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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漓录】(154-155)作者:玫瑰圣骑士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3-10-14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第一百五十四章   宝玫岛的宫殿群分为三层,最靠近山门处是以斓月殿为主宾客区,用来迎接访客举办宴席。中央区的宫殿群,以广阳殿为主,主要是几名护法包括执法长老的驻地,用来召开会议,存放宗门功法秘宝等
  第一百五十四章

  宝玫岛的宫殿群分为三层,最靠近山门处是以斓月殿为主宾客区,用来迎接访客举办宴席。中央区的宫殿群,以广阳殿为主,主要是几名护法包括执法长老的驻地,用来召开会议,存放宗门功法秘宝等。最里层内宫区便是以欧阳衍住的紫阳殿为主,分为漓波宫等大型宫殿。
  如今的五玫宗掌握一州之地,又开了许多与北狄贸易的坊市,自然富甲一方。便是那斓月殿都是用上等的灵木搭建,配上上好的灵玉砖石,其中各个宾客的院落设计皆是出自洛京名家之手,即有江南的锦绣又不失北方的雄浑。其中水池与灵花灵草搭配,比洛京姬家的待客园林也不曾多让。
  斓月殿旁的漓月院,这专门给贵客的庭院,不但宽敞雅洁,园林与院落浑然一体,布局清幽,建筑还别出心裁,颇具特色。此时一名身穿蓝色如意云纹衫的女子,抱着一个婴儿正在呆呆的望着那院落中的池塘,几只蜻蜓正在池塘上飞舞,它们是那样的自由让这女子的美眸中浮现出了一丝羡慕。
  “齐侯妃到!”突然门外传来了太监那尖细的声音,这抱着孩子的女子猛然抬头望去,她想向那门口快走几步。但却咬着朱唇,脚下就这样定在那里,似乎有些不敢前去迎接的样子。
  “师傅!”圆形的院门口出现了一个身穿流彩飞花蹙金翚翟袆衣的贵妇身影,那抱着孩子的女子美眸流转,对着那衣着华美的女子飘飘万福的说道。她的神色和语调激动,但是身子却依然矗立在那里,就是不敢迎上前去。
  “菱儿~!”莫漓一眼就看出了身材高挑的菱儿,此时的菱儿已经没有了在五枚山时的清秀,她的俏脸上多了一丝已为人母的成熟,以及人妻般的妩媚,只是她的眼眸中有一丝化解不开的幽怨。
  “师傅,您……!”菱儿手里抱着孩子,她的嘴唇轻轻颤抖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突然怀中的孩子似乎感受到了母亲的情绪,开始哇哇啼哭起来。那是一个有着和菱儿一样水灵灵大眼睛的男孩,只是肌肤黝黑和他的父亲相似。
  “他在哪?”孩子的哭声让莫漓想起了那个男人,她秋水般的美眸变得狠厉起来问道。
  “他只是想您了,我也很想您!”菱儿依然距离莫漓有一丈远,她眼神中带着一丝畏惧,怯生生的说道。
  “哼~!难道他不知道我已经嫁给宗主了吗?我不配让他想,他亦不配想我!”莫漓想到王凌志那张古朴的脸庞,心中爱恨情仇五味杂陈的说道。
  “不,他听说,你过得不好。只是想看看你!”菱儿抱紧了孩子,咬着朱唇大胆的说道。
  “我过得好不好,由不得他来看。难道天武宗太憋闷,非得到这里来给我难堪吗?”莫漓秋水般的眼眸一眯,心中一阵躁火翻涌。
  “漓儿,你忘了当年在仙岛上,要作我妻子的誓言了吗?”雕梁画栋的白玉屋内传来王凌志那憨厚的声音。
  识海中莫漓的神识被气的娇躯发抖,而姝妲则在旁边添油加火的说道:“看吧!当日不除,必留后患。这傻瓜居然还来找你再续前缘?你愿意跟他走,然后舍弃齐侯妃的富贵,舍弃修成大道的机会吗?况且你荡平了秀云派,若是失去了五玫宗的庇护,恐怕一天也活不下去呢。”
  “你,找死!”听到王凌志的声音,而且还是戳女人心中伤疤的话语,让莫漓再无回转。癸水珠凝聚成型捏在纤手中,飞身向那由白玉砌成的暖阁飞去。
  莫漓运起姹女诀,顿时身形如梦似幻,像荡漾着最香最醇的美酒般的一双美眸,完全漠视水堂边菱儿紧张的面容和怀里婴儿的啼哭,只凝注着屋内王凌志古朴的面容上,她的玉容静若止水。
  莫漓向王凌志微一颔首,似是无限惋惜的娇叹道:“凌志你本可在天武宗内好好修炼,又有菱儿陪伴左右,她可给你生了个孩子呢。而你却不识时务,还对我痴心妄想吗?”
  王凌志尚未搭话,莫漓身后的巧儿也嘲讽道:“我师傅如今已经是宗主的妻子,在兖州是一人之下的齐侯妃,你这粗鄙的男人也不好好照照镜子,竟然也敢到这里来造次!”
  “你现在是何身份我不管,我只是想问,当初你答应的我誓言还作数吗?”王凌志依然坐着椅子上,他那古朴的脸堂憋得通红问道。
  “师傅能有什么誓言!”站在莫漓身后的巧儿瞪着美眸问道。而站在水池边的菱儿捂着嘴巴,双眼泛出了泪花。
  “作我的妻子,陪我一生一世!若是违背便沦为娼妓,终生为奴!”王凌志憨厚的声音说道。
  “你……!”莫漓俏脸瞬间变得嫣红,纤手握着的癸水珠不停的颤抖。
  识海内,姝妲见状立刻咬破了嘴唇,一股鲜血喷在禁锢她的金色锁链上,锁链消失。一瞬间获得暂时自由的姝妲就犹如八爪鱼一样缠在莫漓的身上,她美眸带着一丝凄凉舔了莫漓神识的耳珠一下,然后说道“乖妹妹,后面的事交给姐姐吧。”
  王凌志倏地感到莫漓身上的气势增强,且不断的变换,忙深吸一口气,收摄心神,沉声道:“你,你若是不想,那也必须亲口告诉我!”
  癸水珠在手中化作点点冰晶,莫漓那宽大的宽袖中左右各飞出一条水灵气凝成白色丝带,同时莫漓只以右足尖向地面一点,撑起娇躯,整个人陀螺般旋动起来。她那对纤纤玉手以奇异曼妙的动作,交叉穿梭地挥动丝带,织出一个幻变无常,充满波纹美感的浑圆白网,把她紧里其中,成了一团白影,仿如天魔妙舞。
  对于姝妲来说,必须要了结这个男人,否则那誓言将化作心魔,莫漓的修为将难以寸进。而且这个男人的存在,会削减莫漓在五玫宗的威望,落下把柄,最终被敌人利用。而一个死人,就简单多了。无非是齐侯妃亲自教训了一个莽夫,最终将至他于死地而已。
  天魔舞全力施加,如此魔功,确是几千年来未在中土出现过了。
  看到莫漓已经翻脸动手,王凌志也知道多说无益,他本有一往无前的拚死之心,但在这要命的剎那竟有无从入手的颓丧感觉。他作为一个深受中土教化的男人,怎么会允许自己的妻子移情别恋。如今她要下杀手,自己当然不能坐以待毙。若是当众能击杀她,便也为王家洗刷耻辱了。
  但是金丹期的高手相争,进攻退守,均于电光石火中寻瑕觅隙,以求命中对方要害,又或退避其锋锐,这正是天武宗近战的心法。
  可是现在莫漓的天魔舞把“圆”的特性发挥至登峰造极的境地,浓郁的水灵气织出的护体网纹平均而一致,根本没有任何强弱疏密之分,顿使王凌志生出不知该攻何处的无奈感觉。若他妄然进攻,必主动尽失。而且他心中爱极了莫漓,似乎也难以痛下杀手。
  以天武宗王凌志的悍勇,竟也被迫往后猛退。王凌志枪尖垂下,双目却射出无比锐利的精光,似乎眼前的女子于那仙岛上的莫漓形同两人。
  敌退自然会引发天魔舞的反应,无数带着冰晶的丝带如漫天细雨向王凌志袭来。男人举枪崩挑,但是天武宗最重气势,如今王凌志失去了杀心,即使长枪飞舞将丝带击飞,但落败也不过是时间问题了。
  莫漓凄迷的美眸深深的瞧了王凌志一眼,柔声道:“你若现在投降,发誓再也不来找我,我便放你一条生路。毕竟你还是菱儿的丈夫,和那孩子的父亲,好好和她生活吧!”
  王凌志与自己曾经的爱人对视了一眼,他那坚定的虎目突然变得柔情起来,手中长枪虚晃一招,就准备退后收招。莫漓的这番话,似乎也变相的告诉她,自己不会跟他离开。然而看到王凌志再无一丝斗志后,莫漓眼中紫芒一闪,一道白色丝带突然凝成利刃,向王凌志咽喉袭来。
  突然王凌志身上泛起一道红色的护盾,将那白刃抵挡一下,但那白刃来势太猛让王凌志虽然避过了致命之处,但还是被那白丝带穿过了浑厚的肩膀,带出了一泼鲜血溅在男人身后雪白的白玉墙壁上。与此同时这男人胸前的宝甲失去了灵力,画中点点铁削崩裂开来,露出了男人那健美的胸肌。
  “你不是漓儿!果然漓儿被你夺舍了!你这妖女!”王凌志口中再喷出一口鲜血,长枪撒手,这个甲胄碎裂的壮硕男人倒在了地上,黝黑古朴的面容渐渐变得苍白起来。
  莫漓腰肢一扭微笑道:"凌志,当你想要来见我时,你就注定会死在我的手中啦。不过也算是我们的孽缘将尽啦。"
  “妖女,还我漓儿!”王凌志嘴角满是血沫,但一双虎目依然盯着莫漓那秋水般的美眸,似乎想在女人的眼睛里看出什么。与此同时,这个刚猛的男人使用秘法止住伤口,准备重整旗鼓。
  见到王凌志再次握紧了长枪,莫漓又幽幽叹了一口气。
  此时莫漓无论任何一个表情,均能显露出一种扣人心弦的内心感情,配上她风华绝代的美艳丰姿,确是万种风情,令人目眩神醉。只是在她的眼眸里,却流出了一滴泪水。
  莫漓柳腰摆动,翠袖扬起。露出一对癸水珠凝成的短刃,光芒闪烁。
  受伤的王凌志的手中长枪尚未有机会攻出,莫漓已欺至身前八尺之内。双刃像两条争逐的魔蛇毒舌,以令人无法捉摸揣测的方式,在虚空中划出奇异玄奥的径道,朝这这个曾经爱她的男人攻来。莫漓本是披垂香肩的秀发,飘扬起来,显得既动人又无比诡异。
  周围的灵气似是给一下子抽干了,周围方圆两丈许的空间像变成个无底的深洞,天魔舞完全展开。王凌志首次感觉到眼前的莫漓是如此的陌生,以及她全力出击时那骇人威力。若是当年在仙岛上有这样的实力,便是三个拓跋黄鼠也死了。
  此时他已经可以确定,眼前的女子不再是那个清秀单纯的莫漓,而是和传言一样是个夺舍的上古妖女了。王凌志际此生死关头,心中却是出奇地冷静,全没有因眼前女子的强大攻击而心生惧意。或许能够死在她的手里也是一种解脱吧。
  就在这生死对决的一刻,王凌志似乎生出奇异的感应。他感应到莫漓体内的灵气在不断变化,不断游移,似乎莫漓体内还有一种力量在拼命的阻止身体释放出杀招。眼前强大女人的气息也变得紊乱了起来,一个旋身处于了防势。
  莫漓的识海内,水灵气犹如巨浪般的翻滚着,莫漓的神识与姝妲互相搂抱,两个美丽的赤裸女子竟然扭打起来,拼命的争夺着身体的控制权。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莫漓妹子,你为何阻止我啊!”姝妲美眸泛出紫色光华,她的纤手捏住莫漓神识的手腕,想让眼前这个激动的女人安静下来。
  “是我对不起他,我不能杀他!”莫漓双乳在姝妲的丰乳上摩擦几下,她拼命的想把这个绝美的女人按进识海的水中。
  “你若不杀他,那便会种下心魔,再难晋升元婴。而且整个宗门的人都会瞧你不起,欧阳衍更不会饶了你。到时候你怎么统领五玫宗,还怎么成为齐侯妃?”姝妲赤裸的娇躯一扭,反而将莫漓的神识按在水中说道。
  “我杀了他,亦一辈子心都不会安的!”莫漓的神识羞愤的说道,一双秋水般的美眸狠狠地盯着姝妲那娇嗔的俏脸。这一次她不打算和眼前的上古女修妥协了。
  “那你便和他一起死,做个同命鸳鸯好啦!”沉默了一阵后,姝妲这次彻底收起笑容,双目杀机连闪的说道。
  “大虫子,你要吃她啦,分给我一点好吗?”穿着红袄的小四从炼淫瓶中钻出来,看着被已经按住莫漓神识的姝妲娇声问道。小四瞪着一双纯洁的小眼睛,似乎很认真的样子。不过姝妲恶狠狠地嫖了小四一眼,吓得这个小女孩一缩美颈,躲回瓶子里,只在瓶口露出一双可爱的眼睛。
  “莫漓妹子,虽然我们姐妹相称,但你多次坏我好事。虽然时机还未成熟,但我依然要冒险夺舍啦!虽然夺舍后,天魔异想诀再难修炼到顶峰,但也总好比你优柔寡断,害死大家的强。”姝妲咬破了自己的朱唇,一滴极其红艳的鲜血滴落在身下莫漓的俏脸上,瞬间那鲜血就宛如掉入油里的火星般点燃了莫漓的神识。
  “啊,啊!”莫漓的神识全身被灼烧,痛苦的翻滚,但是却无法扑灭。莫漓哀求的盯着同样浑身泛出火光的姝妲,但是姝妲仅仅是用极其冰冷的目光看着莫漓。
  “魔火同时燃烧在你我身上,最终只会是你油尽灯枯。你放心,我会把你的精魂炼成上等淫魔,也算我对得起你了。”姝妲媚笑了一下说道,只是她的美眸里再也没有了情感,仿似在看着一件精美的器物。
  “你好狠!”莫漓的神识在魔火中哀嚎着喊道,赤裸的肌肤都变成了嫣红色,那魔火就是向着女人的乳头、阴道和肛门里钻,烘烤着女人最羞臊的地方。这种炼化十分的残忍,会将莫漓的神识从内而外慢慢摧毁,最终变成一团毫无意识的精魂。
  “妹妹休要怪我,我也是为了天下苍生啊。若是再这样下去,天地灵气耗尽,到时候你恐怕要比炼成淫魔更悲惨啊。”姝妲身上也冒着魔火,显然也正在受着煎熬。但和哀嚎的莫漓相比,显然她的状态要好多了。
  “好痛啊,我要不行了,啊啊!”很快莫漓就没有思考的能力,那魔火灼烧着莫漓的肉穴、乳头和肛门,那里都是女人最要命的地方。可是无论怎样,莫漓都无法摆脱这种困苦。
  虽然姝妲和莫漓一样都被魔火灼烧,但是莫漓的精魂哪里有曾是元婴修士姝妲的凝厚,最终莫漓将难逃被寸寸焚毁的命运。最终被姝妲炼化成淫魔,成为淫欲的傀儡,或许在莫漓“吃饱”的时候,才能在显赫的身份和堕落的淫魔间忏悔吧。
  就在此时一阵清脆的铃声突然在莫漓的识海内响起,铃铛的声音变成了有形的白色波浪,荡漾在莫漓的神识里。而那白色波浪似乎对魔火有着压制作用,不仅压制了莫漓神识身上的火焰,竟然也将莫漓识海内碧波滔天的水灵气平复下来,整个识海内部似乎变成一个宁静的湖面。
  “不好!原来王凌志竟然是个陷进,唉,我早该想到,都是你这贱人扰乱我的心神!”姝妲发出了一声尖叫,却发现在莫漓的识海内竟然又有了两个闯入者。原来王凌志的来访,显然不是唐突之举,背后亦有极深的阴谋。
  一个老道手持一串拳头大小的银色铃铛,那些铃铛皆是鸟骨制成,显然不是凡物。闯入神识的老者须发皆黄,便是一双眼眸都是黄色的。他身穿淡黄色道袍,那道袍显然也是法器,上面的阴阳鱼不停的旋转着。来人竟是五玫宗请来的客卿,荆州黄天宫的弃徒,被称作玄魂道士的孙羽流。
  这黄发老道看着识海中,被魔火灼烧得乳房和肉穴红肿的莫漓一眼,他不屑地冷哼了一声,最终把目光看向了姝妲说道:“果然是上古媚魔,阴魂不散!北狄圣女,看你的了。”
  就在这黄发老道身边,穿着草原白色皮甲盛装的纳兰燕俏脸亮起了圣洁的光辉,更使人不敢生出轻敌和冒渎之意,又深感自惭形秽。
  莫漓的识海内,姝妲美眸忽地爆起前所未有的异芒,赤足向前踏出一步说道:“入梦破魔真经!”
  “正是专门破除你们这些魔物的功法!”纳兰燕看似随意的踏前两步,登时涌起一股森厉无比的气势,把姝妲和莫漓的神识笼罩在内。
  瞬间,那姝妲和莫漓身上的魔火彻底消失,只剩下面色凛然的姝妲,和娇喘着的莫漓。
  纳兰燕看似简单的两步,便予人行云流水,断水水流的奇异感觉,分明是种暗含上乘深奥诀法的步法招式,否则怎能从区区两步中,表达出须要大串动作才能表达出的威势。即使是在别人的神识里,也有种无法抵御的威势。
  在识海内莫漓和姝妲还感到被纳兰燕的精神和气势紧紧攫抓,只要任何一人稍露破绽,她会立即拔剑进击,且必是雷霆万钧之势,令人无法抵挡。剎那间,纳兰燕就掌握了主攻的有利形势。入梦破魔真经果然是专克上古的媚功,可侵入邪修识海内杀魔。
  姝妲一面全力运功抗衡八步许外傲立的纳兰燕,一边冷然道:“我只要这贱人的身子,若是阻我,定和你们不死不休!”
  一阵魔风在莫漓的识海内吹来,但纳兰燕和孙羽流两人的衣袂却没有丝毫拂扬的应有现象。男的潇洒,道骨仙风,女的淡雅如仙。反而莫漓和姝妲,却披头散发,赤身裸体,乳头被魔火烤得凸起,肉穴泛着淫水,宛如淫狱中受虐的女囚。
  莫漓的神识看着姝妲扭动着腰肢缓步走在平静的识海内平静的识海湖面上,而对面而来的竟然是自己的另外一个仇人纳兰燕。如今这个被她折磨得要死要活的圣女,却变成了在关键时刻拯救自己的人。看到姝妲和纳兰燕对战,莫漓不由得患得患失,心焦如焚。无论谁赢了,莫漓都是一败涂地的结果。
  远方遥对的神识宁静湖水的另一端,静立着手托着骨铃的玄魂道士孙羽流,默默为圣女纳兰燕押阵。
  至于那炼淫瓶,早在小四的操控下沉于湖底,再也没有一丝气息。
  此时与纳兰燕对峙的姝妲,却并不好受,那个来到五玫宗便看似柔弱的女人,如今气势如虹。直至此刻姝妲才明白为何以纳兰燕被成做北狄圣女,让北狄各个大修士如此忌惮,不敢轻易对纳兰族动手。因为此女的一身能为,都在入梦破魔真经之中。可以在梦中抵达人的神识,对于修炼魔功在识海中养魔的修士,她不用亲自出手,便梦中伤敌的超凡境界。
  最要命是在此时的纳兰燕不含一丝杂念,深邃澄明的美眸注视下,很易会令人丧失斗志,大大削减了姝妲本是坚凝无匹的媚功气势。在运用入梦破魔真经的纳兰燕,她的举止动静,一颦一笑,不但令人留下深刻难忘的印象,且优美无瑕,完美无缺,没有半点破绽。
  这是当年姬无极击败上古异道所留下的法门,否则姝妲她们也不至于输得那样惨。要知姝妲的眼力,经多万年的修炼,再配合她的绝世天资,已臻至极高的境界。纵使高明如姬琼华,也要被她一眼判别出修为的瓶颈,做出各种调教的方法。
  可是面对着使用入梦破魔真经,这如仙如圣、超凡脱俗的圣女,姝妲却完全没法把握她的功候深浅,至乎她真正的性情或弱点,因而无从拟定策略。
  圣女纳兰燕亦在全神打量对手,打量着这个帮助莫漓多次羞辱折磨自己的“媚魔”。
  即使想到自己被折磨时的耻辱,但在入梦破魔真经的加持下,纳兰燕的心情仍是通透空灵,不起丝毫杀伐之心。眼前的女子,长相极美,比起中土第一美人姬琼华亦不曾多让。而且她的功法诡异难测,恐怕要比圣女遇到的那些阴魔要高出许多,是她自出道以来,罕曾得遇的敌手。这些都是纳兰燕与姝妲在对峙生出的感受,却既不牵动她的情绪,更绝不会影响她的剑法。
  当纳兰燕的破魔剑出鞘时,一切心障便会随之烟消云散,不留半点痕迹。
  想到这里,纳兰燕暗叹一口气,然后收摄心神。
  "锵!"圣女身后的宝剑出鞘。这剑并非实体,而是入梦破魔真经所化。纳兰燕作为北狄圣女,可不是和姬琼华一样靠的血脉,她乃是前任圣女坐化前指定的灵童,天生便可通灵,根骨更是空灵,不仅可以亲和圣鸟,就是修炼入梦破魔真经最佳的人选。
  这不属于这世间的洁白宝剑出鞘,一股无坚不摧的剑气,从剑锋吐出,刺破空气,向姝妲攻去。

  第一百五十五章

  姝妲见到那破魔剑光袭来,厌恶得挑了挑黛眉,美眸紫芒一闪,朱唇一张再次喷出一滴红艳的鲜血。那一滴红得炫目的鲜血与她的右侧玉手融合,将这绝美女子的纤手映衬成了淡粉色,流光溢彩仿似一件精美的宝石雕塑般。
  即使面对险境,姝妲依然不失上古贵胄之风,她丝毫看不出紧张,竟然噗嗤一下媚然的笑了。然后不紧不慢地右手探出,画了一个完美无缺的小圆圈。
  "蓬"!
  莫漓的识海内,破魔剑气姝妲的小手交击竟然发出金属碰撞声,姝妲赤裸的娇躯剧震一下,涂着红色指甲的赤足微微蜷曲,本能地往后退了小半步。
  而修炼入魔破魔真经的北狄圣女纳兰燕,则看起来仍是举止雍容,体态娴雅。
  尽管面对修行万年的上古“媚魔”,纳兰燕仍予人似若隐身在浓郁芳香的兰丛,徘徊在深山幽谷的超然感觉。
  远处被魔火烧得乳头凸起、肉穴淫水泛滥的莫漓神识,哪里想到这个纳兰夫人的破魔剑气厉害至可随意隔空攻敌的地步。但这时莫漓也是心中焦躁,即希望纳兰燕能赢,又不希望姝妲会输,因为无论怎么样,莫漓也会是败得最惨的人。
  这时,姝妲的赤足踩在如宁静湖面的莫漓神识上,娇笑一声说道:“万年过去了,你们五行修士的剑法也退步了很多呢。”
  纳兰燕秀眉轻蹙,对姝妲明是来扰乱她心神的说法置若妄闻,但对刚刚这个妖女的出手却是芳心大讶。
  她的入梦破魔真经中的剑术,乃是北狄玄门中无上的心法,只要和对方交手,立可测知对方的虚实深浅,从而判断出对方的实力底细,再根据此做出最佳的对策。
  可是刚才的与姝妲的灵气交接,姝妲所发出难以形容的奇异功法,却把她的"探索"完全封挡,令她的灵气无法钻入对手的神识脉络中去,生出应有的感应。
  姝妲看着对面的纳兰燕,心中稍安,毕竟对手还未有元婴修为,这入梦破魔真经的火候还未到。若是纳兰燕修为再高上那么一线,那么刚才的试探中,姝妲恐怕就已经吃亏了。
  对于浸入人识海的入侵者来说,修为本身就会被削弱一些,即使有入梦破魔真经纳兰燕也需要谨慎再三。而姝妲因与莫漓地魂炼化得相连,反而拥有了部分主场优势,弱化了这破魔真经对于姝妲的压制。
  “当!”玄魂道人孙羽流再次扬起法器,那白色的波纹将姝妲身上刚刚凝练的粉色气息再次吹散过半。让姝妲无法对纳兰燕进行有效的攻击,最终只能无奈的防守对峙。
  而一身白色草原盛装的纳兰燕一瞬不瞬的盯紧对面的姝妲,柔声道:"若被我这破魔剑伤到的魔识,最终都会被这白火慢慢侵蚀殆尽。不如你从了那道人,他最喜欢收集各处阴魔,做他的宠物,也算是饶你一命吧。"
  姝妲听到纳兰燕的话语,轻蔑一笑道:"你若只把我当做阴魔之流,恐怕无法活着离开这里哦。纳兰燕你亦少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你在青鸾院里光屁股扒开骚屄挨鞭子的媚态我可记忆犹新呢。"
  “锵!”破魔剑再次凝聚在纳兰燕的手中,此时终于到了不死不休的时刻了。
  姝妲赤裸的玉臂上突然飘出紫色的丝绫,那飘荡的丝绫忽像迎上狂风般、绕着姝妲的裸体飞舞,而丝带的尽头却向后劲拂狂扬,在莫漓平静的识海内,这情景怪异至极点。而且在姝妲平坦的小腹上,竟然泛出了复杂的淫纹,随着女人腰肢的扭动和那丝绫忽明忽暗夺人的魂魄。
  纳兰燕虽仍平静如故,但秀眸却愈呈明亮,连破魔剑也似发散出灿烂的光辉。赤裸的莫漓和远处的玄魂道士同感到识海内气息的微妙变化,知道双方要进入最终的决战了。
  纳兰燕的破魔剑终于出招。
  整个平静的识海内突然电光激闪,剑气漫空。
  纳兰燕的破魔剑化作满天光影,把姝妲和她的紫色丝带笼罩其中。
  此时的北狄圣女就像翩翩起舞的仙子,在剑光中若隐若现,似被淡云轻盖的明月,森寒的剑气则连远在三丈外的莫漓和玄魂道士也感觉得到,其飘摇往来之势有若狂风刮起的旋雪。
  姝妲飞绫飘荡,早蓄势静待,严密戒备,但仍想不到纳兰燕这看来温柔娇婉、动人抚媚的美女那只欺霜赛雪的纤手能使出这么有如疾雨狂风般的刚猛剑法。
  这上古女修知这是要紧关头,只要一个封挡不往,给纳兰燕剑气侵入经脉,那入梦破魔的真气就会如燎原烈火,将自己的精魂焚烧殆尽。
  而姝妲的赤裸娇躯也在纳兰燕的剑光中变成一道影子,在剑影中迅疾闪移进退,左手的飞绫宛如扭曲的刀子,贯满灵气,以寻常人肉眼看不清楚的高速,左劈右挡,每一绫都准确无误的寻上纳兰燕色破魔剑的剑身处。右手的飞绫宛如一柄长枪,伺机给与眼前女人致命的一击。
  但谁都知道纳兰燕已经抢制了先机,而对手则完全陷在捱打硬撑的困境里。这破魔真经对于姝妲这样寄生在神识里的精神体,的确有着极强的克制作用。
  莫漓的纤手揉搓着被刚刚魔火烘烤得红肿的肉穴和乳头,她无可奈何的看着两个敌人在自己的神识里的战斗,唯有那揉捏时的一丝丝淫欲在慰藉着自己不安的灵魂。
  姝妲一向能凭其灵锐的触觉把握先机,但此时这优势却完全给纳兰燕的入梦破魔真经给夺去了。在本能功法的克制下,那神奇玄奥的招式、飘逸如仙的身法下,纳兰燕每剑都能洞悉先机,彻底瓦解了姝妲伺隙的反攻。
  不过二十来招,姝妲就已经完全被纳兰燕剑法牵制,身不由己的为对方天马行空般的剑招所控制和摆布,能移动的方位愈趋窄小,到她避无可避的一刻,就是彻底落败的时间。
  但身在局中的姝妲仍是心无旁鹜,她咬着银牙对抗着。万年已经过去,她亦在那淫狱中受了万年的酷刑,如今终于能有翻身的机会,让这个执着的女人怎会放弃。这个全身赤裸小腹闪烁着淫纹的上古女修虽处在劣无可劣的窘境中,但反激起她不屈的决心,全心全意去应付纳兰燕那飞洒幻变,威势渐增的破魔剑法。
  但在破魔真经状态的纳兰燕却已经进入到以心驭剑的境界。她的剑法绝无成规,但每击出一剑,都是针对对方的弱点,每一剑都有千锤百练之功,巧夺天地之造化。最厉害是她剑锋发出的剑气,有若泻地的水银般无隙不入,教人防不胜防,专门克制姝妲的媚功。
  姝妲忽然闭上眼睛,收回泛着粉色光华的左手,在漫天的剑气和飞绫中她入白玉般的右手化利爪击出。
  “锵!”在一声响彻莫漓识海的金铁交击的声音。
  破魔剑被姝妲的一爪击中剑侧。顿时劲气横泄,将那识海内平静的湖水再次搅动得碧波滔天。
  这是交战以来,姝妲尚是首次强攻纳兰燕的破魔剑锋。
  那漫天的破魔剑光顿时消散。
  姝妲纤手捂着裸露的酥胸,她娇喘着松了一口气,正要重整漫天的飞绫趁机抢攻。蓦地眼前光华大盛,破魔剑活像天外骤来的闪电般,破开乌云密布的黑夜,对着姝妲左侧丰满的乳房而来,当胸搠至。
  这上古妖女首次生出对方是个完全无法克胜的敌人的意念,心中更是大为栗然这入梦破魔真经的威力。姝妲知道自己在对方强大的攻势下,信心已失,假若让这种感觉继续下去,此战必败不在话下,更会摧毁自己的意志。即使侥幸逃脱,将来会使自己都生活在破魔剑的恐惧中。
  想是这么想,但作为上古女修,在北狄圣女大有洞穿宇宙之能的破魔剑势前,谁能不兴起无从抗拒的颓丧感觉。看似简单的一剑,实包含无比玄奥的心法和剑理。似缓似快,既在速度上使人难以把握;而剑锋震颤,像灵蛇的舌头般予人随时可改变攻击方向的感觉。再加上对姝妲媚功的压制,更让这个赤裸的女人无所适从。
  在这胜败立判的剎那,姝妲深吸一口气,把一切杂念情绪全排出脑海之外,双目精光电闪,双掌合拢如莲,再像鲜花盛放般,十只指头在剑锋前虚晃出无数指影。
  “砰!”姝妲那泛着宝光的纤细左手的拇指头横撞剑锋,赤裸的娇躯却触电般斜飞开去。
  这让观战的莫漓和那玄魂道人都感到惊骇。
  纳兰燕这一剑固是妙绝天下,可是姝妲的怪招更是精采绝伦,封死了北狄圣女所有可能欺身进击的路线,还硬挡了她这一剑,不亏是修习万年的上古女修。
  但问题是姝妲已经被禁锢万年,体内的精华也多靠莫漓采集。始终与纳兰燕自幼修行、精纯无比的北狄圣女的灵气仍有一段距离,加上对方占着主动进击的优势,又克制她的功法,故不吃亏才是奇事。
  "啊!~" 身子仍在斜旋飞退的当儿,姝妲娇吟一声喷出一口鲜血。赤裸的娇躯上泛出了一丝银白色的火焰,显然已经被破魔剑伤到了。
  纳兰燕剑势一凝,竟没有乘胜追击,她俏生生的站在那里,先是警惕的看了一眼受伤的姝妲,然后又似笑非笑的看着莫漓赤裸的神识。
  “当!”玄魂道人再次敲响了手中的铃铛,姝妲再喷出一口鲜血,乳头、阴唇上那金色的锁链时隐时现,她本身就戴着刑具,如今再也压制不住了。而戴上刑具的姝妲,便是连莫漓都打不过,何况这种强敌,到时候只有被宰割的份了。
  莫漓的神识看着受伤的姝妲,这嘴角流着鲜血的上古女修突然轻松的笑了笑,她再吐出一股鲜血,那鲜血突然鼓胀成一股粉色的雾气,将莫漓的神识和姝妲包裹起来。
  纳兰燕见到异装连忙挽出剑花,凝成一道白色的屏障。然而这粉雾不过是简单的障眼法而已,此时姝妲踉跄的走的莫漓的神识前,两个赤裸的女子坦坦相对,姝妲再次无力莫漓连忙轻搂住她的香肩搀扶着。
  “莫漓妹子,我知此事对你来说犹如山般的沉重。但我若身死,或别炼化为淫魔便再也没有机会了。”姝妲轻轻搂着莫漓的腰肢,那黏着鲜血的朱唇贴在莫漓神识的耳边说道。
  “你要害我,我才不听你的妖言惑众!”莫漓神识警惕的说道。
  “唉,罢了罢了!我本应在那淫狱被折磨得魂飞魄散的,都是那执念让我一直坚持。如今好容易走到这一步,却前功尽弃了,这或许也是另一种求而不得的折磨吧。就好像那淫狱中,只差一指便可脱身的钥匙,永远只差那一指的距离。真是恨死我了!”姝妲似乎释然了,她痴痴一笑,脸颊上再次浮现那种淫奴般逆来顺受的模样。
  “莫漓妹子,我救过你,亦害过你。我们两不相欠了。不过你太过优柔寡断,将来的日子也定然不好过。我们就此别过啦!”姝妲再次媚笑了一下,不过就连莫漓也能听到她言语中的苦楚。她似乎有千言万语要告诉莫漓,却又无从说起。
  粉色的雾气散去,姝妲媚笑着匍匐在地上,这个赤裸的女人美颈、手腕、脚踝乳头和阴唇都戴着金色的锁链,而跪着的方向便是那玄魂道士。姝妲一脸逆来顺受的屈辱样子,闭着美眸红唇轻吐的说道:“无根树,花正幽,贪恋红尘谁肯休。浮生事,苦海舟,飘来荡去不自由。无边无岸难泊系,常在鱼龙险处游。肯回头,是岸头,莫待风波坏了舟。”
  玄魂道人见状哈哈一笑,知道是这上古媚魔向他求饶,手中铃铛一摇,一道白气泛出将撅着肥臀,乳头和阴唇连着金色锁链的姝妲托起,瞬间化作粉色尘埃消失在那用鸟骨做成的铃铛里。
  “啊!”莫漓的神魂与姝妲地魂链接,莫漓只觉得全身宛如被烈火包裹,痛到了骨髓里一般。姝妲走了,这个救过莫漓也最终要害死莫漓的上古女修被收服了,只留下了痛不欲生的莫漓。一种莫名的空虚让莫漓的神魂有些无所适从。
  “圣女,大功告成!我们走吧!”玄魂道士连正眼都不看莫漓一眼,提着那铃铛再次摇晃一下。
  “轰!”的一声,莫漓的识海泛出一道裂痕,纳兰燕那白色的身影和玄魂道士那黄色的身影向那裂痕飞去。只不过在临走时,纳兰燕沉吟了一声,反手以曼妙的姿态轻挥破魔剑,射出一道白光,袭向莫漓识海的核心。
  “唉~!圣女何故多此一举,如今这莫漓的识海已经被搅得天翻地覆,恐怕就算不死,也会疯疯癫癫的了。”玄魂道士见北狄圣女再挥剑气,似乎要毁掉莫漓的识海,连忙伸手按住纳兰燕的玉手,阻止她再次发动的说道。识海便是修士的精神核心,是比丹田还重要的地方,哪里经得起里面摧残呢。
  “你不知,这女人害得我多苦!”纳兰燕美眸眯起来说道,语气冰冷之极。
  “那便更要留她一条活命了,我答应过齐侯的,罢了罢了!”玄魂道士拉着纳兰燕的袖子,化作黄白光芒飞出了莫漓的识海。但就是纳兰燕最后的一剑,也搅得莫漓识海荡漾不已,似乎随时崩溃。
  似乎回光返照般的,莫漓突然睁开美眸,她额头泥丸宫泛出一道血痕。这身穿华服的齐侯妃,娇躯摇晃了两下,双手下垂,却发现屋内王凌志依然持枪站立,肩头泛血显然在刚才的战斗中受伤不轻。而一身白色盛装的纳兰燕同时也睁开了美眸,那玄魂道士孙羽流则面带笑容的站在那里,他手中的铃铛里似乎泛起姝妲的呻吟声,如今除去妖女他可是首功一件,作为荆州弃徒,他算是在五玫宗站稳了脚跟。
  莫漓此时全身僵硬,便是动一根手指都不行,浑身泌着汗水。而从入梦破魔真经中缓醒过来的纳兰燕,根本就没有给莫漓机会,她娇躯一扭,在其他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如流星赶月般的向莫漓全速飞掠过来。手中的灵宝长剑上扬对着莫漓的美颈刺来。
  “刺啦!”一道白色的护盾凝成,纳兰燕的灵宝虽不及入梦中的破魔剑,但也是北狄名剑。那灵宝剑竟被着白色护盾挡住,让纳兰燕身形一转。同时莫漓腰间的鸾凤玉佩寸寸碎裂,化为齑粉,这象征着五玫宗齐侯妃地位的玉佩,如今和佩戴她的女人一样,身败名裂了。
  纳兰燕一咬朱唇,显然不想放过莫漓,那种深仇大恨让纳兰燕绝对要至她于死地。然而就在第二剑即将袭来时,一道人影突然飞来,那人身法极快,瞬间就从院落门口飞身进来挡在了莫漓的身前。
  “休要伤我妻子!”在莫漓昏厥前,她再次看到了那紫金冠,以及欧阳衍的声音。识海受损的莫漓再次闭上美眸,就这样匍匐在欧阳衍的后背上,这一刻她感到了无比的安全。
  纳兰燕是一个严谨的女人,不仅一剑毁了莫漓的识海,还打算在肉身上亦毁灭她。
  如今莫漓的识海宛如一个巨大的旋涡,整个空间都有随时崩溃的可能。
  “我这就要死了吗?唉,好不甘心啊!”莫漓的神识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胸口,看着识海碎裂的模样。她已经没有精力去恨纳兰燕或者是甘心被俘的姝妲了,如今的她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要魂飞魄散。
  就在此时,几道粗壮的白丝从识海碧波深处伸出飞出,将那碎裂的识海裂缝堵住。识海内的旋涡渐渐的平息了起来,而同时在识海漂起来的还有那粉红色,如同女子子宫模样的炼淫瓶。这宝瓶托在身穿红袄的小四手中,而如同三四岁小女孩的小四,则对着碎裂的识海吐出了洁白的蛛丝,将识海如同碎裂的镜子般强行粘合在一起。
  “小四!呜呜呜!”终于从心悸的感觉平缓下来的莫漓神识,看到了小四,心中凄苦顿时涌现,居然痛哭了起来。失去了姝妲,也让莫漓感觉自己的心空荡荡的,仿似失去了一个亦正亦邪的朋友一样。
  “别哭了,大虫子被抓走了,她舍不得吃掉你的。”小四依然还管姝妲叫大虫子,不过小女孩的话语却十分的真挚。
  “那白衣服的女人,坏得很,不仅打败了大虫子,还想毁掉小四的家!”小女孩托着宝瓶说道,同时那宝瓶泛出七色光华,快速的修复着莫漓的识海。
  “如果我还有那时一分气力,这白衣女人和那黄袍的老家伙,谁也别想逃走,哼!”小四一边托着宝瓶,一边气愤的说道。小四在成为炼淫瓶器灵前,可是上古妖蛛的异种,专门编制幻境在里面吞噬人的精魂。若是她还保持那个时候的功法,恐怕纳兰燕的入梦破魔真经还真的无法奈何这妖兽。
  “谢谢你,小四!”莫漓的神识渐渐的恢复了力气,她尽量控制识海内灵气,不让那刚刚修复的裂缝再次破损。
  “唉,小四只是为了自己的窝。可不是因为你这废物才救你的,小四虽然不喜欢大虫子,但是她能带我飞升,你嘛?唉,也就是个淫奴的命了。”小四鄙视的看了莫漓一样,然后钻回宝瓶里不说话了。
  “是啊,如今我即使活下来。也是个囚徒了!”莫漓的神识脱落了识海,她呢喃着睁开了美眸。
  莫漓躺着床上,盖着棉布毯子,这个神识受损的女人顿时感觉天旋地转,过了好一会才定下神来。
  这里不是漓波宫,而是一处暖阁,并不宽敞奢华的屋内,只有一张罗汉床,和两个衣柜,一桌一椅,显得简单朴素。
  “水,给我些水!”莫漓面前坐起来,她感觉自己的嘴唇干裂,连忙吩咐道。
  “呀!她醒了!醒了呀!”莫漓的声音引来了外屋的侍女,这女子身穿绸缎短袍,见到莫漓醒了没有过来照顾,反而好像受惊的小兽般向外跑去。
  “什么?那女人醒了?快去通知杨公公!”外面一个成熟女人的声音说道。
  过了一会,莫漓听到房门想起,一个有着筑基期的婢女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看到莫漓披散着秀发坐在那里,便是连大气都不敢喘。
  “我要喝水!”莫漓嘶哑的说道。
  “你还把自己当做齐侯妃,可是肆意的使唤我们吗?”那婢女壮着胆子说道。
  “就是做女囚,也得喝水啊!”莫漓苦笑了一下,知道如今自己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她抬起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美颈上的禁灵环,那是一种熟悉的感觉。当年在船上,沦为船奴光着屁股划船,每到渴得不行的时候都会撕扯脖颈上的禁灵环。只不过那时还有希望,如今却……
  婢女看这莫漓,也并非传说中的那样恐怖邪恶,连忙在桌子上倒上一碗清茶,递了过去。
  “咕嘟,咕嘟!”莫漓再也没有什么淑女的样子,端着那茶水一饮而尽,部分茶水顺着嘴角滴落在她的蓝色绸衣上,浸湿了她的胸口,将女人的深色的乳头和乳晕透了出来。竟然连肚兜都没有给莫漓穿上。
  “我要见宗主!”喝了水的莫漓恢复些了精神,然后纤手一抹嘴巴说道。
  “你这妖女,宗主也是你想见便能见的吗?”那婢女一脸诧异的说道。
  “我不是妖女!咳咳!在没有齐侯的休书前,我还是齐侯妃!”莫漓轻咳了几声,虚弱的说道。
  “你吓唬谁啊,杨公公只是吩咐把你放在这里等死,没想到你命大居然活了过来。唉~”那婢女轻叹一声说道,似乎莫漓死去要比活着受罪更好。
  “那我要见杨公公!”莫漓再次抚摸了一下美颈上的禁灵环说道。然后她在下意识的抚摸腰间的鸾凤玉牌,却发现那里早已经空空如也了。
  “我已经命人去通知杨公公了,但是他来不来我可管不了。我们这做婢女的,就是下人而已。”那身穿布衣,麻绳系着的腰间挂着木头牌子的女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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