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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女侠列传之虎口历险(17-21完结)作者:Damaru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2-12-25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十七 夺宝奇兵夜半三更,鸦雀无声。忽而平地起阴风,一众黑衣趁夜色围城。李铁狗、大娘、二娘、三娘四人混迹于其中,他们的目的却不只是围城这般简单。带头黑衣人鸣哨,其余人一时齐齐大吼:“攻!——攻!——攻!
十七 夺宝奇兵

夜半三更,鸦雀无声。忽而平地起阴风,一众黑衣趁夜色围城。李铁狗、大娘、二娘、三娘四人混迹于其中,他们的目的却不只是围城这般简单。
带头黑衣人鸣哨,其余人一时齐齐大吼:
“攻!——攻!——攻!——”
突如其来的吼声震天动地,如晴天霹雳。此等震响,纵然要隘中人睡得如死猪一般,此时亦当惊醒。
“攻!——攻!——攻!——”
“咚——咚——咚——”
此处黑衣人依旧吼声连绵不止,彼方战鼓齐齐奏鸣,一阵阵节奏愈发急促,犹如山崩地裂。两者相互映衬,杀机四伏。顿时,要隘关门大开,一队士兵手持精兵身着良甲,列一字阵,从关门中杀出。所谓鼓声一响,伏尸千里。若不出意外,眼下一场血战在所难免。
“呀啊!——呀呀呀——”
黑衣群中忽而有人如唱剧一般引吭高喝,喝声的韵律节奏忽高忽低,捉摸不定。而更叫人难以捉摸的是黑衣人的行踪。当要隘中士兵冲出关门时,却发现黑衣人依然退出百步,而仍虎视眈眈。
届时,一队队老弱妇孺蓦然从门中走出,成排挡在要隘士兵的阵前,以身作盾。这些老弱妇孺身后是吆喝的士兵,让他们排好队列,勿留间隙。队列中的孩子心生畏惧,嚷嚷着要走,衣衫不整的母亲便牢牢牵住小孩的手,眼神中似是惶恐,又或是坚定。老弱妇孺身后,一张张劲弓、一把把利弩瞄向望而却步的黑衣人。
“咚——咚——咚——”
随战鼓阵阵,借老弱妇孺的掩护,要隘关门中更多士兵列队冲出。不下百人共同并肩,纵横列为方阵,挡在关门前,以待对方有所举动。要隘之上,火光四起,照亮墙下阴暗角落。然,一众黑衣人身居更远处,远光难明。
“该混进去了。”李铁狗回头对严大娘母女三人说道,“城中大队人马外出,这是我们的良机。进去之后,先行找隐蔽角落,万不可暴露行踪。”
四人疾行,绕到侧墙。此处地僻人稀,最适合潜入。趁巡逻兵走开,四人即刻抛出从佛陀门“借”来的飞虎爪。待飞虎爪倒扣住墙头,四人如壁虎攀垣般迅速攀上高墙。墙高三丈许,上有甬道,以作巡逻之用。从墙上远眺,无论内外,皆一清二楚。只见要隘之内人头攒动,大队人马成列向关门赶去,只留少数几人继续巡视。
颜三娘低声呼道:“傻狗子,人来了,快躲起来。”
李铁狗一看,巡逻人竟掉了头,步步向此处逼近。可甬道两旁便是三丈高的墙,前后开阔,躲无可躲,连二娘三娘都不知该躲到何处。此时,严大娘兀地一个筋斗翻到墙外,死死扒着墙垣。直到那人走到跟前,才悄无声息的翻至他背后。不能那人有反应,严大娘猛地双掌拍中他两耳。只见那人呆呆立在原地,一动不动。李铁狗细查,见其佩戴的皆是利剑号的兵器。
“行了。”严大娘站起身,“这人需待一炷香的功夫才可回神。待他回过神后,什么都不会记得,跟做白日梦似的。”
李铁狗纳闷,问:“干娘,这是什么功夫?真叫一个厉害。”
严大娘便解释道:“这招叫灌耳分魂,是我门派‘仙人十八掌’的一式。没五六年的练习,拍不出这般半死不活的效果来。”
闫二娘招呼道:“娘,相公,你们快看。”
顺闫二娘手所指,众人得见要隘内有几人行色匆匆。李铁狗见过吴渊的画像,发现吴渊恰在其中。不出意料的话,图谱应当就在他们附近。而吴渊派人在那处加紧巡逻,更是一大证明。
闫二娘问:“相公,如何?”
李铁狗答:“吴渊十分紧张那间屋子,多半有线索。”
颜三娘极目远眺,又转眼往下探,道:“眼下,如何下去才是麻烦事。墙下是窄河,而离此处最近的楼亦在十步开外,莫非顺甬道找下去的阶梯吗?”
李铁狗道:“不必如此,万一在甬道里碰到其余巡逻人员,我们极易暴露。依我看,不如将飞虎爪勾连,做成一条长滑索,此高彼低,必定能荡过去。干娘,你力气最大,你看能抛过去吗?”
严大娘目测一番,道:“以我臂力足以,那就依此法行事。”
言罢,严大娘将四套飞虎爪勾连成一副,徒臂转了两圈,便向远处抛出。飞虎爪不偏不倚的勾中那屋子外檐,牢牢固定。李铁狗看了一眼地势,确认无人发现后,先行顺飞虎滑索到达对面楼上。其后严大娘母女依次到达。严大娘打的是个活结,轻巧一拉就将四套飞虎爪收回手中。
眼力见最好的闫二娘观望一圈,道:“下方是校场,看守的老头着实麻烦。若是能绕过校场,再穿过那胡同的拐角,顺坡道而上,不出百步就到目的地了。”
严大娘摩拳擦掌,道:“那老头还是交给我,你们只管到那校场外围。待我出手后迅速通过。”
“干娘,等下,那老头处校场正中央,若是一动不动,定叫人起疑。”李铁狗分析道,“我们可从后厨绕路,虽然路程加长,但皆是小路。只要足有耐心,即可避开大部分巡查之人。”
闫二娘赞同道:“娘,我以为相公指的路未尝不可一试。”
颜三娘忙问:“可通向后厨的院门都关了,怎进得去?”
李铁狗道:“院门下有个小洞,看能不能钻过去吧。”
颜三娘忌惮道:“那是……狗洞诶!”
虽只有一狗洞能通向后厨,四人还是选择了后厨的路。毕竟一路上也没人瞧见,外加正事要紧,若是必要,什么气节之类、尊严一类的东西亦可抛下。李铁狗凑到狗洞边上,来回比划了半晌,才下定决心一试。可奈何李铁狗试了半天工夫,甚至于颜三娘出手狠狠相助了一番,最终他都没能钻过这小小狗洞。
颜三娘冷嘲热讽道:“明明是傻狗子,却钻不过狗洞呢。”
李铁狗晃悠脑袋,道:“不行,我肩膀骨架太宽,狗洞容不下我。果不其然,我终究还是个堂堂君子啊。”
颜三娘翻着白眼,道:“哼,只是没用罢了。”
李铁狗上下打量一番颜三娘,道:“三娘,若不你试试吧。你是女子,肩较我窄得多,腰胯也比我细,应当不成问题。”
颜三娘连忙怒嗔:“岂有此理,要我钻狗洞?”
李铁狗问:“你是想让干娘来,还是想让你伤势方愈的好姐姐来钻这狗洞?况且我们四人中,你个头最小,应当最有可能钻过去。”
闫二娘道:“别为难三娘了,让我来试试吧。”
颜三娘嘟着嘴,见闫二娘要上手,忙阻止道:“不,二娘,我来好了。”
颜三娘屈辱的伏下身子,在狗洞前卡了半晌,未能钻过去。李铁狗一眼便看出了其中缘由,将颜三娘拉出狗洞后,告之曰:“这狗洞太小,四壁毛糙,你身着的黑袍被挤成一团,将你阻塞住了。”
颜三娘着急的问:“那我要怎么办嘛!”
李铁狗不言语,因为他知道颜三娘自己心底已有了答案。
颜三娘捂紧自己的胸部,不情愿道:“我,我才不要……脱光光,去钻一口狗洞。那我不是真成狗了吗?”
李铁狗面无表情道:“脱完记得往身上涂层油,以免擦伤你的身子。我替你看过了,那里有一坛猪油摆在门口,应当是用剩下了。”
“你,呜……坏死了!”颜三娘哭丧着,一粉拳打在李铁狗胸口。
“二娘,我们去替他俩望风。”
转眼,严大娘与闫二娘已绕过墙角,不见了踪影。
颜三娘没更好的法子,只得不情愿的解开自己的袍子,在李铁狗面前脱得一丝不挂。李铁狗喜欢极了颜三娘这副无可奈何,又满面羞涩的娇俏模样,牵着她的双手,悄悄亲了一口她的红唇。
“过分。”颜三娘嘟着嘴儿,“成天欺负我。”
李铁狗安抚道:“你瞧,我是傻狗子,你是我的狗婆娘。你我正好成双成对,天造地设,多有意思?”
颜三娘转过头,摇晃着李铁狗的手,道:“这等天造地设,我可不想要。”
李铁狗将颜三娘光溜溜的身子揽进怀里,道:“乖,我都答应你了,待这事结束,我便娶你为妻,你还有何好顾虑的。一会儿我替你涂猪油,你我一起加把劲!”
“嗯。”颜三娘低着头,又问,“当初,你为何选我呀?”
李铁狗疑惑:“什么?”
颜三娘便细问:“铁峰山的池子里,我们母女被歹人欺负,为什么选的是我呀?”
李铁狗实话实说道:“因为,你长得最好看咯。”
颜三娘直言:“骗人。我娘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不少武林豪杰、富贵人家都惦记着。我姐二娘更为美艳,见识过她的人都说她当是西施在世。我从小跟随在她俩旁边,都没人这么说过我。”
“毕竟是母亲与长女,逢迎之人当然先讨好她们了。”李铁狗亲着颜三娘可爱的脸蛋,“我也不是说我干娘与娘子不好看,她们当然美若天仙。可当时情急,我一眼看过去,觉得最喜爱的还是你。”
“是吗?”颜三娘颇为欣喜,她明眸扑朔,长而翘的睫毛微微颤动,“那,是你先喜欢我的咯?”
李铁狗忽而又觉得奇怪,问:“说到这儿,我还纳闷,你一泼辣的丫头,怎么就忽然黏上我了。”
颜三娘依旧嘴硬,道:“谁黏上你了,分明是你一直对我纠缠不休,我……嗯,被你的死缠烂打打动了而已。”
李铁狗点点头,应付道:“是,是。好了,我的姑奶奶,腻歪完了,该上油了。”
颜三娘怪嗔:“什么上油,说得跟拿我做菜似的。”
颜三娘扭扭捏捏的抬起自己的胳膊,露着腋窝,浑身肌肉不由自主的紧绷着。李铁狗手上抹了一大把猪油,只觉得掌心粘腻得很。这猪油当真油,李铁狗两只手都快被黏住了。颜三娘疑惑,问怎么还不上。李铁狗看看手心里的猪油,沉思过片刻,便往颜三娘的豪乳上抹去。
颜三娘立马娇呼:“呀!这是什么,怎这么粘腻!”
李铁狗忙堵着颜三娘的嘴,提醒:“小声点,这就是猪油咯。”
颜三娘又娇嗔:“这猪油可真粘死了!”
李铁狗解释道:“待我涂匀后,你的体温将会化解猪油。届时,你的皮肤会比现在更光嫩。别说钻这小小的狗洞了,你能从此地直接滑倒路尽之处也说不准。”
颜三娘质疑:“当真?”
李铁狗边揉其胸,边说道:“你看,我现在就已然捏不住你这对白玉般的美乳了。”
颜三娘怕羞,道:“别玩我的胸了,奶头都被你玩硬了,快涂其余地方。”
“好。”李铁狗两手一抹颜三娘的胳肢窝,抓她的腋毛来回撮。颜三娘立马抿着嘴唇,忍住上扬的笑意。李铁狗见年三娘这副模样,道:“瞧你这样,要笑就笑嘛。”
“呵,你这可恶的……”颜三娘吞了半句话,又讲道,“快涂,玩完我胸,又乱撮我腋毛。别逗我了,快点嘛~”
李铁狗涂完颜三娘手臂,继而涂抹她的腹肌与腰肉。颜三娘的腹肌绷得紧紧的,肚脐眼拉成了一条缝。李铁狗只觉得颜三娘的肚脐可爱无比,抱着她的腰肢,便上去亲了一口。
“呀!”颜三娘低声呜咽,怯生生道,“别这样嘛,肚脐好痒~”
李铁狗满心喜爱道:“你的肚脐煞是可爱。”
颜三娘笑嘻嘻的:“知道啦~”
半柱香的工夫过去,颜三娘浑身被涂得晶莹剔透,肌肤跟剥了壳的荔枝似的,月光之下格外洁白。她撅着大屁股,趴在狗洞之前,犹豫再三,还是钻了进去。这回比第一次要好爬许多,颜三娘双臂过头,身子向前一溜,脑袋、肩膀和胳膊全滑了过去,却卡在了胸部上。
“啊,我的奶子太大了!”
“我给你一把力。”
李铁狗一推,颜三娘却连忙喊疼:“奶头!我的奶头要被蹭掉了!”
“忍忍吧。”李铁狗再发力一推,颜三娘荔枝肉一般的胸被硬生生挤成了长扁状,勉强塞过了狗洞。然而,颜三娘身上大的不只是胸。这具前凸后翘的美肉一轮到腰胯,又是一大劫难。颜三娘盆骨与狗洞一般大小,险些没挤过去,可她的屁股却比盆骨更大,最终仍堵住了洞口。李铁狗只得再用力推,却忽而传来一声……“噗!——”
颜三娘被硬是挤出了个屁。这下子,墙对面的颜三娘便又开始哭丧起来:“我……”
李铁狗早有预料,不等颜三娘说完,便讲道:“我娶你,行了吧?”
颜三娘道:“当然得你娶我,每次都是你害的!”
有了这声响屁的反冲力相助,李铁狗顺利将颜三娘推过狗洞。颜三娘一钻过去,便立起身,见不着她踪影了。
“怎样?”李铁狗问。
颜三娘的声音在另一头响起:“没人,我将门栓打开,你们便可进来了。”
待门“嘎吱”一声打开,这后厨门的一关才算是度过了。任谁都没想到会在这么一扇门前费这么大工夫,不过好在夜半也没人来后厨,故而如此开门倒是没惹出多少动静。严大娘与闫二娘匆匆赶来,与李铁狗一起溜进了后厨。
满身油腻的颜三娘穿上黑袍,那黑袍便紧贴她的肌肤,肉体线条勾勒得一清二楚,甚至乳头上的颗粒依稀可见。颜三娘虽直呼难受,却只得忍到猪油干透。
……
一行四人穿过后厨之后专门运输烂菜与泔水的小巷。这条道虽窄,两人无法并肩通过,好在亦无人来往巡视,因而不必担心有人发现。小巷尽头,得见一黑屋,里头应当是家众就寝处。此时,吴家堡家众皆去迎敌了,黑屋中空无一人。李铁狗带头闯进黑屋,等确认安全后,再唤其余人进来。屋内有五六身备用的吴家堡家众装,恰好给他们四个行了方便。颜三娘的黑袍已然吸干了猪油,换上新衣服后,倍感清爽,一时喜上眉梢。
李铁狗探头观察,见这间寝室距目的地已不远,然前路巡逻人员逐渐变多,要穿过去并非易事。
李铁狗问:“干娘,你看我们已换上了吴家堡家众装束,不如直接大模大样走过去?”
严大娘警惕道:“可我们三个皆是女子,而家众均是男丁,不会被认出来吗?”
李铁狗道:“去那里只有这一条道,况且我们也不知佛陀门能拖多久。虽说不可心急,然亦不可守株待兔。我已看穿他们巡逻的路数,不出意外,我们可从巡逻死角绕行。此外,天色漆黑,但愿他们双眼昏花,看不清来者吧。我们只需尽量别引起注意。若是被盯上,再想办法含混过去便是。”
严大娘同意道:“有理,俗话说择日不如撞日。既然我们已摸清楚他们巡逻的路数,那便没什么好久留的了。”
李铁狗预备出发,出发前再三回头叮嘱:“你们跟上我,记住,要快且静,万不可惹人注目。”
言毕,李铁狗掐准一巡逻人拐过转角,消失在他们视线中,便趁此时机,淡定的推开房门,大步走出,若无事之人一般。忽而,李铁狗又见前有来者,立马顿步,转进一旁无人拐角。其余三人依次跟进,在来者发现之前消失在了他视野中。李铁狗如此往复,镇定从容的与巡逻人玩猫捉老鼠之游戏,始终未被人发现。
“喂,你还挺有能耐啊。”颜三娘凑到李铁狗身边,悄然说道,“这都走这么远了,遇上的这七八个巡逻的愣是没发现我们。”
李铁狗道:“最关键之处在于要走得从容不迫,不能惹人起疑心。一旦从容了,便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遂而料敌机先,由此立于不败之力。”
“阿狗,没想到你武功低微,对行事的见解倒是颇为高深。”严大娘道,“你若是将如此心思放到功夫上,必定能有一番作为。”
“早知如此,我几年前就应当好好练功了。”李铁狗后悔的摇着头,“可惜少年心气喜好玩乐,不花在正事上。若没有你们几位相伴,在这虎口镇里啊,我恐怕早被人打死了。”
严大娘道:“若你有精研武艺的想法,我可传你一套独家功夫‘仙人十八掌’,特别适合行走江湖。”
李铁狗高兴道:“只要我师傅不怪责我拜师他人,我便乐意备至。”
说话的工夫,四人已步行至目的地前。此处有一间简陋的两层石屋,屋门大关,不知其中深浅。李铁狗用唾沫沾湿手指,戳破纸窗,向里张望。可屋子里头一片漆黑,未得见丝毫明光,更不知其中藏有何物。
李铁狗对其余三人说道:“这间屋子煞是怪异,不如进去探探?”
严大娘答:“眼下只得如此,不过如此阴冷的屋子,得小心里头藏有机关。”
李铁狗推开木门,户枢突然发出“吱呀——”的怪异长吟,另众人不禁脊背发凉。李铁狗步步小心,用火折子的微光照亮脚下。
有人忽然低声叫唤:“谁人?”
大娘二娘三娘立即背靠背环成一圈,剑指四方。若真当被吴家堡众人发现,他们只能执行第二套计划——先行杀人灭口,在被发现之前窃走《铁艺铸造机要》,并迅速抽身其中。李铁狗关闭屋门,在其余三人的掩护下,寻声以火光照去。
“究竟是谁人?”
李铁狗终于见到了说话人,这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身着破衣烂衫,衣不蔽体。在她身旁还有许多女人,年纪从十多岁至四十岁不等,皆身着烂衣,大片肌肤裸露着。李铁狗抬高火折子,待双眼习惯了黑暗后,便认清这儿约有十余人。
李铁狗问:“你们是什么人?”
有人回答:“我们?我们是供各位老爷玩了的啊。”
又有人说道:“这里有一部分是失贞的寡妇,因偷汉子被抓来的。还有些像我一样,是被买来的。”
严大娘道:“阿狗,此处应当是个简陋的妓院。”
突然间,一人扒着李铁狗的脚,唉声乞求道:“大人,救救我们吧!求求你们了,大人!他们白天轮奸我们,晚上要我们洗茅厕,倒泔水。我们每日只能睡两个时辰,早上是被活生生肏醒的。我们天天被轮奸,我的屄都裂开了!有好几个姐妹已经被活活肏死了!我也快不行了,我活不下去了!”
李铁狗不忍心,但眼下还有更重要之事,便先问:“行了,我知你们可怜。但你们得先回答我们,方才吴渊是否来过?”
那女人纳闷:“谁是吴渊,这里的主人吗?黑灯瞎火,我可不知道。这里的主人经常拉一些外人来,比方什么利剑号之流就经常出没。”
李铁狗追问:“那刚才可否有人来过?”
“刚才?”女人回忆片刻,道,“确有人来过,但那人一声不响,去了二楼。事后,外头便响起一阵动静。我们几个一向被禁足于此地,非工作时不得出门,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何事。”
李铁狗奇怪:“二楼?”
那女人回答:“二楼是我们接客之处。”
李铁狗道:“行了,你们在此稍安勿躁,我过些时候再来找你们。今夜外头有闹事的,吴家堡不太平,你们能享一时半会儿的清静。待我们处理完手上的事,便来接应你们几位。记住,千万别透露我等行踪,不然吴家堡主必当迁怒于你们几位,最终只会变本加厉迫害你们。”
那女人有些害怕,道:“知……知道了”
李铁狗招呼其余三人一同上楼。若这些妓女所言当真,那二楼应当不会有什么机关,只怕有人埋伏。李铁狗故意向楼上抛出火折子,弄了点动静和光亮,见无人反应,便壮着胆子上了楼。借着火折子微弱的柔光,李铁狗发现这二楼有六间客房,分前后两排。朝后的三间客房没有窗户,较前排客房窄了一些。
李铁狗推测:“兴许这房内有乾坤。”
严大娘走至最前,道:“且慢,我先一探。”
语毕,严大娘走至最靠里的一间,用剑顶开房门。老旧的户枢发出沉闷而凄厉的呻吟,似被人瞧尽了春光一般十分不愿。严大娘以火折子照亮房内,却见房内空空,唯一床一桌两板凳而已。严大娘踢了两脚,发现这几件都是可以移动的,未牵连什么机关。严大娘又小心向上查看,待确认梁上无君子后,道:“三娘,你去门口守着。二娘,阿狗,你们与我一同查探此处有何机关。”
于是乎,三人各负责一方向,仔细摸索起来。大娘二娘剑击砖墙,以回声断乾坤,可李铁狗不使剑,只得用徒手敲击。忽然,李铁狗发现后壁内响声空空。他马上翻动这块空荡荡的砖,没想到竟将这块砖拔出了墙壁。李铁狗忙告知其余人,自己找到了机关,可回头一看,发现大娘二娘也从墙上掀下了一块空砖。每块空砖之后皆藏有一环扣,似是要扣动此物才能触发。
严大娘不解,问:“这当如何是好?”
闫二娘道:“莫非是要三道环扣一同触发吗?”
严大娘谨慎端详环扣,道:“先别随意尝试。若是行差踏错,只怕触发了什么警报,那可就麻烦了。”
李铁狗说道:“我这边的环扣锈迹斑斑,不像是最近使用过的模样。你们的如何?”
严大娘道:“我亦是如此。”
“我这儿的倒是磨得光滑的很。”说着,闫二娘回头望了眼严大娘和李铁狗。见到两人投来肯定的目光,闫二娘便拉动了环扣。突然间,墙后发出吭哧吭哧的沉重闷响,似是有机关在运作。三人小心远离,只见后壁石墙震动,缓缓移向一侧,墙后暗道乍现。
严大娘只身探去,用目光量了量暗道,道:“这暗道窄得很,不足一尺。”
李铁狗道:“纵使算上石墙,占地亦仅一尺有余,怪不得这么隐蔽。”
严大娘又将火折子朝下丢去,只得见一列下行楼梯,深不见底。她将此情况语于其余三人,从李铁狗手中拿了只新的火折子后,便侧身缓步走下楼梯。李铁狗夫妇紧随其后,楼梯陡峭,又只得横行,二人皆不敢走得过快。
暗道漆黑,三人不知走了多远,终于得见前路平坦且开阔,似是楼梯走到了底。然而,前方还有一条长道要走。
严大娘四顾,说道:“此处密不透风,外头应当看不见。由方才我们走过的高度来看,我们多半在地下。”
李铁狗道:“干娘,你看看四壁有无火把,光靠火折子照不清前路。若是有陷阱机关,也无法先行防备。”
严大娘悉心搜寻一番,摸到一支火把,便将之点上。刹那间,通道豁然开朗。此处是一条百步长廊,上下左右皆以粗木梁支撑,夯土外无砖石包裹,结构十分粗糙,十之八九是地下暗道。
步行于如此坎坷崎岖的泥地上,三人缓步前行,以防误触机关。
“咔擦——”
李铁狗顿步,道:“我踩到了……”
“相公,别动。”闫二娘亦随之顿步,“既然现在还没机关动作,那说明这是抬脚才触发的。还记得普通大师说的地爆雷么?”
李铁狗从未试过踩地爆雷,不知其触发原理,只紧张道:“我哪儿有能在一息之间飞出五步的绝世轻功啊?”
严大娘道:“阿狗,我用真气压住地爆雷,你快走。”
语毕,严大娘外放真气,猛压李铁狗踩中地爆雷的脚。李铁狗只觉得脚上的重量变大了数倍,费了老大劲才拔出腿。待三人退出五步之外,严大娘立即收回真气。只听“砰——”的一声响,地爆雷跟窜天猴似的突然升起,继而如爆竹一般炸裂开。虽殃及不足五步,但一步之内必死无疑。
“哗哗——”
突然起来的流水声又激起了三人的警觉心。严大娘一闻,立马辨析出其为何物。
“入他娘的,是化骨水!”严大娘大步远离渍水处,抓紧衣服上干净的一角,一把撕掉自己的衣物。闫二娘也中了招,好在严大娘及时提醒,她亦一把撕下了自己的衣物。两赤裸的窈窕美女回首,只见两套吴家堡家众装束在转瞬间被化作焦炭,而她们因及时脱衣,得以无恙。
“真险呢。”闫二娘大口喘着粗气,爆乳剧烈起伏,看得李铁狗面红耳赤。
李铁狗道:“你们两人前路没衣服保护,得更小心才是。由我探路吧。”
严大娘叮嘱道:“阿狗,最当留意的是脚下,脚步轻一些。若有异样,马上移步,别踩下去。”
李铁狗有了踩雷的经验,道:“我晓得了。干娘,娘子,你们二人顺我的脚印走,我若踩得无事,你们便无事。”
这一回,李铁狗走得轻手轻脚。一旦意识到脚下有块凸起的铁疙瘩,或是身前有不易发现的细线,李铁狗便立马移开脚。一直走到百步地道的尽头,李铁狗都未再触发过机关。跟随其后的大娘二娘亦得以安然。
可怎奈何,在百步地道尽头,一堵巨大石门拦在三人面前。
李铁狗猜测:“如此沉重的石门,得用胳膊粗的精铁锁链才能吊起,想必机关不会多复杂,多半在此附近。”
只过片刻,闫二娘便在墙上发现了开门的把手。一经转动,石门便徐徐打开。随之,忽而掀起阴风阵阵,空气变得尤为浑浊,令人胸闷之至。李铁狗手中火把忽明忽暗,火焰过了许久才得以安定。
严大娘提醒:“这里空气稀薄,千万小心。”
经李铁狗手中火把一照,只见石门内别有洞天——大两亩有余、高两丈许的巨大圆形暗室刹那间原形毕露。暗室由四根两人环臂粗的镶琉璃磐石立柱支撑,内藏四尊天王像,分别坐于四角,皆面朝中心。而中心之处,则有一精雕细琢的木箱,置于一低矮圆柱之上。
三人小心前行,忽闻背后“哐哐——”的机杼声再次响起。待他们一看,那石门竟在缓缓下沉。于是乎,三人毫不犹豫的跑向石门。可石门下落之快,甚于三人急跑。待大娘二娘奔至石门前时,石门已落了一半,余下的空隙仅足半人高。然而,大娘二娘并未选择穿过石门,而是穷尽力气以两条肉臂夯起石门!
“啊!……”
大娘二娘痛苦无比,浑身卯足吃奶的劲,赤裸的肌肉一时间猛然暴起,青筋从她们的手臂爬向肩膀与胸膛,甚至不断向下蔓延,支撑躯干的腹肌硬如磐石。随“哐——”的一声轰响,石门又沉下一小截,大娘二娘再难立住,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膝盖磨得全是鲜血。
严大娘撕心裂肺的大吼:“阿狗……去……取……图……谱……快啊!!!!……”
李铁狗一回头,见托着木箱的矮柱亦在缓缓下沉,忙向回疾疾狂奔。却在即将摸到木箱时,因上身冲得太猛而摔了个大趔趄。好在他眼明手快,借着狗啃泥的猎奇姿势,在地板机关要吞下木箱前,一个飞扑抢下了木箱。
木箱未上锁,李铁狗心急一打开,只见里头空空一片。
“啊啊啊啊!!!!……………………”
大娘二娘的尖叫愈发痛苦,她们已经被压弯了腰,八块腹肌被挤压成了数道褶皱,膝盖陷入地中,不得已的弓着身子托住石门,肩臂骨骼咔咔作响。而石门仅剩两尺余,再不跑出去,恐怕没机会再逃出生天了。
李铁狗目睹此情形,沉思不过一息,便甩手砸烂了手中木箱。他使劲踩木箱底板,将木板踩得稀烂。继而他又猛踩木箱顶板,亦将之踩得稀烂才算罢休。
“狗娘养的,果然有藏东西。”
李铁狗感觉到脚下踩出了快极小的铁疙瘩,拾来一看,是把钥匙。
“啊啊啊啊!!!!……………………”
大娘二娘用痛苦的尖叫作倒计时。此刻,她们的身子已然叠成了三折,手臂垫在背后,以最后的力道托住石门。千万斤重的石门压得她们浑身骨骼爆响,她们是在拿活生生的肉体垫石门!眼看她们大口吐着鲜血,马上就快被压成两截,李铁狗不禁吞了口唾沫。他明白此时最不得心急,要救她们,必须快点找出锁眼。
锁眼应当离石门不远,李铁狗奔回石门旁,扒着墙垣一点点搜寻洞眼。
“找到了!”李铁狗转而欣喜若狂,二话不说便将钥匙插入锁眼中。然而,他连着试了几回,却始终未能转动锁眼。
“呜……快……”
大娘与二娘血吐了三升,鼻孔和口中不断冒着血泡,眼神呆滞的望着远处,一身美肉被压得似两块肉饼。李铁狗终于按捺不住,急得猛捶墙垣,愤恨自己无能。没成想这一捶,倒是敲下了一块遮掩用的假砖。于是,他急忙揭下假砖,取出内藏的另一块铁疙瘩,发现亦是一把钥匙。李铁狗觉得怪异,无心中将两把钥匙一合,发现竟能合二为一。
“天无绝人之路!干娘,娘子!你们有的救了……”
李铁狗高兴得一蹦三尺高,回头却看见大娘二娘七窍流血,半具身子早已陷入地下,而明眸中已然失去了光泽……虎口历险——超骚艳母遭虐奸,边嗷嗷大叫边被开膛破肚,腹中玄机暴露无遗二十 猪头女
黑潮派后仓,宰好的猪成排晾在阴凉处。这些被开膛破肚的死猪中,混着四具赤裸的人体,三女一男,白花花的,似猪肉一般。若有外来者,不细看难辨人猪。除此四人以外,桌案上另有一具女尸,混杂在一堆死猪肉中。女尸肚皮被剖空,脖颈上的不是人头,而是用粗麻线缝上的猪头。整具尸体粗看与开膛破肚的死猪无异,格外恶趣。
李铁狗从头到脚打了个激灵,不禁从昏迷中苏醒。他浑身湿透,想必是被劈头盖脸的泼了桶冷水。眼前遍是被剖开的死猪,斑斓的光束穿过后仓顶的漏洞落下。他匆匆寻找熟悉的身影,终于发现大娘二娘三娘皆被捆住手脚,分散吊在各处。
“黑潮派的后仓,真是个好地方。无论什么生意,都能借此地暗中流转。你们可知,我最喜好的是两脚羊的生意。寡妇肉质老,最好的还是买来的少女,又嫩又滑,用完即烹。不过也有客人爱老肉,老肉有嚼头。啧啧,你们睁大眼睛看看此地,挂人肉多合适,少女的也好,寡妇的也好,婊子的也好,黄花闺女也好,香的也好,骚的也好。我想要这仓库许久了,险些被你们误了事。”
一只耳梅佃利缓步走出阴暗角落,他头绑纱布,面目狰狞,神色狠辣。在他手中的不再是折扇,而是一把寒光凌凌的屠刀。
李铁狗奋力挣扎,却只觉得浑身无力。
一只耳冷笑:“勿做多余挣扎了。你们已被我下了五香肉松散。这味毒药含五种异香,中毒者浑身肌肉松软,无法充血,只得任人宰割。”
“呵呵呵呵~公子样貌身材皆为上等,来陪奴家吧~”
闻声,李铁狗忽而感到背后升起一股阴冷之气。久久不敢回头,只问:“你是谁?”
“公子,你为何不回头看看奴家?~只要一眼,你便知我是谁了~公子~”
李铁狗被激得浑身打冷颤,直呼:“你的嗓音我不熟悉,我不知你是谁!”
霎时,李铁狗觉得被五只尖锐之物抵住了背脊,这尖锐之物贴着他的脊背徐徐上移,引出一阵阵微微刺痛。李铁狗直吞唾沫,不敢睁眼。
“公子,看看奴家的脸皮漂亮吗?~”
“公子,怎不肯睁开眼睛?”
“公子,若不肯睁眼,奴家就去咬断那小娘子的喉管啦~”
“呵呵呵呵~小娘子的喉管真嫩,血真鲜呢~”
“公子,要一起尝尝吗?~”
“公子?~”
李铁狗担心颜三娘,不由得睁开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李铁狗被吓得魂飞魄散,差点没断气。在他面前的是一张真正的、鲜血淋漓的人脸皮。这张脸皮贴在一张模糊的脸上,而这人似是十分中意于这副漂亮的脸皮,显得颇为得意。李铁狗认出了脸皮的主人,正是被一只耳斩首的罗翠花。
看着罗翠花的面目,李铁狗立即想起了颜三娘。他几乎快崩溃了,可当他看到大娘二娘三娘皆安然无恙时,才算回过一点神。于是乎,李铁狗深息定神,窃窃观察眼前人。这女人亦一丝不挂,身姿窈窕,前凸后翘,与这颗血肉模糊的头反差甚大。若换一颗美女人头,那必当一绝。
“公子,你在打量奴家吗?~”
鬼女人解下罗翠花的脸皮,露出一副更为渗人,几乎可以恐怖形容的人头。这颗人头上没有鼻子,凸起的鼻孔如铜钱一般大,亦无眉毛,头发斑秃,皮肤坑坑洼洼,凹凸不平,布满褶皱,嘴部凸起,獠牙从生,双眼通红。李铁狗自问做噩梦也不会做到如此恐怖的面孔,不禁紧闭双目,不敢再看。
“对我的娘子不满意吗?”一只耳抓着猪头女的头发,将她的脸贴到李铁狗面前,“她本乃虎口镇第一闺秀,万人追捧。可惜嫁于我后,被做工伙计意外烧伤。大夫能救她的命,却救不回她的脸皮。不过,我倒是很喜欢如今的她,变得比谁都心狠手辣,比谁都变态,比谁都懂得如何将人当牲口一般拆解。娘子,你说,你爱我吗?”
李铁狗未曾料到一只耳梅佃利还有个娘子,而这娘子竟是如此怪异的猪头女。
猪头女的表情不知是哭还是笑,只叫李铁狗感到狰狞。她发出憨笑,哈喇子从她碗口大小、无法闭拢的嘴里外淌。她说道:“我最爱的自然是相公了,相公养着我,给我搞来好吃的人~”
一只耳悉心叮嘱:“那这男人便由你处置,千万别亏待他了。”
猪头女跪在李铁狗面前,大口唆起他的阳根。李铁狗煞是纳闷,这算何等酷刑?可他马上就意识到了猪头女的厉害,那一口獠牙来回啃与擦,使得阳根剧痛无比。他低头一看,却发现自己的阳根肿得格外硕大,如手臂一般大小,皮上布满血丝。
“住手!啊!……住口!……”
一只耳狠狠连抽颜三娘几嘴巴子,见颜三娘依旧迟迟不醒,索性拿冷水灌顶。颜三娘连打几喷嚏,终于迷迷糊糊的苏醒过来。收拾完颜三娘,一只耳又整醒大娘二娘。三人恍惚,不知当下情形如何,只见一屋子的死猪,满是恶臭,环境阴森,不禁叫人脊背发凉。
一只耳双掌拍得啪啪响,吓得三人娇躯一颤,目光便集中到了一只耳身上。遂而,一只耳直言:“废话不多说了,我救你们,留你们的小命,是为了一样东西。你们应当知道那是什么。”
三人一言不发。
“啊!……住口!……别再咬了!……”李铁狗的肉棒被猪头女贪婪的啃食,疼得无法自持,嗷嗷大嚎。一时之间,猪头女骇人的面目令目睹此事的三人惊得花容失色。
“阿狗!”
“相公!”
“傻狗子!”
大娘二娘三娘三人紧张无比,可却无论如何挣脱不开束缚。一只耳把玩着手里的屠刀,用刀面拍拍严大娘的肚皮。严大娘肚皮不由得一紧,惶恐不安。严大娘直呼:“要杀就杀,我一无所知。”
一只耳手指躺在桌案上的猪肉女尸,问:“臭婊子,你看看那是谁?”
严大娘只看一眼,便说道:“我不识。”
“在这小小的虎口镇中,有多少女人能有如此漂亮的一身肌肉?”一只耳抓起女尸胸前一对肥美的玉乳,一刀便将之切下,在严大娘面前掂量半天,问她,“你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认得了吗?”
“你这杀千刀的!”严大娘大喊,“如此辱我小女,我杀了你!我要将你碎尸万段,千刀万剐!”
一只耳不知从何处拖来一大缸汤水,由柴火煮沸,直冒热泡。继而,一只耳将罗翠花肥美的乳肉丢进沸水之中,对严大娘道:“我看你们伤势颇重,给你们炖锅肉。你们好好想想,东西到底藏在哪儿了。”
“啊啊啊啊!!!!……………………”
见女儿尸首受辱,严大娘气急攻心,口中喷出一口老血。一只耳唤猪头女来分尸,猪头女便松口吐出李铁狗的阳根。只见到李铁狗的阳根满是血淋淋的牙印,血珠子滴滴答答往外冒。猪头女接过屠刀,一套庖丁解牛的刀法下去,寒光流转。转眼,罗翠花的尸首被分成了一块一块。
“我言出必行,说过要将这骚货一块一块还于你,决不食言。”一只耳将罗翠花的尸体一块一块丢入沸水中,再撒上盐、葱花、生姜,及其余调料。不出一炷香的工夫,沸水被煮出了乳白色,肉香味四溢。
“我的女儿……”严大娘直吐鲜血,泪流不止,“为娘不该带你来此地,害你最终成了一盘菜。是为娘不对……”
“看样子,肉熟了。”一只耳以铁签戳出一块煮熟的五花。罗翠花腹肌练得十分结实,故而其五花肉极为筋道,肥少精多,不柴不腻,微微一晃便芳香四溢。一只耳将滚烫的五花肉硬塞进严大娘张成圆形的口中,烫得严大娘口中生泡。
“呜……”严大娘老泪纵横,想吐出口中人肉。可一只耳却越塞越深,愣是将一大块五花肉塞进了严大娘的咽喉里。严大娘无法呼吸,喉中滚烫无比,且直犯恶心,终抵抗不得,将肉硬生生咽了下去。
严大娘求饶道:“杀了我……让我与翠花一起死了吧……”
一只耳却说:“求饶前,先想想该回答我什么。”
严大娘不再言语,即使只言片语,恐怕也会给佛陀寺惹麻烦。二娘三娘亲眼见其母受尽虐待,虽不堪忍受,但紧随母意,亦闭口不言。
一只耳问严大娘:“如何?好味道吧。”
严大娘从喉底吸起一口脓血,啐在一只耳脸上,大骂:“好你老母!”
一只耳抹去脸上的血,冷笑:“真当不识好歹。我再给你女儿尝尝你养的小母猪是什么味道。”
严大娘哭喊:“给我住手!有什么都冲我来!不准动我的女儿们!”
一只耳又插起一块梅花肉,扬在闫二娘面前。这肉热气腾腾,精中带雪花,肥瘦交错,鲜嫩非常,亦发出蜜甜的香气,叫人眼馋。闫二娘看着眼前这块嫩滑的条子肉,肚子不禁发出“咕咕”叫唤。
闫二娘娇声大喝:“走开!我饿死也不会说一个字!将我妹妹的肉拿走!”
一只耳哪管闫二娘愿不愿意吃人肉,一塞便塞进了闫二娘的嘴里。闫二娘的口中被烫得阵阵烧痛,粘腻的油腥味叫她难以忍受,直作干呕。可她终究也难以抵抗,不得已将罗翠花的肉吞进了肚皮中。
颜三娘看得心痛,撕心裂肺的叫喊:“放过二娘,有何事冲我来!”
李铁狗亦不忍再看,大喊:“大娘,二娘,三娘,让我来扛着吧!狗娘养的一只耳,有本事冲我来!”
一只耳看都不看李铁狗,便将一块肥乳肉塞进颜三娘的嘴里。颜三娘浑身娇颤,想吐却吐不出,干呕几番后,只吐出了几口酸水。
“腿肉筋道,该谁来尝呢?”一只耳挑着一块厚实的腿肉,在三个女人面前来回踱步。最终,他将罗翠花的腿肉塞进了严大娘的口中。严大娘痛苦无比,几欲崩溃,但还是被硬喂下了罗翠花的腿肉。
一只耳从沸汤中挑出一块块肥美的嫩肉,硬生生逼三女人一口一口吃下,烫的三人口喉血淋滴答。严大娘被迫吃得最多,几乎半个罗翠花进了她的肚皮,肉下不去肠子,便在胃里累积,涨得上腹鼓起。二娘三娘亦肚皮胀满,口中直吐混着血泡的酸水。纵使如此,三人仍只字不提图谱之事。
“呃……”严大娘满脸粘液,分不清是眼泪还是唾沫,亦或是稀释了的血水。她双目迷离,六神无主,浑身抽搐不已。
一只耳抚摸严大娘微鼓的肚皮,十分之满意,颔首道:“既已将你上面喂饱,也该喂喂你下面了。”
“你要做什么?”严大娘回过神,哑着嗓子放声嘶吼,用一双玉足胡乱踢蹬。
猪头女见状,一把抓住严大娘双腿,将其两腿拧开。一只耳速大臂一挥,清空桌案上的肉渣与碎骨。猪头女遂解下严大娘双臂,将其横抱,丢之于桌案上。只听“咚——”的一声响,严大娘浑身娇肉乱颤。一只耳脱下裤衩,甩出粗长硬直的阳根,又扒开严大娘结实的腿肉,于加以强暴。
严大娘疯狂扑腾,破口大骂:“滚你娘的蛋!你这狗杂种,没脸没皮的龟蛋,将你那跟锤头似的怪屌拿开!不然我便用我的金刚屄将之拧断,让你当太监!”
“来咯!~”
一只耳满心乐呵的一贯到底,犁庭扫穴,直插入严大娘蜜穴。严大娘被插得嗷嗷叫唤,身子猛地绷直。见严大娘这副不堪受辱的模样,一只耳却更是兴奋,奋力冲撞严大娘股间,撞得严大娘一对丰满乳肉来回猛甩。
一只耳惊叹:“乖乖~你这婆子可真骚,遭强暴了还如此配合,想必十分兴奋吧!”
严大娘继续大骂:“狗娘养的王八蛋,没腚眼子的老乌龟!快拔出你的臭屌!呜啊……疼死我了,我的老骚屄要不得了!……”
严大娘悲愤痛哭,可下体却老实迎合一只耳的节奏,腰肢随其曼妙扭动,只觉得浑身炽热难耐,香肌大汗淋漓,口鼻之中芳气连连。一只耳双手抚在严大娘的腹肌上,这皮嫩肉滑的手感令他流连忘返。
猪头女在一旁看得无聊,以手中尖短屠刀插入严大娘的肚皮。可猪头女未曾料到这一刀子下去,严大娘只受了些皮肉伤,刀子却断在了严大娘的肚皮上。猪头女怒不可遏,嗷嗷大吼,以尖锐五指猛抓严大娘的肚皮,将之抓出五道血淋淋的肉沟来。
“你这骚货,肚皮里这般坚硬,肉倒是软滑得很。我得看看里头究竟有何玄机。”一只耳以手指狠狠抠进严大娘肚脐里,“你这老婆娘的罩门在肚脐眼子里吧?我们如何刺都刺不穿你的腹腔,可那小婊子一剑就捅穿了你的肚脐眼子。娘子,你快将这老骚婆娘的肚脐眼子戳破,即可打开她的腹腔。”
猪头女跃跃欲试,换了把新阔刀,抵在严大娘的肚脐眼上。严大娘肚皮一颤,转而向上微微腆起。猪头女一刀子下去,刀口便陷入了严大娘的脐眼子中,刹那间便见了红。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严大娘无法按捺最敏感之处遭穿透的苦楚,叫得歇斯底里,浑身肌肉暴起,脖颈上漫布青筋。猪头女紧握尖阔刀,奈何严大娘的腹肌太密太实,为剖开严大娘的肚皮,猪头女费了大把力气。与此同时,因一只耳猛干严大娘,惹得严大娘娇躯震震不止,猪头女的刀推得一抖一颤。
严大娘不堪肚皮被如此刀割,凄楚哭喊:“你们这些猪狗之辈,怎能如此虐杀我!……快给我个痛快啊啊啊啊!!!!……………………”
见亲娘被开膛破肚,闫二娘哭喊:“将我娘放了!来剖开我的肚子吧!”
颜三娘亦大骂道:“杀千刀的东西!你们若不将我娘放了,我便要扒你们的皮,抽你们的筋!”
“干娘……”李铁狗心痛难堪,脑中不断找寻自救的法子,“干娘,你要忍住,我一定来救你!”
无论三个被捆住的人如何叫唤,也不能改变严大娘当下凄惨的处境。半晌工夫过去,猪头女才顺严大娘的腹肌沟壑,在她肚皮上划了个十字。
“呃啊!……不……我快不行了……”严大娘口中直冒血泡,几乎无力再歇斯底里的叫唤了。她低头,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腹腔被猪头女扒拉开,而其腹腔中内藏的杂物终于一清二楚的见了光。
刚被剖了个底朝天,严大娘的腹腔内便冒出一股极劣的恶臭,比一大缸粪便腌了一个月更不堪,几乎叫人无法呼吸,连远在十余步之外的李铁狗也被熏得头昏脑涨。不知为何,猪头女未觉其臭,反而颇为兴奋。倒是一只耳察觉到了臭味中的毒性,忙护住口鼻。
低头一见严大娘腹腔内五花八门的异物,一只耳无比震惊,大呼:“好家伙,你这肚皮里的内容当真是活物能长出来的东西?”
只见严大娘的腹腔内一片黑压压的、盘根错节的肠子,这黑又中透着亮,亮中有一番温润的晕色。黑肠内撑得又粗又实,肠壁薄如纸,血管已然枯干。与她白皙高挑的身子、肥满的巨乳、白花花的大腚与修长的肉腿形成了一副诡异又香艳的画面。一只耳只敢看不敢碰,猪头女倒是好奇之极,竟徒手抓住了一截粗实的黑肠子。猪头女出手狠辣,黑肠子在她手中一抓便断,硬生生的扯下了一截。严大娘吃痛,不禁愁眉紧皱,浑身抽搐不已。
猪头女把玩着手中的黑肠子,道:“呵,你这下水里藏的货色可真硬实,都结成一块硬邦邦的石头了。”
一只耳忙说道:“快将那玩意儿扔了,臭煞我也!这想必是积攒了十几年的大粪,粪里的水都蒸干了,经过肠子挤压,纤维团结交错,固化成如此硬物,似煤炭一般。怪不得,你这老骚婆子肚肠坚硬,原来肚子里有这般乾坤。”
严大娘怔怔看着自己一肚皮的乌黑,大惊失色。她自己虽练了几十年的铁肠功,可从未想过剖开自己肚皮一探究竟,这回也算是给自己开了眼界。她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卯足最后的力气娇叱:“既然你都剖开我的肚皮了,也见到我肚皮里的货色了……杀了我,给我个痛快!……”
见严大娘腹腔如院门般大开,一只耳更是欲火灼身,将严大娘肏得肥乳乱晃。他边肏得酣畅,边悠然道:“杀,也许是要杀的。只是你始终未告诉我宝物所在,我又怎能给你一个痛快?娘子,你将她的下水都掏出来,让我看看到底有多少。”
严大娘一听,无力言语:“住手!……不可啊!……”
猪头女拿了个大竹篓子,随后便抓着严大娘的黑肠就往外扯,一扯便扯出了一大截盘成团的黑块,似熏黑了的腊肠,又比腊肠更粗更严实。
“呃啊!……我这一肚皮的宝贝……”严大娘疼得泪流满面,求饶道,“让我死……让我死吧……”
猪头女将屎坨子丢进篓子里,又去扒拉严大娘的另一截肠子。严大娘被一只耳干得嗷嗷叫唤,一只耳的阳根甚至顶上了她的子宫,只见那子宫从石块般的黑肠子下往外钻。他抓着严大娘嫩滑的乳肉,似揉面团一般不断玩弄。
猪头女淌着哈喇子,手拿一截儿臂粗的黑肠,对严大娘说道:“这几十年的腊肠子,你若不自己尝尝味道如何?”
严大娘怒视之:“走开……”
怎料猪头女一把扒开严大娘的嘴,扒得比碗口还大。严大娘的嘴角撕裂,口中发出咿咿呀呀的求饶声,颇为凄惨。旋即,猪头女将一大截黑肠硬塞进严大娘口中,严大娘不肯眼下这岩石一般的黑肠。奈何猪头女力大无比,愣是将黑肠塞进了猪头女的咽喉之中。黑肠的粪臭味立马熏得严大娘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的咽喉更是被撑得似下巴一般粗。除此外,黑肠堵亦住了严大娘的气管,使其几近窒息,而其胃中又有大半罗翠花之肉,无法再以下咽。故而,黑肠上不出下不进,卡得严大娘几欲自刎了事…………
几番工夫过去,严大娘的肠子被猪头女一截一截的从肚皮里挖个干干净净,其余内脏终遭一览无余,肝胆外翻,脾肾袒露,子宫拖出。可严大娘却被干得汁水横流,一股一股透着芳香的蜜水喷的溅的,全然止不住。
是时,严大娘竟又有余力叫唤起来:“嗷嗷!……嗷!……怎如此爽!……”
一只耳侮辱道:“老骚婆子,被剖空了肚皮虐杀,竟还能高潮迭起,你究竟是多欲求不满?就你这骚屄,不被活生生肏到死,都对不起你这身烂肉~”
看着自己蜜水狂喷,又看看一篓子的黑硬肠子,严大娘拼命摇头,哀鸣:“不!……这不是真的!……我不会被你肏得高潮迭起……我是疼得失禁了!……”
“真狗娘养的骚透了!~”一只耳朝严大娘子宫里灌入一波又一波白浊。严大娘高潮无数番后,终于兀地两眼一翻白,瞪得如铜铃一般,一眨不眨,神智迷离,浑身抽搐起来。辗转几分后,她手臂一垂,终于双目失去了神采,身子没了半点动静。
“娘啊!……”
“干娘!……”
见严大娘居然被活生生的肏到死,三人痛哭流涕,悲痛万分。
尽管严大娘已然断气,一只耳却仍旧不放过辱尸的机会。一只耳舔着严大娘吐在嘴外的舌头,越舔越觉得鲜嫩非常,便将之含入口中,又吻起她的红唇来。继而,一只耳又扒起严大娘的胳膊,将脸埋进她的腋窝中,享受的吻着她汗水淋漓的腋窝,颇沉溺于其中,说道:“这身风骚肥美的肉,就这么死了当真可惜。我可真想再与你多玩几百个回合,将你肏得似母猪一般嗷嗷乱叫~”
猪头女在一旁煞是嫉妒,便说道:“相公啊,你先去应付另外几个人。带我将这母人大卸了八块,便拿之熬做汤料。”
一只耳摆摆手:“行吧,你看着办便是。”
说着,一只耳转身要走,猪头女便扬起手中明晃晃的屠刀。
“喝啊!!!!……………………”
严大娘忽而双目一瞪,周身真气大盛,真气吐甫,从桌案上凌空腾起。一只耳与猪头女毫无准备,被吓得愣在原地。却见严大娘猛地凭空打出两掌,掌风凛冽,似虎啸龙吟,卷起阵阵狂风,着实威猛异常。猪头女一个健步拦在一只耳面前,以胸脯硬生生吃下这道掌力,肋骨应掌风断裂,嘎啦爆响,整个人飞出三四步,掉进沸汤之中。
只听猪头女发出刺耳可怖的尖叫:“啊!啊!……我要出去!我要将你剖成万段!”
猪头女在沸汤中来回翻腾,拍得热汤四溅。几番挣扎过后,猪头女终沉在缸中,再也没有任何动静,只剩下噗噗几个气泡。
严大娘横眉怒目,下肢虽无法动弹,内力却丝毫不减。原来是连连的刺激打通了她的穴脉经络,以致五香肉松散失去了效力。一只耳连退几步,踩在罗翠花剩下的脊梁骨上,一个趔趄向后栽倒。
“死!”
严大娘一个字,如雷公鸣响,撼天震地。一只耳即刻被吓破了胆,口中吐出浓浓绿汁,两眼一翻昏死当场。与此同时,严大娘亦口吐浓血,瘫倒在了桌案上。
见严大娘未死,闫二娘忙问:“娘!你如何了?”
回光返照过后,严大娘终于耗尽了力气,气若游丝,道:“未死,但快死了……”
颜三娘忙哭喊:“娘,你不要死,娘!”
“呜……”严大娘无力的吞下一口唾沫,眼皮翻了翻,“好,我暂且不死……我们一起闯出去……”
严大娘咬着牙翻身,从桌案上摔下,残肉微震。
“你们等着……我来解救你们……”严大娘每个字都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她强忍肚肠尽断、撕心裂肺的痛楚,爬至屠刀边,抓起屠刀丢向闫二娘。屠刀精准斩断捆住闫二娘的麻绳,闫二娘忙以挣脱。
“娘!”
“先救二娘和阿狗。”
闫二娘虽心系严大娘,但还是依其意愿,先行解救李铁狗与颜三娘。三人一得解脱,立即扑向严大娘,查验其伤势。
严大娘眼神流转,看着一旁的草堆,道:“将那些杂草拿来……填入我肚皮中,填得严实一些……”
“这怎可以,娘!”闫二娘连连摇头,“拿杂草填肚皮,那岂不荒谬?娘,一定还有更好的法子救你!是吧,相公,你一定有办法的。或是,我们这就带你去找神医!”
严大娘紧闭双目,凝神静气,以免气息中断,致使命丧黄泉。她将只言片语凑成几句话:“快些……不然……支撑不住了……”
“娘子,快吧,来不及了。”
“可这……好吧!”
三人轮流扒草堆,用力填压以压实干草。严大娘痛苦万分,捏紧双拳,以按捺住草杂深扎皮肉之苦楚。一堆两尺高的杂草,被三人严严实实的压入严大娘的腹腔之中,密如藤甲。严大娘终于松了口气,两手摊开,面目朝天,眼色黯然。
待几息后,严大娘慢慢说道:“寻根针……用头发……缝上我的肚皮……”
“头发,啊!用我的头发!”闫二娘扯下一缕头发,将之拧成一股。
颜三娘四下寻找,不见细针,着急道:“针……针在那儿?”
李铁狗道:“三娘,用你耳环拧出一支针来。”
“哦!”颜三娘恍然大悟,“好,我马上。”
钝针引粗发线,扎在严大娘的肉中,半天才戳出一个洞。严大娘再次受尽折磨,不禁哀嚎连连。可眼下无他计可施,即使严大娘自己也只得按捺住心中凄苦,看着闫二娘在自己肚皮上穿针引线。
“嗷……嘶……我的肚皮肉……”见闫二娘不忍下狠手,反倒扎得扭扭捏捏,严大娘便昂起头,满身冷汗,尽管娇肉一遍遍痉挛,依旧逞强,“二娘,剩下的……我自己也可以……由我来吧……”
严大娘绷紧汗水淋漓,以致晶莹剔透、油光蹭亮的腹肌,拽起一层乏脂的薄皮,长痛不如短痛,硬是将钝针往里扎去。怎奈何这般痛楚非人所堪忍受,使她不禁咬牙切齿的叫唤:“嘶……啊!……”
最后十余针终由严大娘缝完,严大娘亦耗尽了气力,趴在地上大喘粗气。她低头看看女儿与干儿子,道:“走,我们杀出去。”
忽而,沸汤缸中传来一声大吼:“你以为就你是杀不死的吗!”
随即,大缸爆裂,热汤飞溅。严大娘只身挡于众人身前,遭滚烫的热汤泼洒,一身白嫩的皮肉霎时通红一片。只见猪头女从缸中飞出,一身赤裸的皮囊满是血淋淋的热泡。随她一声怒吼,她抓起地上两把屠刀,飞奔而来。
严大娘紧捂腹肌,呼吸急促,高耸的胸脯剧烈起伏,口中意外道:“这女人,竟如此皮糙肉厚,快煮熟了都未死……”
猪头女乱舞屠刀,猛刺向众人。严大娘出手遮挡掩蔽,转而又以仙人十八掌断下猪头女手中屠刀。那猪头女一身蛮力,又极为抗揍,手中屠刀掉了,便用脚接,继而又脚作手用,朝严大娘的小腹上刺来。
严大娘见猪头女招式凌乱,出手刁钻,看似无章无法,但又有多招暗中有路数相通,便猜疑:“这些怪招,难道是天竺的某种瑜伽功?”
其实,严大娘并非无法应对,只是猪头女招式怪异,而自己手中亦无剑刃,故而一时难以下死手。一旁二娘三娘护阵,然其二人武力不抵猪头女,只得以自保当先。
猪头女的刀法来回翻转,煞是伶俐。严大娘徒手应对,自然吃亏。可严大娘使不惯短而阔的屠刀,不肖以之护身。猪头女背朝严大娘,拧肘下刺,以灵猿挠背式朝严大娘肩颈间猛刺。严大娘索性伸手架挡,叫屠刀刺穿了掌心。
“啊!……”
严大娘一声娇呼,以肉掌卡住屠刀,并速速收手,将之夺走。遂而,严大娘转手又是一招仙人穿山,打在猪头女的腹肌之上。顿时,猪头女腰背肌爆裂,肚肠从身后迸出。即使被严大娘以雄雄掌力打爆腹腔,身后破了个盆子大的洞,森森脊梁骨裸露在背,猪头女亦生龙活虎,单刀乱刺,逼得严大娘退无可退。
“去死啊!”
李铁狗突如其来的一个猛扑,拦腰抱住了猪头女,将之扑倒在地。遂而,李铁狗趁猪头女不备,夺走其屠刀,连连朝她手腕重砍。猪头女手腕被李铁狗砍得肉沫横飞,屠刀与桡尺二骨皆有残碎。猪头女一双手掌终遭李铁狗斩断。猪头女嗷嗷大嚎,唾沫星子横飞,嚎得叫人心燥如灼。
李铁狗悲愤填膺,大吼:“你这混账婆娘,把我阳根啃得差点断了,还将我干娘开膛破肚,更有不知多少无辜之人死在你手中。我这就送你见阎王,以免有更多人遭你的毒手!”
虽李铁狗一刀接一刀的落下,猪头女的头开了花,颅骨碴子一片一片炸得稀碎。十几刀下去,脑髓液从猪头女铜钱大的鼻孔中淌了出来,继而脑浆横流,流得个稀里哗啦。李铁狗本以为猪头女已被劈死,怎堪料到猪头女忽然又暴起,抓着李铁狗的头发,张口就要啃李铁狗的头。这猪头女没剩下多少脑子,已然神志不清,只余杀伐本性。李铁狗推搡不开,被一口獠牙啃得一脑门血。
严大娘大呼:“快救阿狗!”
二娘三娘忙与严大娘一同将猪头女拽离李铁狗。猪头女如疯狗一般乱咬,双目通红,凶恶无比。颜三娘抄起断刀,朝猪头女猛刺,然断刀难刺,只卡在猪头女的侧颈处,未能再推进半寸。严大娘见势,一掌即出,轰于刀柄之上。
霎时间,殷红飙升一丈,人首飞离五步。猪头女只剩一具艳丽的躯干,张扬四肢前行三四步,终倒地暴毙。
李铁狗不禁惊呼:“这鬼东西真唬人。”
颜三娘回头四顾,忙问:“那一只耳呢?”
闫二娘一看仓门打开,叹道:“该死,叫他趁机逃了!”
“再不得久留了……”严大娘捂紧腹肌,直蹙黛眉,“我带你们……杀出去……”
虎口历险——风骚娇娘惨遭无尽凌虐,痴母女最终将魂归何处?
廿一 决战
四人踏步后仓外,见仓外木框中摆着五把霜花剑及一些利剑号的兵器,还有几件手冲、地爆雷和掌心雷。严大娘要走了二娘三娘的剑,与之说:“你们暂且用用利剑号的玩意儿。我最后这点时间不多了,就给你们展示展示真正的剑法,这套将五行玉华阵纳于一人身上的玉华神剑。”
此时,利剑号家众亦闻讯杀到,将四人重重包围,乃至水泄不通。
“彼时,我遣能工巧匠打造的这五把霜花五行剑,并非为给你们几个丫头作佩剑所用,而是为我这套玉华神剑特意打造。故而,这五柄剑皆有玄机于此。”严大娘边言语,边将二三双剑之剑柄对接。这剑柄上果真有机关,两剑柄竟卡到一起。继而,严大娘又将四剑卡到二三剑之上,形成一把“丫”字形的三刃剑。严大娘口咬五剑剑柄,右手持一剑,左手持三刃剑,以之临敌。
阵仗之中,却听一只耳大呼:“哼,正所谓兵器越怪,死得越快!这四颗人头,一颗一百两!你们都给我上!”
严大娘四人不料,这一只耳煞是急火攻心,索性连《铁艺铸造机要》也不顾了,只要夺四人性命。见敌人不要命的一拥而上,严大娘凌空飞身转圈两周,狠狠抛出三刃剑。三刃剑如飞旋扫过敌阵,极锐利的剑锋顷刻间便斩下一排数十颗人头,激起一片如潮般的血浪。严大娘左手取下口中第五剑,随回旋的三刃剑一同,双持冲入敌阵,其行之速犹如飞马,左右开弓,穿行交错,颇有五行玉华阵之风姿。
闫二娘诧异道:“娘竟一人使出了五行玉华阵?”
“二娘、三娘,看好了,这是玉华神剑第一式,红杏出墙!”
随言,严大娘飞身一跃,右脚接下飞回的三刃剑,落地后,便以站立一字马杵于乱军之中。只见其左脚独立,右脚指天,右趾顶峰之上,三刃剑如不尽回转的陀螺一般圈旋。遂而,其双臂张开,一五双剑指敌,周身随三刃剑一同回旋起来,娇躯化身陀螺,逼得四下敌人不敢近身。方有不怕死的斗胆近身,便被回旋利剑斩成三四段。
“接下来是第二式,暴雨梨花!”
忽而,严大娘纵身一跃,周身凌空飞旋,而手脚亦绕肩、肘、臀、膝、踝等各关节飞速旋转,大旋中带小旋,似乱舞,剑风却互不干涉,独独交错相行。忽而,严大娘玉腿乱中出,借周身回旋之力,飞身猛甩出三刃剑,又以两道剑气相辅。三道龙卷疾风倏忽侵袭敌阵,扫得一群乌合之众溃不成军,断肢满地。
颜三娘见严大娘绰绝的身姿,诧异不已:“没想到娘亲的功夫已至如此登峰造极。如此招式,若无强悍的肉体,怎使的出?”
严大娘飞旋的身姿终得落地,可惜的是,她内伤过甚,一落地便无力支撑肉身,腹肌娇颤,不得已仗双剑坚持,口中鲜血淋漓。而可幸的是,周遭敌人已死伤过半,暂且无人来得及近身。
转而,严大娘啐了口血唾沫,重振旗鼓:“丫头们,记清楚了……这是第三式,海棠依旧。”
严大娘一口真气由丹田而生,真气充斥全身经脉,肌肉顿时暴起,大腿中部尤为粗实,似牛蛙之腿,将欲爆发。当新一轮敌人涌来之时,严大娘一触即发,较起式之速更为迅疾,随即两臂双剑展开,如雄鹰掠地,转瞬间斩断十余人。继而,严大娘急转向侧,连拐出几道直弯,作闪电状,随之亦有雷声隆隆贯耳。严大娘其速之快,叫人防不胜防。一只耳甚至未能看清其如何出手的,严大娘便已穿过乱军,将两把利刃架在了他的脖颈之上。
霎时间,又是两柄利剑破空飞来,险斩断严大娘双臂。幸而飞剑遭严大娘余光瞥见,她一脚踢开一只耳,假反力避退。
“是谁?”
“是要你命之人!”
闻吼声来向,严大娘得见飞剑者。飞剑者,飞龙也。见大敌当前,严大娘后退两步,按捺住攻势。两人对峙间,“海棠依旧”后半招暗至,回旋的三刃剑从天而降,竖直落向一只耳。飞龙只身挡下三刃剑,严大娘便以真气暗取,继以右腿接下飞回的三刃剑。严大娘独立一字马,回旋于其脚趾上的三刃剑伺机待发。
“轰!——”
远处手冲声阵阵,严大娘一听便知又是那听声辨位的高手发起了偷袭,便立即甩出三刃剑作盾。三刃剑乒乒乓乓挡下弹丸,替严大娘解决了后顾之忧。
“轰!——”
“啊!……”
远处一声比以往更猛烈轰响过后,旋即又有惨叫声传来,而手冲之袭终得以平息。想必是那手冲炸了膛,反伤了那暗处偷袭之辈。
严大娘见时机一到,一声娇叱:“第四式,踏雪寻梅。”
严大娘言出之际,三刃剑恰从严大娘背后飞回。严大娘脚趾顶住三刃剑中心处,长腿再次发力,将之射向飞龙。飞龙欲以双剑挡开,怎料这是虚晃一招。但见严大娘纵身一跃,脚踩回旋三刃剑,速速辗转飞蹿至飞龙身后,欲刺其后心。飞龙忙回身作挡,严大娘便借力退远,又凌空踩踏三刃剑,再次速速辗转绕其背后,不断迂回。两人纠缠几招,飞龙愈发力不从心,被困于严大娘来回飞跃的剑阵之中,浑身剑伤无数,似离死不远了。
闫二娘不禁娇呼:“娘这只身一人的剑阵好生厉害!”
严大娘一剑斩于飞龙腰背,飞龙背剑抵挡,然功力不及,衣服尽裂,肉身遭划出一道半尺长的口子,皮肉外翻。风轻轻扬起其脊背碎衣,其背上修罗纹身毕露。顷刻间,飞龙突然真气爆发,将回旋三刃剑冲开。严大娘凌空未得立足之力,左右两足相抗,以稳住自身,继而圈旋落地,不由得口中大喘粗气。
“果然,你想掩藏招式,可弄巧成拙,使我早早便怀疑你是那厮,没想到当真如此。”严大娘玉足取回三刃剑,又以一字马战立于人前,“什么父母双亡,打小生于梅家,编故事也不动动脑子。当年,你竟没坠崖摔死,如今假易容苟且偷生,可笑至极!”
飞龙见“哼,当年尔等鼠辈追杀我夫妻,致使我夫妻坠崖,妻子惨死。这笔仇,我要一个一个向你们讨回!”
闫二娘问:“娘,这是谁?”
严大娘回头,告二娘曰:“看清楚了,这便是你的杀父仇人,江湖人称‘血债千条’的钟伯斯。他是我肉铠门之耻,江湖败类。当年,他本乃我师兄,与师妹戴娥莉私通,叛变师门,杀我师傅,亦即你生父,又窃走师门《盈缺真经》。在他们两人习得天下一绝的盈缺神功后,武林中便难有人出其右。于是乎,两人以神功屠杀中原武林无数豪杰。我为报仇,联手江湖人士围剿二人。百余人血战至最后,仅剩五人,将他们二人逼至断崖之上。两人跳崖殉情,我们便当他们死了。”
“严大娘,你是最后一个了!”钟伯斯真气缠于双剑之上,道,“你等最后的五人之中,天门山白瑜老道、顾家兄妹二人,还有江南一枝花蓝昙,都已经被我杀了!我还让顾家兄妹二人乱伦通奸,在他们高潮到嗷嗷叫唤之时,一剑斩掉了他们的头颅,哈哈哈哈!现在只剩你一人还活着,我要你死无全尸!”
严大娘横眉冷对:“我们刚进虎口镇时,便已被你盯上了吧?那心术不正的一只耳梅佃利一经你挑唆,哼……”
“现在才发觉,为时已晚。我早年便已独步武林,而你现在半死不活,你注定是我剑下亡魂。来受死!”
“就凭你?做梦!”
严大娘蹬起三刃剑,借其剑气与手中两剑相融,形成一股短暂却极为磅礴的真气。
“玉华神剑第九式,落花流水!”
言毕,严大娘以剑击将磅礴的剑气斩向钟伯斯。这一击的威力犹如盘古开天,江河亦为之震荡,比母女五人合璧出剑更甚。
“盈缺神功,月缺花残!”
钟伯斯周身忽而卷起一道凛冽狂风,与严大娘之剑气相撞。可严大娘的剑气刚猛之极,逼得钟伯斯步步后退。唯见五六十步之内,地面凭空出现一道半步宽的裂缝。在场其余敌人粉身碎骨,无一幸免。而钟伯斯耗尽内力与之相抗,拼得衣服尽碎,浑身血管爆裂。
待剑气消散之后,严大娘大步踏至钟伯斯跟前,欲斩其首。
钟伯斯虚弱乏力,自言自语:“怎会如此?我一生打遍天下无敌手,世人曾以我为天下第一,皆惧我怕我。如今,为何会败于一将死老妇手中……”
严大娘道:“这几十年来,我一直在精进我的武学。更有高僧点拨,将我武学拔至新高峰。纵使你废了我的铁肠功,将我害得半死,我亦不逊于你。更何况,你从不是什么天下第一,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这武林,永远没有天下第一。”
“你不逊于我?呵呵,你以为我败了?你太小看盈缺神功了……”钟伯斯忽紧闭双目,周身真气逆行,“盈缺神功,缺而复盈。”
严大娘一看事发异常,一剑斩向钟伯斯。然钟伯斯脖颈不知为何硬如精铁,纵使霜花剑亦无法斩入其中。钟伯斯转而雄立而起,竟比方才高了三四尺,块头依大了两三圈,肤色煞白而粗糙,俨然一个巨人的模样。不等严大娘看明其中门道,钟伯斯弃剑,徒手作刀劈砍严大娘。
“第五式,步步生莲!”
严大娘抄起三刃剑,出手后,三刃剑竟原地回旋于半空。遂严大娘手中一五两剑点于其上,借反旋之力远跃,迂回于钟伯斯周身,如起舞般与之周旋。钟伯斯连斩几手刀,全都斩了个空。严大娘步伐中似是暗合周易之理,煞是难捉摸。严大娘亦借机刺出过几剑,但均难刺破钟伯斯的皮肤。
李铁狗不禁感叹:“这招煞是好看。”
“你尽眼馋我娘的身子好了。”颜三娘焦急万分,“现在我娘只避难攻,又身受重伤,迟早会先败阵。”
李铁狗拉住颜三娘的小手,劝阻道:“别急,干娘还有几式未使出来,我们帮也是白搭,先看看再说。”
“看你能不能接下我这第六式,天香国色!”
严大娘一声娇叱,将三刃剑投向钟伯斯双足,转而又趁其不备,跃于其头顶之上。与此同时,三刃剑正旋之力恰好消散殆尽,而其中暗藏的逆旋之劲又浡然而生,并于刹那间飞旋至严大娘上空。继而,严大娘倒立于三刃剑之下,身随之疾疾回旋,以一五两剑做钻刃,向钟伯斯天灵盖钻去。
这一式看似不如前几式般大气,可一对一时极为有用。在严大娘雄雄真气压迫之下,钟伯斯这般怪力巨人亦无法再直立起,只得跪在地上哀嚎,不愧“天香国色”四字。钟伯斯头顶已经被严大娘钻了个窟窿,颅骨随之裸露而出。
眼看就要将钟伯斯的颅骨钻破,一只耳忽然发难,朝严大娘丢去数把利剑。严大娘立马将下身调转至利剑来向,以三刃剑迎飞来之剑。一息之间,所有投来的利剑尽数被斩为碎铁段。然而严大娘这身子一转,便失了压迫钟伯斯的力道。钟伯斯一击砂锅大的猛拳砸向严大娘紧绷的八块腹肌。
“呜,噗……”
这一拳足足几千斤的力道,纵使严大娘靠自身回旋化解了六成拳劲,可依旧口吐鲜血,娇躯如一颗流星般飞起,重重落于三四十步开外,仗剑支撑自己疲累而伤重的身躯。
死亡的空虚感在严大娘脑海中扩散开,逐步吞噬严大娘的意识。严大娘自觉神智越发涣散,离死确然不远了。忽而,胸口一股热血上涌,从严大娘喉中溢出,滴滴答答淌个不停。严大娘拨开额前错乱的花白长发,冉冉直立。
见严大娘迟迟不还手,钟伯斯将矛头转向较自己更近的李铁狗三人。三人忙严阵以待,奈何钟伯斯忽然发难,其速度之快,难以肉眼捕捉。半息前,他还在十余步开外,一转眼,他已然冲至闫二娘跟前,扼住了闫二娘的咽喉。闫二娘挥剑劈砍,可利剑号的剑脆如纸糊一般,还未劈砍几下,便已折弯了。
钟伯斯无法言语,却露出讥笑,掌上加了几分力道。闫二娘面色由通红转瞬变成了酱紫色。这杀父仇人就在眼前,自己却无力反抗,只能任其宰割,其不甘之情溢于言表。
“二娘,我来救你!”
颜三娘持剑斩钟伯斯之腿,李铁狗亦助力共同施以斩击,可均未见成效。然而,闫二娘早已翻出了白眼,舌头被硬生生的挤出口外,吐得似吊死鬼一般长。钟伯斯嫌闫二娘死得不够快,猛地一拳打进闫二娘的阴户间。这一拳,直接贯入腹腔,以致闫二娘紧绷的腹肌映出了砂锅拳头的形状。
“呃啊!……”
闫二娘发出苦闷的哑叫,张大圆嘴,上下颚之间能塞进四五个馒头,遂而眼泪横流,痛不欲生。钟伯斯拔出拳头,拳上沾满闫二娘的血污和别他难辨的污物。
“我的娘子!”李铁狗欲哭无泪,大吼,“狗娘养的东西,我和你拼了!”
钟伯斯大掌一挥,李铁狗便被掌风掀到在地。继而,钟伯斯又以粗大的食指抵住闫二娘的肚脐。闫二娘似是知道自己的命运将如何,双眸紧闭,屏息以待。钟伯斯狠狠一插,食指穿透闫二娘脆弱的圆脐。闫二娘嘴巴一鼓,吐出一口浑浊的血。钟伯斯又转动手指,搅动闫二娘的肠子,似是在玩弄这个无法报杀父之仇的女子。
李铁狗踉踉跄跄起身,胸中悲愤万分,大呼:“狗东西,我杀了你!”
钟伯斯余光一瞥,将闫二娘一丢,摔在李铁狗的身上。李铁狗、闫二娘两人齐齐倒地。闫二娘奄奄一息,张着小嘴儿,不知所言为何。
李铁狗心痛万分,抱着闫二娘,两行清泪从眼眶滑落。他不断用话语声唤醒闫二娘,以阻止闫二娘合上她那副动人双眸:“娘子,你不要死……娘子……”
闫二娘张张嘴,从血泡中艰难挤出二字:“相……公……”
李铁狗抓着闫二娘的手,道:“嗯,我在这儿。娘子,我们生死不离。”
可惜,闫二娘终于徐徐闭上了明亮动人的双眸。见闫二娘合目,颜三娘朝钟伯斯发出悲愤欲绝的怒吼:“我要杀了你!我要你与我姐姐陪葬!”
钟伯斯斜视颜三娘,目光中带着讥讽。但见他随风而至,一记狠辣的手刀吟风劈下,砸在颜三娘右肩锁骨上。随之,颜三娘锁骨、肋骨齐齐爆裂,口吐鲜血。而那钟伯斯继续发力,颜三娘的皮肉骨头在钟伯斯掌下似烂泥一般软糯。直至劈进颜三娘的胸腔,钟伯斯才肯罢休。颜三娘肩膀被劈出一道大坑,这大坑一直深凹到乳房上围,右肩、胸筋骨尽断,鲜血昏死过去。
严大娘撕心裂肺的破音尖叫:“不准动我女儿!来吃我的第七式,东篱采菊!”
钟伯斯丢下险些被一掌击毙的颜三娘,回头向严大娘虎视眈眈。李铁狗一手托闫二娘,一手忙接住颜三娘,心中悲痛得几近绝望。
严大娘费力直起娇软的身子,卯足力气单腿站立,摆出玉华神剑标准的站立一字马。三刃剑旋于其指天脚尖,伺机待发。眼看钟伯斯欲来,严大娘白花花的肉腿一绷,一蹴,三刃剑掠地而行,向钟伯斯疾疾逼去。这一招力贯千钧,正中钟伯斯脚踝,虽未破钟伯斯分毫皮肉,但三刃剑的旋力中捎着暗劲,此股劲道透过其皮肉,震伤其筋骨。严大娘遂随风疾至,一个筋斗躲过钟伯斯挥来的重拳,继而以剑面拍击钟伯斯脚踝上遭震伤之处。
钟伯斯身体一沉,脚筋嘎啦爆响,因而遭激怒,喉中爆发恶吼,左右轮番挥拳,猛砸严大娘。严大娘不断绕钟伯斯翻滚,籍三刃剑作平台,再次与之迂回,或以剑面拍打钟伯斯脚踝,或以三刃剑撞击之。钟伯斯一双脚踝终遭震断,俯面倒地,难以再起。
严大娘立于钟伯斯面前,直喘粗气,口中止不住的吐出鲜血。为这场战斗,严大娘不惜透支自己如风中残烛般的生命。
然,钟伯斯虽已倒地,但仍饶有余力,见严大娘气虚,速伸出巨臂,一把扼住了严大娘的脖颈。严大娘虽有预料,早做提防,奈何力不从心,脑海中昏暗一片,无法吊起自己的胳膊,任凭钟伯斯将自己拔地而起。钟伯斯一拳便在严大娘的腹肌上砸了个深坑,拳印深透至其后背。严大娘又吐出一口老血,两眼翻白,几乎丧命。
“咕呜……”
严大娘口中一声呜咽,脑袋歪向一旁,嘴巴无力微张,翻白的双目呆滞的望着天际,两股之间一行黄黄的尿水顺着大长腿淅淅沥沥滴滴答答。
“干娘!”
“阿……狗……”
听见李铁狗的呼唤,严大娘突然怒目圆睁,眼黑从眼皮底下翻回了眼眶里,死死瞪着钟伯斯。钟伯斯一惊,气劲弱了半分。严大娘手中双剑一刺,锐利的剑气透过钟伯斯皮层,其指骨寸断。
“呜嗷!……”钟伯斯一声哀嚎,指掌放松。严大娘伺机玉腿猛踢,踹开钟伯斯双掌,得以逃生。
遂而,严大娘回头大喊:“阿狗,我们死也不能死在这里……你带着二娘三娘,待我杀了这厮,我们便逃出去!”
此时,颜三娘伸出颤抖的胳膊,向其轻唤:“娘……”
“三娘,坚持住。”
“嗯……娘一定要杀了这大恶人……”
“三娘,别说话了。干娘她一定不会输。”李铁狗紧紧抱住颜三娘,弥补她正在逐渐失去的体温。
“傻狗子……”颜三娘深情的望着李铁狗,“我好想做你娘子呢……”
“好,我现在就娶你。我们拜不了天地,拜不了高堂,但我们至少能夫妻对拜。”李铁狗轻轻磕了磕颜三娘的额头,“你看,你现在就是我娘子了。”
“讨厌……你说的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呢……”
“傻娘子,你现在省点力气。待我们都活着出去,我再给你补上。”
“好啊……你说的呢……”颜三娘翻了翻眼皮,望向严大娘,“娘定会……赢的……”
严大娘双剑高举,娇叱:“钟伯斯,我要将你击垮!第八式,桃李不言!”
言出,严大娘即行,一健步跨钟伯斯身前。钟伯斯大拳砸来,严大娘却转眼没了踪影。待钟伯斯重见严大娘身影时,严大娘忽然发招,双剑疾疾刺出,如骤雨般磅礴,加之其不断在钟伯斯周身迂回折返,这磅礴的剑势全方位无死角的压制住了钟伯斯。
一只耳见势,又想捣乱。颜三娘一见,忙让李铁狗助阵。安置好二娘三娘,李铁狗立刻从身旁木框里抄了一颗掌心雷,拔除引信,抛向一只耳。李铁狗功夫不怎样,使这等物件倒是精准无比。掌心雷恰在一只耳脸旁引爆,没给他留任何反省和后悔的余地……“轰!——”
随着一声惊天巨响,一只耳的脑袋被炸成了一地的脑浆、骨碴和肉糜。他只余下半具支离破碎的身躯,孤零零的在原地立了片刻,似乎对自己如何死的还摸不着头脑。片刻过后,这厮便倒地丧命。
见到一只耳被炸碎了脑袋,钟伯斯越发狂怒。然而这狂怒终究是无能的,严大娘行踪诡秘的双剑已完全压制了钟伯斯。在狂风骤雨的击打下,钟伯斯的肉身逐渐出现无数米粒大的破口。严大娘便寻迹专攻破口,将钟伯斯刺得皮开肉绽。
严大娘边刺边说道:“盈缺神功,盈满则缺,看你现在还如何还击!”
钟伯斯自知不能再被严大娘压制,而盈态还剩最后一分余力,便将这分真气在一刹那间自丹田外放。真气爆发时激发出的威力比掌心雷更为强大,严大娘未能招架住,浑身娇肉遭真气贯透,飞出十余步之远,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同样遍体鳞伤的钟伯斯亦倒在严大娘不远处,浑身都是被剑刺出的口子,深入骨肉。
见钟伯斯冉冉起身,欲斩严大娘其首,李铁狗抄了另一颗掌心雷,试图炸死钟伯斯。
“阿狗啊……别……别过来……危险……”严大娘口中吐着血泡,缝合腹肌的发丝尽数崩裂,故而腹腔大开,沾满鲜血的稻草已被打散,成一团糊状,从严大娘腹腔之内稀碎的流淌至外头。然而,严大娘依旧执掌双剑,不屈的支撑起自己这身无力的娇肉。她并未回头,只说道:“由我来……由我……干掉他……第九式……落花流水!”
严大娘五剑齐发,却因身负致命伤而无法尽全力,剑气并未斩杀钟伯斯,只将其逼退了一两步。
钟伯斯冷笑:“你命当绝矣。”
“第九式……落花流水!”
严大娘试图再次五剑齐发,可这次连三刃剑都未能挑起来,很快便失去了力道,遂两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她嫌自己外翻的脾肾过于碍事,一把将四零碎扯下,这痛楚由下至上逐步贯彻大脑,直刺头皮,可一旦忍耐过去,便轻松了许多。严大娘抹掉唇下的鲜血,苦笑:“这下,轮到了第十式……最后一式……洞房花烛……”
“这招式的名字好别致,洞房花烛。”钟伯斯笑得格外阴冷,“我真想尝尝与你洞房花烛是何等滋味。你这般美艳,想必一定是格外有趣的。”
见钟伯斯摇摇晃晃的走近,严大娘用最后一分绵力掷出三刃剑。钟伯斯一侧身,三刃剑便从他身旁飞走了。
“呵呵,就这还想伤到我?”
说话间,钟伯斯已拾起自己的双剑,走到了严大娘面前。双剑架于严大娘脖颈上,严大娘不再做抵抗,手中双剑落地,闭上双眼,做等待命运降临之状。
“呼呼呼——”
利刃破风之声于钟伯斯背后响起,钟伯斯随即一愣,口中鲜血。只见三刃剑插于他后心之上,深入脊背。他怒瞪严大娘,呵斥道:“死婊子……死到临头还有后招,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阿狗……记住我的话……我的尸身……得……得按照肉铠门的规矩……”严大娘艰难的吞下唾沫,留下此生最后一句话,“千万别毁了……”
言毕,严大娘忽而周身真气大盛,双剑霎时归手,一鼓作气,突如其来的穿刺了钟伯斯胸膛。钟伯斯身形一晃,手中双剑疾疾斩下,严大娘娇躯一沉,跪于钟伯斯面前,一对凝脂白玉般的肥乳晃得叫人眼花缭乱。但见严大娘的头颅随钟伯斯之剑飞起。转眼间,严大娘香消玉殒。所谓“洞房花烛”,实则是同归于尽的伎俩。
严大娘人头落地,滚了四五圈,辗转落到李铁狗面前。
“娘……”颜三娘泪流满面,拖着残躯爬向严大娘的艳尸。
“干娘,你终究落得如此境地了……”李铁狗为严大娘合上了双眼。
钟伯斯头一低,断了呼吸。
李铁狗抱起颜三娘与闫二娘,道:“我带你们去找干娘,我来……”
既然严大娘已经叮嘱过李铁狗,那李铁狗便下定决心要保全严大娘的尸身,便从后仓里拖出了装满黑肠的篓子。身负两女一篓,李铁狗走一步拖一步,步履维艰。纵使如此,李铁狗终于抵达了严大娘身旁。他大臂推开钟伯斯,却发现自己不够手臂抱严大娘的,更别提严大娘惨遭斩首,还得抱她的一颗脑袋。他低头看看自己硬邦邦的阳根,才想起方才看严大娘遭斩杀时,因胆寒竟勃起了。这一刻,他心生一念,虽不算好主意,但至少是个主意。他将阳根插进严大娘的嘴儿里,用阳根吊起严大娘的头颅。
颜三娘低沉的问道:“你……就这么待我娘的?……”
李铁狗大喜:“三娘,你还在啊。”
“怎么?……以为我死了,就能胡作非为了吗?”颜三娘眼皮翻了翻,“不过,我啊……咳咳……可能快了……”
“只剩你一个了,你不会死的,我绝不会让你死!我们这就去找普通大师,他定能治好你。”
“傻狗子……”颜三娘凝望着李铁狗,严重满是不舍,“我也不想与你分开……”
忽然,颜三娘一怔,推开李铁狗。一道寒芒划过颜三娘脖颈,颜三娘退了一步,脖颈上出现了半圈血线。
李铁狗一愣,大呼:“不!三娘!”
颜三娘空空张嘴,无法吐出言语。却见她脖颈的血线上喷出一片鲜血,继而直冒血泡,代替了她的言语。谁能料到钟伯斯还未死透,一剑便割断了颜三娘的咽喉,转而又是一刺,刺入颜三娘傲人双峰之间,贯穿山谷,直透至其背后。
“我入你亲娘!”
李铁狗发疯了一般扑倒钟伯斯,将拾起遗落一旁的掌心雷,拔出其引信后,塞入了钟伯斯口中。钟伯斯疯狂摇头,想从嘴里抠出掌心雷。李铁狗飞身跃离,只听背后“轰!——”的一声震天动地的爆响,钟伯斯脑袋化作了一滩污浊的血泥。
待李铁狗带头,见颜三娘已倒在地上,双目圆睁,一眨不眨,没了光泽。
“不会的……三娘,你醒醒,你怎么也这副模样,你在逗我吗?别开玩笑了,快和我说说话……”
无论李铁狗如何呼唤颜三娘,她也不作一声回应。
还未等李铁狗离开,街上马蹄攒响,似有大队人马逼近。李铁狗沉痛半晌,抬起头时,见梅家大队人马已将他们团团围住。李铁狗早已无计可施,可他依然抱着三女,不求一句。
“我儿啊,你当真愚蠢,让你处理些事情,没成想不仅东西没找着,连自己的命都搭进去了。”
说话之人从人马中走出,这是一长髯老者。李铁狗猜他便是梅铨。
李铁狗只道:“梅当家的,别废话了,动手吧。”
梅铨来回看看,道:“看样子,飞龙也死在了你们手里。他可是我部下数一数二的高手,你们的功夫确然了得啊。若你能交出图谱,我便允你归于我门下,饶你一死。”
李铁狗闷了半柱香的工夫,权当自己是个哑巴。
见李铁狗迟迟不言语,梅铨又说:“行,你是个铮铮铁汉。即使你不说,我也有法子找出图谱所在。虎威,了结他。”
李铁狗一看,这虎威又是个面目狰狞的狠人,其块头与钟伯斯无差,不知是哪路没来得及超生的恶鬼。虎威解下背负大刀,朝着李铁狗的脑袋劈来。
“吁——”
马鸣如龙啸,李铁狗熟悉无比,急忙寻声望去。
“谁敢伤我徒儿!”
不远处,娇俏的女声随风而至。一时间,人马皆朝向来者。唯见一团黑绢布般的黑影落下,来回狂乱飞舞,打得梅铨部下人仰马翻。虎威见势,提上大刀与黑衣倩影相抗,一时间你来我往,几百回合不分高低,便一同收手,原地兀立。
应白莲有些气喘吁吁,而虎威大刀插地,气息毫无一丝紊乱。李铁狗心想糟了,再过百招,师傅应白莲定不是这虎威的对手。
“师傅,别管我了,你快走吧!”
“我怎能不管你?”应白莲看看李铁狗,又看看李铁狗怀抱的三女,道,“我要带你与她们一同出去。”
“师傅……”
“阿弥陀佛,世间一切苦恼皆因贪嗔痴,以致无妄灾。”
不知从哪传来的言语,李铁狗竟觉得深入自己骨髓,压得自己无法动弹。其余人皆是如此,闻之跪地不起,连虎威亦僵得仿佛一座石像。人群中走出了一位天竺僧人,这僧人与李铁狗在富贵庄中所见僧人有所相似,又颇为不同。天竺僧卷发曲髯,面目黝黑,眼窝深邃而明亮,身材极为高大。旁人只见一眼便觉得他智慧无比。
虎威杀性难平,大吼:“啊!……杀了你!”
梅铨亦号令:“将这妖僧活捉,赏赐万两!”
天竺僧摇摇头,轻盈的伸出手。虎威及梅铨其余部下胸口皆出现了一道掌印,将他们死死压在地上。
天竺僧环视梅铨众部下,道:“阿弥陀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遂而,天竺僧又扶起李铁狗,手指二娘三娘,道:“这两位女施主还有一救。施主,且随老衲来。”
虎口历险·尾声——风骚女侠年过半百仍性欲旺盛,赤身裸体做孙儿习武肉桩,最终落得身首异处尾声
小镖师听得出了神,待李老头语塞时,连忙问道:“李镖头,那闫二娘和颜三娘最终如何了?”
李老头长叹一口气,道:“我家三只母大虫,你说能怎么了?”
“乖乖。”小镖师们齐齐笑出了声,有人道,“镖头,你在三位师娘背后说坏话,回去怕不是要守空房咯。”
李老头一脚踹过去,道:“你这混小子。下回让你自个儿对付山贼去。”
又有小镖师惊呼:“没想到虎口镇还有这段往事。那利剑号我也晓得,当年竟如此辉煌过?”
李老头道:“我听说没多久那梅铨遭了暗杀,惨死街头,官府便趁机侵吞了利剑号大部分资产。新上任的县太爷对虎口镇管制有佳。其后又有忠勇号、应天号、白旗号之流涌现,现在虎口镇当真太平多了。”
一小镖师炫耀着自己的兵刃,道:“我用的剑便是忠勇号的,当真耐用,斩碎石头甚至不留缺口。”
“行了,歇息了这番功夫,该上路了。”
……
趁正午之前,李老头已交了差。今日是严大娘与罗翠花的忌日,李老头速速赶回了家。
李老头未进门,便听见院子里颜三娘的娇唤:“嘿!来打这儿,看你能不能打败你三祖母我。”
李老头一猜便知颜三娘又在教小孙子功夫了。他推开院门,见颜三娘一丝不挂,一身白花花的美肉在光天化日下晶莹透亮。她两腿岔开蹲在地上,胳膊抱着后脑勺,花白的腋毛一览无余,前胸与腹肌大开,一副没有防备,任君宰割的模样。小孙子肉肉的拳头打在颜三娘结实的腹肌上,打得啪啪声直响。
李老头埋怨道:“你又这般样子了,若是叫人看见了,成何体统?就算没人看见,儿孙们见你一丝不挂的模样,也难免起色心。”
颜三娘解释道:“你几个儿孙哪个不出息的,大外孙上午又跟村口的赖利头打架了。我教教小孙子功夫而已,免得他被几个哥哥姐姐欺负。你说我一年过五旬的老妇,这些小鬼能起什么色心?”
李老头问道:“那打打沙包就行了,你还亲自上阵当肉桩作甚?”
“这你就不懂了吧。”颜三娘笑嘻嘻的讲道,“从小就习惯打活生生的人肉,长大了才有胆识。难不成和你一般怂吗?”
“我说你都五十多的人了,怎还跟二十多时一般,满脑子都是这种傻念头。”李老头看看颜三娘赤裸的娇肉,不禁摇摇头,“好在这身肉也跟二十多时一般鲜嫩,这倒是好事。”
“祖母,吃我一剑!”小孙子拿木剑戳颜三娘的肚脐眼,“看我刺破祖母的肚脐眼子,刺得祖母肠穿肚烂!”
颜三娘笑出了声,道:“你这小孩儿,这点力道还想伤着我?”
李老头收拾起杂物,问:“二娘和白莲呢?”
“一早就去娘和小妹的坟上了。”颜三娘说道,“她们让我在此地候着你。倘若四娘回来了,我也得和她说一声。”
“哎,一回首便是三十多年了。”李老头捋着胡须,道,“自那时起,四娘独自一人闯荡江湖,而我们定居马头口镇。怎料一转眼,头发都白了。”
颜三娘晃着一对肥乳,抱怨道:“往年四娘都会早七日回来的,今日怎到现在都未归,也不写封信回来。”
“四娘武功高强,应当没事。”
“但愿吧。”颜三娘面色不安,“二娘身子骨也不好,病恹恹的好几年了。今天我不让她下床,可她非得亲自做菜祭奠娘亲。我总觉得她这几日有些怪异,不知在高兴什么,真叫人担心。”
李老头安慰道:“没事的,别想那么多了。二娘也许自觉病好了呢?”
李老头既是安慰颜三娘,亦是在安慰自己。
“话说回来,娘的肉身冢又被人奸淫了。”颜三娘无奈道,“将娘的肉身这样放在外头,风吹雨打,日夜曝晒的,当真好吗?三十多年了,也该让她老人家入土为安了吧。”
“当年干娘说的,要遵循肉铠门的规矩,我们应当遵从。若有歹人侮辱干娘尸体,我派人加强防范便是。”
李老头想起当年自己经应白莲指引,找到了肉铠门中所记载的关于如何泡制尸体肉身永不腐败的法门,将严大娘尸身如法炮制的经历,便有千万种滋味泛过心头。如今,严大娘之尸首赤裸裸的立于坟地之中,三十年间毫发无损,似活着时候一般栩栩如生。只是偶尔会有些宵小之辈垂涎严大娘美色,奸淫其尸。好在李家是马头口镇上的大户人家,镖局中有人日夜巡视坟地,故而无人敢乱动严大娘尸首,更别提盗尸之类恶劣的行径了。
“那好吧。”颜三娘撇撇嘴儿,当年严大娘的临终遗言在她脑海中记忆犹新,严大娘的遗愿绝不能违背。
“嘿!”小孙子手中的木剑又一次狠狠插进颜三娘的肚脐眼里。
颜三娘吃痛,不由得腮帮子一鼓,立马捂紧了肚脐,转手送小孙儿一个爆栗,道:“呜,你这小鬼头,插得还真疼。”
小孙子便得意道:“我打败祖母咯!”
颜三娘轻轻一巴掌敲在小孙子后脑勺上,道:“打败个屁,快练扎马去。”
“哦!哦!”小孙子得意的跑开了。
李老头看着颜三娘光溜溜的一身美肉,不禁吸吸鼻子,心里头痒痒得很。颜三娘和李老头处了三十年,他脑袋里想什么,她自然是一看便知。
颜三娘媚眼一飘,道:“你这色老头子,一把年纪了还这么色迷迷的。怎么,还想在院子里搞啊?地上可都是土。”
李老头蹲在颜三娘面前,抓着她丰满的乳肉,道:“在这儿多有情趣。沾了土,回头洗洗便是。”
五十多岁的颜三娘脸蛋上泛出十多岁少女般的桃红。她解开李老头的裤衩,李老头的阳根一下子就弹了出来,压在她脸上。遂而,她饥渴的吞了口唾沫,将阳根含入自己的小口中,用力一唆。
“咕噜——咕噜——”
颜三娘唆得起劲,李老头年老力衰,止不住被唆出了精华,射了颜三娘一嘴儿。白浊顺着颜三娘嘴角往下淌,可颜三娘却意犹未尽,躺地上之后,向李老头张开笔直的双腿,展示自己的老骚屄。李老头射了一股,还有余兴,扒着颜三娘柔软紧实的腿肉,一口气插进了她的肉穴里。
“啊!~舒服极了~”颜三娘一月未尝如此欢愉,饥渴得连马棍子都吞的下。她一个劲狂呼,“肏啊!~用力的肏!~”
李老头干得满头是汗,颜三娘的娇肉颤抖不已。
“啊,出来了!~”
“呜!好爽!~”
两人一同升天,李老头在颜三娘肚皮中射出一股又一股浊液,将之灌得满满当当。颜三娘捂着自己的肚皮,道:“呼~照这样子,我们还能生个小的呢~”
“我可没这心思了,呼……”李老头喘着粗气,“我去冲个凉,你来么?”
颜三娘伸手搓着自己的阴唇,明眸闪烁,道:“你先去吧,我这儿可还得再缓缓~舒服死我这老骚屄了~”
李老头走后,颜三娘自己又狠狠奖励了自己一把。正当其将喷之时,李老头的大外孙推开院门闯了进来。
一见颜三娘不堪的模样,大外孙不算太吃惊,但纳闷总是有的。他问:“三姥姥,你在做什么呢?”
颜三娘随口糊弄:“三姥姥在练武呢。”
大外孙对此不怎么关心,只问:“三姥姥,那几柄霜花剑呢。哦,看到了,搁哪儿了。”
颜三娘见大外孙着急忙慌的模样,立马问:“小滑头,你要干嘛?”
大外孙似是恼火之极,大吼:“那赖利头欺我,我要杀了那赖利头去!”
颜三娘衣物都来不及穿,一把扯住大外孙,一对肥乳左右晃得人眼晕。她张口劝阻道:“你这小子,万不可莽撞!这霜花剑锋利无比,不费多少力就能劈断骨肉,若你伤着自己就糟了!”
大外孙挣脱颜三娘的手,抄起一旁的霜花剑,道:“三姥姥,你别管我,我心中有数。”
颜三娘只说:“你有什么数,你那三脚猫功夫。”
“我可是得我姥姥真传的。不信你看我练练。”说着,大外孙挽起剑花,比划起来。
颜三娘腹肌一绷,不禁笑出声:“就这吗?”
“那就请三姥姥赐教!”
大外孙一剑斩去。颜三娘浑身沾满黏糊糊的精液,懒得动手,亦牙根没想到这小子当真斩过来。大外孙也傻了眼,他知颜三娘武功高强,却未料到颜三娘避也不避,挡也不挡。如此一来,颜三娘倒是用自己的脖颈证明了霜花剑有多锋利。只见她当场人头落地,一身健硕的肌肉毫无作为,赤裸的娇躯随即沉沉倒下,肥乳乱颤,紧致的四肢“大”字平铺,扬起一地尘埃,一地的血越展越开。
“哦!哦!三祖母脑袋搬家咯!”
小孙子蹦蹦跳跳的冲来,有模有样的学着李老头掏阳根,奸淫颜三娘的艳尸,还用木剑捅着艳尸的肚脐眼。
……
后世有诗侠沈守岁,考证严氏母女五人其功后,留诗《游虎口考阎罗五花其事有感》,曰:
母娘姊娣过虎口,途遇不平一声吼。
阿家有术名玉华,怒斩飞龙震梁州。
膝下四娇倾城秀,但惜幺妹不堪留。
天定五花命相连,同日死忌信非偶。
然,乱世之中,如阎罗五花一类巾帼之辈,非独其五母女而已。而如阎罗五花一类不得善终者,亦非独其五母女而已。

尾声

小镖师听得出了神,待李老头语塞时,连忙问道:“李镖头,那闫二娘和颜三娘最终如何了?”
李老头长叹一口气,道:“我家三只母大虫,你说能怎么了?”
“乖乖。”小镖师们齐齐笑出了声,有人道,“镖头,你在三位师娘背后说坏话,回去怕不是要守空房咯。”
李老头一脚踹过去,道:“你这混小子。下回让你自个儿对付山贼去。”
又有小镖师惊呼:“没想到虎口镇还有这段往事。那利剑号我也晓得,当年竟如此辉煌过?”
李老头道:“我听说没多久那梅铨遭了暗杀,惨死街头,官府便趁机侵吞了利剑号大部分资产。新上任的县太爷对虎口镇管制有佳。其后又有忠勇号、应天号、白旗号之流涌现,现在虎口镇当真太平多了。”
一小镖师炫耀着自己的兵刃,道:“我用的剑便是忠勇号的,当真耐用,斩碎石头甚至不留缺口。”
“行了,歇息了这番功夫,该上路了。”
……
趁正午之前,李老头已交了差。今日是严大娘与罗翠花的忌日,李老头速速赶回了家。
李老头未进门,便听见院子里颜三娘的娇唤:“嘿!来打这儿,看你能不能打败你三祖母我。”
李老头一猜便知颜三娘又在教小孙子功夫了。他推开院门,见颜三娘一丝不挂,一身白花花的美肉在光天化日下晶莹透亮。她两腿岔开蹲在地上,胳膊抱着后脑勺,花白的腋毛一览无余,前胸与腹肌大开,一副没有防备,任君宰割的模样。小孙子肉肉的拳头打在颜三娘结实的腹肌上,打得啪啪声直响。
李老头埋怨道:“你又这般样子了,若是叫人看见了,成何体统?就算没人看见,儿孙们见你一丝不挂的模样,也难免起色心。”
颜三娘解释道:“你几个儿孙哪个不出息的,大外孙上午又跟村口的赖利头打架了。我教教小孙子功夫而已,免得他被几个哥哥姐姐欺负。你说我一年过五旬的老妇,这些小鬼能起什么色心?”
李老头问道:“那打打沙包就行了,你还亲自上阵当肉桩作甚?”
“这你就不懂了吧。”颜三娘笑嘻嘻的讲道,“从小就习惯打活生生的人肉,长大了才有胆识。难不成和你一般怂吗?”
“我说你都五十多的人了,怎还跟二十多时一般,满脑子都是这种傻念头。”李老头看看颜三娘赤裸的娇肉,不禁摇摇头,“好在这身肉也跟二十多时一般鲜嫩,这倒是好事。”
“祖母,吃我一剑!”小孙子拿木剑戳颜三娘的肚脐眼,“看我刺破祖母的肚脐眼子,刺得祖母肠穿肚烂!”
颜三娘笑出了声,道:“你这小孩儿,这点力道还想伤着我?”
李老头收拾起杂物,问:“二娘和白莲呢?”
“一早就去娘和小妹的坟上了。”颜三娘说道,“她们让我在此地候着你。倘若四娘回来了,我也得和她说一声。”
“哎,一回首便是三十多年了。”李老头捋着胡须,道,“自那时起,四娘独自一人闯荡江湖,而我们定居马头口镇。怎料一转眼,头发都白了。”
颜三娘晃着一对肥乳,抱怨道:“往年四娘都会早七日回来的,今日怎到现在都未归,也不写封信回来。”
“四娘武功高强,应当没事。”
“但愿吧。”颜三娘面色不安,“二娘身子骨也不好,病恹恹的好几年了。今天我不让她下床,可她非得亲自做菜祭奠娘亲。我总觉得她这几日有些怪异,不知在高兴什么,真叫人担心。”
李老头安慰道:“没事的,别想那么多了。二娘也许自觉病好了呢?”
李老头既是安慰颜三娘,亦是在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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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干娘说的,要遵循肉铠门的规矩,我们应当遵从。若有歹人侮辱干娘尸体,我派人加强防范便是。”
李老头想起当年自己经应白莲指引,找到了肉铠门中所记载的关于如何泡制尸体肉身永不腐败的法门,将严大娘尸身如法炮制的经历,便有千万种滋味泛过心头。如今,严大娘之尸首赤裸裸的立于坟地之中,三十年间毫发无损,似活着时候一般栩栩如生。只是偶尔会有些宵小之辈垂涎严大娘美色,奸淫其尸。好在李家是马头口镇上的大户人家,镖局中有人日夜巡视坟地,故而无人敢乱动严大娘尸首,更别提盗尸之类恶劣的行径了。
“那好吧。”颜三娘撇撇嘴儿,当年严大娘的临终遗言在她脑海中记忆犹新,严大娘的遗愿绝不能违背。
“嘿!”小孙子手中的木剑又一次狠狠插进颜三娘的肚脐眼里。
颜三娘吃痛,不由得腮帮子一鼓,立马捂紧了肚脐,转手送小孙儿一个爆栗,道:“呜,你这小鬼头,插得还真疼。”
小孙子便得意道:“我打败祖母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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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头看着颜三娘光溜溜的一身美肉,不禁吸吸鼻子,心里头痒痒得很。颜三娘和李老头处了三十年,他脑袋里想什么,她自然是一看便知。
颜三娘媚眼一飘,道:“你这色老头子,一把年纪了还这么色迷迷的。怎么,还想在院子里搞啊?地上可都是土。”
李老头蹲在颜三娘面前,抓着她丰满的乳肉,道:“在这儿多有情趣。沾了土,回头洗洗便是。”
五十多岁的颜三娘脸蛋上泛出十多岁少女般的桃红。她解开李老头的裤衩,李老头的阳根一下子就弹了出来,压在她脸上。遂而,她饥渴的吞了口唾沫,将阳根含入自己的小口中,用力一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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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三娘唆得起劲,李老头年老力衰,止不住被唆出了精华,射了颜三娘一嘴儿。白浊顺着颜三娘嘴角往下淌,可颜三娘却意犹未尽,躺地上之后,向李老头张开笔直的双腿,展示自己的老骚屄。李老头射了一股,还有余兴,扒着颜三娘柔软紧实的腿肉,一口气插进了她的肉穴里。
“啊!~舒服极了~”颜三娘一月未尝如此欢愉,饥渴得连马棍子都吞的下。她一个劲狂呼,“肏啊!~用力的肏!~”
李老头干得满头是汗,颜三娘的娇肉颤抖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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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同升天,李老头在颜三娘肚皮中射出一股又一股浊液,将之灌得满满当当。颜三娘捂着自己的肚皮,道:“呼~照这样子,我们还能生个小的呢~”
“我可没这心思了,呼……”李老头喘着粗气,“我去冲个凉,你来么?”
颜三娘伸手搓着自己的阴唇,明眸闪烁,道:“你先去吧,我这儿可还得再缓缓~舒服死我这老骚屄了~”
李老头走后,颜三娘自己又狠狠奖励了自己一把。正当其将喷之时,李老头的大外孙推开院门闯了进来。
一见颜三娘不堪的模样,大外孙不算太吃惊,但纳闷总是有的。他问:“三姥姥,你在做什么呢?”
颜三娘随口糊弄:“三姥姥在练武呢。”
大外孙对此不怎么关心,只问:“三姥姥,那几柄霜花剑呢。哦,看到了,搁哪儿了。”
颜三娘见大外孙着急忙慌的模样,立马问:“小滑头,你要干嘛?”
大外孙似是恼火之极,大吼:“那赖利头欺我,我要杀了那赖利头去!”
颜三娘衣物都来不及穿,一把扯住大外孙,一对肥乳左右晃得人眼晕。她张口劝阻道:“你这小子,万不可莽撞!这霜花剑锋利无比,不费多少力就能劈断骨肉,若你伤着自己就糟了!”
大外孙挣脱颜三娘的手,抄起一旁的霜花剑,道:“三姥姥,你别管我,我心中有数。”
颜三娘只说:“你有什么数,你那三脚猫功夫。”
“我可是得我姥姥真传的。不信你看我练练。”说着,大外孙挽起剑花,比划起来。
颜三娘腹肌一绷,不禁笑出声:“就这吗?”
“那就请三姥姥赐教!”
大外孙一剑斩去。颜三娘浑身沾满黏糊糊的精液,懒得动手,亦牙根没想到这小子当真斩过来。大外孙也傻了眼,他知颜三娘武功高强,却未料到颜三娘避也不避,挡也不挡。如此一来,颜三娘倒是用自己的脖颈证明了霜花剑有多锋利。只见她当场人头落地,一身健硕的肌肉毫无作为,赤裸的娇躯随即沉沉倒下,肥乳乱颤,紧致的四肢“大”字平铺,扬起一地尘埃,一地的血越展越开。
“哦!哦!三祖母脑袋搬家咯!”
小孙子蹦蹦跳跳的冲来,有模有样的学着李老头掏阳根,奸淫颜三娘的艳尸,还用木剑捅着艳尸的肚脐眼。
……
后世有诗侠沈守岁,考证严氏母女五人其功后,留诗《游虎口考阎罗五花其事有感》,曰:
母娘姊娣过虎口,途遇不平一声吼。
阿家有术名玉华,怒斩飞龙震梁州。
膝下四娇倾城秀,但惜幺妹不堪留。
天定五花命相连,同日死忌信非偶。
然,乱世之中,如阎罗五花一类巾帼之辈,非独其五母女而已。而如阎罗五花一类不得善终者,亦非独其五母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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