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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花大传之第二部—名花历劫(1-12)作者:石砚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3-12-17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护花大传之第二部—名花历劫  作者:石砚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系偶然,切勿对号入座。   (一)   前部书说到,张子平带着三个媳妇到周侗面前请示前程,周侗便说出一番话来,众人才知因果。 
  护花大传之第二部—名花历劫
  作者:石砚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系偶然,切勿对号入座。

  (一)

  前部书说到,张子平带着三个媳妇到周侗面前请示前程,周侗便说出一番话来,众人才知因果。
  此事当上推至太公封神的时候。
  那时,有截教赵公明受申公豹盅惑与西歧为敌而战死,三霄娘娘为师兄报仇,摆下了九曲黄河阵,阐教十二大弟子都被削去了顶上三花。
  后来老子出马,率阐教众仙破了九曲黄河阵,三霄中的琼霄、碧霄被法宝当场打死,只有大姐云霄被黄巾力士以乾坤图裹了,压在麒麟崖下。
  后来太公封神,三霄被封为感应世仙姑,就是专管厕所的神仙。
  有人会问,封了神的,都是遇劫死了的仙家,那云霄被活擒,为什么也封神,云霄到底死了没有?这里有个缘故。
  麒麟崖原来是玉虚宫元始天尊山里一处专门关押犯罪仙人的地方,云霄到了这里,便被压在崖下。
  封神榜中的「压」,其实是「押」字的讹传,云霄就是被押在牢中的。
  因阐教十二门人陷落黄河阵,都被削去顶上三花,成了凡人。
  这对仙家来说,就如杀了他们一般,玉虚宫元始天尊哪里容得?何况云霄又是封神榜上有名之人。
  于是,当那武王伐纣成功,太公要上台封神前日,元始便命力士将云霄剐了完成劫数。
  力士领旨,来到麒麟崖下的牢中,见云霄仍被乾坤图裹着。
  原来云霄修炼数千载,仙法极高,一般手段制她不住,只得以乾坤图裹住,以防生变。
  力士看见云霄,不由讶然失色。
  原来那乾坤图是上古法宝,裹住云霄,里面便有三昧真火烧练,云霄虽然有仙法护体,不惧真火,那身上八卦仙衣和云鞋却支持不住,都烧没了,连仙子的阴毛也燎乾净了,只剩下白嫩嫩一条光身子裹在里面。
  那乾坤图越束越紧,时间长了,化作一股紧贴着女仙身体的无形清气,非用神目根本看不见,只见一个赤条条的玉体,美妙非常。
  力士不敢打开乾坤图,将云霄连图搬出洞外,放在崖下青石板上,请出天尊所赐宝剑,向云霄宣了法旨。
  那云霄听了,不由挣扎起来,高声叫骂道:「我乃仙人,便犯了天条,也不过一斩,如何坏我仙体。」正当此时,有一小道童自那里路过。
  那道童名叫松涛,十三、四岁,原是玉虚宫一个洒扫的杂役,此时正要到山下涧中提水,走到麒麟崖边,正见着那云霄在青石板上挣扎。
  那云霄被乾坤图束缚着,两条玉臂紧紧贴在身侧,一对玉腿并得紧紧的,彷佛灵蛇一般乱扭。
  那胸前一对玉乳,如两座小山,顶着粉红的乳头,那一掐细腰,柔如弱柳,圆圆的骨盆,美如处子,更妙的是小腹之下,无一根耻毛,原来也给真火烧尽了,露着两片白嫩嫩的阴唇,挣扎中,玉臀紧摇,露出后面粉白的小菊门来。
  这松涛年方十四,将将发育了,身体虽然尚未成熟,却已对异性有了感觉,看见云霄美貌,不由自言自语道:「若得美妻若此,此生何恨。」此话倒被耳聪目明的云霄听见,不由羞容满面。
  力士都是仙家,虽然看得心焦口渴,却不敢动一丝淫念。
  那云霄也已修炼到三花聚顶的地步,力士仗了法宝方能将她困住,却不敢轻易打开乾坤图,怕她走了。
  先取了天尊所赐一道灵符,压于秀发之中,将她天灵镇住,方才不动。
  又念动真言,把那乾坤图收了,此时云霄的元神已遭灵符镇住,口能言,四脚却不能动,被力士拉开四肢,大字形摆在石上,两腿间美牝如玉,后庭如花,正冲着松涛,松涛哪里禁得住?「扑」地就射在中衣之内,心中一慌,急忙低头走了,却被云霄以元神看穿,不由心中叹道:「可怜我修炼千载,一朝被这些力士看了春宫去,还要千刀万剐。
  早知如此,还不如仿凡间女子,嫁了这个小小道童,虽粗茶淡饭,也免了这天大之辱。」才想着,力士已祭起天尊的仙剑,一剑将仙子的玉足斩掉,滚落石板之下。
  那腿上并不出血,腹内叫一声「脚来」,那玉足便应声而起,慌得力士急忙按住,又使一道灵符镇住。
  力士自思这样难以完成凌迟,便把天尊赐的灵符都取出来,一张张贴满仙子的玉体,然后再祭宝剑,依着灵符所在施刑。
  先去了两颗玉乳,又自两臂两腿乱斩,可怜云霄,惨叫不绝,连头被剐作三十六块,最大的一块是骨盆,上面自腰间切断,下面双腿齐根去了,呈三角形躺在那里。
  那云霄元神却不肯走,躲在丹田之中,仍然大叫着要合体。
  这力士也好狠,又祭仙剑,那宝剑在半空里打个旋,落下来,自仙子的牝门直贯而入。
  仙子的元神无奈,被那仙剑逼出,恋恋不舍地看着自己一地碎尸,一道灵往封神台去了。
  力士把云霄的首级拿了去向天尊交令,天尊命连尸身丢在涧中喂鱼。
  其实仙界也同人界一般,大鱼吃小鱼,对犯了罪的仙人一样不当人看。
  这里剐了云霄,力士将首级交了令拿回,正遇着松涛打水回来,便向他道:「天尊命把这罪仙的尸首收拾了,扔在后山涧中喂鱼。」松涛不过一小小杂役,这里是人就能使唤他,所以不敢拒绝,只得接了仙子首级,力士各自返回,只留下松涛一人。
  松涛刚才因见仙体,止不住泄了精,面上一红,怕人知道,急忙走了,不想再回来之间,那仙子已经成了一堆碎尸,不禁黯然道:「这样美妙仙子,如何割作这般模样,好生可怜。
  我若将她丢在涧中,于心何忍?不如把她埋了吧。」口中说着,见手中仙首双目睁开,面色潮红,开口道:「多谢恩人,日后必有报答。」松涛久在仙宫,也不害怕,便寻了一个竹筐,把云霄尸首一块块捡了,放在筐里,遇到那女仙美妙之处,不由多看上几眼,怜惜地轻轻抚摸,叹其再不能还原。
  松涛将云霄尸体用竹筐背到崖后林边,挖个土坑,将仙子碎尸一块块拼合了,细细掩埋。
  方才将土填实,忽然一声响亮,自那埋尸之处,长出一株仙草,仙草见风便长,直长得有一人高下,开出三十六朵琼花,十分美丽,对着那松涛频频点头。
  松涛见了这花,十分喜欢,便每日来浇水施肥。
  又唯恐被日头所焦,被风雨所害,用竹竿支起一个小篷,替她遮风挡雨,又用细绳将弯下的花枝揽住。
  只因他对这琼花十分喜爱,心中烦闷之时,便来此看花,嗅花,十分亲近,那花也怪,逐年逐月常开不败,见了松涛,越发花香四溢。
  后来天尊经过,见了这花,也觉惊奇,知是云霄玉体所化,渐成花仙。
  也是该当一劫,如此过了数载,道童已经长大成人,这日,晴天里忽降大雨,那雨下得瓢泼一般。
  道童在屋中躲雨,忽然想起那株花,急忙跑来,见竹篷已被风雨刮倒了,忙撑开道袍,用自己身体挡在花上,那道童的衣服里并没有内衣,道袍一撑开,便现出健壮的身体,那盛开的琼花忽然全都合上了。
  道童不知琼花本是仙女,看见男人身体害羞,便奇道:「这是何故,我来护着你们,如何不开得更艳些,反倒合上了?」听见道童这话,那花便又全开了,花心一齐对着道童,道童更觉惊讶,恍惚中,彷佛见那些花儿化作三十六位美人,都裸着身体在那里向他跪拜。
  道童血气方刚,看着一片娇艳玉体,禁不住慾望大作,把一团阳精都喷在花上,那花更是美艳异常。
  这花得了道童阳气,犹如数百年道行,爱意尤盛。
  却不料天上忽落下一场大难。
  原来九公山一只千年老雕见那花儿开得美艳,知有仙气,欲采了去成就自己道行,便一翅飞下,被道童看见,哪肯让牠得手,遂舍身护住琼花,与那老雕相争,最后相抱着自悬崖坠下,同归于尽。
  天尊在宫中,灵机一动,掐指一算,知道是徒儿身死,于是离了玉虚宫望麒麟崖而来。
  到得崖后,见徒弟死得可怜,也觉黯然,又见那琼花失色,连茎叶都枯了,便知缘故,将手一招道:「花呀花呀,你有何心愿,诉与本尊知道。」这些花便化作三十六位仙子,以花瓣为衣,花托为鞋,跪在尘埃道:「天尊可怜见。
  我等蒙松涛怜爱,又舍命相救。
  俗话说:『忘恩负义,非为人子』,我等欲报松涛之恩,永奉箕帚,苦无门路。
  求天尊开恩,若松涛为鬼,我等为鬼妻,松涛为人,我等为人妻,愿世世与他结为秦晋,为他作牛作马,生死不易。」天尊道:「本尊掐指算来,你等与他果有系足之缘。
  松涛此去,完了前世之劫,后世还能成就仙体。
  你等尚有十世之轮回,方能与他合体。
  若你等有此真心,须毁灭此身,下界投胎,以完十世之劫。」仙子道:「我等愿完十世之劫,必与松涛终身为伴。」天尊道:「既如此,你们等可受得三昧真火之痛?」「受得。」
  天尊念声道号,向天施礼道:「弟子又开戒了。」便口吐真火,将三十六位仙子炼化。
  那仙子在火中惨号连连,却无人求免,不一时烧得乾净,投凡胎去了。
  周侗说罢前因道:「那三十六位仙子被焚,一道灵魂往地府里来,求阎罗准其投胎。
  阎君知是天尊之命,即时批了,叫鬼卒送她们下界。
  本来她们再修十世,便能与松涛成就姻缘,不料其中出了差错。」「什么差错?」
  玉莲忙问。
  「这三十六位仙子本当投为女胎,不想遇上那老雕的魂魄。
  老雕暗中报复,化作一位秀士,在路上拦住鬼卒,把他们灌醉,趁机私改了批文。
  鬼卒不知有错,引三十六位仙子错投了男胎,成了三十六位绿林强盗。」「啊?」
  「这三十六位强盗,又不合犯了滔天大罪,被玉帝惩罚,必是要还了业债,方准与松涛相合。」「不知是什么罪?」
  周侗摇首道:「这三十六盗出世以后,便结拜金兰,作了兄弟,那一日劫了一笔不义之财,思量着占山为王。
  恰好附近山里有一处山寨,寨中大小寨主和喽罗皆为女子。
  这三十六盗想找个地方容身,便想与那些女贼共用山寨。」「这群女盗不愿与外人同领山寨,两下谈不拢,便火并起来。」「那些女盗虽然十分英勇,但毕竟都是女子。
  两下打了一天,三十六兄弟把那伙儿女盗打败,占了她地盘。」「那女寨主并二十余人被活擒,部下数十人被杀,其余一哄而散。」「这寨中女子都是十二分的人品,三十六兄弟中的三十五人,便想把这些女贼收为侧室。」女强盗宁死不肯,偏此时老雕的魂儿在背后推波助澜,教唆这三十五兄弟在聚义厅前将那些女盗剥光衣裳捆了,按在床上、桌上尽行轮奸。
  只有那大哥不愿那些女寨主受这样羞辱,苦劝众兄弟不成,便拔刀将那二十余名女贼都挥为两段,免了她们耻辱。」「那些女寨主的魂灵不散,怨气冲天,惊动了天上玉皇。
  玉皇派天将下界,化作当地官兵,将三十六盗拿住,全数凌迟,然后收聚其魂,押上天庭。
  玉帝大怒,要将这三十六仙子打散了元神。
  幸有元始天尊向玉帝求情,说念这三十六位仙子年幼无知,又受人盅惑,请玉帝格外开恩。」
  「玉帝命阎罗查了那投胎的批文,方知老雕作怪,乃将老雕拿住,打散了元神。
  又法外施恩,将三十六仙子赦了死罪,发往地府,吊在森罗殿外,杖责一百,又把她们十世修炼,改为百世应劫,直到还了那些女寨主受辱之债,方才肯网开一面。
  唯有三十六盗之大哥未曾参与强奸,减一世之劫。
  三十六仙子自知有罪,追悔不已,扣头谢了玉帝之恩,当着一众鬼魂,赤身吊在森罗殿外,受了那百杖之辱,返身下界再次投胎。」
  「自此之后数千年,那三十六仙子每每投胎为武林女子,皆于妙年即遭奸杀或凌迟之辱,唯那三十六仙之首不受奸辱,每劫皆只横死之祸。
  由此之后至今,那三十六仙子已历尽百劫,只有数人尚在百劫之中,须完了此劫方消业障。」周侗顿了顿,看了三个徒弟媳妇一眼,三女彷佛明白师父所说之意,早已泪流满面。
  周侗又接着说:「子平便是那道童松涛转世,他在前世也历十劫,今世功德圆满。
  紫霄便是那三十六仙子之大姐,也已历尽九十九劫,已可与子平共登仙界。
  回春堂摩拿罕并四使、两传令使和黄清风等都是前世为你们所害的女寨主,此番被他们所害众女侠共二十二位,都是三十六仙子中人,也是百劫圆满了。
  尚有一十三人正在百世,必是应了劫方才能得圆满。」玉莲和玉华听见周侗之言,心生恐惧道:「师父,我们姐妹尚有一劫么?」周侗看着她们道:「万事随缘。
  过得此劫,再过一十八年,你们当再次与子平团圆,那时就功德圆满,再无所虞了。」
  两女听毕,泪流满面:「弟子此生尚要受辱么?」
  「虽然应劫,不必再受强奸之辱。」
  两女这才略略放心,虽然知道此去性命有碍,但不必再被强奸,已是天大的幸事。
  四人别了周侗,心情略感沉重,只顾低头赶路,直到武夷地界,见着那苍翠美景,才把应劫之事忘了七成。

  (二)

  却说四人回到潭边,见有竹排若干停在岛边,知道那里尚在修造。
  四人登萍渡水,来至在岛上,见新修了弯弯曲曲一条石子小道,直入岛心。
  四人沿路而行,前面霍然开朗,现出一片新屋,那小路又向左右各分出一条路来,分别通向不同的屋舍。
  那些房舍足有四、五十间,错落有致。
  都是大木为架,青砖为墙,灰瓦盖顶,虽然并无宫殿之气魄,却多了一番田园之风情。
  四人看见,心中喜悦,便把心中烦恼一扫而空。
  进到篱笆之内,见那院中放了十余张竹桌,那些工匠都在饮酒,看见四人到了,一齐站起来。
  那老木匠近前道:「东家真是神人,我等受东家之托,在此修造,今日刚刚完工,正在饮酒庆祝,不想东家就到了。」子平急忙道谢,那老木匠便引四个看了新屋,间间修得精致,间间家俱俱全,四人也都高兴。
  出来向众匠人敬酒,一一道了辛苦,把工钱算清了,还多给了百两银子。
  匠人们也都高兴,告辞去了。
  子平与三位美妻都有轻功,不用这竹排,就都拆了,以免俗人打扰。
  当晚便在新家住下,少不得与玉莲玉华两个盘肠大战一晚,次晚又与紫霄尽欢。
  过得半月,四人运轻功到了黑风家,那黑风的新屋也造好了,子平四人忙与黑风夫妇道了乔迁之喜。
  玉华与娉婷师姐妹两个日久未见,也有说不尽的别情。
  黑风夫妻又应邀到岛上住了数月,真是仙境一般。
  自此两家往来频繁,待黑风夫妇应劫投胎之后,也归子平,此是后话。
  这一日,烈日当头,岛上林中传来三女阵阵哀告之声。
  只见竹影中走出张子平,左手夹着柳玉莲,右手夹着叶玉华,背后跟着常紫霄。
  四个人都精赤着身子,玉莲和玉华两条粉腿不住乱蹬,央告不止。
  原来子平在周侗处习得好水性,三女却都是旱鸭子,虽然三女都会登萍渡水之技,水下却去不得。
  周侗是师父,男女有别,自然不便教习,所以今日子平要教她们凫水。
  这三女听说下水,便吓得魂飞魄散,再三不肯,子平哪里肯饶过,将三女的周天封住,叫她们不能运功,然后跣剥乾净了,强夹出岛边,放在青石板上,命她们自己下水。
  三女虽然不敢回去,也不敢下水,站在那里手抱着胸,说什么也不肯动。
  子平笑道:「再要不动,每人打三下屁股!」
  这玉莲和玉华是吃过打的,怕得要命,紫霄一向是个乖女子,不知道厉害,便道:「打死也不下水。」子平道:「真个不下水?」
  「真个不下。」
  子平便走拢去捉她,那紫霄转身要跑,被子平一把抓住。
  原来紫霄虽然轻功不弱,却被子平制住了,使不出来,再说使得出功,精赤条条的,也不敢跑出岛去。
  「啊哈,不要。」
  紫霄扭着身子,却被子平把小腰一抱,屁股朝前提起来,一只大手望那雪也似两块美臀上「啪」地一掌,便把紫霄疼哭了。
  「还敢说不下水?」
  紫霄哭道:「怕死了。」
  子平打了三掌,紫霄仍不肯,却也无奈,只得把她横抱起来,往水中一丢。
  那紫霄「妈呀」
  一声,落在水中,乱刨起来。
  子平又问玉莲和玉华:「你们两个要如何?」
  玉莲道:「打屁股是疼,下水是死,宁愿挨打。」子平也抱过来打了三掌,也丢在水里。
  又问玉华,那玉华已吓哭了,央求子平饶过她。
  子平哪里肯依,也把她打了屁股丢在水里。
  三女到了水里,胡乱挣扎,不一时便灌了个水饱。
  子平跳入水中,一手一个,把先下水的紫霄和玉莲拖上来,又下去拖了玉华。
  三女躺在石板之上,肚皮鼓鼓的,动也动不得。
  子平便自紫霄起,拎起来将肚子搁在自己大腿上,用手一拍,叫她们将水吐出,然后回房中取了三个大床单来,将三女裹住擦乾,三女方才能动。
  见她们又能站起来,子平依旧抱起来扔在水里。
  如此三番,那三女为保命,胡挣乱动,竟也能从水中不时露出脸来。
  子平看她们挣扎多时,这才下去捞上来,擦乾净了,叫用床单裹体,自已走回屋中,此时已经日头偏西。
  晚饭之时,三女红着脸,不时埋怨,子平笑着,由她们埋怨。
  饭罢,叫紫霄回房,自己要玉莲和玉华侍寝。
  玉莲道:「今天你淹了我们半死,姐妹们定要报复,还肯叫你快活?」子平笑道:「凭你们三个?还想报复?」
  玉莲道:「你也只欺负得我们,紫霄妹妹功力高深,与你不相上下,我们三个联手,你就惨了。」「不怕相公我事后报复?」
  玉莲道:「就是报复,也先打你几鞭,眼下快活了再说。」紫霄道:「我不参与。」
  其实她不知道,这玉莲和玉华本就是故意讨打。
  原来自从娶了紫霄,子平怕她不喜捆绑,所以已经很久没有那样行房了,却把玉莲和玉华两个想到心痒,就想着怎么让乃夫把她们收拾一顿呢。
  玉莲道:「妹妹今天也被他打得不轻,又淹了三个半死,难道不想报仇?」紫霄道:「妹子不敢惹他。」
  她其实心里是怕他以后不进自己的房里。
  「怕什么?他若不进房,难道对着树去蹭?只要姐妹三个联手制他,日后还怕他不求着我们让他快活?」紫霄今天遭打了三掌,又强丢在水里,心中正恨,被玉莲一说,便也道:「相公,我劝你束手就缚,叫我姐妹每人打三鞭罢。」子平大笑道:「好大胆三个丫头,莫不是白天打得还轻?」「先打了你,再挨打也认了。」
  「好,今天便叫你们三个联手对付本相公试试。
  若你们制不住我,想来你们的屁股是要打两半儿了。」「这是你说的?妹妹,动手哇。」
  玉莲说着,便去屋中拿了三条天蚕丝绳,每人递一根。
  子平坐在院中竹椅上,三女围在周围。
  玉莲道,「靠近些,才好三人结阵。」
  三女就向前进一步,那子平把手一举,三女见是机会,一齐扑上来,把绳子便往他身上套。
  子平并不躲闪,反把三条绳子一抓,将身一转,三个女子便被拖过来。
  那紫霄的功夫果然好得多,松手弃了绳子,伸指来点穴,玉莲和玉华却被拖得撞过来,子平一闪身,随手把玉华的手腕子抓住,将她挡在自己身前,紫霄只得收手,子平却又趁机抓住玉莲,两手一用力,把两女拖到一处,随手一点,便把两女点住了。
  紫霄一见,后悔不迭,这回向相公出手,怕是有得受了。
  心中一怕,武艺便打了折扣,被子平进身来,捉住玉手扭在背后低声笑道:「紫霄,你受了这两个鬼丫头的捉弄,还自不知。
  今日受罚,你是冤到家了。」
  紫霄听得云里蒙里,却不敢违抗相公,任他扭着,不敢乱动。
  子平把手放开道:「我赢了,要罚你,服也不服。」「小妹领罚。」
  紫霄认为受丈夫责罚是天经地义的。
  「既然如此,自己进屋去,站在床边等我。」
  把紫霄打发先走,子平回来,一手一个,揽着柳腰把玉莲两个夹进屋来,两女夸张地尖叫着,被子平丢在床上。
  子平几把就剥光了两人的衣裳,又把才才抢来的绳子递给紫霄道:「将她两个给我四马倒躜蹄捆了。」

  (三)

  紫霄答应一声,把两女捆个结实。
  子平才过去把紫霄叫过来,亲手剥了衣裳,也四马倒躜蹄捆好,却把她两脚交叉捆着,大腿分成八字,那紫霄娇羞无地,乖乖的叫绑了,摆在床上。
  将三女都翻转着侧过身来道:「大妮儿和二妮儿是罪魁祸手,理当每人三个屁板儿,紫霄是受人唆使,就不打屁股了,打炮。」紫霄一听,急忙谢不打之恩,那玉莲和玉华却嚷起来:「不行不行,这不公平。怎么打我们屁股,倒叫她快活。」子平道:「公平得紧呢。你们两个是打惯了的,屁股痒痒,她是初犯,我要肏爆她的小屄。」说着,自己脱了衣服上去,与紫霄面对面头对脚躺下,将自己老大一根肉棒挺在紫霄脸前道:「替相公含住。」紫霄没干过这个,又当着两个姐姐,羞得满脸通红,口中连道饶,却不敢不应,只得老老实实含在樱口中,子平却把她屁股抱住,把头伸在她两腿之间,用舌尖轻轻一舔,紫霄便觉一股热流自那里涌上来,立刻兴奋起来,把害羞也忘了,不由把那宝贝含着,用力吮吸起来。
  舔罢多时,子平起身换了个方向,搂住紫霄柳腰,把宝贝挤进去,一边亲着她小嘴儿,一边猛插。
  那紫霄被插得狂叫起来,渐渐被推向顶峰,到了平日的刺激想逃之处,却被捆着挣扎不得,只得强忍着任其发展,不多时便丢了,子平也随着射在里面,搂着她随手在后面解了绳子,相拥着,轻轻拍打着紫霄的屁股。
  那紫霄第一次被推上高潮,倍感幸福,才知道原来叫相公捆着玩儿有这样好处。
  玉莲和玉华在旁边看着,嫉妒已极,怕相公射了没她们的份儿,结果子平还真射了,气得直翻白眼儿。
  子平也没忘了她们,躺了一会儿起来,叫紫霄坐在床里头看着,把两个丫头解了脚上的绳子,都打了屁股,又用掸子插了屁眼儿,然后用手把她们弄得神魂颠倒,直到摸得丢作一团才罢。
  这一晚便与三个妻妾睡在一处。
  次日吃了早饭,四人在院中饮茶,看看日上高竿,天气热起来,子平便叫:「紫霄过来。」紫霄急忙自桌后绕到乃夫面前。
  子平一手揽了她美臀,一手便解衣裳。
  紫霄吓得叫道:「相公,再莫叫我下水。」
  「不叫你下水,如何习得水性?」
  子平也不管她央告,直把她剥得乾净,搂过来亲了奶和私处,夸了两句,那紫霄受宠莫惊,也不央告了。
  子平又叫玉莲和玉华,却见两个跳起来跑得远远的笑道:「打死我吧,再不下水了。」子平笑道:「你两个丫头难道跑得了?」
  站起来便追,两个吓得叫一声,一个向南,一个向北乱跑。
  她们两个哪里跑得过子平,不过绕了半个岛,玉华便先被捉拿住了。
  子平一手去她裆里一摸,趁机阻了她小周天,使不出内功,然后一手抓着她后背的衣服,一手在裆里抠着她屁股,拎着回到院中去,几把扯剥乾净了,交给紫霄看着,返身又追玉莲。
  柳玉莲见拿了玉华,不敢在岛上转,见子平追来,「哎呀」一声,急忙使了登萍渡水的手段,直跑出潭边,方才跑了半里不到,便见子平迎头拦住。
  玉莲又叫一声,转身要跑,已经来不及了,被子平一把抓住她脑后秀发,乖乖站住,被子平捉住裤腰拎起来,回到岛上,也制了小周天,剥了衣裳。
  这才向紫霄道:「过来。」
  紫霄红着脸走过来,子平在裆里捞住,亲了她小嘴一口,运气一功,也阻了任督二脉。
  子平为什么要把她们脉都阻了?原来她们都有轻功,若不阻住小周天,她们入水之时,便想着要用轻功,就学不会水了。
  子平仍把玉莲和玉华两个夹在腋下向外走,两女夸张地尖叫着,被乃夫弄出岛边,扔在水里,回头看着紫霄。
  紫霄怕子平扔她,乖乖的跳下水去。
  那子平的办法果然有效,到了中午,三个女子在水中虽然胡乱扑腾,但已经不会再喝水了。
  到第三天,三女已经不怕水了,子平这才自己下了水,慢慢游过去,叫三女围在身边看他如何游水。
  三女既不怕水,就学得快,不数日,三个美女已经如水中游鱼一般了。
  见是如此,子平才不再制她们的穴道,三女也喜欢上了水,在潭中游来游去,子平在岸边看着三条美人鱼在那里游,十分高兴,也时常下水与她们相戏。
  那子平是最喜潜入水底,在下面看着三个美女赤条条在水中游荡,兴致来时,便忽然从下面蹿上来,将其中一个顶着私处拱翻了,拖入水下轻薄一番。
  那三女都是功力高深之人,在水下也可耐得顿饭时间,见姐妹被捉了,一齐来救,先是一番追逐,然后是一场大战,打得十分热闹,三条玉体与子平挨挨擦擦,乐趣非常。
  那玉莲最是调皮,时常自后面上来,忽然跃起,趴在子平背上叫他驮着游,把另外两个看得眼热。
  这紫霄本是个端淑之女,但见子平与玉莲等玩得快活有趣,才知道男人更喜欢有趣的女人,所以也变得调皮起来。
  有时惹得子平将她也捉了,绑住手脚,或打屁股,或搔脚心,把她折磨一番,然后插得她惊天动地喊叫,累得她半日不起。
  如此过了三年,忽然有一天,黑风夫妇来了,说起外面江湖中出了大事,杨紫仙等三个失踪的女侠暗中查访,原来那回春堂是魏忠贤所为,三女便杀了一个锦衣卫百户和三个大太监。
  魏忠贤藉机假传圣旨,要消灭天下武林,武林道再度联合与东厂对抗。
  如今两家已经历多场争斗,死伤不计其数,但魏忠贤毕竟是挟天子以令诸侯,武林中人无法与之争锋,负多胜少,已经有许多小门派遭了灭顶之灾,少林、武当等也元气大伤,眼见天下武林大劫将至。
  子平便知是玉莲等人应劫之时到了,虽然心中伤感,却不露在脸上,道:「这魏阉作恶多端,此是他的死期到了,我等不能坐视。
  我欲再去江湖一走,哥哥可愿同去?」
  黑风道:「我虽不在绿林,却仍在武林,这样大事,哪里少得了哥哥?自然是同去。」玉莲、玉华是好动的,这些年在山里,没有欺负女人的恶徒供她们鞭打,打子平又打不过,手痒得厉害,正好藉机会出去散散心。
  紫霄虽然武艺高强,但一直呆在山上,还从没有见过江湖世面,也想出去看看,于是五个人一齐下了山。
  话分两头,不提子平黑风下山,再说杨紫仙等三人,她们也是应劫之人,下世成了子平的侍妾,此是后话。
  此时只说她们自回春堂出来,假借方便摆脱了玉华和赵娉婷,悄悄跑进了山里。
  等确信没有人跟来,杨紫仙才停住脚步。
  雌蛟龙凤美兰,玉鵰冯翠巧赶上来问道:「姐姐叫我们来此何事?」「两位妹妹,咱们虽然黑白不同道,如今却是同难之人。
  你我的身子都叫回春堂那些混蛋看了,还用鸡蛋塞过屁眼儿,师父和师兄弟们一定以我们生还为羞,咱们还能再回门中去么?」两女听了,也都觉得有理,三个坐在山坡上,黯然无语。
  良久,紫仙才道:「如今咱们是有门不能归,再无颜见人,只有一死了。」凤美兰是湖南人,性格泼辣,起身道:「说什么一死?难道就这么算了不成?」玉雕也道:「凤姐说得是,咱们习武多年,练成这身功夫不容易,虽然失了贞节,也不能就这么算了。」紫仙道:「依两位妹妹该如何?」
  「姐姐难道看不出来么?这回春堂敢如此胡作非为,一定是有人指使。
  没见明礼的脸皮,一听说太监两个字,就恐惧的不得了。
  他们当官儿的怕,我可不怕,我要去京城,查出那些害咱们的混蛋太监,杀了他们报仇。」「凤姐说得比,反正没脸见人比死还难受,还不如查出真凶,把他们杀了,死了也认了。」紫仙听了,也觉有理,她本来还真是打算找个歪脖子树把自己吊死算了,现在一想,凭什么就该自己死呀?要死也得拉着那些太监垫背。
  于是三人计议已定,下山去买了男人的衣服,打扮成三个年轻漂亮的书生,先到城中各自的门派偷探,果然自己门中都认为自己死了乾净,心中凉透了,就结伴望京城而来。
  不过一日,三个人到了京城,打听哪里的太监可以随便出宫。
  有人告诉她们,太监们无旨出宫本来是要杀头的,私自出京更是不赦之罪,但现在东厂势大,那魏忠贤号称九千岁,连皇上也怕他,所以东厂的太监横行霸道,什么事都敢作。
  三人听了,心中有数,便问明道路,向东厂而来。

  (四)

  三人来到东厂门外的一个大酒楼,在二楼要了一个雅间,点了几个好菜,守着窗边坐下,边吃边观察东厂的动静,准备夜探虎穴。
  正吃着,见由东厂的大门里出来一群武士,共是十二人,其中有两个年轻美貌的女子。
  他们出了门,便奔这间酒楼而来。
  知道他们都是东厂的人,三人就留了心。
  不一时,听见下面伙计招呼,并把来人引上楼来,从门前走过,进了旁边的雅间,听他们在那里高谈阔论,说的都是九千岁如何威风。
  过了一会儿,紫仙叫来伙计加菜,顺便低声问道:「伙计,旁边的客人是干什么的?怎么那样大声,吵得人吃不下饭去。」伙计一听,吓得急忙把手一按道:「客人禁声。
  这几位可不是一般人,那是东厂的护卫,十二生肖,哪个不知道?」「哦?我们刚从外地来,还真不知这里就是东厂,对不住了。」「没关系,客人只管吃喝,莫管别人闲事,以免性命有误。」「我们知道了。」
  三个人又吃了一会儿,然后结帐下楼,紫仙在前,三个人奔了正西。
  到了无人之处,紫仙道:「两位妹妹,咱们今天先不进去了。」「怎么?」
  「我从前在师门的时候,听说过东厂的事。据说那魏阉身边有许多护卫,虽然不知门派,但一个个武艺了得。
  其中有十二生肖,分别是子鼠黄清月、丑牛张秀成、寅虎张威、卯兔赵成、辰龙凤裕理、巳蛇王心怡、午马孙谦、未羊张承教、申猴宋平、酉鸡于化凤、戌狗贺庆功,还有亥猪梅彪。
  这十二个人很可能是魏阉找人教出来的,武功仅次于少林德信禅师,而且他们有自创的生肖阵法,十分厉害。
  刚才他们在门外经过时我已看过,这十二个人都是武功内敛,已近化境。
  咱们姐妹虽然被那摩拿罕老魔输了功力,却还未能融会贯通,若是贸然进厂中查探,只怕先被人家拿了。」「那怎么办?」
  「他们在明处,咱们在暗处,等十二生肖不在东厂时再去。」「说得有理。」
  三个人便每天轮流在附近观察。
  这日一早,正该紫仙轮值,见十二生肖中的八个出来,骑马向南而去,便运轻功暗暗跟着。
  一直跟出永定门外十里,见路边有个小店,那八生肖入内歇脚。
  紫仙也装作行脚之人,走进店中,找了张临近的桌子坐着,听他们讲什么。
  听了半晌,知道这八人是要去保定公干。
  等那八个人起身走了,紫仙这才回来,直奔住处。
  见了凤美兰和冯翠巧道:「那十二生肖中有八个去了保定,只留了四个在东厂,正是机会。」至夜,三个人装束齐整,绕到东厂后墙外,先投石问路,然后纵上墙头,见院中漆黑一片,并无静,便一齐跳下墙来,相互掩护着向院中摸。
  忽听一声铃响,有人高叫道:「有贼!拿了!」院子里立刻灯火通明。
  原来院子里设了机关,三人跳下时,正触动了机关,惊动了护院的武士,一齐向三人包抄而来。
  三个人正要纵回墙头逃走,只见已有两个武士沿着墙头包抄过来,她们如果要上墙,必与那两个人相遇,只得拉开架式,把那些围上来的武士们打得东倒西歪。
  怎奈那些武士越来越多,虽然他们的武艺不足三女,但好汉不敌四手,恶虎架不住群狼,时间久了,必定有失。
  何况说不准留守的四生肖都来了,自己恐难对付,因此时间拖延不得。
  三个人思量着,必须逃出东厂,但那两个自墙头跑过来的正好挡住了出去的路。
  紫仙趁刚刚打飞几个武士,自己三个背靠背稍歇的时候低声道:「把那两个人引下来,我们好出去。」三个人达成默契,忽然主动出击,向着那些正要爬起来再打的武士冲过去,彷佛是要落井下石。
  那墙头上两人见了,忽然大喝一声,飞扑而下。
  细看两人正是那日酒楼上见到的十二生肖中的女子,一个使蛇头杖的定是巳蛇王心怡,另一个使枪的不用说是酉鸡于化凤。
  这两个人来得甚快,气势凶猛,又使的是长兵器,一上来就占了上风。
  紫仙三个与那两生肖打了三、五合,手下吃紧,紫仙急忙丢个眼色,三人一齐跳出圈子,向墙边飞跑。
  王心怡与于化凤见了,情知上当,大怒道:「哪里逃?」在后紧紧追赶。
  三女冲至墙边,猛下狠手,藉着前冲之势,放翻了几个企图过来拦截的武士,一齐纵上墙头走了。
  王心怡两人哪肯放过,也纵出墙外,紧紧追赶。
  追出二、三十里,三个人躲进山林之中,趁夜幕掩护逃了。
  三人摆脱了追踪,到西山约定的地点聚首,凤美兰道:「不想这东厂如此厉害,看来报仇无望了。」「倒不尽然。」紫仙道。
  「那怎么办?」
  「君子报仇,十年不难。俗话说,跑了和尚跑不了庙,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既知他们的巢穴,就不在乎这一时。我看咱们不如到山里寻个僻静的去处,勤习武功,再琢磨上一套阵法,那时再来。」于是,三个人便寻了西山里一处闲置的农舍租下,在里面住着,每日练功,研究阵法,一晃就是两年有余。
  她们自忖武艺精熟,已可与东厂十二生肖一搏,这才下了山。
  却不想她们在进步,人家也在进步,如今十二生肖的武艺比两年前又高了不知多少。
  而且,她们自认为东厂在明处,她们在暗处,却不知道魏忠贤已经把她们列为重点目标,一出山就被发现了。
  却说三女探厂的时候,为什么只有二生肖露面?不是还有两个呢吗?如果四肖齐到,紫仙三人是插翅难逃了。
  原来当天东厂里只有四生肖留守,偏偏这日魏忠贤正在东厂,后院儿的热闹他们不是没听见,但魏忠贤身材臃肿,行动缓慢,又十分怕死,所以另两个生肖只得跟在身边寸步不离地保护,等他们来到后花园的时候,人已经跑了。
  过了一个多时辰,王心怡和于化凤才回来,此时魏忠贤正在前厅等候回话。
  「属下见过千岁。」
  原来魏忠贤势大,在朝廷里人称九千岁。
  「人呢?」
  「跑了。」
  「是什么人敢闯东厂?」
  「禀千岁,是三个黑衣蒙面女子。」
  「哦?她们使的什么兵器?」
  「一个是使剑的,用的是峨嵋派的剑法。
  一个使蛾眉剌的,功夫小巧,却不知是哪门哪派。
  还有一个赤手空拳的,使的是鹰爪功夫。」
  「她们的功力如何?」
  「禀千岁,这三个人的功力很高,恐怕比峨嵋派掌门不弱,但运用却不自如。」「你们知道有这样三个人吗?」
  魏忠贤转头问身边两肖。
  「禀千岁,属下想起三个人来。」
  子鼠黄清月道。
  「哪三个人?」
  「就是前几天武林各派攻打回春堂的时候救走的那五个人中的三个,一个是峨嵋派散花女侠杨紫仙,一个是湖南排帮的雌蛟龙凤美兰,另一个是鹰爪门玉雕冯翠巧。」「怎么会被她们逃了?难道还有人接应?」
  「禀千岁,无人接应。这三个人的轻功与属下等相当,她们进了山,专在林子里钻,所以追着追着就不见了。」「她们的武功虽然可入一流,但比巳蛇和酉鸡应该差得很远,怎么就逃了?」「禀千岁,您忘了,摩拿罕想拿她们采补,给她们输了功,现在她们的功力比一般一流高手强得多了。」黄清月急忙道。
  「这三个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没跟各派回去?」「她们在回春堂虽然没被采补过,不过,已经叫人剥了衣裳看过了,还用鸡蛋塞过屁眼儿,所以没脸回自己的门派。
  昨天探事的弟兄们回来说,这三个人一被救出来就跑了,各派都以为她们没脸见人自尽了。
  不想却出现在这里。
  属下以为,她们是来报仇的。」
  「报仇?报什么仇?」
  「恐怕是这三个人知道了咱们跟摩拿罕的关系,所以才特地前来寻东厂的晦气。」「就凭她们?哼!你们是在什么地方把人追丢的?」「在西山。」
  「子鼠,你马上传下令去,严密监视这人的动向,一有消息,马上报来。」「嗜!」
  「巳蛇、酉鸡。」
  「属下在。」
  「你们放跑了贼人,该当何罪?」

  (五)

  两个听了,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尘埃,浑身颤抖不止。
  原来这东厂对属下甚酷,办事不利的,轻着打个半死,重者要了性命。
  练武之人,本就是刀头舔血的行当,死是不怕的,怕的倒是那死不了活受罪。
  这东厂的酷刑,无所不用其极,剥皮、抽筋、火烤、水淹,凡别处想得出来的这里都有,别处想不出来的这里也有。
  尤其对女下属,更添了许多耻辱之刑。
  最轻的是打板子,把双手双脚木枷枷了,面朝下趴在院中地上,剥了裤子打屁股,任人围观;略重些的,使水火棍自后庭和牝门捅入,撬起屁股来打;再重些的,剥光了衣服吊在院中示众,任那些男子抚摸凌辱,皮鞭抽打。
  更重些的,打完了,养好伤,然后发在班房里作妓女一月;最重的,当众割了乳头,将阴唇内侧皮剥了,用针线缝起,后面插一根小指粗的竹管放水,等过上一月,两片阴唇就长在一起,去了竹管,就只剩下后面一个小孔排尿排经,或是用木槌击腹,令子宫从牝门坠出的,人虽活着,算是废了。
  这些算是免死之罪。
  至于死罪,花样儿更多。
  有绞死的,有砍头的,有割喉的;有按在水瓮里淹死的,有用炭火慢慢烤熟的;有凌迟的,有剥皮的,有抽筋的;有用铁耙子耙得只剩骨头的;有剜了肛门把肠子抽出吊在树上的;有割了双乳剜了下身儿强架着在院中乱走,令内脏自坠的。
  有用木棍自牝门穿死的,用尖刀自牝户或肛门开膛的;有骑木驴活活骑死的,有叫男下属连续轮奸玩儿死的;有用漏斗插入牝户,灌入热油烫死的;还有用大锯锯作两半的。
  除了砍头、绞杀和割喉,杀人前都发在班房侍候男丁一月,这才行刑。
  即便是最轻的死刑,也要剥光了衣裳,用木棍把肛门牝户捅了再杀。
  女人于贞节是最看中的,宁可死了也不愿受男人的凌辱,所以大凡女下属犯了罪,宁可受那千刀万剐之苦,也要哀求莫叫男人破了身子。
  但这是很难的,如果魏忠贤不允,她们也不敢寻自尽,因为她们的家人都掌握在东厂手里,如果她们畏罪自杀,就要全家人受害。
  王心怡与于化凤两生肖此时就是如此,她们现在极想死,但除了央求,却只能听天由命。
  她们都曾亲眼见过一个女护卫因为在一次对大臣的满门抄斩时不小心让那家的一个小孩子逃了,被魏忠贤罚作妓女一月。
  那女护卫不愿受辱,撞柱而死,魏忠贤就叫人把她尸首剥光了,用大竹竿穿了阴户,立在刑堂外的院中。
  然后把她父族母族三十几口都捉了来,绑在院中,先将七、八个年轻的嫂子姐妹都剥光了反绑着,就在院子里叫护卫兵丁们轮奸了数日,活活奸死。
  又把其余中老年女性都剥光了,用尖刀开了膛,再把男子通通凌迟。
  行刑的时候,还把所有女下属都叫去参观,吓得十几个女下属中倒有七、八双尿了裤子,自此再无人敢自杀。
  所以二生肖一听魏忠贤要问罪,吓得浑身颤抖着央告道:「属下办事不利,罪该万死,不敢讨饶,只求千岁开恩,让属下死个乾净。」魏忠贤「哼」了一声,才要说话,一旁黄清月急忙跪下道:「千岁开恩,念她们办事一向忠心不二,现在又是用人之处,求千岁饶过她们吧。」丑牛张秀成也急忙跪地讲情。
  魏忠贤看了看黄清月和张秀成,沉吟半晌才道:「嗯--看在你们两个人面子上,我这次就饶了她们,下去吧,以后再犯,定要依法治罪。」「谢千岁!谢千岁!」
  王心怡两个头磕得山响,真是感激涕零。
  这就是魏忠贤刁买人心之处。
  这十二生肖本是一师之徒,若治罪王心怡和于化凤,虽然合东厂的规矩,却使十二生肖离心离德,失了十二个爪牙。
  四人下去,那王心怡和于化凤便死心踏地替东厂卖命,整日化装外出,寻找杨紫仙等人的踪迹。
  这东厂的耳目众多,杨紫仙三个单枪匹马,又哪里是人家的对手,刚一出山,便有东厂的耳目报与了魏忠贤。
  一听说杨紫仙等有了消息,那王心怡与于化凤第一个便到去拿。
  魏忠贤止住道:「急什么?她们藏一辈子算她们知机,如今露了面,再想逃就难了。
  本座要放长线钓大鱼。
  你们只管盯着,没有本座之令,不准动她们一根毫毛。」魏忠贤想的是什么?原来自他上台之后,独揽朝权,满朝文武噤若寒蝉,但魏忠贤偏有一怕,就是害怕江湖中的势力有一天会危及他的地位,所以久有消灭天下武林之心。
  为了这个,他已经准备了许多年,训练了很多象十二生肖一样武功高强的杀手,为的就是有一天能派上用场。
  上一次黑白两道大聚会,魏忠贤得到消息时,尚来不及将各地的高手调来,回春堂就倒了,而且还让人家人赃俱获,魏忠贤想要发作,却苦于找不到借口。
  此番杨紫仙三人要与东厂作对,正好藉机引诱武林各派主动进攻东厂,好以此为口实,向天下武林宣战。
  杨紫仙她们哪里有魏忠贤诡计多端,不知不觉中已经落入了圈套。
  三个人下了山,却不敢贸然再闯东厂。
  紫仙提议,先从东厂的外围探听虚实,然后再各个击破,扰乱魏忠贤的视线,趁他周围缺少保护的时候再寻机把他刺死,给死难的众姐妹和自己报仇。
  当时东厂的势力很大,又是官面儿上的,黑白两道都不去惹他,所以目空一切,不把天下人放在眼里,因此各分支机构都是半明半暗,很容易就探听清楚了。
  三个人一商量,就先从保定府的锦衣卫开始。
  锦衣卫本来也是大明朝廷用来暗中监视各地官员动身的特务机构,后来有了东厂,锦衣卫就降了格儿,因为东厂的督主可以直接向皇帝报告,而锦衣卫则必须先写奏折。
  再后来,锦衣卫乾脆成了东厂的下属,锦衣卫的指挥使还要向厂主魏忠贤磕头。
  锦衣卫在保定设的是一个百户所,其中的百户叫庄休,下辖校尉、力士五十人。
  还有一个东厂的档头刘合坤和五个番役,别看这刘合坤只是个没有武功的太监,却因其主子的关系,在百户所的地位比庄休还高。
  东厂和锦衣卫本来是用于监督各地官员的特务组织,但到了后来,势力愈大,手也伸得更长,连老百姓家里的菜价都要查,鸡毛蒜皮的小事他们也管,更由于这两家特务机构有巡查、缉捕、审讯、处决之权,也就越发无法无天,官民都对他们恨之入骨,却又无可奈何。
  这庄休和刘合坤也是一样。
  庄休是个武官,生性好杀,刘合坤是个阉人,没了鸡巴,反而更多了对性健全人的报复之心,所以,保定的官员百姓,一提到百户所,便心惊肉跳,吓唬孩子都用庄休和刘合坤的名字。
  杨紫仙奔保定的消息传到魏忠贤的耳朵里,魏忠贤只说了句:「盯着,莫要惊了或丢了。还有,你们都把嘴给我闭紧了,除了你们几个,别人都不能叫知道。哪个走露了风声,嗯?」就罢了。
  要说庄休和刘合坤都是魏忠贤的亲信,不然也不会安排到保定这个京城的南大门去,但为了更大的阴谋,这些走狗也只好牺牲了。
  本来杨紫仙三人的目的不是要直接捣毁保定的锦衣卫,而只是要从这里探听东厂的虚实,但等一进了这个百户所,就把本来的目的给忘了。
  百户所南北是六加六的结构,以一道街隔开,街南边是衙门后门,街北边是官邸和营房。
  衙门是南北两进院,前院是大堂、门房和各有司办公的地方,后院是统领和档头的书房兼办公室。
  东边跨院儿也是两进,前为缇骑的班房,后为马房,西边跨院儿是监狱,前院儿是看守的班房,后院是牢房。
  街北的官邸区东西分三个院。
  中院和东院都是两进院子,中院住着庄休一家,东院住着刘合坤和他手下的番子。
  西院是一进大院子,住的是校尉和力士。
  由于魏忠贤要属下保守机密,所以没有人敢去通知庄休等人,庄休这班人又是横行惯了的,根本想不到有人敢来捋他们的虎须,因此戒备松弛,也给了杨紫仙她们机会。
  紫仙三人是从衙门东北角墙头进去的,这里是缇骑的马房。
  缇骑是当时对出去办案的校尉和力士的通称。
  她们从马房向南,自中间月亮门出去,两个在院子里值班的校尉坐在墙角睡得死猪一样。
  三个人轻手轻脚走过西边的垂花门,来到中间的正,前后院的大门都插着,院子里竟然一个人也没有!于是又来到西院,只两个校慰靠在前后院间的过道处,脸朝着后院儿张望着,正在说笑。
  一个道:「这么多时候了,差不多也该咱们了吧?」「差远了,你不知道牛、胡两位公公来了么?」「那又怎么了?他们两个又没那玩意儿,还能玩儿多长时间?」「这你就不知道了,就因为他们没这玩意儿,用的是木头的,没有软的时候,所以才费功夫。
  刘公公还不是每次至少照着两刻钟来?听说这牛、胡两位,每次不弄上个把时辰不完事儿。」「我的天,那得等到什么时候才轮到咱们哥俩儿?」「等着吧,看这个意思,不到子时,轮不上咱们。」「唉!想着那几个小娘们吃不上,真他娘的急死个人。」「谁说不是呢?」
  「你说这姓马的真他娘的傻瓜,不就是一个小妾么,让给咱们百户长不就完了吗?非较什么劲儿呀?现在可好,小老婆没保住,连大老婆也丢了,弄不好还要送了自己的性命,何苦呢?」「就是,一个小小的县吏,也敢跟锦衣卫争女人,这不是找倒楣吗?」「你瞧着吧,明天那院儿那帮兄弟们一上,什么他娘的良家妇女,比窑姐儿还不如。」「可不是,饶叫咱们玩儿了,还得跟着姓马的吃瓜落儿,弄个满门抄斩,过几天,保定府的百姓们又有热闹看了。」杨紫仙听了,知道这些人又在干坏事儿,气不打一处来。
  三个人悄悄摸过去,从背后一点,便把两人点倒了。
  将他们拖到前院无人处,用绳子捆了,紫仙把剑横在一个的脖子上,低声道:「敢喊,就是一剑。」看到那厮听懂了,杨紫仙一点,解了穴道,那小子张嘴便叫,紫仙横着一勒,鲜血迸溅,脑袋就掉了。
  又解开一个的穴道,那小子看见同伴的尸首,又看着横在脖子上的明晃晃的宝剑,早吓得魂飞魄散,一口大气儿也不敢出。

  (六)

  「说,这里有多少人?」
  「奶奶饶命,奶奶饶命。」
  那厮对女人倒是十分熟悉,虽然三个人都蒙着面,紫仙又故意放粗了声音,他却从她们身上散发出的女人特有的暖香认出了她们的性别。
  「老实回答我的话,便饶你。」
  「奶奶饶命,要问什么只管问,小的一定知无不言。」「好。
  再问一遍,这里有多少人?」
  「您是问本所还是问这院儿?」
  「都问。」
  「那好,本所由百户庄大人统领,下有总旗一人,小旗三人,校尉五十二人,还有档头刘公公和五个番子,一共是六十三个。
  这院里本有小旗一人,校尉一十五人,现在都回去睡觉了,只留着小旗常大人和我们两个校尉。」「现在还有其他人在这院么?」
  「现在庄大人、刘公公、总旗陈大人、三个小旗和五个番子,还有京城来的牛公公、胡公公和随行的四个校尉都在后院刑房里,不算我们一共是一十七人。」「他们在那里干什么?」
  「正审犯官。」
  「什么犯官?」
  「清苑县的县丞马志峰前些时看上了一个走江湖的女子周丽英,便娶了作小妾。
  那周丽英长得十分美貌,那日出门买线,被我们庄百户看见,便托人去找马志峰,要他把周丽英让给他。
  这马志峰是个酸儒,宁死不肯,还说要到有司去告庄大人。
  庄大人一怒,便把马志峰捉了,说他诋毁朝廷,犯了大不赦之罪,打了几轮,逼出口供,如今已判了凌迟,满门抄斩。
  那马志峰是独子,成亲八年并无子嗣,所以娶了周丽英作妾,还有一个丫环,都生得如花似玉,共是三个人押在后面牢里,等东厂公文一到,即行处决。
  此时众位大人正在那里强奸那马志峰的妻妾并丫环,明日还要赏与另外两旗的兄弟们快活。」「好狗官!好鹰犬!要你们何用?」
  杨紫仙一怒,把手一拉,这个校尉尚未及喊叫,头也掉了。
  「两位妹妹,你们看如何?」
  「这样狗东西,留着作什么?咱们不如到后面刑房,杀了朝廷鹰犬,救了那些姐妹。」「好。」
  三个人收拾了兵刃,向后面摸来。
  才进后院,已听见男人的笑声、骂声和女人的哭声。
  三个人摸到刑房门前,房门大开着,看见里面有十几个人围在那里。
  一旁的刑架上绑着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男子,一脸书生气,十分憔悴,口中不住地骂。
  地上摆着一张木制刑椅和两张大桌子,刑椅上坐着一个精赤条条的年轻女子,头挽双丫髻,约么十六、七岁,似是个丫环,她两条腿高高抬起,搭在型椅的扶手上绑着,有个太监站在前面,双手扶着椅子,胯下绑着一个木制阳具,正在那里起劲儿的插,背后两个戴尖帽的番子,摸着她一对小乳。
  大桌子上也各绑着一个女人,因头在里面,杨紫仙看不见她们脸,只看见她们的四条腿和两个雪白的屁股。
  其中一个上身面朝下趴在桌上,两脚叉开站在地上,被一个男人乱插,那男人下身光着,上身穿着官服,大概就是庄休。
  另一个女人仰面躺着,两腿被两个锦衣卫小旗举着,一个锦衣卫总旗在那里奸她。
  三个女人都在那里哭。
  四周还站着另外一些人,都在那里或按着女人的身子,或摸着女人的屁股,或在一旁看热闹,淫笑不止。
  其中两个太监,背冲房门站着看热闹,还在那里谈笑,一个道:「庄百户这里的家什不好使,哪有回春堂的方便?只要四个铁扣一扣,要如何整治她们便如何整治她们。」「牛兄说的是,几时百户也造上几个,审讯刁妇时只要一个人便搞定了。」「两位公公说的倒好,那样东西也没个图样,我便想造也造不出来。」这是庄休的声音。
  三女一听,怒火上撞,原来这两个太监就是当初在回春堂强奸冷艳秋等人的那两个人。
  杨紫仙使个眼色,自百宝囊中取出一把铜钱,散手飞了出去。
  一般江湖规矩,使暗器的时候都先喊一声「着法宝」或是「看镖」,以示明人不作暗事。
  但此一时也,彼一时也,杨紫仙三个是恨铁了这群鹰犬,所以并不出声,而且出手便是杀着,照着要命的地方打。
  杨紫仙散花女侠的绰号决非浪得虚名,她会打的暗器数不胜数,只要大小趁手的东西,都能作暗器用。
  这些锦衣卫的武功都不弱,若是真刀真枪对打,杨紫仙等人虽然不怕他们,至少也要打上半个时辰,但此时是偷袭,何况纵慾迷心,那些锦衣卫正在快活之时,哪里想得到会有人下杀手,顿时便躺下一堆。
  杨紫仙的暗器是冲着锦衣卫打的,因为她们知道这几个太监都不会武,偷袭他们有些无趣,何况还要拿他们问出东厂里的情景。
  里面锦衣卫九个人,有七个当场打在要害上,一声未吭便死了。
  只有百户庄休和总旗杨烈武艺高强,听到暗器破空之声,及时躲闪,饶是如此,庄休右肩上也着了一铜钱,半边膀子抬不起来,总旗杨烈则是脖子中铜钱,歪着脑袋直不起来。
  庄休中钱时正在射精,这一躲闪,插在女人屁股里面的鸡巴一下子抽出来,一股精液箭一样全喷在那个牛太监的脸上。
  「庄百户这是怎么说?」
  牛太监此时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一边擦着脸一边问。
  杨紫仙三个已经闯进房来,紫仙先把两个太监点了穴,凤美兰和冯翠巧则奔了庄休和杨烈。
  这锦衣卫的武艺也不是吹出来的,虽然中了镖,庄休和杨烈还是及时闪过了两女侠的第一轮攻击,并且一闪身,转到两女侠的后面,一掌向两人的背心推去。
  两女被两人闪过,知道必有后招,急忙向前纵身,躲过杀招,再回头时,两个人已经从房门蹿了出去。
  此时杨紫仙正忙着制服其他太监,未及阻拦,叫两个人出了屋。
  其实杨紫仙也遇上了敌手,她并没有想到,虽然三个太监不会武,五个番子却会。
  这五个人见势不妙,也想逃走,却被杨紫仙死死缠住,一柄宝剑上下翻飞,虽然是一对五,却占了兵器的光,三、五招下来,五个番子都死在地上。
  杨紫仙急忙跳到院中助战。
  庄休和杨烈一出门,便直奔牢房门口,每人拔了一根落地灯的柱子在手,转身迎住凤美兰和冯翠巧。
  「你等何人,胆敢擅入锦身卫衙门,杀死公差?」两女并不答话,一味猛攻。
  那庄休两个虽然都伤了,却依然勇猛,又是在挣命,两女一时还战他们不下。
  此时紫仙赶到,叫一声:「排阵,速战速决!」抢入圈子。
  三人是练熟了的,叫一声排阵,自然就相互照应起来,威力陡增。
  庄休和杨烈再大的能耐,也无法突破阵式的围攻,不过两合,杨紫仙已经一剑削掉了庄休的脑袋,凤美兰也一蛾眉剌剌在杨烈另一侧的手脖子上,撒手丢了灯柱,冯翠巧抢一步上去,一鹰爪掐断了他的喉骨,两具死尸倒在院中。
  三个人回来,把三个女人解下来,把三个太监绑上去,解了穴道。
  三个太监一齐叫饶命。
  紫仙道:「你等也莫叫,你们害了那么多的女人,命是饶你们不得的,不过,你们可以选是快着死还是慢着死?」姓牛的太监颤着声道:「我与女侠无仇无恨。」「呸,凡是害女人的都是本姑娘的仇人。
  姓牛的,你好好看看,还记得回春堂吊在梁上的女子么?」「啊?」姓牛的一听,把头低下去。
  「好大胆的女贼,不知道我们是东厂..啊--」
  那个刘合坤是倒楣催的,偏在这个时候逞英雄,话还没落,凤美兰手里的蛾眉剌「扑哧」就从他那只剩下不到半寸长的一小截儿鸡巴的眼儿里捅了进去。
  刘合坤大叫一声,疼得气都喘不上来了。
  这凤美兰来自湖南排帮,黑道中人本就手狠,何况此时凤美兰正在气头儿上呢:「阉驴,说呀,再说呀。」「不,不说了,杀了我吧。」
  「你多疼一会儿吧,谁让你多嘴?姑奶奶们的话还没回完呢。」

  (七)

  其余两个太监看见,屎都出来了,急忙道:「女侠开恩,女侠开恩。」「说,想快着死还是慢着死。」
  「呜呜呜呜,我想快着死。」
  姓刘的又不想死,又知道铁定活不成,急得哭了起来。
  「好,那就老老实实回答姑奶奶的问话。我问你,你们两个阉驴姓什么叫什么?」「我叫牛遂,他叫胡立,我们两个都是九千岁的属下。」「什么狗屁九千岁,魏阉。」
  「是,魏阉。我们两个都是魏阉的手下。」
  「在东厂里是什么官儿?」
  「我们两个不是官儿,都是番子。」
  「胡说,不是官儿,他们那么巴结你们?」
  「真的。我们虽然是番子,因为是贴身服侍九..魏阉的,所以领千户的俸禄,但没有名份。」「你们两个番子,怎么能去回春堂?」
  「我们是贴身侍候的,所以魏阉去回春堂的时候,都带着我们两个一起乐,那次是魏阉派我们去静海公干,回来的时候就顺道儿又去了一趟,没想到刚一回来,回春堂就被端了。」杨紫仙明白了,这两个是奴随主大,虽然没有名份,却因为是魏忠贤身边的红人儿,所以众人都拍着他们。
  「你们在回春堂糟蹋过多少武林女子?」
  「据我所知,一共抓了二十七个,前面二十二个我们都玩儿过了,最后的五个因为活佛还没输完功,所以没叫动。」「狗阉驴!」
  冯翠巧一听,气得柳眉倒竖,过来就要掐牛遂的咽喉,被杨紫仙拦住了:「妹妹,别急,还没问完呢。这次你们到这儿干什么来了?」「因为庄休上了折子,说清苑县丞马志峰譭谤朝廷,理应满门抄斩。
  庄休也是魏阉的亲信,魏阉对他上报的案子问都不问,随手就批。
  这次就是让我送批文来的。」
  「批的什么?」
  「马志峰及其妻妾一律凌迟处死,丫环小翠儿斩首示众。」杨紫仙接着又问了他东厂与回春堂的关系、东厂里的地形、人员布署、消息埋伏等情况,牛遂都一一招了。
  然后杨紫仙道:「看在你老实,赏你们死个痛快。」话尤未落,凤美兰和冯翠巧已经先动了手,冯翠巧一爪捏碎了胡立的喉骨,凤美兰把扎在刘合坤下面的蛾眉剌一拔,随手捅进了他的心窝儿,杨紫仙也一掌拍在牛遂的顶门上。
  三个阉驴只有刘合坤在凤美兰拔蛾眉刺的时候惨叫了一声,另两个哼都没哼出来就完蛋了。
  杨紫仙三人这才回头去看马志峰和那三个女人,此时那三个女人已经把马志峰从刑架上解下来了,一男三女四个抱在一起痛哭,可怜三个女人都还光着身子。
  「你们四个,现在不是哭的时候。
  你们既然已经被东厂问了死罪,就没有见天日的时候。
  现在你们的命是暂时保住了,但一切都要小心。
  一会儿我们送你们出了城,赶快到山里隐居吧,外面一定会下榜文缉捕的,晚了被人发现还得死。」「是,多谢女侠相救,请问三位大名,马志峰结草衔环,定当相报。」「算了吧,你们一不会武功,二没有官职,能保住自己的命就不错了。
  我们领了你这份情。」
  「还请恩人赐下大名,晚生若能逃得残生,定给恩人立下牌位,四时供养。」「好,告诉你也不妨。我叫散花女侠杨紫仙,她叫雌蛟龙凤美兰,她叫玉鵰冯翠巧。」「晚生记下了。」
  「还有,她们三个因为你的缘故,受此凌辱,此去若能逃得性命,切莫因她们失身而抛弃,女人这一生够苦的了。」「晚生谨记。」
  「你们三个,莫要轻生,此去生活艰难,要相互提携。
  没了你们,他一个人也活不下去。」
  「小女子记下了。」
  这三个女人受了这一场凌辱,本是要设法自尽的,因着杨紫仙的一席话,才打消了寻短见的打算。
  后来四个人躲进太行山,战战兢兢生活,直到魏阉倒了,这才出山上访洗了冤,此是后话。
  再说杨紫仙又向四个询问这牢中的情况,知道还有三个人在押,便去牢中开了门,把三个人放了出来。
  三个人中,有两个是普通百姓,因为刘合坤看上了他们的地,强征不成,便把他们捉了进来。
  第三个人,凤美兰却认识,他是排帮的一个小头目,名叫浪里钻风杨顺。
  「杨顺,是你?」
  杨顺一见凤美兰,也觉吃惊:「原来是九姑娘,你怎么在这里?」原来凤美兰是排帮帮主的亲传弟子,排行在九,帮中人都叫她九姑娘。
  「一言难尽。你怎么会关在这里?」
  「别提了,自打九姑娘失踪,帮主一直挂念,一直派人轮流到京城附近打探消息。
  这次轮着我,在这里呆了三个月,盘缠用光了,便想劫上票,不想劫到庄休头上,小的打不过他,被捉到这里定了死罪,批文都下来了,过几日就处斩,没想到被姑娘救了。
  那年灭了回春堂,听说救了你们出来,却在半路上不见了,帮主以为你们是寻了短见,难过了好久。
  现在可好了,跟我回帮吧。」
  「算了。我已经失了贞节,哪里有脸再见帮中兄弟?」凤美兰说着眼圈儿就红了:「你回去告诉帮主他老人家,叫他别惦记着我。我给帮里丢了脸,叫他们忘了我吧,就当从来没有过我这么个徒弟。」「九姑娘..」
  「还有,你告诉帮主,回春堂的幕后主使是就魏忠贤,那摩拿罕就是他从西域请来的,替他训练杀手和护卫。
  请帮主把这事转告少林德信老禅师,还有其他各派。
  这东厂势力甚强,又有朝廷背景,不可硬碰硬地对抗。
  我们早晚要对魏阉下手,或者把他杀了,东厂自然倒了,或者,就是我们..」「九姑娘..」
  「莫多问了,你去吧,顺便把同牢的这些人送到安全的地方去,他们也无家可归,从此要远避山林了。」「是。」
  杨顺知道美兰是不会回去的,只得应命,把马志峰和另两个人带出了衙门。
  这里有人会问,牢房后面临街,街对面就是锦衣卫的营房,东边跨院里也有锦衣卫,怎么这里这么大的动静,这许久就没有人来增援?
  原来这里拷问犯人如家常便饭,夜夜惨叫不断,那边的锦衣卫校尉们早就习惯了,又知道今天拷问马志峰,所以谁也没想到会出事。
  送走了杨顺,杨紫仙道:「这几个阉驴,平日里害人不浅,百姓们定把他们恨透了,不如把他们暴尸街头,一来遭众人唾弃,二来咱们留个字号,也免得连累周围百姓。」「姐姐说的有理。」
  三个人便在屋中寻了审讯记口供用的文字四宝,紫仙执笔,历数魏忠贤和东厂勾结西域邪教,为害武林的丑行,又把三个阉人并庄休的罪状写在上面,后面留了紫仙三人的款儿。
  在院中寻了一辆破板车,把庄休和三个太监的尸首放上去,刘合坤被点穴的时候正在强奸那小丫环,下半截儿本就是光着的,三人又把牛胡两个的裤子脱了,把那三个木阳具给他们绑在下面,悄悄拖到街上,摆在南市街口,这才运轻功纵出城墙走了,却不知暗中始终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们。

  (八)

  庄休等被杀的消息传到京城,魏忠贤大喜,因为他终于有了向武林开战的口实。
  魏忠贤拿着杨紫仙三个留在保定的贴子,到了熹宗面前,添油加醋地一说,熹宗对魏忠贤言听计从,立刻传旨,命魏忠贤督办剿拿武林乱匪之事。
  自此拉开了东厂、锦衣卫大规模剿杀武林帮派的序幕。
  当晚,魏忠贤派田尔耕为总领,率千户一名,百户一名、锦衣卫校尉力士一百、番子一十名秘密出京,直奔湖南,又在湖南调了锦衣卫五百,分几路飞扑排帮总舵和各分舵。
  其实杨顺回到湖南,排帮已有戒备,把各分舵悄悄撤了,全部人马集中在总舵,共有千余人。
  田尔耕没有事先打探明白,贸然分兵,结果没吃到狐狸反弄了身臊,分袭分舵的都扑了个空,田尔耕亲率的中军二百人却在排帮总舵外遭到伏击,只有田尔耕与几个武艺高强的头领奋力杀出,其余校尉和力士都陷在里面。
  田尔耕恼羞成怒,一边派八百里加急进京报信,一面重新组织锦衣卫报复。
  双方在湘西的大山里周旋了数月,那锦衣卫大肆杀害平民报功,又悬重赏收买告密之人,终于将排帮杀得元气大伤,只剩了帮主以下四、五十人分散突围后逃进了内地,向中原武林求援。
  田尔耕出京的次日,魏忠贤又派干员率队出京,分袭四川峨嵋派和鹰爪门各处分支,也把这两个门派几乎荡平,只有为首的逃走。
  魏忠贤正要他们如此,他以一些门派收留三派残余为借口,开始了更大面积的剿杀行动。
  此举令武林各派人人自危,被迫再度联合,组成了新的黑白绿三道同盟,互相协同,与东厂和锦衣卫开始了一场血腥的争斗。
  正在这个时候,杨紫仙三人再度落入了魔掌。
  魏忠贤的计画是利用三个人报复心切,先找到向武林各派开刀的口实,然后再向杨紫仙等人下手。
  此时,一场血腥屠杀已经开始,魏忠贤便决定对三女下手了。
  但魏忠贤并不想杀她们,而是要活捉,因为对魏忠贤来说,这三女活着比死了更有用。
  这一天,探子回报,说三女已经回了西山的巢穴,魏忠贤即命十二生肖立即出动,务求将三人活擒。
  十二生肖立刻化妆成普通百姓的模样向西山进发。
  一行人来到西山脚下,先寻客店住下打尖吃饭,到了黄昏才在探子的带领下向山上摸去。
  杨紫仙等人的住处离进山还有四十几里,走也要走两个时辰,好在十二生肖都有轻功,只用了一个时辰就到了。
  他们将农舍围住,黄清月大喝一声:「三个女贼听着,你们的事犯了,乖乖出来受绑。
  此时杨紫仙三个人刚刚睡下,听得外面大叫,感觉不好,急忙起身穿衣,外面已经有人跳进了院内。
  原来那个时候人们睡觉并不穿内衣,都是光着身子,因事发紧急,三女爬起来,每人只扯了一条裤子穿上,上半身儿就是个肚兜儿,也来不及穿袜子,光脚穿上皮靴,把百宝囊往腰里一系就蹿出了屋子,一见是十二生肖,便觉不妙。
  紫仙道:「结阵,莫要放单。」
  三个人便紧紧靠在一起。
  杨紫仙细看那十二生肖,果然各有特色。
  子鼠黄清月是个十分猥琐之人,身高不满四尺,一身灰衣,尖嘴大耳,口边两缕鼠须,手使一对铁棒槌。
  丑牛张秀成一身红衣、身大粗壮,两只牛眼,手使一把月牙铲;寅虎张威,一身黄衣,上绣黑色虎纹、圆面大口,手中一口九环大刀;卯兔赵成。
  一身素衣,小巧玲珑,使一条铁杵;辰龙凤裕理,身穿金甲,细高身材,使一对金钩;巳蛇王心怡是个女子、年约二九,美貌如花,身穿黑白花斑紧身短打,身材高挑,使一条蛇头杖。
  午马孙谦一身红衣,也是人高马大,使一条三节棍;未羊张承教是一身反穿皮衣,使两条铁。
  申猴宋平身材小巧、一身灰衣,使一条齐眉棍;酉鸡于化凤也是名女子,也是花信之年,美艳无比,使一条金枪;戌狗贺庆功同样身材矮小,使两把七寸刀;亥猪梅彪,生得十分肥大,手中一对铁锤。
  十二生肖把三人围在垓心,黄清月道:「兄弟们结阵,看是她阵强还是我阵强。」黄清月看见三人狼狈不堪的穿着笑道:「这倒是我错了,不应该喊醒她们,掏个被窝岂不是更好?」寅虎张威和辰龙凤裕理于此道最爱,那寅虎笑道:「老大说得是,这样三个美人儿,不脱衣裳太可惜了。」辰龙道:「不妨,少时等我一人一钩便都了了。」「撩阴龙使不得,千岁要活的。」黄清月笑道。
  「千岁要活捉她们,无非是给摩拿活佛采补,我这撩阴钩使出来,只要钩着她裤腰,她就只得束手就擒,不然把裤腰钩断了,兄弟们就有得乐了。」「这样最好,就看辰龙的了。」
  原来十二生肖中这辰龙凤裕理使了一对双钩,专一照着人下三路下手,三十六路钩法中,倒有十二路带着撩阴一钩,所以被其他生肖戏称为撩阴龙。
  紫仙等一听,知道摩拿罕此时就藏在东厂中,此时若落在十二生肖手里,难免冷艳秋等人的下场,暗中对两位姐妹道:「妹妹们,看来此番是插翅难逃了。」「拚了。」
  「对,拚一个够本儿,拚俩儿还有得赚。」
  紫仙道:「若拚不得时,我等不如自废武功,也不叫那老妖怪采了去害人。」「正是。」
  这边两方对峙良久,黄清月才道:「兄弟们上!」当先把阵式发动起来。
  紫仙三个也用自己练成的阵法相对,十五个人在院中一场狠斗,不分胜负。
  原来十二生肖的武功与三女不相上下,但双方结阵后,威力骤升。
  但这阵势却不同于单打独斗,若用来对付单身武士,就是玄光和子平怕也要遭殃,可两个阵势对抗,并不在人多人少,所以斗了半晌,仍不分上下。
  不过,毕竟十二生肖这阵法传于摩拿罕,已经习练多年,比那三女新创的阵法老道,渐渐显出优势来。
  三女越打越吃力,尤其那辰龙的撩阴钩十分下流,专往三女阴门处下手,但躲得慢一些,就会如辰龙所说钩在裤腰上,那时就只得束手就擒了。
  三女正在那里着急,忽然院墙被人推倒,有四、五十名黑衣人闯入来,其中有人喊道:「快杀朝廷鹰犬。」一齐望十二生肖杀来。
  那十二生肖猝不及防,顿时乱了阵脚。
  原来十二生肖的阵法是向内发力的,对外面的攻击却显不出威力来,此时黄清月一看不好,忙叫:「变阵,各自为战。」十二生肖立刻变成五拨儿,四人一组,黄清月、张秀成并两女生肖一组,继续围住紫仙三人,其余两人一组,化成四对,各成阵式,与来人对抗。
  三女的压力减轻了许多,杨紫仙喊道:「哪路英雄相助?报个名号,容当后报。」来人道:「都是道上的英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报什么名号?只管杀这些鹰犬便是。」这一场杀得天昏地暗,十二生肖毕竟不是浪得虚名,除了紫仙这边尚可支撑,那些黑衣人中不时有人死伤,却仍不顾死活强攻。
  打了有半个时辰,忽听山下路上有马蹄之声,又有人喊叫,那些人一听,知道是锦衣卫赶来增援,为首的急忙叫道:「各位,风紧了,扯乎。」紫仙也知道不妙,向二女便个眼色,集中力量攻向王心怡,这是个拚命的招式,宁可自己死,也要寻个同归于尽。
  那王心怡虽然武功高强,也敌不住三人拚命,急忙后退了两步,已然拉开了空当,紫仙三人借势冲出,纵身进了树林,运轻功狂奔。
  黄清月一见,忙喊道:「兄弟们,放了那些小贼,莫叫这三条大鱼脱钩。」在后面紧紧追赶。
  俗话说逢林莫入,树林子是最好躲人的,杨紫仙一见黄清月四人赶得急,随手摘了一把柏果,叫声「着!」,一片飞花向后打去。
  饶那四生肖武艺高强,这黑暗中却看不见暗器,听见说「着」,急忙躲避,已然着伤。
  这杨紫仙的暗器不光是准,更有力道,颗颗打在穴道上,四个人甚或手或肩或颈,都叫打麻了。
  脚下略顿了一顿,三已经隐入林中深处不见了。

  (九)

  三人又逃过一劫,等摆脱了追踪,三个停住脚步再看时,真是狼狈不堪,每个人上身儿都只穿着一条肚兜儿,冯翠巧的肚兜儿还扭在一边,一只娇嫩玉乳露着,三个人的裤子都叫利刃割了许多口子,玉腿玉臀半露着,早叫那些生肖看了春宫去。
  三个人出来的急,并没带包袱,也没有衣服可换,这若是到了有人的所在可怎么好?倒是杨紫仙有主意道:「最险处最安全,他们必以为我们如惊弓之鸟,不敢回去,我们就偏回去。」三个人计议已定,绕个弯子向回走,路上果遇见十二生肖沿着她们原来逃走的方向搜人,黄清月和王心怡等四生肖还在骂个不止。
  放过了十二生肖,回到原来的住处附近的山头,暗中观察,只见农舍前灯火通明,有近两百人在那里乱搜。
  等了半个时辰,十二生肖垂头丧气地回来,众人一齐向山下走,见那人影绰绰,彷佛还抬着十几具尸体,押着几个人。
  那些被押着的都赤着上身绑着,高声叫骂,其中女子,全身衣裳都脱光了,赤条条绑在两根木杠上,叫四个人抬着,也是骂声不止。
  三女知道,这都是那些援手的武士中被捉的,进了东厂,只怕是性命难保。
  等那些人走了,三女回到农舍,见院中躺着四、五具尸体,都没了脑袋,知道是被害的义士。
  三个进屋寻了衣服穿上,又去附近林中寻找,又找到三具尸首,两个男尸无头,一具女尸可怜,赤着身子,头和身体的整个前脸儿都没了,露着五脏六腑,知道是锦衣卫自她肛门把前半边都割了带回去示众,也不知姓甚名谁。
  不想为了救自己,反又折了许多条性命,三人不由大哭。
  把那些义士的尸身都抬到山坡向阳处,挖个坑埋了,立个木牌作标记。
  杨紫仙道:「这些鹰犬,若不除掉,天理不容。」次日,三人化了男妆,另寻道路下山,此番知道有人监视,加了小心,果然发现许多密探。
  三人躲过密探,寻偏僻小路来到京城打探消息。
  才到德胜门,便见那城楼旗竿上挂着七颗首级,三、四十人围在门边议论纷纷。
  三人挤入人群,只见墙上从上往下钉着三个大拇指粗大铁橛子,一个约三十岁上下女人的首级并前身挂在那里,那女人生得十分人才,一头长发挽成一个结挂在最上面的铁橛子上,下面肛门和阴户套着另两个铁橛子,整个前脸儿因此平展着,奶头儿上拴着两只风铃。
  在那女人的肚皮上,用墨写着一行字:「逆匪鹰爪门金钩秀女蔡金萍」。
  旁边还贴着一张告示,上面列着这些义士的名号,知道都是被打散的各门派的武士。
  冯翠巧见着本门女子的尸体,又要哭,被杨紫仙捅了一指头,然后拉出人群,转身进了城。
  三人从那告示上,才知道东厂已经同整个武林开了战,如今已是血雨腥风了。
  三人进了城,走到鼓楼,听得人们议论,都说西四牌楼要出人。
  出人就是执行死刑,三女记挂着晚间被捕的众义士,急忙转身往西四牌头而来。
  此时天色已近中午,三女紧赶慢赶,赶到护国寺南,已然听到第三声追魂炮响,知道赶不及了。
  中国人是最喜欢看热闹的,杀人更是很大的热闹,那条街上早挤满了人,三个大白天的不敢上房,只得随着拥挤的人群慢慢往前蹭。
  到了北牌楼下,只见街心里搭着一个五尺高的木台子,台子上立着七根矮木桩,各绑着一具无头尸体,都是直跪绑着,上身光着,直挺挺靠在桩上,背后招牌上写着各人的名号,斩下的人头放在各人身前的台面上。
  靠两头的木桩上绑的是女尸。
  两具女尸自然都是全身精赤着,小巧玲珑,胸前的乳房坚挺,乳头向上翘着,一看就是没生育过的,一身肌肤娇嫩,看那人头,都有几分姿色,最多也不超过二十岁。
  再看她们下面,两条大腿因双脚盘捆在桩后而分开着,牝部尽露,每人阴门儿里插着一根粗木棍子,那阴唇肿胀,知道昨晚定遭了轮奸。
  三女细看了各人名号,一一记在心里。
  至夜,三个人偷了两辆板车,拉到外城西墙下,运轻功越墙进城,潜到法场,将七具尸体并人头都解下来,一个个循原路带出城去,放在车上,杨紫仙和翠巧两个人拉着去找片好地方掩埋,凤美兰则只身去了德胜门,把七颗人头并蔡金萍的尸身偷了,带回山里与无头尸首合葬。
  鱼脱了钩儿,再钓不易,所以自三女逃出,到收尸这些事情,东厂都没有发现,次日不见了首级尸体,魏忠贤大怒,却没往三女的身上想,以为是那些逃脱的武士们所为。
  安葬了众义士尸身,三女又哭了一回,恨得咬牙切齿。
  凤美兰道:「两位姐妹,如今魏阉已向天下武林开战,眼见得一场武林大劫到了,咱们当如何才好?」三个商议了一晚,才得出一个结论。
  东厂和锦衣卫有朝廷作后盾,随时可以调动军队弹压,武林虽然高手云集,却无力对抗朝廷,所以,武林大难几乎是已成定局。
  若要扭转颓势,唯一的希望就是擒贼擒王,刺死魏忠贤,让东厂群龙无首,或可有一线生机。
  计议已定,三个人作好了准备,在山中潜伏数日,每天派一个人轮流监视东厂的动向,等十二生肖一出动,便趁厂内空虚之机行刺。
  这一日,冯翠巧回来,说十二生肖带五十名锦衣卫去了静海,说是要去剿灭那里的查拳分舵。
  三人一看,机会来了,只要魏忠贤在东厂,这是最好的机会。
  当晚,三人潜进东厂,四处搜寻,真没见到十二生肖。
  三个人一间间细细寻找,不一时来到前院书房,听见里面两人交谈。
  一个人一上到了檐下,一个人到了屋顶,一个人趴在窗边,或舔破窗纸,或揭起屋瓦向里面看,只见一个身穿黄袍的太监正同一个面蒙黑巾的西域人在说话。
  只听那太监道:「活佛这一段恢复得如何了?」「蒙九千岁挂念,老僧如今已经恢复了九成功力。
  可恨那玄光老秃驴偷袭我一掌,使我一年的苦练功败垂成,反毁去了一半武功,此仇不报,誓不为人。」三女这才知道,原来这太监就是魏忠贤,而那个什么活佛就是摩拿罕。
  「可是活佛如今武力不足,那玄光又不知身在何处,如何报仇?」又听魏阉接着问。
  「只要再捉上四、五个武功好的武林女子让老僧采补,用不了多久,便可达到十二成功力。别人我都不怕,就只怕那个什么张子平和玄光。等我恢复了功力,玄光已不在话下,唯一可怕的就是张子平了。」「张子平一个年轻后生,能有多高武艺?再说,你们让次交战,他不是没有出手吗?」「所以才可怕。他不出手,我永远不知道他的武功有多高。」「也许他是故意吓唬你,其实并没有多高的武功呢?」「未曾有功,先思无过。那日张子平虽然没有出手,我却看出所有武林人都认为他是武功最高的,而且摆下的阵式,分明是想让老酒妖和两个丫头对我进行车轮大战,然后他再给出致命一击,只是他没成想我会跑,不然,说不定那次我就死了。」「这个人倒是得十分小心,我已经派人四处寻找他的落脚点,至今没有下落,不知他去了哪里。」「不怕,我既回来,他一定会出头的。」
  摩拿罕正说间,忽然道:「什么人在外偷听?」魏忠贤也道:「十二生肖何在?」
  只听四周一齐应道:「拿!」
  三女知道被发现了,正要逃走,已经见十二生肖围了上来,这才知道,其实人家早就设下了陷阱,就等着自己送上门来呢,此时面对十二大高手,单打独斗只能吃亏。
  杨紫仙一步跳到院中高叫:「妹妹们结阵。」
  另两女也急忙来到院中,与杨紫仙各占一方,结成阵势。
  那十二生肖也都聚拢来,把三个人团团围住。
  摩拿罕与魏忠贤从屋里出来。
  摩拿罕道:「千岁,这三个丫头是我上次捉过的,被她们逃了,现在正好捉了来练神功。」魏忠贤道:「这三个贱人自以为藏得深,无人能知,却不知我东厂耳聪目明,三个小小的丫头,还能成什么大事。
  活佛,收了她们,可助多少功力?」
  「大约两成。」
  「那也就差一成便可成功了?」
  「正是。」
  「好,十二生肖何在?」
  「属下在。」
  「这三个务求活捉,不准伤损。」
  「得令!」
  两下打起来,各用阵法,紫仙三个知道今日是了在这里了,拚了命强攻,只求同归于尽,十二生肖不肯对命,一时也拿她们不下。
  那边摩拿罕看了,也觉心惊,急忙喊道:「把她们分开,各个击破。」十二生肖闻言,便改动阵法,趁三女被迫变阵相抗,阵脚稍乱之时,黄清月舍命冲进去,小棒槌自紫仙裆下向上一打。
  紫仙本可把黄清月趁机杀死,但女人的弱点此时却表露无遗,原来女人就是死了,也不肯被当众打到阴部,所以只得收势后退,阵势便乱了,三个人被分割三处,每处有四肖以阵势相困。
  又斗数合,紫仙已然绝望,大叫道:「妹妹们保重,姐姐去了。」正想自尽,却被四肖上来扭住,捆作一团。
  凤美兰和冯翠巧听见,知道事急了,顾不得临身的兵刃,想要自尽却来不及,也都被捆了。
  十二肖把三个女子四马倒躜蹄捆得结实,提到阶下道:「属下交令。」摩拿罕走下台阶,把三女反绑的手腕一拿,然后丧气道:「可恶,这三个贱人咬舌断了经脉,武功都散了,无法采补。」原来三个人一被捆住,知道难免被摩拿罕采补,便暗暗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很多书中都说武林人用咬舌的办法自尽,这其实毫无道理,舌头并不是要害,割了舌头也死不了,咬了舌头又怎么会死呢?再说自断心脉自杀,这等也只有佛门高僧修炼到一定火候才办得到,杨紫仙三个虽然武功深厚,也修不到那样的境界。
  不过,舌头处于任督两脉之中,咬断了舌头,大小周天就都断了,便是有内功在身也运行不起来,等于是废了,采补也同样不可能。
  魏忠贤也气道:「如此,把她们都绑到西四宰了。」黄清月道:「千岁,虽然她们不能采补,到底是美貌娇娘,莫如把她们赏与众兄弟快活够了,然后绑上西四牌楼,杀了示众,叫她们人前出丑。」

  (十)

  三女无力抵敌,被黄清月等人拎到班房,丢在大通铺上,十个生肖围着,点了止血穴,仍是满嘴鲜血。
  魏阉进来,叫把三女解了绳子,仰面放着给他一一观赏。
  好可怜,三位女侠本来功高绝,为了不给摩拿罕采补之机,自废武功,此时却是虎落平阳。
  三女没了内功,自知不免受辱,也不挣扎,只把头扭在一边。
  魏阉看着三女,个个容貌秀美,身段窈窕,心中恶念顿生。
  原来这些太监被人阉了,不能行男女之事,心态也为之扭屈,反更生了玩弄女性之心。
  皇帝以为他们都是阉人,所以放心地留在宫里,却不知这并不能保全宫中女子,太监与宫女野合之事时有发生,只是皇帝不知道就是了。
  这魏阉平时在宫里,身边也有十几个美貌的宫女,就是皇帝的后妃们久不得皇帝的临幸,也私下里同魏阉玩儿那些假凤虚凰的游戏。
  魏阉看了一回,倒是杨紫仙略显突出。
  伸手把三个女侠的胸摸了一回,把她们裆里捞了一把,然后一一解了腰间丝绦,去了蛮靴,把六只玉足一一捧起来把玩一番。
  然后解开紫仙夜行衣,向下一扒脱下来,露着里面束胸脯的白绫。
  紫仙默默忍受着,只求早死。
  不一时,白绫解了,现出一双羊脂玉般的小乳来,魏阉用那白绫将紫仙双手捆在前面,然后向上一推,早有生肖接住,拉在头上。
  魏阉道:「倒是好可人儿一对小乳,不知下面小屄生得如何?」张威着:「这样好的奶,下面定错不了。」
  魏阉着:「看了方知。」
  便慢慢解了裤带,向下一捋,便把杨紫仙剥得似去了毛儿的白羊一般,露着一丝黑绒般阴毛。
  又转向凤美兰和冯翠巧,也都剥乾净捆了手放在那里,魏阉把三个女侠的身子都看了一遍,摸了一遭道:「这两个你们且弄着。」自己则转回紫仙跟前。
  紫仙在余光里瞥见魏阉自己脱了衣裳,爬上床来将自己压住,胖大的身躯在自己身上乱扭,羞愤异常,不由晕死过去。
  魏阉见了,哈哈大笑,跪起来,把紫仙两个玉踝捉住,向上一抬,两条粉腿直立着,露出下面菊花洞口和一颗密桃来。
  他自己捧着一条玉腿,把脸贴上去,用嘴自她小脚丫儿里侧慢慢往下面舔,等紫仙醒来时,已舔到大腿。
  紫仙羞耻地动了一动,魏阉见她醒了,越发大笑,把她两腿向胸前一按,一条舌头顶开花芯儿,直伸到洞口,乱舔起来。
  杨紫仙被舔得浑身燥热,羞愤异常,却又无可逃避,只得闭了一双杏眼,任他羞辱。
  魏阉玩儿够多时,把那木阳具戴上,举着她两条粉腿,一枪便杵将进去,乱插了一番。
  见魏阉下马,黄清月便脱衣过来,将紫仙压着,老大一条真阳具插进去,一通乱捣。
  那边魏阉又将凤美兰和冯翠巧两个也都插了一回,这才起身离去,屋中只剩下十生肖,把三位女侠一番好肏才罢。
  此后,三女侠便被关在诏狱牢中,由那些番子、校尉们凌辱,在牢中三月有余,三个美牝也不知被那些三流捕快肏了几百回。
  三位女侠落在东厂手中,受尽欺凌,只盼着早一日押在法场,死了便得解脱。
  这一日,有捕快到牢中,将三女侠依次提出牢来,梳洗一番,然后赤条条绑了,插了犯由牌,按大逆之罪都判了一个剐。
  三女心中已有准备,又失了身子,再无可求,倒似回家的一般,心中轻松了许多,将手一背,任其捆绑。
  又用银针埋入哑门穴,不能出声,然后押出诏狱。
  那大街上已经站满了看热闹的人,挤挤擦擦好不热闹。
  不一时,绑出第一个美貌女犯来,却是杨紫仙。
  那紫仙精赤条条,五花大绑,两脚被捆在竹竿两端,被两个绑缚手架着,脚不点地地出来。
  大街上已经放了三辆刑车,都是用毛驴拉着,每辆车上由前向后斜立着一根圆木桩,那木桩中间打个圆孔,一根寸半粗圆头木杵自后向前穿出,后面连着机关。
  来到第一辆车前,有个车下站着的绑缚手一拿竹竿向上一举,递给车上站着的人,紫仙的身子便折起来,两脚朝天,立时把两腿间的要害都露出来了,围观众人齐声喝彩。
  绑缚手托着紫仙的屁股,用手伸进去,把紫仙的阴户后庭都摸了一遍,这才推上车去,面朝前站在那根圆木前面,用一条绳子拴住反绑的肘部,往圆木顶上的环子里一穿一拉,紫仙便被迫半弯着腰,屁股向后坐下去,又被人把屁股一扒一送,紫仙的阴门儿便被那木杵顶开,直插进去。
  众人又是一声喝彩。
  绑缚手将上面的绳子吊紧了。
  紫仙的双脚被捆在竹竿上,那竹竿又被圆木挡着,所以她只能向前伸直了两条玉腿,上身向前半俯,屁股坐在圆木上,再不能挣扎。
  绑好了紫仙,又押出凤美兰和冯翠巧,也都依样绑在车上。
  这边一声开道锣道,驴车走动起来,那木杵便被机关推动,在三女的妙穴中抽动起来。
  站在路边,自下向上看得清清楚楚。
  游遍五街三市,来到西四牌楼,那里已经高搭行刑台,立着八根杉木桩,其中一根高有三丈,顶上横绑着一根横梁,上面装着铁葫芦,垂下一根粗绳子,下面带着铁钩。
  紫仙知道,那便是自己的归宿了。
  这边却不把紫仙等解下车来,而是让她们继续在上面插着,摆在三个牌楼下给围观众人参观取乐。
  快到午时,才把三女押上高台。
  这边先将紫仙提上去,站在四根矩形分布的木桩之间,解了绑绳,先把两手分绑在两根木桩的顶上,又拴住脚踝,也绑在另两根木桩顶上,紫仙面朝下悬在半空里,私处朝着围观的人群。
  又提了凤美兰,火字形绑在中间两根木桩上。
  最后是冯翠巧,倒提起来,也火字形绑了。
  此时头道追魂炮已响,刽子手上台,在哪里把玩三女的牝户取乐。
  少时三道追魂炮响,自监斩棚里发了三个火签来丢在台上。
  便有刽子手拿出牛耳尖刀,望杨紫仙屁股中间一捅一剜,紫仙一声惨叫,活活把后庭剜开,掏了一条大肠中来,使小绳拴住,挂在高竿的铁钩上,那边有刽子手一拉绳子,肠子便被向上拉起,不断自那血洞中拖出。
  直到把那肠子拉紧了,这才又是一刀,自洞里向下,把杨紫仙牝部剜下,用细绳穿了牝门,挂在木桩顶上。
  紫仙痛苦非常,却又不得死,哀号不止。
  这边放下紫仙不管,第二个刽子手去凤美兰面前,一刀刀把两颗玉乳割作指甲大的碎肉,又把两个美臀也割碎了,然后裆里一刀,直豁到胸骨,把五脏六腑都掏出来,在地上堆了一大堆,肠子却还同身子连着,将首级割了,放在两脚之间。
  第三个是冯翠巧。
  只见两个刽子手拿起一把伐木大锯,往她裆里一放,冯翠巧早尖叫起来,不住声叫骂。
  两个刽子手一前一后,发声喊,连拉带送,把翠巧自屁股中间锯成两半,锯过胸脯已是死了,然后锯到玉颈,割了首级,便如屠户家两爿猪肉挂在那里。
  只有杨紫仙,总不得死,哀哀叫了半天,至黄昏才死了。
  次日一早,有四郊县令所派差人来领死尸。
  按当时的说法,犯人尸体不在一处,鬼魂就无法脱生,所以凡凌迟的犯人,尸体是分抛在四郊的。
  这边房山的取了三女侠的人头,密云的取了三女侠夹的内脏,门头沟的把剜下的阴部和乳房拿了,尸体由平谷的领去,准备丢在山沟里喂了野狗。
  那些差人路上少不得将三女侠的牝户、乳房和美臀把玩一番,却不料半路上各杀出一群武林豪杰,把差人都杀了,将尸首抢了去,知道是武林中人替三女侠收尸合葬。
  这也是三女替别人收尸的好处。
  三女被害,正是张子平等六人下山当日。
  因六人家在武夷山中,所以一离家,便各乘好马,直奔武夷派总堂。
  他们知道武夷派女弟子甚多,实力不足,若是遇上锦衣卫,怕是凶多吉少,所以午饭也顾不上打尖,吃些乾粮,喝些山泉,便继续赶路。
  离武夷派莲花院山门尚有三里,已觉不妙,只见地上一片片鲜血,似是刚刚留下不久,急忙打马上山。
  只见路边树上,隔着三五丈便挂着一具女尸,都是精赤条条,一丝不挂,用绳子拴着青丝吊着,胸前用血写着「武夷逆匪」字样,私处插着树枝竹节,最大的年不过三旬,最小的也只有十四、五岁。
  还有些是尼姑,没有头发可拴,便拴着脖子吊着,每具女尸都少了一只耳朵。
  子平六人上次在沧州的时候,只见过武夷派掌门静月师太和她四个大弟子,其余都留在家里,所以这些尸体都不认得,可能只是再传弟子。
  来到院中,见满地是血,并无一人。
  「唉!此番武夷派怕是被灭了门了!」
  黑风惨然道。
  六个人一边唏嘘,一边向后转,来到方丈室门首,仍寻不见人。
  「也不知静月禅师此时在哪里?」
  子平道:「可惜了若大一个门派,也被锦衣卫灭了。」正说间,听见观音堂里有动静,进去一看,见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尼姑正从观音神像背后钻出来。
  「小师父,莫害怕,我们不是锦衣卫。」紫霄忙道。
  「我知道,听你们说话彷佛是同道,不然我也不敢出来。」小尼姑从上面跳下来,眼睛里都是泪水。
  「我们与静月禅师相识,特地来探望,这里出了什么事?」子平问道。

  (十一)

  「施主,呜呜--」
  小尼姑未曾开言,已经哭了起来。
  「莫哭,慢慢说,这些是不是锦衣卫干的?」
  「正是。这些天老师父就说,如今东厂和锦衣卫与武林开战,杀得血流成河,叫我们谨守院中,不准出外,免遭其祸。
  哪知今天早晨,来了一百多锦衣卫,把这里包围了,说莲花院弟子与逆匪勾结,对抗朝廷,要把我们全数拿去治罪。
  师父说我们每天持斋诵经,并不曾出山门一步,与哪里逆匪勾结?
  那锦衣卫的总旗官道:『你与哪里逆匪勾结我们不管,我们奉朝廷之命,前来剿拿武夷反贼,是莲花院的,有一个捉一个,你们乖乖束手就擒,免得官爷费事,回去官爷向百户大人回奏,或可饶你们不死,不然,嘿嘿!』这厮一阵淫笑,众姐妹都知道被锦衣卫拿了去十分不妙。
  老师父向前一步道:『施主,自古以来,捉贼捉赃,拿奸拿双。』你说武夷勾结逆匪,有何证据?
  那总旗道:『到了地头儿便知道了,先都背着手儿叫官爷绑了再说。』。
  大师姐道:『师父,自来锦衣卫拿人,向来是有去无回,如今若不说出个道理来,切莫叫弟子们自投罗网。』那总旗道:『如此是不肯乖乖听命了,来呀,把这些反贼秃驴都与我拿下。』老师父道:『慢来,慢来,有道是若云有罪,罚止一人。贫尼身为方丈,若武夷有罪,也当贫尼一人承当,与弟子们无干。施主若要拿,贫尼随你们去便了。』那总旗道:『也罢,只你一人去领罪。』老师父就背着手叫绑了。
  那总旗总翻了脸道:『来,把这些小娘们儿小尼姑都给我的绑了。』老师父一听急了道:『施主怎么言而无信?』
  那总旗道:『这叫兵不厌诈,拿了你这个头儿,其他的就好办。』说着那些锦衣卫便来拿人。
  大师姐一看不能善了,喊一声:『姐妹们拚了!』与三位当家师姐领着众姐妹与锦衣卫拚杀在一起。
  老师父的武艺高强,那总旗小看了她,此时一见事不能善了,老师父运起神功,将绳索绷断了,与那总旗打在一处。
  这院里的师姐师妹,也有会武的,也有不会武的。
  会武的各自厮杀,只苦了不会武的,当下叫拿了四、五个,就地剥光了衣裳捆作一团。
  老师父看见叫道:『会武的弟子们,护着不会武的自后山逃命。』小尼姑不会武,又见四处都是锦衣卫,无处可逃,便躲在这神像后面了。」「后来呢?」
  「后来,老师父并四位当家师姐护着十几个不会武的姐妹,自后门杀出一条血路走了,剩下二、三十个会武的抵死守住后门,不叫那些锦衣卫追赶老师父,后来死的死,擒的擒,一个也不曾走脱。
  后来有那追赶老师父的回来报,说老师父她们逃到河边,把船都凿沉了,只留一条船渡过河去,无法追赶,这才作罢。
  那些锦衣卫也死伤了十七、八个。后来他们把被杀被抓的姐妹都扒光了,捆的捆,拖的拖,都带走了,小尼怕他们再回来,不敢出来。方才听施主说话,彷佛与老师父相识,这才敢出来。」「这就是了。那些鹰犬走了多久?」
  「不过半个时辰。」
  「小师父,这里住不得了,且收拾了下山,别寻庵院修行,莫再回来,路上小心。我们还要去救人。」「施主若能救得我那些姐妹,实是天大一件善事。」「玉华,你且留下,与小师父把那些尸首都埋了,然后护着小师父下山,找个庵堂栖身,完了事去黑风大哥家里寻我。」「好。」
  玉华答应着,子平等五人便先骑马向山下奔去,这一路才发现,除了前面看到的那些女尸,再走二里不到,便又是一具。
  这女尸年约二十岁上下,是个尼姑,与前面的不同,是反绑着的手的,舌头伸得老长,屁股上夹着粪便,知道是被活活吊死的,急忙把尸首放下来,见她阴户红肿,显是遭了轮奸的。
  五人把女尸草草埋了,作了记号,继续往下追,一个个都恨得咬牙切齿。
  再追一里,又是一具女尸,还是个尼姑,是拴着一只脚倒吊在树上的,另一条腿靠重力分开,露着私处,阴户里插着一根长长的竹竿,脖子上一条切伤,是叫割喉杀死的。
  如此追了几里,又收敛了四具尸首,也有尼姑,也有俗家人,都是赤条条吊在树上,都遭了轮奸,或叫刀杀,或叫绞杀,有一个还把头塞在两腿中间,捆成「猴儿看瓜」的样子,一根木棍一头儿插在嘴里,一头插在牝门儿里,十分不堪。
  前面山路转个弯儿,隐约听见有人在笑,子平把眼示意,众人都下了马,把马拴在路边树上,然后悄悄过去。
  先看见树边拴了十几匹马,然后便见前面树下围着十几个锦衣卫力士在那里笑。
  仔细看时,只见一个十几岁的年轻女子赤着身子被反绑着手,由一个锦衣卫在后面搂着乳房,两个抬着腿,另有一个锦衣卫面对站着在那里强奸。
  那女子尖声叫骂着,不断挣扎。
  三个女侠最是见不得这般景象的,叫一声:「狗贼!」当先冲了上去,子平与黑风随后也冲过去。
  那些锦衣卫不曾提防,已先叫玉莲的长鞭把正强奸的那个的鸡巴卷住,用力一拖,半截子折在那女孩子的身子里,又随手一鞭,把这厮的前胸横着抽开了,一颗心迸到了外面,娉婷与紫霄也各结果了一个,先把那女孩子抢下来。
  其他锦衣卫躲过这第一轮攻击,急忙奔了战马,原来他们的绣春刀都挂在马鞍上,却冷不防黑风与子平赶到。
  黑风一刀便把一个锦衣卫自左肩到右胯劈去半截儿,跟在后面的那个锦衣卫吓得回头便跑。
  子平抢一步赶上,一指点在他后心,登时了帐。
  还剩下七、八个见势不妙,也不敢拿刀了,四散奔逃。
  这些锦衣卫虽然也都至少是二流高手,但轻功哪里有子平五个超一流的高明。
  子平一纵身,便拦在一个刚跑到树林边的锦衣卫前面,一掌当胸打到,那厮急忙伸手格挡,哪知子平的功力惊人,并不收势,把他胳膊打折了,连着半截胳膊打进他胸腔里面去了。
  横着一蹿,又拦住一个,那厮哪里见过这等高手,吓得「妈呀」一声,连闪避都忘了,被子平一掌砍在脖子上,就如刀切的一般,脑袋和身子只剩了一点儿皮连着。
  黑风的刀也快,遇上的算他倒楣,转眼也杀了两个。
  剩下三个见跑不脱,以为女人好欺负些,便想从三女处突围,好同山下的同伙儿会合,三女哪里给他们机会,她们的武功本就比这些校尉高强,又是用兵器对空手,只一招就把三个狗东西废了。
  三个女人没带衣服,只得随手扯了一片大树叶子给那个女孩子遮羞。
  子平问道:「你可是莲花院的弟子。」
  「正是。我没脸见人了。」
  那女孩子哭作一团。
  紫霄道:「好妹子,切不可轻声,你会武么?」「会。我是老师父的徒孙,大徒弟门下的。五位侠客快救我的姐妹。」紫霄捏着她手腕试了一下道:「你的武功还只算二流,凭你救不了她们,告诉我还有几个姐妹被锦衣卫抓了?」「还有十几个,路上五个不会武的姐妹和一个会武的已经叫他们杀了,他们是每处留十几个人奸一个,奸完了就杀,杀了割一只耳朵回去报功,先时杀那六个姐妹的已经骑马往下赶了,说是还要再杀那些姐妹呢。」「你把这些死鹰犬的衣服且扒一身来穿上,上去帮我们看着马,等我们救了那些姐妹再回来接你。」「多谢大侠,请问恩人尊姓大名。」
  「这位是黑风大哥,这位是黑风嫂子,这是我的夫君叫张子平,我叫常紫霄,这位姐姐叫柳玉莲。」「原来是你们五位前辈,我们老师父从沧州回来说起过你们,弟子求前辈成全,收我作个徒弟,我要给姐妹们报仇。」「收徒弟的事以后再说,现在救人要紧,你把我们的马看好了,别叫走丢了,我们救了人就回来。」「是。」
  那女孩子光着身子去剥了一个锦衣卫的衣服拿上,又拿了一口绣春刀,向山上走了。
  五个人动起轻功继续往下赶,不多远又碰上一伙儿锦衣卫正割一个姑娘的耳朵,五个人这次连喊也不喊,悄悄过去,痛下杀手,把那些锦衣卫也都杀了。
  再看那姑娘,年纪约么十七、八岁,一条腿吊在树顶上,一条腿捆在树下头,呈大劈叉的姿势,一根竹竿子一头顶在树窟窿里,一头插在她牝门儿里,耳朵割了一边,鲜血直流,人虽有一口气,却眼见不能救了。
  「大侠给我一刀吧,莫叫我受苦了。」
  那女孩子哀求道。
  紫霄心软,玉莲道:「莫怪姐姐,」
  一掌震断了她心脉。
  子平道:「事急了,来不及葬她,赶快追下去,也许还能救活几个。」虽然不忍心把这姑娘十分不堪地留在那里,却也无奈,毕竟活的比死的重要。
  紫霄割断绳子放她下来,扯些乱草盖住她阴部,五个人便又向下追。
  一直追了十几里,救了五个正被轮奸的,杀了七、八十个锦衣卫,剩下的姑娘都已经被弄死了。
  询问这些活着的姑娘,知道还有一位再传弟子中武艺最好的没有被杀,叫那锦衣卫总旗带到山下城里去了。
  已经去了很久,追是追不上了。
  子平等人无奈,只得带着这几个受尽凌辱的姑娘回来,一路把死去的姑娘们都葬了,回到拴马的地方,见到最早救下的一个。
  六个姑娘都跪下要拜五人为师。
  子平叫她们都拜在紫霄门下,但告诉她们,她们的武功不行,不能跟他们去打锦衣卫,让她们骑上锦衣卫的马,叫玉莲送她们去黑风家暂时安身,然后与玉华一起连夜赶回莲花院,明天到城里救人。
  次日凌晨时分,玉莲两个回来,六个人一齐下山,方到山门外,已见百十名锦衣卫和五十几个番子在一个总旗和一个档头的率领下扑上山来。
  原来昨晚那几十个锦衣卫未归,总旗不放心,派人回来看时,见都被杀了,大吃一惊,以为是静月禅师又杀回来,急忙连夜派人把被捉的武夷女弟子押往刺桐上报,并请求另派一队锦衣卫并番子,向山上扑来。
  正巧遇上子平等六人。
  那总旗看着两男六女,高声喊道:「你们是什么人,山下那些人是你们杀的么?」「我乃张子平是也,这位是黑风,那些鹰犬就是我们杀的,你们想要替他们报仇么?」「好大胆逆贼,竟敢杀锦衣卫的人,快快束手就擒,随我们回去受国法处治。」玉莲笑道:「就凭你们这一伙儿乌合之众?我们昨天没杀够一百,手正痒呢,你们送上门来了,快来受死。」这些锦衣卫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那总旗一摆手,便一齐杀上来。
  遇着这几个瘟神,算他们命薄,这一场就如砍瓜切菜一般,不到一顿饭的功夫,就杀得只剩了一个总旗。
  那总旗吓坏了,跳下马来跪在地上求饶。
  子平也不难为他,向他问清了情况,放他走了。
  这总旗不敢回锦衣卫,落慌走了,从此隐居,所以锦衣卫并不知道是什么人杀了锦衣卫的人。
  「赶紧去刺桐救人。」
  子平他们去得还是晚了。
  到了刺桐西城门外,已经见城墙上倒挂着半爿女尸,都说是武夷派的女逆匪,头天中午被用刀从裆里活劈了的。
  半夜,六个人去东、南、西、北四城,分别把那姑娘的尸体和内脏偷出来葬了。
  子平道:「咱们赶快向北走吧,速到蒿山找德信禅师商量个办法。」

  (十二)

  于是六个人穿过武夷山,循路向北而来。
  这一路见了许多厮杀争斗,杀了几百个锦衣卫和番子,葬了无数尸体,又救了几十个武林后辈。
  可怜那些武林女子,没来由落在锦衣卫手里,一个个受尽奸辱,最后还要赤身裸体被杀在街头道边,这一路光是这样的裸体女尸就埋了不下千具。
  子平自己收了三十几个徒弟,也替紫霄收了十几个。
  那些女弟子中,只有两、三个是在被奸前救下的,其余都失了身,若无六人相劝,便有许多要轻生的。
  子平本想把这些徒弟都遣回武夷山去,后来一想,没有自己保护,只怕他们到不了武夷山就叫锦衣卫收拾了,反而可能暴露了黑风的家,只得带在身边,边走边教他们绝顶轻功与武艺,虽然到不了师父的水平,渐渐的也都可列入一流高手之列。
  黑风等四人原也想教几个徒弟玩玩儿,但子平没让,因为他知道此番出去,怕只有自己和紫霄能活着回来,那些徒弟又怎么办呢?从弟子们的口中,子平等人大致了解了外面的情况。
  如今东厂对武林的屠杀已经全面展开,各省各府的锦衣卫和官军都已加入到屠杀的行列中,被彻底灭门的小门派已经有几十个,连一些大门派也损失惨重,有的只剩了掌门一个光杆儿司令。
  武林人也奋起反抗,如今已经结成同盟,一门受攻,多门来援,锦衣卫、东厂和官军也死伤了几万人,现在官逼民反,川陕滇黔桂等五省已经暴发了大规模的暴动,公开与军兵相抗,朝廷不得不派重兵弹压,有胜有败,现在处于大面积对峙的局面中。
  听说锦衣卫和官兵已经在蒿山和武当山下布置围困,却不敢贸然用兵,只是派人通知这两派保持中立,如今两派掌门正犹豫不决。
  子平知道,东厂用的是缓兵计,因为少林和武当都是名门大派,又是白道之首,如果激怒了这两个门派,怕控制不住局面,想先扫平其他门派,再集中力量剿灭少林和武当。
  如果这两派上了当,等其他门派被灭了,唇亡齿寒,其结果不堪设想。
  子平决定劝说德信禅师、玄清首长与黑白各派联合。
  对东厂,只有用刀说话。
  因为离武当更近些,所以决定先去武当找玄清首长。
  还没到山脚,已经见一营一营的官军营盘,把武当山围得水泄不通。
  六个人趁夜运轻功越过官军营盘,来到武当山玄清首长的观中。
  早有小道士进去通禀,说有同道求见。
  不多时,玄清首长领着首座出来相迎,众人进后面客堂落座。
  子平开门见山道:「道长,对着真人莫说假话,你到底是不是玄清?」虽然子平与玄清只在沧州见过,却一眼就看出玄清是假的。
  「施主,若是对别人,小道定不会说,但老师父出门时曾留下话,说张子平大侠到时,便实话实说。」「这么说道长是假扮的了?」
  「正是,这是为了迷惑官军和锦衣卫。」
  「那玄清首长呢?」
  「老师父说:『东厂想用缓兵计稳住武当和少林,是为了以后剿灭武当和少林,我们不能上魏阉的当。』所以他已经率门中精英分散下山,悄悄奔嵩山去了,准备在最紧要的时候,对东厂行突然一击,这里实际上是空城计。
  老师父说:『单凭武当、少林等门派之力,不足以抵挡锦衣卫和官军,非要张子夹这样的大侠出来主持,才能让武林逃过这一劫,所以特地叮嘱,见了张大侠,一定要替他把话带到。』」「老道长并门中精英都走了,若鹰犬攻上山来,你们如何抵敌得住?」「此时已顾不得了,弟子们即便牺牲,只要武林得救,便死而无憾了。」子平不禁唏嘘,却也放了心,原来少林和武当已经在作反击准备,要的就是他这样的超级高手。
  子平把刚收的徒弟们留在武当协助守山,又把自己的绝学传了些给武当守山的弟子,自己六个人重新溜出山去,直奔嵩山。
  到了嵩山少林,小和尚问明是张子平,并未通报,直接领他们去了方丈。
  德信一见子平,脸上的愁云一扫而空道:「施主可算来了,老纳都急坏了。」「武当玄清道长可到了?」
  「到了到了,不光是武当派,还有华山派、南海派、九华派、点苍派、括苍派、商洛派,一共有十几个知名门派的精英都来了,掌门大师和几位高人都在寺中,所率精英已经埋伏在周边,占据了嵩山的要地,就等着施主来主持大事呢。」「子平有何德能,敢说主持大事?还是老禅师主持的好。」「施主虽然年轻,但有大帅之才,上次在沧州大家已经见识过了,此番大家都说,若没有施主出面,恐怕大事难成啊。
  施主为了天下武林苍生,就不必推脱了。」
  「好,子平便当仁不让了,快领我去见各位掌门。」话音未落,已听得门外有人叫道:「老兄弟,你可算来了,想死老哥哥了。」子平一看,原来是两个老酒怪,急忙过来见礼。
  又看见黑风,更是高兴:「师弟,少了你这块臭豆腐,我两个老怪物自己喝酒实在无趣,一会儿扰德信老和尚一顿酒肉,你我兄弟一醉方休。」正说着话,各派掌门都来了,原来他们早盼着子平能来主持大事,今天在客堂里,听小和尚说子平到了,一齐奔了方丈。
  跟在这些掌门后面的,又是四个绝世美女,年纪都在二十三、四,身材优雅,冷若冰霜。
  别的掌门都见过,只这四个上次却不曾见。
  德信急忙介绍道:「张施主,这四位你一定不曾见过。
  莫看她们长得年轻,上次中原驱魔大战这时,她们也参加了。」子平一听就是一愣,上次驱魔到再现现在已经好几十年了,这四个人最小也有六十岁了,却还这么年轻,一定有超人的武功:「让我猜猜,这四位一定是并称武林四奼女的中州奼女冯紫嫣、玉剑玲珑严馨、万点春风孙小玲、雪中娇韩冰四位老前辈。」德信急忙点头:「正是正是。」
  老酒怪道:「老是老,可不是前辈,她们同小兄弟比只能算是晚辈。
  再说,她们长得这么年轻,你叫她们声妹妹已经算是不错的了。」子平急忙过来见礼,四个奼女本就面冷,又因她们的武功独步武林,心中有些看不起这个年轻的张子平,听得老酒怪说她们是晚辈,心中更不痛快,便随便还了一礼,脸上却没有一丝久仰的意思。
  子平见了,心中沉重。
  原来自从娶了紫霄,夫妻四人在岛上相互采补,功力又上了几个台阶,如今他与紫霄都开了天目,一见这四女,便知是未来自己的侍妾,也是本世应劫之人。
  子平虽然不愿她们今世受此荼毒,但若不完成劫数,她们便不能完成大道,与自己一同飞昇,因此子平只能把这事藏在心里。
  俗话说,知已知彼,百战不殆。
  子平既然答应执掌大局,就要先了解情况。
  几位掌门人便把他们所知道的都说了。
  原来现在天下的武林小门派或者被锦衣卫剿灭了,或者被迫投靠了其他大门派,除了西南官逼民反之外,中原一带只剩了少林和绿林道尚在支撑。
  魏忠贤手下有五虎、五彪、十孩儿、四十孙。
  其中五虎为文职,不足为虑,所虑者为五彪、十二生肖、十孩儿和四十孙。
  五彪为:田尔耕、许显纯、崔应元、杨寰、孙云鹤;十二生肖为:子鼠黄清月、丑牛张秀成、寅虎张威、卯兔赵成、辰龙凤裕理、巳蛇王心怡、午马孙谦、未羊张承教、申猴宋平、酉鸡于化凤、戌狗贺庆功、亥猪梅彪。
  那五彪、十孩儿、四十孙都有官职,十二生肖为魏忠贤贴身侍卫,虽无官职,却是武艺高强,堪与五彪一争高下。
  因西南造反,十孩儿和四十孙都被派往西南,这边只剩了五彪和十二生肖,因中原武林基本平定,魏忠贤把锦衣卫人马配合众多官军去剿灭绿林,却把最具实力的五彪和十二生肖都派在嵩山监视少林动向,可见魏忠贤对少林的忌惮。
  子平听了问道:「这五彪和十二生肖的武功究竟如何?」德信道:「据老纳所知,五彪的武艺甚高,如果单打独斗,少林十八罗汉怕也不是他们对手。
  十二生肖的武功虽然略逊,但一套阵法训练精熟,可以两人为阵,三人为阵、四人为阵、六人为阵,还可以十二人为阵,十分厉害。
  上次回春堂逃出的杨紫仙、凤美兰、冯翠巧三个曾与之交手,一战而败,因见机得早,回去也操练了一套阵法与十二生肖抗衡,终究不敌被擒,遭剐于西四牌楼。」子平知道这三女是被摩拿罕输过武功的,也知她们下世便是自己之妾,论功力应已超过德信禅师和玄清首长,只是运用怕不能灵活。
  连她们都栽在十二生肖手下,想来少林十八罗汉阵也难保获胜。
  子平原以为凭了少林与武当两派高手,足对对付东厂和锦衣卫,如今看来,魏阉的实力要高于武林各派,只怕魏阉身边还有血藏的高人,如不能从长计议,只恐大事不成。
  子平便道:「如今看来,要靠现有力量,恐对付不了魏阉。
  依我看,目前尚不具备反攻的实力,须得从长计议。」德信道:「施主说的是,所以我们才不敢轻举妄动。」
  四奼女听了道:「怕什么?那些阉党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有我们姐妹四个,足以抵挡。」这四女的武功加起来比两酒怪还要高些,而且目空一切,所以有此一论。
  「四位女前辈休小看了他们,若是轻举妄动,只怕武林要遭灭顶之灾。」四女不屑地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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