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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大地主】第二十七集[河图实体]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0-08-31 22:10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流氓大地主】第二十七集  出版日:2011-10-13  内容简介:  津门之役终告结束,许平率领将领士卒返回京城,紧接而来的是论功行赏,不料纪镇刚与洛勇这两名资深将领请求解甲归田,将兵权完全释回皇室手

  【流氓大地主】第二十七集

  出版日:2011-10-13

  内容简介:

  津门之役终告结束,许平率领将领士卒返回京城,紧接而来的是论功行赏,不料纪镇刚与洛勇这两名资深将领请求解甲归田,将兵权完全释回皇室手中,从而交换一个连当朝皇帝都感棘手的恩典!

  当朝皇帝的第一个皇孙出生了!喜事临门的许平终于感受到自己的后宫女子齐聚一堂时的压力,众美虽喝喝小醋,团结的力量更可怕。虽然如此,他仍想努力达成「大婚前把每个新娘都上过」的目标!

  【第二十七集】第一章:相逼!

  硝烟散尽,一场战争意味着生命的消逝、宁静生活的毁灭和家园的破坏,当战火从津门城内慢慢熄灭时,这里已经宛如死神袭击过的废墟一般!昔日高大厚重的城墙,此时成了散落在地的碎石,石块堆积如山,阻碍道路,仿佛在述说着这里曾有的惨烈。

  原本安居的房屋也成了遍地废瓦断砖,到处都散出血腥味,让这个繁华城市不再生气勃勃,反而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沟渠里流过的水都带着丝丝鲜血,残落在废墟中的尸体显得凄凉无比,生命的痕迹已经被战争的火焰焚烧一空。

  大战结束后,所有的叛军尸身都在城外就地掩埋,足足挖了十几个万人坑才将这堆冤魂全数埋葬。城外松动的黄土显得如此凄凉,连一块墓碑都没有的亡灵们,似乎透过泥土的缝隙在吐露他们的痛苦,但也无法改变生命已经消失的现实。

  获得胜利,死伤惨重的朝廷大军也整军返京。带着俘虏、带着战功,也带着不知收割了多少生命的利刃!弯曲的刀身、开卷的锋芒,忘了有多少人倒在这把刀下,也忘了沾染过多少鲜血。

  虽然杀戮会带来荣誉,但即使是身经百战的老兵们,在荣誉到来之前,面对尸骨如山的惨状也会感到心酸。

  激烈的战争后并没有带来多少胜利的喜悦,有的只是对战争的疲惫。即使再强悍的军人,在面对死亡时都难免感慨万分,更何况是面对堆积如山的尸体,而且这些尸体之中还有曾经并肩作战的兄弟。物是人非,这时蹒跚前行的人已经不是以前谈笑风生的兄弟,而是与自己一样拥有荣誉却同样心酸的陌生人!

  虽然战争已经过去一个月,但是从津门方向吹来的风,此时仍透着挥散不去的血腥味。在朝堂之上,消逝的生命只不过是一串数字而已,高高在上的官老爷们并没有受到太大影响,依旧忙着歌功颂德,忙着在累累骸骨上宣扬可歌可泣的战功。

  浴血奋战的战士在征途中一一倒下,那些鲜活的生命在这里也只是数字的变化,甚至连名字都很少有人记起。朝廷上的文官会为他们处理好身后事,这或许能稍微安抚九泉之下的英雄,却掩盖不了战争对他们带来的伤害。

  普通士兵都被妥善安排在城外休养,各处调集而来的大夫们,在御医带领之下为他们治疗伤势。尽管他们从战场上捡回一条命,但在这种简陋的医疗环境之下,破伤风之类的感染却是人们无法抵抗的,即使是胜利归来,也阻止不了生命继续消失。

  一切情况稳定后,伤重不治的士兵也会在无奈中死去,功劳簿上不过是多出几千个名字,以及户部安抚他们家人所支出的一笔银子而已。能存活下来的士兵们自然是欢喜不已,因为他们正等着朝廷论功封赏,等待衣锦还乡的那一天。

  今夜,为战后忙碌许久的朝廷正式传来旨意:圣上召见诸位万人营将军,在御花园设宴为他们接风洗尘!各路将军早早就沐浴更衣,在百姓们的夹道欢迎声中,骑着高头大马进城,享受着杀戮过后的荣耀,享受着胜利者该有的自豪。

  战争永远是残酷的,不过官员们诠释了什么叫「妙笔生花」。他们用华丽的文笔,把惨烈的过程描写成英雄诞生的摇篮,再加上京城之乱的影响,还有纪龙被栽赃弑父之罪,这些胜利归来的幸运儿,理所当然地成为大明百姓所尊敬的英雄。

  城外各路大军混合成五万多名人马,自然无法一起进京,不过考虑到他们也是战功累累,户部听从许平的建议,下令犒劳三军,不过不是像以往那样大摆宴席,而是采用自助餐的方式。这样一来不但节省,也省去许多后勤上的麻烦,自然是赢得上下一片赞同。

  京城内有名的酒楼、城外出名的小店,无一例外都接到户部邀请,在军营里摆开灶台和厨房,在军人们的欢笑中展现他们的手艺。他们也想趁这个机会把名号打得更响,本就各有拿手菜的老店,这下子可满足了从军时清汤寡菜的战士们,让他们一个个吃得不亦乐乎!

  虽说物资都是由户部提供,各店的厨子只是来卖弄手艺而已,但还是会耽误到店里的生意。不过他们也无法拒绝太子府的诱惑——得到最多赞誉的老店会被赏赐一块金字招牌。此举立刻激起他们的欲望,纷纷拿出百分之一万的精神准备今晚的宴席,梦想着能将招牌带回去,让自己的名号从此宣扬四海。

  随着十里香仓库的好酒一坛一坛运入,原本萦回在军营之中的死亡气息立刻被冲散,到处都是美食飘香。军人们可以拿着盘子,随意地走到每个摊位前选取他们想要的食物;也可以拿着酒水和百战余生的兄弟把酒言欢。对于刚从死亡中逃过一劫的他们来说,这是一种庆祝,也是一种发泄的方式。

  御花园内此时也是歌舞升平,助兴的舞妓们扭动着性感腰肢,用柔软的身体舞着飘逸的袖子,尽兴地展示女体的柔和线条。伴随着一曲曲悠扬的乐声,在台上来回穿梭着,宛如蝴蝶穿花一样灵活,又充满让人想捕捉的诱惑。

  众将军在礼部带领下,依照事先安排好的座位纷纷入座。面对满桌的美酒佳肴,以及台上那些活色生香的美人,他们却是不敢有半分痴想,一个个都是满面严肃,互相也没什么交谈,目光无一例外地集中在走廊尽头,那扇通往皇权之地的圆门之上。

  「皇上到!」随着海子咳嗽一声后的呐喊,众将们赶紧满面严肃地齐身跪地,充满期待地望向将会赐予他们荣誉的身影。

  朱允文一身轻装,不像众人期待中的隆重。日渐消瘦的脸上虽然看起来有点憔悴,却掩饰不住高高在上的威压。一双充满睿智的眼神依旧尖锐,又十分具有穿透力,只是轻轻一扫便似乎在折磨灵魂一样,让人彻底明白什么叫作九五至尊。

  相比之下,许平就轻松多了,一身干净的灰色儒袍,在飘逸中又带着几分庄严,虽没有穿着储君的正式装束,但也不失端庄和稳重。津门之战过后,他脸上的丝丝稚气也不见踪影,俊美的脸庞上多了几分沉稳。比起以往令人惊艳的美,更添几分阳刚的淡定。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将士们激动得齐声呐喊请安,尽管此时直视属于不敬,但不少人还是悄悄地抬了抬头,目送他们的脚步慢慢走去。

  在呐喊声中,两人端坐在亭子中央特设的宴位上。许平坐下后,朝自己嫡系的欧阳、白屠他们点了点头,随即面无表情地坐着。朱允文则是挥了挥手,爽朗地笑道:「众将军平身吧,今日庆功宴当把酒言欢,诸位不必拘礼!」

  「谢万岁!」众人此时才敢站起来,有点激动地坐回位子上。天机营幸存的五位将军们已经热泪盈眶。事隔二十年了,终于再次见到自己的主人,那张熟悉的脸总能拨动他们心里最脆弱的地方,此时谁都无法再控制自己的情绪。

  猛虎营的将军只剩一位,此时他虽然激动,但脸上多少有点落寞,不知是为了自己的尴尬,还是为了死去的老兄弟。恶鬼营能称得上是将军的,目前也只有陈奇、白屠和欧阳复三人,虽然此时强装镇定,但满面的红光还是暴露出他们的兴奋,此时情绪自然也难以安稳了。

  「诸位,朕欢迎你们凯旋归来!」朱允文一向是煽情的好手,见他们的情绪都上来了,立刻拿起酒杯,有点激动地喝道:「你们都是我大明的猛将,斩敌马前、冲锋陷阵。大明有了你们,才是一个真正的王朝!」

  「吾皇万岁!」众将们立刻将酒一饮而尽,有的举袖擦去满面泪水。

  「这第二杯酒,」朱允文喝完以后似乎感慨颇多,不顾海子的劝阻拿起第二杯酒,朗声喝道:「朕要敬死去的战士们,他们都是好样的!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扞卫大明,扞卫了他们的尊严,也扞卫了百姓的安定,他们是大明的恩人呀!」

  「兄弟呀!」没有人犹豫,所有人都举起酒杯,默念着那些消逝而去的名字,含着泪水将酒尊敬的洒于地。

  「也罢!」朱允文敬完后叹息一声,难掩惆怅地说:「昨日之日不可留,故人西去终归土!今日是我们开怀畅饮的日子,应该记住死去的兄弟,也应该为他们一起庆贺这天大的战功。」

  许平明白该是自己出场的时候了,他清了清嗓子后,见众位将军的情绪都有点落寞,马上朗声喝道:「天武营将军,刘占英何在?」

  「末将在!」比起泪流满面的其他人,此时刘占英的情绪波动似乎不是很大,除了失去一只手臂让他面色有些苍白之外,脸上依旧是那种桀骜不驯的傲慢,不过此时他也不敢有任何不敬的行为。

  天武营可谓是此次战役的一大奇葩,仅仅凭借落后的装备和为数不多的兵马,就能和饿狼营叛军拼得你死我活,而且还是第一个冲进城,与周家军浴血奋战,为战局打开一个全新的局面!虽然死伤最为惨重,但身为将领的刘占英在断臂的情况下,第一个攻入周井驻守的总兵所,功劳之大自然不在话下。

  考虑到天武营死伤到不足一万兵员,兵部决定保留这个名号,但不再扩编新军。刘占英也受封为天武营大将军,在定光朱孝文的陵前赐立雕像,以及死后可陪葬陵墓的荣耀!天武营横空出世,战力之强确实不容小觑,再加上他以前的赫赫战功,刘占英成了四位开朝上将以外,大明的第五位大将军。

  「天武营,破敌大将军,刘占英!」许平亲自将赏赐送到他面前,并递上新刻的大将军印,满面严肃地说:「定王麾下尽勇,天武营的强悍举世震惊,恭喜你了。」

  「末将,谢恩了!」刘占英这时彻底傻眼,要不是被人踢了一下,他都忘了要谢恩。此时他激动得连嘴唇都在颤抖,任他怎么想都想不到自己竟然会位列大将军,虽说比不上四大开朝上将,但也是大明的第五位大将军,这种荣誉让他一时无法反应过来。

  迎着别人的嫉妒和羡慕,刘占英捧着眼前的军印、蟒袍,已经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了。一开始他只是遵从长孝公主的命令才会召集军马,原本对朝廷充满敌意的他,以为这次受封根本事不关己,没想到朝廷会把亏欠他二十年的都还给他,还给了他这个无上荣誉,不只弥补了心里的绝望,也安慰兄弟们的在天之灵!

  「定王陵外……」许平见他已经木讷得说不出话,才爽朗一笑说:「我已经下令选了上佳的风水宝地,为天武营的兄弟们修建万烈浮屠,让他们能伴随主人左右,享受百姓的膜拜和祭祀。天武营自然恢复我开朝大营的番号,永远尊享这一分无上荣耀。」

  「谢……主子!」刘占英激动得掉下泪,此时或许连他都还未发现,脱口而出的已经不是殿下,而是主子了。因为朱莲池的关系,他在潜移默化下也接纳了新的归属,此时的恩宠更是让他兴奋难捺,找不出任何理由怨恨朝廷了。

  大战过后,战士们的安抚问题极让人头疼。战争的消耗是巨大的,不仅是人力,在财力上也给了朝廷巨大的负荷,好在这段时间商部的人都很自觉,大大地缓解了朝廷的压力。饶是如此,还是解决不了大部分的问题。

  幸存的老兵们返乡后需要一大笔的安置费,朝廷其实早就做好准备,倒也没有太大问题。最大的问题源于不少死去的将士都是无家之人,连年战火下,别说自己的家了,有些连祖籍在哪里都不知道。现在尸身无人认领就变成很大的麻烦!

  用钱解决得了的不是问题,钱解决不了的才是大问题!

  为他们一一入土的话,不但会耗费钜额银两,要在京城周围找到适合的土地更是一大难题。再说,好歹是英雄墓葬,怎么样都得有人把守,不然遭人盗墓就会变成最大的笑柄。

  愁来愁去,最后许平灵机一动,决定在四位将军的王陵周边、禁军的驻地旁边,为他们修建万烈浮屠、集体安葬。每个宝塔都雕龙画凤、尽显大气,七层宝塔的构建透着庄严和肃杀,每层都可以容纳一千多个墓碑和骨灰。虽然有点拥挤,却散发出一种截然不同的蓬勃大气。

  这意见刚开始提出来时就遭到部分人士反对。将烈士们的遗骸火化已经有点让人无法接受,毕竟这年头讲究的是全尸入殓、入土为安的思想。不过许平还是绞尽脑汁找了一堆借口应付过去,什么尘归尘、土归土之类的屁话,还说什么焚去屠杀的罪孽才能升天,一顿装神弄鬼后,总算消弭反对的声浪。

  这也算是对他们的最好安置吧!浴血奋战那么多年,死时能陪伴在兄弟旁边、陪伴在自己主人的身边,起码黄泉路上有个伴,还能享受百姓们顶礼膜拜,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接下来,朱允文一一奖励战功赫赫的将军们,其中最风光的莫过于天机三营的杨学。这个面色平淡冷酷的家伙竟然第一个杀进总兵所,还是生擒周井、斩杀周云龙的悍将。如果当时不是众人亲眼看到他的强悍,恐怕谁也不会相信这个外表像是书生的中年人,会有那么强的战斗力。

  晚宴并没有多复杂,海子扯着嗓子一顿封赏后,朱允文就离开了。因为他在这里,大家都会有所拘束,他一走,自然不少人开怀畅饮。期间受封的众人都兴奋难耐,哪还记得抢功劳时有什么隔阂与磨擦?彼此不是恭喜就是羡慕,倒也算是一派和气。

  许平只能留在这里作陪,微笑着与前来敬酒的将军一一碰杯,每个人都是一饮而尽,恐怖的酒量让众人不禁为之叫好!不过在狂欢的氛围下,白屠身处人群之中却是有些不太协调。他静静地坐在一边,独自品着小酒,似乎是在消愁一样,意气风发的样子荡然无存,只有一种深深的沉闷。

  这次唯一没受赏的将军只有他,虽说他不像其他人的功劳那么大,但白屠自认没有过错,在这场战斗中他并不是一事无成。其他人都像无头苍蝇一样乱冲乱撞,兴奋难当地抢着战功,唯独他冷静沉着地看着这一切,从中周旋各路兵马的衔接和援助。说白一点,没有白屠的话,这场仗也不会打得这么顺利。

  白屠此时感到失落无比,他所做的一切比起斩敌马下更为重要,没有他的策应,各路大军的攻打不会那么顺利;他相信以主子和圣上的眼光断然不会忽视这一点!但是一场庆功宴下来,别说封赏,连半句夸奖都没有,如此冷落能让他不心寒吗?

  「有心事?」许平当然注意到他的异样,摇了摇头,叹息一声,走过去象征性问了一句,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白屠在攻城大战中的所作所为确实让人眼前一亮,也让周家军吃尽苦头,不过恰恰就是他的聪明才智让他坐了冷板凳。朝廷根本不怕耗时费日,最大的目的就是要消耗开朝所留下的遗患,仗打得愈乱愈好、愈惨愈好。他所做的事恰好违背朱允文的意愿,当然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

  「末将没有!」白屠摇了摇头,虽然有点口是心非,不过对于现在万人将军的位子也该满足了,他只是从军不足三个月的新兵而已,有如此成就已经足够了。

  「回去仔细想想吧!」许平不想将原因说得太明白,拍了拍他的肩膀后,转身就走了。白屠虽聪明绝顶,但还是有点青涩稚嫩,相信过不了多久他会想通其中原因,也会明白自己为什么受到冷落。

  月上柳梢时,御花园的将军们都喝得醉醺醺,许平倒是没什么醉意,他本来也觉得这样的宴席有点无聊,不过大家都是凯旋归来的幸运儿,现在老爹不在,自己得在这里陪他们。

  不过——妈的,还不早点回家去?是不是要商量一下,自己出钱让他们去嫖妓?嗯,这帮性饥渴的禽兽大概不会反对。

  军营里的生活那么枯燥,整天面对的不是男人就是公的,妈的,环境太过危险了吧!许平看着白花花的银子被他们喝掉,心想:还不如拿去嫖算了!这体贴的提议,他们绝对会举双手赞成。

  就在苦思脱身之计时,海子突然匆忙地跑过来,似乎是出了什么事一样,地品之威的他竟然着急得脸上都是汗,还没等站稳就气喘吁吁地说:「殿下,圣上在御书房召见您。」

  「诸位,夜已晚,我先失陪了。」许平一听,立刻打起精神,赶忙拿起酒杯装作不舍的模样,先干为敬后说:「今夜御花园属于你们,大家不醉无归!」

  「谢殿下!」众将此时连舌头都大了,不过基本的礼数还是不敢忘,谢恩以后目送许平离去。这下子可好了,连太子都不在,话题一下子从战斗变成了钱和女人,露骨的言谈使得禽兽本性表露无遗,群魔乱舞,立刻将御花园变成动物园。

  走在走廊上,许平一直猜想老爹突然叫他过去到底有什么事,照理说老爹现在应该还在处理公文才对,自己一向很少过问这些事,总不会想来个秉烛夜谈吧?但是他跟老爹好像也没那么熟。

  「老头,找我有什么事!」到了御书房,许平依旧大剌剌地一脚踢开门,不过眼前的景象却是让他傻眼。朱允文此时端坐在主位之上,愁眉苦脸地叹着气。

  在他的面前有两个须发皆白的老人正跪伏在地,细看之下,这二人可是大明开朝史上神仙级的人物:金吾大将军纪镇刚、骁骑大将军洛勇。如今仅存于世的两位开朝大将军,论资历和辈分都无人能出其右,威望更是名满天下,并不是朱允文能怠慢的对象。

  此时的纪镇刚虽然素服在身,却遮掩不住年老而强壮的身体。原本总是嬉笑怒骂的他,此时严肃得让人有点害怕,听到动静后只是回头看了一眼,马上又将头无力地垂下。

  洛勇一直在京城「养病」,虽然战争结束也没有归去的意思,现在虽说行动不便,但也强撑着无力的断腿跪在地上,表情和纪镇刚一样肃穆,消瘦的背影和脸上的低落都让人心酸不已。即使一切都是洛勇一手主导的,但面对那么多因为自己而死去的军士,或许这个罪过带来的折磨只有他心里才清楚。

  两位满面严肃的开朝大将军往地上一跪,与朱允文的无奈苦笑组成一幅诡异的画面。许平一看吓坏了,赶忙跑过去搀扶他们,劝道:「外公、爷公,你们这是干什么呀?地上凉,别把膝盖弄坏了。」

  但是任凭许平怎么扶,他们就是不起来,洛勇更是一脸决绝地抬起头,凄凉一笑后,摇了摇头说:「劳烦殿下惦记了,老夫的身子骨还受得了。」

  「平儿,你来干什么!」纪镇刚的声音有些无力的嘶哑,往日像个老顽童一样的他,这时脸上微微一抽,严肃的样子让人有点毛骨悚然。还是记忆中那为老不尊的模样比较亲切!

  「你们!这是……」许平气急败坏地站起来,但一看到地上摆放的东西后却傻了眼。两人面前分别摆着破军营、蟒蛇营和天机营的军印,甚至还有他们的戎甲、祖皇赐予的兵器和圣旨,几乎将戎马一生的荣誉都放在面前。

  「到底是怎么回事!」许平不敢懈怠。看这个情势一定是出了大问题!面对这么多昭示着赫赫战功的荣耀,老爹恐怕也不敢怠慢,其中绝对有什么隐情。

  「回殿下……」洛勇的嘴唇有点发干,声音也带着无力的沧桑,但还是用乞求的眼光看着许平,喃喃地说:「末将愿和金吾将军一起释去兵权、荣誉和战功,但求圣上一个赏赐,我们……」

  「到底是什么东西?」许平感觉脑袋有点发凉。他们要什么?值得用一生的战功来换取吗?他们可是开朝上将,连皇帝都得以礼相待的大将军!除了皇位外,还有什么东西值得他们如此劳师动众?

  「纪中云之孙!」纪镇刚说话时,浑浊的眼光看向朱允文,坚定又不容动摇,似乎在宣示他们这次的决心。

  许平这才拍着脑袋想起。纪中云的孙子曾经被他留在京城当人质,不说的话还忘了有这个人。回头一看老爹脸上的犹豫,许平也明白老爹的顾虑所在。斩草除根是朝廷的一贯作风,这样做等于是纵虎归山,这个孩子日后要是造反的话,还不如现在就除掉。

  但另一方面不能不考虑两位老人的决心,虽然两人差点兵戎相见,但在开朝大战一路走过来的情谊绝对不是许平所能理解的,或许他们也考虑许久,才决定用这样的方式来请求,不过这种请求方式简直就像威胁。为了替纪中云留个后,看来他们也是豁出去了。

  「你怎么看?」一直沉默无言的朱允文看向儿子,面对这两位大神的相逼,他实在找不出应对的办法。一个是泰山,一个是恩师,轮功劳和资历都不容怠慢,眼前祖皇赐予的荣誉更不能亵渎,在这个问题上,他也是头痛万分。

  「什么……」许平立刻语塞,这种局面连老爹都应付不了,他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照理说应该斩草除根才对,但他们却用这样的方式想为纪家留后,这是皇家绝不允许的。换成别人的话,连求情的人都会被就地斩杀。

  但问题是眼前这两位,别说是杀,连碰一根手指头都不能。他们忠心耿耿了一辈子,临老时却想用一切来为好友求得一个后人,照理说这也不算过分。但是纪龙之乱持续那么久,谁敢保证这孩子长大之后不会报仇雪恨?到时恐怕会为朝廷带来不小的麻烦。

  「圣上!」纪镇刚当然也明白两人的担忧,思索一下后,嘶哑着说:「老臣愿抚养这个孩子,而且不会告诉他身世。一姓同宗,我会告诉他,他是我们纪家的孩子、是忠臣之后,断不会让他察觉之前的任何关系!」

  「老夫也愿用人头担保!」洛勇也低下头,两道苍老的声音一起齐声请愿:「求圣上开恩!」

  「怎么办!」许平有些无奈,只能把目光看向老爹。他确实无法拿出什么主意,看两老的态度很是坚决,如果不趁早解决,让两位老人一直跪着也不是办法,一旦他们有所差池,麻烦就大了。

  「准了!」朱允文的脸色一直阴晴不定,脸色一会儿黑一会儿白,明显可以看出他在这件事上犹豫不决,面对两名老人的坚决,最后只能无奈地叹息一声。

  「谢圣上!」洛勇和纪镇刚相视一笑。保全了兄弟的子嗣,那种发自内心的欢喜让他们脸上瞬间出现兴奋的红晕。此时他们还是不忘行臣子的大礼,这或许是他们多年来第一次那么恭敬。

  「岳父大人!」朱允文沉默一会儿,闷哼的声线带着一些阴沉的威胁:「本来我想把纪龙一脉从世界上彻底抹去,不想为日后留下任何隐患。如果这是别人的请求,我会毫不客气地下令将他拖出去斩了,但你们这样苦苦相逼,朕这皇帝都感觉有点无奈了。」

  「对不起了!」纪镇刚沉默了一下,心里也明白眼前的女婿是什么样的人。帝王心术最是无情,如果情况真的太僵,以他的个性断然不会妥协。

  「谢圣上成全。」洛勇也慌忙再谢恩。回头一想,确实如眼前的九五之尊所言,他绝不是那种会低头的人;为了稳固皇权和王朝基业,他会不惜杀掉任何人,自己和金吾将军能相逼成功,最大的原因还是他心软,而不是懦弱。

  朱允文话音一落,海子就抱着一个可爱的男童走进来。男童似乎被眼前的景象和陌生人吓到,一进来就哇哇大哭,纪镇刚赶紧跑过去抱来孩子,趁朱允文不注意时翻开襁褓看了一下,看见幼嫩手臂上的小小胎记时,才总算松了一口气。

  「岳父大人呀!」朱允文摇了摇头,苦笑着自嘲:「难道你以为我会用冒牌货来代替吗?虽说我想让纪龙绝后,但在这方面还不至于让我用下三滥的手段。」

  许平郁闷了一下。老爹今天怎么有办法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架势?什么过河拆桥、借刀杀人之类的坏事他不是都干尽了吗?像狸猫换太子、偷梁换柱这种小把戏,对他来说一点都不奇怪,甚至可以说是有点纯洁了!

  「老臣不敢!」两位老将显然也有这种想法,不过谁都不敢表露出来。或许是怕朱允文反悔,他们赶紧抱着孩子告退了,连象征一生荣耀的东西都不敢去收拾。

  「平儿,我就那么不可信吗?」朱允文无奈地摇了摇头。地上这些东西可是烫手的山芋呀,虽说是两老要用来交换,但他却不敢亵渎这些祖皇之物。还是赶紧唤来海子小心翼翼地捧起,再送回去给两位老将军。

  「嗯,信你的人是白痴!」许平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这次津门之战我也被你耍得团团转,你这个该死的老狐狸,如果咱们不是亲戚的话,我早就凑你一顿了。」

  「愈来愈没礼貌了!」朱允文横目一瞪,不过也没有怪罪的意思。这时他的脸上突然浮现点点兴奋的红晕,匆匆将门关上以后,有些着急地问:「平儿,纪龙的尸体我已经让人偷偷换了,你带回来的那个印章我也让人辨认过了,是开国大印的真迹无疑,现在童怜应该把东西交出来了吧!」

  「你不说我倒是忘了!」许平沉吟一下。童怜到底还是好算计,并没有把开国大印放在身边,而是盖了一个章后,透过自己的手递给朱允文。

  事实如她所料想的,朱允文当然激动得连呼吸都上不来了。开国大印对于一个新的王朝意味着什么,他比谁都清楚,当下批准童怜的请求,顺手也免了她一死。不过事情都是隐密进行,这一切都是不能公诸于世的秘密。用一具尸体换来皇室的名正言顺,这点微妙的心理被童怜逮个正着,或许她一开始就明白,朱允文这个君王心计再怎么厉害,也无法抵抗这种世俗的诱惑。

  纪龙的尸体被埋在乱葬岗,虽说是全尸入殓,但坟碑上只有罪人二字;童怜看到后沉默许久,似乎颇有感慨。她这种重罪的人若不伏法,也无法给天下一个交代。皇城之乱和京城之乱带给朝廷的恐惧实在太大了,一个女子的手段竟如此高明,她确实堪称为震撼大明的奇女子。

  好在童怜行踪一直都很隐密,甚至有很多被她笼络的官员都没见过她的面。由于周云涛的老婆刚好还在许平手上,周家被灭族后,她就已经有点疯癫,正好将她当成童怜的替身。当她的人头在午门落地之时,童怜这个名字就永远死了,死在天下人的耳边。

  「什么?」朱允文立刻拍着桌子跳起来,没好气地说:「你还没去跟她拿吗?人不是你软禁起来的?」

  「我这段时间很忙好不好!」许平没好气地回瞪一眼,冷哼道:「我发觉你最近是不是有点懒了?很多事都让我去做!我现在杂事一大堆,哪有空理你呀!」

  「什么事都给我放下!」朱允文眼睛泛起红光,整个脸也都有点扭曲,看起来简直像是苛求菊花的变态色魔一样,咬牙切齿地说:「明天早朝,我就要看到开国大印。」

  「不行,过几天吧!」许平轻描淡写地摇了摇头,带着几分无奈地说:「现在我们先把这些将军们搞定再说,他们告老还乡以后,不管是禁军的扩充还是新兵的训练,全都是难题,你得让我缓几天!」

  「尽快吧!」朱允文当然明白战争过后的事更加繁琐,思索了一下,最后还是无奈地点头。

  「明白!」许平也点了点头,这时看老爹的脸色微微有点苍白,还是忍不住担忧地问:「老爹,听海子说你最近身体不太好,事情忙归忙,你别把自己当驴一样蛮干。」

  「滚!有人像你这样说自己的爹吗?」朱允文横眉一瞪,「哼」了一下,不过此时却是控制不住地咳嗽几下,脸色立刻变得有些苍白。许平慌忙跑上前去,轻轻地为他拍着后背!

  「好了,没事了!」咳了一会儿,朱允文眼里都有些血丝了,稍稍一缓后,马上摆了摆手,声音嘶哑地说:「先去忙你的吧,改日有空过去看看你母后,她最近也挺惦记你的!」

  「了解啦!」许平见他脸色实在不太好,心里难免还是有些担忧,但想起自己负责过头的老妈,又有点头疼得要命。现在老妈在所谓的侍郎府里安心地当她的狗屁夫人,说好听一点是照顾怀孕的蓝小熏,其实就是怕自己过去偷腥!

  蓝劲雄的事情虽然做得很隐密,不过事后还是传出铁刀门被周家军剿灭的消息;蓝小熏听到消息后顿时晕厥,好在御医们及时抢救才没事。受了这个打击后,小姑娘懂悴许多,许平每次去都好生安慰一番、哄她一顿后,才让可爱的小姑娘渐渐有了笑容!

  不过每次去都像是在探监一样,当两人单独在房里相处时,绝对免不了你侬我侬一番。亲个小嘴什么的倒是可以,不过想品一下小孕妇的滋味就断然不可能了,因为冷月和十几个御用拱卫司的人在屋顶上监视着,恐怕衣服都来不及脱光,就会被老妈丢出门,凄凉呀!

  「好好休息吧!」许平想了想,只能无奈苦笑。近来只陪小熏睡了一晚而已,当然是很规矩的和衣而睡、不敢乱来,但睡觉时清楚地知道屋顶有十几人盯着自己,感觉真是有点无奈。

  「嗯,你的大婚也快到了。」朱允文又小小地咳了几下,见儿子走出门去,才缓了一口气:「最近也别乱跑了,知道吗?」

  「是、是,儿臣遵旨!」许平嘻皮笑脸地打了几下哈哈,才从御书房退出来。现在朝廷上下都是庆功宴,实在没什么事干。陪那些老家伙喝酒?我呸,本大爷可没这种兴致!

  想来想去,那么早回去似乎也没什么意思。宫里那么大,可以瞎玩的地方有的是,应该有不少可以找乐子的地方。许平脑子突然一个激灵:怎么会没想到呢?对了!去后宫,小姨这段时间好像都在那里待着,可以去找她!

  想起那前凸后翘的身材,那销魂无比的成熟身躯,既有少妇的柔软,又有少女的弹性,触感一级棒的魔鬼身材!许平顿时心痒难耐,舔了舔嘴唇,发现血液已经开始往下身集中了。不行,这股火得找她负责。

  坤宁宫是皇朝女性最向往的圣地,也是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女性唯一受尊重的地方,此时在月色下显得十分宁静。与其他地方到处张灯结彩不同,这里永远保持一分深宫中的平静。安稳又充满威严,让人不敢亵渎。象征女性权力的最高地,居住着母仪天下的女权第一人。

  此时坤宁宫的灯火依旧明亮,不过在中宫找了一圈却没找到人,许平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原来小姨去了侧宫。左侧宫,那不是泡澡的地方吗?许平顿时满面淫笑,喝退宫女之后悄悄地朝那里跑去。连脱衣服的功夫都省了,真体贴呀!

  左侧宫内弥漫着温泉的雾气,巨大的池子内,两道白皙身影若隐若现,看起来很是飘渺。同样细嫩的肌肤、同样美妙的身材,只是绝美的容颜给人不一样的惊艳而已,不过还是慑人心魄,美得让人心醉。

  宫内没有半个宫女在旁伺候,散落一地的轻柔薄纱仿佛诉说着某种诱惑,此时纪静月正泡在温泉里,本就性感的身体在破身后变得更加水润,整个人看起来更是美艳几分。她的脸色现在倒是有些不太好看,一边洗,一边郁闷地嘀咕:「真无聊,天天待在这里和坐牢有什么区别?」

  「呵呵!」林紫颜笑了笑后没有说话,半个身子浸泡在水里,但也掩饰不住胸前那对巨大的豪乳,浮在水面上就像两颗水蜜桃一样,深邃的乳沟散发着女体的香气,香得像是诱人去品尝这对绝世的宝贝一样。

  程凝雪身怀六甲以后就被接到宫中养胎,皇家的第二个子嗣在她体内孕育着,母以子贵,自然不可避免地让她有点受宠若惊,被伺候得都有点不习惯。林紫颜也是没事就来看看她,毕竟女儿也要当妈了,她当然不希望自己的小宝贝太过慌乱,所以时常会来陪她说说话。

  纪静月正巧无聊得有点过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生活快把她憋坏了,一看到有熟人,马上拉了过来,一是陪自己说说话,二也是想了解外面的情况,顺便了解那个让她咬牙切齿的外甥在干什么。

  「王八蛋,这么久都不来!」纪静月没好气地用手拍了一下水面,像是小孩子耍脾气地嘀咕:「被我看见的话,我就切了他,送他去当太监。」

  「您也不必生气了。」林紫颜见她含羞又带点嗔怒的模样,不禁「噗哧」一笑,柔声劝慰道:「殿下最近确实很忙,府里也很久没有回去了,听说他经常睡在六部院里,凝雪也是颇多抱怨。」

  汗,老子有天怒人怨到这种地步吗?不过话说回来,他确实没回府里住过几晚,凝雪进宫以后也只去看过两、三次而已。许平这时已经悄悄地溜进屋子里,躲在屏风后一边脱衣服,一边郁闷地嘀咕着。看来自己有点忙过头了,得多抽点时间陪陪她们。

  「谁!」沐浴中的二人同时感觉到一丝微弱的动静,立刻警觉地喝了一声。纪静月手抓起池边的东西一扬,一道黑光顿时像灵蛇般击出。

  熟悉的声音、下流的调侃、结实的身体和让人思念的容貌,林紫颜顿时感到一阵难言的欣喜,转头一看,芳心更是忍不住颤动着。这时许平已经将自己扒个精光,偷窥所带来的快感已经让龙根坚硬如铁。

  想起这巨物曾经在自己的体内驰骋的感觉,林紫颜感到身体里的情欲逐渐燃烧起来。

  纪静月也是感同身受,脸上的惊喜一闪而过。想起自己那次有点犯傻的献身后,又稍觉不好意思,不过还是倔强地板起脸,拿着鞭子咬牙说:「有什么不对?带兵器就是为了防你这样的色狼!」

  话音一落,长鞭又宛如十多条毒蛇同时出洞,闪烁着凌厉的锋芒,朝许平的方向挥杀而去。许平一看,赶紧就地起跳,从高处看见两个美妇隐隐若现的肉体,忍不住一把冲过去,满面贱笑地叫嚣道:「你敢谋杀亲夫,我现在就要替天行房。」

  「呀!」在一阵尖锐的惊叫声中,许平已经冲进池子里,在四溅的水花中将纪静月抱在怀里。看着小阿姨眼里的喜悦和脸上强装的嗔怒,再也忍不住一把亲上她红润的小嘴,手也开始不老实地摸上她性感迷人的身体。

  「不要,你这个死色狼……」纪静月象征性挣扎几下,但没多久就有点迷糊了,小舌头开始本能地回应着。身体被抚摸所带来的灼热让她抗拒不了这种感觉,但第一次在他人面前如此亲密,让她多少有点不适应。

  一个长长的湿吻过后,许平才将喘不过气的美妇放开,一低头就吸上她雪白的圆乳,将粉嫩的小乳头含在嘴里,一边用舌头撩拨,一边挑逗道:「好小姨,有没有想我呀?」

  「滚,没有!」纪静月嘴上虽然倔强,却抗拒不了身体的快感,乳房上的阵阵触动就像电流通过一样,刺激敏感的身体,让她浑身快速发热。小别胜新婚,又是刚破身的情况,她这会儿难免有点激动。

  「奴婢告退!」林紫颜一看到这情景就感觉下身有点难受,但她也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地位。尽管很渴望与爱人小别胜新婚的缠绵,但只能不舍地选择离去。

  「谁让你走的!」许平一把将她拉住,顺势抱到自己怀里,怪手立刻不客气地揉虐一对饱满的豪乳,一边把玩,一边喘着粗气说:「今天谁都不许走,好好地陪陪我。」

  「我……」林紫颜的呼吸立刻变得急促。熟悉的男人爱抚才刚到来,心里的矜持立刻被打破;伴随着似乎带有魔力的诱惑,身体开始有点不安地躁热起来。

  「便宜你了!」纪静月此时气喘吁吁地靠在许平怀里,连半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许平一看她默许了,立刻色性大发地将她们的手一起拉到自己的龙根上。两个少妇都红了脸,不过还是抓住这巨大的东西,很有默契地一起套弄起来。

  「娘娘!」这时门外传来宫女们担心的呼喊,似乎是听到纪静月的惊叫和屏风被打碎的声音,有些着急地喊道:「您没事吧!」

  「没事!」纪静月急忙让声音平静下来,装作没事一样喊道:「我们闹了一下而已,你们先在门外候着吧!」

  「是!」宫女们犹豫一下,还是不敢违背主子的命令。

  许平一下子亲这个,一下子亲那个,在她们雪白性感的身体上来回爱抚,没多久就将她们弄得情动不堪。当双手在两个少妇的下身玩弄时,发现她们早已经湿得不行,他马上淫笑一下,抱着两具雪白的身体走到水榻上。

  所谓的水榻就是让主人们沐浴后休息的地方,洁白的玉板床底下有个火盆,小火将玉板烤得暖洋洋的,也是为了预防着凉。三人纠缠在一起,许平顺势躺上,将小姨一把拉到面前来,继续和她湿吻,并玩弄着她敏感的乳房。手指也侵入她的身体里抽动。

  林紫颜很自觉地扭着性感的身躯来到许平胯下,双手捧起乳房夹住坚硬的命根,一边上下套弄,一边用嘴吸吮着龟头,媚眼如丝地看着眼前两人亲热。这种混乱的感觉更具异样的刺激,让她不自觉地磨蹭自己潮湿不堪的腿间!

  「你倒会享受!」纪静月一看她舔吃得津津有味,再看看许平一脸享受的贱样,心里微微有点吃醋。她也想较劲一番,一边急喘着,一边扭动身躯吻到许平的胯下,一口含住睾丸,舒服得许平都快射了。

  林紫颜当然不敢和她争宠,聪明地吐出龙根,将许平的双腿分开后,头一低,毫无顾忌地亲吻男人的腿间,灵巧的小舌头舔着许平的小菊花,还卷成一团似乎要往里面塞。又湿又热的感觉让许平舒服得都有点抽搐了。

  「受不了了!」许平看到两个美人在胯下伺候自己,香艳的场景和她们吞吐时的啧啧声实在太诱人,终于再也忍不住,一把坐起,猛地将纪静月压到身下,分开她的腿,手握着龙根,磨蹭起湿成一片的羞处。

  「死、死流氓……快进来!」纪静月立刻哼了一下,急促的呼吸让美丽的胸脯上下起伏着,敏感的身体再也受不了如此挑逗,立刻不满地掐了许平一下!

  「来啰!」许平嘿嘿一乐,看着小姨的美丽小穴,腰一挺,立刻感觉到被她紧凑的身体包围。又湿又热还紧如处女,又有少妇的水嫩,这种感觉让他舒服得不知道该怎么说。

  「嗯……」纪静月也情不自禁地呻吟一下。自从献身以后,这是第二次的交欢,那种销魂的滋味让她明白什么是女人的乐趣;独守空闺那么久,现在她也需要爱人来给她充实的快感。

  突然,菊花上一阵又热又湿的快感传来,伴随着前方的紧凑肉感,许平差点就射了!回头一看,林紫颜正跪在身后为自己毒龙(舔肛),见许平望过去,还抬起头媚笑几下,抱着许平的屁股,很是殷勤地又亲又舔,让许平舒服得几欲崩溃。

  前有狼,后有虎呀!前面的狼比较容易解决。许平赶紧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后,立刻狂风暴雨一样抽插起来,搞得纪静月一直哼个不停。如果不是旁边还有人的话,现在肯定已经忍不住叫出声来。

  在强烈的快感浪潮下,纪静月捂着嘴,在哭泣般的呻吟中接连来了两次高潮,爱液甚至形成一个巴掌大的水渍。许平见她的身体无力地软了下去,才慢慢地抽出命根子,又将林紫颜按到胯下,示意她帮自己口交。

  龙根上尽是其他女子的分泌物,尽管吃过女儿的,但林紫颜此刻还是有点犹豫,不过最后还是含羞地看了许平一眼,低头啧啧地舔吃起来,双手也拉着许平的手玩弄她的豪乳。当许平用手指捏敏感的乳头时,可以感觉到她的身体也颤了一下。

  「岳母大人,轮到你了!」许平享受够了之后,才拍了拍她雪白的翘臀,色眯眯地说:「跪过去,我要从后面干你。」

  「嗯……」林紫颜声如蚊蚋地哼了一下,眼见高潮中的纪静月投来暧昧一笑,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但她还是温顺地跪过去,翘起雪白肥美的嫩臀,准备接纳男人有力的征服。

  许平嘿嘿一乐,到她身后在雪白臀部上留下几个巴掌印。见羞处已经潮湿一片,一点都不客气地提枪上马,在美岳母销魂的呻吟中,一边品尝她成熟丰腴的身体,一边不老实地把手伸向缓过神来的小姨,挑逗着她高潮后依旧敏感的身体。

  留宿了一夜,坤宁宫内的呻吟一直没有停止。第一次射进美岳母的小嘴里,还让她当场将精液吞咽下去。第二次比较持久,在两个美妇身上来回耕耘,玩了许多姿势,把她们搞得高潮连连,最后都有些受不了而开始求饶。

  最后许平终于在威逼利诱下,将她们一起按到胯下,林紫颜舔着其他地方,小姨含着龟头无力地吸咣着,成功地对美妇来了个口爆,也让她咽下自己的精液!满足过后的两个美妇无比温顺,即使小小地嗔怪,但也不忘用小嘴清理残留的精液,舔吃下去后才蜷缩到许平的怀里。

  三个身体纠缠在一起,度过香艳的一夜。疲累过度的三人没一会儿就搂抱在一起香甜入睡了。许平双手各握着一个乳房,林紫颜则是难得调皮一把,含着软化的龙根,枕在许平的胯上,偶尔逗弄几下,实在是累了才沉沉入梦。

  香艳的一夜呀!和少妇的性爱永远都是比较激烈的,在她们身上获得的快感也更为剧烈,继续调教的话,绝对会有更好的表现。许平开始幻想在床上多摆几个女人的日子,流连在一堆性感的肉体里,就算精尽人亡也认了。

  这才是男人梦想中的日子呀!

  【第二十七集】第二章:诈骗集团

  战争总算告一段落,津门也开始重建,废墟之中再次建起一座座房屋,预告着将有的繁荣。事后的安排也差不多接近尾声,好在有些官员不是只会吃饭不办事的饭桶,倒是把这些事安排得妥妥帖帖,不用再去操心什么。

  京城的南城因为蓝小熏的关系被皇家大肆屠杀,一把火烧成废墟。不过当一些奇怪的建筑在这里拔地而起时,却让这里变成京城里的繁华地段之一。原本破旧的老屋早就不见踪迹,崭新的街道宽阔又干净,路上行人行色匆匆。在忙碌的生活面前,已经没人记起这里曾经是一个藏污纳垢的地方。

  一把火烧光之后,等待的就是重生。很多许平计划中该有的东西都在这里悄悄地萌芽,第一间平民化的酒吧伴随着许多助兴的小游戏,开始在这里发展。民众并没有许平预料的那种陌生感,反而在一帮酒鬼的带动下,立刻带起一股风气,让这一带的古朴酒吧开始拔地而起,成为京城的一道新地标。

  当然,前期的准备活动也做了不少,主要承办的还是十里香酒厂的人,等到这个风气形成,许平就功成身退。有些事已经不用再如此亲力亲为,京城一旦流行的话,其他地方也会仿效,影响速度之快完全不是许平预料得到的,没多久的时间,这种新兴的文化就开始在大明遍地开花了。

  最近解决的都是一些小事,河北试种的新粮已经到了收获季节,不过许多人都不懂得要如何烹煮玉米和马铃薯这些新式蔬菜。炖汤似乎是唯一的作法,这也大量减弱农户们种植的热情。

  不过权力有时候真是特别好的东西,当皇家宣布这两样作物为贡品时,原本无人问津的玉米和马铃薯就遭到哄抢。进入十月以后,正好赶上祖皇朱元章的诞辰,礼部的人原本想来个举国哀悼之类的,最后却让许平强硬地压下来。

  祖皇之诞是普天同庆的事,这一日是真命天子降临才有了大明的开朝盛世,怎么能说是哀事!以此为理由,许平与礼部还有其他一些老顽固大干一场,最后还是在众多势力的支持下赢了,将这一天定为大明的狂欢日,全国百姓一起庆祝祖皇的生辰。

  他同时将这一天订为孩子欢乐的节日,高呼他们才是大明的未来,这一下彻底平息反对的声浪。薯条、薯片、爆米花成了孩子们欢乐的泉源,在这一天他们最大,父母都会顺着他们,当然也会说一些开国的故事给他们听。

  解决新作物的销量,又确定了开朝的第一个重量级节日,一切都看似美满,但要改变当代人的顽固思想,其中的艰辛只有许平自己才清楚。如果不是自己在朝堂上的威信愈来愈高,根本没办法压住那么多反对的声音。

  以孙正农、洪顺为首的太子门生已经站稳脚跟,虽然资历尚浅,但最近风头正盛,也有了一定的发话权,郭敬浩这根深蒂固的老狐狸当然无条件支持。

  得到朱允文的默许,成有竹这个死忠派也站到这边,再加上一向是强硬派的刑部尚书张伯君出乎意料的支持,朝堂上大致已经没有阻碍了。

  让许平有点纳闷的是张伯君愈来愈亲密的态度。此人可是耿直不阿出了名,若问官员上下谁最铁面无情,谁都会指向这个整天黑着脸的家伙。他不喜欢权术,也不喜欢阿谀奉承,更不喜欢结党营私,一向独来独往,从不亲近任何派系,最近和自己的关系却愈来愈紧密,确实让人感到疑惑。

  张伯君为人铁面无私,一旦栽到他手里是谁的面子都不卖。许平的太子府之前有个门生惹了一点小是非,被他二话不说关进牢里;许平要他放人,谁知道这家伙竟然连鸟都不鸟。

  许平最后气得直接告到御前,结果朱允文无奈地摆着手,直说好几个御用拱卫司的人也因为小过错而被关到现在,张伯君连他的面子都不卖。郭敬浩那边也是没辙,他自己的侄子都因为调戏民女而被丢到刑部大牢,他这身为一人之下的权臣费尽心思也没用,可想而知张伯君的为人。

  不过最近他却把太子府能放的人全放了,当然一些罪大的家伙仍然没有动静,但许平还是要登门道谢。从旁打听之下,他才明白张伯君的态度为什么突然转变,原来一切都是因为小侄女的名字已经进了太子妃的名册之中。

  张伯君的脾气确实太硬,原因在于他也是军将出身,更是当时开朝大营天武营的猛将,和刘占英一样是定王麾下的强人。不过他文武双全,入朝为官后一直洁身自好,让朱允文又爱又恨;爱的是他这耿直之气,恨的是他有时候不知道圆滑变通,也不会给自己什么面子。不过就算这样,张伯君也在刑部安稳待了十多年,由此可见此人也不是什么迂腐之人。

  许平倒觉得自己有些小看莲池姐姐的威望。天武营横空出世、张伯君归顺,全都是因为她的父亲,也就是自己的大伯。虽然感觉上有点不是滋味,但效果十分显着;张伯君这黑脸鬼站到他这边的话,谁都怕得罪这个翻脸不认人的家伙,有些事办起来真的顺利许多,也不会像以前一样,没事就和人吵上大半天。

  南城的几条街道成了最繁华的地方,中间最显眼之处有一间类似于茶楼的建筑,此时人声鼎沸,门上「皇家拍卖行」五字让人有些摸不着头绪。不过任何人看向那烫金大字时都面带恭敬。识货的来往官员一看就知道那是御笔亲书,到了这里全都下马行礼,谁都不敢有丝毫怠慢。

  巨大豪气的门外停满各种马车,从豪华的装饰和高大的马匹来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家。门外的家丁、随从们,似乎是在夸耀一样,不但个个都衣着干净,还故意挺着胸膛,比较着各自的主人,场面微微有点混乱,但也特别热闹。

  虽然表面上看似龙蛇混杂,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聚集的人非富则贵,而且不少都是操着各地的口音,像是大老远赶来一样。细探之下才知道今天是个大日子,是商部的第一次群臣聚会!天下富商云集京城,也就是说,这个奢华的地方,今日聚集大明将近一半的财富,几乎可以说是堆积成金山银山。

  三楼的建设很是精致,虽不奢华,却给人一种协调的感觉。一张桌子、几把椅子,简单中透露着高贵气息,稍微识货的人一看就知道这些不是民间的凡品。结实厚重的楠木已经够珍贵了,桌面和椅面上更是上等美玉,在夏季时会带给使用者一种凉爽的感觉,雕工也很是考究,绝不是普通工匠能做得出来的。

  楼面收拾得很是简单,许平一身灰色正装端坐着,一边品着茶水,一边笑咪咪地说:「没想到今天还真是热闹,居然来了这么多有钱人。」

  身后站着两个恭敬的身影,岿然不动,一看就知道身手高强。冷月抱着剑警觉地巡视着,在如此混乱的场合下,她不敢有丝毫怠慢,尤其是今天从各地赶来的人实在太多,整个南城都变得有点龙蛇混杂,光是马车就堵住整条街道,这样的情况下,她当然更不敢放松警戒。

  欧阳复虽然一副书生打扮,却掩饰不了自战场归来后身上所带的浓郁杀气,他扫视了一圈楼下的众人,笑了笑说:「那是自然,今天主子举办招商部聚会,如此天大的喜事谁会不来?只是现在人来得太多,看来这里都快坐不下了。」

  「人愈多愈好!」许平有点兴奋地舔了舔嘴唇,这副模样让身后的两人都打了个冷颤。这样的表情通常只有两种情况才会出现,一是看见美女,二是看见银子。

  冷月摇了摇头,开始有点同情楼下那帮有钱人,欧阳复则是笑而不语。楼下各路商人们互相打着招呼,其中最显眼的当然是他的父亲欧阳寻。商部尚书的名号现在愈来愈值钱,比起张庆和当任的时候更加有实权,再加上他这个在战场上闯出名声的儿子,京城欧阳家的声势一下子凌驾于各大族之上。

  「不好意思,来晚了!」张启华这时也上来了,不像往日嘻嘻哈哈,成了张家家主的他,把自己的聪明才智用对地方,现在也是京城的大红人。

  「你这小子!」欧阳复呵呵一笑,马上朝他的胸口捶了一下。

  「滚蛋,咪咪疼!」张启华纳闷地揉了揉胸口,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行了,你们就别闹了,看好戏吧!」许平咳嗽一下,悄悄地递了个眼色。欧阳复点了点头后就走下去。三楼不是一般人能随意进出的,即使是他都要出示通牒才行!

  欧阳复径直来到一楼,在众人羡慕的眼光中和父亲欧阳寻耳语一番,欧阳寻立刻上台,咳了一声示意众人安静,等到人声鼎沸的会场清静下来后,才深吸一口气,大声地喊道:「商部诸位同仁,近日是我们的第一次群会,太子殿下已经驾临观摩,各位不必有任何的拘束!」

  「什么,主子来了!」于庆等一众商部元老顿时激动不已,话音一落,众人纷纷将眼光投向他们无法窥视的第三层。

  「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各路商人赶紧跪地行了大礼,这里汇集了各省的一方富豪,有的千里迢迢赶来京城,也是想多结识一些同行,如果有幸在这里遇见皇家之人,这一趟就算是赚到了。

  「平身吧!」许平的声音听似平静,不过学过武功的人一听就知道其中蕴涵高强的内力,飘渺的声音立刻传遍会场,内力之强,绝不是一般的凡夫俗子所能抗衡!

  各路商人这才战战兢兢地起身,循规蹈矩地找到自己的位子坐下,一想到头上有双眼睛在观察他们,现在一个个都不敢大声攀谈,而是正襟危坐,细声交谈,似乎是想显示自己很有品味。不过他们也很好奇这拍卖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着手里的号码牌,心中多少有点疑惑。

  「诸位……」欧阳寻难掩得意地笑了笑,拉开嗓子喊道:「今日是皇家拍卖行开张的第一天,诸位手上应该都有一个号码牌,上面的号码登记的就是你们本人。现在我为大家讲一下拍卖的规矩,希望各位有兴趣参与!」

  接着,他将不甚繁琐的规矩说了一遍,在座众人都是聪明人,只需耳听一次就明白大概的意思。对这种新奇的买卖方式虽然有几分诧异,细一回想又觉得没什么,总之就是价高者得,只是对于等一下要出售的东西有一点好奇。不少人都跃跃欲试,想看看会不会有什么稀世奇珍。

  「各位既然明白了,我们就开始了!」欧阳寻满意地点了点头,示意下人捧来一个精致的盒子。厚重的酸枝大盒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但他一打开,里边的东西还是让不少人失望了。

  原本以为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里面装的却是一把有些残破的铜剑,不但剑身起卷,受损严重,更是直接从中断成两半。而且仔细一看,冶炼技术似乎有点落后。天工部崛起之后,已将冶炼技术推向巅峰,和现在能吹毛断发的宝剑相比,这把剑实在是有点寒酸。

  失望的叹息一声声发出,不过欧阳寻也不着急,清了清嗓子后,小心翼翼地把盒子放在桌上,朗声说:「今年战乱不断,还有几个地方受了灾,太子府主办此次拍卖也是想为灾民多筹措一些银两,帮助他们重建家园。各位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当然不会让你们白掏银两。」

  「这把剑到底什么名堂呀!」台下有些人开始好奇,忍不住喊问起来。

  「此剑名为「破阳」!」欧阳寻呵呵一乐,示意大家稍安勿躁后,才徐徐地说:「如大家所见,这确实是一把无法杀敌的断剑,但它的来历可不小。二十年前的开朝大战之中,哮定大将军庄炼英就是手持此剑,指挥千军万马杀入元大都!大将军可谓是英雄无双,此剑也是他的荣誉象征,此次听说要赈灾,庄家后人就捐出此宝,愿为百姓募得活命之粮。」

  「什么!」台下顿时哗然一片,不少人都吓得合不拢嘴。开朝上将哮定将军的随身宝剑,这是何等珍贵,即使是当今圣上也不敢亵渎!这把断剑能庇佑子孙数代,没想到庄家后人竟然会拿出来卖。

  「诸位,起价十万两!」欧阳寻对于他们的震惊很是满意,其实刚收到拍卖的东西时,他吓得比他们还厉害,几乎是腿一软就直接跪下去了,谁也想不到主子的胆子竟然这么大,连这种东西都能哄骗过来!他有点担心这种世所难求的宝物有谁敢买?不过事到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毕竟商人现在的地位不算很高,虽然在许平的努力下,勉强提高了一些,但一些读书人还是不屑商人的满身铜臭。

  商人们也不敢造次,凡事都是低调而行!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可是开朝大将军遗物,说真的谁都会垂涎三尺,但谁都不敢第一个出价,怕的是日后有人找碴说他们的铜臭玷污先人,到时候他们可承受不了麻烦。

  「起价,十万!」欧阳寻见他们有些畏缩,也觉得这一份拍品确实太有分量,无奈之下只能赶紧一转,用煽情的语气说:「诸位,庄将军是我们大明的开朝功臣,一世骁勇善战,在马上斩敌无数,虽说将军西去,但依旧是我们大明的将军。此遗物无任何特权,有的只是将军惦记百姓的善心,诸位无需多虑!」

  「二十万两!」刘东虽然吓得胆子都破了,但也明白将这东西供奉在家的威力,心想:既然是太子的主意,应该不会出大事!心一横,立刻喊出二十万两的高价。

  「五十万!」还没等其他人喊价,人群之中有一个声音响起,沉稳又特别有磁性,显得很是沧桑又有着说不出的穿透力。循着声音看过去,是坐在二楼雅间的一个老年人,打扮虽然很朴素,不过身上不怒自威的感觉很是浓郁。

  「那是谁?真狠!」许平眼前一亮,忍不住将疑惑的眼光看向张启华。没想到第一件东西刚摆出来就有狠角色出现,看这老头不像那么有钱的人,但出价竟然狠到这地步。

  「陕西万宝号的李央!」张启华确实是用功,看了看他们的号码牌后,眼珠子一转,笑咪咪地说:「这家伙原来也是干走私起家的,后来开始和各地通商,主要是经营钱庄和布庄,据说现在也是家财万贯,多得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家产。」

  「看起来不像有钱人呀!」许平注意了一下。这家伙连一个家丁都没带,虽说是坐在包厢里,却独自小饮着,看样子像是个清闲自在的老农,不过身上的气质倒是不错。

  「呵呵,差不多吧!」张启华笑了笑没说什么,眼光又集中到台上。

  李央突然将价格抬高五倍,虽说在场不少人都是富甲一方,但家产和可拿出来的现金是两回事,他这一下就吓退不少人。眼见众人交头接耳起来,就是没人敢再出价,欧阳寻也照规矩喊了三声,宣布宝剑归于李央了。

  「藏龙卧虎呀,有钱人真不少!」许平眼神眯了一下。这段时间到处诱骗东西实在满辛苦的,好在成果算是卓着,只是没想到第一件就能卖出五十万两,这个李央真是钱多到没地方用了。

  除了第一件拍品镇住其他人之外,其余的拍品虽然珍贵,但意义就没那么深刻。各路商贾看见中意的物品都竞相出价,虽说价格抬得比市面上高一些,但众人心里都各有计较,踊跃的表现也是为了得到注意;要是有机会面见太子的话,花的这些小钱绝对值得。

  除了李央在第一件物品拍卖时出过价之外,二楼包厢里那些真正的大神都没有反应。或许是这些货色在他们眼里都不值得出手;能坐在这里的哪一个不是富甲一方?他们现在需要的已经不是金银珠宝,而是拉拢关系,或者说请回几件重量级的宝物镇宅,这才是他们此行的最大目的。

  「这是?」众人立刻打起精神。这件玉如意绝对大有来头,不像刚才那些庸俗的货色。

  「这件如意……」欧阳寻清了清嗓子,恭敬地朝天行了一礼后,才满面严肃地说:「祖皇开朝时得极品白玉一块,命人雕出如意三枚,分别赐予当今圣上、定王殿下和太子殿下!众所周知,太子殿下将如意赐予先灵张庆和,恩宠之大浩荡如天,而圣上的如意则是赐予镇北王陪葬,眼前这是存世的唯一一件!」

  「定王朱孝文的遗物!」欧阳寻说得都有些激动了,恨不得自己将东西藏起来,但还是大声地喊道:「此物乃长孝公主朱莲池千岁所赠,拍卖所得全用于安抚天武营将士的余生!起拍价,十万两银子!」

  「如意!」许平眼神模糊了一下,想起忠心耿耿的张庆和。不过他想不到堂姐竟然会把这么珍贵的东西捐出来,这可是她父亲的宝贵遗物,其余两件已经长眠地下,这件是绝对的独一无二。

  「三十万两!」李央沉寂许久后再次喊价,一下子就加了二十万两,立刻吓退一些跃跃欲试的人。

  不过这次没那么轻松了,他话音一落,欧阳复就转头看了一眼,哼了一下后高举号码牌,喊道:「五十万两!」

  现在欧阳复代表的是欧阳家和四号商号,他出价倒也没什么问题。只是这件如意出于祖皇恩赐,动了心思的似乎不只他一人,马上又响起一个有力的声音:「八十万两!」

  这……这简直就是在砸钱呀!一楼的人都吓得目瞪口呆,有些人的家产加一加都没这么多。许平的眼光也被吸引过去,一看是二楼雅间里一个儒雅的中年人,虽然浅浅的微笑看似很亲切,但锐利的眼神却透着一点兴奋,还有一点志在必得的自信。

  「这又是谁?」许平立刻产生兴趣,这下子可以好好欣赏一下这帮有钱人的拼杀了!虽说表面上看似很和气,不过暗藏的激烈程度可不比打仗差!

  「陈百万!」张启华说话时明显有些不快,没好气地说:「这就是广东商会的绊脚石,上次于庆本来是要办他的,但这家伙人脉太广,一时动不了。这次津门之战他捐了二十万两粮草给朝廷,现在是户部的红人,我和欧阳叔叔商量过后,暂时也只能忍了。」

  「他也来了?」许平顿时有些诧异。没记错的话,此人应该不在邀请之列,甚至是在要整死的名单之中。商部的组建本来已经很艰难,碰上这样的地头蛇更是无奈。先前暗示于庆可以干掉他,没想到这家伙还捐了粮草给朝廷;恐怕就是这个原因,欧阳寻才暂时不敢动他。

  「一百万两!」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于庆冷哼一声,手一举,立刻报出一个令全场震惊的价格!

  陈百万回头看了他一眼,冷笑一声,摇了摇头没说什么,似乎不想在这个时候惹事生非,原本举到一半的手慢慢放下去,心有不甘地看着宝贝如意被恭敬地送到于庆的面前。虽然他的面色微微有点不悦,不过他还是沉住气,像其他人一样抬手恭喜几句。

  「看来这帮人有仇的也是不少。」许平总算看明白了,这帮人也得拼一下面子,而且看似有过节的还不少,平日在生意场上,恐怕摩擦也不少,这也算是他们的另一个发泄管道。

  「嗯,做生意的难免会得罪人!」张启华沉默一下,有些郁闷地嘀咕道:「照理说陈百万富可敌国,论财力于庆绝不是他的对手,他看起来也不像是戏耍对方,为什么却在这时退缩了?」

  「有趣!」许平眯了眯眼,看见陈百万和李央的眼神同时投向自己这边,立刻明白这两人都是想借这个机会见自己一面,他们果然是抱着强烈的目的而来。

  轻描淡写几句就将价格哄抬十倍,这样的大手笔把其他人吓坏了。不过还没等众人震惊完,欧阳寻已经走上前来,恭敬跪地一拜后,激动地说:「诸位,此次拍卖的最后一件宝贝乃是天物,诸位行臣子礼,拜君王尊!」

  「大家请起!」欧阳寻礼毕后站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抬上一个玉箱,激动得手都有点颤抖,满面兴奋地说:「最后一件宝物乃是见证大明第二代君主登基的圣物,祖皇遗留之物,当今圣上登基祈天时的祭礼,稀世绝珍,九龙玉璧!」

  盒子一打开,瞬间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有些呆滞地看着盒内宝物透出的淡淡暖色!九龙玉璧,通体呈翠绿色,光泽鲜艳,玉色饱满温润,九龙缠绕其上,象征无上威严,每条龙都像是活物,或张牙舞爪,或咆哮九天,似是要翻江倒海一般,给人一种君临天下的压迫感!

  它最珍贵的并不是栩栩如生的雕工。九龙玉璧其实是一枚巨大的印章,底刻楷书:「立命君王」,乃是新皇登基时祈天之用,意在告诉上天,人间有新的皇帝君临天下。此玉璧是大明开朝以来最神秘也最具权威的印章,几乎是象征两朝皇帝的交替,也是新皇登基昭告天下的圣物。

  「不可能!」所有人都吓得头晕眼花,谁都知道最后一件一定不是凡物,但谁也想不到居然会是九龙玉璧。这是一个皇帝一生只用一次的圣物,贵为东宫太子都不能触碰,否形同叛逆,其中蕴涵的意义不是他们这些凡夫俗子能去觊觎的。

  「这……」张启华也是倒抽一口凉气。开什么玩笑,九龙玉璧也出来卖?这……这简直就是谋逆的大罪!别说一个平民百姓,就是皇子、皇孙都不敢亵渎。

  「靠!」许平也大骂一声。原本老爹只是说要来为灾民筹措一点善款,以为他最多就是画点画或题个字什么的,没想到居然会把九龙玉璧拿出来,他……他这是疯了吧!

  全场顿时陷入一片死寂,看到这个圣物,众人的脑子都当机了,稍微回过神来的也吓得双腿发软,立刻又跪倒一片,一个个低着头不敢抬头仰视。如此巨大的刺激让有些人的血压都升高了,有心脏病的更是脑子眩晕,有点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在作梦。

  「死老头到底玩什么把戏?」许平回过神来,气得脸都绿了。这是存心砸场子来了,九龙玉璧连他都不敢去碰,这些平民恐怕是连看都不敢看!说是拍卖,但有谁敢真的出价,用金钱去衡量帝王的权威?纯粹是在找死,而且还是没事想被灭九族的笨蛋!就算给他们十个胆子,恐怕都没有一个敢吭声。

  「有那么吃惊吗?」就在许平破口大骂时,楼梯传来阵阵脚步声,冷月和张启华这时都跪倒在地,警觉地回过头来,刚想阻拦,不过一见来人的英姿笑貌,立刻大惊失色,头一低根本不敢抬起来。

  这声音太熟悉了,许平想都没想就回过头,没好气地骂道:「臭老头,你这是什么意思,存心来搅局吗?我好不容易才把这帮有钱人聚到一起,想搜刮一顿,你闲着没事捣什么乱?还拿出九龙玉璧,你是不是想活活气死我呀!」

  「平身吧!」来人正是微服而至的朱允文,身穿便装也掩饰不住九五之尊的威严,不过对于儿子的谩骂他倒是不在意,反而坐下来,轻松地摇着扇子说:「你还是那么冲动,我只是把九龙玉璧拿出来给他们看看而已。谁说我要卖了?稳着点,别紧张!」

  护驾的张丛甲和仇五一看这态势,恐怕没什么好事,递了个眼色后,借口护卫下了楼。冷月和张启华也是聪明人,告退一声后立刻跑了。许平看到原本活跃的气氛变得死寂一片,气得直抓头,有些歇斯底里地说:「臭老头,你就是存心来捣乱的,题个破字、画几只鸡来卖就好了,搞什么名堂呀!」

  「稍安勿躁啦!」朱允文合起扇子,努嘴示意许平往下看。

  这时,原本紧闭的大门突然被打开,一大群大内侍卫簇拥着海子走进来,在众人忐忑又不明所以的眼光中,海子展开圣旨,大念道:「圣旨到——朕今日偶闻商部群聚,早已耳闻众卿家乃乐善好施之人,接济一方百姓为朝廷分忧,朕深感欣慰,特命人将九龙玉璧赏赐一日供诸位敬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商人听得脑子都有点迷糊了,不过隐隐有点兴奋。

  连当今圣上都送来九龙玉璧供人敬仰,这也就表示商人地位在皇家那边已经得到认可了。

  「诸位大人,勿负皇恩哦!」海子客气地笑了笑,眼里的狡黠一闪而过,没等其他人回过神来就走了。

  「你到底想搞什么?」许平眼睛都瞪大了,气得七孔都快冒烟。没记错的话,老子才是主角,这臭老头没事跑出来抢什么风头呀!九龙玉璧又不能卖,摆上来干什么,绝对没好事!

  「借你的场子一下,不会太久啦!」朱允文狡猾地笑了笑,哼着小曲说:「最近安抚告老还乡的军将们花了不少银子,国库的盈余还得备战契丹那边,思来想去只能在这里捞一点,不会耽误你多少时间的,放心吧!」

  「诸位!」欧阳寻也接到一份手谕,恭敬地看完后,神色有点激动,脸色通红地说:「圣上有旨,九龙玉璧一向不公诸于世,此次恩宠,希望诸位能慷慨解囊,为重建津门和安抚难民多出一分力,能者为民是为大善,诸位可别辜负皇恩呀!」

  「靠!」许平一看就明白了。他话音刚落,立刻有几个人开始吹嘘现在各地的灾情之类,又说什么皇上为了百姓终日担忧无眠,一下子把这帮有钱人哄得团团转,趁他们脑子发晕时,拿着帐本向他们募捐,诱骗手段之高,简直就是纯熟的诈骗集团。

  底下那些有钱人被这突来的刺激弄得晕头转向,莫名其妙地被记上一笔,等回过神时已经晚了,早被哄骗着按上手印,白纸黑字地记着募捐的银子。虽然都是先记在帐上,但是有谁敢赖帐?回过神来的众人有不少都苦着脸,嘴巴张得老大,明白自己上当了。

  「主子,搞定了!」罗培安带人忙了好半天,等走上来时,眼里尽是狡猾的笑容。他向朱允文做了个手势,示意这一趟下来搜刮了不少。

  这个朝廷第一卧底回来以后沉潜一段时间,当他假装叛变时,家里被满门抄斩,不过朱允文还是玩了一手调包计,将他的老父亲和儿子全都藏起来。合家团聚的欣喜早就冲淡他的惆怅,经过一段时间休养后再进入朝堂,成了老狐狸身边更奸诈的无耻之徒。

  「你、你们……」许平感觉脑髓都在燃烧了,浑身的真气控制不住地暴动。这对诈君奸臣,妈的合伙来坑老子!看到老爹小人得志的嘴脸,真想一拳把他打死算了。

  「那个……平儿,你们继续吧!」朱允文看到儿子脸色已经发黑,眼里更是红得快要喷火,觉得情势不对,还没等许平发作,立刻带着人快马加鞭溜了。

  「王八蛋!」许平气得直咬牙,牙龈都快咬出血了。早就知道这老狐狸出现准没好事!原来是打听到自己把有钱人聚集在一起,跑来趁火打劫了,不知道这个王八蛋到底搜刮了多少,不分老子一份的话,就跟你没完!

  「怎么回事!」楼下的人回过神来,即使后悔也没用了。花了那么多银两只看到一眼九龙玉璧,虽说值得,但心里还是有点不是滋味。这时楼上突然爆发出浓郁的杀气,立刻把所有人都吓到了。

  「主子又被坑了!」欧阳寻「嘿嘿」笑了笑,摇了摇头,已明白发生何事。

  「无耻!」欧阳复更是彻底说不出话,果然是父子俩!一个身为太子,四处哄骗别人拿东西出来卖,卖的东西美其名是赈灾,其实是帮自己买名声。一个贵为九五之尊,居然带着官员出来行骗,用九龙玉璧就将所有人坑了一把,这种遗传基因真的不用怀疑。

  不过朱允文明白,突然冒出来搜刮一把恐怕会有不好的影响,也说回去以后会好好地想一下,听取太子的意见,替为善一方的商家题一个金字招牌。这样的诱惑倒是获得众人认可,也算是平息一点敢怒不敢言的抱怨。

  一个好好的拍卖会竟然以这样的闹剧收场,许平被搅和得心情都没了。看了看楼下那些望向这里的眼神,嘱咐欧阳寻好好地招待他们,自己则悄悄地回了太子府,在女孩们的娇滴呻吟中发泄这股被戏弄的郁闷。

  【第二十七集】第三章:长公主,满月酒

  战火已熄,新生活的开始意味着走出战争的阴影。忙碌的生计、每日的柴米油盐,已让人无暇再去回味那阴暗的记忆。太阳每次升起都是新的一天,岁月的脚步冲淡亡灵凄厉的咆哮,也在每一步的前行中诞生新的生命,为这个世界带来更多生机。

  侍郎府是今日京城最为热闹的地方,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好不热闹!忙碌的一天只为新家搬迁,而一路上的警戒严格得让百姓们无不咋舌!明有威严魁梧的带刀侍卫,暗有无法察觉的大内高手,如铜墙铁壁般的防御颇有京城之乱时的阵仗。

  门前,众多大内高手将此地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着,内有张丛甲在屋顶最高处俯视,外有仇五戒备着每一个细节,比起帝王出巡毫不逊色!暗处的冷月静静地观察这一切;御用拱卫司的人一向是不存在的幽灵,此时混杂在各个角落里,毫无存在感,但也是用百倍的精神警戒着。

  这时,大门缓缓打开,一大群宫女小心翼翼地簇拥中间的人走出来。蓝小熏看见这阵势时已经有点吓傻了,像个可怜的小孩子一样拉着许平的手,怯生生地说:「许、许大哥……这、这是怎么了?」

  「该叫我相公!」许平温柔地搂住怀中的可人小丫头,此时她的身子还有几分娇柔,可以的话,真想让她多休息一会儿。但老爹此刻都摆出这么大的阵势,只能先把她接回太子府再说。

  前段时日和挺着大肚子的小丫头完婚了,蓝劲雄死后,应巧蝶自然成了婚礼的主持。虽然看着小辣椒满面羞怯特别可人,可惜她身怀六甲,想啃几口都没机会,所以趁着洞房花烛被赶出房间的好机会,新婚夜时他直接在岳母的房内乱来。想想这第一个婚结得有点无奈,浪漫倒是有,但不是和自己的新娘子,而是和丈母娘,挺奇怪的。

  现在已经入冬,一个月前,在蓝小熏让人心碎的哭喊之中,皇家的第一位公主在这个宅院里诞生了。在重男轻女的思想下,皇家的人都显得有点失落,不过毕竟是第一个子嗣,朱允文也是乐得有孙女可以抱,并没有许平担忧中的斥责。

  纪欣月反倒有点不满。她对于开枝散叶的问题看得比较重,本以为头一胎会是皇子,尽管嘴上没说,但许平也知道老妈有意见,因为小熏生产完后没几天,她就搬回宫里了;美其名是回去照顾程凝雪,其实不用说也知道,她是指望这小姑娘能为皇家诞下长子。

  「许大哥……」蓝小熏此时看起来楚楚可怜,拉着许平的手,有点惆怅地说:「你真的是太子?」

  「是的!」许平温柔地亲了亲她的小脸,将她小鸟依人的身体搂在怀里,轻声说:「不管我是什么人,我都是你的丈夫!天凉了,你现在身子还虚,要是着凉的话就不好了。」

  「嗯!」蓝小熏脸上顿时浮现幸福的红晕,温顺地靠到许平怀里,轻声地问:「我们去哪里呀?」

  「回家,回我们的家!」许平抱着她一起上了马车,一场大戏终于结束。小熏生产完没几天,老妈就把真实的情况都告诉她了,这时孩子已经诞生,她似乎也不像以往那么关心。虽然这一切都很现实,也很让人心酸,但在这种社会环境下,没有指责就已经算是一种宽容了。

  先让小妻子上了马车,许平回过身来,这才看着身后美艳绝伦的少妇。应巧蝶此时在几名老宫女的陪伴下,怀抱着可爱的外孙女,脸上浮现说不出的幸福,她回头和许平对望了一眼,一丝丝难为情的红晕立刻爬满俏丽的小脸!

  「宝宝!」许平走了过去,在她羞涩的注视下接过她怀里的宝宝,动作小心得都有点僵硬了,几乎不敢做出任何大动作,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伤到这个继承自己血脉的宝贝。

  小宝宝脸圆圆的,出生以后还算是健康,小脸红润润的特别可爱,现在捏着小手睡得正香!许平连呼吸都不敢太快,生怕喘息的声音会打扰到宝贝的美梦。小家伙昨天闹了一个晚上,现在应该也累了,还是让她好好休息吧。

  抱着一个新生命,一种骨肉相连的感觉、一种做了父亲的喜悦和自豪,在心里澎湃地翻腾着,这种感觉很是奇妙。即使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无法克制新生命诞生时的那种兴奋。许平感到血液都在欢乐地跳动着,心脏也被喜悦彻底填满,而这种感觉全来自于怀里的女儿。

  想起蓝小熏生产那天,真是历历在目呀!皇家最高权力的三人都在屋外急得团团转,最好的御医和稳婆都被带到小小的宅院里。屋内蓝小熏幼嫩的哭声是那么可怜,似乎小小的身体还没做好当母亲的准备,让人感觉心酸,也感觉无奈。

  好在上天庇佑,最后还是顺利产下一名女婴,虽说在性别上让朱允文他们很是失落,但毕竟是第一个孙女,他也没表现出过多的苛刻。许平倒是无所谓,只要母女平安就什么都好!生产过后,当孩子第一次抱在自己手上时,许平已经幸福得几乎快晕了,怀里的宝贝漂亮得让人快窒息、漂亮得连抱着她的手都在瑟瑟颤抖着。

  「宝宝!」许平有点血脉贲张的激动,但也怕动作过大而吵醒女儿,赶紧将她抱上马车,送到蓝小熏的怀里,又将应巧蝶拉上来后,轻声地说:「我们回家吧!」

  「嗯!」蓝小熏小心翼翼地抱着自己的亲生骨肉,稍显稚气的俏脸带着母爱的光芒,给人感觉神圣而不可亵渎。娇小的身体却孕育了自己第一个孩子,有时想想,许平都激动得差点落泪了。

  「小心宝宝!」应巧蝶也是母爱再次爆发,这段时间她和宫里的人一直教导女儿该怎么当一位母亲,毕竟女儿年纪也小,而且性格还有点迷糊,她也怕万一有个闪失就后悔莫及了。

  长长的队伍在百姓的围观中慢慢朝太子府行进,最后稳稳停在府邸门口时,门外早就站满迎接的人。他们是为了迎接第一个小主人归来。张虎和林伟这些嫡系的人马几乎全到了,其他地位不够高的自然不敢来,不过最为显眼的还是前面一众姿色万千的女孩们。

  「到家了!」许平怀抱着自己的宝贝下了车,将略显忐忑的母女俩一起带进府里,迎着众女的深情目光,将这个大家庭的小主人接回来。

  毕竟母女俩才刚知道许平的身份,也才刚知道这个孩子是皇家的第一个子嗣,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所以从踏进府里开始就显得小心翼翼。连一向活泼的蓝小熏都满面担忧,似乎在担忧别人会不会接纳自己?她的心里也微微有点醋意,毕竟以后要和这么多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这样的局面她不太愿意接受。

  夜晚的太子府张灯结彩,许平大摆宴席为女儿庆祝,几乎邀请了所有有关系的人士前来。女眷虽然不能抛头露面,不过也被喜庆的气氛所感染。现在最热闹的当然是蓝小熏的新房间,房内莺莺燕燕特别热闹,众多风情各异的女孩凑在一起,俨然变成一个女儿国了。

  蓝小熏躺在被褥里,身边还躺着小女儿。她面对这么多蜂拥而来的女孩子,明显有点回不过神来。每一个都各有韵味、每一个都国色天香,让她隐隐有点自卑,而且她们大多出身高贵,让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去沟通了。

  赵铃一向心思玲珑,立刻察觉到蓝小熏的不自在,回头白了一眼身后唧唧喳喳的女孩们,嘘了一下说:「好啦,宝宝还在睡呢,你们别那么大声!」

  「我想抱一下嘛!」巧儿一看见肉嫩的小宝贝就眼放绿光,不过她这种请求却没有人敢答应。活泼调皮的小萝莉有点粗心大意,万一伤到小孩的话,恐怕把她剁了都没人敢求情!

  「我也想!」洛凝儿在一旁楚楚可怜地看着蓝小熏,用十分喜爱的眼光看着小宝宝,粉嫩嫩的小家伙实在太诱人了,谁都想抱起来亲一口!

  「蓝妹妹!」赵铃回头瞪了一眼,原本温柔的她难得严厉,立刻把两个小萝莉吓得直吐舌头。见她们都不敢说话后,才回过头来,满面温柔地拉起蓝小熏的手,微笑道:「不好意思,她们俩就是比较爱闹,其实府里的姐妹平常都是这样,习惯一下就好了。」

  「我、我没事!」面对那么多的情敌,蓝小熏还是有些害羞,不过现在却是感觉手上一凉,她疑惑地拿起来一看,是一块精致的玉佩,上面好像还刻着字。

  「这是主子悄悄做的!」赵铃温婉地笑了笑,带着几丝羡慕地说:「主子这人一向有点懒,不过这块玉佩是他自己亲手雕的,熬了好几个晚上才雕好,本来是想悄悄地给你一个惊喜,不过我好像做了叛徒!」

  「什么字?」蓝小熏拿起来看了看,翠绿的玉佩上确实雕着小小的几行字,仔细端详起来,芳心立刻感觉到一种难言的欣喜。

  玉佩的正面雕着许平和蓝小熏的名字,在两人的名字上方是「白头到老」四个字,另一面却是小小的微雕。虽然辨认起来有些困难,但字里行间的温情还是让蓝小熏不禁湿了眼眶:「赠于爱妻,盼天长地久;初为人父,愿妻女平安,夫无所求,但求天从人愿,与爱妻相守一生。」

  「呀,这家伙!」巧儿在旁边也看清上面的字,有些郁闷地嘀咕:「原来天天闷在房里就是做这个呀,每天都懒得要命,我还纳闷怎么突然变勤快了。」

  一股醋味在房内蔓延开来,女孩们虽然没说什么,但都能感觉到爱人对眼前这个女子的怜爱。以许平的懒惰来说,亲手雕刻一块玉佩绝对是耗时耗力的事情,有这种时间和精力还不如多做一下活塞运动。但是每每想起哇哇而哭的女儿,身上就有使不完的劲,一时兴起就亲手为蓝小熏制作这个礼物。

  女孩们的醋意让蓝小熏感到被重视的喜悦,握紧玉佩的手都激动得有些颤抖了。赵铃一看她的紧张和忐忑缓解许多,才温柔地笑了笑,亲昵地说:「好了,小熏,你就安心地住下吧!其实大家都很好相处,我相信我们以后会是好姐妹的。」

  「嗯!」蓝小熏这时也吃不起什么醋,她被赵铃的落落大方所征服,也被这惊喜的小礼物弄得芳心大醉。从性格上来说,她还是非常单纯,但也能感觉到眼前的女孩子很是真诚,起码这里没有自己想象中的严肃,也没有那些让人害怕的繁文缛节。

  「去、去,你们俩!」这时纪静月走进来,姐姐回皇宫后她也算彻底解放了,第一件事当然是赶来看看刚出生的小宝贝。以她的话来说,就是看一下死流氓的血统会生出什么妖怪,没准会是个祸害人间的妖孽呢!

  「小姨!」女孩们都习惯和许平一样的称呼,大家都叫得十分亲热,蓝小熏不知道许平和她的奸情,犹豫一下后,还是怯生生地叫了一句。

  「别堵房间里,都出去玩!」纪静月摆出长辈的架子,朝女孩们一瞪眼说:「以后日子还长呢,今天让人家好好休息,各玩各的去。」

  纪静月算是较有威信的,没一会儿就把唧唧喳喳的小姑娘们赶跑了,房里只留下温柔的赵铃和体贴的小米在照顾蓝小熏。纪静月则是跑到应巧蝶那边去了,两个少妇之间还算是熟悉,起码交情不错,要不然她可懒得管其他女人的事!

  后厢成了女眷的天下,虽然众女都在嬉笑打闹,很是开心,不过热闹的程度却比不上前院。长公主的满月酒自然宾客满席,即使是不太熟识的人也会赶来贺喜。毕竟这对大明来说是个天大的好消息,虽然是女儿,起码证明许平的生育功能没问题,开枝散叶只是时间上的问题而已。

  朱允文繁事缠身,只能命人送来赏赐。纪欣月现在的心思全在程凝雪的肚子上,所以她也没来。不过许平对这一切都无所谓,只要蓝小熏不知道,她就不会伤心;女儿也是自己的心头肉!今天的许平高兴得连看礼部的人都感觉他们牙口很好,哪有心思去计较这个呀。

  宾客多得都有点招待不过来了,郭敬浩这老狐狸一边暗示大婚即将到来,一边用老丈人的姿态去招呼客人。反正他一向特别享受这种高高在上的虚荣心,许平也懒得去管他,这样正好省了不少事!

  侧厅之内,商部的几个人群聚于此,虽然个个都谈笑风生,感觉上却带着一点皮笑肉不笑的虚假。大出风头的李央和陈百万赫然在邀请的行列之中,欧阳寻和张启华更是座上佳宾。对于新势力受到关注,他们不太好受,所以即使表面上的言谈很是客气有礼,不过暗地里想的是什么,却是谁都不知道了。

  「诸位,不好意思了!」许平喝得红光满面,整个晚上酒杯都不离手,走进来时都有点摇晃了,但还是满面笑容地说:「今天小女满月,一高兴就耽误一点时间,让你们久等了。」

  「参见殿下!」众人也赶紧行了大礼,各自拿出自己的贺礼,虽然都名贵至极,不过还是有点攀比的意思,眼神不时地停留在别人身上。

  「行了,今天不用如此多礼!」许平吩咐人把礼物收下后,才坐了下来,抿了口酒,看着各怀鬼胎的这群老狐狸,笑咪咪地说:「陈百万、李央,你们这一掷千金可真豪爽呀,我不信你们是钱多得没处花,说说你们的心思吧!」

  「尤其是你!」许平直接将目光对准陈百万,眯着眼说:「最后态度差别那么大,我都有点搞不清楚你的目的,趁我今天心情好,把话都说明白了吧,改天可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许平暗示的当然是曾经想干掉他的事,陈百万倒是不慌不忙,沉稳地笑了笑:「殿下果然明察秋毫。实不相瞒,在下虽然号称百万,但家产足有八百万两,足可媲美大明一年的税收,前段时日和于庆摩擦甚多,此次上京就是想买个平安。」

  「那你呢?」许平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目光转向李央。

  李央似乎早就做好准备,马上说:「草民并无他意,只是临老了有些事情想不开,论家财是富甲一方,但是年轻时的诸多抱负却无法实现,此次上京只想与商部诸位结识一下,有幸能瞻仰天颜就死而无憾了。」

  「虚伪!」许平不客气地哼了一下,对他这个托词有点反感。商人一般都以利益为重,花了那么多钱引起自己注意,却把话说得冠冕堂皇,这样的人一向是许平最讨厌的。

  「殿下,陈某不敢叨扰!」陈百万将许平的反应全看在眼里,沉默一下后,立刻咬牙说:「今日草民斗胆,草民前后捐赠大批物资给朝廷,只是想求得一时平安,此时草民有个大胆的想法,冒犯之处还望殿下恕罪。」

  「说吧!」许平脸色缓和一些。比起李央这种阴沉沉的老狐狸,他比较欣赏的是还是这种有魄力,或者是说对自己的欲望更为直接的人。

  「草民一直有个想法!」陈百万小心翼翼地观察许平的脸色,却无法从这个看似轻浮的少年脸上看出半点端倪,心里有些没把握,但还是大着胆子说:「草民愿意每年向太子府交纳两百万两,条件就是,不管内务府还是太子府麾下的所有生意,两广都只把货源提供给我一个人。」

  「哦,你倒有魄力!」许平眼前顿时一亮,马上又装成吃惊地说:「两百万两呀,相当于大明一年税收的四分之一,虽说你是家财万贯,但这样的想法是不是有点天马行空了?而且我也未必会答应。」

  「您一定会的!」陈百万敏锐地捕捉到许平眼里的一丝心动,马上打铁趁热说:「恕草民不敬,虽然赵小姐麾下的生意看似日进斗金,但在管理上却是有些混乱,说难听一点,最赚钱的其实是皇家的招牌!如果这些东西不是打着内务府或贡品的名号,恐怕如此夸张的发展速度所带来的毛病早就发作了!」

  「你的信心又是什么?」许平没有否认,那么大的生意运作,小铃儿就算再聪明也确实有点应接不暇,毕竟上面再怎么努力,只要下面的人稍有松懈,累积出来的问题一旦爆发,确实也是个麻烦。

  「垄断!」陈百万毫不避讳,有些得意地笑了笑:「有皇家的招牌,再加上垄断的优势,我可以拍着胸脯保证绝对不会有亏钱的买卖。现在日趋混乱的管理也是个问题,殿下也该考虑让赵姑娘休息一下,由外人介入管理了。」

  欧阳寻和张启华互看一眼,眼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他们也有这种想法,却是没有胆量提出来。现在陈百万已经洋洋洒洒地表述出来,代表他也想在商部取得一席之地,更想借着插手皇家生意让他的地位更加巩固。或许他也是察觉到太子府一定会秋后算帐,才无奈地想出此计。

  但这可是一石二鸟的计策呀!不仅可以消弭太子府和商部的敌意,更可以将自己的声望和生意抬高一个台阶。太子又不是什么迂腐的人,这样大胆的想法反而是他的最爱。两人这时才明白自己忽略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主子是个更大胆的人,他们一开始的小心翼翼反而成全陈百万,这下子难办了!

  「好想法!」许平沉吟一下,最后在两人忐忑的眼光中鼓起掌,笑咪咪地说:「不错,就照你说的办吧!今日起你领一职入商部,暂时先把你的生意交给家里的人!我会给你一个机会展现能力,半年之内将你理想中的模式弄出一个雏形,让我看看你所说的方式是不是真有那么好的效果。」

  话音一落,张家的人和欧阳寻心里都咯登了一下。果然,陈百万的大胆成功了!他的想法听起来有点不切实际,却恰好迎合主子的性格。看来商部以后不是两家人和平共处,而是变成三国鼎立;以陈百万的财力和影响力,恐怕还是条野心勃勃的过江龙。

  「谢殿下!」陈百万顿时有些激动,赶紧跪地谢恩。

  「欧阳寻、启华!」许平眯着眼笑了笑,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后,看了看若有所思的两人,用和蔼的口吻说:「以后你们就是同事了,皇家的生意目前确实有点乱,陈大人初来乍到,恐怕还有些不熟悉,二位也忙里偷点闲,帮我分了这个忧吧!」

  「是!」话都说到这分上,两人再心不甘情不愿也没办法说什么。只是这时不只他们感觉疑惑,就连陈百万都对事情的顺利有些不自在,隐隐感觉好像有种说不出的被动感。

  「李央!」许平这时也懒得打哑谜,回头看了一眼一旁若有所思的老人,冷哼一下:「你也不用装了,你确实是个商户没错,但阴海三老和你的关系还用得着明说吗?」

  「阴海三老!」三人一听,顿时吃了一惊,纷纷跳起来,警觉地看着眼前这位看似沧桑的老人。阴海三老是叛逆中的佼佼者,他们当然不会忘记这个名字,但谁都想不到堂堂的万宝商号居然会和他们有关系。

  「殿下!」李央一改刚才有些唯唯诺诺的态度,混浊的眼睛突然闪出有力的光芒,一步一步地挺起弓着的老腰,冷笑着说:「果然是明察秋毫,阴海派确实是老朽一直在背后扶持,但我可不曾与他们有过亲密接触,您是从何得知的?」

  「我似乎没给你问话的权利吧!」许平眼神一冷,满面阴光地看着眼前的老人。他干瘪的身体变得愈来愈强壮,看来是来者不善了,用那么多银两换得在人少时见到自己的机会,想来绝不是想请自己吃饭喝酒。

  万宝商号确实是驰名天下的商号,一直循规蹈矩,任谁都想不到他们会是阴海派的本家。李央这个看似迟暮之年的老人竟然是阴海三老的长兄,如果不是童怜送来的情报,只怕许平现在还被蒙在鼓里。本来他回京后就有斩草除根的打算,不过人家既然送上门,许平也就省了一番工夫,正好看看他到底要如何为三个弟弟报仇。

  「老夫无意与朝廷作对,愚弟的下场也是咎由自取!」李央站了起来,身体立刻挺拔不少,说话时浑重有力,更是蕴涵让人瞬间窒息的威压:「老夫也知道朝廷不会放过我,但舍弟之仇,老夫身为兄长不能不报,请殿下说出林远的下落和其他凶手,老夫就感激不尽了!」

  「没想到你比他们都强!」许平顿时感到心脏一阵压抑感。李央突然真气爆发,竟然已经是圣品之境,很难想象他的修为竟然达到和林远并驾齐驱的地步。这样一个隐藏在市井的人,在阴海派没覆灭前都没有野心;阴海三老可能想不到,他们一直经商的大哥,修为竟会恐怖到这种地步。

  许平尚且如此,其他没半点武功的三人更是受不了,浑身的骨头像散架一样无力,在巨大的压力下早就浑身冷汗,连站稳的力气都没有了。突来的变故让他们有些措手不及,谁也想不到刚才还一副虚弱模样的老人,会突然爆发出如此可怕的实力。

  「你、你是故意的!」许平脑子顿时一个激灵。现在是女儿的满月酒,外面宾客?

  满堂,高手也是数不胜数,李央却将实力彻底暴露,莫非他想借自己身陷危险的契机引出林远?但在众高手团团包围下这么做,代表他一开始就没打算活着离开京城!

  「殿下,借您一用!」李央有些烦躁。来人虽然都是高手,但与他相比还是有点差距,根本不像妙音、林远那样的可怕修为,这些都不是他要寻找的仇人。

  话音一落,他的身形几乎消失在原地。许平虽然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警戒着,但也被他极快的速度吓到,等反应过来时,李央的手掌已经出现在他面前。

  「狂妄!」许平虽然心里一惊,但怒喝一声后,浑身真气也开始鼓动,猛烈的一拳蕴含沉重的力道,直取李央胸口而去。即使面对圣品之威,许平也不愿意当个任人宰割的羔羊!会出现这种局面确实是自己太过大意,怎么样都想不到李央这个没有野心的高手,竟然已经达到圣品之境!

  暴动的一拳,沉重的力道,注满天品的澎湃真气,若是被正面砸到也不好受!李央微微有些惊讶,似乎无法理解眼前的年轻人为什么会有天品修为?但本能还是告诉他不能硬接这一拳,苍老的身形就地一转,立刻退了几步,避开蛮横一拳。

  「天品!」李央有些惊讶地看着许平,颇有感慨地呢喃道:「没想到你小小年纪会有如此修为,当年我在你这岁数时也不过才一流境界!看来江湖传言非虚,当今太子武学天赋极高,几乎是当世才俊中的不二天才。」

  「废话真多!」许平脸色一阴,心里害怕和李央开打的话会祸及家人,犹豫一下后,身形快速一闪,一个漂亮的云梯纵在李央的眼皮底下跳出窗户,快速地朝外面跑去。

  许平在地品上阶停留许久,一直没有突破的迹象,努力修练也没有任何效果,都有些绝望了,转折的契机恰好是津门一战。面对死亡和战争、心灵的震撼和感触,为灵魂带来一种全新的升华。将整个阴谋构思完成时,脑海里的空洞、迷茫和绝望交织在一起,让他机缘巧合地进入一个全新境界,在心灵的感觉中突破局限,成就天品之境。

  「哪里逃!」李央冷哼一声,身影几乎消失在原地。他一走,地上的三人才有站起来的力气,看着两人追逐而去的背影,回过神后赶紧喊了起来:「来人呀,有刺客!」

  此时来援的高手们也已经赶到,欧阳复进屋也没空搀扶老父,看着窗口就率先冲出去,着急地说:「这边,快点!」

  冷月和其他人紧随其后,身影进来才一瞬间,又马上追赶那股让他们震惊的内力而去。同行的还有空名与其他官员手下的高手们,这突来的变故将所有人都吓傻了。说真的,就算追得上,他们心里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面对一个圣品之威的高手,意图蚂蚁啃大象般的啃死他不是不可能,但想从他手下救一个人,简直是天方夜谭了。

  许平快速地在树林之间穿梭着,李央也在身后紧紧追赶,尽管两人的实力差距很大,好在冷月的轻功也是独步天下,即使甩不掉,起码不会那么快就被追上。眼下的问题是得想办法解决身后的麻烦!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山坡时,李央看距离愈来愈近,猛然发力冲到许平面前。许平顿时一惊,慌忙停下脚步。李央稳稳落地后,略有怒色地说:「殿下,老夫已经说了不会为难你,识时务者为俊杰,老夫要的是林远的命,您再这样不合作的话,休怪老夫心狠。」

  「是吗?我可没任人宰割的习惯!」许平满面肃色地看着他,话音一落,援军也到了。各路高手纷纷站到许平身后,虽然除了少数几个地品之外全是一流境界,但人数一多还是有了底气。

  「主子,您先走!」冷月的宝剑缓缓出鞘,欧阳复的双头枪也指向李央,其他人一看,纷纷亮出拿手兵器,空名手里的铜棍也做好舞动的准备。只是面对这样半人半仙的对手,除了谨慎的态度之外,众人多少还是有些担忧。

  「小心点!」许平当然不想以身犯险,现在不是什么强出头的时候,有这么多人去拼命,自己没必要参与,迟疑一下后还是转身往回走。

  「放肆,老夫可没答应!」李央顿时大怒,暴喝一声后,身体爆发出更为浓烈的威压,猛然朝人群冲去,她的目光集中在许平的背影上,似乎这些人在他的眼里根本不存在一样!

  「逆贼,找死!」这可怕的内力立刻让人不禁后退,但冷月却没有半分动摇,娇喝一声,宝剑立刻如灵蛇般刺去!

  「不动如山,四方伧吟!」欧阳复的眉头深深皱起,手一扬,四面杀器双头枪立刻像龙腾般挥舞着,诡异的变化、铺天盖地的刺杀,迎面冲向李央。

  「杀呀!」空名回过神来,挥舞着大铜棍冲上去。三位地品高手一齐发难,身后之人也不敢怠慢,纷纷亮出兵器,朝凶猛而来的李央杀过去!

  「啊……」一阵阵惨叫迭起,一个照面后高下立分,修为低的人根本无法承受李央霸道的内力,被他砸到的地方立刻爆炸开来。一些人连还手之力都没有就失去生命,含恨地摔落在地,变成无声的尸体。

  「找死!」李央杀性大起,把魔爪伸向早被他吓得不敢动弹的其他人,霸道的内力卷过,几乎无一幸存,没过多久就将这些砸牌高手打得灰头土脸,死伤过半。

  一阵惨烈的厮杀过后,还能站着的四人也是气喘吁吁。面对这可怕的威力,他们都有点绝望了。即使如此,他们还是坚定地守护在许平离去的方向!冷月、空名、欧阳复和郭敬浩手下的一名高手,四人身上不同程度地挂彩,不过此时没有退缩的余地,眼前的李央似乎已杀红了眼,想要善了是不可能的事!

  「上!」短暂的对峙后,冷月第一个发难。即使虎口作疼,但她还是舞出数十朵剑花杀过去。其他三人也紧随其后,怒喝一声后不敢再有保留,拿出看家的本领杀过去。

  虽说修为相差甚远,但这四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冷月快如鬼魅的身形配合灵巧剑法已经十分缠人,空名的铜棍扫起来更是大开大合、威力十足。欧阳复的双头枪变幻莫测,很难抵挡,再加上郭敬浩手下的高手善使暗器,倒是缠得李央片刻之内很难脱身。

  「无知小辈……」李央被纠缠一会儿后才将他们击退,趁着一个空档,他手一挥,将郭敬浩手下那位不知名的高手击毙;把其余三人打得遍体鳞伤时,肩膀上也被欧阳复刺了一枪,虽无大碍却让他更加恼火!

  「撑着点,禁军到的话,这家伙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冷月被他的拳风轰到,现在连手都有点抽搐,但她明白还是必须拖延时间,起码不能让李央伤到府里的人。

  「无知小辈!」李央也着急了,心里清楚一旦大军到来,自己再强都不可能抵御得了。心一横,准备除去眼前三人时,却感到一阵压抑的震撼传来,伴随着澎湃的内力,隐隐有些挑衅的意思!

  树叶都在哗哗作响,另一个出现的威压比起李央不逊分毫,甚至隐隐还强出几分。树枝摇晃得愈来愈厉害,那股力量也愈来愈近。李央满面肃色,冷月三人也是一脸诧异,目光全投向那个让人感到恐怖的方向。

  「小孩子都退下吧,这家伙交给我!」声音狂妄得很,但傲慢的笑声中却蕴含着让人膜拜的内力,看样子还比李央强上几分。

  在傲慢的笑声中,一个黑色身影突然一闪,站到李央面前,桀惊不驯的脸上带着几分阴冷笑容。

  「血手魔君!」这张面孔带着傲慢,也有着让人心惊的杀意!李央被突然一瞪,本能后退一步,待看清眼前黑衣阴脸的中年人时,眉头不禁皱了一下。

  「前辈!」冷月没想到这杀神竟然会在此时出现,惊喜不已,慌忙行了一礼!其他二人也不敢怠慢,知道眼前的杀神是主子的师兄,也赶忙恭敬地喊了一声!

  「回山下玩去!」吕镇丰舔了舔嘴唇,没好气地说:「别在这碍事,告诉你们主子把酒菜备好,把这家伙解决掉以后,我再找他算帐!」

  「是!」圣品之战肯定是声势滔天,三人当然不想被卷进去。后退之时,一看郭敬浩手下那个高手已经没气了,也就放弃带他回去的想法。

  「狂妄!」李央直直地盯着吕镇丰,被人蔑视当然会雷霆大怒,暴喝一声后,浑身的真气爆发开来,比刚才更可怕,更加压迫!

  「没错,有意见吗?」吕镇丰的脸立刻阴了下来,见三人都跑得远远的,冷哼一声,浑身的黑色真气也散发开来。阴冷、绝望、恐怖,各种阴暗的气息交织在一起,让人仿佛能闻到地狱的味道。

  「让开!」李央不敢再有丝毫保留,绷紧浑身肌肉,浑厚有力的一拳立刻直取吕镇丰的面门而去。

  「来得好。」吕镇丰忘了有多少年没遇过如此势均力敌的战斗,此时好战的心一起,也感到有些兴奋。诡异的黑色真气缠在拳头上,毫不避让地迎上去!

  「魔君好兴致呀!」在两人拳头快要碰上的电光石火之间,一股青色真气诡异地缠绕而来,一只手掌带着不低于二人的内力猛然插入其中!

  三股圣品的内力碰到一起,瞬间的爆炸简直可以媲美炸弹了,一时间飞沙走石,漫天烟沙!强大的力道将三个身影全都震退几十公尺,吕镇丰才刚停下脚步,立刻不满地骂了起来:「林远,你什么意思,突然跑过来插一手!」

  「魔君,稍安勿躁!」硝烟被风慢慢吹散,一个青衣老者出现在二人面前。林远微笑地看着吕镇丰,带着几分无奈地说:「老夫也没办法,圣上说今日是喜庆之日,别节外生枝!」

  「林、林远!」李央从短暂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原本的谨慎和顾忌立刻被弟弟们的仇恨冲走,怒喝一声后,直接冲向横插一手的林远。

  「唉,造孽呀!」林远深深地叹息一声,举起手来,浑身的青色真气也缠绕开来。一看眼前之人的武功路数,他就知道是阴海派来寻仇了,此时也没空去细问什么,只能硬着头皮先打再说。

  「谁同意的!」吕镇丰没好气地哼了一下,浓郁的黑色真气再次缠绕全身。见两人已经打成一团,立刻冲上去和他们混战在一起,当然,矛头都是指向李央这个不速之客!

  「狂妄!」李央已经身立圣品,面对二人联手也全然不惧!他今日前来早已做好一死的准备,拼死一战也是为了诛杀林远与妙音。此时他横眉一怒,满身杀气都直指林远而去。

  「要你命!」吕镇丰横插一手,猛地截住他的霸道一击,顺手挡住林远的青色真气,另一拳则毫不畏惧地迎上李央接踵而来的杀招!

  三股强悍的真气碰撞在一起,互相撞击,产生爆炸一样的效果,一股股气浪从战圈中冲开,弥漫的烟沙中不时传出咆哮声,宛如巨兽怒吼一般宏亮!偶尔射出的真气也如炮弹一样,在地上炸开大坑,将附近的大树拦腰斩断,可怕的破坏力就如千万只巨象奔腾一样,光是这惊天气势就让人本能地退避三舍!

  肉体拼杀的声音简直像是炮战一样沉响,别说在山下的人了,就连太子府内的宾客都感觉一阵毛骨悚然。身体的本能已经告诉他们这种力量的可怕,虽然大家都想好奇地看个究竟,但保命本能都让他们不敢接近!在山上战斗的似乎已经不是人了,而是一群破坏力更为可怕的魔神,他们承受不了那种冲天的杀气。

  「这群变态还是那么夸张!」许平嘱咐手下将退回的三人送去休息之后,便在山下观战。一看这滔天的气势,他也是吐了吐舌头,更加坚定一个信念:这些家伙都不是人。

  「嗯,同意!」陈道子不知何时来到旁边,笑咪咪地点了点头,有些羡慕地看着山上狂风暴雨般的战圈,感慨道:「圣品之威果然是半神半人,这强悍的破坏力果然不是人间该有的。」

  「靠!」许平因他的突然出现而吓了一跳,这才想起事情有些不对劲。他指着面前这个为老不尊的老家伙,目瞪口呆地问:「你们不是在破阵吗,怎么会在这里?」

  【第二十七集】第四章:开山门

  山上的激战持续进行着,想来想去是二对一的决战,许平也就不怎么担心了。不过郁闷的是,后山上种了不少各地进贡的奇花异草,他们这一打肯定比龙卷风扫过更厉害,想想都有点心疼了,真有种鲜花被猪啃的感觉。

  毕竟是第一位公主的满月酒,大宴群臣时出现这种情况,朱允文自然是龙颜大怒,不仅第一时间派出林远这个妖孽级的存在,不久之后张丛甲和仇五也杀入战圈,之后更是派出五万禁军包围后山。在这样重重夹击之下,李央伏诛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好好的宴席被打断自然是有点扫兴,不过朝廷里别的不多,就是老狐狸最多。在郭敬浩、成有竹和张伯君三位实权派人物的周旋下,宴席伴随着山上轰鸣的拼杀声进行着,只是有不少人现在已经没了兴趣,早早告辞了,这也让一向是皇权死忠派的成有竹大感恼火,一改往日的温良模样,对李央的咒骂让其他两人瞠目结舌。

  这老东西,人家女儿摆满月酒,他有必要这么激动吗?搞得不像是皇家添了子嗣,倒像是他成有竹被戴了绿帽一样,诡异呀!好在这三位都威望极高,一边安抚宾客,也顺便帮许平招待他们,没让宴席出什么乱子。

  此刻在太子府的东侧宫里,许平很无奈地坐在椅子上,任由头发被人顽皮地抓着玩,没好气地说:「你们怎么回来也不说一声呀?我倒是觉得奇怪,不是喊着说要破掉那个大阵吗,难道现在已经成功了?」

  现在她的日子算是享受了,虽然暂时失去让人惊骇的绝世武功,但生活过得要多快活就有多快活!每天的任务几乎就是找人玩而已,以前的弟子们毕恭毕敬、太过拘谨,而在这里,巧儿、小雨辰都不是安分的人,再加上一向爱闹的纪静月,一天到晚胡闹,早就让她乐得都忘了还有衣冠冢的事!

  陈道子一身灰色道袍,带着几分破败,不过略带尘土的样子显得仙风道骨。他轻抿了一口茶,听到后山的拼杀声愈来愈小,微笑着说:「小师弟,看来我们回来的正是时候。师兄在那里陪了我几个月,都快憋疯了,现在应该打得正高兴,正好让他发泄一下。」

  「我可没兴趣听这些!」许平连话都说得有点不清楚,因为他的脸颊现在被妙音肉嫩的小手捏着玩,原本严肃的声音也变得有点含糊不清的搞笑:「衣冠冢的事怎么样,阵破了几个?」

  「唉,无能为力呀!」陈道子叹息一声,把事情的经过徐徐道来。

  经过数个月的努力,陈道子几乎倾尽毕生所学,连一些比较阴损的道法都用上了,却只破了四个大阵。虽说有点进展,却无济于事。连环大阵互相呼应,生生不息,只要稍有停滞,被破的大阵又会自动修复。如此没完没了地循环下去,根本不可能有所建树,更别提彻底破开这主杀、阴阳五行相生相应的逆天大阵。

  更诡异的是,当破开苏仪布下的天相轮杀阵时,阵眼所在的石碑竟然毫发无损,瞬间又重新启动大阵的运转。如果不是吕镇丰及时反应,马上带着陈道子逃跑,恐怕二人早就被此阵所吞噬!

  经历这个变故之后,任谁都会感到心力交瘁。当远逃之时,陈道子用秘法记下石碑中所刻之铭文;本想休息一下,好好参透个中奥妙,但回去细看之后,石碑上的文字已经让他感受到面对四位半神级先祖的无力了——

  「警于后世,先师之地,世人勿扰!能达此地者必乃世之翘楚,但吾等死人所布之阵乃逆天之行,六道不拘,离于阴道,无论仙魔一律斩杀。念上天有好生之德,为家师之名,不愿多行杀戮,望来者自行退去。」

  碑文虽然普通,但陈道子的秘法却是将正反两面的内容全部记录下来。石碑反面的内容一看之下,陈道子已经放弃破阵的想法了——「不听吾言踏过石碑者果有勇,碑后尚余六道天杀大阵、阴阳主命大阵、周星天斗大阵、天阴正杀大阵!犯者,肉身尽,魂魄无,命陨于六道之外,从此消失于阴阳之间。」

  「这些阵法我都听过!」陈道子苦笑一下,摇了摇头说:「一开始我还信心满满,但一看苏仪的石碑我就放弃了,因为这些阵法根本不属于人间。神仙进了大阵都难保周全,何况我这样游历于尘世的俗人?看来我们还是低估这四位上古鬼才的能力了。」

  「你的意思是……」许平沉吟一下,从陈道子略显沉重的话里有了些感悟,惊,讶地问:「难道布下这联欢大阵时,他们四人已经成就大道,羽化成仙了?」

  「或许你猜对了!」陈道子叹息一声,有些无奈地说:「外围的所谓大阵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已,真正的杀招都分散在衣冠冢附近。这四人的道行看来已经是通天彻地,即使神仙下凡,进了他们的阵法之中恐怕也是难逃一死。」

  「那你有什么打算?」许平沉吟许久,听到陈道子的话后也是一阵无力。看来即使连神仙都难以窥视鬼谷先师的冢地,这样的地方不只是尘世的禁地。虽然自己不懂这些阴阳之术,但从陈道子的叙述中,也能听到他掩饰不住的恐惧和羡慕。

  「开鬼谷山门!」陈道子犹豫好一会儿后,才试探着说:「鬼谷所传博大精深,光是一点皮毛就足以傲视人间!论起阴阳五行,我自问世间难逢敌手;论武功,妙音和师兄更是立于巅峰。鬼谷派消失了几百年,也该是崛起的时候了!」

  「你有什么意见?」许平回头看了一眼肉嫩嫩的小幼女,这时头发已被她弄得像鸡窝一样乱。虽说眼前的妙音是幼女的状态,但靠得那么近,也能感觉到女性热乎乎的体温,还带着一种特有的奶香味,总是让人有点心神不宁。

  「我?我随便!」妙音嘻嘻一笑,可爱地吐了吐舌头,略带狡黠地说:「反正我是不会去教什么徒弟的。顺便把百花宫的那些家伙也给我带走!省得一天到晚师祖前师祖后的,烦死人了。」

  「疼,轻点……」许平刚想发表一下意见时,头发又被她拽了几下,疼得立刻咧开嘴,马上可怜兮兮地求饶起来。现在他真的不确定这妞的武功到底恢复没有,不然真想把她抓过来,扒下裙子往屁股上狠打一顿。搞什么呀,宝贝女儿都比她老实,这妞纯粹就是来这里捣乱的。

  「师弟意下如何?」陈道子眯着眼睛笑了笑,感觉有一点狡猾,不过语气还是显得很严肃。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现在的江湖门派都需要经济来源,对他们来说,许平正是最适合不过的剥削对象!

  「随便,但我没空……」许平好不容易才制止妙音拽自己头发的行为,接下来又被她掐着耳朵。他无奈地苦笑一下,一副可怜的样子,示意陈道子继续说下去。

  「我知道,师弟贵为未来的九五之尊,肯定会很忙碌!」陈道子不以为然,马上点了点头说:「文有我可教导,武有吕师兄在,想壮大山门倒也不是难事!何况现在大战刚过,到处都是无家可归的可怜幼童,收养他们也算是积了阴德。」

  「好,地点选在哪里?」许平没什么意见,事实上,他的武功也是师承鬼谷先师,陈道子既然想开山立门,自己也该支持一下。怎么说「尊师重道」都是这年代比较严肃的思想。

  「就在大阵外围吧!」陈道子沉吟一下,带着几分阴森地说:「劳烦师弟出资将那一带全买下来,一来可以守护先师的坟冢所在,二来我也担心后世会出现八字不受阴阳管辖的奇人,到时若是让他得到阵内的奇书异术,恐怕天下会迎来一场大乱。」

  「没问题!」许平说话时,耳朵已被妙音拧得有些变形,这时有点忍不住了,疼得马上咆哮起来:「有完没完,老子这张脸是泡妞用的,弄坏了你赔得起吗?」

  「这家伙……」许平气乎乎地整理被弄得乱七八糟的头发。妙音虽然是个妖孽,但顽皮的性子不比巧儿差,而且还有过之而无不及,最近府里都被她弄得鸡飞狗跳。众女也知道她和自己的关系,个个都护着她,也不敢说什么,搞得她胆子愈来愈大;将来她武功若是恢复,恐怕这府邸都会被她拆了。

  「师妹过得很开心吧!」陈道子掩嘴偷笑,似乎很乐意看到许平略显无奈的模样。事实上他很享受与这些同门在一起的时光,也只有在这时候,他才会觉得自己是个正常人,而不是别人眼中那个阴阳怪气的奇术高手。

  这时,门外响起吕镇丰的爽朗笑声:「师弟呀,搞定了!」

  许平抬眼望去,吕镇丰已经迈着大步走进来。这时他一身潇洒的黑袍已经破损,虽然满是裂口,也受了点小伤,却显得更有杀性,身后跟着一脸恭敬的仇五。仇五的左手已经缠上厚厚的布条,浑身布满伤痕,嘴角还挂着鲜血。围剿一个圣品高手对他来说还是满吃力的,看起来确实有点狼狈。

  「有劳师兄了!」对于李央,许平一点都不在意,他知道这样的危险人物肯定当场诛杀,想生擒的话是没什么可能。

  「累了!」吕镇丰大剌剌地坐下来,刚抿了口茶就打量起许平,眯眼扫了一会儿后,难掩喜悦地说:「恭喜师弟呀,没想到那么短的时间内你竟然立了天品,此等天赋,别说是我,就算是当年的林远和元竹都望尘莫及,看来我们鬼谷所传真是人才辈出呀!」

  「师兄见笑了!」许平心里虽然得意,但嘴上还是得客气一番。和师兄说完后,许平马上转向仇五,疑惑地问:「林教主和张供奉呢?刚才厮杀得那么惨烈,怎么不留下来休息一会儿?」

  「林前辈带着李央的尸首回去覆命,至于张丛甲嘛……」仇五难掩狡猾地笑了笑,带着几分戏弄说道:「这家伙倒没受什么伤,现在正护送罗大人往西而去,据说是要去抄了万宝商号。」

  「靠!」许平立刻拍案而起,脑子里浮现老爹的无耻嘴脸,没好气地骂道:「我就说了,老家伙绝对是有算计的!顺天府的情报一向很准确,这家伙肯定早就知道李央的事,只等着他一动手就可以跑去抄家。妈的,我又成了傻子!」

  「这个……草民告退。」仇五看到许平满眼血丝,已经到了暴走边缘,虽然很想和吕镇丰好好讨教一下,但这种情况下也怕自己会变成代罪羔羊,赶紧打个招呼,溜得远远的。

  「气死我了!」许平破口大骂着,只差没口吐火焰变成小怪兽了。这家人的遗传基因里绝对带着一个抠字,老子就说以前怎么觉得老爹的脸那么亲切,原来两只眼睛是铜板,国字脸活脱脱就是银票,妈的!

  好好地发泄一番,又和他们叙旧以后,许平才安排他们休息的地方。他在京城内单独安排一座宅院,送他们到门口时尽管有些迟疑,但许平还是从怀里拿出一本看起来很古朴的书籍,有些抱歉地说:「师兄,我前阵子才发现这东西其实收藏在万宝阁里,不好意思了。」

  书看起来很是老旧,灰蓝色书皮上,那灰尘覆盖的痕迹还很明显。当陈道子略显疑惑地接过来一看时,顿时兴奋得满脸通红,捧着书的双手更是瑟瑟颤抖,连说话都有些结巴:「这、这是《定命百伏经》,没、没想到竟然会在皇家之手!」

  「对不起了!」许平实在难为情。陈道子为了此书奔波一生,甚至不惜耗尽一生所学前去神农架破阵,那种艰险和恐惧是常人难以面对的。要不是上次没事又逛了一圈万宝阁,许平还真不知道陈道子一生所求的奇书其实就在自己手里。

  「太、太好了!」陈道子兴奋得话都说不清楚了,只知道抱着书傻笑。蹉跎的岁月里,他尽管拥有一身奇术,断阴阳、知天命,几乎成了半神半人,但被求天三牌的诅咒所困,亲情、友情和手足之情都可望而不可及,这样的痛苦又有谁能了解!

  「至于幼童的事已经准备好了!」许平虽然感觉有点过分,但看到陈道子欢喜的模样,还是将这分仁善压抑住,有点沉重地说:「师兄可先行参详书中奥妙,待时机成熟时,我就会派人送过去。」

  从陈道子提出这个要求开始,许平已经密令远在东瀛的清野小夜帮忙寻觅阴日阴刻出生的女童和阳日阳时出生的男童,搜索很久只找到不足二十个。无奈之下又透过商部的管道,从其他各个国家继续搜罗,时到近日,当刘东将最后一个男童送来时,才凑齐陈道子所需要的四百童男童女。

  虽然很残忍,但陈道子的恩情之大让许平难以拒绝他的请求。京城之乱时,若不是鬼谷一脉强势介入,恐怕当时的自己根本难以招架纪龙的疯狂,府里恩爱的女孩们也会香消玉殒。于情于理,这分恩情他都必须回报。

  「没、没事!」陈道子高兴得声音都有点颤抖,突然像想起什么一样,拍了拍脑袋,兴奋地说:「师弟,我都忘了。我用阴法遮天眼的时日还有三个月,这段时间我就留在京城好好地参详一下;你那个万烈浮屠的事,我也顺便帮你看一下格局的布置。」

  「万烈浮屠?」许平一下子有点摸不着头绪。万烈浮屠是埋葬军将的地方,关他什么事呀?老家伙不会是一时兴奋过头,发疯了吧?

  「师弟,你忘了?」吕镇丰倒是马上懂了,眼神带着几分闪烁,似乎不愿回想陈道子施法时的恐怖场景。但看许平一脸茫然,他还是带着几分阴冷地说:「陈道子的法门是以阴法为主,这次你们打仗死了那么多人,看来他是想借此来回报你赠书的恩情!」

  「啊?那个也能利用!」许平顿时惊得合不拢嘴。战场上的累累白骨可是功勋卓越的人,虽然他们是死于老爹的算计之下,但许平心里还是希望死者能够安息。

  「可以!」陈道子虽然兴奋得很,但还是看出许平的一丝忧虑,马上笑呵呵地说:「你放心吧,他们的轮回我是不会干预的,不过这些人都是战死的,死后大多会成为凶魂,即使投胎,沉重的戾气也会缭绕不散。」

  「然后呢?」许平顿时松了一口大气。只要这些战士的安眠不被打扰,其他事就好办多了。陈道子这家伙的秘法确实很神奇,没准还真有什么好事!

  「万烈浮屠是围绕皇陵所建吧?」陈道子说话时显得有些激动,比手画脚地说:「那就是戾气环外,皇气居中!九五之尊的亡灵肯定能压得住他们,到时候我先看一下,布下一些风水佳位,再试试看能不能让皇气和戾气生生相息,镇住大明的气运。皇气是至阳至刚的天道正气,戾气是至阴至恶的戮生邪气,两者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世间极致,成功的话,最起码能庇佑大明君临天下五百年。」

  「真的?」许平兴奋得喉咙都有些嘶哑,没记错的话,大明的气数没那么长,如果真如陈道子所说那么神,自己日后再留下一套成形的规律,为后世定下永远超于人前的法则,大明的气运恐怕不只五百年那么长。

  「师弟啊!」陈道子呵呵一笑,难掩兴奋地说:「凡事皆有可能。再者,这些英魂本来就是为了守护大明而丧,所以不是为恶。一旦皇气和戾气互相呼应的话,即使上天都无法左右,因为这阵法虽是阴阵却未曾杀生,即使是造化也没办法干预!」

  「有劳师兄了!」许平大喜过望,立刻深深鞠了一躬。没想到,在阴差阳错之下,竟然还有这样的喜事!陈道子的修为那么高,他说的话肯定不会有假!

  陈道子似乎也很兴奋。可以用十数万战死英魂留下的戾气来当阵眼,又可以动用皇陵里的皇气,造就上天都无法干预的阵法。这样的机遇恐怕连鬼谷先师都未曾有过,如果他真的成功,大明的气数就绵绵不绝了。

  「我先回去参详了!」陈道子也对这样的壮举充满期待。身为鬼谷派继承阴阳的第一人,有这样的机遇自然让他激动不已,心里早就对这阵法展开无数的构想!

  「两位师兄慢走!」许平一直送他们上了马车后才赶紧喊来林伟,严肃地嘱咐他过去伺候两位前辈,并且千叮万嘱,无论他们要干什么都不可干预,有什么就给什么,没有的话,就算抢也得去抢来!

  忙完这一切,许平立刻动身进宫,准备将这消息和老爹说一下,让他协助陈道子完成逆天大阵,顺便也去大闹一场。老狐狸利用自己宝贝女儿的满月酒钓出李央,然后迫不及待地抄了万宝商号。据说李央这老家伙也是有钱得很,怎么说都是见者有份,最起码得把自己府上的损失要回来,不然的话就太亏了!

  御书房大门紧闭,崭新的木门又厚重不少,被破坏的次数多了,造办处的人也更加谨慎。许平可不在意这些,照样在海子冷汗直流的劝阻下大脚一踢,没好气地咆哮道:「老家伙,给我滚出来……」

  木门一下子散成木块,再好的木料也经不起天品内力的极强一脚。房内,此时朱允文正端坐在书架之前,被儿子的闯入吓得浑身一个激灵,转过头来怒喝道:「臭小子,你……」

  哟,这次居然没和小宫女鬼混,看老家伙还满老实的,难道从良了?不可能,狗哪有不吃屎的时候!许平正纳闷时,只见一个衣衫不整的宫女,一边擦着嘴边的东西,一边红着脸从桌子底下钻出来,看样子还是上次那个骚货。老爹呀,你还真够痴情,但是拜托你品味好一点吧,能不能不要老是和这种灵长类动物的亲戚乱来!

  「你这个混蛋小子……」朱允文脸色有点苍白,难得有点兴致,招来老相好,还没等前戏做完就被打断,哪个男人会不生气啊!何况已经被儿子吓软了,愈来愈可怜的性能力让他这九五之尊都快自尽了。

  「老王八蛋,你……」许平也不客气地破口大骂起来,几乎翻起近十年的旧帐和他对骂,重点还是围绕在万宝商号的事,气愤不已地说着自己府里的受损情况!

  御书房里立刻喧闹不已,各种有关于伦理、人兽之类的话题不绝于耳!海子无奈地苦笑一下,老实地守到门口,不敢让任何人靠近。要是被人看到这对父子为了钱,宛如泼妇骂街般的架势,大明可就反了!

  「老狐狸,你上次是不是和刑部那个谁的老婆通奸……」

  「去你的,那是郎情妾意,你这个混蛋小子也敢说我!老子问你,你现在和你小姨不清不楚地在一起,还知不知道什么叫德行了?」

  「靠,别他妈的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只奸了人家的老婆,还有人家的妾室!那天要不是临时有事的话,你这老玻璃肯定连男人都不放过!」

  「滚你个球的,你爹我没那种兴趣!倒是你干的好事一票接一票,我问你,你是不是在津门时和你堂姐搞到一块了?丢人啊!家门不幸呀!你让你大伯九泉之下怎么安息……」

  眼前一黑,头晕眼花的,海子近乎崩溃了。这、这哪还有半点太子和皇帝的威严?他真的不想再听下去了,一箩筐的丑闻呀!愈听头皮愈麻,开始有点担心自己会不会被杀人灭口了!

  【第二十七集】第五章:带着老婆去打劫!

  战后的影响愈来愈小了,在忙碌的生计面前,人们似乎都忘了曾经有这么一场惨烈的战争存在。原本在京城里走动的兵将们也都返回家乡,大明的生活再次回到宁静之中,大街小巷熙熙攘攘的行人都是一副匆忙模样,面对未来的生活,谁都会慢慢地将这分有些阴暗的回忆淡去。

  秋风萧瑟,入秋以后的京城总算有了一丝凉意。夏天的炎热过去后,干燥气候却让人多少有点不适。京城南门外,在陈道子查看一番之后,万烈浮屠的建设重新规划,皇陵周围也多了一些常人看不懂的神灵雕像。不可否认的是,每一尊都栩栩如生,给人感觉或怒或邪,十分有威严。

  基于对儿子的信任,朱允文准许由陈道子主掌皇陵和万烈浮屠的事宜。事实上,对于这个半神半人的阴门高人,他也略有耳闻。京城之乱时,纪府一门奇异又恐怖的死法,早就让朱允文注意到这位半仙,所以这次他没有考虑过多,不然谁敢贸然将皇陵的外围修建交由一个外姓之人去处理。

  商部在朝堂上的地位愈来愈重了,最根本的原因还是三大家族争权夺利所带来的巨大影响!虽说大家表面上是一团和气,但私底下的竞争愈来愈激烈!尤其当陈百万高调入主商部,对皇家商号进行整合,又献上第一年两百万两的巨资,更是覉动一时,几乎成了人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对于他的大刀阔斧,欧阳寻和张启华都认为许平有点太盲目信任陈百万了!不过陈百万的改革所带来的成效却很是显着,所以他们只能把不满藏在心里,将更多精力转向与其他国家的贸易上。

  陈百万的一些建议在这时看起来天马行空,甚至有点不切实际,不过许平心里很清楚他的思维。将这个思路稍稍整理再规范一下的话,那就是区域代理、股份制度的雏形!大明狭窄的经商思想需要改进,像陈百万这样的激进派自然是最好的选择。陈百万现在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创造一个比较完善的商业模式,好让其他人模仿。

  在西十里的小庙这一带算是京城周围比较偏僻的地方,不过通向西北的官道也让这一带热闹许久。虽然已经是凌晨,夜黑风高,仍有几分骇人,但宽敞的官道上还是有不少车队行进着,两旁林立的客栈更是灯火通明,街上到处都是喝得醉醺醺的酒鬼在晃荡,皇城之下的繁华在这里也体现得淋漓尽致。

  出了庙口,一列穿着官服的押运队伍正在匆忙赶路,粗略一看,起码有三百名带刀的兵将护送,长长的车队更是押送了十多车的物资!光从车轮碾压路面的声音来判断,可以知道运送的货物十分沉重;再看这些人一脸谨慎的态度,任谁都能猜出所运物资的贵重。

  队伍行进到一个斜坡时,马匹前行的艰难更加证实这一点。为首的是顺天府的六品从官,一双魔目透着让人心寒的冷光,此刻看着前方感到一点不对劲,马上挥手示意车队停下来,怒喝道:「大胆贼子,藏头露尾算什么好汉!」

  「嘿嘿,没藏呀,大爷一直在这里呢!」众人循着他的视线看去,但见前方的树干上有个穿着夜行服的贼人站起来,身材挺拔强壮,站立时悄然无声,一看就知道是个轻功上绝的好手!

  听声音是个少年人,声线玩世不恭带有几分戏耍的味道。在他站起来的同时,道路两旁隐藏许久的数百名黑衣人也悄无声息地站出来!路旁更有两个娇小的身影,虽然穿着夜行服,但从长长的秀发和黑夜里闪亮的眼睛,不难看出是两个小女孩!

  「大胆!」从官立刻拔出刀,横眉一怒喝道:「顺天府押运皇家物资,尔等贼人竟然敢阻拦!到时龙颜一怒,满门抄斩!」

  「你放心,你家皇帝不敢把我满门抄斩!」许平的声音充满挑衅,心想:他敢斩老子满门,第一个切的就是他的小鸡鸡。

  「放肆!」从官顿时大怒,喝令手下刚要拔刀迎敌时,突然敏感地嗅到一股异香;心里一惊,刚要用内力时却发现筋骨松软无力,半点内力都发不出来!

  「什么味道,好香呀!」后面的军将也因为这突然飘来的异香而疑惑,等反应过来时,不少人都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即使一些警觉性高的立刻屏住呼吸,但此时也感觉四肢无力,高强的武功似乎瞬间消失一样。

  「巧儿姐姐的药发作得真快呀!」许平身后钻出一个怯生生的小脑袋,尽管黑衣蒙面,不过一双大眼睛亮晶晶的充满灵性,娇小的身体只到许平的胸口那么高,手里握着一把纯白色的象牙弓,眼里有着说不出的兴奋。

  「屁,没全药倒呀!」郭香儿看几个武功高强的从官还没晕倒,立刻有点着急了。这次出来谁都没带兵器,人家真要杀过来的话,搞不好会把事情弄大了。

  「我来!」小凝儿有些忍不住了,看他们站得东倒西歪的,立刻拉开小弓瞄准。许平一看她来劲了,赶忙嘱咐道:「小心点,我们只抢东西,别伤了人命!」

  「放心吧!」洛凝儿咯咯一笑,得意地努了努嘴,手一张,瞬间散出数十道银光,宛如黑夜里的流星一般,划过美丽的弧线,快速地朝勉强站立的几个官兵射去,箭枝的速度快得让人以为是不是眼花,看见了什么仙法。

  「放肆……」从官们的兵器全被击落在地,不少人看见这样神准的箭法已经心生恐惧,虽然控制经脉,但也抑制不住之前吸入的迷药发作。这时武功高强的几人悄悄地开始逼毒,奈何毒性虽然不猛却很诡异,进展缓慢得让他们心急如焚。

  「靠,这下你们还不倒!」或许是他们把精神都集中于逼毒,没注意到身后有个娇小的身影正悄悄靠近,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就一跃而起,散下一股清香粉雾后,轻盈地跳过他们的头顶,跑到年轻人身边去。

  「这、这……」从官几人吓得立刻屏住呼吸,但这粉雾却不是刚才那样的寻常货色,即使他们马上封住经脉,但粉雾接触到皮肤却立刻被吸收进去,一瞬间,他们眼前的景象愈来愈模糊,整个人也是天旋地转,开始发晕。

  「完了……」从官看着身边几个武功高强的手下纷纷倒下,当脑里浮现这个想法时,他也是眼前一黑,有些不甘心地看着眼前的一群黑衣贼人,身体一软也摔倒在地。

  「搞定!」巧儿得意地笑了起来,拉下面罩露出粉雕玉球的嫩脸,肉嫩的脸圆圆的,白里透红特别娇美,精致的五官组合在一起十分唯美,再加上顽皮中带着童趣的微笑,立刻让男人们有点愣神!

  「楼九,你负责搞定,清点后全数搬回去!」许平也不想继续耽搁,再待下去怕会惊动其他人。他顺手将一张自己的手令丢到从官身旁后,朝旁边兴奋不已的三个小萝莉递了个眼色,马上带着她们消失在黑夜之中。

  「快点,把东西全给我运走,小心别伤到人!」楼九立刻指挥手下清点物资。每一箱都是白花花的金银珠宝,在黑夜中璀璨得让人睁不开眼,不过他手下这群家伙都不敢有所觊觎,立刻忙碌着搜刮这次的战利品。

  京城北郊,新建的皇家别院此刻热闹非凡。打劫完的小萝莉们在许平的带领下,来到这里避风头,一是可以有不在场证明,二是第一次干这样的事,郭香儿和洛凝儿这两个乖宝贝都有点紧张,现在当然得让她们舒缓神经,若憋出心脏病就惨了。

  「累死了,我要去泡温泉!」一进到别院的内宫,巧儿就迫不及待地嘱咐丫发们送来糕点。对这里她算是比较熟悉的,马上拉着两个还忐忑不已的小萝莉跑到后厢,享受皇家独享的温泉药池。

  「太子哥哥,我们先去洗一下了!」洛凝儿和郭香儿此时紧张得浑身是汗,尽管很是不舍,但还是羞怯地看了许平一眼,跟着巧儿一起跑了。

  「这群鬼丫头。」许平的身影随后到了。他身着夜行服,倒有几分采花贼的感觉,这时怀里横抱着一个同样黑衣蒙面的身影,从纤细窈窕的曲线来看就知道是个妙龄少女。她似乎有几分难为情,虽然一直在许平怀里,却不敢抬起头来。

  刚走到正厅,一名胡丽少妇就迎上来,一身端庄的紫色宫裙穿在她丰腴的身上,将纤细的小蛮腰、胸部的曲线和高挺的翘臀勾勒得玲珑动人,她只是简单打扮一下,却有着风情万种的妩媚和教养得当的娴静。成熟的气息、女性的魅力十分浓郁,绝对是世间难寻的绝色尤物。

  「殿下、文文!」柳清韵漂亮的小脸浮现几分红晕,或许是着急的关系,还透着一点汗珠,一看两人进来,她立刻松了口气,关切地娇嗔道:「你们太乱来了,怎么可以突然跑出来呀!」

  「姨娘!」郭文文这才拉下脸上的面罩,红着脸凑到柳清韵的旁边,有点羞怯地看了许平一眼,难为情地说:「对不起,我和香儿本来在家里呢,殿下突然叫我们出来了!」

  「没事就好!」柳清韵也不敢说什么,拍了拍她的肩膀,温柔地说:「好了、好了,看你紧张得一身都是汗,先去洗洗吧,香儿她们已经跑到御泉池了。」

  「嗯,殿下,民女告退!」郭文文款款地行个礼后,碎步离开。她的小脸依旧红扑扑的,只是与以前略显倔强的性格相比,此时多了几分思春少女的柔媚。

  她一走就是二人世界,不过柳清韵和许平偷情的事也不是秘密,两人回到房间后,柳清韵一边伺候许平宽衣,一边好奇地问:「殿下,你们到底干什么去了?」

  「打劫!」许平舒服地享受美艳尤物亲手为自己解衣的视觉冲击。说到这里,他的脸上不由得贱笑一下。朱允文抄了万宝商号后显然有独吞的打算,女儿满月酒那天许平又损失惨重,愈想愈吞不下这口气,这才组织人马打劫顺天府的押运队。

  「什么!」听完经过,柳清韵顿时愣了。这、这太乱来了吧!再过三天就是太子大婚,这时他竟然带着没过门的太子妃们一起去洗劫圣上的银两,这何止是离经叛道,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了。

  许平已经被她脱得精光,方才抱了郭文文半天,胯下的龙根已经充血,而这时柳清韵正跪在地上瞠目结舌。他居高临下可以看见一对美丽乳房挤压出的乳沟,乳白色的肉立刻让许平有些躁火了,似乎能感觉到她身上的迷人体香勾引着自己,欲望一下子就变得旺盛无比。

  两人已经偷情了好多次,有时候许平还在她房内留宿。柳清韵此时哪会不明白许平的想法,少妇虽然稍微放开了些,但她一直不太愿意和两个可人的宝贝同床,这也是许平郁闷的地方。只要不提这件事,在床上她几乎是百依百顺,但一提到这件事就没有下文,想来个大被同眠也是颇有难度。

  「好啦!你……」柳清韵自然明白男人此时的渴望,不过她还是嫣然一笑,带着几分顽皮地说:「你今天这么做,惦记的恐怕是文文吧!我这宝贝闺女在你那里三番两次地吃瘪,不是挨骂就是被赶跑,难得您好心带她出去玩,要说没目的,我可不相信!」

  「还是你乖!」许平嘿嘿一乐。眼前的少妇真是够聪明的,今天顺手将她带出来确实是没安好心!郭文文既是柳清韵的侄女,又是香儿的姐姐,许平其实早就心痒得不行了,但这妞对自己有意思却又好面子,不制造一点机会的话,想上了她也挺难的!

  希望能在洞房花烛夜之前把新娘子全干了——这是许平兴致一来,从而设定的伟大目标。郭香儿和郭文文都是家教严格的乖宝宝,带她们干点出格的事正好可以满足她们少女心性的萌动;巧儿这货一向是杀人放火的好帮手,唯一没有想到的是洛凝儿也跟来了,小萝莉从小就是乖孩子,难得有这样野一下的机会,她也很兴奋。无奈之下,许平才组成萝莉大军,带着她们一起去打劫。

  御泉池内,中央一座巨大的池子正冒着水蒸气。皇家御用的温泉一向管理严格,要不是巧儿一向野惯了,带头闯入,以其他三女的教养可不敢这么乱来!此地极尽奢侈,除了池子外,还有休息的卧榻和熏香的地方,奢华的享受早就让小萝莉们玩疯了。

  洗去一身尘埃,舒服地泡了个美容的温泉澡,再用花瓣将身体熏得香香的,在宫女的伺候下,四人穿上白袍,又在宫女的引路下,来到西厢的一间大房之内。

  房内一开,简单的一切让还处于兴奋之中的女孩们有些失望。房内并没有过多繁华的装饰,也没有特别考究的摆设,除了玉屏风散发着凉意外,最显眼的还是中央一张足有十公尺长的大床。洁白的床单、洁白的帘子,在风的吹动下慢慢拂动着,有一种梦幻般的美丽。

  「好大的床呀!」洛凝儿第一个爬上去,幼嫩的小手一摸,顿时惊喜地喊道:「你们快过来,这里是软的,而且还很暖和!」

  「啊,真的!」郭香儿也凑过来,好奇地一摸,立刻感觉到有点不可思议!床底下的棉花似乎很是严实,虽然柔软却特别有弹性,和家里的床完全不一样,而且整张床很暖和,暖意似乎是从地下升起来的,特别好玩!

  「有吃的!」巧儿拉着郭文文的手爬了上去,巨大的白床用来玩耍都还有空间。她眼一尖,看见床中央摆着一张楠木矮桌,桌上早就准备好酒水和精致的糕点,还有几样时鲜水果,立刻让女孩们感到些微饥饿。

  几个女孩立刻围坐到一起,兴奋地讨论晚上的打劫行动,如此充满野性的行为是她们不敢想象的。原本大家都忙于准备大婚的事宜,却被爱人莫名其妙地带出来,干的事更是特别刺激,立刻让她们有种鸳鸯侠盗似的感觉,大大地满足女孩们在这个年代不敢妄想的萌动,现在想想,还激动得有点压抑不住快速的心跳。

  「怎么不等等我们呀!」这时,大门打开了。许平笑咪咪地走进来,一看床上四个穿着白色薄袍的女孩,立刻面露淫笑;尤其是看见郭文文害羞得低下头时,更是想直接扒了她的衣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采了她的处女红丸!

  「好香呀!」柳清韵也换上白袍,头发还湿淋淋的,一看就知道是刚沐浴过,不过现在脸上满是红晕,带着羞怯又有点激动,稍微有点经验的一看,就知道刚才的鸳鸯浴一定是香艳至极!

  「姨娘、太子姐夫!」郭香儿欢快地喊了一声,立刻挪着小屁股让出地方,可爱地笑道:「你们快来呀,我们一起吃!」

  「好好!」许平此刻只穿了条裤子,直接光着上身冲进来。三个小萝莉已经被开了苞,倒没怎么在意,反而因日久的思念,纷纷媚目含喜。反倒是年纪比他们大的郭文文有点难为情,毕竟还是处女之身,第一次近距离看见男人赤裸的上身,此刻早就羞得不敢抬头了。

  六人围在一起坐下,品着糕点,喝着小酒,听着活泼的小萝莉们兴奋地描绘晚上的场景,原本的尴尬因为她们童趣的声音早就变得十分欢乐,一阵阵欢声笑语中,许平也是被她们逗得呵呵直乐,差点忘了今晚的目的!

  在欢乐的氛围中,最是尴尬的柳清韵和郭文文也在不知不觉中放开了,和小萝莉们一起开着玩笑,说说笑笑的,几乎忘了旁边还有男人的存在。酒瓶空了一支又一支,众人的脸上此时都有点发红,酒意显然开始上头,却让大家的谈笑更加活跃。在许平刻意的调和下,她们只差没直接结拜了。

  「香儿……」郭文文立刻娇嗔一句。虽然知道妹妹早已和夫婿圆房,但从小家教严格,当姐姐的此时当然得让她注意一下形象。

  「没事啦!」巧儿最会煽风点火,一看郭香儿的表情有点委屈,索性直接一把脱了白袍,露出幼嫩却特别迷人的身体,直接光着小屁股扭了几下,笑呵呵地说:「大家都是女孩子,以后更是好姐妹,有什么好怕的!」

  「你……」郭文文立刻羞得说不出话,见姨娘在旁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女孩子们平常一起沐浴倒没什么,只是现在旁边多了大家共同的丈夫,让她感觉多少有点不自在。

  「巧儿姐姐,你的皮肤好白哦!」洛凝儿羞怯地看了许平一眼,马上又羡慕地看着巧儿白嫩的肌肤,伸手摸了一下,楚楚可怜地说:「而且你有肉,不像人家,爷爷老说我太瘦了!」

  「痒,死丫头……」巧儿敏感地意识到许平的呼吸立刻变得急促,马上装作打闹的样子朝洛凝儿扑过去,一边拉扯着她的衣服,一边嘻笑道:「瘦不瘦,大家一起评判,我也要看你的小屁股……」

  「啊,不要……」洛凝儿害羞地挣扎起来,小手护着,却奈何不了巧儿。小弓在手时,她厉害得让人胆寒,不过少了这独门绝技,她纯粹就是个柔弱的小姑娘,哪是巧儿的对手呀!

  「你们……」柳清韵一看洛凝儿都快被扒光了,原本想以长辈的口吻说一下,但这时许平哪给她机会,马上从后面一把揽住她的腰,一边色眯眯地欣赏萝莉打闹的春光外泄,一边狠狠地吻上她的嘴,将舌头探过去,肆意地吸吮少妇迷人的味道。

  「谁说瘦了,满好的嘛!」巧儿几乎骑到洛凝儿的身上,此时早已将她扒得精光。她看着身下害羞的小妹妹,以及比自己略大一点的乳房,马上色眯眯地说:「好啦,凝儿,主子又不是没看过,有什么好害羞的!再说,咱们都是女孩子,怕什么嘛!」

  「欺负人……」洛凝儿蜷缩在一起,用小手护住身上的春光,但玲珑的曲线和白皙的身体,此时却怎么都遮掩不住。虽说有被调戏的委屈,但一看到爱郎望着自己时,那双眼里瞬间的冲动,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欣喜。

  「轮到你啰……」巧儿见郭香儿在一边害羞地偷笑着,马上又朝她扑过去,在她顽皮的求饶声中,将这只小萝莉也扒个精光!三女顿时打闹在一起,或许是酒精的关系,又或许是定了终身的原因,没过多久,三个小萝莉就不那么拘束了,互相欢乐地嬉戏起来。

  「啊,别抓我胸……」

  「死凝儿,你怎么咬人呀……」

  【第二十七集】第六章:意乱情迷破处夜

  「殿下……」当许平含着乳头吸吮时,柳清韵忍不住呻吟了。虽然已经做好大被同眠的心理准备,但看见心爱的女儿惊讶地看着自己,还是有些羞溋地哼道:「不要,不……」

  「不要停是吧,我知道……」许平不让她把接下来的话说出口,马上用手指插入她多汁的蜜穴里,一边狠狠地抽动,一边继续玩弄她的乳房。他抬起头笑咪咪地看了郭文文一眼,想到将要品尝这个鲜嫩的处女,兴奋得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

  「姨娘……」郭香儿此时已停下打闹,赤身裸体地坐在另一边。亲眼看着敬爱的姨娘在男人的玩弄下呻吟,小脸微微有点发红,但也有种莫名的兴奋!

  「呜……不、不行了……殿下……来、来了……」此时柳清韵已不想再抗拒男人的要求,身体一放松,突然感觉一阵痉挛!许平也察觉到了,立刻加快手指抽插的速度,更低下头来舔着她的耳朵,没几下就让她浑身抽搐起来;子宫一酸,当着女孩们的面喷出一道火热爱液,打在许平的手掌上。

  「我、我先回去……」郭文文看了看这淫乱的场面,羞得不敢再待下去了,她已经感觉到腿间有点湿润,腿也有点发软,整个人躁热得极不自在。

  可是才刚站起来,郭文文就腿软得摔倒在床上,头刚好靠在外侧,清楚地看见柳清韵分开的双腿。柳清韵的羞处此时已经是泥泞一片,许平的手指还插在里面,立刻让她像被电到一样呆住了。这样的淫荡场面何只对她刺激巨大,连嬉闹中的三个小萝莉也都停了下来,一个个难为情地看着爱人玩弄一个美艳少妇。

  「舒服吧!」许平见柳清韵不好意思地闭上眼,一边喘息着,一边回味高潮的美妙,马上把湿淋淋的手指从她的穴里抽出。他回头一看,郭文文此时也羞得小脸俏红,三个小萝莉更是媚眼含春地看着自己,马上起哄道:「哇,怎么就她一个人没脱衣服呀!」

  「对,只有姐姐没脱衣服!」郭香儿自然明白男人的打算。小女孩家也想用嬉闹来掩饰自己的难为情,马上朝她的姐姐扑过去,笑咪咪地说:「不公平,我们大家都没穿!」

  「没错!」巧儿一向是最好的帮凶,马上当仁不让地扑上去,在郭文文害羞又不敢开口的挣扎中,脱去她仅有的白袍,没一会儿连洛凝儿也加入扒衣大军之中,三个小萝莉立刻把矛头指向最为害羞的郭文文。

  郭文文这个柔弱少女哪抵挡得住这三个兴奋的小家伙,没一会儿衣服就被拉扯得春光外泄,小乳房更是露出来。在她急得快哭出来时,许平马上凑上去,先喝退三个意犹未尽的小萝莉后,才将衣衫不整的郭文文抱在怀里,轻声地问:「文文,你害怕吗?」

  「我……」郭文文用手拉着自己的衣服,抬头看了一眼男人的赤裸身体,害羞得低下头,犹豫了一下,却是摇了摇头!

  「你不想嫁给我吗?」许平的声线空前温柔,说话时,还为她整理有些凌乱的长发,动作细腻又轻柔。别说郭文文有点受不了这一瞬间的怜爱,就连三个小萝莉都不自觉地有点吃醋。

  「不……」郭文文有些紧张地喊了一声,又难为情地低下头去。事实上,懵懂的少女早就做好嫁为人妇的准备;嫁给一个自己了解又崇拜的男孩,对这个时代的女性来说简直是人生幸事!

  郭家从小家教森严,但在这个「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年代里,郭敬浩却给了女儿不一样的父爱,允许她们读书识字、开阅眼界,而不是一味让她们学习琴棋书画。虽然自小没了母亲,但在姐妹俩的心里,姨娘和母亲没有区别,她们不曾觉得自己缺失了什么。比起宛如被软禁般可怜的大家闺秀,她们的生活甚至可以算幸福得不该有其他奢求。

  姐妹俩都出落得婷婷玉立,论才情更是让不少学子惭愧。但到了妙龄之时,郭文文也免不了青春期的叛逆,自认为满腹经纶不逊于男子。当时太子府大招幕僚和门生,她也是信心满满地跑去应招,凭着出色的文采挤进幕僚行列,更成为其中的佼佼者。

  就在郭文文洋洋得意时,接下来发生的事却完全颠覆她先前的认知。京城南门外那个看不出人性的夜晚,啃尸食人的难民、只会歌功诵德的学究,一夜之间让她彻底崩溃。她忘了自己是如何依靠到这个男人的怀里,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在满心的痛苦中多了一种被保护的幸福。

  南城的一夜让郭文文重新审视自己,怀疑自己之前对于这个世界的想法是不是太过天真?为此,她请求皇后娘娘之后去了前线,想见识真正的战争是不是除了书上描绘的热血澎湃之外,还有人间地狱般的残酷。但才刚去就被赶回来,虽然心里很不平,但一路上的见闻也让她满足了,起码这次远行带来的收获十分丰富。

  不知不觉间,郭文文收敛以往恃才傲物的几丝得意,多了几分真正见过世面的涵养!不知不觉她进入女孩的懵懂期,做着善事、独自赏花,很多以前未曾做过的事情,在她走出闺门的那一刻,才发现了真正的意义。

  当她疲累、哀伤、忧愁时,脑海里总是不自觉地想起南城外那个让人发狂的夜晚,以及她依靠在那个有力肩膀上时心里的安宁。尽管这个男人不曾对自己温柔过,更没给过自己任何甜言蜜语和半句承诺,但郭文文却控制不住,脑子里总是出现这个高大的身影,愈来愈多的思念缠绕上懵懂的芳心。

  郭文文害羞地知道,自己已迷恋上这个对自己有点粗鲁的男人,从此,她装成不在意地打听着他的情况;亲眼看见姨娘和他在床上时,虽然吓得瞠目结舌,但心里更多的并不是愤怒,竟然是心酸的醋意。当听到妹妹也和男人圆了房,除了惆怅之外又带着几丝羡慕,一切的感觉都复杂得让人心乱如麻。

  在这之后,郭文文懂了好多以前一味埋头苦读都体会不到的滋味。当战争来临,男人上了前线时的慌张和担忧;当战争惨烈,不断传来死伤时的忐忑;当他胜利归来时,骑在高头大马上享受百姓顶礼膜拜时的威风,那一刻,自己的心中也充满喜悦。似乎不知不觉间,这个男人已经左右着自己的内心,有点霸道地让自己因为他而高兴、因为他而担忧。

  「文文,晚上做我的新娘吧!」许平见郭文文有些呆滞,打铁趁热地吻了下去,在她的颤抖中吻上香嫩的小嘴,轻轻地吸吮红嫩嫩的嘴唇。

  「呜……」郭文文紧张得浑身僵硬。旁边还有好几双眼睛在看,一下子羞得让她闭上眼。心里虽然矜持地知道这样很羞人,却有点不愿意从这里离去,心里纠结得让她百感交集!

  「乖,别紧张……」许平见她紧张到小嘴一直紧闭着,索性改变策略,慢慢地将她压到身下。他不舍地离开她的樱桃小口,转而吻上她红红热热的小耳朵,轻轻地舔了起来!

  「不、不要……」郭文文立刻哼了几下,耳边那种又痒又舒服的感觉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身体也抽搐了几下。她被男人强壮的身体压住,四面八方都是浓郁的男人气息,这种感觉立刻让她的呼吸有些不顺畅了。

  逮到她开口的机会,许平迅速吻上去,在郭文文紧张的挣扎下,舌头也钻进她的小嘴里,一阵粗鲁搅拌、吸吮过后,郭文文僵硬的身体瞬间变得无力,小舌头也僵硬得任由许平挑逗着。

  处女的香吻呀,惬意地享受了好一会儿后,郭文文始终因为太过害羞、紧张而没什么回应。许平吻了很久之后才恋恋不舍地抬起头,此时郭文文早被吻得神智全无,初吻的美妙让她的脑子一片空白!她羞怯地闭着眼,沉浸在美妙的滋味之中,完全没察觉男人的手开始脱她的衣服了!

  脱衣服这件事,许平还是比较专业的,趁郭文文还没回过神时,已经将她的白袍扒下。第一次看见这名小处女充满青春活力的身体,许平的呼吸立刻变得粗重,目不转睛地盯着这具美丽的肉体,恨不得现在直接占有她的处子地。

  「呀!」郭文文回过神来,见五人的目光全集中在自己身上,这才发现自己早就一丝不挂。她惊叫一声,刚想护住身上的春光时,小手立刻被许平紧紧地抓住了。

  「你的身体很漂亮,我要好好看看……」许平双眼都快喷火了,新娘群中最后的处女就在眼前了!虽然有点柔弱,但少女身体刚开始发育的形态却特别美,比萝莉稍微成熟,比起女人又有点青涩,特有的韵味绝对能让男人想彻底征服她。

  总的来说,郭文文的身材有点娇弱,即使处于发育时期也不是很丰盈,不过整体比例却是十分姣好,微微鼓起的乳房宛如两粒小馒头,白嫩白嫩的,非常有弹性。粉红色的小乳头像小小的米粒,娇小得让人想好好呵护。

  手臂和修长的大腿都像是莲藕一样,白皙而又十分细腻,冰肌玉肤有一抹淡淡的红,在白皙之中显得很是清透。细嫩的小蛮腰有种骨感的美,臀部不是很大,却特别结实挺翘!她合拢着双腿,只能看见三角地带上的点点体毛,很少、很柔,似乎在诉说这个身体有多么青涩。

  「讨厌,别、别看了……」郭文文立刻被许平看得有些不自在,虽然那眼神里的火热几乎要将她融化,但看见爱人眼里的喜悦和欲望时,心里又本能地感觉到一种难言的欣喜。

  「嗯,不看、不看……」许平喘着粗气,说话时,手已经不客气地摸上她的肩膀,在美少女僵硬的紧张中慢慢滑过香肩、性感的锁骨。当火热的手掌覆上一对乳房时,郭文文更是情难自禁地呻吟了一下。

  柳清韵一看女儿太过紧张,旁边的三个小萝莉也是一脸粉潮、有点情动,知道她们再这样看下去,女儿连心脏都会停止跳动,稍稍休息过后,柳清韵赶紧把她们拉到大床的另一边,娇嗔道:「好啦,别再看了!」

  「不要啦……」郭香儿虽然很想看看姐姐的破瓜之夜,但也被撵到一边,无法近距离观看。虽然隔得有点远,但还是能清楚地听到姐姐细微的呻吟!

  三个小萝莉都被赶到一边,郭文文才放松了一点。在她轻轻一喘的时候,许平已经趴到她的胸前,一手揉弄着乳房,低头含住细嫩的小乳头舔了几下。郭文文顿时控制不住地呻吟一下:「呀……痒……」

  她的声音不算很嗲,却很阴柔、很有穿透力,立刻让几个女孩子听得脸红不已,郭香儿更是面露一种难言的激动。小萝莉已经被许平调教得很好,此刻她最感兴趣的事,似乎不是第一次的大被同眠,而是瞪大眼睛,看着往日端庄文静的姐姐做爱时会是什么模样!

  「文文,别害怕,放松点……」许平一边轻声安慰,一边爱不释口地继续品尝这对害羞的乳房,肆意地玩弄着它们。他在两颗乳头上来回舔吸,没一会儿就让郭文文气喘吁吁,失去思考能力。

  「好香才对吧!」许平贱笑了一下,别说是她,连自己都感觉身体有种过分的冲动!这时他已经亲吻过她的小肚子,在乳房上留下满满的吻痕后,开始爱抚她因紧张而并拢的双腿。

  手指每一次轻轻刮过都会让郭文文「啊」的叫上一声,又痒又特别舒服,这种感觉在过去十几年来从未有过!此时她的意识已经有点迷糊了,不知道是因为酒,还是因为自己曾幻想过这一刻,只是现在来得那么突然。

  怎么回事?许平这时感觉到不对劲,欲火的燃烧似乎有点过头!他马上转头看了看旁边,这时的景象一看就知道不正常,才刚高潮过的柳清韵侧躺在一边,面如红潮、情动不已,小手很是用力地抓着床单,修长双腿也不停地磨蹭着,似乎是靠这种方式寻找一点安慰!

  洛凝儿和郭香儿也是一样,两个一丝不挂的小萝莉虽然跪坐得很是正经,但是雪白幼嫩的身体此时都泛起火热的红晕,一点一点的汗珠渗透出来。虽然她们把好奇的目光集中在这边,可是明显能感觉到她们的大腿都在瑟瑟颤抖着。照理说即使看着别人的肉戏,刺激也不至于大到这种地步!

  「主子……」巧儿的状态也和她们一样,说话时都有点虚弱无力,见许平投来疑惑的目光,马上举手做了个喝酒的姿势,眼里还有几分讨好的狡黠!

  酒有问题,这妞肯定是下药了!许平立刻就明白了,一定是巧儿怕大家有点拘束,所以下了一些增加情趣的药物在里面!难怪郭文文这个小处女在这么多人面前抗拒得不是很激烈,柳清韵也不再排斥和两个宝贝一起伺候自己,这应该也是药效发作的结果吧!

  「殿、殿下……」郭文文见许平停下动作,顿时感觉整个人有种说不出的难受,她扭动一下身体,半睁着水灵灵的眼眸,急喘着问:「怎、怎么了……」

  「没什么,放松一下!」许平马上转过头来,含情脉脉地看着准备献身的小处女,一边悄悄地拿来百花油,一边柔声说:「把腿张开吧,让我好好看看……」

  「呜,嗯……」郭文文的状态有些迷糊,因为身体柔弱的关系,她对药物的抵抗力也最弱。虽然有点头晕,但一想到终于要和日思夜想的男人结合在一起,紧张之余的几丝情愫还是让她深吸一口气,闭上眼后,有些羞涩地张开自己的双腿。

  美丽的玉腿散发着清新的体温,慢慢将最美丽的地方展露。当郭文文闭着眼、紧张地分开腿时,眼前的美丽景象立刻让许平的呼吸有点急促了!少女的羞处呈现出一种鲜艳的粉红色,特别鲜嫩,仅有的一点体毛宛如小孩的头发一样,又短又柔软。两片小阴唇还闭合着,像是没有盛开的花蕾一样;情动的爱液宛如清晨露水,让这美丽的地带呈现出一种晶莹的美丽。

  「别、别看了……」郭文文紧张到小腹阵阵收缩,毕竟是第一次将美丽的处女地暴露在别人面前,而且不只是自己心爱的男人,还有其他的女孩子,这时她都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哪来的勇气。

  「文文,你好美呀……」许平扑了上去,立刻吻住她的嘴,来个激烈的舌吻!趁着小处女意乱情迷时,他顺手将百花油均匀地涂抹在龙根上,又捧了一把捂到她的羞处上,入手顿时感觉到此时的潮湿和火热的温度。

  「热……」百花油的清凉和灼热交合在一起,立刻让郭文文的身体软软地抽搐起来,小手不自觉地抱住许平的腰,似乎有点承受不了这样的刺激。这时许平也开始爱抚她的羞处,用娴熟的手法激起她更加无法克制的情欲。

  手指轻轻地在湿润的阴唇上来回滑动,一边慢慢地将阴唇打开,一边抚至敏感的小阴蒂,宛如一颗小黄豆般,硬硬的又很是火热!捻、捏、按、压、揉,一连串的手法别说是郭文文这样的小处女,就算是成熟无比的少妇们都难以承受!

  「不、不要……好……」郭文文立刻被刺激得语无伦次。当许平一边含着她的乳头,一边用手刺激她腿间最敏感的地带时,少女的矜持已经彻底崩溃,浑身抽搐的快感舒服得让她脑子一片空白,有点不敢相信男欢女爱的滋味会是如此猛烈。

  「啊……」在一声声的呻吟中,郭文文突然感觉眼前一片漆黑!一阵无法抵抗的快感让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兴奋得跳动起来,而那种感觉则让她妙龄的身体彻底崩溃,当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在下身时,她已经完全失去思考的能力。

  「不,我、我,尿……呜……」人生第一次的高潮来临,郭文文粉眉微皱,满脸都是情动的红晕!她咬着下唇发出哭泣般的呻吟,年幼的子宫承受不了这样的挑逗,在许平更加快速的揉按下,喷出一道道透明的爱液!

  是时候了。郭文文此时已被高潮淹没,美丽的玉体覆盖着激动的红晕,正在本能地抽搐。许平也憋得够久了,胯下的龙根早就想占有这个美丽的处女,趁她还在迷糊时,他挪好位置,将她修长的玉腿架到自己的腰上,握着龟头磨蹭她湿润的阴唇,兴奋地欣赏小处女因为这敏感接触而羞怯的表情!

  「殿下……」郭文文感觉有点天旋地转,但也察觉到男人巨大的阳物逼近自己的下身,她无力地睁开眼,看见龟头已经在小穴口时,莫名其妙地呢喃一声,却是闭上眼,没有矜持挣扎。

  「乖,别再说话了!」许平马上低下头来和她亲吻着,趁着她还沉浸在高潮之中,腰微微一挺,喘着粗气说:「你忍一下,我们马上就会在一起了……」

  「嗯!」郭文文害羞地点了点头。尽管对于第一次还有点忐忑,但看到眼前这张熟悉的脸,想到那么久的思念都会在这一刻变成现实,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喜悦和幸福。

  药效开始让情欲更加激烈,尽管如此,看着她羞怯含喜的样子,许平还是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别太冲动。他和她温柔舌吻,吻住生涩的小舌头;在小处女呜咽的喘息中,他的腰猛然往前一挺,瞬间感觉龟头进入一个又湿又热的地方!

  「呜……」郭文文感觉身体被塞进一个火热的硬物,整个人顿时僵了一下,不过好在润滑足够,点点的胀疼还是她能忍受的!

  「文文,我要来了!」许平见她紧张地抽搐几下便爱抚着她,给了她充足的时间适应后,才喘着粗气直起腰,感受龟头前的那一层薄薄肉膜,带着几分兴奋地说:「我们马上就要在一起了,过了这一刻,你就是我的人了!」

  「嗯,轻、轻点……」郭文文有些紧张,知道女孩子的第一次会很疼,何况爱人的阳物这么巨大,从小就柔弱的她虽然已做好心理准备,但还是不自觉地将目光看向在一旁面露关切、最疼爱自己的姨娘身上。

  「来了……」许平闷吼一声,双手抱着她的腿、腰,猛然一挺!瞬间感觉到冲破她最纯洁的象征,整个龙根插入美丽的身体里,被她湿润又紧凑的阴道紧紧地包围着,嫩肉的蠕动每一刻都十分有力,让人能感受到这个肉体的青春活力。

  「啊……」郭文文疼得大叫一声,虽然有百花油和高潮爱液的润滑,但她还是个发育中的小处女,要承受许平的巨大尺寸也很是艰难!

  「文文!」小宝贝的担忧眼神已经让柳清韵有些心疼了,现在又听到这一声惨叫,心更是碎了,马上挣扎着爬过来,一把抱住郭文文的头轻声安慰:「宝贝,等一下就不疼了,听姨娘的,肯定不会再疼了。」

  「姨娘……」郭文文感觉下身红肿疼痛,尽管眼睛有点湿润,却倔强得没有流下泪水。此时她捂着嘴,很是自然地靠在柳清韵的怀里,就像是等着妈妈疼爱的孩子一样!

  「没事吧!」许平也停下动作,享受处女阴道的紧凑,马上凑上前去和她亲吻着,双手不停地爱抚两团充满弹性的乳房,想给予她更多刺激来缓解破身的疼痛。

  【第二十七集】第七章:香艳五飞

  一阵亲热的爱抚后,郭文文的疼痛总算缓解许多。这时许平也直起腰,见她的头枕到柳清韵的乳房上,将雪白的宝贝枕得有点变形,心里顿时燃起一阵难言的欲火,狠狠地咽了咽口水说:「文文,我要来了……」

  破身之后的疼痛没了,有的只是初次承欢的肿胀;郭文文在储秀宫内曾学过这些,害羞地点了点头。看着男人的东西插在自己体内,多少还是有点难为情,她本能地抱紧柳清韵的手臂,似乎这样能让她感觉稍微好一点。

  九浅一深,轻柔地抽插几下,每一次进入几乎把小阴唇也带了进去,出来时又可以看见翻出来的血色嫩肉,在爱液的滋润下透亮艳丽,十分好看。许平试着动了几下,欣赏小处女被自己享用的花穴,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

  「文文,没事吧!」柳清韵将郭文文紧紧抱着,虽然只是被女儿的头发撩拨都会让敏感的身体打个冷颤,但她脸上更多的还是对小宝贝的担心!

  「没、没事……」郭文文的呼吸立刻有些急促,当那火热的硬物在体内抽插时,除了不适外,还多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似乎很舒服,也感觉有点奇怪!

  「我要快一点了!」许平一看这娘俩的样子,心里的邪念更加浓重,猛地一把将郭文文柔软的身体抱到怀里,面对面用观音坐莲的姿势开始挺动屁股,温柔地抽插着,每一次却顶得很深,没多久就让郭文文无力地趴在许平的肩膀上轻哼着。

  「妾身……」柳清韵见两人下身每次相撞都有「啧啧」水声,女儿现在显然已度过那个最忐忑的时候,她抬眼一看男人眼里火热的欲望,哪会不明白他在想什么,羞得马上就想跑了。

  「过来!」许平眼明手快地抓住她的手,将她拉过来,一手抱着郭文文的腰,继续抽插那紧凑的处女穴;另一手将柳清韵抱到身边,一边揉弄她的乳房,一边吻着她的嘴,在她羞怯的抵抗中,慢慢地吸吮香嫩的小舌头。

  「呜……姨娘……」郭文文浅浅地呻吟着,当感觉到另一个一丝不挂的肉体靠过来时,她一边随着男人的抽插而喘息,一边回头一看,顿时有一阵异样的兴奋。近距离地看着最疼爱自己的人和自己最爱的人接吻,两人的舌头清晰地在空气中互相纠缠着,这幅画面马上让她的身体猛然收缩了一下。

  「文文……」柳清韵一看女儿的眼神中有着说不出的凌乱,被吻得迷醉的思绪立刻清醒了,惊得马上就要推开许平。但是许平的力气哪是她能抵抗的,他顺手抱住她的腰,一边插着郭文文,一边玩着柳清韵的乳房,喘着重气说:「不准走,今天我要你们都来伺候我!」

  「姨娘……」郭文文很是柔弱地轻唤一声。共事一夫的事到底还是不可避免地发生了,虽然不想再吃醋,但她还是需要时间来适应!

  「文文……」柳清韵有些不敢看这个一向敬爱自己的女儿,因为这时不仅是看着她的落花夜、看着她和男人做爱,身体更是被这男人肆意抚摸着。

  「别想太多,以后的日子,我们会幸福地在一起!」许平一边说着,一边加快抽插的速度,让郭文文原本的哀愁变成愉悦的呻吟,另一手也开始在柳清韵的身上摸索着。

  在柳清韵认命般闭上眼时,许平摸到她成熟的腿间,手指缓缓进入湿润的小穴里抽插起来。

  「啊……」三具肉体一起蠕动起来,母女俩呻吟的节奏也变得空前一致,许平兴奋得眼都红了。他猛然将郭文文推倒在床上,快速在她粉嫩的小穴里狠狠进出着,突来的猛烈立刻让她发出更加高亢的呻吟,娇小玲珑的身体也被许平撞得上下直晃,小小的乳房泛起一阵美丽的乳浪。

  「啊,不行……」一边抽插身下的小美人,一边将美丽的少妇抱到面前,许平几乎让她坐到郭文文的小腹上,他一低头,啃咬着鲜艳动人的乳头,插在她穴里的手抽插得更加快速;瞬间的快感冲击,让柳清韵成熟性感的肉体也不停地抽搐着。

  三具肉体的喘息在一起交织着,汗水不停滴下,身体不停蠕动,看得旁边三个小萝莉目瞪口呆。除了巧儿早已见识过许平的荒淫,郭香儿和洛凝儿即使已经破瓜,但还是被眼前的香艳场景所震撼,脑子里完全想不到性爱会如此激烈,因为她们的初夜都是富有情调,特别的甜蜜。

  「啊啊……不行,又、又来了……」郭文文有点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在一阵控制不住的呻吟中浑身一紧,子宫在收缩中又迎来一次高潮。

  「主子、文文,我……我……」柳清韵第一次在女儿面前做爱,现在也是有点承受不了,即使只是手指抽插也让她快感倍增;听到女儿的呻吟时,更是控制不住,又伴随着这个节奏迎来高潮。

  母女俩一起抽搐着、痉挛着,成熟和青涩的小穴都流出火热的爱液!许平这时也控制不住了,闷吼一声,腰瞬间一麻,菊花紧紧地收缩着,在郭文文高潮的猛烈收缩中再也控制不住,马眼一开,一阵火热精液立刻浇到她蠕动的子宫上,让高潮中的美少女忍不住又抽搐几下。

  同时迎来高潮的三人身体一软,倒在一起无力地喘息起来,互相拥抱在一起,体验这欲仙欲死的滋味!这时许平往外一躺,龙根也从郭文文的处女穴里抽出来,粉嫩的小穴立刻慢慢地闭合着,没一会儿,男人的精液混杂着丝丝的处女血流淌出来,将床单打湿一大片。

  分不清是汗水还是分泌物,但皮肤能接触到的地方都是湿的,空气中的味道也十分浓郁。许平闭着眼,感到龙根还在因为这香艳的一夜而跳动着;虽然已经射了,但软化以后却更有活力!这时,他诧异地发现有只小手正颤抖着摸上自己的身体。

  睁开眼一看,原来巧儿不知何时已打了盆温水过来,此刻正满面艳红地用毛巾擦着自己汗淋淋的身体和下身。见许平看向她,巧儿虽然情动,但还是嫣然笑了笑,带着几分俏皮地说:「小米姐姐不在,人家抢她的活干,你不介意吧!」

  「鬼丫头!」许平宠溺地掐了掐她的小脸。尽管为自己惹过麻烦,不过小萝莉还是满可爱的,起码再调皮还是很听自己的话,此刻难得的体贴也让他有些惊喜!

  「我也会……」储秀宫里学的还有伺候的活,郭香儿原本是个什么事都不干的大小姐,现在也有样学样地拿来毛巾,为姐姐和姨娘擦着高潮后湿湿的身体,笨拙的动作以及有些不适应的青涩,让两女都羞涩得闭上眼。被看到高潮的模样,似乎让她们很不好意思。

  「那我干什么呀……」洛凝儿有些不满地凑过来,微微嘟起小嘴!

  三个小萝莉虽然也情动不已,眼眸都偷偷地看向心爱男人的身体,不过此刻都用嬉闹来掩饰她们的情动。在一阵欢声笑语中为三人擦干身体,似乎这种工作能让她们得到不一样的乐趣,相互还有点小攀比,倒是爽了许平和这一对母女。

  一次搞定两个,为她们拉好被子,许平抱着刚破身的郭文文说了一下情话,让她们先休息一会儿后,马上转过身来。他邪淫的目光看向一丝不挂的三只小萝莉,幼嫩的身体、娇小的曲线、同样白皙无毛的下身,还有可爱纯真的表情!无辜的表情带着一丝含媚的娇嗔,这种天真的勾引早就让人无法克制了。

  「我来了!」许平立刻狼吼一声扑上去,一把将三个小萝莉全抱在怀里,感受着她们幼嫩身体的柔软,色眯眯地笑道:「你们三个在旁边看够了吧?现在轮到你们了!」

  「谁、谁要呀……」洛凝儿羞怯地低下头,尽管话语里有点倔强,不过小手很,自然地抱住许平的腰。毕竟品尝过男欢女爱的美妙,面对自己的男人,她当然渴望多一点疼爱了。

  「讨厌!」郭香儿娇滴滴地嗔怪着,含羞的小脸红扑扑的煞是可爱!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有些难为情,带着期待和说不清的情愫,闪动的一瞥,顿时让许平兴奋不已!

  比起她们的矜持,巧儿算是主动多了。和许平做爱的次数多,见识过这个主子的荒淫后,她也比较放得开,在三人打情骂俏时,早已跪到许平胯下,小手握住软软的龙根往嘴里塞,柔软的小舌头殷勤地舔弄起来,一边舔还一边发出「呜呜」,的声音!

  「爽呀……」许平大喊一声,被巧儿舔得有点腿软,他抱着两个小萝莉往后一躺,看着巧儿在胯下殷勤地为自己口交,喘息着说:「巧儿,你的技术愈来愈好了,被你这一舔,我都有点发晕了。」

  「嘿嘿,它开始硬了!」巧儿抬起头来妩媚一笑,纯真的容颜却带着无比诱惑,小手握着龙根有几分调皮,不过舔了舔小嘴唇的模样却是妖媚至极!

  「是呀,快舔!」许平一边说着,一边转头将郭香儿抱住,狠狠地吻上她的小嘴。郭香儿也是情动地抱着许平的脖子,幼小的身体使劲往上贴,柔软的小舌头迎合爱人的挑逗。

  「干嘛……」洛凝儿不满地抱怨着,但幼小的身体还是被许平按到胯下,看见巧儿舔得津津有味,还用挑绿的眼神看着自己,她脑子一热也凑了上去,小舌头在龙根上胡乱地舔了起来。

  小女孩的攀比心态真可怕呀,不对,真伟大呀!两条一样幼嫩的舌头为自己口交,这种感觉特别舒服!尽管身体的构造都差不多,但不一样的对象所带来的感觉却完全不同。

  巧儿的口交技术已经很好,含着龟头的时候完全没齿感;洛凝儿则是稍显生疏,感觉上像是在赌气一样,尽管很殷勤,但技术还是不行!

  许平吻完郭香儿,闭眼开始享受两个小萝莉的口交,有些意外的是,旁边喘息的小萝莉只是休息了一下,猛地抱住自己的脖子,温热的小嘴含住自己的耳朵。

  「太子姐夫,这样舒服吗……」郭香儿一边用小舌头钻着耳孔,一边喘息着,奶里奶气的喘息声钻进耳朵里,又痒又热,让许平都打了个冷颤!

  「舒服……」许平抱住她的细腰,手慢慢地往上握住可爱的幼乳,一边玩弄着,一边有些兴奋地喘息道:「小香儿,刚才看我和你姐姐做爱,又和你姨娘亲热,有什么感觉?」

  「感觉,香儿想要了……」郭香儿见两女在胯下争风吃醋,倔强的性格此时也发作了,马上趴到许平的胸膛上,樱桃小口有些胡乱地亲着,小舌头舔着许平的乳头,有些青涩,但却很认真。

  「啊……」许平也忍不住呻吟起来了!三个小萝莉一起在身上为他口交,这种感觉简直太疯狂了;自己并没有刻意调教,她们只是互相攀比却爽了自己,真是幸运呀!

  「硬了!」巧儿舔了一会儿,见龙根已经彻底硬了起来,马上笑了笑,套弄几下,带着几分犹豫地说:「你们不行的,小女孩哪懂那么多!」

  「我比你大一个月……」郭香儿立刻不服气,小脸胀得红扑扑的,马上扑了过来,抓过龙根往小嘴里塞,舌头在马眼上点着,一边使劲地吸吮,一边挑衅地白了她一眼!

  「谁知道你是不是骗人的!」洛凝儿也在起哄,见郭香儿含住龟头,小手也占据龙根,不甘示弱地分开许平的双腿,小嘴立刻吻上睾丸,像是在较劲般,使劲吸着。

  「嗤,小孩子……」巧儿不屑地哼了一下,品尝着熟悉的男性气息。她早就动情了,她悄悄递给许平一个狡黠又讨好的眼神,继续和她们拌嘴,却是趴到许平腿间,幼嫩的小嘴吻上菊花处。

  「死了……」许平激动得浑身都在颤抖,一阵阵抖个不停。这简直就是要命呀!三个小萝莉在胯下口交,一个吞吐、一个舔睾丸、一个舔菊花,尽管今晚来个大被同眠是阴谋中的事,但他没想到竟然能刺激到这种地步!

  三个小萝莉一边互相白着眼,一边比赛似的舔着嘴前的东西。巧儿虽然是一副很不屑的样子,但也忍不住窃笑几下。论起鬼主意,这两个小丫头哪是她的对手呀,没几下就被骗得团团转!当然,助兴的酒也有关系,不然她们这时也不会那么主动,算是便宜许平了。

  「受不了了……」许平已经被她们逗得快要发疯,忍不住立刻跳起,想都不想就抓起最近的郭香儿,双手有些粗鲁地分开她细嫩的粉腿。

  小萝莉这时小脸俏红,急速喘息着,显然早就在期待这个时候。她没做出什么抵抗,任由许平摆弄她轻盈的身体,露出湿淋淋的小肉缝;小手紧紧地抱住许平的手,轻声呢喃道:「姐夫……姐夫……」

  「小妖精,姐夫要干你!」许平红着眼、喘着粗气,一把抱住她的腰,将小穴套在自己的龟头上,猛然一挺!巨大的龙根布满三人的唾液后十分润滑,一下子填满这个幼嫩的身体!

  「啊……姐夫……好、好大……」郭凝儿的呻吟童稚而尖锐,猛然的进入让她的小身子都弓起来,张大了嘴「啊啊」的喘息着!

  「小妖精,姐夫大你才喜欢是不是……」许平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抱着她的腰,抱着她轻盈的身体上下摇晃,用她肉嫩紧凑的小穴套弄自己的龙根。粗重有力的抽插早就让小萝莉失去说话的力气,伴随着节奏发出迷人的嘤吟!

  「太子哥哥……太子姐夫……香儿……好酸……要、要死了……」

  郭香儿的呻吟更加没有顾忌,长长的秀发在空中飞舞着,幼嫩的身体也不停蠕动。十几分钟的抽插之后,当许平将她压到床上一顿如狂风暴雨般的冲撞时,小萝莉已经呀呀叫了起来,紧抓着许平的肩膀,迎来今夜的第一次高潮。

  爱抚了一阵子,许平将她放下,小心翼翼地抽出依旧坚硬的龙根,在洛凝儿紧张而期待的注视下将她拉过来,分开双腿一插,继续美妙的活塞运动!这时巧儿也纠缠上来,紧抱着许平,用幼嫩乳房在许平的背上磨蹭,小嘴胡乱地亲着许平的肩膀和脖子。

  三人一起蠕动着,没过多久洛凝儿高潮来临时,许平将巧儿抱下床,让她趴在桌子上,从后面进入。在小魔女满足而诱人的呻吟中,他享受着三具幼小身体带来的不同快感。龙根使劲进出着,让巧儿的呻吟变得有点疯狂;还躺在床上的四个女人被刺激得都不禁有些脸红。

  「主子,我、我也不行了……」巧儿在一阵有力的抽插下,呻吟着迎来两次的高潮,爱液早就沿着她粉嫩大腿往下流。她的眼里一片迷茫,可想而知这次群交给她的刺激也很是巨大。

  「真没用,你这个小鬼头!」许平嘿嘿一笑,见她闭着眼喘气的样子很是无力,心里顿时升起一种自豪感。他用熊抱的姿势一边抽插她,一边抱回床上,丢到床上让她休息。

  「太子姐夫……」郭香儿在许平的怀里呢喃着,高潮后的小萝莉还有点无力,不过此时许平已经迫不及待地把她抱起来,朝两女走过去,怪手忍不住先在她身上摸索起来。

  刚才的呻吟那么激烈,谁还睡得着呀!郭文文和柳清韵此时赤身裸体地躺在同一个被窝里,本来就不好意思,当小处女穴里的精液流出来,散发出刺鼻的味道时,更是让母女二人羞得不敢说话。现在又见许平抱着郭香儿走过来,即使是成熟了一些,但也感到一阵难为情!

  「嘿嘿,别装睡了!」许平将被子一拉,贪婪地看着两具美丽动人的肉体。还没等她们反应过来,他一把抓住郭文文的大腿,对准她美丽的嫩穴猛地一挺腰,再次插进这个处女穴里!

  「呀,轻、轻点……」郭文文原本的矜持立刻变得无力,害羞地看了一眼满脸暧昧的妹妹和不好意思的姨娘,索性闭上眼,一边呻吟,一边迎接男人有力的抽插。

  等她爽过之后,许平马上将郭香儿放在她的身上,用后入的姿势继续享受小萝莉的身体。他看着姐妹相拥着在身下一起呻吟的模样,兴奋得都快要暴走了。这时柳清韵羞得只能装睡,许平索性拉起她的手放在姐妹俩幼嫩的乳房上,有些强硬地让她爱抚这两对还在发育中的宝贝。

  「殿下……」柳清韵最后还是无奈地屈服在许平的淫威下,在姐妹俩羞涩的呻吟中趴到她们胸前,手口并用地挑逗着女儿的乳房,吸吮细嫩粉红的小乳头,带给男人更加猛烈的视觉刺激!

  「这才乖!」许平笑咪咪地拍着她肥美的白臀,等到姐妹俩都在呻吟中高潮后,马上拉着柳清韵让她趴到姐妹俩身上,喘着粗气说:「香儿,看太子姐夫干你姨娘吧!」

  「干死你们……」许平彻底红了眼,粗鲁地在她们身上来回抽插着!少妇的成熟、萝莉的幼嫩、少女的青春,三具不同肉体带来的快感交织在一起,相信任何男人都会发疯;尤其她们还是以母女和姐妹相称,禁忌的快感自然会让人更加疯狂。

  「不要……姐夫……」被姨娘压着,幼小的郭香儿此时身陷情欲之中,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偶尔被插时身体一阵晃动、和姐姐磨蹭所带来的快感让她更加兴奋。意乱情迷时,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吻了姐姐的嘴,只是觉得她的脸愈红了,眼神也更加朦胧!

  香艳的一夜呀,整个晚上都在她们三人的肉体上蠕动着,第二次的精液射到郭香儿幼嫩的小穴里时,许平又迫不及待地拉起柳清韵,兴奋地命令她舔吃刚从她女儿身体里出来,还带着分泌物和精液的龙根。

  柳清韵也是被挑逗得无法思考,在这香艳的环境彻底失去理智,当着姐妹的面啧啧舔吃一番。当龙根再次挺起时,许平又将她压到身下,一边摸索姐妹俩不一样触觉的身体和乳房,一边在粗喘中干着她们最是敬爱的姨娘。

  这一夜,三个肉体都在不断蠕动中度过。许平也是第一次和这么多人同时做爱,格外兴奋,足足射了五次才无力地抱着不知属于谁的大腿,以及不知道是谁的乳房睡去!

  妈的,老子是超人!许平眼圈都黑了,射完最后一次,天也亮了。他将大被一拉,和五个美人躺到同一个被窝里,也不知道怀里抱的到底是哪个小萝莉、不知道手上摸的嫩臀是属于谁的、更不知道现在是谁趴在自己腿上,小嘴还吸着自己布满分泌物的龙根。

  荒淫的一夜呀,许平彻底累趴了,眼一闭,呼呼大睡起来,但脑子里已经不安分地期待下一次的群交!

  【第二十七集完】

本贴由[小脸猫]最后编辑于: 20日/1月/2013 6时25分54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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