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 送走刘洁阿姨后,我才发觉自己的后背上全是汗,衣服都湿透了。这次的谈话实在太过惊心动魄,我像经过了一次严厉的审判,给我的处罚比无期徒刑还要严重,我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无所遁形,就要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了。 不行,不能再任事情这样发展下去了,必须早做决断,再拖延一阵的话恐怕会有更多的人知道我和安诺的关系,到时候将会更加难以收拾。我开始在地图上寻找气候宜人的海边城市,并把公司的事逐步跟其他人做交接。 可惜公安局的事还没有完,我又被邢化弓副局长叫去执行任务,他现在用我用得顺手了,也不跟蓉阿姨打招呼,直接就给派活,也许在他眼里我是真的又帅又能打,个子又很高,很适合当助手或跟班,带出去也有面子。 可是我对他很烦,他总批评我,一点鼓励都没有,简直把我当成了干活的机器,每次我提出异议的时候他就拿大道理压我,动不动就是“国家”啊,“人民”啊,“集体”啊,经常是一顶顶帽子飞过来,我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快被他折磨疯了。 最气人的是蓉阿姨,她对我的遭遇不闻不问,好像完全把我放弃了,我实在忍不住,直接冲到办公室跟她说不想干了,她说可以呀,不过事情要按流程走,等办完手续我就可以离开了。我说手续要办多久,她说需要上级一层层地批下来,至于什么时候能通过,那就要看组织上开会讨论的结果了。 我说:“我只是一个临时借调的小兵,我的去留还用得着费这么大劲吗?” “你的职位虽然不高,但是角色很重要,好几个专案小组都把你列为骨干力量,你的去留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你想想,我敢让你随便走吗?” “当初您和梁政委让我卧底的时候不是这样说的呀,难道要我去找梁政委吗?” “你可以去找他,不过我告诉你,他跟我的答复肯定是一样的。”她悠闲地转着手上的笔说。 “您怎么这么冷酷?您还是我的亲人吗?”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对你?” “对待同志不是应该像春天般的温暖吗?” “我对你还不够温暖吗?你看局里谁敢这么跟我说话?” 我看她拿出公事公办的态度,只好悻悻地退了出来。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自己说出大天也没用,我的命运已经完全不能控制在自己的手里了。 不过我还是有点不甘心,下班后又去车里堵住了蓉阿姨,她见我贸然闯进来后愣了一下,马上去摸腰里的枪:“你又想干什么?告诉你,我腰里别的可是真枪,我已经验过了,你别想再蒙我了。” “您怎么了,为什么又要动刀动枪的?我是您的敌人吗?我是您的亲人呀。” 她看了一下窗外,低声对我说:“你是哪国的亲人?你比最凶狠的敌人还可怕,跟你斗智斗勇得累死我好几亿的脑细胞。” 我摸着座椅也小声说:“是不是因为我没帮您洗车,您就生气了?” 她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圆了:“你再敢胡说一句试试?” “要让我说,最凶狠的敌人也不如您狡猾,大半夜的愣是把我骗下了车,我光着身子您知道吗?” 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眼里充满掩饰不住的得意:“你不是还穿着件上衣吗?” “别提了,遇到武月坡和几个坏小子,把我的上衣给扒走了。” “少胡诌,武月坡开车酒驾进了拘留所了,哪有时间扒你的衣服。” 听了这话我暗暗得意,这位武公子也算罪有应得了。 蓉阿姨又说:“听同志们说,那晚街上出现一个裸体色狼,先是抢夺两位下班女士的手机,接着偷窥一个半夜上厕所的女士,最后溜进一个小区,咱们的人折腾了大半宿也没找到,你能提供点有用的线索吗?” “我也没见过。” “不过根据那几位女士的描述,色狼的样子跟你很相似。” “只是相似而已,我是正人君子,很明显不是我做的。” “那你后来干什么去了?” “我去同学家借住了一宿。” “你的哪位同学呀?男同学还是女同学?” “男的,男的。” “喏,给你。”她把手机扔还给我。 “谢谢妈,”我接过手机后问,“还有一百九十五个疗程,您打算什么时候继续治疗?” “你还有完没完?专注色狼品质二十年是吗?” “嘿嘿,我一闻到车里和您身上的味,就想起那天晚上的事,以后可能会形成条件反射了,一进到您的车里就想给您做治疗。” “我也形成条件反射了,一见到你的面就想打你。”她柳眉倒竖地盯着我。 “对了,您说这个我想起来了,下次能不能不要再打耳光了?那晚您下手太狠了,打得我都要去擦药了。” “活该。” “不过您同时操纵两只档杆的能力实在太强了,可不可以把这项技术传给小婿?” 她二话不说,马上拿起对讲机呼叫:“小水,小水,我的位置在单位停车场,你马上过来。” “行了行了,您别叫她了,我马上下车。”我见她要喊人过来,急忙下了车。 蓉阿姨余怒未消地隔着车窗用手指了指我,嘴里做岀一个“滚”的口型。 我笑嘻嘻地摆摆手,动作飞快地溜走了。 离开局里我就去找安诺,简单地告诉她刘洁阿姨找我谈话了。她问我她妈妈说什么了,我只说刘阿姨让我好好照顾她的女儿,别的没敢多说。 安诺斜乜了我一眼,平静地说:“我妈妈没事会找你吗?她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那天早上……她好像看到咱俩在楼下拥抱亲吻了。” “这有什么?”她淡淡地看着我。 我怀疑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你不会是故意让她看见的吧?” “我的心机有那么重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急忙解释说,“不过咱们应该收敛一下了,我觉得她好像知道了很多事。” “你觉得她跟你暗示什么了?” “她知道你有喜欢的人了,还让我保护好你,不让你受到伤害。”我没敢说刘阿姨默认了我跟安诺之间不正常的关系。 “你怎么想的?” “不用她交代我也会保护你的,这是我的责任。” “那就不用害怕了,是吧?” “不是的,安诺,我总觉得最近有点情况不妙,咱们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安诺挑挑眉显得不是很在意,转而问起另一件事:“听说你总去看凌让?” “嗯……我主要是看咱爸。” “我告诉你,不要再跟让让那么亲热。” 我听了一愣:“为什么?” “她跟你太亲密了,以后容易出事的。” “你在开玩笑吧?她可是你亲妹妹呀,你怎么还吃小孩子的醋?” “对,就是因为她是我亲妹妹,所以她的眼光和口味跟我是一样的,长大了以后肯定也会爱上你、缠着你。”她笃定地说。 我觉得她的说法有点不可思议:“你的神经有点太紧张了,这怎么可能呢,等她长大了我就三四十岁了,她就像我的孩子那么大,怎么可能爱上我呢?” “三四十岁不是男人最成熟、最有魅力的时候吗?情窦初开的女孩子最喜欢那样的男人了。” “我跟她的年龄差像父女一样,我们之间绝对不会出现你说的那种情况的。” “哼,你也明白,这种忘年恋满大街都是。别说是忘年恋,就是父女恋、母子恋也有不少,至于老公公跟儿媳妇、丈母娘跟女婿的风流事就更多了,这还新鲜吗?” 听到她提及“母子恋”与“丈母娘跟女婿的风流事”,让人感觉浑身都不自在,倒好像她说的是我样,我嘟囔着说:“就算有这个先例,你防范得也太早了。” “我觉得不早,等再过几年她八九岁了,也就懂事了,如果那个时候爱上你,我们该怎么办?” “别对小孩子用爱这个字眼行吗?她懂什么叫男女之爱吗?” “她现在是不懂,以后呢?再说了,就是因为她不懂,所以你的出现正好填补了这项空白,弥补了感情发展上的空洞期,让她对你更加崇拜,也就更加迷恋你了。” “照你这么说,以后我连幼儿园都不能去了?那里的小女孩见到我也会很危险,是不是?” “嗯,能不去最好。” “我跟凌让是亲戚,怎么可能不见面呢?” 她盯着我瞧了半晌:“你是不是也喜欢她?” 我鬼使神差地想了一下才回答:“她……长得很像你……” 安诺气得拍了我后背一下:“大色狼,你还说对让让没想法?我才刚刚提到她,你就露出了一脸淫笑……” “胡说,她是我妹妹,我怎么会露出淫笑?”我急得跳了起来。 “我也是你妹妹,你在床上对我就是这么笑的。” “小点声,这根本就是两码事。” “看看你刚才那副德行,口水都流出来了。”她指着我的脸。 我擦了一下嘴角:“别乱说,这是我之前喝水的时候没擦干净。” “我告诉你,离她远一点。你害了我和北北不够,还想再害她?” “我知道了,是不是以后五十岁以下的女人我就不要再见了?” “最好别见了,你太招人,估计‘一见杨过误终身’就是这个道理。” “你把凌让当成郭襄了吧?这怎么可能?”我觉得很不可思议。 “现在你对她来说,就相当于杨过一样。” “别捧我了,我哪有杨过那么帅。” “你是没有他帅,不过才勾搭了七八个女人而已。” “七八个?好像没有那么多吧?” “那你还想勾搭多少个?”她质问道。 “我一个都没勾搭。” “别遮遮掩掩了,你的公司最近是不是又招了好几个女人?” “是呀。” “这些人除了米开罗的媳妇,剩下的不都是单身吗?” “你不懂,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再说了,整天跟一群老爷们待在一起有什么意思?招工当然要招女人了。” “我有什么不懂的,无非就是好色呗。你信不信,从这些女人里面随便找出一个问她愿不愿意嫁给你,肯定都一百二十个愿意。” “你又扯远了。” “算了,不跟你说了,我要去单位了。” “等一下,先别走,”我急忙叫住她,“我还想问你个问题。” “什么问题?”她转过身看着我。 “你为什么非说凌让会爱上我呢?” “你看不出来吗?每次去的时候她都主动搂你、亲你,她对爸爸妈妈从来不那样。” “爸妈都四十多岁了,工作那么忙,肯定不如年轻人那么有精力照顾孩子,凌让跟他们生疏一点也很正常。” “但是她总亲你的嘴,这正常吗?” “也没什么不正常的,估计是跟大人学的。” “哥哥,你就别解释了,我看这种问题最准了,你以后跟她保持距离就是了。” 安诺走了以后,我觉得她还是有点危言耸听,凌让那么小,什么都不懂,谁对她好她就亲近谁呗,怎么能扯到男女的情爱上呢?安诺肯定是小题大做了。 虽说我对她的话不以为然,多少还是听进去了一点,以后再去探望爸爸的时候,对凌让的行为暗中留意了一些,你别说,安诺还真说对了,这个小妹妹果然对我特别亲近,每次见面必亲嘴,而且全程都赖在我怀里撒娇,连刘洁阿姨都要不走,爸爸可能还以为我们兄妹情深,刘阿姨却不时露出苦笑。 最煎熬就是告别的时候,凌让如果不是在睡觉必然会大哭大闹一番,弄得我每次走的时候都带着深深的负罪感,好像抛弃了自己的女儿。 离开爸爸家以后我就要赶紧回家照看自己的孩子,妈妈最近的事情也不少,我正好可以请假回家看孩子。这是我最喜欢做的事了,没有什么比看到自己和妈妈的爱情结晶在屋子里乱跑更自豪的事了,也只有我的体力才跟得上他们。所以生孩子还是要趁早,否则等到老爸那个年龄再要孩子就有点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我的三个宝贝搞破坏的能力与日俱增,他们最喜欢摆弄我的车钥匙,看我刮胡子,拽我身上的毛发。我严格遵照妈妈的嘱托,不在家里打赤膊,不穿太短的裤子,不讲脏话,不亲思怡和思云的嘴。 还有一点很可怕,就是他们学本领的技能突飞猛进,他们喊“爸爸”的发音越来越准了,幸亏妈妈还没教他们喊“爷爷”,否则他们如果见了老爸的面喊“爷爷”,老爸一定会砍死我的。我猜妈妈不教“爷爷”的另一个原因是不知道该怎么跟孩子们解释谁是“奶奶”,如果宝贝们知道了他们的妈妈同时还是“奶奶”,恐怕会糊涂的。 因为他们叫“爸爸”的次数越来越多,妈妈只好频繁地更换保姆,而且不太敢让她的同事来家里了。我能做的就是在妈妈、依依、北北、安诺之间来回跑,我有时真的希望她们住在同一个房子里,这样自己就不用把时间都花在路上了。不过让她们住在一起显然是不可能的,单单妈妈一个人就能宰了我。 虽然妈妈没对我动刀,我却预感到危机越来越近,果然就在我和安诺、北北共度良宵的时候出事了。那天晚上三个人正搂在一起睡觉,手机忽然响了一声,我拿起手机一看上面的信息就没法淡定了,猛地坐起来大喊了一声:“不好,蓉阿姨要来了!” “蓉阿姨”这三个字一响起,当真如凶神恶煞降临一般,安诺和北北登时就惊醒了,北北更是吓得哭了起来。 我把衣服扔给她们俩说:“快点穿衣服。” 安诺想了一下对北北说:“拿着你的东西赶紧从防火通道走,按照咱们事先说好的办。” 看来她们以前应该演习过这种突发情况,我现在明白安诺买这套房子的好处了,其中最大的优势就是可以在别人“捉奸”的时候多一个逃跑的通道,对于偷情的人来说,狡兔三窟实在是太重要了。这个小区大多数单元的防火通道实际上都处于封闭状态,只有安诺家的这个通道被物业公司额外安了一个门,而且安诺手里还有钥匙,所以她可以自由进入消防楼梯并离开这栋楼。 北北匆匆收拾好东西就奔着防火通道去了,我追上她说:“不要从这个单元门口出去,下面一定有蓉阿姨的埋伏,你从最远的那个出口出去。” “好的,”她点点头,顺便叮嘱了我一句,“你也小心点。” 我回来后见安诺还穿着性感的吊带睡衣,惊讶地问:“你怎么还不换衣服?” “换了有什么用?换了就能证明我的清白吗?” “我怕你受到伤害。” 她反问我:“你为什么不走?” 我拿着手机叹了口气说:“我的手机被定位了,走了反而解释不清楚。再说她们就是来捉奸的,这次捉不到还会有下次,还不如被她们捉到,省得回去以后提心吊胆。” 安诺感激地看着我:“你愿意跟我共进退吗?” “我当然愿意了。”我坐在床边把睡衣换好,心里暗暗祈祷北北顺利走脱,千万不要落入蓉阿姨的手中。 安诺把头靠在我的肩头说:“这种偷偷摸摸的生活我早就厌烦了,被她们发现也好,我就不用整天躲猫猫了。” 我不安地说:“就怕这件事传到爸爸和刘阿姨那里。” “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安诺,你太执着了,这样会害了你的。” “没事儿,别担心,一会儿演得像一点就行了。” 这时,门铃果然响了。我过去打开门一瞧,门口赫然站着三位女神:妈妈、蓉阿姨、依依。 我假装惊讶万分的样子:“你们来干什么?” “混蛋,你居然做出这种事。”妈妈抬手就给了我一个耳光,我没敢躲闪,被她结结实实打了一下。 我捂着脸不敢作声,偷偷打量着三个人。妈妈的俏脸已气得浮上一层寒霜,依依虽然没说话,但是脸色煞白,嘴唇直哆嗦,蓉阿姨则脸色铁青,目光阴冷,但还带了点幸灾乐祸的模样。 “起开,别挡着路。”妈妈一把推开我,领着依依和蓉阿姨就进了屋。 安诺这时已经穿着睡衣走了出来:“你们来我家干什么?” 依依愤怒地冲到我面前:“凌小东,你真的跟她有一腿?” “媳妇儿,你听我解释……” “下流!”她也重重地给了我一记耳光。 蓉阿姨看到两个同伴都打过了,自己如果不动手未免显得不太协调,于是也过来给了我一巴掌,力量不算太大,嘴里喊了一句:“畜生!” 按照电视剧里捉奸的情节,这时三位女将就应该上去围殴安诺了,但她们之中既有公司高管,又有人民公安,剩下那位也是中学老师,不太好意思像泼妇骂街那样抓头发挠脸地打群架,而且她们和安诺都很熟,实在拉不下脸来揍她,只好改成围殴我这个奸夫了。 我被打了一会儿后,反倒是安诺看不过去了,她过来劝架说:“不要再打小东了,是我勾引他的。” 依依生气地对她说:“安诺,我当你是自己人,你就这样对我?” “嫂子,对不起,我知道我不应该这么做,但是我真的很喜欢哥哥……” “你们俩是兄妹关系,不能做这种事的,难道你不知道吗?”她始终没说出那两个刺耳的字。 “嫂子,我并不想破坏你们的夫妻关系,你看这样行不行,以后咱们一起照顾哥哥,我给你们当佣人,成吗?” 依依听到这话一愣,随即转过头气愤地看着我:“凌小东,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我结结巴巴地说:“媳妇儿……这件事咱们能坐下来慢慢商量吗?” “可以。”她话音刚落,又给我了一个大耳光,打得我眼冒金星。 我从来没见过依依如此生气,这可能是她最愤怒的一次了。我不敢再解释了,只能一下一下挨她的打。 蓉阿姨觉得我个子太高打起来有点费劲,就把我推到沙发上坐下,先捶了一阵后才冷冷地说:“说说你的真实想法吧。” “妈,是这样的,我觉得都是一家人,可以从长计议,我肯定不会辜负依依,但是也不想伤害安诺,能不能想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案?” “什么方案能两全其美?” “让安诺离我们住得近一点,缓慢过渡一下,以后如果大家能商量好了,就让她搬过来住,反正她是我妹妹,在一起住也没什么。”我鼓足勇气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妈妈听完这句话马上皱起了眉头,蓉阿姨一把揪住我的衣领:“你的意思就是要把她收为二房是吗?” “妈,您说得太直白了,不是那个意思……” “你这个花花公子,大流氓,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 依依气得再次冲过来对着我拳打脚踢,我捂着脸说:“别打脸,再打就没法儿见人了。” “凌小东,你还知道要脸吗?你不是说只爱我一个人吗?” “我当然是爱你的,现在只是给你添了一个助手,人多力量大嘛……” “我让你‘人多力量大’,让你‘人多力量大’!”她又开始劈头盖脸地打我。 我抱着头不敢再吱声,依依打了一阵后又问我:“你跟她上床了吗?” “上了……”我从指缝里看着她。 “发生过那种关系了吗?”她不甘心,又追问了一句。 我点点头。 “凌小东你这个禽兽,背着我出去搞女人,连自己的妹妹都上了,我要打死你!”依依怒吼一声,更暴烈的殴打随之而来。 我捂着脸任她捶打,其实她的力气并不大,基本打不疼我,而且打到后来力量越来越弱,一下一下轻拍在我身上跟挠痒痒差不多了。我心想,如果她知道我跟现在屋子里的每个女人都有肉体关系,不知道会不会气得一飞冲天。 过了一会儿,忽然听到她轻轻的抽泣声,我有点慌了,急忙安慰她:“媳妇儿,你别哭,都是我的错,我不是人,你接着打我吧。”说完抓住她的手往自己的脸上拍。 她哭着抽回自己的手:“你这个大骗子,我恨死你了。” “我没有骗你,我对你的心永远都不会变。” 她含着眼泪问我:“是不是因为我下面受伤了,不能满足你,所以你就来找她?” “不是……” “你们是不是很早就开始偷情了?” “也不是……” “怪不得咱俩处对象的时候我就觉得她对你不怀好意,果然如此!你说,你是不是早就变心了?是不是咱们仨一起看电影那次?” “你相信我,我没变心!” “对,你没变心,你是花心!你的使命就是到处招蜂引蝶,把她们骗到公司里占为己有,然后建立你庞大的后宫队伍,是不是?” “我没有那么干!我不是那种人!” “骗人!你还敢狡辩?前一阵我就觉得不对劲,你从狐狸精一号到狐狸精六号都撩骚个遍,我只防着她们了,没想到你却先从身边的人下手了,你说,你还勾引谁了?” “没有别人了……” “我才不信,你就是个大骗子。”她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安诺这时往前走了几步想说话,被蓉阿姨拦住了。 妈妈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心里觉得很别扭,明明她是正牌妻子,今晚行动的指挥者应该是她,她才是真正的“受害人”,如今却不能正大光明地来抓“小三”,反而要配合我的“前妻”来捉奸,更闹心的是,安诺是她的救命恩人,而且妈妈很早就知道了我和安诺之间的肉体关系,却没能及时告诉依依和蓉阿姨,于情于理都让她很心虚,实在没法儿在这种局面下再去指责安诺了。 她在屋子里四下巡视了一下,忽然柳眉一皱,像是发现了什么,接着悄悄走进主卧检查了起来,安诺意识到不妥,想要跟过去,被蓉阿姨挡在身前了。 依依又哭了一阵后,把心一横对我说:“凌小东,我要跟你离婚!” 蓉阿姨最怕听到这句话,急忙过来劝阻:“依依,你冷静一下,事情还没到那个地步。” 安诺这时忽然冷静地开口了:“你们不是都已经离婚了吗?” 蓉阿姨身子一震,转头看着她:“你胡说什么?” 安诺闭口不言,用一种很奇怪的表情看着她。 蓉阿姨急忙去问依依:“这是怎么回事?” 依依眼泪汪汪地看着她不说话,蓉阿姨气得一把揪住我的耳朵:“安诺说的是不是真的?” 我的身体随着她玉手的拉拽而起伏着:“妈您手下留情,疼死了。” “快点说!” “是真的,是真的,不过我们是为了买房子而办的假离婚。” “复婚了吗?” “还没有……” 只听得“啪”、“啪”几声,蓉阿姨连给了我两个大嘴巴,这次打得最狠,我的脸马上肿了起来。 妈妈这时已从主卧走了出来,她看到依依和蓉阿姨这样用力地打我,感觉很不舒服,可是又没法儿插手。她自己怎么打我都没事,若是眼看着别人这样揍我,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蓉阿姨越打越生气,嘴里骂着:“好哇,这么大的事你们居然瞒着我,今天非打死你俩不可。”说完拳头如雨点般向我身上落了下来。 她说的是打死我俩,实际上却只打我一个人,她可比依依有劲多了,又是个练家子,手下一点情面都不留,打得我叫苦不迭,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妈妈看得越来越心疼,但又不能出言阻止,就在她无比心疼的时候,安诺冲过来挡在我身前:“蓉阿姨,您不要再打了。” “我教训自己的女婿、女儿,跟你有什么关系?”蓉阿姨翻了一下眼睛。 “他现在是您的女婿吗?” 蓉阿姨一时语塞:“那……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是我哥哥。” “你们做了这种事,难道还有理吗?” “我们做得是不对,可以认错,也可以认罚,但是您把人打坏就没理了。”安诺真是史上最豪横的“小三”,她什么都不怕,就那样面对面地跟蓉阿姨对视着。 “你这副态度像是认错的样子吗?” “您别忘了,我哥哥已经离婚了,他现在是单身,我也是单身,他在我这儿过夜又有什么奇怪的?”安诺理直气壮地说。 “可是……你们是兄妹呀。” “是的,我们是兄妹,但这事儿也轮不着您教训我吧?” 蓉阿姨和依依互相看了一眼,竟然无从反驳。这真算得上一次奇异的“捉奸”事件,几个“有理”的人竟然被“小三”说得哑口无言。 妈妈也是有苦说不出,她明明可以站出来说“凌小东不是单身,我就是她妻子”,但又无法开口,只能眼睁睁看着安诺站出来替我说话。 我看到场面有点僵持不下了,急忙站起来打圆场:“妈,我真的错了,您消消气。” “别叫我妈,我不是你妈。” “唉,我跟依依又不是真离婚,所以就没告诉您,这不算什么大事,”我说完去牵依依的手,被她一把甩开了,只好又对蓉阿姨说,“您说吧,让我怎么办,我都听您的。” “都听我的是吗?” “是的。” “你马上跟依依复婚,然后离这个小魔女远远地。”蓉阿姨想了一下对我说。 我急忙说:“好的,没问题。”安诺还想说话,被我一把拽到了身后。 妈妈看到事情已经进行得差 不多了,走过来对蓉阿姨说:“我看今天就这样吧,明天就让依依和小东去登记,其它的事稍后再议。” 蓉阿姨瞪着眼睛说:“你儿子做的好事,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滑过去了?” “咱们不是已经打了他半天了吗?你要是没消气,要不换个地方接着打?” “哼,就会宠着你的宝贝大儿子。” “嗐,现在已经是深夜了,再闹下去就该扰民了,再说两个孩子办的是假离婚,感情根本就没破裂,明天让他们复婚不就结了吗?” 蓉阿姨指着安诺问:“那她的事怎么办?” “她的事咱们慢慢再商量,现在事情已经摆到明面儿上了,想怎么处理还不是你说了算吗?” 蓉阿姨想了想觉得她说得有道理,就领着依依跟我们一起走了出来。安诺幽怨地跟在后面想对我说点什么,我悄悄冲她摆了摆手,让她先回去。 到了楼下,妈妈对蓉阿姨说:“你带着依依先回去,我跟小东去办点事。” “这么晚去办什么事?”蓉阿姨有点纳闷。 “哦,一点小事,他去帮我搬点东西。”妈妈故作轻松地说。 “郑怡云,小东和依依离婚的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蓉阿姨忽然冷声问道。 “我前几天才知道,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妈妈掩饰道。 “你的宝贝儿子真有本事,这边刚离婚,那边就交新欢,墙里墙外的花都照采不误。”蓉阿姨讽刺地说。 “你放心,回去我就教训他。” “哼,让他好自为之吧。” “媳妇儿,别生气了。”我还想去牵依依的手,又被她用力地甩开了。 蓉阿姨和依依走后,我抠出手机卡,把手机直接扔到了垃圾桶里。妈妈问我:“为什么把手机扔了?” “手机已经被定位了,留着也没什么用了。”我心里明镜似的,一定是那晚手机留在蓉阿姨车上以后被她做了手脚。 “你猜到是你岳母做的了?”妈妈拉开车门说。 “是的。”我钻进了车里。 上车以后她把车子开得飞快,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我忍不住提醒她:“您慢一点,咱们要去哪里呀?很着急吗?” “你说呢?”她冷冷答道。 我现在最怕听到这句口头语了,没想到她也学会了。每次听到这句回答都有一种深不见底的感觉,仿佛各种糟糕的答案都在里面了。 过了一会我才问:“今晚是蓉阿姨通知您去捉奸的吧?” “嗯。” “她是不是盯了我很久了?” “废话,还用得着她盯着?你没事儿就往安诺家跑,依依跟我早就怀疑了。” “您怎么打算处理安诺?不会把我和她的事告诉爸爸吧?” “我如果想毁了你就那么干。”她淡淡地说。 “安诺帮过我,也帮过您,咱们放她一马好吗?” “你想怎么放过她?从法律上来讲我是你的妻子,你背着我出去偷腥,我是不是应该大闹一番?”她厉声说道。 “我和安诺之间的事您知道,第一次发生关系的时候根本不知道她是我妹妹,现在她很依赖我,如果不要她了,我怕她会做出傻事。咱们为了她的生命安全着想,能不能别对她做太绝情的事?” “哼,你还在考虑安诺?恐怕你现在自身难保了吧?”她冷哼了一声。 “您什么意思?”我觉得有点不妙,因为她越开越快了。 “你这么聪明还猜不到吗?” 谢天谢地,这次她没说“你说呢”,但是我心里更没底了。车子又拐了两个弯后,我看着窗外的路,终于意识到要去哪里了:她要去北北家! 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马上包围了我,车内的气氛也变得凝固起来。该死,我现在手里没电话,没办法给北北报警了。我紧张得不敢看妈妈,她也仿佛猜透了我的想法,只是把油门踩得更大力,仿佛在跟时间赛跑。 在连闯两个红灯之后,妈妈的车只花了十多分钟就开到了北北家楼下。她马不停蹄地领着我上楼,用钥匙打开房门就冲了进去。 北北没在客厅,好像在卫生间洗澡,妈妈抓着我的手就奔向卧室。她在床上翻了一阵后,突然听到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妈妈,哥哥,你们在干什么呢?” 我回头一瞧,北北用浴巾裹着热气腾腾的白嫩身子正站在门口,很像一朵美丽的出水芙蓉。 妈妈怒气冲冲地走到她面前:“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我……出去逛夜市去了,刚回来不一会。” 妈妈从床上拿起一只长筒丝袜问她:“另一只丝袜在哪里?” “我不知道,也许在柜子里吧?您怎么了?” “啪!”妈妈的回答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我想阻拦都来不及了,北北被打得趔趄了好几步才站住,白皙的粉面上马上出现了五个手指印。她的眼泪迅速流了出来,声音颤抖地问道:“您为什么打我?” 在我印象里妈妈好像从来没这么狠地打过北北,我急忙站在北北面前,生怕妈妈再来第二下。 “我打你是因为你不说实话,你刚才是不是去安诺家了?”妈妈的凤目里仿佛射出最冰 冷的光芒,我和北北都觉得不寒而栗。 “我……没有去……”北北捂着脸说。 妈妈从兜里掏出一只丝袜,当着我们的面展开了:“你看看,这是什么?” 我仔细一瞧,这只丝袜和床上那只一模一样,很明显是一对的,心想这下可麻烦了,原来刚才妈妈在安诺家主卧检查的时候发现了“罪证”,怪不得她急急忙忙地要赶到北北家,目的只是为了捉贼拿赃,找到另一只丝袜。 北北看到自己的另一只丝袜,居然镇定地回应道:“这只丝袜很像是我的,您在哪里找到的?” 20.08 妈妈见北北仍在嘴硬,更生气了:“你现在长本事了,都学会狡辩了!”冲上来就要继续打她。 我急忙拦住妈妈:“您消消气,别闪了身子,有话好好说。” 她生气地看着我:“你闪到一边去,这里没有你的事!” “那您不动手行吗?” “那你能不能跟我说句实话?” “什么实话?” “今晚在我们来之前,北北是不是也在安诺家?” “她……没去……”我看了一眼北北。 “你想要气死我是吗?”她抬手就给了我一个嘴巴,我知道她在盛怒之下,越躲闪反而越让她生气,当下老老实实挨了这一下。 她打完这一下似乎把手打疼了,我心疼地抱住她的手不断吹气:“手很痛吧?那么大力干什么?多影响您的玉女形象呀。” “起开,少在这儿装好人。”她察觉到北北看我们的眼神有些异样,急忙把我推到一边。 我才要过去阻拦,她马上伸出好看的兰花指对着我:“你敢干涉我的权威是不是?咱们家谁是家长?” “当然您是家长了。”我缩了一下脖子,不敢再去劝阻。妈妈就是妈妈,连生气都那么清雅高丽,真是清新脱俗的一位大美人,要不是为了她的健康考虑,我真想经常看到她发火的模样,实在别有一番风韵,不像有的女人生气时活像一块干面包,一点都不好看。 妈妈带着一身怒意来到北北面前,抖着手里的丝袜说:“凌小北,你当我是傻瓜是不是?别忘了我是你妈,你身上有几根毛我都晓得,难道我认不出你的丝袜吗?你自己闻闻,这两条丝袜是不是一个味儿?” 北北知道瞒不过去了,她接过丝袜仔细端详了一下,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哎呀,怪不得找了很久都找不到,原来是忘在安诺家了。”看到这里我真是暗暗佩服她的演技,果然越来越惟妙惟肖了。 “我知道你前一段时间经常去安诺家,把生活用品丢在那儿也很正常,但你看看这条丝袜,我刚捡到的时候还有你的体温,这你怎么解释?” “我知道了,肯定是安诺拿去穿了。”北北辩解道。 “你还真是牙尖嘴利,都是跟你哥哥学的吧?” “这件事跟哥哥没有关系。” “凌小北,你不用在这儿胡搅蛮缠,你知道我们今晚上干嘛去了?我们堵被窝去了。你哥哥一直在跟安诺偷情,你整天儿往安诺家里跑,他们俩的事你会不知道?还是说你们根本就是一伙儿的?” “哥哥跟安诺……有那种关系吗?我确实不知道。”北北装出很吃惊的样子。 “臭丫头,你现在浑身都是戏啊,当初真应该让你去考戏剧表演专业。”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安诺家的主卧室里有两个女人的气味,其中一个是安诺的味道,另一个你猜是谁的味道?” “我怎么知道。”她小声说。 “死丫头,另一个就是你的味道!你觉得我太笨了是不是?连自己女儿的体味都闻不出来了?” “我经常去安诺家,她的卧室里有我的味道不是很正常吗?” “凌小北!”妈妈气得拍了一下她的后背,“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你们三个人是不是睡在一张床上了?” “妈妈,您胡说什么呀,这是多丢人的事儿呀,我还没结婚呢,怎么可能跟他们俩睡在一张床上?”北北分辩说。 北北这个乖乖女居然变得巧言善辩,妈妈又惊又怒,她转头怒视着我:“北北怎么变成这样了?是不是你教唆的?” 我急忙承认说:“是的,都是我带坏的,以后我一定谨言慎行,给北北树立一个好的榜样。” “凌小东,你们三个人到底有没有在一张床上?”她再也按捺不住,终于冲我喊了起来。 “您怎么又来了,北北是我的妹妹呀,我怎么会跟她在一张床上?” “安诺也是你的妹妹,最后怎么样了?还不是被你搞上了床?” “我跟安诺之间是误会,第一次做的时候根本不知道她是爸爸的私生女。” 妈妈气呼呼地坐在床上,她愤怒地看看我,又看看北北,猛地用力一拍床面,哆嗦着身子说道“你们就合起伙来骗我吧,老凌家都没有好人!” 我悄悄走过去捋着她的后背说:“妈妈,您别生气了,当心气坏了身子。” 她把我的手打开,生气地说:“不用假惺惺地哄我,你们俩就没安好心,看不得我过几天安生日子。” 北北这时也胆怯地凑过来,手里拿着一个靠垫:“妈妈您息怒,靠着这个歇会儿吧。您渴不渴?” 妈妈冷冷看着她:“你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是为了掩盖罪证吗?想让我看不出来你去过哪里是吗?” “不是的,我每天睡觉之前都要洗澡的。” “你看看你,包着个浴巾像什么样子?去,把睡衣换上,再给我倒杯水。” “好哩。”北北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看她出门后,妈妈一把揪住我的衣领,低声问道:“你说实话,到底有没有碰北北?” 我顺势坐到她身边,在她妩媚的薄唇上吻了一下:“没有。”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真的?” “真的。” “你发誓。” “没有用的,我现在发誓都不灵验。” “不行,必须发。” “好吧,如果我碰过北北,就让我明天进医院。” “这算什么发誓?一点儿都不狠。” “怎么着您还希望我发毒誓吗?” “对,发毒誓。” “假如我碰过北北,就让我……娶五个老婆。”我心中暗想,除了妈妈,加上依依、蓉阿姨和两个妹妹,正好是五个人。 她愤怒地用手打了一下我的脑袋:“你这是发毒誓吗?” “这还不够恶毒吗?” “毒个屁,你这是在做梦。” “怎么做梦了?” “连依依都搞不定,还想娶五个老婆?” “韦小宝娶了七位貌美如花的夫人,我还比他少了两位呢。”我又想,如果再加上莫采欣和唐老师,就正好凑足七个老婆了。 “你觉得挺美是不是?想向他学习吗?” “我只是打个比方。好了,我已经发完誓了,可以放过我了吧?” “放屁,你发的这两个誓都跟没发一样,根本就是避重就轻。” “连发两个毒誓还不够吗?这种话不能乱说的,万一实现了怎么办?” “哼,”吗妈妈发泄似地说,“你和北北都是骗子,一个骗财,一个骗色,我把那么多房产都给了北北,又被你骗了感情,现在是人财两失,以后你们都离我远一点,别再让我见到你们。” “我什么时候骗您的感愤了?我对您都是真心的。”我捧住她的俏脸又要去亲她。 “你疯了,一会儿北北该过来了。”她伸手推了我一把,我身子一歪,一下子碰倒了叠好的被子,露出了下面的一本薄册子。 妈妈好奇地把那本册子拿在手中翻看了起来,越看越严肃,神愤渐渐变得吃惊、诧异、愤怒,柳眉也竖了起来,白皙的面容变得通红。 我悄悄瞄了一眼册子的封皮,认出是北北的体检报告,心里忽然哆嗦了一下,这不会是上次北北和我在医院看的那本吧?那里可写着她不是处女了,万一是这本可就麻烦了。 随着妈妈一页页地翻下去,我心里暗暗叫苦,不住偷瞄着她的脸色。 过了一会儿,她猛地把册子合上,重重摔到了床上并用手指着说:“这是怎么回事?” “您怎么了?这里写的是什么?”目前最有效的方法就是装傻。 她一双寒烈如刀的凤目直盯着我,看得人浑身发冷:“别告诉我你没看过这本体检报告。” “我确实没看过,这本体检报告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她气势汹汹地翻开一页对我说:“你还装傻是吧?看看这一页吧。” 我伸头过去一瞅,真的是上次北北跟我在医院取的那份体检报告,心里暗暗抱怨她做事粗心大意,这么重要的东西居然随便放在被子底下,这不是任人参观吗? “看完了?”妈妈追问我。 “看完了。” “有什么感想? “嗯……这个不算什么大问题。” “什么?这还不算大问题?” “您先别急,造成处女膜破裂的原因有很多,可能是自慰过频,也可能是运动损伤,不一定是您想的那样。” “你还想替她掩护是不是?说,这是不是你干的?” 我吓得身子一抖:“您别乱说,我可没干这事儿。” “不用你抵赖,一会儿就有你好看的。”妈妈警告似地用手指了一下我,站起身开始在屋子里翻了起来。 我觉得有点不妙,欠身对她说:“您要找什么?我帮您找行不行?” “用不着你管,坐着别动,别忘了你也是同案犯。”她回首又指了我一下,目光凛冽而又决绝。 凭借女人特有的敏感,没过多久她就找到了“证据”,马上紧紧握在手中,我想要上前看一下,她用一个手指顶住我的身子:“想刺探军情吗?回去坐着。” 我心里别提多着急了,北北干什么去了,怎么还不回来,这里都已经闹翻天了,她还在外面优哉游哉,忍不住冲着门外喊道:“北北,你到哪里倒水去了?是打井去了吗?” 妈妈轻轻踢了我一脚:“谁让你通风报信的?” “来啦。”北北闻声而至。这个家伙真能磨蹭,吹干头发、换好睡衣后才端了两杯水过来,浑不知危机就在眼前。 “想喝你这杯水可真不容易,你是不是想等我们渴死了再端过来?”妈妈接过水杯放在桌子上。 “头发有点湿,多吹了一会。”北北还在傻傻地解释着。 我急得不行,不住地对北北使眼色,让她留意床上以及被翻过的房间,她看到床上的那份体检报告之后,表情马上变了一下,妈妈敏锐地察觉到这个变化,她冷若冰霜地指着椅子说:“你先坐下来,我有话跟你说。” 北北的肤色本就很白净,受了惊吓后就显得更苍白了,她面无血色地坐下来,像小时候犯了错误样小心翼翼地看着妈妈,两只小脚的脚尖不住碰撞着,等待着恐怖的暴风雨的即将来袭。 妈妈先用冰冷的眼光鞭挞了她一阵后,才拿起薄册子开门见山地说:“北北,我也不绕弯子了,这本体检报告我看过了,你有什么解释的吗?” “我……没什么解释的。”北北以不变应万变。 “报告上说你不是处女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可能……报告弄错了吧。” “胡说,报告会弄错?我明天就带你去妇科做复查,你敢不敢?” “我不想去。”北北低下头说。 “你心虚了吧?说吧,那个男人是谁,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妈妈的口气中渗入了一丝杀气。 “妈妈,您搞错了,根本就没有什么男人,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破的。” “你怎么弄破的?你有自慰的习惯吗?” “我没有自慰……可能是洗澡的时候太用力了……”北北的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 “你看这个体检报告上写的,你应该是经历过很剧烈的运动才会造成阴道口的创伤,你洗澡的时候到底使了多大劲?是用马桶刷来擦身体的吗?” “我有的时候洗澡确实比较用力,吴体是哪次弄破的……我也想不起来了。” “你什么时候拿到这个报告的?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妈妈蹙眉看着北北。 “是前一段时间单位组织的体检,我拿到结果以后有点害怕,没敢告诉您。”北北弱弱地说着。 眼看北北还没意识到情况不对头,我咳嗽了一声,把手放在自己脸的侧面继续对她使眼色,妈妈又踢了我一脚:“你阴阳怪气的干什么呢?” “嗓子有点痒。” “嗓子痒去喝水,不要总出怪声。” 北北这个笨家伙还是读不懂我的暗示,仍在那儿傻傻地发愣,要是把她嫁给别的男人我还真不放心。 “凌小北,你不用掩饰,我已经找到证据了,我知道你和别的男人上过床了,你剩下的就是争取个好态度了。”妈妈冷冷地看着她,周身散发出一股怒意,每次她做出这种姿态都是盛怒的前兆。 “妈妈,您别诈我,我没跟别的男人上过床。”北北这点很像我,刀都架到脖子上了还在硬嘴。 “哼,没有把握我会这样说话吗?我刚才翻过你的房间了,你猜我找到什么了?”妈妈故意用眼睛在房间里来回巡视着。 北北还是有些嫩,太缺乏斗争经验了,她倏地紧张起来,情不自禁地看向书柜,妈妈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她哼了一声,迈步直奔书柜而去,北北真地慌了,她完全上了妈妈的当,失去了之前的冷静,一个箭步蹿岀去,抢在妈妈之前冲到书柜边,从几本书后面掏出一个小盒子,视若珍宝地紧握在手中。 妈妈其实只是向书柜方向虚走了几步,根本不知道里面藏了什么,她没想到自己无意之中的举动却压迫出另一个秘密,看到北北这样慌张的动作她就知道逮到要害了,当下冷冷地向她伸出一只手:“把东西交给我。” 北北慌张地把小盒子放到身后,对着妈妈摇了摇头。 妈妈更生气了,她快步走到北北面前:“你给不给我?” 北北可怜巴巴地说:“求你了,妈妈,这是我最珍贵的东西,请你不要动它。” “最珍贵的东西?比你的贞操还要珍贵吗?” “求求您,给我保留一点隐私好吗?”北北苦苦哀求道。 她越是珍视那个小盒子,越说明秘密的重要性,这表示真有一个北北心仪的“男子”存在,而且可能已经跟北北上床了,这让妈妈愈加愤怒,自己居然被瞒了这么久,简直是无视她的存在,她怒气十足地威胁道:“我再说最后一遍,把盒子交给我,我看完就还给你。” “不行,您看完就不会还给我了。”北北的眼睛里泛着泪光。 “好,你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我就不看了。” 北北毫不犹豫地说:“不,我不能说。” “凌小北!"妈妈只喊了一声,一巴掌就呼在了北北的脸上,打得她整个人倒在地上,手里的盒子也掉在地上,从里面滚出来一个戒指。 我急忙上前扶起北北,妈妈这时已捡起了那个戒指,我认得那是我和安诺、北北洞房之夜的结婚戒指,并不是很值钱,想不到北北还真当成了宝贝,只是她的经验太浅,终于还是斗不过妈妈。 妈妈把戒指捏在手里看了两眼,禁不住发出声嗤笑:“你找的这位男朋友看来没什么钱呀,送个戒指也这么寒酸,这次你可算看走眼了。” 北北擦了擦嘴角的血:“妈妈,我觉得两个人相处的时候应该彼此交心,多交流感情,而不是只盯着物质和财富。” “说得真好听,你忘了你的财富是谁给的吧?” “我觉得只要能跟心爱的人在一起,财富什么的并不重要。”北北越说越认真,我急忙拖了纯她的衣角,提醒她不要再激怒妈妈了。 “凌小北你可以呀,都敢和我顶嘴了。”妈妈眯起眼睛看着她,玉手又有往起扬的架势。 我急忙托住她的手:“妈妈,别再打了,北北都流血了。” 妈妈看了看梨花带雨的北北,眼里闪过一丝不忍,随即又冷声问道:“你和那个人发展到什么程度了?是不是已经上过床了?” “您为什么非要问这个?” “我是你妈,难道不能问这个吗?” “我……不想说。” “哼,你不说我也知道了,看看这是什么。”妈妈“啪”的一声把手里的东西扔到北北面前,那是一盒避孕药。原来她刚才从房间里翻出的就是这个,北北却误以为自己隐藏的戒指暴露了,惊慌失措之下反而错得更多。 北北盯着那盒药沉默不语,妈妈又问:“那个人到底是谁?”北北还是不说话。 妈妈叹息了一声:“你跟他是来真的还是随便玩玩?交了男朋友为什么不敢告诉我?” 北北这时表现出了少有的倔强,紧闭着嘴唇不发一言。 妈妈这时像是想到了什么,她紧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转过来又问北北:“是不是这个人很特殊,所以你不敢说出他的名字?” 北北瞪着一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依然没有开口。 妈妈追问道:“这个人是不是我也认识,而且还是个熟人?” 听到这话我心中一颤,脸上没露出半点异样,北北的身子却微微抖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正常。 妈妈用怀疑的眼光又看了我一会,沉声问道:“你不想说点什么吗?” 我尴尬地说:“妈妈,我先给北北上点药行不行?” “我怎么觉得好像你知道她的男朋友是谁呢?”她依然很怀疑地盯着我。 “我怎么会知道,大家现在都很忙,也不是经常见面。”我故作镇定地说。 “哼,”妈妈斜乜了一眼北北,不屑地说道,“不知道你交的是什么男朋友,就知道泡妞和上床,连面都不敢露。” 北北这时不知是哪根脑神经搭错了线,竟然轻声反驳道:“能说说您的男朋友是谁吗?他只知道让您怀孕和生孩子,不是也不敢露面吗?” 我吓得急忙去捂她的嘴:“你疯了北北,不要跟妈妈顶嘴。” 妈妈的身子也震了一下,她没想到自己最听话的乖女儿竟然说出这么针锋相对的话,嘴角禁不住露岀一丝苦笑,幽怨的丹凤眼狠狠瞪了我一会,仿佛在埋怨我始终躲在背后,让她不得不以单亲妈妈的形象示人。 过了一会儿,她又把目光转向北北,眼中渐渐涌起一股杀气,声音却变得更低沉了:“很好,凌小北,你终于长大了,我管不了你了,是不?” 北北被我捂住口无法说话,妈妈的眼睛却在房间里四下里寻找起来,估计又是在寻找武器,我急忙指着床上的抱枕说:“用那个就可以。” 她没理会我,继续在屋子里巡视,又找了一圈后,终于从衣柜里拿出一个不锈钢衣架,我一瞧就知道麻烦了,那东西打人特疼,赶紧挡在北北面前说:“妈妈,现在已经是深更半夜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凌小东,你给我闪开,我要问她的话。”她又用手指着我。 说实话,我非常喜欢妈妈现在“灵犀一指”的样子,别提多销魂性感了,显得身姿更加婀娜端庄,要不是北北在场,我真想上前抱住她的玉腿,把那根水葱般的手指放在嘴里吮吸个够。 但是她现在怒意正盛,我必须帮助她维护做母亲的尊严,当下放开捂在北北嘴上的手,小声叮嘱她:“现在妈妈正在气头上,赶快说软话认错,劝劝她不要生气了。” 北北这时也幽怨地看了我一眼,似乎在指责我不肯出头,让她一个人对抗强大的母上大人。我明白她的难处,心里纵有百般不忍,也只能默默安慰她:对不起了,好妹妹,别的事情我都可以帮你分忧,唯独这件事实在无法相助,只能靠你自己了。 妈妈似乎读懂了我们的眼神交流,她又气又妒地催促我:“还不快点到一边儿去,磨蹭什么?” 我刚把身体闪开,妈妈就向前迈了两步,她直盯盯地看着北北说:“凌小北,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的那个男朋友到底是谁?” 北北大胆地迎着她要杀人的眼光,默默摇了摇头。 “你不说是吧?好,只要你答应跟他不再见面,我就不问了。” 北北倔强地又摇了摇头,看来她这次是要犟到底了,我真为她捏了把汗。 妈妈这次真的怒不可遏了,她美丽的身体气得直哆嗦,玉手颤抖地指着北北:“难道你真的打算跟他过一辈子吗?” 没想到重压之下的北北竟然点了点头,妈妈简直要出离愤怒了,她猛地又给了北北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得北北身体一歪,纤弱的娇躯再次摔倒在地上,白晳的嫩脸上出现五个清晰的指印,一抹鲜血又从嘴角流了出来。 我心疼地扑过去扶起北北,她坚定地看了我一眼,仿佛在说:哥哥你放心,无论经历什么严刑拷打,我都不会把你供出来的。我心头一热,差点就要对妈妈和盘托出,话到嘴边还是强行忍住了。 妈妈最讨厌我们挨揍的时候硬扛,偏偏北北今天一反常态,似乎要为了捍卫自己的爱情而与全世界为敌,这还是那个乖巧懂事的鬼脚七吗?难道这都是跟安诺在一起学的吗? 美丽的母上大人盯着一声不哭的女儿,越想越生气,心里忍不住升起一股悲哀感:完了,北北不再是以前那个乖乖女了,她现在敢跟自己瞪眼睛,敢顶嘴,敢背着自己交男朋友,敢跟他上床,敢维护一个陌生人,她就要失去控制,不在自己的势力范围之内了。 妈妈禁不住想起龙应台说的那句话:“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立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不必追。” 这句话说得真是至为有理,对于妈妈来说,现在她用婚姻把我留在了身边,却无法制约北北的渐渐远去,这让她徒生出一股无力感,却又极不甘心,她伤心以极地瞪着北北,恨不能把她再塞回到自己的肚子里,那种痛悔之意扑面而来,显得痛彻入骨。其实她不知道,我已用某种方式留下了北北的人和心,也就等于把她留在身边了。 其实龙应台这句话说得也不全面,如果子女一直和父母生活在一起,或者像我这样和妈妈结成夫妻,那就不是渐行渐远,而是长相厮守,子女所说的话就不是“不必追”,而是“不分离”。 妈妈恶狠狠地又盯了一会北北,盯得我们俩心里直发毛。以前她看我们的眼光都充满了慈爱和温情,如今却像看两个仇人一样,直叫人不寒而栗。 对于我来说,此刻的她怒气勃发,恨意飘飘,却别有一番娇俏少妇的风姿。她周身散发出冷艳清丽的独特气质,让人只能远观而不敢接近,这种冷傲的美实在令人心折,远非那些庸脂俗粉可以相比,我看得目瞪口呆,心想:世上竟有妈妈这样的绝色美人,无论喜、怒、哀、乐、愁都是上等之姿,造物之神奇实在令人叹为观止,这等盛世仙颜实非人间罕有,正是: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寻。 我光顾着欣赏仙女了,却忘记她正憋着要揍人,就在我一愣神的工夫,仙女已经飘了过了,我心说莫不是嫦娥下凡了,忍不住涎着脸迎上前去,待到仙女举起闪着银光的衣架时,我还在做着美梦,以为仙女改行开洗衣店了,等到衣架快速落下来的时候,我才有点反应过来,眼前的仙女又变成了妈妈,她正把衣架抡得老高打向了北北。 这可不行,北北那么粉嫩的身子如果被抡上了还得了,我来不及阻止妈妈,只好一个翻身压在北北身上,结结实实挨了这一下。 “哎哟!”妈妈这一下可谓用尽全力,直接在我身上抽出了一道檩子,疼得我脸色都变了。 眼看我痛不可当,她的脸上闪过一丝痛惜之色,马上又板起面孔:‘快点起开,否则连你一块儿打。” “妈妈,这个东西打人太疼了,能不能换一个软一点的?” “不能! “那我替北北挨打,行不行?” “不行,我就要打她,你最好躲远一点,这件事跟你没关系。” “您从小教育我要保护妹妹,我怎么能袖手旁观呢?” “我就问你最后一遍,你闪不闪开?”她厉声质问道。 “对不起妈妈,我不能闪开,您打我好了。” 她看到北北紧抓着我的胳膊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更加气不打一处来:“好,那我就打你,你可别后悔。”说完抡起衣架就冲我打了过来。 妈妈的下手还真狠,可怜我今晩迎来一个挨揍之夜,上半场是蓉阿姨和依依主打,下半场则换成了母上大人担纲,这一番毒打无穷无尽,也不知我是犯了哪颗灾星,还是命里该有此劫,反正这些漂亮女人打起我来都无比亢奋,就像我抽插她们的小穴一样活力十足。 等到妈妈打累了休息的时候,我只觉得皮开肉绽,浑身没有一个地方不难受,疼得都想去重新投胎了。北北一直被我压在身下动弹不得,当看到我痛得发抖时,她心疼得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恨不能替我承受这份儿痛楚。 我俩都以为这番殴打到此就告一段落了,没想到母上大人歇够了以后握着衣架接茬儿狠揍,我一看这样不行,再打下去明天就该站不起来了,当下掩护着北北开始左躲右闪。 面对我们有序的撤退,妈妈毫无收兵之意,继续穷追猛打,真不敢想象这些暴打如果落到北北身上会怎么样。 由于我既要护着北北,又要在地上闪转腾挪,很快被逼到一个死角,妈妈在追赶我们的过程中不小心撞了一下柜子,上面的一个花瓶落了下来,眼看着直奔她的螓首而去,我吓得冲过去一把推开她,结果花瓶正好击中我的脑袋,我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渐渐失去了意识,眼前最后的影像就是妈妈和北北惊恐万状的两张脸。 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没等睁开眼睛就听到北北的哭泣声,接着传来妈妈的声音:“你怎么还在哭?医生不是说要保持安静吗?” “妈妈……对不起……今天我不该跟您顶嘴……要不然哥哥也不会受伤……”北北抽泣着说。 “还说这些干什么?希望你哥哥没事就好了。” 从她们的对话里听得出这是在医院,看来两个人的速度还挺快,没过多久就把我送到了医生手里。我真要感谢这个花瓶,否则今晚还不知怎么收场。 两人的关系目前看来还算和睦,我怕睁开眼睛后妈妈又要拷问北北,到时自己可再没力气拉架了,当下继续闭着眼装作昏迷不醒,耳朵却竖起来听着她们的动静。 北北的哭声始终断断续续,看来今晚的感情冲突太激烈了,她心里积蓄了很多复杂的情绪,如今终于找到突破口,所有的压力都释放出来,自然是哭个不住了。 妈妈不耐烦地说:“你从家里就开始哭,在车上哭了一路,到了医院也哭,你不累吗?不知进的人还以为受伤的是你男朋友。” “您怎么这样说?哥哥是为了保护我才被砸晕的,我能不哭吗?” “他干别的不行,保护女人还真有一套。”妈妈想起我瞒着她去织牛岛寻找紫牙星石的事,忽然觉得很有感触。 北北哭了一会又说:“妈妈,哥哥怎么还不醒?他不会变成植物人吧?” “鸟鸦嘴,能不能少说两句?你真是不了解他,不管谁变成植物人,你哥哥都不会变的。这世界上有那么多美女等着他去泡,你觉得他会甘心变成一个傻子吗?” “哥哥才没有那么差,他有情有义,能文能武,体贴关心,还会干家务,这样的男人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怎么,他比你的男朋友还好吗?” 北北被吓得一下子止住了哭声:“别再提这个了,多尴尬呀。” “我还没说你呢,刚才你在车上哭得很不正常,一副呼天抢地的样子,我跟你爸爸离婚的时候也没见你这样哭。” “我刚才太着急了,哭的样子肯定很丑,您就别较真儿了。” “我不是较真,我是觉得你有点恋兄情结,以前你也说过要找小东这样的男人,你不会真的喜欢上他了吧?”妈妈压低了声音,同时似乎往外面看了一眼,这里应该是一个单间。 “没有,没有,”北北变得结结巴巴起来,“我有原则,不会乱来的。” “行了,你去买点宵夜,顺便到护士那里把备品取过来。” “好的。”北北应了一声出去了。 她走了以后妈妈开始帮我整理床铺,因为出来得急,几乎什么都没带,我连病号服都还没换。随后,妈妈用热毛巾给我擦脸和身体,她身上的熟女气息完全把我笼罩住,嘴里呼出的兰花气息打在我的耳侧,令我又痒又麻,下身愤不自禁地蠢蠢欲动。 当擦到我的小腹的时候,肉棒勃起得更大了,她的胳膊肘不小心碰到了裤子上支起的帐篷,禁不住疑惑地看了看裤子,又看了看我,脸上露出怀疑的表情:“凌小东,你是不是已经醒了?” 我没吱声,继续装昏迷。 她端详了我一会,轻轻用手推了一下那个帐篷,帐篷里的条状物似乎比刚才更胀大了几分,把裤子支得更高了。这回她确认我是清醒状态了,伸手就去捂我的鼻子和嘴。 我猜到她的意图,等那只香香的藁夷刚伸到鼻子边就张开嘴去咬,她蓦地把手缩回来说:“坏蛋,就猜到你已经醒了,我和北北的谈话你偷听了多久?” “没听到多少。您捂我的嘴是要谋杀亲夫吗?” “少胡说。你的头还疼吗?” “不疼了。不过您下回轻一些行吗?您已经很久没这么打人了,简直是要超度我升仙一样。” 她紧紧盯着我:“你不明白为什么这样打你吗?” “我知道,您是打给北北看的,这叫杀鸡儆猴,可惜我又当了一次活教材。” “北北的事你一点都不知道吗?” “知道一点点,不过,也仅仅是一点点而已。” “你就不能跟我说句实话吗?” “您不要紧盯着我,这事儿跟我没关系。” “没关系?你之前发誓说如果碰过北北,明天就进医院,”她看了一眼手机说,“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了,你的誓言都应验了,怎么解释?” “我早就说了我发誓不灵,是您非让我发的。” “等一等,你发的第二个誓不会也变成真的吧?” “您是说娶五个老婆那个誓言吗?唉,那是开玩笑,放心吧,不会灵验的。” “凌小东,北北交的那个男朋友到底是不是你?你就承认了不行吗?我是那种很开明的家长,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就是想听句实话而已。”她的态度很诚恳,口风也似乎有所松动。 如果是以前的我可能就上当了,但是本帅哥现在的斗争经验已经很丰富了,我知道这不过是她放出的烟雾弹,表面上看是开诚布公、推心置腹,实际上却挖了一个大坑,如果我承认的话必定会被处以极刑,搞不好以后的日子可能就要坐轮椅了,当下不敢迟疑,果断地回答道:“不是我。” “昨天晚上她是不是跟你和安诺在一张床上?” “没有。” “证据已经很明显了,我都在房间里闻到她身上的气味了,被子里的味儿更大,你愣说她没去过,这不是瞪着眼睛说瞎话吗?你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吗?” “她经常去安诺家,那屋子里有她的味儿很正常,总之,这个说明不了什么。” “哼,你别想糊弄过去,我告诉你这事儿还没完呢。”她满腹狐疑地看着我,似乎仍无法打消心中的疑虑。 20.09 女人的嗅觉都很敏感,妈妈不知从哪里得了启示,一心认定我有作案嫌疑,所以不顾我刚苏醒过来,一直在紧锣密鼓地盘问我。我知道这是性命攸关的时刻,不敢有半点松懈,咬紧牙关就是不松口。 她不甘心,一心要从我这里打开突破口,靠在我旁边不住用丰满的身子挤压我,一阵阵撩人的体香飘到鼻子里,飘得我骨头一阵麻酥酥的。 难迫妈妈要对我用美人计吗?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况且我还不是英雄,如果她长时间地用美色考验我,我还真有点把持不定。 就在我渐渐不能自持的时候,幸亏北北赶到了,后面还跟着依依和蓉阿姨。妈妈功亏一篑,她不满地看了一下刚来的三个女人,心里暗暗抱怨她们来得不是时候。 依依本来对我还很有怨气,看到我受伤后却又心疼起来,反复问我有没有其它的症状,叮嘱我一定要做个全面详细的检查。 我笑嘻嘻地拉着她的手:“谢谢媳妇儿的关心,你对我真好。” 她嗔怪地瞥了我一眼:“我才不是关心你,我是来看看你怎么罪有应得的。” “我这也算因祸得福,要不是受了伤还见不到你哩。” “希望你早日痊愈,好继续出去泡妞。” “嘻嘻,我可不敢了。” 北北看着我和依依在那儿卿卿我我,禁不住皱了皱眉。 蓉阿姨有心让我和依依说说知心话,就把妈妈和北北拉了出去。北北有点不太情愿,还是跟着出来了。 来到楼梯间后,蓉阿姨问妈妈:“你怎么下手这么狠?他可是你的亲儿子呀。” 妈妈斜了她一眼:“气头上还顾得了那些?你又没儿子,不知道男孩子气起人来是什么样子,简直会把人逼疯,我宰了他的心都有。” 蓉阿姨心说:你那儿子是什么德性我还不知道?上次我一晚上揍了她七遍,比你打得可狠多了。她想了一下又问:“还是因为他和安诺的事吗?” “这还不够吗?” “哦,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看他被打成这个样子,好像犯了不止一个错误。” “这个混蛋干的坏事三天三夜都说不完,你说我和他爸爸都是正经人,怎么生了这么一个混世魔王?” “你没听说过负负得正吗?父母性格都老实巴交的时候,生出来的儿子往往是桀骜不驯,你这就算中奖了,而且是头等奖。” “算了,把这个中奖机会让给你吧,反正一个女婿半个儿,他也算你半个儿子,而且还是你的下属以后就由你来管教他吧。” “得了您行行好吧,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不会吧?你也治不了他?”妈妈不相信地看着蓉阿姨。 “我管理一般人还行,但是管不了你家的那个混世魔王。”蓉阿姨心想,我要是把你那混账儿子干的好事都说出来,恐怕你会把他立刻顺着窗户推出去。 两个闺蜜正在那儿议论我的归属问题的时候,我已经在病房里开始对依依动手动脚,她一边推挡着我,一边气喘吁吁地说:“起开,以后少碰我,我跟你没关系了。” “你不是我媳妇儿吗?” “那是过去时了,我现在只是你的前妻。” “咱们不是说好了要复婚吗?” “复你个大头鬼,去跟你的诺妹妹结婚吧,她惦记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也行,到时你来当伴娘好吗?” “凌小东——”她气得伸手就给了我一拳。 我紧紧抓住她的手:“对不起了,媳妇儿,原谅我吧。” “哼,不原谅,你就是个大骗子。” “别生气了,亲爱的,我不能没有你,爱的世界只有一个你……” “我再也不相信你说的花言巧语了,真的是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你想要男人的嘴是吗?好,我马上就来。” “你干什么?唔……”依依才说了一句话就被我用嘴堵住了口,她气得一边扭头躲闪,一边不住拍打着我。 我怎能让她如愿,紧紧抱住她的粉面就把舌头往里伸,她挣扎了一会到底拗不过我,被我噙住舌尖吮吸起来,终于还是渐渐失去力气,沦陷在我霸道的强吻中。 妈妈和蓉阿姨谈完话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才把门轻轻推开一点,却见到我和依依的嘴牢牢粘在一起正吻得不亦乐乎,两位母亲互相看了一眼,不约而同地露出一丝苦笑,跟在后面的北北凑过来一瞧,气得就要推门进来,妈妈急忙把她拉到一边,蓉阿姨顺手把门掩上,也悄悄闪开了。 北北被带到一边后还很不情愿,妈妈点了一下她的额头说:“小东跟依依亲热,你激动什么?” “我担心哥哥的伤还没好,他现在不能做剧烈动作。” “你放心,他们就是亲一亲,不会有大的动作。你不想让你哥哥挽回你嫂子吗?” “当然想了。”北北不情愿地说。 “那你就别捣乱。”妈妈提醒她。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我和依依在一起甜蜜地接吻,妈妈觉得有些不舒服,她抬头看了一眼蓉阿姨,这位好闺蜜的脸上也是一副极不自然的表情。两位母亲都觉得两个孩子在一起亲热再正常不过了,但是她们的心里却又空落落的,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晚上北北想留在医院陪我,妈妈坚决地说:“不行。” “他是为了保护我受伤的,我必须留在这里。” “医生说他的身体根本没有任何问题,头部的检查也做过了,再观察两天就可以出院,你还怕什么?” “谁说没有问题?他的身上都是外伤。” 妈妈低声说:“笨蛋,那些外伤不是我打的吗?你看他活蹦乱跳的样子,这点外伤只不过是小儿科,还用得两个人在这儿陪护吗?” “可是……我不放心呀。” “现在太晚了,你先回去休息,明天白天你再来。” “还是您先回去吧,陪床最辛苦了,我毕竟是年轻人,让我多干些吧。” 两个人正在抢着照顾我的机会,依依走过来说:“妈,北北,你们不用争了,一会儿我留下来照顾小东,你们辛苦了一晚上也很累了,早点回去歇着吧。” 蓉阿姨附和着说:“对,咱们都走吧,正好让他们小两口增进一下感情。”她巴不得我和依依赶快复婚。 妈妈和北北互相看了一眼,都没咒念了,依依出面照顾我正是最好的安排,虽然我们离婚了,但那只是为了买房子的临时之举,论起站在我身边的配偶身份,谁也不如她有资格。 两位母亲和北北走了以后,依依坐在床边上看手机。我想搂着她说两句亲热的话,她扭了一下身子说:“别再毛手毛脚了,刚才都让护士看到了,多不好意思。” 我笑了一下没有说什么。对于她我始终觉得充满歉意,自己在外面惹了不少风流债,两个妹妹跟我私定终身,甚至连蓉阿姨都被我搞上了手,如果让她知道自己的妈妈跟自己的老公上了床,不晓得会有什么反应。虽说我在物质上给了她巨大的补偿,但在感情上来说还是对她有所亏欠,也许她很难再拥有我全部的爱,不过我会用一生一世来照顾她。 人生在世,不如意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有些遗憾很难弥补,只能尽最大的努力减少对依依的伤害了,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后面可能还有更大的定时炸弹要引爆,也不知她能否承受得了。 我跟依依又聊了一会,两个人都有些因了,她就在陪护的床上睡着了。我迷迷糊糊地做了好几个梦,每个梦里都有好几个女人让我娶她们,追得我满世界乱跑,感觉又累又辛苦,比不睡觉的时候还要疲惫。 一番挣扎之后,我终于醒了,这才发现自己的腿被压麻了,怪不得一直在做梦。我睁开眼睛想要去摸手机,却听到一阵急促的呼吸声,转头一瞧,安诺竟然坐在身边的椅子上,我吃惊地说:“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怎么闹得这么大,都进医院了?” 我看了一眼睡在另一张床上的依依,小声对安诺说:“一言难尽,总之是劫数难逃,躲也躲不过,也许过了这一关就好了。” “检查的结果怎么样?还疼不疼?” “其实根本没什么事,早就不疼了,但是她们非让我住院观察一下,只好听大家的了。” “今天真对不起,连累你挨了两顿打。” “说什么呢,咱们是自己人,跟我还客气?” “想不想来第三顿?”她忽然轻笑了一声,脸上露出了调皮的神色。 “什么?你还要接着打吗?”我有点糊涂了。 “我的意思是你需不需要安慰一下?”她指了指我的下身。 我小声说:“我就是有这个贼心,也没这个贼胆。依依在那边躺着呢,她现在最恨的人就是你,咱俩要是当着她的面亲热,恐怕今天就要血溅医院了。” “你这个贼还是挺善良的,就是总喜欢偷女人的心,这一点可不好。” “好了,你看也看完了,快点回去吧。” “你真的要跟依依复婚了吗?”她的声音突然透出几分凄凉。 “是的,本身我们就是假离婚,也该恢复正常了。” “什么时候能给我一个这样的机会呢?”她幽幽地说。 她的提问让我无言以对,这时忽然传来一个悠悠的声音:“马上就可以给你这样的机会。” 我和安诺都身子一抖,不约而同地把头转过去,只见依依正慢慢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脸风轻云淡地看着我们。 我担心她要冲过来打人,连忙笑着说:“媳妇儿,你别误会,安诺只是来看看我,马上就走。” 依依缓缓捋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我没误会,我只是好奇,安诺你究竟想要什么样的机会?” 安诺收起调侃的表情,神态谦恭地说:“我想要一个给哥哥当助手的机会。” “什么助手?是工作助手还是生活助手?” “我……还没想好,一切都听嫂子的。” “我如果不想给你这个机会呢?” “那我也可以接受。 依依不慌不忙地站了起来:“咱们出去说吧,让小东休息一下。” 我着急地说:“没事儿,我已经睡饱了,就在这里谈吧。” 她白了我一眼:“有些话是不能当你的面说的。” “不行,你们两个人出去不安全。” “你是怕我们两个人打起来吗?放心,我们肯定不会动手的。” “这样吧,你们在病房里说,我出去溜达溜达,行吗?” “你的身体能行吗?” “当然行了,马上打炮都没问题。” 依依无奈地说:“你正经一点好不好?” “好的,正经的来了。我刚才这一觉睡得很累,浑身都不舒服,正想出去走两步,你们谈好了以后就叫我,行吗?” 两个女孩子对视了一下,几乎同时对我说:“行。” “好哩。”我拿着手机就出来了。走廊里有好几个病人也在缓缓地走着,他们旁边都有人举着吊瓶,只有我是一个人单独行动。 不知道她们俩在房间里谈什么,我心绪不宁地不时到门口倾听一下,并未听到大声的吵架声或打斗声,总算感觉稍稍安心了一些。现在等于是我的“前妻与“小三”在谈判,与其他三角关系有很大区别的是,这位“小三”与我有很亲密的血缘关系,并且她与我的“前妻”早就相识,两人的谈判一开始便缺少了情敌之间应有的敌意、火药味和陌生感。 还有一点比较特别,就是安诺在我结婚之前就已经“下战书”了,她曾经在电影院里当着依依的面说喜欢我,说她开玩笑也好,真情流露也好,反正她是把丑话说在前头了,并不算搞突然袭击,至于婚后发生的种种“偷情”事件,不过是当初“下战书”的一种延续,并没有什么稀奇的了。 不知道两个人谈得怎么样了,我局促不安地在走廊里来回走动,时不时地凑到房间门口探听动静。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安诺终于走了出来,我急忙跑到她面前检查脸和头发,看看有没有被打过的痕迹。 她笑着推了我一把:“你干什么呀?” “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怎么?你对我的武力值有怀疑吗?” “当然不会怀疑了。怎么样,谈得如何?”我轻声问道。 “我们俩商量好了,把你一分为二,每周一、三、五归她,二、四、六归我。” “那周末呢?” “你还当真了?” “这不是真的吗?” “想得美,你以为你是谁,还真的要享受齐人之福?” “别开玩笑了,到底是怎么商量的?” “哼,就不告诉你,让你干着急。”她白了我一眼,转身就向电梯囗走去。 “喂,你干什么?”我追上去轻轻拉住她的玉臂。 “回家去呀。” “可是咱俩还没说完话呢。” “我已经说完了,你要是想知道得更多,为什么不去问她?”她冲着病房门口努了一下嘴。 “你们俩不是合伙把我卖了吧?”我不安地说。 “差不多吧,基本上以后你就没有人身自由了。” 我又追问了几句,她都不肯再多说,最后被我逼问得紧了,她索性说:“你是不是想让我安慰你下?咱俩去开个房间吧。” 我只好放开她的手臂,任她坐电梯下楼了。 回到病房后,依依已经躺下了,我轻轻扶住她的肩头问遍:“媳妇儿,你睡着了吗?” “睡着了。”她爱答不理地说。 “睡着了怎么还能说话?” “说的是梦话。” “我也想跟你说两句梦话,成吗?” “不嫌累你就说吧。” “你和安诺刚才都干什么了?没伸手过招吧?”我小心翼翼地问。 “你什么意思?” “我怕你们……打架。” “打架是最低级的做法,我们才不会那么干,我们都是文明人。” “难道我今晚遇到的都是不文明的人?为什么我从前半夜一直挨揍到后半夜?” “就你犯的那些错误,挨揍都是轻的。”依依怨恨地说。 “你们到底说什么了?能告诉我吗?” “我们俩商量着把你阉了,这样就不会有那么多烦恼了。” 我抚摸着她的香肩说:“这主意太狠了吧?是要斩草除根吗?” “你那个东西是万恶之源,不如切了干净。” “我倒觉得它是快乐之源,还是留着好。”我又嬉皮笑脸起来。 “我现在完全感觉不出快乐,每次都跟上刑一样疼。你说你都二十多岁了,怎么生殖器还在发育?再这样发展下去,你是不是只能娶大象当老婆了?” “我对四条腿的动物没兴趣。” “我对你这种两条腿的野兽也没兴趣。” “不对呀,结婚典礼的时候你不是说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你都愿意与我不离不弃、终身厮守吗?” “那是结婚时的誓言,现在不是离婚了吗?” “可是马上不就要复婚了吗?” “你呀,等复婚了以后再说吧。” “亲爱的,这不就是一道手续的事吗?”我边说边抚摸着她白晳柔软的玉臂。 “劳您大驾了,我等的就是这道手续。” “办完手续你就不怕我继续发育了?” 依依咬咬牙说:“谁让我被你这个混蛋缠上了,就当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了。” “那你可小心点,这两天我的武器又变粗了。” 她苦着脸说:“你还有完没完了?不能给我条活路吗?” “我就是来给你指点迷津的,你想想,难道以后也不跟我做爱了吗?” “你的东西……太吓人了,我现在一想起来还有点后怕。” “不是跟你说了吗,要有耐心,多做几次就会适应了。”我得寸进尺,开始摸上她的酥胸。 “对,我是没有别的女人适应能力强,因为满足不了你,所以你才会出去另寻新欢,男人是不是都这样呀?” “我不是另寻新欢,安诺只是我的旧相识……”我解释说。 “你做了出轨的事还有理是吗?” “咱俩结婚之前我就认识她了,这是历史造成的误会,不是咱们之间的错误。”我的手越来越大胆,悄悄探到她的胸罩里面。 “我现在服了你了,你可真能编,一件出轨的事愣让你说成谁都没有错。” 我叹了一口气:“谁让我人帅嘴甜,一出门就车见车载,花见花开,人见人爱,佛见佛发呆,鸟见鸟惊摔……” “我看你出了门是狗见狗摆尾,猪见猪拱嘴,车见车爆胎,鬼见鬼投胎……” “你怎么比我还贫?应该说我是:汽车见了会转弯,啤酒见了会开盖,姑娘见了会失态,少妇见了会晕菜。” “真不害臊,你的脸皮呀,就是皇上他妈—太后(厚),你赶紧滚厕所去吧,唉呀不行,厕所见了你都得吐。” “你都是在哪儿学的一套一套的?” “跟你学的呀。” “我有那么话痨吗?” “差不多吧。反正我跟你在一起别的本事没长进,嘴皮子倒是比以前利索多了。” “是吗?你还少说了一样,你做爱的本事也越来越长进了,除了在阴道内壁的尺寸收缩上还跟不上我,其它的都很全面了。我的手指开始揉捏她膨胀的乳头了。 依依忽然充满嫉妒地问道:“你跟安诺做得很开心吧?她能匹配你的尺寸吗?” “还行吧……我含糊其辞地应了一句。 “把你的脏手拿开!”她又不高兴起来,把我的手拽出来推到一边。 “亲爱的,别生气,刚才的情绪不是挺好的吗?” “我一闭上眼睛就全是安诺的样子,情绪好得起来吗?” “你还没告诉我到底跟她说什么了。” “不想跟你说,你去问她吧。”她把身子转向墙里,给了我一个后背。 “媳妇儿,媳妇儿。”我又轻推了她几下。 她不耐烦地耸了一下肩膀:“干什么?” “明天能去登记吗?” “滚,你去跟她登记吧。” “我想跟你登记。”我把嘴靠近她的耳朵轻轻吹着气。 “别烦我,我要睡觉了。”她赌气地把耳机塞到了耳朵里。 我又磨了几句,她都没有反应,只好退回到自己的床上躺下了。 在医院躺了两天后,又做了几次检查,我终于出院了。依依对我还是不冷不热,对复婚的事也不置可否,我有点搞不清她的路数,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妈妈私下里问我:“与依依登记的事能搞定吗?” 我先是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她问:“怎么了?又出状况了?” 她心里那道坎还过不去,可能要过几天才能缓过来。” “依依有这种情绪也正常,当初安诺第一次闹上门的时候我也缓了好一阵。” “北北怎么样了?” “你想干什么?”妈妈警觉地看着我。 “没什么,就是问一下,好几天没见到她了。” “你不用惦记了,我已经把她保护起来了。” “保护起来了?什么意思?” “我现在抓紧时间给她介绍对象,省得她总往安诺那里跑。” “她不是有男朋友了吗?” “连面都不敢露算什么男朋友?我就当没有这个人了。”她盯着我的眼睛说。 “这样好像不太好,北北也不是小孩子了,应该征求一下她的意见。” “还让我征求她的意见?再征求几次她就该怀孕了,到时你能负得了责吗?” “没那么严重吧?” “哼,我觉得已经非常严重了,上回那次吵架让我重新认识了她,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北北了,她从安诺那儿学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现在又臭又硬,比你还不听话,唉,你们兄妹俩真让我头痛。” “我还是挺听话的吧?” “对,你超级听话,搞了一茬又一茬的女人,西门庆也比不过你。” “这好像不是在夸我。” “你真聪明,这都能听得出来。你上辈子不会是一棵梧桐树吧?” “不可能,上辈子咱俩不是一对神仙眷属吗?”我轻轻扶住她的蜂腰。 “我可没心情跟你开玩笑,北北的事弄得我天天睡不好觉,我都没敢跟你爸爸说这件事。” “对,先不要跟他说,省得他也上火。” “我告诉你,北北有什么异动一定要先告诉我,她是你的亲妹妹,你一定要尽好当哥哥的责任。” “明白了。” “还有,你不是在公安局上班吗,正好可以帮我查一下到底是谁骗了北北的处女贞操,如果那个人主动认错,我可以考虑跟他谈一下,没准儿就能原谅他。” “行。”我满口答应下来,心里很清楚妈妈说的不是真心话,如果让她知道那个人是我,我的下场一定极其惨烈,根本就不会有谈话这个环节了。 “还有一点我觉得不太对劲,”妈妈怀疑地看着我,“北北那么相信你、崇拜你,她怎么没把交男朋友的事告诉你呢?” “再深的信任也是有限度的,女孩子最私密的事不会轻易对别人讲,哪怕那个人是他的亲哥哥。”我赶快把自己摘出去。 “喂,你就不能跟我交个实底儿吗,那个人到底是不是你?” “您怎么又来了?当然不是我了。” “不是你?你连自己的妈妈都敢攻略,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确实不是我,我可没攻略她。”我这句说的是实话,虽然我对北北的青玉体心动不已,但我确实没有主动引诱她。 “你敢发誓吗?” “怎么,还让我发誓?”我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算了,先别发了。”妈妈想了想,放弃了让我起誓的想法。那天我发了两个誓,第一个很快应验,我被送进了医院,第二个是娶五个老婆,万一真的实现了很可就是五雷轰顶,如果今天再让我发誓,指不定又出什么幺蛾子,可不能再冒险了。 看她走了以后我长出了一口气,妈妈越来越怀疑我跟北北的关系,以她丰富的斗争经验和超高的智商来看,想找到更大的破绽只是迟早的事,以后可是要加倍小心了。 不过我跟北北来往最大的掩护就是我们的兄妹关系,谁见了也挑不出毛病,除非妈妈把我们俩堵到被窝里,否则还真说不出什么来。其实那天她是有失误的,如果当时马上带北北去医院做检查,只要一化验她钵内残余的精液就知道谁跟她做爱了,我纵然浑身是嘴也无法抵赖了,幸好妈妈没那么做。 当然,我也有失误,就是我低估了蓉阿姨的反击能力。我一直以为自己掌控了她的行踪,没想到她的反戈一击着实厉害,差点把我跟两个妹妹一起捉奸成功,幸亏北北先一步逃走,否则那晚我能不能活着到医院还两说。 就在我悄悄躲着北北的时候,她也没闲着,每次都把妈妈安排的相亲搅得乱七八糟,搞得媒人各个灰头土脸,都不想再给她介绍对象,要不是因为北北是个白富美,又冲着妈妈的面子,估计很难再有人理会这些相亲的事。 妈妈不管那一赛,她一心让北北早点嫁人离开,最好离我远远地,也好了却她一桩心事。但是北北的精彩表演层出不穷,并且总会带来意外的“惊喜”。 有一次,她跟一个中年的成功男土谈得颇为融洽,妈妈听说以后非常开心,以为自己的女儿终于开窍了,那个男人什么条件都挺好,就是年纪大一些,四十三岁,而且有三个孩子,最大的刚上初二。 妈妈找来北北跟她商量,问她能不能接受当后妈的角色,让她再慎重考虑一下。北北爽快地说当然没问题,不过她的志向更“高远”’,是想要做后奶。妈妈听了就有点糊涂了:“后奶是什么意思?我只听说过二奶。” 北北神秘地笑了一下:“我看上的是三个孩子的爷爷,他成熟稳重,会体贴人,正好也是单身……” 后来北北的话妈妈完全没听进去,当听到自己的女儿说看上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时,她已经彻底懵了,有一瞬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只希望赶紧出来一个大仙收了自己,顺便把这个作妖的Y头片子送到一个遥远的地方去做苦力。 当看见北北眉飞色舞的脸和滔滔不绝的口型时,妈妈忽然觉得那张一开一合、说个不停的嘴好像在嘲笑自己,她恨不得一巴掌扇过去,马上打醒这个不孝的女儿,但又觉得这样太轻了,应该拿根棍子好好教训她一顿。 最终妈妈在就要崩溃的时候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她淡淡地说道∷“你是故意的吧?想借此逃避去相亲,是不是?” 北北闭住口:“您不是希望我早点结婚吗?” “你上次说喜欢你哥哥那个类型的,这才几天就变了,现在开始喜欢年纪大的了?” “人的想法是会变的,不行吗?” “你不用白费力气了,让你嫁人是肯定的了,除非把你那个男朋友找岀来。”妈妈镇定地说完这段话后就不理她了。 北北回身悄悄做个鬼脸,心里自以为得计,暗暗谋划着下次搞什么新的阴谋。 最让我头疼的是,她每搞砸一次相亲后就第一时间向我报捷,还问我干得漂不漂亮,弄得我不知是该鼓励她还是批评她。 当然北北的举措是有效果的,自从她说相中一个老头子以后,妈妈给她介绍对象的脚步明显减缓下来,不再那么频繁了,北北挺高兴的,认为自己的对策成功了。但是妈妈卡住了我们俩之间的联系,严格限制我们见面的次数,这又使北北极不满意,她忙活了半天就是为了和我见面,如今我这个真正的“男朋友”让她既不可见,又不可得,之前的一切岂不是都白忙活了? 正所谓祸不单行,安诺那边也出事了。因为我的东—”公司一直私自借用她们单位的一个仓库做办公地点,这件事不知是被哪个好事者给举报了,我们遇到了最坏的结局,安诺被单位开除了,我们被限令在一天之内搬出仓库。 办公地点没了不算什么,最多再找一个,让我接受不了的是安诺的工作丢了。我跟她说:“你别急,我马上就去找你们领导沟通,我跟你们的保卫处经常有联系,我不信他们连梁政委的面子都不给。 “算了,别给大家添麻烦了,反正我也不想在那儿千了。”她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这怎么算是添麻烦?你的工作是因为我被弄没的,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内疚地说。 “这事儿很容易解决呀,让我进你的‘东一’公司不就成了。”她微笑着说。 “那行吗?你这么大的人才,去我那里岂不是委屈了?” “我算什么人才,顶多是根火柴,到哪里一划就是一片混乱的火焰。”她自嘲地说。 “你能来帮我当然是最好不过了,你每个月想要多少薪水?” 她把身子靠近我低声说:“只要能跟你天天在一起,就算倒贴钱我也愿意。” “别这样安诺,工作是工作,感情是感情。” “好的,从今以后我就在工作中投入最大的感情,顺便也给你投入足够多的感情,成吗?” “成成成,你就是当来度假好了,别那么辛苦。”我安慰她说。 她补充道:“而且我知道你们公司里的美女多,除了米开罗的媳妇,剩下的那些女人都是你的菜,对不对?正好我去了‘东一’可以天天盯着凌大帅哥,省得你被别人惦记。” “你随便吧,我真是怕了你了。”我无可奈何地说。 虽然安诺跟原来的单位解除了劳动关系,这口气却让人咽不下去,我借口她的原单位保卫系统有问题,加上最近在搜查两个嫌疑犯,我就天天带公安局的人去检查,把整个单位搅得鸡飞狗跳,没有宁日,正常工作也进行不下去了。 在被我折腾了一阵后,她们原单位的领导终于受不了了,主动找我谈话,说可以把安诺重新调回去,并且担任一个部门的小领导,我回来问安诺的意见,她坚决不肯回去,说好马不吃回头草,我把意见反馈回去,她的领导说这样行不行,安诺的工龄太短,不符合提前退休的条件,给她办个离岗休养吧。 我说离岗休养的条件好像也不太够,几位领导马上说没关系,现在就给她调到一个轻松安逸的部门,根本不用去上班,原有的福利和待遇都不变,熬个二三十年就可以办理正常的退休手续了。我一打听才知道,那个部门里的人都是安诺这种情况,不是老领导的子女就是关系单位的亲属,只在单位挂个名,平时根本就不来上班,说白了,就是被单位养起来了。 我假装思考了一阵说那就这么办吧,从此以后不再带人去“检查”工作,安诺和原单位的劳动纠纷就这样解决了。 对于这个处理结果安诺非常满意,她夸我办事有力度,我说有什么力度,这纯属以权谋私、公报私仇。 解决完了安诺的工作问题,公司的办公地点问题还没有解决。还是安诺思路开阔,她直接让我们去她的“爱巢”办公,我说那是你新装修的房子,拿来办公不太合适。她说无所谓,那么大的房子她自己住着也浪费了,用来开公司才是物尽其用。 我说:“那你以后住哪里?是在公司住还是回去跟咱爸一起住?” 她不以为然地说:“我一个人住哪里都行,你就不用管了。” 看到安诺到我公司上班以后,北北羡慕得很,也要调过来,我说姑奶奶你就别添乱了,你在研究所那么好的单位工作,到我们这里来掺和什么。 北北不干,非要加入“东一”,还说我偏心。我说:“这也是为了咱俩好,你想想要是妈妈知道你放弃那么好的单位到我这里来,肯定猜到咱俩有事,以她的脾气你估计会怎么做?我的公司肯定要黄了,然后大批人都下岗了。你希望看到这种结果吗?” 她很不情愿地说:“我知道了,离你远一些就是了。” 随着安诺的加入,我的公司更热闹了,有时米开罗不在的话就是我跟一群女人在打交道,简直繁华至极。米开罗的妻子也正式调入了“东一”公司,我给了她不菲的高薪,妈妈这么安排也是想对米开罗形成一个制约。 这段时间葛离花和她的三个表妹干得挺开心,都比在原来的单位更卖力。我有时想,自己和那四姐妹在不同的场合结识,发生了不同的故事,最终竟然变成了同事关系,缘分真是一件奇妙的事。 随着“东一”搬迁新址之后,公司和公安局的事越来越多,我经常早出晚归,比以前更忙了。有一回参加局里的围捕行动,抓获了一批制销假药的不法商贩,其中竟然就有经营成人用品商店的欧利上。 他发现我是警察后很吃惊,随即想套近乎,我耸耸肩说:“对不起了,欧哥,只能公事公办了。” 在随后的查抄证物的过程中,果然从欧利上的店里起获了不少假药和过期药,还有一些是三无产品,他贩售的壮阳药也是有真有假,不过上次卖给我的“强者之星”却是真药。 还有一件事得到了证明,安诺在电影院给我做“冰火三重天”时用的辣椒油并不是城西最有名的老张家的秘制产品,而是从欧利上那里买的商品,据他自己交代,这种辣椒油也不是从正常渠道来的,有一些甚至是从他家隔嬷卖臭豆腐的那家铺子弄来的,这个奸商真是太黑心了。 抓药贩子的事让我忙得不可开交,公司的事都较少兼顾。有一天我回来得比较晚,刚走进电梯的轿厢里,忽然听到远处传来女孩子急切的声音:“麻烦等一下。” 我急忙伸手按住开门键,过一会儿便听到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接着有两个女孩子小跑着冲了进来。 她们进来以后我就愣住了,因为这两个人正是安诺和北北。她们看到我吃惊的样子以后只是微笑了下,似乎这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我怔了一下才问道:“这么晚你们来干什么?” “来吃宵夜行不行?”两个人的手里都拎着餐盒。 “别闹了,这个时候来串门不是找打架吗?我上次挨揍的伤还没痊愈呢。” “谁说要去你那里了?” “什么意思?”我没听懂。 “我们在你家的楼下租了房子,咱们现在是邻居了。”安诺笑眯眯地说。 “你也搬过来了?”我转过来问北北。 “是呀,你不开心吗?”北北兴奋地说。 “开……”没等我说完,她们住的楼层就到了,果然比我租的房子矮了两层,两个妹妹蹦蹦跳跳地出了电梯,临别时还转身跟我挥手说再见。 我呆呆地举起手跟她们比划了一下,心中暗想:这下实在是太“开心”了,她们俩居然把战火烧到了家门口,这回可真是热闹他妈给热闹开门—热闹到家了。 20.10 第二天我趁依依和妈妈不备溜到安诺和北北租的房子里,她们一见我来到就欢喜万分,轮流上来与我拥抱、亲吻,安诺还叮嘱北北:“快点把热水器插上,一会儿哥哥要洗澡。” “我急忙摆手说:“我不是来做那件事的。” “那你来干什么?” “我来是想问问你们,为什么在我家的楼下租房子?” “反正我也要找地方住,再说这样离你更近,不是很方便吗?” “但是离依依也很近呀。” “没事儿,我们已经做好防护措施了,你来瞧瞧吧。”安诺说完就开始带领我参观房间。 原来她们租了相邻的两间房,阳台是相通的,平时两个人就住在一间房里,另一间房保持空闲状态。由于另一间房通往另一个单元,遇到紧急情况时两人就可以通过阳台跑到隔壁并从别的单元逃脱。 不光如此,房间内也有机关,有几面墙是活动的,就连大床也被做了手脚,不但可以折叠变形,还可以藏人。 我看了一遍房间布置后感觉叹为观止:“你们俩可真是煞费苦心,安诺,你那天跟依依到底谈了什么?你不怕在电梯里见到她吗?” 安诺笑而不答。 我又问北北:“你在妈妈和依依的眼皮底下搬到这边住,不怕被她们发现吗?” “平时我们都从另一个单元走,基本上不会遇到她们的。” “这样太冒险了吧?” 安诺说:“你不知道吗,最危险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担心地说:“你们这是要把我放到火堆上烤啊。” “你担心什么,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近邻不如对门,对门不如共屋,共屋不如同房……” “我知道后面那几句,是不是:同房不如上床,上床不如内射,内射不如爆菊,爆菊不如互爆?” “你又开始胡编乱造了,哪有后面那些?” “我建议你俩别玩得太大,当心被人发现。我可是刚从医院出来没几天,下次再这么打一顿的话我就该进ICU了。”我一边说话一边摸着脑袋,还对那天花瓶砸头的事心有余悸。 偷情可真是最危险的游戏,不知道下次揍我时是依依领衔还是妈妈统军,反正想毫发无损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 本来我已做好了复婚的准备,可是依依又不肯跟我去登记了,无论我如何软磨硬泡她都没反应,连蓉阿姨都着急了,整天儿问我何时去办手续,我无奈地说这又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 蓉阿姨不悦地说:“你是不是又惹她不高兴了?” “我可没有,从谈恋爱的时候我就把她当成祖宗供着,您又不是不知道。” “是的,你对依依还真不错,不让她干活,还对她百依百顺,”她颇有感触地说,“要是没有拈花惹草的毛病,你还真是个不错的好男人。” “您难得这么夸我,怎么样,是不是想嫁给我了?”我笑着靠近她。 “你看,说着说着就来了,你就没有正经一点的时候吗?”她不住往后退着。 “好吧,说点正经的,您最近是不是又见依依的爸爸了?” “你找人跟踪我了?” “先别说那个,他又跟您提复婚的事了吧?” “我复不复婚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点我跟我岳父倒是挺相似,都想跟前妻复婚,都被拒绝了。”我自嘲地说。 “在渣男这一点上你们也挺相似的。”她撇了撇嘴。 “我这是关心您,您怎么还攻击起我来了?我找人查过了,他成立了几家新公司,想借着复婚的契机让您当股东和法律顾问,他还惦记着要分您婆婆的财产,打算拿您当筹码,是不是这样?” “你怎么什么都晓得?” “为了防止您被那个老男人骗,我可是没少下功夫。” “可惜你说的这些我早就知道了。” “我上次就说过了,他接近您是有目的、有预谋的,您当时还不信,这下相信了吧?” “不用你咸吃萝卜淡操心,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能搞定。”蓉阿姨越来越喜欢跟我打嘴仗了,可能她自己都没意识到,有时我说一些很无聊的话题她也能津津有味地接下去。 “不过您为什么跟他说自己已经有男朋友了?” “这个你也听到了?那是我搪塞他的话,不用当真。” “能跟我介绍一下您的男朋友吗?我想看看他有多帅。” “都说是搪塞了,你怎么还问?”蓉阿姨怕我越说越不靠谱,直接甩开我就走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微微笑了一下,她明明在潜意识里把我当成了男朋友,却嘴硬不肯承认,这没关系,我有的是办法,且看我如何一点点剥开她的伪装,让她在我面前露出全部的心扉。 机会很快就来了,蓉阿姨在网上订购了一台跑步机,估计这两天就要到货。我趁着有一天晚上她独自在家,钻到一个硕大的快递箱子里,找了一个人冒充快递员把箱子送到她家门口。 她不疑有诈,签字之后便让快递员将箱子放在玄关处,自己转身去拿拆箱的工具。等她拆开包装后看到我的笑脸时,立刻意识到自己上当了。 她愣了一下,马上向门口冲去,我反应很快,一下子跳到她面前,她转回身又去抢夺自己的手机和对讲机,也被我先拿到了。 没有了通信设备的蓉阿姨稳定了一下情绪,故作轻松地对我说:“小东,怎么来之前都不打个招呼?” “这不是想给您个惊喜吗?”我笑着说。 “你来得正好,我有一位老同学送了我瓶好酒,咱们边喝边聊,怎么样?” “行呀,小婿正有此意。”说完,我上前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她被我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 “您说呢?” “我听不懂。” “当然是先治疗、再喝酒了。”所谓速则乘机,迟则生变,我怕她想岀花招对付自己,不敢犹豫,话不说就直扑主题。 “小东,你先把我放下,我觉得这样太直接了,缺乏情调,咱们一起到阳台看星星,顺便培养一下情绪,如何?” “可以呀,真是好提议。”我说完便把手覆在了她丰硕的豪乳上。 “你不能斯文一点吗?” “好的。”我抱着她径直向卧室走去。 她着急地喊道:“你走错了,阳台在那边。” “没走错,咱们先治疗,然后再欣赏星空。” “你怎么就认准治疗了呢?就不能做点别的事吗?” “当然要做别的事了,不过那是在治疗之后。” “这样吧,咱们玩‘真心话大冒险’,自从上次玩过之后我已经很久没玩了。”蓉阿姨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您的提议真不错,我最喜欢这个游戏了,之前跟您玩的那次也很开心。”我说完把她放在卧室的床上,开始脱她的衣服。 蓉阿姨忍不住挣扎起来:“为什么脱我的衣服?” “您说呢?” “唉,你又来了,不能换句口头语吗?” “我也想换,但是您总做明知故问的事,让我没法儿换。” “帮帮忙,别脱我的衣服,成吗?” “您绕住了,咱们是先治疗,后做游戏,只能先脱衣服呀。” “凌小东!”蓉阿姨终于忍不住了,她发岀一声怒吼,“你还当我是你的岳母吗?” “失礼了,我和依依还没复婚,所以您目前只能算我的前岳母。”我有条不紊地去褪她的丝袜。 她气得抓起枕头就和我搏斗起来,我握住她光滑的双臂说:“妈,我希望咱们的治疗能在一个友好和平的气氛下进行,您觉得呢?” “你有想过尊重我吗?” “我当然尊重您了,不然也不会主动上门给您治疗。” “我什么时候邀请你上门了?” “咱们一直是十多天治疗一次,之前不都是这样的吗?”我振振有词地说。 她看我很有理的样子,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你的脸皮怎么这么厚呢,前几天刚被我捉奸,今天就来调戏我,你这是在报复吗?” “妈,我可不是小肚鸡肠的人,这两天您下身的瘙痒越来越严重了,您联系了好多家医院寻求特效药,有这件事吧?” “怎么这些事你也知道?是谁跟你泄的密?” “谁泄密并不重要,最关键的是您现在很需要我的帮助,我就是最好、最方便的特效药,您又何必再矜持呢?上次在车里不是很配合我吗?”我循循善诱地说。 “在车里不也是你强迫我的吗?” “您听我说,咱们今天就把治疗顺顺利利地进行完吧,只剩下一百九十五个疗程了,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完结了。” 说到这儿我就要啰嗦一下了,年轻人做事一定要讲效率,不要太过拖沓,我就是个很正能量的好榜样,这不,我一边跟她耐心地讲道理,一边脱光了自己的衣服,为待会儿的性交做好了准备,这就叫开诚布公,坦诚相待,我认为自己就是个很赤诚的君子。 蓉阿姨不肯听我的解释,还是在极力挣扎着,但是在床上她的功夫完全施展不开,而且我对她的武功路数很熟悉,所以她越来越难以招架,经过又一番较量后,她身上的衣物已经所剩无几,只有文胸和内裤还挂在胴体上,其它地方都是清洁溜溜的了。 她看着我高高翘起的大粗鸡巴,生气地说:“你的胆子越来越大,现在已经完全不征求我的意见,直接就霸王硬上弓了?” “征求您的意见就会同意吗?您完全就是讳疾忌医,不想让我给您治病,这是一种不健康的病态心理,必须要好好反省一下。”我把道理讲得越来越冠冕堂皇,自己都快信以为真了。 她被我的大道理说得怔住了,竟然不知该如何反驳,待到我熟练地解开胸罩时,她如梦初醒地捂住口说:“你还有没有王法了?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调戏妇女?” “现在是黑天,怎么是光天化日?” “这种事讲究你情我愿,为什么你每次都动粗?别忘了我是一个警察!” “我知道您是一个警察,但也是一个女人,对不对?” “你觉得我不敢抓你吗?” “咱们这是执行任务时造成的误会,属于工伤和意外性伤害,具体是谁的责任应该启动司法认定,关于中毒以及后续治疗引起的纠纷也应该申请仲裁,您想走法律程序吗?”我一本正经地问她。 蓉阿姨被我的义正词严说得没词儿了,她又愣了一会才说∷“可是,就算第一次是误会,后面那几次也都是误会吗?” “后面那几次是不是您主动找我要的精液?” “是呀。” “对呀,那您还说什么?” “我是让你把精液放在杯子里,没让你直接插进来。” “咱们已经试过了,插进来治疗的效果最好,一次能缓解十天左右,用其它方式只能缓解两三天,为了提髙治疗效果只能用最好的方法,这些您不是都清楚吗?”我一边说,一边拨开胸罩握住了圆硕的乳球。 蓉阿姨又恨又气,完全忘了理会我的成猪手:“可是……我有权选择拒绝治疗吧?” “您别忘了,上次咱俩的生殖器都被抹了药,而且互相是对方的解药,就算您不找我治疗,我还要找您解毒呢。” “这是哪门子的治疗?非要把那个东西插进来,简直太荒唐了!只有疯子才会想出这种主意,‘土豹子’那些人实在是太缺德了!” “谁说不是呢,可真缺德,搞得我要定期把精液献给您,这叫什么事儿呢!”我的手一直没闲着,把膨胀起来的乳头放在指间轻轻拉拽着,像在采撷两个红果果。 “你别得了便宜卖乖,这几次我看你都是色眯眯的主动要求治疗,那些坏蛋的鬼主意正好切合了你色狼的想法,对吧?” “您言过其实了,佛祖尚且能割肉喂鹰,舍身饲虎,我又为什么不能为您献出肉体和精液呢?”我的手开始顺着她的乳很向下方摸去。 蓉阿姨气得痛骂迫:“那我以后只能让你合理合法地强奸了,是吗?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古人不是教导咱们要‘存人欲,灭天理’吗?” “嗯,好像还真有这句话……”她有点糊涂了,感觉我引用的似乎真是圣人之言,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 其实我都不知游自己在讲些什么,完全就是满嘴胡说八道,趁着她晕晕乎乎的工夫,伸手就去脱她的蕾丝边内裤,刚脱到一半,她忽地又挣扎起来:“不对,你说反了,刚才那句话不是那么讲的。”说完两条润滑光洁的美腿又乱蹬起来。 没想到蓉阿姨会突然反扑,我被她连续踢了好几脚,一下子坐到了地上,但是我抓内裤的手没有撒开,所以那条白色小内内也一并被拽了下来,蓉阿姨下身贲起的肉丘和茅草地一下子露了出来,穴口的美肉似乎还闪着晶莹的光,看来也在期盼客人的来访。 她这时再想要护住自己的下身就已经来不及了,我双手一支,一个纵身从地上爬起,抓住两只粉嫩的脚踝将她的两条美腿大大分开,那粉红色的花穴正努着小嘴儿等待嘉宾的造访,蓬蓬的野草也焕发出勃勃的生机。 蓉阿姨用力蹬了几下腿都甩不开我有力的双手,她恨恨地说:“凌小东,你还是人吗?” “您不要把我看作普通人,要把我当成拯救您的爱人。现在您不是岳母,我也不是女婿,咱们只是两个互相关怀的人,何必互相攻击呢?您不妨放下一切,跟我共同治疗,这样既可以治病,又可以享受,何乐而不为呢?” 蓉阿姨眼见我的身子离她越来越近,只觉得双脚被捏得酸软,竟是使不岀什么力气,她辩论了半天都没占到上风,反惹出我一肚子的歪理,而打又打不过,现在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了。 我得意地看着微微颤动的媚肉,猛地低下头把花葵美穴含在嘴里,舌头如灵巧的小松鼠一般挑逗着肉壁内的敏感点,她禁不住发出“啊”的一声尖叫,象征性地扭动了两下美臂就沦陷在本帅哥高超的舌技下。 经过我一番巧告如簧的口交后,蓉阿姨失去了所有的反抗力量,完全弃械投降了,她在一阵剧烈的颤抖后,猛地喊了一声“不行了”,后背突然僵直,酥腰一阵上扬,主动挺起头紧贴在我的脸上,似乎在期待舌头探得更深,源源不断的浆汁从花心里流出来,淋湿了我的嘴边和下巴。 看到她享受快乐的样子真的很美,既然她已经舒坦过了,接下来就该轮到我了,我示威似地晃了晃又长又粗又黑的鸡巴,得意地说:“岳母大人,比舌头更好的东西来了。” 她看着我逼近的圆硕龟头发出最后的悲啼声:“你想过吗,这件事万一被依依知道了怎么办?” “就说咱们在治疗,她一定会理解的。” “你这种鬼话只有傻子才信。” “妈,您别担心,我之前说还需要一百九十五个疗程并不准确,那只是估计数字,实际上用不了那么多次。我看您最近恢复良好,也许再治个二三十次就完全康复了,到时就不需要再跟我做这种事了,我也不会再缠着您,依依也不会知道,这不是皆大欢喜吗?” 要说急病乱投医的人的防御值一般都很低,非常容易欺骗,而蓉阿姨这样陷入感情泥潭的女人就更容易轻信别人,别看她是副局长,一样被我忽悠得晕晕乎乎的。我一边用甜言蜜语哄着她,一边把鸡巴徐徐插进了湿润的蜜穴中,整个过程她竟然没有一丁点的反抗,眼睁睁地看着我钻洞涉水,直捣黄龙。 直到我开始缓缓抽插她才醒过味来:“呀,你怎么插进来了?” “您的反射弧也太长了吧?我还以为您要等到射精的时候才有感觉呢。” “你怎么变得……更粗了?” “恐怕是您的错觉吧,我的尺寸一直没变,估计您一定是练了缩阴术了。” “不对,我的感觉不会错,你真的变粗了,怪不得依依被你弄伤了,谁受得了越来越大的生殖器呢?”她皱着眉说。 “难道是‘土豹子’给我擦的‘如意’药有问题?壮阳药,壮阳药,不会一直这样壮下去吧?” “我不知道反正每次的感觉都不一样……”她喘息着说。 “您是不是以为我给鸡巴配置了一个武器库,每次跟您上床都换上不同的核弹头?”我戏谑地说。 “你的心真大……居然一点都不着急……”她被我撞得花枝乱颤。 “我着什么急?真正着急的应该是依依和您吧?”我笑着说。 果然女人被插上几次以后就忘了在心里设防,或者打开她心灵大门的通道真的是阴道,反正她不再反抗,似乎已对这一切认命了。 我跟她的做爱越来越和谐,两个人发出的牛喘声和娇吟声掺杂在一起,在卧室里不断回荡,我把她紧致的肉穴插得花汁四溢,高高凸起的肉丘被鸡巴根部拍得“啪啪”作响,在花心深处荡开一圈圈的快乐的波纹。 蓉阿姨对此显得越来越习惯,也越来越投入了,虽然鸡巴的粗壮让她每次都要花上一段时间才能适应,但她已经渐渐爱上了这个适应的过程,那种由疼痛转舒适的递进感让她觉得很刺激,也很销魂,她经常在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悄悄回味这种感觉,越来越觉得自慰是那样的无趣和不过瘾了。 她做爱时欲拒还迎的媚态真是太迷人了,可能她不知道自己有多勾人,每次见到她这个样子都让我斗志昂扬,鸡巴也变得更硬,说实话,如果她表现得太主动或太豪放,这种诱惑力就会大打折扣了。 虽然她在肉体上已经很迎合我了,但是大多数时候还是像一个被动的受害者,最快乐的时候我想要去吻她依然被避开了,也许在她看来做爱和接吻还是两码事,做爱尚且勉强和“治疗”挂得上钩,接吻则和“治疗”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这几回做爱下来,她内心抵抗的力量越来越弱,唯一坚守的就是那两片嘴唇。她还是坚定地认为只要接吻了就不算治疗,治疗,这是她唯一能安慰自己的字眼儿,如果没有这个词,可能我和她的关系就变成彻彻底底的通奸了。 最后高潮的时候我们几乎是同步的,我一个字都没说,蓉阿姨却完全领会我的每一个动作,我们像一对默契的舞伴,只需要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的想法,她借着身体的起伏与我一同奔向快乐的巅峰,两个人的耻部在一起剧烈摩擦,阴毛在一起欢快纠缠,肉体的碰撞是那样的合拍,倒像是一对偷情了很久的野鸳鸯。 当我的精液在她体内喷洒时,她抬起身子紧紧贴附过来,两条美腿紧紧夹住我,肥美的鲜鲍随着一股一股阳精的射出脉动着,抽搐着,宛如一个无底洞一样吞噬着插入其中的定海神针。这一刻要说她没有快感真是鬼都不会相信。 唉,蓉阿姨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做爱对象,我岳父当初放弃她实在是太蠢了。我原来还以为她可能是性冷淡,现在看来不是,她只是缺少一个合适的开发对象。如果她的“真命天子”岀现,她就会变得风趣、开朗、柔情,我相信她像其他的女人一样充满了很多对爱情的美好幻想,她心中一定也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爱情花园。 高潮过后我们都陶醉在升天般的快感中,我抚摸着她光滑的肌肤说:“妈,咱们越来越有默契了,就像在游泳比赛时一样。” “我越来越怕见到你了,你早晚会害了我。” “我不会害女人的。”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的行踪的呢?我跟老陆见面的时候仔细检查过了,附近没有别人啊。” “我是猜的。” “别想骗我了。” 两个人歇了一阵后,我问蓉阿姨:“现在有时间了,您想喝酒、看星星还是玩真心话大冒险”? “我想睡觉。” “也好,我陪您一起睡。” “你早点回去吧,别在我这儿耗着了。” 我俩又聊了一会,她貌似要赶我走,但光在嘴上说而没有实际行动。 等到肉棒又挺起来以后,我笑着又靠近了她,她似乎早就做好准备了,很淡定地看着我,泰然自若地等待着下一轮交媾的发生。她已经发现了,我每次做爱都像连续剧一样,不连着弄个三四次不会罢休的,所以她也不准备逃避了。 这一晚我像永动机一样不知疲倦,一见到那傲人的胴体就想把鸡巴插进她的身体,不管射了多少精液,只要休息片刻就马上满血复活,她看我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恐惧,我自己都有点吃惊。 在我不断的纠缠下,我们又做了三次爱,每次都让她欲仙欲死。她虽然很投入,也不太挣扎,但当我提议让她穿上警服时,她却说什么也不干,后来我又提出换别的姿势,她也坚决反对,最后只能我妥协,照旧用传统的男上女下的姿势。 不过在第四次交欢的时候出了点小插曲,彼时我正在蓉阿姨的身上驰骋,依依忽然打来了电话,吓得我停住身子不敢动了,生怕蓉阿姨在自己的女儿面前把我拆穿。 但是令人意外的是,她竟然没有透露一点风声,只是问依依还有什么事。我见情况并不危险了,索性又试探性地抽插了两下,她不自禁地娇哼了一声,声音又腻又嗲,让人心中一荡。 “妈,您怎么了?”依依在电话中听出有些不对。 “没什么,刚才不小心磕了一下脚。”她急得用手一指我,双目露出威严的寒光。 可惜这些恐吓对我的作用不大,我意识到她不敢大声喊叫,怕在依依面前解释不清,更怕自己和女婿偷情的事情曝光,所以现在我是她的主宰,她必须要听我的。 想到这儿我欣喜不已,下身发力又挺动了几下,她被我的深插捅得头部向后仰去,身子弯成一个弓形,饱满的胸部愈发向上挺起,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唔……” 我扶住她丰腴的腰身,欣赏着美人下腰般的美态。依依不明就里,还在电话里问道:“妈,您的脚还疼吗?” 蓉阿姨半抬起身子怒视着我,用口型对我说:“不许动!“ 我脸上露出调皮的表情,心想:不动才怪。 “没什么,我自己揉两下就好了。”她在电话里对依依说。 “这么晚您还没休息吗?” “一会儿洗漱完我就睡了。” 看着她旁若无人地打电话,我觉得有点无聊,深埋在蜜洞里的鸡巴也蠢蠢欲动,于是又悄悄挺动起了腰部,她用眼神警告了我几次,但我都视若不见,她只好又换了一副恳求的表恉,用口型说“求求你”,希望我鸡下留情,但这反而让我更兴奋了,深入蜜洞的插穴持续不断地进行了下去,把她傲翘的身子撞得动个不停。 蓉阿姨见我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只好一边强忍如潮的快感,一边跟女儿通着电话,偏偏今天依依的话题比哪天都多,说完一个又说下一个,让蓉阿姨根本没法儿挂电话。 这时我的动作逐渐开始变快,在她的玉体上加大了征伐的力度,卧室里响起轻微的床体摇晃声和肉体的拍击声,依依听到以后又问道:“妈,你在干嘛?为什么一直发出‘啪啪'的响声?” “我在……练习快步走。”为了防止肉体相撞发出响声,蓉阿姨拿了一件衣服垫在自己的身上。 “你的呼吸好急促啊。” “是呀,我走得比较快。” “您买的跑步机到货了?” “还没有,我在屋子里转悠呢。” 不知道为什么,跟蓉阿姨做爱时听到依依的声音格外让人兴奋,我的鸡巴霎时间硬得如同一根铁棍,撑得小肉穴快要裂开了,她张着香口露出不知是哭还是恨的表情,却又不敢对我发出个字的训斥。 这时我的胆子越来越大,俯下身开始频频亲她的嘴,她拼命地左躲右闪,还要分岀精力去跟依依通电话,别提多忙碌了。 “妈,小东说要跟我复婚,我没有答应他。”依依的声音忽然低沉下来,显得情绪不高。 “为什么?” “我每次想起他和安诺在一起的样子就不舒服,心里乱乱的,想等一等再说……” “现在他身边的女人都虎视眈眈的,你不怕夜长梦多吗?” “妈,您觉得我应该跟他复婚吗?” “当然了,像这样的禽兽就应该用婚姻关系绑住他,让他永远有一种内疚感和负罪感,你说是不是?”蓉阿姨说话的时候紧盯着我的脸,这句话一语双关,既说给电话另一端的依依听,也说给正在她蜜穴里打桩的“禽兽”听。 我没说话,只是埋头在她泥泞的田地里继续春耕,她一只手拿着电话,另一只手扶住墙头,防止床体晃时发出更大的声音,只是两条玉腿被我分得更开,饱满凸起的耻丘被撞得红肿,零零碎碎的阴毛都脱离小穴而贴到了肉棒的根部。我听说有一种病症叫“粉碎性骨折”,我和她现在就是在进行“粉碎性肏屄”。 这个时候充分考验了蓉阿姨的忍耐力和一心二用之术,她的胴体泛满了粉红色,如丝缎般光滑的香肌颤抖着,讲话的思路居然淸晰不乱,不愧是一位训练有素的神勇女警。 “妈,我觉得小东还有其他的女人……”依依忽然冒出这么一句。 这话直如晴天霹雳一般,吓得我身子一抖,巨棒猛地向前一捅,一下子插到了最深处,蓉阿姨来不及防备,发出了“呀”的一声惨叫。 “妈,您又磕到脚了?”依依关切地问道。 “是呀,听你刚才那么一说感觉很气愤,忍不住踢了一下墙,好痛呀。”蓉阿姨临时编了一个借口,却掩盖不了此刻的心慌。如果让依依知道了电话那头的妈妈正跟她的爱婿欲火同欢,恐怕会顺着电波爬过来找我算账。 “您快点再揉揉脚吧。” “你为什么说他有其他女人?你发现什么了吗?”蓉阿姨心虚地问道,此时我也竖起耳朵等待着她的答案。 “我是猜的,因为我觉得她喜欢年龄大的女人。” 蓉阿姨暗暗松了一口气:“没事不要乱猜。”她还担心依依说的是她,我却怀有另一个心思,以为她发现了妈妈和我之间的秘密。 “不是乱猜,我真那么觉得的,从杜晶芸暧昧的样子就看得出来,小东应该还有别的女人,说不定咱们还认识,肯定是个不要脸的骚劲十足的老狐狸精。” 听到这儿蓉阿姨又羞又气,显然她认为自己就是那个“老狐狸精”’,因为她正在我的身下婉转承欢:可是她又不能反驳,因为依依句句话都说得极准,倒仿佛亲眼看到了一般。 此刻我的肉棒油罐车也驶入了快车道,龟头如战鼓般剧烈敲击脆弱的花心,直插得她通体酥软,意识开始模糊,嘴里的话也连不成句子:“不要自己吓自己了……哪有什么老狐狸精……你就是疑心生暗鬼……” “我也不想猜疑他,但我就是控制不了自己,您说我是不是坐下病了?”依依的声线喑哑起来。 我恶作剧般提起蓉阿姨的丰臀,鸡巴以近乎垂直的角度猛烈轰击粉红色的肉缝,浆汁抑制不住地四溅而下,淌满两个人的股间,她咬着牙强忍住扶摇直上的快感,只觉得整个人被一个又一个的浪潮抛到了云霄之上,在这个紧要关头,蓉阿姨无比强烈地希望依依快点挂掉电话,因为她正在向快乐冲刺,但依依偏偏就是不肯收声,而且还哭了起来:“我还是很爱他.非常非常爱……我不想失去他……” 蓉阿姨已经无暇顾及女儿的哭泣声了,她顺手把手机塞到被子底下,试图掩盖住卧室内掀起的快乐的声浪,她完完全全地忘记了依依说的关于老狐狸精的话,全身心地投入到与我最后的肉搏中。 她的身子已完全失去了控制,不知有意识还是下意识地用力提起肥美的丰臀拼命上挺,扭动着腰肢迎合我的动作,蜜道和阴唇有力地收缩包裹,一吸一放地套撸、夹迫着肉棒,终于迫使我把浓浓的精华尽数喷洒在深邃的肉穴中。 这一刻真是太销魂了,我们同心一体,宛若飞鸟般穿云破雾地漂过肉欲之海,浑身都被惊涛骇浪浸透,最后完全紧拥在一起,像连体人一样密不可分。 这次的髙潮格外强烈,以致于蓉阿姨忘记了应有的矜持,她仰着头紧紧夹住我,身子蜷缩着像一只大虾,把这个姿势保持了很久。今晚的四次做爱中数这次最刺激,最狂野,最有偷情感和背德感,唯一的遗憾就是不能大声呻吟,大声喊叫。 等她再把手机拿出来的时候,依依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挂断了电话,蓉阿姨想也不想就又打了我一个耳光,直接把我打蒙了。 我呆呆地说:“‘请问您一下,治疗之后打嘴巴是不是已经成为标配动作了?” “对。”她抬手又给了我一个耳光。 “这次又是为了什么?” “你是不是把给我治疗的事告诉依依了?”她质问道。 “我有那么傻吗?” “她怎么什么都知道了?” “她刚才不是说了吗,是猜的,都是直觉。” “她一定发现什么了,我警告你,最好守住这个秘密,否则我就杀了你。” 歇了一阵我又问:“一会儿能继续治疗吗?” 她眉头紧蹙地说:“今天不行了,下面有点疼,是不是被你刮坏了?” 我趴下来检查了一番:“没事儿,只是有点红肿。” “我要上点药,今天就这样吧。” “那好吧,还剩下一百九十一个疗程,下次再说。”既然她觉得不舒服,我决定停手。如果不是她说下面好像戳破了,我肯定还会做第五次。 男欢女爱刚结束不一会,蓉阿姨就往外撵我,我苦着脸说:“现在是深更半夜,您让我去哪儿?就让我在这儿过一夜不行吗?天一亮我就走。” “不行,你在这儿我很不安全,连觉都不敢睡。” “您这还真是偷情的路子,做完爱以后就把情夫赶走了。” “快点走,啰嗦什么?” “好吧好吧,容我把衣服穿上行吗?”谢天谢地,蓉阿姨这次没把我光着屁股赶出去。 我穿好衣服走到门口的时候,她严声说道:“以后我取快递的时候一定要全副武装,说什么都不会轻易开门了。” 没等我回话,她“砰”的
【母上攻略同人续】 (20.7——20.10) 作者:飞星追月
20.07 送走刘洁阿姨后,我才发觉自己的后背上全是汗,衣服都湿透了。这次的谈话实在太过惊心动魄,我像经过了一次严厉的审判,给我的处罚比无期徒刑还要严重,我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无所遁形,就要暴露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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