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碍着在杨过家中作客,早就抱着这个娇滴滴的「新」老婆亲热了。
杨过依礼敬了严举人和秦艳芬几杯酒之后,笑道∶「严兄,嫂夫人美若天仙,
严兄可更要珍爱才好。」
严德生喜不自胜的看着身边的老婆,没口的应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艳
芬一直都是我的好老婆,这些年来要不是有她帮着我,我在洛阳早就待不下去了。
」
秦艳芬挽着严德生的臂膀,羞道∶「也不怕杨兄弟和妹子们笑话。」
严德生大声的道∶「这本来就是真的,杨兄弟和妹子们才不会笑呢!」
杨过和众女却都大笑出声,秦艳芬更脸红了,挨着严德生扭着身子不依。严德
生也畅怀大笑,他今天可是既得意又高兴。
坐在旁边的赵英和赵华忙着帮他俩布菜、斟酒。赵英笑盈盈的道∶「姐夫,师
姐这样美,你要怎样爱她啊?」
严德生一愣,他一时没弄清楚赵英言下的意思,不知该如何回答。
赵英笑道∶「姐夫,小妹的意思是说,师姐现在的模样虽然好看,可不是永久
不变的,这只是暂时的,如果不好好保养,三、五年之后,又会慢慢变形,那时要
再恢复青春,可就难上加难了。」
严德生吃了一惊,忽又笑道∶「英师妹的意思我懂了,你是要我和艳芬好好练
那房中之术,这我是一定照办的。杨兄弟传我的功诀我可练的勤快的得,一点都不
敢偷懒,这一点艳芬是知道的,而且这个功法真是有用,这一个多月来,全身筋骨
轻快,也不会腰酸背痛了,以前练过的一些功夫也都慢慢使得动了。我五更起床,
以前每天要午睡的,现在也不用了。还有,你们看,我现在都不用穿皮袄了。」
众人闻言都很高兴。杨过笑道∶「严兄这样勤练兄弟所传的功夫,兄弟听了也
是很欢喜。」
严德生正色的道∶「兄弟,这可是大恩大德,我是永生不忘的。」
杨过很高兴,于是又道∶「严兄倒也不必如此,你既是把兄弟所传的功法这样
看重,饭后兄弟就再传你一套技击功法,和你现在所练的内功心法可以相辅相成,
练成以后,洛阳这个地方能够和你为敌的应该也不多了。」
严德生大喜过望,他站起身子,对着杨过就是一鞠躬,大声道∶「兄弟,真是
太感谢你,我是一定会苦练的,经过这几次死里逃生,虽然看开了很多,可是也不
能任人欺负。」
赵英笑道∶「公子,你对师姐夫这样好,小妹也要谢谢你。」又侧头对严举人
笑盈盈的道∶「姐夫,师姐现在这付身子,在半年之内,可只能欣赏,不能碰的,
她跟你一样,也是要闭关的。」
杨过笑嘻嘻的看看秦艳芬,又看着严德生,道∶「严兄,你也知道,练每一种
功夫,都是要吃苦的。」
严德生心头直跳,忽然红起了脸。他不是怕吃苦,而是怕坐关,这一个多月来
,可把他快给憋疯了,但因练功有效,所以也就强忍了下来,只不过这种滋味是很
不好受的,因为功力愈有进境,那种需要排放的欲念和冲动也就愈为强烈,尤其是
现在看到这个好老婆这样妖娇美艳,他早已是心痒难熬,忽听赵英说好老婆也要闭
关,他就已吓了一跳,幸好只有半年,也正好和自己差不多的时间,这也就罢了,
他是怕杨过又要他继续坐关,这可如何是好?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他那付怅
然若失、脸红唇白的愁苦样子可把大家给笑坏了。
杨过莞尔一笑,道∶「严兄不用过虑,嫂夫人这样娇美,兄弟也不忍你坐关太
久,但之前这半年的时间是不能少的,现下已过了一个多月,这一点你无论如何要
下定大决心坚持下去,千万不可心猿意马。兄弟饭后要传你的技击功法是要实际操
练过招的,只因你以前没有正式学过武功,所以练起来会很辛苦,不过可比你以前
练外门功夫时那种三更灯火五更鸡的情形可轻松多了。」
严德生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只要不是延长坐关的时间,他是吃什麽苦都愿意的
。他暗暗吞了一口口水,看了老婆一眼,挺起胸膛,大声的道∶「兄弟,你放心,
我是不怕吃苦的,再怎麽说,我这个武举人的顶子也不是白白得来的,想当年,我
年轻的时候,操练刀枪弓马的那种拚命劲儿,连我师父也是夸不绝口的。」
杨过大声的喝了一声好,道∶「既是这样,兄弟一定倾心相授,你只要把这两
门功夫练好,兄弟保你今后不论在闺门之中,或是在江湖之上,都是一条龙。」
秦艳芬喜的笑不拢嘴,一直深情脉脉的看着严德生,见他这样慷慨激昂,可也
全为了她,她当然是心花怒放了。
众人嘻嘻哈哈的又吃又喝了一会儿,好是欢乐。秦艳芬忽然举杯向杨过道∶「
兄弟,我对你们一家子,也不再说什麽感恩和感谢的话,今儿个你和阿紫妹子大婚
,我先敬你一杯,晚上我们可是还要再喝的,而且还要闹洞房。」
杨过称谢,仰头喝了一杯。阿紫娇红着脸,这回儿她可不敢靠到杨过身上,只
黏着身旁的秋菊,两眼却看着杨过,一脸的幸福和喜悦。
秦艳芬喝了一杯酒之后,停下了杯子,赵华忙又替她斟上。秦艳芬笑的很是开
心,她道∶「昨天的事情很是有趣,我本来是想晚上喝喜酒时再和大家说的,现在
大家这样高兴,我就先说了。」
众人见她卖关子,却也很是好奇,都睁大了眼睛看着她。秦艳芬故意润润嗓子
,才笑盈盈的道∶「昨天是大年初五,很多商家都挑这一天开市接财神,我夫君也
一早就到各个铺子去张罗,一直到半夜才回来,就我留在家里打点。巳时未到,忽
有护院师父来报,说有一位彭公子和孙姑娘来访┅┅。」
杨过和众女听到这里,都啊了一声,也都惊诧不已,彭公子一定是太行山的彭
长治了,那孙姑娘应该就是孙小红无疑,但他二人怎会同时到严府呢,岂不奇怪之
极?因为大家都记得赵英在王屋山有意为彭长治和孙小红牵红线之事,不想竟是这
样灵验,于是又都看着赵英。赵英也是大为惊奇,竟会有这样的事?大家都好奇的
不得了。阿紫笑的好是大声,又连连道∶「好好玩噢,好好玩噢┅┅!」
秦艳芬见大家这样有兴趣,不觉很是得意,于是又啜了一口酒,道∶「我当时
也很奇怪,孙姑娘来访倒是意料中事,但这位彭公子是谁啊?我可是一点都没印象
,于是就匆匆到了大门口迎接,一看果然就是孙小红姑娘,身旁的那位彭公子我可
真的不认识,看样子他二人也是互不相识。」
众人又都讶异的啊了一声。这次可是静静的听秦艳芬细说下文。
秦艳芬笑道∶「两河三帮也是选在初五开市,帮中人物一早都忙着接财神,孙
姑娘因为不是帮中之人,她又急着到我家来,所以就自个儿先来了,王帮主夫人她
们是在午后才到的。」
众人这才稍稍了解了一些状况。又继续听秦艳芬说下去。
「孙姑娘自个儿进了洛阳之后,一路问人,到了我家附近,看到彭公子手上提
了一堆礼物,在我家门前徘徊,就上前问他说,这是不是严大倌人的府上?」
众人听到这里,都笑出了声,天下事真有这样的巧法!于是大家听的更加兴致
勃勃。
秦艳芬也嘻嘻笑了几声,又道∶「他二人一交谈之后,才知道都是第一次来我
家的,于是一起敲门来到屋内。我当时一看,这彭公子一表人才,相貌堂堂,可就
不知是谁家子弟,于是就问他了,他说他是太行山彭家寨的彭长治,大年初一那天
在王屋山遇见两位赵姑娘,是赵大姑娘要他来洛阳见我的。当时我很奇怪,不知英
师妹要他来见我干嘛,当我再问他时,他却害羞的不肯再说,眼睛却一直看着孙小
妹子,我心中突然灵光一闪,已有了计较,于是就尽量找机会让他和孙姑娘说话,
也留他一起午饭,两人很是投缘,一直到下午王夫人她们一伙人来了以后,才送他
出门,这两个小家伙都还依依不舍呢。你们说,我是不是做对了?」
阿紫拍手大笑,从椅上跳起来,道∶「秦姐姐,你做的太对了,真是太对了!
好好玩噢,好好玩噢!」说着,缠到杨过身上揉了半天,她是为孙小红感到高兴不
已。
杨过和小龙女也都笑的很开心。小龙女笑道∶「英妹妹果然已是半仙了。」
众女也都纷纷向赵英道喜,说她功德无量。
这下轮到秦艳芬不懂了,她诧异的问道∶「这究竟是怎麽回事?可该你们跟我
说了吧。」
赵华娇笑道∶「师姐,说来也真是很好玩,这位太行山的彭公子和另一位中条
山的郑公子同时爱上了咱们的张艳惠张师妹,两人互不相让,张师妹又不表态愿意
嫁给谁,还惊动了双方家长,两家相约大年初一正午在王屋山济水源头的山谷比武
订亲,那时,咱们正好和公子经过那里,事关同门,于是出面过问,得知了事情始
末后,公子就吩咐我姐妹好好处理这椿喜事,姐姐又问张师妹心中真正喜欢的是谁
,张师妹说彭公子待她甚好,她不忍伤了他的心,所以才一直没有明白说出真正喜
欢的是结识在先的郑公子,但姐姐见彭公子是不可多得的好青年,如果处理不善,
可能就会毁了一位有为青年,心下有所不忍,所以虽然劝退了彭公子,却要他新春
期间前来洛阳找你,姐姐对他说,说不定他的姻缘就落在这里,不想果有可能成真
,而且竟是这样的巧妙。」
赵华滔滔不绝的说到这里,自己也是笑个不停。秦艳芬可是愈听眼睛睁的愈大
,口里不住的叫道∶「竟有这样的事,竟有这样的事!」
赵英也是极为惊异,对自己处理这椿事的经过却也很得意,于是笑道∶「师姐
,我那时在劝那位彭公子时,忽然想到明姐姐和春兰、秋菊两位妹子那晚跟你们在
洛阳居遇到孙小红姑娘的事,但妹子之前并未见过那位孙姑娘,心中却产生了替他
俩撮合的念头,妹子知道师姐已答应传授那几位夫人和姑娘们房中之术,也知道她
们新春期间会来你府上拜年,所以就提示彭公子也在这个时候前来拜见秦师姐,不
想却是这样的巧,竟让他们在门口就遇上了,这真可说是奇迹了。」
杨过笑道∶「英妹那日答应那位彭公子,要我传他一些内功心法,稍后我写一
份功诀,就托秦师姐带去,下次他再来时,交给他也就是了。那位彭公子我虽只是
匆匆的远远看了一眼,确是有为青年。」
秦艳芬点头应是,却又一付惊讶的连道∶「这真是太意外了,也太神话了,莫
不是英师妹真的成了半仙?」
小龙女和众女都一致看着杨过,因为杨过已是不肯成仙的半仙,但他似乎也没
有这种神奇的未卜先知能力。
杨过笑道∶「我没这麽大的能耐,除非是跟自己切身有关的大事,才有可能事
先获得感应,否则样样事都未卜先知,不管是做人或是做仙,也都没什麽意思了。
」
他说的一点都没错,如果每件事都事先知道,这日子过得真是一点乐趣都没有
了。
众女都噢了一声。
秦艳芬看看杨过,又看看众女,她有些奇怪众女的神态,也对杨过突然说出这
样的话感到惊异,她呐呐的道∶「杨兄弟┅┅?你真的┅┅?」
赵英看着小龙女,见她没什麽表示,袁明明和众女也都不啃气,她稍稍思考了
一下,含着笑脸,又婉转的道∶「师姐,你知道公子的修为真的已经很高了,有些
事情他只是不想而已,不论是想要成仙或是想要未卜先知,只要他有心去做,都是
可以做到的。」
秦艳芬睁大着眼睛,严德生也是张着嘴看着杨过,他们足足愣了半刻,才都感
叹了一阵。秦艳芬道∶「英师妹这样说,足见你们没把我们夫妇当作外人,其实这
也是想当然的事,否则凡人那有这样神奇的武功?这半年多来,我每次看到龙姑娘
和各位妹子,就会觉得每个人的气质神韵每次都有不同,这就表示你们的修为日日
都在精进,现在也应是接近仙凡之体了,我这点眼光也还是有的,只是你们不说,
我当然也不好随便乱问,免得触犯了你们的忌讳。」
秦艳芬平时看来有些大而化之,也有豪迈之气,但为人很是精明,像杨过一家
初来洛阳时,她在城门口易容等候,以及为他们购置这间三户相连的屋子等事,都
是出自她的主意,由此当然也可看出她是一个很有谋略的女中豪杰,不然李玉梅也
不会要她担任洛阳的百花宫负责人。
小龙女微微一笑,有些歉然,又有些欣慰的道∶「秦师姐的观察和看法很有见
地,你这样照顾和体谅咱们一家子,也才能让咱们在洛阳安安稳稳的住了半年多,
没有受到丝毫骚扰,咱们都是对你夫妇感谢的不得了。」她又诚挚的道∶「修道成
仙是要有机缘和一份虔诚的向道之心,但过儿和咱们姐妹都没有,所以能有现在的
修为和境界,其实也是修练武功而来,两位如能精益求精,在房中术和过儿所传的
功法中深入体悟,总有一天也是会和咱们一样的,只是达到咱们目前境界的早晚时
间可能有些不同而已。」
秦艳芬似有怀疑的问道∶「龙姑娘的意思┅┅是说我和夫君将来┅也能和你们
一样的成为┅仙凡之体┅┅?」
杨过笑道∶「龙儿说的没错,总有一天,贤夫妇也能和咱们现在一样,只是还
要看修练是不是得法,当然也要一些天份,不过最重要的却是不能有过重的患得患
失之心,这是最碍修为的,循序渐进,水到渠成,这才是最要紧的,如果是一心追
求,可能会适得其反,这跟单纯的修练武功又有些不一样。」
严德生和秦艳芬对看一眼,都有所悟,不住的点头。秦艳芬又道∶「兄弟,多
谢你的开导,其实能不能成仙成佛,这本来就不能强求,这点道理我是懂的,所以
也不会去刻意营求,倒是我们家既然还要在洛阳待下去,这自卫的能力还是要有的
,否则你们离开洛阳后,虽然两河三帮都答应保护我们,可是有时远水救不了近火
,像冬至那晚要不是你们正好在我们家里作客,说不定还胡里胡涂的被他们灭门了
呢,现在想起来还是心里怕怕,所以我和夫君痛定思痛,都下定决心要好好练武,
至少保命和逃命的功夫还是要的。刚才杨兄弟答应传我夫君技击的功法,我也要请
龙姑娘传我一些适合女子修练的技击功法。其实师父她老人家到洛阳来时,就嘱咐
我要向龙姑娘多多讨教,可是我总是不敢启齿,那日与两位师妹谈到此事,师妹说
阿紫妹子成亲之日,要我早一点来,到时再请龙姑娘指点一些功法让我修练,所以
我也要厚着脸皮请龙姑娘教我一些保命功夫。」
小龙女笑道∶「秦师姐太客气了,英妹和华妹是跟我提过这件事的,我也一直
放在心上,这些日子来,我特别从所学的功夫中想到一些适合秦师姐修练的功法,
咱们也在饭后好好参详。」
秦艳芬大为高兴,不断的称谢。赵英和赵华听到小龙女这样说,都觉得很有面
子。
阿紫又耐不住了,娇笑道∶「严姐夫学大哥哥的功夫,秦姐姐学龙姐姐的功夫
,以后啊,就可以天天打架,那才好玩呢!」
众人都笑出声。
阿紫又道∶「可是啊,你们要小心噢!你们学了大哥哥和龙姐姐的功夫以后不
能在家里打架噢,屋顶都会飞掉的!那天咱们在洛水东滨松林打架,大哥哥和龙姐
姐打架的时候,好大的雷声噢,还有闪电,吓死人了。最好玩的是后来还有三个西
昆仑道长,看到┅┅。」她想到那三个道长看着地上两个大圈圈傻愣愣的样子,吃
吃笑个不停。说完,又去缠赵华,扭着身子道∶「华姐姐,我都不想跟别人打架,
改天你再陪我打架好不好?试试功力增加了多少,会不会和大哥哥和龙姐姐一样,
打架的时候会有雷声和闪电。」
赵华一听,也是两眼冒光,她也是想试试自己现在的武功到底精进到了什麽地
步,虽然那日在王屋山与元铫性命相搏,但毕竟不像在洛水东滨松林那样可以将自
己的功夫发挥的淋漓尽致,到龙王庙那天本来又要去松林的,却被那七步仙子搅的
没去成。她心里这麽想,嘴上却取笑阿紫道∶「你和大哥哥新婚燕尔,还会想要和
我打架?」
阿紫脸上大红,不依的道∶「华姐姐好坏,又笑我啦!」
袁明明笑道∶「阿紫妹子的提议很是有趣,咱们改日就再找个地方打个一架,
不过这个地方可不好找。」
众女都是跃跃欲试,阿紫更是高兴的拍手,叫道∶「明姐姐好好噢,明姐姐好
好噢!」说着,又皱着鼻子对赵华道∶「华姐姐好坏,哼!」
秦艳芬听了她们的说话,于是道∶「洛水东滨的松林确是好地方,那里人迹罕
至,不过,我想到还有一个地方更好,那里一般人根本到不了,而且地方空旷,任
你打的天翻地覆,也是无人看到。」
众女都不约而同的问道∶「那里?在那里?」
秦艳芬看她们一个个迫不及待样子,不觉好笑,道∶「就是邙山。邙山也是在
黄河南岸,它是中原王城的屏障┅┅。」她说到这里,忽然叹了一口气,因为这道
屏障根本没用,要不洛阳现在怎会沦为异族统治,不过这种事还是少说为妙,否则
徒扰人心,所以她又接着道∶「邙山是一大片台地,那里有很多帝王将相的陵墓,
进入邙山后,翻过第二个山丘,就可看到一个凹进去的一大片谷地,那里与外界隔
绝,你怎麽打架,都没人看到,而且一般人是进不去的,就算要从山下入口进去,
骑马到那里也要一个整天的时间,所以几乎是没人去的,这种大过年和天寒地冻的
日子,更是连鸟都没有的。」
大家听她说的有趣,都不觉笑出声,又一起看着杨过。赵华娇声笑道∶「公子
,你说好不好?咱们改天就去试试身手,也是一大早就去,再带一些乾粮饮水,说
不定就打他一天一夜,免得饿坏了咱们的阿紫妹子。」
众人笑得更大声,阿紫直跺脚,缠着赵华不依。赵华笑吟吟的道∶「好妹子,
我是为你好啊!咱们要准备一些好吃的东西,还可以一边观赏风景呢,那多好玩啊
!」
阿紫这才不闹,还认真的道∶「对噢!出去玩,就要带一些好吃的东西,前几
天带的乾粮真的不怎麽好吃,我都瘦了呢!」
众女简直笑弯了腰,差点把桌子都掀翻了,春兰和秋菊还笑出了眼泪。
严德生看到他们一家子这样和乐融融,心中真是羡慕万分,想到自己虽然也是
大小老婆一大堆,和她们相比,那可真是天差地别,美不美貌还在其次,光是每天
勾心斗角、道长论短就让他不胜其烦,那些个小老婆除了不敢在他面前说秦艳芬的
坏话之外,其他个无不私下相互怀忌挟恨,都想把别人轰出门去。他看了秦艳芬一
眼,心想,我就只要这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就好了,那些个小的想个办法都把她们弄
走算了,至少还可以落个耳根清净。
杨过等她们笑闹了一阵,微笑道∶「好吧,咱们过几天就到邙山去看看,严兄
和秦师姐要是有兴趣,也就一起去吧。」
秦艳芬笑道∶「我也是很想去,不过还是不要拖累你们吧,等我和夫君走到那
里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你们也已经打完了。待得我和夫君把功夫练好之后,咱们
自个儿去打吧。」
众人听秦艳芬说的实在,也就不勉强,于是又嬉闹了一阵,拿起酒杯,相互敬
酒,高兴的不得了。
喝了好几杯酒后,秦艳芬又笑道∶「还有一件事,也是要跟龙姑娘说的。」
小龙女噢了一声,看着秦艳芬。
秦艳芬道∶「那日杨兄弟交待重修龙王庙之事,我回去之后,就立刻和夫君商
量,夫君本来是要订个时间邀集乡老们共议的,大年初一那天,那些个主要的乡老
却都不约而同的来家中贺年,夫君就藉这个机会跟他们说了,并说,一万两银子已
经有了,而且也够修庙了,只是为了要让洛河周近的城乡居民都有参与感,所以还
是要发动劝募,募来的和剩下的银子用来作为庙产,以备日后修葺维护之用,那些
乡老大喜过望,都一直感谢我们夫妇呢。」
她说到这里,小龙女很是高兴,笑道∶「多谢秦师姐和严姐夫费心了。」
秦艳芬道∶「不要谢我们,我们还沾你的光呢。有一位乡老说,他前几天到龙
王庙去,看到庙里的钟竟然无缘无故的毁了半截,他说那是龙王爷显灵,要信徒重
修这座破庙,要是再不修,龙王爷就不来洛水了。」
众人互看一眼,又开始发笑,都觉得好玩极了。
秦艳芬又道∶「我当然知道那口钟是龙姑娘不小心毁坏的,可是我就故意问那
位乡老说,你怎麽知道是龙王爷显灵呢?乡老说,那口钟是他的祖父用最上等的凤
州赤铜,调配锡和其它矿物精铸而成,他的祖父是前朝宰相忠肃公虞允文的部下,
忠肃公以前又是岳王爷的属下,忠肃公督师江淮时,曾铸铜炮大破金兵于采石,他
的祖父就是铸炮的高手,解甲归田后,就以铸火炮的法子为这洛水龙王庙铸了那口
钟,他说那口钟就是用火炮去轰,最多也只是打破一个洞,却怎样也不会碎成粉末
的,而且只碎了下半截,那不是龙王爷显灵又是什麽?他们还用大铁锤敲了半天,
也没敲下半块来。」
众人又惊又讶,想不到那口不怎麽起眼的铜钟还有这样的来历。小龙女又觉得
难过极了,叹道∶「我一时无心之失,竟毁了这样一口难得的好钟,真是对不住那
位铸钟的前辈和这洛河一带的百姓。」
秦艳芬笑道∶「龙姑娘,你不要难过,好玩的还在后头呢!」
小龙女大奇,这又有什麽好玩的了?
「那位乡老在说完这口钟的故事后,居然兴高采烈的说,这真是天意,真是天
意!我就很奇怪了,这跟天意又有什麽关系了?」
众人也都睁大眼睛听她吹法螺。秦艳芬润润喉,看着大家期盼的大眼睛,得意
非凡。她道∶「那位乡老说道,他的祖父在铸完那口钟后不久就去世了,临终前突
然嘱咐儿子,也就是乡老的父亲说,他已经参悟出更好的铸铜配方,龙王庙那口钟
已不是最结实的了,他本来想另铸一口,可是已时不我予,再也没有那种体力和功
力了,而且还说,那口钟传个几百、一千年,应该也是没有问题,除非龙王爷不高
兴,否则也不必换了,说着,就把配方传给了儿子。」
众人都意想不到一口庙里的铜钟竟有这样大的曲折身世,大家都不约而同的看
着小龙女,觉得那日小龙女无意中毁了那口钟,难道真的是龙王爷藉她之手表达不
高兴嘛?
秦艳芬又道∶「乡老说,他自己没有承继祖业,但却把铸铜配方保留了下来,
而且也传给了他的儿子,现在他的儿子也已是铸铜高手,可是不敢对外说他会铸炮
,否则就惨了,早就被徵去┅┅,他的儿子现在也已四、五十岁了,不过铸钟的体
力还是绰绰有馀,这位乡老就自告奋勇的表示要捐这一口铜钟。」
众人惊讶不已,这真是太出乎意料之外了。小龙女又是欢喜,又觉得惭愧,道
∶「这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害得那位┅┅。」
秦艳芬笑道∶「龙姑娘不必抱歉,那位乡老高兴得很呢。他说旧的不去,怎有
新的?又说,龙王爷显灵要重修龙王庙,那口铜钟是他们家义不容辞要铸的,否则
怎麽对得起他的祖父,龙王爷也不会高兴,而且又怎能显示他们家的家传绝活?」
众人都觉得实在是有趣极了,也都觉得冥冥中似乎都有定数。
秦艳芬歇了一会儿,又对着阿紫说道∶「阿紫妹子,你那日说要为龙王爷塑一
个金身的龙王老婆,我把你说的理由也跟他们说了,想不到竟是立刻获得大家的赞
同,而且个个说好,我是大为奇怪,他们竟然说,龙王爷显灵,说不定也和没有供
奉他的老婆大有关系,所以龙王爷生气了,才会把那口钟毁了。」
众人又都惊讶万分,这真是奇哉怪哉。其实阿紫的说法虽然有些道理,但异想
天开和好玩的成份还是居多,当时大家没有反对,只是觉得无伤大雅,但洛阳一带
的乡老,都是老持成重,望重乡里的有德之士,竟也会一听秦艳芬之言,就毫不迟
疑的同意,连一点争论都没有,也可说是天意了。
阿紫大为高兴,搂着杨过的脖子猛亲,娇笑连连的道∶「好好噢,好好噢,龙
王爷有好老婆了。」她高兴了半天,忽然又朝小龙女道∶「姐姐,姐姐的先人一定
和龙王爷认识,他是藉姐姐的一阴指来告诉大家说要修庙了。」
小龙女一听,不由得愣了一下,心下有些嘀咕,自己的一阴指那时还是刚练不
久,劲道、火候和准头都还不足,击毁铜钟的那两指虽是竭尽全力所使,但照秦师
姐刚才所说的那口钟是铸炮高手所制,坚固结实自是不在话下,自己的一阴指隔着
十数丈之远,真能在一击之下,就毁得了吗?她看着杨过,问道∶「过儿,以我那
时一阴指的功力,真的毁得了那口钟吗?」
杨过不由得失笑,道∶「龙儿也相信阿紫的话啊?龙王爷和你的先人是不是旧
识我是不知道,不过你的一阴指击毁那口钟可是千真万确的事。」
众人都又笑个不停。阿紫却不依的道∶「大哥哥又笑我啦!」
饭后,杨过和严德生到了内室,由杨过传他技击功法,这个功法需要较大的场
地,所以他们两人就用了内室;小龙女则是和秦艳芬到赵英、赵华的卧房。其馀诸
女都在小龙女和袁明明、阿紫的房中,为阿紫打点新娘 ,一边也为自己刻意打扮
一番,以增添喜气。
秦艳芬进房后,对小龙女道∶「龙姑娘,我还有一件事刚才没在大家面前说┅
┅。」
小龙女惊讶的道∶「那是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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