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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中年男人的堕落历程】(91-100)作者:醉卧纱帐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3-09-25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作者:醉卧纱帐  91   正是九月秋高的时节,我踏上了新的岗位,我的生活翻开了新的一页。   审计部是个费力不讨好的部门,工作辛苦不说,关键是不被人理解。支行行长们最欢迎的是计财与信贷部门到他们那儿去
作者:醉卧纱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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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九月秋高的时节,我踏上了新的岗位,我的生活翻开了新的一页。

  审计部是个费力不讨好的部门,工作辛苦不说,关键是不被人理解。支行行长们最欢迎的是计财与信贷部门到他们那儿去,若听到是审计部要去,行长们无一例外都是一句话:“他们来干什么?是给我们带来了费用指标还是信贷指标?”在支行行长们眼中,计财与信贷等部门去了是帮他们解决问题,审计部门去了是找茬的,以前与支行行长们喝酒时我就常听到他们的这种论调,没想到风水轮流转,我现在由“解决问题的人”摇身一变成了“找茬的人”了。

  尽管心中一万个不愿到审计部,可作为一个国企的老员工,我除了服从“组织”的安排以外别无他法。唯一让我宽慰点的是审计部的工作归江凌分管,凭两人多年的交情,以后碰到问题至少他能出面鼎力相助。

  与刘莹到了一个部门,原以为已有一个月没有什么接触的两个人会欲火重生,没想到我与她距离近了可从身体到心里却非常平静。履新的第二天她到我办公室说了会话,刚进门见到我时她还红了下脸,不过在我平静的语气中她也平静下来,后来还给我详细介绍了一通审计部正在做的一些事及碰到的问题。这天的谈话让我知道我们将成为很知心的同事,至于性爱方面,不排除还有上床的可能性,不过我暂时还没有这个欲望,这阵子赵燕霞不断地索要正让我有点招架不住呢。

  何其伟听说我调部门了,担心我过于郁闷,这天晚上特地拉我去江南的孤山公园吃西部农家风味。他先给阿琼打电话帮我请假,又让我叫上赵家姐妹或者陈红,考虑到他不是外人,陈红与他也熟,便给陈红打电话,陈红当即一口答应,于是下班后何其伟开着他那辆富康接了我和陈红直奔孤山而去。

  孤山公园是这几年市府为争创国家级旅游城市而修建的景点之一(还有一个就是前面提到的柳条湖)。孤山上有一大片森林很是茂密,乍一看好象很有些年代了,据市府邀请的专家考证,那还是原始森林呢,是否属实我不是这方面的专家就不得而知了,不过离市区十来里路就有一大片原始森林,我总觉得这种情况也太玄乎了。

  孤山脚下有一大片凹进去的地方,以前每年蝶江涨水时都要灌进河水,市府为建公园在江边入水口筑了一个大堤,这片水凹竟因此变成个美丽的小湖。市府为了到省府要钱兴建旅游设施,特请某主管副省长顺便考查孤山,副省长在孤山重重树林里转来转去正头昏眼花,突然眼前现出一片幽静的小湖,副省长因此真切体会到了“柳暗花明又一村”之意境,不免对着小湖大发了一通感慨,市长趁机请副省长为此湖命名,副省长沉醉于小湖的幽雅环境,思之良久,觉得不以“静”字不足以表达出他当时的心境,于是特将此湖命名为“静湖”并亲笔题写了湖名,好象当时电视里都曾报道过副省长赐墨的盛况。孤山公园有了静湖一大片湖水,就如一个脸蛋漂亮的女子有了个隆起的胸部,风景便显得格外动人。

  孤山农家风味酒楼就建在公园里面的山脚,面向静湖,是一座两层小竹楼,其主打菜是各类野畜野禽。由于国家对野生动物加大了保护力度,江都市便严令各类餐馆不得经营野味,不过市府充分体察民情因而未搞一刀切,考虑到大家吃惯了野味一时改不过来,便特许孤山西部农家风味酒楼经营,于是这家酒楼的生意便格外红火,常引得各界人士光临。

  何其伟将车停在酒楼前混凝土铺就的停车场,马上就有人过来开了车门,待何其伟将车锁上,又有人提着水枪洗起了车子。我心里暗说这儿的老板真会做事,到他这儿吃饭的一般都会来车,他免费洗一下,花不了多少钱,却因此显出对客人的尊重,客人有了面子,下次请客肯定会想到这里,他的生意也就不用发愁了。

  三个人走上二楼,路过一间包房时,那门正开着,我无意间往里面一看,却是锦城公司的蔡总,蔡总正往外看呢,两人目光一对,蔡总只好与我打了招呼:“陈经理,你也在这儿啊。”

  我对蔡总点头笑了笑,发现内面坐着锦城公司的副总、刘进财,有一个却是上个月大吵一架的市国资局常务副局长林凤梧,另一个我不认识,看样子也是个go-vern-ment官员样。

  我与林凤梧其实是老相识了,他是区劳动局丁健的同乡,上世纪九十年代我就通过丁健与他相识,那时他还在市财政局预算科当科员。

  认识他时他结婚不到三年,迷上了一个酒店的服务员,那服务员长得很漂亮,高挑的身材,又圆又黑的大眼睛,三围都很显眼,看起来非常圆润非常性感,与赵燕霞有些相似,只是比赵燕霞略高,但没有赵燕霞那般水灵,不知是不是早期开发过度所致。服务员开始对林凤梧很冷淡,他便三天两头去那酒店请客,实在找不到请客的理由,他就把丁健拉上,丁健顺便也把我叫过去,两人就这样认识了。

  当时恰逢马俊仁带出了几个长跑世界冠军,马先生便有了资本睁着眼睛说瞎话,在电视报纸上公开骗人说能出成绩是因为给运动员喝王八血王八汤,各级领导们还真就信了马俊仁的瞎话,于是在领导层中便兴起了学习女子田径运动员大吃王八肉大喝王八汤的热潮,一时间全国各地的王八身价大涨,连给领导送礼都曾流行送鲜活的王八。林凤梧在那酒店吃饭都是以财政局请客的名义签单,他为了在服务员面前显出气派,大部分时间都点了王八,喝的酒也是当时流行的用毒蛇泡的药酒(酒店里摆一大玻璃瓶,里面有一条五步蛇或是其他毒蛇泡着酒,至于那蛇是不是泡过几百斤酒我就不知道了),酒后还每人发一包烟,那挥洒自如的气派让我和丁健钦佩不已。

  三个月之内林凤梧签了八万多的单,献了无数的殷勤,功夫不负苦心人,他终于在一天晚上把那服务员弄到了宾馆的床上。把服务员弄到手了,他后来就没兴趣去那酒店吃饭,那服务员也许以为碰到了真爱,也许以为一辈子有了依靠,便辞了那酒店的工想一心一意做他的外室,可惜她那时已不是处女,不是处女林凤梧就不那么珍惜了,经过半年的仔细品味,林凤梧觉得那服务员身上的一切也不过如此,后来便找了个借口给点钱打发了她。

  林凤梧后来升了预算科副科长,再往后又到国资局做了常务副局长(正科级),据说近期有可能升任市财政局纪委书记呢。

  林凤梧看到我时愣了一下,不过常在官场上混的人不光变脸快,反应也很快,他马上起身笑着向我伸手:“陈大经理,半个月不见,没想到在这儿有幸见到你啊。”

  见林凤梧这样,我心说go-vern-ment官员真是大人有大量啊,我当然不能不识抬举,于是上前一步紧紧握住了他的手:“呵,林局,我也没想到。上次的事真对不起啊,我们行里的头儿把我逼急了,我那是狗急乱跳墙,实在抱歉。”

  “嘿嘿,我也是没办法,不是不给你面子,是上面非要那样做。哎,还有女陈总何老板同来,你们就三个人?蔡总,不如干脆一桌算了?”林凤梧与陈红及何其伟都认识,便给蔡总“请示”,蔡总当然没理由也没胆量不从了。

  话说到这个地步,恭敬不如从命,我们便加入了蔡总这一桌。

  饭桌上另一个我不认识的男子是市工商局的殷科长,他与陈红何其伟都认识,他们打了招呼并给我作了介绍,我注意到何其伟介绍我时用的仍是“信贷部经理”,看来“信贷部经理”在外还是要比“审计部经理”要吃香啊。

  坐下寒喧了一阵,晚餐进入了酒楼设定的程序。

  先是上茶。一个男子提着个长嘴茶壶,那长长的壶嘴离茶杯大老远的就飞出一条水线,直飞入面前的茶杯中,倒让我想起小时候与同伴比谁撒尿撒得远的场景,那男子手法很适中,几杯倒下来,仅有少量茶水溅出。

  茶水上好,立即进来两个年轻姑娘,这两个姑娘一身打扮象电视里见过的少数民族姑娘,一个苗条一个丰满,只是皮肤都有点黑,估计是进城不太久。她俩一进门就端起旁边的茶杯举过眉头,嘴里唱起了《请茶歌》里的一段曲调:“同志哥~~请喝一杯茶呀请喝一杯茶……”。

  两个姑娘的嗓子都不错,唱得很动听,殷科长带头鼓掌叫好,为示鼓励,我们每人都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接着便开始上菜。先端上来的是三个大钵,钵里是这儿特有的野猪野鸡野兔外加一钵蛇,揭开钵盖,一股浓浓的香味飘了出来,在座诸人口中顿时充满了馋津。在满室的飘香里,两个姑娘又唱起了一首老歌:“………

  姑娘们赶着白色的羊群,踏着晚霞她们要回来,要回来,远方的客人请你留下来。

  ………”

  听到这首歌的歌词我有点疑惑:留客人就留客人吧,何必非以姑娘们就要回来做诱饵?莫非没有姑娘客人们就不会留下来?看来男女之事是人间永恒的话题,即使在那个禁欲的年代,也总会有一丝情色不经意间表露出来。

  92

  菜上齐了,蔡总又让服务员叫上来一大壶蛇酒,两个姑娘给每人面前倒了一杯酒,又端起酒杯唱起了《祝酒歌》。看来这些姑娘都经过训练的,知道来这儿喝酒的人大都是那个年代过来的,专挑些我们熟悉的歌曲,让我们边喝酒边回味逝去的岁月,不由得感叹现在的商人真会揣摩客人的心理。

  互相敬了几杯酒,桌上的几个男人都放开了,殷科长与蔡总说着什么事,我与林凤梧便谈起了上市公司的那件事,听他说后来市府通过其他方式解决了挪用资金的问题,今年的年报肯定是一片大好,估计这只股的股价会有一个上升,他还劝我买这只股票,说到明年一定有得赚,还说是朋友才会对我透露的。

  又是几杯酒下肚,工商局的殷科长便成了个红关公,嗓门也大了很多,他让两个唱歌的姑娘站在他旁边唱,两个姑娘便分立在他左右唱起了《小背篓》,那清纯的唱腔让殷科长摇头晃脑起来,倒似他就是那晃荡的小背篓一般。摇过几下,殷科长顺势摇出两只手分摸两个姑娘的屁股,姑娘扭了扭,殷科长却并不放手,她们也就没再挪动,仍继续唱着歌。也许殷科长觉得隔着裤子摸屁股不过瘾,他那手竟从衣服后面伸了进去,两个姑娘不敢再唱了,要从殷科长身边离开,殷科长却趁着酒兴一把将那胖姑娘抱到腿上,一只手很快伸进那姑娘前胸,姑娘尖叫一声,两手使劲推开他,跑到门边站着,从眼角边的泪水就看出吓得不轻。

  殷科长见姑娘们都跑开了,也许觉得失了面子,拍着桌子大叫:“让你们老板过来,不过来老子让他这店子明天就开不了门。”

  林凤梧们正在劝慰殷科长,酒楼老板进来了,他一进门就给在座的上了支烟,上到殷科长面前时,殷科长推开他敬烟的手:“马老板,你这里的小姐很拽啊,架子大得很啊,是不是不想开~开了?”

  马老板似乎认识殷科长,站在他面前低声下气地陪着笑:“殷哥,对不起对不起,几个小丫头刚来不懂事,等会我一定好好批评她们,扣她们这个月工资。”

  “我告诉你,你别以为你有后台就了不起,我们工商尽管成事不足,败事还是有余的。”

  “那是那是,请殷哥多多包涵,多多包涵。”马老板那谦恭的神态让我觉得现在的商人真是不易。

  在大家的劝说下,殷科长也许觉得面子捞回来了,便没再与马老板纠缠。马老板下去后,接着就有人送来一包芙蓉王烟及几包槟榔,见此殷科长得意地咧嘴笑了:“这些奸商,不给他们点脸色看看他们还真以为自己上了天呢。”

  经殷科长一闹,那两个姑娘惊魂未定不敢再唱,蔡总挥一挥手让她们出去了。

  殷科长边喝边吹嘘了一通,又转过脸来与陈红开起了玩笑:“陈老板,你可了不起啊,任总走了,你那歌厅的生意更红火了。”

  “殷哥,还不是搭帮你们,要不是你们帮着我,我一个小女人哪有那本事。”陈红和他说着场面上的话,哪知道殷科长竟因此真觉得自己了不起了:“那是,只要是你们金色年华的事,我殷永德二话不说,还不是冲着你陈红的面子啊。”

  “多谢了殷哥,以后多去我那里玩啊,我让下面安排最会唱歌的小姐陪你。”

  说了几句闲话,殷科长要陈红猜迷语:“陈红啊,给你猜个迷语,说有一个女人光着屁股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打一成语。”

  见殷科长让陈红猜这种迷语,我心里便有了不快,同时发现蔡总和林凤梧都皱了皱眉头。

  见陈红不语,殷科长大笑:“这都猜不出来?告诉你,‘因小失大’,哈哈~我再给你猜一个,说有一个男人光着屁股坐在石头上,也打一成语。”

  陈红面有不悦,不过为不激怒他,她还是忍着说猜不出,其实这类东西我和她早就猜过了,可在这种场合猜这种迷语,这殷科长也未免太过下作了。

  殷科长可不管这些,他见陈红猜不出,又大笑起来:“哈哈,‘以卵击石’你都不知道?罚你陪我喝一杯交杯酒。”说完他倒了一大杯白酒放陈红面前,端起他的酒杯站起身来,一只手竟搭到陈红肩膀上要她喝酒。

  陈红与别的男人开开玩笑我无所谓,可另一个男人当着我的面向陈红动手,这就不是我能容忍的了。我快速站起身来拨开殷科长搭在陈红肩上的手,一手端起陈红面前的酒杯:“殷科,陈红不能喝酒,我代她敬你一杯。”说毕不由他回话我一口将杯中的酒喝了下去。

  殷科长没想到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倒愣了一下,不过片刻后便露出他的霸道来:“陈经理,你与陈红是什么关系?不行,就是他亲哥哥在这儿也不行。陈红,平常让你陪跳个舞你都不愿意,喝杯酒你也不给面子?”

  殷科长如此相逼我喜欢的女人,我心里陡然冒出一股怒火,眼睛死死盯着他,拿着酒杯的手握得紧紧的,要是殷科长现在做出什么出格动作只怕他脑袋马上就会开花。

  何其伟见势不妙,赶忙站起来拍了我一下,又走到殷科长面前搂着他低声说着什么。这时陈红站了起来,拿过杯子倒了半杯酒举到殷科长面前:“殷哥,我今天确实有点不便,不过你殷哥的酒我再有难处也要喝下去。”说毕一饮而尽。

  殷科长见陈红已喝,加上何其伟在一旁搅和,也不好再要求喝交杯酒,只好顺势将杯中的酒喝掉了事。

  林凤梧看出殷科长再喝会乱来,便挪到他身边低声说了几句,殷科长听后脸上露出淫邪的笑容,从他脸上的神色我就知道他们晚上还安排了其他节目。

  走出酒楼,那殷科长却快步跑到湖边蹲下,看那情形只怕是不胜酒力了,刘进财赶忙跑过去服侍,于是大家的耳边传来连续不断的“哇~哇~”之声,倒让我担心湖里的鱼儿明天会不会浮上来一大片。

  趁殷科长呕吐之机,林凤梧拉我到一边说了阵话。

  “老弟,别和老殷一般见识,他喝酒了就那个样,其实人很好的。”

  “林哥,我没怎么啊,你的意思是?”

  “嘿嘿,老弟你就别和我打马虎眼,我从刚才你那眼神里看出来了。哎,你和陈红有一腿吧。”

  “林哥,这话是从何说起啊?”

  “好了好了,我才懒得管你这些B事呢,不过你老弟得注意,你这个人太过随意,这是好事也是坏事,怕就怕有人搞你的鬼,毕竟是在国家单位,别象我那时候一样乱张扬。两个人单独吃饭没问题,人多的场合就别在一起了,兄弟,小心行得万年船啊。”

  我心说这些政界人士真能琢磨人,竟一下就猜出我和陈红的关系不一般。不过林凤梧说的一番话也是为我好,我倒有些感激他了。

  与林凤梧蔡总他们几个握手告别后钻进车里,何其伟并未启动汽车,却笑眯眯地盯着我看了很久。

  “其伟,你怪模怪样的笑些什么?”我知道这小子只怕没好话了。

  “飞哥,没想到你这么有性格啊,还真没看出来,我印象中你一直是个很温和的人呢。”

  “我怎么有性格了?”我故作不明白。

  “嘿嘿,飞哥,看你刚才两眼血红对着殷永德那样子,好象要杀了他似的。我今天才知道什么叫作‘冲冠一怒为红颜’,陈红,飞哥的心思你明白了吧?”

  “其伟,你又乱嚼舌头了,开车吧。”嘴里骂着,可我却从反光镜里看到了陈红甜甜的笑容。

  “其实殷永德人倒不坏,除了喝酒后有点乱来。呵呵,没听他刚才那口气,明天就让这酒楼开不了门,他喝酒了就忘了这酒楼为什么能开起来了,那马老板是不屑与他计较,真闹翻了,他殷永德没几根手指头供人砍的。”何其伟边开车边调侃起殷科长来。

  “这些人可能平常在领导面前装多了孙子,在其他人面前就想充老大,殷永德这种人永远成不了大气侯。”刚说完我心里便一咯噔:我说别人干嘛,我自己又能成得了大气侯?

  车停到陈红家附近,待我和陈红下车了,何其伟却又把陈红叫过去:“陈红啊,能让飞哥在外萧洒,也只有你陈红有这本事了。哎,以后我是不是该改口叫你‘嫂子’了?”

  “何其伟,你少给我嚼舌根,快滚吧。”陈红笑着给了何其伟一记粉拳。

  “哈哈,就嫌我碍事了?好了好了,我不当你们的电灯泡了。飞哥,玩好啊。”何其伟话音未落,车已跑出了很远,让我在一旁摇头苦笑。

  何其伟一离开,陈红便全身无力地靠在我肩上,两人搂抱着走到楼梯边,陈红说喝酒了她爬不动,非让我背她上楼,我自己也醉意朦胧的哪有劲背她?于是一男一女互相搀扶着摇摇晃晃爬上了三楼。

  一进门两人就倒在沙发上,陈红酒后满脸红晕,那醉态展露的风情煞是诱人,看着她那诱人的脸蛋我就联想起她那光光的下面,身体便有了反应,可白天出了一身臭汗总得冲洗一下,我便抱起她进了洗手间□□□□□□(此处删去二百一十五字)只是今天我在陈红身上总不能达到高潮,不知是那蛇酒真有壮阳的作用还是怎么的,似乎比那天吃了藏药还要厉害,到最后陈红几乎是求我从她身上下来。

  离开陈红家里时她抱着我很是不舍,我告诉她儿子刚开学,我早上得送送他才行,她便没再留我。

  回到家里,儿子已经睡了,阿琼还在看电视,她见我头发洗过的样子,一脸疑惑地问我在哪儿洗过澡了,我说是陪何其伟洗了个头,撒完谎我就钻进卫生间重新冲洗了一下,待洗完所有罪证出来时,我发现阿琼坐沙发上有点走神,我心知她疑心未去,正好刚才在陈红那儿没做完,便拉起她上床睡觉,很快她的疑惑都烟消云散了。只是在陈红身上都不能完事,在生过孩子的阿琼身上便更难完成,最后想起刚才酒楼里殷科长把唱歌的胖小姐搂着乱摸的场景,她那惊谎的眼神让我没来由一阵兴奋,借助这兴奋劲我在阿琼身上才完成了最后的冲刺。

  93

  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可审计部偏偏就不能多火,只能按相关的规定按部就班地干着,不过我这“新官”上任总得拜拜码头,于是我花了一周的时间先到各支行转了转以表示我这审计部经理已正式到任。以前在信贷部时各支行行长与我的关系都不错,我刚离开信贷部,他们自然不会马上打我的脸,在表面上都给了我与以前一样热情的接待,弄得陪我下去的审计部的小王感慨不已,说他这几年下支行从没见过这样热情的,他直赞跟着我有面子。我内心清楚这种面子的时效,心中打定主意每年到支行最多两次,再多了会惹人心烦,我何苦讨那没趣?

  上任半月后,我带着小王专程到省行审计部“汇报工作”,其实真实目的也不过是要与省行审计处的领导们认识认识。

  审计处陈处长因为同一个祖宗的缘故以前就熟,两人在一起就没了那么多客套,他把小王支开,于是我们说话便很随意了。

  “小陈啊,从信贷部到审计部,跨度很大,是不是有些不适应?”

  “有点吧。以前审计部负责人一般都是从财务部门调任,我这样来审计部倒感觉有点别扭。”

  “呵呵,都一样都一样,你来了更有利于加强审计部门在信贷审计方面的力度。”

  “陈处,刚到审计上,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小陈啊,以后与我不用那么客气,工作上有什么问题有什么难度直接跟我说就行了。哎,我得提醒你啊,与领导还是得搞好关系,毕竟审计工作没有领导的支持是很难搞好的。李金华这两年那么牛气,不是温总支持他哪有这个胆?”我知道他听说了我与李维全吵闹的事,不过他的话也确实有道理,领导不支持你哪有本事审计别人?

  两人接着又聊了很久,无非是认识的人知道的事。后来陈处长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我:“哎,小陈,你刚到任,我知道你心里还是很有想法的,毕竟审计与信贷没法比,不如你先出去散散心如何?”

  “出去散心?去哪儿散心?”我有点不解。

  “是这样,今年上半年全国不是发生了几个大案吗?总行审计部从各省抽调人马组成几个审计组到各省分行搞信贷与财务审计,省行派了几个人参加。前几天河池分行抽调的那个因为家里有些变故已提前回来了,总行要求另派一个人去,我这儿正考虑从哪儿抽调呢,不如你帮我这个忙吧,地方是河南、青海。信贷业务你就不用说了,这次审计的重点就是信贷,对你来说轻车熟路,还有一个多月时间,你也正好借此调整一下心态。”

  “谢谢陈处为我考虑这么周到,只是不知道江都分行的领导会不会批准。”我知道陈处是真心让我开心一下,再说出去逛逛倒确实不错,便有点动心了。

  “这个你就别管了,你只告诉我愿不愿意去?我们两个就别那么客套。”

  脑子内急速转了几下,以前考查去的地方都是沿海或是京沪,河南青海都还没去过,还以为一辈子都难有机会了呢,没想到马上就有了机会,还能趁此机会清理一下混乱的思路,当下便答应陈处长愿服从他的安排。

  见我愿意去了,陈处长马上拨了个电话:“江行长,我审计处老陈啊。”原来他直接给江凌打了电话,心说省行机关办事拖拉,没想到审计处长却这么干脆。

  与江凌在电话里寒喧了一阵,陈处长便说到了正题:“是这样江行长,总行审计组在我们省分行抽调了几个人,其中一个因家里有变故中途回来了,总行要求马上再派一个人过去,我正发愁到哪儿去调人呢。你们行的陈经理不是刚到任吗?我看不如干脆让他去一趟算了,你看怎么样?”

  两人再说一阵,陈处长将电话递给我,江凌的声音便从话筒传了过来:“飞哥,我看陈处长那想法不错,你刚到任,反正也不急于干活,出去散散心再说,审计部的工作先由林经理代理,你觉得怎么样?”

  我知道他们都是为我着想,尽管我本人并无太多想法,可不用花钱就能出去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别人还求之不得呢,我别给脸不要脸,当下便在陈处长办公室敲定此事。

  中午陈处长在省行办的酒店给我弄了个接风宴,吃的档次很一般,比我在信贷部时来省城吃的差多了,不过他一片盛情倒让我很是感动。

  下午回到江都,先给江凌汇报了一下,接着按陈处长给的电话号码给总行审计部的孙处长打了个电话。那孙处长是个女性,一口地道的北京腔让我听起来格外舒坦,有一霎那我竟有躺在床上听她在我耳边呢喃私语的感觉。孙处长告诉我还有一个人一起去宁夏,让我到北京汇合,听她说会一同去,心里暗喜了一通。

  下班后到市工商局与阿琼汇合,先到超市买了两瓶好酒,再买了点小孩喜欢的垃圾食品,打车去她妈家里吃饭。老岳母见小两口到了,喜得嘴都合不拢,儿子让外公接回来后已做完作业,正与外公下棋,见我去了马上让我接替外公,嘴里说着“外公的棋臭得要命”之类的话,我瞪了他一眼,让他说话要有礼貌,可老丈人听了这话并不生气,反而笑嘻嘻的,倒让我醒悟不能长久将孩子放这儿,要是惯坏了再改就难了。

  晚餐陪老丈人干了半瓶白酒,饭后儿子不愿回家,我只好又陪儿子下了两盘棋才离开。回到家里,我把要出去审计一个多月的事给阿琼说了一下,阿琼听后很久没出声,最后重重地叹了口气:“唉,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去散散心也好。”

  94

  第二天又到了周末,我借好差旅费,又让后勤管理中心订了周一的机票,一天的工作基本上就告结束了。想起这一去有一个多月,这个周六周日得好好陪陪儿子,今天得跟陈红赵燕霞告个别,当下便给陈红拨电话,陈红老家来人了,她正陪着逛街,中午得在她舅妈家陪客人,我只好说明天再和她联系。接着给赵燕霞打电话,告诉她中午一起出去吃饭,让她先回去等我,不知丫头正有什么事,只是随口答应了一下。

  见时间还早,我到不远处一个超市逛了一圈,买了点肉鱼之类的,又买了一小箱丫头爱吃的咖啡冰激淋,坐上出租车直奔金湖花园那租来的房子。

  这是一间五十多平米的房间,里面本就有床、沙发之类的简单家俬,空调、冰箱、洗衣机等家电也齐全,只是都有了些年代。赵燕霞搬过来后按自己的喜好布置一下,看起来倒真象个温馨的小家了。

  一阵忙碌,做好饭菜时已过了十二点,给丫头打电话问她到哪儿了,她说进了小区就要到家了,还催我快点过来,说是有事要找我。挂了电话,我急急将饭菜端上桌,暗笑着躲进了卧房里。

  听到她开门的声音,听到她走了进来,却并未听到期待中的惊喜的尖叫声。我在房门口偷偷望了望,发现丫头愣愣地看着桌上的饭菜,眼睛里却满是泪水。我心说不就是亲手给你做了顿饭菜,用得着这么感动吗?不过她这样子倒让我感动了,轻轻地走过去伸手搂住她,正想自谦几句,没想到她却推开我,自己坐在沙发上,那眼泪就如断线的珠子一颗颗往下掉。

  见她这样子,我心知有异,可又不明白今天她为何这样,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能坐在她旁边轻声安慰着:“小霞,你今天怎么了?是不是在公司遇到不顺心的事了?”

  丫头并不回答,却打开小包拿出一张纸递给我,我接过来一看吓了一跳:她竟有了四十多天的身孕!

  “我可怎么办?我还怎么见人?呜~~”见我很久都不出声,丫头竟大声哭了出来。

  “怎么会这样子?我不是叫你买避孕药吃的吗?”记得第一次在滨江酒店与她度过一夜春情早上走出酒店时我要她买事后避孕药,当时我给她钱让她去买药她还生气地说我看不起她,没想到她竟然没买药吃。

  “呜~~你叫人家怎么好意思去买那种药?呜~”丫头的话倒让我意识到自己真是欠考虑:一个黄花闺女,还真不好意思去买避孕药呢,要知道买药与卖药身份不同,考虑的角度就不一样了。

  见丫头哭个不停,我只好搂过她来柔声呵哄着:“别急小霞,天塌下来有我呢。”其实天真塌下来了我哪有那本事顶着?只是这会儿病急乱投医,只要能哄住她,就是让我明天就带她坐火箭上天的谎话我也能说了。

  呵哄一阵,丫头的哭声渐小,不过仍是抽泣不停,把她的头抬起来,脸上满是委曲的泪水,我伸手抹了一下,又一口亲上她的小嘴。这丫头不知咋回事,现在见面就喜欢亲嘴,尤其喜欢我伸着舌子在她口中使劲乱搅,弄得有时侯我自己想想便很不好意思:一个老男人肮脏的口水不断地掉进她那纯情的嘴中,我总觉得玷污了她似的。不过这一招此刻很管用,这不,亲着亲着丫头就只剩了轻微的抽泣,那身子又软了下来,我使劲将她抱到我们共有的床上,待进入她的身体便闻不到她的哭声了。

  丫头的身子真是令我迷恋,那销魂的滋味不光是阿琼刘莹这班生过孩子的女人难以比肩,就是与陈红也难达到这般境界。在她身上运动时我打定主意明天就带她去做人流手术,可又担心做了人流手术后下面不再会这般紧凑,要是那样就太可惜了,不过随即便痛骂了自己几声“禽兽”。

  清洗干净后丫头偎在身边问我:“哎,到底该怎么办嘛。”

  “怎么办?别急嘛。我猜这个肯定是个女孩子,一定和你一样漂亮,你说干脆生下来好不好?”突然想听听她的打算,便故意说道。

  “我也感觉是个女孩子,我也好想生下来。是你的女儿,她的命一定会比我好。”丫头眯着眼睛答道,那眼中透露的母爱让我很是感动。

  “那当然,我和我亲亲的小霞宝贝生的孩子命能不好?”

  “唉,我才二十岁,怎么能生?再说,我生了那我就得辞了工作,到时侯你养我?我才不要你养,等我自己能养的时侯我会生的。”

  “那该怎么办?”

  丫头并不回答,却爬起来光着身子走了出去,那一身紧绷的白肉让我慨叹不已。丫头的腰并不纤细,可也不显得臃肿,总是很有型,使得她从胸部到臀部的过渡很是自然,而且搂上去总是那么柔若无骨,尤其是那腹部总是圆圆的煞是诱人。低头一看自己的身子,腹部不经意间已有了许多赘肉,皮肤也有了松弛的前兆,两相对比,岁月的差异便成了冷酷的现实,我就是再装青春年少也是枉费心思啊。

  丫头进来时手里拿了份报纸,她将其中一则广告指给我看,却是某门诊部无痛手术的广告,心里明白她想去那门诊部做手术,当下断然否决了。我告诉她那些小门诊部不正规,可能会弄不干净,会有后遗症,我决不能让她冒险,明天我就带她去人民医院,丫头见我如此坚决便不再说了。

  吃饭时我告诉她下周就要出差,她一听有一个多月,脸上的珍珠又开始往下掉。我知道她刚尝到男欢女爱的甜头,恨不得我每天晚上都和她在一起,正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时侯,突然有一个多月不能见面,丫头不免难受,我只好又呵哄起她来。

  “小霞,别哭啊,也就是一个多月嘛,又不是不回来了。”

  “我知道,可我就是忍不住。我搬到这里来,你晚上从不在这里陪我一次,我晚上好无聊的,不过你白天还能经常来,我总有个盼头。可是你这一去就是一个多月,我一个人怎么办?”

  “你可以找你那帮同学去玩啊。”

  “同学?留在江都的几个女同学我都玩了几次了,那几个男同学又老是想追我,我哪敢找他们去玩?”

  “有人追你是好事嘛,你不可能和我这老头子过一辈子吧。”

  “又说你老了,”丫头伸手在我脸上拧了一下,“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对他们就是提不起兴趣。在这个城市,只有两个人最值得我信赖,一个是我姐,一个是你。只有和你们在一起我才觉得最真实。其实我也晓得和你是没有什么结果的,可我就是心里喜欢,起码我知道你是不会伤害我的,和你在一起我很踏实,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别这样说小霞,以后你会有你自己的生活的。哎,干脆让你姐过来陪你吧。”

  “不行,搬这里来没敢给她说的。住公司里她都经常问我和你的事,要是她晓得我搬这里来了,她不骂我才怪。”

  “要不等会我去给你买台电脑,以后你没事就能上上网。”

  “电脑以后再买吧。租这房子你花了不少钱,参加函授班又是你出的钱,那些不必要的东西暂时就不买了。再说,我没事得看书,真有了电脑我就没心思看书了。”经我反复动员,丫头已报名参加某大学的函授班学习,马上就要参加成人高考了。

  “那好吧,等你考完再说。哎,明天上午我来接你。先吃饭。”

  吃完饭收拾完毕,两人又在床上缠绵了一会,想到明天手术后不知她下面会变成什么样子,我忍不住又进入她内面仔细品味了一番。

  95

  第二天一大早就起了床,告诉阿琼得回行里准备一些东西,中午不回家,她让我下午早些回来,晚上一起去她妈家接儿子,我当下随口答应了。

  赶到赵燕霞那儿,丫头还没醒呢,全身上下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我暗暗好笑:这丫头,倒学会我单身时光身子睡觉的习惯了,只是那时侯别人叫我“飞机婆”,我该给丫头叫个什么混名才好?

  玩弄了一会她那对大乳,见她还是不醒,一只手忍不住又摸到她的下身,丫头在兴奋中醒了过来,顺手把我拉到她身上,不过我担心留下秽物等会医生做手术会嫌脏,只是在她身上揉搓了一阵。

  到了医院门口,我让丫头等着,自己跑到对面小卖部买了个红包,往里塞了三百块钱,然后拉着丫头挂了号,到医生那儿重新检查,待确认是怀孕了便开单交了手术费,就等着叫号进去做手术了。

  手术室门前的座位上有不少女性,估计都是等着做人流的,其中只有一个女人由一个瘦小的男子陪同,看样子是附近郊区的,其他的女人竟都没有男人相陪,心中不免鄙视起那些混蛋来:上床时图快活不想穿雨衣,出事了怎么都不管了?真是些王八蛋。

  女人们一个个满脸忧愁,只有两个打扮前卫的年轻女子一脸满不在乎,看那样子只怕是人流常客,倒让我担心她们以后会不会失去做母亲的机会。

  从手术室走出来的女人一个个神态疲惫就如死里逃生一般,丫头见了一脸紧张,双手紧紧抓住我,我明白她从未经历过这种事儿心里恐惧,只好安慰她别怕,告诉她这是医院里最简单的手术,一会儿就好。突然想起结婚前陪阿琼上医院人流的情景,阿琼开始也是这样紧张地抓住我,不过我给了医生一百块红包,阿琼出来时好象不太痛苦,倒是我那时候一直紧张着,直到她顺利来了例假。

  终于叫到丫头了,我扶她走到门口,叫号的小姐把我阻在门外,看来红包是没机会送了,只能听天由命了。

  待丫头再出现在门口时,只见她脸上泪痕未干,脸色苍白,走路有气无力,我赶忙上去扶着她,她抱着我突然哭了起来,尽管术后无力因而哭声不大,可在寂静的手术室前听起来便有点刺耳,一时间引来走廊上众多目光。一个老男人和一个妙龄女子站在人流手术室前相搂,傻子都能看出是怎么回事,我脸上便马上收到了很多鄙视的眼神,不过这时候我也没心思在乎这些了,我轻轻劝丫头在旁边先坐一会,她却哭着说要马上回家,我只好硬着头皮去医生那儿开了些药,扶着她慢慢走出了医院,待钻进出租车关好门,我暗暗庆幸今天运气好没碰见熟人。

  回到住处,把丫头放到床上躺下,丫头却又拉着我哭诉了一会,那委曲的样子令我肝肠寸断。

  原来刚才在医院手术室丫头躺下后不久那个额头上布满雀斑的女医生就拿个钳子之类的东西使劲从下面捅了进去,丫头痛得大喊大叫,那女医生用鄙夷的口气吼道:“喊什么喊?这不是那些骚JB,搞进去没那么快活。年纪轻轻的不学好,怕痛以后就别乱发骚。”丫头被吓住了,可那医生手上的粗鲁没有分毫减弱,丫头只能委曲地忍受着,她说那一刻就象进了地狱一般。

  没想到人民医院也有这种变态医生,看来那女医生是好久没有男人滋润了以致心态不平衡,心里便诅咒了她若干次,当然我没有说要操她之类的,我怕见了那满额头雀斑会生出男性病来。

  等丫头情绪好了点,我到附近菜市场买了只老母鸡回来给她炖了一锅鸡汤,又简单地做了点饭菜。等汤熬好,我盛了一碗端到床前,一口口喂丫头喝,丫头柔柔地看我吹着勺子上的热气,眼里那幸福的神情让我真想一辈子就这样伺候她。

  汤喂得差不多了,又给丫头喂了碗饭,待收拾干净,上床搂着丫头说了阵话,丫头让我晚上一定要陪她,我看看她那虚弱样便没忍心拒绝。

  正考虑如何给阿琼撒谎晚上不回家睡觉,手机不识趣地响了起来,一看是刘莹的号码,心说莫非胡来那小奸夫出去了她想和我重温旧梦?为免丫头不快,我走到客厅接了电话。

  “刘莹,怎么了?”

  “雨飞,你知不知道周胖子被车撞死了?”

  “什么?周胖子?”我眼前浮现出一个满脸笑容的胖大汉,却怎么都没把这胖大汉与死神联系到一起。

  “是啊,他昨天回县城,不知怎么被车撞死了。我刚听到消息,晚上城区支行准备去一拨人,你去不去?”

  “去去去,该去。这么着吧,五点钟再联系。”

  这周胖子比我早两年进行,是个复员军人,据说他在部队时的主要工作就是养猪,也不知是真是假。他复员后顶替父亲的工作到城区支行,开始几年在营业部做出纳,因文化水平不高,后来不做出纳了便一直干保卫。做出纳时一些单位来进帐提钱的女人被他那英俊的面孔吸引,便找很多借口与他套近乎,他便有了一些桃花之运,不过周胖子很老实,没结婚坚决不碰女人的身子,只是花儿一多他有点忘乎所以,有心在多中选优,于是一脚踏多船的事儿便免不了。有次一个女孩子从他老家县城来看他,晚上这周胖子不敢留宿,将她以表妹身份介绍到另一个正谈得正欢的女孩那儿去住,两个女人睡在一起闲聊,周胖子脚踏若干只船的事儿便暴了光,第二天两个女人找到老行长办公室揭露他的不道德行径,老行长当时很恼火,问他到底要哪个,他愣了好久指了一个,结果两个女人都离他而去。后来周胖子终于找了个与他同县在市棉纺厂工作的女工结了婚,那女人为人不错,长得也还可以,周胖子格外珍惜,只可惜红颜多薄命,那女人生了孩子便害了怪病,从此下身瘫痪。周胖子倒是不离不弃,城区支行大院里下班后便常见周胖子推着轮椅带老婆散步的动人场景。

  以前周胖子与我的关系不错,他既然早逝,我没理由不去看看。躺床上想了想,又给城区支行信贷部李刚打电话问了问具体情况,他说自薛成仁出事之后周胖子怕老婆在行里担心,就把老婆送到丈母娘家去暂时住两个月,这个周末回去正准备接回来呢,没想到飞来横祸,不知道那孤儿寡母以后怎么办。他告诉我城区支行今晚去一辆中巴,分行机关的大客车也借了一同去,我要是去他给我留个位置,我告诉他不用了,我自己找车去。

  放了电话,我给丫头说了一下,她倒没什么意见,只是问我晚上回不回来陪她,我也不知道晚上究竟会怎样,只能含糊地说要是回来了一定来这儿。

  从丫头那儿出来后,我打电话告诉阿琼周胖子的事,问她去不去。阿琼那一拨女孩子刚进行时周胖子曾教她们数过钞票,也算是有些师徒之谊吧,阿琼有意去一下,可她晚上得陪孩子,明早又得送孩子上书法班,怕赶不回来,她便让我自己去,又问我晚上回不回来,我说也许在那儿陪陪周胖子。

  给阿琼打过电话,我又向廖卫东借车。自从他出了那场车祸后他就请了个司机给他开奥迪,别克已经报废,保险公司赔钱后他买了辆奇瑞QQ给朱玲玲在城区开着玩。今天小两口都没出去,他答应马上让司机开奥迪送我。

  别人的司机跟我出去总得有点表示,便要回家拿烟,却想起家里高档存货已经没有了,只好到路旁一个烟酒店花二十三块钱买了包“芙蓉王”,服务员让我交钱时我竟愣了片刻,回过神来便想起似乎有好几年没掏钱买烟了,心里不免涌上了一丝苦涩。

  96

  周胖子老家所在县城离市区也就一个小时路程,五点钟在分行机关接了刘莹,六点就到了县城,司机在县城有亲戚,听说我们没有其他地方要去,他把我们送到殡仪馆就到亲戚家去了,让我们回去时打他电话。

  殡仪馆里面有城区支行派过来的人安排着,看来城区支行新任领导还是不错,起码对员工的生死看得不淡。我和刘莹上前敬献了花圈,对着周胖子鞠了三躬,周胖子穿戴整齐端详地睡在那儿,仍象平常见着的一样,只是那没有血色的脸上似有一丝愁绪,不知是不是周胖子仍担忧着妻儿老小今后的生活?

  周胖子的老婆坐在轮椅上,这会儿没有哭泣,只是两眼无神地望着躺在冰棺里的周胖子,我与她打招呼她也只微微点了下头。周胖子的儿子今年十五岁,个子已比我高出半个头,这小子除了来客人时上去回拜几下,其余时间都直挺挺站在他妈身边,脸上是坚毅的神态,似乎是在向他逝去的父亲保证会照顾好他残疾的亲娘,我不由得为周胖子稍感欣慰:尽管他英年早逝,但至少他留下了这么懂事的儿子。

  我在殡仪馆竟没觉得有什么悲哀,尽管以前与周胖子也算是比较亲近的同事按理我应该有点哀伤之情,也许是老肖任飞扬的猝死让我知道了人的渺小和生命的轻贱,反正人都是要走到这一步,他只不过早走了一步而已,古人不都说过“大丈夫生而何欢死而何憾”吗?再说除了结婚前一脚踩多船有点对不住那几个女子外周胖子可说没有什么对不起人的,尤其他老婆瘫痪多年两人仍感情如一更让人钦佩。

  我唯一为周胖子感到遗憾的是他没能成为什么大官或大款,殡仪馆里便不太热闹,对比任飞扬那排场就差得多,当然更不能与八宝山那些人相比了。

  城区支行的人还没到,刘莹又不愿在殡仪馆里吃饭,坐了一会我便陪刘莹出了殡仪馆找吃饭的地方。

  县城不大,可吃饭的地方不少,看来江都市各区县的餐饮行业在go-vern-ment机关的大力支持下都有了蓬勃发展。我们在一个餐馆找了个小包房坐下,待服务员上菜时,刘莹反常地要喝啤酒,于是服务员给我们拿了四瓶啤酒。刘莹默不作声,两人喝酒的气氛便很沉闷。

  “怎么了莹莹?今天好象很不高兴啊。”与她有过肌肤之亲后私下里我一直这样称呼她,一时间还改不过来。

  “雨飞,人这一辈子到底怎么回事?周胖子这样有良心的好人怎么都得不到好报?”看来周胖子的死令她很意外,她想不到周胖子这么好的人也会有飞来横祸。

  “人死与好坏没关系,也无所谓报应不报应,你做好人那是你自愿的,你想心安理得,已经给你‘心安理得’的报应了,坏人不求心安理得,你怎么报应他们?周胖子的死是个意外,你别太往心里去。”我只能乱七八糟地安慰她,因为我也一直纳闷为什么好人得不到好报坏人却总是那么逍遥。

  “周胖子死了,他老婆以后不知道怎么办。”

  “活着的人都会有活着的办法,这个你就不用过多担心了,城区支行也会考虑的。”

  “周胖子对他老婆可真是好啊,这世上不知还有几个男人会象周胖子一样对老婆一心一意不离不弃的?”

  “这世上对老婆一心一意的不多,可不离不弃的还是不少。要是没有你,我对周淑琼也会一心一意。”说这话时我竟然没有丝毫脸热的感觉,我发现听了这话刘莹的脸色好了一些,看来女人还是喜欢听些养耳的话,可惜这类话我学得不多。

  “雨飞要是当初咱们两个在一起,你会不会象周胖子一样对我?”刘莹两眼直直地问我。

  “阴差阳错啊,当初要是和你在一起,只怕这辈子再也没有女人能让我动心了。”我知道这是她期待的答案,胡来在外面乱七八糟她管不着,她要知道这世上还是有在乎她的人以求心理平衡。不过我这话倒没说假,要是与她在一起她肯定不会首先去偷人,我也会象以前对阿琼一样把她当成一个宝。

  “雨飞,我发现你变了,我常回想这几个月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觉得你在我身上只是在发泄,我没感觉到你对我还有什么感情。”刘莹这话倒让我很意外,有人说女人是用心来做爱,看来这话真是不假,“这么多年了,变肯定是要变的,毕竟我们生活在这个社会,又经历了很多东西,只是我和你在一起并没有发泄什么,要说发泄也是发泄当初没得到你的郁闷,只有在你身上的时侯我才知道其实我心里一直忘不了你。”心说以前那朦胧的感情怎么能当真?不过我还是挪到她边上伸手抱了她,见她没反对,又伸进她衣服里面轻轻抚摸了一阵,正待下探时服务员敲门送菜,赶紧回到原座。

  “唉,不知道这一辈子活着到底为了什么?”再喝一阵,刘莹又感叹起来,她的感叹声让我疑惑阿琼是不是也常思考人活着到底为什么这个问题?看来我还是对女人的内心研究不够。

  “人活着就是为了活着,其他的都是瞎JB乱谈。周胖子,老肖,他们稀里糊涂就死了,我们活着的人就得清醒点,要活得轻松,要活得洒脱。”说这话时慷慨激昂,说过后却是一愣:好象任飞扬对我说过类似的话呀。

  后面刘莹流了些泪水,我知道她还是没想通人活着的意义,也许她永远都不会想明白就连她那曾做过市委副书记的老子只怕都没想明白,因而我除了抱抱她没有过多地劝她别哭。

  走出餐馆刘莹就清醒了,我随手搭在她肩上让她晚上别回市里,她抖开我的手说:“还是回去吧,胡来劝我别多和你在一起,只怕他知道了我们的事。”

  我嘴里只是哼了一下。我知道胡来心怀鬼胎,怕我与刘莹到一个部门后为报复而勾引她老婆,其实他怎知道我和他老婆早就睡过了?当然这实情我不可能告诉刘莹,要是她知道我与她在一起是为了报复胡来,不知会伤心成什么样子呢。

  “雨飞,我们总得现实点,都有家有室了,以后我们还是少单独在一起为好。”见我不说话,刘莹忙开导起我来。

  听了她这话我心里略有不快,却又想起丫头一个人在家里不知道吃饭了没有,又想起还没告诉陈红我要出差的事,心说等会还是先去陈红那儿与她当面说说,完了再去陪陪丫头,毕竟丫头今天刚刚手术,而那手术的罪魁祸首就是我。如此想着,便忘了与刘莹说话,刘莹以为我一直在为她的话不高兴而她主意已定因而不再劝我,于是一路上两人竟没再说话。

  走回殡仪馆,给司机打了电话,与城区支行及县支行熟悉的人打了招呼,稍等片刻便告辞出来。

  上车后我与刘莹都没多说什么,待把她送到文化局家属院,我便让司机直接开到了陈红那儿。

  陈红正坐在客厅里研究着各色衣服款式,茶几上摆满了服装类的杂志。她见我去了很是高兴,拿着书上的图样在我身上比个不停,那股兴奋劲弄得我莫名其妙。待我告诉她要出差一个多月,她眼神暗了暗,不过只是片刻功夫便恢复了正常,我知道她不想让我太为她揪心。她从衣柜里拿出两套内衣裤要我带上,让我在外面穿她给的短裤,要是在外熬不过想乱来时我一脱裤子就能想起她。我说我肯定会想起她因为她是我唯一见过的下面一丝不挂的女性,她听了我的话很不高兴,问我是不是只因为她下面光溜溜一毛不染才对她感兴趣,我只好扇了自己两嘴巴同时向她表白我对她的深情,为了更深刻地论证我对她的深情我又把她脱光了以实际行动表白了一番。

  从陈红家里出来后,我看了看提着的两套内衣裤,觉得很难办,陈红给的东西我又不可能扔掉,只好在路上猜测赵燕霞可能问的问题并预先想出了答案,这才放心地向赵燕霞那儿走去。

  丫头还躺在床上看电视,见我进去她便要我抱她,亲嘴时她感觉到有异味,问我是不是和别的女人亲过嘴,她这问题我在路上可没设想过答案,不免有点慌神,同时也暗地里吃了一惊:她怎么这么敏感?按说我刚在陈红那儿洗了个澡(但没洗头发)还漱了口,只是临走时陈红抱着我亲了几下嘛。不过丫头既然已问我也不能不答,我只好装糊涂说哪有时间和别人亲嘴,丫头说我嘴里的味道不对劲,我说可能在殡仪馆呆久了被那些香薰的吧,丫头可能还没到殡仪馆去过,听我这么说也便做罢,随后问起手上提的内衣内裤,已预设答案的问题当然难不住我了,于是丫头很高兴地让我伺候她洗了个澡。

  97

  第二天很早就醒了,丫头已滚在一边侧睡着,她毕竟与我通宵在一起的时间太少,不象阿琼早上起来总是偎在我身边。丫头侧睡着时那起伏的曲线煞是诱人,要不是她昨天才做手术,我这会儿肯定已扑了过去。可现在没办法,只能伸手轻轻摸了摸,不过又怕影响她睡觉,只好自己先起床洗漱。

  洗漱完毕,看到桶子里丫头换下的衣裤,担心丫头刚做手术的身体沾着冷水不好,便要给她洗掉,见那对包二奶的家伙很大,心里一动拿起来穿在身上,感觉还算合身,只是胸前有点空荡荡的感觉,对着镜子看了看里面那人妖样,暗暗地摇头笑了笑。

  洗过衣裤,再把各个房间通通拖了一遍,忙完这些再到卧房时我发现丫头靠在床头正默默地淌泪呢,赶紧过去安慰她。她哭着说你要这样对我一辈子,我说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她说不让你做表哥要你做老公,我说我早已经是你老公了咱俩孩子都有了,说到孩子她哭得更厉害了,她说陈雨飞你要记着我给你怀过孩子你不能甩了我,我说我恨不得二十四小时把你拴在裤带上我还怕把你弄丢了呢怎么会甩了你……

  卿卿我我一阵,我便伺候她起床,伺候她洗漱,伺候她上厕所,又给她做了些吃的。估计儿子那培训班快要放学了,便与丫头告别,丫头眼里滚着泪花要我在外面注意身体,要我天天给她打电话,要我别在外面找其他女人,那场景就如妻子叮嘱远行的丈夫一般,感动得我搂着她啃了好久才放嘴。

  儿子上的书法培训班设在文化宫的一楼,我到那儿时阿琼正踮着脚尖往里面张望,臀部因此便显眼格外诱人,我偷偷溜到她身边突然抱住她,吓得她尖叫了一声,待看清是我便笑着伸拳在我肩上捶了几下,那一刻我们都忘了一切,心中想的只是儿子下课出来后站在中间拉着我们蹦蹦跳跳的那种温馨场面。

  下课铃响了,儿子出来见我们一起接他,自然是兴奋不已,他将装纸笔的袋子丢给我便拉着我们往文化宫里那些游乐设施走去,我们只得陪他在那儿玩了一阵。待我们叫他回家时,他却非得去吃肯德基,否则就在这儿一直玩下去,没办法,我们只好又陪他吃了顿垃圾食品。

  回到家里告诉儿子我要出差一个多月,他只是“嗯”了一声,不等我交代他“要听妈妈的话”之类的废话便去摆弄他那些玩具去了,我不由得慨叹“少儿不知愁滋味”,同时也理解了“可怜天下父母心”那句话中“心”的真正含义便是“伤心”。

  晚餐在阿琼她妈家里吃的,老丈人开了瓶好酒为我饯行,酒桌上老丈人以他多年的经验劝我正确对待人生的起落,这些老生常谈的东西我自己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不消细表。饭后丈母娘将儿子留在那儿睡觉,我知道她想给我和阿琼夫妻俩留个单独话别的机会,毕竟这一去有一个多月。

  回到家里阿琼便给我收拾行李,从洗发水沐浴露到刮胡刀指甲剪,从毛巾到袜子,从外衣都内裤。看着阿琼展示她给我买的两条内裤,我想起陈红给我买的内裤丢在赵燕霞那儿忘了拿,心说明天还是得去拿着,不能辜负了陈红的一片心意。

  袋子越装越鼓,我说那外衣有一套就行了,要是天气变了我再买就是,她说你会买什么东西?要是忘了买到时候在外面感冒了怎么办?

  看着阿琼为我忙碌,我心里很是感动:再怎么着,她也是我老婆,再怎么对我不满,她也会真正关心我,再怎么偷人,她心里的老公还是我。就如周姐,我和周姐在床上再怎么和谐,她最关心的还是李文,也如刘莹,胡来再怎么在外面乱来,她还是舍不得离开。看来夫妻久了就是一家人的亲情了,就如兄弟姐妹一般,尽管偶尔也会争吵,可那亲情总是抹不了的。

  晚上与阿琼的告别仪式非常隆重。阿琼的眼睛还是那么迷人,尽管没有赵燕霞那般晶莹剔透;阿琼的身子还是那么柔软,尽管没有赵燕霞那般鲜嫩;阿琼在床上还是那么令人兴奋,尽管没有陈红那般风情万种;阿琼的叫喊声还是那么秀气,尽管没有陈红那般婉转动听。

  这晚的亲嘴充满了深情,这晚的撞击发自内心,这晚我在她身上没有想起别人,这晚我紧搂着她发泄的是对自己妻子的怜爱……

  98

  第二天上班后我给行政管理中心打电话要车,中心经理说不好意思车已派完了,后来也许是觉得不好意思,又说下午两点国际业务部有车去省行,让我搭他们的顺风车去。

  心里一阵郁闷:以前要车随时都有,现在怎么推三阻四的了?妈的你行政管理中心有很多猫腻你也不怕老子狠狠地审你们一通?不过随即想到要是领导不批准行政管理中心就能拒绝你审,那念头也只能随风消散了。

  马涛打来电话,知道我在办公室,马上放下电话跑上来。

  “老大,今天才知道你下午要出差,一去就是一个半月。哎,中午请你吃饭,一定要赏脸。”马涛小朱们见了我一直是以前的称呼,我担心以后的领导会给他们小鞋穿,劝他们只能私下这样叫我。

  “呵呵,这就没必要了,又不是不回来了。”

  “老大,是这样,我准备十一结婚了,那时候你又不能回来,我和张婷想单独请你喝酒,嫂子那儿我十一另请,你看怎么样?”

  “呵,那可得祝贺你了。行吧,去哪儿?”

  “东方海鲜城吧,怎么样老大?”

  “没必要去那儿,要说海鲜我这次出去肯定会少不了吃的。咱们在一起主要是聚一聚,我看还是吃鱼吃鸡去吧,‘味正浓’那儿怎么样?我下午两点就要去省程。”

  “好吧听你的,就这样定了,我十一点半就过去,十二点开始。”

  “好的,等会见。”

  马涛刚走赵燕霞又来了电话:“哎,你的短裤还在我那儿,我给你送过去吧。”

  “不用,我现在就去拿。”

  等我赶到赵燕霞那儿,丫头已经到家了。我说你刚做手术的可别乱跑,她说已经不痛了,没问题。拿了裤子正要离开,丫头一把搂住我,我只好安慰了她一番,同时双手顺便在她身上游走了一遍。

  从丫头那儿出来时已是十一点多,我打了个车直奔“味正浓”农家餐厅。

  “味正浓”处于市外环线边,从外环沿铁路桥洞穿过去不远就是一片水塘,味正浓就在塘边,这儿的特色是从塘里捞起活鱼现煮,或从园子里抓鸡现杀现炖,味道很不错。

  我到“味正浓”时马涛小两口已经到了一会,他们坐了个小包间,桌上已炖了一锅鸡和一锅鱼,我一进门便闻到那浓浓的香味。

  就我们三个人,便只喝啤酒了。马涛说张婷不能喝酒,只好由他单独敬了。我笑着看了张婷一眼,这女孩脸红了红,我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便笑对马涛说:“小子,你不错啊,奉子成婚。”

  张婷一听这话脸更红了,我哈哈大笑起来,马涛也笑了:“老大,瞒不过你啊。”

  说笑一阵,马涛站起身来正经地对我说:“老大,谢谢你,不是你我和张婷也走不到这一步。我要说我现在感到非常幸福。谢谢你了。”说完将一杯啤酒一饮而尽,张婷站在旁边也将杯中的白开水喝光了。

  看着情意绵绵的小两口,心中有些感慨:当初我和阿琼何尝不是如此?可随着岁月的流失,世俗的东西就会侵入,有些东西就会变质,爱情也不例外。马涛的性格与我类似,也是“不思进取”一类的,不知张婷会不会染上世俗的色彩?以后他俩真出了问题,到时候我怎么面对马涛?看来我得和马涛好好谈谈,让他学得更圆滑些,别象我,到现在还是一事无成,惹得老婆都有了别的念头。

  喝过一阵,觉得有点内急,便出门找厕所,这饭店的厕所修在后面,急急进去爽过,再走出厕所时我仔细看了看后面的景色,那里是一片围起来的空地,内面养着一大群鸡,还有一群小猪也在里面放养,真是一副农家乐的场景。

  一只母鸡正低头啄食,来了一只红冠大公鸡,那公鸡长得一表鸡材,也许正因如此它很是自信,走到母鸡身旁假装低头寻食,寻了一阵见母鸡没走开,以为母鸡对它有了意思,便展开双翅绕着母鸡转起来,不知这是不是鸡特有的求欢方式?只是那母鸡贞节观念很强,见公鸡意图不轨,未等公鸡转上一圈便跑到了一边。公鸡求欢受挫,却并不气馁,又转到另一只母鸡身旁,照旧是假装低头觅食的老套路,这只母鸡也许生性风流,公鸡绕着还未转上一圈,母鸡便迫不及待蹲了下来,于是公鸡顺利跳到母鸡身上,一场交欢自是不可避免。

  待那公鸡跳下来,我回过神,暗暗地笑话了自己一番,转头却见另一番场景:一只出生只有个把月的小公猪正骑在一只小母猪身上,屁股还一拱一拱的,那小公猪还未发育成熟,瞎拱一番并无成效,被骑的小母猪后腿一蹬,小公猪便被摔了下来。见此情景我倒暗里吃惊:怎么会这么巧,鸡和猪的情色场面竟都让我看到了?

  回到房间再喝一阵便结束了,出了酒店我又给他俩说了更多的祝福之语,至于那些祝福是不是如放了个屁便烟消云散那就得由他两个以后去证实了。

  下午赶到省城的国际机场,离登机时间尚早,可又一时无处能去,只好交了五十大洋的机场建设费(这玩艺好象交了十多年了都还没停收,看来国家机场建设的经费还是很紧张而且还将长久紧张下去),办了登机手续,在侯机厅无聊地坐着看对面屏幕上的垃圾广告。看过一阵觉得乏味,便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脑子里却浮现出中午在“味正浓”所见的情色场面,心说看来两性之事是动物生就的本能,而所谓性爱便是男女由性的吸引产生的依恋,“人”这些高等动物将性爱换了个叫作“爱情”的名词,偷换了概念还自欺欺人骄傲地宣称爱情只能是人才拥有的,还胡说什么性是爱的产物,真他妈的见鬼了,性都没有哪来的爱?后来却又想到阿琼与胡来小奸夫,他们也做过不少两性之事,相信他俩也迷恋过两人贴身的感觉,那是性爱还是什么?我与陈红与赵燕霞倒似有爱的成份,可周姐和我呢?我和刘莹呢?

  正稀里糊涂地瞎想着,肩膀被一只手重重地拍了一下,回头一看,却是张洪涛。他旁边站着经侦支队马支队长,另一个是上次见过的林警官,她正扬着那对好看的眉毛对我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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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马支队林警官打过招呼,张洪涛说时间还早,干脆去咖啡厅坐坐,于是四人便往一旁的咖啡厅走去。

  在我印象中的林警官一直是穿着警服的样子,今天她脱了警服,一身新潮的打扮:一头温软的黑发随意挽在脑后,细长的脖子便显出秀美之态;下身一条紧身牛仔裤,两条腿也因此显得格外修长,圆鼓鼓的臀部在牛仔裤的作用下更显得性感十足,让人见了就有摸上去的欲望;上身的牛仔衣没扣上,里面一件淡黄色短衫向男人们展示着胸部坚挺饱满的轮廓,她摆手走动时胸前就似有两只兔子在上衣里焦躁不安地跳动,似乎比丫头胸部那两个圆物规模还要庞大,倒惊讶上次我怎么就没注意到如此诱人的风景,又暗暗庆幸今天幸好有机会重逢,还想着若由林警官打入犯罪集团内部,不用拿出手拷,犯罪分子头目准会乖乖地在她胸前束手就擒。真没想到人民公共安全专家里也有如此性感的尤物。

  尽管惊叹于林警官胸部规模的巨大,可想起赵燕霞,心说丫头的胸部肯定比生过孩子的林警官更要坚挺,皮肤的水灵滑腻林警官肯定是不可能有了,那满身洋溢的青春活力林警官更是难以比肩,如此一想,心中涌上一丝得意,对林警官胸部的垂涎不免淡了许多。

  在咖啡厅张洪涛特地示意马支队与林警官坐另一张桌子,他自己与我同桌,边品味咖啡边开导我。

  “雨飞,听说你从信贷部调去搞审计了?”

  “老大,你消息倒很灵通啊。我这次出差就是去青海河南搞审计呢。”我调部门后还没与张洪涛在一起聚过,倒真对他消息之灵敏由衷佩服。

  “你小子,你以为你什么都不对我说我就不知道了?告诉你,你们江都分行其他人都与我无关,你的事我可不能不留心,尽管你从没真正把我当过老大。”

  “嘿嘿,老大,你这话是从何说起?我碰到难事不对你说,是怕影响老大你的工作嘛。”

  “少跟老子来这套。你呀,毕业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放开,连我这里你都不常走动,更别说给你那边的领导了。可惜你们是直管部门,我帮不上忙,你那老丈人一样只能干着急。”

  “老大,你说的也对,只是我可能没那种天赋,只能干点实事。”

  “屁话,什么天赋不天赋,难道我真就有那天赋?你看你嫂子,光凭她那长相那时侯我真能看上她?没办法呀,咱们农村出来的,在这城市无依无靠,不找靠山,凭真本事?哼!给你说实话,我大学那女朋友比你嫂子长得漂亮多了,在大学她就什么都给了我,为了你嫂子,我狠心跟她断了,你不知道我多痛苦,可要是我不能屹立在这世上,我能算得上男子汉大丈夫?不过还好,你嫂子尽管生于官宦之家,性格倒好,我也没什么不满意了,毕竟夫妻久了,再丑的也习惯了,再美的也就那回事。其实当你有了身份有了地位,你以前所有的委曲都只是一种手段了,男人只要达到目的,手段又算得了什么?别人又能说什么?你呀你呀,还是一根筋没转过来,只要你走出了第一步,后面的都会顺理成章。”

  张洪涛的话令我无语。我也知道他的话有道理,可我更知道我这辈子是不可能有他那么放得开了。

  上了飞机张洪涛特地让马支队将座位让给我,两个小时的飞行途中他又对我开导了很久。他听说我还没安排住宿,便让我下飞机后跟他走。

  飞机在首都机场降落,我们刚到机场出口,便见几个人快步迎了上来,张洪涛介绍说是烟厂驻京办的刘主任等人。上了烟厂安排的两台车,很久以后到了东城区离的一个酒店,本已订了三个房间,我正想谦逊几下,张洪涛一个眼神制止了我,于是烟厂驻京办又开了个单间。

  洗了下脸,马支队过来坐了一会。马支队也许认为我是张洪涛的朋友无所谓,随口谈起他们此次来京的目的。

  原来他们此行主要目的是为烟厂出口退税的事到公共安全专家部等部门打通关节的。烟厂这几年每年都有不少出口,可中国的烟老外不喜欢抽,要真出口到老外那儿就只能变成一堆肥料了。不过在中国什么事情都有个变通的法子,烟厂便与境外公司(也许那境外公司就是烟厂弄的空壳)签订出口合同,待报关出口,船上的烟拖到公海打个转旅行几天又偷偷拖回来在国内销掉,国家根据烟厂已报关出口的金额按出口退税政策退税给烟厂。每年烟厂仅此一项就能从国家财政弄回至少八千万。当然烟厂每年为此也得开支个几百万到处打点海关、公共安全专家边防的有关人员,

  和马支队闲聊一阵,就到了吃饭的时间,一行人分乘两台小车到了一家酒楼,看那门牌,却是“毛家饭店”,走进大厅,生意格外红火,不知是食客们臣服于伟人的魅力还是这湘菜确实对人口味?

  进了一个大包房落座不久,又进来几个人,经介绍知道是中纪委郭副主任、公共安全专家部贾副局长、海关总署黎处长,具体是哪个部门的他们没介绍,有两个还是同省之人,我与他们八杆子打不上也就没去仔细打听了。

  酒桌上的气氛很不错,烟厂刘主任不断地以各种名义提议举杯,连我这个局外人都成了一个举杯的理由,一会儿功夫八小杯“五粮液”便进了肚,林警官林小君竟也不例外。

  酒过若干巡,酒桌边的人都开始随意聊起来,北京三位首长便谈起上面的一些趣事,什么锦涛同志如何挥洒自如,家宝同志如何有条有理,官正同志的工作习惯如何严谨,庆洪同志的儿子如何有霸气,乃至前几天去长安俱乐部的所见所闻,去乡村高尔夫俱乐部打球的得失,反正都是我们这些小地方的百姓都不可能知道的,我们都理所当然地露出“崇敬”的神态。

  林小君作为唯一在座的女公共安全专家干警,给首都的领导们敬酒成了她义不容辞的责任,三位领导都很和蔼,分别与她干了一杯,放下酒杯时都不经意地瞟几眼林小君高高耸起的胸部,我发现那郭副主任似乎连咽了几下口水。

  酒席到晚上九点多散席,北京几位领导与烟厂刘主任一起来到我们所住宾馆,一起进了张洪涛的房间,也许是要安排明天的行动,我识趣地回到了房里。

  回房间不久,烟厂的一个司机送了包东西进来,里面还有一条高档烟,推辞太显虚伪,我只能随口谢了两句。

  简单地冲洗了一下,打开电视,里面正播放着一个广告短片,说的是一俊男一美女大清早出门跑步,女的不小心要摔倒,被男的一把抱住了,这一抱就抱出了火花,于是花前月下乱爱起来,于是两人成了家,可惜所谓的爱情都很虚伪,幸福的时光总是很短暂,不知谁的原因两人撒下无数的种子却颗粒无收,昔日的恩爱就因久未下蛋变了味,眼看小家庭面临破灭的危险,这时冒出个北京新兴医院,医生们高超的艺术将腐朽化为神奇,一个小生命不久就呱呱坠地,那一男一女久违的爱情又回来了。画面至此,着名影星唐国强冒出头来,一本正经地为新兴医院唱起了赞歌。见唐先生啰嗦许久没有住口的意思,我换了个台,却是一个女影星因纵欲过度导致月经不调要喝什么口服液的广告,再换台,赵本山因娶了个年轻媳妇引起肾亏在喝蚁力神并有了显着疗效。看了一阵觉得好笑:现在的影星们咋就这么多毛病?电视上整天只见影星大腕们或不生头发或吃不进东西或拉不出屎来,还有什么痔疮皮炎胃炎肠炎阴道炎,从头到脚各类毛病都有,只是咋就不见他们犯性病?按说在影视圈混的人都喜欢滥交,犯性病的机遇比我们多得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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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兴致勃勃地观赏明星们借电视广告袒露的隐私,房间电话响了几下,我心说首都的小姐咋这么早就要上门了?拿起电话正想调戏几句,没想到却是林小君打过来的,她问我在干啥,我说没事在看电视呢,她便说到我房里坐坐。

  林小君还没洗澡,不过看得出刚洗过面,脸上便显得很光滑。她穿的是高跟鞋,近距离比较觉得她这时似乎比我高了一点,空气便没来由地有些压抑,幸好她刚落座不久张洪涛刘主任等人就敲门进来,见林小君也在我这儿,便说大家一起去找个地方轻松轻松,于是一行人便下了楼,两台车又驶出酒店。

  车行不久林小君说她要找个地方洗头发,不陪大家去玩了,更没想到她下了车并不关门,却笑着请我陪她去,我不好推辞,又有点尴尬,正不知该怎么办,张洪涛笑了起来:“陈雨飞你走桃花运了,今天我们的警花竟请你陪她去洗头,我们好多干警做梦都想着的事让你小子给碰上了,还不快去护驾?”

  “哟,张局,你又笑话我了,我是什么警花?陈经理是你朋友,你没时间陪我,我只好请你朋友陪了。”听了张洪涛调笑的话,林小君在车外吃吃笑了起来,胸部随着笑声一抖一抖,那风景让我明白了古人发明“花枝乱颤”这个词本意说的是女人胸脯的颤动。

  既然他们这样说,我只好下了车,车开出几步又停下,张洪涛向我招了招手,待我到他面前,他低声在我耳边提醒道:“这女人是带刺的,她怎么说你都别胡思乱想,更别乱动,否则断胳膊断腿我就管不了啦。”这时林小君已走了过来,我站起身,张洪涛却又高声叫道:“陈雨飞,林小君我就交给你了,你得把她给我安全护送回去,晚上回去了我会检查的,她要少了根毛毛我都要找你算帐,哈哈。”他最后的笑声却是挤眉弄眼对着林小君的,林小君正要说话,那车已开走了。

  只剩我和林小君站那儿,我又有点拘谨了,毕竟和一个不太熟的美女在一起,那感觉总有点不上不下的,很是别扭。

  “林警官,想去哪儿洗头?我请客。”毕竟是个男人,我总要装得大气点。

  “哎哎,你真想请客?那好呀,请我去三里屯喝酒。”

  “你不洗头发了?”我有点吃惊。

  “我才不用洗呢,中午在家里洗过的,刚才那样说只是因为我不想跟着去,那些地方我去了大家都玩不好。哎,别因为我叫你陪我你不高兴吧?”

  “呵呵,林警官这等俏佳人,就是赴汤蹈火本人都在所不辞。”

  “哈,陈雨飞,我还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你也长了个嫖嘴。哎,别叫我林警官,听起来总觉得刺耳,叫我小君得了。”

  “好好好,就叫你小君。小君啊,咱们现在就去三里屯?”

  “OK,你既然要充大方,今天我非得让你大~出~血。”说毕林小君腰身一扭便去招出租车,那性感的屁股让我身上某些部位动了动,我心说她还要我大出血?把她按在床上几小时不知这圆圆的屁股下面会不会大出血?

  “三里屯”离酒店并不太远,出租车拐过工人体育馆不久就停下,司机告诉我们前面就是三里屯了。

  下了车往前走,只见大街上有各色美女游荡着,那些美女身段儿都很诱人,夜色朦胧中她们的脸蛋也很有风情,有这么多美女养眼,我心情舒畅了很多,与林小君说话就随意了一些:“小君你看看,毕竟是首都啊,大街上的女人一个个都这么漂亮,首都的男人真是生活在天堂之中,令人羡慕。”

  “嘻,陈雨飞,流口水了吧?谁叫你命不好不在北京呢?其实江都大街上美女也很多呀。”

  “屁,江都确实是出美女的地方,可象你这样的美女都在机关坐着办公室,还有些美女早就去当南下干部了,大街上哪还有几个美女?”

  “嘿嘿,没想到你陈雨飞是个色鬼。唉,算我看错人了。”林小君很做作地摇了摇头。

  街两旁有很多酒吧,有的酒吧里面还有歌手在唱歌,每个酒吧都有不少人,我们找了很久才找了个安静点的酒吧,进去一看,却有很多老外在场,与一些老外在一起的还有一些漂亮的国产女子。老外在中国的待遇真是羡煞我等俗人,人家一个外国老头子就能有一个妙龄女子主动舍身相陪,看来不光我们男人喜欢异域风味,女人对异国情调的追求也毫不逊色。

  我和林小君找了个靠墙的座位,叫了一包点心,林小君却开口就让老板上了四瓶啤酒。

  “怎么,舍不得酒?还是怕我喝醉?”林小君见我有点诧异,边倒酒边笑着说。

  “呵呵,哪会舍不得?你喝醉了也没什么,我扶你回去就是了。”

  “哼,还说不定谁扶谁呢。”说话间林小君已喝了大半杯。

  边喝酒边观赏旁边那对跨国忘年交。那女子脸蛋秀气可身材娇小玲珑,那老头子却身材高大且肚皮格外突出,我不由得想起看过的外国A片,想起片中老外那令我惭愧不已的东西,我倒替那娇小女子担心了,不知她能否承受得住?不过随即想起网上说的女性的包容性特强,倒觉得自己真是庸人自扰了。

  “哎,你眼睛望哪儿去了?看你色迷迷的。”见我神态有异,林小君露出了不满的神色。

  “呵呵,我是看那老外的大肚皮。”我自嘲地笑了笑,却又想林小君这样的个头陪那老外还行,那娇小女子陪我正恰当,可一想到现在艾滋病横行便打消了那念头,正了正身专心陪起林小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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