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革囊,一边笑道∶「谢谢伯伯,不用了,我有的是时间,将来再慢慢参详好了,
但不知是那位前辈送我这篇功诀,也不知要怎样谢他?」
杨过道∶「那位朋友也没说他的名号,只说很是喜欢郭大侠和黄帮主的二姑娘
,他知道二姑娘会经过这里,就托我转交给你。」
杨过的话实是矛盾百出,但郭襄却全未听出语病,只轻轻说了一句∶「真不好
意思,真是多谢那位前辈了,对我这样关心。」
杨过又暗暗叹息,道∶「二姑娘风尘仆仆,却为何不陪在爸妈身边?郭大侠和
黄帮主知道你在这里嘛?」
郭襄抬头看了杨过一眼,轻轻摇着头,道∶「谢谢伯伯关心,我┅┅过几天可
能就会回襄阳去了,我好想念爹爹妈妈,可是我也好想┅┅。」说着,忽然流下泪
来,双眼直愣愣的看着杨过,但却又似神驰远方。
杨过不由得要掉下泪来,他忙转头抑制住自己的情绪。过了一会儿,杨过又小
心的道∶「前些日子,不才听到有朋友说起,说杨大侠和他的夫人买舟出海去了。
」
这句话郭襄倒是听的很清楚,她突然站了起来,急急的问道∶「伯伯,你说什
麽?」
杨过暗叹一声,道∶「我只是听说,也不敢确定。江湖上有很多人都在打听杨
大侠的消息,但都找不到,有人说他和夫人已经隐居,也有人说他们出海去了。总
之,他们大概心愿已了,不愿再在江湖走动了。」
郭襄扑簌簌的又流下一串泪珠,坐回椅上,啜泣道∶「大哥哥和龙姐姐不要我
这个妹子了。」
杨过柔声的道∶「那怎麽会呢?他们自是对你关爱备至,只是他们自有生活天
地,┅┅二姑娘得天独厚,美貌聪慧,前程一片光明,何须如此依恋?」
郭襄愣愣的看着杨过,口中喃喃的道∶「我只想和他们在一起┅┅,我好想┅
┅大哥哥┅┅。」
杨过心情一阵激动,差一点就忍不住要承认自己就是她的大哥哥,但这一来岂
不是害了她一辈子?他硬起心肠,将冲到喉头的话吞了回去,只怜爱的看着郭襄。
郭襄虽然双眼直直的看着杨过,但实际上对相距不到三尺的杨过影子根本没有
映入她的眼帘。她流了一会泪,慢慢的回转神来,垂着头道∶「对不住伯伯了,我
太失态了。」
杨过又柔声道∶「二姑娘,你要多保重,杨大侠和杨夫人一定希望二姑娘快快
乐乐,┅┅。」
郭襄低着头又喃喃的道∶「是啊,大哥哥和龙姐姐一定希望我快快乐乐,我一
定不能让大哥哥失望。」
杨过高兴的道∶「这就对了!二姑娘,普天之下谁都知道你是杨大侠最锺爱的
小妹子┅┅,你还是回到爸妈身边┅┅。」
郭襄轻轻的自言自语道∶「小妹子,小妹子┅┅。」她一边说,一边又吃了几
口东西,那显然是食不知味。
杨过心头犹似滴血,这个小郭襄他实是爱她极深,她刚出世,就由他和小龙女
抚育喂食,几经争夺,历经种种危难,终于将她交还到郭伯母手中。十六年后,风
陵渡相遇,襄阳为她庆生,她又随着自己堕入绝情谷,自己和龙儿又在千军万马中
将她救下烽火台,还差一点命丧金轮法王之手,她的一颦一笑,欢乐哀愁,无一不
深印在他的心中,这种挚爱怎能轻易磨灭?但这种爱是介于兄妹又似父女之爱,却
绝无儿女之情,但郭襄却似乎不是这样,杨过所怕的也是在此,如果她对自己只是
基于兄妹或父女之情的依恋,他早已将她留在身边疼她,那舍得这样对面相逢却又
要装作陌路之人。他静静的看着郭襄,希望她多吃一点东西,却又不敢催她。
过了好一会儿,郭襄精神转好,忽然似乎现在才看到杨过,她嫣然笑道∶「木
伯伯,谢谢你跟我讲这麽多话,也谢谢你转给我那篇功诀,你以后要是遇见那位前
辈,一定要帮我谢谢他噢。」
杨过点着头道∶「我会的。二姑娘要好好修练那篇功诀,不要辜负了那位朋友
的心意,也希望二姑娘早日回家,不要让爸妈耽心。」
郭襄心情转好,娇声道∶「谢谢你了,要是伯伯到襄阳来,记得要来看我。」
杨过恨不得抱着她,在她苍白却又娇艳的脸颊上亲一下,但还是忍住了。他站
起身子,笑道∶「我这就赶路去了。要我去襄阳看你,你自己可要在襄阳才好。」
郭襄格格笑了几声,像是很高兴,但没有承诺她几时要回襄阳。杨过塞了一张
银票给店家,又向店家交待为郭襄准备一些可以随身携带的乾粮等物,然后才向郭
襄挥挥手,大袖一拂,大步走出了店门,往来路而去。
郭襄目送他离去,忽然觉得这个背影好熟,她张口叫了一声∶「大┅┅!」但
又立刻伸手捂住了口,心想大哥哥缺了一条右臂,这人却是双臂齐全,刚才他又是
用右手递给自己那枚竹筒,那当然不是大哥哥了。她张口结舌的愣在那里,眼中却
又不自觉的流下泪来,待得想起要再细看,但等她冲出门口时,却那里还有杨过的
影子。
杨过给她的那篇功诀,她终是没看。一直过了十年,郭襄的年龄已长,心境也
慢慢平静,她的随身行囊因为过于陈旧,有一晚在旅邸之中,她在换新的革囊时才
发现那枚塞在最底下的竹筒,她想起了在嵩山道上遇见一位木伯伯的事,这才又打
开竹筒细细看那篇功诀。
这时她的功力日深,见识日广,杨过写的功诀又是极尽浅显,郭襄从头看罢,
悚然而惊,这竟是一篇旷古绝今的武功心法,但这又是那一位武林前辈传给她的呢
?以她的身世,父为当今武功绝顶的大侠,母亲是女中豪杰,在女子之中的武功也
可说无出其右,外公又是桃花岛主,更不要说像老顽童、一灯大师这些世外高人,
他们都是视她如己出,只要她肯学,任那一个人都会竭尽所能的倾囊相授,而这位
前辈明知她有这样显赫的武林世家背景,竟还会传给她这样一篇功诀,这又是谁呢
?他的武功岂不又在这些人之上?这究竟是谁?
她忽然想起了杨过,莫非是大哥哥?已渐渐平静的心情又起了涟漪,不由得全
身一阵燥热,红霞满颊。
她把布巾从头到尾逐字细看,但她以前没见过杨过的笔迹,只觉得每个字写得
极是用心,但又看出是在匆忙中所写,而这幅布巾也觉面熟,她仔细回想,才发现
这布巾与那位木伯伯的衣服相同,而依稀记得那家小店的柜台上还摆着一付笔砚,
当时展读时墨迹犹新,莫不是那位木伯伯在那家小店临时所写?那麽这位木伯伯是
谁呢?她又想起木伯伯离去时的背影,那活脱脱就是大哥哥的背影,但那人却又是
双手无缺。她又努力回忆木伯伯讲话的神情和语气、声音,脑海中也浮起了他那无
限关爱的眼神,她突然惊的跳了起来,他┅┅他┅┅就是大哥哥!
对!一定是大哥哥!当今天下除了爹娘之外,宠爱关怀自己的人虽多,但绝不
像那人这样的深切,也唯有大哥哥才有这样的武功心法,而这心法似九阴真经,却
比九阴真经更为高深,他是撷众家之长融为一家,又殷殷叮嘱自己好好修练,将来
可以在武林中自成一派,却不料自己全不当一回事,竟在时隔十年之后,才在无意
中翻了出来,辜负了他的一片心意。
郭襄哭了出来,她已确定那位木伯伯就是杨过,但唯一不解的是大哥哥怎会有
了右臂。是义肢吗?很有可能,可是义肢会那麽逼真吗?
她又从头回想那日的经过,那人显然是早在那里等她的,他的双手细腻修长,
与他脸上的肤色并不相衬,啊!那是抹了灰土,看来老气了很多,自己才会叫他木
伯伯。「木」,那不是杨字的偏傍吗?木高?啊呀!大哥哥以前就曾跟人家说他姓
杨名高啊!
到此,郭襄再无怀疑,嵩山道上遇见的那人确是杨过。她心摇神驰,魂魄荡漾
,嵩山道上小店的情景一幕幕的重现在眼前。记得自己曾说大哥哥和龙姐姐不要她
这个妹子了,那人说∶「那怎麽会呢?他们自是对你关爱备至,只是他们自有生活
天地┅┅。」又说∶「他们大概心愿已了,不愿再在江湖走动了。」这完全是大哥
哥的口气。
郭襄泪眼迷蒙,一丝丝,一滴滴,那日杨过说的一字一句,她全都想了起来。
那人说,杨大侠和杨夫人可能买舟出海,但又说不能确定。那麽大哥哥和龙姐姐一
定有远离中原的出海打算,这也与他曾说过的国事难为乘槎于海的话相符,这十年
来再无杨过和小龙女的音讯,莫非他们真的渡洋出海去了?
郭襄在江湖上已飘泊十年,心智已经成熟,她思前想后,知道自己与杨过的缘
份仅止于此,否则自己日思暮想,魂梦之间仍翩然相随的大哥哥怎会当面不识?他
这样殷殷叮嘱,自己怎会在十年之间都未曾受到感应?如果在嵩山道上当面认出大
哥哥,他又怎会离自己而去?
这夜,郭襄终宵未眠,虽知情缘难了,但对杨过的思念终是无法泯灭。她将那
块从杨过衣襟上撕下写成武功心法的布巾,紧紧的贴在自己腮边,那股刻骨铭心的
气息似乎又丝丝缕缕的侵入了她的芳扉,口中喃喃的叫着∶「大哥哥,大哥哥┅┅
。」
初六一大早,小龙女率领着众女和婢仆在大厅布置喜堂,众婢仆也是人人精神
振奋,为他们最敬爱的主人准备喜事,全家人都沈浸在一片喜乐之中。
阿紫却跟往常一样,到处穿梭,嘻哈不停,她是说不出的欢悦,巴望了那麽久
,今日终于要如愿以偿,也难怪她雀跃兴奋。赵华取笑她道∶「这那像个新娘子?
简直是个小丫头。」阿紫不依的道∶「哼!华姐姐成亲的时候还不是一样,还笑我
,哼!哼!」她哼声不绝,可见她实是兴奋已极,老毛病都出来了。
刚过辰时不久,严举人和秦艳芬就已到了杨家,大家见面,都很高兴,因为还
在新春期间,所以又都互道恭喜。
秦艳芬先在大厅帮忙指点婢仆装点喜堂,毕竟她的经验丰富,在她的指点之下
,喜堂的气象果然大为不同。小龙女又佩服又高兴,笑道∶「秦师姐真是能干,这
喜堂这样一布置,真是好看极了。」
阿紫也是拉着秦艳芬的袖子,不住的道谢。
阿紫从一大早开始,眉梢眼角都是喜色,全身更是散发出青春无限的媚力,每
个人都受到她的感泄,也都是喜上眉梢。
喜堂布置就绪后,也就没什麽大事可做了,婚礼订在申时,时间还多得很,离
午饭时间也还早,秦艳芬却似迫不及待的拉着两个师妹往她们的房间内赞,众人都
觉奇怪,小龙女却微微一笑,似已猜出是怎麽回事。
一进房门,秦艳芬就急急的关上门,脸红红的看着两个师妹,欲语又止。赵英
似笑非笑的道∶「师姐,你怎麽了?」
赵华拉过椅子,要秦艳芬坐,嘻嘻笑道∶「师姐,那几位帮主夫人和小姑娘都
已到过你家了?」
秦师姐坐不住,才刚坐下,又站了起来,像是鼓足了勇气,又羞又急的道∶「
两位好师妹,你们不要逗我了,我看到两位王夫人,真是羡慕死了,你们有这手功
夫却都不用在我这个师姐身上┅┅。」
赵英笑道∶「师姐,那是暂时的,你也知道,要是不练房中术,三、五年之后
,又┅┅。」
「我知道,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可是要是我现在就能恢复身段,那不是更好
吗?」秦艳芬委屈的转着身子,又抚着自己的脸颊,对赵英、赵华道∶「你们看师
姐我现在这个样子,脸又圆,腰又粗,屁股又大┅┅,奶奶可却愈来愈小┅┅,要
等我靠练功夫把它们练回来,那要等到什麽时候啊?好师妹,你们就行行好,先把
我变回来吧,我练起功来,才会更有信心。」
其实秦艳芬的身材并不像她自己说的那样不堪,较一般中年妇人,那可是娇美
的太多了,只因她看到锺郁和司徒真经过赵英、赵华施术后的身段和丽容,可真是
羡慕死了,所以不顾一切,一定要赖着两人帮她施术。
赵英吃吃而笑,道∶「师姐,你那麽急干嘛?」
秦艳芬又羞,又有些落寞和感慨,道∶「今日阿紫妹子完婚后,我知道你们很
快就要离开洛阳,下次再碰到你们,又不知要等到什麽时候┅┅。」
赵英啊了一声,心想,这倒是真的,于是说道∶「师姐,你要妹子帮你施术,
那是一定没问题的,而且啊,我和华妹现在更有心得,保证可以把你雕塑成一个娇
滴滴的大美人,只不过,这样一来,万一姐夫看了心动,这半年的坐关时间他熬不
过的话,岂不是害了他,也害了你自己?」
秦艳芬蓦然吃了一惊,这是个大问题,自己老公的德行,她是清楚的很,万一
真的熬不住,非要┅┅,岂不真如赵英所言,害了他,也害了自己?秦艳芬想到这
里,不由得犹豫起来,皱起双眉,一时沈吟不语。
赵华看她这个样子,心有不忍,又知道自己一家子很快就要离开洛阳,以后何
时相见,实在是说不上来,这个师姐对她们极好,如能给她留个纪念,那也是应该
。她心头一动,有了计较,于是道∶「师姐,你不用烦恼,小妹有个法子,可以让
师姐夫在守关还没期满以前不敢动你的脑筋。」
秦艳芬喜出望外,忙拉着赵华道∶「好师妹,你快说,师姐都听你的┅┅。」
赵华格格笑道∶「师姐,你这个样子,真像是个小姑娘┅┅。」说着,她对赵
英道∶「姐姐,秦师姐对咱们姐妹极好,也对咱们这一家子照顾的这样周全,就像
师姐说的,咱们很快就要离开洛阳了,以后相见也不知是何年何月,今日如能为师
姐留下个美丽的纪念,那也是很有意义的事。」
赵英点头道∶「华妹说的正是。」
赵华又道∶「今儿个咱姐妹好好的为师姐施术,一定要让师姐既赛过西施,又
压倒貂蝉,让师姐夫这辈子守着师姐,再也不会花心。」
这几句话只把秦艳芬说的眉花眼笑,高兴得格格格笑个不停。
赵英也是不住的点头。赵华又笑着道∶「师姐夫既然是在坐关,照公子所定的
时间推算,应该还有五个月,咱们在为师姐施术时,就也来一个闭关,让师姐夫在
这五个月内不能动师姐,你们看这样好不好?」
赵英和秦艳芬都有些不解,都诧异的看着赵华。
赵华觉得又好笑又好玩,道∶「咱们把师姐那个地方的门口缝起来,让姐夫不
能越雷池一步。」
秦艳芬觉得匪夷所思,她红着脸道∶「华师妹┅┅。」
赵英眼睛一亮,也欢然道∶「这倒是可行┅┅。」
赵华笑道∶「师姐放心,咱们又不是真的要把你那个地方缝起来,只是用羊线
缝个两针,也不妨碍洗浴和排放癸水,就跟师姐夫说,这不是防他,而是师姐施术
的需要,诳他说这羊线里藏有药物,待得三、五个月后,羊线自化,师姐的牝户就
会有如处子,师姐夫为了保有师姐的花容月貌,他是一定不敢侵犯的,这段时间也
正好死了他的心。」
秦艳芬又羞又喜,赵英也觉得这个方法很好,于是就动手准备必要的用品,并
要秦艳芬进入浴间沐浴,赵华则出了房间,到大厅跟小龙女小声的说了,小龙女大
为赞同,连说∶「应该的,应该的,你和英妹就辛苦一下吧。」
大厅上陪严举人聊天的人全都听到了,严举人功力较差,他可是一个字都没听
到,他有些诧异的看着赵华,又看看小龙女,又见众女都似笑非笑的以捉狭的眼光
看着自己,不由得很是尴尬,怀疑自己不知做错了什麽事。
这种情形对待客人本是很失礼的,但一来大家都熟了,二来,严举人视他们一
家子为天人,也知道绝不会有对他不利的事,所以也只是傻呵呵的看着大家。
阿紫蹦的一下跳了起来,她咭咭笑着,直往赵英、赵华的房中跑。却不料才一
会,就嘟着一张小嘴又回到了大厅,挨着小龙女,扭着身子撒娇道∶「姐姐,英姐
姐好坏,都不让我看。」原来她是被赵英赶了出来。众女都笑出声。
小龙女搂着她,哄着道∶「你今天是新娘子呢,你英姐姐和华姐姐有事要做,
你就不要去打扰,以后要她们教你这套功夫就好了。」
阿紫这才眉开眼笑,欢声道∶「那太好了┅┅!」她又对赵华道∶「华姐姐,
你一定要教我噢!」
赵华笑道∶「教你当然没有问题,你要给谁施术啊?」
阿紫愣了一下,呐呐的道∶「对噢,我给谁┅┅?」忽然想起她娘,她又跳起
来道∶「我娘┅┅。」
赵华走到阿紫身边,抱着她,又在她脸上亲了一下,道∶「好妹子,你有这个
孝心,姐姐我是很欢喜的,不过这是不行的,伯母没练过内功,这个法子对她是没
用的。」
阿紫失望的看着赵华,道∶「华姐姐没骗我?」
赵华柔声的道∶「姐姐怎会骗你?如果可以,姐姐早就催着公子赶到临安去了
,还会这样小气嘛?」
阿紫有些难过的低下头,黯然不语,小龙女轻轻的抚着她的双手,低声安慰。
赵华在阿紫额上亲了一下,就向杨过和众女打了一个招呼回房去了。
秦艳芬的功夫底子很是深厚,也难怪她的师父李玉梅对她很看重,只是这些年
来跟着严德生忙于家事和外务,许多功夫都搁下了,以致身子有些变形,但她和赵
英、赵华艺出同门,所学的基本功夫都是一样的,所以在施术时非常契合。赵英、
赵华又感念她对她们至好,以后相见又不知是何时,所以格外用心,不但细细修饰
了她的全身,连秀发、牙齿、眉毛、睫毛、耻毛、手指甲和脚趾甲等都一并整饰,
可说是让秦艳芬里里外外,彻头彻尾变了一个人,那真是容赛西施,貌过貂蝉。二
女又细心补饰她的牝户内外因生产和长期燕好遗留的伤痕,以及稍显泛黑的大小阴
唇,甚至连那隔壁的菊轮也给添上粉红娇艳的色彩,又在她的牝户用羊线缝了两针
,这两针是有学问的,不是缝在门口,而是缝在里面,主要是让羊线在牝户内保持
湿润,要是缝在外面,一来洗浴不便,不美那更不用说了,如果羊线不能保持湿润
,就会乾裂,到时就不会自行溶化,而且还会留疤,所以二女极是用心,光是这道
手术就花了不少时间。
赵华在秦艳芬的牝户内细细敷上止痛防炎药粉后,又取出一块白纱布,剪成几
片小块,对秦艳芬道∶「师姐,你回家后就把这个纱布贴在门户口,找个机会故意
让姐夫看到,他一定会问这是什麽,你就说这是妹子为你施术时留下的伤口,要好
几个月才会好,这样他就更相信了。」
秦艳芬眉飞色舞,艳射四方,心情之愉悦,可说是平生之最,只觉全身轻快无
比,她抱着二女又亲又跳,感激的不得了。
这时的秦艳芬真是体态轻盈,肤润肌匀,胸隆臀翘,轻轻迈个两步,可真是摇
曳生姿,颠倒众生,望之如芳华二十的青春少女。她们百花宫本就是锻炼美女的地
方,这媚术更是最为拿手。只见秦艳芬光着身子,对着镜子搔首弄姿,挤眉弄眼,
柳腰款摆,还自个儿吃吃发笑,好比是捡到了一个无价之宝。
赵英和赵华欣赏着秦艳芬的胴体,对自己的杰作也很感满意,一方面也替秦艳
芬感到高兴。
赵华看秦艳芬喜不自胜的样子,不由得笑道∶「师姐,你这个模样现在可不能
在姐夫面前卖弄,万一他来一个霸王硬上弓,可就前功尽弃了。」
秦艳芬笑得像是桃花初放,得意的道∶「那是自然,这个死不要脸的,要让他
好好尝尝苦守寒窑的滋味,这才会珍惜我,哼!哼!」她竟学着阿紫也哼了出来。
三女说说笑笑,秦艳芬还舍不得穿衣服呢。她对自己的身子真是满意极了,左
看右看,前看后看,愈看愈是满意,一回儿跑到镜子前,一回儿又跳到二女前,简
直是坐立不安,欢悦之情难以自抑。
秦艳芬的身子瘦了一圈,胸部却挺高了不少,原来的内外衣物都不合身了,赵
英拿了一套自己的新衣给她,秦艳芬喜孜孜的连声称谢,待她穿好衣服鞋袜,整理
自己的衣物时,忽然啊了一声,连连敲着自己的脑袋瓜子,骂道∶「该死,该死,
这样重要的事都忘了。」边骂边从自己的长衫中取出一个竹筒,递给赵英道∶「这
是临安刘师姐的传书,是昨天傍晚时收到的,我本要连夜送来,可是王帮主夫人她
们都在我家,又想今早就要来这里,所以就随身带来了,不想只顾要两位师妹帮我
施术,竟差一点忘了这个重要的事。」
赵英一看竹筒和火漆,就知道确是临安刘师姐的传信,那麽这里面一定是阿紫
爹爹的消息了,记得一个多月前,小龙女和阿紫各写了一封信给周王爷,告知阿紫
要成亲的事,看来这一定是周王爷的回信了,但她心中又有些惴惴然,因为周王爷
在奸人环伺之下,随时都有不测之祸,这封信的内容究竟如何,还在未知之数。她
的脸色有些凝重,考虑了一下,示意赵华去请小龙女进来一同商议。
赵华一出房间,就听到大厅内笑声洋溢。原来严德生很是健谈,也很风趣,这
本来也是生意人的天性,他在洛阳这个三山五岳、各路英雄好汉龙蛇混杂之处打滚
二十年,见多识广自是不在话下,以前因和杨过一家人不熟,而且他们这家子除了
杨过,又都是女子,心中对他们又敬畏有加,所以也没他展露才华的机会,今天杨
过和阿紫大婚,大家心里都充满欢悦,所以这一聊起来,可热闹有趣得很,他把商
场上听到见到的奇闻异事,都加油添酱的大加卖弄,把小龙女和袁明明等女子,个
个笑得人仰马翻,尤其是小龙女,她的人生阅历本来如同一张白纸,虽然这大半年
来和众女相处,也听过她们的一些经历和江湖见闻,自己也历练了不少,但和严德
生的所见所闻比起来,那可是小巫见大巫,所以听的津津有味,兴致盎然,笑声不
停,连杨过也是笑的很开心。
赵华一进大厅,众人都看着她,她笑嘻嘻的看着口沫横飞的严举人,笑道∶「
姐夫这样高兴,等下可更高兴呢!」
严德生愣然道∶「华妹是说┅┅?」
赵华媚然一笑,道∶「等下就知道了嘛!」说着,弯身轻声的在小龙女耳边道
∶「姐姐,请到妹子房里来商量一件事。」
小龙女诧异的噢了一声,立刻起身。阿紫这次可赖定了,一定要跟着小龙女,
赵华迟疑了一下,也没阻止。
才看她们走出大厅,阿紫就用跳的先冲向赵英和赵华的卧房,立刻就听到她大
叫一声∶「秦姐姐┅┅!」
大厅内的袁明明和春兰、秋菊都已猜知是怎麽回事,不由得失笑,严德生却脸
上变色,以为妻子发生了什麽事。袁明明笑道∶「姐夫,不要紧张,是好事!」
严德生仍是忍不住往大厅门口张望,又不好意思离坐,忽然见到阿紫扶着一个
低着头的绝美女子在大厅门口徘徊,看样子是要进来,又好像是害羞的不敢进来。
严德生不由得大奇,这杨家什麽时候又来了这麽一个美女。他再定睛一看,这名女
子好是眼熟,他站起身来,再一细看,这┅┅这不是自己的老婆吗?他惊诧莫名,
回头一看杨过和众女,见他们也都好奇的看着那名女子,他大叫一声∶「艳芬┅┅
!」叫着,就冲了过去,却又不敢去碰那名女子,只傻愣愣的盯着她直看。
秦艳芬含羞带怯的仰起了头,双颊通红,轻轻叫了一声∶「夫君!」
严德生又大叫了一声∶「啊呀!真的是艳芬┅┅!」他一把将她抱在怀里,以
一种不敢置信的神色,从头看到脚,口中还不住的道∶「这┅这┅┅。」
阿紫在旁拍手娇笑道∶「严姐夫的好老婆好美噢!真的好美噢!」
严德生全身颤抖,吃吃的道∶「这是怎┅┅?」
袁明明悄声过来,先把秦艳芬抱到自己怀中,又扶着她坐到自己身边。春兰、
秋菊也把傻在那里目瞪口呆的严德生轻轻扶到他的座椅。
杨过哈哈大笑道∶「严兄,恭喜嫂夫人养生有术,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咱们可
要好好庆祝。」
阿紫也是高兴的又跳又叫,直说∶「秦姐姐好美噢,好美噢!」又黏到杨过身
上,又亲又吻,还昵声道∶「大哥哥,我也要学这个┅┅。」
杨过笑道∶「你华姐姐不是答应要教你了吗?你又用不到┅┅。」
阿紫噢了一声,又娇声道∶「那咱们自己玩┅┅也很好玩啊┅┅。」
杨过亲了阿紫一下,笑道∶「你那些姐姐谁要跟你玩这个?」
阿紫又噢了一声,有些失望的道∶「对噢,她们都已经这样美了┅┅。」
严德生目不转睛的看着袁明明身旁的老婆,想要过去,可又不敢,只觉得心痒
难熬,如同热锅上的蚂蚁,那付焦燥难安的样子,可把旁观众人看得笑痛了肚皮。
小龙女一进房,赵英立刻就把那枚竹筒递给了她,道∶「姐姐,这应是周王爷
的回信,妹子不敢擅自打开,还是要请姐姐作主。」
小龙女轻轻啊了一声,道∶「今天来的正是时候,但愿一切顺利。」她看了二
女一眼,又道∶「英妹,你来打开吧,咱们一起参详。」
赵英接过了竹筒,去了火漆,打开塞子,抽出筒内的物事,一看里面仅有一张
信笺。她将那封信展开后,朗声读道∶「英妹、华妹 次∶周王爷和王妃阅信后,
既哭又笑,高兴异常,直道苍天有眼,愚姐也陪同落泪。是晚,王爷留饭,并将你
师姐夫也请到王府,宾主尽欢。隔日,王爷已将全付 奁送到愚姐处,王妃亲至,
盘桓二日始返。王爷和王妃言道,他们已心满意足,不另修书,所有一切,均请龙
姑娘全权处理,他们放心得很。愚姐甚为想念两位贤妹,也亟想拜见天下同钦的龙
姑娘。至盼早日相会。艳卿。月日。」
赵英在念到第一句的时候,小龙女和赵华对看一眼,就已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
石,一直到赵英念完,三女都笑逐颜开,这实在是太圆满了。
就在这个时候,阿紫蹦蹦跳跳的推门进来了,她一脸笑靥,道∶「三位姐姐,
大哥哥说,咱们要开饭了,客人都饿坏了。」
赵华在她一脸喜气的脸上刮了一下,笑道∶「我看是你饿坏了。」
阿紫红着脸,羞道∶「华姐姐好坏,都笑我。」说着,她又小声的道∶「严姐
夫好好玩噢,他都不认识他的好老婆了呢,讲话都不敢大声,怕把秦姐姐吓到了呢
!」说着,还咭咭笑个不停。
小龙女和赵英、赵华也不禁失笑。
几个人笑了一阵,小龙女取过刘艳卿的那封信拿给阿紫,道∶「阿紫妹子,这
是你英姐姐她们在临安的那位刘师姐传来的信,今天来的正是时候,也要恭喜你了
。」
阿紫吃了一惊,忙细细阅看,只看了前面两行,就已流着泪跳了起来,叫道∶
「爹呀,娘,你们好好噢┅┅呜┅呜┅┅,爹爹┅呜┅呜┅┅娘┅┅。」她泪眼蒙
蒙的看了好几遍,又想到自己今天就要出嫁了,爹娘却不在身边,可又是这样关爱
她,她索性坐在地上哭了一个哀哀欲绝,小龙女和赵英、赵华都陪着落泪。
过了好久,春兰又推门进来了,一看这种情形,不由得大吃一惊,忙道∶「龙
姐姐,这┅┅┅?」
小龙女拭掉自己眼角的泪水,又把阿紫从地上轻轻抱起,柔声的道∶「好妹子
,你爹爹和娘这样爱你,你应该高兴啊!虽然他们不在你身边,可是有姐姐在啊!
还有爱你的大哥哥和这麽多好姐姐都会照顾你,再过些日子,咱们就要到临安了,
到时你就可以见到你爹娘了,你也已经从周王府的小郡主变成杨夫人了,那多好玩
啊!」
阿紫在小龙女的怀中抽抽噎噎的哭个不停,听到最后一句,却噗哧一声笑了出
来,不依的道∶「姐姐好坏,人家不来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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