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被手术失败的病人报复,为了保住自己的前途只能被迫将自己的老婆迷晕献给肥猪一样的病享用】 第一章 我是一名医生 我是一名医生,我的老婆也是医生。 我可以非常严肃认真地保证,我想成为一名好医生,成为受人尊敬推崇的优秀医生。 “你这样算是一名好医生吗?” 现在是晚上12点,也就是凌晨0点。 这个时间,是市医院夜班下班的时间,很遗憾的是这家市医院,没有送员工回家的大巴。这时候街道上的车辆,对比白天的车水马龙,偶尔飞驰而过的车子,就像在人的心上,吱呀一声,刷地一下轧过。 毕竟,车少,还冲得飞快,却没有一辆是出租车。 这实在是让人感觉烦恼! 至于公交车,都凌晨了哪来的公交车,市医院附近的公交站点,过了十点就没有公交了。 与同是夜班的同事挥别,止不住的疲累下,我忍不住连续打着好几个哈欠,饥肠辘辘的身体有些乏力。 医院可没有克扣医生的伙食,是享用傍晚那一餐,在食堂遇到了突然昏倒的病人,作为医生不可能不管,在一通混乱之中,将病人送进手术室。再回来时,那份才扒了两口饭的晚餐,早已不知所踪,估计是被食堂阿姨收走了吧。 “咕噜咕噜……” 我有点难受地揉动咕噜乱叫的胃部,那之后便再找不到空闲,连吃小零食的时间也没有。 哎,真是繁忙的一个晚上啊。 我忍不住打了几个哈欠。 没有能量补充,再加上耗费的精力颇多,当我拖着疲惫的身体,缓慢走过一个巷口,往直行的路口走去时。 突然,漆黑的小巷里伸出一只手! 那是一双比常人更大一些的手,指节粗大,手指粗长,但肤质却还不错,也没有伤痕和茧子,应该是一位家境优渥,并且不做家务的人。 “什么!” 惊悚得如同鬼片在眼前再现一般,我原本有点迷糊的脑子,在喷张跳跃的心跳中,于恐惧中骤然清醒。 还没等我做出反应,那只手已经扯住我的衣领,将站立不稳的我,猛然拽入漆黑狭窄的小巷。 “谁!” 收紧的领子有一瞬间勒得我差点喘不过气,好在那只是一两秒的时间,等领子重新恢复松弛时,我才注意到小巷的阴影之中,正站着一个人。 那个人毫无疑问,是突然出手的鬼片重现者。 “你是谁,为什么突然……” 我警戒地绷住身体,当前的这个情况,无论怎么想,面前的人显然居心不良。 深夜,小巷,漆黑,突然袭击,再加上这是在医院附近,而自己正是一名医生。 一瞬间,各种念头在我的脑海中掠过,曾经看过一桩桩一件件可怕的新闻跃然心头,恐怖的阴影瞬间笼罩全身。 我不想成为新闻里那可怜的悲剧人。 我刚刚看见成为主任的希望,我努力了那么久的成果,那颗成功的果实,近在眼前。 怎么可以在这里结束! 一个画面从脑海中,一闪而过。 昨晚,一直很提携我的老主任,他也是我实习时的带教老师,在小饭馆两人一起吃饭时,突然这么说道。 “曾远啊,你也差不多到火候了,上面对你很看重。”老主任亲切地拍打我的肩膀,“下个月我就要退休了。” 我有点惊讶道:“老师,医院难道没有返聘吗?” 老主任笑着摇摇头,他挑着饭桌上最爱吃的鱼肉:“人老了,体力没以前充沛,干不动了……” “老师,你身体还好着呢。” 老主任听罢,转头看向隔壁那一桌,是一个三口之家,爸爸,妈妈,还有一个没有桌腿高的可爱女儿。 “年轻时一心只想着工作,放弃了陪伴家人的时间,做错过许多事情,也伤害过身边的人,现在,我只想回到家人的身边。” 老主任的感慨中,带着歉疚和伤感,大概想起了过去,上年纪后有些浑浊的眼睛,不禁湿润起来。 “曾远啊,不要重复我的过错,家人可是最重要的。” 我愣怔地看着老师,想起了美丽的妻子,两人是大学同学,都是学医的。 两人一起学习,又一起实习,最后一起留院,成为这家医院的一员。 期间虽有波折,但大致上还算顺利,甚至在三年前,交往多年的我们,在亲朋好友的见证下,成为了一对幸福的夫妻。 只是,介于工作,我们两个一直没有要孩子打打算。 不过,我们还很年轻。 “你没懂吗,我的意思是,我现在这个位置,很有可能就是你的。” 老主任欣慰地看着我,眼神温和,还带着一点点骄傲:“你是我最后的学生,对你,我很满意。” 我像木头一样,怔在当场,完全没有想过老主任会给他带来这么好的一个消息。 “真……真的吗!老师!” 得到老主任肯定的眼神,我仿佛听见砰地一声,是心花怒放的声音。 我马上就能朝着更高一层迈近! “我为什么在这里?你难道不知道!你竟然把我忘了!” “你这个混蛋!” 愤怒又压抑的低吼,如某种野兽的哀嚎,又似袭击前的讯号,危险的风波即将来临。 阴影里的人,一步一步走出来,远处路灯的光芒,从光亮到晦暗到了这旮旯处,将走出来的那人显露出来。 我的双眼微微睁大,很快认出来这人。 那是一个肥胖的中年男人,秃头,浓眉,小眼睛,大大的鼻头冲天的鼻孔,超标的体重,唯一能称道的,就是近一米九的身高。 他正是我曾经的病人,三个月前入院,身体上有点小毛病,介于开刀和不开刀之间。最初我建议他保守治疗,慢慢来,多费点时间也能好。不过,他是个急性子的,选择进行手术,我自然也没异议。 “你是……” 我装作并没有认出他的样子,医院每天人来人往那么多人,出院快三个月的病人,除非期间关系处得很好,否则过这么久了,谁能认得出。 见医生似乎没认出他,中年胖子涨红了脸,脖颈青筋毕露,黑色的粗眉拥挤在一起,一双小眼睛硬是瞪大了一倍。 中年胖子庞大的身躯犹如一辆战车,砰地一声,重重撞在疲惫的医生身上。 “啊呀!” 我重重往后摔倒在地,撑在地面的掌心,火辣辣的疼痛,大概是擦破皮了。 我心知大事不好,不顾手上的疼痛,马上跌跌撞撞地爬起,快速地往外冲,多年的职业生涯告诉他,失去理智的病人是不可理喻且极度危险的。 “别跑,这个混蛋!” 愤怒的中年胖子,见好不容易逮住的医生要跑,一头莽上,双手往前伸,别看他体型大人又胖,速度可一点也不慢。 我听见身后的怒骂声,紧张又害怕,饿了一夜的身体,此时手软腿软,根本没有力气跑快。我能感觉到身后庞大身躯,呼呼呼的野蛮喘息,像一道巨大的阴影,正在向我侵袭而来。 被抓住,就完了! 多少医生因为病人的报复,毁了职业生涯,甚至惨遭故意伤害,鲜血淋漓地倒在了岗位上。 不能让他抓住! 绝对不可以! “救命!救命!这里有人……” 当我冲到道路边,才刚刚开口喊叫两声,之前那双讲我拉进小巷的大手,一巴掌堵住我的嘴。 “唔唔!”救命啊!救命啊! 我心里不断呼救着,却还是无济于事,咽部再次被拉扯而收紧的衣领勒紧,些许窒息感和恐惧,让我开始浑身发抖。 过了凌晨12点的街道,静静悄悄,很少会有人和车子路过,更不巧的是,我跑出小巷的这个空档,竟然连一个人,一辆车都没有。 运气太差了! 我的运气怎么这么差! 就像给中年胖子做的手术,技术完全没有问题,就只是有那么一点,就那一点点运气不好而已! 那不是我的错! “嘭!” 随着物体碰撞到墙上的声响,旁边受到牵连,不幸碰到的箱子垃圾,一起砸到地上。 中年胖子没有半丝犹豫,抬起一脚,用力踩在我的右肩上,沉重的力量压得我一时站立不了。 “痛痛痛!”我忍不住大声嚎叫,有一方面是真的觉得疼痛,另一方面是希望喊叫声能引来路过的人。 中年胖子重重地哼了一声,黑沉沉的脸恨恨地看着我,咬牙切齿道:“痛!我也很痛,因为你做的手术,我每天都在痛!每个晚上都会痛到醒来!” “痛!你很痛!我就让你痛!他妈的!” 中年胖子越说越生气,额角的青筋随着粗喘的气息鼓动收缩,整张脸扭曲得仿佛地狱来的恶鬼。他马上一脚接一脚猛踹,每一脚都踹在实处,发出砰砰的响声。 在寂静的夜里,巨大的声响,不断往外扩散。 “啊!先生啊!啊……我不知道哪里错了……啊你,不对,您可以告诉我啊!”我仍抓着最后一点希望,寄希望于对方会放过自己。 毕竟,不知者无罪。 我什么都不知道。 也许,也许只要我忽悠几句,就能在错归咎到别人身上! 中年胖子怒不可遏,从身后的工作包里拿出一沓文件,甩在我的面上,仅有回形针夹着的文件,受到暴力使用,散落开来,被地上垃圾里的厨余,浸染了肮脏的汁水。 “你觉得我会信你吗?曾医生……” 巨大的阴影蒙上了我的上空,身上各处的疼痛,也无法让我无视心虚,文件上一行行一列列的数据和文件,在昏暗的光线中,却刺眼得让我无法直视。 “我还有录音,手术室护士说的话……” 我蓦然抬起头,看着那张怒火中烧的脸,心里紧绷的防线徒然崩塌,嘴角微微抽动,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我……不是……我们好好谈谈……” “谈?谈什么,谈你马上就要当上主任吗?曾远医生……” 中年胖子那双小眼睛里的寒光,犹如一把尖利的刀子,扎进了我的心脏,戳中了我即将到手的期许。 “曾远医生,你想当主任吗?” 想,怎么不想。 “那你可要好好给我补偿。” 中年胖子对着我露出来恶魔般的笑容,眼里的森冷恶意,哪怕过去了数年,也能让我一次又一次,从糟糕的睡梦中惊醒。 “补偿,我补偿,不要告诉医院,我什么都能补偿给你!” “是吗,什么都可以?” 第二章 我试图过反抗 我怔怔地坐在诊疗室的椅子上,脑中全是张胖子那可恶的嘴脸,就是凌晨巷子里的中年秃子。 他一字一句的威胁,言犹在耳。 “不希望被医院知道那事吧,哼,那就好好给我听话!” 如果不按他说的做,那场手术事故必然传得人尽皆知,他等待许久的机会,科主任的位置也将落空。 都已经到了最后的阶段了,老主任也说我是继任这个位置的最佳人选,甚至在决策层里,我的名声和口碑也很不错。 明明一切都天衣无缝…… “听说,你的老婆很漂亮,你拍几张照片给我欣赏如何。”张胖子丑陋的胖脸笑得猥琐又恶心,“当然,要一丝不挂的照片,你也是男人,应该懂得。” 我控制不住恐惧和怒火,用力过猛,一把将面前的本子扫下桌面,差一点就祸及了电脑屏幕。 只要一想到张胖子的要求,我便满腹怒火,难以自控。 我怎么可能按他的要求行事! “曾医生,怎么了。” 我赶紧敛去情绪,开口说道:“我没事。” 有同事听见东西掉落的声音,走过来一看,首先看到的是我那难看的脸色,立刻关心道:“曾医生,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脸色很差呀。” “还好,还好。” 我敷衍地笑笑,努力回归平时温和有礼的形象,将同事忽悠过去,便赶紧出去查房。 其实,自昨天回家,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合眼睡过。 张胖子的要求太过离谱,那可是我亲爱的老婆,我怎么可以拍老婆的裸照给他,有几个男人能忍受这样的屈辱。 可若是不给,张胖子撕破脸告知医院,在这个紧要关头出事,,他本来唾手可得的主任位置,肯定就要泡汤了。 不仅如此,就连我的职业生涯,也会留下一个永远也抹除不了的印记。 哎,我要放弃吗? 放弃主任位置,放弃医生这个职业吗? “啊,曾医生!” “曾医生倒了!” “快,扶他起来!” 眼前天旋地转,在一片抵挡不了的晕眩中,我感觉嘭的一声,重重倒在地板上,地板很凉,凉得仿佛能渗入骨髓之中。 我该怎么办! 朱逸萍一得知消息,便赶到了丈夫所在的病房,在看见躺在床上的身影后,疯狂蹦跳的心脏落回去。 “曾医生是因为休息不足睡过去的,只要……” 年轻护士口中具体说了些什么,朱逸萍并没有完全听清,知道突然倒下的原因,她总算松了口气,对帮忙的护士赶紧道声谢后,又送出病房,这才拿过一条凳子,坐到丈夫的病床边上。 “两天没见,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你也是够可以……”朱逸萍本还想再抱怨一两句,可看着丈夫脸上那对黑眼圈,言语哽咽,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原来,朱逸萍前两天去了外地出差,今天一回来,就赶来医院继续上班,连家都没来得及回去。 朱逸萍心疼地轻轻抚摸丈夫的脸庞,拂过那对深色的黑眼圈,嘴里忍不住嘀咕两句。 “嗯……” 听见丈夫发出的轻微呓语,朱逸萍轻轻喊着丈夫。 “曾远,曾远。” 当我从跌宕起伏的梦境里醒来,睁眼的那一瞬间,我还有点恍恍惚惚,对着顶上的天花板愣了几秒,在朱逸萍的轻喊中,转头看向她。 朱逸萍是我的妻子,也是这个医院最漂亮的女医生,一张俏丽的脸庞,五官精致,皮肤细嫩,身高一米六七,超过平均值,却又不会太突兀,与我站在一起,是最好的身高搭配。 以前还在学校时,朱逸萍便是医学院有名的美人,追求者众多,我自认还算是个出色的,但是在追求者中,比我能力更出众,尤其是家庭底蕴更好的人比比皆是。 可朱逸萍最终却选择了我,可以说惊掉了一众人的眼睛,包括我自己,也是交往多月以后,才有了女神是我女朋友的实感。 尽管,在进入医院开始实习后,朱逸萍为了行事方便,很少再做精心的打扮,原来私下经常披散的长发,现在也改为规矩的低马尾,还戴上了黑框的眼镜。 朴素又日常的打扮,掩去了朱逸萍的部分美貌,但也仅仅如此罢了,随着她年龄的增长,在美貌之上又增添了成熟的韵味,尤其在结婚之后,越发曼妙的身材,就算她平常穿着宽松衣服也挡不住。 我有注意到的,有时会有人用猥琐的目光,偷瞄自己的妻子,但对方并没有做出更过分的举动,我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心中稍显郁闷。 朱逸萍俯身,浑圆的乳房在宽松的衣服上,撑出一个圆润紧绷的幅度,只要往下低一点,我大概就能从领口看见,里面晃眼的大白兔。 我心中一紧,往周边瞟了几眼,察觉这间双人病房,只有我一人入住,才放下吊起的心脏。 我承认我有点小心眼,但那也是我深爱妻子的证据啊。 “逸萍……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出差吗。” 仅仅眼神相接的瞬间,便立刻撇开了眼睛,正心虚的我,突然不敢与妻子进行对视。 朱逸萍不知丈夫昨晚的遭遇,还以为对方不敢直视,是因为昏倒的事,没好气地说道:“我昨晚给你发信息,说今天回来。” 经朱逸萍点醒,我记起差点抛之脑外的记忆,凌晨小巷发生的事,有如魔鬼般的张胖子,晦暗不明的未来,对我而言冲击不小,连妻子要回来的消息也忘了。 “……对,你今天回来。” 看着丈夫神色恍惚的模样,朱逸萍也不忍心,训斥都到了嘴边,又硬生生吞回肚里,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动作温柔地给丈夫递上一小杯水:“我不在身边,你怎么就不会好好照顾自己呢,出门前还答应我好好的,会好好吃饭睡觉收拾……” “意外,逸萍,就刚好没休息好。”我撑起精神,还是勉强露出了笑容。 朱逸萍轻轻哼一声:“你知道你的黑眼圈多重吗,你不是刚好没有休息好,你是立志要当大熊猫吧。” 说着,朱逸萍左右手各自伸出一只手指,朝我眼睛点来,我下意识地闭上眼,轻如羽毛的碰触,带着女人的馨香在眼眶下轻点略过。 “我已经帮你请假了,回去你先睡一觉,我把饭做好了,再叫你起来,还有啊……” 我看着妻子絮絮叨叨的模样,漂浮又无所适从的心情,在妻子一句又一句关切中,平稳落地,自醒来感觉冰凉的四肢,也有了温暖的热切。 无论如何,妻子都会在我身边,支持我吧。 那瓶葡萄糖输完,晕眩的脑袋也清明许多,今天是没法继续工作了,与科室那边请了假,便获准了回家休息。 朱逸萍不放心我一个人,要陪着一起回去,今日她本该也是休息的,当下倒也不必请假,只向科室那边说几句,就出来了。 消毒水气味飘散在走道的空气中,温度微凉,又因错落的人流多了几分潮湿和热气,我的手脚酥酥麻麻,仍有些发软,走得不快。 “曾医生,回去好好休息。” 往来的护士医生看见我,一声声关切,一张张温和脸庞,从旁错开,和以往没有差别,有那么一瞬间,我有点恍惚,仿佛只是做了一场糟糕的噩梦,凌晨那场噩梦其实从未发生过。 “医生,你的东西掉了。” 我下意识地转头,伸手准备接过东西,礼貌的感谢溜到了嘴边,但在看清那人长相时,生生哽住。 “曾医生,我要的照片呢。” 令人战栗的恐惧,如巨大磐石的阴影完全笼罩了我,中年胖子目光极快地瞥一眼我旁边的妻子,恶意地露出一个极为阴冷的笑容。 他竟然来医院了! 巨大的压力蒙蔽在我的上空,我知道他是在逼迫我,如果不按照他要求的去做,我的前途肯定会被他毁掉的! 此时,我和妻子已经走出了住院大楼,稀薄的阳光照在我的身上,此时我却感觉不到任何温度。 “你不想出意外的吧。” 特意压低的声音,只有我和他能听见,往前多走一段路停下的朱逸萍,只听见了第一句,看丈夫停留得有点久,担心地看过去。 “老公,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难受。” “不!不,没事。” 我心里突突几下,强装无事,在张胖子嘲讽的眼神中,重新回到朱逸萍身边:“病人刚问我路。” “真的没事?” 面对妻子澄澈担忧的目光,我努力控制僵硬的脸部肌肉,像一个牵线木偶般,展露最平常的笑容。 “没问题。” 第三章 我是一名摄像师 “哗啦啦……哗啦啦……” 淋浴间的水声不断传来,平时根本不在意的声音,在耳边放大数倍,在此时此刻,如针尖一般,扎进我的耳鼓膜的同时,令我的胸口一阵一阵火烧火燎般地闷痛。 “叮咚。” 是一条短信。 “叮咚。” 又是一条短信。 发送人是陌生号码,很显然没有储存进通讯录里,短信内容与上一条短信大差不差,在回家途中,我已经接到类似短信多次,看过一眼,我便清楚知道那是谁…… “叮咚!” 就在我走神之时,手机又开始了震动,本来也没什么,但突如其来的寒假看正巧浴室里的妻子,突然大喊,这一喊可把惊魂不定的我,吓得一个哆嗦,。 “老公!” 这一喊,将我慌下得不清,心慌恐惧间,手上猛地一个抖动,手机脱手,摔到地板上。 砰,砰,砰! 心脏跳动的响声很大,也很沉重,我对着地板上的手机看了好一会儿,才蹲下身,用颤抖的手再次点开短信。 [曾医生,拍好了吗,我还等着吃下酒菜。] 短信的发送人,又是医院门口那个手机号码,简短的信息里,没有表明身份,但毫无疑问就是那个人了。 [曾医生,你是个不错的医生,未来的前途一定很广大,对不对。] 手指微麻,新的短信又来了。 不要这么逼我! 我捏紧了手指,面容微微扭曲,几乎要被这股压力,压得喘不过气。 “老公,我浴巾忘拿了,就在床上,你拿给我好吗?” 突来,浴室那边传来了朱逸萍的呼喊,吓得我差点握不住手机,后背微微发亮,竟就这样冒出一层鸡皮疙瘩! 我集中精神,认真去听,原来只是忘带浴巾,让我送进去而已,往床上一看,果然有一条叠得整齐的白色浴巾。 等等,送浴巾。 老婆现在就是裸体,我偷偷拿手机…… 不不不,我怎么可以这么做! 不对,我连这么想想都不可以! “老公,好了没有……” 浴室那边的朱逸萍,见浴巾迟迟没有送来,又大声催促。 “来,来了!” 我听见自己的回应里的颤抖,当发觉不知不觉中,已经站到浴室门口时,掌心里有个硬物,我知道那是手机。 “砰砰砰!” 我真的要这么做吗? 这么做,我对得起老婆吗? 浴室内发出哒哒哒的脚步声,并不是很大声,却似乎每一下,都仿佛踩在了我的心脏上,那感受有些闷,有些痛,更有些苦。 “老公,你傻站着干什么。” 浴室的门意料之内地开启,一具凹凸有致的曼妙身躯,出现在我的面前。 这是怎样美丽的躯体啊! 湿润的柔顺发丝贴合在洁白的肌肤上,点点晶莹的水珠恋恋不舍,停驻在女人傲然的身躯上,又或是贪婪地一路滑落,游览这片美丽的土地,经过圆润起伏的雪山,浸染娇俏可口的朱果,又往下滋润神秘幽暗的丛林,最后从娇嫩的内侧腿肉,滑至底部,在原本干燥的地面,汇聚一个小水洼。 我咽了咽口水,心脏跳动得仿佛在开迪斯科,哪怕我无数次占有入侵过,在这具绝美的娇体前,仍然控制不住地口干舌燥。 “噗呲,你什么表情,这么紧张呀,又不是没看过。”朱逸萍笑得两眼弯弯,伸出右手食指,挑逗地勾起我的下巴,像逗猫一样,轻轻骚动我下巴滑嫩的软肉。 “我,我没有。” 只有我知道在这个当下,自己为什么会如此紧张和害怕,连说话都开始结结巴巴,是因为手中紧握的那物件,我已经不止一次按下了按键。 要是被老婆发现,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讲。 朱逸萍突然前倾,身体轻轻靠在我的怀里,硕大圆润的乳房几乎要贴在我的胸前,娇嫩的红唇落在我敏感的耳垂边,吹拂的热气拥着我的整个耳廓,简直热到我的心里去,连两侧的腰间都有些发麻。 “你现在需要休息,这事要等你身体好了再说。” 我低下头看怀里的朱逸萍,沐浴露的香气,与她本身的体香融合到一起,向我迎面袭来,顿时胯下的某物忍不住有点蠢蠢欲动。 我老婆真香! 我晕晕乎乎地点头,看着老婆曼妙的身姿隐藏在浴巾里,听从朱逸萍的话,没有动起那种念头。 当然,最大的原因可不是这个,而是手机里的照片,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我……究竟拍到了吗? 夫妻俩接连洗完澡,一个是出差刚回来,在狭小的车辆里颠簸一路,一个是整夜没睡,思绪过重一度晕厥,两人都是疲惫不堪,在洗漱之后,两人很有默契地早早上床睡觉。 “哈哈哈……唔唔爸爸妈妈快来看……” “你骗人,你肯定在骗我……” “左蹦蹦,右跳跳,我们都是好朋友……” 也许,两人稍稍睡得早了些,其他邻居的夜生活正是最活跃的时间,楼下总是吵吵闹闹的孩子,楼上同居的一对恋人,还有楼下空地,随着音乐舞动的中老年大妈大奶们。 两人三十出头才结的婚,一方面有学医的原因,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两人的存款,一直买不起本市的房子。 现在这套七十平方米的套房,还是我和朱逸萍从熟人介绍的朋友那里,用最便宜的价格买下的。 用两人全部的积蓄,甚至还从双方父母那里借了一笔。 欠的这笔钱,足够两人一起还上许多年了。 我想当上主任,也是为了能比现在赚更多的钱,把欠的钱全部补上。 我是为了我们两个人,所以啊…… 朱逸萍,亲爱的老婆,你会原谅我的吧。 深夜,我又一次被张胖子那张恐怖的脸庞惊醒,对着黑暗中模糊的天花板,看了好久,耳边妻子的呼吸声平缓舒畅,是她睡着的呼吸节奏。 最终,我还是悄悄地下了床,凭着对自家的熟悉,我没有开灯,就在黑暗中慢慢躲进浴室,悄悄地锁上门。 “呼呼……呼呼……” 浴室的隔音还算可以,当然开门喊话,外面还是能听清楚,但手机的荧光,哪怕照亮了浴室,也不会泄露到外面。 我一边控制呼吸的频率,点开了张胖子发来的上一条短信,我还没来得及看。 [明天,曾医生,希望我送你一个惊喜吗?] 这句话,明明普普通通,却令人毛骨悚然! 惊喜?他要弄什么鬼惊喜! 那个混蛋,想要搞什么!他要做什么! 双手颤抖不已,手机的荧光意料之外地刺眼,慌张和恐惧产生的热气,在身体内胡乱窜动,却找不到出口的方向,憋得我头脑和胸口隐隐闷疼。 “我不要。” 安静的浴室,突然有了说话声,我才后知后觉,那是自己在说话。 抖动的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滑动,我打开了手机相册,目光呆滞又偏执,翻看新拍的二十多张照片,都是给妻子送浴巾时偷偷拍的,有模糊的,也有清晰的…… 荧光在黑暗中突然泯灭,压抑不住的酸意涌上眼眶,很快如蚊子般的呜咽声,在浴室里幽幽回旋。 “老婆……呜呜,对不起……呜呜我都是为了我们,为了未来……呜呜对不对……” 深夜的另外一处套房里,中年的肥胖男人一边吃着烤肉串,一边欣赏手机里的的照片,一丝猥琐的笑容漫上那张丑陋脸庞,他的眼神透着阴冷,嘲讽地呵呵笑出声。 “曾医生……为了前途,连老婆都能出卖,呵呵真是个好医生啊。” 阴森诡异的笑声,在凌乱肮脏的房间里,嘎嘎嘎地大声回荡。 张胖子丢下光秃秃的木棍,用手边的纸巾随意擦去油脂,褪下松垮的裤子,一根黑色的阴茎露出裤头,软趴趴地撇在一边,显然他现在并没有那个感觉。 “哼,还挺会耍小聪明。” 张胖子一只手撸着无精打采的阴茎,一只手翻开收到的照片,照片的角度很奇怪,大多都是从下往上拍,显然都是在人不注意时偷拍的,并且没有一张拍到脸。 但就算如此,已足够勾起他的情欲,淋湿的雪白酮体,比例惊人的协调,丰盈圆润的乳房,盈盈一握的细腰,珠圆玉润的臀部,还有那双肌肉匀称的大长腿,再加上一层薄薄的朦胧雾气,将照片的绝美酮体,又提高一个层次。 “噢……嗯真没想到啊,这么有料啧啧啧,真美啊……噢……” 张胖子微仰着头喘息,想着晚上短暂瞥见的女医生,打扮得很老实朴实,可衣服里的身体…… 真够色情啊! “嘿嘿噢……真色哈哈……” 他特别喜欢其中一张照片,从下往上的角度,将朱逸萍乳房拍摄得相当雄伟,乳房尖尖上的粉色乳头,每一个看见的男人,都会忍不住想品尝一番,哪怕仅仅透过手机照片看到。 脑中不断幻想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张胖子的喘息越来越重,一声压抑的呻吟,阴茎抽搐似的抖动几下,白灼的精液往上喷射,又快速坠落,弄脏了裤子…… “呼呼……照片能拍,那么更出格,也一定没问题吧。” 第四章 我要怎么给袜子 “老公,还是累吗?” 朱逸萍绑起高高的单马尾,端着夫妻两人的早餐,有点担忧地看着我。 “……啊,没有,我还好啊。” 昨晚违心发了妻子的裸照,我就一直心神不宁,当然这两天我都是如此,但是今天妻子都在我的身边,只要一想到自己做了什么,我就不敢与妻子对视。 但是更主要的是,我后来又发了几条短信,去试探对方的意思,但张胖子至今没再给我发短信。 是什么意思? 是有其它的想法,还是已经肯放过我? “我来我来。”我赶紧接过碗筷,整齐地摆在饭桌上。 朱逸萍狐疑地眯起眼睛:“这么殷勤,我离开的这几天,你做什么坏事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差点以为裸照的事被老婆发现,佯装无事,故作傻笑:“没有啊,老婆你出差回来,我只是想帮帮忙。” “真的?” “真的,真的。”我指着墙上的挂钟,转移话题,“哎呦,老婆你再不快点,会迟到的。” 朱逸萍果然转移了注意力,她紧赶慢赶吃完饭,出门前又嘱咐我好好在家里休息,将之前的怀疑抛之脑后。 大门轻轻关上,我静静地站在玄关,听着妻子的脚步声逐渐消失后,又回到饭桌前,我的心里沉甸甸的,没有丝毫食欲,低头看着碗里的早餐,又扒拉两口,叹了口气,全部倒进厨房的垃圾桶。 “啪啦,啪啦。” 碗里稀软的白粥,如下雨般掉落,与原本各类的厨余混杂一团,如果用筷子搅一搅,估计会变成烂渣渣的样子吧。 啊,真恶心! “呕……呕啊……” 胃里一顿翻搅,酸意和恶心涌上咽喉,我反应快速地蹲下身,双手拉住垃圾桶,立刻吐得一塌糊涂,刚刚喝的粥吃的油条,混作一坨又一坨糊糊,散发着难闻的酸臭味。 生理性的眼泪滑落脸庞,我难受地蹲坐在地板上,头脑一片空白。 太糟糕了! 朱逸萍到市医院后,第一时间就去了丈夫的科室,亲自向老主任胶带丈夫的情况。 “那就好,身体没事就好,哎,年轻人底子好,很快就能恢复,但身体还是要顾好。” 老主任两鬓发白,但双眼还是清亮,久居主任的位置,穿上白大褂时显得威严又严肃,刚进医院的年轻医生还有小护士,一看到他就耸了。 但相处久了会发现,除开工作上的事,私下里老主任是个慈祥友善的大爷,很照顾年轻的小医生,常会出钱带实习的小医生吃饭,曾远当年也经常受到老主任的关照,实习没工资,平常仍靠着父母接济,日子过得紧紧巴巴,多亏了老主任时不时请客,日子过得比其它科室的同期好多了。 就连朱逸萍,也因为曾远女朋友的身份,蹭了好几个月的外食,老主任不仅完全不介意,每次见到都热情地招呼她。 在市医院的主任里,老主任也许不是名声最好,医术最突出的,但绝对是人缘最好的,许多医生都曾经受到过他的关照,对他非常感恩。 “是的,我也这么说他,郭主任你知道吗,我就去了几天,回来家里都乱套了,他还不吃早饭,昨天回去我训了他一顿。”朱逸萍微微皱着眉头,控诉丈夫不对的地方。 实际上,昨天朱逸萍并没有训斥曾远,当然心里是有气,看丈夫精神恍惚的脸庞,更多的是心疼和担心,哪里还会对丈夫发脾气。 “对,男人不能惯,让他别着急,先在家里休息舒坦了,明天再过来,他要是不听话,想今天就来,哼,告诉他主任不会让他打卡的。” 朱逸萍哪里不明白老主任的好意,连声感谢几句,又说了几句好话,把科室其它同事的心情都照顾到,订下之后聚餐请客的约定,这才笑着走出去。 “曾哥老婆真好。” “我也这么觉得……” 朱逸萍在市医院的风评上佳,不论是在同事或者病人间,稳妥的处事方式,善于沟通的交流,都让她颇受好评。 同样的,也有一个人这么觉得,但稍稍不同的是,他垂涎的是朱逸萍的身体,好评的是她浑圆胸围的乳房,纤纤细腰,以及肥嫩的臀部,还有那张知性优雅的漂亮脸蛋,如果染上欲望的颜色,肯定特别淫荡。 嘈杂的医院走道上,病人和病人家属等在各个科室门口,有坐在长椅上的,也有站在过道上的。 仔细去看,会发现走道里,每个人的表情各有不同,有面无表情,有满不在乎,有难受纠结,也有慌张焦灼。 曾经,张胖子也是其中的一员。 张胖子几乎是瞬间想起了过去,在术后不久身体出问题后,他总是一遍又一遍回忆就医时的所有情况。 一想起这些,他的心里便充满了忿恨和痛苦。 “谢谢主任,我先回去了。” 混在人群中的张胖子抬起头,他看着从科室出来的女人,那个混蛋医生的漂亮老婆,脸上划过一个转瞬即逝的残忍笑容。 没等到混蛋医生,至少等来了他的老婆。 张胖子黏腻的目光在朱逸萍的身上游离,仿佛要透过宽松的白大褂,看透布料底下婀娜多姿的美妙酮体,脑子不由地浮现出那些照片,恨不得马上扒了朱逸萍的衣服,在大庭广众之下,在人们的注视下,抓住她那雪白硕大的乳房,亲吻她如红樱般娇嫩的唇瓣,舔弄她浑身上下雪白无暇的肌肤,然后用手指狠狠插进她的花穴里…… 朱逸萍刚走出科室,便隐约觉察出一道令人恶寒的目光,湿润黏腻,好像一种生长在河岸或溪边的泥土下,扭动潮湿的身体,不断爬行的虫子。 朱逸萍在心里微微叹气,自从她和丈夫结婚,换了现在的穿衣风格后,已经很少会被人用这种目光偷看了。 真讨厌。 朱逸萍面色不改,忍耐那糟糕的目光,很快离开了这里。 张胖子抬起头,望着朱逸萍逐渐隐于人群的背影,眼神闪烁不定,心中迸发出更加隐秘的想法。 他突然想起来,昨夜看到的照片里,还没有一张有好好拍到腿的照片,明明混蛋医生的老婆,有一双笔直的大长腿啊。 张胖子重新低下头,拿着手机,又飞快地编辑一条信息…… …… [你发的照片,没有一张拍到腿,我要你老婆的丝袜,穿过的。] 我双手抖动,看着手机上新收到的信息,不知为何,有一种双脚平稳落地的踏实感。 “不对,不是这样。” 我怎么能这样想,那是我老婆啊! 但是,脑中的另一种声音又在告诉我,至少对方仍有所求,并且有交谈的意愿,那次医疗事故应该暂时不会曝光。 “只是丝袜而已,对的,丝袜。” 我跌跌撞撞地站起来,快步来到衣橱前,在属于朱逸萍的衣服区域里,一个抽屉接着一个抽屉地翻找。 家里平常的家务都是朱逸萍在做,对这些衣物的存放位置,他并不了解,有时候我连自己的衣裤,在哪里都不清楚。 “啊,找到了!” 激动地攥着手上肉色的丝袜,想起短信里写的要求,我稍稍犹豫后,还是把脸贴了上去,脸颊几乎贴近时,我闻到了丝袜上家里洗衣液的气味,以及妻子身上特有的体香。 没错,是穿过的。 比起昨天张胖子要的裸照,今天只是丝袜而已。 不会伤害到妻子的。 [好,怎么给你。] 老婆,为了我们的未来,我一定会好好稳住他。 第五章 我叫来一位司机 我是这么想的,可奇怪的是在这条短信发出后,之后几天,对方都没再回消息。 怎么回事。 是他放弃报复了吗? 连续几天,我一直都在烦恼,工作时想得深了,还差点走神出错,身边的同事看在眼里,私下里关切着询问他的身体情况。 我怎么也不可能说出口,只能胡诌几句蒙混过去。 “老公,别忘了今晚的聚餐,我前几天可说好了请客,地点是xx酒店,公交站台旁边那家,记住了吗。” “知道了,下班时我会带同事过去的。” 我看了看时间,距离下班大概还有半个小时,我开朗地笑着,向同事们说道几句今晚的聚餐。 这是我的妻子朱逸萍几天前,在我休假那两天时,与我科室的同事们约好的饭局,算是对我突然休假,麻烦他们顶替我工作份量的补偿。 当然,我是这么想的,但老婆怎么想的,就不清楚了。 “嘻嘻,曾哥难得请客,今天我可要大吃特吃。” 旁边轻轻碰我手臂的人,是与我同期的医生,比我小一岁,是个热情外向的人,这些年以来,两人的关系一直挺好。 “点菜时你想点的什么,和我说,我肯定满足你。” 科室里氛围融洽友好,所有人聚在一起说笑,谈论最近的趣闻,讨论新进的实习医生,探讨工作中遇到的困难,偶尔还有人提起最近遇到的奇怪病人。 “你们注意到没有,有个人……” 裤兜里的震动转移了我的注意力,我走到了窗边,接起了电话,聚精会神与电话那头聊天的我,恰好错过同事们此时的交谈。 “……是个秃头的中年人,看起来行为有点诡异……” “对,我也注意到了……” …… 聚餐的地点在城南,距离不远不近,从医院出发大概要二十分钟的路程,是个挺有档次的酒店,菜品价格也有点贵。 我本来觉得在医院附近的小饭店,同事们一起吃一顿就好,方便又实惠,最重要的是不浪费大家宝贵的时间。 不过,妻子订好了大酒店,我也没太大意见。 “我在这里!” 按照朱逸萍发来的信息,我带着同事们上了三楼,正在左顾右盼寻找时,听见了妻子的呼声。 我转头看去,一眼就看见了站在某间包厢门口的妻子,朱逸萍少见地穿了一件连衣裙,主色调是浅青色和白色,腰线收紧,裙摆飘忽,与平日的朴素形象大相径庭。 我瞅见身旁的同事,有两眼发光,也有直接愣住,一瞬间,我的心里升腾起一阵骄傲和得意。 我的老婆真漂亮啊。 这个念头转瞬即逝,当我再往前几步,完全看清妻子整套服装,肉色的丝袜跃入眼帘,我心中微微一动,涌出些许不妙的预感。 啊,我认出来了! 这条丝袜可不就是我前几天,从衣橱翻出来的那条吗,因为那是里面唯一的肉色丝袜,我记得很牢靠,我明明藏在了属于我的床头柜里。 为什么逸萍会穿上这条丝袜。 是她最近新买的,还是说这就是我藏起的那条丝袜,更甚之连张胖子的存在,以及我与对方的交流,她也都发现了。 心脏一阵一阵抽痛,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将其揪成一团玩耍蹂躏,我暗自屏住呼吸,硬起头皮,大步往前走的同时,仔细观察妻子的表情。 没发现? 不会发现。 不可能发现? 没错,我在赌! 赌逸萍只是凑巧发现了那条丝袜,其他事一点也不知道。 “大家来得正好,我也是刚到,走,一起下去点菜。” 从朱逸萍笑容灿烂的脸庞上,我看不见半点阴霾,对前来聚餐的同事们,她的态度热情,又进退有度,一点也不像遭受丈夫出卖的女人。 甚至,当我走过去时,趁别人不注意,狡黠地冲我眨眼睛。 她调皮的可爱模样,彻底安抚了我焦躁不安的心。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吧。 “嘀嘀。” 嘴角弯起的微笑,还来不及扩散放大,熟悉的震动击碎了虚假的平静。 短信,又来了。 [你老婆今天的丝袜不错呢,今晚我就要拿到。] 冰冷的惊悚感爬上脊椎,一层鸡皮疙瘩忽而竖起,布满了手臂,脖颈,以及其它部位。 他在看着我的老婆! 他就在附近! 原来他并没有放弃报复,更没有远离我的生活,他就在我的附近,一直偷窥我和朱逸萍的每时每刻。 “曾哥,你怎么了。” 有同事看见我骤然变换的脸色,关切地询问。 “不,什么也没有。” 我快速恢复原来的笑脸,故作姿态,摆出夸张的动作,努力掩饰刚才的失态:“吓到了吗,哈哈,我听见了钱包的哀嚎,冻干光波哈哈哈……哈,呵呵。” 突兀强硬的遮掩,这个仓促间形成的段子,像冬日掺了雪,呼呼刮来的寒风,冻得现场沉默一秒。 “呃……” 有反应快的人,捧场地干笑两声,把话题引向点菜,众人纷纷回头往外走,不知道是真的对点菜感兴趣,还是想躲开冷笑话造成的尴尬场面。 最终,我坐在包厢里,没有一起出去。 聚餐的菜肴很丰盛,同事间的气氛也很欢乐融洽,我尽力表现出一个东道主的热情,但自从收到那条短信,强烈的不安和受人窥视的惊悚,都令我难以集中精力应对聚餐。 他在哪里? 在那桌吗? 还是那一桌! 我表面维持平常的模样,实际上整场聚餐下来,浑身神经像绷紧的琴弦,只要察觉出一丝不对劲,就会控制不住地惊慌,又在确认不是那人后,短暂地放松,但紧接着又很快神经敏感起来,投去关注,这样循环反复,直到最后聚餐结束,我也没发现那个人在哪里。 晚风幽幽地吹来,吹不散我埋在心头的恐慌,我和朱逸萍站在路边,看着同事们坐上出租车,与他们一一挥别。 “曾哥,再见啊,和嫂子也赶紧回去,我们走了……” “好好……” 告别了最后一名同事,也就是我唯一的同期,他与我关系亲近,因此帮忙招出租送人,直到最后才离开。 看着出租车的尾灯,逐渐消失在视线里,我扶着喝多酒,已经晕乎乎站不稳的妻子,没有继续站在原地等待出租车。 [到五十米的那个小公园。] 在临走出酒店的时候,我又收到了新的短信。 过于准确的掐点,再次证明那人正在暗处窥视,我的一举一动,全部在对方的视线底下。 也许,不仅仅是这次聚餐,之前没有消息的每一天,那个人一直都在窥探我的生活。 真的只是为了拿丝袜吗? “老,老公~我们,嗝,我们要去,去哪里呀……哎呀,这个地它晕,它怎么,怎么看着我在转圈圈呢……哈哈哈转圈圈,我们一起转圈圈……” 朱逸萍是真的喝多了,以往有聚餐,她虽然也喝酒,但未曾像今晚这么醉过,说着迷糊的醉话,漂亮的双眸耷拉着,一下一下闭起又睁开,迷迷瞪瞪的目光,好像马上就要醉倒,往前走不出直线,就算有我在旁边扶着,她还是左倒右歪。 我扶住妻子的臂膀更加用力,尽量让她整个身体都靠在我身上, “……快了。” 一百米的距离并不是很远,就算扶着醉酒的人慢慢走,没一会儿也能走到。 朱逸萍醉得脸颊潮红,她一会手指着天,一会又指向地面,此时正值夜晚最热闹的时候,炫目的车流络绎不绝,街上的行人三五成群,或是逛街,或是消食,又或者是一家三口出门玩耍。 “快了……哪里快了,你一点也不快……” 我听见妻子调皮的嬉笑声,带着醉酒后的傻气,不断说着天马行空的醉话,听见我的敷衍,她轻轻拍打我的脸颊,在我的耳边吹气,温热吹烫了我的耳垂,我转头去看。 朱逸萍面若桃花,吹弹可破的肌肤透着粉色,显得格外娇媚,尤其是当她对着我,展露出难得傻气的笑容,娇憨又可爱的样子,没有一个男人会拒绝她的邀请。 尤其是我,这个可以合法占有她的男人。 “老公~” 若是以前,心爱的妻子这般撩拨,我肯定恨不得马上回家,将她就地正法。 可是在当下,这短促的一眼后,我再也不敢多看一眼,生怕看向她的目光里,掺杂了会暴露我的情绪。 我深深低垂着头,在小公园入口伫立一会,才迈着微微发抖的双腿,继续往前走。 如果现在回头,我的人生有可能遭到摧毁。 不!不,不可以! 我不可以回头! 也许长久以来太冷清,又或许树木过于茂盛,遮挡了路灯的光芒,这个小公园透着一股令人心颤的阴森。 进入小公园后,外面亮得刺眼的灯光,渐渐远去,周围顿时黯淡下来,甚至是外面的车流声,说话声,嘈杂声,都好像被某种无形的结界隔绝在外。 风吹过枝叶,发出沙沙沙的声音,狰狞的树影在模糊的光亮中张牙舞爪,犹如一只正在蓄势待发的恐怖野兽,随时就要瞅准时机,从猜想不到的阴暗角落扑出杀戮。 “这里。 直到张胖子难听的嗓音,冷不防出现,我才惊觉他已经来了。 我僵硬地砖头,看见面目可憎的中年胖子,从阴影之中,一点一点缓缓走出,带着意味不明的眼神,嘲讽地瞥我一眼。 为什么要这样看我,这不是按你要求做的吗。 “老公……” 醉酒后娇娇软软的妻子,脸颊不自觉地蹭动,在我的怀里发出甜腻的撒娇声,勾得人心里发痒的,特别是对于心怀不轨的男人,效果拔群,格外明显。 那张胖子的双眼,几乎瞬间黏在朱逸萍身上,淫邪的目光在朱逸萍脸上游移一会,才重新转移开去。 “先生,我的车停在那边,跟我来吧。” 张胖子露出一个虚伪的微笑,走在前面带路。 第一时间我没有反应过来,但马上我看出来了,他正扮作接单的司机,也许是警惕性高,或者只是……在玩。 不管此时我如何猜想他的动机,在他的带领下,我还是跟着来到他所说的停车场。 停车场确实很近,就在小公园靠近道路的那侧,面积很小,只有十二个车位,两行停车位并排着,与小公园里的冷清不同,车位倒是一个也没有空下。 张胖子开来的车停在最角落的空位,前边左边又长得高大又繁茂的树丛,右边又有体积更大的越野车遮挡,如果不走到最里边,基本看不到这辆车,更别提看见车内的场景了。 这是个做坏事的好地方! 我的脑中瞬间闪过这个念头。 “吧嗒。” 车门在我发愣的数秒间打开了,走到这个角落,张胖子也不再伪装友善的模样,他站在背光处,发出难听骇人的笑声,右手臂缓缓抬起,手指着我怀里醉倒的朱逸萍。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听见沙哑的难听嗓音。 “先生,赶紧把这位女士送上车呀。” 身体仿佛遭到某种可怖的诅咒一般,我无法控制地朝他走去,又在他的命令之下,将妻子朱逸萍平放在车子的后座。 “呼呼……” 朱逸萍醉得不行,刚刚还嘀嘀咕咕,胡乱说着什么,这会儿已经合上双眼,发出一段段小小的呼噜声。 “老婆,老婆,你睡着了吗?” 我试探地问了几声,甚至拍了拍她的胳膊,除了几个轻轻的哼声,朱逸萍没有给予我更多的反应。 夜晚的风有点发凉,此时的我竟然觉得有点欣慰,至少妻子不用清醒面对,这个有些危险的计划,可能可以非常顺利地结束。 我强行掩去心底深处的愧疚,和不断膨胀的不安和疑问。 这个人,真的只是来收丝袜的吗! 突然,右侧沉重的力道将我撞开,我踉跄两步,站立不稳,嘭的一声,撞到旁边的越野车上。 “啊!” 第六章 我在车门口 疼痛迅速从我的右肩蔓延,我来不及继续喊痛,双手后撑着越野车的玻璃,又或者是车体,这些都无所谓了,我赶忙探头去看情况,只见张胖子顶替了我原来的位置,俯下半身探出车子后排。 “啊,你……” 我心头狂跳,就要冲上去拉开张胖子。 “好好守着,我自己来就行。” 就这短短的距离,张胖子很快察觉出身后的动静,但他没有回头,缓缓慢慢地说着话,语气里的讥讽,如同迎面而来的利剑,深深扎进我的胸口。 体内涌现的力量,只一句话便瞬间败退。 我艰难地往旁走一步,换了一个能大致看清张胖子动作的位置。 油腻的胖手掀开裙摆,并一直拉到胯部,直到一双穿着肉色丝袜的笔直长腿,全部暴露在他的眼中。 张胖子眼神逐渐淫邪,他松开裙摆,裙摆轻飘飘地落在朱逸萍的腹部,丝袜下性感的黑色内裤,隐隐透了出来,他的眼睛一下子更亮了。 繁复的蕾丝花样,只有薄薄一层,料子也少得可怜,在肉色丝袜之下,散发一种勾人的性感。 我愣怔地看着,想起了妻子偷偷给我的暗示。 是为我准备的吗? “嘶啦——” 刺耳的撕裂声,从车内传出,我的心脏一下纠紧了,忍不住上前两步,干裂的嘴唇无声地张张合合,撕扯声一直没有断绝,我握紧了拳头,用轻飘飘的,仿佛随时被风吹散的嘟囔,企图去制止张胖子。 这原本是属于我的礼物。 “……我,你和我说,只要丝袜,你……” 然而,张胖子撕扯丝袜的行动,并没有因为我的几句话停下。 他得意地连哼两声,根本不理会后面懦弱的男人,手下撕扯的动作更加嚣张,没一会儿,丝袜便破烂不堪,扯出的洞口越来越大,露出底下大片大片白皙滑嫩的肌肤。 张胖子素来最钟爱女人的腿,尤其是这种又长又直,肤质细腻,比例匀称的美腿。 “嘻嘻,真美!” 张胖子忍不住吹了一声口哨,赞叹了一声,贪婪地抚摸大腿内侧最细腻的肌肤,滑嫩得好似新鲜出炉的嫩豆腐。见此,他更加满意,淫邪的目光几乎黏在裸露的大腿上,他缓缓低下头,靠近敏感的大腿内侧。 喷在大腿根部炙热的呼吸,显然令朱逸萍有点不适,她轻轻蹙眉,柔和的柳眉在颤抖,但她醉得深,沉陷在梦里,嘴里糊涂地嘟囔和哼叫。 “嗯……啊有蜗牛……嗯哼……” “嗯……嗯呃……老公,做什么嗯……” 朱逸萍双目紧闭,她在睡梦中有点不安,浓密纤长的眼睫毛微微颤动,像蝴蝶扑腾的翅膀,脆弱又迷人,也许在她的睡梦之中,或者是潜意识里,现下这般亲密抚摸的,是亲爱的丈夫,而不是威胁丈夫的病人。 滑腻的舌头游离在大腿根部,男人整个脑袋埋在朱逸萍的双腿之间,一耸一耸轻轻晃动,两瓣厚唇时不时轻咬,或舔弄娇嫩光滑的大腿嫩肉。 “嗯……嗯唔……唔唔啊……” 感觉私处奇怪的感觉,朱逸萍嘴里开始发出沉闷的哼声,她醉得不轻,秀气的眉毛蹙到一起,纤长浓密的眼睫毛不停颤抖,却始终没有睁眼。 “唔……老公,老公……” 朱逸萍发出的呻吟,愈发连贯,一声比一声大,她的长发散落在后座,又延伸到车内地面,随着她不由自主晃动的头,荡起轻浅的波澜。 张胖子听着朱逸萍娇柔的声音,吸溜差点没咽下的口水,鼻尖顶着薄薄的蕾丝,鼻孔一耸一耸,女人密处香甜的骚味,混合呼吸窜入鼻腔。他痴迷地眯起眼睛,双手更加不安分,原本抚摸大腿的动作,转而往上,扯开蕾丝一角,粗胖的手指马上就要侵入内裤里。 “不可以。” 就在张胖子差一点就要摸进去之时,一只微微颤抖的手阻止了他。 张胖子有点意外地转头,讽刺的目光直直刺向身后,便看见在模糊灯光下目眦欲裂的混蛋医生,上牙紧紧咬住下唇,微白的脸上挣扎与羞惭交织。 对,那就是一直看着的我,眼见妻子正在遭受侮辱,忍耐着,忍耐着,但在听见妻子喊老公时,奔涌的血液冲上头顶,整个人感觉都要炸了! “呿,曾医生啊,你在干什么……” 丑陋的胖脸没有从朱逸萍的胯下退开,仍肆无忌惮地贴着嫩滑的大腿,甚至伸出舌头乱舔,故意在我面前炫耀。 “答应给你丝袜,你要拿就拿,你……你别碰我老婆。”我心里明白,表面却揣着糊涂,张胖子想的东西,同是男人的我,岂能不知道。 张胖子可不会轻易妥协,冷冷笑道:“你带人来的时候,就明白了吧,你想后悔,想都别想!” 我非常清楚张胖子的力量在我之上,也做好了再次挨打的准备,紧张地瞪着车门口渐渐站起的庞大身躯,前些日子遭受暴打的部位,隐约又开始疼痛起来。 那几天为了不让妻子发现,我每次都躲到厕所,不敢在她面前换衣服,生怕被她发现身上那些青紫。 如果朱逸萍发现了,该如何回答她? 我曾承诺要给你最好的生活,如果让她知道,我手下曾有过一场医疗事故,本来明朗的前途可能崩塌…… 我如何能够说出口! “唔……啊!” 一记又一记的重拳,拳拳到肉,我的两条手臂交叉挡在身前,但根本没用,我真不是打架的那块料子,对方的每一拳几乎都打在我的身上,疼得我龇牙咧嘴,表情扭曲得五官都挤到一起,生生把一张俊朗的脸扭曲成了老大爷。 “呕……呕啊……” 可能有几拳打到了胃,我特别反胃,胃酸在喉道深处反复冲刷,我对着模糊的地面,不断干呕,大脑嗡嗡的,恶心又难受。 “唔……痛……嗯呕……” 我比预想得更加差劲! 控制不住的自卑和无力漫上心头,我疼得说不出话来,捂着腹部弯下腰后又马上蹲下,像弱小的兽类佯装凶狠去瞪视,又迅速在中年胖子凶狠的目光下破防,眼神闪躲地撇开。 “啊呀,曾医生,你还是没懂你现在的处境啊,呵呵,哎呀,兴致都被你弄没了……” 显然,兴致被半途打断,张胖子的心情不太愉快,我本以为他会接着进行侵犯,却不想他拉起朱逸萍,突然奋力将人拖出了车厢,并随手推向我。 我赶紧抱住妻子护着,一边警惕地瞪着张胖子,一边缓缓地往外退,心里却很是不解他的行为。 “嗯……唔疼……” 朱逸萍软绵绵地倒在我的怀里,皱着眉头喃喃呓语。 张胖子张狂地大笑,突然往前迈几步,弯腰抓住朱逸萍的小脚,并高高抬起,揉皱的裙摆滑落,最深处的黑色蕾丝内裤,又一次暴露在张胖子面前。 “你……啊!” 我又惊又怒,想要阻止对方,沙包大的拳头已经近在眼前,我惊吓地闭眼,颧骨随之遭受重击,被打得侧到一边,一时间脑袋晕乎乎的,一片空白,无法集中精神。 就在这时,张胖子趁我头晕目眩之际,又再度将手深入朱逸萍的裙底,肆无忌惮的鼓捣,在裙摆上顶出一个又一个小山峦。 这会儿并不在车后座,在露天的停车场,在狭窄的两车之间,尽管位置尚且说得上隐秘,但如此行为不堪入目,如果被人看到了,就算我和妻子是受害人,也免不了遭受他人的风言风语。 “咔啦……嘶拉……” 当我从眩晕中勉强回神,眯着眼睛睁开,发现眼下情形时,最先想的是这个,还未等思考到其它,我便听见一连串熟悉的动静,是一种沉闷的声音,但在沉静的停车场里非常刺耳。 是什么? 下一秒,张胖子的行动解释了这种声音的来历,他从朱逸萍的裙下抽出了手,放开对美腿的控制,我快速地瞟过一眼,好像看见他手上还抓着什么东西。 咚的一声,朱逸萍的脚碰到了地面,她哼哼两声,没有其它反应。 “马上,你会自己主动找我。” 说罢,张胖子嚣张地抬手,向我显摆手上的东西,我定睛一看,在昏暗的光线中,勉强辨别出那物的模样,正是妻子今晚聚餐所穿的肉色丝袜。 之后张胖子没再搭理我,只是驱车离开时,朝我轻蔑地比了个中指,并附带一个词。 “垃圾!” 第七章 我想成为主任 尽管那是意外,但不可否认,是我毁了他的人生。 医院天台上,我倚靠着墙壁,烦躁地吐出一口烟圈。 我已经许多年没有抽烟了,只在青少年时期好奇抽过两年,大学时期已经很少抽,尤其在认识朱逸萍之后,知道她讨厌男人抽烟,我便再也没碰过香烟。 但是,这段时间里,我的生活完全一团糟,不自不觉中已经又开始抽烟。 “哎——” 我长长地叹出一口气,仿佛要把心里头所有的烦躁,当作废气一般统统排放出去。 可是,事情哪里有这么简单。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我捏着香烟的手停顿数秒,还是捻灭了烟头,用惯常的温和语调接起电话。 “曾医生,这边有一个你的病人……” “好的,我现在过来……” 我随手丢下烟头,又一脚踩下碾了几下,见烟头完全灭掉后,才开了铁门离开。 天台上空空荡荡,很快出现的冷冽旋风,将残留下的烟味,吹得四散飘离。 那晚的事情,不停在我脑海里盘旋,久久挥之不去。我唯一能够庆幸的是,妻子醉得很彻底,不知道发生后了什么。她一直便是如此,一旦醉酒后睡着了,在第二天自然清醒前,怎么叫怎么闹都醒不过来。 正因为如此,朱逸萍在外很少喝酒,更不会喝醉,聚会上她那么喝酒,是非常少见的。 而那条肉色丝袜,当她第二天问起时,我便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谎言,骗说丝袜在她醉酒摔倒时撕裂,又沾上呕吐物,给她洗澡后被他丢掉,送进楼下的垃圾桶了。 妻子听闻,也没多在意,心不在焉地点点头,事情也就这么被我掩盖过去了。 我不知道之后,张胖子还会怎么做,至少那晚在停车场我还是护住了自己心爱的妻子。 虽然张胖子离开时,似乎并不打算放过我,但也许看在我那么护着妻子,他会心软放过我们也说不定吧。 心里渐渐产生这种期盼,是因为张胖子已经近一个月没再给我发信息了。 也许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正当我这么以为时,医院高层收到了一份来自院外的匿名举报。 正在竞争某科室主任的医生中,有个医术不精出了严重医疗事故,却隐瞒不报的人,而举报者手中有证明医疗事故的所有证据,并在举报中宣称,如果医院不对那位医生做出处罚,他就要将证据发给媒体,并公布网络社交平台,让所有人知道,这家医院对病人有多么恶劣和不负责任。 这条举报在高层间掀起了很大影响,效果和捅了马蜂窝差不多,近几日市里正在对各家医院进行评选,如果这件事突然捅出来,别说评选肯定泡汤,造成的恶劣影响更是难以弥补。 为今之计,就是首先找到那位举报者,以及那位举报信里的医生,不管是道歉还是赔偿,还是对那位医生进行处罚,都必须先找到当事人。 可在举报内容里,却没有表明举报者和医生的名字,这是从没有过的,最明显的信息唯有那句,竞争某科室的医生。 而当前在医院里,处于这种情况的科室,竟有五个之多。 “曾医生,主任那边有事找你,叫你马上到一楼A会议室。” 查房回来,我刚走进办公室,同事便告知我这个消息,主任找我并不少见,但约的地点是会议室,却是第一次,那里一般只有部门联合会议时,才会开门。 我隐约察觉情况有些不对,放下病历资料离开时,我注意到向我传达消息的同期医生,对我不停眨巴眼睛,但在门口又有其他同事进来后,又撇开头去。 这趟大概不是好事情。 我站在一楼a会议室门口,旁边还有其它科室的一声,我发现他们与我一样,都是各自科室里拔尖,有希望坐上科室主任的人选。 一个又一个人走入会议室,但一直没有出来,就像一个有去无回的怪兽嘴巴,吞噬了所有自投罗网的猎物。渐渐的,不安焦躁的情绪漫上来,掐着我的喉咙,在进入会议室前,控制不住屏住呼吸。 张胖子那场医疗事故,始终是一颗危险的隐形炸弹,扎在我平坦的职业道路上,哪一天也许就是现在,砰一声毁了我的人生也说不准。 窗外的天空一片阴霾,似乎马上就要下雨了。 “进来。” 里面终于喊到了我的名字,我推门进去,首先看到围坐在会议桌的众多领导们,他们板着一张脸,格外严肃,就连我直属的部门领导,老主任此时看着我的目光,也是冷冷的。 会议室里的气氛很压抑,安静得只能听见频率不同的呼吸声。 进来自然不是光站在那发呆,座位上的领导也没有那个闲空浪费时间,在简单问候后,便立刻开始正题。 “……今天医院收到了一份举报,几个月前有人隐瞒了一场医疗事故,给病人造成了非常,非常严重的后遗症,这件事你有什么想法吗……”医务科主任的眼睛既明亮又凌厉,直视我的双眼。 医务科主任的话,如刺穿窗外云层的闪电,一字一字击打在我颤抖不已的心脏上。 我强忍着心里的慌乱,露出微微惊讶又愤懑的表情,表演出一位初次知道有这事的人的模样:“啊,怎么有这种事,什么时候发生的。” 我不能露怯! 我不能流露出任何一丝破绽! 既然领导们叫了这么多医生来,那肯定是没有确定遭到举报的是谁! 我现在不能是那个人! 不对,我只是一个局外人。 “你不知道吗?” 我皱着眉头,轻轻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也没从别人那里听过,各位领导可以和我说说什么具体情况吗?” …… 这场会议没有持续很久,在询问过他们十多人无果后,各科室带着各自科室医生匆匆离开。 没找到那位被举报的医生,各位主任的表情并不太好。 我老老实实地跟在老主任的身后,和其他人一样露出烦闷的表情,实际脑中正在快速思考从会议上收集到的信息。 以往医院不是没发生过医疗事故,但这次举报信会引起这么大阵仗,主要是因为市里正在评选,正是最关键的时刻,因此院内才会这么关注这件事,另一件便是举报信,里头确实没写具体人名,只透露出被举报的医生,是某科室竞争主任的人选。 想到这个,我忍不住暗自庆幸,不只是自己所在科室,正面临竞争主任岗位,暂时分散了被发现的概率。 但这事必须马上处理了。 “小曾,不是你吧。” 老主任明显苍老的面庞皱着眉,面露忧虑地看着我,我微笑着安抚老主任:“怎么会是我呢,老师你放心吧……” 得到我再三确定,老主任紧皱的眉头逐渐松开,又重重地呼出一口浊气,轻轻叹息着也不知道哪个医生的前途要完了。 放心吧,老师,我会接任你的职位。 在老主任的长吁短叹中,我回到了科室里,这会儿只有同期医生在,待我坐到位置上,便赶紧凑到我身边。 “情况怎么样,你没事吧。” 我看了同期医生一眼,轻轻摇头,张了张嘴又慢慢含上,最后只吐露两个字:“没事。” 同期医生笑了笑,拍了我一下,对我挤眉弄眼:“有什么好瞒,你不知道我百事通的外号吗,我已经从医务处朋友那里知道了,估计这两天全医院上下都会知道,说真的这事捅的真不是时候,医院对这次评选很看重,据说是有什么……什么计划来着,啧啧那人现在要被揪出来,那可就惨了……” 我默默听着,一句话没说,同期医生唠唠叨叨一大串后,突然直勾勾看过来。 “……朋友,老实告诉我,真不是你吧。” 他的话像沉闷的压力,不断积累,一层一层从天砸在我身上,越来越沉,越来越重,我只能努力摆出开玩笑嫌弃他的表情:“你觉得可能吗?” “哈哈,不说这些了,曾医生,我听说你和朱医生的结婚纪念日快到了吧,具体是哪一天,我和大家准备准备礼物,到时候去你家给你们庆祝啊……”同期医生笑了两声,没再继续举报的话题,转而聊起了其它方面的话题。 我配合着与他聊起来,往年这时候,我总会提前查询最近的潮流,为纪念日做准备。 这时候,我才突然发觉,自己竟然把结婚纪念日忘记得一干二净! “我……”我忘记了。 同期医生像想起什么,突然啪啪两声拍手:“你准备得如何,我最近刚知道了许多有趣的点子,需不需要我给朋友你几个建议……” “曾医生,哪里需要你的意见。”这时,办公室外又进来了几位一声,其中一个年轻女医生,娇笑着打断同期医生的话。 “我知道的点子可有趣了……” 女医生理都不理同期医生,小步地走到我的旁边,眼睛一眨一眨,像快要流泪一样,小心翼翼地问道:“曾医生,我听说你也被喊去了会议室,你没问题吧。” “你觉得会有问题吗?” 我面上轻松地笑着,心里明白同期医生说得对,举报这事很快就会传遍整个医院。 我必须要在医院真正调查之前,解决这件事。 其它医生也问道:“曾医生,这件事不会影响你竞争主任吧……” 窗外天空,厚厚的乌云层浓重得压抑,突然一道金色的闪电劈下,晃眼得我忍不住闭上眼睛。 “不会。” 我的回答湮灭在之后的雷声里。 放心吧,谁也无法阻拦我会成为新的主任! 第八章 我又来到了小巷 电闪雷鸣几乎持续了一个下午,暴雨这才赶着夜幕迟迟降临,大雨倾盆而下,狂风像无数鞭子四处抽打,这会走在路上,就是撑着伞也必然淋湿衣服。 更别提,我已经站在巷子里数个小时。 下班之后,我没有马上回家,给那个号码发了短信,便转进小巷守着,这里是最先张胖子守到我的地方,我有预感,他看见短信后肯定会过来找我。 小巷老旧又糟糕的排水系统,无法及时处理源源不断的雨水,渐渐的,积水漫过了鞋面,并随着时间逐渐上升。 我能感觉脚上吸足水分的袜子,沾在脚上,又紧又沉,抬脚时明显填了些许重量,给我早已酸胀不已的双腿,又增添一份负担。 “啊……阿嚏!” 胳膊上竖起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我不由自主地扬起下巴,打出一个大大的喷嚏,牵连着上半身一起晃动,右手掌握的雨伞也跟着震动,伞面累积的雨珠,接连散落下去,钻进越过鞋面的积水中。 再怎么等下去,我恐怕会先一步感冒了。 “曾医生,我说过你会主动找我的。” 张胖子撑着一个黑色的大伞,悠悠哉哉地走进小巷里,睹见我浑身遭雨水淋湿的狼狈模样,嗤笑了一声,他的声音穿越了雨慕,模糊不清。 但我能懂他的意思。 某种意义上,我确实被他逼到了这个地步。 “是你举报的吧?” 我压抑着恐慌和莫名升起的怒火,一步一步慢慢朝他走去,没过鞋子的积水,随我每一步踏出,溅起散落一串串水花。 张胖子穿着黑色雨衣,脚踩着雨靴,吊儿郎当地笑道:“不然呢。” 从几乎完全包裹的雨衣,以及脚上的雨靴可以看出,张胖子这趟出门准备得很充足,比起淋雨湿透狼狈的我,他好神在在,看着我的眼神,还是充满了令人厌恶的讥讽。 我甚至可以想象到,张胖子慢悠悠地穿戴好雨衣,望着外面的狂风暴雨,故意磨蹭着出门的画面。 得到了对方肯定的答案,我沉默了一会儿,又开口问道,但这一句的音量却远不如上一句:“……你到底想要什么。” 在喧闹的暴雨中,就如蚊子扇动翅膀的声音,恐怕只有我自己能够听清。 “我想要什么……哈哈哈哈……” 然而,张胖子竟然真的听见了,他先是重复一句我的话,又癫狂地大笑,他笑了很久,久到最后都沙哑了。 我敏锐地没再往前靠近张胖子,明明遭受威胁,备受折磨的是我,此时我却觉得自己更像是坏人,是加害人。 “……我要什么哈哈哈哈,你能还给我吗,曾医生,你能还给我健康!还给我时间吗!”张胖子撕心裂肺地吼道,如诉如泣地指着我,“你说啊!说啊!我好疼,我的人生因为你全毁了!” 给不了,我明白自己犯下的错误,是无法挽回的。 酸软的双腿在颤抖,我看着面目扭曲的张胖子,清晰听见心脏跳动的声音,有些快更有些慌,我不自觉地后退两步,又在突然汹涌而出的愧疚中,扑通一下,在小巷里跪下。 饱受暴雨摧残的雨伞,没人把控,顺着风向远远刮走,在地面上打了几个滚后,消失在巷子深处的垃圾桶后。 雨水本是清澈,可小巷地面并不干净,两者相互混合,就成了浑浊的污水。我不顾地面究竟多脏多臭,从膝盖往下的裤管全部湿透,也没有阻止忏悔的动作。 “对不起!对不起!” 伴随我绝望的道歉,是一下一下碰撞地面的磕头,咚咚咚的响声,在暴雨狂风中远不如无风无雨时听得清,但这已经是我最大的极限了。 再磕得更重,在妻子和同事面前,就不能用不小心滑倒的借口忽悠过去了。 小巷地面的污水气味,恶心酸臭又带着不可名状的咸湿,我尽量以额头抵地,下巴往上收,也无法完全避开污水,每一下磕头,溅起的污水总会沾到脸上,眼睛,鼻子,嘴巴每一个逃过肮脏污水的洗礼。 “对不起,哈哈哈哈……”张胖子又接着笑了几声,他冷眼看着把脸埋进污水里的混蛋医生,心里波澜不惊,没有半分感动,“据说你的结婚纪念日快到了,那天,我会是你妻子的老公……” 我愕然地抬头,污水里漂浮的垃圾顶在头上,也没有察觉:“你,别动我老婆,是我错……都是我的错,她什么都没做过,也从来不知道这件事……” “我期待那天的到来。” 张胖子根本没给我讨价还价的机会,摆头就要离开。 我跌跌撞撞地站起来,还没完全站稳,便在摇摆中朝张胖子冲去:“我们再谈谈,再谈谈吧,你要什么赔偿,要多少钱我无论怎么样,就算死我都可以给你!” “哼哈哈,我没几天日子了,钱对我马上就是一沓废纸!”张胖子甩开我扯住他雨衣的手,恶狠狠地瞪一眼混蛋医生,又突然笑了,“你不想当主任了吗?” 想! 我怎会不想当主任! 若能在这个年龄当上主任,我的前途将一片光明,市医院又如何,我还可以爬得更高。 我的人生巅峰不止于此! “我想!我想啊!” 一直萦绕在胸口的沉闷,随着这声咆哮,宣泄而出! 我不能失去这次机会! 而且,人生在世,为了成功总要奉献什么吧! 望着张胖子离开的恐怖身影,晃神间仿佛又看见上次,在强大力量下受制时的恐惧和屈辱。 滚烫的泪水从眼眶快速滑落,混入污浊的积水,只荡起微不足道的涟漪。 从天而降的每一颗雨珠,触及积水之时,都能迸溅比眼泪更明显的水花,扩散出更大朵对的波纹。 你会原谅我的,对吧。 第九章 我不知道的对面楼住户 今年的结婚纪念日,注定是我人生中最糟糕的一天! 往年我都会亲自设计纪念日的行程,但现在我根本做不了,工作之外的时间,我表面瞧着无碍,实际浑浑噩噩,提不起精神,时常陷入自我厌恶之中。 对结婚纪念日的行程设计,在同期同事的多次兴致勃勃的探讨中,随口交出去,由着对方去操办布置。 期间,我一次也没有问过他。 “朋友,我办事你放心,肯定给你办好来。”同期同事都情绪很高昂,得意地朝我竖起一个大拇指。 旁边其他同事注意过来,嘻嘻哈哈地怀疑同期同事是否能做到,有人开玩笑搞砸了,就让同期同事负责,为我怕的结婚纪念日的所有花费买单。 我嘴角扯动,勉强赔笑几句,心神又飘远了。 “曾医生,最近状态好像不太好,怎么了吗?” 我自以为平日掩藏得很好,实际上一两次走神,旁人确实不会特别注意到,但差不多快两个月了,多数人隐约察觉到了些。工作上仍是稳妥的,但我往日在社交上八面玲珑,现在却总是发呆。 “没有啊,我没听他说过什么。” 突然遭人询问,朱逸萍一头雾水,愣怔地摇摇头。不过她做事也是很稳妥的人,尤其对方还是与丈夫同个科室的医生,自然要斟酌点相处。 朱逸萍也觉得丈夫最近心事重重,但自从丈夫私下从老主任口中,知晓了很可能由他继任主任后,情绪便开始跌宕不定了。 再加上最近是两人的结婚纪念日。 想到结婚纪念日,朱逸萍心里忍不住觉得甜蜜,他们结婚也有几年了,但每年的结婚纪念日,丈夫都会精心策划,从不落空。 今年也会如此吧。 朱逸萍转念一想,也许,丈夫近来的异样,与结婚纪念日有关,也不知道今年如何安排。 她并未说出想法,徒然说出口,别人说不准会觉得她炫耀,只与人浅聊几句,便将话题转向了其它。 突然,朱逸萍一阵恶寒,打了个激灵,快速地探头四处张望,却没从走廊里,寻到想找的人。 朱逸萍羞恼地蹙着眉,最近她常感受到那种目光,黏腻又恶心,令她分外不适,却又无可奈何。 “朱医生,怎么了。” 朱逸萍摇头,露出微笑:“没事,只是想到一点事情。” 参杂在人群中,张胖子偷偷窥视逐渐走远的朱逸萍,面上平淡,目光却闪烁不定,下身宽松的裤子里,某物早已硬得不行。 只要一想到混蛋医生的漂亮老婆,将任由他为所欲为,他便忍不住来医院一趟,瞧瞧这可口的猎物。 不过,这并不是张胖子今天在医院的主要原因。 他与人约好了。 眼见朱逸萍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张胖子也不再停留,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市医院是本市最大的医院,开设了很多科室,住院楼足有三栋,楼与楼之间分割了四五个不相连的小花园,不常来医院的人,在这里很容易就走迷糊了。 可是,张胖子却并不如此。 他在每一个拐口前,都没有停顿,就是这极少人路过的小花园,也走得很顺畅,纵然他曾是这家医院的病人,但从诊断到出院,过程也只有两天,并不足以摸清医院所有路。 估计,他这段日子没少来吧。 张胖子往小花园内看一眼,一眼就看到了约好见面的人,但他没有马上过去,在路口左顾右盼,确定没人后才迈入其中。 数分钟后,张胖子走出小花园,原本扁平的上衣口袋,鼓鼓囊囊,看不出是什么。 这之后,张胖子没有继续停留在医院,直接回了家里。 仍是脏乱不堪的房间,自从他住进这套房子之后,从未认真整理过,地板上几乎都是垃圾,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张胖子不在乎,他踩着嘎啦作响的垃圾,走到了落地窗前,一把拉开捂得严严实实的窗帘,阳光倾斜而入,填满了阴冷的客厅,他眯起眼睛,适应了光线变化后,将目光投向对面居民楼。 而对面那栋居民楼,赫然正是我与朱逸萍所住的那栋,楼层比张胖子家稍低一层,当张胖子站在落地窗的位置,我家餐厅在他眼中,几乎一览无遗。 “呵呵呵……唔哈哈……” 左手紧紧攥着残破的丝袜,张胖子拿着猛嗅了几口,过去许久时间,丝袜上却仍然残留的一抹馨香,这不由得令张胖子又想起,那晚醉倒的朱逸萍,毫无防备地躺在车子后排座,像一具漂亮的成人玩偶,任由他抚摸亲吻。 那细腻如豆腐的肌肤,秘处香甜的骚气,仅是刚想一会,张胖子的裤裆,已经快速地顶出来一个小帐篷。 “噢,嗯……” 张胖子可不是一个会憋着的人,闲空的右手当即扒拉下裤子,急不可待地撸着充血弹起的肉棒。 平日在家里无拘无束,穿着随意的朱逸萍,在医院认真眼熟,打扮朴素的朱逸萍,与那晚在他车子后排,娇媚美艳,娇声哼吟的朱逸萍,相互交叠。 “噢,老婆……你好浪唔唔……” 肉棒愈发精神蓬勃,蘑菇状的龟头开始溢出透明的前列腺液,一缕缕,散发着腥臭气味,在封闭的空间蔓延开去。 幻想里的朱逸萍浪荡极了,扭着肉感十足的雪臀,娇声喊着老公,想着想着,张胖子有些痴了,手里的速度更快,哼哼唧唧地呼叫一番,最后猛地往上挺腰,精液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喷到了落地窗上,又凝聚成水滴状,缓缓流下。 “噢,马上……哈哈哈,马上就能尝尝滋味了……” 第十章 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我看着面前漂亮的婚纱和西装,有些愣怔,没想到同事会这么上心,真的认真为我策划了结婚纪念日,还将所有服装和道具都准备齐全,就等着我最后结账了。 其实,我早把这件事忘记了,也以为当初同期同事应下,不过是玩笑而已,或者说我不愿意面对这天,状似无意间忘记了结婚纪念日,不再如往年那样上网搜索策划,也尽量不去想。 因为只要一想起来,我便心悸得想呕吐,心脏一抽一抽地疼痛,觉得自己实在卑劣透了! 为了未来的广阔前途,奉献出心爱的妻子。 真是恶劣啊! 可这一天还是来了。 当同期同事在我家里,滔滔不绝地自夸时,我才骤然记起,结婚纪念日就是今天。 今天很恰好,我和妻子朱逸萍同时双休,不过妻子刚刚让医院里的朋友约出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我让小江约朱医生出去的,让她帮忙拖到现场布置完成。”同期同事笑呵呵地转身开了门,门外是数名穿着工装的陌生人,“朋友,哥们我够意思吧,我把布置的人都找来了。” 原来,约妻子出门的朋友,是他安排的,结婚纪念日的布置,他也安排好了。 “朋友,之前你说今年想和朱医生过二人世界,你既然把这么重大责任交给我了,兄弟我也要拿出本事。”同期同事激动地拍拍胸口,热心快肠的模样让我根本无法说出拒绝的话。 我扯扯嘴角,还是挂上了感激的笑容:“这也太麻烦你了,其实简单一点就好,不用费这么大的心力……” “和朋友客气什么,而且付账的是你。”同期同事走近一些,对我小声耳语,“别担心,我挑的这家性价比高,很实惠的。” “哈哈,那真是谢谢了……” 我都不知道是以何种心情,看工作人员装扮我的家,就如同期同事所言,这家公司的策划很粗糙,数个小时就将原本普通的小家,布置得颇为精致浪漫。 如果是往年的结婚纪念日,对策划公司我肯定是一顿猛夸,可现在我心里除了苦涩和痛苦,只能给予他们应有的报酬,和一句干巴巴的夸赞。 而同期同事则是送工作人员一道离开时,在门口对我笑得意味深长。 “朋友,祝你有个美好的夜晚。” 门哒地一声轻轻关上,我缓缓转过身,曾经挺拔笔直的身姿,此时在夕阳橘色的光辉下,却显得萎靡不振。 黯淡又茫然的目光,一点点扫视客厅,各种色彩的丝绸花四处点缀,不突兀,不艳俗,恰如其分,这种场合气球自然也有,款式却并不常见,造型独特,似乎是这家策划公司专门订制的。 “老婆……一定会喜欢……” 轻得仿佛羽毛的声音,似乎在叹息某个即将发生的不幸。 “咚!咚咚!” 突然出现的敲门声,令我心中一悸,呼吸也变得急促,但我的动作却很慢,缓缓地转过身,瞪着不断响动的家门,掌心里不知什么时候,冒出了黏腻的手汗。 “咚咚咚!咚咚咚!” 我手脚冰凉,面对着家门站立很久,始终没有动作,心里不断乞求门外的人可以马上离开,可偏偏事与愿违,敲门声不仅没有停歇,频率反而越来越快,急促的敲门声简直像锤子一样,不断砸在我的心脏上。 “嘀嘀!嘀嘀!” “咚!咚!咚咚!” 茶几上放置的手机骤然震动,短信提示音急促不断地重复,伴随着沉重的敲门声,如步步紧逼的梦魇,马上就要将我吞噬干净…… 我不想开门的。 家门在我眼前慢慢悠悠地拉开。 门内的我身穿租借的名牌西装,捧着一束鲜红的玫瑰花,从门外悄悄进入的旋风,吹动着娇嫩的花瓣轻轻颤抖,我露出最温柔的笑容,注视门外的人。 门外那人似乎没想到这个场景,露出惊讶的表情,但在我送上玫瑰花之后,又马上转为了甜蜜的欢喜。 “老婆,结婚纪念日快乐。” 朱逸萍抱着娇艳的玫瑰花,娇羞地低下头,看着花瓣上滚动的透明水珠,在医院里一向端正稳重的朱医生,此时脸颊泛红,像可口的红苹果,连那抹红晕都透着香甜。 我侧开身躯,做出邀请的手势,迎着朱逸萍进到家里。 “老公,今年你……” 朱逸萍看着装扮得浪漫梦幻的小家,眼睛登时发亮,惊喜得一时忘记了说话,夕阳的光辉仍然映射进来,更是给这个家里每一处地方,都带来了一层橘黄色的亮边。 “哇!哇!哇!”朱逸萍漂亮的眼睛快乐地弯成了一轮明月,她故意夸张地欢声呼喊,小步快走在夕阳下的客厅,转头带着最灿烂洋溢的笑容,拥向我的怀里。 我双臂摊开,毫不意外地拥住了老婆,嘴贴在她的耳畔,轻声问道:“老婆,你喜欢吗?” “喜欢,我喜欢!” 朱逸萍的回应很快,没有半点迟疑:“准备这些,肯定很费功夫吧!最近你总是走神,是为了结婚纪念日吧。” 这段日子对丈夫心不在焉的疑惑,朱逸萍似乎一下子找到了缘由,而对于她这句话,我张了张嘴,没有反驳,只蹭着她黑亮的头发,轻轻哼了声。 “嗯。” “呵呵,老公,我们来拍照,明天我要让同事看看,我的老公给我准备了多大的惊喜……” 朱逸萍看着现在的家,心里便忍不住欢喜,拉着我从客厅绕一圈,又接着去了卧室,阳台,还有家里的其它地方。 看着妻子像一只小蝴蝶一样,四处乱晃,兴奋得红着脸,偶尔还娇羞地看我一眼,恍惚间,我宛若看见了两人最初交往时,害羞可爱的朱逸萍。 那时的我们很年轻,都是第一次恋爱,最开始两人都很害羞,就连普通的牵手都是手指碰手指,纯情又羞涩。 “啊,这也是给我准备的吗!” 朱逸萍捧着一个精致的盒子,从主卧冲出来,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朝向我掀开了盒子:“这个,这个……” “嗯,老婆,穿上吧。” 我点点头,看着朱逸萍转身又回了主卧,房门轻轻合上,我嘴边一直勾起的微笑,也瞬间失了幅度。 纯白无暇的婚纱,精致华丽的蕾丝花边,层层叠叠的轻纱褶皱,蓬起的裙摆上朵朵点缀的白色玫瑰,绝对是一件价值不菲,又符合女性喜好的婚纱。 再次从主卧出来的妻子,提起长至脚踝的蓬松裙摆,来到我的面前,轻轻一笑,雪白轻柔的裙摆便翩然起舞。 没有音乐,没有预定的舞曲,两人沐浴在橘色余晖之中,随着不成调的哼声,在客厅空处牵起手,跳起意味不明的舞。 说是跳舞也不尽然,大部分都是朱逸萍在转圈,她说转圈时飘起的裙摆很好看,她很喜欢,也会…… “……永远记得今天。” 我痴痴望着美丽到耀目的妻子,脑袋晕晕乎乎,也跟着傻傻地笑。 我有多久没见过妻子这么美丽的笑脸了。 嗯,已经不记得了。 策划公司留给我一份完整流程,根据上面所写的文字,我一一为妻子所做,气氛温馨又甜蜜,不得不说这份流程确实很用心,起码我能看出朱逸萍今天真的很开心。 我抬头望了望窗外,夕阳已经彻底消失在了天边,夜幕的凉意携带着微风吹拂进来,我掩了掩窗户,若无其事地将空了的小瓶子丢进垃圾桶。 小号的长调羹搅拌葡萄酒,悄悄将所有异味融入其中,叮的一声,微波炉内停止了旋转,我端出刚热好的牛排套餐,朦胧的热气升腾,熏得我有点看不清。 “老公,好了吗?” 朱逸萍站在厨房门口边上,探出了脑袋,俏皮地看着我,许久没见到她如此小女儿模样,我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好了。” 朱逸萍主动去端那两盘牛排,而我走在后边拿着两杯葡萄酒。 餐厅也精心布置了一番,餐桌上铺了白色的蕾丝桌布,点缀了十数片玫瑰花瓣,放着两座点燃中的粉色烛台,其间粉色的香薰蜡烛,散发着优雅又暧昧的淡淡香气。 “老婆,我爱你。” 在玻璃杯清脆的碰撞声中,我向妻子倾述爱语,看着紫红色的葡萄酒滑入娇嫩的红唇,湿润的痕迹好似某种无法回头的信号,将我埋藏在胸口处的心脏,一拳一拳重重敲碎。 两人在餐桌旁继续聊天嬉笑,但朱逸萍的状态显而易见地在变化,从最开始的精神勃勃,逐渐发困,半眯着水灵的双眼打着哈欠,我拥住妻子娇软的身体,在她闭上眼睛睡着之前,轻轻吻上了柔软的唇瓣。 睡吧,睡吧。 等你醒来,一切都过去了。 明年,明年我一定会给你更好的结婚纪念日。 第十章 我亲手送出了她 颤抖的手压下了家门的把手,门再次拉开。 张胖子好整以暇地站在门外,一点也没有到了别人家的自觉,一把推开了我,自顾自地走进了我和朱逸萍的家,他嚣张的态度,一如之前站在我家门口一样。 在朱逸萍到家之前,张胖子便来过一趟,没有进门,就站在门口,无声地递来一个药瓶子和一句话。 “这是口服的迷药,你也不想事情闹大吧。” 站在家门内,我胆战心惊地左右张望,确定楼道里没其他人,便赶紧关上了门,紧张地跟上张胖子。 心脏咚咚咚地狂跳,我还听见上下两排牙齿打颤碰撞的声音。 张胖子直接来到了客厅,一眼看见了昏睡在沙发上,穿着纯白婚纱的朱逸萍,在明亮的灯光下,她双眼紧闭,纤长的睫毛像一把小扇子,唇瓣如春花般娇艳欲滴,在玫瑰等精心布置的装饰物的映衬下,宛如高贵纯洁的女神。 见到如此美丽的朱逸萍,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艳,面上顿时流露出贪婪,淫邪的目光在朱逸萍雪白的肌肤上巡回。 “啧啧啧,曾医生,不舍得吧。” 回应他的,只有我长久的沉默。 张胖子回头嘲讽地看我一眼,面对着我,开始慢慢悠悠地解开皮带,胖手在裤裆间移动,刺耳的拉链推拉声,在客厅里回荡。 “曾医生,就好好看看吧,我是如何当老公的,哈哈哈……” 难听沙哑的笑声彻底撕破了全部的和平,我攥紧的拳头抖得没停,却始终站在距离沙发三步的位置,像一根荒漠中矗立的枯木,任由夜里的寒风刮得抖动不止,也不曾脱离原点。 “老婆,老婆,不理那个前夫,我们来过结婚纪念日。”张胖子见身后那个窝囊废一言不发,也一动不动,心里有一种类似得意的情绪蔓延,尤其在更近距离欣赏沙发上昏睡的‘美丽新娘’后,他甚至故意喊着朱逸萍老婆,去奚落身后可悲的男人。 庞大的肥胖躯体肆无忌惮地压在朱逸萍的身躯上,沙发在重力的压迫下晃动,而这一晃,沙发之后便许久没有停下过。 “嗯……” 听见了妻子的哼声,我慌乱地往前两步,看着张胖子身下眉头紧皱,仍双目紧闭的妻子,又停下脚步。 忍一忍,忍一忍就好。 迷药效用令朱逸萍深陷无尽的梦魇里,遭受重压,呼吸不畅,她的眉间下意识皱成了一个川字,微微张着嘴喘气。 张胖子注意到我的行动,大约是故意的,特意让开一点空间,让我能看得更清楚。 我也得偿所愿看到了更多,雪白婚纱的低领下,朱逸萍丰满雪白的乳房,屈辱得压成了乳饼,近一半都暴露在外。 “嘻嘻,好白好软,曾医生,你可真有福气呀。” 张胖子口中的挑衅,一直没有停止,看见我盯着乳房的目光晦暗,又渐渐面容扭曲,说的话更加嚣张,甚至特意往下把乳房压得更重。 看我没有其它反应,张胖子态度更加得意了,本就放肆的行为,更加肆无忌惮了。 但他没有继续往下压,而是稍稍抬起上身,留出空间,方便手从婚纱的低领探进去。 “嗯哼……” 乳房被一只油腻腻的胖手掐住,陌生的触感让朱逸萍在昏睡中,发出困扰的嘤咛。 也许潜意识里,她是在抗拒胖手,但那轻柔又娇媚的声音,反而招来那只胖手更放肆的揉捏,把丰满浑圆的乳房,揉捏成不同形状,来满足张胖子的掌控欲。 张胖子嘎嘎地淫笑着,又轻蔑地瞥了我一眼,俯下头,厚厚的两片香肠嘴,用力碾磨娇艳欲滴的红唇,没一会又伸出舌头,像某种犬类生物一样,一下一下狂乱地舔舐娇嫩的唇瓣。 “唔唔……嗯嗯唔……” 愈发兴奋的张胖子,掐着朱逸萍的下巴,强迫她不得不张开了嘴巴,而舌头也借此深入朱逸萍温热的口腔,又吸又舔,扫荡口腔里的每一滴津液,缠住可怜的丁香小舌共舞。 “咔咔——” 婚纱背后的拉链只下拉了一半,张胖子似乎没有马上脱掉婚纱的意思,他暂时放开了滑嫩的乳房,手伸到松垮的婚纱里,动作流畅地解开了胸罩的后排扣,不过五六秒,便抽出了粉色的胸罩,随手往后丢去。 又一把将婚纱往下一扯,雪白又柔软的乳房,像两只大白兔即刻跳出来,摇摇晃晃的,显得格外惹人怜爱,又诱人情欲。 “嘻嘻。” 张胖子一笑,埋头下去,咬住一边的粉嫩乳头,扁着嘴用力吮吸,发出很大声的嘬嘬声。 另一边乳房包裹在他的胖手下,一会用力揉搓,一会又用指尖捏着她的乳头,指甲刮或者戳。 娇嫩的乳头怎么受得了这样的刺激,犹如独立枝头的小果子,在寒风中微微颤抖。 “嗯嗯……啊唔……” 我看不下去,瞥开了眼睛,脸涨得通红,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恼的,握紧的双拳上青筋浮起,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里。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站在这里,亲眼看着自己的妻子,在别的男人的身下遭受侵犯。 那本来只有我可以亲吻的唇,只有我可以揉捏玩弄的大白兔,被别人粗暴地玩弄,甚至接下来我还将看到更多更多,我根本无法接受的事情…… “诶,看什么呢,接着接着……” 就在我心里准备着不去看,忍耐着熬过这一劫的时侯,张胖子向我丢了一样东西。 我下意识的接住,抓在手里,柔柔软软的一块布。 啊,不对,这这不是一块简单的布,这是最后一块遮羞布。 是妻子的内裤,刚刚脱下来,上面还残留着主人的温度和香气。 我的脑袋轰的一声,简直有颗炸弹在我脑中炸开,突然很想不管什么前程和名声,马上将妻子身上拉开。 可是,沉重的双腿仅仅往前迈了两步,并在张胖子的威胁中,又一次停下。 “曾医生,你可是答应我的。” 是的,我答应他了。 洁白的婚纱裙摆被高高地掀开,露出了未着内裤的下半身,那一天晚上在停车场,天气光线昏暗不明,又有丝袜遮挡,看不清楚这花穴的风光。 这下总算看得一清二楚,张胖子等这一天等太久了,他几乎是急迫地从裤兜里拿出了一剂注射器,粗胖的手指掰开花穴的两片花瓣,便即刻插入,注入注射器内不明的透明液体。 “你那是什么!” 我瞪着眼睛,着急地按住张胖子的肩膀,但已经来不及,注射器里的液体已全数注入朱逸萍的体内。 这是他没有和我沟通过的东西。 “这是什么!” 我抢过他手中的注射器,再次大声质问他,胸口内的心脏在颤抖,在害怕,非常害怕这是某种成瘾性药物。 目光闪过朱逸萍大开的双腿之间,注射了不明液体的花穴,稍稍溢出了一点,湿润了两片外阴。 心脏被这一幕刺得生疼,我把心口涌出的恨意咽下,又问了张胖子一遍。 张胖子翻了个白眼,懒洋洋地说道:“就是一个润滑剂,能是什么,这么紧张老婆啊,这么紧张就来阻止我呀……” 卡啦卡啦的声音中,张胖子解开了皮带,拨下黑色内裤,粗长的黑色肉棒立刻弹跳出来,他没有半点停顿,一手扶着挺立的粗长肉棒,一手扶着朱逸萍雪白的臀部,抵在粉嫩又湿润的花穴口,朝着我笑得傲慢又嚣张。 “认真看吧……” 只有一管不明的润滑液,没有进行半点前戏,张胖子那根罪恶又丑陋的孽根,在花穴口轻轻磨蹭一会,便一点点强势地插了进去。 “嗯……嗯嗯额……啊……呜呜……” 朱逸萍难受地嘴里发出呜咽,没有事先的前戏,她的甬道很紧,也无法一下子接受粗长肉棒的入侵。 可张胖子可不会管她舒不舒服,他自己操得开心就行。 我简直双目欲裂,痛苦和酸涩在我心中不断积攒,朱逸萍是我亲爱的老婆,也是我心里的女神,哪怕从交往走到结婚这么多年,我对她都爱惜得紧,每次两人做爱,我都会给朱逸萍做很久的前戏,保证她的身体状况,可以顺利接纳我,我才会进入妻子的身体。 就连做的时候,我都会时刻注意她的表情和情绪,不敢做得太过,不敢太用力。 可是现在,老婆正被张胖子毫不怜惜地蹂躏,而这一切都是我做出的。 是我亲手将妻子送到张胖子的身下,任他玩弄的! “啪!” “啪!啪啪!” 粗长肉棒在最初的艰难的开拓后,速度逐渐加快,也许是那润滑液真的开始有了效果,娇嫩的花穴开始变得柔软,缠绵地含着黑色肉棒,每当黑色肉棒抽出时,便会紧紧吸着,像个小娇妻不舍得丈夫离开。 张胖子的速度越来越快,本就粗鲁的动作更加蛮横,他捞住朱逸萍的长腿,一压到她的脸庞两侧,让雪白的臀部以最完美的臀形,暴露在他的眼前。 张胖子吹了一个口哨,赞叹道:“真美啊,你以前用过这个姿势,曾医生,我现在正在操你老婆,噢噢,我操得可爽了!给个意见呗,你操了这么多年,你老婆喜欢什么动作,你应该最清楚吧,和哥们交流交流吧。” 我的脸红了转青,青了转黑,整个一调色盘,我现在离他们俩极近的地方,眼睁睁看着,看着那黑色的粗长肉棒,狠狠的撞进了妻子粉嫩的花穴里,浑身发冷,手脚发抖,胃火辣辣地烧着反胃,最后只能闭眼逃避。 张胖子正刚刚操舒服了,也没分心搭理我,突然像想到了什么,抽出肉棒,踩上沙发,两条长毛的粗腿,蹲在朱逸萍左右两侧。 调整好姿势,扶着肉棒,发狠地一捅到底,黑色的粗长肉棒把粉嫩花穴破开,发出很大声的噗噗声。 是润滑液和分泌的淫水,在花穴与肉棒搅和的淫靡声。 “啊——” “啪!啪!啪!” “嗯啊……呃……嗯呐啊……” 这一下肉棒顶到了底,下一秒又立刻抽出来,退到龟头的位置,又猛然操下去,循环防护,动作又急又猛,肉体碰撞的啪啪声,持续不断。 操弄多了,花穴里水声也越来越响,这是花穴被肉棒操出了水。 一股股淫水顺着肉棒和花穴交接处,不断往下流淌,湿了朱逸萍垫在臀下的婚纱,又渗透婚纱湿了更下面的沙发。 “嗯……啊啊……呜呜呜……” 朱逸萍紧紧皱着眉头,难受地左右转头,却仍然无法挣脱迷药的效果,她从未被如此粗暴地对待过,哪怕现在昏迷,也胡乱地轻舞双臂,无意识着在抗拒这样的对待。 张胖子不惧于这样微弱的反抗,而闭上眼睛的我,也看不到她的抗拒。 我像个木头人一样站在客厅里,耳畔皆是她和张胖子交欢的淫靡之声,有她带着哭音的呻吟,有张胖子高昂的叫唤声,有水声噗呲噗呲与肉体碰撞啪啪响的合奏。 本以为闭上眼睛,看不到我会稍微好受一点,却没想到闭上眼睛,更能听清那些混乱淫荡的声音。 “啊嗯嗯……嗯嗯……呃……” 妻子的每一道无意识的呻吟,都像一把利剑,狠狠地射在我的心口,并不断提醒我,究竟是多么自私自利的家伙,贡献出了自己的妻子。 我再也受不了那种噬人的自责和愧疚,看都不敢看妻子一眼,转身冲出客厅,躲进了主卧的阳台上。 夜里的风渐渐大了,我蹲坐在阳台上,被风吹得头有点疼,往外看灯火通明,每一户亮着的灯,都有一个家庭。 我的家庭上空,笼罩着一层乌云,乌云下起了雨,我的脸颊两侧也滑落了两行泪水。 第十一章我是一名摄像师 “你在外面干什么。” 张胖子可不会轻易让我逃走,他站在阳台门口衣衫不整,疲软的肉棒仍然大剌剌地摆在外面,似乎根本不惧会被外面的人看到。 可不是嘛,被看到传出难听谣言的,也只会是我和朱逸萍。 我不知道在阳台待了多久,只感觉手脚都是冰冷的,附近居民楼的灯光也少了许多。 “进来,结婚纪念日怎么能不拍张照纪念呢。” 他如深渊里最恐怖的恶魔,拽住我的衣领,将我再次拉回令我痛苦不已的客厅。 朱逸萍像条狗一样,面朝下趴在地板上,看不到她的脸,雪白泛着嫩粉色的屁股,裸露着高高撅起,疑似精液的白浊,慢慢从操红的花穴,一滴一滴流下来,精心准备的婚纱也被扯得一团糟,几乎是全裸的状态了。 颤抖的手在空中挥舞两下,又还是放下,我现在又能做什么,一切都来不及了。 一个相机递到了我的手边,我恍惚地接过来,只茫然无措地看着被玷污的妻子,不懂要做什么。 “说了,拍照,好好拍哦,这么美的画面,不拍下来就太可惜了,这可是你们的结婚纪念日。” 张胖子用哄小孩的口吻与我说话,脸上的表情分外讥讽。 我如何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 这拍照自然不可能是给我拍的,是要给他还有我的妻子拍的。 在肆无忌惮的笑声中,张胖子开始介绍他的杰作,他一屁股坐到朱逸萍身边,两根油腻的胖手指插进花穴里,往两边拨开,顿时一大股一大股的精液,迫不及待地涌出。 “噗呲噗呲。” 我听见妻子花穴里发出的声音,是不属于我的精液流出的声音。 我还听见了张胖子的声音。 “曾医生,不赶紧拍就流光了。” 应张胖子的要求,令我不得不继续透过相机,看着妻子可怜被撑开的花穴,白浊一股又一股不停涌出,我双手颤抖地拿着相机,咔哒一声,拍下妻子此刻不堪的一幕。 那不是一次两次的量,我不愿思考妻子承受了多少次精液的冲刷,只强行专注在镜头上,根据张胖子的指令按下快门。 透过镜头,我看着张胖子一次次炫耀,他在朱逸萍身上留下的痕迹。 除了灌满精液的花穴,臀上青紫或发红的手指印,啃咬得大了一圈的乳头,浑身潮红,并且颤抖不止的娇躯…… 不知怎么的,也许是隔着镜头看,我莫名其妙地平静了,内心那些纷扰复杂的情绪还在,却莫名觉得这样的妻子很美。 很快,张胖子的行动不再是炫耀,他的手臂穿过朱逸萍的腿的腿弯,将人整个抱起来,再次昂扬的肉棒没有一点阻碍,在大量精液的润滑中,很顺利地没入湿漉漉的花穴,同时挤出一大泡白浊的精液,在粗鲁的抽插中,不断往下滴落。 “嗯哼……嗯嗯嗯……啊……呃……” 朱逸萍微张着小嘴,无力的上身在激烈的晃动中,一直往后倒,雪白的乳房荡起层层乳浪,口中发出含糊的哼叫,无法咽下的津液,和着白浊从嘴角,一起往下流。 我看着那微肿又湿润,形状美好的红唇,脑中闪过肉棒埋进其中,尽情抽插的画面。 心里头有某处地方,在一点一点发痒。 我和朱逸萍结婚这么久了,也从未让她为我口交,她有点洁癖,而且也不喜欢做这种事,而我则更加不舍得欺负她。 “噢……曾医生,你老婆真棒啊,里面又热又紧,而且都是水多,哈哈哈哈都是我操出来的……” 在张胖子快速又凶猛的抽插中,雪白肥嫩的臀肉像最柔软可口的布丁,被撞得泛起一层又一层的波纹。 “嗯……嗯呃……啊……” 我不断按下快门,将妻子被操得飞起的每一个画面拍下,事实正如张胖子所言。 画面很美,镜头里的朱逸萍,任丑陋的中年胖男人粗鲁玩弄,满身都是性爱的痕迹,但她却无知无觉地睡着,像一个纯真的孩子,对现在的境况毫无所觉。 淫靡与纯真交织,画面莫名有种惑人的魅力。 灯光照射在朱逸萍白皙的肌肤上,冷冷的,隐约有一种陶瓷的易碎感。 张胖子又换了个新姿势,重新坐回沙发,将朱逸萍抱在怀里,让她敞开双腿靠在他胸前,又重新扶着肉棒冲进花穴。 “啪!啪!啪!” “噗……噗噗……” “呃……啊嗯……嗯啊……” 冲撞的速度骤然加快,朱逸萍像无根的浮萍,在张胖子疯狂的挺腰抽插中,颠上倒下,浑圆的一对大白兔随着晃动,乳浪纷飞,因长时间抽插捣弄成泡沫的精液,在花穴入口挤成一个圈。 “噢……哦哦我射了,射了……曾医生,你老婆要给我生孩子了!” 张胖子把住朱逸萍纤细的腰肢,死死把人按在肉棒上,随即闷哼一声,肉棒微微颤抖,一股热烫的精液,喷射进朱逸萍花穴的最深处。 “啊啊……嗯啊老公……” 朱逸萍在昏睡中,浑身控制不住地痉挛,小嘴张着呢喃着含糊的哼唧,下巴湿漉漉的,全是从嘴角流淌下来的津液。 “呼……真爽啊,诶,曾医生,有认真拍照吧。” 我没有从相机后露出脸,对张胖子故意的讥讽,没有做出反应,因为我知道自己什么都阻止不了,只能躬着身,沉默地站在最佳拍摄位置上,做一个称职的摄影师。 这场荒唐的性爱,在凌晨到来前终于结束,张胖子穿上裤子,离开时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粪坑里的垃圾。 “你老婆让我很爽,放心吧,我们的事结束了……” 听到家门关上的瞬间,我抬脚就想冲到朱逸萍面前,可一个趔趄我摔在地,差点一头栽到地板上。 “老婆,老婆……” 我轻声呼唤着朱逸萍,颤抖的双手抚摸朱逸萍的脸颊,然后小心翼翼地抱住满身狼藉的朱逸萍。 “是我的错,对不起呜呜对,对不起……” 可是,无论我怎么道歉,怎么控诉自己的罪恶,也无法改变眼前的一切,更无法遮挡裤裆间隆起的小帐篷。 第十二章他有一部纪录片 结婚纪念日已经过去三天,朱逸萍也请假了三天。 科室里谁也不知道原因,只知道给科室主任打电话时,朱逸萍在电话那头痛骂。 之后有人去看朱逸萍请假的理由,竟是病休,至于具体什么病,未有写明,但有人曾听见主任小声嘀咕,年轻人不知节制之类的话。 这话,很快在夫妻两人的科室间传开,当朱逸萍重新上班时,周围的同事看她的表情都怪怪的。 “你们今天都怎么了。”朱逸萍忍了快一天了,到了下班,才拉住同事的袖子问原因。 同事可不是个会藏话的人,哪里会瞒着呀,搂住朱逸萍的肩膀靠着她的耳朵,一股脑就将众人私底下的谈论全说了。 这时两人正要走出住院楼,周围人来人往,纵然同事特意压低的声音,也把朱逸萍躁出个大红脸。 可偏偏朱逸萍不能否认,丈夫在结婚纪念日那天,与她确实是激烈了些。虽然她也很意外,自己醉酒后与丈夫之间会那么放荡,但第二天醒来,身体的不适和家里的残局,令她完全无法否认。 “他们说得是不是真的,是不是呀……” 旁边同事笑嘻嘻地调侃,朱逸萍不知怎么回应,羞怯地左瞅右瞧,虽然知道同事音量很小,但还是担忧有人听见,只能在同事喋喋不休的说话中,红着脸,闭上嘴,加快速度赶紧走出住院楼。 这地方她待不下去了。 “等等!啊!小心!” “小心!” 四面八方突然传来人群的尖叫,朱逸萍浑身寒毛竖起,一种恐怖的预感传遍全身,目光在前方一张张惊恐的面容中快速闪过,她从未有过反应如此敏捷的时候。 “退退退——” “朱医生快退!” 在震耳欲聋的尖叫中,朱逸萍几乎是以摔倒的姿势,慌张地往后退。 一个庞大的阴影就在眼前,从天而降,以头朝下的姿势,像一个新鲜的大西瓜异样,破碎炸开成十多快,洋洋洒洒铺了满地的红色白色。 “啊啊!啊!啊——” 尖叫的人是朱逸萍,她虽然及时躲开,但仍然离得很紧,眼睁睁看着那人落地,血肉横飞的惨烈画面,刺激得朱逸萍面前发白,口中恐惧的尖叫迟迟没有停下。 听见外面在喊有人跳楼了,整个医院犹如一颗石头砸进水里,全部沸腾了。 当我和其他人到场时,现场很乱很吵,人们挤成一群不断往前挤着想看热闹,前排的人感慨人生无常,后排的人探头探脑,想看清楚。 好在保卫部紧随而后,控制住糟糕的现场。 “曾医生,曾医生,站那边干嘛,你过来呀,朱医生她刚走出楼,那人就跳下来……” “什么!我老婆,老婆在哪里!” 我脸色发白,糟糕的念头在脑中不停转圈,心脏都快跳出胸膛,好在对方看我脸色不对,赶紧补充是吓着了,人没有事。 但这没有立刻消减我心中的恐惧,直到我寻到朱逸萍,将人紧紧抱进怀里,确定妻子真的没事,情绪才逐渐平复。 “别抱,我身上脏。”朱逸萍从惊吓里回神,想起什么,想要推开我,“那人掉下来时,溅到我身上的……” 我松开妻子,往后退开,果然看见妻子衣服上沾染的血肉和脑浆,低头去看自家身上,果然也沾上了一点。 不过我并不在乎,拉住妻子的手,小声地说道:“我们两人一起脏了一起换,你……你平安就好。” 朱逸萍愣愣的,她实在吓得不轻,但回握住丈夫微微颤抖的大手,心里格外的温暖,连前几天因那是做过头,而生的闷气都散去许多。 “嗯。” 有了妻子的回应,我的情绪安定,也有了心思去看其它,比如造成恐慌拥挤的源头,那个跳楼的人。 血泊之中,一张我怎么也想不到的脸,映入我的眼帘。 我瞪着双眼,表情变换不定,喉咙梗着说不出话:“怎……” 怎么会是他。 脑中闪过无数个淫靡的画面,妻子无意识中打开双腿,被迫接受侵犯的模样,那人嚣张的嘲讽,黏腻的水声和碰撞声。到最后,我的注意力停在那张布满鲜血,死亡之时彻底停滞,痛苦扭曲的丑恶脸庞。 张胖子,竟然死了。 “老公,你认识他吗?”也许是看出我的情绪有点奇怪,朱逸萍扯着我的袖子问我。 各种答案在我脑海里转悠,我张了张嘴,面对妻子那双漂亮的大眼睛,满心的复杂中,我只吐露了一句话:“我不认识。” 如果可以,我希望从未认识这个人。 “有点眼熟,可能以前在医院见过吧……” 我不再看张胖子死状惨烈的尸体,搂着朱逸萍的肩膀,带着她一点点离开人群。 也许,未来会有一点难,但至少张胖子死了。 至少这个阻碍没有了。 老婆,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很好的。 …… 三个月后,老主任退休,我如愿成为了新的主任,同事们围上来向我祝贺,我满面春风说着客气话,心里面说不出的开心。 为了这个位置,我付出了很多努力,怎么会不开心。 老主任轻拍我的肩膀,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学生:“以后,科室就交给你了。” 我赶紧微躬身躯,表达了对老主任的尊敬和感谢。 “咚咚。” 就在科室正一片和气之时,有人站在科室门边,轻轻敲着门。 “我有一个新消息,好消息,关于我们朱医生的,姐夫,听不听啊。” “当然听。” 门边是我妻子朱逸萍的同事,她脸上是掩盖不了的笑容,她拿出来一张单子,双手递给我。 “朱医生怀孕了,三个月,咳咳,这个时间……”朱逸萍同事笑得揶揄,当时那个八卦流传了很久,“……好像是你们的结婚纪念日,是不是好时候。” 轰隆! 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明明窗外艳阳高照,我却仿佛感受到了有数道雷电,狠狠劈在我的身上,砸得我头晕目眩,眼前发黑。 怀孕! 结婚纪念日! 事情怎么会这样。 我整个人僵在原地,两眼发直,半天没有回话,女医生看我一直不说话,有点尴尬。 “哇噢,这可真是个大惊喜啊!大家鼓掌!” 同期同事突然夸张地大叫起来,他瞪着眼睛,佯装非常惊喜地用力鼓掌,然后又指向我:“看!我们的男主人公,都开心傻了!” 是啊,我都傻了,我明明给妻子吃下避孕药。 为什么还会怀孕! “是啊,我太开心了。” 我重新挂上笑容,接受同事们的祝福,心底却仿佛被无数虫蚁分割撕咬,已经抛却脑后三个月的黑暗,再次化作吹不散的层层浓雾,深深笼罩了我。 为什么! “为什么?你一定很奇怪吧……” 一瓶避孕药被随手丢进了垃圾桶,男人突然想起白天那会,曾医生听见妻子怀孕时,那震惊僵硬的脸,突然放声大笑。 一声比一声大,他笑得停不下来,抱着肚子倒在沙发上打滚。 “笑死我了,表情实在太好笑了,哈哈哈哈哈,真是个了不起的大惊喜啊,不行,我要再重温重温!”笑完了,男人猛地从沙发上坐起来,拿过茶几上的笔记本电脑,轻车熟路地点开某个视频。 他的动作有点猛,不小心碰倒了茶几上的相机,差点砸到地上,好在他抓得快,及时扯住相机带子,拎起放到一边。 而这时,视频也开始了播放。 “啊……嗯嗯……唔唔啊……” 从视频里传来的暧昧声音,在封闭的房间内不停回荡,男人把手伸进裤子,紧紧盯着视频里的美丽女人,发出一声一声喘息。 “逸萍,逸萍……噢,我想……噢嘶……” 对的,男人喊着的名字是逸萍。 若此时的我在现场,定会大惊失色,视频里被中年胖男人疯狂操干的女人,正是自己心爱的妻子朱逸萍,而那个中年胖男人毫无疑问是早已死去的张胖子。 甚至连我自己,也出现在视频当中。 手上的动作愈发快速,在攀上高峰的那刻,男人浑身一颤,浓稠的精液射了他满手,他吐出一口气,望着天花板叹息。 “逸萍啊,你怎么选了这么一个垃圾呢……” 话毕,男人沉默了许久,直到手机铃声响起,看见来电显示,他翻了个白眼咋舌,眼中闪过厌恶和讥讽,但接起电话时,语气却友善又热情。 “曾医生,我们的主任大人,下班时间不和老婆亲亲热热,找我这个单身老男人干什么呀……” 灯光照在男人的脸庞,他嘴角噙着冷冷的微笑,表情没有一丝温度,对比他说话的口气,完全是两个方向,如此割裂的模样,与男人平日在科室开朗外向的大男孩性格,相差径庭。 “哈哈,好的,朋友,换班没问题,你要记得请我吃饭……” 这通电话很快结束,男人直勾勾地盯着手机,突然噗呲一声,难以自抑地捧腹大笑。 朋友,今天知道老婆怀孕,找我换班,明天你是想做什么?
【医生被手术失败的病人报复,为了……】(完)作者:gfkufj
【医生被手术失败的病人报复,为了保住自己的前途只能被迫将自己的老婆迷晕献给肥猪一样的病享用】 第一章 我是一名医生 我是一名医生,我的老婆也是医生。 我可以非常严肃认真地保证,我想成为一名好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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