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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的辽河 61-64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0-08-22 14:26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61-64                  (六十一)     “力啊,力啊!”我搂着老姑睡得正香,老姑却让我讨厌地推搡着我:“力   啊,快点起来!”     “不,老姑,我好困啊!”     “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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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十一)

     “力啊,力啊!”我搂着老姑睡得正香,老姑却让我讨厌地推搡着我:“力
   啊,快点起来!”

     “不,老姑,我好困啊!”

     “力啊,你咋还叫我姑姑啊,应该叫我媳妇,我说当家的,你不去卖肉
   了?”

     “哦——,”一听到“卖肉”两个字,我困意顿消,呼地爬起身来,老姑一
   边帮我穿衣服,一边嘀咕道:“力啊,你还小,不懂得挺家立户的难处,养一个
   家,可不容易啊,柴米油盐,什么都得用钱,咱们不勤快点,不吃点苦,就挣不
   来钱啊,挣不来钱,用什么养家啊,力啊,做买卖,就得起早,等你睡足了,太
   阳都照屁股了,集市早就散了,还能做什么买卖啊!”

     “嗯,”我点点头:“老姑,我知道了,以后,我一定早早起床!”

     “嘿嘿,”老姑帮我按好最后一颗衣扣,满脸噙着微笑,细白的小手轻轻地
   掐了我一把:“又忘了,媳妇,叫我媳妇,快叫啊!”

     “媳妇,走吧,咱们抓猪去吧!”

     “嘿嘿,走吧,当家,挣钱去!”

     冬天的凌晨格外地寒冷,凛冽的西北风在头顶上嗷嗷嗷的地吼叫着,卷起地
   面上的积雪,无情地抽打在我和老姑的身上和脸上,我们肩并着肩,操着早已冻
   僵的双手,低垂着脑袋,徒步走向十数里之外的自由市场。

     我们一无所有,没有杆秤,没有砍刀,口袋里面那点可怜的钞票,甚至买不
   起一头活猪,数来数去,经过一番穷极无聊的讨价还价,勉勉强强买了半个猪肉
   拌,我将猪肉拌扛到一处空闲的货架上,郑重其事的练起摊来。

     “卖肉喽,卖肉喽!”我怯生生地嘟哝着。

     老姑讥笑道:“瞅你喊的这两声吧,跟蚊子叫似的,谁能听得见啊!”说
   完,老姑扬起面孔,脸庞上的腼腆之色,被刺骨的寒风吹刮得无影无踪,只见她
   清了清喉咙,大大方方地叫卖起来:“卖——肉——喽,卖——肉——喽!”

     老姑乍着胆子喊了两声,突然冲我羞涩地一笑,冻红的小手,按住冒着白气
   的小嘴:“唉,真不好意思,真难为人啊!”

     直至太阳悄悄地爬上身后的柳树枝头,我和老姑几乎喊哑了嗓子,也没有卖
   出一斤猪肉,望着冻得硬梆梆的猪肉拌,我像只泄气的皮球,一屁股瘫坐在大柳
   树下:“唉,老姑,谁也不买咱们的肉,这可怎么办啊!”

     “别急啊!”老姑尽力掩饰着焦虑之色:“别急,当家的,你不懂,有货不
   愁卖!”

     “喂,”一个伙夫模样的汉子大摇大摆地走到老姑的身旁:“老板娘,这
   肉,怎么卖啊?多少钱一斤!”

     “大哥,”终于有人前来问价,老姑喜不自胜,立刻堆起笑脸,甜言蜜语地
   说道:“大哥,你看看,这肉,可好了,不贵,如果多秤,价钱好商量!”

     “老板娘,实话告诉你吧,我是管食堂的,你这块肉,不多不少,正好够我
   们食堂一天用的,我全买了,你看看,要多少钱啊!”

     老姑非常老道地与管食堂的伙夫讲起价钱来,我一句也插不进去,只好站在
   一旁,看到老姑虽然满嘴的好话,却是分厘必争的样子,我暗暗佩服起来:老姑
   真是一个做买卖的好材料啊,比我,可要强出百倍来!

     “力啊,”老姑终于争到一个比较理想的价钱,将猪肉全部卖给了伙夫,望
   着伙夫背着猪肉的身影,老姑很是得意地数点着哗哗作响的钞票,然后,递到我
   的面前:“当家的,拿好,这不开张了么,今天早晨,咱们挣了五圆钱,嘿
   嘿,”

     “老姑,哦,不,媳妇,”我兴奋地接过钞票,真诚地夸赞道:“我的媳妇
   啊,你是真能侃价啊,嘴茬子好厉害哟!”

     “当家的,”老姑幸福地挽住我的手臂:“走,回家吧,明天再来!”

     “唉,老姑,哦,不,媳妇!”我瞅了瞅手中的钞票,叹了口气:“就这点
   钱,什么时候才能挣到够买一头活猪的啊,媳妇,咱们连把砍刀都没有,这也叫
   杀猪卖肉的啊!”

     “我说当家的,别急啊,慢慢来,哪有一口吃掉一个胖子的啊,力啊,饭,
   要一口一口的吃,钱,要一天一天的挣啊!”

     老姑挽着我的手臂,充满信心地教诲着我,不知不觉之间,我们便走进租赁
   来的,虽然一贫如洗,但却温馨无比的小房间里,我们笑嘻嘻地跳到土炕上,四
   只冻得又痛又痒的手,紧紧地相扣在一起:“啊,媳妇,你的手,好凉啊!”

     “当家的,你的手也不热乎啊!”

     “是啊,媳妇,我的手,冻得,像是让猫给挠了,别提多痒啦!”

     “是么,”老姑关切地望着我红通通的手掌:“唉,大侄啊,你什么时候吃
   过这种苦啊,来,姑姑给你捂捂!”说完,老姑欣然解开棉衣,将我的手掌,放
   到她那酥软的胸脯上:“这里热乎吧!”

     当我的手掌刚刚贴到老姑的胸乳上时,因过于冰冷,老姑的身体本能地颤抖
   起来,我试图抽回手掌,老姑则向前一挺,将我的手掌,更加紧密地贴到她的胸
   脯上:“大侄,别乱动,姑姑给你暖暖!”

     “姑——姑,”望着微微抖动的老姑,我心头一震,周身的冷气,立刻飞散
   到风雪交加的窗外,我身子一歪,将头枕到老姑的大腿上,双眼久久地望着老姑
   被寒风吹刮得尤如红苹果般的面庞,老姑低垂下头,深情地瞅着我,一只手轻柔
   地摩挲着我的额头。

     片刻,老姑拽过仅有的,从旧货摊上以极其低廉的价钱买来的破棉被,压盖
   到我的身上:“盖上被子,一会就暖和过来了,唉,”老姑叹息道:“咱们没钱
   啊,买不起烧柴,只能到做饭的时候,才能生点火,这炕,凉得跟冰面似的!”

     “姑姑,”我转过身来,将头埋进老姑的胯间:“有姑姑在,炕再凉,我的
   心里也是热乎乎的!”

     “哦,是么,”老姑那无私的酥胸,终于将我的手掌温暖过来,产生一丝可
   怜的热气,老姑的身体也不再微颤,望着胸前可以活动自如的手掌,老姑索性撩
   起内衣,将我的手掌塞插进去,一挨摸到老姑那永远令我着魔的玉乳,尚未从寒
   冷中彻底缓解过来的我,不禁性致昂然起来,我一边贪婪地抓摸着老姑永远也抓
   摸不腻的玉乳,一边抬起头来,动手松解老姑的裤带。

     在我的面前,老姑永远都是一头温顺的羔羊,只要我想与老姑做爱,无论是
   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只要能够做得到,老姑都是无条件地满足我。看见我意欲
   寻欢,老姑还是像平时一样,先是淫迷地冲我微笑着,挑逗似地吐着薄舌尖,待
   我松开她的裤带,便主动扯住裤子,屁股一抬,将裤子滑褪下来,抬起脚尖,非
   常顽皮地挑向炕底,然后,身子往后一仰,将小便直挺挺地展现在我的眼前。

     我低垂下头,正欲伸手抓摸老姑的小便,老姑抿着小嘴,嘿嘿一笑,两条白
   腿极为放荡地分叉开,同时,腹部尽力地彭起,双臂弯曲,分张着两只小手,摆
   出搂抱我的姿式:“当家的,来啊,上来啊!”

     与新三婶完全不同,老姑的性毛极为稀疏,并且仅仅分布在微微突起的小肉
   丘上,呈着极有规则的细长形缓缓向两侧散开来,而在肉丘的下端,在性毛的发
   源地,有一个闪闪发亮的小肉球,这是我最喜欢的小玩意,每次与老姑寻欢作乐
   时,我一边狂插着老姑小便,一边肆意抓揉着这颗圆浑的小肉球,直抓得老姑淫
   浪地哇哇乱叫。

     分开两条长肉片,便是一个幽深的、滑润的、淡粉色的肉洞,总是散发着让
   我欲仙欲醉的骚气,每当嗅闻到这股混合着辽河水咸涩味道的淫气,我的鸡鸡便
   会情不自禁地昂起头来。

     老姑的肉洞与新三婶的肉洞也有着很大的差异,新三婶那被浓毛紧密覆盖着
   的肉洞,里面充塞着团团嫩肉,而老姑的肉洞,则像一条光滑的塑料管,鸡鸡插
   入其间,顿觉空前的腻滑,抽拽起来,细嫩的滑肉深情地包裹着我的鸡鸡,发出
   让我直起鸡皮疙瘩的脆响。

     在老姑娇滴滴地招唤之下,我缓缓地爬到老姑的身上,老姑满脸淫色地搂住
   我,我抱住老姑的脑袋,嘴唇刚刚凑拢过去,老姑便主动吐出湿淋淋的小舌尖,
   一边笑吟吟地眨巴着眼睛,一边微微抬起头来,用舌尖反复不停地点划着我的嘴
   唇。

     我一边与老姑的舌尖亲吻着,一边握住鸡鸡,准备插进老姑的小便,老姑已
   经感觉到我的鸡鸡在她的小便外面徘徊着,便伸过一只小手,与我一起握住鸡
   鸡,同时,死盯着自己的小便,热切地观看着我的鸡鸡是如何探进她的小便,待
   鸡鸡全部没入她的肉管里,老姑的大腿更加淫荡地弯叉开,然后,湿滑的肉管便
   卖力地收缩起来,紧紧地握裹着我的鸡鸡。

     “嗯——,嗯——,嗯——,”

     待我趴在老姑的身上,开始有节奏的插送之后,老姑幸福地闭上眼睛,一边
   继续收缩着肉管,一边将叉开的大腿并拢起来,夹住我的屁股,一边轻轻地“嗯
   嗯”着,显露出极为满的神色:“嗯——,嗯——,嗯——,”

     我快速地抽拽一番,然后将鸡鸡尽力地顶到老姑肉管的最里端,久久不肯离
   开,身子用力地向下压迫着,老姑的身体开始扭动起来,原本并拢着的双腿,再
   次向两侧叉开,同时,撅起屁股,讨好般地向上挺送着:“嗯——,嗯——,
   嗯——,真舒服啊,力啊,你顶到老姑的屄蕊上了,啊,好痒啊,嗯——,嗯—
   —,嗯——,”

     老姑一边嘀咕着,一边呻吟着,一边愈加讨好地收缩着肉管,我挣脱开老姑
   的搂抱,抬起身子,鸡鸡继续顶住老姑的肉管里,一对色眼瞪得又大又圆,嘻皮
   笑脸地盯着老姑的小便:“老姑,你真好,小便把我的鸡鸡夹得好舒服哇,跟老
   姑做爱,我真幸福啊!”

     “是么,”因不停地收缩着肉管,老姑的额头渗出滴滴汗珠,呼吸有些急
   促:“舒服么,那,老姑接着夹,只要我大侄舒服,老姑就是累死也高兴啊!”

     “老姑真好,”我盯着老姑快速抽动的小便,由衷地赞叹着,听到我的夸赞,
   老姑活像是一个受到老师无原则夸赞的小学生,待虚荣心得到空前的满足之后,
   便更加不知好歹地讨好起老师来。

     “哎——哟,嘻——嘻,哇——唷,”

     老姑的小便突突突地收缩着,细滑的肉管深情地按摩着我的鸡鸡,产生一种

   美妙的快感,我试探性地拽拉几下,老姑的小便更为快速地收缩起来,每抽插一
   下,都会发出哧溜哧溜的声响,我一边缓缓地抽拉着,得意忘形地欣赏着从老姑
   小便里奏响的,别具一格的音乐,一边掐住那颗小肉球,上下左右地扭拧着,手
   指肚不停地磨擦着。

     这颗小肉球是老姑最敏感的零件,每次做爱,只要我肆意按揉一番这颗小肉

   球,老姑便会无法抑制地产生强烈的性快感,你看,我刚刚抓住老姑的小肉球,
   老姑尤如被电流触击了似的,周身剧烈地颤抖起来,她忘记了收缩小便,抬起头
   来,又惊又喜地望着自己的身下,两只手不知所措地在小便前面摇来摆去,她想
   与我一起抓摸那颗小肉球,却又莫名其妙地顾虑重重,仿佛那颗小肉球是专属于
   我的小玩物,虽然老姑也很是喜欢,却没有权力去抓摸、去把玩,万般无奈之
   下,老姑淫声浪气地呻吟着:“哎——哟,嘻——嘻,哇——唷,”

     看到老姑近乎癫狂的淫糜之态,我也受到强烈的剌激,一边继续研磨着小肉
   球,一边加快了插捅的速度,老姑已经彻底地陶醉在性爱的享乐之中,依然漫无
   目标地张着双手,痴呆呆地哼哼着:“哎——哟,嘻——嘻,哇——唷,”

     ……


                  (六十二)

     世间诸事,开头最难,过去,在追求女人方面,我深有体会,让倾心的女人
   迈出第一次性爱的第一步,绝对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如今,在市场练摊,赚
   点可怜的蝇头微利,维持我们姑侄两人的最低生活,我深深地感受,这也是一件
   很难开头的事情。

     我和老姑身处陌生的异乡,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缺衣少穿,连烧几根柴禾
   都要精心算计一番。过去,我总是耻笑老姨的节俭,分厘必究,做菜时用几颗葱
   花,都要数点数点,今天,我也沦落到如此悲惨的境地。

     然而,一旦你所朝思暮想的女人终于蹑手蹑脚、患得患失、半推半就、瞻前
   顾后地迈出那极难迈出的第一步,从此,便尤如骤然启动的汽车,呼地一声冲将
   出去,于是,便又了第二步、第二步、第N步,一发而不可由收拾,嘿嘿,若想
   停歇下来,着实还得费番工夫呐。

     做小本生意也是如此,当你为生活所迫,鼓起勇气,战战兢兢地迈出了第一
   步,这一步是难忘的,充满了惊奇和喜悦,同时,又是令人沮丧的,甚至是痛楚
   的,那极其矛盾的感受,绝不亚于少女的初夜。

     初夜的感受,无论是惊、是喜,是甜,是痛,还是近乎于奇幻的尤如梦境一
   般,而第二步便自觉、或不自觉地迈将出去,然后,第三步、第N步。

     我和老姑,这对初涉人世的小稚雏,为了生存,不得不撕掉那层薄薄的腼腆
   之色,衿持之情,扑楞着嫩弱的小翅膀,咋吧着丝毫也不坚定、稳重的双脚,一
   步一激泠,一步一观望地伫足在熙熙嚷嚷,充满杀机,勾心斗角,你争我夺,尔
   虞我诈,你想多赚几个,我想少花几个的自由市场里,满怀希望地想争得一点杯
   羹。

     寒阳好似一块冰凉的大圆盘,漠然无神地孤悬在遥远的天际,一脸不屑地讥
   笑着世间可怜、可悲,而又极端可恶的人们:人们啊、人们,争吧,抢吧,到头
   来,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啊哈,去他妈的吧,老子可不干了,老子要喝酒了!”

     激皮酸脸,吹胡子瞪眼地忙碌了一个早晨,一身油渍,蓬头垢面的屠夫们伸
   着狗熊般的懒腰,嘴里冒着滚滚白气,眉毛、胡须上挂满了令人作呕的霜雪,手
   里握着耀眼的尖刀,哧溜一声,我割下一条细肉,咔呲一声,你砍下一块骨头,
   吧叽一下,他拽过一只猪耳朵,然后,不约而同地转过身去,脏手一扬,大大咧
   咧地将零碎猪肉丢进身旁的炉火里,炸油条的小矮子见状,佯怒道:“操,真他
   妈的没正事,还让不让人家做买卖了!”

     “算我一个,”卖豆腐的小贩卷起数块豆腐,强烈要求入伙,卖烧酒的家伙
   拎起尚存的一点白酒:“也应该有我一份啊!”

     “嘿嘿,”我抓过一只猪肾,串到铁条上,不顾老姑的唠叨,走向众酒鬼:
   “各位大哥,我也入伙了!”

     “哈哈,好,”众酒鬼们热情地递过来一只脏兮兮,挂满油渍,客人们刚刚
   用过,还没来得及洗涤,甚至干脆就没有清水洗涤的瓷碗来,咕嘟咕嘟地斟满呛
   人的白酒:“小哥们,来,喝,喝,喝!”

     啪,一个鬼酒将一副破旧的扑克牌,推到肉案上:“来,谁来较量较量!”

     “哼,谁怕谁啊,老子有钱,押,”马上便有酒鬼响应,很快,便争先恐后
   地掏出皱皱巴巴的钞票,不顾一切地丢在肉案上,小小的赌局,瞬间便开张了。

     “哈,老子赢了,”一个喝得红头胀脸的酒鬼加赌徒,乐颠颠地抓起一把钞
   票,而失败者,垂头丧气地嘟哝道:“操,完了,全输了,一个早晨白他妈的忙
   活了!”

     “我也玩,”一碗烧酒灌进肚子里,我胆量空前膨胀起来,正欲掏钱参赌,
   老姑一把按住我的手掌:“小力,不行,”

     “老姑,”烈性酒精熊熊地烧灼着我的赌胆,我不耐烦地推开老姑的小手:
   “老姑,你别管,没事!”

     “哦,”身旁的酒鬼放下酒碗,一脸疑惑地望着我:“小老弟,她,”酒鬼
   指着老姑问我道:“她不是你的媳妇么,怎么又叫起老姑来了,你是不是喝多了
   啊?”

     “小力子,”老姑闻言,面庞刷地红晕起来,她没有理睬酒鬼,一扫往日的
   温顺,厉声吼道:“小力子,别喝了,快,跟我回家!”

     “老姑,”我极不情愿地放下酒碗,在老姑的拽拉之下,摇摇晃晃地走出自
   由市场,身后立刻传来众商贩的嘀咕声:“这两个人,真有意思,一会叫老姑,
   一会又叫媳妇!”

     “他们不是咱们这疙瘩的人,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跑来的!”

     “没准是什么关系呢,这年头,什么热闹事都有!”

     “哇,如果真是姑侄关系,可真够热闹的,你看,那个小娘们肚子老高老高
   的,眼瞅着就要猫下喽!”

     “嘿嘿,这孩子,生下来,应该怎么称呼呐?”

     “哈哈,搞不清楚,乱套了!”

     “是啊,全乱套了!”

     “力,”老姑腆着可笑的大肚子,羞涩地唠叨着:“怎么嘱咐你,你也记不
   记,张嘴闭嘴老姑、老姑的,看看吧,人家怎么讲究咱们俩啊!”

     “老姑,我,又忘了!”

     “唉,”老姑叹了口气:“拉倒吧,他们愿意说什么就说什么去吧,力啊,
   快点回家吧!”

     哗啦,老姑吃力地推开房门,我冻僵的面颊立刻感受到一股怡人的热气:
   “啊,到家了,还是家好啊,一进屋,就暖洋洋的!”

     “力啊,”老姑一边整理着房间,一边教诲我道:“总也不听老姑的话,跟
   那些玩意耍个什么啊,就你那几个钱,能耍过人家么,再说了,你忘了,这几个
   钱,咱们是怎么挣来的啊?”

     老姑指着她的大肚子,继续教训我道:“力啊,你马上就要有儿子了,应该
   好好地干活,挣钱,不然,用什么来养儿子啊!”说着,说着,老姑的眼里涌出
   滴滴伤心的泪花。

     望着老姑那一天比一天隆起的腹部,我惭愧起来,唉,就要当爸爸了,还是
   不懂事,又是喝酒,又是赌博,我低下头去,悄声说道:“老姑,我,错了,我
   不对,下次,我再也不跟他们在一起瞎混了!”

     “力啊,”老姑语气缓和下来,轻轻地拽了一下我的手臂:“算了吧,大
   侄,来,上炕,暖暖身子,休息休息,一会,咱们还得收拾那头病猪呐!”

     老姑拽过破棉被,覆盖大腹便便的腰身上,我扯过枕头,推到老姑的身后:
   “老姑,躺下吧,好好歇歇,都这么大的肚子了,还跟我天天起大早、挨大累,
   我真对不起老姑啊!”

     “力啊,”老姑终于温柔起来,一只略显浮肿的小手,悄然伸进我的胯间,
   爱意涟涟地抓住我的鸡鸡,老道地套弄起来,我转过脸来,小心奕奕地解开老姑
   的上衣,双眼热辣辣地盯着老姑那雪山般的腹部,手指尖对准山峰上那颗突起的
   脐眼,用指甲反复地刮划着,老姑嘿嘿微笑起来,一把住我的手掌:“别,别,
   别闹,好刺挠,怪痒痒的!”

     我抽出手掌,又不安份地抓住老姑渐渐泛着淡红的乳房,手掌心紧紧地贴着
   鼓溜溜的嫩肉,老姑也伸过一只手,掐住小小的乳头,立刻,从那细小的孔眼
   里,滴淌出一串亮晶晶的乳汁,我急忙俯下身去,叼住溢着乳汁的乳头便吸吮起
   来,同时,将甘甜的乳汁,咕噜咕噜地咽进肚子里。

     “哦——,”老姑呻吟起来,乳头向上抬起,一只手继续按揉着乳房,一只
   手抓弄着我的后脑:“好吃么?大侄!”

     “好吃,好吃,”我咽下一口汁液:“好甜啊,”我一边继续吸吮着老姑蜜
   糖般的奶乳,一边将手滑进老姑的胯间,老姑立刻叉开了双腿,当我的手指探插
   进老姑的肉管里时,立刻感受到里面早已是一片水泽。

     虽然身怀六甲,可是,老姑对性的渴望还是如此地强烈,我的手指刚刚插进
   去,她便腆着大肚子,笨拙地,但却是积极地扭动起雪白的屁股,肉管紧绷绷地
   收拢起来,同时,微闭着双目,吭哧吭哧地呻吟起来:“吭——,吭——,哇
   唷,好痒啊,力啊,来啊,快操老姑啊,老姑好想要哟!”

     我不但没有急于交欢,却故意把手指从老姑水漫金山般的肉管里抽出来,粘
   满爱液的手指沿着小肉球一路直上,在老姑高高隆起的腹部,缓缓地点划着,形
   成一条晶莹闪亮的渍痕。老姑依然闭着双目,一只手拼命地揉搓着我的鸡鸡:
   “力啊,还磨蹭个啥啊,你又不听老姑的话喽,快点上来操老姑啊,老姑受不了
   啦!吭——,吭——,”

     我坐起身来,老姑立刻睁开了眼睛,热切地望着我胯间的鸡鸡:“快来啊,
   把你的大鸡巴,给老姑吧!”

     “嘿嘿,”我握着鸡鸡,老姑淫荡地抖动着两腿与大腹相比,极不合谐的白
   腿:“来啊,上来操老姑吧!”

     老姑张开双手欲搂住我,我将身子一转,大腿一抬,让老姑非常失望地骑跨
   到她的脑袋上,我蹲在老姑的脑袋上,硬梆梆的鸡鸡放置在老姑坚挺的,盛满汁
   液的双乳间,然后,伸出双手,按住双乳,将鸡鸡掩埋住,老姑咧着小嘴,不满
   地嘀咕道:“力啊,你又要玩什么新花样啊!”

     “嘿嘿,”我按住老姑的双乳,腰身一扭,插在其间的鸡鸡便放浪地抽送起
   来,很快便将老姑的乳沟,磨擦得一片燥热,在手掌的挤压和鸡鸡的研磨之下,
   从红灿灿的乳头,涌出串串汁液,漫溢在老姑的胸前,无私地沐浴着我的手掌和
   鸡鸡,同时,不停摆动的屁股,生硬地撞击着老姑的面颊。

     老姑嘟哝一番,索性拽过我的屁股,张开小嘴,极尽殷勤之能事地舔吸起
   来:“力啊,你这是又做了什么梦,又变着法糟贱姑姑了!”

     “老姑,你的咂咂好肥哦,鸡鸡放在中间,别提有多爽了!”

     “爽吗,那就玩吧!”老姑抱着我的屁股,继续啃咬着,我则蹲在老姑的身
   上,更加得意地揉弄起老姑的乳房,埋入乳沟里的鸡鸡,产生一种妙不可言的快
   感。

     “啊,”我突然感觉到,老姑的薄舌尖顶到我的屁眼上,吐着汨汨口液,正
   轻柔地按摩着,我不禁惊呼起来:“啊呀,老姑,好舒服哟!”

     “嘻嘻,”老姑吧叽吧叽地舔吮着我的屁眼,见我激动得浑身乱颤,老姑嘻
   嘻一笑,一根手指哧溜一声,插进我微微洞开的屁眼里,我更加纵声淫叫起来,
   老姑笑道:“大侄,让你天天插我,今天,老姑也插插你!”

     “哈哈哈,”我骑在老姑的身上,狂放地动作着,老姑越插越有力,越舔越
   过瘾,渐渐的,我产生了射精的欲望:“啊,老姑,我,我,我不行了,我,
   我,我完了,我,……”

     我慌慌张张地从老姑的身上站起来,正语无伦次着,胯间的鸡鸡身不由已地
   喷射起来,老姑正迷茫地望着自己刚刚捅插我屁眼的手指,只听扑哧一声,我汹
   涌而出的精液滚滚而下,全部歪打正着地倾泄在老姑的泛着汗珠的面颊上,老姑
   不得不闭上了眼睛,小手胡乱地涂抹着:“我的天啊,好多啊,这个坏小子,你
   要呛死姑姑啊!”

     “唔——,唔——,”我呼呼喘息着,一屁股瘫从到在老姑的头置旁,望着
   老姑胸乳间汪渍着的奶汁,我伸过手去蘸上少许,待老姑唠唠叨叨地张开小嘴,
   我突然将手指伸进她的口腔里:“姑姑,你饿了,吃点奶吧!”

     “滚鳖犊子,”老姑不满地吐出我的手指头:“力啊,这么快你就射了,老
   姑怎么办啊?姑姑还没过瘾呐!”

     “哦,”我以歉疚的表情望着老姑,老姑心有不甘地扭动一下笨重的腹部,
   有意将水汪汪的小便展现到我的眼前,我跪起身来,将将行瘫软的鸡鸡递到老姑
   的嘴边:“老姑,给我发动发动,我马上就来,保证让姑姑高兴!”

     “嘻嘻,”老姑侧过身来,先是佯装生气地拍打一下我的鸡鸡,然后,张开
   小嘴,便咕叽咕叽地吸吮起来。

     ……


                  (六十三)

     “嘿嘿,”我的鸡鸡在老姑的小嘴里缓缓地胀大起来,老姑顿时喜形于色:
   “嘿嘿,大侄啊,姑姑给你发动起来了,来啊,操姑姑吧!”说完,老姑早已迫
   不急待地吐出再度勃起的鸡鸡,光溜溜的笨身子吃力地转动过来,将淫液直流的
   小便直挺挺地送到我那挂满她的口液,在阳光映照下,白光闪闪的鸡头前,“大
   侄啊,别瞎磨蹭了,快点插进来吧!”

     “好的,”我握着胀大的鸡鸡,正欲插进老姑的小便,身体刚刚贴靠过去,
   高隆的大肚子便顶到我的腹部上,非常不便于插入,我不禁皱起了眉头:“老
   姑,你的肚子太大了,没法插啊,我怕,压坏孩子!”

     “是啊,”老姑双手拄着土炕,尽力地爬起身来,然后转过身子,雪白的屁
   股淫荡地撅起,两只手按着苇席:“大侄,从后面插,这样方便一些!”

     “嗯,”我点点头,站起身来,握住鸡鸡,扒开老姑两块白屁股,无意之
   间,眼睛溜到老姑的胯间,只见老姑的淫液,缓缓地从小便里流淌出来,很快形
   成一条长长的粘线,滴哒滴哒地漫溢到苇席上,我身子往前一挺,鸡鸡非常顺利
   地插进老姑洪水泛滥的小便里。

     “哎哟,哎哟,哎哟,……”

     我的鸡鸡刚刚探插进去,老姑便淫声浪气地呻吟起来,拖着大肚子的肥腰,
   毫不知倦地扭动起来,水汪汪的小便发出哧啦哧啦的响声,我每插抽一下,老姑
   便轻轻地扭动一下白屁股,淫液则继续横流着,一对日渐坚挺的大奶子贴着粗糙
   的苇席,放浪地摇来晃去。

     “哎哟,哎哟,哎哟,……”

     “叭叽,叭叽,叭叽,……”

     “哎哟,哎哟,哎哟,……”

     “叭叽,叭叽,叭叽,……”

     “……”

     “力啊,快点,快点啊!”老姑催促道:“快点啊,使点劲啊,使劲操姑姑
   哟!”

     “嗯,是的,老姑,”我仿佛接到了圣旨,立刻回快了力度,老姑更加幸福
   地浪叫起来:“哎哟,哎哟,哎哟,……”

     我大幅度地插送一番,悄悄将鸡鸡从老姑的小便里拔出来,蹲下身去,顽皮
   地扒开老姑湿漉漉的洞管,两只色眼死死地盯着那条幽深的洞口:“嘿嘿,我的
   小宝贝,看到爸爸没有哇,小宝贝,看到爸爸没有,你在老姑的肚子里生活的怎
   么样啊?”

     “嗨嗨,”老姑淫笑道:“力啊,我怎么能是他的姑姑呢,我应该是他的妈
   妈啊!”

     “是啊,”听到老姑的话,我突然糊涂起来:“老姑,肚子里是你的儿子,
   生出来以后,他应该叫你妈妈,那,那,他应该叫我什么呢?”

     “各论各叫吧!”老姑自嘲地说道:“他叫你爸爸,叫我妈妈,然后你再我
   老姑,嘿嘿!”

     “全乱了套,”说完,我站起身来,握住鸡鸡,正欲卷土重来,老姑阻止
   道:“力啊,别捅老姑的小便里,看把孩子捅坏,”老姑坐起身来,一把握住我
   的鸡鸡:“力啊,别操啦,会把孩子弄坏的,姑姑想通了,忍一忍,来,姑姑还
   是给你啯出来吧,怎么样啊!”

     “好的,姑姑,啯鸡巴更舒服!”老姑的话,正合我意,这样疯狂地插捅老
   姑的小便,我也是顾虑重重,听到老姑的话,身子向前一挺,将鸡鸡探送到老姑
   的嘴边,老姑小嘴一张,一口叼住我的鸡鸡,深深地含进口腔里,我猛一用力,
   鸡鸡直挺挺地顶进老姑的咽喉。

     老姑非常卖力地给我口交着,一股醉意再次侵袭着我,我感觉到有些疲倦,
   便缓缓地仰躺下来,老姑则握住我的鸡鸡,一刻也不肯放松,舌尖吧叽吧叽地舔
   吮着。

     “老姑,”我轻轻地拍了拍老姑的屁股,老姑心领神会,极为顺从地扭转过
   身体,一边给我口交一边爬到我的身上,将白嫩嫩的屁股径直对着我的脸颊,我
   一把拽过老姑的白屁股。啊,老姑的白屁股我真是百看不厌,千摸不烦,万捅不
   够。我抱住老姑的白屁股贪婪地吸吮着,随着舌尖的舔吸,老姑的白屁股上立刻
   浸渗出一道又一道湿淋淋的渍痕。老姑用手掌快速地套弄着我的鸡鸡,把我的鸡
   鸡抓摸得热滚滚,龟头吸吮得直冒火星。

     “啊——,”我幸福地呻吟起来,手指尖轻轻地触碰到老姑的菊花洞口,我
   将指尖在老姑的菊花洞口缓缓地划抠几圈,老姑的白屁股便微微一颤,嘴里嗯嗯
   地哼哼起来,我吐出舌尖在老姑那细纹密布的洞口滋滋滋地舔吸一番,老姑似乎
   受到了强烈的剌激,她的嘴巴突然松开我的鸡鸡,抬起头来怔怔地望着窗外,然
   后又转过脸来含情脉脉地瞅着我:“力啊,你真会玩,把老姑的屁眼舔得好痒
   啊,好舒服哦!哦——,哦——,”

     听到老姑的赞叹,我更加卖力地舔吮起老姑的屁眼,老姑完全沉浸在性的享
   乐之中,白屁股淫浪地扭动着,叭叽叭叽地撞击着我的脸颊,我越舔吮,老姑扭
   动得越厉害,慢慢地,老姑的屁眼非常可爱地扩张开,我的手指可以很轻松地插
   捅进去,最初是一根手指,后来可以插两根,再后来,我竟然插进去三根,嗬嗬
   嗬,我的三根手指在老姑的屁眼里肆意抠挖着,直抠得老姑浪叫不止:“哎哟,
   哎哟,哎哟,……”

     “老姑,”我一边继续抠捅着老姑的屁眼,一边对老姑说道:“你起来一
   下!”

     “嗯!”老姑答应一声,从我的身上翻了下去,我瞅了瞅被老姑吸舔得又红
   又肿的鸡鸡,又看了看老姑洞开着的屁眼,我示意老姑再次跪卧下来,老姑明知
   顾问道:“力啊,你要捅姑姑的屁眼吗!”

     “嗯,”我点点头:“老姑,捅屁眼,很安全啊,不会伤到孩子的!”

     说话间,我的鸡鸡已经滑进老姑的屁眼里,随着鸡鸡继续深入,老姑张大了
   嘴巴,她转过脸来喃喃地嘀咕道:“哇,好涨啊!”说着,老姑略显痛苦地呻
   吟:“啊——,啊——,啊——,”

     “嘿嘿,真紧哦!”我喜滋滋地捅插着老姑的屁眼,鸡鸡体会到一种前所未
   有的紧迫感,老姑还是有些顾虑,雪白的胴体微微地颤抖着,柔嫩的脊背渗出了
   凉丝丝的冷汗,尽管多次与老姑肛交,可是,老姑还是对这样的举动害怕得要
   死,嘿嘿,女人对捅屁眼都是极其恐惧的,就像处女第一次性交一样,有一种莫
   名的恐惧感。

     我轻轻地抽拽了几下,又瞅了瞅老姑,老姑已经不再皱眉头,脸色也红润起
   来,我用手指抠了抠老姑的屁眼,老姑低下头去,嘴里竟然美滋滋地哼哼起来:
   “唔唷,唔唷,唔唷,唔唷,”

     “老姑,”我一边抠着一边问老姑道:“鸡鸡插屁眼的感觉如何?”

     “嗯,怎么说呢!”老姑略微沉吟一会,然后非常认真的答道:“感觉紧绷
   绷的,开始的时候,你的鸡鸡刚一插进来的时候,我可真的好害怕啊,怕那粗粗
   的鸡鸡会把肠子捅破喽。可是,插了一会,感觉挺好的,又紧又滑,你一插姑姑
   的屁眼,姑姑就想起咱们的第一次,嘻嘻,虽然有点痛,可是却有一种美好的,
   说不出来的感觉,那感觉真的很好!”

     “好,好,咱们就接着捅!”

     说完,我将鸡鸡再次插进老姑的屁眼里,老姑已经完全适应过来,在我不停
   地捅插之下,老姑索性将屁股高高地厥起,脸庞紧紧地贴在炕席上:“哦——,
   哦——,哦——,”

     渐渐地,我累得通身汗水淋淋,两只手掌不停地抓挠着老姑的白屁股,鸡鸡
   频频地进出于老姑的屁眼,啊,我拼命地插啊,捅啊,我很快就产生了强烈的射
   精欲望。

     “哦,力啊,”身下的老姑突然叫道:“先别捅啦,姑姑肚子痛,姑姑要拉
   屎!”

     “嗯,”我慌忙停歇下来,一屁股坐到土炕上呼呼呼地喘息着,老姑坐起身
   来,捂着肚子正准备下炕,当老姑抬起屁股的那一瞬间,我猛然发现在老姑坐过
   的地方有一片暗红色的血水,我茫然地看了看老姑那性毛稀疏的私处,啊,淡淡
   的性毛上浸漫着腥骚的血污。我正欲开口提醒老姑,老姑捂着肚子痛苦不堪地喊
   叫起来:“哎哟,哎哟,好痛啊,好痛啊,肚子好痛啊!”

     “老姑,”我急忙跪爬到老姑的身旁,老姑嘱咐我道:“力啊,姑姑要生
   啦,姑姑要生啦,快,快,打盆清水去!”

     “哎!”

     当我端着清水盆忙三火四地跑回屋里时,老姑已经仰躺在土炕上,精赤条条
   的身下铺着破旧的褥子,老姑的手依然捂着高高隆起的腹部,我特别注意到老姑
   的腹部非常明显地抽搐起来,不用问,我的小宝贝已经等不及啦,他要出来,他
   要见爸爸,嘿嘿!

     我走到老姑叉开着的胯间,老姑那湿漉漉的洞管缓缓地扩张着,同时快速地
   抖动着,小便抖动得越厉害,洞口扩张得幅度越大,老姑的呻吟声也就越响亮。

     “啊——,啊——,啊——,……”

     老姑痛苦到了极限,她的嘴咧得又长又大,眼睛瞪得又亮又圆,两只手更加
   有力地按压着腹部,老姑深深地喘着粗气,然后非常可笑地做出了一个排便的姿
   式:“嗯——,嗯——,嗯——,”

     随着老姑不停地向下用力,奇迹终于出现,在老姑的胯间,在那继续扩张着
   的洞口处,一个生着细绒毛的小脑袋瓜不可思议地从老姑的洞口探了出来。我的
   老天爷,老姑的肉管竟然如此之大,平时插进一根鸡鸡还觉得挺紧的,挺细窄
   的,可是今天,老姑的肉管竟然能够吐出来一个比拳头还要粗大一些的婴孩的小
   脑袋瓜。

     “快啊,瞅啥呢!”老姑憋涨得满脸通红:“力啊,快啊,瞅啥呢,还不快
   帮老姑把孩子拽出来啊,涨死我啦,痛死我啦!”

     “可是,”望着不停地向外探出的脑袋瓜,我却不知所措:“老姑,怎么拽
   啊,我不敢啊!”

     “拿着,”老姑将一条白毛巾塞到我的手上:“用这个包住孩子的头,然后
   慢慢地往外拽,记住,千万别掐着孩子的脖子!”

     “嗯,”我胆战心惊地拽住婴孩的脑袋,我实在不敢用力,我怕伤着婴孩,
   我轻轻地向外扯了扯,此刻,老姑用尽最后的一丝气力,只听扑啦一声,婴孩终
   于钻出老姑的肉管,啊——,婴孩闭着眼睛,咧着小嘴,在这人世间发出第一声
   吼叫:“啊——,……”

     刚刚从老姑肉管里钻出来的婴孩满身血污,我惊讶不已地瞅了一眼,我的眼
   前顿然为之一亮,在婴孩的胯间有一颗可爱的小雀雀:“儿子,儿子,我的儿
   子!”

     我兴奋到了极点,儿子,儿子,这是我的儿子,这是我与老姑生的儿子,我
   呼地抱起了儿子,突然,老姑哎哟、哎哟地尖叫起来:“轻点,轻点,别动,这
   还连着呢!”

     我定睛一看,这才发现,老姑那污血不停地渗流着的肉管里有一条肉丝带连
   接在婴孩的肚脐上,我猛地抱起婴孩,拽痛了老姑,老姑示意我找来剪刀。我握
   着剪刀,久久地望着老姑那渐渐收缩下来的肉管。

     “力啊,想啥呢,快剪啊!”老姑催促道。

     咔嚓一声,我剪断了婴孩的脐带。

     “力啊,”产生的老姑托着哭叫不止的婴孩,爬到清水盆边,吃力地,但却
   是非常认真地洗涤着婴孩身上的血污,然后,用仅有一块毛巾被将婴孩包好,放
   到略微有些暖意的土炕尽头,老姑疲惫不堪地瘫倒下来。

     “咦——,咦——,咦——,”

     “哦,”听到婴孩的啼哭声,精疲力竭的老姑转过身去,困顿的双眼立刻放
   射出无限幸福的光芒,我也忐忑不安地凑拢过去,老姑一边抚摸着婴孩,一边吃
   力地问我道:“力啊,给你的儿子,起个什么名字啊?”

     “这个,”我一时语塞,望着老姑,摸着脑门,久久地发楞,老姑小嘴一
   抿:“笨蛋,白念那么多书,平时里没正经的时候,比谁都能白虎,一动真张
   了,就闷思克了!”

     “是啊,”我茫然地嘀咕道:“应该起个什么名字呐?”

     “力啊,孩子的大名,以后再说吧,你慢慢地想吧,现在,先给孩子起个小
   名,二姐的儿子叫铁蛋,嗯,”老姑抚着婴孩的脸蛋,若有所思地嘀咕道:
   “那,咱们的儿子,就叫石头吧!”

     “好哇,好名字,”我兴奋地垂下头去,冲着浑然无知的婴孩嚷嚷起来:
   “石头,快叫爸爸,叫爸爸,小石头,快叫爸爸啊!”

     “滚鳖犊子,”老姑笑吟吟地推了我一把:“他刚生下来,哪会说话啊!”

     吱呀一声,房门被人推开,我和老姑均不约而同地循声望去:“啊——,”

     我和老姑几乎同时发出一声绝望的叹息:“啊——,”

     ……


                  (六十四)

     “啊——,奶——奶,”我和刚刚生完产的老姑正盯着婴孩喜笑颜开地嬉弄
   着,吱呀一声,奶奶怒气冲冲地破门而入,我望着面色铁青的奶奶,怯生生地叫
   道:“奶——奶,”奶奶却没有理睬我,她好似一头发疯的母狮,径直冲向哆哆
   乱颤的老姑:“好个丧门陷,你倒是挺美的啊,真他妈的不要脸,一个姑姑跟侄
   过得有来到去的,这个生大独眼疖的!”

     “妈,我,”老姑早已吓破了胆,语无伦次地嘟哝着:“我,我,我,”

     “杂种操的,不要脸的东西,啊——,”奶奶一边咒骂着,一边扑向老姑,
   当她发现炕头的婴孩时,登时愕然住,一双混浊的老眼充满了绝望之光:“这,
   这,嗨,”

     扑通一声,奶奶高大的身材尤如突然之间被抽脱了筋骨,咕咚一下,烂泥一
   般地瘫倒在地,两只粗大的、生满硬茧的手掌拼命地击打着双腿,发出赅人的叭
   叭声:“哎哟,哎哟,我的天爷爷地奶奶哟,这个遭天杀的,我东家算命,西家
   抽卦,十里八村的先生差不多都求遍了,四处打听这个丧门陷的下落,我就怕出
   这档子事,果不其然,这个生大儿独眼疖的,到底把这个孽种给鼓捣出来喽,哎
   哟,哎哟,我紧赶慢赶,还是没赶上,就晚了这么一步,你就把个孽种给下出来
   了,这个杂种操的,老张家的脸,都让你给丢净了!”

     “妈——哟,唔——,”老姑无言以对,双手捂住面庞,羞愧难当地痛哭起
   来,我抓住老姑的手臂,不停地摇晃着:“老姑,别哭,别哭!”

     “臭不要脸的东西,”紧随奶奶的身后,从狭窄的门框里,令我惊惧不已地
   涌进一大群人,叔叔一个健步跃到土炕边,我和老姑还没回过神来,三叔的大巴
   掌已经让我瞠目地击打在老姑的面颊上:“不要脸的东西,我打死你,”

     “唔——,唔——,三哥,”老姑本能地躲避着三叔的手掌,继续死死地捂
   住面庞,三叔气势汹汹地骂道:“你少叫我三哥,我没你这个不要脸的妹子!我
   非得打死你,省得给老张家丢人现眼!”

     “三叔,”我抱住三叔的大腿,苦苦央求着:“别打老姑,是我做的,三
   叔,打我吧!”

     “滚,混蛋小子!”三叔扬起粗腿,咕碌一声,便非常轻松将我踹到土炕的
   另一头:“跑不了你个小兔崽子,等一会再收拾你!”

     说完,三叔的大巴掌再度扇向老姑,二姑急忙伸过手臂:“三哥,菊子刚生
   完孩子,这样打她,会打坏人的,会落下毛病的!”

     咣——当,我叽哩咕碌地滚向炕梢,正哆哆嗦嗦地望着眼前这可怕的一切,
   茫然不知所措,脑后突然遭到沉重的一击,只听嗡的一声,我的双眼冒出无数颗
   星花,吱吱作响的耳衅响起爸爸那熟悉的怒吼声:“这个小兔崽子,我今天非得
   擂死你!”

     “哥,”新三婶纵身跳上土炕,用丰硕的身体护住我,双臂挡住爸爸的手
   掌,“哥,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就是打死他,还有什么用哇!”

     爸爸不便与新三婶争执,赅人的铁拳极不甘心地在我的眼前示威般地晃动
   着:“他妈的,气死我了,唉,咱们家咋出了这么个混帐玩意啊!”

     “咂,咂,”二叔叨着烟卷,摊开双手,无奈地摇头叹息道:“咂,咂,
   嗨,这成何体统啊,打死你们两个也不多,哼哼,现在是新社会了,要是在解放
   前,在早头,出了这种丑事,啥也别说,都得绑巴绑巴,扔到大辽河里,喂鱼
   吃!”

     “嗷——,”奶奶令人可怕地惨叫一声,吓得我周身立刻泛起一层冷冰冰的
   鸡皮疙瘩,只见奶奶仿佛上了大神一般地纵身跳起,不顾一切地扑向无辜的婴
   孩,紫青的面庞严重地扭曲着,粗糙的大手掌好似赅人的鹰爪,无情地伸向婴
   孩,“这个小孽种,留着他干什么,给老张家丢人么,让人家搓穿咱们的脊梁骨
   么,我要掐死他,完事,我认可给这个小孽种偿命去,弄到这种地步,我还有什
   么脸活着啊,我要掐死他,滚,你们别拦我,我要掐死他!”

     “妈——,”老姑绝望地呼喊一声,虚弱的身体本能地护住可怜的婴孩:
   “妈——,他有什么错啊!要掐,你就掐死我好啦,唔——,”

     啪——,奶奶的利爪没有抓到婴孩,盛怒之下,恶狠狠地击打在老姑的后脑
   上,二姑泪眼涟涟地拽扯着奶奶:“妈——哟,菊子没说错,孩子没错啊,他有
   什么罪,他不应该死,他知道个什么啊,妈——哟,在路上,我就想好了,一旦
   孩子生下来,就给我吧,对外边,我就说是拣来的,菊子说什么也不能回家了,
   省得让人说闲话,妈——哟,来的时候,我跟你二女婿已经商量好了,他家在包
   头有亲戚,我们准备把菊子送到包头去,在那里,慢慢地找个合适的主,嫁出
   去,……”

     “唉,”奶奶挣脱开二姑的手臂,老泪纵横,又是跺脚,又是捶胸:“这叫
   什么啊,嗯,这成什么了,这是怎么搞的啊,一定是老张家的祖坟没埋正啊,才
   会弄出这等丢人现眼的事来,小养汉的,”奶奶抹了一把泪水,指着老姑吼叫
   道:“还不快点收拾收拾你的东西,快点跟你二姐父走,赶紧他妈的给我滚蛋,
   我再也不想看到你这个丧门陷,唉,快点滚吧!”

     “二姐,”哭成泪人的老姑由身强体壮的新三婶背负着,走出房门,我这才
   注意到,在屋外白皑皑的雪地上,停着一辆大马车,新三婶将哭泣不止的老姑放
   到马车上,二姑拎着那条沾挂着血污的破棉被,关切地覆盖到老姑的身体上,马
   车响动起来,老姑可怜巴巴地握住二姑的手:“二姐,那个孩子,小名叫石
   头!”

     “嗳,”二姑点点头,安慰道:“菊子,你就放心地走吧,我一定会照顾好
   他的,咱们姐俩还有什么好说的啊,别人你不放心,二姐,你还信不过么!”

     “唔——,”马车缓缓地挪动着,老姑不得不松开二姑的手,呜咽着捂住红
   肿的面庞:“唔——,石头,石头,小石头,……”

     “好啦,”当马车哗楞哗楞地消失在白雪下面,新三婶和二姑走进屋来,我
   悄悄地抬起头来,恰好与二姑的目光对视到一起,二姑无言地盯着我,表情极为
   复杂。而永远不知愁为何物的新三婶笑嘻嘻地走到我的身旁,以挖苦的口吻说
   道:“好啦,现在,该处理你了!”

     “我这就领他回家,”爸爸气呼呼地说道,我仍然余悸未息:“我不,我不
   回家,我,”

     “唉,”早已哭给老眼的奶奶指着我的鼻尖嘟哝道:“力啊,你太让奶奶伤
   心喽,过去,奶奶把你当眼珠看待,真是捧着怕掉喽,含着怕化喽啊,在奶奶的
   心里,你就是一块金子啊,可是,现如今,你,你,你竟然做出这种事情,唉,
   你,你,你现在连块砖头都不如啊!”

     “奶奶,”我扑通一声跪倒在奶奶的面前:“奶奶,奶奶,奶奶,”我低垂
   下头,脑门捣蒜般地在凉冰冰的砖地上磕碰着:“奶奶,奶奶,奶奶,我爱老
   姑,我爱老姑啊!我,”

     “混球,”身后的爸爸闻言,飞起一脚,将我踢翻在地:“真不要脸,你爱
   老姑,还有这么爱的么!”

     “哥,你这是干啥啊,怎么总打孩子啊!”新三婶和二姑同时扑向爸爸,不
   容分说地将其拽扯到一边:“这也不能全怪小力子啊,从小就跟老姑守在一起,

   论辈份,虽然是姑侄,可是年龄都差不多啊,也难怪会出现这种事。”

     “我爱老姑,我爱老姑,老姑,老姑,”我趴在砖地上,悲痛欲绝,“老
   姑,老姑,没有你,我也不活了,”

     “唉,”奶奶突然心痛起来,伸出有力的大手,充满爱怜地拎拽着我的衣
   领,滴滴酸涩的泪水,扑哒、扑哒地落在我的脖子上:“大孙子,唉,”奶奶紧
   紧地抱住我,身子一软,扑通一声,半跪在我的面前:“大孙子,你,让奶奶说
   你什么好啊,哇——,哇——,哇——,”

     话没说完,奶奶竟然像个孩子似地嚎啕大哭起来,满屋子的人面面相觑,谁
   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沉默了良久,爸爸首先开了腔:“这个小兔崽子,小时
   候就不是个好东西,……”

     “大冤家,你给我滚鳖犊子,”听到爸爸的话,奶奶嘎然止住了哭泣:“我
   大孙子可是个好孩子,是那个小养汉的不好,如果不是她勾搭我大孙子,哪会有
   今天这种事情,她这个姑姑是怎么当的啊,嗯,你们瞅瞅,你们瞅瞅哇,这个小
   妖精,我把大孙子的魂,都给勾没了。这个小狐狸精,叫春了,憋不住了,就拿
   亲侄来搞,搞来搞去,把肚子搞大了,又不想做掉,这,我也认了,谁让我前世
   作损,生了这么一个不要脸的小妖精啦。我让她消消停停地找个人家,偷偷摸摸
   地嫁出去就算了,可是,这个生疖玩意,却背着我跑到部队,还去找小力子,如
   果她不去部队,小力也不会跟她跑,哼,”

     “妈——哟,”爸爸不服气地冲奶奶嘀咕道:“你就这么宠着他吧,早晚得
   把他宠坏。事事都不怨他,什么事情都是别人的错,妈——哟,有数的,一个巴
   掌拍不响,这事,”

     “哼——”奶奶没有理会爸爸,继续咬牙切齿地谩骂道:“这个生大疖的,
   刚才,我真恨自己为什么不掐死她,留着给我现世!”

     “妈——,”爸爸挣脱开新三婶和二姑的手臂,生硬地从奶奶的怀抱里,拽
   扯着我:“妈哟,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什么都晚了,我马上把这个混小子领
   回家去,以后,再也别来这里!”

     什么!什么?再也不让我来故乡,啊,辽河,你真的不要我了?

     “不,我不回家!”

     我没好气地扭动着肩膀,尽力挣脱开爸爸的手掌,爸爸骂道:“混球,不回
   家,你去哪,还想在这里现世么?”

     “我就是不回家,我永远也不回家,我流浪去!”

     “你,”爸爸气得浑身直筛糠:“我,我咋生了你这个现世报哇!”

     “哥,”新三婶解劝道:“小力不愿意回家,是怕你打他啊,力啊,”新三
   婶又转向我,一脸诡秘地微笑着:“别怕,三婶送你回家,有三婶在,你爸爸保
   准不敢打你!”说着,新三婶呼地从怀中掏出一叠钞票来:“力啊,这是你帮三
   婶借的钱,正好,三婶跟你回家,把钱还给你的同学!”

     “嘿嘿,”新三婶果然说到做到,陪着我来到火车站,当爸爸挤进人群买票
   时,一直默默地坐在我身旁的新三婶悄悄地拧了一下我的胳膊:“小骚蛋子,爱
   老姑,也不至于弄成这样啊,要死要活的,搞得鸡飞狗跳,乌烟瘴气!”

     “三婶,”我依到新三婶的肥肩上:“我爱老姑,三婶,我真的爱老姑!”

     “可,那是不可能的啊!”风月老手新三婶振振有词地说道:“三婶也爱你
   啊,你跟三婶不是什么也都做了么,也都玩了么,你、我都高兴了,都过瘾了,
   可是,却一点事情也没有,如果你跟老姑也保持着跟三婶这样的秘密关系,不是
   挺好的么?何必像今天这样,不可收拾,”

     “三婶,我跟老姑,可不是玩!”

     “嗨啊,你可得了吧!不都是那么回事么?”

     “三婶,”望着身旁这位杯水主义的新三婶,我一脸疑惑地问道:“三婶,
   奶奶找的先生真的会掐算么,真的这么准吗,怎么就知道我和老姑住在哪个堡子
   里,一下子就把我们的老窝给端喽?”

     “嗨呀,”新三婶不以为然地撇了一下嘴巴:“可拉倒吧,你奶奶就信这玩
   意,小力子,你傻啊,如果瞎子真的算得那么准,你奶奶为啥这么长时间才找到
   你们啊,并且,孩子也生出来了!一切都晚了,”

     “那,”我怔怔地望着新三婶,新三婶如实相告道:“你们还是年岁小,主
   意不正,如果跑得远远的,你奶奶就是把全中国的算命瞎子都请个遍,也休想算
   出来你们跑到哪去了!是这么回事,小力子,有人来这里赶集,看到你们啦!”

     “啊——,”我苦涩地咧了咧嘴:“唉,都怨老姑,我想跑远点,可是,她
   说什么也不肯,唉,还是让熟人给发现了!”

     “嘻嘻,”新三婶微笑着,拧了一下我的鼻子尖:“你们俩的事,我早就看
   出来了!小力子,你小子年纪不大,能量可不小啊,处到都是你的种子!”

     “嗯?”我紧盯着新三婶,新三婶用手指了指她那正值哺乳期的丰乳:“三
   婶前不久刚生下来一个男孩,也是你的种子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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