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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五朵金花》卷七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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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情暖香江  1995年9月15日星期五中興村  看著公路旁拔地而起的樓房,方振玉終於放下了心來,老實說,別看他在父親方開同的面前說得方振羽那麼好,開始時對讓方振羽當村長,他還是有些擔心的,因為方振羽
第一章 情暖香江

  1995年9月15日星期五中興村

  看著公路旁拔地而起的樓房,方振玉終於放下了心來,老實說,別看他在父親方開同的面前說得方振羽那麼好,開始時對讓方振羽當村長,他還是有些擔心的,因為方振羽太過厚實了,他擔心村民們會欺負他,沒想到正是方振羽厚實,才真正地得到了村民的擁戴,使紅星村快速地發展起來,現在,不但新村建起來了,還拉上了自來水。

  “大哥,振羽他幹得不錯吧。”一直跟在後面的龐麗春嬌臉上泛著喜悅之色,對方振玉說道。

  “做得真是太好了。”方振玉表示同意,同時也感激地說:“這得感謝鎮裡和你們對他的大力支持。”

  “哪裡哪裡,那是我們應該做的。”陪方振玉來看新村的齊如虎謙虛地說。這齊如虎原來是鎮黨委辦公室主任,古家輝升遷之後,他也升作了副鎮長,古家輝臨走時便叮囑他,這紅星村委,就是他們升官的本錢,要他一定要緊抓不放,所以,這次聽說方振玉回來,他便馬上來迎接了。

  龐麗春則是非常的自豪,方振玉說得不錯,在紅星村的發展上,他們確實是下了很大的功夫,尤其是她自己,她已經把全部的身心放在新村的建設上了,因為她是方振玉和方振羽兩兄弟的情人,她可不想讓自己情人的事業出了差錯,現在得到心上人的讚美,她當然更加高興了。

  方振玉也看出了龐麗春的喜悅,他對這個和自己有過肌膚之親的美女也相當的喜歡,便說道:“春妹,在這裡你可費了不少的心血,不如你也到這裡來建一套吧。”

  要是能做你們兄弟倆的夫人,哪怕是黑市的,也是一件美事,在這裡要一套又何妨?但這又怎麼可能呢?因此她說道:“我當然想了,可惜我不是中興村人。”

  方振玉聽到她說中興村而不說紅星村,便知道她的心中所想了,便認真地說:“既然是新農村,就要有新意,為什麼非得是中興村人才行呢?振羽啊,下一步你有什麼打算?”

  方振羽一直在跟著他們,他生性不善言辭,所以一直沒有說話,見大哥問到,便說:“目前我們是想招商引資,發展我們村的經濟,對新村的建設倒還沒有什麼新的打算。”

  齊如虎是個聰明人,一聽方振玉這麼一說,便知道他又有新的主意了,方振玉的主意可不是輕易得到的,他急忙說道:“方總,你有什麼好的建議,就指點指點我們吧。”

  方振玉笑道:“你們都做很好,我還能有什麼好的主意?”

  龐麗春也象齊如虎一樣,知道方振玉肯定有了好的想法,便嗲道:“大哥,你說嘛!”

  方振玉看著她那可愛的樣子,不想再逗她,便說道:“你們要招商引資搞企業,想法是對的,但招商引資要有好的環境,現在紅星村已經是不錯了,但還應該進一步改善,企業是依託城鎮去發展的,你們想,如果我們把新村發展擴大,會不會吸引更多的企業來投資呢?”

  “當然會了,只是紅星村的人,能建房的,都基本上來建了,還有的就是不夠條件的了。”方振羽說道。

  “為什麼一定要紅星村的人呢,這裡離鎮這麼近,比如春妹啊,齊鎮長啊,都可以來這裡建啊。”方振玉說,“只要是能加快我們新村建設的人,我們都歡迎他們來建房,這樣,我們的村很快就發展起來了。”

  “我明白了。”龐麗春叫了起來。

  “對,就應該這樣。”齊如虎也叫了起來,他在暗暗地罵自己,為什麼想問題都是局限於一個方面呢?看來,自己的思想還真是要再解放一點才行。

  方振玉笑道:“我是這樣想的了,是否可行,就要你們自己去研究了。”

  “你方總出的主意,哪有不行的?”齊如虎有點諂媚地說。

  龐麗春瞪了齊如虎一眼,說道:“那麼多廢話幹什麼,還不快點回去搞方案出來,趁方總在家,讓他再給意見。”

  “是,是……”齊如虎連忙應道。近段時間,他在追求龐麗春,而且龐麗春好象也對他有點意思,所以對龐麗春的話,他也是奉如聖旨,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向方振玉說道:“方總,我們占書記想請你到鎮裡吃一頓便飯,你看……”

  方振玉笑道:“你跟你們占書記說,吃飯就不必了,只要她多給我們紅星村一些優惠,我會非常感謝她的。你們什麼時候到市里,我再請你們吃飯,你讓她放心,這裡是我的家鄉,只要我能辦得到的事,我一定會幫辦的。”

  “可是……”齊如虎還是有些猶豫,畢竟書記交待的任務沒能完成。

  “你去辦你的事好了,書記那裡有我頂著,你怕什麼?”龐麗春不滿地瞪著齊如虎說。

  方振玉看了龐麗春一眼,笑道:“齊副鎮長,我看你還是聽我們龐站長的話比較好一些,書記方面還好交待,得罪了我們站長大人,只怕事情就沒有那麼好辦了。”

  “是,是。”齊如虎連忙走了。

  “大哥,你這是什麼意思?”龐麗春見齊如虎一走,便臉紅紅在看著方振玉。

  方振玉笑道:“我能有什麼意思?齊如虎是一個不錯的人,和我們春妹相配,還是勉強可以的,春妹啊,你可不要錯過了。”

  龐麗春一陣嬌羞,說道:“我不理你了。”便走開了,同時,心中的石頭這才放了下來,因為她真的是和齊如虎談戀愛了,但她心裡還是以方振玉為主的,所以有些擔心方振玉會吃醋。

  方振玉正想追上去,卻看見方振羽正看著龐麗春的背影出神,便上前問道:“阿羽,怎麼啦?”

  “沒,沒什麼!”方振羽有些吱唔地說。

  方振玉是知道方振羽和龐麗春有關係的,龐麗春把她和方振羽之間的事都告訴了他,見到他那種神情,哪還不知他有些吃醋,便認真地說道:“阿羽,雖然春妹喜歡你,你也喜歡她,但是你們之間也只能是目前這種關係,你可不要太過自私了,要多為春妹著想,支持她去找她自己的幸福,只有這樣,你才真正能得到她的愛。”

  方振羽嚇了一跳,問道:“大哥,你知道我們的關係?”

  方振玉說道:“我是從你玉芬姐那裡知道的。記住,男子漢大丈夫,應該有海一樣的胸襟,別說在這方面你已經占了便宜,就算沒有,你也應該為她祝福,更何況她還是你的小姨子呢。”

  “大哥,我知道了,謝謝你的教誨。”方振羽真誠地說,他是真的很喜歡龐麗春,只是他也確實沒有為她著想過,但他畢竟是一個男子漢,方振玉一說,他馬上便知道自己錯了。

  “好,我們回去吧,只怕爸爸媽媽已經做好飯等我們了。”方振玉說著,便帶頭往中興村走去。今天,是方開同的生日,他中秋節沒有回來,就是想今天和寧玉芳、寧玉芬一起回來為他老人家慶祝的。

  “好,我們走。”方振羽應著,叫上龐麗春,一起往回走了。

  1995年9月22日星期五省城

  看見程重出去了之後,鄧婷芳對莫媚小聲說道:“今晚他來了,你有時間到我那裡去嗎?”莫媚已經和程重結婚了兩個多月了,所以鄧婷芳擔心她抽不出時間來,畢竟莫媚的婆家還有公公和婆婆,而且都是等莫媚回家做飯的,如果沒有好的藉口,她是不容易出門的。

  莫媚一聽,便知道是方振玉來了,她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和方振玉在一起了,當然想念了,便說道:“時間是安排出來的,只要你配合,怎麼會沒有呢?”

  鄧婷芳當然知道,只要自己出聲,莫媚便可以出來,她只是擔心莫媚有了老公之後,會疏遠方振玉而已,聞言笑道:“我還以為你在程重那裡滿足了,就忘記了我們的情人呢?”

  莫媚此時已不再害羞了,說道:“你又不只經歷他一個男人,當然知道世界上沒有哪個男人能比得上他,更何況,程重的水準也只是一般而已,想讓我忘記他,難了。芳姐,你不是因為我結婚,就把我的資格取消了吧。”

  看著莫媚那種臉不紅,心不跳的樣子,鄧婷芳不由得暗歎,開始時,莫媚是何等的純真,沒想到經過方振玉之後,變成了這個樣子,她小聲地在莫媚的耳邊說道:“莫媚,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非常的淫蕩?”

  莫媚終於讓她說得臉紅了起來,也在鄧婷芳的耳邊說道:“我這麼淫蕩,還不是你教育出來的?”

  “只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罷了,是嗎?”鄧婷芳說,接著她又說了方振玉到達的時間,以及將以什麼藉口叫她出來,因為她想讓莫媚出來過夜,所以確實是花了很大的功夫。

  送走了莫媚之後,鄧婷芳並沒有馬上離開律師事務所,而是去翻查有關香港的各種法律文書,因為這次方振玉上來,是要和她一起去香港的,她當然要擔當起她那法律顧問的職責,反正方振玉起碼也要七點鐘才到,她便利用這點時間,再熟悉一下香港的法律了,要是回到家中,看見那溫馨的家庭,她只會想起和方振玉在一起時的快樂時光,現在的她,對方振玉已經是無法忘懷了。

  果然,方振玉是近七點鐘才給她打來了電話,說是已經進省城了,很快就到家,她才匆匆地自己開車回到家裡,才來得及換上一套迷爾衣服,方振玉便到了,當然是莫媚的好友倩如開的車,“玉,想死我了。”才見面,鄧婷芳便迫不及待地撲進了方振玉的懷裡,吻上了他那剛毅的臉。

  方振玉熱烈地回吻著她,熱切地說道:“我也好想你啊。”因為雙方的工作都非常的忙,而總公司各方面的工作也比較正常,所以鄧婷芳到臨海的時間相對來說比一年前少了很多,當然兩人見面的機會就少了。

  “婷芳姐,你可別讓我們方總窒息了。”倩如放好車進來,見到這個樣子,笑道。

  兩人這才分開,鄧婷芳沖倩如俏罵道:“你以為你自己非常的清純嗎?你只是因為經常在他身邊,得到他的愛太多了,才在我們面前裝聖潔而已。”

  倩如當然知道鄧婷芳是和她開玩笑了,她非常的感激鄧婷芳和莫媚將她介紹給方振玉,讓她嘗試到女人最快樂的滋味呢,便說道:“你也別焦急,今天晚上就讓他好好地愛你,把你上下的兩個小口都封住了,省得你這麼多話。”

  “怎麼你經常在他身邊,那兩張小口都還那麼多話呢?”鄧婷芳笑道。

  論口才,倩如哪裡是當律師的鄧婷芳的對手?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方振玉說道:“我說你們啊,是不是要我把你們的上下口全都塞住了才行?我可餓了,不想聽你們在這裡唱戲,還是快點弄東西吃吧。”

  “是。”二女見方振玉出聲了,便忙了起來。方振玉來到鄧婷芳這裡,除非是有什麼特殊情況,否則是不出外面吃飯的,因此,鄧婷芳應了一聲之後,便和倩如去做飯了,安排好倩如做些什麼之後,她才回到方振玉的懷裡,給莫媚打電話,約她出來。

  聽到鄧婷芳用的藉口,方振玉不由打了一下她的嬌臉,說道:“沒想到你們女人壞起來的時候,比男人還要厲害!”

  鄧婷芳並不以為恥,說道:“誰叫你們男人有能力的太少了呢?”她在方振玉的胯下輕輕地撫弄著,那種神情,要多淫蕩就多淫蕩。

  方振玉歎了一口氣,他也不明白,和他一起的女人,對他都是那麼的好,難道自己真的有那麼好嗎?他可不敢問鄧婷芳,而是問起去香港的事來。他這次上來,主要是辦理去香港的各方面手續,當然,也順便滿足鄧婷芳和莫媚等人的要求,他也有時間沒和他們在一起了。

  鄧婷芳見方振玉問起香港之事,這才停止了手上的動作,認真起來,等她說完了自己所瞭解的事之後,莫媚也到了,而倩如的晚餐也差不多弄好了。看著撲進方振玉懷裡撒嬌的莫媚,鄧婷芳說道:“玉,不如我們先洗澡再吃吧,好嗎?”

  “好啊。”沒等方振玉說話,在方振玉懷裡的莫媚便說道,她當然明白鄧婷芳的意思,是要在吃飯的時候便和方振玉親熱了。

  方振玉也知道她們的意思,知道想反對也無從反對,便任由兩女把自己拉到了臥室,並在二女的侍候下,美美地洗了個澡。面對著二女那美麗的胴體,方振玉自然少不了對二女上下其手,只弄得二女情欲高漲起來,如果不是顧及方振玉肚子餓了,只怕已經開始求歡了。儘管沒有開始,但二女也不讓方振玉穿上衣服,她們兩人也是赤身裸體的,甚至倩如想穿著衣服吃飯,她們也不允許。

  如此的情景,如何能持久?才酒過三巡,鄧婷芳便放棄了臺上的美味,去品嘗方振玉那寶貝了,方振玉欣賞著三女那高聳的玉峰,纖細的腰肢,還有那茂密的草叢中那紅豔豔的玉溪,胯下的小弟弟也在三女的親吻下挺直了腰杆,哪裡還忍得住?便向三女發起了進攻。

  除了倩如之外,鄧莫兩人已不知多少次配合著和方振玉交歡了,所以顯得非常的默契,你上我下,我上你下,嘴裡的浪叫聲響徹了整幢房子,只看得一旁的倩如自愧不如,也被她們勾起了情欲,本來她是想讓鄧莫兩女先滿足的,最後還是忍不住加入了戰團,和她們一起瘋狂了。

  到了關鍵時刻,在客廳裡已經不過癮了,戰場便移到了臥室內,鄧婷芳、倩如先後被幹得出氣多,入氣少,靜臥在床上回味著那無窮無盡的妙境,只剩下莫媚還在堅持著,她浪叫著,拼命地挺動著渾圓的屁股,迎合著方振玉的進攻。方振玉此時也差不多了,百多下後,他也背脊一涼,巨炮不住地抖動,那強勁的炮彈一波又一波地射進了莫媚的子宮內,兩人死死地摟在一起。

  良久,二人才回過魂來,鄧婷芳和倩如也醒過來了,而莫媚則緊緊地摟著方振玉,深情地說道:“希望我們能有一個象你一樣英俊的兒子。”

  “什麼?”方振玉愕然。

  “沒什麼。”莫媚笑了,再也不理方振玉,和鄧婷芳、倩如嬉戲起來,當然,這種情形維持不了多久,三女又再次向方振玉發出了邀請。

  1995年9月26日星期二市罐頭廠

  早上八點正,剛剛上班,羅偉勝便和方振玉等人來到了臨海市罐頭廠,只把廠裡的領導班子人員嚇得不知如何是好,也不知有多長時間了,羅偉勝都沒有到過罐頭廠,今天居然一大早就來了,而且來之前還讓他們把能夠到廠來的工人都請回來,九點鐘開全廠職工大會,究竟有什麼事情發生呢?他們心裡都提出了疑問,卻又不敢問出來。羅偉勝也沒有說,介紹他們和方振玉認識之後,便直接到了廠長辦公室臨海市罐頭廠是市經貿局屬下一家有二十多年歷史的國營企業,自從改革開放以來,就沒有一天好日子過,原來,還可以靠貸款發工資,到了後來,銀行不給貸款了,只能靠出租部分廠房來發企業幹部的生活費,其他的就別想有什麼收入了。

  為了對市罐頭廠進行深入的瞭解,顏如玉以一個普通工人的身份進廠進行了一番調查研究,因為她本身並非什麼知名人物,所以她的調研是成功的,把第一手材料要了回來,並在方振玉的指點下進行了深入的分析論證,向羅偉勝提出了一個改革罐頭廠的方案。羅偉勝看了方案之後大為讚賞,並決定任命顏如玉為罐頭廠的廠長,當然,這任命按照顏如玉的要求,還沒有公開。

  羅偉勝在辦公室坐下之後,顏如玉便進來了,在羅偉勝的招呼下坐了下來,眾人更加不明白,為什麼羅局長對新來的一個小小的幹部這樣尊重,便在這時,羅偉勝開聲了:“你們對今天我要幹的事,都感到納悶吧,我來告訴你們,從今天開始,我們臨海市罐頭廠即將翻開新的一頁。”

  眾人更是聽得一頭霧水,都瞪大了眼睛看著羅偉勝。

  羅偉勝看見眾人的那個樣子,不由笑道:“看來我們局裡的保密工作還是做得不錯嘛,大家都不知道這件事,你們就不用猜了,聽局裡的文件吧。”於是他從皮包裡拿出了一份檔宣讀了起來。那是一份將原廠長調到局裡另外安排工作,任命顏如玉為臨海市罐頭廠的廠長的文件。文件裡除了任命顏如玉當廠長之外,還說明了所有的幹部職工都由她去組閣,也就是說,全廠的命運今後便掌握在這個美麗的女孩子的手中了。

  包括原廠長在內的近二十個中層以上幹部都聽呆了,他們根本想不到眼前這個年輕貌美的姑娘居然是準備來接任廠長的,前些天,她還和他們打得火熱,向他們瞭解了不少廠裡的情況呢?誰知她竟然是微服私訪來了。其中不少人心中惴惴不安起來,因為他們少不了發表了很多抨擊工廠的言論。當然也有人擔心,就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能夠把這間老大難的廠管好嗎?

  羅偉勝這時才說道:“顏廠長的名字也許你們並沒有聽過,但東方集團的顏如玉助理,H造紙廠的顏廠長你們總該聽過吧,顏廠長就是想來罐頭廠作深入的調查研究,才暫時改名的,現在我就為她正名。”

  這回,下麵可就議論開了。顏如玉當了H造紙廠的廠長後,並沒有參加過經貿局的會議,而作為虧損企業的罐頭廠的領導也很少到經貿局去,所以根本沒有人見過顏如玉,但她的名字還是聽過的,現在聽到居然是東方集團的人來做廠長,雖然是一個年輕的女人,他們也不敢輕視,畢竟近兩年來,東方集團做出了許多其他人無法想像的奇跡。

  “怎麼?不歡迎嗎?要這樣的話,我就收回這個任命了。”羅偉勝笑道。

  於是會場上便爆發起了熱烈的掌聲。

  等掌聲稍停,羅偉勝才說道:“下面請我們的顏廠長給大家作指示。”

  顏如玉開始時還有點心虛,但看到了一旁方振玉的鼓勵眼神,便膽壯了起來,她想起了今天早上方振玉給她的鼓勵。昨天晚上,方振玉就給了她電話,讓她一早就到方家去,她當然是去了,在方家,方振玉不但把工作上的事給她作了全面的分析,還在肉體上滿足了她,這就更讓她對今後的工作充滿了信心。她那美目掃視了眾人好一會兒,才說道:“羅局長讓我給大家作指示的話我愧不敢當,但是,今後我們的命運就綁在一起了,以我這一個多月來對我們廠的瞭解,我相信,有局裡的大力支持,有東方集團作我們的堅強後盾,我們廠是應該可以發展起來的。”接著她便分析起罐頭廠的現狀和今後工作的方向來。

  罐頭廠的眾人聽到顏如玉說有東方集團的支持,心中以為她是因此才敢來當這個廠長的,但聽到了她對本廠存在問題和今後罐頭食品發展的分析,才知道這個女人名不虛傳,到了最後,都不得不服氣起來,因為她說的正切中了罐頭廠的弊病。當然,資金上也存在著很大的問題,但很顯然,東方集團的支援就是在資金方面的,否則,他們應該是象印刷廠和造紙廠一樣搞承包或者合股了。

  等到顏如玉講完話,那掌聲就更加熱烈了,因為她已經成功地鼓起了這幫人的勁頭來,讓他們看到了工廠今後的前途。

  接下來,羅偉勝又讓方振玉講了話,但方振玉的講話卻非常的少,只是說全力支持罐頭廠的工作而已,同時也說了一個企業要取得成功,關鍵是上下一心,希望他們團結起來,爭取早日把罐頭廠發展起來。

  剩下的事就是顏如玉的組閣了,不過這是她自己的事,所以羅偉勝和方振玉留下她和賴詠荷,兩個人就離開了會場。羅偉勝松了一口氣說道:“振玉啊,真是強將手下無弱兵,開始我還真擔心如玉她鎮不了這個局面呢,現在好了,連我的勁頭也讓她給鼓起來了。”

  方振玉笑道:“你不是一直對我說她一定行的嗎,怎麼現在反而擔心起來了?”

  “那是擔心你不肯放人我才這樣說的。”

  方振玉苦笑道:“你啊,對我也使機心,以後我得小心對付你才行。”

  羅偉勝說道:“連詹安廳長都說和你打交道要提醒十二分精神,我又怎麼敢疏忽大意啊。”

  方振玉搖頭歎息。想起今後顏如玉的艱辛,他說道:“羅局長,今後如玉就交給你了,你可要好好地待她。按照目前的形勢,罐頭廠是應該發展得起來的,只是必須輕裝上陣,千萬不能給他們太大的負擔,尤其是債務方面,近年內局裡一定要擔當起來,讓他們有機會去發展,如果做不到,那誰也沒辦法把這間廠搞活。”

  羅偉勝緊握著方振玉的手,說道:“放心吧,你們一家私營企業,都能夠為它著想,我們局裡一定千方百計為他們減輕負擔。”

  “那好,就讓我們一起來為罐頭廠的振興獻出自己的一份力量吧。”方振玉望著羅偉勝說。兩人的目光糾纏在一起,充滿了知己的感覺。

  1995年9月30日星期六港口

  方振玉吃過晚飯,便偷偷地躲到了詹妮的臥室裡去了,詹妮自然是十分的高興,一邊為他按摩,一邊問起今晚國慶聯歡晚會的事情來。今晚,臨海市的國慶聯歡晚會在港口召開,方振玉為此已經忙了一整天,直到剛剛才閑了下來,如果不是躲著,只怕還得應乎那幫記者的採訪,見詹妮問這方面的事,便苦笑道:“我今天耳朵裡聽的都是這件事,我們能不能說些輕鬆一點的?”

  詹妮笑道:“好啊,你要怎麼個輕鬆法?”說著,已經按到了方振玉的要害部位,和方振玉有了那種關係之後,詹妮發奮學習漢語,現在說起來已經非常的流利了。

  “隨你了。”方振玉說道。他知道,詹妮是外國老闆,這地方不是一般人可以來的,所以就任她作為。

  聽了方振玉的話,詹妮當然高興了,她想找這樣的機會還相當的不容易呢,現在方振玉居然主動提出,正中她的下懷,便開始給方振玉寬衣了,然而,才解開方振玉的上衣,便響起了門鈴聲,她很不情願地去開門,卻是一個小姑娘,那小姑娘對著詹妮甜甜在笑道:“詹妮姐姐,我姑丈在這裡嗎?”

  “你姑丈?誰啊?”詹妮不解地問。

  “方總啊。”那小姑娘說道。

  “啊!”詹妮不由得細細地打量起眼前這姑娘來,只見她十八九歲的樣子,鵝蛋臉,眉目如畫,長長的睫毛下是一對水靈靈的眼睛,身材頎長,一身純白的吊帶晚禮服把她那美麗的體態表現無遺,她心中一動,問道:“你找他有事嗎?”

  來人正是寧玉芳的侄女兒甯嫻,她聽詹妮這麼一問,臉便紅了起來,說道:“晚會上有些事想請示他。”

  “是嗎?那就請進吧。”詹妮讓開了門,把寧嫻請了進去,寧嫻這種眼神,她見過多了,幾乎每一個喜歡方振玉的女孩子,都是這種眼神,那麼,她想些什麼,詹妮當然明白了。

  方振玉早就從聲音裡聽出是寧嫻,他記起了五一晚會上的事,便這樣赤著上身等她進來了,他斜靠在沙發上,笑問道:“嫻兒,有事嗎?”

  寧嫻顯得無限的嬌羞,正如詹妮和方振玉所想的一樣,自從那天她發現周璿居然跟方振玉偷情,而自己又被方振玉擁吻了之後,情竇初開的她便情動了起來,經常憶起方振玉愛撫她時的美妙滋味,有時居然自慰起來。她也曾開始學談戀愛,甚至主動地和男孩子親熱,但都無法和方振玉的擁抱相比,這使她對方振玉無比的思念,只是一直沒有機會和方振玉在一起,今晚,她所在的單位派她來參加聯歡晚會,她便找機會來了,此時見到方振玉這樣,便明白他已經知道自己的心意,於是便說道:“我有些事相單獨和你說說,行嗎?”

  “當然可以了,不過,為什麼要單獨呢?在詹妮姐姐這裡,沒有什麼不可以說的。”方振玉說著,一伸手,便摟住了她的纖腰。

  “姑丈!”寧嫻嫻顫抖起來,有一種軟麻的感覺,她覺得非常的奇怪,她的那些男朋友,有時已經摸到了她的關鍵部位,但她也沒有象現在那樣的動情。她哪裡知道,男女之間,除了肉欲之外,還有情,沒有感情,就像是做買賣一樣,又怎麼會動情呢?

  詹妮關門回來了,看到這個樣子,便說道:“我在裡面工作,有什麼需要你們叫一聲好了。”說罷,便進里間去了,她知道方振玉的能耐,三四個人,他還可以搞掂,何況只是一個寧嫻?所以她一點也不焦急,她知道她今晚肯定有份,所以也不急在一時。

  寧嫻更加害羞了,伏在方振玉的懷裡,連頭也不敢抬起來。方振玉托起她的臻首,在她那紅紅的芳唇上吻了一下,溫柔地問道:“想姑丈了?”

  “嗯。”寧嫻老老實實地說,玉手在方振玉的胯下撫摸起來。

  方振玉知道此時已經免不了,便開始行動起來,一邊親吻著她,一邊去脫她的衣服,不多時,便將她脫得赤裸裸的,她的乳房不足以盈握,卻是充滿了彈性。方振玉的唇順著她的下顎,頸部,胸腔,舔著她的乳溝,當他順著寧嫻那凸起的山峰攻上乳頭之後,她不安的扭動著身體,氣息也越來越急促,方振玉的舌頭靈巧的上下撥動她的乳頭,然後在她的乳暈上由大而小的畫著圈圈,當方振玉用牙齒輕輕的咬住她因興奮而脹大變硬的乳頭時她忍不住叫出了聲音。

  寧嫻再也忍受不住情欲的煎熬,大腿張得開開的任由方振玉去愛撫,自己則用力地去扯方振玉的衣服,嘴裡叫道:“姑丈,快給我吧。”

  體諒到寧嫻年紀不大,又是第一次,方振玉並沒有立即行動,而是教她玩起了69式,直到她真的無法再承受,這才開始了真正的進攻,由於準備工作充分,他很容易便佔領了寧嫻的要塞,並開始了溫柔地抽動。

  寧嫻抓狂了,雖然破瓜是有些痛苦,但卻抵擋不了那巨大的快感,她不由自主地挺動著屁股去迎合方振玉的進攻,嘴裡發出的呻吟聲,連女人聽了也要動情。她順從地按照方振玉的說法,進行著各種不同的運動,擺出了不同的姿勢,直到暈眩過去,才算是停了下來。當她清醒過來的時候,卻見方振玉正和詹妮玩得正歡,她對男女之間的事雖然瞭解不多,但也知道男人能讓一個女人達到高潮已經是非常的了不起的了,象方振玉這樣,滿足了自己之後,還能繼續戰鬥,那裡絕無僅有的,不由得對方振玉更加的熱愛。

  方振玉此時正處於被動狀態,當然知道寧嫻醒過來了,他拉過她,在她那酥胸上輕撫著,問道:“嫻兒,後悔嗎?”

  “不!”寧嫻說得非常的堅決,而且伸手去撫摸方振玉的身體,此時的她已經無力再承受方振玉的再次撻伐了,但她還是協助詹妮去侍候方振玉。

  約摸過了十多分鐘,詹妮和方振玉同時達到了高潮,三人又一起互相撫慰了好一會兒,方振玉夠時間參加晚會了,才結束去參加晚會。

  “舒服了吧。”才離開詹妮的房間,方振玉便遇上了衛素娟,衛素娟曖昧地問道。

  方振玉心中一動,說道:“寧嫻的事,是你從中作怪吧。”

  “那不是挺好的嗎?”衛素娟說,方振玉想得不錯,是她告訴甯嫻,方振玉在詹妮那裡的。

  “以後再找你算帳。”方振玉說著,便往會場趕去,因為此時已經快到開幕的時候了,如果他不在,只怕會場會亂了起來,不是嗎?在港口開的聯歡晚會,居然不見他方總出席開幕儀式,所產生的影響,也是不可估量的。

  “誰怕誰了?”衛素娟嬌笑著,往會場趕去,她也沒有時間,畢竟今晚是在她的一畝三分地上,她得安排一切工作。

  方振玉正想說些什麼,卻見鐘玉光陪同客人來了,而港口方面只有薑德志一個人陪著,他只好迎了上去,和他們打了招呼,把他們帶到了會場上,畢竟他是這裡的主人,他想回避也回避不了。

  1995年10月4日星期三香港

  忙了兩天之後,方振玉終於完成了在香港的考察任務,和幾個客商協商了幾個到臨海港投資的項目。這些都是戰大軍原先在這裡說了的,所以時間安排雖然很緊,但總算是順利地簽訂了協議,下一步,就看對方是不是真的有誠意了,因為在臨海方面,優惠條件已經給足了,方振玉雖然急需人到臨海投資,但讓他犧牲臨海的利益去達到目的,他是堅決不做的。

  “方總,占先生的電話。”吃飯回來後,方振玉剛美美地洗了個澡,薑德志就拿了電話來給他說。薑德志是去年分配來的大學生中的佼佼者,很得方振玉的器重,現在已經是辦公室的副主任了,辦公室主任由石小豔兼著,其實他已經是等於主任一樣,這次出來,方振玉為了避嫌,只帶了他和鄧婷芳,上官溫馨也來了,但她卻不是港口開發投資總公司的人。

  接了電話之後,方振玉對薑德志說道:“你叫鄧律師、上官小姐準備一下,占先生請我們去商談有關他投資的事宜。”

  “是。”姜德志應了一聲出去了。

  不多時,方振玉就帶著三人到了占先生的公司,此時,戰大軍也在那裡了。同樣是為了避嫌,方振玉並不住在戰大軍那裡。

  占先生名叫占大偉,是戰大軍的遠房哥哥,當然,這是戰大軍告訴方振玉的,其他人並不知道,也不知占先生出於什麼原因,他並不想讓其他人知道他的身世,所以方振玉也沒有向其他人說明。這次占先生的投資並不很大,所以按照戰大軍的安排,在完成其他的任務之後,再和他談。

  這兩天,占先生本來就和戰大軍一起陪同方振玉等人,因此大家都非常的熟悉了,沒有什麼客套,很快就進入了正題,並且形成了共識,最後,留下薑德志和占先生的手下一起草擬合同,占先生則說帶方振玉等人去參觀他的工廠,薑德志當然就無法跟去了。

  才出了寫字樓的大門,看見鄧婷芳和上官溫馨已經走在前面,占大偉就握著方振玉的手說道:“振玉啊,大軍就交給你了,本來,我對她這樣做法是反對的,但看見她對你一往情深,想阻止也阻止不來。”

  方振玉嚇了一跳,問道:“占先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占先生卻笑道:“什麼意思你問大軍就知道了,我就不陪你們去了。”說著,他就上了自己的車,開走了。

  方振玉一臉愕然,戰大軍這時才走上前去,挽著他的手說道:“老公,走吧,來香港,如果僅僅是完成了工作,而沒能遊覽香港的美景,是一件非常遺憾的事。”一邊說,一邊把方振玉推上了車,自己則上了駕駛座,開著車走了。

  看著鄧婷芳和上官溫馨兩人平靜的臉色,方振玉知道,她們三個女人是聯合起來對付自己了,只是他不知道戰大軍如何能讓她那哥哥認可自己這個地下的妹夫,他從戰大軍的行動,已經明白剛才占先生所說的是什麼意思,他對戰大軍說道:“你們是不是要把我拉去賣了,去哪裡也不跟我說一聲。”

  鄧婷芳從後面摟著方振玉的脖子,笑道:“平常時都是我們聽你的話,今天已經不是在大陸,你就聽我們的一次好不好?明天我們就要離開香港了,難道你不想讓大軍過得快樂一點嗎?”

  聽了鄧婷芳如此說話,方振玉還有什麼話好說,只好打定主意,今晚由她們三個女人擺佈了,因為他知道,和她們在一起,只會是無比的快樂。果然,戰大軍駕著車,帶著他遊覽了香港不少的名勝,雖然沒有下車認真地看,但他也覺得非常的過癮了,最後,車子便在一個小碼頭上停了下來。

  戰大軍帶頭他們到了一艘豪華的遊船旁,也沒和他們說話,便跳了上去,這才回過頭來,對方振玉說:“今晚我們好好地遊覽一下香江的風情,你這傢伙也是的,明知人家想你,還帶了德志來,讓人家無法盡興。”

  “昨晚那樣還塞不住你那小嘴嗎?怎麼還那麼饞?”鄧婷芳跳了上去,摟著戰大軍的纖腰笑道。

  “你在家裡經常有野山參吃,當然不饞了,要是你象我這樣,只怕比我更饞。”戰大軍推開鄧婷芳說道。

  “聽說花旗參更加補,你不試試嗎?”

  “你說那些洋鬼子?他們休想!”戰大軍說得非常的堅決。

  上官溫馨跟在方振玉的後面上了船,正和方振玉說著話,聽了戰大軍這樣說,便說道:“要是每一個中國女人都象我們一樣,我想我們中國人在外國的地位也會高上不了。”

  這時,戰大軍已經解開船纜,發動了船隻了,沒有空和上官溫馨說話,鄧婷芳對這方面並不是很瞭解,便問道:“怎麼回事?難道我們女同胞在外國真的很賤嗎?”

  “雖然不全是,但也為數不少,尤其是上海和臺灣的女人。”

  “你們也別把你們女同胞說得太慘了。”方振玉說道。

  船已經駛上了航道,戰大軍也閑下來了,對方振玉說道:“以前在家裡我聽人家這麼說,我還不相信,現在才覺得是真的那樣,有時候我看了都想嘔了。”接著說了不少在香港見到的事情,只聽得沒有到過境外的方振玉和鄧婷芳都目瞪口呆起來。

  “如果我們國內的男人都象我們老公一樣,那就不會有那麼多不知羞恥的女人了。”上官溫馨說,似乎她們這樣做方振玉的情人就不是羞恥一樣。

  “是啊,我寧願她們象我們一樣,都做了我們老公的情人,都不願意她們讓那些洋鬼子糟蹋。”戰大軍居然也是這種看法。

  “算了,我們不說這些,大軍,你是什麼時候學會開船的?”鄧婷芳問道。

  戰大軍望著方振玉深情地說:“我一來香港,就讓我堂哥教我了,我希望有一天能和我們的心目人一起暢遊香江,沒想到直到今晚才能如願。”

  方振玉深為感動,摟著她親吻起來,當然也惹來了戰大軍的熱烈回應,如果不是她還要開船,只怕已經開始巫山雲雨了。即便沒有真正的開始,她的手也沒有閑著,還是在方振玉的胯下活動了起來。上官溫馨和鄧婷芳見到天已經黑了下來,而且也已遠離了其他船隻,別人已經看不到他們了,便一不做二不休,將方振玉的衣服給脫光了,用手的用手,用嘴的用嘴,給方振玉以最深的愛撫。

  來香港的工作任務已經完成,額外的任務便是使戰大軍滿足,因此方振玉也不裝作,便任由她們去胡鬧,當戰大軍把船泊在海中時,鄧婷芳和上官溫馨已經搶先開始了,於是這一男三女便從船上玩到了海中,又從海中玩到了船上,直到天色將明,戰大軍才讓方振玉休息,她和二女把船開了回去。

 

 第二章移民風波

  1995年10月9日星期一星光學校

  又是一個中秋節,學校放假,雖然已經下了很大的決心,但孫小梅的理智還是被感情戰勝了,她再也忍受不了和方振玉相思的痛苦,匆匆地收拾了一下行裝,便騎著自行車趕回市里,到東方集團找姐姐孫少梅。

  見到妹妹匆匆的到來,孫少梅哪還不知她想的是什麼?正好她的辦公室裡沒人,便擰著她那尖挺的乳房笑道:“妹妹,發騷了吧?”

  “姐!”孫小梅羞得滿臉漲紅,可是卻又無言以對,自己真的是發騷了嘛,要是否認了,姐姐不幫忙,自己又怎麼好找方振玉呢?但又實在不願意回答,便那樣呆呆地站著。

  孫少梅撲哧一笑,說道:“既然敢做,又怕什麼?姐姐不是和你一樣嗎?只要自己覺得幸福,又不妨礙別人,又有什麼可害羞的?”

  孫小梅心想,做第三者還不妨礙別人嗎?其他人不說,起碼妨礙了寧玉芳。她當然沒說出來,勉強鎮定了自己,才說道:“姐,他在家嗎?”

  孫少梅心中歎息,在妹妹和方振玉相識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這個看似天真爛漫的妹妹,肯定逃不出方振玉的情網,卻沒想到她會那麼的癡情,她不忍妹妹熬得那麼辛苦,便說道:“他雖然不在家,但他說過了,要和你們過中秋節。”

  “那太好了,我就去找他。”孫小梅雀躍起來,方振玉居然記起為她過教師節,她當然心中感動,卻沒有注意到姐姐說的不是你,而是你們。

  孫少梅止住妹妹說:“你去哪裡找他啊?”看著妹妹那愕然的樣子,孫少梅不忍心逗她,便說道:“他回來參加星光學校的中秋節活動,我和譚總都參加,你跟我們去好了。”

  “我去參加合適嗎?”孫小梅猶豫了起來。星光學校孫小梅是知道的,自從有了東方集團的支持之後,星光學校已經辦成臨海最有名的學校,小學的考試成績是全市最好的,初中和高中才有一年級,體現不出學生的水準來,但他們所參加的各種活動,卻取得了令人矚目的好成績。雖然自己也是老師,但畢竟不是自己的學校,參加他們的活動會不會惹人笑話呢?她不得不有所顧慮。

  “放心吧,他們也邀請有其他學校的領導和老師,你是我妹妹,當然也可以參加了。”孫少梅相當自豪地說。她說的也是實話,以她現在的身份,在臨海已經可以說得上話了。為了堅定妹妹的信心,她又說道:“如果你不想見他的話,那你就不去算了。”

  孫小梅出來的目的就是要見方振玉,她當然不會退縮,於是她便跟著譚春梅等人去了。星光學校的中秋節活動確實是搞得很好,不但朝陽區的領導來參加了,連市里也派了人來參加,那些學生演出的節目,水準相當高,看得孫小梅都差點兒忘記自己是來和方振玉幽會了,直到方振玉坐到了她身旁,她才發現。

  “這些日子過得好嗎?”方振玉用他那好聽的聲音,帶著深深的情意問候道。

  孫小梅愣了一下,好一會兒,才有些哽咽道:“好,我很好!”如果不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只怕她已經投進了方振玉的懷裡了。

  方振玉也看出了她的激動,安慰道:“你先看看人家的活動,學習一些經驗,今晚,我再好好地和你過節。”

  方振玉把過節一詞說得十分的重,孫小梅當然聽出了其中的韻味來,方振玉的話也讓她清醒,自己是要好好地學一下人家的經驗,才能夠在學校裡出人頭地,她聽姐姐說過,方振玉只喜歡有本事的人,情人也是一樣,僅僅是漂亮是無法得到他的歡心的。因此她平靜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說道:“我知道了,你忙你的去吧。”她已經看到,方振玉還得應酬很多人。

  方振玉和她說了幾句話之後,便去和其他人說話了,孫小梅不但沒有什麼不高興,反而為他能這麼注意自己的工作而感到幸福,因而,她就更加留心地觀察星光學校的各方面情況來,直到姐姐和一個美貌的少婦來到身邊,她才醒過來。

  “妹妹,為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星光學校的安靜校長。”孫少梅指著那少婦說。

  來人正是安靜,她已經接任了這間學校的校長了,她和孫小梅握手,笑道:“孫老師,你果然和你姐姐一樣的漂亮,難怪……”

  難怪什麼,安靜沒有說出來,但只是說她漂亮,孫小梅便已經臉紅了,說道:“安校長,你也很漂亮啊!”

  孫少梅說道:“我看你們就別再互相吹捧了,也別老師校長的叫,大家姐妹相稱好了。”

  “這怎麼行呢?”孫小梅有些惶恐起來,雖然自己是市里的優秀老師,但安靜也是,而且還是一校之長。

  安靜和孫少梅都笑了起來,那樣子笑得很神秘,令孫小梅不知自己說錯了什麼,幸好孫少梅馬上說道:“有什麼不行的,我都能叫她靜姐了,難道你不可以嗎?”

  孫小梅見姐姐這樣說,只好含羞叫了一聲“靜姐”。安靜也非常歡快地應了,然後便和孫少梅走了。孫小梅不得要領,只好不去想他,繼續認真地去看她的節目,並參加晚上的聚會,直到回到方振玉的家中,她才真正地理解了姐妹的含義,因為不但她姐姐,還有譚春梅、安靜都到了,安靜還抱著她那不滿周歲,卻長得十分可愛的兒子,大夥兒就在方家的游泳池裡狂歡了起來。

  “姐,他這樣,不怕他老婆嗎?”穿著三點式泳衣的孫小梅顯出了她那曲線玲瓏的美好身段,她有點害羞,摟著身材和她不分軒輊,卻比她穿得更少,連下麵的私處都幾乎露出來的姐姐的纖腰,不解地問。

  孫少梅笑道:“怕?你看下去就知道了。”說著,就不再理她,跳進了游泳池裡,和方振玉等人混在了一起。

  孫小梅疑惑不已,到等於不穿衣服的寧玉芬上來拉她去參加活動,她才真正的明白過來,她的情人是那麼的有本事,這麼多的女人都成了他的情人。她摟著寧玉芬,問道:“芬姐,怎麼你們都……”都什麼,她卻說不出口來。

  雖然她不說,寧玉芬也知道她想說些什麼,便摟著她的纖腰,一隻手撫上了她那茁挺的胸脯,說道:“你們在外面的都那麼喜歡他,沒理由我們不喜歡他吧,既然大家都喜歡,為什麼只能益你們,我們就不能近水樓臺先得月呢?走吧,不要害羞,去爭取自己應得的那份幸福。”擁著她往方振玉他們走去。

  孫小梅不再推託,心想,你們都可以,為什麼我不可以呢?便也襲擊著寧玉芬的私處,和她嘻嘻哈哈地往那邊走去了。

  1995年10月12日星期四鐘玉光辦公室

  鐘玉光看著手上的群眾來信,陷入了沉思,只要看到他額頭緊皺的樣子,便知道他遇到了難以解決的問題。良久,他扔開手裡的信,按下了電鈴,把小高叫了進來,問道:“趙部長和農書記他們什麼時候到。”

  小高抬手看了一下表,說道:“再過十分他們就到了。”

  “他們一到,你馬上請他們進來。”鐘玉光說,對於一時解決不了的問題,他是暫時放下,然後再慢慢地想辦法,何況,這事還跟農樹棠有關係呢!他轉而拿起了另外一份檔案,看了起來。今天,他找趙文華和農樹棠來,是想和他們商量一下有關人事的問題,按照省裡的意思,要增選楊明基為副市長,對楊明基此人,他還有一點捉摸不透,而且讓楊明基當了副市長之後,秘書長的人選也要確定,在臨海的官場中,和他的關係最好,也是最信得過的,就是趙文華和農樹棠了,所以他要和趙農兩人商量一下。

  很快,趙文華和農樹棠就來了,農樹棠一進門,就笑道:“鐘書記,是不是有什麼好吃的,要請我們去嘗一嘗了?”自從那次在鐘家吃過了寧玉蘅所做的菜後,他又去過了幾次,而每次寧玉蘅都會變出一些花樣來,他已經是吃上癮了,所以幾乎每次二三個人的聚會,他都想去吃上一頓。

  鐘玉光招呼他們坐下,待小高送上了茶水出去後,才說道:“解決了我目前遇到的幾個難題,你想吃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好啊,你說吧,什麼事,我們先辦好,然後再去嘗你夫人做的好菜,要不,你現在就打電話去叫她先去買菜。”農樹棠在沙發上坐下來,不客氣地說。

  鐘玉光笑道:“你讓玉蘅不上班回家買菜,是不是想在關鍵的時候參我一本啊。”

  三人都笑了,但趙文華卻很快就收住了笑容,他知道,鐘玉光不是那種沒有決斷的人,如果不是大事,他不會叫他們兩個來商量的,所以他說道:“農書記,你以為鐘夫人的菜是那麼容易吃得到的嗎?你還是想想該怎麼幫他解決問題吧。”

  鐘玉光從辦公桌上把自己的茶杯拿來,也坐到了沙發上,聽到趙文華這麼說,便說道:“趙部長,你也吃了我家的不少飯了,別是連一句好話也沒有吧。”

  “你們家的飯我是吃了不少,但每次都吃得誠惶誠恐的。有什麼事你就說吧,誰叫我們上了你的賊船呢?”趙文華說。

  “上我的賊船?別說得那麼難聽吧!”鐘玉光雖然這麼說,但還是把楊明基的事說了出來,並說道:“雖然我覺得,楊明基近大半年來,似乎和陳向東那方面脫離了關係,但也還有一些接觸,你們看看這事應該如何處理才好。”

  “這倒是一件難辦的事。”農樹棠喜歡直來直去,鐘玉光才說完,他就表態道。

  趙文華卻沉吟了起來,良久,他才問道:“省委是徵求我們的意見呢?還是已經決定這樣做了?”

  “當然是徵求我們的意見了,否則,我還找你們來幹什麼?”鐘玉光說。

  “說實在話,對楊明基,我也還看不透,不如這樣吧,請省裡給半年時間,再考察考察行嗎?”趙文華說道。

  鐘玉光說道:“我也這麼跟省裡說過,但他們說,我們市兩個副市長退休了,政府方面缺少人工作,所以要馬上補上,如果我們不同意楊明基,他們也可以考慮從其他地方調人過來。”

  “這……”趙文華不知怎麼說好,在他心中,楊明基雖然工作不錯,現在表面上也是向著他們,但保不住是陳向東向他們派過來的間諜,為了不讓他成為今後工作的阻力,他還是說道:“就乾脆讓省裡從其他地方派人來吧。”

  “這樣不好。”農樹棠說道,“人的一生好的機會非常的少,萬一楊明基真心向著我們,卻又讓我們把他的機會給剝奪了,那他一輩子也許就完了,再說,我們又怎麼能擔保從其他地方來的人就一定會向著我們呢?辦什麼事都會有風險,當初我們用方振玉不就是冒著巨大的風險嗎?現在何不再冒一次呢?也許冒得好,我們還可以多一個得力幹將,如果不好,他只不過是一個副市長而已,對我們也不會造成很大的影響。”

  鐘玉光聽得直點頭,他很少見農樹棠如此長篇大論,要是楊明基知道了農樹棠如此維護他,他一定會感激不盡。聽完農樹棠的話後,鐘玉光說道:“我也是這個意思。”

  趙文華見農樹棠說得有理,而且鐘玉光也點了頭,便也說道:“既然你們都是這樣想,我也沒什麼意見,不過農書記啊,對楊明基,我也希望你象以前對方振玉一樣,來一個全程跟蹤,畢竟以前他和陳向東方面來往也太密切了。”

  “這個當然。”農樹棠笑道,“連你我都不會放過,何況是他?”

  三人都笑了,笑畢,鐘玉光說道:“那麼秘書長的人選你們看蒙家亮如何?本來我是想鄭彬回來的,但到基層的時間太短,而且他正在L縣搞大動作,還相當的有前途,還是讓他在那邊搞出點名堂來再說吧。”

  趙文華、農樹棠兩人對鄭彬的情況也相當的瞭解,知道鐘玉光說得也是實話,都點了頭。趙文華說:“蒙家亮也不錯,只是年紀大了一點,但只讓他過度一下,應該沒問題的。倒是鄭彬,失去了這樣的機會,他會不會對我們有意見呢?”

  “這個你就放心好了,我曾經找他瞭解過,他也不想上來,他說他縣裡的事業需要他。我看他受方振玉的影響還很重呢?”鐘玉光解釋說。

  農樹棠歎了一口氣,說道:“為什麼方振玉身邊的人都是這樣公而忘私?鄭彬、吳學棟,甚至連張虹也一樣了。現在羅偉勝在他那裡要了一個叫什麼如玉的來做罐頭廠的廠長,聽說還幹得相當的不錯。”

  “是啊,聽說第一批產品已經出口國外了。”趙文華也說道。

  鐘玉光說道:“要是罐頭廠真的就此搞起來,羅偉勝的日子就好過了。嗨,如果再有幾個象方振玉的手下那麼會搞經濟的人,那我們臨海的日子也會好過起來,只是,這種人才太少了。”

  趙文華介面說道:“人才是不少,而且方振玉的手下就很多,只要你肯出聲,我想他還是會放人的,只是,我們得有象羅偉勝這樣的局長才行,我聽說,羅偉勝現在對罐頭廠是什麼也不管了,只要他們交得上統籌金,又不違法經營就行,其他人可以嗎?”

  “這麼大一個虧損企業,能夠養得起工人還不行,那他們還想怎麼樣啊?”農樹棠不解地問。

  鐘玉光說道:“他們想的就多了,我們的企業很多就是死在上級只想擠奶,卻不肯喂草。這事我們先不說吧,我還有一點事想和你們斟酌一下。”接著他就把臺上的群眾來信遞給了趙文華。

  趙文華看了之後,又遞給了農樹棠,這才說道:“戰大軍移居香港的事是真的嗎?”

  “無風不起浪,我看是真的,只是我們該怎麼處理這件事才好。”鐘玉光說。

  “最好還是勸她不要出去。”

  “什麼理由呢?”

  “這……”趙文華也說不出個理由來,他向一直沒有說話的農樹棠問道:“老農,你認為怎麼樣?”

  農樹棠也是皺著眉,他說道:“戰大軍任職這麼長時間,沒有任何違規違法的事,既然是沒有理由,那我們就最好不要出聲,不妨先向方振玉打聽一下情況再說吧。”

  想想沒有其他辦法,鐘玉光也只好點頭稱是了。對方振玉的一眾手下,他真的是無法去說些什麼,因為他們所做的,都是符合規章制度的,而且大多數也是為了港口的發展。三人統一了意見之後,趙農兩人就走了,鐘玉光也拋開這些事,忙起其他的事來。

  1995年10月18日星期三方家大樓

  吃過晚飯之後,顏如玉就把徐強帶上了樓頂上的游泳池。她今天剛從省城回來,恰巧徐強也從上海來到了,她就把她給接回來了,並讓她住到了方振玉的家裡。私心之中,是想借此機會和方振玉親熱一番,誰知方振玉卻不在家,於是她就建議徐強上來游泳了。徐強趕了幾天的路,天氣又熱,也覺得全身的不舒服,因此也就答應了。

  “這方總的大姨和小姨可真夠熱情。”徐強隔著布簾,一邊換衣服,一邊感歎地說。

  “那當然了,不是這樣的家庭,又怎麼能配得起我們方總呢。何況,也是方總,她們才能過上今天的幸福生活。”顏如玉說。

  “哦?”

  於是顏如玉就簡單地說起了方振玉的創業史來,等到說完,兩人也換好衣服出來了。看著徐強穿泳裝的樣子,顏如玉不由得贊道:“徐強,你可真夠漂亮的了。”

  “你也不錯嘛。”聽到顏如玉的讚美,徐強既自豪,也有一點點的害羞,此時的她,一頭烏黑得發亮的長髮,柔順的垂在肩上,一對秀氣的眉毛,配上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和一張鮮紅卻又絕對美味的櫻桃小口,全部集中在她完美的瓜子臉上!再加上細緻白晰得近乎透明的肌膚,玲瓏有致線條柔和的身材,和一雙修長的美腿,簡直是完美的化身!

  “我可比不上你,不過,如果你再得到男人的滋潤,保證你比現在更加美麗。”顏如玉說著跳進了池中。

  徐強並不明白顏如玉為什麼這樣說,她也跳進了池裡,游近了顏如玉,問道:“你離開了孔立凡,捨得嗎?”她也知道了孔立凡和顏如玉的關係。

  “有什麼舍不捨得的?為了工作,只能這樣了,如果連這樣的分開也不行,那麼他也不值得我去愛。”顏如玉認真地說道。

  徐強也覺得顏如玉說得不錯,便說道:“說是這樣說了,但分開時間長了,你就不想他嗎?”

  “你都可以大老遠來我們這裡工作,我們這點距離算什麼?再說了,他還每週都回來呢?”顏如玉坦白地說。

  “我跟你怎麼相同?我還沒有男朋友。”徐強猶豫了一下,游近了顏如玉,問道:“你和他睡在一起了嗎?那滋味怎麼樣呢?”

  “你真的想知道嗎?”顏如玉靠了過去,摟著她的纖腰,笑道:“要想知道梨子的滋味,就要親自嘗嘗。”停了一下,她又說道:“其實,古人說的確實不錯,陰陽調和是很重要的,你不覺得我比起你來,無論是精神和容貌都比你好嗎?”

  “好象是吧。”徐強說,她真的有些不服氣,論容貌,她比顏如玉還要美麗一些,但真的沒有顏如玉那麼容光煥發。

  “所以,都是成年人了,為什麼要壓抑自己呢?”顏如玉一邊說,一邊按上了徐強的胸部,並輕輕地揉動起來。

  徐強顫抖了起來,卻沒有推開顏如玉,她問道:“你不怕他以後不要你?”

  “當然有些擔心了,只是感情的事非常難說,他當真不要我了,就算我保住貞操又有什麼用?再說,我也不相信我不是處女就嫁不了好老公。”顏如玉說著,放開了徐強,把游泳衣脫了,扔到了池邊,說道:“我喜歡過那種沒有束縛的生活。”

  徐強覺得顏如玉摸得自己非常的舒服,她一放開,居然有些許的失望,見她脫光了,不由有些擔心地說:“你不怕人家看見你那赤裸的樣子?”

  “大家都是女人,怕什麼?你也脫了吧,這樣會更加舒服。”顏如玉說著,就為她解那背扣。

  徐強沒有拒絕,有些猶豫地說:“要是你們方總剛好回來了,怎麼辦?”

  顏如玉在她那滑膩而彈性十足的乳房上輕輕地撫摸著,在她耳邊小聲說道:“我記得曾經有人說過,女人美麗的身體是專門給男人欣賞的。就算他回來,讓他欣賞一下怎麼樣?”

  徐強顫抖得更加厲害,聽了顏如玉的話,她又想起了在H造紙廠給方振玉看自己半裸著的事,不由得有些害羞,但卻沒有拒絕顏如玉的愛撫,她不安地問道:“你難道不怕孔立凡知道你讓人家欣賞?”

  “這當然不能讓他知道了。”

  徐強覺得顏如玉撫摸得自己非常的舒服,情動起來了,也反過來去撫摸顏如玉,不多時,兩人便一起發出了銷魂的呻吟。

  “好啊,這麼好玩的事,怎麼能沒有我的份呢?”正當兩女意亂情迷的時候,方振玉出現了,他穿著泳褲,走到了池邊,向顏如玉和徐強走了過去。

  “啊!”徐強驚呼起來,叫道:“別,你別過來。”

  “怎麼啦?”方振玉問,卻沒有停住腳步。很快,他就發現了扔在池邊的游泳衣,便笑道:“原來這樣,怕什麼呢,在造紙廠,你不是讓我把什麼都看了嗎?何況在這水裡,又有誰能看到些什麼呢?”說著,便跳進了水裡,向兩女走去。

  顏如玉本來就是想來和方振玉親熱的,當然不會躲避了,但徐強卻是羞不可當,再聽方振玉這麼一說,就更加受不了了,叫道:“誰讓你看什麼了?”想遠離方振玉,卻被顏如玉抱著走不開。

  顏如玉笑道:“好啊,原來你已經讓方總給欣賞了,還故意和我說什麼害羞的話。”

  “才不是呢!啊——”徐強驚呼起來,原來她已經給方振玉抱住了。

  方振玉大手圍住她那沒有半分多餘脂肪的小腹,在她耳邊溫柔地問道:“你不是說過兩天再來的嗎,怎麼提前來了?”

  雖然在水中,便徐強還是覺得方振玉的手熱力十足,直滲到她的心坎上,那種舒服的感覺比顏如玉的愛撫更加強烈,她無助地呻吟道:“方振玉,別這樣好嗎?”心裡卻在想,自己為什麼提前來呢?原來她根本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現在方振玉一問,不由大吃一驚,她發覺自己居然是因為想念這可恨的男人才這樣的,全身不由得軟了下來。

  方振玉親著她的耳珠,用他那令女孩子著迷的語調說:“反正都讓我看了那麼多,今晚乾脆就讓我看完吧?讓我好好地數數那裡有多少根毛。”

  方振玉嘴裡吹出的暖氣滲進了她的耳朵,讓徐強心癢癢的,那大手也撫上了她的珠穆朗瑪峰之顛,再聽著如此挑情的話語,徐強終於完全崩潰了,她緊依在方振玉的懷裡,喃喃地說:“明知你是一個色魔,人家還是送上門來讓你欺負,壞蛋啊,你來吧,你就盡力來欺負我吧!”

  “我又怎麼會欺負你呢,我愛你還不夠。”方振玉說著,便擰轉她的身子,吻上了她的芳唇,五指開始尋幽訪勝了。徐強全力迎合起來,那條小舌頭和方振玉的長舌糾纏在一起,玉手也在方振玉的身上愛撫著,不知什麼時候,被方振玉抱到了岸上,打開了修長的玉腿,把整個溫柔鄉挺了出來讓方振玉欣賞。“嘿!好一個迷人的小洞。”方振玉由衷地讚美起來,因為她的陰毛又稀又短,等於沒有,所以方振玉看得特別清楚:肉鼓鼓的雙丘,顯得特別的凸出,雪白的皮膚,粉紅色的肉丘,中間顯出一條略為深色的溪流,雙丘緊貼,只顯出一條小縫隙。這時方振玉口吮乳尖,一手在胸腹之間,迴旋撫摸,不一會欲火已上升到沸點,徐強杏眼含春,鼻中喘氣連連,雙頰洋溢著盈盈的笑意。只見洞口已潤濕了一片,在方振玉的意識中,少女初次的聖潔液體,是相當滋補的,他俯下頭來,一口吮上,把舌尖伸進洞一陣亂舔,吮得徐強嬌呼不止。

  終於,徐強忍不住了,推開方振玉埋在她胯間的頭,叫道:“壞蛋,要我啊,我受不了了,好難受喔!”

  方振玉那還客氣,立即揮兵進擊,佔領了徐強那不設防的要塞,並在那裡狂放地馳騁起來。那種快感,可不是語言可以形容的,徐強充分發揮了她那要強的性格,一點也沒有把初夜的疼痛放在心上,狂熱地奉迎著方振玉,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兩人終於同時達到了極樂之境。

  當徐強從迷糊中清醒過來的時候,顏如玉正在給她清理著胯下的污穢,她這才記起,剛才顏如玉就在一旁,不由大羞地說:“如玉,我……”

  “別說了,等一下我也讓你欣賞我的浪態就是。”顏如玉毫不害羞地在她耳邊小聲說道。

  徐強這才明白,顏如玉跟自己一樣,都讓方振玉給采了,只是比自己還要早,她不敢再說什麼,將嬌臉貼上了方振玉那堅實的胸膛。一會兒之後,才在方顏兩人的扶持下,回到了方振玉的臥室。果然,沒多長的時間,顏如玉便開始行動了,讓她真正地欣賞了一出充滿激情愛情遊戲。

  1995年10月20日星期六方家大樓

  方振玉才進家門,便看見伍倩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他不由得大為高興,放好東西後,就坐到她身邊,伸手去摟她的纖腰,問道:“倩兒,這麼長時間不見了,你還好嗎?”

  伍倩推開他,說道:“玉哥,鐘書記和趙部長他們在你的書房裡等你呢。我很好,今晚再跟你親熱吧!”

  “嗯。”方振玉連忙正經起來,問道:“他們來找我幹什麼?”

  “不知道,蘅姐她們在廚房裡,你去問她們吧。”

  方振玉飛快地在伍倩的嬌臉上親了一口,才往廚房走去。廚房裡,寧玉芬、寧玉蘅正在忙著做菜,他看見沒有外人,便從後面摟著寧玉蘅的纖腰,胯下那鼓起的地方頂著她那圓臀,問道:“三嬌,今晚帶你的老公回來向我興師問罪了?”

  寧玉蘅輕輕地掙扎著,小聲嗔道:“壞蛋,又想弄得人家難受了,小心我馬上讓你當我的老公。”

  方振玉笑道:“你要是敢,我就敢做。”說歸說,他吻了寧玉蘅一下,又擰了一下她的酥胸之後,便把她給放開了,問道:“你那老公帶趙部長來找我幹什麼?不是又想提我的職吧?”

  “你想得美了,來的還有紀委書記,他們是想找你那香港老婆的麻煩的,只不知是什麼麻煩。”寧玉蘅說道。

  “哦?”方振玉皺起眉頭來,他想不到戰大軍會惹來什麼麻煩。

  寧玉芬微笑地在一旁看著兩人調情,直到看見方振玉放開了手,才說道:“先上去和他們說話吧,總之,今晚會讓你們如願。”

  方振玉不知她為什麼說得這麼有把握,但他也知道甯玉芬從來不會說辦不到的事,便也給了她一個吻,才上樓去了。

  書房裡鐘玉光和趙文華、農樹棠不知在說著什麼,那笑聲傳得老遠,見到方振玉進去,鐘玉光笑道:“主人終於回來了,我就把招呼客人的任務交回給你了。”

  方振玉和趙文華、農樹棠握過手,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來,笑道:“客人是你請來的,怎麼招呼,當然是你的事了,我可不管。”

  “書記不管,主人也不管,看來我們的晚餐是沒有希望的了,農書記,不如我們快走吧,我作東,請你去吃大排檔。”

  “好啊!”農樹棠應道。

  眾人笑了起來,顯出了一種濃郁的友好氣氛。方振玉這才問道:“今天三位連袂而來,應該不是單想吃我一頓飯那麼簡單吧?”他沒有透露自己已經知道他們是為戰大軍而來。

  見方振玉問起,鐘玉光的臉色嚴肅起來,說道:“今天我們來,確實是有一件事要和你商量。”停了一停,他才問道:“戰大軍要移民香港的事,你知道吧?”

  “知道,她曾經問過我。”方振玉淡淡地說。

  “你的意見怎麼樣?”鐘玉光問,眼睛緊盯著方振玉。趙文華和農樹棠也把眼睛緊盯著方振玉,似乎是怕他說出他們不想聽的答案來。

  儘管不想聽,但方振玉說出的答案還是令他們為難,方振玉說道:“移民是每個公民的自由,我當然不會反對了。”

  “可是她是我們臨海港口投資開發總公司的副總經理啊?”趙文華說。

  “副總經理就不能移民了?”

  “這倒不是,只是有人說,她移民是為了轉移資產,甚至有人說,是幫你把國家的財產化為私有,轉移到國外去。”農樹棠坦率地說。

  “哦,那麼你們相信嗎?”方振玉掃視了三人一眼。

  鐘玉光急忙說道:“我們當然不會相信了,只是我們怕這種傳說會影響了我們的港口開發。”

  “是啊!”趙文華連忙附和。

  方振玉歎了一口氣,沉默了良久,才說道:“難怪人家說,共產黨的官難做。農書記,我知道你一直在關注著我們,而且我也非常的喜歡你們關注,你說說看,我們有沒有做過違法亂紀的事?有沒有貪污受賄?”

  “沒有。”農樹棠肯定地說,接著又笑道:“有人說你太風流了,只是我怎麼也查不出真憑實據來。”

  眾人都笑了,氣氛緩和了下來。方振玉這才說道:“其實,說這些話的人,才是真正的想港口發展不起來。”

  “怎麼說?”鐘玉光問。趙農兩人也側耳傾聽起來。

  方振玉說道:“他們這樣做,目的就是要免了戰大軍的職,但你們知道她對港口的發展有多重要嗎?且不說她是除了我之外唯一一個可以獨當一面之人,僅僅是她在我們駐港辦事處的作用,也不是其他人可以代替的。你們也知道,在不過大半年的時間裡,她就為我們引回了近兩億的資金,而且目前正在談不少的專案,你們說,如果免了她的職,會怎麼樣呢?”

  鐘玉光等三人都默然了,方振玉說的事,他們都知道,但如何去應乎那些所謂的群眾來信呢?

  方振玉繼續說道:“戰大軍一個人就投資了一百萬建港口,就因為她要移民,你們就要免她的職,只怕會令所有的投資者寒心,對港口今後的發展會造成怎麼樣的影響可想而知。當然了,我少了一個得力助手,工作起來也更加困難了。我就說這些,該怎麼辦,你們商量吧。”

  鐘玉光有些心虛地說:“其實我們也不是要免她的職,而是希望她能為全域著想,遲一點再移民。”

  “老鐘!”趙文華制止了鐘玉光的說話。

  鐘玉光看了趙文華一眼,明白了他的意思。自己這樣說法,對一個女孩子來說,是過分了,戰大軍年紀已不小,這次移民,說是準備結婚的,自己還要人家推遲移民,這有些說不過去,便說道:“對不起,我是功利了一點,我是想,如何才能妥善處理這件事情。”

  見鐘玉光能夠坦誠地承認自己的不對,方振玉也十分的佩服,便說道:“我有一個這樣的想法,你們看行不行。”

  農樹棠興奮地說:“快說吧,你方振玉想出來的辦法哪有不行的?”

  “乾脆我們通過媒體,大力去宣傳報導戰大軍的業績。”方振玉說。

  還沒等方振玉繼續說下去,掌聲便爆發起來了,趙文華說道:“好辦法!”他們都是聰明人,立即明白了媒體的強大作用,而且共產黨的媒體一旦認定了誰是好同志,除非有原則上的錯誤,一般都不會再推翻。更何況戰大軍確實是為了臨海港的建設做出了很大的貢獻呢!

  “那我們該怎麼去操作呢?”鐘玉光問。

  四人正想繼續探討,寧玉芬已經上來叫吃飯了,於是他們便一起下樓去。大家既然已經統一了思想,便也不怕在寧玉芬等人的面前討論,等到吃完飯的時候,大政方針已定,鐘玉光便告辭了,寧玉蘅卻被寧玉芬以幫伍倩的婚禮出主意而留了下來。伍倩定結婚的日子,今天出來就是來請客的。

  關上大門之後,方振玉摟著伍倩問道:“倩兒,你真的要嫁人了?”

  “嗯,你不會怪我吧?”伍倩有些不安地問。

  方振玉親著她的嬌臉,動情地說:“怎麼會呢?我也希望你能過上幸福的生活。”

  伍倩把方振玉的大手拉到了自己的小腹上,幽幽地說:“其實有了你,我的生活已經是非常的幸福了,只是我必須為我們的孩子找一個名譽上的父親,才迫不得已結婚的。”

  “倩兒,你……”方振玉感動得說不出話來。

  “還那麼多廢話幹什麼?我們上去吧,最好的愛是用行動來表示的。”寧玉蘅說,她已經很久沒和方振玉在一起了,自然非常的急迫。

  於是方振玉便擁著三女,上樓去了。

  1995年10月28日星期六東方二廠

  劉廷威整理好辦公桌上的東西,對一旁的韋淑萍說道:“今後二廠的事就交給你了,我相信,在你的帶領下,我們二廠會有更大的發展。”

  韋淑萍動情地說:“廠長,我真的捨不得你走啊。”

  劉廷威說道:“其實我也是捨不得大家,可是方總既然這樣決定,我也是沒有辦法。”原來,方振玉終於拗不過鐘玉光和市二輕局領導,二輕局的人說,他方振玉和二輕局合作在前,和經貿局合作在後,他都可以讓顏如玉去擔任罐頭廠的廠長,就更應該向二輕局提供人才了。方振玉原來是想讓陳長琳去的,但一來陳長琳年紀大了一點,而且譚春梅方面還要他幫著打點,便同意讓劉廷威去擔任二輕局屬下的制革廠的廠長,劉廷威的東方二廠廠長的職務,就由韋淑萍來擔任。

  “這個方總也是的,人家在這裡幹得好好的,為什麼一定要人家走呢?”雖然劉廷威走了之後她可以當上廠長,韋淑萍對方振玉還是既有些不解,也有些不滿,在她的心中,只要能搞好東方集團的企業,她幹什麼都無所謂,讓她當廠長,她也怕自己能力不夠。

  劉廷威說道:“我開始也感到不解,但方總說,我們作為臨海的一員,就應該盡自己的力量為臨海的發展作出貢獻,我們不能只顧自己,還要想著全市的發展。所以我就勉為其難,去擔當那個工作了。”其實劉廷威自己也很擔心,雖然自己已經當了一年多的廠長,在管理企業方面有了一些心得,但那是在方振玉的指導下工作的,而且還有總公司支持著,現在到了新的地方,是否還能如此的得心應手呢?可是方振玉卻說服了他,當然也答應全力支持他的工作。

  “可是我怕我自己不能勝任這一職務。”韋淑萍擔心地說。

  “放心吧,方總看人是不錯的,他知道你一定有能力把這間廠搞好,再說了,還有他和譚總、陳書記他們的幫忙呢。”劉廷威安慰她說。

  兩人一邊交接,一邊說著廠裡的事,眼看快下班了,韋淑萍正想提議大家聚一聚,有人敲門進來了,卻是東方一廠的技術科長張元亮,那是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小夥子,他沖著劉廷威和韋淑萍說道:“兩位廠長,我報到來了。”

  “報到?”韋淑萍疑惑地接過張元亮的介紹信,一看,居然是讓張元亮來二廠擔任技術副廠長的調令,她不由高興地說:“歡迎你啊,張副廠長,有你幫忙,我們的工作一定會做得更好。”便和他緊緊地握起手來。

  “我是來向你們學習來的。”張元亮有些靦腆地說。他是93年分配到東方一廠的大學生,一直在胡軍的手下工作,胡軍擔任一廠的廠長之後,他參加競崗,做了技術科長,現在則是直接任命來的,雖說試用期為一年,但他認為自己完全可以合格。

  劉廷威高興的說:“我就說嘛,方總不會沒有安排的,現在元亮來了,我們二廠應當會比原來發展得更好。”停了一下,他又感慨地說:“看著你們年輕人一個個地上來了,我才覺得我們已經老了,今後的世界就是你們的了。”

  張元亮不好意思地說:“劉廠長,你才五十歲不到,怎麼能就說老了呢?”

  劉廷威說:“從年齡上說不是很老,但在企業上說,則是老了一些,東方集團今後有你們這幫年輕人,相信一定會實現我們上市的目標。”

  “劉廠長,東方集團的基業是你們創立的,這裡面你們老同志的功勞最大,就算你以後當上了什麼局長,你也算是我們東方集團的人,你可要多多回來指點,幫助我們工作啊。”張元亮謙虛地說。

  劉廷威笑道:“辦企業可不是年紀大就行的,你看方總,比你大不了多少吧,他的智慧和胸襟是沒人能比的,要學習,你就要多向他學習,保證你會有出息。”

  聽得兩人說得像是不知分別多久,分別多遠的說話,韋淑萍不由得好笑起來,她說道:“你們這是幹嘛呢?大家在同一市里,劉廠長雖然另外任職,但方總已經說了,他和顏如玉一樣,都是我們東方的人。我看這樣吧,剛好張副廠長也來了,我們新老班子一起出去吃一頓飯,既為張副廠長接風,也歡送我們劉廠長。”這次劉廷威到制革廠任職,同樣在東方二廠和市廠帶了兩個人過去。

  “好啊!”張元亮當即表示贊同。

  “不如我們約一下方總吧,順便看看他有什麼指示。”劉廷威說。

  “好啊!”韋淑萍也想念方振玉了,她已經有時間沒能和方振玉親熱了,雖然她已經結婚,但從丈夫那裡,從來沒有得到過在方振玉那裡得到的快樂。

  於是,劉廷威便給方振玉打電話,方振玉雖然沒時間一起吃飯,但還是答應一定趕回來參加,三人非常的高興,看看已經下班,便通知有關的人一起去酒店了。

 
  1995年11月2日星期四長沙

  方振玉他們到達長沙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他們是按東方集團公司總工會的安排出來旅遊的。傅雪辦妥了住宿手續,進了客房,見張蓓已經占了中間的床位,便把行禮放到了靠衛生間的床位上。

  張蓓問道:“窗邊那麼好的位置,你怎麼睡到衛生間去?”

  傅雪說道:“窗邊的位置就留給譚總吧,總不能讓她住近衛生間吧。”

  張蓓笑道:“傻瓜,你以為譚總會和我們住在一起嗎?”

  傅雪一愣,說道:“這麼說,譚總真的是方總的情人了。”她想起了胡麗萍,她不是說要做方總的情人嗎?便又疑惑地問道:“那胡主任和方總又是什麼關係呢?”

  張蓓沒有回答,而是過去幫傅雪把行禮放好,摟著她的纖腰問道:“傅雪,說老實話,你覺得方總這個人怎麼樣?”

  傅雪想也沒想,就應道:“方總當然是一個有能力,有才華,英俊蕭灑的男子漢了。他公而忘私,又勇於獻身,關心工人,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大好人,身上充滿了一種吸引人的人格魅力。”

  張蓓把手放到了她那豐滿的胸脯上,輕輕地揉著,問道:“他亂搞男女關係,你還說他是好人?”

  “蓓姐,別這樣!”傅雪害羞地掙扎著,沒掙得脫,便算了,平時和胡麗萍在一起,胡麗萍也是這樣愛撫她的,她也覺得這樣有一種舒服的感覺。她說道:“這怎麼能說是亂搞男女關係呢?他們之間是你情我願的,再說,象方總這樣有魅力,有本事的男人,當然會有很多女人傾慕于他,向他獻身。這也是很平常的事,就算有責任,也是在女方,不是嗎?明知人家有老婆,還要去追求他,所謂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層紙,他又如何能抗拒得了?”

  “你那麼維護他,我想,你也是想向他獻身的了。”張蓓笑道,愛撫得更加深入了,一隻手已經快到傅雪下面的關鍵地方了。

  傅雪漲紅了臉,用力將張蓓推開,嗔道:“你才是想向他獻身了呢?”

  張蓓哈哈大笑,放開了傅雪,說道:“我不是想,而是已經做了。今晚是否我們四個人一起睡,就看你的了。我可告訴你,沒有哪一個男人能象方總那樣能給女人帶來快樂,錯過了,你會終身後悔的。”

  傅雪沒有說話,心中卻是心潮翻滾,她相信張蓓說的是實話,因為這次她們出來旅遊,原本還有一個張元亮一起的,只是張元亮因為父親病危,今天趕回臨海了,而在前兩天,譚春梅和張蓓總找藉口把她帶出房間,現在想來,當然是為留在酒店的那個製造機會了,難怪回來時,留在酒店的那人總是顯得特別的嬌豔。傅雪確實也喜歡方振玉,卻沒有想過要做他的情人,但從張蓓和胡麗萍的口中,她知道方振玉的性能力一定很強,否則不會讓兩個都是狼虎之年的女人這麼對他死心塌地。雖然她還沒有試過男女之間的事,但現在的書寫得那麼開放,她在校對的時候已經看過不少這方面的內容,知道很多男人是不能給女人帶來性高潮的,而沒有性高潮的夫妻生活是很難有幸福可言的,她不由得對張蓓的提議動心起來。

  便在這時,譚春梅進來了,她問道:“什麼事這麼好笑啊!”

  傅雪一看,譚春梅果然沒有帶她的行禮,顯然是放在方振玉那裡了,正想回答,只聽得張蓓說道:“沒什麼,傅雪說,今晚要大家住在一起。”

  “好啊!”譚春梅深深地看了傅雪一眼。

  傅雪本來已經平靜的心又急促了起來,她說道:“譚總,不是這樣的!”

  譚春梅卻淡淡一笑,說道:“是不是這樣都不要緊,做人最緊要要做得舒服,能夠做自己想做,又認為是幸福的事。你們快點洗一洗臉吧,方總要和我們去探望一個學生?”

  “探望學生?”傅雪疑惑地問。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譚春梅沒解釋,便出去了。

  傅雪朝張蓓看去,只見她正忙著換衣服,臉色平靜,顯然是知道什麼回事,便不再問了,抓緊時間整理自己的容貌。很快,兩人便到隔壁找方振玉了。跟著方振玉到了一家中專學校,傅雪才知道是去看望方振玉支助的一個學生。那是一個叫林育才的小男孩,才十六歲,上中專才一個多月。通過和學校領導、班主任的交談,知道他在學校裡品行不錯,學習也很好。方振玉鼓勵了林育才一番,又給了他一點錢,便請學校的領導和班主任一起出去吃飯了,林育才因為還有活動,晚上也有課,便沒有跟出去,但傅雪從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對方振玉有一種對父親一樣的孺慕。

  晚飯時,方振玉又多方向學校領導和班主任瞭解林育才的優點和長處,向他們提出了自己對培養林育才的計畫,只聽得傅雪十分的感動,對這樣一個素不相識的孩子,方振玉都能這麼盡心盡力,那他對自己所熱愛之人,當然會更加關懷備至了。吃完了飯,四個人一起游長沙的夜景時,傅雪還是激動不已,圍著方振玉吱吱喳喳地說個不停。

  回到酒店,已快十二點了,傅雪美美地洗了個澡,等張蓓進去洗澡了,她才到立鏡前梳理著自己的長髮,鏡中顯出她那穿著吊帶半透明睡裙微紅的半裸體,二十三歲年輕的肉體在鏡子裡發出耀眼的光澤,兩個乳房圓圓的挺起,從腰到屁股形成美麗曲線,修長的雙腿是傅雪引以為榮的地方,而在雙腿的交會處,小小的蕾絲內褲遮不住豔麗的春草,形成美麗的倒三角形,十分的誘人。傅雪深感驕傲,同時也想起了張蓓的話,如此美麗的女體,如果再給自己心愛的男人愛撫,會是怎麼樣呢?

  傅雪正在自我陶醉,敲門聲響了,是譚春梅,她打開門,把譚春梅請了進來,問道:“譚總,有事嗎?”

  譚春梅盯著傅雪美麗的身段,嘖嘖稱讚起來,然後才說道:“我是想來看看,既然你要和我們一起住,是住在這邊好呢,還是住在那邊好?”

  “譚總!”傅雪羞得低下了頭,想說反對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還是那邊的好,那邊床夠大,四個人一起是擠一點,但也更加浪漫。”說著摟著傅雪的纖腰,說道:“你那麼漂亮,身材又那麼好,他一定會非常的喜歡。”

  “我……”傅雪有些緊張,不知該怎麼說是好,雖然覺得這是不正常的,但因為被張蓓挑起了欲火,心中有些躍躍欲試。

  譚春梅輕撫著她的大腿,笑道:“其實也不必那麼緊張,女人終歸有第一次,而把第一次獻給自己最愛的人,是一種幸福。雖然你沒有開口答應,但從今天你的表現,我知道你深愛著我們方總,如果不是方總已有了妻子,你一定會去追求他。可是我們為什麼一定要做他的妻子呢?只要能得到他的愛,大可不必拘泥於什麼身份。我這麼老都看得開,你們年輕一輩反而看不開?”

  “譚總,你怎麼能算是老呢?”傅雪聽得大為動心,便任由她愛撫自己了。

  “我說的老,是指年齡,我的容貌當然不老了,那是因為有他的愛。”譚春梅自信地說,接著,她的手指擠壓著傅雪那已經開始濕了的地方,笑道:“你知道吧,女人得有男人的滋潤才能越來越年輕。”

  “譚總說得對,小雪,該下決心了。”張蓓從衛生間裡出來了,全身一絲不掛,很自然地在她們面前穿上了衣服,說道:“我們過去吧。”便和譚春梅一起,把傅雪給擁到了隔壁的房間。

  方振玉正在看著電視,似乎並沒有想到傅雪會過來,只穿著一條內褲,看見傅雪在兩女的簇擁下進來,他“啊”了一聲,說聲“對不起”,便要拿衣服穿上,卻讓譚春梅給攔住了,“方總,人家傅雪正是想來欣賞你那男性的雄風的。”而張蓓則把傅雪推進了方振玉的懷裡。

  方振玉對這種事已經是來者不拒,當即便緊摟著傅雪的嬌軀,托起她的臻首,眼睛脈脈含情地看著傅雪那嬌美如花的臉,用他那迷死人不賠命的聲音問道:“小雪兒,是真的嗎?”

  傅雪羞得閉上了眼睛,雖然她已經有了男朋友,而且關係也相當親密,除了最後一關之外,什麼事都做了,可是在方振玉的懷裡,幸福甜蜜的感覺比在自己男朋友的懷裡還要來得強烈,對方振玉那羞人答答的問題,她當然不可能回答,但是,方振玉大手上傳來的熱力,卻使她融化在方振玉的懷裡。

  方振玉已經是獵豔的聖手,當然知道懷中的美女已經任由自己為所欲為了,哪還客氣,大嘴便吻上了她的紅唇,大手也在她那美麗的胴體上作惡起來。旁邊的譚春梅和張蓓見傅雪已經入巷,便也助紂為虐,不多時,便讓方振玉把傅雪給采了。

  當方振玉的熱情在她的體內迸發,巨大的幸福緊攫著傅雪的心,她一點兒也不後悔把自己的清白之軀交給了這個註定不能成為自己老公的強勁的男人,反而興致勃勃地參加了方振玉和譚春梅、張蓓之間的性愛遊戲。

  1995年11月12日星期日中興村

  方振羽沒有想到,大哥方振玉突然和寧玉芷、龐麗春回到了中興村,而且還帶來了一個搞純淨水的老闆,他當然是喜出望外了,村裡面早就用上了自來水,大家都覺得這水非常的甜美,上級領導嘗過之後,也認為很不錯,建議方振羽立項招商引資,項是立了,但紅星村畢竟只是一個村,對外的吸引力不大,所以產生不了什麼效果,現在有大哥帶人來,當然是沒問題了。

  “姐夫,你還呆著幹什麼?去找占書記或者齊副鎮長他們來啊!”龐麗春嬌嗔地對方振羽說,她的臉上充滿了一種豔麗的光彩,這也難怪,昨天晚上在市里,她得到了方振玉給她的最高最美的享受。

  “我想帶展老闆去看我們的水啊!”看著嬌豔的龐麗春,方振羽有些發呆。

  龐麗春說道:“地方大哥知道,你的專案資料我這裡也有,你就負責把占書記或者齊如虎叫來行了。”

  “是,是,是。”面對龐麗春的發嗔,方振羽顯得有些無可奈何,便和那展老闆說了一聲,騎著摩托車出去了。

  那老闆姓展,是廣東人,方振玉是通過覃中平認識的,本錢並不很大,但卻對發展純淨水感興趣,他看見龐麗春那個樣子,便笑道:“龐站長,看見你這樣的有威信,還有這種雷厲風行的工作作風,我想,這個專案一定會成功。”

  龐麗春看著展老闆甜甜一笑,說道:“成不成功,就看展老闆你了。你先和方總聊天,我去把資料拿來。”說著,便往方振羽的臥室去了。

  龐麗春和姐姐在方振羽的關係上有了默契,只要龐麗春在中興村住,晚上必然偷偷地到姐姐的房裡去,享受方振羽給予的快樂,因此,對方振羽把材料放在哪裡非常的清楚,她從抽屜裡拿出了材料,正想出門,龐麗萍卻抱抱著著兒子回來了,看見龐麗春,便把她拉到一邊,細細地端詳著她的臉,笑問道:“妹妹,你終於和齊副鎮長好上了?”

  “才不呢!他啊,等著吧,等他有出息再說。”龐麗春說著,便想離開。

  龐麗萍卻沒有放過她,問道:“那你老實告訴我,昨晚和誰了?”

  “沒有啊!”龐麗春臉紅了起來。

  “姐姐那麼疼你,你還騙姐姐?”龐麗萍不高興地說,“只看你滿臉紅光的樣子,就知道你昨晚不但有人,而且還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龐麗春見瞞不過姐姐,便小聲說道:“大哥!”

  龐麗萍愣了一下,輕笑道:“你啊,真是越來越淫蕩了。”停了一下,又問道:“他們兩兄弟誰厲害?”

  龐麗春本來想實話實說的,但看到姐姐那羡慕的眼神,擔心她做出亂倫的事,便說道:“都差不多,可能大哥好一點點。”

  “還好!”

  龐麗春見姐姐的神色平靜了下來,連忙走了。

  回到方振玉那裡,和方振玉、展老闆研究起純淨水廠的事來。等他們看完了圖紙,方振羽也和齊如虎,以及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回來了,這女人就是鎮黨委書記占祖煥,眾人自然又是一陣的寒喧,然後就一起上雲霧山了。

  占祖煥雖然沒有見過方振玉,但早已聽到過他的大名,知道展老闆雖然重要,方振玉更重要,古家輝便是在他的幫助下,榮升副縣長的,好不容易得他回來一次,自然是刻意奉承,害得一旁的寧玉芷和龐麗春都擔心起來,寧玉芷擔心她看上了姐夫,雖然她鼓勵方振玉多找女人,但她感覺這占祖煥和她心愛的姐夫不相配。龐麗春則是擔心展老闆受到冷落,對投資失去興趣,幸好只是一會兒,占祖煥便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展老闆的身上。

  在山中轉了一圈,然後又順流而下,齊如虎介紹著每一處的規劃,方振玉則在一邊補充。看到方振玉對規劃瞭若指掌,占祖煥和齊如虎都佩服得五體投地,真的是盛名之下無虛士,方振玉生意的成功,可不是僥倖得來的。

  展老闆也從方振玉的言語中看出他是真心支持家鄉的建設的。喝過了雲霧山的水之後,展老闆已經下了初步的決心,再看到雲霧山的條件,不用投資很多,就能有收穫,當然就更加高興。占祖煥也是能說會道,而且葷素兼有,更是弄得展老闆不知東南西北,還沒回到中興村,他已經答應馬上簽合同了。

  回到中興村,方開同已經弄好飯菜等著他們了,當他得知展老闆已經同意投資,就更加高興了,還把方振玉送給他的,連春節也捨不得喝的一瓶五糧液拿了出來。這一餐,喝得賓主盡歡,占祖煥、龐麗春和寧玉芷盡情地唱起歌來,齊如虎則給方振玉和展老闆弄醉了,被龐麗春扶到客房去睡了。

  方振玉借著和父母閒聊之機,又和占祖煥、龐麗春以及方振羽說了一些合作需要注意的事項,才帶著展老闆和甯玉芷返程了。龐玲對寧玉芷非常的喜歡,殷殷囑咐她經常來玩,只喜得本來就有了些許酒意的寧玉芷一路唱起歌來。

  “甯小姐,看你那種高興的樣子,好象是龐伯母要你入方家的門,做方家的兒媳婦一樣。”展老闆笑道。

  “就是嘛!”寧玉芷心中想道,嘴裡卻說:“等親家母再生一個兒子出來再說吧,要是他不嫌我老的話,也許我會答應的。”

  於是,車上三人都笑了起來。

  1995年11月20日星期一港口

  秦德志從白玉灘二期工程的工地上下來,順著鐵路支線的路基往回走,卻遇上了從其他地方回來的上官溫馨,打了一聲招呼,兩人便一起走了,他有些拘謹地問道:“上官小姐,從哪裡回來呢?”他是喜歡上了上官溫馨,只是看到上官溫馨似乎沒有反應,以為她是看不起他一個農村出身的人,才有些不自然。

  “我有些事到水井村找玄華哥。”上官溫馨應道,她不是沒有覺察秦德志的情意,只是她一方面還在享受著方振玉的愛,一方面臺灣還有一個童之偉令她無法取捨,所以只能裝作不知了。

  “哦,玄華哥的養殖搞得越來越好了,再多兩年,他也一定會發展起來的。”秦德志說,他知道上官玄華水準有限,正在進修,而他也是方振玉指定去指點上官玄華學習的人之一。

  “還得謝謝你對他的大力幫助。”上官溫馨說道。

  “沒什麼,正如方總說的,人在世上,就應該互相幫助,玄華哥也幫了我不少忙啊。”秦德志說。

  兩人說著,便把話題轉到了港口的建設上。在方振玉的宣導下,港口的每一個人,都非常的關心港口的建設,經常對港口的建設提出建議,也有不少人因為提出了有建設性的意見或者是合理化建議而獲得了獎勵,因此,大家對港口的事就更加留心了,形成了一種濃厚的建港文化氛圍,象秦德志、上官溫馨這樣的建設者來說,討論起來就更加有深度了。

  說著說著,便來到了渡假村,迎面匆匆走來了錢守信,見到上官溫馨和秦德志,像是放下了一個沉重的包袱,說道:“溫馨、德志,見到你們,可就好辦了。”在港口,錢守信算是老資格了,所以除了對方振玉之外,他是一律叫名字。

  “錢部長,出了什麼事了?”上官溫馨關切地問,錢守信辦事穩重,沒有大事,他一般是不會輕易把問題上交的。

  “倉儲方面出了一些問題。”錢守信說。

  “走,我們去看看,你一邊走,一邊說。”秦德志說著,便帶頭向碼頭方向走去了。

  錢守信便把情況說了,原來,投資總公司的財務處改名財務部之後,方振玉加大了他的職權範圍,凡是總公司購進的材料,他都有權檢查品質問題,如果品質不合格,他有權拒付貨款,今天,倉儲工地要求付一筆水泥款,財務部其他人沒空,他便親自出馬了,誰知一檢查,發現了這批水泥不符合要求,他當然是拒絕付款了,然而這並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這批水泥已經用上了一些,錢守信要求他們停工,但他們卻不肯。

  “錢部長,你做得對。”上官溫馨贊道,三人加快了腳步。

  到了工地,施工依然進行著,秦德志喝令工人停工,然後把工程的施工員找來,秦德志質問他為什麼不按照錢守信的要求停工,那施工員卻吱吱唔唔的。“對不起,是我讓他們繼續開工的,工程進度耽誤不得啊!”隨著話音,一個中年男人笑呵呵地出現在他們面前。

  “章樹生?進度耽誤不得,難道品質就耽誤得了嗎?出了品質問題,你怎麼辦?”秦德志皺眉道。

  “怎麼會呢?我們用的是同一標號的水泥,只是生產廠家不同而已。走,該下班吃飯了,我們一起去吃頓便飯,慢慢聊了。”那章樹生依然是笑容滿面。

  “什麼生產廠家不同而已?我們要求的是用有A級資質廠家生產的水泥,而你這些水泥的生產廠家,連B級也達不到。”錢守信不高興地說。

  章樹生焦急了起來,說道:“哪有這麼回事,他們的品質是過關的,A級證書很快就批下來了,這是我哥介紹的廠家,哪有錯的?走走走,我們吃了飯再說。”

  秦德志說道:“品質行不行,要有科學的論斷,這樣吧,暫時停工,馬上把水泥拿去化驗,如果品質達到要求,就用完這些,如果達不到要求,全部退貨,用到這些水泥的部分,全部返工。上官小姐,你看這樣行嗎?”他徵詢地看了上官溫馨一眼。

  上官溫馨對秦德志的處理意見非常的滿意,點頭道:“就照秦助理的話去做吧!”

  章樹生見他們這樣說,急叫道:“你們不能這樣做,要是這樣,耽誤了工程進度,誰負責?”

  秦德志銳利的目光緊盯著章樹生,說道:“是你使用了不符合要求的材料,當然是你負責了,發現早了還好一點,發現晚了,你的損失將會更大。你拿你哥來壓我們,在港口,就算是天王老子,也要按規定辦事。錢部長,你和石主任負責徹查這件事,做出報告給方總。”

  “是。”錢守信鄭重其事地應道,一點也不敢因為秦德志比自己年輕而看輕他。

  上官溫馨一對美目一直在盯著秦德志,在處理這件事情上,她似乎在秦德志的身上找到了方振玉的影子,她心中的取捨就更難了。在回程上,她問道:“德志,那章樹生的哥哥是什麼人?”

  “是市財政局的第一副局長,現在財政局還沒有局長,暫時由他行使局長的權利。”錢守信說。

  “哦!你不怕他們報復?”上官溫馨的目光更加迷惘了。

  秦德志沒有看到上官溫馨的眼神變化,但聽得她這麼親熱地叫自己的名字,他覺得十分的高興,心胸也開闊了起來,說道:“管他是誰呢?方總說了,只要是妨礙港口建設的事,一定要堅決制止,我只是按照他的要求做罷了。”

  在上官溫馨的心目中,秦德志的形象高大起來,重新壓過了童之偉。

  1995年11月24日星期五港口

  已經快十二點了,陳冰冰依然無法入睡,輾轉反側著,這個月來,她已經有好幾個晚上是這樣了,起因她明白,那是她答應了葉培東的求婚,並和他上了床。

  那次雨夜之中,方振玉的強勁,讓她嘗到了男歡女愛的美妙滋味,雖然明知和方振玉之間不可能有結果,但她沒有後悔,只是讓她主動去向方振玉求歡,也是不可能的,但是機緣巧合之下,方振玉主動出擊,她還是心甘情願地向他開放自己,並共同努力,同攀那美妙的顛峰。因此一來,她對男人的需求就強烈起來。既然對方振玉不可以主動,那麼對和自己熱戀著的葉培東,就沒有這種顧忌了,因此,當國慶之夜,葉培東向她求歡的時候,儘管父親交待的考察她從來沒有認真做過,她還是半推半就地答應了,畢竟,自己從來沒有發現過葉培東有什麼問題嘛!再說,就算他有什麼,自己大不了不嫁給他,反正自己已經不是處女了,多一個少一個男人,並沒有什麼區別!

  葉培東的技巧同樣是很出色,她在他那裡也得到了很美很美的享受,她有點擔心葉培東見自己不是處女而嫌棄自己,然而,這種擔心很快就變成了多餘,因為第三次交歡之後,葉培東便向她求婚了,她略一推託,便羞答答地答應了。之後,幾乎在市里的每一個晚上,她都和葉培東在一起,甚至有時在港口,葉培東也開車來接她回去。

  然而,每次的狂歡之後,她都覺得有些意猶未盡,幾經思考,她明白了,雖然葉培東的高超技巧讓她也得到了快樂,但他卻缺少方振玉的那種一往無前的強勁,而且,葉培東的技巧帶著太多的討好成分,不象方振玉那樣,帶著她去共同開發那快樂之源。如此一來,她竟然強烈地思念起方振玉來。

  想來想去,情欲高漲,陳冰冰居然自慰起來,幸好很快她就清醒了,否則,高潮來臨時的聲音,肯定會驚動了同舍。她乾脆爬起來,稍作整理,便要出門。

  “冰冰,去哪裡呢?”同舍被陳冰冰的行動驚醒了,關切地問。

  “沒什麼,睡不著,出去走走。”

  港口的治安,是全市最好的,因此雖然陳冰冰這麼夜了外出,同舍也沒有在意。

  出了宿舍區,夜風習習,夜涼如水,陳冰冰覺得十分的舒服,體內的情欲也因此而消失了不少,不知不覺,她來到瞭望海樓前,只見大樓的窗戶,不少還亮著燈光,顯然很多人在透夜趕工,這在港口,真的是家常便飯。她留意了一下,方振玉的辦公室的燈光同樣是亮著的,便不由自主地往大樓走去。

  夜裡到辦公室加班的人很多,因為不是白天,穿睡衣來的也不少,因此大樓的管理員對陳冰冰的進入並不在意。毫無意識下,陳冰冰來到了方振玉辦公室的門前。當她看到總裁室的標牌的時候才清醒過來,她內心掙扎了好一會,才敲門進去。

  “冰冰?”方振玉看見來人時,有些驚喜地說。

  “是我。”陳冰冰有些怯怯地說。

  “怎麼啦?”方振玉關切地問道。

  “沒什麼,睡不著隨便走走。”

  方振玉打量著陳冰冰,只見她穿著半長短的睡衣褲,手臂和雙腿的大部份都暴露在外面,皮肉白晰細嫩,纖手和肉腳俱屬於小巧玲瓏型,沒有帶胸圍,兩座竹筍型的乳房把上衣高高撐起,甚至可以感覺到嶺上雙梅的輪廓,纖薄的睡衣雖然遮蔽了她的姣好身段,卻又若隱若現地透出她渾圓的臀部和窄窄的細腰,披肩的秀髮襯著她鵝蛋俏臉,更加添幾分嬌媚。方振玉看得心中大動,久經情場的他當然明白陳冰冰的來意,但他卻沒有主動,因為陳冰冰從來沒有主動過,現在她居然來了,就乾脆把主動權交到她的手上。

  陳冰冰被方振玉看得害羞起來,便把注意力轉到了辦公桌上,只見方振玉看得是臨海港一百年的規劃方案,她不由心痛道:“方總,這些是以後的事,何必熬夜去看它呢?”

  方振玉說道:“不看不行啊,不把方案了然於胸,又怎麼能向客商介紹,怎麼能做好招商引資呢?”

  陳冰冰對方振玉的敬業精神十分的感動,她不由伸出玉手,輕撫著他的臉,說道:“可也不能熬壞了身子啊,看你,瘦多了。”

  方振玉趁勢摟著她的纖腰,說道:“有你們這樣關心我,我又怎麼會熬得壞呢?”

  陳冰冰終於失去了矜持,嚶嚀一聲,偎進了方振玉的懷裡。

  方振玉在她的嬌臉上吻了一下,溫柔地問道:“想我了?”

  “嗯!”陳冰冰雖然害羞,但還是老老實實地說了。

  於是,方振玉便把她抱回了休息室,一邊愛撫著她,一邊為她脫去了衣服,陳冰冰也沒有閑著,很快兩人就赤裸裸地滾到了床上,方振玉的唇吻遍了陳冰冰的每一寸肌膚,陳冰冰則主攻那支堅挺的寶貝,終於,兩人的激情到了極點,陳冰冰張開大腿,把溫柔鄉向方振玉全部開放出來,浪叫道:“方總,好好地愛我吧,我就要嫁人了,以後只怕不容易得到你的愛了。”

  方振玉也聽說了陳冰冰的婚事,見她這麼留戀自己,心中感動,立即狂猛地進入陳冰冰的身體,勇猛地攻擊起來。陳冰冰也拼命地迎合著,浪叫聲一浪高過一浪,而那快感也一波接一波地襲擊著她,她只覺得自己象一隻小艇一樣在大海裡飄搖,不久就被大海所淹沒了。神智也模糊起來,隱隱覺得許香君來了,而方振玉也離開了她的身體,等她清醒過來的時候,果然看見許香君正在方振玉的小腹上瘋狂地運動著,嘴裡吐出的聲音,一點也不比自己遜色。

  “美嗎?”方振玉正在溫柔地撫摸著她的玉體,當然知道她醒過來了。

  “嗯!”陳冰冰應了一聲,又沖許香君羞澀地叫了一聲“香姐。”

  許香君停止了動作,伏在方振玉的身上,沖陳冰冰笑道:“我就知道你也抗拒不了他的魅力,怎麼樣?今晚夠了嗎?要不要香姐把他還給你?”

  陳冰冰心想卻不能,因為全身乏力,無法動彈,何況方振玉的愛撫已經夠她享受了,便說道:“我夠了,香姐你就好好地享受吧!”

  “那可不行,你們兩個都有份。”方振玉讓兩女並排躺著,那只大工蜂則輪流進入兩女的花芯,只是在許香君那裡時間長一些。

  兩女都覺得非常的快活,雖然方振玉有時離開,但在那快感還沒消失的時候,他又來臨了,等到許香君也受不了了,方振玉才把全部熱情發射進陳冰冰的體內,那熱乎乎的精液把已陷入昏迷的陳冰冰燙醒了過來,她緊緊地摟住方振玉,似乎不願意他有一時半刻離開自己。

  1995年11月28日星期二市長辦公室

  聽完了幾個局長的彙報之後,陳向東有高興也有發愁,總的來說,市里今年的經濟運行比去年好多了,其中交通局、旅遊局、經貿局的形勢特別的好,尤其是交通局和旅遊局,今年為財政提供的稅收可謂不少,經貿局屬下的企業總體上依然虧損,但自從顏如玉擔任罐頭廠的廠長之後,扭虧為盈,已經把經貿局的局面改變了過來,如果罐頭廠的方案真的能夠按計劃實施,那麼明年的這個時候,經貿局就可以脫掉虧損的帽子。而且聽二輕局說,制革廠也請東方集團的人來改革,並且已經初見成效。

  令陳向東發愁的,既有公家的事,也有私人的事。公家方面,他那幾個親信也太不爭氣了,不但在事業上沒有絲毫的進步,反倒給他添了不少的麻煩,企業局的龍忠祥扶不上牆,屬下的十多家小企業沒有一家賺錢的,財政局輪到章樹培當家之後更是搞得一塌糊塗,更為令人可恨的是,章樹培居然參與了其弟弟的港口工程,並且通過購進不合格的原材料謀取私利,讓農樹棠給逮著了,差點兒出了大事,要說讓他開心一點的就是劉言東了,但他心裡明白,這個劉言東,說是自己的老部下,其實已經投過了鐘玉光的那一邊。

  私人的事就更加煩了,女兒陳冰冰居然決定嫁給葉培東。對葉培東,陳向東還是有一定的好感的,只是不知為何,心裡總有一點不塌實,總覺得他不是冰冰最好地選擇。這倒不是因為葉培東和別的女人鬼混,陳向東認為,男子漢大丈夫,只要真正的顧家,在外面逢場作戲是無可厚非的。他只是感覺到,葉培東娶自己的女兒,有一種功利的性質,是在利用自己,但這他卻不能和女兒講。他也不能反對女兒的決定,現在是什麼年代了?只要女兒認為值得,她嫁給誰都與他無關。

  思慮再三,陳向東把林恒叫了進來,直截了當地問道:“林恒,你說,現在這個樣子,我們還能有什麼作為?”

  林恒被他這沒頭沒尾的一問,一下給愣住了,繼而清醒了過來,才認真地說:“市長,我看我們真的要想辦法才行,這樣下去,臨海就沒有我們的市場了。”其實林恒此時對陳向東在臨海的威信已經產生了懷疑,因為背叛他的楊明基,現在已經坐上了副市長的位置,要是陳向東真的還有發言權,這是很難實現的。當然,林恒不同于楊明基,知道自己不過是一個小秘書而已,去到哪裡,都不一定被人重視。

  陳向東卻沒想到林恒有這樣的心理,聽他這麼坦白地和自己說話,很是高興,問道:“在你看來,我們該怎麼辦?”

  “這……”林恒猶豫了起來。

  “大膽一點,說錯了也不要緊。”陳向東鼓勵說,從林恒的神態,他感覺到自己待人出現了問題,也許是太過喜歡聽好話了吧?他心想。

  “也許我們應該和鐘書記採取合作的態度。”林恒想了又想,還是說了出來,還分析了這兩年來在處理和鐘玉光關係時出現的問題,他一直在陳向東的身邊,有些雖然不對,但還有不少是中肯的。

  “為什麼過去你們沒有跟我說?”陳向東長歎道。

  林恒看著陳向東,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那是因為市長你沒能當上書記,心態失去了平衡,什麼話都聽不進去了。”有人推門進來說道,卻是新任的副市長楊明基,他向陳向東道歉道:“市長,對不起,我剛到,便聽到了你們的說話。不管怎麼說,我都是你的老部下,我覺得林恒說得不錯。市長,是到換一換思路的時候了。”

  “坐吧。”陳向東淡淡地說,待林恒給楊明基送上茶水之後,他才問道:“明基,你今天過來,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只是想找市長你聊一些私事。”楊明基朝林恒瞥了一眼。

  陳向東會意,叫林恒出去後,便問道:“有什麼事你就說吧,這裡沒有竊聽器!”他對楊明基不信任林恒有些不高興,如果連林恒都不能相信了,那他陳向東已經沒有值得信任的人了。

  楊明基卻沒有在意,說道:“政治上的事,剛才林恒已經說了,我也說不出更多的道理來,也許有機會你和方振玉談談,會有一些收穫。今天我想說一下冰冰的事,在我看來,葉培東是想利用冰冰把和你的關係聯得更緊,以便為他謀取更大的利益。”於是他便分析起來,他的分析,居然跟陳春豔的想法差不了多少。

  陳向東聽得直冒冷汗,聽完之後,他勉強控制自己的情緒說:“明基啊,沒有你說的那麼嚴重吧?”

  楊明基苦笑地說道:“我也希望沒那麼嚴重,但只怕還有更嚴重的事呢?市長,多和鐘書記溝通吧,他對你並沒有什麼意見,他也想和你團結一致,把臨海的事業搞好。”

  “他真的是那麼想的嗎?”

  “如果你不相信他,那你可以試著先和方振玉交往,冰冰現在和他的關係很好,而且他也是一個能體諒人的人,你應該可以信任他的。”楊明基說。

  “可是,我又怎麼能再信任你呢?”陳向東盯著楊明基的眼睛說,自從張虹、楊明基相繼離開他,章樹培又背著他做出那種事來,他對人已經沒有以前的那種信任感了。

  楊明基迎著他的目光,說道:“我知道,你對我們靠向鐘書記很不高興,但說老實話,我們靠向的是方振玉而不是鐘玉光。”

  “方振玉不就等於鐘玉光了嗎?”陳向東詫異道。

  “當然不同。方振玉只是想幹一番大事業,而鐘玉光恰巧能給他一個幹事業的機會,如果你也給他這樣的機會,他也能和你相處得很好的。我們也是想幹一番事業才靠向他的,你應該知道,張虹和吳學棟現在成績顯著,升遷是早晚的事,前途無可限量,我這個副市長,如果不是這段時間做了不少事,只怕也沒那麼快吧。”

  陳向東沉默了下來,也不知道他同意不同意楊明基的說法。

  楊明基站起來說道:“市長,相信我吧,無論是張虹還是劉言東,都只是遠離你而不是背叛你,也絕對不會做對你不利的事,除非你真的做了國法不容的事。”說罷,他就走了。

  陳向東斜靠在沙發上,久久沒有起來。他覺得楊明基說的不無道理,但自己就這樣去向鐘玉光、方振玉低頭嗎?再說,楊明基說的冰冰和方振玉的關係很好是什麼意思?難不成寧玉芷在那年五一晚會上說的話竟成了現實?那時寧玉芷說,叫寧玉芳讓半邊床給他的女兒,讓他也成為方振玉的岳父,好讓方振玉在臨海多一個依靠。

  直到林恒來叫他,他才知道下班和時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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