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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儿子死对头睡过之后】(181-195) 作者:梨花女御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2-11-02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第181章 可以吗?沈琼瑛听见大门开了又关上的声音,在夜里格外明显,她心里空落落的。沈隐就这么走了,是回学校了吗?是终于受不了她放弃了吗?是连一夜共处一室都忍不了吗?也好。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吗?她怔怔地
第181章 可以吗?

沈琼瑛听见大门开了又关上的声音,在夜里格外明显,她心里空落落的。
沈隐就这么走了,是回学校了吗?是终于受不了她放弃了吗?是连一夜共处一室都忍不了吗?
也好。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吗?
她怔怔地抱着枕头,却怎么都睡不着,哪怕她那么疲倦困顿。
她只能在黑夜中睁着眼睛,脑子里一会儿是他冷淡的表情,一会儿是他离去的背影
周宇泽以为他表现得那么坦荡荡,沈隐不会再去多余做什么,但他没想到的是,沈隐还真拿上户口本身份证去唐宫宴登记了,以亲属晕倒遗落物品为由,调取了昨夜的走廊录像。
对于那个晕倒送医的女客,保安部还是有印象的。只是丢了东西,不涉及别的纠纷,他们也觉轻松,乐于配合。
走廊里显示,沈琼瑛被纪兰亭挽着手进了包房,看起来不甚情愿,但也不算拒绝。
之后的时间里周宇泽出来了,靠在门上不动,许久又提着瓶酒进去了。
沈隐眼神微眯,想起周宇泽那声瑛瑛就觉得不妥,而现在证实了他的预感不虚,似乎确实有些猫腻。
假如房间内二人已经干柴烈火,那此时的周宇泽进去之后,荒唐是可以避免的;假如房间内二人还没来及做什么,那周宇泽进去之后再也没出来,又是怎么在他眼皮子底下做上的?
包间里还有套间吗?沈隐脸色不大好看。
现在包间有客人不方便检查,因此值班经理答得很详细:包间里面都有寝室卫生间,餐厅小院在外面。但是我们的保洁今早检查过的,肯定没东西落在里面。
若是有套间的话,三个人分开倒也是有可能的,但沈隐又直觉不是那么回事。
对于这件事,既然纪兰亭和周宇泽没有别的说法,自然从他们也问不出什么,而瑛瑛不一定知道,沈隐不想拿这件事去刺激她。
于是真相暂时成为了罗生门,只能留待找机会弄清楚了。
最主要的是,线索到了手边,沈隐忽然不是那么想知道了。
从不抽烟的他觉得心烦气闷,忍不住买了一盒烟,连抽了三根,这才拖着萎靡的步子回家了。
沈琼瑛失眠了两个小时,终于听见了外面大门又响起和关上的声音,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就好像死刑到了最后又判了死缓。
突然意识到,这个家里,他是挺重要的,只要他还在,她就觉得安定。
这个家一直是她和他,哪怕再寡淡的十六年也书写了自己的色彩,并不是她以为的那样随时可以拆伙离去。更何况细细想来,那十六年也并不是那么不融洽,也有着种种温馨明媚,更遑论后来浓墨重彩的爱欲情缠
那么自己之前说走就走,小隐也一定很难过吧?
他只走了两个小时她就滋味难言觉得被放弃了;而她却走了两天两夜,他一定觉得被彻底抛弃了。
无论如何,她不会再用离家出走来逃避问题。想通了这里,她闭上了眼睛。
外面传来轻缓的脚步声,在她的卧室门口停顿了一会儿,又离开了。
伴随着各种洗漱行走的杂音,她安心地睡着了。
沈隐又回家住了,这次沈琼瑛没再说什么。
他们开始了相敬如宾的生活。
沈隐没再强迫过她,她也不再提之前的事,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主动揽过了每天做饭的职责,变着花样给他做好吃的。
他每天按时上学放学,有时候也帮她做点力所能及的家务。
只是两个人很少说话,僵持上了。
同一个屋檐下,一个冷寂隐忍淡化着存在感,一个深沉萧条死守着不离开。
两个人都不好过,却都默契地非要在这里同居下去,彼此沉闷中消磨着气性。
就像现在,周六的下午,他坐在沙发上看着书,目光偶尔落在她身上,却完全没有交流。
太阳光正好,刚好入秋了,沈琼瑛把被子拖出来晒,站在阳台上,她努力把大被子往晾杆上铺开,结果一个没调整好,被子整个掉下来把她埋住了,吓得她一声惊呼。
沈隐余光本来就注意着那边,见状上前一手帮她把被子抱起来,一手把她从地上拉起来,语气带着嫌弃:笨死了。
沈琼瑛对他这么久不说话,一说话就是满心嫌弃感到难以置信,一把挥开他的手:我难道不是帮你晒被子吗?你还这么说我?她想自己起来的,结果尾骨摔得酸痛,一时起不来。
沈隐无语地绕开她,三两下把被子挂到了晾衣杆上,铺得长宽均匀,你觉得我需要你帮忙吗?
沈琼瑛轻哼了一声,扭过头不看他。
沈隐无奈:地下凉,起来吧。
沈琼瑛也赌气反问:你觉得我需要你帮忙吗?
沈隐见她小孩一样赖着,转身欲走。
沈琼瑛以为他走了,埋着头抱着膝盖怔怔地坐着,显得有些低落,随后探手去揉尾椎骨。
忽然冷不防被猛转身的沈隐给突袭了,一下把她托在臂弯里抱了起来。
她吓了一跳:放我下来!
沈隐把她放在沙发上,还闹不闹了?
她屁股刚沾沙发就嘶了一声,随后委屈控诉,明明是你先不理我的!他居然还恶人先告状。
沈隐一猜她就是摔痛起不来了,眼睛直直看着她,缓缓压了下来:哪里疼?
她移开了脸,不打算告诉他。
他的手伸到她的臀部,为她揉着臀瓣:笨不笨?
你才笨!沈琼瑛忍无可忍:明明是骨头疼,你是不是占我便宜!
沈隐笑了一声,手插到臀瓣之间,为她揉捏尾骨,轻重适宜,一会儿就让她不那么钝痛了。
他一边揉着,一边缓慢凑近,仿佛只是为了胳膊更使得上力。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唇离她只有不到三厘米了。
她恍惚了一下,有点震惊意外,又有点惊慌失措,竟然没有推开他,也没有说不。
随即他的唇印了下来。
沈琼瑛得承认,经历了近乎一周僵持的气氛后,她对于此刻竟然是喜悦的,有那么一点受宠若惊。
她渴望他跟她说话,期待他亲吻她。
于是在他把舌头伸进来之后,只犹豫纠结了片刻,她的舌头就迎了上去。
随即换来了他更热情猛烈的进攻。
他翻搅着她的口腔,贪婪舔舐着每一处滋味,同时用舌头寸步不让地纠缠着她的,直到她败下阵来。
随后他吸住她整个舌头啧啧作响,直到她舌根都发麻,眼睛里雾气朦胧。
两个人的口齿密不可分,口水也不分你我。
等到这个吻气喘吁吁地停下来,两个人眼底都染上了欲望。
他的手掌不知何时已经从后面游到了前面,抵在她的两腿中央,指头在她已经沁出水液的花缝指尖撩拨着
这才是占你的便宜他一边摸一边作势往里刺探:你想要了,我知道。
我她迷茫的样子更惹人讨伐,想要深入其中给她一个明白。
可以吗?他感受着指头下滑腻腻的花汁,蠢蠢欲动却克制着:这次我要你真心话,别骗我。
如果不是他出声询问,沈琼瑛都没意识到两个人已经跨越了警戒红线。而如果不是他这样问,可能两个人浑浑噩噩就这样做了也未可知。
如果他没有问,她会什么也不想,稀里糊涂享受其中,事后陷入懊悔
可是他问了,于是她薄弱的残存的意念不得不提前思考。
沈琼瑛感觉自己分裂成了两个,一边是身体说着想要,一边是心里说着不想。
最后,她听见自己声若蚊蝇:不,我不想。
他定定地看着她,慢慢抽回了手,指腹从她的阴蒂上掠过,在她心里又带上一阵又一阵饥渴的颤栗。
然而她死死咬着唇,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他。
直到手抽回,她也没有挽留,他终于没说什么,起身离开。
她的心里轻松之余,亦有一丝失落。

第182章 让我尝一下,你到底有没有骚味

那一丝失落缠绕着她,像雨后潮湿的藤蔓,长得飞快,在她的肌肤上骚动着,像触手一样捆缚她不得安宁,一直到夜深人静她躺在床上,还挥之不去,甚至在隐隐扩大。
嗳,她睡不着了。
她忍不住幻想着,那根手指揉捻她缝隙时的温柔,以及掠过她阴蒂的那一抹,如果停留在那里会怎样,如果她当时没有说不只是这样想着,身体竟然一下子被炙烤着,燥热起来了。
随后脑子里走马观花般放映着:他压在她身上、用手揉弄她、埋头下去吮她的种种画面
那些都是曾经发生过的,回味起来并不难。
仿佛只是她轻轻那么一幻想,那些素材片段就像是乙女游戏中存档的片段,随意调取、取之不竭。
她一边唾弃着自己肮脏的邪恶心思,一边又控制不住夹着腿磨蹭着陷入回忆
是因为最近性事频繁后戛然而止,她变得淫荡了吗?还是因为她真的虚伪又饥渴,道貌岸然?
到最后她也找不到答案,索性不再理会这些煞风景的东西,可纷至沓来的欲望和乱象又排遣挥散不去,且有彼此助燃的趋势,她隐忍地长叹了一声,认命地用手指摸到了下面,揉弄着阴蒂,伴随着那些被他舔舐的快乐,单纯陷入了不可逆的情潮之中。
对,只要释放出来,就不会想东想西了。
这种事她换做以前根本不会想到去尝试,可既然宁睿对她做过,她拾起来也不是那么排斥。
初时还有些陌生笨拙,但毕竟是自己的身体,按得轻重快慢直接反馈回来,自然而然随时调整,渐渐就熟悉了天性一样的本能旋律。
眼睫迷惘,贝齿轻咬,大腿打开,足弓微绷。
敏感的珍珠被揉弄着,时轻时重,节奏完美。
但渐渐适应了那波快感,就开始觉得不足。舒服是有在持续,却又始终无法推她轻易到达顶点。
似乎因为是自己的手指,总觉得少点什么,如果是别人的
她只得放肆地继续代入成他的手指,代入成下午沙发上那个场景的延续和分支
果然珍珠变得更敏感了,明明跟刚才一样的触摸仿佛有了不同的含义和刺激。
她咬着唇扭动着,轻轻哼唧。
他的眉眼、他的手指、他的唇舌
不知道为什么是他,也无暇在这种尴尬时刻探究,说是巧合难免不够信服,总之或许是因为刚巧下午被他挑逗,又或许只是因为内心纯然诚实的愿望。
啊在潮汐卷上天的一刻,她忍不住愉悦仰起了颈子,吟唱般忘情呼唤着:小隐
如果说刚才控制不住的意淫还只是隐秘的想象,那现在这破口而出的调子则直接记录下了她的失控无状,让她不得不直面自己的渴望。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几乎在喊出声的同时,她还来不及惊恐于自己内心的小秘密,就陷入了某种不可置信自我厌弃的绝望,但同时又涣散在高潮的快乐之中,虚弱娇喘着。
你叫我?门外传来了他试探的回应。
沈琼瑛还舒展起伏的身体突然僵住,整个人变成了虾粉色,不知所措地胡乱应付着:没没事,就是刚刚发现了一只小虫子,又不见了
但门外的声音没有放弃的意思,反而极为强势:开门。
她不知道他听见了多少,她的声音分贝不大她以为他睡了的,她从门底的缝隙看到外面没了光线才敢这样,明明两个人一起洗漱过,除非他并没有回房,反而就在外面沙发上,时刻注意着这边,才有可能捕捉到她如此压抑隐忍的呼声。
但不管如何,被抓包的感觉都糟透了。
她不想去开门的,但她记得他随时可以用银行卡别开自己的门,白天下午已经闹得有点僵了,为了此刻不让自己显得那么心虚有鬼,她不情不愿挣扎着疲软的身体起来给他开了道门缝:你怎么还不睡觉?她庆幸没有开灯,不然自己浑身发热发红的样子将无所遁形。
他的目光落在她刚才因为在床上扭动磨蹭而皱皱巴巴的睡裙上:我在想一些事情。事实是他睡不着,觉得卧室里离她太远,即使是一墙之隔也有所不甘,所以就躺在沙发上,想着和她之间怎样破冰。
他也没有撒谎。事实上他这一周也不全然是用冷落来惩罚她,他也一直在反省自己他一味的掠夺、逼迫,是否太自私了?今天下午他特地克制住了掠夺的欲望,结果依然碰了壁。
他已经意识到,在她的思维体系里,完全来软的,等她由衷接纳自己根本不可能;可是她之前的逃跑证明,完全来硬的,强迫威逼也不行。
她就像一只蜗牛,有着自己用32年的思维体系构筑的房子,完全由着她,她就躲在里面不出来;强行打破她的房子只会令她的世界坍塌,令她觉得不幸,令她封闭并自我否定。
那就只剩下一条途径,软硬兼施引诱她,尤其趁着她最近对他有愧。
如果能令她被引诱着出壳,并慢慢习惯着褪去房子,从蜗牛进化成蛞蝓,才意味着她从身到心做好了准备,可以真正跟他在一起。
是他的错,他过去的做法占有欲作祟,不是太粗暴,就是太想当然,从没试图过真正理解她,反而把她推得更远,又怎么能怪她?
她见他一直盯着自己发呆,不自然地侧过脸庞,试图躲避他的目光:你在看什么
她披散着头发,发丝委婉蜷曲,慵懒而妩媚,月光从她背后照过来,像是给她镀上了朦朦胧胧的柔光,整个人像是误入凡间懵懵懂懂的月桂女神。
碰巧有那么一两绺发丝,因为出汗而贴在鬓角,像是雨打风吹,云雨过后,别有一番性暗示般的韵味。
她身上的味道很好闻,不仅仅是薰衣草沐浴露的香气,还有一种说不出的诱人幽香,随着微微出汗蒸腾出来,让他几乎瞬间就心动又冲动了起来。
看你引诱我。他目不转睛,鬼使神差地回答。
沈琼瑛觉得自己充其量是心思隐秘见不得人,但绝对没有故意勾引他。然而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到了自己圆润裸露的半个肩头
一定是刚才动情自摸的时候扯落的,她慌忙扯上领口。
趁着她松开抵住门的手,他强势挤进了门缝里,当着她的面淡然自若地用背往后一靠带上了门。
你去睡觉!自慰本就是体力活,她刚刚力竭,此时连生气呵斥都带着些娇嗔,勾得人心痒痒。
沈隐似乎半点没听见,四处环顾:虫子呢?这么大的房间里找出一只小虫子,足够他离她近一点、多赖一会儿了,只希望那只虫子小一点,别那么轻易被他找到。
沈琼瑛已经把刚才的借口给忘了,下意识愣愣回问:什么虫子?
沈隐似乎明白了什么,突然凑近,在她锁骨上啃了一口。
不要!她夸张地叫出声来,声音波折而柔腻,仿佛被怎么着了一样。
本不至于这样的,但因为刚刚高潮过后的肌肤敏感而娇嫩,每一个毛孔都在吐息,稍稍被撩拨就好像被侵犯一样。
沈隐也没意料到她那么大反应,但很快随着这试探明白过来,低低笑了一声,绕过她爬到床上,四处摸索嗅探着,随后摸到了一手潮湿,指着月光照耀下无所遁形的一块水迹,心情愉悦:妈,所以,你又在床上喝水了。
你闭嘴!沈琼瑛气急败坏,走过去一把将被子丢过去盖住:我是刚刚在这边睡,做梦流口水了!
沈隐又笑了,犀利地戳穿她蹩脚的谎言:你不是刚才在捉虫子吗?哪来的梦?做梦捉虫子?梦见虫子还能流口水?那得是多好吃的虫子?
而且那口水怎么还有股骚味。
那语调里逗弄的意味很明显,可是沈琼瑛头回被人说骚,尊严十足受到了挑衅,你胡说!她脱口而出:我刚洗的澡,哪里来的骚味?
说完就觉得这话此地无银般不对,掩饰般推了他一把:你快走,我要睡了。
他不仅没被推动,反而缓缓凑近,轻而易举用高大的身躯把她压倒在床上:那让我尝一下,你到底有没有骚味。
说着低头封住了她的唇。

第183章 沈隐你这个王八蛋!回来

她一时情迷,仿佛出现了幻觉,分不清时空的真实性。
就好像上一秒还在幻想中的破碎片段,此时变成了真实发生的完整镜像,以至于她陷入了某种类似第六感的混乱之中,呆呆地任由他舌头长驱直入伸进来嬉戏。
这是她还在自慰幻想的呢,还是真的在发生着的呢?
混乱使她半敛双目,一边呻吟一边热情配合,跟他一起搅动口咂,把两个人截然不同的津液互换融合,直至完全交织成一股新的、共属于二人的美妙滋味儿。
两个人互相品尝,怎么都没有够,直到越吃越渴,口水已不能互相抚慰,需要进一步做点什么
她以为他会停下来,会询问她的意愿:可以吗?
她已经打好了腹稿,尽管为难,但她会说:不可以。
然而他这次没有问她,突然撩起了她的睡裙。
不要这样她抗拒的声音没什么力度,眼睛里还闪烁着欲望的潮水,手欲迎还拒地推了他几下,还不如婴儿的力度。
迷迷糊糊之中,乳头被舔了、被啃了、被吸了
不要你做什么?她想往后躲,却因为自慰过后没什么力气,稍微一动就一身虚汗。
他煞有其事地啃噬着:我帮你找虫子,既然不在房间里,可能就在你身上,你这里鼓鼓硬硬的,可能就是虫子?说着叼住乳头用牙齿坏坏地啃咬,轻重力度每次都不一样,确实可口,难怪你会馋得流口水
沈琼瑛听见他还过不去这个梗,又羞又气,你闭嘴!不许再说
他确实收了声,专心致志感受着她的乳头在他口中膨大变硬的过程,并加倍用牙齿碾压回去。
她浑身汗毛竖起,乳头酥痒,下面又流出一股水:不要啃不要啃那是我的啊!
她软成了面条,几乎等同于被他为所欲为。
那是你的什么?他一边用牙齿啃住乳头,一边用舌头抵住被挤压得越发敏感的乳孔粗重撩拨:大声点,说清楚。
是是她无力地喘着,嘤嘤低泣:是我的乳头明知道他是故意的,可她不得不遂他的心意。
他总是这样,明明知道她最是容易羞耻,却喜欢迫着她说一些难以启齿的话。她以为这是他的恶趣味,却不知道她一边羞耻、一边克服的时候有多勾人,仿佛她内心永远锁着圣洁不屈的一面,锁着一个小小的不肯投降的自我,锁着孤树一帜的伦理贞操,让人恨不得操起邪恶躁动乱伦的阴茎,肏进她的阴道、她的子宫、她的内心深处,破处那处封印,把她肏成不知廉耻的荡妇,彻底得到她。
但又正因为她太知廉耻,才使得任何跟她的性事越加有滋有味。一个只会在床上死鱼躺毫无乐趣的女人难免让男人感到乏味,一个轻易就能在欲望中迷失自我的女人很容易让男人感到腻味。她谁都不属于,她只会让你的征服感加倍那是一种来自身体和心灵的反差所带来的瘾。
是奶头。他重复强调着:哺乳我、奶大我的地方。只有我才能吃的奶头。他一边嗪着那里一边说话,唇齿气流更是震荡骚扰着乳头不得安宁。
是这次不用他逼着,她已经知道顺着他说才能挽救自己可怜红肿的乳头:是只有你可以吃的奶头所以你可以松开吗?
这样啊他缓慢地松开了嘴,释放出已经娇艳欲滴微微红肿的奶头,那可能虫子还藏在别的地方吧
不妙的感觉笼罩了沈琼瑛,她不再等他询问,赶忙主动喝止:沈隐你给我停!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什么?沈隐半点不慌:是你大半夜把我喊我进来,现在你又说不用?你不知道大半夜把一个男人叫进来会发生什么吗?
你!沈琼瑛欲哭无泪,他总是最善于耍赖,她还真没别的办法,毕竟两个人什么都做过了,也还不到发生点什么就真的喊打喊杀、撕打决绝的地步。
距离感这东西,不是她当初天真的以为想有就有的。尤其她现在决定不再离家出走,就完全陷入被动了。
他的手胡乱扯掉了她的睡袍,在她肌肤各处揉揉捏捏,尤其在一些软肉上停顿揉搓,成功让她刚刚高潮过后敏感的肌肤都跟着瘙痒了起来。
再说急什么?又没有到最后,你不同意我总不会干你的,他说干的时候加重了音节,表情明明没有变,却透着一股邪恶,还是说你害怕了?
她害怕吗?确实是的吧。
因为他一改往日的直截掠夺,这样搞三搞四极有耐心的他更可怕了。
就像是猫捉老鼠一样,蹂躏着她的肌肤。
像是有什么魔力,在她身上散播灼人的火种。
像是火苗四处跳跃,最后汇集成燎原的情火。
像是情火熊熊燃烧,最终早晚把她从肉体到灵魂烧个精光。
情欲交织,没有人在这样的强制温柔下,能抵抗心甘情愿烧成灰烬的命运。
不知过了多久,她渐渐随着他手起手落呻吟出声,环抱住他的肩胛,主动往他胸膛上贴,浑然忘却了自我:宝宝
这一声出乎他的意料。
他浑身一震,喜悦地凝视她:想要吗?
想她诚实地磨蹭着他,双眼雾蒙蒙的,理智却没有放弃挣扎:但是不可以
宝宝你放过我吧!她面色忘情陶醉又挣扎痛苦,一边雌蛇一样往他身上缠绕,一边给他下着驱逐令。
她像是精分一样说着自己都觉得奇葩的话,她的身体在做着和意志全然相反的反馈,彼此战斗。
那就继续找虫子吧他一把把她从身上扯开,推倒在床上,扯落了她的内裤,分开了她的双腿。
让我看看这里,虫子就喜欢钻洞,对不对?
他的手指摸了摸她的下面,摸到了一手黏腻的水,比他想的还要多出数倍。
因此他不需要再多做铺垫,手指顺利挤了进去,冷不丁发问:刚刚你就是这样一边流水,一边叫我的名字?
沈琼瑛被直指真相的猜测吓到了,小穴里一阵阵抽搐挤压,令他眼眸渐深。
是这样的虫子还是这样的虫子?他的手指时而摸索着她的内壁摩擦,时而上下戳刺抽插。
阴蒂高潮过后的阴道本就水润异常,往往比自慰前还要空虚。沈隐这样故意撩拨的玩弄,无疑搔到了痒处。
啊啊我她腰肢蠕动着想要摆脱,却始终摆脱不掉,只好放松投降,享受侍弄,到了最后甚至变成了迎合,随着他的动作挺高了胯部,似乎主动往他手里送。
只要他不用那里插进来,不性交,只用手指,也没什么她自暴自弃地想。
可是提供了手指的人显然不这么想。
他的手指越来越快,在她忘乎所以、越来越高声的惊呼中突然停顿。
他有点遗憾:里面没有虫子,我走了。他抽回了手,放在鼻子边嗅了嗅:骚骚香香的,跟你那口水一个味儿。
沈琼瑛红着眼睛,急促地喘着,眼睁睁看着他退到了床边,打算穿鞋离开。
沈隐你这个王八蛋!她口不择言咒骂着从后面扔枕头:回来。
回去干嘛?他微微侧身躲过,又把枕头抛回来,一侧嘴角轻轻翘起:大半夜在卧室里叫我的名字鬼知道你刚刚在干什么勾当,反正我要睡了。
他很久没对她这样坏笑了,上一次大概还是在他宿舍那晚设计引诱她的时候。
她眼神柔了柔,咬牙切齿又爱又恨,还带着欲求不满的亢奋激动,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
你敢走试试

第184章 宝宝,射进妈妈的子宫里

此时她早已被他剥光了一丝不挂。
乳房、肌肤、私处全都在月光下一览无余,可是他却还是像刚进来的时候一样整齐利落,跟被搅翻了一池春水的她形成巨大反差。
她觉得自己又痴又傻。
被他发现叫着他的名字自慰已经够羞耻的了,更羞耻的是即使是这样,他还彻头彻尾耍了她,看着她没脸没皮不上不下。
她眼尾一红,赌气翻了个身躺下。
让她极尽羞耻谄媚去求欢?下辈子吧!
沈隐做到这一步本来是为了逼出她那句愿意,可是她这么倔这么高傲,他又头疼又心疼,只得折返回来,毕竟现在她这行为和给出承诺也不差什么了,他只当她面嫩不肯直说。
何况面对她这样口是心非又欲求不满的样子,也没有男人忍得了。
算了,虽然最近心情一直不怎么好,但今天可以让着她。毕竟她自慰时候叫着自己的名字已经说明问题,那就让她再嘴倔几天好了。
他边走边脱,等重新回到床上,已经脱了个精光,跟一丝不挂的她成为了一个世界的人。
她后背微微颤了颤,还是傲娇没动。
她的身子很精美,曲线玲珑又娇小,轻微的动作呼吸都会让她的身体呈现出诱人心弦的起伏,像是艺术品活了过来。
他的手搭住她的腰轻轻一扳,就把她翻了过来,四目相对。
反正自慰已经被发现过了,还被他奚落过,她索性振振有词:你回来干嘛,我不需要你了,我可以自己解决。她冷哼了一声:谁没长手一样。
沈隐带着她的手握上自己的肿胀足足十天没碰过她,他下面硬得像钢筋做骨,不仅硌手,还不时弹跳。
你不需要我,我需要你啊摸摸它有多想你,你舍得闲置它吗?
像是附和着他的话,铃口张翕着吐露出几滴晶莹的清露,糊在她的手心里。
那你自己撸,她脸色不知不觉缓和,但还是嘴硬着。谁让他刚才耍她呢?她才没那么好哄的!你还可以出去随便找
找谁?沈隐顿时脸色一沉,套着她的手狠撸了几把,直把棒子撸得经络都鼓了起来,分外狰狞。
这要是以前早就插得她求饶自己改口,现在顾忌着刚刚把她惹毛了,他勉强克制住了,不快地叮咛:记住了,我这辈子除了你谁也不要。你不要我,也别拿话膈应我。
这话半是警告半是冷硬,委实不怎么客气,但沈琼瑛却觉得,这可能是她32岁以来听得最好听的话。
他板着脸松开了手,她却一骨碌坐起来,捧住了他的脸,主动吻了上去。
他有点意外,冷着脸不情不愿似的晾了她一会儿,最终敌不过那好滋味,启开了口舌配合地回吻。
她第一次主动去感受,她的舌头伸进去,探索他的每一个角落,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几乎把他的味道吃了个透。
刚才被他袭吻她还有些惊慌,当时在走神想着如何拒绝他;此时主动从容索吻,就觉出了不同,她气喘吁吁分开,看着挂在他和自己嘴边相连的银丝,脸一热赶紧抹了抹:你是不是抽烟了?好像有烟味
沈隐随意嗯了一声。
沈琼瑛皱了眉头:你还没成年,怎么可以抽烟?
有点烦心事他愣了愣,戏谑地问:怎么,未成年都能跟你做爱了,还不能抽烟了?
那我是你妈,还不能管你了?她抱怨着,又觉得当妈的在床上管教儿子也属实是个笑话,到底没再刨根问底这煞风景的事。
他又主动凑过来吻她,这么一打岔,这茬就过去了。
她吻了一会儿,又去吻他的喉结、下巴直到胸膛。
即使是当初被他半禁锢着一直做的那半个月,她也很少这样细致地取悦他,多半只是做到了在做爱的时候敞开大腿配合他罢了。
因此她这么做时,尽管技巧生疏,并没有带来很大的生理快感,却让他情动不已,抵住她小腹的阴茎欢欣雀跃、弹跳得越来越频繁。
又烫又硬,抵着她柔软的小腹,龟头甚至顽皮地在她肚脐里留下露水。
直到她再也无法忽视它的存在,她索性一路向下,双手捧住他的阴茎,眼波流转,抬头跟他缠绵对视着,含住了大半。
他的阴茎还散发着浓烈的男性气味,又似乎带着他时常在足球场奔跑的那种青草香。
她吞吐套弄着,舌头随之在他的茎身上私处游弋,特意用舌尖去抵压着那些鼓起的经络。
啊他从没见过她这样的主动热情,抓住了她的头发,用了极大的毅力才忍住,没压着她的脑袋往自己胯下死按。
饶是如此,他的阴茎也不自觉往前挺弄深入,沈琼瑛被他抓得头皮刺痛,喉咙也有些不适,却尽力吞咽调整着,想让他舒服些。
她甚至主动往里吞没到深喉,想让他更舒服。
舌头缠着柱身游来游去,喉咙中传来吞咽的吸力,让他感觉整条阴茎好像都要被顺着喉管给吸进去
而她一边咕嘟吞咽混杂了他前液的口水,一边不时看着他。
她的眼神里有他,一直有他。
他猛地拔出来,眼睛像是灼灼星辰。
他的阴茎上已经沾满了晶莹的口水,每一寸都被她特别关照过。
他粗喘着看她,阴茎向着她执着翘着蓄势待发。
在他的注视下,她往后躺下,顺从的羔羊一样分开了大腿。
他插进去了,里面全都是水,不需要一点犹豫,他贯穿到底。
啊两个人都满足地抱住了彼此,磨蹭着身体。
他只动了几下,越发感觉到她的穴肉都像是有生命一样吸附过来绞榨着,舒服得他几乎控制不住。
他那么硬,使得花穴越发像融化了一样柔软,每一处黏膜都粘过来纠缠包裹,似乎想把他同化成膣腔中的一部分。
她还在不安地扭动身体,磨蹭着他,四肢跟他亲密交缠,两人边胡乱亲吻边相互迎合着下体。
宝宝动快点她已经忍耐了很久了,轻微的动作已经不能满足她,反而让她更渴。
沈隐往后撤了少许,留出一段进退的距离,然后就开始用力戳刺。
粗大的阴茎塞得花穴合不拢,不断收缩抽搐,给抽插着的阴茎带来不小的压力和阻力。
而无处不在的花汁又使这些压力阻力全都化作快意,随着他的每一次动作渗透到全身,血液狂欢沸腾起来。
啊啊啊好舒服!她浑身都像被腌醉了,甚至主动抱住他的臀迎向自己的耻部:好舒服快点快点
这会儿不口是心非了?他一次比一次深地抽插挺进,带出叽咕叽咕的声音:明明你这么想要我,还总说不愿意
他越说越欢快,原本的叽咕叽咕的水声也逐渐被啪啪啪的冲撞声所掩盖。
他的背影几乎动出了残影,与身下女人的后继无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啊啊啊啊她根本无暇辩驳,勉强跟随节奏挂在他的身上,手指不住抓挠他的后背:太太快了
他给的比她要的还要快,快到她过了最开始那阵餍足刺激之后,逐渐接不住了。
呜呜呜呜像是驯师反被野马驯了,她一开始还夹紧了腿盘在他的腰上,不想被甩飞,到后来根本承受不住那巨大的惯性,腿不知何时挂不住掉了下来,松散地敞开了花芯,沉浸在巨大的快感冲击下,予取予求徒劳挣扎。
就好像一个沙漠中快渴死的旅人,突然被丢到了湖里,被四面八方汹涌的水灌到饱,灌到呛,灌到溺
慢一点慢一点她挣扎着亲吻讨好他,又轻轻地咬他的下巴,试图指挥猎犬。
可惜他是狼,不是犬,狼性释放就不肯听从了,他孤傲桀骜,牢牢掌控节奏,飞快地夯实着耻部。
她眼睛盛满了水光,水光李漾满了他。原本目不转睛盯着她的他不时闭上眼睛,因为多看她一眼都会让他失控,想肏得她更深更快,想要不顾一切射进她的子宫,射满她
整个阴户都从酸胀变成了酥麻,不断有汁水被从里面榨出来,顺着阴囊滴落在床上,或随着阴茎的撞击飞溅四周。
宝宝宝宝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她眼神涣散,想揪紧床单都揪不住,因为整个身体都在不断被撞飞,让她毫无落点。她四肢酸软,已经彻底失去了挂在他身上的力气,导致拉开了距离,抽插幅度更大,那种撞击让她整个下肢都闷钝了,心随之快从嗓子眼跳出来,这种飙车似的激情让她感到害怕。
他停了下来。她终于松了口气。
随后身体里一空,他抽走了。
沈琼瑛慢慢平复过来,为他不同以往的体贴而满意欣慰。
然而她庆幸得太早,伴随着悉悉索索的声音,沈隐撕开了避孕套,拿出一片套在了自己的阴茎上,又毫不留情插了进去。
不要!她惊呼一声,根本没想到他还会进来。
戴上套子延缓了刚才射精边缘的冲动,他恢复了淡定,把她深深浅浅地插,两个人的下体早就泥泞地不像样,阴茎和阴道已经分不清是原本就长在一起,还是亲密到无法拆分。
眼看他大有一直做下去的趋势,沈琼瑛觉得这不行。她原本自慰过就没精神,是被他强行撩拨,因此那股欲望来得快去得也快。而原始欲望消退后她的理智渐渐回笼,就深感力不从心,也并不想彻夜纵欲。
于是身心俱疲的她耍了点小心机,勾住他的脖子,一边用力夹紧阴道,一边在他耳边娇喘:啊宝宝快点射进来射给我射进妈妈的子宫里说完自己都脸热地无地自容,想呸自己
但方法虽说不要脸,有用就行。
伴随着她在他耳边呼气的湿热痒麻,和那些没羞没臊的内容,沈隐身子一抖,明知道射进去也是射在套子里,但还是忍不住被她直白的叫床弄得心头火热,下身先脑子一步发送了指令,身不由茎地狠狠戳刺了几下,明明意犹未尽却收势不及,死死抱着她颤栗激射。

第185章 同床异梦

沈琼瑛看着他从她身体里退出,摘下了套子打结,那里面足足小半袋精水,全都是这些天攒的。
她慵懒掩口,打了个秀气的呵欠:好晚了,回去睡吧。
然后就看见沈隐好像没听见一样,又撕开一个套,套在还没来及疲软的阴茎上。
她瞪大了眼睛,不行!我已经好了!
他笑了笑:谁让你刚才害我射,既然你喜欢快的,那就用数量补。
我不要!我错了!啊她可怜兮兮地往后退,甚至想要逃下床:真的很累了,你明明知道的,你进来之前我就很累了
他不为所动,轻而易举一把把她揽回来,禁锢在了身下。
她不惜卖惨自黑:体谅妈妈好不好?妈妈好累、满足不了你、你这样会让妈妈自卑、不如那些精力旺盛的小女生
她是真的刚刚好,既觉得身体纾解了,也不至于掏空精力。
我看你话这么多,一点也不累,见她絮絮叨叨,沈隐觉得好笑,直接掰开她的大腿:等你话都说不利索,我一定放你去睡。
啊她赶紧翻身侧到床边去躲,可一条腿还被他牢牢摁着,导致身子侧了腿还没有。
他直接就着这个姿势扛起她一条腿,湿漉漉的蚌穴就被迫打开一丝缝隙,他直截插了进去。
啊她受不了了,这个姿势他入得太彻底,她想把身子翻回来,却做不到了。
沈隐就跪坐在她下面那条腿上,她想动也动不了,只能麻花样拧着被他插。
这样的姿势之下两个人私处十字型交错,性器官完完全全咬合在一起,齿轮样严丝合缝。
不要太深了宝宝!她捂着肚子,小肚子都被他顶酸了:受受不了了你出去啊!
他伸手过去帮她揉着小肚子,没事,我帮你揉。一边帮她揉一边用力啪啪啪地撞击起来。
她的眼泪流了满脸,口水也顺着口角流下来:不啊不行了!
他太坏了,一边猫哭耗子给她揉肚子,一边又插得她始料不及。
他揉得那两下根本及不上他撞击带来的酸意,到头来与其说是帮她,不如说是用手掌钳制住了她的小腹,借力往自己胯下带,顶得她直喊救命。
求你了宝宝她窒息般呼吸着,除了穴肉还在本能地抽搐挣扎,浑身上下哪都不能动了,妈妈要死了
你这话还说得通,我觉得你精力还可以。他笑了笑,在她不可置信的眼神里,含住了肩头她的脚趾,用牙齿戏弄般轻轻啃咬。
她被他咬得发痒,又哭又笑,穴肉也紧随着猛烈抽搐排挤。
沈隐一边咬她,一边狠狠贯入。
啊哈哈哈哈不要怕痒的她反应大极了,不不行了啊啊啊啊
反应波及了全身,连媚肉也层层叠叠阻叠起来,在他茎身龟头上到处乱舞。
他一个忍不住,牙齿猛地一收,轻微咬疼了她,随后就一直叼着她的脚趾,保持着一种野兽似的威胁,让她真的害怕他突然野性大发、一口咬掉她的脚趾。
这种惧怕使她身体不敢乱动刺激他,穴肉里却控制不住一个劲咬他。
而他被咬到情不自禁时,唇齿含着脚趾失了轻重又会难免咬她。
于是两人之间保持着这样你来我往的恶性循环,越发把互咬推向了白热化。
他被她吸得也昏了头,腰眼发麻,身体开始疯狂地挺动。
在他暴风骤雨般的肆虐撞击下,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嗯嗯啊啊地承受那让她鸡皮疙瘩都起来的深撞猛插。
次次都被顶到宫颈口,甚至想要伺机冲进子宫一样
骗子!她呜呜咽咽地低泣。明明说过她受不了就放过她,可是显然,她现在已经乱码后,他更放肆了。
狠狠几个冲刺射了进去,她也被插到几乎快神志不清,穴肉里水多到泛滥成灾,在极致的那一刻原本时吸时缩的穴肉忽然像是饱和到了极点,不受控制地往外排空。
她胡言乱语喊叫着,喷溅出一股股水来,淋在他的小腹和耻毛上。
然后虚脱着被他紧紧箍着,直至紧得她都有些发疼了,不经意睁开眼睛,仿佛看到他眼睛里翻滚着她看不懂的阴霾。
沈琼瑛做梦都没想到,他还来。
不知道过去了几分钟,她已经短暂睡了一小觉,做了个梦了。
她没有精力赶他出去,又怕早晨醒来又被偷袭,所以干脆趴着,脸朝下睡。
谁知道他不知何时又这样压了上来,直接就着这个姿势,又插了进来。
以至于她做梦梦一半,梦见被活埋,等到被肏醒,才发现是因为被抽插带动,脸埋在枕头里窒息了。
她是真的说不出话来了。嗓子都疼了,只能费力侧着脸呼吸,保证自己不因为动作幅度太大而呼吸不到新鲜空气。
她有点生气,可一来她真的没力气折腾了,二来每次积蓄点气力想发声,就会被他故意堵上嘴狂插猛亲,她不晕过去都不错了,更别提说点什么。
沈隐翻来覆去地搞她,除了这阵子憋得太久,其实还有一个郁结于心说不出口的原因。
关于先前在唐宫宴的事,虽理智上告诉自己稀里糊涂烂账放过,可内心却又做不到自欺欺人,总有根刺横亘着。
作为他这种占有欲强、条理明晰的人来说,他一向习惯凡事尽在掌控,可是直觉告诉他结果可能不是他想要的。
哪怕纪兰亭和周宇泽统一口径,但其实若从纪兰亭突破,真相唾手可得。
他想探究又有顾虑,烦躁而矛盾着,本打算等到水落石出再决定怎么对待她,却又因为下意识抵触,就这么搁置僵持着。
可计划赶不上变化,跟她同居冷战,与其说是对她的惩罚,不如说是对他的煎熬。
他就像一条狗,只要她稍稍露出委屈落寞的表情,他就忍不住凑过去找存在感表衷心;他就像一条贱狗,只要她稍稍流露出对他的在意,他就忍不住表衷心表到了床上。
可说到底,敢渎母的他并不是什么善茬,骨子里就是一匹狼。原本只是彼此释放爱欲,到了后来她无力翻盘、任由摆布的样子激发了他心底的邪恶,忍不住一直做下去,想要看看,以一个人的极限会把她做成什么样?会不会让她下面呈现那么惨?
他做得太狠了,好像要把她耗尽似的两个人的气氛好像都不太一样了。
沈琼瑛像是知道求也没用,不再说话,也不再跟他求救,除了稀疏破碎的呻吟和低泣声,几乎没了声响。
他像是知道自己的过分,一边漫长而凶狠地用下身折磨她,一边耐心而温柔地用唇吻安抚她。
她彻夜被这样甜蜜拷问,他浓烈地爱她,却又始终残忍霸道不肯放过她,一如他对她的感情。
沈隐一夜断断续续做了五次,几乎没让她睡一个完整的觉。
从一开始边睡边哭,到后来她只麻木嗯哼一两下,像是快死了。
避孕套扔了一地,她的下面也有些红肿外翻了,但似乎弹性还好,始终没到先前肿得像个桃子般暴虐的程度。
怎么会这样?
沈隐像是个赌徒一样,几乎肏红了眼,又拿起一个套,想要撕开套上,看下一把能不能翻盘。
可看着她蜷抱颤抖的后背,听到他拿套的声音抖了一下,像是食物链底端的小动物。
他意识到自己过火了,倒抽了一口气,终于清醒了过来。
他好像是离答案更近了,但正因为这样却更烦闷了他已经意识到,每一个线索都在指向他的猜疑,答案似乎不是什么好结果。
她一直背对着他蜷曲着,似乎打定主意不跟他说话了。
她心中不无委屈,不离家出走已经是她牺牲妥协的底线,可即使这样还是被他引诱着纵欲乱来,原本第一次过后就有些后悔没把持住,而他接下来的发泄狠戾更是让她觉得,好像看到了沈瑾瑜那个噩梦。
他注视着她的后背,几次忍不住想要伸手把她弄醒。
那天夜里她跟一个人还是两个?她无知无觉还是半醉半醒?她是坚决抵抗还是半推半就?他想直接面对面问个明白,又怕好不容易焊接上的甜蜜会挥霍一空,挣扎再三翻过身,在猜疑克制中沉浮悬空。
两个人背对着背,在凌晨四点,肉体交缠了一夜,最终同床异梦地睡了。

第186章 醋溜绿豆芽

周日一天沈隐哪也没去,就粘着沈琼瑛。
她收被子他帮忙抻角,她抹桌子他搓抹布,她要拖地他抢拖把,她做饭他就洗菜
不用你帮忙,她不愿跟他肢体接触拉拉扯扯的,冷着脸推搡开:你高三好好复习,不要分心。
于是变成了她琐碎做着家务,他坐在沙发上边看书边看她。
沈琼瑛忍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了,好像身边被安了个摄像头似的,无论做什么、走到哪里,都被他注视着,搞得她本来就不好的心情毛毛躁躁的:你看书就看书,能不能好好看?这是学习态度吗?
沈隐索性放下书,跟着她走进厨房,看着她凉拌了一份小葱豆腐淋上香油,又在案板上行云流水地切着葱末,像是欣赏世界名画,就一直这么看着,仿佛跟进来只是为了看她,并不是为了跟她呛声。
沈琼瑛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见他真就只是在看,没有骚扰她理论的意思,这才炸好了小葱又把一盆绿豆芽倒进了锅里。
你是不是忘了,我答应你保送了?他忽然上前一步,抱住了她的腰,吓得她身体一僵差点把铲子给摔了。他一手握着她的胳膊帮她稳住铲子,一边把她箍在臂弯里,用脸颊蹭着她的香软的发,就这样让她在自己怀里炒菜,我就知道,你看我在家就不顺眼,对我的事也一点儿不上心。
他冷不丁说话,沈琼瑛都把前情给忘了,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怎么个上下语境。
沈琼瑛觉得他就是故意的,刚才站半天不说话,现在自己手都占上了他又抱上来,分明就是找个借口动手动脚,趁人之危,真是坏透了!
放开我!哎你别占我便宜!啊别摸那里!她本来想着绿豆芽熟得快不用搭理他,谁知道他的咸猪手来得更快!
他无奈地叹气:你干活累,我帮你揉揉。手掌在她肩胛颈椎装模作样没几下,就穿过她的腋下胸前肆意妄为,偏偏还说得好像她无理取闹似的:你不关心我、还不允许我关心你了?
手往哪里放!哎呀别动痒!她不自在地左右扭动着身体,努力板着脸维持威严:你不要以为你倒打一耙我就不生气了!
沈隐扳回她的重心,边抱着她靠到自己怀里,边亲吻啃咬她的耳垂:生气生什么气?我们有生气吗?
啊别咬我!他呼吸的灼热不时往她颈窝里喷洒,甚至往她耳洞里钻,她脑子里一片眩晕,胳膊打颤,炒菜的手抖得跟帕金森似的,明明水嫩轻盈的绿豆芽重逾千斤,翻了几次都翻炒不动,她不得不靠在他怀里平息,胸脯起伏,娇喘暧昧。
嗯走走开但事实是他要是真的撒手走开,她也得躺地板。
几乎是喘息的同时,她就听到了他呼吸急促的声音,和喉结吞咽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他勒紧的胳膊和顶上腰际的坚硬。
他那里一直磨蹭着她,她心里咯噔一下。
也不是没有被他按在料理台上做过,但现在她是没有那个心情的。昨夜大概是一周没做加上心怀内疚,身心都有点上头才大意了,现在锅里的绿豆芽还腾着热气提醒着她现实,她不想跟昨夜一样稀里糊涂又被他拐带着意愿做了。
脑子里尽量从被他撩拨得一团浆糊的思绪里寻找着打断他的方法,还真给她捉起了刚才的话题。
刚才被他指责失职她确实有点心虚,但现在被他这样骚扰着旋即想到,云海大离家也不过二十分钟,要是他天天回家这样黏着她,她光是想想都累之前是为着离开他,所以敦促他早走早好,现在不得不住一起,她反而觉得他去异地念书更好:其实,云海大也不算顶好我觉得我觉得反正保送函还没下来你是不是再考虑考虑?
沈隐停顿下来,像是兜头浇了盆冷水,危险地眯了眯眼:你想我去哪里?
沈琼瑛赶紧趁着不被骚扰的空档快速组织语言,像是个苦口婆心的家长为他考虑,云台这边毕竟起步晚,亓东、明珠市都不错,都很发达,男孩子要志向高远,才能做出事业,妈妈给你创业基金都存好了又想起沈隐自己那三百万,脸一热:虽然不多,但、但是也除去预计要还给佩仪的钱,还能给他存个三十万就不错了。
沈隐算是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不就是赶他走嘛?他越听越心凉,连钱都准备好了,那得是多早就计划了?这要是他走了,她身边左一个虎视眈眈,右一个蓄谋已久,还少不了什么前男友,傻子才走。
他原本还算乖巧的手放肆地穿梭进她的内衣,专门在她敏感的腰窝和脐下停顿,害她不得不把火调小,边呻吟边躲闪:啊别别你怎么又来啊你收手!
沈隐的手上移,这次明目张胆攫住她的乳房狠狠揉搓:除非你陪读,不然不去。
嗯别沈琼瑛眼光水润呻吟出声,被他欺负得炒不好菜,又得到了让她不高兴的答案,一急就抱怨起来:沈隐,你不能这样!男孩子总赖在家有什么出息?你知不知道你同学怎么说你的?叫你妈宝
沈隐的手不自觉攥紧,把她的绵软都掐疼了,冷笑起来:呵,同学?哪个同学?这话除了纪兰亭就他妈没几个人在说。
唔沈琼瑛一僵。这还真是纪兰亭告诉她的。
现在提起同学这个词沈隐就觉来气!
自从学校那个调侃沈琼瑛的水帖之后,他眼里看哪个男同学都觉得不怀好意心怀不轨。再说能跟她说上话的同学还不就是那么两个?这坏话还保不齐是在床上说的
他现在是一听到同学就犯膈应,一膈应就忍不住把醋洒在始作俑者身上。
妈宝也没什么不好,妈妈在床上不也叫我宝宝?我可不就是你的妈宝?他两只手都伸了进去,一只狠狠蹂躏着她的乳肉,一只则强势猖獗地挤入她的腿心,玩弄着她饱满圆润的馒头样阴埠:还是说,你还叫过别人宝宝?
沈隐你混蛋!她涨红了脸,扭着身子挣扎,试图把注意力集中回锅里,可是他的手在她最敏感的地方继续深入,让她无法忽视,无奈地勉强划弄几下锅里的豆芽,可是一手拿着锅铲一手拿着醋瓶,根本腾不出手去反抗他的上下其手。
不回答我?他越摸越放肆,手指一激动就从弹润紧实的蚌肉里捅了进去:我们好像很久没在厨房做了
啊不、不行!她拼命夹着腿呻吟着喘息:别别弄我了要要糊锅了
沈隐的手使劲往里抠了几下,沈琼瑛腿一软差点摔倒,刚侧过头想骂他就被堵住了嘴湿吻。
唔糊要糊唔她已经听见锅里呲呲啦啦的声音,不得不赶紧动用右手盲炒两下,可是下身还被手指往里钻探,无论如何也顾不上了,左手里醋瓶子又不小心角度一歪
于是沈隐的醋成功洒进了菜里,呛得满屋子酸味这还不算上从她下身钻探出的、源源不断直至爆发的那些酸水
十分钟后,沈琼瑛双腿颤栗,面无表情坐在餐桌边,忍着潮湿黏腻的内裤,扒拉着又酸又糊的豆芽菜,气得眼泪直往下掉。
虽然因为她没屈服没被吃掉,但后果也差不离了,她被他抠到了腿软,竖着进了厨房,横着被抱出来。
她感觉自己就跟这盘豆芽菜一样,被人想怎么炒怎么炒,想怎么吃怎么吃。想想以后随时随地被这样那样,她都觉得过不下去了!
沈隐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
本来想好的,要让她心甘情愿投怀送抱,可是他低估了自己的占有欲。
如果没有上周那个破事,他做到也不难,但最近跟来了大姨夫似的,总是控制不住那股戾气,不安全感充盈着他的心。
我们出去吃吧?沈隐刚说完,视线又落在她打颤的腿上,难得心虚:要不我点外卖?
沈琼瑛砰地把碗放下:不吃了!

第187章 沈琼瑛你渣不渣?

她气呼呼躲进浴室,衣服刚脱到一半,结果他也放下碗跟来。
沈琼瑛抱着衣服,腿还打着摆子有点站不住,无奈地用上半身的力量抵住浴室的门:我要洗澡,你给我点私人空间行不行?她想说纪兰亭都没这么粘。
他直直盯着她,视线又下滑至乳沟,那里还残留着明显的红指印,是他刚才失控掐出来的,我也洗。
她信他就有鬼了!捂住胸前的衣服使劲往上掩了掩:等我洗完你再洗。
她一把就要阖上门,被沈隐握住了手腕: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看的?他语调沉了沉,意有所指:还有什么秘密不能说的?
再说你都没力气了,沈隐又往里挤了一步,沈琼瑛差点软倒,被他一把扶起:你看,你这样自己能行吗?
放他进来傻子都知道会发生什么,沈琼瑛再好脾气也忍不住发火:我这是谁害的?沈隐你能不能尊重我一点?给我保持点距离?我想要正常的生活!我是你妈!我不想当你随时随地发情解决生理的成人玩具!
你怎么能这么看我?我没有把你当玩具!沈隐把她逼到了墙边:当初你明明答应我不找男朋友,然后你转身就跟我同学上床了!我试过给你自由,可是你转头就跑了!我担心你流落街头,结果你还招惹一个两个他忽然收声,意识到失言,不自然地改了口:如果不是你总骗我,我怎么会这么焦虑?
沈琼瑛这会儿没工夫多想,顺着他话里的意思降下了火气,有些疲惫:那你说怎么办吧?
沈隐沉默。
他觉得沈琼瑛对他是有一些暧昧情愫的。她并不是一个演员,在欢愉情动时做出的表情、发出的呼唤、投入的沉浸不可能全是骗人的。
他曾经半月的调教并非没用,而是在她身心打下了烙印。那些暧昧情愫正如她本人一样优柔寡断着,随时会游移逃跑,可能会转化为爱意,但如果他不做点什么,也许就渐渐消弭。
这也是他这些时日越来越急切粘着她的原因,她拒绝沟通,他无论如何不被获准跟她谈情说爱,那就只能用这样的方式诱捕她、混淆她、标记她。
沈隐也给自己下定了决心:一边猜疑芥蒂一边彼此折磨不是本意,也不符合男人胸襟如果她现在肯跟他好好在一起,那些疑事从无他也不打算追究了:你昨天不是已经肯接纳我了吗?我想跟你定下来。他边说边直视怀里半裸的她,目光里没了欲望,只有求婚般的郑重赤诚:只要你说,我就信。
然后呢?你就会天天跟着我,像今天这样?她激愤控诉着,有种上当的感觉,他一直说不会勉强她,其实只是换了个方式继续勉强。
无论是当妈还是情人,你给过我安全感吗?当妈的时候你整天想着让我18岁滚蛋,当情人就更离谱,从头到尾你在骗我你能不能正视一下我们的关系?沈隐也提高了声调。
情人?沈琼瑛幽幽地问:所以你觉得现在这乱七八糟的关系,是我自愿的吗?
沈隐语调带上了哀求:如果你不喜欢,我们也可以换个模式。你要是真希望我考个好点的大学,天涯海角也没什么;你喜欢空间,我可以一个月回来看你一次。前提是,你不能骗我,也不能骗自己。
他过于认真执着的样子把沈琼瑛镇住了。
她脑子里闪过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比如骗他去外地上学,然后然后想想还是算了,她于情于理都不能再骗他了,如他所说,欺骗解决不了问题。而且要命的是,每次骗了他都会使她产生严重愧疚感,事后不得不加倍割据弥补,反而更惨。
关于两人的未来,她是该好好跟他谈一谈了。
这件事现在谈也不合适,她不容置疑地掩上门:等都洗完澡再好好谈。
或许是因为这个答案太重要了,沈隐这次没再阻挠,松手退了一步。
沈琼瑛洗完澡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直到沈隐也进了浴室,那边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如果沈隐不逼她,她永远也不想再去剖析那些乱线,但现在她不得不理清头绪,给昨天的事复盘。
越想越觉得昨天真是疯了,她懊悔到肠子都青了。
她可以肯定她是绝对不想跟沈隐发展什么母子情人关系的,但意外的是,她却被他诱惑着就上床了,甚至还主动发情
她明明不是那种荤素不忌的人,可她的行为却像是染上了性瘾。
再说跟纪兰亭和周宇泽的事,说破天也只是她的私生活,可她为什么产生类似出轨般的不安歉疚?
排除了一切,那就只剩下一个无法忽视的结果她对他产生了喜欢。
因为喜欢才难以拒绝,因为喜欢才自我约束。
她呆呆地坐着,如同晴天霹雳。
那晚半醉时回答过的真心话也闪入脑海里,当时她是怎么说的?她说:遇上了一个人,但是两个人无法在一起。
所以她早就脱轨了。
她浑身发冷,无法接受自己喜欢上了儿子这样无耻的事实。
恰逢浴室的花洒关闭,水声停止,里面传来悉悉索索擦身穿衣的声音。
沈琼瑛如惊弓之鸟,坐立不安,她此刻完全无法面对他那张脸,更别说谈判了,满脑子都是露馅会带来的泥石流她当机立断逃回了卧室,锁上门,随后使出浑身的力气硬推着柜子把门给堵上了。
没过多一会儿,门口传来沈隐气急败坏的敲门声,拧门声和撬门声。
沈琼瑛,你真行!你都会堵门了是吧?他明显有些火大:你又骗我?!
我没骗你。她声音有些惊慌和疲惫:隔着门说也一样的,我拒绝这就是我的答案。
沈隐静默了一会儿,执着地问:为什么?
沈琼瑛闭了闭眼睛,与其说是说服他离开,不如说是急于说服自己:因为只有相互喜欢的人才能在一起,我不喜欢你。
沈隐急促地拍了一会儿门,似乎根本接受不了她的答案,忽然停下来冷笑了一声,我不信!你开门当面跟我说!看着我的眼睛跟我说!
沈琼瑛死死抵着柜子,心里也不好受:我说完了,就这样!
沈隐劝诱着:你这么怕见我是为什么?当初我们第一次做你都没这么怕!沈琼瑛你是不是心里有鬼?你还说不喜欢我?我们昨天夜里都情不自禁、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你还想躲到什么时候?
沈琼瑛反驳不了,干脆抵死不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沈琼瑛你渣不渣?沈隐没想到她还可以这样!吃干抹净不承认了!昨天难道不是你主动的?昨天你没有爽到?昨天你让我射给你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别说了!她捂住耳朵,脸都臊红了:是你勾引我的!!!
我勾引你就把持不住了?他冷哼一声:那还说不是喜欢?
昨天是昨天,以后是以后!她索性不跟他讲理了:我就是这样随便的人!跟谁都可以!拜托你以后跟我保持距离。
沈隐头一次被她当面气到发疯,以为胜券在握,结果又被虚晃一枪,一向自尊知性的她浑起来简直让人无处下口:那你还主动亲我了!你还岔开大腿让我插你,你还让我射进你子宫里这也是我勾引的?你敢说跟谁都行?
他现在疯狂地需要破开门,和她对峙,非要逼着她认清自己的内心不可:怎么,你怕了?你是不是害怕喜欢我了?!
她心跳如鼓:你做梦!
听着她过于急切的矢口否认,他反而笑了:总之,我现在要见到你,否则,我就从阳台爬过去。
沈琼瑛听了一会儿,门口果然没了动静,她连忙拉开窗帘打开窗户,看到沈隐正打开隔壁阳台窗户要往这边攀爬。
你别动!她的心都快跳出来了,脑子一片空白:我给你开门!
她现在只有一个想法:万一他失足摔下去,她也不活了!
如果有门可以走,谁也不想爬窗户。沈隐又回到门口等了一会儿,不见动静:怎么还磨磨蹭蹭?
沈琼瑛又急又累:不行啊,墙角跟柜子之间太窄,撑不开胳膊往回推,从另一边拉又拉不动
沈隐都快无语了。
他决定还是走窗户吧。
别!沈琼瑛带着哭腔:要不我打消防吧?
沈隐这会儿倒是不那么急了,有条不紊安慰她:先别,你再去拉拉试试,看能不能挪一点是一点。
沈琼瑛也没了办法,只能继续吃力尝试。
结果尝试再三仍然纹丝不动,她还是想找消防,毕竟九楼,失足高坠可不是闹的。
正准备拨119,忽然被人从后面一把抱住压到了床上,吓得她大声惊呼。
他有点咬牙切齿的,在她耳边咬了咬:笨死了,尽给我找麻烦!

第188章 你想找谁?纪兰亭?还是周宇泽?

沈琼瑛先是吓了一跳,转过身来看到他和身后洞开的窗户,窗帘还随着风晃悠,忍不住一阵阵后怕,一把抱住他哭了:你怎么可以这样过来?你摔下去我怎么办?
这一刻沈隐刚才积蓄的窝火全都散了,心里跟飞上云端了似的,觉得真死也值了。
心酥得一塌糊涂却还要嘴贱:我死了摔成八瓣,血肉模糊魂飞魄散,这辈子跟你没牵扯了,你指不定多高兴呢。
你怎么能这么说自己?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沈琼瑛啪地打了他一巴掌,只觉得心痛到极点,光是想想那场面都不能呼吸了,你是我一个人生出来的!连医生都没帮忙!你有什么权利去死?还那么说我?沈隐你就是个混蛋!畜牲!
沈隐这是头一回挨了她的巴掌却心甜如蜜。
见她是真伤心,赶紧手忙脚乱给她擦眼泪:好好我是畜牲、我不该那么说你我的命是瑛瑛的,谁也拿不走乖别哭了?
沈琼瑛甩开了他的手:那你还不等我打消防?
沈隐无奈提醒:人家消防也很辛苦的好吧,大半夜出警来给你弄这个你不亏心?再说你准备怎么说?家里就俩人,你好端端推这柜子是为了防谁?他解释着自己的顾虑:你不是最爱面子的吗,我不怕别人眼光,但哪能害了你?
她身体一僵确实,万一被人发现蛛丝马迹进而败露,对她来说生不如死。
可就算是这样,依然没有什么比他的安全更重要。
但这种话她只会放在心里,并生硬转移开了话题:你去把柜子赶紧拉开。
趁着他去拉柜子的功夫,她躺在床上发呆。
她突然想到,每一次他无论拿学业前途还是拿生命安全来威胁她,她无一例外会妥协。
她一直认为是他在逼她,可她的性格真的肯屈服吗?如果吃这套,16年前就不会离家出走选择了最艰难的路,就像他也为了她跨越高空破窗而来。
她不知道什么爱不爱,但哪怕沈隐再过分,她从没有恨过他。
以她毫不留情断绝关系的情份来说,说是亲情未免牵强,但如果不是亲情,那又能是什么呢?
沈琼瑛目视着他移开柜子又爬上床来,眼神茫然而黯淡:小隐,我不想这样下去,真的,我每次跟你都会觉得我有罪,觉得这样很可怕,觉得迟早会败露。
沈隐双手交握着她的手:我会保护你的。他早就做好了准备,即使败露,他也会把一切揽到自己身上,不让她背负委屈。
她任他牵着手,无动于衷:如果你真的为我好,别再继续了。她顿了顿:也是为你好。哪怕以她现在的心境已经不希望沈隐娶妻生子,但也不希望他黯淡无光、一朝全毁。
沈隐气急:说来说去,还是伦理道德!去他妈的伦理道德!你跟我在一起不快乐吗?为什么要管别人怎么想?!
沈琼瑛只是摇头,不再说话了。
沈隐心中泛起阵阵无力:说实话你喜欢过我吗?
沈琼瑛看向他墨玉般的眉眼,那曾经是她所生理性厌恶的,现在却描摹不够:是的,我是一个下贱的母亲,可耻地喜欢着你我的儿子。
但是她知道,如果这样说,他们这辈子都像是榕树的根须,至死无解她垂下了头:对不起。
我不信!他执拗地盯着她:你刚刚明明说过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沈琼瑛身子一僵:你是我生的,我身体里分裂出来的肉,任何一个母亲都会有这样的心情。
他忽然强硬地箍住她,开始吻她。
为什么他做了这么多还是这样的结果?他还有什么坚持的意义?他不肯认命!
放手!不要!她拼命挣扎,可是他不管不顾,动作越来越大,还扒掉了她的衣服,在她身上到处啃吻。
我要你亲眼看着,你的身体明明是喜欢我的!他红了眼睛,又扒掉了她的内衣:你的心为什么就是他妈不承认!
我下面疼她生怕他兽欲上身,她下面昨天被做狠了,还有些红肿。
今天不叫你疼,今天换我疼你他一边呢喃一边狂热地亲吻,吻到她无法发声,瘫软在床。
昨天是他心软没逼她承诺,今天他一定要她亲口答应为止。
身体涌上一阵强似一阵的情潮,她挣扎过,反抗过,拒绝过可是只换来了吻遍全身的温柔。
到最后他掰开了她的双腿,埋头吮吻着她的花谷。
他舌头一下又一下地舔,每次用舌苔整面地碾过她的花缝、花唇和花蒂,又用舌尖重重在花蒂的核心撩拨。
不要这样不行不行她迷茫地半睁着双眼,去推他的脑袋:不要这样了我不要
不,你要。他一边替她做着决定,一边猛地嘬住了花核,一收一放。
啊!她推他脑袋的手软软的,根本没推动分毫就滑落。
下面被吸得好舒服,残存的理智告诉她,不能再像昨天一样落在他手里,她抬臀后退想要摆脱他的嘴。
他并没有制止她后退,可却乘胜追击,步步紧逼。
她每次刚用毅力战胜了感官,满头大汗撤退成功,就立刻被他又附上来吸住,到后来她挪动的位移越来越小,无力摆脱。
她动的同时,他还牢牢吸附着,含着她的阴蒂跟随她撤离,她不仅没能摆脱,反而因为这无处不在、紧追不舍的吸吮更丢了魂
等到她靠到床头退无可退,他也发起了总攻。
她瘫软着岔开双腿,死死贴靠着床头,再也没有后退的余地了。
而他插入了两根手指,一边飞快顶弄,一边用力吸吮。
她的意志已经消磨殆尽,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只能死死咬着牙,眼神越来越飘散。
而身下双重刺激带来叽咕叽咕的水声,越来越大,代替她的喉咙欢快地响彻房间。
要不要?他用舌剥开了阴核的包皮,含住了最敏感柔嫩的真正核心,惹得她带上了幼猫样的哭腔,拼命想要合拢腿,却反而把他脑袋夹得更紧。
她呜咽着抓揉他的发:别折磨我最柔嫩脆弱的地方被含住了,甚至被牙齿轻轻啃噬,她浑身发麻,像是被微电流拷问着每一根神经,让她颤栗。
说要就给你更舒服。他的舌尖下移,在她微微失落之中顶上了她的另一处小孔,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就往里顶。
啊啊啊啊啊她说不出那感觉,那是她排尿的地方,那处比任何地方都更敏感无助的地方,现在却被人用舌头温柔舔舐着,甚至想要顶进去,她头皮发麻,口水眼泪都无意识流出。
还不要吗?他的手指狠狠往洞穴里刺入,越动越快,唇吻含住那一处尿眼吸吮起来,像是知道她快乐到极致时里面会喷溅出香氛撩人的透明蜜水。
要,要的她感觉到魂儿都被吸出来了,有什么汁液就要冲出小孔,飞入那个温暖火热的唇,她的意志彻底瓦解,一败涂地,整个身体像是从水里捞出来,虚脱地举着白旗:给我!快给我!
看清楚了,狗屁的伦理道德!是你儿子我用嘴和手才让你这么舒服!你要就得要我整个人!
不不是她流了满脸的泪,不知道是兴奋的,还是激动的,抑或是绝望的。
然而他却停止了动作,直起了身子:不要就到此为止。
沈琼瑛要被那差点圆满的失落逼疯了,她再多一秒就能融化在他的口中,她已经忘了自己的初衷,扭动着身体妩媚哀求:宝宝快给我
她不同寻常的妖娆足以收割任何男人帮她满足,但沈隐此时心肠比谁都硬。
你要不要我?你想清楚了!他逼问着她。
沈琼瑛脸上闪过挣扎,她甚至抓住了他的下身跟他商量:就今天好不好?你给我,我也给你
沈隐快给气笑了,他是来找她讨要一辈子的,不是跟她打分手炮的!
他转身下床,把被撩得欲火焚身的她丢在床中央。
沈琼瑛已经在情欲拷问下把底线放得很低了,甚至愿意违背意愿平等互惠,却还是被他扔下。
强烈的自尊心和生理欲望折磨着她,眼见他已经走到门旁,气得把枕头用力砸了过去,一边穿胸罩一边赌气撂狠话:你走吧,我也走好了,又不是只有你才行?她真的生气了,她选择留在这个家里,是为了不伤他的心,不是为了被他一再勉强的。
沈隐身形一僵,这次没躲开,被枕头砸了一头,甚至还沾了几根羽毛,显得有些可笑。
可是他脸上殊无笑意,冷冷转身看着她,压抑一周的心事再也藏不住,不受控制地讥讽出声:你想找谁?纪兰亭?
沈琼瑛冷下脸在背后摸索挂钩。
沈隐脸色愈冷,还是周宇泽?
他本来已打算烂在心里,现在被她口不择言刺激,他终于忍无可忍。
几乎在他说出周宇泽三个字的同时,沈琼瑛突然安静,停止了动作,跟刚才提到纪兰亭时的无动于衷完全不一样这也不难理解,毕竟纪兰亭是过了明路的。
见沈琼瑛僵硬的反应,沈隐心里就凉了半截,索性试探个明白:你知道吗?我去调过监控了,一直没跟你说而已。他一字一顿:三个人,整整一夜。
沈琼瑛吓得魂儿都没了,抿了抿唇: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没有。
沈隐看她表情就什么都知道了,死死盯着她,还心存一丝侥幸,你知道吗?在你醒之前,医生跟我说怀疑性侵的时候,我差点报警,所以把你的体液拿去化验了,三份DNA。
她的脸色肉眼可见地苍白,血色全无,整个人变得绝望而无助,抬头飞快地看了他一眼,愧疚而难堪。
沈隐的心彻底冻成冰坨沉到了谷底,身上却被怒火烧的滚烫她知道!!!

第189章 你就是个强姦犯!恶心透顶!

沈隐回到了床上,沈琼瑛却毫无知觉,机械地给胸罩扣着挂钩,可那只手好像不听使唤,怎么都挂不上。
他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三个人很舒服是吗?被背叛的极度愤怒使他语气带着嘲弄轻蔑:喜欢刺激的?
沈琼瑛摇头挣扎,慌乱而狼狈:不是,我喝多了!
沈隐语气很冷:跟两个居心叵测的男人一起喝酒?你喝多了?
沈琼瑛觉得呼吸不畅,去掰他的手:不是我要喝的。
所以纪兰亭把你灌醉了?沈隐笑了笑,看起来有点可怕:他就那么大方,看着他哥们肏你?纪兰亭不仅玩弄她,还叫来别人一起玩他心里涌起一股杀意,想去提刀把纪兰亭给宰了。
沈琼瑛好不容易逃离他的钳制,见他脸色发狠生怕他不计后果:只是意外!那天我们心情都不好周宇泽也没想到我们在在那个他回来的时候也喝多了就乱了
她三言两语说得语无伦次,但不妨碍沈隐捕捉到了疑点,你说周宇泽回去的时候也醉了?
她脸色忽红忽白:是发生这种事我们都不想的。
沈隐还记得监控里,周宇泽是拦截了侍者的酒,提起酒瓶就进的门,可不像是喝醉了。
想起对方当时在医院存在感稀薄的样子,他冷笑,周宇泽?他记住了。
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后,他的目光又落回战战兢兢的沈琼瑛身上。
比起她跟人酒后乱性这个事实,他更介意的是她当时的清醒。
你刚才想出去找谁?
纪兰亭?周宇泽?还是两个都要?
不如也可怜可怜我,我把他们叫过来一起玩可好?
沈琼瑛捂住脸:你别说了!!!
沈隐却硬是扯开她的手,分开她挡住脸的乱发,语调诡异而认真:他们是怎么肏你的?是轮流,还是一起?
我不知道她痛苦地摇头,想要避开,却被他牢牢固定。
你当时有意识的吧,他仿佛只是好奇:你们做了几次,他们射进去几次?
你有病!你疯了!沈琼瑛挣扎不脱,苦苦哀求,我求你别逼我了!
沈隐提起她的手腕强硬往外拖:那我们就去报警,反正DNA结果有。
沈琼瑛死赖着不肯起来:不要报警!我不去!
沈隐硬扳起她的肩膀再次确认:所以是他们逼迫,还是你自愿的?
沈琼瑛感到悲愤:事情已经过去了,追究这个还有意义吗?
他没有回答,但是扳住她肩膀的手掌紧了紧。
沈琼瑛无力闭了闭眼,最终屈辱垂下了头,我自愿的。
自愿的?!他眼神沉了下来。其实她是否自愿并不那么重要,因为并没有那份DNA。再者对她的为人性情他了如指掌,而喝醉了的自愿又能自愿到哪去?他的追问一方面源于嫉妒之下的羞辱,一方面是想看到她对他们的态度,而她的急于维护让他始料未及。
关于当时的记忆沈琼瑛已经很模糊了,或者说太堕落不敢想起。神志是半醉半醒的,意愿是被胁迫违逆的,但不可否认和两个有好感的少年乱性时肉体的欢愉明明是稀里糊涂的意外,她不觉得自己无辜,也不觉得自己有罪,可他一定要迫着她在贞烈和堕落两者之间、非黑即白选边站,她除了认领罪名毫无办法。
是!我认罪了!你满意了?他严酷苛刻的道德审讯最终击溃了她本就并非无懈可击的心,他失望的眼神更是让她误解之下崩溃地歇斯底里:我是自愿的!他们跟我做了一夜!我是清醒的!我很享受!我来者不拒!我是个婊子!烂人!
你想问的不就是这些吗?我自愿的!所以呢?然后呢?她满眼通红地看着他,带着孤注一掷后的无所谓,还真把他镇住了,半天没有说话。
那些话如果放在他冷静时,可以轻易辨别其中的自暴自弃,但此时他冰寒的心和灼烧的身体已成冰火两重天,本就胶着鏖战水火不容,在她会心一击下最终短路。
既然你来者不拒,还一再拒绝我,短路过后的平静,仿佛是电闪雷鸣的低压前奏,是觉得我满足不了你?!
她面无表情打算离开,可还未下床就被他毫不留情一把推倒,头在床柱上撞出咕咚一声,头晕眼花半天无法动弹。
你打算去哪?找他们两个?他脸色更加阴沉,语气却越加真挚,令她毛骨悚然:别啊,我还在这里,你什么时候能看看我,给我一个机会?
可是她现在看着他的眼神只有害怕和憎恶。
他不顾她的挣扎踢打,拿过床头柜上的窗帘绑带,把她的手捆缚在床头。
随后掏出肿胀的坚硬抵住了她下面的缝隙,蓄势待发。
她直到兵临城下都不敢置信,这是那个曾经对别人冷淡独对她温柔的孩子,她还记得他从小就懂事得像个小绅士,现在这个长大了的绅士却束缚她,用坚硬的狰狞抵住她红肿的耻部。
若说是刚才被舔到水到渠成,也不是不能做;但闹成了现在这样,她哪儿还能够?
你怎么敢?你到底想干什么?!她色厉内荏颤声呵斥。
干你啊!他贯穿到底尽根没入,语气却极尽温柔:干死你好不好?
粗大的阴茎瞬间强硬闯入微肿干涩的阴道中,那一瞬间的摩擦力使她痛到失声,还没等她缓神,紧随其后的生硬摩擦和横冲直撞使她意识到,他今天是真的想把她干死在床上。
痛好痛她微弱呻吟着,努力想要放松身体打开冗道,可是她做不到。因为他没给她适应的时间,也不在乎她的感受,几乎是立刻就开始凶狠耸动,生插硬撞。
紧张是无法控制的,越是想要放松越是做不到。她的阴道开始本能地痉挛收缩,根本无法松弛,而越是这样,他就越粗硬凶猛,她随之越涩痛。
可是手臂不能动弹,大腿被他掰着,整个人只能充气娃娃一样被动承受。
她的头被他顶得撞击在床头,发出有节律的咚咚声。她头昏脑涨,觉得自己快不清醒了。
放放开我她的双腿开始乱蹬,他按不住了索性不按,只用手指按住了她阴埠两边,往左右拉扯开来,让自己腹部那根粗壮的匕首刺入得更深,撞击得更畅快。
她徒劳地乱踢乱蹬,却发现没给他带来任何阻碍,阴唇被稳准狠地扯到最大,阴茎反而随着她的踢打趁虚而入越戳越深
本就有些肿的阴埠被阴茎和手指这么粗暴蹂躏,内外交困迅速充血,充气样肿了起来。
你不能这么对我她疼得倒抽凉气。
他撞击越来越快,她的阴道壁也被迫生出了一些体液自我保护,被带出了稍许快慰,但到底还是痛楚大于快感。
救救命她像是发烧呓语,手腕被磨出了血痕,身体不时发抖。
她的求救和挣扎更刺激了他:跟他们你是自愿的,跟我你就那么心不甘情不愿?!他蹂躏着她的乳肉,很快把她的胸揉得青一块紫一块,还一口口啃咬留下几乎见血的牙印。
她被折磨得实在受不了,尝试和解获得救赎。
她求他,他视若无睹;她试图吻他讨好,他直起身子躲避;她甚至伏低做小叫他宝宝,换来的依然是愚弄讥讽的目光和毫不留情的肏弄。
于是她只能痛哭,可此时她的眼泪在他眼里一文不值。
而她也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一文不值,恢复了骄傲。
沈隐你这个王八蛋!你说过不强迫我的!她绝望啜泣,我恨你!纪兰亭比你好一百倍!哪怕纪兰亭也给过她伤害,起码从没有清醒时勉强过她。
她已经明白了他此时只需要泄愤,自己费尽心机迎合都是徒劳,于是不管不顾骂开,眼见他被激怒变色,她终于产生了一丝报复般的快意。
已经这么痛了,大不了被他弄得更痛,又能怎么样呢?
眼前黝黑如墨的眼睛再度和记忆中那双偏执阴鸷的眸子重合,像是嘲笑她十六年都没能逃出掌心。她再也维持不住体面教养,变成泼妇口吐芬芳:狗改不了吃屎!你就是个强奸犯!你和他一样!恶心透顶!
他知道她说的那个他是谁,是他DNA的父系,他一直认为污染了自己骨血的部分。
他红了眼睛,被和自己最厌恶且甩不掉的人影混为一谈,这种耻辱足够他气到发抖!她甚至用那种眼神看他,像是看什么脏东西。那眼神他并不陌生,小时候她常常那样看他,很多次他不明白自己错哪了,后来才明白,他整个人对于她都是错的以前他还能相安无事学着谅解,可如今得到过她的温情和柔软,他怎么可能容忍?
面无表情注视了她一会,他眼神愈冷:既然你是这么看我的,那你应该明白,没有强奸犯会在意你怀不怀孕、堕不堕胎吧?说完加快了速度,疯了一样抽插起来。
他不断俯冲下来,撞击得凶猛如同事故现场,她咬唇闷哼,头脑一片麻木空白,感觉再这样下去,似乎整个人都要被他一劈两半,整个肢体都要被撞到四分五裂了。
体内的欲根不断胀大,饱满到随时能发射出白浊。
你疯了吗!沈琼瑛失神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警醒:不能射进来!快拿出去!不要射!
沈隐按捺着慢下一拍:你说错了,你上次不是这样说的。你该说什么?
她得到了喘息的机会,继续喊叫:别射进来!我们不行!真的不行!
沈隐充耳不闻,按着她的大腿撞击飞快,很快让她受不了哽咽到窒息。
他又停下来重复:你该说什么?
她嗫嚅着唇又怕又怒,恨恨的眼睛里似有火光。
他于是继续挺弄腰腹,凶猛抽插,插到她又痛又无助,再次停下来问她。
两腿之间的肿痛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呼应着他之前那句干死你一般,他身体力行的凌迟和看不到头的绝望。
反反复复她渐渐麻木,甚至产生了一种只求速死的奢望,再也不想经受那样雷霆般的肏弄和猫捉老鼠的玩弄,最终火光熄灭,她眼神空洞、无知无觉给出标准答案:射射到妈妈的子宫里
他总算给予了她最后的温柔,低下头含住她的唇激情湿吻,纠缠着她的唇舌,把她未竟的阻挠淹没在喉咙里,下体铿锵而坚定地尽根没入,把全部爱恨化作种子,撒播进了她的子宫口。

第190章 夺走她的第一

他忍不住低下头吻她,裹在她身体里的阴茎动了动,又断断续续射出了几股,似乎无比享受射在她身体里、汁水交融的感觉,如同金鱼在水藻间摆尾,脸上带出了上瘾着魔般的陶醉。
这种体液结合让他的戾气稍微消弭,凑近她得逞地炫耀着:这下真的射进妈妈子宫里了,射了好多,你从里到外都是我的了
她阴道里火辣辣的,下唇也咬出了血,她很痛,于是她轻描淡写就让他一起痛:你想多了,纪兰亭也射进去过,周宇泽也射进去过,轮完他们才到你呢。他不是一直要逼问她这个吗?现在他不问了她也要说下去。
稍微缓和的气氛又僵了起来,沈隐缠住她的四肢无意识收紧,勒疼了她。
她闭上了眼睛,无所谓身体上藤蔓般的窒息,却介意着身体里他蠕动的肉龙和涌动的黏腻,不顾一切收缩扩张着括约肌想往外排挤。
本来她的话语就如尖刀利刃,现在她阴道急不可耐的嫌弃排挤更是伤人,沈隐的脸色冷了下来,怒火加上摩擦,阴茎很快被她穴肉挤得又硬了起来,他顶住那股力道,逆流而上狠狠插回了最深处。
她闷哼一声,皱着眉头苦忍,额头全是虚汗,像是余力用尽,原本还挣扎扭动的胳膊也一动不动了。
他不甘心地又猛插了几下:为什么跟他们你就享受了,跟我你就只会演戏、欺骗、痛苦?我哪里做的不够好?
她不说话,连气话都懒得说了,双腿反常地向两边撇开,像是敞开了欢迎他随便肏弄,又像是为了让他进出顺畅点、自己好受些。
沈隐原本借着她大开的双腿很是放肆了一会儿,几乎马上就要射了,她不仅不收拢,反而几乎把腿分成了平角,人也渐渐消沉下去了。他到底随时在意着她的反常,抽出时就不经意低头看了看,阴茎上满是白浊,间或夹杂几丝血丝,看起来她里面磨破了。
他强忍住那股就要喷薄而出的欲望,终归是无法做到最后了,从她身体里退了出来,又把她手腕的带子解开。
但她手腕已经麻了,即使被解开也使不上力。
他把她翻了个面,濒射的阴茎到底是耐不住遗憾,邪恶上移抵住了她的后穴:这里他们插过吗?射过吗?
沈琼瑛脑袋有一瞬间短路,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不能指望一个她这样曾经保守古板的人,能接受菊花也能用来性交这种认知。
直到沈隐借着精液的润滑往里挤,她明白了他的意图,顿时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大颗冷汗从头上坠下,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喊:不行!那里不行!!!
话音刚落,获得满意答案的沈隐往前一挺,龟头就深入了她紧窒未开发的菊穴,她闷哼一声变了调。
但他到底认知不足,那点儿精液的润滑远远不够事前准备,这种事原本就需要扩张,她不仅没扩张过还极度惊惧,肛肠里的黏膜本就脆弱,他刚进去半截,她就撕裂了,菊花要了命地收缩,像是一张樱桃小口不断咬合着他粗壮的阴茎。
这样绞到他发疼的紧窒,不用问都知道是第一次。沈隐一瞬间得到了极度惊喜。这处未开发的处女地终于让他拥有了她的某样第一次,极大满足了他的占有欲,甚至战胜了将要射精的兴奋。
她身上终于也有一处是完全为他保留,被他占有采撷。这样的认知,使他因为纪周二人所产生的嫉恨暂时拔除,因为身世所背负的孽恶感也暂时消弭,温柔平缓了下来。
痛她皱眉闭眼,痛苦地趴着,手指抠死了床单,已经说不出再多一个字。
他难得俯身安慰:马上就好。
他确实没坚持多一会儿,毕竟他不是变态,不至于看着她痛还享受,对于他来说眼前仪式感大于生理快感。
他又插进去了小半截,她哽咽一声,咬住了手臂,血迹顺着嘴角和胳膊流下,不知道是咬得太紧牙龈出血,还是胳膊被咬出了血。
沈隐只勉强进去了一半,便觉得再难深入了,耳边又听到她压抑的哭声,跟刚才的痛哭完全不同。不是因为愤怒,也不是因为疼痛,似乎是真的很伤心无助,让他心都跳着疼了一下。
虽然她的菊穴紧窒到让他几乎无法自控,但她看起来那么痛苦,他也没强求持久,就这样抽插了几下,草草射了进去。
沈琼瑛哭并不是因为别的,身体几近麻木,事实上从她激怒他开始,痛感已经不在乎了。她哭是因为那种屈辱,因为非性器官被侵犯而陷入自我厌弃。她一时接受不了这种事。
但此时的沈隐根本注意不到这些细枝末节,他贴上她的后背抱紧了她,满心都是初夜般的喜悦,甚至冲淡了之前的愤怒:妈,我们重新开始吧。
他自说自话跟自己达成了和解,却从来没有问过她是否愿意跟他和解。
身下的人没有动静,好像昏过去了,好像睡着了,又好像单纯不想回应他。
他从她身体里退出来,刺目的鲜血混杂着精液涌了出来。
是真的鲜血,不是血丝。
他心惊了一瞬,赶忙翻过她的身,流血了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她还有微弱的清醒,抬了抬眼皮,做了个口型,是个不字。
他明白她的意思,如果去医院,这伤的起因是瞒不住的。而大半夜这种情况下被儿子送过来,实在是可疑的事。即便不考虑办手续时是否会泄露身份,他们相貌还是有一小部分重合的相似。
他手忙脚乱为她止血,还好血没有继续流,渐渐止住了。
他冒了一场冷汗,这才稍微心安,用手指为她涂了些云南白药进去,然后抱着昏睡的她入眠。不知道是今夜一下子得到的太多,还是之前鲜血带来的触目惊心,他的心一直落不到实处,睡得也不怎么踏实。
直到下半夜,怀里的人越来越烫,来势汹汹发起了烧。

第191章 求助情敌收拾烂摊子

沈隐赶紧喂她喝了水,量了体温38°9,情况紧急不能再拖延,迫不得已,他按下了手机里那个以为没机会拨出的号码。
纪兰亭已经一周联系不上沈琼瑛了,她没拉黑他但也没回复,像是整个手机都闲置了。他害怕说错话表错态害她被为难,也不敢死缠烂打。毕竟沈隐关起门来做点什么,到时候吃亏被绿的还是他,所以除了日常打卡问候,他就等着周末有机会找她,结果周六日在她家楼下晃悠了两天,都没见母子俩出门。
心里抓心挠肝地想着他们俩关起门来在做什么,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电话接通时他正梦见沈隐欺负瑛瑛,就听到沈隐喂了一声,声音有些暗哑,像是做那事儿之后的疲惫,随后他听到了沈琼瑛微弱哼哼的呻吟声。
不怪他想岔,那声音实在是很可疑的。
我草!沈隐你真几把不要脸!他气得一下醒透了:你是不是又在强迫她?都几点了你他妈还让不让人睡了?!
他以为沈隐故技重施,又在跟她做爱的时候打电话过来羞辱他。
沈隐毕竟有求于人就没多浪费时间,她发烧了,你他想说让纪兰亭带个私人医生过来,但又想到电话里说不清,医生上门带的药品工具一趟也很难满足。再者医生如果不知道他们是母子还好,就怕以后同城因缘际会有了交集,又知道他家地址与其东窗事发雪上加霜,倒不如
你过来亲自送她去医院,我不太方便。他艰难地开口。
你等着。纪兰亭半信半疑地挂了手机。哪怕是情敌开口,但瑛瑛需要他责无旁贷。
他只是奇怪沈隐这万年逼王怎么会求到自己这个情敌头上。
沈隐那边为她擦身散热后等待着,陷入了短暂的失神。这是第一次体会到了在她需要时、无法正大光明出现在她身边的失落。也是他头一次意识到,他和她之间要在一起,并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有很多棘手需要克服、甚至根本无能为力的事,难道他都要靠别人出面?
等纪兰亭到了这边,沈隐已经给沈琼瑛套好了一件宽松的睡裙。
纪兰亭上来要抱沈琼瑛,被沈隐先拦住了,低落而踌躇:人送到你家医院,尽量私密点,她后面第一次有点出血,可能因为这个发烧了
纪兰亭就跟沈琼瑛当时一样,半天没反应过来。
但是事关沈琼瑛的病情,沈隐还是得跟他交代清楚:就是就是我刚才从她后面插进去了他头一次觉得自己这么不是东西,他之前还对周宇泽感到不齿,没想到自己转眼就做了同样的事。
事关对她最好的安排,他没怎么思考就作出了回避决定,现在看来,哪怕初衷全是为了她,他最终行为都跟畜牲没什么区别。
让别人帮自己担着性暴力的罪责,而那个帮忙担事的人还是纪兰亭。
这个事儿的发展实在太玄幻了。
沈隐见说不明白又赶时间,直接撩开沈琼瑛的裙子给他看了一眼,继续交代:前面也有点受伤我送她去不合适,你先去,我等等再自己打车过去。
纪兰亭直着眼珠子,总算给明白过来。走后门这种事其实他知道,而且相当耳濡目染,之前没能明白完全是因为这种事没法跟两个当事人联系起来。
瑛瑛那个古典单纯的性格就不可能会答应,而沈隐那种正经人也不像能干出这么邪恶的事情。
可等纪兰亭看到她臀缝里的红肿,由不得他不信。那里可谓是惨不忍睹后穴一片狼藉,白浊的精液、姜黄色药粉和暗红色血迹混杂在一起。前穴也没好太多,红肿程度跟上次差不多,可上次至少没出血呢,现在却有少许血迹也混着浊流跟后面汇合,比起上次怀疑被性虐了医生要叫家属,这次恐怕医生话都不多说就直接报警。
他总算是明白沈隐为什么打电话叫他来救场了,这事儿除了他还真没人能办。背个黑锅他倒不介意,他介意的是她的伤口,光是看都知道之前她有多痛苦,想想都让他的心揪成一团,气得牙齿咯咯作响,肌肉都绷起来,整个人都快爆了。
纪兰亭这会儿就算是趁机要挟正宫上位,沈隐恐怕也得答应。因为他知道沈琼瑛有多在意名声。她身体受伤,顶多是恨他;可乱伦这事儿要是散播出去,她估计得自杀。她是把名声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人,他不能赌失去她的可能,只能把这事儿全权交托给纪兰亭。
好在纪兰亭只有极度愤怒和对她的满满担心,根本没趁火打劫的心情。
他直截一拳头砸到沈隐脸上,发出重重的一声闷响,整个人因为心疼而怒到发抖:你把她搞成这样?!我他妈喝醉了都没把人糟蹋成这样!
沈隐也知道理亏,事实上他现在脑子比沈琼瑛还像是发烧,不过半夜的功夫,他好像完全不记得前半夜他做了什么,为什么这样做。
他擦了擦口角的血又摸了摸沈琼瑛的额头,最后抿唇:现在不是打架的时候,她越来越烫了
话音未落,沈琼瑛又难受地哼唧了一声,成功把纪兰亭从狂化的边缘拽了回来,他咬咬牙把她抱了起来,大步往外冲。
沈隐赶在他出门之前,再次拦了下他的手臂:这事儿,你能不能在医生那帮我们瞒一下?你以男朋友的名义他的秉性为人使他无法再说出让纪兰亭帮他兜底的话,但意思纪兰亭却是明白的。
滚!纪兰亭扫了他一眼,绕过他,匆匆冲出了门。
那一眼充满了嫌弃恶心,挺叫人难受的。沈隐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一时满脸羞愤,但还是近乎卑微地在门口乞求:如果她有什么紧急情况,随时通知我真到了那一步,也就顾不得其他了。
纪兰亭已经冲进了电梯,只留给他一个不置可否的背影。
沈隐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到了这步,好像前一秒还在窃喜独家占有,后一秒就搞砸了马上将要失去她了。
他后脑勺抵着墙重重磕了几下,颓然滑落在地,点燃一根烟猛吸了几口,火星明灭,带着点颤影儿夹在指缝,烟灰几次落到手指上主人都浑然不觉,只焦灼而茫然盯着窗外的夜色。
他恨不得前后脚就跟去,但也知道怎么也要捱到天亮才过去才是最合理、对她最好的。
他不仅不能亲手送她就医,就连及时去陪护都不行。
短短的时间内,他再次体会到那种因为世俗而无力的感觉,抱头怔忪,刚才来不及思考完全的后续再次浮上了心头。
他本人并不那么介意旁人眼光,但她介意,他就注定要一辈子介意她之所介意,为她严严实实遮掩好所有,解决她最后一丝后顾之忧。
而以后,或许还有这样那样的意外,他是否都要找纪兰亭帮忙?
如今好在有纪兰亭这样还算心思敞亮的人愿意帮忙,若是以后没有可以秘密相托的朋友,他又当如何?他一个人是否能给予她在种种意外中算无遗漏的照料?
他钝痛的大脑本能排斥着这样的答案,却又想不出任何出路。

第192章 她被偷走的健康

沈琼瑛被送到圣心医院的时候,已经发烧39°5了,好在这烧来得快退的也快。
外伤都不严重,医生给用了药栓,又给开了消炎类注射。
沈琼瑛挂完一袋水就慢慢降温,昏昏沉沉睡着了。
好不容易捱到天亮,沈隐煮了粥带过去,结果给纪兰亭打了半天电话,都没能打通。
那边纪兰亭也没闲着,正在医生办公室被约谈。
因为提前知道伤处主要是在后门,所以纪兰亭特意找了位肛肠科医生,是位男医生。
但即便是男医生,对于这样的粗暴撕裂伤也是挺看不下去的。
这位金医生四十多岁,是从三院挖过来的,对于肛肠外科很拿手,对于治疗肠癌也很有研究,他父亲还是脾胃养生最有名的中医国手。
纪兰亭半夜把这位金医生请过来,只是处理个撕裂伤,其实挺大材小用。他也是看准了对方在一众老专家里年纪最轻,不会跟纪家乱打报告。
金医生确实还算通达,打小报告不至于,但玩得太过分的话,还是要提点一下的:她体质不好你知道吗?
纪兰亭还真不知道,他平时看到瑛瑛还蛮健康的。
金医生也就直说了:我给她把了下脉,患者营养吸收情况不是很好,应该是生育时候没有好好调理,所以生产过分透支养分,后来虚不受补体质积弱,我看她病历本上写着低血糖史,这主要是因为她自身对于营养糖分生成转化都不足。
纪兰亭这才想起,瑛瑛好像确实犯过低血糖,别人低血糖只是头晕,结果她晕倒住院了。上次就更不用说了,洗个温泉都气血不足晕过去了,把他们吓得还以为溺水
这事儿其实要从沈琼瑛生孩子说起,因为怀孕期间吃住窘迫,对于她来说生孩子遭的罪不仅仅是生产那一天而已。
怀孕期间总吃快餐剩饭,能有什么营养,及至后来被老板发现肚子很大撵走了,住在城中村,产后也没有吃过什么像样的东西,也不存在坐月子,生产后没多久就裹上衣服出门买菜做饭了。
从那时开始,她的身体就变得很弱。
金医生一言难尽地看着他:虽然近些年她营养应该有跟上,但是底子不好也就像是个透风的口袋,你这倒好,把人往死里折腾,他知道有些人喜欢熟女,就是因为熟女身体玩得开,因此他严肃警告:你不要看人生育过了就以为怎么折腾都行,我这就告诉你,她这体质可能还不如少女,你这样玩可是要出人命的!
纪兰亭给吓了一跳,你是说,她有生命危险?!
金医生没好气:这次侥幸没事,能次次没事?他觉得对这种玩过头的大少,非得说严重点:说白了,普通人免疫力强,肠道外伤感染,顶多是吃粒消炎药的事,发烧了补充点VC就好,可是她吸收力免疫力双低,这种情况下她空腹又熬夜,再受累受伤,也就很容易晕倒、急烧不退现在年轻不显,以后上了岁数,重症绝症的风险也会增高。
纪兰亭心里挺难受的,把沈隐又给骂了几十遍。
金医生想想也觉得这种豪门大少找了个生育过的女人多半是玩玩,让对方心疼女方多半不通,只能从别的角度给点建议:如果一定要肛交,一定要做好扩张润滑,千万避免感染。
纪兰亭心情沉重地应了下来,又想起了什么,满怀希冀地看向金医生:听说您出身中医世家,很善于内科调理她的身体还能补回来吗?平时食补吃什么比较好?
金医生有些诧异,看他表情不似作伪,犹豫了下:调理身体是一个长期的过程所以短期内是不可能出效果的,到时候纪兰亭女朋友早不知道换几茬了。
纪兰亭激动地抓住他的袖子,又有些不好意思:我知道您也很厉害,但是可不可以帮忙跟金老爷子说一声,我改天带她登门,药方食方都要,我想帮她调理一下,五年,十年,二十年我这边没有问题,钱也不是问题
金医生这才正视了纪兰亭。要知道他这边已经是专家号了,纪兰亭越过他,这是想要给女方最好的。
甭管这份真心能持续多久,他犯不着为这事儿得罪未来的继承者:可以,你这周末来。不过女朋友的身体光靠补也不行,还是要爱惜的,这种饥一顿饱一顿还没日没夜的性生活,以后最好别了。
纪兰亭一概应承下来,问了诸多注意事项,又因为劳动他连夜加班,还给强塞了个红包。
金医生本来不要,但纪兰亭一再表明这是自己的私事,只是借用医院的地方,还请帮忙保护隐私。金医生犹豫了下,也就答应了。
纪兰亭出了医生办公室,看到沈隐来电就来气。
想了想他这骂名不能白背,下楼在门口找到了沈隐,把他叫到了走廊里。
他面无表情:我请了一位中医世家出身的专家,人专家说瑛瑛身体亏损很厉害,从生你开始就不好了,所以才这么容易发烧,平时会频繁晕倒。说着他看着沈隐,嘲讽地笑了笑:你倒是身体挺好,全是从她身上偷来的。
沈隐抿了抿唇,本就苍白的脸更加没了血色。他知道她是一个人生的他,但从没有真正想象过当时是什么画面,现在这一切骤然摆在他面前,他心脏有点受不了。
纪兰亭接着讥讽:你已经从她身上拿走足够多了,如果你真的爱她,就不应该再向她索取任何,你该离她远远的。
沈隐低着头,攥紧了保温桶,轻轻地说:我爱她,我会补偿她的。尽管卑鄙自私,但是离开是做不到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纪兰亭转身:随便吧,反正她原谅你都够呛。医生说她这样折腾进医院次数多了有损寿命,你想害死她就继续吧。
沈隐听到他这诅咒般的话语,一把抓住他后背的衣服,眼睛通红:你胡说!
纪兰亭冷笑:6楼肠胃、肛肠科专家号金祎,你不信自己去问吧。人家说你不给瑛瑛吃饭还折腾她一夜,后果很严重。说到这纪兰亭也有些心虚,想起上次害她晕倒也是空腹纵欲,赶紧转移话题:我已经约了金老爷子周末给瑛瑛调理身体,但毕竟十多年了,能不能调理回来还不好说。
沈隐原地驻足好一会儿才如梦初醒般赶上来,僵硬道了声谢,就默默缀在后面跟到了病房外。
这会儿沈琼瑛睡得正沉,沈隐看着她苍白的睡颜,像是死了一样安静。他想起纪兰亭的话,这才发现也并不是没有先兆,她总是低血糖晕倒,经常感冒发烧,吃东西胃口不好,吃得再好也养不胖
也许她生养他的那一两年,总是一边被他偷走养分,一边吃不好喝不好;一边被他吵得睡不着觉,一边还要四处奔波糊口温饱
他长得这么健康,足以说明她从未亏待过他,那她对他的冷暴力又算的了什么?
纪兰亭说得对,他对她索取得太多了。以前索取她全心全意的爱,现在又借机要挟她的爱情和身体。
他忍不住执起她的手贴在脸上,感受着她微烫的体温,泣不成声:对不起对不起
明明放手就是最好的报答,可还是不舍得放手怎么办。
纪兰亭瞧着他哽咽的样儿都快共情了,寻思自己刚才是不是话说得重了点。头一次瞧见沈隐哭,他还挺受不了这气氛。
我错了,他跪在冰冷的地板上,用脸磨蹭着她的手心忏悔:原谅我好不好?
纪兰亭捂着胸口感觉梗得慌,刚想安慰他两句,谁知沈隐下一秒就坚定宣誓,恍如求婚:不管你原不原谅我,我会用我的一生来补偿你,照顾你,爱护你我们出国,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好不好?
纪兰亭差点气吐血,合着他感动得差点陪落泪,结果这孙子还在想着拐走瑛瑛,顿时板着脸轰他:她睡得好好的,你在这絮絮叨叨还让不让她安生了?
沈隐也没纠缠,对他点点头交代:如果她醒来晚凉了,你通电把底层加点水就能加热。
等沈隐离开,纪兰亭把门关上回来,就见沈琼瑛睁开了眼睛,正看着天花板发呆。
他赶忙上前:瑛瑛你醒了?你感觉好点了吗?
沈琼瑛点点头:好多了他走了?
纪兰亭应了一声,见她眼眶也有水光,不知道是被沈隐感动了,还是因为刚睡醒,连忙上眼药:你可别听他的,千万别原谅他。我都说了他这样作下去对你身体不好,他还只顾自己,实在太自私了!这种事有一次就有两次,你要是原谅他,他以后变本加厉了。
沈琼瑛不置可否,有些蔫蔫的提不起精神来。纪兰亭一口一口喂她喝完粥,她撑不住又睡过去了。

第193章 打情骂俏

沈隐中午再来的时候,沈琼瑛还在睡着。
他面无表情放下几样清淡营养的粥饼,看着床上相拥的男女。
女人睡得很沉,脸上带着完全放松的惬意,好像睡得踏实而安心。
沈隐盯了半天,确定自己有点忍不了。
到底还是走过去纪兰亭那边,拧了一把把他弄醒。
纪兰亭睡的迷迷糊糊,回头看了他一眼:是你啊可能睡迷糊了,也可能就是不要脸,总之转过头又准备继续睡。
毕竟牵肠挂肚一周,现在把她切切实实抱在怀里别提多满足了,好久没睡这么香了。
他其实是有点感谢沈隐这么作的,要不是他也把瑛瑛作进了医院,以沈隐这霸道脾气,可能以后就没他什么事了。
果然好坏都得靠衬托,跟这次动静一比,他上次的罪行都不算什么了还在想着怎么让瑛瑛原谅他呢,结果沈隐就来递枕头了,他这一觉能睡得不香吗?
沈隐忍了忍,又拧了他一下,你也辛苦了,这么困,回去睡吧。
纪兰亭摆摆手:不辛苦不辛苦
谁管你辛不辛苦?得,还跟他客气上了。
沈隐忍了又忍,又拧他:在医院这么睡不合适,你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纪兰亭一脸吃屎的表情嫌弃白了他一眼:拜你所赐,我在这层声名狼藉了,还要什么影响。就算给金医生封了口,还有那么多医护呢,他挨个塞了礼品卡购物券,也只是保证人家不对外乱说,可谁不知道纪兰亭丧心病狂到把女朋友虐进了医院?哪怕贿赂都扭转不了护士们对他狼心狗肺的唏嘘印象
原本以为的阳光小帅哥,结果整个一不顾女方感受的暴力狂,啧啧啧
纪兰亭这么一抱怨,沈隐倒是不好意思硬把他拉下来了。毕竟借着男朋友的名头把人请出来顶包,现在还让人配合你的情绪退避三舍?利用人也没这么快就翻脸的。
沈隐又伸手去拧他,纪兰亭条件反射般往前一躲,不耐烦地看着他:不是,你能不能别逮着一个地方拧?还手劲那么狠?我这肩胛都快让你掐青了吧?
沈隐若无其事地收回手,压低声音建议:她不是不能断顿吗?趁我刚做好的饭热着
而因为两人一再说话的声音,加之又被纪兰亭刚才动作惊扰,沈琼瑛拧着眉头不悦地哼唧了一声,又往纪兰亭怀里拱了拱,似乎在躲避声源和光线。
纪兰亭很自然地就把她往怀里拢了拢,在她额头亲了一口,扭头驱赶:行了,不是能加热吗?她刚注射完嗜睡,你也心疼心疼你妈
沈隐还真不好说什么了,忍住想摔东西的冲动,帮他们把窗帘完全拉住挡光,又在昏暗中死盯了两人一会儿。心里默念着:纪兰亭也不是没分寸的人,也就是简单的拥抱,又不敢动手动脚
盯了半天也没见两人有醒来的迹象,反而空腹气了个饱,眼看还得回去准备食材煲汤,只好把饭盒放在床头,脸色铁青地提着之前的空桶离开了,还得小心翼翼给这两位带上门。
单纯从精力来说,确实纪兰亭陪护更合适,毕竟纪兰亭好歹睡了半夜,而沈隐一夜没睡觉。是以他回家匆匆扒了两口饭、趁着文火炖汤的功夫打了个盹,等到晚上精神饱满赶到病房,决定无论如何要把纪兰亭换下去。
沈琼瑛下午三点多就醒了,精神好了很多,也不烧了,就是看起来精神恹恹的,心情也不好。
她一直睡胃口也不大好,纪兰亭先是跟她分食了沈隐的爱心餐,又谨遵医嘱督促她喝了好多水,闲下来想起早上沈隐那一大堆话,生怕她回想起来认真了,赶忙绞尽脑汁转移视线,逗她开心。
瑛瑛,我给你讲笑话吧可惜他平时不泡妞,一时捉刀也没有素材,只能绞尽脑汁:从前有一个王警官
王警官系列还挺长的,但沈琼瑛这性格不爱开玩笑,也不是很能理解冷笑话,因此直到纪兰亭口干舌燥,她也没笑。
纪兰亭悻悻的表情大概是沈琼瑛唯一能理解的笑点了,她无语看着他:你真的好无聊!
纪兰亭见她虽然没笑,但是好歹肯互动,长吁了一口气,那给你讲点不无聊的!本大爷拿手的!
得意忘形跃跃欲试,嘴巴也不把门了说起了荤段子毕竟他从小混迹夜总会,要说泡妞玩梗他没经验,但要说调情说荤段子,他可是王者中的王者。
从前有十个男人一个女人流落到了一个荒岛,被迫一起生活,结果过了十天这个女人受不了自杀了又过了十天,男人们受不了,把女人给埋了又过了十天,男人们更受不了,把女人又挖出来了
沈琼瑛听得一愣一愣的:为什么呀?她虽说性经历也勉强算是丰富,但一个连肛交都接受不了的人,你就别指望她了解传统以外的性行为了,跟个小白兔似的懵懂,直把纪兰亭看得眼热,抱着她亲了又亲,直到她快恼火了,才附耳过去悄悄话。
沈琼瑛脸色从惊愕到羞愤,也从苍白变成俏粉: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是你瞎编的,哪有这种事啊?!
纪兰亭越发觉得她可爱,听个荤段子还考什么据?一时间各种荤段子砸得沈琼瑛惊惧羞窘,跟他捂着耳朵推推搡搡:你太下流了!一点都不好笑!我不想听了!
纪兰亭连忙举手做了个投降的动作:好了好了,那我说个纯洁的谜语给你猜,猜出来,我有奖励!猜不出来,你就得让我亲一口!
纪兰亭什么德行她还能不了解?沈琼瑛半信半疑:你说!
纪兰亭眼睛眯得跟月牙似的,笑得颇有些不怀好意:上面也是毛,下面也是毛,晚上再来个毛对毛你说,这是什么?
沈琼瑛气得直接转过身:你就是满脑袋废料!你又骗我!你太猥琐了!
纪兰亭得意抱住她,作势要亲:猜不出来了吧?
沈琼瑛挣扎:是你说会讲纯洁的,你犯规了,不许亲我!
纪兰亭无辜脸:谜底是眼睛啊,怎么就不纯洁了呢?他故作狐疑看向沈琼瑛红透了的脸:你在想些什么啊瑛瑛?眼睛它怎么就不纯洁了?
虽然最终没把她逗笑,但是眼看她生气都有了活力,比早上半死不活好多了,他说笑着逗她:还是说你自己不纯洁,所以听什么都不纯洁?哈哈,瑛瑛原来你比我还猥琐
沈琼瑛这会儿怎么不知道自己被他耍了?气得捶他:纪兰亭你坏死了!陷阱不算,是我赢了!
纪兰亭连忙抱住她:好好好你赢了,神秘奖励就是我允许你亲我一口哈哈哈!
谁要亲你啊!沈琼瑛呸他一口,结果还被他硬凑上来,非把自己的脸往她唇上贴。
两个人坐在一个被窝里打打闹闹。沈琼瑛虚弱没什么力气,纪兰亭也没真用力,纯粹是逗她玩让着她而已。
一个亲一个躲,但床上就那么大点地方,总归也拉不开距离。
沈隐提着文火慢炖的参鸡汤过来,远远就听见瑛瑛沙哑虚弱却透着活力的声音,还隐隐高兴,结果一开门就撞见两人暧昧调情打情骂俏这一幕,整个人如同冻在了门口。
我不管,你坏死了,我说不亲就不沈琼瑛眼神无意间掠过门口,声音突然止住了。
纪兰亭见状也回神注意到了门口,止住了嬉笑声,随后无所谓地对沈隐笑了笑,稍稍收敛了姿态,从沈琼瑛身上起来。

第194章 病房宫斗

气氛一时凝固。
沈隐停顿了一会儿,若无其事把保温桶放到床头:起来了,好些了吗?
如果没有纪兰亭处心积虑的逗笑,沈琼瑛大概率死气沉沉,起码几天都不搭理沈隐;但被纪兰亭插科打诨一下午,她短暂忘了那些事,且因为打情骂俏被撞破而心虚,下意识嗯了一声。
沈隐心头一松:我给你煲了鸡汤,你多喝点。
沈琼瑛想从纪兰亭怀里挣出来,但是纪兰亭分毫不让地抱着她,对沈隐视而不见:也是,你该喝点汤补补。
沈隐打开饭盒,一勺勺喂她喝汤。
此时反应过来昨夜的事还没解开,不想搭理他已经来不及了,沈琼瑛沉默了一下,我自己来她伸手去拿,却被避过了。
沈隐眼睛里闪过一丝乞求。
于是她只好坐在纪兰亭的怀里,喝着沈隐喂过来的汤。
沈隐强迫自己忽略人肉背景,但纪兰亭那么大个块头,多少有点自欺欺人,好不容易饭毕,他看了纪兰亭一眼:我有话跟她说,你回吧。
纪兰亭一副没眼力见到底的样子:没关系,反正你在我这也没秘密了,回避就算了。
沈隐顿了顿,递给她一杯水,一颗药:昨天我们做的时候,我都射进去你最里面了,而且我射了好多,好像就在你子宫口,都灌满了,我觉得还是吃一下药,不然
他只要说这是避孕药,沈琼瑛都二话不说喝下去,之所以说得这么详细,就是奔着恶心纪兰亭来的。
果然纪兰亭听得脸都青了,也不甘落后帮沈琼瑛回忆:说起来瑛瑛,上周你是不是忘记吃药?当时我也射进去好多,好像满得溢出来了,那个量也太大了,你会不会怀了我的小孩?要是怀了就好了,那今天就不用再吃药了
这也是睁着眼说瞎话,沈琼瑛入院的时候,因为有阴道出血,为排除流产方便用药医生就给做了血检,纪兰亭说这话也是纯粹恶心沈隐的,毕竟他也不希望瑛瑛怀孕,不然那还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周宇泽那贱人的。
眼看着沈隐脸色越来越难看,他还没完:瑛瑛你看我多好,你怀了就生下来好了,我负责到底,不像有的人整天给你瞎吃药祸害你的身体
这一波波火拱得,终于让沈隐脸色铁青。昨天他确实失控了,他自己也感到懊恼。想到沈琼瑛本来就体弱,现在还要被扰乱内分泌,都不是什么好事情。
好了。沈琼瑛白了纪兰亭一眼:少说两句!说着赶紧接过药一口喝掉,算是把话题掐了。
沈隐脸色却更加难看,因为她让纪兰亭闭嘴看似责怪,但此刻谁亲谁疏一目了然。
喝完药三个人又陷入了尴尬,谁都不说话,好像刚才你一句我一句的是幻觉。
良久沈隐看向纪兰亭:你辛苦了,回家吧,我来换班。
纪兰亭心说你想得美,谁不知道夜里抱着她睡觉是福利,凭什么我白班你夜班?不用,我既然担下了这档子事,在这里大家都知道我是瑛瑛男朋友,你夜里在这里睡会给她造成不好的影响。
沈隐皱眉:我是她儿子,就算人家问起,我陪个床也不算什么。
纪兰亭撇嘴:那也得看什么情况,没见过因为房事进医院儿子还这么殷勤,还跟施暴者和谐共处,你觉得合适?
沈隐也有点火了,虽然他无奈请了纪兰亭帮忙,但不意味着他默认引狼入室:晚上我不可能把她交给你,你死心吧。
说着上前一步抓住了她的手腕想往自己怀里带,谁知道沈琼瑛下意识往纪兰亭怀里瑟缩了一下。
老实说,想到再和沈隐单独过夜,她真是害怕的。哪怕知道他不会丧心病狂到再做什么,但她的身体还有着疼痛记忆本能抵触。
这一幕刺痛了沈隐。
纪兰亭得意洋洋看着沈隐,露出一个挑衅式的、胜利者的笑容。
沈琼瑛抬头就对上了他小三似的贱笑,不由也沉了脸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我谁也不需要,我一个人睡。
不行!两个少年异口同声否决了,随后又各自争辩起来,谁也说服不了谁。
沈琼瑛被吵得腻烦,索性捂着耳朵,不知何时又睡着了。
沈隐和纪兰亭僵持了一会儿,不经意看见她的睡颜,觉得过分红润,用手探了探,果然又低烧反复了。
于是俩人谁也不用争了,都留了下来。
纪兰亭冲沈隐使了个眼色:我去叫护士输液。你如果还想夜里留下的话,就去卫生间回避一下,两个男的在这里影响不好。
这会儿都十点多了,他说的也对。沈隐进去躲了几分钟,等到护士走了才出来,便看到纪兰亭脱了外衣睡到床上,在沈琼瑛没扎针的那边躺好了,跟个暖床丫鬟似的爬床了。
总共一米来宽的床,他上去也就不剩什么了。
沈隐冷冷看着纪兰亭:你下来,你那么大块头也不怕挤着她!
这会儿瑛瑛睡着了,纪兰亭肆无忌惮散发着小三的贱笑:哎呀我也想下去换你,可惜瑛瑛这输液呢,总得有人看着药水,反正待会来人你还得躲的。你今天操劳一天,就一边歇着吧!说着还要挑衅:哦差点忘了说,你做饭的手艺不错!
沈隐沉默了一会儿,直接去卫生间接了盆温凉水,端到床边,稍微解开沈琼瑛领口的扣子,随后拿着毛巾伸进她的胸前腋下,为她擦身体。
他擦得不紧不慢,似乎要把她全身细节都擦到,认真极了。
纪兰亭眼看着他的手在衣服下面游来游去,隔着衣服一把按住他的手:她好不容易睡着,你别骚扰她行吗?
沈隐抬起头冷笑:护士交代过给她散热,你懒惰也别耽误别人照料。
纪兰亭手伸进去抢过毛巾:那我来,这种事就不劳烦你了。
沈隐缩回了手,倒也不争不抢,只在他刚要动作的时候慢条理斯提醒着:
她正身我都擦过了,现在只有胳膊和手心脚心没擦。
纪兰亭心里嘀咕:既然擦过了你刚才磨磨唧唧一直擦?轮到我就擦过了?所以我抢了个寂寞?
不过事关瑛瑛的病情,不是争风吃醋的时候,他只得闷声不吭去给她擦手脚四肢,刚擦了一遍沈隐又接着提醒:水都用热了还能散热?你应付自己还是应付她?
等纪兰亭忍气吞声去卫生间换水搓毛巾回来,就见沈隐已经无声无息占据了他刚才暖床的位置,把瑛瑛拥在怀里。
纪兰亭才发现自己大意了,他没想到沈隐也可以这么贱。
他强忍不甘帮沈琼瑛又细致擦了遍四肢,这才退出病房,等他再回来的时候,不知从哪搞了张病床推过来,摆在沈琼瑛旁边合并下来,然后舒舒服服躺在沈琼瑛旁边,倒没试图再去拥抱她,而是伸出手,垫在她输液的手下面,和她十指相扣。
等到早晨六点多醒来,沈琼瑛除了头晕已经不烧了。就发现,自己左手边牵着一个,右手边枕着一个。
沈隐睡得也不大踏实,几乎是她刚醒就醒了,轻轻在她额头亲了一口试探她的体温。
然而这难得的温情却吓到了沈琼瑛,她本能地后退,攥紧了手指。
于是纪兰亭也被她挠醒了,看到这一幕,惺忪着眼睛控诉:大早晨你就性骚扰?你就不能控制一下?
沈隐没有解释也没有反驳,掩去了眼里的失落,转身下床:我回去做饭。
不用了,沈琼瑛摇摇头:这边营养餐搭配得也很好,我也想换换口味。你们都回去吧。要是再旷课,晚上都别来了。
送走了两个少年,沈琼瑛终于清净自在了一天。
等到傍晚,沈隐提着汤先一步过来:我想跟你谈谈。

第195章 你觉得我怎么样?

他拉着她的手,一前一后来到花园里,找了一处无人的角落。
对不起,他试探着携起她的手,刚想说诸如自己不好,以后会控制自己,可是打好的腹稿看到她手背上的针眼,却说不下去了。
他捧着她的手背到唇边,忍不住用唇去吻她的伤口。
她本能抵抗着他的暧昧亲近,忍不住想要缩回手,却被他扣住:你可以打我骂我但是别害怕我好吗?
见她没动,他又试着拥她入怀,亲吻她的脸颊,试图用温柔融化掉她一身的僵硬:
以前的事,我们都忘掉,从新开始好不好?
沈琼瑛笑了笑,说不清什么意味:怎么从新开始?从哪里开始?我有没有拒绝的权利?你肯不肯放弃?
说完她退后了一步,从他怀里坚定地站出来,似乎根本不期待他的答案。
他看着她镇静的眉眼,开始感到恐慌:我不会碰你了,我保证!他边说边不自觉把她往怀里抱,像是害怕她凭空消失。
我是活生生的人,我有感官,这就决定了只要住在一起,只要你靠近我、触碰我、冒犯我我不可能没有感觉。而你,还总是试图混淆我的感觉,干扰我的判断。她顿了顿:出院后,我想搬去店里住。如果你真的想重新开始,就从尊重我的意愿、让我独立思考开始吧。
沈隐慌了,去够她的手腕,别搬走!你信我!没有你的允许,我真的不再碰你了!
她回过头,就那么站着,冷淡地看向被他抓住的手腕。因为他的急促,那里又起了淡红色的抓痕。
意识到自己刚信誓旦旦就打脸违约了,他低落地收回了手臂,再不发一言,默默跟在了她的后面。
如果她搬走,他真的就没有任何机会了。
可是她对他前所未有的戒备,他还能怎么办?即使他现在说想要回到母子关系的原点,她也不会相信了。
他仿佛已经看到,他们之间好的坏的全成泡影,他们就从此维持着表面的客气,没了可能。
她停在路边摸一只猫,他无比羡慕那只猫,可以被她毫无防备地触碰,而那只猫却毫无留恋地跑了。
这天夜里纪兰亭汲取教训,早早霸占了同床的机会。沈隐倒是没说什么,独自躺在沙发上,无视纪兰亭极度找存在感的声音,似乎浑身精神都给抽走了。
还好这夜没有再反复发烧。
等到白天她的精神已经好了很多,午饭后一个人去花园里散步,顺便寻找那只有缘的流浪猫,今天她特地带了点吃的给它。
既然有吃的,猫咪就不像前两次跑得那么快了。
秋天的阳光正好,她满足地撸了一会儿站了起来,冷不丁晃了晃,被一只手扶住了:慢点。
抬头看到那张斯文禁欲的脸,她有些诧异:宁医生?
等站稳了,才发现这场景似曾相识。
我还以为你离开云台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当初宁睿说过,要她配合相互治疗才肯留下来,否则就离开请她另谋出路,及至后来两人刚萌芽的暧昧就遭遇了覆灭型的尴尬,她还以为他已经走了。
毕竟她对他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而之前她也基本没付出什么。想到这,她有点赧然:你那个病好了吗?如果好了她就不用觉得欠他什么了。
宁睿低头凑近她:我觉得你值得亲自验收一下。他的心情很好,近来那种死气沉沉的黑白色在看到她时自动填充了色彩。
她急忙推开:别这样
大病初愈,推的是别人,踉跄的倒是自己。
去我办公室坐坐吧。宁睿稳住她的腰:我今晚的飞机。
坐在诊疗室里,沈琼瑛还觉得恍如隔世,上一次以病人的身份来这里似乎是很久以前。
仔细看来,果然处处都有了变化,办公室里摆放的细节似乎充满了雅趣和生命力,跟之前来时那种一板一眼一丝不苟大不一样了,甚至沙发靠垫凌乱无序她想,这大概是即将接手这个诊室的医生喜好吧。
四年说短不短,离别在即,沈琼瑛还是对他充满感激的。
你去哪里啊?她忍不住问。
宁睿确定她眼里有一丝不舍,愉悦地笑了笑:美国。
沈琼瑛沉默了一会儿,知道他这一走,大概不会回来了,毕竟对于他的学术研究来说,起码云台是没什么吸引他的了。
离别之际,她忽然产生了豪迈的冲动,那些连闺蜜也不能告诉的秘密,似乎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了。
她隐去了细节,从十六年前讲起,直至住院原因,全都讲述了一遍。
宁睿除了表情有些诧异凝重,倒也没有过激的反应。事实上他的心里翻江倒海,但他不敢表现出来。
我如果和一个不应该的人,发生了不应该的事我该怎么办?原来她当时那句话,竟然是这样一个人,这样一件事。
他的大脑堪比精算仪器,结合她那个雨天出现在诊室后的不同寻常,和她屡次身体下意识守贞的倾向,他一下就把整条时间线串了起来。
更叫他难以接受的是,作为心理医生,他明明白白从她微表情中解读着:她烦恼、痛苦、纠结却没有憎恶,这显然不符合受害者心理。
要知道一个憎恶乱伦的人被迫乱伦,一个因为被强暴而心理成疾的人被再次强暴,都是严重踩雷的恶行。可即使因暴行住进医院,她还这么平静,这才是最反常的。
这让他觉得酸灼。之前她面对贺璧时,一向平平淡淡;后来面对纪兰亭,就像寻常情侣之间。这也是他从容以待不急不缓的原因。
现在她提起沈隐的时候情绪复杂难辨,他才发现自己的直觉没错,曾让自己产生危机感的另有其人。
没有人比他更明白,一段刻骨铭心感情的开始,往往是爱恨交织的纠结。乱伦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她的心思被撬动了。
无论是从治愈她的医者之心、还是从谋求她的追求者私心,他都有必要做些什么,引导她从中走出来。
她忽然收了声,抬不起头来: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恶心?
其实这种事一个心理医生一辈子会疏导很多次,并不算个例,宁睿组织了一下语言:只是发生在你身上,多少让我意外。姐弟之间的事他有过猜测,反而是母子之间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她已经对乱伦展露了不同寻常的包容,对当事人也抱有匪夷所思的耐心。
所以他需要淡化乱伦对她影响的同时,强化她的后续羞耻感。看似矛盾,但其实只需虚化道德,利用她的自尊心。于是他边倾听边飞快地在脑海里组织着话术。
我觉得他心理有病,她有些苦恼地抓了抓头发:可是我不知道怎么让他接受治疗,他很固执的,一点儿也不听我的话宁睿眼神暗了暗,或许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她在抱怨沈隐的时候表情变得懊恼而温柔。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一个人重新开始是很难的,我扎根云台用了十六年,也没有勇气再抛下一切重新开始。她的眼神里充满了迷茫,她本性也并非喜爱冒险变动的人,热血似乎都在十六岁那年用尽了。
甚至有些时候,我觉得自己也被他扰乱了她陷入自我怀疑,分不清爱欲界限使她表情恍惚暧昧。
宁睿第一次觉得,洞察力太强也不是什么好事,此时他感到分外不适。
是否有病这一点,要看他的成长环境,如果没有什么激烈的创伤,想改变一个三观已趋形成的人很难,如果这个人早熟就更难他治疗了四年,不是为了让她又回到原点的。抛却心中的嫉妒不悦来说,他并不觉得乱伦本身罪不可赦,更何况起因不在她。
因此感受到她重又崩溃无序的倾向,他尽量屏蔽了主观,尽可能平和地宽解:如果只是就乱伦这一点来说,其实在国外远没有那么严重,甚至在有些地方是合法的。刨除生物学意义,它本身也稀松平常,不值得唾弃,也不因此刺激。
沈琼瑛哪怕是被迫都觉得自己罪大恶极,还是头一次听到人宽慰,一时间焦虑都拔除了大半。
其实你才是主导者。你行使着母亲的庇护,却又难免冷暴力,很容易让被庇护又不满足的那一方去主动掠夺。而随着被庇护者长大,原本的母强子弱颠倒过来变成子强母弱,掠夺则变质成为现实。他逐一分析着:所以根源在你,如果你以绝对强势的姿态拒绝,则彼消此长。
吊桥效应下都会如坠爱河,那么做爱会让你错觉有爱,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所以你应该想清楚,你困扰的是乱伦本身,还是乱伦之于你的恐怖印象,抑或是乱伦即将带来的影响。
现在?过去?未来?你的困惑来自何时?情还是欲?你的困惑到底来自何处?如果来自于后者,大可不必自责。因为这不是你的错,而且你可以及时切割。
情欲切割才能避免成为欲望的奴隶,你是否做好准备让自己强硬起来?
我她被他一迭声的发问给镇住了,一时脑子纷乱,根本来不及想清楚。
他不仅不复以往的耐心,反而进一步诘问:还是说你欲迎还拒,沉湎肉欲,其实不打算拒绝他?
沈琼瑛被针扎了一样差点从沙发上弹起:我没有!她急忙快速解释起来:我已经决定从家里搬出去了!我已经强势拒绝了!我真的没有!我不是那样的人!我不可能接受这种事。
这就对了。他打断她欲盖弥彰的解释,不作任何探究:其实我倒觉得,你可以试着跟别人交往,回到一段正常的、年纪阅历匹配的恋情中,你需要成年人帮助你巩固自我,而不是未定性的未成年人,他直视着她分外真诚:你觉得我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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