。
裴允婷看准朱吉洋好面子的弱点,又深知朱吉洋拥有多年经商的精明,所以就打算让罗南去刺激朱吉洋,但她没选择胡清烟那样的急进做法,她将最初的见面设计得不愠不火,这样一来不会引起朱吉洋的怀疑,二来又在朱吉洋的心里埋下种子。
而利用这一点,裴允婷会一步步地将朱吉洋逼到不得不受她驱使的地步,真到了那时候,无论是出于对裴允婷的喜爱,还是男人占据身边女人的尊严,朱吉洋都不得不拿出诸多利益去讨她的欢心,而她就可以顺理成章地要求朱吉洋去抗衡朴智桓,为她讨取离婚官司里,所应得到的一切利益。
真是好算盘!罗南也不禁对裴允婷生出了一丝佩服。相比之下,他觉得胡清烟很可怜,五年的婚姻,换来的只是一箱箱的衣服,实际的利益几乎没有。
「你这什么眼神?可怜我?如果你可怜我,就不要向我索取酬劳!」胡清烟以恼怒回应罗南怜悯的目光。
「你当我表错情好了。」一听要放弃酬劳,罗南马上抛弃怜悯,变成了勤劳的搬运工。
不过搬运工当了五分钟,罗南又忍不住唠叨起来:「为什么不找搬家公司呢?你的衣服开三家服装店都够了。」
「请搬家公司不要钱吗?」胡清烟冷脸反驳。
「搬家费用能有多少钱?你不愿意出,我出,ok?」
「我不愿意。花了五万块雇用你七天,我怎么都要让这笔钱花得值,是不是?」
「那么能不能吃完晚餐再搬?我肚子饿了。」
「这我管不着。昨天我对你说的是下午,你自己来晚了,没吃晚餐只能怨你自己,反正我吃过了。」
「我觉得你存心虐待我。」
「就当你说对了,如果你不愿意可以毁约,我不介意,也不用赔偿违约金,反正你已经有了新雇主,不会介意我这笔小酬劳,是不是?」
「你真是个吸血鬼。」
「多谢,我想我该考虑是不是要将这些衣柜搬走,因为我觉得我吸的血还远远不够。」胡清烟启齿一笑。貌似真的要吸罗南的血的样子。
「这年头,钱不好挣啊!」罗南慨叹着,用胶带封上第二十个装衣服的纸箱。
然而这还没完,更多的衣服被胡清烟从各处整理出来,还有近百只各式女包、几百双各式女鞋,还有许多乱七八糟的饰物。
罗南估算了一下,胡清烟要带走的各类杂物加起来也不到五个纸箱,而她要带走的衣物,就算用五十个纸箱装也未必装得完。他还有一个发现,这些衣物当中,真正价值过万的没有多少,相反的平价的衣物很多,就像她整理出来的饰物,真正镶钻带玉的名贵首饰根本没有几件,倒是用杂七杂八的个性化材料制作的首饰多不胜数。
胡清烟是个极度恋旧的女人,无论是新衣旧衣、豪华礼服,还是破衣烂衫,她都要统统带走,她还极度懒惰,有罗南这个劳动力使唤,她就悠然地坐在一边,只动口不动手,一副只要负责指挥的样子,导至当罗南从更衣室里抱出一堆鲜艳的胸罩时,才慌张地站起来。
胡清烟本以为自己已经将所有的内衣都事先装箱了,没想到还是有所疏忽,遗忘了一批,她可不想让自己最私密的物品,被罗南这色鬼加混蛋触碰。
「给我。」随着叫喊,胡清烟向罗南急速跑去。不过她跑得太急了,不知是打蜡没多久的木板太滑溜的缘故,还是脚下那双高跟鞋不太合脚,一转眼,她的迎接动作变成了扑击姿势。
「噗……」一阵回音荡漾的沉闷声响,罗南被胡清烟扑倒,胸罩撒了一地,案发现场立刻变得绮丽至极。
「如果你想亲我,直说就是,顶多我不收费好了,何必这么穷凶极恶?」罗南仰躺着,捂住左脸,对趴在身上尴尬不已的胡清烟道。
「混蛋!你是故意的,你为什么不躲?」胡清烟愤怒地连捶罗南胸膛数下,气愤不已。
「我被你吓着了,行不行?」
罗南莞尔一笑:「如果我躲开,你摔在地上怎么办?有我当你的肉垫,至少那样的惨祸没有发生。」
「说得动听,甜言蜜语,还不是想占我的便宜。」胡清烟没好气地道。
「既然说我占你的便宜,你为什么还不站起来?难道你想掌握住这个罪证等警察来吗?」
「我的脚拐到了,怎么站起来?」胡清烟无奈瞪眼。
「两只脚都拐到?就算是,你可以翻身躺在地上,那样就不用给我占便宜了。」
「地板上不脏吗?」胡清烟再瞪眼。
罗南简直无言,说到底胡清烟还是将他当成了肉垫。
「你不会要一直趴在我身上,等你的脚自动痊愈吧?」罗南无奈地道。
「我趴在你身上,你觉得很委屈吗?」胡清烟语含杀气地反问。
「不是,我只是不知道自己的手该放在哪里。」罗南嘻嘻一笑:「还有,一个漂亮女人趴在一个正常男人身上,很容易让男人想入非非。就算你能用手臂隔着胸部,也阻止不了我们身体的其他部位接触。」
「谁跟你的身体接触?你休想。」胡清烟怒道。
「可事实……」
「没有事实,你赶快扶我起来,不准把我丢到地板上、不准弄脏我衣服,否则扣你的酬劳。」胡清烟有些蛮横地道。
「我第一次发现你有当悍妇的潜力。」罗南摇头失笑。
「我从来没做过这等亏本买卖,白白被人亲了一口,还要受到这样的刁难。」说着,罗南一只手搂住胡清烟的腰肢,另一只手撑在地板上,用力挺起上半身。
「混蛋,谁让你搂我的腰了?」胡清烟掐住罗南一只手臂的臂肉,恨声道。
「真是好人当不得。」轮到罗南瞪眼了。
「如果不搂住你的腰,你跌到地板上,不是又要怪我?你这女人还真难侍候,不要再挑剔了,否则只会让我以为你对我爱恨交织,迟早有一天会彻底爱上我。」
「我会爱上你?别做白日梦了。」胡清烟不屑地道。
「0K,我不做白日梦,不过麻烦你能不能抱着我的脖子,而不是掐着我的胖子?」胡清烟冷哼了一声,她掐罗南的脖子就是要警告这老混蛋别乱占便盘,不过既然她不愿意坐在地板上,只想靠罗南直接站起来,那么波此问怎么可能f碰触到?
至于占便宜,谁占谁的还说不定,起码罗南认为自己吃了亏,所以当他终于带拜胡清烟站起来时,他的脸色很臭,以至于胡清烟就算想发难,一时半刻也开不了口。
就在这时,罗南忽然眉头一皱,然后双手抱胸,露出疼痛的表情。
「你怎么了?」胡清烟最直接的想法就是以为罗南犯了心脏病,年过花甲的老人有心脏病很正常,然而罗南给出的答案却并非如此,相反的立刻让她面红耳赤。
「你胸口是不是装了两颗铅球?我被砸中了,真疼啊!」罗南叫唤起来。
「有这么夸张吗?只是普通的硬质胸罩。」胡清烟连忙替罗南按摩胸口,她可不想闹出假男友被假胸打晕的笑话。
「你又不是飞机场,为什么还要弄假胸?」罗南一边享受胡清烟的按摩,一边故作不满地问道。
「这是我的事,你没资格管。」胡清烟冷下脸来,她忽然想起刚刚使劲掐罗南,他都没什么感觉,被胸罩撞一下,他竟然喊疼,八成是假装的,便迎忙停下手中动作。
罗南见胡清烟不按摩,语气也不善了,便知苦肉计被识穿了。在胡淸烟发怒之前,他连忙道:「更衣室里还有一些衣服,我立刻去拿。」说完,便像火烧屁股一样,拔腿就往更衣室跑。
「算你跑得快。」胡清烟怒极反笑地道。她的脚瘸了,虽然不严重,但一时半刻也动弹不得,这个亏只能暂时忍下了。
胡清烟的衣服最终装了六十箱,罗南的手脚很利落,整理过程花不到三小时。
不过装箱结束后,罗南忽然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第六集】第四章:决斗
「这么多纸箱,你打算用什么车来运?你雇车了吗?」罗南问胡清烟。
「我没想过,这些事不是你该想的吗?」胡清烟揉捏着脚,头也不抬地道。
罗南无奈道:「女士,难道你真当我是你的男朋友?怎么什么事都要我安排?」
「在这七天内,你就是我的男友。这是协议规定的,男友有义务帮女友安排一切,你没看我脚瘸了吗?我现在是病号,更应该受优待。好了,我来看看时间,现在是晚上九点半,在十二点之前,我和我的东西必须离开这栋房子,你想想怎么安排吧。」
「多待一晚都不行?那头肥猪一定要你今晚搬出去吗?」
「是啊!他已经把房子钥匙给了裴允婷,这里已经换了主人,我没有权利也不想再住在这里。」
「你想搬去哪里?」
「我还没想过,你看着安排吧!」罗南简直要绝倒,他失声道:「我看着安排,难道你想住我家?」
「我会不会住你家,你不必操心,你要操心的是我的东西,如果你安排它们住你家,我没有意见。」胡清烟终于抬起头,灿烂笑道。
「我终于明白孔子说过的那句话了,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罗南愤愤地道。
「你的汉语学得真不错,孔子说的也对,女人的确难养。你的牢骚发完了吧?发完了还不去找车!你只有两个半……不,只有两个小时了。」
「刚刚不是还有两个半小时吗?这才过去几分钟,怎么就只剩两小时了?剩下的二十多分钟去哪里了?」
「你没看到我的脚受伤了吗?还不过来帮我揉揉!刚刚你整理东西也就够了,现在你清闲了,该关心你的女友了。」
「原来时间就是这么耽搁的,我还没吃晚饭呢!」
「是你的晚饭重要,还是我的脚重要?」
罗南「哀怨」地瞪了胡清烟一眼,他忽然觉得这个女人在脚瘸了之后有点不正常了。她原本表现得很冷淡,就算跟他说话甚至斗嘴,也不会像现在这般蛮横,没想到摔了一跤,冷淡的样子去了三分,补上的却是刁蛮,看样子存心要折磨他,罗南不禁怀疑她正在向变态的方向发展。
「瞪着我傲什么?你瞪眼,我的脚就能好吗?快点帮我揉,真的很痛。」说完,胡清烟将脚翘到罗南面前。
罗南只得在床上坐下来,将胡清烟的脚搁到他的腿上,一手在胡清烟的脚踝左右捏了捏,然后又在脚掌左右揉了揉,才道:「没什么事,骨头没有错位,只是神经受了轻微创伤,很快就会好了。」
「可是真的很痛!」
「当然会痛,你的脚太柔软,忍痛能力差,稍微受点创伤就会有很强的痛感。」罗南两手合拢捧住胡清烟受伤的左脚,颇显亲密地摩挲了几下,然后放开脚道:「应该没事了。」
「揉了两下就说没事,真敷衍。」胡清烟缩回脚,貌似有些不满,不过脸上却显出微微红晕,似乎罗南刚刚的摩挲触到了她脚部的敏感位置。
「咦……真的不痛了。」胡清烟忽然发现左脚能够活动自如,不禁惊讶地道:「你怎么做到的?」
「变戏法做到的。」罗南没好气地道「又不是什么严重的伤,都快好了,还要找我,浪费我的时间。好了,别用崇拜的目光看着我,否则我会以为你爱上我了。你休息几分钟吧!我打通电话。」
「你能找到车吗?」胡清烟好奇地问。
「我知道你存心为难我,不过不是找车就能解决问题。」罗南带着神秘一笑,然后走出房间,用手机拨打了一组号码。
五分钟后,罗南收起手机,含笑走进房间,来到胡清烟面前,很绅士地行礼,然后伸手道:「女士,有个地方正在等待您的参观,不知您是否赏脸前往?」
「你找到放东西的地方了?」胡清烟一边将手放到罗南的手中,一边惊讶地问。
「宾果!你真是一位蕙质兰心的女人。不错,我想你会满意那个地方。我们这就去看看。」罗南将胡清烟的手放到自己的臂弯里,立刻带着她向楼下走去。
楼下朱吉洋和裴允婷还在说话,似乎谈兴不浅的样子,见到罗南和胡清烟下楼,两人的目光都扫过来。不过罗南并没有理会他们,径直带着胡清烟向门外走去。
走出房子,胡清烟见罗南并没有开车的意思,不禁惊讶地问:「你别告诉我,你找的房子就在锦兰苑。」「真是聪明!又猜对了。」罗南含笑赞道。「你有朋友住在锦兰苑?」胡清烟忍不住好奇,再问。
「只能算朋友的朋友,你是不是很好奇?可惜我不会告诉你。」罗南用一种很可恶的语气道。
「稀罕!我看也就是狐朋狗友。如果他的房子里有老鼠、蟑螂之类的生物,我绝对不会允许你把我的东西放进去。」
「你还真挑剔,哪个地方少得了老鼠、蟑螂?你这么高要求,我看你打算用五万块雇的不是假男友,而是超人。」
「我很挑剔吗?我只是要求严格罢了。」胡清烟理直气壮地道。
「ok,就算你只是要求严格,现在已经离开朱吉洋的视线了,你是不是该把手从我的臂弯里抽出去了?」
「混蛋!你以为我愿意挽着你?我只是怕脚伤还没好,不想再碰撞到,导致伤上加伤。你当好拐杖这个角色,再啰嗦我整夜不让你好过。」
「整夜不好过?你打算做什么?难道你不知道我从不陪雇主上床吗?」罗南义正辞严地道。
「谁要跟你上床?色鬼,脑子里总想这些肮脏的事情,小心早晚死在女人的肚皮上。」胡清烟嗤笑道。
「男女之事至情至性,怎么能说是肮脏呢?说这话的人,思想才肮脏。」罗南回击道。
「狡辩!」胡清烟给了罗南一个大大的白眼。
两人就这样斗了一路的嘴,几分钟后,他们走到一栋比朱吉洋的房子更大、更豪华的独栋楼宇前,这里早有身穿物管人员制服的一男一女静立等候。
「罗南先生,我们接到李先生的电话,相关的文件和钥匙我们已经为您准备好了,您可以随时入住。」男子将一份精美的公文袋递过来。
罗南伸手接过公文袋,然后又随手交给了胡清烟。
「李先生在锦兰苑购买了两栋独立宅院,这是其中之一,早已完成装潢,所有家具摆设都配置齐全,并且由我们物管中心每天派人打扫,您想什么时候住都行。」女物管员指着房子补充介绍道。
「需要我们进去为先生您详细介绍一下吗?」男物管员细心问道。
罗南挥了挥手:「有需要我会找你们。」两个物管员很快鞠躬离开,罗南转过头来,面对的是胡清烟一脸震惊的表情。
「公文袋里怎么有房屋转让文件?你朋友将房子转让给你了?」胡清烟急问。
「我只是说要借住,没说要他的房子。」罗南也很惊讶,连忙打开公文袋查看文件。片刻后,罗南耸肩道:「没想到说句话就能送房子,他真是钱多到可以烧。」
「这个罗伯特。李跟你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送你房子?」
「没什么关系,朋友的朋友而已。」
「如果关系这么简单,他会无缘无故地送你这么一栋豪宅?你知道这宅子价值多少吗?价值起码是朱吉洋那栋的两倍,也就是两千万人民币。」胡清烟道。
「不知道物业费每月交多少。」罗南仿佛没听到豪宅的价值,似有不满地咕哝。
这什么人啊!胡清烟听到罗南的咕哝,只觉得自己也要绝倒了,罗南竟然不关心自己平白得了一栋价值两千万的豪宅,而关心物业费,这老混蛋真够活宝的。
「你的疑问我不能解答,你就当罗伯特是暴发户买房子,住一栋扔一栋吧!好了,这房子有人脸识别感应门,还有指纹锁,你去设置吧,然后我们进去看看。」
「你让我弄?难道你打算把房子给我住?」胡清烟惊讶地问。
罗南哼了一声,这一声对胡清烟来说,却犹如天籁之音。
十分钟后,胡清烟张开手臂,在豪宅二楼的主卧室里仰跌下去,跌进豪华大床绵软的美妙感觉里,闭目享受,久久不愿意睁开眼睛。
「我说错了,这栋房子起码价值三千万,就这装潢,花了都不只一千万。」胡清烟有些兴奋地道。
自从罗南承诺将房子给她住,然后进门看见异常华美的装潢和配置,她就觉得浑身轻飘飘的,虽然之前她一直是个富太太,不过那只是表面,实际上只是空顶着富太太的名头而已。而她一直耿耿于怀的是长期居住的那栋豪宅根本不属于她,然而罗南忽然拿出了一栋与之前豪宅类似,却更加豪华的房子,并且允许她入住,这一瞬间,她有了一种真切的身为豪宅主人的感觉。
然而,胡清烟虽然爱钱,但还没有爱钱到盲目的程度。短暂的陶醉之后,她忽然惊醒,于是连忙从床上爬起来,一脸警戒地望着罗南,问道:「你是不是想包我?」
罗南未置可否,只是望着胡清烟淡淡微笑。
「不可能,我不可能答应。我已经失去了五年,用五年的青青春换了一千万,我不会再用自己跟男人做任何交易。」胡清烟连连摇头道。
「你那一千万不是来自男人,而是来自女人。你付出的岂止是五年青春,还有一次身孕。」罗南道。
「你怎么会知道?」胡清烟脸色骤变。
「我认识金娴荷,她告诉我的。」罗南微微一笑。
「她把所有事情都跟你说了?」胡清烟脸上露出难以置信之色。
罗南点头:「不错,她告诉我你只是代理孕母,朱俊清是她和朱吉洋的孩子。为了此次代孕,她付给了你一千万人民币的报酬。」
「看来她真的什么都对你说了。」胡清烟轻叹一口气,然后脸上浮现出几许好奇,问道:「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情人关系。」
「胡说!我才不信,金娴荷那样的女人,怎么可能有你这样的情人,你就别傲梦了。」胡清烟讥笑道。
「说真话你不信,那就当我什么也没说。」罗南摊手道。
「我看你是想情人想疯了。你这刚到手的房子不错,你请我住可以,想包我却不行。就算你把房子送给我,我也不会答应。」胡清烟盈盈一笑,道。
「是吗?那我还真是失望,本来我的确想把房子送给你,因为我发现自己可能付不起物业费。不过既然换不来一亲芳泽的机会,看来我只能另找其他目标了。」
「是啊,比如裴允婷。」胡清烟冷笑道。
「这个提议不错。」说着,罗南转身走出卧室。
「假如你还想住这栋房子,打电话给物业吧!让物业派人去搬你的东西。」
「刚当富翁就摆派头,暴发户!」卧室里传来胡清烟恼怒的声晋。
一小时后,在新豪宅宽大的健身房内,胡清烟将一把韩式竹刀和一套剑道护具怒扔在罗南面前,道:「决斗!」
「决斗?用竹刀?这就是你想要知道的厉害?」罗南又惊讶又好笑。
「竹刀就够了。有种把护具穿上,我要让你知道怎么去尊重女人。」胡清烟踢掉脚上的高跟鞋,迅速穿着护具,语含怒气道。
「刚才搬东西的时候不是说累了吗?怎么突然这么火大?哦……我想起来了,我向裴允婷献殷勤,所以你生气。我要向你解释,这是有原因的。」罗南逍。
「我不听解释,现在拿起竹刀,我们一较高下。」胡清烟已经穿好护具,拿起竹刀,杀气腾腾地道。
「通常……有赌注存在才能激发我的热情。」罗南慢吞吞地穿着护具,咕哝道。
「别啰嗦!你想要打赌?我成全你,打败我,今晚我就是你的。」胡済烟冷笑道。
罗南闻言立刻就像吃了兴奋剂,穿护具的动作加快了十倍不止,转眼就穿戴妥当,站到胡清烟面前。
「果然是个色鬼!听到这种事情才变得积极。」胡清烟露出不齿的表情。
「你准备吧,我要开始了。」
「慢着!如果我输了,你想要什么?你会不会反过来要我陪你十晚、八晚?那样我很吃亏的!」
「痴心妄想,我看你白日梦做多了。」
「不是就好,难道你想要钱?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是个穷光蛋,现在我所拥有最值钱的东西就是这栋房子,你不会想要它吧?」罗南貌似为难地道。
「这栋房子我的确喜欢,但我不会要你拿它当赌注。」胡清烟不屑地道。
「也对,一晚值一栋豪宅,实在有点贵!」
「你认为我不值?你真是一个可恶的老色鬼。我不跟你啰嗦,如果你输了,我只要你做一件简单的事情,在你的胸口纹「老色鬼」三个字。」
「你真毒啊!竟然想出这种损主意。」罗南啼笑皆非地道:「看来你真的很恨我,否则也不会冒着被我睡一晚的风险决斗。不过你好像一点也不担心,难道你觉得自己赢定了?」「我赢不赢由它说了算。」胡清烟双手持竹刀,做出上段式,攻击之势明显无疑。
「你是不是经常练习?姿势很漂亮。」罗南也学胡清烟摆出同样的招式。
「废话太多,受死。」话音未落,胡清烟手中的竹刀已经迅如电闪般劈了过来,带起了一片风声,的确颇有威势。
「唉……」罗南假模假样地叹息一声,单手挥刀迎上胡清烟的攻势。
「啪!」竹刀相击的声音响起,胡清烟一招无功,不禁有些意外,不过她看罗南用单手挡下她这一招,导致刀身力量欠缺,以致连退三步,也没有多想,挥刀再攻。
「啪啪啪……」竹刀击打爆起的声响简直就像燃放爆竹一样,胡清烟追打着罗南,将他撵得满屋乱窜,可是偏偏就是打不着他一下,追打几十下后,累得气喘吁吁。
「混蛋,你是不是故意的?」强撑着又追打了一圈,确信实在奈何不了老混蛋,胡清烟气愤地将竹刀一扔,脱下头罩,带着一头香汗,骂道。
罗南也脱下头罩,不过他脸上滴汗未出,只是嘻嘻直笑。
「玩够了吧?也发泄够吧了?我知道你主要不是跟我生气,搬东西时你和朱吉洋吵架我听到了,这就算我免费当一次出气筒,下次你还想这样,我可要收费。好了,我该走了,你也该休息了。」罗南扔下护具,就待离去。
胡清烟却忽然将罗南拦住,奇怪地问:「你不住这里?」
「这是借来的房子,难然被莫名其妙地送给了我,不过我可不习惯住这种房子,你安心住吧,我走了。」罗南微微一笑。
「可是……可是你……蠃了我……」胡清烟有钱难以启齿地道。
「蠃了你?你承认我蠃了你一晚吗?如果我主动提出要留下来,你也会这样说吗?」罗南反问。
胡清烟一怔,眼中浮起迷茫,罗南要走,她忍不住挽留,但如果罗南要留下来来跟她上床,她肯定抗拒她就是这样矛盾。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甚至不确定自己是否还讨厌罗南,她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她还没有爱上这个老色鬼,所以就算被迫承认赌输了,她也很难立即付出赌注。然而,罗南对睹注貌似不在乎的忧f,又让她感觉到尊严受到侮辱,所以她才拦住了罗南。
「我可不想今晚把你抱上了床,明天一早你就闹着要自杀。女人啊!真是矛盾!你就当欠我一晚好了,什么时候还给我,由你自己决定。」罗南拍了拍胡淸烟的臂膀,再次迈步准备离去。
「你站住!我不想欠你,你想要我,就来吧!」胡清烟先是叱喝,然后闭上眼睛,一副引颈就戮的表情。
「胡清烟,你真的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吗?」罗南不得不再次停下脚步,走近胡清烟,沉声道:「你现在这个样子,我不会认为你受了委屈,反而认为你已经春心荡漾。」
「你才春心荡漾。」胡清烟忍不住睁开眼睛,怒声道:「如果你不想要我,刚才的赌注就作废。」
「其实我想要你,也想占有你,不过我并不想把你变成摆在深宅的美丽花瓶。我想得到的不是你的一晚,而是你的一生。」
「你不觉得自己太贪了吗?」胡清烟冷笑。
「我的确很贪,正因为我很贪,所以在无法完全得到前,我不急于要你的一夜,更何况我觉得,当我脱下裤子时,你很可能会惊逃而去,不让我得逞。」
「你以为自己是神仙,能掐会算吗?」胡清烟嗤之以鼻。
「我不用掐、不用算,我只知道你很矛盾也很混乱,加上受了刺潋,变得不理智,在这种情况下,多数人会选择借酒浇愁,而你选择放纵自己的肉体?这样很不好,我很不喜欢。」
「你高估我了,其实我只是想要你这栋房子,我做梦都想住在这样的豪宅里,过着富太太的生活。你不知道吗?为了钱,我可以成为一个性无能老头的妻子;为了钱,我可以秘密地为那个老头的前妻代孕。我牺牲青春、牺牲名誉,就是为了圆我的豪门贵妇梦,现在梦醒了,我剩下什么呢?几十箱衣服、两百万存款,除了这些,我什么都没有,所以我不想梦醒。刚才我故意说要用自己的一晚跟你赌,不是认为我的剑道水平高,而是我觉得你很神秘,有太多我不知道的手段,我觉得自己无法打败你,但输给你一晚并不算坏事,就当是投资。你对我还不错,也许当你的情妇会比较轻松。」随着这番话说出口,胡清烟忽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地上,变得失魂落魄,满脸凄惘。
「既然你有这样的盘算,为什么会说出口?为什么我能看到你心中的犹豫?」罗南蹲下身来,面对胡清烟好奇地问。
「你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一直都很矛盾、很混乱。别看我穿着华丽、生活井井有条,其实我根本没能力打理生活琐事,离开佣人,我就会变得像精神错乱一样,就像我妈曾经说的,我是穷命富贵心,生活里没有坚强的臂膀依靠,我会六神无主。是不是很好笑?我看上去那么坚强,其实却是这么脆弱。」
「我知道你想得到我,从你出现在我面前那一刻起,我就有这样的感觉,你透过一通电话就弄到!栋豪宅,只为了给我放东西,我就更加确信这一点,否则你根本不会让我住进这栋房子里。也许,你打电话的时候就已经起了金屋藏娇的心思,既然知道这一点,我又不是什么贞妇烈女,那么彼此各取所需,没什么不对。」
「不过,我始终无法放开心中最后的坚持,也可以说是戒备,我怕你是另一个朱吉洋,我更怕你比朱吉洋凶悍,你和朱吉洋年岁差不多,朱吉洋只能拥有我的妻子身份,你却能拥有我的肉体。我面对你,能够感觉到你占有女人的强烈欲望,这让我很害怕。而我最怕的是自己会变为一个无耻的女人,为生活所迫嫁给一个无能老头还可以原谅,如今我手头已经有些钱,不必为衣食住行担忧,如果还为钱投入一个不可能与之产生爱情的老头的怀抱,就算世俗能够原谅我,我也无法原谅我自己。」胡清烟在这一刻完全卸下了心防,将自己的心理分析得很详细、很透彻。让人很难相信有如此清晰思维的人,会将生活搞得一团糟。
罗南并没有怀疑胡清烟的话,相反他相信了,也欣赏胡清烟这种坦诚,道:「就因为这样的矛盾心理,所以你才犹豫?」
「不错。你觉得我是不是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胡清烟黯然一笑。
「你把自己贬得太过了。」罗南微微一笑。
「难道我说了这么多,你对我还有兴趣?男人真是下半身动物,哪怕女人的心理再龌龊,只要肉体没好,你们都会感兴趣。」胡淸烟一脸轻蔑。
「如果男人对女人不感兴趣,这个世界还有什么趣味可言?」罗南不以为忤地一笑。
「这么说,你还想得到我?」胡淸烟有些意外。
「好,就算我不顾廉耻让你包养,当你的情妇,你又凭什么让我跟你?不要妄想我会爱上你,那不可能,这与你的年纪无关,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现在就可以很正式地告诉你,我永远永远不会爱上你,除非我疯了。你想打动我、吸引我,只能凭借其他东西。你有什么?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穷光蛋,也就是说你没钱;你年近六十,更谈不上色;你不象才子,更不是高官名士,你能有什么凭借?只有这栋房子,还有你身上的那点神秘。我是个很实际的女人,神秘会让我产生猜想,但不会让我投怀送抱,也就是说你身上唯一能吸引我的就是这栋房子。」
「你说这么多,是不是想找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又或者想要我给你一个当情妇的理?」罗南兴味盎然地道。他忽然觉得与胡清烟的这番谈论很有意思,他还从来没有与身边的女人探讨过这样的话题。
「这栋房子对我来说没什么用,你想要可以拿去。不过你必须为我解答一个问题,你认为这栋房子值得你当多久的情妇」不等胡清烟回答,罗南又问道。
胡清烟听到罗南的笫一个问题,有些愕然;第二个问题则让她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虽然第二个问题『早在她的意料之中,然而真正问出来,却让她有一种羞耻感。她很想说,她的每一天、每一夜都是无价的,可是这样的话她说不出口。
皮肉交易自古有价,无论在风尘中献媚,还是以情妇的角色存在,说到底,只要是想用自己的美色换取男人的钱财,都可以用数字标价,这也可以说是一种经济。
「三年。」胡清烟没有回避这个问题,直接给了答案。
「你和朱吉洋结婚,替金娴荷代孕,前后五年,只获得了一千万,平均每年两百万。这栋房子价值三千万,只值你的三年,平均每年一千万。这价格相差也太悬殊了吧。」罗南揶揄道。
「你算错了。这五年来,除了金娴荷给我秘密代孕的一千万酬劳,朱吉洋也为我花了一些钱,平均每年大概三百万人民币,这些花费都透过信用卡受朱吉洋监控,也算他包养我成为他名义上的夫人的酬劳。本来生孩子一事,他答应给我五千万,但他发现朱显贵从中搞鬼,怀疑俊涛不是他的孩子,因此那笔钱就落空了。」
「是不是因为朱吉洋拒付五千万,所以你才要跟他离婚?」
「这的确是原因之一。本来我并不难拿到那五千万,只要一份DNA监定报告就可以,不过那会牵扯出金娴荷,金娴荷并不想让朱吉洋知道她算计了朱显贵,更不想朱吉洋知道她一直处心积虑谋夺他的财产。我与金娴荷有协议,必须严守秘密,所以只能放弃那五千万。」
「算来算去,似乎我要包养你,就必须付出比朱吉洋多几倍的钱,难道你认为自己一直在增值?」罗南笑问。
「你不觉得这种问法是侮辱吗?」胡清烟冷笑道:「朱吉洋只是拿我当花瓶,从来不插花,你会这样吗?」
「当然不会。我一向认为插了花的花瓶才好看。」罗南嘻嘻一笑。
「我想我明白了,三千万换三年,这可不是小商小贩能够承受的价格,美女的身体果然就是资本。」
「你心动了?你认为值得?可惜我认为不值得,刚刚我们说的一切都只是假设,我改变主意了。没钱又不会死,我享受过富太太的生活了,我想过得平凡一点,没有负担一点,所以如果你想得到我,也仅仅只有一晚。我愿赌服输,如果你想要,现在就可以给你,我不会皱一下眉头,就当我饥渴了五、六年,找人解解馋了。」胡清烟道。
「说得我跟鸭子一样,这样我会有心理障碍的。」罗南呵呵一笑。
「既然你想过平凡的生活,我觉得我应该成全你。我可不想要被我占有过的女人转投他人的怀抱,所以我宁愿放弃这一夜。」「想不到你的占有欲这么强,强得变态,你真是一个变态的老色鬼。」胡清烟有些不屑地道。
「我就当你夸奖我了。好了,我该走了,你休息吧!」这一次,罗南不等胡清烟再挽留,立刻离去。
然而,这一次离去依旧不顺利,虽然走下楼,踏出了门,最终还是被胡清烟叫住了。胡清烟不是改变主意,而是提议去喝酒……两个小时后,罗南将烂醉如泥的胡清烟抱进卧室,将她安排妥当。在离去之前,他在醉美人的鼻头上使劲地捏了捏,以惩罚这个女人不自量力,一次次地向他挑衅。
罗南最终还是离开了,身影消失在深沉的夜幕里。
【第六集】第五章:脱下内裤投降
穆氏姐妹发现半夜有人爬上了床,本来还想叱问老色鬼这几天去哪冲了,不过被罗南的魔手一摸上身,哪里还有开口询问的机会,转眼就淹没在情欲之中。
多番折腾之后,罗南拥着两个美妇进入梦乡。
第二天,穆氏姐妹早早地就醒了,将罗南压在床上进行审问。罗南嘻皮笑脸地任由两美妇的丰润身子在他身上摩来擦去,也不正面回答她们的问题,反而很享受她们「粗暴」的惩罚。
「如果再不说,以后不许上床,我说得出做得到。」穆惠芸威胁道。
「姐说得对,三天两头不见人影,也不知道到底做什么,打个电话还经常联系不到,简直太可恶了。」穆惠卿掐着罗南的胸肉,恨恨地道。
「我有很多事要做,再说是你们不让我进门,我不过在外面多游荡了几天而已。怎么,公司的事情忙完了?德胜街那边的建设完工了没有?」罗南笑道。
「哼……这次不跟你计较,下次长时间外出记得要报备,否则……哼哼……」穆惠芸也学妹妹一样,掐住罗南的一块胸肉。
罗南象征性地做了个痛苦的表情,道:「报备太麻烦了,总之,如果找不到我也不必惦记,我迟早会出现的。」
「神神秘秘。」穆惠卿不满地道:「以为我们姐妹稀罕你。我们只是想告诉你,德胜街已经快完工了,三日斋已经建好,绿化也做好了,不过宾馆改建还需要一段时间,青松一直盯着,估计再两个月就能完工了。」
「看来速度很快啊!德胜街不大,但整个工程并不小,这么快就整理得差不多,看来你们辛苦了。」罗南再次亲密地将两妇搂入怀里。
「我们只是动动嘴皮子,哪里懂建设,野阳公司派来了一大批人,有建筑专家、有苗木专家,还有施工队伍,几百人一起努力,不是建高楼大厦,自然很快了。我们是不是该筹备开张的事情了?」穆惠芸道。
「的确该开张了。」罗南笑道:「我已经找到一位擅长古琴演奏的乐师,三日斋所需的一切都算备齐了,你们找到合适的店员没有?」
「找到了,一个因经济困难而辍学的高中生,叫秦小绫,她家就住我们原来住的小区,只隔了一层楼。家里非常穷,除了一间破房子,家徒四壁。她父母老早就病死了,家里就留了她和一个八岁的妹妹,她们本身不是成都人,所以就连低收入户的补助都拿不到,为了生活,她只好辍学四处打工。小姑娘刚刚十八岁,厨艺非常好,也很会做糕点。我觉得她挺合适,也找她谈过了,她很愿意做这份工作。」穆惠芸道。
罗南点了点头:「只找了一个人?」
「不是,还有一个,我在人才市场碰到的,她以前在一家中医诊所当护士,也会做糕点,不过她是……」穆惠卿愈说愈迟疑。
「她有什么问题?直说吧,你跟我之间还有需要隐瞒的吗?」罗南故作生气地在穆惠卿的肥臀上拍了一下。
「她是个……孕妇,已经怀孕三个月了。」穆惠卿道:「我碰到她的时候,她很可怜,几乎身无分文。你要答应我,一定让她做这份工作,否则她肯定活不下去,好不好?」
「怎么,你以为我很冷血吗?」罗南没好气地道:「虽然我不是善人,但是顺手行善还是会做的。不过很奇怪,她做过护士,也会做糕点,怎么可能弄得这么惨?」
「你是大老爷,不知道就业形势,虽然统计局每个月发布的失业报告,都是几个百分点而已,但你看看街上四处游荡的人有多少,这几年流氓、混混又多了多少,说失业率超过百分之十都还低了。」穆惠芸道。
「我看她也有点傲气,就算那么落魄也不接受施舍,坚持要有工作做才肯接受帮助。为了说服她住到我们原先住的那栋房子里,我差点说破了嘴皮。」穆惠卿道。
「怎么,你们原先住的那栋房子还没退?」罗南惊讶地问。
「租期还没到,不能退。现在也不必退了,哪天你厌烦我们姐妹,把我们扫地出门,我和姐姐也不至于无家可归。」穆惠卿道。
「胡说什么?」罗南瞪了穆惠卿一眼。
「这栋房子你们不是已经买下了吗?写的也是你们的名字,要扫地出门,也是你们将我扫地出门。想想我也有人老色衰的时候,到时候你们还如花似玉,我可怎么办啊?」罗南装出一副惨然的样子。
「你就会装,你如果真的老,怎么还这么厉害?你就是一个老怪物。」穆惠卿娇喷道o「我看是老妖精才对。」穆惠芸白了罗南一眼。「老妖精你听着,不许打月颖的主意。」穆惠卿道。
「月颖是谁?名字我连听都没听过,你防范得太过了吧?」罗南哭笑不得。
「哼……」穆惠卿娇哼道:「月颖就是我聘请的那个孕妇。她姓梁,叫梁月颖,长得很漂亮,虽然她现在怀孕了,但你这个色鬼见到女人就流口水,搞不好对孕妇也动坏心思,我不能让你祸害她。她不像我们,那么可怜……」
「我有你说的这么色吗?」罗南简直要被穆惠卿的醋劲打败了。
「ok,我尽量不见她,这样你总放心了吧!」
「你不去三日斋看看?这可不行。虽然准备得差不多了,但怎么开张我们全无头绪。」穆惠芸道。
「是啊!糕点做出来,卖给谁都不知道,你订的价格那么贵,会有人买吗?」穆惠卿不满地道。
「放心,一定会有人买。对了,药材买到了吗?」
「买到了,幸好我们要的量不大,找了好几家药材批发商,才总算凑齐。现在真正的野生中药材已经很少了,购买的时候如果不是聘请真正的专家,百分之百会被骗,尤其是人参,几块钱一克的移山参就说是纯正野山参,价格卖到几千、几万一克,真是不接触不知道,一接触吓一跳。」穆惠卿道。
「现在我们要的量不大,还能跟药材起源地联系,买到一些纯正野山参,如果生意好了,要的量大了,到那时怎么办?」穆惠芸担心地问。
「稀有的东西才能昂贵,这种糕点本来就没必要做很多,就算宾客盈门,你们也要记住,每个月只卖我规定的数量,多了一盒也不卖,那样赚的钱就足够你们花了。至于我给你们的那张药方,本身没有太多稀奇之处,不过药材一定要纯野生,才有足够的功效。当然,功效最大的还是青璇蜜,不过就算是最昂贵的糕点,一盒也只需要放一滴,我给了你们两瓶,足够用十来年了。你们可不能随意挥霍,这东西找遍全世界也没有多少。」罗南笑道。
「到底用汤药配合青璇蜜做出来的糕点,有什么功用?」穆惠卿问道。
「很简单,两个字,养生。」罗南脸上露出几分神秘之色。
「能不能详细说说,为什么能养生?」穆惠卿用撒娇的口气问道。
「你们也做了几次糕点,不是尝过吗?有什么感觉你们应该最有体会。」罗南呵呵一笑。
「神气什么?我迟早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穆惠卿嗔道。
「对了,还有一件事,做糕点的材料,除了药材以外,其他如面粉、鸡蛋,糖,以及各种调味料,都必须纯天然,我所说的纯天然不仅仅是指生长过程中不施化肥、不洒农药,最好是天生地养,纯粹野生。比如面粉不能用市面上的面粉,那些面粉都是科技改良产品,只能填肚子,吃下去等于是慢性中毐。你们M好找未经枓技手段改造的麦种,那些麦种种出来的麦子才符合要求。如果实在找不到现成的面粉,就先找到麦种,然后到山里开辟几块地雇人种植。三円斋每个月做的糕点有限,需要的面粉不多,靠几块地的产出供应应该就够了。」罗南道。
「要求这么苛刻?一时半刻怎么可能达成?」穆惠芸道。
「慢慢来,我说的只是理想状况,因为那样糕点的养生效果才会达到最佳,初期你们可以用所谓的生态面粉将就一下。」罗南道。
「用老麦种能种出麦子吗?现在害虫那么厉害,没有农药,麦子还没熟就被吃光了。就算最后能种出,但那种面粉的口感也很差,比得上市面上的好面粉吗?」穆惠卿不解地问。
「口感不重要,三日斋做的是养生糕点,不是普通糕点,不靠口味吸引人。再说,那种面粉口感虽然很差,但很香。天生地养的东西自有灵气滋润,那才是真正对我们有益无害的粮食。」罗南笑道。
「好吧,就算你说得对,过会儿去德胜街看看?」穆惠卿有点期待地问道。
「上午不行,我要去绿火工业办件事,下午再去,我直接带乐师去德胜街,你们在那里等我就行。」罗南道。
「说定了,可不要不见人影。如果你爽约,哼哼……」穆惠卿掐着罗南的胸肉哼道。
「怕了你了,一定不爽约,要不要打勾勾?」罗南伸手笑道。
离开穆氏姐妹的住处,罗南去了一趟绿火工业,处理了一下关于A404材料的技术转让事宜,其实也就是在几份文件上签个字,然后将签字后的文件送交绿火工业负责技术转让的部门。
姜雨澜开口提到A404材料时,罗南就知道她一定跟翘云集团有关系,因为翘云集团一直想从绿火工业购买A404的全套生产技术,两家公司之间曾展开三轮谈判,都因种种原因告吹。
上一轮谈判,绿火工业给的借口是转让项目评估不过关。其实项目评估只是技术转让中的一个小环节,罗南这个项目评估工程师在绿火工业里也没有很大的权力,不过罗南知道,只要他签了字,A404的技术转让项目将会被一双无形的手推动,并且很快就会在绿火工业的技术转让会议上通过。
这一切都是联合情报组希望看到的,凯瑟琳。兰蒂策划让罗南凭借在这方面对翘云集团的帮助,能够更加接近林赛云,甚至重新与林赛云发展情人关系。可惜,罗南对此并不感兴趣。
罗南知道在A404技术转让一事上,凯瑟琳。兰蒂必定还有后招,林赛云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她们之间的火花将会很激烈,也会有很多牵扯,可以说会形成一个个麻烦的漩涡,罗南可不想陷进那些漩涡里。所以就算他猜到姜雨澜很可能受林赛云指使,对他步步逼迫,他也不想去责问林赛云。
处理完关于A404转让的相关文件,罗南到绿火工业的任务其实已经算是完成了。
当他走出绿火工业大门时,他已经决定不再踏进这扇门了。不过有一个人他不得不见,那就是联络人亨利。
见面的地点仍然在美洲俱乐部。
「这是那边让我交给你的。」亨利将一个小皮箱打开,摆到了罗南面前,里面有两排共十叠绿油油的美元钞票。
看到大笔美元,罗南却不高兴,反而摆出一副郁闷的表情。
「我现在原话转达兰蒂小姐的口信:想要三十万美元没门儿,给你三十万日元,外加一千美元装点门面,谢谢你制造了那么多有趣的票据。」亨利忍着笑,一脸古怪地道。
「钱我收下,麻烦你转告她,老子不干了。」罗南公款消费的期望落空,非常生气,也不想与亨利多说话,提起皮箱,怒气冲冲地离开。
三分钟后,身在日本的凯瑟琳。兰蒂气得把手机都扔了,不过这一次她没有怒气冲冲地去找帕梅,上次因为那堆票据而失态,已经被帕梅讥笑过了,这一次她决定心平气和地与帕梅谈谈。
凯瑟琳连续深呼吸了几次,压抑下心中的愤怒,然后装作一脸平静地敲门进入帕梅的办公室。
「有事吗?」帕梅见凯瑟琳进来,停下手头的工作,抬头问道。
「老混蛋说他不干了。」凯瑟琳压仰着怒气,貌似淡然地道。
「我早说过你那样做t激怒他,现在怎么办?计划进行了一半,没有他根本不行。」帕梅很无奈地道。
「你的意思是要情报组迁就他?给他三十万美元,然后继续忍受他一次次的敲诈?三十万美元都是纳税人的钱,这笔钱足够买一栋房子、养两个高级特工、支付五个普通职员的一年薪水,而不是用作买女士内衣、买伟哥、买避孕套。狗屎的老混蛋,他不做,难道我就找不到其他人吗?」凯瑟琳很快又失去了平静,将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我相信你能找到后备人选,不过后备人选要接近林赛云,不但费时费力,并且还困难十倍,那样花的钱更多。凯瑟琳,你太冲动了,尽管你装得很冷静,但我肯定你一遇到他的事,就会失去你一向敏锐的判断力。」帕梅语含深意地道。
凯瑟琳冷哼一声:「我就不信购买一架湾流的钱打造不出一个更合适的人选,你不用变相替他说话,我决定了,既然他不干,我就另外找人干,我看他能在中国逍遥到什么时候,别让我抓住把柄,否则我一定让他尝尝美国最黑暗的军方监狱的滋味。」
「另外的人?来得及吗?罗南已经签署了技术转让文件,A404技术转让就算要拖,也不能拖太久,如果要找人,就必须和快刀再做交易,以便掩饰,不过我们CIA已经收到消息,快刀的妻子红背叛了他,并一举将他打败,快刀的忠实手下伤亡殆尽,已经仓皇逃出了成都,目前藏在广西远州,红也肃清了快刀在成都的残余势力。这个女人和我们没有联紧,和我们的盟友也没有联系,她是个独立的势力,我们找不到跟她沟通的桥梁。」
「事情发生多久了?你怎么现在才说?」凯瑟琳脸色大变。
「对不起,事情刚刚发生两天,CIA内部小组评估此事对情报组的计划并没什多大阻碍,加上要与我们的盟友磋商此事的影响,才耽搁到现在,正式的分析报告我随后交给你。其实你根本不该对快刀有多大期望,他只是CIA的边缘联络人,情报显示,他和多个国家的情报组织有联系,我们怀疑他是多面间谍。」
「你不说我也知道,他是越南人,在韩国受过训,有消息说他在印度也待过一段时间。我从来没有将他当成一个可靠的人看待。」凯瑟琳道。
「你能这样想最好。如果你找到合适人选,不妨告诉我,不过我还是建议你和罗南和解,因为在这个计划里,他是不可缺少的一环,能将他骗进计划里已经很不容易,之前我还打算建议你用更加怀柔的手段说服他做正式的情报工作,而不是象之前所约定只是报告林赛云的行踪,很遗憾,你太苛求完美了。如果不能尽快补足这一环,我们的计划很快就会被迫停止,虽然你是计划的负责人,但是别忘了,情报组必须接受威廉将军和克莱门主管的监督,他们随时可以将你撤掉。」帕梅含笑说道,貌似轻松,实则含有警告意味。
「你果然站在他那边,是不是他操得你很舒服,你到现在还在回味?」凯瑟琳冷笑。
「凯瑟琳,你太过分了,如果你不向我道歉,我们的友谊到此为止。」帕梅掷笔怒道。
「难道我说错了吗?他没有操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优雅、端庄、漂亮,五十多岁的老玫瑰青春焕发,说你只有四十岁都还把你说老了。如果没有那混蛋,你会变成这个样子?」凯瑟琳大声讥讽。
凯瑟琳的这番言语虽然让帕梅更加生气,不过在生气之外也有欣喜,凯瑟琳的辱骂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就是对她的赞美。说实话,她自己也感觉到身体的变化,自从跟那个老色鬼做了十几次之后,她的确就像枯木逢春一样,感觉到青春正渐渐苏醒,肌肤再次找回了弹性滑润的感觉,脸上也不用化浓妆了,开始恢复光泽的脸庞只需淡妆,就能展现她的魅力。
更让帕梅觉得神奇的是她的身材也在改变。一个星期前她就发现胸罩开始变紧,之后便觉得愈来愈不舒适,她重新丈量才发现,自己的A罩杯已经升级为B罩杯了。
最近她在情报组工作,每天都有女同事私下向她打听保养的良方,男人看她的眼光也不再是仰视,而带上了一些色情的意味。这一切都是那个老色鬼带给她的。
脑海里掠过老色鬼可恶的笑容,帕梅脸上掠过一丝微笑,心情也好了很多,于是抬头对着凯瑟琳,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凯瑟琳,我不想跟你再多说,不过看在我们曾经是朋友,我想告诉你,你嫉妒了。这句话我不会说第二遍。麻烦你以后走进这间办公室,只谈公事。如果你还希望情报组的计划继续进行下去,就请和罗南联系,彼此多协商一下,也许还有转圜的余地。」
「协商?那个老混蛋根本不和我通电话,怎么协商?难道要我脱下内裤寄给他,那样跟他协商吗?」凯瑟琳吼起来。
面对凯瑟琳的激动,帕梅只是微微耸肩道:「如果你的内裤是白色,不妨寄过去一试,也许他收到你的原味内裤,不用协商就会向你投降,对付色鬼用这种办法最合适。」
「我的内裤不是白的,要去你去。」凯瑟琳怒道,随后摔门而去。
帕梅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在她看来,凯瑟琳太年轻了,不到三十岁就踏进将军的门槛,充分说明了她的职业生涯几乎没有遭遇任何挫折。如今被罗南弄得束手无策,这么生气也是正常。凯瑟琳不一定爱上罗南,但是恨透罗南是肯定的。
帕梅忍不住拿出钱包,看着里头的一张小照片,抚摸那张可恶的笑脸,微笑着喃喃道:「你总是这么爱拈花惹草吗……」
【第六集】第六章:一个车厢装不下两个人的骄傲
离开美洲俱乐部,罗南坐上了一辆计程车。
「去哪儿?」戴墨镜的计程车司机声音沙哑地问。
罗南忽然笑起来。
「傻笑什么?问你去哪儿?」计程车司机有些生气。
罗南依旧笑着:「你很守信。火蜘蛛!」
「你的眼睛是不是装了显微镜啊?怎么看了我一眼,就识破我的伪装?」计程车司机正是美女杀手火蜘蛛,她对罗南的敏锐眼力真是无可奈何。
「我的眼睛有没有装显微镜我不知道,但我肯定这辆车是你抢来的。过会儿把车还回去,跟了我,哪怕只是当性奴,也不能做这种事。你的性子要改改,我不管你以前做了多少恶事、杀过多少人,从今天起,你就将杀手火蜘蛛当成是你的上辈子,往后老老实实地当个普通女人,必须恢复真名,别叫火蜘蛛。你真名叫什么?」罗南用不容辩驳的语气道。
「我本来叫火菁菁,火蜘蛛只是我的外号。如果不杀人,难道你养我?」火蜘蛛有些惧怕罗南,但是天生的倔强性子又不容她太过示弱。
「你说对了,我来养你。」罗南点了点头。
「不仅养你,还会给你找份有意义的工作。你载我去个地方,我先找人管管你。」
半小时后,罗南将火菁菁交给了汪路遥。
「又往我这里送人?你当我是奶妈吗?」汪路遥非常不满。
「你胸部这么大,当奶妈正合适。」罗南嘻嘻一笑。
「老坏蛋,你打算找多少女人?难道你要弄三宫六院七十二妃?」汪路遥使出掐肉神功。
「怎么?怕我顾不过来?要不要……嘿嘿……」罗南顺势抱住汪路遥。
「啊……老坏蛋,不要……昨天刚做过,人家现在身子还发软呢!」汪路遥连忙讨饶。
「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别怕我顾不过来。」罗南哈哈一笑。
「霸道的老坏蛋,也不知道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你的。为了你这个花心鬼,我还离婚,我真是吃错药了。」
「名存实亡的婚姻难道你还留恋?」
「不留恋,但总有些惆怅吧!人家跟了你,总不能天天待在别墅里一心等你,不知道什么时候进门,那我成了什么?等待皇帝临幸的妃子?还是翘首企盼的藏娇怨妇?」
「不要争一朝一夕,我们的时间很长、很长。」罗南笑道。
「很长?长过百岁、千岁?尽说怪话。」汪路遥白了罗南一眼。
「你是不是该给我找些事做,我知道你神通广大。」
「你不是在拍戏吗?」
「那部戏快结束了,你看我人老珠黄,人气一天不如一天,再这样挣扎下去,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在圈内完全湮没,再也没人理了。」汪路遥有些沮丧地道。
「你这几天照镜子没有?你这样还叫人老珠黄?说你是少妇恐怕都把你说老了。」罗南笑道。
「我当然照了,昨天还忍不住脱光衣服在镜子前看了很久。为什么我现在皮肤变嫩许多?真是奇怪,自从跟你……就觉得自己好像年轻起来了。」汪路遥脸色微红地道。
「以后会愈来愈好,愈来愈漂亮。你不拍戏也好,我的女人可不能给别人搂搂抱抱。你和厉大奎能这么快就离婚,应该也放弃了不少利益,我该给你一些补偿。这样吧,你告诉我,你最想做什么,我可以达成你的心愿。」
「我说什么你就能完成什么吗?我要天上的月亮你也能摘给我?真不知道你是不是大言不惭。」虽话里的语气不相信,但汪路遥的脸上却还是忍不住布满喜色。
「说出来吧!能不能达成是我的事。」罗南一脸自信地道。
「真的?好吧,其实我最大的愿望不是不可能实现,只要有足够的钱就可以。说了你可能不信,虽然因为父母是文艺家的关系,我从小就立志当明星,但这么多年风风雨雨,看多了,也体会多了,我对娱乐圈也厌倦了,早就想换个职业。其实小时候我除了想当明星,还想当医生,医生治病救人,在我看来是最伟大的。可惜现代社会金钱当道,医者父母心早就被医生集体抛弃了,死要钱、服务态度恶劣,已经成了医院的通病,医院已经是老百姓最害怕去的地方,在没钱治病的人眼里,那里简直比地狱还可怕。所以我想开家医院,这家医院要医术高、服务态度好、收费低,无论医生、护士都有I颗仁爱的心,走进医院就像回到家一样。你能让我实现这个愿望吗?」最后一句询问带着汪路遥深深的期盼。
「那会需要很多钱。」罗南严肃道。
「我知道,很难,是不是?」汪路遥脸上浮起一丝失望之色。
「的确有点难,不过并不是不能实现。我这个坏蛋也有兴趣偶尔做做好事。」罗南莞尔一笑。
「这么说,你答应了?」汪路遥瞪大眼睛,又惊又喜地问。
「为什么不答应?你是个善良的女人,我很喜欢。」罗南在汪路遥额头上深深一吻,然后道:「你考察一下成都的各大医院,做份计划出来。我的意见是这家医院不要设在市中心,最好在郊区。市中心的医疗资源很丰富,锦上添花的事情,咱们不做,要做就做雪中送炭,何况在市中心办一家小医院的钱,足够在郊区办一家大医院了。」
「太好了!我要办家三甲医院,要做全国最好的医院。」汪路遥兴奋得跳起舞来。她以前学过舞蹈,兴奋之下不禁舞姿翩翩。
「对了,记得让李畅芩和阮萍帮你,火菁菁以前不是好人,多给她派些工作。你看到我带过来的皮箱没有,里面有三十万日元,还有一千美金,就给你们当跑腿之余的喝茶费用吧!」罗南笑道。
「她们做得了这种事吗?我有助手小秦帮我就可以了,以后我再也不接戏了,也不用赶通告、不用拍照、不用每天摆笑脸、不用做场面,让娱乐圈那些烦人的事情统统见鬼去吧。我要专心打造我的医院,我还要去医学院充实,将来的爱心医院院长不能对医术一窍不通。」汪路遥有些得意地道。
「你不要把李畅芩她们撇开,开一家医院可没你想的这么简单。有她们帮你,我才放心。」罗南正色道。
「好吧,我听你的。也让她们有事做才行,免得让你这位大老爷烦心,你走吧!继续去勾引良家妇女,如果能给我勾引几个美女大医生来,我重重有赏。」汪路遥心情好了,也不再计较罗南的花心了。
罗南很快离开汪路遥的别墅,走出别墅区时,他再次被人拦住,不过这次出现在他面前的不是宋美丽的红色玛莎拉蒂,而是一辆黑色越野车,开车的是一个仪态万千的女人,正是姜雨澜。
姜雨澜将墨镜推到头上,探出车窗对罗南灿然一笑,然后微微偏头道:「上车。」「我没兴趣上你的车,你不要再来烦我。」罗南不客气地道。
「怎么说我也是宋美丽的老板,你对我这么不尊重,就不怕我炒她鱿鱼吗?」说到此,姜雨澜微微一顿,瞥了罗南惊讶的表情一眼,再道:「不用惊讶,一个处女一夜之间变成了少妇,总有些不一样,如果你不是和宋美丽有一腿,你会轻易答应她三个条件?上车吧,我有事跟你谈。」罗南最终还是上了姜雨澜的车,但不是因为姜雨澜的威胁,而是他想看看姜雨澜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一个小时后,车子开到了郊外,转进一片白桦树林,最后在一栋非常雅致的临湖建筑前停下。
「这是你的房子?看来开律师事务所很赚钱啊!」罗南下车,凝望眼前占地几近十亩的豪宅,略带讽刺地道。
「你把我想得太富有了,这不是我的房子。刚才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要带你来郊外吗?因为这栋房子的主人要见你。」姜雨澜道。
「你说的是林赛云?她要见我何必故弄玄虚?」罗南冷笑道。
「你很聪明,但更小气。」姜雨澜话中带着鄙夷,说出这个评价之后,她忽然轻叹一口气:「赛云生病了,她想见你。」上一段话说「要见」,这一段话说「想见」,罗南真不得不佩服姜雨澜的口才。
「跟我来吧。」说着,姜雨澜当先向豪宅大门走去。
大门前早有一名穿着唐衫、头发梳理得油亮的老男人等着,看上去像是这栋豪宅的管家。
姜雨澜见到老男人,连忙快走两步,到老男人身前笑道:「连伯,打扰你了。」
连伯摇了摇头,斜睨了罗南一眼,没有说话,只是做了个请进的手势。
「谢谢,连伯。」姜雨澜点了点头,当先走进门去。罗南跟随而入。
林赛云的豪宅果然不同凡响,踏进门后,罗南环顾左右,也不禁有些赞叹。这栋临湖豪宅显然不是房地产公司成批开发的建筑,而是自建的宅院。不但占地广,而且设计独特,将大型建筑的开阔空间感和典雅的家居装饰融合在一起,可谓将享受推到了极致。
这栋豪宅不仅典雅,还颇为先进,几乎处处可见高科技的运用。进门时灯光自动调整到最舒适的亮度,有松涛波浪般的轻柔声音萦绕耳际,不远处有面很长的玻璃墙壁,各种图画、数据、程序界面在上面变换,看上去竟然是一面很先进的显示萤幕。
「赛云就喜欢搞这些东西,这里的灯光可以根据人的感觉自动调节,大部分设施都可以声控,觉得怎么样?」姜雨澜见罗南很注意玻璃墙,一边走,一边解释道。
「很不错。」罗南点头道。
「我觉得这种房子不适合人住,一楼这么大,只有一些摆设,连间房间都没有,简直可以跑马了,也不知道赛云怎么想的,花了几亿来郊外建了这么一栋房子,孤零零一个人住在这里,有什么意思?好了,我们上二楼,赛云的房间在1一楼。」姜雨澜道。
很快,两人上了二楼,走进了一间药味弥漫的房间。
「齐嫂,赛云身体怎么样?」在房间的外间,姜雨澜拦住了一名托着药盘、刚从里间走出来的中年妇人询问。
「不太好。」齐嫂满脸阴霾地摇头。
「小姐已经知道你们来了,你们进去吧!千万别说太久,她精神不好。」姜雨澜点了点头,然后拉了拉罗南的衣袖,轻手轻脚地走进里间。
走进门,迎面就见一张非常豪华的红色圆形大床,穿着杏黄睡衣的林赛云微侧身躺在床上,容貌憔悴,鬓云散乱,看样子病得不轻。
姜雨澜和罗南进来的不是时候,病美人秀眸紧闭,呼吸绵长,似乎刚刚进入梦乡。
姜雨澜向罗南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稍等一会儿,罗南无奈地点了点头,转身观察起房间里的摆设。
这间卧室并不大,比起这栋房子的广大,这间房间小巧得简直就像佣人住的。除了一张豪华圆形大床,房间里再没什么显眼摆设,连沙发都没有,只有两张陈旧的木椅和一个原木立柜放在墙边。
虽然天价豪宅的主人住在这样的房间里让人很难想像,不过罗南不得不承认这间房间充满了怀旧的味道,除了木椅和立柜,他还注意到左边墙壁上的两排相框,相框里放着老照片,似乎代表着主人林赛云有段难以忘怀的过去。
罗南呆呆地望着那些照片,似乎也被林赛云的怀旧情怀所感动,脸上露出微笑的表情,仿佛这些让他想起了某些快乐的事情。
如此过了十几分钟,姜雨澜忽然走过来,在罗南耳边轻喝道:「喂……你一醒,赛云要醒了。」
罗南立刻收起微笑,转过头来。他望了望床上的林赛云,发现病美人只是蹙起眉头,并没有睁开眼睛,显然还没有苏醒,不禁瞪了姜雨澜一眼。
「你看相框做什么?笑得那么贼,那里面难道有你?」姜雨澜好奇地问。
罗南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地道:「我不是看相片,而是闻味道,你不觉得房间里除了药味,还有两种特殊的味道吗?」
「还有什么特殊的味道?」姜雨澜连连嗅了几口气,依然不解地问。
「你当然闻不出来,这味道通常只有男人闻得到。」罗南脸上露出戏谑之色。
「你吹什么牛。房间里药味这么浓,你还能闻到其他味道?不要告诉我你闻到了香味,那也没什么稀奇,哪个女人房里没有化妆品,就算是洗发精也有香味。」姜雨澜不屑地撇嘴。
「不,不是这些味道,而是……」说到这里,罗南讳莫如深地一笑。
「装什么神秘?有话就说。」姜雨澜不耐烦地挥手。
「这里除了药味,还有两个女人的味道:一个仿佛来自熟透的水蜜桃,香味很浓,可惜水蜜桃成熟太久了,虽可以避免腐烂,却逃不过干瘪,除了散发芳香,还散发枯槁的气味,这气味让我仿佛看到一个女人虚度了十八年,却迟迟找不到渴望的爱情。,另一个味道很淡,应该是一个不常待在这间房间里的女人发出的,从这味道里,我仿佛看到了一株比花解语、比玉生香的西府海棠,「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可惜这株明明既香且艳的海棠,偏偏被深锁进了端严冷秀的深府大宅,不因花时而发,任由十年光阴荏苒而去,她很坚强,拥有非同一般的意志,能战胜有形的腐败和枯萎,但终究战胜不了无形的心理,孤独让她的芬芳里带上一丝忧虑、一丝干燥,唉……这样下去,她迟早会变得暴躁,从某个角度来看,她比前面那一位还需要滋润、还需要爱情。」罗南侃侃而谈,这一刻简直就是比情圣还情圣,让姜雨澜一时目瞪口呆。
「说得真好。想不到二十年过去,你的中文水准已经好到让普通中国人羞愧的地步了,竟然连苏轼的诗都能背。」躺在床上的林赛云忽然缓缓地睁开眼睛,带着一脸病色,含笑道。
「你醒了?」姜雨澜连忙走过去帮林赛云垫高枕头。
「不要听他胡说,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老色狼一个,到你这里来,不关心你的病情,只关心什么女人香,我看他是色迷心窍,没得救了。」「男人如果不色,那才叫没得救,恐怕最先着急的就是你们女人。」罗南笑道。
「谬论!歪理!」姜雨澜冷斥。
「罗南说的也有道理,雨澜,你也不必全盘否定他的话。」林赛云吃力地挥了挥手,阻止姜雨澜快要脱口而出的辩解。
「来,我为你们介绍,我想你们还没有好好地认识对方。」
「这是我的好朋友、好姐妹姜雨澜,她是中国四川省数一数二的律师事务所——蜀秀律师行的老板,也是非常有名的大律师。」林赛云指姜雨澜道,然后她又指向罗南,给姜雨澜介绍:「罗南是我的老朋友,二十多年前在美国认识,结下了很深的友谊……」
「恐怕不是很深的友谊,是很深的情缘吧!」姜雨澜忽然冷脸打断道。
「赛云,你也不必隐瞒,我知道林南是他的儿子,十三年前你和洛高峰结婚,洛老爷子在婚宴上当众问你林南是谁的孩子,你都坚持不说,这不代表没有人知道。就看你最近失魂落魄的样子,我就能猜到你和这个老色鬼有过关系,林南如果不是他的儿子,我姜雨澜的名字倒着写。」
「是他的!但是他的又怎么样?南儿都已经死了。」林赛云立刻珠泪滚滚,虽不闻泣声,但这无声的哭泣更显伤心之甚。
「死了就一了百了了吗?你不是要报仇吗?找他,他是孩子的父亲,难道还能推卸责任吗?当年你为了不给他添麻烦,那么辛苦地把孩子生下来,为了孩子,与家里闹得几乎要断绝关系,现在孩子死了,身后事总该让他尽些力吧?」姜雨澜道。
林赛云捣着脸,连连摇头。
姜雨澜只得转向罗南,怒问道:「你怎么说?」
「什么怎么说?」罗南做出一副惊讶、迷惑的样子,仿佛一件根本与己无关的事,突然找到他头上一样。
「你装什么蒜?」姜雨澜怒吼起来。
「赛云跟我说过,我也知道林南死在金一虎手上,是快刀郑永怀指使金一虎干的,可是郑永怀是黑社会教父,我哪里是他的对手?照理说,凶杀案应该找筲察,凶徒迟早会伏法的。」罗南战战兢兢地道。
「你在美国见过几个真正的黑社会教父在法律面前伏法吗?」姜雨澜耻笑着问。
「没几个。」「那你以为在中国会出现这样的事吗?」「我不知道。」罗南耸肩道。
「警察抓人要的是证据,我们没有证据,怎么让警察抓郑永怀?」姜雨澜再次怒问。
「那你想怎么样?买把枪干掉他?」罗南反问。
「我怕你没走近郑永怀身边,就被他的手下打成了马蜂窝。」姜雨澜冷笑道:「要报仇还是要透过法律,不过要懂得变通,不是为法律所制,而是要利用法律。」
「果然不愧是大律师,你是不是还打算提马晓桂?要我向警察局自首,牵出马家,然后再牵出郑永怀?」
「不错,只有这样,才能达到给林南报仇的目的。」姜雨澜正色道。
「老调重弹,你不觉得很累吗?郑永怀那种人是法律能治得了的吗?他待在广西远州,随时可能潜逃回越南。你花费这么多人力、物力,大费周章想把他牵扯进案子里,那还不如直接花钱请杀手把他干掉呢!这件事我没兴趣再听了。林南的事我可以尽一分力,但不是花费在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上。好了,我还有事,如果没什么其他要谈的,我想你可以送我回市区了。」罗南道。
「你……果然是痴心女子负心汉!」姜雨澜气得浑身发抖。
「雨澜,你不要为难罗南,他说的也有道理。我让你找他来,也不是为了谈这件事。」林赛云咳嗽了一声,道。
「你还替他说话?」姜雨澜的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
林赛云凄婉一笑,微微摇头。
「好了、好了,你现在生病,我不跟你吵。」姜雨澜放缓语气道。
「谢谢你了。」林赛云转望向罗南道:「今天叫你来,只是想对你说声感谢,雨澜对你进行威胁,虽然事先我不知道,但是毕竟我的公司是受益者,如果因此给你造成了麻烦,我代她向你道歉。对不起,罗南,我本来以为你出现在我身边,是你我的幸运,没想到事事并不能尽如人意。以后我不会麻烦你了。好了,我累了,你们走吧!」
「你好好休息。」罗南淡淡地道,然后抢先离开房间。
姜雨澜迟疑了一下,也跟随而出。
两人很快上了车,车子发动,姜雨澜一路冷脸。开过白桦林没多久,姜雨澜忽然猛踩煞车,车子向前滑出数米才停下。
「你发什么神经?」罗南连忙斥道。
「下车。」姜雨澜转头对着罗南,满脸寒霜,冷森森地道。
「干嘛要我下车?你起码要送我回市区,这边什么车都没有,你让我下车?你太毒了吧!你不说明原因,我绝不下去。」罗南怒道。
「原因?你觉得这么小的车厢,装得下两个人的骄傲吗?」说着,姜雨澜倾身过去打开另一边的车门。
「姜雨澜,你真毒,这次我不跟你计较,不过我记住你了……」罗南只得咒骂着下了车。
姜雨澜无视罗南的斥骂,关上车门、发动车子,敏捷地一打旋,车子掉过头去,转眼绝尘而去。留下一道孤单的身影,望着周围绿树青野,愣愣地发呆……
【第六集】第七章:今天你一定要死
「这么快就回来,你没把他送回市区?」姜雨澜走进卧室时,林赛云敏捷地坐起身,有些惊讶地问。
姜雨澜点了点头:「出了白桦林没多远,我就赶他下车了,让他自己走回去吧!老混蛋,害我费了这么大劲,他竟然无动于衷,不给他点苦头吃,我心里不平衡。」说到这里,姜雨澜又很诧异地问:「为什么他会无动于衷?难道他对你一点感情都没有?还是他看出些什么了?」
「你没听他说吗?」
「说什么?」姜雨澜满脸不解。
「他说这间房间里有两种女人香。」
「老色鬼满脑子色情,本性难改,这对我们的计划有什么影响?」姜雨澜更加不解。
「你没理解那段话的意思,他说这房间里有像水蜜桃那样的成熟女人体香,很浓郁,而且说散发香味的那个女人已经空虚十八年,这说的是谁?是齐嫂!齐嫂守寡的时间就是十八年。」林赛云语气复杂地道。
「他长的是狗鼻子,这也闻得出来?」姜雨澜闻言目瞪口呆。
「那他说的第二种体香不就是你?十年光阴荏苒而去,洛高峰死的时间到今年不是刚好十年吗?」
「是啊!很可怕吧?他还用味道的浓淡暗示这间房间是齐嫂的,而不是我的。你说看出了这些,他心里会怎么想?」林赛云站起身,走到姜雨澜面前,摇头轻叹道。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被他识穿了?」姜雨澜失望地道。
「会不会理解错了,老色鬼只是随便一说?他也没说你的病是装的。」
「这种事还需要明说吗?彼此都要留一些情面。」林赛云摇头道:「今天这事是我太草率了,我早该想到他没这么容易对付。我和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表示要在马晓桂案子上大做文章,一开始也没有跟他开诚布公地谈,他当然认为我们另有目的。看来马晓桂的案子没法利用了,我们必须另想办法对付马家。」
「我一直想不明白,你为什么坚持对付马家?你想杀郑永怀还不容易,就一颗子弹的事情。我总觉得你的真正目标是马家,而不是郑永怀。不过,马家只是投机商,在政商界都没什么势力,对付起来不用这么麻烦吧?你老实跟我说,到底有什么目的?」姜雨澜语带迫切地问。
「牵扯马家一事,我只是受人之托,本来我只想用这件事做掩护,转移一些人的注意力。现在虽然未竟全功,但是A04那边总算有了进展,也不算白辛苦。」林赛云淡淡地道。
「你觉不觉得老色鬼在这件事上太干脆了?照理他应该一拖再拖,不停地用这件事来接近你,可是我怎么觉得他对你没什么兴趣?」
「拿到A404的技术资料不代表一切结束,能不能工业化生产A404才是关键。今天我刚刚收到一份情报,上面说A404如果没有成熟的生产技术,其生产成本非常昂贵。」林赛云以凝重的表情道。
「你是说,有了技术资料还是没用?还要进口生产设备?」姜雨澜一脸惊诧。
「是的,现阶段我们虽拿到技术资料,但连勉强工业化生产都不可能做到,就连实验室合成,也需要进口几件关键设备。所以技术转让只是开胃菜,正餐还没开始呢!」林赛云微微冷笑道。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林赛云沉吟了一下,道:「有些事情还需要借助罗南的力量,不过我现在不方便接近他,需要用一种迂回的方式与他接触。」
「我明白了,这也是你一直让郑永怀活着的原因,因为只有郑永怀活着,你才有借口与老色鬼接触,督促他去对付郑永怀。老色鬼不愿意做这些事情,反而正中你的下怀,你可以用这件事情来赢得同情,最终使他在其他事情上让步。这也是你不怕老色鬼知道你指示我威胁他的原因,因为一切都可以用你想替儿子报仇来掩饰,对不对?你要我做出恼恨他负心薄幸的样子,也是为了以后跟他继续接触埋下伏笔。赛云,你……你可真是心思缜密,算计得这么深远,真让我佩服。」姜雨澜愈说愈有豁然开朗的感觉,最后忍不住拍手欢笑。
「什么都让你说中了,看来最了解我的永远是你。」林赛云拉起姜雨澜的手道:「你不是情报人员,本来不应该参与这些事情,不过我实在需要一个有正当理由出面的人帮忙。」
「你不要说了。」姜雨澜挥了挥手。
「我大哥要我帮你,我能拒绝吗?我只盼着这件事结束后,你能成为我的嫂子,那我再怎么辛苦都值得。」
「可是我对你大哥还没什么感觉。」林赛云为难地道。
「感觉可以慢慢培养,我大哥和你一样身份特殊,你们组成家庭,不是正好夫唱妇随?好了,你也别犹豫了,我大哥可是有很多女孩子追的,你总是将他拒之千里之外,小心他积极度下降。至于你的工作我明白,老色鬼就交给我了,我t用三娘教子的方法让他了解到该尽的责任,你放一百二十个心,下次他再来,我保证你说什么他听什么,就算让他改国籍他都愿意。」姜雨澜拍着胸脯道。
「你不要说这种大话,话说得愈大愈不可靠。」林赛云翻白眼道。
「好。我不说大话,总之,罗南那老色鬼交给我。我不仅要他在A404以后的进展里配合,还要让他去给贝夫人当司机,替我创造利益。」
「你不要太大意,记住,他是一个间谍,并不容易对付。」林赛云沉声道。
「我知道,他以前还是一个警察,会开枪,还学过几天太极拳,是不是?」
「你不要总想一举数得,降服一个心智坚定的间谍并不容易,罗南虽然快六十岁了,但他不是普通老男人,他有他的魅力,女人跟他接触久了,都有可能会受他浏的吸引,你手下的宋美丽就是个例子。她总想跟罗南较劲,失败得愈惨,心里对他的感觉愈深,失败次数多了,最后被降服的反而是她。我不希望你走同样的路,所以我不赞成你定下这么多目标,还是循序渐进吧!你跟他保持接触,每次都装作偶遇就行,不必特地找他,我也会这么做,找到机会也会跟你一起,那样整体效果会更好,免得你势单力薄,反而被他找到破绽。」林赛云叮嘱道。
「需要这样吗?我怎么会势单力薄?我的律师行里有不少人手,比宋美丽优秀的也不是没有,我有很多手段对付他。」「不必着急,听我的。」林赛云拍了拍姜雨澜的手。
姜雨澜无奈地点了点头,忽然挥手道:「总说老色鬼太烦了,不说他了,你不是说搬到这间房间里还有其他用意吗?怎么样,有发现吗?」
「趁重新布置房间的时候,已经仔细检查过了,没有发现。」林赛云面露思索地道。
姜雨澜微微松了口气,拍手笑道:「这么说齐嫂没有嫌疑?太好了,齐嫂一向将你照顾得很好,对我也很有礼貌,怀疑她确实没道理。」
「你说错了,正因为没有发现,才更加值得怀疑,一个优秀的情报人员,如果在借住的房间里也会留下痕迹,那就太不称职了。」
「就凭这点?你这房子里连仆佣带保镖,住了不下十个人,难道他们房间里没有奇怪的东西,你就怀疑他们?你也太疑神疑鬼了吧!」
「不是我疑神疑鬼,有人躲过这栋房子的智能监控系统,在我的迸房里安装了窃听器,这可不是小事。我查过所有人,齐嫂跟我的时间最短,所以她最可疑。」林赛云严肃地道。
「跟你的时间最短?你会不会搞错了,我记得我上高中时,齐嫂就跟着你了,她在你身边起码有七、八年了吧!」
「不是七、八年,是九年。从我的公司正式加入三零四一国防工程开始,她就跟着我了,当时高峰去世没多久,我心情很差,整天饮酒,生了胃病。医生建议我采用食疗的方法治疗胃病,我就联系了一家专供高级保姆的家政公司,家政公司向我推荐了齐嫂,她的厨艺让我很满意,从那之后,我的饮食都是由她负责,即使后来阮萍跟在我身边,饮食方面也还是齐嫂拿主意。」林赛云回忆道。
「你都说她在这个家当保姆已经九年了,还有什么值得怀疑?莫非你怀疑她跟阮萍、李畅芩一样是越南间谍?」姜雨澜不解地问道。
「不,齐嫂不是越南人,这一点我可以肯定。」
「既然这样,还有什么可怀疑的?」
「因为她身上有个疑点,我查过历年来她每次放长假时的行踪,你猜我有什么发现?在这九年中,每次长假她都会跟团外出旅游,其中三次出国,分别是新加坡、马来西亚、泰国,六次国内旅游,都是在沿海城市。旅行回来后,她会带回很多旅行照片给家里的人看,几乎每天做什么事情都有拍摄,不过我发现一个非常奇怪的地方,就是每次旅行,总有半天的时间,照片上没有记录。」
「半天没有记录也没什么稀奇,旅行途中总有累的时候,有时候不愿意拍照也没什么。」姜雨澜道。
「一本详细的日记,有一页空白并没有什么,但是连续九本都这样,就肯定有问题,更何况,齐嫂身上的疑点不只这一项。她的履历上写着是山西人,十八年前丈夫出车埚身亡,她则外出四处找工作维持生活。当时我派人查过她的来历,确实在山西省境内一个小镇上找到她的夫家,也确实像她说的那样,二十年前她嫁给她丈夫,两人感情很好,两年后丈夫因车祸身亡,因为她本身父母早亡,丈夫也是无牵无挂,所以她就离开了那块伤心地。」
「既然没什么问题,怎么还有疑点?」姜雨澜不解。
「问题就出在她丈夫的坟墓上,每年清明节,齐嫂都会请假回乡祭扫亡夫,可是我派人查过,她丈夫的坟墓在前三年还有人祭扫,往后六年却根本没有人理,墓碑上都已经长满杂草了。」
「也许……也许齐嫂已经有了情人,想甩开前夫的包袱?」姜雨澜揣测道。
「齐嫂就住在这里,除了放假,平时和别人长时间接触的机会很少,如果已经另有所爱,哪一个情人可以容忍这样的情况?况且齐嫂一直以寡妇自居,就算有追求者向她示爱,她也会断然拒绝,理由是放不下亡夫。这和亡夫坟头上的杂草一对比,不明显矛盾吗?你认为这正常吗?」
「好像有点不正常,这么说……你还是怀疑她是间谍?」姜雨澜迟疑着道。
「是的,不过不是越南间谍,我怀疑她是日本间谍。」
「为什么怀疑她是日本人?难道你又有什么发现?」
「是啊,人有生活习惯和固定思维,一种思维形成了,就很难去改变。齐嫂在九年里买了七件电子产品,我查了一下,统统都是日本品牌。」
「就凭这一点,是不是有点牵强?」「看似牵强,其实更接近实际情况。」林赛云自信一笑。
「好了,我把怀疑告诉你,也是怕你露出破绽。先不说这些与工作有关的事情,昨天你哥给我打电话,说你就快订婚了,是不是真的?」
「二十八岁的老姑娘了,再不订婚,老妈就要坐到我办公室里催婚了,没办法,只好先用订婚应付一下。」一说到这个话题,姜雨澜立刻成了霜打的茄子,一脸委靡之色。
「订婚应该高兴,你和华天鸣的感情不是很好吗?早些订婚也可以拴住他的心。」林赛云笑道。
「拴住他的心?我看他想拴住我的心才是真的。谈恋爱到现在,除了牵手,连接吻都不敢,我真怀疑他是老处男。跟他在一起一点激情都没有,除了谈工作还是谈工作,在电影院里看电影,突然亮灯,看到前座有人接吻,他都一副见到世界奇观的样子,我真的很难想像,是怎样的严谨家教才能培育出这种极品。」
「有没有这么夸张?现在是二零二零年,又不是一九二零年。」林赛云笑道。
「所以,有时候我真怀疑这一切都是他装的。」姜雨澜语带疑惑地道。
「他为什么要装成这样?如果变得开放一点,他不是更容易夺走你的初吻,甚至你的处女身?」林赛云笑谑道。
「还不是因为刚刚接触的时候,我明确告诉他,我最讨厌男人花心,最厌恶婚前性行为,最见不得情侣不分场合,随意做出亲密之举动。加上以前那些追求者受过的教训,我想他真的认为我是一个极度保守的女人。」姜雨澜一脸无奈。
「这么说,你怀疑他为了迎合你的择偶要求,故意装得很保守?」
「不是怀疑,只是感觉他有时候做得太夸张了。唉……总之我的心有点乱,对订婚一点兴奋都没有,你说我这是不是婚前焦虑症?」
「不管是不是婚前焦虑,找人查查他不就行了,也好让自己放心。」林赛云微微一笑。
「查了,我找了三批人查过,都没发现有什么可疑,不过我找的那些人,我估计他都认识,你也知道,他家里的关系很广。」姜雨澜有些苦恼地道。
「既然你还不放心,这事交给我,我找两个生面孔帮你查。」林赛云道。
「好啊!有你帮忙就太好了。你有什么发现,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不能袒护他,否则就太对不起我们姐妹情谊了。」姜雨澜娇声道。
「好。我都四十多岁了,你还不到三十岁,我怎么觉得像你阿姨,不像你的姐妹。」林赛云笑道。
「你看起来年轻嘛!再说你还要当我嫂子呢!怎么不是姐妹?」姜雨澜反驳。
「怎么样都是你有理,希望你家那个真的是极品。」
「希望是吧……」
「你是不是走错路了,这条小路能回市区吗?」罗南奇怪地问道。
被不负责任的姜雨澜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赶下车,罗南并没有悲惨到要走路回市区,事实上几分钟后,他就坐上另一辆车,开车的人还是半个熟人,正是林赛云家的保姆齐嫂。
不过,齐嫂载了他之后,很快将车开离大路,从一条小路颠颠簸簸地前进,眼看外面愈来愈荒芜,罗南也愈来愈觉得奇怪。
「广播里说出了连环交通事故,大路暂时走不了,这条小路可以直通市区,我开车出来买菜时经常走,不会错的。」齐嫂淡淡地解释道。
「可是我怎么觉得方向反了,你在往市区相反的方向开。」
「前面拐了弯,就会转到正确方向了。」齐嫂还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
「原来是这样。」罗南随即沉默下去。
车轮摩擦着带山石的土路,发出让人昏昏欲睡的噪音。
罗南眼皮低垂,拼命抵挡睡意,直到一个重重的颠簸袭来,他才猛然醒过来,习惯性地往车窗外一望,立即愣了。
「这是什么地方?怎么有山?」罗南惊诧地问。
「这是你的归宿之地。」齐嫂还是云淡风轻的表情。
罗南连忙惊慌地下车,道:「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图谋?莫非你想谋财害命?你这个女人,看你长得还不错,想不到竟然是个辣手毒妇。」齐嫂也走下车,撩了撩及颈的乌发,走到车后打开了后车厢。
只听一串仿佛金属磨石的清鸣,然后就见一把一米多长的雪亮武士刀从车后的阴影里伸出来,这把刀握在一只带着青筋、略显削瘦的手上。
这是一只很有力的手,具备女人之手的纤细秀丽,但这不是最明显的特征,最明显的是这只手带着要索取人命的浓浓杀气。而让罗南感到奇怪的是,这只手的主人却一直很平静,平静得仿佛无论罗南是逃是战,她都无所谓。
「你为什么要杀我?」罗南不解地问齐嫂。
「因为你该死。」齐嫂目光清亮,一点也没有要杀人的样子,不过她手中的刀却握得很稳,显然早已下定决心,根本不会因一、两句话而更改。
「我该死?我为什么该死?难道就因为我说你是空虚十八年的水蜜桃?哦,上帝,事先我并不知道那间房间是你的,直到上了你的车,我才发现你身上的味道和那间房间的主人味道一样。」罗南叫屈道。
「我不知道你在房间里说了什么,况且说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林赛云为了你装病,显然你在她心里很有分量,如果你死了,她很可能心神大乱,这可以方便我行事。」齐嫂的话里透着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阴冷。
「就为了这个猜测,你就要杀了我?你简直疯了!难道你就没想过,林赛云那么做,只是为了达成某种目的,而不是为了表达感情?」罗南斥道。
「你说这些没用,今天你一定要死。」齐嫂平视罗南,目光如古井之水,清寒得让人心颤。
「你手里没有枪,拿把刀就要我死?难道我不会逃吗?」罗南退后两步,做出要逃跑的样子。
「欢迎逃跑,这会更有趣味。」齐嫂微微一笑,这也是她第一次露出笑容,似乎罗南这个打算让她很兴奋。
露出微笑表情之后,齐嫂忽然用空闲的左手一扯身穿的外套,只听兹啦一声,她身上穿的那件薄风衣转眼成了布片,露出里面一套黑色运动内衣。
此妇身材不矮,如此清凉装束更显双腿修长,加上鼓胀的胸部,顿时形成了一幅颇性感的情景。
「你脱衣服做什么?展示身材,还是想对我先奸后杀?」罗南又退后一步,显得有些惊慌。
「你不是要逃吗?我在为追你做准备。」齐嫂轻声细语地道。说着她手中刀一转,脚下开始迈开步子,向罗南逼近,显然不管罗南逃不逃,她都决定下杀手了。
「那你就来追吧!」罗南忽然微微一笑,一转身跑上侧后方的山坡,山坡上有片草木杂生的野林,最适合藏身。
齐嫂脸上依然平静,一丝惊讶之色都没有,似乎早就料到罗南会选择那个方向逃跑,所以她显得不疾不徐,罗南奔跑,她只是小跑,但是她的速度并不比罗南慢。
在丛林之中,她闪躲腾挪,躲避各种障碍的效率比起罗南不知道高明多少,罗南就像丧家之犬,而齐嫂则像是捕兽的猎人,驱赶着野兽,只等他精疲力竭,才会行致命一击。
罗南愈跑愈慢,渐渐气喘如牛,而齐嫂愈跑愈快,目光越发清亮,内里闪动的兴奋渐渐形成一道鲜艳的色彩,这种色彩渐渐蔓延到她的脸庞上,简直就像女人获得高潮时的神色一样。
眼看跑到山坡顶上,罗南忽然发现没路了,左右两边变成笔直的山崖,无路可走,前方则是向下的陡峭山坡,坡度接近九十度,明显是死路一条。
「给你两个选择,要不跳下去,生死天定;要不让我大卸八块,立刻下地狱。」齐嫂堵住唯一可以逃生的方向,亮出刀缓缓地道。
「原来你打这个主意,如果我选择跳下去,就成了自杀身亡,你也可以置身事外了,是不是?」罗南了然一笑。
「怎么我遇到的女杀手总这么变态。行了,你想杀我,尽管来吧!我倒想看你的刀杀不杀得了我。」
「你很让我意外,突然变得这么有自信,你以为挥几下拳头就打得过我吗?」齐嫂说话依旧慢条斯理,看不出进攻的打算。
「没打过怎么知道?难道你没听过中国有个成语,叫破釜沉舟,我也可以置之死地而后生。」罗南握紧双拳,做着拳击的预备动作道。
「你的汉语学得真好,都可以到中国大学教汉语了,不过……你还是要死?」说着,齐嫂忽然一扬左手,左手啪的一声与右手会合在半空,一起握住了武士刀的刀柄,碎步急进,眨眼间就来到罗南面前,一声轻喝,刀光如雪,迅如雷霆,当头劈下。
在这华丽的一刀降落到罗南头上的瞬间,齐嫂眼中的那抹光芒更加明亮,嘴角不知不觉地噙着一抹兴奋,仿佛珍馐美味就要送入口中,在唇齿间回荡一样。
「砰……」一道沉闷的声响划破寂静的山林。
【第六集】第八章:爱已成往事,刀不判生死
声响不小,可惜不是喀嚓声,根本无法让人联想到刀刃划破皮肉,直刺骨头的声音,所以很遗憾,罗南没有被劈成两半,甚至连根毛都没有伤着。
沉闷的声响来自齐嫂,她的脖子被残云瞬移般的突然出现的一记手刀击中,头一歪,颓然倒下,在与地面接触的前一刻,她的身体被一只苍老的臂膀抱住。
击倒齐嫂的正是罗南,这个老色鬼其实一直在演戏,齐嫂以为他仓皇奔逃,其实他只当游山玩水。
罗南将昏倒的齐嫂放到一块山石上,然后拿起齐嫂的那把武士刀,将刀架到齐嫂身上,雪亮的刀刃在齐嫂裸露的肌肤上来回移动,他喃喃道:「这把带着安藤工坊标志的菊纹武士刀给你使用,真算是辱没了它。」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老色鬼不禁想起一个在樱花树下练刀,静美绝俗的女人,想起她婉转娇啼时的美态。不过这个想法只是一瞬间,他的目光正为眼前女人的某些地方所吸引。
齐嫂具备美女的基本特点:菱形脸、远山眉、半月眼、瑶鼻、丹唇。唯一的缺点是稍微偏大的嘴巴,不过这个缺点被一口白牙补齐不足,对脸部只有衬托,没有破坏,认真说来,她的容貌足可以打到七十分以上。
齐嫂看上去只有四十岁,实际年龄却超过四十五岁,这种年龄差异归功于她并不显老的皮肤,虽然并不白皙,也不像年轻女人健康红润,但是微黄的肌肤依旧细腻,只见少数的细纹,而不见皱纹。这种皮肤状况在她的脸部以下表现得尤为明显。本来在她这个年龄,女人的颈纹已经很明显,不过她颈部只有一道细细的、并不明显的伸缩纹,可以说保养得很不错。
不过,罗南对这个毒妇的相貌并不怎么感兴趣,相反对她的身段颇为欣赏。
齐嫂外表略显削瘦,手脚部位甚至可辨筋骨,但关键部位依旧匀称有加,窈窕有致。
这从齐嫂敢于脱去外衣就可看出端倪。
女人通常都爱美,即使是一个杀手也不例外。齐嫂敢于显露身段,潜意识里就是对自己身材很有自信的一种表现。
齐嫂的确有一副好身材,不只身量较高,天生资本,而且丰胸、细腰、隆臀,丝毫不因年过四十而有所走样,就连中年女人最易出现赘肉的腹部,那里也是一片平坦紧致。在这一点上,她比很多少妇都要胜很多。
「难怪穿一身运动内衣,露着腰肢和半截大腿,原来是自恋。」罗南喃喃道。
罗南手中的武士刀刀尖不由得滑到此妇的腹部,落在她那深凹成月牙型的性感脐眼上,道:「你说我该怎么对付你呢?」
说着,罗南忽然朗声一笑:「我知道你醒了,刚刚那一下只会让你昏迷两、三分钟,怎么样,现在你有何感想?」
原本偏头一脸昏迷相的齐嫂猛然睁开眼睛,清澈的眸子满是愤怒,道:「原来你一直在耍我,你有高明的身手,为什么不早点杀了我?」
「很简单,我不喜欢杀人,尤其不喜欢杀女人。」罗南淡笑一声。
「是吗?如果女人要杀你,你也会放过她吗?」齐嫂冷笑,这是她第二次笑,此时笑里带上了情绪,已经不如第一次时的云淡风轻。
「杀女人是很煞风景的事情,一点成就感都没有,相比之下,我觉得占有女人是件快乐的事情。」罗南凝视着齐嫂的眼睛,目光深邃地道。
「占有?原来你是个色鬼,你想占有我?来吧!我不会反抗,就怕你硬不起来。」齐嫂语带讽刺地道。
「不忙!先说说你是谁,你的真名、来历,还有你受何人指使?」罗南用刀尖在齐嫂的肚脐眼里左右拍了拍,略带威胁地道。
「齐童,这就是我的名字?,我是个保姆,这是我的来历;我受我自己指使。我答得够干脆吧?也请你干脆一点,想杀想奸请尽快,如果我没死,我还要去菜市场买菜,小姐吃不到准点的晚餐会发脾气。」经过短暂的失态,齐嫂很快恢复了平静,语气也变得淡然。
「你还真幽默。刚刚要将我分尸而后快,转眼又惦记起林赛云的晚餐,不知该说你变态还是说你敬业。0K,既然你不说,我先上了你再说。」罗南开始露出凶相。
武士刀的刀尖跃出齐嫂的脐眼,滑到黑色运动内辉的裤腰,微微一挑,裤腰的宽扁松紧带立刻断开,露出逼近阴阜三角区的一寸肌肤。
刚暴露在空气中,这寸肌肤不禁微微抽搐了一下,然而齐嫂脸上并没有露出任何惊慌,手脚也没动,依旧一副任由罗南施为的样子。
「看来你真的不介意被男人上,说不定你还经过这样的训练,真是让人倒胃口。」罗南忽然平刀拍了拍齐嫂的腰部,有些气愤地道。
「这把来自安藤工坊的菊纹刀你不配用,我替安藤家收回,你走吧!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你最好离林赛云远远的,否则下次再遇到你,一定杀了你。」说完,罗南收回武士刀,转身离开。
「你不能走,把刀还给我。」齐嫂一跃而起,向罗南扑过去。
「找死。」武士刀在罗南手中一转,只见一道雪亮光华漾起,然后便向齐嫂当头斩下。
齐嫂想躲,然而她根本没有时间挪开身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刀光落到自己身上,齐嫂只觉得胸口一凉,本以为已经中刀,很快就会死去。然而闭目过了三秒,还是没有痛感,她连忙睁眼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受伤,只是胸衣被劈开。因为齐嫂乳房很大,她不想引人注意,一向喜欢在内衣里加系一条束胸的胸带,罗南这一刀劈得非常准,将她的两层内衣一举劈开,就是没伤到她一根汗毛。
现在齐嫂的两只硕乳像活泼的跳兔似的暴露在空气中,那种颤巍巍的样子,就连她自己看了,心里也忍不住升起想抚摸之感。
「三十四E,你这女人倒是藏了两个好货。」罗南冷笑道。
「这一次算你幸运,下次你就没这么走运了。」
「请将这把刀还给我,拜托了,如果你要用什么交换,我都答应。」齐嫂没有遮掩胸前的春光,反而急忙走到罗南面前,深深一鞠躬,道。
「刚才我说要杀你、强奸你,你也没求饶,现在为了一把刀,你竟然肯放下姿态恳求?真是稀奇。」罗南道。
「这把刀是先父多年前用毕生积蓄所购买,如果我死了,这把刀可以流落异国他乡,但我还活着,它就绝不能从我手中遗失。如果你不把刀还给我,就请杀死我吧!」齐嫂一脸认真地道。
「如此珍视一把刀,本让我钦佩,可惜你用它来滥杀无辜,实是不知爱惜,丧失它的所有权也在情理之中。不过我也不是不知变通的人,既然你答应用东西来交换,0K,我们可以协商一下。先说你的名字,我说的不是你的中国名字,而是原名。」罗南目射冷光地道。
齐嫂面露迟疑之色,沉吟了一下,才微垂眼帘道:「我叫齐藤庆夏。」
「齐藤庆夏?名字里有齐字,这么说你化名齐童也不算没有根据,这个身份是你伪造的,还是你杀了原主人顶替的?」
「伪造。我不杀普通人。」齐藤庆夏几乎一字一顿地道。
「我也是普通人,你为什么要杀我?」罗南寒脸追问。
「你不是普通人,林赛云不惜降贵纡尊、费心应付的人,不可能是普通人。」齐藤庆夏冷声回答。
罗南点了点头:「你的回答让我满意。0K,现在你说说看,你准备用什么东西来换这把刀?」
「钱,可以吗?」
罗南摇头:「我的胃口很大,你付不起。」
「用我的身体呢?」齐藤庆夏忽然将双手伸到背后,解开胸衣的扣子,然后抖肩,任由变成两片的胸衣滑落到地上,道:「现在我是你的。如果阁下赞成这笔交易,就请尽快吧,我不能在外面待太久。」
「想不到你竟然肯用自己的身体来换一把刀,你跟很多男人上过床?」罗南伸出一只手,挑动齐藤庆夏的一只乳房,挑逗似的地问。
此妇的乳房不但大还饱满,弹性十足,一点也不似年过四十,很像三十岁少妇刚刚生过孩子后的模样,唯一不同的是乳头很小,简直小如黄豆,与乳房的硕大相比,乳头几乎等于没有。
「不,我只有过两个男人。」齐藤庆夏连忙摇头道。
「两个?说说,我很有兴趣知道是哪两个男人。」「第一个是我大学时的同学,二十六年前,我和他在大学时结婚,但仅仅过了一年,他就爱上一个中国留学生,就和我离婚了。第二个是一个中国人,那时我刚刚接受完防卫省情报科的训练,在中国熟悉新身份,就在火车上遇到他,他对我真的很好,我又需要中国的关系掩饰,就和他结婚了,可惜他不长命,没过两年,就遭遇车祸死了。」齐藤庆夏又恢复了平时的淡漠语气。
「看来你心中已无爱恨,否则说到两任丈夫时不会这么平静。第二任丈夫死后,你就没再找其他男人了吗?」
齐藤庆夏摇头。
「我相信你,从你身上发出的味道,我知道你的确多年没有过男人。能够忍受住十八年的寂寞,要嘛是心死,要嘛是心志坚定。我不认为你心死了,我认为你是后者。心志坚定的人通常做事不会轻易放弃,你说是不是?」罗南语带深意地问。
「你认为我还想杀你?」齐藤庆夏微微冷笑。这是她第三次笑,是很难得的笑容,尽管看上去并不代表好心情。
「也许吧!不过我无所谓,如果你认为值得用自己的身体来交换这把刀,那就来吧,让我看看你的表现。」说着,罗南将刀一甩,雪亮的武士刀飞射而出,径直插到数米外一棵树的树身中,深入足有半尺之多。
齐藤庆夏瞥了飞出的武士刀一眼,眼中微微掠过惊异,不过她的脸色并未见异样。在罗南色色的目光注视下,她毫不迟疑地脱去了身上仅剩的运动内裤,赤身裸体地面对罗南。
罗南瞥了她下身的峡谷风景一眼,不禁露出一丝满意。齐藤庆夏手脚削瘦、胸部和臀部出奇的丰满,在紧夹的浑圆大腿的衬托下,阴阜三角区显得饱胀,露出的一丝峡谷胜景显出高高凸起的阴丘和丰肥异常的外阴唇、齐藤庆夏阴部还有一个奇异特征,那就是寸草不生,一根阴毛都没有,竟是难得一见的天生白虎。
罗南在关键部位扫视的色情目光,让齐藤庆夏脸上微显红晕,她连忙叠手于胯部,半遮住春光,同时低下头,轻声问道:「需要我伺候吗?大人。」
「嗯……」罗南应了一声。
齐藤庆夏闻声连忙碎步到罗南身前近尺之处,然后缓缓蹲下身,开始解罗南腰上的皮带。很快,外裤被脱下,内裤随即也被扒落,露出罗南的粗长老二。即使在狰狞未显的时候,罗南的本钱仍然雄厚得有些过分。
「啊……这么大。」齐藤庆夏忍不住掩口惊呼。
「如果有困难,你可以反悔。」罗南淡淡地道。
「不,我会尽心伺候大人,还望大人遵守诺言。」齐藤庆夏上身微倾,半施礼道。
「那就快点吧,你不是说不能外出太长时间吗?」罗南道。
「是,请多指教。」说着,齐藤庆夏伸出双手,一只手扶住龟头,一手抚摸着,简单抚弄了一下,然后张口将龟头吞入口中。
齐藤庆夏的口交技巧不错,虽然刚开始有些生涩,但是很快就进入状态,一只手扶着肉茎飞速地吞吐,另一只手还不忘摩挲肉茎根部。在此刺激下,不到三分钟,罗南的老1一就充血翘立起来,齐藤庆夏顺势吞吐得更加迅速,嘴中口水分泌加剧,转眼将小半截在口中进出的肉茎弄得湿答答,然后是一连串深喉技巧,让罗南快感大增。
齐藤庆夏愈做愈熟练,不久又舍下龟头,转战肉茎其他的部位,檀口就像吹口琴似的在肉茎上抹动,同时还用舌头不停地敲if柱身、用牙齿摩擦茎肉,制造着快感。
罗南不禁眯起眼睛,享受起这种野外吹萧的快感。
就在罗南沉醉之时,奋力吹萧的齐藤庆夏清澈的眼眸里忽然闪过一抹寒光,她的嘴唇正吹到罗南老二的茎根位置,牙齿小角度轻磨的动作,突然之间变成大角度张开,一瞬间仿佛变成了森冷的鲗刀一样,一口咬下。如果这一下咬中,就算罗南的老二是铁做的,也得留下一道印子,更何况这根本不是铁做的,这一口真咬中了,罗南怕是不死也得残废。
然而,只听「喀」一声,两排牙齿重重地撞击到了一起,偏偏就是没有碰到罗南的老二。原来不知何时,罗南一退步,竟然将老二突然抽回去。
齐藤庆夏费尽心机,甘愿受辱,却依然没能奈何得了罗南,一次狠咬,咬空的后果不仅仅是牙齿彼此重撞后的疼痛,更糟的是暴露出自己的杀机。然而,齐藤庆夏很幸运,罗南似乎并没有发现她的意图,刚刚他突然抽身,更像是临时起意。
果然,罗南抽身之后,转眼又迈步上来,一拍齐藤庆夏的裸肩道:「一会儿再吹,现在本大人要操你,到树那边去,双手放在树上,翘起屁股。」齐藤庆夏脸上闪过一丝迟疑,她可以忍受口腔遭老鬼淫辱,以换取致命一击的机会,但真要她献出身体,任由老鬼在她身体深处留下痕迹,对她来说仍有些难以接受。
十八年的贞洁,虽不是刻意保有的结果,却也能说明接受一个新男人的占有,对她来说非常困难,她一直觉得除了完成任务,生命里拥有过两个男人的回忆已经足够了。比起男人占有自己的感觉,她觉得追杀男人的过程更能带给自己快感。
可是,眼下的状况不容她退缩,除非她愿意忍下刚刚的口腔淫辱,愿意放弃安藤菊纹武士刀,否则她只能选择屈服,继续忍受淫辱,毕竟也只有在给老鬼制造快感的时候,她才有机会杀了他。这样一想,齐藤庆夏暗暗一咬牙,终于按照罗南的吩咐走到了树前,两手扶着树,羞愤地撅起屁股,露出阴部桃源。
罗南紧跟着走过来,贴到齐藤庆夏的裸背上,两手先是揉捏了几下硕大的乳房,然后抚摸着她的整个背部,再滑到臀部,在两片浑圆的臀瓣上捏拍了一会儿,这才扒开臀瓣窥视里面的胜景,然后很快用手揉搓光溜溜的高凸阴丘,大约一分钟后,他枢动两根手指,插进久闭的门户,如少妇般紧窄的干燥通道被陌生物体闯入,充盈和疼痛让阴肉连连颤动。
齐藤庆夏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罗南淫笑:「真是一个冷淡的贞妇,口交了那么长时间,自己竟然一点快感也没有。」
齐藤庆夏哼了一声,她不想和罗南争辩,也不愿意将关于自己生理的深层秘密告诉他。事实上她知道自己与普通女人的确有些不同,她有些性冷淡,性快感对她来说并不易得,高潮更是难上加难,或许也正因为这样,当年她的初恋男友兼第一任丈夫才会抛弃她,爱上了别的女人。
罗南的两根手指在齐藤庆夏的阴道里仔细探索起来,他的经验何等丰富,只是稍稍巡逻了一下,就知道此妇的生理状况特殊。他的手指在阴道里活动良久,依然感觉不到明显的爱液分泌,就像阴道天然缺少快感神经一样。
罗南并不气馁,他还没有拿出真正的手段,他不着急,依然用手指在阴道里摸索着、活动着。
齐藤庆夏也哼哼唧唧起来,不过不是因为性快感,而是因为手指活动带给她的不适。间或,她的呻吟会拔高一点,那是因为罗南的手指触到了G点,以及罗南的另一只手在阴门口揉弄她的阴蒂,这也是仅有的两处能给她带来一丝快感。
可惜,G点对齐藤庆夏来说并不是非常敏感的地方,而阴蒂因无情欲支持,始终缩在里头,也不能贡献明显的快感。
罗南又抠弄了一会儿,终于发现普通的刺激手段对齐藤庆夏没汁么作用,此女阴道内一点湿漉漉的征兆都没有,口中的呻吟更像是虚应故事,简直太打击男人的自信心了。
罗南也不愿这样耗下去,先将手指从阴道内拔出,然后一只手扶着自己的老二,另一只手扒开齐藤庆夏的臀瓣,粗大的龟头在臀沟里上下摩挲,或拍打在菊门上,或直接顺着阴唇唇瓣滑过阴门,一时之间似乎很难取舍到底该进哪个洞。
这样的举动倒是让齐藤庆夏有些心惊胆颤,罗南的老二那么粗大,刚刚口交时她已经领教了,现在私密部位贴身的感受,更是觉得那是一条狰狞的货色,现在这条货色被罗南驱使着,在她的臀沟上方像擂鼓一样不停地敲打挑逗,震颤着菊门的皱褶,让她觉得这东西随时可能破开菊门,撕裂般的捅进她的身体。
想想那种恐怖的场景,齐藤庆夏就连忙紧缩起菊褶的耻门,同时忍不住伸出一只手握住肉茎,按着龟头,将其引到阴门门口。
「真的要我进这里?」罗南调笑着,同时微微挺动下身,让龟头撑开阴穴大门,让齐藤庆夏先感受一下他的规模。
「唔……」齐藤庆夏闷哼一声,腰部绷紧,双腿微夹,原本扶着肉茎的手连忙抓住罗南的大腿,似乎感受到了一些痛苦,所以忍不住阻止罗南的插入。
罗南再一挺身,硕大龟头撑开阴门挤了进去,不过进入的幅度依旧不大,只有一寸左右。
不是罗南怜香惜玉,而是罗南知道,如果径直深插而入,以齐藤庆夏并不润滑的阴道,很可能会骤然撕裂阴道,那样性事就会演变成惨事,还有什么快感可言?
因为这样,所以罗南只能耐着性子,慢慢地开发此妇的阴穴。
即使只是龟头进入,齐藤庆夏还是感受到比较强烈的痛楚,十八年深锁的阴穴,就算不因岁月流逝而丧失容纳弹性,也会因久疏耕耘而荒芜,骤然被肉棒开发,又无爱液滋润,阴道被撑开的感觉简直与撕裂无异。
「咿……疼……」齐藤庆夏发出痛吟之后,忍不住还是用一个字表达了自己的感受。
罗南拍了拍齐藤庆夏的屁股,冷声道:「忍着。」随即抓住她一片臀瓣,一手扶着肉柱,开始小幅抽插起来。
撑大到极限的阴穴被粗大的肉头不停地摩擦,阴门被肉冠刮蹭着,既产生了很大的痛苦,也带来了不一样的刺激。摩擦生热是最好的快感催化剂,哪怕是反应迟纯的冷淡阴肉,也在渐热的环境里蠕动起来,微微抽搐起来,乃至挤出丝丝的淫水。
齐藤庆夏忍耐着、压抑着,虽然她认为自己的身体不可能这么快就有感觉,只是在阴门口徘徊的肉茎,哪怕是再粗、再大,也不可能激起她的情欲。但是罗南的不停进出还是让她忍不住拉高呻吟声,起初几分钟还完全是痛楚,渐渐地随着阴穴里微微湿润起来,一丝丝荡漾的感觉像蚂蚁一样,开始从阴肉爬进她的皮肉深处。
这种感觉在接下来的十几分钟里还停留在很表面的层次,然而当罗南在微湿的环境里开始渐渐深入,进两步退一步地开始逐步开发她的阴穴时,渐渐的,她感觉到了一丝麻痒,虽然这麻痒的感觉,更多的是因为两人性部位的激烈摩擦而生起,属于纯物理层次,而不是感觉层次,但是这些影响也开始慢慢地深入她的感官。
罗南用足了耐心,进行了二十分钟,才攻占了齐藤庆夏阴穴的一半,并让她的阴道内生出些微淫水。淫水一出,也代表着阶段性的成果出现了,罗南忍不住开始加大幅度,有淫水的滋润,罗南的肉茎就是推土机,一方面在抽插时将淫水推进阴道更深处,另一方面也开始快速攻占更多的地盘。
齐藤庆夏不禁大声呻吟起来,她感受到很大的痛苦,但在这些痛苦里,还有依稀有点熟悉的快感,虽然快感不多,但激起了她的某些回忆,以及身心的少许共鸣。
罗南不顾齐藤庆夏抵在他大腿上的手愈来愈用力,肉茎越发激烈地在阴穴内进出,其快速的程度简直让齐藤庆夏来不及反应,她只感觉自己的阴穴内简直成了罗南肆意蹂躏的场所,翻江倒海、风驰电掣。
齐藤庆夏总算见识到罗南的可怕体力,这老色鬼简直就是性爱机器,不,简直比机器还可怕。普通男人一进一出最快需要三分之一秒,而他则可以轻松地将时间再缩短至三分之一,而且可以长时间维持下去。
急速的剧烈摩擦生起的热度是很可怕的,齐藤庆夏很快觉得自己的阴穴开始生出热度,阴道壁简直有要被磨薄的感觉,热度聚集愈多,淫水的分泌愈多,变相造成了湿热的环境,湿热的环境又在剧烈摩擦下造成了强烈的麻痒感,麻痒感又加速刺激淫水分泌增多,这个循环让齐藤庆夏终于体会到什么叫被迫快感。
她明明不觉得心里有明显的春情涌动,然而从阴穴内传来的诸多麻痒感还是聚集成愈来愈强烈的快感,让她的呻吟开始转变成淫叫。
趁此佳时,罗南开始深度追击。他快速使劲连顶,一瞬间攻破阴道末端最后的障壁,通过小段荒芜的领地,重重地捣在紧缩的花心嫩肉上,瞬间攻占,紧接着就是连续撞击数下。
齐藤庆夏抓在树上的手和抓住罗南大腿的手不禁同时死死地抠住,与此同时,她仰头发出了一声似痛非痛的长吟:「呀咩嗲……」
长吟发出,齐藤庆夏挪动臀部,无意识地想阻止体内正有泛滥之势的某种感觉。
不过罗南并没有让她如愿,用两手紧紧地抓住她的腰部,深入的肉茎抽插得更加快速,不求幅度很大,但是却能死死地占据着花心位置。片刻间,连续上百下的捣撞,简直有将那块媚嫩小肉撞扁、捣碎的势头。
面对罗南的剧烈攻势,齐藤庆夏忍不住喘息起来,本来抵住罗南大腿的手死命地用力,当身体的感觉强烈到极点的时候,她顾不上扶住树身,另一只手也缩了回来,加入了抵抗的行列。然而罗南紧紧地抱着她的腰、按住她的背部,即使她的下身已经成站直状态,但是罗南捣碎花心的攻势依旧进行得如火如荼。
终于……体内的酥麻聚集成快感的浪潮,花心的忍耐力经过上百下的蹂躏,终于到了极限。163齐藤庆夏脸上浮起了艳丽的潮红,再次抬头,高高的,像天鹅引颈高歌一样,大喊:「伊格……」花心媚动、抽搐,最后痉挛般的剧烈一颤,然后一大股炽热的淫液从花孔里喷射而出,当头浇在罗南老二的龟头上,热气迅速蔓延到阴穴的每一空隙里。
第一次高潮,齐藤庆夏射出的阴精又热又多,还混合着淫精,非常黏稠,仿佛这是她此生第一次性高潮一样。由于阴穴空间被罗南的粗大肉茎堵住,很多阴精被堵在花孔附近。
罗南邪恶地挺动下身,连续几个抽插,变相给阴精让出排泄的空间,抽离的时候让出了大部分空间,再狠狠一插,则让喷出花孔的淫液有挤出阴门的机会,只见齐藤庆夏的阴门口简直成了牛奶的喷嘴,滋滋连声,淫液带着阴精的淫香到处飞溅,场景非常淫靡。
经过这次性高潮,齐藤庆夏的身体有些发软,不过罗南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她,而是让她继续用手撑住树,撅起屁股,然后开始猛烈地撞击。
有了一次性高潮,齐藤庆夏身体的敏感度仿佛觉醒了一样,不再反应迟钝,对于肉茎的进出有了激烈的反应,最明显的是爱液分泌开始变得旺盛,阴道开始主动变得湿热,随着罗南的极速抽插,大量的爱液被磨成了白浆,将阴道壁和肉茎统统洗刷了一遍,还有不少被肉茎带出了体外,仿佛溢满的豆浆一样顺着外阴唇潺潺流淌而下。
随着罗南攻击越发激烈,齐藤庆夏身体不堪征伐,手逐渐扶不住树,愈来愈有瘫软下滑的趋势,罗南不得不用双手锁住她的腰肢,以保持撞击的有效性,然而随着齐藤庆夏的腿部也站不稳,罗南的深入攻击开始变得障碍重重,不禁将攻击放缓。
见此情况,罗南干脆将齐藤庆夏半转过来,将她的一条腿架到身上,双手从她胯下伸过去固定住她的腰肢,这样继续保持攻势。
只听滋滋的淫声不绝,齐藤庆夏脸上不禁浮起朵朵春色桃花,让她的脸孔在这一刻褪去中年妇人的黯淡,添上了分外艳丽的光泽。
眼看十数分钟内又是上百次的抽插,齐藤庆夏的呻吟已经变得激昂,就在这时,罗南一连数次地重重地撞击,肉茎在阴道末端再次深进,花心孔洞绽放,转眼就要被刺穿攻占。
就在这时,齐藤庆夏大声叫道:「吻我、吻我……」说着,她侧身的身体忽然完全转过来,双手一下子抱住罗南的脖子,双腿上缩,整个人挂到罗南身上。
罗南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连忙顺势将手移到齐藤庆夏的臀下位置,配合她的动作将她完全抱起。当然两人的性器还结合在一起,且罗南并没有中断攻伐,现在这种姿势,更利于他攻占此妇阴穴内最幽深、最玄妙的领地。
齐藤庆夏主动送上香唇,罗南怎么会拒绝呢?
两人的唇齿立刻交融在一起,罗南的舌头很快侵入齐藤庆夏的口中,与她的香舌交缠在一起。
在齐藤庆夏呜呜的呻吟里,罗南胯部挺动得更加迅速,在她臀下的双手也没有闲着,松开两根中指,开始在她的耻沟和菊门那里挑逗着。
当肉茎的狰狞龟头终于攻破花孔,深入其中的时候,齐藤庆夏不禁死死地抱住罗南的脖子,下体抽搐到极致,口中欲发出声音而不能,只能无力地张着嘴,仿佛脱水的鱼一样。
罗南的脸上不禁掠过一抹红潮,他体内的快感也累积到一个小高峰了,在即将到来的高潮驱使下,罗南不管齐藤庆夏正在迎接第二次高潮,双手紧紧地抓在她的臀瓣,肉柱迎着阴穴深处浇出的如潮淫液,继续深进。
齐藤庆夏阴门口白浆四溅,肉柱却进出如风,蹂躏式的攻击没有一刻停息。
「萨嗲……伊嗲……呀咩嗲……」齐藤庆夏终于喘过一口气,随即在高潮顶点的浪潮里,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在高潮里被继续蹂躏,子宫花孔被攻陷,然后再被深入直到子宫,身体仿佛在瞬间被刺穿了一样,有疼痛,然而更多的却是汹涌如海浪的快感,一波波地席卷身心。
齐藤庆夏觉得体内的性快感就跟浪潮一样,一波之后还有一波,体内阴精喷涌如水,稠粥似的飞射出一股又一股,在短短的三分钟之内,她感觉就像被罗南操了无数次一样,整个身体都被他碾碎了,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觉得就这样被占有、被侵略是非常美好,她忘记了曾经的恋人、忘记了两任的丈夫、忘记了任务、忘记了她曾经像是死水一潭,只觉得生命就像喷涌而出的热流一样,从她的身体里飞出,交给了侵略她的这个人,然后又在他的下一次撞击被打回到体内。
在高潮里轮回,这就是齐藤庆夏这一刻的感觉。而当罗南发出沉哼,齐藤庆夏明显感觉子宫内那个硕大的龟头再次膨胀一圈,下一刻,愤怒的精液子弹夹带着滚烫的热度在子宫内横扫起来。
「啊……伊格……」齐藤庆夏双腿如盘蛇般死死地夹住罗南腰部,两手紧抱罗南的脖子,忘我地尖叫起来。
而伴随着忘我尖叫的却是诡异的一幕,齐藤庆夏的双手忽然一分,然后快速地在罗南脖子上一绕,同时她那溢满春情的双眸里浮起狰狞,暴喝道:「死吧,老鬼。」一边接受着罗南的精液灌注,一边却在这关键的一刻露出骇人的杀机。齐藤庆夏的隐忍可以说已经到了非人的程度,这一点连正迎接死亡的罗南都不得不佩服。
齐藤庆夏的手腕上戴着两只银手镯,这两只手镯看上去很普通,但内藏特殊机关,当两只手镯碰在一起的时候,就可以扯出一条细韧的钛金丝,如果有谁被这条钛金丝勒住脖子,任他是什么搏击高手,也会在几秒内丧命。钛金丝会勒进他的脖子,割断他的血管和气管,最终将他的头整颗割下来。
齐藤庆夏忍辱这么久,等的就是罗南高潮的机会,也只有在性高潮松懈的时候,她才有机会杀了这个老色鬼。
她成功了,钛金丝缠住罗南的脖子,下一刻只要她一用力,身手高超的老色鬼就会下地狱。
齐藤庆夏不禁露出了残忍的笑容,伴随着笑容的是她双手拼命地一勒,她不会给老鬼任何机会,经验告诉她,如果有一丝犹豫,倒楣的肯定就是她自己。
罗南的脸上露出一丝绝望,然而就在死亡到来的前一刻,他不忘重重地一挺下身,将刚刚高潮残留的最后一滴精液射入齐藤庆夏的子宫。
齐藤庆夏忍耐住体内潮涌的快感,手上的力道没有丝毫松懈。
我勒……我勒死你这好色的老鬼……
齐藤庆夏心中呐喊着。双手就像开弓射箭一样,奋力地勒了下去。
的确勒下去了,轻飘飘的,钛金丝果然吹毛断发,锋利无比。
罗南脸上的表情凝结着,嘴角还噙着一丝获得高潮快感时的满足,齐藤庆夏冷冷一笑,用手一推罗南的额头,可以想像,下一刻这颗头就要和下面的脖子说再见。
然而,齐藤庆夏的手指点在罗南额头上,罗南的头并没有落下,相反他脸上的表情忽然又活了过来,嘴角的满足变成了一丝微笑,同时,下身刚刚停止的侵略又开始了。
「闹够了没有?闹够了就接受惩罚吧!」
「啊……」齐藤庆夏在惊骇里尖叫起来。她怎么也无法明白钛金丝明明勒了罗南的脖子,怎么他还能安然无事,在接受猛烈侵略的同时,她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腕上,终于发现钛金丝不知何时已经断开,也就是说刚才她根本就没有成功勒住罗南的脖子。
如果齐藤庆夏之前的高潮是在淫辱里度过,那么接下来的高潮就是在强奸里度过,罗南恼怒她不知进退,死不知悔改,所以不再怜香惜玉,在齐藤庆夏的阴穴里抽弄了几下之后,就转战她的菊门,先把菊门开了苞再说。
开苞的痛楚没能让齐藤庆夏屈服,十分钟内,她挣扎着、辱骂着,直到菊门内快感开始累积;二十分钟后,她经历了一次菊门高潮,这次引起的阴道潮吹让她翻着白眼差点晕过去。之后,该死的老色鬼在她两个洞里不停地进出,让更多的性快感淹没了她的整个身心,尤其是当罗南第二次高潮时,将肉柱无保留地插入她的菊门深处,射出大量的热烫精液,她感觉自己的肠子乃至整个身体都要化了一样,立刻高潮迭起。
到最后,罗南拔出肉柱,将它放到了瘫软如泥的齐藤庆夏的嘴边,冷声道:「如果你还有力气,给你个机会,咬吧!」
「原来……原来……你早就……知道我没有……没有放弃杀你。」齐藤庆夏喘着气恨声道。她以为自己除了背负两个男人的记忆外,可以身心平静地工作,完成任务,无爱无恨地过完此生。然而在这一刻,她却无比痛恨罗南。这个老色鬼不仅淫辱了她的身体,还污辱了她的智慧,简直将她的身心彻彻底底糟蹋了一遍。
「我给过你机会,没想到你还不知悔改。你是不是还想杀我?好,我给你机会,以后每年一次,我会告诉你我在哪里,等着你来杀我。不过你要有心理准备,如果你杀不了我,下场就会跟今天一样。你把这个当失败的惩罚也好,强奸也罢,甚至当杀机释放后的调剂也可以。总之,如果失败就要接受我的摆布。以后你只准待在林赛云那里当保姆,忘记你的任务,以及你以前的一切,一心当个想报复我的女人。」罗南冷笑道。
「你以为……我会听你的?有本事你杀了我。」齐藤庆夏怒道。
「死并不是最痛苦的,有时候活着更加痛苦,不要挑战我的耐性。」罗南面色森冷地道:「现在张开嘴。」
「你要做什么?混蛋。」面对罗南的冷脸,齐藤庆夏忽然觉得有点惧怕,再看他那沾满从她体内泄出的淫精的肉茎,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
「好,我答应你的条件,不过你必须把刀还给我。」
「如你所愿,现在张嘴,我不想说第三遍。」罗南道。
齐藤庆夏只得张开嘴。
片刻后,只听「飕」的一声轻响,一颗黄豆般大小的东西忽然飞入她的口中,并且直接飞进她的喉咙,她忍不住吞咽了一下,这东西就顺势被她咽了下去。
「你给我吃了什么?」齐藤庆夏脸色骤变。
「蜜丸。」罗南淡淡地道。
「为什么要给我吃这个?」
「给你恢复体力,否则你以为你现在还有多少力气?」
「你会这么好心?」
「我一向很好心,现在,给我把它清理一下。」说着,罗南挺着粗长的肉茎,顶到齐藤庆夏嘴边。
「你……」齐藤庆夏简直要气晕过去,道:「就因为要我给你清理,所以你给我吃那种药丸?」
「你就当是吧!」罗南一副理所当然地道。
「我会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你,不管用多久时间!」齐藤庆夏怨恨滔天地道,然后愤懑地张大嘴,吞下了肉茎的硕大龟头。
【第六集】第九章:青玉饼和青璇糕
一小时后,罗南来到袁纱的住处。
商月靓和袁瑜不在家,袁纱独自一人在家里练琴。
琴音叮咚里,罗南悄悄地来到袁纱身后,正要偷抱住这个气质少妇,没想到袁纱早已察觉,轻轻一笑错身躲开,然后有些得意地道:「你以为每次都能让你使坏?」
刚说完这句话,袁纱鼻子翕动一下,刚刚还很灿烂的面容转眼阴沉下来,道:「哼……又是做了坏事才来找我。老坏蛋、老白脸,不知道坏了多少女人的身子。」
罗南忍不住脸色泛窘,虽然他脸皮厚,但被袁纱抓住了痛脚,他也抵赖不了,不久前他刚刚与齐藤庆夏大战了一场,将那个空虚了十八年的妇人彻底开发,身体沾上她的浓烈性味是在所难免。
「还不去洗澡?你站在这里简直就是污染源。」袁纱愠怒地道。
「好,我听你的,以后我请你当管家婆。」罗南飞速探手在袁纱的下巴挑了一下,然后跑向洗手间,道:「小纱纱,替我拿衣服。」「坏蛋,你在这里哪有衣服?」袁纱跺脚道。
不过罗南并没有听到,很快洗手间里就响起哗啦水声,而袁纱则噘着嘴,愤愤地到自己的房间拿出了几只崭新的纸袋,里面正有一套轻薄的男士秋装,正适合在夏末秋初穿着,是袁纱上午刚刚买的。
其实袁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替罗南买衣服,她买衣服的时候,只是想到罗南在这边似乎没什么换洗衣服,所以逛街时看到一套合适的秋装,就替他买下了,而且她还细心地替罗南买了内衣裤,可以说考虑周到。
在买内衣裤的时候,袁纱起先还有所犹豫,不过后来给自己找了个理由,罗南送给她非常贵重的古琴,她给他买衣服也没什么大不了,就这样,她不自觉地经历了一段微妙的心理历程。
袁纱将衣服送到洗手间门口,正不知该如何送进去,没想到洗手间的门忽然被拉开,披着大毛巾的罗南已经洗完澡出来了。
看到袁纱给他准备的换洗衣物,罗南脸上不禁露出微笑,然后他没有急于穿衣服,反而一把抱过有些手足无措的袁纱,将自己的热吻主动献上。
这一吻虽不惊天动地、翻江倒海,但是情意绵绵。因为罗南放弃了侵略,更专注于感情,袁纱起先挣扎了一下,但很快就融入了与罗南的热吻之中,主动地回应,让罗南暗暗得意自己选择的正确性。
让罗南无奈的是袁纱只肯让他沾唇,不肯让他沾身。摸摸脊背可以,摸到胸、臀立刻就会被打手。
「我不是小瑜,也不是靓靓,更不是你在外面的那些野女人,你这坏蛋别想得寸进尺,哼。」袁纱秀颜上带着薄薄春情,余怒未息地道。显然,她还没忘记罗南刚刚沾了一身的野女人味道。
罗南真拿这个气质少妇没办法,虽然他有时很急色,但有时又很有耐心。比如对袁纱这样的气质型美女,他完全不介意拿出铁杵磨成针的耐性。
半小时后,罗南带着袁纱开车来到德胜街。
「这里怎么会有成片的树林?好漂亮!」车子开到德胜街口,袁纱看到德胜街花树成行、绿树成荫,不禁十分惊讶。
「树林还谈不上,地方小,只是多种了些树罢了,紫竹绿柳,粉桃海棠,过个两、三年,这里会姹紫嫣红一片,到时候才不会辱没了你这个古琴大家,不知道你待在这里弹琴,会不会觉得太委屈?」罗南笑道。
「这里很好啊!其实古琴就如阳春白雪,曲高和寡,和充满人工气息的音乐厅难以融洽,更不适合动辄数百、上千名的听众,反而适合在旷野郊外,面对青山绿水、林木花草,怡然独奏。这里简直就是我梦想中的地方,位于城市之中,闹中取静,我已经迫不及待了,快带我去看三日斋。我非常想知道,你用这么大的本钱,到底想间一个什么样的糕饼店。」袁纱道。
罗南一指前方一片紫竹掩映下的青色檐角,道:「就在那里。」德胜街原本是条名不见经传的小街道,穆氏姐妹买下的秀庭房产公司拥有这条街道周边五十亩土地的开发权,这些土地加起来也只是一处长宽一百八十多米的方形地域。
怎样将有限的地方利用好,是野阳公司聘请来的园林专家颇为头疼的问题。幸好,五十亩等于是三万三千多平米,建一座精致的园林也够了。更何况整条德胜街只有两栋木楼、一座停车场,占据的地方只有几千平米,剩下的地方可以统统任田园林专家发挥。
最后选定了桃树、柳树、西府海棠、紫竹四种花木作为园林的主要植物,再加上一些单棵的常绿树种,在靠近三日斋的地方,挖了一座上千平米的人工湖,湖边遍植垂柳,再加上附近成片的桃树掩映,成就了诗情画意。
至于三日斋本身,不求精致但求古雅。建筑设计师仿造宋代建筑,将三日斋设计成一栋占地上千平米的二层木楼,虽不雕梁画栋,但构建细致,颇显秀丽,很符合店铺主人是女性这一点。
袁纱快步走向三日斋,沿路见一湖秀水为伴,临湖的青黄木楼古雅秀丽,不禁笑靥成花,拍手道:「真漂亮,罗南,就算你不请我,我也要赖在这里了。」「请你的是她们,以后你和她们一样,都是三日斋的主人。」罗南笑着跑过袁纱身边,向正在木楼前凝望的一对风姿绰约的美妇姐妹花迎去。
不用说,两个美妇就是穆氏姐妹。
「说是下午,怎么到现在才来?你看看,太阳都快落山了。」穆惠卿嘟嘴向罗南埋怨道。
「我向你赔罪总可以吧?美丽的老板娘。」罗南嘻嘻一笑。
「老板娘?」穆惠卿骤然听到这个称呼,不禁惊讶地瞪大眼睛,片刻后明白过来,立即噗哧一声笑起来,而且愈笑愈厉害,一直笑到直不起腰,无力地靠在身旁的穆惠芸身上。
「你就会耍嘴皮子,看把她逗得……」穆惠芸瞪了罗南一眼。
「我的确只会动动嘴皮子,你们辛苦了,有一段日子没来,这里竟然都竣工了,园林有了模样,看来的确可以开张了。」罗南环视四周,满意地直点头。
「你才知道。」穆惠芸又丢过来一个白眼。
「差点忘了。」罗南一拍头,然后向身后不远处的袁纱招手,看袁纱走过来,他对穆氏姐妹道:「她叫袁纱,以后就是店里的琴师。你们认识一下,将来也可以做好姐妹。」
「色鬼!」仿佛有感应一样,穆惠芸一看到袁纱,就觉得她与罗南关系不寻常。
穆惠卿听到「好姐妹」一词,更是走过来,狠狠地在罗南手臂上一掐,然后与姐姐一同走向袁纱。
虽然在罗南面前表现得很吃味,但实际上穆氏姐妹与袁纱简单认识之后,很快表现得非常亲密,这倒让罗南很意外。
「别站在这里了,你这个大老爷难得来一趟,还不进去看看?」穆恵芸牵着袁纱的手,率先向木楼里走去,走过罗南身边时,高跟鞋很不小心地落在罗南的脚上,她还恍如未觉。
罗南龇牙咧嘴地露出疼痛的表情,穆惠卿娇哼着吐出「活该」二字,昂首走过他的身边,显然没有嘘寒问暖的打算,让罗南小小郁闷了一把。
走进三日斋,罗南不禁露出满意的微笑,铺子设计很合宜,想得也很周到。上下两层,每层都被隔出两个大型空间,右边负责糕点制作,有精致的木架和颇长的仿古柜台;左边则排列着供客人休息用的座位,都设计得都很古雅。
「铺子空间太大了,不知该怎么布置,你看这走道,简直都可以当跳舞的舞台了。一个月只做三天生意,三天一结束就关门,太浪费了。」
穆惠卿陪了袁纱一会儿,就跑到罗南身边,开始向他埋怨。
「这样才雅致大气,你不能拿三日斋和普通店铺比,否则几万平米的地方,只为一间上千平米的店铺而存在,岂不是更浪费?不必着急,以后你就会发现这样布置的好处了,其实你和惠芸做得不错,挑选了这么多漂亮的丝帐、珠帘,坐在这样的店铺里,就是不吃不喝,有琴音为伴,也是人生乐事。」罗南笑道。
「不吃不喝?那我们的糕点卖给谁?你这大老爷不管事,不知道你开出的那张方子,那些野生中药材有多贵。」穆惠卿嗔道:「你快跟我说说,等店铺正式开张后,你怎么把糕点卖出去?我们一来没竖牌子,二来没打广告,会有人知道我们的糕点吗?真有人会来买这么昂贵的糕点吗?」「会的,稍安勿躁。」罗南捏了捏穆惠卿被滋润得日益水嫩的脸颊,呵呵一笑。
「色鬼!有外人在。」穆惠卿打了一下罗南的手,红着脸道。
「有外人吗?袁纱不是外人。」罗南厚着脸皮道。
「就知道你和她有一腿。」穆惠卿狠狠地白了罗南一眼。
「我说的不是袁纱,你忘了店里还请了两个人,秦小绫和梁月颖。月颖有身孕,我让她早些回去了,小绫还在店里,你规矩一些。」「是,原来老阅娘你要维持自己的形象。」罗南笑谑道。
在店铺楼下楼上转了一圈,袁纱越发喜欢三日斋这间特别的店铺。
「如果真的在这里弹琴,将是一种享受。」欣赏完店铺,在楼下和罗南会合,袁纱感叹道。
「人生本来就该有所享受。三日斋每月只开三天,出售两种共一百九十八盒糕点,无论是否卖完,都将关门。以后你只要弹三天琴,剩下的时间可以尽情享受生活。」罗南笑道。
「这是你想的古怪点子?你打算将糕点卖多贵?我不相信你建造一座园林,只为了好看。」袁纱道。
「你猜猜。」罗南神秘兮兮地道。
「袁纱,你不要上当,这个问题我们猜很多次了,他只说很贵、很贵,偏偏又不说到底多贵,卖关子!」穆惠芸道。
「等亏本的时候,看你还能这么得意不!」穆惠卿一逮到机会就糗罗南一下,此妇还在吃味。、
「亏本也不关我的事,这个店铺是你们这三个老板娘的。」罗南哈哈一笑。
「三个老板娘?」穆惠芸一呆,旋即望向袁纱。
袁纱也很惊讶,指着自己道:「怎么还算上我?」
「你的确有份,色鬼刚刚说了。」穆惠卿酸溜溜地道。
「罗南……」袁纱又急又羞,忍不住对罗南跺脚。
「你别羞。惠芸和惠卿,既是三日斋,有三个老板娘也在情理之中,你们有秀庭房产,将三日斋分出一份也没什么大不了。三日斋以后就独立核算,就像停车场一样,不列在秀庭房产的资产中,野阳公司也不会向它伸手。至于你,袁纱,你的琴音将为三日斋增色不少,我希望你以后快快乐乐的生活,就像你说的,要有所享受,以后三日斋的收入足以满足你这个愿望。」罗南正色道。
「我不能收,你还是把这一份给小瑜吧!」袁纱面生红霞地道。
「小瑜我另有安排,不会亏待她的。」罗南微微一笑,旋即拍手道:「就这样定了。好了,这里就交给你们三个人,这个月农历十四号我们就开业,以后三日斋只在农历每个月十四、十五、十六这三天开张。」「距离十四号只剩一个星期了,这里虽然竣工了,但是还没有完全布置好,店里连油漆味都没有散掉呢!来得及吗?」穆惠卿问道。
「这些都不是问题,关键还是糕点的销售问题。德胜街的变化的确引起很多人的关注,但外人只以为这里要修建成公园,根本不知道绿荫环抱之中还有一问糕点店铺。罗南,你真的有把握将糕点卖出去吗?我们已经在糕点材料上花了五、六百万,如果制作出来的糕点卖不出去,那么这些钱只会放水流。」穆惠芸担心地道。
「姐说得对,你可不能儿戏,害我们亏私房钱。」穆惠卿站到罗南身边,掐着他的臂肉道。
「真是头发长见识短,现在你们担心赚不到钱,等赚到钱的时候,看你们会不会嫌钱多烫手?好了,不要一副寝食难安的样子,我就勉强将我的大概计划告诉你们吧。」罗南伸了个懒腰。
「不过,你们要先告诉我,你们取好糕点的名字了吗?」穆惠卿抢先回答罗南的问题:「少放青璇蜜的叫青玉饼,多放青璇蜜的叫青璇糕。你要我们为糕点订做精致的木盒,我和姐姐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家世代祖传精湛木工手艺的私人工厂,第一批木盒已经完工,明天就会送过来了。」
「嗯……非常好,你们的确费了很多心思。」罗南满意地点头。
「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们,我给两种糕点的定价。青玉饼一盒九块,售价十万人民币。,青璇糕同样一盒九块,售价一百万人民币。」
「十万?」穆惠芸呆住了。
「一百万?你怎么不去抢银行?」袁纱忍不住惊讶地道。
「罗南,你是不是发烧了?」穆惠卿伸出手贴上罗南的额头,关心地问。
「它们值这个价。这两种糕点不是卖给普通大众,而是卖给真正的豪富之人,别担心,他们吃得起。只要糕点的养生效果为他们所认可,他们会不远万里地跑来三日斋订购,甚至不惜成年累月地守候,到时候,你们要担心的不是糕点资不资得出去,而是该卖给谁。记住,无论是青玉饼还是青璇糕,每个月都只做九十九盒,不能多一盒,也不能少一盒。」罗南严肃地道。
「你的意思是这个月也每样做九十九盒?会不会太多了?」穆惠芸问道。
「不多,我还担心不够送呢!」罗南道。
「送?你打算拿糕点送人?你真的没发烧?那可是几百万。」穆惠卿惊道。
「小家子气!」罗南在穆惠卿娇俏的鼻头上刮了一下。
「听说过香港wish公司吧,就是设立许愿树网站的公司,它的市值超过千亿美元,知道它怎么成功的吗?就是送东西送出来的。」
「说得这么神气,WISH公司又不是你创立的,东施效颦可不一定有好结果。」穆惠芸不服气地道。
「你都说不一定了,也就是说有成功的可能,不是吗?世上没什么事一定会成功,不过不尝试就一定不会成功。如果你怕亏私房钱,就把这笔帐算在我头上好了,等到店铺赚钱了,记得双倍还我。」罗南笑道。
「小气鬼,给钱都不大方,偏要说借,跟自己的……还这么计较?」穆惠卿不满地道。
「自己的什么?」罗南哈哈一笑。
「你这混蛋,知道我要说什么,还问?看你这么得意,心里肯定早就计划好了,也对,你拿出的青璇蜜真的有神奇的功效,姐姐,不要上他的当,说到钱的事情,他哪一次含糊过,我看三日斋不会亏的。袁纱,你说呢?」穆惠卿道。
「虽然不知道青璇蜜是什么,我也没尝过那些糕点,不过我相信罗南,就像你说的,这个老混蛋的确有些本事。」袁纱嫣然一笑。
「太好了,我们姐妹同心,一定可以将店铺做好。」穆惠卿有点人来疯,说着便给袁纱来了个亲密的拥抱,弄得袁纱脸红红的,很不适应。
「希望你真的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本事,否则……半年不许进家门。」在穆惠卿和袁纱亲密私语的时候,穆惠芸却凑到罗南耳边威胁道。
然而三秒后,她却捂脸轻呼一声,忍不住连捶罗南三下,原来她被罗南偷香了一口。
「是你自己送上门的。」罗南一摊手,貌似无辜地道。
这让穆惠芸气得真想咬老混蛋一口……
【第六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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