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初生之犊
暮色四合,太阳已经下山了,晁云飞愉快地挑着水,踏足崎岖陡峭的山路,
朝着山上走去,他脸如冠玉,神俊朗,乍看似是养尊处优的富家公子,但是精
赤的上身,肌肉贲结,肩头挑着两桶水,还是落足坚凝,步履轻快,倒像豪雄之
士。
挑完这两桶水,便可以回家了,晁云飞天天挑水,没有麽大不了,但是今天
有点不同,今天是他的十八岁生辰,老爹曾经说过,那个神秘的缕花箱子,是他
十八岁的生日礼物,他知道老爹没有忘记,因为昨晚老爹又在树下徘徊,长嘘短
叹,还悄悄掉泪。
那个箱子大概尺许见方,用上等木材制成,通体缕花,精致贵重,怎样看也
不该是当铁匠的老爹该有的,事实他也珍如拱璧,从来没有示人。
从晁云飞懂事开始,便常常看见老爹晁贵,在没有人时,捧着箱子发 ,小
时候,他也不知查问了多少次木箱的来历,总是不得要领,然后有一次,晁云飞
终于受不住诱惑,偷偷打开了箱子,发现里边藏着不少奇怪的东西,可是还来不
及细看,便让晁贵发现了。
晁贵没有骂他,只是叹了一口气,从此箱子便不知所纵,但是更多时间闷闷
不乐,也常常在树下流连,使晁云飞直觉箱子是埋在树下,也使他暗暗内疚,恨
不得能让老父责打一趟。
从小到今,晁云飞总觉自己的老爹和人家的不同,晁贵对他不打不骂,纵然
做错了,也不会疾言厉色,只是好言相劝,谆谆善诱,说到激动时,甚至老泪纵
横,这时云飞唯有俯首答应,有时会使云飞怀疑,也许眼泪才是最有效的武器,
然而晁贵也没有纵容晁云飞,相反来说,对他的要求之高,使人受不了。
好像挑水,看是木桶,事实是铁桶,单是桶已经比盛满了水的木桶重得多,
而且挑水上山,不是有用,而是锻练气力,每天挑十八桶水上山,可不是说笑,
而练力却是最轻松的功课。
在晁贵的督促下,晁云飞单日习文,双日习武,这些年来,可忙得他透不过
气来,饶是天资过人,有时也筋疲力倦。
来到山巅了,晁云飞把水注入在石池里,石池是他建筑的,水也是他挑上来
的,这时石池已经注满了水,好像完成了一件任务,使他满意地舒了一口气,便
如常的靠在石后歇息,趁机整理紊乱的思潮。
这几天,老爹很奇怪,没有干活,整天坐在家里沉思,忽而拈须微笑,忽而
脸色森沉,最后才走到树下徘徊,让晁云飞相信他想的是自己。
晁云飞叹了一口气,其实老爹奇怪的事可真数不胜数,这只是其中的一件而
已,老爹文武双全,却自甘食贫,躲在黄石城这个小地方里当铁匠,花了许多功
夫,要自己读书习武,辛苦练成一身艺业,却要隐藏实力,不许自己出人头地。
还有,老爹从没有提起过自己的娘亲,他们不是本地人,却不知为甚麽会来到这
里,全都使人不明所以。
想到今天是成人的大日子,或许老爹会解答其中的一些疑问,晁云飞少年心
性,想到便去做,正要下山回去,却发现有人上山,心里奇怪,暗念除了自己,
该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上山,于是往路上望去。
夤夜登山的是个女子,她一身黑色长裙,头上竟然戴着遮阳帽,身手矫捷,
黑暗中衣袂飘飘,像鬼魅似的,倒让晁云飞吃了一惊,再看她盛臀蜂腰,婀娜多
姿,夜风中,醉人的幽香暗送,虽然瞧不到脸貌,却感觉她魅力逼人,不禁生出
好奇之心,遂躲在暗处窥伺。
『上座,秋怡来了。』抵达峰巅后,那女子揭下遮阳帽,低声叫道。
这时月亮已经露出了半边脸儿,山上不太黑暗,晁云飞看见秋怡的脸孔,不
禁双眼发直,暗念这里来了这样的美人儿,却也没有人谈论,更忘了山上的地方
不多,要是秋怡周围搜索,他便无所遁形了,幸好秋怡只是叫了两声,发觉没有
人答应,便坐在石上等候。
晁云飞此际才明白甚麽叫秀色可餐,这个秋怡看来是廿岁左右,冶艳迷人,
醉人的风韵,真是一个绝代尤物,眉目间带着淡淡的哀愁,更使人怦然心动。再
看她的衣服,在月下闪闪生光,当是名贵的绫罗绸缎,她却随便坐在石上,一点
也不放在心上。
秋怡虽然坐在石上,目光却望着登山小径,有点焦急的样子,待她发现在人
登山后,立即站了起来,恭身而立。
来人身穿蓝布衣服,长发披肩,额上箍着金环,足登草耳麻鞋,手上握着长
杖,彰头鼠目,却是一个高挑的瘦子。
『上座,婢子秋怡叩见。』秋怡跪在瘦子身前见礼道。
『不见了一阵子,好像更标致了。』瘦子冷冷地说∶『事情办好了没有?』
『还没有,请上座宽限几天吧┅┅』秋怡垂着头说,瘦子没有招呼,她也不
敢起来。
『混帐,一点小事也办不成,究竟是甚麽原因?』瘦子悻然道。
『是┅┅是因为┅┅』秋怡嗫嗫不知如何回答。
『因为你犯贱,是不是!』瘦子骂道∶『怪不得王图说你不听指挥了。』
『不是的,他┅┅他调戏婢子不成,才公报私仇吧!』秋怡粉脸煞白道。
『胡说!』瘦子叱道∶『你是甚麽东西,碰碰有甚麽了不起?告诉你,王爷
已经同意让王图负责这里的大小事务,你看着办吧。』
『是┅┅』秋怡忍气吞声答道,却也忍不住珠泪盈眸了。
『本座再给你三天的时间,要是那时办不成,便让你走一趟十八层地狱!』
瘦子愤然道。
『上座┅┅』秋怡脸露惧色地叫。
『毋用多言了,黑石城已经得手,要是让你给坏了事,恐怕王爷要你永不超
生!』瘦子森然道。
『婢子知道了,求你赐下解药吧。』秋怡知道再说亦是徒然,唯有答应道。
『解药?没有解药便办不了事麽?』瘦子冷笑道。
『不是的,婢子只是害怕蛊毒发作,误了上座的事吧。』秋怡分辩道。
『牙尖嘴利的浪蹄子。』瘦子笑骂道∶『也罢,便宜你一趟了,让本座亲自
为你上药吧。』
『就在这里?』秋怡吃惊道。
『这里不好吗?晚上没有人会来,幕天席地,别有一番风味呀!』瘦子怪笑
着从怀里取出一个瓶子,脱掉裤子说∶『给我把药擦上去。』
这时秋怡还是跪在瘦子身前,伸手接过药瓶,爬前一步,竟然把瓶里的药擦
在瘦子的鸡巴上面。
『那老鬼还成吗?』瘦子轻抚着秋怡的秀发问道。
『他┅┅他哪里比得上你老人家。』秋怡强忍辛酸,咬着牙在开始勃起的鸡
巴抚弄着说。
『你的嘴巴真甜。』瘦子『哈哈』大笑,握着昂首吐舌的肉棒,送到秋怡唇
旁说∶『吃下去,让他好好地疼你吧。』
『┅┅上座,已经擦上药了,婢子恐怕┅┅』秋怡移开粉脸道。
『噢,我忘了。』瘦子遗憾地说∶『下一趟记得吃一下才上药。』
『是,婢子知道了。』秋怡舒了一口气,把裙子翻到腰间,解下包裹下体的
汗巾,弯身向后,拱桥似的仰卧地上。
瘦子淫笑一声,跨在秋怡身上,用鸡巴抵着裂开的肉缝磨弄了几下,腰下使
劲,沉身便把鸡巴送了进去。
晁云飞瞧的目定口呆,想不到这对奇怪的男女如此无耻,虽然说秋怡好像为
势所逼,但是看她熟练地在猥琐的瘦子身下,婉转承欢,逢迎献媚,比黑石城藏
玉院的婊子还要淫荡无耻,更生出莫名其妙地的恨意。
别看云飞只是个大孩子,男欢女爱的经验,不知多麽丰富,原来他比常人早
熟,而且天赋异禀,性欲特别旺盛,很早便开始手淫,这也是晁贵奇怪的地方,
发现云飞靠五指儿消乏后,便向他灌输男女之道,还与他一起往黑石城的藏玉院
寻欢,加上少年的荒唐,晁云飞年纪轻轻,已是花丛老手了。
瘦子一鼓作气,抽插了数十下,正想换过姿势,孰料秋怡却把粉腿缠在他的
腰间,纤腰美妙地扭动几下,他的欲火顿时一发不可收拾,怪叫几声,便得到了
发泄。
晁云飞差点便骂了出来,这瘦子如此没用,真是浪费了这个迷人的尤物,一
念及此,腹下更是涨的难受。
瘦子伏在秋怡身上歇息了一会,然后爬起来走到池边洗濯,秋怡可没有动,
待他离开后,才取过汗巾,背着瘦子清理牝户的秽渍。
『你莫道用了解药,一个月内不会发作,三天的期限还在的,要是那时还办
不成,便莫怪我翻脸无情。』瘦子穿上裤子,扬长而去。
秋怡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流着泪,使晁云飞怜意陡生,差点想现身,查问
她是甚麽人,中了甚麽毒和瘦子逼她作甚麽事,但暗念这两人诡异莫名,可不能
鲁莽,无奈眼巴巴的看着她离开,才没精打采地捡起水桶,预备回家。
『云飞,你在哪里?』忽然山下有人呼叫道。
『我在这里,甚麽事?』晁云飞认得是邻家屠户的儿子侯荣,是他的几个好
朋友中的一个,于是答应道。
『晁大叔中风了,你快点回家吧。』侯荣高声叫道。
晁云飞大惊失色,飞奔下山,返抵家里时,发觉老爹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
已是处于弥留之际了。
『爹爹,你┅┅你怎麽了?孩儿回来了!』晁云飞扑在床沿急叫道。
『┅┅军儿┅┅我┅┅我不┅┅成了┅┅你┅┅好┅┅自为之┅┅箱子┅┅
在树下┅┅忍┅┅忍耐┅┅ 作!』晁贵勉力指着屋后说。
『大夫┅┅找了大夫没有?』晁云飞扭头望着屋里的邻人叫道,发现附近人
家都找他看病的文夫子,看他神色黯然,心里一寒,眼泪忍不住汨汨而下。
『忍┅┅忍耐┅┅箱子┅┅你┅┅!』晁贵喘着气叫了几声,头胪一侧,便
一瞑不视了。
『爹爹┅┅!』晁云飞骤遭大变,六神无主,念到老父抚育深恩,禁不住伏
在尸身上痛哭。
※※※※※※
已经是深夜了,晁云飞默默的坐在树下,想不到十八岁的生辰竟是这样渡过
的,箱子该在身下,但是此时哪有心情发掘。晁云飞忽然听到屋外有些细碎的声
音,知道有人接近,要不是坐在这儿,也未必听得到。
『进去,给他说清楚吧。』有人细声说话道,声音有点熟悉,晁云飞不记得
甚麽时候听过。
『他才死了爹爹,好像不大好吧。』一把清脆的声音说。
晁云飞认得了,说话的是玉翠和寡母艳娘,艳娘给人缝补衣裳为生,两母女
相依为命,艳娘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从黑石城迁来的,据说年青时,是那里的
第一美女,晁云飞却感觉她烟视媚行,倒像藏玉院的 母。
玉翠长得很像母亲,但是青春焕发,娇艳迷人,在晁云飞眼中,才是黄石城
的大美人。
想起玉翠,晁云飞便生出一阵暖意,他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自从去年一
个月圆的晚上,玉翠献上了宝贵的童贞,两人更是山盟海誓,矢志不渝,一个非
妾不娶,一个非君不嫁,羡煞旁人。
玉翠也不是没有缺点的,偶尔使使小性子,还可以添一些乐趣,但是整天做
梦要当少奶奶,吃香喝辣,穿金戴银,却使晁云飞有点厌烦,唯一的解释,是艳
娘视财如命,她自幼受母亲薰陶,也变得好逸恶劳,希望不劳而获。
『有甚麽不好,丑妇终须要见家翁的。』艳娘又再催促了。
晁云飞心头狂震,难道艳娠发觉了两小口子的私情,要和玉翠提亲,他不是
不想,但是爹爹新丧,此时怎能迎娶。
玉翠打门了,晁云飞浑浑噩噩的打开了门,果然是玉翠,她一身簇新的花布
衣裤,俏脸酡红,使人怦然心动。
『翠翠┅┅!』晁云飞激动地拉着玉翠的玉手,不知如何说话。
『不要。』玉翠含羞挣脱了晁零飞的手,臻首低垂道。
晁云飞有点奇怪,往日要是这样,她多半会顺势投怀送抱,再看艳娘并没有
出现,看来是躲在外边,让小俩口说些体己话,所以玉翠害羞了,不禁有点紧张
道∶『进来再说吧。』
『就在这里说几句便是。』玉翠玩弄着衣带说。
『有甚麽和我说?』晁云飞吸了一口气道。
『我要嫁人了。』玉翠红着脸说。
『我┅┅我很高兴┅┅我会好好对你的┅┅!』晁云飞语无伦次道。
『你误会了。』玉翠有点着急道。
『但是爹爹┅┅我们可要耽搁一下┅┅』晁云飞没有留意玉翠说甚麽,自顾
自的说。
『你还在做梦,我家的玉翠,过几天便要下嫁黄虎军的队长丁同,当队长夫
人了,此行是要告诉你别再缠着她的。』艳娘突然出现,气愤地说。
『甚麽?』晁云飞难以置信道。
『对不起┅┅我┅┅!』玉翠嗫嚅道。
『你┅┅你是骗我的!是不是她逼你!』晁云飞颤声叫道。
『骗你干麽?』艳娘拉着玉翠的手,说∶『这金镯子便是聘礼,你有吗?』
『我┅┅我一定会出人头地的!』晁云飞铁青着脸说。
『出人头地?人家每个月的俸银便有五个银币,你有多少呀?』艳娘冷嘲热
讽道。
『翠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晁云飞强忍怒火,问道,五个银币可真不
少,爹爹当铁匠,每月才赚取几十个铜板吧。
『除了金镯子,还有许多漂亮的衣服,我┅┅』玉翠怯怯地说。
『贪慕虚荣的贱人!』晁云飞彷如睛天霹雳,怒吼道。
『小飞,你┅┅你一个人也不易过活,我们如何能够在一起。』玉翠鼓起勇
气道。
『滚!』晁云飞断喝一声,背转身子,再也不望玉翠一眼。
『走吧,以后也别见这穷小子了。』艳娘鄙夷地拉着女儿,转身便走,玉翠
偷偷舒了一口气,便随着母亲离开了。
晁云飞气得虎目喷火,暗暗立誓,无论吃多少苦,也要出人头地,洗雪今日
之辱。
※※※※※※
牛车盛着晁老爹的灵柩,慢慢离开黄石城,驾车的是李广,他是一个年青大
个子,行猎为生,气力很大,侯荣伴着晁云飞随在车后行走,两人都是晁云飞的
好友,一起护送晁老爹去埋骨的地方,本来还有文夫子的儿子文白的,但是他机
灵有馀,却干不得粗活,晁云飞便不让他同行了。
晁贵生前,每一年都会歇业几天,和云飞前往北方的伏牛山,登高远望,所
以晁云飞决定把老父葬在那里,希望老父能够安息。
一夜之间,晁云飞从一个开朗活泼的小伙子,变成沉默寡言,整天也不说半
句话,深遽的俊目,除了哀伤,偶尔还闪烁着愤恨,李广侯荣只道他伤心老父亡
故,也不敢多话。
走了两天,他们抵达狂风峡,往西行是黑石城,绕城而过,便是伏牛山的山
脚,要是穿过狂风峡,路程可短得多,然而狂风峡地势险要,龙蛇混杂,道路不
大平静,行旅甚少。
晁云飞等初生之犊不畏虎,更没有甚麽财物,想也不想,便走进峡里,走了
半天,正要找个地方用膳歇息,忽地听得远处传来女子呼救的声音,三人少年心
性,当然不会置诸不理,李广把牛车停在路旁,齐齐提着兵器赶去。
李广的兵器是行猎用的虎叉和弹弓,侯荣手执屠刀,晁云飞没有兵器,出门
时取了打铁用的铁锤防身。
接近发出声音的地方时,叫唤的声音更是凄厉,晁云飞比较稳重,示意李广
等不要鲁莽,才悄悄的掩了过去。
就在这时,听得有人大叫『住手』,三人知道有人先行一步,遂躲在暗处窥
伺,只见一个铁塔似的中年壮汉,手执铜棍,指着两个獐头鼠目的汉子在破口大
骂,他们按着一个泣不成声的女子,她的衣襟敞开,胸前的大红色肚兜已经歪在
一旁,肉腾腾的奶子裸露在空气里,看来那壮汉及时制止一宗使人发指的恶行。
两个暴徒知道事败,好像惧怕那个壮汉,丢下手中猎物,慌忙发足狂奔,壮
汉本欲追捕,但是女郎求救的声音,却使他不得不留下来予以照顾。
『姑娘,你没事吧?』壮汉问道。
『救我┅┅呜呜┅┅壮士┅┅呜呜┅┅求你救救难女吧!』女郎杜鹃泣血般
哀叫道。
『你可有受伤?伤了哪里?』壮汉蹲在女郎身畔,白皙皙的胸脯,使他眼花
了乱。
『你┅┅你让奴家坐起来吧。』女郎呻吟着说。
壮汉固所愿也,不敢请矣,赶忙小心奕奕地扶着女郎的香肩,她嘤咛一声,
靠了过去,还主动的抱着壮汉的脖子。
这时晁云飞等人也看见女郎的脸孔了,她大约是花信年华,柳眉凤目,鼻如
悬胆,唇若涂脂,魅力逼人,三人禁不住相顾摇头,暗念要是早到一步,便可以
一亲香泽了。
壮汉也是意 情迷,女郎嫣然一笑,檀口忽地喷出一股粉红色的浓雾。
『贱人!』壮汉怒吼一声,长身而起,但是已经站不稳了,踉跄急退,最后
还坐倒地上。
『任你奸似鬼,也要吃老娘的洗脚水!』女郎格格娇笑,一个燕子翻身,俐
落地从地上弹起,全无顾忌地当着壮汉身前,整理着身上的衣服。
『你┅┅你是甚麽人?』壮汉大叫道,声音虽然嘹亮,可是中气不足,好像
有气无力似的。
『本姑娘便是粉蝶朱蓉,你连我也不认识,如何还敢和本盟作对!』女郎冷
笑道。
『又是你们!』壮汉愤恨道∶『你究竟想怎样?』
『还不是那一句,加入本盟,交出四方堡。』朱蓉道。
『我们全是安份守己的良民,不会和你们一起作恶的。』壮汉恼道∶『四方
堡也不是我一人所有,答应也是没用。』
『童刚,你是童家的家长,可以代表童家,其他几个老头子,我们自有法子
的。』朱蓉笑道。
『不行的,就算杀了我也不能答应!』童刚坚决道。
『既然如此,那可不要怪妾身得罪了。』朱蓉荡笑一声,从怀里取出一颗丹
丸,说∶『这是「销魂极乐丹」,男人吃了,欲火焚心,春风一度后,却会脱阳
而死,那时我把你的尸身挂在四方堡,让他们永远记得你!』
『你┅┅为甚麽不痛痛快快的给我一刀!』童刚惊怒交杂道。
『这还不痛快麽?像我这样的美人儿,不知多少男人,想看看也不成!』朱
蓉媚笑道。
『不要脸的贱人!』童刚气得浑身发抖,他不是怕死,但是如此死法,便丧
尽英明了。
『难道妾身不漂亮麽?』朱蓉无耻地转了一个身说,倒也风姿绰约,体态摭
人。
『姑娘当然漂亮了。』清朗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当然不是童刚,说话的原来
是晁云飞。
『小兄弟,你是谁呀?』朱蓉看见说话的是一个精壮结实,英气勃勃的小伙
子,不禁生出好感说。
『在下晁云飞,这位大叔既然不愿加盟,姑娘还是放他走路吧。』晁云飞不
亢不卑地说。
『这是我们大人的事,小兄弟还是不要多管闲事吧。』朱蓉和颜悦色道,她
生性风流,喜欢和俊俏的后生厮混,要不是正在办事,一定不会放过晁云飞的。
『此言差矣,天下人管天下事,那分尊卑老少,而且姑娘青春年少,怎麽说
话老气横秋呀。』晁云飞朗声说道。
『你真会说话。』朱蓉吃吃笑道,突然发觉童刚身畔,站着一个手执屠刀的
胖小子,知道给晁云飞分散了注意力,失掉煮熟的鸭子。
『妖女,快点滚吧,我们兄弟不是好惹的。』小胖子不耐烦地说,他正是侯
荣,天性害羞,最怕和漂亮的女孩子说话,朱蓉淫毒狡诈,使他特别讨厌。
『你们几个大男人一起欺负人家麽?』朱蓉楚楚可怜地从腋下取出大红色的
绣帕,轻抹着粉脸的香汗说。
『我们哪里欺负你┅┅』晁云飞笑道,可是语音未住,红云扑脸而来,耳畔
传来童刚高呼小心的声音,幸好他早有防备,急扭熊腰,避开了朱蓉那香喷喷的
绣帕,同时舞动手中铁锤,护住头脸,只听得「叮叮」几声,及时击落几根细如
牛毛的金针。
『小兄弟,好机灵呀!』朱蓉格格娇笑,再度挥动绣帕。
晁云飞初次和人交手,没有实战的经验,也不知自己的武功深浅,更担心朱
蓉的绣帕淬毒,于是闭住呼吸,谨守门户,稳扎稳打,朱蓉却道他的武功不外如
是,生出轻敌之心,故意使出一套花俏的武功,卖弄风情。
侯荣看见朱蓉彷如穿花蝴蝶般围在晁云飞身畔打转,绣帕好像一朵红云,净
是往他的头脸招呼,晁云飞却是只守不攻,形势不妙,想上前帮忙,却又牢记云
飞的吩咐,不能置中了暗算的童刚不顾,更是急得顿足怪叫。
童刚虽然受制,眼力犹在,暗道这个少年招式沉稳,然而应变不足,几次错
过制住朱蓉的良机,也担心他的功力尚浅,无法持久闭气,那时更易受制那迷魂
香帕了。
『妖女,看暗器!』突然有人扬声大叫,接着便是几股劲风连珠而至。
朱蓉嗤笑一声,柳腰款摆,轻易地便避开了袭来的暗器,纵身转到晁云飞身
后,还没有发招,不知如何,玉腕却给他一把捏在手里。
『姑娘,不要动手了。』晁云飞气定神闲地说,朱蓉的玉腕纤巧柔滑,握在
手里可真舒服。
『放手呀!抓着人家的手干吗?』朱蓉嗔道,看见一个手提虎叉的汉子疾步
而至,知道是他发出暗器的。
『不能放手!』侯荣童刚不约而同地大叫,可是来不及了,晁云飞已经松开
了手,还退后两步。
『小兄弟,后会有期了。』朱蓉见他们人多势众,不知还有没有其他高手,
最可虑的是晁云飞深不可测,不知自己如何受制,那敢再留,急忙逃走,晁云飞
料不到她说走就走,却也无心追赶。
『小飞,怎麽放走了她?』后来的汉子说,他就是李广,本来负责用弹弓发
出暗器相助,却道晁云飞势危,所以现身合击。
『好男不与女斗,算了吧。』晁云飞点头道,他已经摸清楚朱蓉的深浅,知
道她不是自己的敌手。
『但是这位大叔的解药┅┅?』李广着急道。
『呀┅┅对不起,我忘记了。』晁云飞惭愧道∶『那怎麽办?』
『小文说过大多迷药可以用冷水化解,我们试一下吧。』侯荣取过水囊,让
童刚喝了几口,隔了一会,童刚便慢慢回复了气力。
『多谢三位少侠相救。』童刚抱拳称谢道。
三人虽然逊谢,却不禁生出飘飘然的感觉,特别是侯荣李广,听得童刚以少
侠相称,彷佛感觉已经变成大英雄,兴致勃勃地追问童刚和这妖女结仇的经过。
原来北方遍地烽烟,战乱连年,民不聊生,很多人外逃,有平民百姓,也有
残兵败将,初来的大多定居五石城和附近的地方,但是难民众多,五石城实在容
不下这许多人,也有很多定居狂风峡,其中良莠不齐,有些沦为盗贼,不甘为盗
的,便聚居一起,自食其力。
四方堡大多是童,方,董,邓四姓,聚居回春谷,耕种为业,自给自足,彷
如世外桃源,但是好景不常,这两年里,一个浑号红胡子,名叫罗其的盗首突然
冒起,领袖群雄,成立狂风盟,还胁逼定居狂风峡的难民加盟,由于四方堡地处
要塞,罗其有意在那里下寨,遂成为逼害的目标。
四方堡不愿归顺,也无力消灭罗其,看见罗其气焰日张,恐怕养虎为患,不
得已遣派童刚往黑石城,希望能够说服城主出兵剿贼,岂料为朱蓉暗算,差点丧
命。
晁云飞等明白兹事体大,纵然有心帮忙,也是力有不逮,不禁有点失望。
童刚当然没有指望他们能够帮忙,知道他们要往伏牛山,主动送上信符,让
他们可以从四方堡上山,省时省力,他也继续赴黑石城求援。
四方堡依山而建,形势险要,易守难攻,相信是罗其垂涎的原因。晁云飞等
人有童刚的信符,顺利入堡,并获招待渡宿,堡中地方不小,估计可以容纳许多
人。
一宿无话,次天,三人扶灵上山,找到一处望北的地方,把晁贵下葬,殓葬
完毕后,便启程回家,三人也不循原路返回黄石城,却从另外一边下山,取道黑
石城回去。
※※※※※※
黑石城虽然比黄石城小,但却繁荣得多,茶楼酒馆、妓院赌坊,应有尽有,
只是三人没有钱,只能愣头愣脑的四处闲逛,晁云飞跟随晁贵来过几次,老马识
途,领着李广侯荣,在路旁找了个廉价面档用膳。
吃饭时,三人难免大放厥辞,从淫荡无耻的朱蓉说起,谈到藏玉院的旖旎温
香,风流艳事,李广侯荣自是艳羡不已,晁云飞却黯然神伤,没有了爹爹,往后
可要靠自己了。
兴高采烈时,晁云飞突然看见一队黑鸦军押着一个披枷带锁的大汉经过,那
人竟然是童刚。
三人相顾失色,可不明白童刚前来求援,如何会沦为阶下囚,而且他正气凛
然的样子,不类坏人,该不会在这里犯事的。
看见童刚后,三人更不愿离开了,决定要找出真相,他们阮囊羞涩,哪里有
钱投店,于是找到一所废弃了的破庙,安顿牛车,也用来作居所,然后分头打探
消息。
虽然晁云飞从来没有踏足江湖,但是得到晁贵的指点,除了欠缺经验,门道
却像老江湖,他立定多听少说的宗旨,预备往人多的地方探听,可是才刚走进市
场,却碰上了熟人。
『飞哥儿,怎麽入城也不来看我?』说话的是一个风情万种,烟视媚行的半
老徐娘,看来不是良家妇女。
『是你┅┅爹爹死了,我又没有钱。』晁云飞腼腆地说,认得那是春花,是
藏玉院的姑娘,曾经教晓了他许多床上的功夫。
『对不起,我不知道老爹去世了。』春花歉然道∶『但是没有钱也可以看我
呀,我又不是要你的钱。』
『你不要钱,院子里也要花钱呀。』晁云飞知道她不是胡说,春花虽然阅人
无数,经验丰富,却不是他的敌手,只有和他在一起时,才能得到肉欲的满足。
『为甚麽不上我家,一定是忘了我住在哪里吗?』春花在晁云飞的手臂捏了
一把说,她积了点钱,早已自行赎身,但是赎身却花光了积蓄,便继续操贱业为
生。
『我现在便去。』晁云飞笑嘻嘻道,暗念春花以迎送为业,该有些别人没有
的消息的。
春花住的地方虽然不大,却也窗明净,收拾得乾乾净净,春花招呼晁云飞
坐下,便去张罗茶水。
『近日好麽?』晁云飞喝了一口茶问道。
『城里又多了几间窑子,要不是多了些外来人,讨生活也不容易呀。』春花
热情地靠在晁云飞身畔答道。
也不用晁云飞发问,春花便口若悬河的说个不停,从贪财好色的城主,终于
成家立室,说到最近多了许多外来的武人,本来身处乱世,习武的人多,不足挂
齿,但是这些人全带着怪怪的北方口音,又像是一伙的,还出入城主的府第,却
是大不寻常。
说到狂风峡时,春花的话更多了,原来狂风盟扩张的事,黑石城早有所闻,
前些时城主还打算派兵围剿,后来却不了了之,前些时狂风盟入城开设妓院、赌
馆,城主竟然不闻不问,知道的人都是大惑不解。
晁云飞暗叫不妙,看来问题正是出在城主身上,他要不是和罗其同流合污,
便是别有内情,突然记起生辰那天,秋怡和那神秘瘦子的对话,更替童刚着急。
追问下去,知道狂风盟在城里的妓院赌坊生意很好,城里的混混也没有人去
搅事,处处显示罗其在城里有人撑腰。
『要是你下个月才来,可见不到我了。』春花幽幽地说。
『为甚麽?』晁云飞讶然道。
『狂风盟的人来了以后,生意愈来愈难做,藏玉院的老板要搬到红石城,还
打算让我当 母呢。』春花答。
『我可以去红石城探你的。』晁云飞笑道,除了黑石城,他还没有去过其他
的地方,倒有意往五石城逛逛。
『你要是来,我一定给你找一个漂亮的姑娘的。』春花道。
『你呢?你不理我吗?』晁云飞笑嘻嘻地在春花的胸脯上搓揉着说。
『我人老珠黄,你还要吗?』春花叹气道。
『怎麽不要,我还没有满师呀!』晁云飞笑道。
『你已经青出于蓝,我还能教你甚麽?』春花白了晁云飞一眼说∶『要是你
不嫌弃,我可以让你暖暖手的。』
『那便暖手吧!』晁云飞涎着脸把手探进春花的胸脯里说,尽管她保养得尚
好,还不至年老色衰,但是奶子已有松弛的感觉,和玉翠的结实娇嫩相差很远,
想到玉翠,晁云飞便心里漓血。
『你真顽皮!』春花媚笑一声,没有气力似的软在晁云飞身上,玉手却在隆
起的裤裆揉弄着。
晁云飞血气方刚,如何受得了这样的逗弄,动手去扯春花的衣服,春花也没
有做作,处处迁就,不用多少功夫,两人便肉帛相见,袒裼裸裎了。
『飞哥儿,你又长大了!』春花套弄着那雄风勃勃的肉棒说∶『这些日子,
可有练习我的风流十八式吗?』
『有的,分开许多次吧。』晁云飞爱抚着春花的大奶说,玉翠的影子又出现
在脑海中。
『这还用说麽?』春花吃吃笑道∶『要是一次使完,那有女孩子受得了!』
『你也不行麽?』晁云飞笑道。
『试一下吧,别弄死你的大姐姐便是!』春花放荡地说。
※※※※※※
晁云飞得到发泄时,春花虽然没有死,已是累得动也不能动,但是晁云飞知
道她是喜欢的,因为他要走时,春花还是死活拉着不放。
童刚处境不妙,晁云飞不走不行,回到了破庙,李广侯荣已经回来了,侯荣
跟纵那些黑鸦军,知道童刚囚禁的地方,李广却发现朱蓉也来到黑石城,还走进
了一 叫做「花月楼」的房子。
『花月楼?那里是狂风盟经营的妓院呀!』晁云飞嚷道。
『你如何知道?』『那怎麽办?』李广侯荣齐声问道。
『我查出来的。』晁云飞思索着说∶『待天黑时,我们潜进去,且看有没有
发现。』
『那里的围墙很高,我可爬不进去。』李广搔着头说。
『那便让我进去好了,你们给我在外边把风,不要让人发觉。』晁云飞充满
信心道。
第二章苦肉之计
李广侯荣瞧得目定口呆,想不到晁云飞爬墙如此了得,要是他们能看清楚,
恐怕更是难以置信,原来晁云飞是把指头硬插入两块砖的裂缝里,一步一步的
上去,轻易地便上到墙头。
从墙头望进去,晁云飞发觉风月楼占地甚多,前边闹哄哄的甚是热闹,生意
很不错,后头粉头和人客进进出出,想是寻芳的地方,还有一个独立的小院子,
却是冷清清的,甚是可疑,狂风盟想是不怕有人捣乱,所以没有守卫,遂决定进
去看看。
小院子不是没有人看守的,有两个懒洋洋的壮汉在门外巡逻,阻止有人冒失
乱闯,但是晁云飞越墙而进,他们也没有发觉。
晁云飞耳目灵敏,虽然是静悄悄的,却隐约听到院子深处传来一点点声音,
循声而往,走到近处时,才发觉是云雨的声音,不禁有点失望,暗道这院子原来
也是供人客作乐的地方,但是既然来到,倒不妨看看。
从窗下望进去,只见两条肉虫在床上云雨正浓,男的是个大胡子,浓密的胡
子满布头脸,使人瞧不清他的相貌,女的身段匀称,肌肤白皙,在他的身下婉转
逢迎,竟然是粉蝶朱蓉。
『快点┅┅不要停┅┅噢┅┅进去一点┅┅捣烂我的骚穴好了!』朱蓉放荡
地叫,柳腰乱扭,迎合着大胡子的抽送。
『喱┅┅不要扭┅┅呀┅┅来了┅┅来了┅┅!』大胡子奋力的冲刺着叫。
『盟主,你别动┅┅!』朱蓉抬腿缠着大胡子的熊腰,咬牙切齿地叫。
『呀┅┅舒服┅┅呀┅┅吸乾了┅┅好利害!』大胡子怪叫连连,接着长号
一声,便软在朱蓉身上急喘。
『好了,让妾身起来吧。』朱蓉透了一口气道。
『你乐够了麽?』大胡子爬起来说。
『差不多吧。』朱蓉叹着气坐起来,取了块汗巾, 在腹下说。
『又要摧残我的子孙吗?』大胡子吃吃笑道。
『人家可不想生孩子!』朱蓉嗔道,说话时,美丽的小腹波浪似的起伏着,
白雪雪的精液慢慢从肉洞里汹涌而出。晁云飞瞧得见泛异彩,他记得春花曾经说
过,有一种床上功夫,能够控制阴道的肌肉,让男人得到最大的乐趣,看来朱蓉
是身怀异术的。
『这套功夫真是了不起,难怪我这样疼你了。』大胡子赞叹道。
『要是疼人家,便不用人家去截击童刚了。』朱蓉撇着嘴巴说。
『是你出发后,我才接到飞鸽传书,我也不想辛苦你的。』大胡子说。
『把人擒下来也没用,这家伙软硬不吃,囚着他有甚麽用。』朱蓉不解道。
『要是我能够做主,我早已宰了他了。』大胡子叹气道。
『难道红胡子罗其便任人摆布吗?』朱蓉冷笑道。
『他们也不是没道理的,杀了童刚,那三个老头子还是不会答应的。』大胡
子说∶『而且他们的点子甚多,也不用我费神了。』
晁云飞心中一凛,原来他便是罗其,听他的说话,好像头上还有人,莫不成
是黑石城城主。
『他们有甚麽打算?』朱蓉问道。
『总巡察说会放走他,然后派人混进去,从里边入手。』罗其说∶『把他关
起来,便是计画的一部份。』
『总巡察便是那瘦子姚康吗?』朱蓉问道。
『不错,可别让其他人知道。』罗其沾沾自喜道∶『他可真了不起,无声无
色地便控制了黑石城,还答应处置了那糊涂城主后,便让我当城主哩!』
『那麽你也可以得尝大欲了。』朱蓉嫉妒似的说。
『甚麽得尝大欲?』罗其愕然道。
『你不是看上城主夫人吗?你当了城主,还会放过她吗?』朱蓉冷哼道。
『但是我还是喜欢你的。』罗其涎着脸说。
『如果你当了城主,可以发兵攻陷四方堡,也不用麻烦了。』朱蓉道。
『姚康反对出兵,因为四方堡易守难攻,纵然攻得下,也是两败俱伤,代价
太大了。』罗其说。
『他们神神秘秘的,花这麽多功夫究竟为了甚麽?』朱蓉沉吟道。
『姚康说现在时机尚未成熟,迟些时便会告诉我了。』罗其诡笑道∶『无论
如何,我们坐享其成,有甚麽不好?』
※※※※※※
晁云飞把打探回来的怪事,包括当日秋怡和姚康的对话,完全告诉李广侯荣
后,他们大为震惊,不知如何是好。
『童刚暂时该没有危险,我想先回去看看,然后再作打算。』晁云飞道。
『那麽不理童刚了吗?』侯荣问道。
『还是先回家,再去四方堡报讯,该来得及的。』晁云飞叹气道∶『而且单
凭我们几个,要把童刚从牢里救出来,可不容易呀。』
『来不及也没法子了,我们的家都在黄石,家里要紧呀。』李广急叫道。
※※※※※※
童刚可不明白城主为甚麽会变脸,竟然说他无事生非,冤枉好人,还要把他
杀头,要不是那美丽的城主夫人说项,早已做了枉死鬼。
想起漂亮温柔的城主夫人,童刚便不禁生出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感觉,看
她粉脸含愁,不用说也是为势所逼,才会下嫁这个贪财好色的城主。
童刚披枷带锁,单独囚禁在大牢的一间石室里,这儿是囚禁重犯的地方,守
卫森严,插翅难飞,使他暗叫不妙,恐怕凶多吉少。
静悄悄的牢门外,忽然传来阵阵哭闹的声音,童刚背负枷锁,挣扎着爬到门
下,往外窥看,只见三个黑衣大汉,半拖半抱地簇拥着一个荆钗裙布,村姑打扮
的少女走了进来。
尽管那个少女不施脂粉,但是秀丽娇俏,却是一个少见的美人儿,此时满脸
惧色,珠泪盈眸,更是我见犹怜。
『认得他吗?』大汉把少女推倒栏栅前,指着童刚问道。
『不┅┅不认得。』少女哽咽着说。
『那麽认清了!』大汉吃吃笑道∶『他便是狂风峡的大盗红胡子罗其!』
童刚暗叫奇怪,哪有睁着眼睛瞎说,不知是甚麽葫芦卖甚麽药。
『现在还不是,待给他黏上大胡子后,他便是红胡子罗其了,你一定会认得
的。』另外一个大汉笑道。
『好了,你是谁?』大汉笑嘻嘻道。
『奴家┅┅奴家是从北方逃难来的。』少女怯生生地说。
『逃难?还有甚麽亲人吗?』大汉问道。
『没有┅┅他们全死了。』秋瑶伤心地说。
『哼!全是一派胡言,你不是逃难来的,是来这里寻姘头的,他便是你的姘
头!』大汉咆吼着说。
『不┅┅不是的!』秋瑶急叫道。
『不用骗我们了,你不是甚麽秋瑶,你正是狂风峡的粉蝶朱蓉,是来寻罗其
的。』大汉喝道。
『不┅┅我不是!』秋瑶更是着急了。
童刚更是奇怪,他差点着了朱蓉的道儿,印象深刻,这个少女怎会是朱蓉,
感觉这是一个绝大的阴谋。
『我们说是,你便是了!』大汉诡笑道∶『我们会让你换上漂亮的衣服,明
天陪着红胡子杀头,谁知道你是不是粉蝶呀?』
『为甚麽┅┅呜呜┅┅为甚麽冤枉我!』秋瑶尖叫道∶『我又没有犯法┅┅
为甚麽要杀头!』
『谁叫你长得漂亮?』大汉笑道∶『我们在外来人中,随便挑一个,只有你
才像美丽而淫荡的朱蓉呀!』
『你们究竟想怎样?』童刚忍不住叫道。
『童刚,你真是不识死活,知道大爷是甚麽人吗?』大汉嘿然道∶『大爷全
是狂风盟的好汉,竟然教唆城主消灭狂风盟,我们会让你得偿所愿的,明天杀了
你们,其他人便没有防备,我们也可以乘虚而入了。』
『你们好毒辣呀!』童刚愤怒地叫。
『你不仁,我不义吧。』大汉哈哈大笑道∶『有这样的美女陪你一起,黄泉
路上不会寂寞的!』
『要打要杀冲着我好了,残害无辜,算甚麽好汉!』童刚气得浑身发抖道。
『杀一个是杀,两个也是杀,有她在一起,其他人更是深信不疑了。』大汉
笑道。
『不┅┅呜呜┅┅不要杀我┅┅我是冤枉的!』秋瑶嚎啕大哭道。
『倘若杀头时,他们乱叫乱嚷,岂不是坏事?』另一个大汉问道。
『叫床也不行。』大汉怪笑道∶『可以塞着嘴巴,也可以灌他们吃下迷药,
如何叫呀!』
『叫床也不行?』一个大汉淫笑道∶『现在让她叫一下行吗?』
『人家快要杀头了,还是让他们小俩口亲热一下吧。』大汉摇头道∶『你去
把衣服拿来。』
『不┅┅呜呜┅┅不要!』秋瑶害怕地缩作一团叫。
『自己穿上吧,别麻烦我们了。』大汉取过衣服,丢在秋瑶身前说。
『不┅┅求你们放过我吧┅┅不要┅┅!』秋瑶哀叫道。
『狗贼,你们还有人性没有?』童刚怒发冲冠骂道。
『人性吗?』大汉怪眼一转,想到一个阴损的主意,吃吃笑道∶『你们可有
兴趣看活春宫呀?』
『好呀!』两汉拍手笑道。
『剥光他们吧!』大汉桀桀怪笑。
『我侍候女的!』两汉不约而同的便往秋瑶扑了过去。
『不┅┅救命┅┅呜呜┅┅不要!』秋瑶恐怖地大叫,奋力挣扎,但是哪里
敌得过两个如狼似虎的壮汉,身上的衣服,转眼间便给他们撕得粉碎了。
童刚破口大骂,但是怎能阻止他们的兽行。
『让我瞧瞧!』领头的大汉双眼放光说。
秋瑶已经放弃了挣扎,只是凄凉地哭叫着,两个恶汉左右制住她的粉臂,也
不能掩盖着身上羞人的部位,粉白滑腻,骨肉匀称的娇躯,赤条条地暴露在空气
里。
『这双奶子不大不小,可真漂亮!』大汉笑嘻嘻地双掌探出,握着秋瑶胸前
两团软肉说。
『放手┅┅呜呜┅┅不要┅┅!』秋瑶没命挣扎,哭声震天地叫。
『你道她还是黄花闺女麽?』另外一人问道。
『看看便知道了,那用猜!』大汉狎玩着秋瑶的乳房说∶『把她放在桌上,
大家瞧清楚!』
『不┅┅不要┅┅呜呜┅┅救命┅┅救我呀!』秋瑶恐怖地大叫道。
童刚眼巴巴的看着几个恶汉把秋瑶按倒在方桌上,还强行张开粉腿,又气又
急,却爱莫能助,唯有奋力在栏栅使劲敲打,宣泄心中的悲愤。
秋瑶呼天抢地的哭喊着,数不清的怪手在娇嫩的裸体肆虐,无所不至,使她
痛不欲生。
『这个骚穴很是鲜嫩,可能容下两根指头吗?』大汉的指头拨弄着芳草菲菲
的玉阜说。
『捅进去便知道了!』两汉呱呱大叫道。
『不┅┅咬哟┅┅痛死我了┅┅!』秋瑶忽地声震屋瓦地惨叫起来。
虽然童刚的视线给大汉的身体隔阻住,看不见他手上的动作,但是想也想到
了,不禁叫骂不绝。
『流血了┅┅!』、『原来还是处女,太浪费了!』、『让我看看!』三汉
七嘴八舌地叫。
众汉闹哄哄地轮番把指头捅进肉洞时,秋瑶却是了无声色,想是在剧痛中失
去了知觉,童刚看见肉洞血污狼藉,心中的悲愤可不是笔墨所能形容的。
『干了她吧,不吃白不吃,这样的美人儿,真是可遇而不可求呀!』一个大
汉怪叫道。
『这个┅┅』大汉好像有点动心,犹疑了一会,却道∶『这里体兮兮的,有
甚麽好玩,还是快点办事,我请你们上花月楼吃酒吧。』
『现在给他黏胡子吗?』一个大汉问道。
『明天也不迟,现在┅┅』大汉捡了块破布揩抹着秋瑶的牝户说∶『现在剥
光他的衣服,让小俩口亲热一下吧。』
童刚看见两个恶汉凶霸霸的打开牢门,不禁大惊,喝道∶『你们要杀要剐,
尽管动手,不用这样折辱人呀!』
两个恶汉也不答话,走进牢房,拳打脚 地揍了童刚一顿,打得他奄奄一息
后,才动手把衣服剥下来。
童刚空有一身武功,可是在枷锁的羁拌下,那能反抗,转眼间,便让他们剥
光了。
这时领头的大汉也架着不挂寸缕的秋瑶走进来,推倒在童刚身上,狞笑道∶
『绑在一起,让他们做对同命鸳鸯吧!』
『太便宜这小子了。』恶汉叹了一口气,在秋瑶身上摸索着说。
『要不便宜他也可以,倒转来绑便是。』大汉格格笑道。
两汉哈哈大笑,倒转秋瑶的身体,让她头下脚上,俯伏在童刚身上,还故意
把光裸的牝户压在他的脸庞,才分别用绳索把四肢和童刚的手脚绑紧,使两人胸
腹相贴,叠在一起。
童刚含恨别开了脸,却驱不走鼻端那种腥臊的气味,而且小巧可爱的牝户就
在眼前,均匀地长在肉阜上的柔丝,随着他的呼吸微微晃动,两片娇柔的肉唇,
紧闭在一起,突出了那粉红色的肉缝,使他情难自制,一缕热气自丹田急涌,鸡
巴也勃然而起。
『呀┅┅放开我┅┅呜呜┅┅放我┅┅!』秋瑶醒来了,硬梆梆的肉棒碰着
俏脸时,不禁失声哀叫,艰难地扭动着身体,却把牝户擦在童刚脸上。
『你们好好亲热一下吧。』领头的大汉讪笑着说∶『我们要去吃酒了!』
『不┅┅别走┅┅放开我┅┅呜呜┅┅为甚麽这样┅┅!』秋瑶看见他们离
开,急得放声大哭。
童刚知道讨饶也是徒然,虽然奇怪城主为何会任由狂风峡的人横行,但是此
时也无心细想,因为秋瑶那香滑幼嫩的肌肤,彷如火上加油,使体里的熊熊欲火
烧得他头昏脑涨,彷如置身洪炉里。
『为甚麽┅┅呜呜┅┅为甚麽要这样┅┅!』秋瑶号哭着叫,她虽然努力避
开那火辣辣的肉棒,可是能够移动的空间实在不多,雄风勃勃的鸡巴又失控地跳
跃着,怎样也闪躲不了。
『别哭了!』童刚喘着气说∶『对不起,是我害了你的。』
『为甚麽要害我?』秋瑶颤着声说。
『是这样的┅┅』童刚叹了一口气,说出了始末。
童刚只顾说话,可没在意扭开头脸,事实他也舍不得移开目光,嘴巴喷出的
热气,差不多直冲着那迷人的方寸之地,烫得秋瑶紧咬朱唇,忍受着那难言的麻
痒。
不知道说到哪里,童刚吐气开声,秋瑶再也忍受不了,嘤咛一声,低叫说∶
『┅┅别┅┅别说了。』
『真是难为你了。』童刚长嘘一声道。
『呀┅┅你┅┅!』秋瑶呻吟着叫。
『姑娘,你怎麽了?』童刚奇怪地问道,彷佛看见花瓣似的肉唇在抖颤,情
不自禁地舐一下乾涸的嘴唇。
『我┅┅呜呜┅┅我好苦命呀!』秋瑶悲从中来,泪下如雨,不知如何,伏
在童刚身下,火烫的粉脸压着那一柱擎天的鸡巴,失声痛哭。
充血的鸡巴这样给秋瑶压着,自然不好受,而幼滑温暖的脸蛋贴在上面,更
使童刚涨的难过,禁不住挪动身体,纾解那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秋瑶也发觉了,勉力抬起粉脸,可是那火棒似的肉棒,却是如影随形,紧贴
不去,羞得她手足无措,无奈侧着脸,压在童刚的大腿上,然而那怒目狰狞的鸡
巴,却是近在目前,羞得芳心卜卜狂跳,好像要从口腔里跳出来。
虽然两人默然无语,牢房里也没有其他人,但是赤条条的胸腹紧贴在一起,
心跳的声音,却是雷鸣似的,清晰可鉴。
隔了一会,秋瑶终于按捺不住,轻轻移动着身子,岂料不动还好,才动了一
动,下体却是又麻又痒,原来竟然擦在童刚那长满须子的脸上。
『对不起┅┅』秋瑶羞叫道。
『没关系。』童刚颤着声说,牝户的腥臊气味,如兰似麝,忍不住深深的吸
了一口气,却听得秋瑶悉悉率率的又哭起来,想起那几个恶汉用指头残忍地毁了
她的身子,怜意陡生,柔声问道∶『还痛麽?』
『不┅┅不是┅┅』尽管秋瑶含羞回答,却禁不住泪如泉涌。
童刚可不知如何慰解,而那个可爱的肉洞,随着秋瑶的抽泣在眼前轻晃,使
他意乱情迷,竟然生出一尝异味的冲动,迷糊中吐出舌头,舐了下去。
『呀┅┅你┅┅你干甚麽?』秋瑶呻吟一声,娇躯颤抖叫。
『我┅┅』童刚虽然暗叫惭愧,可是舌尖残存的肉香,却是回味无穷,忍不
住又舐了一下。
『不┅┅不要┅┅那里脏死了!』秋瑶抖颤得更是利害,下身压着童刚的头
脸乱扭。
童刚更是兴奋,张开噙巴,津津有味地吸吮着那美味的肉洞,吃得秋瑶娇吟
大作,不知如何,火烫湿润的红唇,也报复似的在眼前的肉棒吻吮。
忽然门外传来人声,两人心中一紧,只道是那几个恶汉,秋瑶急得埋首童刚
腹下,不敢观看,童刚转头望去,来的竟然是美丽的城主夫人和两个侍卫。
『夫人,救命呀!』童刚彷佛看见一线生机,哀求地说。
『真是作孳!』夫人看见两人这样绑在一起,粉脸一红,吩咐侍卫道∶『解
开他们,立即离开吧。』
夫人不独着人放开童刚他们,还给童刚穿上侍卫的衣服,由于没有给秋瑶准
备,她只好穿上那些恶汉留下,准备让她乔妆朱蓉的黛绿色箭衣,然后由两个侍
卫护送他们离城。她告诉童刚,城主已经和罗其勾结,预备把他们扮成罗其朱蓉
行刑,然后谋夺四方堡,着童刚回去报讯,别再指望黑石城相助。
童刚得脱大难,不虞有诈,负着秋瑶,乘夜离城,落荒逃走。
※※※※※※
『姑娘,我们在这里渡宿一宵,明天再赶路吧。』童刚是取道伏牛山回四方
堡的,在一个乾燥的山洞里,他放下负了半天的秋瑶说。
秋瑶穿上衣服后,更是风姿绰约,完全不像村姑,童刚不由暗赞那几个恶汉
有眼光,要是她假扮朱蓉,可不易揭破,刚才背着她走路时,芬芳馥郁,轻盈温
软的娇躯不时唤起牢里的香艳情景,此际看见那俏丽的脸孔,更使他心猿意马。
『大哥,谢谢你。』秋瑶含羞道。
『姑娘,你打算往哪里?』童刚问道。
『哪里?』秋瑶眼圈一红,悲从中来道∶『我也不知道!我是往黑石城逃难
的,岂料碰上这无妄之灾,还给他们┅┅呜呜┅┅毁了身子,我┅┅我还能往哪
里?』
『不要难过,你要是不弃,欢迎你来四方堡的。』童刚鼓起勇气道。
『你┅┅你肯收留我吗?』秋瑶惊喜交杂,难以置信地捉着童刚臂弯问道。
『我们也是北方逃难来的,同是天涯沦落人,应该亘相照顾的。』童刚心中
一荡,轻拍着秋瑶的手背说。
『你┅┅你不嫌弃我吗?』秋瑶嘤咛一声,自行靠入童刚怀里说。
『当然不会,还┅┅还想吃了你!』童刚冲口而出道。
『你┅┅你坏死了!』秋瑶粉脸酡红,想是记起牢中的事,软在童刚怀里,
好像任君大嚼似的。
童刚哪里按捺得住,嘴巴印上了樱唇,双手也忙碌地上下其手,乘机解开秋
瑶的衣服。
秋瑶也没有闪躲,羞人答答地闭上美目,任由摆布,不用多少功夫,便袒裼
裸裎,诱人的娇躯再度呈现在童刚的眼前。
『大哥┅┅请你┅┅靖你温柔一点┅┅!』秋瑶小猫似的 伏在童刚怀里,
星眸半掩,羞不可仰地说。
虽然没有灯,可是皓月当头,洞里亮如白昼,秋瑶的胴体,在月色下,好像
完美的白玉雕像,竟然找不到半点瘕疵,童刚喘息一声,便把头脸埋在软绵绵的
胸脯上,贪婪地嗅索吻吮着。
秋瑶也动情似的紧抱着童刚的肩头,媚眼如丝,娇躯动人地蠕动着,口里依
唔低叫,使人血脉沸腾。
童刚欲焰如焚,也来不及脱掉衣服,匆忙地从裤子抽出勃起的鸡巴,抵着秋
瑶的牝户磨弄了几下,腰下一沉,便排闼而入。
『呀┅┅慢一点┅┅痛呀┅┅!』秋瑶若不胜情地蹙着秀眉,玉手推拒着身
上的童刚叫。
童刚心里一惊,这时才记起秋瑶未经人事,可是欲罢不能,唯有强忍沸腾的
欲火,徐徐而进。
『┅┅慢┅┅慢点┅┅!』秋瑶喘着气叫。
尽管没有想像中那般紧凑,童刚也生出举步维艰的感觉,幸好玉道濡湿,秋
瑶也亦予以迁就,才顺利的闯关而进,去到尽头时,童刚透了一口气,柔声道∶
『还痛麽?』
秋瑶没有回答,含羞摇着头,玉手使劲地抱着身上的童刚。
童刚爱怜地浅吻着颤抖的朱唇,待秋瑶喘过气来,才慢慢地抽插起来,却也
不是轻怜蜜爱,点到即止。
抽插了数十下后,秋瑶好像已经习惯了,开始款摆纤腰,婉转逢迎,童刚才
快马加鞭,纵横驰骋。
『大哥,别怜着我┅┅快点┅┅呀┅┅我┅┅我要你!』秋瑶呻吟似的叫。
童刚起劲地冲刺着,感觉进出愈来愈畅顺,秋瑶也配合得很好,叫唤的声音
也更是高亢急促,荡人心弦,使他倍觉兴奋。
也不知道是如何发生的,童刚忽地感觉龟头发麻,阵阵无法形容的快感自神
经末梢涌起,瞬即扩散至四肢八骸,禁不住怪叫几声,奋力的急刺几下,熊熊欲
火也随即得到宜泄。
差不多在同一时间,秋瑶也是嘶叫连连,娇哼不绝,柳腰奋力的迎合着,然
后长嘘一声,软在童刚身下急喘。
云雨过后,两人缠绵地拥在一起,良久不放,后来童刚看见秋瑶流下两行清
泪,惶恐地问道∶『秋瑶,是不是怪我冒犯了你?』
『不┅不是的。』秋瑶哽咽着说∶『我┅┅我是恨不能把第一次给了你!』
『不要这麽说!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从今天起,也是你唯一的男人,你答
应吗?』童刚立誓似的说。
『大哥┅┅!』秋瑶泣不成声,伏在童刚怀里哭起来。
『不要哭,你不愿意麽?』童刚追问道。
『不,不是的!我太欢喜了!』秋瑶流着泪说。
『好极了,回去后,我们立即成亲,我一定会好好地对你的。』童刚激动地
说。
※※※※※※
晁云飞等等归心似箭,决定走捷径回家,但是捷径要翻山越岭,牛车无法行
走,于是李广驾着牛车循大路回去,晁云飞和侯荣却走捷径,希望能尽快返回黄
石城。
捷径比大路最少要快上一天时间,直达黄石城后的南阳山,那里野兽出没,
是狩猎的好地方,原住民大多住在山里,他们良善和平,男的好客,女的热情,
虽然没有缴粮纳税,城主也不为已甚。
晁云飞和他的小友常往南阳山狩猎,不虞迷路,这天抵达南阳山,却好像有
点不同,连走两处民居买饭,却已经弃置了,只好猎些小兽山鸡充饥。
两人黄昏时入城,发觉前两天开始,黄石城实施宵禁,只好各自回家,相约
第二天再会,交换消息。
晁云飞回到家里,只见景物依旧,却剩下自己弧零零一个,不禁黯然,想起
爹爹死前几番提及的箱子,好奇心起,立即取过铁铲在树下发掘,果然找到了。
箱子通体缕花,其中一面,缕的却是一头英风飒飒的大鹰,打开一看,里面
倒藏着好些东西,上边有一封信,信皮写着「留交吾儿云飞」亲启,晁云飞赶忙
拆阅。
「飞儿,我的孩子∶
许我这样再叫你一趟吧!因为读完这封信后,你便知道我不是你的爹爹,能
够让你唤我为父,实在是我的荣幸!」
「信里说的,是你的身世,也是当今一件大秘密,每一个字都是真的,除了
有限的几个人外,世上已经没有人知道了。」
「孩子,你是北方金鹰国国王云翼的儿子,你不姓晁,是姓云,姓云名飞,
也是金鹰国的世子。」
「我也不是晁贵,其实是当年金鹰国的丞相晁孟登,与大将军陈良,左将军
段津和右将军葛农,合称金鹰四 ,辅助你的爹爹管治金鹰国。」
「三十多年前,北方战乱频仍,盗贼蜂起,你的爹爹智勇双全,雄才大略,
建立金鹰国,成为北方最强大的国家,但是他性好和平,不爱侵略,除了几个暴
虐的邦城外,与四邻和睦相处,让人民安居乐业,回复元气。」
「过了几年太平的日子,就在你出世的那一年,你的爹爹突然身患怪病,整
天恹恹欲睡,不知为甚麽,邻近的城邦却同时发兵,围攻金鹰国,金鹰王病重不
能迎战,只靠我们几个,但是敌人出乎意料地强大,结果不敌,城破之日,你的
爹娘已无生趣,留下阻延敌人,让我们四个护着你逃走,据后来逃出来的人说,
他们是自焚而死,也没有受辱。」
「我们护着你逃出来后,沿途为一批神秘的高手追杀,陈良等分头诱敌,剩
下你我逃到这儿。」
「当年遭诸国围攻时,我们实在不明所以,因为你爹爹对他们有恩有义,平
时也亘相交好,没有理由会恩将仇报,而且他们之间亘有矛盾,断然不会联合出
兵,再说,论实力,也不该是我们的敌手。」
「敌阵中有多不知从那儿冒出来的高手,他们以众凌寡,也诡计多端,才使
我们兵败如山倒的。」
「金鹰国灭亡后,北方诸国不独没有得到好处,还相继灭亡,现在差不多全
是铁血大帝的天下,他残暴不仁,凶悍肆杀,民不聊生,所以近年愈来愈多人逃
难来到南方。」
「我苦思多年,相信北方诸国幕后定是受人主使,那个人很有可能便是这个
铁血大帝,可惜我匿居南方,知道的不多,没法追查下去。」
「据我所知,铁血大帝野心勃勃,一定会南侵的,那便生灵涂炭了。」
「你或许会问,他已经控制了北方,为甚麽不发动战争?这也是我相信他与
金鹰国的灭亡有关,因为当年我们虽然战败,但敌人亦损失惨重,倘若是他,当
要时间休养生息,而且北方还有些反抗的势力,可能是这些原因,才迟迟没有动
手。」
「孩子,这十多年来,我要你修文习武,便是预料大变将至,让你能够保护
自己,当然也希望你能够找出罪魁,给爹娘报仇,重振金鹰国的雄风。」
「你的天资极高,文武两途,和我出道时,已是高明了不少,但是和你爹爹
比较,却又差得多了,所以一定要事事小心,不能轻举妄动。」
「我已经有了计画,待你十八岁后,便会告诉你,但是你的身世太重要,所
以才留下这封信,以备不时之需,希望你不会读到这封信,要不然,我一定是出
了甚麽意外。」
读完了信,晁云飞如在梦中,想不到箱子藏着的,竟然是自己身世的秘密,
而信上的日期,却是去年自己生日的那一天,看来爹爹是预备今年告诉自己的。
再看箱里,还有一柄短剑,一套陈旧的盔甲,廿多个金币银币,一个铸着大
鹰的金章和一本书。
短剑该是爹爹的兵器,因为前两年,曾经修习一套用短剑施展的剑法,爹爹
说是他的独门武功,云飞只花了七天时间便学会了,晁贵惊喜之馀,慨叹不懂真
正的剑术,无法授云飞更高的功夫,从此也不再论剑,此时睹物思人,云飞不禁
黯然神伤。
从身裁来看,盔甲当是晁贵的,那些金币却使云飞吃惊,想不到爹爹如此富
有,仍甘于食贫,要知道一个金币可以兑换十个银币,一个银币便足够他一年的
生活费了。
金章定是金鹰国的信物,剩下那本书,却是晁贵的手迹,叙述北方的风土人
物和山川地理,不用说是晁贵给他准备的。
云飞把书读了几遍,北方的景物,彷佛尽现眼前,想到晁贵的苦心,不禁潸
然泪下。
这一晚,云飞如何能够入睡,脑海中不是晁贵的音容笑貌,便是素未谋脸的
爹娘,还有那个铁血大帝,忽而想到神秘的姚康秋怡,担心他们会和铁血大帝有
关。
躺到半夜,云飞从床上爬起来,把箱中物品翻了一遍,留下短剑、金鹰章和
金钱,书信和盔甲重新纳入箱中,再次埋进树下,才强行入睡,知道从今开始,
要办的事可多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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