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上流社会(1) Why does the sun go on shining? 太阳为何依然照耀? Why does the sea rush to shore? 海浪为何拍打着岩岸? Don't they know it's the end of the world ? 难道它们不知道这是世界末日吗? Cause you don't love me anymore . 因为你不再爱我了。 Why do the birds go on singing? 鸟儿为何依然歌唱? Why do the stars glow above ? 星星为何在天上闪耀? Don't they know it's the end of the world ? 难道它们不知道这是世界末日吗? ………… 在昏暗的房间里,厚厚的遮光窗帘将落地窗外的阳光遮掩了起来。床前的电 视散发出淡淡的光线,屏幕上闪烁着某个演唱会的影像,播放的是Skeeter Davis 的歌曲《The End Of The World》。 她饱含感情和旧时印记的声音,传进了半掩着玻璃门的洗浴间,渐渐地轻柔 了起来。 在洁白的浴缸中,一名女子仰卧着,身体轻轻地浮在温暖的水面上。她修长 纤细的身躯展现出优雅的曲线,肌肤散发着健康的光泽。 她的秀发柔软顺滑,如同一缕黑色的丝绸,轻轻地披散在浴缸的边缘。阳光 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身上。 一阵悦耳地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突然间,女子的手指微微地抽动了一下,跟着她用力地抬起了身体,又急促 地吐出了一口压抑在胸腔中的浊气。 随后,女子的胸膛猛烈地上下起伏起来,传出阵阵粗重的喘息声,呼吸声变 得越来越急促,她的脸色逐渐苍白。 女子立刻从浴缸里艰难地站起身子,一步跨出。 几个踉跄后,她在地上的衣物中翻出了一个干粉吸入器,放在嘴里猛地吸了 几口,直到将药剂吸入呼吸道后,总算是缓了过来。 接着她抬起了颤抖的右手扶住了湿漉漉的墙壁,疲惫地推开了洗浴间半掩着 的玻璃门,来到洗漱台前,顺便踢开了地上的几个空酒瓶。 她想要拿起洗漱台上的电话。 这时电话停止了响动。 女子拿起电话看了看显示屏,是个陌生号码,于是就将电话扔在了一边。 接着她的上身前倾,双手撑在了台面上,几息之后她抬头望向镜子,便见着 对面那张苍白得如同枯木般没有一丝真实血色的脸。 女子闭上了双眼,抬手锤了锤自己的额头,然后打开了台盆前的水龙头,洗 了一把脸。接着,她穿上了一条包臀的黑色平角内裤和一件白色的T 恤。 随后,女子来到了客厅,看见10几名男女躺倒在各处。 一位男士躺在沙发上,衬衫敞开,领带松散在脖颈上,头发凌乱不堪。 另一位女性身着华丽的派对服饰躺倒在沙发前的地毯上,裙摆凌乱地铺在地 上,高跟鞋则散落在一旁。 其他的许多人也都衣衫不整,有些甚至已经被撕裂。 客厅地板上散落着酒瓶、纸屑和撕碎的装饰物,墙壁上留下了涂鸦和色彩斑 斓的痕迹。 灯光昏暗而微弱,与烟雾交织在一起,弥漫着一种朦胧的迷离感。人们慵懒 地倚靠在家具上,有的还在不规则地晃动或打着瞌睡。 整个空间都弥漫着疲惫与派对过后的混乱气氛。 似乎,他们度过了一个疯狂而放纵的夜晚。 女子小心翼翼地踮起脚尖,跨过了躺在地上的男女,来到茶几前。 从台面上的烟盒中抽出一支烟,点着后深吸了一口,然后「呼……」地长长 吐出一口气,才放松下来。 接着女子又从茶几上拿起一杯红酒。 「叮叮咚咚、叮叮咚咚、叮叮……」,房间里传来了一阵悦耳的电话铃声。 她皱起眉头望向房间,接着仰头一口喝下,随后将酒杯从手中丢弃。朝房间 走去。 「哐啷」一声,酒杯掉在地上碎裂开来。 …… 「你是周言雯吗?昨天你的弟弟在我们这里殴打了我们的小姐,你过来处理 一下吧!!」 「在哪儿?」 「Night Night」 周言雯挂断了电话。 随后,她来到房间内的一个全身镜前,摸着自己的脸看了又看。 她觉得自己的脸上,似乎少了点血色。于是找来一个枣红色的唇膏涂抹起来。 接着她从衣柜里找出一大堆衣服,全都堆在床上,然后从中随便选了件米黄 色的绒毛外套穿上,腿上穿了一条黑色的铅笔裤,从床上一堆衣服当中翻找出自 己的黑色挎包,背上。 匆匆地往大门赶去,临出门前回头看了眼这一大屋子的人,皱了皱眉头。便 倒退着出去,轻轻地带上了门。 宏岛省,南都市,Night Night 今早万里晴空,阳光有点刺眼,对于昨晚彻夜狂欢,早上还躺在浴缸里,差 一口气没上来的周言雯来说,更是如此。 她从车上下来后就感觉到了阳光的毒辣,赶紧抬手遮挡,从停车场一路小跑 到Night Night的大门前,隔着玻璃门往里看探望。 这时,门口的保安发现了这个四处张望的女人。 「哎哎,你干吗呢,现在还没开门呢。」保安不耐烦地驱赶着来人。 周言雯转头看向这个干瘦的老人,问道:「我怎么进去?」 「哎,你是听不懂人话吗?我刚刚说了,还没开门。还没开门是什么意思? 就是没到营业时间,不开门!你明白了吗?」这个保安显得非常不耐烦。 周言雯看着那干瘦的老头,将干粉吸入器放在嘴里猛地吸了一口。 然后,她轻松地将门口的金属烟灰缸抱了起来,退后几步,然后猛冲向前, 用力向Night Night的对开玻璃大门投掷过去。 「哐啷」一声清脆地声响传出,玻璃碎裂开来。 周言雯转过头,右手握拳放在了自己的嘴唇前,然后缓缓的朝那个保安比出 了中指,随后又朝着那根中指吹了一口气,接着高调的朝那保安昂了一下头,挑 衅似的嗤笑了一下。 对方完全傻了,没见过这样的啊,一时半晌还不知道怎么办了。 周言雯见保安没反应,她也不管。自顾自地径直向大门走去,一边走,一边 卷起袖子,顺手将门前隔离用的不锈钢立柱拎了起来,抓住一端,另一端则落在 了地上 往前走时,手里拖着的那根不锈钢立柱与地面产生了摩擦,发出了「嘶嘶嘶 ……」地声响。 来到大门前,周言雯挥起不锈钢立柱,朝玻璃门砸去。 哐!哐!哐!得,连砸了好几下。 将玻璃门上的大块碎玻璃都给敲碎落下后。周言雯又脱下外套,将它包在手 上,小心地将门上的小块碎玻璃彻底清理干净,再跨入大门。 进入Night Night后,迎面而来的是一条长长的铺着红色地毯的通道。 周言雯径直往里走去,还不时环顾四周,开始寻找起这个到处惹是生非的弟 弟。 她寻的心里是一阵烦躁,正当时,几个身姿挺拔,身材高大健壮,肌肉线条 紧时,穿着黑色紧身衣的打手,朝自己跑了过来。 他们很快就把周言雯围在了中间。 一个穿着精致西装,身材高挑,戴着金色边框眼镜的男人,缓缓走了过来。 他举着兰花指托了托镜框,悠悠地说道:「哟,这是谁哪,大白天的就这么 闹腾。」 他来到周言雯面前,仔细地打量起对方,还时不时地发出啧啧的赞叹声。 随后这个娘娘腔的大老爷们又看向大门,皱起眉头,柔声说道:「这小妞, 没化妆,素是素了点,但皮肤呀,是真嫩!底子是真好!长得是真不错!就是人 那,暴力了点,可不讨喜。您看看!大门都被砸坏了。」 然后,娘娘腔无奈的摇着头,他像是很惋惜对方的样子,叹息着说道:「哎, 那就赔钱吧。要赔不起啊……就用身子还!瞅瞅您这身段,还有你这颜值,卖个 10回勉强能补上吧……」 周言雯压根就没搭理这娘娘腔,她淡淡的问道:「我弟呢?」 「哎哟,你弟,你得去问妈呀。搁姆们这儿胡……」那娘娘腔话还没说完, 一个打手就凑到他耳边嘀咕起来。 「哦!啊!?哦!嗯……」娘娘腔不住的点头,回应着对方的低语。 片刻后,娘娘腔听完了整个事情的缘由,脸上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他在 心里一合计,有的搞,他就来劲了!! 哦!!原来是你弟在姆们这儿揍了姆们的小姐,你这当姐的又跑过来砸了姆 们的大门 合着你们觉得姆们好欺负是吧,平常只有姆们欺负人,现在是翻天了吧!你 一黄毛丫头也敢来姆们这儿撒野了!? 老娘今天要不狠狠地撕碎你,都枉为Night Night的老鸨了…… 这家伙没把职业忘掉,却忘了自己的性别…… 「赶紧地,把我弟弟带出来。我可没时间跟你们在这儿耗。」周言雯一脸不 耐烦地说道。 对于周言雯来说,目前最重要的是尽快解决这个问题。如果被她父亲知道了, 说不定就会把他们抓回北凉共和国。她可不想这样,毕竟在宏岛省更自由。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娘娘腔立刻觉得自己被冒犯了,伤害到了他那颗脆弱 小心脏!!一股无名之火油然而生…… 「要赔你们多少钱?」周言雯开门见山的问道: 娘娘腔正当发作之际,听见周言雯这话,「嘶……」的倒吸了一口凉气,生 生把那股气,又给憋了回去。 能好好敲对方一笔,干吗要动刀动枪的呢。至于什么Night Night的面子,自 己的面子什么的,那东西重要吗? 娘娘腔考虑了半天,决定狠敲对方一把,立刻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容。他心 里想,漫天要价就地还钱嘛!于是一口喊道:「200 万!」 这娘娘腔,真他妈狠,他们这场所是宏岛省的几个大富豪们用来招待政客的。 一场小型的10几个人的聚会,连酒水带吃的还带小姐作陪,也不过就10几20万的。 200 万!!你家大门是金子做的啊。 「你把账户给我。」周言雯懒跟对方屁话,说着就从兜里拿出手机准备操作 起来。 我操!这要的少了?娘娘腔连忙补充道:「200 万指的是世界币,不是北凉 共和国的货币哦。」 这时,周言雯抬头看了一下对方,她轻轻的摇了摇头,笑了笑,说道:「好! 你把账号给我。」 好嘛,这货币种类一换,200 万原地起飞,直接变成了1200万!!足足翻了 6 倍! 这不是狮子大开口,这是举起了血淋淋的屠刀啊。 双方经过一顿操作后。娘娘腔看着账户里变大的数字,心里喜滋滋的。 于是他转头对一个打手说道:「赶紧给这位……」 他又看向周言雯,满脸堆笑着说道:「这位小姐,怎么称呼啊?」 周言雯斜眼瞥了一下对方,跟着给了对方一个白眼,切了一声,说道:「呵, 你这笑得比哭还难看。你办你的事就好了。知道我的名字做啥!?」 好嘛,每句话里都是夹枪带棒的,听的人是真难受。 不过话又说来,人家是你金主,钱也给到位了,就说你两句,怎么啦? 对于娘娘腔这种人来说,只要给钱,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满足你的任何需求。 如果你想操他屁股,他都能乖乖地洗干净,等你上。 伺候人嘛,不埋汰。 娘娘腔立刻腔满脸堆笑着说道:「哎哟,您瞅我这脑子,不说就不说,我多 嘴了,多嘴了!!」 他小心抬头,偷偷地观察着对方的反应,接着说道:「我现在就去把您弟弟 接来。可我看您站这儿就心疼哟。要不这样,我给您开个包厢?给你安排上酒水、 小吃啥的,您就在那儿坐等着,我一准给您伺候好了。」 「要是您觉得无聊啊,我再给你叫上几个小哥来伺候您。保准您玩得开心, 吃得开心!」 这种行为简直就是谄媚的典范,然而人们却乐此不疲地享受这种服务。要不 怎么说,人家是专业做老鸨的呢。 周言雯摆了摆手,她哪有这闲工夫和对方扯皮啊,简单的应付了几句后说道: 「给我找个房间吧。」 不久后,周言雯的弟弟被带到了包厢。 周言雯看着眼前这玩意,心里就是一股气。这家伙从小到大给自己添了多少 麻烦。因为控制不好自己脾气的事情,反反复复让自己收拾了多少烂摊子。 她一脸怒气地看着对方,说道:「周言武,哪怕是条狗。我讲了这么多遍, 它都懂了啊。」 这时周言武则完全是一副不服输的样子,他一把甩开了架着他的壮汉,气冲 冲地走到周言雯身旁,坐了下来。 他看见面前的茶几上还有酒水,于是自顾自得倒了一杯,仰头喝下。 周言雯一脚把他踹翻在地,说道:「去去去!滚一边去。」 被一脚踢到匍匐在地的周言武,满脸怒气的回头看向周言雯,眼中燃起了熊 熊的怒火,他不服气地说道:「我没做错。丫骗我,我打她怎么了?」 「你还就是混蛋了是吧。以为我拿你没辙是吧?我怎么就给你脸了呢?」说 完!周言雯一个欠身便凑到周言武身前,揪起对方的衣领,拉过来就是一巴掌。 「啪!」 「我问你服不服!」 「不服!」 「啪!」 「服不服!」 「不服!」 「啪!」 …… 「要不姆们换个地方打?我看您这事都解决了……」 这时周言雯和周言武同时转头看向那娘娘腔,异口同声的说道:「管得着吗 你!?」 「哎,我多嘴,我多嘴!我这就走!你们慢慢解决。爱解决多长时间就解决 多长时间!」娘娘腔边说边招手,把两个打手一同叫了出去。 最后娘娘腔必恭必敬地倒退着出了包厢,将大门轻轻地带上。 好家伙,周言武这整张脸都被抽成猪头了。 他嘴里嘟囔着:「姐!我这是被他们仙人跳了。您倒好,不分青红皂白,一 顿给我揍的!下死手啊你!!」 周言雯显然因为体力不支而背靠着沙发坐在地上,她没好气地吐槽道:「你 这辈子干过什么好事吗?」 周言武笑了笑,回答道:「我可能干不了什么好事,但至少我不会像你那样。 我就是纯粹地玩乐,从不浪费感情。而你呢?每次谈恋爱都天翻地覆,每次 分手都举办派对,然后你就喝得烂醉如泥!又折腾了一个晚上吧!」 周言武用一种轻松的语气回应着,似乎并不在意周言雯对他的质疑。 周言雯明显对周言武的话有些气愤,但又无法否认他说的是事实。她接着没 好气地说道:「是啊,折腾了一晚上。今早差点没背过气,要是我反应慢点,你 就见不到我了!」 周言武听到周言雯的话,有点慌张地说道:「姐,你可别吓我。你要是挂了, 谁还会管我啊?」 「这不是没死吗?被你这个灾星电话催的!!」周言雯轻轻地回答道。 「姐,我不是说你。现在这社会谈感情既伤身又伤心。能用钱砸,干吗要用 感情呢,你是有多想不开?」 「就像你一样!?被仙人跳?」 「哎,周言雯,你打也打够了。我只当是你跟男友分手找我出气,我没跟你 计较。你倒取笑起我来了!!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 「啧,还跟我贫嘴。你都被人欺负成什么样了?」 「咱们家的势力都在北凉共和国,在这里,还当自己是皇家贵胄那!?」 「咱们周家可不受这气!!」周言雯笑了笑,随后拨出去一个电话。 「老陆,让宏岛省国土保卫队出点人,帮我点忙!」 「大小姐,要动保卫队的人,是不是要跟您父亲说一下啊?」 「你能叫出多少人来?」 「100 人肯定是没问题的。」 「有50个人就差不多了,这样,我回头跟我父亲说一下吧。」 「好的大小姐。我明白了。」 第二十二章:上流社会(2 ) 在我还是个小学生的时候,陈果就离开了我的生活。她的离开对我的性格产 生了长远的影响。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逐渐变得随遇而安,一直坚持与人为善的原则,从未想 过伤害任何人,未曾试图讨好任何人。 然而,我深知这只是我编织的一种自我安慰的谎言罢了。 我从未想过伤害任何人,因为我深知自己无法真正地为自己争取。无论是为 了自己渴望的事物,还是为了自己的合法权益,我连争取正当利益都无法做到, 又怎么去伤害别人呢? 我从未尝试过去讨好任何人,因为我知道无论如何讨好,也没有人会真正的 在意我。因此,我选择了老老实实地生活,不再对任何惊喜抱有期待,这或许是 一种弱者的自我保护机制吧。 我承认,我很难在我的人生中看到任何希望,这的确是个令人沮丧的现实。 直到有一天,陈果突然出现在我的生活中,她如同女神下凡。毫无征兆地闯 进了我的世界,拯救了我那烂泥般的人生。我开始相信之前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值 得的,就当我觉得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时候,她再次离开了我。 陈果把我交给了素未谋面的外公,而后这个外公开始介入了我的生活。 我们第一次正式相互认识的时候,陈卓搂着我的肩膀,用他富有感染力的嗓 音给我描述了一幅美丽的场景。他指着前方空旷的地方说:「想象一下,在一片 广袤无垠的大草原上,阳光洒在金黄色的草地上,一群瞪羚正悠闲地享受着午后 地温暖,它们低着头静静地啃食着茂盛的青草。微风轻轻吹过,草丛轻轻摇曳。」 他的手掌在我的肩膀上逐渐用劲,接着继续说道:「然而,那只是一种假象。 危险往往藏在表象下面。有一群母狮正静静地躲藏在草丛中,它们警觉地凝 视着远方正在觅食的瞪羚,它们的毛发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出迷人而独特的光泽。」 陈卓的声音逐渐变得低沉而全神贯注,手上的劲道又加重了几分,他的声音 逐渐急促起来,他说:「突然!!一只母狮犹如发射的箭矢,迅猛地冲出掩蔽的 草丛,向着惊骇万分的瞪羚飞驰而去。」 他的手指缓缓地往左边移动,我的目光也跟着他的手指一起移动,仿佛看见 了一幕狮子捕猎的场景,我的心跳不禁加快。然后,陈卓说道:「瞪羚急促地加 速!试图抛开身后的追逐者,但无可避免地陷入了母狮们早已设下的包围圈。 它慌不择路,最终无处可逃!!」 「只见!!一头母狮猛地向前扑去,用牙齿锁住了这只瞪羚纤细的颈部。瞪 羚惨叫了两声,随后无力地挣扎了两下,便瘫软了下来。」陈卓逐渐高亢的声音 随着瞪羚的死亡又逐渐地低沉下来。 接着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说:「于是,这个狮群得以延续,代价则是那 只瞪羚。」 故事继续发展,接着,陈卓将自己比作狮群中的公狮,他解释道,自己需要 时刻保持警觉,承担着保护组织安全和生存的重任。 他需要应对来自竞争对手的打击,这意味着他不仅需要拥有强大的力量和领 导地位,也需要承担着更大的压力和责任。 在陈卓讲完狮群的故事后,他认真地看着我说:「如果将这个社会比作动物 世界,那么,那些自认为善良的人则被视为无害的食草动物。然而,在这个相互 依存的生态链中,他们最终会成为食肉动物的猎物,被吞噬殆尽。这就是大自然 的生存法则——优胜劣汰!!」 我的外公陈卓看着我,认真地问道:「你愿意成为食草动物吗?」 我犹豫地摇了摇头。 陈卓笑了笑,他看出了我的犹豫。 然后,他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慢慢来吧。」 随后,陈卓让我去中北市的地下赌场做迭码仔,他认为这样可以让我得到一 番历练。 因此,我开始跟着一个经验丰富的人学习如何为赌场吸引客户。 招揽客户的核心思路就是利用赌场的资金去接触有钱人,然后再邀请他们来 赌场玩耍。 这些有钱人的身份各不相同,可能是权贵、明星、官员或大老板。 我们不遗余力,只为了与这些有钱人建立联系。 那么如何建立联系呢?其实很简单,金钱可以解决一切!我们尽力满足他们 的喜好。如果他们喜欢美食,我们带他们去品尝美食;如果他们喜欢享受,我们 带他们进入温柔乡;如果他们生病了,我们为他们请名医;如果他们的孩子上不 了好学校,没关系!我们直接找校长…… 有时候,我们还需要满足客户的特殊需求,比如给男性客户找陪伴的女子, 给女性客户找年轻帅气得伴侣等。甚至有些夫妻一起来玩,他们也有特殊的需求, 其中有些喜欢看,有些喜欢交换,还有些喜欢一对n ,也有喜欢多对多的。反正 都他妈挺恶心的。 不过除了这些,我好像对这份工作也没什么不满意的。 总之,我的任务是与他们建立良好的关系,然后将他们带到赌场进行消费, 并且,让他们不断的消费。 同时,我还需要维护客户关系,所以我会定期地翻看自己的电话本。 如果有些人几个月没来了,我会给他们打个电话。不谈赌博,只是为了保持 联系,一起出来吃喝。只要把人约出来,我就会说:「哟!真巧,今天赌场有些 活动,我这儿刚好有些多余的筹码,不要钱的,就送给你玩吧,输了算我的,赢 了算你的,怎么样?」 对于那些经常来的客人,我会时不时地送些奢侈品,为他们安排一些酒会和 派对。 碰到那种一夜之间在赌场能花掉数百万的人,不管输赢,那招待费就可劲的 花吧!! 什么邮轮、五星级酒店、小姐、小白脸,我们都可以免费提供。 总之,我希望让他们记住我,当他们来到赌场时,报上我的名字,因为只有 这些赌客带来的分成才是我们每月实际的收入! 这种生活一旦时间长了,我就开始认为自己也是他们其中的一员。 当我觉得,我会就此沉沦在这样的纸醉金迷的生活里时。 好景不长…… 说周家,也就是外公的后台。 他家大小姐常年混迹于海外。最近因为感情的问题搬到了宏岛省常居,并成 功地将她家的独子也骗了过去。 老周那个急的啊,这不就找上了我外公嘛。 也不知道是哪个狗日的建议,总归是有人建议了。 说让我给周家的女儿,周言雯打下手,做跟班。顺便!给她爸通风报信,主 要是通风报信! 随后,外公这一琢磨,他怎么想怎么觉得合适。 这建议简直太好了!不仅讨好了自己的后台,那女子还和自家外孙年龄相仿。 说不定,还能做亲家呢!?那不是亲上加亲了吗! 所以,在外公看来,这工作非我莫属。他也没跟我商量,也不容我辩驳。就 把我打发去了宏岛省的南都市。 但是,他给我配了两个保镖,一个是玩刀的高手曾先勇,一个是用枪的高手 刘不空。说是给我配,其实是让我带去保护周大小姐和周大公子的安全的。 我现在的位置,位于南都市远郊的一片林场中,在这里,隐藏着一栋迷人的 法式别墅,它的周围被高大的树木和多彩的花卉所环绕。 这处迷人的法式别墅是我外公的一处产业,虽然他并不来住,但一直有人负 责打理和维护。 穿过门口的铁艺大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宽阔的花园。 在花园的正中央有一座精致的喷泉,喷水声轻柔地回荡在空气中,为这里增 添了一份宁静和生机。 花园有着修剪整齐的草坪,错落有致的花朵和树木,呈现出一片色彩斑斓的 景象。 如诗如画的小径在花园中蜿蜒穿行,让人沉浸在自然的美妙之中。 我们来到这个地方后立即就安顿了下来,拎包入住的方式使一切变得简单很 多。 随后,我按照周言雯他爸给的几个地址一个一个去找,然而那些地方却没有 任何人住过的痕迹。 一个多月过去了,我们的事情却依然毫无进展。 所以,周言雯女士,您在哪里呢? 这时,客厅的电视里传来一阵声音。 「在今早发生的一起令人震惊的事件中,一名女子指挥着几十名身穿国土保 卫队服装的人,对名为Night Night的会所进行了疯狂的破坏和打砸,而警方却未 能及时采取行动,引起了周围公众的质疑和不满,请看现场发回来的报道。」 现场,一个男子保持站立的姿势杵在摄像机前面。他整了整脖颈上有点倾斜 的领带,然后清了清嗓子。 这时导播说道:「开始。」 电视里的画面切换到了报道现场。 男子说道:「各位观众好,我是现场记者杨健。据了解,该事件发生在今天 早上08:00左右,在Night Night的会所内,数十名身着国土保卫队服装的人突然 闯入,并随即对现场进行了肆意破坏。据现场目击者称,这些人遵循着女子地指 示,使用工具和物品对建筑设施、家具以及装饰品等,进行了大规模的破坏。然 而令人意外的是,虽然警方接到了报警,却没有在合理的时间内出现在现场,未 能采取及时地行动,制止暴力行为。这引起了公众对警方处置能力和应对突发事 件得质疑。」 接着,杨健走到了一位干瘦的老人面前,微笑着对他说:「非常感谢您能在 这里与我们分享,您作为目击者的观察。请您讲一讲您对这起事件的看法。」 老人皱了皱眉头,他回忆了一下,然后面露疑惑地说道:「那个女人朝着我 比出中指,让我感到非常愤怒。」随后,老人看着摄像头,脑子里突然一片空白。 杨健耐心地询问道:「除了这一部分,您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老人摇了摇头,然后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说道:「啊?哦!后来,那个女人 朝着我比出中指,我就非常愤怒……我非常……愤怒……」 老人的话变得结巴起来,显然是因为紧张而无法流利地表达出自己的想法。 杨健心知对方可能无法继续接受采访了。他决定换一个人继续,接着他把话 筒拿了回来,说道:「这位老人可能受到的惊吓过度,不适宜接受采访。那我们 让下一个目击者谈谈吧。」 说着,杨健把话筒递给了另一个人。 接着,一个翘着兰花指、尖着嗓子的娘娘腔用夸张的口吻说道:「姆们只是 打开门做生意,就有人眼红姆们。那个女人可是个凶悍的家伙啊,膀大腰圆的, 像只要吃人的老虎。对姆们拳打脚踢,姆们被打得连妈都不敢叫!那个女人说要 砸满1200万!把姆们会所全给砸光了呀!!」 杨健注意到这位娘娘腔言行间似乎有些怪异之处,他觉得需要进一步追问, 以了解其中的原因。于是他向娘娘腔问道:「我很好奇,为什么您会提到1200万 这个具体的数额?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吗?」 娘娘腔故意装作不明白的样子,回答道:「哎呀,这个数额,嘿嘿,纯属巧 合啦!没有特殊的意思,只是随口一说而已。」 杨健也不想继续追问下去,如实报道现场情况即可。 他深知自己不是什么调查记者,或是什么侦探,即便意识到了对方错漏百出 的言辞。 但! 跟自己何干呢。 于是杨健据采访所得的信息,匆忙地汇总了现场的情况,他将重要的细节和 关键信息提炼出来,经过一番考量,精心设计了一套能够清晰传达事件经过和重 要观点的话语,对着镜头娓娓道来。 随后,等杨健将这些播报完毕后,随即郑重地看向镜头说道:「以上便是记 者杨健来自现场的报道。感谢大家的收看。接下来,我就将舞台交还给直播间的 主持人。方歌!我好了。」 隔了几秒,镜头已切回了直播大厅。 直播室内这名叫方歌的主持人从耳机里听到了现场传回来的声音后,立刻接 上了杨健的话语,跟着说道:「那么!是谁制造了这起骇人听闻的打砸抢烧事件 呢?相信,警方随后会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案。好!下一则新闻。昨日夜晚,兰 花芳园发生了一起入室抢劫案……」 「嘭」 一支飞镖插在了墙壁上的镖盘里。 曾先勇走过去,将飞镖拔了下来,看着刘不空,挑衅的说道:「哎,算算看 多少分了。」 刘不空掰着手指算了算,接着将手中的飞镖一把扔到了桌子上,不服气的说 道:「你他妈的玩飞刀的,你当然厉害啦。有本事跟我下去,我们比枪法。」 这两人简直是活宝,天天比来比去的,又菜又想赌,但是赌品都不好,两人 玩到最后必有一人耍赖,真真是无一例外。 但是我们现在不是玩的时候,按我外公那揍性,事情要是再没进展。他就要 派人来体罚了啊。 罚呢,肯定是罚不到我,可我眼前这俩家伙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瞧他们现在这嘚瑟的样子,也就是见了我好欺负,可当着我外公的面,他们 一个个的,都鹌鹑似的。 「哎,我说,要不我们再去这几家酒吧查一下啊,上次酒吧的服务员都说, 见过周言武,说不定再去就碰到了呢。」 目前待的这地方,吃和住都没啥问题,就是特别无聊。所以借着去找周家姐 弟俩的时候我顺便还能玩一下,要不真就跟坐牢一样了。 「切,这都去过几回了?就说那个被砸的Night Night,我们去过几次了?连 个屁都找不到。」曾先勇说道 刘不空不断的点头应声道:「可不是吗?一点线索也没有,光在那儿守株待 兔,都多少回了,这样肯定没戏。」 他们就是懒,不愿配合工作呗,虽说我是这个小团队的领导,可实话说,一 个靠裙带关系上位的毛头小伙子,能有啥权威?更关键的是,谁服你啊!? 可事情总得有人做吧,于是我提高音量说道:「那你们说怎么办?」 刘不空和曾先勇相互对望了一下,他们都瘪着嘴,然后又看了看我,都不说 话,主打一个沉默以对。 我真是服了这两老6 了,这是真他妈不给我面子啊。 实在没办法,我只能把狮子王给搬出来,哦,狮子王是我给陈卓取的外号。 「要不这样,我给我外公去个电话,让他换两个人来吧,你们两个都是大神, 我等俗人实在是望尘莫及啊。」我带着调侃的语气说着最狠的话,看上去是彬彬 有礼,却是绵里藏针,也只有把外公摆出来,他们才肯就范,这狮子王的名头可 谓是极具杀伤力啊。 「哎,我说你这小青年,别动不动就打扰老爷子,我们哪句话说不去了?你 看看你还来真的了。」曾先勇赶紧找补道。 刘不空跟着补充道:「是是是,别惊动老爷子,你瞅瞅你家老爷子年纪多大 了,我给你说,人年纪大了就不能着急!你说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好不好!?」 你们就是贱,好言好语当我是空气,我要真把厉害人物搬出来了,看看,看 看!你们,一个个怂的跟个兔子一样。 我在赌场里混的时候,把察言观色的本领练得那叫一个熟练,这种技巧可是 做迭码仔必备的技能啊。 我能够准确地读懂别人的表情和眼神,并从中获取信息。 「那好,我们今天晚上再去趟「夜色」!!」我立刻下达了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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