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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女侠列传】卷二(1-5) 作者:Damar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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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女侠列传】卷二(1-5) 作者:Damaru2023年8月16日发表于pixiv前言:大概就是一些女侠的故事,续上南北女侠列传上一个系列塞得太多了,新分一卷出来方便更新   序幕  说书的先生大扇子一挥,又说起了故去
【南北女侠列传】卷二(1-5)

作者:Damaru
2023年8月16日发表于pixiv

前言:大概就是一些女侠的故事,续上南北女侠列传
上一个系列塞得太多了,新分一卷出来方便更新

  序幕
  说书的先生大扇子一挥,又说起了故去的往事。台下的听客们分不清先生说的真假参了多少,只管听得有趣,听得津津有味。瓜子壳一枚又一枚的落了地,便消磨了一下午的时光。
  ……
  说西晋末期,八王兴乱,匈奴、鲜卑、羯、羌、氐等胡族之流伺机入关,踏足中原,反客为主,形成了所谓“西北诸郡,皆为戎居”之态,而其中最可怖之为羯族。羯人本为匈奴之奴,本性野蛮残暴,茹毛饮血。曾经繁盛的华北已难寻秦汉遗留的光彩,在羯人所立之“赵”国的统治下,血流成河,尸横遍野。汉人沦为“两脚羊”,惨遭羯人肆意虐杀,甚至烹食。
  而羯人之中,最为残暴之暴君,非石虎莫属也。传闻有柳姓歌姬因美貌绝伦,被石虎相中。石虎竟在朝堂之上,于百官面前,残忍虐奸柳歌姬,至最终斩下其首级置于朝堂前供人欣赏。柳歌姬残存之娇躯更被石虎剁成肉泥,烹后令百官品尝。
  若有人要清算石虎双手沾上的鲜血,便会发现柳歌姬不过沧海一粟。诸如此类,不胜枚举。至赵末期,北方已无汉人落脚之地。
  恰是这般血雨腥风,孕育出了不少风云武林的绝世高手与铁骨铮铮的好汉。其中青虹剑派掌门宗天阙,冉魏平西将军百里良,采月阁主鹿璐,金梁门掌门洪泰等人则为个中翘楚,并称“剿胡四侠”,为东晋抗击北胡十六国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青虹剑派的《止水剑法》,百里家的《百里乱花枪》,采月阁的《明月照心功》,金梁门的《池道叩乾》四门功夫更被当世武林合称“屠胡四绝艺”。
  可惜百里良之长孙百里琰不顾家中反对,迎娶胡族女子绮熙,遂遭长辈逐出家门,其余兄弟不幸夭亡沙场,以致百里家后继无人。“剿胡四侠”另三门亦因战事而先后没落,至数十年后,除少数老人外,已无人知晓“剿胡四侠”的名号。
  待北方五胡十六国落幕,已时过百年。而今日要讲述的,则是百里良的某位后代所遭遇的,发生在五胡十六国落幕后的故事。

  一 风流暗涌
  要说江湖如梦,那是岁月不催,惊至醒时才有白驹过隙之慨。
  遥想八岁的院子里,姑娘们漫读女儿经,她却硬要随爹学医。
  十岁的刺绣坊,姑娘们跟绣娘学绣花,她却非得跟三姨耍花枪。
  十二岁,姑娘们情窦初开,攀上书院的青瓦墙,指认着哪个白面小书生是自己的梦中情郎,而她日益精进的唯有枪法和医术。
  待到蜜桃成熟时,她早已习得一身高明的医术,却又偏偏不愿当个大夫。不为别的,只因她不愿掌握他人的“生”。她说,生之大任,重于泰山,反倒是掌握他人的“死”要更为轻易。缘此,她竟当了名仵作。奈何县城太平,仵作难得有差事,故而她又兼职了份捕快的活计。
  直到她站在二姨尸体跟前时,她才恍然大悟——原来,竟有人能如此利落的掌控“生死”这如此对立的两面。
  从此刻起,徐采嫣的情窦一如烟火般绽放,一发不可收拾。
  ……
  再说当今天下,南北分立,虎狼相争,战火连城。时值此际,南国腹地有一镇名为百里镇,却是一片宁静。传闻此镇由百里家弃子百里琰所建,至今其子孙后代仍定居此地。
  百里琰之嫡孙百里通膝下有三女,长女百里艳香最为貌美。只可惜百里艳香十五岁时便嫁给了当地所属县令之子徐行,旁人唯有艳羡的分,却分不到一口好果子吃。
  倘若论她们的武功,首当其冲者必属末女百里艳红。百里艳红小百里艳香九岁,以祖上传下之百里乱花枪法行使关刀,籍此自创了一套《巾帼刀》,更是靠一身本事爬上了镇北大将的位置。
  至于那二女百里艳娇,小百里艳香四岁,虽其武艺不如艳红,亦不及百里艳香的倾国倾城,却生来聪慧,又颇善音律,琴瑟琵琶无一不通,更有一副动人的歌喉,令无数浪子陶醉于她喉中春风。
  长女百里艳香出嫁一年后,百里家迎来了族中又一大喜——艳香之女徐采嫣呱呱落地。这徐采嫣自幼便是个美人胚子,亲友熟客皆云采嫣长得随她娘。待其初长成时,更有不少王公贵族上门提亲。怎奈何徐采嫣毫无半点谈婚论嫁的心思,独爱舞枪弄棒,又或者闲暇之余翻翻医术而已。
  转眼二十四年过去,徐采嫣出落得亭亭玉立,百里艳香却已恰逢四旬,迈入了不惑之年。百里艳香一直盼着女儿能尘埃落定,可徐采嫣却从未把自己的婚事搁心上,长年练武更令她身材比寻常女子更为健硕,这可叫百里艳香忧心不已。百里艳红寻思,自己这女儿衣裳穿严实些还好,若叫她脱个精光,那一条条精湛的肌肉线条,外加肚皮上八块紧实的腹肌,准能在洞房花烛夜把新郎官吓跑。
  虽说百里艳香自己也习武,一身腱子肉不比徐采嫣差,可当年她相公徐行偏偏好这一口,说是体格壮的女子好生养。得亏如此,百里艳香才得了这么位如意郎君。奈何常言道福无双至,百里艳香并不认为徐采嫣能同自己一般捡到半辈子的便宜。
  至于徐采嫣,她一向反感母亲催嫁,且勿论二十四岁是否算作凉了的黄花菜,徐采嫣压根不觉得女子生来便是要嫁人,便是相夫教子的。她自觉得当个捕快还不赖,既能伸张正义,又能惩恶除黑,同她三姨一般报效朝廷。缘此,她与二姨亲,与三姨亲,就是不与自己亲娘亲。
  “我那老娘啊,噪人的话一句接一句,我可不想这般早便回去。”徐采嫣晃着手中酒壶,向同伴诉苦,“成天嫁人嫁人,啊!你们说,嫁了人,我还能这般潇洒过日子吗?”
  “阿嫣,今个兄弟们好不容易端了水贼窝,就别提那些个丧气事了……”
  同徐采嫣喝酒的十余人全是县里的捕快,带头的是捕头徐德虎。徐德虎亦是徐采嫣的堂兄——徐行兄长徐来之子。徐德虎弟弟徐武虎同为县衙捕快,青梅竹马三人一同在打打闹闹中长大成人,是无话不谈的好友。
  徐德虎所言之“水贼窝”,便是为祸乡里已久的淡水河寨。这几日里,徐德虎带领县衙十八名捕快清剿淡水河寨。徐采嫣武艺高强,小队中无人出其右,故而她自然是带头冲锋。她手里那杆子亮银枪由她三姨所赠,以长白山雪银钢铸造,通体银白,白缨如须,血不沾锋,舞之宛若以雪为书,行云流水,酣畅淋漓,故得名“长白书雪”。徐采嫣舞枪乱杀于敌军丛中,犹如畅游血海的天仙。
  徐德虎拍着徐采嫣的肩,由衷夸赞道:“阿嫣,若论杀敌,你当第二,无人敢争第一。你哟,可真是我们县的无价之宝。”
  捕快赵阿财借机发挥道:“阿嫣,听说几日前,那临县马财主来你家提亲了,可是真的?”
  捕快牛家宝便起哄:“阿嫣这般还能嫁人?莫非这一个个前来提亲的冤大头都喜欢男人?”
  捕快马麦丕笑道:“你说,阿嫣若嫁人了,那她相公可有的受了,哈哈!”
  这几位与徐采嫣朝夕相处的同伴早已将她当男儿对待了,拿着徐采嫣取笑了半天。席间推杯换盏,不亦乐乎,唯有徐采嫣铁青着张脸,猛然将筷子往桌上一插。只听“嗙——”的一声响,木筷当即入木三分。继而,徐采嫣厉声嚷嚷:“你们几个缺大德的孬种,干水贼那会儿尽往我背后躲。眼下用不上我了,便拿我寻开心了是吧?”
  见徐采嫣面露愠色,赵阿财三人干瞪着眼,尴尬得一言不发。徐德虎陪着笑脸,给徐采嫣斟了杯酒,客客气气道:“这几个傻小子,愣头青,你还不了解吗?阿嫣,我让他们陪个错,此事便翻篇了。”
  “哼!”徐采嫣眼珠一转,一口喝下徐德虎斟来的酒,“罢了,我还不至于与你们这般小竖子斤斤计较,不然可坏了我徐采嫣一世英名。”
  “嫣姐大人大量,嫣姐大人大量。”
  徐德虎继续恭维:“瞧瞧你们嫣姐,既大气又漂亮。你们说说,倘若娶了她,那必定是积了八辈子德,是也不是?”
  “是是是,对对对。”赵阿财三人满嘴口是心非的奉承。
  “德虎,勿怪我说你。”徐采嫣瞪了徐德虎一眼,道,“当初我的提议多好。你瞧,我们俩成亲,也省去我们两家长辈这些年来操碎的心了。可你说说,你为何非不答应?害我被笑话到今时今日。”
  徐德虎心里一颤,忙推手陪笑道:“呵呵,阿嫣,我可没那福气。再说了,我娘子挺好,所以我那个……无意再娶,煞是可惜,啊呵呵……诶!武虎,你已是弱冠之年,还未迎娶个好婆娘。恰好你嫣姐亦是大好的桃李年华,如何?不考虑考虑?”
  “噗——”
  徐武虎一口老酒喷在徐德虎脸上,立马摆手推辞道:“哥,嫣姐确然是好女人,只可惜我无福消受。你也晓得,临县顾员外的孙女与我情投意合,我们家聘礼都送去了。”
  徐家兄弟陪着笑脸,心里却暗暗回忆起了儿时同徐采嫣一起玩耍的往昔。他们极力想象曾经淌着鼻涕的徐采嫣身穿嫁衣的模样,不由得犯起一身鸡皮疙瘩。
  奈何兄弟俩这点小心思怎逃的过徐采嫣的眼皮子?徐采嫣不打算再计较,解下发髻,散开一头黑绸般的长发,轻柔的托住腮帮子,转而将脸凑到兄弟俩面前,借着酒劲面色微醺,一双眸子如星尘扑朔。任谁都不堪抵挡这张俊俏脸蛋的法力,兄弟俩当即忘了呼吸,呆呆的瞅着徐采嫣,不吱一声。
  “我美吗?”
  兄弟俩不禁吞了口唾沫。这歪招徐采嫣自小用到大,每回都能迷得两兄弟神魂出窍。尽管他们晓得接下来不会有好果子吃,可仍是动弹不得。
  说时迟那时快,徐采嫣出手胜急电,一左一右抓住两只雀,逼问:“你们俩,莫非不记得当年穿着开裆裤抢我做新娘了?”
  兄弟俩的身子当即绷得笔直,满头冷汗。
  徐德虎连连拍徐采嫣的胳膊,道:“阿嫣,儿时之事莫要当真了吧。”
  “哼……”见兄弟俩一脸不情愿,徐采嫣自觉无趣,便撒了手。兄弟俩这才松了口气。
  众人见状,哪敢再取笑徐采嫣,一个个怕着了她的道,于是又侃起了其他闲事。其实也并非所有捕快都把徐采嫣当好兄弟,有几只新雏正是冲着徐采嫣的盛世美貌而入了捕快的门,年值十七的焦志奇便是这群登徒子中的一把手。
  焦志奇见酒战正酣,便起身敬酒:“几位好哥哥和嫣姐,我等小辈可幸有你们罩着,才得以安然回归。小弟代其他兄弟,敬你们一杯!”
  徐德虎碰下一杯酒,道:“客气了,既然都是好兄弟,互相照应自然是应该的。”
  焦志奇搓搓手,兴致勃勃的建议道:“德虎大哥,你瞧,不如我们几个划两拳助助兴吧。”
  “好啊!”徐德虎跃跃欲试,问,“你说,如何划?”
  焦志奇朝自己装模作样的扇了扇风,佯装临时起意:“德虎大哥,你瞧这天燥热,我们又喝了酒,得去去火。谁输了,谁脱一件,你意下如何?”
  “哈哈!有意思!”
  两人三拳两脚几番回合后,几乎都光了膀子,浑身仅剩下了条白裤衩。与两人光溜溜的形象截然相反的是他们熊熊燃烧的斗志。此时此刻,他们心中仅存着赢下对方裤衩这一个想法。
  “来吧!”
  “喝啊!你拍一!我拍一!……”
  焦志奇输掉了最后的门面,捂紧裆部悻悻而退,可他的精神是不朽的。旋即,他的继任者便踏上了决斗台,捋起袖子,要挑战台上的霸者。
  “德虎大哥,赐教了!你拍一!我拍一!……”
  然而,徐德虎似是关云长附体。短短一炷香的工夫,他以一条裤衩接连斩下敌方三将,大大挫败了雏鸟们的气焰。在一旁观战良久的赵阿财似是读懂了新人们的心思,默默点头。恰逢第四名新人败退之际,赵阿财自告奋勇道:“德虎,这一轮由我来战你!”
  赵阿财高举拳头,似是慌忙出手,实则早已窃窃观察好了徐德虎的动态。而徐德虎连斩三将,自以为胜券在握,反而掉以轻心,操之过急,急于求成,以至于出手快了半拍。如此一来,赵阿财以后发制人之道,胜下了徐德虎的裤衩。
  “德虎,承让了!”
  赵阿财抱拳,徐德虎不甘心的脱了裤衩。自此,徐德虎加入了光屁股大汉群。只是徐德虎不服输,喊弟弟徐武虎上台一战赵阿财,誓要为自己报一箭之仇。徐武虎也算个铁骨铮铮的男儿,当场捋起袖管登台一战。赵阿财信心满满,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徐武虎方才已看穿了他的伎俩,索性来了个将计就计。
  “你拍一,我拍一……”
  “出!”
  徐武虎气势过人,出手比兄长更快。赵阿财这一手明显慢了。至于孰胜孰负,已然无关紧要。只闻徐武虎得意的问道:“阿财,你怎能耍赖慢出一手呢?”
  赵阿财大意失荆州,只好自认倒霉。于是乎,徐武虎乘胜追击,一时之间势如破竹,而赵阿财却似一只斗败的公鸡,屡屡退败,最终被徐武虎杀得片甲不留。
  “抬走,下一个。”徐武虎一脚踏上条凳,声如雷震,“还有哪位想来试试?”
  焦志奇窃窃一笑,料想时机已趋近成熟,便向徐采嫣揶揄道:“嫣姐,你瞧武虎哥当真厉害,连阿财哥也不是他的对手。恐怕武虎哥要一路赢到最后,无人能胜过他了。”
  “你这小厮怎么说话呢?”赵阿财插了一句,“阿嫣的本事,是武虎能相提并论的吗?”
  焦志奇忙摇头:“阿财哥,此番话你可不能胡乱说,我并无此意啊!我不过是觉得嫣姐乃是女儿家,这男儿郎的游戏,不适合吧?”
  徐采嫣被左右两个光屁股的男人叨叨烦了,更何况她一向不喜欢别人讲什么女子不如男的废话,不禁起身喝道:“行了,武虎,我来会会你!”
  徐武虎一愣,在座不少人也一愣,谁也想不到徐采嫣要掺和进这场脱衣游戏中来。可徐采嫣已然来势汹汹的踏上条凳,两眼一瞪,向徐武虎言语道:“武虎,你可千万千万别放水哦,不然你就得光着腚回老家了,老丢人了。”
  尽管徐采嫣来者不善,徐武虎却毫不示弱道:“嫣姐,你也得小心为上呐。否则女儿家光着腚眼子走路上,那可更难看了。”
  “哼,来!”
  霎时间,两人针尖对麦芒,出手只在电光火石间。正当众人皆以为徐采嫣将旗开得胜之时,徐采嫣却棋差一招,败下头阵。这下子,众人也不知是失望的好,还是高兴的好。徐采嫣倒是不露馁色,干脆利落的解开腰带丢上桌案,道:“瞧好咯,下回就叫你光着个大肥臀下场。”
  之后几轮里,徐采嫣与徐武虎摩拳擦掌,只想致对手于光腚之地。两人一手一手战得那叫一个昏天黑地,其余观战的众人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声,静待这场交战落幕。
  几番过后,两人浑身汗如雨下,浸透了仅存的衣衫,口中喘着沉重的粗气。但见徐采嫣一招制敌,令徐武虎脱下了最后一件上衣,输得仅剩一条裤衩蔽体。可惜徐采嫣自己亦未能占到多少便宜,只靠一件红肚兜遮住肥硕的胸脯,外加下身一条花裤衩作陪,雪白的大长腿、曼妙的柳腰与香嫩的肩膀遭人一览无余。众人皆以为徐采嫣练得一身腱子肉,身材定是如虎背熊腰一般粗犷,却没想到她比青楼花魁更标志。
  徐采嫣已然意识到有无数淫秽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娇躯之上,不由得呼吸急促,面色绯红。她故作不在乎的模样,坦然处之,继续与徐武虎发起生死之战。
  徐武虎好意提醒道:“嫣姐,你可想好了。你都这副模样了,再脱下去可丢人啦!”
  徐采嫣咬住嘴唇,只道:“要你管!我不止要赢了你的裤衩,我还要赢去这儿每个孬种的裤衩!”
  “哈哈哈……”徐采嫣的话引起了一阵哄笑,“阿嫣原来这般喜欢男人的裤衩呀,回去我送你几条便是。”
  “哼!”徐采嫣压根没将这些取笑摆心上,将全身心投入在对决之中。徐武虎亦屏息以待,不断思考徐采嫣会以何种招式来对付自己。
  “来吧!!!!……”
  “你拍一!!!!……我拍一!!!!……”
  高手一决生死往往只在一瞬之间,而这一瞬间,徐武虎知道自己输了。
  徐采嫣高兴的大呼:“武虎,脱!”
  徐武虎惜败于徐采嫣之手,悻悻退场。反观徐采嫣已兴奋的跳高桌上,高举紧握拳的双臂,摆出胜利者的姿态丝,毫不介意裸露的浓密腋毛。只听她连连娇呼:“还有谁?你们还有哪个不怕死的来与我一战,我乐意奉陪!”
  “我来!”为了远大事业,焦志奇的一位同伴只身站在了徐采嫣跟前。
  “好,来就来!”
  徐采嫣大臂一挥,三下五除二便收拾了挑战者。可惜了这只雏,尽管英勇无畏上阵冲锋,最终却沦落为了炮灰,不可谓不可悲,着实令人惋惜。可幸,炮灰不止他一人,徐采嫣很快又超度了两名挑战者,送他们去了萎靡的光腚大军中。
  “有意思,我来试试嫣姐的本事!”牛家宝不愿再坐视不理,起身挑战徐采嫣。
  “就你?”徐采嫣挑起眉毛,“小家宝,你可还嫩着呢。”
  牛家宝却咧嘴一笑,自信道:“嫩不嫩,一试便知。”
  徐采嫣正处在势头上,信心十足,欲将牛家宝干得人仰马翻,却不知危险将近,牛家宝心中已萌发了一套阴险的迎敌之策。两人齐声一喊,几乎一同出手,却见牛家宝双手一张一伸,竟要向徐采嫣那两坨肥美的乳肉抓去!正当这电光火石的刹那之间,徐采嫣下意识缩手退后一步,又见牛家宝仅仅伸出一半便停了手,徐采嫣才知是着了牛家宝的道。
  可恨!
  徐采嫣气得一跺脚。可正所谓愿赌服输,就算牛家宝使的是阴招,徐采嫣也只得怪自己技不如人。牛家宝目的已达,徐采嫣不得不从仅存的两件遮身布料中选一件脱下。
  “阿嫣,若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牛家宝坏笑着使激将法。
  经过再三犹豫,徐采嫣终于下定了决心。毕竟她言出必行人尽皆知,哪怕是场佐酒的游戏也不例外。于是乎,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她徐徐解开裤带,花裤衩顺着丝滑的白腿缓缓滑落。随之,白净的小腹暴露无遗,而在小腹之下,被浓密阴毛遮盖的,便是未曾开放过的鲜花蜜蕊。她的花蕊仅仅昙花一现,便被纤纤玉指挡住了,众人还未看清,只得在心里默念可惜。
  羞愧难当的徐采嫣走到桌子对角,依靠桌沿才勉强挡住了花蕊,可浓密的阴毛却无法遮拦,只得叫人看了个通透。
  有不识好歹的新人戏谑道:“嫣姐,你阴毛与腋毛全都密得好似一片黑林子,平日里你一定很想男人吧!”
  “哈哈哈哈!阿嫣还会想男人?”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徐采嫣无心反驳,满怀羞愧与悔恨。热泪在她的眼眶徘徊,险些落下。过了半晌,她吸吸鼻子,不见泪痕,只是红透了双眸。重整旗鼓后,她冲牛家宝娇斥:“好你个牛家宝,这仇我可记下了。若不将你扒得一丝不挂,我誓不罢休!”
  两人再战擂台,牛家宝故技重施。眼瞧牛家宝的贼手又朝自己的胸脯抓来,徐采嫣扬起手,急急一掌拍下。
  “啪!——”
  一声脆响亮起,牛家宝的手当场肿得似猪蹄一般。待牛家宝回过神,便发出了似杀猪般的惨叫:“哎呀!我的手啊!……”
  徐采嫣反瞪了牛家宝一眼,娇嗔:“活该,作死!”
  牛家宝哭丧着脸,乞求道:“嫣姐,我错了,我不玩了,放过我吧!”
  徐采嫣叉起胳膊,脸蛋子娇红一片,心想,无论如何惩罚牛家宝,脱了的裤衩也无法再穿回去,这牛家宝不过一做事没轻没重的小厮,并非大奸大恶之徒,羞辱他一番算是报仇了。因而,徐采嫣指使道:“投降可行,不过你得投得干干净净。大伙儿输成了什么样,你就得输成什么样。”
  “嫣姐大人大量。”牛家宝边叨叨不已,边磨磨唧唧的脱光了衣衫,缩进了败者队伍中。
  赢过牛家宝的徐采嫣并无半分得意,毕竟座上仍有不少衣着整齐、严阵以待的对手,而她仅存一件单薄的肚兜。她不禁惶惶不安起来,眼前无路可退,这孤注一掷的局面无可避免。若她再输一场,那便得当着一群老爷们的面赤身裸体了。
  徐采嫣不免吞了几口唾沫,越是紧张,下体便越感到压力。她后悔方才喝了许多壶酒,而今全化作了膀胱里的尿水。在憋尿和脱衣的双重负担下,她的心几乎要跳出了嗓子眼。如此险境,可比杀向十多名水贼更要人命。
  不行了……徐采嫣藏在桌下的两条大白腿止不住的打颤。
  “我来!”又有一人一拍桌案,迎锋而上,誓要脱下徐采嫣最后的颜面。被逼急的徐采嫣瞪大了眼珠,险些扇了那来者一巴掌。好在徐采嫣要求自己定要赢得正大光明,敌不犯我我不犯人。正所谓狗急跳墙,四面楚歌的徐采嫣反倒如一只猛虎,接连胜下来者数盘,终将他赢得裤衩都不剩。
  然而情势并未因单单一名对手的下场而缓解半分。尽管徐采嫣大获全胜,可挑战者却纷纷接踵而至……一人……
  两人……
  三人……
  徐采嫣屡获奇胜,她胸前的肚兜犹如她的底线,徐采嫣牢牢守住了她的底线!不知不觉,仍旧裹得严严实实的仅剩下马麦丕一人!
  赵阿财催促道:“阿丕,上!就你一人了。”
  没成想马麦丕当即拒绝道:“别逗我了,阿嫣这般猛,我可不想输个精光。”
  听闻马麦丕如此怯战,徐采嫣松了口气。她终于不用再为一场胜负而赌上贴身肚兜了。
  眼看就要功败垂成,焦志奇赶忙给赵阿财使了个眼色。赵阿财眼咕噜一转,狠狠戳了马麦丕一指头,戏弄道:“呵,你这缩头乌龟,可当真比娘们儿还胆小。在座的除了阿嫣,个个都是老爷们儿,你害什么臊?莫非你当真不带把儿?”
  “休得胡说八道!”马麦丕急得涨红了脸,“我怎就不带把儿了?怎就没种了?”
  “那你就让阿嫣见识见识呗。”赵阿财摆摆手,又对徐采嫣说,“阿嫣,你也想胜到最后吧。终局之战来个不战而胜,好不畅快,你说是也不是?”
  徐采嫣真想把尿滋在赵阿财脸上,可碍于面子,只得觍着脸直说是。
  “罢了,我来便是!”马麦丕无奈起身,拖泥带水的走至台前。
  徐采嫣等得那叫一个着急,股间水压愈发难耐,尿水顺着一双夹紧的大白腿滴滴答答流淌不已。可幸徐采嫣下身缩在桌后,才未叫人瞧见自己漏尿的羞辱场面。眼看马麦丕依旧踌躇不前,不愿出手决胜负,徐采嫣大喝:“你还算不算男人了?倘若再磨磨唧唧,看我不一巴掌扇死你!”
  马麦丕虎躯一震,点头哈腰的求饶:“嫣姐,您大人大量,还请您手下留情。”
  “快!”徐采嫣急得火烧眉毛,不得已死死紧绷八块腹肌,又将蜜蕊用力顶向桌角,以此压制两腿之间愈发猛烈的暗流。可不知为何,随着蜜蕊与桌角的频频摩擦,她反倒兴奋起来,尿意更为汹涌。她意识到大坝即将决堤,焦急道:“马麦丕,你还等什么?快呀!”
  马麦丕被徐采嫣震慑住了,只得硬着头皮迎难而上,跟着徐采嫣的吆喝出了一手。马麦丕这一手毫无悬念的为他输掉了一根裤腰带,也令他丧失了仅有的那点信心。他垂头丧气的抛下腰带,望着虎视眈眈的徐采嫣,长叹一口气。
  随后的对决并未出现意外,马麦丕输得只剩了一条裤衩。经过数轮战败,他早已无心再战。众人心知肚明,他不是徐采嫣的对手,唯有感慨这最后一道希望即将抹灭。面对即将到来的解脱,徐采嫣并未放松警惕,她要以最扎实的一击送马麦丕下台。
  “来啊!”
  两人齐齐出手……
  “哐——”
  “谁人!”
  正当此时,一道黑影急急蹿过窗外,所有人都转头看了过去……风吹星动,月色撩人,唯独不见半个人影。众人只当看走了眼,纷纷将注意力端回台上。
  “咦?阿丕……你……赢了……”赵阿财起身,不可置信的盯着徐采嫣与马麦丕伸出的手,待他瞪大眼珠子确认结果后,立马激动的拍着马麦丕的肩膀,大呼小叫,“是阿丕赢了!快看,是阿丕赢了!”
  “我赢了?”连马麦丕自己都不可思议。
  “阿丕居然赢了!”
  “阿丕,可真有你的!”
  一众人情不自禁的欢呼雀跃开了,只剩下徐采嫣一人错愕的望着伸出的手。
  不会的……不要……
  徐采嫣理智崩溃,战战兢兢的护着胸口,不断摇头。其余人从意外之喜中回过神,一个个望向徐采嫣。见徐采嫣惊慌失措的模样,徐德虎安抚道:“阿嫣,胜败乃兵家常事,别放在心上。你不愿意脱也罢,女儿家的,难为你了。”
  赵阿财嬉皮笑脸的附和:“是啊,阿嫣,我们不会说你言而无信的。”
  豆大的眼泪自徐采嫣脸颊滴落,她从小到大还未受过如此屈辱。自尊与原则在她心里厮杀,伤得她心头鲜血淋漓。
  何其哀哉!
  “我……我脱就是啦!”徐采嫣趁着气势一鼓作气,一把扯下肚兜。霎时间,一对煞为圆润的肥乳自肚兜下弹了出来,来来回回晃悠不停。随之,两点樱红傲立在了众目睽睽之下。恰逢此时,徐采嫣紧绷的意识一松,旺盛的尿意当即溃了堤。只听“滋啦——”一声,一缕黄尿径直自徐采嫣股间向外飙,喷得地上全是热气腾腾的尿水。
  徐德虎惊呼:“阿嫣,你没事吧!”
  “我控制不住啦!……”徐采嫣痛苦的摇着头,紧抓胸前两坨肥美的乳肉以及股间蜜蕊,任尿水肆意狂飙。所有人都眼睁睁的看着她赤裸裸的直立着,喷射的黄尿形成了一跟拔地而起的水柱,却又不知该做些什么。
  过了半晌,徐采嫣才当众尿了个干净。随即,她两腿一酥软,跪坐在了尿滩里。看完了整出戏的同伴皆不由自主的吞了口唾沫,被徐采嫣过分夸张的败者姿态惊呆了。
  “嫣姐,不过输了一场而已,不必如此夸张吧?”徐武虎问,“若你不舒服,我们送你回去便是。”
  “不必了。”徐采嫣喝下一杯烈酒,继而摇摇晃晃的起身,娇叱道,“算我技不如人,我们继续喝!我还没喝够呢!”
  徐采嫣试图借着醉意模糊自己的意识,心想着,待明日众人全都喝断片后,或许就无人再记得这桩糗事了,而今夜终究不过春梦一场。可焦志奇见徐采嫣借酒消愁,却萌生了新点子。焦志奇缓缓挪到徐采嫣跟前,手举酒杯,要向徐采嫣敬一杯。徐采嫣刚敬回,焦志奇便抓住了徐采嫣护着胸脯的手,开门见山道:“嫣姐,如此良宵,陪大家玩玩吧——”
  徐采嫣被焦志奇硬邦邦的阳根杵到了肚脐口,煞是错愕,立即推开焦志奇,再次捂紧胸脯,叱道:“你胡言乱语什么!快闭上你的狗嘴!”
  焦志奇踉踉跄跄退了两步,打了个酒嗝,醉醺醺道:“嫣姐,兄弟们都这般模样了,又酒足饭饱,丹田一股热火实在无处发泄。我们是生死与共的同伴,过命的交情,玩玩而已,不当真的。再而言之,嫣姐,你也很想尝尝那是何种滋味吧?”
  徐采嫣双目瞪如铜铃,怒斥:“你若再不闭嘴,我先剁了你!”
  “这儿都是好兄弟,谁都不会说出去。若谁敢泄露半点口风,那便遭天谴,天打五雷轰!”焦志奇信誓旦旦的拉拢其余几人立誓。
  徐采嫣不断摇头,抓起酒杯就向焦志奇丢去,却不料赵阿财靠在了她一旁,一手勾搭上她的香肩,另一手缓缓拉下徐采嫣掩护胸脯的手臂。但闻赵阿财耳语:“阿嫣,大伙都知道你可不止武勇过人,亦是有女人味的。你这般千姿百媚,何不让大伙开开眼界,领教一下你的似水柔情。莫非,你真的在乎什么女德一类的劳什子?”
  “不……”徐采嫣低下头,羞涩的望向自己的娇躯,“我这般粗糙,当真可以吗?”
  牛家宝附和:“兄弟们方才笑话你像男人,不过是老同伴间的玩笑话。可当你露出女人的真面目时,谁都把持不住咯。你瞧,哪根是软的?”
  徐采嫣却露出厌色,嘀咕道:“呃……这一根根的,好恶心……”
  “上头就不恶心了。”话说着,赵阿财就想亲上来。
  恢复神采的徐采嫣忙皱起眉头,一把推开赵阿财的下巴,抱怨道:“你躲开,就你那嘴里臭的,我一闻直犯恶心。”
  赵阿财索性着急忙慌的捋直阳根,催促道:“那我们直奔主题。”
  “死开!”徐采嫣朝赵阿财迎面骨踹了一脚,娇嗔,“你那玩意儿丑得跟榔头似的,准把我弄疼咯!”
  焦志奇见赵阿财被赶走,赶紧插上队报名道:“既然如此,那我!那我!”
  徐采嫣只瞟了一眼,便拒绝道:“滚,这般短小,我可不会陪你逢场作戏。”
  赵阿财与焦志奇两人被拒,心里满是失望,可两人也晓得徐采嫣的脾气,在挨龙爪手之前便打退堂鼓才是上上之策。徐采嫣其实紧张得很,毕竟她从未做过,又怎敢随意交出最为珍贵的第一次?她的心儿“噗通噗通”跳得飞快,似有一腔热血冲上了天灵盖。
  徐采嫣最终做出了最安稳的决定:“德虎,武虎,我瞧着就你们两个了!”
  终究是青梅竹马,徐家兄弟俩是徐采嫣最能安心托付的对象。没成想兄弟俩一愣,赶忙拒绝徐采嫣的盛情邀请。徐德虎不断摇头,道:“别耍我了,阿嫣。你也认识我家婆娘,倘若她知道了这事儿,定会一哭二闹三上吊。”
  徐武虎亦忙忙推辞道:“嫣姐,我是要成亲的人了,你勿要再折腾我了。”
  遂而,徐德虎又言之:“刚入门的那几名小捕快,一个个细皮嫩肉的多俊,你找他们玩去。”
  “他们都发了毒誓,不会吐露只言片语。”徐采嫣玉臂死死抓住兄弟俩的胳膊,挑起了眉毛,“又或者,您二位爷想来点更刺激的花样?”
  “不不不!你可莫要整出什么更刺激的花样来!”
  “那嫣姐,我得罪了!”徐武虎一咬牙,猛地一口亲上了徐采嫣丰润的朱唇。徐采嫣一双清澈的眸子瞪得浑圆,连着眨了好几下子,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徐采嫣不明白这算是什么感觉,只觉得有两片生肉贴上了嘴唇。
  一时之间,徐采嫣免不得疑惑起来——难不成这便是令自己夜不能寐,足足好奇了二十多年的亲吻吗?夭寿了!完全体会不到胜过花蜜的幸福感!
  “呜——呜——”徐采嫣仍未扫清满心的疑惑,便已被徐武虎推倒在桌。她紧张的绷着浑身肌肉,八块腹肌似小土丘般隆起,柔顺的肌肉线条随四肢舒展开。徐武虎难抑激动之情,徐采嫣的娇躯胜过他梦中的天仙。只顷刻之间,他便已沦陷在了徐采嫣的千娇百媚中。徐采嫣喉中不由得发出呜咽,任凭徐武虎贪噬自己的肉体,每一寸肌肤都因沾了徐武虎的唾液而显得晶莹发亮。
  亲眼瞧见徐采嫣如此婀娜的娇躯,徐德虎当真是难以置信。他更难以置信的是亲弟弟竟然这般沉溺其中,那如痴如醉的神情叫他羡慕不已。于是,徐德虎亦亲自上阵,趁徐武虎吻遍徐采嫣下体之时,抓着徐采嫣两条胳膊,便将脸埋进徐采嫣腋窝里,一通亲吻与舔舐。
  徐采嫣不断摇头,娇嗔:“德虎,你别亲了——好痒呀——”
  徐武虎抬头一见徐德虎舔着徐采嫣的腋窝,笑道:“哥,你还喜欢嫣姐的腋窝呢?”
  徐德虎沉醉其中无法自拔,只言语:“你可当真不懂,这股骚味——啧啧——可太刺激了!”
  转眼工夫,兄弟两人火上眉烧,阳根立得笔直,预备插入徐采嫣丰硕曼妙的肉体之内。

  二 幽巷艳尸案?其一
  “武虎,起飞!”
  徐采嫣一声令下,自己随之抓紧了线轴,撒开腿拼命奔跑。与此同时,徐武虎背负一面三四成年人宽的巨大纸鸢,与徐采嫣一同迎风狂奔。
  “嫣姐,你说,纸鸢能飞吗?”
  “只要够快就能!”徐采嫣远眺前方低崖,又向徐武虎大喝,“武虎,要来了!”
  随即,徐武虎纵身一跃……
  有那么一刻,徐武虎真切的感受到了自由翱翔天地间的畅快,望着徐采嫣露出灿烂的笑容,他格外幸福。可那也只是一刻。旋即,他便被体重拉回地面,摔得七荤八素。而他背负的纸鸢亦随之被撕成数段,碎纸扬得漫天飞舞。这是他们三人一同糊的纸鸢,可惜了。
  被徐武虎压在身下的徐采嫣慌张道:“武虎,你没事吧?”
  徐武虎惊魂未定,木讷答道:“没事?呃,应该无大碍吧。”
  “瞧你。”徐采嫣再次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她摘下徐武虎鼻头上的纸屑,嗔笑:“人都摔傻了呢!”
  徐武虎又是愣了半晌,对眼前的少女无限渴望。他俯下身子,极欲吻向少女。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动心,这一年,他十岁,她十一。
  “嫣姐,我要进来了——啊——嫣姐的好紧——好舒服呢!——”而今,徐武虎二十有三,一了十多年的夙愿,徐徐插入了徐采嫣的隐秘深闺中。徐采嫣在他身下颤抖不已,不禁紧紧抓着他的胳膊,怯生生的将脸埋进他宽厚结实的胸口。肉体与肉体的摩擦,会激发出浓稠的汁水,被搅得“滋——滋——”直作响,好不淫乱。
  “可恶!吃我一招啦!”当年,徐采嫣一个大背包甩飞徐武虎,转而飞身将之压在胯下,之后更得意洋洋道,“小样,别以为把我压住了,你就能胜过我。你这辈子都逃不出老娘的五指山,哈哈哈哈!”
  “行,你厉害……男女授受不亲,女侠快放了在下吧……”年少徐武虎只得服软,拍着徐采嫣的大白腿直喊投降。
  “哼,看把你臊的。”徐采嫣捏着徐武虎的脸蛋子欺负人。
  “你俩干什么呢?阿嫣,你怎又欺负武虎了?”徐德虎寻着动静闻声而至。十三岁的徐德虎虎望着两人如此亲昵的搂作一团,不由得萌生了一坛子醋意。遂而,他又问:“纸鸢怎坏了?”
  徐采嫣只得老实交代。徐德虎瞧瞧徐采嫣,无所谓道:“罢了,坏也坏了,下次可得记得要带上我一起。我说阿嫣,定是你跑太慢了,纸鸢才飞不起来的。”
  “才不是呢!”徐采嫣起身,掸去身上的泥尘,“是武虎太沉了!”
  回忆当年往事,徐德虎不禁窃笑。没成想当时娇小的徐采嫣已长得如此性感且健硕。弟弟徐武虎在徐采嫣身上尽情发泄,徐德虎亦跃跃欲试起来。他掏着又硬又长的阳根,直直插进了徐采嫣张成圆形的小嘴里。
  “啊呜!——呜!——”徐采嫣一怔,被塞得满喉腥臭。她遭不住这般痛楚,不由得低声呜咽。这回,她是真真正正的体会到了什么才叫作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徐德虎与徐武虎两兄弟的肉棒槌使劲杵着她的嘴儿与蜜穴,害她疼得眼泪直流。她两腿不止的打颤,艳红的血珠子自她股间溢出,沿一双白花花的长腿滑落。她的咽喉几欲撕裂,胃里更是一阵翻江倒海,又因咽喉被堵而无处可吐。
  几番交战过后,徐采嫣涨得脸红脖子粗,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断了气。
  见徐采嫣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徐德虎忙言语:“武虎,你悠着点,阿嫣下面可都见红了。”
  “哥,你先悠着点吧。”徐武虎见徐采嫣涨得面目紫青,亦提醒道,“你瞧,嫣姐都快喘不上气了。”
  剧烈的痛楚与窒息之下,徐采嫣意识愈发模糊。不知为何,她的意识落入了一段似曾相识的回忆中——那年夏至,四下同此时此刻一般燥热无比。
  “啊!——好热呀——肏得我浑身都是汗呢——呼——当真好舒服——行郎——插得再深一些嘛——我要你将我这身风骚的美肉捣碎——将我变成你的物件——”百里艳香极为淫荡的大声叫春,生怕左邻右舍听不见她有多快意似的。
  在屋外耍猴戏的徐采嫣和徐家兄弟不慎闻之,一时好奇得很,便鬼鬼祟祟的戳破了纸窗,向屋里偷窥。
  屋内,焦灼的热气令窥入的视线模糊不清,唯可瞥见两具白花花的裸体,在青烟缭绕中纠缠不休。少女徐采嫣双目睁浑圆,惊讶的合不拢嘴——这两具纠缠的赤裸肉体震撼了徐采嫣足足十余年。
  百里艳香娇呼如连珠,缓缓舒展开曼妙的四肢,轻薄的肌肉微微隆起,用线条勾勒出一副无与伦比的桃色肉画。她是极度风骚而美艳的。兄弟两人屏住呼吸,连连吞下唾沫,脑海里全是伯母诱惑的姿态。
  “啊——又上来了呢——”百里艳香吐出一口热腾腾的浊气,须臾间混入青烟中。她的唇、她的脸蛋与她的肌肤透着娇红,比桃花更艳,比牡丹更清澈。
  徐行一把抓住百里艳香胸前两坨肥美的乳肉,大口将峰尖的樱桃含住,用舌头来回拨弄,惹得她频频憨笑。此时此刻,兄弟俩多希望伏在伯母娇躯上的是自己,大口吮吸伯母乳汁的亦是自己。
  “呜——”徐采嫣紧闭双眸,任凭徐家兄弟冲击深喉与春闺。她浑身丰满健硕的肉块因一次次冲击而颤抖不已,却始终维持着一副淫乱的形状。
  徐德虎双手抓起徐采嫣的左右双峰,可没想到一掌还抓不住一坨肉。徐采嫣身上最大的这两坨肥肉肥得煞为离谱,竟大过她的脸蛋子。顿时,又软又绵的肉质填满了徐德虎掌心,徐德虎那叫一个满足,当真比干自家娘们儿要来劲的多。
  徐武虎不甘落下风,捧起徐采嫣腰肢,将厚实的腰肉抓在手中。徐采嫣猛然睁开两眼,极力向下一瞧,瞧见徐武虎低头便埋进了她的腹肌中心。忽而,她只感到肚脐里头一湿,一条狭长的肉段便探进了自己的肉脐内。她怎料得到徐武虎竟会舔自己的肚脐眼,还胆敢长驱直入的舔到了脐芯。奈何当下她毫无反抗的余力,只得任徐武虎舔舐肚脐。
  可话又说回来,肚脐深处那酸涩感居然令徐采嫣稍许兴奋了些……“嗯——”徐采嫣的骚脐被徐武虎舔出了汁水,她心中那愉悦感亦随之愈来愈浓,一如遮天夜幕,掩盖了她所有的理智与痛楚。
  “呜——行郎——你可真知我心意呢——”百里艳香享受着徐行舔舐自己肚脐带来的惬意,这令她不由自主的屏住鼻息,全身心投入在快感中。徐行下体疯狂冲击她的美肉,一声声“啪啪——啪啪——”不止肉响中大有撞碎她浑身骨架之势,可她却无法自拔。
  徐采嫣偷窥得瞠目结舌,她怎能相信平日里温文尔雅的父亲与贤淑端庄的母亲居然如此浪荡不堪。
  徐行在百里艳香身上宣泄着雄性的力量。他岔抱起百里艳香结实的臀肉,叫她背对自己,以便老汉推车。百里艳香哪知他是要入自己的后庭。阳根插入的一刹那,百里艳香当即昂起脑袋,两眼翻白,嚎得似猪叫一般。
  “啊啊啊啊!!!!——行郎,莫要肏腚眼子呀!!!!——”
  “进都进来了,哪有退却之理——”徐行再次猛攻百里艳香下体,令她两坨乳肉甩得乱飞,叫躲在暗处的看客们目不暇接。
  “呜呜呜呜!!!!——”徐采嫣一同叫得撕心裂肺。
  徐武虎舔湿了徐采嫣的肚脐后,不断用指头往里头抠。徐采嫣柔软的肉脐怎是指甲盖的对手,转眼便被抠得煞是通红。可徐武虎倒未能尽兴,待两指抠入她的肚脐后,便开始扒住她的腹肌,看似要将那口小小的圆脐左右撕裂。
  霎时间,徐采嫣剧痛难当,同时亦兴奋难当,下体不由得飙出一缕缕清澈的蜜水来。
  “呜——要出来了!——”百里艳香厉声尖叫,继而肥臀一颤,蜜泉喷涌。几股过后,又迎来了一泡黄尿,尿得满地都是尿骚味。
  “啪——”
  “哎呀!——”
  徐行狠狠一巴掌抽在百里艳香的臀肉上,留了道红里透紫的巴掌印。百里艳香被抽娇呼一声,又喷出了大股蜜水与尿水的混合物。
  徐行训斥道:“方才让你尿干净,这一地骚尿谁收拾?——”
  “我来收拾——”百里艳香风骚的舔起地上的尿水,露出幸福的痴态。
  “娘子,你他娘可真是个骚货!——”徐行一把抓住百里艳香的长发,将她死死压在尿水中,继而顺势猛干她后庭,“我还没爽到点子上——娘子,我们再来一轮!——”
  “呃啊——行郎好威武——呃啊——我要被捅坏啦!——”
  “呼——”徐德虎气沉丹田,一柱擎天,肏得徐采嫣胃液横流。而徐采嫣已然双目翻得不见瞳仁,更不知还有无意识,唯有一声声“咕噜——咕噜——”的呜咽与呻吟证实她还未断气。她的手臂无力的垂在躯干两旁,随徐家兄弟俩你来我往的拍子而胡乱摆动。与麻木的上肢截然相反的是她不断抽搐的下体,一股接连一股的蜜水犹如无尽浪潮,溅得蜜香四溢。
  “娘子!——”徐行紧紧楼主百里艳香的腰肢,“要来了——我们一起来——”
  “哈——”徐德虎死死压着徐采嫣的肥乳,“阿嫣,尝尝我的滋味吧!——”
  “哥!我也上!——”徐武虎迫切的将脸贴在徐采嫣腹肌上,万分激动道,“嫣姐,抱歉,来不及拔了!——”
  “啊啊啊啊!!!!——”
  百里艳香在高潮中被送上绝顶。
  “呜呜呜呜!!!!——”
  刹那间,徐采嫣浑身痉挛,蜜水一潮一潮更为汹涌澎湃。初尝禁果,她便已迷恋上了此般直上云霄的快感与幸福感,却也注定了她泥足深陷于其中的命运。
  恍惚中,徐采嫣向遥不可及的过往探去,试图抓住母亲的手……忽然间,某些物事似断线风筝般消散了,而百里艳香的身影随之在徐采嫣脑海中渐渐远去,最终化作一道模糊的光…………
  “娘!”
  徐采嫣猛睁双眼,吓得直喘粗气,一身肌肉暴起。顿时,她颇感浑身乏力,四肢瘫软,似是一身力气被抽干了。她软绵绵的支起身子,才意识到自己正赤身裸体的躺在酒家木桌上,凝脂般的肌肤上沾满了风干的精斑。无人知晓在她昏迷期间,受了多少人的侵犯,反正她也不在乎。
  酒醺红颜夜入眸,新雨啼啼暑未休,风月不解美人愁,波光作舞蝉为奏。
  望向深沉的夜色,徐采嫣微张朱唇,抚摸着汗湿的娇躯,将粘着的精斑剥离肌肤。她向漆黑的夜景凝视了良久,心绪万千。
  “哟,大人,您可醒啦!”店小二急忙上前招呼,“你可躺好久了。再不醒来,小店可就得打烊咯。”
  见店小二靠向自己,徐采嫣忙夹紧两腿,护紧胸脯与小腹。难以想象在她昏迷的这段时辰里,店小二对这身毫无庇护的美肉做过什么龌龊之行。可她并无证据,只得质问道:“我一身官服呢?先前我脱这儿了,怎没见到?”
  “这位大人,您的官服在柜台存着呢。”店小二战战兢兢道,“小的一瞧便知那是官家的物事,可不敢随意处置。其他几位大人走后,小的怕有心人乱碰,早给您收好了。您等着,小的这就给您去取。”
  “哦,如此那便谢谢了。”徐采嫣稍有些难为情,腰肢轻轻的扭着。在八块腹肌挤压之下,徐采嫣的肚脐成了一条细缝,看得店小二险些把眼珠子瞪出眼眶。
  直到徐采嫣沉下了脸,店小二才发觉自己失态,立马灰溜溜的跑了。再回来时,店小二兜里揣着一套折叠整齐的官服,还架着一把银亮的长枪,言语道:“我说,大人啊,您这杆枪可真够沉的。”
  徐采嫣本想炫耀一番长白书雪,可一见店小二手里揣着的红肚兜,立马羞得满面娇红,喝道:“你就将我的衣裳摆在条凳上好了。还有,我穿衣服时,你休要偷看!”
  “好……那小的我先收拾别处去了。”言毕,店小二便恋恋不舍的离开了。
  见店小二走远,徐采嫣边翻找肚兜,边暗暗抱怨:“真是的,姑娘家的肚兜就这么攥手里,也不害臊。”
  夜深得寂静,酒家灯火昏黄,徐采嫣洁白的肉身却显得格外耀眼。那是何等美妙的胴体,唯有皎洁的月色能与之一争。没过半晌,徐采嫣便找见了红肚兜。
  “喵——”
  “哪来的野猫发骚呢。”徐采嫣纳闷着,撑开肚兜,打算套身上。她胸脯太大了,裹束胸憋得慌,纵使平日办理公务,也只得穿肚兜行事。虽说胸前两坨肥肉十分累赘,可久而久之,她便也习惯了,只是穿戴肚兜时需费些功夫。正当她费力穿上肚兜时,忽闻店外锣鼓猛作响。
  “哐!哐!哐!框!——”
  继而,有人歇斯底里的大呼:“杀人啦!……救命啊!……杀人啦!……”
  这一下子,徐采嫣哪儿再顾得上穿衣裳,单单随意的将袍子往身上一套,抓起银枪便夺门而出。夜幕之下,一手持银枪、前胸大敞、两坨乳肉左右乱甩的女子飞驰过街巷,向呼声源头风驰电掣的狂奔。淅淅沥沥的雨滴打湿了她单薄的衣裳,却丝毫未能延缓她的脚步。
  ……
  叫喊救命的是打更的来福,而被杀的人不是他,他只因过度惶恐而瘫倒在地。这位来福也算与徐采嫣打过几回照面,当即认出了徐采嫣,便“救星,救星”的叫着,抱住了她的大白腿。徐采嫣拎起来福的后领,来福也顾不上寻思为什么徐采嫣正门大开,下意识的抓了一把她的肥乳,才得以起身稳住身子。
  “怎么回事?”徐采嫣质问,“你喊杀人了,那死人在何处?”
  “在……在巷子里头……”
  来福指向两人面对的小巷,小巷深处却是不见底的黑暗。徐采嫣屏住呼吸,加紧提防,向小巷里探去。可幸雨势不大,外加两旁茂木林立,地上才未被雨水浸湿,因此不少痕迹得以保存。她望见地上一长条水印,一直从巷子里延伸至来福尿湿的裤裆,便推断来福所言不假,他是尿着裤子爬出来的,里头一定有什么害他吓尿了。
  越探入小巷深处,血腥味便越浓重。徐采嫣从袍子里取出火折子,才算有了些光亮。恰在她脚跟前,横躺着一具女尸。她惊得忙退一步,险些拔枪。待冷静过后,她便仔细辨认起女尸来。
  这是一具赤裸的女尸,脖颈上空荡荡一片,其余部位无外伤,乃被人斩首而死。死者身材健硕挺拔,肌肉匀称饱满,且掌心与指内满布老茧,徐采嫣籍此猜她必是习武之人。此外,死者肌肤白皙,胸脯极为丰硕,应当是个美人。想到镇上有如此特征的女子,徐采嫣心中不由得泛起一片恶寒。
  娘?
  外出剿匪后,徐采嫣与同伴回县衙府交完了差,便直奔酒家去,尚未回过家。家中情况如何,她一概不知……不会的,娘武功虽不及三姨,也算高强,镇上除二姨之外,怎会有人是她的对手?这死者脖颈的截面前陷后出,平整无比,连颈椎断口亦平如明镜,必是正面遭人一击便削断了脖颈……娘是不会如此轻易被人杀了的!
  徐采嫣心里如此自我安慰,却始终无法静下心。若她早知如此,定不会在出发剿匪前与百里艳香大吵一架。她心里拜遍了各路鬼神,只求自己不过是妄断而已。
  “来福!”徐采嫣大喊,“你可有见到尸体首级?”
  来福似是吓坏了,许久才答:“没……未曾见到!平日我打更时,不会穿过这条小巷,今日是听到了动静,才进去一探的,谁料的到……对了,更深处我不敢再探了,兴许那颗脑袋在里头。”
  听过此番话,徐采嫣将目光抛向了更漆黑的深巷中。作为一名捕快,她必须恪守职责。于是乎,她冷静下来,向深巷迈步。可越是深陷,便有一股越发凄冷的寒意包裹着她。纵然时值夏日,也散不去如此凄寒。她这才察觉自己前身全然袒露在外,又想起方才来福抓着自己肥乳的模样,不禁羞耻的想钻地缝里去。
  巷深尤畏冷风吹,噪雀不鸣死鸦飞,惊魂难定疑遭窥,不知是人还是鬼。
  湿透的衣衫紧贴徐采嫣的皮肉,为她平添一分寒意。她系上腰带,重振精神,边继续探寻,边梳理方才留意到的线索——明明雨势不大,可地上却不见大片血迹,说明这并非杀人地点,那为何凶手要转移尸体?除此之外,死者又为何一丝不挂?恐怕不见凶手,这些疑点难以有个答案。可这凶贼武功高强,必是个硬点子,徐采嫣紧握银枪,不敢掉以轻心。
  “喝啊!”
  一声高喝劈头盖脸落下,一道寒光刺向徐采嫣。好在徐采嫣有所防备,以百里家枪法中的“化帛式”化解了对方突如其来的急刺。怎料敌人使的竟是双刀,徐采嫣挡下的是一刀,刺来的又是一刀!
  “呀啊!……”
  徐采嫣意识到自己点的火光暴露了自己,当即抛出火折子,身体不由得后退一步,玉足猛的一脚踹开敌人,转而又朝那方向连刺数枪。奈何四下漆黑一片,徐采嫣不识敌踪,故未有刺中之感。敌人抛来一硬物,徐采嫣忙躲避。待她稳住手脚,徒闻脚步声渐行渐远。
  “呸!”徐采嫣啐了口血沫子,心想那敌人定是不愿在黑暗中交手,因而逃走了。她拾回火折子,向四下照去,微弱的火光仅能照明白几步以内的物事。确认敌人并不在附近后,她撩开湿透的袍子,查看自己的伤势。但见她腹肌一侧有一道细长的切口,前后穿透,鲜血不断从切口内渗出。可见敌人所用之刀乃较为短窄的苗刀,以便单手持有。她封住伤口四周穴位止血,可光论伤痛也够她喝一壶的。
  这时,徐采嫣想起了方才敌人抛出的硬物,满腹狐疑,便向远处搜索去。片刻过后,火光将那物件照得通亮。那物件长满长毛,似一个圆球。徐采嫣越是走近,便越看得毛骨悚然。
  “二……二姨……”
  被火光照亮的,是徐采嫣二姨,百里艳娇的脸面。而地上这一颗,正是百里艳娇的首级。
  “不……不!啊啊啊啊!!!!……”
  ……
  半个时辰后,捕头徐德虎及五名捕快赶至命案现场。此时,夜雨已然停止,唯有枝头犹有水珠滴落。
  报案的是酒家小二,他听见来福叫救命后,一路尾随徐采嫣到了小巷口,又见徐采嫣迟迟不出小巷,才着急忙慌的报了官。徐德虎六人一路探进小巷,先是找见了无头女尸,复行百步余,才见到徐采嫣。徐采嫣坐在一棵树下,两条光溜溜的腿笔直的岔开。在她怀里捧着一颗人头,徐德虎一认,当即倒吸一口凉气。这颗人头不是别人,是百里艳娇。
  捧着死人头的徐采嫣脸色煞白,浑身僵硬,身下满是血迹。徐德虎当即愣在原地,不知徐采嫣是死是活。他拉着徐采嫣的胳膊,唤道:“阿嫣,怎么回事?阿嫣!”
  “德虎大哥,嫣姐还有气。”
  徐德虎这才松了口气,伸手晃晃徐采嫣袒露的香肩,不断唤她的名字,欲叫醒她。半刻,徐采嫣才回过神,木讷的望向徐德虎,人头自她怀中滚落。只见徐采嫣长袍半敞,细嫩的柳腰小腹毕露,茂密的黑丛林沾满血珠,半腰处一道血淋淋的切口是地上鲜血的源头。
  “阿嫣,你怎伤这么重!来人啊,快叫个大夫!”
  “德虎……”徐采嫣嚎啕大哭,“二姨死了!有杀千刀的把我二姨杀了!呜……我要将他千刀万剐!二姨……你死的好惨……二姨……”
  徐德虎劝解道:“阿嫣,节哀。但我们是捕快,无论何时都需要冷静。”
  徐采嫣悲痛欲绝的哭喊着:“可这是我二姨……从小比我亲娘还待我好……为何会有狗娘养的畜牲要杀二姨这般好的人……为何!还有没有天理了!”
  徐德虎继续劝说:“阿嫣,我会为你找到凶手的。当下你一定要冷静,否则血脉偾张,你伤口会撑裂开的。”
  “我的二姨没了……我怎能……”
  丧亲之痛何其悲哉,直到失血至昏迷,徐采嫣的恸哭才堪平息。有幸大夫及时赶到,徐采嫣的性命因而得以保全…………
  徐采嫣再度苏醒,第一眼便瞧见自家闺房中熟悉的吊饰。一旁乃其父徐行,以及其堂弟徐武虎。徐采嫣倍感乏力,勉强支起身子。一旁两人见徐采嫣醒了,忙相助她起身。徐采嫣籍此缓了缓,眼珠子漂向徐武虎,道:“武虎,你也过来了啊。”
  “嗯。”徐武虎忧心忡忡的望着徐采嫣,道,“大哥查案子去了,说不抓着真凶不罢休。”
  经此一语,徐采嫣的思绪渐渐回到昏迷之前,记忆起了百里艳娇那苍白而死寂的面目,不由得被两行清泪浸湿了双颊,大呼:“二姨!”
  徐行立即抚摸女儿的脸颊,安抚道:“阿嫣,人死不能复生。谁害死的艳娇,交给官府去查办吧。”
  “二姨……咳咳,爹,我没事。”徐采嫣软下身子,抹去眼泪,靠在床角。这长长的一觉缓和了徐采嫣的心绪,她从激动与悲愤中平复下来,镇定道:“爹,我既是捕快,又是仵作,县衙需要我,我怎可以一蹶不振?对了,娘呢?怎不见娘?”
  “前些天外出了。”
  “哦。”徐采嫣匆匆下床,穿好衣裳,道,“武虎,带我去县衙,我二姨的案子,我要亲自办理。”
  徐行与徐武虎心知徐采嫣的脾气,却又忧心她的伤势。奈何徐采嫣倔强得很,徐武虎不答应也拦不住。县衙离徐家不过四五百步远,徐采嫣不到半柱香的工夫便赶到了县衙。
  见徐采嫣回县衙,正在停尸房查验百里艳娇尸首的徐德虎诧异不已。他忙关切道:“阿嫣,你伤势未愈,怎能到处乱跑?武虎,你怎么照顾阿嫣的!”
  “哥,嫣姐自己跑来的。”
  “行了。”徐采嫣瞪了徐德虎一眼,道,“我是仵作,勘察尸体之事该有我来才是。况且刚才我已查看过自己的伤势,未及肾脾,过两天便能自愈,不碍事。”
  徐德虎急眼道:“阿嫣,你真是胡闹!”
  “不然呢?”徐采嫣依依不饶道,“你说,你从我二姨这光溜溜的裸尸上查出点什么了?”
  “我……”徐德虎细想了半刻,道,“依我看,娇姨她应当是被一高手正面削断脖颈而死的。怪异的是,这已四五个时辰了,娇姨尸身竟毫无半点尸斑。”
  “此乃《抱朴子》中一味叫滴血幽兰的药材发挥的奇效。”徐采嫣抱起胳膊,解释道,“我娘百里家每人每年都会服用一碗以滴血幽兰为主药熬的汤药。这药可以强身健体,驻颜抗衰。二姨尸身不腐,也正是因为滴血幽兰。”
  徐德虎惊叹连连:“闻所未闻,当真神奇。”
  “所以呢?”徐采嫣不屑的瞪着徐德虎,略带愠怒道,“一整天的工夫,你就瞧出了这点?这只要不是瞎子,恐怕都能瞧出来吧?”
  徐德虎皱起眉头,厉声喝道:“阿嫣,你胡说什么?”
  徐采嫣却不依不饶,变本加厉道:“我二姨虽是死了,可这美色倒半点不减。你小子,莫不是看上了二姨的赤身裸体,像前日肏我口一般,狠狠搞起了二姨的脑袋吧?”
  徐德虎大吼:“徐采嫣,你太放肆了!”
  徐武虎劝道:“嫣姐,别胡说,为了娇姨这案子,我哥一天没合眼了。”
  “一天没合眼就查了这么点?”徐采嫣怒视徐德虎,“照你这么查下去,我二姨何时才能沉冤得雪?莫非你要她死不瞑目吗!”
  “你!去你的吧,你爱怎么查,就怎么查!我可不管了!”
  “砰——”
  徐德虎怒目圆睁如铜铃,当即摔门而去。
  见徐德虎如此怒不可遏,徐采嫣一怔,忽然心里空落落的,方才一时激起的怒气瞬间烟消云散,反而对徐德虎颇感愧疚。徐采嫣想,二姨死后,头一个来救自己的是德虎,而今尽心尽力查案的亦是德虎。三人两小无猜一同长大,亲如一家,徐采嫣明白徐德虎是真心待自己好的。
  “嫣姐,你确实过分了。”徐武虎道,“娇姨如此好的一个人,她死后,哥也很伤心。无论是为了你,还是为了娇姨,又或是为了县衙,为了公义,哥都会倾尽全力调查此案的。”
  “嗯……”徐采嫣脚撵着地,又羞又愧道,“是我太心急了,我只想着能早日为二姨复仇,没顾着德虎的心思。武虎,能替我劝劝你哥吗?就说我错了,饶了我吧——”
  “嫣姐,你自己去。”
  “臭小子,你……”
  徐武虎不搭理徐采嫣,忙活自己的工作去了。
  徐采嫣犹豫几番,最终下了决心。她在兵器库房里找见了徐德虎,因为她知道徐德虎一不高兴便会来此地擦剑,非要每把剑都擦得锃亮不可。趁徐德虎潜心擦剑的工夫,徐采嫣一个大步飞扑,从背后轻柔的勾住了徐德虎的脖子。
  “德虎,方才是我错了,饶了我吧——”
  徐德虎回头瞥了一眼,继续闷声不吭的擦起剑来。
  “德虎,好哥哥——别不理我呀——”
  徐德虎难得遇见徐采嫣这般娇里娇气,险些笑出声。为了让徐采嫣继续装模作样下去,徐德虎故作愠怒,依旧不做声。
  “好哥哥——好哥哥——”
  “行了,行了!”徐德虎脖子被徐采嫣勒得快喘不上气了,立马挣脱了她越来越紧的十字固,道,“人家姑娘撒娇是惹人怜爱,你撒娇是要人老命。找我作甚?不是嫌我办案不力吗?”
  “德虎哥哥,是妹妹我错了,你可别揶揄我了——”徐采嫣脸贴近徐德虎的肩膀,忽而略显严肃道,“德虎,说实在的,我二姨死的不明不白,杀她的定是个高手。以我一人之力,怕是难以给二姨复仇。我定要查下去,我需要你的一臂之力。”
  “阿嫣,其实我气的不是你,是我自己。”徐德虎搂紧徐采嫣,无奈道,“你骂的言之有理,我不如你聪慧过人,亦不如你武功高强。若你是男儿身,捕头之职也轮不到我。你说,我凭什么帮你?我又凭什么为娇姨雪耻?”
  徐采嫣道:“可不能这么说。德虎,人人都有自己的能耐。况且众人拾柴火焰高,我一人力量绵薄,需要你与众兄弟相助。”
  “只怕……”徐德虎看看徐采嫣,踌躇片刻才言语,“凶手多半是江湖传闻的那位神秘剑客——孤鸿,独孤忆云。”

  三 幽巷艳尸案?其二
  独孤忆云,江湖人送外号孤鸿,是两三年前突然出现在江湖中的一名独臂浪客,素独来独往,行踪诡秘,神龙见首不见尾。在徐德虎口中,此人虽失左臂,独臂剑法却堪比东汉剑圣王越,是当世无二的高手之高高手。
  据徐德虎所言,独孤忆云之剑法名为《孤鸿剑法》,虽说是剑法,实则只有一招“孤鸿绝鸣”,故而又被称之为《孤鸿一式》。也有人传言孤鸿剑法不止单单一招,只因独孤忆云杀人不出一招外,因此无人得见孤鸿剑法其余招式。
  死在独孤忆云“孤鸿绝鸣”之下的武林豪杰无数,其中有缁衣剑宗掌门韩润,有滇宁之地的泼皮毒王张二山,有闽北金刀帮帮主广冬莱。这几位皆是独步武林的高手,武艺不逊色于百里艳娇,然终命丧于独孤忆云之手,每个都是被一剑削下了首级。
  近日,徐德虎得到线报,独孤忆云现身镇外歇马寺前,一立便是三日,只为见寺中高僧空觉禅师一面。然而空觉始终未曾露面,出来会见的是寺中主持丹亭大师。
  当时,丹亭向独孤忆云简单作揖,道:“阿弥陀佛,施主,空觉已遁入空门,不再是俗子李居夫,过往之事亦已了断。佛门清净,还请施主行个方便,结个善缘。”
  丹亭是个瘦小的老和尚,白须及胸,面目平静。
  独孤忆云直直望着寺门,道:“大师,血海深仇,他可断,我不可断。我不入寺门,是不愿血染贵宝刹,这是我能行的最大方便。”
  “阿弥陀佛,冤冤相报何时了。施主,执念若不死爬藤,蔓延心中,食人精血,摄人魂魄。若施主你无法放下执念,便由贫僧来替空觉一死,了断这孽缘因果。”
  丹亭立于独孤忆云面前,纹丝不动,气定神闲,面对生死毫无惧色。独孤忆云不做声,手抚剑柄,一时间身前一道虚影,再转眼丹亭已昏死独孤忆云面前。原来是独孤忆云以鞘作剑,突刺丹亭攒竹穴,一招便击晕了丹亭。
  “师傅!”一魁梧和尚推门而出,拦在丹亭面前。
  “李居夫。”
  “贫僧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和尚喝道,“如今已遁入空门,法号空觉。贫僧早前犯下恶业无数,早知有一日当得此报。你要杀便杀,贫僧只求你放过寺中众僧。”
  “李居夫,你武功不浅。我要杀你,何不反抗?杀你之后,我再屠寺。你,又如何拦我?”
  “阿弥陀佛,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只愿我一条命能换你放下屠刀。”言毕,空觉盘腿而坐,闭目屏息。
  “哼,佛门无能。”
  霎时间风沙四起,一阵清脆尖锐的鸣响掠过空觉身前。风沙中混着淡淡血腥,除此以外别无异样……待风沙散去,空觉已然瘫倒在地,抽搐不止,满地鲜血旋即汇成了一汪血泊。可幸的是,空觉未被斩首,单单被斩下了右臂与阳根。
  独孤忆云早已不见踪影……
  ……
  “有那么神神叨叨的吗?”徐采嫣不信徐德虎口中的传闻,漫不经心的挠起肚脐眼,说道,“那丹亭大师和空觉大师,我都领教过,是一等一的高手,怎在一独臂浪人面前如此不堪一击?依我看,不过是传言把这什么独孤忆云夸大了而已。”
  “罢了,我也只是转述传闻,让你小心提防。”徐德虎起身,抱起徐采嫣,“现在,该讲的我也讲了。该如何处置,你自己瞧着办吧,别在我旁边抠你那肚脐眼子了。”
  “呀!——”徐采嫣娇呼着,还未蹬一脚,就被徐德虎推出了库房。
  徐采嫣翻了个白眼,便回停尸间去了。这偌大的停尸间,平日里几乎毫无用武之地,徐采嫣未曾想过今年第一位光顾停尸间的客人竟是自己二姨。以防外人误入,她紧闭房门,继而揭开了百里艳娇的裹尸布。百里艳娇通体赤裸,皮肤不似死人一般面目发黑,倒似活着时候一般白里透红。
  “二姨……”
  百里艳娇心痛的捧起百里艳娇的人头,贴着脸独自落泪。百里艳娇是三姐妹中待她最好的,唱歌又好听,从小陪她玩,还常常偷偷给她塞吃的。可一转眼,百里艳娇已然沦为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徐采嫣忍住悲痛,放下百里艳娇的人头,按部就班的检查起尸身表面来。果不其然,百里艳娇体表不见任何外伤,唯一一处致命伤正是切断她脖颈的斩击。这一斩的功力堪称炉火纯青,连颈椎都被削成了平整的两截,不似庖丁解牛那类专挑关节劈断的刀法,而是真正削铁如泥的一斩,没留下一星半点的碎骨。
  “杀人还能如此来的吗?”徐采嫣指尖触碰百里艳娇脖颈截面,当即一激灵,不由自主的夹紧了双腿,面色微醺。
  从业这些年,徐采嫣也遭遇过几桩命案。况且时局动荡不安,百里镇虽然太平,但归县衙管辖的其他村镇里,斗殴到处有,死伤在所难免。可她从未见过如此干净利落的杀手,仿佛一名生死的判官,无人能从他的审判下逃脱。
  待回过神,徐采嫣已是蜜水横流,满面桃花。
  “怎会……如此诱人……”徐采嫣不由自主的抚摸自己修长而白净的脖颈,想象着被斩断的是自己的脖颈。越是如此深入的想象,她便越兴奋,她竟期待起被如此斩首的那一天。当她察觉禁忌之门意外由自己亲手开启时,已是覆水难收。
  不知是因为前日失了贞,或是二姨惨死自己面前,还是见识了如此俊美利落的功夫,徐采嫣一时间头昏脑热,混乱无比,颇感自己变得奇怪了。她鬼使神差的解开了衣衫,敞开的官服自然的顺着她光滑的香肩滑落。转眼,她脱得一丝不挂,一身毫无遮掩的美肉直立在二姨面前,丰满的胸脯微微晃动。她抚摸着百里艳娇仍旧紧绷的八块腹肌,不禁吞了口唾沫。依照流程,接下来她要剖开尸体的肚皮,检查骨折、内伤以及中毒痕迹。她将指头插进尸体的肚脐,痴痴的笑道:“二姨,过会儿我就从这儿开始哦——向上划一刀,将你的肚皮里的玄机全都掏出来——”
  徐采嫣依在尸身胸脯之上,以柔软肥满的乳肉作垫,枕着自己的脑袋。自徐采嫣儿时起,这份柔软便深深刻在了她记忆深处,这是她最温暖,亦最安心的避风港。她二姨无儿无女,将她视若骨肉,待她是最好的。每每她挨了骂,受了伤,她总枕在这份温柔上,向二姨哭诉。
  若叫徐采嫣对自己的前半生做一番回忆,二姨定是回忆中的女主角。徐采嫣打小便憧憬二姨,二姨样貌隽秀清丽,一身肌肉紧实健硕,个头高挑挺拔,比白面书生要英武,比莽夫壮汉更柔情。不少处于性意识蒙昧期的女娃都将她二姨当作幻想对象,而徐采嫣亦不外乎如是。在她的幻想里,赤裸的二姨抱着她,而她大口尝尽二姨的乳香。
  “诶嘿嘿——倘若二姨是我娘多好啊——那我从小便能喝二姨的奶奶咯——”徐采嫣拥住尸体的两坨肥乳,峰顶两点葡萄透出骄傲的嫣红,她一口便将之含入了口中。尽管榨不出汁水,可徐采嫣仍沉迷在两坨乳肉的软糯中,吸得忘乎所以。
  而今,百里艳娇已然成为一具尸体,该当如何处置,全由徐采嫣定夺。曾经的二姨,已是徐采嫣的玩物。
  “二姨最香的地方——嘿嘿——”
  继而,徐采嫣痴痴的抬起她二姨的胳膊,陶醉的吻向腋下那片浓密的黑丛林。纵已亡故,她二姨的尸体仍有浓烈的体味,这股体味不单单是体香那么简单,也包含了一股浓重的汗骚味。而徐采嫣最痴迷的,便是这股直直涌入肺腔的骚味。
  旋即,徐采嫣整张脸埋入了尸身的腋窝中,黑压压的腋毛如同自深渊中蔓延而出的触手,将徐采嫣的脸蛋子抓入黑渊。
  “啧——啧——”
  徐采嫣舔得津津有味,汗水的咸鲜在她的味蕾上绽放,一呼一吸间深入丹田的强烈刺激更令她不禁意乱情迷。她感觉浑身燥热,心底的欲望如纸碗蓄水,只待一触即发。理智再无法束缚她心底的欲兽,她两腿夹紧摩擦,随之抬起了自己的胳膊。尽管在付诸行动前,她也犹豫了片刻,可还是架不住焚身的欲火。
  只见徐采嫣缓缓将自己一双腋窝贴在了尸身的一双腋窝上,呢喃道:“如此——好羞耻呢——二姨,你做我的新郎吧——我们洞房花烛夜——”
  停尸间阴冷如秋,却见一生一死两具肉质结实的女体环臂相交,腋肉紧贴,摩擦不断,腋毛纠缠,“唦唦——”直作响。摩擦不断的不单单是腋窝与腋毛,她们的肥乳亦紧贴成一团,四颗粉葡萄汇于两点,相互逗弄,乐趣无限。
  徐采嫣娇呼连连:“啊!——是二姨的肉——天哪,我正和二姨的肉交欢呢!——二姨腋毛也太浓了吧——好痒呢——不会这般便去了吧!——”
  虽说徐采嫣仍想玩弄半刻,可纸包不住欲火。顷刻间,浓稠芬芳的爱潮自徐采嫣胯下疯狂喷射,窈窕美肉颤动不已,一阵阵痉挛爬遍她全身。
  “呀啊啊啊啊!!!!——不要——怎如此轻易就出来了!——”
  霎时,停尸间蜜香漫布。
  “呜——”徐采嫣气喘吁吁的支起身子,脸蛋染了层朝霞。她捧起二姨的脑袋,心脏砰砰猛跳,险些蹦出嗓子口。
  半晌过去,她却只是痴痴的看着二姨隽秀的脸。
  “二姨,若不是你仙去了,我也不好如此待你——”徐采嫣露出似中年男子般的淫笑,便壮起胆子,吻上了她二姨的朱唇。一时间,徐采嫣心花怒放。不知是心里错觉,亦或是确有其事,徐采嫣只觉得二姨的唇比蜜饯还甜,这与被徐武虎亲吻时感受到的截然不同。
  徐采嫣又痴笑着:“诶嘿嘿——二姨的唇真甜——软软的——好舒服——”
  遂而,徐采嫣又将脸陷进了她二姨肥硕的双峰间,扒拉起二姨的腹肌来。她顺着二姨的腹中线徐徐向下舔舐,直至抵达二姨的肚脐口。但闻徐采嫣轻喃:“二姨,你的腹肌好结实呢——如此美物,不剖可惜了——我这便从你的肚皮开刀咯——”
  于是乎,徐采嫣拾起了落地上的牛皮套。这一卷皮套里收藏的是徐采嫣的第二套兵器——其父徐行托人以寒铁打造的刀具套件“洗冤十六刀”。这十六把利器,每件都仅有巴掌大小,却皆是能轻易削肉剔骨的神兵。
  徐采嫣挑了一柄短尖刀与一柄短镰,以尖刀轻轻刺入了其二姨的肚脐眼里。这口子肚脐眼,因腹肌拉伸而变得细长,内部肉壁有多深邃却不得而知。徐采嫣的刀子方探进去,便已被肉脐吞下了半截,可徐采嫣却未察觉刀尖刺破肉体之感,想必刀子尚能挺进。
  徐采嫣长叹息:“原来二姨的肚脐眼子这般深的吗?可惜二姨尚在世时未曾抠过呢——”
  随即,徐采嫣又施了半分力,见刀子陷入了大半截,约莫一指见长的深度,这才有了刺破肉体之感。由此,徐采嫣不由得感慨道:“肚脐眼子竟能如此深,不愧是二姨呢——可话又说回来,我的又有多深呢?”
  说着,徐采嫣低下头,望向夹在八块腹肌中下方的那口肚脐,想象着肚脐被尖刀试探,最终被刺穿的场面,不禁双眸轻合,八块肉质饱满的腹肌紧绷,食指在肚脐周围画着圈,下体又湿了一片。她气喘连连,自省道:“不成——我会坏掉的——我要……先处理二姨的肚脐——不,我说的是尸体——”
  徐采嫣既兴奋又紧张,被自己一番胡言乱语逗笑了。眼下,她已刺穿了她而且的肚脐眼,接下去应当将二姨的肚皮剖开才是。因此,她抽出二姨脐中尖刀,以短镰取而代之。短镰易割,是剖开腹肌的不二之选。她轻推镰柄,顺二姨腹中线缓缓上移。腹肌接合处的皮肉似纸一般被短镰轻易划开,皮肤、肌肉与脂肪向外翻开,一层层格外明显。
  半晌过后,徐采嫣将短镰推至了二姨的锁骨接合处下方,二姨的腹腔与胸腔遭一并划开。随之,因乳肉向左右两侧下垂,二姨胸间被割开的切线缓缓张开,拉动整条切口,打开了二姨的中门。至此,尸身惨白的森森肋骨,以及胸、腹腔的内脏已初见端倪。
  见此状,徐采嫣不由得惊叹:“要命,二姨这奶子怎能大到这般地步!我还没动手扒拉,她就被自己这对沉重的肥乳给开膛破肚了——”
  为防止乳肉过度撕扯以致切口裂过头,徐采嫣赶忙护住了二姨的肥乳,拿两刀草纸垫在了乳肉下方。继而,徐采嫣开始向下剖解二姨的腹腔,镰刀一直向小腹行进,将二姨浓密的阴毛分成左右黑压压的两片为止。
  这一下子,徐采嫣完成了纵向的解剖,而二姨肚肠内的玄机亦随之愈发明朗,心、肺、肝、胃、肠子,乃至子宫——红的、紫的、黑的,五颜六色的内脏如同一锅煮糊的粥,黏黏糊糊的分作一坨坨,若没点学识,恐怕压根分别不清何物是何物。好在这场面徐采嫣是见惯了,并不意外。
  随后,徐采嫣又自肚脐眼左右横切了两刀子,顺腹肌横隔剖开了二姨的肚皮。徐采嫣一把抓上二姨被剖开的腹肌,一时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激动道:“呀!——二姨的腹肌块可当真厚实呢!——我这一把竟捏不下——”
  经徐采嫣一拉扯,她二姨原本被遮挡的脾肾等等脏腑完完整整的展露在了徐采嫣的眼皮子底下。徐采嫣借势仔细检查起二姨的内脏来。
  或许是觉得远观不够过瘾,徐采嫣忽而伏身一低头,居然将脸埋进了她二姨外露的肠子堆里!这粘稠的肠堆虽说是固体,却能够似浓稠的汁液一般流动。徐采嫣脸刚陷入其中,过剩的肠子便向四下溢去,险些溢出腹腔。
  霎时,激烈的血腥味、肠道内污物发酵的恶臭与一股诡秘的香气混为一团,汹涌的渗入徐采嫣体内,令她满足得头晕目眩。
  “啊——是滴血幽兰的药香——二姨果然好香呀——”
  徐采嫣抬起头,凭这股滴血幽兰的药香确认了尸体躯干部分确属二姨所有。
  “嘻嘻——二姨鲜嫩的蜜池深闺——”徐采嫣鬼迷心窍的摸起她二姨的子宫。摸着摸着,她忽然一怔,拨开破裂的腹膜,仔细端详起那子宫来,转而诧异道:“如此松弛,峡道亦被拉长了……莫非,二姨生过小孩了?”
  徐采嫣疑惑不解,在手帐上记了一笔。除开此外,二姨体内并无异常。
  见二姨尸首变得支离破碎,徐采嫣实在于心不忍,于是她决心要缝合二姨的尸体。
  约莫一炷香的时辰过去,徐采嫣才刚缝上二姨的肚皮。这份活耗费了她不小的工夫,毕竟她未跟绣娘学过缝缝补补的本事。好在她有些小天赋,另加二姨皮肤白皙,外人粗看并不容易发现二姨被开膛破肚过。
  又焚了一炷香,徐采嫣勉强将二姨的脑袋接上其脖颈。然而,接头并不似缝合肚皮一般轻易。她有些后悔当年尽跟三姨学枪法了,早知如此,偶尔学点刺绣的本事也不赖。
  看着二姨的尸体重归完整,徐采嫣煞为欣慰。她不禁躺上停尸的木板桌,倚靠在二姨身旁,不由得闭上动人的双眸,一手搂住二姨的尸体,两具娇肉相互磨蹭起来。
  但闻徐采嫣娇呼连连:“二姨——啊,身子好软呢——肌肉又弹滑又硬邦邦的——”
  徐采嫣情不自禁的将手指插入二姨脐中,来回揉动二姨脐芯。
  “啊!——这便是二姨肚脐的手感吗?——好软呀!——”
  刹那间,徐采嫣心潮澎湃,蜜水再次决堤,溃如滔滔江水。在如此高潮之下,徐采嫣却仍难消色欲,反而将视线瞄向了自己的肚脐。她喃喃自语:“我的肚脐眼子也是如此吗?——呃——二姨,我与你一同上天——”
  徐采嫣兴奋得失去了理智,余下的食指当即塞进了自己的肚脐之中。只听“滋溜——”一声响,她一指抠出了一片清澈而粘稠的油水。油水里略带骚味,也不知是腹肌上汇聚的热汗,还是肚脐之下的肠油。她又是一插,整截手指顷刻间被她深陷的肚脐吞没。
  “呜——我的肚脐眼子竟也有如此之深吗?——”徐采嫣坏坏一笑,食指居然开始不断在脐中抽插,似做爱一般激烈。这一下子,一肚脐的肠油被食指激出肉脐外,“滋滋——”的胡乱飞溅。
  “呀啊啊啊!!!!——好舒服!——脐奸舒服极了!——”
  徐采嫣放声大呼,脐中汁水比股间喷射的爱潮更为激烈。极度兴奋之下,徐采嫣八块腹肌紧绷暴起,死死夹着指根,另她越奸越费劲。她颇感不便,便拔出了食指。
  “呲——”
  食指拔出的一瞬之间,汁水如喷泉般自徐采嫣脐中爆射!
  “啊啊啊啊!!!!——我的骚脐眼子如此想要呢!——”徐采嫣疯狂的摇着头,抄起一旁的短尖刀,一口气插入了自己的肚脐正中心!
  “呜——咕噜——”徐采嫣腆起肌肉充血、青筋暴起的肚皮,喉咙吞下一口酸水,不由自主的翻起了白眼。尖刀在她手中频频翻转,不断钻向肚脐深处。她未曾料到自己的肚脐竟如此深邃,得亏刀子锋利,才得以穿透腹肌的阻隔。最终,刀尖抵达了脐芯,而此时,尖刀已陷入肚脐过半。她顶了顶刀柄,肚脐芯子不由得一阵入骨的刺痛,指尖亦有触肉之感,因而确定刀尖刺破了脐芯皮层。她狠下心加把劲,将尖刀猛地扎穿脐芯子,直通肚肠。一时间,她只觉得肚皮里有什么东西破了,害她疼得死去活来,“呃——舒服死了!——呜啊啊啊啊!!!!——”
  徐采嫣双臂高举,费力的扒着桌沿,修长的腰肢疯狂乱颤,血水、肠油、蜜汁……无数汁水不受控制的自她体内喷溅而出……“嫣姐,街头闹出大事了!”
  徐武虎闯入停尸间,却见徐采嫣一丝不挂的躺在百里艳娇的尸身旁,有气无力的张望房顶,满面娇红,肚脐上还插了把刀子。
  “嫣姐,发生何事了?你别有事啊,嫣姐!”
  “要命!”徐采嫣回过神,见徐武虎突然出现在身旁,吓得急忙蹦下桌案,护着胸脯和私处,退倒墙角,“武虎,你怎不敲门就进来呢!”
  “嫣姐,你肚脐里那刀子……”
  “嗯?”徐采嫣一愣,低头才察觉短尖刀还插在自己肚脐里没拔。为免大出血,徐采嫣只得让刀子暂且在肚脐里多待一会儿。于是她便说不碍事,让徐武虎不必为此多虑。
  徐武虎奇怪道:“嫣姐,你这是作甚呢?”
  被徐武虎问到了难堪处,徐采嫣立马心虚起来。好在她从小鬼机灵多,眼咕噜偷偷一转,随口编了个缘由:“二姨死的不明不白,我得想办法断案。汉有黄次公,曰:欲近真相,必先成尸。唯有将自己带入死者的角色,才能拨开云雾见日月。我这便是在思考二姨死前见到了什么,感受到了什么。”
  “罢了,我不懂你的办案法子,这是你拿手的差事。”徐武虎好奇的瞧瞧百里艳娇之尸,又问,“嫣姐,你替娇姨缝合了尸首吗?”
  “嗯,否则二姨曝尸于此,死无全尸的,太可怜了。”
  “你这脖子缝的,上下都接不上呢。针线活还得找大哥的婆娘来办,嫣姐,你不行。”
  “去去去,要你管!”徐采嫣玉足一抬,一脚送走了徐武虎,“在外头等我换上衣裳,别偷看!”
  徐武虎出门后,恢复理智的徐采嫣一下子泄了气。望着地上大片汁水,她不禁跪在地上娇呼:“我这都做了什么啊!不成,不能叫武虎等久了,不然他会起疑……”
  电光火石间,徐采嫣一手拔出脐中尖刀,旋即一滩血溅了一地。她手忙脚乱的扯了一把草纸往地上丢,用脚抹干净地上的污水,又在自己肚脐眼里塞了一团草纸,以作止血之用。可塞归塞,疼归疼,她只得忍受肚脐深处钻心的疼。
  门外,徐武虎催道:“嫣姐,还要多久啊?”
  徐采嫣咬牙捂着肚脐,喝道:“催屁啊!急着投胎吗?”
  遂而,徐采嫣匆匆穿上衣物,赶忙与徐武虎汇合。
  ……
  百里镇与临镇清河店之间以一条山阳道相连。山阳道多来往行人,因此茶铺酒肆不胜枚举,而其中最为闻名者,非金鹤楼莫属。金鹤楼幕后金主金自得借金鹤楼敛财无数,乃当地土豪。
  当徐采嫣与徐武虎赶到金鹤楼前,可容三匹马车通行的大路早已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压根无法看清人群中央有何事发生。徐采嫣忙拉起徐武虎的手,往金鹤楼二楼奔去。店小二见来者身着官服,便未加以阻拦。
  所谓站得高看得远,徐采嫣这才瞧见街上闹的是何事。只见人群中心腾出了块空地,外人有心看热闹,却不敢轻易踏入其中。而金自得与一独臂剑客处则立于人群中心,两人距离十余步远,面对面站立,似木雕一般纹丝不动。
  徐采嫣悄悄问徐武虎:“那独臂剑客便是独孤忆云吗?”
  “多半是了。”徐武虎答道,“先前有人在歇马寺见过本尊,应当不会出差错。”
  徐采嫣沉下气,先静观事态如何发展。眼下这两人均非泛泛之辈,虽看似一动不动,实则暗流涌动。徐采嫣感受到两股磅礴的真气自两人体内爆发而出,在人群中央暗暗较劲,一时难分胜负。
  过了半晌,金自得按捺不住,率先开口道:“孤鸿,冤有头,债有主。我素来只经营酒楼生意,与你们武林中人毫无瓜葛。今日你找上门来,不知所为何事?”
  独孤忆云却反问:“仇难雪,莫非你不记得你犯下的罪业了吗?”
  金自得一怔,脸色难堪,大喝道:“我可不知仇难雪是何人。我金自得在本地做了二十余年生意,乡里乡亲皆知我老实本分,待客公道。”
  独孤忆云冷笑:“银尾蛇仇难雪,自己的称号与名字都不记得了吗?”
  “银尾蛇仇难雪?”徐采嫣听到这名号,竟有些熟识。她想起往日翻越卷册时,在缉捕令上见过此名号。数年前,仇难雪是皇城中有名的杀手,不少武林名宿死在了他手里,官差却始终未能将他归案。没想到,此人借金鹤楼做掩护,明里是个酒楼商人,暗里竟是个杀手,甚至做了二十余年生意,而未叫人发现。据传闻,他还参与过一极为神秘的杀手组织,其中高手无数,难不成独孤忆云于此亦有关联?
  “哼……”金自得并不打算承认。可徐采嫣认为独孤忆云所言应当不假,不然普普通通的酒楼商人,又何以修得如此深厚的内力?金自得只道:“大侠,恐怕你找错人了。若你执意要杀我个小老百姓,那我也反抗不得。你要杀便杀,我这条烂命算是栽在你这有眼无珠的烂人手上了。”
  独孤忆云冷笑,不再言语,只将手指落在了剑柄上。
  正当独孤忆云要出手时,徐采嫣一脚踢断面前木栏,随即一跃而起。断裂的木栏急急射向金自得与独孤忆云,两人出手架挡之际,徐采嫣踩着围观者的脑袋,飞向二人。怎料独孤忆云身手极快,方避开徐采嫣的木栏佯攻,便已然出剑。待徐采嫣落地时,一柄断了半截的宝剑早已架在了她脖颈上。无人看清独孤忆云是如何出手的,连险些被斩首的徐采嫣亦未看清。
  独孤忆云望着徐采嫣的面貌,忽然一怔,似是想起了谁,收回了剑。
  徐采嫣心有余悸,不知这独孤忆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知此人武功极高。面对极有可能杀了自己二姨的疑犯,徐采嫣不禁感到几分胆怯。于是,她定了定神,壮起胆子娇呼:“我不论你二人有何愁何怨,这里属本县衙管辖范围之内,禁止私用武力,寻衅滋事。此外,你二人与本县一桩命案有关,请随我回衙门查明断案。”
  独孤忆云默默收起断剑,望着徐采嫣,道:“以你的功夫,要如何捉拿我,与他?”
  徐采嫣一时无言,她自知不是二人对手,可眼下进退两难,只能强撑场面了。她虎视二人,道:“县衙二十余名捕快正在路上,量你们插翅也难逃。”
  独孤忆云不语,金自得则似见了救星一般喊到:“大人你可总算来了!若你在迟来半刻,我就没命了。大人明鉴,救救小的吧!”
  金自得边说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边要抱住徐采嫣。独孤忆云两眼一横,急忙将徐采嫣拉向自己。刹那间,一柄银光发亮的尖刀自金自得袖口刺出,若不是独孤忆云这一拉,徐采嫣早已被金自得刺穿了心口。
  徐采嫣见金自得的尖刀贴胸而过,娇叱:“金自得,你!”
  金自得本想杀了徐采嫣,再想方设法将人命赖到独孤忆云头上。这回如意算盘没打成,反倒暴露了自己的意图。眼看着装不下去,金自得索性用上了武力。一眨眼,他袖口射出十余把尖刀,散射向独孤忆云。
  独孤忆云本想躲闪,奈何身后全是看客。于是乎,独孤忆云不得已挥舞断剑,以内力抵御飞刀。纵然如此,仍有一两柄漏网之鱼刺中了身后一倒霉鬼。这倒霉鬼立即倒地,突然口吐白沫,当场暴毙。
  见状,独孤忆云一把将徐采嫣推倒在地,又向人群大喝:“刀上有毒,不想死的赶紧都走开!”
  金自得身藏毒刃尚有百余柄,自以为压制住了独孤忆云,能与之好好周旋一番。怎料独孤忆云倏忽间立在了他身后,微风徐徐,如怨如诉。他马上便要还击,四肢却有如灌了铁似的僵硬。
  “我这是怎么了……独孤忆云,你做了什么?……”
  “总有些蠢人,连自己已经死了都未能察觉。”独孤忆云只留下一句话,便轻身离去。
  “等等,别走!”徐采嫣快步跟上独孤忆云,却忽然被溅了一脸的血。
  “滋——”
  金自得人头落地时还留着不可置信的神情,脖颈的切口比铜镜更平整。徐采嫣当即呆住了。令她吃惊错愕的并非一活生生的人猝不及防的断头而死,而是被独孤忆云的杀人之术所折服。
  如此杀伐果断,将绝望与死亡同时赐予敌人,不占半点拖沓,是何等美妙!
  可一想起二姨的命恰是被如此夺走的,徐采嫣便怒从中来。她继续奋起直追,在独孤忆云身后大呼:“你别走!当街杀人,还有王法吗?”
  独孤忆云不理徐采嫣,纵身跃上金鹤楼。眼看他要逃走,徐采嫣抄起地上的毒刃,反手掷向独孤忆云。徐采嫣并不打算伤及此人,她只想惹怒他,以此拖住其脚步而已。今日,若放任此人逃走,以后再见想必是难上加难。因此,纵是搭上性命,徐采嫣也要留住此人。
  观者众人怕殃及池鱼,不敢言语。
  正当此时,徐采嫣腹肌阵痛难当,肚脐深处更是传来钻心之痛。她再也无力站直身子,踉踉跄跄的跪在了地上。
  独孤忆云回头一望,见徐采嫣长跪不起,道:“我劝你你莫追我。若你我有缘,当不止于这一面。”
  “不……莫走……”徐采嫣咬紧牙关,硬要起身。
  望着徐采嫣执拗的紧绷浑身肌肉,欲起身追击,独孤忆云摇摇头。
  忽而,一阵风起。艳阳之下,独孤忆云倏忽间消失无踪。
  “不……”徐采嫣瘫倒在地,因用力过度,肚脐深处的豁口血脉喷张,鲜血沿着腰肉横流。她只得紧紧护着腹肌,忍受钻心入骨之痛。她望向金鹤楼顶,暗道:“独孤忆云,若叫我再见到你,我定要将你攥在我手心里!”
  “嫣姐……”徐武虎将之扶起,问,“你伤及何处了?”
  “呃……”鲜血自徐采嫣口中滴答淌下。她抹了把嘴角的血,故作轻松道,“不碍事,方才我的旧伤撕裂罢了。这点小伤,我自行处理即可。武虎,你快差人哄散人群,将金自得尸首带回去。此处人多口杂,难免再生事端。”
  “好。”徐武虎忙召集其余捕快去了。
  “当家的……呜啊啊啊啊!……”
  徐武虎前脚才离开,后脚便有一锦衣美妇冲出金鹤楼,步伐似灵兔一般迅疾,猛扑在金自得尸体上,嚎啕大哭道:“当家的,你怎说走就走了啊!呜啊……你叫我可怎么过啊……当家的,不要丢下我……呜啊啊啊啊……”
  徐采嫣猜这美妇多半是金自得家室,便上前询问。原来,这女子名叫赵九英,年二十有七,乃是金自得最宠幸的三房姨太。这位赵九英看似是寻常的柔弱女子,可双脚步履轻盈,双臂沉稳有力,身手理当不简单。这般怪事自然逃不过徐采嫣的眼睛,全叫她看在了眼里。
  随即,徐采嫣道:“赵九英,你夫婿金自得虽已死,但他与一桩要案有极大关系,尸首需带回衙门仔细查验。你随我一同去一趟县衙吧!”
  “凭什么?”赵九英拦在金自得跟前,喝道,“是我家当家的遭人杀害,你还想拿当家的尸首做什么?”
  徐采嫣不多二话,上前扣住赵九英的肩。正当此时,突然有股蛮横的力道震得徐采嫣连连退步。徐采嫣一愣,回过神已离金自得有四五步之远。
  这赵九英果非等闲之辈!而她如此忌惮金自得尸首被带走,恐怕这金自得身上藏着什么秘密。
  “嫣姐!我带人来了。”
  恰逢徐采嫣头疼如何带走赵九英时,徐武虎带着增员赶到了现场。赵九英眼看双拳难敌四手,只得暗暗服软,装模作样的哭丧道:“哎呀……我怎这么惨……当家的才走一步,我便被官老爷当成犯人冤枉啦……乡亲们要为我做主啊……”
  围观好事者一时议论纷纷。
  眼看场面即将控制不住,徐采嫣忙指挥其余人将赵九英与金自得带回县衙,免得弄巧成拙,惹是生非。她有预感,这赵九英与金自得身上藏着天大的秘密。

  四 幽巷艳尸案?其三
  “冤啊!——天大的冤枉啊!——”
  县衙候审室中,赵九英大呼小叫,直呼自己含冤待雪。徐采嫣肚脐疼得浑身肌肉直冒冷汗,更被一声声叫唤恼得头昏眼花。她草草处理过肚脐的伤势后,决心杀杀这泼妇的微风,便暂且不管赵九英,先赶去停尸间勘验金自得的尸首。
  徐采嫣翻动金自得双臂双掌,见这金自得双掌内侧布满茧子,外加他面对独孤忆云时展露的功夫,徐采嫣推测他必是使暗器的行家。金自得十有八九是仇难雪,只需最后加以考证便是。但这并非是徐采嫣最关注的,徐采嫣要深挖的是此人身后的秘密。
  “若是我的话,会先比对比对这两具尸首的切口。”
  “谁人!”
  徐采嫣脚蹬银枪,转身便向背后急刺。可待她定睛一看,却不见分毫人影。
  “枪是好枪,功夫也挺俊,只可惜练得不到家。”
  徐采嫣四下一望,见一黑影立于金自得身旁。此人断了一臂,不用徐采嫣多猜,她便已知晓此人是谁。
  “独孤忆云,你好大胆子,连县衙都敢闯。”徐采嫣满心后怕。她丝毫未能察觉独孤忆云的气息,更不知他何时进的停尸间。若独孤忆云出手,恐怕徐采嫣连自己死了都不知道。可徐采嫣亦非胆小之辈,想到横竖顶多就是个死,她娇喝道:“独孤忆云,你当街杀人,我现在便要将你缉拿归案!”
  独孤忆云却不慌不忙的推开枪头,道:“今朝,我来此地,不是为了自投罗网。小丫头,你别无理取闹了。”
  “可恨……”
  “旁边那具裸尸便是你口中的二姨吗?”
  “是又如何?”
  “当真可惜,如此闭月羞花,竟惨遭毒手,落得个死无全尸。”独孤忆云翻看百里艳娇的脖颈,道,“有一事叫你失望了,杀人者非我也。”
  “什么?”徐采嫣一怔,满心不可置信,却又希望事实确实如此,“你凭什么说人非你所杀?除你之外,又有何人有如此利落的剑技?”
  “雕虫小技,何足挂齿。”独孤忆云摇头,道,“更何况,这斩首的一剑成色劣极,剑意紊乱,差我甚远。”
  “哼,无论你如何推脱,皆为你一面之词罢了。”
  “若我是你,我会细查切口,比较二者——这并非难事。”
  徐采嫣瞧了眼金自得脖颈的切口,便收起长枪,不再逼问杀人之事,只问:“人既非你所杀,你来此地所为何事?”
  “有些事,我放心不下。”
  “何事?”
  “与你无关。”独孤忆云瞥了一眼徐采嫣,转而问道,“你腰肢绵软乏力,腰上是有伤么?”
  徐采嫣眉眼一横,斥道:“这也与你无关。”
  独孤忆云哪管三七二十一,一指刺出,未等徐采嫣目力所及,便已点了她的穴道。徐采嫣气鼓鼓的怒视独孤忆云,却毫无还手之力,唯有胆战心惊的问:“你……你要做甚?”
  “不必惊慌,我还不至于饥不择食。”
  言毕,独孤忆云大手一挥,徐采嫣的衣裳迎风而起,顺着她香嫩的肩膀滑落。旋即,徐采嫣上身徒余一件肚兜,几乎光溜溜的立在独孤忆云面前,一时间羞得涨红了脸。
  “你果然居心不良!杀千刀的大色魔!看我和你拼了!”
  “伤在脐芯吗?”独孤忆云将指尖插入徐采嫣的脐眼子里,只是稍稍用力一抠,便有一滴血顺其腹中线淌落。
  “啊……”徐采嫣肚脐生疼,紧皱眉头,咬牙忍受剧痛。
  “好在伤得不重,未及经络,涂点药便好了。”随之,独孤忆云指尖沾了些自带的膏药,再向徐采嫣肚脐深处探去。
  徐采嫣紧张的绷紧了腹肌,好在这回并未有多疼。这膏药神奇的很,冰冰凉凉的,一抵达她肚脐芯子,伤口便麻木了。
  “如何?”
  “多谢……”徐采嫣舒了口气,放松许多。
  独孤忆云解开徐采嫣穴道,转身便要走。
  “等等。”徐采嫣叫住独孤忆云,“你这……便要走吗?”
  “该查看的,我已经查看了。”独孤忆云立在门前,“怎么?你尚有他事?”
  “不……不是,都这样了,不发生点什么吗?……”徐采嫣越说越害臊,羞得字都吐不出来了,字音在嘴里打圈。
  “什么?”独孤忆云故作未听清状。
  “没……没什么……”徐采嫣踮踮脚,脑袋好似冒起了青烟。
  独孤忆云看着徐采嫣,半晌过去,徐徐说道:“听我一句劝,金自得之事,与你二姨之死应当无关,你莫要查下去了。否则,恐怕要惹来杀身之祸。我独行江湖,无牵无挂,可我不想害无辜之人陷入漩涡中。”
  然而,徐采嫣不是轻易能打发的人,连连追问:“金自得究竟是何人?”
  独孤忆云摇摇头,道:“陈年旧事与你何干,何必乱翻账?”
  “金自得有一妾室,名叫赵九英,已经被我押回来了。”徐采嫣蓦然告知,“眼下,赵九英正在候审室冥顽不灵。依我看,她武功不浅。”
  “赵九英?”
  “你可知她是何人?”
  独孤忆云见徐采嫣执拗,便将一些无关紧要的消息告知徐采嫣:“仇难雪师承蜀地唐门,其师唐丽蓉有毒仙唐大嫂之称。传闻唐丽蓉是个年过四旬的寡妇,生得风姿卓绝,乃一代佳人,故而有不少登徒浪子欲将其占有。奈何唐丽蓉武功高强,心狠手辣,杀人如麻,对于轻薄之辈,见之便杀之,因此结下了不少愁怨。据说唐丽蓉被设计杀害时,肚肠流了一地,脑袋也搬了家。而唐丽蓉遭人杀害前,遗有一女,也姓赵,想必便是这位赵九英。”
  “金自得,也就是仇难雪,他娶了自家师妹,合情合理。”徐采嫣瞧瞧独孤忆云,又问,“传闻银尾蛇仇难雪幕后有一神秘组织,想必赵九英亦知道一二,我这就去撬开她的口!”
  “不成!”独孤忆云一把揽住徐采嫣光嫩的腰肢,紧紧抓着她曼妙的腰肉。这一抓,徐采嫣整张脸似刷了丹漆一般红得通透,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哄!——”
  外头一声如雷般的巨响,随即又传来阵阵呼声:“有人逃跑啦!——快来人啊!有人逃跑啦!——”
  “快放开我!”徐采嫣挣脱独孤忆云的环抱,向候审室方向奔去。果不其然,逃走的正是赵九英。看押赵九英的捕快横七竖八的躺在候审室外,好在皆无性命之忧,想来多半是因赵九英怕多生是非之故。
  “嫣姐……那赵九英武功高强极了,我们几人联手,竟拦不住她。”焦志奇说着,缓缓起身,脸上肿了一大块。
  “怪我大意,本以为她是个只会撒泼的悍妇,怎能想到她竟深藏不露。”赵阿财直摇头,又说,“兄弟们一时乱了阵脚,才叫这悍妇逃走了。”
  “罢了。”徐采嫣看看同伴,庆幸赵九英没有杀心,否则自己罪责难当,往后一辈子都要活在愧疚里。见识过赵九英的厉害之后,她犹豫起是否要追查赵九英及金自得背后的组织之事,毕竟自己与兄弟们力量微薄,恐怕不过螳臂当车而已。一番思量后,她说道:“这事先禀报县令,由他定夺吧。”
  “是。”
  “糟了!”徐采嫣忽而想起独孤忆云还在停尸间,忙大步赶回。可到门口时,却见大门紧闭。她心中好生奇怪,方才夺门而出时,未曾关门,这会儿怎关上了?于是,她小心翼翼的推开紧闭的门,又见其中空无一人,独孤忆云早已离去,只留下一张纸条,她便悻悻读起:“赵九英不杀尔等,只因忌惮尔等乃官场中人。若继续追查,凶险万分,切莫搭上性命。”
  “这纸味道不对,是白磷!”徐采嫣立即丢下独孤忆云所留纸条,只见纸条凭空燃成了个碧绿的火球。
  “哼!”徐采嫣两手插着蛮腰,气得直跺脚,“王八蛋!我一定会抓到你!——”
  ……
  江湖皆因情仇生,恩怨癫狂雨随风,且斟杯酒定心神,剖解乱麻清白分。
  天色渐暗,云若火烧。迫暮,徐采嫣再次来到发现百里艳娇尸体的小巷前。若独孤忆云所言不假,继续追查金自得与赵九英不但危机重重,对调查案情更是毫无帮助,最终徒增负担罢了。尽管独孤忆云身份成谜,其言语不可全信,但徐采嫣却希望他说的是实话。
  几番踟蹰后,徐采嫣决心调回矛头,放下赵九英一事,来案发现场探探遗漏了什么蛛丝马迹,而徐德虎、徐武虎等人则负责对来福做审讯。
  小巷阴气逼人,徐采嫣不禁拉紧衣领,免得风邪钻入胸脯。徐采嫣犹记得当时与犯人在此处交手过几招,犯人武功颇高,自己虽略占下风,但并非毫无招架之力。凭这一点,徐采嫣更认定独孤忆云并非犯人——倘若独孤忆云出手,根本不用一个来回,徐采嫣必将暴毙当场,罔论招架。
  可令徐采嫣不解的是,二姨百里艳娇武艺高自己不少,最差也能与犯人斗几回合,怎会被一剑就削掉了脑袋?
  二姨死前一丝不挂,袒胸露乳,又毫无反抗之力……徐采嫣唯一能联想到的,是一些龌龊的事。百里艳娇是有名的歌女,仰慕者众多,因此早非完璧之身,这徐采嫣是知道的。只是百里艳娇生性自由,敢爱敢恨,众人习以为常,也就不当回事了。如今想来,百里艳娇之死确有可能与男欢女爱有关。
  从种种迹象看来,小巷并非第一杀人现场,应当是犯人沿小巷弃尸时,被打更的来福撞见了。来福大呼,犯人乱了手脚,又因徐采嫣及时感到,犯人不得已才落荒而逃。
  为求自证,徐采嫣寻着小巷一路勘探,可惜并未找到多少线索。小巷是条死胡同,四周高墙林立,纵然是轻功高超的名家也无法轻易翻越,罔论这墙垣上毫无翻越的痕迹。
  这条街的另一头通往闹事街,茶馆青楼林立,更难分辨事发何处。
  暮色愈沉,赤阳落下地平线,华灯初上。
  身处灯火阑珊,望向闹市繁华,徐采嫣心中隐隐作痛,陷入深思。
  “来人啊!杀人啦!救命啊!——”
  杀人?徐采嫣听闻,提起银枪,向吼声来头拔腿飞奔。
  小小百里镇,至此已不见往日安宁。
  只见香环水榭前挤满了人头,不知其中何事。这香环水榭是镇上出了名的窑子,里头环肥燕瘦一应俱全,或是风情万种的熟成美妇,或是欲迎还羞的娇俏少女,无论客官喜好什么口味,都有得以满足的货色。
  徐采嫣大吼一声:“让开,官差办案!”
  “哟!镇上大名鼎鼎的徐捕快造访,真让小店蓬荜生辉。”说话的是一身着金缕薄纱的美妇人。这美妇人抹着厚厚的浓妆,一身金银首饰,好不华丽,薄纱之下仅有一件嫣红的肚兜,裹着一对白花花的大肥乳,肥硕的乳肉随步伐来回摇晃,随时呼之欲出。肚兜下更是露出了一口又深又长的肚脐,两侧川字线清晰无比。男人们看多了衣着保守的女人,眼前的美妇人成了一道靓丽的美景。她又说道:“徐大人,小店遭人恶意惹事,你可得为小店做主啊。”
  徐采嫣听说过此人,她正是香环水榭的老鸨子——银环夫人解氏。解氏自幼遭人遗弃,只知姓解,不得闺名。之所以人称银环夫人,是因为嫖过她的人都知道,她两颗奶头上各打了一枚环指大小的银环。至于这两枚银环作何用处,则无人知晓。
  徐采嫣问:“解夫人,究竟发生何事,为何大呼救命?”
  银环夫人语气娇柔:“大人一看便知。”
  穿过拥挤的人群,扑鼻的血腥味迎面而来,视线随之愈发清晰——被众人围着的是一窄巷,此地是香环水榭倾倒厨余杂物之处,本就常年恶臭,这回添上一股血腥味,更是臭上加臭,叫徐采嫣直犯恶心,险些吐了一地。
  污物堆上趴着两条野狗,正用下体反复冲击一坨白花花的肉。徐采嫣乍一看,难以分辨这坨肉是何物,随着她细细观察,逐渐辨认出了一个人形。徐采嫣当即一惊,这两条野狗居然正奸着一具女人的死尸!
  “呜汪!哈——哈——哈——哈——”
  野狗急促的呼吸之下,儿臂粗的肉棍不断插入身下那坨死肉的蜜缝中,肉体撞得“啪啪啪——”直作响。另一条野狗则插入死尸的脖颈里,将喉管做肉穴,插得“咕噜——咕噜——”闷响个不停。
  “该死的畜牲!去!去!快滚!”徐采嫣以长枪拍打地面,借金戈响动吓走了野狗。由此,徐采嫣才辨认清地上这坨死肉的模样。这确实是具女尸,其体态丰腴结实,四肢修长,胸脯极为圆润丰满,肌肉匀称,多半是习武之人。女尸的脑袋被整齐的割下,不见踪影,浑身上下满是大大小小的口子,腹腔被残忍的十字剖开,内脏流得到处都是,恐怕不易收拾。
  看到这儿,徐采嫣心中隐隐不安起来。她第一个联想到的便是二姨的案子——两具女尸有同样的斩首痕迹,同样的一丝不挂,死者更是同样的习武之人……她只盼自己的不安是多心,期望预感不会成为现实。
  见尸体毕露,银环夫人开口解释道:“这是倒泔水的老银根发现的。喏,我让人在院里坐着。”
  “多谢,解夫人。”徐采嫣看看尸首,道,“夫人能否帮个忙,我需在此处看守尸体,不便走开。麻烦夫人派人去报个官。”
  银环夫人一摆纱袖,道:“好呀,大人——”
  徐采嫣继续查验眼前的尸体,这具女尸身上的口子与脖颈的切口一般整齐,恐怕是在与犯人交战时受的伤。死者先被人开膛破肚,活生生承受着肠子横流的痛楚,最终被人一剑砍掉了脑袋。除此之外,死者的肛门、阴道等部位都有一定程度的撕裂伤,怕是遭受过了非人的虐待。
  “这是……”徐采嫣仔细查看十字剖痕的中心,于死尸肚脐深处发现了一些许白色油渍。她用刀子刮下部分,浅浅一闻,暗自疑惑:“这是白蜡?为何死者肚脐里有蜡?”
  除蜡之外,徐采嫣还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异香,这股香味为四周的恶臭与血腥味所掩盖,仅有在细查之下,徐采嫣才得以闻见。而这股异香对于徐采嫣而言再熟悉不过,她当即怔了半晌,一动不动。
  “不会的……”
  徐采嫣摇着头,忽而疯狂的翻起一旁的污物堆,又向一旁众人喝道:“你们,有谁瞧见尸体的脑袋了吗?”
  众人茫然,无人作答。这些好事者不过凑个热闹,只敢远观,哪敢凑近了翻看。
  徐采嫣不得回应,继续翻动污物。任凭脏臭的污水沾湿了她的衣裳袍子,溅得满脸都是,她也未停下翻找污物。尽管对于死者身份,她心中已有定数,但她仍报以一线期望。要推翻自己的猜测,她需要切实的证据。
  “快……”徐采嫣心急如焚。
  “快……快!”
  当徐采嫣刨开一堆烂菜根后,露出了半截一坨黑色丝绸状的污物。徐采嫣定睛一看,认出这是粘作一团的长发。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顿时口干舌燥,心里发慌,手上挖掘的速度也随之慢了不少。
  “不会的……”徐采嫣摇着头,一点点拨开盖在人头上的烂菜叶和烂猪皮。突然,一颗圆滚滚的脑袋从污物堆中滑落,滚到了徐采嫣的脚边。
  徐采嫣望了一眼,刹那间泪如雨下……
  “娘!……不,娘……不要啊!……”
  徐采嫣抱起百里艳香的脑袋,一时间心痛难当。她后悔未能见到亲娘最后一眼,后悔她们最后的对话竟是一番争执……她悔不当初,恨不得当场举剑自刎,可一想到亲娘与二姨遗仇未报,便满心怒火。
  “娘,你看着吧,我一定将杀你之人找出来,不大卸八块誓不罢休!”
  “这怎么了?”
  众人不知死的是徐采嫣亲娘,纷纷议论起徐采嫣痛哭流涕所为何事。徐采嫣两眼瞪得血红,望向传来的闲言碎语。一众人被这双怒火焚烧的眸子吓得不敢再多言语,而徐采嫣却在其中见到了一个熟人。
  “赵九英!——”
  赵九英会出现于此,神色慌张的混迹于人群中,绝非巧合或是凑热闹,徐采嫣确信赵九英竟果真知道些秘密。
  明月透过密云,月色若霜白铺满地。刹那间,徐采嫣与赵九英视线相撞。赵九英意识到自己暴露,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推搡开拥挤的人群,欲抽身离去。
  “赵九英!——”
  徐采嫣再次怒吼,向人群冲去。人潮汹涌,她奋力推开紧凑的人群,拦在她跟前的路人一个个都被她狠狠推倒在地,只为逼近赵九英其人。她伸出手,指尖几乎就要触碰到赵九英的衣角了,可赵九英身子一晃,终于挤出了人群。
  “赵九英,别想走!——”
  随徐采嫣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只见她两掌前推,势如破竹。好事者如爆竹炸开一般被推向四面八方,甚至有人飞到了半空。而人群之中,徐采嫣如离弦之箭,一触即发,猛刺向赵九英。赵九英哪儿见过如此来势汹汹的对手,还未来得及做防备,便被徐采嫣逼到了对角。
  “喝啊!”徐采嫣一声娇叱,长枪如银龙探头。若非赵九英眼明手快,早已被徐采嫣刺穿了腰杆子。赵九英衣衫被徐采嫣划开,蜂腰毕露,而曼妙的腰肢上最令人瞠目结舌的是八块紧绷的腹肌,以及夹在腹肌间,随呼吸而不断变化的肚脐。
  要说这赵九英,肤色不若徐采嫣一般雪白,倒是有些黝黑。可她肤色的黑并非老农那般干枯的乌漆麻黑,赵九英的肌肤黑里透红,又富有光泽,属于极为妖媚的小麦色,看得人只吞口水。
  见自己衣衫破碎,赵九英索性一把撤掉了披散的衣衫,只穿半件碎裂的肚兜,以之应付徐采嫣的攻势。
  刀光剑影闪烁于夜幕之下,金戈碰撞激发出“乒乒乓乓——”的爆响,电光明暗忽现。围观路人不敢发声,一个个屏息静待胜负之分。
  赵九英身手利落,徐采嫣杀气腾腾,两人一时间难分胜负。只是徐采嫣怒上心头,似有无穷神力,赵九英则愈发疲乏,招架不力。毕竟徐采嫣是闯过沙场的,而赵九英出生唐门,习武以刺杀为目的,平日杀人亦求一击制胜,鲜有缠斗。倘若在平日里,赵九英早就施展毒功,甩一手五毒神砂出去了。怎奈何眼下情况复杂,自己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一个官差,只得硬着头皮应对。
  十几回合下来,赵九英愈发乏力。
  正当赵九英打算脚底抹油时,大批捕快恰好赶到,将赵九英团团围住。这下子,赵九英彻底没了后路。
  徐采嫣大喝:“赵九英,束手就擒!”
  赵九英见势不妙,直接撒泼,躺地上娇呼:“哼!堂堂官差,将我一弱女子扒得赤身裸体,还拉帮结伙欺负我一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呵,你一身好功夫,又算什么弱女子?”徐采嫣揪住赵九英胸前薄薄的布料,便将她提了起来。这下子,赵九英下半坨乳肉全漏了出来,又黑又亮,肥腻柔软,好不诱人。
  “啊!不要,大人不要啊!”赵九英立马抱紧了徐采嫣的长腿,乞求道,“大人,万万不可带我去官府,他们会杀了我的!”
  “哼,有什么话,我们去县衙才好说清楚。”
  “不……不要,求求大人你了,我不去官府!”
  面对赵九英反复求饶,徐采嫣停下了脚步。她看着赵九英惊恐无比的眼神,意识到赵九英所言多半不虚,官府中多半有她不能面对的人或物事。为顺利取得赵九英口中的消息,徐采嫣唯有就地取材——她们一齐将视线投向了香环水榭。
  这是徐采嫣第一回在妓院断案,感觉颇为怪异。好在银环夫人待客热情,给徐采嫣腾了一间上房。然而,赵九英犹犹豫豫半天,迟迟未开口。
  “赵九英,你若执意闭口不言,休怪我无情。县衙的大板与夹棍可不是摆设。”
  “大人……求求你……”赵九英眼神扑朔,忽然起身,解下上身仅存的肚兜。这一下子,两坨肥硕的乳肉似兔子一般跳到了徐采嫣的眼皮子底下,“大人,我可以随你玩弄——就请你放过小女子吧——”
  这两坨黑亮的肥乳叫徐采嫣看傻了眼。赵九英的乳晕较大,且比肤色更黑,在两三圈颗粒状凸起的中心,是两颗激突的黑葡萄。上身赤裸着的赵九英贴近徐采嫣,赤裸的肥乳蹭到了徐采嫣的胳膊上,柔软的触感叫徐采嫣浑身若触电一般酥麻。
  徐采嫣诧异:“你……你这又是作甚?”
  赵九英抖着黝黑的肥乳,轻柔的贴上徐采嫣的耳畔,亲昵道:“大人,你若不在追究,小女子就是你的玩物——”
  随即,赵九英探出舌头,顺着徐采嫣的脖颈一舔,竟嘬出了一口草莓。
  “快住手!”徐采嫣心烦意乱的推开了赵九英,呵斥道,“你当我是什么人?”
  却见赵九英举起双臂,露出深色的腋窝,又扭动起柔软的腰肢来。她的腹肌不断来回变化,一口诱人的肚脐被拉成一条肉缝,左右拉伸。继而,她微张小嘴儿,嬉笑道:“大人,莫非你嫌小女子不够妖娆吗?——”
  “我喜欢的是男人……”徐采嫣盯着半裸的赵九英,质问道,“莫非你以为我是男儿身?”
  “啊?……”赵九英抬着胳膊,僵在原地,满脸错愕。黑色肌肤下不易叫人察觉的浓密腋毛,这回被徐采嫣看得一清二楚。
  徐采嫣一脸不耐烦,道:“你可认清楚了,我是女人……”
  “啊?……”赵九英这才反应过来,也不顾自己赤裸着上半身,立即跪在徐采嫣面前,磕头求饶,“大人饶命!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大人放过小女子!”
  徐采嫣不耐烦道:“行了,别这一套一套的幺蛾子。”
  赵九英低声自言自语:“这般大嗓门,我还以为是个长得隽秀的公子。”
  “你说什么?”
  “没什么……”赵九英护紧胸脯,满脸谄媚的笑容,“大人海涵,放过小女子,小女子这便告辞。”
  “等等,你究竟为何到此地查看我娘的尸首?你定是知道些什么。”徐采嫣一把扣住赵九英结实的手臂,道,“若你再蒙混,休怪我无情。”
  “大人……”兴许是意识到自己已无后路,赵九英沉下了脸。徐采嫣臂力在她之上,况且外头重兵把守,她再无遁逃的可能。终于,她长叹一口气,道:“若你答应不追究我的往事,我便将我所知的关于这案子的线索告诉你。”
  徐采嫣也不愿惹上事端,便答应了赵九英。
  赵九英眨眨双眼,低声耳语道:“今日,我卖出过一副益筋通脉散给一位剑客。”
  徐采嫣疑惑:“益筋通脉散是何药物?你唐门不是制毒做暗器的吗?”
  赵九英解释道:“这益筋通脉散正是唐门中一味毒药。但与多数毒药不同,益筋通脉散以补为毒,中着浑身脉络因大补之药而沸腾,以致血气逆行。若中毒者是习武之人,功力将涣散五六成,且寻常验毒之法均难以察觉。”
  徐采嫣追问:“那你怎知买药的与命案有关,又怎知会弃尸此处?”
  赵九英作答:“我唐门后人身份一直是个秘密,知晓者屈指可数。那天有人来找我买药,我十分诧异,但看在他出手阔绰的份上,我便没有多问,毕竟我那时还有当家的做靠山。那人走后,我为求安心,跟随了一段路,见到他与另一人碰面,聊了半晌,提及了一个人……”
  “何人?”
  “百里艳娇。”赵九英顿了顿,又说道,“今日,我也是听到了传闻,以为又有人用我的药杀人,这才来探探风声。”
  听到赵九英的回答,徐采嫣愣了半晌。果不其然,有人给她二姨下了药,二姨这才不敌而死。徐采嫣又问:“那两人,你可认得?”
  赵九英摇摇头。
  徐采嫣见赵九英双眼疑惑,便知她已全盘托出。此时此刻,似碎片一般的案情已在徐采嫣心里渐渐拼合,只差最后一块便能看清全貌。她向赵九英推手言语:“罢了,一会儿我将你的口供记下,你签字画个押,便可走人。”
  “多谢大人。”
  然而,徐采嫣与赵九英均未发现,在屋外窃窃偷听的银环夫人面露出的几分不安……

  五 幽巷艳尸案?其终
  树欲静而风不止。
  再回停尸间,徐采嫣面前又多了一具死尸。她本以为失去二姨百里艳娇已是彻骨之痛,却未料到其母百里艳香也又惨遭恶人剖杀,如此也就罢了,死后尸首更是混在污物堆里,被野狗奸淫玩弄……如此凄惨,如此毫无尊严。
  好在经过一番清理后,百里艳香的尸首清洗得干干净净,再无恶臭,肠子也填回了肚皮之中,算是有了个人样。
  油灯昏暗的火光之下,徐采嫣强忍着丧母之痛,再为其母百里艳香做一次彻底的尸检。经清洗后,尸身上不少污痕冲洗掉了,但又有不少遭污物隐匿的痕迹暴露出来。由此一来,不少新线索也许会随之显现。
  徐采嫣先行查验百里艳娇一身外伤,犯人出手迅疾,每一道切口都十分平整。从切口的深度变化及皮肉塌陷痕迹来看,犯人应当是右手使剑。战斗中,犯人不断切割百里艳香的皮肉,放血以消耗其内力。遍体鳞伤的百里艳香最终因失血过多而体力不支,因此败下阵来,惨遭犯人十字剖开了肚皮。这十字剖开的口子上有明显的血斑,证明了百里艳香被剖腹时竟还有气。
  看到此处,徐采嫣手中的短镰不禁颤抖不已。她眼前浮现出这样一副画面:
  百里艳香耗尽最后一丝力道,却仍不敌对手。她无奈坐倒在地,大口大口喘息着,胸脯激烈起伏,一身结实的肌肉因紧绷而颤抖不已。汗水混合鲜血,沾满了雪白的肌肤,汇成豆大的汗珠,沿着她鲜明的肌肉线条滑落。犯人却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只一剑便狠狠刺入了她的肚脐中心……“啊啊啊啊!!!!……”
  风雨中,百里艳香痛苦的哀嚎不断。她艰难的腆起肚皮,扭动着腰肢,一对白花花的肥乳被猛烈的雨水狠狠拍打,乱颤不止,身子却无论如何无法挣脱犯人刺出的剑。只见利剑徐徐向上,逐渐划开她的肚皮。随着剖口越来越大,她藏了一肚子五颜六色的下水从切口中缓缓流出,淌得到处都是。她努力扒拉起自己的肠子,却止不住这堆粘稠而交错的肠堆向外蔓延。最终,她只能昂起头,吞着唾沫,等待自己的死期。
  可剖腹之痛如何忍耐?百里艳香捏紧了拳头,两眼瞪得通红,一身暴起的肌肉上爬满了青筋。她已竭尽全力,撕心裂肺的嘶吼变成了嘶哑的呜咽与低鸣……等待死亡的过程如此痛苦不堪,犯人却没有半点要终结百里艳香剖腹之痛的意思。犯人只是静静的看着,目视百里艳香的双眸,等待她的瞳孔逐渐浑浊,直到最后一缕光芒在她眼中消失。确认百里艳香死亡后,犯人斩下了她的头颅,随手丢弃。
  在犯人身后,只剩下一具白花花的死尸,被雨水拍打浸泡。一对肥美的乳房曾经是育儿的宝肉,如今毫无生机的垂在胸口,与肥猪肉无异。一身结实的肌肉依旧充血紧绷,可如此艳美的体态却再无任何意义……“不……”徐采嫣越是想象,便越恨得刻骨,恨到了心坎儿里。她跪地恸哭,捶得墙垣“咚咚——”猛作响,撕心裂肺的大吼着:“娘,你死得好惨……我定要将那犯人剁成肉泥喂狗,祭你的在天之灵!”
  “若想为母复仇,如此无能狂怒有何用?”
  “谁?”徐采嫣一回头,见到的却是独孤忆云,又是惊又是喜,问道,“怎么是你!你怎又回来了?”
  独孤忆云答:“此地藏龙卧虎,我打算留一阵子,探探风声。”
  徐采嫣吸吸鼻子,起身问道:“那你探你的风声好了,找我作甚?来取笑我的吗?”
  “如此无聊的事,非我所行。”独孤忆云望向徐采嫣,道,“我不过是对这两桩命案感兴趣,来了解些情况而已。”
  徐采嫣怪嗔:“我死了娘和二姨,你还感兴趣?”
  独孤忆云一时哑然,只道:“节哀顺变。”
  徐采嫣一跺脚:“哼!”
  看着徐采嫣生娇气的模样,独孤忆云幽幽转身,道:“好了,看样子你也不欢迎我,那我便告辞了。”
  “哎,等等!”徐采嫣一把拉扯住独孤忆云的空袖管,道,“我娘的尸首……你替我看看,有何见解。”
  独孤忆云只瞧了一眼,便说:“很显然,你娘是遭一右手持剑的剑客所杀。可惜天下间,剑客大多右手行剑,并无特别。”
  “嗯。”徐采嫣只是点点头。
  见徐采嫣似是不怎么满意,独孤忆云又多看了几眼,细细辨认了一番,才说:“这女子死得可真凄惨,她的阴户与肛门撕裂到这般地步,恐怕不只是用阳根撑裂的。这般粗细,多半有人将整条胳膊塞进了她的阴户与肛门中。从肉体撑裂出的血丝来看,她还活着的时候,便遭受了这番酷刑。”
  徐采嫣一怔,她本以为这是野狗鞭将她娘下体两穴撑撕裂的,不敢往更恶劣处想。如今听独孤忆云一席话,确实不无道理。她心中的恨意又烈了三分,眼前不由得浮现出百里艳香肚皮大开,却还要遭受犯人双臂塞入其下体两穴,痛苦得肥乳乱颤,这般惨遭折磨的场面。
  “啊啊啊啊!!!!……”
  徐采嫣脑海中全是百里艳香悲惨无比的尖叫,穿透风雨,响彻云霄。
  见徐采嫣如此难受,独孤忆云单手勾住她的肩,道:“抱歉,若勾起你的痛楚,我便不说了。”
  “不,你说的不错。”徐采嫣长叹一口气,“娘死前受尽了折磨,我应当早对此有心理准备。我是捕快,断案是我的职责所在,我不该感情用事。”
  “人心都是肉长的,不必勉强自己。”
  “多谢……”徐采嫣望向独孤忆云,眼神动荡,“你帮了我许多。倘若我能查清娘与二姨之死的真相,我愿还你恩情。”
  独孤忆云一怔,只问:“我不过多言了几句,你不必放在心上。”
  “你……”徐采嫣心潮如黄河水,一发不可收拾,可终究还是选择了退却,道了声“罢了”尔尔。一时间,两人相顾无言。独孤忆云颇觉无趣,欲先行告辞。这一回,徐采嫣不再挽留,单单问了句:“你还会回来吗?”
  “只要你愿意,我便会出现。”
  言毕,墙角忽而一片昏暗,将独孤忆云身影吞噬其中。眨眼的工夫,独孤忆云已不知去向。徐采嫣望向墙角,纵使望穿秋水,亦不得回应。她唯有回到她娘的身边,望着残破不堪的尸身,无言而泣。
  似乎所有线索都连成了一条线,可仍缺了点什么。徐采嫣抓破头皮,感觉自己离真相只差这一点点缺失的碎片。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徐采嫣的思绪。
  “谁?”
  “我,武虎。嫣姐,天色已晚。我知道香姨走了,你不好受,可你一味铺在停尸间,我们都很担心。你晚饭还未吃吧?我哥煮了面。”
  听到徐武虎的说话声,徐采嫣心中不免感到了几分安心。她意识到虽然娘不在人世了,但自己并非失去了一切。与其钻进牛角尖里,不如休息一番,洗洗脑子,换个思路侦办案子,指不定案子就走通了。
  “好!”徐采嫣作答,“吃碗面去!”
  徐采嫣推门而出,却发现外头月明星稀,已入三更。
  “今天打更的来福没来啊?”徐采嫣随口问道。
  徐武虎说:“人吓傻了,在自家呆着呢。”
  “哼。”徐采嫣摇摇头,“可真够胆小的。”
  “砰——”
  忽然,一旁兵器库房里有人大喝:“跟你说了多少回,每把刀都有自己的刀鞘,你总是插混!”
  “准是哥又在训焦志奇了。”徐武虎听闻,笑道,“焦志奇未来多久,但愿他遭得住哥的训斥。”
  只听焦志奇抱怨道:“德虎哥,这每把刀都是名铺利剑号打造的,规格尽数相同,怎刀鞘还有分别?”
  “你懂什么?”徐德虎道,“刀有刀性,各有不同,插错刀鞘,拔刀便不顺畅。每柄刀子都是捕快的命根子,拔刀慢一分,便多一分性命危险。你自己试试,将自己的刀随意插一把刀鞘看看。”
  “咦?”焦志奇疑惑起来,“这是心理作用么?德虎哥,我的刀插入你的刀鞘,确实拔起来慢了好几分。”
  在库房外听罢两人对话后,徐武虎乐道:“看来,我哥还是有些门道的。”
  听完这席话,徐采嫣蓦然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对了……”
  “嫣姐,你怎么了?”
  “我知道了!武虎,面你去吃吧!娘与二姨之死,一直有点说不上来的奇怪,我终于知道是为何了!”
  “你知道什么了?”
  “等等,我明白了……你也别吃面了,快叫一队人。待我查验完毕,我们便去来福家!”
  ……
  万灵沉寂陷夜深,落叶惊醒梦中人,不闻风响动树梢,却有西索脚步声。
  夜深,徐德虎率领两队捕快,突然前后包夹来福的小院。徐采嫣打头阵冲锋,一脚踢开来福家的木门,大步闯入其中。后续捕快迅速打开口子,几人随即闯入木屋中,预备缉拿来福。其余人进院子一番搜查。
  来势之快,如万马侵略草原。
  来福自梦中惊醒,两眼一睁,还未起身,已有数把长刀抵在了他的脖颈上。
  “德虎哥,嫣姐,找到东西了!”
  徐武虎差人将院子里的一柄长剑带给徐采嫣。徐采嫣持剑,速速向来福喝道:“来福,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何狡辩?”
  来福一怔,欲翻身起床,可架在他脖颈上的刀子不答应。于是乎,来福只得故作慌乱道:“大人饶命!这大半夜的,怎么回事啊?我这……我究竟犯了何事,劳各位大人兴师动众的来捉拿我?”
  徐采嫣厉声大喝:“你犯了杀人之罪!”
  “什么?”来福又是一怔,“我杀了何人?”
  徐采嫣逼问道:“你说,百里艳香及百里艳娇,是否死于你之手?”
  “啊?”来福大乱,不断高呼,“冤枉啊!小人冤枉啊!”
  徐德虎亦奇怪道:“是啊,阿嫣,你急急叫我们过来此地,可你究竟缘何认定这来福是杀人犯?”
  “方才来之前,我想明白了一件事,一件叫我纳闷了许久的事。”徐采嫣顿了顿,道,“我娘与二姨的人头与身子,一直无法完整的接合。”
  “是不是你缝合的本事太烂了?”徐德虎认真质疑道,“打小你就不善女工,这些事切莫放在心上。”
  徐采嫣白了徐德虎一眼,叱道:“闭嘴!除了她们二人身首无法完整相接以外,还有一事更为怪异——从二姨的尸体来看,竟生过孩子,而我娘虽然蜜唇都黑了,子宫却如未孕过一般紧致。”
  “莫非说……”
  “没错,我娘与二姨的尸体被人交换了……”徐采嫣捏紧了拳头,“那天与我二姨脑袋一同被发现的,并非二姨的尸身,而是我娘的尸身。而今日与我娘脑袋一同被发现的,那具遍体鳞伤的,是二姨的尸身。”
  “竟有此事?”
  “确有此事。为此,凶手扒光了我娘与二姨的衣服,只为混淆两人身份。”徐采嫣继续解释道,“可如此一来,新的问题便来了。那夜我遇见的敌人使的是双刀,而杀人者显然使的是单剑。无论何人,在搏命关头,若非成竹在胸,绝不会随意使用不称手的兵器与功夫。无论是与二姨死拼的凶手,或是我那夜遇见的敌人,皆无必胜把握,自然不会放水。所以说,那夜刺伤我的,并非是杀了我娘与二姨的凶手。
  “那条巷子是死胡同,当夜我深入其中,却未见到真正的凶手,只说明了一件事——那等在巷口之人才是真正的凶手!来福,你便是杀人凶手!”
  来福不断叫唤:“大大的冤枉啊!当夜我吓坏了,大人你也见到我都尿湿裤子了。”
  “来福,你这肩膀颤抖不已,究竟是……”徐采嫣忽然上前,一撕来福肩膀衣衫。只见来福肩上露出一道血淋淋的口子,似是被长枪刺穿过。徐采嫣一看便知,这是她二姨刺出的口子。
  这时,徐武虎又带来了收获:“哥,嫣姐,我们又找到了本剑谱。”
  徐采嫣接过一看,这剑谱封面上竟写着《止水剑谱》。
  徐采嫣一愣,看向眼前不起眼的来福,怒气冲冲的问道:“你竟是青虹剑派传人?当年,青虹剑派与百里家同为剿胡四侠,你为何要残杀我娘与我二姨!”
  “哼哼……”见无法在隐瞒下去,来福居然冷笑起来,“我宗道仁今天算是栽在了你手上,可恨啊!”
  “宗道仁?你姓宗?你是青虹剑派嫡系后代!”
  “没错!当年就是百里家还得我们三派名声扫地,以至于门庭冷落,后继无人,几近灭门。而今百里家却名噪一方,我不服……我要用止水剑法杀了百里家的人,让全天下皆知止水剑法远远胜过百里家的武学!”
  “只为这般小事,你就杀了我娘与我二姨?”徐采嫣怒从中来,握紧了手中银枪,只想捅死眼前仇人。可纵使恨意难消,徐采嫣仍按捺住了杀意。眼下案情依旧扑朔迷离,她还有许多疑惑要问个清楚明白。
  “你的同伙是谁?”
  面对徐采嫣的追问,宗道仁闭口不答。
  徐德虎问:“既然只是杀人,为何不沉尸江中,如此也好掩盖罪行。”
  “德虎,你还不明白吗?他要的结果是某个不知名的剑客以止水剑杀死我娘与二姨。若尸首消失无踪,又如何证明她们二人死于止水剑下?”徐采嫣紧皱眉头,:“可我不明白,你们又为何要交换我娘与二姨的尸身……莫非我二姨身上藏了什么,你们没有找到?你们扒光二姨的衣服,又或是因为此事?”
  “哼……”宗道仁保持缄默。
  “二姨死前被你们用手臂直插入下体两穴,你们却并非是因色欲而侵犯的二姨,只因你们以为二姨将那物事藏在了她的私处。然而事实并非如此,直到二姨的肚皮被剖开,你们才发现她将那物事藏在了肚脐眼里,她肚脐里的蜡渍便是最好的证明。事后,为以防万一,你们留下了二姨的尸身,以便仔细再翻找搜寻一番。为掩盖此事,你们才用了我娘的尸身作为代替。宗道仁,是否如此?”
  对方依旧不做回答,可从他的面色来看,徐采嫣十之八九推测无误。宗道仁的帮手是何人,所寻的又是何物事?徐采嫣心中又升起了新的阴霾。
  徐德虎大喝:“快将犯人带回县衙!”
  “休想!”
  趁一众人撤刀反扣住宗道仁肩膀,要将他从床上拽起之际,宗道仁忽然发难,一把推开了围捕的众人。徐采嫣一个趔趄倒在地上,宗道仁直接踩着她腹肌紧绷的肚皮,扑向立于徐武虎身后的焦志奇。
  徐采嫣被宗道仁一脚踩得腹肌凹了个大坑,当即吐了一大口酸水。待她抬头一看,却见焦志奇死死抱着搜查所得的长剑。宗道仁一脚踢在焦志奇心窝,转而抽出利剑,向奋力阻拦的焦志奇斩下。
  “不!……”徐采嫣厉声大喊。
  焦志奇未能躲过这一剑,被狠狠卸下了一条胳膊。徐采嫣见同伴受伤,也顾不上腹肌之痛,抄起长枪便向宗道仁刺去。宗道仁跑得飞快,顺势持剑挥扫,以刚烈的剑气逼开上来围攻的一众捕快。
  眼看宗道仁要逃走,徐采嫣投出银枪,向宗道仁后心急急一刺。宗道仁只觉得背后杀气逼人,当即回身出手,徒手抓握徐采嫣投来的银枪。一时间,鲜血自宗道仁掌心滴落。徐采嫣忽然旋转身体,双拳猛挥,腰身紧贴枪杆前行,整个人如龙卷一般步步逼近宗道仁。宗道仁吓得步步后退。至徐采嫣冲至枪头时,宗道仁才不得已撒手躲避。可徐采嫣当即抓握顶端枪杆,又是一枪急急刺出。这一回,宗道仁被银枪刺穿了肩膀,血流不止。而徐采嫣握紧枪尾,奋力一挑,卸下了宗道仁的一条胳膊。
  徐采嫣得以道:“这招‘落花又见落花’是乱花枪的招式,看来你的止水剑不过如此。”
  “可恶!”宗道仁向徐采嫣甩飞自己的断臂,趁机跑向院中枯井。
  追在身后的徐德虎大喊:“阿嫣,不要下去,定是陷阱!”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徐采嫣纵身一跃,身子落入枯井之中。
  枯井中昏暗一片,在夜色中更是伸手不见五指。徐采嫣不敢轻易发出声响,生怕遭敌人洞察。可宗道仁对枯井熟悉万分,几乎立于不败之地。他下定决定,要先行取了徐采嫣的性命,再从枯井另一端的地道逃走。
  “叮——”
  剑光映月,忽而在徐采嫣面前闪烁。徐采嫣倒吸一口凉气,在清澈的剑身之上看清了自己煞白的面容。
  “受死!”
  宗道仁找见了徐采嫣所在,猛然挥剑乱斩。徐采嫣欲抬枪阻挡,却因不见敌人而挡得不得要领。
  “唰唰唰——”
  霎时之间,敌人乱剑在她身上似游龙一般任意来回,剑光忽明忽暗,与灿星交相辉映。乱剑削得她遍体鳞伤,一身白皮嫩肉不剩半块完好的,而她一身衣裳碎成了无数布片,连肚兜都不得保全。
  “呃……呼……”
  通体的伤势之下,徐采嫣一时无力支撑,娇躯一沉,大屁股“咚——”的一下子坐到在地,浑身肌肉随之一震。她费力的向后倚去,背靠爬满青苔的青砖壁,浑身香汗淋漓,白花花的胸脯晃动不安,健硕的肌肉颤抖不已。
  “不行……得站起来……”
  徐采嫣吞了口唾沫,卯足全身力气,打算重整旗鼓。
  徐德虎在井口大呼:“阿嫣,你如何了?黑暗中你不是他对手,我丢火把下来。”
  “不要……”徐采嫣嘶哑的叫唤着,奈何嗓音太轻,传不到徐德虎耳朵里。
  火光从天而降,自上而下照亮了干枯的井,直至落地,将枯井照得通红一片……徐采嫣两眼瞪得浑圆,立在她面前的,正是宗道仁。火光倒照着宗道仁的面目,叫徐采嫣只分得清下半张脸,青里透红,格外阴森。
  “你们百里家的人,一个个都是废物。”
  宗道仁抓起徐采嫣的胳膊,将她一臂高举。随即,宗道仁手中的利剑缓缓陷入徐采嫣腋下浓密的腋毛丛中,徐采嫣腋下嫩肉被剑刃轻易穿透。
  徐采嫣疼得当即娇呼:“啊啊啊啊!!!!……你如此折磨我,我要叫你……啊啊啊啊!!!!……住手啊!莫要继续……啊啊啊啊!!!!……”
  剑刃透过徐采嫣的腋窝,自她肩膀而出。
  看着徐采嫣倍受折磨的模样,宗道仁冷笑道:“呵呵,你一女子,胳膊练得这般粗,肩膀这般饱满,肌肉这般结实,又有何用?最终还不是任我宰割。啧啧,这胳膊壮得,我光一只手还包不圆,全是肌肉。”
  “我的胳膊……是将你脖颈折断用的……你等着……我必杀你!”
  “还说大话,受死!”
  宗道仁从徐采嫣腋下抽出利剑,正要斩断她的脖颈时,徐采嫣顿时暴起,借势翻滚到一旁,避开了致命一击,又以单臂抓握银枪,撑住了自己孱弱的娇躯。她浑身肌肉已疲惫到阵阵作痛,又有一身剑伤作陪,还能撑到现在,全凭不屈的意志。
  与此同时,宗道仁也近乎精疲力尽,断臂为他带来了不小的负担,纵使已封穴止血,亦不足以持平其体力消耗。他必须尽快击杀徐采嫣,才能结束战斗。
  “来啊!”宗道仁高呼,刺向徐采嫣。
  徐采嫣方才躲过一击,耗费了大量体力,刚想闪躲,不料宗道仁一脚踢在她支撑身子的银枪上。她的身子当即失去平衡,向一旁栽倒,而宗道仁伺机急急一刺。
  “呜……”
  大口鲜血涌出徐采嫣口中,喷向半空,淋到了火把。遂而,火光忽明忽暗……徐采嫣低下头,望向自己胸前一对雪白的肥乳,肥硕的乳肉晃动不安。而夹在肥乳当中的,是一柄寒光毕露的利剑——剑穿透了她厚实的胸膛,红刃自她背后钻出。
  “呜……”又一口血喷出徐采嫣的嘴儿,滴滴答答淋得整个胸脯全是血。
  “骚货,这你还不死!”
  望着宗道仁狰狞的面目,徐采嫣满腔怒火。
  不会就这么结束了……
  “喝啊!——”
  徐采嫣不知哪儿爆发出的力道,扭转腰肢,籍此带动胸脯,用被穿透的胸脯将宗道仁的剑生生折断!
  “怎会如此……”宗道仁愣了片刻,不可思议。
  “宗道仁……今天亦将是你的死期!”
  徐采嫣咬紧牙关一鼓作气,以将死之身疾步冲向宗道仁,欲与之同归于尽。情急之下,宗道仁竟俯身拾起徐采嫣的银枪,再持枪狠狠朝徐采嫣中门急急一刺。转眼之间,徐采嫣退下数步,愣在原地……“呃……呜……我不……”
  鲜血滴滴答答,自徐采嫣的嘴里滴落。这一回合下来,徐采嫣又被银枪捅爆了裸露许久的肚脐眼子。她八块紧绷的腹肌紧紧夹着银枪,可即使如此也架不住银枪穿脐之痛。银枪贯出她的背后,将她死死了钉在石墙之上。她似蛆虫一般虚弱无力的扭动着娇躯,一身充了血的厚实肌肉沦为了艳美的摆设,肥乳上的两颗红樱桃晃得人眼花缭乱。她极力想拔出银枪,却无能为力。
  “我不想死……”徐采嫣抓着自己暴起的腹肌,不断吞下血沫子,“我要报仇……”
  见徐采嫣必死无疑,宗道仁打开暗道,预备逃离。
  “不准……不准走……”徐采嫣一身健硕的肌肉再次暴起,凭空抓向宗道仁,可如此亦不过徒劳无功,“娘的仇……二姨的仇……我的仇……我们不能白死……”
  见徐采嫣如此奋力步步向前,极欲脱离银枪束缚的模样,宗道仁只觉得可笑。
  可就在这一刻……
  “轰!——”
  一声巨响,宗道仁面前暗道忽然应声爆裂!随即,碎石崩坏,炸开一大片,宗道仁当场被一道冲击波炸飞!
  刹那之间,徐采嫣以最后余力,徒手拔出乳间断剑,向宗道仁纵身一斩。
  “嘶——”
  风声萧萧,宗道仁人头落地,断颈鲜血喷涌不止。徐采嫣胸间以及肚脐前后通风,鲜血亦溅得满地一片红。她倒在地上,不久身下便汇起了一大片血泊。
  “终于……娘,二姨……我替你们报仇了……”垂死的徐采嫣艰难的向后爬行,终于扒到了石墙边缘,籍此靠上了石墙,这才好松下一口气,“没想到……等死是这般痛苦……二姨,我可算体会到了……”
  徐采嫣不甘心死得如此痛苦,也不在乎死后众人如何看待她,她只想在死前能再感受一番欢愉,以弥补虚度的二十多年空窗。于是,她吞下含血的唾沫,鬼使神差的摸上了自己胯间的蜜唇,并来回抚摸起两块软嫩的粉色肉片来。
  快感如天落雷电,直刺入徐采嫣脑中,令她头皮发麻,浑身一阵酥软。潮水汹涌,她禁不住伸长了一双肉质紧实的大长腿,十根脚趾用力勾起,忽而又挺得笔直,激出了一身香艳的冷汗。
  “嗯——好舒服——”徐采嫣不由得昂起头,身子微微晃动,股间蜜水横流。她望着井口璀璨的星空,意识渐渐放空,喃喃着:“死到临头还在自慰,我可真是下贱极了……不知德虎与武虎看到我的尸首,会是什么反应……可惜呀,我马上就要死了……这辈子,恐怕没机会把这出戏看下去了呢……”
  徐采嫣不断吞唾沫,化解咽喉的干涩。燥热的鲜血一口一口溢出她的嘴角。她两眼淌着热泪,轻轻腆起肚皮,腹肌因绝望与兴奋而绷得死紧。遂而,她一身娇艳的美肉抽搐了几下,一滩蜜水自她两股之间徐徐流淌开。
  “我……不虚此生了吧……”
  徐采嫣紧闭双目,感受最后一分快意。粘稠的血泡直往外冒,她的意识渐渐溃散,陷入一片昏暗……“呃……”
  最终,徐采嫣双臂一松,垂在身侧,再无动弹。那双如秋水一般映着星空的双眸逐渐涣散,不再扑朔。浑身上下,唯有胸前两点樱桃还衬着鲜艳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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