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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天若有情前传)】3.4.5------作者:hyperx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1-02-03 17:04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第三章 寡妇门前是非多(01)白莉媛是个很简单的女人,她不是很笨,但也不算很聪明,从小到大,她都习惯用自己的直觉来判断事物,来决定人生的方向与未来,她不会为自己谋划太多,也不懂得去算计别人或别人的东西。
第三章 寡妇门前是非多
(01)
白莉媛是个很简单的女人,她不是很笨,但也不算很聪明,从小到大,她都习惯用自己的直觉来判断事物,来决定人生的方向与未来,她不会为自己谋划太多,也不懂得去算计别人或别人的东西。
所以家里给她介绍了高嵩,她就同意与高嵩会面了;所以高嵩对她很好,她就认为自己应该嫁给他了;所以嫁给了高嵩后,她就一心一意做个好妻子;所以生了石头之后,她也全身心地投入做个好母亲。
这就是白莉媛,她的心太小,只能容放下一件事物,容放不下太多的东西。
高嵩走后,白莉媛的心里就只放了一个人,那就是她的亲生骨肉,她的儿子高岩。
白莉媛原以为,她只要一心一意照顾好孩子,把他培养长大成人,让他考个好的大学,将来找个好的工作,自己的人生就圆满了,自己这辈子也没白活了。
白莉媛并不了解,世间有太多的阴谋诡计,人间有太多的尔虞我诈,人心有太多的险恶剧毒,人性有太多的复杂善变。
这一切,在高嵩去世后,开始逐渐呈现在白莉媛的眼前。
丈夫刚刚死去没多久,白莉媛居住的家属大院里就来了不少闲杂人等,有的是三港公司其他部门的员工,有的是附近街道的大妈大娘,还有一些是从来没见过、也没打过交道的陌生人。
他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来的途径也各不相同,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想要看看白莉媛的相貌,想要看看这个远近闻名的俏寡妇长得如何。
等他们见到白莉媛的相貌身段后,各个都为之惊艳倾倒,所有人没想到,三港公司的家属大院里,竟然还藏着这么一个美貌的尤物。
这么美貌的尤物,必然会招来无数的觊觎者,即便她寡妇的身份,也无法阻挡男人对美色的追求。
很快,就有不少人上门来提亲,有刚死了媳妇的鳏夫,有刚长出胡子的小年轻,有长期单身的高龄男青年,还有一些离过婚的中年老年男人。
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白莉媛。
他们的目的也只有一个,把这个美貌的尤物娶回家,享受她的美貌,享受她的身子……
当然,这些追求者的想法很快就落空了,无论是自己上门也好,还是托别人来提亲也好,这些求婚者一一都被白莉媛拒绝了。
因为高嵩走后,白莉媛的心中只有一个男人,只有她的儿子,她不想让其他的男人来干扰到儿子的成长,不想让他拥有一个感情不协调、关系不融洽的继父,也不想自己的生活里再多一个人。
至少在这个阶段,白莉媛心中并没有再找个男人的想法,她觉得自己和儿子两个人生活挺好的,她也能够独自照顾好这个孩子。
但白莉媛很快就会发现,自己的想法太单纯了,太幼稚了。
这个纷繁复杂的社会,远不是一个单身女人可以应付得了,更何况她还带着一个未成年的孩子。
失去丈夫的庇护,以一个单身寡妇的身份,带着一个儿子生活,这让白莉媛成为各色人等觊觎的目标,即便是生活在家属大院也不例外。
高嵩去世后的一个月内,白莉媛就发现身边人对她的态度变化之大。
之前丈夫在世的时候,虽然那些男人们看着自己的眼神总是怪怪的,尤其是夏天的时候,不管穿裙子也好,还是穿短裤,男人们的目光总会在自己露出的一截小腿和足踝上流连忘返,但毕竟那时候白莉媛还是个有妇之夫,这些的眼神和态度还有所收敛,会在白莉媛发觉之前赶紧移开,还懂得如何克制自己的欲望。
但现在高嵩不在了,白莉媛也成了个寡妇,而且她还是个很年轻的,长得很漂亮的寡妇。
因为在这些男人眼中,好像寡妇就是没有男人的女人,凡是寡妇在身体上都很空虚,都需要男人来填补抚慰她的身子,而不管那些男人究竟是否符合寡妇的心意,也不管寡妇是否真正需要给自己找一个男人。
寡妇门前是非多,就是这么个事。
白莉媛不但是个寡妇,而且还是个很漂亮的寡妇,她的门前是非多得不得了。
不管是有没有觊觎的野心,现在那些男人们看着白莉媛的眼神,不但毫不掩饰、毫不矜持,而且还多了赤裸裸的欲望。
白莉媛平时出入的时候,这些男人们总会找机会跟她一同走路、一同乘车,然后在这些过程中跟她挨着胳膊,碰一碰身体,虽然这些动作都很小,也都很隐蔽,但却让一向洁身自好的白莉媛十分反感。
为了避开男人们的骚扰,她只好尽量提早上街的时间,或者尽量减少上街的几率,还好有热心的铁拐李在帮忙,帮她减少了不少负担。
但是,就算白莉媛在家里也不例外,这些男人们还是会找一些借口,要么上门借个东西,或者拿一些水果蔬菜送过来,趁着这个机会走到家里坐一会儿,到处东看西看,似乎想要找找什么空隙,让自己有机会一亲芳泽。
对于这些的举动,白莉媛一开始还以为是邻居们的热心和善良,单纯的她还感动地为这些男人们端茶倒水,但很快她就发现,这些男人们的动机并没有那么单纯,他们虽然有着各自的借口,但是眼神与目的都放在自己身上,而且还时不时用一些过分的话语撩拨她。
比如说,问她晚上一个人睡觉会不会害怕,问她喜欢什么样的男人……诸如此类的,还有一些过分的人,拿高嵩与她生前的夫妻生活开玩笑,这都让白莉媛感到不悦与烦恼。
吸取了教训后,白莉媛开始明确拒绝这种主动上门的好意,除了铁拐李和程阳这几个赢得她信任的男人外,对其他男人都不假辞色,自己如果在家,就一定关好门窗,不随便外出,也不随便放男人走进自己的家门。
虽然白莉媛做到了这些,但并没有完全打消那些男人们的野心。
连接好几天,她在夜里都听到有人在她门前走来走去踱步的声音,还有几个晚上,她听到有男人压低声音在她窗台前哼着下流的淫秽小调,还有几次,她甚至听到有人用手指轻轻敲着窗户玻璃,小声喊着白莉媛的名字。
这种无孔不入的骚扰,让白莉媛烦不胜烦,又担心恐惧,虽然那些男人并没有做出更进一步的举动,但白莉媛很担心他们会否某一天会控制不住自己,做出过分的事情来伤害她。
白莉媛更担心的是,这些人的行为会不会给自己儿子造成不良的影响,但她又拿男人们没有办法,只好拿浆糊把窗户缝隙都封得死死的,每天晚上都早早催儿子去睡觉,然后用枕头把他的耳朵遮住,免得让他听到那些侮辱母亲的淫秽小调。
对于白莉媛受到的骚扰,铁拐李十分气愤和同情,但他只是一个身有残疾的拐子,他唯一可做的事就是护送白莉媛出门归家这段路,对于发生在白莉媛家旁边的事情他就无能为力了。
每天晚上,白莉媛门前的骚扰依旧不断,那些淫秽的小调依旧时不时地在晚上响起,而那些男人们看着白莉媛的目光,依旧充满了不加掩饰的色欲与野心。
这一切,终于在那天晚上达到了顶点。
自从丈夫死后,白莉媛本来是不会在晚上走出家门的,但那天儿子一直睡得不安分,他白天在公园里玩的时候不知碰到了什么过敏物,身上长了一堆红疙瘩。白莉媛想起自己从老家带了一些草药,对于缓解这种皮肤过敏很有效果,所以她就赶紧起身去拿草药。

那天晚上已经12点多了,难得没有听到淫秽的小调,家属大院里也一片宁静,白莉媛开了房门,穿着一身碎花的确良面料的长袖长裤睡衣,披散着头发,趿拉着拖鞋,朝宿舍楼另一侧的柴火间走去。
这种宿舍楼在建设的当初,每户都有配套一个柴火间,柴火间是一层的水泥房子,与宿舍楼呈L行展开,除了末尾一间用作门卫的值班室和宿舍以外,被隔着20多个10平方大小的单间,里面塞满了各家各户的杂物,以及那些舍不得丢掉的无用之物。
这天晚上月亮很圆,所以白莉媛并没有带上手电筒,她快步走到自家那个柴火间前,开锁走了进去,也没有关门,直接借着月光,开始在杂物堆里找寻起草药。
白莉媛心里牵挂着儿子,急于找到草药,并没有注意到,有一个黑色的身影在她出门时,就暗暗地跟在了她的身后,并尾随她到了柴火间。
当白莉媛弯腰去寻找草药的同时,皎洁的月光正好照在她的背后,将她那纤长柔婉的身子完全露了出来。
她那一头乌黑顺滑的长发像瀑布般披散在一侧,这件碎花的确良睡衣是她刚结婚的时候做的,相比起现在已身为成熟少妇的丰腴身子,显得窄短了不少,所以虽然那面料和款式都很保守,但依旧将她的胴体裹得玲珑有致。
由于白莉媛蹲下身子去寻找的缘故,那碎花睡衣向上缩了不少,露出了一截又细又长的白腻纤腰,她的腰身细细窄窄的,根本看不出有生育过的痕迹,在月光下更显得皎洁白腻,在黑漆漆的柴火间里十分显眼,好像一段月光延伸到了这里般。
背后那个黑影看着白莉媛露出的一截细白腰肢,他口中的呼吸已经急促起来,双目像是要喷出火一般盯在那白莉媛的细白小腰上,久久不愿意移开。
不过,当他的眼神继续往下时,黑影的双目睁大到了极限,因为白莉媛蹲着的缘故,她那对平时被保守衣料掩饰得很好的丰臀完全舒展了开来,那丰满的双臀就像一个倒着的心型架在那里,那两瓣浑圆的弧度,以及两道圆弧之间那道缺口,与那截细白小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充满了女人味和诱惑。
白莉媛并没有察觉到自己背后的目光,也不知道那个黑影已经逼近了她的身后,她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草药,心怀着喜悦站起身来,正要往外走去,却意外地碰上那个黑影。
“吖——”
白莉媛刚刚惊叫出半声,嘴巴就被一只有力的手给掩住,她接下来的话就喊不出来了。
白莉媛又惊又惧,她看不清这个人是谁,但从他的体型了力量来看应该是个男人,所以她拼命地拳打脚踢挣扎的,试图想要那个男人松开她,可男人的力量很大,身体也很壮实,白莉媛的动作丝毫没有效果。
挣扎之中,男人的手抓住白莉媛睡衣的衣襟,用力一撕,睡衣前襟的纽扣一下子掉了个光,白莉媛的上半身完全裸露在月光下。
虽然她身上还穿着白色肩带文胸,但借助着月光,男人仍然看清了那具纤柔白腻的身子,瘦瘦的锁骨下方高高坟起的两坨又白又腻的奶肉,虽然文胸的款式极其保守,但仍然无法遮掩那两只丰腻饱满的大奶子的轮廓。
在白莉媛裸露上身的刺激下,男人的狂性似乎被激发了,他越发得寸进尺地抓住白莉媛的睡裤往下一扯,白莉媛只觉得下体一凉,那具丰腻饱满的丰臀与两条白藕般的大长腿完全暴露在男人面前。
男人不待白莉媛反应过来,他的五指已经十分熟练地插入了白莉媛的内裤里,直接就抓在了那一团饱满白腻的嫩肉上。
白莉媛又羞又惧,男人的手十分有力,而且很懂得女人身体的构造,虽然她身上的内裤还没有褪下,但男人的那只手已经分开了那两瓣丰厚肥腻的阴唇,有三根手指已经深深插入了她的阴道当中。
虽然白莉媛的阴道十分紧窄,而且由于紧张和恐惧的缘故,没有分泌出任何的润滑液体,但男人的手指却像装了马达一般,飞快地在里面进进出出,那动作之大,频率之快,让白莉媛苦不堪言,两条细长的柳眉已经紧紧地蹙了起来。
白莉媛情急之下,张口就往男人的手掌咬去,男人吃疼不得已松开了捂着她嘴巴的手掌,白莉媛的嘴巴获得了自由,她刚要张口喊人。
对方恶狠狠地说了一句:
“你想让你儿子看到吗?”
黑影的话一出口,白莉媛就呆在了原地,刚到嘴边的半句话也没有叫出来,她很快意识到自己裸露的上半身,蓬松的头发,此刻如果发出声音的话,儿子很可能寻声找过来,这样的话,他的白莉媛衣衫不整、露出光溜溜身子的样子就会露在儿子的眼里。
而且,黑影高举的手指,在月光之下竟然蒙上了一层闪亮滑腻的液体痕迹,很显然那就是从她下体内抽出的三根手指,而那手指上所粘着的液体毫无疑问是白莉媛的阴道内的分泌物。
对于一个丈夫刚死不久的寡妇而言,被男人用手指插入下体就已经是一件很羞耻的事了,而自己竟然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抽插下不由自主地分泌出了液体,这说明白莉媛的身体已经成熟到了何等程度,也证明白莉媛身体本能里对男性的是存在着需求的。
在丈夫去世后,白莉媛原以为自己对男人已经放弃了任何想法啊,对于男女之间那种事也没有任何欲求,但事实证明,她错了。
是女人,身体就会有欲求,何况是她这具熟透了的身体。
这一切,都被这个黑影男人的手指所揭发出来。
白莉媛在明白这一切后,又羞耻又惭愧,她无法面对自己身体的反应,也无法面对这一切被其他人看到的情景,尤其是被自己的亲生儿子看到。
要是被儿子看到自己光着身子,下体被陌生男人手指抽插弄出液体来的样子,白莉媛那里还有信心做好白莉媛这个角色,她还有什么脸面继续活下去。
所以白莉媛放弃了喊叫,也放弃了挣扎反抗,她像一个失魂落魄的行尸走肉般,看着得意洋洋的黑影关上了柴火间门,看着黑影拉下裤子,露出一具狰狞粗大的男根,看着那具男根在男人的步步紧逼下,向自己逼来。
正当白莉媛放弃了一切幻想,闭上眼睛接受那即将到来的命运,并且暗自祈祷这一切尽快结束时。
“砰!”
一声闷响。
白莉媛睁开眼睛,柴火间的门已经被打开了,一脸愤怒的铁拐李气喘吁吁地站在了门口,他手里提着那根黑黝黝的拄拐,而那个黑影男人已经躺在了地上。
“吖,李大哥……你怎么来了。”
白莉媛脸上惊喜交加,她怎么都没想到,就在自己陷入困境,已经绝望无助的时候,居然得到了最及时的帮助,而且这个帮助还是源自眼前这个行动不便、有一条坏腿的残疾男人。
“我晚上喝了浓茶,睡得不深,听到你的声音,就赶紧起来看看,这才找到这里。”
铁拐李嘴里嘟嘟囔囔地说着,但他脸上却有一丝愧色。铁拐李的确睡得不深,但不是喝了浓茶的缘故,而是因为他每天睡觉前,都要幻想着白莉媛的容貌自慰,直到撸出来后才能睡得着,这个难以启齿的习惯,铁拐李当然不能跟自己的幻想对象白莉媛说出来。
不过也正是因为铁拐李这个习惯,他才能在深夜里听到白莉媛那一声不甚响亮的尖叫,也正是因为铁拐李对白莉媛的暗恋,他才会那么关心地寻找白莉媛,也只有这两个先决条件,铁拐李才能及时赶到,并且在白莉媛被人玷污之前,挽救了自己幻想对象的清白。
“谢谢你,李大哥,你救了我…….”白莉媛并没有想那么多,她此时内心中唯有感激与感动。
不过铁拐李在白莉媛面前,却像一个小男孩一般扭捏和害羞,他侧过头,好像不好意思直视白莉媛此刻的样子,口中啜啜道:
“莉媛……妹子,你,你还是,先把衣裳穿好吧。”
他这话一说,白莉媛这才意识到自己上衣敞开,裤子被拉下来,整个身体毫无遮挡地暴露在铁拐李面前,虽然她身上的文胸和内裤还是完好无缺,但这样一个成熟少妇的身体大块暴露在男人面前,难怪铁拐李会不好意思直视她。
白莉媛赶紧手忙脚乱地系上睡衣扣子,再把睡裤给拉了上来,将自己的身体遮盖好后,白莉媛对铁拐李的好感又加深了一层。
不仅仅是因为铁拐李制止了那个男人,保住了自己的清白,而且是因为铁拐李对待自己的态度充满了尊重,充满了爱护。
虽然铁拐李的外貌丑陋不堪,年龄又比自己大上很多,但他对待自己始终都是那么有礼,相比起那些表面衣冠楚楚,内心中都是肉欲的男人,这个丑陋的拐子却更像个谦谦君子。
等到白莉媛恢复正常后,铁拐李却还没有把低着的头抬起来,他的目光注视着躺在地上的那个男人,脸上呈现出一股奇怪的神色。
白莉媛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月光照在地上的那个男人脸上,虽然额头上挨了铁拐李的包铁拄拐一下,一团鲜红的血迹流了下来,但仍然可以看出这是个年轻人,而且他的五官挺端正的,身上的穿着打扮也比较像样,并不是家属大院里的工人。
“他是谁?”
白莉媛觉得这个年轻人有些眼熟,铁拐李却认出这个人的身份来,他自言自语道:
“他是小周,吕总的司机。”
“吕总的司机?”
白莉媛终于想起来了,那天丈夫的葬礼上,自己晕倒后被送到吕总的帕萨特上,开车送自己回家的司机就是这个小周。
只不过,白莉媛怎么也想不通,吕总的司机为什么会出现在家属大院,她也想不明白,这个小周为什么会大发兽性,居然要在自己家的柴火间里侵犯自己。
但白莉媛已经无暇去考虑这么多,她与铁拐李现在最担忧的就是,这个小周会不会有事,铁拐李的拄拐虽然是木制的,但拐头包了铁皮,他的下手又很重,如果出了人命,那可就闹大了。
不过小周的头部伤势好像并没有那么严重,铁拐李矮下身子,试了试他的呼吸,脸上转晴,对白莉媛点点头道:
“没事,他就是晕过去而已,等一会就会醒来了。”
白莉媛面带忧色地道:
“那他躺在这里怎么办,如果有邻居过来看到了,肯定会在背后说闲话的。”
“没事,我把他放到门卫房里,等他醒来后,让他自己走人,谅他也不敢再来找你。”
铁拐李的脸色在月光下显得铁青铁青的,但他的话里却充满了笃定,给了白莉媛十分多的信心。
而且,他的这个法子,也是目前能够相处的最好法子了。
白莉媛点点头,在她的帮助之下,铁拐李将小周背在自己肩上,一手拄着拄拐,一手抓住小周往门卫房走去。
虽然小周是个重达120多斤的成年男子,虽然铁拐李只有一只完整的腿,但他背着身上那个男人,走起路来依旧稳稳当当,并不费力。
看着铁拐李扭曲的身体与他背上昏迷中的小周消失在门卫房里,白莉媛这才带着一丝不安,将柴火间里的打斗痕迹收拾干净,关好这个充满不堪回忆的柴火间,带着好不容易拿到的草药往自己家里走去。
在月光下,白莉媛的步伐显得有些怪怪的,是因为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带来的阴影尚未消散,还是因为小周的手指在她体内抽插造成的伤害还在作怪?

(02)
很幸运,白莉媛老家的草药起效了,儿子身上的瘙痒也被医治好了。
隔天,从铁拐李口中得知,小周果然很快就醒来了,他也知道自己的行为被铁拐李所发现并制止,在铁拐李的质问下,小周自我招认,侵犯白莉媛是精虫上脑所促使的行为,并苦苦哀求铁拐李,不要把他的行为揭露出去,尤其是让他家里人知道。
铁拐李虽然看起来是个粗人,但他实际上是个粗中有细的人,他知道小周是三港公司吕总的司机,是他的亲信之一,虽然他侵犯了白莉媛,但真的要为难他,到头来自己也会引火烧身。
更何况,白莉媛肯定不愿意自己的事情被公开,那样会招惹来更多的非议,毕竟寡妇门前是非多。
所以,在小周的哀求下,铁拐李放了他一马,不过也狠狠地教训了他一顿,让他发誓保证不再接近白莉媛,这才让他走人。
就这样,那天夜里在柴火间发生的事情就这样平息下来了。
除了当事的三个人以外,没有其他人知道那天夜里发生了什么,这件事就像白莉媛下体里的不适感一般,很快就消失了。
但是,白莉媛原本平静生活所受到的冲击却还没有结束,她的第二桩考验很快就来了。
这次出事的是儿子,儿子的入学出问题了。
按理说,儿子下学期就要升初中了,但他就读的学校还没有确定下来。根据国家教育部取消“小升初统一入学考试”的精神,淮海市从今年下半年起,对于小升初的学生采取就近入学方式。
所谓的就近入学,就是按照户口所在地的学区,统一划拨到该学区的公立学校上学,高嵩户口是在三港公司家属楼所在的敏行区,对于学区的敏行区第三中学,虽然在全市不算很高档的学校,但还算是一所校风正派、校纪严格的初中,儿子能够进这里念书,对他的成长还是很有利的。
但是,白莉媛自己心知肚明,如果按户口所在的学区就近入学的话,儿子是怎么都没法进入敏行三中念书的,因为儿子的户口还没有落到他的父亲名下。
而且,不仅仅是儿子的户口,就连白莉媛自己的户口,至今都没有落到高嵩的户口簿上。
因为建国以来,国内一直实行城乡二元化的户籍管理制度,将全民认定为农业人口与非农业人口两种。
农业人口指的是在农村生活并从事农业劳动,有权利从村集体中分到一定土地,并自主实现口粮自给的那部分人;非农业人口指的是在农村以外的城镇生活,不从事农业劳动,不能分到土地,由政府供应口粮的那部分人,俗称“吃皇粮”的。
虽然从户籍制度的表述上看,农业人口与非农业人口各有各的优势。农业人口有土地,可以自给自足;非农业人口没有土地,纯靠政府保障。
但在现实生活中,农业人口的土地是属于集体土地,不能出让也无法交易,农业人口虽然可通过自己种地获得粮食,可一旦遇到天灾人祸的话,农业人口只能自求多福;而非农业人口虽然没有土地,但他们的粮食、生活用品、住房都是由政府统一分配安排,尽管存在分配不公,或者僧多粥少的问题,但再怎么不公,总会给你分个落脚之地,再怎么少,总会给你一口饭吃。
相比起非农业人口,农业人口的保障几乎等于没有,所以历年来各类灾害中,受灾最严重的也是非农业人口。
由于非农业人口存在这么多的优势,所以很多农业人口削尖了脖子想要进城,想要转为非农业人口,争取吃上一口“皇粮”,这就叫农转非。
但有关部门也考虑到了这一点,对农转非的资格条件设置得很高,在现实操作中给出的定额也非常少。
除了招工、招干这些内部操作很多的途径以外,当年只有考大学才是最公平最合理的途径,在大学生统一分配制度取消之前,只要考上了大学,就是国家干部,你的户口就直接变成了非农户口,你的将来也肯定就是在城镇就业,你的前途也是一片光明。
只可惜,白莉媛复读了两年,都是以几分之差落榜,没有能够实现农转非的鲤鱼跳龙门,所以她只好选择了另外一条路子,那就是嫁个非农户口的男人。
在当时,嫁给非农户口的城里人,是农村女孩子为数不多的改变命运之举,所以能够找个城里的女婿,是很多农村家庭的梦想。
但是,对于非农户口的城里人而言,除非是鳏寡孤独、或者是身体有重大缺陷的男人,大家都不愿意去找非农户口的农村女人,人的本性都是自利的,谁都不想给自己找个负担。
当然,以白莉媛的容貌身材,高嵩一见就惊为天人,完全不顾两人在户口上的巨大差距,拿出坚定的态度和宽容的呵护娶走了这个出身农村的美丽女孩,也让她从淮海市郊的小乡村走到了这个大都市,改变了她的一生。
只不过,白莉媛的人生虽然改变了,但她的户口却没有得到改变。
当初在嫁给高嵩的时候,高嵩的父母曾经许诺过,将来白莉媛成为他们的儿媳妇,高嵩的母亲会把她退休后的工作给儿媳妇接班,这样的话,白莉媛的户口就可以转为非农业户口,她也就是堂堂正正的城里人了。
只不过,白莉媛在嫁给高嵩,并且生下了一个儿子后,高嵩的母亲却没有兑现她当年的承诺,她人是退休了,但接班的不是儿媳妇,而是自己的女儿,高嵩的妹妹继承了母亲的工作。
对于母亲的出尔反尔,高嵩虽然很生气,但也无可奈何,他只能尽自己所能地安慰极其失落的白莉媛,并用更多的爱来弥补自己的妻子。
白莉媛虽然遭到了自己婆婆的欺骗,但她此时已经生下了高岩,对这个儿子视若珍宝,再加上高嵩为人本性并不坏,他对自己也是关怀备至,只好默默接受了这个结果。
不接受又能怎么样呢,带着一个不满三岁的孩子跟丈夫离婚,回到那个闭塞的小山村里,白莉媛的人生只会更加灰暗,她的儿子的未来也更加没有保障。
白莉媛只能接受这一切,接受命运给她安排的一切,并将它视为自己人生的一部分。
没有了正式工作的途径,虽然高嵩努力也在其他方面做了诸多努力,但制度的鸿沟却依旧摆在那里,势单力薄的高嵩也无法为妻子完成农转非的愿望,所以两人婚后多年,白莉媛的户口依旧盖着农业那两个字。
而按照规定,作为非农户口与农业户口结婚所生的后代,只能跟随农业户口的一方落户,所以,高嵩与白莉媛的独子高岩,虽然生育在淮海市,成长在淮海市,各个方面都与城市里长大的孩子无异,但他的户口却只能随母亲落在那个遥远的乡村里,而那个农业户口的标注从一出生起就戳在了高岩的身份上,并且一直伴随他到现在。
或许今后的日子里,高岩会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他的户口,可能再过十几年,户籍制度的改革会让农业与非农业之间的差距缩短。
但在父亲去世的这一年里,白莉媛与她的独子都得面临这样一个选择,是留在城里的学校念书,还是回户口所在地的乡镇中学念书。
白莉媛当然不想让儿子回到乡下念书,她当初嫁给高嵩的动机之一便是离开那个封闭的小山村,这么多年下来,她的初衷从未改变,白莉媛不会让她的独子再回到那个村子的。
但是,如果要留在城里的学校念书,以她们母子俩农业人口的身份,必须缴纳一笔3万元的择校费,这笔钱虽然数目不算多,但对于丧夫寡居,自己又没有任何收入的白莉媛而言,无疑是个天文数字。
高嵩去世后,三港公司给他认定了因公牺牲,按照他身前工资的80%给遗属发放抚恤金,这笔钱的金额不大,但在白莉媛的节俭持家下,勉强可以维持母子俩的生活,但也仅仅只是维持生活而已,高嵩生前也没有攒下什么遗产,现在要让白莉媛拿出3万元来,真是比登天还困难。
在3万块这回事上,白莉媛首先找到了高嵩的父母亲,也是高岩的爷爷奶奶。
虽然由于欺骗工作的那回事,白莉媛与公公婆婆的关系一直处得不好,公公婆婆平时也看不起这个来自农村的儿媳妇,所以这几年来,她都很少与这家人联系。
但现在白莉媛没有办法了,她的亲生儿子需要钱,需要钱来上学,就算公公婆婆再怎么势利,再怎么看不起白莉媛,但高岩毕竟是高嵩唯一的儿子,也是高家的人,身上留着高家的血脉,爷爷奶奶们总不会对自己的孙子不顾不问吧。
怀着这个念头,白莉媛硬着头皮、厚着脸皮找上了高家老宅,想要跟公公婆婆他们借一笔钱,先让儿子上学,之后再想办法还给他们。
但是,白莉媛很快就失望了,高岩的爷爷奶奶毫不客气地拒绝了自己的要求,婆婆还很刻薄地道:
“这个孙子还有一半是你们白家的,既然随了你们白家的户口,那就是农村人了,就算去农村上学也不要紧啊。反正长大了还是农村人。”
虽然高嵩去世还不到两个月,但公公婆婆这种翻脸不认人的薄情还是让白莉媛感到心寒,她的自尊心不允许自己受到这样的侮辱,也不允许她的儿子被人侮辱。
白莉媛几乎以一种决裂的态度离开了高家老宅,但她的心中却激起了熊熊的壮志。
不管前途有多难,白莉媛不会放弃自己的儿子,她一定会让高岩进入那所本该属于他的学校念书的,无论付出多大代价,无论要让她做什么,白莉媛都会去做。
因为那是她唯一的儿子,她的希望。
公公婆婆那边的希望破灭后,白莉媛这才发现,留给自己的办法已经不多了。
她是孤身一人嫁到淮海市的,婚后一直都在家中操持家务,从来都很规规矩矩的守着妇道,不跟外面不三不四的人来往,所以在淮海市多年,除了高嵩的同事、大院的邻居外,并没有结识什么私人朋友。
所以向朋友告借这条路子也走不通了。
白莉媛也推翻了向同事和邻居告借的念头,且不说当时国企的工资水平极低,高嵩在世的时候每个月才拿800块的工资,大院里的邻居都差不多,除去生活费用和孩子上学、医疗等支出,根本存不下多少钱,白莉媛身为家庭主妇,对邻居的情况也十分清楚。
而且,即便有的同事家里有宽裕的余钱,他们也未必会借给白莉媛,别看高嵩去世的时候大家都十分热情地跑来慰问,但真正需要他们拿出自己的钱来接济别人的时候,这些同事里有两成能慷慨解囊就不错了。
人情暖凉这四个字,白莉媛是十分清楚的。
公公婆婆不帮助,亡夫同事们靠不住,白莉媛又没有自己的朋友,白莉媛还能怎么办呢?
思来想去,她只好去找三港公司了,毕竟那是亡夫生前的单位,毕竟亡夫是因为公家的事情而牺牲的,单位不能不抛下高嵩的遗孀独子不管吧?
更何况,上次见到的那个公司大领导,看起来好像很和蔼、很好说话的样子,也许大领导会帮忙也说不定。
不管如何,死马当作活马医吧,为了儿子,白莉媛怎么都得走这么一趟的。
脑海中浮现起吕江那张布满皱纹但却很有威严的长脸,白莉媛暗自下定了决心。
(四)这算不算失贞

白莉媛并没有如预想一般,见到三港集团的总经理吕江,集团公司的办公室主任告诉她,吕江已经去出差了,企业要改革改制,需要引入外部资金,所以吕江现在很忙,全国各地到处飞来飞去,在淮海市停留的时间很少。
白莉媛带着失望离开了集团公司办公室,与她一样失望的还有不少,随着公司改革改制的风声逐渐吹出,不少人都听说自己即将被下岗分流,纷纷跑到公司去找领导要个说法。
所谓的要个说法,其实就是想要借着集体的力量威胁公司,希望公司能够不把自己放入下岗名单,至于其他人下不下岗,不是这些出来闹的人所考虑的范畴。
这群人的数量并不多,但声势却不小,把三港集团的办公楼围得水泄不通,看到白莉媛从公司里走出来,不少人以为她也是来闹事的一员,纷纷拉着她加入队伍。
但白莉媛并没有心思跟他们一起闹,她是个爱面子的女人,就算自己的利益受损了,也不愿意以这种方式去讨要,在她心中,个人的尊严比利益更重要。
更何况,白莉媛并不是三港集团公司的员工,下岗分流对她没什么影响,她的利益并没有什么损失。
不过看到三港集团公司目前的状况,白莉媛知道能够帮助她的人越来越少了,也许这就是山雨欲来的前奏吧。
所以婉拒了那些闹事者的邀请后,白莉媛独自返回家中,儿子石头乖乖地呆在家里,虽然大院的孩子都在外面嬉戏打闹,但整个暑假他都很少出去跟那些孩子一起玩,不是呆在家里学习,就是让自己带他去书店看书,看着儿子趴在那张吃饭的小方桌上认真写作业的样子,白莉媛原本有些失落的心情开始重新振奋。
有一个这么乖的儿子,这么聪明的儿子,自己有什么理由不去努力呢。
当母亲的,就应该为儿子的未来打下一个良好的基础,儿子已经失去了父亲,现在不能让他再次失去原本应该去的学校。
孩子,白莉媛一定会为你撑起一片天空的。
这天晚上,白莉媛在床上辗转反侧想了大半夜,终于下定了决心,明天亲身回老家一趟,跟自己的哥哥嫂子告借。
虽然昨晚睡得不是很好,但白莉媛还是早早就起来了,今天她没有去菜市场买菜,而是煮了一大锅稀饭,做了几样儿子爱吃的小菜,吩咐儿子乖乖呆在家里看书,不要随便出去乱跑,然后她便穿戴整齐地出了门。
白莉媛的老家是在淮海市为数不多的郊区县之一,青浦县的鸟山乡的鸟山村里,由于地理偏僻遥远,并没有直达的大巴车可以坐,得先坐车到青浦县县城,再换车坐到鸟山乡去。
虽然离家有点久,但白莉媛还记得青浦县每天只有一班客车开往鸟山乡,为了赶上这趟车子,白莉媛早早就搭乘公交车到了长途车站,并且用了2个小时抵达青浦县,紧赶慢赶,总算赶上了回鸟山乡的那趟客车。
由于只有一班车子的缘故,这趟客车上的人极多,司机好像生怕走这一趟不够油钱一般,拼命地往里塞人,而赶着回鸟山乡的人们也生怕自己被拉下,所以整个客车就被挤成了个沙丁鱼罐头。
白莉媛一向是个爱清净的人,这种人挤人的场所原本是她避之不及的,但今天没有法子,自己要想回老家,就一定得坐这趟车不可,所以她只好勉为其难地和一大群各色各样的人等挤在那狭小的车厢里,朝着鸟山乡驶去。
这个时节坐车去鸟山乡的,大部分是乡里的山民,由于鸟山乡没有什么产业,大部分人都跑到青浦县城去打工,尤其是这几年,青浦县的建材行业开始发展,不少鸟山乡的人都是在县城的建材市场打工。
这趟客车上最多的也是这些打工者,他们年龄都在四十岁左右,脸上带着农民日晒的痕迹,谈吐带着城里打工者的味道,身上的工装不知多久没洗了,散发着充斥着雄性凶厉的汗气,浓郁的脚气和微酸的体味,让喜爱清洁的白莉媛大皱其眉。
除了这些打工者以外,少数几个女人也都是一副村妇打扮,黧黑的皮肤,发黄的牙齿,脸上挂着村妇常用的那种麻木表情,用她们独有的大嗓门聊着家长里短,内容里无非就是谁家的公公扒灰了儿媳妇,谁家的婆婆和女媳搞上了床,对诸如此类下三路的事情高谈阔论、乐此不疲,时不时发出一串破锣嗓子般的笑声。
这些人的素质,这些的言行,都让白莉媛浑身不舒服,虽然她在户籍上与这些人同属于农业人口,但她在精神上却自认为远离了这个阶层。
淮海市的那个小房子虽然简陋,丈夫死后的寡居生活虽然清苦,但无论哪个方面都比生活在乡村强多了,就连家属大院那些闲杂人等,看起来都比这些农夫村妇要顺眼。
白莉媛已经适应了城市的生活,她已经脱离了那个乡村很久,她无法再返回那种乡村生活了,她也不想让自己儿子再去经历这些。
如果让儿子在这种乡村的学校念书,今后他也会变得跟这些农村人一样吗?白莉媛不敢想象,她只能尽量捏着鼻子,避开那些她所厌恶的人。
但现实是残酷的,白莉媛在这个客车上无处可避。到处都是人,到处都是人挤人,你的胳膊贴着我的肩膀,我的脑袋碰着你的背,白莉媛已经努力把自己挤到了客车后门的一个角落,这样她的正面和侧面都被客车侧门拦住,不用与别人有身体接触,但她无法限制来自背后的身体接触。
白莉媛只能努力地把自己的身体靠近车门,尽量减少背后不断靠过来的人体,可这对她而言基本不可能。
刚一上车,白莉媛就成为全车的焦点所在,因为她的身材容貌超过平均人太多了,别说是那些粗俗的村妇村姑,就算是青浦县上的女人,也没有几个有她这般水灵俊俏的。
因为是回老家,所以白莉媛今天拿出了家里仅有的几套可以充门面的衣服,一套深灰色的女士西装,和长及膝盖的半身裙,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段裹得紧紧的,这些衣服都是白莉媛自己在家里的缝纫机上缝制的,面料是程阳上次过来是送的,款式是白莉媛参照服装手册上的,虽然她从未受过专业的裁缝训练,但凭借自己的心灵手巧,以及对美的独特感受,这套西装剪裁缝制出来,居然与那些老裁缝的手艺差不多,比市面上的成衣更是强了不少。
她今天把一头乌黑滑亮的长发绑在脑后,用一枚紫色的蝴蝶发夹固定住,露出天鹅般颀长细腻的脖颈,半身裙的膝盖下方露出两截又细又长的小腿,为了预防乡下的蚊虫叮咬,她还在腿上穿了平时很少穿的肉色丝袜,脚下踩着那双3厘米高的女式敞口皮鞋。
这一身打扮,这套西装的料子,再加上她出色的容貌身材,都令她与这个车厢的人群格格不入,也让她收获了众多男性虎视眈眈的目光。
虽然白莉媛只是个家庭妇女,但在淮海这个大城市生活了多年,她的气质已经跟城里人差不多,看起来完全就像个大城市的白领,虽然男人们看着她诱人的腰臀的眼神充满了色欲,但他们也不敢过分地猥亵这个气质高雅的城里女人。
不过这辆客车给了他们难得的机会,出发后没多久,车子就遇上了一段颠簸路段,车子左摇右晃地,带动着车上的乘客东倒西歪,有人忍不住问司机:
“师傅,这路怎么这么颠啊,脑子都快晃晕了。”
司机手里把着方向盘,没好气地答道:
“前两天发大水,把新路给冲垮了,这条老路能走就不错了,别挑三拣四,就这趟车,爱坐不坐。”
司机这么一说,再有意见的人也不开口了,去鸟山乡只有这趟车,司机的权力是很大的,影响到他开车的情绪,大家都讨不了好。
所以车子只能摇摇晃晃地挪动着,而车上的人们也像风中的柳枝一般左右摇摆。
有些站位靠近白莉媛的男人就起了心思,他们借着车子摆动的机会,把自己的身体往白莉媛身上靠,有的用自己的胳膊蹭一把,有的用自己的大腿摩擦摩擦,虽然他们的动作很细微,只是碰一下就移开了,但透过那套西服的面料,他们还是能感觉到白莉媛那滑腻如脂的柔软肌肤触感。
这个女人真是绝了,皮肤看上去就像牛奶子般又白又滑,不知是用什么化妆品弄得,而且隔着一层衣料,摸起来也是那么的滑腻柔软,他们不仅幻想起来,如果能把白莉媛这具腻香饱熟的胴体尽在怀中,亲手玩弄她身上那又白又腻的嫩肉,这可是比神仙还要高级的享受。
而白莉媛却不像他们这般享受了,她无法看清背后究竟是哪个男人在猥亵自己,但男人隐秘的动作却被她敏感的身体一一捕捉到,虽然对男人揩油的行为十分反感,但白莉媛却拿他们毫无办法,这个车子这么挤,这么晃,他们肯定会拿这个当理由来解释,白莉媛能对他们干什么呢,是打他们还是骂他们?这都不现实。
而且她现在面对着车门还好,最多背后和臀部给男人碰一下,如果白莉媛转过身子来的话,自己胸前最敏感的部位又要暴露在男人眼底下了,更别说自己的脸蛋会不会招来男人们更多的觊觎。
所以白莉媛只能尽量把自己的身体靠近车门,减少背后男人们接触自己的机会。
但男人们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良机的,他们各个心照不宣、很有默契地换着位置,换着角度挨到白莉媛的身边,轮流着用自己身上的部位磨蹭着这个气质高雅的美少妇。
而白莉媛,只能一边默默承受着背后男人的猥亵,一边暗自祈祷车子尽快抵达目的地。
  车子又开了一段,越接近鸟山乡,路况越发差起来。汽车颠簸晃动中,白莉媛觉得自己背后的男人似乎少了些,她以为这些男人们终于懂得尊重女人时,却有一个身体紧紧地贴了进来。
这个身子跟之前男人们的动作大不相同,那些男人不敢公然在别人面前做出很大的动作,所以只是利用身体的边边角角磨蹭磨蹭一下,但这个男人却毫无顾忌地把整个身子贴了上来,透过自己身上的衣料,白莉媛感觉到背后男人半个身体已经贴在了自己身上,就连他口鼻发出的呼吸都喷在了白莉媛的头发上。
白莉媛不敢回头,也看不见背后的男人的样子,但她凭借自己的直觉判断,背后这个男人应该很高,因为白莉媛的身高加上脚下的鞋跟就有175厘米高了,但那个男人口鼻吐出的呼吸却在白莉媛的头顶上方,那么说明他起码比自己高7-8厘米。
而且,白莉媛天生一对长腿,而且腰胯部的位置很上面,但从背后的触感判断,男人身上裤子的皮带扣磨蹭在白莉媛的腰间,说明他的腿长也不比白莉媛逊色,女人的腿长占身高的比例本来比男人要高很多,而背后男人的腿居然比白莉媛还要长,那么他的身高肯定矮不到哪里去。
如果光光只是这么挨着的话,白莉媛虽然心里头感觉别扭,但还是能够强忍着熬过去。
但车子不断晃动,让白莉媛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摇摆着,她与背后男人身体就不可避免地发生着摩擦,白莉媛渐渐感觉背后男人的身体开始发热了。
其他倒还好些,只是白莉媛包裹在半身裙内的丰腴盛臀随着车磨来蹭去,碾压着背后男人的裤裆处,实在令背后男人无法忽略感受。白莉媛的西装面料哪里隔绝得了温热的体温,一开始背后男人还能勉强镇定下来,可是随着时间的延续,情况就渐渐失去了控制。
毕竟面前站着的是个容貌与身材都出类拔萃的美少妇,自己与她又贴得那么近,可以看得到她犹如天鹅般颀长白腻脖颈的细腻肌肤,鼻间都是她身上那股类似花草的清新香气,这些无处不在的诱惑让他身上血液加速流动。此刻他两腿间的棍子如同从冬眠中苏醒过来的蛇,血液充溢其中,阴茎温度逐渐升高,体积随之膨大。
 白莉媛明显感到背后贴着自己的男人裤裆里升起了一只大蛇,而且那大蛇正在变得越来越坚硬,她是个成熟的妇人,自然明白背后那根棒状物意味着什么,只不过她此刻被男人挤压在里面,面前就是冰凉的钢铁车门,她无法动弹,也做不出任何挽回的举动。
而且客车也像是在跟白莉媛作对一般,开始一波更激烈的颠簸和跳动,随着客车的每一次跳动,白莉媛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前倾斜,而背后的男人也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顺势朝着白莉媛挤压过来,他的身体又高大,力气又大,将白莉媛挤得紧紧的,令她喘气都有些困难。
但更令白莉媛担忧的,却是背后男人裤裆里的那根棒状物,随着两人身体不断的挤压,虽然白莉媛不是有意的,但她那两瓣被半身裙包裹得紧紧的丰腴臀瓣却身不由主地挤压磨蹭着那愈来愈明显的棒状物,要是有不知道的人看见了,还会误以为白莉媛是在主动用自己的屁股去蹭男人的肉棒。
但不管如何,男人的那根棒状物在白莉媛若有若无的磨蹭下,变得越来越大,也越来越硬,其间,客车不知道碰到了什么石头一般,重重地跳了一下,紧挨着白莉媛臀部的上半个龟头狠狠被软热臀肉摩擦,整个茎身无可抑制的扬起!
“吖——”
白莉媛忍不住想要叫出声过来,却在声音出口之前强忍住了,她慌张地扭头想看周边人的反应,却发现周边的人都没往自己这边看,不知是不是车子太颠簸的缘故,每个人都努力抓住身边最近的物体,试图让自己的身体尽量保持平衡。
还好没人见到,白莉媛心中暗自放下了一半,但白净光滑的脸庞却泛起了一片红晕,因为刚才背后男人那根肉棒挺得太硬了,直愣愣地像根棍子般顶在自己穿着半身裙的屁股瓣上。
虽然眼睛看不到,但白莉媛可以感觉男人有着一颗硕大的龟头,而这颗龟头不偏不倚地正好抵入白莉媛那两瓣丰腻肥美的屁股瓣之间。
要知道,白莉媛身上还裹着一条半身裙,男人的龟头能够把半身裙的面料捅进去了一半,说明男人的肉棒此刻硬的不得了,不过,同时也证明白莉媛的屁股十分丰腴肥美,这样才有可能让男人获得深入的沟隧。
陷入这样的困境中,白莉媛真是欲哭无泪,因为她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也没有反抗的可能,不断颠簸的车子像是一只冥冥中的大手一般,推动着背后男人的身体向她靠近,也带动着那根坚硬的肉棒往她屁股上顶动。
白莉媛这辈子到目前为之只有亡夫高嵩一个男人,她的身体从未这样被男人猥亵过,虽然上次在柴火间被小周的手指插入了下体,但毕竟那次经历的时间很短,铁拐李很快就出现为她解了围。
现在被这个高大的男人在背后挤着,虽然身上的衣物还算完整,男人的阳具只是隔着布料在外头磨蹭,但此刻是在一个封闭的客车空间里,而且距离客车的重点还有好一段距离,在这段时间内,自己根本无法脱离男人的挤压,也无法摆脱那根肉棒的顶动。
白莉媛也不可能开口呼叫,且不说那些村民村妇们会不会相信自己的求援,就算他们想要帮助,在这个挤成了沙丁鱼罐头的车厢里,谁也没办法来帮她。
这一次,再也没有铁拐李可来拯救自己了。
一想到要被身后的男人一路上猥亵,直到客车抵达鸟山乡才能脱身,白莉媛就欲哭无泪了。
但白莉媛没想到,背后男人的行动还没有完,他并没有满足于隔着布料把肉棒在这个美少妇的屁股上磨蹭磨蹭,而是开始进一步的举动。
白莉媛感觉自己的腰部突然多了一双手,她的娇躯来不及一颤,男人的大手已经开始活动起来,他不顾白莉媛身体的扭动,径直把手深入深灰色的小西装内,开始在她穿着白衬衫的腰肢上摸索着,似乎想要掀起白莉媛的衬衣。
但白莉媛的衬衣是塞在了半身裙里,再加上男人似乎对女人的衣着没什么经验,所以摩挲了半天也没有把衬衣掀起来,这样他只能在白莉媛的身体外围打转,他爱不释手地把玩了一阵子美少妇那盈盈不堪一握的纤细腰肢,这才转移了目标。
白莉媛还没来得及庆幸自己腰肢上的那双手移开,便很快发现自己的大腿上多了一双手,男人的大手就像是磁石碰到了铁器一般,黏在了白莉媛的双腿上不放,虽然隔着一层肉色丝袜,但白莉媛那两条又长又直的玉腿手感却依旧那么迷人,那光滑结实的大腿肌肤令男人如此如醉,流连忘返。
但在白莉媛看来,这却令她的羞耻感更加深了一层,因为相比起半身裙和衬衣,肉色丝袜无疑更薄,男人的触感更深刻,她心中羞于承认的是,男人这样的抚摸却令她身体不由自主地产生了反应。
这反应只是一个成熟妇人在受到抚摸时的正常反应,而且男人的手法十分温柔,就算白莉媛明知自己被猥亵的情况下,仍然不由自主地接受起那种被抚摸的感受。
但男人的欲望并不仅限于此,他的那对大手仍然在往上移动,并且随着他大手的向上,原本遮盖着下体的半身裙也渐渐被撩了起来,等到白莉媛察觉事情不对时,她的半身裙已经被卷到了腰肢上,她直觉自己下体一凉,屁股和大腿已经露在了空气里。
如果这时候有人往白莉媛这边看一眼的话,肯定会发现这个一上车就吸引了无数男人目光的美艳少妇,此刻的表情十分怪异,她那艳若桃李的侧面微微颤抖着,长长密密的睫毛下方,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着, 嫣红饱满的小嘴儿微微张开一点,露出洁白如玉的牙齿,好像在正在承受什么压力一般,看她修长白皙的脖颈上泛起的青筋,显示她现在的呼吸比平时要急促很多。
而随着目光一直往下,会发现这个美少妇的小西装上衣有些凌乱,而她那细细的腰肢上却堆着一圈的裙子,原本穿在她下体的半身裙已经被完整地撩了起来,露出了穿着肉色内裤的下体。
这个美少妇看起来标致,她身上的西装套裙也很高档,但她身上穿着的这条内裤却十分地保守和老旧,宽宽松松的款式看起来跟男人的内裤差不多,由于长时间地反复清洗,原本棉质面料上已经有些起球了褪色了。
但即便是这条毫不惊艳的内裤,也无法掩盖美少妇那两只大白屁股蛋儿的诱惑,因为她的两瓣肥臀实在是太丰满了,也太挺翘了,将那宽松的内裤顶得紧绷绷的,从外面看过来,就是两坨小山丘一般轮廓分明。
再往下看,美少妇那两条又长又直的玉腿裹在肉色丝袜内,像两只根玉柱一般笔直纤细,这种老款的肉色丝袜只能撸到膝盖上面一点,所以她那内裤与丝袜之间的地段,露出了一大截又白又细腻的大腿,那水嫩嫩的肌肤令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只可惜,这些人如果想要看,也只能是看看而已,因为这个美少妇的身后已经占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身高起码在180以上,身体长得高高大大的,两条露在外头的胳膊虽然不是很壮,但上面纹着的刺青却是一把正在滴血的斧头。
这个男人的身材,以及他身上的刺青,都让客车上的其他人望而生畏,所以当他推开几个围着美少妇猥亵的农民工时,没有遭到任何的反抗,也没有人敢对他的行为说不,人们纷纷挤到其他地方去,自动把美少妇身后的位置让给这个男人。
他们绝对不敢惹这个男人,不敢惹他那个刺青背后所代表的力量。
白莉媛并不知道,她在客车上的这几个小时,背后的男人已经换了好几拨,她只知道,现在站在她身后的这个男人胆子很大,他下手的部位也很私密,而且,他裤裆里的那根玩意儿也很硬、很大。
由于脱离了半身裙的阻隔,男人的阳具与白莉媛屁股蛋的距离更加接近了,他早就把自己的牛仔裤拉链拉开,现在那根高高竖起的肉棒只隔着内裤与白莉媛的臀肉接触,所以他的龟头磨蹭在那丰美肥腻的臀肉上的触感更加深刻,他的肉棒不但在白莉媛的臀肉上摩擦来摩擦去,时不时还会向那两瓣肥美屁股蛋之间的缝隙里探索进去。
这种近距离的身体接触,自己被男人撩起的光溜溜下体,让男人的大肉棒在屁股上磨蹭的系列感受,令白莉媛羞耻得不得了,她拼命想要向前靠,让自己的屁股远离那根大肉棒,但这一切在男人的双手把持下,基本上做不到。
更让白莉媛羞耻的是,男人的大手并没有停止活动,他进入还顺着白莉媛内裤的边缘伸了进去,并且一边一个地抓住了白莉媛的臀瓣。
男人此时的心中连连叫爽,因为这个美少妇的屁股蛋儿是在太肥美了,那手感就像是两颗刚剥开的鸡蛋白,热乎乎、滑腻腻、鼓胀胀的,外表看起来很挺很翘,但抓在手里才发现体积也很大,根本无法一手掌握,让男人爱不释手,搓揉个没完没了。
白莉媛已经毫无办法,她完全被身后那个男人的动作所钳制住,大腿、屁股先后落入男人的手中,她此刻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男人不会有进一步的举动,要是在这种光天化日之下,在众目睽睽之中,被男人把手指深入自己最隐私的蜜穴的话,那种耻辱一辈子都洗不清的。
而且白莉媛隐隐担忧的,还是自己前方那具蜜穴里正在发生的情况。
狭窄拥挤的空间,众人围观的压力,男人温柔老练的手法,自己久旷的熟透了的身体,在这多重因素刺激之下,白莉媛惊惧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居然不由自主地发生了反应,自己的身体竟然在一个陌生男人的侵犯之下,产生了成熟少妇应有分泌物。
虽然这个分泌物的程度还很低,但白莉媛的下体实在是太敏感了,不一会儿功夫就将蜜穴前段的肉唇口浸湿。
如果男人的大手再前进一步的话,就会发现这个外表端庄、气质像城里人的美艳少妇,此刻在那条老旧内裤所包裹的下体内,正在慢慢分泌着那种为交媾服务的液体,而她那具光滑如初生女婴的无毛下体,已经黏上了一层透明的水渍。
只可惜,男人此刻并没有想到这一点,所以他那双大手还是停留在美少妇的肥美臀肉上为主。
不过接下来的事态发展,超出了白莉媛与背后男人的预料,这时客车遇到了一个大障碍物,重重地颠簸了一下,全车人都向着白莉媛那一侧倾斜过去。
虽然背后男人及时用双手撑住了身体,但他的下体却不由自主地向前顶了上去。
  “吖……”
白莉媛口中发出一声轻吟,因为客车颠簸的缘故,她的双腿也不由自主地打开了一道缝隙,而男人那根大肉棒此时正好顺势捅了过来,不偏不倚捅进白莉媛两条纤细笔直的大腿中间,这个突然侵入的异物让白莉媛浑身打了个激灵,她赶紧合拢双腿想要阻止异物的进一步入侵,没想到反而将男人已经进去一半的阳具给夹在了两条大腿之间。
这个突如其来的情况两人都无法预料,一瞬间男女的身体都僵硬住了。
但很快,男人就反应过来了,因为他此刻是在是爽得不得了,虽然隔着自己内裤的布料,但他可以清晰地感觉美少妇那两条又滑又腻的大长腿夹在自己阳具上,她的大腿是那么地纤细结实,如果能够直接地肉对肉接触,不知会有多美好。
不仅如此,隔着一层不了,他还发现自己的龟头顶部抵在了两片丰满肥厚的肉唇上,那种触感就像是刚打过霜的柿子饼,又甜美又充实又饱满。
这种意外的下体接触,让这对相互看不到对方的男人都齐齐一颤,一时都愣住了!
  偏偏这时车子陡然转一个大弯,男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继续向前一冲,瞬间觉得龟头戳在一团热呼呼、软绵绵、肥美异常的软肉里,甚至微微地陷进去,这种极致的刺激让他的大肉棒越发昂然激动起来,硬得如铁杵一般,随着公车的摇晃,左冲右突。
白莉媛这下可惨了,要是说前面那种身体接触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她还可自我安慰一下自己的话,这下子可是明明白白的插入,虽然还隔着两层布料,但男人的龟头无疑触碰到了自己的下体。
一向贞洁自爱的白莉媛难以接受这种侵犯,她难以置信的睁大杏眼,鼓起难得的勇气:
“你…...你不要再顶过来了…….我……我会喊人的。”
白莉媛虽然出言提醒对方,但声音还是跟往常一般温柔可人,她的音调柔柔弱弱的,一点力量都没有,这当然不会令对方有所顾忌,反而更加激发了男人的侵犯欲望。
背后男人两手紧紧抓着白莉媛丰腻肥美的屁股蛋儿,不让她前挪后动。他感觉到美少妇的两条光滑大长腿倏地有力收紧,似乎要抗拒这外来之敌,却夹得他美不可言,几乎就要魂魄尽失。
“你别这样吖……会被人看到的……我求求你了。”
白莉媛再一次的发声,但她的声音显然更小了,而且更加软弱无力,近似乎哀求。
眼看着语言的提醒无效,男人的动作反而变本加厉,白莉媛已经无路可退,丰美的蜜穴被男人的大龟头抵得直往后缩,她着了慌,红润脸颊一下子变得煞白,胸部随着急促的呼吸而起伏,她失神的双目左右急看,还好周边的人都没有往这里看,这让她慌张的心神安定了不少,但却无法摆脱下体那一次次的侵犯。
    而在男人这边,白莉媛越是反抗越是挣扎,她身体扭动之间所带来的快感也加倍的刻骨铭心,和这个端庄淑雅的美少妇,虽然性器官虽然尤隔着几层布料,但在众目睽睽的客车上与成熟温婉的美少妇身体接触,那种极大反差形成的紧绷欲裂的快感,让他更加渴望接触白莉媛那具丰腴成熟的女体,借着车高高低低的震跳,他把自己硬梆梆的茎身和白莉媛的热融融、软绵绵、肉乎乎的蜜穴贴的更紧,硕大的龟头也刺得更深。
  一下、两下、三下…….,每一下都顶到了那团软绵绵的嫩肉上,每一次都给龟头却递来无尽的快感,揉合着侵犯良家成熟美少妇的销魂滋味,难以言表,让他上了瘾,不由得想要更多的挨挤,包裹,冲撞……
  白莉媛此时已经走到了绝路,她已经无计可施,就在男人这种近似性交却没有真正肉体接触的撞击当中,她无奈地夹紧了自己的双腿,想要挽回自己最后一丝的尊严,但她却不知道,这只会给背后的男人带来更多的快感和刺激,只会让他的动作频率加快。
就这样,在这辆不断颠簸的客车上,在挤满人的客车车厢中,这个容貌端庄、穿着淑雅的美艳少妇,被一个身材高大的陌生男人挤压在了角落,被他用生殖器隔着衣料一次次地侵犯着自己已经半裸的下体。
而只有白莉媛才知道,她的下体已经分泌了一股透明的液体,而那些液体还在源源不断地产生。
  终于,在一道土坎引起的震动的帮助下,深埋在白莉媛臀缝里的茎身达到欲望的顶峰,强烈地喷薄而出的白色液体像子弹般打击在他自己的内裤上,将他整个裤裆都染成了一团浆糊状,而此刻男人的脑海中也是一团浆糊,他以及无力思考了,因为实在是太爽了……
 虽然隔着衣料,但白莉媛明显可以感受到男人裤裆里“突突突”的喷射感,那些被布料挡住的液体带来的冲击力,令她那两条裹着肉色丝袜的大长腿微微颤抖,好像隔着布料也能感受到那些白色液体试图向她蜜穴游动的势头。
如果此时有人看到这边的话,肯定会对这个美少妇的模样所惊艳,此时白莉媛的的两颊被酡红涂醉,一堆水汪汪的杏目中似乎有些朦胧,那样子别提多动人了。
而只有白莉媛自己心里清楚,她那被内裤包裹得完好的肥白无毛蜜穴内,一缕透明的液体正在挣脱重力束缚,缓缓地低了下来。
  背后的男人射精结束后,并没有就此放开白莉媛,但他唑唑逼人的气势却消退了不少,并没有把身体继续紧紧贴在白莉媛身上了,只是嘴里喷出的呼吸还是有规律地打在白莉媛的后脑勺上。
白莉媛羞赧地勾了雪白脖颈,她羞愧的是自己在这么一个公开的场合里,被一个陌生男人如此猥亵,但自己却无法反抗的事实。
还是羞愧自己身体的真实反应,居然在陌生男人性器官的磨蹭接触下,分泌了不该属于这个场合的液体,并且让男人在自己背后射精的事实。
但无论如何,白莉媛的身体都被那个陌生男人给侵犯了,虽然他的性器官并没有真正插入自己体内,但他毕竟是贴着自己的下体射了啊。
这算不算是失贞呢?
白莉媛面色苍白,目光涣散地看着客车外逐渐熟悉的景色,不敢面对这个问题。
她的半身裙已经放了下来,重新遮住了那具丰盛肥美的屁股蛋儿,两条肉丝裹着的大长腿也重新合拢,除了发丝有些凌乱,白净的脸上有些潮红,一切都跟刚上车时没有太多变化。
白莉媛依旧是那个端庄淑雅的美少妇,她身上的衣着打扮依旧那么合体,依旧像个城里女人。
只不过,在她那条半身裙内,宽松的内裤中央,已经多了一块湿漉漉的痕迹,而这块湿渍,还在扩大。

第五章 回到过去

那趟颠簸了一路的客车终于抵达了终点,白莉媛迫不及待地抢先下了车,她实在不想在那里再多呆一分一秒了,不仅仅是因为环境狭窄、空气污浊,更因为车厢里那些男人的眼神与动作,似乎像一群正在看着鲜肉的饿狼。
白莉媛内心中更为担忧的是,她被身后那个男人撩起裙子,用男人的阳具隔着布料磨蹭的情景,是不是被周围的人看到了,虽然客车如此颠簸,但毕竟他们挨得太近了,身后男人的动作也太直接了,白莉媛生怕自己被男人猥亵的事情被熟人看到,就算不是熟人,但是这车上都是鸟山乡的人,说不定谁一多嘴,就传到了白莉媛的老家亲人那里,那么她的脸可就丢大了。
白莉媛一下车,就加快脚步远离客车,只不过她在颠簸的客车上站了两个多小时,腿脚本来就有些麻木,再加上身后男人阳具的磨蹭挑逗,虽然并没有正式的插入,但也弄得白莉媛下身水淋淋的,好不难受。
所以白莉媛还没走几步,就脚下一软,不小心摔了一跤,虽然她用双手撑住了,但提不起力气的双腿再也无法支撑,双膝着地跪倒在地。
这时,客车上的农民工们正在陆续下客,他们都亲眼目睹了这一切。
看到那个穿着灰色西服套装、绑着蝴蝶结发夹的城里人气质的美少妇双膝跪在地上,其他倒没什么,就是那对包裹在灰色半身裙内的丰美翘臀高高地挺在了后头,那两只屁股蛋儿肥美地把本身裙撑出了两块十分明显的弧线,在场所有男人的呼吸都停滞了。
虽然白莉媛并非有意,但她这副向后撅起两片丰臀的模样,实在像极了雌性哺乳动物需求交配时的姿态,而在场的所有雄性生物也都齐刷刷地一致举枪致敬。
如果他们的眼力能够更强一些的话,肯定会发现地上那个美少妇灰色半身裙的布料上多了一块不是很明显的浅浅水渍,稍微有些经验的男人都可以判断出那块水渍意味着什么。
只不过,这些男人们都被那诱人的姿势给吸引住了,没有人注意到那块小小的水渍,而白莉媛也没有发觉自己暴露的弱点,她赶紧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这才发现,柏油地面洒落的小碎石已经将自己腿上的丝袜撕破了几处,尤其是膝盖那部位更为严重。
幸好石块并不锋利,没有砸破白莉媛那娇嫩的皮肤,不过也给露出的白腻肌肤增添了几道红痕。
白莉媛此时已经来不及懊悔,她也顾不上自己那杯撕破的丝袜,赶紧夹着包包离开这个客车站,离开背后那些令她如坐针毡的灼热目光。
白莉媛走得如此匆忙,所以她并不知道,有一双锐利的眼睛从下车起就跟在她的身后,并且一直随着她远去。
此时已经是下午四点了,这里距离鸟山村还有5公里的距离,白莉媛穿着皮鞋在都是碎石的村道上走着,速度极为缓慢。
她脚下的皮鞋虽然跟高只有3米,但毕竟有鞋跟,走起路来不怎么方便,所以走了2公里,白莉媛就停下来,让脚掌歇一歇,生怕太过用力,磨出水泡来。
这次天色已经有些暗了,白莉媛担心自己如果没能在太阳落山前赶到村子里的话,很可能就要在黑漆漆的夜里赶路,想到这种情况,她心里头就有些焦急,匆匆忙忙地穿上鞋子,继续往前走去。
又走了几公里,白莉媛觉得自己的双腿越来越沉,要想迈出去的步伐都变得十分迟钝,可能是自己在城里十几年,都没好好运动的缘故吧。
大城市毕竟方便,到处都有公交车,白莉媛平时买菜什么的,最多走上几百米,还有铁拐李帮忙,所以脚掌也变得娇贵了,走不了太粗糙的路。
正当白莉媛为还有一半的路程发愁时,两道雪亮的灯光突然照在了她的脚上,将她那两截裹着肉色丝袜的纤长小腿照得一览无遗。
与此同时,一股摩托车的轰鸣声从远及近,白莉媛退到路边,回头一看,雪亮的灯光令她睁不开眼,只好用手搭了个凉棚,眯眼看去。
一辆崭新的红色嘉陵摩托车驶了过来,车上的骑士没有戴头盔,看上去挺年轻的,嘉陵摩托停在了白莉媛面前,摩托骑士用他穿着牛仔裤的长腿搭在地面上,朝着白莉媛笑了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他喊道:
“小姑姑。”
白莉媛放下手,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摩托骑士。
他留着一头颇为时髦的长发,几缕发丝飘洒在轮廓分明的脸颊上,令他那看人的眼神多了几分飘逸,上身一件黑色皮夹克,下身一条水墨蓝的牛仔裤,打扮得像个城里的年轻人。
虽然坐在摩托车上,但从他的长腿和坐姿来看,这个年轻男人长得颇为高大,体型虽然谈不上健硕,但却十分匀称,十分有力量感。
浓密修长的剑眉,高挺笔直的鼻梁,再加上白净光滑的皮肤,长相在男性当中算是相当俊俏了,只不过那薄薄的双唇略显寡情,一对桃花眼总是斜斜地看人,颇为轻佻。
不过,白莉媛还是从那张带着白家印子的脸上看到了自己大哥年轻时的模样,所以略带迟疑地问了一句:
“是俊生吗?”
白俊生笑嘻嘻地点点头,拍了拍摩托车后座,道:
“小姑姑,上来啊,我带你回家。”
白莉媛看了看自己已经酸楚不堪的脚,再看了看白俊生那张露着白牙的笑脸,现在到家还有很长的路,她的选择可想而知。
由于白莉媛今天穿的是有些紧的半身裙,所以她很小心地抓着白俊生的肩膀坐上那略高的后座,期间那两条又长又直的玉腿不免落入了白俊生的眼中,他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火花,他大声道:
“小姑姑,我速度很快的,你最好抱住我。”
说着,他手里抓了抓油门,摩托车发出一阵阵轰鸣,像脱弦的箭一般射了出去。
白莉媛虽然坐在摩托车后座,但她的姿势还是十分淑女,两条长腿斜斜地并拢着,身体也只是斜靠在白俊生的皮夹克上,但白俊生开车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她不得已只好用双手抓住侄子的腰,但仍然与这个年轻男人保持一定的距离。
白俊生感觉到背后小姑姑那双细长柔软的纤手抓在自己腰上,他嘴角溢出一丝微笑,手下的油门加快了速度,嘉陵摩托在碎石子路上穿梭飞跃着。
白莉媛猝不及防,感觉自己的身体快要飞了出去,她不得已,只能用双手圈住白俊生的腰,这样才能确保自己在摩托车上坐稳。
白俊生微一低头,看到小姑姑那两条又细又长的胳膊已经围住了自己的腰,那十根水葱一般白腻纤细的玉指交织在一起,令他身上隐隐有些热乎乎的。
不仅如此,白俊生还感觉到自己背后贴上了两团柔软饱满的肉球,虽然隔着皮夹克和衣料,但仍能感觉到小姑姑胸前那对尤物的体积和面积,这让他的下体渐渐开始硬了起来。
从小到大,白俊生就觉得自己家里这位小姑姑特别漂亮,不但是乡里闻名的大美人,而且脾气温柔可人,待人贤淑大方,是个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女人。
只不过,白俊生很小的时候,小姑姑就嫁人了,嫁给了一个城里的工人,这桩婚事家里人谈起来都很骄傲,都为小姑姑能够进城而感到高兴,但白俊生却十分遗憾,因为他今后就无法见到小姑姑美丽的容颜了,也无法听到她温婉动听的声音。
嫁给城里人的小姑姑,果然全身心都扑在她那个男人身上,一年也难得回老家几次,所以白俊生一直都很少再见到她,偶尔几次见面,发觉小姑姑居然越来越漂亮了,不但褪去了山村姑娘的稚气,而且多了城里女人的气质,身材也越发成熟饱满,这些都让白俊生对小姑姑念念不忘。
所以,当白俊生在乡里看到小姑姑的身影后,立马驾驶摩托车跟在她的后面,见她独自一人在走山路,赶紧接机靠近她,让她坐到自己的摩托车后座上,给自己制造了与小姑姑亲密接触的机会。
坐在摩托车后座的白莉媛,此时心里也在感慨着,自己已经有三年没回老家了,上一次回去的时候,白俊生并没有在家里,所以她对这个侄儿的印象,还是停留在五年前的一面,感觉当时的白俊生,还是个刚发育不久的男孩子,虽然身高已经跟自己差不多了,但各方面都显得稚嫩。
这次再遇到白俊生,给白莉媛的突出印象,就是长大了。不仅仅是身高和体型都大了许多,而且整个人的气质都很成熟,跟成年男人没什么区别,只不过白莉媛隐隐约约觉得,侄儿的成熟似乎有些过头了,他脸上有一种成年人的世故和圆滑,看着自己的眼神,也跟外面那些男人差不多,不像年轻人那么纯洁。
虽然白莉媛与老家的联系并不多,但通过与嫂子黄莺的电话来往,也得知了家里的一些信息,尤其是这个大哥唯一的儿子,每次谈到白俊生,嫂子都是唉声叹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据说,白俊生长大后,就不怎么安心学习,成天在外面与一群游手好闲的人鬼混,屡次做出违规违纪的事情,让家里人为他操碎了心。
后来,他索性连初中都没念完就退学了,自己跑到县城里去,不知道在搞些什么,把大哥都气出病来了,但他仍然我行我素,家里人也管不了他,只好仍由他去外面鬼混了。
虽然白俊生的风闻很不好,但白莉媛今天见到的这个小伙子,还算挺有礼貌、挺懂事的,对他的坏印象也减少了几分,只不过,白俊生开车实在太快了,白莉媛不得已要紧紧搂住他的腰,才能保持自己身体的平衡。
虽然摩托车坐得很是颠簸,但听着呼呼地风声在耳边盘旋,看着周边不断掠过的熟悉的风景,白莉媛似乎又回到了自己的少女时代,回到当年坐在大哥的自行车后面,让他带着自己去学校的时光。
只不过,物是人非,现在开车的已经不是当年的大哥,而是已经长大的侄儿,他们坐着的也不是那辆老旧的凤凰牌自行车,而是崭新的嘉陵摩托车,而白莉媛也已经不是当年青春纯洁的少女,她已经成为浑身散发着成熟气息的少妇。
对于少妇这个名词,白俊生是最有切身感受的,因为小姑姑此时身体与他贴得极为紧密,他能够感受得到小姑姑那充满成熟女人气息的肉体光滑细腻的触感,而且每当摩托车碰到大一点的石头,产生大一点的抖动的时候,背后小姑姑的身体就会不由自主地靠了上来,那两只柔软饱满的大奶子就像是有意为之一般,在白俊生的背部挤压滚动,那种感觉别提多美妙了。
白俊生虽然年纪不大,但他身体发育得却很早,也已经不是个雏儿了,所以他很清楚女人身体的构造,但像小姑姑这对外表看上去不显眼,实际上却十分有料的奶子,却是平生头一回接触到,这种隔着布料却能够体验的奇妙感受,让白俊生更加渴望与她亲密接触,所以他开起车子的速度也更加彪悍了,还时不时地故意往那些大石头的路上开,一路上,把白莉媛颠得花枝乱颤,不知不觉中,抱着侄儿的腰也更加紧了。
对于侄儿的行为,单纯善良的白莉媛并没有察觉哪里不对,她还在庆幸自己能够遇到白俊生,可以坐他的摩托车回家,否则这一路走下来,自己的脚可要受罪了。
所以,白莉媛紧紧抱住侄儿的腰,让白俊生一路上享尽了这种特殊的艳福,直到白家老宅的门口出现在眼前。
从摩托车上下来,白莉媛不顾自己还有些麻木的双腿,就往那扇自己已经久违了的家门走去。
这是一栋两层的青砖瓦房,由于年月已久的缘故,青砖上已经长满了青苔,盖住了白莉媛少女时期在上面涂画的痕迹,门口那两扇木门布满了时光的斑驳印记,留住了白莉媛从小女孩长成婷婷少女的每一道刻痕。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古旧的味道,一股熟悉的木蒸笼煮饭的香味,以及黄昏日落后大地余热的味道,一股往日旧时光的味道,一股回忆的味道,家的味道。
白莉媛迫不及待地走入老屋中,那个熟悉的灶台被水蒸气给笼罩住了,但在灶台边忙碌的身影依旧那么苗条,那么勤劳能干,她眼眶有些湿了,动情地喊了声:
“嫂子。”
灶台前的身影转了过来,白净的小脸上露出一个温暖的笑意,亲切地叫道:
“小莉,你回家了。”
白莉媛再也按奈不住自己激动的情绪,一把扑入嫂子黄莺的怀抱中,就像她之前每次回家都做的事情一样。
长嫂如母,对于自小丧父,五岁时丧母的白莉媛而言,将她一手带大的嫂子黄莺就如同母亲一般,而这个脾气温和、待人友善的嫂子,自从过门之后,便与大哥白崇儒相互扶持、相互促进,用她的温柔与勤俭,帮助丈夫撑起了这个家。
当年嫁人时年仅二十岁的黄莺,对于家中这个还在上学的小姑子,一点都没有嫌弃之意,反而像抚养自己孩子一般用心,给了白莉媛一个难得的成长环境,让她出落成如今温柔美惠的一个小妇人。
在白莉媛心目中,黄莺不仅仅是自己的嫂子,也是自己的另一个母亲,而且还是她理想中完美的女性榜样。
她身上的那些温柔、纯朴、善良等品质,很多都是从黄莺身上耳濡目染学来的。
所以,虽然自己已经年近三旬了,但白莉媛依旧像当年的小姑娘一般,把自己的头埋入黄莺的肩膀上,像是撒娇一般地磨蹭着。
黄莺爱怜地抚摸祝贺小姑子的头发,用她温柔可亲的嗓音道:
“好啦,小莉,都这么大人了,还黏糊糊的,被人笑话呢。”
白莉媛听了嫂子的话,仍然不依不饶地紧紧抱着身材娇小的黄莺,好半天才松开,娇嗔道:
“我都好几年没见到嫂子了,让我多抱抱你不行吗?”
黄莺爱怜地抚摸着小姑子光滑细腻的脸蛋,柔声道:
“你呀,都是当白莉媛的人了,还是跟小女孩一样。”
黄莺的话虽然无心,但却勾起了白莉媛的伤心事,她那明媚的杏目中闪过一丝黯淡,想起了已经过世的丈夫,想起了自己和孩子面临的经济压力。
善解人意的黄莺很快就读懂了小姑子的眼神,她拉着白莉媛坐到一旁的凳子上,柔声说:
“你男人的事情的确很可惜,我和你哥都很为你难过,要不是你哥痛风病又患了,我们都要去帮你料理家事,不过既然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就不要再留在过去里,你还很年轻,很漂亮,完全可以再找个男人,过好日后的生活。”
白莉媛低下头,默然不语。
黄莺的话很是在理,对她也是充满了拳拳的关怀与爱意,只不过她目前还没有做好打算,所以她轻轻点点头道:
“我懂得,谢谢嫂子。”
黄莺满意地摸了摸小姑子的头发,带着些许羡慕道:
“嗯,这么多年了,我的小莉还是这么水灵灵的,鸟山乡的姑娘就是美,肯定很多男人争着要娶你呢。”
白莉媛被嫂子这么一说,脸上泛起了两片红晕,她不好意思地道:
“嫂子,你就知道取笑我,你们那的女孩也很美啊,嫂子你都越活越年轻了,一点都不比嫁人时差。”
白莉媛这话并非虚言,黄莺当年嫁到白家的时候,的确很多人都夸赞她的美貌。
这些年过去了,孩子都长大成人了,黄莺的身材却没有走形,容貌里更多了成熟女人的韵味。
而且,这次白莉媛所见到的黄莺,比起前几年来变化很大,原本的披肩长发剪短了,齐耳根的短发被烫过般轻轻翘着,让她那张俏丽的瓜子脸显得更加小巧了,清秀文雅的五官里更增添了一股雍容淡定。
刚才在拥抱黄莺时,白莉媛敏锐地感觉到嫂子身上有股淡淡的香水味,而且近距离时,看到她的柳叶眉有细细修过的痕迹,眼角虽然有些鱼尾纹,但都用护肤品给掩饰好了,两片小巧的樱唇上,似乎还残留着涂过口红的痕迹。
而且黄莺的穿着打扮也不同以往,她在做饭的围裙内,穿着一套黑色的西服套装,虽然这套衣服的质料没有白莉媛身上的那么好,但穿在黄莺身上却是十分妥帖,将她娇俏玲珑的身段完全展现出来。
虽然身高只有160,但黄莺的体型十分匀称,长及脚踝的西裤下方露出一截白皙的脚面,脚下竟然穿着一双5厘米高的黑色高跟鞋,这让她的身材更高挑,也更有女人味了。
虽然黄莺还是一副温婉贤淑的模样,但她现在更有种职业女性的味道,在这个比较闭塞的小山村里尤为显眼。
对于小姑子的称赞,黄莺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轻轻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笑道:
“哪有你这么夸自己嫂子的,我们乡下女人,怎么比得上你们城里人,洋气。”
话虽这么说,但黄莺眼中还是露出一丝的喜悦,毕竟被人称赞自己的容貌,是每一个女人都乐意听到的事。
她们正聊着,白俊生已经大踏步走进屋内了,他大声道:
“妈,饭煮好了吗?”
黄莺看到自己的亲生儿子,细细的眉梢就皱了起来,好像这个孩子给她带来的忧虑越大于欢乐,她没好气地道:
“叫什么叫,你成天不干正事,就知道玩。还不去接你爸爸回来,他脚痛又犯病了,回来再开饭。”
白俊生看到母亲的脸色,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深深地看了一样旁边娇艳迷人的小姑姑,转身又走了出去。
听着摩托车的马达轰鸣声远去,黄莺叹了口气,道:
“小莉,让你看笑话了,俊生这个孩子,哎。”
白莉媛微笑着安慰嫂子道:
“嫂子,俊生都长这么高大了,你还担心什么。”
黄莺脸上的忧色没有褪去,她轻轻摇头道:
“小莉,你不知道,他长大到现在,从来不学好,不知给我们两口子惹了多少事,上个月刚把邻居的孩子打伤了,半年前又去偷工地的建材,惹出了天大的麻烦,要不是祈生在政府里出面斡旋,他估计要被抓进去了。”
白莉媛关心地问道:
“祈生现在当官了吗,他工作还不错吧。”
她们谈论的白祈生,是白崇儒收养的义子,比白俊生要大五岁。
黄莺嫁入白家后,不知是水土不服,还是身体的缘故,一直都没有生育,这在当时的农村很是异常,所以白家也成为别人口中嘲笑的对象。
虽然白崇儒与黄莺感情十分好,白崇儒对外界的议论向来抱着不屑的态度,但在白母的力主之下,还是从外面包养了一个男孩,给他起名叫做祈生。
不知是不是这个男孩带来的运气,还是祈生这个名字起到了作用,黄莺在四年后就怀了一胎,生下了俊生。
虽然有了亲生骨肉,但白崇儒还是把祈生当做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般看待,从来没有对他有什么任何歧视,白祈生也十分争气,考上了当时很热门的中专,毕业后分配在鸟山乡政府工作。
由于白祈生的年龄只比白莉媛小五岁,白莉媛对这个大侄子还是比较有印象的,所以才会问道。
“祈生挺好的,领导对他也很器重,现在已经是乡里的青年委员了,估计再过几年,可能会提拔到比较重要的岗位吧。”
黄莺谈起祈生,脸色就好看多了。
虽然这个孩子不是她亲生的,但毕竟也是姓白,也是叫自己母亲,自己在亲生儿子身上丢的脸,全靠这个义子挣得光来弥补。
白莉媛点点头,她又问道:
“嫂子,家里经济情况怎么样,你和大哥的压力大吗?”
黄莺深深地看了小姑子一眼,她轻声道:
“小莉,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说出来,给嫂子听听。”
白莉媛抿了抿嘴唇,低声道:
“嫂子,要不是没办法了,我也不好跟你开这个口,石头下学期就要上初中了,学校要交一笔择校费,我……”
黄莺轻轻抓住小姑子的手,在上面拍了拍,安慰道:
“没事的,我们都是一家人,需要多少呢?”
白莉媛感受到嫂子那光滑的手指带来的温暖,她鼓起勇气道:
“需要3万块。”
黄莺点点头,轻声道:
“没关系,你在这里坐一会。”
她不等白莉媛回答,便起身走入自己的卧室,一会儿后,黄莺拿着一个塑料袋出来,交到白莉媛手中,柔声道:
“这里有4万块,你拿回去,也给石头买点衣服什么的,就当大舅母给他的压岁钱,你们也好几年没回家了。”
白莉媛拿着手中那沉甸甸的塑料袋,知道里面的钞票数量不轻,像是一股暖流从钞票上传导过来般,让她那颗冷寂的心又温暖了起来。
丈夫死后的遭遇,到处求援受到的白眼,在家人的关怀与帮助面前都烟消云散,她这个时候,才深切地领悟到家的含义,也明白家人意味着什么。
虽然儿子的学校有了希望,但白莉媛拿着这笔钱,心里头不免有些忐忑。
白莉媛这次回老家求助,本来抱着最后的希望来,主要是因为她知道哥哥嫂子的经济条件也不是很好。
哥哥虽然在乡里唯一一所小学当校长。但他是个安贫乐道的人,从来没有给家里争取过什么好处,而小学这个单位也没有什么油水可言。
所以,白莉媛看到嫂子这么快就拿出了4万块钱,她心里头也有些诧异,生怕自己要的钱太多,影响到哥哥嫂子的家庭开支。
听完了白莉媛的顾虑后,黄莺笑了笑,安慰她道:
“小莉,你不用担心,我们家的情况不比当年了,现在拿得出这些钱的。”
在黄莺的解释下,白莉媛这才明白,原来这几年黄莺承包了乡里的招待所,把它改造成集吃、住为一体的饭店,自己担任饭店的经理。
黄莺在家里是个管理家务的好妻子,在饭店里也把员工管理得井井有条,再加上饭店是全乡唯一一家上档次的餐饮住宿场所,所以有什么生意都找了上来。
黄莺的性格温柔大方,与各方面的人物都能相处得来,所以饭店客源不断,生意蒸蒸日上,每年也能赚十几万。
刚才黄莺给白莉媛的那4万块,本来是用来给员工们发工资的,所以白莉媛这趟回老家是来对了。
听着嫂子讲述她经营承包饭店的由来,白莉媛对黄莺的敬佩又加深了一层,她抓着黄莺的手道:
“嫂子,你真是太厉害了,饭店你都能经营得来,你好强啊。”
黄莺听着白莉媛的夸奖,脸上却没有那么兴奋,她只是淡淡一笑道:
“这也是赶鸭子上架,逼不得已。我们全家都靠你哥哥一个人,压力实在太大了。有机会的话,还是去搏一搏。”
白莉媛听得连连点头,没有注意到黄莺方才脸上掠过的一丝忧色。
这时,门口传来脚步声,黄莺赶紧起身迎去,白俊生扶着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这男人长脸高鼻,轮廓分明,一头微白的头发,身穿着白衬衫和黑裤子,五官俊朗,气质儒雅,可想年轻时一定是个美男子。
只不过现在上了岁数,身体也走型了不少,加上受痛风病的困扰,身体机能下降很多,走路都需要拐杖,不然寸步难行,所以脸上颇有沧桑之色。
“大哥。”
白莉媛看到乃兄的样子,赶紧走了上去,从白俊生的手中扶过哥哥。
白崇儒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妹,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用他那很标准的普通话道:
“小莉,你回来了,回来了,就好。”
白莉媛用力点点头,眼眶似乎又要潮湿了。
从小到大,白崇儒这个大哥在她心中,简直就是一个父亲的存在。
他为人敦厚勤勉,从师专毕业后就到乡小学任教,几十年来兢兢业业,成为全乡人人敬仰的白老师,再到学生们爱戴敬佩的白校长,是乡里少数几个受到大家一致尊重的人物。
虽然家庭经济情况不佳,但白崇儒还是用自己微薄的收入挺起这个家,没有跟很多邻居一般,让女孩子辍学。而是供养小妹念到高中,连续复读了两年,直到白莉媛放弃考大学后才罢休。
对于家里的顶梁柱,白莉媛从小就视哥哥为天,在她心目中,哥哥就是男人最理想的典范,而她之所以会答应高嵩的求婚,部分原因也是高嵩身上有哥哥的一部分性格特质。
只不过,阔别多年,那个印象中风采过人的白崇儒,已经成为一个将近晚年的中年人,这一切都让白莉媛感叹万千。
“哥哥,你脚怎么了,都没跟我说一声。”
白莉媛扶着哥哥坐好,关切地问道。
白崇儒摆摆手,一脸轻松地道:
“没事的,这是老年病,说明我老了呗。”
白莉媛一脸不依不饶地,娇嗔道:
“哥哥,你哪里老了,在我心中,你永远是最帅的,咱们白家的美男子。”
看着面若桃花、青春依旧的小妹,白崇儒脸上也露出了难得的笑意,他道:
“呵呵,小妹你就会夸哥哥,我都快要退休的人了,还跟我开这种玩笑。”
白莉媛刚要再说什么,黄莺已经端了两碗饭过来,分别放在两人面前,道:
“好了,你们兄妹俩的话可以慢点说,先吃饭,吃饭最重要。”
白莉媛乖巧地“嗯”了一声,拿起饭碗,诧异道:
“咦,祈生还没回来呢,俊生刚才还在,现在人去哪了。”
黄莺又把刚热过的菜端了上来,答道:
“祈生上班后,吃住都在乡政府里,只有周末会回家。俊生说有朋友找他,就先走了,我给他留了一些菜,他回来自己去吃吧。”
听到儿子的名字,白崇儒脸上立即露出不悦之色,鼻子中重重地“哼”了一声,道:
“这个家伙,昨天又在乡里惹事,乡派出所都找到我头上来,要不是所长是我学生,他早被抓进去了。”
黄莺见他在气头上,也不劝他,只是给他盛了一碗汤,耐心道:
“你现在身体不大好,更不能随便动气,孩子大了,我们管不了,就随他去吧,你生气,伤了身子,我们大家可都急着呢。”
白崇儒向来对自己这个妻子百依百顺,在她富有技巧的劝说下,也就把不争气的儿子甩到一边,开始吃饭起来。
这顿饭,虽然哥哥不怎么说话,但有能言会道的嫂子在,白莉媛也并不觉得气氛尴尬,三人就像十几年前一般,围坐在桌前,边吃边谈,仿佛有回到了旧时光中。
只不过,直到大家都吃完饭了,又在厅里头聊了大半天,直到各自回屋睡觉,白俊生仍然没有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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