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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女侠列传】卷二(22-24) 作者:Damaru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3-08-19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南北女侠列传】卷二(22-24) 作者:Damaru2023年8月16日发表于pixiv   二十二 天狗案?其一  “不!……”  徐采嫣倒吸一口冷气,猛然从床上惊醒,满头冷汗。她急匆匆的掀开被褥,来回抚摸起肚皮,一寸一
【南北女侠列传】卷二(22-24)

作者:Damaru
2023年8月16日发表于pixiv

  二十二 天狗案?其一
  “不!……”
  徐采嫣倒吸一口冷气,猛然从床上惊醒,满头冷汗。她急匆匆的掀开被褥,来回抚摸起肚皮,一寸一寸的检查自己八块紧绷的腹肌。
  “不是我被剖了……不是我……”
  遂而,徐采嫣赶忙一指头插入自己肚脐中心,猛地抠了抠。待确认肚脐芯子完好无损后,她才敢逐渐放松警惕。她身子倒回床铺上,想起方才又梦见了二姨百里艳娇,当即脊背发凉,不禁一阵胆寒——更确切的说,她在梦里就是百里艳娇。
  徐采嫣惊魂未定,直喘粗气,并未注意徐行正坐在她一旁。徐行错愕的看着自己女儿猛抠肚脐,不禁问:“阿嫣,你在做什么呢?”
  “爹!”徐采嫣一惊一乍,见其父徐行坐在床边,吓得娇躯一颤。转而,她又发现自己赤裸的身子被徐行一览无余,更是羞得赶忙护住胸脯上两点娇红,挤着胸前两坨肥肉,娇嗔:“爹——你怎么都不给人家穿身衣服——”
  “你打小都是我给你洗的澡,羞什么呢?”徐行苦笑。
  几日不见,徐采嫣见徐行额前多了几缕白发,面目也苍老衰弱了许多。徐采嫣母亲百里艳香惨死烟花柳巷,对她父亲徐行定是个巨大的打击。而她自己又因人构陷,在牢中惨遭玷污,甚至险些被当众斩首,徐行更为此操碎了心。而今,最苦的恐怕不是她,而是徐行。
  见徐行一条胳膊绑着绷带,徐采嫣不由得担心道:“爹,你的胳膊怎么了?”
  “你还说呢。”一旁又有人走来,坐在了徐采嫣身旁,“上回,你失踪后,徐大哥四处找你,把胳膊都摔断了。”
  徐采嫣见到来者,仿佛见到久违的亲人一般,高兴的大呼:“颜姨!你怎也在我家?你怎样了?”
  颜三娘摸摸徐采嫣的脑袋,道:“莫担心我,我还能怎样啊?你被捕后过了这么久,方救回来,没多久又睡了四五天。纵使我负伤再深,徐大哥也已替我治好了。”
  徐行道:“你颜姨可真是坐不住的性子,一回梁州,屁股还没坐定,又急冲冲的跑回来了,就是为了看看你是否安好。”
  徐采嫣脑海中闪烁着颜三娘将自己开膛破肚的场面,冷不丁浑身一颤。如今颜三娘一副生龙活虎的面貌,徐采嫣不知她是如何坚持活下来的。恐怕,当年救活颜三娘的,亦是她父亲徐行。
  还未想个明白,徐采嫣却觉得胯间一片湿润。她立马觉察不对劲,掀起被褥一看,失禁的尿水已然将床单浸湿。
  徐行与颜三娘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安慰徐采嫣。
  “舌头可以矫正,可……”望着徐采嫣还在滋尿的蜜道,徐行有些为难,只说,“此处太细致,老伤覆新伤,伤上加伤……”
  “爹,没事的……”徐采嫣啜泣几声,夹紧肉质紧实的大长腿,努力压制住尿水,却让尿水在她大腿与小腹合成的三角区积攒了起来,几缕乌黑的阴毛在黄黄的水潭中漂荡。
  徐行赶忙用布巾替徐采嫣擦干,却不料徐采嫣眼泪决堤。她也不顾自己赤身裸体,猛扑进徐行怀中,似孩童一般号啕大哭。
  徐行抚摸起徐采嫣光洁的后背,安抚道:“好了,小丫头。回头我想办法开几副药,没事的,我们挺一挺总能过去的。”
  徐采嫣吸吸鼻子,将眼泪嗦回眼眶。她四下一望,赶忙又问:“独孤忆云呢?他人在哪?”
  “独孤大侠他……”徐行叹了口气,“已经被押送去独孤城了。”
  “什么?”徐采嫣不明所以,“独孤城?那是何处?为何我从未听过?朝廷究竟把他关到哪儿了?”
  徐行无奈道:“独孤城,是朝廷为囚禁独孤大侠而建立的一座巨型院中院。其占地千亩有余,院中套院,层层叠叠,似迷宫般环环相扣,复杂无比,非熟识之人入之不可出。而其中又安插有千名大内高手,各个武功高强,独孤大侠想必是插翅难飞了……至于独孤城在何处,除了相关人等之外,无人知晓。”
  “为囚禁独孤大侠……朝廷竟如此过分。”徐采嫣恨得猛抠自己雪白的肉腿,只怪自己害了独孤忆云。当日若非自己执意要逮捕他,他也不会落得如此处境。而今,徐采嫣怀念着与他云雨的快乐,满心只想与他双宿双飞。
  突然,徐武虎破门而入,欣喜大呼:“嫣姐,听说你醒啦!”
  徐采嫣望向徐武虎,不由得愣了愣,自己哭得梨花带雨、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模样叫徐武虎全然纳入眼中。更要命的是,她一丝不挂的身子全叫徐武虎看光了。虽说徐武虎早就欣赏过了这身美肉,两人甚至还尝过肌肤之亲,可徐采嫣仍旧立刻红透了脸。
  于是乎,徐采嫣张嘴,当即一阵河东狮吼:“滚出去啊!!——”
  徐武虎似石雕一般怔在原地。
  徐采嫣脸都红透了,抄起枕头便向徐武虎砸去,大喝:“还敢看!”
  徐武虎一下子回过神,匆匆退出房门,在门外喊道:“嫣姐,还好你醒了。县里又出大事了!”
  “什么?”听闻徐武虎如此一言,徐采嫣赶忙翻身下床。徐武虎不是小题大做的人,若他说出大事,那定是有大事发生。徐采嫣几乎忘了自己仍一丝不挂,推门便揪住徐武虎的袖管,问:“究竟何事?”
  ……
  百里镇南,有一户姓富商,名傅荣春,其祖上是官宦子弟,在镇上颇有威望。傅荣春有一小女,闺名傅瑶瑶,芳年过十而余二三,生得亭亭玉立,楚楚动人,不说一等一的美人胚子,至少也算个大家闺秀。
  尽管膝下无男丁,傅荣春对待傅瑶瑶依旧倍爱有加。可就在半个月之前,傅瑶瑶却莫名失踪,久寻而不得。
  傅瑶瑶失踪三日后,巡山客在山腰乱葬岗捡到了一具女尸。这女尸乃少女遗体,死状极惨,仅存一具套在骨架子上的皮囊。其腹部被狠狠剖开,一直剖到咽喉处。五脏六腑全然不见,遭人掏得干干净净。除此之外,其双目被挖,舌头被绞断,颅内空无一物。
  待傅荣春认出尸体小腹上的朱砂胎记时,一道晴天霹雳令蓝天破碎。
  “是瑶瑶……是瑶瑶啊!……是谁杀了瑶瑶!……真是畜牲啊!……”
  近半月,县中如傅瑶瑶一般失踪的少女不在少数,少数者被人发现横尸郊野,死状如傅瑶瑶一般凄惨,更多的无人知晓身在何处。
  秋季,乃落花时节,而少女们如花似玉的青春永远停留在了今时今秋。
  ……
  傅荣春认领女儿遗体后的第二日,徐德虎、徐武虎带领徐采嫣三人造访傅府。傅府声色凄凉,到处白纱飞扬,焚一半的纸钱随风乱舞,灰烬扬如柳絮。家院中哀鸿遍野,家丁婢女皆疼爱傅瑶瑶,如今斯人已逝,生者长泣难修,哀声宛若四海潮涨。
  “若你们早些抓住凶徒,小姐便不会死了!”一位家丁抄起作供品的白面馒头,狠狠砸向徐采嫣。
  徐采嫣不躲不闪,直直立着,挨了这一下。徐武虎打抱不平道:“我们是府衙捕快,来此办案,正是为还你家小姐一个真相,为逝者复仇。你们怎能乱砸人?”
  “一个馒头罢了,无事。”徐采嫣拉回徐武虎,平静的说道,“这些家仆如此挂念傅小姐,定是十分亲近。”
  “你是徐采嫣?”忽然,一婢女眼珠子睁得浑圆,当即逼近徐采嫣,手指向她,大声叱道,“你就是那个自身难保,进了大牢,被百余人轮奸,最后险些遭斩首的烂骚货?凭什么你来查我家小姐的案子!滚出去!”
  徐采嫣一听,不知如何作答。
  “滚出去!”另一名家丁也立起身,咄咄逼人。
  “不是……”想起在牢狱中的悲惨遭遇,想起惨遭斩首的赵九英,徐采嫣连连后退。
  “滚出去!”家仆与婢女起哄起来。
  “你不配查这案子,滚出去!”傅家众仆婢随手抄起石块烂泥,齐齐向徐采嫣身上丢,连徐家兄弟都连带遭了殃。
  徐采嫣怔在原地,无奈小便再次失禁,整片裤裆潮湿一片。她不断摇头,眼泪横流,双手死死抓紧裤裆,却说不出半句连续的话语:“我……不是的……不要……怎这样……”
  徐德虎见徐采嫣陷入崩溃,当即站在她身前,为她挡下砸来之物。
  “够了!”傅荣春立在徐采嫣身后不远处,一声大呼,喝停了仆婢的怒行。他瞪了一眼徐采嫣,道,“我的家事,不需要你这种肮脏下贱的货色插手,滚出去!”
  徐采嫣一手抓紧裤裆,一手抹着眼泪,屈辱无比。她再无颜面站在傅府。在徐家兄弟的保护下,在一屋仆婢的鄙夷下,她匆匆离去。
  “他们太过分了。”徐德虎搂起徐采嫣的肩膀,安抚道,“他们不晓得你受了何等欺辱。”
  “莫要再说了……”徐采嫣收起眼泪,用手抹掉眼角泪痕。回来之后,她的眼泪比往常要多了许多,只因那段时日成为了她心中无法磨灭的阴霾。
  “徐捕快!留步!”
  三人身后有人呼喊。来者叫的是“徐捕快”,三人都姓徐,也不知是谁,便一齐回头张望。跑来的是个老人,身穿傅家家仆装。
  徐采嫣只觉得这老家仆面熟,便问:“老者,你叫我?”
  “是,徐捕快,我自然是叫你了,不然还能叫谁?”老人跑了一路,累得直喘大气,半晌才接上一句话,“当年,是你从山贼手中救的我。大恩大德,无以为报。他们不信你,我信。眼下,老爷说要亲带人自捉拿凶手,我怕老爷意气用事,闹出意外。我知道,杀害小姐的凶手,唯有你能抓住!徐捕快,求求你,千万不要让老爷也出事,不然……这傅府就要散了啊!”
  徐采嫣若有所思,道:“查案缉凶乃我等分内之事,我先谢过老先生了。”
  “不客气,哪儿的话。”老家仆摆摆手,“当日,我也在随小姐散步的家仆中。小姐失踪之事,问我准没错。”
  徐采嫣便问:“当日,小姐究竟缘何失踪的?”
  老家仆忽然露出为难色,道:“这……这我也说不上来。”
  “说不上来?”徐采嫣觉得奇怪,追问道,“当日究竟是何情景?”
  回忆起傅瑶瑶失踪那一日的情景,老家仆忙忙摇头,面露哀色,长叹道:“当日,若我等多找找,兴许能找着小姐。哎……其实那日也没什么不寻常发生,不过是普普通通的时日。原先,小姐早膳过后,习惯去后花园散一段步,消消食,赏赏风景。后花园有一座假山,当时小姐先一步绕过假山,我们跟随在后。可真就这一眨眼的工夫,当我们再绕过假山时,小姐不知所踪了。真就一眨眼的工夫!”
  “你们家小姐走在前头,拐了个弯,你们跟上去,人就不见了?”徐采嫣颇感匪夷所思。
  “对!”老家仆斩钉截铁的给了个肯定,“就一个拐弯!后来,我们整片院子的找,可小姐就那么人间蒸发了!”
  徐采嫣追问:“假山附近可有什么机关?亦或是有什么人在院子里?”
  老家仆摇摇头,道了句:“我也不清楚,应当没有吧。”
  徐采嫣与徐家兄弟互视了一眼。继而,徐采嫣道:“如此看来,这傅府非查不可了。”
  正当徐采嫣打算折回傅府查探时,捕快赵阿财风尘仆仆的骑马赶了过来。一时间烟尘四起,赵阿财忙牵住骏马,驻步人前,大呼:“坏了,又出事了!”
  “什么?”徐德虎一怔,忙问,“何事,快说!”
  赵阿财翻身下马,凑到徐采嫣与徐家兄弟跟前,悄悄说:“邻镇王员外家中小女儿裸死在了床上,一起死的还有杨小寡妇。眼下,兄弟们已经将命案现场围起来。”
  “竟有此事?快带我们去看看!”
  遂而,一行人马不停蹄的赶往邻镇,徐采嫣望着一路风景,不禁想起了独孤忆云与赵九英。如今故人皆去,难免唏嘘。她又想起了梅屋山一事,现下自己无暇抽身,只得让颜三娘代自己先行查探,不知颜三娘能查到什么。
  十年往事浮现在徐采嫣的梦中,她自觉这并非偶然。梦中,她便已觉得事有蹊跷,如今清醒后,便更对她二姨百里艳娇的推论有所怀疑了——霍燕娘飞鸽传书黄备,黄备再辗转通报皮小匠,必耽搁多时,恐怕涓流会中通风报信的细作另有其人。
  “二姨啊二姨,你若托梦于我,好歹也说明白点呀……”徐采嫣暗暗抱怨着早已惨死的百里艳娇。
  ……
  赵阿财口中,那女儿惨死的王员外,本名王伦,乃地方豪绅,名下有数家赌场、当铺与妓院,就连徐县令也得给他三分薄面。他女儿芳名王金儿,年仅十一,长年深坐春闺,闭门不出。
  小杨寡妇原名杨慕蓉,年十八,乃县里有名的美女。虽说不如百里家三姐妹一般拥有令人一见难忘的天香国色,可也算是鹤立鸡群,实属茫茫人海中难得的美人胚子。两年以前,她与夫君刚拜了天地,连洞房都还未踏入,这位夫君便乐极生悲,急火攻心而猝死。可怜她一含苞待放的黄花闺女活生生的成了寡妇,县里传言她克夫,无人敢娶。
  “天杀的畜牲!狗娘养的东西!简直猪狗不如!”徐采嫣见到横尸在床上的两人,当即怒不可遏的破口大骂,“连如此娇小的少女都不放过……这杀人的凶徒定是要下十八层地狱,丢进油锅里炸上千遍的!”
  王金儿与杨慕蓉的尸身皆一丝不挂,致命伤在脖子上。两人均遭一剑割喉,血流得满床鲜红一片,乃至地上也粘着一层薄薄的血毡。与傅瑶瑶相同,她们死后又被人开膛破肚,掏心掏肺,眼下腹腔空空,一肚皮内脏被掏得干干净净,眼珠同样被挖了去,舌头也被拔了。
  这一幕,看得不少在场的年轻捕快直接吐了。
  徐采嫣上下细观,发现王金儿眼角有一滴乳白色的眼泪,便拨开她塌陷的眼皮一看,瞧见其眼窝深处有一道切口。于是,徐采嫣道:“看见了没,脑浆是从眼眶里吸走的。这凶徒真歹毒,你们将情况详实记下来,切莫遗漏。”
  待小捕快将境况记录完毕,徐采嫣便向王伦说道:“王员外,二位逝者可能中了毒,亦或是受了内伤。这些光凭肉眼观察,无法直观判断。恐怕,尸身需要拉回县衙,进行详细的解剖。”
  王伦不舍的望着王金儿的残缺之躯。半晌过去,他摇摇头,妥协道:“徐女侠,我见识过你的神通广大,清楚你有多厉害。小女的冤屈,也唯有你能为她报偿。如何处置,任由你吧。只是若你最终抓不到凶手,可别怪我!”
  王伦话不道明,单单瞪了徐采嫣一眼,眼中杀气毕露。
  “我自会捉拿凶犯归案。”徐采嫣又问,“在此之前,我还有些疑问。同样死了的杨慕蓉,为何在你府里?”
  “小杨寡妇善女工,我特请她教授小女一月三次女工课。”王伦耸耸肩,解释道,“没想到如此巧合,连她也搭进去了。”
  “爹!”王伦大儿王逢胜闯入屋内,不顾捕快阻拦,大呼,“小妹死得如此凄惨,你竟还让这骚婊子来查案。这骚婊子的名声在县里都臭了。你去打听打听,谁还敢信她的鬼话?”
  王伦侧眼一瞥,一声大喝:“无知小儿,滚!你口中的这骚婊子,十四岁就替我府找回了被偷走的镇宅金蟾,十七岁生擒杀了你娘的凶手,前段时间更是剿了那烦人的淡水河寨。我不管外头究竟传了什么风言风语,我只知道整个县里,无一人比这骚婊子更有本事。”
  徐采嫣听自己被一口一个“骚婊子”的喊,心里不是滋味,可好歹自己有了查案的机会,也算不虚此行,便不多计较。
  “王员外,能否细说当时情况?”
  王伦向管家看了一眼,管家便上前,替王伦回答:“今日一早,辰时左右,小杨寡妇便上门了。我家小姐准备好之后,小杨寡妇便开始教授小姐女工。因为小姐好清静,屋内除她二人,无其余闲杂人等。一直到午时过半,家婢唤小姐用午膳时,才发现小姐……”
  管家声声咽咽,悲痛万分。徐采嫣已知后事如何,便不要求他继续说下去了。王伦家仆与第一时间赶到的捕快将此地保护的很好,应当能找出些蛛丝马迹。
  徐采嫣四下看看,问管家:“今日,可有见到陌生人出入?”
  “未,未曾看见。”管家顿了顿,“小杨寡妇是今日唯一一位来客。此外,小姐厢房四周一直有家婢留守,若有人出入,她们应当能发现。”
  徐采嫣点点头,随即望向敞开的天窗,问:“这窗户,平日里都开着吗?”
  “这……”管家若有所思,回头望向婢女。
  婢女摇摇头,道:“这扇天窗太高了,平日里都不会去动的。”
  徐采嫣细观天窗大小,足够一成年男子通过。然而天窗约莫高一丈半有余,非轻工卓绝的高手,无法直接攀上去。附近桌椅盆栽上不见挪移痕迹,徐采嫣心想能神不知鬼不觉混入这厢房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虐杀王金儿与杨慕蓉,又能轻易脱身而出的,必是一位高手。
  为验证自己的猜测,徐采嫣出厢房,自外侧翻上屋檐,小心踏在屋瓦之上,以免破坏了凶案现场。
  “天杀的……”
  映入徐采嫣眼帘的是大片血迹,这些血迹一路向外延伸,至墙边越来越淡。徐采嫣细观血迹,发现了些诸如碎血管一类的污物。徐采嫣猜的不错,凶犯确然自屋顶离开,还带走了两名死者全部内脏。
  从血迹干涸的情况推断,凶犯离开厢房至少有一个时辰,应该还在县里。徐德虎建议封住几大道口排查,但徐采嫣否决了:“凶犯在此地犯下如此多令人发指的命案,十有八九还未离开。封县还不如挨家挨户搜查。”
  “既然如此,我联系驻扎此地的中郎将大人,叫她封锁县城各大出入口。再派兄弟们挨家挨户搜查。”
  “善。”
  ……
  待徐采嫣一行人赶到军营时,已迫近酉时。夕阳迫暮,天色随之昏暗如镇守当地的中郎将名曰谢宝鹃,原先乃百里艳红手下一员猛将,也是唯一一员女将。而今,谢宝鹃三十有七,已过盛年,被百里艳红派来镇守故里。徐家和百里家与这位谢宝鹃皆相熟已久,徐德虎出面几句言语,她便应允了徐德虎的要求。
  “这屠戮乡里的凶徒,我也有所耳闻。你们安心吧,几道关口我会派人严加审查。”谢宝鹃持枪远望,一声长哀,“如今社稷初定,时局动荡,乱象横生……究竟何时才能安稳下来。”
  徐采嫣坚定道:“世事无常,我辈唯有尽力而为,保一方平安。”
  谢宝鹃笑笑,道:“也罢。天色不早了,你们倘若再折回百里镇,恐怕都要摸黑了。军营中有床铺,附近还有山泉,你们歇息歇息,在营中过一晚吧,我会派人告知你们家属。”
  徐采嫣与徐家兄弟一合计,这天色确实不早了,外加紧赶慢赶的操劳一天,在军营中歇息一晚也不错。
  “如此甚好。”徐德虎爽快应允。
  军营一旁是一口十余丈高的瀑布,瀑布下有一汪小石潭,四下巨岩石壁环绕,潭水清冽,可消解入秋残暑。
  清风穿过茂林,拂面而来,带来阵阵花香,另徐采嫣不禁微醺。她惊叹道:“宝鹃姐,想不到此地竟有如此清新的小石潭。”
  “平日里,我也会在此处清洗身子呢。”谢宝鹃卸下铠甲,袒露内衣。她个头高挑,胸脯丰满肥美,四肢肌肉厚实,两排八块腹肌分外清晰,体格十分强壮,连徐采嫣都不得不自叹不如。与健硕体格相反的是她娇好的面貌,叫人怀疑这身子是不是安错了脑袋。她又言之:“山泉清爽,对肌肤也有好处。”
  谢宝鹃说的不错,她肌肤白皙嫩滑,丝毫看不出究竟沙场的粗糙。
  徐采嫣一身香汗粘腻,恰好早想清洗一番身子,便与谢宝鹃一同宽衣解带。两女子转眼脱得一丝不挂,相互望着对方的娇躯,不禁嬉笑连连。
  “阿嫣长得真熟呢——”谢宝鹃抓着徐采嫣的肥乳,笑嗔,“软绵绵的,怕是比你娘的胸还大了吧——不愧是艳香姐的女儿呢,连样貌都有七八分相似,当真漂亮极了——”
  想起惨遭斩首的百里艳香,徐采嫣眉宇黯然,喃喃着:“我娘她……”
  不等徐采嫣说罢,她股间一缕黄尿猝不及防的滋了满地。谢宝鹃见此状,惊得退了一步。
  “啊,抱歉,我并不是有意提起艳香姐的!”谢宝鹃自知失言,忙牵起徐采嫣的手,道,“阿嫣,近来你受了不少苦,我都听说了……你三姨将此地托付于我,便是要我照顾你们一家。若需要我帮忙,尽管来口便是。”
  “不碍事。”徐采嫣双手叉腰,丝毫不在乎股间滴答不止的尿水,重整旗鼓,“若那些为非作歹的过街老鼠以为如此便能打败我,那就大错特错了。”
  “哈哈,行吧!你这性子与你三姨可像。”谢宝鹃动动骨头,又拧了拧胳膊,双臂高举,拉伸开手臂、肩胛与腰肢,毫不遮掩的露出一大丛浓密的腋毛。遂而,她纵身一个鱼跃,形如飞鱼,轻盈的钻入水中。
  徐采嫣赶忙大呼一声“宝鹃姐,等等我!”,遂奋力一跃。半空中,她的身姿划破一轮皎洁的明月,直直潜入水底,又在水中回转两圈,重出水面。
  “呼——”
  徐采嫣湿一甩漉漉的头发,将之抛于脑后。月色下,水珠四洒,晶莹剔透。
  林风顽皮,骚弄枝叶,群树“唦唦——”作响。
  忽然间,谢宝鹃眉宇一簇,脚尖踢起一片水花,又使出一招惊涛掌,将漫天水花猛拍向林中。这一颗颗被拍向林中的水珠似石子一般“噼里啪啦”的敲在树上,令几棵参天大树摇晃不安。
  随即,谢宝鹃大骂:“几个龟儿子,又来偷看老娘洗澡?”
  徐采嫣惊叹于谢宝鹃雄浑的掌力。“凝水断木”,这是悬河派惊涛掌中最为精妙的一式。徐采嫣早知谢宝鹃是悬河派传人,可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能将惊涛掌使得如此炉火纯青。
  “快死出来!”谢宝鹃一声娇喝,竟旋身一跃,卷起一条环身水龙,随她一同落在岸边矮石崖上。
  谢宝鹃身手高深,徐采嫣不禁感叹:“宝鹃姐不愧是三姨爱将,武功当真高强,今日我算是长见识了。”
  “再给你瞧瞧更厉害的。”谢宝鹃左手一扬,随之潭水上涌,滔天而来。继而,她右掌一推,滔天水涌随即汇为一股激流,猛冲向幽林深处。
  “吼!——”
  水声如龙啸般威武,万千林木随之震颤不已。
  忽然,林间声声哀求响起:“中郎将饶命!中郎将放过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谢宝鹃嘴角一扬,莞尔一笑,左掌右掌齐齐指天,腋窝毕露,腋毛在月色下披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泽。顿时,被她打入林中的水龙直直升上天际,归入云中。强烈真气冲击之下,她的肥乳晃动不止。
  “哗啦啦——”
  一阵短促急雨落下。片刻后,石潭茂林皆归于平静。
  谢宝鹃单腿一跺,激起一片水花。但闻她大喝:“滚出来!”
  “出来了,出来了!”三名小兵边慌里慌张的大呼,边提着褪到小腿肚的裤衩,着急忙慌的从幽影中现身。只需一看这三人的姿态,便可知道他们方才在做什么。
  谢宝鹃也不管自己赤身裸体,悠悠的在三人面前来回踱步,一对肥乳晃悠不停。她又将胳膊抱在脑后,毫无遮掩腋窝的意思。随着她一次次加深呼吸,她的八块腹肌婀娜的起伏不已,肌肉块时而紧绷,时而舒张。她厉色盯紧三名小兵,声调清扬,张口就问:“看老娘洗澡,爽吗?”
  纵使谢宝鹃一身窈窕美肉着实秀色可餐,可狠厉的眼神却似挖取内脏的剐刀,盯得三名小兵一阵心寒。三名小兵又是点头,又是摇头,满嘴的胡言乱语,不知该说是爽还是不爽。
  久经沙场的谢宝鹃看不惯这些小兵唯唯诺诺,当即抓了其中一个到面前,将他的脸往自己一对白花花水淋淋的肥乳中硬塞。小兵哪遇见过这般阵仗,当即张牙舞爪的反抗,没成想一爪子抓在了谢宝鹃两坨肥乳上。可无论他怎么抓,无论谢宝鹃的肥乳被抓得如何变化万千,他都推不开谢宝鹃魁梧的娇躯,只得屈服于谢宝鹃的淫威之下。
  “呜……呜……”
  小兵闷得喘不上气,猛拍谢宝鹃肥硕的爆乳,在雪白的乳肉上拍出一重重波涛汹涌的涟漪。怎料小兵越拍越轻,谢宝鹃这才松了手。只见小兵眼冒金星,一脸“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痴傻样。
  谢宝鹃却觉得胸脯一片温热湿润,一看小兵捂出的鼻涕和口水全淌在了她深不见底的乳沟里。她不禁冷冷一笑,一双眸子又瞄向了另两名小兵。
  “立正,报名!”
  三名小兵立马端正站姿,喝道:“叶韩!”“何华!”“黄兴欣!”
  “很好!”谢宝鹃抓起方才被自己乳夹的小兵,捏了捏他的膀子,道,“黄兴欣,肌肉练得不错,很壮实。叶寒,何华,你们来,立在黄兴欣旁边!”
  叶寒与何华战战兢兢的走上前,谢宝鹃按压其他们的胸肌,满意的点点头,道:“都是刚调来的新兵蛋子吧?不错,都练得不错,有男子气概。可你们这畏畏缩缩的架势,我很不喜欢。男人嘛,就该有点胆识!”
  三个小兵尚不知谢宝鹃所言的胆识指的是什么,便着了她的道。叶寒与何华一左一右,脑袋被谢宝鹃死死的夹在了腋下。而黄兴欣更为倒霉,只见谢宝鹃两腿一抬,下身飞起,转而两条肉腿一击剪刀脚,将黄兴欣的脑袋夹在了自己股间。
  一得势,谢宝鹃便得意的大呼:“今日,若你们胜过我,我便放你们走!”
  “呜?……”
  三名小兵哀鸣不已,被谢宝鹃一身厚实的肌肉夹得愣是喘不上一丝气,谢宝鹃腋下与股间的骚味呛得他们更是直翻白眼。三人求生意志大起,胡乱抓着谢宝鹃一身丰润的美肉,竟抓到了她的肥乳。叶寒与何华用力一捏,捏得谢宝鹃奶水都喷了出来。
  “要命的死鬼!”谢宝鹃破口大骂,“狗娘养的,居然将老娘的奶汁都挤出来了!夭寿的短命鬼,可把老娘的奶子抓疼死了……”
  被两条牛腿似的大长腿夹住脑袋的黄兴欣挣扎的更激烈,只见他两手朝谢宝鹃身后一抓,费劲一掰,将谢宝鹃两瓣肥硕的大肉臀左右撕扯开。遂而,一条黝黑的大肉缝在黄兴欣面前暴露无遗。黄兴欣眼睁睁看着黑缝中那菊花状的洞穴撅了撅,朝他脸上喷出一团蜡黄的浊气……“噗——”
  谢宝鹃喷出一团臭屁,黄兴欣当场翻起白眼,险些晕厥。
  绝处逢生的黄兴欣爆发出极大的力道,疯狂的拔向谢宝鹃暴起的八块腹肌,将之似捏面团一般捏成两整条,扎扎实实的抓在手里。随即,黄兴欣又将两根食指使劲往她的肚脐里钻,试图自她的肚脐撕开她两条腹肌,却抠得她脐中肠油满溢。
  “呜啊!!……不要钻肚脐……好痛啊!……”谢宝鹃皱紧眉头,不由得两腿一软,松开了三名小兵。
  重获自由后,三小兵直喘粗气,不断摆手求饶。
  谢宝鹃却不依不饶道:“说好了,打败我才能走。”
  话音刚落,谢宝鹃张开一双又壮实又修长的手臂,一把将叶寒与何华两人搂进怀里,把他们两人的脸朝自己肥乳上乱挤。两小兵被按得嘴都合不拢,死死的贴在了谢宝鹃两颗乳头上。谢宝鹃兴奋大呼:“来啊!既然你们两小子把老娘的奶汁挤出来了,就负责舔干净!乖儿子们,快像喝奶一样把老娘的奶子清理干净!”
  “呜……咕噜……咕噜……”叶寒与何华迫不得已,大口喝下鲜甜的乳汁。
  黄兴欣见自己两兄弟舔得过瘾,自然不甘心,明明自己是冲锋陷阵的阵头兵,而今却什么也没尝到。于是乎,心有不甘的黄兴欣向谢宝鹃一跪,忽然两手用力扒着她红通通的腹肌,脸朝腹肌中心埋了进去。
  “啪——”
  一声肉体交碰的鸣响,黄兴欣尝到了谢宝鹃腹肌的味道。可黄兴欣所图之物并不止于此,他舌头又一钻,探入谢宝鹃脐中。随着他一阵“滋溜——”的吮吸与舔舐,谢宝鹃脐中酸爽尽为黄兴欣的味蕾所享用。
  “啧——啧——”
  受这番酸爽的刺激,黄兴欣的舌头越钻越深,逐渐触及了谢宝鹃的脐芯子。
  “啊!——不行呀——唯独肚脐眼子不行——”谢宝鹃被舔得面色绯红,连连推搡黄兴欣的肩膀。然而不知为何,谢宝鹃一副使不上力的模样,任自己的肚脐惨遭黄兴欣狠狠的肆虐。她魁梧的娇躯似崩塌的山体一般,渐渐向后倒下,最终仰面倒地,四肢叉开,再无反抗之力。
  黄兴欣见谢宝鹃仰面朝天,大喘粗气,兴奋道:“果然如卫副将所言,中郎将崩溃了。轮到我等享受了!”
  三名小兵仿佛蚁群分象似的啃着谢宝鹃的乳头与肚脐,宛若要将她的肠油与乳汁吮干一般,吸得“滋溜——滋溜——”直作响,过瘾无比。
  “嗷嗷!……不要!……快住手!……”谢宝鹃面露愠怒,爆发出痛苦的哀嚎。可再凄厉的吼声也无法扑灭欲火焚烧的男儿心,反倒大有火上浇油之势。三名小兵越舔舐越上头,他们抓起谢宝鹃的腋窝,将脸深埋入黑森森一大片的腋毛中,奋力吸纳香汗淋漓的狐骚味,用舌尖品尝尽每根曲毛的鲜咸。
  “我要上了!”黄兴欣掏出早已饥渴难耐的巨大阳根,将之贴在谢宝鹃小腹之上,徐徐来回。
  “嗯——”谢宝鹃不由得闭上双眼,发出娇柔的呻吟,“住手——不要——呜——停下——啊——啊——啊啊啊啊!!!!——进来啦!——”
  谢宝鹃厉声娇呼,肚皮高高腆起。黄兴欣迎着谢宝鹃张开的双腿,久候的阳根一鼓作气贯入谢宝鹃绽放的花蕊中。
  黄兴欣拨弄着谢宝鹃丰厚的阴唇,肏得颇为欢快,不时戏弄到:“娘的,中郎将这屄真黑——不知被多少野男人肏过了——中郎将,还没嫁过人吧?——”
  谢宝鹃捂住嘴儿,可仍止不住连连叫春:“啊——胡说八道!——啊!——啊!——快拔出去!——啊!——啊!——啊!——太深了!——啊!——”
  “啪啪啪——”
  肉声频频,谢宝鹃与黄兴欣搞得满身大汗。
  美人沉醉玉肉颤,肥乳急蹦洒香汗,纤腰扭捏脐眼绽,白浊冲破宫颈关。
  谢宝鹃感到黄兴欣的阳根在自己蜜穴中抽搐,赶忙推搡着大呼:“啊!——我月经方至——啊!——不要中出呀!——啊!——啊!——我还要行军打仗的——啊!——不能怀有身孕啊!——”
  “都这时候了——哪管的上这么多——”黄兴欣兴奋的搂起谢宝鹃软弱的腰肢,似吃烤肉一般,大口亲吻她的腹肌,“中郎将——你这身肉我是佩服之至——爽死我了——呼——”
  “呜——”谢宝鹃翻起白眼,小腹一阵阵抽搐,蜜穴中白浊外溢。她喃喃道:“可恨——呜——居然将我灌满了——”
  “光你一人爽到可不行!”叶寒忙上前,想占领黄兴欣的位置。可黄兴欣正在兴头上,可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当即抓起谢宝鹃小腹的阴毛丛,向谢宝鹃的蜜穴发起了第二次攻势。
  谢宝鹃左右摇头,腰肢狂扭,肥乳乱甩,发出不可思议的尖叫:“啊!——啊!——啊!——怎么又开始了?——啊!——太深了——巨大的阳根在白浊里咕噜咕噜的搅拌——啊!——太过分了吧!——呜——咕噜!——咕噜!——”
  待叶寒一回头,却发现何华已插入了谢宝鹃的口中,将她的喉咙撑得爬满了青筋。
  “啪——啪——啪——”
  “咕噜——咕噜——咕噜——”
  随着何华一次次的冲击,他的阳根摩擦着谢宝鹃满吼的酸水与唾沫,声声作响。谢宝鹃痛苦的不禁眼泪横流,腰肢更为剧烈的左右挣扎,试图借腹肌的力道挣脱束缚。
  两名好兄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肏一个精壮又骚浪的半老徐娘,且这骚货还是营地的中郎将,叶寒越看越想越躁动难耐。他低头望着自己蓬勃直立的阳根,忽然掏出了一柄明晃晃的刀子——他想豁开谢宝鹃的肚脐,狠狠脐奸这位营中骚货。
  “等等——”黄兴欣赶忙喝止,“忘了卫副将的叮嘱了吗?无论怎么肏中郎将都可以,但决不能伤到她!”
  叶寒一怔,这才冷静下来。他想想自己为谢宝鹃的美色诱惑,险些铸成大错,便不由得一阵后怕。
  其实在潭水中的徐采嫣早已有所准备,若三人图谋不轨,她便立刻杀出,救谢宝鹃一命。更何况,谢宝鹃的这副姿态,不像需要徐采嫣救命的模样。
  几个回合后,黄兴欣在谢宝鹃小腹中又灌了个满怀,引起谢宝鹃一阵阵极为风骚的叫唤。何华拔出阳根后,她忙忙直呼“我不行了——我不行了——”,可面色却红润非常。
  第二轮下来,黄兴欣有些力不从心了,转眼看了看叶寒,向他招招手。
  “呜——”谢宝鹃望着逼近的叶寒,不由得吐了个精泡,“竟还有人——不要继续了——好难受——”
  尽管谢宝鹃双目失神,可叶寒早已饥渴难耐。他像抓手撕鸡般叉开谢宝鹃两腿,一瞧她又黑又骚的蜜穴直冒精泡,当即以阳根作长枪,直捣黄龙!
  谢宝鹃又是一阵疯狂挣扎,撕心裂肺的尖叫道:“呀啊啊啊啊!!!!——居然一下子插到子宫了!——啊!——啊!——肏得这么深——啊!——啊!——我会坏掉的——啊!——”
  “啪——啪——啪!——”
  叶寒的侵犯变得更加激烈,肏得谢宝鹃浑身丰腴的美肉阵阵震颤,不休不止。
  “啊!——坏掉啦!——啊!——坏掉啦!——不要!——啊!——坏掉啦啊啊啊啊!!!!——”
  叶寒再也压抑不住,一股热流涌出阳根。谢宝鹃一同奔向了高潮,婀娜曼妙的腰身来回猛扭,似是要将腰杆子扭断一般疯狂。她高潮迭起,腰胯高高拱起,蜜水若喷泉似的狂飙猛射。
  “呜啊!——出来啦!——呜——终于——结束了——”在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中,谢宝鹃抵达绝顶。遂而,她浑身肌肉垮了下来,如一滩肉泥,懒散的张开身子,股间开合,挤出最后几滴蜜水。她逐渐归于平静,横眉冷对三名小兵:“呼——今日算你们厉害,快滚吧!——”
  一轮又一轮射精喷得谢宝鹃满身白浊,她扭动着娇躯,沉溺于肉体欢愉中,痴笑不休。最终,三人有气无力,被榨得干干净净,多瞄了几眼谢宝鹃的肉身后,赶紧灰溜溜的逃走了。
  眼见三人走远,谢宝鹃吐了口浊气,闭上了美目,回忆温存。
  “阿嫣——还好你未出手阻止呢——你也看出来了吧?”
  “宝鹃姐是故意被轮奸的吧?”徐采嫣探出水面,“或者说,你与几位各取所需?”
  谢宝鹃抚摸自己的腹肌,道:“军营无趣,我却已戎马二十余年,一生未嫁。这其中孤寡之苦,是很难熬的。”
  徐采嫣又补充推测:“所以,你便托付卫副将帮你物色壮实的小伙,来解你心中饥渴。”
  谢宝鹃摇摇头,苦笑:“当真什么都瞒不过你。最早是卫副将自己,后来他年事已高,又因长年骑马颠坏了他的身子,便开始为我物色人选了。”
  “就不怕闹出事吗?”徐采嫣亦抚摸起谢宝鹃的肚脐来,“方才,你可差点被开膛了。”
  “不是还有你吗?而且平日里,卫副将也是在暗中护着我的。”谢宝鹃缓缓支起身子,“再说了,这三小鬼能是我的对手?”
  谢宝鹃吞了口唾沫,又念了几个字:“其实,何须马革裹尸还?”
  其实,倘若方才何华动手,而徐采嫣未出手相助,谢宝鹃是不会还手的。驰骋沙场二十余年,她期望的壮烈成仁始终未来到。而她如此频繁的安排小兵侵犯自己的戏码,只盼能有朝一日,死得壮烈凄厉。
  好想被活生生剖开,好想被挖出一肚子肥肠——这是谢宝鹃见何华亮刀子时,涌上心头的热切期盼。
  “嗯——”一想到这,谢宝鹃便有些微醺。
  忽来秋高气爽,夜风席卷残暑……
  “中郎将,徐女侠!”林间小道上,传来声声呼喊,“找到了!捕快们找到地方了!”
  “什么?”徐采嫣与谢宝鹃面面相觑。

  二十三 天狗案?其二
  天狗者,好食人,最好小儿,亦有食日食月之传说。坊间传闻,近日数位少女失踪、惨死之事,皆与天狗有关。更有甚者声称曾亲眼目睹天狗食人,然终不得考证。
  随谣言四起,剖杀少女的案犯渐渐被人称之为——天狗。
  ……
  碎玉落天点夜凉,月轮朦胧映群狼,遍野窥伺废山庄,寒目狰狞露凶光。
  天狗一案,凶犯猎杀少女不计其数。正当县衙为此案一筹不展之时,县衙终捕快却在县外的重明山庄中,发现大量少女尸首。卫副将向谢宝鹃通报此事后,徐采嫣与徐家兄弟当即起身赶往重明山庄。为助徐采嫣一臂之力,谢宝鹃亦携卫副将等十余人一并前往目的地。
  徐采嫣本以为此案凶犯又是宗道仁之类高手所为,可她在重明山庄中的所见所闻却大出她的预料。
  重明山庄建于县外一处梯田旁。据县史记载,建庄者乃前朝达官王重明。王氏随战乱而家道中落,重明山庄遂逐渐荒废,至今已成废墟,仅有两名老者居住其中。
  “发现异样之后,我们便封锁了此地,未做任何变动。”牛家宝向徐采嫣简单说明情况,道,“庄里只住着两老头,一个聋的,一个瞎的。”
  “来应我们的只有瞎眼老头,我们向瞎眼老头问询了几句,未觉得异常。”赵阿财补充道,“可正当我们要离开时,山庄内一声哀婉的嚎叫引起了我们的警惕。我们赶忙破门而入,就见到了……”
  赵阿财愁眉紧锁,显然有些反胃。
  马麦丕替赵阿财说了下去:“就此地,那聋哑老头正在啃一女孩腿上的嫩肉,一口一口的,嚼得嘴里都是女孩的血和肉……那女孩,已经……被开了膛破了肚,就是肚皮里什么货色都没了。可就这样,那女孩还吊着一口气。我们听见的叫声多半也是她喊出口的。我们见到她后,她的眼珠子还在转,但是已经没救了。我们几个,眼睁睁的看着她断气……”
  听罢三人的话,徐采嫣望向躺在桌案上的女尸,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这还是个少女,却已然惨死。她的脸上残存着狰狞而苦痛神情,眼珠子死死朝上瞪着,舌头吐了大半截。她肚皮被锋利的刀子剖开,里头漆黑一片,果真空无一物。而她的大腿似被野兽啃咬了一般,缺了好几块肉。
  徐采嫣强忍胃中翻滚的恶心,向聋哑老头望去。那聋哑老头嘴角淌着少女的血沫子,面露惊惶,不知所措。
  “外头的那三四尺高的陶缸里似有异味。”牛家宝又说,“我们不敢轻易打开。”
  “大人……我们所犯何事啊?”瞎眼老头亦慌慌张张,开口便问,“我们两个是山庄的老仆了。我们年纪轻轻就进了庄,如今无家可归,只好继续在此处谋生。我们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究竟所犯何事啊?”
  徐采嫣问:“你们身居此处,平时可有肉吃?”
  “肉?近……近来换到了点肉。”瞎眼老头吞吞吐吐半天,道,“似是有,似是吃到过几口肉……”
  徐采嫣厉声喝道:“哪儿来的?”
  瞎眼老头忙摇头,推卸道:“不……不知……是,是他去换的。我一瞎子,什么都见不到,能换何物?”
  见从这瞎眼老头口中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徐采嫣无奈摇头:“该死的老骨头。阿财,待会儿,将这两老头押回县衙,再细细盘问。”
  想起牛家宝方才所言,徐采嫣忙急急回头,望向庄内空地上摆放着的十几口大缸。
  见徐采嫣这表情,徐德虎问:“阿嫣,有何不对?”
  谢宝鹃率人顺徐采嫣的目光,走到了大缸一旁,问:“不对劲的可是这些大缸?这附近确实有股辛辣味……还夹带着股酸味!”
  徐采嫣道:“宝鹃姐,小心些,先拆开一口缸看看。留心可能有毒。”
  谢宝鹃点点头,亲自小心翼翼的解开大缸封口。倏忽间,一股腥红的烟雾自缸中升起。遂而,扑鼻的辛辣味直冲谢宝鹃肺腔,令她不禁两眼通红,呛得直咳嗽。她立马紧捂口鼻,眼睛都睁不开,只道:“该死的!何物如此辛辣?”
  但见大缸中是一整坛的碎辣椒,腌得通红一片,其辛辣味直钻入周遭之人的眼耳口鼻中。卫副将立马以护巾遮蔽口鼻,上前粗看了一眼,道:“中郎将,里头似乎腌着什么肉。”
  徐采嫣一听,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赶忙掩面上前,道:“诸位小心些,徐徐将缸内腌的肉掏出来。”
  “这……”卫副将与其属下面面相觑。这缸内之物辛辣无比,若要将里头的肉掏出来,肯定得遭一番罪。
  “你们真是……”谢宝鹃被熏得满脸鼻涕眼泪,却依旧强忍痛楚,带头走上前,一把将手塞进了缸中。红雾上浮,涌入她的五官。她面目涨得通红,陷入辣椒碎的手臂犹如被千万只蚂蚁啃食一般灼痛。
  “宝鹃姐,来,我帮你。”徐采嫣上前,当即被红雾熏得眼泪横流,连连咳嗽。她赶忙屏住呼吸,拨开缸面上的一层层辣椒,直至辣椒下腌的肉块浮出水面。徐采嫣认清了腌肉的形状后,不禁一怔,大呼:“露出的是两条胳膊,身子一定还连在下头。宝鹃姐,你我各拽一条胳膊,把人拉出来!”
  随即,徐采嫣与谢宝鹃一同搭上手,抓起两条纤细点胳膊便朝外拉。可缸中之躯若树根一般深植碎辣椒中,二人又不敢太过使劲,生怕将胳膊拽断。眼看徐采嫣与谢宝鹃两位美女被熏得似关二爷一般面红耳赤,卫副将赶忙叫上其属下,徒手将缸中的碎辣椒向外扒拉。
  待缸中辣椒被挖了小半,半具娇躯展露在外。亲眼目睹娇躯的众人皆不由自主的退下数步,面色惶恐——在大缸之中被辣椒腌渍的,是一具无头女尸!
  缸中女尸被整齐的斩下了头颅,白森森的颈椎裸露在外。女尸胸脯单薄、体毛稀疏,身材娇小。种种迹象看来,女尸生前是一位还未熟成的少女。她遭人残虐而死,死后更是惨到被做成了腌肉,难免令人唏嘘。
  众人又费了大把力气,终于将女尸挖出了碎辣椒坟。经过长时间的腌渍,女尸的肉已呈现出干涸的红色,好在体型并未变化多少。女尸的腹腔被剖开过,又由人缝了起来,而今高高膨起,不知里头是何物。
  谢宝鹃抽出短刀,切断缝合肚皮的棉线。只听“嘭——”的一声清响,女尸满肚子的碎辣椒流得到处都是。
  “娘的……”谢宝鹃险些吐了出来,“畜牲,居然将活生生的人腌成这样……莫非这是在做菜么?”
  女尸被横放在大缸一旁,众人这才看清楚了女尸全貌。这具无头尸腹内空空,不仅被割了头,剖了肚皮,还遭人斩断了手脚。只是割头与剖腹之伤整齐非常,似是一刀完成,而手脚被割得凌乱无比,似狗牙咬的。
  徐采嫣见之,为少女感到愤怒无比,不禁再次失禁了。
  “手脚是你割的?”徐采嫣张口便问聋哑老头。可一想到这老头又聋又哑,徐采嫣便不在期待他能回答。徐采嫣已有推断——这缸口窄,为将女尸整个塞入缸中,割断手脚更为容易。
  “宝鹃姐,麻烦你将其余的缸全都打开。恐怕……”徐采嫣顿了顿,感到阵阵揪心,“这十几口缸里腌的都是少女的无头尸。”
  谢宝鹃一愣,赶忙差遣属下动手。一行人忙活了三两个时辰,终于验证了徐采嫣的推断——这十几口缸中腌的确然是少女的无头尸。
  此时,朝阳恰向漆黑的大地投出了第一束光芒。
  徐采嫣等人一夜未眠,却被眼前这陈列的一具具女尸惊得毫无睡意。
  ……
  县衙堂中,徐县令亲审山庄内居住的两名老头。聋哑老头自幼为家仆,不仅耳不能闻,连大字也认不出几个。尽管与这两名老头交流困难重重,最终聋哑老头还是依靠唇语、手势比划与零星几个字,将自己所遇之事交代了个清清楚楚。
  杀人者并非是聋哑老头,不过徐县令与徐采嫣并不对此感到意外。
  据聋哑老头交代,近来短则隔三四日,长则隔五六日,便有一推板车的伙计将少女送到山庄来。两名老头也是饿惯了,见有肉吃,哪管是猪牛羊肉还是别的。送来的女尸大多是刚被斩了头,未死多时的,聋哑老头怕肉质腐败,便割断其手脚,腌渍躯干及臂、腿以存储。偶尔也有未被斩首的新鲜少女,虽腹腔内脏被掏了干净,但胸腔内完好无损,一息尚存,可以鲜食。
  至此,聋哑老头露出了一张诡异的笑容,那弯曲的嘴角仿佛是连接左右耳根的悬桥,血红而崎岖的牙齿咧在嘴外,血浆滴滴答答落下,如同在告诉众人,新鲜的人肉是多么嫩滑可口,齿颊留香。
  在县令几番审问后,请来的作画先生终于依照聋哑老头令人费解的描述画出了一张人脸。
  “这便是送尸体给你的伙计?”徐县令看过画像,不可思议的用手比划着,向老头再三确认。画像上的男子,颇似上善乐坊的李叶霞,而李叶霞却是位女子。
  李叶霞者,年五十余,生的面目清秀,身姿曼妙婀娜,虽色渐衰而容姿不逊当年,追捧者不计其数。作为上善乐坊头牌乐师,李叶霞素有“上善飞仙”之雅称,连百里艳娇的琴艺也是李叶霞所授。
  徐家与李叶霞有些交情,算不上密切,勉强可算作点头之交。
  为缉拿凶犯,徐采嫣与谢宝鹃带着一夜未合眼的疲惫,率一行人,横跨大半个县,赶往上善乐坊…………
  上善乐坊前一派歌舞升平,台上各色舞女衣着暴露,丰臀肥乳呼之欲出,短衫下露出曼妙的蜂腰,可口的肚脐随腰肢扭动而左右变化,时而细长,时而扁圆。被舞女重重包围的年轻乐师在琴面上纵情狂奏,急急弄弦,指影缭乱。在欢快热情的琴声中,舞女们的热舞放肆激荡。
  店小二见徐采嫣一行人到店,以为贵客上门,赶忙招呼道:“客官,来做,请问要喝点什么茶?本店有上好的西湖龙井。”
  徐采嫣见台上乐师并非李叶霞,便问:“怎么今日在台上的不是李乐娘?”
  店小二神色一变,拘谨道:“客官,十分抱歉。今日小店未安排李乐娘的班,她身体抱恙,正在休息。”
  “哦?”徐采嫣眉毛一挑,道,“我与李乐娘也算旧识,今日有要事相商,不知可否一见?”
  店小二连连鞠躬致歉道:“李乐娘不便见客,还请诸位海涵。”
  “连我等也不便见吗?”谢宝鹃抽出腰牌,“李叶霞可能与数桩命案相关,今日必须一见。”
  “这……”店小二眼神恍惚,退了一步,不知所措,下意识向后瞟了一眼。
  徐采嫣顺店小二眼神,大步跨向二楼一间厢房,不等乐坊中人阻拦,立即推门而入。香闺中窗户紧闭,光线昏暗。徐采嫣按住银枪枪柄,小心翼翼踏入其中。但见香床上躺着一人,身披厚铺盖,纹丝不动。
  “谁啊?”铺盖下女声起伏,如丝如弦,吓得徐采嫣不禁娇躯一震。这嗓音徐采嫣似有些熟悉,她听过李叶霞只言片语,与之相符。
  于是乎,徐采嫣大胆上前,问:“可是上善飞仙李乐娘?”
  李叶霞抓紧被褥,一只皎洁的玉臂露在被褥外。听徐采嫣叫唤,她徐徐翻身,被褥随之褪到了她裸露的胸口。这女人胸口一片白花花,被褥内似是真空,眼神迷离的望着徐采嫣,宛如半梦半醒,只问:“你是何人?怎随意闯我房间?”
  面对躲在被褥内,多半是赤身裸体的李叶霞,徐采嫣不禁脸蛋娇红,道:“实在抱歉,冒犯了。在下徐采嫣,与乐娘有过几面之缘,二姨百里艳娇的琴艺是乐娘所授。”
  “哦,是徐捕快,冒昧了呢——”李叶霞抓紧被褥,缓缓起身,胳膊撑着床栏,慵懒而软绵绵的半躺半坐着,十分妩媚,万分可人。
  望着眼前人以单薄的被褥掩护着空荡荡的娇躯,连徐采嫣都禁不住吞了几口唾沫,期盼被褥能一滑到底。
  徐采嫣问:“乐娘,可否告知我们,这两日你都去过何处?”
  “抱歉,我身体抱恙好几日了,咳咳……”李叶霞猛咳几声,继续说道,“我一直待在房中,未曾离开过。”
  李叶霞腰肢轻转,换了个姿势,被褥又下滑了小几分。眼看李叶霞胸前一对白花花的乳肉几乎蹦出胸怀,徐采嫣不禁吞了口唾沫,问:“那恕我等冒犯,可否搜查一下乐娘的闺房?”
  “这……这不妥吧?”李叶霞娇滴滴的将被褥提了提,“大夫说,我的病可会传染人。”
  “无事。”谢宝鹃上前,道,“阿嫣自幼习医,可比外头那些招摇撞骗的庸医要高明。叫她替你看看,保准药到病除。”
  “若乐娘不介意,我自然乐意。”
  不等李叶霞答应,徐采嫣已坐在了她床边。正当徐采嫣要抓上她手腕子时,她忽然身子一缩,倒回床上,继而连咳数声,娇喘粗重不已。
  “抱歉……”李叶霞转过头,“我实在太累了,恕我不能再招待诸位客观。”
  徐采嫣既想一睹李叶霞被褥中的秘境,又觉得这女人深藏不露。于是,徐采嫣手一伸,试图摸向李叶霞的脖颈,以试探其脉搏。怎料李叶霞身子轻轻一侧,似慢实快的晃过了徐采嫣的试探,又说:“徐捕快,请莫要咄咄逼人。”
  忽然之间,徐采嫣感到了一阵杀气。她与谢宝鹃互视一眼,浑身肌肉紧绷起来。
  “既然如此,那我等先告辞了。”徐采嫣佯装起身,单手似不经意的抓握银枪。
  “唰——”
  说时迟那时快,在电光火石间,一柄金剑将被褥一分为二,直直刺向徐采嫣面门。可幸,徐采嫣早有提防,掖起长枪横扫而过,继而大步后腿,与之拉开距离。
  李叶霞上身果真是赤裸的,下身也仅靠一条红裤衩作遮掩。其乳肉丰满浑圆,一身充血的饱满肌肉叹为观止。徐采嫣猜的不错,这女人当真深藏不露,至少是个高手。
  随即,李叶霞大步横跨,徐采嫣避之不及,被李叶霞一个健步逼近身。
  “砰砰砰——”
  银枪金剑再次交戈,爆发出阵阵电光。
  “小心!”谢宝鹃当即出手相助,悬河派“奔流剑法”以柔克刚,连绵不绝,缠住了李叶霞的金剑,将之逼退两三步。
  四五招过下来,三人皆喘起了粗气。
  徐采嫣调匀呼吸,喝道:“李叶霞,为何你会‘金梁剑法’与‘池道扣乾’?你与金梁门什么关系?”
  想起青虹剑派宗道仁,徐采嫣不由得一阵紧张。
  李叶霞冷笑,娇好的面容变得狰狞起来。她剑指徐采嫣,道:“你去问阎王爷吧!”
  徐采嫣以八卦步,环李叶霞慢行,伺机而动,并以试图口舌令对方分神:“我众你寡,且我与宝鹃姐联手,弹指间便可将你缉拿归案。李叶霞,我奉劝你放弃无谓抵抗,束手就擒吧!”
  “我寡?”李叶霞忽然一声大呼,“阿鼠,叫大人门看看,我金梁门还有多少壮士!”
  徐采嫣察觉不对劲,欲上前擒拿李叶霞。可眨眼间,李叶霞脚下木板一开一关,人便不见了踪影。
  “该死!这是道活板门!”徐采嫣匆匆上前,脚踏木板,以试探虚实,遂而着急道,“她定是去了楼下,我们快追!”
  话音刚落,楼下哀声四起。
  应徐采嫣的话,一行人向楼下急跑,却见到了令他们震惊的一幕——堂中被溅得满地鲜血,十余颗人头垒作一座小山,堆砌在舞台之上。小二、杂役、掌柜、舞娘,他们各各手持沾满鲜血的长剑,零落伫立在大堂各处,一言不发,凌冽的目光随徐采嫣等人的到来而徐徐移动。
  大堂中,至少有一半宾客死在了乐坊,另一半被乐坊中人踩在脚下。血腥味扑鼻而来,盖住了香炉芬芳。
  为首的李叶霞立于人头山一旁,赤裸的上身多了一件红纱薄衫,薄衫未系衣襟,中门大开,除了一双玉臂以外,自香肩至肥乳、腹肌,至阴毛森森的小腹,依旧是暴露无遗。
  徐采嫣大喝:“为何要杀这些无辜的人?”
  李叶霞脚尖轻替脚边人头:“你们现在就自刎,我便放了这些客人。”
  一颗人头滚下人头山,滚落至徐采嫣脚边。死人头七窍流血,通红的眼珠子依旧渗着血泪,看得徐采嫣不禁一怔,倒吸了一口冷气。谢宝鹃更是气得浑身发抖,怒目圆睁。
  “阿鼠,杀!”
  李叶霞一声令下,一名小二速速抹了脚下人的脖颈。那人还未喊出“饶命”,人头便已滚落到了桌边,撞出“哐——”的一声响。
  徐采嫣认得这小二,方才接待他们的正是这名小二。鲜血溅得他半张脸一片血红,而他的眼珠子却一眨不眨。
  “诸位,既然不愿束手就擒,那我便给你们看看我的手段!”
  言毕,李叶霞拍拍手,琴声自台上悠然扬起。但见人头山旁,一名乐师纵情狂弹,激起阵阵音波。这乐师正是方才在台上为舞娘奏乐的年轻人,其长发飘飘,风度翩翩,英气十足,雌雄难辨。
  李叶霞拍拍手,道:“雏燕,让客人们见识见识我们金梁门的《燕林云雨》吧!”
  乐师雏燕闭目颔首,只道一个“善”字。随即,其指尖音调一转,仿佛直冲云霄的猎鹰,继而又急急下落,大珠小珠落玉盘。
  谢宝鹃虽不通音律,却听出了其中异样,忙眉宇一横:“阿嫣,不对劲!”
  魔音急切,一如娇女贴身的轻喃,又如来自大汉骑身的压迫。顷刻间,魔音入钻了徐采嫣心头,忽如海潮般汹涌,忽如细雨般浸润心田。
  “呃——”
  魔音缭绕,徐采嫣只觉得自己犹如赤身裸体,浸泡在温热的泉水中,任热浪冲刷着自己婀娜的娇躯。她不禁自咽喉中发出呻吟,脸颊染上一片红晕,浑身燥热无比,每一块腱子肉皆因充血而暴起,衣衫被香汗淋湿。
  徐采嫣轻解薄衫,将湿漉漉的布料剥离自己嫩滑湿润的肌肤。
  见徐采嫣一件件脱下衣衫,谢宝鹃大呼:“阿嫣,集中心智!这魔音令内力翻涌,致奇经八脉逆行。若稍有不慎,便会走火入魔的!”
  尽管谢宝鹃喊得迫切,可徐采嫣无法自已。在魔音催化之下,她已沉如欲海。只见她腰肢慢扭,将最后一件蔽体的布料——肚兜的吊带一扯。转眼,肚兜滑落,她光洁的娇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一览无余。
  见徐采嫣双臂高举,腋毛毕露,身姿曼妙扭动,喉中呻吟回响,谢宝鹃一身腱子肉颤抖不已。在魔音作用下,谢宝鹃内心的躁动不比徐采嫣清静,她颇感自己热血翻涌,热得只想脱得一干二净。
  “不行了——”欲望如泰山压下,谢宝鹃当即跪地,双臂护着胸甲,大口大口吐出热气。她热得浑身血脉沸腾,如万只蚂蚁啃食皮肤一般灼痛,只想脱个一干二净。
  “宝鹃,我按捺不住了——”
  一人轻拍谢宝鹃后背。待她回头张望,却见卫副将早已脱光衣甲,赤条条的立在她背后。她从未见过卫副将的阳根勃至如此硕大的地步,油然想起两人相互照应、彼此慰籍的当年,禁不住吞了口唾沫。
  “呜——想要——如何是好——”谢宝鹃舔着嘴唇,眉眼迷离,露出色眯眯的神情。她内心挣扎无比,舌头却已吐出唇外,试图去舔舐卫副将的龟头。
  “啊!——啊!——”徐采嫣抠着自己的蜜穴,浪叫声声不止。
  谢宝鹃脑内混乱一片,语言已然组织不清,却仍想阻止徐采嫣。她扭捏着身子,张口大呼:“阿嫣,莫要做如此舒服的事情——身子会坏掉的!——坚持住——”
  怎料徐采嫣早已深陷淫乱的狂欢中,大声娇呼:“不行呀——宝鹃姐——我挺不住了——太舒服啦——纵然坏掉也罢——我只要此刻升天就好!——”
  徐采嫣抠得自己蜜水飞流直下,一双媚眼翻白,娇红的腱子肉随身子起伏而猛烈颤动。一转眼,三五名士兵围上了她。她自然知道这些士兵的需求,便跪在了他们中央,一手把着一段阳根,大口吮吸起来,美目却依旧注视着谢宝鹃。
  “咕噜——咕噜——”
  徐采嫣兴奋的嗦着士兵的阳根,另一名士兵等不及了,便抱起这骚货的大肥臀,将两瓣肥润的臀肉一把狠狠掰开。
  “咕噜——咕噜——呼呼——”
  徐采嫣依旧兴奋的吮着眼前的阳根,还发出母猪似的憨笑。她将在监狱里学到的下三滥本事倾囊使出,令士兵们爽得直呼舒爽。
  抱起徐采嫣肥臀的士兵一口气插入了她的肛门中。这一插,将她两颗乌黑的眼珠子对在了一块儿。
  “呜呼呼——”徐采嫣笑得更憨了。逆行的血脉令她神智无知,脑中仅存淫欲而已。
  “宝鹃,看徐女侠多舒服——”卫副将怀抱着谢宝鹃,缓缓解开她的衣甲。待谢宝鹃留心时,她上身已全然赤裸,而卫副将正抱着她两坨肥美的乳肉,陶醉的来回揉捏。
  “卫郎——不成——怎能在这儿?——”
  “我已重振雄风——宝鹃,屈服在我的威猛之下吧——”
  谢宝鹃护着胸脯,不堪娇躯赤裸,紧咬嘴唇,心智几乎崩溃。终于,她两腿一阵酥软,跪在了卫副将面前,似一条狗一般吐着舌头,满脸屈辱,毫无自尊。而卫副将阳根一落,贴在了她脸蛋子上。
  “我——我顾不了这么多了——”这一刻,谢宝鹃彻底失守。她宛如一条饥饿的野犬一般吞下了卫副将的阳根。
  “咕噜——咕噜——”谢宝鹃吮得欢快无比,一时间,唾液汁水横飞。
  卫副将不禁愉悦的感慨道:“啊!——宝鹃的嘴儿——多少年没吮过我的家伙了——”
  遂而,谢宝鹃嘻嘻一笑,急匆匆的解开裤衩,向卫副将叉开两条修长肉实的大白腿,展示出自己泛黑的蜜穴。卫副将自是当仁不让,扒着她的大腚,阳根一股脑的插入了她蜜穴中。
  “呜!——”谢宝鹃高高撅起嘴唇,发出畅快的呻吟,“卫郎——你终于又插进我的老骚屄里了——”
  卫副将感慨万分:“多年没肏——宝鹃,你的骚屄可变松了——”
  “呜——卫郎切莫奚落我——”谢宝鹃露出楚楚可怜的神情,向卫副将乞求怜悯。
  霎时,两人热切相吻,舌头如两条纠缠的长蛇,搅拌着彼此的唾液,向对方索取浓稠的爱意。
  剩余的士兵围上了谢宝鹃。他们怎料到昔日里威风凛凛的中郎将,如今竟成了这般取悦男人的下贱骚货。于他们而言,此刻良机可遇不可求,若能一享貌美如花的中郎将,那可当真是死而无憾了。而谢宝鹃亦是个豪放的女子,她边在卫副将胯下起舞,边嗦起士兵们的阳根,一身美肉被前后包夹,肌肉块娇颤连连。
  眼看徐采嫣与谢宝鹃被男人肏得淫叫不止,李叶霞不禁大笑道:“你们这般奸夫淫妇,此刻的欢愉是我最后的赏赐。你们就在欢愉中爆体而亡吧!”
  “啊啊啊啊!!!!……”
  忽然,一名士兵上一刻正在猛干徐采嫣嘴儿,这一刻便浑身青筋暴起,七窍流血。在痛苦的尖叫声中,他瞬间膨胀成一个巨大的肉团。李叶霞所言得到了应验,这名士兵炸成了一片血雾。
  “嘭!——”
  爆炸过后,徐采嫣满脸的血沫子与碎肉,一根断裂的阳跟仍含在徐采嫣口中。她震惊得瞪圆了双目,娇躯颤抖不已。
  “嘭!——”
  又一名士兵经受不住血脉逆行,在性爱的欢愉中走火入魔,炸成一片。
  “啊!——啊!——可恨——”谢宝鹃一边浪叫,一边愤怒的瞪着李叶霞。她不甘心自己如此被李叶霞虐杀,可她的身躯已完全沉溺在了肉欲中,不由自主的在卫副将胯下扭动起腰肢来,丰腴的腰肉随之乱颤,肥乳来回狂甩。
  “嘭!——”又一人炸成一片红雾,死无全尸。
  “嘭!——”又一人一命呜呼。
  “嘭!嘭!嘭!——”
  接连爆炸过后,谢宝鹃带来的属下几乎全军覆没。她痛苦的沉溺在肉体碰撞的欢快中,阵痛的肉体仿佛即将被一次次的冲击所击碎。在她身上,卫副将已七窍流血,命不久矣。
  “卫郎——不要——”
  “宝鹃——来了!——”
  卫副将在谢宝鹃蜜田中倾泻而尽,一步登天,痛快无比。谢宝鹃在全盘接受之余,不禁伸手向卫副将探去。正当她即将触及卫副将的刹那间,一声巨响宣告了卫副将生命的终结。
  “嘭!——”
  谢宝鹃呆滞的望着血腥的红雾,满脸粘腻的血肉泥。她的下体不由自主的抽搐阵阵,蜜穴中喷出一缕又一缕蜜香。
  “宝鹃姐——”徐采嫣一厘一厘的向谢宝鹃爬来。只见,她已七窍流血,浑身抽搐不已,口中念道:“我好难受啊——真气在身体里胡乱游走——宝鹃姐——只剩你我了——与我一起交欢吧——”
  “阿嫣——”谢宝鹃吞了口唾沫,拖着沉重的娇躯,亦向徐采嫣缓缓爬去。她所不知的是,她亦已七窍流血。
  不过片刻,徐采嫣与谢宝鹃两具娇肉纠缠作了一团,相互舔舐着对方的蜜穴,沾得满嘴蜜香。
  “呜——我的肚皮好涨——呜——丹田涨开了——我要死了——呜——好舒服!——”徐采嫣呻吟不已。她的肚皮已涨得如西瓜一般大。于是,她只得腆着浑圆的肚皮滚到一旁,任谢宝鹃舔自己的蜜穴。谢宝鹃明知自己只会将徐采嫣推上绝路,却无法自持的享受着她的芬芳。
  谢宝鹃边舔边吟:“阿嫣——不要先我一步——忍耐住——”
  浑身爬满黑色青筋的徐采嫣抱着愈发浑圆的大肚皮,鲜血从她两颗乳头与肚脐眼子里直往外冒。她翻着白眼,已然是最后一刻了。她心中的懊悔与快感变得混沌一片,已分不清残存的念头是悲是喜。
  “嘭!——”
  一声轰响,大门被冲破。一道倩影飞驰而来,在场众人皆为惊骇。
  李叶霞一怔,大喝:“何人造次!”
  “你姑奶奶!”来者持霜剑而上,打断了李叶霞的计划。一见堂中鲜血涂壁,士兵与人质无一生还,来者怒发冲冠。雏燕见之,心中不免惊愕,一时竟拨错了好几弦。徐采嫣与谢宝鹃籍此得以苟延残喘。
  来者当即出剑,其剑势如虹。为阻其锋芒,三名舞女先行一拥而上,来者却速速穿行三人之间,只留下几道朦胧的虚影,便走到了三人前头。三名舞女一时无法动弹,待她们低头一瞥,却见自己的蛇腰上围了一圈红线,红线中溢出的鲜血如瀑布般流淌。
  “嘎——嘎——”
  舞女们不甘心的扬起剑,可剑还未落下,上半截身子已然落地,独腰下半身还立在原地。
  李叶霞见三名属下惨遭腰斩而死,心痛万分。这女子功夫非常,李叶霞只得亲自出手御之。
  “磅——”
  刹那间,霜剑金剑相碰,炸出一片火花。
  徐采嫣艰难的腆起肚皮,支起虚弱的身子,喃喃道:“颜……颜姨……救命……”
  颜三娘剑招一亮,抡出几道剑花,继而喊道:“阿嫣,且待我收拾了这恶女!”
  趁颜三娘搅局的工夫,徐采嫣对自己体内真气乱流有了把握,赶忙告知谢宝鹃如何解穴。谢宝鹃依照徐采嫣所言,指尖连刺徐采嫣各处穴位,指尖入肉,才起了效果。
  “呕!……”
  徐采嫣一个翻身,大口吐出黑色瘀血。瘀血已然积成了块,发出浓重的恶臭。遂而,亦有大股瘀血似屎从她股间爆出,屁声连连,飙得满地都是屎似的瘀血块,臭得害谢宝鹃直犯恶心。
  可幸排干了瘀血后,徐采嫣的肚皮缓缓降了下来,呼吸亦匀和顺畅了许多。她抹干眼睛的血泪,捧着松弛的肚皮,在谢宝鹃周身以指力猛刺。谢宝鹃情况比徐采嫣好许多,仅吐了几口血,气色便恢复了许多。
  “呃……我的肚皮……”徐采嫣痛苦的栽向一旁,捧着松弛的肚肉,连挺直腰杆都费劲。她八块腹肌在膨胀时毁于一旦,肌肉裂得满是血丝与皱纹。
  见徐采嫣无力再起,谢宝鹃一掌按在徐采嫣的小腹之上,缓缓向她丹田中打入真气。怎料谢宝鹃的真气雄浑非常,与徐采嫣自身内力相抵触,叫徐采嫣更痛苦不堪了。她肚皮内犹如惨遭猛兽撕咬一般痛楚,五脏六腑皆正被内力灼烧。
  谢宝鹃忙抱起徐采嫣的娇躯,鼓舞道:“阿嫣,坚持住!不能死在这里。”
  徐采嫣啐了口血沫子,忍着腹内撕心裂肺的剧痛,尝试将数股混乱的内力合为一束。她的肚皮缓缓上下蠕动着,依稀可见真气鼓起皮囊的痕迹。
  “呜……啊啊啊啊!!!!……可恨!……我的身子……我精心锻炼的肌肉……”
  伴随痛苦哀嚎,徐采嫣勉强将体内各种内力混合做一团,将之游历周身。她忍住肌肉再次撕裂的剧痛,借内力一块一块的重塑起全身肌肉。
  李叶霞见徐采嫣与谢宝鹃逐渐恢复,便知眼下情势对自己愈发不利。光是颜三娘一人,便能击退除李叶霞之外所有金梁门之人,罔论武功同样高强的徐采嫣与谢宝鹃。李叶霞心中焦急,招式使的更为焦急。情急之下,她连连三四招皆被颜三娘所破,左手臂被颜三娘一剑刺穿。
  金剑映出霜花之寒,凌冽剑气直逼李叶霞娇躯。
  “喝啊!……”
  霜花剑锋芒直射李叶霞心窝,欲将她置之死地。为逃此一劫,她不得不匆匆侧身,以肩膀挡剑。遂而,霜花剑笔直刺入了她的香肩,纵然她肩膀肌肉紧绷,也挡不住霜花剑的锋芒。但见剑刃似切豆腐般破开了她的皮肉,刹那间鲜血飞溅。
  “呜……”
  剑刃寒光四起,穿透了李叶霞香肩,自其锁骨而出。可惜剑身被锁骨与肩胛死死夹住,只差一寸便能割开她的脖颈。纵使未伤及要害脖颈,李叶霞亦不好过,锁骨之痛痛入心尖,李叶霞疼得当即泪流满面。
  颜三娘抽剑回身,李叶霞踉踉跄跄退了两步,可幸被雏燕接住,否则便栽倒了下去。
  一旁,阿鼠大呼:“快拦住她!”
  只见大堂中所有舞女、小二、杂役与掌柜齐齐出手,无数柄利剑齐齐刺向颜三娘。
  “该死……”颜三娘虽自知无力应对如此多人,可眼下退无可退,与其束手就擒,不如换一个是一个。她仗剑而行,倩影穿行人群中,一招剑式挡下敌人三五来袭,又一招剑式割下了两颗脑袋。
  “呜啊!……”
  锋利的剑刃自颜三娘身后刺入,从她双峰间的深壑中穿出。颜三娘怔了怔,一口血喷出嘴儿。双拳终究难敌四手,颜三娘未来得及使上第三招,便被贯穿了胸膛。只见一对肥乳不安分的蹦出衣襟,鲜血在夹缝中喷溅,令乳肉晃动不安。
  与此同时,徐采嫣与谢宝鹃恢复了约莫六成体力,见颜三娘遭人前后贯穿,赶忙施以援手。一时间,两杆银枪如离弦之箭般飞射而出,两人披散的长发猛然扬起,杀气大盛。
  飞枪当即刺穿两名舞女胸膛,替颜三娘解了包夹之危。
  见势不妙,李叶霞几欲出手,可她被废了一臂,已然自顾不暇。阿鼠与雏燕一把架起李叶霞,喝道:“掌门,大势已去,我们再不走,就被人一锅端了。倘若门下无人,我们又如何再复仇?”
  遂而,阿鼠大喝:“撤!”
  只见地上蓦然升起一片烟雾。烟雾朦胧,顿时伸手不见五指。
  “小心!”徐采嫣提醒完另两人,立即向身后探去,与她们背靠背相依,谨慎提防敌人出其不意的攻势。
  果不其然,几道寒光泛起。徐采嫣、谢宝鹃与颜三娘立马舞剑弄枪,予以还击。
  “喝啊!……”
  “喝啊!受死!”
  汹涌的气浪卷散浓稠的烟雾,却见李叶霞等大多数金梁门弟子早已不见踪影,仅剩几名舞女负责拖延徐采嫣三人。拖延的舞女早已被徐采嫣三人捅得满身洞眼,尚未来得及抽搐几下子,便当场一命呜呼了。
  “可恨……”颜三娘护着胸脯,抹掉嘴角的血沫子,“叫他们逃了。”
  “没关系。县里戒备森严,他们几人逃不出此地。”徐采嫣终于得以喘息,大口吸入新鲜空气,“对了,颜姨,你怎么找到此处的?”
  颜三娘道:“我恰好遇到了折回县衙的德虎和武虎,他们告诉我的。”
  “那可真是天不亡我。”徐采嫣累得瘫坐在地上,转而又挺起身子,说,“罢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都受了重伤。先回县衙,再作从长计议吧。”

  二十四 天狗案?其三
  “早闻颜女侠功夫高深莫测,百闻不如一见,在下佩服。”
  “哪里。中郎将镇守此地多年,功不可没,可比我等江湖散人要厉害得多。”
  “哈哈,言重了、我也是江湖草莽出生,不必客气。”
  颜三娘与谢宝鹃忍着一身重伤,不忘初次见面的一番客套谦虚。
  待徐采嫣三人回到县衙后,她们边接受起徐行的治疗,边交换起彼此探听到的情报。
  “梅屋山什么都没了……咳咳……”颜三娘急匆匆喝了口水,被呛得连咳了好几嗓子。
  “什么叫什么都没了?”徐采嫣焦急追问,“颜姨,说话别大喘气啊!”
  颜三娘呛得满面通红,只得调匀呼吸,继续说道:“此去当真是徒劳无功。在我去之前,便已有杀千刀的毁尸灭迹了。如今,那地方已荒芜一片,木屋被火烧得成了焦炭,田地被掘了三尺深,什么都没剩下。”
  徐采嫣无奈的摇摇头,哀叹一声,道:“罢了,定是有人做贼心虚,先我们一步消灭了线索。不过,此番风声走漏,更叫我怀疑在我们身边有细作。”
  谢宝鹃愁眉紧锁,问:“眼下线索已断,如何是好?”
  徐采嫣又是一声哀叹,感慨道:“当年血湖案不是一朝一夕便能查清的。眼下天狗案更迫在眉睫,若再不侦破,惨死于天狗之手的少女恐怕将尸横遍野。颜姨,我们依旧分头行动,你去香环水榭问问,兴许银环夫人有留下点有用的物事。我继续调查天狗案。”
  “眼下只能如此了。”颜三娘刚说完,徐行便落针在她的脐间,惹得她一片“咿咿呀呀”的怪叫。
  ……
  为彻查天狗案,徐采嫣方服下药,便与谢宝鹃一同折回了上善乐坊。谢宝鹃属下均命丧上善乐坊,再回此地,她心中愤恨不已。
  徐德虎已带一行捕快封锁了此地。徐采嫣很庆幸当初徐家兄弟未跟随自己探查李叶霞,否则今日便见不到他们了。乐坊大门一开,扑鼻的恶臭仍令人连连作呕。但见大堂内依旧鲜血涂壁,满地血污泥泞,似人间炼狱一般凄惨。
  碾碎丹心涂泥墙,肝胆肥肠糊血浆,满地泞泥见五脏,六腑牵挂人头荡。
  “兄弟们一直不敢进来,几乎没碰过任何一处。”徐德虎说道,“阿嫣,这回由你尽情查吧。”
  先前与李叶霞打斗时,徐采嫣并未关注大堂中的景象有多么血腥。此时此刻,她不禁毛骨悚然,胃里更是翻江倒海。记忆中,堆在台上的人头山已然倒塌。死人的碎肠不知怎么飞得挂在了横梁之上。脑浆和屎——这两种本不该见面的粘稠物质,而今混得黑白难分,到处都是。
  “大堂来往客人众多,多半不会有什么线索……”徐采嫣强忍住恶心,道,“我们先去李叶霞闺房探探。”
  遂而,众人在血泥中踩出一条烂路,随徐采嫣登上二楼。
  李叶霞房中芳香依旧,与一般春闺并无多少不同,徐采嫣却觉得脚下似有暗流涌动。她以枪杆敲击地面,越过方才李叶霞逃走的活板门,继续向前探。终于,在一堵木墙前,她停下了脚步。
  这木墙上装饰华丽,左右各一枚狼头,署名猎者为当朝显贵,上有匾额“宾至如归”,为名家手笔,下有挂卷,绘西施貂蝉瑶池戏水图,亦为名匠所绘。
  谢宝鹃低声问:“可是暗门?”
  徐采嫣轻颔首,对众人说:“宝鹃姐,你武功高强,护在我左右。其余人退几步,围好整个房间。眼前情势难断,不免有危险,各自小心!”
  在得到其余人回应后,徐采嫣小心摸索起木门来。这木门轻敲起来,只有空荡荡的回声作应答,分不清有无敌人暗伏其中。徐采嫣正摸索着一块木匾,忽然木匾一陷,随即机关声四起。
  “咔——咔——”
  徐采嫣见暗门不开,忙提醒道:“宝鹃姐,不对劲,小心些!”
  言毕,徐采嫣与谢宝鹃忙退避三舍,而其余捕快亦大退数步,远离暗门。只见墙上狼头口中忽然吐出两根竹管,不等徐采嫣提枪破坏机关,竹管便吐出了一股桃红色浓汁来。这浓汁刺鼻无比,徐采嫣当即大喝:“宝鹃姐快将衣衫脱干净,这是化尸水!”
  徐采嫣话音刚落,自己与谢宝鹃胸前的衣衫便升起了青烟,转眼焦黑一片,冒起黑色气泡。两人赶忙退了几步,撕下已然腐败的外衫与裙裤。怎料连内衣与裤衩都被淋到了化尸水,于是她们只得脱得除鞋袜与手套外一丝不挂,干干净净。
  谢宝鹃撤下最后一块粘在皮肤上的布料,不满的抱怨道:“这骚货设的机关可真恶毒,害我每回都得光着膀子,”
  剩余的化尸水腐蚀了做喷头的竹管,滴滴答答淋了满地,将木板地烧穿一个大洞。刺鼻的青烟缓缓升起,呛得徐采嫣与谢宝鹃直咳嗽。两具肌肉健硕的娇躯被包围在人群中央,白花花的娇肉颤抖不已,叫观者眼馋。
  徐采嫣不顾腋毛毕露,以枪头挑刺被烧了半张脸的狼头,确认机关已作废,才敢跨过被烧穿的地洞,再次上前。
  谢宝鹃提心吊胆道:“阿嫣,小心这木墙,不知道这里头还藏着什么名堂。”
  “这‘宾至如归’四字会否是什么提示?”一小捕快问,“我见许多戏说里,暗门都会有类似的暗示。”
  徐采嫣反问:“你会给外人留暗示,方便他们开自家门吗?”
  小捕快一怔,不再言语。
  “不过这匾额放在此处,倒是奇怪的很。”徐采嫣念念有词,忽然一枪刺穿匾额,欲将之从木墙上挑下。怎料匾额只发出了“嘎哒——”的一声轻响,随即木门震动,“嘎吱嘎吱”作响。
  随木门大开,徐采嫣小心翼翼的将小捕快递来的火折子向门内照去。可幸的是门内空无一人,并无敌人。然其中深幽无比,不知内藏何物。
  徐采嫣回头叮嘱道:“你们先在外头等着,若太阳下山前我们还未回来,便先封锁此地,从长计议。”
  “善——”
  得众人允诺后,徐采嫣双眸望向了似是无尽的黑暗中。随即,两具赤裸的娇躯踏入木门中,不过片刻,便被黑暗吞噬。
  ……
  “阿嫣,我们走到哪儿了?”
  “不清楚,脚下仍旧是楼梯。”
  谢宝鹃诧异道:“我们约莫走了一炷香的工夫了。这点工夫,足以走一里多的路。你说,天底下有一里长的楼梯吗?”
  徐采嫣早已察觉不对劲,边走边留意异象,可始终不得要领。她的股间早已被失禁的尿水沾的湿漉漉一片,可眼下只有一级级台阶,没有终点。听谢宝鹃提问,她答道:“这恐怕是茅山派的移山阵。可惜,我对阵法仅略知一二,不懂破解之道。”
  “茅山派?”谢宝鹃抱起胳膊,“我不认识茅山派的道士,可我在戏说中看到过类似的阵法,最后得从某一节台阶跳下去,才可破此阵。”
  徐采嫣回过头,语重心长道:“宝鹃姐,少看点戏文吧。”
  一瞬之间,徐采嫣忽然灵光一闪。
  “怎回事?”见徐采嫣怔在原地,谢宝鹃纳闷道,“你察觉到了什么?”
  徐采嫣指向谢宝鹃身后,道:“宝鹃姐,你回头看。”
  “什……我背后有什么东西吗?……”
  一阵寒风自谢宝鹃背后刮来。
  谢宝鹃赤裸的脊背一凉,一身鸡皮疙瘩被激了起来。她咬着牙,徐徐回过头。这个谢宝鹃生平天不怕地不怕,唯一怕的就是鬼。她吓得几乎快哭了,可又不得不在徐采嫣面前强撑面子。
  “呜……”
  谢宝鹃赤裸的娇躯打着颤,喉咙中发出不情愿的低声呜咽。终于,她再也按捺不住恐惧,回身出剑乱刺,大呼:“什么妖魔鬼怪,都给我去死吧!”
  可惜谢宝鹃刺了个空,她身后空荡荡一片,唯有长长一排楼梯,向黑暗中延伸去。
  “阿嫣,你逗我?”谢宝鹃收起剑,语带哭腔,“明明什么都没有!”
  徐采嫣摇摇头,道:“不,宝鹃姐,你不觉得这楼梯比我们下来前低多了吗?”
  谢宝鹃一脸迷茫,似是而非。
  徐采嫣继续解释:“整个移山阵只不过是一条下沉的环形楼梯罢了。当我们走得越远,身后的楼梯便下沉,自身与身前的楼梯便上浮。最终,我们看似在往下走,实则每级台阶都与前一级同样高。整个环状楼梯前后相衔,便将你我困在其中了。”
  “匪夷所思……”谢宝鹃诧异道张圆了嘴儿,几乎能吞下一根棒槌,“可如此一来,我们又该如何出去?”
  徐采嫣抠了抠瘙痒的肚脐,转过身来,道:“这楼梯如此设计,只能混淆下行之人的视听。既然如此,我们只需反向上走便是。”
  “嗯,言之有理。”
  遂而,两人向楼梯上缓缓步行。不走多远,两人眼前的台阶愈发低矮平坦。复行百步余,所有台阶竟连成了一条坦途。徐采嫣推测果真不错,在坦途尽头,出现了一扇石门。徐采嫣轻推石门,随着一声“轰隆——”巨响,眼前豁然开朗。
  谢宝鹃欣喜:“看来就是此处了。”
  石门后是个半亩大的地洞,有明显人工开凿之迹。地洞中央是一座石床,石床上躺着一赤裸的人。见此状,徐采嫣立马吊起了心眼。
  “嘘——”徐采嫣示意噤声,护着尿水横流的股间,一指堵住漏水的尿口,以免尿水滴答惊动了房中之人。
  石床上这具赤裸的娇小身躯似是个十几岁的少女,双臂被捆于头顶,脚踝亦被捆绳束缚住了。她贫瘠的胸脯随呼吸略略起伏,一息尚存。可还未等徐采嫣看清少女的面目,地面忽然猛地一震……“轰!——”
  一声巨响,天塌地陷。
  徐采嫣与谢宝鹃两人身子一倾,脚下地面蓦然塌陷。随即,她们随塌陷的地面下落,坠入无尽深渊。
  “阿嫣!……”
  “宝鹃姐!……”
  千钧一发之际,徐采嫣伸手乱抓,抓到了一块尖锐凸起。旋即,徐采嫣另一大臂一挥,紧紧握住了谢宝鹃的脚踝。
  “呀啊!……”
  徐采嫣发出一声痛苦的娇叱,承受着两具肌肉娇躯全部体重的胳膊震得生疼。
  “哒——哒——”
  莫名的有几滴血落在了徐采嫣脸颊上,她惊恐的抬起头,才察觉自己抓住的竟是一柄生锈的刀刃。锈刃已深入徐采嫣掌心,血泡不断自她紧握的掌心中冒出。
  “呜……我的奶子……”倒挂在徐采嫣身下的谢宝鹃发出痛苦呜咽,另一柄锈刃贯穿了谢宝鹃的右肥乳。谢宝鹃背靠断崖,锈刃自她背心灌入,刺出其右乳头,鲜血混着锈水,顺锈刃淌个不停。
  徐采嫣四望,却见崖壁布满了生锈的刀刃。千万支锈刃似刺猬的背刺一般,密密麻麻的排列在崖壁上。
  “该死的李叶霞……竟然在将洞府建在了地下暗崖上,还在崖壁上立了这么多柄刀子……这是不给人留活路了……呜……”徐采嫣咬紧牙关,却不知为何血气上涌,任由一口热流涌出嘴角。
  “怎么……回事……”徐采嫣愈发觉得虚弱,徐徐低下头。终于,她瞧见腹肌不断抽搐着,清晰饱满的块状肌肉死死的向中心夹紧,而处于她腹肌中心的肚脐,已被一柄锈刃贯穿——锈刃深入脐中,穿出她的后腰。
  “噗——”
  意识到自己所受的伤后,痛楚刺入了徐采嫣的心头。她体内血气翻腾,不由得大口吐血。
  眼下,徐采嫣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她一只手不得不抓住一柄锈刃,以免她与谢宝鹃双双坠落暗崖。可承载着两人体重的胳膊犹如被撕裂一般生疼,她的掌心更为不堪,已被锈刃割到了骨头。肚脐穿透之伤令她无法使上力,她全靠意志才得以死撑下去。
  “呃……呃……”
  撕心裂肺的痛苦如泰山般压来。徐采嫣有气无力的吐着一股股浓稠的血泡,美目迷离,不知还能扛多久。
  更令徐采嫣绝望的是,断崖那头,石床塌陷,石床上的娇躯顺断崖滑下,被一根捆绳悬在崖边。待徐采嫣细看,才发现那捆绳死死勒住了那女孩的脖颈,就要将她吊死了。
  徐采嫣认得这名娇小的女孩,她是县里财主陈玉来员外之女,芳名陈瑜,是十里八乡人尽皆知的大家闺秀。前几日,陈玉来向官府报过案,县里推测其女陈瑜与天狗案有关,于是并案搜寻。可陈玉来偏偏不信,自行组织搜寻队搜救陈瑜,不仅最终未果,更耽误了官府查案,叫徐采嫣气得脑门冒青烟。
  眼下,陈瑜就吊在徐采嫣十余步开外,娇小的身躯成了压垮脖颈的最大负担。陈瑜因下坠而苏醒,憋得面色铁青,手脚凭空胡乱挥抓,奄奄一息。
  “咳……咳……”
  陈瑜慌乱的目光落在了徐采嫣身上。她痛苦到面目狰狞,旋即双目翻白,不禁极力向徐采嫣伸出手,不断挤出肺里的气,似是求救。
  眼看陈瑜要被勒死了,徐采嫣不免怜惜,便歇斯底里的吼道:“坚持下去!……我来……我来救你!……”
  然而,徐采嫣的胳膊不堪重负,已几近脱力,血水将胳膊下黑森森的腋毛丛染红。谢宝鹃倒挂在徐采嫣一侧,较徐采嫣更是自顾不暇,被徐采嫣失禁的尿水淋得浑身湿透。
  徐采嫣紧咬牙床,浑身肌肉紧绷至暴起,涨得通红一片,青筋自胸口爬到了她的脖颈上,如枯藤一般。她低头,从牙缝间挤出几个字来:“宝鹃姐……你能不能……爬上来?……”
  “呃……”谢宝鹃吐了口血,艰难的扒着贯穿乳头的锈刃,道,“我……尽力……试试……”
  徐采嫣提醒:“用……用锈刃当镐……试试……”
  “嗯……”
  谢宝鹃一声低噎,徒手紧握穿胸锈刃,试图将之折断,并拔出自己的肥乳。可此般剧痛非常人所能忍,转瞬间,谢宝鹃便疼得泪水飞流,一身丰腴健硕的肌肉颤抖不已。
  “呀啊啊啊啊!!!!……”
  谢宝鹃痛苦的悲嚎响彻整片暗崖。
  “磅——”
  伴随清脆一响,锈刃应声折断。谢宝鹃索性一鼓作气,将之抽出肥硕的胸脯。只听鲜血似风鸣般的“滋啦——”一声,自她背后与被切裂的乳口两头喷出。
  “呜……啊啊啊啊!!!!……”
  谢宝鹃的痛苦悲嚎再次在暗崖中徘徊良久。顿时,她腹肌暴起,奋力上拉倒悬的上半身。可她身材丰腴,一身的腱子肉比壮汉更沉重,要将倒悬的身子上拉得费九牛二虎之力。一时间,她血脉偾张,鲜血不仅从咽喉中爆出,还从鼻孔里直往外喷。她急忙封住自己胸前各处大穴,以免殃及五脏六腑,导致心脉衰竭,失血而亡。
  汗水将这具浑身肌肉的娇躯映得晶莹剔透。
  终于,在谢宝鹃竭尽全力的殊死挣扎下,她摸到了自己的脚踝。旋即,她一挺身子,历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抓住了徐采嫣的手。
  “阿嫣……你松手吧……我上来了……”
  “嗯……宝鹃姐……上来吧……千万自己小心……”
  徐采嫣手一松,谢宝鹃立即试着将锈刃刺入崖壁。可崖壁岩层坚硬,光凭锈刃不足以插入其中。谢宝鹃险些再次坠落暗崖,好在她眼明手快,一把抱住了徐采嫣白花花的肉腿。
  “呀啊!……”徐采嫣身子遭谢宝鹃一扯,整具娇躯又下沉了半寸。掌心的刀口几乎就要将她的肉掌割断,而肚脐的豁口亦随之越剌越长,已左右分割开了第三层腹肌。
  “呜……”徐采嫣呻吟不已,腾出的一只手死死抓紧肚脐四周的皮肉,籍此压制住柔肠割裂的剧痛,“宝鹃姐……快上来……我快撑不住了……”
  谢宝鹃无奈道:“阿嫣……刀子锈了……刺不穿崖壁……”
  徐采嫣抬起头,望向暗崖边沿。她从未想过自己与暗崖边沿短短的一步之遥,竟会成为生与死的距离。她又望向陈瑜,那娇小的女孩已不再动弹,只见陈瑜股间滋出一缕清尿,沉寂的娇躯随崖间微风轻轻摆动。
  再拖下去,陈瑜必死无疑!
  若自己要死,至少也得拼一把再死!
  忽然,徐采嫣朝下头大呼:“刺穿不了崖壁……就刺穿我的身子吧!……宝鹃姐……就把我当崖面……快点爬上来啊!……”
  谢宝鹃迟疑:“胡说!……这怎行?……”
  徐采嫣洒着泪花,再而大呼:“快啊!……我真的撑不住了!……那边的丫头也快死了!……”
  “可……”见徐采嫣心意已决,谢宝鹃不再推辞。看着徐采嫣抽搐的娇躯,谢宝鹃握紧手中锈刃,下了狠心:“好吧!……我来了!……”
  “宝鹃姐……一会儿……无论我如何挣扎……如何叫唤……你也要爬上来!……”
  “好!”
  话音刚落,谢宝鹃高高扬起宽厚的臂膀,将利刃狠狠扎进了徐采嫣肉实的白腿中。
  “呀啊啊啊啊!!!!……好疼啊!……”
  徐采嫣当即撕心裂肺的叫唤着,一泡又一泡黄水猛从股间飙出。谢宝鹃虽有意避开了徐采嫣的血管,可仍给徐采嫣带来了剧烈无比的痛楚。她几乎崩溃,绝望的心死欲绝。
  然而徐采嫣要受的苦远不止于此。
  谢宝鹃咬紧牙关,握着锈刃向上攀,继而一把抓住徐采嫣湿漉漉的阴毛,借机稳住身躯。
  顿时,徐采嫣不由得大呼小叫:“呀啊!……宝鹃姐住手!……阴毛要被撕掉了啦!……我不行了……如此下去……我定是要死的!……”
  “阿嫣……忍耐……”谢宝鹃吞了口含血的唾沫,将锈刃抽出徐采嫣的白腿。鲜血当即飙出徐采嫣腿上切口,溅得谢宝鹃满肚皮一片腥红。可谢宝鹃不给徐采嫣留任何喘息的机会,立刻再次刺出锈刃。只见徐采嫣的肌肉似豆腐般被锈刃破开。转眼,锈刃陷入白皙的皮肉,扎穿了她的肚脐下腹肌。
  这一刺,徐采嫣更是吃痛,叫唤得死去活来:“宝鹃姐……不要啊啊啊啊!!!!……我的肚皮被扎穿啦!……宝鹃姐……快别捅了!……肠子都要飞出来啦!……”
  尽管徐采嫣疼得欲仙欲死,失禁的尿水一股一股狂喷,谢宝鹃却目光坚定。她并非不怜惜徐采嫣,可她清楚徐采嫣的决心和牺牲比自己对她的区区怜悯沉重得多。于是,谢宝鹃一手抓握徐采嫣小腹的锈刃,一手抓握徐采嫣脐间锈刃,再向上攀了一截。
  “呜……呜啊!……”
  在徐采嫣不绝于耳的尖叫中,谢宝鹃再次抽出锈刃,将之贯入徐采嫣肥乳上侧的胸肌夹缝中。这一刺虽未伤及徐采嫣要害,可还是令徐采嫣胃中血涌,转而大口大口吐出血来。
  “宝鹃姐……够了……求求你了……”徐采嫣边呕着血水,边哭着求饶,楚楚可怜又悲惨无比。
  眼看徐采嫣被自己刺得满身窟窿,谢宝鹃满怀歉意,只道:“对不起……阿嫣……可我必须上去……”
  言毕,谢宝鹃继续攀登。她猛然向上一蹦,单手勾住了徐采嫣的脖颈,另一手抓住徐采嫣外露的腋毛,以此稳住了自己的身子。
  “呀啊啊啊啊!!!!……我的腋毛!……”
  徐采嫣眼泪鼻涕横流,娇躯止不住的颤抖——她几乎快被折磨死了。
  此时此刻,谢宝鹃已攀登至与徐采嫣平起平坐的高度。与此同时,锈刃插到了顶,倘若再往上插,便会刺穿徐采嫣的脑门,令她当场毙命——谢宝鹃显然不想杀了徐采嫣。于是,谢宝鹃弯曲身躯,一脚踩在徐采嫣脐间锈刃之上,一脚预备发力。
  “喝啊!……”
  谢宝鹃一声娇呼,身子奋力上腾,跃出半人多高,另一腿踏在了徐采嫣胸口的锈刃之上。旋即,她徒手抓住了徐采嫣掌心间的锈刃,并再次借力上跳……“呼!……上!……”
  这一跃费力谢宝鹃全身的力道,她一身暴起的肌肉全都在抖。可幸谢宝鹃抓到了暗崖边沿。
  “中了!……”
  谢宝鹃两脚踩在徐采嫣肩膀与脑袋上,一身肌肉充满热血,似壁虎游墙般攀上最后一段路程。终于,谢宝鹃登上了崖边,她整个人垮了一般瘫在地上,呈“大”字叉开四肢,累得直喘粗气,而徐采嫣也终于有了喘息之机。
  “宝鹃姐……虐死我了……你上去了吗?……宝鹃姐……”
  “阿嫣……我这就带你上来……”谢宝鹃向下探出胳膊。
  徐采嫣咬紧牙关,折断脐间锈刃,向上探去。锈迹斑斑的刀刃成为了联系两人的纽带,提着徐采嫣攀上断崖。
  “呼……身子……好疼……”娇躯满是洞眼的徐采嫣痛苦的倒在一边,尽管谢宝鹃避开了所有要害,可徐采嫣仍伤得不轻。她白皙的皮囊被血污沾染,没一块肌肉是干净的。
  断崖另一头,陈瑜娇小的躯体依然摇摆不息。
  徐采嫣心急的抓着谢宝鹃的肩膀,不断呢喃:“救……救人……”
  谢宝鹃远眺陈瑜,却不由得犯了难:“该……怎么过去……”
  “全力……跳过去……”徐采嫣支起身子,摇摇晃晃的立起身,“平地上……我最远……能跳出八九步远……眼前距离不过十二三步……算上落差……勉强够得着对面崖壁……”
  谢宝鹃护着鲜血淋漓的肥乳,有气无力道:“阿嫣……你受了如此重伤……腿也被割开了……做不到的……”
  “救人……迫在眉睫……我不入地狱……谁入?……”言毕,徐采嫣晃晃悠悠的退后几步,准备拉开起跑的距离。谢宝鹃看着心疼,试图阻止她,却被她推开了。只听徐采嫣又说:“宝鹃姐……若我……若我丧命于此……你能否……”
  “知道了……”谢宝鹃立在徐采嫣身旁,目光锐利起来,“我与你一起……”
  “嗯……”徐采嫣点点头,欣然一笑。
  电光火石间,徐采嫣大腿肌肉猛然暴起,一如离弦之箭般射出,丝毫看不出她背负了一身的伤。若她没有不屈的意志,恐怕早已死在崖底。
  “喝啊!……”
  徐采嫣奋力一跃,在空荡荡的暗崖之上划出一道悠长的轨迹。此刻,她是整片天地间唯一的飞鸟。
  谢宝鹃紧随其后,以全力冲出暗崖,随徐采嫣一起飞出一道弧线。
  可惨不忍睹的是,两道弧线的尽头,仍是一面立满锈刃的崖壁。
  “呲——呲——”
  肉体撞击岩层,锈刃贯穿皮囊。鲜血淅淅沥沥,混着尿水,顺两人股间滴落。
  徐采嫣与谢宝鹃的娇躯均被三四柄锈刃刺穿,光是动一下,便疼得撕心裂肺。这一回,谢宝鹃的肚脐眼子也遭了殃,而徐采嫣双峰则被锈刃捅了个通透。
  可幸,陈瑜恰好在两人之间。
  “宝……鹃……姐……”
  徐采嫣竭尽全力,向谢宝鹃伸出手。
  “阿……嫣……”
  谢宝鹃握紧徐采嫣的手,作为回应。她们将陈瑜娇小的身躯夹在自己宽厚的肩膀上,缓解窒息。她们的生命如手掌中捧起的清水般迅速流逝。临死之际,她们用最后的余力,将肩膀上的娇小身躯推到了一柄锈刃之上。
  “阿嫣……看起来……我得……先你一步了……”谢宝鹃费力吐着血泡,不自觉的昂起头,眼眶里早已不见瞳孔。
  绝望笼罩着整片寂静的暗崖,女人们正为自己的生命做倒数。
  “宝鹃姐……不能死……”徐采嫣浑身肌肉依旧死死紧绷着,青筋从胸口爬到脖颈,肌肤涨得血红,“若……死在这里……你我的仇……找谁去报?……”
  “是啊……”谢宝鹃望向深远的幽谷,“现在……死掉的话……可麻烦了……”
  “宝鹃姐……我……来救你……”
  徐采嫣道罢,猛向崖壁击出一掌,借势将自己推离崖壁。血淋淋的锈刃一寸一寸被抽出她颤抖不已的娇躯,任谁看了都不忍再多瞧一眼。
  “嗷嗷嗷嗷!!!!……我还不如死了算了!……狗娘养的……疼死我啦!……”
  徐采嫣的双臂集中着她全身的力量,爆发之际,痛楚亦撕心裂肺。她吼得响彻幽谷,双臂却犹在发力。锈刃上沾着破碎的细血管与几片碎肠,印证了徐采嫣的彻骨剖腹之痛。
  “阿嫣……坚持住……我也来!……”
  谢宝鹃大臂一扬,露出一片深黑的腋毛。旋即,她以惊涛掌猛击崖面,一时间风声萧萧,如急雨将至。谢宝鹃最后的内力全耗在了这一掌之上,万幸功夫不负有心人,她的身子反向推出了大半截。
  “呀啊啊啊啊!!!!……”
  奈何谢宝鹃用力过猛,五脏六腑疼得如惨遭狗啃一般剧烈,害她不由得嚎叫起来。那叫声凄惨无比,叫人不由得心生怜悯。
  终于,两人以最后的余力,从崖壁上挣脱了出来。她们来不及喘息,便抓着方才刺穿她们的锈刃向上爬,一直爬到了陈瑜身边。
  徐采嫣单手抱起陈瑜圆润的屁股,道:“宝鹃姐……你上去……我在下面……托着这丫头……”
  谢宝鹃一声应允,全身肌肉猛的绷紧,压制住了身上五六道豁口。尽管她已然遍体鳞伤,肌肉在发力状态下颤抖不已,丰腴的娇躯如危楼般摇摇欲坠,可她仍凭借着这身岌岌可危的肌肉攀上了崖沿。她的鲜血在崖面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轨迹,崖面涂得一片血红。
  “阿嫣……我到了……”谢宝鹃牵起悬挂陈瑜的麻绳,将她徐徐上拉。
  为免捆绳吊死陈瑜,居于下方的徐采嫣小心翼翼的抬起她的屁股,与谢宝鹃同步行进。尽管徐采嫣身上被扎了将近十个洞眼,可她依旧拼尽全力拯救陈瑜,一边向上爬,一边托起陈瑜的娇躯。
  两人不知在陈瑜平静到死寂的娇躯内,是否还残余着生命的余火——或许,她们根本就未曾想过。
  眼下,救出陈瑜是支撑两人一息尚存的唯一念头。
  “宝鹃姐……只差……一点点了……”
  “阿嫣……再加把劲……”
  “喝啊!……”
  两人齐声娇喝,须臾间一同发力。终于,陈瑜被送上了崖边。
  徐采嫣匆忙爬向陈瑜,撕扯着陈瑜脖颈上的捆绳,扯得满手血痕。这捆绳用的是沾了油的牛皮,异常坚韧。徐采嫣赶紧抽出断在胸前的一柄锈刃,任自己胸膛鲜血喷溅也不在乎。
  “喝啊啊啊啊!!!!……”
  徐采嫣急急刺下,卯足全力,才得以将牛皮绳一刀两断。
  “醒醒……”徐采嫣空洞的呼唤着陈瑜,“快醒醒……你得救了……”
  陈瑜毫无回应。
  “怎么会……”谢宝鹃睁大了瞳孔,痛苦的倒在一旁,“阿嫣……她已经……死了吗?……”
  “没有……她还活着……一定还活着……”徐采嫣奋力按压陈瑜单薄的胸脯。一转头,她却见谢宝鹃两眼一眨不眨,呆滞的望着天洞顶。谢宝鹃的左胸不断冒着鲜血,似泉涌一般激烈。徐采嫣扑向谢宝鹃,哭喊道:“宝鹃姐!……别死……撑住……宝鹃姐!……”
  谢宝鹃丰腴的肉体毫无回应,四仰八叉的垮在陈瑜一片,腋窝与小腹下的浓密黑林早已被血与汗沾得黏糊糊一撮。
  “不要……”徐采嫣绝望的将谢宝鹃一身娇肉搂紧怀中,视线逐渐模糊。
  徐采嫣明白自己亦命不久矣……
  “呜……”
  随着一声呜咽,徐采嫣的尿水再次溢出溪谷。
  “不行……我不能睡过去!……”徐采嫣双目一睁,瞪如铜铃。她将谢宝鹃平放在地上,指刺猛击其肉体,在各大穴道上留下了一道道深入肌肉的指印。继而,她不断按压谢宝鹃肥硕的胸脯,按得谢宝鹃肥乳乱颤,又以口含口,朱唇相接,将真气吐进谢宝鹃肺中。
  “宝鹃姐……醒醒……宝鹃姐!……”
  “呼!……”谢宝鹃猛地拔地而起,猛咳嗽几声,半天才回过神。她吓得立马抚摸自己的身躯,又紧张的盯着徐采嫣端详了半晌。半晌过去,她才诧异道:“阿嫣……我们没死吧?……”
  “没死……”徐采嫣欣喜的点着头,“宝鹃姐……你好好的活着呢……”
  “那她……”谢宝鹃望向陈瑜。
  “呼!……”恰在此时,陈瑜倒吸一口冷气,倏忽睁开了眼睛,茫然的张望四周。
  见陈瑜苏醒,徐采嫣心中大石终于落地。
  “太好了……哈哈……都得救了……”
  遂而,徐采嫣精疲力尽,叉开四肢倒在地上,鲜血在她身下汇成了一片血泊。
  “轰隆隆——”
  巨大的响动惊天动地,惊得徐采嫣与谢宝鹃不得不拖着垂死的娇躯,一同抱起虚弱不堪的陈瑜,卖力向洞穴尽头走去。
  地面……竟又塌陷了!
  “阿嫣……看地上的裂纹……地……要塌了……”
  “宝鹃姐……那边……石墙……有裂缝……恐怕是暗道……我们快去……”
  两人强忍满身伤痛,与塌陷的地面相竞速。她们脚下四分五裂的土石由远及近的坠入深渊,塌陷越来越快,即将追上两人的脚步。
  “喝啊!……”
  半空中,三具娇躯做最后奋力一搏,向洞壁石墙纵身一跃。
  “抓到了!……”
  徐采嫣一声娇呼,一只手卡在了裂缝之中。她们脚下地面完全塌陷,只剩空荡荡一片幽谷。徐采嫣一只手拖着三人的重量,被重力撕扯的痛苦万分,一时间双臂肌肉暴起,使出吃奶的力劲才拉住了身下悬挂的两人。谢宝鹃乳肥臀圆,一身丰腴的皮囊下裹着厚实的肌肉,在三人中最为沉重,也成了徐采嫣最大的负担。
  “阿嫣……撑着!……我找到……落脚点了!……”
  话音刚落,谢宝鹃一掌抓在一块凸起的巨岩上,努力向上爬。可她伤势过重,本就已垂死,如今用力过猛,口吐的鲜血染得石壁一片血红。
  少了谢宝鹃的一份体重,徐采嫣硬拉起陈瑜,攀上了石墙。这堵石墙果真是一扇门,徐采嫣靠蛮力硬生生的将之推了开来。
  与此同时,谢宝鹃赶紧拼尽全身的力气,在徐采嫣接应下,回到了地面。
  “如何……”谢宝鹃痛苦的抓紧腹肌,捏得一大片褶皱。她艰难爬到徐采嫣身边,靠着徐采嫣的大腿,大口喘起粗气来。
  “宝鹃姐……”徐采嫣捧着谢宝鹃俊俏的脸蛋,费劲顶着不断下垂的眼皮,吞下满嘴的血腥味,精疲力竭的说,“我们……再加把劲……也许……出口不远了……”
  两名肌肉女侠早已失去了风彩与英气,若不是靠意志硬撑着,或许早已成了两坨由肌肉堆砌的死尸。
  “走吧……”谢宝鹃支起身子,踉踉跄跄的走出两步,与徐采嫣一同搀起了陈瑜。
  然而,迎接徐采嫣与谢宝鹃的磨难,还不止于此……“吼!!!!——”
  一声狂吼从远处传来,霎时间地动山摇。
  陈瑜被吓得当即失禁,尿水洒了徐采嫣一腿。徐采嫣与谢宝鹃面面相觑,不知前路如何。
  “跑!……”
  徐采嫣大呼一声,抱起娇小的陈瑜,与谢宝鹃一同撒腿向前疯狂奔去。眼下后无退路,留给三人的最佳选择唯有继续前行,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全力冲过去。
  须臾间,三人已跑过百步,面前岔路毕现。恐怖的吼声自其中一条而来,显然此路并非生路。她们毫不犹豫的冲进另一条路去,却没想到前路又是一条险路——此路沿地下暗崖而立,一侧是山面,一侧是无底深渊。稍不留神,便会摔得荡然无存。然而三人已退无可退,唯有硬着头皮继续狂奔。
  未过几时,便有急急脚步声自三人背后而来,愈来愈响,震耳欲聋。
  “呀!……”
  谢宝鹃一声娇呼,原本已破烂不堪的靴子彻底烂了,害她猛地摔了个嘴啃泥。徐采嫣赶忙顿步,回头一望,却见到了她永远无法忘怀的一幕——一头身高约莫一丈,臂展八尺,首似雄狮,身如巨熊的巨怪正朝她们狂奔而来。巨怪速度飞快,身上挂满精铁锁链,锁链一头各拖着一枚扭曲的锐利铁钩。
  谢宝鹃最怕牛鬼蛇神,大骇,娇呼:“阿嫣……这是什么怪物?……”
  徐采嫣自然不知,只得慌张的摇头,继而出手试图搀扶起谢宝鹃,却在慌忙中失了手。
  “阿嫣……那条岔路……定是用来看押这头怪物的……是地震令他脱离了束缚……”谢宝鹃推开徐采嫣,大呼,“我伤成这样……反正……肯定没救了……我拖住这东西……你……快带人跑!……”
  徐采嫣满眼是泪水,不舍谢宝鹃牺牲自己,连连大呼:“不要……宝鹃姐!……宝鹃姐……”
  “走啊!……”谢宝鹃亦洒着热泪,再次决绝的推开了徐采嫣。
  “吼!!!!——”
  巨怪已至,一声狂吼撼天震地。遂而,巨怪向谢宝鹃猛砸出一拳,径直打爆了她暴起的八块腹肌。
  “呃啊啊啊啊!!!!……”
  谢宝鹃悲痛欲绝的哀嚎贯彻幽谷。
  巨怪却一手抓着谢宝鹃的长发,一手扼住她的脖颈。在巨怪比西瓜还大的手掌中,谢宝鹃的脖颈反倒显得纤细娇弱了,似是枯枝一般易折断。
  正当巨怪当真要折断谢宝鹃脖颈的刹那,谢宝鹃抄起拖拉在巨怪脚边的铁钩,刺入其掌心之中。
  “嗷嗷!”巨怪一声痛苦的怒吼,愤愤抛开谢宝鹃,将她甩飞至山壁上。她一身娇肉剧烈震颤,口中鲜血爆溅。
  怎料巨怪依旧不解气,瞬间一把拔出掌心中的铁钩,猛朝谢宝鹃脖颈刺去!
  “咔……咔……”
  转眼,铁钩插入了谢宝鹃下颌之间,自她口腔中贯出,卡住了她的下颚骨。缘此,她的嘴再无法闭拢,似鱼吐泡泡般吐着浓稠的血泡,口中露头的铁钩泛着阴冷的寒光。
  “不!……宝鹃姐!……”
  谢宝鹃反着白眼,用最后的力气,向徐采嫣喃喃:“阿……阿……嫣……阿……嫣……走……走……”
  “宝鹃姐……不……”徐采嫣抱起陈瑜,泣不成声。
  谢宝鹃徐徐闭上一双媚眼,巨怪一脚踩在她肚皮上,发出胜利的狂吼。
  “呜哦哦哦哦!!!!——”
  “想要杀我……还早!……”
  情势聚变!谢宝鹃忽然双眼一瞪,原地暴起,用尽最后的力劲紧抱住巨怪脚踝,一鼓作气将他扳倒!
  山崖陡峭,巨怪一个后栽,一脚踏空,向幽谷坠去。可巨怪并不甘心如此陨落,他猛地甩出一钩子,竟死死的扎进了谢宝鹃肚脐眼子里!
  “呜啊啊啊啊!!!!……不要爆我的肚脐眼子啊啊啊啊!!!!……”
  在谢宝鹃悲痛欲绝的哀嚎中,巨怪拖着谢宝鹃的娇躯,一同坠下山崖。
  然而,那穿透谢宝鹃脖颈的钩子另一端的铁链犹在山崖之上,几次冲击后,竟卡在了山崖的缝隙间,硬生生承受住了谢宝鹃与巨怪的重量!
  谢宝鹃被铁链悬于山崖之下,下颌间的铁钩承受着她与巨怪两份重量,若非卡着她的下颚骨,恐怕早已脱钩,并将她俊俏的脸蛋一撕为二。而她肚脐间的铁钩已然死死扎根在了她的肚肠之间,巨怪的体重令她苦不堪言,那口柔软深邃的肚脐眼子扭曲到发紫发黑,肠子险些从中外流。
  两道铁钩子一上一下,正在撕裂谢宝鹃!
  徐采嫣欲拉回谢宝鹃,却见巨怪似荡秋千一般摇晃身躯,欲爬回山崖。而谢宝鹃已翻起白眼,柔舌外吐,再无一点生机。徐采嫣知道,谢宝鹃十之八九没救了……“对不起……宝鹃姐……对不起……”
  悲痛之下,徐采嫣下了决心。她再度抱起陈瑜,抛下谢宝鹃的尸体,向山崖深处跑去…………
  一炷香的工夫过去,徐采嫣眼前豁然开朗——她终于,逃出生天。
  在徐行一番救治下,徐采嫣重获新生,又一次逃出了鬼门关。
  陈瑜得救,这是县衙从天狗手中救出的第一名少女,为官府扳回了一份颜面,也令徐采嫣再度名声大噪,“女神捕”的称号在一天之内传遍街头巷尾。
  可就在众人为官府重整旗鼓而高兴的第二天,陈瑜被家仆发现死在了自己厢房内——尸体赤裸,身首分离,腹腔大开,腹腔内一清二白空无一物,内脏不知所踪。
  女神捕之天狗案的故事,犹未终局……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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