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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啸江湖】(1-2) 作者:性师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2-02-28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剑啸江湖】 作者:性师2022年2月24日首发于第一会所             第一章 荒山野店与肉食   细草荒山径,游云过石田。   蜀地的路大抵如此,盲肠小道,隐于大山,时有凉风吹过,打开了齐人高的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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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啸江湖】

作者:性师
2022年2月24日首发于第一会所

            第一章 荒山野店与肉食

  细草荒山径,游云过石田。

  蜀地的路大抵如此,盲肠小道,隐于大山,时有凉风吹过,打开了齐人高的
荒草,露出了那蜿蜒曲折。

  路不好走,没有嶙峋巨石,却有鹅卵细小,马蹄儿印在上面,都膈着脚疼。
好在,苏玲珑胯下,是她们天香派的汗血宝马,天香派位处江州,依山傍水,人
杰地灵,有一马一剑一豆蔻之说,马是天下独一份的汗血宝马,豆蔻是三十年一
开花,七十年一结果的天香豆蔻。至于那剑,便是名震天下的伏龙剑了。

  剑伏苍龙,号令天下。

  传闻五百年前,天降陨石,石中藏剑,剑身有金龙潜伏,得之,可得天下!

  那剑竖插于雪山天池中央,现身江湖时,无数高手,争相前往,但却是无一
人,能够将剑拔出,直到百多年前,天香派老祖敛蛾眉横空出世,以一手游龙剑
法雄踞一方,来到天池,脚踏莲花,拔剑而出,之后,便在江州创立了天香派,
短短数年间,天香派已然发展成了武林一线门派,可惜老祖敛蛾眉天纵之才,却
是身患恶疾,最终在壮年之时撒手人寰,将伏龙剑,传与了现今天香派掌门惊鸿
仙子,也就是苏玲珑的师父。数年前,天香派与武林泰山北斗天师门起了冲突,
当今老天师从苏玲珑的师父手中夺走了伏龙剑,扬言代为保管十年,十年后,让
惊鸿仙子派一个看的过的后人来取,这位后人,自然便是苏玲珑了。

  此刻,苏玲珑策马扬鞭,正进入了蜀地边界,此时天色渐黑,日头西斜,估
计过不了多久,便是彻底黑了。这时,苏玲珑的身后,响起了一个略显稚嫩的声
音:「师父,咱们还要走多久啊,我饿了!」

  声音响起,苏玲珑无奈回头。

  身后,有一少年郎,紧紧跟着。

  这位少年郎约莫十五六七,一张俊朗清秀的脸孔,两道剑眉斜插入鬓,一双
凤目顾盼生威,鼻梁高挺,薄唇紧闭,黑亮的长发披散在两肩,藏青色的长袍随
风飘拂,说不出的洒脱,俊秀。虽然年少,却是一位不折不扣的翩翩少年郎。苏
玲珑白了他一眼,对于自己的这位俊秀徒弟,却是不忍心骂,只能淡淡道:「在
忍耐一阵儿,前方上了官道,便有驿站了!」

  说罢,又踢了几下胯下的马肚子。

  师徒二人一番赶路,终于是在半个时辰之后,来到了官道之上。

  蜀地多狂草,便是官道,都隐于两旁的山草之中。齐人高的草穗,有白蕊伴
风而飞,官道如龙蛇匍匐,九曲十八弯,一眼望不到边。好在,视线尽头,有一
驿站,孤零零的落座一侧。

  看到驿站,少年郎眼睛一亮,懒懒散散的姿态消失无踪,立马夹着马肚子,
奔腾了过去。二人尚未立马,一个粗布短衣、肩搭白巾的店小二便满脸讨好的迎
了上来。

  「二位客官是打尖儿还是住店?」

  说罢,已经自顾自的将苏玲珑和少年郎的汗血宝马拉到了一边。

  那店小二身形佝偻,皮肤呦黑,一双眉毛,稀松修长,咧着嘴,牙缝宽松,
仿若女子梳妆的尺子一般。

  苏玲珑皱了皱眉,也没说什么,反倒是少年郎李朝颜,三步并作两步,进了
驿站。

  大步流星,寻了一张方桌,坐了下来。

  「小二,一碗素面,两碟盐菜、三斤牛肉、四两黄汤,快快上来!」

  李朝颜说着,已经是迫不及待的直接拿起了桌上筷筒里的筷子。

  而进店的苏玲珑,则是四下看着,这处驿站,也是极为破旧的,外面看起来
没什么,但内中,墙面斑驳、地面凹凸,不大的空地,零零散散七八张方桌,桌
面也是如虫咬蚁啃,刀痕斧钺,络绎不绝。

  苏玲珑在李朝颜身侧坐下,那店小二刚要点菜,便被苏玲珑喊住了。只见她
将李朝颜手里的长筷拿了过来,一顺一倒握在手里,随即道:「两碗通天面,三
斤八百里,就这些!」

  说罢,苏玲珑将筷子递到了李朝颜手里。

  「好嘞!」

  一旁的店小二看了眼苏玲珑,转身去了后厨。

  诺大的店面,此时此刻还是只有苏玲珑与李朝颜两个人,余下的桌子,空无
一人。

  「师父,你筷子拿反了!」

  李朝颜少年心性,这还是长大以来,第一次踏出天香派以外的地方,一路走
来,见什么也是新奇。而苏玲珑闻言,则是一脸正色,开口道:「你初入江湖,
有些事情还不清楚,这坐落于官道一侧的驿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方圆数十里
仅此一家,因此大多数,都是黑店!黑店,自然是有黑店的规矩,与我们江州的
金陵城不同!」

  「黑……店?」

  听到黑店二字,一旁的李朝颜吸了一口凉气,好奇的四下观望,不过面上,
却是没有丝毫害怕之色,在他眼中,自己的师父,不单单是天下第一大美人,更
是天下第一高高手,只要有师父在身边,李朝颜便什么都不怕。此刻听到黑店二
字,自然是好奇的四下打量。临出门前,他可听不少派中的师兄师姐讲过江湖轶
事了,传闻这黑店,便是最凶残最恐怖的地方,有着诸多的讲究,甚至有些地方
的黑店,还有吃人的事情发生!

  如若你不懂规矩,被店家看了出来,说不定一夜过后,便是案板上的一堆肉
了……

  想到此处,李朝颜压低了声音道:「师父,这家黑店,不会也吃人吧?」

  「那是自然!」

  苏玲珑满脸严肃,开口道:「黑店有黑店的规矩,你若是按照寻常店家来点
菜,吃的便是白食!」

  苏玲珑的话,让李朝颜想起了自己刚才进屋时点菜的画面,那个跟着自己进
来的店小二,在听到自己点菜之后,明显面色有些不对。

  「白食是什么?」

  「在这里下榻的人的肉,也就是……人肉!」

  苏玲珑也不知是有意吓他还是如何,冷着脸开口:「在这里吃饭的规矩,筷
子不能正着拿,必须一正一反,上承苍天,下载后土。素面也叫食通天,通天面,
牛肉则称八百里,进店需得三寸香,这些规矩,你日后得牢牢记住,若是他日自
己行走江湖,可得注意!」

  苏玲珑一脸正色的对着自己的徒弟说教着。

  与此同时,驿站后厨……

  前后两扇门,四面有窗,熏得黑黄的土砌灶台,炉火正旺,一口铁锅正伴着
白色的蒸汽,浓浓滚动着。乳白色的汤水在锅里沸腾,边沿上的一些油沫更是攀
附着铁青的锅面,一些野菜叶子,此刻也是伴随着沸腾的开水贴在铁锅之上。

  翻涌的沸汤中间,大小不一,有些东西正在滚动着。

  有男有女,有腿有臂,正是一颗颗的……人头。

  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系着反着油光的破烂围裙,站在锅边,拿着一根半人
高的木杵,在锅中搅拌着。热气扑打在汉子的脸上,油滋滋的。

  一个剃去毛发的孩子的头颅滚到了锅底,一个皮肤细腻的女人的头颅又浮了
上来,边缘还有一些煮的肿胀发白的残肢断臂,分不清是女人还是小孩……一旁
的案板上,横着一具赤裸的女子上半身,自腰部以下,被拦腰切除,一个身材矮
小、贼眉鼠眼的瘸子,满手血水,正将自己的双手,从流淌着血浆的肚皮下方伸
了进去,一番摸索,刺啦一声,肠子血水,拉扯而出。案板下方,还放着一具蛇
皮袋子,那瘸子,将冒着热气的满手人肠,如猪羊牛狗的脾胃肠子一般,装进了
蛇皮袋子里,随后,便拿起一旁的菜刀,一只手握住了女人赤裸的乳房,另一只
手将菜刀横在了乳房一侧,慢慢的划拉,一寸一寸,将女人的乳房切了下来。

  这里都是瘦肉,有嚼劲,筋道十足!

  两个乳房切了下来后,便将刀尖对准了女人的胸脯,笔直向下一阵切割,如
庖丁解牛,将那身体零碎,尽数切割了开来。

  厨房里还在忙活,厨房外面,店小二已经是跑将了进来,笔直的朝着那拿着
木杵,在锅边搅拌的汉子而去。

  「掌柜的,来了两个客人,一个油皮子,一个白皮子!」

  油皮子有油水,白皮子没肉,这是行业的黑话,显然大大咧咧、毫无城府、
不懂规矩的李朝颜,已经是被店小二看穿了。而那掌柜的闻言,瓮声瓮气道:
「什么点子?」

  「一男一女,男的年少,女的嘛……」

  店小二说到这里,顿了一顿,随即认真点评道:「国色天香!」

  「哦?」

  掌柜的来了兴趣,冷眼道:「你可别骗老子,若是还和前不久的村妇一般,
老子扒了你的皮!」

  说罢,那五大三粗的汉子放下了手中的活儿计,朝着前厅走去,掀开门帘,
躲在暗处,汉子的目光,如秋风一般,在堂中扫过,蓦然,汉子的视线定格在了
西北角的方桌之上。

  一席白衣、黑发如瀑,曼妙的身姿,笔直的坐立着,哪怕只有一个背影,都
足以让这家驿站的老板瞪大了双眼,心跳加速,那插在云鬓之上的碧玉簪子,带
着细穗,缓缓摇摆。这一刻间,仿佛整个驿站都变得一片漆黑,唯一印在汉子眼
前的,只有那道曼妙的身影。

  似有所感,正坐在椅子上的苏玲珑转过了身来,瞬间,汉子感觉自己的心脏
仿佛遭到了重击,一下子停止了跳动,他不是没有见过美人,数年间来来往往他
这家驿站的江湖中人也有不少,比如那号称羌湖一点梅的梅花派,派中便全部都
是女弟子,且一个个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汉子有幸见过一回,可谓一个个都称
得上是万中无一的大美人了。但是和此刻的苏玲珑一比,便是仿佛萤火对皓月,
溪流对汪洋,无丝毫可比性。

  转过身来的人儿,一张俏脸,不染风尘,皮肤白皙,宛若美玉,一身白衣,
如阳春白雪,更似月中嫦娥,那长长的天鹅颈下,是饱满的酥胸,酥胸之下,则
是修长的美腿,庭中有穿堂风刮过,将那衣袍刮了起来,露出一截青葱如玉的美
腿,看得汉子口干舌燥,一双眼珠子都差点儿掉下来。

  察觉到那冒犯且火热的目光,苏玲珑满脸厌恶的皱了皱眉,而帘后的汉子也
反应了过来,立马放下了帘子。

  「掌柜的,怎么样?漂亮吧?我就没见过那般漂亮的妹子!像仙子似的!」

  「像个屁!」

  大汉闻言,照着店小二的后脑勺扇了一巴掌。

  「那就是!」

  「是是是……」

  店小二点头如捣蒜,满脸委屈,是就是呗,打我干什么?

  「那位仙子点了什么?」

  「素面和牛肉……」

  店小二站在一旁,委屈巴巴的交代着。

  「那你还不快去准备!」

  大汉闻言,怒目圆瞪,又照着店小二的屁股一个鞭腿,店小二无奈,只能快
步去了……而那大汉,则是再次将门帘撩起了一个缝,眼神火热的上下打量着坐
在庭中的苏玲珑,目光从肩膀到了屁股,又从屁股到了美腿,无论怎么看,都堪
称完美,看得大汉是心痒难耐,腹中邪火蹭蹭燃烧。

  那胯下,更是已经顶起了一支帐篷。

  ……

  「师父,既是黑店,我们何不……扬了它?替天行道,为民除害!」

  听到苏玲珑讲了诸多黑店的规矩,年少的李朝颜,已经是心痒难耐,恨不得
现在就抽出佩剑,惩奸除恶。

  而一旁的苏玲珑闻言,却是淡淡的摇了摇头,开口道:「江湖有江湖的规矩,
黑店有黑店的立场,这世间万物,皆有其存在的道理,若是各个江湖中人如你一
般,随心所欲,说杀便杀,这世间得乱成什么样子?我们遵守黑店的规矩,黑店
不惹我们,我们自然也便无权过问!况且,刚才的那番动作,已经表明了我们的
立场,黑店是不会招惹我们的,今天晚上,安心睡觉,明日还得赶路!」

  苏玲珑说着,却见那虎背熊腰的店家,已经是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素面和三
斤牛肉,从后厨走了出来。

  「饭菜来喽,二位客官,敬请享用……」

  说罢,店家已经是将饭菜一一放在了苏玲珑和李朝颜的面前,这本来是店小
二的营生,此刻却是被那虎背熊腰的店家接管了,放下饭菜之余,那店家还目光
灼灼的死盯着苏玲珑,粗大的鼻孔轻轻耸动,闻到的,全是女子那清雅淡香的体
味,落得鼻中,飘飘欲仙。

  目光更是定格在苏玲珑那倾国倾城的容颜之上,然后从脸蛋下落到了那饱满
的胸脯,白衣遮体,那胸脯已经鼓鼓囊囊的,行货十足。

  店家看了一眼,恨不得整个人一头扎进去,感受那柔软。

  心中已是浮想联翩,幻想着将这美艳的小娘子扒去衣物,狠狠的蹂躏一番,
尤其是那酥胸,定然是要握在手里,狠狠的揉捏……

  随着店家将饭菜放下,苏玲珑看了一眼,多了一壶黄汤。

  「蜀地干燥,送二位客官一壶黄汤,聊以解渴!」

  店家也是老江湖,淡淡的看了苏玲珑一眼,便收回了目光,随即起身离开。

  他眼光毒辣,自然是看得出来,那少年郎也便算了,这位美娇娘,可不是好
惹的主儿,身上料子细腻,配剑不凡,清澈眼神下,亦有凶光显露,是杀过人的
主儿,最主要的是懂得道上规矩,不过嘛……和一般成群结队的江湖侠客不同,
只有两个人。

  店家回到了后厨,机灵的店小二第一个围了过来。

  「掌柜的,怎么样?」

  「点子棘手,好在风清,夜半三更哨她!」

  店家说着,比划了一个手势,黑店的规矩,是不能对遵守规矩的人动手的,
但面前的店家,被苏玲珑的美色遮了眼,又看到苏玲珑只有孤身一人,自然是起
了歪心思。女的拿来享受,男的嘛……细皮嫩肉,煮上一锅肉,断然美味。

  这些人,眉稀、齿松、筋黑、目赤,正是食人之相!现今朝廷势微,兵灾四
起,这种荒山古道,自然是少了法理管制,人食人,已是常态。况且这人肉鲜美,
比之于牛羊肉,强了不知道多少。前朝天子,灭国之前,也是喜于食人,宫中嫔
妃,多半落了暴君的口腹之欲。人肉细腻,尤其是美人的肉,保养得当,可比龙
肝凤髓,食之,延年益寿,神清气爽。便是天灾兵乱之年,寻常百姓,也大多是
易子而食,更不用说是自幼习武的江湖中人了。

  李朝颜没多少江湖经验,看着掌柜的送上来的那壶黄汤,久久不敢动手,反
倒是苏玲珑,大大方方的多,拿起黄汤,给李朝颜倒了一碗,一饮而尽。

  天色已黑,吃过饭后,便在这处驿站下榻了。

  李朝颜和苏玲珑共同住了一间上房,当然,苏玲珑睡床,李朝颜,打地铺!

  虽是身处黑店,但因为与师父共处一屋,李朝颜显得没心没肺的多,不过多
时,已经是呼噜声四起。而苏玲珑,侧身趟于床上,看着自己徒弟俊朗的侧颜,
嘴角带笑,也跟着熟睡了过去……

  蜀地的天,月暗星稀,常常辨不明方向,一些个外来人,甚至还会迷失在这
盘根错节的大小山路之中。苏玲珑与李朝颜二人已经熟睡,到了后半夜,两个蹑
手蹑脚的身影,从楼下走了上来,步伐轻快,踮着脚尖,哪怕双足落地,都没有
发出一丝声响,这人的轻功不差,脚后跟从不沾地,正是驿站的店小二。

  摸着黑,店小二熟练地来到了苏玲珑的房间门外,房门紧闭,内中无声,店
小二从怀中拿出了一根竹筒,捅破了窗户纸,缓缓地将半截竹筒伸进了屋子当中,
接着对着竹筒另一端轻轻吹气,白烟在屋内蒸腾。

  鼾声如雷的李朝颜,被白烟飘鼻而过,头一歪,彻底昏睡了过去。

  就是这一歪头,让躺在床上、双目紧闭的苏玲珑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她目光
如电,朝着李朝颜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即像是察觉到了什么,闭上了双目。

  直到好一会儿后,「吱呀」一声,屋门被人从外面撬开,两道身影,一前一
后的走了进来。

  二人目标明确,直接就奔着香床而去。

  来到了床边,当先一人目光火热的打量着苏玲珑的那张俏脸,忍不住开口道:
「乖乖……真是漂亮,比前几日咱们捉到过的那几个娘皮子加起来都漂亮!」

  「是啊是啊,掌柜的等着都睡不着觉了……」

  本来,察觉到进了房间的二人,苏玲珑已经打算要动手了,但一听到二人所
言,苏玲珑也是敏锐的捕捉到了话语中的关键词,一想到这些人手里还有人质,
苏玲珑也便没有打算动手,可谁知道,那二人的行为越加卑鄙。当先一人,更是
直接将苏玲珑身上的被子掀了起来。苏玲珑裙衫已经脱去,内中只剩了一件单薄
的亵衣,掀开被子的二人,将苏玲珑那曼妙的身姿看在眼里,火热的眼神在自己
的身上来回游走的感觉,让苏玲珑差点儿就忍受不住暴冲而起,而其中一人,更
是直接将手放在了苏玲珑的脸上,轻轻摩擦。

  「真是绝了,这娘们……极品呐,好香……那奶子,真大……」

  「行了行了,先弄走,掌柜的等急了,误了掌柜的的兴致,把你头拧下来!」

  另一人催促着,目光同样不舍的在苏玲珑的身上游走着。

  其中一人闻言,却是一下子将手放在了苏玲珑的胸口上,然后猛地一捏,苏
玲珑喉咙深处不由得发出一声闷哼,身上却是冷静,没有表露出来什么,不过那
男子在趁机揩油了一下苏玲珑之后,也是直接俯身,将苏玲珑抱了起来。

  那人一双火热的大手,一只揽着苏玲珑的双腿,,另外一只从苏玲珑的腋下
穿过,五根手指,直接扣住了苏玲珑饱满乳房的边缘,便是这简简单单的一个动
作,都不忘记揩油。走在另外一人的身后,还时不时低头欣赏着怀中苏玲珑的娇
容,那饱满的酥胸贴着男人的胸膛,那人抱着怀中的温香软玉,闻着苏玲珑令人
心醉的提箱,呼吸不由得粗重了几分。

  「这娘们……三哥,我快要忍不住了!」

  假装昏迷的苏玲珑,自然是能够察觉到外界的动作,那抱着自己的男子,手
还不安分的挤压自己的乳房,再加上先前的那一下揩油,苏玲珑可是黄花大闺女,
虽有心仪之人,却是一直未曾婚配,哪里被人这般占过便宜,若不是考虑到那些
水深火热的人质,苏玲珑恨不得现在就跳身而起,将这两个登徒子全都斩首则个。

  听到抱着苏玲珑的那人说话,走在前面的人回头瞪了他一眼:「这娘们掌柜
的钦定的,你也配享用?你就祈祷掌柜的享用完之后能给咱们分杯羹吧!看样子
应该是个雏儿,第一次肯定很紧,嘿嘿……」

  前面那人,看着苏玲珑那曼妙的身姿,话语渐渐地不着调了起来。

  「那是自然,你瞧这娘们,胸多大,屁股多翘,你是没见上楼那几步,那腿
……啧啧……紧的跟筷子似的。不像咱前面捉住的那几个,大腿都能塞白菜了!」

  说着,那抱着苏玲珑的汉子又在半途中换了一个姿势,没办法,怀中的苏玲
珑,实在是太美了,柔弱无骨,诱人的体香一阵阵的散发着,仿佛能把人的魂儿
都勾起来一般,那抱着苏玲珑腿弯处的手,趁机隔着裤子,摩擦着那光滑的肌肤,
甚至于在换了一个姿势之后,用手指扣住了苏玲珑的大腿,轻轻摩擦着,甚至还
将苏玲珑的整个身子,往自己的怀里靠拢了靠拢,让那饱满的胸脯,挤压在了自
己的胸膛之上,更是随着步伐前行,左右晃动着。

  这种蜻蜓点水,更是让这人心猿意马,尤其是在下楼梯的时候,苏玲珑明显
的感觉到了有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顶在了自己的股沟当中,还从未和一个男的如
此亲密,苏玲珑的脸颊,登时羞红无比,也幸亏此时是夜间,灯光昏暗,那两人
没有察觉。不过饶是如此,在那硬邦邦东西的刺激之下,苏玲珑的身子也逐渐虚
软,浑身滚烫,耳垂更是如烧红的烙铁一般。这般羞辱,若换做平时,这二人,
早就成了苏玲珑的剑下亡魂,但是此刻,为了救人,这点儿羞辱,苏玲珑还是能
够忍耐的。

  可谁知刚刚从二楼下了一半,那人又干脆换了个姿势,其中一只手如同抱婴
孩一般,呈三角之势,用胳膊架住了苏玲珑的后背和腰,然后那只手,从下方拖
住了苏玲珑的屁股,这样的姿势,怀抱一人,若非有内力加持,寻常人是断然没
有这般气力的。而也因为如此,这人的另外一只手空了出来,从苏玲珑的大腿滑
了上来。

  「难道……」

  苏玲珑急了,这汉子的意思,苏玲珑再明白不过,若是换做平日里,这人还
未有动作,恐怕已经是被苏玲珑斩杀了,但是此刻,苏玲珑投鼠忌器,满心挣扎。
能开黑店者,皆是杀人不眨眼的个中恶徒,这些人又都是食人之相,若是一个不
小心弄出动静来,其他的人断然会警觉,到时候,苏玲珑可没把握他们这些人不
会狗急跳墙,徒增杀戮。因此苏玲珑纠结之余,那汉子的手已经是划过了苏玲珑
的大腿,转而顺着苏玲珑的领口一下子钻了进去,那单薄的亵衣,哪里能够阻挡
得了轻车熟路的登徒子,火热饱满的乳房,瞬间被五根坚硬滚烫的手指覆盖,先
前已经隔着亵衣捏过一把了,如今零距离的触碰,那傲人的乳房带给汉子的感受
只有一样——浑圆饱满、弹性十足,那软绵绵的感觉,仿佛透过五指传到了汉子
的全身上下,刺激着他骨头都酥了,而苏玲珑,也是心下一紧,这还是她第一次
被别人这般轻薄,差点儿便忍受不住,尤其是那五根手指,实在太过淫邪,握住
自己的乳房不说,还四下揉捏了几下,甚至于那粗长的指尖,还轻轻地在苏玲珑
粉嫩的乳头上面剐蹭着,速度极快。

  苏玲珑虽是在「昏迷」当中,但身体本能的意识还在,这登徒子仅仅是撩拨
了几下,苏玲珑粉嫩的乳头便黄豆般的硬了起来,察觉到这一点儿的汉子,呼吸
更加的急促,兴奋地差点儿便一脚踩空,从楼梯上滚下去。

  殊不知,此时的苏玲珑,忍受的是怎样的「酷刑」!

  从二楼到后厨,路程本就不长,但对于苏玲珑来说,却是个格外漫长,从未
有过的羞辱,让苏玲珑怒火中烧,但那乳房被不停揉捏的感觉,却也让中烧的怒
火中,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从楼上下去后,二人便一前一后,进了后院。

  还未走到后院,已经听到了同伴那猥琐的话音。

  「掌柜的,那娘皮子国色天香,您享受完,也给剩下的兄弟几个……喝口汤
呗?」

  「没问题!」

  掌柜的豪气干云,仿佛苏玲珑,已经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

  「不过你们嘴巴都严实一点儿,这等绝色,我可不想被当家的抢了去!」

  「晓得……晓得……」

  黑店里的几人,一听可以喝汤,能够一品这位美娇娘的芳泽,早已经是兴奋
地忘乎所以,自然是唯掌柜的马首是瞻。

  而驿站的掌柜的,也早已经是望眼欲穿了,看到苏玲珑,更是兴奋地浑身发
抖。

  「快……快……放我屋里,老子等不及了!」

  掌柜的,已经等不及要品尝这位人间绝色了。

  他压根不知,这半途中,自己的手下,已经先替自己「品尝」了一番了。虽
然仅仅是揉捏了片刻间,但那种感觉,却是让苏玲珑的内心,有了些许不一样的
感觉……而就在掌柜的这句话落下之后,原本在那大汉怀里「沉睡」的苏玲珑,
猛然睁开了眼睛,她那喷火般的视线,第一时间定格在了将自己抱在怀里的汉子
脸上。

  鸢肩豺目、唇齿外翻,脸颊处有一黑痦,上撮黑毛。

  单这长相,便形如恶鬼,侮辱了「人」这个字。

  一想到这样的人将手伸进了自己的衣襟当中,揉捏了许久,苏玲珑便气不打
一处来,自己的「第一次」,竟是被人这般夺去!只见苏玲珑单手猛地一拍抱着
自己的那人的肩膀,「咔嚓」一声脆响,四周入耳,紧跟着「砰」的一声,那人
双膝重重的跪在了地上,不单单膝盖骨磕了个粉碎,便是那凹凸不平的地面,都
陷了一个深坑。下一秒钟,苏玲珑如陀螺一般,横身飞去,顺势单脚一踢,那跪
在地上,膝盖粉碎的恶臭汉子,还未及反应,头颅已经是从脖子分离,如西瓜一
般,沸苏玲珑一脚踢飞。

  飞射而出的人头,正巧落在了另一人的怀中,那人下意识的抱住同伴的人头,
可他小瞧了内中的力道,就听「砰」的一声,仿若古钟闷响一般,那人抱着脑袋,
身子如离弦之箭般倒飞而出,身子落在地上滑行数米,堪堪止住。

  此时,苏玲珑已经安稳落地。

  「点子扎手,齐上……」

  前文说过,能开黑店者,皆是个中好手,面对苏玲珑的突然暴起,虽然损失
了一名伙计,但眼见苏玲珑手无兵器,掌柜的反应神速,大喝一声的同时,从腰
间抽出了一柄匕首。

  场中共有五人,高矮胖瘦,各不相同。

  这些黑店中人,向来是兵器不离手,掌柜的一声招呼,五人全都从腰间抽出
了匕首,明晃晃的匕首,月光下闪着寒芒。

  苏玲珑的那一脚,五人也都看得清楚,一脚断头,强悍无比。不过无兵器在
手,且是女流之辈,在场五人,都是刀口舔血之徒,自然是毫无畏惧,五人呈犄
角之势,照着苏玲珑包围了上去。当先一人,更是手持短匕,照着苏玲珑的后背
扎了过去。

  背后生风,苏玲珑微微侧身,风轻云淡间躲过这一击,另外四人再次杀来,
明晃晃的匕首杀机凛然,在身前、四周,如涛如浪。苏玲珑身处其中,却是丝毫
不慌,身如蝴蝶,翩翩起舞,那身形躲过杀机的当下,双指或轻轻夹住匕首,或
「叮叮」对着匕首尖端敲击,剑指神技,以指代剑,在人群中穿梭,游刃有余。

  交手几个回合后,苏玲珑心生不耐,瞅准空隙,对着其中一人胸口一脚踢去,
那人身子飞出数十米,重重的撞在院墙之上,跟着一口鲜血吐出,血中带着肉粒
……对于这些人,苏玲珑自然是不打算放过,夺过其中一人的匕首,穿喉、刺背、
斩面,眨眼间,围攻的五人已经只剩下了一个掌柜的。

  那掌柜的看着连杀数人,身上滴血未沾的苏玲珑,只感觉这美艳非常的小娇
娘,杀伐果断,心狠手辣,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窜到了头发丝,双目躲闪,早已
经是没有了拼杀的勇气,手中的匕首照着苏玲珑的面庞飞射而去,接着,双足点
地,借力飞窜,意图以轻功飞出墙围,可苏玲珑哪里肯放过他,躲过匕首的同时,
脚尖将地上散落着的其中一把匕首踢起,那匕首如离弦之箭,迅猛非常,带着破
风声,没入了掌柜的后背,那黑店的掌柜的,仿佛雕塑的泥人,双目瞬间失去了
光泽,「噗通」一声,整个人的身形,也如麻袋一般,从高空跌落,重重摔落在
地。

  四肢抽搐了几下,已经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解决了几人,苏玲珑先是来到了厨房,锅中,还有人头翻滚,案板旁,更是
堆着小山般高的头发丝,灶台里,火苗旺盛,烧的漆黑的人骨,正劈啪作响。一
旁的墙上,还有人皮、肠子,如猪狗牛羊的五脏六腑一般,清洗干净,等待烘晒。
饶是苏玲珑行走江湖,见多识广,此刻看到这宛如十八层地狱一般的厨房,也是
面露恶心。她从厨房出来,又四下挨个推开房门转了一圈,终于是在其中一扇房
门前面,愣住了。

  冲天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这里,似是存放食材之处,诺大的房间中,有无数个铁钩,自梁上垂下,铁
钩上面,有肥猪绵羊,有山鸡野味,更有……一个个人的躯体!

  大体……这里便是所谓的屠宰场了吧!

  只见铁钩之上,零零散散的挂着人的身躯和肢体,与鸡羊混杂在一起,微微
晃动,有的甚至还滴着血,被开膛破肚,腹中的内脏,已经消散一空。墙边,石
块、门板,不规则的堆成了一个砚台,台子上,有一具尸体,男性,胸腔到腹部,
已经被剥开了个一干二净,身子里的骨架,已经不翼而飞。尸体旁边有一个大木
盆子,盆子里面装满了心肝脾胃肾,甚至……还有一根软不拉几的生殖器,毛被
剃了个干净,在满是血泡的臭水边缘,沉浮着……

  苏玲珑的脸冷了下来,咬牙切齿,只恨……方才的战斗,让这些人,太过轻
快,少了痛苦,他们……已经不能算是人了!

  「救……救命!」

  就在此时,微弱的声音,从铁钩当中传出。

  还有人!有人活着!

  苏玲珑一个箭步冲入其中,在如同挂着腊肉的尸体当中,找到了一个男子,
他浑身赤裸、遍体鳞伤,尤其是双股之中,大腿之肉,已经所剩不多,森然的白
骨,依稀可见!一只脚掌,自脚裸处,已经被利刃斩断,锋利的铁钩自脊椎骨贯
入,先是吊着一只小鸡仔一般!

  这人……竟然还活着!

  「救……救命!」

  男人气若游丝,虚弱的抬起其中一只手,指着不远处的地面。

  这番话说完,便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歪头西去。

  顺着男人的手势,苏玲珑转头看去,眉头……渐渐蹙在了一起……

***    ***    ***    ***

             第二章 山雨浸柴扉

  天香派,江州第一大派,与少林、真武、天师、华山,共称五大门派,虽分
居各地,但影响力,都相差不多。

  少林不用多说,千年大派,自达摩老祖一苇渡江创立少林以来,延续至今,
一直是正道栋梁。

  而真武派,位于闽州境内,创立不过三百余载,也就是比天香派要年长一些,
最出名的,便是真武七截阵了,剑阵通玄,可见一般。

  至于天师门,存在有多久,无从考量,甚至江湖有传言,达摩老祖一苇渡江
之前,天师门已经存在,只不过天师门秉持的一直是兼爱非攻,从不扩张,从不
侵略,也从不参与武林纷争。

  不过嘛……天师门之所以能够超然物外,其中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天师府的
老天师了。

  这位,可谓是真正的武林泰山北斗,传闻,老天师至今,已有两百七十五岁
的高龄了,便是那真武派的创派老祖,晚年也曾败在老天师的手中。

  更别说其他的少林、天香、华山,现今的掌门们,排资论辈,都得叫老天师
一声老祖!而华山……现今虽然还是五大门派之一,但因为剑宗、气宗之争,如
今人才凋零,能够上得了台面的,已然不多了……

  至于天香派,创派不过百余载,老祖虽然惊才绝艳,但奈何红颜薄命,最终
香消玉殒,好在徒弟惊鸿仙子临危受命,扶大厦于将倾,虽力挽狂澜,但十多年
前于天师门的那场冲突,却是让天香派颜面尽失,原本,那至宝伏龙剑,本应该
只是天香派祖师能够拔得出的,认主天香,可谁知道,老天师竟然也是挥洒自如,
且还将那武林至宝扣了下来。

  传闻,得伏龙剑者得天下,只因伏龙剑里,隐藏着一个秘密,这个秘密,就
连老天师都讳莫如深,只不过随着天香派祖师暴毙,这个秘密是什么,无人知晓。

  不过整个秘密,应当是与伏龙剑分割不开的,这也是为什么,十年后,天香
派现任掌门,让苏玲珑前来领取伏龙剑了。

  顺着那人的手势,苏玲珑上前几步,墙角下,有一堆杂物,扒开杂物,苏玲
珑却是看到了一扇小门,这屋子里,竟然还有隔间?

  苏玲珑一愣,但随即还是弯腰钻了过去。里面的环境,豁然开朗,内中,竟
然也是一处隔断,几个衣衫褴褛的富人和孩子,正被捆绑着,看到苏玲珑进来,
几个人面露恐慌,即便是缩在了墙角,依旧不停地向后退着。

  那几个妇人,还算年轻,有两个更是面容姣好,可惜……身上全是青紫色的
黑青,衣衫破碎,白花花的胸脯,有一多半露在外面……苏玲珑能够想象的到,
这些人这几天以来,在这家黑店当中,面对那几个伤心病狂的恶徒,到底经历了
什么。

  苏玲珑虽是江湖中人,但面对大势,个人绵薄之力,又能做到什么?况且
……朝廷势微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北方匈奴,东方大辽,对于朝廷已经是虎视
眈眈,还有一个西夏,暗中窥伺,朝廷内中,奸臣当道,天子蒙眼,百姓早已经
是水深火热,甚至前不久,传闻并州那边,有人揭竿而起……

  如此大势,天下如锅粥,已是混乱不堪了。

  江湖中人,能保全自身,已经实属不易,更不用说是救助他人了,苏玲珑看
着这些个妇女孩童,心内也是悠悠一声叹息,上的前去,一一替她们解开了绳索
……

  其中一位面容姣好,却遭受了非人待遇的女子,在绳索解开的下一秒钟,顾
不得和苏玲珑说谢,以飞快的速度冲出了隔间,下一秒钟,凄惨的哀嚎声,便在
苏玲珑的耳边响起。

  「相公!!!」

  李朝颜醒来,是在颠簸的马背上,他揉着惺忪的睡眼,四下看了几刻,猛烈
地山风,将他模糊的睡意吹了个透心凉,一下子,整个人如同一盆凉水照头浇下,
瞬间清醒。

  这……

  他慌乱的看向四周,仿若见鬼。

  明明昨日,还是在驿站当中歇脚的啊,怎么一觉醒来,在荒山野岭了?

  心下害怕,李朝颜的目光,瞬间定格在了身前一手揽着自己缰绳的苏玲珑身
上。

  「师父……」

  李朝颜踢了几下马肚子,快步上前。

  看到的,是苏玲珑一张冷若冰霜的脸。

  李朝颜打了一个寒蝉,完全不知道自己师父是怎么了,昨日晚上发生的事,
他睡得死猪一样,哪里知晓……自己的师父,天下第一的大美人,昨日,被一个
丑了吧唧的汉子占了便宜,现在,正难受着呢!

  看到师父那张脸,李朝颜到了喉咙口的疑问,又自顾自咽了回去,转而放缓
了胯下宝马的速度,自顾自远离了一截。看了看自己的身上,衣衫也被穿好了,
莫不成……是师父……

  李朝颜看了前方骑在马背上的苏玲珑一眼,心下嘀咕。

  从李朝颜记事起,就是跟着师父,日常起居都在一起,宛若家人一般,起初,
李朝颜还以为苏玲珑是自己的母亲,后来才知道,他是孤儿,天香派抚养的,父
母早亡,没有亲朋,苏玲珑,也算是他的半个师父半个母亲吧,平日里,教导他
读书识字、剑法神功,私下里,对他亦是如母如师,教了李朝颜许多。

  只不过,天香派的掌门,不知何故,一直不怎么待见李朝颜,便是门中的其
他师伯们,对于李朝颜,也是颇为疏远。

  不过有师父在,李朝颜,也一直当自己是天香派的人。

  做为五大门派之一,天香派在江州的能量,还是很大的。甚至整个中原,天
香派在各地都设有分坛一十八座,能量庞大,不同于其他四大门派,偏居一偶,
据传闻,天香派,和朝廷都有牵扯,不过具体是什么牵扯,苏玲珑,包括李朝颜,
都不清楚!

  此时二人的目的只有一个,前往天师门,索取伏龙剑。

  二人一前一后,在官道上面快马加鞭着,走了一个上午,日头升起。

  蜀地险峻,这太阳,也略显毒辣,尤其是此时,三伏天,山里的太阳,像是
李朝颜手中的面饼一般,挂在天上。

  赶路了一个上午,在官道一侧的一颗参天大树下,李朝颜和师父苏玲珑下了
马,从行李中,各自拿了一块面饼,吃了起来。

  对于昨天晚上的事情,李朝颜虽然满心疑惑,但师父没讲,自己也便没在问。

  师徒二人,各自在一旁吃着面饼,喝了几口水,之后,就见苏玲珑背靠着树
干,坐了下来,开始了休息。

  李朝颜紧挨着师父,在一旁坐下。

  山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离得近了,师父苏玲珑身上的体香,伴着徐徐微
风,钻进了李朝颜的鼻孔当中。

  好香……

  虽然这种香味,早已经闻了不知道多少遍,但是每每闻到,李朝颜的心里,
总是悸动,他下意识的用眼角余光瞥向一旁的苏玲珑,只见师父背靠着大树,微
闭着双眸,一条腿笔直的伸着,另外一条腿,则是支了起来,一只手放在了上面。
样子既有着女儿的柔情,也有着侠客的潇洒,配上那宛若天仙的容颜,日光下,
更显得皮肤白嫩,风情万种。

  李朝颜这一路来也见过不少的女子,江州女子的温婉,青州女子的坦率,温
州女子的刚烈,湖州女子的文雅,这些女子,容颜不同,性格不同,自然也不乏
倾国倾城的绝色,但这些女子和自己的师父一比,就相差太多了,在师父的身上,
有恩师的严格、有娘亲的温柔、有剑客的潇洒、有大侠的飒然,种种不一的性格,
汇集在一人的身上,每每看到师父,李朝颜的心里,都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悸
动!

  此时,他看着一侧的苏玲珑,清风徐徐,长发翩翩,斑驳的树影,铺垫出一
副传世的美人图。

  末了,苏玲珑似乎察觉到了李朝颜的目光,长长的眼睫毛眨动了几下,似乎
是要苏醒。李朝颜连忙将视线转移到了一边,慌张的开口,转移话题道:「师父
……我们还有多久,到天师门啊!」

  「应该还有半个多月的路程吧!」

  苏玲珑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此刻他们虽然已经到了蜀地地界,但距离天
师门,还有不远的距离。

  「天师门……会归还我们伏龙剑嘛?」

  李朝颜又问了一个他所关心的问题,事实上这个问题从出发开始,就一直盘
桓在李朝颜的心头,江湖上,各门各派,对于伏龙剑都很是关心,就连朝廷,有
传言都不止一次去天师门索要伏龙剑,但奈何掌管伏龙剑的是天师门的老天师,
老天师的地位,可以用超然物外来形容,甚至比肩孔孟圣人之流,便是当今天子,
见了老天师,也需行恭敬之礼。

  江湖上甚至还有一句笑称,说是伏龙剑放在老天师手里,比放在天香派手里
还要安全。李朝颜在出发之前,对于这个只活在传说中的老天师,就一直很感兴
趣,同时也在想,连皇上都要不来的伏龙剑,老天师会安心给自己二人?

  而在李朝颜问出来之后,一旁的苏玲珑沉闷了半晌,随即道:「应该会吧!」

  这四个字,其实苏玲珑说的也很没有底气,对于这位江湖上的活神仙,其实
苏玲珑也没有见过,或者说都没有接触过,老天师从苏玲珑师尊手里夺剑的时候,
苏玲珑还是小孩子,但是这数年来,她在师父的口中,不止一次听过对老天师的
怨毒之词,显然被人夺剑丢面子的事,在天香派掌门的心里,一直是一个疙瘩,
可惜,势比人强,别说是现今的天香派掌门了,便是老祖在世,想要从老天师手
里硬抢,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对于这位超然物外、世外高人的老天师性情如何,苏玲珑也不知晓,不过她
心里也知晓一些,老天师盛名在外,既然约定了十年后来取剑,这份约定自然也
不会作罢,身份地位到了老天师这般,应当也已经是一诺千金了吧?何况……若
是老天师如同这天下人一般对伏龙剑感兴趣,恐怕也轮不到天香派的开派祖师吧。

  心中这般想着,苏玲珑也只给出了这饱含不确定性的四个字。而一旁的李朝
颜闻言,又紧跟着道:「那那位老天师,到底是怎样的存在?我听师兄师姐说…
…他是真正的天下第一!」

  「老天师……已经不能用天下第一来形容了,那是圣人之境,纵观整个天下,
除了老天师,再无一人,配称作圣人了!」

  话题聊了起来,苏玲珑也是颇为感叹。

  她虽不了解老天师,但也听说过一些,当年,自己的师尊联合少林、真武、
华山,四大门派上门,整个中原的高手齐聚天师门,却是被老天师一人拦了下来,
在天下群雄面前,一掌夺剑,便是四大掌门联手,连老天师一掌都没有走过去,
那等风采,虽然只是听一些年长的同门师兄说起过,但苏玲珑也能够想象的出,
两百多岁的老天师,实力究竟到了怎样的地步,甚至江湖有传言,老天师若想,
莫说中原,便是西夏、匈奴、大辽,所有的高手齐上,都不会是老天师的一合之
敌,这句话虽然有水分,将这位两百多岁的老天师讲的过于神话,但这也侧面印
证了,老天师在整个江湖人的心中,到底是怎样举足轻重的地位了……

  师徒二人闲聊了一会儿,马儿歇息够了,二人再次上路。

  蜀地的天,总是这般,说变就变。

  晌午尚且阳光明媚、万里无云,到了傍晚,已经是乌云盖顶,狂风呼啸。

  尤其是身处大山当中,风更急,更冷。

  黑压压的乌云,像是打翻的墨宝,将本就已经自山头斜沉下去的夕阳,整个
遮盖。

  狂风卷积着乌云,呼啸在山间,呜呜声响,从山峡穿行而过。

  乌云压得急了,霹雳声响,自滚滚浓云中开始浮现,一声接着一声,伴随着,
便是晴天霹雳,白色的闪电,如利剑一般,划破夜幕,现出短暂的明亮,随即天
上的云墨,如同一滩浑浊的污水,再次复原。

  李朝颜还从未见过如此天气,心想这蜀地的老天爷都是这般阴晴无定的么?
前一秒还是阳光明媚,下一秒,就想要大雨磅礴了?是的,此刻头顶上方的云墨,
已经将大半个天空完全遮盖了,山间的狂风,也吹得两人的衣衫猎猎作响,天地
之间,湿气已然从泥土之间散发。

  「师父,马上要下雨了,我们得找个避雨的地方!」

  李朝颜抬头看了看上方,不由得眉间一凉,再一摸,已经有雨水了。

  「往前走走看!」

  苏玲珑同样着急,他们二人虽走在官道之上,但蜀地路偏,想要再找一家驿
站,非是易事,这等天气,大雨将要倾盆,总不嗯呢该二人,淋一个落汤鸡吧?

  想到此处,苏玲珑扬鞭催力,马儿继续往前跑着,李朝颜也是一边暗骂着老
天爷,一边紧随其后。师徒二人一路狂奔,可秧云如墨,大雨不等人,片刻间,
豆大的雨水,已经是从高空当中噼里啪啦的落下,先前这几下,算是打声招呼,
紧接着,哗啦啦……倾盆大雨,狂瀑而下。

  「卧槽……」

  李朝颜叫了一声,继续扬鞭策马,他一直都是在江州长大,哪里见过这般恶
劣的大雨?江州的雨,一直都如同毛尖儿一般,细细密密的,哪里是这般狂躁?
师徒两人哪怕身下是汗血宝马,在雨水的冲刷下,片刻间已经是浇了一个透心凉。
衣衫尽湿。苏玲珑也是第一次入蜀地,准备不足,哪里见过这等瓢泼大雨,也没
个雨披啥的,师徒二人只能入落汤鸡一般,快马加鞭的赶路着。只想着寻一处地
方,避雨之用。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二人在雨中赶了一会儿路,便依稀在官道不远处,看
到了一处村庄。那处村庄,隐于大山脚下,密林之中,虽然冲天雨幕让人看不真
切,但确确实实是村庄无疑。苏玲珑和李朝颜都是心中一喜,师徒二人调转马头,
转而朝着那处村庄赶了过去。

  柳暗花明,不多时,二人已经来到了村口,村头第一间,便是一户人家,正
房连着偏房,墙围堵着,正是寻常农家院格局。此等大雨,二人自然也是顾不得
挑选,在离得最近的那户人家前翻身下马,将马儿拴好后,便翻身落入院子当中。

  瓢泼大雨,四周寂静,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了哗啦啦的雨声。

  正房门窗紧闭,如此大雨,自然是无法出门了,而且那大门,应当也是用橼
堵着。反倒是连着正房的偏房,门是虚掩着。此时此刻,苏玲珑也顾不得其他礼
仪了,带着李朝颜,快速飞奔进了偏房之中。

  房中无人,冷气森森,一大半的地方,堆着干燥的柴薪,显然这里应当是主
人家的柴房了。

  师徒二人进来后,李朝颜便第一时间关上房门,狂风暴雨,拍打着房门劈啪
作响。

  进的屋中的苏玲珑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只不过,此时此刻的她,当真就是一
只落汤鸡了,身上衣衫已经湿透了,哪怕是进了房子,云鬓当中,依旧有一股股
的雨水顺着面部流淌而下,苏玲珑深深一个叹息,内力运转,一股股的白色蒸汽,
猛地从苏玲珑的身上散发而出,那满身的湿气、雨水,片刻间全部在空气中蒸发,
只不过……雨水虽然没了,但苏玲珑全身上下的衣物,依旧是湿漉漉的,单薄的
衣衫紧紧地贴在肌肤之上,湿润中浸着雨水,让苏玲珑颇感不适。

  此刻若是只有苏玲珑一人,恐怕早已经是脱去了身上这湿漉漉的衣衫,但是
诺大的柴房里,还有着一个人,虽是自己的徒弟,却也是一个七尺男儿了。

  想到此处,苏玲珑转头看了一眼一旁的李朝颜,自进来开始,李朝颜就一直
没什么动静,可谁知道转头的瞬间,迎上的正是自己徒弟那火热的目光,只见李
朝颜愣愣的站在那里,目光牢牢地锁定着自己,像是被人点了穴道一般,站在门
口,一动不动。

  苏玲珑不解,转而顺着自己徒弟的视线下移。

  轰的一声,苏玲珑豁然明朗,一张俏脸,立马憋得通红无比。

  她压根就没有注意到,此时此刻的自己,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状态,那泼天的
雨水,将自己的衣衫弄了个湿透,白色的裙衫,此刻牢牢地紧贴着自己的肌肤,
在自己徒儿的面前,将自己那曼妙的身姿,展现的「一丝不挂」。

  白色单薄的丝绸裙衫,尽数贴着娇躯,那胸口位置的衣衫,此刻如同没有一
般,只剩下了几件单薄如蝉翼的轻纱,将她那本就饱满的乳房,还有那深邃的乳
沟,全都展露无遗!甚至于那乳形、连带着凸出来的乳头,都没有丝毫遮掩!深
陷的锁骨处,还有几股没有蒸发干净的雨水,顺势滑落,落进了深邃的乳沟当中
……

  苏玲珑只感觉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这会儿,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更
可怕的是,自己徒儿的视线,在盯着自己那两粒明显凸出来的红艳艳的乳头看了
片刻后,视线开始下移,来到了自己的腰部以下。

  那里……裙衫依旧紧紧贴着肌肤,与上方一般无二,颇为透明,外面的裙子、
披子、连带着亵裤都整个湿透了,那鼓囊囊如山丘一般的阴户,此刻正暴露在李
朝颜这个血气方刚的少年郎面前,甚至于那鼓囊囊的阴户中,连羞人且深邃的肉
缝儿都被勾勒了出来,周围的一圈黑色,连带着边缘凸出来的几根黑亮的阴毛,
都无时无刻不再彰显着苏玲珑的曼妙身姿的诱人。

  李朝颜虽然平日里与自己的师父形影不离,但是他哪里见过师父这等场面,
登时便看直了眼睛,一股邪火,在肚子里沸腾,随即,鼻孔一热,两行鼻血不知
何时便流了下来。

  直到血水滴落道地面,看直了眼睛的李朝颜方才反应了过来,慌慌张张的开
口道:「那个……师父,我去……我去生火!」

  说罢,一头扎进了屋子一侧,这本就是偏房,没有多大,大多数空地,已经
堆满了柴火,李朝颜用手扳折了几根,堆起了一个小型的火堆,随即用火石引燃
了火堆,屋子里,登时便明亮且逐渐温暖了起来。

  噼啪燃烧的火舌夹杂着屋外淋漓的大雨,逐渐升高的温度,并没有让屋子里
的气氛,有些许的缓和,苏玲珑的衣衫依旧湿漉且透明,不单单是苏玲珑,李朝
颜身上的衣衫也是如此,那少年郎精壮的身材表露无遗,最主要的是那下体,哪
怕有裤头做阻隔,依旧立起了一个十分惹眼的帐篷,单单是在先前看的师父的几
眼当中,帐篷就已经是立了起来,无论如何都没有下去。

  看到自己徒儿的裤头,苏玲珑的脸颊更红,红云如野火在草地里蔓延,瞬间
从脸颊耳垂到了脖颈,心脏砰砰砰的剧烈跳动,这还是她第一次,在人前这般失
态,或者说,在自己的徒弟面前,露出这种姿态……虽然李朝颜此时此刻已经不
敢看了,但一想到自己徒弟刚才那个直勾勾的眼神,还有自己此时此刻,浑身与
一丝不挂相距不远的模样,心下就一阵紧张,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而李朝颜,在生起火堆之后,就整个人蹲在火堆旁烤着火,视线直勾勾的盯
着劈啪作响的火苗,不敢再有丝毫冒犯,一时之间,两人相对无言,可沉闷的气
氛,在外面滔天雨水的加持之下,反而显得更加的尴尬。

  李朝颜此刻同样也是紧张无比,只感觉自己的一颗心脏,仿佛要从喉咙口跳
出来一样,虽然师父没有说话,但李朝颜还事感受的清楚,师父就站在自己的身
旁,没有动作,就那般站着。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无声的沉闷,有些时候,远比欢快的互动,来的更加尴
尬。

  这般站了一会儿,苏玲珑也在火堆旁边坐了下来,她双手抱膝,头颅低沉,
尽量让自己的手脚,遮住自己的敏感部位。同时紧挨着火堆,让那温热的火苗,
烘干着自己的衣物。

  两人的面庞,在跳动的火苗映照下,更显柔和。

  二人谁也没有说话,气氛依旧沉闷。这般僵持了一会儿后,苏玲珑最先按奈
不住了,开口道:「颜儿,我们不请自来,是否有些太过没了礼数?需不需要…
…和主人家说上一二?」

  这般天气,事有缓急,其实说不说,也都一样,苏玲珑心里清楚,但她这般
说,也是为了打破气氛,无话找话了。

  「额……」

  李朝颜也回应着苏玲珑。

  只见他装模作样的朝着门外看了一眼,虽然关上了房门,插上了门栓,但毕
竟是柴房,能有多好的质量?门缝一指多宽,风雨早打将了进来,将一小片地面,
整个打湿了。

  「外面雨大,等雨小一些,或者雨停了,明日清晨,再去拜会主人家吧,况
且……若是主人家介意,我们给些银两便可!」

  李朝颜这般说着,又往面前的柴火堆里,加了一些柴火。虽然说火苗旺盛,
可门缝外的冷风,依旧呼啸着。屋子里的温度,并没有多高,再加上身上的衣物
尚有雨水,紧贴着肌肤,更显冰凉。

  李朝颜话音落下后,便在屋子里打量了一番,之后,就见他起身,从那堆积
着半个屋子的柴火里,翻找出来了几十根树杈,将他们立在火堆旁边,随后,又
将另一边一堆堆的干草抱了过来,铺在地上,临时做了一个简陋的草垫,随即便
视线侧看着一方,开口道:「师父,将衣衫……脱……脱下来吧,烘烤一番,若不
然,明日……衣衫也没得穿!」

  虽是无奈,但李朝颜这话很现实,他们师徒二人不单单带了干粮,自然也有
途中换洗的衣物,可那些衣物,已然是湿了,现在若不烘干,明日真的是没得穿。

  苏玲珑,一张俏脸红的仿佛连跳跃的火苗都遮掩不住了,她虽然昨日才和李
朝颜同居一屋,但当时,她身上尚有衣物,何况,那衣物没湿,遮挡了全部的风
情,此刻,那些衣衫尽湿,穿与不穿,差别已经是没有多大了。

  一想到先前的场面,苏玲珑心里就如小鹿乱撞一般,她犹豫了一下,随即将
视线上抬,看向一旁的李朝颜。

  李朝颜说完那句话,添了柴火,便站起身来,面壁,不敢再有丝毫僭越。

  看到李朝颜这般,苏玲珑心下一松,也是在方才,看到自己徒儿那胯下立起
来的帐篷,苏玲珑才恍然惊觉,他长大了,终不似当年模样。男女有别,自己也
不能如他小时候那般,对他太过亲近了……

  这般想着,苏玲珑缓缓起身,一边看着李朝颜,一边解起了自己身上的衣衫。
一件件衣衫,从苏玲珑那曼妙的身姿之上褪下,然后被其放在了架子上面,对着
火堆,烘烤着。

  屋外,雨声磅礴,轰隆隆的雷鸣声,如野兽低沉,嘶吼阵阵。一道道的闪电,
透过门窗,将本就昏暗的柴房照亮,火堆的橘蕴,加上外面的闪电,师父苏玲珑
曼妙的身姿,印在了李朝颜身前的墙上,虽然他背对着李朝颜,但是两人同处一
屋,距离并不远,再加上,影子的投射,李朝颜只感觉自己的呼吸,越发的沉重。

  苏玲珑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她红着脸,一件件的将自己身上的衣衫褪下,外
面的裙袍,一件件搭在了火堆不远处的支架上,当然,并没有全脱,内中的袍子,
还被苏玲珑穿在身上。只不过……那袍子紧贴着身子,依旧曼妙,引人浮想联翩。

  好在,架在火堆旁的衣服,仿佛形成了一道衣墙,阻隔了李朝颜的视线。

  褪去衣衫后,苏玲珑便在衣衫后面的干草席上躺了下来。

  「颜儿,你也快睡吧,明早还得赶路呢!」

  「好!」

  苏玲珑躺下后,呼唤了李朝颜一声,李朝颜回头,也开始脱起了自己身上的
衣物,一件件湿漉漉的衣服,从李朝颜的身上褪下,然后在火堆的另一边,支了
起来。

  烘烤着衣服,两人席地而睡,彼此之间,既有两堵衣墙,也有一个火堆,噼
里啪啦的枝条爆裂声,包括外面的雨声、雷声、呼呼风声,在整个房间中响起。
两人谁也没有睡着,脑海当中,都在回想着刚刚一幕的荒唐事,不论是苏玲珑还
是李朝颜,脑海当中都是乱哄哄的,尤其是李朝颜,年轻气盛,一想到先前自己
师父那曼妙的身姿,丹田之处,总有一股虚火,便是屋子里的清冷,身上衣衫裹
着的雨水,都洗刷不干净。

  二人谁也没有说话,气氛一度沉闷。

  苏玲珑虽是在天香派中有了所爱之人,但毕竟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和谢苗
师兄虽情投意合,却从未有过什么僭越之举,更不用说是今日那种场景,几乎浑
身上下都被看了一个遍……与李朝颜虽是师徒,其实也年长不了几岁,这般做派,
如今安静下来,苏玲珑只感觉万分委屈,泪水红了眼眶,再加上昨日那汉子将自
己的乳房摸了个遍,苏玲珑遍更觉委屈,两行清泪,无声的从眼角流下,仿佛这
一路行来,清白已失了一般。虽然她心里也清楚,今日之事,怨不得李朝颜,但
是……那份委屈,着实是无处发泄。

  而就在屋子里的两个人,心思各异的时候,两人的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个
女子的声音。

  「别!你还来啊!」

  声音细腻,从隔壁穿墙而过,如此雨夜,冷风阵阵,哗啦啦的雨水加上雷鸣
声,本应该遮掩一切声音,可对于苏玲珑和李朝颜这种江湖中人来说,耳聪目明,
隔壁房间里的动静,却是听了个一清二楚……

  想来,隔壁房间中的,正是这户人家的主人。只是……此刻的主人家,有了
动静,声音落在苏玲珑和李朝颜的耳中,更显尴尬。

  听声音,似乎是一对夫妻,女人声音低沉,伴随着还有一声闷哼。

  「死鬼,你刚刚来了,歇一会儿,不行么……」

  女子声音妩媚的嘤咛着,而男子的声音,也同样粗犷。

  「这不是……娘子诱人么!」

  「屁,村东头的沈寡妇,也没见你少眉来眼去!」

  「她是个寡妇,哪能和娘子你比啊!」

  「切,那你也没少往过跑……」

  「哪里的话,我只爱娘子一个人!」

  两人依旧在你一言我一语的温存着,声音虽低,但却是清晰的传入了隔壁柴
房里苏玲珑和李朝颜的耳朵里。二人听着这番对话,翻翻绷紧了身体,不知道该
如何是好,而隔壁房间里,两人依旧在温存。

  「讨厌!」

  女人呼吸沉重着,伴随着还有一声闷哼,男人也同样火热的回应着:「娘子
这奶子,好大……好软……我吃一辈子,都吃不够!」

  「嗯……你轻一点儿,弄疼我了……」

  女子回应着,短短两句话,就已经是让柴房当中的苏玲珑和李朝颜红了脸颊,
两人先前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尴尬,再次爬升了起来,两人安静,柴房寂静,可
隔壁房间,俨然是一处山雨欲来,淫靡满屋。

  短短两句话,在李朝颜这个少年儿郎的脑海当中,就浮现了隔壁房间中的情
景,一男一女,这对夫妻同床共枕,男的压在女的身上,双手握着女子的乳房,
将头埋在那丰满深邃的乳肉当中,一下接一下的亲吻、舔舐着……虽然李朝颜是
个小处男,可是在听到隔壁屋子里的对话之后,脑海当中还是不由自主的浮现了。

  寻常人家,如此大雨,又是深更半夜,无事可做,自然是……做那事了…
…况且,朝廷一直鼓励生子,养儿在旁,也是对祖先之大孝。

  只不过,那事儿……苏玲珑和李朝颜听在耳中,再加上两人先前的种种,此
刻,一种莫名的思绪,在两人的脑海当中沸腾,李朝颜先是想着隔壁的男女,转
而,脑海当中又紧跟着浮现了自己的师父,先前进入屋中时候,那身上的衣衫贴
合的画面,曼妙的身材,饱满的乳房,修长的美腿,粉嫩的凸起,一想到这些,
李朝颜便感觉自己心里的那份悸动更加的火热,而隔壁房间里,涟漪依旧。

  「嗯……你……你慢一点儿,先……先别插那么深……」

  女子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这一次,却是如同火上浇油一般,让李朝颜,
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另一侧的苏玲珑,虽然也是没有动作,但是她如李朝颜一般,
并没有睡去,隔壁房间里的一切,同样也是言犹在耳,尤其是女子先前的那句话
落下之后,苏玲珑的脸颊更加的红润了,同时那颗刚刚沉寂下去的芳心,也再度
如同密集的鼓点,扑通扑通,跳动了起来。

  俏脸连着耳根子,都是一片赤红,滚烫的温度,甚至比之余一旁的火苗,都
有过之而无不及。

  「难道她们……」

  一想到两人刚才的对话,苏玲珑就感觉自己全身上下燥热,也不只是羞红还
是怎样,那身上冰凉的衣衫,仿佛都失去了刺骨的温度……

  眼中、脑海,仿佛只剩下了隔壁房间的那两个人,他们的身体,结合在了一
起……

  虽是处子,但苏玲珑,自然也知晓那是怎样一回事儿。

  而隔壁房间里,涟漪依旧。

  「娘子,你里面……呼……好湿!好多水」

  男子喘着粗气,继续用言语挑逗着。

  殊不知,他这一句话,算是一下子挑逗了仨个人。

  「你个泼皮,明明……明明刚刚才来过了,又……又来……谁能……嗯……谁
能,忍受得了你!」

  女子喘着粗气,也在断断续续的回应着。

  屋外,雷声渐渐小了,但是雨水,依旧卷积着狂风,噼里啪啦的对着门窗,
吹打着……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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