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触碰】(1-3)作者:樱子玉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3-05-18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作者:樱子玉简介:据说她会亲他,是因为他像狗狗。可是……狗狗也会发情啊。尤其是……陈舍那样的坏狗狗一句话简介:宝宝和她的狗狗。大概是短暂的青梅竹马(?)+男暗恋女(可能)。慢热。两人在一起了就可以doi

作者:樱子玉
简介:据说她会亲他,是因为他像狗狗。
可是……狗狗也会发情啊。
尤其是……陈舍那样的坏狗狗
一句话简介:宝宝和她的狗狗。
大概是短暂的青梅竹马(?)+男暗恋女(可能)。
慢热。
两人在一起了就可以doi了。
**              **               **

  【1】

  江予从J班滚动到隔壁班的那会儿,陈舍正在走廊尽头抽烟,像生命里某种难以言喻的欲望驱使,他回了一下头。

  因为处在换班高峰期,密密麻麻的人来来往往,可他的视线不偏不倚地抓住了晃在阳光中的辫子。

  心口忽然闷跳,他猛抽一口烟,看清了那张脸。然后被拉进了久远又纯真的记忆里。

  那张圆脸比小时候瘦了好多,毕竟以前她的脸很肥。

  他盯着那张脸愣愣出神,指腹被烟烫了一下,烟灰不留神落在了自己的鞋上。

  陈舍终于回过神来,又那么不自在地往F班看过去,目光一顿。

  她的辫子没有变,还是那么的长。

  其实记忆不怎么醒目,像褪色又发黄的胶带只留下朦胧又模糊的影像。

  当初她的辫子有多长他已经记不得了。

  因为他们,真的太久、太久没见了。

  陈舍保持着那个动作回忆了半天,直到被很多人遮住的仅剩的裙角遗失在余光里,他才扔了残留在手上的烟蒂回了班。

  稍微合眼,梦里的女孩和现实的女孩不停交汇,最终变成了一张脸。

  一张沁着汗,微微发红的脸。

  陈舍习惯性地摸了摸鼻尖。

  好想你,宝宝。

  *

  刚刚吸烟吸得太急,现在咽喉又开始发疼。

  陈舍从凌乱的桌兜里拿出一个雕花木盒,打开木盖后吞咽了两粒药。

  因为心不在焉,白色药丸没能吞下去,他猛咳了几声,卡在喉咙里的药退了出来。

  他觉得呼吸一紧,烦躁地拧开矿泉水瓶盖,借着水重新吃了药。

  剩下的药被放回雕花木盒时,陈舍看见了躺在最里面的那条红绳。

  上面编织着平安结。

  呼吸重新开始急促起来,他尽量平静地关上了木盒。

  恰好预备铃响起,几个人连忙回了座位。

  陈舍不知道又看到了什么,将水瓶扔在桌子上,暗骂着:“操他妈的,校服弄这么短有病啊。”

  一旁的钱磊闻声回了头,打量了一番旁边的人才开口:“不是吧哥,我寻思着……你也没穿校服啊。”

  陈舍没搭话,皱着眉起身往教室门口走。

  “……”钱磊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后,莫明其妙地回头继续和右边的同桌唠嗑。

  “校服短?”李鹏涛笑着挑眉,“下面太大勒着他了?”

  “笑死了。陈哥今天蛮莫明其妙,中邪了吧。”钱磊瞟了一眼陈舍桌兜里磨平了棱角的雕花木盒,“宝贝盒子都不放好了,肯定中邪了。”

  陈舍去洗手间洗了个脸。

  自来水像烧开的热水,丝毫没有凉意。

  等他撩起T恤擦拭脸上的水流时,女厕所入口那里传来一声低低的惊叫。

  两边厕所共用一个洗手台。

  陈舍被这声叫喊没理由地吸引了注意。

  他继续手里的动作然后偏头看了眼斜后方的入口。

  娘的。

  裸露在空气里的肌肤忽然刺痛起来。

  他连忙松了手,皱了的衣服因沾上水下落的速度变得缓慢,它的轨迹被另一双眼睛看的一清二楚。

  不过谁也没开口。

  两人没有任何眼神交集,陈舍假装不在意地先离开了这里。

  揣在裤兜里的手沁着汗,高温让人头晕。

  江予半响才回过神,等反应过来后匆匆低下头去另一侧的洗手台洗了手。

  为什么要发呆啊……盯着别人肉体看这么久肯定会被误会………

  她懊恼不已,闷闷地关了水龙头。

  五楼的走廊尽头站着半个小时前也在这里的人。

  陈舍打了几次火,烟一直没被点燃。

  这破风。

  他转过身,背对着风,再次点了火。

  手指夹着的烟终于冒出星火,他急不可耐地抽了一口,咽喉像被点燃了。

  长长吐出一口烟雾后,他靠上了身后的围墙。

  脑袋往后仰,燥热的风刮得脸也滚烫。

  他试图想找到点什么痕迹,但风无迹可寻。

  算了。

  陈舍将半截的烟蒂扔进垃圾桶,迎着骄阳再一次回了班。

  她不记得了。

  没走一步都在重复着这个事实。

  宝宝不记得他了。

  但他记得宝宝。

  陈舍咬紧牙关,咽喉又开始肿痛。

  额头上沁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他记得就够了。

  【2】

  晚自习下了后钱磊拍了拍两边同桌的肩膀,一脸春风,“哥哥们,约不约?”

  李鹏涛甩开肩上的手,“去个网吧而已,你他妈至于这么春风荡漾吗。”

  钱磊:“……你瞎啊。”

  陈舍没听清他们说的话,现在走廊上的人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回家,凌乱的脚步声还夹杂着呼喊声。

  他盯着前门看了很久才等到想看见的身影。

  走廊太黑了,只能借着教室的灯去看外面。

  可惜人走得匆忙,余光里的身影停留了不足一秒就毫不留情地融入了黑色的夜幕里。

  “约不约。”钱磊气愤极了,一字一顿道。

  “约约约。”李鹏涛拍了拍他的后脑勺,“陪你。陈舍去不去?”

  “陈哥?”钱磊伸手在陈舍眼前晃了晃,“中邪这么厉害……”

  陈舍无语地拍开他的手,拿上桌兜里的木盒看了眼前门,“走了。不约。”

  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F班的人走得干净,教室里漆黑一片,刚刚关上的电风扇还在头顶上缓缓地转动着。

  陈舍借着教室外的月光找到了她的座位。

  如果中午没看错的话,她坐在倒数第二排中间。

  但是……为什么她们班四个人一排。

  当时不敢多看,他只看了一眼,没法确定到底是哪个。

  教室前方的电子钟表泛着红光,时间在无声地流逝。

  校门要关了。

  他烦躁地看了眼从左往右第二个位置上的书。

  扉页上写着:F班何灵遇。

  陈舍在学校附近有间学区房,走在繁华的街道上时,他越想越不对劲。

  何灵遇这个名字蛮熟悉。

  好像在哪里听过。

  但究竟在哪里听过,就是想不到。

  香烟成功起到了麻痹作用,他选择不想了。

  先叫这个名吧。

  回家洗了个冷水澡后,陈舍疲惫地倒在了沙发上。

  房间里没开灯,黑暗没能给人以恐惧。

  他困得不行,但却不敢睡。

  害怕今天的种种只是这十一年来等待的一场梦。

  一枕黄粱一场梦。

  电话铃声不合时宜地响了。

  手机微弱的光线点亮了沙发上的人半张脸。

  陈舍伸手在茶几上摸到了手机。

  号码很熟悉。

  他的手臂搭在眼皮上,虚虚接过。

  “喂。”

  “喂。小舍。”

  电话里的声音几乎是一开口就让陈舍皱紧了眉。

  他不吭声,那头的男人继续说:“明天甜……你母亲忌日,记得回来看看。”

  又到了八月二十二日。

  陈舍挂了电话。

  十一年了。

  母亲的脸在照片里生活了好多年。

  记忆像走马灯一般将往事零零碎碎全部放映了一遍。

  十一年前的八月二十二日,陈舍刚被司机从艺术补习班接回家。

  原本应该守在别墅门口等他回家的母亲忽然消失不见。

  他跟着保姆进了别墅,屋子里所有的人都哭丧着脸。

  七岁的他不明所以。

  身后的保姆靠近他,和他说了终生难忘的一句话。

  她说:“去二楼见太太最后一面吧……”

  那时候的陈舍不知道最后一面究竟是什么意思,不知道生和死之间到底有什么关联,不知道下一秒人生中最重要的人将永远存留在记忆里是什么感受。

  他还没来得及放下书包便急急忙忙地冲向二楼的主卧室。

  苍白的女人很平静地躺在床上。

  她只是没力气挣开眼睛。

  陈舍推开床头边的人,小小的身躯爬上床头,伏在母亲肩上。

  他不哭不闹地喊了一声,“妈妈。”

  周甜动了动手指,虚弱地睁开眼,生命无时无刻不在悄然离去。

  她张了张口,努力了很久也没发出一点声音。

  陈舍连忙将耳朵贴上她的嘴唇,听见了最后一个字。

  “乖……”

  陈舍终于忍不住哭了。

  他甚至不敢放声大哭,他害怕吵到她。

  他害怕她生气了就再也不醒来了。

  可是等不到母亲醒来,他被身后的男人拖出了卧室。

  他红着眼死死地看着床上的女人。

  忽然想到保姆给他说的那句话。

  这是他们今生的最后一面。

  自从母亲逝世以后,陈舍变得越发沉默寡言。

  别墅里的人都告诉他,母亲是因为意外车祸逝世,她在医院里被宣布抢救无效,于是挺着最后一口气要回家。

  可是母亲为什么会发生车祸,她那一天究竟要去哪里,没有人愿意告诉他。

  不到半个月,别墅里来了另外一个女人。

  他们都叫她,陈太太。

  陈舍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叫这个女人本该是母亲的称呼。

  直到有一天,他的父亲陈市靖让他叫这个女人妈妈。

  陈舍皱着眉,“为什么。”

  陈市靖本想解释点什么,但看了看身边的王雅,只说:“这是爸爸的……妻子。”

  后来很多年以后,陈舍仍然搞不懂,为什么陈市靖要对一个刚失去母亲的小孩这么残忍。

  这句话像冰锥一样,奠定了陈舍对他一生的恨。

  “嗯。”陈舍冷下心,也只陈述事实,“但这不是我的妈妈。”

  他没听清他们后面说了什么,说完这句话后他冲出别墅,一路狂奔去了附近的公园。

  迎面而来的晚风刮着他的脸,陈市靖的那句话不停地抽打着他的耳膜,他快要窒息在空气里。

  要是妈妈在就好了……

  角落的长椅上空无一人,陈舍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等缓过来后他戴上口罩安静地坐在上面。

  希望不要有人发现到他。

  他不想回家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夜幕悄无声息地降临,月亮开始崭露头角,陈舍目不转睛地盯着银白色的花草。

  忽然,视线里出现一只小小的肥手。

  它一张一合,变出了一个雪糕。

  陈舍不想抬头。

  小肥手的主人又坐在了他的身边。

  两人的影子融在了一块。

  栀子花的香味。

  陈舍猜着这只小肥手肯定属于一个小男孩。

  并且主人一定很能吃。

  直到又细又甜的声音掐断了他的猜想。

  “你在干嘛呀。想不想吃雪糕?”

  陈舍终于抬起头,月光把她的辫子也照成了银白色。

  脸好圆,眼睛也圆。

  圆圆的脸上好多肉。整张脸像个肉包子。

  她知道他在看她,故意舔了舔手上的雪糕,然后兴奋地摇起双腿,“好好吃!”

  “……”

  “你想吃雪糕对不对!”肉包子把另一只手上的雪糕给他,“给你吃噢。”

  “……”陈舍摇头,“谢谢我不想吃。”

  “你想吃。”

  “我不想。”

  “你想!”肉包子撅嘴,这样更像一个包子了。她把雪糕放在他手上,终于说出实话,“我吃不完了……但我求妈妈买了两个,她说我吃不完,我说我一定吃得完……你帮帮我吧……妈妈说吃不完要把我揍成肉包子!”

  陈舍心想,你也不用揍吧……本来就像。

  “你脸上戴的什么呀。这个是不是不能让你吃东西……”

  “宝宝!”

  一个女人的声音打断了她。

  舔着雪糕的小女孩最后看了一眼身边的人,“拜拜,香草味的雪糕很好吃!”

  两条辫子随着身影最后消失在眼前。

  带走了银白色的月光,留下了香草味的雪糕。

  【3】

  陈舍最后还是吃完了那根雪糕。

  香草味他没吃出来。

  过量的糖精只让人甜到腻。

  司机终于找到了他,准备强行将他带回家时,陈舍自己主动上了车。

  乖一点。陈舍。

  现在还不是时候。

  第二天下午,陈舍提出自己想去公园随便转转,昨天同样的时间来接自己就好。

  陈市靖没有拒绝,或许是愧疚或许是愧对。

  不过这都不重要。

  同样的长椅上,陈舍坐上了和昨天同样的位置。

  今天来得早,晚霞在天边透过树枝映在他的脸上。

  因为咽喉不好,他被要求出门就要戴口罩,以免吸入不适的气味后咽喉肿痛。

  所以从公园入口走到角落时招来了部分小孩异样的目光。

  “那个哥哥好像坏孩子……”

  身旁的小孩附和,“好凶哇他!”

  陈舍淡淡地瞟了一眼他们,一群小孩往后躲了躲。

  他觉得好笑,昨天的肉包子怎么不怕他。

  不过这样也好,起码不会有人来打扰到他。

  他可以看绚丽的晚霞,看烧红的天空,看漂亮的小花,看粗壮的树枝,看……

  细长的辫子……

  今天的辫子是金色。

  “昨天的雪糕好不好吃呀。”

  她的声音真是……嗲到极致。

  陈舍想了半天,妈妈说过不要撒谎。

  但是……他抬头。

  看见圆乎乎的脸眨眨眼,一脸的期待。

  “还……”他点头,“好吃。”

  “哇唔,我就说好吃吧。”小女孩一下蹦到他旁边坐下,晃着细白的腿,“你在干嘛呀。”

  “昨天我问妈妈了,她说你戴的是……”小女孩想了一会儿,“口套。你是不是生病了呀。”

  “你怎么不说话呀。”

  “你想不想和我玩呀。”

  “……”

  陈舍偏头对上她亮亮的眼睛,淡淡地开口:“这是口罩。zhao。”

  小女孩点点头,脸上的肉也随之波动,“我说错了吗?”

  “没错……”吧。

  “嗯……”小女孩伸出肉乎乎的手贴上他的额头,盯着他凶戾的眼睛,软糯地说:“你没有生病呀。”

  陈舍懒得解释,只点头,“身体原因必须戴。”

  “噢……”额头上的小肥手忽然移至他的侧脸,小女孩用双手搓他的脸,“你没有肉肉,病了好多天吧。”

  “……”

  你以为谁都像你。

  “你每天都在这里等我,我给你带好吃的!”小女孩终于松了手,露出垂涎欲滴的表情。

  “……”

  你自己要吃吧。

  陈舍没再搭理她,但她自娱自乐地很开心。

  最后玩累了还趴在他的……腿上,睡觉。

  陈舍简直不能理解。

  最主要的是……她的脑袋真的很重!

  “甜甜圈……”肉包子开始胡言乱语,口水都滴在他的裤子上了……

  陈舍忍无可忍。

  想一掌把她打飞。

  结果还没动手,他的大腿被咬了一口。

  “香草味的……好好吃……饺子……米粉……都是我的……”

  陈舍吃痛不已,只好拍拍她的肉脸,“喂。醒醒。”

  “不要和我抢啊……”肉包子又咬了一口。

  陈舍疼得径直起身,然后“咚”的一声,肉包子被重重摔在了地上。

  “哇……”肉包子一下哭出来,“好痛……”

  陈舍:“……”

  最后的结果就是自食其果。

  陈舍做了一番心理建设,以为会耗很大的力气才能将她抱上椅子,没想到她只是脸上肉最多……身上没什么肉。

  随后自己很认真地用卫生纸擦了擦她的额头,看着她红肿起来的额角,陈舍还是道了歉,“对不起。”

  “你干嘛说对不起呀。”小女孩对着他的手吹了一口气,“我要回家了,好饿。”

  “……”陈舍不受控制地戳了一下她肉肉的脸蛋,指尖居然可以陷进去……

  好肥……

  “拜拜。”小女孩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然后笑了一下,“它肿了个包!今天可以吃好吃的啦。”

  陈舍愣了愣,收回陷入她脸蛋里的手。

  随着她一蹦一跳离去的身影,周遭终于安静下来。

  没多久,月亮爬上天空,他也被司机接回了家。

  以后的日子就像两个小孩子的心照不宣一样,陈舍每天按时按点地到公园角落的长椅上坐着。

  拥有长辫子的小女孩每天给他带不同的吃的。

  不过陈舍又猜错了一点,之前她说给他带吃的不是她自己想吃。

  她只是单单地给他一个人吃。

  不过她要求等她走了他才可以吃,不然她会饿。

  陈舍听到这话时,忍不住笑了起来。

  谁知下一秒,一只小肥手揉了两下他的脑袋,“你好像我们家的大狗狗。”

  “……你也很像我们家的小猪猪。”

  半跪在椅子上的小女孩忽然将肉乎乎的脸蛋凑上他眼前。

  她竭尽全力想做出凶神恶煞的表情,可惜效果不佳。

  “我哪里像猪猪啦。”皱着眉头的小女孩托起他的脸,细长的辫子擦过他的手背。

  陈舍忽然没由头地慌起来。

  幸好戴了口罩,遮住了大半神情。

  可谁又知,那张肉乎乎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最后隔着口罩亲了一下他的侧脸。

  等陈舍反应过来后,作恶的人已经开始捂住脸偷笑。

  “喂!”陈舍咽了咽口水,“你干嘛……”

  “喜欢你。”小女孩慢慢将双手分开,撑着自己肉乎乎的下巴后继续说:“我喜欢狗狗就会亲它。”

  “我又不是狗!”陈舍涨红了脸,“太过分了!”

  “那你喜不喜欢我?”月光下的小女孩再次将脸凑上来,眼睛亮亮的,“喜欢一个人就可以亲。”

  “你懂不懂什么是喜欢!”

  “懂呀。我比喜欢狗狗还要喜欢你。”小女孩软软地说:“你也亲亲我呀。”

  于是陈舍小小的心脏开始剧烈的跳动。

  月光洒在她的身上和辫子上,就像童话里的……天使。

  他隔着口罩碰了一下她的脸蛋。

  好软……

  又软又热……

  还有栀子花的味道。

  亲完陈舍别扭地将脑袋偏到另一边。

  口罩里好闷……

  而身旁的她再一次将脸蛋埋进手心里,好像很……开心地摇晃着小腿。

  可……这个年纪的他们就在刚刚做出了匪夷所思的事啊。

  为什么会脸红。

  为什么会……开心。

  真是……难以启齿啊……
0

精彩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