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大地主】第二十八集
出版日:2011-11-17
内容简介:
太子大婚,一群不请自来的人凑热闹,连新娘进门顺序都被搞乱,谁先谁后居然会影响朝堂局势?这会儿竟连圣上都来插上一脚!
成了皇亲国戚的第一权臣郭敬浩受邀出使高丽,没意识到皇家针对他的阴谋已悄悄展开;许平让冷月带着御用拱卫司的人马跟上去,意欲嫁祸给高丽,好出兵镇守边关,防范契丹。
暂代皇上处理朝政的许平快被奏折压得喘不过气,把童怜拉来当苦力。这晚偷懒一下,喝酒、赏雪,打个呵欠,走到了床边……
【第二十八集】第一章:大婚?闹剧!
京城的十一月,秋天的到来让空气中多了几分干燥的凉爽,整个夏季都在战乱与警戒之中度过。战争过去,人们反而有点不习惯,原本频繁进出的军队、隐藏在市井之间的密探,甚至是城门外驻扎的大批禁军都不见了。虽然是象征和平的讯号,但多少还是让人不太适应。
十一月最隆重的事莫过于当今太子大婚,大明唯一的皇子从此将步入成人行列,其奢华程度甚至可以媲美当年圣上的登基大典。全城的百姓都放假一天,商部的人也走上街头,分发糖果和糕点给孩童,将这一天彻底变成欢乐庆典。
也正是在这一天,朱允文终于得到童怜献上的立国大印。当亲眼看见这个大明急需的荣耀时,贵为九五之尊的他也激动到语无伦次,心情甚至比自己初登大宝之时更加澎湃。因为从手持大印的这一刻开始,他就正式成为上天认可的皇帝。
朱允文亲自在诰命圣旨上一一盖印,将初次的荣耀赏赐给儿子。一边忙着为儿子准备大婚之仪,一边又赶紧跑去皇陵告祭祖皇:从此大明不再师出无名,而是上天认可的天朝上国。有了立国大印,大明的强盛就没有可以诟病的地方,也不会再有人抱着偏颇的眼光来看待这个崛起的王朝。
东宫之内大宴群臣,推杯换盏格外热闹,太子门生几乎成了这次盛宴的最主要招待者。虽说有不少人资历尚浅,但在这一天却是无所顾忌与老臣们打成一片。也许或多或少都有拉帮结派的嫌疑,但在这样的大背景之下,自然没有人敢去追究。
太子受封以后一直没住在东宫,但是按照规矩还是得在这里摆上酒席以应群臣相贺。这时所有人都已经放松紧张的神经,战争带来的拘谨也逐渐一扫而空。
消沉过后的一场大喜更有价值,在这一天大家都开怀畅饮,共同庆祝大明的和平再次到来。
太子府里也是张灯结彩,巨大的府邸里都是商部精心制作的各种花灯,到了晚上更是绚烂夺目。结束东宫内的宴席后,许平在府内设宴款待好友和一众手下。
东宫内的宴席是普天同庆昭告天下,而府里的这一场已经算是家宴了,也正好把新娘们全都接过门来。
不过按照宫里的规矩,新郎官是储君之尊,而这又是个男尊女卑的年代,接新娘子的工作当然不用许平亲自出马,他唯一要做的事就是款待好自己的宾客。虽然是家宴,不过宾客也都是来头不小,太子府的热闹程度倒是不比东宫之宴逊色。
学子和一些小官都在东院里把酒言欢,此时倒不必有任何拘束。许平则是亲自把贵客都邀到内庭,一边和他们讨论着所谓的国家大事,一边谈笑风生,气氛倒也不错。
不过说实话,他穿着这样隆重的衣服还是有点不太适应,再加上各种象征吉祥的配饰实在有点太过沉重。许平在别人的恭贺声中,脑子都有点迷糊了。怎么想都想不到自己竟然也会有成亲的一天,就犹如第一次将女儿抱在手上一样,喜悦伴随着激动,真是让他有点承受不住。
「殿下怎么了?」
郭敬浩见许平在发呆,马上笑呵呵地问一句。此刻他倒是红光满面,十分有精神。嫁了两个女儿之后,他的身份就是国丈了。以他现在如日中天的权势再加上与皇家的关系,他郭家要成为大明第一氏族,不过是早晚的事而已。
「没有,在想新娘子怎么还没来!」
许平这时才回过神,看着眼前得改口称呼岳父的老狐狸,笑眯眯地举起酒杯。
太子府外早早就簇拥了一大帮人,望眼欲穿地看着几驾凤辇在喜庆的吹拉弹唱声中走来。胡同外都是围观的百姓和高兴的小孩子,鞭炮声中的欢笑,让这个晚上显得格外热闹。即使已经到了黑夜,但这一带还是亮如白昼,谁都想看一下新娘子进门时的场面。
朱允文御笔亲封的新娘子一共八位,分别是赵钤、程凝雪、蓝小熏、郭香儿、洛凝儿、郭文文、姚露和朱雨辰。毕竟是第一次纳妃,自然不能让天下人有意见。
碍于出身问题,一些女人也只能等到百姓对这件事的热情过去以后,再悄悄地给她们名分。
其实在朱允文的想法里,八个可能还少了一点。本来纪欣月还兴致勃勃地想在大臣们的女儿中多选几个,不过选出来的那些真有种群魔乱舞的感觉,立刻就把许平气得都快逃婚了。在强硬的反对之下,朱允文也没有办法,只能顺着儿子的意。
月初,阿木通的妹妹抵达京城,纪欣月一时兴起也想把她点为太子妃。许平本来还有点心动,心想:依照阿木通的血统,他妹妹应该也不错,感情可以之后再培养。想到草原野马的风情,他就有点心痒难耐。
不过当看到这匹野马时,许平立刻把刀架在脖子上,跑到宫里和老爹谈判。妈的,这丫头绝对是她娘偷人偷出来的!长得和她爹一点都不像,她家邻居有最大的嫌疑!靠,就算遗传基因出了问题,也不可能变态到这种地步吧!
浓眉大眼、有力的双眸、阳刚的气质、浑身说不出的男人味,还有那性感的二头肌。奶奶个熊!活脱脱是一只母猩猩,这种生物早就脱离六道轮回的控制。
许平当时一看就彻底傻眼,脑子里立刻明白一个事实:阿木通他爹绝对戴了绿帽!这还真是个奇迹的年代,人兽之间都可以有爱情的结晶,太不可思议了!
朱允文本来还希望让儿子再想想,毕竟这样一桩政治婚姻可以拖延一下契丹大乱带来的影响,不过当他召见过这匹草原野马后,感觉整个人都憔悴不少,第一次捶胸顿足地为自己的想法和儿子道歉,声泪俱下,场面十分凄凉。
以他的话来说,他没办法想象一只小猩猩挂在身上叫爷爷的场景!纪镇刚当时也看了一眼,以他的话来形容就是:这货长得实在逆天!戎马二十多年来他都没有恨过谁,但当时真想一刀砍了她,这也算是替天行道、斩妖除魔了。
「我这辈子从不打女人,但头一次有想杀人的冲动!在我眼里这已经不是女不女人的问题,关键是她根本不像人!」
每每想起纪镇刚红着眼说出的这句话,许平也只能无奈苦笑。
好在老爹算是正常男人,要是真的强迫自己娶她,二话不说,直接抹脖子算了。
当晚便以让她欣赏江南风光的名义,连夜送得远远的!美其名是怕她受到其他皇子刺杀,事实上是害怕这样的妖物留在京城会坏风水。在这件事情上,父子俩的意见空前一致,就连原本还很兴奋的纪欣月也是满面苍白地赞同,她大概也不希望抱只小猩猩当孙子吧!
不过,想来想去,许平知道名分在这个年代不只对女孩子很重要,对女人来说也很重要。像林紫颜、应巧蝶她们,虽然表面上都是为女儿出嫁的事忙碌着,但偶尔也能从她们眼里看出一丝羡慕,似乎是在羡慕女儿披上嫁衣,不过却隐隐带着一点说不清的落寞,这丝丝的惆怅也让许平倍感愧疚。
但这已算是皇家最大的宽容了,虽然许平的许多荒唐事都已经被认可,但总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同时迎娶母女吧!这样的话天下还不乱了套?那些所谓道德派的家伙又会出来指手画脚;所以无论如何,朱允文都不允许太子大婚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再说,纪欣月对一些女孩的出身还是颇有微词,例如魔教出身的巧儿和刘紫衣、自己的妹妹纪静月还有侄女朱莲池。如果她们都大摇大摆进门的话,那皇家的脸就没地方放了。
许平也知道这是老妈最大的忍耐限度,如果不是朱允文的宽容和恩宠,恐怕连赵铃都很难进入太子妃的行列。虽说许平并不在乎出身或者地位的问题,但皇家也是要脸面的,要不是看在姚露多次救过自己的分上,恐怕连她都得不到这样的机会。
许平也倍感无奈,毕竟这第一次的大婚太引人注意了,不得不做出这种姿态给天下人看。
这时,八顶巨大而又奢华的凤辇大轿在护卫们的簇拥下慢慢走来,前方是宫女们提着花篮一路上撒着花瓣,后面是乐队奏响欢快而又神圣的乐章。
每顶凤辇大轿都是八人合抬,精致的轿身、粉色的丝绸彩带迎着微风轻轻地飘舞着,只能看见新娘们朦胧的身影,带着几分梦幻的色彩,立刻就让四周的女孩们面露羡慕之色。
庞大的送亲队伍,从东宫出来以后一路吹拉弹唱,围观过来的百姓几乎挤得水泄不通。在皇家威望日渐高涨的现在,百姓们更是夹道欢迎,到处都是鞭炮的喜庆之声!哪个女孩不想这样风风光光地出嫁,成为一个兴奋的新娘,这美满的一切早就让无数少女们不知不觉地羡慕起这场奢华的婚礼!
「新娘来啦!」
一看大轿愈来愈近,小米高兴地笑了笑,马上让丫鬟们按照礼仪准备好,之前许平也想纳她为妃,但可人的小姑娘这次却坚决不肯。
以她的话来说就是她没那个福分,只要待在主子身边当丫鬟就已经满足了。小米一向温顺体贴,但在这个问题上却很坚决,哪怕许平冷下脸来她都不为所动。
小米也知道自己是罪人之女,不只身份低微,就连出身也不好,即使主子因疼爱而想给她一个名分,但这样反而会成为别人斥责的对象。或许还是做个丫鬟比较好,起码能一直陪在心爱的男人身边,有了这样的生活,其他一切也都不重要了。
「注意警戒,别让无关人等靠近!」
冷月依旧在人们不注意的角落里,像个幽灵般,不会让人意识到她的存在。她闭着眼,冷冰冰的丢出一句话,御用拱卫司的人立刻点了点头,悄无声息地展开护卫的工作,锐利的眼神警惕地观察着在场每一个人。
「快、快,铺花毯!」
小米一看凤辇愈来愈近了,赶忙带着小丫鬟们忙开,清秀的小脸上带着几分紧张,主子把如此重要的任务交给她,让她有一点不安。
当大轿愈来愈近时,冷月才睁开眼,用有些复杂的眼神看了看今天的新娘子们。
虽然曾经幻想过自己身披嫁裳和爱郎携手的那一天,但她也知道这个想法很不切实际,她是个杀人如麻的人,在她手上凋零的生命多得连自己都数不清。
御用拱卫司在世人眼里又是心狠手辣的代名词,身为其中的佼佼者,她自然也就失去正常女人该有的一切。自从拿起这把剑开始,杀戮就成为她阴暗生活中的主旋律!
毫不犹豫地斩杀任何一个敌人,舍弃自己的生命,将皇家的命令当成唯一。这样的自己,成为杀人机器的自己,还有正常生活的权利吗?
更何况……冷月感到心里一痛,瞬间都痛得快无法呼吸了。看着两顶郭家的轿子,更是无奈地叹息一声。
虽然皇后娘娘对自己没有成见,甚至是恩宠有加,如果爱郎出面求情,以自己的功劳或许可以与他白头偕老。如此也许可以暂时麻痹自己,与这些女孩一样嫁为人妻,期待着为人母的欣喜与兴奋。
但是如果真的进入这个家中,她会不会因为一时的仇恨而挥剑相向,斩下这两个仇人之女的头颅?冷月不敢去想象,但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可能真的会那么做。
心里这股恨实在太浓郁了,想放弃复仇根本不可能。想起冷家上下几十口的人命,冷月无论如何都无法原谅郭敬浩。
但是另一边却是深爱的男人,他对自己怜惜有加。身为一个女人,最幸福的事莫过于有这样一个人陪伴。哪怕是自己报完仇后再爱上他也好,在错的时间遇上对的人,爱和恨在心里反复交织着。
冷月此时也是心乱如麻,痛恨自己原本冰封的心被融化,也痛恨命运如此捉弄,让自己不知道该如何去取舍!
门前的轿子一一停下,只要进了这个门就意味着婚姻的开始,但这时却出了乱子!本来进门的先后顺序早已有礼部的人按照生辰八字排好,但是现在册子却不知道丢哪里去了。
谁都不敢小看这迈进门的小小一步,踏进门的先后可是预示着在家里地位的高低。不少人急得晕头转向,在这个等级森严的年代,即使共事一夫,地位上还是有高低偏颇,进门的前后往往是最关键的一步。别说是新娘子,就连她们的娘家都会特别在意,也害怕女儿日后会受到其他人欺负!
「怎么办?吉时就要到了!」
小米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这么重要的关头居然出这种乱子!她真恨不得咬舌自尽算了!这可是主子的人生大事,怎么还出这种纰漏?
但是找来找去就找不到册子,派进去请示的人没多久就回来了,带回来的话却是「看着办」许平显然很信任小米,这丫头心思细腻,与各个女孩的关系都很好,相信她能处理好这一切。这样想也许没有错,不过许平明显低估了进门这一步的重量,也忘了这些女孩之间的关系虽然很和睦,但是她们身边的人可就难说了。
「蓝姐姐,您好漂亮呀!」
小米思来想去,在众人的催促下还是大着胆子有了主意。第一个迎进门的自然是蓝小熏,她刚为皇家诞下长公主,光这个殊荣就能艳压群芳了,即使其他人地位再高也没办法有意见。
产后的蓝小熏没有多少变化,只有比以前稍微丰腴了一点,但是光看这玲珑的身材,谁都不敢相信眼前的美丽少女已经身为人母。此刻她身披嫁装,十分动人,脸上更是带着新娘子的喜悦和母亲的温柔,刚下轿时就已经美得让人不禁多看几眼。
一身盛装、眩目的婚礼早就让她有些迷醉了,现在更是感觉如在梦中!
「小米姐姐,都说了叫我妹妹!」
蓝小熏有些羞涩地嘀咕了一下,对于眼前这位体贴的女孩她还是很喜爱的。她终于正式嫁给自己的爱郎,对于今天的到来,她早就激动得有点晕了,此刻感觉脚步都有点发虚。要不是小米过来搀扶的话,恐怕站都站不稳。
「应姐姐好!」
小米松了一口大气。这时应巧蝶也过来了,赶紧让她将女儿接进府去进行其他礼仪,才又开始头疼起第二个进门的人选。
其实依照出身或者门当户对来看的话,郭家姐妹和洛凝儿、朱雨辰都是实力相当。朱雨辰贵为郡主,母亲是长孝公主,身后有刑部张伯君和御封大将军刘占英的支持。不管是文官还是武将方面,都是硬实力派,再加上她本来就是皇族出身,怎么算她都是最不好安排的!
郭家姐妹更不用说了,朝廷现在只有郭敬浩这么一个丞相。从公来说,郭敬浩现在是一人之下,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怠慢他的一对宝贝女儿肯定不行。再者,这对宝贝还是百花宫的人,有柳清韵的庇佑又牵扯到主子的师门。万一惹恼了妙音这个半仙更不行,这两位千金也难对付呀!
洛凝儿这边更不用说了,谁敢怠慢洛家的千金大小姐?光是一个骁骑大将军洛勇就能压死人了,即使郭敬浩现在大权在握,对他也还是毕恭毕敬。这位老者可是一跺脚就会到处地震的大仙,别说主子对他得恭恭敬敬,就连当今圣上都不敢怠慢。
人家嫁孙女肯定是要风风光光过门的,出了点差池都不好交代!
头疼呀!小米都感觉有点头晕了,第一次觉得原来这些势力是这么错综复杂!
虽然看起来是很简单的事,但是仔细一想,牵扯到的东西还真不少;而且现在身后又有一大堆官员在看着,这些人也或多或少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该怎么安排,她真是理不出头绪。
「怎么了!」
纪静月哼着小曲跑出来。一看小米眼圈有点发红,急得都快哭了,旁边的官员和门生都瞪着眼,气氛有点不对,问明事情的经过后马上大剌剌地喊道:「别想了,第二个程凝雪!」
「对、对!」
小米这才松了一口大气,拍了拍脑袋暗笑自己怎么那么笨,这小姑娘现在可是身怀六甲、正得皇宠之时!光冲着肚子里的孩子,圣上和皇后娘娘就已经是最大的靠山,恐怕谁都不敢跟她争。
「小心,轻点……」
程凝雪挺着个圆圆的小肚子。虽然披着盖头看不清楚容颜,不过一走出来时,胸前巨大的曲线就让人群「哗」了一声。尤其是怀孕后丰满不少,这一对豪乳更是让不少女孩们惭愧得低下头。
「小米姐姐,没事的!」
程凝雪温柔地笑了笑,马上被林紫颜和几个下人小心翼翼地搀扶进府,母女俩脸上都是开心的笑容。毕竟是第二个进门的,在她们的心里,今天算是捡了天大的便宜。
比出身、比地位甚至比才能,程凝雪都是最不具优势的,不过肚子里一旦有了皇家血脉,现在倒是没人敢说什么。毕竟她还身怀六甲,凡事都是要小心为上。要是不小心动了胎气,恐怕龙颜一怒,到时候就不知道有多少人头要落地。
这第三位的名额自然是给了朱雨辰,现在连纪静月都不敢说个「不」字了。因为不仅朱莲池来了,刘占英这个新出炉的破敌大将军也来贺喜,开朝第五位大将军的名号自然压得死人,何况旁边还跟着张伯君这个黑脸鬼!这家伙沉着脸往这里一站,连郭敬浩都不敢惹,谁还敢有什么意见,反倒是比较好处理。
「娘,我今天漂亮吧!」
朱雨辰「咯咯」笑着,依旧十分活泼,一下子就跑到朱莲池的怀里。以她开朗的性格,倒不怎么在意这些,反而是觉得其他人有点小题大作了。
「参见郡主!」
张伯君和刘占英相视一笑,马上缓缓地行了个臣子礼。身为定光朱孝文的死忠派,他们自然是力挺先主之后,这样的结果对他们来说已经很满意了。
「张伯伯好、刘叔叔好!」
朱雨辰也很礼貌地回了个礼。在她的看法,这两位就犹如定王府的家臣一样,也算是亲戚了。
「好了,辰儿,咱们先进去吧!」
朱莲池的优雅和高贵早就让不少男人直咽口水,此刻充满母爱的一笑更是要人老命。或许她也察觉到气氛不太对,就赶紧拉着女儿进府,临进门时还感激地看了张伯君和刘占英一眼。
「气氛不太对呀!」
刘占英满意地笑了笑,只是回头一看,此刻群臣的眼神都有点严肃。马上拍了拍张伯君的肩膀,若有所思地说:「看来今天不只咱们有想法,都有点要开打的意思了!」
「废话真多!」
张伯君哼了一下,冷漠地扫视一圈后转身朝府里走去,一边走一边漫不经心地说:「小郡主已经先进门了,其他的事我懒得管,只要别出乱子就好。」
「你倒是随意。」
刘占英耸了耸肩,他本来也想看一下好戏,不过现在贵为大将军,也不好和这些小辈在这里胡闹。迟疑了一下,还是跟着张伯君一起进了太子府。
「钤姐姐……」
小米思来想去,真的很想让一直照顾自己的赵钤第四位进门,但是后面那四位也不知道会不会有意见?毕竟谁都在乎先后的顺序,她们娘家的人更是虎视耽耽,自然她也怕有个闪失会得罪其他女主人。
「没事的,我最后进就好了。」
赵钤的声音软软地从轿子里传出来,她也明白小米的难处。现在新娘中最有实力的是郭家姐妹和洛凝儿,姚露虽说有百花宫的支持,不过现在却拼不过其他派系。思来想去,她还是不要去争比较好。
身为许平的第一个女人,初夜时双方都是第一次,赵铃得到的恩宠最多,也感受到爱郎深深的怜惜。她明白自己没必要去争这一时,不管什么时候进门,爱郎都会一如既往地疼爱自己。
因为赵铃清楚,她的另一半并不是什么迂腐的人,不会因为这个而有所改观,她也不用因为这不必要的争风吃醋而增加别人的烦恼!
眼看吉时就快到了,小米还是拿不准主意。
姚露是争不过别人的,这点不用去想,但赵铃和她感情最好,也是最疼她的女主人。于私她真的很想让这位亲密的姐妹先过门,不过身后的人都虎视耽耽。一个安排不好,恐怕自己会得罪太多人了,到时候连主子都会很难做人!
身后的人不只几个派系那么简单,虽说都是些小小官员,但却是其他大仙的眼线。这时小米可以感觉到他们的眼光已经集中到她身上,灼热到都快把她烧了!而且他们彼此之间似乎都开始有点摩擦,不像表面上那么喜庆,隐隐有种暗流涌动的感觉。
「真热闹呀!」
这时一个灰衣素服的人走过来,给人感觉纤瘦又特别不起眼,说话甚至都有点结巴。匆忙的样子怎么看都像是个市井小民,完全不适合出现在这国之储君的宴席之上。
「国舅爷!」
不少人都不知道眼前这人是谁,但是当有人喊出纪宝丰这个名字时,所有人立刻跪地行了个礼。眼前这人可是太子爷唯一的舅舅、金吾大将军的独子,虽说为人低调,看起来也没什么,但这个身份谁都不敢怠慢。
纪宝丰呵呵笑着,示意众人免礼后才走到门前后疑惑地问了一句:「怎么?赵小姐还没进门吗?那我这声舅舅什么时候才能让她叫呀!」
「啊?」
小米顿时大惑不解,这位大爷可是除了被拉回去配种之外,就一直待在天工部不见踪影的!别说神龙见首不见尾了,就连见个脚趾都难,怎么会有兴趣出现在这种对他来说很无趣的宴席中。
「小米姑娘好呀!」
一看到他身后的一众人,小米和纪静月才总算明白。陈百万、欧阳寻和张启华,各自带着商部的手下和家丁,携着礼物前来贺喜。此时三人脸上空前和谐,互相都狡滑地笑了一下。
虽说近日来为了争权夺利,三家人在商部都斗得有点白热化,但在这个节骨眼,欧阳寻到底老辣了一点,第一个做出妥协的姿态。一是怕三方再这么斗下去,不只会耽误商部的运行,更是会被被人抓住话柄。到时候不但会惹怒圣上,就连太子都会不快,最后肯定没什么好下场。
毕竟是战后重建、太子大婚的敏感时期,欧阳寻也不得不小心翼翼。连他都看得明白这道理,陈百万和张启华这样的狐狸投胎当然也明白。
三派人马不约而同地安分下来,各自处理手上事宜;互相之间减少摩擦,也多了一些配合,一时之间倒算是和和气气,商部的运行总算恢复正常。在陈百万加入后,运转的速度更上一层楼。
太子大婚,谁都明白进门前后的重要性,三方人马虽然最近有所摩擦,不过在这件事上的态度却空前一致,力挺商部的先驱赵铃!
陈百万本来和赵铃没什么交情,不过现在当了官之后立场也该有所改变。再加上商部的一切早期都是赵铃一手掌握,潜移默化下他自然也有了自己的立场,出于敬佩,他自然也得站出来。
欧阳寻这边更不用说,要不是赵铃一开始的周旋,他欧阳家也没有今日的地位。
碰上这样的事,更是要一马当先!
张启华这边比他们更加卖力,毕竟当年商部的一手创立是张庆和赵铃互相协助的结果,张家后人当然要维护这个荣誉,所以在这事上也不遗余力,想为赵铃争一口气。
虽说现在地位都很高,欧阳复更是有战功在身,不过大家都明白,和其他人一比还是落了下风。钱财在此时很难拼得过权力,摇头叹息时突然想起游离于六部外的另一部:天工部!怎么说他们都狡猾得连狐狸都惭愧,三人都想起那里还有一位举足轻重的大神。一拍即合地商议一会儿,就马上跑去请纪宝丰出马。
纪宝丰当时正在埋头研究,这种事别说让他去了,就连听他都懒得听!除非是当今圣上驾崩,不然的话想让他参与这些麻烦事,基本上门都没有!
最后还是欧阳寻这老狐狸出了主意,哄骗他说什么事关重大,要是赵铃没地位的话天工部说不定就不保了之类的,到时候恐怕连工匠们都没办法继续研究下去。
其他二人立刻心领神会地一顿哭诉,就差没说他不去的话就拖家带口去他家吃饭,这才把纪宝丰骗了出来!
现在可好,三方实力相当,再加上张虎和林伟这时都跑出来力挺赵铃,两位资格最老的护卫此时反而高调起来。小米感觉眼前都有点黑了,头一阵一阵的作疼。
一向善良的她第一次有了杀人的冲动,真想把那个丢了册子的粗心鬼砍死!要不是他的话,事情也不至于乱到这种地步!
「怎么办?」
小米的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将求助的目光看向纪静月。
「我哪知道!」
纪静月没想到连纪宝丰这种成天足不出户的阿宅也会跑出来晒太阳。此刻府里可是坐满各路神仙,郭敬浩这些人也在,洛家的人更是早早地就来这里压场子。
虽说他们都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但这里肯定有他们的眼线在观望着,绝对马虎不得。
「要不……郭家姐妹先进门吧!」
赵铃试探着说了一句,其实现在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想来想去人家是姐妹两个,郭敬浩此时又是如日中天,谦让一点或许会让爱人好办一些。
「不、不,铃姐姐先进!」
郭香儿的大轿里也传出她童趣的声音,显得很是真诚又带着几分的不好意思:「您在太子哥哥身边最久。您这时要是不进的话,我们哪好意思呀!」
「没错!」
洛凝儿在轿子内也出声附和,过了一会儿又有点疑惑地说:「不过姚姐姐我没见过,听说她和太子哥哥出生入死很多次,好几次都在鬼门关来回,要不……让她先?」
女孩们隔着轿子唧唧喳喳地谦让起来,这倒是个和睦的好景象,不过小米可就没那么轻松了,她们虽然很随和,看起来确实很和睦,但是身后这些虎视耽耽的人却没有半点松懈的意思,都咬着牙要争取进门的顺序。
再说,有哪个女孩子会不在意这个,说不定人家只是随口客气一句而已,她要是当真的话,搞不好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气氛越来越不对了,小米感觉冷汗都滴了下来!虽然最后谦让的结果是让郭家姐妹先进门,但她这时总感觉有些不对劲,似乎是有什么杀气弥漫开来,瞬间就让冷得人刺骨,如同坠进冰窖里一样,像是要在刹那间将人变成尸体一般,阴冷得让人毛骨悚然。
回头一看,小米的冷汗瞬间流遍全身,自己怎么会忘了还有这一个不好解决的问题!
这时冷月眼露杀气地看向这边,虽然美丽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却有一种无声的压迫,冰冷的杀气宛如水银泄地一样蔓延开来。
别说小米了,此刻连御用拱卫司的人都感觉到像是有把刀架在脖子上一样,从灵魂深处体会到那种让人崩溃的冰冷!
「哼!」
冷月轻轻地哼了一下,明显是不希望郭家姐妹先进门。她的眼神虽然空洞,但却像是一座要将人吞噬的冰山一样。
如果她们姐妹俩真的先进门,恐怕这座阴冷的冰山就会瞬间雪崩。
惨了、惨了,小米的心立刻就碎了。这还让她怎么安排呀!别说是先后进门的顺序时间了,恐怕在这时候让郭家姐妹先进的话,冷月说不定会当场杀了她们,或者也会顺手杀了自己?以她对郭家的血海深仇,这时候绝对看不得郭家姐妹占半点便宜!
「怎么回事?」
妙音小跑步出来,笑呵呵的模样宛如快乐的小女童一样,只是更不对劲的是身后还跟着吕镇丰和陈道子。两人都一脸笑眯眯,不过眼神一扫就让其他人感觉到一种被野兽盯上的感觉。
「前辈好!」
不少人一看到吕镇丰出来就赶紧谦卑问好。京城大乱时血手魔君的风采更是名动天下,而且他们也不知道妙音武功全失的事。现在看着这二人一起出来,不少人都想起两位半神当时的风采,想起他们扬起手收割人命时的强悍,有谁会不害怕呀!
「呀,小姚露要嫁人啦!」
妙音咯咯笑着,完全无视其他人恭敬的表情。像个凑热闹的小孩一样跑到姚露的轿子前,满面微笑,不过却是压低声音悄悄地说:「别怕,百花宫就是你的娘家。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我当然要来凑凑热闹啰!有你师伯、师叔在,没人敢惹咱们。」
「师祖!」
姚露感动得眼泪都在眼里打转,语气虽然恭敬,但却激动得有点颤抖。她也明白新娘中只有自己最没有依靠,百花宫不过是一个江湖门派而已,根本无法和权势滔天的其他人相比!
但是现在不只师祖来了,就连鬼谷的门人也都到齐。在这样的阵势下,其他人都得退避三舍,这也算是对自己最特殊的疼爱了。何况以师祖的性格,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的凡尘俗事,也不爱凑这种无聊的热闹,现在却为了自己把两位鬼谷的强者都带来了。她显然是不希望自己被欺负,也是想向其他人宣示自己的夫君是鬼谷中人。姚露感动得捣住嘴,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了!
「这丫头既然是你的弟子,也算是我们鬼谷中人吧!」
陈道子眯着眼笑了笑,带着几分下贱地说:「不过嘛,徒子、徒孙嫁给咱们师弟,辈分可是占了天大的便宜啰!」
「管那么多干什么!」
吕镇丰冷着一张脸,阴狠的目光扫视一圈,瞬间就让不少人流了冷汗,马上又将目光转向小米,没好气地说:「不是说吉时快要到了吗?赶紧把新娘都接进门,我还等着喝晚辈的喜酒呢!」
「我也要、我也要!」
妙音依旧欢快地笑着,不过此刻笑容稍微凝固一下,瞬间让人感觉到骨头都有点碎了!这两位的高强不少人都是历历在目,此刻哪有人敢和他们争呀!
天呀,这是要玩死我吗!看这样子他们是来支持姚露的,妙音虽说对百花宫的事不在意,但她显然也不想让自己的弟子吃亏。此刻武功尽失,她却把血手魔君这个妖孽拖来,陈道子这个鬼怪也凑起热闹,这是什么世道!别说他们都是主子的师兄,就冲着这份修为也压得死其他人了。两位圣品高手往这里一站,恐怕谁都不敢不给面子吧!
「小米、小米……」
在纪静月的惊叫中,小米终于受不了接二连三的打击,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这……这也算是一种解脱吧!小米脑海里最后只有这一句话,面对这样的局势,哪是自己一个小丫鬟处理得了的,恐怕叫主子亲自前来他也会彻底投降,这一晕过去反倒是省事了。念头一闪而过,小米就软软地晕倒在纪静月怀里。
「小米!」
赵钤担心地惊叫一声!
众人立刻慌了,谁都知道这小丫鬟可是太子爷独宠的对象,现在把她逼晕了,要是怪罪下来的话谁都担当不起。冷月更是自责,小米总是在她最失落的时候安慰她,现在却为了一时之气将小米逼成这样,真恨不能给自己几个耳光反省一下。
婚礼立刻乱了起来,乱得连新娘子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也不知道为了她们进门的这一脚,这个婚宴都快成战场了。各种势力错综复杂,彼此之间钩心斗角,其惨烈的程度甚至比朝堂上的阴谋诡计更为凶猛!
「小米、小米!」
赵钤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还披着盖头就匆匆地跑下轿子,一把冲过去扶住小米软软的身子,着急地问:「没事吧!」
小米依旧软软的昏迷不醒,其他人都开始感到惊慌,唧唧喳喳地讨论起来。赵铃一看这混乱的场面,粉眉微微皱起,抬起头来娇喝道:「慌什么?都给我安静下来!」
虽然声音柔弱得很,但此时却是铿锵有力,让人不敢忽视。赵铃虽然温柔可人,但却是相当有魄力的女孩子!眼看情势彻底乱了,她此刻也管不了那么多,赶紧让纪静月抱着小米回去休息,自己则留下来指挥婚礼的婚仪。
「这样好吗?」
陈道子看她镇定自如地指挥着,一脸佩服的神色!这年代的女子,这么有胆量的可不多见,即使手无缚鸡之力,但给人的感觉却十分坚强!
「别胡闹了!」
吕镇丰淡淡地看了一眼,手一背也进到府里,这样的事他本来就没兴趣去搅和。
「好象有点过分了……」
妙音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赶紧和他们一起跑进府里。
最后,所有人都见识到赵铃的魄力,也明白她为什么能如此得宠。能在早期的时候一手掌握商部和天工部的组建,即使现在已经忙不过来,但能力之强也不容小觑!现在别说是新娘们,就连她们的娘家人也都瞠目结舌。面对赵铃井然有序的安排,都不敢放半个屁,根本没有刚才虎视耽耽的威风!
「你们先进去,别在这里凑热闹!」
赵铃隐隐有点生气,一场婚礼却成了权势的比拼。心情不好,一说起话更不客气,也不管门前是大神还是小仙,眼一瞪也没给他们好脸色看。
「姐妹们,我们一起进门吧!」
将场面稳定下来后,赵铃这才来到轿子前,对四位还没进门的新娘笑了笑,伸出手说:「大家都是姐妹,不用分什么先后了。以后我们一起相夫教子,一起好好地经营这个家吧!」
大方的态度也赢得不少人的赞许,其他女孩子早就被这种气质折服,纷纷走出凤辇,五人手牵着手一起走进府门。赵铃的冷静和聪明顿时赢得满堂彩,也为这出闹剧画上最完美的句点。
「好!」
人群中有个喝彩声显得更是高兴。一身便服的朱允文,一边拍着手一边走来,爽朗地笑道:「不愧是我看上的儿媳妇,有魄力、有胆识,连当朝三品大官的面子都不给,当我皇家的太子妃再合适不过!」
「参见圣上!」
众人一看朱允文微服前来,赶忙跪地行了个大礼!
身后跟着林远和张丛甲,朱允文笑呵呵地走到赵钤的面前,赞许地点了点头说:「不错嘛,这样的场面一般女孩子可受不了!赵铃果然心思巧妙,这么快就化解了危机,我的眼光果然没错。」
「陛下!」
赵铃被夸得俏脸一红,微微撒娇地说:「您来之前怎么没先说一声,我们好出门迎接!」
「哈哈,我也是一时兴起!」
朱允文挥了挥手,和规规矩矩的赵铃笑了笑。看到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出的儿媳们,开玩笑说:「今天要不是有人和我说,我都忘了儿子今天成亲。老了,记性不好!」
「您真爱说笑。」
赵铃笑了笑,马上和其他人一起将朱允文接进府里。
太子府因为九五之尊的到来,将婚宴推向一个新的高潮!歌舞升平、把酒言欢似乎成了唯一可以做的事情,此刻大家都忙碌着结识朋友、拉拢关系,真心贺喜的人也是举杯对饮,与知己者小酌几杯亦是人生乐事!
不过这时,东院前厅里,张虎和张丛甲却是守在关得严严实实的门口。爷孙俩互相大眼瞪小眼,头上都布满冷汗。感觉上不只菊花很紧,连蛋蛋都有种抽搐一样的疼,恨不得切掉耳朵,不去听屋里传出来的歇斯底里叫骂声。
「你这个浑小子造反呀!居然带人劫了老子我的银子,你是不是不想活了?老老实实把钱给我交出来,不然我立刻叫禁军抄了你的家!」
「给我滚!别在这里大吼大叫,老子今天成亲你过来凑什么热闹?砸场子是吧!抄就抄,谁怕谁呀!等你死了还不都是我的,现在分那么清楚干嘛!」
「靠,你是巴不得我早点死是不是,有你这种儿子吗?我拼死拼活还不是为了你!何况今天你可是收了不少的贺礼,商部那些人出手比对亲爹还孝敬,你这小子肯定大赚了一笔,分赃!赶紧分赃!」
「少跟我来这一套!我可没说要你早点死,居然还敢和我说这件事。上次我拍卖行开业时,你他妈连坑带骗地吞了他们几十万两银子,怎么没见你和我分过!」
「你这个龟儿子,还钱……」
「靠,你忍者神龟呀!没事骂自己干什么!你想当老王八吗?」
屋里的争吵异常激烈,张虎听得心脏都有点快要破裂了,看着旁边一样满脸无奈的张丛甲,有些嘶哑地问:「叔爷爷,请问您有没有能把人毒聋的毒药?」
「没有!」
张丛甲感觉心肝脾肺肾里找不出一个不疼的器官,现在更是面无血色,看了看张虎腰间的大刀,有点呆滞地说:「那个……小孙儿,你那把断月似乎满锋利的,要不,你朝我脖子上抹一下!」
「我浑身无力……」
张虎面色木讷,屋里的争吵似乎又升级了!
「我不想活了……」
张丛甲都快掉泪了,屋里似乎开始传来打斗的声音了!
【第二十八集】第二章:皇家之事!
迎来新皇登基的第一个大年,京城入冬以后,北方干燥的寒冷让一切都少了一点生机。干枯的树叶在寒风中摇摇欲坠,光秃秃的树枝在山野之中总感觉有一点凄凉。
即使门外小雪飘落,为这个寒冬又点缀了几分诗意,但忙于生计的人们没有偷懒的空闲。每一日的柴米油盐、每一日的温饱,都让他们不得不辛勤劳碌着。
京城的大街上依旧人来人往十分热闹,不同的是,大家都穿上厚厚的棉衣,抵御着让人骨头都感到发颤的寒风。
地大物博的华夏大地,有很多地方都陷进冬天的萧瑟,唯独京城是无论任何季节都会处于热闹之中。
此时城内依旧车水马龙,而城外的大批工程也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对于一些比较新颖的建筑悄悄拔地而起,百姓们都好奇地围观着,不知道这位一向标新立异的太子爷又要耍什么把戏!
因为前阵子大火过后的城南重新建设,出现在人们视线里的都是一些比较奇怪的东西。比如说酒吧,就让不少的酒鬼过了瘾,也体会到全新的感觉;而皇家拍卖行的崛起、大规模赌场的开业,也都让人耳目一新。
厌倦了肮脏和不规则的小赌坊,赌徒们纷纷如潮水般涌入。事实证明,不管是哪个新兴的行业,都受到空前的吹捧。
商部教坊司的赌场和青楼开始在华夏遍地开花,各地一些比较敏感的商人,也纷纷模仿酒吧的模式开始新的经营。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新的产业能带动新的经济,也能解决大部分就业问题,带来的蝴蝶效应强烈得让朝堂之上的人都震惊不已。
尤其是大灾过后的地方,新的行业如雨后春笋般萌发,不少难民都成了新的劳动力。
其中受益最大的自然是户部,少了许多哭穷的奏折,这帮一向抠门的大老爷当然是乐坏了。一向比较低调的他们,甚至公然帮助太子派系在朝堂上打压保守派的反对意见,立场转变之快倒是让许平吃了一惊。
现在京城外其他新兴产业也在加紧建设,不过并不是商部之人兴奋期待的新工程,也不是能让他们赚大钱的新产业。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一向以铁公鸡着称的太子爷这次竟然会大手笔自掏银两,要建大明最大的五所院校,还美其名称其为最高学府:皇家五院!
顾名思义,这五所院校全是隶属皇家之下。礼部本以为有机会可以卖弄一下学问,老顽固们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但是当御笔亲书的牌匾挂上去时,他们一个个都愣了。这些学院完全颠覆世人的想法,根本不是供人读圣贤书的院校。
皇家工业、商务、政治、军事、经济,五所学院的名字让人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冲击!
这年代的学院哪个不是教人读圣贤书的,现在这种专门教其他类别的学院,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天马行空,一时之间真有点接受不了。很多人甚至认为这是有辱圣人之道,根本就是在玩物丧志!
礼部本来就被打压得几乎没有说话的权利,再加上皇权死忠派的成有竹成为尚书,更是让他们感觉颜面无存。抓住这个机会当然是大爆发了!
这次连成有竹都有点压不下去,一帮老顽固开始在朝堂上哭爹喊娘,嚎得十分用力,仿佛不是许平在兴风作浪,而是他们家祖坟被挖了一样。
一段时间下来,朝廷上围绕着太子府愈来愈频繁的动作,和商部日趋成熟的运转,展开激烈的明争暗斗。虽然商部的扩张愈来愈顺利,三个老狐狸一联手确实是事半功倍,不过教坊司垄断青楼和赌场的扩张,也触犯到不少的地方利益,一时之间也是惹得怨声载道。
对于这样的混乱局面,朱允文选择「家事、国事、天下事,关我屁事!」的态度,直接躲到一旁看着这群魔乱舞的画面,有点幸灾乐祸地看儿子到底要怎么解决!上次许平带人抢劫的银两,最后他还是要不回来,现在感觉是有一点报复的意思。
好在许平现在羽翼也丰满了,虽然郭家的利益也受到损害,但身为太子泰山的郭敬浩也分得清利弊,马上跳出来支持太子派系。
成有竹压不住手下的人,索性就当哑巴,不过张伯君脸一板,不讲理地支持也吓了其他人一跳,历时将近一个月才把这股反对浪潮打压下去。
朝堂上算是回归平静,而经历了大婚的许平也感觉成熟许多。程凝雪还在宫里养胎,而且赵铃这小丫头终于也身怀六甲,被接进宫了。
虽然每天都在忙碌着为大明勾勒一幅最美的蓝图,不过有众多美人的陪伴,闲下来时逗弄一下可爱的女儿,倒也乐得合不拢嘴。
京城外,香山之上一座小别院里,不同于外面冰天雪地的萧瑟,这里的一切反而充满了生机。梅花在雪中傲放,门前的竹林依旧青翠,巨大的松树落满雪花,更是美不胜收。
小小的别院虽然地方不大,但却布置得井然有序,给人一种十分优美又惬意的舒适。一切都简单朴素又充满韵味,可以看出主人的品味十分独到。
小院里,木制的小屋之中,虽然大门敞开,但却感觉不到北风的寒冷。在屋中央镂空的石凹上,一股火苗正在慢慢地燃烧着,阵阵暖风驱散冬日里的寒意,给人一种暖洋洋的舒服感觉,惬意得几乎都想就地躺下,懒散地享受这冬天里的一分温暖。
篝火上架着一个铁锅,只有一锅热水在慢慢地沸腾着,锅中央一个精致的瓷瓶在热水中浸泡着。
许平脱去身上沾满风雪的披风,盘腿坐下后,看着锅里温着的酒瓶笑呵呵地说:「你倒是会享受,在这种鬼天气里喝点热的酒水,确实是舒服!」
一旁的木制屏风散发出一种自然的香气,一位白衣素颜的佳人正从屏风后缓缓走过来。没有任何花俏的纹饰,只有纯净的白色素服穿在身上,多了一点不食人间烟火的飘渺。
美丽的容颜虽然没有任何妆容,但光是五官组合起来的美艳就足以倾国倾城,一头乌黑秀发随意地盘了一下,在简单中又多一种优雅的韵味,让人一看就有种清新的感觉。
童怜手捧着一小盘糕点,不可方物的容颜上带着淡雅微笑,缓缓将糕点摆在许平面前,才一边拿来酒杯斟酒一边温声细语地笑道:「您倒是没事找事,京城里生活多好,怎么跑到这里受罪来了!」
「有点累了!」
许平摇着头笑了笑,新婚之夜第一次喝得趴下,连洞房的能力都没有,确实够惨的。
这几天蓝小熏和宝贝女儿也被接进宫去,闲来无事才到她这里坐一坐、聊一聊天,感觉倒是满不错的。
津门叛乱结束以后,周云涛的娘子成了童怜的代罪羔羊,献上立国大印为她保住一命!
尽管这一切童怜都看得很淡,不过许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很高兴,或许有时候他真的需要一个能攀谈的知己吧?安静、聪明又心思玲珑的她是最适合的对象,和她聊一聊天,就能让自己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本来以他满心的仇恨,真的很想将童怜杀掉,却又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有一种不舍,不舍的不只是这不可方物的容颜,更多是因为她的聪明才智。
所以许平才在这幽静的大山上为她建筑这么一座别院,派楼九的手下在这里守卫着,说是居住,其实更像是软禁。
这场叛乱之中,最大的两个威胁反而不是纪龙。表面上周家军横行一时的强悍确实让人记忆犹新,尤其是当周井和洛勇斗法时,又抗衡着那么多路的朝廷大军。
平心而论,许平对于周家军的军风还是抱着敬佩的态度。虽然最后周井在牢中被赐死,但兵部的人还是为他求了个全尸,毕竟这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帅才。
周井的死讯被隐瞒得很紧,这位被朝廷打压一生的沙场大将,最后死时却是含笑而终。虽然这是一场叛乱,但却让人见识到他统率兵马的才能!
洛勇也亲自祭拜他,似乎有种惺惺相惜的惆怅。以他的话来说,周井唯一比不上四大将军的地方,就是他晚生了十多年。
对于周家军虽然是褒贬不一,但周云龙和周井这两位周家两代的将才,还是得到最大的认可。
而在暗地里的童怜,不仅铺设巨大的情报网,拉拢各式各样的人才,更组织了让京城两度大乱的强大势力。这样的才能让人侧目,更一度让人寝食难安。
虽然一切都在暗地里进行,但是朝廷并不希望这样的消息传出来,因为这样会让许多大官感到丢人!
「女子无才便是德」这个思想似乎在童怜和赵铃出现后已经有点动摇了,或许他们也开始有所反省,但是却顽固得不肯承认这个事实。
尽管两度大乱时不少人都心有余悸,但是这传统的老思想却让他们拒绝去承认女子在这个时代的地位。
「真有这么轻松?」
童怜温婉地笑了笑,带着几分顽皮说道:「您就不用说这些客套话了,现在谁不知道太子府在各地兴风作浪,都忙成这样了还抽空跑到我这破地方来,准没什么好事!」
「懒得和你解释!」
许平有些玩笑地白了她一眼,总觉得和童怜在一起分外轻松,不用顾忌话题,又彼此知无不言。
虽然不知道她的态度为什么会对自己那么好,但这种融洽的气氛最让人感到轻松,也就没必要去深究太多。
「冷月姑娘没来?」
童怜说话时眼睛眯了一下。有一种亮光一闪而过,又马上消失了!
「我派她去江南办点事了!」
许平轻描淡写地回应一句,让人感觉有点敷衍。
「江南,我看是东北吧!」
童怜摇了摇头,直直地看着许平,带着几丝顽皮说道:「近日听闻郭大人受邀出使高丽,当今的第一权臣出京当然是风风光光的,想必冷月姑娘不会错过这样的热闹吧!」
「你很讨厌!」
许平没有否认,而是笑骂道:「明明心里比谁都清楚,但是每次都是等我撒谎以后再来戳穿我,这样很伤人自尊好不好。」
「谁叫你不老实!」
童怜也不甘示弱地白了一眼。水眸轻轻一瞥,顿时给人一种说不出的诱惑。此刻两人的语气轻松得简直像多年的知己在攀谈一样,更多的是如玩笑般的互相打击。谁能想到,在半年之前,彼此之间还是恨不得杀之为快的对象。
「先不说这个了。」
许平咳了一下,抿了口酒后满面肃色地问:「上次我给你的那些奏措和情报都看了吗?」
「我就说你没安什么好心眼。」
童怜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柔弱的眼神瞬间让许平都有点发软,她满面委屈地说:「把我软禁在这种破地方,一天到晚都是粗茶淡饭,还要我在这里为你出力。早知道这样的话,当初你还不如给我一刀算了!」
「少来!」
许平也没好气地哼了一下,抱怨道:「好歹你也考虑一下我的立场好不好?要是被人知道菜市口杀掉的童怜被我掉包那还得了!再者,粗茶淡饭可都是你自己要求的,我不信你说要吃大鱼大肉,楼九敢说个不字,栽赃陷害这种事我可比你在行!」
「哼!」
童怜宛如一个耍小脾气的女孩一样,嘟着嘴哼了一下,才徐徐地说:「一天到晚在这里,我都快憋坏了!唉,算了,先不说这个了,你觉得情报里有什么可疑的地方,还是说你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
「就是没有才奇怪!」
许平摇了摇头,最近试探着把一些不重要的情报和奏折交给她看,童怜却能从中分析出一些朝廷没有掌握的情报。
童怜可怕的洞察能力别说让许平瞠目结舌,就连朱允文都感觉到一种毛骨悚然,要是当初纪龙有这样可怕的智慧,恐怕大明真的得改朝换代了。
「很简单呀,有什么奇怪的!」
童怜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笑眯眯地说:「从商部提供的那些物资调动和贸易品种的数量来看,马上就要开打了。看样子金刀可汗是撑不过这个冬天,而且似乎不只契丹内乱,除了十龙夺嫡之外,似乎也拉拢了外来的势力。」
「谁的兵力最强?」
许平眉头顿时皱了一下,前段时间阿木通确实有来信希望太子府能出兵帮他,不过许平断然拒绝。如果贸然出兵,到时候招惹来契丹王庭的不满就很难对付了。坐山观虎斗始终是最有把握的事!
「按照目前来看嘛……」
童怜狡黠地笑了笑,眯了眯眼说:「你的合作伙伴四王子阿木通应该是兵力最强的,而且在王庭上也有不少的老臣支持,看样子希望应该是最大的。但是其他的王子不知道有多少后援,所以结果不太好说。」
「是呀!」
许平叹息一声,整个人无力地往后一倒,苦笑道:「似乎大明内部一太平下来,所有边线都要战火再起了,这样一来到底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啊?契丹这一打,恐怕整个北方会彻底大乱,到时又得费时费力去应付,真无聊呀!」
「你不只无聊,还有别的想法吧!」
童怜轻轻地挪了一下,又为许平斟满酒,温柔的笑道:「我认识的太子可不是个颓废的人,什么机会在你眼里都是可以捞钱的。有好处不占是王八,可是您的做人真理,不知道现在你又打算怎么大发横财呢?」
「想法有一点,但还不成熟,以后再说!」
许平没好气地哼了一下,见她慢慢地挪过来,一股清新的女儿香也迎面扑来,立刻就有些心跳加快。尽管他对于童怜一直是视为知己,但如此近距离接触,不可否认她的诱惑对于男人来说还是太过浓郁了。
「是吗?」
童怜无所谓地摇了摇头,突然趴在许平身边,双手撑着头,看起来十分俏皮,笑眯眯地说:「我们来打个赌好不好?」
「赌什么?」
许平有些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去,迷人的容颜近在眼前,如此秀色可餐让人觉得心痒难耐,何况是这样孤男寡女的情况。但对于童怜,心里总是像打翻五味瓶一样复杂。
这个女人聪明得让人敬佩又恐惧,论起容貌更是国色天香。得到这样的一个佳人固然是最好的贤内助,但她却是纪龙的女儿,叛乱中不可或缺的可怕人物!
即使现在再怎么轻松,也让人不得不防,因为许平也搞不清楚她对自己的态度为什么会那么温和。
再者,人总是有矛盾的地方。一个才色双绝的女人谁不喜欢,但是她的身份却是无法公之于众,甚至于在世人的眼里她已经是个死人了。
占有她这个想法不是没有,但许平知道,以她的聪慧,她绝不是那种轻易就范的人。本能上虽然想占有她的肉体,但从另一个层次来想,许平更希望得到她的灵魂!
「赌你的冷月娘子能不能杀得了郭敬浩!」
童怜眼一眯,一看许平竟然有些扭捏,反而「咯咯」笑了起来,妩媚一笑说:「怎么?还怕我吃了你呀!」
「呿!」
许平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隐隐感觉到的体香让人心乱如麻。刻意保持一下距离后,才闭着眼沉思一会儿,摇了摇头说:「我觉得……应该不能吧!」
「为什么?」
童怜略微有点惊讶,不过还是好奇地问:「她去刺杀郭敬浩,肯定是得到你的准许。御用拱卫司的人个个都是身怀绝技的高手,以前我觉得最难缠的就是他们,难道你觉得以冷月姑娘的身手会失败吗?」
「不是!」
许平摇了摇头,苦笑着说:「反正我赌她杀不了,你呢?」
「没办法,那我只能赌她成功啰!」
童怜咯咯笑了起来,有点调侃地说:「你最近聪明了很多嘛!我本来也想赌她杀不了的,这样一来就没办法了。赌约是我先说的,现在只能看会不会有奇迹出现。」
「是吗?赌什么?」
许平有点心乱如麻,略显烦躁地问了一句。
「这个嘛……」
童怜眯着眼笑了笑,犹豫了一会儿后,有几分不好意思地说:「反正我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输了的话怎么样你说了算!至于赢的话,我想出去走走散散心,不放心的话你可以看着我!」
「这么简单?」
许平倒是有点诧异。
「就这么简单!」
童怜很是认真地点了点头,但却是苦笑着说:「不过我觉得我输的机率比较大,所以不抱什么希望了。」
「童怜……」
许平的声音有些嘶哑,带着一点掩饰不住的痛苦,闭上眼后皱着眉头说:「你聪明得让人有点讨厌!」
「我可看不出你有喜欢我的地方。」
童怜嘀咕了一下,颇感兴趣地看着许平,略带好奇地问:「我倒是有点不明白,你费那么大力气饶我一死干什么?一刀解决干净利落不是更好,我可是纪龙的女儿,你就不怕我偷偷暗算你吗?比如下个毒什么的……」
「不怕!」
许平沉吟了一下,坚决地摇了摇头。
「为什么?」
童怜的声线带着一点颤抖,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一丝丝激动。
「不知道!」
许平还是摇着头,这是最真实的答案。虽然总是告诉自己得防备,但却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这个曾经想杀之后快的仇人,却有着说不出的信任感。
「是吗,好理由。」
童怜嫣然笑了笑,坐到门前看着窗外的皑皑白雪,美丽的眼眸里有几分的闪动,笑盈盈地说:「你真是个奇怪的人!」
「你也不太正常。」
许平没好气地回敬了一句:「话说我们俩坐在一起喝酒本来就不对劲好不好?你也不找点机会弄死我,难道现在毒药都涨价了?还是说你连买把匕首的钱都没有,说得好象你比我正常似的。」
「我忘了,下次有机会再说吧。」
童怜回过头来,给许平一个动人至极的微笑,小脸上带着几分动人的红晕,轻声地说:「活到现在,才知道什么叫轻松!」
「赶紧找个人嫁不就得了!」
许平确实也很享受这分闲情趣意,开玩笑说:「我可不想一辈子养着你,柴米油盐越来越贵。我这人本来就枢,莫名其妙地养着别的女人,可不符合我的一贯作风!」
「我嫁谁去呀?找个死人冥婚吗?」
童怜被逗得咯咯直笑,突然朝许平抛了个媚眼,笑眯眯地说:「要不……你就好心娶了我吧!别的不说,起码当娘子的话我还算合格吧!每次你来都煮酒伺候,比起你府里那些美人也不差吧!」
「免了!」
许平心里一动,确实不由得遐想起来,但还是摇了摇头,用一副我怕怕的口吻说:「和你当夫妻,我害怕睡一觉起来命都没了,谁知道你想怎么样要我的命?再说家里娘子多,怕她们吃醋!」
「说得和真的一样!」
童怜不满地嘟起嘴,楚楚可怜地说:「你娘子这样就算多呀,随便拉个大官都比你多几倍!说得自己像是个和尚一样,你这样把我软禁在这里,和金屋藏娇有什么区别。」
「呋!」
许平装作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脑海里不由得想起冷月离去时在自己怀里激动哭泣的样子,那一夜确实销魂无比。
不过她要是真的刺杀成功的话,郭家的一对宝贝女儿大概会伤心欲绝,到时候自己还得费尽心思去安慰她们,伤透脑筋呀!
「北方的雪好大呀!」
童怜看着门外纯洁得让人心疼的雪景,莫名其妙地呢喃一句:「但就是有些太冰冷了,有时候让人受不了。」
「嗯!」
许平轻轻应了一下,心里感觉有点烦,索性就闭上眼睛养神,顺手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冬天里充满暖意的小屋真让人舒服,希望穿过肠子里带着温度的热酒能快点麻醉自己,别再去想这些让人无奈的事情。
「你真的累了!」
童怜回头一看,许平轻轻地打起鼾,在这二人独处时对自己半点防备都没有,心里有点暖、有点乱,但还是赶紧拉来绒毯为许平轻轻盖上。动作轻柔又仔细,脸上也多了些说不清的难为情!
「谢谢!」
许平无力地说完这一句,就被身上的温暖弄得有些发困。打了个哈欠后拉了拉被子,眼都不睁继续呼呼大睡!
「真会享受!」
童怜扭捏了一下,看门外北风还是一直在吹,把一些顽皮的雪花都吹进屋子里。赶紧跑过去将门关上一些,只留下一条通风透气的小缝。见炉里的火苗有些变小,又拿来柴火添上。看着睡得死死的许平,眼眸里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柔和。
两人的关系实在微妙,是仇人又彼此欣赏。对于眼前这个看似几分稚气又心思细腻的男孩,童怜实在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受。
恨吗?那段尘封的历史揭开以后,已经没有恨的理由;爱吗?多么可笑的想法,他们是曾经的死敌,但地位上简直是天差地别,有时候远得连触摸一下都不可能。
高高在上的国之储君与叛逆之臣的女儿,一个在世人眼里已经不存在的死人。
很畸形的关系,简直荒唐得让人觉得可笑之极!
但是为什么感觉却很融洽,曾经的仇恨成了彼此之间的笑谈,三言两语里说不出的默契和心领神会,给人的感觉是那么美妙却又不可捉摸。
孤男寡女相处,为什么找不出一丝不自在?她没有女人该有的矜持和羞涩,他也压抑男人本性里的冲动和对色欲的蠢蠢欲动。她很自然地为他盖被子,他完全没防备地在她这个仇人面前熟睡。
感觉上简直像是相交多年的知己,甚至更像是同过半生的夫妇,既虚假又真实得让人有些窒息。
「郭敬浩……」
童怜摇了摇头,不想再让自己再想那么多。莫名其妙地呢喃一声后,拿起许平送来的奏折和一起一情报,有些心乱如麻地看起来。偶尔观察着许平、偶尔添一把柴火,大山深处的幽静给人心灵上的安宁,或许这种平淡更适合自己吧!
乱够了,是该休息一下了!童怜嫣然地笑了笑,看了看眼前睡相十分可爱的大男孩,没有皇家之人的纨绔习气,反而有种说不出的亲切。
或许是曾经的钩心斗角让两人在不知不觉间互相吸引吧?这一切都很美妙,或许这样也不错,喝点小酒、聊聊天,笑谈风月,彼此敞开心灵,不带任何的虚假,或许所谓人间乐事不过如此而已。
心神一个恍惚,童怜感觉有点发晕,津门之乱结束以后,爱和恨一下全消失了。
本以为找不到任何活下去的理由,却没想到自投罗网后反而得到梦想中的生活。
青梅白雪煮酒,北风萧瑟火苗,普通人家暖洋洋的快乐。或许不只是之前的自己,连对于眼前的男孩都是一种奢求吧!
东北、高丽、郭敬浩!童怜神情稍稍呆滞了一下,嘴角不自觉地挂起略带讥讽的嘲笑,可笑又可怜的郭丞相呀!此去风风光光,不知归来时是否也能谈笑风生?
或许是顺风顺水的权势麻痹了他,曾经多么小心谨慎的一个人,在日益高涨的权势中迷失自我,丝毫没察觉到皇家暗地里沾满鲜血,名为杀戮的大手已经紧紧地握住他。
「可笑吗?」
许平在梦境与真实的恍惚之间听到这一声嘲笑,眼睛也没有睁开,有点无力地问道:「还是有点幸灾乐祸的高兴?」
「纯粹的可笑。」
童怜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幸灾乐祸的意思,柔声说:「只是……我觉得郭大人此刻很像一个人,」
「蓝劲雄吧!」
许平想也不用想,脑子里直接浮现出这个名字。
「权势的迷惑果然很大!」
童怜眼神有些迷茫,叹息了一声说:「或许我是女儿身才不太明白,但是这东西就像魔鬼一样,让每一个男人都为之兴奋、失去理智,甚至不惜摧毁现有的一切,人性里的贪婪总是让人感觉毛骨悚然。当贪婪到了一定程度时,会失去自我,往往没办法看清悲哀的结局。」
「你感慨真多!」
许平沉默了一下,知道她感慨的话里包括为一纸空白圣旨而被欺骗利用,最后死于朝廷刀下的蓝劲雄;也包括妄想登基九五,却落得满门抄斩的纪龙!
「我们还有个赌约哦!」
或许是不想让气氛太消沉,童怜摇了摇头让自己赶紧打起精神来,看着许平若有所思的脸,笑盈盈地说:「希望冷月姑娘能成功吧!能报仇雪恨可是她一辈子的心愿,相信你也希望自己的女人能将这段让人无奈的往事斩断吧?」
「真三八!」
许平闷哼了一下,转了个身继续休息。现在实在不适合再讨论这些沉重的话题,在京城里一直是琐事缠身,难得轻松一下,或许真该静下心来享受了。
童怜摇了摇头笑一笑,见许平裹紧被子继续睡,又添了一把柴火后,继续低头看她的奏折。想起这个小小的赌约,也不由得心生感慨。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两人都已经心里明了,但却不约而同地沉默,或许是都不想让这本来轻松的氛围被破坏吧!
郭敬浩出使高丽,完全没意识到皇家针对他的阴谋已经悄悄地展开。现在边境面临大乱的情况下,高丽才特意邀请这位大明的权臣。美其名是游玩一番,但暗地里的算盘谁不清楚。
契丹未来大乱所带来的紧张气息已经蔓延到周边所有地方,满八旗也早就结束冬捕,早早地聚集盛京,防备着战火会燃烧过来。
高丽虽然在调兵遣将,不过集合起来的兵力却可怜得很,绝对不是契丹草原骑兵的对手!
一水之邻的满族气氛凝重,隔海相望的东瀛现在也是战火纷飞,三大家族的战争已经进入白热化,几乎把整个东瀛全卷进去。清野家在太子府的支持下已经稳占上风,这样一来,战争也会更加惨烈。
高丽周边根本找不出一个安宁的地方,所以才会在这时候邀请郭敬浩,摆明就是想让其他人看一下他们和大明的亲密关系,希望周边的战火不要牵连到他们。
谁都清楚大明虽然才刚经过内乱伤了元气,但谁也不敢小觑这个天朝上国。战争虽然死伤惨重,但各地集结起来的几十万大军也不是好惹的。
虽说这些表面情况谁都看得明白,但朱允文却是头疼万分。因此,在这当口上就立刻答应高丽的邀请,派郭敬浩出使高丽,暗地里和许平商量了一下,决定要在高丽境内把郭敬浩除去。
这样一来,第一权臣死在高丽,不仅可以要挟这样的北边小国,更是可以大摇大摆地派出重军镇守边境。一来是预防契丹战败的部落骚扰大明边线,二来若有变故的话也可以随机应变,防备契丹大乱所带来的不安定因素。
至于郭敬浩,确实倍受皇宠,现在也是如日中天的时候,成了皇亲国戚后更是威风八面。但一开始许平心里就明白,老爹绝对不会留他在世上。自己迎娶郭家的姐妹花,一是因为姻缘,二也是因为皇家希望安抚住这个权臣,麻痹他的警戒心,等待一个最好的时机,让他高高在上的身份死得最有价值。
而现在这样的机会是最适合的。童怜脑子里闪过一幕幕情景,从一开始她就知道郭敬浩会死于皇家之手。当今的圣上是个心狠手辣,但却是最合格的帝王。自古无情最是帝王家,或许有的事很残酷,但在江山社稷面前却显得如此渺小。
纪龙叛乱之初,纪中云的摇摆不定就曾经是朝廷的心头大患。即使后来他一心归顺朝廷,但为了把这不稳定的因素扼杀掉,高高在上的朱允文阴狠得让人毛骨悚然。
在归营的路上以一千禁军的生命和数百士死士为代价,硬生生地诛杀这位大明的开朝功臣,更把一切都栽赃到纪龙的头上,心计之深让人连灵魂里都感觉到恐惧。
而郭敬浩却浑然不知这种阴谋也会落到他身上,九五之尊不是心慈手软之人,不会因为他后来的忠心耿耿而忘了他曾经想叛乱的野心,想法一旦萌生就是不可饶恕的罪过!
在大乱平定以后,解决曾经被遏止住的地方驻军,刀锋自然也就轮到这位曾经妄想登基九五的权臣。
皇家的可怕之处并不是过河拆桥、杀人灭口这些让人诟病的手段。朱允文身为一个帝王,对于皇权的维护,最高明的地方在于他懂得生命的价值。
即使想要一个人死,也会去审视这个人的身份和他的价值,为他安排最适合的死法,或者说是对皇家最有利益的死法。
郭敬浩郭大人,恐怕一代权臣也要就此陨落了吧?虽然是含恨而终,但别恨朕,要恨就恨你曾经的野心,朝廷容不得任何异心!江山社稷是天下人的,但别忘了大明的国姓是朱,这个事实不是你小小的妄想就可以改变的。
是夜,御书房里,朱允文在灯下看着郭敬浩送来的奏折,冷笑了一下。即使表明忠心,但曾经的野心也不会被忘却,朝廷诛杀纪中云还没给他留下警惧吗?
温水煮青蛙,在陶醉和无知之中死去,或许不失为一种幸福吧!
「咳……」
朱允文突然大声咳嗽起来,略显憔悴的脸上带着几丝苍白,原本挺直的腰也弯了下去。捂着嘴,眼里都是血丝,看起来难受得几乎窒息。
「主子,没事吧!」
海子赶紧拿来毛巾和漱口的水,一边为朱允文拍着后背,一边担忧地说:「传御医吧!」
「不用!」
朱允文咳了好久才缓过气,一边喘着一边摊开手掌,看着手掌上有些发黑的血,摇了摇头说:「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御医们的心思我也知道,他们都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恐怕又是什么龙体微恙之然的屁话而已……」
「可是主子,这样下去的话……」
海子一边伺候着朱允文洗去吐出来的血,一边担忧地说:「太子爷那边您也得说一声呀!最近国事操劳,再这么熬下去不是办法!」
「他比我闲不到哪去!」
朱允文抚着胸口,好半天才顺下气来,看了看头上的祖皇像,带着几丝感慨呢喃道:「算了,一切都顺天命吧!现在我只想尽快把开朝后留下的问题解决掉。平儿这孩子虽然离经叛道,但对未来却有着长远的规划,希望大明在他手上能千秋万代,成为真正的泱泱大国!」
「太子爷最近确实也很忙碌!」
海子赶忙拿来毛巾擦拭着朱允文额头上的汗珠,欣慰地笑道:「他也成熟了很多,现在在朝堂上不像过去一样乱来了!」
「是呀!」
朱允文赞许地笑了笑,点了点头后还是有点担忧地说:「这孩子虽说玩世不恭,却有一副玲珑的心思,我少年时没他如此的聪明。但我最担心的是,他的性子太善良了,也该心狠手辣一点……」
「太子爷会明白的。」
海子在旁劝慰一声。
「应该会吧!」
朱允文抬起头,眼神有些空洞地看着头上的父亲画像,依旧威风凄凛,依旧给人不敢直视的魄力。
干枯的手里仿佛握着无数的生杀大权,座下的龙椅似乎是尸骨堆积,皇权的维护何等艰难,所承受的痛苦或许只有自己和眼前的父亲才能明白!
平儿虽然看似吊儿郎当,但却是打破一个个枷锁,做的事天马行空,但每一件都会带来新的收获。
父皇,我不懂,那些就是他口中的发展、强盛吗?或许您也不懂他那让人猜不透的想法,如果您在的话,恐怕也理解不了那些让人糊涂的做法!感觉平儿似乎是在打破一道道的墙,或许他是在构建一个自己理想中的世界。
平儿应该能把大明带向前所未有的强盛,相信您也会支持他吧,父皇!
朱允文默默地看着父亲遗像,眼里有着担忧、坚定、支持、狠毒,但最浓郁的还是身为父亲如山般高大、如水般温和的深沉之爱!
夜静了,朱允文默默地闭上眼思索着一切,脸色虽然憔悴但却坚毅得让人不敢直视。错综复杂的事情让他的脸色阴晴不定,但在想起日渐成熟的儿子与可爱至极的孙女时,嘴角的微笑充满深沉的爱,幸福得让人感觉这不过是个有点疲累的老人而已!
【第二十八集】第三章:报仇雪恨!
高丽国都内,路上的行人皆是黄皮肤黑眼睛。要不是民族的服饰不同,一般人还会以为这是大明境内的哪个繁华都市。
虽然地处边疆小国,但优越的地理位置却让这个小国一直处于富饶之中,民众们安居乐业的生活一直安静地维持着,倒也算是一种不错的生活方式。
无奈的是,现在整个国都可以看见骑着高马的军将在频繁进出,国都外随处可见调集而来的大军!
原本的安宁似乎一下子被打破了,习惯安逸的高丽人民面对这样的局势,即使不明原因,却也变得有些紧张。
这时的高丽,小小的弹丸之地面临的危机是王室和大臣们所不敢想象的。
东瀛数岛现在处于白热化的战争之中,以清野家为首的大族正血腥地打压着其他的小家族!不少落败的浪人已经潜逃过海,对高丽的海岸线造成空前的困扰,杀、抢之类的行径几乎每一天都在发生!面对这些逃兵们,高丽王族显得有些无奈。
而契丹金刀可汗的苟延残喘也是一大威胁,尚未确立下一任的继承者,为强大的草原部落带来巨大隐患。在他已经无力安抚的情况下,十龙夺嫡的大战已经快要爆发,草原上的王子们频繁调动兵马、钱粮,在这个冬天已经做好战争的准备。
契丹王族即将大乱,这样的局势谁都不敢小觑!连日来满族八旗连夜召唤各地驻扎的勇士们火速集结,看似是要预防契丹大乱,但谁也说不清这样的重兵集结会不会有所图谋。
更雪上加霜的是,人少但战斗力强悍的女真部落也在蠢蠢欲动。这样一来,等于高丽的边境线上根本没有安稳的地方。
数百年来的习惯,一有事就会向华夏求助,不管是哪一个王朝,也不管在位的君王是谁,连年上贡就为了在这一刻能有救援!
高丽王室自然是向大明发出邀请。让人喜出望外的是,朝廷之上权势滔天的丞相竟然跋山涉水前来,这无异于在黑暗中带给他们一丝曙光。
国事不提,大宴三天。郭敬浩自然享尽尊崇和他们的谦卑,毕竟现在整个大明除了皇室之外最有权势的就是他,谁都不想得罪这么一位实权派。
当然阿谀奉承、吹嘘拍马就成了唯一的主题,饶是郭敬浩混迹官场多年,还是被他们拍得很是舒服,舒服得有点飘飘欲仙。
金银财宝、酒色财气,为的不过是买得美言几句。
老郭这次的收获很大,王室送的东西自然不是凡品,极尽讨好之中的暗示就是希望高丽一旦有事,郭敬浩能主张出兵支援高丽。郭敬浩这老狐狸自然是哼哼哈哈,模棱两可,说得天花乱坠,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王室别院在国都幽静的南边,依山傍水特别幽雅,是王室避暑的好去处。
郭敬浩身为贵宾,当然是被安排到这里享受了,在礼仪上隆重得就像是在接待国君一样,可想而知高丽王室对他的重视,也不难看出现在局势给他们带来的威胁。
主院内,此时郭敬浩正笑呵呵地抿着小酒,满面红光,看得出他对这次的高丽之行很是满意。
身旁一个妖媚女子更是笑颜逐开,看着桌子上一箱箱的金银财宝,娇娇嗲嗲地说:「老爷,这群人出手还真大方呀!」
「有所求,必有所出,有何惊奇?」
郭敬浩倒没有太大的惊喜,反正这笔横财是不要白不要。现在郭家崛起,送礼的人都得排队,虽然价值不菲但也不至于让他有任何的兴奋。
「老爷,您看我戴这个好看吗?」
女子满面风骚,拿起一串珍珠项链挂在脖子上,很是性感地扭了扭腰,给了郭敬浩一个放荡的媚眼。
「不穿更好看!」
郭敬浩哈哈大乐起来,看着她雪白的胸脯。晚上喝的酒一发作就有几分欲火,见小妾在身前搔首弄姿,马上一把将她拉到怀里,伸手揉弄着她柔软的乳房,笑呵呵地说:「这有什么,我大明地大物博,比这些好的东西多的是。等和我回京城,我还怕你看花眼了。」
「讨厌!」
小妾嗲嗲地嗔了一声,扭了扭腰,一挺胸让男人可以更舒服地玩弄她的乳房,小手悄悄一拉,遮羞的肚兜就掉了下来。一对雪白乳房顿时让郭敬浩眼放色光,揉弄得更加用力。
「大人,您……啊!」
小妾开始面带红潮,微微呻吟起来。身子不安地扭动着,小手也开始往郭敬浩身下去摸去,挑逗着男人的占有欲。尽管面前的男人年纪已足以当她的父亲,但是她看上的是权势和地位,所以当然极尽所能地讨好。
女子是王室千挑百选的宫女,妖媚性感,对付男人最有一套。一曲艳舞让郭敬浩眼睛大亮,王室的人心领神会地将她连夜送到郭敬浩床上,成就一对新的奸夫淫妇。美其名是风流佳话,但谁都看得出这里面的用意。老郭也是真的爽了,才答应纳她为妾,带回大明以后再慢慢糟蹋。
「大人……」
小妾嗲嗲地哼了一下,马上脱去衣物,投到郭敬浩的怀里,掏出那又小又丑陋的东西含到嘴里,开始上下吞吐起来。
「不错,小骚货!」
郭敬浩得意得笑了起来,手继续玩弄着她的乳房,闭着眼享受女人的口交,期盼自己能快点硬起来。
房内正在行苟且之事,谁都想不到,这时候开始有黑影在别院的周围活动着。
高丽王室自负地认为在国都之内十分安全,所以整个别院里也只有百多个护卫在把守而已,加上郭敬浩带来的十多名高手,警戒的力量根本不足一提。
南门外,三十几个黑衣人此时正低头查看周围的地势,一个个用手语沟通,走起路来更是悄无声息。
潜伏了半天,早就解决掉十几个巡逻的守卫,尸体都被小心翼翼地运到别处藏好,在死前也逼问了想要的情报,此刻似乎是在做着什么谋划,一双双眼里都透露着让人不敢直视的阴狠。
这时,一个拿枪的护卫碰巧小解跑过来。当看见眼前一群黑衣人蹲成一圈时,吓得刚想惊叫,还没出声,身后就鬼魅般出现一个黑衣人。
一只纤细的手捣住他的嘴,一把长软剑割破他的喉咙,温热的鲜血喷出。瞪大了眼的尸体,一边抽搐一边无声地倒下。
「注意点!」
冷月的面色显然有些不善,似乎是在责怪手下有些太大意了。
「是!」
众人的情绪没有波动,暗杀之类的事已经做得麻木了,知道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保持一颗冷静的心。点了点头后,纷纷拿出自己的兵器,几乎都是匕首之类适合刺杀的短武器。
「把院内的护卫全解决了。」
冷月手一挥,御用拱卫司的高手们立刻悄无声息地潜进去,一个个武功高强,翻墙越室几乎没发出半点声音。
只是一瞬间的工夫,御用拱卫司的人就几乎解决院内所有护卫。正当暗自得意时,屋顶却是传出一声雷霆般的大吼:「何方鼠辈,胆敢闯入此处。」
「散开!」
御用拱卫司的人一向警觉性极高,一听到声响立刻散成一圈,以一个圆形将他们包围起来!
「哼,黑衣蒙面!」
屋顶上上纵横跃下四人。为首的是一个横眉怒目的壮汉,脚步落地时「轰」的一声极是响亮,从虎背熊腰的身材和粗重的呼吸,不难判断是个外家高手。
「看样子,似乎不是高丽人。」
另一个贼眉鼠目身材瘦小,却拿着一把细长的镰刀,镰刀的构造有些奇怪,似乎还隐藏着什么不一样的杀招!
「像大明的,而且不是武林中人。」
另外两人异口同声,都是白衣青服,手上各握着两把长刀!虽说身材不是特别高大,但从手臂上强而有力的肌肉来看,是使刀的好手!
这群废物大意了!冷月眼一眯,悄悄地拿出面罩遮掩住自己的容颜,纵身一跃就跳进宅院内,心里思索的是怎么最快解决这些人。
毕竟高丽国都内也有不少高手和兵马,要是不小心落网的话就完了!看这些人的装扮应该是中原人士,应该就是郭敬浩身边的高手。
气息沉稳有力,脚步厚实刚健,看来这四人至少都是地品的修为。不愧是做了二十多年的宰相,手下也是强者如云。
冷月的脑子迅速地运转着,对眼前的四人做出最快的判断。这应该郭敬浩手下身手最好的人了,有些棘手!
「哼,不说话,那就打吧!」
赤手空拳的大汉脾气似乎极端火爆。眉头上青筋暴起,怒喝一声,高大的身躯立刻如山般压过来,巨大的拳头带着地品中阶的强悍内力强轰而至。
「也是,等一下抓活口就好了!」
贼眉鼠目的家伙阴笑了一下,手一转,握着长长的镰刀一跃而起。
地品下阶,冷月注意了一下,柄后似乎还连着锁链,脑子里立刻清晰地分析出:长锁飞镰?
「双相,四合!」
两个使刀的男人依旧异口同声,两人摆出一模一样的姿势,一前一后地挥着双刀砍过来!两人皆是一流的境界,离地品只有一步之遥,强悍的身手也不容小觑!
面相、身高、身材,几乎都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同声同调,甚至连动作都配合得天衣无缝!看起来是双生子了,修炼的应该是同宗同派的刀法,运用上也很是娴熟。虽说修为并不高,但配合起来却威力倍增,这四人之中最棘手的就是他们。
四人凶猛地冲进人群里,只是一个照面的工夫,冷月已经将他们的路数全部判断出来。御用拱卫司里的绝顶高手虽然不多,但纠缠他们还是可行的!
清楚地分析完,冷月的身影立刻如鬼魅般一闪,手中的宝剑舞起阵阵寒光,朝使双刀的兄弟俩杀去!
兄弟俩和捕快们一打自然是占了上风,却突然敏锐地察觉到一阵杀意弥漫开来。
慌忙一转身,赶紧用刀去架,却架了个空!
本该在面前的黑影竟然迅速消失在原地,等他们察觉过来时,竟然已经绕到他们身后,握着剑准备砍去!
「小心!」
使长锁飞镰的男子此时也敏锐地察觉到了。手一翻,长长的锁链立刻成直线射出,镰刀锋芒直指此刻才刚站稳脚跟的冷月。
「好快!」
赤手空拳的汉子也停了一下,眼见镰刀将地上击出一个大洞,而黑影又好象原地消失一样,不由得惊叹道:「是以前刺杀大人的那个刺客!没错,我见过她的云梯纵!」
「好快!」
使刀的兄弟俩摸了摸后脖子,此时已经全是冷汗了。尽管听过这位刺客的轻功强得让人毛骨悚然,但没想到会快到这种地步。如果没人救援的话,恐怕现在已经被她得手了。
冷月此时躲过镰刀,不得不退了几步。将宝剑举起也不多言,直接手一转,又舞着剑花冲上去!
以前有百花宫的人在,她需要用心应付的是百花宫那些阴柔灵巧的路线,所以才在天房山上和姚露一战,想多一点百花宫的武功。而面前的这些人,虽然也交过几次手,但印象都不是很深。
「我来会会你!」
使长锁飞镰的汉子似乎很是兴奋,完全不畏惧冷月已经逼进天品的修为,一手握着锁链、一手拿着镰刀冲上来。
「哼,你的对手是我!」
一声冷哼突然如炸雷般响起,一具满是鲜血的尸体横空飞出,直直地朝他砸过去。
「何人?」
汉子一惊讶,慌忙一挥,立刻把横飞而来的尸体打落在旁!细看之下顿时愣住,死的也是郭府之中的高手,修为比自己差不了多少!
「你在看哪?」
一声怒喝,黑衣蒙面的欧阳复横空杀出。手中双头枪宛如蛟龙闹海一般翻转着,无数的枪刺和镰影像网般罩过去,言语中带着几分难掩的兴奋:「长锁飞镰,我倒要看看是如何和我的双头枪齐名!」
「双头枪,你是鬼夜叉的……」
汉子一个措手不及,慌忙一挡,立刻被欧阳复强悍的一击打得后退几步。没等回神,欧阳复又怒喝着杀过来,举着长枪直取他的要害!
「你……」
冷月顿时有些惊讶,她完全没收到欧阳复会过来的线报。虽说这时是最大的支援,但也难免有点诧异。
「主子说了,我可以死在这里,但你得回去!」
欧阳复嘿嘿一笑,兴奋地舔了舔嘴唇后,马上又和使长锁飞镰的汉子纠缠在一起。
一个照面就明显占了上风,双头枪的诡异不逊于长锁飞镰,欧阳复修为又比他高出许多,胜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动静这么大,要是惊动高丽王室,你们还跑得了吗?」
墙外的厮杀声赫然而起,此时张丛甲将满是鲜血的大刀扛在肩膀上,一边走来一边笑眯眯地说:「冷月姑娘好呀,咱们又碰面了!」
「供奉!」
冷月的眼眯了一下,立刻明白张丛甲必定是圣上派来的,只是他这样毫不避讳地直呼自己的名字,难道不怕留下活口会带来麻烦?
「放心吧!」
这时凌空中一声惨叫,一具护卫的尸体喷着鲜血坠落在地。
张虎满意地擦了擦断月刀上的血迹,笑眯眯地说:「外边的护卫和郭家的高手已经全被我们解决了,这里地处偏僻,想通风报信是不可能的。我们料想你会在今夜动手,早就做好万全之策了。」
「废话真多!」
冷月虽然面无表情,但心里却是一阵感动!张虎也来了,爱郎这是不希望自己有事。
即使自己已做好玉石俱焚的准备,但是他比自己还在乎这条命。世间有此真心,还有何奢求!
「尽快解决他们!」
张丛甲也明白事态严重,脸一板喝令道:「不得留下一个活口!」
「我来会会你们!」
张虎立刻怒吼一声,舞着大刀直冲使双刀的兄弟而去。
虽说张虎修为高,手中兵器也不是凡物,但兄弟俩配合天衣无缝,还是让他占不了半点便宜!
「迅速解决!」
冷月也冲进战圈之中,不过还是狠狠地瞪了吊儿郎当的张丛甲一眼!
「哎,真懒得杀人!」
张丛甲无奈地耸了耸肩,不过还是拿着刀朝赤手空拳的大汉走过去,阴笑道:「看起来挺壮的嘛,感觉像在杀猪一样!」
「狂妄!」
大汉被羞辱得暴怒,挣脱其他人的纠缠,猛然一拳朝张丛甲轰过去。
「无聊!」
张丛甲显然并没有把他看在眼里,眼里的杀意一闪而过,整个人朝前一冲,握紧大刀猛然砍去。挥刀的瞬间就像刮起旋风一样,内力爆发的强悍让人瞠目结舌!
连惨叫都来不及,蛮横的一刀斩下后,张丛甲已经站到大汉身后;而此时大汉则是满面的不甘和怀疑,瞬间爆发的天品之威让他想退缩都已来不及,眼前一片鲜红,身体瞬间被拦腰砍断。只是闷哼一声,整个人就成了两截,「砰」的一下倒在血泊之中。
「真狠!」
欧阳复这时也解决对手,确定他已经毙命后,回来一看大汉的死状,吐了吐舌头说:「还不如找我当对手,起码有个全尸!」
「张虎,别慢吞吞的!」
冷月这时也冲到张虎的战圈之中,凌空一剑吓得兄弟俩赶紧护住要害,张虎也趁着机会将其中一人砍下,而冷月的身影又毫无征兆地消失在半空之中,瞬间让人感觉有点花了眼。
「解决了!」
冷月的声音冷得宛如地狱里传出来一样。待到众人反应过来时,她已经站到兄弟俩的背后,手里的宝剑贯穿另一个活口的后颈,穿喉而过,瞬间将他击杀掉。
「移形换位,好帅呀!」
张丛甲又乐呵呵笑起来。因为整个别院里,这时除了屋内一对被迷药熏倒的狗男女之外,已经没了活口。
这里地处偏僻,也不怕会惊动别人,倒也是个适合杀人放火的地方!
仔细地检查一遍,每具尸体都补上几刀。确定没有活口后,留下手下们在外面警戒,冷月才来到郭敬浩的房内。
推开房门后,将手上一个晕倒的年轻人丢到一边。即使是对方赤身裸体,但看着仇人近在眼前,冷月也不自觉地冷笑了一下!
「冷月姑娘,接下来的事交给我吧!」
欧阳复这时也走过来,见冷月的表情微微有点扭曲,叹息一声说:「主子吩咐下来了,希望您能谅解!」
「明白!」
冷月看了一眼那张让自己仇恨多年的脸,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走出房间!虽然不能亲手杀了仇人,但这仇也算是报了!心里明白爱郎是不想让自己手上的杀戮过多,即使有点遗憾,但她最终还是选择听从!
欧阳复慢慢地关上房门,看着三个晕倒不醒的人,脸上有种说不出的阴狠。
慢慢地将一把匕首塞到身旁年轻男人的手里,握着他的手朝床上靠近,瞄准郭敬浩的胸口狠狠一刺!当鲜血喷出时,这位一代权臣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失去生命。
「只能怪你们命不好了!」
欧阳复并没有把其他两人灭口,而是顺手喂了他们一人一颗强烈的春药后,笑味咪地说:「能在极乐中死去,也算成全你们了!」
当一群黑影消失在山林之中时,别院内的尸体早被集中在一起焚烧殆尽。大家也害怕有人能凭尸体上的蛛丝马迹看出他们的武功路数,所以为了保险起见,只能毁尸灭迹。大火烧得黑夜都亮了,唯独没有烧到主房去。
郭敬浩在晕厥中已经随着鲜血的流出变成冰冷的尸体,静静地躺在地上,宣示着一代权臣的死亡。
而和他交欢的小妾也慢慢地醒来,意识一片模糊,没察觉到任何异变,只是摸了摸身旁强壮许多的男人,春心一阵大动,扭着一丝不挂的身体纠缠上去。
而年轻男子也是迷糊地哼了一声,感觉到胯下之物被熟悉的温热所包围。稍稍有点意识的他,只感觉到浑身欲火浓烈地燃烧着,需要一个柔软的身体来发泄!
兽性的驱使让他不甘于女子的挑逗,闷吼一声后翻身压上,在女子风骚中的呻吟中粗鲁地进入,开始本能的活塞运动!
郭敬浩新纳的小妾其实早就有主,而这个年轻男人正是她的主子,高丽的三王子!他痴迷于她的风骚,早已苟合许久,但没想到郭敬浩的到来却破坏他们的奸情。
女子本就好权贵,攀上大明的高官自然窃喜不已;而三王子则是郁郁寡欢,眼看心爱的女人在他人胯下,心里早恨得不是滋味。
也正是这段隐情被发现,才让欧阳复有了借刀杀人的想法!
此刻床上的两人疯狂地纠缠、疯狂地蠕动,激烈地亲吻着彼此,失去了理智,只剩下本能。沉浸在肉欲的欢乐中只知道享受彼此的肉体,完全没察觉到地上已经冰冷的尸体,也没发现屋外的生命全都静静地凋零,只剩下一把大火。
仇恨……都结束了!一行人趁着黑夜悄悄地逃离,仗着高强的身手,在第二天就离开高丽的国境回到大明。回头再看这个国家时,冷月感觉心酸不已,有种说不出的惆怅!
「走吧,主子在等你!」
欧阳复把早就准备好的马匹牵来,叹息一声说:「冷月姑娘,希望你能从此放下。罪魁祸首已经诛杀,主子希望你别再被仇恨蒙蔽,放下和郭家的仇恨回到他身边。」
「那你呢?」
冷月翻身上马,冷漠而又有点情绪低落地看了他一眼。
「我……」
欧阳复眼里多了一丝惆怅,想起自己接受这个密令时的震惊,又想起面对这分信任的感动,感慨地叹息道:「我总算明白师父的忠心。或许背上叛逆的骂名,但我相信,他死的时候一定是含笑九泉!」
「应该是吧!」
张虎莫名其妙地插了一句,看他木讷的脸上尽是迷茫神色,两人不由得鄙视的瞪他一眼。凑什么热闹!
「兔崽子们,回去啦!」
张丛甲笑呵呵地一挥手说:「别那么多废话了,你们还想留在这过夜呀?赶快回京城吧!洗个热水澡、喝点小酒睡个大觉,明天就什么都忘了!」
「是呀,都忘了吧!」
冷月感觉心情一下子轻松了,心里浓郁的仇恨似乎也在慢慢消散。释怀的一笑,美得让人心魄荡漾。
「回京城啰!」
众人抓紧缰绳,彼此相视一笑,迎着夜色,马不停蹄地朝京城的方向跑去。
这种刺杀或暗杀的任务对谁来说都很普通,对御用拱卫司的人更是家常便饭,但是对冷月的意义却十分的重大。一路上在马背上奔波着,感觉整个人愈来愈轻松,压在心头的仇恨就像石头般沉重,但是此刻却似乎被风慢慢地吹散、慢慢地变轻、慢慢地消失不见……
【第二十八集】第四章:出兵!
战争过去,刚迎来和平的大明再次遭受晴天霹雳。高丽传来的消息无异于一枚重磅炸弹,一下就带给整个大明强烈冲击!
朝堂上权势滔天的丞相、太子岳父郭敬浩竟然在出使高丽时遭到刺杀,客死异乡!
朝野顿时一片哗然,刑部迅速派遣人马过去调查,传回来的消息更是让人愤恨。
郭敬浩竟是死于一对奸夫淫妇之手!高丽三王子与他的妾室有染,密谋以后带人袭击了郭敬浩居住的王室别院,杀人灭口后还在那里就地荒淫!
第二天,当郭敬浩冰冷的尸体被发现时,三王子早就已经吓得六神无主;匆忙之余在众人的视线中狼狈逃窜,在其手下高手的护送躲了起来,而房内的一切都证实,当夜他是在那里留宿,更奸污了高丽王室送给郭敬浩的妾室;而从杀死郭敬浩匕首上的纹饰来看,凶手是三王子无疑。
瞬间一石激起千层浪,这简直就是对大明的一种侮辱,全国上下立刻刮起一股愤恨的谩骂。
即使郭敬浩生前也得罪不少人,但在这样的时刻,在有心人的煽动之下,这种过去早已被掩盖。所有人只知道堂堂大明的丞相被高丽王室刺杀,死在他乡异地。
虽然不少心细的人看出疑点,比如三王子虽然得宠,但麾下的人马却不是很强大,甚至高丽境内的高手本就有限。能一举除掉王室的一百多名护卫和郭敬浩手下的高手,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如果军队出动的话倒还有可能,但是那一夜各地的军马都没有调动,那他又是凭什么能杀得了那么多的高手?
或许地上一个蒙汗药的瓶子能解释一切,但学过武的都知道,那种低劣的迷药只要内力稍微深厚一点,就可以轻松逼出!
郭敬浩和那些护卫没学过武还可以谅解,但是他手下的高手们绝不至于如此狼狈,真的是死于蒙汗药下。
种种疑点没人敢提出来,因为这时大明上下高呼报仇的浪潮一浪高过一浪,甚至于一些激动派都已经喊着直接出兵了!不少郭家门生更是不断地向朝廷请战,再加上他那个派系群龙无首后想争取表现,几乎每天都是在激动的呐喊中度过。在这种时候,没有人想犯众怒。
大明的早朝上,今日显得格外宁静。即使连郭敬浩派系的人都老实得不敢说话,也不敢像往日那样叫嚣呐喊,因为一向很少早朝的太子爷今天来了。
众人纷纷交头接耳,毕竟郭敬浩才刚做了太子岳父,这一下最丢脸的自然是太子府。也不知道这位大仙今天有什么打算,反正看样子事情只会更乱!
几日来,郭家的宝贝姐妹俩都哭哭啼啼的,柳清韵在一旁除了安慰也是终日以泪洗面。
尽管知道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但看着自己的女人落泪,许平心里还真不是滋味。家里的女孩们也大多放下手边的事,陪着她们、劝慰着她们。
而冷月回来以后就回顺天府,虽说大仇得报,但似乎失去目标让她感到有点迷茫,看到郭家姐妹痛哭的模样也让她有点难受,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们。
或许这暂时的心乱如麻也需要时间去调适,许平也就没再说什么,任由她一个人好好冷静一下。
此刻,朱允文高坐龙椅之上,脸色带着几分苍白,微微的憔悴可看出近日来他也不太好过。而许平则是负着手,全套储君的服饰,面色有些发黑地站在众臣前面。
眼里有点血丝,眼眸透着一种浓郁的阴霾,一看就让人不寒而栗!
皇帝、太子都黑着脸,此刻谁都不敢出大气。朱允文一看,顿时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说:「今天是怎么了,你们不是在讨论高丽来使的事吗?现在怎么都安静了?」
「高丽那边怎么说?」
许平眯着眼,说出的话看似轻飘飘,但给人感觉有一种说不出的压迫。
平时见惯这位大爷不要脸的样子,习惯这位大爷的嬉笑怒骂,此刻板起脸来倒是让不少人吓了一跳,效果比起朱允文龙颜大怒差不到哪去。
「高丽国君亲自来信,说尚在调查之中!」
成有竹立刻站出来,看得出这样的事让他也很是愤慨,气冲冲地说:「我们交涉了很久,他们才派人将郭大人的尸身送回来!据说那边的仵作在验尸时不小心,对大体有所不敬!」
「谈了很久才送回来吗?」
朱允文的脸色也有点发阴,不过还是先下令:「传旨,郭大人一生忠心耿耿、辅佐朝政、勤政爱民。痛失贤良,朕痛心无比。着礼部为郭大人风光大葬,赐王礼,郭家满门均享诰命恩泽!」
「是!」
成有竹马上应了一声。
「殿下!」
张伯君一直沉着脸,一看许平十分不快,马上就站出来,咬着牙说:「高丽王室简直欺人太甚!堂堂大明丞相,又是未来的国丈之尊,就这样惨死他乡!高丽方面竟然还闪烁其词,显然是在包庇通奸杀人的三王子,想我大明天朝上国,怎能忍得了如此侮辱!」
「是呀!」
朝堂上立刻一片附和之声。即使各派系之间偶尔有小摩擦,但谁都知道这是最敏感的时候,一向爱面子的遗传因子让他们空前一致,倒也是一派团结。
「元平,你怎么看!」
朱允文眼神一眯,立刻将询问的眼神看向儿子,闷着声说:「目前高丽似乎没办法把凶手交出来,看样子是有意包庇。郭大人才刚将爱女下嫁于你,论辈分也称得上是你的老师,想必你也心痛难耐,说说你的想法吧。」
这确实是现在的情况,不过知道内情的人都不觉冷笑一下,高丽现在就算想交出凶手也不可能了。
朱允文行事一向缜密,除了刺杀的几路人马之外,还秘密派了其他高手前去,三王子逃跑时早被他们盯上。现在恐怕别说是凶手了,就连尸体都别想找到,不然的话计划也不能如他所料进行!
「既然礼部谈不拢,刑部也没进展的话……」
许平的眼神一片阴沉,小小的鄙视朱允文一下,立刻咬牙切齿地说:「那就派兵部去谈!刑部的人不是在那边寸步难行吗?我倒要看看十万禁军他们敢不敢阻拦!」
「什么?」
朝堂上顿时惊讶声一片,谁也想不到一声不吭的太子会突然说出这样的狠话,这、这等于是要向高丽宣战!
津门大乱刚过,对于战争很多人还是心有余悸,许平当然明白他们的心思。
此刻虽然黑着脸,但他偷偷地掐了自己一下,顿时疼得眼眶湿润,泪水静静地掉了下来,沉声说:「郭大人与我亦师亦友,更是我的泰山之尊!他一生忠君爱国,是朝廷的栋梁,勤政爱民,深受百姓的爱戴。如果就这么含恨而死,那不是笑我大明软弱可欺吗?」
妈的,下手太重了,大概瘀青了!许平心里暗骂一声,有点心疼自己的细皮嫩肉,但表面上还是十分哀伤,情绪激动地喊道:「二房妃子终日以泪洗面,夜想亡人我亦痛心。高丽实在是欺人太甚,不仅包庇凶手,甚至还侮辱亡人之躯。此仇此恨,叫我如何能忍?」
「殿下,万万不可呀!」
礼部的老顽固们吓坏了,赶忙一副死了儿子跑了娘子的表情,哭丧着脸说:「大明大乱初定,实在不适宜再起争端!郭大人现在死因未明,还是再给高丽一段时日吧!我们天朝上国应该有容人之度呀!何况……」
话还没说完,群臣中突然冲出一个身影。一个俊朗又满面泪痕的少年,一拳直接将他打翻在地,一边痛哭一边愤怒地咆哮道:「贼子,你什么意思?我父之死是为了挑起争端?难道是说,我父自尽后嫁祸高丽……」
老家伙早被他一拳打晕过去,此刻翻着白眼在地上抽搐。
许平抬眼一看,是郭家的儿子,论亲戚也算自己的舅子了。虽然不知道排行老几也不知道名字叫什么,不过这家伙倒够有种的,直接在圣上面前揍人。
嗯,有前途,以后有机会提拔他!只是这一拳打得不太准,力道不够似乎没把人打死,冲着这一点,就得抓去罚款了!
「圣上!」
少年打完人直接跪下,泣不成声地说:「请圣上为我父作主!我父自大明开朝后一直忠心耿耿、兢兢业业地辅佐朝政,眼下客死他乡含恨而终,求圣上为我父报仇!」
话还没说上几句,就哭得都说不出话了。
这下更是让不少本来怯战的家伙全都闭上嘴,刘占英虽然还是和张伯君自成一派,不过显然已经开始支持太子派。
眼看许平的意思很是坚决,他也马上站出来,沉着脸说:「圣上,末将有几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大将军呀!」
朱允文对于刘占英的出列倒不惊奇,马上挥了挥手说:「准奏!」
「末将主张,出兵讨伐!」
刘占英沉思了一下,马上闷哼着说:「既然高丽目中无人,那就让他们看看我大明的强盛!宵小之辈或许已忘了我大明开朝时铁骑是如何横行天下!此刻胆敢杀我大明重臣,试想一下,倘若出使高丽的不是郭大人而是太子殿下,那他们岂不是断我大明国脉!嚣张至极、可恨至极,倘若不扬我大明国威,那要那么多将士干什么?」
「放肆!」
朱允文脸色有点难看,这家伙明显在暗讽朝廷软弱。虽然他的矛头是对准?战的顽届派,但多少还是让人有点不爽。确实刘占英目前是在朝的武将第一人,一直也低调不问朝事,看来这一次的事连他都有点动怒了。
「末将有罪!」
刘占英马上跪下去,但手一拱依旧掷地有声地喝道:「圣上,刘占英并非嗜杀之人,戎马一生确实也不愿硝烟再起,但是此次高丽欺我大明,血性男儿当为国而战!堂堂天朝上国,岂容宵小之辈放肆?倘若我们就这样一直容忍,那大明的威严何在!」
每一字、每一句都有点激进,但却极大地煽动其他人的情绪。最近闹着出战的武将也不在少数,一看刘占英站出来,其他人当然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宣战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恨不得没有军令就拔营出兵,这下顽固派是怎么样都没办法抵抗了。
「此事,父由太子独断专行!」
朱允文咳嗽了几下,难受地吐了口气后说:「朕最近龙体不适,暂不上朝,朝政暂由太子代为处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少人心里都乐开了花,好战分子更是蠢蠢欲动!
皇上这根本就是托词,太子死了丈人,家里娘子天天哭哭啼啼的,现在肯定大动肝火,看来是要出兵了。
朱允文又咳了几下,一副难受的样子,海子一看立刻扶他回去休息。许平看着他的背影狠狠地鄙视了一下,心想:死老头,缺德的事干尽了,现在倒是退避三舍,把这黑锅交给我来背,靠!
「殿下,请下旨吧!」
刘占英立刻跪下来,满面严肃地说:「禁军上下已经准备好随时出征,只要您一声令下,我们就杀过鸭绿江,为郭大人报仇雪恨!」
妈的,这还是朝廷吗?一整个就是影剧学院!个个都是演技派!说来说去都是围绕着剧本在走,能穿上官服的至少都有影帝的实力。
许平暗骂一声,不过还是装作沉痛地思索一下,叹息一声说:「既然如此,下令禁军整结十万大军!军备粮饷筹措妥当后出军边境,但不可擅自出战。倘若高丽王室一个月内再不交出真凶,到时万兵齐发,扬我大明国威!」
「是!」
众将立刻兴奋地应下令来,马上又一个个跑来请命。
四大军营,不,加上朱允文的天机营、朱孝文的天武营,应该算是开朝六大军营。
现在包括兵强马壮的破军营在内全都只保留荣誉的名号,剩余的兵马一律并入禁军里,其中也包括许平的恶鬼营。目前禁军的兵马已达四十万之众,战斗力之强自然不容小觑。
何况除了一开始的壮年兵将外,新加入的全都是百战余生的战士。虽然不少人在战后选择解甲归田,但一些人早就没有家,习惯了战场上的血腥,他们也很难再回到安宁的生活之中。
所以朱允文才会一声令下将他们全编进禁军之中,希望借助他们的战斗经验锻炼更多年轻的生力军。
除了各地的驻军之外,算上各地驻军报名的精锐,新的禁军一开始有六十万之众。采取优胜劣汰的政策,一连串的筛选过后,剩下的四十万才是精锐中的精锐。
战斗力强,又配备了天工部源源不断的新装备,这样一支狼虎之师谁不想指挥?而且众将也见识过天工部大炮的威力,所以更想带着这样一支军队去驰骋沙场。
许平迟疑了一下,刘占英现在是破敌大将军,虽然在资历上比不上四大将军,但在地位上还是平起平坐。他要是在边疆出了事的话,那才真的丢人!
所以不顾刘占英一再请战,还是点了比较稳重又经验丰富的陆阳君为主帅,白屠和陈奇为先锋。
忐忑不安呀!十万禁军兵压高丽边境,如果有个摩擦的话,恐怕就会真的直接开战!
下了朝以后,保守派和顽固派们个个都担心不已,激进派则显得有点激动。被点上名的武将个个摩拳擦掌兴奋得很,请战不成功的则垂头丧气,郁闷又羡慕地看着他们手上的军令。
宫门外,许平才刚要上马车,远远就看见刘占英苦着个脸瞥了自己一眼,立刻装作瞎子笑眯眯地问:「大将军,怎么苦着个脸呀?」
「明知故问!」
刘占英不悦地哼了一下。虽说支持了太子,不过态度也没恭敬到哪去,再说这本来就是他的风格,许平也习惯了。
「来、来,与我同饮去!」
许平马上亲热地说:「今天十里香的顶级佳酿刚好满月,正是开坛之日,大将军与我一同品尝吧!」
「恭敬不如从命了!」
刘占英虽然有所不满,但还是抗拒不了这个诱惑。行军打仗的汉子哪个不爱喝几口?
何祝这皇家十里香现在已经号称天下第一佳酿,最好的酒别说市面上买不到,就连宫里都少之又少,当然立刻勾起他的酒虫。
事情总算进展得比较顺利,想到接下来一段时日都要自己来处理朝政,许平就一阵头大。
这时候要是老郭在的话还容易一点,他这一死虽然不怎么心疼,但也有点头疼。
其实政务不算难处理,就是奏折数量有点太多;而且一些人说的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一点营养都没有,以许平的话来说就是耽误自己赚钱。
想到那帮宛如老屁眼被爆菊花一般的老脸,头就一阵阵抽疼。这帮迂腐派,许平是恨不得直接拉去给猪配种,但现在的风气多少还是敬重读书人的;这种读死书的人整天之乎者也,倒也有追捧的对象。
有时候连许平都感到纳闷,读死书、死读书,怎么不来个读书死,猝死算了。
一想到接下来的时日都要被掩埋在繁琐的公文中,许平就一阵恶寒!
想来想去,既然都出血请了刘占英,那还不如约上其他人一起吃饭算了,反正过两天后就要把他们当驴当马,这时候给个饲料也不算过分。
出兵的消息还没正式发布,就已经有流言蜚语在市井中流传,不过接下来的消息更是让人大跌眼镜,一个个惊得阖不拢嘴。
传说中的铁公鸡太子竟然摆了宴席,邀请不少大臣前去同饮!这、这……这是有什么妖孽要出世了吗?这么不正常的事怎么可能发生?
太子府直接包下欧阳复整栋饮月楼,摆下足足十桌宴席,邀请的大多是在朝廷上有用的人,还有太子门生的派系。
没办法,想到那些公文就头疼,许平也只能好好地贿赂一下他们!
极品十里香,满桌的山珍海味,老实力派的成有竹和张伯君都来了。
对于成有竹这个礼部尚书,许平倒是满喜欢,其实他一点都不迂腐,甚至论起狡猾也是一等一的好手!在礼部确实有点屈才,不过老爹的意图很明显,把他往那里一摆,就是为了压住那些顽固派分子。
成有竹既聪明又号称才高八斗,自然是镇压风水的第一宝了。
至于其他的嘛,太子门生该来的似乎都来了。
比起最受宠的欧阳复,学子们虽然都入朝为官,表面上是一团和气特别和睦,不过许平也不难发觉,拉帮结派的现象开始萌芽,彼此之间暗流涌动,似乎也不像刚开始真正的和睦。
总体来说,太子门生现在分成三个派系。
镇压云南之乱又一直跟随身旁的孙正农本来就做过私塾先生,所教出的学生都是和他一样的狠毒派,这一派虽然论地位高了一些,不过还算是行事低调。
孙正农和刘士山都是那种背后捅刀子的家伙,属于心狠手辣的腹黑派,所以一般人也不想去招惹他们。
而年轻人就没那么好的修养了,洪顺的性格一直都很尖锐,行事风行雷厉是他这一派系最大的作风。感觉上有点过于嚣张,也有点太过显眼!虽说办事能力很强,没出过什么差错,但得罪的人的事也是干了不少。
另一派虽然让人有点意外,不过也在许平的意料之中。杜宏、安敬昆这些科考出身的太子门生,早早就团结在一起。
虽然杜宏为人低调,办事又八面玲珑,看似处处谦和,不过对于他的歹毒许平倒是领教过!这家伙看起来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但不知不觉就成了这个派系的首领,不得不夸他确实是个当官的料。
推杯换盏、把酒言欢,许平刻意把他们聚在一起,也是为了调和一点矛盾。
大家都是聪明人,自然看出主子对近日来的争斗已经有点不满,所以都一致地保持退让的态度。一时之间倒是十分融洽,看不出之前还在为权势而明争暗斗。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近子时的时候不少人都喝多了,纷纷请辞后离去。
许平也喝了不少的酒,今天被兽性大发的刘占英猛灌一把,这家伙的酒量倒真不是盖的,能让许平喝倒的人是寥寥无几。
知道他是记恨自己没派他出征,这里面敢不恭敬自己的也只有他了,许平也只能苦笑着一一接下,一碗接一碗喝了。
回到太子府时已经有点头重脚轻,府里的女人们早早就去休息,有了身孕的在宫里养胎。
小米揉着眼睛等了整晚,一看许平回来立刻打起精神,满面欢喜地迎上来,关切地说:「主子,您这一身都是酒味,要不……先沐浴一下吧!」
「你最乖了。」
许平嘿嘿一乐。看着眼前体贴可人的美少女,身材似乎发育得更好了,马上色性大动地将她一把搂住,狠狠亲了几口。
浴池内,在小米红着脸的喘息中边吃豆腐边洗了个香难的鸳鸯浴。享受了她更加娴熟的口交后,本想搂着小美人继续来个世纪大战,但是当两人衣衫不整地进了房间时,小米却羞怯地躲了一下,对着房内的美人恭敬地道了个福:「娘娘们好,清韵姐姐好!」
房内的灯光有些黯淡,郭家姐妹一身素服坐在大床上,楚楚可怜的模样、脸上的憔悴和还没洗去的泪痕,让人无比心疼!
柳清韵在一旁也好不到哪去,看着一对宝贝终日以泪洗面,心里更不是滋味。
除了安慰之外,她也找不到更好的办法了。
「小米妹妹,大家都是姐妹,你不用这么多礼!」
柳清韵抬起头来,看了看自己的男人,眼神里尽是无奈。毕竟女儿还太柔弱了,父亲的死对她们的打击实在太大了。
小米赶紧将房门关上,为两位小美人倒了杯茶水后,就恭敬地站在一边。
许平此刻有一点不自在。说真的,以自己怜香惜玉的性格,应该是日日陪伴她们才对,但是老郭真正的死因自己心里最清楚。内疚、惭愧是不可避免的,所以有点不太敢去面对她们。
「太子哥哥……」
郭香儿一下就扑到许平的怀里,可爱的小脸上尽是让人心碎的柔弱,低低地哭泣道:「今天有人说了,朝廷准备出兵去为我爹报仇,真的吗?」
「嗯,先躺下再说吧。」
许平无奈地叹息一声,见郭文文也投来期待的眼神,马上抱着她们一起上了床,一左一右地将她们柔弱的身躯抱在怀里。
虽然心有愧疚,但许平还是安慰说:「今天朝堂上大吵了一顿,好不容易才让群臣同意出兵,不过也不是直接就打过去,还是要先逼迫高丽将凶手交出来。」
「谢谢您了!」
郭文文眼泪又掉了下来,眼眸里尽是感动的泪珠。年纪还小的她们本就单纯,面对这样的打击当然有些承受不了,爱郎的肩膀或许是最好的依靠。
「我们是夫妻,还说什么谢不谢的!」
许平幽幽地叹息一声。看柳清韵坐在一边有些不自在,想想前段时间和她们三人的夜夜笙歌,不由得有点心痒,马上朝她递了个眼色说:「今晚你们在我这里住吧,好久没陪你们说说话了。」
「嗯!」
郭家姐妹都点头了,柳清韵当然不好拒绝,扭捏了一下,还是躺到郭香儿旁边,从背后抱住这个让人心疼的小宝贝。
「小米姐姐,你也一起睡吧!」
郭文文礼貌地喊了一声。虽说是丫鬟,但谁都知道小米很受宠,最近她们也习惯了大被同眠,此刻倒也没什么扭捏的。
「你们先睡吧!」
小米看着桌子上的几封奏折,感觉有点欲言又止,此时似乎有什么话说不出口一样。一脸的为难,顿时让人有点生疑。
「小米妹妹,怎么了?」
柳清韵第一个察觉到,马上关切地问了一句。对于小米的温顺可爱,哪个人不喜欢,她也渐渐喜欢和这可人的小姑娘聊聊天、谈谈一些体己话。
「没、没什么!」
小米一脸迟疑,但还是赶紧摇了摇头。
「是要奏报吗?」
许平大概知道是什么事。看了看腻在怀里的一对姐妹,想想胯下现在十分坚硬,但在这氛围下不适合乱来的龙根,马上装作不快地说:「有什么好遮掩的,都是自己家里的人,什么事你就说吧!」
「不好吧,可能是什么重要的公务!」
郭文文比较识大体,顿时有点迟疑。虽然她以前一直总是不想输给男人,但这年头的妇道人家毕竟是不问正事的,自从嫁给许平以后,那有点犯傻的毛病也改了许多。
「念吧!」
许平一副很累的样子,叹息一声,顿时让郭家姐妹俩一阵心疼。
殊不知这时许平一手已经悄悄地摸向柳清韵,在她咬着下唇红着脸的忍耐中,钻进她的衣服里,正悄悄地程着她敏感的乳头。
「主子!」
小米一脸为难,不过还是拿起奏折说:「兵部来了摺子,问主子说好的一半军饷什么时候到?只要主子的银两调运到的话,禁军就可以整军出发了。」
「朝廷派军打仗,为什么要向我们拿银子呀?」
郭香儿立刻满面迷茫!
「因为……这不在朝廷的预算之内!」
郭文文眼珠子一转,聪慧的脑子立刻明白,满面感动地看着许平,小手将许平抱得更紧,哽咽着说:「何况十万大军的出征是一笔极大开销,户部可能还没筹措好银两,所以……所以太子爷就先把这钱凑出来,想尽快为爹爹报仇……」
「谢谢您……」
郭香儿一听也是感动极了,小身子也是越贴越紧!
她们都没发觉柳清韵这时已浑身瑟瑟颤抖,小脸上的红潮愈来愈浓郁,小米站在一旁是看到了,知道内情的她自然不会说什么。
小米偷笑了一下,装作为难地说:「现在太子府麾下的人马都在筹措银两,户部说估算下来得要二十万两。大家似乎颇有怨言,不过还是老实地开始把钱交上来。」
这一听,郭家姐妹更是感动不已。
虽说许平对她们宠得就像掌上明珠一样,几乎是有求必应没有犹豫的余地,但她们都知道自己的夫君可是以节俭或说是小气出名的,不仅在外面处处节省,在家里也不例外。
给了她们最好的,几乎是要月亮不会给星星,而他自己却经常粗茶淡饭,毫无皇家之人的奢侈。一下子拿出这么多的银两,确实有点违背许平的行事风格。
「主子,还有张虎来报了……」
小米一看郭家姐妹的眼神火热火热的,马上打铁趁热说:「张大人已经和林大人兵分两路进入高丽国都,正在着手调查郭大人的死因。」
「嗯,查不到就叫他们别回来了!」
许平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事实上也只是一句场面话而已,查得到才有鬼!真来个真相大白的话,第一个杀了自己的恐怕就是怀里这对美丽的姐妹花。
「是!」
小米有些狡黠地笑了笑。虽然这样的欺骗很不道德,但在她的心里,自己的主子就是一切,为了爱人她什么都肯做,哪怕是这种让人所不齿的欺骗。
这样的恩宠对自己来说已经够奢侈了,所谓的幸福全是让心爱男人的满足,即使死后下了地狱,也不会有任何悔恨!
「小米,你也一起睡吧!」
许平装作疲惫地哼了一下,揉了揉眼睛,一副很困的样子。
「嗯!」
小米马上走过来,在郭家姐妹羞涩的注视中解下身上的衣物,露出青春动人的身体。更显丰腴的三围顿时让许平的喘息有些粗重,尤其一对充满弹性的乳房,更加圆润饱满,粉嫩的小乳头点缀着,看起来更是性感,连姐妹俩都感觉到一种诱惑。
「睡吧!」
许平虽然硬得都快爆炸了,但表面上还是一副怜惜的样子看着郭家姐妹。
「主子,我伺候您宽衣吧!」
小米一丝不挂地上了床,看了看小鸟依人的郭家姐妹脸上羞涩的表情,故作为难地说:「两位娘娘,主子不习惯穿着衣服睡,你们是不是……」
「我、我们来就好了!」
郭文文小脸上有些羞涩,但也马上暗骂自己粗心,爱人确实没有穿衣服睡觉的习惯。此刻光顾着伤心,却忘了妻子的本分,真该死!
郭香儿也凑过来,姐妹俩的小手开始在许平身上摸索着。
当衣物落地,巨大的龙根露出时,姐妹俩不由得羞涩地红了红脸,但还是脱去身上的衣物。两个柔软滑嫩的身体再次投到许平怀里,只是看到胯下巨物的坚硬,两女都不免有些难为情!
【第二十八集】第五章:姐妹花,四飞之夜!
柳清韵也扭捏着将自己脱个精光,这下大家全都一丝不挂。
小米看她们都有些不自在,知道即使大被同床了几次,她们还是不敢主动。
小米马上就跪在许平的胯下,小手很自然地握住龙根上下套弄,温柔地说:「主子,您这样憋着不好。奴婢记得,您为了出战的事有十多天没和娘娘们同寝了,让奴婢伺候您好吗?」
「算了!」
许平装作怜惜地叹息一声,将怀里的两个小美人抱紧一些,含情脉脉地看着她们,深情款款地说:「香儿和文文现在正是伤心时,哪还有寻欢做乐的心情呀,等以后吧!」
「不!」
郭文文马上红着脸摇了摇头,一把抓住许平的手,按到她柔软浑圆的乳房上,羞涩而又坚定的说:「爷,我们是您的妻子!您对我们的怜惜我们都知道,但我们也不是那么柔弱……」
「太子哥哥……」
郭香儿也满面绯红地爬起来,低下头来一边亲吻着许平的嘴唇,一边可爱地呢喃道:「您那么疼香儿,香儿不要看您难受。今晚、今晚……你别忍了……」
计划成功,许平暗爽不已,不过表面上还是婉拒了几下,最后还是装作敌不过姐妹花的浓情蜜意和挑逗,一一与她们湿吻一番后,粗喘着说:「你们……好好地服侍我!」
「嗯!」
郭文文红着脸点了点头,回头一看,小米已经含住龙根上下吞吐着,索性就趴到许平耳边,灵活的舌头开始含着耳垂轻轻地舔了起来。
这时柳清韵也被拉进来,早就被挑逗得羞处潮湿的她也主动凑到许平的胸前。
看着两个小宝贝感动的神色,她也受到感染,马上不避讳地含着许平的乳头轻轻地吸吮着。小手也开始拉着许平的手,按上她成熟饱满的乳房,气喘吁吁地和两个宝贝一起伺候共同的男人。
「太子哥哥,香儿要你好舒服、好舒服……」
小萝莉童趣可爱地呢喃了一声,眼含迷离地看了许平一眼后,扭着幼嫩的身体慢慢一路往下亲,几乎和小米一起趴到许平胯下。面带红潮地拉开许平的大腿,小嘴毫不犹豫地吻上许平的。
「宝贝们,太爽了……」
许平舒服得浑身都在颤抖,这是她们第一次如此主动!
看着四个女人在自己身上用小嘴取悦自己,胯下更是有个可爱的小萝莉在舔菊,顿时激动得快要射了。
「爷……」
郭文文已经有点意乱情迷,闷哼了一下后,跨坐在许平身上。低下头来和小米一起舔着龙根,一边舔一边含糊不清地说:「人家……要你的孩子……」
「嗯!」
许平有点忍受不了,十几分钟的服侍实在太香艳了!忍不住一把将早就满面媚红的柳清韵推倒,分开她的双腿后猛地一挺腰,龙根顺势进入她泥泞不堪的身体里。
「爷,好、好硬呀……」
一阵有力的抽动马上开始,柳清韵顿时发出销魂的呻吟。
这时小米也红着脸,小喘着凑上来,趴在柳清韵的小腹上,灵活的小舌头开始舔着许平一直收缩的肚脐!
「姨娘……」
郭文文一看,虽然有点羞涩,但还是靠在许平身上。柔嫩的身体一边扭动着,一边抚摸着男人的身体,灵巧的小嘴也在许平身上游走着,滑嫩的小舌头更是不停地舔着让她迷醉的男人味。
「我……」
郭香儿一看这香艳的场景,顿时感觉下身有点潮湿。此时姨娘和夫君开始做爱了,她倒觉得没什么事干。调皮的性子一下就起来了,竟然趴到柳清韵的胸前,手抓一对不停摆动的乳房,羡慕地揉弄着。张开樱桃小口,红着脸将乳头含到嘴里。
「不行,香儿……」
柳清韵羞漓的挣扎还没开始,马上又被许平粗重有力的抽插顶得只剩下呻吟,子宫被撞击的酥麻、女儿舔着乳房的快感,浓烈得让她几乎崩滨。
「姨娘,这样肯定很舒服……」
郭香儿一边爱抚着一对饱满成熟的乳房,一边带着几分俏皮地说:「每次太子哥哥这样疼香儿,香儿都很舒服……」
小萝莉此时是跪着的,翘起小嫩臀,可以看见腿间的小肉缝已经很是湿润。
在柳清韵咬着下唇浑身颤抖来了高潮以后,许平已经按捺不住,一把将郭香儿轻盈的身体抱起来,将龙根一下就插入她粉嫩的小蜜穴里。听着耳边童趣而又幼嫩的呻吟声,抱着她的腰狠狠地享受这具年幼肉体。
「太子姐夫……」
小萝莉情动地呻吟着,幼嫩小手抱紧许平的脖子,感受着巨大的阳物在体内迅速进出着,强烈的快感迅速地蔓延,让她幼小的身体有些承受不了了!
「嗯,乖香儿……」
许平兴奋地哼了一下,将她幼小的身躯抱起,让她的小手环住自己的脖子。直接站在原地,架着她的双腿,用熊抱的姿势继续挺着腰,在小萝莉紧窒幼嫩的小穴里进出着!
「香儿,没事吧……」
郭文文红着脸,看着巨大的龙根在妹妹小小的羞处宛如蹂虐般进出,那有力的撞击,每一下都让妹妹的小屁屁「啪啪」作响。再一看妹妹脸上又痴迷又兴奋的表情,立刻有点担心妹妹能不能承受爱人如此的疯狂。
「主子……」
小米红着脸微喘着,慢慢地爬到许平的腿下,抱住许平的大腿后亲吻着许平的屁股。柔软的小嘴、滑嫩的舌头,一阵阵挑逗,舒服得许平直打冷颤。
「爷……」
郭文文尽管有些羞怯,但也想让自己的男人得到最大的满足。看到小米那略显放荡的行为,却让男人舒服得直哼出声,也有样学样地爬过来,柔软的小舌头舔起许平腿根!
「妈的……」
许平不禁暗骂了一下,太刺激了!怀里的小萝莉紧紧的小穴就让人舒服得快要疯狂,此刻两个美人还这样挑逗自己,被夹击的快感叠加起来,真的有点受不了。
「不、不行……哥哥……姐夫啊……」
郭香儿在这阵持续高强度的活塞抽插下,幼嫩的身体呈现出一片火热的粉红色,一直低低呻吟着。突然浑身一个僵硬,马上就「呀呀」喊了起来。
郭香儿浑身一阵阵抽搐,许平可以感觉到她小小的蜜穴在剧烈收缩,有力又特别柔软。紧接着怀里的小萝莉开始僵硬起来。
在如哭泣般的呻吟中,一股火热的爱液从幼小的子宫里喷出,一下就浇在现在已经敏感无比的龟头上,再加上她身体迅速收紧,顿时被刺激得浑身开始痉挛起来。
「香儿……」
许平闷吼了一声,怀里的小萝莉已经沉浸在高潮中瘫软如泥!
但许平也到了射的边缘,立刻将她压到身下,在小萝莉无力又敏感的叫声后,用后入的姿势继续撞击着这具轻盈年幼的身体。
「太子哥哥……太有力了……香儿……」
郭香儿的呻吟变得含糊不清,高潮后的身体还特别敏感。
在快感还没退去时,就受到这样强而有力的抽插,每一下几乎都顶到青涩的子宫,立刻就让她浑身的神经说不出的僵硬。
「香儿,姐夫来了……」
许平也是控制不住,在有力的几下撞击,撞得小萝莉的身体无力地趴到床上后,马眼一开,火烫的精液立刻喷射而出,一阵一阵地浇在小萝莉此时还敏感跳动的子宫上!
「啊……」
郭香儿顿时激动得叫了一声,不敢相信地抽搐几下后,眼一翻,晕死过去。
高潮的快感本就让她年幼的身体有点承受不了,许平此刻的有力更是雪上加霜。
太过于强烈的销魂蚀骨,让小萝莉仿佛灵魂出窍一样,舒服得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活着!
许平感觉腿都僵硬得有点快抽筋了,在这么美丽幼小的身体里内射,再看看跨下小萝莉舒服得晕死过去的模样。
对于男人来说,这样是最有成就感的,光是视觉上就让人舒服得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再加上肉体上的快感,哎,有点心脏病的都受不了这样的刺激。
舒服地把每一滴的精液全射进去后,郭香儿已经连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只感觉到嫩嫩的小穴里有热热的东西在流动,而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在因为这种舒服而兴奋着。美妙的感觉让身体宛如没了骨头一样,想动都动不了。
当许平慢慢把有点软的龙根拔出来时,已经回过神的柳清韵赶紧挪过来。拿起毛巾,擦着宝贝女儿身上淋漓的汗水,生怕她着凉,赶快将她抱在怀里盖上被子。
眼看着小宝贝一脸陶醉,看起来天真中又特别具有诱惑,加上腿上的湿滑,能感觉到她腿间流出男人的精液,还是让柳清韵有些难为情!
「来……」
许平也不客气,吐了口大气,往后一躺,立刻就示意小米和郭文文过来为自己口交!
这时龙根已经不像刚才那么狰狞,微微有点软化,看起来倒有几分好玩!只是上面布满精液和小萝莉的爱液,看起来很是黏稠,不少还流到体毛上。
光是看就能感觉到那种淫秽的味道,充满男欢女爱的痕迹,顿时让人感觉心跳有些加快。
那种味道,让人耳朵都有点发热了。
郭文文尽管已经跪到许平的胯下,但看着这充满荷尔蒙味道的龙根,还是一脸迟疑,脸上像是火在烧一样的红。因为这占有了自己的阳物,是刚从姨娘和妹妹的身体里出来的,还带着她们的爱液,这、这让人怎么……
「主子……」
小米一点都没犹豫,一看许平还累得在喘气,马上跪在许平的腿间,低头含住龟头细细地吸吮起来。见许平舒服得哼了一下,马上卖力地舔弄着上面残留的余物。
「小米,你……」
郭文文顿时红了红脸,看小米竟然一脸陶醉,而且还舔得津津有味,心里不禁有些疑惑,难道她不计较吗?
「娘娘,怎么了?」
小米一边扶着龙根舔着,一边疑惑地看着郭文文。
「没、没什么……」
郭文文有些慌乱地摆着手,虽然感觉有点心慌,但也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
「呵呵,娘娘是觉得奇怪吧?」
小米倒是一脸无所谓,一边幸福地看着男人舒服的表情,一边慢慢地往下开始舔着上的液体,啧啧有声地说:「小米没想那么多,只是想让主子舒服,主子开心我就开心!」
「是、是吗?」
郭文文顿时心念一动,脸色带着几分绯红。看了看旁边还没睡着的妹妹和姨娘,见她们脸上都有说不出的满足和陶醉,似乎立刻就明白了什么。
「我、我也来,好吗……」
郭文文怯生生地跪到许平的身前,说话时声音低得都快听不见了。
「什么?」
许平愣了一下,是真的听不见她说什么。这时候小米如作怪似地舔起菊花,那痒痒热热的感觉舒服得许平哼了一下,马上宠爱地摸着她的头,笑眯眯地说:「小米真乖,你的技术愈来愈好了。」
「嘻嘻……」
小米得到夸奖,开心地笑了笑,继续取悦着心爱的男人。
「我……」
郭文文见小米做如此放浪的事时竟然还那么开心,心一横也咬了咬牙,见龙根已经在她嘴里慢慢地焕发雄风。马上趴下来,一边亲吻着许平的身体,一边颤着声说:「爷……文文,想要!」
「想要什么呀?」
许平有心要逗逗她,一边欣赏小米含着龟头的情景,一边用手去揉弄郭文文充满弹性的乳房,心里一下就爽得说不出话了。
「文文,想要您、您的孩子……」
郭文文红着个小脸看起来特别可爱,这四人里就她最放不开,这突然的主动倒是让人有点惊讶。
「哦,那孩子该怎么生呢?」
许平嘿嘿地淫笑着,当手指力道恰到好处地捏着小乳头时,郭文文已经舒服得身子都在打颤了。
「爷……」
郭文文害羞地嗔了一下,配合着小脸上淡淡粉红,竟然让一向端庄的她显得几分的妖媚。水蒙蒙的眼眸里一丝丝闪光,一下就刺激得许平兴奋起来,小米也感觉到嘴里的巨物瞬间有了活力。
「来,你们去床边趴着!」
许平舔了舔嘴唇,看来今晚是场硬仗了!难得郭文文这妞都这样勾引自己,再没做出点表现实在是不行。
小米比较轻车熟路,媚笑着点了点头后就趴到床边。双膝撑地,翘高浑圆美丽的臀部,似乎还挑逗一样地摇了几下,明显可以看见粉嫩的羞处早已因为刚才的肉戏而泥泞一片。
郭文文红了红脸,不过还是跪到她的隔壁,摆出同样诱人的姿势!
两具白花花的肉体、两个青春活泼的美少女、两个宛如蜜桃般的粉嫩美臀,并排着在面前等待后入,这样的美景简直只有仙境里才有!
许平感觉喉咙像有火在烧一样,龙根瞬间激动地跳了几下,马上就冲过去,抱住郭文文的嫩臀后狠狠地朝着她紧窒的小蜜穴插进去。
「呀,轻、轻点……」
郭文文顿时哼了一下,突然的饱满让她浑身颤抖起来!
即使已经破身了,但身体还十分娇柔,这突然的进入虽然经过充足的润滑,但还是让她不自觉地哼了一下。
「嘿嘿,轻点怎么能舒服呢!」
许平马上挺着腰,感觉着和她妹妹、姨娘完全不同的肉体。一边抚摸着她浑圆又充满弹性的臀部,一边开始快速抽插起来。
「爷……我……」
郭文文顿时脑子一空,本能地想发出呻吟,但矜持的思想作祟,赶紧又捣住小嘴,一边呜呜闷哼着,一边承受着身后男人强而有力的征伐。
持续的抽动再次开始了,郭文文脸上的红晕愈来愈浓郁,年轻的身体在这有力的撞击下开始妩媚的摇摆!
当她咬着床单,在如哭泣般的呻吟中来了一次高潮后,许平马上感觉到小米媚眼如丝地看着自己。想想小美人今天可是帮自己诱骗了她们,赶忙来到她的臀后,在小丫头满足的呻吟中,给她的肉体来一次最直接的深入。
轮流在两个美少女的身体里进出着,持续一个小时强而有力的活塞运动过后,两具雪白的肉体早就如烂泥般软倒在地。
第二次比较持久,许平一点射的意思都没有,回头一看可爱的小萝莉在品尝完性爱的美妙后已经睡去,而柳清韵这个少妇还在红着脸偷看这边。马上狼吼着扑过去,在她羞涩的挣扎中再次享受起少妇的成熟和丰腴。
「爷……您……」
柳清韵最后连话都说不出。即使是成熟的身体,也受不了男人简直是要命般的撞击。
当第四次的高潮到来时,浑身的骨头已经像化了一样,只能看着心爱的男人挺着带满自己爱液的龙根,再次把魔掌伸向可爱的小女儿。
「姐夫……」
小萝莉在迷糊中感觉到体内被塞进巨物,有些无力地呻吟了一下,那种熟悉的美妙感觉再次蔓延全身!睁开眼一看,心爱的男人正把自己抱在怀里抽插着,立刻就「嗯」了一下,直接抱住许平,微喘着享受着男人对自己的迷恋。
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第二次的征伐持续而又粗重。即使快感连连,在这强烈刺激下,小萝莉幼嫩的身体还是受不了,最后还是拉着郭文文顶替了她妹妹。当她也不行的时候,许平马上将稍稍回过神的柳清韵也拉过来,用观音坐莲的姿势开始最后的冲刺!
「你们,跪成一排!」
当怀里的美妇在高潮中舒服呻吟时,许平也有点控制不住了。
龙根被她高潮时的小穴夹得实在太舒服,第二次的射精马上就要开始,前列腺已经在兴奋跳动了。
「哦……」
小米明白主子要干什么,马上拖着无力的身体跪在许平面前,闭着眼将下巴抬起来,张开可爱的樱桃小口。
郭文文和郭香儿姐妹俩都不明白许平要干什么,不过看小米这么做立刻就有样学样,和她跪在一起,也是闭上眼张开小嘴。
虽然这时舒服得已经浑身无力,连腿都在瑟瑟颤抖,但她们还是很乖巧,没有自己先睡。
「乖……」
许平顿时邪念大起,拍着柳清韵的屁股,示意她也跪在一起后,马上握着命根子看着眼前跪成一排的尤物。
萝莉的幼嫩、少女的青涩、少妇的成熟丰腴,当她们一起张开小嘴等着喷射,这种视觉上的冲击绝对能满足男人有点阴暗的欲望。
「小米……」
许平第一个将龙根插进小米的嘴里,有些粗鲁地抽送着。可人的小丫头马上哼了一下,不过还是乖乖地含着,小舌头也开始灵活地舔动起来。
其他三女眯着眼偷看了一下,顿时有种不约而同的难为情,总算明白男人要她们这么做的理由。即使如此,她们还是假装看不见。
在这一夜,她们只想自己的男人能得到最大的快乐。既然已经圆了房,取悦丈夫也是她们无法推卸的责任。
轮流地插了郭文文和郭香儿姐妹俩的小嘴,当看着小萝莉小小的嘴巴含着龙根时艰难的模样,看她楚楚可怜地呜了几声,许平已经有点控制不住射精的欲望。赶忙把龙根从她的樱桃小口里抽出来,又插入柳清韵的嘴里,在强烈快感的刺激下,抽送的动作也有点粗鲁了!
「呜……」
柳清韵默默承受着这最后的有力攻击,甚至被许平插了几次深喉让她很是难受,不过依旧希望心爱的男人能得到最大的满足。
「啊……」
太刺激了!妈的,神仙都受不了!当激烈的痉挛时,许平已经控制不住。立刻将龙根从她嘴里拔了出来,大吼了几声后,一阵阵的精液再次从马眼里有力地喷射而出。
乳白色的精液全射在四人脸上,一阵阵、火热热的。
许平射完后满足地看着她们脸上布满自己精液的模样,腿一软,立刻无力地倒了下去。因为太兴奋的关系,只能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爽得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好咸……」
郭香儿将嘴唇上的精液舔进去,尝了一下后呢喃一声。
「我来……」
小米满面红潮,见主子的眼神还看着这边,赶紧靠过去阻止她们要擦拭精液的动作。在她们脸红得都快滴血的情况下,将她们脸上的精液全舔到嘴里,慢慢咽下。
又是一夜荒唐。当四具肉体纠缠在自己身上时,被子盖上后,小米慢慢扭动身体钻进去,再一次含住龙根为自己清理干净时,许平已经爽得没有半点的力气。
一手搂着郭文文,抓着她的乳房,一手搂着郭香儿,但手却放在柳清韵性感的臀部上。
五具肉体交织在一起,彼此喘息着,谁都没有说话。性爱来得太过激烈,谁都没了精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入睡的。
梦里时都忘了这时大家的睡姿是多么荒淫,睡梦中的小米还含着软下去的龙根,一手摸在郭香儿的小馒头上,这时哪还有什么隔阂。在许平刻意的调教下,众女也愈来愈放得开了。在床事上虽然羞涩,但也不敢拒绝许平任何的要求。
群交真爽呀!如果把自己的女人全摆在一张床上,肯定得精尽人亡了!脑子里的念头一闪而过,许平也没了精力,在一堆柔软的纠缠下,沉沉地睡过去。
【第二十八集】第六章:童怜情归!
临近年关,大雪纷飞的北方似乎多了一种说不出的暖意,在外漂泊,劳累了一年的人们也期盼着能尽快回到家里。
看看自己的娘子、抱抱自己的孩子,孝敬一下一年没见的双亲!
在整年的忙碌后,享受一下这难得的清闲,好好地在家里与家人欢聚,享受亲情所带来的快乐。
百姓们的生活很是简单,郭敬浩的死对他们来说虽是震惊一时,不过在更加困难的柴米油盐面前,这些都会被慢慢淡忘。
不过事实就是陆阳君已经率领十万禁军,带上天工部最先进的武器,驻扎到东北一线,虎视耽眈地在鸭绿江望着一水之遥的那片国土。
礼部、刑部依旧在和高丽交涉,有了禁军的压境,态度更是空前强硬。
交不出凶手就直接兵临王都,这是大明在政治外交中少有的胁迫。
高丽王族也是吓坏了,使者一个接一个地派,希望能和皇家直接解释清楚,但是招待他们的只是六部官员,朱允文对此根本不闻不问。
说到底,高丽王室也是欲哭无泪。
本来东瀛大乱、契丹十龙夺嫡、满族八旗又重兵集结,在这样的包围下邀请郭敬浩是想让高丽能得到大明的帮助。
谁知道这如日中天的权臣却死在王室别院,凶手更是直指三王子,这样突然的变故让人如何能接受。
目前大明皇室的态度很强硬,郭敬浩才刚做了太子爷的泰山大人,此刻这件事又全权交由太子处理,这无异于雪上加霜。
等消息传来,证实十万禁军已经开始朝边境杀来时,整个高丽立刻被带进恐慌的阴霾之中。
高丽是个边疆小国,虽说很是富饶,也可调集近十万的大军。但一向温顺的民风作祟,战斗力一直上不了台面。
即使能重兵集合,也抵御不了号称皇家嫡系的禁军,「禁军」这两个字几乎已经代表强大,让他们连抵抗的心都不敢有!
更何况高丽也不敢与大明为敌,事态迫在眉睫。如果连大明这边都刀戈相向的话,高丽小小的国土恐怕就会土崩瓦解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东北线上本来就有破军营的十万大军,现在禁军又驻扎过去,大明战斗力强悍的二十万铁骑往这里一摆,别说高丽王室吓得快尿裤子,其他的草原部落也是惶恐不已。
如果不是事先得到郭敬浩死于高丽的消息,恐怕现在什么事都顾不得,都会全力防御大明的铁骑是不是有挥师相向的可能。
边疆上的紧张和年关即将来临的轻松形成鲜明的对比,京城里的百姓们差不多都忘了还有这么一件事,依旧生活得轻松、惬意,甚至有点懒散。
战争现在已经离他们愈来愈远,何况此时的大明看起来是那么强盛,谁都不会担心战火的燃烧会影响到他们的生活。
冬天的明月依旧皎洁,华灯初上时,人们似乎已经结束忙碌。
御书房内,此时许平正无奈地对着一大堆的公文摇头叹息,握着毛笔,有点歇斯底里地抓起头:「妈的,有没有必要那么多,那些大臣都是死的呀?那么多小事都处理不了。」
本以为朱允文不上朝只是推托,没想到他真的身体不适,这几天都躺在床上养病,每天都咳得脸色苍白。
许平连着守了好几夜,虽然父子俩一直互相骂来骂去,即使看到朱允文终于有了一点精神,许平还是放不下心,还是担忧老爹那没有血色的脸上难掩的憔悴。
没办法,即使散漫惯了,许平也只能暂时代理朝政。本以为朝里的大臣那么多,应该不会太累,但才刚掌权就让许平无比头大。
公文堆积得和山一样,每天即使熬夜熬得半死也都没有完结的时候。妈的,养那么多大臣干什么,和养狗有什么区别!
其实很多的政务不过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已,根本不值得拿到上书房来请御批。
但这些大臣们实在太狡猾了,一个个都是八面玲珑的角色,即使是小事但也怕会得罪别人,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思想介分顽固,这也是造成朝堂上效率不高的主要原因。
是不是该考虑一下改革了?这样下去的话,当皇帝的肯定活不久,简直能把人活活累死!
当批完另一份奏折时,许平已经眼冒金星,感觉面前有无数只母猪在飘来飘去,这是幻觉吗?老子的日子明明很舒服,操他妈的为什么要过得这样凄惨?
「平哥哥!」
赵铃进来一看到许平满面疲累,也是心疼不已,赶忙把手里的茶放在许平面前,关切地说:「您先休息一下吧!这是刚泡好的参茶,提神醒脑,快喝点吧!」
「还是小铃儿乖。」
许平抿了一口,温热的感觉流到身体里,整个人确实舒服了许多。轻轻地拉过心爱的小妻子,笑眯眯地亲了她一口。
虽然已经身怀六甲,不过才两个多月还没显出腰身,小赵铃依旧感觉柔弱可人。
虽然比起之前来脸上多了点血色,红润润的看起来有精神不少,但看她这清纯可爱的样子,都很难把她和一位母亲联想在一起,怎么看都是个可爱至极的美少女。
「平哥哥,我还得过去皇后娘娘那里。」
赵铃红着脸,和爱郎嬉闹了一会儿后虽然不舍,但还是无奈地说:「娘娘说了,不让我在这久待。」
靠,老娘又在乱想了!和自己娘子亲热一下有什么大不了的,亲亲小嘴、打闹一下更能培养感情。在她眼里,难道老子真的是随时随地配种的畜生吗!
许平顿时苦起脸,虽然很是郁闷,不过还是和她亲热了一会儿,才无奈地送走小美人。
临到子夜,许平已经有点发疯了。御书房里奏折还那么多,这样搞下去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妈的,别说性生活没了,这么个熬法,自己就算成了仙都受不了!
他气得脑袋都在嗡嗡作响,脑子里也开始算计起该怎么摆脱这样的情况。总不能那群老家伙都跑出去嫖妓,却让自己这个当太子的在这里累得要死要活吧?
「妈的!」
许平不禁歇斯底里大骂起来,想想都觉得很是郁闷。
「别吵了!」
这时屏风后面传来一声娇滴滴又有点不耐烦的娇喝:「大半夜的鬼叫什么呀!?我这边还有一堆事没处理完呢。」
「靠,我烦啊!」
许平没好气地绕过屏风。即使面前坐的是一位美须不可方物,飘逸得就像仙子般的佳人,但还是忍不住郁闷地吐起苦水:「这什么世道呀!那些大臣个个不是去嫖妓就是搂着娘子睡觉,搞不好有的现在还搂着别人的娘子睡觉!我这个当太子的却在这做牛做马,这还有没有天理!」
屏风之后,一位佳人正端坐于案台之后,台上摆满各式各样的公文、奏折,甚至是顺天府递上来的密奏。
案台的两边也是堆积如山,即使已经处理掉很多,但依旧源源不断地送新的来。
童怜拿着毛笔批覆一份密奏后往旁边一丢,抬起头时,娇美的容颜上也带着几分憔悴,有些不满地抱怨道:「大爷,我比你还烦呢!为什么你理政,我也要在这里帮你?」
「没办法,实在想不出有谁能帮忙的。」
许平无奈地摇了摇头,确实很难找出个帮手来。
朝堂上的那些老狐狸有这种能力,但现在派系之间斗得如火如荼,对谁太亲热了都不好。自己的门生们虽然聪明,不过还有点青涩,没有童怜如此八面玲珑。
「你搞清楚好不好!」
童怜的办事效率确实是高,处理的公务几乎是许平的四倍有余。
此刻童怜虽然忙得连头都抬不起来,但依旧抱怨着:「没记错的话,我可是囚犯,而且还是个死人!朝廷上的杂事那么多,你居然找我来帮你,就不怕我泄露机密呀!」
「不怕!」
许平无耻地笑了笑,摇了摇头,带着几分下流地说:「就算你想,也得有那机会不是吗?」
「无耻!」
童怜妩媚地瞪了许平一眼。本来享受着安静的隐居生活,虽说有点无聊,不过还算不错。
现在却莫名其妙地被拉来这里当苦力,工作量之大,让她都有点咋舌了,真难想象朱允文以前一个人是怎么处理的。
叛变之初,还抱有幻想的童怜虽然对于地位不是很在意,但也幻想过入主后宫的时候。或许在大多人眼里,包括在纪龙的眼里,当皇帝是人生最高的追求。
他们所看到的只有那至高无上的权力,而忽略了附带的责任和担当。每日堆积如山的公文、朝堂上的暗流涌动、边疆上的动荡,一切都必须掌握于心。
当一个皇帝,或许没有世人所想那么轻松。
「哎!」
许平看着太监们把新的公文抬进来,稍稍沉思了一下后,恨恨地咬了咬牙。冲过去一把拉住童怜的手,没好气地说:「走,再待下去真得死人了!」
「喂、喂,去哪啊?」
童怜另一手还拿着毛笔,细嫩的小手此刻被男人牵着,不知道为什么,心跳感觉有一点加速。那种感觉似曾相似,很平淡,却又觉得特别浓郁。
好滑呀!又嫩又软,手感真不错!
许平不禁色色地多摸了几下,不过还是拉着她一路朝外边走去,头也不回地说:「找个地方喝个酒吃点东西,再这么熬下去真的会死人!老子要想个办法一劳永逸,不能总让那些老王八蛋有空闲的时间可以嫖妓、偷情……」
「偷、偷什么情!」
童怜的脸上顿时有羞涩、有慌张,显然听不清楚许平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起码有一点她是认同的,确实得放松一下,不然的话,真的会憋死!
夜里的御花园虽然不如白昼般奢华,但花草的芬芳在月色笼罩下,荡漾在空气之中,比起白天的喧嚣多了一分宁静。
池塘里的月牙依旧金黄璀璨,鲜艳的花朵在夜里多一份安静的美丽。即使争相奔放,却也没有白日的俗艳,反而多了一种淡淡的优雅。
一条小小的河流穿过整个御花园,池里都是鱼儿欢快地游来游去!虽然是冬季,但奢侈的皇家却用不断加热的方式来阻止水流结冰,为的就是让大明最尊贵的家族能随时欣赏到春一样的景象,所投入的人力财力实在太大了。
每次许平来这里都会先骂一句败家,心里总想着自己当皇帝的那一天,绝对要阻止这样浪费的行为。
清心亭就建在小河上,说是亭,不如说是间小屋。一间只有二十坪左右的小木屋,但却有着完整的设备。
墙上各式各样的装饰,屋内一张小小的龙床,门前小河边的一张矮桌。
看起来很是简单,不过却搭配得很是别致、小巧,又别出心裁,让人感觉这里仿佛不是皇家的御花园,而是隐居在山里的一座小民宅。
门前一个火炉正在熊熊燃烧着,将暖意带进这个小小的天地,矮桌上摆着几盘精致的小吃和热呼呼的温酒。
许平盘腿端坐,举起酒杯,喝了满满一口的温酒,暖流似乎在体内开始扩散着,不禁舒服得哼了一下:「果然,这么冷的鬼天气还是适合偷懒!」
「同意!」
童怜开心地笑了笑,双手举杯,很是优雅地抿了一口。
尽管有的动作是在不经意间流露的,但她习惯性遮掩住自己喝酒的样子,也可以看出从小就有不错的家教。
「老子得想个办法了!」
许平看着外面初春般的景象,感觉真像是一种虚假的欺骗,冷哼了一下说:「现在我看公文看得脑袋都晕了,真不知道养那么多大臣要干什么,还不如养狗算了!」
「可不是嘛!」
童怜赞同地点了点头,有点鄙夷地说:「这些家伙就是不愿得罪人而已,明明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还要请奏。说真的,要连这点能力都没有的话,当什么官呀。」
「同意,一群杂碎呀!」
许平的话也只能停留在抱怨的程度上,毕竟现在自己还是个没实权的太子爷,而且朝廷上这种不负责任的情况似乎也有二十年了,想改变也是难中之难。
何况这种情况的出现并不是因为官员的懒惰,最大的原因是他们不敢惹麻烦。
毕竟开朝之初,朱元章的疑心太重了,不少事都是亲力亲为,不信任旁人。那时功劳很高的老臣有的是,但有不少都被他找借口砍了。
这样血腥的行为自然让大臣们胆寒,谁都不敢过多理政,细细想来,似乎也怪不得他们。
童怜当然明白个中原由,沉默了一下,看着门外的鸟语花香,带着几分迷茫地呢喃道:「好假呀!」
「嗯,很讨厌!」
许平往后一躺,懒懒地哼了一下。还是这样的感觉最舒服,和童怜在一起说一些无聊的话,感觉整个人轻松自在。
活着就应该是这样的感觉,而不是整日钩心斗角才对。
「我困了!」
童怜小小地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实在没什么精神了。
虽然饮了温酒,但也无法提神。连续几日来,几乎没睡上好觉,会有点委靡也是正常的。
童怜虽然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但在心灵上却很坚强,可想而知,她连日来的劳累到了什么程度。
许平此时也好不到哪去,尽管身体很强壮,但也抵挡不了精神上的疲惫,大大地伸了个懒腰,有气无力地说:「里面有床,去躺一会儿吧!」
「那你呢?」
童怜有些迷糊地站起来,看了看房内那张洁白温暖的大床,再看了看睡在门前被冷风吹着的许平,心里有点担心,有点不自在地说:「别睡这里了,再这么吹下去话会冻成冰块的。」
「算了,我懒得回东宫。」
许平懒懒地打着哈欠,揉着眼睛实在是打不起精神。
现在别说是回太子府了,就连回东宫都懒,迷糊地说:「你睡你的,我应该冻不死的。这几天你确实也累,不好意思了。」
「这种天气,连牛都会冻死的!」
童怜心里一暖,轻挪莲步上前将门轻轻关上,屋内顿时暖和不少。
再一看许平舒服的表情,咬了咬牙,轻轻地拉住许平的手,有些难为情地说:「算了,我们挤一挤吧!床那么大,能躺得下!」
「什么?」
许平顿时打了个激灵,有些惊讶地看着她。
「有什么奇怪的!」
童怜芳心虽然有些慌张,但还是一副淡然镇定的样子,漫不经心地说:「让你冻死的话我还不得被凌迟处死呀!好不容易才活下来,我可不想因为你这傻瓜又死一次。」
「这样好吗?」
许平虽然表面上很是纯洁地犹豫着,但是身体却连半点的迟疑都没有。
即使童怜的手纤细而又无力,但也马上被她拉了起来,顺着她一起朝床上走去。
「浑蛋!」
童怜脸上慢慢浮现淡淡的红晕,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激动,但还是没好气地嗔道:「别在我面前装纯洁了!你干的那些坏事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我是怕你冻死而已,别乱想了。」
对呀,自己那些丑事,还真的只有童怜最清楚。
以前这妞是专门负责监视自己的,不知道她到底多少呢?是不是连自己喜欢什么姿势或喜欢群交的习惯都知道!
许平不禁嘿嘿淫笑一下,看着童怜扭捏又故作镇定的表情,真想知道她看到那些情报时的样子,是不是很惊讶呢?不对,依她以前的立场,应该会鄙视自己才对。
嘴上虽然倔强了一点,不过真到了床边时,童怜就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有些不明白自己的脑子怎么会突然发热,虽说她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但女人总该得有自己的矜持吧?感觉上怎么样都像是她在勾引他上床,这、这……
「怎么了?」
许平本来是想逗她几句的,但当看到童怜脸上小女儿般羞的一抹淡红时,心神顿时晃了一下。
细看一下眼前的绝色佳人,充满迷人的气质、拥有让人敬佩的智慧和聪明,真正称得上秀外慧中,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抗拒的恩物。
「没什么,睡吧!」
童怜回头看了许平一眼,眼里那种灼热顿时让她有些心慌,吓得赶紧和衣躲到被窝里,使劲地往里一躺,让出一大块地方,本能地想留出一点地方来当隔绝带。
相处了那么久,彼此如知己般相知相敬、惺惺相惜甚至有点相见恨晚!
喝酒、赏雪,一切都轻松惬意,似乎很是自在。
即使那时独处一屋,彼此之间都是心灵上的安静和对那种生活的享受,所谓的男女之别似乎已不存在,对那时的安宁没有半点影响。
但是现在情况明显有点不同,童怜开始意识到,眼前的大男孩不只是一个知己那么简单,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并不是没有任何情欲。
国之储君,未来的九五之尊,温柔、吊儿郎当又特别聪明,论相貌也是阳刚至极的美男,文武双全足以让任何一个待字闺中的少女奉为梦中情人。
「旺……」
童怜不禁鄙夷了自己一下,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这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下干出多少无耻的事她最清楚了。
现在到底怎么了?脑子里尽是在帮他找优点,似乎关系还没好到那种地步!
「那、那睡了……」
许平这时也说不出为什么,微微有点紧张。看童怜躺在床内背对着自己,虽然看不见面容,但那乌黑秀发披散开来,却感觉十分柔美。
被子轻轻拉开,许平慢慢地钻进去,立刻就体会到那暖暖的温度,还有一股扑面而来的女人体香。
虽然心里早就做了无数设想,甚至想过一上来直接就扑过去将她搂在怀里,但是现在却不知道为什么,四肢就像是僵硬了一样。明明近在咫尺,却是动都动不了。
两人中间只隔了不到十公分,彼此都能听见对方的呼吸有点紧张。
第一次和男性如此亲密接触,童怜脑子里阵阵空白,在这年代意味着什么她比谁都懂,但是目前的情况却很是荒唐。爱意吗?似乎还说不上;情意的话,或许彼此的知心可以称得上吧。
一个是罪大恶极的死囚,一个是曾经的死对头,无论如何都想不出这一幕是怎么出现的。
照现在的情况来看,两人之间不会有交集才对。命运的齿轮早就设计一个对立的面,本应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但是当战争过去以后,彼此却成了知己,又成了互相的安慰。这到底算是一个玩笑,还是一个嘲笑?
以前泡妞时那不要脸的精神到哪去了?我靠!
许平紧张得都有点出汗了,甚至整个人都在发热,虽然暗骂了自己一声,但心里也明白原因所在。比起其他的女人,童怜是那么特殊,除了这副美丽的容颜之外,让人更想拥有的是她的灵魂和心。
如果这时贸然乱来,即使强行将她的身体占有,但也会害怕从此失去一个知己,失去一个可以陪自己说话的聪明人。
「喂……」
许平想得喉咙都有点干了。
忍了半天,觉得气氛实在是尴尬,有些嘶哑地喊了一声后,脑子有点放空地说:「美女,我睡不着,你呢?」
「一样……」
童怜的声音轻轻的、幽幽的。虽然还是背对着许平,但也可以听出这柔嫩的声线里不像往日镇定自如,也没有那分柔弱中让人佩服的聪慧。
「童怜……」
许平沉吟了一下,莫名其妙地喊了她一声。喊完以后,似乎发现这是自己第一次直呼她的名字,感觉上虽然很自然,但在这暧昧的气氛中却有着说不出的感觉。
「有屁就放!」
童怜也有点扭捏。毕竟第一次和异性如此亲密接触,在这样的气氛中,原本聪明得让人嫉妒的脑子似乎变得很是迟钝,连反应都很缓慢,思考的能力似乎都在一瞬间停滞了。
「我不习惯穿衣服睡……」
在这样的情况下,色欲往往能战胜理智,尤其当一个男人有了色心的时候,更是心痒难耐。许平说出口时特别紧张,有点害怕引来她的反感!
「我知道!」
出乎意料,童怜的声音虽然颤抖着,不过却是一副无所谓的口吻说:「你脱你的,关我什么事!」
想想也是,这习惯虽然比较私人了一点,但似乎不是什么秘密。童怜以前监视自己那么久了,没有道理会不知道,恐怕她还可能算计过要透过这一点要自己的命呢!
许平想想倒也不觉得奇怪,不过此刻得到她的默许,见童怜也没有起来的意思,赶紧就把衣服脱个精光,速度之快连自己都有点不相信。
「喂……你……」
身后窸窣的声音、衣服落地的声音,明明应该很轻微却听得特别仔细。童怜感觉脸上一阵阵发烫,没等脑子稍稍清醒时,就感觉男人喘着粗气,慢慢地朝自己靠了过来。
「没办法,不抱女人没办法睡!」
许平发挥厚脸皮的优点,慢慢地靠到她的后背。
肌肤轻轻一接触就感觉到一种难以形容的柔软,一阵阵的体温伴随着香气,甚至还有一点点紧张的汗味,顿时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那你回东宫呀……」
童怜的声线已经无比颤抖,身体本能一阵僵硬。
突然想推开身后火热的身体,却不知道为什么,手才刚握紧却又无力地松了开来。
「你应该我,我不喜欢的女人,死都不碰!」
许平的声线温柔又有力度,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坚定,说话时手也试探性去搂她的小蛮腰。好软呀,甚至能感觉到隔着衣裙底下这具身体的滑嫩。
「你……哎……」
童怜没有反抗,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反抗。叹息一声后,任由许平从背后抱着她,但是说出的话却带着几分哀怨:「太子爷,你就不怕我突然拿把匕首杀了你吗?」
「匕首吗?比毒酒还没创意!」
许平见她并没有拒绝,顿时大喜过望,不客气地伸手一拉,童怜那柔软而又丰腴的身体就靠在自己怀里。虽然有衣物在阻挡,但这一刻却是兴奋得比得了什么宝贝都高兴。
「荒淫……」
童怜低低地嘀咕了一声,软软地任由许平抱着。虽然没有任何回应,但对她来说,没有拒绝已经很难得了。
这两个字一出,还用得着再想吗?
何况她也不是懵懂的少女,肯定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了,许平能感觉到她的心跳很快,似乎也很是紧张。沉默无语地抱了她一会儿后,这才慢慢将被子撩起来,翻身趴在她的身上。
本想好好地用甜言蜜语来开个好头,但是一看到此时的童怜,眼睛却是彻底直得说不出话。
或许是紧张,或许有点太热了,此时她美丽的容颜透着红红的绯晕,宛如上天恩赐般的美貌少了以往的波澜不惊,却多了几分说不出的羞涩和妩媚!
发钗不知何时掉落了,一头秀美纤细的青丝轻轻地散落开来,有些更是被汗水沾湿,贴在雪白的肌肤上,在娴静中多了一分很是轻柔却特别致命的诱惑。
而在被窝里躺了一会儿的关系,原本整洁的衣裙也显得有点皱乱。左肩上的袖子微微拉下,露出一点点雪白细嫩的肌肤,胸脯随着紧张的呼吸而上下起伏着。
凭良心讲,童怜的胸部并不是那种极品的美胸,但在她的身上却十分匀称。衣裳不整的模样虽然不是很刻意,但带来的诱惑却极端强烈。
「看什么看……」
童怜感觉脸上有火在烧。因为这时许平已撑起身体,强壮有力的手臂就放在她脖子两边,结实的肌肉、明显的线条都在刺激着她女性的阴柔。
以前只是纸上分析,这段时日更多场合也是心灵上的交谈,这时童怜才真实地看到眼前男人的一切:匀称得几乎找不出缺陷的身体,每一个肌肉的线条结实又不浮夸。
在这样养尊处优的人身上,却有着密密麻麻一道一道的伤疤,俊美却不失阳刚的容貌,青涩中却充满坚定的眼神,或许,这是一份属于男人的美丽吧!
「童怜,你真可恨……」
许平呼吸立刻急促许多,在她紧张的注视中慢慢地趴下来,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上天给了你如此动人的容颜,又给了你更迷人的智慧。皮囊抵不过岁月,但是你的聪明和玲珑却让你完美得找不出一丝缺陷。」
「没、没听过你也会夸人……」
前半句,让人紧张得几乎窒息,后半句,又让人芳心暗喜。
童怜的喘息愈来愈快,这时连眼神都带着几分迷蒙,这话对她来说,显然更胜于其他甜言蜜语。
「童怜……」
许平看着她红而润的小嘴,在紧张中瑟瑟颤抖,显得那么楚楚动人。忍不住凑上去,轻轻一吻后,紧张地说:「做我的女人吧!」
唇上轻轻一触,柔软、芬芳,说不出的迷人!
童怜也被这突然的一吻弄得愣了一下,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目瞪口呆地说:「你、你说什么傻话,我可是……」
「是最迷人的女人!」
许平此刻已经有点红了眼,低下头来亲吻着她的嘴唇,一边品尝着这美妙的芳香,一边略带粗鲁地说:「别再和我说那些乱七八糟的。别人不,但你肯定我,什么身份、地位,对我来说都是狗屁!」
「也、也对……」
童怜被吻得眼前有些发空,木讷地哼了几下。
还没等初吻失去的惆怅盘绕心头时,许平已经不客气地抱住她的小蛮腰,一边抚摸着腰上细嫩的肌肤,一边开始用舌头舔着她的嘴唇,翘开她有些紧张的贝齿!
「呜……」
童怜瞬间感觉脑子一片发空。当男人的舌头有些粗鲁地侵犯时,那种说不出的感觉,虽然微妙又让人无比沉醉。
许平这时也想不了那么多,一边贪婪地吸吮着她嘴里的香甜,一边找到她紧张的小舌头,轻轻地舔了一下,就感觉到身下的美人浑身都在发抖。
当含住舌尖细细品味时,更是能清楚感觉到她的心跳愈来愈快,连身体的温度都在不断上升!
童怜还是个处子身,尽管在这方面并不是茫然不懂,甚至自小被卖入青楼时就被老鸨调教过这些。
但是当这亲密的事情此刻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时,却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舌头僵硬得任由男人品尝,在意乱情迷时也只能青涩地回应几下,与她的沉稳和聪明不同,这时的她完全只是个害羞的女孩子而已。
长长的一个湿吻,许平似乎有点贪婪过头,恋恋不舍她口中迷人的芬芳。
直到吻得童怜都有点喘不过气,在这美妙的感觉中无奈地推着许平时,他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有点太粗鲁。赶忙抬起头来,舔了舔嘴唇,回味着刚才的美妙滋味。
「呜……」
童怜顿时出了一口大气,亲吻的感觉实在美妙,但是这么长的时间也让她几乎快窒息了。
脑子里现在还有点迷糊,那种说不出的滋味还在持续着,虽然有点变淡,却依旧让人无法自拔!
许平贪婪地看着她小脸发红娇气急喘的模样,这时已经忍不住伸出手,摸到她的腰带。
才刚想欣赏一下这上天赐予的恩物时,童怜在意乱情迷间却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下就抓住许平的手,楚楚可怜地说:「太子爷,我不想在这……」
「为什么?」
许平顿时苦起脸,有些发恼地问:「难道你不相信我是喜欢你,还是以为我只是一时兴起,所以后悔了?」
「不是!」
童怜缓缓地摇了摇头,朝许平嫣然笑了一下,带着几分羞涩地说:「我相信除了圣上,没人比我更了解你,童怜知道你的心意!但是我真的不想在这里……在这里把自己交给你……」
「那……你想去哪里……」
许平沉默了一下,看她眼里有着散不去的惆怅和点点的哀怨,实在没办法就这么强硬地发泄自己的欲望。对于这样一个奇女子,谁不想彻底拥有她的一切。
「你的东宫……」
童怜幽幽地看了许平一眼,带着几分幽怨地说:「童怜知道,这辈子我只能是活在暗处的一个影子,但是我也有当新娘子的想法。名媒正娶对我来说是不可能的事,但请你满足一下我这小小的幻想,哪怕是假的也好!」
嫉妒、羡慕,这种情绪出现在童怜的身上,确实让人惊讶。或许一直以来,她在自己的心目中实在过于完美,完美得让人不敢有亵渎的想法。
此时此刻,许平才明白怀里的美人也是活生生的人,除了让人震惊的聪明才智之外,她也有自己的情感、自己的想法,甚至一个普通女人该有的小毛病。
「对不起……」
许平轻轻地呢喃一声,才发现自己忽视了她的想法。
轻轻地为她穿上单薄的外衣后,他将面露羞喜的童怜抱到怀里,拉开披风轻轻为她围上,温柔地亲了亲她的小脸,含情脉脉地说:「我们回家吧!」
「嗯!」
童怜温顺地靠在许平怀里。当披风将两人围在一起时,阵阵的暖意舒服得让她几乎要融化了。
即使面前的男人曾经一丝不挂,她这时也没再多想什么。很是自然地抱住许平的腰,头往许平的胸前一枕,闭着眼,一副幸福的模样。
门外开始飘起小雪,虚假的御花园里尽是点点雪花,在侮辱着这看似繁茂的一切。黑影轻轻一闪,许平就抱着童怜几乎消失在原地!
仗着高超的轻功,在广大的皇宫快速穿梭着,朝着属于自己的那个小天地归去。
童怜在风中感觉不到一丝寒冷,似乎有一股无形的气压将自己笼罩住一样。她当然清楚这是天品高手特有的真气外放,虽然很耗费体力,但却特别有效。
浑身温暖,心里更暖,抬起头来看了许平一眼,为这体贴入微的关怀,感动得眼眶都有点湿润了。
一切都好平淡呀!童怜眼里带着几分迷醉地看着眼前这张阳刚动人的脸!
心里真是有万千说不出的感慨,突然有点岁月匆匆的感慨。和眼前的这个男孩也不知道是上辈子的因缘未尽,还是今生的造化弄人?
想起之前的一切,感到十分可笑,又让人忍不住潸然泪下。
回忆里,过去的自己似乎活在一个悲哀的谎言之中,为一份假得让人不屑的爱情忙碌着。
监视着眼前这个男孩的一切,他生活中的点滴、他的一切习惯和思想,费尽心计地想除去他,想尽一切想把他送入黄泉!即使有时候看着字里行间的一切,会透出一种捉摸不清的认同感,但那时候,似乎杀掉他就是自己的一切。
而现在回首一切,感觉又特别可笑。
本以为以自己的罪孽肯定难逃一死,但现在却又活了下来!
活着应该有理由,却什么理由都找不出来,似乎只有平淡一个词能描绘这一切。
彼此过往的仇恨、不除不快的决心,似乎都在谈笑之间慢慢地淡化。一切都像消失在风中一样,根本抓不住半点痕迹。
一笑泯恩仇,好笑又好玩,却真实发生了。
而自己迷茫时,却总是喜欢两人坐在一起聊聊天,或互相嘲笑、逗弄几句,从中得到的快乐却比以往都多,甚至是过去从没体会过的。
实在太平淡了,就像生活几十年的老夫妻一样,彼此、彼此相知。
没有任何值得回味的轰轰烈烈,但慢慢萌生的爱意却又坚实、浓郁得让人无法回避。
或许自己还欠他一首曲子,好久没弹琵琶了,总想为所爱之人抚奏一曲,与他谈天说地、悠闲自得,品一品好酒、听一曲天籁。
童怜的眼里尽是闪烁的情愫,在这一刻,她想明白了。她已经爱上眼前这个男孩,虽然造化弄人戏弄自己,但从今天起,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
东宫虽然没怎么住过人,不过太监们还是殷勤地将这里打扫得干干净净。
在皑皑白雪的点缀下一片洁白,充满梦幻的感觉。许平抱着她缓缓落在门前,轻声地说:「童怜,到了!」
「嗯,到了,我们的家!」
童怜满面幸福,这个广大得让人景仰的东宫,从没迎接过任何一位新娘。
在这里与心爱的人合而为一,或许是最美妙的回忆吧!
「走吧!」
推开厚重古朴的大门,许平将她横抱在怀里,一边大步流星地朝里边走去,一边轻声地说:「我的东宫,属于我的房间。你是第一位女主人,也是唯一的一位!」
【第二十八集】第七章:美人出浴!
虽然太子大婚依例是在东宫操办的,但实际上的地点却依旧在太子府。许平很讨厌宫里规矩太多的生活,所以当了太子以后也不想住在东宫。
一是这里办起事来太不方便,二是眼线众多总感觉不是很自在,所以对于这个象征自己尊贵身份的地方,他并不是很有兴趣。
东宫的主宫内,即使主人不在,但也保持该有的奢华。到处都是奇珍异宝的摆设,随便拿一件出去都会让寻常人家抢破头。
但悲哀的是,在这个奢侈的皇家里,它们不过是被遗忘在角落里的东西而已,甚至连它们的主人都可能不知道有这些东西存在。不过此刻东宫的物件少了许多,屏风、架子虽然应有尽有,但是摆设的珍宝却没几件。
卧室里更是简单,虽然地方很大,但只有一个四季温暖的池子和一张古朴大气的大床。桌子、椅子这些寻常物件倒有,不过房内却找不到几件书画或瓷器,空荡荡得甚至有点寒酸。
主床在正中央,右边绕过珠帘和屏风后,就是供沐浴的御清池,足有二十平方公尺的池水上还冒着阵阵热气。
即使主人不会来这里,却也没有人敢怠慢。这也是许平有时候想骂人的原因,实在是太浪费了,一年四季都不断把水烧热,人力和财力上都是一种极端的浪费。
这个池子从建好以后,只有许平小的时候才在这里洗过。
而今天,在水蒸气的缭绕之中,水雾阵阵飘扬间却多了一个让人迷醉的身影,美得不可方物,仿佛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轻柔的裙子散落在池子边,虽然有一点凌乱,却让人感觉到有种说不出的挑逗。
池水温度适中,将身体一泡下去就驱散了冬日里的寒意,只有雪白的肩膀和美丽的容颜在水面之上,童怜的小脸红扑扑的更是迷人。
此刻许平虽然回避了,但是将自己的遮羞脱下之时,还是难免有点尴尬。毕竟在第一次面对男人时,她也有属于自己的小矜持。
「水温还可以吗?」
许平等到她彻底泡下之后,才托着一个方盘子走过来。慢慢地走到池边时,恨得直咬牙。
这灯光实在太暗了,看不清水底下的春光,不过这样似乎也不错,半隐半现更具诱惑!尤其是她雪白肌肤上的点点水珠,露在水面上的浅浅乳沟,鼻血都要喷了。
「嗯……」
童怜有些难为情地点了点头。本以为许平依旧光着屁股,但回头一看却惊讶地发现许平已穿上一身素白的睡衣,而且手还拿着不少东西,顿时有些好奇地问:「你拿的是什么呀?」
「对不起了!」
许平面露羞愧之色,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想来想去,还是没办法让宫女来服侍你,这新婚之夜我只能客串一回了,我也不太记得那个流程,所以你就别计较了。」
「谢谢!」
童怜眼眶又有点湿润了。当看着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为自己露出尴尬的神色时,芳心早就醉了。自己并不敢奢求太多,或许有想要的那一点点,远远没有他想给的那么多。
「这些是玫瑰和百合的花瓣!」
许平一边说着一边将花篮里的干花瓣撒进池子里,瞬间就漫起一股迷人的芬芳。说着,又有些头晕地看着一大堆的瓶子,不好意思地说:「你等等呀,这些东西我有点分不清!」
「嗯!」
童怜双手捧起围绕在自己身边的花瓣,满脸都是感动的陶醉。原本干瘪的花瓣,在水的滋润下似乎重新焕发生机,或许就像自己一样,也在等待着新的一页,等待着另一个生活的开始。
「对了,接着是薄荷露!」
许平一一地打开瓶子,一边独自叨念着:「记得没错的话,接下来的似乎是莲叶,然后……」
额头上渗出汗珠,紧张得都有点僵硬了。
看着这可爱的模样,童怜不禁噗哧一笑,与平常一样的和睦让她的紧张舒缓不少,难掩调皮地说:「太子爷,你可千万别放错了。里面不会还有陈醋和酱油吧?你这是要把我炖了呀?」
「闭嘴!」
许平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但是看着童怜如此开心,自己心里也满是欢乐,不过嘴上依旧倔强地说:「老子这辈子虽然没干过伺候人的活,但还不至于傻到这地步!」
「也对,哈……」
童怜嫣然笑着,虽然嘴上是轻描淡写地说着,但是心里却感动得几乎快要落泪了,似乎也明白女人被疼爱时是什么感觉,这种幸福是任何东西都无比比拟的。虽然在旁人眼里看似是芝麻绿豆般的小事,但发生在自己和他的身上,却特别与众不同!
「终于完事了!」
许平按照先后顺序,将沐浴用的香料一一放完后,才松了一口大气。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后,没等童怜说话又跑了出去,拿来一件干净的素衣后说:「我这里可没准备喜袍,你就先委屈一下吧,毕竟东西没办法准备得那么齐!」
「你、你先出去吧,我一个人换就好了……」
童怜感觉眼圈似乎越来越湿了。
这时已经不排斥将自己的身体献给眼前的男孩欣赏,而是害怕让他看到自己感动和柔弱的泪水。
「好,那我等你!」
许平以为她是不好意思,倒也没有多想,马上又跑了出去,着手准备起婚席上的东西。
如果能让造办处的人来处理,肯定能给她一个美妙的婚礼,可惜现在童怜的身份还很敏感,也只能这样将就一下了!独自一人在池内泡着,童怜看着池子上飘着的花瓣,闻着让人几乎醉倒的香味,浑身渐渐地抽搐着。
鼻子一抽,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紧紧地捣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但是眼泪却是一直落个不停,似乎是要将这些年的压抑一次哭出来,也像是表达对这份缘分的感恩一样,一滴一滴地掉进水里。
泪水,就应该这样消失不见才对吧?不管是喜悦、感动、哀伤、悲惨,或者说是……爱!童怜百感交集地哭着,看着一滴滴泪水泛起水花后融入池子之中,一闪而过的晶莹就这么归于平淡,芳心在颤动之余也充满感动和幸福!
自从来到京城以后,似乎已经忘了泪水是什么样的滋味。终日忙碌、组织情报、拉拢人手,为的只是一份虚假的爱情。自己得到的远不如刚才男孩额头上羞涩的几滴汗珠,过去实在太累了,忘了吧!上天已经开始在怜悯自己,从今天开始,做回一个正常的女人,相守一生,回报这份得来不易的恩情!
「童怜,还没好吗?」
许平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急得都直咬牙了。感觉时间似乎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等待着自己的新娘,也等待着美人出浴的美景,忍不住焦急地喊了一声。
「马、马上好……」
童怜这才回过神,赶忙捧起清水洗了洗脸上的泪痕。感觉以前的眼泪是苦的、咸的,此刻却是有一点点的甜!
玲珑的身体带着水珠慢慢地露出水面,擦拭干净以后,当拿起素衣一看,童怜不由得红了红脸。
只是洁白的一套衣服,连亵裤和肚兜都没有,实在让人有点不好意思。但她只是迟疑了一下,还是将眼前这件简单的白裙当成自己美艳的新娘装,在一阵感动和欣喜中慢慢地用它遮掩住这具动人的身体。
焦急地等着,当脚步声慢慢传来时,许平本想抱怨几句,但是才刚回头,却是失了神,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好美的一幕呀!秀长的青丝没有任何拘束,随意地飘散开来,好似天上瀑布流水泄地,又似夜空长锁繁星,贴在雪白的肌肤上、贴在洁白的衣服上,美得更是让人心醉!一身白色的素服,寻常得让人不屑一顾的衣裙,穿在她的身上却充满飘逸灵动的感觉。
一身的洁白,宛如九天之上的仙子飘然而来,飘舞着裙带,用最纯洁的美丽征服任何一个有幸相见的凡人,纯洁、动人,美得让人不敢褒渎!
而许平粗心没有准备鞋袜,童怜也只能光着小脚走,但就因为这样,白裙底下一双玲珑白晰的小脚却透着一种说不出的诱惑。
与这不可方物的纯净相比,小脚灵活而又调皮地移动起来,却有着十分浓郁的诱惑。让人恨不能捧在手心好好地爱抚,好好地欣赏一下这是不是白玉雕球而出,要不然怎么能美得让人心神为之荡漾!
「怎么了?」
童怜似乎没意识到自己这一刻有多迷人,见许平眼里都快冒火了,马上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美人出浴、我见犹怜、楚楚动人,妈的,什么词能形容呀!
许平差点就想狼嚎几声,或者来几个流氓口哨表达一下自己的兴奋!
但是当回过神来,看着童怜那张美得惊心动魄的脸时,却是看见一点点的泪痕和眼眸的红肿。心里顿时一突,将她一把拉过来,担忧地问:「你怎么了,是不是哭过?」
手里的温度、紧张的语气,都让人为之着迷。童怜眼含迷离地看了许平一眼,虽然心里很是感动,但还是环视了一圈,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开玩笑说:「是呀,我在想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你这做太子的穷到这地步,房里空空如也,唉!」
「嗟,别吓我!」
许平可没心情开玩笑,一把抓住她的肩膀,直视着她深邃得让人堕落的眼眸,一字一句地说:「到底怎么了?告诉我!」
「没有呀!」
童怜眼里尽是暖意,羞涩地抱住许平的腰,将整个人送到许平的怀里,带着几分难为情地说:「你不知道吗?女孩子初夜的时候,都会莫名其妙伤感!」
「初夜,也对!」
许平释然地挠了挠头,突然想起似乎哪里不对。初夜……这么说童怜还是处子之身?以前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或许在自己的心里,不管如何,她都是一个值得去拥有的女人,谁曾想如此动人的尤物竟然还是完璧之身。他既惊喜又惊讶,妈的,太幸运啦!
「傻什么!」
童怜哼了一下,宛如撒娇地说:「没见过像你这么穷的太子,连个交杯酒都没有!」
「靠,怎么可能没有!」
许平激动得血脉都在跳动,赶紧拉着她坐到床头,笑呵呵地说:「你等我一下,马上就有、马上就有!」
「呀,你去哪?」
童怜看许平像疯了一样,打开门在风雪中穿着一件单衣就冲出去,吓得立刻叫了一声!
「等我,马上就来!」
许平害怕她着凉,赶紧关上门,之后身形一动,消失在风雪之中,过了一会儿才气喘吁吁地回来。头发、眉毛都是雪花,一进温暖的屋里融化开来,马上湿了衣裳,不过却是满面笑容,手上多了个酒瓶和两个杯子!
「冷吗?」
童怜既感动又心疼,当屋里的暖意让许平身上的雪花变成水时,她立刻就跑过来,拿着毛巾一边擦一边皱着秀眉自责说:「我开个玩笑而已,外面雪那么大,你怎么穿这件衣服就跑出去了!」
「嘿嘿,不大,还好!」
许平知道自己这时一定笑得很傻,不过看着童怜心疼的样子,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将杯子和酒瓶往桌子上一放,顺手抱住她的小蛮腰,喘着热气说:「新婚之夜,少了交杯酒怎么行!」
浪漫是重要的,更重要的是酒这种东西最能乱性了!
童怜此时沉浸在幸福中,当然想不通这一点,虽然心里高兴,但嘴上还是嗔怪道:「那也太乱来了,要是着凉的话,我、我……」
「你怎么了?」
许平色色地笑着,一边说着话一边将她抱紧,隐约感觉到怀里佳人的玲珑曲线和柔软身体,忍不住开始吻着她发红的小脸!
「我、我怎么和你家里的娘子交代,她们恐怕会杀了我……」
童怜轻轻地哼了一下,眼里再一次露出迷离水色,多了一分的羞涩,也多了更加浓郁的温情!
「哦,原来是吃醋了……」
许平嘿嘿一乐,看着这个聪明得几乎傲视天下的女人,此时露出小女儿态,再看着她脸上的羞涩和撒娇时的可爱,心里的火有点越烧越狠的趋势了。
「谁吃……」
童怜没好气地刚要反驳时,许平已经忍不住吻上去,在她「嗯嗯」的呜咽中将这打情骂俏的话全吻了回去。舌头立刻不客气地入侵到她香甜的小嘴里,使劲地吸吮着,品尝着她的丁香小舌,感受着怀里佳人激动的颤抖。
坏人!童怜难为情地闭上了眼,双手有些发抖地环上许平的脖子后,渐渐地投入到这美妙的滋味中去。感受着男人的挑逗,想起以前记得的那些话,开始用柔软的小舌头生硬地回应着!开始在紧张中慢慢地吸吮着许平的嘴唇,很是轻缓,也有点挑逗地回应着男人的激动!
惊喜呀!再一个湿吻过去后,许平已经把气喘吁吁、满面羞涩的童怜紧紧地抱在怀里,一边亲着她一边倒上美酒。
一起坐在床头后,将酒杯递到她纤细的小手里,柔声地说:「童怜,共饮此杯,愿我们白头偕老,共度此生!」
「妾身有幸,愿与夫君携手一生。妾当遵循妇道,相夫教子,持家操礼。嫁于你,从此敬守三从四德,望夫君相怜!」
童怜还在小口小口急喘着,满面潮红的模样更是妩媚,但是当这样幸福的时刻来临时,看着男人眼里的真挚和爱意,火热的一切已经将她彻底融化!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许平将手慢慢地环过她纤细的手臂,彼此将酒杯举到嘴边时,柔声细语地说:「童怜,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妻子,过去的一切并非造化弄人,而是我们姻缘的开始。感谢上苍给了我们相识相知的机会,若非如此,怎能与你共结连理!」
「妾身明白!」
童怜眼里闪着感动的泪花,轻启朱唇呢喃道:「夫君胸怀天下,是真正的大丈夫!童怜有幸,当一生相随侍之左右,过去的一切如过往云烟。能与你相识,童怜感激、感恩、感谢,谢上天怜悯、谢你的恩遇!」
「共饮此杯吧,愿我们的将来幸福美满!」
许平此时也感动了,看了她一眼后,轻轻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心里的欢喜、激动、温暖互相交织着,让嘴里的美酒更加香醇。
「妾,甚幸!」
童怜水灵灵的眼眸闪动着,喜悦的泪水最后还是控制不住地掉了下来。闭上眼饮尽杯中之物,满口的芬芳、满心的香甜。人生最美妙的时刻到来,多希望这一刻能够停滞,让自己永远沉醉在这幸福的芬芳之中。
简单的婚礼,没有八抬大娇、没有大红的喜袍,更没有三媒六聘、没有红烛和盖头,少了大大的红囍字,连拜天地的流程也没有,但却完美得让人如此心醉!
酒已下肚,热热暖意泛来,童怜脸上多了更加迷人的艳红,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后,深情款款地看着许平。
「娘子,安寝吧!」
许平也是含情脉脉地凝视着她,慢慢地将她搂到怀里。在柔软的大床上慢慢地将她压在身下,轻轻地亲吻着她激动得都有些发颤的红唇。
「望君怜惜……」
童怜此时脸色发烫,呼吸隐隐急促起来,双手有些紧张地抓住床单。不过当许平去挑逗她的舌头时,她还是十分热烈地回应着,比起刚才的青涩,还多了一点点的期待!
柔软的大床,外面烧着的热气从底下流过,完全感觉不到半点冬天的寒意。
此时洁白的床单和围帘虽然少了喜庆的味道,但在两人的眼里,这是最最动人的时刻!
深情的吻从一开始的激烈逐渐变得平淡,慢慢地温和下来,宛如蜻蜓点水般的小啄几下,充满怜爱的意味。童怜一阵阵娇喘着,慢慢从亲吻的迷醉中回过神,看着眼前的心爱男人,轻声地撒娇说:「太子爷,今天,你欠了我好多东西!」
「那就用一生来补偿吧!」
许平说话时已经有点忍不住了,立刻将身上单薄的素衣毫不客气地脱下丢到一旁,看着童怜眼里闪烁的水光,笑眯眯地说:「给你一个儿子吧,你肯定划算!」
「少来!」
童怜看了看属于自己的新房,看着房中空荡荡的架子,带着几分好奇地问:「我记得你这里应该摆满造办处献上来的东西吧,怎么都没了!」
「现在是关心这个的时候吗?」
许平顿时有点哭笑不得,不过还是解释说:「那些呀,反正摆着都没什么用,我就偷偷拿出去卖了,换点银两过日子!」
「你呀!」
童怜「噗哧」一笑,含情脉脉地看着许平,脸上的羞红更加浓郁。
闭了闭眼后,颤着声问:「我、我是第一个进入这里的女人吗?」
「是!」
许平说话时,已经忍不住低下头,双手将她僵硬的小手紧紧地握住,十指交扣后慢慢地吻着她发烫的小嘴和柔软的发丝。来到她精致小巧的耳朵时,当火热的舌头轻轻一舔,童怜顿时软软地「嗯」了一声。
「我要好好地看看你!」
许平有些贪楚地将她的小耳朵含在嘴里,一边吸吮着,一边摸上她小小的腰带。这时呼吸开始变得无法控制的凌乱,只要想着马上就能占有这个迷人的恩物,心情已经激动得不知该怎么形容。
「童怜,是你的……」
童怜的呼吸也急促起来,意乱情迷地看了许平一眼。当感觉到那大手将自己的腰带解开时,顿时羞涩得闭上了眼。心里清楚自己成为女人的时刻就要来了,纯洁的身体马上就要成为眼前男人的玩物,紧张得连呼吸都有点停滞了。
「嗯,我也是你的……」
许平一边粗喘地添着她的耳朵,听着她不规则的喘息,一边将腰带轻轻一拉,顺势丢到一边去。现在,只要将这薄薄的衣物除去,眼前的恩物就会一丝不挂地呈现在自己的面前。
「童怜,你好美呀!」
许平感觉浑身像火在烧一样的热,汗水一直不停流出。
直起身来,顺手将裤子也脱掉了,龙根早就坚硬得几乎爆炸,催促着自己快点将眼前的恩物占为己有!
「呀!」
一股浓郁的男性气息弥漫开来,童怜立刻就有点不好意思。当许平直起身跨在她的小腹上时,龙根的傲立让她的呼吸顿时急促不少。瞪大了眼,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巨物,脑子瞬间感觉到一阵阵发晕。
许平明白她未经人事,所以也不敢太过焦急。马上低下身来,趴到她的身上,沿着脖子开始轻轻地舔了起来,一边亲吻着一边用双手抓住她的领子。等到她的紧张稍微缓解,马上把眼前的恩物扒成一丝不挂的羔羊!
「嗯,好痒……」
童怜闭着眼浅浅呻吟了一下,细嫩的声线有种慵懒、无力的感觉,听起来更是荡人心神。即使不是特别妖媚,但却让许平浑身的欲火更加炽盛!
受不了了,妈的!许平眼里都是红的,听到她如此销魂的声音,更是连血液都沸腾起来!
忍不住微微地抬起身,在童怜的颤抖下,有些粗鲁地将她薄薄的衣服一把拉开。
一股女人天生的体香和温度瞬间扑面而来,让许平激动得连太阳穴都开始控制不住地鼓了起来。
「童怜,不怕……」
童怜感觉到胸前一凉,见男人的动作停滞下来,以为是害怕吓到自己。感动之余马上软软地呢喃了一声:「把衣物……褪了吧……」
「嗯!」
许平点头的频率比起做活塞运动时慢不到哪去,点着头的同时又有点手足无措地慌乱。几乎是僵硬着双手,在童怜的配合下才把她唯一的遮羞褪去,紧张得就像个没见过女人的处男一样!
妈的,什么母女花、姐妹花、群飞、野战、大被同眠、偷情之类的,老子什么没干过,现在怎么会紧张成这样?又不是没见过女人!许平暗骂自己的时候回过头,当一看到眼前这个完美的身体时,瞬间激动得连呼吸都上不来了,连脑袋都被激动的血液冲击得几乎快爆炸了!
「夫君!」
童怜柔软而又深情地呢喃了一句,小手遮掩着身上的春光。此时浑身上下已经是一丝不挂,如白玉雕成般的娇躯散发着诱人的气息,每一处肌肤都洁白胜雪,美得让人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了。
【第二十八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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