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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花大传之第二部—名花历劫(13-24)作者:石砚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3-12-17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十三)   「老禅师,我想先去看看五彪和十二生肖的武功如何,再作道理。  尤其是那十二生肖的阵法,恐怕多少有些道行,不可小觑。」「可派十八罗汉与施主同去,会会那十二生肖。」「不可,魏阉现在正找不
  (十三)

  「老禅师,我想先去看看五彪和十二生肖的武功如何,再作道理。
  尤其是那十二生肖的阵法,恐怕多少有些道行,不可小觑。」「可派十八罗汉与施主同去,会会那十二生肖。」「不可,魏阉现在正找不到少林的短处,若是提前暴露了,事情便不妙了。」「如此,谁能去会十二生肖?」
  「只有我们六个与两位酒怪哥哥不是各大门派的人,我等以个人身份前去讨战,试他一试,若是能成功时,便把十二生肖除了,如果不行,以我们的轻功,逃出来当不成问题。
  等我们摸清了他们底细,才好设法对敌。」
  「如此辛苦几位了。」
  老酒仙道:「说不得辛苦,我们兄弟正愁没仗打,手心痒得很呢。」当日,子平等八人便秘密下山去战十二生肖。
  原来十二生肖都住在少室山下锦衣卫的中军营里,四周又有上千名官军的营盘相接。
  八个人趁夜偷偷溜出山外,先杀了几个料哨的军卒,故意惊走了几个回去报信,然后向山上走来。
  那些兵卒报进大帐,千户官佟威急忙点了五十名校尉并两百官军冲下山来,正遇着子平等人。
  那佟威道:「来人止步,不然要放箭了。」
  子平等人站住,子平向前一步道:「来将可是佟威。」「正是你家千户爷。」
  子平手一抖,一颗柏子出手,正打在佟威的腮上,嘴登时便歪了道:「什么人敢暗算本将。」子平笑道:「敢在我面前称爷,就该掌嘴。」
  佟威才知道是被子平打的,气得暴跳如雷道:「好大胆贼人,敢打朝廷命官,是不想活了么?」「老爷来了,死的怕是你。」
  「大胆,哪个去与我拿下。」
  一旁有百户成秀一马飞出道:「末将去拿他。」子平也不慌也不忙,走前一步,背着手站着道:「我不动手,你试试来拿。」成秀把马向前一提,飞马冲过来,手中绣春刀向下就砍。
  只见子平仍背着手,身子忽向旁边一闪,让过了绣春刀,人却到了马头前。
  成秀一见,心想:「我拿马踩死你!」
  把马一夹,战马前蹄抬起,向下一落,正踩在子平的头上。
  忽然那马长嘶一声,「扑通」
  倒在地上,把成秀压在马身下面,刀也丢了。
  众人都看见那马的蹄子正踩在子平头上,却不知马怎么倒了,子平却没有一点儿伤损。
  子平笑道:「这马腿没有爷的脑袋结实,怕是折了。」迈步向成秀走去。
  成秀被压在马身子下面,腿也压折了一条,见子平走来,自己却无还手之力,忙叫:「我马伤了,你杀我不武。」子平把马鬃一扯,便把战马提起来,放了成秀起来道:「你一匹瘸腿马加一个瘸腿将,还打什么?我不杀无兵刃之人,你回去吧。」成秀逃了性命,拖着一条伤腿爬回本阵。
  其他人见了,吓得颜色更变,自知上去也是讨死。
  佟威也不威风了,低声向身边校尉道:「快快去请十二位护卫,就说有强敌来犯。」子平指着他们道:「爷今天来,是想给你们个警告,锦衣卫和东厂屠戳武林,早晚爷要把你们灭了。」说着转身便走。
  「慢!可否留下姓名?」
  「有什么不敢?灭了回春堂的便是我,回去问了魏阉便知。」八个人回身向山下走,佟威也不敢追,只盼着十二生肖早些赶到。
  却说子平等人下山,知道十二生肖必到,所以先放慢脚步,等着他们来。
  不多时,见一群黑影自山上飞奔而下,边走边喊:「逆贼慢走,本护卫到了。」子平停住脚步,回去看时,见佟威等人又追下来,最前面是十二个武士,各执兵刃,知道是十二生肖。
  子平道:「来的可是十二生肖?」
  黄清月道:「正是你家护卫爷。」
  子平道:「这里不是打斗之处,况且那些兵卒不过是送死之辈,你们可敢与我们另寻一个去处,大战三百回合?」「有何不敢?」
  「如此,随我来。」
  子平使个眼色,八个人一齐运轻功飞上树梢,向西便跑。
  十二生肖在后面紧追,那些军卒无此轻功,只得眼睁睁看着他们去。
  二十个人这去便是二十几里,直跑到一座馒头形的山顶之上方才站住,两下各排横阵对峙着。
  子平看那十二生肖怎生模样?子鼠黄清月是个十分猥琐之人,身高不满四尺,一身灰衣,尖嘴大耳,口边两缕鼠须,手使一对铁棒槌;丑牛张秀成一身红衣、身大粗壮,两只牛眼,手使一把月牙铲;寅虎张威,一身黄衣,上绣黑色虎纹、圆面大口,手中一口九环大刀;卯兔赵成。
  一身素衣,小巧玲珑,使一条铁杵;辰龙凤裕理,身穿金甲,细高身材,使一对金钩;巳蛇王心怡是个女子、年约二九,美貌如花,身穿黑白花斑紧身短打,水蛇腰,长脖子,身材高挑,使一条蛇头杖;午马孙谦一身红衣,也是人高马大,使一条三节棍。
  未羊张承教是一身反穿皮衣,使两条铁;申猴宋平身材小巧、一身灰衣,使一条齐眉棍;酉鸡于化凤也是名女子,也是花信之年,美艳无比,中等身材,细腰美臀,手使一条金枪;戌狗贺庆功同样身材矮小,使两把七寸刀;亥猪梅彪,生得十分肥大,手中一对铁锤。
  子平尤其注意的自然就是两个女生肖,男人爱美女是正常的,何况子平是个风流种子,是美女便要多看上几眼,从不避讳。
  但他注意的是这两个美人生得与紫霄三女总有些相似之处,忙开了天目看时,知道也是应劫之人,心中不禁唏嘘。
  再看这些人,太阳穴鼓着,内力极高,然尚未到炉火纯青之境地,若单打独斗,恐怕都不是自己这八个人的对手,但不知他们的阵式有何妙处。
  黄清月上前一步道:「请问这位可是张子平?」子平笑道:「你倒知道我。
  不错,正是你家侠客爷。」
  「这几位的大名可否告知?本护卫手下不死无名之鬼。」子平又笑道:「大名不妨告诉你,只怕死的是你。」便把身边人一一介绍了一番。
  十二生肖听了,也觉吃惊,但他们有阵法作后盾,所以心下踏实得多。
  黄清月便道:「你们这八个逆贼,都在九千岁通缉之列,不想本护卫没去找你们,你们却自来送死。
  乖乖叫爷们儿绑了,也许千岁看你们心有悔意,赏你们个一刀断头。
  不然,等被我们擒了,免不了凌迟之苦,只可怜这四位姑娘年纪轻轻,也只好落得赤身露体,叫北京百姓当物件欣赏。」四女虽然被他那话气得满脸赤红,却强压住心头怒火,因为生气会让她们失去理智,作战不利。
  玉莲晒笑道:「呵呵,凭你们这等三脚猫的武艺,奶奶便站着不动,怕你也捉不住。」黄清月道:「姑娘说得也许有理。
  看八位的样子,内功必已是炉火纯青了,若单打独斗,我们固然敌不过你们,所以我们只好以阵法获胜了。」子平道:「听说你们十二人善用阵法,爷倒是想见识见识。」「如此,兄弟们排阵。」
  黄清月一声令下,十二个人便一个半圆阵式列开,把子平等人围在垓心。

  (十四)

  却说子平见十二生肖发动了阵式,低声向紫霄道:「我们七个进阵,你留在外面,事急时打个救援。」紫霄道:「知道了。小心。」
  便向后一纵,跳到一棵树上观阵。
  黄清月见了道:「怎么走了一个,莫不是怕被我拿了用她练神功?」子平道:「看来摩拿罕果是你们师父。」
  黄清月才知道自己说漏了嘴。
  摩拿罕是魏阉暗藏的一张王牌,一直捂着盖着,若知道从黄清月嘴里泄漏了机密,怕不要他的狗命,所以黄清月顿起杀心道:「兄弟们动手,一个也莫叫走了。」说着,黄清月、张秀成、王心怡和于化凤四个先奔了紫霄,其中八个围住子平等七人。
  紫霄心里明白子平的打算,自然不会被四人围上,急忙运起轻功,绕着弯子逃走,黄清月四个人的轻功差了许多,总也追她不上,不得不放弃,回身来助其余八生肖,毕竟捉住了张子平,其他人不足为惧。
  这边子平等七个人听他暗中以传声入密之术授以机宜,告诉七人如何互相协助,只要保得自身不失,胜负倒在其次。
  这七个人不动便没有破绽,那边十二个人单个的武功都不如子平等,所以也不敢动。
  大家互相对峙,一个个如泥塑一般,足足站了半个时辰。
  忽然外面紫霄一声大喝,引发了阵中杀机。
  这也是十二生肖的心理不及子平等人之处,听得那声厉啸,这边七个人不为所动,那边黄清月等却耐不住,一齐发动起来。
  这边十二生肖动起来,子平等七人却依然安静,见兵器来,便以手中兵刃格挡化解,并不进攻,反倒让十二生肖没了主意。
  原来这阵法靠的是互相协助,你攻我守,形成一个整体,所以一个动,必须个个动,不然就会露出空当,为人所乘。
  所以阵式一发动,除非有人传令,一齐收手后退,否则走慢了的就要遭殃。
  再者,既是阵法,本是虚虚实实,必是要引动对手动手,其他人才能趁机攻入取敌,这七个人不动,反倒让十二生肖不知何处下手。
  即使这样,也给子平等人造成了巨大的压力,因为他们知道自己不能进攻,一进攻,就有麻烦,但单纯防守,长久必失。
  此时已经用不着子平提醒,其余六个人已经看出了这阵式的厉害,如果没有外援来救,凭自己七个人,不用说赢,就是全身而退也是不能的。
  打了两个多时辰,不住出招的十二生肖身上见了汗,这七个人不动的也见了汗,足见这场争斗的险恶。
  忽然,圈子外一声厉喝,紫霄忽然杀入,一剑奔了黄清月的后脑,黄清月向旁边一闪,身边的张秀成回手一铲却铲了个空。
  原来紫霄只是虚张声势,一剑刺空即便后退,黄清月才正身回位,紫霄又绕到未羊张承教的身后刺出一剑。
  就这样,紫霄在外圈骚扰,不多一会儿,十二生肖的阵式便闪出一个空当来。
  子平一见正是机会,便从空当硬闯出圈外,与紫霄两个分站两头。
  黄清月一见大阵破了,忙命:「改三三六阵。」意思是分作三组,三个人结阵对付子平,三个人对付紫霄,六个人仍围住黑风等四人。
  但子平和紫霄的轻功好,始终在三个人组成阵式的包围圈外面,令他们结不成完整的阵式,黑风等人却趁着十二生肖变阵的一瞬,突然自结合部跳出阵外。
  子平一见,高声叫道:「风紧了,扯乎。」
  八个人都懂得这是黑道切口,便是快逃的意思,于是一齐跟着子平向山下跑。
  十二生肖哪肯放他们走,在后紧追,却追不上,眼睁睁看着他们走了,无可奈何。
  八个人摆脱了十二生肖,这才放慢了脚步。
  酒仙道:「老兄弟,这十二生肖的阵法果然厉害,今天也就是咱们八个,不然,就是少林的十八罗汉阵怕也要栽在他们手里。」「是啊,咱们虽然全身而退,却无力反击,若是别人,只怕性命休矣。」子平应道。
  「老兄弟,看出些什么门道没有,这阵式怪呀。」酒佛也道。
  「不错,这些人虽然叫十二生肖,用的却不是中原武术,那阵式也不是中原的,一看就知道是西域邪派的招术。」「这倒是证实了回春堂和摩拿罕那老妖精与魏阉同流合污。」「只怕老贼已经偷偷溜回了中原。」
  原来上次摩拿罕被玄光师太一掌打伤,逃进山里,后来丐帮传讯,说已见摩拿罕出了嘉裕关,返回西域去了,看来这次他又偷偷回来了。
  子平道:「这老贼回来,怕是最难缠的,回去告诫各派,一定要把门中女弟子保护好,莫叫那老贼捞了去,若叫他采补了,练成邪功,恐怕更难收拾了。」「正是这个主意。」
  「老兄弟,你看这个阵式有破么?」
  「一物降一物。但凡是阵,必然有破。不过须得回去细细琢磨。好在这次已把他们的阵式看清楚了,假以时日,必然能想出个办法来。」八个人说着,直奔了洛阳,到城里时已是早晨,寻了个客店打尖住下,先付了十天店饭钱,到街上招摇过市,转了一天,到半夜,把各自行囊留在房中,悄悄溜出来,上房走了。
  这也是为了避免东厂把他们同少林联系在一起,免得提前发动对少林的围攻。
  八个人趁夜返回少林,却不知与四奼女失之交臂。
  子平等人一回到少林,便去见德信方丈,把与十二生肖交手的情况说了一遍。
  德信道:「这却如何是好?」
  子平道:「勿忙。那十二生肖的阵法我们已经看得清楚,给我三日时间,想个应对的法子。我想明日请老禅师把十八罗汉请出来,将罗汉阵演练一番让我看看,若能利用已有阵法,悄加改变,可能收事半功倍的效果。」「何用明日,老纳这就把阵法的要诀传与施主。」「如此甚好,省了许多事。」
  子平便叫其余七人先回房休息,自己在这里听德信便把十作罗汉阵的要点说了一遍。
  子平本就是过人的天资,而且周侗老神仙本就对阵法研究甚透,不然卢俊义和岳飞如何带兵破敌?所以只听了一遍,便把罗汉阵的用法都记住了。
  怕三个妻妾又要求欢,子平叫德信另给他找了一处僧堂,独自在屋里细思破生肖阵之法。
  想了一整宿,大致有了思路,外面有小和尚来请用早斋。
  子平来到斋堂,与众位掌门相见,独不见四奼女。
  刚到少林时,也不见四奼女一起吃饭,原来这四女性格怪异,不愿与人交往,所以子平也没在意。
  吃过饭,子平又回到僧堂,继续思索破生肖阵之法,渐渐脉络变得清楚。
  忽然有小和尚在外面叫道:「张施主,方丈有急事请施主过去。」子平急忙起身,随小和尚来到方丈室,只见众掌门、酒怪、黑风与紫霄四女已经到了。
  「请问老禅师有何急事?莫非东厂已经发动了?」「不是。
  今日早斋之时,斋房的小沙弥去给四位奼女送饭,每顿他们都是这样给四位女侠客去送饭,今早叫了几声门,无人答应,以为她们是晨起练功未归,便把食盒放在门外。
  过了一个时辰,小沙弥去取碗筷,却见食盒并未动过,叫门也不应,推门时,门是开着的,四位女侠并不在房内,只见桌上留了这张字柬,施主请看。」
  子平接过字柬一看,把脚一跺道:「唉!四奼女完了。」

  (十五)

  原来那字柬是四奼女留的,上面的意思是说东厂和锦衣卫没有什么了不起,张子平去打十二生肖,她们去打五彪,把这两批鹰犬消灭了,魏忠贤就完了。
  子平拍着大腿道:「四奼女完了,她们目空一切,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十二生肖尚且如此,这五彪又哪里是好对付的?若是再遇上摩拿老妖,只怕是死定了。」「施主何必说此丧气话?」
  德信虽然感到这四奼女未必能赢,却不相信她们会死,哪知子平是早已知道她们要应劫的。
  「此时说什么都晚了,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对付五彪、十二生肖和摩拿罕吧。
  这十二生肖会用阵,五彪是领兵打仗的,对阵法一定也是十分精通的。
  他们的武功已经列入超一流高手,如果再用阵法,四奼女如何能敌,怕是走也走不脱了。
  我本想探明了十二生肖阵,想出破解之法,叫十八罗汉练熟了去对付十二生肖,然后再研习一套阵法,叫四奼女去破五彪,我与各位掌门大师并酒怪和黑风三位哥哥共同对付摩拿罕。
  那老妖此番到中原,只怕已经趁着攻打各门派的机会掠了许多女侠去采补,邪功怕已恢复得差不多了,我的功力与他尚有在差距,需多几个高手对付,如今不得不改变计画了。」「施主打算怎么安排?」
  「再给我一天时间,明日我的阵法大概就能想好了,我想请黑风兄嫂两个去找杜新总瓢把子,从中多找些绿林高手,练成阵式对付十二生肖。
  等我去探明了五彪的情况,再想一套阵法叫十八罗汉习练,用以对付五彪。
  只盼四奼女全身而退,莫叫摩拿罕捞了去。
  她们四个的功力已达化境,只要叫摩拿老妖采了一个,怕是我也不能成功了。」通过与子平的接触,众人早已发现他的过人预见力,所以虽然众人都不希望四奼女出事,但听了子平的分析,不能不承认他的估计不是危言耸听,一个个默然不语。
  子平回到僧堂,继续研习阵法,到了晚饭时已经把破十二生肖阵的法子想得差不多了。
  吃过晚饭,子平把两酒怪、黑风、赵娉婷和自己的三房妻妾请到僧堂,细细把自己的所想出的阵法说了一遍,八个人又把其中的细节商讨修改一了番,觉得基本上可以对付十二生肖阵了。
  子平道:「黑风大哥,黑风嫂子,这次就辛苦二位了。
  时间紧迫,不容我们再犹豫,就请两位连夜动身去找杜瓢把子,多找些高手,把阵式演练精熟。
  只要破了十二生肖,我们就成功了一半儿。」
  黑风道:「兄弟放心,这事交给我,绿林道的弟兄都是义盖千秋的英雄,如此大事,他们定会出手,何况他们自己也饱受东厂和锦衣卫的围攻,正没处撒气呢。」「大哥保重。」
  「兄弟只管放心,事办不成,我也没脸回来见兄弟。」说完,黑风两个连夜走了,子平心中充满凄楚,因为这一去,就要十八年以后再见面了,不过这事只有他和紫霄两个清楚,连玉莲和玉华两个虽然知道这次她们和黑风夫妻都会送命,但不知这就已经是永决。
  这边几个人正商讨着如何去探五彪的底,有小沙弥跑进来道:「施主,奼女前辈回来了。」「啊?快带我去。」子平跳起来,几个人跟着小沙弥来到方丈室,其他人都在,但四奼女中却只见着雪中娇韩冰一个人。
  「前..你回来了,怎么就一个人?」
  子平忽然想起不合适叫她前辈。
  「大姐她们..」韩冰的眼泪忽然如断线的珠子一般掉下来。
  「到底怎么回事?」
  「大姐、二姐已经死了,三姐为了助我逃走,自己被五彪捉住了。」子平发现了自己的失态,慢慢坐下来,平静了一下,柔声问道:「别着急,慢慢把事情说清楚,人已经死了,哭也不得活,倒是想想如何报仇才是。」「前辈说得是。三姐被擒之前对我说,都怪我们太狂妄,悔不听前辈之言,致有此祸。叫我来找前辈,求一个办法替她们报仇。」「好好,你把事情说说清楚,咱们才好想办法报仇。」韩冰便流着泪把经过说了一遍。
  原来这四奼女见张子平年纪轻轻,便有些看不起他,虽然听说他是个前辈,终究心里还是不服。
  后来听他分析局势,多少有些改变,但四奼女心中的孤傲却仍未改变。
  张子平等人一走,四女便私下商量,要替武林把五彪收拾了,也算咱们没白早出道几十年。
  于是,四个人留下字柬,便悄悄下了山。
  五个人一商量,这五彪分守嵩山五处要地,咱们是一个一个打,还是一锅端呢?四女中以三妹万点春风孙小玲最是理智沉稳,她本是不赞成私自行动的,不过既然来了,总得作点儿什么,便道:「据说这五彪的武艺超过少林十八罗汉,咱们的阵法虽然不怕十八罗汉,但对付他们的罗汉阵却不敢说能占上风。
  如果这五彪齐聚,怕也会用什么阵法,咱们取胜的可能性不大,所以还是个个击破的为妙。
  只要收拾掉一个,他们的阵法就不灵了,那个时候再一个个收拾就容易多了。」「三妹说的也是,那先打哪一个?」
  大姐中州奼女冯紫嫣问。
  「咱们离洛阳最近,就先去洛阳打田尔耕吧。」二姐玉剑玲珑严馨提议道。
  四个人全都同意,于是直奔洛阳城而来,路上正与从洛阳返回的子平等人相遇,这四奼女有心机,不愿让子平等人知道,便藏在林中,却不想这一去便活要了三个人的性命。
  四女到了锦衣卫的营盘,对守营的兵丁道:「进去告诉田尔耕,就说四奼女前辈到了,叫他出迎。」兵丁虽然不知是敌是友,但一看她们的气势,不敢不去通报。
  此时田尔耕正在帐中与其他四彪说话。
  原来白天子平等人在城中招摇,早有人报给田尔耕知道。
  田尔耕本想立刻就去拿人,但正在此时十二生肖派人把与子平等人交手的事报了过来,田尔耕便含糊了。
  自从回春堂被灭,魏忠贤的心里便盯上了张子平,平时的言语之中不免带出来,起初田尔耕等人还觉得九千岁有些大惊小怪,但说的次数多了,大家便都记在心里,把子平当成了中原武林第一人。
  这次十二生肖阵没能困住张子平,又让田尔耕对张子平的能力有了进一步的印象,何况他身边还有两个老酒怪和一个从来不知名号的女高手。
  因此,田尔耕没敢轻举妄动,而是悄悄派人把其他四彪召来,准备以五彪阵对付张子平。
  四奼女又怎么会知道这些,原以为自己这次是四打一,结果变成了四打五。
  一听说四奼女来了,田尔耕就是一愣,这四个女人的名头可大得很,也不知她们是敌是友。
  如果是友,正好请她们一同对付张子平,如果是敌,这四个人与张子平一样不好对付。
  想到此,他对其他四彪道:「我出去会会四奼女,四位兄弟悄悄隐在暗处,看看她们是什么主意。
  如果是友,大家出来相见,如果是敌,打她们个措手不及。」四彪答应,换了官服,改扮成校尉模样先行出帐,到营门换岗,然后田尔耕才从里面出来。
  到了营门,见四奼女的年纪不过花信,十分诧异:「四位可就是中州奼女冯紫嫣、玉剑玲珑严馨、万点春风孙小玲、雪中娇韩冰四位前辈?」「正是。」冯紫嫣道。
  「不知找下官有何要事?」
  「我等是专程前来铲除你这个朝廷鹰犬的。」
  「这么说你们与少林是一伙儿的了?」
  「少林算什么,值得我们同他们一伙儿?有道是天下事天下人管,你们与天下武林作对,我们四姐妹不能坐视不理。」「四位女侠。
  我知道你们无门无派,是方外之人,何苦管别人的闲事?武林三道与朝廷作对,派人刺杀朝廷命官,犯了国法,自当剿灭。
  四位成名多年,应当爱惜羽毛,何必淌这一趟混水。」「哼哼。
  别以为我们不知道魏阉的鬼伎俩。
  他一撅屁股,老娘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
  废话少说,亮兵刃吧。」
  「四位女侠,话我可说在前头。
  你们若是友,我是好吃好喝好招待,你们若是敌,落在我手里的下场你们应该知道。
  本官正在习练采补之法,你们成名多年,功力非凡,若抓住你们进行采补,那我可就独步武林了,你们可想好了。」
  「少废话,你吓唬得了别人,吓唬不了你家前辈,快出招吧。」
  「既然如此,休怪我无情了,兄弟们,现身吧。」其余四彪答应一声,已经从营门跳出来,四奼女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对付的不是田尔耕一个人,而是五彪齐至,这下子可让她们吃了一惊。
  此时如果是子平,恐怕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逃再说。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四奼女的轻功本来不弱,要是此时想跑,五彪是追不上的,但她们却碍于前辈的身份,又仗着自己的阵法,因而犹豫不决,给自己招致杀身大祸。

  (十六)

  却说四奼女只因碍于身份,稍有猜疑,已被五彪围在当中。
  此时后悔也晚了,只得应战。
  四女结成奼女阵,各执宝剑,对上了田尔耕的五彪阵,等一打起,四奼女才觉得束手束脚。
  原来奼女阵是成名多年的老阵法,包括少林的十八罗汉阵都早被摩拿罕研究过了,这些研究的成果都被用在五彪阵和十二生肖阵中,而四奼女却从来也没见过对方的阵法。
  此时不用说五彪,就是十二生肖围住她们,恐怕也是手到擒来。
  饶四女武功高强,却只有防守之力,全无进攻之能,只是勉强支持着。
  此时四人才感到后悔,看子平等人全须全尾地回去,知道他们即便不胜,至少没被困住,现在她们是多么希望刚才看见子平的时候能邀他们一起来,多么希望子平能早一点知道她们下山而前来营救哇!但偏偏因为自己不肯折节于一个年轻人而轻易放过了机会。
  听田尔耕的话,四奼女想到被擒的后果,几乎都想哭了。
  打到四十几招上,四奼女已经累得几乎脱力了,勉强支撑着,堪堪要败。
  中州奼女无奈地叫道:「姐妹们,往死里拚,宁死莫叫活捉了去。」话音方落,已见田尔耕一钩钩向她的玉颈。
  此时冯紫嫣已经全无斗志,也不用剑格挡,自己门户大开,闭目等着人家把她脑袋钩落在地,却不知田尔耕的阴损。
  原来田尔耕用的是双钩,左手钩钩向冯紫嫣的脖颈,就在堪堪钩到的时候,见她一闭眼,他的左手一停,右手钩已悄悄自下面向上一撩。
  冯紫嫣忽然感到下面一疼,一个冰凉的物体已经狠狠地钩进了牝户。
  冯紫嫣「啊呀」
  一声,睁开眼睛,急忙用手中剑想去把那钩从自己身体里推出来。
  田尔耕的左手钩又到,挂住她的剑,右手向上猛一带,「哧嚓」一声,铁钩直豁开了肚子,钩住她的胸骨,向上一甩,把冯紫嫣扔在半空里,越过田尔耕的头顶落在他的身后。
  玉剑玲珑严馨一见大姐中招,奼女阵已破,自己三姐妹的贞节难保,一狠心,回手一剑抹在自己的脖子上,撒手丢了剑,慢慢瘫在地上。
  只剩下万点春风孙小玲和雪中娇韩冰两个,也已经成为强弩之末。
  孙小玲道:「四妹,我助你逃走,快去找张少侠,替我们报仇。」韩冰道:「我不走,要死死在一处。」
  小玲道:「要死,也先把这里的事告诉了张少侠再死。」说着一矬身,把剑向下一按,韩冰无奈,用脚一点剑尖,一剑格开五彪的兵刃,被孙小玲用力一挑,挑起五丈多高,在空中打个旋子,飞出阵外,往山上便跑。
  这边孙小玲见四妹走了,撒手丢了剑,身子向前一扑,要自己撞在五彪的兵刃上,田尔耕在背后一钩头顶在她腰间大穴上,登时点住不能动了,田尔耕抢前一步,一手搂住她酥胸,活活擒住了,另一手从屁股后面一抠,抓住私处,屁股朝天地提起来。
  孙小玲知道此番贞节难保,哭叫道:「四妹报仇哇!」韩冰将经过说了一遍,早已泪如雨下。
  子平愁道:「坏事了。」
  韩冰道:「如何坏了?」
  「孙小玲被擒,五彪定要把她送给摩拿罕采补之用。
  你四人的功力已臻化境,只要被他采了一个,那老魔头怕已经无人能敌了。」「这可如何是好?」
  「你们是何时被擒的?」
  「昨日五更天。」
  「已经一天了,若是五彪亲自送孙小玲去北京,此时怕追也追赶不及了,不过还是要死马当活马医,我们几个立即下山打探,若孙小玲未被送走,能救便救,若救不出,便是亲手杀了,也不能叫老魔得去。」「韩冰谢过张少侠。」
  韩冰此时已经不再把子平当叫辈了。
  「女侠不必如此,我们此去,也不知能不能成功。
  你在山上要好生活着,我回来还要讨教五彪阵的底细,莫作傻事。」「韩冰谨遵。」
  这也是子平心细之处。
  他知道四奼女去了三个,这一个不能独存,所以事先拿话稳住。
  子平夫妻四个加上两酒怪急忙动身,到了洛阳,才到城门,便见城门两边的墙上倒挂着两个赤条条女尸,都叫掏空了肚子,知道是两奼女的尸身被悬来示众。
  六人顾不得与她们收尸,直接来到丐帮分舵。
  原来自上次之后,子平与武林各派建立了良好的关系,丐帮把他当成贵宾,帮主还给了他一块令牌,但凡有事,丐帮全力协助。
  到了分舵一问,丐帮一向耳目灵通,早有眼钱报上来道:「昨日一早,见田尔耕带着两个校尉,背着一个大包袱,骑马往北去了。」子平知道,这次是真完了,急忙返回少林。
  子平把韩冰请来,细细问了那天交手的情况,还叫她一招一招地把五彪用的招法复现出来,讲了足足半天,这才弄明白了。
  子平道:「五彪阵的阵法与十二生肖阵是一脉相承,用我研究的阵法可破,只要叫十八罗汉演练精熟,当可破阵。
  现在唯一可虑者就是摩拿老魔头,此番采了孙小玲的阴精,就是我也敌不过他。」「这可怎么好,都是我们目中无人,不听少侠良言,才使武林有此灭顶之灾,我们真是罪该万死。」「后悔无益,还是想想如何应付为上。」
  子平立刻找到德信禅师,向他借十八罗汉练阵。
  德信立刻召集手下十八罗汉,命他们一切听从子平调遣。
  子平这里教了数天的阵法。
  晚上众上又聚一处,商议对付摩拿老魔之事。
  老酒仙摇首道:「此事却难。我两个老怪物从前与摩拿交过手,知他这邪派武功,采补升功最快,若是采一个武办高强的女子功力,其效可比两个同样功力的人还高着一倍。他若采补了孙小玲,恐怕把我们加在一起,也无力抵挡了。」「这却怎么好?」
  众人正在发愁,有紫霄在一旁道:「我有一法。」「何法?」
  「我家相公也会采补之术,莫如我将功力叫他采了,或可与老摩对敌。」玉莲、玉华听了,一齐摇头道:「不可不可,姐姐前世之劫已了,今世不当如此,还是我们姐妹两个给相公采吧。」她们知道,这种采补不同于与子平欢爱的采补。
  平时的采补,虽然也有助益,却要几年的时间才能达到老魔的水平,除非采尽女方的功力,才可迅速与老魔相抗,这也就意味着被采的女子油尽灯枯,命就没了。
  两女知道此世该劫,若能死在子平怀里,总比叫别人辱杀了好。
  子平道:「不可,此事断然不可。
  我身为你们的相公,怎能害你们送命?」
  「如今武林大劫已至,覆巢之下,岂有完卵?相公答应了吧。」
  「断断不可。」
  四个人正争着,韩冰忽道:「若是每人叫采一半功力,可能与那老魔对抗?」
  「或许吧,不敢说。」
  「若是再加我的呢?」
  子平惊愕地看着韩冰,虽然知道她本来就是自己的女人:「你可知采补之意?」
  韩冰红了脸道:「我虽为处女,毕竟多活了几年,男女之事也晓得些。
  如今武林大难将至,唯少侠可以力挽狂澜,韩冰若能为武林安危作些事,便死也不惧,何况此身?」德信道:「善哉善哉,韩女侠这是菩萨心肠。」
  老酒佛道:「阿弥陀佛,我老人家也感动得要哭了。」
  酒仙道:「感动何用?韩女侠放弃处子之身拯救武林,本是大英雄之心,不过,我那老兄弟也不算庸人,你们倒也搬配,不如我老人家作伐,今夜就成就了好事。」
  子平才要说话,紫霄已经过来道了个喜,玉莲和玉华也都过来道喜。
  子平假意推托谦逊了一番,这才道:「若不是为天下武林苍生,子平何德何能,敢望韩女侠为妻?我这里替众苍生谢过了。」说着一揖到地。
  韩冰急忙还礼。
  众掌门都在旁边见证了,把夫妻五个送到寺外别院。
  原来寺庙里不可行那样事,所以子平他们以夫妻身份来的,并不住在庙里。
  此时大兵压境,与那饱暖思淫慾的快活不同,新妾圆房充满了一股悲壮之气。

  (十七)

  到得洞房之中,子平看那韩冰,与紫霄一样高矮,却成熟了许多,胸挺臀丰,别有一番妙处。
  见其他三女都走了,子平方才一揖到地道:「夫人以天地为怀,为天下苍生下嫁子平,子平这里替武林众生灵谢过了。」韩冰听了,急忙道:「相公不必如此。若早知相公高才,听你良言相劝,我四姐妹便一齐嫁你,她们三个也不至落得如此下场。妾身初次云雨,心中害怕,还请相公关照。」子平道:「但放轻松些就是。」
  忙走过来搂她。
  韩冰低了头,红着脸就势下地,把身子贴在子平身上,头靠着他肩,只觉一股暖流涌遍全身,有一种说不出的安全感,不由轻轻颤抖起来子平用力搂着她后背和柳腰。
  把两个胸脯挤在一起,韩冰的乳头儿上感到一种麻痒的快感,乳房立刻胀起来,越胀越想被人挤压,不由也紧搂了子平的脖颈,彷佛要把身子塞进他体内,不经意之间,两人小腹也靠在一处,感到一个硬硬的东西顶住,越发脸红耳热。
  子平兴奋起来,在她耳边轻声说些甜言密语,又是一大堆肉麻的话。
  韩冰心中想道:「我姐妹只道作姑娘是好的,守着身子过了几十年,如今方知在男人怀中的好处。」忽然又羞起来,「呸!」了一声。
  子平听见问道:「怎么了?」
  韩冰微微羞笑了,低着头呢喃道:「我呸自己。」子平知她呸自己,就是已经喜欢上叫丈夫抱着,便又轻声道:「脱了衣裳,让我看看?」韩冰听了,也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是低着头,咬着自己嘴角儿,一点儿也不像几十岁的人。
  子平便放开她,解了她腰间丝绦,又解上身劲装。
  原来因此来都是为对付东厂,来不及准备婚装,所以韩冰身上穿的依然是自己的粉色劲装。
  去了上衣,见那韩冰香肩比二八少女还嫩着许多,暖香暗传,子平不由把脸凑在胸前,轻轻嗅着,将束胸的白凌解开。
  只见韩冰玉乳比紫霄着都大着一圈儿,像两个白面馒头,圆鼓鼓的,弹性十足,又有两颗美妙鸡头挺着,乳晕也凸起来,这是愉悦之象,越来大胆,便用口叼住,轻轻吮吸,弄得韩冰哼起来,脸儿仰着,两臂夹着,手脚都快活得不知往哪里放。
  子平忙去解开她裤带,然后向下一褪裤子,却没褪下去,低下头一看,不由笑道:「贤妻太过小心了。」韩冰低头看时,也笑了。
  原来这四奼女一向以清纯自居,生怕被人诱惑失了身子,裤腰上保险重重,最外面是一条宽板带,中间有明带,又有纽扣,里面又有暗带,子平解开的只是板带。
  子平只得蹲在地上,一道道解开保险,向下一褪,把裤儿褪下,只见小腹平平,三角带鼓鼓的,却是个白虎。
  唯有一处十分奇怪,便是韩冰的肚脐儿又长又深,像是一道菱形的缝儿,轻轻扒开,里面肉是红红的,彷佛没皮的一般,还有两片肉膜儿,活活像个切开了的牝户。
  子平道:「你的肚脐儿生得好怪,怎么与裆里的一样?」韩冰道:「妾身也不知,生下来便是如此。」
  子平便把舌头去舔了一下,却是怪了,那肚脐儿立刻就变浅了,更像牝门儿的样子。
  子平喜得一把搂住她美臀儿,把脸埋在裆口上乱嗅。
  韩冰羞得「嗯哼」一声,双手抱着他头,只觉浑身舒泰,口中道:「莫这般,羞死人了。」私处却湿了。
  子平起来搂着她,轻轻推到床边,仰面放在床上,低头拿起她脚踝,去了鞋袜,露出瘦削的两个大脚丫子,倒比紫霄的还嫩。
  子平忙把她裤子脱了,显出精赤一条玉体,自己也解带宽衣,把她向床边一拖,两脚向上一推,露出阴户来,挺着老大的宝贝往花心儿里一顶便顶进去。
  韩冰「哎哟」一声,把头一仰。
  子平轻道:「忍着些,一会儿就不疼了。」
  便轻轻抽送起来。
  抽了百十抽,那韩冰目现迷离,摇着臀儿叫起来,再插几十下,忽然把两腿一夹,一边叫着「受不了了。」一边乱扭,把宝贝摇出来,子平再要插,韩冰摇着美臀叫道:「不行,受不了了。」再插不进去。
  子平忙放下她脚,趴在她玉体上道:「若不叫你丢了,如何采补?」韩冰道:「不行,太爽了,受不了,不由自主便要躲,不敢再叫相公插,须想个法子才好。」子平道:「紫霄她们也受不了,都叫绑着插。」韩冰讶然道:「还有这样弄法?」
  子平道:「你且试试便知。」
  韩冰便翻过身去趴着,子平取了天蚕丝绳来,把她两只玉手放在她屁股上,将玉腕捆住,然后扶她坐起来,把绳子抹肩绕了,将手腕吊在背心儿,又把她双脚盘起,捆成一团,再动不得。
  然后子平把她放倒,阴门儿便朝天露着,子平跪在床上,再插进去乱抽起来。
  韩冰口里求饶,想躲却躲不了,被子平插进去乱抽起来。
  这一下就是四、五百下,韩冰初次破瓜,哪里受得了这样大宝贝?浑身香汗淋漓,大叫一声,一泄千里。
  原来牝户处于小周天上,又是肾气之门,也是女子内功的命门,这一丢,韩冰只觉内力在此一聚,急忙道:「相公快采。」慢慢放出去。
  子平只觉一股清凉之气自阳具贯入,急忙收了,边收边道:「贤妻这名字与人不符,这样温柔美人儿,该叫温玉才对。」韩冰道:「相公喜欢,便叫温玉。快采补吧。」子平听了,屏住呼吸收她内力,却源源不绝。
  估计够了一半,子平道:「快收了功吧,够了。」韩冰道:「相公只管收,莫叫糟蹋了。」
  仍一味向外送。
  子平急道:「不妥,再采就要命了。」
  韩冰道:「妾得相公一夕之欢,已是此生幸事。
  为了武林苍生,我意已决,莫叫浪费了,令妾身死不瞑目。」子平才知她本就决心舍生取义。
  子平想把自己抽出来,却发现韩冰原来生了一个千回百转穴,说什么也拔不出来,无奈之下,含泪采补,口中道:「你怎么这么傻呀?」韩冰道:「相公休以温玉为念,若相公念着妾身,来世再与相公续合体之缘。」急催内力注入子平身体。
  渐渐的,阴精已尽,鲜血迸出,韩冰只觉得昏昏欲睡,只听空中有人叫道:「温玉仙子。
  我奉玉帝之命,特来传旨。
  你等三十五仙子前世不合行奸淫之事,本当打散元神,令尔等神形俱灭。
  只因元始天尊讲情,罚尔等被淫百世消劫。
  尔温玉仙子乃当年淫恶之首,本该多一世之辱。
  今尔以天下苍生为念,舍生取义,自残性命,特旨将功补过,减劫一世,下世与松涛再续姻缘,钦此。」韩冰忽然猛醒,麒麟崖下往事历历在目,才知子平是命中归宿。
  此时她已经油尽灯枯,无力再握紧子平玉茎。
  子平抽出来,见床上满是鲜血,韩冰已经软成一瘫。
  子平把韩冰抱在怀里,泪流满面,轻声呼唤。
  韩冰睁开眼,把头靠在乃夫怀中笑道:「恩夫莫哭,方才玉皇传旨,因我舍生取义,赦了我一百零一世之罪,下世再与相公续缘。
  相公,你要早些来接我,莫让妾身等得心焦。」说罢,瞑目而逝。
  子平抱着她的尸体,放声大哭。
  紫霄三个听见,急忙跑进来,见了这般情景,不知什么缘故。
  子平把事情一说,三个也跟着哭。
  紫霄道:「相公节哀,快吧妹妹尸身收殓了,莫叫人看见她这般模样。
  子平这才注意到韩冰与自己都还光着,忙起身,把床单来擦了韩冰阴户的血,又扯开被子,取了棉花塞住牝门儿,亲自给韩冰穿了衣服。
  紫霄见收拾停当了,这才去给德信大师等送信。
  不一时,德信领了众弟子来到别院。
  德信已经听紫霄说了经过,向子平道:「韩女侠真是世上的活菩萨,来世必有善报。
  施主且节哀顺变,把韩女侠遗体送到经堂,老纳亲自与她超度。」子平谢过了,亲抱着韩冰,随德信来到后面经堂,将尸身安于中间,阖寺僧众齐念经文替韩冰超度。
  念过超度经,其他客人也都来吊唁已毕,德信以方丈之礼将韩冰遗骸火化。
  此是前敌,凡事从简,办完了丧事,子平重新回到寺中主持大事,再不敢与三妻妾同房,生恐这三个也干出韩冰的傻事。

  (十八)

  再回寺中,子平只觉自己的功力高出原来十倍以上,原来韩冰的功力本比子平略高,加上她把阴精和全身的鲜血也都贡献出来,所以助子平的功力陡增,当可与摩拿罕一较高下。
  过几日,十八罗汉已把阵法练成,子平便派人去联络杜新,准备一齐发动。
  派出的人去了七、八天,与杜新一齐回来。
  子平见杜新披麻带孝,满眼含泪,进门便跪在地上放声大哭。
  子平急忙把杜新扶起道:「总瓢把子快起来,何故如此?」杜新哭道:「黑风兄弟和弟妹已经归天了。」
  子平心中明白,却不能明说,只得问道:「总瓢把子莫哭,慢慢讲来。」杜新便哭着把经过说了一遍。
  原来黑风夫妇来夜下山,因事情紧急,便不骑马,运起轻功一路急行,只两日就到了,杜新此时驻扎在梁山泊水浒旧寨,十三省绿林道的人大多已经集结在这里,他们与东厂和锦衣卫已经打了大小仗无数,各有损失,但绿林道依仗水泊的独特地理环境,虽然杀不出去,官军却也打不进来。
  黑风见到杜新,把子平的安排说了一遍,杜新知道子平主持,大喜过望,忙把绿林道的高手都招集起来,叫黑风夫妇训练。
  因为各门各派武功不同,所以黑风不光要传阵法,还要传他们一些子平教的武力。
  本来这阵法需要练上十天半月才能精熟,哪知才练了七、八天,便不得不仓促上阵了。
  原来因官军围困梁山久攻不下,报到洛阳田尔耕营中,田尔耕又忙转报北京,报事的驿马在路上是遇见赶来的魏忠贤和摩拿罕,把事情一说。
  魏忠贤一边同摩拿向洛阳赶,一边派驿马先行,命十二生肖到梁山助阵。
  杜新探得十二生肖到来,命紧守水泊,万勿出战,等大阵练成了再说,但十二生肖不给他们时间,硬闯了进来。
  原来十二生肖武功高强,轻功也不错,有了他们的轻功,进出水泊并不困难,所以他们趁夜进来,寻到防守的漏洞,杀死守关的喽罗,把官军引了进来。
  杜新无奈,只得点兵出战,因又多了许多官军和锦衣卫,原来训练的几十人的大阵,不得不分出多数人去对付官军和锦衣卫,只剩了杜新自己领着九个高手,再加上黑风夫妇一起对付十二生肖。
  子平的阵法虽好,但练习日短,无法融合贯通,所以与十二生肖阵相抗,却一直处于下风。
  如果是许多高手一齐作战,可以派一部分人从外面向里杀,内外夹攻可破十二生肖阵,但那些人被其他官军的高手缠住,无法分身,顿时险象环生。
  战够多时,局面愈差,外面的打斗双方损失惨重,而这里两阵式对敌,梁山已经有多人受伤,虽然伤得不重,但危机已现。
  赵娉婷此时急了道:「相公,事急矣,你我夫妻拚个一死,定要破阵。」黑风道:「正是,此处只有你我功力最高,拚命撕开破绽,方能取胜。」「好!杜大哥,趁我们扯出破绽,全力破阵。
  起!」
  说声起,两夫妻一东一西,不顾临身的兵刃,以同归于尽的招式扑向对手。
  人若拚了命,便有另一重天地。
  黑风对面是亥猪梅彪,此时梅彪一对锤正砸向顶门,黑风也不避,用头迎着落下的钟,抢先一刀刺向梅彪。
  梅彪此时正是胜势,哪肯同归于尽,急忙收招自保,戌狗贺庆功赶来,两把七寸刀刺向黑风后心。
  黑风知道刀到了,仍然不躲,原式不变扑向梅彪。
  梅彪是向后退,黑风是向前冲,自然是黑风快些,这一刀便捅在梅彪心窝。
  一脚踹翻了,背后贺庆功的刀也插进了黑风的要害。
  黑风把身一转,搂头一刀,贺庆功因紧追黑风,招式使老了,抽刀不尽,被黑风一刀削掉了半个头。
  黑风大叫:「夫人来世再见。」
  与贺庆功两个身躯一齐倒下。
  那边赵娉婷的对面是午马孙谦,使一条三节棍。
  赵娉婷不顾拦腰打来的棍,整个人向前跃起,一个仙人指路,一剑直刺。
  孙谦同样怕死,犯了与梅彪一样的错误,不然真与赵娉婷同归于尽,场中仍是均势,偏他一害怕,收棍来搪,赵娉婷的武功比他强,速度比他快,这一剑就没挡住,只略向上碰了一下,反而将当胸一剑向上一偏,正刺在咽喉。
  此时正是寅虎张威转到这一侧,见娉婷拚命,急忙飞身来救,手中九环大刀向下一剁,却晚了一步。
  娉婷的剑已经刺中孙谦要害,寅虎的刀也砍在娉婷的身上。
  赵娉婷用的这招叫仙人指路,身子鱼跃而起,平着飞在半空,一手在身侧,一手挺剑在前,一腿直,一路弯,剑刺中对手的同时,张威的大刀就从上向下剁在娉婷的尾骨处,「咯嚓」一声,将赵娉婷腰部以下砍成两半,平着摔在地上。
  这两人的舍身拚命,终于将十二生肖阵撕开了口子。
  杜新一见张威去砍娉婷,也一钩钩出,正钩在张威腰上,把他钩穿了,挂在钩上,抡着他打向正攻向自己的酉鸡于化凤。
  于化凤不曾防备,正被张威的尸体撞在头上,立刻被砸晕了。
  这样一来,十二生肖阵死了四个,晕了一个,只剩了七个,杜新仍有十个人。
  更重要的是十二生肖阵必须是三或二的倍数,而子平的阵并不限制人数,所以立刻占了上风。
  杜新道:「兄弟们,隔开了打。
  于是,两个缠住王心怡,两个缠住黄清月,剩下的六个人则对付其余五个生肖。
  这样一来立刻见效,不几招,黄清月已经被剁翻了。
  王心怡见势不妙,想要自尽,但蛇头杖太长,打不中自己的要害,反被一棍捅在笑腰穴上,扑通摔倒。
  一旁观阵的喽罗过来,先把两个女生肖四马倒躜蹄捆了。
  这边的四个人又去大阵帮忙,少时五个生肖一一毙命。
  十二生肖一破,这十个好汉便扑向外面的战场,官军见折了生肖,又遇上十位生力军,军心涣散,向外便跑。
  众绿林一齐追杀,打进梁山的官军和锦衣卫数千人只跑了十几个领头儿的,其余尽数被歼。
  绿林人手黑,见自己死了许多好汉,哪里肯抓活的,也不管是抵抗的还是投降的,一齐砍了,扔在水中,血流成河。
  只留了一个东厂档头和一个锦衣卫总旗被活捉了。
  众人回到聚义厅前,只见黑风仰面躺在地上,面露笑容,眼睛睁得大大的,已是气绝。
  再看娉婷时,却是甚惨。
  因她被一刀砍开了下半身儿,肚肠流了一地,却不能就死,用手在地上爬了十几步,手够着黑风的手死在那里,裂成两半儿的裤子也滑在小腿上,雪白的屁股成了两半个。
  众人见了,一齐落泪。
  杜新忙将自己的英雄氅脱了,盖在娉婷尸体上,叫寨中的女头领来替娉婷收尸。
  女头领们把娉婷抬到屋内,用针线把尸体缝合,换上寿衣,装了棺木。
  这一仗,杀死锦衣卫二百、番子八十余、官军三千,大小军官十几个。
  十二生肖死了十个,捉了两个。
  绿林道自己也死伤了一千余人,损失寨主头领三十几个。
  杜新命将死难寨主与喽罗都收殓了,与黑风夫妇一起停灵在聚义厅前,摆了一大片,叫把十个死生肖和被杀的官军头都割了,在灵前堆得小山一样,又命:「将几个鹰犬拖出来跣剥了,绑在厅前明柱之上。
  剐了替众死难兄弟报仇血恨,大家都吃一碗人心醒酒汤。」

  (十九)

  却说绿林众英雄破了十二生肖阵,自己也折了无数好汉,更可惜的是黑风和赵娉婷壮烈赴死。
  绿林人一向是恩怨分明,不受世间礼数羁绊。
  见自己死了人,自然饶不了被擒的鹰犬。
  少时把五个俘虏押上来,那三个功艺一般,不足为虑,都是五花大绑捆着,唯独两女生肖武艺高强,怕小喽罗们弄不住,是四马倒躜绑着,叫人拎着上来。
  杜新便命:「莲花寨主、彩凤寨主听令。」
  这并不是寨主的名字,而是山寨的名称,不过这两个寨主都是女的,一个叫彩莲仙姑丰素娘,三十四、五岁,一个叫彩凤仙姑李素清,三十二、三岁,也是一师之徒,在同一座山里建了两个姐妹山寨。
  这次东厂对付天下武林,除了各武林门派,对绿林也是先捡软柿子捏,姐妹寨自然是首选目标。
  两寨事先不曾防备,被锦衣卫攻下,七百多女英豪叫杀了一半儿,捉了一半儿,只逃出十几个女头领。
  那些被杀了,都叫剥光了衣服,拖到山下,摆在大道边示众,被捉的,少不得带回各营,昼夜轮奸,都叫活活奸死了,扔在军营外的沟里,赤条条的女尸把水沟都堵塞了。
  这些暴行,把侥幸逃生的女寨主们恨得牙根直痒,此番大战,又损了七、八个,有叫人家斜肩带背砍断了的,有叫劈成两半的,也有叫开了膛的,十分凄惨,更看见赵娉婷为了众人,舍命一击,死得壮烈,更是恨满胸膛。
  此时一听杜新叫她们,急忙出来施礼:「杜大哥,有何吩咐?」「这两个女鹰犬,交你们两寨姐妹收拾。」
  「得令,交给我们姐妹。」
  又道:「她们的武艺比你们都强,小心了。」
  「晓得。」
  两女应一声,走向王心怡和于化凤。
  这两个生肖此时只有闭目等死,再无一言。
  两女寨主不光是手狠,还有办法,一人一把牛耳尖刀,过去先把两个女生肖的鞋袜剥了,将脚筋挑了,解开脚,扯开两腿,先一刀捅在会阴,把两女的武功废了,这才解开绑手的绳子。
  此时两个女生肖已经无力反抗,众女寨主围上来,七手八脚,将她们的衣裳都剥光了,拴住两手吊在柱子上,又把两脚踝拴了,分开捆在两旁柱上,成了两个大「人」字,会阴出的血顺着两条雪白的腿向下流。
  那边有男寨主把三个男俘也剥光了,依样绑了。
  杜新道:「来人,在厅前摆下酒宴,一替众位死难英雄致祭,二为庆贺胜利,三为替他们报仇。
  大家都吃上一碗醒酒汤,吃这些鹰犬一块肉壮壮胆气。」众人齐声答应,便在灵前搬上桌椅碗筷,又架上两口大锅,把酒搬出来筛在大碗里。
  杜新道:「先拿这两个女生肖开刀!」
  两女寨主应一声,领着幸存的七、八个女寨主将两个女生肖围住道:「先燎了她们的毛儿,免得牙碜。」两女生肖听了,睁开眼睛道:「快杀了我们,莫羞辱我们,你们也是女人。」莲花仙姑怒道:「你们也算女人?当初我寨中姐妹被人轮奸时你们在哪里?当初散花女侠三人在京城遭强奸,遭碎剐时你们在哪里?难道三位女侠客不是你们捉的么?」两女生肖便不言语。
  少时便有两个女寨主先自火堆里点了两根火把来,往她们腋下一举。
  只听阵阵惨叫,两女生肖腋下青烟泛起,顿时燎光了,又往两腿间一烧,两条玉体在半空里扭动,成了两只白虎,会阴的刀口也烫住了,反而不再出血。
  莲花仙姑道:「取凉水来。」
  这绿林吃人心是要脆的,据说用凉水一喷,血就被逼在心里,才能脆。
  莲花仙子一手拿尖刀,一手拿凉水,吸了一大口在嘴里,往王心怡的玉乳间一喷。
  那王心怡立刻打个冷战,莲花仙子手里的刀已然自心窝儿下面捅入,向外一挑,便把一颗人心挑出来,又一刀剜掉了,放在托盘里。
  那边彩凤仙子也依着法子炮制,把于化凤的心剜了。
  杜新道:「供在黑风夫妻灵前。」
  然后端了一碗酒,向着众人道:「各位兄弟,都把酒端起来。
  黑风兄弟,乃是我绿林骄傲。
  上次大破回春堂,黑风兄弟追随张大侠,替绿林增光。
  这次又舍命为我们搏此一胜,绿林人断不能忘了他们的功劳,来,敬黑风夫妻三碗酒。」又向着灵前道:「黑风兄弟,娉婷弟妹,如今十二生肖全数被我们杀了,人头人心在这里,请两位享用,乾这三碗酒,算我们绿林众兄弟一片人心。」然后众人都将三碗酒洒在地上,又一齐下跪拜了三拜。
  杜新起身又道:「将这三个鹰犬与我如法炮制。」三个鹰犬见取了两女生肖的人心,鲜血淋漓,早吓傻了,屎尿齐出,连求饶也忘了,不一时都叫剜了心。
  众人把三颗人心都供上,祭了所有遇难寨主和喽罗,这才叫厨子把五颗人心都取了去作醒酒汤。
  这边众寨主把五个男女尸体都开了膛,五脏六腑都扒出来,丢在竹筐里扔在水泊中,又把尸首自柱上解下,拖到锅边,一刀刀割作半寸大小块儿,连骨头丢在锅里,只留了人头仍供到灵前。
  不一时肉烂,众好汉在厅前守着棺材,哭一阵,笑一阵,喊一阵,骂一阵,把那些肉都吃了,又喝了醒酒汤,算作替众英雄报仇。
  各位一定要问,这黑风、赵娉婷、王心怡和于化凤都是琼花所化,本是同根,为何今世反为敌人?这里有个缘故。
  原来前世四人也是一师之徒,结义姐妹,黑风与赵娉婷有断袖之癖,与王心怡两个有些隔心,因此相互存了些疥蒂。
  有一日,来了新到任县令,偶然遇上王心怡和于化凤,就要强娶为妾。
  王心怡等与县令手下捕快相斗,占了下风,勘勘被擒,正遇上黑风和赵娉婷,一顿拳脚把县令打残,还打死了几名捕快。
  四人害怕,便逃离了家乡。
  那县令是当地巡抚的儿子,自然要向父亲面前诉苦,于是四女遭到通缉。
  这一日,巡抚手下发现了四人的藏身之处,便派人去捉,正巧黑风两个另寻地方作那断袖之事快活,只有王心怡和于化凤被捉了去,当即遭巡抚强奸了。
  黑风两个发现捕快和官兵,未敢回到住处,四处打探,想寻机救出王心怡和于化凤。
  而官军死等数日不见两人踪影,巡抚心生一计,叫家中仆人在王心怡和于化凤面前假意泄漏谣言,说是黑风两个告密使王心怡被捉,又设法给王心怡她们逃走的机会。
  王心怡她们果然上当,一逃出巡抚府,便直奔黑风和赵娉婷两人的下处,要与她们拚命。
  这样一来,四女一齐被跟踪而至的官军捉住,王心怡两个才知道自己当了人家的枪使。
  巡抚便以大逆之罪,把四女一齐判了凌迟之罪,轮奸之后,赤身绑在市曹,先当着王心怡两个人面,把黑风和赵娉婷割了乳房,剜了阴部,又从肩上、臀上细剐了一百刀,最后开了膛。
  王心怡和于化凤看着姐妹惨死,心中悔恨,发誓下一世再受一剐向两姐妹赎罪,然后两人也被凌迟处死。
  这边葬了黑风与赵娉婷,杜新安排副总瓢把子守水泊,自己亲自到少林报丧。
  走在半路,遇上少林来请他的和尚,便一齐奔了少林。
  子平听说黑风夫妇惨死,虽然知道十八年后仍可相会,也禁不住痛哭了一番,然后安排大事。
  不久,丐帮派了长老麻面宋老五上山送信,说是魏忠贤和摩拿罕到了洛阳,五彪已聚于洛阳,又从西南紧急调回十孩儿助阵,准备进攻少林了。

  (二十)

  众人都知必有此一战,但没想到来得这么快,此时少林的生力军中,已经去了四奼女和黑风夫妇,能顶得上用场的,除了子平夫妻四个,就只有两个老酒怪和几个掌门。
  而在众掌门之中,也只有德信和玄清堪与五彪一斗,若是同摩拿罕相争,怕是他们几个掌门加在一起也抵敌不住,何况又加上了十孩儿。
  众人都在发愁,子平道:「事已至此,却不能先灭了自己的志气。
  事在人为。
  如今十八罗汉阵已经练成,本是用来对付五彪,现在只得降格对付十孩儿。
  玉莲、玉华两个对付摩拿老魔头怕是不光无用,反而碍事,但叫她们两个与众掌门一起,半以武功,半以以阵法对付五彪勉强可以。
  「依我之见,不如先下手为强。
  麻烦这位宋长老下山与你家帮主说明,替我们把消息打探清楚,等那摩拿老摩上山之时,我们寻个地利,叫丐帮的英雄和少林僧兵阻住他后援,把老魔头、五彪和十孩儿分割开来,由我们个个击破,只要一处成功,转另一处助阵,如此大事可成。」众人一听,也只有这个主意,便分头准备。
  大家每日分三处练习子平所创阵法。
  忽一日,丐帮派人来报,次日午夜,摩拿罕就要进山,并把进兵的路线也探明白了。
  子平急忙召集众人,布置狙击,然后分头下山,到预定的险要之处埋伏。
  众人等了一夜,并未见东厂一兵一卒,正在犹疑,又见丐帮派人来送信,说摩拿罕本来已经率队离开营盘,向少林进发,走到半路,不知何故忽然转身回去,然后便带着五彪和十孩儿急匆匆地向北去了,丐帮正着人打探,不日便有消息报来。
  子平掐指一算,道:「正是好时机。」
  德信道:「何有此说?」
  子平道:「我暗中算了一卦,东厂当亡,正应在我们身上。
  事不宜迟,大师请将僧兵留在寺中,我与众位掌门和十八罗汉即刻下山,循路向北,有请丐帮把打探的消息沿路通报,并替我们安排沿途宿处。」众人此时对子平崇拜有加,言听计从,连自己留在庙中的行囊都不管了,当即随着子平下山,直奔丐帮分舵而来。
  到了分舵,早有消息到了,说魏忠贤等人已经奔北京去了,又有消息称,熹宗驾崩,已由御弟朱由俭继位,改号崇祯。
  子平便明白了。
  原来崇祯为御弟时,便一直对阉党之祸切齿痛恨,此时趁魏忠贤不在京里,崇祯必定要拿魏忠贤的不是。
  所以魏忠贤顾不得剿灭武林之事,必是要回去与崇祯争风头。
  子平道:「虽然魏忠贤作恶,为祸武林,毕竟有朝廷之命,我们公然对抗,事不得已。
  如今崇祯帝继位,正好趁此机会割除魏阉,也解了武林之危。」「施主如何打算?」
  「魏阉虽有一伙儿武功高强的鹰犬,但他自己毕竟没有武功,所以走不快。
  咱们可运轻功,先到北京。
  我与紫霄借轻功进宫,面见皇帝,与他陈说厉害,设个计策,把魏阉并他手下一网打尽。」「好。」
  众人说声好,便离了丐帮分舵,运起轻功直奔北京,行至邯郸,已追上魏忠贤一伙儿。
  子平等人也不管他,继续前行。
  那摩拿罕也不是吃素的,虽然子平等人是暗中前行,还被发现了,于是摩拿罕独自一个离了魏忠贤来赶子平。
  行至半途,忽然一道身影拦住去路。
  「教主慢行。」
  摩拿罕一看,原来又是玄光师太,气不打一处来:「老东西,上次被你偷袭一掌,险些送了性命,召如今我的功力已经恢复,又比上次相见高了数倍。
  你自信能与我相敌么?」
  「教主,你恶贯满盈,苍天震怒,若再不知悔改,只怕是万劫不复了。
  老尼此来,不是要与教主对敌,只是想度化你早归正道。
  你身为教主,应该以天地为怀,慈悲为念,而你却残害生灵,作下无边恶事,就是人间治不得你,难道天地也治你不得么?还是早息无名之火,回西域修行去吧。」摩拿罕此时俗欲缠身,哪里听得出玄光是真心相劝,但亮出双掌,向玄光打来。
  玄光也不与他争斗,只在左右游走,不时攻出一掌,令摩拿回守。
  虽然摩拿的功力不凡,但玄光不与他接触,始终保持着足够的距离,令摩拿无可奈何。
  两个人打了一宿半天,直到魏忠贤一行到了,玄光才一纵身跳出圈子,走得无影无踪。
  「活佛方才与什么人打斗?」
  魏忠贤问道。
  「就是上次打我一掌的玄光。」
  「活佛采了万点春风的功力,现在的武功不是已经超过她很多了么?」「是啊,那万点春风的武功,比当年玄光还高着一倍,我采补了她的功力,自信可比玄光高出一倍,怎奈这老东西并不与我对掌,只是一味游走,叫我捉不到机会。」「你要追的是什么人?」
  「太远了没看清楚,不过从背影上来,彷佛是那张子平和老酒怪一伙儿。」「他们去干什么?」
  「说不定是要去北京找朱自俭那小儿,以图对千岁不利。」「这可怎么好?」
  「若按我的轻功,本来赶在他们到北京之前追上不成问题,但现在被这玄光纠缠了一宿,再想追是追不上了。
  千岁,看来北京咱们是不能回了,朱由俭向来与千岁不合,若他继位,第一个要寻晦气的便是千岁,你回北京,就如入狼窝虎穴一般,再加上张子平这小东西添油加醋,恐怕事情更糟。
  我看不如就在附近寻个山头,扯旗造反,自立为王。」魏忠贤道:「我经营数十年,总算把明朝的半壁江山掌握手中,现在一朝丢弃,如何甘心?」「依千岁想要如何?」
  「如今东林党人已被我收拾殆尽,想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我们不如秘密潜回北京,杀进宫去,把朱由俭那小儿软禁起来,仍挟天子以令诸侯,若那小儿不肯从命,乾脆废了他另立新君。」「如今张子平一伙儿已经先去了北京,此事只怕不妥。」「砍了脑袋碗大个疤,就算我们占山为王,将来东林党余孽东山再起,养成势力,难道不是先向我开刀么。
  我们又与武林结下了无边的怨恨,只怕那时,朝廷、武林一齐对付我们,这又如何是好?摩拿活佛最怕的无非是玄光和张子平。
  如今玄光走了,张子平武艺再好,也不过是二十几岁的毛孩子,再如何修炼,也没有活佛的武艺好,他难道也能采了那雪中娇韩冰的武功么?」「便是他真采了韩冰的武功,也无奈我何。」
  「着哇!怕着什么?」
  「千岁都不怕,我怕什么?」
  「好,走!」
  「慢着。
  千岁走得慢,像这样走,怕是半月了到不了北京,那时人家准备充分,黄瓜菜都凉了。」「依着活佛应该如何?」
  「叫十孩儿保着千岁慢走,我与五彪先行进京,一为打探消息,二来不得已时,便先把崇祯杀了,叫朝廷群龙无首,那时,千岁再来主持大局。」「就依活佛。」
  于是,十孩儿保着魏忠贤,途中换马不换人,昼夜兼程赶往北京,摩拿罕则与五彪运轻功向行赶往北京。
  这魏忠贤是怎么到的洛阳呢?这还要从四奼女闯营战败说起。
  上文已经说到,四奼女在洛阳营外与五彪交手,杀得大败,大姐中州奼女被田尔耕一钩钩中阴户,豁开肚腹而死,二姐玉剑玲珑严馨见势不妙,自杀免辱,三姐万点春风孙小玲舍身助四妹韩冰逃出五彪阵,自己反被活擒。
  这奼女本就专门用来评价美艳动人的女子的称呼,足见四女侠的容貌何等美妙,而孙小玲绰号万点春风,说明她不光美艳,而且十分性感。
  田尔耕一点了孙小玲的穴,便一进身从背后把她搂住,一只大手紧紧握住她的酥胸,已感觉到自她的肉体传出的阵阵温热和暖香,不如自主帐篷便支起来,用力在她肥美的屁股上顶着。
  孙小玲自知不免,只得闭了眼睛,泪如泉涌。
  田尔耕命从营门出来的兵丁:「把这个女贼押进去,用铁镣子钉住手脚,莫叫她跑了。」然后转身来看冯紫嫣和严馨的尸体。
  冯紫嫣被他用钩一甩,直甩到营门口,那里已经有一大群军卒围着,看不清楚。
  这边地上瘫着严馨。
  她自尽后,两腿先自软了,慢慢跪在地上,上身一伏蜷缩于地,本来十分高挑一个女子,缩成米袋大小一堆。
  田尔耕道:「可惜了。」
  用靴子自严馨臀后伸入去,脚面挨着她阴户,轻轻一挑,那严馨软绵绵的,向前一滑,腰戗着地,美臀儿高高撅起,见那裤裆已经湿透了。
  田尔耕转过来,又在那美臀上轻轻一蹬,把她蹬得歪歪着仰在地上,只见细长的脖颈上一条大血口子,割断了半边,血流了两尺来大一滩,玉面之上也满是鲜血。
  田尔耕又走到营门,兵丁见了急忙让开。
  再看冯紫嫣死得更惨,面朝下趴在地上,半侧着身子,一只手直着压在向身下,一只手半伸向身前,一条腿直挺挺伸着,一条腿弯在旁边,流了一地鲜血。
  自那一钩钩开肚腹,把冯紫嫣的裤子、劲装和腰间丝绦都钩烂了,裤子早落在脚踝子处,露着一弯雪臀。
  因两腿分着,露着菊花般一个小小肛门,私处豁着,肠子肚子都流出来,散落在身前胯下,连田尔耕自己也看得有些心慌。

  (二十一)

  田尔耕命兵丁:「速将这两个女贼跣剥乾净,开了膛,把子宫割了,找药师来使瓦片焙乾了,碾成细粉,使细瓷瓶盛了送到我帐中。」又命:「把她们膛儿掏空了,肠子肚子埋了,将身上血洗乾净,头发梳好了,挂在洛阳城门上示众。
  细心些,莫伤了肉皮儿,乾净了方有人看。」
  众兵丁答应着,先将赵紫嫣翻过身来,见那子宫已被钩了一个大口子,用刀割下,就在营门处把五脏六腑都掏出来,扔了一地。
  那边也把严馨招抬过来,放在紫嫣身边,众人七手八脚,把两人的衣裳都剥乾净了,见那两条玉体,就如二九少女一般,美妙绝伦。
  少不得有人张开严馨玉腿,先把处子的牝户玩儿了一番,这才一刀豁开了肚子,取了子宫,然后也掏了内脏。
  就营门外大道边挖个坑,将两副肠肚都扔在里面埋了,然后把两个空膛的奼女抬到辕门,找张蓆子放上,取了水来,把身上脸上的血都洗净了。
  只见两女都生着鸭蛋形的小脸儿,尖尖的下巴颌儿,严馨脸上尚有两个小酒窝儿,若是活着作了妻妾,哪个男人舍得杀她。
  可怜此时,两奼女杏眼圆睁,忿忿不平,只是眼神都散了。
  用布擦净身上的水,使稻草塞了肚子,重新缝上,扶起上身,替她们把云髻挽起,就如活着的一般。
  众兵丁哪里见过这样美妙女侠,都跑来东摸西摸。
  玩儿够了,面朝下放在地上,自小腰儿起各倒着写上一列字是:「逆匪中州奼女赵紫嫣」和「逆匪玉剑玲珑严馨」,看着两女的玉臀美妙,又写上「骚屄」两字。
  找了一辆车,将尸首放在车上,拉到城门下。
  上面早斜挑着安了两根木竿,竿顶又垂下两根绳子。
  这边把两奼女的玉踝捆住,拉过头顶,拴在那木竿上,使两女悬空着,在那里乱转。
  这边站在车上,使细铜丝弯成小环,将两女胸前乳头儿穿了,把四个事先备好的小风铃挂在上边。
  少时天已亮了,过往行人多起来,见倒吊了两个光溜溜儿的女尸,都来看热闹,一时把城门挤得水泄不通。
  听说被杀的是知名的女侠,名人效应,来看的越多。
  有的唏嘘两人死得惨。
  有的说两女侠几十岁的人了,仍生得少女一般,定是妖孽。
  自然也有泼皮无赖,搬了梯子来,站在上面把两个女尸把玩着取乐。
  不提把赵紫嫣和严馨的尸体拿去示众。
  单提田尔耕等五彪进了大帐,命把万点春风孙小玲押来。
  那孙小玲已被捆成四马倒躜蹄的样子,用扁担穿着抬进来放在地上。
  田尔耕过来,抓着头发道:「孙小玲,此番你是插翅难飞,早晚叫摩拿活佛采补了练神功。」小玲道:「你们你们作恶多端,必遭天遣,得意不了几日。」田尔耕便大笑起来道:「我们兄弟自追随九千岁,武林女子也不知玩儿过多少,不想今日捉了成名的女侠,正好快活。」便一手提了,与其余四彪一同回到寝帐,放在行军床上。
  田尔耕也怕她武功,又补点了麻穴,这才解开绳索,与四彪一起把她衣裳扒光了,重新捆住双手。
  孙云鹤先上床去坐下,把小玲扶起,从背后抱着她肩,与许显纯一人一只把玩着她胸前小乳。
  崔应元、杨寰便站在床边,将小玲两只玉足捉住,提起来。
  这四奼女都是高挑身材,两只脚瘦长滋润,崔、杨两个便一人一只脚,在那里舔她脚趾。
  这样一来,孙小玲的两腿便分开了,露出雪白的两块玉臀,粉溜溜儿一个小屁眼儿,还有一棵熟透的密桃。
  那孙小玲的阴毛儿前密后疏,自两边阴唇上向中间生着,毛尖儿交叉起来,形成一列黑色的树林。
  田尔耕跪在她两腿中间,用手扒开了,露出两片粉嫩小阴唇,还有鲜嫩的前庭。
  看一会儿,摸一会儿,又用两指轻弹她的阴蒂。
  孙小玲尚是处子,没有尝过男人的滋味儿,也由不得被男人长时间玩弄,良久,自那牝户里流出一股乳白的液体。
  田尔耕道:「还说自己是奼女,原来也是骚货。」孙小玲被点了穴,又是被绑着,动也不能动,眼睁睁看着田尔耕脱了裤子,挺起黑??的一根鸡巴来,望自己裆里一戳,便直没进牝户中。
  孙小玲泪如雨下,被田尔耕插了几百插,射在里面。
  接着是许显纯。
  他把小玲面朝下放倒,分开两腿,贴着她屁股插了一回。
  崔应元用的是隔山打牛式,杨寰用的是鹤交颈,孙云鹤使的是倒栽葱。
  孙小玲头次被奸,就用了这么多姿势,样样耻辱不堪。
  奸了一轮儿,田尔耕道:「兄弟们也都乐够了。
  这样宝贝,活佛一定喜欢得不得了,定有重赏。
  不如我立刻进京给活佛送去,免得夜长梦多,又被那张子平生出些什么事故来。」于是,田尔耕未等天亮,就把孙小玲捆作一团,用包袱皮儿卷了,背在身上,叫两个校尉保着,按八百里加急,亲自送到了北京。
  魏忠贤一见田尔耕送了这样一个宝贝来,大喜过望,忙叫赏了,又答应灭了少林和张子平之后,给他们五个连升两级。
  田尔耕谢过,怕洛阳有事,仍以八百里加急返回洛阳。
  这边魏忠贤忙请了摩拿罕来,此时包袱已经打开,只见一个美妙少女被捆成一个球儿。
  摩拿罕倒是认得孙小玲,讶然道:「这是怎么弄来的?」魏忠贤把前后因果一说。
  摩拿罕道:「没想到这张子平到了河南。
  别人我倒不怕,只有这张子平和玄光是劲敌,此事怕有些麻烦。」「怎么说?」
  「虽然并未见张子平进少林,但他轻功高妙,就是从封山的兵丁脑袋上踩过去,那些兵丁也觉不出来。
  我想这张子平一定是进了嵩山,已经同德信老秃驴扯上了瓜葛。」「这怎么办?」
  「不妨事。五彪这回立了大功。
  我教当年与中原武林交战之时,这四奼女只有十七、八岁,但武艺已经不在少林掌门之下,又练了一套奼女阵,我教中十大高手,有三个折在她们剑下,所以一举成名。
  如今她们的武功定然超过德信老秃驴甚多,只怕仅次于玄光,除了张子平的武艺我不摸底,别人的武功怕没人能高出这四个丫头,就是两个酒怪也不如她。
  若她们与张子平联起手来,咱们的大事就不妙了。
  所幸她们不知天高地厚,竟敢来挑我的五彪阵。
  我设计这套阵法,原就考虑过对付奼女阵和十八罗汉阵,没想到她们自己送上门来,被我各个击破,这也是天意叫我们成功。
  如今我采了这张小玲的武功,神功便练到十二成,那张子平的武夫再高,也不是我的对手,还怕什么?」魏忠贤听了大喜:「既然如此,事不宜迟,就拿这贱人练功吧。」摩拿罕走到跟前,从屁股后面把孙小玲的阴唇一扒,看了一眼,然后笑道:「这五彪倒是不失时机,先把她采了花儿了。」魏忠贤道:「活佛本也不在乎她是不是处女。
  当初捉的那些武林女子,哪一个不是活佛先叫手下玩儿够了才采功?」「是啊,我只要她武功,何必浪费了这些宝贝?今天还依着惯例,请千岁先试试枪。」说着,便把孙小玲拎起来放在床上,两脚朝天捆着,魏忠贤过来把玩了一番,然后套上木阳具,尽情插了一回。
  然后摩拿罕拎着孙小玲回到他自己的练功房,先把赵紫嫣和严馨的子宫粉吃了,然后盘膝而坐,把孙小玲提起来,由上向下插在他身已的阳具上,顺手解了她被封的穴道。
  孙小玲武功一恢复,立刻挣扎起来,反觉一股热流自身体各处向阴户直泄,忙运功抵挡,那吸力愈强。
  小玲低抗了半个时辰,再无力支持,只觉自己的功力源源不绝,都往牝门儿去了。
  这一泄便又是半个时辰,等摩拿罕收了功,孙小玲全身功力已尽,成了一个凡人。

  (二十二)

  这次摩拿罕却没像以往那样把孙小玲精气全部吸乾,因为他要用她给自己和魏忠贤壮大声势。
  于是,次日一早,魏忠贤便命人把孙小玲推出去,骑上木驴,押往西四牌楼凌迟处死。
  孙小玲此时已经不再是武功高强的女侠,除了会用些招式之外,武功尽失,已经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哪里还敌得过那些绑缚手?被重新五花大绑了,照着剐杨紫仙的样子,也把两脚绑在竹竿两头儿,架到街上。
  一看见那木驴,孙小玲便羞耻地挣扎起来。
  她想喊,哑门穴里已经被摩拿罕埋上一根银针,舌头不能动,只能像个哑巴一样「咦呀」地叫。
  外面看热闹了又见这般一个美艳绝伦的女侠光着屁股绑出来,往木驴上一架,只见美妙的牝门儿对准木杵向后一坐,便齐根没入,齐声喝起彩来。
  孙小玲羞得低着螓首,紧闭双目,被那木杵一路捅到西四牌楼,又在牌楼下叫看热闹人群中胆大的上来摸一回。
  直到午时,拎上台去绑在刑架之上,先一刀开了膛,把子宫取了,肠子流在地上,人疼得死去活来,惨号连连。
  刽子手哪里管她,他们要的就是她惨叫的残酷。
  把牛耳刀举起来,一手捏起胸前一颗枸杞子一样的小乳头儿,轻轻一抹,已经掉了。
  连割了三十几刀,才将胸脯儿割成两个血窟窿。
  又割了七十二刀,把两块美妙的臀儿也剜作指甲大的小丁儿。
  一刀自肚子上的刀口下去,连牝户直剖到肛门,剜掉肠头儿,然后一刀刀把私处都割碎了,这才一刀剜心,一刀断首。
  可怜孙小玲几十年的修为,一刀一声惨叫,剐了两个时辰才罢,只剩了四肢和半截后背还是完整的,剩下的都化作一堆碎肉。
  刽子手把高台上的碎尸除了内脏和人头都捡了,装在一个瓦罐里,交给一个锦衣卫,其余留在台上,任四县来的人取去。
  摩拿罕将孙小玲的肉煮来吃了,自以为神功练成,不可一世了,便与魏忠贤一起向洛阳而来,要亲自主持最后消灭武林之事。
  哪知路上听说梁山绿林厉害,便派了十二生肖去攻梁山,又急调十孩儿回洛阳,人手不足,打少林的事便耽误了。
  又过几日,听说十二生肖已在梁山全数被歼,魏忠贤一时犹豫不决,摩拿罕给他打气,说十孩儿一到,便可事成。
  等十孩儿到了,摩拿罕关自率领来攻少林,准备把少林拿下,再去打梁山,然后再去打武当,却不知武当的玄清道长早到了少林,武当不过是一座空山而已。
  方才出发,便有魏忠贤派人追来,说是北京出了事,必须立刻回京。
  摩拿罕问明了情况,想着魏忠贤的地位最是要紧,不得不回兵,这才知道人算不如天算。
  其实摩拿罕与魏忠贤一样不甘心。
  所以他与魏阉一路向北京赶来,快到固安的时候,便听说崇祯已经传旨撤消东厂,将魏忠贤流放凤阳,传旨官已经在路上,早与摩拿罕交错而过,此时想来已经迎上了魏阉。
  原来子平等人一到北京,才安顿好了,子平与紫霄便相携入宫。
  他们并不知道摩拿罕曾在后面追赶,以及玄光将摩拿拖了半天一夜之事。
  丐帮的人已经联络了从前东林党的人,探得了宫中地形,报与子平一行,趁着众人刚刚吃过饭,天色刚黑,两个人悄悄越墙进宫,由房上一间间寻到御书房。
  只见屋中有个十七、八岁的年轻后生,穿着一身黄衣坐在那里批阅奏章,一旁有两个宫女侍候着茶水。
  子平在房上学了两声猫叫。
  那后生着:「宫中侍卫都哪里去了,如何还有野猫乱叫,去看看。」两个宫女答应着,从殿里出来,向房上看了又看,不见有猫,一个便道:「想是走了。」才转身要回殿内,忽然就站在那里不声不响,彷佛泥胎一般,原来是叫子平点了穴道。
  子平示意紫霄在黑影里把风,自己走进殿中,拱手施礼道:「草民张子平,参见吾皇万岁,万万岁。」那崇祯正在看书,听得声音,抬起头来,吓了一跳,浑身哆嗦,把着子平道:「你是何人?怎么进来的?」子平忙道:「圣上莫怕,草民名叫张子平,是武林人士,特来参见圣上。」「那些侍卫都干什么去了,怎么放了你进来?」「那些侍卫虽然武艺高强,与草民相比,还差着许多,我是跳墙进来的,他们看不见我。」「宫中侍卫都是武林俊杰,怎么还比你差?」
  「圣上,朝中确有几个超一流的高手,不过都叫九千岁带走了,宫里现有的这些,虽然有几个一流的,大部分不过是尸位素餐,只好拿着刀吓唬普通百姓。」「那你进来作什么?是要行刺么?」
  子平便笑了道:「圣上,草民若要行刺,怕皇上早就驾崩了。」「那你来作什么?」
  「草民请问皇上,是想作个好皇上,还是想作个坏皇上?」「自然是想作好皇上。」
  「那么请问皇上,如今朝廷最大的祸患是什么?」崇祯看着子平,十分警惕:「你一个草民,这些国家大事,岂是你能知道的?」「草民此来,就是想看看皇上是如何心思。
  若是想作好皇上,草民来助你成功,若是想作坏皇上,草民便应此告退,远归山林,不问世事。」「九千岁是如何想的?」
  「我与魏忠贤并无瓜葛,问他作什么?」
  崇祯听他叫魏忠贤,知道不是魏阉一伙儿,这才放心道:「朕所虑者,就是阉党之祸,只因为阉党为害,把持朝政,令上下不通,还折了许多朝廷栋梁。」「那皇上想如何行事?」
  「先贬了魏忠贤,撤了东厂,归政于相。」
  「魏忠贤党羽众多,又有五彪、十孩儿、四十孙作他的膀臂,连宫中的侍卫中都安插了许多眼线。
  皇上要贬他,怕是不等圣旨到达,他便先使高手来刺杀了皇上,另立新君。」「啊呀!这个朕倒不曾想到。」
  崇祯的脸上立刻见了汗:「如此说来,魏忠贤贬不得?」「贬得。」
  「贬得?」
  「皇上要作好皇上,这东厂是必须要撤的,如今西边已经被东厂和锦衣卫逼反了,如果再不收拾,怕是天下也要反了。
  所以,这魏忠贤贬得要贬,贬不得也要贬。」
  「若朕叫他们刺死了,贬了他又有何用?」
  「有草民在,皇上的安危不成问题。
  只要皇上肯下决心,草民定要叫阉党之祸于此终结。」「你为什么要帮我?」
  「皇上乃是一国之君。
  君有道,草民幸甚,然多年以来,因阉党之祸,令皇上与小民隔绝,政令不通,草民受厂卫之害日深。
  那魏忠贤又在熹宗皇帝面前进谗言,要灭天下武林。
  如今皇上要撤东厂,不仅是草民之福,也是天下之福。
  国家有难,匹夫有责。
  不光是草民,少林、武当等各大门派,朝朝代代替国家分忧,朝朝代代都是少林僧兵为国战死,如今却被魏忠贤假借圣意剿杀。
  他们都已随草民进京,特派草民进宫见驾,讨皇上一个口信。
  若要贬魏阉,我等定尽绵薄之力,不然,只好远灾避祸,到时候,皇上想用人时,便只有厂卫可用了。
  皇上请想,厂卫之人,皇上信得过么?」
  崇祯看着子平,慢慢道:「少林和武当的人都在北京?」「少林德信禅师并十八罗汉、武当玄清道长等都在北京,静候圣意。」一听说少林人到了北京,崇祯的胆气立刻壮了起来,当下将身上玉佩取下,递给子平道:「你执此佩,如朕亲临。
  自此禁宫之内,由你行走。
  明日早朝,朕便下旨撤消东厂,把魏忠贤发配凤阳。」「谢皇上,草民再去联络那些久为魏阉所害的朝臣,一起弹劾魏忠贤。」「好。」
  「请皇上再赐尚方宝剑,草民要找忠于皇上的人接替九门提督之职,禁宫守备由九门提督调拨,草民要换掉那些不可靠的人。」「由你去办。」
  「草民告退。
  还有,宫中这两个宫女,恐为宦官眼目,怕她们醒了,泄漏机密,臣要带出宫去。」「杀了她们灭口就是.」
  「草民只杀有罪之人,我只是怕今晚的事情被魏阉知道,等大事一了,还可送她们回来。」「也罢。」
  子平出去,叫紫霄一手夹一个,把两个宫女夹出宫去,回到下处,叫玉莲和玉华两个看着。
  然后把与崇祯见面之事与众人说了,大家都十分振奋。

  (二十三)

  子平先拿着尚方宝剑,找忠良的武将替了九门提督之职,并把原来魏忠贤任命的提督软禁了,连夜换防,把禁宫里的侍卫都换成可靠之人。
  又连夜联络了十几个忠心的大臣,说好了次日早朝联明上奏,弹劾魏忠贤。
  次日,崇祯果然传旨,撤消东厂编制,流魏忠贤于凤阳。
  此旨一传,锦衣卫首先响应,锦衣卫的指挥使此时正在京里,他们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其实也一直受东厂的欺压,此时正好趁机出气,便讨了旨,要把东厂里那些魏忠贤私自豢养的鹰犬一举铲除。
  这倒是出乎崇祯和张子平的意料之外,不过此时多一份助力总比多一个敌人强。
  于是崇祯顺坡下驴,准了锦衣卫指挥使的奏请,命锦衣卫与九门提督一同捉拿东厂一党。
  张子平是不建议杀人的,不过锦衣卫是不会听他的话的,将在外,君命有的不受。
  本来崇祯说铲除的意思,也不过把那些人捉起来关些天,等把魏忠贤弄倒了,再把他们放回民间就算了。
  但锦衣卫可不想留着这些人成为自己未来的对头,于是,把东厂一围,进去见一个捉一个,捆了几百人出来,那些武士和档头番子,以为不过又是换个厂主,过几天自己还不是跟着新厂主作事,所以也没有反抗,乖乖叫绑了。
  直到被押到西四牌楼,才知道不好,已经晚了。
  指挥使一声令下,钢刀齐落,把这些人全数砍掉了脑袋。
  最可怜还是那十几个与王心怡她们一样的女杀手,不过替魏忠贤当走狗,其实并没有出去执行过任务,便莫名其妙便被捆到西四砍了。
  东厂对于被捉的女子一向不会只杀人就了事,锦衣卫也不会,于是砍头之前,便全都解开怀,扒了裤子。
  这些女杀手挣扎哀告,全无用途,撅着屁股按在地上,一刀砍了头。
  死后每人拴了一只脚,倒吊在四个牌楼上三天,任人围观把玩。
  你看杨紫仙三人被剐,有人替她们收尸,这些东厂鹰爪被斩,却无人替她们收尸,都叫一南一北,脑袋丢在房山,身子丢在密云,反倒围了许多人去看女尸,过后被野狗吞吃,这也是跟错了人的下场。
  这边安顿朝中之事有新上任的大臣管,子平则把十八罗汉并武当的高手混在侍卫中保护崇祯,一边又请丐帮严密监视魏阉动向。
  不一日便有丐帮眼线来报,魏忠贤接到圣旨,并没有向南走,五彪和十孩儿也没有散,传旨官和保护的锦衣卫也没回来,一群人仍在石头城逗留,不知何故。
  子平略想片刻道:「这厮定是不甘心,传旨官恐怕已经被他软禁了,他在那里想着作最后一搏。
  这里要保护皇上,抽身不得,更怕那摩拿罕进宫行刺。
  有了这皇上,投鼠忌器,倒是有些麻烦。」
  紫霄道:「与其观望,不如诱那摩拿罕出来。
  我想这魏阉定在想行刺之事,倒不如让他来,好趁机灭了他。」「夫人何计?」
  「不如请皇上再派锦衣卫和官兵前去,事先通个风儿给魏阉,说皇上赐他死,逼他造反。
  魏阉此时已是过街老鼠,让他知道,若不放手一搏,恐难扳回局面,他必要设法行刺。」「这个主意好。」
  紫霄又伏在耳边,这般这般说了一遍,子平思虑再三道:「就依夫人。」当下进宫,与崇祯说明。
  次日,崇祯再传旨意,说魏忠贤抗旨不遵,叫派一千御林军并二百锦衣卫前去,赐魏忠贤一死。
  这边点齐了官军和校尉,由车骑将军曹放统率,暗中各派掌门并玉莲、玉华两个扮作校尉,混在锦衣卫中,一齐出了宣武门,招摇过市向石头城行进。
  却说魏忠贤,果然如子平所料。
  先是见了圣旨,便叫五彪把来人都软禁了,正巧摩拿也回来,一同商议对策。
  议来议去,都说崇祯已决意要流放魏忠贤,怕是过不了几日,东林党人还要怂恿崇祯杀他,此时要么满盘皆输,要么铤而走险,尚有挽回的余地。
  摩拿罕的本意是叫十孩儿且保着魏忠贤,自己同五彪悄悄进京去刺杀崇祯。
  刚刚准备停当,又有探子回报,说皇上派了上千御林军南下。
  摩拿罕原来的计画又被打乱,只得重新布置,叫五彪与十孩儿一同保着魏阉,自己独自进宫行刺。
  这样一来,便全都落入了子平的算计中。
  先说那一千御林军和二百锦衣卫,全都骑马,一路向南,不过七百里之途,两天便到了石头城外,只见魏阉一个人留在城楼上观阵,五彪与十孩儿已经领着魏阉手下的两百番子在城下结阵。
  两阵对圆,田尔耕向前一步道:「对面来的是哪个?」「车骑将军曹放,对面可是田尔耕?」
  「正是。
  请问曹将军此来何事?」
  「奉皇上所差,特来向罪臣魏忠贤宣读圣旨。」「不知是什么人传的旨,写的又是什么?」
  「田尔耕,你是明知故问。
  圣旨自然是皇上所传,至于写的什么,圣旨是传给魏忠贤的,你还没有资格问。」「哼哼,曹将军。
  我家九千岁为了大明的江山呕心沥血,如今又替朝廷平息武林之乱,朱由俭那小儿乳臭未乾,竟然把九千岁流放凤阳。
  我等追随千岁多年,都替他不服。」
  「大胆,朝廷的事是你多嘴的么?快叫魏忠贤下来接旨。」「曹将军,接旨容易,只要你们过得了我这关,便由着你们去。」「田尔耕,你这是抗拒天兵,你知道这是什么罪吗?」「姓曹的,熹宗皇上驾崩,本应由太子继位。
  朱由俭乃是御弟,有什么资格当皇上?他这个皇帝是冒牌货,他能传什么旨?你快快回到北京,告诉朱由俭,叫他乖乖的让出皇位,候九千岁到了,该谁作皇上,当由九千岁定夺。」「好你个大胆的田尔耕,竟敢说此大逆不道之言,哪位将军替人把这逆贼拿下?」其实来的这些人都知道田尔耕的厉害,曹放问了半天,谁也不敢出马。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难道没有人替皇上分忧么?」队伍中闪出一员十几岁的年轻校尉来,拱了一下手,掣出一条长鞭,便向阵中冲来。
  田尔耕等人并没见过柳玉莲,也没看出来的是位女子,只是觉得这个校尉怎么有些娘娘腔。
  「来者通名,本官手下不死无名之鬼。」
  玉莲想收突然袭击之效,一马冲出,并不回答,看看够着步数了,一挥鞭向田尔耕的咽喉。
  田尔耕起初只以为来的是一员普通的校尉,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双钩一举来锁长鞭,看看要锁没锁住的瞬间,那鞭突然抽回,然后又一鞭奔了田尔耕的腰部。
  这一鞭是横缠的,若是给缠住,用力一拖,便能把田尔耕拖下马来。
  田尔耕也不是好惹的,急忙把马一裹,打了个盘旋,顺手一钩挡住鞭梢,才要双钩合拢剪断她的鞭梢,那鞭又抽了回去。
  田尔耕「咦」了一声道:「你是何人,恐怕不是普通的校尉吧?」
  「你这厮倒是有些门道,不过,你已经死期到了,总那么多也无有。」说着柳玉莲挥鞭又打。
  这一出声,可就露了马脚,田尔耕听出是女的,马上一愣道:「你可是柳玉莲?」
  「你怎么知道?」
  「张子平身边能有几个女人,使鞭的又只你一个,难道还猜不出来么?」柳玉莲一听,便索性把校尉的衣服脱了,露出里面的女式劲装来道:「即如此,当知五彪的劫数到了。
  听我好言相劝,速速离开石头城,隐居深山莫再出世,不然,恐怕是玉石俱焚。」
  「柳玉莲,少说狂话,你不过是一个毛丫头,我岂能怕你?听说你是张子平的老婆,一定向他学了不少挨肏的功夫,如今交手,爷把你活捉了去,定叫你多尝几条鸡巴的滋味儿。」说着,五彪和十孩儿一齐淫笑越来。
  玉莲并不生气,反而笑道:「只怕是你的鸡巴要被我割了。」然后又对田尔耕背后那些军卒:「你们既是大明的兵丁,便当道替朝廷效力。
  魏忠贤与五彪等人犯下滔天大罪,你们可莫误了自己,此时想开小差儿还来得及。」田尔耕大怒,挥双钩来战柳玉莲。
  柳玉莲虽是自子平处学的武艺,毕竟时间不长,武艺尚不能融会贯通,所以与田尔耕打起来,顿感吃力。
  打了一阵,玉莲堪堪要败,玉华也飞马而出,与玉莲两个双战田尔耕。
  虽然玉莲和玉华只有两个人,却用上了子平所创阵法,田尔耕立刻就感到面前眼花缭乱起来,两把钩不知该向何处着力。
  那边其余四彪知道上来的是张子平的大小老婆,知道田尔耕一个人怕招呼不住,一齐飞马杀出,用五彪阵法共同应对玉莲和玉华的阵法。
  莫看五彪是五个人,而玉莲和玉华只有两个人,而且五彪的武功单个比与玉莲两人只高不低,但子平的阵法设计得十分精妙,两女又天资聪颖,练得精熟,所以反而还是两女占着些上风。
  那十孩儿一看,五彪落了下风,一齐杀出助阵,德信等几个掌门也都冲出来,用子平的阵法对抗十孩儿的阵法。
  曹放一看,对方的主力都已在阵中缠斗起来,自己一方占着上风,便把刀一挥道:「与我冲,把那些东厂的爪牙都给我拿下。」领着手下上千人向那二百名档头番子冲了过去。
  这一场杀得天昏地暗。

  (二十四)

  双方战了有一个多时辰,曹放那边首先获胜,毕竟御林军是人多势众,以六倍的兵力冲过去一通乱战,胜负自然不成问题。
  御林军和锦衣卫自己伤亡了六十多人,却把那二百名番子全数杀光,攻向石头城。
  原来城上还有数百番子和已经被魏忠贤收买的锦衣卫,他们借助城墙之利防守,御林军攻城并不顺利。
  这边的平原上只剩下两个圈子在那里乱战,每个圈子的双方都是以阵法对阵法,看上去打得不紧不慢,实际上都叫足了劲儿。
  田尔耕见曹放率人冲杀,怕魏忠贤死了,便没了依靠,想跳出圈子去城下助阵,哪知这五彪阵之间的结合十分紧密,一但发动,除非胜了,哪个也撤不出身,把田尔耕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又打了两个时辰,天色已晚,虽然十孩儿已经死了两个,但这十孩儿在西南与起义军对阵日久,也发现了摩拿阵的短处,悄加修改,不再受人数限制,所以死了两个,阵式仍然完整,双方尤自僵持不下。
  那边城下也已经连续进攻数次,都叫城上打下来,死伤了百十名军卒。
  玉莲和玉华两个虽然武艺高强,阵法也精,但毕竟是女流,内力不足,慢慢优势减弱。
  田尔耕喜道:「兄弟们,她们功力不足,快支持不住了,再加把劲儿。」说完,加快了攻击的速度,哪知摩拿阵过于完备细腻,节奏性极强,田尔耕忽然加速,五彪间协调较差,露出个转瞬即逝的空当,被玉华捉住机会,一剑把孙云鹤捅翻了,五彪阵立刻乱了。
  玉莲两个抓紧时机,接连得手,玉华又刺倒了杨寰,玉莲一鞭抽断了崔应元的脖子。
  此时变成了二对二,玉莲两个又占了上风。
  这边五彪一出事,十孩儿那边的心理上受到影响,阵法也出现了漏洞,被众掌门趁机扩大战果,剩下的八个孩儿一一送了性命。
  田尔耕见势不妙,知道此番是败定了,便想丢下许显纯逃走,但玉莲两个的阵法厉害,他竟然想走也走不出去。
  奸雄就是奸雄,同样是形势不妙,那孙小玲是舍命把义妹韩冰送出圈外,田尔耕却是把兄弟送上断头台。
  他左思右想逃不出去,一狠心,变个招数,闪在许显纯的身后,用力一推,把许显纯推向柳玉莲,许显纯一见不好,拚命向后一挣,又被田尔耕抓着腰间丝绦拖回来撞向玉华。
  玉华这一剑便剌中了许显纯,而田尔耕却趁机由被玉莲两个夹击的位置换到了与两女对面的位置。
  田尔耕心想:「我若不走,更待何时。」
  才想纵身运轻功逃走,不防一脚踩在孙云鹤的血上,脚下一滑,仰面向后栽倒。
  此时玉莲和玉华也看出田尔耕的意图,哪容他逃走,玉莲在前,玉华在后,一齐纵身杀来来,招式使老了,却不料田尔耕滑了这一跤,两女不知所以,稍一愣的时候,脚下已经到了田尔耕脚边,才知道他是真的摔倒了,于是收招再打,却被田尔耕暗下了杀手。
  原来田尔耕一跤跌倒,自知不免,反生了困兽犹斗的横心,见两女已经追到身边,一鞭一剑杀向自己的上半盘,他也不躲,他也不闪,手中两只钩拖平了,猛地向上一抽。
  此时玉莲的鞭梢已经击中了田尔耕的左眼,玉华的剑尖也到了田尔耕的心窝,忽然两人同时感到一阵羞人的剧痛,不由「啊呀」一声,知道受伤,却顾不得自己,先把田尔耕结果了,再低头看时,见田尔耕手中的钢钩已钩到自己胸膛下面,钩尖自两乳间穿出。
  再看自己的裤子已经两半儿了,落在脚踝之上,肚子上一个大口子,内脏都流出来落在地上。
  两人方知自己被田尔耕的钩子钩了阴户开了膛,就如赵紫嫣的结果一样,自己的劫数原来在此。
  两个人扔了手中兵刃,相互对视一笑,弯腰想把自己的裤子提上来,免得死了仍然露着屁股,才够到裤腰,身子已经软得无法站起,眼前一黑,便一个嘴啃泥栽在地上,反倒撅着屁股,死得越发羞耻。
  此时众掌门结果了十孩儿,正要过来助战,看到事情不妙,却已经赶不及了,眼睁睁看着玉莲和玉华两个朝着他们撅起赤露的光屁股,德信、玄清等男掌门一齐扭过头去。
  只有静音师太和她的两个徒弟是女性,急忙跑过来看时,见两女已经被从阴门儿开了膛,肚肠流了一地。
  三个人流着泪,把两女放倒了,将那两把钢钩取下来,然后解下袈裟将两人尸体盖住,静音留下两个徒弟照顾玉莲和玉华的尸体,自己回头向德信道:「德信师兄,休要放过魏阉,杀!」便向城下扑去。
  众掌门没想到自己这些人都保住了性命,怎么偏偏把人家张子平的妻妾断送在这里,这回去如何向子平交待,顿时一腔悔恨化作怒火,一齐向石头城下冲来。
  这些掌门与那御林军不同,他们蹿房越脊并不需要梯子,再说石头城不过是一个小城,城墙也不高,所以来到城下,一纵而上。
  守城的那些番子领头儿的也最多不过二流武功,哪里比得了这些掌门一级的人物,眼看他们上城,想赶也赶不下去,反而他们见人便杀,不一时便有两丈多宽一段城墙没了人防守,后面的御林军一齐从这里登城。
  德信一见城破已成定局,又一纵跳入城内,杀翻守城的兵丁,把城门开了,曹放立刻率主力杀了进来。
  守城的一见大势已去,死的死,降的降,打扫战场,独不见魏忠贤,便叫降兵领着往魏忠贤的住处找来。
  到了屋中,才见魏忠贤已经上了吊。
  原来他见五彪和十孩儿都死了,知道不妙,又不肯受那法场上千刀万剐之苦,一狠心回到下处,找条绳子上了吊。
  此战大获全胜,只是折了玉莲两姐妹。
  静音与两个徒弟把两姐妹的尸体缝合了,在城中寿衣店化了两身寿衣,曹放则徵用了两口上好棺木,把两女装殓了放在车上。
  又将魏忠贤的尸体找辆破车载了,班师还朝。
  到了北京,自安定门入城,早有当朝首相领着文武群臣接出来,一齐来到紫禁城,在午门外列队。
  崇祯出午门安抚众兵将,一一谢过各位武林志士。
  听说张子平的两房妻妾捐躯,崇祯不由掉了几滴御泪,亲自致奠,又传旨以王妃礼下葬。
  崇祯还驾,子平和紫霄等方才出来与众位掌门见面。
  知道玉莲两个身死,都到两女棺前奠拜。
  德信道:「张大侠,老纳等未能尽责,让两位女施主受害,真是罪该万死。」子平叹一声道:「她们走时,我就知道了,此乃天意,岂是人为,各位掌门不必如此。」德信等人听不明白,但隐约感到这张子平只怕是仙佛中人,也不再问。
  德信见两个老酒怪都叫人扶着,忙问何故,子平就把经过说了。
  原来紫霄见崇祯的长相与自己很相像,便建议子平,每晚由她假扮崇祯住在御书房,而叫崇祯扮作宫女,另外寻个小屋暂住。
  那摩拿罕果然前来行刺,被子平及十八罗汉以阵式围困。
  这老摩头果然功力超群,面对如此多的高手,竟然被他打伤了老酒怪逃出宫去。
  子平和紫霄紧追不舍,追到西山,又被玄光拦住,三个人围住摩拿罕一场恶斗,终不能胜,正在此时,空中忽然有人叫道:「摩拿,三十六仙子劫数已满,你还不肯放过么?你此世罪孽太多,再不放下屠刀,只怕难成正果了。」众人抬头看时,却是天尊到了。
  摩拿罕此时被天尊唤醒,自知罪孽深重,于是就地坐化了。
  德信等人听了,莫名其妙,子平也不便相告。
  子平夫妻告别众人,到停灵的庙中替玉莲两个守灵,待吊唁的客人都走了,他才放声大哭起来。
  等玉莲两个下葬,子平向紫霄道:「我看这大明朝气数已尽,崇祯虽然是个好皇帝,也无力回天了,咱们还是回到武夷山家中去吧,免得在这里受人俗事搔扰。」紫霄点头称是。
  于是子平进宫面见崇祯,交还玉佩。
  崇祯再三挽留,子平终是不肯在朝为官。
  离了皇宫,两夫妻便悄悄走了。
  护花大传至此,三十六位琼花仙子劫数已完,至第三部《了却仙缘》,专说子平与众仙妻聚首的快乐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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