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弄虚作假
姚康返回黑石城后,惊闻没有攻下四方堡,勃然大怒,急召秋瑶问话,却又
听说她卧床养伤,遂与罗其秋茹一起往她的居处查问。
『上座,婢子已经依计行事,也不知道为甚麽他们没有中毒的。』秋瑶躺在
床上,流着泪说,知道只要抵死不认,姚康可没有法子查出真相的。
『难道他们有解药?』姚康思索着说。
『上座,四方堡有一个神秘的老人,精通医道,多半是由他解毒的。』秋瑶
福至心灵,胡诌道,哪里知道当年金鹰国的御医甄平真的藏身堡里,至于能否解
毒,却是天晓得了。
『你是如何受伤的?』姚康没有起疑,问道。
『是野鬼责罚婢子时弄伤的!』秋瑶凄然道,故意避开罗其的目光,恐怕掩
不住眸子里的恨意。
『上座,这贱婢坏了事,自然要受罚了。』罗其抗声道。
『伤在哪里?』姚康皱着眉说。
秋瑶掀开盖着身上的被子,趴在床上饮泣,原来她的腰下没有穿上裤子,也
没有胯布,伤痕累累的粉臀尽现人前,休养了几天,伤口已经结痂,纵横交错的
焦痂,印在粉白的玉股上,更是触目惊心。
『她伤得太利害,所以婢子给她擦上阴阳续命膏,要休养十天半月,脱痂后
该没有伤痕的。』秋茹解释道。
『罗其,你太鲁莽了,纵然该罚,本门有十八层地狱,没有人受得了的,那
用下此毒手,何况你还没有正式入门,怎能责打本门弟子,可知这样坏了本座的
大事吗?』姚康气愤道。
罗其吃了一记闷棍,哑口无言,秋瑶也总算出了一口乌气。
姚康责难了几句,便改向罗其查问狂风盟入城的进展,知道事事顺利,已经
控制了黑石城,才脸色转霁。
※※※※※※
『姚康说,倘若我能通过考验,便让我入门,当地狱门的野鬼,我也可以成
为黑石城的城主。』罗其与姚康等分手后,便召朱蓉议事说。
『甚麽考验?』朱蓉问道。
『地狱门虽然以财色权势招搅门人,却不许沉迷女色,更要绝对服从命令,
第一个命令便是要把我心爱的女人送出来,和其他人睡觉。』罗其说。
『甚麽?』朱蓉愕然道∶『你答应了吗?』
『答应了。你是我的女人,所以你要去陪他睡觉。』罗其寒声道∶『迟些时
还要侍候其他的门人。』
『你疯了!』朱蓉不是贞洁自持,却不忿像妓女般任人淫辱,变脸道∶『你
忘了我们前些时的话吗?』
『没有。』罗其叹气道∶『但是我想拖延几天。』
『为甚麽?』朱蓉问道。
『过几天,他要带一千黑鸦军往白石,由我接掌本城,然后广招兵马,只要
有实力,何愁大事不成?』罗其满肚密圈道。
『所以你便卖了我了!』朱蓉愤然道。
『又不是要你真的和他 觉。』罗其笑道。
『我怎麽办?难道用迷魂帕,让他一觉睡到天明吗?』朱蓉冷笑道,知道姚
康武功高强,见多识广,迷魂帕也不行的。
『那迷不倒他的。』罗其摇头道∶『但是女人有几天是不方便的,以你的功
夫,把猪血灌进去,一定骗倒他的。』
『纵然骗倒他,也要吃亏呀。』朱蓉嗔道。
『想干大事,吃点亏也没法子了。』罗其嬉皮笑脸道∶『难道让你和他睡觉
吗?』
『那两个浪蹄子是不是和他一起去?要是留下来,很容易坏事的。』朱蓉冷
笑道。
『听说她们要去红石城,纵然留下,也坏不了事的。』罗其笑道。
※※※※※※
朱蓉淫荡成性,人尽可夫,本来和姚康作一夕雾水夫妻也无不可,但是不知
为甚麽,总觉他脸目可憎,可不愿与他共赴巫山。
准备妥当后,朱蓉换上一袭娇艳的紫红色衣裙,浑身薰得香喷喷的赴约,存
心捉弄一下这个讨厌的瘦子。
『你来了,过来呀!』姚康斜倚床上招手道,他已经脱光了衣服,只在腰间
搭着薄被,瘦削的身体也更是难看。
朱蓉暗唾一口,也没有做作,大方地走了过去,坐在床沿,看见薄被已如帐
篷般撑起,暗道待会可要他好看。
『知道来干甚麽吗?』姚康捉着朱蓉的玉手,摩娑着说。
『来给你消气,是不是呀?』朱蓉格格娇笑,空出来的 荑一把握着隆起的
薄被说。
『粉牒朱蓉果然知情识趣,快点脱衣服,让我给你这个骚蹄子煞痒吧。』姚
康哈哈大笑道。
朱蓉也不以为忤,浪笑一声,媚态撩人地宽衣解带,衣服一件一件的掉在地
上,不用多少功夫,身上只剩下洁白如雪的骑马汗巾了。
『好一个大奶奶!』姚康怪笑一声,十指箕张,探手便握着朱蓉一双沉甸甸
的奶子,暗念大是大了,却已略见下垂,枣子似的奶头,更呈皱摺,也不知让多
少人碰触过了。
朱蓉拉开薄被,骑在姚康身上,故意让腹下的汗巾抵着那跃跃欲试的鸡巴,
伏了下来,两团软绵绵的肉球在头脸磨弄着,使姚康乐不可支,忍不住张开嘴巴
便把紫红色的奶头含入口里,津津有味地吸吮起来。
『好孩子,慢慢的吃,别咬痛娘呀!』朱蓉吃吃娇笑,把香喷喷的胸脯硬压
了下去,好像不让姚康透气似的。
姚康吃了一会,也松开嘴巴,喘着气说∶『你也吃呀。』
『讨厌!』朱蓉娇嗔了一声,装作惭愧的说∶『我的嘴巴不行,要是吃得不
好,你别恼呀。』
『不,我怎会恼!』姚康大笑道。
朱蓉的口舌功夫,别有真传,要是放手施为,必定能使姚康得到前所未有的
享受,然而她别有用心,尽是点到即止,朱唇玉舌,尽管温柔缠绵地吻遍了姚康
每一寸身体,说不上不好,却是意犹未尽,弄得他不上不下,很是难受。
『别吃了!』姚康忽地咆吼一声,拉着朱蓉的秀发,脱身而出,然后动手把
骑马汗巾扯下来。
『你不喜欢吗?』朱蓉装作惶恐道。
『不,我更喜欢这里!』姚康把手探在朱蓉腹下乱摸说。
朱蓉的毛发浓密,阴阜涨卜卜的好像熟透了的桃子,桃唇齐中裂开,姚康用
指头试探一下,发觉略带濡湿,只是宽松了一点,两个指头仍然绰有馀裕,但是
这时欲火如焚,也不计较,正要腾身而上,一股暖洋洋红扑扑的液体,突然从肉
洞里汹涌而出。
『这是甚麽?』姚康跳起来叫道。
『哎哟!不好,奴家的月事来了。』朱蓉惊叫一声,赶忙用汗巾掩着牝户,
可是股间已是一片嫣红,床上也脏了一大片。
『怎会这样的?』姚康欲火中烧,急待发泄,碰上这码子事,自是气愤了。
『奴家┅┅奴家抹乾净,你再来吧。』朱蓉惶恐地揩抹着牝户说,可是红潮
汹涌而出,汗巾差不多湿透了,还是血流不止。
『算了。』姚康悻声说道∶『真是晦气!』
『让奴家侍候你就寝吧!』朱蓉暗笑道。
『滚吧,这儿如何睡得成!』姚康愤然道。
朱蓉无奈似的穿上衣服,只是汗巾脏得一塌糊涂,可不能系上,随手丢在床
下,便委屈地离开了。
此时夜深人静,急切间姚康也不知该如何泄去欲火,心念一动,取了皂布围
腰,擎着红烛走了出去。
姚康来到一个房间外边,看见里面还有烛火,也不打门,便闯了进去。
『上座,你┅┅你还没有休息吗?』说话的是秋瑶,原来这里是地狱门在黑
石城的巢穴,她也是在此养伤。
『让我瞧瞧你的伤。』姚康不怀好意地说。
秋瑶心里叫苦,知道又要受辱,但是那敢说不,乖乖的揭开身上锦被,转身
伏在床上,让鞭伤累累的玉股朝天高举。
『还痛吗?』姚康捧着鞭痕交错的玉股,轻抚着伤痂问道,暗道秦广四婢,
可比朱蓉强得多了。
『痛,所以不能系上尿布。』秋瑶颤声说道,希望能够逃过一劫。
『罗其真不是人,竟然下得了这样的毒手。』姚康小心奕奕地张开两片半球
形的股肉,点拨着红红的菊花洞说∶『这几天拉大粪时岂不是更痛吗?』
『是婢子命苦┅┅』秋瑶凄然道。
『可有人弄过这儿吗?』姚康的指头慢慢地挤进狭窄的洞穴说。
『弄过了。』秋瑶珠泪盈眸道。
『没有康复前,可别让人弄过这里了?』姚康抽出指头,探手穿过秋怡的股
间,在身前摸了一把说∶『翻过去,看看前边可有打坏了没有?』
秋瑶已经习惯让男人当作泄欲工具,知道劫数难逃,无奈翻转了身体,仰卧
床上,姚康把绣枕 在她的腰下,使下身凌空高举,屁股也没有碰触着绣榻,虽
然减轻了痛楚,但是羞人的方寸之地,却妙相毕呈。
『你长得愈来愈漂亮了。』姚康笑嘻嘻地掀起抹胸,把玩着粉乳说∶『罗其
是不是亲自给你上药?』
『本来是的,却给朱蓉撞破了。』秋瑶心里难受,想起朱蓉的嘴脸,忍不住
说∶『这个女人很泼辣,罗其好像也忌她几分。』
『怎样利害也没用,落在本座手里,还不是要贴贴服服。』姚康笑道,想到
刚才发生的事,却是有点气愤。
秋瑶突然想起一件事,说道∶『大姐说,由于狂风盟入城,黑鸦军也和他们
混在一起,城里的居民颇有微言,也有人移居外地了。』
『五石城差不多全落在我们手里,跑到哪里也一样的。』姚康不以为意道。
『是的,千岁到了麽?』秋瑶娇躯一震,问道。
『他在黄石城,我已用飞鸽传书报告了这里的变故,还给你担带了不少。』
姚康手往下移说。
『谢谢上座。』秋瑶忍气吞声道。
『幸好没有打坏这里。』姚康撩拨着娇柔的三角洲说∶『可有想男人吗?』
『后边痛死了,那有空想其他?』秋瑶咬着牙说。
『我会怜着你的,让我去去火行吗?』姚康的指头蜿蜒而进,恳求似的说。
『上座┅┅让婢子用嘴巴侍候你,好吗?』秋瑶呻吟着说。
『这样吧,你弄湿一点,便容易进去了。』姚康发觉秋瑶的玉道乾枯,只好
抽出指头,扯下皂布,骑在她的头上说。
秋瑶可没有选择,无奈轻启朱唇,把那腌瓒的鸡巴含进口里,发现上面残存
着脂香,不禁暗暗称奇,记得罗其今夜该遣朱蓉侍寝,可不明白姚康怎会放过这
个淫娃。
『你的口技比那贱人棒得多了!』姚康满意地说,他已经雄风再起,让鸡巴
沾满秋瑶的津液后,立即抽身而出,在牝户磨了几下,便急不及待排闼而入。
『哎哟┅┅!』秋瑶哀鸣一声,冷汗直冒,不是吃不消姚康的鸡巴,而是他
的冲刺,牵动了身后伤口,使她痛不可耐。
姚康淫兴勃发,那管秋瑶的死活,手口并用地狎玩着香馥柔腻的乳房,鸡巴
奋力冲刺,铁椎似的硬闯玉道的深处。
为了不致触动身后的伤口,秋瑶把粉腿使劲抵着绣榻,半蹲半卧地弓起了纤
腰,下身稳如磐石,动也不动地迎接着姚康的抽送,要不是身怀武功,可不易摆
出这样的架式。
姚康发觉秋瑶不闪不躲,鸡巴一刺到底,更是兴奋,发狂似的狂抽猛插,记
记尽根,横冲直撞,大施挞伐。
数十下的抽插后,秋瑶却是叫苦连天,原来下身无处着力,唯有完全承受姚
康的冲刺,敏感的花芯,在如狼似虎的撞击下涌起阵阵熟悉的趐麻,浑身发软,
然而偶尔扭动纤腰,屁股便痛得撕裂似的,火辣辣的感觉使她知道伤口爆裂了。
『上座┅┅你┅┅快点来吧┅┅婢子受不了了!』秋瑶呻吟道。
『美吗?是不是很过瘾呀?』姚康起劲地冲刺着说。
『┅┅哎哟┅┅痛呀┅┅呀┅┅快点┅┅呀┅┅ 死婢子了!』秋瑶可不知
是苦是乐,子宫里的趐麻,无情地侵蚀着脆弱的神经,还不住扩散到四肢八骸,
使她身趐气软,无奈扭动纤腰,身后却传来椎心裂骨的痛楚,只能硬挺下去。
『是不是很美呀┅┅快活吧!』姚康喘着气叫。
『喔┅┅美┅┅呀┅┅婢子┅┅呀┅┅不行了┅┅哎哟!饶了我吧┅┅』秋
瑶突然尖叫几声,纤腰乱扭,再也支持不了,颓然软倒,喘个不停,原来已经尿
了身子。
阴道里传来的抽搐,美得姚康怪叫连连,奋力地再抽插了几下,接着大吼一
声,也在秋瑶体里爆发了。
姚康歇息了一会,看见秋瑶脸如金纸,泪下如雨,坐了起来,发觉她的股后
腥红片片,知道伤口爆裂了,也有点于心不忍,讪讪地用皂布抹去身上秽渍,便
离去了。
姚康心满意足地回到房间,预备上床就寝,看见被褥上残存着朱蓉留下的经
血已经差不多凝固了,胶绸绸的煞是 心,接着发现掉在床脚血渍斑斑的汗巾,
不禁大皱眉头,正要另找地方休息,突然脑际灵光一闪,忍不住怒骂一声,原来
他发觉那些不类人血,知道为朱蓉欺骗。
第二天,姚康忙于调集兵马粮草,预备与秦广王会师,进占白石城,可没空
向朱蓉问罪,他也太大意了,只道罗其和其他人一样,抗拒不了财色权势,真心
投靠地狱门,昨夜的事全是朱蓉使诈,于是记恨在心,留待日后算帐。
过了几天,黑石城便出了大事,城主忽然病故,夫人颁布城主的遗命,竟然
让罗其继任城主,全城哗然,但是狂风盟已经控制大局,黑鸦军也为罗其控制,
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只能任人鱼肉了。
姚康待黑石城平静下来后,便领着一千黑鸦军出发,秋茹秋瑶也一起离开,
前往红石城了。
第十章练气之术
云飞在四方堡不独日以继夜苦练剑术,也随甄平学习练气之法和金针刺穴,
还与段津钻研兵法。
晁贵生前,要他花了许多时间学习兵法,虽然云飞不明白一个铁匠的儿子学
习兵法有甚麽用,但是纸上谈兵,也很有趣,这时才知道晁贵一番苦心,在段津
的帮助下,把当年金鹰国的大小战役分析重组,反覆钻研,领悟不少用兵之道。
段津初时口若悬河,侃侃而谈如何行军布阵,攻敌围城,云飞细心聆听,偶
然发问,问题全是关键所在,发人深省,不用多久,段津便发觉这个少主天纵英
才,思虑慎密,谈到当年战役时,云飞虽然说的不多,但是见解精辟独到,使他
心悦诚服。
谈兵法,云飞折服了段津,但是没有战绩,众人还是半信半疑,然而说到武
功,却没有人怀疑了。
熟读论剑秘要后,云飞领悟殊深,剑术一日千里,童刚是堡中第一高手,得
云飞提示,铁棒更是出神入化,有攻有守,理所当然成为练功的对象。
表面看来,两人好像旗鼓相当,只有童刚明白,尽管他使出浑身解数,也不
能动云飞分毫,而且云飞的剑招并无成法,彷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好像因时
而异,无从捉摸,但是威力惊人,使人生出不能抗拒的感觉。
云飞自己却不大满意,主要是兵刃,由于战阵大多使用重武器,长剑也是长
大沉雄,才不会吃亏,云飞的气力不成问题,但是失诸灵巧,使出奇巧的招数,
便特别花费气力,不耐近战久战,使他费煞思量。
除了练剑,云飞也花了很多时间在练气之法,最初习练此术,是因为甄平说
可以激发体内潜能,一时兴起存心一试,岂料习练不久,体里便生出一道微弱的
气流,从丹田升起,随着意念在经脉行走,虽然走得不远,却使云飞兴趣大增。
这两天,气流已经颇为坚凝,还可以穿过五脏六腑,再回到丹田,走了一周
天,多走几遍,却是神清气爽,练武引起的疲劳,也大为减退。
云飞的进境,使甄平难以置信,原来他修习多年,花了三年时间,经过许多
失败和挫折,方能凝聚内气,再苦练五年,才能运气行走小周天,近五年来,苦
苦修练研究,希望在有生之年尝试走一趟大周天,怎能相信云飞习练不及一月,
便练成小周天的境界。
甄平发现云飞天资过人,更是悉心教导,谆谆善诱,也把多年来失败的经验
尽行告诉云飞,希望能够早日有成,完成他的毕生愿望。
云飞勤修苦练时,段津派往五石城打探消息的细作,也先后回报,形势很是
不妙。
前往黄石城的细作,依着云飞的指示与文白取得联络,知道南阳山的猎户惨
遭杀戮,死了许多人,馀人大多逃往盘龙谷,城主不日便派黄虎军扫荡,潜伏军
中的李广侯荣,和文白暗通消息,知道扩建的军队也日夜训练,好像快要作战。
黑石城已经由罗其接任城主,大队黑鸦军离城往白石方向而去,城里也如黄
石一样,徵兵增税,城中居民虽然不能反抗,却有很多人逃跑,人心惶惶。
白石城也是山雨欲来,城主抱恙,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关系全城福祉的祭天
大典,竟然由城主的表兄,也是白鹤军的大统领代为主持,城中臣民议论纷纷,
怀疑城主凶多吉少,忠于城主的白鹤军也结党立派,一派效忠大统领,一派却要
大统领交代城主的下落。
绿石城表面风平浪静,但是怪事频生,先是城主夫人暴毙,城主办完丧事,
立即续弦,接着城里元老大多罢黜,剩下城主亲弟执掌绿狐军的兵权。
红石城是五石城中最大的,城主虽然老迈,却英明神武,红狼军也是骁勇善
战,实力雄厚,倒是太平,没甚麽异状。
云飞等听得大惊,五石城除了红石,黄黑已经落入地狱门手里,白绿看来也
是岌岌可危,朝不保夕。
虽然四方堡暂时还能自保,如果五石城落入地狱门手中,铁血大军南下,也
逃不了玉石俱焚,要是保住五石城,或许可以久延残喘,但是四方堡兵力单薄,
自顾不暇,如何和地狱门对抗,就算有心逃跑,也无路可逃了。
众人苦无良策,忧心如焚,实在不知如何是好,最后还是云飞作出决定,继
续广派细作,打探五石城的消息,四方堡尽量收容难民,加强战备,自己则回到
黄石城,希望联合身受其害的猎户,共同抗暴。
段津等也没有更好的主意,而云飞在黑石长大,他回去自是事半功倍,唯有
千叮万嘱,要他小心行事,也派人随行以供联络奔走,云飞知道通信的重要,没
有反对,只是议定联络的法子,要他们掩饰行藏,也别一道走,以免给人发觉。
※※※※※※
回到黑石城后,云飞第一件事,自然是找文白探问消息,两人促膝详谈,发
觉黑石城里波涛汹涌,随时会有事发生。
城主近日倒行逆施,由前些时徵兵开始,派黄虎军残杀南阳山猎户,已经使
人不满,接着还下令徵集壮丁,迟些时赴南阳山采矿,又宣布开放赌禁,容许经
营秦楼楚馆,前两天更由丁同率领二千黄虎军,开赴白石城,使居民怨声载道,
民愤四起。
至于新建的军队,却是日夜操练,传言快要遣派上阵,可不知为甚麽和向那
里兴兵,李广侯荣因为武功不俗,获委为小队长,他们暗通消息,军中也是愤愤
不平,既不愿扫荡南阳山的原住民,也不愿为侵略作战,旧军更不服丁同以残杀
善良的平民而晋升侍卫长,随时会发生哗变。
此时云飞才知道玉翠下嫁的丁同,已经飞黄腾达,不胜唏嘘,接着想到丁同
姚康分别领兵往白石城,看来那里定然有事,可惜分身乏术,也无兵无将,纵然
有心援手,也是无能为力。
『玉翠来问过你的消息。』谈完城中近况,文白叹气道。
『甚麽?可有告诉她甚麽?』云飞震动地说。
『我告诉她,你奉召入伍了,她满头珠翠,穿金戴银,还说和娘一起随着丁
同往白石城,不知甚麽时候才回来。』文白说。
『她来找我干麽?』云飞心里如打翻了五味架,问道。
『不知道。她欲言又止,后来叹息一声,着我别告诉你便红着眼离开了。』
文白说。
『别说她了。』云飞愤然道;『设法把李广侯荣找来,我有一个主意。』
云飞的主意,就是把五石城的近况,和地狱门可能是铁血大帝的爪牙,谋夺
五石城的消息广为传播,让众人有所警惕,说不得使军民齐齐哗变,破坏他们的
阴谋,自己则往盘龙谷,组织原住民反抗。
李广等齐声叫好,事实他们早已与至亲好友暗通消息,很多人怀疑城主的所
作所为,要是知道近日五石城发生的事,必定人人自危的。
这一天,云飞出城时,看见一队黄虎军,押解着十多个哭哭啼啼的年青少女
入城,她们全是双臂反缚身后,有几个还是衣衫不整,看来曾遭强暴,旁观的居
民指指点点,摇头叹息,查问下,才知道她们是散居南阳山的原住民,父兄全给
入山的黄虎军残杀,云飞记得当日姚康王图的对话,不忍看见这些女孩子陷身虎
口,决定暂时留下,设法营救。
看见黄虎军把那些女孩子送入城主府,云飞不禁冷了一截,别说他只是孤身
一人,纵然再多几个,也无法救人,却又不甘就此放弃,于是找李广等商议。
说到那些女孩子,李广等同声一叹,他们早知道有这样的惨事,也曾想法子
营救,她们全囚在城主的府第,至今少说也有百多人了,但是那有法子,只好放
弃了。
云飞突然想起王图,他是地狱门的人,或许可以从他那里入手,说也奇怪,
只有那天丁同获升为侍卫长时,他曾经出现,便完全不见人,丁同领军去了白石
城,黄虎军便由城主自领,王图好像失纵了。
云飞大感头痛,只好着李广等打听王图的下落,希望从他身上,找到营救那
些女孩子的法子。
岂料找了几天,王图也是无纵无影,但是他的邻居透露,王图曾经留话,要
是有人找他,可以前往城主府。
云飞本来已经有了计画,不料难题又回到城主府第,把心一横,决定行险,
把计画告诉李广等人,听得他们大惊失色,却拗不过云飞,只好依计行事。
华灯初上的时候,李广领着一个风尘仆仆,背负长剑,脸上挂着一个铁脸具
的汉子,来到城主府,求见王图。
由于李广穿着黄虎军小队长的服饰,守卫可不敢怠慢,立即入内请示,没多
久,守卫便领着铁脸人进府,原来城主亲自接见。
『你是甚麽人?有甚麽事要见王图?』城主冷冷地问道。
『我叫邵飞,是王图的朋友。』铁脸人答,他是云飞,由于王图留话可以往
城主府寻找,遂冒险一试。
『王图不认得你!』城主寒声道,几个守卫纷纷手执武器戒备,看来只要城
主下令,便会把铁脸人擒下。
『他┅┅他见到我便认识了。』云飞心里着忙,手中制出地狱门见脸的手式,
只要城主变脸,便不顾一切杀出城主府。
『你们退下!』城主看见手式,竟然着众侍卫退走,说∶『随我来。』
云飞松了一口气,暗道∶难道城主也是地狱门人?这时势成骑虎,也不容多
想,于是随着城主走进内室。
『我便是王图。』城主亮出地狱门答应的手式,接着在头脸搓了几下,脱掉
人皮脸具说。
『你┅┅?』云飞大吃一惊,不料发现如此惊人的秘密,禁不住膛目结舌,
不知如何说话。
『你是甚麽人?』王图问道。
『我┅┅我是秦广殿的游魂邵飞,奉总巡察的命令,带走那些擒回来的女孩
子。』云飞定一定神,知道王图是野鬼,故意说高一级,依照计画答道。
『好极了,现在已经有百多人,城主府快要容不下,要是还有,可要囚在外
边了。』王图笑道。
『百多人该够了,暂时不用再拿那些女孩子了。』云飞道∶『她们在哪里,
交给我吧。』
『你只有一个人,如何把她们带走?』王图奇怪道。
『当然是要你派兵护送了。』云飞笑道∶『刚才领我来见你的小队长便很机
灵,让他负责好了。』
『不知道要送往哪里?』王图问道。
『往白石城劳军的。』云飞硬着头皮说。
『那边顺利吗?』王图好奇地问。
『还可以,所以总巡察才急着要人。』云飞硬着头皮说∶『甚麽时候可以交
人?』
『急也急不来,总要几天才能徵集足够的车子。』王图笑道。
『不用车子了,让她们走路吧。』云飞着急道。
『现在已经很晚了,也不能赶路,最快也要明天才行,还是歇一晚才再动身
吧。』王图答道。
『那便明天早上吧,上边很急,辛苦一点也没法子了,王兄,请你叫那个小
队长进来交带一下。』云飞叹气道,他故意挑这个时间求见,是预防事败逃走,
夜色可以延缓追兵,不料如此顺利,倒生出作法自毙的感觉。
『既然你这样急,我便叫他进来吧。』王图把脸具挂上说。
『他告诉我名叫利光,该在门外等候的。』云飞说,他和李广早有约定,要
是顺利,他便是利光,隐去真姓名,是提防将来王图秋后算帐,李广也故意用炭
灰涂黑脸孔,希望王图不会认清他的脸貌。
李广很小心,跪在地上垂头听令,王图吩咐完毕后,便立即离开了。
『邵兄,今夜还是委屈你在这里歇一晚吧,那些女孩子,燕瘦环肥,有几个
还是清水货,该不会寂寞的。』王图吃吃笑道。
『自然要叼扰一晚,但是那些女孩子哭哭啼啼,不大有趣,而且她们明天还
要赶路,还是让她们歇一下吧。』云飞婉拒道。
『其中有几个也算识相,可要看一下吗?』王图耸恿道。
『不用了。』云飞灵机一触问道∶『秋怡在吗?』
『她已经去了红石。』王图纵然还有怀疑,听见秋怡的名字,也该相信了,
他眉头一皱,道∶『前两天来了一个秋瑶,还在养伤,让她侍候你吧。』
『黑石的秋瑶吗?好极了!』云飞如遭雷殛道。
精彩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