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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之物语】(9下) 作者: 银钩铁画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3-11-06 08:58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字数原因,个人擅自分为上中下 【岩之物语】(9下)作者: 银钩铁画 2023/8/29发表于:SexInSex   因此三郎带着好奇,把腰慢慢弯了下来,双手反手朝下一摸:果不其然,正在身下给自己「吹笛子」的「阿艳」的乳房,
字数原因,个人擅自分为上中下

【岩之物语】(9下)

作者: 银钩铁画
2023/8/29发表于:SexInSex

  因此三郎带着好奇,把腰慢慢弯了下来,双手反手朝下一摸:果不其然,正
在身下给自己「吹笛子」的「阿艳」的乳房,要比真正的阿艳大了太多太多了,
甚至这是三郎摸到过的奶肉最大的女人——大得简直像城下町中从吕宋岛前来的
南蛮商人兜售的蜜柚一般……

  不对,三郎也曾经摸到过这样的一对儿乳房!

  「你!你不是阿艳……你……你是……坂井夫人?」

  蒙着眼睛的三郎马上问道。

  这个时候,其实一直躲在三郎身后的阿艳终于笑了起来:「嘿嘿!还把我当
作真子姐姐了!我今天倒是要看看,总在我面前逞能、总折磨我的你,到底能不
能受得住真子姐姐的伺候!」

  真子听了之后,含着三郎的男根忍俊不禁起来,旋即又吐出了三郎的阴茎,
对着三郎笑着说道:「是我呀,三郎大人。我已经不是坂井夫人了,从今夜起,
我就是殿下您的女人了,请您叫我真子。」

  「你可真调皮,真子!」三郎故作愠怒地说道——但他可没把自己的遮眼布
给扯掉,并且他的双手还继续在真子的双乳上不停揉捏着,完全没有停下——说
完之后,他又故作正经地训了阿艳一句:「还有你,发什么疯,阿艳!」

  「吼!你这么享受,倒还教训起我来了,是吧?」阿艳笑着把右手探到了三
郎的胯下,直接捏住了三郎的阴囊,使得三郎直接把屁股夹紧,阴茎便不免朝着
真子的脸上戳了过去,引得真子更是发笑起来;而捏住了三郎睾丸的阿艳,也带
着娇气地说道:「还不是我看你这么久一直都在冷落真子姐姐?我当初发誓要报
答真子姐姐带我逃回你的身边,可不是让你一直把真子当作一个侍女而报答她的!
并且,我把这么个尤物美人送到了你的身边,你不感谢我还凶我?信不信,我能
给你这只鱼籽福袋直接捏碎?」

  「错了错了,阿艳……好阿艳,你松开!有点痛!」

  「哼!」阿艳旋即松开了三郎的阴囊,但接着,又伸出舌头,垫着脚在三郎
的耳际舔吻着,亲吻得累了,便探着身子,在三郎的乳头上开始吸吮。

  这来来回回的亲吻,让三郎的阴茎硬挺得更加笔直。

  跪在地上的真子看着虬筋暴起的这根通红的肉棒,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口口
水,随后小心翼翼地笑着问道:「请问大人,刚才被真子服侍得舒服么?真子知
道自己招大人嫌弃,大人要是不喜欢,真子现在离开便是;大人若是喜欢,真子
就陪大人和艳姬公主今夜尽兴,明早就当做无事发生便好。」

  一方面是刚才自己着实太享受这淫娃荡妇的工夫,另一方面是自从三郎收纳
了真子住在自己身边之后,发现这女人其实并没给自己惹什么麻烦,除了今天,
她也从未过分接近过自己,好像这个女人跟传说中的那个邪恶毒辣又水性杨花的
荡妇根本不是一个人,而且,自从那天在那古野城下遇到了她,三郎对她其实就
喜欢上了,思来想去,三郎确实彻底心软了。

  「真子啊。」

  「大人……」真子抬起头,双手也正缓慢地继续在三郎的阴茎上套弄着,仿
佛期待着什么似的。

  「你……你不用走了,并且,你从今天起,每晚都可以来服侍我——从今天
起,你就是我的女人了。」

  「您……您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我说过的话,从来都算数。我还会给你办个『祝言』,将你明媒正
娶的,我要让全天下都知道:曾经的坂井夫人,如今是我织田三郎堂堂正正的妻
室!」

  三郎的一番话,让跪在地上的真子瞬间双眼淌出了感动的热泪——她原以为,
所谓「明媒正娶」,还有男人对自己的承诺,全都已经成了遥不可及的奢望;她
也没想到,已经声名狼藉的自己,竟然还真的会有人愿意娶自己。

  (可真是个『大傻瓜』啊!竟然真的愿意对我好……但我这辈子,怕是都离
不开这个『大傻瓜』了!哪怕他说的话是在骗我,但即便是骗骗我,我此生也值
了!)

  「那么,妾身就让三郎大人,享受一些更愉悦爽快的感觉吧!一切请交给真
子好了……」

  真子目含热泪,对三郎莞尔一笑,挪动了一下自己的双腿、调整了角度之后,
又轻轻引导着三郎的双腿,让他将双腿分开到与肩同宽的位置,然后她用双手捧
起了自己的双乳,对准三郎的阴茎,在其上喷了几口自己的唾津,随后便把那一
对儿温热的大蜜柚放在了三郎的小腹处和髋骨之上;三郎忽然感受到这样温热的
巨乳、与那对儿略微发烫又坚硬凸出的乳尖整蹭着自己的阴毛,一股先前从未感
受过的暖意,立刻从全身折射到了自己的内心里,他渐渐觉得自己的体内,仿佛
有一种东西在融化,并紧接着变得酥麻无比。感受到三郎的魁梧肉体正在颤抖的
真子,继续扭动着自己的肩膀,让两只巨乳在三郎的阴茎上无规律地敲打着,并
用自己的乳头在三郎的肉枪枪尖一下下触击着,并用自己乳球开始包裹住三郎那
似成熟李梅一样的龟头,让三郎的分身不断地感受着她炽热的体温。接着,真子
微微一笑,温柔地把两只手从自己腋下缓缓移动到球体上面,从两边往中间挤着,
然后两只手掌护住自己的乳头,把三郎的肉棒彻底齐根夹住,两只乳球被真子自
己用手攥住后,她开始有节奏地托着那双奶子、又微微活动着自己的腰肢,让乳
房在三郎的阴茎周围上下摇摆着。

  三郎的阴茎开始在她两胸之间活跃而艰难地跳着舞,龟头还会擦到她深邃山
谷间肋骨上的滑腻肌肤,这让他不由自主地仰起头,长长舒了一口气,而在这温
暖安适的快慰之中,他的嘴巴再次被阿艳的舌头侵袭——原来此刻的阿艳看三郎
被真子先后用嘴巴和巨乳轮流刺激,自己在一旁也看得动情无比,于是身材短小
的阿艳,便搬来了房间里唯一的一张茶案,将它摆到了三郎和真子的身边,然后
她便站到了茶桌之上,居高临下地吸吮起三郎那正喷发出热烈阳气的唇舌,并且
她也忍不住一面在自己微微隆起的乳房上自行抚慰着,一面又抓起三郎的右臂,
把他那布满了刀痕与笔茧的右手夹在了自己的双腿之间,让三郎温热的手指,开
始抚弄自己湿淋淋的桃源蜜穴。

  同时感受到被两个女人一起侍奉到身心酥痒的三郎,顿觉有种魂飞魄散的爽
畅,但他深知今夜似乎才刚刚开始,于是他便拿出了平时练习剑术、枪法和弓道
的劲头,深吸了一口气,紧绷住全身的血脉神经,并暗暗调节着自己的呼吸,在
这样的作用下,他下身处的肉棒似乎更加膨胀,这让一直都在隐忍着自己内心深
处屈辱的性瘾的真子更加激奋和垂涎,两只肉球在三郎的肉棒上撸动了大概三十
多下后,饶是一人在床上独自对付过十个男子的真子,也开始变得气喘吁吁,她
自己的神色,也随着逐渐被三郎雄壮男根的膨胀变得更加迷离起来,再这样下去,
她感觉自己怕是光被男人肏弄乳沟,自己怕是已经就能尿出水泉来;但她觉得,
既然是自己和眼前这个孔武有力的主君之间的第一个夜晚,自己总不能在他实打
实地插入之前就自己先完成性高潮,那样的话当真难为情——她便马上停顿了一
下,红着滚烫的双颊,调节了自己的呼吸和心跳,接着开始把两只巨乳往下移动,
夹住了三郎的子孙福袋,又把那对儿南洋蜜柚一样的乳房左右摆动,再次有节奏
地敲击在我的阴囊上;接着她低下头,又在三郎的肉棒上啐了一口唾液,并用那
双乳房轮流在三郎的阴茎和阴囊上刺激着,并且她还不依不饶地把那对儿酥乳夹
得更紧,接着唾津的润滑,将三郎的长枪快速地撸动了几十个来回,又松开双乳,
重新在男人的蛋囊上面拍打,就在三郎还沉浸在她的快攻的时候,她突然低下了
头,又一次含住了三郎的龟头。

  「可真是个狡猾的女人!真子,你可真是个坏女人……好难受……你这么会
弄……坏家伙!我忍不住了……」挣脱开阿艳湿吻的三郎,发出着颤音责备着真
子,可他的身体,却诚实地震颤着,并且他还把双腿扎成马步,并且把自己的屁
股也稍稍往前移了移,让自己的阳具能够更好地深入到真子湿滑的口腔里,接着
他还伸出了左手,在她的一只巨乳上有节奏地紧抓着;真子仿佛终于感受到了
「云雨合战」的意味,她的一部分色欲也转变为了俏皮的战意,似乎像是跟三郎
故意过招比拼一般,每当三郎在她的圆乳上狠抓一下,她对三郎吸吮又吐出的速
率就加快一次。

  「忍不住就不要忍了呀!」而就在这个时候,享受着三郎指尖挑逗的阿艳,
也用着狸猫啼叫似的声音,对三郎轻声说道:「嗯……真子姐姐……都已经饿了
很久了……她那么喜欢淫乐欢爱,却为了你……唔……一直都憋着不让自己接触
哪个男的……你还不赶快射到她的嘴里,赶快喂饱她呀?」

  「呼……呼……你不吃醋?」三郎喘息着对阿艳问道。

  「我吃什么醋?嗯……哦……她本来就是我带来的……而且看到真子姐姐这
么美的肉体……跟你做这种交媾之事……我感觉,比我亲自跟你做都更能让我快
乐呢……射给她吧,三郎!快射给她……然后再肏干她的小穴……把真子肏到神
魂颠倒……征服她这个『尾张第一淫娃』……让她好好尝尝你的厉害!」

  三郎被阿艳的言语撩拨得兴致更盛,于是便松开了手中真子的那只硕大乳球,
把手紧紧地按在真子的后脑上,然后一下一下有力地抬着自己的屁股,将自己的
肉枪插到了真子的喉咙深处,并且用肉棒的抽插迎合着真子探下嘴巴的动作。在
真子被三郎按住脑袋之后,她的眼睛顿时瞪大了,脸上浮现出巨大的惊惶,因为
她先前实在是没有感受过如此具有压迫感的、并且能顶起自己的上颚小舌后、还
能戳探到自己喉咙深处的粗长,这样的粗长的侵犯,配合着阿艳一口一个「淫娃」,
让她在决定精神上的屈辱的同时、自己的会厌部位又开始不断地把腹中的气息往
上顶,让她起初产生了些许想要呕反的难过感觉,可旋即那种呕反的感受,却被
大脑的一片空白过后留下的眩晕感压制住,那一瞬间,从口腔的深处似乎也逐渐
传来了阵阵酥痒——她似乎感觉自己已然倒反天罡,自己的唾液止不住地被男人
的龟头伞缘不断地带出又被迫吞入,让她的神智彻底迷乱,自己的嘴巴貌似幻化
为了长在自己自认姣好脸庞上的阴唇、自己口腔内的悬雍垂似乎成了又一颗一被
龟头触碰就会带来酥麻快感的阴核,自己的嘴巴貌似被眼前这个年轻男人开发成
为了又一处饥渴淫浪的牝穴,甚至三郎的阴茎每每顶入一次,自己的下体当中就
会喷洒出一股又一股的淫水,只是被肏着嘴巴,自己居然就感受到了难以抑制的
天旋地转的快慰,索性真子闭上了眼睛,开始在三郎的肉棒上做最后的冲刺……

  就这样,两厢激发之下,依旧伸手不见五指的三郎,在黑暗之中忽然感觉贴
着屁股的那层肌腱一缩,带动了自己肉茎的抽搐,几注焰火登时顺着阴茎的小孔
管道喷出了龟头,仿佛从肉枪化成了一把南蛮铁铳一般,在真子的口腔里瞬间炸
开了猛烈的一砲。

  在射出精液的那一刻,一直处在失去视觉的三郎浑身上下都失去了力气,同
时真子也被三郎浓厚的阳精呛到,她仓皇地大张开嘴巴,连忙把头挣开了三郎的
手并把身子往后退着、一屁股坐在了榻榻米上,于是就是这么一退,让三郎的精
液继续在一股接一股地她身上胡乱扫射一通。阿艳转头看去,但见此时这淫荡尤
物的脸颊上、舌头上、嘴唇上、锁骨里、胸前、还有乳沟之间,简直被那一泡泡
从三郎火热肉砲之中喷射出的液体子弹无差别覆盖住,就连她的额头、鬓角以及
长发发梢、以及鼻梁上上也挂着又腥又香的白浊珠子,有一发好像还喷到了真子
的那双桃花眼里面,让她更加地惊慌失措。

  「哈哈,三郎给真子姐姐射得傻掉了!」看着一时间失了神的真子,阿艳忍
俊不禁道。

  「我的天……好厉害的鸡巴……射了好多哦!好香浓的精子……」时隔将近
两年的真子,终于又一次尝到了男人的味道,而且这还是从三郎雄壮的阴茎里射
出的年轻的精液,更彻底地把真子的欲望之门重新打开,随即她又在三郎那刚射
过精的肉棒上摸了一把,整个人的认知更是被颠覆了一般,先是瞪大了眼睛,随
后又抬着眉毛、眯着眼睛、痴痴地流着口水呢喃道:「明明刚快活过得……怎么……
怎么还会这么硬啊?」

  听了真子这番话,三郎的心里其实暗暗自豪和高兴,嘴上却仍不饶人:「小
瞧我是吧?我三郎吉法师的男根,比之你先前的那些男人,又当如何?」

  「你……大人的肉棒,比那些男人强过百倍千倍!」真子慌乱又兴奋地说着,
并在此时,她见此刻阿艳已经从茶桌上走了下来、并且坐在了一边自顾自地摸着
自己的微乳、自顾自地用手指抠挖着她自己的嫩穴,真子便直接将那只茶案拽了
过来、自己一屁股坐于其上,随后又把自己的双腿主动缠在了三郎的屁股上,并
让三郎双腿并拢,还很急不可耐地抓住三郎的红色铁柱,并且用另一只手扒开了
自己那副外面略发黝黑、内里却粉中透红、鲜嫩无比的蜜穴,然后又握着三郎的
阴茎,引导着那颗硕大如李一样的龟头,开始在她洞口处的穴肉上研磨着,让三
郎充分感受到她的滑嫩与湿润。

  「那么,三郎啊……嗯……唔……莫不如你就用你的阳具,让真子姐姐,快
活到彻底忘了她先前的那些男人吧!」阿艳也目光斜曳着,看着正被真子的肉体
包围着的三郎,自己放在自己牝户处的手上的速度越来越快,从她双腿之间发出
的少女独有的多汁的清泠声音也越来越响。

  三郎也不多说一个字,摸着真子的丰腴肉体,一手抓住了她的乳房,一手则
是托着她的屁股,将自己的肉棒对准了她的肉穴,旋即微微将龟头戳入了那水淋
淋的玉壶之中,接下来三郎却并不急着完全插入,而是直接把真子整个人都托了
起来,并且自己站定了一下身子,然后重新调整位置,让自己完全坐在了那把茶
桌上……

  在这一刻的真子彻底惊呆了,有那么一刻她甚至害怕三郎以这样危险的姿势,
会把她摔在地上,可没想到,三郎依旧保持着只进入一点点的动作,居然就能把
自己整个人托起,并让自己和他相互调换了位置。面对这样强壮的男人,真子此
时已然沉沦到无法自拔,等她被三郎单手托着屁股、努力用双腿缠着他的身体而
转变到骑到了三郎身上的姿势后,她早已欲眼迷离。随后,她狠狠吻了一下被自
己坐于身下的男人,随后抬起身子,轻咬着自己的嘴唇,嘴里时不时发出浪叫,
腰部和臀部都在上下扭动——她在试探自己的阴道是否究竟真的能容纳得下如此
巨大伟岸的阴茎,但在真子试探的同时,三郎已经急不可耐地把那颗大肉枣捅在
她的鲍鱼肉上,那浅进浅出的动作,更让真子的下面再次汨汨流水。

  「我喜欢主动一点的女人……真子,把你自己交给我吧!」此刻的三郎想了
想,决定还是不自己粗暴地对这个表面放荡、实际可怜的女人进行侵犯,而是对
真子伸出左手,在她腰线和胯骨上轻柔地抚摸着,也不用力,只是在她细腻的肌
肤上挑逗。听了三郎如此温柔的话语,又被那双结实的大手抚摸了两三下,这一
刻的真子似乎下定了决心,咬住自己的嘴唇,缓缓往下一坐。那洞口里面,是紧
窄而湿润的通道,旋转着把三郎的肉枪往里面牵引;等到男人的阴茎第一次撞击
在最里面的墙壁上,似乎在打着缓缓节拍的律动,那里似乎连着女人的心。

  于是女人畅快地咛叫了一声:「啊——」从这一刻之后,她也不再矜持,而
是放开了自己的本性,在三郎的身上开始肆意驰骋,情到浓处,真子还伸出双手
搂住了我的脊背,并让三郎的脸埋在了她的温热柔软的胸谷间。

  「啊……啊啊啊……好狡猾啊!你们两个……只有你们两个在快乐!我也要……
我也要嘛!」

  而在一旁看得尽兴的阿艳,也一边揉搓着自己的阴穴,一边来到了正在交合
中的三郎和真子的身边,一会儿拽拽紧抱住真子淫躯的三郎的手臂,一会儿也忍
不住亲吻并吸吮了一口真子的乳头,甚至到最后,贪婪地吮咬着真子酥乳的阿艳,
还调皮地伸出了手,把手放在了二人交合处的部位,用手指揩了一把已经被三郎
的阳茎搅拌捶打成白色泡沫的真子自己的淫水,并在三郎挺腰入侵、真子努力向
下坐着套弄的同时,刺激着已经挺立发胀的那颗阴蒂。

  这直接让正在三郎胯上享受抽插快感的真子彻底翻白了眼,因为这一刻,原
本就在沉溺于从小到大头一次遇到得这么坚硬粗大的阳具的她,忽然感觉自己正
在同时被身前这一男一女亵玩着,那种带着激烈撞击和酥痒吮弄的感觉,掺杂了
无尽的羞耻感后,更让她身体上的快慰放大了一倍,于是没一会儿,真子就全身
战栗颤抖着,在阴道里交出了一股阴精,并且一股股带着咸腥味道的热流,从真
子的尿孔中喷洒而出。

  「好厉害……好厉害哟……」

  「嘻嘻!姐姐喜欢么?」

  「好喜欢……」真子紧紧搂着三郎,一时间真的不想放开,甚至正在三郎阴
茎上震颤的自己,又突然有种想要哭出来的委屈与快慰:「为什么……为什么不
早点让我遇到他……为什么不早点让我遇到大人!真子真的很快活……三郎大人
好会肏啊!三郎大人真的好会肏……大人,喂,三郎大人,以后要多肏我!要多
肏我好不好!我好喜欢大人……」

  三郎听了,心里自然更加欢喜,但他确实被真子这番淫秽的告白弄得有些不
知道该如何回应了。

  阿艳不知道为何,见了如此,心里不仅不难过,还更加地高兴,喜不自胜之
下,她又鬼使神差地把自己的嘴巴凑到了真子的面前,与尚在高潮余韵中的真子
舌吻了一番。这一吻,倒是把真子吻醒了,一直在人前或高傲或淫媚的真子,此
刻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不舍地看了看仍插在自己体内的粗大阴茎,又看了看
阿艳,便说道:「阿艳……你看我……你都在一旁看了半天了,要不……先让你
来?」

  「那不行!我今天可是说过,要你彻底把自己交给三郎的,他还没在你身体
里中出,我怎么可以打扰?」但随后,阿艳又笑了笑,看了一眼三郎的遮目布依
然蒙得严实,然后又说道,「不过呢,你俩肏玩归你俩的事情,也不能让这『大
傻瓜』冷落了我!这样,三郎,你躺下,姐姐你还坐在他身上,我自有自娱自乐
的办法!」

  真子还有些不明就里,但是一直没说话的三郎却挺起身子,抱起了真子整个
人,并且同时,三郎的阴茎依旧在她的骚穴里面插着,并且张开嘴巴,用自己的
舌头挑弄着真子的淫舌浪唇,而且还在她的两只乳房上各吸了一下,随后在阿艳
的帮扶下,三郎重新找好了床褥,躺在了铺榻上,接着三郎扭动着腰,继续让真
子保持着骑在自己身上的姿势,毫不留情地在真子那骚浪的淫穴中猛烈抽插着。

  而就在三郎与真子继续肏穴的同时,阿艳也早已按耐不住自己的淫心,分开
了双腿、扒开了自己的蜜穴阴唇,对准了三郎的口鼻,轻轻朝前趴着身体坐了下
来。三郎与阿艳之间早有了默契,他一轻嗅,便吸闻出那是阿艳的什么部位,于
是他也毫不客气地努力地伸出了舌头,用舌尖在阿艳的洞口轻轻勾弄一番后,便
将整条舌头全部探入到阿艳的肉鲍之中,还张口含吮住了那颗玲珑小巧的阴核。
那一霎那,自己身上的两个女人的口中,同时发出了快慰的悦音:

  「啊啊……好美啊大人……真的好厉害!我好喜欢……」

  「啊……三郎!对!就是那里……好舒服……啊……舔得好棒!」

  「嗯……嗯……嗯嗯嗯……讨厌的家伙!坏死了……」——正在这个时候,
三郎貌似听到了隔壁的房间里,似乎还有其他人喘息浪呓的声音……

  在此时的他即便是正在被身材丰润的真子的肥臀骑在身下、自己的嘴巴还被
阿艳牢牢坐着,但是从十四岁就完成了「初阵」、且已经上了好几次战场的他,
登时全身的汗毛都竖立了起来,听觉瞬间放大、并且有意地努力聚精会神、让自
己的耳朵绕过阿艳和真子的销魂呢喃,听着隔壁的动静;

  但当他竖耳朵倾听过后,才发现那竟然是个在压着嗓子、却从口中发出着同
样欢愉快慰的娇喘的女子的声音——想必不是谁家派来的刺客或者前来监视、刺
探情报的忍者,三郎清楚,即便是谁家派来的女忍者,通常情况下,也应该不敢
冒着被发现的风险,跑到主君寝室的隔壁去边偷窥房事边自慰到淫叫,甚至这压
低了嗓音的销魂呻吟,听起来还有些耳熟,只是声音太小,她又在隔壁,实在是
听不真楚这声音的主人到底是哪个她。

  于是三郎便认为,这可能是哪个调皮的侍女丫鬟,难以自禁自己的好奇心和
身体寂寞所以才来偷看的,三郎并不是见到自家侍婢就去淫乱之人,但对于自己
的床事,在这帮下人面前三郎却也毫不避讳,她既然乐意看就让她看罢,也无伤
大雅。三郎索性边不管不顾地一手扶着阿艳的腰肢,一手抬起后狠抓着真子硕大
多汁的乳房,继续边灵活的吮舔阿艳香嫩的阴穴、边抬着屁股狠狠肏弄着真子的
淫壶蜜穴起来;但这一分神,一股辛辣的酥麻感从屁股缝处迅速窜了一圈到了自
己的足心,然后又窜到了自己的阳具上头,三郎忽然感到了自己貌似又要精关大
开,索性他也不在讲究什么房中之术,抓着真子的巨乳,开始猛烈地用双腿撑地、
抬着屁股,对着真子的下体一通猛肏,在真子的第二次泄身之中,三郎便一股脑
地把又一股热精注入了真子的身体之中。

  若是以往的真子,见到了今天如此会亵玩自己肉体的精壮男人,她必然要歇
口气后继续与他大战,但是一直隐忍着欲望而久久未逢甘霖的她,今天被这般肏
淫,对她而言已经知足了。她也知道,总不能一直霸占着这个男人不放,自己今
天得到了他的允诺和誓言,却终究不过是男人的一个妾室,男人终归是阿艳的。
于是真子缓缓挤着膣道、拔脱了男人微微软下去阴茎,看着从自己淫壶中射得满
满的浓稠精液,她心满意足地笑了起来,然后颤抖着双腿,爬到了阿艳的身边,
吸吻了一下阿艳的微乳作为回敬,又与阿艳舌吻了一番,才说道:

  「……谢谢你,阿艳妹子……该你了。」

  「嗯……可不是该我了么!」阿艳笑着看了看真子,又看了看被自己骑着脸
的三郎,带着色欲满满的红晕的脸上狡猾一笑,便开口说道:「那么三郎……该
我了啊!」

  「唔……」被阿艳用牝穴压着嘴巴、糊了一嘴香醇淫水的三郎,此刻根本说
不出话来,他只好等着阿艳离开自己的嘴巴,再坐到自己的下身之处,于是在模
模糊糊地应答、且用舌头继续慰藉阿艳玉门的三郎,默默地把手放到了自己的小
兄弟之上,借着自己与真子体液混合物的湿润撸动了起来,并让自己的那柄肉砲
重新挺立。

  ——但是,被蒙着眼睛的三郎没看到的是,在这个时候,坐在自己脸上的阿
艳,忽然对真子伸出了食指,然后把手指抵到了自己的唇前,做出了一个噤声的
手势;

  紧接着,她又对着刚才那隐约传来有人呢喃的隔壁房间的槅门的门缝,对着
那条门缝勾了勾自己的手指;

  ——于是,就在三郎继续用舌头舔弄着阿艳的阴户、并等待着阿艳离开自己
的口舌、再去把自己努力恢复过来的阴茎套嵌到她的美穴的时候,自己的阴茎,
竟然已经被一只湿润的女阴坐了上去,并且一下子就将三郎刚刚射过精液、且敏
感异常的阴茎吸夹得牢不可分。

  ——但这具阴穴、这副身体,分明不是刚刚被自己宠幸过的真子的。

  ——而且她的小穴内部的紧窄、她肌肤上的细腻、她结实的臀肌和大腿肌肉
上面,都有一种熟悉又久违的触感……

  感受到此的三郎,终于忍不住抬手把自己头上的遮目布直接扯掉,这个时候
的阿艳也终于顽皮地笑着起了身,随后三郎睁开眼睛、仔细一看,却见脸色红润、
嘴唇微张,双眼却不住地流出眼泪的归蝶,正披着衣襟大开的吴服,并扶着三郎
的腹肌,用自己的小穴紧紧地夹吸在三郎的阴茎之上,而她似乎是因为紧张,又
貌似因为许久都没与三郎同床、刚才又一个人躲在隔壁厢房里暗暗看着三郎与阿
艳和真子的淫戏独自手淫到高潮,此刻的她的身上,竟然流出了不少的汗水。

  「你……阿浓……」

  见到了许久未去触碰的归蝶的不亚于男子的健美肉体,三郎的心里忽然又变
得瘙痒难耐,此时她的那两颗小樱桃似的乳头早已硬挺起来,三郎边打量着自己
正妻的这副满是肌腱的娇躯,边用手心摩擦着她乳头的尖端,弄得归蝶的脸上愈
加地红透。

  「……怎么,大傻瓜,你这辈子是不打算再碰我的身子了么?坏人!」归蝶
泪眼婆娑地骑坐在三郎的阳具之上,目光哀怨地看着三郎的眼睛,可她的眉头与
嘴唇,都随着自己膣穴的向下裹吮、自己的乳尖又被眼前这个自己又爱又恨的男
人的揉搓,而变得舒展开来。

  「谁的主意?」被归蝶缓慢驾驭着的三郎,淫兴早已达到了最高点,但看着
已然冷落了一年之久的归蝶,他却还是有些放不下自己的架子。

  「当然是我的主意。」趴在三郎身边的阿艳,理了理自己的发梢,然后对三
郎说道,「你都欺负阿浓这么久了,无论她先前怎么娇气、怎么跟你使性子,你
都该原谅她吧?你大人有大量,毕竟她还是你的妻子,你总不能一辈子都对她那
么冷淡,是不是?她需要你,正如我和真子、还有城外的吉乃姐姐,我们都需要
你一样。」

  三郎听罢,眯着眼睛对着阿艳说道:「好啊,你们合起伙来算计起我啦,是
吧?」然后又正视着归蝶的眼睛,冷冷说道:「行,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在场的三个女人都听得出来,三郎分明是在嘴硬,可他嘴硬,他的那柄
肉砲要比他的嘴还要硬。

  归蝶原以为三郎说了那样的话之后,会把自己推开,却没想到这「大傻瓜
「忽地坐起身来,抱紧了归蝶结实却苗条的身体,一口将那上面还带着汗水的左
乳头含到了自己的口中,然后托着她的结实的翘臀,抱着她让她自己沿着那条男
根的位置,朝上放松并渐渐突出了那条肉棒,但就在阴道口挪动到三郎龟头的位
置之后,他又用双手卡着归蝶的耻骨,把她的屁股往下一按,让她的阴道快速地
把自己的整根肉枪齐根吞没,这下弄得她猝不及防地叫了一声「啊呀——」,她
的身体立即抽搐着,就连阴道里面也连着收缩了两下。

  「啊啊……你真会折磨人!我不跟你弄了!」归蝶分明被三郎这么一下插得
头晕目眩,脸上的红晕也瞬间蔓延到了脖子根,可她却依旧怒嗔着怪罪三郎,但
她的双臂却把男人的躯干抱得更紧。

  「分明是你自己主动坐上来的……现在可由不得你了!谁叫你是我的正室夫
人!」三郎恶狠狠地看着归蝶,旋即用手扳着归蝶的下巴,直接粗鲁地把自己的
嘴巴亲了到了归蝶的香唇上去。说着,三郎还微微挺起自己的腰部,让跨坐在自
己身上的归蝶的身体一边巅着,一边被动地在自己的那条鸡巴上套弄着。这一系
列的招数,让原本身体僵直的归蝶,彻底酥软了下来。

  原本就特别懂如何进行「帮衬活」这种淫乱之事的真子,知道夫妻两个如果
闹了别扭,身为侍女或者妾室的,就有必要应当在一旁帮着心里有怨气的那一方
纾解,于是她也根本不顾擦干身上的淫液,用双手托着沾满了三郎的尚且未干的
精液的乳房,跪着朝前来到了归蝶的身后:「夫人,别去想那些让人生气的事情,
你看,殿下是爱你的,你就别再气了,好好跟我们一起和大人享受今夜的欢愉,
不好么?」说着,真子便用自己的乳头,开始在归蝶的脊背上按摩了起来。一旁
的阿艳也有样学样,从三郎的背后用自己的娇小的椒乳不停地贴磨着三郎的后背,
并从他的身后帮着三郎托举起归蝶的双脚,并时不时地含住了归蝶的脚趾。

  ——自己的阴穴正在被男人的阴茎不断打着桩进进出出,而自己的身后和脚
下却分别有个女人在挑逗着自己的情欲,纵使她早早就不是处女,归蝶此生也是
第一次经历这样淫靡的场景和感受,心中原本的怨气也瞬间烟消云散,从此刻开
始,她便放开了自己的心灵禁锢,放肆地扭动着腰,与三郎边对视边深呼吸着,
并让阴道里的肌肉不住地紧攥着三郎的整根阴茎,她的嘴上也开始放开了自己的
音量。

  「啊……啊哼!啊啊……啊……好坏……你们都……都好坏!啊……啊啊……」

  她连续扭动着身体,让三郎也不断地抬起腰,随即归蝶的身体一身震颤,她
的呼吸急促起来,然后仰过头去,终于发出了畅快的娇吟。

  「这才哪到哪!」

  三郎全身的神经似乎正在绷紧,他不会因为此刻归蝶下体传过来的一浪又一
浪的潮涌,而停下自己想要摧毁这个女人高傲自尊的速度,因此三郎也毫不顾忌
地加快了节奏,肉棒在她湿滑的阴道里不断敲击着,龟头每一次都撞到了归蝶身
体里最深处的那块如同软绵又似水母一样的软肉上。一下又一下的撞击过后,三
郎突然感受到小腹上面一湿,于是他下意识地把自己的阴茎拔了出来——只见一
道高耸的水柱从归蝶的尿眼喷射到了半空中,犹如一道旖旎的瀑布。三郎不由自
主地笑了出来,伸手接了一捧,然后冒着被她的尿液淋湿胸膛,把手里接住的那
小小的捧潮吹液体捂着归蝶的嘴巴、送入了她的口中。归蝶来不及反应,只好张
着嘴巴,伸出舌头,接下了那一口潮水,然后老老实实地在三郎手心里舔着。此
时见到这一年以来都在跟自己闹别扭的归蝶,现在如此淫浪的模样,三郎的情绪
也疯狂到了极点,他完全就是本着折磨亵玩的意图,又一次把肉棒探进了归蝶的
蜜壶之中,并且,他还收回了依旧沾有归蝶潮喷、且又被她舔到满满都是唾水的
手指,直接插进了她的屁眼。看着归蝶一边同时忍受着肛门处的痛苦并享受着阴
穴中的酥痒,三郎一边把自己的肉枪继续往她的骚屄里猛肏,直到归蝶主动求饶
地搂住了三郎的身体,亲吻上三郎的唇舌,他才总算放过了女人,然后他逐渐轻
柔地抚摸起女人全身的肌肤,抽插的动作也逐渐放缓,并长久地将龟头触碰在归
蝶阴穴深处的那块富有魔力的软肉上;可是在三郎重新熟悉起归蝶的蜜穴,找准
了那块软肉的位置之后,旋即他便开始冲刺起来,并且每一次都把龟头狠狠地撞
击到那块软肉之上。此时归蝶的嘴巴已经全然被三郎的嘴巴堵住,再没办法说出
任何埋怨抑或鼓励、挑诱的话来,她只能被动地承受着这个男人霸道又不讲道理
的欢爱,直到她自己感受到膣穴当中开始有频率地收缩之后,她挣开如丝的媚眼,
眼前天旋地转,自己的身体似又飘忽若仙——她的身体开始再次上下有节奏地抽
动着,一股水柱又从她的桃源洞中泄出。而随着她的又一次潮喷,三郎也低吼着
将自己的精液一股脑全部射进了归蝶的美穴之中。

  随着三郎的泄阳,归蝶整个人也彻底瘫了下来,她的双眼依旧含着泪,但是
幸福的笑容却难以掩饰地爬上了她的嘴角。

  「舒服了吧?小归蝶!」这时候,一直在亲吮归蝶脚趾的阿艳趴着来到了归
蝶的身边,故意伸出手指,在归蝶的乳头上轻轻按蹭着,「我对你这么好,你以
后跟我也要好好的了——咱们一起服侍三郎!」

  「嗯……」

  归蝶羞赧地笑着,但旋即,她送给阿艳笑容却变得诡异且顽皮了起来。

  ——因为她看到了此刻站起身来的三郎,站在原地吐纳一番过后,三郎的阴
茎居然又挺立了起来。而这次,他分明是冲着阿艳去的。

  所以当阿艳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已经全无力气的归蝶,还是帮着三郎把阿艳
按倒在了床褥上。

  「啊……你……三郎!你怎么还能……」

  「什么怎么『还能』不能的?我还没收拾你呢!是你这个调皮捣蛋的姑娘攒
的这么个桃花局来算计我……呼……呼……今夜我怎么可能放过你?」

  「不要啦……我……我困了……我光看你们做这事情,我就够了!」这回羞
臊的,换成了刚才一直看着别人热闹的阿艳;而这一回合,则由归蝶和真子躺在
床铺上欣赏了起来。

  「三郎大人的身子骨,着实不简单!浓夫人,真子是当真羡慕你和阿艳!」
「哈哈,『尾张大傻瓜夜驭三女』,这种事情就算是传扬出去,估计也是佳话呢!」

  「你看看,」三郎说着,直接拽过了阿艳的身体,边将自己略微软掉的肉棒
摩挲在阿艳的穴口,便笑着看了一眼归蝶和真子,又看向了阿艳:「你的这俩好
姐妹,都在为你擂鼓助威呢!即是如此,我岂能冷落了你啊,我的好姑妈?」

  「我……我才不呢!这个时候叫人家『姑妈』干嘛!我不……呜——唔……」

  阿艳还想说些什么,可她的嘴巴也一如刚才的归蝶和真子,被三郎的嘴巴牢
牢吸吮住——但最让阿艳迷乱的是,此刻三郎的嘴里,却似还残存着归蝶和真子
身上的味道,阿艳的心一下子乱了,她的穴里,却流出了更多的汁水来。

  三郎一边亲吻着,一边将自己此刻已经血管重新迸起的肉棒,继续在阿艳的
小穴外面顶来顶去,并顺着她凸起的阴核处,再一次找到了她的贝壳香穴的洞口,
并在那里来回磨蹭、用阴茎根部和子孙福袋在她的洞口不停地磨出清冽黏滑的汁
水。阿艳的娇躯也随着三郎的研磨,由表面上的抗拒,变成了在三郎的身下扭来
扭去,紧致的小屁股也一直朝上挺着,不断迎合着这头粗长的肉枪,并且渴望它
在今夜的侵袭。三郎逐渐感受到了她的迎合,便再也不客气地将下体一挺,把那
把肉砲送入了阿艳的蜜壶之中,接着把阴茎从外到内一插到底,然后拔出到阴道
口边缘后,再次捅入最深处去,三番两次贯穿了她的体内之后,我便开始直接在
她的最深处来回穿梭,用力地猛攻她的花蕊深处。

  「啊……舒服!跟真子弄过了……跟阿浓也弄过了……你还这么厉害!死了……
死了!这样下去……时间长了……以后有可能我们三个都伺候不过来了!啊……
啊啊……」

  「那不如等吉乃夫人恢复了,让她跟我们一起来吧?」躺在一旁欣赏着属于
三郎和阿艳这对儿姑侄淫乐的真子忽然说道。

  「好啊!」归蝶知道眼前的二人此时虽然能听到自己和真子的话语、却根本
来不及回应,于是她便擅自替这姑侄二人回答道;但一想到这里,归蝶又看了看
眼前的阿艳、又想了想自己先前刚嫁来尾张时候的某个夜里,三郎对自己的自白,
于是她福至心灵、脱口而出道:「这还不够咧!若是等哪天,能把还住在末森城
的义母土田御前夫人帮着三郎诓过来,让义母殿下跟着咱们一起伺候三郎,那才
叫快乐至极!」

  归蝶此言一出,正缓慢抽插在阿艳身体里的三郎,忽然有些愣住。

  「三郎……」阿艳察觉了三郎的不对劲,挣开了眼睛,别过了头,又看向了
他,对他唤了一声。

  而真子却没发觉,大笑着看向归蝶道:「欸?哈哈!母子相奸么?」

  归蝶却不以为然地说道:「怎么?不行呀?你想想看,你是三郎攻下清须的
战利品,那么,如果哪天三郎夺回了那古野、再夺下来末森城,你说说他的战利
品该是谁呀?总不能是那个叫和田唯子的那个一脸丧气的丫头吧!反正你看看,
这大傻瓜都跟他这位小姑妈做得如此销魂动情,母子之间,又有何不可?」

  真子的兴趣也被归蝶挑动了起来:「说的是呢!而且以我看,夫人跟大人之
间,有多大的怨气,在一起睡一次都能和好,我老早就听说,土田夫人从咱们大
人出生就看不起他,但现今若能跟殿下母子之间做一次夫妻,我敢说,从此之后,
土田夫人怕是再也离不开自己的这个儿子了呢!」

  「胡说八道!」三郎少有地红着脸,瞪了一眼真子和归蝶之后,却又吻上了
阿艳的嘴巴,但他在阿艳阴穴当中抽插撞击的力道,却诚实地一下赛过一下地结
实。

  阿艳也不免把归蝶和真子的话听在了心里,她确实觉得自己的这个嫂子生的
甚美,若是真的让嫂子跟三郎母子相奸,那场面,怕是会又淫靡又唯美……

  一想到此,承受着下体侵袭的阿艳,突然淫叫道:「三郎……嗯……快……
我的儿子……快弄妈妈……」

  「你……阿艳!你不许这样!」听了阿艳的呻吟浪呓,三郎的心头不由得一
震。

  而归蝶和真子却在一旁嗤笑了起来,真子还在一旁,不住地起哄道:「哇!
土田御前夫人上了阿艳的身体!三郎殿下今天,可是借着姑母的身体,跟自己的
亲母性交了起来耶!」

  阿艳笑着看着三郎,继续说道:「你要是想……嗯……嗯……我还可以帮你
哦!——三郎……啊啊……快……快插妈妈的牝户……妈妈的牝户里面好痒啊!
啊……啊啊……快!妈妈想要儿子的鸠鸠……妈妈要三郎……」

  听了她的淫浪荡的浪叫声,即便三郎一时间羞愧难当,但内心的渴望,却不
由得使他更加尽情地摇动着腰肌、晃动着屁股,让自己灼烫的铁枪在阿艳的小穴
中更加快速地一进一出地抽插了起来。阿艳玩闹地叫了几声之后,她的身体也因
为完全沉溺在色欲之中更加地不受控制,在三郎身下也努力地扭动挺耸着她的结
实的臀肌,竭力地让三郎和她自己,彼此都能够感到无限美妙的快感。旋即,三
郎几乎是与阿艳同时同步地全身缠斗起来,并在这一刻,三郎似乎感觉到周身的
毛孔几乎都爽畅得张开。而阿艳继续愉快地张着那两片樱花似的双唇,呢喃着淫
声浪语,那双水汪汪的媚眼,渐渐陶醉地地半眯起来;三郎粗大肉棒和她的水嫩
阴户的连接处,每当整根阳具被淫水涟涟的小浪穴吞入,激烈的动作所引起的阴
毛磨擦声、睾丸在她结实屁股上的拍打声,也正与她的淫声浪语,形成了一曲美
妙的二重奏。又不知道过了多久,三郎开始感觉到阿艳蜜穴里的嫩肉一阵紧缩,
中间的紧肉仿佛一口一口的像在裹吮着自己的龟头,同时,阿艳勾着他脖子的双
手垂了下来,接着一声长长的娇唤,不但阴道里的淫水四溢横流,而且尿道口处
再次有几股清泉喷射而出;

  此刻的三郎,已经不知道何为天地,何为自己,我只知道无穷无尽地继续抽
插着,直到插到阿艳的阴穴里喷涌出最后一滴清泉,三郎的才终于在阿艳的身体
之中一泄如注。

  忙活了差不多一整夜的三郎,自此才总算得以停歇下来。快慰过后的疲惫感
侵袭着他的全身,看着一床褥的湿漉漉的痕迹,他也实在是没有精神再去招呼小
姓或是侍女前来更换,于是他直接扯起床褥、重新把自己和阿艳这段日子里每天
都铺盖的被子扑在榻上,然后把被三个女人染湿的褥面冲外,然后自己左手搂着
归蝶,右臂搂着阿艳,又让真子搂抱在自己的右臂上,随后枕好枕头,没过夺一
会儿就入了眠。

  看着逐渐起鼾的三郎,躺在他一左一右的阿艳和归蝶也相互对视一眼,对着
彼此笑了笑,旋即也幸福地闭眼睡下。

  更觉得幸福的,是躺在床铺末端,看着三郎此刻左拥右抱着,却长久难以入
睡的真子——正是因为对身体上欢愉的回味、加上心底里产生的快慰,才让她根
本舍不得睡下。

  若说先前自认作为一介侍婢的真子,还只是觉得自己是寄人篱下的话,当她
在看到三郎能仅用一只手就把自己抱起来、尔后在自己的起居室里间又能毫不费
力地托着自己的屁股、用他那结实的腹部跟阴囊在自己圆润的大屁股上猛烈撞击
的那一刻,真子夫人就彻底沦陷了,因为这么些年来,前夫坂井大膳也好、亲父
织田三位也好,包括他们的那些诸如河尻与一、坂井甚介等所有一起奸污过真子
的男人,就算是加在一块都算上也不及——就像自己十四岁那年刚嫁给坂井赖信
那老家伙的祝言、以及自己十六岁时行「及笄」之礼、又赶上父亲织田信政六十
岁大寿那次寿宴上,前夫赖信与父亲信政一党共来了十个人一起奸污自己了一个
晚上的那一次给真子的快活,都不如此番这次三郎一个人肏弄自己而带来的快感
猛烈——当然,那一晚给自己身心带来的痛苦与伤害,本就远远大过身体上的快
感。

  同时,真子也明白,除了三郎的那根肉枪强过赖信与信政一党所有人的阴柄
儿之外,最重要的是眼前的这个「大傻瓜」看自己的时候也好、亲吻自己的时候
也好、肏自己的时候和抚摸揉捏自己的时候也好,都是把自己当成一个人看、且
当成一个女人呵护,而不是一个具有媚惑魔力的雌性动物来奴役——虽然这种宠
爱抚慰,根本赶不上他对阿艳的半点,可真子却也知足了。在这世上,即便是最
下贱淫乱的娼妇性奴,其实也是希望在做那种淫靡秽乱之事的时候,对方那个人
或者那些人是爱自己的。

  于是很快,三郎就迎娶了真子夫人。

  既然是三郎自己的决定,真子夫人也着实可怜,对此,归蝶并没有说什么,
后来归蝶倒是还和这位比自己年长一岁的狐媚的侧室夫人相处得还算不错。

  而像这种从其他豪族国众那里抢夺来娶做侧室的夫人,向来是不会大操大办
祝言婚礼的,况且真子的父亲织田三位入道也在清须征伐的时候被三郎杀掉了,
没了双亲的「祝言」,自然没有那么热闹。而对此,从小被父亲凌虐又性侵到大、
自己初恋的云游僧又被父亲派人格杀了的真子,对父亲的死不仅不介意,还觉得
三郎算是为她报了仇、替她解脱了,至于「祝言」热不热闹,对于真子而言根本
无所谓。

  自此,真子也像阿艳、归蝶和吉乃那样,安心地陪伴在了三郎的身边,全心
全意忠于三郎,没在做出任何「浮气不伦」之事,甚至有很多时候,三郎还会让
她在一旁辅助政务、帮忙操持家事,一直到她去世。

  可织田的家臣们却并没有真正地认可这位新晋的侧室夫人,但碍于「御屋形
殿下」三郎的权威和名望,这帮家臣们却也只能作罢。可由于这位真子夫人是从
坂井家继入来的,所以在吏僚们记录家中之事的时候,常常会故意用「坂夫人」
这个称谓来代指真子。起初三郎对此还很不满,但真子却对此表示无所谓,见真
子自己不把这种变相的羞辱当回事,三郎也只得放之任之。

  说来也是奇怪,从十二岁被自己亲父开苞后当了一整年的性奴、十四岁嫁给
坂井大膳、并在坂井大膳身边待了差不多五年,在这近五年之间,真子夫人居然
没有一点生育的迹象——并且赖信与信政这帮男人之中,除了织田信政有真子这
么个女儿之外,其他家族竟然全都绝嗣,哪怕是再多生一个女孩的都没有;

  而在嫁给了三郎之后,又过了五年,一直以为自己无法孕育的真子夫人,还
为三郎生下了一个男婴,三年后居然又为三郎剩下了个女儿,甚至在十六年后、
也就是到了真子夫人三十八岁的时候,还又为三郎生下了一个女儿——她的大女
儿取名叫作「阿冬」,小女儿取名叫作「阿永」,而那个男孩,三郎亲自为他取
了个乳名为「三七郎」;

  再稍稍往后数年、等这男孩子十岁的时候,织田家出兵平定尾张西边的伊势
国时,三郎信长还勒令让北伊势的国众头领神户具盛收养了这个孩子,并要求神
户具盛保证在未来必须将神户家家督传给这个孩子,以此兼并了神户氏和整个北
伊势地区。

  ——而这个孩子,便是后来人称「一剑平天下」的织田信孝。

  自此,算上吉乃,三郎坐拥四女,清须城内成了三郎难得的温柔乡。

  三郎的日子,逍遥又安定了起来,甚至每天从早到晚,只要自己不忙的时候,
除了生产过后身体一直不算太好、经不起三郎这样彻夜淫嬉折腾的吉乃之外,剩
下的三个女人,见三郎一有空,她们三个就会商量好,一起去找三郎进行无休无
止的索取,直到从三郎的阴茎当中射出来的,已经从白浊汁液变成了透明的汁水
之后才肯罢休。三郎虽然疲惫,但却也是乐在其中。

  至于关于母亲土田御前的事情,那夜之后,三个女人无人再提,三郎也只好
把这事情埋藏在了心底。

  似乎,日子总能安定下去一样……

  ——直至又过了一年之后。

  次年弘治二年四月二十日,西历1556年5月28日,大清早,梁上就有一群乌
鸦在吵闹。

  「主公!主公!大事不妙!」

  一大早,尚在被衾里与自己的三个女人一起裸身而眠的三郎,睡眼惺忪之中
却听见了一向老成持重的丹羽长秀,正慌慌张张地从大老远一路踏着长廊的木板
匆匆跑到了自己的房门口。

  「唉……五郎左,一大早的,缘何如此匆忙?」

  三郎胡乱披上一件睡袍,随即开了拉门后又迅速关上了门;丹羽长秀也不是
僭越好色之徒,在三郎出门前,就往后退了两步、跪在地上且脸朝着地面;屋里
除了趁着昨夜其余人入睡后就回到自己城下的独居屋敷的吉乃之外,剩下的三个
女人,听见外面有人赶来,便也纷纷惊醒,随后都有些羞臊地把自己的身子尽量
埋在被子里,并且相互之间还帮着用被褥把身体遮掩好;

  可接下来,门外丹羽长秀的一句话,直接把蜷缩在被窝、还被阿艳帮忙压着
被边儿挡住酥胸的归蝶,听得直接从被子里猛然坐了起来,并且惊出了一身冷汗——

  「主公……刚刚传讯:美浓生变!」

  「怎么说?」

  「就在日前,斋藤『新九郎』高政殿下谋反!」

  「高政谋反?」三郎一听,顿时也懵了——他没见过斋藤高政,但是从归蝶
嫁过来尾张之后,三郎老从归蝶口中提起过她的这个哥哥,听也听成老熟人了:
归蝶总是说她兄长高政是个顶好顶好的人,自己从小就总受到这个身形五大三粗
的哥哥的保护,而且高政看起来总是憨憨的,说话做事都有些温吞,性格良善,
无论是斋藤家臣还是美浓国的百姓,都一直认为虽然高政缺少了其父亲斋藤道三
的杀伐决断和狡黠聪敏,但的确是个敦厚谦和的人。

  ——这样的人,怎么会做出谋反之事?还是弑父这种大逆不道的举动?就算
是隔壁一直被传说为特别凶恶霸道的武田信玄,年轻时候为了篡夺家督之位,对
自己的父亲也仅仅是放逐到信玄的姐夫今川义元身边而已……

  「这……五郎左!这消息有准吗?」

  「不会错的,主公,不仅是我的人这么说,前后脚的事儿,美浓的猪子高就
大人也派人送来了求救信;前田玄以昨天也通过常在寺的僧人探听到了稻叶山城
发生骚动的消息;而且在来的路上,我还碰上本来也要前来城中跟您汇报的泷川
益重大人了,他们的『飨谈众』也刚得到了最新的情报:据悉就在三天之前,高
政殿下已与道三入道殿下在长良川两岸布阵,高政麾下集结了一万七千五百余人、
道三入道仅两千七百人……道三殿下,此刻恐已危矣!」

  这个时候,被冷汗打透了汗衫的三郎,才想起先前岳父最后写给自己那封回
信上,最后一段话背后的深意:

  「——哪怕有天你必须也要将我美浓纳入囊中,那也是你必将所为之事……」

  「——老夫不求你能够如何宠爱她,只求贤婿不要像当年的土岐赖纯那样凌
虐她、能够让她此生有个安身之所,那样的话,老夫此生也就无憾了……」

  ……

  就在此时的美浓国南部的长良川东岸,一个身形瘦弱、虬髯纷乱、给自己的
光头蒙着黑色头巾、身披黑胴白纹铠甲、手持黑色长枪的老者,正骑在一匹黄骠
老马上,眼神浑浊的看着眼前清泠泠的河水。

  此刻的他,除了胯下的那匹老马之外,身侧再无一人。

  而在长良川的西岸,是浩浩荡荡的一万五千人大军。可巍巍一万五千人的部
队,面对眼前的一人,却也丝毫不敢怠慢,军士们一个个仍然面色凝重、大气不
敢多喘。

  而曾经与那位老者称兄道弟的稻叶一铁、氏家直元、安藤守就三人,也骑马
立于万军之前。面对着对岸早被染红的石滩上的尸横遍地,三人也感慨万千。

  半晌,一铁斋拍马悄然来到了岸边最前头的那个身材高大壮硕的青年人身旁,
低声问了一句:

  「高政殿下,真的要做到如此地步么?」

  那青年人抬手,看似捋了捋自己唇珠之上的一字胡,实际上,他是在用自己
的手捂了捂自己那正颤抖着、不断呼出冷气的嘴巴。

  ——明明已经下了决定,并且明明已经派自己的心腹日根野杀了自己的两个
尚在年幼的异母弟,这些已成既定事实,可当自己真的面对自己日思夜想想要做
成的事情的时候,他还是有些犹豫了。

  (是啊,真的要做到如此地步么……)

  但他在一想到自己的容貌绮丽、身材婀娜,却夜夜哭到双眼红肿的母亲深芳
野,自己又忍不住把心一横……

  「丰太丸唷……你要做什么,你就做吧!为母此生今后,全都依你!」

  ——就在自己下令让日根野弘就杀了孙四郎和喜平次之后的那夜,素来看似
憨傻老实的斋藤高政,第一次在没让丫鬟通禀之下,大剌剌地闯入了母亲的闺房,
并且借着酒劲,将心一狠,旋即推倒了每晚哭过之后都要化妆、哭花了妆容后继
续补妆,以此来等着道三万一临幸自己的深芳野,深芳野对此顿时花容失色,几
番挣扎,但当自己儿子把他那条不输其父亲的硕大阴茎插入到自己久为被人滋润
的牝血之后,她自己都没想到,尽管眼睛里会流出瑟缩软弱的泪水,自己的嘴巴
居然会心满意足的笑容;于是她想通了:与其日复一日地活在丈夫的冷落与前夫
的言语羞辱,莫不如沉沦在亲生息子的热烈滚烫的精液之中——反正自己早都是
美浓声名狼藉的淫娃荡妇了,只要能被人爱,管他是谁都无所谓了。

  「那么母亲,」高政抚摸着深芳野的虽然已经因为孤寂和心神折磨而憔悴到
长了些许皱纹、但依然柔软温热的酥胸,发着怔问道:「若是我想要把父亲杀了,
您也依我么?」

  听到这里,深芳野也不由得一呆。

  「你的哪个父亲……」

  ——除了斋藤道三,高政还有一个所谓的「父亲」,自然是已经被道三赶下
台许久的原美浓国守护土岐赖艺。深芳野本来就是斋藤道三从土岐赖艺身旁抢走
的。时至今日,就算是深芳野自己也搞不清楚,高政究竟是自己当年与道三偷情
时候怀上的、还是本来就和赖艺一起生下的。

  高政却似答非所问一样说道:

  「孩儿只知道,自己是母亲的儿子,今后也是母亲的男人。孩儿保证,今后
一定会让母亲过上好日子的,就请母亲好好看着吧!」

  「丰太丸啊,我的儿子,我的郎君!母亲今后也会好好爱你……想做什么,
就去做吧!」

  ——想到这,高政的心到底一横:

  因为就在此时此刻,被自己的近侍请到稻叶山城中的土岐赖艺,也刚刚喝下
自己早已准备好的毒酒……只是高政并不知道,赖艺随后趁人不备就把毒酒全部
呕出,虽然从此中毒后双目失明,倒也捡回了一条命;此后土岐赖艺再次出逃,
途径甲斐跑到东国上总,投奔了自己的族亲、北条氏重臣土岐为赖,并在上总避
难二十年,二十年后,才又返回美浓受到稻叶一铁的庇护了却余生。

  此刻约莫着土岐赖艺应该喝下毒酒的斋藤高政又回过头,冷冷地看了看身边
的稻叶一铁:

  「怎么了,良通老叔,你心软了?」

  「呃……老朽只是……」

  「心软了,当初就别同意跟着寡人做啊?」旋即,高政举起手中的长刀、指
了指对岸斋藤道三矗立的为止:「喏,你们『西美浓三好汉』若是不再为了自己
心里那点小九九打算盘了,你们现在也可过去,站到那老家伙的身边!」

  「这……」

  稻叶一铁看了看高政,又看了看河对岸的道三,半天再多说不出一个字来。
他身后的氏家直元和安藤守就,也都低下了头。

  他们原本只是对道三大刀阔斧改革、激进地在整个美浓境内大搞「乐市乐座」
不满——单纯一味地让商贾富豪们前来美浓做生意、提供住所市场却不收租、不
收税,这让他们这些豪族们的日子过得一天不如一天——堂堂谱代武家、朝廷公
卿都得让三分薄面的地头国人众,日子过得却跟普通百姓一样简朴,又有什么意
思?但他们参与这场动乱,只是想回到以前的奢华的老日子、而希望即便已经隐
居却还在操纵美浓军政大权的斋藤道三彻底放权而已,他们从没想过跟道三拼个
你死我活;

  然而,到了如今这步田地,很多东西,已经不是他们可以掌控的了。

  「还有啊,良通老叔。」高政又说道。

  「殿、殿下有何指教?」

  「汝刚才忘了——吾既非斋藤道三之子,亦不是土岐太守的什么人,寡人乃
一色深芳野之子;从今以后,我的名字,叫作『一色义龙』。如若再忘,休怪寡
人不念旧情!」

  「……属下承知!」

  旋即,义龙冷冷一笑,抬起长刀,指着斋藤道三的身影,大声喝道:「众将
士听令!汝等目标,贼子斋藤道三是也!将其诛杀者,赏银钱百两!取其首级者,
赏黄金千两!」

  「哈——啊!」「杀!」「杀呀!」

  霎时间,长良川西岸呐喊声震天响,人丛黑压压地朝着对岸的缁衣黑甲老者
围了上去。

  老者面对着万倍于己的军势却也不怵,单枪匹马迎了上去,双方会击在湍急
的河水浅滩当中,转瞬之间一大帮军士便将老者围困于河水的中央,又齐齐朝着
包围的中心将长矛直槊过去,可矛尖还没近身,老者双手奋力将手中长枪绕着自
己的躯体一抡,顿时扫到一大片距离自己最近的足轻。这一下,身后的千千万万
的士兵们虽然继续欲往前涌,却看着那如同怒目金刚一般的老者,半天不敢动手。

  但就在老者想要扎开阵势,继续与这帮原先敬爱自己如若神明的子弟兵们厮
杀一番的时候,一支响箭突然从面前射了过来,直中老者的喉咙……

  老者登时摔落马下,却仍一手执枪、另一手则艰难地夹着插在自己咽喉的箭、
捂着自己的脖子;

  恍然间,老者看着前方不远处那马上张弓之人,正是自己养育了二十余年的
儿子。

  「唔……有点……意思!」

  老者艰难地说出一句话,鲜血随着这句话,渗出了老者的嘴角。

  而此刻斜下里窜出一名小将,正举到奔袭到老者身边——那人正是老者先前
最为欣赏的自己的一名近侍:

  「小牧源太参上,恭送主公上路!」

  顷刻间,手起刀落,老者双眼尚未闭上,却已人首分立,死尸倒地。

  ——一代枭雄,斋藤道三,就此魂断长良川。

  几乎就在斋藤道三人头落地、尸体被曾经的手下们分而夺之的时候,在清须
城内自己的居室门前、手中攥着军报的三郎信长,正额头冒汗、咬着牙捏着拳头
浑身颤抖……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书信往来,对于岳父「蝮蛇」道三这个人的态度,三郎从
曾经的惧怕、厌恶,已然转变为了敬爱,诚然这个人狡诈无比,而且还曾让自己
的家族承受了太多太多的苦头,自己的仓促父亲的去世与其一度交战对立不无关
系,甚至他还曾经想过要杀了自己,但是三郎从他的身上学到了太多太多,而且
自己先前任性地渡海村木砦的时候,他又毫无条件地派来了援军,这让三郎感动
不已。

  「先前岳父曾经派兵助我坐镇尾张,如今岳父有难,我三郎信长岂能坐视不
理!五郎左,你速去点齐兵将——在我辖下,只要是能扛枪、能跑步、能骑马的,
全都给我叫上!」

  「您这是……」

  没等丹羽长秀把话说完,三郎的房门直接拉开了,于是老实巴交的丹羽长秀
登时伏身在地,把脸对着地面不敢抬头;

  而此时,房间里的三名女媛,其实都已经简单地披上了一层衣服。

  「大傻瓜,你要做什么?」

  推开门的,则是归蝶。此刻的她的双眼,正恰似两汪苦泉一般,眼泪止不住
地喷涌而出。

  三郎转过身,看着归蝶:「你都听见了?」

  「都听见了……」归蝶略微带着哽咽,瞪大了眼睛看着三郎。

  「……你回房休息吧,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

  「我在问你,大傻瓜,」可归蝶一动不动,继续重复了一句问道,「你要干
什么?」

  「当然是要出兵支援你父亲!」

  「——啪!」

  没曾想,归蝶却一巴掌打在了三郎的脸上。

  「你这是干嘛!」

  「大傻瓜,你在想啥呢?一万七千五百人,对战两千人,你觉得就算现在你
杀到了长良川、杀到了稻叶山去,你还能救得了我父亲?」

  「——道三入道殿下虽然身陷重围,但我认为他不会这么就轻易死了!他可
是『蝮蛇』!他是『畿内第一枪』松波庄五郎!他是你的父亲斋藤『山城守』道
三!他才不会就这么死的!」

  「可他肯定已经被哥哥杀掉了!美浓的兵力、财力和武功远不是现在的尾张
能比得上的!就算你带人去了,也不过是送死而已!你打不过高政兄长的!你怎
么就不能认清这个现实?我的母亲早早就去世了,我也已经失去了父亲……现在
我的哥哥谋反,又杀了我的两个弟弟……他也肯定不会再认我了……难不成,大
傻瓜,你还要我再失去你吗?大傻瓜……我只剩下你了……」

  说完这句话,归蝶身子一晃、双眼一黑,直接瘫坐在地上。她身后的阿艳、
真子和吉乃见状,立刻簇到了她的身边,并且,阿艳还将归蝶抱在了怀里;把头
埋在阿艳肩膀的归蝶,再也抑制不住地嚎啕大哭。

  但此刻仍对千里之外的长良川一无所知的三郎,却计较着再多耽误一刻,
「蝮蛇」那老头就多了一层危险。

  「我命由我!我也才不会那么轻易地被杀掉!就算打不过,也要打一打!」

  三郎仍下这么三句话之后,便当即离去。

  随后三郎点齐自己的「母衣众」,又带了大约七千余人,火速离开清须城,
朝着美浓进发……

  只是三郎仓促离开清须城的时候,并没注意到,那位斯波义银殿下的寝室,
此刻是空着的——

  他去哪了呢?

  就在此时,在十几名随从的庇护下,斯波义银已然乘坐一艘渔船,来到了三
河与尾张边境之上田原的「户田馆」内。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户田庄馆主、同时也是足利幕府「御一
家石桥氏」的当主石桥义忠见了斯波义银,先是恭敬地一躬到地,随后热情地拉
住了义银的手。

  「族叔殿下!先前一直写信,如今终于见面,义银心中甚慰!」

  「一样一样,族侄殿下!初次见面,不胜荣幸!他们都到了,我来为你引荐
引荐!」

  正说着,馆内一个面带诡异笑容、留着八字胡的家伙站了起身,对斯波义银
笑道:「嗬!在下早就听闻尾张少武卫是个风流人物,如今实权都被『大傻瓜』
那小子篡了,身为一介寄人篱下之人,你如今还能有这份派头!哈哈,不简单啊!」

  这一番话当即引得义银愤怒,指着对方,向石桥义忠问道:「族叔,这人是
谁啊?」

  未等石桥义忠介绍,那人便大喇喇地挺胸道:「吾便是三河守护,吉良义昭!
义银,如果按照咱们『足利一门众』内的辈份,你还得叫我一声『兄长』!」

  「哼,『三河守护』?你不过是三河守护家的分家、『西条吉良』的家主而
已,你以为我不知道么义昭殿下?再说了,若按照与畿内室町公方家的血脉亲疏,
我斯波家家格可比你吉良高一位阶,虽然你的年岁应该比我大,但你应该称我为
『兄长』才是!」

  「你……」

  「呵呵,你们这帮贵胄啊,就是麻烦事太多!」而一旁另一个身材短小、留
了虬髯络腮胡的汉子,在一旁冷冷讽刺道。

  「族叔,这位是……」义银又看了那家伙一眼,本来也想发作,但看着那人
的眼神中仿佛有千万支箭簇射来一般,也没好多说什么。

  「哦,这位更有名气了——想必义银殿下应该对他更加熟悉:他便是盘踞在
你尾张海西郡、以及威震长岛、伊势一带的豪杰,服部友贞大人!」

  「嗬,原来是服部党的栋梁!您都来了!」

  「谢谢,敢情斯波武卫殿下也听说过我服部友贞。只不过,在下今天过来三
河,可不是冲着你们这帮贵胄!」

  「那你是冲着谁呢?」没等斯波义银说话,坐在服部友贞斜对面的吉良义昭
却先不高兴了。

  「哼!」但服部友贞则是对吉良义昭嗤之以鼻,一个字都没多说。

  众人的态度,弄得石桥义忠尴尬不已。但他还是笑呵呵地把斯波义统安排在
了吉良义昭的正对面,自己则坐到了服部友贞的左侧、左边坐席的末位。

  ——这让斯波义统大感疑惑:那中间的主位呢?

  吉良义昭看着众人,嘴巴撇得如同干瘪的皂荚一般,随后不耐烦地站起身来:
「我说,人都到齐了吧?人要是都到齐了,就该说正事了!」

  石桥义忠依旧笑笑:「吉良,你急什么呢?稍安勿躁嘛!还有一位大人……」
正说着,石桥义忠一回头,看到了门外穿着白色绸缎做的狩衣、头戴立乌、俨然
一身京都公卿打扮的来人——而此人的腰间还多缠了一条白色布条,看起来像是
中原汉土人士祭典先人时候的孝带一样突兀——见了来人,石桥义忠登时大喜:
「哟,各位您看,这位大人来啦!」

  旋即,一声「鹤音雅言」传来,刺耳地窜入斯波义银的耳朵里:

  「……今日我等『足利一门众』的后裔聚集于此,堂内蓬荜生辉!」

  见了那人之后,原先嚣张跋扈的吉良义昭、老气横秋的服部友贞、以及皮笑
肉不笑的石桥义忠,全都对那人跪下了;

  「哇呀!居然是太守殿下您呐!小的不胜惶恐……」「参见太守殿下!」
「见过太守殿下!」

  而看着衣着华丽贵气、全身上下又无不流露着霸气的那人,纵使心气高如斯
波义银,也忽然产生了一种想要对此人俯首的感觉。

  「您……我……初次见面,吾乃尾张守护斯波义银……」

  那人见了斯波义银,也点了点头,慈祥地笑道:「嗯!幸会,孤家,乃是骏
河守护兼远江守护,朝廷钦命『治部大辅』是也。」

  「你……你、你!你是今川义元?」

  「正是。『尾张殿下』前来相见,义元深感欣慰。」说着,今川义元立刻伸
出手去,直接把斯波义银的双手捂在了自己的手里。

  而这个男人的手,竟然十分的温暖,这让斯波义银心中产生了一种受宠若惊
的感觉;他看着今川义元笑得如沐春风一般,饶是之前听说这位「东海道第一弓
取」名号就会被吓到汗毛竖立的斯波义银,竟对他也多了不少亲近之意。

  定了定神后,斯波义银再次注意到义元腰间的白布,于是斗胆开口问道:
「治部大辅殿下,您这是……」

  「哦……呵呵,织田信长手下潜伏在我骏府城的密探,难道没有顺便告诉您
么?」

  「呃……没有。难不成,信长知道这条白布的事情?」

  义元眯着眼睛笑了笑,旋即却又低下头,伤感地说道:「吾之师父,已经去
世半年了。身为其儿徒,孤家学习汉家之习俗,立誓为其戴孝一年。」

  「啊?」

  就在几个月前的弘治元年十月,潜伏在今川家的飨谈众斥候上报三郎信长:
今川家御用人·笔头军师·太原崇孚雪斋,由于常年积劳成疾,某日酒后突发脑溢
血,已经抱病去世。

  「雪斋殿下……」一听到太原雪斋的名字,即便是义银,也深感遗憾。

  「不过,请『尾张殿下』放心,孤家已然继承吾师之志:孤家义元必先替
『尾张殿下』铲除信长、再取伊势,最终将带着我等『足利一门众』上洛入京,
重迎公方返回二条御所,匡正幕府,再兴足利之天下!」说到这,今川义元又凑
到斯波义银的耳畔,低声说道:「——届时,义银殿下定会重新享受您该享受的、
拿回您该拿回的!好不好伐?」

  听着今川义元的话语,斯波义银的满脑子,却是自己一年多以来,每晚都在
暗处偷窥三郎与他那四个女人颠鸾倒凤的场景……

  尤其是那个身材娇小、性子辛烈,在床榻之上却柔声细语、醉眼迷离、身子
忽地软成一团、肌肤娇嫩、媚态销魂、淫水充盈的阿艳……她本来就是自己的正
妻!

  (寡人要把信长的所有女人,都抢到手里——她们本来就应该是属于寡人的!
是那该死的信长夺走了寡人的一切!)

  于是,斯波义银也紧跟着对着今川义元跪了下来:「如若殿下成功入京,您
便是幕府之管领!吾尾张守义银,愿为治部大辅殿下……不,愿为管领殿下鞍前
马后!」

  「『尾张殿下』言重了!『足利一门众』乃是『一莲托生』!此事,需我等
勠力同心!有吾等同心同德,区区信长竖子,又有何惧?哈哈哈哈——」

  与此同时,胜幡城内,一个名叫坂井孙八的小姓,慌慌张张地从内城的后门
中窜了出来,他见四下无人后,才大摇大摆地走在居城内的长廊里。

  「站住!」

  听见有人叫住他,坂井孙八登时手脚齐麻,当即跪下。

  却见角落里出现了一个身材高大,体型肥胖的家伙——此人,乃是当下与孙
三郎信光共同管理胜幡城和守山城的织田家的庶出公子,织田『三五郎』信广。

  一见是织田信广,坂井孙八便放下心来:一来是从小到大,织田信广都跟各
个城池的小姓仆从们混得不亦乐乎,而且由于他是庶长子,他也只能跟这帮下人
们玩,二来是从性格气质上看,信广这家伙向来憨傻,他为人还有点反应慢吞,
甚至小的时候,坂井孙八这帮人还总欺负信广。

  「哟!原来是『三五郎』殿下!你吓死我了,哈哈哈……」

  「你少跟我嘻嘻哈哈的!」却没想到,今天的织田信广,仿佛变了一个人似
的,眼睛里透着凶光,语气里也阴森无比:「说吧,多久了?」

  「什、什么多久了?」

  「还跟我装!你不是刚才从我婶母『北之方』夫人的寝室里出来的吗?」

  「哟!您这话怎么说的……这可不敢瞎说啊!我、我、我是一大早……被主
公叫去问话的!那可能是从『北之方』夫人……」

  「孙八,你是不是真觉得我傻?从小被你忽悠、欺负,我现在都已经是家中
部将了,现在你还这样——孙三郎叔父明明现在在我的守山城内睡觉、昨晚我俩
喝了一夜的酒!孙八,坂井大膳可是你的远房伯父,现在全尾州都在清缴『清须
三人众』的余党!你再不说实话,信不信把你现在就把你交给信长去?」

  「嗬!就凭你……」

  坂井孙八此时还有点不信邪,当即就要抽刀:不曾想,此刻又从角落里窜出
了四五个大汉,这帮人全都是织田信广从绿林山匪和海盗团伙里招募来的侍卫。

  这下坂井孙八彻底慌了神,只好跪地乞求道:

  「我……我承认……我……我跟『北之方』夫人,确有私情……但是『三五
郎』殿下啊!我是真心喜欢『北之方』夫人!你看,她……她、她比我大了二十
岁,我都喜欢她……主公常年忙于军政之事,冷落了夫人……所以我俩……我俩
是真心的!」

  「哼!好你个孙八!你可真是吃了豹子胆!连我婶母你都敢动!今天你是被
我和我的这帮弟兄们看见了,倘若你哪天要是被孙三郎和他的儿子发现了,你又
该怎么办?」

  「我……我!『三五郎』!求你!求你别告诉三郎殿下、信光主公和公子啊!
看在过去的交情上,求你了!」

  「哼!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旋即,信广话锋一转,「不过嘛!我倒
有办法,能让你和婶母做个长久夫妻、并且还不会被孙三郎叔父跟他的儿子们追
究!」

  「什么办法?」

  信广笑了笑,蹲了下来,把嘴巴凑到了坂井孙八的耳边,悄声说了一句:

  「——你杀了他们不就得了?」

  「这……我不敢……」

  「不敢?嗬!跟北之方夫人偷欢的事情,你都敢,这事儿你不敢?那你就做
好自裁的觉悟吧!」

  「我……」

  信广笑了笑,又站起身,招呼着身旁的随从们:「走吧,兄弟们,咱们该去
巡城了。」

  独自跪在地上的坂井孙八,眼神由恍惚,逐渐变得杀意大起……

  而此刻,盘腿坐在末森城大广间的林通胜,面对着勘十郎,面带无论如何都
藏不住笑容,语气慷慨激昂地说道:

  「勘十郎殿下!这下,您可以将原本就应该属于您的织田家督之位夺回了吧?
先代主公最信任、最宠爱的子嗣,乃是勘十郎殿下您!当年老主公只不过临终前,
碍于斋藤道三的淫威、又听信了平手政秀的谗言,才不得已让三郎那家伙上了位!
如今斋藤道三已死,勘十郎,难道你真的心甘情愿一辈子都屈居那个『大傻瓜』
之下吗?请您速速决断——『御屋形殿下』!」

  勘十郎看着林通胜,又看着自己手中的那封安藤守就派人送来的密信,思量
片刻后,也捏紧了拳头:

  「善!那就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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