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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篇章,第二章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3-03-12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盖亚大陆:浸染白浊的史诗 作者:薇尔维特连载于:pixiv第四篇章,第二章:无限可能的人生啊…【伊莱欧剧情&光系魔法师美少女的捕获凌辱】20421  新年快乐!新年快乐呀各位——  希望新的一年里大家可以得偿所愿,
盖亚大陆:浸染白浊的史诗
作者:薇尔维特
连载于:pixiv

第四篇章,第二章:无限可能的人生啊…【伊莱欧剧情&光系魔法师美少女的捕获凌辱】
20421
  新年快乐!新年快乐呀各位——
  希望新的一年里大家可以得偿所愿,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呀。
  感谢一年以来的陪伴,小夜在新的一年里也会好好陪伴各位的——

  人类联合王国所属·曼彻斯特平原
  “伊莱欧伊莱欧,等我一会儿啊!”
  曼彻斯特平原之上的月亮因为地理原因显得相当大,仿佛能够填满整个天空。
  在毫无遮拦的天空中,清冷的月光泼洒在两个娇俏的身影之上,让两个本就纤细的身影被银色光芒勾勒出了淡雅曼妙的轮廓,少女们的身影展示着一种赏心悦目的魅力,即使不去看具体的容貌,只看那修长的双腿和盈盈一握的腰肢,都足以给人一种如梦似幻的体验。
  有着霜月舞者之称的精灵伊莱欧·晨歌,此刻正背着简易的行囊和她那把有过斩断生命之树经历的艾比鲁夫钢剑霜歌,快步走在草原上。这会儿已然是秋天,晚风清凉,吹过身体让人心情舒畅,只是伊莱欧的心情却没那么好。她认得这片土地,也记得自己曾经在这片土地上经历过什么。心情的郁闷让她变得有些沉默,可身后那位色情文学作家倒是一副很有精神的样子。
  薇尔维特戴着眼镜,依旧封存着自己的真实样貌与身份,以一位黑发少女的形象踉跄地跟着伊莱欧的步伐——当时与埃拉蒂亚作战时受伤的逆鳞,如今依旧没有好转的迹象,这让这位龙女走起路来看上去很是费力,走上一会儿就要休息一下。翅膀还没完全恢复好的她现在不能自如的翱翔在天际,但即使如此,无论伊莱欧在这两年决定去往哪里,她都用自己的双脚陪伴在伊莱欧身旁。
  久而久之,习惯了独行的伊莱欧也习惯了这位本性有些吵闹的作家小姐。
  和千草命不一样,千草命是冒失鬼,自来熟,对谁都一副热情满满的样子。而这位伟大的黄金巨龙呢?与她初识的人会觉得这个人高贵,清冷,充满一位作家该有的气质,可与她相处得熟络了,就会发现这个女孩儿烂话很多,吵吵闹闹。
  明明和伊莱欧一起旅行的第一年还是一幅有些高深莫测的样子,到了一起全大陆巡游的第二年,薇尔维特的嘴巴就像是机关枪一样说个不停。
  绝对会消除旅程的枯燥,也是一个绝对忠诚的伙伴,并且百公里只消耗一大牛皮袋的水。说的就是这头黄金巨龙。
  有个漂亮旅伴的感觉很不错,如果她的话能再少一点,伊莱欧一定会把这两年的旅程当成人生中的宝贵经历去时不时回忆的。
  “好了好了,我慢慢走,别吵了。”
  被薇尔维特叫住的伊莱欧停下了脚步,看着身后单腿蹦过来的黄金巨龙,语气变得稍微有点无奈:“你们龙族不应该都是古老神秘又沉默寡言的悠久生物,怎么你这个最高贵的龙族却是话痨呢?”
  “我话痨怎么了,就不许龙族有自己的个性吗!?”薇尔维特甚至颇为得意的挺起了胸脯:“身为一个作家,语言组织能力不过关怎么像话呢。”
  “你真该学学你的龙祖。”伊莱欧想到了那冰霜一样的祖龙盖亚:“那才是古老生物该有的气质嘛,就每次出场的时候都给人一种没什么问题解决不了的感觉,帅呆了。”
  “不不不,虽然盖亚龙祖真的很可靠,但是她是因为经常发呆并且不善社交所以才显得神秘啊,其实她很热情的。”薇尔维特走在伊莱欧的身盼,边走边四下打量:“所以今晚住哪里?还是随便找一块地搭帐篷吗?”
  “我的记忆告诉我今晚咱们不会露宿荒野…”
  伊莱欧叹了一口气——这两年倒也是难为这位身份高贵的金龙一直和她风餐露宿了。就算是少有的住旅馆和食宿,费用也都是由这位富有的巨龙负责的。不过说起来,这位黄金巨龙如今也确实有着包下伊莱欧所有食宿的财力:薇尔维特壮着胆子在临行前找到了名义上确实是她祖母的盖亚要零花钱,结果盖亚看上去好像特别开心,她塞了一大堆宝石给她的晚辈,价值之高几乎让这位黄金巨龙傻了眼。
  至于伊莱欧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就要追溯到两年前了。
  两年前,伊莱欧在亲眼见证了埃拉蒂亚之死后,有那么一段时间也确实迷失了方向:生命之树被斩,精灵族的灵魂全部逸散,复活成了不可能,那她也没有必要再去擎天之柱上叨扰那位伟大神明。
  接下来的时间里她该做什么呢?
  这么思考着的伊莱欧,在两年前将千草命的法杖交给了千草的父母。看到叔叔阿姨悲痛欲绝的样子,伊莱欧在心情沉痛的同时也暗自发誓要将千草命的父母当做自己的父母来奉养。而一想到千草命,伊莱欧也有了一些前进的方向:
  “你能侦测到空间裂缝的存在吗?”当时的伊莱欧找到了好不容易从被凌辱中恢复过来的薇尔维特,那会儿那个龙女已经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自闭了整整两星期了,看到她能振作起来伊莱欧也很开心,顺着那份心情送出了请求:“我想让你陪我全大陆走一圈。”
  “欸?”当时正准备去出版社和编辑请假的薇尔维特愣了一下:“上一次异星人入侵的时候我倒是关闭了不少异星人的传送门,需要我来帮忙吗?”
  “是。”伊莱欧微微鞠了一躬:“请你与我在大陆上巡查空间裂缝吧,我想完成朋友未竟的事业。”
  “别拘谨。”当时的薇尔维特轻拍了伊莱欧的肩膀:“把我从生命之树里救出来的人是你,和无上之主羁绊深厚的孩子也是你,所以我当然会回报你,何时出发?”
  虽然直接委托薇尔维特小姐自己去全大陆寻找空间裂缝也未尝不可,但伊莱欧还是希望自己能够做些什么。哪怕是到处走一走,也算得上是为一个多月来经历那些事情的自己放个疗愈的长假。
  盖亚联军建立并出征的时候伊莱欧有想过去参加联军。但她对军队喜欢不起来,她不是很喜欢被长官呼来喝去的感觉,也更喜欢自己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所以这位精灵更多的将目光投入到了自己要做的事情上。
  薇尔维特的侦测效率非常高。如今在大陆各处都已经查看过了,伊莱欧确认没有什么遗漏,这两年里她们不算快马加鞭,但也绝对没有消极怠工。薇尔维特对付空间裂缝还是很有办法的——虽然没有办法让它们消失,但可以将它们封印起来,变得不能再被异星魔法改变性质,当年星之精灵奥莉薇娅就是用这样的手法处理空间裂缝的。
  时间从埃拉蒂亚刚刚离世的格兰沃斯来到两年之后的现在,伊莱欧与薇尔维特并肩走在曼彻斯特平原的月光之下,两位少女交流的声音传得很远,刚开始还只有薇尔维特一个人在不停地说,但后来伊莱欧回答的声音也热烈的起来:人真的需要一个热气腾腾的朋友来帮助自己回忆起生活的暖,这样的朋友会将人潜移默化的也带入到开朗活泼的情绪里。这一路上,伴着对薇尔维特千奇百怪问题的回答,伊莱欧那因为受到伤害而消沉冰封的内心也变得温暖了许多。
  但这也无法阻止接近那座噩梦之城时精灵少女的内心变得沉重。
  与薇尔维特一路交谈着一路向前,伊莱欧逐渐看到了那矗立在远方的高耸城墙。从城墙的轮廓到内里高过城墙的尖顶建筑,从钟楼到城主府,都让伊莱欧感到一种难以忍耐的熟悉,而那正是伊莱欧噩梦的开端,她晃了晃头,告诉自己波隆早就死在了她的剑下,没有什么好烦心的,可饶是如此,前进的步伐还是显得有点沉重。
  “居然真的有城市啊。”薇尔维特很是欣喜地看着远方的白色城墙发出了感叹:“伊莱欧以前来过这一带吗?”
  “来过…”伊莱欧叹了一口气:“前面那座城叫赛特城,我以前在这里…”
  沉吟了一下,伊莱欧又缄口不言了——她的经历会彻底封存在记忆中直到她死去,她已经决定好了,所以唐突的不再言语,只是看着远方那座逐渐与她们接近的城墙。
  “什么喔?”
  薇尔维特好奇地问伊莱欧,但伊莱欧没有回答,虽然薇尔维特话多,但察言观色她是相当在行的,在看到伊莱欧的表情之后,龙族少女立刻意识到了自己可能触及到了伊莱欧的心伤,于是连忙改说些其他的话题:
  “这城看起来蛮老的,但是有不少翻新的地方啊,城墙很漂亮也很厚实,挺不错。”
  “是的,两年前这里被异星人给进攻过,是我记忆里异星人第一个进攻的城市。”伊莱欧看向远处的城墙——确实有着翻修的迹象,甚至现在还没有完全修好:
  “看来我们今晚可以不用魔法清洗身体了,过去吧,就在那座城里过夜。”
  “好嘞,走着。”薇尔维特爽朗的答应了。
  两位少女随后便不再言语,一路走到了赛特城的城门口。当她们逐渐靠近那座在异星之战中有着重大意义的城墙时,只看见那厚重的城门紧闭着,在这高大的城门面前两位少女显得相当渺小,守卫森严的拒绝气息让龙女有些失望。
  “城门关闭着呢。”薇尔维特看着伊莱欧:“看来今晚还是逃不过野营的命运啊。”
  “啊…唉,那也没办法。”
  伊莱欧叹了一口气——她本来希望会是其他城市那样城门只是虚掩着,可以通过贿赂卫兵的方式得到通行权,但现在看来那种方法好像在赛特城行不通。不能睡个温暖的床也不能洗热水澡的感觉很不好,期待落空的伊莱欧心情很复杂:不用走进这座城市让小精灵的心里多少感觉有点轻松,但明明以为今晚有地方可以睡最后却不得不继续露宿荒野的失望又让伊莱欧在心里希望城门对她打开。
  “虽然这么说有点奇怪,但是我感觉这会儿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看我们。”站在城门前的薇尔维特挠了挠头:“是什么监视系统或者防御系统吗,我感觉身上有点不自在。”
  “可能是联军对城市的布防吧,毕竟夜也深了。”伊莱欧做出了猜测。
  “什么人在城下?”正当伊莱欧猜测着监视感从何而来的时候,城楼上突然传来了一声中气十足的呼喊。
  是个女性,这声音有些熟悉啊。
  伊莱欧抬起头看向赛特城城墙的顶端,精灵的视力极好,能够看到城墙顶端有着一位黑发的年轻女星正俯视着她们二人。
  “你好!我们是过路的旅人!”薇尔维特小姐立刻朗声回话。城头上那位女性伊莱欧一直盯着看,总觉得眼熟:那银色的盔甲,飒爽的容貌,好像真的出现在伊莱欧久远的记忆中过。
  是谁来着…在这座城里我记得住又没有坏印象的人会是谁呢?
  “异星战争期间人类联合王国各城市实行宵禁!抱歉不能让你们进入!”
  城墙顶端的女性用更大的声音回答了薇尔维特。而这会儿伊莱欧突然就想起来这个人是谁了。
  当时赛特城守备战中立下汗马功劳,活跃在各大街区,虽然被异星兽凌辱但最终获救的城防指挥官:罗诗薇。根据当年的阿波罗所说,罗诗薇一直活到了最后。
  “是罗诗薇将军吗!”在薇尔维特无奈的摇头即将转身离去的时候,伊莱欧突然对楼顶喊道:“您还记得我的脸吗!”
  “…你们站在原地等我!”罗诗薇大概是对于自己的名字被其他人知道这件事很意外,愣了一下之后做出了回答。伊莱欧看到那位将军消失在了城墙顶端。
  “唷,人脉这么广。”
  薇尔维特有点惊奇地看着伊莱欧,而伊莱欧只是耸了耸肩没做解释。两位少女在这儿等了几分钟,城门上开了一道用于向外观望的孔洞,罗诗薇的眸子从孔洞的对侧显现,她盯着伊莱欧看了好久,看上去也是在拼命回忆这个容貌颇为眼熟的美丽精灵。
  “你是…”罗诗薇皱着眉回忆着,随后那眉头突然舒展开了:
  “你是两年前守城战时和阿波罗先生在一起的精灵吗?!”
  “对的,是我…”提到阿波罗,伊莱欧不免有些难过——她参加了阿波罗的葬礼,为此特意去了一次人类联合王国,但并没有直接到场,而是在一旁远远地望,那个叫做盖亚事务所的强大公会为盖亚大陆付出了很多,他们的牺牲真的很大,小精灵看了一会儿就不忍再看,因为气氛实在是太过悲伤了,悲伤到让人窒息。
  阿波罗是很棒的英雄,伊莱欧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快请进,快请进。”罗诗薇说完之后消失在了城门之后,伊莱欧和薇尔维特又等了一会儿,城门便打开了一道缝隙,能容纳两个少女依次进入。如此,伊莱欧与薇尔维特便来到了赛特城。
  虽然并没有什么确实的味道,但伊莱欧总是觉得这里的空气很怪异,过去的经历困扰着这位精灵,让她实在无法唤醒对这座城市的好感,但还是跟随着罗诗薇的脚步,尽量不表现出任何异样。
  “两位精灵小姐,欢迎来到赛特城。”罗诗薇尊敬地为伊莱欧与薇尔维特比了个请的手势,等两个女孩儿都进城之后便挥了挥手命令兵丁关上了城门:
  “怎么这么晚了才到这里呢?现在全大陆的城邦都实行宵禁,这个时间段恐怕其他任何城市都无法放您二位通行。”
  “我们从很远的地方来。”伊莱欧淡淡的回答道:“本来是打算和以前一样在野外扎营,但在远处看到了赛特城,就赶过来了。”
  “好的,城西的青金石旅馆这会儿还开着,那是家很高档的旅馆,如果两位的资金充足,就能享受非常不错的住宿。”罗诗薇指了指远方:“这会儿我不忙,送你们过去如何?”
  “好的,谢谢你,说来赛特城的重建情况怎么样了呢?”伊莱欧惊讶于旅店居然已经在赛特城开起来了:“各种建筑都已经恢复好了吗?”
  “嗯,安洁莉卡女皇很关注赛特城重建的工作,投入了相当大量的人力物力来重建这里,原本的居民也回来对家乡进行重建了,所以城市复苏的速度很快,现在甚至比最开始的时候还要繁荣些。”
  “慢慢的会好起来的。”有陌生人在的时候,薇尔维特就完全变成了闷葫芦,与罗诗薇交流的主力自然就变成了伊莱欧,不过这也让伊莱欧忽略了那熟悉的风景给她带来的糟糕记忆,精灵魔剑士自然而然的与罗诗薇交谈了起来:“现在城中的政事是谁负责呢?”
  “是一位叫卢修斯的魔法师。”罗诗薇笑了笑:“他来赛特城一年多了,赛特城的重建他出了不少力,去年的时候还帮助我们击退了异星人的入侵,民众很爱戴他,就联名推举他来管理城中的政事。”
  “这样啊。”伊莱欧点了点头:“有个负责任的城主很不错的。”
  “是很不错,卢修斯城主是个神秘兮兮的大忙人,很少公开露面,在城主府造了魔法工坊之后就一直钻研魔法,不过政务处理上他做得非常不错,赛特城新搬来的居民也比波隆统治的时候多多了。”
  “嗯,挺好的。”伊莱欧附和着回答了几句,随后罗诗薇也不可避免地问到了那个男人:
  “阿波罗先生现在还好吗?当年和他并肩守城的经历好像就在眼前,真是让人怀念啊。”
  “阿波罗啊…”伊莱欧叹了一口气,没有隐瞒的打算:“他死在了两年前。”
  能够明显看到,罗诗薇那漂亮的眼睛陡然瞪大了,她的眼睛里写满了难以置信,纤细的身体晃了晃,泪水一滴滴的滚落,她用难以置信的语气问伊莱欧:
  “您没在开玩笑吗?”
  “我没有。”小精灵闭上了眼睛:“死了就是死了,这种事情没有什么值得拿来开玩笑的。”
  “可是…怎么会….他是太阳神剑…他那么强…”罗诗薇的声音被悲伤填满:“抱歉…能告诉我他是怎么…”
  “异星人进攻了永恒之森格兰沃斯。”伊莱欧信手拈来了一个谎言:“阿波罗为了保护咏月林区,牺牲了。”
  “该死的异星杂碎…”罗诗薇愤怒的低吼了一声:“该死,真该死…”
  罗诗薇一路都在感念着阿波罗,也一路都在发泄着对异星人的愤恨。等到她将伊莱欧送到旅馆并告辞的时候,伊莱欧感到了一丝解脱。薇尔维特去前台开了双人的房间,等进到房间里的时候,黄金巨龙少女对伊莱欧摇了摇头:
  “还要维护埃拉蒂亚的形象吗?”
  “没有维护她。”伊莱欧一口否决:“但给这位人类一个值得恨的目标,说不定就能给她继续战斗,不向异星人屈服的勇气…虽然说谎是不好的。”
  “啊,你说得也有道理。”薇尔维特点头,随后便有些急匆匆地将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脱下——房间里有浴室,巨龙少女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好好泡个澡了。
  “赛特城附近,霍桑山谷里可能会有空间裂缝,曼彻斯特平原附近也可能有一个。”伊莱欧翻阅着自己对异星入侵的记忆:“我们明天可以去霍桑山谷先调查一下。”
  “听你的,那么我可以先用浴室吗?”薇尔维特这会儿已经将眼镜摘下,原本齐背的黑发顿时从发根开始变白,长度也达到了后腰。后背的翅膀看上去有点皱皱巴巴的,比原本要小上许多,甚至还有点残缺的感觉在里面,伊莱欧盯着少女后背重新长出来的翅膀,意识到这位龙族一时半会儿还是没法飞,愣了一会儿才回答薇尔维特:
  “哦,那你先去洗吧,记得帮我换好热水。”
  等两位少女各自在浴室中清理好了身体并躺在床上的时候,房间的门口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是谁?”伊莱欧爬了起来,慌忙的将外衣套在身上,薇尔维特也赶紧戴好了眼镜变回那个普通的女性精灵,门外传来的是罗诗薇的声音:
  “精灵小姐,是我。”
  “有什么事呢?”伊莱欧皱起了眉头——这么晚还来打扰,莫非是有什么紧急情况吗?
  “倒也不是什么特别紧急的事情,但是卢修斯城主坚持想要见您们一面,为了防止您们明天还有什么安排提前离去,城主让我尽早前来告知:明早他在城主府安排了早餐款待您二位。”
  “哦…”伊莱欧回答了一声,想到反正时间还比较充裕,先去与赛特城的现任城主见一面也并不是什么坏事,于是便朗声答应道:
  “知道了,明天会去的。”
  “好的,那么明天我会来这里接您们。”罗诗薇说完之后便告退。房间里留下两位满身疲惫的少女,熄灭了台灯之后便很快睡去。
  两年前·人类联合王国·金色盆地·枫叶城
  光系魔法师赫斯提亚左手拎着行李箱,右手拄着她的法杖,走在枫叶城的大街上,走得很慢也很稳,尽量让人看不出什么破绽,也尽量让自己的一言一行与她的身份高度匹配。
  只不过,在离开事务所的驻地之后,她穿街过巷的走了十几分钟就满头是汗了——旧伤未愈的膝盖时时刻刻折磨着她的思绪,哪怕只是站着不动都疼得让她眉头不展,更不用说走路时重力传递过这条腿时带来的痛苦了。
  被弩箭贯穿的膝关节永久的残缺了,异星人的弩箭被设计出了残忍的外形,上面还附着着可怕的咒术。即使只是微微射穿体表,留下的伤痕都很难缝合。更不用说这根箭矢在机械的作用下直接透入骨骼会造成什么样的伤害了。赫斯提亚在受伤之后如果立刻治疗可能还能多恢复一些运动能力,但当时她的时间都用在了等同伴从战场归来上,被波塞冬拽倒之后那根弩箭又对她造成了二次伤害,这直接让后来尼米亚斯的专业医师不住摇头。
  不幸中的万幸是少女的腿保住了,如果整条腿都因为截肢而失去的话,恐怕就连乐观的光系魔法师也难以面对彻底沦为残疾的未来。
  就这么走了一段时间,无论是体力还是耐心都已经被完全消磨殆尽了。想着离这里还很远的老家,赫斯提亚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
  “嘶…还是叫车吧…”
  虽然出身于巨富之家,但赫斯提亚很勤俭。至少她从来不愿意在乘坐马车和人力车上浪费钱财。只是这会儿的情况实在是特殊,她移动起来太吃力了,这么走下去恐怕一天也没法回到家里。于是赫斯提亚站在路边,手里夹着银币挥舞着她的手臂,很快就叫来了一辆人力车。
  “风雅大街15号。”少女将银币放在了车夫的手中——正常来讲只要向这种人力车支付几个铜板就能到距离并不算太远的风雅大街,但赫斯提亚的身上实在找不出那种零钱,少女的口袋里塞满了金币和大额支票,银币只剩这最后一枚,能用银币支付车费已经相当不易了。
  过于殷实的家底让赫斯提亚在几年前才知晓了大陆上居然有铜制货币流通,而那会儿的宙斯和阿波罗还在铁匠铺因为几十个铜板的零头和老板扯皮。当年赫斯提亚为了本地的冒险者公会肯接纳她这个大小姐注册成冒险者而东奔西跑,在宙斯答应赫斯提亚的入会请求之后,赫斯提亚请当时只有五六人的盖亚事务所吃了一顿让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的大餐。
  甚至后来盖亚事务所在枫叶城修建据点那会儿,也是赫斯提亚出钱最多。
  “啊…哦!好的小姐,好的小姐…”
  车夫看着手里的银币愣了一下,不仅是为工作一次就能拿一枚银币而惊愕,更是为赫斯提亚漂亮至极的容貌而惊讶——他在枫叶城拉了十几年的车,像是这么漂亮的姑娘她从来都没见过,赫斯提亚的白皙皮肤,窈窕身形,和精致到了一定程度的五官都让这个老车夫有了一种得见天使的错觉。
  做车夫这一行最需要的就是机灵面眼力见,这车夫只是将少女简单的打量了一遍就看出了赫斯提亚行动不便的事实——那白花花的绷带就在赫斯提亚的左腿上缠着呢。老车夫哪能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当即就表示要扶着赫斯提亚上车。
  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赫斯提亚还是没有拒绝车夫的热情。这让车夫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没能缓过来:这女孩儿的身体太软了,太香了,完全就是车夫那个阶层接触不到的味道和手感。车夫看着自己刚刚扶着少女柳腰的手,心里暗自下定了之后再也不洗手的决心。然后就拉着这位少女到达了上车之前吩咐的风雅大街15号。
  那地方车夫总是听说,但是从来没去过。同行说那里是个大得要命的庄园,从那里走出来的,哪怕是佣人都又富有又谦逊。等车夫把车拉到庄园门口的时候,往里望了一眼就直接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老子下辈子都住不到这种房子。
  但是我还能再摸一把这个大小姐的小细腰。
  车夫自嘲地想着,然后将赫斯提亚从车上扶了下去,又享受了一次赫斯提亚动人的腰肢。魔法师少女对此则浑然不觉,她向车夫道了谢,然后不出所料的根本没有询问找零的事情,直接转过身一瘸一拐的挪到了那豪华的庄园入口。庄园入口处有几位佣人正在打理花草,看到赫斯提亚微笑摆手的身影时都吓了一跳,随后发出了欢呼:
  “小姐回来了!小姐回来了!”
  “我去通知老爷和夫人!”
  两个女仆一个走上前来帮赫斯提亚打开大门接过行李,另外一个跌跌撞撞地冲进了马厩,骑着骏马向庄园的最里面狂奔了去。迎接赫斯提亚的那个女仆小心地打量着赫斯提亚,下仆的身份让她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对赫斯提亚寒暄道:
  “小姐,两年没见了,老爷和夫人每天都在思念您。”
  前年年末的时候赫斯提亚被阿芙洛狄忒带到朗基努斯,和精锐组的大伙还有其他几个公会成员一起过新年,之后就在各个任务之间来回忙碌,后来又被宙斯给拉到了擎天之柱去探险,然后莫名其妙的被传送到了奎拉尔平地再往南几百里的兽人矿场里,回到枫叶城的路上又帮一些村庄解决了不少魔兽的问题,最后用了接近一年才重回枫叶城。
  这么一算,确实有两年没回家了啊。
  赫斯提亚叹了一口气,看着庄园里对于她来说非常熟悉的景色,对着那名女仆笑了笑:“这不是回来了嘛,爸爸妈妈都还好吗?”
  “老爷最近刚刚忙完,在家里休息,夫人也是前几天刚从巡回画展上回来,这会儿都比较悠闲呢,您能回来真是太好了。”女仆诚恳地报告过之后又看向了赫斯提亚:
  “您现在回宅子吗?现在回去的话我去备车。”
  “嗯,回去吧。”赫斯提亚眺望着自家的花园:“请快些备车吧,我也想见爸爸妈妈了。”
  “遵命。”女仆得到赫斯提亚肯定的回答之后立刻转身。黑白配色长裙裙裾飞扬,很快就从马厩驾来了马车,把赫斯提亚扶上去之后就驾驶着马车,经过华丽的花园和喷泉,将赫斯提亚送到了那极尽奢华的四层豪宅门口。赫斯提亚的父母和几个家仆就站在那里等赫斯提亚的马车到达。
  等光系魔法师少女打开马车的车门时,赫斯提亚的父亲——一位身材稍微有些发福但满面慈祥的大叔笑着张开了臂膀:
  “我们的大魔法师知道回家啦。”
  在赫斯提亚父亲的身旁,那位容貌端丽的栗发美妇人,也就是赫斯提亚的母亲也同样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小娃娃没晒黑呢,好像瘦了,不过也精神了呢。”母亲笑着看赫斯提亚离开马车,看上去正强忍着没有扑上去直接抱紧自己女儿的身体。
  看到阔别已久的父母,赫斯提亚可以说是满心欢喜。她向父母挥手问好,女仆提前为她将行李送进宅子。少女走下马车,马车上有三级台阶,这对于赫斯提亚来讲是一个挑战,受伤的腿只是轻轻触碰一下台阶,疼痛就让赫斯提亚皱起了眉毛。但为了能够不让父母担心,赫斯提亚还是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将全身的体重都放到自己的双腿上。
  可伤势实在是太重了,当全身的重量放到双腿上时,赫斯提亚的身形还是疼得踉跄了一下,险些从马车的台阶上直接摔下去。
  刚刚还满面笑容看着赫斯提亚的母亲,在看到女儿的踉跄步伐以及膝盖上的厚绷带时,脸色顿时变得担忧了起来,对孩子的关心让这位母亲一时间有些失声:
  “赫斯提亚?你的腿怎么了?”
  “啊…”赫斯提亚有点不知道怎么解释,而赫斯提亚的父亲几乎立刻就冲了上来扶住了艰难下车的赫斯提亚:
  “怎么弄的?”
  “就…不小心摔的…”赫斯提亚面露尴尬的解释道:“没关系啦,医生处理过了,那个…很快就会好的。”
  “别骗爸爸,相处这么多年了你撒没撒谎爸爸难道会看不出吗?”父亲皱着眉将赫斯提亚扶到了宅子里,同时对旁边管家打扮的人急匆匆地吩咐道:“威廉,去把道尔顿医生请过来。”
  “遵命。”
  管家立刻领命启程,而后赫斯提亚的父亲直接将赫斯提亚背到了少女位于三楼的闺房。房间里的陈设和赫斯提亚离开的时候一样:为了让赫斯提亚回家之后不感觉陌生,赫斯提亚的母亲特意吩咐过房间里的一切都不得更换,就算要换新也要完全按照之前的款式和尺寸来采购。
  “孩子啊,冒险者的生活真那么舒服吗?”
  在赫斯提亚房间里找了把椅子坐下的母亲忧心忡忡地看着这个在她眼里有点叛逆的女儿,她说完之后犹豫了一下,似乎在努力措辞,但最后还是直白地表达了自己的担忧:
  “每天都要和那么危险的事情打交道实在是太让人担心了。我可是听说了,达贡家的那个二儿子上周因为去洞窟清剿魔物被杀死了,你…”
  “我才不会嘞。”赫斯提亚撇了撇嘴巴:“你女儿可厉害了。”
  “就是,你再说,赫斯提亚大魔法师就要把咱们家的房子给炸平啦。”赫斯提亚的父亲笑了笑,但是目光还是没法从少女腿上的绷带移开,过了半晌才小心翼翼地问赫斯提亚:“疼吗?”
  “不疼。”赫斯提亚倔强地回答道:“其实一点事都没有,休息几天就好啦。”
  “妈妈帮你换衣服吧。一会儿医生过来帮你看腿,穿这种袜子肯定不行吧。”赫斯提亚的母亲忍着想哭的欲望打开了少女的衣柜。父亲自觉回避,赫斯提亚则在母亲的帮助下换上了她那套宽松舒适的居家服。
  等管家把医生请过来检查赫斯提亚的伤情的时候,赫斯提亚终于忸怩地解开了腿上缠着的纱布,露出了那个被弩箭射出的伤口。而当那个伤口露出来的时候,就连一向乐观处事的父亲也难掩脸上的悲愤,至于赫斯提亚的母亲更是直接哭了出来。直到医生宣布他也对赫斯提亚现在的处境无能为力的时候,赫斯提亚的妈妈简直要哭到背过气去了,一头栽进了赫斯提亚父亲的怀里:
  “怎么会这样?我的赫斯提亚还没嫁人啊…怎么就落下残疾了呢!”
  “孩子,听爸爸说。”
  赫斯提亚的父亲一边安慰着妻子,一边将手搭在了赫斯提亚的肩膀上,表情从来都没这么认真过:“别再做冒险者了,求你了。爸爸什么条件都答应你,明天爸爸陪你去朗基努斯找最好的医生治腿,爸爸再给你安排个魔法师协会的工作给你解闷。答应爸爸别再去做那么危险的事情了,可以吗?”
  “爸爸,妈妈…”
  赫斯提亚看着父母伤心的表情,心软了一下,她下意识的转过头,看到自己的床柜上摆着一个形状奇怪的闹钟,那闹钟是魔族那边制造的,自然是由阿芙洛狄忒亲手赠送,看到那个闹钟之后,赫斯提亚的表情又坚毅了起来:
  “对不起,爸爸妈妈,我要继续做冒险者,我要战斗下去。”
  “.……”
  赫斯提亚的父亲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期间他一直盯着女儿腿上那个可怕的伤疤,直到医生给赫斯提亚换过药并重新缠上纱布,这位中年男人才没再注视那道伤痕。
  “真不考虑退出吗?”
  赫斯提亚的父亲叹了一口气:“你知道爸爸不可能催你结婚,也不会要求你做什么事情,我可以给你绝对的自由,在枫叶城你可以过得比人王还舒服,爸爸唯独希望你别再以身犯险。我的乖女儿真的不肯满足我这个老男人的请求吗?”
  “是啊,你祖母总是讲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家里的条件又不需要小赫斯提亚出去拼命…”终于停止哭泣的母亲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对赫斯提亚说道:“我和爸爸能努力工作不就是为了你能安全快乐的活下去吗?”
  “这不是一回事,爸爸妈妈。”赫斯提亚不知道怎么和父母解释:“女儿…女儿有自己心里的正义要坚持,区区一条腿,只不过是很普通的代价罢了…”
  “毕竟我的伙伴已经…”说到这里,赫斯提亚红了眼圈,没再说话了。
  而对于赫斯提亚的父母来说,赫斯提亚此刻在想什么他们的心里其实早就清楚了。他们知道赫斯提亚一旦打定了主意就绝对不会回头,听到这样的话之后更是明白了女儿有必须再度返回冒险生活的理由。
  只是就算再怎么样,放任自己的女儿将性命交给生死未卜的前路,都是为人父母所无法容忍的。
  可无法容忍又能怎么样呢?赫斯提亚的父亲悲戚地想到:尽管自己在枫叶城树大根深,尽管自己把生意做到了全大陆,可他依旧只是个商人,和女儿早已经不在同样的高度和领域。他当然会四处打听女儿的消息,也知道女儿已经是能在全大陆都赫赫扬名的圣殿级魔法师,自己女儿在做的事情:屠龙也好,剿灭可怕魔兽也好,平息战火也好,那都已经是他这个商人绝对想象不到也无法经历的丰功伟绩。
  自己的女儿已经完全不是和自己同一世界的人了啊…
  做父亲的,再这么固执地想要强将女儿拖回到自己的世界真的好吗?因果,都是因果啊,当年把大魔法师劳伦斯请到家里教赫斯提亚魔法的时候,他就该想到有这么一天的。
  要怪,就怪当时推荐女儿学习魔法的自己吧。
  “赫斯提亚,爸爸问你哦。”父亲叹了一口气:“即使受过这种伤了,你还是准备继续做冒险者吗?哪怕受伤很疼,死亡很冷?”
  “是的,爸爸。”赫斯提亚抓紧了裙摆:“这就是女儿的选择,不会改变了。”
  “有想过哪一天…重新回枫叶城,回爸爸妈妈身边吗?”
  赫斯提亚沉吟了一下,随后回答道:
  “等到女儿把该做的事情做完,等到女儿认为自己没法再为朋友们带去帮助,那个时候女儿就会回你们身边了。”
  房间里沉寂了一阵子,赫斯提亚的母亲无奈摇了摇头:
  “孩子长大了…真的是…唉…”
  “算了,玛莉亚…”父亲拍了拍母亲的肩膀:“无论如何,女儿坚持了自己的人生不是吗?我们这些做家长的还是在背后默默支持吧。孩子,你先休息一下,一会儿我把饭给你送过来。”
  房间门轻轻关闭,随后门外便响起了母亲那渐渐远去的哭声。
  赫斯提亚将拖鞋轻放在地板上,然后缩在了被窝里。看着有水晶吊灯悬挂的天花板,想起和盖亚事务所同伴们一起走过的风风雨雨,又想起逐渐老去的爸爸妈妈,脑子里乱哄哄的。
  我自私吗?抛下为我担心的父母,全然不顾他们的伤心,自顾自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自顾自的将自己的生命放在最危险的境地。这是一个合格的女儿该做的事情吗。
  我就这样回报二十多年来他们对我的关心、呵护与爱吗?
  想到这里,赫斯提亚在床上翻了个身,阿芙洛狄忒送的闹钟就在她床边摆着。除了闹钟之外,精锐组的合照也摆在一伸手就能碰到的距离。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赫斯提亚将照片放在手中端详着:
  没错,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无论是受到伤害的父母也好,还是这条伤腿也罢,这是我为最初的坚持而支付的代价,我也已经决定了将这条勇者之路贯彻到底。
  不想做为一个富家小姐普通的过完一生,要让自己的生命更加闪耀,要让自己在对他人的帮助中获得自身的圆满。尽管对于爱我的人来说这可能是一种伤害,但我想我没有其他的选择。
  这是自私,我是个自私的人啊。
  从第一天捧着盖亚事务所入会申请跑出家门的那天开始,我就是那个为了追求英雄之路而不顾一切的自私之人。
  但…人只要活着,大概就难免对谁自私吧。
  我有着能够帮助他人的能力,却碌碌无为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是对自己的人生自私,更是对需要帮助的生灵自私。
  所以,虽然对不起亲爱的家长,但我还是选择了继续坚持自己的固执。
  赫斯提亚将那张精锐组的合照小心翼翼地抱紧在怀里,获得了莫大的力量和决心。
  那之后,即便朗基努斯的医生没能治好赫斯提亚的腿,她也响应了宙斯的号召,直接参加了讨伐异星人的盖亚联军。
  两年后的现在·圣剑山谷·灰色守备要塞外·异星军营
  “放开我!放开我!肮脏的异星人!”
  当赫斯提亚被异星人粗鲁地押解到传送门的对侧时,出现在光系魔法师视野之内的是多如牛毛的异星士兵。这些异星士兵好像根本感觉不到疲惫。它们的军阵整齐,阵列井然有序,每一个手中都拿着让人望而生畏的武器,在盖亚联军已经疲惫到无以复加而选择休息的时候,这群家伙看上去好像战意正盛。
  “啊…”赫斯提亚呆滞地看着这些整装待发的士兵,一时间竟什么都说不出来。
  异星人,卡俄斯人,这两个说法在两年之后都已经被盖亚大陆的生灵所熟知。而在所有盖亚人的眼中,它们都是死亡,恐惧和丑恶的代名词。哪怕没有听闻过它们在各个城市里做出的奸淫掳掠的行径,只看这走到哪里都因为异星魔法的浓郁而裹挟黑云前进的部队,都能体会到这在历史上被誉为地狱军团的敌人的可怕。再近一些看到这些怪物的容貌时,第一次与卡俄斯部队短兵相接,若不是身经百战的老兵或是实力超绝的强者,很有可能被它们恐怖的模样直接吓到失去战意。异星人的长相与盖亚人类有相同之处,甚至有着差不多的轮廓,可相通的仅仅是轮廓而已。
  身为萨索斯扭曲统治意志的延伸,异星人的长相只能用污浊丑陋来形容 ,无论是歪扭裂开的五官,无论是过大的嘴巴,无论是过于夸张的牙齿,都让人感到一阵下意识的恐怖,更不用说那灰褐色或是墨绿色的皮肤上附着的疮疤,脓包与脓汁有多么让人作呕了。刚开始的战斗中,盖亚联军还尝试过解读卡俄斯的语言,抓一些卡俄斯士兵作为俘虏,可抓俘虏的传统很快就被废弃了。一来是因为异星人的意志实在可怕,被抓到之后要么自杀,要么无论怎么审问都套不出任何有效信息。而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这些怪物士兵的身体太恶心了,没有盖亚人愿意接近它们和触碰它们。
  一个卡俄斯士兵带来的印象是丑恶与狰狞,一大片卡俄斯士兵带来的感觉就自然是恐怖与绝望了。
  当这些怪物大规模出现的时候,平民们心里总是会有“这个世界怎么了?”的颠覆感。
  无数的丑恶中,赫斯提亚就像是即将面对泥石流冲击的珍奇野花。
  这位从小在奢华环境中生活长大的少女,正如其他人对她的评价那样,没有沾染任何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脾气,也没有对人颐指气使的高傲。她尊重所有人的想法,对朋友有如春风一般温暖。在事务所做冒险者的这六年里,她一直与精锐组同吃同住,即使是再恶劣的环境她也能笑着忍耐并适应,无论是睡在满是臭味的沼泽附近,还是在冰天雪地里饮雪解渴,或是步行穿越一望无际的荒漠,她都是最没有怨言的那一个。
  她与精锐组执行的第一个任务是讨伐寂之沙漠中的一只可怕魔兽,那只魔兽在沙漠的腹地,宙斯他们带着赫斯提亚在沙漠中一路奔袭,直到任务结束离开沙漠,赫斯提亚脱下鞋子倒出不断滴落的鲜血时,宙斯他们才发觉这少女很少行走的脚丫早就在炽热沙漠上的长途跋涉中起泡磨破。
  有着让人过目不忘的美好容貌,有着让人如沐春风的性格。这样的赫斯提亚,作为盖亚事务所的代言人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离开枫叶城之前的赫斯提亚一直热衷于编发,她在家待着无事可做的时候就喜欢参考着书籍给自己编织各种各样奇异的发型,这也算是她除了抄书之外最喜欢做的事情:事务所的一楼总是能看到赫斯提亚坐在角落里对着镜子,叼着发圈,摆弄自己柔顺到让女孩子嫉妒的栗色长发。这几乎成了盖亚事务所的一道独特风景线。在事务所没那么知名,只能开在枫叶城的一个不起眼的小巷子里时,就有很多闲人为了看赫斯提亚编发的侧脸而假装来向事务所发布委托。
  如今这让无数男人朝思暮想的少女,就站在异星人毫无感情的视线之中。法杖被夺走的她,就像是一只摇摇欲坠的绵羊。
  带着厌恶与畏惧的眸子盯着这些异星士兵,赫斯提亚寻找着可以逃跑的空隙。
  随后,在她身后站着的异星士兵将她的身体重重地向下一按。那支撑体重本就勉强的伤腿瞬间就弯了下去,但赫斯提亚没有完全跪在地上,而是半跪着,用一只脚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想让我向这群异星人下跪,除非把我的另一条腿也打断…
  赫斯提亚攥紧了因为疲惫而无力的拳头。残酷而美丽的月光下,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异星人的阵列中走了出来。已经与异星军团战斗了两年有余的赫斯提亚心里清楚,这就是这个军团的指挥官。
  “盖亚人。”异星人用流利的盖亚语向赫斯提亚开口了:“欢迎你来到我们的营地。”
  “卡俄斯人...”赫斯提亚这会儿只能仰视这个异星人的丑脸:“把我放开...”
  “很好,被大军围住俘虏的情况下还能保控制自己不求饶,你很有骨气。”卡俄斯领军走上前来,用手指挑起了赫斯提亚的下巴,冰冷的皮肤让赫斯提亚身上的鸡皮疙瘩都泛了起来:“但你又能做什么呢?”
  “我会打败你...”赫斯提亚攥紧了拳头:“我申请和你一对一决斗,我要正面击溃你...”
  话虽如此,在说这话的时候赫斯提亚还是底气不足的——她今天在维修传送门上已经耗费了太多魔力了,这会儿天黑着,虽然有阳光照耀的情况下她能很快恢复魔力这一点非常方便,但这也意味着在没有光芒的情况下这位魔法师少女的魔力恢复得相当缓慢,月光和星光只能提供微乎其微的魔力,这会儿的赫斯提亚别说是和强大的卡俄斯领军对战了,就算是和最低水平的元素级魔法师对战也没有还手之力。
  “哈哈哈哈哈哈...”卡俄斯领军像是听到什么极其好笑的事情一样笑得前仰后合。它捏紧了赫斯提亚软软的脸蛋,逼近了赫斯提亚:
  “你以为我会给你那个机会吗,下贱的盖亚玩具?接下来的日子里,就请你做好玩具的本职工作吧,希望你适应得够快。”
  “咕...”赫斯提亚的脸顿时红了——当年在与波塞冬和阿芙洛狄忒一队的时候,她是最喜欢偷听色情段子又最容易对色情段子害羞的类型。自然不会不知道出现在这个语境下的玩具是什么意思。羞愤之下,赫斯提亚拼命地调动着自己体内的本源魔力,已经决定了就算是死也绝不将自己的身体留给异星人玩弄。
  “你可以自爆。”察觉到赫斯提亚体内魔力波动的异星将领用手扼住了赫斯提亚的喉咙,窒息的感觉顿时打断了少女对本源魔力的调动:“但我们有办法把你的身体重新拼起来,再造一个完全由我们控制,实力更强劲的你去屠杀你的战友,喜欢那个结局吗?”
  “你…”
  赫斯提亚不想在战场上成为同伴们的拖累,哪怕是死后成为拖累她也绝对不允许。所以在听到异星人的宣言之后,这位本来想要引爆本源魔力的少女顿时失语,体内本源魔力的翻涌也被她强行平息,强制压下已经到达临界点的本源魔力对魔力本就耗尽的赫斯提亚造成了相当程度的伤害,一缕鲜血顺着赫斯提亚的嘴角流淌了下来。
  “我们这段日子里一直没有在夜晚对你们发起进攻,就是想给你们释放一个我们也需要休息的信号。本来想要趁黑夜袭,没想到居然有人会把那个传送门给修好,我还以为盖亚人不会蠢到连那么明显的陷阱都看不出呢。”异星将领嘲弄着赫斯提亚,随后用力地一挥手,在赫斯提亚面前列队的异星人顿时冲向了传送门。
  “不...不要——”意识到灰色守备要塞大祸临头的赫斯提亚惊骇到连瞳孔都缩小了,她惊骇地看着大量异星人冲向传送门,自然知道现在的第一城墙只有相当少量的士兵守夜,更多的士兵都因为连日的高强度作战而已经休息。无论是朋友遭遇袭击还是重要的要塞被夺,都远远超过了赫斯提亚能承受的极限。崩溃与恐惧同时震撼着少女的心房,她苦楚的抱住了自己的脑袋,大滴大滴的泪水从她的眼眶中流出,如同断线的珍珠。
  怎么会…怎么会…我明明是要帮助自己的伙伴的呀…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明明这么努力的工作,明明是想给奋战的朋友们带去最可靠的援助,明明之前就一直因为这条伤腿而被大家费心照顾,为什么到了这一步我还在拖自己伙伴的后腿...
  为什么...为什么...
  这个瞬间,赫斯提亚坚强的内心甚至有了崩溃的趋势。
  “你的眼泪可以等到我们在你身上泄欲的时候再流。”异星指挥官——这个指挥官的名字叫狂涛——狞笑着站起了身子,而这会儿视野中一大半的异星人都已经消失,一半进了传送门,另一半则在军营的最外侧做着集结,准备对灰色守备要塞发动里应外合的进攻,连赫斯提亚都看得出狂涛的战术意图,可赫斯提亚却无计可施。
  剩下的卡俄斯生命体,有卡俄斯的普通士兵,有高大强壮的有翼恶魔,有巨大的异星座狼,有形状怪异但看上去非常像狗的动物。此刻围着赫斯提亚虎视眈眈,让这位少女本能的想象自己那可怕的未来。
  即使大部分异星士兵都已经到了战斗位置,此刻赫斯提亚的面前依旧集中着密密麻麻的一大群敌人。少女恐惧地看着这些敌人,心中即使已经知晓了自己接下来会面对什么,心灵的最深处也缺乏承认这种事实的勇气。她看着这些异星人的身影,看着它们面无表情的冰冷凝视,恐惧从头到脚,月光那么亮,可被月光照着的少女身盼却是那么漆黑,黑的赫斯提亚不知道自己在哪,也不知道自己的前路在何方。
  “呜!!”
  在少女一声惨苦的哀嚎之中,异星将领狂涛抓住了赫斯提亚的栗色长发,将赫斯提亚野蛮地拽向了远方。土地粗粝,磨得赫斯提亚浑身发痛,身上昂贵的布料被划出了几道渗血的裂口,至于头发被拖动的疼痛也让赫斯提亚悲鸣不止,她用手抓着狂涛的手腕想要挣脱狂涛的掌控,但在狂涛的强悍力量面前,赫斯提亚的弱小简直就如同一只刚刚成年的兔子一般。
  空气安静,只有赫斯提亚的惨叫连绵不绝,一直蔓延到远方的远方。赫斯提亚被拖行了很远,最后被按在一张简陋的木质桌子上。桌子半人多高,赫斯提亚的上半身被压在上面,双腿也就被迫抬高,那被及膝裙包裹着的翘挺臀部高高撅起,而这样的动作意味着什么,赫斯提亚心知肚明。
  “放开我,放开我啊!”意识到接下来即将发生什么的赫斯提亚不住地在狂涛的压制下扑腾着。对失去贞洁的恐惧让赫斯提亚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可就算她这会儿用的力气再大,也完全不是狂涛的对手,异星指挥官对左右粗野地喊了一声,随后就有一个异星人走了过来,接替指挥官的按住了赫斯提亚的脑袋。
  伤残的左腿偶尔支撑身体走上一会儿还没什么问题,可当以这种方式站立的时候,全身的压力都来到了两条腿上,残损的骨骼互相摩擦,造成的疼痛又让赫斯提亚想起了被异星人的弩箭直接贯穿的那个下午。她的双腿颤抖着,膝盖一软险些就这么跪下去。
  可我不会跪在这群肮脏的家伙面前,无论如何都不会!
  就是因为你们,阿芙洛狄忒和赫菲斯托斯她们才会...
  即使被异星人将脸死死地按在粗糙的桌子上,赫斯提亚露出的眸子里还是闪烁着决绝且愤怒的光芒。娇弱的少女展露出了绝不屈服的架势,即使疼痛难忍也绷直了双腿。她明白的,她当然明白这样让下半身站直只会让身后的异星人更易于凌辱她的身体。
  可即使这样,她也不想以双膝跪地的姿态向异星人表露出屈服的模样。
  “希望你这个软弱到这么轻松就能抓住的盖亚人,能好好取悦我和我的下属。”
  巨狂涛狞笑着看着不断扭动腰肢的赫斯提亚——此刻少女的挣扎在它看来非常像是淫靡的邀请。但只听赫斯提亚发力时的呜咽和时不时的低泣便足以明了赫斯提亚此刻到底有多么的不甘和恐惧。异星人有着澎湃的性欲,这已经在过去两年的时间里证明过无数次了,它们占领的城镇,男性会被全部杀掉,而女性则会就地轮奸,它们从不会在意女性的感受,直到被玩弄的女性因为过强的痛苦或是快感而衰竭死亡之后,它们才会如同扔掉垃圾一样扔掉盖亚少女的身体。
  对于狂涛它们这种异星人来说,无论抓住的是赫斯提亚还是其他少女都没有区别。
  “放开我,把我放开!我要杀了你,我要…”
  带着哭腔的愤怒尖叫在狂涛听来如同美妙的乐章。这个异星将领兴奋异常,它用手掌抚摸上了赫斯提亚那避无可避的娇嫩臀部,柔软的触感让这个异星将领获得了相当不错的体验。可对于赫斯提亚来说,屁股被野蛮的异星人给抓握住的感觉简直就像是抽打在心灵上的一记响鞭,她的心脏漏跳了一拍——她今年二十四岁,可这宝贵的身体从未被异性触摸过。此前唯一摸过她屁股和胸部的是已经离世两年的阿芙洛狄忒,那个下流的魔族经常会一边调侃着赫斯提亚一边用手揉搓少女娇俏的胸臀。虽然赫斯提亚已经习惯了阿芙洛狄忒的挑逗,但那完全是因为她与阿芙洛狄忒关系非常好且阿芙洛狄忒是一等一的美人,如今当臀部被丑陋罪恶的异星人触碰,赫斯提亚只觉得一种发自内心的恶心。
  “别碰我...别碰那里...咿!”奋力挣扎着的少女根本没有任何力气反抗这种程度的玩弄,那粗壮的手指将她臀部的皮肤隔着材质高档的白色裤袜按压到变形,每一寸肌肤被挤压都会传来让赫斯提亚反胃的感触。狂涛的手很热,那让赫斯提亚害怕的温度使得即使少女在穿得严严实实的情况下也不自觉地发抖。狂涛的手不断发力,强行将赫斯提亚那大小正合适的饱满臀部不断改变形状。脂肪处传来的疼痛让赫斯提亚不断皱眉。而异星人粗鲁的手法则让赫斯提亚感受到了强烈的不尊重,它们没有将她当成一个有知性的盖亚人对待,甚至没有当做人来对待,只是毫不在乎地将赫斯提亚当成物品来发泄欲望。
  屈辱的感觉让赫斯提亚的泪水止不住地流出,后悔的感觉盈满心扉——如果看到传送门的时候能将目光放得长远一点,如果她当时答应雅典娜姐姐陪她一起在城墙下维修这个传送门,一切都不会发生的这么糟,她不会被抓,雅典娜姐姐她们也能第一时间摧毁传送门阻止异星人的偷袭计划。
  可没有后悔药啊,没有后悔药啊!
  赫斯提亚崩溃欲绝地想着,随后下身就传来了一股淡淡的凉意。
  布料摩挲大腿的感觉让赫斯提亚心中一惊,她明白自己的及膝百褶裙已经被掀起来了。
  “放下!把我的裙子放下去!”压住赫斯提亚的异星人用了更大的力气按住赫斯提亚的脑袋,就仿佛要将赫斯提亚给镶嵌到这张桌子里一样,这让赫斯提亚的声音听起来又可笑又可怜,少女摆动的双手想要抓住自己的裙摆重新将裙子拉下去,可狂涛根本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它只用一只手就擒住了赫斯提亚不断躲闪的两个纤细手腕,夹在一起之后将赫斯提亚的双手反剪,让手背贴着赫斯提亚的后背。这样少女能够活动的只有双腿了——而由于少女的倔强,这双腿必须时刻忍耐着疼痛和酸软以至于不会跪在地上,根本不敢抬起来或是夹紧。
  已经无计可施了。
  赫斯提亚绝望地想着,脸蛋和桌子相贴的缝隙中,传来了抽泣和吸鼻子的声音。少女的白色连裤袜有着很低的透明度,赫斯提亚是大家闺秀,自然不可能让自己的身体轻易暴露给任何有可能的色欲目光之下。所以就算天气还没完全转凉,赫斯提亚也选择了厚裤袜,但异星人对此完全不在意。它的手轻抚着赫斯提亚的臀部,那敏锐的手指很快就感受到了被裤袜兜着的内裤边缘。虽没有什么实质意义,但当内裤的边缘被碰到的一瞬间还是让赫斯提亚发出了一声惊叫。
  “别碰我....不许碰我...有在听吗...”赫斯提亚的声音逐渐变得软弱无力,她的面前只有那张木桌,鼻梁被压得发酸,另外一个异星人找来了绳子,将赫斯提亚被剪到背后的双手给牢牢绑住,狂涛也因此得以用两只手亵玩赫斯提亚那与家境一样奢华的身体。富家大小姐的身躯即使隔着丝袜都能感受到那份柔顺,狂涛的手沿着赫斯提亚的双腿向下,感受着少女的纤细与柔软,在左侧的膝盖和腘窝处都能触摸到疤痕的存在,但狂涛倒是完全不在意,只是继续抚摸着,直到双手一路抚摸过赫斯提亚的小腿之后,这双手又开始向上游弋。
  “别摸了,很恶心啊...很恶心啊...放开我...想杀了我的话尽管去杀好了...”
  “呵呵,杀了你之后把你变成傀儡去屠杀同伴吗?”狂涛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这让赫斯提亚立刻给出了否定:
  “不行!!”少女的声音是那么凄厉,对她来说,成为同伴的拖累比死亡还要难以接受一万倍。
  “所以,你就安心做我们的泄欲道具吧,没用的盖亚人。”狂涛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将手伸向了赫斯提亚张开的大腿内侧。越是到那平日里不会轻易示人的空间,皮肤的温度越高,强烈的羞耻让赫斯提亚下意识地踮脚逃避,却又迎合了异星人的玩弄。粗壮的手指就在大腿的内侧轻轻按揉着,如同毒蛇沿着双腿爬到臀部一样让光系魔法师感到恐惧。她绝望地流着泪,却又能感觉到随着每一次按揉,一种带着强烈刺激的痒意都会从她大腿的内侧传来,不知被第几次按压大腿内侧的肌肉时,少女的哭泣中混上了一个娇媚的悲鸣。
  “呜啊...下...下流的混蛋...混蛋...不要再用你那恶心的手摸我了...别碰我!肮脏的混蛋!”
  从小受到的精英教育让赫斯提亚除了混蛋之外再说不出任何骂人的脏字,尽管和宙斯他们相处很久学到了不少花式骂人的手法,但赫斯提亚一次都未曾说出口,哪怕是面对想要侵犯她的敌人,她也保持着最大程度的素质。她的身体颤抖着,一直踮起的,被黑色玛丽珍鞋包裹着的双脚最终放了下去,而狂涛的手指也终于触碰到了少女股间最幽深神秘的禁地。阴部的丝袜带着一点点潮湿的感觉,相较于大腿的肌肤,那里更绵软,手感更好,也更让这个异星人兴奋。
  卡俄斯世界甚至连女性都很少见到,可无论是哪一个卡俄斯人,对于侵犯盖亚少女的手法却都是了然于胸,无论是为女性施加快感还是痛苦,它们都得心应手。大概征服女性确实是刻在所有雄性生物灵魂深处的本能吧?此刻的狂涛将手放在赫斯提亚股间绵软的臀瓣上,只需要稍微摸一摸,就找到了赫斯提亚敏感的阴蒂并加以按揉。诡异的刺激沿着少女身上唯一纯粹用来提供性刺激的器官上传出,麻痹的感觉灌上大脑,让这位温文尔雅的少女俏脸酡红。
  “别碰我...不许用你的脏手碰我...混蛋...”
  光系魔法师用带着娇喘的叱骂不断反抗着身后的异星人,但这样的叱骂没有起到一丝一毫的作用。异星人的手依旧不断挑逗着赫斯提亚敏感的股间,仿佛让赫斯提亚失态是一件极其开心的事情。粗大的手指有着让人意外的灵活度,而本身的粗壮也保证了这根手指在按揉阴蒂的同时能够对其他敏感区域也施以刺激,少女的阴唇也是敏感的地带所在,即使是在被强暴的情况下,这些位置还是会尽忠职守的传去快感来让赫斯提亚攥紧脚趾和双拳。在赫斯提亚身后的狂涛,不断按压揉挤着赫斯提亚娇羞的蓓蕾。那未经人事的花苞何曾经历过这种程度的玩弄呢?被外人触碰和由本人触碰带来的刺激完全不是一个量级,很快,少女的蜜唇中间就泛起了湿润的痕迹。
  “感觉到了吗,盖亚人。”狂涛在赫斯提亚的身后冷笑了一声:“你湿了。”
  “没有!不是那样的!不对!我才没有湿!我没有!呜嗯嗯!!哈啊啊啊...”因为羞愤而提高了声音的赫斯提亚很快就被更大的快感给裹挟着无法言语了,狂涛比赫斯提亚高出起码两个头,它站直身子的时候仍然能保证赫斯提亚的阴唇与阴蒂不脱离它手掌的控制,更是有将另一只手塞进赫斯提亚胸前施以玩弄的余裕。少女的上半身不住地扭动,想要逃离胸部被抓住的宿命,可最终还是被异星将领的手攥在了手中并狂暴的挤压。疼痛,酥麻,刺激,在这一刻全部袭上了赫斯提亚的大脑。而若是说赫斯提亚是清纯到没有一点邪念的纯洁少女自然是骗人的,毕竟她总是会对色情的段子充满好奇,在这种时候,她更是无可避免的为这种快感所累。
  颤抖着的大腿想要夹紧,可恐怕夹紧的一瞬间赫斯提亚就会跪在地上,赫斯提亚不想跪,所以即使异星人的大手已经将她最不可侵犯的位置给尽情亵玩了一通,她也依旧保持着分开大腿的姿态,桌上流下晶莹的液滴,那是赫斯提亚的泪水汇成小河。
  “不是吗,呵呵呵,我喜欢你这种嘴巴硬的盖亚人,那我们继续好了。”狂狼没有为赫斯提亚的反驳而愤怒,只是继续冷笑着,看着这个故作冷静的少女逐渐被自己剥落所有防御的样子,手指的姿态变换着,从只挑逗阴蒂到让手指沿着唇缝摩擦,一刻不停的玩弄让少女的点点春液如雨点一般渗出高档的裤袜,洇湿了一大片丝料织就的宝贵。
  随着时间的推移,即使是对敌人厌恨到骨子里的赫斯提亚也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她的高潮就快来了。
  狂涛带来的快感真的如同狂涛一般不断侵蚀赫斯提亚的理智防线,羞耻和悲哀的快感攥抓着少女的大脑,此刻那在枫叶城受到无数人喜爱的大小姐,正违背本心的呵气如兰,正不情不愿的娇喘连连。快感的积累无法抗拒,可赫斯提亚也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在敌人的面前高潮——
  但这又如何呢。
  狂涛的另一只手已经从她的衣领中钻了进去,掀开了胸罩,以指爪直接擒住了雪峰上的羞红蓓蕾。异星人的力量很大,可偏偏在对付赫斯提亚的蓓蕾时控制了力度,只是轻柔地捏着那敏感的粉嫩,这也让赫斯提亚感受到了比被粗暴对待时更不可抗拒的快感。乳头带来的电流样刺激与下体的刺激交织在一起,只让这位少女那二十年来第一次被异性带来的高潮不断逼近。
  “别…哈啊…滚开…别再摸我的身体了…放开我啊…”
  美艳绝伦的少女咬紧下唇,企图封闭住那一声声的快感,可鼻腔却争抢着将少女娇媚的喘息送出体外,不断揉搓着阴部和乳头的手指积累着原始的快乐,在少女不断的抗拒和扭动中,终于积累到了不得不发泄出去的峰值。
  感受到高潮马上就要袭上大脑的少女慌乱地大吵大闹了起来,她此生从未有如现在一般发出过这种凄厉又娇媚的呻吟,可此刻她的声音是那么的急迫,被压在桌子上的赫斯提亚疯狂地扭动着,急切的喊声脱口而出:
  “别!别再弄了!别弄了求求你!不行!不行不行不...呜嗯嗯嗯嗯嗯嗯!!!”
  随着凄厉又克制的悠长声音响起。少女的下体开始了激烈的颤抖。爱液泛滥,一次又一次的抖动完全是少女在极致快感下的本能反应,快感冲毁了她的理智之坝,让她整个人发出凄厉的长吟抖动着下体,那象征情欲的蜜汁流淌着,完全润湿的狂涛的手指。而已然意识到赫斯提亚高潮的狂涛将手指向着少女已经湿透了的股间用力塞了进去,收集着少女被迫流出的爱液的同时,用另一只手抓住了赫斯提亚的前发,将赫斯提亚的脑袋强硬地拽了起来。
  此时赫斯提亚的表情可以说是写满了屈辱,高潮的感觉逐渐过去,可高潮的事实还烙印在少女的记忆中,余韵尚未过去,少女的身体还是会时不时地颤抖,泪水早已爬满少女娇俏的脸蛋,黏着那头漂亮的栗色长发,将赫斯提亚那让人难以移开视线的恬静脸蛋糟蹋得乱七八糟。
  “你高潮了,婊子!”狂涛用嘲笑的声音对赫斯提亚喊着:“被敌人揉着骚穴,被敌人注视着,然后发情高潮了!”
  “我...没有...呜...我才没有...绝对没有...”已然有些失神的赫斯提亚本能地反驳着狂涛的话语:“我不是婊子...我不是——咕!”
  狂涛没打算让赫斯提亚继续说些其他的话语,它将手指拔出,然后将浸透了爱液的手指硬生生顶钻进少女那意识到危险而下意识紧闭的唇齿之中,来自牙齿的剧痛让赫斯提亚下意识张开了嘴巴,随后狂涛的两根手指就带着满是色欲味道的爱液插入了少女的口腔,以指腹按揉着少女的丁香小舌,将爱液涂满少女的舌头,惹得赫斯提亚一阵阵的干呕。
  “你继续嘴硬啊!哈哈哈哈哈,尝尝自己的味道!下贱的盖亚人!”狂涛说完之后,一边以手指搅弄着赫斯提亚的舌头,以手指夹住赫斯提亚的香舌拽出口腔之外,一边用异星语对身边的士兵呼喊了几句。身边的异星士兵立刻抽出了匕首,对着赫斯提亚的股间用力地割了下去。
  “呜啊啊——”感受到刀刃逼近自己嫩穴的赫斯提亚顿时不敢有什么大的动作,她的身体僵住了,异星士兵的匕首于是得以轻松的割开少女的丝袜与内裤,异星士兵丝毫不在乎自己在领军的胯下忙碌,将赫斯提亚的丝袜与内裤割开之后,将赫斯提亚的丝袜裆部撕得更大更难以遮掩股间风光,又灵巧的一抓,将那淡粉色的内裤直接从少女股间的破洞中取了出来。
  沾满爱液的蜜穴被风吹着,传来的凉意冻透了赫斯提亚的骨骼与心灵,失贞的恐惧让赫斯提亚的面容由红转青:
  “唔要...唔要啊啊啊啊啊!!”舌头被抓着的赫斯提亚根本说不出什么清晰的语言,而在她的身后,狂涛已经将自己的裤子个脱了下来。那根粗硕至极的巨物以最澎湃的状态出现在了赫斯提亚的背后。狂涛没有急于插入,而是用手扶着它那根巨大坚硬的阳物,一次次地抽打着赫斯提亚的臀部:
  “继续装下去啊,盖亚婊子!继续!”狂涛一边吼着,一边用坚硬的肉棒抽打赫斯提亚仍被丝袜包裹的臀部上,那肉棒的粗壮和坚硬让每一次抽打都在赫斯提亚的臀部留下一阵轻微但极其耻辱的痛苦,赫斯提亚的泪水更加汹涌的流出,悲哀且绝望的光系魔法师用含混地声音呼唤道:
  “谁来...救救我...宙斯大哥...雅典娜姐姐...爸爸...妈妈...救我...”
  “没人救你。”狂涛冷酷地说着,将赫斯提亚裤袜的破洞撕得更大,看到少女白皙的臀部上已经被抽出了几道肉棒的红痕,得意洋洋地扶着自己的肉棒,将龟头对准了少女已然湿润的花唇入口。而那份炽热与庞大,更是让本来声音已经迷离的赫斯提亚开始了贞洁丧失前的最后抵抗:
  “唔要!!噗呜...不要啊!不要插进来!进不来的!进不来的!!别插进来!求你了,求你了!我的第一次不想——”
  “还是第一次啊。”狂涛冷笑着将肉棒深入了一部分,股间花径被撑开的疼痛立刻让赫斯提亚发出了一声尖锐的悲鸣,强大的压迫感让她心脏的怦怦直跳,她颤抖着流泪,耳边狂涛的声音就好像是来自地狱一样没有任何温度,和插入自己胯下的那根炽热阳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感到荣幸吧,你的第一次交给了伟大的卡俄斯军团。”
  狂涛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将自己的体重倾轧上赫斯提亚的娇躯,它有意将重量转移到下半身,以自己的沉重碾压着赫斯提亚本就已经无法长久站立的双腿。少女绝望地惨叫着想要扭动胯部以反抗,可如今下半身被狂涛压着,根本没有逃跑的空间,少女清晰地感觉到那巨大的事物如何将自己的阴唇推到一边,如何逐渐将那她从未敢伸手试探过的小孔撑大到她从不敢想象的大小,肉棒一寸寸地临近,而那层贞洁的薄膜,也自然而然地受到了巨大的威胁。
  救我,爸爸妈妈...
  救我...我不想在这种地方丢掉第一次啊...
  这是...这是继左腿之后付出的另一个代价吗?太沉重了,这太沉重了...
  “和你的第一次性交问好吧!”狂涛能够感觉到自己的龟头已经卡住了少女紧致的膣口,它扶着自己肉棒的根部,在送去临门一脚的时候发出了咆哮,也就在这声咆哮之后,异星人的粗壮阳物,以雷霆万钧之势轰碎了少女那富有弹性的纯洁之证,一往无前地插入了少女身体的最深处。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
  撕裂的剧痛在这一瞬间将刚刚好不容易获得的一点快感涤荡得一干二净,恐怖的疼痛搅得赫斯提亚根本无力再去思考其他的事情,她瞪大了眼睛,惨叫着,颤抖着,窄小的双肩下意识地颤抖,脑海中的疼痛伴着失贞的事实如钉子一般刺进少女的脑海。
  疼...好疼啊啊啊!!!
  我…不纯洁了...
  少女那灵动的双眼在这一刻短暂地失却了光彩。她绝望地看向远方,这里正好能看到灰色守备要塞的高耸城墙。城墙之上,她看到了粉色的光芒在不住绽放,雅典娜已经与前往偷袭的异星人战成了一团。与此同时,一座座攻城云梯也架在了要塞的第一城墙之上。
  宙斯大哥...你快来啊...
  赫斯提亚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希望睁开眼睛的一瞬间一切都是从未发生的样子,她只是在传送门前面休息,雅典娜姐姐会呼唤她回床上睡觉。
  可睁开双眼的她,却只能看到战火爬上她本应守护的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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