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数:6161
2019年/8月/15日独发于第一会所或SIS001
1863年4月30日,对北弗吉尼亚一个叫斯波茨维尼亚的小荒村来说,又是一个普通的日子。翠西·哈里森,一个普通的南方小少妇,独自生活在这片荒野和丛林中。她知道在这里生存不容易,但她从来没有想过会要独自面对。五年前,她和新婚丈夫詹姆斯·哈里森带着“三十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憧憬来到这里垦荒,你种地,我养鸡,小日子过得虽然不易,却也蒸蒸日上,充满了希望。 两年前,内战爆发,詹姆斯应征入伍,加入了南方邦联军队,离家已经整整两年了。在她的心中,翠西每天都和丈夫在一起,讨论各种枯燥而有趣的家务,讨论她的担忧,还有孤独。她每天都在祈祷,希望这场该死的战争赶紧结束,丈夫平安无事回家来。 这天傍晚,翠西冒着霏霏淫雨修补半夜里被黄鼠狼祸害过的鸡窝,听见不远处树林中传来一阵呻吟声。她拿起一把斧头,壮着胆子过去查看。林边泥地里躺着一个二十出头,身穿南方灰色军服,神智不清的青年男子,身上的鲜血混着泥浆,把破烂的军服浸透成了黄褐色。 翠西体态健美,肌肉结实,干起活来不让须眉,但5尺3寸的娇小体格完全无法扶起这个身材高大的受伤男人。翠西只能让他平躺在地上,费尽了最后一滴气力,才把他拖回到她住的小木屋里。 翠西换了身干净衣服,拿出剪刀试图脱下他的军服的时候,他神智清醒了过来。 “布洛克公路……我必须赶到布洛克公路。”男人情绪激动,不停重复着这个地名。 “嘘……冷静些,”翠西抚慰道,“你受伤了,先好好休息。” “你不明白,”男人挣扎着居然坐了起来,“我没事,我必须赶到布洛克公路,否则一切都完了,所有的一切。” “一切都会好的,你现在需要休息。”翠西柔声道,“我叫翠西,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没有回答他,猛然抓住她的肩头,问道:“今天是几号?” “今天星期四……”翠西答道。 “不,不,”男人紧张地追问,“我是问几月几号?” “四月三十号。” “哪一年?”男人的手有些颤抖,“今年是哪一年?” “当然是1863年了。”翠西见过受伤后发烧说胡话的病人,倒也不以为异,“你冷静些,现在是1863年,我们李将军的部队一直在打胜仗,北方佬快撑不住了,战争就要结束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是吗?”男人似乎被翠西的言语打动,长舒一口气,平静地说道,“感谢上帝,我还有时间。”一口气泄下,再也支持不住,又躺倒在铺满稻草的木板地上。 “你叫什么名字?”翠西一边小心翼翼地用剪刀剪开男人的血衣,一边问道。 “邦德,詹姆斯·邦德。”说完就昏了过去。 翠西除下了邦德的衣裤,粗粗检查了一下,在他身上没有发现明显的伤口,于是用毛毯把他裹了起来。怕他冻着,又往火炉里添了几根劈柴,炉子上还炖着昨晚被黄鼠狼咬死的母鸡。她去打了一盆水,拿了条新毛巾给他洗脸。洗去脸上的血污,露出一张粗旷刚毅的酷脸,以及额头上的伤口。显然一颗子弹击中了他的太阳穴,却很奇怪地拐了个弯沿着他的颅骨擦过,仅仅在他的耳后到前额开了一条大口子。翠西战前受过简单的急救训练,知道他的外伤并不严重,放下心来,用事先准备好的白布把额头包扎好。 接下来她掀开毛毯,给邦德清洗身体。柔软的毛巾擦拭过壮硕的胸口,翠西不由想起詹姆斯,她的丈夫,有着同样宽广厚实的胸膛,真想蜷缩在他的怀里,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想。 擦拭了邦德硬邦邦的腹肌以后,翠西的目光往下,注视到邦德的两腿之间。 他的尺寸和詹姆斯的差不多,不过似乎比詹姆斯粗壮,而且形状也很相似,前后一样粗细,躯干笔直,休眠时也看上去很精神的样子。翠西的眼神有些迷离,情不自禁地伸手握住了詹姆斯的阳具,仿佛是丈夫回到了自己的身边。 翠西细心清洗着邦德的阴茎,感觉在她手里开始长大。成长的速度让她吃惊,硬度也同样惊人。当年新婚的时候,詹姆斯也是这样敏感的吧。她闭上眼,擦拭变成了爱抚,幻想着手中拥有的是詹姆斯的硬物。克制了两年的欲望在体内发酵,渴望着詹姆斯的雄根能够深深滑入她的身体。 翠西感觉到邦德抬起臀部,迎合她的爱抚,这让她回到了现实。她抬眼一瞧,邦德正含笑看着她,不由脸上一热,移开目光,松开了双手。 在邦德看来,眼前的荆钗布裙俏佳人,双颊晕红,眉目含春,秋波流转中,眼光中又是羞涩又是期盼,不由抓住她的手,放回他勃起百分百的阴茎上,嘶声道:“别停下,我很喜欢。”翠西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红着脸继续套弄他的男根,“我,我已经结婚了,詹姆斯。” “我也是,”邦德说道,“她在很远很远的另一个世界。” “是啊,咫尺天涯,我的詹姆斯。” “你叫什么名字?”邦德问道。他的臀部不由自主地跟随翠西抚弄的节奏移动起来。 “翠西,刚才有告诉过你的。”她放松下来,露出天真的笑容。 “谢谢你,翠西,谢谢你救了我的命。”邦德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也谢谢你其他方面的帮助。”他直起身,缓慢轻柔却又坚定地解开翠西的衣衫。当他把连衣裙从她的肩头剥落时,翠西站了起来,任由衣裙滑落到粗糙的木头地板上。她只穿着衬裙站立了一会儿,似乎在向詹姆斯展示秀美的身材,又似乎有些犹豫,然后俯下身开始亲吻邦德。 邦德的舌头熟练地反客为主,伸进翠西的嘴里逗弄着,双手从翠西的衬裙底下伸进去,轻轻地探索她的身体。他的大手缓慢轻柔地沿着翠西丝绸般柔软的肌肤滑行,健壮结实的大腿,浑圆紧翘的臀部,玲珑婀娜的腰肢,最后双手罩住一对盈盈可握的晶莹椒乳,感受着手心中的两点凸起开始坚挺。 两人合力把翠西的衬裙从头上脱下来,拥吻着倒在了木板床上。她的双腿紧夹着他的臀部,她的黑发拂动他的脸颊,她的胸脯紧贴住他的胸膛,她的双唇引燃了他的激情。 翠西坐起身,紧绷的屁股搁在邦德的膝盖上。她深褐的眼睛,就像田纳西山上的硬核桃,他深蓝色的眼睛,蓝钢一样深邃。四目相对,迸发出足以点燃整栋木屋的欲望火焰。翠西抚弄着詹姆斯的勃起,他的手指揉捏着她温润肿胀的双唇。 “I need you,I want you,james。”翠西沉醉中喃喃自语。 他们的下身相互厮磨着,试探着在缓慢移动中融为一体,欲望和需求充满了他们的灵魂。他们注视着对方的眼睛,心意相通,默契油然而生,动作开始加快,直到邦德猛烈撞入了翠西的体内。 沉重呼吸的声音,欢喜的呻吟和湿润的身体一起拍打着充满欲望的小屋,直到最后翠西拱起背部,全身震动。高潮释放的狂喜冲刷着她,忍不住高声尖叫起来。翠西的狂歌引爆了邦德,他同时抵达巅峰,把自己的高潮深深注入到翠西的体内。 两人气喘吁吁拥抱良久,高潮过后,生活还在继续。翠西从邦德的怀抱中挣扎开,看他精力充沛神采奕奕的样子,好奇地问道:“伤口不疼了?你恢复的可真快。”“你是个出色的护士。”邦德答道。 “你想喝点什么?”翠西起身穿上衬裙,“炉子上炖着鸡汤。”“给我来杯马天尼酒……”邦德脱口而出,然后意识到这里是美国内战时期的弗吉尼亚,硬生生地把后半句给憋回去了。 翠西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从橱柜里拿出一瓶烧酒和两个陶瓷杯。 “你伤还没好,不能多喝。”翠西倒了半杯给他,又给自己倒了半杯。 “这是……马天尼?”邦德看着杯中的琥珀色液体,试探着问道。 “是啊,”翠西忙碌着取下炖鸡放餐桌上,又拿出两套餐具,“我们这里方圆几十英里只有镇子上有家小杂货铺,这酒是他们家自己酿的,店主的名字就叫马天尼。”他们在火炉前的餐桌旁肩并肩坐下用餐,披着一条毛毯依偎在一起。 “你是怎么受伤的?” “我是北卡罗来纳18步兵团的侦察兵,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被北方佬的狙击手击中了。” “你也是李将军的北维吉尼亚军团的?你认不认识一个叫詹姆斯·哈里森的中士?他是我的丈夫,我已经好几个月没收到他的来信了。” “詹姆斯……詹姆斯·哈里森?你的丈夫?” “对,他在弗吉尼亚40团。” “抱歉,翠西,我没听说过他。不过现在我们正在钱斯勒维尔打一个大战役,全军团都在这一带集结,你丈夫的部队应该也在附近。” “这也是你的目的地?” “对,我必须在周六下午之前到达布洛克公路和普兰克公路交叉的地方。” “那儿离这里不远,走路不过半天的路程。不过你要是不睡个好觉的话,那就哪儿都去不了了。”两人说着话,翠西整理好了床铺。邦德钻进被窝很快睡着了。翠西收拾散落一地的邦德的脏衣服,准备第二天早上拿去洗。在他的内衣口袋里,发现了两样奇特的东西,一枚式样古怪的银币,和一副黑框眼镜。 她好奇地戴上眼镜,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昏暗的房间在她眼前亮如白昼,她看窗外,外面的一切仿佛都沐浴在白天的阳光下。 翠西连忙摘下眼镜,和邦德的其他物事放在一起,然后上床搂着詹姆斯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邦德醒来的时候,翠西已经洗完了衣服,晾在屋外的草绳上。 天气还没有完全放晴,有一点点雾气,不过雨已经停了。翠西为邦德准备了她丈夫的衣服,两人身材差不多,邦德穿上基本合身,只是略有些小,紧贴着身子,各处肌肉的线条若隐若现。 “翠西,你洗衣服时看到我口袋里的东西没有?” “你是说这个吧?”翠西拿出银币和眼镜递给他,“这是什么?” “银币是我家祖传的护身符,”邦德吱唔道,“眼镜嘛,就是眼镜呗。” “我昨天戴上的时候,可以在黑暗的地方看清楚东西,”翠西好奇地问,“这到底是什么?” “这个和我的任务有关,最高军事秘密,对不起翠西,我不能告诉你。” “没关系,”翠西并无芥蒂,“是我不该问的。”说着吻了一下他的脸颊,两人手拉着手去吃早餐。 饭后翠西查看邦德头上的伤口,惊讶的发现伤口已然痊愈,连疤痕都没有留下,只有伤口新长出来的嫩肉颜色有些不同。邦德说他身体好,伤口向来恢复的这么快。然后飞快转移话题说,我帮你干活吧,那些需要男人干的家务活,今天我都帮你干完。 一整天,邦德忙着修窗户,补屋顶,挑水砍柴垒鸡窝。翠西坐在家门口一边缝补衣服,一边看着詹姆斯干活,仿佛回到了两年前的幸福时光。 晚上临睡前,翠西又戴上邦德的黑框眼镜,黑暗中看他的裸体。这副眼镜真是神奇,视野内的一切事物都看得异常清晰,她甚至看清楚了邦德阴茎上虬结的血管,阴茎顶端泌出的小半滴亮晶晶的爱液,连每一根阴毛都纤毫毕现。 翠西轻手轻脚脱下衣衫,赤身裸体在他面前坐下。她慢慢分开双腿,沿着阴毛抚摸隆起的阴阜。当她看到邦德的阴茎渐渐勃起的时候,不由加快了节奏,感觉自己体内同样一股股悸动四处窜流,全身上下到处都在发烧。 她沿着阴唇伸进一根手指,可以感到里面已经湿滑不堪了。她把手指放进嘴里吮吸着,幻想着是詹姆斯在品尝她的味道。 邦德的勃起愈来愈充分,顶端流出的爱液汇成一缕银丝荡下。翠西的双手抚摸着自己的大腿内侧,然后开始揉动肿胀的阴唇,几分钟后,她的手指掰开阴户,感觉詹姆斯的舌头伸了进来。 詹姆斯跪在她双腿之间,舌头在她的蜜穴里品尝蜜汁,手指逗弄着她的阴蒂。 清甜的泉水流淌,流过他的脸颊,顺着他的下巴滴在地上。 翠西愉悦地高声浪叫,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双腿紧紧夹住了詹姆斯的脑袋。 当她控制不住栽倒到床上以后,詹姆斯骑到她身上,分外粗壮的阴茎深深进入了她的体内。一番疯狂的撞击,翠西记不清自己多少次被送上云端……云雨之后,翠西睁开眼睛,摘下眼镜放好,黑暗中摸索着在邦德身边躺下。 第二天一大早,邦德换上他的军服,趁着翠西还在熟睡悄悄溜出门。来到他中弹的那片树林,找到了他昏迷前藏起来的狙击步枪和一把柯尔特左轮手枪。他戴上眼镜,顺着人迹罕至的林间小路往布洛克大道他的使命之地前进。 下午的时候,周围传来零星的枪炮声,邦德知道已经进入战区了,动作愈发谨慎小心。他翻过一座小山坡时,感觉有异,立刻在山坡后面躲了起来。几分钟后,身后的树枝啪啪作响,有人走了过来。待来人走近,邦德猛然举起手枪跳了出来。 “天哪,翠西,怎么是你?你疯了?”看清来人,邦德收起枪,咆哮道,“你知道这里有多危险么?双方都有士兵隐藏在树林草丛中,听到声音就会开枪的。”翠西不说话,把他紧紧拥在怀里。 “你快回去吧,这里太不安全了。”翠西摇头,搂得更紧了。 邦德叹了口气,转过身指着南边的一条大道说:“你沿这条路走,千万不要靠近路旁的树林。十英里外就是几内亚车站了,我们北弗吉尼亚军团的后勤基地,你到了那里就安全了,今天晚上,我会去那里找你的。”看着翠西的身影消失在远处,邦德这才舒了一口气,继续前行。枪炮声越来越密集,黄昏时分,他终于来到了普兰克公路和布洛克公路的交接处,在附近一个林子里隐蔽好。 天快黑的时候,战斗进入了尾声,北弗吉尼亚军团再次取得了胜利。邦德看到普尔迪上校率领北卡罗来纳18步兵团控制了这个交通要道。这也是自称北卡18团士兵的邦德,第一次看到他自己的部队,将记忆中的名字和眼前一张活生生的面孔一一对号入座。 邦德带上黑框眼镜,把功率开到最大,视野覆盖了方圆数英里的战场。 天刚黑的时候,他的目标终于出现了。目标跟随着一支斥候部队,亲自侦查败退的联邦军队波托马克军团主力的位置。 邦德调整眼镜的夜视功能,锁定这个骑在一匹大白马上,肩章上有三颗星星的军官。 1863年5月2日下午7时15分,南方邦联军北弗吉尼亚军团第二军军长,绰号“石墙”的托马斯·杰克逊中将,勒住战马缰绳,朝手下做了个手势,准备收队回营。 邦德拿起科尔特左轮手枪连续放了几枪,用北卡罗来纳口音高声呼喊:“北方佬,北方佬过来了。”大路两边18团的士兵被惊动,举枪四顾,然后纷纷对着来路不明的杰克逊一行人射击。 邦德收起左轮手枪,端起狙击枪,瞄准了杰克逊的左臂,扣动扳机,杰克逊的左臂上迸开一朵血花。邦德压上第二颗子弹,这次瞄准了杰克逊的左胸。枪响的时候,杰克逊的右手被另一颗流弹击中,身子一晃,正好避开了前胸,邦德的子弹再次击中了他的左臂。 好顽固的历史惯性啊,邦德摇摇头,放下了枪。 杰克逊的副官迅速表明身份,误会解除。18团的弟兄们和将军的随行人员,将杰克逊将军送往最近的野战医院,几内亚车站。邦德也跟随他们一起走,他要去那里找他的翠西。 抵达野战医院,将军立刻被送进了手术室进行截肢。邦德在医院里很快就看到了手臂上戴着个红十字臂章的翠西。 翠西受过基础的护理训练,一到几内亚车站就被临时征用为护士,照顾战场上下来的伤兵。邦德朝她走去的时候,她惊喜地大叫了一声:“詹姆斯。”邦德绽开笑容,分开人丛,快步走去,却发现翠西扑到一张病床边,紧紧抱住床上的伤兵。 “感谢上帝,你还活着,詹姆斯,你还全须全尾的活着。”翠西泪如雨下,“我终于找到你了。”病床上的詹姆斯·哈里森中士欣慰地把妻子搂在了怀里,抹去她脸颊上的泪水。 邦德转身离开,在一个没人的地方,掏出银币,消失不见了。 *********************************** 后记: 托马斯·“石墙”·杰克逊,内战时期南方最杰出的将领,帮助罗伯特·李将军取得了钱斯勒维尔战役的胜利,达到个人军事生涯的顶峰,却在战役尾声阶段被友军误伤,两颗子弹击中左臂,一颗击中右手,左臂需要截肢手术。听到杰克逊的伤势以后,罗伯特李将军叹息道:“他失去了左膀,我失去了右臂。”一个星期以后,杰克逊因为伤口感染引发并发症,逝于几内亚车站的野战医院。 两个月之后,失去了最得力手下的李将军,在葛底斯堡战役中被击败,南方战败的命运,就此注定。 (完)
精彩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