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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五朵金花》卷九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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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春風得意  1997年12月9日星期二港口  石小豔剛從家裡出來,便遇上了也是剛從家裡出來的洪超強,見他臉帶喜悅之色,便笑問道:“洪總,什麼事這麼高興啊?”  洪超強呵呵笑道:“過兩天,我的家人就來
第一章 春風得意

  1997年12月9日星期二港口

  石小豔剛從家裡出來,便遇上了也是剛從家裡出來的洪超強,見他臉帶喜悅之色,便笑問道:“洪總,什麼事這麼高興啊?”

  洪超強呵呵笑道:“過兩天,我的家人就來了,當然高興了。”

  “哦,洪嫂要來了。”石小豔也為他高興。

  “不但她來,阿敏也回來了,說是下學期要回到港口來實習,這樣,我們一家人就可以在一起了。”

  石小豔笑道:“這樣,你真的是把家安在這裡了。”

  “是啊,還是阿敏說得對,從臨海港的發展來看,這裡比上海那邊還要好,畢竟,在這裡可以買到屬於自己的房子。”洪超強打心眼裡佩服女兒的見識。原來,洪超強公司裡不少的人都在臨海港口買了鋪面,他自己雖然也想,但卻猶豫不決,畢竟,臨海只是個小地方,可洪敏卻說,這裡的環境好住,而且房產增值快,就算以後不住了,賣出去也不會虧本,他才下決心買下了這市場鋪面,正好和石小豔住在隔壁。

  石小豔是知道洪敏和方振玉的關係的人之一,心道:“這個洪敏,為了能和情人在一起,真的是什麼辦法都想盡了。”但她嘴裡卻說:“是啊,阿敏不愧是學經濟管理的,很有經濟頭腦,方總都經常稱讚她,叫我們向她學習呢。”

  洪超強哪裡知道自己的女兒和方振玉有見不得人的關係?聽石小豔這樣稱讚她,心中高興,說道:“她啊,哪裡有你們說的那麼有本事?不過,她能夠在方總身邊學習,是她的福氣。”

  “是啊,在方總身邊,總能學到不少東西。不過,阿敏確實聰明能幹,如果能到我們公司來,將會是方總的一大助手。”石小豔對洪敏也是相當的佩服,便想把洪敏拉到自己的公司來。

  “那當然好了,我們家就不用天各一方了。”洪超強也確實為有這樣的女兒而驕傲,何況,他的高興,也不僅僅是因為一家人的團聚,更多的是,剛才二航總公司給他來了電話,說是他晉升總公司的副總經理了。

  說實在話,洪超強在臨海港確實也做出了不小的成績,兩個萬噸級起步碼頭不說,現在,他們所承攬的鋼鐵廠的礦石碼頭,現在已差不多完工了,而且,還和開發投資總公司簽訂了一個糧油碼頭的合同,還有十萬噸的航道建設也有他們的一份。

  石小豔的想法可就不和他一樣了,她想的只是如何能讓方振玉快活。由於港口事業的日益擴大,方振玉所承擔的事務更多了,可是,總公司的人,能夠幫上忙的,並不是很多,她石小豔算是其中的一個,下來的,能獨當一面的,便只有上官溫馨、秦德志和紀忠誠了,而且,上官溫馨還不是總公司的人。雖然才和洪敏一起個把月,但無論是從自己的觀察,還是方振玉的評價,洪敏都是最能幫方振玉的忙的人。因此,石小豔就著洪超強的意思說道:“是啊,時代在發展,想一家人在一起的機會可不多。”

  在洪超強的心目中,自己的女兒是最出色的,而且,他也知道,在女兒回臨海實習的一段時間裡,為臨海港的發展提出了不少可行的建議,他當然高興了,見石小豔如此推崇自己的女兒,便說道:“是啊,能一家人在一起,而且又能充分發揮自己的專長,確實是難得的機會。”

  “那當然了。”洪超強的話音剛落,便有人應道。

  “蔣秘書、方總。”石小豔和洪超強朝聲音望去,卻是方振玉和蔣永琪兩人,說話的則是蔣永琪。

  “洪總,一起吃早餐吧。”方振玉說道。

  見到方振玉來到這裡,石小豔當然明白他是來好味米粉店吃早餐了,當下便說道:“有老闆請客,當然好了。”

  所謂人逢喜事精神爽,洪超強當然高興有人能和自己分享快樂了,聽得石小豔這樣說,便說道:“你們都不用搶,今天由我來請客。”

  “哦?”方振玉望著洪超強,有點不明白他為什麼這樣。

  石小豔說道:“老闆,人家洪總一家人團聚,心裡高興,你就讓人家發洩一下吧。”

  方振玉並不知道洪超強的事,聽得石小豔這麼說,便問了起來,當他知道洪超強的事的時候,便笑道:“洪總啊,今天這客看來你不請也不行的了。”

  “請,我一定請,不過,阿敏回來了,就要你多費點心了。”洪超強喜悅地說。

  “洪總,你放心吧,我們方總對每一個員工的要求都是那麼的嚴格的,你想偷懶一下也不行。”石小豔嬌笑道。

  洪超強也知道方振玉的脾氣,當然知道石小豔說的是真話,當下笑道:“年輕人嘛,就應該要求嚴格。”

  方振玉當然知道石小豔為什麼這樣說了,但他也知道洪敏的才華,便說道:“洪總,你放心好了,以阿敏的人才,到哪裡都一樣是最出色的。”

  沒有哪個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兒女有出息,聽到方振玉的說話,洪超強就更加高興了,雖然只是吃米粉,他也叫起了酒來,要不是方振玉拒絕,只怕連上午的班也上不了。

  1997年12月14日星期日方家大樓方振玉穿著一件睡袍,躺在躺椅上看書,上官溫馨在一旁給他按摩,身上雖然也穿了睡衣,可是跟什麼都不穿一樣,睡衣是透明的,裡面則是未著寸縷,經過方振玉滋潤的身子,顯得更加曲線玲瓏,她神情專注在方振玉的身上,見他舒展了眉頭,便問道:“哥,舒服嗎?”

  “唔,只是辛苦了你!”

  “剛才你讓人家舒服了,現在人家回報一下也是應該的嘛!”上官溫馨便象妻子對丈夫一樣的嬌嗲,一對豐乳在方振玉的身上磨著。

  “呵呵,人家兄妹兩個好恩愛啊!”便在這時,開門聲響起,進來了兩個人,卻是寧玉蘅和寧玉芝。

  “你們怎麼來了?”方振玉坐了起來,卻沒有半點的不安,因為下面有寧玉芬守著,不是他的情人,沒經通報是上不來的。

  “這還是我的家啊,我怎麼不能上來?”寧玉蘅一屁股坐到了方振玉的懷裡,也不理他看的是什麼書,便把它搶過,放到了一邊,玉手便撫摸著方振玉的大腿。

  方振玉無奈地看了寧玉蘅一眼,只見她也是穿著半透明睡衣,一對乳房高高地聳立著,藍色的乳罩都快要束縛不了它們了,胯下則是絲蕾內褲,薄得可以看見裡面的春草,陰戶漲鼓鼓的,再聞到她身上有一種剛剛洗澡後的清香,哪還不知她想來幹什麼?便一拍她的屁股,笑駡道:“都有了一個當市委書記的丈夫了,還是那麼纏人?”

  寧玉蘅誇張地歡叫起來,手攥著方振玉那雖然還軟,但口徑和長度都比大多數男人強的寶貝,說道:“誰叫他沒有你那麼偉大呢?”

  方振玉對她一點辦法也沒有,只好任由她去親吻自己的寶貝,轉過臉去,看著有點臉紅的寧玉芝,問道:“你呢,不抱孩子來讓我看看嗎?”

  雖然,寧玉芝也和方振玉有過親密的關係,但看見寧玉蘅那種淫蕩的樣子,還是臉紅了起來,見方振玉問,便說道:“孩子他大姨抱。”

  “哦。”他伸手去拉她,說道:“你也來吧。”

  “我……”寧玉芝想拒絕,人卻倒進了方振玉的懷裡,柔軟碩大的乳房已經被方振玉掌握了,她不由得嬌吟起來。

  “都不知幹了多少次了,還裝模作樣?”寧玉蘅已脫掉了自己的衣服,整個兒赤裸在幾人的面前,她伸手去為寧玉芝脫衣服,嘴裡說道。

  寧玉芝本來穿得比較嚴實,但那堪寧玉蘅和上官溫馨兩人作惡,不多時,也象寧玉蘅那樣,赤裸在方振玉的面前。雖然生了孩子,但她的曲線依然是那樣的美好,不但沒有雍腫,反而顯出一種豐腴的韻味。

  “真是好身材!”方振玉稱讚著,大手便在她身上愛撫了起來。

  很快,寧玉芝便忘記了什麼叫害羞,在方振玉的懷裡婉轉嬌啼起來。方振玉知道她比較矜持,因而首先向她發起了進攻,不多時便使得她高潮連綿了。待得她主動,趁著寧玉蘅還在那裡和上官溫馨虛鳳假凰,便問道:“玉芝,你今天和玉蘅一起上來,不是看我這麼簡單吧?”

  “當然了,人家是來向你報喜嘛!”寧玉芝還沒有回答,寧玉蘅便在一旁呻吟道。

  “哦?報什麼喜?”

  “人家玉芝姐現在已經是朝陽區的副區長了。”

  “難道僅僅是我嗎?你寧玉蘅還不是一樣的升官了?”

  “玉蘅又當了什麼官了?”

  “還是讓她自己說吧!”

  “我那算什麼官?只是政協聯誼委的副主任而已。”

  “呵呵,都是值得慶賀的的事,就讓我好好地為你們慶祝吧。”方振玉當然明白她們來這裡的目的,因而才說完,便翻身採取了主動,一陣猛烈的進攻,便把寧玉芝送到了最妙的境界,然後把陣地轉到了寧玉蘅的身上。當寧玉蘅也得到了最美的享受之後,他也達到了高潮。

  任由上官溫馨給自己清理,方振玉摟著玉芝和玉蘅說道:“副區長的位置重要就不用我說了,聯誼委雖然沒有什麼實權,但對招商引資來說,卻是一個重要的地方,政協環境寬鬆,更容易得外商的信任,外商對我們有些什麼不滿,你們也可以收集,所以你在那裡,不但是大有作為,對我們港口的發展也相當的有利。”

  說實在話,寧玉蘅對升不升官並不在意,她只是想多做些對臨海的發展有益的事,當然了,最主要是對自己的丈夫、自己的情人有益的事,她原本以為,到政協聯誼委,對丈夫和情人的幫助不如在旅遊局的大,所以心中有些不高興,聽得方振玉這樣說,才知道無論在什麼地方,只要自己努力,都可以為自己的心上人服務的,看來,自己到了新的崗位後,還得多向這個令人又愛又恨的傢伙請教才行。

  心中雖然這樣想,嘴裡卻撒嬌道:“人家一個小女人,想那麼多幹什麼,只要能得到你,人家就心滿意足了。”玉手繼續搓揉著方振玉那軟綿綿的話兒。

  “別弄了,等一下只怕你受不了。”上官溫馨適時制止了寧玉蘅的活動,畢竟現在只有她們三個人在,而且,三人都已經是有心無力了。

  寧玉蘅看見方振玉得意地笑著,雖然放開了那寶貝,卻在那頭兒上輕敲了一下,嗔罵道:“總有一天,我把它給割了。”

  “等你捨得再說吧。”甯玉芝蜷縮在方振玉的懷裡,象一隻溫順的貓,聽得寧玉蘅這麼說,她也笑了。

  寧玉蘅正想和寧玉芝打鬧,方振玉卻制止了她們,說道:“玉芝那裡的工作,關係到把市區和港口連成一片,也關係到沿海旅遊帶的開發,工作更辛苦,也更麻煩了,學棟不在,你還要帶孩子,受得了嗎?”

  “人家,人家只要能得到你的支持,就什麼都不怕了。”寧玉芝的聲音雖然很小,但卻顯得很堅定。

  “好!這才是我方振玉的好戰友,好情人。”方振玉放開兩女,爬了起來,說道:“走,我們到酒店去,真正為你們的榮升慶祝。”

  兩女雖然都不喜歡應酬,但因為能和方振玉在一起,都欣然回應起來。

  1997年12月22日星期一臨海大酒店

  “來,讓我們為你們兩強合作幹一杯。”于隨波舉杯對葉培東和馮祖全說道。

  “乾杯!”眾人轟然回應起來。

  坐下之後,等服務員又斟上了酒,葉培東舉杯對於隨波說:“于市長,我敬你一杯,謝謝你給我們振華找來了這麼一個有實力的合作夥伴!”

  “我也敬你一杯,相信,我們新的振華集團,在你的支持和關懷下,一定會取得更大的成績,為臨海的發展作出更大的貢獻!”馮祖全也向於隨波敬酒。

  “好,好,好,有你們的緊密合作,我們臨海的事業,將會發展得更快!”於隨波也相當的高興,酒到杯幹。馮祖全是他在其他地方任職時結識的一個朋友,很有生意頭腦,自己在省城開了一家公司,他在上層有一定的關係,公司發展的不錯,經濟上也有一定的實力,他到臨海後,便想讓他到臨海來發展,可是,要新建一個有實力的經濟實體,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他便想讓馮祖全與葉培東合作,沒想到才提出來,葉培東便馬上贊成了,他稍加說服,點明了到臨海來的好處,馮祖全便也同意了他的做法。

  其實,這三個人,各有各的想法。於隨波當然除了經濟上外,更多的想是得到一家大公司的支持,葉培東則是想找一個靠山,馮祖全心思則全在一個錢字上,他雖說有自己的公司,但這幾年銀根緊縮,加上今年東南亞的金融風波,他的企業一直無法發展起來,現在和葉培東合作,主要就是想借雞生蛋,找機會發展自己,當然了,還有于隨波許給他的一些東西。

  龍嬌嬌打扮得非常的出眾,活躍在整個酒場上,她端著酒杯來到於隨波的身邊,嬌嗲地說道:“于市長,今後你有了這兩大幹將,可不要忘記我這個小女人啊!”

  “呵呵,當然不會了,我忘記了誰,也不能忘記我們美貌能幹的總經理助理啊!”于隨波享受著龍嬌嬌壓在自己肩膀上那豐滿胸脯的彈性,曖昧地說道。因為和陳冰冰的矛盾加劇,葉培東乾脆放開了,把龍嬌嬌升任總經理助理,專責拉籠於隨波,他有信心,有了於隨波作靠山,陳向東不敢把他怎麼樣。畢竟,他和陳冰冰只是夫妻之間的矛盾。

  “象我們龍助理這樣的美眉,又有誰能夠忘記呢!”有人笑道,在這裡的人,全都是振華集團的,因此,大家也沒有把這有點曖昧的話放在心裡。

  於隨波看了貌美如花,風騷動人的龍嬌嬌,心中的欲望猛然升起,他極力壓住這種欲念,舉杯說道:“來,為我們臨海有這樣的美女乾杯!”

  “謝謝!”龍嬌嬌舉杯幹了,不知是因為酒還是因為什麼,嬌臉上泛起了紅暈,她像是無意地擺了擺手,恰巧碰在了於隨波那鼓起的胯下,朝於隨波嫣然一笑,回到原來的座位上坐下了。

  於隨波有點意外地看了龍嬌嬌一眼,沒再說什麼,而是轉換了話題。

  酒到半酣,眾人都安坐了下來,說著今後公司和臨海的發展,當然,免不了偶爾加一些輕鬆色情的笑料,而公司幾個女的也在龍嬌嬌地挑動下,推波助瀾起來,當下大家笑個不停。

  “之偉,今晚怎麼不見你說話?”馮祖全對一個坐在一旁,一直很少出聲年輕人說道。

  “是啊,童先生,聽說你才到大陸不久,便為你表哥出了不少好主意,你對這次合作,有些什麼看法呢?”於隨波也問道。

  那年輕人正是臺灣來的,上官溫馨的男朋友童之偉。服完兵役之後,童之偉便到大陸來了,他本想馬上到臨海來找上官溫馨,但他父親卻給了他一個任務,尋找失散多年的姨媽,所以他就先回到他的老家去了,也算他走運,很快他便找到了,而且他的表哥馮祖全還在省城開了一間公司,在表哥的強烈要求下,他便留在表哥的公司裡工作了,因為工作忙,一時之間就沒空來找上官溫馨了。

  聽了馮於兩人的說話,童之偉有些靦腆地說道:“我對大陸這方面的運作不大清楚,所以也說不出什麼來,不過,強強合作,更能夠在市場競爭中取勝則是必然的。”老實說,童之偉還是贊成葉馮兩人合作的,只是,來到臨海之後,他的心思都在如何和上官溫馨會面上,對公司的事,沒有太多的思考,而且,大陸這種應酬的場面,也有點讓他不適應。

  “聽說童先生是商業管理方面的高材生,有機會可得指點一下我們啊!”龍嬌嬌適時地說道。

  “哪裡,哪裡,我還要龍助理你們多關照呢!”童之偉有點不習慣龍嬌嬌的熱情。

  於隨波看見他那種樣子,不由笑道:“龍助理,你和童先生可真是金童玉女一對,要不要我給你們做媒?”

  馮祖全呵呵笑道:“于市長,你就別亂點鴛鴦譜了,我表弟可是有心上人的,而且還是一位商業界的奇女子呢?”

  “哦?是什麼人啊!”於隨波在感興趣。

  “表哥……”

  童之偉還來不及制止,馮祖全已經說了:“那就是臺灣海天運輸集團的總裁,上官浩老先生的女公子上官溫馨小姐。”

  “上官小姐?難怪童先生來到了臨海後,就神思不屬了,原來是想和佳人相會。”於隨波笑道。

  龍嬌嬌臉上閃過一絲失落的神情,說道:“情人近在咫尺卻不能相見,童先生相思病犯一點兒也不出奇,只是如果童先生早點說的話,就不用犯這病了,我們早一點把上官小姐請來,不就雙喜臨門了嗎?”

  “是啊,是啊!”葉培東連連附和。

  馮祖全卻說道:“我早就跟之偉提過,只是之偉說,不能以自己的私事,影響了我們的合作大計,所以,他才沒有通知上官小姐。”

  “哦!公而忘私,童先生確實值得我們學習。”葉培東稱讚道。

  於隨波也說道:“對,男人大丈夫,就應該以事業為重,來,我們大家一起敬童先生一杯,祝童先生早日事業有成,和上官小姐早結連理!”

  “謝謝各位!”童之偉聽得雄心大起,他舉起了杯,和大夥們一干而盡。確實,由於上官溫馨是富家小姐,他心中有不小的壓力,現在聽得大家那麼看得起自己,還有一個表哥對自己如此重用,自己也覺得應該好好幹一番事業,才對得起上天對自己的眷顧,而和上官溫馨見面的念頭,便也淡了許多。

  葉培東趁機再次舉杯,說道:“來,為我們共同的事業,為我們美好的明白,盡飲了此杯!”

  “乾杯!”

  眾人似乎看到了自己的美好未來,群情激動了起來,於隨波在一旁看著,心中非常的得意,如果自己的計策成功,不用多久,臨海就是自己的天下了,那鐘玉光不過是自己前進的一塊墊腳石而已。

  1997年12月27日星期六下江村

  雷小民正想出門,李偉卻抱著孩子跟了出來,他不由停住了腳步,問道:“阿偉,還有事嗎?”

  李偉說道:“我想來想去,還是親自去看看的好!”

  “你又不是我們村的人,你去那裡又有什麼用?再說,我的施政演說,你都聽了幾次了,而且也認為可以的。”

  聽到雷小民的話,李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對懷裡的孩子說:“兒子啊,你爸爸說我們不是下江村人?我們還是走吧。”

  今天是下江村的村民選村長,雷小民本來的意思是說,李偉的戶口不在下江村,不能參加選舉,沒想到李偉卻說出一邊去,他本來就有點怕老婆,聽她這麼說,連忙將她和兒子都摟在懷裡,嘻皮笑臉地說:“誰敢說你們母子不是下江村人啊,我看他是活膩了。”

  李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這還差不多。”她伸手扶著跟出來的阿婆,笑道:“阿婆,我們走。”

  阿婆看著兩口子打鬧的樣子,笑得滿臉的皺紋更皺了,她笑道:“小民啊,我看你就是當到了縣長,還得聽我們小偉的話。”

  “阿婆!”一席話,說得雷小民不好意思起來,連忙扶著阿婆,向會場走去。

  會場設在村委辦公大樓門前的球場上,經過了三四年的努力,下江村雖然沒有象寧家村、金花村、紅星村那樣成為全國、全省有名的紅旗村,但在全市已經是非常的出名了,不但江心島的旅遊經久不衰,和其他村合辦的編織業也非常的火紅,而且,配合江心島的旅遊而種植的各種水果,更為下江村的經濟增長提供了強勁的動力。現在的下江村,可以說是富裕起來了,而且還超過了同一辦事處的其他村,村裡建了不少的高樓,村民的穿著,跟城裡人沒有什麼兩樣。

  “小民哥,小民嫂他們來了。”雷小民才在球場邊出現,一大群年輕人就已經圍了過來,一些女的幫著去扶阿婆,有的則搶過孩子來抱。

  “阿偉,你也來啊!”章霞抱著孩子擠了進去,笑道:“是不是擔心小民選不上,來給他助威來了?”

  “我才懶得理他呢,選不上最好,多一點時間在家陪阿婆。”

  “陪阿婆?陪老婆吧。”一個小夥子笑道,眾人跟著大笑起來。

  嫁來下江村三年,雖然在村裡的時間不多,但李偉已經和村裡的人混熟了,經常和他們說笑,因此,也不把這話放在心裡,她回敬道:“你少陪玉梅幾天看看。”

  玉梅是那個小夥子的物件,雖然還沒結婚,卻已經好得如膠似漆了,他當然不敢說什麼了,吐了吐舌頭,退了出去。

  “會場準備好了沒有?大家再檢查一遍,龔書記、甯副區長他們快要到了。”雷小民看了看表,制止了還想說話的年輕人。

  “都準備好了。”小三應道。雷小民一出聲,大家便不再亂說話了,而是按照雷小民的話,去把會場又檢查了一遍。

  看著丈夫在村民中有這麼高的威信,李偉心中非常高興,同時也更加佩服情人的主意。雖然現在的村長都選舉出來的,但卻是由上面提出候選人,再由村民去選,很多時候,只有一個候選人,因此,只不過是一種形式,但今次下江村的選舉,方振玉建議採用直選的方法,上面不定候選人,讓村民直接把自己的村長選出來,這樣一來,選出來的村長在村中的威信就更高了。

  當那幫年輕人陸陸續續回到雷小民的身邊的時候,幾聲喇叭聲響,兩輛小車開到了球場邊,正是朝陽區的區委書記龔平和副區長寧玉芝來了。雷小民等人迎了上去,把他們領到了主席臺上。

  會議由寧玉芝主持,先由龔平作講話,他也沒有多講,只是讚揚了下江村這幾年所取得的成就,分析了取得這些成績的原因,然後又說了選出一個好村長的重要性。

  選舉開始了,村民們一反平常的喧鬧,一個接著一個走過投票箱,把自己神聖的一票投進了箱裡,然後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等候選舉的結果,不過十多分鐘,村民們便順利地把自己的票投給了自己最信賴的人。

  看著村民這個樣子,龔平不由得朝寧玉芝點了點頭。這種直選,方振玉是透過甯玉芝向龔平提出的,開始時,龔平當然有點兒擔心,但看到場面這樣的平靜,雖然票數還沒統計出來,但他的心已經放下來了。

  寧玉芝說道:“我妹夫說得真不錯,一個人,只要他是真的為大眾謀利益的,就一定能得到大家的擁護。”話語之中,對方振玉充滿了敬仰。

  “是啊!”龔平也由衷地說,雖然結果還沒有出來,但他已經知道,這個下江村的村長,非雷小民莫屬了。

  果然,不過十來分鐘,選票就計出來了,除了幾張廢票之外,雷小民幾乎是全票當選。

  由區委組織部的人宣佈了選舉結果之後,輪到雷小民發表他的施政報告了,他首先簡單地講了下江村這幾年來取得的成績,指出了存在的問題和發展村經濟的弱點,然後提出今年幾年努力的方向。他指出,下江村現在正面臨著沿江開發的大好機遇,今後要更加發展壯大旅遊產業,除了種植業要加大發展之外,還要加快旅遊產品的開發,他同時指出,沿江開發佔用了下江村不少的土地,不少村民手裡有了錢,這些錢,不應該用來享受,而是用到發展經濟上來。

  聽到雷小民在臺上侃侃而談,而且都說到了點子上,寧玉芝感歎地說:“這個雷小民,算是給我妹夫培養出來了。”

  “你不也給他培養出來了?短短三四年的功夫,提幹,再到副處級,都差點兒趕上吳書記了。如果要在全區直選,只怕我的選票還不如你多呢!”龔平推崇道。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寧玉芝的臉不由紅了起來,幸好,龔平注意力始終都在雷小民的身上,沒有發現寧玉芝神色有異。她努力鎮定了一下自己,說道:“其實,學棟也是他培養出來的,還是那句話,只要你心中所想的是老百姓,老百姓就會真心地擁護你!”

  “是啊,就讓我們用這句話來共勉吧!”

  1997年12月30日星期二港口

  許光華出到會客室的時候,鐘玉光、方振玉和許香君已經在那裡等著了。他讓站起來的三人坐了下來,自己也坐了下來,對方振玉說道:“振玉啊,你也真有本事,這麼多的大牌明星都讓你給請來了。”

  “也沒什麼,他們都看好我們臨海港,希望能我為我們的港口作貢獻嘛!”方振玉還是一付平淡的樣子。

  許光華是下來調研的,已經到臨海一個星期了,看了不少地方,昨晚才來到港口,參加港口的元旦大型歌舞晚會。他揮退了送上茶水的服務員,認真地說道:“雖然你說得很輕鬆,但我卻知道,就算有錢,想請到這批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何況,你方振玉還是有名的一毛不拔的鐵公雞。”

  聽了許光華的話,鐘玉光和許香君都笑了起來。

  等他們笑完,許光華才繼續說道:“我反對走後門,但是,人是一種奇怪的動物,來往多了,感情自然會深,辦起事來,就相對的容易了,我希望你今後能更注意這方面的事。”

  “知道了,許書記。”方振玉恭敬地說。

  “其他的話,我就不多說了,走陪我去看看臨海港。”許光華站起來說道。

  “小杜!”鐘玉光叫許光華的秘書小杜。

  許光華卻說道:“不,今天就我們四個人到處看看,振玉你來開車。”

  “這……”鐘玉光猶豫了起來。

  “怎麼,官當得越大,膽子就越小了?我就不相信在你們這一畝三分地上,會有人對我不利。”

  方振玉知道許光華的性格,又看到許香君在向自己打眼色,便一拉鐘玉光說:“鐘書記,走吧,你就算不信任我,也該相信我們小許書記管轄下的港口管委的治安狀況啊!”

  “就你多嘴!”許香君嬌媚地橫了方振玉一眼,和方振玉一起,擁著許光華出去了。

  鐘玉光無奈,和進來的小杜低語了幾句,才匆匆地跟上了許光華他們。

  方振玉開著車,許香君坐在副駕駛座上,許光華和鐘玉光則坐在後排。“許書記,你想看些什麼呢?”

  “隨便看看,要看新的專案。”

  於是,方振玉繞開了一期工程碼頭,從二期工程碼頭開始,到大型鋼鐵廠,十萬噸礦石碼頭,電廠、電廠煤碼頭,大型糧油倉儲,所到之處,都可以看到工人們忙忙碌碌地工作,機器聲震耳欲聾。直到車子在白玉灘旅渡假村二期工程的入口處停下來,許光華都只是看,沒有出聲。

  “剩下的,就是這渡假村的二期工程了,只是前面的路小車難進去。”方振玉說道。

  許光華還是沒有說話,他跳下車,望著對面小島靜悄悄的樣子,問道:“那邊停工了?”

  “沒有,是在裝修,爭取入夏的時候可以投入使用。”

  “既然這樣,我們過去走走。”許光華說著,率先向索橋走去。

  “許書記,那邊危險。”方振玉攔住道。

  “危險?”許光華盯著方振玉問,“如果連我這個不滿六十的年輕人走也危險,那你這個渡假村不辦也罷。”說著,撥開方振玉的手,踏上了索橋。

  方振玉等人聽他說得風趣,只好笑著跟了過去。

  許光華也得意地笑了。踏上小島滿眼是異國的情調,他不由向方振玉說道:“方大老闆,不給我介紹一下你這渡假村的二期工程嗎?”

  方振玉只好跟上一步,向許光華介紹了起來。

  這白玉灘二期工程,開發的是白玉灘周圍的二十多個小島,這些小島,距離都不是很遠,但都被水涇隔開,這些水涇,即使是潮位最低的時候,也能通航小型的遊艇,漲潮地時候就更不用說了。每個小島都有其特色,因此,開發投資總公司按各個小島的特色,規劃了不同國家或地區的景觀,然後向外招標開發,總共二十三個小島,已經有十八個有了主人,而且都建設得差不多了。

  方振玉介紹著總體規劃,也介紹具體的景點特色,不知不覺,便到了第三個小島上。許光華說道:“你們的規劃確實是很有特色,只要來到白玉灘,就可以看到世界不少著名的景觀了。各有業主的做法,也比較容易籌集開發資金,只是管理上太麻煩了。”

  “也不是很麻煩。”許香君介面說:“振玉的初步設想是,各個小島由業主自己去管理,自己收費;進入小島的海陸空通道則集中管理,旅客可以從海陸空三個通道進入自己想去的小島,你可以去其中一個,也可以全部都遊覽,甚至還可以那個小島都不進,只在海上、空中去觀賞涇涇通幽的景色。”

  “海陸空通道?”許光華疑惑道。

  “是啊,海,就是遊艇,空,是纜車,陸就是剛才我們走的索橋了。”方振玉介紹著具體的管理方案。

  “唔,這個方案確實很好!”許光華大為讚賞。

  說著走著,四人來到了一個不是很大,但比較高峭,可以統覽周圍幾個小島的島上。“唔,這個小島位置真好,是什麼人來投資的?”許光華問。

  許香君看見方振玉和鐘玉光拉後了幾步,不知在說著什麼,便在他耳邊小聲說:“這以後就是我的家。”

  “什麼?”

  原來,他們已經來到了15#小島。許香君把自己參股和方振玉、寧玉芳等人買下這個小島事說了,當然不敢說還有其他的女人。

  許光華狠狠的瞪了女兒一眼,正想說什麼,方振玉和鐘玉光已經來到了。他只好說道:“振玉啊,這地方可真不錯,無論是位置還是整個小島的設計,都很好!”

  聽到許光華這樣說,方振玉哪還不知道許香君已經把這小島屬於自己的事告訴了許光華?他說道:“是啊,所以,我把全部的家產都壓在這裡了。對了,我們也走了不少小島,剩下的都大同小異的,不如休息一下吧。”

  “也好!”許光華表示同意。

  於是,在方振玉的引領下,進了一間會客室。接過方振玉遞來的礦泉水,許光華說道:“玉光啊,我今次的調研,到這裡算是結束了,下午我就離開臨海。”

  “你要走了?”鐘玉光覺得有點意外,因為許光華從來沒有說過今天要走。

  “是啊,我出來都一個星期了,省裡還有不少事等著處理,我再不回去,只怕他們要找來了。”許光華沉吟了一下,又說道:“還是說說我來這裡一個星期的觀感吧。”

  招呼了鐘玉光和方振玉坐近來,許光華才繼續說道:“這幾天,我走了你們臨海的不少地方,覺得很多地方做得不錯,很值得推廣,港口的發展就不說了,沿江的開發,企業集團化發展,都搞得相當的好,那個新村建設搞得更好,玉光啊,你應該抓緊時間總結一下經驗,向省裡推薦。”

  “是!”鐘玉光應了一聲,卻露出了猶豫的神情。

  “怎麼,難道你認為新村建設不好?”

  鐘玉光說道:“這當然是好事,但紅星村是因為有振玉大力支持,才能搞成這樣的,其他地方只怕做不到。”

  “哦?”許光華望向方振玉。

  方振玉說道:“我是幫了一點忙,但我不贊成玉光的說法。不錯,經濟發展不起,新村就難建,只是如果不改變人的思想,經濟再發達,也是無法實現新村建設的理想的。當然了,要改變人的思想,就得有一個有超前的頭腦,又全心全意為鄉親們服務的領頭人。”

  “這話說到了點子上了。”許光華接著歎息說:“你們那幾個縣區的主官都不錯,尤其是那個叫吳學棟的小夥子,好好培養,應該大有作為,可惜,我只怕不能給他們多大的幫助了。”

  “許書記,你……”鐘玉光有點愕然,不知他為什麼說出這樣的話來。

  許光華卻打斷了他的說話,說道:“這話就不說了,就是玉光你,能幫他們的也不多。振玉啊,香君既然把家安在臨海,以後你就幫我多照應她吧。”

  “許書記,我會的。”方振玉不知許光華為什麼說出這樣的話來,但還是很堅決地說。

  聽到許光華這樣說,鐘玉光想起那天在他家裡的談話,更加肯定了許光華的工作將要變動,而自己也可能在臨海呆不長。只有許香君一點也不明白父親的意思,還以為是父親親自把自己託付給方振玉呢,害得她喜不自勝的。

  “走吧,我們也該回去了。”許光華站了起來,看著女兒那種樣子,他怎還不知道她想些什麼,心中不由苦笑起來。

 

(卷九)第二章 人事變動

 

  第二章人事變動

  1998年1月5日星期一振華公司

  葉培東和龍嬌嬌歡好之後,收拾好戰場,兩人相擁著坐在沙發上。“培東,什麼時候把那個破鞋趕走?”龍嬌嬌嬌媚地依在葉培東的懷裡,臉上寫滿了滿足的神情。

  “再等一下吧,我看看怎麼才能把女兒給要回來。”對陳冰冰,葉培東已沒有絲毫的幻想,但他不想放棄自己的女兒。

  “女兒?只怕還不一定是你的呢?”龍嬌嬌對葉培東如此拖著此事,有點兒不滿。

  “怎麼說?”葉培東突然扳過龍嬌嬌的臉問道。

  龍嬌嬌本來只是隨便說說而已,沒想到葉培東的反應會這麼大,她一時不知怎麼說好,猶豫了一下,說道:“她才多大的年紀啊,總不能不嫁人了吧,雖說她是市長的女兒,很多人會追求,但拖著一個小孩,只怕就沒有那麼容易了。她怎麼都不肯放棄女兒,只能說明,這是她和她的姦夫生的。”

  “有道理。”葉培東說。但轉而一想,不管是和誰生的孩子,女人對孩子的感情都比男人更深,何況孩子還那麼小,陳冰冰不放心自己帶也是有道理的。想到這裡,葉培東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便問道:“嬌嬌,你看那個馮祖全怎麼樣?”

  “他嘛,色鬼一個,倒是那個童之偉還差不多。”龍嬌嬌雖然不滿葉培東轉換話題,但卻不敢表現出來。

  “他不敢對你亂來吧。”葉培東關心地問。

  “當然,我是什麼人?不過,就那對眼睛,也叫人不舒服。”

  “你自己小心點,但也不要太得罪他了。”

  “知道了。”

  葉培東站了起來,整理著自己的衣服,說道:“起來吧,我想,他們也該來了。”

  龍嬌嬌一看表,也連忙起來,才弄好身上零亂的地方,便響起了敲門聲,打開門,馮祖全和童之偉已經到了。

  四人寒喧了一番,葉培東說道:“我們到會議室去說吧。”

  “好啊!”

  在龍嬌嬌的引領下,四人進了會議室,自然有人送來了茶水。今天,是合併之後的振華集團兩大頭的碰頭會,龍嬌嬌和童之偉都是作為總經理助理的身份參加會議的。

  見大家都坐好了,童之偉把手中的文件交到了其他三人的手上,說道:“這是根據上次會議整理的,振華合作之後的機構改革方案以及近幾年的發展規劃。”在上一次碰頭會上,幾個討論了振華集團合作後如何發展的問題,提出了不少的建議,葉培東讓童之偉將它整理出來。

  三人都看過之後,葉培東說道:“不錯,作一些小小的改動,就可以按計劃實施了。”

  “是啊,關鍵是各部門的主管。”馮祖全說。

  “我有一個建議。”龍嬌嬌看了葉馮兩人一眼,見他們都在注意自己,才說道:“這次的改革,變動得太大,我們可不可以先把整個集團公司分成工程和房地產開發兩大塊,然後再慢慢地整頓各個部門?”

  “唔,不錯,這樣既能夠往新的方向發展,又不至於影響目前公司的運作。”馮祖全表示贊同。

  葉培東也認為可以,接下來,大家便就怎麼分,誰負責哪一部分進行了討論,很快就取得了一致的看法,葉培東當然是負責全面,但也主管原屬於他的工程方面,馮祖全則全力去搞房地產開發。

  只是在童之偉協助哪方面工作上,馮葉兩人產生了一點分歧,馮祖全認為,要充分利用童之偉和上官溫馨的關係,使房地產方面在港口打開局面,所以應該協助自己;但葉培東則覺得,目前港口的房地產開發還不是大頭,重點還是放在市區的好,這樣的話,龍嬌嬌就用得上了,而且,因為上官溫馨與方振玉的關係,童之偉就算不到港口,在港口的工程方面也應該能夠發揮一定的作用。兩相比較,當然是葉培東的意見比較中肯了,最後,還是讓童之偉跟葉培東,負責工程方面的事情。

  “之偉啊,除了要協助好我的工作之外,機構改革方案是你設計出來的,當然也是由你負責了,你就辛苦一點吧。”葉培東關心地說。

  “放心吧,我會努力的。”看見葉培東如此重用自己,童之偉心中有一種士為知己死的衝動。

  “葉總,馮副總,我看還是安排兩個幫手來幫童助理才行。”龍嬌嬌提議道。

  “對啊,之偉,你看看誰合適你使用,就跟我們說一聲吧。”

  見馮祖全也表示同意,童之偉說道:“謝謝兩位長官!”

  一時高興,他把服兵役時的稱呼也用上了,四人都不由得笑了起來。笑畢,四人又就一些小問題進行了協商,而且都很快取得了一致的看法,說到最後,葉培東緊握著馮祖全的手說道:“馮總,我們可是相見恨晚啊!”

  “深有同感!不過,還叫我馮總,有點見外了吧。”馮祖全也說。

  “好,以後我們在非正式場面,就叫名字,馮總,你說好嗎?”葉培東把馮總兩字的音調提高了起來。

  四人都哈哈大笑起來,顯得非常的融洽。

  會議就在這歡樂祥和的氣氛中結束了,兩方面對這種人事安排都比較滿意,只是他們怎麼也想不到,這樣的安排,後來卻變成了一種互相牽制的格局。

  1998年1月13日星期二方家大樓

  “來,讓我來敬你們兩位一杯,祝你們到香港後,工作更出色,為我們臨海拉回更多的投資。”酒宴已經進行得差不多了,小鍵等幾個小孩已和王佩英回工人新村去,鐘玉光舉杯對許香君和蔣永琪說道。

  明天,許香君和蔣永琪就要到香港,接替戰大軍的工作了,方振玉在家裡為她們設宴餞別,鐘玉光、陳向東、趙文華和農樹棠他們都來了,當然,來的還有他們的夫人。

  許蔣二人一干而盡,許香君喝完,卻白了他一眼,說道:“只怕是為了以後沒有人再煩你吧。”

  鐘玉光看著她那風情萬種的樣子,心動不已,但他卻知道,自己和她已經是不可能重溫舊夢的了,看見要交待的事情已經交待好了,便也笑道:“就算你還在臨海,煩的也不會是我,許書記不是把你交給了振玉了嗎?”

  “呵呵,不是吧,許書記居然把香君交給了振玉?”農樹棠裝出一付大驚小怪的樣子,他當然聽得出鐘玉光說的意思,他卻以為方振玉和許香君不會有什麼,便也起哄說。

  許香君卻不把他放在眼裡,笑道:“是啊,你羡慕嗎?如果尊夫人也同意的話,我讓我爸爸把我交給你好了。”

  “呵呵,不敢不敢,方振玉可以當風流董事長,我可不敢當風流紀委書記。”農樹棠連忙舉手投降。

  趙文華笑道:“農書記,你也真是,人家說,甯家的女兒不好惹,其實省委書記的女兒更不好惹。”

  寧玉蘅馬上介面道:“趙副書記,我看你也不想來我們寧家了。”

  趙文華馬上道歉道:“對不起,我忘記這裡是寧家了,我還以為是方家,不會有人說什麼呢!”

  大家都不由得笑了起來。眾人說著笑著,轉眼,掛鐘敲響了十下,鐘玉光等人見時間已經不早,便都告辭了。

  “總算甩開了他們。”關上了大門,許香君松了一口氣。

  寧玉芬笑道:“是啊,我這個妹夫真有點不識相,不過,還有好幾個鐘頭時間,足夠你香姐快活的。”

  許香君毫不害羞地說:“你是飽漢不知餓漢饑啊,想到就要不在家了,能不想多快活一下嗎?”一邊說,一邊就想去幫收拾東西。

  寧玉芬卻制止了她:“你還是和永琪她們上去吧,想多一點快活的,不只是你自己一個人呢!”

  許香君也不客氣,拉著蔣永琪和一直沒有說話的洪敏,擁著方振玉上樓去了。

  方振玉雖然沒有出聲,卻一直在注視著這幾個對自己一往情深的女人。回到了書房裡,他緊摟著許香君和蔣永琪,在兩女的臉上各吻了一下,才深深地注視著許香君那美麗的眼睛,有點歉疚地說:“香姐,對不起!”

  “傻瓜,為什麼這樣說呢!”許香君的眼裡充滿了柔情蜜意。

  “春節就要到了,還要遠行,連和自己家人團聚的時間也沒有!”方振玉有些不安地說。原來,許香君她們是可以春節後再去的,只是方振玉考慮到,春節期間,正是開展各項活動的好時機,趁著戰大軍還在那邊,讓戰大軍帶著她們,多熟悉一點那邊的情況。

  “傻啦,只要是對港口發展有利的事情,再多一點犧牲也值得,何況,香港也不是很遠,要回來還不容易?”

  蔣永琪看著她們忘情地樣子,輕輕脫離了方振玉的懷抱,和洪敏一起進了衛生間。

  方振玉知道,許香君口中雖然說是為了港口建設,其實不是為了自己,她絕對不會離開自己的家,跑到外面去的,心中感激,便摟得更緊了,大嘴朝著那紅豔豔的嘴巴吻了下去。許香君也熱烈應和起來,兩條舌頭便糾纏在一起,等到雙唇分開,兩人都快喘不過氣來了,許香君則軟倒在方振玉懷裡。

  把許香君抱進了衛生間,自有蔣洪二女替兩人寬衣,然後,蔣洪兩女便在方振玉身上忙乎著,方振玉則拿過花灑,為許香君淋浴。

  水,白花花地噴灑在許香君那白嫩的肌膚上,仿如無數斷了線的珍珠,不斷地在她的身上彈動著,順著她的臉頰,頸項流經晃動的乳房,掠過豐滿的胸部,再沿著平坦的小腹流下胯間。只見整齊茂密、烏黑閃亮的陰毛在水流的沖刷下,柔軟無力地覆蓋在鮮豔的陰唇上,兩片嫩肉,分開一道讓人心醉神迷的裂逢。性感的身材,凸,凸得動人心魄,凹,凹得美麗誘人,圓潤高聳的乳房挺立向前,雖然哺乳過,卻沒有絲毫的鬆弛和下垂;柔軟結實的小腹平坦、光滑,白嫩,沒有一點的贅肉和皺褶。方振玉愛不釋手,大手在上面技巧地搓揉,逗弄著。

  “老公,我受不了了,快給我吧!”許香君終於忍受不了方振玉的挑逗,全身不住地扭動和顫慄,嘴裡浪叫著。

  方振玉的小弟弟早已讓蔣永琪和洪敏的芳唇喚醒,昂首挺胸起來,眼裡的春色,耳中的呻吟,令他熱血沸騰起來,匆匆把許香君抱到了床上,一個技巧的挺身動作,便完全進了了許香君的體內。

  “啊……”狂猛的進入,充實的感覺,舒服得許香君大叫了起來,然後是忘情地挺動著屁股,竭力迎接著方振玉迅猛有力的律動,那快活的呻吟著更是連綿不斷。

  沒多久,蔣永琪和洪敏也來到了床邊,看著兩人那樣的瘋狂,洪敏開始還有一點羞澀,但很快就被激起了欲火,一會兒跟蔣永琪互慰,一會兒去給方許二人助威。

  方振玉輪番進攻著三女,直到三人都滿足了,才在許香君體內迸發了全部的熱情。

  “美死我了!”許香君雙手緊摳在方振玉的背上,讓方振玉那厚實的背脊留下了幾個紅紅的血痕,她自己身上也泛起了玖瑰般的光澤。良久,她才喘息過來,喃喃地說道:“以後,只怕沒那麼容易得到這樣美的享受了。”

  “放心吧,我會找機會好好地愛你的!”方振玉撫慰著她,說道:“如果實在找不到合適的人選,我也不捨得讓你離開我的。”

  隨著洪敏清理完床上的穢跡,幾人也完全清醒了,可依然是那樣赤裸裸地糾纏在一起。許香君說道:“我知道你愛我,你也放心好了,我會向大軍學習,放下架子和那些人打交道,做好自己的工作的。”

  聽了許香君的話,方振玉坐了起來,把許香君拉到自己的懷裡,認真地說:“香姐,大軍的工作態度可以學習,但也不必學她的方法。”

  “怎麼說?”許香君不解。

  “那是因為……”旁邊的洪敏說了個開頭,卻沒有說下去。

  方振玉看見她欲言又止,便鼓勵道:“阿敏,說下去。”

  洪敏猶豫地說:“我怕說不好。”

  “不管錯與對,先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嘛!”

  洪敏定了定神,說道:“現在港口的發展已經到了一定的程度,招商引資不再象以前那樣饑不擇食,所以,香姐的重點目標,應該是那些大老闆,該怎麼對對付他們,只怕不用我說,香姐也該知道了吧。”

  “那就是要擺高一點架子了。”

  “這是一個方面,另一方面,還要讓人家知道有多大的來頭。”

  “不是吧?”許香君歎了一口氣,她來臨海之後,才學會了平易近人,沒想到現在又要擺起架子來了。

  “老闆,你說我說得對嗎?”

  “對極。”方振玉在洪敏的臉上親了一下以示鼓勵,接著又說道:“架子要擺起來,但這來頭嘛,卻不能明明白白地告訴人家,得通過一種間接的辦法讓人知道,這樣才能達到好的效果。”

  許香君也是聰明人,當然明白其中的意思了,說道:“知道了,我會好好地利用自己的身份的。”她捏了洪敏的豐乳一把,嬌笑道:“老公啊,看來你選的秘書還真的不錯啊!”

  “香姐,你……”洪敏又害羞了起來。

  許香姐卻又去逗蔣永琪,說道:“害什麼羞?我老公的秘書難道只你一個嗎?”

  蔣永琪可沒有什麼好害羞的,當下便和許香君打鬧了起來,很快,四人又開始了另一輪戰鬥!

  1998年1月21日星期三省城

  鐘玉光一邊周旋于幾位領導之間,一邊應乎著一個個來向自己祝賀的大大小小的官員,表面顯出一種意氣風發的樣子,心裡面卻有點失落的感覺。

  今天,省第X次黨代會終於圓滿結束了全部的議程。正如許光華向他透露的一樣,會上,他當選為省委常委。能夠晉升,那當然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可是,許光華的話卻讓他警醒,在官場上混了那麼多年,他當然知道,一個市委書記去兼省委常委,絕對不會是一個長久之計,要不了多久,他便要回到省裡來,等著他的,不外是宣傳部長、組織部長,最多不過是省委秘書長,風光是風光了,可實際的權力卻沒有了。

  要是再晚兩三年就好了。現在,鐘玉光才深深的體會到這句話的真諦。不錯,要是再過兩三年,不用說許光華在省裡的圈子更大,更有實力,臨海也緊緊地抓在自己的手中,可現在呢,臨海的一切剛剛走上軌道,和陳向東的關係也剛剛得到緩和,自己的基礎還很不扎實啊,就算方振玉一直向著自己,但自己走後,以他那種性格,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董事長兼總經理的位置還坐得穩嗎?無論是什麼樣的官員,底下沒有人支持,沒有堅實的基礎來支撐,工作也不是那麼容易開展的。

  更讓他失落的是,許光華不再擔任省委書記,而是調到中央,另外安排工作,新的省委書記,由原來的省長當選。他原來就是許光華身邊的人,當然明白新書記在省長的任期裡,雖然和許光華還算合作,卻是各有各的圈子。新任的常委中,除了武副省長之外,屬於自己那個圈子的人,就只有自己和另外一個副書記了。如此一來,今後想開創一番事業,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鐘常委,恭喜你升官發財!”一個容貌一般,卻顯得非常的富態的女人來到鐘玉光身邊,向他敬酒道。

  “同喜同喜。只是今後的工作更多,任務更重了,真希望能象你馮書記那麼的蕭灑自如?”看見來人,鐘玉光連忙站起來,舉杯和她幹了。

  來人是馮麗花,她現在已經是一個市委書記了,她的丈夫,也在今天當上了省委副書記。只見她神情相當的得意,嘴裡卻說道:“我啊,又怎麼比得上常委你呢,你的臨海港發展得那麼快,全國都有名了,相信要不了多久,便會全世界有名。”

  看著這個女人,鐘玉光心中更加不是滋味。臨海事件過後不久,這個馮麗花就到一個市里掛職了,而且很快就由掛職副市長,做到了現在的市委書記,雖然那是一個比臨海小得多的市,但升遷之快,局外人根本無法理解,鐘玉光卻知道,她是因為有了一個好老公,還有一個她老公追隨了二十多年的省長,現在的省委書記。他嘴裡謙虛道:“臨海港的發展,我只是盡了自己一點力而已,更多的是臨海人民的全力拼搏和全省上下的大力支持!”

  “你也不用謙虛嘛,我正想找時間帶我們市的有關部門到你們那裡考察呢,到時,可不要把好的東西收起來啊!”

  “我那裡能有什麼好東西?就算有,我也不能收起來啊,”

  “那就好。”馮麗花說著,便離開了鐘玉光,只看她走路的的步法,便知道她現在心中是何等的得意。

  接著,又有不少人來向他敬酒,鐘玉光雖然沒有酒到杯幹,但也喝了不少酒,頭已經有點暈了,他更加心煩,想離開,書記還沒走,他自己是不敢先走,再看書記那席時,不由暗怪自己太過感情用事了,人家一桌在那裡坐得好好的,自己呢,卻是放浪形骸,一點領導的風範也沒有。他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連忙鎮定了自己,酒,是一點也不沾了。

  沒多久,酒宴便結束了,鐘玉光記得許光華臨散會時的交待,便讓司機把車開到了許光華那裡。

  “給玉光來一杯醒酒湯。”才進門,許光華坐在沙發上,對另一邊的吳容說道。

  “幹什麼讓玉光喝那麼多?”吳容雖然對鐘玉光沒有娶許香君有些不滿,但對他還是非常的關心的,見他那樣,便推鐘玉光去洗臉,責怪地問許光華。

  許光華笑道:“人家升官了,高興了,喝多一點也沒什麼嘛!”

  “升官,升官,你們就想著升官,難怪香兒不喜歡他了。”吳容嘟囔著,給兩人端來了茶水。

  “謝謝你了,阿姨!”鐘玉光接過茶水,喝了一口。洗了一把臉之後,他人也清醒了不少,說道:“要知道官那麼難做,我也學方振玉那樣,去做生意好了。”

  許光華見鐘玉光已經坐了下來,便問道:“現在,你該明白那晚我跟你說的話了吧!”

  “明白了,今後,方振玉的處境會有些艱難,而我自己只怕也好不到哪裡去。”鐘玉光說道。

  “你能明白,我就不多說了,我想聽聽,你回臨海之後,準備怎麼做。”許光華的目光始終注視著鐘玉光。

  “我想,有陳向東在,問題還不是很大。”他理了理思路,才把自己的一些打算說了出來,最後說道:“我們也只能是盡人事而聽天命了,不過,有您在上面,就算他再排斥我,也不敢亂來吧。”

  “你啊,知道什麼叫山高皇帝遠嗎?有些東西我只怕也是鞭長莫及啊!”

  “大不了就跟方振玉去做生意,到底我們還是親戚呢,他不會不幫我吧。”反正現在事情已這樣了,大局不由自己控制,鐘玉光乾脆就不想了,說笑道。

  許光華也露出了難得的一笑,但笑畢,他卻沉重地說:“官場上的事,不是你想怎樣就怎樣的。你走吧,自己小心一點。”

  鐘玉光本來是想說說笑,打消許光華的失落感的,見他這樣,也只好告辭走了。

  1998年1月25日星期日方家大樓

  方振玉剛剛午睡醒來,秦小紅、蘭若梅和歐陽若柳便一起到來了。秦小紅雖然認識蘭若梅和歐陽若柳,但並不清楚她們和方振玉的關係,因此,看見方振玉那俊偉的身軀,還是竭力制止了撲進他懷裡的衝動。蘭、歐陽兩人何嘗不是一樣?因此三人都怔怔地站在方振玉的面前。

  “到書房坐吧。”方振玉揮了揮手,自己洗漱去了。待他回到書房的時候,三女已經在洪敏的招呼下,在書房裡喝茶。

  “姐夫,我明天要回去了,你有什麼要帶給姐姐的?”沒等方振玉坐下,秦小紅就站起來問道。顯然,剛才幾女已經互通了款曲,知道大家和方振玉都是一樣的關係。

  方振玉哪還客氣,伸手將她摟進懷裡,大手便揉著她那兩個大玉球,說道:“當然有了,不過卻不是姐夫送給姐姐的,而是妹夫送給姐姐的。”說著,便照著芳唇吻了下去。

  “唔。”秦小紅熱烈的回應起來,沒多久,便融化在方振玉的懷裡了,等到方振玉把她放在沙發上,她已經快喘不過氣來了。

  洪敏看見她們那樣,把一份文件遞給方振玉說:“我下去幫芬姐弄晚飯,你們忙吧。”說罷便出去了。

  方振玉從洪敏的手上接過一疊文件,遞給也是臉泛桃花的歐陽若柳,說道:“這是我們臨海和臨海港口的資料,你拿回去給你爸爸看看,如果有興趣,歡迎他來我們這裡來考察、投資。”

  歐陽若柳接過檔,卻把它放到了沙發上,人站了起來,蘊滿情意的眼睛凝視著方振玉,說不出話來。歐陽若柳到臨海來,家裡是反對的,只是由於她的倔強,家裡只能答應了,只是要她真的如她自己所說,來臨海瞭解這裡的發展情況。這些事,在她和蘭若梅都如願以償之後,曾經跟方振玉講過,沒想到方振玉居然能把此事記在心上,而且還為她準備好了材料。到臨海之後,一方面是工作緊張,一方面是沉迷于與方振玉一起的激情,她根本沒有好好收集過這方面的材料,她正擔心回去無法向父母交待,現在,方振玉已經為她準備好了,內心的感激一下子無法表達出來。

  “怎麼?傻了?”蘭若梅也站了起來,摟著她的纖腰,“我都說了,我們的老師情人是最好的了,什麼事都為你想到了。”

  “我,我……”歐陽若柳真的不知說什麼是好。

  蘭若梅開始為她寬衣,說道:“什麼也不要說,好好地服侍我們老師情人吧。”

  今天三女到來,本來就是為了在離開臨海之前,好好地享受方振玉所給予的愛,歐陽當然不會反抗,不多時,便赤裸在方振玉的面前:只見小巧玲瓏的肚臍迷人地鑲嵌在潔白平坦的小腹上,白皙、修長的雙腿格外誘人,那一片黑亮濃密的陰毛如森林般呈倒三角形分佈在兩腿中間,覆蓋在高高隆起的陰埠上,鮮嫩肥厚的大陰唇已經分開,露出粉紅色的滑嫩的小陰唇和微微張開的陰道口。“老師、情人,好好地愛我吧!”歐陽若柳嬌呼一聲,撲進了方振玉的懷裡。

  溫香軟玉抱滿懷,方振玉如何會放過,當下便把她緊緊地抱在懷裡,左右手也開始在她那滑膩的肌膚上撫摸了起來,大嘴接住了她獻上的香吻,兩條舌兒終於糾纏在一起,沒多久,歐陽若柳便軟倒在方振玉的懷裡了。

  “姐夫,我也要!”本來已經情動的秦小紅看到方歐陽兩人如此的親熱,欲火也高熾了起來,她再次站起來,和方振玉、歐陽若柳抱在了一起。

  到了這般情形,什麼話都是多餘的了,方振玉便開始向歐陽若柳發起了進攻,秦小紅、蘭若梅也加入了戰團,沒多久,書房裡便響起了男女四重唱,那聲調,要多浪漫就有多浪漫,要多淫蕩就有多淫蕩。

  當一切都平靜下來之後,秦小紅輕撫著方振玉那厚實的胸膛,有點不舍地說:“姐夫啊,也許以後我就沒有機會再侍候你了。”

  “怎麼啦?”方振玉摟緊她問道,他覺得有點奇怪,秦小紅在衛素娟的手下幹得好好地,不知她為什麼說出這樣的話來。

  “我也不捨得離開你啊,可是姐姐說,她無法抽得空出來,家裡爸爸媽媽沒人照顧,我有可能要留在爸爸媽媽身邊工作了。”秦小紅話語中,滿是離愁別緒。

  方振玉對秦小紅的家庭相當瞭解,知道她說的是真話,便安慰說道:“放心吧,我會找時間去看望你們的。”

  秦小紅歎氣說:“等你有時間再說吧。”也難怪她歎氣,她姐姐秦怡紅已經不知有多少年沒有和方振玉見面了。

  蘭若梅對她的老師卻充滿了信心,也摟著秦小紅說:“紅姐,你放心好了,方老師說得出的話,一定能做到的。”

  歐陽若柳正想說什麼,洪敏已經上來叫吃飯了,於是四人便起來裝整,下去吃飯去了,自然,飯後,又是一場激烈的戰鬥。

  1998年2月2日星期一東方集團方振玉在譚春梅、陳長琳、張蓓和徐強四人的陪同下,走進東方集團的大會議室,眾人都站了起來,在熱烈的掌聲中,他來到正中的座位旁,向大家一抱拳,說道:“大家新年好!”

  “新年好!”

  “都坐下吧!”看見大家看著自己,都沒有坐下,他只好坐下來,苦笑道:“怎麼啦,越來越生份了,不把我當作東方的人了?”

  胡軍說道:“方總啊,是你不把自己當東方人才真,這麼近,一個月也難得見你一次。”

  “對不起了。”方振玉心中有點兒內疚,胡軍說得不錯,因為東方集團的發展非常順利,他幾乎完全放手讓譚春梅等人去操作,自己很少過問。他看著雖然顯得有些老,卻非常精神的胡軍,呵呵一笑道:“不過嘛,你胡軍還是老樣子,要是我經常回來啊,你就得多些請客了。”

  也難怪原來東方廠的廠長丁大亮管胡軍叫胡鬧,儘管已經是東方一廠的廠長,還是集團的總經理助理,胡軍還是那麼的愛逗笑,所以經常讓方振玉抓他請客。聽了方振玉的話之後,胡軍笑道:“現在啊,我只是擔心你不回來,請你一頓,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是嗎?”

  方振玉邪笑著看著胡軍。

  這幾年,工廠公司的效益非常好,工人幹部的收入很高,要請客已經是很隨便的事,他沒有看到方振玉那邪笑,應道:“當然了,請客嘛,難不到我們東方人。”

  “好,那今晚我們就去今宵娛樂城好好地玩一夜!”

  “啊!”胡軍登時怔住了。這今宵娛樂城,是目前臨海消費最高的地方,三五個人進去,沒有一千幾百塊,根本出不來,現在這裡有近二十人,要想在那裡玩一宵,往少算也要五六千塊,胡軍雖然出得起,但也是大出血了。

  眾人大笑起來,笑聲中,大家都坐到了自己的位置。

  張蓓清了清嗓子,大家靜了下來,她才說道:“今天的會議,有兩個議程,一是對去年的工作作一個總結,二是我們的人事又要有些變動了。”

  東方集團中,人事變動相當的頻繁,因為集團內部,已經形成了一種能上能下的機制,所以大家對這些變動並不太在意,主要是把精神集中在年終總結上。張蓓說道:“現在就請譚總給我們總結去年一年的工作。”

  譚春梅的年終總結只是講了近四十分鐘,她把集團去年所做的工作簡單地說了一遍之後,重點是講了取得這些成績的原因,指出今後那些可以繼續發揚,那些必須改進,還簡短地講了一下集團明年的發展方向。

  “下面請方總給我們講話。”譚春梅講完之後,張蓓說道。

  眾人都好奇起來,不是說還有人事事項嗎?怎麼就叫方總講話了?平時,到方振玉講話的時候,就意味著會議準備結束了。

  方振玉看見大家迷惑的樣子,便笑了,說道:“是不是不歡迎我講話啊!”

  “怎麼會呢,只是……”雖然同為高層,顏如玉也不知是怎麼回事。

  “今天的人事變動有點特別,所以嘛,由我來宣佈!”方振玉說著,指了指隔著譚春梅的孔立凡說道:“今晚的晚餐,由你先生和徐工請。”

  顏如玉將目光停留在丈夫的身上,見他也是一臉惘然的樣子,不由得又朝方振玉看去。

  沒等顏如玉說話,方振玉便繼續說了:“首先,讓我們祝賀孔副總經理榮升經貿局局長。”

  會場上先是鴉雀無聲,接著,便爆起了如雷的掌聲。

  “孔副總,恭喜你!”

  “孔局長,祝賀你!”

  在座的人都與孔立凡關係非常的好,一個個都上前和孔立凡握手祝賀,可是,孔立凡自己卻象墜入雲霧之中一樣。不錯,前一段時間,組織部是有人來考核他,羅偉勝也隱隱向他透露,要他回局裡,他當時表示是不願意回去的,沒想到居然是讓他去當局長。當然,他並不認為方振玉是尋他開心,他抓著方振玉的手說:“方總,怎麼會這樣的?”

  方振玉笑道:“誰叫你表現得那麼出色呢?現在啊,我想不放人都不行了。”說實在的,對放孔立凡走,他還是有點不願意的,可是,人家是任命孔立凡作局長,他也不想毀了孔立凡的前途,而且,現任的經貿局局長也確實是不稱職,對臨海工礦企業的發展確實不利,對東方集團的發展也產生了負面的影響,諸多因素之下,他只好同意放人了。

  “我只是怕自己做不好。”孔立凡也知道組織上決定了的事,很難推翻,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我知道你一定做得好的。”方振玉目光中充滿了信任。

  “謝謝!”孔立凡無限的感激,要不是在方振玉身邊工作,經常得到方振玉的提點,他孔立凡不會有今天的成就。

  喧嚷了好一會兒之後,會場才靜了下來。方振玉說道:“還有一個好消息,那就是,我們的徐工,放棄了大上海的優越條件,正式加盟我們東方集團,受聘為東方集團的總工程師!”

  “啪啪啪。”方振玉的話音才落,熱烈的掌聲又響了起來。雖然徐強的名字還是掛在H造紙廠,但她早已到總公司來工作了。有了方振玉的愛,她對人的態度平和得多,經常幫助人,所以在眾人當中有了很大的威信,聽到她成為自己集團的一員,當然就更加高興了。

  等大家情緒平穩下來,方振玉才說道:“關於今後的工作,譚總已經講得很清楚了,我在這裡就不再多講,徐工的加盟和立凡的晉升,給我們一個很大的啟示,我們的集團,不但要創造最好的經濟效益,還要在吸引人才,培養人才方面下大一點功夫,創造最好的社會效益。這方面,我們已經在做了,但做得還很不夠,應該加大一點力度。”然後,他就如何吸引人才,如何培養人才作了一番的闡述。

  東方人本來早就領教過方振玉在培養人才方面的過人之處,現在聽他展開闡述,更是聽得如癡如醉,方振玉已經講完了很久了,眾人才記起鼓掌,頓時,會議室裡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1998年2月11日星期三鐘玉光家

  鐘玉光回到家裡,寧玉蘅還沒有回來,他連大燈也不開,便躺到了沙發上,想休息一下。連續五天的人大政協會議,把他弄得筋疲力盡,他覺得,自己真的是應該好好休息一下了,最好能把公休假請了,出去好好地散散心。

  可是,臨海的事,他放得下嗎?

  港口那邊,現在他是完全放心了,人大會上,代表們通過了港口方面的有關決定,港口的規劃、沿海旅遊帶的開發、沿江開發等等,都以法律法規的形式確定了下來,而負責這方面的方振玉,又不用他去操心。

  然而,市裡面的事情卻不容他樂觀。雖然他還是市委書記,但人大常委會主任的位置已經讓給了陳向東。這是一個明顯的信號,他鐘玉光準備要走了,他的位置將由陳向東來代替。在方振玉的撮合下,經過了幾年的磨合,他和陳向東的關係已經相當不錯了,而且在幾年的交往中,他也知道,雖然陳向東和自己有不少的摩擦,但總體來說,他還是一個顧全大局的人,是真心為臨海的發展出力的,可以說,把臨海的未來交給陳向東他還是放心的,可是,陳向東年紀畢竟是大了,按照年齡,也只能做上兩三年,那還得看看許光華在上面有多大的能量。那麼,如果不出意外,接替他的,肯定是於隨波。

  這次的人代會上,於隨波終於當上了臨海市市長。對於這個人,鐘玉光並不太瞭解,只知道他是個火箭級的人物,升遷得相當快,而且,許光華給他的評價也不太好,說他是個急功近利的人,私心也很重。試問,把臨海交到這樣的人手中,他鐘玉光又怎麼會放心呢?可是,不放心又如何?大局如此,連許光華也無法改變,何況他鐘玉光?

  另外還有一個更危險的信號,這次的人代會,多選了一個常務副市長,叫李小康,也是上面來的。這在許光華向他透露的班子情況中沒有的,很顯然,是許光華離職之後安排的,當然,也是於隨波那方面的人了。如果說僅僅一個於隨波,他鐘玉光在臨海的力量還能占主導地位的話,那多了一個李小康之後,最多也只能是平衡了。

  對下面的部委辦局,鐘玉光也不是很放心,雖然,很多關鍵的地方,他都安排有得力的人,可是,那是他和陳向東一起全力安排的,如果陳向東一退,那幫人還能呆在原來的位置嗎?那希望當然是非常的渺茫的,這樣一來,臨海就再不是他鐘玉光的天下了,他賴以升遷的基礎便沒有了。

  他還沒有理出個頭緒來,門響了,寧玉蘅回來了。“怎麼燈也不開?不舒服嗎?”見鐘玉光在家,她關切地問。

  “沒什麼!”鐘玉光努力把頭腦裡想的事驅走,問道:“怎麼回來這麼晚?”

  寧玉蘅脫下大衣,一邊為鐘玉光沏茶,一邊說道:“兩會上,聯誼委主要工作就是應酬,你想我能回來早嗎?你沒事吧?”她看出鐘玉光的情緒有些不對。

  “來,坐下我們聊聊!”鐘玉光拍了拍身邊的座位。

  “不如我們洗澡再聊吧。”

  “不,到那時我就不想聊了。”鐘玉光堅持道。

  平時,遇上什麼心煩的事,鐘玉光都會跟寧玉蘅說的,所以,她便在他身邊坐下,還依進了他的懷裡,溫柔地說:“那好,你說吧。”

  於是鐘玉光便把自己的事說了,最後說道:“臨海的事,我真的不知如何處理是好!”

  對政壇上的事,寧玉蘅也不是很瞭解,自己無法向他提出什麼建議,只好安慰道:“處理不了,就不要去想它,你也為臨海做了不少工作了,也該歇一下了。”

  “我有些不甘心啊,想想看,到臨海雖然才五年,但我為他付出了那麼多,看見港口從無到有,一天天的發展壯大,真希望是我自己一手把它建設成一個世界級的大港。”

  “放心吧,姐夫會為你實現這個願望的。你也該好好為我們這個家打算一下。”

  “我什麼時候不為這個家打算了?”鐘玉光不解地問。

  “瑩瑩長大了,有了自己的事業,已經不用我們操心了,趁你到上面,沒有在臨海這麼忙,我想……”

  我想什麼,寧玉蘅沒有說下去,但鐘玉光已經明白了,他有些內疚,因為雖然結婚了近四年,他一直沒有去弄准生證,所以,寧玉蘅想要一個孩子的願望一直沒有實現。他緊摟著寧玉蘅的纖腰,動情地說:“好,就讓我們趁機製造我們愛情的結晶吧。”說著,便把寧玉蘅抱起,向臥室走去!

 

(卷九)第三章 無風起浪

 

  第三章無風起浪

  1998年2月18日星期三港口

  接到於隨波來港口調研的消息,方振玉並不很在意,只是讓黨委書記甲進和石小豔伴隨他去考察,他自己還是忙於準備和一家大公司的談判材料,一直到近六點鐘,才算是把材料弄好。“你們先去吃飯吧,剩下的讓我來收拾好了。”他對秦德志、宋斌等人說。

  秦宋兩人知道方振玉的脾氣,拿著自己的東西走了。

  洪敏卻沒有走,她一邊幫著收拾,一邊說:“方總,你不去陪于市長,只怕有點不妥。”

  “怎麼個不妥?”方振玉抬起頭來,凝視著洪敏的嬌臉。

  “說不清楚。”洪敏搖了搖頭,說道:“總覺得他跟鐘書記、陳市長他們不是一路人,所以,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方振玉臉上閃過一絲欣賞之色,說道:“管他呢?反正我又沒做什麼以權謀私,違法亂紀的事情!再說,這個董事長,做不做,對我來說,並不重要。”

  “是嗎?”洪敏嬌笑一聲,伸手摸了方振玉的胯下一把,說道:“對你也許不重要,但對港口建設卻很重要。沒有你的港口,發展將不知是怎麼樣的情況。何況,建設好港口,不也是你最大的願望嗎?你總不想把自己的心血白費了吧?”

  “港口的規劃已經做好,誰來還不是一樣!”方振玉雖然嘴硬,但心中卻頗以洪敏的話為然,想著該如何去補救。

  洪敏歎道:“你就不為自己著想,也該為我們這幫跟你打天下的人著想啊。我且不說,象錢部長、宋部長他們一幫老人,沒有了你,只怕他們真的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方振玉還想說什麼,電話卻響了起來,他接了電話,臉色非常的難看,對洪敏說道:“看來,還是讓你說准了。”

  “怎麼啦?誰的電話?”洪敏關切地問。

  “甲書記來的,說是市長很不高興,叫我過去陪他們吃飯。這裡就麻煩你了。”方振玉說著,便轉回休息室裡。

  洪敏跟了進去,一邊為他整理衣著,一邊說:“別那麼強,能伸能屈才是大丈夫所為。”

  看見洪敏象妻子一樣體貼關心自己,方振玉非常感動,他把她拉進懷裡,親了他一下,笑道:“能伸當然是大丈夫了,要是屈了,又怎麼算得是大丈夫呢?”說罷,也不理洪敏如何反應,放開她便走了。

  趕到白玉灘渡假村,在衛素娟的引領下,來到了於隨波吃飯的包廂,於隨波已經有些不耐煩了,見方振玉到來,便說道:“方董事長,你好難請啊!”雖然也和方振玉握手,但方振玉卻可以感覺到他對自己的的不滿。

  “于市長,對不起了,有一個大公司要來和我們合作,明天就要談判了,我們得準備充分一點,沒能陪你去考察。”

  “呵呵,工作要緊嘛,我也是想向你瞭解一些情況而已,快請坐吧!”表面上,於隨波顯得非常的熱情。

  酒菜很快就上來了,有甲進、衛素娟和石小豔陪同,於隨波看起來吃得非常的高興,對方振玉和臨海港的事也是讚不絕口,然而,酒到半酣之後,他卻說道:“方董事長啊,我看金花村在靈龍島方面,應該有更大的利益才是。”

  “哦!”方振玉不知他為什麼這樣說,只好隨便應了一下。

  于隨波看著方振玉,繼續說道:“我們不反對外資企業來我們這裡自由競爭賺錢,但也不能以犧牲集體利益作為代價。靈龍島作為金花村集體經濟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更應該注意了。在管理上,也應該多徵求村委的意見。”

  “于市長,我們……”

  方振玉想解釋一下,但於隨波卻沒有讓他說話,而是繼續說道:“另外啊,我看我們的招商引資也還存在著一些問題,比如說那個紙漿廠吧,投資這麼大,對我們市的經濟發展將會起到很大的拉動作用,為什麼不接納他們呢!”

  於隨波所說的紙漿廠,是Y國的一家華人企業來投資的,不錯,他們的投資規模確實夠大,而且規劃的排汙標準也達到國際先進水準,對港口的生態環境沒多大的影響,如果成功,將對臨海的各行各業起到很大的拉動作用,可是他們要求佔用的土地面積超出了他們實際需要的一半以上,有明顯的圈地傾向。方振玉要求他們減少用地面積,他們卻沒有答應,結果談判就不歡而散了。

  “于市長,土地是我們投資總公司的最大資產,如果按照他們的要求去做,今後我們就受制於人了。”方振玉想向於隨波解釋清楚這件事情。

  “行了,其實,這些都是小問題,比起你們取得的成績來說,是微不足道的,只要你們在今後的工作中注意就行了。來來來,我們喝酒。”于隨波卻不容方振玉說下去,舉杯打斷了他的話。

  在場的甲進、石小豔等人都瞭解其中的原因,都想向於隨波解說,但見連方振玉也沒有說話的餘地,便也緘口不言了,跟著於隨波舉起杯來。場面是又熱鬧了起來,但方振玉卻感覺到有一股暗流在向自己湧來,此時的他,雖然和於隨波說笑甚歡,但卻不能不考慮,如何應乎洪敏向他說的那種局面。

  送走了於隨波,回到自己的休息室,洪敏還在那裡等著,見到他,便關切地問道:“怎麼樣?”

  “也許讓你不幸言中了。”方振玉說。接著,他酒席上的事向洪敏說了,整個人顯得有些疲憊。

  洪敏沒有再去說這話題,而是說道:“我們先別管他,知道有那麼回事了,我們就好趨避了,來,讓我為你放鬆一下。”一邊說,一邊為方振玉按摩。

  漸漸地,方振玉便放鬆了,情欲也高漲了起來,休息室裡,便響起了銷魂的呻吟聲。

  1998年2月24日星期二港口

  上官溫馨送走秦德志後,許久才平靜了自己那驛動的春心。很久沒有收到童之偉的資訊了,經常和秦德志在一起工作,目睹他由一個普通員工,成長為一個可以獨當一面的副總經理,充分體現出了一個男子漢的魅力,這使她在選擇配偶時,漸漸偏向了秦德志,沒人的時候,她已經不拒絕秦德志的手眼溫存了。當然,在她心目中,無論是秦德志還是童之偉,都無法比得上方振玉,但以她的身份,又不能象寧玉芬、方玉瓊、譚春梅她們一樣,只做方振玉身邊的一顆伴月小星。

  放下了心事之後,她又埋頭工作了,直到快下班,她才完成了今天所需要完成的工作。她松了一口氣,伸了個懶腰,正想給個電話方振玉,看看是否可以一起吃一頓飯,電話鈴卻響了起來。

  “溫馨,你還好嗎?”電話裡,響起了她已經久違了的聲音,是童之偉打來的。

  “之偉?我很好,你在哪兒啊?”她不由問道。

  “我就在臨海,而且離你不遠?”

  “你在臨海?”

  “是啊,就在港口的白玉灘渡假村,怎麼,有空一起吃一頓飯嗎?”童之偉的聲音,洋溢著一種喜悅之情,很顯然是因為聽到了上官溫馨的聲音。

  可是,上官溫馨卻沒有半點的喜悅,剛才,她還和秦德志溫存,現在,又要面對另一個喜歡自己,而自己也對他有點意思的男人了。

  “你怎麼啦?”童之偉顯然感覺到了上官溫馨有些反常,便關切地問道。

  “沒什麼,可能有點累了。你在哪兒,我現在就過去找你。”上官溫馨提起精神說。等童之偉說了房號之後,她便收拾東西,往渡假村走去,一邊走,一邊思考著童之偉的來意。她記得自己曾經說過,等他服完兵役之後,介紹他到大陸來開創自己的事業的,可是,童之偉已經退役半年了,卻是一點聲息也沒有。

  沒多久,上官溫馨便到了渡假村,還沒來得及去找童之偉,迎面去遇上了衛素娟。衛素娟上前和她握手問候道:“溫馨,今天怎麼有空到這兒來?”

  “哦,我來這找一個人。”上官溫馨心中一動,便問起童之偉的情況來。

  “你問的是振華集團的總經理助理童之偉啊,他到我們渡假村都已經三天了,一直都和他們集團的葉總經理一起,在我們港口搞調研呢?”

  “哦?”上官溫馨沉思了起來,這個童之偉,到臨海且不說,到港口居然也不先找自己,是不是對自己和秦德志的事有所耳聞呢?還有,他什麼時候成了振華集團的總經理助理了?

  “溫馨,你怎麼啦?”看見上官溫馨若有所思的樣子,衛素娟關切地問。忽然,她恍然大悟起來,說道:“看來,他就是德志的競爭對手吧!”

  “不錯!”上官溫馨乾脆地應道,和衛素娟之間,她已經沒有什麼秘密可言了。“只是,我不明白為什麼這樣。”她把童之偉的出現說了一遍。

  “何必管他那麼多呢?反正他也不是你的最愛,不如抱著平常心去看看,先交往多一點時間再決定怎麼做。”衛素娟勸解道。

  “也只能這樣了。”說到不是最愛,上官溫馨不由想起了方振玉,她臉紅了一下,稍稍鎮定了一下自己,這才向童之偉所在的房間走去。

  “溫馨,想死我了。”童之偉是自己一個人在房間裡,見到上官溫馨進去,便將她擁進懷裡,親著她的芳唇,熱切地說。

  “我也很想你啊!”上官溫馨一邊說,一邊不著痕跡地離開了童之偉的懷抱。心中卻在想,要真的想我,怎麼來臨海那麼長時間也不來找我,連電話也不給一個?

  童之偉心中確實是很想上官溫馨,但振華集團剛剛改制,很多事情等著他去處理,而且,不管怎麼說,上官溫馨是一個大財團總裁的女兒,如果自己做不出一番事業來,便熱烈去追求她,他也怕她看不起,怕人家說他吃軟飯,所以才壓下心中的思念之情,把工作都做好了,才與她約會。他一邊把自己的情況向上官溫馨說,一邊又想再次把她擁進懷裡。

  也許是上官溫馨根本沒有體會童之偉的苦心,又或許是她在童之偉和秦德志之間沒有取捨好,上官溫馨輕輕把他推開說道:“我肚子餓了,不如我們去吃飯,一邊吃,一邊聊好嗎?”在最後一次離開童之偉的時候,兩人的關係已經是非常密切了,只是沒有到最後一步而已,現在孤男寡女在一個房間裡,經過了方振玉的滋潤,她更容易動情了,她擔心自己把持不住,因而提議去吃飯。

  童之偉顯然有些失望,但也順從上官溫馨的意思,說道:“也好,我也餓了。”說著便和上官溫馨出了門,擁著她的手向餐廳走去。

  上官溫馨當然不好再拒絕他的親熱,只好讓他親密地半挽半擁著了。

  1998年3月2日星期一金花江畔

  鐘玉光在鄭彬的陪同下,連車也不要,順著金花江的右岸往下游走去,身後,跟著大大小小的官員和報社、電視臺的一眾記者。

  在一個水閘處停了下來,揮退了其他人之後,眺望著對岸已經完工的河堤,鐘玉光歎氣道:“還是方振玉有眼光啊,如果不是他一定要先做好左岸,只怕沿江辦事處就沒有這麼風光了。”

  “是啊,尤其是下江村,沒有沿江的開發,就算江心島搞得再好,也無法有今天的好日子。”鄭彬也是深有感觸。雖然他早已調離了朝陽區,但沿江辦事處的開發計畫,還是他當朝陽區委書記時和方振玉等人一起策劃的,所以一說到沿江開發,他有有與榮焉的感覺。

  “只是,這右岸就沒有那麼好搞了。”鐘玉光轉移了視線,把目光投到了正在建設標準海堤的右岸。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右岸根本不具備旅遊開發的價值。不過,隨著城區的發展,他的發展也會加快的。”鄭彬說。

  這金花江的右岸並不象左岸一樣是山地,而是一些貧瘠的咸酸田,別說是種水果蔬菜,連水稻也種不好,幸好這裡的居民還可以去趕海啊什麼的,生活才不至於很貧困,但想要象下江村那樣有大的發展,真的要象鄭彬說的,等到城區開發到時候,但也得有得力的領導班子,別把賣田的錢都分了才行。

  鐘玉光卻說道:“也許用不了這麼久,不是說不少村民已經把田租給人家養蝦,效益還相當可觀嗎?”

  “是有這麼回事,但從各地的情況來看,也不是一個根本的辦法。”鄭彬把福建、浙江沿海養蝦的情況向鐘玉光說了一遍。

  鐘玉光對這些情況是有些瞭解的,他沉思了一下,說道:“也只能暫時這樣了,我們繼續往前走吧。”

  兩人一邊說一邊走,沒多久,便來到了標準海堤的建設工地上,看著轟鳴的機器和繁忙的人群,鐘玉光卻忽然“咦”了起來。

  “怎麼啦?”鄭彬問。

  “我印象中,這裡應該是振華公司競標的地段,怎麼變成華陽公司了?別是他們又把工程轉包出去吧?”鐘玉光指著旁邊的工程牌說。

  鐘玉光這麼一說,鄭彬也記了起來,他正想去找工程的負責人來問,鐘玉光的秘書小高走了上前,說道:“這華陽公司是振華集團的子公司,參加競標的也是華陽公司。”

  “哦!”鐘玉光隨口應了一聲,望著工地說道:“根據氣象部門的預測,今年不但降雨量大,而且汛期來得早,因此,不管是誰承包,標準海堤的建設都必須按時完成,只能提前,不能推後,而且一定要保證品質。鄭彬啊,我今天和你來這裡,正是希望你對這方面的工作給予足夠的重視。”

  “我明白,鐘書記,你就放心吧!”鄭彬堅定地說。

  “走,我們去找他們聊聊!”鐘玉光說著,向工人們走去。

  和工地的工人和負責人聊了成個鐘頭後,鐘玉光對標準海堤的建設還是比較滿意的。離開了工地之後,他並不是往回走,而且驅車往出海口走去,直到金花村的對面,才停了下來。

  “要不要找渡船過港口?”鄭彬問。

  “不用了,我們就在這裡看看行了。”鐘玉光站在泥築的海堤上,望著對面的港口出神。良久,才說道:“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把這裡也建設起來?”

  “應該快了,從現在港口發展的態勢來看,白玉灘那邊的好的泊位已經沒多少了,很多客商已經把目光投到了這邊來。”鄭彬現在是負責聯繫港口的工作,因此對港口的發展比鐘玉光還要瞭解。

  “真希望能見到把臨海港建設成一個世界性的大港啊!”鐘玉光感歎地說。

  聽著鐘玉光話語中充滿了無奈,鄭彬說道:“鐘書記,這港口是你一手建起來的,按照現在的發展速度,實現你的理想也是指日可待。就算你不在臨海了,臨海人民也不會忘記你的。”

  “是啊,為官一任,造福一方,能把臨海港建設起來,臨海人的心目中還有我鐘玉光這個人,我就雖死無憾的了。真希望能夠有多幾個象方振玉和你這樣的人,來支援臨海的大局,我就可以放心地走了。”

  “鐘書記,你怎麼說這些不吉利的話?就算你升官了,到了中央,對我們臨海來說,也是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啊!”鄭彬見鐘玉光越說越消沉,便說道。

  鐘玉光突然警醒,是啊,自己怎麼說起這樣的話來了,但他嘴裡卻說道:“大家都是共產黨人,怎麼這麼迷信?我只是提醒你,雖然我們不計較什麼榮辱得失,但要更好地實現自己的理想,更好地為人民服務,為人民大眾謀利益,手中就必須掌握有實權。政治鬥爭是怎麼的殘酷,我想你也明白,看來,我上省委的事,也是無力回天了,這樣的話,臨海的事業就要靠你們幾個來撐起大局,該怎麼辦,你好好和陳主任他們商量商量吧。”他說這番話的時候,可謂是情真意切,把自己的心都掏出來了。

  看著真情流露的鐘玉光,鄭彬也非常的感動,他緊緊地握住鐘玉光的手,說:“放心吧,鐘書記,我們會好好幹的,無論如何,我們也不會讓別人開臨海的歷史倒車!”

  “對,想開歷史倒車,別說我們不答應,就算是臨海二百多人民也不答應,看來,我是把自己的作用看得太重了。真羡慕方振玉他們能把自己的利益、自己的作用看得那麼輕。”鐘玉光卻忽然輕鬆起來,拉著鄭彬的手說:“走,我們回去,把自己該做的事都做好,其他的嘛,就讓歷史去評說了。”

  鄭彬順從地跟著鐘玉光上車了,但他卻怎麼也不明白,鐘玉光為什麼又突然變成了這樣。

  1998年3月8日星期日臨海大酒店

  章樹培踏進臨海大酒店多功能廳的時候,振華集團的員工剛剛把會場佈置好。今天是“三八”婦女節,市里的活動前天已經開展過,今晚是振華集團內部的晚會,邀請他章樹培來參加,他本來是不想來的,但聽到新來的市長和常務副市長都出席,他不但來,而且提前來了。

  “章局長,怎麼自己一個人來啊!”才進門,龍嬌嬌便笑容滿面地迎了上來,和他親熱地握手。

  “呵呵,我什麼時候都是自己一個人,除非龍小姐你肯給我機會。”章樹培緊握著龍嬌嬌的玉手,心中不無得意。曾幾何時?龍嬌嬌是不把自己看在眼裡的,可是,當自己真正當上了財政局局長後,她對自己的態度馬上不同,想到這裡,他不由得深深感激把他扶正的于隨波市長。

  “呵呵,象我這種蒲柳之姿,又怎麼入你章大局長的法眼啊。”龍嬌嬌嬌笑著,把章樹培請進了休息室,那高挺的乳房有意無意地在章樹培身上蹭著。

  章樹培非常享受這種感覺,直到龍嬌嬌請他坐下,他才有點不甘心地坐到了沙發上,向給他送來飲料的龍嬌嬌問道:“葉總他們什麼時候到?”他本來想問于市長的,但話到嘴邊,便改成了葉總。

  “很快了,他和馮副總陪于市長、李副市長一起到。”龍嬌嬌說,接著,她又說道:“我還要去招呼其他人,不如我叫幾個姑娘來陪你唱歌吧,章局長,你說好不好?”

  章樹培心中當然想,但一想到於隨波他們就要來了,自己可不能在他心目中留下不好的印象,便說道:“不用了,你去忙吧,等市長他們到了,你來通知我好了。”

  龍嬌嬌掩門出去了,心裡卻不是滋味,本來,她從來沒有把章樹培看在眼裡,出了章樹生的事之後,她更加看他不起了,但於隨波一來,什麼都變了,章樹培不但當上了正局長,自己也不得不看他的眼色辦事。

  看著龍嬌嬌的背景,章樹培搖了搖頭,他當然明白龍嬌嬌的想法,不僅是龍嬌嬌,凡是象她那種出身小官宦家庭而又有一定學問的漂亮小姐,大都是眼高於頂的,可一旦遇到挫折,大多數就沉淪了,因為龍忠祥的的不如意,只怕這個龍大小姐,也是破罐破摔,和葉培東打得火熱,跟自己相處,已經沒有以前那種盛氣淩人的模樣。他心想,有機會一定要把她弄到手上,好好地玩一下,只是目前嘛,還不是時候。

  正當章樹培胡思亂想的時候,門開了,幾個人走了進來,正是於隨波和李小康,陪同他們的,當然是葉培東和馮祖全了。“于市長、李常務,你們好!”章樹培連忙上前迎接。

  一番寒喧之後,眾人坐了下來,葉培東笑道:“財神爺,你可來得真早,是不是看上了這裡漂亮的服務小姐?”

  “不敢,不敢,我倒希望自己能象兩位老總一樣,多陪在市長們的身邊,多學一點東西呢!這不,為此,我就早早來迎候了。”章樹培說得有些謙恭!

  “老章啊,你也別那麼謙虛,據我所知,你們財政局的工作做得不錯嘛,不但保證是全市的經濟運行,還積極支援了沿海旅遊開發帶的建設,所以,我才建議把你那個代字去掉的。”於隨波笑容可掬地對章樹培說,話語中充滿了真誠。

  “還是我們市長慧眼識英才啊,今後啊,在市長的領導下,我們的事業一定能夠興旺發達。”還沒等章樹培出聲,葉培東便有點諂媚地說。

  章樹培有點誠惶誠恐,說道:“我只做出了一點點的成績,是市長你大力提攜,我才有今天的。”

  李小康哈哈一笑道:“你們都用不著那麼謙虛,要我看啊,你們三個都很有才能,只要繼續努力,前途無可限量,對我們臨海的發展貢獻將會更大,到那時啊,我們市長更加不會忘記你們了。市長,你說是嗎?”

  “說得對,說得對!”于隨波拍著章樹培的肩膀說:“好好幹,就一定會有出息。我們今天是來聯歡的,可不是來這裡討論問題,走,我們出去和大家唱歌跳舞去。”

  章樹培受寵若驚地跟著於隨波、李小康等人出到了大廳,目送他們上了主席臺,心中產生一種士為知己者死的看法,此時此刻,無論於隨波要他幹什麼事,他肯定不會拒絕。

  “章局長,怎麼不找地方坐下?”

  一個嬌美的聲音在章樹培的耳邊響起,把他嚇了一大跳,轉眼看去,卻是陳春豔,他眉頭一皺,但很快又舒展開了,笑問道:“原來是陳團長啊,怎麼,是在找你大哥嗎?”

  自從離開了振華公司之後,陳向東給陳春豔安排了個歌舞團副團長的職位,之後,就很少和她來往了,因此,陳春豔對陳向東是有點幽怨的,然而,對章樹培那麼快就傍上了於隨波,她也有點兒看不起,笑道:“我大哥他忙著呢,哪有你們那麼有時間來這裡唱歌跳舞的?我是帶團來演出的。”

  “他怎麼會沒時間呢?是有更多的女孩子等著他才真。”章樹培心中在想,他以為,陳向東之所以疏遠了陳春豔,是看上了方振玉身邊一大群漂亮而又能幹的女人,嘴裡卻說道:“是啊,我們陳主任現在的工作可忙了,有時間你多關心他一下,讓他注意一下身體。”

  話不投機,陳春豔不想和他說下去,便說道:“章局長,我得去安排演出的事了,你玩得高興一些。”說著便走了。

  章樹培聽到晚會的主持說請于市長講話,便急忙找了一個顯眼的位置,坐下來,聽於隨波的講話。表面上,他是聽得非常的認真,但心中卻想著臨海班子變動之後的情況,象這樣的晚會,鐘玉光沒來,陳向東也沒來,而臨海這些天又沒有什麼大事,看來,新老勢力之間的爭鬥已經開始了。琢磨著琢磨著,也讓他琢磨出了個大概,但是,今後該跟誰近一點,他還下不了決心。

  場上響起了熱烈的掌聲,顯然是於隨波的講話完了,章樹培沒聽到他講什麼,卻跟著拼命地鼓掌,接下來的時間,他是想盡辦法,把自己融入眼前的情景裡,和于、李等人盡情的玩樂著。

  1998年3月12日星期四東方集團

  “現在集團的股票是穩中有升,和我們預期的一樣,接下來,就該按照原計劃開展新廠的建設了,陳書記,工人方面沒問題吧?”譚春梅把集團的情況向陳長琳、張蓓、胡軍、孫少梅、徐強、張元亮等人通報了之後,向陳長琳問道。

  “呵呵,這種事,你問我們張書記吧。”陳長琳笑道。

  此時的張蓓,已基本接手陳長琳的工作,所以也不推辭,把各廠工人的看法都說了出來。按照集團的規劃,在新址建一間更大,更現代化的印刷廠,市區裡的一部分舊廠房和一些舊宿舍,則用於房地產的開發,因為此事牽涉到廣大工人的利益,關心自己的職工,是東方集團的一貫做法,所以這段時間,黨委的一班人,都是在工人中間徵求大家的意見。而集團的職工幹部對集團的做法也非常的理解和支持,所以除了個別人有些小要求之外,幾乎沒遇上多大的阻力。“總體來說,大家都認為這樣有利於企業的發展,只是希望在補償方面做得合理一點。”

  胡軍看見譚春梅望著自己,便說道:“我們工會方面收集的意見也和張書記的一樣,至於補償嘛,方總對所有職工的關心愛護是有目共睹的,所以,大家也不是很擔心。”

  孫少梅笑道:“不是很擔心,就是說,擔心是免不了的了。”

  大家都笑了起來。譚春梅說道:“看來,我們的黨委和工會,都做了大量的工作,胡軍、蓓姐,謝謝你們的了。”

  “謝什麼?集團是大家的集團,要說謝的話,我們都應該謝謝陳書記才對,這方面的工作,他做得最多了。”張蓓說道。

  “那好,既然大家是一家人,客氣的話我就不多說了。”譚春梅環視了眾人一眼,說道:“今天方總沒時間過來,他委託我帶大家去看看新廠址,看看怎麼去把我們的新廠建設好。徐總,你來帶隊並解說吧!”

  “好!”徐強叫南宮雨兒把一疊資料分給大家,說道:“這是新廠的初步設計方案,等一下大家對照著看,可要真的給意見才行,方總可等著聽我們的意見呢。”說著,就領著大家往外走了。

  新廠址距離集團總部並不遠,總部面向進港公路,新廠址則在總部的後面,是一些比較平緩的小山丘,土地貧瘠,幾乎沒有什麼水田,坡地也不多。眾人來到一個最高的山丘上,徐強指著周圍說了四至,說道:“平整之後,面積大約是兩百畝,雖然不是很大,但可以適應臨海二三十年印刷廠的發展需求了。”

  “土地的價格如何?”張元亮問。

  “這裡是港口前港後廠方案的規劃用地,是屬於第二等地,價格是規定的,沒得商量。”譚春梅解釋說。

  “哦!”作為臨海人,張元亮當然明白,港口的土地價格是沒有商量餘地的,方振玉作為兩個集團的董事長,當然就更不好商量了。

  大家於是對著方案和圖紙,向徐強瞭解起廠房的佈局來。徐強指點著周圍的地地勢,向大家作了詳細的介紹,見到大家都很認真地聽,便說道:“大家先好好地考慮一下,有什麼意見和建議,現在不用急著跟我說,等過些天,我再找時間和大家一起討論。”

  大家都呵呵笑了起來,因為大家都知道,這是集團一貫的討論方式。

  該問的都問了,大家又繞著整個地盤走了一圈,便一起往回走。譚春梅提醒道:“我們的方案,還只是初步的,包括這些用地,還沒有真正和港口商量,所以,大家一定要注意保密,尤其是用地的問題。”

  “放心吧!”大家異口同聲地答應。

  “那好,我們回去吧。”集團內部,譚春梅沒有什麼不放心的,見大家都這麼說,她也就不再說什麼了,陪著眾人回到了總部,便對張蓓和徐強說:“張副、徐工,你們兩個留下來一下。”

  眾人走後,譚春梅帶著徐、張兩人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請兩人坐下後才問道:“剛才的情形,你們兩個都看到了,集團的內部,怎麼個搞法,就在你們兩個身上,說說看,你們該怎麼辦?”

  “該怎麼辦,你比我們更清楚,還有什麼好說的?”徐強笑道。

  “我怎麼辦我當然清楚了,你們怎麼辦,就得你們自己去安排。”譚春梅笑道。

  徐強和張蓓都明白,譚春梅叫自己留下來,是給自己佈置任務。徐強笑道:“人都是他的了,他要我們幹些什麼,你就說吧。”

  “這麼說,要是我叫你們幹,你們就不幹了?”譚春梅說笑道。

  徐強白了她一眼,說道:“我們怎麼敢啊,玉芳姐說過,家裡的事由玉芬姐安排,生意上的事,聽春梅姐的。我們不過是你們兩個手下的打工仔罷了。”

  “呵呵,只怕床上就是你安排了。”譚春梅說著,臉色一正,說道:“他說了,新廠的建設,由你徐大美人全權負責,給職工補償,則由蓓姐你負責,你們沒問題吧。”

  “沒問題。”張蓓自信地說。

  “我也沒問題,只是讓你偷懶,真不服氣!”徐強說。

  “那方面也讓你辛苦一點行了吧。”譚春梅打趣道。

  “懶得理你,蓓姐,我們走。”徐強拉著張蓓便走了。

  譚春梅也笑了,她知道,徐張二人,一定能把方振玉交待的事做好的。

  1998年3月13日星期五港口

  送走了U公司的那幫人,方振玉才松了一口氣。在美國,U公司已經和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達成了在臨海港投資建設大型煉油廠的意向,只是許多具體的事項還沒有談好,這次美國方面來人,就是把意向變成真正的合同。一連談了五天,大的方面基本沒什麼問題,卻在排汙方面陷入了僵局。臨海方面要求U公司搞遠海排放,但U公司卻認為在中國,環保的要求不必要那麼高,雙方在這一點上,僵持了差不多兩天,最後還是在詹妮和馮瑪麗的幫助下,港口在一些方面作小的讓步,彌補U公司的部分損失,才順利地把合同簽了下來。

  “說吧,怎麼感謝我。”詹妮見美國方面的人走了,沒理秦德志等人還沒有離開,便親熱地靠在方振玉的身上問道。

  秦德志早就感覺到方振玉和詹妮的關係不一般,見狀輕拉了宋斌一下,對方振玉說:“方總,我先回公司去了。”

  宋斌自然明白,他朝詹妮笑了笑,說道:“感謝的事,與我們項目部無關,我先走了。”兩人便真的走了。

  “你們男人,都是那麼壞。”洪敏沖兩人笑駡道,但她卻沒有和他們一起離去。

  方振玉見只剩下洪敏和詹妮在自己身邊,便乾脆左右摟住兩人的纖腰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啊,走吧,今晚一起吃飯,好讓我好好地謝謝我們詹總監。”一邊說,一邊向渡假村走去。港口的人已經習慣了方振玉和屬下都那麼親熱的情形,所以他很多時候,都不避嫌疑,這樣,反倒讓人不敢肯定他和那些女孩子有沒有不正當的關係。

  詹妮掙開方振玉的擁抱,說道:“既然這樣,還是我們去買菜回來弄吧,瓊絲今晚也回來。”

  “也好。方總,你也累了,先去休息一下,我和詹妮弄好了飯菜,再叫你。”洪敏說著,也隨詹妮一起走了。

  方振玉搖了搖頭,朝詹妮的房間走去。正想開門進去,卻看見了寧嫻從對面走來,他停住腳步,有些詫異地問道:“嫻兒,你怎麼在這裡?”

  “姑丈?”甯嫻見是方振玉,驚喜地叫著,正想撲進他懷裡,卻又忍住了。解釋說:“我們廠來這裡開先進工作者表彰會。”

  “哦,看來,你也是先進工作者了。散了沒有?”方振玉知道,寧嫻畢業後,回到村辦的合資企業工作,聽寧家村的父老們反映,工作非常出色。

  “要開兩天呢!”見方振玉這樣說,寧嫻有些不好意思。

  “那你現在……”

  “休會了,我……”

  我什麼,寧嫻沒有說下去,但從她那熱切的眼神中,方振玉已經知道她是想找自己,他心一熱,看看四周沒人,便把門打開,把她拉了進去。

  “姑丈!”才關上門,寧嫻便急切地撲進了方振玉的懷裡,獻上了火熱的香吻。她正是在這間房子失身于方振玉的,因而一點也不擔心主人回來。

  兩人的唇舌糾纏了許久,分開時,都快喘不過氣來了。方振玉托起她的臻首,凝視著她那佈滿紅潮的臉上嵌著的兩顆多情的眸子,深情問道:“嫻兒,想我嗎?”

  “想!”話語雖簡單,卻飽含著無邊的相思,寧嫻怎麼能不想呢?雖然同在臨海,可是工作上聯繫少,她能得到方振玉的次數並不多,她可不敢隨便去找方振玉,免得引起流言蜚語,影響了心愛的姑丈的聲譽。此時,在這無人之處,她雙手緊摟著方振玉,似乎要把自己融入對方的身體。

  寧嫻那彈力十足的雙丸在他的胸膛上不斷地磨著,方振玉也情欲高漲起來,他突然將她抱起,沖進了詹妮的臥室。

  寧嫻哪還不知道他要幹什麼?而這正是她所想的,因而離開他的懷抱,連門也不關,便迫不及待地脫去自己的衣服,一絲不掛地呈現在方振玉的面前。

  凹凸有致,曲線分明,性感嫵媚,她的風騷和激情更鼓勵了方振玉的欲望,他將頭深深的埋進寧嫻的胸間,雙手,臉頰,嘴唇,舌尖貪婪而瘋狂地在她那豐腴高挺的乳房上輪番揉動。

  寧嫻快活地呻吟起來,當方振玉進入了她的身體,她的臀部激烈地扭動,而且把方振玉抱得喘不過氣來。一陣陣的狂風暴雨似的狂潮之後,寧嫻癱倒在床上,她已得到了最美的享受。

  在迷糊之中,寧嫻感覺得到,方振玉深埋在她的體內的部分依然堅硬如鐵,她正內疚自己無法滿足方振玉,又發現那寶貝已離開了自己體內,而一旁又響起了女人的快活呻吟。她努力地睜開眼睛,才發現和方振玉顛倒鸞鳳的,居然是一個自己不認識的西方美女,她不由得深深嘆服方振玉的桃花運。

  “嫻兒,美嗎?”此時方振玉已把主動權交到對方手上,他則拉過寧嫻,大手在她那因為激情而顯得更加美麗的身體上愛撫著。

  “嗯。她是……”

  “先別管她是什麼人,我們來一起快活。”方振玉再次崔動起寧嫻的情欲來。

  寧嫻哪還說的了話?只得又投入了戰鬥,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方振玉的熱情才在兩女的小嘴裡迸發。

  吞食了方振玉的精華之後,兩女還不願起來,玉臂和大腿象蛇一樣糾纏在方振玉的身上,嘴裡說著綿綿的話。

  “你們吃飽了豆漿,也該讓人家起來吃點東西了吧?”詹妮笑吟吟地出現在房門。

  “媽咪!”那西方美女離開了方振玉的懷抱。

  甯嫻也離開了方振玉的懷抱,她此時已經知道,這西方美女居然是詹妮的女兒。母女同作一個人的情人,她雖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又覺得,無論什麼事,發生在方振玉的身上,都是很自然的。

  起來稍事洗漱,方振玉在洪敏、甯嫻和詹妮母女的陪同下進餐,當然,又是一番旖旎的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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