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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禁系列之二 管教】(9-10)作者:流金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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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禁系列之二 管教】 囚禁系列之二【管教】(9-10)作者:流金岁月2021年11月10日首发禁忌书屋授权代贴,转载请注明作者和首发地址。九.仔细选择你的下一句话。贾茹一直等贺朝辉离开房间,这才捂住眼睛扑倒在床上
【囚禁系列之二 管教】


囚禁系列之二【管教】(9-10)
作者:流金岁月
2021年11月10日首发禁忌书屋
授权代贴,转载请注明作者和首发地址。

九.仔细选择你的下一句话。

贾茹一直等贺朝辉离开房间,这才捂住眼睛扑倒在床上。妈的!她到底把自己怎么搞成这个样子的?玩火自焚这四个字哪个字不会念?没错,余彦不是好人,她仍然和他在一起,而且当了三年女友。然而,受吸引是一回事儿,和贺朝辉这样的人扯上关系是另外一回事儿。这个人凶狠警觉、目的明确,而且非常危险。和贺朝辉比起来,余彦看起来就像个街头小流氓。

她到底在干什么?

贾茹握住挂在脖子上的心形小石头,当她紧张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在手里摩挲。这是她用码字赚来的第一笔钱给自己的嘉奖,既有些感伤又能使她平静情绪。

贾茹真的相信他不会杀了她吗?不,贺朝辉只是说命在他手心。换句话说,也许她不会被那些毒品贩子要了小命,但他要杀她还是易如反掌。贺朝辉对她做了那么多可怕的事,就是为了让她听话。因为听话就能保住小命么?在她的内心深处,答案是肯定的,至少她希望。毫无疑问,她不善于做选择、下结论,要不然也不会陷入这么大的麻烦里。

从小到大没人让她听话。当然,这么说也不竟然。应该说从小到大,她即使不听话也不会有严重后果。姥姥会教对错,那是因为爸妈给钱。老师会教对错,那是他们的工作。爸妈也会教,可那些例行的说教好像和尚念经。没有人真正在乎她是好是坏,她也早已接受这个事实。这么多年,她都是自己照顾自己,也是唯一一个在乎自己是否还活在世上的人。忽然出现这么个人什么事儿都管,让她非常不适应……却也很……新鲜……很吸引人 。

贾茹暗暗哀嚎。她真可悲,难道没人爱,有个打骂羞辱她的人也能让她高兴么!更糟糕的是,贾茹竟然希望它发生。在脑海深处的某个地方,仍然有一个声音,告诉贾茹所有这些都是错误的、疯狂的,但这些声音没有意义。贺朝辉比她强壮有力,贾茹的反抗毫无意义。有那么一会儿,贾茹几乎希望贺朝辉杀了她,因为这个人用她对求生的渴望换取了有生以来最强烈的性高潮。

一阵脚步声,贺朝辉回来了。

「起来吧,该去冲个澡。」贺朝辉搂住她的肩膀,把她拉起来抵在胸口。

「我能自己洗么?我知道怎么冲澡。」

贺朝辉唯一的反应就是微笑。

贾茹已经领会,贺朝辉的微笑通常意味着不。

当热水打到皮肤上那一刻,贺朝辉就把她推靠在瓷砖墙面,手指插入她的腿间。贾茹求他走开,但贺朝辉却不听,只一会儿她就在他手下高潮。贾茹一生从未经历过如此频繁的激情,如果再不留神,这个男人会赶走她脑子里所有清醒的认知。

好不容易,在贾茹的卖力讨好下,贺朝辉留她一个人擦拭身体换衣服。她用一块浴巾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先打开了门检查走廊,没有看到贺朝辉,这才三两步穿过冰冷的木地板回到卧室。她打开抽屉,拿出干净的内衣内裤,只穿白色有个好处,就是不怕上下颜色不搭配,更不用说白色和什么颜色都能搭配。

「白色很适合你!」

欣赏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贾茹吓得跳起来。她的眼睛扫视了下镜子里的自己,然后回到他身上。贺朝辉懒洋洋地靠在门框上,套着一条宽松的牛仔裤,腰间系着那条又粗又厚的可怕皮带。他的上身还是赤裸的,宽厚的肌肉,磅礴的气势,好像时刻在提醒两人力量的悬殊。说真的,这人没有衬衫吗?

贾茹紧张地调整了下内衣的带子,感到脸颊又开始发烫,可也只敢盯着脚面,舔着嘴唇答道:「嗯……谢谢。」

她的回答几乎是耳语,贺朝辉强势又权威的模样让她无所适从。她胃部翻腾,阴部又开始悸动,妈的!停下来!

「快点儿穿好衣服,我们要吃早餐了。」

贾茹急忙套了件短袖和牛仔裤,手指顺顺潮湿的头发,然后向厨房走去。这会儿天已大亮,早晨的阳光从巨大的落地窗射进来,房间明亮得可以轻易看见空中飘浮的尘埃,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烤面包香味。

「你在做什么?」贾茹非常不确信,做煎蛋还可以理解,毕竟她也会煮蛋,可配方超过两种材料的食物就超出她的想象了。

「你不可能指望我们吃那些恶心的方便面吧,我看到橱柜里有面粉,所以烤了几个面包。」

「真的吗?我有做面包的原料?」

「好吧,这不是我的最佳表现,」贺朝辉的语气里难得有些玩笑成份,「你没有香精或柠檬汁,活性酵母也很普通,但勉强可以用。」

「我有活性酵母?看来房东留下的东西比我以为的要多。」

贺朝辉摇摇头,笑着将燕麦稀饭放到桌上,又将平底锅里的两个溏心蛋放进盘子里。

贾茹拿着勺子在碗里搅了搅,很长……很长时间都没有人为她准备早餐……或任何餐。这么多年她光顾大大小小各种餐厅饭馆,好的、差的、高级的、普通的,哪一个都没有这会儿的感觉特殊,她甚至还没开始吃呢。原来有人为自己下厨的感觉竟然这么好,甚至比吃的是什么都好。不过,她不应该感觉那么好,至少不是现在。

贾茹莫名的心慌意乱,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才合适。她的前男友是一个越狱的逃犯,然后死在她的手上。一个危险的男人站在厨房竟然在做家务活儿。更不用说她现在被一群暴力团伙盯上,这个团伙正在寻找一个她仍然不知道下落的优盘。不好!不该好!

贾茹无所适从,于是专注于一些平凡且显而易见的事。她玩弄着勺子把儿,笨拙地说道:「你果然会下厨,我以为像你这样忙碌……成功的……专业人士,没多少时间留给做饭这种琐碎的事情。」

贺朝辉在她对面的桌子旁坐下,沐浴在明亮的晨光下,整个人好像神一样的存在。他刚才进厨房之前总算想起来往身上套件衬衫,让她可以不将目光放在他的胸膛而是面颊上。他的额角有蜘蛛网状的白色疤痕,那疤痕沿着他的发际线划出长长的一道细线。又一个伤疤,一个证明他很危险的鲜活实例。

「我知道你有问题。我会回答三个。」

贾茹顿时来了精神,本就不算聪明的大脑此刻高速运转,短短的几秒钟她已经拐了七八个弯。没错,这才是当下最重要的事,甭管早餐有多诱人。

「你为谁工作?」

「谁雇我我就为谁工作。」贺朝辉耸耸肩膀。

他回答很快,像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可这回答等于什么都没说。贾茹伸出舌头舔舔发干的嘴唇,抬头看着他。贺朝辉此刻脸上的表情,正是她所熟悉的样子:不可捉摸、无动于衷。她浑身一颤,感觉他们之间有一阵寒气飘过。

「那么,是不是拥有优盘的那帮人雇的你?」

「不是。」他的表情依然冷漠,语气也几乎不含什么感情。

贾茹心里一沉,虽然不敢乱问问题,却挡不住思想活泛起来。看来真是黑吃黑了?怪不得他也反对找警察处理余彦的案子,甚至还帮着她一起埋尸灭迹。这说明他的委托人比那些贩毒的黑帮还凶残强大,她如果不合作,等于和两伙危险势力对头干。贾茹的处境越来越不妙,而贺朝辉显然一点也不肯让步,从他那里得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贾茹想了想,终于问道:「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面?」

贺朝辉不置可否,吃了口面包,「我是接了这个案子后才开始调查你的。」

贾茹精神一振,「我们真的见过,在哪儿?」

「已经答完三个问题,该好好吃早餐了。」

贺朝辉将一个面包塞到她手上,贾茹握紧拳头,生气地哼了一声,对他的回答十万分不满意。不过,她也只能暂时作罢。新鲜的烤面包香味太过吸引人,她迫不及待咬了一口,入口的香甜让她禁不住感激地呻吟。

贺朝辉玩笑道:「看来我有在哪儿都能让你呻吟的本事。」

「我……我只是……一般不把这种东西当早餐吃。」贾茹有些尴尬。

「一旦事情结束,我带你走出这团糟糕的麻烦,我们得重新安排你的生活,包括你的饮食习惯。」

「我喜欢吃面,方便快捷。」

「如果你以后听话,可以偶尔吃一吃当调剂。但打今儿起,你的主食无论如何不能是那些防腐剂和油炸过的蔬菜和面条。」

贺朝辉的语气傲慢自大,贾茹暗暗叫苦。他说得好像他们要在一起……实际上,他说得好像他们已经在一起了一样。贾茹低下头,把剩下的一口烤面包和溏心蛋一点点喂到嘴巴里。她不知道对这一切作何感受,生活从认识余彦后越来越混乱,过去一年麻木而平淡,再到过去十二个小时的疯狂和坍塌。这种改变对她实在难以接受,她需要时间去适应,但又不确定贺朝辉会是那种给她时间调整的人。

「如果你吃完了,我们不妨言归正传、重操旧业。」

贾茹吓了一跳,胸口紧张地颤动。他说重操旧业是什么意思?贾茹的脑海中闪过他俯身压在她身上,深深挺进身体的画面。

「优盘,我们仍然需要找到这东西。」

「哦!是的,当然!」贾茹结结巴巴说着,站起来把碗和盘子放进水槽,两三下刷洗干净。当她转过身时,猛得发现贺朝辉几乎贴在她身后站着。

贺朝辉双手放在洗涤槽两边,搜索她的眼睛,目光罩定贾茹,语气中带上稍许威严,说道:「我一辈子都在破坏,破坏那些本来就该被破坏的,我以此为生。在我看来,你已经支离破碎,像朵小花躲在阴暗的角落里一点点枯萎死亡。这一次,我的工作仍然是破坏,但同时可以修复些东西。我看的出来你不明白,不过没关系,你会的。现在,你只用接受一个事实:当有人对你说你需要被管教时,就是要被管教。」

贾茹目瞪口呆,愣了好半天都没回过神儿,预料不到贺朝辉竟然从恶魔转身变成救世主。贺朝辉伸出手,拇指轻抚她的嘴角,然后又放到嘴巴上,舌头舔了舔,「你嘴唇上沾了点糖。」

贾茹又是一愣,妈的!

贺朝辉撤离两步,示意由她决定从哪里开始。贾茹已经想过各种可能,主屋大部分地方都被余彦翻了个底朝天,唯一还没碰的就是几个放在车库的箱子,那里的东西都是她舍不得丢又知道不会在新家拿出来的收藏。他们一起穿过院子来到车库,贾茹再次走进来,感觉有点儿冷风习习。她抱住自己,眼睛盯着被贺朝辉丢弃的东西,就在一臂之遥。现在是时候了,她需要做出决定。贾茹盯着那支镀铬的枪管,她相信贺朝辉吗?她是不是要和他同归于尽?

一双大手搂住她的胳膊,贺朝辉在背后问道:「你冷吗,宝贝儿?需要一件外套?」

贾茹转过头,看向他那双反复无常的深邃眼眸。她摇摇头,「不,我很好。」

贾茹转身远离那把枪,专注于盒子,先暂时相信贺朝辉吧。贺朝辉撇撇嘴角,好像在对她说:明智的选择。考虑到已经发生的一切,刚才贾茹的那点儿小动作一定被他尽收眼底。幸亏她没冲动,而是看着贺朝辉捡起地上的枪,卸了枪栓,别在后裤腰上。

两个人蹲到地上,开始在一排盒子里翻找。这些箱子里装满衣服、音乐光盘盒、挂画,还有些陶瓷饰品和围巾。衣服和围巾已经过时,她其实完全可以弃之不要,真不知当时是怎么想的。可能是因为下定决心从消失,所以忍不住怀旧。她拉着其中一个塑料把手拖到面前,撕破宽胶带,打开盖子,一件一件衣服查找,也许余彦会将优盘放在某个衣服口袋里。

忽然,贾茹想起来余彦在家翻找东西时,第一个地方去的是博古架。除了书,那上面还有许多小摆设。箱子里许多陶瓷饰品曾经在她过去住所的书架上摆放过,余彦也确实提到他要找她的什么小玩具,如果他真的是指字面上的意思。贾茹兴奋地喘了一口气,把旁边的箱子打开,抓起一对福娃娃跳起来。

「我找到了!」

贺朝辉抬起头,看着她抬起胳膊把福娃娃扔到地上。两个娃娃摔得粉碎,但里面什么也没有。

「还有小白兔,余彦知道我喜欢小白兔,肯定会小心保存随身带着。」贾茹没有多想,拿起那个精致的小雕像扔到坚硬的水泥地上。可惜,虽然粉碎,却仍然一无所获。

贾茹撅着嘴,道:「我本来很确信的。」

贺朝辉拽了拽她的一根卷发,宽慰道:「藏在那里是个好主意,别担心。我们会找到的,余彦也不是什么聪明角色,我怀疑他藏得有多高明。」

说完,贺朝辉从他面前的箱子里捡起一个布偶,盯着长头发和白得出奇的小脸发呆。

「余彦知道我喜欢收集这些小玩意儿,于是送给我了一个。我不是很喜欢,这个娃娃的头和身体的设计看起来不匹配,只有毛绒娃娃才拿纱线当头发,布偶一般都是用绒线。」贾茹解释道,她没扔掉的唯一原因是她喜欢布偶,和设计优劣无关。

看到贺朝辉竟然把布偶的头发撩起来,在脖子上嗅闻,甚至还伸出舌头舔了舔脸颊,她皱起眉头,忍不住道:「啊!你在做什么?这也太恶心了!」

贺朝辉朝她笑了笑,「你是对的,这个布偶是不对劲,头肯定被换了,是压缩的毒品。」

「什么!」贾茹震惊地看着那个布偶,伸手就要去摸娃娃的脸颊。

贺朝辉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阻止住,「别碰,看到表面的一层粉状压缩层了吗?那是纯度极高的毒品。相信我,你不想让这东西通过你的指尖进入身体,哪怕只是一丁点儿。」

贾茹赶紧缩手,她一生中做过很多蠢事,但毒品绝不是其中之一。这东西她见过很多,但却因为其中蕴藏的巨大影响力而心存恐惧。她从来没试过,也从来没想过试,尽管余彦多次建议。

「我不知道余彦玩得这么高级。」贾茹咽了口口水,艰难说道。

「他确实没有,这个是他偷来的。余彦背后那些人,正在试验多种形式的压缩毒品。娃娃玩偶、狗骨头、婴儿奶粉,甚至是固定骨折的石膏,都可以用来携带毒品。这个娃娃估计只是实验品,做了几个试试效果。余彦一定是顺手牵羊,把一个早期样品装进自己的口袋。」

「天啊,他到底骗了多少边?」贾茹一脸惊恐。

贺朝辉没有回答,给她一个'你还把他当成宝'的眼神。他小心避开布偶的脑袋,捏了捏娃娃的身体,然后从靴子里拔出那把她见过几次的博伊刀。贾茹立刻垂下眼睛,本能地躲过那刀刃折射的刺眼光线。她仍然没办法接受前晚发生的事情,这把刀就是最好的提醒。贺朝辉用刀把娃娃身上厚厚的填充物切开,刚撕开一个口子,就看见里面藏着一个拇指大小的黑色优盘。

「哇,你找到了!」贾茹忍不住喊道。

「我们找到了。」贺朝辉纠正道。

「我的电脑在工作室,要不要看看它有没有银行账户?」

「不,这样就行了,优盘里也许有些保护性的程序或病毒。最好把它交给我的客户,让他们处理后面的事情。」贺朝辉说着,把优盘塞进牛仔裤的屁股口袋里,好像那是一包口香糖,而不是一千五百万的钥匙。

「你真的不在乎?这对你来说真的只是一份工作?」贾茹吃惊极了,贺朝辉果真一点不在乎钱。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他虽然这样说过,但她始终不相信。近在咫尺的东西,谁会没一点儿好奇心。

「这只是一份工作。这笔钱……不是能见光的钱。相信我,贾茹。你不想和这笔钱有任何牵扯,要不然也不会落在我这样的坏人手里。」

贾茹不顾事态的严重性,竟然咯咯笑起来,「你……你……妈的……真不在乎。」

「不要骂脏话,」贺朝辉将散落一地的东西一个个放入箱子。

「什么?」贾茹心不在焉地问了句,将摔碎的陶瓷摆件扫到垃圾筒里。

贺朝辉抬起头,狠狠瞪她一眼,「我说不要骂脏字,我不喜欢你出口成脏!」

「那么,你喜欢强奸?虐待?威胁?」贾茹气极反笑,自我保护意识消失了。也许是知道如果贺朝辉想杀她,他这会儿已经动手。毕竟他找到要找的东西,贾茹可以说没有用处了。

「我没有强奸你,」贺朝辉反驳道:「如果你照我说的做,我也许就不会碰你了。」

「也许?你是说我招惹的你吗?」贾茹怒气冲冲喊道。

「我不是说这是你的错,」贺朝辉的语气越发平静,「这只是一种管教方式,让你知道听我话的重要性。」

闻言贾茹噎得不知怎么回应,只能避开他的目光,藏住满心的不悦和怨气,将面前的盒子收拢整齐。贺朝辉对她做了那么多恶劣的事,而且出口成脏的人明明一直都是他。被他使唤着干这干那忍了,求他讨好他也忍了,但告诉她别说脏话?我勒个去呢,贺朝辉这个变态加虐待狂。贾茹想到他刚才去舔那个娃娃,更觉得鸡皮疙瘩都要冒出来。虽然找到那该死的优盘,但做那么恶心的事儿还不让人说,妈的,她又不是小孩。如果她想说脏话,她当然可以。

贺朝辉慢慢把盒子摆回原位,朝她走过来。贾茹这才警觉,啊呀,天啊,她刚才别是把最后那部分念想不小心说出来了!

贾茹开始往后退,转到车库另一边,尽量和他拉开距离。

「你刚才说什么?」贺朝辉追问道。

贾茹保护性地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哦,抱歉,我明白……我……我只是…….」」

「我刚刚才告诉过你。」贺朝辉伸手解开皮带扣。

「我……我听见了,以后不会了,刚才……刚才只是……」

「刚才只是什么,贾茹,仔细选择你的下一句话。」贺朝辉一边警告,一边把皮带从牛仔裤里抽出来。

「我是说……」贾茹不知道能说什么可以避免这顿鞭打。

「继续啊……因为我操了你,给你高潮,为你做早餐,所以你现在认为可以违反命令,可以不听我的话了吗?你早就需要有人管教,过去谁说你都不听也罢了,现在你明明知道我可不仅仅是说而已,可你还是听不进去么?」

贾茹继续向后撤,暗暗估量拔腿就跑的可能性,随即又打消这个念头,她跑不过贺朝辉的。

「弯腰趴到引擎盖上。」贺朝辉厉声命令。

「这里?在这面?我们就不能……」贾茹忍不住抗议。

「弯腰,」贺朝辉不和贾茹浪费时间。

贾茹知道到逃不掉,只能乖乖弯腰,把脸贴在光滑冰凉的引擎盖上。

「脱下你的牛仔裤。」

贾茹眼眶含着泪,抖抖瑟瑟解牛仔裤的黄铜纽扣,忍不住道:「好吧,我真得到教训了。你说得对,一点儿都没错,我不该说脏话,以后一定会记牢。」

「太晚了,把你的牛仔裤脱到膝盖下。」贺朝辉在一旁看着,沉着脸说道。

贾茹咬着嘴唇,拉下拉链脱下裤子,立刻感觉到一股冷风吹拂在温暖的皮肤上。难堪和屈辱涌上心头,当她看到他举起手臂,手里握着折叠的皮带时,不由自主捂住脸,再也忍不住喉咙里的哭泣。

沉重的皮带打到她的屁股,好像被马蜂使劲儿蜇了下。贾茹的膝盖撑不住双腿,只能把身体大部分重量放在引擎盖上。贺朝辉挥舞着胳膊,一鞭一鞭抽到她身上。贾茹虽然昨天已经挨过一次他的鞭子,但远谈不上适应。鞭子划过的地方好像被火红炽烫的铁钳摁在皮肤上,皮肤火烧火燎,而周围的清冷的空气没让灼烧减轻,反而加速蔓延。

疼痛席卷全身,全身的每一处毛孔张开,汗水大颗大颗冒出来。然而,贺朝辉的惩罚却一点儿没有放缓。

「求你了,贺朝辉,住手!我吸取教训了!」贾茹哽咽着,哀求和抽泣使她呼吸困难,可哪一个都停不下来,还不如晕死一了百了来的简单。

贺朝辉又结实地抽了三鞭才停下来。

贾茹趁着机会赶紧呼吸,泪水蒙蒙的眼睛看着他把皮带重新套回裤子上。她松了一口气,惩罚终于结束。贺朝辉伸出手到她面前,指节抚摸着她的脸颊,擦去泪水。贾茹闭上眼睛,无法面对他,更无法面对他的羞辱。

「这次学了什么?」

贾茹呜呜哭着,「学会听话。」

「很好,你该知道这是为了你好。」

「是的,我知道。」

接着是一片寂静,贾茹的脑子空白,只专注于身上火烧火燎的疼痛,虽然在慢慢减缓,但整件事给她一种陌生的、头晕目眩的解脱,好像惩罚和哭泣成为一种宣泄。很多时候,她脑子里都会蹦出许多莫名其妙的想法,阴暗的、自嘲的、讽刺的、恶毒的。现在却不一样,贾茹俯卧在引擎盖上,将注意力集中在耳边回响的心跳声,扑通扑通震动耳膜,渐渐变成一种未知的音乐节奏。接着,其他声音也加入进来,树叶的哗哗声、清脆的鸟叫声、天空的轰隆声……真是奇怪,如此情绪化、如此令人痛恨的事情竟然能起到镇静作用。

「你可以站起来,把牛仔裤穿好。」贺朝辉缓缓说道。

贾茹慢慢站起身,意识还是有点模糊,平衡也不是很好。她紧紧抓住牛仔裤,小心翼翼把裤子拉回原位,粗糙的牛仔裤边缘刮到发红的皮肤上,她不由自主发出嘶嘶吸气声。泪水淌过脸颊的部分已经干涸,给人又粘又冷的感觉。她使劲儿擦了擦,又把四散的头发收拾好。

贺朝辉走近她,张开双臂把她抱在怀里。贾茹不由自主退缩,本能地抗拒贺朝辉靠得如此之近。可是他却紧紧箍住她,贾茹只能被动地接受。温润的衬衫贴在皮肤上,鼻子里充斥着强烈的男人气息。又来这手么?先给炮弹打个稀巴烂,再给蜜糖做安慰。贾茹不喜欢这种感觉,恨他应该让事情更容易些。

贺朝辉的一只手抚摸着她的头发,「好点儿了?」

「没好,一点儿都没好。我恨死你了。」贾茹的眼泪又涌出来。有一秒钟,她考虑踢贺朝辉一脚,但后来决定不踢了。对贺朝辉这样的人毫无用处,反而会让他更生气。

贺朝辉确实没有生气,而且还仰头大笑,起伏的胸膛在她脸颊跳跃。

十.你没在歧途上走的那么远。

「你现在有了优盘,是不是要去交货了?」

「我们一会儿离开。」

贾茹眼睛一暗,「我以为你有了优盘--」

「你还没有脱离危险,优盘的主人很快就会发现余彦越狱,并且意识到他已经反水。现在很可能正往这儿奔呢,所以我们需要立刻离开。我会把你带到安全的地方,然后和我的委托人做交换。直到他们认为你不再拥有优盘,你就会安全了。」

「他们不会想找到我……报复什么的?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贾茹担心地问道:「还有警察,他们不可能不追查余彦,会不会也想找到我?」

贺朝辉亲了亲她的头顶,呵呵闷笑两声,「可能性很小,杀死你没那么容易。黑道上的人,杀平民老百姓会有很多顾忌,不仅会引起太多关注,对生意也不利。警方也一样,受害人是朝九晚五的普通人还是罪行累累的犯人,他们查案子的态度也大不相同。」

这么说也许会让贾茹有了不切实际的期望,他停顿一下,又纠正道:「但如果那些人认为对方也混黑道,拼杀起来就不会心慈手软。所以,如果他们认为你拥有优盘,不管你的初衷如何,在他们认为就是占为己有,会毫不犹豫杀了你。警方也不会太过理睬,黑吃黑只表明一加一等于一,对于他们的控制和管理反而更轻松。」

「我怎么让他们知道我没有优盘?这也不是我能打个电话,或发个电子邮件的事儿。」

「就当我认识一些人,能够非常明确的向他们表达这件事儿。」

「那下一步他们不就是要追杀你的委托人吗?」

贺朝辉笑了,「那是我委托人的问题。」

贾茹一脸沉重,贺朝辉知道刚才一席话吓住她了。为了缓和气氛让她放松下来,他拍拍她的面颊,「我们必须离开,否则我们会饿死的,这间屋子里已经没有食物了。」

贾茹哪里有不听的余地,从衣柜里拿出一个超大行李箱。贺朝辉快速阻止,「贾茹,我们要把你从毒贩手里救出去。你不需要打包,只带你需要的东西就好。」

「需要?我得有换洗的衣服,还有那些钻石,肯定还得拿上电脑。我仍然有些写作任务要完成,生活再乱七八糟,也得生活啊!」贾茹抱怨道。

贺朝辉伸出手让她静止,现在不是告诉贾茹坏消息的时候。当她的狗屎男友把优盘藏到她家时,贾茹就已经牵涉到强大的毒品帮派对决中。她的生活不可能像从前,不过这件事先留到以后再说,现在首要任务是把她安置在安全的地方。

贺朝辉拿出一个箱子,「一个箱子……而且只有这个盒子……装满你想带的东西。」

贾茹翻了个白眼,「你对我可真好,」

贺朝辉朝她屁股上玩笑地打了一巴掌,「我回来后咱们就离开。」

「你要去哪里?」贾茹的声音里有一丝焦虑。

贺朝辉暗笑,看来贾茹正在慢慢习惯他的存在。当他离开时,她也会担心。

「我得去把那个毒品娃娃处理了,还得在余彦的坟头做好标记。昨晚太黑又在下雨,不是很容易。」

提到余彦的尸体让贾茹身子一震,没一会儿眼泪就溢满眼眶。她垂下眼睛,挑了两件衣服放进箱子,慢慢说道:「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坏人,也许有些叛逆,性格暴躁了些,但我不会去伤害任何人。虽然我确实杀了余彦,可我相信这是保护自己的无奈之举。他来的时候磕了药,整个人都很癫狂。毫无疑问,余彦找不找得到东西都会杀了我。我……爱过他,也恨过他,但我从来没想过要他的命,我其实……其实在乎的。」

贺朝辉搂住贾茹的腰把她拉近,鼻子来回轻触她的脖子。「你在乎,你当然在乎。相信我,宝贝儿,你没在歧途上走的那么远,不可能不带感情去杀人。那可是需要经年累月的训练才能做得到。你没那么冷酷无情,这种情绪的反复很正常。一旦危险过去,你会有时间好好考虑,但别担心,我会在那里,帮你渡过难关。」

「我以为你杀了很多人?」贾茹有些迟疑,抓住他的手。

「是的。所以,你完全可以相信我的话。」贺朝辉又吻了下她的前额,离开屋子。

贺朝辉先将毒品布娃娃藏好,然后来到树林。他四下看看周遭,找到个最方便牢靠的标识做好记号。忽然,贾茹的尖叫声打破树林的寂静。贺朝辉转身朝小屋跑去,急促的脚步在厚厚的树枝和落叶上发出沙沙声响。

又一声尖叫!操!

贺朝辉跳过后院的木栅栏,背靠在外墙一侧,放慢呼吸、集中精力。如果他搞砸了,对两个人没一点儿好处。他沿着墙缓缓移动,屋里传出的说话声越来越大。他立刻辨别出来者不是一个人而是三个人。另外,这些人即使再刻意掩饰,都藏不住他们的南方口音。

「给我安静,你想提醒那个混蛋吗?」

「我害怕才尖叫啊,你害怕我尖叫么?」贾茹气喘吁吁道。

「操,我他妈宰了你!」

「你他妈的先确定你能活那么久吧!」

贾茹像他第一次见到的那样精力充沛,他甚至会原谅她又开始口吐脏字……这次。

「闭嘴!」话音未落,一个清脆的巴掌声传出来。

贺朝辉听够了,打开房门进入他们的视野。声音停止,所有的眼睛都盯着他。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站在屋子中间,一副很有权威的样子。贺朝辉看出他在三个人中扮演的是大哥角色。扣着贾茹的比他年轻三四岁,大个头儿留着板寸,应该是这个老大的亲信。第三个人是二十上下的小年青,一眼不眨盯着几个人,一看就是跟班。

老大挺起胸膛走上前,装模做样说道:「我们是警察,这个女人因为窝藏逃犯而需要被拘押。」

老大的语气正式,没有废话。贺朝辉却并不买账,他们三个人身上确实没有一般冒牌货的粗鄙,也多了些阴沉和冷静,眼睛时不时流露出剽悍和机敏。然而,贺朝辉还是能闻到他们散发的黑道气息,即使穿着警服,也挡不住那股浓重的味道。

贺朝辉暗暗观察,首先这三个人穿的制服就是错的,虽然臂章上有警察二字,但肩章其他地方却漏出马脚。星花和银色横杠代表警衔高低,弯杠只在学警和见习警员上使用。这几个人的肩章上用弯杠和星花搭配,张冠李戴的错误。

另外,警号明明该是六位数字,除非是狱警,则是七位数,可这几个人的警号竟然还带着字母,坐实假冒伪劣产品。

最后是他们手里的武器,每人携带的都是五七手枪,不是政府发放的九二手枪。这种枪被昵称为'警察杀手',因为弹药可以刺穿防弹背心,甚至轻装甲汽车,五七手枪是南部毒枭的最爱!

南部毒枭,操呢,这件事越来越糟糕。

贺朝辉迫不及待地想回到他的委托人面前,给他一份精彩的工作简报,他肯定会选择用词……至少会尽量克制自己的言辞。贺朝辉一点儿不意外南北两大黑帮并不是和谐共处,当这边的贩毒黑帮出了个叛徒的消息传出去时,南边的一定会对这一千五百万起贪念。从形势上看,应该是两边黑帮找这么个机会来场小打小闹的比赛,而他的贾茹却被夹在中间。如果那该死的余彦还没死,他会亲手杀了他,这已经不是贺朝辉第一次起这样的念头。

贺朝辉慢慢接近那个大个子板寸,他手里有贾茹。中年老大立刻拔出枪,警觉地对着他。贺朝辉不顾他们的威胁,伸出手,摸了下贾茹的脸颊。打得倒不重,应该不至于肿起来,想来贾茹躲得还算及时。贾茹把目光转向板寸,然后再回头看他,暗示他是谁下的手。

「离这女人远点儿,」中年老大警告道。

「你知道我是谁吗?」贺朝辉眯起眼睛盯着每个人,用平淡的语气问道。

中年老大放下伪装,回答道:「是的,我们知道你是谁。我们也不想惹麻烦,这次来只是为了接这个女孩和拿优盘。两件事都和你无关,你可以立刻离开。」

贺朝辉轻笑两声,手指开开合合,说道:「哦,一点也不麻烦。我要杀了你们三个人,然后继续我的任务。」

那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

贺朝辉在他这一行有很好的声誉,无论合法的还是不合法的。他确信,如果不是一千五百万太吸引人,这个特殊团伙就不会在知情的情况下还涉入他的领地。不管他们什么来头,都表现得很有胆子,他得承认。

「以防万一你不会数数,兄弟,我们有三个人,你只有一个,我也没看到枪。」板寸恶狠狠道。虽然说得笃定,而且还伴随几声嘿嘿的冷笑讥讽,但他的神情却泛起疑云。

贺朝辉点头表示同意,「枪确实很危险,拿在手里总能带来某些安全感,让蠢货对自己的能力产生高估的错觉。」

话音未落,他猛地挥出一只手,抓住中年老大的枪,使劲一拉来到他的右脚边。那人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贺朝辉仍然控制着他握枪的手,把他的胳膊伸出来,踩在肘关节上,只听咔嚓一声,骨头就摔断了。老大痛苦地尖叫,他跟着一脚踢在他的下巴上。大头靴加上七分的力道,足矣打碎脆弱的骨头,老大即时晕了过去。

贺朝辉不怕旁边的两个男人会开枪,尤其是打斗过程中,他们没胆子伤自己的大哥,哪怕是误伤也不行。不过板寸一看老大晕倒,立刻把贾茹推给小年轻跟班,自己的枪对准贺朝辉。贺朝辉抓住时机闪开,板寸还来不及再次瞄准,他已经闪到板寸旁边,左手朝他下颌来了一拳将他打昏,又朝他脸上补了一下。来这一手虽然脏,但是有效。被打破鼻子立刻就能让对方丧失战斗力,而且也勉强抵得上他往贾茹脸上招呼的一巴掌。

贺朝辉夺下板寸的枪,转过身对着小年轻道:「轮到你了。」

小跟班掐住贾茹的喉咙,眼见不到半分钟自己的两个老大倒地,枪拿在手里已经有些发抖。正要向他开枪,贾茹一脚踩在他的脚面,同时身子使劲儿朝旁边倾斜。跟班一个分神,贺朝辉趁着这个空挡扣动扳机,子弹擦过他的耳朵,没有致命大伤,却也足以让他松开贾茹,踉踉跄跄后退。贺朝辉扔掉枪,左手立刻抓住那人的手腕顺时针扭动,同时打断他的手腕,直到听着骨头断裂的声音。

小年轻痛苦地跪到地下,贺朝辉又给了他一拳,第三个晕死过去。

贾茹颤颤巍巍走向贺朝辉跟前,眼里满是惊叹,却又假装抱怨:「我喊的那么大声,你却还是让他们扇了我一巴掌,你知道有多痛么!」

贺朝辉搂住她的后颈,把她拉进怀里,使劲儿吻了下,「我一会儿会让你好起来,不过现在我得把这三个混蛋绑起来。你的包打好了么?」

贾茹点点头。

贺朝辉把车钥匙扔给他,快速说道:「很好,把包搬到车里,坐稳了,我一会儿就过来。」

「你……你要杀了他们吗?」贾茹看着地上三个人,迟疑地问。

「他们可不是好人,而且非常坏,宝贝儿!」贺朝辉耐心和她讲道理,「发横财可不是没有代价的,这些人在选择入行时,就已经接受高概率死于非命的结局。」

贾茹摇摇头,又点点头。

贺朝辉叹口气,「我不会杀他们的,用他们传递消息,价值更高。」

「传递消息?」

「你会看到的。」

贺朝辉将三个人拖进车库对面的一个小棚子里,里面装的都是些园艺除草工具,地方倒是阔绰。他用绳子把这些人的手腕固定住,把他们吊在天花板上悬挂的结实金属钩上,再绑住他们的脚踝,堵住嘴巴。小屋本来就很偏僻,没人能听到他们的呼救声,但他不能冒险。贺朝辉最早也要三十六小时后才会放话出去,而等人将他们俩解救出去时,这仨人的手臂很可能因为悬挂时间太长而受到永久性的神经损伤。

贺朝辉怀疑他们三个帮派成员有机会再持枪或威胁另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也算适得其所。当然,如果他们老板因为这件蠢事要了三个人的小命,贺朝辉也不觉得冤枉,事实上应该是罪有应得吧。贺朝辉离开阴暗潮湿的小屋关上门,又用一根又大又结实的棍子穿过金属把手,把门固定起来,作为额外的预防措施。他们会一直呆在这个棚子里,直到贺朝辉有机会用他们来对付他的委托人和那些毒品贩子。

贺朝辉跳上驾驶室,贾茹已经在副驾等他。贺朝辉戴上墨镜,说道:「系好安全带,我们有很长的路要走。」
= = = 未完待续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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