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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花雪月楼(修改)】(太后篇1-5)作者:偷肚兜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3-05-23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ps:修改的内容不多,小修改一下背景和一些设定,加个境界划分,还是发 个合集算了,下次再更,就是第一篇结束的时候了,中间不再更新。 【风花雪月楼(修改)】(太后篇1-5) 作者:偷肚兜
ps:修改的内容不多,小修改一下背景和一些设定,加个境界划分,还是发 个合集算了,下次再更,就是第一篇结束的时候了,中间不再更新。

【风花雪月楼(修改)】(太后篇1-5)

作者:偷肚兜 2023/5/20首发sis

             第一卷太后篇第一章

  一把剑,荡尽武林众辈,四把剑,压得江湖数十年抬不起头,北望祁连山, 大雪簌簌,白皑皑一片铁甲:「冲天杀气镇北国,赤马红血定江山。」再回首, 眠进江南里。

  问那人在何方?且道,陵下王宗是也。风吹不断,连城万万,葬歌喜怨,秋 来收魂。一本名剑普,一座雪月楼,便是整个江湖。

  风也声寂寥,水远山高,荒草滚着烟尘,一阵马蹄疾。

  「驾!驾!」

  夏去秋来,雁南飞,山野疏疏,落下满地枯叶,马蹄打在沙石上,铁烙星溅, 这条路不好走,十几匹马儿,披甲戴疆,这是军马。

  他们昂扬的旗帜上,一个王字,惹人注目,领头的,却是一位少年郎。眉目 似锋,琅琅银甲作啸天之势,骏马宝驹配将才,一点寒芒先至!

  「将军,过了这山脚,我们就该入靖州了。」

  少年右手强有力,握紧拳头举过肩头,顿时,兵马停止,马头皆是昂扬,十 七人萧肃列阵,东北南各三角成盾形,左手搭腰间青铜军刀,右手长枪倾斜,几 十人,竟是有着万马腾势,足以,这是一对精兵。

  「羽天,地图。」少年开口,声音鹰疾,长空鸣落,长时间战场厮杀的男人, 独有的语气,杀意。

  副将奉上一块木板,巴掌大小,背面历经风霜,不少龟纹裂布,上面雕刻密 密麻麻如同蚯蚓蜿蜒,字体是献朝军用加密文字,一般人读不懂。

  他皱眉细看一会,不久,收起来,驱马:「走!」

  又是响起道道马蹄声。

  ……

  「将军,有哨子。」

  王羽天策马凑到王愠耳边,王愠做了个隐晦的手势,十七人阵型又是调整, 分为四队,两两齐御,外队换刀,内边竖枪,警戒预防。

  山路不比官道,狭窄,杂草丛生,枯树背后,几个偷隐的目光,打量众人, 有人舔着嘴唇,似乎有冷笑,这对精兵人马不多,装备却让人十分眼红啊,无论 是星铁长枪,还是青铜刀剑,以及闪闪铮亮的佩甲,都值上不少钱。更有人腰佩 玉,锦绸玲珑,在这些将脑袋悬在裤腰带上的匪徒眼里,一群肥羊。

  人吃不起饭,上山当匪,总算一条活路,献朝律法:匪,盗,娼,遗,皆是 死罪,亡命之徒们,可不管你是不是官家人马。

  「不管他们,我们走,天色渐黑,要在下一刻赶进阐县。」王愠不清楚对面 多少人,犯不着冒险,若是互不相犯,自是极好的。

  疾行一阵,坐下马匹们却是喘着粗气,疲了。王愠看向四周,静悄悄的,唯 有风吹落叶声。

  「将军,不如我们休整片刻再赶路?」

  「也好。」

  眼下,不是最为紧急的时候,行军大忌急军。

  「所有人,停军整顿,吃水喂粮,切勿松懈!」王羽天回首绕马,令小队, 这都是王家亲卫。王愠则找一块干净点的枯草坐下,伸手抚摸着腰身细剑……

  「将军,此番回朝,陛下定会重赏,将军您可是立下汗马功劳。」王羽天手 拿一壶酒,和王愠坐在一起,两人自小长大,私下,倒也无很多君臣之礼。

  「哈哈,羽天,赏赐是小,皇上满意,倒是真。」王愠摇摇头,笑道。

  「那陛下将相当满意!」西北天狼山一带蛮族猖獗,联合遗民,大有自立为 王的趋势,凉州,光州,受此侵害长久,朝廷派遣多位征夷大将军,却无法铲除 其根,野草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太后娘娘亲下旨,请陵下王宗出山,封嫡长子, 王愠为少将军,率领两万精兵,平定西北。

  在如今和平盛世半载的献朝,这可是大军功,可哀的是,朝中无一人能吃下 此果,满朝武将,皆是饭桶。

  金霄城年年无夜,酒肉林池,花天酒地,遍地撒金银,更有贵者,赤汉拉辇, 玉女百人游街。

  「陛下不得知,但我想,肯定有不少人厌。」

  王羽天递他手中壶酒,王愠接过仰头大口吃,少年杯酒驰沙场,多少风霜多 少汗?唯有远方佳人魂牵情。

  「将军,是想姑娘……了?」王羽天笑道。

  「怎么?」

  「你的眼睛,很深情。」

  「去你的……」

  王愠笑骂着踢他一脚,男人间不要那么文邹邹,猜什么不好,去摸别人心思, 王愠可不要跟他分享什么,粗鄙。

  但是,意外总比收获来得早,地上微微震动,枯黄落叶的林间,细细传来马 匹奔跑之声。

  王愠立身,轻功上树梢,几个踩踏落叶,就跃上了几丈高,借着最后的夕阳 红霞,他看见不少赤膊粗汉,手拿闸刀的匪徒驶来,速度很快,人数众多。

  他们出奇的一致,似乎就是奔着王愠等人来的,他赶紧下来,对着十七人道: 「敌匪来了,御敌!」

  所有人上马,王愠挥手喊道:「向东突围,不要被他们包围了,他们手里有 弩。」

  「将军,来者有几人?」

  「看不清,但我听声音,不少于五十。」

  王羽天心里一惊,大感不妙,今日恐怕要凶多吉少。夜晚更不利于他们,天 色渐晚,怎能斩敌?

  很快。「咻咻——」几道破空响箭传来,那劲巧力道之大,划过王愠脸颊, 只觉有灼烧意。

  重努弓,大杀器,国监对此掌控格外严,一群匪徒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平定 天狼山,也不过带了两百弓弩而已。

  「哼,奸盗者!」王愠冷哼一声,这时,一声参叫传来,有人落马,王愠后 看,那箭穿过肩膀,锁骨处,一片血红。

  「速退!」

  他高喊的同时,手中缰绳横拉,马头回转,他跑到那落马之人旁,将他扶起, 安放在自己骏马之上,一拍马屁,疾驰飞离。

  「将军!」王羽天有回身之意,不过这时,他摆摆手,头也不回:「你们先 走,我殿后,阐县汇合!」

  「可是,我等岂能弃您?」

  「将军!」十几道声音,整齐划一,响彻林间,人志坚利,无愧军魂。大敌 当前,哪能丢将兵逃?

  「我以少将军虎印,命尔等撤退,不令者,军法处置!」王愠冲天发啸,战 场以服从为主,岂能儿戏?

  「将军!!」所有人肃然,王羽天紧咬牙关,久久不愿退去。

  「羽天,不要忘了,我是很强的。」王愠回笑,轻声肆意,少年不惧天雷, 他放下置于身后的长枪,缓缓拔出别在腰后的那柄细长之剑,手腕转起剑花,伶 剑侧立,王羽天看着那俊美少年的侧颜,似乎看到另一个人的影子,陵下王宗, 那窈窕身姿,白衣玲珑,凤眼雪如星,绝世无双,是啊,他可是,那个人的儿子 ……

  「走,我们走!」

  「可是王副官,将军他……」

  王羽天看着那个独自的影子,道:「我们留在这里,只会增添将军的负担, 放心,他不会有事。」

  「……是……」

  十几人策马离去,转眼间,就只剩王愠一人了,很快,他便被马匪们团团围 住,里三层,外三层。

  「很有胆魄啊。」一人摇头晃脑走出来,他五大三粗,坐在马上,居高临下, 一脸的横肉,凶神恶煞。

  王愠手持青色长剑,这剑温润如玉,有流风萦绕,夜幕下,熠熠生辉,是把 好剑,馋的周身匪徒们,双眼放光。

  「二十六把弩,不错,哪里来的?」

  粗汉没想到王愠这时去关心外物,于是讥笑道:「你现在不应该担心一下你 的小命?」

  「就凭你们?」王愠举剑向前,一脸淡定,毫不在意被五十六十人围住,仿 佛他们只是几只羊。

  「哼,口气不小,看来是个人物,我不杀无名之辈,报上你的名来!」

  王愠淡淡道:「王幼麟。」

  「下去记住和阎王说,杀你者,爷爷是也。」说完大叫着冲过来,举起手中 巨斧,狠狠挥下,王愠弯腰下探,从马下滑走,那人斧头披在碗口粗的树干上, 削断如泥。

  「哼!」

  匪徒横马再次欺身而来,这次改为横批,俯身下压,根本躲不开,不给王愠 刚才戏耍自己的机会,周围马匪皆是给自家当家的加油打气,乱哄哄一片,看来, 他们丝毫不觉得王愠有威胁,也是,即便王愠穿了银甲,却也还是俊俏的模样, 稚气未脱,看着就很好拿捏,过于秀气,让这里头好龙阳之辈,都忍不住舔嘴唇 了……

  王愠没再躲,置剑胸前,看来,是要硬接这一斧头,匪徒冷笑,找死,就这 么个绣花样子货,怎么可能挡得住自己这百斤巨斧?体量上,就不对等。

  「叮——」气势展开,沙土飞泻周围,不少马儿后退了几步,这碰撞力度之 大,足以把一个成年人劈成粉碎。

  可是在那匪徒眼中,大吃一惊,王愠不仅没有一丝后退,那细长青色剑挡住 了斧头,震得自己握斧那只手,虎口发麻。

  「什么!」

  匪徒将斧头凑到跟前,仔细瞧去,居然裂出一道口子,心中泛起惊涛骇浪, 反观那人手中青色长剑,流风舞动,落叶卷飞。

  「好剑!」匪徒都不得不赞叹一句,看来今天碰上硬骨头了,江湖有一本名 剑普,皆是绝世好剑,据说只要得到其中一把,就能武功盖世,冠绝天下!

  「你这是什么剑?」此等之物,绝不可能默默无闻,今日,碰到大好的机缘 了,匪徒心中顿时涌起巨大的贪婪,想要占为己有的念头,怎么都止不住。

  「风不语。」

  夜色中传来淡淡的回应。

  「风?风不语?……」匪徒似乎那里听过,但又一时间想不起来,江湖上的 事,只有江湖人知道,马匪这样的文盲,也只能从旁人的只言片语了解。

  「风不语?风?等等,风剑,你!……」话还未完,一剑封喉,王愠立于马 头上,他的身后,无头尸体冒着鲜艳红血,热气腾腾,这一刻,王愠才展现他的 实力,技惊四座,让所有人心惊胆战。

  无头尸体,死不瞑目。

  周身马匪安静响久,无一人出大气,这可是他们山寨里的三当家,论武力, 不比上头两位当家的逊色。

  不过匪徒们还是没有乱,尽管已无领头,但人数上的优势,让他们打心底勇 威,后头几人握紧重弩弓,不信会有人能以一抵百。

  阴影树干,藏在里头几个黑衣人,他们装扮并不似脏乱的马匪,整齐划一, 颇有素质,十分蹊跷。

  「王家,王幼麟,不愧是那个女人的儿子,看来武功得到其真传,我们走。」

  「那他们……」

  「呵呵,既然事情已经办成了,就不需要他们,死了刚好灭口……」

  几人暗声谈论,只是越来越往后退。

  「风剑,名剑普第七,名不虚传。」

  ……

  「杀!」不知何人高喊一声,剩下十几人,纷纷举起闸刀,或是环首刀,冲 向王愠,弩箭对齐他,蓄势待发。

  王愠借着月光,乌云时不时飘过,使得地下黑暗一片,王愠用剑身反光,看 清四周局势,仅仅几息,心中便是有了对策。

  勿看马匪人数众多,只是虚数,能接触王愠一波便也六人,他们之中更无任 何功夫,王愠应付起来游鱼得水,「看来,都是些山野之辈。」与他们交手,便 已经清晰对手底细,不要看都是五大三粗之辈,但他们底盘不稳,气息紊乱,招 式更多像砍菜切瓜,王愠针对薄弱之处,一剑又是一剑,挑断手腕,惨叫声彼此 起伏。

  风不语最大的特点便是那剑气,包裹剑身围绕那一层薄薄的流势,可以随风 而动,王愠自身心法的加持之下,如同银蛇一般,三寸之外便可伤人。

  一人双手用力砍下,王愠左脚后撤,右脚原地成弓形,剑尖上挑,刺破手腕, 「啊,啊,」参见连连,滚在地上不断哀嚎。

  「放箭,快放箭!」

  眼看大部分兄弟都躺在地上翻滚,周围寥寥几人,终究是急了,后面几人屈 膝上弩,对准王愠,只听见「咻咻——」几道破空的声音,王愠双眸瞪大,想要 在黑暗中,找到那模糊不清的轨迹。

  气息缭乱,是这里!近在咫尺之际,王愠利用风不语自身掌控清风的势能, 找准了箭矢,脑袋一歪,那箭贴着脸颊飞驰而过,让王愠的脸上留下一道红印, 疼得火辣,足以见这弓弩的威力。

  随后,王愠抬剑抵挡,硬生生靠着身法,勉强接下,但手臂却是微微酸麻, 「看来不能硬碰,只能想办法。」他转身翻过一颗大树背后,跟在他后面的弩箭 「咻咻——」追着,对方吃准了王愠不敢近身。

  他抬头看看天空,月光撒下的间隙,他找准弓弩手的位置,体内真气汇聚, 凝聚在手腕,风不语的剑尖,空气流动,抬手一道剑气飞驰,便听那便一道闷哼。

  「快,躲起来!」

  土匪有人大喊,王愠再借着月光的时候,便看不见人了,「看来要硬冲了。」 心里下了主意,若是坐以待毙,不利于自己。

  找到几个躲在树干背后的影子,王愠打不着人,便剑气横飞,风刃砍断土匪 头顶的枝丫,几根掉下,那边就被打懵,趁着调整的空挡,王愠贴地飞奔,脚尖 发力,如同猎豹,身位极低,又快又灵活,那些土匪有没有经过专业训练,根本 打不到,看着越来越近的王愠,只能干着急。

  几个眨眼间,王愠就已经来到了土匪身前,他高高跳起来,在对方恐惧的眼 神中,劈成两半,随后双腿张开,置剑旋转,便如同切瓜砍菜,虎入羊群,大开 杀戒。

  「啊啊——,跑啊,快跑啊……」人群中,不断有人哀嚎,惨叫着向后逃跑, 但王愠怎么给这个机会?放虎归山,让他们接着为恶?

  很快,便只剩一人,王愠抵剑扼住咽喉,狠狠问道:「你们寨子在哪里?」

  今晚,王愠想要趁着这月色,把这边的祸害一锅端,顺便看能不能查清,这 些军中利器那里来的,这可是大罪啊,他不介意回朝反咬一口。

  「别杀我,别杀我,我带你……」那人吓成一团,死了这么多人,他的剑居 然一滴血都没有,难道都是假的?但上面的杀意,却实实在在啊。

  「你最好别耍花样。」

  王愠收剑,转身将所有弓弩毁去,抬头望天,若有所思。

             第一卷太后篇第二章

  「驾!驾!」

  几声急呵不断催促着胯下马儿,尽管这条官路平坦,但眼下这个速度,对这 个衣衫有些褴褛的中年人来说,还不够。

  「快点!再快点!」

  ……

  他脸上大片大片,皮肉沾着泥土,脸颊臃肿,青一块紫一块。这个男人神态 疲惫,双目充血,身上锦衣缺口不少,踏在马鞍上的靴子,早已失去曾今的光亮。 不难看出,他经历过一场争斗,从他紧急的模样,便知道,他是落败的一方。

  男人名叫东方熬辛,出身江南八州六大世家之一的东方家族,如今三十好几, 快迈入四十了。大家族出身的他,并不是嫡系一脉,故此无任何机会去竞争那家 主之位,便早早离开,想着靠自己打拼一番事业。

  所幸碍于东方家族的声名,东方熬辛也未碰过很大的壁,再加上他圆滑,察 言观色的能力十分出众,不去主动得罪其他世家或势力,事业起势得很快,未满 三十,就打下了一片属于自己的产业,白马山庄。

  说起白马山庄,江湖上常行走的人有所耳闻,他们山庄培训优良的马匹,提 供的佐料,也十分不错,行走江湖,靠的不是腿,是马,好马更是供不应求,奔 波数十年,左右逢源之下,总算积累不少口碑,很多江湖大侠,喜欢骑他们的马。

  这让白马山庄的名声越来越大,不仅仅江南几大州,陵下更是有所耳闻。东 方熬辛也是靠着白马山庄,让江湖上诸友,都尊敬一声,熬庄主。所谓是风光无 限。

  男人事业有成,年纪又是正值壮年,自然便要成家立业,几年前,更是遇见 了他发誓要守护一生的女子,秋仪。

  那时他被敌家追杀,追得满江湖跑,眼看要殒命之际,一位女侠横空出世, 她名唤秋仪,出身三大剑派之一的蓬莱剑宫,一手出神入化的蓬莱剑法,在众仇 人手中,救下他。

  白衣婉约,灵秀流风,千乘之势,登仙造极。深深吸引着东方熬辛,秋仪据 之外人清冷的气息,并未让这个男人放弃,反而更加激起他追求的决心,终于, 在他耗费几年的苦苦研磨之下,秋女侠答应了他,两人结为良缘,成为一段佳话。

  从此,行走江湖的女侠做了白马山庄夫人,过上了荣华富贵的生活,白马山 庄因为秋仪的存在,生意更是火爆,背靠蓬莱剑宫,又有东方家族的加持,愈发 无人敢看轻这个男子,生意上再无仇敌。婚后秋仪为其诞下一子,两人十分恩爱, 如胶似漆。

  不过话说回来,东方熬辛能娶上秋仪这样的美人,实属是高攀,蓬莱侠女可 不是谁都能娶的,这段姻缘让无数人眼馋,任谁都想靠着女人,一飞冲天,更有 不少世家子弟,整日盘旋在三大门派底下,幻想着能博得侠女风采。

  但此刻,为什么东方熬辛如此狼狈?原来他要和家妻秋仪,去老丈人家省亲, 故此并未带许多护卫,更因为秋仪怀有身孕,所以一切路途以舒坦为主,行进的 很是缓慢,所乘皆是好马,黄金白银良酒更是带了不少。

  一路上都十分安稳,未出什么大风波,他们目的地是凉州,但没有预料到的 是,经过天狼山脉最为末端,与靖州交界处,遭遇了匪徒。

  一开始,想着是小打小闹,成不了什么大气候。却发现对方人数众多,想到 家妻身孕,便要息事宁人,给点过路费,不料匪徒狮子大张口,要留下全部的财 产,这下惹恼了东方熬辛,纵横江湖数十年,何人没给过他们白马山庄几分薄面?

  于是争斗起了,本以为稳操胜券,不值一提的匪徒却拿出了大杀器,重弓弩, 东方熬辛这边,就瞬间溃败,得益于手下拼死护卫,才保的小命一条,逃出生天, 但让他七窍生烟的是,自己妻子,秋女侠连同全部财产,皆被俘!

  想到逃跑前,被五大三粗,相貌丑陋的土匪抱在怀里上下其手的妻子,东方 熬辛就忍不住心在滴血,眼睛要冒出火光!挺着三月身孕的秋仪,落到土匪手中, 会是什么下场,不敢想啊,最坏的结果被剥去衣物,做那……肮脏之事,东方熬 辛就要昏厥。

  「该死的土匪!我一定会报仇的,仪儿,等我,坚持住,我很快就回来救你!!!」

  「驾!驾!」

  又是一阵马蹄疾,只不过这次,却是一位思妻心切的男人,奔向远方。

  ……

  夜晚渐深,王愠裹挟那人一路向着林更深处前进,在他脖子上点下哑穴,除 了脚,全身被绑的严严实实。

  为不打草惊蛇,绕了许多哨子,一路相安无事,很快,就爬上一处险地,这 里左右各是拔地而起的断崖,只在中间留下进出的口子。黄石大门紧闭,顶上火 盆旺盛,照的前方空地广阔无掩。

  「真是好地方!」王愠不由得赞叹一声。如此险地,易守难攻,外加上山路 迷途,没有熟人带路,还真是一个宝地。

  「嗯嗯……」一侧的土匪使劲摇着头,心想,我都把你带到匪窝了,是该放 我走了吧……

  「哦~ 把你忘了,这就放开你。」王愠笑得很和善,利索将绑住手臂的绳子 解开,随后匪徒舒展几下,努努嘴,示意解开哑穴。

  王愠笑道:「不急,不急,你先走,过了六个时辰,自会解开。」

  匪徒听后点点头,心里不禁想到,还挺讲信用……

  没走两步,胸口突然一凉,眼下一瞧,利剑穿心,片刻,闭上了不甘的眸子, 「果然,我就知道……」这是他死前最后的念想。

  「哼!」王愠赶紧将匪徒尸体接住,不发出一点声音,拖到一旁草丛。他解 开身上的银甲,只穿布衣,他要先潜入打探情况,正所谓,擒贼先擒王,轻装上 阵最佳。

  ……

  匪窝,此寨极利宝地,天狼山浩荡山脉末尾,连着一片山丘又是一片山丘, 坐落靖州凉州交界,时不时能捞上几块肥肉,若有官家来讨,背撤深山,真当是 天高皇帝远,任谁都逍遥。

  这不,前不久便抢劫一处,带回来大把金银,美酒,让寨子里的兄弟们,好 生潇洒几天,坐在主殿,巨木虎皮王座之上的独眼鹰目光阴狠,他脸上满是得意, 邪恶的笑容,秃顶光滑的脑袋粗疤蛮横,胸前坦露出的肌肉如同黑熊,五大三粗 高壮的身躯格外充满压迫力。

  只是,他的胯下早已光滑,一根巨屌冲天怒起,黝黑的龟头看着就让人心悸, 两天粗腿遍布黑色的腿毛。

  殿里许多兄弟在喝酒,大口吃肉,纷纷光着膀子,这里弥漫不少男性的味道。 突然后头,一阵铁链声响,就听见「啪啪。」

  「贱货,爬快点,你这母狗。」一人骂道。

  「畜生!」回应他的是一道女声的咒骂。

  「贱母狗,还敢嘴硬?」随后又是一阵「啪啪」的声音。

  独眼鹰喝了杯酒,开口道:「我们的秋女侠还是不肯屈服吗?」

  「这母狗,就是嘴上贱,还是很听话的,看,让她学狗爬,不照样跪下了?」

  「畜生!」……

  独眼鹰不在乎,他拍拍手掌:「那就牵出来让兄弟们好好欣赏一下!」

  随后,一个猥琐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根铁链,末端,束在了一个女人的脖子上, 那女人看上去中年,皮肤很白,柳叶弯眉,皎月似的眼睛满是憎恨,不过最吸引 人眼光却是她挺着一个大肚子,两只奶子左右摇晃,时不时滴下几滴白色白水, 她的屁股通红,看来刚刚「啪啪」的声音正是她被打屁股。

  她四肢着地,艰难的爬行,前面的男人拉扯一下链子,她便前进一步,看起 来走得不是很情愿。

  秋仪如今十分耻辱,内心恨不得一头撞死,被捉的这几天,下体早就被轮得 失去知觉,若不是肚子里的孩子,再加上还抱着报仇雪恨的念头,她早就自杀了, 怎会甘愿受此折磨?

  很快,光着身子爬行的秋仪就来到众土匪面前,下边喝酒的兄弟眼睛们都看 直了,生平哪见过如此美人?身高八尺有余的秋仪在这群矮小的土窝子面前,就 是女神。更有甚者,酒杯都掉地上,发出「哐当」的声响。

  这群没见过市面的粗汉,让秋仪更加羞愤,她不由得将脑袋更低了,双腿并 得更拢,只是终究无法抵挡大把春光。

  「喂,还不给兄弟们打个招呼?」那牵着她的猥琐汉子,舔舔嘴唇,这几天, 可没少尝这女侠滋味,咸淡便早自知。

  「你……」

  「不要太过分!」秋仪回头怒道,咬牙切齿的她恨不得将眼前之人剥皮抽筋, 若不是身孕,浑身使不出力气,她定不会落到他们手中,自小在泰山蓬莱长大, 师门里是那受人宠爱的师妹,婚后丈夫更是对自己言听计从,从未受过如此落差, 这几天,几乎颠覆了她从前三十四年人生。

  「看来,你是想要受那皮肉之苦了。」猥琐男人阴恻恻笑道。

  秋仪顿时就感觉下体一凉,咬咬牙,就想着这么过去罢了,于是开口道: 「奴……奴婢……秋仪,给给位爷请安了……」

  「我是这么教你的?」

  秋仪怒道:「你……畜生……人渣……孽畜……杂种……」嘴里骂着不停, 仿佛要把所有怨气全部发泄。

  「看来我们的秋夫人,还是不明白,身处何方啊……」

  独眼鹰站了起来,那根巨屌,怒对着秋仪,腥臭的气息,让秋仪莫名熟悉, 她不由得抬头,仰望那个高壮的男人,眼里深处,不禁深起一丝害怕。

  独眼鹰缓慢走到台阶边上,那里架起的火盆之上,烧着一根络铁,他抽出来, 气势汹汹对着秋仪,秋仪目送着独眼鹰朝自己走来,终于,心里坚持不住,害怕 了,她率先低头:「对……不起……我错了,下次不敢了……」

  独眼鹰眼里没有感情,他道:「我记得昨天,你也是这么说的。」

  「女人啊,就是不长记性,都是贱货,不给你留点深刻的印象,还不知道自 己的主子是谁……」

  独眼鹰一把抓起秋仪的脸,朝她姣好的容颜上吐了口水,秋仪哀求道:「不 ……不要……求你了……」

  「按住她!」独眼鹰下令道。

  那猥琐男人瞬间扑上去,将秋仪狠狠按住,不让她乱动,底下,一群匪徒在 狂欢:「呜呼~ 」

  「快快……让这个婊子尝尝咱们的厉害!」

  「哈哈哈,什么侠女?还不是咱们寨子里的一条母狗?」

  「大当家的加油!,把这婊子调教成咱们的精盆!」

  「真是爽啊……」

  ……

  独眼鹰一手紧紧抓住秋仪的下巴,不顾她死活挣扎,那络铁硬生生印了上去, 雪白的皮肤之间,瞬间升起腾腾雾气,伴随着,还有一阵女人不断地哀嚎,凄惨 响彻整个寨子……

  ……

  王愠刚打晕一个人,便被这惨叫声听得瘆得慌,他将那人拖进去,便要去往 那声音发出的地方时,就被一人叫住。

  「喂,那个谁!过来一下。」

  王愠停下脚步,心里疑惑,难道被发现了?不应该啊,要不要动手?心里犹 豫着,但如此光明正大的被喊住,已经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犹豫不决时,肩膀就被拍了一下。

  「叫你呢,怎么回事?一动不动,奇了怪……」

  王愠侧目看去,那竟是一个较为年轻的人,穿衣像是个公子哥,脸上苍白, 一看就知道纵欲过多,阳气不足……

  王愠没多想,看来这个人也不是寨子里的人,得打听打听什么关系。

  于是他道:「唉,小的自小耳背,听的不灵光,公子有什么事吗?」

  这一生公子,明显把眼前这人叫舒坦了。

  「没想到啊,这小小匪窝,出了你这么个见过世面的人,不错不错,还知道 叫公子,比那些粗鄙没文化的土匪强多了。」他高兴拍拍王愠的肩膀,表示出一 副很欣赏你的样子。

  「嘿嘿,公子有所不知啊,小的呢,以前读过几年私塾,后来因为那恶官太 霸道,家中败落,父母都走了,这才无奈,上山为匪……」王愠点头哈腰道。

  「行了行了,我不管你是谁,怎么样,要不要跟我一起干?」他悄咪咪四周 瞄了一眼,小声道。

  「嗯,啊?」王愠表示自己不理解。

  「哼,我这么和你说吧,前几天不是抢了一个白马山庄的车队?」

  「嗯?哦哦,是啊是啊,怎么了?」

  那公子拉他一旁说道:「那其实是我大哥,我叫东方情,东方世家听过吧, 那可是大家族,你以后只要跟着我,准吃香的喝辣的……」

  「哦哦,好的好的,那不知道公子,有什么需要小人做的?」王愠心里顿时 明白了,冷笑道,『真是一个好弟弟啊,连自己家大哥都不放过。』「嘿嘿,我 大哥就是个蠢货,让他借点钱,不借,非得等到我出手……」

  「嗯嗯……」不管这东方情说什么,王愠都说好。他已经不想和这种人有什 么交集。

  「还有我大嫂,装什么装,平时一副看不起我的样子,还要教育我?我呸, 早就想肏她了,等那群傻蛋土匪给调教好了,狠狠肏死她!!!」年轻人神态激 昂,说着居然有些兴奋。

  看来是对他那个大嫂眼馋许久。

  「怎么样?只要你听我的,荣华富贵,不在话下,我东方家族,从不食言。」

  王愠不屑一顾,心道:「你能代表东方家族?』「我还可以把我大嫂借你玩 几天,怎么样,我大嫂还是个侠女呢,以前可刚烈了?那身材好得不行,武功又 好,长得又高,比我都高两个头,征服起来,大快人心!」

  「蓬莱剑宫听过没有?大门派呐,别说我不给你机会啊,错过了我,几辈子 你都肏不着这样的极品女人……」

  王愠赶忙露出痴呆的模样:「嗯嗯,真的吗,我真的有机会肏一个侠女吗?」

  「当然!」东方情拍着自己胸脯,信心满满说道。

  「那好,东方公子,我跟着你了……」

  东方情笑道:「好好,跟着我绝对不会吃亏……」

  随后,俯身耳边,悄咪咪说了自个的计划。

  「等等,这个,不太好吧……」王愠听完,顿时露出难办的脸色。

  「怕什么?放心,我有人的,咱俩准没事。」

  「呃呃,那好吧。」王愠结果东方情手里的布袋,离开了此地,只剩东方情 站在原地,脸上逐渐阴沉,嘴里咒骂道:「傻逼,等杀了这些土匪,第一个杀你!」

  随后看着那大殿之处,骂道:「一群狗杂种,不讲信用,说好的你们取财, 秋仪归我,两天了,真当我是三岁小孩一样好骗?」

  一想到自家大嫂傲人的身姿,东方情就忍不住握紧拳头,以前每每相处,大 嫂那高傲的身姿,冷淡的神态,都让东方情心里抓狂,他玩过那么多女人,处也 好,妓女也罢,没有一个人,能有大嫂那种气势,强大,神秘,看着自己像是杂 碎一样的眼神,都让他要发疯。

  「啊,大嫂!」

  东方情心里像是中毒一样,他不能忍了,他一定要得到她!

  「他妈的,狗东西,煞笔独眼鹰,还再过两天,再过两天,逼里都能塞鸡蛋 了,操,玩你妈,玩你祖宗十八代……」黑暗里,骂声不断。

  许久,他身后出现一个黑衣人,恭敬道:「三公子,今晚动手吗?」

  「当然!」语气不容置疑。

  ……

  夜深离去的王愠,掂量掂量手里的货,发出冷笑,骂了一句:「都是畜生! 狗咬狗!」

             第一卷太后篇第三章

  「啊啊啊啊……」

  浓厚的夜色下,淡云点点,乌云遮蔽明月,让星空都黯然,失去光泽的寨子, 王愠如鱼得水,不过这个时候,却是秋仪最痛苦。

  脸上烙印下耻辱的标记,让她半边脸失去往日光鲜,独眼鹰放开她的下巴, 满脸横肉狰笑着。

  此刻,她的脸上,就永远留下『鹰虎帮』三个字,这是对蓬莱侠女最彻底的 侮辱,践踏她的尊严,似乎将她最后的生路断送了,自己还有什么颜面活着?

  秋仪低着头,牙关紧紧咬着,回想这几天以来,受过的痛苦,不禁在想,为 什么是自己受这份罪?又想到逃去的丈夫,从最开始的希冀,到如今的绝望,她 恨,恨那个狠心的男人,如果当初自己没有嫁给他,如果没有身孕,如果手上有 剑。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

  『男人没一个靠得住。』这个时候,她明白了,靠任何人,都不如靠自己, 只有自己的强大,才会得到尊严与尊重。

  「女人,抬起你的脑袋,看着我。」独眼鹰如同一个上位者。

  秋仪并没有动,反而是压在她身后的那个猥琐男子,抓起她的长发,将脑袋 提起来:「怎么回事?我们大当家说话,没听见是吧?」

  「嗯……哼……」被抓着头发的秋仪,瞪着独眼鹰,眼眶带着泪水,眼神却 带着恨意,好一个坚强的女子!

  「渍渍渍,瞧瞧,这多难看啊。」独眼鹰缓缓抚摸秋仪烫伤的那边脸颊,忍 不住露出心疼的模样。

  「可谁叫你不听话呢。」随后又露出嗜血残忍的笑容。

  「呸,狗杂种。」

  「哟,还不服?」身后那猥琐男子作势便要打,被独眼鹰拦住。

  「你的眼神,我很喜欢,但你的态度,我不喜欢。」他大大方方站在那边, 肆意笑着:「怎么?我就站在这里,你能把我怎么办?想报仇吗?你能做到吗?」

  秋仪恨得牙齿作响,浑身被气得发抖。

  「我给你一个机会。」独眼鹰道。他一挺身前的巨屌:「给我口,不然,我 就挑断你手脚经脉,废你武功,全寨一百多号人玩你,玩腻就给马配种。」

  「畜生!」

  独眼鹰接着道:「我还没说完呢,只要你给我口,就不废你武功,你不是还 等着你那个乌龟老公救你?说不定还有机会报仇。」说完,自己也笑了。

  「自己选择!」

  「你!」秋仪骤然发力,似乎要去咬断那根巨屌。

  「小贱人,还想……」

  「放开她!」独眼鹰挥挥手,满不在意。

  「可是……」猥琐男人还想着说什么,被独眼鹰打断:「我说,放开她!」

  按住秋仪的男人没办法,只好放开她,不过,放开后,刚才还是激动的秋仪, 却安静下来了。

  「来吧,做出你的选择。」

  独眼鹰像个胜利者,对着自己的战利品评头论足,他似乎有完全的把握,一 切都掌握在自己手里。

  只是秋仪,不再挣扎的她,仿佛静止一般,脸上也没有表情,眼神空洞,没 过多久,她支起身子,听着大肚子,双膝跪在地上,一步一步,向前,缓慢前进, 在独眼鹰戏谑的眼神下,靠近黝黑,散发恶臭尿骚的男性阳物,惨笑一声,张开 小嘴,一口含了进去。

  这一刻,大殿里响起欢呼。

  各种辱骂袭来,土匪给秋仪打上「婊子,母狗,贱人,妓女,下贱……」的 标签,秋仪在内心,默默给自己贴上。

  独眼鹰不屑一顾:「还以为多硬气。」随后一口浓痰吐在秋仪脸上,沾满她 无神的眼睛,流在鼻子上,流向嘴唇,被她吃了进去。

  那一刻,脸上的印记再次灼烧起来,让她心如死灰的心脏,再一次感觉疼痛。

  十几分钟后,独眼鹰满意射进秋仪嘴里。

  「不准吐,都给我吃进去!」

  秋仪恶狠狠瞪了他一眼,将吐到嘴边腥臭的精液,强忍着咽进肚子里。

  「哈哈哈哈。」独眼鹰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接下来,我要宣布一个好消息。」独眼鹰面对众匪徒,缓缓说道。

  「这个女人,今晚归你们了。」

  底下顿时兴奋起来,纷纷欢呼,口哨不停。

  「畜生,杂种,你敢!!!」秋仪听完,就要一副和他拼命的样子。

  「哈哈哈,想想你的丈夫,你难道不想报仇吗?」

  「混蛋,你不讲信用。」

  独眼鹰摇摇头,「不不不,我可没说过不让你慰问弟兄们,放心好了,就十 几个人而已,被一个人轮,和被十个人轮,有什么区别?」

  「你滚啊!」

  独眼鹰怒道:「你还以为你是个纯洁处女?你不就是个婊子?我们寨子里谁 不能肏你?再骂就拉几匹马来,让你吃吃马吊!」

  「你……」咬牙切齿再也没用,在独眼鹰玩味的目光下,秋仪被众匪徒扛下 去了。

  顿时,殿里安静下来。

  猥琐男子恭敬立在独眼鹰身旁,他问道:「大当家,那咱们答应东方情的事 ……」

  「那又怎样?玩完给他不就好了?」

  「可是……」欲言又止。

  「哼,一个小小东方家的庶子,怕他作甚?反正都得罪东方家了,缺他一个 不缺,到时候,把他丢出去当替罪羊正好,哈哈哈……」

  「嗯,大当家所言极是。」

  独眼鹰坐回椅子上,闭目养神,猥琐男子见状,默不作声退出去。等殿里再 无人影的时候,独眼鹰从怀里摸出一个白玉石吊坠,奶白奶白,很好看,他独自 欣赏,摇头晃脑,痴笑道:「卯兔……」

  ……

  匪窝,厨房。

  王愠挽起袖子,嘴里叼着一个馍馍,边吃边哼,头上围着方巾,除去稚嫩的 容貌,倒真和这匪窝一体了。

  还真别说,挺香!

  王愠一手翻炒着菜,一手加起往自己嘴里送:「现在土匪伙食这么好了?」 看着桌前一道又一道美食,王愠不禁感慨,差点就心动了……

  「嗯好吃,加点佐料!」说完,往怀里一抓,撒点白粉……

  「咦?这个也好吃,加点!」

  「哇,这个肉,棒,不愧是我炒的,简直厨神!加点!」

  每道菜都吃一口,每道菜都撒点白粉,倒真像个厨子……

  「好吃好吃……」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太好吃了,忍不住多吃两口,那就多加点!」

  忙活一阵的王师傅,不禁擦擦额头汗水,看着每道菜都有自己忙活的痕迹, 心里那成就感,油然而生,看到没,都是我做的!可不要感动呀……

  片刻,王愠发现角落里还有几个食盒,「哦哦,不好意思啊,差点把你们忘 记了,这就给你们加上,嘿嘿。」

  一处都不放过。

  这时,厨房外头响起一个声音:「喂,怎么还没好,要开饭了,磨磨唧唧, 还吃不吃了?」

  王愠装模做样回答道:「好嘞好嘞!这就端过去……」

  不过那人已经踹门进来了,看样子很急,是真等不了。

  一看见王愠,便道:「哟,什么时候换新伙计了!」

  王愠赶紧咳嗽一声,摸过去,偷偷塞给他一个袋子,悄咪咪道:「外面打打 杀杀太危险了,我就自个调后厨……」

  那人义正言辞:「你就是这么考验我的?」

  王愠又塞一个,那人瞬间换上笑脸:「呀,这不是我失散多年的小舅子?来 来,赶紧上菜去……」

  「咦,不过老温他们人呢?」

  王愠:「哦,拉坑去了……」

  「汰,不中用的东西……」

  那人说着就走到桌旁,端起盘子就走,王愠笑眯眯,默不作声踢了几下桌底, 于是老实安静了。

  「你也帮忙一起端过去……」

  「好嘞好嘞,哥,话说,你们今日怎么这么急?是有什么事吗?」

  那人坏笑道:「你是不知道,大当家的,把前几日抓到的那个侠女,赏赐给 兄弟们玩了,兄弟们都想着赶紧吃完玩女人去呢。」

  「哦,那侠女在哪儿啊。」

  「就关在地牢啊。」

  王愠:「地牢在哪儿?」

  「你不知道?」

  王愠再塞给他一袋金子。

  「哦,哈哈哈,瞧我这个记性,咋小舅子新来的,不知道嘛,我指给你啊 ……」说完,就给王愠指路。

  王愠:「哎呀,哥,我突然肚子疼,先走一趟……」

  「……??哎,你……」

  不到几秒,王愠便跑得没影子。

  那人摇摇头:「哎,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憋不住。」你看看你跑的方向, 那是茅厕吗?我都不好意思点破你……

  ……

  刚到地牢门口的王愠,就听见,里头传来男人粗犷的笑声,「哈哈哈,这母 狗的屄真爽啊……」没有女子的回应,更无任何呻吟,王愠皱皱眉头,顺藤摸瓜, 溜进去。

  地牢里,一个高大女人双手被反绑,她的肚子些许大,两颗奶头高挺,时不 时分泌奶水,她坐在一个男人身上,双腿被屈服分开,两人胯下紧密结合,背后 又有一个男人,在她菊穴进进出出……

  女人闭着眼睛,一声没哼,只是,右脸颊,灼烧的伤痕犹在,惨不忍睹,让 她美艳的容颜,此刻看上去有些恐怖。

  「叫啊,快叫啊,我们是死人吗?」

  身后男人大手扇在雪白的屁股上,打得通红。

  「嗯……」但也仅仅只有一声,从女人咽喉发出,但也让插在她身体里两个 男人兴奋不已,征服感油然而生。

  「哈哈哈,你有一个当母狗的潜质……」

  「好好服侍,今晚还有很多人呢……」

  话还没说完,就没出声了,因为王愠看不下去,他出手了。

  秋仪顿觉身上和身后全都没了动静,反绑着的双手,也是逐渐松懈,她睁开 眸子,回过头,就看见王愠和善的危险。

  「你好呀……」

  话还没说完,解脱束缚的秋仪熟练夺走王愠手里的剑,一剑就朝他刺去,嘴 里骂道:「狗杂碎,找死!」

  「哎,等等……」王愠一个不稳,往后一坐,秋仪因为挺着大肚子,也不可 能大幅度动作,向前跌倒,王愠伸手将她抱住,她倒在他的怀里,那剑,刺过王 愠的肩膀,染上一抹红晕。

  「嗯,哼。」王愠额头紧皱,嘴里闷哼,些许疼痛。

  「秋女侠,等等,我是来救你的,不是土匪。」王愠忍着伤痛,解释道。

  「我不信,你先放开我!」王愠没办法,就只好把她扶起来。

  「啪!」秋仪给他一巴掌,眼里恨恨道:「淫贼,你手往哪里摸?」

  「我……」王愠只是将手放在她的腰上,扶她起来,并没有轻薄她的意思啊, 心里大哭无语,但看秋仪毁容的脸上,以及胯下惨状,王愠就和没和她计较,只 是摸头憨笑道:「没有呀,我不是故意的,你站好,我这就放开你。」

  「你……」秋仪看着他年轻,带着憨憨笑容,眼里露出不明所以,她抽泣一 下,独自抱着身子,缩在墙角,像一只受伤的母狼,任谁靠近都要凶一口,尽管 自己伤痕累累,却是独自舔着伤口。

  王愠看着她也是不停叹气,再怎么坚强的女孩,遇到这种遭遇,恐怕都要坚 持不住了吧,王愠也不知道,她还有没有活下去的勇气……

  「对不起,我来晚了。」沉默良久,这个地牢里,终是响起了王愠的歉意。

  秋仪听完愣住了,完全不知道怎么办了,似乎很怕听到这句话,为什么你要 讲这句话?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随后,坚强的她,包头痛苦起来,哭得很大声,很汹涌,很沉默……

  但这终究不是久留之地,王愠脱下自己的衣服,他缓缓走过去,披在秋仪身 上,将她抱在怀里,这次秋仪没再挣扎,任由他抱着:「前辈,我们该出去了。」

  秋仪宛若蚊音:「嗯。」

  她抬头摸向王愠肩上的伤口:「还疼吗?」

  王愠摇摇头。

  「对不起。」她道歉。

  王愠:「没关系。」也没有多说什么。

  「谢谢你,恩……人……」秋仪说这话是,有些不自然,虽然被人家抱着, 但很显然,她也是第一次说这话,从前的她,都是高高在上的,那经历过这事啊。

  王愠欣然接受,有时候,不拒绝,更能安慰受伤的心灵。

  秋仪:「恩人,你叫什么名字?」

  王愠:「王幼麟。」

  「我叫秋仪。」

  王愠:「好的,秋前辈,对了,你认识一个叫东方情的年轻人吗?」

  秋仪蹙眉:「怎么了?他是我丈夫的弟弟。」

  王愠俯身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随后,秋仪暴怒,她喘着粗气,拳头捏的作 响,无尽怒火涌上心头,到最后,嘴里挤出几个字:「畜生……枉我待他如同亲 弟弟!我一定要杀了他!」

  「唉。」

  抱着大长腿的秋仪,王愠走出地牢,不过这时候,却寨子里,却响起了许多 杂乱的声音,看起来乱糟糟的。

  「看起来,是他们动手了,我们也过去,让他们斗得两败俱伤,我们再出手!」

  秋仪愤恨道:「好!」

  ……

             第一卷太后篇第四章

  虽说带着一个孕妇,肩膀受点小伤,但这都丝毫影响不了王愠的身法,他穿 梭在土木房子之间,时不时还旋转几下,动作飘逸,却也蕴含几分韵味,游龙入 海,如鱼得水,让秋仪感觉天旋地转的同时,没有任何不适。

  「王……公子,你这身法,当真奇妙……」秋仪被他搂抱,身上只披着一件 外衣,单薄,遮不住大片风景,那双长腿笔直又雪白,王愠虽目视前方,但也忍 不住多看几眼,身高八尺的秋仪比王愠还要高上不少,都快赶上娘亲……

  似乎自小习武的女子,都要比寻常富贵人家闺秀高大不少……

  「想学吗?我教你。」王愠柔和笑道。

  秋仪目光倒真是亮不少,她双臂揽着王愠脖子,伸出头,想要一探玄奥,看 了一会,却也发现,这身法竟是运用脚尖,宛如蜻蜓点水,十分轻盈,像是在跳 舞,这分明是女子法门。

  行走江湖多年,眼光倒也是犀利,还未见过哪个男儿这般飘逸。

  她忍不住开口道:「想必教你的那位师父,定也是女侠吧……」

  「哦,我自小和我娘习武,一身武艺都是出自她之手。」

  难怪,秋仪点点头,便也不语,只觉如此年轻就有这么高的武艺,江湖练武 之人有三六九等,人们习惯称呼为练气、指剑、天门、宗师、剑仙、天之一… …习武之人除去强身健骨以外,还要修炼内力,有的人内劲蓬勃如海,有的人内 力细如针,这便是境界的差别,通常修炼内力需要一门高深的心法,常年打坐苦 修,这不是一朝一夕能练成的,江湖上最为无上的心法全在青华观,较为出名的 便是【莲花印】和【黑白太极】,传闻是青华观千年之前羽化归去的两位仙人所 留……

  而他们蓬莱剑宫则是以剑法闻名江湖,【蓬莱三十六式】、【玉漱剑法】、 【八荒剑法】等等……蓬莱剑宫出过很多有名的剑修,这些都是前辈所留,其实 王愠不知道的是,他的出云剑法就是蓬莱三十六式之一……江湖一直有一句话, 普天之下,剑出蓬莱,意思是天下所有的剑法其根源都可以追溯到蓬莱剑宫,青 华观与蓬莱剑宫一个主修内门,一个主修剑路,两派在江湖上都有着举足轻重的 地位。

  当然江湖上不止有两大门派,还有以隐世闻名的筑月楼,筑月楼从未对外公 开招收弟子,但却一直被人们尊为江湖三大门派之一,原因无他,当世筑月楼楼 主,青华观掌门,蓬莱剑宫宫主,都是仅存的人们所熟知的剑仙,他们执掌着名 剑谱三大名剑,被尊称为:明凰剑主、长虹剑主、黄庭剑主,对应着名剑谱第五、 第八、第十一。

  其实十多年前,江湖是五大门派,还有青蛇江以及雪阁,那时候青蛇江独领 风骚,光是剑仙就有四位,压得其他门派抬不起头,而唯一能与之抗衡的就是雪 阁,曾经雪阁阁主和青蛇江的独孤雁被并称为南北双剑,皆是当世两大绝世高手, 而青蛇江之主便是曾经赫赫有名的琉璃剑仙,是大献开国以来,第一位剑仙境。

  只不过不知往事如何,雪阁被青蛇江所灭,青蛇江又被风花雪月所灭,只留 下一个个传奇的名号,成为江湖快谈,一本名剑谱,共列十五把名剑,现如今却 不一定有十五位剑仙。

  王愠所展现的实力,大概也有指剑,几乎是和自己想当,当然,若是没有怀 孕,做那白马山庄夫人,也应该进了天门境……她的眼神逐渐沉默,不知想着什 么。她不得靠紧些王愠,闭目珍惜这短暂的宁静。

  ……

  两人偷摸着躲到大殿后头,里面,早就已经起了争执,有不少兵器打斗声传 来,看上去,很是热闹。

  「我大嫂在哪儿?交出来!」里头传来一个年轻声音。

  秋仪听后,忍不住怒骂一声:「小孽畜。」

  回他的是独眼鹰:「为了个女人,你就要背叛我?」

  东方情:「别废话,你知道我来这里的目的!」

  独眼鹰:「都说了让你等几天,着什么急?」

  东方情顿时暴怒:「放你娘的狗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了什么!」

  独眼鹰也不装了:「呵呵,那又怎样?那女人已经是我们寨子里的母狗了, 打上了我们的痕迹,哈哈哈哈,你嫂子真润……」

  「操你妈……」

  随后一阵噼哩哗啦的打斗传来。

  秋仪红着脸,恨得牙齿痒痒,抚摸着脸上的伤疤,怒火冲天。

  「秋前辈,你在这儿等等我,我去将他们一网打尽。」王愠看着秋仪这模样, 心想怕她冲动。

  「好,将那两个杂碎留给我!」秋仪怨毒道,倒是不担心王愠会出现什么意 外,那群土匪武功并不高,即便是独眼鹰,也只是三脚猫功夫,撑死练了点气, 若不是自己怀孕,无法剧烈运动,根本不会被俘。

  不过里头打斗也是激烈,横七竖八躺了许多人,他们身上都没伤,看样子, 是药效发作了……

  东方情站在最后头,与独眼鹰纠缠的是一位黑衣人,看样子是东方世家的门 客。独眼鹰手握大刀,虽没什么招式,但挥得虎虎生威,凭借一身腱子肉,倒也 和黑衣人平分秋色。

  王愠着重观察自然便是这黑衣人,虽然两人不分上下,但明显,黑衣人更加 游刃有余,从容应对,他只不过和那个土匪头子在玩而已,让独眼鹰有种错觉, 能打过他。

  「有趣,这拳头,内劲蓬勃,脚法苍逸,似乎有龙虎之图,东海四象门的?」 王愠评头论足,倒也惹得在场众人眼目。

  最先开口的是东方情:「咦?是你啊,小兄弟,快过来帮忙,只要杀了这丫 的,金银财宝任你取。」

  独眼鹰紧皱眉头,来人如此年轻,自己怎么不记得寨子里有这号人物?身份 不详,武功更是一无所知,不妙,于是他开口道:「这位少侠,勿信他谗言,这 人言而无信,到时候定会报复于你,不如助我一臂之力,拿下这两人,拜为兄弟, 以后寨子咱俩说了算!」

  王愠搓了搓手掌,看着那个黑衣人,笑眯眯道:「你呢,不说点什么?」意 思就是他俩都开口了,要表示一下吧。

  黑衣人眼见王愠神色淡定,不像是鲁莽之辈,如此,便是有备而来,于是说 道:「少侠好眼力,但我与四象门无关,只是年轻时幸得里头前辈指点一二,练 的不好,这才侍奉东方公子,混口饭吃,我与我们公子意见一致,若是少侠相助, 事后定不会少了好处。」

  东方情赶紧道:「是啊是啊,小哥,我拿东方家族做保证,决不食言!」

  独眼鹰讥讽道:「哼,你还有信誉?」

  东方情怒回道:「你个狗娘养的,才是言而无信之人,把我大嫂交出来!」

  「呵呵……」

  王愠平静笑道:「都不错,我都很满意,不过嘛,如果我把你们都杀了,不 也全是我的?」

  东方情瞬间阴沉着脸:「什么意思?」

  王愠一摊手:「当然是将你们都拿下!」

  东方情:「你以为你很厉害啊?想一个打两个?」

  独眼鹰也是碎道:「蠢货。」明明可以躲在背后等待两败俱伤,现在跳出来, 自大!

  只是黑衣人没有任何表示,默默警惕着这个第三者。

  王愠不想废话了,抽剑便是冲上前去,速度之快,让黑衣人眼前一黑,『太 快了,看来是个高手。』一脚踢飞黑衣人,转身挥剑下劈,独眼鹰这才反应过来, 想要抬手横刀抵挡,「叮——铛——」一声,阔刀断裂,王愠剑尖下滑,只听惨 叫一声:「啊——」独眼鹰胸前一道血淋淋口子,瞬间落败,让东方情和黑衣人 皆是一惊。

  「这么强……」东方情吞咽一下口水,说动手便是动手,眨眼间就刺伤独眼 鹰,如此势力,怎么会在这小小的匪寨?

  「你你你……你是谁?」

  王愠不在意道:「王幼麟。」

  两人自是没听过,江湖上有名的青年俊杰都没有叫这个名字的。自然,王愠 出世没多久,还没有去江湖走一趟呢,不出名,倒是正常。

  「少侠,不如结个朋友,来日也好登门拜访。「黑衣人护着东方情道。

  王愠摇摇头:「你可以走,他要留下。」指了指东方情。

  「凭什么?我记得我与你无冤无仇吧。」东方情不解,脑海里不停翻阅,自 己哪儿得罪一个这么厉害的少年。

  「当然与我无仇,但我受人之托。」

  东方情沉着脸,问道:「谁?」

  「我!」门外,想起一个女声。

  听着大肚子的秋仪走了进来,她不知哪里扒的衣服,套在身上,但显然不合 身,一双大长腿光滑无洁,她看着东方情,眼里满是愤怒。

  「大嫂!」东方情吓得叫出声来,本能的都想往后逃,可见他有多么害怕这 个大嫂。

  「真是好弟弟啊,人面兽心,畜生不如,白眼狼,狗杂种……」秋仪一连着 咒骂,让东方情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很是难堪。

  不过这时,他也是看见秋仪的脸上,那毁容烫伤的一面,他不禁倒吸口凉气, 心里颤抖,这该死的独眼鹰,都做了什么?他本意不过是捉拿大嫂,趁机英雄救 美,下药调教一番,可是,可是这……

  秋仪的脸上确实可怖,鹰虎帮三个字,让这个高大漂亮美人从此无脸见人! 不仅毁了容貌,更毁了前景!

  「独眼鹰,你这个小人,竟敢这么对待我大嫂!」他只好降火撒向躺在地上, 喘着粗气的土匪头子。

  「哼,你大嫂那骚劲,你这辈子都肏不上,废物。」独眼鹰也是感觉今日无 生路,能拉一个垫背是一个。

  「放屁!我明明就是来救我大嫂的,你不要血口喷人!」

  独眼鹰:「装得挺像一回事,你那肮脏的心里,谁不知道,真是畜生一个, 连自己嫂子都不放过……」

  东方情辩解道:「胡说,狗杂种,你才是畜生!」

  独眼鹰:「我可没想着肏自己的嫂子。」

  「你……」

  「够了,东方情,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从小心术不正,烂泥扶 不上墙,只知道逛青楼,你就是一个废物,我自从嫁进你家门,全家上下,我最 看不起,就是你东方情,比废物还要废物……」秋仪怒道,看来这怨气积累长久 了。

  「你……」东方情被辱骂得脸色难看至极,回想到从前种种,被大嫂在家里 压得喘不过气,更是管教得只要遇见秋仪,便不敢抬头,但这样,却增加他内心 的邪恶,一方面幻想着秋仪是自己女神,又幻想着大嫂身份的她被自己征服,言 听计从。

  男人最无能的时刻,便是不想着提升改变自己,靠欺辱女人获得成就感!

  他确实是一个废物。

  但东方情也不想忍了,忍了这么多年,就好像她用正眼看过自己一样,他爆 发吼道:「你有什么资格骂我?你看看你自己的样子,有多贱?露腿又露胸,脸 上刻个印子,你就是我们东方家族的耻辱!」

  「不知道被多少人上过的婊子,青楼的妓女都比你干净!挺着大肚子接客, 老子操你都怕得病!」

  很明显,这一阵辱骂,说道秋仪心坎上了,但她却出意料没有爆发,也没有 骂回去,就是瞪着东方情。

  东方情现在也不怕了,嘴硬道:「瞪我有什么用?难道瞪我你现在就不是婊 子吗?你真给我们东方家族丢脸,我们家没你这样的媳妇!」

  秋仪冷漠道:「那这一切都是拜谁所赐?」

  东方情:「那又怎么样?你自己不骚吗?你不发骚,那些土匪会肏你吗?你 就没错吗!」

  「呵呵……」秋仪倒是怒极反笑,现在,和这种人,已经无话可说,她现在 只想报仇。

  王愠拔剑而起,与黑衣人交手,那黑衣人舞得有声有色,龙湖腾势倒也挡住 王愠剑气,只不过却是边走边退,显然,挡的勉强,这交手下来,黑衣人也只不 过练气之辈,自然不敌王愠。

  「大嫂,没想到你这么贱了,有夫之妇,出卖你那肮脏的身体,勾引小白脸 给你打下手?」东方情不忘挖苦秋仪。

  「住嘴,王少侠是你能污蔑的?」

  东方情:「哈哈哈,大嫂,这么多人在这里,你就叫得这么亲密?要是私底 下,还不知道怎么叫呢……」

  秋仪:「无耻,小畜生!」

  东方情嘴上不饶:「我要是小畜生,你就是大畜生!」

  ……

  这边的辱骂,显然没有影响到王愠,他打得黑衣人节节败退,那黑袍都搓出 几个破洞,好生狼狈。

  王愠游刃有余,他笑道:「别说我欺负老年人。」

  黑衣人:「哼。」倒也不生气,自知自己不是对手,心生退意。

  「老逼登,想跑?」

  王愠上前要追,但那个黑衣人黑袍散开,一时间浓雾扑鼻而来,正中门面, 吸了两口,王愠就感事情不妙,有毒!点上颈部穴位,屏蔽呼吸,手中剑气涌动, 将要扑向秋仪那团黑雾吹回来。

  秋仪也是被吓得连连后退,眼见被王愠救下,心生感激之情,不过王愠却是 单膝跪地,身体有些难受。

  秋仪小跑过去,将他扶起,念到:「王少侠,没事吧……」

  王愠摇摇头,东方情被黑衣老者夹着,早就出了大殿,外头传来他低沉的声 音:「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小友,在下记住你了。」

  「哼,有本事便来陵下。」

  王愠还想追出去,只是右手被秋仪紧紧握住,十指相连,柔软滑嫩,他回头, 秋仪芙蓉满带担忧。

  「我没事……」

  秋仪摇摇头,你脸色很差。

  王愠缓缓道:「我自小吃了许多灵宝,大多数毒药于我无效,休息片刻便好。」

  「嗯……」

  王愠将自己的风剑交到秋仪手上:「这人就交给你了。」然后,抽出她握住 自己的那只手,离开大殿。

  秋仪眼神略微闪过失落,不过很快,就被仇恨充满,她一步一步走到独眼鹰 面前,那把剑就是宣判他死亡的判笔。

  独眼鹰:「你这个贱人,母狗,你忘了我怎么肏你的?」

  「我是你的主人,贱货……啊——」

  「啊啊啊——贱人!!!杀了我!」

  王愠坐在殿前台阶上,听着里头传来不断的哀嚎,心无波澜,恶人自有恶报。

  一刻钟后,秋仪走出来,步履些许阑珊:「你的剑,谢谢。」

  王愠站起来将秋仪扶着,出了这个寨子,他拿出怀里的火折子,吹了吹,随 后一把丢去,没多久,燃起大片火焰。

  只剩秋仪目光呆滞,看着这个带给她痛苦回忆的地方,风能带走悲伤,却再 也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她摸着脸上的伤疤,大哭无声。

  「走吧。」王愠轻声道。

  她回头娇声问道,「去哪儿?」

  王愠:「跟我回陵下。」

  秋仪:「好。」

  两人相互搀扶,只是没走多久,王愠便是噗通一声,晕到在地……

  「王少侠,王少侠……」

  ……

             第一卷太后篇第五章

  山路怎么走?山路它不好走,张牙舞爪的林间,草丛杂生,落叶一片覆盖一 片,夜明星疏。

  秋仪借着少有的光亮,向前摸去,她搀扶王愠,显得很是吃力,本就是怀孕 的妇人,下山艰难。

  所幸她比王愠身形修长不少,将他抱在怀里,十分合适,顶着大肚皮,王愠 枕在胸间,鼻尖还能嗅到丝丝乳香。

  倒也不算太糟糕,他能感知外界,但身体异样,不得不让其沉睡,只是妇人 体力终究有限,每走一段,就得小憩一番,秋仪温柔看着王愠,心里只得感慨, 『真是个坚强的孩子……』一想到他和自己说,一起回陵下,秋仪便是惘然,回 了又能怎样呢,难不成还能在一起吗?不说年龄差距,自己脸上……她摸了摸大 肚皮,苦笑一声,就和独眼鹰死前说得,不过是个烂裤裆的婊子罢了……

  王愠睡得安详,秋仪也不走了,她扣好自个身上的衣服,靠在树干旁,搂着 王愠,便休息起来,希望明天,能有所好转。

  没过多久,迷迷糊糊的王愠,嘴里不知嚼着什么,仿佛念叨,断断续续,声 音不大,却是让秋仪醒了。

  「什么?」

  她将耳朵凑近,才听见:「水……水……」

  「水?」她环顾四周,荒山野岭,这……

  「我上哪儿去给你找水啊……」

  王愠:「水……」

  片刻,秋仪像是想到什么,脸一红,好像是有的……看着王愠苍白的唇瓣, 顾不上羞耻之心,她解开上身,脱掉了外衣,这一刻,月光下,一具姣好的身形 展露,她的胸又白又大,两颗奶头充盈。

  不知道为何,还未生育,就有了奶水,也许是自己体制特殊吧……

  她轻轻启开王愠嘴唇,用两根手指将他的舌头捻到外面,俯身将自己的奶头 送了进去,只觉胸前进入了一个温热湿润的柔软之中,秋仪也不得不发出一声鼻 音。

  「嗯……」

  她用力挤了挤自己的奶子,心里念到,应该是有的吧,随后抬头望天,王愠 感觉嘴里湿润,像是含了一颗葡萄,他慢慢吞咽,好过多了,缓解了饥渴的感觉, 舌头舔着那颗葡萄,不自觉本能性的吸允,像是一个小孩吃奶……

  确实在吃奶,只不过不是一个小孩,是一个大小孩,秋仪抚摸着他的脸颊, 倒真有些像母子。

  片刻,没有感到王愠的吸允,秋仪便觉得吃完了,于是将另一只也送到王愠 的嘴里,这地很快又响起舔吸的声音了。

  秋仪脸色很是红晕,靠着树干,扶额,嘴里粗气不断,断断续续的闷哼,从 鼻子里出来。

  「哼……」

  她好笑似的打了下他的脸颊:「贪吃。」不过很快,就痛呼起来。

  「嘶~ 别咬啊」

  「真是的,多大人了,吃奶还咬人,日后吃你媳妇看你咬不咬……」

  「嘶嘶……痛痛痛……」

  秋仪捏住王愠的鼻子,这才抽出了奶子,不过看着他咂嘴的样子,又有些不 忍心,哀叹一下,重新塞回去……

  一夜无言。

  ……

  竖日,太阳晒上屁股的时候,王愠一个鲤鱼打滚翻起身。本想往后摸剑,却 摸上一片柔软……

  「靠!」

  这才发现,他昨晚睡在秋仪的身上,看着秋仪眼含春波,一副哀怨的模样, 王愠就有些尴尬。

  「今天的太阳,蛮大的哈……」

  秋仪幽幽道:「公子昨晚睡得可好?」

  王愠一拍胸,豪气道:「那是相当美好啊,现在一舔嘴唇,都有股香甜的奶 味,感谢前辈悉心照顾。」

  秋仪的幽怨更重了,你肯定甜美,老娘乳豆上还留着你的牙印呢,昨晚你抱 着一只啃不过瘾,还要两只换着啃,严重怀疑,你是演戏……

  「公子就不要唤前辈了,我担当不起,若是不嫌弃,就叫声姐姐吧……」

  「哦,那前辈……秋姐姐也就不要叫我公子了,多生分,叫我名字就成。」

  随后王愠抱拳:「在下王幼麟,呃,又名王愠,家里人都叫我愠儿。」

  秋仪:「嗯……嗯?」

  「以前叫王愠的,后来生过一场大病,自此以后,我娘就给我改名了。」

  「原来如此,还是愠(yun )儿好听。」

  王愠笑道:「是吧,不过娘不准我在外报王愠,秋姐姐不是外人,不碍事。」

  秋仪调笑道:「哦~ 不是外人啊~ 那就是内人咯!」

  王愠:「……嗯……就算是吧……」说完自个笑起来,少年倒没有那些多歪 心思,于秋仪,是满心的尊敬。

  秋仪淡笑,她眼中,他逐渐清晰,一撇一笑,都是春风度过,这是源于心底, 一颗善心。

  王愠不愧是陵下名门出身,这身教养,就足以信服人心,不知不觉间,两人 都未发觉,秋仪早已心系王愠了,这份信任,甚至要逐渐抹过相濡以沫多年的丈 夫……

  ……

  「秋姐姐,我们去阐县,和我军士汇合。」

  王愠搀扶她,走在山间小道,两人都是素衣,只是秋仪将自己的容颜缠上, 只露出一双眼睛。王愠则是背着风剑,一路向东。

  秋仪:「这么说,你还是一个将军?」她侧目,目光满是欣赏。

  王愠:「受陛下信任,册封少将军,没有官阶的,不足为道,不足为道。」

  「那你也是人中龙凤。」

  王愠失笑:「侥幸罢了,此番回朝复命,还不知会有何命运。」

  秋仪叹道:「我才是不知道以后的命运呢……」

  王愠沉默片刻:「你会回白马山庄吗?」

  秋仪:「回不去了,如今这番模样,更是放跑东方情,还不知道他回去会怎 么抹黑我……」

  王愠默然。

  秋仪小声道:「但我还是要去一趟。」

  王愠些许不解问道:「白马山庄?」

  秋仪点点头:「嗯。」

  王愠看了一会,随口道:「做什么。」

  秋仪抚摸着孩子:「这是他的孩子,还给他,与老大做一个告别。」

  王愠:「呵呵,然后就去闯荡江湖?」

  秋仪斜瞥他一眼,弯着腰,居高临下指着王愠的鼻子:「怎么,不行?」

  「当然可以,女侠出山,该担心的,是天下坏人咯……」

  秋仪:「老了,也许,不知何时,就死在沟里。」

  王愠:「秋姐姐这么厉害,肯定不会了。」

  秋仪:「有多厉害?」

  王愠摇头道:「都知道天下有一本名剑普,十五柄神兵上榜,他们的主人, 也是天下前十五的高手,秋姐姐不多说,排十六没问题。」

  秋仪笑了:「你可真会说,你怎么不说我是那天下第一?」

  王愠煞有其事:「可是你没有雪剑啊。」

  秋仪好笑道:「雪剑我可不敢要,雪无双虽入了魔,却也是实打实的剑仙 ……」

  王愠不在乎:「下次送你一把就是。」

  秋仪歪着头:「什么……」

  王愠笑道:「当然是名剑谱上头的名剑啦……」

  秋仪这时却摇摇头:「小女子怎敢收呢,怀璧其罪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

  王愠思索片刻:「秋姐姐日后也能当一位大剑仙呢……」

  这话只惹得女人一阵白眼,说笑话呢,她都多大年纪了,再怎么练,都不可 能迈入剑仙的境界了,她已经错过了最佳时机,更何况迈入那个境界,可不是努 力就有用的,还需要万中龙凤的天赋。

  「愠弟弟才有机会去冲冲那个境界,姐姐我呀,还等着以后愠弟弟出息了, 我还能出去吹吹牛……」秋仪打趣道。

  王愠没接话,脑海里不由得想起另一道绝世风采的人影,他默默握紧背后的 流青色细剑,剑尖卷起了风……

  「哦,对了,这个送你。」秋仪从怀里拿出一个玉坠,是一个兔子模样,看 起来价值不菲。

  王愠问道:「你那里来的。」

  秋仪放手心观摩一会,便道:「呵呵,那个土匪头子身上的,肯定是别个女 孩身上抢的,最后他还想用这个换命?」

  王愠笑笑:「别说,挺好看。」

  秋仪也是灿烂一笑:「送你!」

  然后,像是变仙法一样,不知哪儿掏出一根红绳,系在王愠手腕上。

  「呃……又不是你的东西……」

  秋仪:「我系上,那就是我送你的。」

  王愠:「……」

  ……

  两人走了良久,秋仪因为身高的缘由,只得将手搂住王愠肩膀,随后,王愠 看着大前方,那里一阵阵马蹄疾。

  「驾!驾!」

  待看到那旗帜上的王字后,王愠兴奋起来,对秋仪道:「秋姐姐,他们来了 ……」秋仪抬眼望去,十几精兵快马而来,眼里也是露出喜悦之情。

  「将军!属下来迟,请恕罪。」王羽天跪地请罪,后头,十七人皆是跪地。 王愠赶紧将其扶起来:「无事,都起来。」

  待众人列队,王羽天便看见了他身侧蒙着半边脸挺着大肚子的秋仪,不过他 也没问,自家少主的事,手下不应过多询问。

  王愠倒和众将士解释起来:「这是秋仪,秋女侠,我从匪寨救下,如今跟我 们一起走一段路。」

  秋仪抱拳行了个江湖礼节,算是和众人打过照面。王羽天拿出后身的背囊, 递给王愠几件衣物,他们身上脏兮兮的,不雅观。

  王愠拿过一套黑色锦衣,然后递给秋仪一套,便给自寻找一处精密之地换上 了。出来的两人,倒是重焕光彩,王愠一袭黑衣,头发束起,腰间左边佩剑,右 边玉佩,若是拿出一把扇子,肯定是个不折不扣的二世祖。

  秋仪便也换上男装,不过由于肚子的缘由,她并没有系上外衣,长腿干练, 脸上的围巾并没有摘。

  王愠笑道:「看来,我们要共乘一匹马了……」

  「嗯。」

  将秋仪扶上马鞍,王愠翻身上马,搂住她的腰,抱在怀里,秋仪侧身坐在马 上,后背看着王愠手臂,只听一声呵,众人离开了此地。

  「羽天,该到阐县了吧。」

  王羽回道:「是的,还有三十公里的路途。」

  王愠:「好,天黑前进城。」

  「是!」

  ……
贴主:yyykc于2023_05_20 1:56:06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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