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征执黑落下的一子,正将双方争夺的半目气眼堵死。这一字落下,固然叫吃整片白棋,可也把黑棋的活路全然堵死,成了死棋一片。费鸿曦只消在那个假气眼里落子,整片黑棋就都要被提去,自然是输了。 但看他气定神闲地落子,似胸有成竹游刃有余,费鸿曦惊疑不定,说不定吴征有什么厉害的后手,已然寻到他看不出的生死关键,不由又考量起棋局来。 千算万算了半天,除了几个劫争之处,棋盘早已定死再无可发展的余地。费鸿曦全无头绪,吴征等于是自绝于此。他又算了一边确定无虞,才狐疑地落子,将这一小片自寻死路的黑棋提去。 吴征等了半日,见状立刻投子道:“我输了。”他提笔在桌侧的毛笔上划了一横,以示输了一局。将棋盘复位,拈起一枚黑棋啪地一声,仍是落在原地,将棋盘所有进退之路全部堵死,大有【你不杀我,我便杀你】之意。 费鸿曦又皱起了眉,不明吴征何意。但棋局他已了然于胸,这一回没想太久,依然落子将黑棋提去。 “我输了。”吴征麻利地投子,提笔划了一竖,将棋盘复位,依然拈黑棋落在原地。 转眼间五局已过,吴征熟极而流地认输,记录,复位,笑吟吟地再开一局。费鸿曦看吴征记录棋局次数的纸上写了个正字,大笑道:“吴掌门真是妙人!哈哈哈哈,好家伙,这就白花花的五两银子。来!老夫就陪吴掌门好生比一比!” “小姐,小姐。” “怎么样怎么样?” “姑爷输了五局了……” “我……这臭棋篓子……早料到如此。”倪妙筠刚刚抱着的一线希望顷刻间灰飞烟灭,几乎瘫倒在椅子上:“我就知道,再下一百局一千局他也赢不了……大事要糟了……外公呢,外公怎么说?” “老太爷夸姑爷是个妙人。” “妙人?都笨成这样了,还什么妙人?” “不是啊小姐,我远远地看老爷,夫人,还有费大公子爷在另一座凉亭里观看。老太爷称赞姑爷的时候,老爷也拈着胡子在笑呢。” “真的?”倪妙筠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恨不能亲自飞过去看一眼到底发生了什么。 “真的,看夫人也觉得十分有趣。你不知道,老太爷还挺腰振作精神,说要和姑爷好生比一比。” “难道借棋局比武功?吴郎把棋子打进棋盘里去了不成?那又什么稀奇,外公也能办到。哎呀……急死人家了……”倪妙筠胡思乱想,又打发侍女道:“你快去再看一看怎么了,等等等等,回来回来,你要是隔得远了看不清,寻机去问问我娘,到底是怎么了。一定要问清楚呀,别左耳进右耳出,我娘说什么你回来全忘了。” “不会不会,小姐放心,我每个字都记清楚了再回来。” 凉亭里一老一少仍在不停地落子,记录,复位,再落子。 “你看看你出的坏点子,爹爹较上了劲,不知道他们要比试多久才罢休。” 倪畅文看着两人重复的动作,却摇头晃脑大是欣赏,闻言尴尬道:“不是你说吴博士年少有为,吴府里如花美眷众多,怕女儿嫁过去受了冷落嘛……我这才央请岳丈前来,也好叫吴博士知道娶妙筠不易,日后当倍加珍惜……” “那……我也没说要为难他呀。” “这且不谈,夫人你看,岳丈大人已有多久不曾这样兴致勃勃过了?” “不是多久,而是极少极少这样。只有旗鼓相当的对手,才会让爷爷提起兴致来。姑丈,姑姑,自我随在爷爷身边起,这样的事绝不超过五回。”费金言目露羡慕之色,又有自叹弗如的遗憾。 “我输了。”吴征笑了笑,手边的正字写了满满一页,他顺手揭去换了一张新纸,划上一横。 “啧,要是每日都有这样的好事,老夫就富甲天下矣。”费鸿曦捋着长须,两人的较量才刚刚开始,这一页下来少说有二三百两银子。 “哈哈哈哈,费老爷子说的是,可惜倪府只有一个妙筠小姐。老爷子小心,叫吃。”吴征又拍下一子。 “提了。哈哈哈,有趣,当真有趣。”费鸿曦依旧如前提去黑棋一小片棋子,大笑道:“来来来,再添上一两银子。” 棋局一局一局地开下去,两人心无旁骛,乐在其中。 那侍女看了半天不明白,大着胆子,放轻了脚步趋至费欣娥身边,道:“夫人。” “嗯?筠儿让你来的?” “是。小姐让婢子来看看,婢子看不明白,报了几回都说不清。小姐急得头上都出了汗,婢子只好来打扰夫人。” “呵呵,五妹这般心焦么?”费金言忍俊不禁,这一场求亲搞得市井里沸反盈天议论纷纷,进了府还这般精彩,想不到后院里还有好戏也在上演,实在让人想不到。 “是婢子的错。婢子不明白老太爷和姑……吴大人在比什么,说了句他们对弈,小姐就急了,骂吴大人笨,还说他是臭棋篓子,怎么敢跟老太爷对弈……” “噗嗤,筠儿到底有多着急嫁过去?”费欣娥笑出声来,道:“你回去跟小姐说,他们不是在对弈,在比耐心,比恒心,比 毅力,谁先熬不住了才算输。” “是,婢子这就去。” “且慢!罢罢罢,还是给筠儿说清楚吧,否则她忍不得,一会儿自己跑出来偷看,那成何体统?”费欣娥放慢了语速,道:“吴博士输一场就赔一两银子,但是他可以一直输下去,输到他不想输,或者再也坐不住不想比了为止,才算他彻底输了,这场婚事也就作罢。老太爷赢一场不算赢,要么赢到吴大人不下了放弃,或是一两银子再也掏不出来,那才算赢。但是老太爷若是熬不住不想比了先认输,那吴大人便赢了。记得了么?跟小姐好好地说,让她安心等着。” 侍女默默念了几遍,确认没有差错,才又一路小跑着去了。 费欣娥也起身道:“你们先坐着,我去安排膳食酒水,这一局呀,可没那么容易下完。”这一老一少,一个老夫聊发少年狂,一个锲而不舍,定要铁杵磨成针,谁也不会轻易让步。同样的一局棋反反复复,还不知道要下多少回。 “原来……是这样……”倪妙筠膝弯一软,翘翘的丰臀摔在椅子上发出声闷响,这人哪里笨了,简直用了个最最聪明的办法。与费鸿曦比武是下下之策,不仅比不过,万一有什么损伤面子上都不好看。棋力也是比不过的,但借下棋比恒心毅力,吴征顺势展示对倪妙筠的一番诚心诚意。而且只要吴征不想输,他就输不了,这是铁心了要把倪妙筠娶回家! 费鸿曦当然也不会轻易放他过关,你说你必娶倪府的珍宝,那就看看你的决心有多大!到底大到了哪里。吴征借着棋局拉费鸿曦下水,只消他能坚持到最后,整个过程都是他对倪妙筠情意的最好展现! 一局棋反反复复,从巳时末转眼就下到了酉时末晚霞漫天,看两人的气势,还要继续下下去。 “叫吃,老爷子小心。” “提子!来来来,吴小友快快提子,老夫给你斟酒。”凉亭里的石桌旁又摆了张木桌,上面摆了十来样荤素下酒菜,还有糕饼与鲜果等等。不时有仆从上来添酒,再清理桌面,或是换上新菜。 “是。谢老爷子。” “谢什么。快快,摆好了?吴小友,落子!来,干一杯。”费鸿曦双颊红润意兴飞扬,举起铜爵先递给吴征,再举起自己的,两人碰了碰杯一饮而尽,又是一轮棋局。 “爹爹有多长时间没给人斟过酒了?” “不知道,反正我只得岳丈斟过两杯。” “他俩都喝了半坛子下去,要不要悠着些?” “姑姑,这点酒无妨的,再喝二十坛也无妨。他们没比酒量,也没有借酒取巧之意,就是爷爷兴头上来开心罢了,让他们喝吧。”费金言回头朝倪府管家招了招手道:“你拿信物回我府上找到管家,将老太爷珍藏的九粮珍全都取来,就说老太爷要喝。” 金乌坠地,玉兔东升。 侍女来回跑了已不知多少趟,腿都酸麻了,回到倪妙筠闺阁时已有些打颤。 “来来来你坐好,我给你捶捶腿。”倪妙筠扶侍女坐好半蹲着就给她捶起腿来。 “啊哟,小姐,你这是要折杀婢子么?” “哎呀你别管那么多,给我坐着别动。现在怎么样了赶紧说!”倪妙筠媚眼一横,又讨好道:“你歇一歇喘口气,待会儿再去一趟。” “婢子腿都要断了……但是为了小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侍女拍了拍胸口,道:“老太爷和姑爷还在下。费大公子把九粮珍都从家里取了来,老太爷这回一点不小气,能喝多少就喝多少。小姐你不知道,往年就算逢年过节,老太爷都只舍得拿个两三壶出来呢。” “吴郎……”倪妙筠垂首满目柔情,嘴角都是甜蜜的笑。情郎被爷爷所认可,看样子还当做了忘年交,是件值得骄傲的事情。而吴征的表现也没有让她失望,即使家中不断地出题为难他,他还是凭借自己的智慧折服众人。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他对自己的情意,正是这份情比金坚,才让他一往无前,绝不会放弃。自己担心了大半日,现在虽仍是焦躁,却无比地心安。女郎心中再清楚不过,这一阵吴征绝不会输给费鸿曦。 鸡鸣三声,这欢声笑语的一战居然又打了一夜。吴征额角开始见了汗,一整夜的不眠不休,加上枯燥无味的重复动作同样是极大的压力。说来轻松,其实是极大的考验。恒心与毅力嘴里说来都简单,但真又有几人能做到?不仅吴征,费鸿曦的脑门上不时冒出蒸蒸白气,显然也已动用了内力支撑。 但吴征嘴角还是带着微笑,气定神闲,只要费鸿曦还想玩,他就奉陪到底。 直下到了时辰近午,吴征依旧落子一记,费鸿曦哈哈大笑,袍袖一拂打乱了棋盘道:“吴小友,老夫是彻底服了你啦。认输,老夫认输。” “谢费老爷子高抬贵手。”吴征激动得腾地一声站了起来,竟把椅子都推倒在地。 “贤婿啊,贤婿。”费鸿曦朝倪畅文招了招手道:“不是老夫不尽力,实在吴掌门铁了心要娶筠儿,老夫也拦不住。” “不敢不敢,有劳岳丈大人,小婿惭愧……” “这有什么愧不愧的,老夫要恭喜你招了一门好女婿。”费鸿曦拿起吴征手边记录棋局的厚厚一叠纸页抖了抖道:“哪,老夫也不算白来一趟,这里可得一两万两银子吧?不能便宜了吴掌门,他家有钱,一两银子都不能少。 这份嫁妆就算老夫给筠儿挣的,也不丢人。筠儿呢,还不快唤她出来。” 倪妙筠早等得魂不守舍,一颗心飞在院子里不知道多久。仆从来传话音还没落,她拔腿就奔了出去。见吴征笑吟吟地张开怀抱,也不知是太过激动还是目中只有他一人,再顾不得害羞与避嫌,飞燕般投在吴征怀里,在他额头重重吻了一口。 吴征激动地抱着倪妙筠转着圈,费鸿曦捋须笑道:“郎才女貌,真登对儿!贤婿啊,快快与吴掌门定个好日子吧,老夫都有些等不及喝他的喜酒咯。” “等着急了么?” “你跟外公对弈,都吓死人家了。”倪妙筠想起来仍是心惊肉跳,又惊又喜之下,眼圈儿红了。 “我哪敢跟费老爷子比棋力呀,从今天起,妙妙就是我吴府的人了。” “去,不是今天。”倪妙筠陡然想起长辈们都在身边,忙从吴征怀抱里挣脱出来,羞红着脸见过费鸿曦:“外公。” “妙妙?嘿嘿,还是你们年轻人有意思。筠儿,外公帮你试了试,吴掌门一片真心,你嫁了个好夫家,往后你是能享福咯。从前迫于形势,幼时让你吃了不少苦。能有这一门好婚事,外公也心安得多。” “其实……若没有去天阴门,人家也不一定能认识他……”倪妙筠声若猫叫,垂着头揪着长发,忸怩不安间还是大着胆子说了出来。 “时也命也,焉知非福啊。” 费鸿曦感叹间,倪畅文已看好了日子道:“十七日之后又是黄道吉日,不知道祝夫人意下如何?” “我娘已允了,由我自己做主即可。倪大学士,就依您的意思办。” “还在叫我什么?” “呃……岳丈!”吴征大喜间跪地磕头,一时忘了控制力道,磕得砰砰作响。 【江山云罗】第十三集 第四章 登科之喜 柳弱花娇 2022年1月5日 第四章登科之喜柳弱花娇 吴倪二府定下亲事,很快就传遍整个紫陵城。倪府在盛国根基深厚举足轻重,不像吴征是个外来者,随便怎么说都不必太过担忧。加上倪家背后还有费家这个盛国柱石般的庞然大物,再随意指指点点,万一惹怒了人,后果就要掂量掂量。流言无法短时间平息,但坊间对吴府的非议随着亲事的定下一下子就少了许多。 对吴府而言,流言的减少并未让日子更好过多少。百姓们不敢随意再说话让无足轻重的流言少了,剩下的那些还敢说话的人份量可就重了。其中不乏指摘费,倪,吴三府有勾结在一起欲行不轨这样足以抄家灭族的可怖言论。若任由这些言论再散步下去,迟早还是会成燎原之势。 两家定情之后的第四日,便是大学士府衙开府议事的日子。这回开府也算是一年之中最重要的一次,隶属大学士府的官员都要到齐,只因盛国大大小小的书院几乎都会在这一日聚于大学士府,上报今年刊印出版的新书。 辰时刚至,昭文殿首席,太子太傅,辅国大学士倪畅文便已坐上公堂,传令开府。大学士府衙门外天还未亮就人山人海,盛国一百余家书院,无论大小规模都不会错过今日。每年昭文殿刊印的新书不过三十册,偶有哪一年文风颇顺着作频出,也不过多上那么三五册。书院若有允可,当然也可以自行刊印发行,但与昭文殿出版的书籍在地位上不可同日而语。没有哪一家书院有了得意作品而不来争一争的。 各家书院可派遣一人进入大学士府衙,有些书院的首席已白发苍苍,仍拄着拐杖颤巍巍地入内,即使一把年纪,不亲自来坐镇还是放心不下。依着排好的座次坐定后,倪畅文道:“各家书院依次报书,由本府过目。” 在座都是饱读诗书的大儒,闻言不由眉间一挑。往年可不是这样,一百多家书院,最少也有一本,多则十余本的都有。反正拿得出手的作品全都呈上去,万一入了大学士的法眼呢?几百本书想要看完,就算大略浏览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上报只有一日,但定下出版书目少说也要大半月。倪大学士今日的口气,似乎今年改了规则,在公堂上就要一一过目,难道要一日全部定下来? 大儒们心中惴惴,偷眼瞧瞄,倪大学士今日无论脸色还是口气都与往日的和善不同。板着个脸目露不屑,阴郁倒说不上,铁铁的心情不是太好。近来的流言确实有些夸张离谱,简直把倪府架到了火上烤,倪畅文心情能好得了才怪了。 还是檀鹿书院首席唐正奇率先起身,抱着七部新书递上道:“檀鹿书院报七部,请大学士过目。” 倪畅文接过七部装订成二十六册的新书,看也不看直接置于公案一侧道:“下一位。” 檀鹿书院无论规模与学术,都堪称盛国第一书院,此前指摘吴征最凶的林博士便是檀鹿书院出身的耆老。林博士虽已伏法贬为庶民,但学问威望仍在,依旧享有盛名。每一年昭文殿刊印出版的新书,檀鹿书院从未缺席。不仅是名士众多,所撰写的着作也的确当得上。 倪畅文今日却连看都不看,问也不问,结果官差送来的书籍直接闲置在一旁,摆明了不想搭理,今年出版的新书八成也泡了汤。 唐正奇见状心中大怒,忍着火气道:“倪大学士,这是何意?” “什么意思,唐先生心中不清楚么?”倪畅文皮笑肉不笑,接过弘湖书院呈上的七部二十九册新书,当着唐正奇的面就翻了开来。 弘湖书院与檀鹿书院声势相当,每年都争得你死我活,见唐正奇吃了瘪,书院首座谢言幸灾乐祸,抢着就把新书递了上来。 倪畅文不管唐正奇气呼呼地等在一旁不肯回座,花了些时间略略翻过弘湖书院的新书,摘去其中一部后道:“这一部与陛下近来施政方向不符,暂且搁置。其余六部都刊了。” 自有属下官员来接收六部新书,府衙里却是哄地一声,居然乱作一团。开什么玩笑,总共就三十来本新书刊印的名额,弘湖书院一家就占了六本,其他书院还活不活了? “嗯!”倪畅文脸一板,一拍惊堂木,喝道:“谁再搅乱公堂,立刻轰出去!” 各书院首座都登时安静下来,一个个满面悲愤,可都敢怒不敢言。 排名第三的月山书院也呈上五部十四册新书,倪畅文再一次一看不看撇在一旁。书院首座魏阳平与唐正奇对视一眼,顷刻间便达成暂时隐忍,容后发难的策略。倪畅文固然大权在握又深得皇帝陛下信任,但今日做得实在太过,必然引发众怒。 不曾想众怒来得这般快,接下来的三家的书院报上了总计十一本新书,倪畅文略略翻看之后居然全都应了下来。不过只报了六家书院,刊印名额就占了往年的过半,后头还有百余家书院尚未上报,他们哪里按捺得住?再让倪畅文这般简直胡作非为下去,其他书院一年的努力岂不都白白泡了汤? “倪大学士,请容在下一言。”唐正奇一下子就成了一百多家书院公推的领袖。 “说吧。”倪畅文待他始终爱答不理,只摇头晃脑地看着刚呈上来的新书,似乎这书写得颇有滋味。 “敢问大学士,未经严格甄选就轻易定下今年的出版书籍,这是何意呀?” “各家书院每年都有着作,且着书者都是饱学大儒 ,只消与陛下的施政不相悖,为何不能出版?唐先生的意思他们的书册不具水准么?”倪畅文随口应答,很快又翻完了数本,道:“这三本今年也都出了。” “大人!在下并非对各家书院有意见,也未曾说呈上来的书有何问题。”倪畅文伶牙俐齿,随口一句就险些把唐正奇架到了火上烤,唐正奇忍着气道:“在下的意思,是每年出版新书有限,大人蒙陛下恩典主持此事,当慎之又慎,优中选优。最起码,大人也要通览所有的书籍之后,再行定夺。可大人你……如此随意,率性而为,岂能对得起陛下厚恩。” “呵。”倪畅文冷笑一声,终于放下手中书籍道:“本官奉旨遴选着作普惠百姓,从来不敢有负圣恩。唐先生一贯是这样血口喷人的吗?” “你……大人此言何意?” “将士们在前方浴血奋战,击退强敌。唐先生却在背后攻讦盛国功臣,意图同室操戈,偏偏都是捕风捉影的猜测之言,不是血口喷人又是什么?唐先生是对我大盛蒸蒸日上,看不惯么?”倪畅文目露锐光,声虽不响,言辞却极其锋利毫不遮掩。 唐正奇面色大变道:“倪大学士请慎言。” “哼!谁该慎言?你好好想清楚!”倪畅文大怒一摆手,不再搭理唐正奇道:“下一位。” 倪畅文训斥唐正奇的话说得明明白,能来这里竞争出版名额的都是饱学人精,否则怎么来【腥风血雨】的地方争夺出版名额?还有谁不明白倪畅文的意思?形势比人强,为了出版一事也只能先低头再说。 这位书院首座也曾与唐正奇一起,以书院发了些论述吴征危险的文章。不是这些书院带头,民间传言哪里会流传那么快?他唯恐倪畅文也将书院里呈上的书籍搁在一边,亲自捧了上前道:“倪大学士,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陛下励精图治,前方将士奋勇厮杀,在下却疑神疑鬼,深为先前所为羞愧,望倪大学士海涵。在下回到书院之后,定组织学子深刻反思,也定会给吴博士一个公正的说法。” “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 “甚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倪畅文终于露出微笑,随手翻了翻书籍温言道:“这五部书均可今年刊印。” 有了这位带头,虽说又少了五部的名额,接下来的几家书院纷纷效仿,或诚恳道歉,或表态度,也一一获得倪畅文的认可,将出版的新书全纳入计划里。眼看新书数量已逼近三十本,剩下的书院心焦无比,唐正奇嘿嘿冷笑,只等倪畅文胡作非为下去,再联合剩余的书院一同发难。 不想接下来几家书院报得快,倪畅文批得也快,不知不觉间,今年昭文殿出版的新书一下子就累积到四十二本,远远超过往年。看倪畅文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依旧不停地审阅递上来的书稿,也都列入出版名录里。 “大人,不是在下多嘴,这……这么多新书,昭文殿能忙得过来么?”刚刚送交新书的首座喜出望外,但得了唐正奇的眼色还是忍不住问道。倒不是他对唐正奇多么言听计从,而是自己心中也实在疑惑不已。 “本官应承的事情,你的意思,本官在众目睽睽之下骗你?” “不敢不敢,就是……在下实在想不明白……” “没甚么好不明白的,今年昭文殿新刊印个四百本不在话下,若有多了也无妨,今年印不完明年再印。从今日起,昭文殿不缺刊印之力,唯缺好书。你明白了?” “明白了,有大学士这句话,在下就安心了!” 虽不知倪畅文到底要用什么方法刊印这么多新书,但既然当众说了,倪畅文不是信口开河之辈。 从早至傍晚,一百多家书院的新书一一报完,大都有满意的结果。各家书院最少都有一本入选,唯独恶了倪畅文的檀鹿,月山两家书院落得一手空。 唐正奇魏阳平见势不妙,这样回去不给人笑掉大牙?连书院的地位都要动摇,如何给书院交代?忙拦着倪畅文道:“大学士请留步,我等知错了。” “确实知错?” “知错了!在下回去后也一定端正全书院学子的态度,也一定为吴博士证明正身!绝无谎言!” “在下也是。” “嗯,既如此,你们两家的新书也一并出了吧。” 忙了一日闭了府衙,倪畅文松了口气。书院在民间市井极有地位,吴征的恶名必然可以洗刷干净。但倪畅文眉间仍有隐忧,喃喃自语道:“这一关你算是过了。但贤婿啊,这么多书院一同给你歌功颂德,你的名声从至劣转为至佳,你的名声本就不宜太好。常言物极必反,下一回又准备怎么渡过难关呢?” 时光荏苒,原本一日一日过得极快。可对倪妙筠而言,这满怀期待,又短短的半月时光却过得无比艰难。 在府中等待,虽也每日都帮着筹备婚事的种种所需,忙里忙外,仍觉度日如年。 好容易挨到大婚之日,女郎早早起身描眉画面,再着一身盛装,盖上了红盖头在闺阁里等待。耳听得锣鼓声由远及近停在府门口,鞭炮齐鸣。又等了好一会才听房门打开,倪妙筠心如鹿撞。 一双熟悉的手在垂落的视线里出现,粗糙,有力,缓缓地掀开红盖头。 如意郎君一身新郎官服,还是那个温暖又和善的笑意,眉目间的喜色与期待 全然藏不住。女郎娇羞间与他对视,一眼就再也移不开。 “妙妙今天特别好看!” “是么?有多好看?” “好看到……要不咱们别管什么婚事不婚事,就在这里洞房得了,等不及啦!” “去你的,别胡闹。快背我出去,不要误了吉时。怎么你直接进来了?” 吴征直接入闺阁于礼不合,但对这个男子而言,真是什么都不奇怪。 “吴府娶亲,当然吴府说了算,今日的婚礼也格外不同些。”吴征弯下身将女郎背好,只觉背上的新娘身形苗条,体轻骨盈。偏生她乖巧地伏在自己背后两团柔软硕大酥嫩,美妙绝伦。 借着红盖头遮羞,倪妙筠也顾不得众目睽睽下的亲昵动作。许是终于名正言顺成了吴府中人,一切光明正大,丝毫不怕旁人闲言碎语。 登上花轿,新郎官乘马引路,又一路吹吹打打回到吴府。道贺声喧天处只听圣旨也到。 吴征与倪妙筠同在府前接旨,只听太监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学博士,昆仑大学堂祭酒吴征今大婚,新娶倪氏为平妻,朕不甚之喜。特赐吴府美酒百坛,锦缎千匹,黄金百两,白银千两,铜钱万贯,白壁一双,翡翠一盒,珍珠一箱。祝吴博士与倪氏永结同心。另:钦赐倪氏为三品诰命夫人,诰书改日再赐吴府,朕不误今日良辰吉时,钦此。” 倪妙筠如此身份,只是吴征的平妻已让围观百姓心惊,平妻也赐三品诰命更是前所未有。但也有知晓内情者说吴府里从来都是韩归雁主事,吴韩二人自微末时相携至今,韩归雁始终是吴征的未来正妻。吴征并未因投效盛国就攀附权贵,待韩家始终如一,重情重义。 新娘入府诸般礼仪一一行过,吴征当着满堂宾客揭开倪妙筠的红盖头。新娘子娇颜如花,又是羞涩又是欣喜,嘴角的浅笑更让她美若天仙,衬着大红喜服依然苗条的高挑身材,更显楚楚动人。 午间的宴席都以倪府的亲友为主。吴征在盛国几乎不与权贵大臣们来往,朋友是在不多。除了丞相花向笛一家之外,都是倪府出面邀请。闭上了府门,院里都是熟人,吴征不必再避讳什么世俗成见。新娘子也不用回到洞里苦苦等待,就这么被吴征拉着挨桌地敬酒。在座虽觉这么做不太妥当,但看倪妙筠的如花笑颜落落大方地陪在吴征身边,穿花蝴蝶似地礼敬嘉宾,新郎官家也没意见,倒也替新娘子开心。 午时将尽,酒宴正酣,忽然赵立春急急赶来道:“陛下来了。” 不多时张圣杰携皇后费紫凝,贵妃花含花来到,抢先朝吴征拱手道:“吴博士新婚大吉,恭喜恭喜。” “陛下前来蓬荜生辉。”吴征上前要下跪,被张圣杰一把拉住,吴征轻声道:“陛下怎么来了?” “今日下朝得早,惦念吴博士,皇后与贵妃也想见一见亲眷,这就来找吴博士讨一碗喜酒,沾沾喜气。” “表姐。”费紫凝携着倪妙筠一脸的艳羡,在她耳边低声道:“真没想到,大喜的日子表姐居然能与众同乐,不用独自等待到夜晚,妹妹好生羡慕。你们家吴博士真是胆大又有趣。” “就是,这样……我好喜欢。” “是喜欢这样呢?还是好喜欢你家吴博士呀?” “去,你来羞人家。”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本宫能不能央请新娘子陪同去敬个酒呀?” 婚宴直喝到了下午,宾客们醉眼朦胧各自离去。到了晚膳时分就是吴府的家宴,别无他人。 席间说不得女眷们又爱调笑倪妙筠一番。女郎今日却格外地大方,想是正式出嫁,已是吴征名副其实的妻子,再不能取笑她偷情私通。 晚宴过后,将新人送入洞房,余者才嬉笑着散去。 洞房的这座小院早早为倪妙筠备下,女郎也在这里住过不止一回,本已无比熟悉,但今日正式入主,感觉还是格外不同。 夫妇俩携手步入天井,月华如水,星光灿烂,说不出地浪漫旖旎。倪妙筠喝了些酒双颊酡红,情动难忍一下子跳在吴征身上双腿一盘,深情道:“好郎君,人家终于嫁给你了。” 温软的呼吸,馨甜的女儿香,吴征深嗅了一口,抱着倪妙筠在天井里坐下道:“想破头也从来没有想到,我吴征最先娶的妻子居然是你!” “人家也从来没有想到。”倪妙筠满目喜悦,俏脸含春,凑上樱唇道:“只谢苍天赐给妾身这份姻缘,让妾身嫁给一位顶天立地,又温柔细心的伟男子。” 莹润的唇瓣,喷香的柔体,吴征不客气地抓着两瓣弹性绝佳的丰满翘臀不住揉捏。两人早已结合,但令他们都感到意外的是,洞房之夜和平日的感觉仍大有不同,一切都是那么新鲜,一切都是那么激动,还有一丝难忍的急迫。 “夫君且慢。”女郎咬着唇瓣,分明情动已极却又生生打断,让她自己都禁不住露出委屈之色道:“忙了一天身上都是汗,还是……还是等一会儿……” “夫人就算流汗也都是香的,怕什么?” “唔……不要……这样也不能尽兴……”倪妙筠嘟了嘟唇,从吴征怀里挣脱福身施礼道:“请夫君稍候,妾身去去就来。” “不要这样说话。”吴征也起身,又在翘臀上响亮地拍了一记,爱不释手道:“还和从前一样,我们吴府 不比遵循那些有的没的规矩,也决不能这样,大家都会很累。” “嘻嘻,那人家去了,吴郎也快去。”女郎离去之前,忽然红着脸颊张圆了小嘴,星月光辉下还能见灵巧的小舌在银牙间动来挑去,旖旎之意一见可知。娇羞的女郎何曾敢做出这么惹火勾引的动作?刚撩起吴征心火,倪妙筠嘤咛一声,终究还是羞得捂住了脸落荒而逃。 吴征心头的火气很少烧成了这样。倪妙筠天生娇羞,口舌之技也算不得行云流水让人销魂蚀骨。但害羞的女郎偶尔做出这般露骨大胆的动作来,勾引之意险些让人憋出内伤。于是吴征沐浴净身时,发现自己胯间的家伙始终昂扬翘立,就是不肯消停下去。 沐浴完毕神清气爽,吴征才发现浴桶边摆了一套干净的新郎礼服,与今日自己穿的全然一样。吴征笑了笑,也不知道倪妙筠什么时候安排下的。念及新娘子的喜好,吴征不禁心头又一热,快步向洞房走去。 烛光辉映灯影朦胧,紧闭的房门上透出个影影绰绰的人影。长发飘飘,侧立的身形苗条修长,更隐现豪乳细腰与丰臀。吴征心头火热,不知是灯下美人的婉约性感,还是多喝了几杯酒兴致正浓。 “谁?” “正是夫君。”吴征心头暗笑,但也未粗鲁地推开房门。不知道新婚妻子要搞些什么花样,但他十分乐意奉陪这份情调。 吱呀的开门声猝不及防,吴征原以为倪妙筠还要给他出些什么难题,没想到这么轻易地过关。愣神间女郎双手捉着领口,一把将他拉进房门。 砰地关门声焦急无比,新娘子也换了身干净的礼服,就在房门前钻进吴征的下摆里。 樱口里温热而急促的呼吸喷在卵蛋上,再钻进臀股与会阴,让吴征肌肉一紧。灵巧的香舌便趁机卷了上来,一缠一勾,一枚卵子便被柔嫩的唇瓣包裹着滑了进去轻轻吸吮。 吴征闷哼一声,害羞的女郎热情奔放起来,居然如此撩人。被含在嘴里的部分尽享温柔,可空落落的肉棒却像万蚁钻挠,麻痒难当。 新娘子吮完了一颗轻轻吐出,顺着皱皱的皮囊将另一颗又含进嘴里。衣袍下摆挡住了视线,吴征看不见绝色之姿的新娘子以如花娇颜凑在皱皮上的惊心动魄,不由大呼遗憾。 吸吮多时,软嫩香舌顺着棒根徘徊而上,倪妙筠的俏脸终于从下摆里钻了出来。女郎嘟着红唇含住龟菇,满面绯红,目光羞涩,但今日羞归羞,仍十分大胆地与吴征对视。唇含舌绕,饮酒之后愈加娇媚的容颜上,红唇如血,香舌如焰,这一对视竟似卖弄烈焰红唇的风骚。 女郎顺从地跪在身前,大大激起吴征的征服欲。他沉腰坐马,倪妙筠身随棒走伏低了娇躯,垂下了双乳,翘起了丰臀。只听裂帛之声响起,领口被吴征粗鲁地拉开,衣扣绷开,肩袖再不能搭住,从倪妙筠比丝缎还光滑的肌肤上落了下来搭在弯起的臂肘上。 女郎双目一亮,一瞬间更加兴奋!卖力地吞吐起肉棒,直吸得棒身晶光发亮,唧唧啾啾的吮吸声更是大作。混合着她酒后深浓发腻的鼻息之音,居然前所未有地淫靡放浪。尤其她目中的羞意始终未散,时不时羞得眼帘垂下再不敢看吴征夸赞又带笑的目光,片刻后忍不住又双眸一抬,急切地寻求情郎的赞许,又欣赏自己卖力之下,带给他诸多欢快的成果。 唇舌滚烫,肉棒却更加炙人,含着几乎将红唇香舌都烫得化成了水,否则今日的叽啾声怎会这样响?响得倪妙筠心惊胆战,却又着了魔一样怎么都停不下来。 吴征死死咬着牙,像一只恶狠狠的猛虎,忽然俯身托着女郎的膝弯将她悬空抱了起来。倪妙筠正吃得欢快,陡然间嘴上空空落落,娇嗔不依地以浓腻鼻音表示不满时,分开大放的腿心便被圆润滚烫的龟菇顶住。女郎双目光芒大展,大婚之夜居然连床都不上,在房门前情郎就迫不及待地要进入自己的身体,这样的刺激正是她深深藏在心底的喜好。倪妙筠双腿缠上吴征的腰杆,藕臂回环,重重喘息着将胸前两团粉润抵在情郎结实的胸膛上。 肉棒水光灿灿湿滑无比,可远比不上芳草覆盖的禁地里泥泞不堪。龟菇刚寻着洞口,两瓣肉叶便被撑得圆了,紧窄的花径滑不溜手,轻易将棒身吃了进去。倪妙筠目光迷离,仿佛轻飘飘如在云端的娇躯浑不受力,身在半空全然被情郎掌控之感居然也让她觉得无比刺激。 “夫君……”润润的丹唇一会儿抿一抿,一会儿又被银牙咬一咬,倪妙筠含笑带羞早就做好了准备。吴征深明她的喜好,必然是一路撕碎自己的新娘服,再把自己扔上床大力征伐。只是想了一想,花径便是一阵大力收缩啃咬,刺激得动情的双目里都险些滴出水来。 “为夫带妙妙去散散步。” 正不明所以,只觉吴征托举着翘臀的双手忽然一松,娇躯就此滑了下去。女郎一惊惶急间手臂双腿自然而然地发力抱紧,这才没掉下地去。可自家的娇躯下落,让肉棒一下子就被幽谷吞进了谷底直至末柄。倪妙筠虽身材苗条,可该丰满的地方一点都不逊旁人,娇躯下落的力量让肉棒撞击得又重又快,女郎全身酸麻,险些发不上力从吴征身上掉了下去。 嘶啦啦~吴征不扶倪妙筠,任由新娘子又是艰难,又是舒爽地挂在自己身上,反手就去撕衣服。质料上乘的新娘礼服被他撕成了条条破布,两人丝毫不觉心疼。这裂帛之声又响又长,吴征刻意撕 得很慢,一响一顿。响一声,他就走一步。这一步大腿顶开挂在身上的新娘,让她的翘臀抬起,肉棒也从花径里扯出半根。顿一声,双腿交错时女郎的臀儿失去凭依,又失重地落了下来,绵软的臀儿撞在结实的大腿上,响亮地将肉棒吞没。 倪妙筠咬唇蹙眉,明明幽谷里快意四射让娇躯酸软无力,还偏要痴缠着情郎以免掉了下去。尤其落下时那一下撞击,简直快把魂儿都撞得离体飞去。每一下都让她心惊肉跳,每一下都让她觉得自己再也支撑不得,随时要四肢一软掉落深渊。可吴征只专心地在洞房里转着圈圈,将她的衣衫一点一点地撕去。走一步,便是一片衣衫碎裂,走一步,便是一声艰难又欢快的媚吟。不一时地上都是碎裂的帛片,再走了两圈,双目迷蒙又几近脱力的女郎才发现地上居然落下了斑斑点点的湿痕,就在不知不觉间,居然已兴奋到了这样的地步。 “夫君好坏……”倪妙筠咬唇羞道。打小的羞人期盼始终藏在心底,却被【欺负】她的男子全数挖了出来,还变本加厉地折腾。可这一切又正中她的下怀,每一样都如此刺激,每一样都是她的喜好。那地上的水迹正是藏不住的心事,全从女儿家不许外人触碰的禁地里漏了出来。 “这样么?那我动作快些……”吴征一脸懵懂,片刻后终于忍不住嘴角的坏笑,足下加劲一溜小跑! “唔……唔……唔……哼……啊……”倪妙筠刚刚适应了节奏与韵律,散步一样的行走让幽谷的触感温柔甘美,四肢也渐渐有了力道,还能将小腰一扭一扭,配合着吴征加大推送与撞击的力道,让两人皆爽。可吴征忽然加力,一连串的快速撞击让女郎身体的快意从湖面清波变成波浪滔天,一时连骨头都酥了,险险一跤跌落。 啪啪的撞肉声不仅密集,还响亮了许多。倪妙筠已无力支撑自己的娇躯,幸亏吴征帮了一把托着那只丰臀。可这样一来,女郎修长笔直的双腿被情郎结实的手臂一架,几乎架到了他的肩膀上。这样的姿势让花唇像刚揭锅的馒头一样贲起,媚肉死死紧缩,圆翘细嫩的臀儿随着每一次剧烈地顶开又抛下甩甩荡荡。 《手*机*看*小*书;7778877.℃-〇-㎡》 比之散步的慢悠悠,小跑起来不仅抽送的频率快得多,连幅度也大得多。每一回抽出时肉棒都只留着龟菇卡在幽谷洞口,再借着娇躯摇晃的惯性重重地一插直抵花心。强烈的快意充斥全身,倪妙筠险些晕迷过去,全身上下都泛起可爱的小粒儿。 “这样好些了么?” 激烈的小跑一刻不停,啪啪的响声已分不清到底是撞肉声还是踏步声。吴征尽享花径吸紧了又夹又含的爽快,倪妙筠拼死搂抱也让她紧紧地贴在吴征身上。一对儿饱满的嫩乳从双腿缝隙间搭在吴征的胸膛上,随着两人剧烈的动作盈盈晃荡不已。 “哼……就会折腾人家……夫君帮人家一把嘛……要……抱不住了……” 新娘子哀戚的软语相求,激起吴征更强的征服欲望。女郎的乳峰极高,峰顶的粉晕之美人见人爱。一大片雪嫩的乳肤在胸膛上滑来滑去本已美妙无比,粉晕的触感又截然不同,两厢和一简直让人爱不释手。吴征暂停了脚步,环着倪妙筠的纤腰柔声道:“这一回,我就不停下来了?” “嗯。”倪妙筠一阵紧张,不知道吴征接下来会凶猛到什么地步。现在的快感就已如此强烈,地面上全是她泄出的水迹斑斑,娇躯已被折腾了酸软无比,不知道高潮了多少回。男儿要是再次加力,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彻底晕去……这么一想,只觉周身百骸每一个毛孔都在透着期待,又哪里拒绝得了…… “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交情淡淡的,比君子之交还不如。”吴征还是没有动,与心爱的女郎额角相贴,鼻尖相碰:“妙妙在我府上住了那么久,说过的话加起来还没超过十句?” “那时……我们还不熟悉,人家只是听令去的,也从没想到今后……会合吴郎有什么交集。” “后来慢慢的就有啦。”吴征凑近女郎的唇瓣,轻轻地一蹭一蹭道:“第一次见妙妙施展剑法,当时还紧守心关,只想着不能亵渎了人家倪仙子。可是那一幕我总也忘不掉,一直到现在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人家那天又没有多想什么……” “就像现在一样?我想亲亲你,你就不理我?”吴征还是一蹭一蹭,倪妙筠嘴角带笑死死忍住绝不回应。往事点点浮在心头,女郎已知他接下来想要做什么,这一刻虽然请动如潮,怎么也得再憋上一会儿。 “是没有嘛。哼,夫君乱说,你当时哪里有空看人家一眼……”倪妙筠叹了一口气道:“像我这样的女子,绝大多数都要为了家族献身,这本来就是命运。我没有怪外公和爹娘,也很认命,那时候,打从心里总觉得我不配去喜欢一个人……就算喜欢了也没有什么好结果,又何必妄动情丝。” “也是,我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开始,心里面就真正烙下了妙妙的印记。可能是桃花山谷?还是你很激动地劝说我来盛国?”女郎的叹气,像呵了一整口的香风,吴征的唇印了上去,轻轻地吻着:“只记得那天到倪府约着你雨中夜游,我好想亲一亲你,抱一抱你。那天的妙妙又可爱,又漂亮,又让人心疼。” “那你为什么没有做。我……多半也不会拒绝你。” “怕唐突了美人呀,而 且,从那一刻起,我就不想你再受委屈,勉勉强强。” “是妾身的错,妾身补给郎君好么?当时还不情不愿,想起来都好后悔,早些就干干脆脆地答应了多好……” “要啊,当然要补。补到我满意为止!” 喷香的樱唇贴了上来,先是轻轻的,小口小口地抿着,再是四片唇瓣层叠在一起,往往复复地交错。再后便是情浓得化不开,女郎献出香舌任由情郎吸吮品。两人就像回到那个夜晚,吴征开始心动,倪妙筠也有了异样之心。 也自那一夜之后,两人的情感拍碎了隔阂的那一层纸,一发不可收拾,再也压抑不住。两人的心开始迅速地贴近,越来越熟识,越来越亲密,越来越难以阻挡。 吴征一边品尝爱妻的香舌,一边搂着她的纤腰又缓步行走起来。有了吴征的助力,倪妙筠再不必费尽全力支撑娇躯,且情郎搂着她的纤腰托实,却丝毫不束缚腰下的隆臀。女郎奋力回吻之时,还能顺应吴征缓步的节奏前后摇摆臀儿,让幽谷一嘴一嘴地将肉棒吃个尽根而入。 叽咕叽咕的淫靡声与滴滴答答的花汁掉落声,拥吻更热,抽送更重。就像两人雨中漫步之后,一路相携着前行间相互吸引,情意越来越深。 吴征越行越快,肉棒搅拌着花汁的叽咕叽咕淫靡声被丰臀撞在大腿的啪啪声盖过! “唔……好深了……都顶到最里面去了……”倪妙筠似牙酸一样呻吟连连,又难过又快活,嘴角边却始终带着甜甜笑意。 “还不够里面,妙妙最喜欢的,才能顶得最深!” “唔……”倪妙筠呼吸顿止一般断了两下气,双眸如水,红唇若血。在伏牛山一役,两人的心终于再也不能分开,就像现在的大步飞奔,无论肉棒怎么迅猛地深入抽出,龟菇都卡在洞口的紧窄肉圈处,从未脱出。而吴征所言的顶得最深,便是在烟波山上的落英缤纷里,两人终于结合在一起!“请……请夫君……顶到最深的地方来……妾身想要……” “想要什么?”吴征将女郎放倒在摇椅,跨在肩膀的修长玉腿被他反压而上。 “妾身的穴儿……想吃白斩贵妃鸡……吧……”倪妙筠紧张地抓着吴征的臂弯,比往日更加的大胆换来的是羞不可抑。在吴征咄咄逼人的目光下,女郎终于撑不下去,嘤咛一声闭上了双目。 “爱妻请享用大餐。”吴征伏在倪妙筠耳边轻声道,双手一抓玉腿笔直地叉开,又见那双如脂粉大片抛洒在峰顶的美乳正盈盈晃动,美不胜收。这双美乳向来是吴征的心头好,尤其那两片大大的粉晕,即使惊鸿一瞥都有不能把持之感。吴征遂扎稳了马步俯身而下,一口将整片乳晕全含进嘴里,腰杆一收一挺就是一记直抵花心的重插! “啊……”倪妙筠一声尖叫,这一招直上直下的【临坛翠竹】同样是她最为喜爱,也最有感觉的方式。肉棒像只石锤一样直捣而下,重重杵在花心上,险些把她的魂魄都震得散了。 吴征并未有半点停顿,既已发,不止不休!从两人拥吻的温存,到一步步地越加激烈,此刻正是至为关键的最后关头。坚硬若石的肉棒一下又一下,比捣药还要凶猛剧烈。花肉密如梳齿的幽谷妙处像一只肉脂瓶儿,一下子就被捣出无数的浆汁。花浆丰沛,片刻间充盈小小的甬道,肉棒塞入时丝发难容,即使幽谷洞口朝天,花浆还是被挤了出来。紧窄的洞口像被掘出了一眼小喷泉,每次重杵都要冒出沥沥浆汁。 “杵死了杵死了……花心都要……被捣碎了……呜呜呜……”女郎的声线本就带着极重的鼻音,浑身舒爽间更加地腻人。更何况美乳还被郎君含在嘴里不停地重重吸吮,娇嫩的乳肉被吸来吸去,啵啵唧唧的声响丝毫不逊幽谷里被重杵的响声轻。乳尖粉晕本就是每一个人的敏感带,倪妙筠的粉晕远比常人的要大上许多,触感之强烈自然也要大上许多。 上下齐攻,被插弄的幽谷虽让倪妙筠有要坏掉的感觉,可花肉却是脉脉含情黏黏腻腻地缠着肉棒。倪妙筠的美眸睁开,媚光四射,只见郎君像出了闸的猛虎伏在自己身上,用力地吸吮,狠命地抽插。长腿被压得全然折起,抬高的臀儿让幽谷由下而上地迎接肉棒的俯冲,每一下都直接命中花心。 “妙妙夹得好紧。”淋漓的香汗,凌乱的长发,胯下的女郎娇弱不堪,只有团团包裹着自己的幽谷在有力地缠夹。吴征饱尝了口中美味,起身帮倪妙筠拨开额前的乱发,下身却一刻不停地连连重杵。幽谷里已成了水帘洞泉水漫溢,润得棒身抽送时快美无比。 “嗯……还要……”热热的肉棒一下下深入体内,仿佛要把一洞媚肉都给烫得化了。这股火焰一路蔓烧,让人暖融融轻飘飘地爽快如躺云端,又五内俱焚一样口干舌燥。乳尖的快意忽然顿止,女郎发出声不满的呻吟,藕臂胡乱抓着吴征又向胸脯上按去。 吴征牙齿轻咬叼着一只乳尖,酥弹的奶儿像糍糕一样随意拉长。舌一卷,两枚乳尖都没入口中,再重重一吸,两大片粉嫩嫩的诱人乳晕都齐齐被吸了进去。 “不成了不成了……杵坏掉了……吴郎……吴郎……”身心皆畅,无一处不满足,香汗发得让娇躯都似在发光。女郎两腿一盘一夹,热烈地扭挺着丰臀。穿梭重杵的肉棒就像掀天的狂潮,喷洒的花蜜一波又是一波,前头的快美刚刚倾泻而出,后一波又接连袭来。 肉棒上绵密细 致的梳齿噬咬随着甜媚的酥啼媚吟一同加力!倪妙筠娇躯剧烈地颤抖间忽然一僵,大开的花心里蜜汁滚滚而出……吴征发狠般地抽杵,全忘了嘴里两团香嫩如何地宝贵,只知胡乱地又吸又咬。 “啊……疼……哎呀……呜呜呜……”峰顶玉蕾被啃咬的剧痛刚起,幽谷紧咬的肉棒猛地一涨,急速律动起来,滚烫的阳精随之喷薄劲射而出!女郎呼疼又爽的叫声中,双腿死死一夹丰臀悬空,不管娇躯已抖得剧烈发颤,纤腰仍拼了命地扭磨旋转,像只粉白圆润的小磨盘,要将里头的汁液全数磨出来…… “妙妙?妙妙……” 大口大口的喘息,仍感觉自己像溺了水透不过气。浑身的毛孔都舒张开来大口大口地呼吸,这畅快的滋味却让女郎一丝力气也提不起来。情郎在耳边的轻声呼唤,才让倪妙筠仿佛神魂飘荡于六界的晕乎中略回过神。 “嗯?” “啊,没有晕过去……”吴征含着爱妻的耳垂,刚才着实有些狠了,生怕倪妙筠禁不住晕了过去,反为不美。 “没有~~”倪妙筠惬意地缩了缩脖颈,声音越发迷人娇柔道:“就是……一点点都动不了了……” “我抱着你,妙妙就歇一歇。”吴征将倪妙筠搂在怀里起身,陷在幽谷里的肉棒略微软垂,刚大泄特泄的花汁丰沛如溪流,滑滑腻腻,肉棒一下子滑了出来。原本堵在里面的花汁也像水柱一样哗啦啦地流出一大滩全滴在地上…… “哎呀……好羞人……今天怎么……怎么会这个样子……”倪妙筠四肢痴缠,埋首在吴征肩头羞不可抑。 “新婚之夜,分外激动些又有什么奇怪?妙妙这个样子可迷人了。”吴征抱着倪妙筠滚落床帏,看着明媚不可方物的爱妻,又叹息一声道:“就是为夫不太好。今日才把妙妙娶回家,明日就要远行……总是对你不起。” “夫君不要这样说。妾身既加入吴府就是吴家的人,来日方长,妾身没有怨言。”被吴征压在身下,倪妙筠一时想起他背负的艰难,柔情百转道:“就是此去长安山高路远,又一路艰辛,夫君务必时时念着这一府上下待夫君最亲的人,万勿冲动行事。” “爱妻放心。有娘和你陆姐姐与我同行,万无一失。这一趟最差就是无功而返,我们想走,又有谁能拦得住?”吴征轻松地笑了笑,打消爱妻的疑虑道:“天下虽大,唯有你们才是我的一切。” “夫君能这么想就好。可惜妾身不够争气,很多事还不能帮上忙。” “迟早的事情,妙妙千万不可着急。” “妾身知道,请夫君不必操心我。”倪妙筠温柔而坚定,吴府上下,接下来就是她最接近十二品修为,也是最有希望的一人。女郎目光流转,忽而又忸怩起来道:“夫君……明早……除了赶路……没有旁的事情……吧……” “明早还能有什么事?只有今晚才忙得很……”爱妻在人前动不动就羞人答答,今夜新婚又饮了酒,比往日还要大胆许多,居然主动要求。看她双目低垂,只偶尔一抬片刻间又躲了过去,烟视媚行得娇俏可爱,吴征心头大动,肉棒随之又挺了起来! 钝尖刚蹭幽谷,便觉一片肥嫩之地居然比平日还要饱满些。吴征一愕,起身低头一看,只见倪妙筠从他腰间放下的双腿居然止不住地大抖,像扎了三天三夜的马步一样,两瓣腻白的花唇肉居然已微红泛肿……以女郎精深的武功,又不是处子初破居然到了这副田地,可见方才杵得有多重多狠。 “是不是很疼?” “不疼……就是有点麻麻的……”倪妙筠羞赧道,刚才的姿势与力道不堪承受,丰腴有力的臀股居然无力支撑地发抖,幽谷洞口的嫩肉更是有些麻木的刺痛感。可女郎并不害怕,心里仍是满满的期待。 “再插真要坏掉啦。”吴征玩味一笑,又有些懊悔先前的过分放纵,使力过猛。 “可是……夫君明天就要远行,妾身想满足夫君……”两人相伴已久,女郎知道吴征一次难以满足,何况还是大婚之夜的旖旎情动。虽然一次欢好堪称酣畅淋漓,总是有些遗憾。 “其实……我早就想好了,今夜想摘了妙妙的这里。”吴征伸指在臀缝里一点,满心期盼着看看女郎娇羞不依,面红过耳的美态。 果然倪妙筠的俏脸刷地一下,比大醉之后还要酡红。她局促不安地扭着娇躯,目光躲躲闪闪,吞吞吐吐道:“那里……那……夫君既有所求,妾身自当……自当侍奉……” 吴征全没想到她虽羞不可抑,答应得却这般爽快。到底是书香世家自小学习礼义,嫁入吴府之后便以吴府人与吴征的妻子为约束,就算忸怩不安心如鹿撞,不碍她应承下来。 吴征又是欣喜,又对倪妙筠的做派怜爱之情大动,强忍着心中的冲动怜惜道:“若是不喜欢,妙妙不要勉强。我们府上没有什么三从四德,不需要一味迎合。” “没有……”倪妙筠更加忸怩,躲闪着吴征的目光好几回,见躲不过去,才无奈说道:“其实……人家听姐妹们私下说起过几回,也想……也想试一试……总是自己的夫君,没有勉强……” 吴征心中一荡,对错过了府上女眷们的私房话大感遗憾,也不知道她们私下里都偷偷说了多少有意思的事情。 “那……我们先试一试看喜不喜欢?” “嗯…… 从后面来吧……妾身怕受不住……” “呵呵,你们平常都聊些什么东西,连第一回要从后面来都知道了。”后庭紧窄,唯有后入的姿势最能放松,也最能承受初破的裂痛。倪妙筠从未试过,若不是听说哪里懂得那么清楚? “还不是玦儿,知道人家怕羞,每次人家在的时候,她都要故意说这些给人家听……” “可是妙妙听了之后,心里也在偷偷地想!还敢说怕羞……”吴征双手若有若无地抚在女郎腰际与两肋。 “不要说出来的嘛……”倪妙筠麻痒难耐,扭着娇躯去推吴征道:“好痒,别挠……” “那这里呢?” 美乳被把在手里轻轻摩挲,除了麻痒之外,更有一股奇妙的发颤之意。娇躯仍在扭动,但慢了许多,看上去更像迎合着轻抚慢揉。倪妙筠眯了眯双目,大感惬意道:“又痒又舒服……夫君……很会摸……” 虽说已准备将后庭禁地献了出来,但吴征向来不急不躁,也从不用强,总会很耐心地挑逗得女郎情浓欲深,一切顺其自然地发生。倪妙筠甚爱这样的循序渐进,只觉每一刻都是不同的享受。嘴上不敢多说,心中却开始期待被吴征挑逗得心花怒放之时,后庭小菊被他温柔破开的滋味。 “妙妙全身都香香滑滑,当然要好好地摸。”吴征五指像弹琴一样拂过美乳尖端,又将整座乳峰把在手里捏了捏。这般温柔的抚摸,一点一点地放下女郎的紧张,让她细细哼哼地喘息,峰顶那一点小若米珠的玉蕾又挺了起来,鲜红得几乎透明,美轮美奂。 “这样逗人家……”倪妙筠鼻音浓腻,银牙轻咬唇瓣,不知不觉间玉腿痴缠,一眯一眯的双眸里媚光四射,俏脸娇美无伦。 吴征恰巧将女郎双乳捧举,那俏脸与两片大大的粉晕交相辉映,不由看得痴了。好一会儿才道:“谁叫妙妙这样害羞,忍不住就想多欺负几下。”双手一捏一放,掐下时美乳尖端像吹气球一样圆涨起来,粉晕更加扩散开来,色泽变得血一样鲜红,艳光四射实在叫人爱不释手。 “嗯……唔……”敏感的奶儿被捏了几下,百般诱人的滋味让倪妙筠不禁发出几声轻吟,不由藕臂一紧向吴征怀里缩了缩。 浮凸的乳尖恰巧抵向他结实的胸膛。被手掌捏下而涨起的峰顶圆弧,带着大片大片的乳晕与小小的乳珠蹭在结实的胸肌上,被捏得充血之后更加敏感,又热又麻异常舒服。倪妙筠的芳心跳得越来越快,鼻尖里又飘来吴征雄烈好闻的男子气息,不知不觉间连心都痒了起来,幽谷里又有湿润之感。 女郎双颊羞红,美眸一垂一扬,垂时像闭合的珠帘,扬时又像清澈的星光。那瑶鼻樱唇,真是无一处不美,吴征心神意动向两片朱红唇瓣吻去。 “唔唔……”倪妙筠发出樱唇被封住的闷声,丁香小舌却主动吐了出来渡入情郎嘴里。嫩嫩的舌肉被品尝,甚至是被吸住了拉长的滋味都美妙非常。吴征还抓着她的双乳揉捏,腾出拇指对着乳尖的大片粉晕旋转。微肿的花唇不受控制地张合收缩,似含着摆在洞口的少许龟菇钝尖含吮。一点点刺痛,一点点麻痒直酥到了心里,芳心软绵绵地,幽谷又吐出丝丝花蜜来。 揉弄双乳的粗糙大手猛然抓了几把,又顺着两肋插入背脊的缝隙,向翘臀摸去。倪妙筠臀瓣一缩,挺翘而丰满的臀肉将那处即将被侵犯的禁地给含了进去,像本能地想要护住一样。一瞬间臀瓣绵软与结实兼具,手感绝佳!女郎条件反射的动作之后,发觉吴征并未鲁莽,而是双掌向外插入两腿之间轻轻分开,来来回回地抚摸着大腿内侧,幽谷花瓣与翘臀。她睁眼正见吴征带笑的眼睛,不由眯了眯双目露出难为情之色。但这一下也放下心来,藕臂紧了紧,娇躯放松地合上了双目,似是再无担忧,只想彻底地享受接下来的一切。 幽谷花瓣的微疼被抚摸间只剩下酥软,不时抓揉臀瓣的大手还腾出两指绕着腰上的美人涡打转,那麻痒令倪妙筠连扭腰身,不知是躲避还是要迎合。意乱情迷间,双腿被越分越开,臀瓣再包不住后庭小菊,终于被一指点了上去。 女郎娇躯颤了颤,唇瓣被松开,粉颈又被吻住,顿时没了力气瘫软下来。脖颈上细嫩的肌肤原本极其敏感,此刻她却全然顾不上,后庭禁地正被轻轻地抚触。情郎的手指尖圆润而粗糙,点在洞口被紧窄有力的菊蕾死死挡住。吴征并未强行破关,而是绕着丰富的褶皱打着圈。这一处往日欢好也不是没有被碰过,但今日已然准备要献了出来,吴征也是志在必得。倪妙筠心中期待又有对未知之事的本能惊慌,一时间全身麻木,脑子里似乎只剩下这一点的触感,余感皆失! 打着圈圈的手指时轻时重,时快时慢,百般节奏变幻,不变的是那份耐心。手指始终只在洞口轻揉,那异样难言的感觉持续不停,让倪妙筠急促紧张的呼吸渐渐平抑,一呼一吸悠长深重,比肩颈后背的按摩还要享受。 “妙妙。” “嗯……”梦呓一样的声音,倪妙筠偏了偏头,让脖颈更加露出,似乎这份享受已从一点开始扩散,慢慢延至全身。享受了好一会儿,只觉连心都酥了,才回神般发觉情郎喊了她一声后再无回应,一时好奇地垂头道:“怎么?唔……” 借着片刻的分神间隙,雏菊略松,指节出乎意料地探入半截。倪妙筠又是本能地一缩菊蕾,只觉被探入的后庭肌肉热辣辣的。原本 干燥的洞口又带着一股湿润汁液,这汁液冰凉滑腻,不仅将热辣辣的微微刺痛安抚下去,也让紧窄难容的洞口被撑开时顺畅许多。没有想象中的裂痛,滋味也绝然不坏,女郎不由芳心一荡满是期待。但一想只不过是一根手指头,可远比不上肉棒的粗大火热,这一探让自己也明白后庭紧窄非常,肉棒插进来也不知能不能容得下,心头又自惴惴。 “又来偷袭人家……”女郎嘟了嘟香唇,又伸出小舌舔了一圈,紧张与期待一览无遗。 “这样不是好了许多?先行适应一下待会儿就要好得多。” “还是有一些些害怕,那里……太小了……” “这才刚开始,等揉得酥了,用香膏润得透了,为夫再把这朵雏菊摘了去。妙妙若是害怕,我再耐心些。” 手指蘸着香膏轻揉,比女子平日保养脸蛋肌肤还要细致耐心,务必将每一分褶皱,每一处肌肤都涂抹得均匀,果然是要润得透了才肯罢手。倪妙筠闭着双目,细细地体会这与幽谷触感截然不同,却又同样身心皆畅的亲昵。后庭小菊被异物侵入后仍然不停地收紧,像雏菊反反复复地含苞至开放。这圆巧的小洞居然像小嘴嗫喏着小口小口抿着,将食物吞了进去一样。侵犯的手指不需使力,便随着一收一缩被一点点地吸了进去。 “不是……”倪妙筠忸怩片刻,才含羞带嗔地看着吴征道:“其实……也有点想要……快点试试……这样的滋味好像……还不错……” “只消适应了,滋味可不比前面的差。嘿嘿,你不是见过玦儿被探采过么?” “人家可没她那么浪……她……她上次……叫起来好奇怪……哎呀,那样叫更羞人了……”言谈间,倪妙筠的鼻翼连连翕合。小菊已吸了一指节进去,坚硬的指节骨卡在洞口上,菊蕾收缩时死死含住凸起的指节骨,那种胀满的滋味爽快里更带无限的娇羞。女郎发现自己的声音都已不同,正像冷月玦一样更加奇怪,更加高亢尖细,更羞不可抑。 “那要我听过了才知道,谁叫得更浪些。”吴征玩味笑着,轻轻抚触的手指加了分力开始绕起圈圈,像用骨节充分地按揉密布的褶皱,又像扩启这片紧缩的至羞之处。 “哪有比这个的……嗯……嗯……”女郎浓腻的鼻音急促而沉重,双眸像打瞌睡一样,想要睁开偏偏撑不住,想要闭上又有不舍,似是后庭传来的感觉越发让她感到受用。香膏的冰凉居然已察觉不出来,按揉间已被里面的火热给烧得开了。滑润润的感觉还在,转圈的手指正混着香膏搅拌着洞穴,麻麻的果然连心儿都要酥了。 “因为吴府的佳丽春兰秋菊,各擅胜场。我最爱你们各有各的好,人人不同,当然要比一比。这才是好情趣。” 倪妙筠虽因羞而想反驳,但吴府里好处正在于此。世上许多人都调教女子,什么将冷艳的调教成荡妇,将高贵的调教得低贱,往往乐此不疲还引以为豪。唯独吴征不同,他不勉强府上每一个人,更爱的是她们的本性,从来不会为了一己之私,就让谁变成他想要的样子。——其实府上的每一位女眷都是吴征心中之爱,既已爱,又何须改变,何况吴征最不喜的就是作践人。 “啊……”情意大动间后庭又是一缩,又一抹香膏涂在会阴腻腻地滑落,那冰凉刺激得菊蕾紧紧一缩! “会疼么?” “刚开始有一点点,现在不疼了……就怕……怕你进来还是受不住……” “我觉得不会。” “嗯?为什么这么说?”倪妙筠听得这句半似夸奖,半似安慰的话,芳心窃喜又害羞。一根指节嵌在菊蕾里揉来揉去,适应起来比想象的快得多,也没有那么可怕。 “妙妙的节奏极佳。”指节一转,菊蕾就配合着一缩,指节刚停,菊蕾肌肉便松弛了些。不仅是女郎心有期待,吴征也对女郎的小妙菊大感兴趣。这绝佳的节奏感和女郎行步时总是双腿高抬,像仙鹤般优雅曼妙的步伐一样独树一帜。 “哎呀……我又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就是不刻意的才好。”吴征将手指轻轻一伸,果然雏菊紧紧收缩将指节含住,再借着停止不动雏菊放松的机会轻轻一拔,果然立时又是一缩。 “嗯……”略加适应之后初次被进出,虽只轻轻的一小段,娇嫩的菊蕾被一撑,丰富的褶皱被揉开抚平,滋味奇妙。虽不像幽谷里抽送时的甜蜜,但别有一番满胀的爽快,感觉之好丝毫不逊色。女郎妙目流转,又似瞌睡时的朦胧。好看的鼻翼一阵翕合之后,竟然不自觉地拧了拧腰臀。 吴征见爱妻尝到了好滋味,便不住地抽插地手指,抚揉褶皱。不一时女郎娇喘声起,那妙菊的触感竟然越来越强,连幽谷里都起了呼应,涓涓花汁正涟涟流出。 “想不想要了?”香膏粘滑,手指律动间发出唧唧啾啾的搅拌声,这朵处子妙菊已无一处不润滑,无一处不酥软,正等待彻底绽放。 “想!”倪妙筠咬着唇瓣含羞答应,又怯生生地转了个身主动翘起了丰臀,双腿张如玉扇找了个最放松的角度羞声道:“请夫君享用。” 修长的美腿与挺翘丰满的臀儿,性感得血脉贲张,倪妙筠更罕见地大胆,藕臂回伸主动掰开臀瓣,将潜藏在幽深沟壑里的妙菊展露出来。只见一朵褶皱密布,色泽鲜红的雏菊被香膏润得通透发亮,羞羞答答地露出个针尖大小的 洞口,含苞待放。 女郎埋首于床,心儿砰砰直跳。展露的娇嫩似乎一袭凉风吹来都有奇妙的异感,真不知道被那粗大火热破开时又是怎样的又痛又快。稍候了片刻,只觉自家掰开臀瓣的双手被粗糙大手给按住了,连娇躯也动弹不得。倪妙筠一颗心跳得更快,如同在胸腔里擂鼓。可等来的不是圆润坚硬火烫的龟菇,而是冰凉绵软的尖端。那冰凉一下子钻了进去,旋即又有两片柔软贴了上来一吸,整只菊蕾都被吸了去…… “夫君……不要这样……不可……”倪妙筠终于明白是什么在侵犯自己,一时竟觉心胆俱裂,魂飞魄散。她实在没有预料到吴征居然会做这种事,居然肯做这种事。 “有何不可?你的姐妹们大都尝过了,为何妙妙就不可?” “不是……呜呜呜……不要这样舔……这……那里……不好……”倪妙筠快哭了出来,可褶皱被舌尖一圈圈刮过,菊蕾被吸吮的滋味着实美妙难当。而至爱的情郎不仅毫不嫌弃,还对自己身体的每一分都迷恋喜爱,这种感觉更加让人芳心如醉。 “好得很呢!”吴征好生舔了一番才起身,这一下提枪上马,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冰凉滑润的香膏淋在沟壑间,后庭娇蕊泛起晶莹的光彩。期待已久的龟菇终于抵了上来,倪妙筠臀儿一颤,只觉龟菇也甚是冰凉,吴征准备十分周全,连肉棒上都涂满了香膏做润滑之用,尽量减轻那点娇嫩承受的裂痛。龟菇陷在小巧的圆涡里揉着妙菊,冰凉里又有丝丝热力透了出来,倪妙筠咬着牙关,倒不是疼痛与紧张,而是凉得雏菊不住收缩,热得那处紧窄又仿佛融化了一般,又凉又热着实难当。 吴征对准了洞口俯身而下,双臂有力地环抱着美乳,轻轻吻着女郎的耳垂。倪妙筠轻呼缓吟间,肉棒忽然发力,妙菊立刻起了感应一缩!可钝尖已然突入些许,这一缩带着极大的吸力,让钝尖揉开了紧窄直钻入洞。 一阵裂痛,女郎尖呼一声,掰着臀瓣的指尖齐齐一紧深掐臀肉,连十根玉趾都一同扣了起来。这剧烈的痛感只一瞬,龟菇突入极快,转眼间穿过娇嫩的紧窄,被撑开的菊蕾由此一缩含住了棒身。相比之下,膨起的龟菇比棒身要大了一围,菊蕾虽仍被勃起的棒身撑得满满的,却让女郎松了一口气。她知道最难熬的一刻已然过去,菊蕾仍有裂痛之感,却比初始的那一下好上了许多不再难熬。妙菊一收一缩,像吸吮着侵入的肉棒。那火烫烫,热辣辣的触感仿佛烙进了心里,女郎樱唇轻喘,声甜语媚地娇弱呻吟,尽力放松着菊瓣,感受既痛又欢快的美好。 “妙妙,弄疼你了?” “夫君的……太大了……刚开始那一下有些吃不住……现在……还好……”女郎似在啜泣着哭诉,又像在撒娇不已。 “第一回总是要吃些苦头,辛苦娘子。” “人家没有怪你嘛……夫君待妾身已够好了,没有想象的那么痛……”倪妙筠话语之间,眉眼渐开。自幼苦修武功在床笫之间也有奇效,健康有力的身子骨不论耐受力还是对疼痛的适应都远超寻常女子。在情郎温柔的抚慰与言语分心之下,后庭的裂痛不知不觉间地散去…… 大手摩挲着美乳,挑逗唤醒着女郎的情欲,一边感受着肉棒享用的美妙滋味。火热的温度与箍起一般的紧窄,还有一收一缩的吸吮,每一样都让人流连忘返。爱妻翘起的臀儿适应得很快,口中曼妙的啼声渐渐变得酥腻婉转,开了的眉眼里情欲渐浓。 吴征不失时机地沉腰落马,继续钻探深不见底的洞穴。这一插仍是温柔而缓慢,女郎只觉缩紧的臀眼被破开了,每一分细密的褶皱被拉伸,抚平的感觉都如此清晰。这娇嫩紧窄之处居然如此敏感,满满地胀着又麻又酥…… 这一插直插到了底满贯菊穴,胯骨将臀瓣深深地挤扁再也不能进入半分时,倪妙筠深深舒了口气。 “还疼么?” “一点点……”女郎忸怩着道,后庭里的热意仿佛顺着甬道直接传向了全身,五脏六腑都暖融融的。 “那……舒服么?” “郎君真的好坏,偏要这样问。” “娘子不说,我怎么知道爱不爱呀?” “哼……里面好像没什么感觉……洞……洞口还挺……好的……好麻人……” “那……我动一下?” “嗯……”倪妙筠缩了缩肩,终于还是被迫得说出些许心中的感觉,但更羞人的话还不敢宣之于口。菊蕾被撑开的满胀适应之后,生出一股钻心的麻痒着实难耐。就像身上的肌肤若是哪里痒了,非得搔一搔不可。后庭亦然,女郎现下便已忍耐不住,早期盼着能被那根火热的大肉棍好好【搔一搔】。 吴征挺腰一起一落,动作轻柔而缓慢。抽出时倪妙筠像咽喉被堵住了一样哼声连连,那菊瓣含着肉棒被延展开来,像一张嘟起的小嘴。插入时那火烙一样的肉棒又烫进了体内,女郎又是一声悠长而满足的呻吟。更妙的是,吴征的肉棒尽根没入后转动着翻搅,女郎搜肠刮肚一般的苦闷间,那震动传遍了胯间的一切敏感,连幽谷深处的花心嫩芽都被隔着层薄膜一同搅动。 “吴郎……”倪妙筠承受着一波又一波的抽送,吴征的精力仿佛无穷无尽,肉棒的抽送越来越快。女郎向来喜爱直上直下的抽插,深入之感像直插到了肚子里。女郎曼妙动情的呻吟声中回 过螓首,见吴征绷着俊脸大口大口吐着气,显然也舒适爽快。 “妙妙好像更喜欢慢一些?” 提高了速度的狠插重抽,倪妙筠闭眼蹙眉。轻入缓出时,女郎便眉开眼笑似是十分受用。倪妙筠自家也发觉了这一点,每当吴征温柔以待,她的叫声便更加【奇怪些】。女郎羞红着脸道:“嗯,不要太快……更好些……” 吴征见爱妻已无痛感,遂从后搂抱着她侧身而躺,架着她的一条玉腿支开,缓缓挺耸着腰杆深入浅出。刚刚破开的娇花经不得狂风暴雨的摧残,这样温柔的轻推缓送则恰如其分,褶皱的每一分变化都清晰而敏感。倪妙筠露出个十分惬意的笑容,倚在吴征怀里娇声道:“这样很舒服……” “那就这样揉上一整夜!” 一个揉字精确又旖旎,惊得倪妙筠俏脸绯红,再想以吴征的本事,这样轻缓地抽插弄上一整夜不足为奇。女郎哼着舒服着鼻音轻声道:“夫君疼惜,人家开心得很……嗯……就是……夫君若要出精……就不要再疼惜了……妾身受得住……” “那是自然!” 两人卿卿我我,倪妙筠享受被抽推抚平的胀满滋味,吴征则一边品味着紧窄娇嫩含吮,一边大肆轻薄着爱妻的樱唇美乳。甜甜蜜蜜有一个时辰,连身下的床单都被花汁润湿了大片。 “呼哧,呼哧。”吴征的气息越来越急,倪妙筠被轻抽缓送多时,已经小泄了不知多少回,心底也想要一次彻彻底底的释放。 女郎见状柳腰一挺,翘臀一拱,吴征恰巧大力一插尽根而入,倪妙筠尖呼一声,只觉五脏六腑都被翻了个个儿,抽搐着全身一缩。紧窄的菊蕾几乎将肉棒夹断,吴征大力地抽送,仿佛绵绵细雨下成了瓢泼雷雨,胯骨撞在翘臀上的啪啪声密密频频。 “呜呜呜……”倪妙筠语带哭音,这姿势恰巧让肉棒前挺,每一下都隔着肉膜重重抽打在花心上,撞击得花心散了架一样大开。这关键之时,吴征闷吼一声,一手环抱美乳,一手精准地点在幽谷上方的肉蒂儿捏揉,濒临崩溃的女郎再也忍不住,菊蕾向闭合的小嘴咬住肉棒,娇花绽放,褶皱尽平!后庭里热乎乎的液体激射而出反复冲刷着肉壁,花汁从深处喷洒着涓泄而出……
但是整个故事很无聊
吴征执黑落下的一子,正将双方争夺的半目气眼堵死。这一字落下,固然叫吃整片白棋,可也把黑棋的活路全然堵死,成了死棋一片。费鸿曦只消在那个假气眼里落子,整片黑棋就都要被提去,自然是输了。但看他气定神闲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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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意。 我只是来帮忙的。:下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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