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terren goo
2022年7月23日发表于:Pixiv 【第二十二章神秘的主母】 休整一天后,军队向玫德李长城挺进。 这次出发的军团分别是第二十三军团“拔岳者”,皮里盖乌斯自费组织的第三十三军团,和乌里留斯的豪留第一军团,当然,还有对应的三个辅兵军团。另一个军团原本就是塔盾要塞的守军,便留在了要塞里保证后路。 第三十三军团被皮里盖乌斯起了个绰号叫“达尼契斯”,这是伯罗尼撒和锡诺普这些信仰达苏郎的部落曾经的统称。现在这个名字只是北尼尔德鲁斯西北方的一个地名,因为这些出于信仰对文明世界格外亲近的部落都已经定居并开始路穆化,彼此之间变得生疏,也不再认可这个古老又野蛮的名字了。 这个军团名足可见皮里盖乌斯的野心,只可惜,时运不济,“达尼契斯”之名是名不副实了。现在就算能收复玫德李长城,再让韦德人统统称臣,估计也只能得个“韦德”的名号,还很可能给救笃里安于水火的豪留第一军团,而非吃了两次败仗连编制都重排了一遍的三十三军团。 不过达尼契斯军团的不幸并不妨碍乌里留斯对绰号很感兴趣。他和克里图特商量了一番,决定将豪留第一军团命名为“白云石”,岩石符合乌里留斯家族的家名,白云石则足够高雅。至于有没有机会变成“韦德”军团,那就看命了。 因为要攻城,军团的辎重中携带了大量的攻城武器部件。考虑到长期攻坚的可能,随军的还有诸多税吏,如果补给吃紧,要依靠他们到周围的村庄索取物资。这大大延缓了行军的速度,一百罗里左右的路程预计要八到十天才能走完。 触手怪对此表示很赞,这正好可以让他练习一下魔法,顺便每天调教一下亚尔兰娜。 这一天他并没有跟在莱狄李娅身边,而是在克里图特的许可下躲在克里图媞娅的法杖里缠着她学变化系魔法。 克里图媞娅倒也不是很抗拒,比起教书,无事可做更令她感到痛苦。 于是,又是充实的一天。 触手怪感觉升阶后他的脑子都好用了不少,理解魔法飞快。照这样下去,可能花点时间学个变化系魔法再随便练练,就能拿到变化学派粗通了。 晚上。 也许是昨天真的满足了,莱狄李娅今天很大度地让触手怪直接去找亚尔兰娜。 因为亚尔兰娜肩负的奴隶,经验包,情报源等多重身份,触手怪也不敢怠慢,一入夜就偷偷来到了亚尔兰娜的营帐前。 一进营帐,他就听到了亚尔兰娜刻意压低的自慰声。 “啊,啊,主上,主上...再往里面...” 看起来进步挺大,上次还只惦记触手,现在已经是惦记他了。 他撕开怀里的卷轴,笑着道:“两天不见,看来你很想我呀?” 亚尔兰娜吓了一跳,抬起头才发现是他。 看到多了两条触手,外形也大变样的触手怪,她的脸色有点迷惑,还带着点警惕。 但是能在这个时间出现的会说话带触手生物,实在是不多。 “主上...?”她试探着问道。 触手怪毫不客气地将触手变化成她习惯的形状,一把摸向了她的胯下:“对呀,是我。问你话呢,有没有想我呀?” 亚尔兰娜的股间已经完全湿透,阴唇因为发情而充血,阴蒂也已经完全立起,又硬又挺,像是一颗涂满了油的小红豆,煞是可爱。 “啊~”亚尔兰娜发出一声娇吟。略微犹豫了一下,她才娇声说道:“贱奴可想主人了~” 触手怪注意到了她的犹豫,便狠狠地抓了一下她的阴唇和阴蒂,道:“到底想不想?” “咿呀~”这一抓让亚尔兰娜完全进入了状态。她挽住按在自己阴部上的触手,双腿夹紧来回磨蹭,用撒娇般的语气道:“当然想了,贱奴都三天没有见到主人了~” “你这意思,是不是要我以后不来都给你打报告呀?”触手怪冷冷地道。 “没,没有!贱奴绝对没有这个意思!”他的话让亚尔兰娜花容失色,急忙抓住触手表忠心。 触手怪仔细观察着她的脸色,试探地道:“你要是乖乖听话,我自然会想办法抽出时间来找你。但要是不听话嘛...”他嘿嘿笑了一声,又摸了摸亚尔兰娜的阴蒂:“你的小骚穴,现在怎么抠都解不了痒吧?” 他话刚说完,就感觉亚尔兰娜的阴唇一缩,浑身都紧张了起来。 看来他没说错,亚尔兰娜光靠手指已经无法自我满足了。现在他升到了二阶,体质大大增加,媚药的效果也有所提升,这样一来她就更离不开他了。 以后派她出去干活,怕是都能用做爱支付酬金了。 不但一分钱不花,还能榨汁吸收力量,资本家听了都流泪。 亚尔兰娜沉默了一小会,似乎是在回忆这两天的生活。地,她的眸子蒙上了一层水雾,身体也开始微微颤抖。 “主上,主上...”她恐惧地抓紧触手怪的触手,语气里已经带上了点哭腔,“贱奴会好好,好好地听话的,请一定不要...抛弃贱奴。” 系统的提示声适时传来,告诉触手怪她的臣服等级到达了4。 看来触手怪的话,让她认识到了自己对这位主人的依赖。 触手怪挠了挠头,她这才被抓到多久啊?这沦陷速度... 你的主母要哭了哦。 原本的计划中,给她进化职业就是要等她臣服等级4再说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达到了。 不过触手怪已经感受到了她下体的洪水泛滥,于是为了奖励亚尔兰娜诚恳的态度,他决定先解决她的生理问题。 他轻抚着她的花蒂,小小的肉豆已经如橡实般饱满,渴望着疼爱与挑逗。他用满意的语调轻笑道:“很好,听话的奴隶应该得到奖赏!今天就让你好好地满足一下!” 听到他的话,亚尔兰娜的呼吸急促起来,两只小手攥紧了他的触手,下体前挺,将阴户牢牢贴在触手粗糙的表皮上。她的眼眸已经几乎快要冒出粉色的桃心,语气也变得急不可耐:“请尽情疼爱您下贱的奴隶吧!” 触手怪用触手吸住她娇嫩的小豆豆,蠕动触手的肌肉,玩弄着阴蒂的每个角落。 “哦,哦!”亚尔兰娜浪叫起来,“主人,玩那里,也好舒服,啊~和贱奴的手,根本不是一个感觉...” 她这话让触手怪有了自信,也让他愈发想尝试一件事。 之前在莱狄李娅身上,他发现自己吸收蜜液和其中的力量完全是身体自发的,根本不受主观意志影响。所以即便要承受满足不了恋人的屈辱,他还是只能不情不愿地咽下那些流淌的爱液,最后被撑到不能动。 但那是抽插阴道,和莱狄李娅做爱时,这样能让他们的结合更加紧密,触手怪无论如何也不愿放弃这种最能宣泄爱意的方式。 可亚尔兰娜就不一样了。虽然很欣赏这位光速白给的敏感少女,但是触手怪对她并没有什么真情实感,所以也并不一定要在阴道内激烈碰撞。这样,说不定就可以挑逗她的阴蒂,单纯用阴蒂高潮来满足。这样他的触手就不会因为和阴道粘膜的亲密接触而吸收过量的蜜液,有效避免消化不良。 虽然在亚尔兰娜身上似乎不要注意这个,但试一试总没错。 他越发卖力地玩弄起那颗鲜红的小豆子,新学会的血肉化形让他的动作越发灵活,揉捻挑逗的同时还能保持婴儿嘴唇般的吸吮,甚至模拟出震动研磨的效果。 “啊,啊,主上,好厉害,好厉害~”这种人类无法使用的技巧立即让亚尔兰娜登上了云端。她的腰弯了下去,两条长腿向内夹紧,小腿外翻,无力地软倒。虽然来自阴蒂的快感令她四肢无力,但她的身体还是随着触手的挑逗剧烈颤抖着,那两只小球一样的下作乳房,随着身体的动作一晃一晃,吸引着触手怪的眼球。 莱狄李娅的胸部并不显眼,本身也不够敏感,所以触手怪在做爱时总是忽略这两只女性重要的性器官,但阅本无数的他当然知道这和性与繁衍息息相关的器官有多么重要。 他试探性地摸向那对殷红的乳尖,轻轻一按。 乳头向下低头,脱离触手的按压后,便又高高弹起,上下摇晃。 “呜,哦~”亚尔兰娜已经舒服得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含糊的呻吟,表达内心的喜悦。 她的身体彻底软倒,整个人跪坐在了地上,娇躯因为快感而上下耸动,就像出于本能想用阴道主动的套弄实际并不存在的阴茎一样。她的阴唇大大地敞开,露出里面翕动的阴道口,喷吐出大股大股的淫汁,浸透了身下的帐篷,深入帐篷下的泥土。两只乳球上下跳动,乳尖散发着妖艳的红,不服输地挺立着。未曾经历过哺乳的它们短促而且娇小,对男人的手指来说甚至有点难于捏握。但触手怪却没有这种顾虑,他分化出两条细细的触手,很轻松地盘绕在了她的乳晕上,在乳头旁围了一圈,尖端则落在了乳孔上。最末端的触手是整条触手上最纤细的部分,此时正如一支羽毛笔一样在乳尖上轻扫,包裹住乳头侧面的触手则不断地收紧松开,给予恰到好处的刺激,外圈的触手前后蠕动着,摩擦着被轻轻压住的乳晕。 “啊啊啊,小豆豆,小豆豆要坏掉了啊啊啊——”亚尔兰娜向后仰起头,腰部后弓,失声浪叫,达到了第一个高潮。 欺负着阴蒂的触手立即给井喷的蜜液让开去路,其余的触手则迅速占据了亚尔兰娜的全身,给予她高潮后的爱抚。 不待亚尔兰娜完全平息,他便又活动起触手,开始了下一轮的攻势。 足足让少女用阴蒂高潮了四次,他才终于停手。 让他满意的是,虽然亚尔兰娜高潮了四次,但他真正吸收到的蜜液,还不到正常一次的量。 捧住完全瘫倒的亚尔兰娜,抚摸着她柔滑的小腹和富有肉感的翘臀,他笑着说道:“这下满足了吧?” 亚尔兰娜面色潮红,轻轻地咬了咬嘴唇,神色妖艳无比。 触手怪看出了她神色中的纠结,于是大包大揽地说道:“没有满足就直说,既然我答应了要奖励你,就绝不会食言。” 于是靠在他怀里的亚尔兰娜反过手挽住他的触手,媚声撒娇道:“主上,贱奴的小豆豆,已经,满足地不得了啦...但是下面,还是痒得不行...” 触手怪很满意她的诚实乖巧,于是一边让玩弄阴蒂的触手伸入她因欲求不满而不住翕动的阴唇,一边对她说道:“很好,以后我奖励你时,有什么想法都可以像这样说,知道了吗?” “嗯~”亚尔兰娜软倒在他怀里,因为下体即将侵入的触手而发出一声混杂着快感和催促的绵软鼻音。她扭动着腰肢,想让触手更加深入,同时娇声道:“是,主上~” 因为有对阴蒂的刺激在先,这次的她高潮了两次便满足地躺在地上抽搐呻吟起来。 触手怪一边给她做着最后的事后按摩,一边看着喷得到处都是的爱液,心中暗想自己是不是也该学个清洁术。 不,还是算了,他身为主人根据奴隶的指示一直和她做爱到满足,还要无微不至地给予事后关怀,这已经有损威严。要是连打扫都自己做的话,没准就会让亚尔兰娜觉得他软弱,影响忠诚度。 他撕下第二张卷轴遮盖声音,准备趁着亚尔兰娜大满足后耳根子正软的机会再问点关于主母的事。 是的,第二张。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他就让亚尔兰娜高潮了六次。 同样的时间,莱狄李娅都不一定能泄第一次。她的战斗力实在太强了。 这多多少少让触手怪受创的自尊心又恢复了一点:不是我方不给力,奈何敌方开高达... 带着一点虚荣心上的小小满足,他以一种温柔的语气问道:“亚尔兰娜,和我说说有关那位主母的事情吧。我知道你的难处,你可以挑你能说的地方告诉我。”说完这些,他又加重了语气,令欢爱之后的粉色氛围变得严肃起来:“我已经尽可能照顾到你,你知道拒绝的后果吧?” 原本还像小猫一样躺着的亚尔兰娜打了个哆嗦,整个人因为恐惧差点从触手怪怀中跃起。 触手怪对这次摊牌却是信心十足。在他看来,亚尔兰娜对那位主母的忠诚度充其量也就是臣服等级4,因为如果是5的话,她根本没有屈服的可能,早就想尽办法自杀了。所以现在至多也就是臣服等级4对臣服等级4,一个掷硬币的问题。可是这几天的调教照理说应该会冲淡亚尔兰娜对主母的尊敬,加上主母还远在玫德李长城,触手怪却就在她面前,孰轻孰重一看便知。 可亚尔兰娜的答案却出乎他的预料。 “我...”她嗫嚅着,声音颤抖而挣扎,长长的金色睫毛上下跳动,全身的红潮飞速褪去。 过了良久,她低下了头,眼角含泪。 “对不起,主上,我...我只能告诉您我是怎么见到她,怎么成为她的仆人的。”她躲闪着目光,声音有点哽咽。随后,她又慌忙地补充道:“我,我并不想忤逆您...但,但主母不仅仅是我曾经侍奉的人,她还是韦德人的希望。就算要背叛她,我也不能出卖我的族人。” 触手怪在心里叹了口气。 本以为十拿九稳的局,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是他想得太少了。忠诚这种随心而动的东西,怎么可能做单纯的数值对对碰就能比出结果?有太多东西能影响亚尔兰娜的态度了,这次是家族的牵绊和利益的捆绑,以后可能还会有因性爱而衍生出的个人感情,甚至更多他无法想象的东西。 毕竟,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过往,只要他还想让她保持自我,她的臣服度就永远只是一个仅供参考的数字,而不能完全依赖。 触手怪暗暗警醒,告诫自己不要企图依赖系统的数据。 转完这些念头,他冷静下来,装出一副受到冒犯的样子,将她推到一旁,冷冷地道:“那要看你能不能让我满意了。” 亚尔兰娜低着头跪坐在他面前,惶恐地说道:“若您不满意...那奴隶,只能甘愿受罚。” “你先说吧。” 亚尔兰娜点了点头。略微回忆了一下,她便缓缓开口: “我一开始知道主母,是在三个月以前,那时她已经在塔卢斯部落声名远播。据说她只花了三个月就在床上说服了塔卢斯五大族的酋长,成为了实质上最有权势的塔卢斯人。” 触手怪在心里抽了抽嘴角。看来这位主母还挺擅长床上交际,不知道她会不会和他有点共同语言。 亚尔兰娜继续说道:“当时她号称要让全部韦德人团结起来,做北尼尔德鲁斯的王,还要把路穆人赶到狄德利河以南。所有人都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我的公公却觉得她必将有一番作为。我那时已经和丈夫结婚两年,却一直未孕,他们都不待见我。恰逢主母招收侍卫,要求必须是年轻貌美的女子,他们便将我排了过去,我去了之后...” 她羞红了脸,道:“我去了之后,才知道,检验完容貌后,第一道考验就是...就是...和主母上床。” 触手怪承认他确实被雷到了。他目前为止接触到的这个世界的所有都无比正经,比如那位束缚住莱狄李娅也只想把她切片的刺客,比如即便是个纨绔也从没对莱狄李娅精虫上脑的乌里留斯,比如贩卖奴隶只考虑她们能干什么活的奴隶商人奥尔。现在突然听到这个宛如黄油剧情的发展,感觉就像在地球当街目睹了淫乱趴体一样魔幻... “那之后,我才知道我的身体,原来...原来那么敏感。”亚尔兰娜的表情越发羞涩和难以启齿,“主母...将我能想到和不能想到的地方都摸了个遍,之后说她对我很满意,要我做她的侍卫。当时的我因为羞涩没有想太多,就答应了她。” “就没有人不答应她吗?”触手怪奇怪地问道,“她这样毫无理由地玩弄你们,就没有任何一个人感到生气,并声讨她的所作所为吗?” 亚尔兰娜摇了摇头:“没有...她和上百个女孩上过了床,被她选中的人都成为了她的侍卫,其余的人落选后也是老老实实归乡,没有任何人感到愤懑。” 触手怪挠了挠头。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事肯定不对劲,小说和本子里为了迎合受众让女主强行降智也就算了,现实中怎么可能有这种大规模的忍气吞声事件?一个两个还可能是性格恰好对上了,这个主母可是干了上百个,这已经不是常在河边走了,简直就是在河面上凌波微步,鞋子早该湿透了。 他想不明白,只能又问:“你和她上床的时候,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吗?比如说她变得特别亲切之类的?” 亚尔兰娜摇了摇头。 触手怪想不明白,只能挥了挥触手:“你先继续说吧。” 亚尔兰娜便接着说道:“侍卫队正式成立后,主母便日日操练我们,还会顺便...调教我们。”她偷瞄着触手怪的触手,希望借此窥见他的反应:“她让我们穿着...单薄的衣物,列队站好。她就在我们身边,用手,用舌头挑逗我们,还要求我们保持好站姿,说这是要锻炼我们的集中力和服从性。” 触手怪觉得自己要是有眼睛的话现在一定已经瞪出来了。 可恶啊,站在六十四个穿着暴露的美少女间肆无忌惮地上下其手,真的好羡...咳咳咳,实在太荒淫无道了!必须要出重拳! 他难以置信地问道:“真的没有人反抗吗?你们是侍卫,又不是奴隶。” 亚尔兰娜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没有...是的,没有。大家都觉得主母说得很有道理。” 她自己都有点困惑起来,但略一回忆便又说道:“主母是个很有煽动力的女人,在侍卫中又有忠实拥趸,所以我们那时候团队气氛很好,都认为主母是韦德人的光,她说的话一定不会错。” 这得是什么级别的煽动力啊? 触手怪问道:“韦德人的光?你们能达成这种共识吗?据我所知,你们内部可一点不团结。塔卢斯不服厄切斯特,瑟维斯不满现有的待遇,乃至于同一氏族之间还常因为本家的地位过高而有争吵。” 说白了,这群温饱都困难的部落民还没有达到能产生民族认同感的阶段,只要能吃饱饭,他们谁都可以背叛。 “可是不团结起来,我们只能沦为路穆人鹰爪下的羔羊。” “那你是不用担心这些了。”触手怪笑着道,“你应该看得出吧,莱狄李娅将会是位前途无量的用勇将。只要你全心臣服于她,你自然能享受倾尽整个北尼德鲁尔斯也得不来的富贵。” 亚尔兰娜沉默了一会,才勉强展颜道:“是的,我...贱奴相信莱狄李娅...女主人。” 这句女主人让触手怪心花怒放,不过他还是故作矜持地咳嗽了一声:“咳,这样的正常聊天就不必自称贱奴了。你也不希望在外人面前说出这样的自称吧?” 说出这种话对莱狄李娅倒是毫无影响,主人只要不到惨无人道的地步,哪怕打死打残几个奴隶都是无人会指责的,更别说私底下玩点花的了。但亚尔兰娜可就要社死了,这意味着她会不适宜出现在大部分公共场合。她长得漂亮,会说路穆语和瑞特语,又是懂点礼节的瑞特贵族,日后若能划在莱狄李娅名下随侍,那可是相当有牌面的一件事。触手怪可不希望这么好用的一位奴隶因为一点小失误失去利用价值。 “是,贱...我一定注意。”亚尔兰娜急忙点头,眼里甚至闪出一丝窃喜。 触手怪感觉她大概已经被调教出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了。 “你先继续吧。”他说道。 “是。”亚尔兰娜点了点头,“她对床上的事,似乎非常擅长,没有几天就能将队里的任何一个人玩弄得站立不稳。也就是那时候,她点名要我和另几个人接受她的特别培训,用古老结实的橡木制成男人性器的形状,更加出格地调教我们,说这是为了让我们在死板的练武之外有额外的提升途径。” 做爱提升实力?触手怪只觉得自己并不存在的心脏猛地一缩。 若是旁人,此时大概已经在嘲笑主母的荒诞不经和异想天开了,可这话落入他耳中,却有了别的可能。 “那么你们的实力提升了吗?”他急切地问道。 亚尔兰娜没有注意到他异样的情绪,只是老老实实地回答:“我觉得...是有的。主母为我们进行了两个多月的特殊培训,就有两人晋升了柔锡。我也感觉自己的力量有明显增长,也许要不了几个月,也能晋升。” 触手怪心里一颤。 他颤声道:“她怎么解释这种现象?” “她说...这是我们训练的方法太原始,她只是用这种方法提高了我们的效率。” 这简直是纯纯的睁着眼睛说瞎话,不过考虑到主母在侍卫团里的威信,这话估计她们还真信了。 “她没有说过她是什么神的代行者之类的吗?”触手怪追问道。 “没有,主母哪怕对缇比斯神都不是很敬畏。”亚尔兰娜摇了摇头。 “她的实力如何?” 这个问题让亚尔兰娜有点犹豫,不过她最后还是说道:“我走之前主母正在准备进阶柔锡的仪式。” 触手怪的神色阴晴不定。 对于亚尔兰娜给出的这些信息,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主母可能有系统。 就算不是系统,一定也是诸如随身老爷爷之类离谱的外挂。而且比他的离谱。 他侥天之幸遇到了莱狄李娅,现在也依然是个小小的2阶,社会地位根本没有,全靠莱狄李娅自己打拼。要是没遇上她,估计他现在还在某个山沟沟里苦大仇深地打着猎。 而这位主母,在塔卢斯五大族站稳脚跟后,就在短短三个月时间里将大半个韦德联合在了一起,更有短时间内培养下属的特殊能力。 对比之下,他感觉自己这个只会骗自己成就点、经验和等级的破烂系统简直就是个弟弟。 如此一来,这次对抗的敌人,还真不能单纯地以力破巧。万一给她放跑了,也许几年后就会有一个发育完全的开挂复仇鬼从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里冲出来找乌里留斯和克里图特的晦气。 想到这里,他叹了口气,转头看向亚尔兰娜。 年轻的女郎正惶恐地看着自己的主人,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触手怪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虽然他的面色只有莱狄李娅看得懂,但他刚才表情不断变换,头上的肌肉来回蠕动,加上一直沉默不语,傻子也看得出他心情不好。 “不是你的错,你不必惊慌。”他生硬地安抚道。 虽然语气很冷,但是亚尔兰娜的表情还是迅速松弛了下来。毕竟,触手怪要是真的不高兴,直接责骂已经以奴隶自居的她就好了,没有必要说谎。 “在她给你们做特别训练后,还发生了什么么?”触手怪问道。 “之后她就一直在调教我们,晚上则密会各大部落的权贵。在决定帮助伯罗尼撒人之前,许多小部落都已经倒向她,只有厄切斯特和几个本家部落还没有公开声明支持她。” “那这次袭击路穆的,就是这些小部落?” “厄切斯特也派了兵,只是很消极,而且初胜之后就找借口走了,留下损伤众多的我们。” 触手怪回忆了一下,似乎之前确实没有看到有科切斯特的黑马旗。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么?” 亚尔兰娜咬着嘴唇,低下了头。 “请您...原谅您卑贱的奴隶。我...贱奴我,真的不想出卖同族。” 行吧,反正信息也够多了。 不过再怎么说这也代表了亚尔兰娜对他的忠诚不完全,于是他还是板着脸道:“那今天先到这里。但你要明白,你需要忠诚的,不是主母,也不是韦德人,而是我。” “...是,贱奴记得。”亚尔兰娜深深地低着头,脸完全隐没在了黑暗中。 看着她带着挣扎和抗拒的脸,触手怪感觉有点可笑。 难道之前给的信息就不算出卖她的同族么?这么多东西足够克里图特他们做出许多针对了。 实在是无谓且不可理喻的坚持。 摇了摇头,他走出了营帐。 出来以后,他就点开了系统。 亚尔兰娜的臣服等级到了4,让他的霸道点数也相应涨到了76,可以点第三个天赋了。 这次他选择了掠夺。 万一以后抓到个什么机会,他可以用这个技能多抽点能量。 三个天赋集齐,第二层随之开启。 仆役:可以选择一位臣服等级在3以上的奴隶标记为仆役,此后与其交媾时,其损失的力量-10%,其力量恢复速度+10%。上限为两位,一经选择不可更改。 震慑:“威慑”技能强化,变为:可以震慑受迫者或奴隶,使其失能2.5秒,最大范围100码,每个受迫者或奴隶每天最多被震慑一次 放牧:受迫者和奴隶的力量恢复速度+15% 缉私:解锁受迫者和奴隶可查看信息:技能 强基:“固泽”技能强化,变为:受迫者和奴隶的等级最多被你汲取到1阶0级。到达最低等级后,汲取的效果将大幅衰减 因为离第二层还早得很,所以他也没多看。 回去之后,他就把亚尔兰娜说的通通告诉了莱狄李娅。 一个行为诡异,具有极强煽动力,还因为不明原因可以强化部众的神秘人,即便神经大条如莱狄李娅,也意识到了情况的严重。 第二天一早,她就找到了克里图特。这时克里图特正与“白云石”军团的军官们在一起,但乌里留斯并不在这里。 “怎么了,莱希亚?”克里图特看着神色匆忙的她,开口问道。 “长官,我们...我又从战俘那里审问到了一些东西。”因为来的太急,莱狄李娅喘了两口气,“是关于主母的。” 克里图特挑了挑眉:“说吧。” “据俘虏所说,主母有极强的煽动能力,以韦德人团结一致为宗旨,在很短的时间里就联合了塔卢斯五大族,之后又取得了诸多小部落的支持。只有厄切斯特人和几个本家部落对她不感兴趣,但偷袭皮里盖乌斯总督军团时,厄切斯特人也有出兵。” 克里图特紧紧盯着她:“你确定?” “是的,她就是这么说的。”莱狄李娅肯定地点了点头。 克里图特的眉头皱了起来:“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故且不提她的个人能力,光是能联合五大氏族这件事,就代表她有能力拉出二十万韦德青年与我们作战。” “这可能就是那位主母的过人之处。”莱狄李娅说道,“据说她不仅善于煽动,而且还有一种神秘的能力,可以增强下属的实力。现在主母侍卫中的两位柔锡,都是出自她的手。” “军中可容不得诳语。”一旁的雷必达开口道。 “我说的话句句属实,而且我相信那位俘虏不会骗我。”莱狄李娅坚定地道。她虽只见过亚尔兰娜几面,但她相信触手怪的判断。 “若是如此,倒也能解释一些东西。据此推测,攻占玫德李长城后离开的那五万韦德人便是厄切斯特人,也许还有那些本家部落。他们不愿让自己的血汗成就主母的功勋,于是走了个过场便立即离开。”塔里曼图斯分析道。 “这如果这样,战局便严峻了许多。”克里图特烦躁地道,“一开始韦德人只派十万人显然是因为他们只供得起这么多人,可现在他们拿到了玫德李长城内堆积如山的物资,又劫掠了诸多村庄,物资已不是问题。那位主母完全可以拉起所有部落的青壮,挟着二十万蛮族的军势将我们荡平。” 其实二十万多少有点夸张了,韦德人总人口可能也就百万上下。 “而且还有她神秘的能力。不管这种能力的原理如何,是否有副作用,传扬出去后一定会让韦德人趋之若鹜的。”雷必达补充道。 “蛮子人再多,也还是蛮子。那些几万人的小部落,又能有多少柔锡,多少浮汞?而我们却是荣耀的路穆人,光浮汞就超过了二十位,还有上百名风骑士和成建制的辅军法师。更何况,那些大部落就一定会愿意再次为她出兵吗?”塔里曼图斯劝慰道。 可所有人都知道他不过是在说场面话。皮里盖乌斯已经失败了两次,谁知道会不会再出什么意外? 有时候,未知比强大更可怕。 “哈哈哈,诸位这是怎么了,愁眉苦脸的?”突然,一阵爽朗的笑声从不远处传来。 是乌里留斯,他身后跟着皮里盖乌斯和那位身披红色法师袍的拔岳者军团长,看上去眉飞色舞,春风得意。 “哦?是莱希亚护民官?”这时,他看到了莱狄李娅,于是回头对红袍法师笑道:“忒厄里军团长,这位便是我和你提过的,首战斩敌八十七人的莱希亚护民官,她今年才十五岁。” 忒厄里是个不苟言笑的中年人,与克里图特那种学者式的清高不同,他身上带着的是军人的肃杀。听了乌里留斯的介绍,他也只是对莱狄李娅点了点头:“你好。” 乌里留斯笑着对莱狄李娅道:“其实忒厄里军团长前天就和我们见过了,可惜莱希亚你那时不在。我再给你介绍一下,这位便是共和国的“拔岳者”,第二十三军团的军团长,忒厄里阁下。” “幸会,忒厄里长官。”莱狄李娅行了个礼。 他这套磨叽让皮里盖乌斯甚是不耐。好容易等到这边介绍完,这位笃里安总督便开口问道:“克里图特副将,到底是什么事令你们如此忧虑?” 克里图特便如实将莱狄李娅的汇报告诉了他。 乌里留斯对此只是撇了撇嘴:“我当是什么事,不就是二十万蛮族?卢库鲁斯讨伐亚美尼亚时,那位所谓的万王之王也是倚城而守,以二十万联军对抗路穆的四万人,和现在何其相像!可卢库鲁斯不是只以五人的代价,便取得了胜利,还差点缴获亚美尼亚人世代相传的国王冠冕么?如今我们所面对的,不过是比亚美尼亚人更落后的韦德人,又有什么可怕?” “司令官阁下,格兰瑟提战役中的亚美尼亚联军,不仅自大地在城外决战,主体还是语言都不通的部落民和外籍雇佣军,根本无法指挥。而韦德人,却是诞生自同一个母亲,嘴里说着同样的语言,体内流淌着同样的血液。”克里图特提醒道。 乌里留斯不悦地瞟了他一眼。但这位司令官阁下躺赢经验丰富,知道自己刚刚那段话已经是逾越了,外行人就该有外行人的样子,不该对内行人指手画脚。 于是他道:“我只是不希望诸位在战前便丧失了路穆人最贵重的勇气。其余的,你们心里自然有数。” 这些军团高官们便开始互相商量,讨论对策。克里图特示意莱狄李娅离开,这里已经没有她的事了。 回去的路上,莱狄李娅郁郁不乐地问触手怪:“特雷迪乌斯,要是主母真的纠集了二十万军队据守玫德李长城,我们该怎么办?难道路穆不败的威名真要毁在这里么?” “没那么糟糕。”触手怪倒是有他自己的一套论调,“二十万人,少说也要从十几个部落里征召,没有主母的统一调遣,集结和行军必然缓慢而低效。而我们却有专门的攻城器械和拔岳者中队,是有速战速决的可能的。只要迅速夺下长城的关隘,韦德人的补给便化为泡影,所谓二十万大军不攻自破。” “速战速决?这是不是太...有魄力了?”莱狄李娅有点迟疑地问道。 “我觉得这是最合适的方案了。”触手怪倒是很有信心。 仿佛是要印证他的猜想,不多时,传令兵和百夫长们的吆喝声就传遍了全军: 加速行军,八天内夺回玫德李长城! 【第二十三章倾岳】 玫德李长城西起狄德利河的支流俾格瓦河,东至笃里安山脉,全长约六十罗里,其间有两座扼守要害的要塞,分别是守住水道的俾格瓦要塞,和位于正中的中城要塞。对造船一窍不通的韦德人当然不可能在俾格瓦要塞等着路穆人来瓮中捉鳖,所以如果他们要据险而守负隅顽抗,就只能在中城要塞了。 事实上俾格瓦要塞虽然是战略要地,但是因为瑞特人的造船技术糟糕透顶所以一直不被重视。那里平常也就驻扎着两千个近乎在吃空饷的守军,在这次战争中属于被双方忽略的对象。 它唯一的存在感就是路穆的军官们在战术推演的时候,觉得击退韦德人后说不定可以从这里渡船追击。 不过出于谨慎,克里图特还是派了风骑士前去侦察,得到的回应是一切安好。而中城要塞,确实发现了韦德人驻扎的痕迹。 于是,目标便非常明确了。 急行军命令下,随军税吏、部分辎重和辅助部队在少量士兵的保护下单独行军,主力则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仅仅三天,他们就到了玫德李长城之下。 这三天触手怪过得很充实,白天找克里图媞娅学魔法,晚上调教亚尔兰娜,还尝试着满足了一下莱狄李娅。 但失去了神器浴缸后的他在激战四轮后便彻底丧失了战斗能力。虽然肌体激活确实让莱狄李娅更加满意,但是却无法增加他的食量。 这让他忍不住想去找克里图媞娅问问有没有能变浴缸或者加速消化的魔法,不然次次这样他感觉自己都快有心理阴影了... 军队在距中城要塞仅五个斯塔迪亚(一斯塔迪亚约185米)的位置扎下了营寨,并开始清理附近的障碍,卸下行李中的攻城武器部件。 等到明天,攻城战便会正式打响。 当晚,以乌里留斯司令官的名义,所有士兵被要求和甲而睡。 这是阳谋,就看城内的韦德人会不会忍不住出城偷袭了。 事实证明韦德人确实是遵从直觉的野兽,夜未过半,斥候便报告了城内的动静。 早有准备的路穆人立即披挂上阵,准备给这群头铁的蛮子当头一棒。 但野兽也有野兽的智慧,很快摩拳擦掌的士兵们就发现来的只是一群韦德轻骑兵,这些懦夫只会远远地在营地外略过,无谓地攒射他们那做工粗糙的原始弓箭。 指挥官们很快反应过来,这只是韦德人阻挠军团修整的诡计,于是立即派出骑兵进行狙杀。 虽然豪留第一军团,即白云石军团的骑兵都是瑞特人,但其他军团的骑兵大队基本都是清一色的海德曼人。这些生长在东方草原上的民族不仅高大勇猛,而且长于骑射。虽然瑞特人的骑术普遍优于路穆人,但是海德曼人却又比瑞特人高出不少。 在营地外骚扰的韦德人似乎也就两三千,几乎转眼之间就被冲散。他们也不恋战,迂回了几圈发现毫无胜算,便纷纷撤退。 “你怎么看?”克里图特看着仓皇逃窜的韦德人,询问身边的塔里曼图斯。 “应该是算到我们长途奔袭,想要打扰我军的修整以争取时间。”塔里曼图斯说出了一个不难猜到的推测。 克里图特冷冷一笑:“若是如此,那只能说野蛮人果然不懂文明世界的战争。” 三个军团外带三个辅助军团中的两千多名骑兵一路将韦德人杀得胆寒才回到营地。 不出所料的话,今晚这群蛮子是不敢再来触霉头了。 事后统计尸体,足足有三百位韦德骑兵死在了这次骚扰中,路穆人自己反而没什么损失。 为了保证士兵的体力,军官们很快就打发各自手下的人去睡觉了。 之后韦德人又试探性发起了两波进攻,但都被轻松击退,甚至没有影响到大部队休息。 第二天,攻城战正式打响。 各个军团的士兵们熟练地组装好投石车,这种庞大的木质机械类似于地球上出现过的重力投石车,路穆人叫它“象炮”,因为这玩意远看就像东方的大象一样。由于这东西过于庞大和笨重,哪怕拆成零件也是巨大的负担,所以为了照顾急行军的要求,这里只带了十二台。 不过,这东西可比地球上的投石车好用多了。 它们的弹药完全依靠辅助法师团进行装填,只要两个对应专业的三阶法师就可以令其保持每分钟一发的射速,发出的石弹重量可达五百磅,还具有一定塑能系魔法的破坏力。 玫德李长城守的是城外的敌人,因此北侧的城墙高大且具备基本的魔法防御能力,但这一侧却不过是些普通的工事。有专职法师辅助的象炮,打它们简直就是降维打击。然而即便是防御能力较弱的部分,这一段城墙的防御能力依然比地球上的强很多。因为被石砖覆盖的并非夯土,而是由工程型法师用魔法塑造的岩石。这种方式经济又高效,虽然一个法师的薪水顶得上数十位民夫,但是提高的效率和省去的运输费用依旧让路穆人热衷于此,尤其是修建玫德李长城这种位置较偏的防御工事时。 虽然为了配合三阶法师的出力,这些象炮没有能做到极致,但它们依然能在三斯塔迪亚外保持相当的威力。这个距离对缺乏施法者的韦德人来说完全只能望洋兴叹,除非是五阶以上的射手,不然没人能让自己的攻击在如此远的范围外保持能伤害到象炮的威力。然而对这些缺乏资源训练方式又低效的小部落来说,五阶是绝对的稀缺资源,没有才是常态。 近乎饱和式的轰炸下,城墙很快开始千疮百孔。 但韦德人却似乎宁可坐以待毙,紧守城墙不出来。 “这不正常。”和瑞特人打了一辈子的忒厄里对乌里留斯说道,“瑞特人不会愿意坐以待毙的,再有组织也不可能。” “你觉得他们另有所图?不过这很正常吧,不就是他们的援军吗?”乌里留斯大致猜了一下。 “不可能,那他们至少要忍受两三天。”作为一位戎马数十载的高级军官,忒厄里对自己的估计非常自信,“而我们至多明天就能打开缺口。” “那他们图什么?”乌里留斯感觉自己脑子不够用了。 说来也是惨,这位忒厄里军团长本身虽是骑士出身,又是拔岳者这种职业,注定终生于行伍中服役,但他根本看不起塔里曼图斯这种到退役都是宿营长的平民,也瞧不上克里图特这样的乡绅地主,所以基本只跟乌里留斯和皮里盖乌斯讨论问题。 只可惜他和皮里盖乌斯都是败军之将,现在做什么都得规矩点,有什么话也只能和实质拥有指挥权的乌里留斯讲。 然而,乌里留斯的脑子实在不好使。幸亏他是个充分了解自己废物程度的人,姑且可以当作个传话筒,把忒厄里的话传达给皮里盖乌斯等人。 “排除情报触及不到的东西,答案并不会很多。”忒厄里说道,“也许他们意识到了守不住中城,便想壁虎断尾;或者想要借我们之手毁掉中城,以便下次入侵...” 听了他的话,乌里留斯陷入沉思。 思考了不超过三秒,他便摆出一副了然的样子:“好的,我会考虑考虑的。” 说是考虑,其实无非是放弃思考然后当甩手掌柜罢了。 忒厄里对这点心知肚明,这本来也是他想要的。 讲求效率的他把想说的话都说完了,便很快告别离开了。 忒厄里前脚刚走,后脚皮里盖乌斯就走了进来。 “他和你说了什么?”皮里盖乌斯随意地问道。 乌里留斯还挺喜欢这位豪爽的笃里安总督的,很对他这种粗人的胃口。于是他亲自给皮里盖乌斯倒了杯葡萄酒,道:“能有什么事...他觉得瑞特人的反应不对劲,就过来找我了。” 一旁的贴身奴隶迷茫而惶恐地看着他 他把忒厄里的推测都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皮里盖乌斯将葡萄酒一饮而尽,摩挲起自己光滑的下巴,“确实很可疑...” “你怎么看这事?”乌里留斯又给他添上了一杯。 这种掺水的淡味葡萄酒对路穆军人来说是如同运动饮料的存在,主要作用是解渴,同时让嘴里有点味道,因此贵族们那些复杂讲究的品酒流程,完全不适用于这里。 “没什么好说的,我们的斥候到不了长城的另一边,没有那边的情报,一切猜测不过凭空臆度罢了。” “那怎么办?”乌里留斯头打起来,“就在这和他们耗着?等明天把城墙砸出口子直接上?” “那就太晚了。”皮里盖乌斯摇了摇头,“他们恐怕一开始就没准备在玫德李长城守着,昨天的夜袭也不过是掩盖意图的幌子吧。” 乌里留斯有点头疼:“这可该如何是好?我们现在已经是全力了...直接登城的话,效率搞不好还没丢石头高。” 皮里盖乌斯笑了:“我亲爱的乌里留斯,我们这里可是有拔岳者中队,外带二百人规模的辅助法师团,区区十二台象炮怎么就是全部的出力了呢?” “你不会是想要硬轰吧?”乌里留斯犹豫了,“要是把城墙毁坏得太严重,元老院那里恐怕不好交代。” “难道象炮对城墙的伤害便可以忽略了么?更何况,中城要塞的南端城墙就算整个被毁掉,重建也不过要两三百塔伦特,要是能劫掠整个韦德,我们能拿到的财富又何止三千?” “也是。”乌里留斯略一合计,一小段城墙加上杂七杂八的损毁,估计四五十塔伦特就能搞定。算上打点上下的钱,估计也就二百塔伦特,还算可以接受。 于是他道:“好吧,不过这事还挺大的,不能咱们俩就定下,还是得问问其他人。” 皮里盖乌斯也点了点头。这也算是路穆军队的老传统了,一切都按照民主的来。现在还算好的,拥有指挥权的将军具有比较绝对的权威,军团的上下级关系也相对明确。要是放在第一共和国的时候,六个军事保民官每天挑两个轮值指挥,争执不下时还要抓阄决定听谁的,简直是拿士兵的性命开玩笑。 象炮阵地前。 莱狄李娅心醉神迷地盯着一颗颗被象炮抛出的石弹,目光追着它们一直延伸到三个斯塔迪亚之外的中城要塞城墙。 触手怪躲在她的剑柄上,在心里做了个挠头的动作。 这...正常吗? 不过联想到她几天前在战场上的神勇表现,他觉得...这就算是病恐怕也治不好了。 唉,以后多注意注意,别让她发展成反社会人格吧。如果只是单纯享受敌人被屠杀的感觉,在这个时代里好像也不算多么不能接受的癖好。 不过这象炮确实很带感...操控象炮的士兵转动绞盘放下弹袋,副填弹手将泥土聚起,主填弹手将泥土化为石弹,最后石弹在配重的拉扯下冲天而起。整个过程行云流水,给触手怪一种炮组填弹的既视感。而石弹飞出的画面甚至比炮弹出膛的压迫感还要强,让人深切体会到战场上“大即是美”的独特美学。 正当他们接连被象炮粗犷的美征服时,传令兵的喊声突然传来。 “准备攻城!等待信号,准备攻城!” “他在说什么?”莱狄李娅困惑地蹙起了秀眉。 “我不道啊。”触手怪也莫名其妙。 别看象炮轰得热闹,现在中城要塞的城墙可还好好的,根本看不出有城破的迹象。 而且这命令本身也有问题,等待信号,等什么信号? 准备攻城,有多长时间准备,准备什么? 但正当所有人都为这没头没尾的命令感到迷惑时,突然一股令人恐惧的魔力波动在军阵中央升起。 所有柔锡以上的人都在一瞬间感知到了这股波动。 没有炼魔的人缺乏对魔力的敏感性,但很快也用肉眼感受到了这股伟力。 因为中城要塞旁的一座山头,正在倾斜。 仿佛是西安德(风神,九大神之一)撕裂了天空,又如同是达拉安特(土神,九大神之一)破碎了大地,一切都在震颤,歪曲。 群山在无上的伟力下战栗,百兽咆哮着奔腾,群鸟惊叫着高飞。 一株株参天的古木被蠕动的大地连根吐出,掩埋在泥土下的山岩发出清脆的爆裂声,在看不到的地方裂开一条条缝隙。 震天的巨响突然自山体内传出,声浪如海啸般向四周喷涌,带出阵阵呼啸的狂风。 山,折了。 泥石呼啸着,像海浪一样流泻而下。 咆哮的声浪席卷过路穆人的阵地,巨大的冲击力几乎要将健壮的路穆军人像玩具一下抛上天空。 而更令人目眦欲裂的,是那被生生折断的山体。 就如盖在单耳陶罐瓶口的陶盖,轻易便遮蔽了云和天。 它到底有多重?一万磅,十万磅,还是一百万磅,一千万磅? 没人清楚,那也不重要了。因为不管多重,它都绝对能在中城要塞的城墙上砸出一道大口子。 震耳欲聋的碰撞声中,断山轰然落地。 触手怪很想欣赏一下这堪称火星撞地球的一击下城墙被冲得支离破碎的过程。 然而他是无法如愿了,因为在那之前,地上的尘土和碎石就已经被激起,化为了一朵灰色的蘑菇云。 他万万没想到,他来到异世界第一次见到的种蘑菇,不是什么地爆天星类星天陨,而是简单粗暴的大质量物体碰撞。 在这仿佛能将世界淹没的滚滚尘暴中,莱狄李娅只来得及从马背上跳下,死死护住触手怪附体的大剑。 就连战马此时也失去了平日的威风,甚至连在恐惧中逃跑都做不到,只能在狂风和沙尘中勉力支撑,被这凶威吓得两股战战,四蹄发软。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震荡的余波才渐渐散去。 还不待人和牲畜缓口气,进军的号角声便响了起来。 所有人这才如梦初醒,纷纷举起武器准备登城。 好像已经不能叫登城了,就这架势,不看都知道,中城要塞的城墙已经完全不具备防御能力了。 触手怪难以置信地回忆着刚刚那一幕。哪怕没有人说明,但通过一些小小的联想,他感觉自己已经知道了这个堪称毁天灭地的魔法是谁完成的。 那就是背负了拔岳者这个名号的忒厄里。 不愧是以拔岳者为职业的男人,果真有拔山倾岳之能! 不知道自己到了净金,是否也能有如此本领? 浮想联翩之际,他不禁开口问莱狄李娅:“莱狄李娅,刚刚那是忒厄里的手笔么?净金都这么可怕吗?” “应该是了,这就是净金的威能...”莱狄李娅的语气里带着憧憬和崇拜。 绝对的力量令她敬畏,但更令她向往。 她相信终有一天,她也能看到那一边的景色。 “真的?直接掰断一座山头?”尽管事实已经摆在了面前,但是触手怪还是感到难以置信。 听了他的话,莱狄李娅也有点犹豫了:“也许...是拔岳者格外擅长这个?嗯,而且说不定有拔岳者中队的辅佐...” 她又想了想,开始越发肯定起来:“父亲和我说过,净金足以直接决定万人级别战争的走向。但如果是这种级别的魔法,十万人的军队恐怕都会被冲散...所以这应该是由于他正好擅长,又有其他法师的辅助,才能做到这一点。” 这种说法让触手怪松了一口气,事实总算不是太离谱。虽然每两个阶位都是一次质变,但莱狄李娅距离掰开一座山头的距离也太遥远了点,怎么看也不是两次质变能达到的。 不过有机会还是再找克里图特问问吧,这可是直观感受这个世界次顶层战力的最好机会。 这时传令兵又适时地开始四处吆喝,说总督阁下许诺,虽然这次敌人的城墙已经完全被攻破,但第一个进城的人仍然能有两千五百第纳尔的赏赐。 这赏格比正常第一个登上城头的奖励少了一半,但也堪比一位百夫长一年的薪水,足够一个普通大头兵奋斗将近十年。 全军立马都兴奋了起来,尤其是三十三军团的老兵痞,一个个摩拳擦掌,嗷嗷叫着就冲向了中城要塞。 城里的守军大多已经在刚刚的冲击中被生生震死,有活着的也已经被刚刚神怒般的灾厄吓破了胆,动都动不了一下。 士兵们欢呼着冲入城中,开始在被灰尘蒙住的要塞里四处搜刮。 但很快他们的脸色就沉了下来,因为这里根本没有任何油水,除了石头,灰还有尸体,什么也搜不出。 军官们统计完数据更乐不起来,尤其是乌里留斯。 “他们就这么跑了?”听完汇报的他难以置信地大喊,胖胖的手指恶狠狠地指向残破不堪又空空荡荡的中城要塞,“就这么跑了?什么也没留下?” 别说他了,一旁的忒厄里,克里图特等,也都阴沉着脸。大概只有皮里盖乌斯的脸色好看点。 也无怪他们如此,当你自以为识破了敌人的诡计,下定决心狠狠怼了一拳,却发现这一拳打到了个稻草人身上的时候,换谁心情都不会好吧。 统计尸体和俘虏根本没花多少时间,因为韦德人一共就留了三百人守城。 战利品更不用多说,哪怕一粒小麦都没给剩下。唯一的收获大概就是要塞内一些痕迹尚新的烧痕,证明韦德人烧毁了一些带不走的物资。 干脆利落到令人心寒。 “只能说我还是小看那位主母了。”皮里盖乌斯叹了口气,“她可能从攻下这里开始,就做好了撤退的准备...” “阁下,恕我冒昧,我觉得这应该是不可能的。”克里图特说道,“韦德人对我们的支援完全没有防备,既然连最基本的警戒心都没有,他们又有什么早早做好撤退准备的动机?” “而且,既然一开始就想要撤退,他们为什么还要围攻塔盾要塞?”乌里留斯也不相信这个推测,“这完全是白白浪费士兵的生命啊。” “对于这个问题,我有一点猜想,不过大部分只是捕风捉影的揣测而已,所以先让我说一说一些大致可以肯定的猜测吧。”皮里盖乌斯似乎准备长篇大论一番。 “首先,我希望诸位好好想一想,哪怕韦德人今早刚刚撤出要塞,从他们撤入,到今天撤出,能有多少时间供他们做准备?” “我想,至多也就两天。这么点时间仓促间根本来不及清点中城要塞内的库存,所以哪怕只是看事实,他们也一定早早做好了撤离的准备。” “这其实并没有什么好惊讶的,种种迹象都表明那位站在幕后的主母不但诡计多端而且思虑缜密。这种人习惯性地在后方留几百人准备后路,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既然她心思缜密,为什么又会被我们偷袭?”塔里曼图斯忍不住问道。 “因为她料不到传讯术这种文明世界的手段。”皮里盖乌斯淡淡地道,“就像我们打仗时从不会考虑会有神明插手一样。” 他说这话的语气很怪,好像在暗示自己之前的失败。 但在场的人都没有在意这种语气,而是纷纷陷入了沉思。 “那看来她也并非没有弱点,甚至弱点很致命。”忒厄里用他那冷淡没有起伏的语气分析道,“只要充分利用魔法,就能让她猝不及防。” “不错,而且还有一点,我怀疑这位主母其实并没有很多带兵的经验。”皮里盖乌斯笑着道,“诸位,就算你们不知道传讯术的存在,也确信敌人没有派出过任何信使,难道你们就会让自己的侧翼毫无防备地暴露在敌人面前吗?” 所有人都摇起了头。韦德人那时候至少已经在场面上占尽了优势,这时候求稳是人类的本能,谁会在胜券在握时主动暴露,或者说,创造自己的弱点呢? “所以,我觉得她缺乏某些常识。”皮里盖乌斯大胆地道,“这可能会让她忽略很多东西,哪怕她谨小慎微,善于谋划。” “那么我们该如何利用这一点?”克里图特问道。 “比如,我们可以立即出动,追击韦德人的部队。”塔里曼图斯突然激动起来,胸脯都开始上下起伏,“他们如此急迫地逃离和拖延时间,一定是因为援军离他们还有一段距离。而既然她缺乏经验,那肯定不知道如何在携带大量辎重的情况下保持严密的阵型。这是我们最好的机会!” “我不这么认为。”皮里盖乌斯反对道,“摆阵不比权变,只是摆出防守姿态,完全可以鹦鹉学舌,照搬照套。只有像之前那样,趁她需要思考的时间突然杀出,才能真正让她猝不及防。” 但是他这套空洞的理论根本没有人理会。大家都已经红了眼,一方面为被一群野蛮的韦德人摆了一道感到羞辱和愤慨,一方面也为近在眼前的补给感到眼馋。只要拿下这批补给,就根本不用等待后方笨重的辎重队伍,完全可以乘胜追击,把军心大乱的韦德人杀个对穿,打到他们的老巢去,掳掠无数俘虏和财物。 利益和众望的双重趋势下,乌里留斯最终拍板,立即出城追击,一定要在援军赶到前将韦德人击溃! 虽然已经连续扑空两次,还急行军了三天,但士兵们依然忠实地履行了命令。 主要还是忒厄里倾岳这一幕太过震撼,让大家都充满了莫名的信心,强行将士气扭转了过来。 行军路上。 触手怪看着四周灰头土脸,眉目间还带着些许疲态的士兵们,不由得忧心忡忡:“这样真的能打赢吗?” “应该没什么问题?”莱狄李娅有点不确定地道,“嗯...韦德人现在体力也好不到哪去吧?他们应该也没有时间休息才对。” “希望如此...”触手怪心里还是有种不祥的预感,但也不好说什么。 说疲惫之师吧,今天晚上还有一次休息的机会,能让士兵们好好睡一觉。 说孤军深入吧,这可才刚出笃里安行省的大门,大家对地形都还很熟悉。 条件似乎不算太糟糕,但就是让人没来由的心慌。 也许这就是那位主母的厉害之处吧,她层出不穷的奇招诡招已经让触手怪在潜意识里产生了恐惧。 依靠魔法,军团很快就锁定了韦德人的位置,离要塞只有三十罗里左右。考虑到他们携带的大批物资,两天三十罗里已经是非常快的速度了。 理想的状态是今天先走个十罗里,明天追一天,后天白天就可以和韦德人决一死战了。 那时候韦德人充其量也就走了四五十罗里,还在玫德李长城附近的平原范围内,正好是决战的好地方,也很难遭遇什么埋伏。 趁此机会,触手怪又花了点时间学了一下变化系魔法,顺便找克里图媞娅打听了一下关于忒厄里倾岳的细节。 结果不出所料,这次震撼人心的魔法是经过长时间的仪式,辅以拔岳者中队全员六十人的配合,再加上拔岳者军团鹰旗象征的奥德里昂平山传说的额外加持才做到的。 这让触手怪不禁感叹路穆的财大气粗底蕴深厚,一支单独的常驻军团便能以蛮力摧垮城墙。虽然占了地利等便宜,但这纯粹的力量依然令他心生向往。 很快,时间就来到了第二天晚上。 因为要抓紧时间休息,营地的工事只是一堵用魔法草草垒成的石墙。 此时军队距离韦德人已经不足十罗里,明天正午前应该就可以追上。 每个人都抓紧这最后的时间休息,此时营地中已经是鼾声四起。 然而,某个人却在此时辗转反侧。 “……”无法入眠的莱狄李娅直勾勾地盯着正躲在角落里研究魔法的触手怪,湛蓝色的眸子幽幽地闪着光,像一只黑夜里的猫。 “……你怎么了嘛?”触手怪被她盯得浑身不自在,只能放弃自己的学习。 “特雷迪乌斯,我好…难受。”莱狄李娅的语气里带着纠结和痛苦,就像身患隐疾的病人一样。 听到这话,触手怪急忙扔下手里的笔记,爬到了莱狄李娅身边。 “哪里难受,是不是发烧了?”他手忙脚乱地将一条触手伸张莱狄李娅的额头,“好像是有点热?要叫医师吗?” “噗嗤。”他这幅样子逗得莱狄李娅笑了起来,“柔锡哪有那么容易生病……” “啊?那是怎么回事?”触手怪一脸懵。 “我感觉有一点……兴奋。”莱狄李娅伸出自己白嫩的双手捧住他,轻声说道。 “兴奋?” “嗯。一想到明天要上战场,面对成片的哀嚎的敌人,还有他们的血与断肢,我就……兴奋的睡不着。” “???!!!”触手怪大惊失色。 这,这是病吧? “那……”他试探着问道,“我该怎么帮你呢?” “你愿意帮我么?”莱狄李娅问道。 “当然,这是我最应该做的事。”触手怪温柔地说道。 这句话刚说完,他就感到一股巨力排山倒海般压来。 等他回过神时,眼前已经是一对圆润饱满的白晃晃了。 他抬起头,便看到了莱狄李娅那张已经染上绯红的俏脸,正居高临下地盯着他。 灼热的呼吸从她的樱口中吐出,腾腾地打在他身上。 ...所以不是发烧而是发骚了么? 话说你的衣甲是什么时候脱掉的啊! 已经有点习惯了这种逆推的触手怪冷静地在心里吐槽。 “...这就是你想出来的解决方式?” “是的呢~”莱狄李娅露出一个强气又妩媚的笑容,双臂撑在他身体的两侧,“只要把多余的情绪消耗掉,就能睡着了吧?” ...这话让触手怪想起了前世听过的某个冷笑话,“考试前睡不着的话做爱到睡着就可以了。” 他伸出四条触手,环住了莱狄李娅纤细的腰肢,轻声问道:“但是万一累到了你...” 莱狄李娅没有回他,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也是哦,自从莱狄李娅晋升三阶,她就再也没因为做爱而疲惫过了。 一股莫名的悲凉涌上心头。 于是,触手怪伸出触手撕开一张隔音屏障卷轴,同时给自己上了肌体激活。 笑容再次爬上莱狄李娅的嘴角,她捧起一条触手,伸出粉舌耐心地舔舐着。 耐不住性子的触手怪直接伸出一条触手,探向她早已泥泞不堪的阴部。 才刚刚接近穴口,触手怪就已经感觉到阴唇和肉壁狂热的欢迎。 朝夕相处了四个月,莱狄李娅的身体已经深深铭记住了触手怪给予的快乐。 肉欲与情爱混合在一起,让这种已经成为条件反射的直觉被成倍放大。 当有了欲求时,哪怕只是嗅到触他味道,感受到他的温度,触摸到他的皮肤,莱狄李娅的身体都会不可抑制地亢奋起来。 就像现在这样,触手只是轻轻擦到下体,身体就已经自发地作出了反应,阴唇颤抖着翕动起来,阴道盘绞收缩,甚至连子宫内都火热发烫,被情欲从里到外浸透。 莱狄李娅的眼神也在一瞬间变得迷蒙,一双媚眼不自觉地看向触手怪,螓首微微一歪,无声地祈求着插入。 触手怪当然不会拒绝这样的邀约。 只是微一用力,触手便轻易没入了已发情濡湿的肉穴。 “哦!”莱狄李娅的身体猛地一跳,发出了欣喜又诱人的娇吟。 肉壁上千层万叠的褶皱欢呼般缠上,蜜液被不知疲倦地分泌出来,洗刷润滑着触手与肉壁的交界。完美契合、相性绝佳的形状让触手四周的媚肉都绵软起来,柔情万种地磨蹭被包裹的触手,让没有毛孔的触手怪都产生了一种毛发根根竖立的错觉,只觉得这绵柔紧实的肉穴仿佛要将自己的灵魂都生生吸入。 这份温柔和舒适,甚至更甚于刚刚被捧起舔舐的感觉。 如果说以前莱狄李娅的阴道只是出于对快感的渴望在本能地索求触手的话,那现在这份求取里又多了一份蜜意和缠绵。 触手怪抽插起触手,同时将其他触手伸向她的侧腰等性感带,轻柔地摩挲。 被魔法加持的触手有力地冲击着宫颈,每一下都让子宫和阴道从内到外漾起一圈圈澎湃的肉浪。层叠皱缩的肉褶被粗糙的外皮和颗粒状的凸起挟带着蜜液和掺杂着媚药的粘液来回洗刷倾碾,整条阴道都开始抽搐痉挛,被这畅快淋漓的快感迷得神魂颠倒。 这力度恐怕足以捅穿普通人的子宫并将内脏搅得一团糟,但对莱狄李娅坚韧的肉体而言,却只是恰好搔到痒处。 “哦,哦,就是那里,再用力一点,再用力一点!” 她忘情地娇吟着,觉得自己仿佛是一条在快乐海洋的浪尖上飘摇的小船。全身的肌体似乎都要融化,身体如同从九重云外跌落,但那穿过背脊直达颅脑的酥麻却又更甚于失重。赤裸的娇躯早已染上潮红,娇软无力地倾倒,她只能紧紧搂住触手怪的躯干,似乎这就是这片海洋里唯一的锚点,是她行将迷失的灵魂与此世仅存的联结。快感仿佛能通过触手猛烈的撞击直击心灵,每一次抵到宫颈,就有一阵酸麻通过子宫传遍腰腹和臀胯。一条触手按压住她的小腹,揉捏着已经完全瘫软的腹部,和抽插的触手配合着从内外两侧同时给予刺激。这让宫颈处的冲击仿佛被锁在了小腹内,快感如回响般在体内不断升腾,让莱狄李娅的后脑发酥发胀,几乎要连理智都被扯个粉碎。 有了上次的经验,触手怪对肌体激活的驾驭能力强了许多,力度和分寸的拿捏也越发准确,莱狄李娅的反应也明显更热烈。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在两个多小时后,他还是败下了阵来。 依然是四次吃撑,没有丝毫的进步。 “呼,呼...”刚做完剧烈运动的莱狄李娅大口地喘着气,乳酪般的胸脯上下起伏。甜美炽热的吐息自鲜红的唇瓣间呼出,打在触手怪的身上。 她躺下身,紧紧抱住触手怪,热情地拥吻。 “特雷迪乌斯,你今天真的好厉害呢,我非常舒服哦~”她的蓝眸里闪着光,就连两腿间那尚未完全闭合的耻丘都意犹未尽般地翕动了两下,像是要印证这句话一样。 “是吗,有这么厉害吗?”本来还有点失落的触手怪立马精神了起来。 谁不喜欢被心爱的女人说厉害呢?尤其是在你已经开始自我怀疑的时候。 “当然。你每次顶到……”说到这里,莱狄李娅俏脸一红,“……顶到,那里的时候,我都感觉…子,子宫…子宫像要融化了一样。” 这幅羞于说出羞人部位的样子实在太过可爱,触手怪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脸颊。 “还会更厉害的。”他豪情万丈地说道,“说不定这两个月,我就能再进化一次...” “我很期待。” 莱狄李娅伸手抓住他的触手,眼里满是柔情。 他们彼此凝视着,空气里满是甜蜜的静谧。 过了片刻,莱狄李娅才突然发话。 “特雷迪乌斯。” “嗯?” “抱我。” “???” 触手怪一头雾水,但还是伸出自己全部的八条触手,环住了她的脖颈,腰,臀和大腿。 感受着身周的柔软和温暖,莱狄李娅全身都放松了下来,惬意地闭上了双眼。 “就……这样哦。”她梦呓般呢喃,“我……睡啦。” 说罢,她的鼻息就已经变得均匀,竟真的睡着了。 触手怪哭笑不得地看着她,这也太任性了,他本来还打算晚上研究一下魔法呢。而且像这样抱着,明早被法兰娜发现了怎么办? 虽然法兰娜好像也已经感觉到些什么了,毕竟小姑娘比较早熟,确定关系后他们私下里又老是眉来眼去的,什么也没看出来才是件奇怪的事。 罢了,大不了到时候就摊牌吧,这种事应该不至于过度伤害法兰娜的感情。毕竟这和一直对自己很好的叔叔突然成为了后爸不一样,莱狄李娅可是从一开始就没有男朋友和丈夫的… 嗯,倒是有个连她汗毛都没碰过的前未婚夫。 他叫什么来着?嗐,算了,也没必要知道。 触手怪胡思乱想着,很快倦意就涌上了心头。长时间的肌体激活令他的体力有些透支,即便在抽取了来自莱狄李娅的大量能量后也无法缓解。他调整了一下姿势,保证自己能在睡梦中也尽可能地给莱狄李娅提供最温暖的怀抱,这才屏蔽了视觉,沉沉睡去。
2022年7月23日发表于:Pixiv 【第二十二章神秘的主母】 休整一天后,军队向玫德李长城挺进。 这次出发的军团分别是第二十三军团“拔岳者”,皮里盖乌斯自费组织的第三十三军团,和乌里留斯的豪留第一军团,当然,还有对应的三个辅兵军团。另一个军团原本就是塔盾要塞的守军,便留在了要塞里保证后路。 第三十三军团被皮里盖乌斯起了个绰号叫“达尼契斯”,这是伯罗尼撒和锡诺普这些信仰达苏郎的部落曾经的统称。现在这个名字只是北尼尔德鲁斯西北方的一个地名,因为这些出于信仰对文明世界格外亲近的部落都已经定居并开始路穆化,彼此之间变得生疏,也不再认可这个古老又野蛮的名字了。 这个军团名足可见皮里盖乌斯的野心,只可惜,时运不济,“达尼契斯”之名是名不副实了。现在就算能收复玫德李长城,再让韦德人统统称臣,估计也只能得个“韦德”的名号,还很可能给救笃里安于水火的豪留第一军团,而非吃了两次败仗连编制都重排了一遍的三十三军团。 不过达尼契斯军团的不幸并不妨碍乌里留斯对绰号很感兴趣。他和克里图特商量了一番,决定将豪留第一军团命名为“白云石”,岩石符合乌里留斯家族的家名,白云石则足够高雅。至于有没有机会变成“韦德”军团,那就看命了。 因为要攻城,军团的辎重中携带了大量的攻城武器部件。考虑到长期攻坚的可能,随军的还有诸多税吏,如果补给吃紧,要依靠他们到周围的村庄索取物资。这大大延缓了行军的速度,一百罗里左右的路程预计要八到十天才能走完。 触手怪对此表示很赞,这正好可以让他练习一下魔法,顺便每天调教一下亚尔兰娜。 这一天他并没有跟在莱狄李娅身边,而是在克里图特的许可下躲在克里图媞娅的法杖里缠着她学变化系魔法。 克里图媞娅倒也不是很抗拒,比起教书,无事可做更令她感到痛苦。 于是,又是充实的一天。 触手怪感觉升阶后他的脑子都好用了不少,理解魔法飞快。照这样下去,可能花点时间学个变化系魔法再随便练练,就能拿到变化学派粗通了。 晚上。 也许是昨天真的满足了,莱狄李娅今天很大度地让触手怪直接去找亚尔兰娜。 因为亚尔兰娜肩负的奴隶,经验包,情报源等多重身份,触手怪也不敢怠慢,一入夜就偷偷来到了亚尔兰娜的营帐前。 一进营帐,他就听到了亚尔兰娜刻意压低的自慰声。 “啊,啊,主上,主上...再往里面...” 看起来进步挺大,上次还只惦记触手,现在已经是惦记他了。 他撕开怀里的卷轴,笑着道:“两天不见,看来你很想我呀?” 亚尔兰娜吓了一跳,抬起头才发现是他。 看到多了两条触手,外形也大变样的触手怪,她的脸色有点迷惑,还带着点警惕。 但是能在这个时间出现的会说话带触手生物,实在是不多。 “主上...?”她试探着问道。 触手怪毫不客气地将触手变化成她习惯的形状,一把摸向了她的胯下:“对呀,是我。问你话呢,有没有想我呀?” 亚尔兰娜的股间已经完全湿透,阴唇因为发情而充血,阴蒂也已经完全立起,又硬又挺,像是一颗涂满了油的小红豆,煞是可爱。 “啊~”亚尔兰娜发出一声娇吟。略微犹豫了一下,她才娇声说道:“贱奴可想主人了~” 触手怪注意到了她的犹豫,便狠狠地抓了一下她的阴唇和阴蒂,道:“到底想不想?” “咿呀~”这一抓让亚尔兰娜完全进入了状态。她挽住按在自己阴部上的触手,双腿夹紧来回磨蹭,用撒娇般的语气道:“当然想了,贱奴都三天没有见到主人了~” “你这意思,是不是要我以后不来都给你打报告呀?”触手怪冷冷地道。 “没,没有!贱奴绝对没有这个意思!”他的话让亚尔兰娜花容失色,急忙抓住触手表忠心。 触手怪仔细观察着她的脸色,试探地道:“你要是乖乖听话,我自然会想办法抽出时间来找你。但要是不听话嘛...”他嘿嘿笑了一声,又摸了摸亚尔兰娜的阴蒂:“你的小骚穴,现在怎么抠都解不了痒吧?” 他话刚说完,就感觉亚尔兰娜的阴唇一缩,浑身都紧张了起来。 看来他没说错,亚尔兰娜光靠手指已经无法自我满足了。现在他升到了二阶,体质大大增加,媚药的效果也有所提升,这样一来她就更离不开他了。 以后派她出去干活,怕是都能用做爱支付酬金了。 不但一分钱不花,还能榨汁吸收力量,资本家听了都流泪。 亚尔兰娜沉默了一小会,似乎是在回忆这两天的生活。地,她的眸子蒙上了一层水雾,身体也开始微微颤抖。 “主上,主上...”她恐惧地抓紧触手怪的触手,语气里已经带上了点哭腔,“贱奴会好好,好好地听话的,请一定不要...抛弃贱奴。” 系统的提示声适时传来,告诉触手怪她的臣服等级到达了4。 看来触手怪的话,让她认识到了自己对这位主人的依赖。 触手怪挠了挠头,她这才被抓到多久啊?这沦陷速度... 你的主母要哭了哦。 原本的计划中,给她进化职业就是要等她臣服等级4再说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达到了。 不过触手怪已经感受到了她下体的洪水泛滥,于是为了奖励亚尔兰娜诚恳的态度,他决定先解决她的生理问题。 他轻抚着她的花蒂,小小的肉豆已经如橡实般饱满,渴望着疼爱与挑逗。他用满意的语调轻笑道:“很好,听话的奴隶应该得到奖赏!今天就让你好好地满足一下!” 听到他的话,亚尔兰娜的呼吸急促起来,两只小手攥紧了他的触手,下体前挺,将阴户牢牢贴在触手粗糙的表皮上。她的眼眸已经几乎快要冒出粉色的桃心,语气也变得急不可耐:“请尽情疼爱您下贱的奴隶吧!” 触手怪用触手吸住她娇嫩的小豆豆,蠕动触手的肌肉,玩弄着阴蒂的每个角落。 “哦,哦!”亚尔兰娜浪叫起来,“主人,玩那里,也好舒服,啊~和贱奴的手,根本不是一个感觉...” 她这话让触手怪有了自信,也让他愈发想尝试一件事。 之前在莱狄李娅身上,他发现自己吸收蜜液和其中的力量完全是身体自发的,根本不受主观意志影响。所以即便要承受满足不了恋人的屈辱,他还是只能不情不愿地咽下那些流淌的爱液,最后被撑到不能动。 但那是抽插阴道,和莱狄李娅做爱时,这样能让他们的结合更加紧密,触手怪无论如何也不愿放弃这种最能宣泄爱意的方式。 可亚尔兰娜就不一样了。虽然很欣赏这位光速白给的敏感少女,但是触手怪对她并没有什么真情实感,所以也并不一定要在阴道内激烈碰撞。这样,说不定就可以挑逗她的阴蒂,单纯用阴蒂高潮来满足。这样他的触手就不会因为和阴道粘膜的亲密接触而吸收过量的蜜液,有效避免消化不良。 虽然在亚尔兰娜身上似乎不要注意这个,但试一试总没错。 他越发卖力地玩弄起那颗鲜红的小豆子,新学会的血肉化形让他的动作越发灵活,揉捻挑逗的同时还能保持婴儿嘴唇般的吸吮,甚至模拟出震动研磨的效果。 “啊,啊,主上,好厉害,好厉害~”这种人类无法使用的技巧立即让亚尔兰娜登上了云端。她的腰弯了下去,两条长腿向内夹紧,小腿外翻,无力地软倒。虽然来自阴蒂的快感令她四肢无力,但她的身体还是随着触手的挑逗剧烈颤抖着,那两只小球一样的下作乳房,随着身体的动作一晃一晃,吸引着触手怪的眼球。 莱狄李娅的胸部并不显眼,本身也不够敏感,所以触手怪在做爱时总是忽略这两只女性重要的性器官,但阅本无数的他当然知道这和性与繁衍息息相关的器官有多么重要。 他试探性地摸向那对殷红的乳尖,轻轻一按。 乳头向下低头,脱离触手的按压后,便又高高弹起,上下摇晃。 “呜,哦~”亚尔兰娜已经舒服得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含糊的呻吟,表达内心的喜悦。 她的身体彻底软倒,整个人跪坐在了地上,娇躯因为快感而上下耸动,就像出于本能想用阴道主动的套弄实际并不存在的阴茎一样。她的阴唇大大地敞开,露出里面翕动的阴道口,喷吐出大股大股的淫汁,浸透了身下的帐篷,深入帐篷下的泥土。两只乳球上下跳动,乳尖散发着妖艳的红,不服输地挺立着。未曾经历过哺乳的它们短促而且娇小,对男人的手指来说甚至有点难于捏握。但触手怪却没有这种顾虑,他分化出两条细细的触手,很轻松地盘绕在了她的乳晕上,在乳头旁围了一圈,尖端则落在了乳孔上。最末端的触手是整条触手上最纤细的部分,此时正如一支羽毛笔一样在乳尖上轻扫,包裹住乳头侧面的触手则不断地收紧松开,给予恰到好处的刺激,外圈的触手前后蠕动着,摩擦着被轻轻压住的乳晕。 “啊啊啊,小豆豆,小豆豆要坏掉了啊啊啊——”亚尔兰娜向后仰起头,腰部后弓,失声浪叫,达到了第一个高潮。 欺负着阴蒂的触手立即给井喷的蜜液让开去路,其余的触手则迅速占据了亚尔兰娜的全身,给予她高潮后的爱抚。 不待亚尔兰娜完全平息,他便又活动起触手,开始了下一轮的攻势。 足足让少女用阴蒂高潮了四次,他才终于停手。 让他满意的是,虽然亚尔兰娜高潮了四次,但他真正吸收到的蜜液,还不到正常一次的量。 捧住完全瘫倒的亚尔兰娜,抚摸着她柔滑的小腹和富有肉感的翘臀,他笑着说道:“这下满足了吧?” 亚尔兰娜面色潮红,轻轻地咬了咬嘴唇,神色妖艳无比。 触手怪看出了她神色中的纠结,于是大包大揽地说道:“没有满足就直说,既然我答应了要奖励你,就绝不会食言。” 于是靠在他怀里的亚尔兰娜反过手挽住他的触手,媚声撒娇道:“主上,贱奴的小豆豆,已经,满足地不得了啦...但是下面,还是痒得不行...” 触手怪很满意她的诚实乖巧,于是一边让玩弄阴蒂的触手伸入她因欲求不满而不住翕动的阴唇,一边对她说道:“很好,以后我奖励你时,有什么想法都可以像这样说,知道了吗?” “嗯~”亚尔兰娜软倒在他怀里,因为下体即将侵入的触手而发出一声混杂着快感和催促的绵软鼻音。她扭动着腰肢,想让触手更加深入,同时娇声道:“是,主上~” 因为有对阴蒂的刺激在先,这次的她高潮了两次便满足地躺在地上抽搐呻吟起来。 触手怪一边给她做着最后的事后按摩,一边看着喷得到处都是的爱液,心中暗想自己是不是也该学个清洁术。 不,还是算了,他身为主人根据奴隶的指示一直和她做爱到满足,还要无微不至地给予事后关怀,这已经有损威严。要是连打扫都自己做的话,没准就会让亚尔兰娜觉得他软弱,影响忠诚度。 他撕下第二张卷轴遮盖声音,准备趁着亚尔兰娜大满足后耳根子正软的机会再问点关于主母的事。 是的,第二张。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他就让亚尔兰娜高潮了六次。 同样的时间,莱狄李娅都不一定能泄第一次。她的战斗力实在太强了。 这多多少少让触手怪受创的自尊心又恢复了一点:不是我方不给力,奈何敌方开高达... 带着一点虚荣心上的小小满足,他以一种温柔的语气问道:“亚尔兰娜,和我说说有关那位主母的事情吧。我知道你的难处,你可以挑你能说的地方告诉我。”说完这些,他又加重了语气,令欢爱之后的粉色氛围变得严肃起来:“我已经尽可能照顾到你,你知道拒绝的后果吧?” 原本还像小猫一样躺着的亚尔兰娜打了个哆嗦,整个人因为恐惧差点从触手怪怀中跃起。 触手怪对这次摊牌却是信心十足。在他看来,亚尔兰娜对那位主母的忠诚度充其量也就是臣服等级4,因为如果是5的话,她根本没有屈服的可能,早就想尽办法自杀了。所以现在至多也就是臣服等级4对臣服等级4,一个掷硬币的问题。可是这几天的调教照理说应该会冲淡亚尔兰娜对主母的尊敬,加上主母还远在玫德李长城,触手怪却就在她面前,孰轻孰重一看便知。 可亚尔兰娜的答案却出乎他的预料。 “我...”她嗫嚅着,声音颤抖而挣扎,长长的金色睫毛上下跳动,全身的红潮飞速褪去。 过了良久,她低下了头,眼角含泪。 “对不起,主上,我...我只能告诉您我是怎么见到她,怎么成为她的仆人的。”她躲闪着目光,声音有点哽咽。随后,她又慌忙地补充道:“我,我并不想忤逆您...但,但主母不仅仅是我曾经侍奉的人,她还是韦德人的希望。就算要背叛她,我也不能出卖我的族人。” 触手怪在心里叹了口气。 本以为十拿九稳的局,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是他想得太少了。忠诚这种随心而动的东西,怎么可能做单纯的数值对对碰就能比出结果?有太多东西能影响亚尔兰娜的态度了,这次是家族的牵绊和利益的捆绑,以后可能还会有因性爱而衍生出的个人感情,甚至更多他无法想象的东西。 毕竟,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过往,只要他还想让她保持自我,她的臣服度就永远只是一个仅供参考的数字,而不能完全依赖。 触手怪暗暗警醒,告诫自己不要企图依赖系统的数据。 转完这些念头,他冷静下来,装出一副受到冒犯的样子,将她推到一旁,冷冷地道:“那要看你能不能让我满意了。” 亚尔兰娜低着头跪坐在他面前,惶恐地说道:“若您不满意...那奴隶,只能甘愿受罚。” “你先说吧。” 亚尔兰娜点了点头。略微回忆了一下,她便缓缓开口: “我一开始知道主母,是在三个月以前,那时她已经在塔卢斯部落声名远播。据说她只花了三个月就在床上说服了塔卢斯五大族的酋长,成为了实质上最有权势的塔卢斯人。” 触手怪在心里抽了抽嘴角。看来这位主母还挺擅长床上交际,不知道她会不会和他有点共同语言。 亚尔兰娜继续说道:“当时她号称要让全部韦德人团结起来,做北尼尔德鲁斯的王,还要把路穆人赶到狄德利河以南。所有人都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我的公公却觉得她必将有一番作为。我那时已经和丈夫结婚两年,却一直未孕,他们都不待见我。恰逢主母招收侍卫,要求必须是年轻貌美的女子,他们便将我排了过去,我去了之后...” 她羞红了脸,道:“我去了之后,才知道,检验完容貌后,第一道考验就是...就是...和主母上床。” 触手怪承认他确实被雷到了。他目前为止接触到的这个世界的所有都无比正经,比如那位束缚住莱狄李娅也只想把她切片的刺客,比如即便是个纨绔也从没对莱狄李娅精虫上脑的乌里留斯,比如贩卖奴隶只考虑她们能干什么活的奴隶商人奥尔。现在突然听到这个宛如黄油剧情的发展,感觉就像在地球当街目睹了淫乱趴体一样魔幻... “那之后,我才知道我的身体,原来...原来那么敏感。”亚尔兰娜的表情越发羞涩和难以启齿,“主母...将我能想到和不能想到的地方都摸了个遍,之后说她对我很满意,要我做她的侍卫。当时的我因为羞涩没有想太多,就答应了她。” “就没有人不答应她吗?”触手怪奇怪地问道,“她这样毫无理由地玩弄你们,就没有任何一个人感到生气,并声讨她的所作所为吗?” 亚尔兰娜摇了摇头:“没有...她和上百个女孩上过了床,被她选中的人都成为了她的侍卫,其余的人落选后也是老老实实归乡,没有任何人感到愤懑。” 触手怪挠了挠头。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事肯定不对劲,小说和本子里为了迎合受众让女主强行降智也就算了,现实中怎么可能有这种大规模的忍气吞声事件?一个两个还可能是性格恰好对上了,这个主母可是干了上百个,这已经不是常在河边走了,简直就是在河面上凌波微步,鞋子早该湿透了。 他想不明白,只能又问:“你和她上床的时候,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吗?比如说她变得特别亲切之类的?” 亚尔兰娜摇了摇头。 触手怪想不明白,只能挥了挥触手:“你先继续说吧。” 亚尔兰娜便接着说道:“侍卫队正式成立后,主母便日日操练我们,还会顺便...调教我们。”她偷瞄着触手怪的触手,希望借此窥见他的反应:“她让我们穿着...单薄的衣物,列队站好。她就在我们身边,用手,用舌头挑逗我们,还要求我们保持好站姿,说这是要锻炼我们的集中力和服从性。” 触手怪觉得自己要是有眼睛的话现在一定已经瞪出来了。 可恶啊,站在六十四个穿着暴露的美少女间肆无忌惮地上下其手,真的好羡...咳咳咳,实在太荒淫无道了!必须要出重拳! 他难以置信地问道:“真的没有人反抗吗?你们是侍卫,又不是奴隶。” 亚尔兰娜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没有...是的,没有。大家都觉得主母说得很有道理。” 她自己都有点困惑起来,但略一回忆便又说道:“主母是个很有煽动力的女人,在侍卫中又有忠实拥趸,所以我们那时候团队气氛很好,都认为主母是韦德人的光,她说的话一定不会错。” 这得是什么级别的煽动力啊? 触手怪问道:“韦德人的光?你们能达成这种共识吗?据我所知,你们内部可一点不团结。塔卢斯不服厄切斯特,瑟维斯不满现有的待遇,乃至于同一氏族之间还常因为本家的地位过高而有争吵。” 说白了,这群温饱都困难的部落民还没有达到能产生民族认同感的阶段,只要能吃饱饭,他们谁都可以背叛。 “可是不团结起来,我们只能沦为路穆人鹰爪下的羔羊。” “那你是不用担心这些了。”触手怪笑着道,“你应该看得出吧,莱狄李娅将会是位前途无量的用勇将。只要你全心臣服于她,你自然能享受倾尽整个北尼德鲁尔斯也得不来的富贵。” 亚尔兰娜沉默了一会,才勉强展颜道:“是的,我...贱奴相信莱狄李娅...女主人。” 这句女主人让触手怪心花怒放,不过他还是故作矜持地咳嗽了一声:“咳,这样的正常聊天就不必自称贱奴了。你也不希望在外人面前说出这样的自称吧?” 说出这种话对莱狄李娅倒是毫无影响,主人只要不到惨无人道的地步,哪怕打死打残几个奴隶都是无人会指责的,更别说私底下玩点花的了。但亚尔兰娜可就要社死了,这意味着她会不适宜出现在大部分公共场合。她长得漂亮,会说路穆语和瑞特语,又是懂点礼节的瑞特贵族,日后若能划在莱狄李娅名下随侍,那可是相当有牌面的一件事。触手怪可不希望这么好用的一位奴隶因为一点小失误失去利用价值。 “是,贱...我一定注意。”亚尔兰娜急忙点头,眼里甚至闪出一丝窃喜。 触手怪感觉她大概已经被调教出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了。 “你先继续吧。”他说道。 “是。”亚尔兰娜点了点头,“她对床上的事,似乎非常擅长,没有几天就能将队里的任何一个人玩弄得站立不稳。也就是那时候,她点名要我和另几个人接受她的特别培训,用古老结实的橡木制成男人性器的形状,更加出格地调教我们,说这是为了让我们在死板的练武之外有额外的提升途径。” 做爱提升实力?触手怪只觉得自己并不存在的心脏猛地一缩。 若是旁人,此时大概已经在嘲笑主母的荒诞不经和异想天开了,可这话落入他耳中,却有了别的可能。 “那么你们的实力提升了吗?”他急切地问道。 亚尔兰娜没有注意到他异样的情绪,只是老老实实地回答:“我觉得...是有的。主母为我们进行了两个多月的特殊培训,就有两人晋升了柔锡。我也感觉自己的力量有明显增长,也许要不了几个月,也能晋升。” 触手怪心里一颤。 他颤声道:“她怎么解释这种现象?” “她说...这是我们训练的方法太原始,她只是用这种方法提高了我们的效率。” 这简直是纯纯的睁着眼睛说瞎话,不过考虑到主母在侍卫团里的威信,这话估计她们还真信了。 “她没有说过她是什么神的代行者之类的吗?”触手怪追问道。 “没有,主母哪怕对缇比斯神都不是很敬畏。”亚尔兰娜摇了摇头。 “她的实力如何?” 这个问题让亚尔兰娜有点犹豫,不过她最后还是说道:“我走之前主母正在准备进阶柔锡的仪式。” 触手怪的神色阴晴不定。 对于亚尔兰娜给出的这些信息,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主母可能有系统。 就算不是系统,一定也是诸如随身老爷爷之类离谱的外挂。而且比他的离谱。 他侥天之幸遇到了莱狄李娅,现在也依然是个小小的2阶,社会地位根本没有,全靠莱狄李娅自己打拼。要是没遇上她,估计他现在还在某个山沟沟里苦大仇深地打着猎。 而这位主母,在塔卢斯五大族站稳脚跟后,就在短短三个月时间里将大半个韦德联合在了一起,更有短时间内培养下属的特殊能力。 对比之下,他感觉自己这个只会骗自己成就点、经验和等级的破烂系统简直就是个弟弟。 如此一来,这次对抗的敌人,还真不能单纯地以力破巧。万一给她放跑了,也许几年后就会有一个发育完全的开挂复仇鬼从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里冲出来找乌里留斯和克里图特的晦气。 想到这里,他叹了口气,转头看向亚尔兰娜。 年轻的女郎正惶恐地看着自己的主人,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触手怪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虽然他的面色只有莱狄李娅看得懂,但他刚才表情不断变换,头上的肌肉来回蠕动,加上一直沉默不语,傻子也看得出他心情不好。 “不是你的错,你不必惊慌。”他生硬地安抚道。 虽然语气很冷,但是亚尔兰娜的表情还是迅速松弛了下来。毕竟,触手怪要是真的不高兴,直接责骂已经以奴隶自居的她就好了,没有必要说谎。 “在她给你们做特别训练后,还发生了什么么?”触手怪问道。 “之后她就一直在调教我们,晚上则密会各大部落的权贵。在决定帮助伯罗尼撒人之前,许多小部落都已经倒向她,只有厄切斯特和几个本家部落还没有公开声明支持她。” “那这次袭击路穆的,就是这些小部落?” “厄切斯特也派了兵,只是很消极,而且初胜之后就找借口走了,留下损伤众多的我们。” 触手怪回忆了一下,似乎之前确实没有看到有科切斯特的黑马旗。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么?” 亚尔兰娜咬着嘴唇,低下了头。 “请您...原谅您卑贱的奴隶。我...贱奴我,真的不想出卖同族。” 行吧,反正信息也够多了。 不过再怎么说这也代表了亚尔兰娜对他的忠诚不完全,于是他还是板着脸道:“那今天先到这里。但你要明白,你需要忠诚的,不是主母,也不是韦德人,而是我。” “...是,贱奴记得。”亚尔兰娜深深地低着头,脸完全隐没在了黑暗中。 看着她带着挣扎和抗拒的脸,触手怪感觉有点可笑。 难道之前给的信息就不算出卖她的同族么?这么多东西足够克里图特他们做出许多针对了。 实在是无谓且不可理喻的坚持。 摇了摇头,他走出了营帐。 出来以后,他就点开了系统。 亚尔兰娜的臣服等级到了4,让他的霸道点数也相应涨到了76,可以点第三个天赋了。 这次他选择了掠夺。 万一以后抓到个什么机会,他可以用这个技能多抽点能量。 三个天赋集齐,第二层随之开启。 仆役:可以选择一位臣服等级在3以上的奴隶标记为仆役,此后与其交媾时,其损失的力量-10%,其力量恢复速度+10%。上限为两位,一经选择不可更改。 震慑:“威慑”技能强化,变为:可以震慑受迫者或奴隶,使其失能2.5秒,最大范围100码,每个受迫者或奴隶每天最多被震慑一次 放牧:受迫者和奴隶的力量恢复速度+15% 缉私:解锁受迫者和奴隶可查看信息:技能 强基:“固泽”技能强化,变为:受迫者和奴隶的等级最多被你汲取到1阶0级。到达最低等级后,汲取的效果将大幅衰减 因为离第二层还早得很,所以他也没多看。 回去之后,他就把亚尔兰娜说的通通告诉了莱狄李娅。 一个行为诡异,具有极强煽动力,还因为不明原因可以强化部众的神秘人,即便神经大条如莱狄李娅,也意识到了情况的严重。 第二天一早,她就找到了克里图特。这时克里图特正与“白云石”军团的军官们在一起,但乌里留斯并不在这里。 “怎么了,莱希亚?”克里图特看着神色匆忙的她,开口问道。 “长官,我们...我又从战俘那里审问到了一些东西。”因为来的太急,莱狄李娅喘了两口气,“是关于主母的。” 克里图特挑了挑眉:“说吧。” “据俘虏所说,主母有极强的煽动能力,以韦德人团结一致为宗旨,在很短的时间里就联合了塔卢斯五大族,之后又取得了诸多小部落的支持。只有厄切斯特人和几个本家部落对她不感兴趣,但偷袭皮里盖乌斯总督军团时,厄切斯特人也有出兵。” 克里图特紧紧盯着她:“你确定?” “是的,她就是这么说的。”莱狄李娅肯定地点了点头。 克里图特的眉头皱了起来:“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故且不提她的个人能力,光是能联合五大氏族这件事,就代表她有能力拉出二十万韦德青年与我们作战。” “这可能就是那位主母的过人之处。”莱狄李娅说道,“据说她不仅善于煽动,而且还有一种神秘的能力,可以增强下属的实力。现在主母侍卫中的两位柔锡,都是出自她的手。” “军中可容不得诳语。”一旁的雷必达开口道。 “我说的话句句属实,而且我相信那位俘虏不会骗我。”莱狄李娅坚定地道。她虽只见过亚尔兰娜几面,但她相信触手怪的判断。 “若是如此,倒也能解释一些东西。据此推测,攻占玫德李长城后离开的那五万韦德人便是厄切斯特人,也许还有那些本家部落。他们不愿让自己的血汗成就主母的功勋,于是走了个过场便立即离开。”塔里曼图斯分析道。 “这如果这样,战局便严峻了许多。”克里图特烦躁地道,“一开始韦德人只派十万人显然是因为他们只供得起这么多人,可现在他们拿到了玫德李长城内堆积如山的物资,又劫掠了诸多村庄,物资已不是问题。那位主母完全可以拉起所有部落的青壮,挟着二十万蛮族的军势将我们荡平。” 其实二十万多少有点夸张了,韦德人总人口可能也就百万上下。 “而且还有她神秘的能力。不管这种能力的原理如何,是否有副作用,传扬出去后一定会让韦德人趋之若鹜的。”雷必达补充道。 “蛮子人再多,也还是蛮子。那些几万人的小部落,又能有多少柔锡,多少浮汞?而我们却是荣耀的路穆人,光浮汞就超过了二十位,还有上百名风骑士和成建制的辅军法师。更何况,那些大部落就一定会愿意再次为她出兵吗?”塔里曼图斯劝慰道。 可所有人都知道他不过是在说场面话。皮里盖乌斯已经失败了两次,谁知道会不会再出什么意外? 有时候,未知比强大更可怕。 “哈哈哈,诸位这是怎么了,愁眉苦脸的?”突然,一阵爽朗的笑声从不远处传来。 是乌里留斯,他身后跟着皮里盖乌斯和那位身披红色法师袍的拔岳者军团长,看上去眉飞色舞,春风得意。 “哦?是莱希亚护民官?”这时,他看到了莱狄李娅,于是回头对红袍法师笑道:“忒厄里军团长,这位便是我和你提过的,首战斩敌八十七人的莱希亚护民官,她今年才十五岁。” 忒厄里是个不苟言笑的中年人,与克里图特那种学者式的清高不同,他身上带着的是军人的肃杀。听了乌里留斯的介绍,他也只是对莱狄李娅点了点头:“你好。” 乌里留斯笑着对莱狄李娅道:“其实忒厄里军团长前天就和我们见过了,可惜莱希亚你那时不在。我再给你介绍一下,这位便是共和国的“拔岳者”,第二十三军团的军团长,忒厄里阁下。” “幸会,忒厄里长官。”莱狄李娅行了个礼。 他这套磨叽让皮里盖乌斯甚是不耐。好容易等到这边介绍完,这位笃里安总督便开口问道:“克里图特副将,到底是什么事令你们如此忧虑?” 克里图特便如实将莱狄李娅的汇报告诉了他。 乌里留斯对此只是撇了撇嘴:“我当是什么事,不就是二十万蛮族?卢库鲁斯讨伐亚美尼亚时,那位所谓的万王之王也是倚城而守,以二十万联军对抗路穆的四万人,和现在何其相像!可卢库鲁斯不是只以五人的代价,便取得了胜利,还差点缴获亚美尼亚人世代相传的国王冠冕么?如今我们所面对的,不过是比亚美尼亚人更落后的韦德人,又有什么可怕?” “司令官阁下,格兰瑟提战役中的亚美尼亚联军,不仅自大地在城外决战,主体还是语言都不通的部落民和外籍雇佣军,根本无法指挥。而韦德人,却是诞生自同一个母亲,嘴里说着同样的语言,体内流淌着同样的血液。”克里图特提醒道。 乌里留斯不悦地瞟了他一眼。但这位司令官阁下躺赢经验丰富,知道自己刚刚那段话已经是逾越了,外行人就该有外行人的样子,不该对内行人指手画脚。 于是他道:“我只是不希望诸位在战前便丧失了路穆人最贵重的勇气。其余的,你们心里自然有数。” 这些军团高官们便开始互相商量,讨论对策。克里图特示意莱狄李娅离开,这里已经没有她的事了。 回去的路上,莱狄李娅郁郁不乐地问触手怪:“特雷迪乌斯,要是主母真的纠集了二十万军队据守玫德李长城,我们该怎么办?难道路穆不败的威名真要毁在这里么?” “没那么糟糕。”触手怪倒是有他自己的一套论调,“二十万人,少说也要从十几个部落里征召,没有主母的统一调遣,集结和行军必然缓慢而低效。而我们却有专门的攻城器械和拔岳者中队,是有速战速决的可能的。只要迅速夺下长城的关隘,韦德人的补给便化为泡影,所谓二十万大军不攻自破。” “速战速决?这是不是太...有魄力了?”莱狄李娅有点迟疑地问道。 “我觉得这是最合适的方案了。”触手怪倒是很有信心。 仿佛是要印证他的猜想,不多时,传令兵和百夫长们的吆喝声就传遍了全军: 加速行军,八天内夺回玫德李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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