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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共和国官修正史 女帝本纪第一 】(4-7)作者:Rafal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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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共和国官修正史 女帝本纪第一 】(4-7) 作者:Rafales2024/2/3发表于:SexInSex   第四章   在北域这种苦寒之地,贫瘠的土地不足以养活大量的农业人口,在的森林中的狩猎行为深深地刻入了高原人的血脉记
【宇宙共和国官修正史 女帝本纪第一 】(4-7)

作者:Rafales
2024/2/3发表于:SexInSex

  第四章

  在北域这种苦寒之地,贫瘠的土地不足以养活大量的农业人口,在的森林中
的狩猎行为深深地刻入了高原人的血脉记忆之中。在艾尔维拉以骑士之名享誉天
下之前,她更多是以精英猎人的身份为人所知——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她对于射
箭的享受程度远高于骑马与击剑。在黑杉城,除了基尔这种弱不胜衣的奇葩,每
个男人都是猎人,至少可以理解猎人与猎物之间的关系。

  一般来说,猎物在落网的前一刻都是无比自信的;而落网之后,不管再怎么
哀嚎、乞求、满地打滚,也只是徒然促进天敌的食欲罢了——倘若不能同时激发
性欲的话。

  即便是历史悠久、辉煌灿烂的丝族文明,其古代文字中也有将近百分之十的
词汇与食人相关,譬如吃掉是一个发育正常的成年女性是一个词,而吃掉一个阉
割后的少男则是另一个词,至于人肉的上百种做法、描述不同部位的不同口感、
烹调人肉的成熟度云云,更是不一而足。随着文明进步,在宇宙共和国境内食人
不再合法,而且是要上史书的;然而在塔内,一个有编制的女侍吞食一个男性入
侵者并不违法,甚至可能得到女帝本人的嘉奖。一边被啃食血肉、一边被黄金阳
具强奸致死,实在不是什么值得期待的结局——哪怕对方是完美无瑕的美少女。

  「倘若误入猎人的罗网之中,又该如何求生呢……完了我不会。」

  基尔绝想不到,在自己躲过了十几组黑皮巡逻、逃过了无数烛台滴蜡之后,
竟会落入如此简单的陷阱之中。亏他还特意绕过了看守第五层正门的女侍、从黑
暗崎岖的通风管道中匍匐前行,自以为得计地出现在了无人把守的储物间内——
款式各异的手铐、口球、马鞭和假阳具塞满了几十个柜子,还有许多小指粗细的
金属短棒,整整齐齐地码在一座纯银打造的梳妆台前。

  基尔光是看着它们,就觉得自己的马眼隐隐作痛——这玩意的末端,居然还
是弯曲的!

  就在基尔一面将身体弄出通风口、一面努力地克服自己的胡思乱想之时,从
梳妆台的后面传来一阵突如其来的强风,将他尚未落地的身体紧紧包裹起来——
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的身体已经被一张大网死死困住了。这样的大网显
然不是针对兔子一类的小型动物的,目标客户至少得是一头懂得交配的雄鹿。无
论他如何挣扎,身上的绳子只会越收越紧,眼看就要勒破隐身斗篷、进而嵌入血
肉之内了。

  「呐,看来有坏人落网了——会是谁呢?」

  梳妆台后那银铃般的爽朗笑声,让基尔觉得不似真实。声音的主人,一度是
他最想见到的人,却也是他此时最不想见到的人;此时此刻,自己这副被紧紧捆
缚的姿态实在是难堪。塔内那些千奇百怪的装置都没能对他造成一点伤害,可他
倒在如此弱智的陷阱里,简直……丢死人了!

  「……基尔!」

  身处塔顶、正欲与瓦莲京娜短兵相接的艾尔维拉,突然感到一阵心神不宁:
很显然,弟弟目前处境凶险,而姐弟之间的感应是如此之强烈、其程度不亚于那
次未遂的谋反。在弟弟用钝剑抵挡北方长剑的时刻,自己的心一直跳过不停,仿
佛面临生命危险的人其实是自己。而现在,同样的感觉再次出现,艾尔维拉有理
由为弟弟担心。

  眼前的红发女人固然是极为难缠的对手,无论是身体强度还是作战经验,都
是自己从未面对过的强敌,稍有不慎就会被她手中的短剑割破喉咙;然而,肉眼
可见的敌人自己尚能应付,看不见的敌人才是最为凶险的……女帝明显还有更为
深重的阴谋,绝不能掉以轻心。

  「怎么回事呢,这,这就把运气用光了?还以为他能坚持得再久一点的。」

  站在高处的女帝,不可思议地盯着全视水晶,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画面。当
然,她也并不急于主持对艾尔维拉的审判,先让瓦莲京娜热热身也好。很显然,
她要留出一点点时间来完成姐弟之间的同步。自信的统治者,从不介意在众人面
前暴露身体,一如女帝身上只有一件鹅黄色的丝绸披肩,那双诱人的玉腿就在艾
尔维拉的面前晃来晃去的,腿间蝴蝶状的穴口不安分地颤抖着,透明的汁液正沿
着光滑的皮肤一点点流到地面上。

  就算,就算同为女性,这未免也太……

  艾尔维拉的视线极力避开女帝的私处,却发现浴池对面的红发女人已经朝着
女帝的方向跪了下去、旁若无人地用右手抠起来了,而左手则托举着尺寸夸张的
巨大乳房,竭尽全力的用舌头舔弄自己的乳晕,嘴里还不时发出犬科动物发情的
声音。不同于穿着锁甲的艾尔维拉,瓦莲京娜身上只有一身透明的丝织内衣,还
在私处和胸前开了口,生怕对手找不到自己的弱点——其实这完全是多此一举,
凭借她身上那股雌兽发情的气息,就算是盲人剑士也能轻易刺中她。

  这毫无征兆的双手自慰,竟让艾尔维拉有些不知所措。高原第一骑士似乎非
常爱惜自己的处女之躯,从不肯把手指塞入体内进行自慰——据说这样的做法会
扰乱心神,让她无法将精力完全集中于战斗;尽管如此,生性清冷的金发少女自
有一套自我奖励的方式,不足以与外人分享。让她感到不快的,并不是瓦莲京娜
在她面前自慰这件事本身,而是她的做法扰乱了司法程序。现在,审判还没有正
式开始,艾尔维拉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趁现在冲上去砍她,还是狠狠地给她一耳
光、再把一套体面的衣服丢到她面前让她自重。

  「想不到,在万民面前威风凛凛、让海盗闻风丧胆的海军元帅,居然有这样
一副面孔。」

  艾尔维拉冷冷地瞥视着她毫无征兆的自慰,而不远处女帝得意的笑容分明是
在说她少见多怪。

  现在,艾尔维拉大概明白瓦莲京娜为什么要选那对短剑了。小巧的剑鞘形状
,恰似一根还在发育的少年阳具,可以毫不费力地被塞进海军元帅那嫩滑多汁的
通道之内,然后作为引流棒、让气味浓烈的爱液正确地滴到浴池底部,不至于喷
溅的到处都是——虽然也什么意义,就算她不进行引流,奥廖娜也会用自己的强
光发热将其蒸干——见鬼,自己都快要学会女帝的话术了。

  在纯白的目光下,性致盎然的瓦莲京娜忘情地单手自慰着,旁若无人地坐地
排卵;那饱含深情而又高低起伏的叫床声,宛如西海深处的惊涛骇浪,狠狠地拍
在了艾尔维拉脸上:

  「呜呜呜……奥廖娜,永不落的的太阳……女帝的恩情……嗯嗯嗯……还不
完,还不完呐啊啊啊!」

  「……吵死了。」

  就在艾尔维拉心烦意乱地握着双手剑,迟疑于要不要趁现在冲上去、让这个
助纣为虐的坏女人永远闭嘴时,全身都沐浴在奥廖娜光辉中的海军元帅突然达到
了剧烈的性高潮,一双巨乳压在湿漉漉的池底、而不断喷发着的下体则高高地翘
了起来,艾尔维拉甚至能清楚地看到,浅色的剑鞘在深色的阴唇间一进一出,原
本紧闭着的深色后庭也随着她抽插阴道的节奏而徐徐开合。

  「陛下……请陛下蹂躏我的身体……」 红发女人毫不掩饰自己的忠诚,带
着哭腔的告白十分热烈,「我愿把一切都献给你,将这具并不完美的肉体化为光
明,永远陪伴在你身边!」

  好丑的后穴,真难看。直到此时,艾尔维拉的脸上才显露出明显的厌恶。

  喘息片刻,瓦莲京娜将另一柄剑鞘也狠狠地塞了进去,由两柄等长且等口径
的剑鞘对着自己的穴口进行交替抽插。得益于此前剧烈的高潮,海军元帅的甬道
已经足够润滑,同时吃下两根自然不成问题。看着两艘战舰在海军元帅的港口里
疯狂轮替,未经人事的纯白虽然尚能自持,还是不由得下身一紧——这要是同时
进入自己的身体,一定会撕裂花径的。

  或许是抽插的动作实在太大,瓦莲京娜的下身变得有些肿胀,红得发亮的阴
阜几乎要染上她的发色,本就如火焰般炫目的大片阴毛看上去就像要烧起来一样
。紧接着,在艾尔维拉不可思议的目光之中,瓦莲京娜抽出一柄通体潮湿的剑鞘
,毫不留情地塞进了紧窄的肛门。短暂的喘息过后,已经适应了前后贯通的海军
上将直起身子,将整个臀部贴在浴池光滑的侧面上,利用墙面的反冲开始了高频
的前后抽插;被解放出来的双手自然不会闲着,一只手高频率蹂躏着自己的阴蒂
,另一只手则试图将胸前的两颗蓓蕾一手掌握——怎么可能呢。

  「奥廖娜是真理的化身……是共和国……永远的太阳……」 瓦莲京娜似乎
已经被插得有些神志不清了,幽绿色的眼中满是迷离, 「没有你……呜呜呜…
…没有你我们就会死啊啊啊啊啊啊!」

  伴随着无限忠诚的誓言,瓦莲京娜用尽全力向后一顶,直到整根剑鞘都被吞
入肠道之内;粗硬的金属尖端狠狠地顶在她的肠壁上,刚好可以从后方刺激到宫
颈口的位置。大概是感受到了主体的无限光辉,海军元帅的阴道又迎来新一轮的
喷发,强劲的水流直接将卡在阴道里的另一根剑鞘冲出体外,仿佛在大洪水到来
时寄出了装满种子的漂流瓶。

  高潮过后的瓦莲京娜轻轻垂下头,将余兴未消的面容深埋在湿漉漉的红色卷
发之下,像个被坏人侵犯后的少女一样流下清澈的泪水。现在,轮到艾尔维拉不
知所措了,全程看完的她并没有感到太多的兴奋或者恶心,只是担心会影响审判
进度。毕竟,与刚刚经历过剧烈泄身后的对手决斗,多少有些胜之不武。

  「……你,学会了没有?」

  高潮过后的瓦莲京娜,声音也变得懒洋洋的,完全听不出刚刚蹂躏自己时的
那种叫床狂热。

  「什么?」

  「我刚才所做的一切,从今以后也就是你的日常工作。」 完全恢复冷静的
红发女人,一边冲着艾尔维拉邪性地笑着,一边将深深卡进后穴中的剑鞘取了出
来,「你要是学不会的话,我就亲自惩罚你,凌辱你,直到你学会为之。」

  「妄言。」

  艾尔维拉定了定神,反应迅速地挥舞手中的西海双手剑,轻轻挡住了迎面而
来的两道寒光。

  与姐姐身边的刀光剑影不同,基尔所面临的情况要复杂的多。曾经自己最想
见的人,变成了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基尔也很难过。不过,此时将两只脚都踩
在他身上的红毛显然并不难过,记忆中双马尾被黑色的细绳束成了鱼尾辫,肉乎
乎的圆脸上带着几分病态的欢愉,可爱的绿眼睛写满了邪恶的意味——论邪恶的
程度本身,可能远远比不上杀人如麻的瓦莲京娜;然而,在特殊的之下,看起来
人畜无害的妹妹可能爆发出比姐姐更大的破坏力。

  「露芬娜!我好想你。」

  刚刚挣脱诱捕网的基尔,迫不及待地向老同学表达思念,然后就被她一脚踢
倒在地面上。

  「呵,你这没有良心的男人,到了世界上最庄严最神圣的地方还是不走正门
。」

  双马尾的红发少女,笑嘻嘻地看着在自己脚下动弹不得的小金毛,似乎忘记
了自己其实比基尔还要小上几个月。黑色的鱼嘴鞋有着高得吓人的鞋跟,基尔感
觉自己的三根肋骨都要断开了。

  基尔并非不想走正门,只是通向第五层的大门上方挂着一块庄严肃穆的木制
牌匾,上面遒劲有力的 「转化中心」 字样无疑是女帝的真迹;而大门两侧的
楹联,更是让基尔觉得内心惶恐:

  自强不息,厚德载物。

  基尔在台阶下反复默诵了几遍,突然觉得这两句话好有道理,甚至有点想哭
。他真想把思想里那些错误的东西都剔除出去、严格遵循女帝的教诲、堂堂正正
过一辈子,前提是女帝得把姐姐还给他。沉默片刻,年少的黑杉城主承认,自己
实在没有勇气从楹柱下面走过去。于是他决定绕行半周,寻找通向第五层的后门
——通风管道看起来不是很干净,但毕竟能钻进去。

  然而,这番内心活动实在不值得和露芬娜分享,基尔只好敷衍了事:

  「莫名其妙,我、我又没和你走过后门……我赶时间,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而且我身上有——」

  「什么嘛,才一见面就急着开溜,居然还说什么想人家……不理你了!」

  露芬娜显出一副伤心的婉转之态,眼睛里噙满了泪水,活像刚被渣男骗了身
子的无知少女。基尔从小就看不得女人伤心落泪,要不是身上被她的鞋跟碾得生
疼,他真想开口安慰她两句。

  「露芬娜,你听我——咳咳——解释!」

  红毛一边假哭一边在脚上使劲,可怜的基尔被碾得有点受不了了。

  「那我给你一个机会,把对我的思念原原本本完完整整的说出来,我就原谅
你。」

  「好。在和你分开的日子里,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呃——」

  可他想的到底是什么呢?是那双锃亮的鹿皮短靴?穿了一天的黑色棉袜?还
是她的裸足?在文学院悠然度日的岁月里,红毛欺负他的花样可谓层出不穷,基
尔也说不出自己最喜欢哪一项。

  「……渣男。」

  短暂的迟疑,却足够让露芬娜看清渣男的真面目。于是她故作伤心地抽泣着
,肉乎乎的右脚却毫不留情地踢向基尔身上最坚硬也是最柔弱的地方——早在文
学院的时候,她就强迫基尔适应了自己输出情感的方式;更何况,自己现在是代
表女帝执法,用自己精心保养的玉足惩罚消极抗税的小邦领主简直是一种……变
相的奖励?

  然而,在高贵的鞋尖碰触到基尔裆部的瞬间,她就像被烙铁烫伤了一样、猛
然将鱼嘴鞋甩了出去,开始按着红肿的拇趾大声呼痛。

  「尔母婢也!戴着锁也不知道说一声!」

  这下真是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红毛整个人向后瘫坐在扶手椅里,不住地揉
捏着受伤的趾甲。基尔感到欣慰的是,这么多年,她总算学会一句了完整的雅言
,虽然是骂人的话。

  「我、我还以为你只是在都城才会被女人欺负,没想到你走到哪里都是受!
还学会戴锁了!」

  「……我刚想说,就被你打断了。」

  小金毛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忽闪着无辜的大眼睛,小巧的鼻翼微微翕动着
。关于这一点他没有撒谎,在他被老同学踩翻在地的瞬间,他就像告诉她自己的
身上有东西,不能玩太激烈的项目;这下好了,施暴者疼的泪眼朦胧,不把这份
切肤之痛百倍奉还,估计今天是不能收场了。

  「——不许说。什么都不要说。不要让我知道那个女人是谁。」

  露芬娜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充满了嫉妒,恨不得把支配了基尔肉体的坏女
人碎尸万段再扔进塔底的焚烧室里——不,要让基尔看着自己如何淫虐她,然后
再把她活生生地扔进焚烧室里。当然,这种口头报复没有任何意义,现在露芬娜
只想与多年不见的老同学叙叙旧。她将整个身子骑在基尔的身上,粗暴地撕扯他
的上衣。黑杉家祖传的隐身斗篷在刚才就被撕坏了,看样子她也不想给他换个新
的;斗篷之下,只有一件翠绿色的无袖短衣,嫩如树叶的织物在露芬娜的暴力面
前撑不过三秒,很快就被撕成一片一片的碎布,将基尔苍白瘦弱的胸膛露了出来

  「别这样……露芬娜你冷静一点,我和你之间不是那种……呃!」

  平心而论,基尔已经尽力反抗了,只是没有成效。楚楚可怜的野鹿完全没有
近身格斗的经验,两只纤弱的手臂像是树枝一样随风摆动,露芬娜很快就发现自
己单手就能同时压住他的两只手腕——尽管如此,储物间里这么多手铐,要是不
用就浪费了。

  「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红毛的情绪不是很好, 「为什么这么
多年来,一次都没有?」

  基尔无法回答这种只有恋人之间才会有的问题,只好把头侧到一边,在下一
秒就被骑在身上的红毛强行扳回来了,不得不直面她咄咄逼人的凶狠目光。

  「别反抗,你知道这样是没有意义的。」 露芬娜加重了手上的动作,圆乎
乎的小手指捏得基尔的乳头隐隐作痛,「听着,我不管你今天是干什么来的,到
底为什么要潜入到塔内;但既然你在这里见到了我,我就无论如何都不能再放你
离开了——听明白没有?」

  绿色的眼眸中没有戏谑的意味,余下的只有久别之后重逢的酸楚。

  还好,看来她不知道姐姐的事情,既然如此,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我……」

  基尔还想说些什么,然而侵略性的舌吻打断了他尚未组织完成的语句。红毛
抱住他的头,轻轻抚摸着敏感的尖耳,一边用舌头探寻着他的口腔。基尔的津液
带着初春草木的气息,让她有些欲罢不能,交互的舌吻迅速演变为单方面的汲取
。良久唇分,露芬娜发出一声满足的长叹,看着基尔雪白的脸颊泛起可爱的红晕

  「想不到,你的吻很甜。」 红发少女贪婪地抚摸着身下弱不禁风的爱人,
喷薄而出的欲火几乎要将他融化,「只是我想知道,你身上其他的地方,是否会
是一样的味道。」

  基尔发誓,他从没有想过背叛姐姐,与姐姐之外的女人接吻甚至发生某种接
触都只是,呃——真的,基尔甚至都没有对这个傻瓜勃起过,连一次都没有。

  「地上有些凉。我带你上床。」

  红毛的语气逐渐变得温柔起来,以公主抱的优美姿态,将比自己还要高上一
头的基尔一路抬到自己的单人床上。小小的弹簧床上摆满了毛绒玩具,主要是大
熊、小熊、白熊、黑熊、棕熊以及叫不出名字的熊;然而今天它们全都失宠了,
因为来自北域的大玩具替代了它们的位置。

  被扔到床面上的一瞬间,基尔被拷着的手腕狠狠地撞到床栏上,尺骨有些发
疼。

  「倘若,你能把我解开的话,我会很感激的。」

  基尔尽可能谨慎地拿捏着语气,对完全支配着自己身体的红毛细声细气的。

  「不必了,我又不需要你的感激,」 露芬娜先是将基尔身上的手铐固定在
床栏上,再轻轻褪下他身上翠绿色的单裤,「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个坏女人给
你——嗯?」

  「别……别这样,算我求你了。」

  无助的少年可怜巴巴地望着在自己双腿之间肆意妄为的少女,显然请求无效

  基尔不是第一次在异性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体,但在露芬娜的床上,还是感到
有些羞涩。现在,十五岁的黑杉城主解除了全身的装备,在老同学的面前再无秘
密可言。生性急躁的红毛没有时间赞叹他雪白的肌肤、柔韧的腰肢以及近乎完美
的腿型,而是直奔主题地分开了他轻轻夹着的双腿,让那个曾经深深伤害自己的
金属笼暴露在烛光之下。

  该如何形容这件作品呢?泛着银色光辉的镂空金属网格,惟妙惟肖的鹰喙造
型,致密的四面体网络足以抵御大部分外界冲击,并且让沉睡在内的笼中鸟时刻
保持自己的矜持。透过鸟笼的缝隙,疲软状态下达十厘米的柔嫩包茎清晰可见,
全然没有黑色素沉积的痕迹。小巧精致的鸟笼之外,与如此短小的阳具并不匹配
的巨大阴囊红得发涨,两侧的弹丸加起来几乎有露芬娜的拳头大小,里面不知道
寄存了多少生命原质。

  基尔羞得无地自容,双手又被拷着不能遮脸,只好轻轻闭上眼睛,由着露芬
娜胡闹。

  「我说,这玩意真的有用么?」 红毛大大咧咧地趴在基尔的两腿之间,好
奇地戳弄着圆滚滚的小袋子,「譬如现在,我就这样来回来去地戳你,难道你的
心里就一点想法都没有?」

  ——不是没有想法,只是对你没有想法。基尔面露难色地忍着,努力让自己
不要把心里的真实想法说出来。露芬娜却认为自己已经搅动了他的春心,沾沾自
喜地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当然,她小心翼翼地提醒自己,千万不要给它捏碎了,
这个男人还能用。在她的淫威之下,基尔紧闭的马眼似乎流出了一点汁液,但整
个茎身看起来十分镇定,完全没有要勃起的迹象。

  「看起来,你有些勉强呢。」 露芬娜不知在何时脱去了身上的皮衣,只穿
着紧身的黑色内衣,有些吃力地将基尔整个搂在怀里, 「你由衷地认为,我比
不上那个为你上锁的女人,对吗?」

  「不是的。你误会了。」 基尔被她搂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只好将头埋在她
颈间乱蓬蓬的红发里,「没有人为我上锁,这是我自己的决定——一直到结婚之
前,我都不会把它取下来。」

  「结婚!?你,你还要结婚?」 露芬娜几乎要笑出声来,「可你知不知道
,丈夫对于妻子最大的义务是什么?低头看看你自己的小东西——你做不到的!
你可怜的精液只能烂坏在睾丸里,像是开在岩缝里的无名野草,天亮前就会枯死
!你永远、永远、永远没有机会让女人怀孕,不要再做自欺欺人的事情了——告
诉我,到底是谁为你上的锁!?」

  基尔并不想争辩什么,任由她一顿嘲讽,自己只是蹭着她的脸颊轻轻摇头:

  「随你怎么想,我只是为了保证自己不受诱惑,做下无可挽回的错事。至于
我能否履行丈夫的义务,关系到黑杉氏的存续,我是不会以此开玩笑的。」

  「——当真如此?」

  「嗯嗯。」

  四目相对,蔚蓝色的坦诚与幽绿色的狐疑,最终勾兑出一坨漆黑的淫欲。

  露芬娜虽然看起来傻傻的,却没有天真到会把男人的话当真的地步;基尔越
是这样云淡风轻,她越想知道到底是谁禁锢了他的阳具、控制着他的贞操。既然
他不想开口,那就想个办法让他开口好了——在这方面,露芬娜的经验一点不输
于身经百战的瓦莲京娜。

  「……看来,有必要让你认清自己的地位呢,可怜的小野鹿 。」

  露芬娜用力地搂着基尔的腰,紧绷的双腿紧紧夹住他的小鸟笼,似乎想要凭
借蛮力让它开裂;可惜她终究不是瓦莲京娜,空有许多鬼主意却没有与之匹配的
蛮力。努力许久之后她还是放弃了,只好在他的鼻尖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默默
地起身离开,甚至给他留下了一种「难道这就结束了」的错觉。金属材质的坚果
壳,真是纯情少女的一生之敌。

  ……但是好硬啊,要是里面的鸟也能像外面的鸟笼一样硬就好了。哎,少女
不切实际的幻想。

  基尔被锁在床头,看不到露芬娜到底在做什么,只能听见绳索滑过布料和穿
戴金属扣的声音。片刻之后,一根通体漆黑的假阳具入侵了他的视野——而它的
主人,正是满目春意的露芬娜。对于塔内女侍而言,穿戴式假阴茎是必不可少的
装备,而作为物资总管的露芬纳更是可以给自己开小灶,各种款式、材质、尺寸
,任由她随意挑选;不消说入体式的高级双头龙,甚至连能够自体驱动的高级货
她都能偷偷使用。

  「亲亲亲爱的露芬娜,你、你不会是想——」

  基尔看着红毛不讲道理地攀住自己的双腿,一边握着脚腕向前弯,一边挺着
腰开始瞄准找洞,不禁大惊失色。从潜入塔中之后,他已经多次目睹了女侍们的
四爱暴行,本来都快要脱敏了;然而,当同样的命运降临到自己身上时,假阳具
那硬邦邦的触感还是让他全身发冷。毕竟,这里不是姐姐在黑杉城中的温馨卧室
,而是露芬娜可以肆意妄为的邪恶领域;要他在这种环境下献出自己的肉体,他
怎么可能不抗拒呢。

  「放轻松,我最亲爱的基尔,我会让你快乐的……」 露芬娜将基尔的双腿
狠狠地抗在自己的肩上,用涂满润滑的假阴茎不住地敲打着冷气森森的金属鸟笼
, 「就算我现在拿这个碍事的东西没有办法,我依然可以用一种特殊的方式让
你感到幸福……只要你能忍住一瞬间的疼痛,我们就能永远、永远 、永远在一
起。」

  别呀。基尔紧张地看着她唇角那一缕极尽病态的笑容,不仅害怕她真的一口
咬下来,把自己体内的血液抽光,然后再注入什么不知名的邪恶的液体……现在
他愈发觉得,包括露芬娜在内,女帝的爪牙多少都有点精神病,在他身上玩出什
么样的游戏都不足为奇。

  暂且不管基尔的心思,露芬娜倒是被自己感动了,一不小心用橡胶龟头狠狠
地戳在了基尔的大阴囊上,对方那凄厉的惨叫让她稍稍冷静了一下。为了安抚基
尔的情绪,她捧起对方被白色短袜包裹着的双脚,逐一放入口中轻轻吮吸起来。
基尔从来都是爱干净的孩子,体味并不浓厚,植物纤维的口感也没什么令人恶心
的地方。如果时间足够的话,露芬娜可以为他一直舔下去。天道轮回,从他们认
识的第一天起,从来都只有基尔为她舔脚的份;而今天,为了让基尔心甘情愿地
交出后庭的第一次,露芬娜连作为女性的尊严都不要了。

  「不要、不要舔那里……」 基尔怕痒的弱点暴露无遗,红毛为他吮吸脚尖
造成的精神伤害居然比捏蛋还要大,「求你了,我的好露芬娜,不要再舔它们了
,我快要不行了……」

  「无所谓,我喜欢。」 基尔的味道让露芬娜变本加厉,索性脱下他的袜子
、近乎狂热地舔弄那双娇嫩敏感的裸足,「即便是丝族雅言也始终是苍白无力的
,千言万语都抵不上最简单的行动。我要让你心甘情愿地交出第一次,我要让你
明白,只有我能支配你的身体。」

  可怜的基尔再也无法做出有效的挣扎,只能任由自己的脚趾沦陷在露芬娜温
柔的口腔里。她的舌头谈不上笨拙,在趾缝之间的穿梭甚至还有些技巧,但这并
不是基尔想要的。实际上,她舔得越是认真,对基尔造成的心理压力也就越大,
毕竟与姐姐之外的女性产生肉体接触,对他们之间的契约而言都是一种极大的亵
渎,倘若姐姐在得知此事之后把他得的十根脚趾全部砍掉,他也没什么可辩护的
。露芬娜则完全沉浸在为爱人舔弄躯体的奉献欲之中,她甚至快忘了自己一开始
想要做什么来着——基尔的身体确乎具有某种魔力,关于这一点,在他们第一次
相遇的那个雨天,她就知道了。

  此时此刻,面对予取予求的基尔,露芬娜并不想给他留下过于悲惨的回忆—
—第一次的话呢,还是要尽可能的温柔一些才好。所以她特地掉选了小小的一根
,长度只有二十厘米,直径也只有四厘米,软性的橡胶材质加上精心熬制的润滑
油,确保不会划伤基尔的后庭。粗长的玩具在基尔光滑的会阴部反复摩擦着,滴
落的润滑液沿着股间的缝隙,不断地流入基尔的身体。倘若他还有一点良心的话
,一定会明白自己的这份良苦用心:就算以后的日子充满了艰难险阻,只要两人
彼此相爱,一定就可以……

  ——嗨呀想多了,人家早就是姐姐的肉便器了。

  第五章

  在万千世界中拥有无数化身的统治者惯于撒谎,其治下的人民自然鲜有真诚
。唯有面对生与死时,即便是撒谎成性的人也难以隐藏真实想法——爱欲与杀戮
,永远都是最为真实的。

  女帝主持的比武审判尚未分出胜负,但是任何人都能看出胜利的天平不断倾
向于瓦莲京娜,只不过她一直要手下留情——女帝明确表示艾尔维拉将会是她的
新玩具,决不能用任何武器划伤她的肌肤——才没有给予对手致命一击,只是不
断用快速进攻来消耗对手的体力。纯白的女骑士秉持着猎人思维,习惯了速战速
决、一击毙命,从未想过自己会陷入到这种无意义的消耗战中。现在,她有些后
悔选了笨重的西海双手剑,自己根本砍不到面前那一团不断跳动的火焰,而对方
却可以迈着优雅的舞步不断调戏自己——以她的作战经验而言,早已发现对手并
不想置自己于死地,倘若自己她的抓住破绽、一击致命,又会产生一定的负罪感
,彼时就算是赢得了比武审判,恐怕也难以说服自己心安理得地离开塔——真是
令人为难。

  沙漏里的流沙越流越快,被捕获的猎物躺在猎人温暖的单人床上,静静等待
着自己的命运。倘若人的寿命无穷无尽,可以有无限长的时间浪费在男欢女爱上
,所有的意淫也就变得没有意义了。幸好人如蜉蝣般朝生暮死,让一切都变得紧
迫起来;未来之事,最是令人不安。

  ——明天的你,究竟会成为怎样的人呢?

  露芬娜与基尔不知道,瓦莲京娜与艾尔维拉不知道,甚至就连看上去全知全
能、一举一动都会引得万民敬畏的苏玖也不知道。她要是知道,自己的座驾会在
这颗蛮荒星球上抛锚、彻底失去动力的话,至少会把自己那些奇形怪状的后宫宠
物都带上,总不至无聊至此。

  命运的跳蛋不停地抖动着,所有人都在破坏所有人的幸福——毋宁说,幸福
本就是一种暂态,就像射精时的快乐只有一瞬,此后便是漫长的空虚与懊悔。人
在遇到挫折之后,总会下意识地退缩、希望回到生命中的某一个幸福时刻,躲进
温暖的避难所里再也不出来。幸运的是,对于艾尔维拉和基尔而言,她们有着同
一座避难所。当她们面对着各自的困境时,总想着退回到同一个地方去。承载着
家族荣耀的黑色杉树其实早已内部腐朽,剥开冠冕堂皇的苍老树皮,里面流淌着
的全都是姐弟背德的致命汁液。

  一切都开始于那个漫长的下午。血色的夕阳终于落下,艾尔维拉对叛乱者的
屠戮到此为止了。失去了大部分廷臣和全部奴隶的黑杉城,寂静地像一座坟墓。

  当艾尔维拉在浴桶中醒来的时候,遍布全身的伤口已经奇迹般的愈合,唯有
被钝器击伤的胸口还在隐隐作痛。面容冷峻的金发美人,轻抚着左侧肩窝处的伤
痕,唇角浮起欣慰的笑容-——是基尔为她做的急救处理,止血与镇痛成分的配
比恰到好处。体弱多病的弟弟,虽然经常被指责是不合格的继承人,却从未自暴
自弃;就算不能在战场上与姐姐并肩作战,他也会以自己的方式守护着心爱的姐
姐。实际上,黑杉氏祖传的秘药毒性极强,虽然可以使受损的肌肉组织快速再生
,但略微过量就会造成残废,即便是经验最丰富的药剂师也难以计算其安全剂量
。老实说,如果艾尔维拉没有陷入昏迷,是绝对不敢给自己上药的。

  因为杀戮而紧绷的心一下子松弛下来,女骑士惬意地仰卧在洒满山茶花瓣的
浴桶中,漫不经心地用茧痕密布的手掌拨弄着热气腾腾的水面,对着漂浮的花瓣
喃喃自语:

  「真是的,在不知不觉间长大了。现在的他,或许是一个值得依靠的男人了
。」

  不知为何,艾尔维拉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悸动。在母亲去世后,她的心本已
如冰封的湖面一样寒冷坚硬;却不想,本已在冰面下冻住的情欲,竟会因为弟弟
而变得暗流涌动。在阅读过母亲的日记之后,艾尔维拉对弟弟的感情悄然发生了
变化,但并非是向着情欲的方向;她不断地用各种忠贞的小故事教育弟弟,希望
他可以在发情期依然保持理性、不会被城下那些来路不明的妓女莫名其妙地破处
。事实上,弟弟并没有让她失望,一举一动都开始像个恪守禁欲的圣徒。讽刺的
是,经过今天的血战之后,身为教育者的她,反而对弟弟有了一些暧昧的感受。

  「基尔……你到底,是怎样看待我的呢?是否会和我有一样的想法,有着一
样的……渴望?」

  女骑士感到自己的脸在发烫,雪白的鹅颈间竟然渗出了一层羞耻的汗珠。她
以双臂撑住木桶的边缘,让常年被束胸压制的挺拔乳房浮于水面之上,尚未散开
的一点乳晕在水光下显得格外诱人。少女红着脸低着头,绝美的容颜在水中变得
破碎,再没有受封仪式时那副庄严肃穆、不可侵犯的神情。

  「我就这样简单地放纵一下,也不会被他看到……反正很快,很快就过去了
……」

  情不自禁地,她将双手置于胸前的花蕾之上,以指尖轻轻抚弄。无论艾尔维
拉在外面如何不可一世,到底也只是一名十九岁的北方少女,正是渴慕男人的年
纪;高强度的作战充分唤醒了她的身体;在经过生死考验之后,浓烈的渴慕被引
燃为绚烂无比的欲火,将她烧得头晕目眩。

  「基尔,我的野鹿……过来吧,快点过来……姐姐的怀抱里,有你想要的一
切。」

  太羞耻了,艾尔维拉只有像这样赤身裸体地泡在水里、独自一人面对整个世
界的时刻,才能够放心大胆地喊出自己心中的欲望,并且用每个女人无师自通的
方式让自己快乐起来。

  「对,就是那里……你可以再深一点,姐姐我,我还可以承受。」

  自从第一次出猎时见到了真正的野鹿之后,艾尔维拉越发觉得,基尔的名字
本身就饱含着色情的意味。野鹿确是非常好斗的生灵,无论小时候长得多么可爱
,成年之后的雄鹿只会想着不断地争斗与寻找配偶,在几公里之内的留下专属于
自己的气味,毫不掩饰地向异性夸耀自己强大的生殖力——头顶上那令人恐怖的
巨大鹿角,不正是熊熊燃烧的欲火象征么?

  「顶进来,基尔……好弟弟,把你的……整个……整个都顶进——呃!」

  艾尔维拉羞耻并快乐地玩弄自己的乳房,连溅起的水花都带着发情雌兽的味
道;修长的双腿在水下紧紧地交叠着,努力地感受在夹腿瞬间压迫阴唇内侧的嫩
肉所带来的快感。欲火中烧的姐姐,努力地描绘着弟弟那尚在发育的美丽躯体、
那膨大发烫的鹿角,想要与他合为一体。

  「爱我吧,基尔,好好地爱我……爱我爱我爱我啊啊啊啊!」

  陷入疯狂的少女,已经化为一朵全然怒放的百合花,每一片花瓣都有磨坊风
车的叶片那么大;而可爱的弟弟则变成了一只巨大的野鹿,长啸着向自己冲过来
,温柔而野蛮穿过地层层叠嶂,将威武雄壮的鹿角顶在自己的花心深处,将喷涌
而出的羞涩花蜜沾满它的躯体。

  「……弟弟。别离开我。」

  天地失色,触目为春。如果这份来去匆匆、不够厚重的阴蒂高潮能维持地再
久一点,艾尔维拉大概会对基尔做出让自己后悔终生的事情,将母亲的日记抛诸
脑后。

  木桶中的水温在一点点流失,高潮过后的女骑士也逐渐冷静下来,开始认真
思考弟弟的事情。如果没有读过母亲的日记,她大概会顺应自己的本能,强行和
弟弟发生关系,然后留下一大群病态的后代——就像父亲对母亲做的那样,残忍
无情但并没有一丝一毫的虚情假意。艾尔维拉不敢想象,黑杉氏漫长的历史中,
到底还有多少这种扭曲病态的关系,甚至包括自己在内的每一代都有可能是乱伦
的产物。人是会变化的,基尔不可能永远都是一副可爱的样子,追在自己身后甜
甜地叫着姐姐。当他变得像父亲一样狡诈邪恶、为了占有心爱之人而不择手段时
,自己又该怎么办呢?是顺应命运将母亲的悲剧重演一次,还是……从根源上杜
绝这种悲剧的未来?

  她呆呆地看着从指尖滑落的水流,心底升起一阵幽深的寒意。

  浴室之外,不知道姐姐已然醒来的基尔,正沉浸在自己那小小的幸福里。

  北国的冬天极为漫长,其寒冷程度,是习惯了阳光沙滩的西海人所无法想象
的。最早在白熊山扎营的先民们以嗜酒着称,这种苦涩难耐的饮料本是苦力们的
最爱;只因冬天本就猎物稀少,男人们只好通过烧酒来获得足够的热量。更加可
悲的是,黑杉氏甚至未掌握安全的采煤技术,而白杉树所能提供的热值非常有限
,一个月能洗上一次热水澡都是极为奢侈的事情。基尔隐隐约约地记得,那个锁
在角楼上的疯女人,似乎从来没有得到过沐浴的机会,每次从城墙上经过时,他
都会远远地闻道一股刺鼻的味道。可怜的女人……愿她安息。

  至于姐姐……艾尔维拉的身上总是散发着淡淡的花香,不同于漫山遍野的山
茶花,倒像是仲春时分、在自家的秘密花园中悄然绽放的百合花,只为他一个人
盛开。即便是在狩猎回城的时刻,浓郁的血腥依然无法掩盖姐姐身上固有的香气
。只是,今天的猎物从野兽换成了人,北域第一骑士从未在单次狩猎中斩杀如此
多的猎物;即便如此,那些从姐姐身上换下来的衣物,仍然散发着迷人的气息,
让举止体面但过于诚实的基尔爱不释手。

  诸神在上,基尔发誓自己从未有过任何淫邪的想法,就连在为昏迷的姐姐疗
伤、不得不脱去她全身衣物的时刻也不曾有过一丝邪念,他只是……只是……太
贪恋衣服上面的香气了。正值思春期的可怜少年,无论多么虔诚、多么正直,也
无法压制身下那日益强大的雄性本能。父亲曾经不止一次暗示过他,如果有生理
需求,大可以去城下找一个充满异域风情的大姐姐共度良宵。老迈的贩奴头子始
终相信,女人会将男孩塑造成男人。只要基尔品尝到性爱的滋味之后,大概会变
得勇敢起来,也可以理解黑杉氏祖祖辈辈的所作所为、进而放弃那些离经叛道的
想法。

  很遗憾,基尔对于姐姐之外的女性极为排斥,甚至不愿意和她们多说一句话

  在一阵手忙脚乱的拣选之后,基尔小心翼翼地捧起了姐姐的束腰,鲸须的触
感让他有些不舒服——这东西在远离大海的白熊山可以被炒到天价,不知道是父
亲用多少奴隶换来的。可是,即便是沾满鲜血的奢侈之物,一旦穿到了姐姐身上
再脱下来,就有了不容置疑的神性。它好香。

  基尔用小巧的鼻尖在束腰外缘的曲面上来回摩擦,贪婪地呼吸着姐姐的身体
独有的味道,那种强烈的负罪感与雄性欲望得到释放的快感交错重叠,将他苍白
的脸颊烧得火红。忘乎所以的少年,用颤抖着的右手托住束腰,左手却不由自主
地向下滑去,最终停在自己身上那最为坚硬、最为炽热的地方。他不知道该怎样
取悦自己,只好凭借着本能,隔着裤子蹂躏着两腿之间的突起,每个掌心擦过顶
端的瞬间都让他浑身一震。他无法预料,自己这样一直闻下去会有什么后果;但
直觉告诉他,他一定会得到前所未有的奖励——这是姐姐不曾教给他的。

  「姐姐……」

  基尔将整张脸埋进束腰的凹陷之中,左掌摩擦的速度原来越快。此时此刻,
他感到自己的身体硬得像是一块铸铁、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小腹下方,只要一直
弄下去,就可以……就可以……

  「基尔!」

  艾尔维拉的声音打破这小小的、不足为外人道的美妙时刻,浴室门外的基尔
猛然回过头,热气散尽,姐姐赤裸的身体尽入眼底。基尔不敢承认的是,这曾是
他在梦中见过的画面——习惯了威风凛凛的女骑士,在他的面前卸去了全身的装
甲,只剩下一具晶莹剔透的完美肉体。一瞬之间,基尔的宇宙陷入了停滞。他要
将这副画面镶嵌入自己的脑海深处,直到死去的那一天。

  「呜——」

  尚有余温的束腰无声滚落,少年双膝一软,身子无力地瘫倒在地上,大口大
口地喘着粗气。而基尔身下的洪流,不可抑制地冲出了身体,突破了衣物纤维的
缝隙,将内裤周围染成大片大片的乳白色。初次通精的快乐,让基尔陷入失语之
中。无邪的蔚蓝色眼睛,随着浴室中暧昧烛光一闪一闪,而他身下的射精却仍未
停止;少女拳头大小的阴囊不断地收缩着,让气味强烈的白色液体突破龟头与包
皮的层层阻碍,持续不断地倾泻到充满罪恶的土地上。完全勃起之后长达二十厘
米的阳具,隔着裤子直挺挺地戳在地面上,鹿角的轮廓令人望而生畏——他像一
头真正的雄鹿一般,肆无忌惮地喷洒着自己惊人的巨量精液,向世人展现着捍卫
领地的可怕决心。

  谁说黑杉城后继无人,此刻仍在疯狂射精的基尔,俨然是一副众王始祖的姿
态。

  姐姐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弟弟沉浸在射精过后的余韵之中,看着精液横流
的地面在自己身前变得泥泞不堪。只是,那双蔚蓝色的眼中除了惊愕之外,隐然
还有一丝淡淡的失望。这样令人难堪的画面,当年母亲也是见过的吧……身为姐
姐的她,又是如何对待作为弟弟的父亲的呢?

  「基尔。站起来,到姐姐身边来。」

  艾尔维拉的声音轻轻的,却没有任何拒绝的余地。失神落魄的基尔,勉强撑
起软绵绵的身子,此时在尿道中还留有大量的残精,强烈的粘滞感让他每走一步
都感到有些吃力。恍惚的基尔,在姐姐的指令下一件一件地脱去全身的衣物,看
着自己双腿之间挂着大片的精液、尚未软化的阴茎头上也粘连着一根根浓厚的丝
线,突然感到一阵彻骨的寒冷,从脊背深处窜上来的寒意让他不仅浑身发抖。

  在整个身体被姐姐拥进怀里的瞬间,基尔终于恢复了神智,女骑士强壮的躯
体让他战栗不已,也让他产生了巨大的负罪感。现在的他,只想逃离姐姐那温热
的怀抱、躲回自己的卧室里。他不敢睁眼看着姐姐的躯体,刚才在为昏迷的姐姐
脱去衣物时,他就已经窥见了那对微微隆起的少女乳房,还有谷底边缘那以一片
片闪亮的金色毛发……不能再想了。

  「姐姐……我、我的身上好脏的,不要抱我……」

  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身下那根耻辱的小家伙,颇为生硬地戳在了姐姐结实
的小腹上,大量的残精将女骑士密实的腹肌弄得黏糊糊的,这种行为显然超过了
姐弟之间打闹的上限。

  「没关系的。姐姐会帮你清洗干净。」

  艾尔维拉抱着弟弟,让他安心地埋在自己仍在发痛的胸前。她的话一向很少
,却令人安心。

  上次与姐姐同浴,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小小的木桶很难挤下一个成年女
性和一个即将成年的少年,基尔只能羞耻地蜷缩在姐姐怀里,用后背紧紧地贴着
她的乳房。经过刚才近乎疯狂的通精,基尔的热情本已褪去了一大半;可是初为
人妇的姐姐——虽然她还是处女——用这种侍奉丈夫的方式、为弟弟清洗身体,
带来的负罪感比偷取姐姐的衣物自慰还要强烈百倍。他感到双腿之间那根挂着残
精的小东西变得不安分起来,眼看就要再度雄起、甚至露出水面了。

  艾尔维拉对此却毫不在意,不断地撩起水花、细心地为弟弟清洗脖颈与耳后
的皮肤。与自己一样,弟弟有着一头闪耀的金发,脑后的长度刚刚及肩,尚不需
用漂亮的发髻约束起来。为弟弟洗澡,确是她在黑杉城中为数不多的温情回忆—
—即使,她一直在否认她的亲族、憎恨她的血管中流淌着的邪恶,可爱又懂事的
弟弟也是她无论如何都不能舍弃的。

  坦诚地说,艾尔维拉也曾想过一走了之,远嫁到温暖而富庶的卢安蒙——丈
夫谈不上英俊也谈不上丑,至少是个温柔善良的人——远离充满罪恶的原生家庭
,余生中再不回头。可她终究还是放不下,她忘不了订婚仪式上基尔那心碎的眼
神,忘不了午夜在他的门前听到的声声哭泣。他是那么善良,却又软弱无助,不
分昼夜地与来自全世界的恶意周旋——要是以后没有我的保护、没有北域第一骑
士为他遮风避雨,体质虚弱到无法出猎的黑杉城主又该怎么办呢?

  她必须和弟弟在一起。

  为了最后的幸福,艾尔维拉不惜踏出一条满是荆棘的血路,任何人都不能挡
住她的锋芒。世人皆言艾尔维拉弓马娴熟、剑术无双,殊不知她的内心也像白熊
山顶终年不化的冰冠一样寒冷。怎么说呢,黑杉城关押奴隶的监狱本就年久失修
,而铁链的关键位置发生松动也是很常见的,不是么?偌大的共和国境内,每年
都有领主死于奴隶暴动,父亲远不是最无辜的那一个,公正地说他就是罪有应得
。那些对父亲忠心耿耿的部下、无一不是贪婪残暴的恶徒,一定会在城主身亡后
对身为继承人的基尔发难,身为王姐,剪除叛乱者更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今天发生的杀戮像是一串骨牌,每个人都得到了自己应有的下场,偌大的黑
杉城只剩下自己和弟弟相依为命。艾尔维拉不得不承认,是自己那冷酷的谋划,
推倒了第一块骨牌。

  女骑士并非是天生的阴谋家,她的整个计划都充满了变数。至少在聚集在女
帝身边的国政顾问看来,她的计划是及其幼稚甚至缺乏操作性的,高度依赖其个
人能力;每个环节都不能出一点点差错,倘若今天艾尔维拉晚到一步,可怜的弟
弟就会在父亲的灵柩之前被撕成碎片——倘若如此,她一定不会原谅自己。

  「我爱基尔。我必须这么做。」

  看起来,是艾尔维拉做出选择。实际上,她才没有选择的余地。事到如今,
父亲和老臣们全部身亡,而自己和弟弟还活在世界上,再也无人可以破坏——破
坏她独占弟弟的隐秘欲望。她指的是,独占他的灵魂与肉体。她要向母亲的亡灵
证明,自己可以脱离悲剧的宿命。

  基尔并不清楚,此时在他身后的姐姐有着怎样的思绪波动;他只是感觉到,
那双温热的手缓缓攀住了自己的胸前,然后沿着柔软的小腹一路向下、直到将身
下那根完全勃起的阳具握在手里。大概是因为长时间持握武器之故,艾尔维拉的
双手很难称得上纤细,甚至带着一丝男性的粗糙;可正因如此,姐姐的握力远超
于那些贵族女子,略一用力,就可以让基尔沉浸于浓郁的酥麻感。艾尔维拉的技
法十分生涩,只会上下撸动弟弟的茎身,为他洗去粘在表面的残精。

  是姐姐、姐姐握住了我……姐姐在为我、为我清洗阳具……天哪……

  「姐……」

  基尔的声音小得足以被桶内溅起的水花盖住,他感到自己的尖耳烫得犹如烛
火。

  「不要抗拒。这里也要洗干净。」

  艾尔维拉说着,整个手掌都盖住了阴茎顶端的开口,试着用手指剥开他的包
茎——女骑士尚未掌握这门技术,只是玩弄过阉割牛羊的残具而已,这实在是有
些难为她了。几番不得要领的撸动之后,姐姐的指甲轻轻插入到大龟头与包皮间
的缝隙,不见天日的嫩肉果然受不了如此强烈的异物感,可怜的弟弟痛得浑身都
在发抖。

  基尔的尖叫减缓了姐姐剥包皮的速度,却不能从根本上阻止这个过程。基尔
完全被困在姐姐的强壮的臂弯里,无法反抗也无法逃走,只能任由她在自己敏感
的包茎上开垦。随着龟头露出的部分越来越多,温热的水流迅速填满冠状沟下的
缝隙,基尔的痛感似乎稍稍褪去一些。

  「你现在可是黑杉城主了,不再是小孩子了——大人,是不能喊疼的。」

  艾尔维拉在弟弟的耳边轻轻吹着热气,手下的动作却没有丝毫温柔——毕竟
,弟弟已经被自己剥开了一大半,眼看整个冠状沟都要露出来了。在姐姐温柔的
抚慰之下,小巧可爱的野鹿原形毕露,足以杀人的巨大鹿角泛着紫红色的光泽。
前面的系带黏糊糊的,似乎粘了不少脏东西;于是,艾尔维拉一边剥着皮、一边
搓弄着系带,将肮脏的白色浮渣远离弟弟的身体。

  「现在呢,感觉如何?」

  「还是有些痛,不过……」 基尔的脸红彤彤的,被姐姐亲手剥开包皮的快
感几乎要战胜痛感了,「我的,呃,那里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就像是……新长出
的肉一样。」

  艾尔维拉无声地一笑,双手合掌,将弟弟昂然挺立的阳具捧在当中。膨大的
龟头盎然怒视,状入伞盖的冠状沟十分饱满,连伞柄处那些初次见人的珍珠疹颗
粒,都显得如此的……诱人。

  如此漂亮的阴茎、如此柔软的躯体、加上天真无邪的精致面容,想必会给女
人带来极大的快乐吧——倘若,对方真心爱着基尔的话。可是,这个世界上,除
了自己之外再没有人能够为弟弟提供保护;换言之,她们不配做基尔的妻子,全
都不配。

  倘若,他真的能明白姐姐的良苦用心,就该为自愿姐姐保守贞洁,发誓绝不
与……绝不与姐姐之外的任何女性,发生任何一种越界的关系——至于什么是边
界,自然是姐姐说了算。口头的誓言终究缺乏约束力,只有金属永远不会背叛。

  「姐……水好像有些凉了。」 基尔怯生生的声音打断了艾尔维拉的妄想,
「要不我再去弄点木炭,重新烧一桶热水?城内的房间空了大半,木炭还有很多
剩余。」

  「不必了。」

  心满意足的女骑士,将头轻轻地靠在弟弟的后颈上,漫不经心地搓弄着他的
茎身。这么大的东西,以现在的状态肯定是锁不住的。一定要在他疲软放松的时
刻,才能让它安居鸟笼之内。

  「你的身体已经足够干净了。我们上床吧。」

  姐姐为弟弟亲手准备的礼物,已经等待了太久。

  北方的雪夜最是静谧,月光下是无边无际的白色,几乎要抹平挺拔的群山与
俏丽的幽谷。除了些许白杉树枝在壁炉中燃烧的无心低语,偌大的黑杉城中再也
听不到一丁点令人烦躁的声响。如此漫长的夜晚,倘若不做点什么有趣的事情,
未免太浪费了。

  年少的黑杉城主将身体洗得干干净净,十分舒服地裸卧在温暖的棉被里,白
若霜雪的脸上带着一点不安的红晕。虽然基尔在浴室门口经历了极为剧烈的射精
、又在和姐姐共浴时饱受玩弄,但他身下的小东西仍未显露出一丝一毫的疲态,
反而因为即将发生的事情而陷入兴奋——他只是静静地平躺着,还没来得及意淫
姐姐那曼妙的胴体,身下那根膨大的阳具就快要把被子顶破了。少男的身躯几乎
有着无穷无尽的精力,就算是体弱多病的基尔,也会在必要时证明自己,可以忠
实地履行——呃,为黑杉氏延续后代的职责,不论这一过程是否充满血腥与罪恶

  「纯白。只为我独自盛开的百合花。」

  基尔默念着姐姐的名字,像是呼唤爱人一样反复吟唱、贪婪地吮吸每一个音
节所包含的韵味,这可是他从未做过的事情。从基尔学会说话开始,「姐姐」这
一近乎神圣的称呼,从来就意味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对姐姐直呼其名显然是一件
大逆不道的事情;从某种意义上而言,遥远的「女帝」只能得到基尔模模糊糊的
敬畏,只有眼前的「姐姐」才配得上朝夕相处的顺服。或者说,触怒女帝、招致
无数天兵天将前来征伐的说法,基本是一种类似报应的恐吓,其响应时间可能有
一辈子那么漫长;然而,倘若他胆敢违逆姐姐的意思,立刻就会受到非常具体的
责罚。

  被保护者对于保护者的情感极为复杂,基尔从不否认自己对姐姐怀有深重的
畏惧,就像他无法否认对她的多重依恋。从小到大,每当自己遭遇挫败、甚至深
陷危险时,姐姐都会及时赶到,将自己重新置于安全的领域之内——在他的眼中
,姐姐当然是无所不能的。就这样,全身心地依偎在姐姐温暖而坚实的怀抱里,
狠狠地哭上一场,什么都不必想。

  然而,这一切都将变得不同——基尔向右侧过身子,避免暴露在外的龟头一
直承受棉被的紧密压迫,毕竟马眼周围敏感的嫩肉已经被摩得有些发痛了——今
天他的身份已经变了,似乎到了重新考虑与姐姐关系的时候了。尽管自己还没有
到娶妻的年纪,然而刚才为他默默清洗身子的艾尔维拉,已经是一个名副其实的
女人了,这种微妙的变化让他有些……期待。

  「共和国明珠。北域第一骑士。卢安蒙……才不是呢。」

  像个笨拙而勤奋的书吏学徒一般,基尔战战兢兢地念诵着姐姐那一长串头衔
,并且及时在奇怪的地方停了下来。他将左手卡在头颈之间的小小缝隙中,右手
却不安分地玩弄着身边空荡荡的羽绒枕头,等待着它的主人上床。两只手都占住
了,应该就彻底没法自渎了吧——饶是如此,基尔还是忍不住夹紧了双腿,轻轻
收缩着会阴处的肌肉,轻浮的触电感让他不住地呻吟起来。这种类似于处女自慰
的夹腿动作,虽然可以避免直接碰触阴茎而引发更严重的充血,却也使得少年的
性冲动从胯下一点蔓延到了全身,从前胸到后背的皮肤都变得热乎乎的,赤裸的
双足更是不受控制地互相磨擦起来。他不得不将脚腕交叠起来,以防止摩擦脚心
带来的性冲动。

  真令人羞耻啊。要是再这样下去,恐怕在姐姐上床之前,自己就要撸射五次
了。

  基尔被自身的邪念搅得有些心烦意乱,只好轻轻闭上眼睛,将柔若无骨的身
体完全打直,活像是一条在镜川源头被冻硬了的长鱼。为了战胜心中越发炽热的
欲火,基尔向着主司婚姻的神明默默祈祷,求她赐下自己战胜淫邪的坚定信心,
可以在接下来的性爱试炼中表现出圣徒应有的坚忍。根据雪域氏族的异教习俗,
男子在订婚之后要在未婚妻家中住上整整十四天,期间不能发生任何性行为,婚
姻才算是有效的。无独有偶,隶属于共和国的北域城邦也有类似的规则,婚后前
三夜夫妻只能共同祈祷、直到第四夜才能圆房。基尔不知如何定义姐姐与自己的
关系,但很显然,现在的他需要做出一点点禁欲的尝试。

  「暂且忍耐……都会好起来的,有姐姐在的话,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几番饱含着木柴气息的深呼吸过后,基尔胸前的起伏渐渐趋于平静;虽然下
身还是硬邦邦的,严重充血的海绵体一时半会消不下去,但那种遍布全身的燥热
感已经减弱了不少。当然,年轻的黑杉城主以勤奋好学着称,在压制性欲的时刻
,也没有忘记引用姐姐教他的女帝语录:

  「女帝教导我们:短暂的忍耐是为了长久的幸福。为了今夜的幸福,我应该
更加沉稳一点。」

  当然了,正在整理穿戴式阳具和贞操锁的艾尔维拉同样相信,今夜的幸福是
属于他们的。

  如此幸福的夜晚,本该属于千里之外的另一个贵族青年。悲剧来的那么突然
,迎娶艾尔维拉的无上荣耀,在顷刻之间就变成了逃婚的奇耻大辱。此时此刻,
那位可怜的卢安蒙公爵,把自己独自锁在卧室里,一边躺在冰冷的婚床上苦苦自
慰、一边想象着自己尚未亲吻过的金发娇妻与来路不明的野男人在冰天雪地里尽
情苟合的场面,自己简直像个捆好待阉的公牛一样发出凄厉的哭嚎。这黑暗的、
绝望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久久地回荡在城堡的回廊里,而忠心耿耿的侍从们
在门外急得团团转,但除了咒骂那个野蛮放荡的女人之外,也确实做不了什么。

  数门之隔的议事厅里,卢安蒙家族的长辈与公爵的堂兄弟们早已吵得不可开
交。卢安蒙公爵可不是什么任人欺凌的乡下领主,而是枝繁叶茂、大小分支遍布
犀岛三角洲的名门望族,上百年来还从没有人敢于和卢安蒙家族悔婚——这样的
闹剧,很难不以战争收场。除了少数几位年事已高的老者穿着宽松的冬季常服之
外,其他人都已经全副武装。精钢打造的盔甲与武器,随着男人们的争论而不断
磕碰在做工精美的大理石圆桌上,不断发出令人烦躁的声响。

  「我一开始就不赞成联姻……虽然那个女人确有几分姿色,但是黑杉氏原本
就是一群名声狼藉的奴隶贩子,其卑贱的家格还够不上垩陵官道上那群收费站长
一般的小领主……」

  「百年以来,卢安蒙家族从未遭受过这般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倘若我们对
黑杉氏的这番羞辱置若罔闻,全国的官员都会知道,公爵的新婚妻子跟别人跑了
。到时候,这场彻头彻尾的闹剧将会被帝都的小孩子编成童谣,我们将会世世代
代受到嘲笑!」

  「没错!事已至此,只要公爵大人一声令下,我们就会拉起一支由上千名骑
士与近两万名萨博勒佣兵组成的军队,把那座寒酸到可笑的黑杉城彻底夷为平地
!应该用铁链拴住那个女人脖子,让她赤身裸体地从白熊山徒步走到卢安蒙!」

  很快,开战的呼声占据了主流,金属剑鞘敲击桌面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不能开战。散了吧。」

  一个深沉的女声从议事厅的角落里传来,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向这个戴着黑
色兜帽、从会议开始就坐在角落里一言不发的神秘女子。坐在首席的卢安蒙长者
从椅子里颤巍巍地站起来,模仿着年轻人才有的激烈语气,冲着她大声质问:

  「你是谁?又是谁允许你在卢安蒙的城堡中大呼小叫的?」

  女子并不急于回答,而是悠然起身、迈着细碎的舞步、迎着愤怒的老者,厚
度骇人的高跟鞋碾在大理石地面上吱吱作响。同族中几个稍有见识的立刻明白这
女人来头不小,因为这款鞋乃是女帝的使令才有资格穿的,而且鞋跟越厚等级越
高。待到她挪到圆桌的正对面,卢安蒙长者的气势已经消去了一大半,似乎不用
她开口就会放弃自己原有的立场。

  「女帝有令,关于黑杉氏的一切事务由都城方面直接处理。地方不得参与。

  此言一出,议事厅中一片死寂,刚才还在拔剑击柱的青年才俊们纷纷哑火。
碍于长辈的面子,这位白发苍苍的族长还是和女帝的使令对峙了十几秒,然后才
面带不甘地坐回原位。

  「我理解各位的情绪,但凡事要以大局为重。共和国自古以来就是法治国家
,婚姻法更是社会秩序的基石。」 兜帽下的女声颤巍巍的,似乎是在辛苦地
强忍笑意,「请各位放心,女帝一定会为卢安蒙家族主持公道的。」

  「这就……完了……?」

  「完了。散会吧。」

  最后一枚骨牌轰然倒下,然而这一切都已经在艾尔薇拉的计划之外了。命运
的跳蛋滚滚向前,凡人的力量只能加速却永远无法让它停下来。至于明天,明天
又会如何——谁知道呢?

  第六章

  注满爱欲的白色月亮在漆黑的夜空中倏然绽放,漫天繁星为之失色。

  平躺在床上欲火难耐的基尔,用厚厚的被子紧紧地裹住自己硬邦邦的身体,
十分紧张地注视着推门而入的姐姐——宽大的纯白色罩袍之下,是极为柔软的黑
色内衬,领口处细密的花纹像是百合花的枝叶;湿漉漉的金色长发被带有禁欲色
彩的修女方巾轻轻缚起,只露出宛如玉石雕琢的冷峻面容。尽管被罩袍遮住了玲
珑有致的身材,然而艾尔维拉的美貌却被鲜明的黑白两色完美地映衬出来,恰似
水中寒月。北方城邦教权式微,各级神职人员待遇低下,无人捐献的困境有时会
持续一个月,因此极少有人主动侍奉神明,修女一般是其貌不扬、性格孤僻的老
处女;像艾尔维拉这般倾国倾城的妙龄女子,穿着素净的修女罩袍,本身就形成
了惊人的反差,甚至让硬得难受的基尔感到有些不安……他想起来了,修女呢,
似乎是不能做那种事情的。

  「真乖。我最喜欢弟弟乖乖的样子。」 口头奖励惠而不费,姐姐的脸上却
似乎没有笑意。

  怎么会呢,难道姐姐她不愿与我……既然不愿,那、那她之前为什么要那样
做呢?

  「艾尔维拉。」 基尔无比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敢于直呼姐姐的名字,「
你好美。」

  对于意料之中的这番赞美,修女并没有做出太多的反应,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自然而然地走到床头,在弟弟充满困惑并夹杂着一丝期待的灼热目光中,轻轻
坐在他的枕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张已然被欲火烧红的小脸。在姐姐的双腿落
到床面上的瞬间,基尔看到了姐姐在罩袍之下赤裸的脚踝,性感的形状让他愈发
痴醉。他不想承认,为姐姐舔弄双脚的冲动,甚至超过了与她接吻的强烈愿望;
高挺的足弓、饱满的玉趾、色泽明亮的趾甲,只需要看上一眼,基尔就可以想象
出姐姐的味道,以及自己跪服在她的脚下、苦苦哀求的可耻姿态……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死红毛你坏事做尽!!

  「你在渴求我的身体,对么?」 艾尔维拉轻轻地将左手贴在弟弟的额头上
,像是在安慰一位发烧的病人,「此时此刻,我在你的面前,在你的床上,你可
以把对我的真实想法讲出来。」

  真是让人难为情啊。基尔就这么与姐姐对视着,感受着她掌心不断传来的温
度,一度缓缓开口,却又默默合上双唇。那些话就在嘴边,他的愿望像刚刚破茧
而出的蝴蝶一样简单。

  「不要试图隐瞒。无论接下来你对我说什么,在今夜之后,我都会完全忘记
。」

  「艾尔维拉,我,我只是想与你……与你……」 可怜的小处男像个找不到
家门钥匙的醉汉,几度沉吟欲言又止,只好狠狠地吞咽口水,「就是,我不知道
该怎么说,嗯,总之是和你一起……」

  「做爱。」

  世界上最简单也是最复杂的单词,表现为最肮脏也是最神圣的发音。它从艾
尔维拉的芳唇之间飘出来的瞬间,基尔的世界又一次被点燃了——这不是春梦,
不是孤独少年在日记本里写下的无聊幻想,而是真实到稍一触碰就会血流如注的
景象——他的姐姐,他在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他的保护人,穿着一身充满禁欲色
彩的修女罩袍,躺在他的床上,邀请自己与她做爱!

  「嗯……」

  强烈的羞耻心让基尔不敢与姐姐对视,连忙侧过头,想要躲避修女那冷峻的
目光;然而,在基尔的枕边、单看坐姿可谓是极尽温柔的艾尔维拉,不允许弟弟
逃避自己的目光,她用双手紧紧地框住弟弟的下颌,强迫他转回来与自己对视。
在弟弟慌乱与期待的目光中,艾尔维拉面无表情地俯下身子,缓缓地靠近他,贪
恋地感受着他越来越乱的温热鼻息,直到,直到——

  「看着我的眼睛,不许逃开。你知道的,在姐姐面前逃避是没有用的。」

  艾尔维拉看到了弟弟眼中那一片蔚蓝色的欲望,而这正是她想要的。在鼻尖
相碰的瞬间,基尔像跃出水面的游鱼一样忘记了呼吸,不可遏制地翻起白眼,随
后发出一声极为深重的长叹。可耻的酥麻感从双腿之间的一点散开,他的整个腰
部都变得软绵绵的。在没有接吻的情况下——准确地说他甚至不知道,姐姐是否
真的要与他进行接吻——基尔没能控制住双腿间一跳一跳的阴茎,在棉被的层层
压迫之下,他再一次射精了。

  少了姐姐那件充满香气的束腰,基尔的射精很不痛快,黏糊糊的热流粘在龟
头与棉被的缝隙之间,很快就流到了阴囊上、大腿上、小腹上、甚至连肚脐都没
能幸免遇难。

  「呵,只不过只是蹭了一下,你就紧张成这个样子……」 艾尔维拉一副恨
铁不成钢的惋惜神情,忽然皱起了眉头——似乎是闻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目
光自然地落在了湿了一片的被子上,「嗯?我好像闻到了什么,一股不应有的味
道……果然如此呢。」

  纯棉的掩体被姐姐掀翻的瞬间,浓烈的精臭四溢,羞愧难当的基尔只恨不能
把头埋进枕头里;但是他被姐姐的双手死死卡住,只得闭上眼睛以躲避姐姐的嘲
笑。更要命的是,精液风干时抽走了腿间的热量,他已经觉得肉棒下面的小袋子
开始隐隐作痛了。

  「亲爱的基尔,你能否解释一下,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呢?」

  姐姐的手指在他的小腹上轻轻划弄,沾上了不少粘腻的白液,沿着指缝不住
地像向下流动。

  可怜的基尔虽然读了不少书,却没有一本能解释自己的无对抗早泄;而身下
那黏糊糊的阴茎,眼看就要在姐姐的搓弄下重新勃起了,他只好慌不择言地向姐
姐输出成吨的蠢话:

  「艾尔维拉,这只是、只是一次意外!我没有刻意去想,也没有对你……我
,我相信我是可以坚持很久的,只要我每天勤加练习,一定可以……可以……对
你履行丈夫的义务!请你相信我!」

  开始时,艾尔维拉只是静静地听着弟弟的辩白,没有显露出任何态度;等到
他说完,她的脸色已经变得和窗外的积雪一样冰冷了,全然没有浴室里那般暧昧
的色彩。

  「亲爱的弟弟,你弄错了一件事情。」

  「什么?」

  基尔猜到姐姐大概是不会满意的,委屈巴巴地向上挑眉,希望能唤醒她的一
丝怜悯。

  「你想与我做爱的想法,是错误的。我没与在第一时间指正你,就是希望聪
明如你能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放弃这种危险的想法——可惜的是,你又一次地
让我失望了。」 艾尔维拉重新挺直身子,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弟弟,「这么说,
全世界的男人都可以与我做爱,唯独你不可以。」

  基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前一秒还暧昧不明、暗示自己与之欢好的姐姐,
下一秒就变得冷冰冰的,把所有的爱意都敛进防御性的罩袍之内,仿佛与自己只
是普通姐弟一般。

  「我不明白,刚才你还与我,我是说我们还在浴室里一起——」

  「那是因为,我们的身体里流淌着相同的血液,我对你有着作为姐姐的责任
——无论是出嫁到外邦,还是协助你平定叛乱,都是因为我是你的姐姐。」 艾
尔薇拉垂下长长的睫毛,忧伤的神情让基尔心碎,「可我没想到,我真的没有想
到,你居然是这样看待我的!倘若。我们之间做出了那种不能原谅的事情,不但
你与我将会受到诅咒,连整个黑杉氏都要被连根拔起,消失在历史中——你,想
过这些没有!?」

  艾尔维拉大声地斥责着弟弟,想象出来悲愤情感几乎要化作一阵泪雨,对着
枕头上的基尔狠狠地进行颜射——好在,在她为自己不能挤出一滴泪水而苦恼时
,弟弟先哭出来了。

  「姐姐……对不起,我,我刚才不是故意的,我不想让你伤心……」 从上
到下都软透了的小野鹿,现在是一点奇怪的想法都没有了,只想尽快求得姐姐的
原谅,「我只是,只是想和你在一起,无论怎样都好……求你,求你不要讨厌我
,不要让我一个人……求求你……」

  预感到姐姐随时会起身离开、把自己一个人丢在冰冷的寒夜里独自后悔,身
陷绝望的基尔不顾一切地抓住了修女罩袍的一角,顺势倒在姐姐的怀中大哭起来

  「把手松开,你这副恬不知的样子,也配被称为男人么!」 艾尔维拉厌恶
地向远处推着弟弟,像是急于抛弃宠物的坏主人,「你再这样下去,只会让我们
两个都难堪!让黑杉氏蒙羞!」

  锋利如剑的话语如细针般刺伤了基尔的处男之心,他从未想过,一直以来温
柔又冷静姐姐竟会对自己说这样的话——实际上,艾尔维拉也惊讶于自己的入戏
程度,或许是父亲的残暴与母亲的疯癫一直潜伏在自己的血管里,等待着适当的
时机爆发。当然了,如果不是看过母亲日记里的那张插画,她也绝想不到,女人
和男人之间还可以用这种倒错的方式进行交媾;借助假阳具的力量,本来处于弱
势的女性就可以反攻男性、利用男性体内最大的弱点控制他们。

  在共和国境内风行百年的第四爱,在地处偏僻、文化落后的北境居然成了新
鲜事物。倘若母亲在她生前唯一的一次尝试中插死了父亲,很多的悲剧或许就不
会发生了……谁知道呢。

  「滚开!」

  单凭怒吼不能让弟弟松开环在自己腰间的双手,艾尔维拉抽出右臂,轻轻地
拍打着弟弟赤裸在外的后背。她深知基尔的身体非常孱弱,稍微用力就会将他打
得吐血,因此小心翼翼地控制着力度。心碎的基尔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自然也
无法通过姐姐的力度判断她内心的真实想法,只是一面哭,一面死死地抱住姐姐
的纤腰,无论姐姐如何捶打都不肯松开。

  「这一切都没有意义,你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看到弟弟的理智已经完全
溃灭,艾尔维拉有条不紊地加重着语气,「放手吧,你越是坚持,越会让我讨厌
你。」

  基尔似乎已经适应了被姐姐打击的痛苦,他只是低声哭泣着,对姐姐的斥责
不作回应。终于,在一阵短暂的沉默之后,姐姐停手了。

  「唉。你真是让我一点办法都没有。要知道,在未来遥远的日子里,你会遇
到自己真正喜欢的人,和她结成终生相守的神圣誓言。」 公然逃婚的女骑士娓
娓道来,仿佛是在和弟弟传授不容置疑的宇宙真理,「在经过求婚仪式与婚礼之
后,你可以为她履行丈夫的责任,彻底忘记今夜发生过的一切,甚至忘记我到底
是什么样子……」

  「我不要!如果是那样的未来,我宁愿在今天黄昏之前就死去!」 基尔猛
然抬起头,哭红的眼睛深深地乞求着姐姐,奢求从冷酷的蓝色中读出一丝丝怜悯
,「我不要结婚,不要结婚,不要结婚!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永远和你在一起!

  「傻弟弟……」 艾尔维拉预感自己快要演不下去了,只好把基尔按死在自
己胸前,不让他与喜形于色的自己继续对视,「我当然明白你的心意。可是呢,
这个世界并非按照我们的意志运转,小小的黑杉城,像是河面上的落叶一般,你
我都无法遇见它会飘向哪里。」

  「很多事情我们并不喜欢,也将不出道理。可是呢,我们就是不能违逆这些
事情。所以,把今天的一切都忘了吧。明天醒来之后,我们就不再是一家人了。

  ——难道改名叫艾尔维拉·卢安蒙?算了吧,这名字不值得任何有情趣的女
人认真考虑,更何况是声名显赫的北境第一骑士。

  「带我走吧,姐姐。这座无数血泪浇筑的城堡,不值得我留恋。」 基尔擦
干泪水,勇敢地提出自己的想法,「让我陪在你的身边 ,做你的侍从也好,奴
隶也好,哪怕……哪怕让我做你的狗,只要让我看到你、听见你 、感受你的温
热,我就可以……可以像以前一样活下去!」

  艾尔维拉看着弟弟认真的样子,表现出极大的震惊。赤身裸体的弟弟,艰难
地保持着鸭子坐,身上到处都沾着自己的精液,双手谨慎地蜷缩在胸前,一副摇
尾乞怜的可怜模样。未经人事的姐姐虽然对这个结果很满意,但也不禁惊讶于他
怎么这么熟练。

  事实上,基尔在都城文学院曾不止一次地见过那些出身高贵的少女是如何玩
弄同龄男性的,对于遛狗的范式有一定的了解;从这个意义上而言,他作为毫无
背景的乡下王子,没有过早地沦为某个大小姐的狗奴,还真是仰赖了露芬娜的保
护——虽然她也是个大坏蛋,三天两头地欺负他、强迫他为自己舔脚,可她始终
没对他做出过更过分的事情,比起那些动辄踩烂少男睾丸、用长满倒刺的假阳具
肛交的坏女人们,露芬娜仁慈地像一个红毛天使。基尔一早就被舆论划为露芬娜
的见习狗奴,那些畏惧瓦莲京娜威势的同学们自然不敢染指,直接保住了他的清
白之躯——能在都城文学院顺利毕业、还能保持前后贞操的处男,基尔简直是创
造了历史。

  「基尔,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艾尔维拉酸楚的声音并不是演出来的,虽然自己一直想要诱导基尔接受四爱
,这样的结果确实是再好不过了;但是,一想到可能有其他女人也见过弟弟这副
臣服的姿态,甚至对他做出了配套的调教,从各种意义上都保持着高度洁癖的女
人心如刀绞。

  「我知道,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清醒过。」 基尔坚定地摇了摇尾巴,甩
出去的黏液很自然地溅到了姐姐身上,「姐姐,我的身体是属于你的,从出生的
那一天起就是你的。所以,让我做你的狗吧,就这么陪着你直到死去。」

  姐姐的手指从基尔的发梢滑落,一起滑落的,还有姐姐眼眶中的泪水。艾尔
维拉完全没想到,自己苦心设计了这么久的计划、甚至为此间接弑杀了父亲,居
然没能抢下弟弟的清白。那自己做的一切到底还有什么意义,现在黑杉城死伤殆
尽 ,而卢安蒙家族的讨伐军可能就在路上,而就在这血腥的幸福之夜,弟弟居
然表现出了一丝被其他女人调教过的痕迹,这……这真是……

  啪!

  基尔的身体飞出去的一瞬间,似乎也明白了之前姐姐打自己时根本没有用力
。以姐姐真实的臂力,这样漫不经心的一记掌掴,就可以打得自己倒在床面上半
天起不来。口腔迅速被铁锈味充满,基尔用舌头仔细地逐个舔过每颗牙齿,确认
没有被姐姐打掉。

  「罢了。既然你不想做人,我就满足你的愿望。」

  基尔感到自己的阴茎被一只脚狠狠踩住了,强烈的痛感让他大声惨叫起来。
这等程度的求饶已经不能让艾尔维拉心软了,她要让基尔明白,狗就要有狗的样
子,不能假扮成人。而那些时人时狗的投机分子根本不配宠爱,哪怕是曾经是自
己的亲弟弟,也不配与自己呼吸同样的空气。

  「叫我。」

  「艾尔维拉……」

  啪!

  艾尔维拉的脚面狠狠地踢在基尔的会阴处,撕裂般的痛感从阴囊底部一直传
到腹腔深处,基尔在呼痛的同时羞耻的发现,自己的龟头处居然喷出了一点透明
的丝线——姐姐的责罚让他感到兴奋,肉体的痛苦可以更好的激发自己的性欲—
—只不过是不再是作为丈夫的性欲。

  「叫我。」

  「姐、姐姐?」

  这一次的踢蹬更为用力,位置也更加接近肛门,基尔痛得连惨叫的力气都没
有了。

  「叫我!」

  「……主人」

  「乖狗狗。」

  艾尔维拉病态地笑着,毫无征兆地趴到基尔的后背上,像强迫母狗配种的公
狗一样,用自己的腰胯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基尔的臀肉,仿佛真有什么东西能插
进弟弟的身体一样。其实她早就准备好了穿戴式的假阳具,本来准备引导弟弟接
受四爱之后再插进去,用另一种不会触犯乱伦禁忌的方式与弟弟交合;可是,弟
弟自爆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顿时让她失去了兴致。无论如何,艾尔维拉都骑在
弟弟的后背上,对他进行虚拟肛交。基尔对此当然不敢发表意见,对姐姐这种近
乎强奸的骑跨默默忍受——不如说,他才是乐在其中。

  以宠物的姿态陪在姐姐身边、满足姐姐的欲求,全天下还有比这更幸福的事
情么?

  一连经历了三次射精之后,年纪尚小的基尔再也支撑不住,像一片枯萎的落
叶一样,完全瘫软在姐姐温柔的怀抱里,全身肌肉酸痛,连眼皮都抬不起来。在
艾尔维拉的淫威之下,那根粗大的奶白色阳具恨恨地吐出了最后一丝透明的清液
,疲软的茎身再也硬不起来,而被蹂躏的尿道几乎失去了知觉——在艾尔薇拉的
调教之下,从一开始的胀痛难耐到现在的垂头丧气,全程只用了二十分钟。在多
次无保护射精之后,姐姐的纯白色修女罩袍被弟弟完完全全的玷污了,床单被褥
上也到处都是腥臭的白色污迹,但这点代价根本不值得艾尔维拉挂心。

  「主人……我好累……」

  精疲力竭的少年翕动着嘴唇,憔悴的小脸白得吓人,声音也变得软绵绵的。

  「不用怕,在主人的怀里睡吧。」 艾尔维拉浅浅地笑着,温柔地抚弄着弟
弟的鬓发,「在主人的怀里呢,狗狗什么都不用怕,直到天亮。」

  「求你……不要离开我……」 在吐出了最后几个有意义的音节之后,基尔
陷入了熟睡之中。

  「主人在。一直都在。」

  艾尔维拉看着弟弟可爱的面容,不慌不忙地将手探入自己的罩袍深处,一番
简单的掏弄之后,轻描淡写地取出了一件散发着金属光泽的小玩意。网状的鸟笼
做工精致,一看就是都城的高级设计师的传世之作,高门大户订婚时才能作为聘
礼……扯远了。反复实验之后,艾尔维拉确信弟弟胯下的小东西怎么拨弄也不会
再硬起来,至少短时间内是这样的。

  「真累。我好讨厌在他面前扮坏人。」

  艾尔维拉一边心疼着身心受到摧残的好弟弟,一边毫不留情地分开弟弟的双
腿,将金属鸟笼的底座卡在弟弟的阴茎根部。鸟笼与阴茎表皮的贴合非常紧密,
几乎没有留出晃动的空隙。顶端的闭合处则经过了严格打磨,以防划伤马眼。熟
睡中的弟弟不会被冰凉的触感所折磨,等到他醒来之后,一定会对姐姐的馈赠感
到满意的。

  仅此一次,艾尔维拉无意继续扮演坏人的角色。而真正的坏人则躲在夜幕的
另一侧,在高塔深处,默默审视着骄傲自大的猎物。

  第七章

  在宇宙共和国这片神奇的热土之上,大众意义上的正义确实会经常迟到,但
从未缺席过。

  暗红色的海面上硝烟散尽,破碎的木板与布料尚能浮在水上燃烧,被烧得通
体焦黑的海盗尸体则迅速沉入海底,沦为鱼鳖饲料——使用隐形无人机从低空攻
击风帆战列舰,这是实实在在的降维打击,如此无聊的胜利当然不能让女帝为之
骄傲片刻。没有人喜欢无意义的杀戮,即便是至高无上的女帝,也不会无故降灾
祸于群岛,除非男人们烈火焚身的场面让她觉得……有趣。

  「生前的快乐无法依恋,死后的无聊才是长久。永别了。」

  无情到令人胆寒的女声,仿佛来自葬礼上的竖琴,向着不值一提的死者轻轻
作别。

  此时此刻,这位神情淡漠的黑发美人身披玄色轻纱,悠然漫步在火光灼灼的
赤海之岸。娇嫩的裸足直接踩在满是贝壳碎片的沙滩上,那微弱的刺痛感提醒着
她,自己尚未冷血到毫无知觉。习惯了假面示人的苏玖,只有在独自面对大海时
才会卸下妆容,让姣好的真颜休憩片刻。

  「上次这样出门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已经不记得了。」

  寂寞的女人对着海面喃喃自语,用颜色淡薄的指甲轻轻戳弄着自己未施粉黛
的脸蛋。

  在遥远到记忆模糊的学生时代,恬静的苏玖从不喜欢那些打打杀杀的电子游
戏,在陪着暗恋的男神落地成盒几次之后便彻底放弃了竞技游戏,满足于乙女向
的换装手游。与同龄少女相比,苏玖是个不折不扣的二次元爱好者,尤其喜欢中
世纪西幻题材,热衷于戴着尖耳、穿着罗裙、再把丹凤眼画得幽深邪魅,让金色
波浪卷的假发在太阳下熠熠生辉。

  令人难过的是,cosplay这玩意多少是吃身体条件的,再高超的化妆
技术,也难以弥补脸型的不和谐。在被路人多次吐槽颧骨太高之后,气哭了的苏
玖一怒之下将心爱的小裙子与裤袜付之一炬,含泪发誓今生今世再也不会打扮成
别人的样子,她要顶着素颜直到死去的那一天。

  「……真是的,少女的誓言总是像晨露一样,幼稚到透明。」 苏玖释然地
浅笑着,看着自己年轻的容颜随着海浪褪去而消失,「经年累月的弄虚作假,只
为了这片刻的真实……好一个痴人呐。」

  造化弄人,当初大声嘲笑苏玖化妆技术的人们都死了,而且被世人忘记了。
或许是太空辐射,或许是高等文明一个毫无恶意的玩笑,苏玖发现身边的人们不
断衰老死去,自己的容颜却永远停留在考研三战失败的那一天,再也没有一点点
变化。前半生浑浑噩噩的待业青年苏玖,很快就品尝到了怀璧其罪的痛苦:见识
了她那灯塔水母般不可思议的生命力,各国政府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不惜用热核
武器互相攻击以避免长生不死的科技落入敌国手中;在苏玖一百岁生日的那一天
,高颧骨的黑发黑瞳御姐从地下掩体钻出来,冲着世界大声宣告,第五十次苏玖
争夺战正式结束;久违的世界满目疮痍,到处都是放射性荒漠,再没有人能抓她
去做实验了。

  「敬爱的各位领导、尊敬的各位外宾,现在还能说话嘛?」

  苏玖站在某双子塔的废墟之上,手里拿着个没装电池的蓝白色破喇叭,冲着
天空大喊大叫。

  理所当然的,避难所中苟延残喘的人们早已失去对长生不老的渴望,只奢求
在这片恶劣的废土上苟活下去。在见识到了苏玖毫发无伤地穿越了死区之后,人
们开始相信她真的是一位女神,是上天派来惩罚那些贪婪短视的肉食者、解救广
大高颧骨选民的救世主;所有人愿意紧密团结在她周围、为了某个崇高或卑鄙的
理想共同奋斗。

  就这样,苏玖十分谨慎地应用着百年来汲取的各种科学知识,带领残存的人
类逐步恢复生产、直到再次进入太空,进而在一个又一个荒蛮星球上建立殖民据
点;而她自己,在没有付出任何努力的情况下,成了名副其实的宇宙女帝,成了
有能力掌管一切却什么都不想管的统治者。

  「那些努力的人都死了。而我还活着。」 她在尚未出版的自传中如是写道

  无欲无求的女帝,顶着几百年前的生物父母赐予的素颜,心平气和地见证着
一代代生老病死、地球文明迈向辉煌,直到她的座驾坠落在这颗倒霉星球上,成
了人民心中的塔。

  从那一天起,她的天空仿佛又恢复了色彩,苦闷、烦躁和性压抑填满了她的
情感世界,她开始像凡人一样喜怒哀乐。再一次地,苏玖重拾起了学生时代被群
嘲的西幻妆容,却不再为了取悦任何人。作为永远贤明的统治者,苏玖为自己立
下了规矩:凡是见过真容的人必须死。

  人们经常连用无情和残忍,但苏玖显然将这两种性格特质对立起来,并且愈
发地沉浸于后者。有趣的是,女帝尽管视人命如草芥,对于自然环境却是格外在
乎;就算是海盗们在赤礁港周边临时搭建的窝棚在战斗中起火,她也不会视而不
见——毕竟沙滩后面还有大片的灌木从,要是林间那些可爱的小动物们被烧死了
,她可是会心疼的。眼看着火越烧越大,她决心管一管。

  海面上吹着温柔的风,无人机洒着灭火剂,苏玖兴致盎然地漫步在这片违章
搭建的棚户区里。显然,业主们都在刚才的海战中被炸死了,将该片区收归国有
自是无人反对——除非,烧塌了一半的房子里突然钻出一个人,手里举着燃烧瓶
,冲着她大喊「风能进雨能进女帝不能进」。

  「喂——救救我!我可以,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

  见鬼了,苏玖被身后传来的微弱女声吓了一跳。自己的指令明明是不留活口
,显然是无人机把程序执行歪了——一群十足的歪嘴和尚,不想干就别干了,电
机拆下来还可以做按摩棒。

  「求你了,救我出去!」

  喑哑的声音有点让人心疼,女帝才懒得转身,心想马上就送你去永远不会口
渴的地方。

  「罢了……求求你把我身下的口袋拿走,送到银鎏镇的避难所。」 压在瓦
砾下的女孩不再呼救,但依然顽强地向女帝喊话,「这是我最后的请求,死后我
会为你祈福的。」

  呵,倘若你们这些人真的死后有灵,那我不知道已经被咒死多少次了——苏
玖忽然来了兴趣,她想了解一下这个奄奄一息的小东西,到底有什么事情值得她
如此执着。

  「袋子里有什么?谁又在银鎏镇的避难所?」

  苏玖转过身,低下头看着这位绝望的求助者。衣衫褴褛的女孩满身是血,腰
部以下完全被建筑垃圾压住了,火红色的卷发盖住了她赤裸的后背,斑驳的鞭痕
清晰可见,看来是海盗的性奴。

  「是药……治疗瘟疫的药。我的妹妹快死了,银鎏镇的牧师在照看她。」

  女孩似乎抓住了一点希望,绿色的瞳孔里写满了急切。生死之间,她无心惊
讶于苏玖的容貌。

  「你也快死了,居然还在担心你妹妹的事情?」

  苏玖淡漠的语气透露出强烈的压迫感,她从不相信什么舍己为人,哪怕是至
亲骨肉。

  「我?我早就想死了。」 女孩咳出一口鲜血,毫不介意向苏玖露出自己满
是血迹的白牙,「我对这个世界并无留恋,只是苦于无人照顾我妹妹,不得不勉
强活着……来吧,把袋子拿走。」

  女孩死死地咬住牙齿,瘦弱的双臂勉强撑在泥泞的地面上,试图将上身支撑
起来;她胸口以下的地方,果然藏着一个完好无损的紫色布袋。显然,里面的东
西对她而言是极为重要的,即便是房屋倒塌的瞬间也要紧紧护着;公正地说,从
未有任何东西,值得苏玖这样用心保护。

  「呐,东西我收下了。」

  女孩没有看明白,袋子是怎么在瞬息之间落入苏玖的手中的,只当是自己饿
久了出现了幻觉。

  「你在做一件没有意义的事情。今天你会死,明天你妹妹也会死。」

  苏玖把玩着手里袋子,手指灵活地揉捏着袋内的物品,活像是在搓弄一个无
知少年的小阴囊,细腻的手法很容易在五分钟内把处男精液榨出来。

  「至少她比我多活了一天。」 女孩的身体彻底陷入泥泞,脸上却浮现出幸
福的笑容,「谢谢你。」

  真可怜。苏玖转过身,不想再去看这个闭眼等死的小女孩。按照她往常的作
风,一定会当着她的面,把袋子里的药碾得粉碎,然后听着她的咒骂,看着她绝
望地死去;但在刚刚进行了一场杀戮之后,苏玖的施虐快感有点饱和了。现在的
她想要换换口味,像是被烤羊腿塞满了肠胃的老饕急于寻找一片茶叶,譬如……
就在这里,扮演一次拯救者?

  「你啊,越来越让人讨厌了。」 苏玖捏着自己的脸颊,细细品味着真实的
触感,「下不为例。」

  据说善良的人在死后就会抛弃肉身,灵魂升入天空。女孩不太理解抛弃肉身
的痛苦,但是压在身上的瓦砾在消失的瞬间,她真真切切地产生了某种飞升感—
—实在是,太爽了。与此同时,她全身的伤口居然完全愈合,连后背上的鞭痕也
消失不见,光滑的样子真像一条海豚。

  幸好,这一切并不需要她理解,她只需明白一点,是面前的女人拯救了她的
性命。

  「从今以后,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赤身裸体的时候,并不适合屈膝礼,但她还是努力地忍住泪水,向苏玖表达
自己的感激。

  「真有趣,难道你就不害怕我么?」 苏玖饶有兴致地看着完全臣服的女孩
,忍不住笑出了声,「好好看着我的脸,我的五官——在这个世界里,我可是个
不折不扣的怪物呢。」

  「女神有着凡人无法理解的容貌。我虽然没有读过书,这一点还是明白的。

  女孩认真地为对方的容貌辩解,这副忠诚的样子真像一只狗——不,是只属
于苏玖的驯狼。

  「看你的长相,应该是出身于桨手氏族?你是什么时候被海盗掳来的?」

  女孩摇了摇头,迟疑片刻之后,才开始向苏玖讲述她的故事:

  「没有抢掠,完全我是自愿的。我的母亲与族长争夺战利品,在比武审判中
被杀。然而,族长背弃了村社共同养育孤儿的誓约,想要把我和妹妹一同杀掉以
节约开支。我们只有逃走。」

  一场平常的惨剧。苏玖没有作出评论,只是点头示意她说下去。

  「我们桨手氏族的女子,生来就只会驾船与战斗。在故乡之外的地方,我没
有太多办法,可以养活自己和妹妹。」 青涩的脸庞毫无羞怯,女孩仿佛是在谈
论别人家的故事,「银鎏城的矿工们粗鄙野蛮,几乎要把我的身体撕开;西海的
海盗们虽然同样残暴,好歹每次给的多一些。瘟疫爆发之后,我更加频繁地出入
这里,因为给妹妹吊命的药,只有这些走私贩才能弄到。」

  百年以来,苏玖致力于在领内打造女尊秩序,将男人统统降格为宠物与附属
品;可是在共和国光辉之外的边缘地带,上千年的男权秩序还是如此强固,看来
不杀光那些蝻人是不行了。问题在于,共和国的价值观本身建立在流沙之上,随
着苏玖的情绪而变化。今天她扮演杀人魔王,明天又想要当救世主,倘若世界上
所有坏人都一次性地被消灭了,又有谁来陪她过家家呢?

  「你恨他们?」

  「恨。我恨所有男人。」 女孩轻轻地点了点头,「只要我还活着,总有一
天会向他们复仇的。」

  「只凭你一个人的力量?或者,再加上你那快要病死的妹妹?」

  「不,我要先夺取桨手氏族的统治权——按照历代的规矩,堂堂正正地决斗
。」

  「等等,你就从没有想过向女帝申诉?族长的所作所为,必然会受到正义的
制裁。」

  「我从不奢求天降正义。而且人人都知道,女帝是个鲜廉寡耻的昏君,塔就
没有正义可言。」

  卧槽。苏玖没想到自己居然是这种风评。虽然不是很震惊,但是脸上还有点
挂不住。看着女孩愤愤不平的样子,一贯行事霸道、从来不顾后果的女帝,居然
没有立刻想把她撕成碎片,反而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情感,就像是从来不着家的缺
德家长,被饿了一天一夜的孩子哭着指责。

  现场气氛像是冰箱门被拉开了一半,趁着孩子的情绪还没完全起来,苏玖主
动岔开了话题:

  「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名字。」 少女无谓地摇了摇头,冰冷的灭火剂顺着脏兮兮的发梢
不断滑落,一副可怜的样子,「族里的祭司说,失败者的后代不配取名。像我和
妹妹这样孱弱的,就更没有资格了。」

  「罢了。那我又该任何怎么称呼你呢?」

  「狗奴。贱女人。红发的野种。随你高兴。」

  红发少女面无表情地说着,看来早已对这些侮辱性称呼免疫了。

  苏玖闭上眼睛,狠狠地摇了摇头,这显然不是她想要的答案。她要把一切脏
东西驱逐干净。

  「瓦莲京娜。」 苏玖的脸上终现出笑容,轻轻捧起少女的下颌、怜爱地为
她拭去脸上的血迹, 「从今天起,你将会成为共和国境内最强大的女人,让一
切男人感到恐惧!倘若……倘若还有人看不到女帝的正义,就由你来代行吧。」

  「瓦莲京娜。瓦莲京娜。」

  红发少女反复咀嚼着这个名字,再也无法束缚眼眶中的泪水。

  看着少女心悦诚服地单膝跪地、拜领寓意美好的新名字,苏玖满意地微笑起
来。她勉强承认,救人的快乐比杀人要强之百倍;就算眼前的少女终将老死、而
这个荒蛮无趣的世界终将毁灭,在这一切发生前,她这微不足道的善行还是换来
一瞬的安慰——下不为例,别再动心了。

  「那么,我又该如何称呼您呢?」

  在苏玖转身离去的瞬间,瓦莲京娜及时地抛出了这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随你高兴吧。」

  苏玖也不能反问她,就算告诉你,难道全天下真有人胆敢直呼朕的名讳?

  「奥廖娜。一如我族所侍奉的长生不灭的雷霆,您是我永恒的光明。」

  ……好名字,可惜自己打游戏时从未取过这么霸气的ID。那就等下次吧。

  走了几步,苏玖仿佛又想到了什么,转过头轻声询问刚站起来的瓦莲京娜:

  「对了,你不是还有个妹妹?她的名字,你想好了没有?」

  「露芬娜!」

  小小的储藏间里,不断地回响着女帝的龙吟,企图偷吃的物资总管几乎被女
帝的声音吓软了,忙不迭地将沾满粘液的凶器从基尔的腿间挪开。她有些后悔,
自己怎么不果断一些——徒然地磨蹭了半天,然而基尔的后庭紧闭,像是修了三
层城墙的棱堡,气势汹汹的橡胶龟头怎么也打不进去。看着露芬娜朝着天花板上
的镜片原地行礼,基尔忧喜参半——女帝的突然介入,暂时保住了自己的清白,
但是毫无疑问地宣告了任务的失败,他终究还是被捉住了。

  「……陛下?」

  「被你捆在床上的那个小男人,保持现在的样子不要动,直接送到朕的面前
。」

  「可他、他是我的同学,」 红毛小声嘀咕着,两根食指不由自主地打着圈
圈,「多年不见,人家也想和他叙叙旧嘛……虽然有点过火,可是我们玩的游戏
都是合法的,没有僭越的意思。」

  「露芬娜,今天不许和朕讨价还价。」 女帝的声音完全没有怒意,但却带
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这只野鹿非常重要,倘若他的身上有一点点损伤,我就罚
你去塔底修锅炉。」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从未受过威胁的露芬娜委屈极了,冲着床上的基尔做个鬼脸,气呼呼地解开
了腰上的系带。

  趁着露芬娜靠近自己的瞬间,基尔突然小声说道:

  「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等下押运我的时候,你能不能假装失手、然后把我
放走?」

  「你以为我是傻瓜么?」 露芬娜瞪着基尔,觉得他的脑子简直坏掉了,「
我长了几个脑袋,敢于公然违抗女帝?再说你的来头这么大,大到了惊动圣驾的
份上,难道就不能自己逃走?」

  「还不是你把我的隐身斗篷撕烂了……你想想看,女帝指明要我,显然是想
要、要我的身子。」 基尔看到露芬娜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准备把自己连床带
人塞进塔内的货梯,真的开始慌了,「到时候她在我身上肆意驰骋,你站在旁边
默默地看,想必不是什么太好的体验吧……」

  露芬娜被他说得心口一疼,抄起一根假阳具就要抽他的脸;可是一想到女帝
的指令,她又悻悻地把手里的凶器放了下来。眼看着货梯越来越近,她也开始思
考怎样才能独占自己的小野鹿。

  「我不清楚塔内的结构,但是这么大的宫殿、如此众多的火炬,我想一定有
什么机关可以统一控制吧。」 基尔的思路清晰,果然还是无法勃起的男人最冷
静,「倘若你能够,呃,能够装作不经意地干扰塔内照明,就算是女帝也无法在
一片黑暗中全视,不是么?」

  作为物资总管,露芬娜当然熟知塔内的分布式控制器,基尔的提议对她而言
并非难事。

  「说得轻巧,我可以冒着死亡风险……那你要怎样报答我呢?」

  若有所思的小恶魔垂下睫毛,绿色的眼眸透露出某种热切的期待。

  唉,终究还是逃不过。基尔苦笑着夹起双腿,让自己被弄得湿漉漉的后穴看
起来没那么狼狈 。

  「……如你所愿。只要你放我走,我就自愿让你,嗯,处置。」

  小红毛嫣然一笑,灵性的大眼睛眯成月牙,嘴角那病娇的弧度又让基尔开始
害怕了 :

  「好啦好啦,谁说要处置你,我只不过是想和你……」

  「——露芬娜!不要拖拖拉拉的,快点完成任务!」

  悬在头顶的正义,再一次不耐烦地响了起来。不过这一次,并没有人愿意理
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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