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樱子玉
0015 “宝宝……” 沙哑的声音重新拉回了江予所有思绪。 她咬着牙把地上所有的东西一点一点全部捡起来。 平安扣原封不动地放进了老位置,她又捡起一盒药。 这是什么药…… 江予看了看说明书,咽喉…… 他从小咽喉就不好,所以小时候一直戴着口罩,以免他乱吃东西以及闻到难闻的气味。 那么…… 那么他居然还抽烟还喝酒。 江予捏紧手心去看床上的人,忽然凶狠地去掐他的耳朵,“你太过分了……以后不许喝酒不许抽烟!” “嗯……好想吐……”陈舍完全听不进去她的话,酒精涨晕了他的脑袋。 这话让江予又软下心,慢慢将人扶起来去拍他的背,像哄小孩一样地说:“下次不喝了好不好?” 陈舍没回答她,只是嘴里一直喊着“宝宝”。 “你……”江予靠上他的腿,将脑袋埋进他的胸口处,“你也不和我说……” “你为什么不和我说……太过分了……” “说……什么……”陈舍迷迷糊糊的,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缓慢地抬头摸上胸口处的人,“宝宝蹭我干嘛……是不是饿了……” “你才饿了。”江予闷声道:“不和醉鬼说话。” “我没醉。”陈舍边说边去舔她的鬓角,还想往下舔时,又被她躲开了。他好像生气了,皱着眉掐上了她的下巴,然后像狗狗一样到处舔她的脸。 “别舔我啦。”江予一边躲一边推他的肩膀,“啊……好痒呀。” “啊!你干嘛呢。” 江予被人猛地拉上了床,反手将她扣在了身下。 “这是个什么美梦……”陈舍微微眯着眼看自己身下的人,凌乱的辫子散开了一些,沾上水的发丝贴着她的鬓角,她张着嘴不知道说些什么…… 宝宝这个样子好美…… 陈舍慢慢低头推开了她的衣服,将脑袋埋进她的内衣里。 “喂!!!”江予的心脏毫无规律地跳起来,连忙伸手按住胸前的脑袋,“快出来呀!” 内衣里的人充耳不闻,嘴唇贴上了乳肉,开始从边缘舔吸到乳头,整张脸被丰腴的胸乳包裹得密不透风。 他像找到什么稀奇事物一般,到处乱舔乱蹭,“好软……” “头发!”江予忍不住挺胸,“头发扎到我了……” 陈舍微微抬头,转而又去咬她的乳尖,舌头沿着乳尖不停地画圈,把乳头弄得又肿又硬,双手揉着溢出掌心的乳肉边吃边喘。 江予估计是知道叫不醒他了,只好自己将毛衣往上脱了下来,又解开了文胸。 剩下的乳肉解开束缚的一瞬间,玉坠落到了胸缝里。 陈舍愣了好一会儿,忽然低头含住那块玉坠,又似想到什么,他松了口用手不停擦着玉坠,“你还留着……” 他呢喃了一声,嘴唇转移至乳头上,牙齿不停地磕着乳尖,另一只手也毫不停歇地捏着胸乳。 “你……”江予忽然红着脸将脑袋别过一边,“干嘛这样……” “宝宝……好想你。” “嗯……”闻言,江予又去摸他的耳朵,软下声音,“我也想你的……” “你怎么不告诉我……” “找到我了也不和我说话……” “你是不是生气了,我当初回去过的,那里变成了……啊……” 江予连忙抓着裤子,抬头去看身上的人,“你要干嘛。” 得到的回应只有突如其来的异物钻进了腿心。 他的脑袋……伸进了她的下面…… “陈舍!”江予稍一抬头便看到这样羞耻的画面,她又忍不住去看别处,“你怎么可以这样……” “啊!” 舌头进去了…… 江予下意识将手指插进他的头发里,想把他的脑袋弄出去…… “再不出来我会生气的!”她闷着声软软地说。 这话毫无威慑能力。 舌头还是不听话地顶开了花缝,不停地吸着蜜洞。 “不要不要!”江予缩紧了大腿,拼命夹住了作恶的脑袋。 “宝宝……我想吃……”陈舍喘着气,每一个音调都扑在她的阴唇上。 江予心头软下一角,又将腿伸直了。 算了…… 羞耻就羞耻吧…… 她别过头用胳膊捂住了眼睛。 这一举动让陈舍像得到明确的应允般更加放浪地攻城掠地。 舌尖上似乎还沾着酒色就那样灵活地钻进了湿热的内壁。 好紧。 柔软并且可以顺意变化的舌头都在小洞里寸步难行,如果用阳具的话会不会肏死宝宝啊…… 酒精放大了感知,陈舍用手指捏揉着那颗豆子。 “啊啊啊……你………”江予颤着指尖,下面的快意射到了脊椎骨。 她的呻吟成了最好的调情剂,陈舍将红肿的豆子揉捏得敏感充血后,他才又一次将舌头伸进洞穴里。 刚刚的一番揉捏让小穴出了好多水,舌头卷着源源不断的蜜汁,锋利的牙齿刮着阴唇,偶尔会咬上充血的阴蒂。 “这是宝宝的洞……好漂亮……” “陈舍……不要说了好不好……”江予被他弄得生理眼泪都出来了,双手忍不住按压他的脑袋,结果把舌头按得越来越深。 舌头在洞穴里一顿乱绞,大量的蜜液涌出来,径直喷上了陈舍的脸。 陈舍含糊不清道:“宝宝喷水了……好多水,好骚啊……” “不要说了!”江予捂住双耳,不停摇头,“我不听不听!” “为什么不听?”陈舍猛地反扣住她的手,嘴唇离开喷水的小穴贴上了她的唇,另一只手再次插进那处源泉。 舌头撬开了她的牙关,不停挑逗着她的小舌,舌尖刮得江予难以吞咽,口水源源不断地溢出嘴角。 下面的洞穴从一根手指变成了两根,插得她蜜液横流。 陈舍开始舔她流出来的津液,边舔边加快手上的动作,指甲抠上某一处时,江予乱颤着腿,直直挺起腰身,“不要碰……那里……啊嗯……” “G点吗?”陈舍忽然兴奋起来,两根指头同时刮那颗挺立的珍珠,并用指缝夹住了它,几乎一瞬间,淫液全部发泄在了他的手上。 “我记住了……”陈舍微微抬起头,继续往里面探入,“下次用鸡巴再插宝宝的逼。” “你……你在说什么啊……”身下凌乱不堪的人抽泣起来,肥肥的手不停擦着眼泪,“你怎么这样………怎么可以说这种话!” “我说什么了?”陈舍不解,握住她的手,用舌头舔着咸湿的眼泪,“我真的好想用鸡巴插宝宝啊……可怜可怜我……宝宝………” 陈舍拿起她的手,舌头扫过指尖,喘着粗气一点点地舔她的手背,“每次自慰都不敢想你……你好小……” “哇……嗯呐………”江予不明白为什么他可以一边这么温柔地舔她一边用手指疯狂地插她。 “陈舍……不要弄了……宝宝好痛………” “嗯……”陈舍顿了顿,手指被软肉瞬间夹裹,又软又热,“好像插到膜了……” 他流连着,将手指抽了出来,随后又把嘴唇贴上翕合的花瓣,喝着流出来的水,“宝宝好甜啊……” 江予崩溃又无力地用枕头盖住了自己汗湿的脸。 以后再不要和他讲话了。 0016 头痛欲裂的窒息感从身体里的四面八方涌出来。 凌乱不堪的画面像走马灯一般不间断地闪过脑际。 陈舍猛然起身,被子滑落在地上。 “干嘛呀……” 软糯的声音轻飘飘地拂过耳膜。 我……操。 陈舍一时间喘不上来气,他晃了晃脑袋,缓慢地将视线移至身旁的人。 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布满了吻痕,胸乳上尤为惨烈。 不是梦。 完了。 “对不起。”陈舍重新将被子捡起来盖在她身上,僵硬地开口,“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江予。” “嗯……”江予胡乱伸着手,终于摸上人的脑袋后,她揽住他的后颈将人带进自己胸前,声音闷闷地从头顶传来,“都那样了还不是故意的……好痛……” 脑袋重新埋进柔软的胸乳,陈舍有些哑然,半响才微红着脸离开了胸乳,“昨天有点醉,对不起。是我的错,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你在说什么呀……”江予终于睁开睡眼,缓慢揉了揉眼角,“虽然你好过分,但是我不追究你啦。” “……你能不能有点底线。” “什么底线呀。” 又长又卷的头发和它的主人一样懒懒地垂落在白皙的肩上,困倦的人说这话时还克制不住打了个哈欠。 喂……你怎么可以这么随意! 陈舍沉着脸,不再做声。 “好困啊……”江予翻过身重新将脑袋埋进枕头里。 她的背…… 白瓷一样的背脊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红痕。 操。 陈舍你真他妈不是个人。 罪魁祸首正慌乱地别过头,然后自暴自弃地起身去了洗手间。 他从口袋里拿出根烟,咬着它半天才点燃。 香烟让人冷静了一些,他看了眼自己的胯部,略微吐了口烟雾。 应该没做更过分的事。 准备抽第二根时,陈舍刚含上烟嘴,洗手间的门忽然被人重重地推开,皱眉气恼的女孩一把夺过他嘴上的烟。 “陈舍!”江予将香烟扔进垃圾桶,然后托起他的脸使劲搓着,“你昨天明明答应我不抽了的!” “……”陈舍在心里骂人,“……我还答应了你什么?” “欸,你不记得了吗!” “没有,记不太清楚。” “哦,”江予想了想,又说:“你还答应我以后都听我的话,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 这他妈说出去谁信。 “江予,你听好。”陈舍将背靠上墙壁,低头帮眼前的人把衣领翻好,这个举动他很久之前就想做。 “我是喜欢你,我答应了你的也会做到。”他顿了顿,缓缓地将手摸上她的头顶,“对不起,你可以忘了这事,可以去……去喜欢别人。” “你在说什么呀。”江予甩开他的手,径直扑进他的怀里,“为什么要我去喜欢别人?你……你不是喜欢我吗……” 愣在半空中的手又抚上她的后脑勺,陈舍点点头,“但你不能这个事就委屈自己跟了我吧。” 江予后知后觉,抬起脑袋对上他的眼睛,“你是不是以为我不喜欢你了?” “……你在说什么啊。”陈舍弯着身下意识去把玩她的头发,有些自嘲地说:“搞得像你一直喜欢我一样。” “哇,你居然不相信我,”江予从胸口取出玉坠,举起来贴上他的下巴,“你一直都在我心口的位置。” “很喜欢你的……” 陈舍傻傻地愣在原地,玉坠的温度刺激着他的神经,放在她头发上的手缓缓滑下。 直到心脏开始无规律地跳起来,震碎了长期以来坚硬的外壳。 “你……”知道了吗。 就是神,在爱情中也难保持聪明。 “宝宝……?” 陈舍下意识地喊出这两个字。 “嗯……”江予蹭着他的胸口,“我是宝宝。” * “就是神,在爱情中也难保持聪明。”——英/培根 0017 栀子花香随着地心引力不断下垂,世上所有的甜蜜轰然倒塌又在一瞬间再次塑造。 秋天枯萎的叶子深埋在冬天的雪里,将在春天得到永无止境的新生。 从今天起,除非时光倒流,否则没有什么能将他们分开。 “我回来找你啦。” “嗯,”陈舍摸了摸鼻尖,低声问她:“给你编辫子好吗?” “好。” 在他给她编辫子的时候,江予垂下眸问他:“你认出我来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编到头发末尾的手顿了一下,陈舍干笑,“没什么好说的,以为你忘了。” “才不会。”江予瞟他一眼又偏过头,打量着客房空荡荡的墙壁,最后还是忍不住问:“这些年,还好吗……” “嗯,挺好的,后妈对我还算不错,生活费没少了我。” “噢……那就好……” “心不在焉的,”陈舍将编好的辫子放在她身后,目光又落在她的脖子上,他有些哑然地低头,“你还好吧,毕竟是家里的小宝宝。” “当然咯,”江予不自然地抓了抓辫子,轻声说:“好是好,就是偶尔会想起你。” 陈舍向她靠近了一点,沙发往下陷了陷,“我也想宝宝。” 说完这话,他的脸越来越近,两个人的肩膀贴在一块,单薄的衣料彼此摩挲着。 在碰上她鼻尖的前一秒,江予往后缩了缩。 打破了短暂的旖旎。 陈舍笑着低头舔了下唇,没什么情绪地揉了揉她的脑袋,“躲什么。” “对不起,我……我紧张……” “是吗。”陈舍笑了笑,又凑上脑袋去蹭她的脖颈,硬硬的头发扎得江予乱躲。 “你这个样子好可爱。”江予用双手压住他的耳朵,将眼前的脑袋拉开了一点距离后,搓了搓他的脸。 被碎发遮住眉眼的脸顿时红了。 江予“哇”了一声,又把他的脸抱入起伏的胸口,“大狗狗……” “谁是狗。”这三个被埋在胸口处,有些闷闷的。 “你是大狗狗!”江予用下巴蹭他,“好喜欢你……” “……” 过了一会儿,沉着脸的大狗狗从客房出来时,遇见了昨天同样睡着隔壁客房的钱磊。 “……” 空气有一瞬间凝固。 陈舍侧了侧身体,勉强挡住了江予的脸。 “欸陈哥,早啊,你昨晚也没回去?真难得啊。”钱磊打着哈欠,准备下楼吃早餐。 在他迈开腿的下一秒,又忽然转身看了眼陈舍……身后的人。 “我操!!!” 钱磊发疯又崩溃地大喊大叫,“你你你……你真是个畜生!近亲结婚犯法懂不懂!!!” 陈舍:“……” 江予从他身后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什么近亲结婚?” 钱磊简直不敢直视她脖子上的吻痕,将目光直直地落在陈舍身上,“你问他!” “咳。”陈舍三步并作两步迅速挽上钱磊的脖子,用气音说:“这事说来话长,总而言之,我和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 都对她这么好了还说没有血缘关系。 钱磊闭上眼,拍拍他的肩膀,“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祝你幸福。” “……” 他妈的。 陈舍冷着声点头,“谢谢。” 钱磊唉声叹气地下了楼。 “他说什么近亲结婚?” 江予从陈舍身后跨了一步,站在他旁边,仰起脑袋问他。 “没什么。”陈舍低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半弯下身子和她对齐视线,他藏着笑,说:“你怎么这么矮啊?” “……” 不理他了。 “不是。” 赌气的身影迅速跑下楼梯,陈舍连忙跟上她,抓住了她身后荡起来的辫子,“生气什么。” “我哪里生气啦。”皱着眉头的女孩捂着脑袋回头,抓回了他手里的辫子。 发尾擦过陈舍的手心,痒痒的。 这副表情,如同当年的那个肉乎乎的女孩皱着眉头看他。 一样的语气,不一样的话。 ——“我哪里像猪猪啦。” 这么多年,宝宝还是没变啊。 “是啊,你没生气。”陈舍踩着台阶跨到她旁边,单手从她背后身后绕过去撑着楼梯扶手,低着头看她的耳尖,然后笑着吹了一口气。 呼吸扑在她的整个耳朵上,江予别过脸,捂住了耳朵,“干嘛呀。” “哄你呗。”陈舍看着她晕染成绯红的脸,忍不住用手捏了捏,“没什么肉。” “这样不好吗?你以前老说我肥!”江予故作愤怒地拍开了他的手。 “不好啊。”陈舍听她提以前,心里面开心,说出来的话都忘了分寸,“肉多一点上起来舒服。” “……” 一定不要理他了! “欸,我开玩笑的。跑什么啊。” “我不想跟你说话!” 0018 孙合从厨房出来时,刚好看见了江予气冲冲地走下楼梯,而身后……跟着陈舍。 “两位,早上好。”孙合礼貌性地打着招呼。 江予点点头,“早上好。” 陈舍也跟着点头,“嗯。” 孙合:“……” 没等孙合开口,陈舍连忙跟上前面的人,“你去哪里?” 江予径直走向大门,“回家。” “行,我有车。” “我要坐车回去。” “行,我叫车。” “……” 孙合看着两个人渐行渐远的背影,越看越不对劲。 她决定给何灵遇发个消息,通知一声。 小盒子:“跟你说个事。” 鱼:“说。” 小盒子:“……你们家江予可能和陈舍跑了。” 鱼:“哦。” 小盒子:“???” 小盒子:“拉黑了。” 别墅外。 江予还是被陈舍说服去坐他的摩托车。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创伤,陈舍只将头盔递给她,没给她带。 江予看着他递过来的头盔略微愣了一下,随后接过来戴上了脑袋,“帮我扣一下可以吗?” “行。”陈舍也没别扭,这次碰上她的肌肤后,她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倒是没躲。 陈舍笑着:“碰不得?碰一下做出这副表情。” 江予也跟着笑,“没有,只是很痒啦。” 以前的发生的事,让她很长时间里不愿意接受任何人的触碰,所以一直到十七岁她没有一个朋友,这种后遗症曾深深地刻进了意识里…… 不过现在,就真的只是很痒。 “这样啊。”陈舍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有些郁闷地说:“昨晚醉了,记得不是很清楚,我……弄你的时候痒不痒?” “我不知道!”江予红着脸摇头,“不要说昨天的事了。” “……” 那可以再来一次吧…… 陈舍暗下眸色,扶着她上了摩托车,然后让她抱紧自己,发动了马达。 江予贴着他的后背,凸出来的肩胛骨抵得她脸有点疼。 “抱紧啊,宝宝。”陈舍忽然加快了速度,“掉下去了我会哭的。” “……”江予默默地收紧了胳膊,这个力度将他窄瘦的腰勾勒出来,圈一圈都圈不满。 她有些惊讶:“你好瘦啊。” “可能吧。”陈舍咬字不清,说出来话被风吹得不成形状,“你争取胖点,有一个瘦就可以了。” “……不要。” 陈舍被这闷闷的语气惹得笑了几声,倒没有再逗她,以免自己又要哄。 太阳逐渐升到半空中,现在正是正午,但冬天的每一个时间点似乎都是那么冷。 就算高挂的太阳也给不了一丝丝温暖。 快到家时,陈舍放慢了一点速度,脖子被风吹得有点冰,他低头看了看江予的头顶,“冷不冷?” “不冷……”风吹得手有些僵硬,江予用自己的羽绒服捂上了一些他的腰,问他:“你冷不冷?” “还好,”陈舍转了个弯,进入了巷子,“快到了。你爸妈在家吗?” “啊……”江予后背骤然僵硬,半响才说:“妈妈在外婆家,外婆刚出院。” 陈舍愣了愣,又暗骂了一声,“对不起。外婆还好吗?” “医生说调理得好,可以多活两年。” 高二下学期期末考的前一天,外婆被送去急救,妈妈哭晕在地,她也跟着哭。 她不希望外婆出事,那样妈妈会很伤心。 可事实是外婆已经到了癌症晚期,而所有人都接受了这个现实。 虽然只能多活两年,但这已是最好的安排。 她岔开了这个话题,开始介绍自己的家。 江予妈妈住得地方不大,没有江予在身边的十一年里她都是一个人在生活,对于她来说,宝宝和自己的妈妈已经够要操心了,没有任何精力再去分心另外一个人。 直到打开房门见到里面的摆设时,陈舍才知道江予口中说的“小”是真小,像是所有的东西都堆砌在一处,看上去很拥挤。 不过他总觉得这间房子哪里不对。 就好像……少了点什么。 但具体是什么他也说不上来,只当女孩和男孩的家不一致吧。 江予给他接了杯温水,喝完之后脖子勉强恢复了一点知觉。 吹得真够冷的。 第一次到女孩的家,陈舍难免有些不自在,坐在沙发上看着江予忙前忙后,想开口却不知道说什么。 他想留下来。 单单坐一会儿也好。 “你要回去吗?”江予开了窗户,给家里透点风。 “嗯……”陈舍摸了摸脖子,“刚吹一路有点冷。” “那你坐一会儿吧,冰箱里有好吃的。”说罢,江予便开了冰箱,看了眼昨天包的饺子又回头问他,“吃不吃饺子?” “不想吃。” 江予不听他的话,径直把饺子端出来,一边去厨房一边说:“这个很好吃的,是我昨天刚包的,白菜馅。煮饺子好不好呀?” “……”还是和以前一样啊,无奈之下,陈舍只好点头。 不过宝宝吃饺子的样子真是有够笨的。 陈舍不怎么爱吃,所以吃的时候心不在焉,一直盯着桌子对面的人看。 她可能太喜欢吃饺子了,吃的时候总把眼睛睁得大大的。 偶尔被烫到了还会缩鼻子。 “宝宝好可爱啊。”陈舍吃完最后一个饺子舔了舔唇沿,忍不住说。 江予茫然地抬头,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哪里可爱啦。” “大概……“陈舍顿了几秒,起身半撑着餐桌边角,身体微微向前倾了倾,然后将嘴唇贴上她额头上的刘海,压下声说:“哪里都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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