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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江湖之当时年少】(序-4)作者:双层菠萝堡(授权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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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江湖之当时年少】(序-4) 作者:双层菠萝堡2023年8月29日发于第一会所                  序   西湖,孤山梅庄。   江南之地多植梅林,梅庄尤甚。   时至暮春,梅花渐落。微风吹拂,
【笑傲江湖之当时年少】(序-4)

作者:双层菠萝堡
2023年8月29日发于第一会所

                 序

  西湖,孤山梅庄。

  江南之地多植梅林,梅庄尤甚。

  时至暮春,梅花渐落。微风吹拂,空气中芳香依然沁人心脾。

  铺满花瓣的小径上,一个小童儿嘻嘻哈哈的踉跄奔跑着,清脆的声音让人不
觉莞尔。

  小童大约六七岁,长长的睫毛下,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弯成一对儿月牙儿,是
个粉雕玉琢般的小女孩儿。

  「瑶儿,娘亲要抓到你喽!」

  婉转轻柔的声音方落,横斜的梅枝后面,转出一道轻盈窈窕的身影。

  素色束腰纱裙勾勒出她欣长苗条却又起伏有致的身材,莲步轻移,优雅又迅
速的追上小女孩儿,一把将她抱起,大小两个佳人儿一起咯咯的笑起来。

  那女子二十许年岁,肤白若雪,秀丽绝伦。笑起来如春梅绽雪,两颊融融、
双目晶晶,秀美中又流露出几分英气,一时和树上梅花交映,直若有射人神光映
身,叫人难以直视。

  那唤作瑶儿的小女孩儿吧唧一口亲在母亲脸上,一脸狡黠的撒娇道:「娘亲,
瑶儿还要在玩一会儿!」

  女子单手抱着瑶儿,纤长如葱的手指轻轻捏捏她的小鼻子道:「吃饭啦!一
会儿爹爹要收拾你了,饭后歇息一下,看你爹爹舞剑!」

  「好呀好呀,瑶儿要看娘亲和爹爹一起舞剑!」

  女子抱着孩子,穿林过院,不一刻来到饭堂,几道精致的小菜正在餐桌上散
发诱人的香气,却不见丈夫等待。她不禁略有奇怪的看向一旁侍立的婢女。

  「夫人,刚刚管家过来跟老爷汇报了什么,老爷匆匆的出去了,只说去趟后
庄,让夫人小姐先行用膳。」

  「后庄?冲哥面色如何?」

  「老爷面色看不出喜怒,只是……好像有些奇怪。」

  「娘亲娘亲,后庄有什么呀,为什么你和爹爹从来不带我去玩?」

  「后庄只有一个黑漆漆的地窖,里面关着大坏蛋哦!瑶儿来,我们先吃饭。」

  说罢拿起汤羹,一勺一勺的喂起女儿,瑶儿还待好奇的问话,被她敷衍过去。

  母女俩慢吞吞的吃完午饭,女子哄着瑶儿跟侍女去睡下,还不见丈夫回来,
忍不住想要出去寻找。才到门口,就见一个挺拔英武、三十许的男子从外边走来。
见到女子展颜一笑。

  「盈盈,等急了吧。」

  「冲哥,是下边怎么了?」

  原来这两人正是令狐冲任盈盈夫妇。夫妻二人了却江湖诸事,隐居梅庄已经
近十年,任盈盈守孝期满后,两人成婚距今也有七年,有了个可爱的女儿。

  「嗯……他去了,我已命人安葬,一切从简。」令狐冲略有唏嘘。

  「也好,他犯下那么多罪孽,合该有这些年湖底黑牢之苦,冲哥你也依约照
顾他后半生,到今儿才算是少了个挂碍。冲哥,我陪你喝两杯。」

  两人口中的『他』,乃是令狐冲以前的师弟、情敌——林平之。

  林平之本是心性纯良、风度翩翩的美少年,可惜被一部辟邪剑谱累的家破人
亡。其为仇恨所裹挟,自宫练剑,不但变成了个不男不女的阴人,还累得自己心
性扭曲。虽然手刃仇人,但其偏激入魔之后,不但无端的仇恨、暗害令狐冲,甚
至亲手杀了深爱自己的结发妻子岳灵珊。

  此前其大意之下被木高峰的毒水毒瞎了双眼,华山一战,又被令狐冲废了四
肢。令狐冲被小师妹遗言所束缚,不能杀他报仇,却也不会将他白白放走,于是
将其关在暗无天日的湖底地牢。也算从字面意义上的完成了对岳灵珊的承诺——
「请你照顾他,别让人欺侮了他。」

  残废加上多年的囚禁生活,林平之其实早已经更加疯魔、生不如死,这时终
于死去,也算是这个凄惨又造孽的苦命人的解脱。

  只是令狐冲不免怅然,思念起小师妹和师娘。任盈盈知道丈夫心中不好受,
于是亲自温了酒,平日里被管束的令狐冲放浪形骸,痛快的和爱妻对饮。酒到酣
处,令狐冲携着酒壶跌跌撞撞而出,跟着伸手一引,挂在墙上的长剑嗡鸣一声,
噌的飞出,窜到他手里。

  这时令狐冲易筋经大成,功参造化。以气驭剑,独孤九剑施展开来,长剑有
法而无形,顿时院中剑影密布,残花纷飞,月光映衬的他恍若神人。任盈盈柔柔
地看着丈夫,眼波到处,尽是深情蜜意。

  良久,令狐冲缓缓停下,剑舞有尽而剑意无尽,许久没有如此畅快的直抒心
性,他仿佛回到了少年时跟着师父学剑的时候,记忆中意气风发的少年和此时沉
稳的自己渐渐相合,心神激荡之下,令狐冲自觉剑法又有精进。

  左手将酒壶举到头顶,残留的酒液汩汩流进喉咙。同时右手一挥,长剑嗡的
划破空气,向剑鞘飞去。

  「锵!」

  长剑并没有顺势入鞘,反而差出三寸,钉在了墙上。任盈盈不以为意,只道
是丈夫醉酒失了水准。令狐冲却眉头紧皱。

  掷剑那一刻,没有来由的不详涌上心头,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正在发生。
让他心脏猛抽,手上不由得力道一偏。

  看着爱妻柔情温婉的模样,令狐冲不禁暗暗自嘲:爱妻和女儿就在身边,这
世上除了她二人,有什么值得自己去在意的呢?

  (1)大婚华山自古天险,人迹罕至。

  这一日主峰玉女峰上,却是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原来是华山派掌门岳不群
爱女大婚。

  自衡山之会刘成风金盆洗手惨剧以来,华山派也遭逢诸多风波,这时掌门爱
女大婚的喜事,便要好好操办一下,冲一冲长久以来的晦气,于是广撒请帖。岳
不群素有『君子剑』美名,在武林中交游广阔,各派捧场,具都派了核心门人贺
喜,于是玉女峰上就有了多年不见得热闹场景。

  只是同为五岳剑派的恒山派新任掌门,乃是华山弃徒。许是为免尴尬,却是
没有请帖送上恒山。

  月近中天,酒过三巡。各派年轻弟子热热闹闹的簇拥着新郎官林平之,将他
送入洞房。武林中人不拘小节,不愿打着闹洞房的名义搅扰新人夜小登科,很快
与各自好友三五相携,各自玩闹而去。

  林平之身着大红喜跑,身姿挺拔,上涌的酒意晕红了他的脸颊,俊秀的面容
上有羞有喜,稍显窘迫的送走了各派师兄,走进洞房。

  背身扣上房门,林平之骤然变了颜色,脸上不但没有了喜意,反而眼神渐渐
变得凶狠,俊秀的五官扭曲在一起。他缓缓抬起双手,修长的手指缓慢却凌厉的
狠狠抓握在一起,指甲抠破了手掌,血流出来也毫不在意,反而整个紧绷着的身
躯都在微微战栗。

  『活过来了……我真的活过来了?我回来了?』『我回来了啊!!!令狐冲!
岳不群!你们!还有余沧海、木高峰,我又可以杀你们一次了啊!!!』「嘿嘿
嘿……」他不自觉的冷笑出声,想到白日骤然回魂到自己少年时候,险些穿帮的
危险,又不由得冒出冷汗。

  「小林子!你怎么啦?」清脆的女声传来,将林平之的思绪拽了回来,他皱
着眉头看向自己的新婚妻子。

  暖色的光晕下,岳灵珊端坐在床上。一身红色喜服,头戴凤冠、凤簪、金簪,
瘦削的香肩批着云纹披肩,透过蚕丝盖头透出的隐隐轮廓打量了林平之一眼,又
急忙低下头,青涩却玲珑的身段每一寸无不诉说着主人的含羞带怯。

  从众人喧闹的送回丈夫,她的一颗心脏就砰砰的跳个不停,热血涌上脸颊,
滚烫的自己都能感受到。和心上人喜结连理的喜悦和即将肌肤相接、共赴巫山的
羞怯与期待,交缠翻涌的情绪让女孩儿如饮美酒,情郎还没行动,已自醉了七分。

  她奇怪情郎久久不动,忍不住轻轻呼唤,旋即又觉得自己不够矜持,更加羞
窘的低下头。

  林平之仇恨与激动交杂的情绪下,浮现出一丝黯然。

  前一世,他为报灭门大仇,自残练功,后又被木高峰毒瞎眼睛、被令狐冲废
掉四肢,接着被关在阴暗潮湿的湖底地牢中囚禁了十年。可谓承受了无边苦楚。
连带着让他恨上了身边所有人,包括自己的结发妻子岳灵珊。这个在他对岳不群
的恐惧与恨意笼罩之下,为向左冷禅交上一份投名状而亲手杀了的可怜女子……

  在湖底地牢的十年间,在充盈着仇恨业火的胸腔每一次起伏间,在他偶尔清
醒之时,他也会后悔,不该去折磨这个同样苦命的女子。

  父母死后,她是这世间,唯一真心待自己的人啊!甚至在她死前,还要骗她
那个混蛋师兄承诺照顾自己。

  如果早几天穿越回来,自己还会不会选择与她成婚?或许不会吧……前世时
虽然对她也有几分真情,但九成是为了麻痹岳不群才与她成婚。

  重活一世,自己难道还需要托庇在一个女子身影之后?自己难道就不能堂堂
正正的、光明正大的凭本事将那些对自己施加过痛苦折磨的敌人,一个个残忍杀
死?自己堂堂七尺男儿——林平之面色抖得更加阴鹜起来,猛地低头看向自己的
胯下。

  呵呵,呵呵。

  自己哪里还算『堂堂男儿』啊!虽然此时自己阳根尚在,可是想要报仇,就
得——(原着中林平之是成婚之前就自宫练剑了,本文取其新婚之夜自宫。)

  爹、娘,孩儿不孝啊!余沧海,我与你不共戴天!岳不群,是你逼我的!

  「小林子,你怎么不过来呀!」

  林平之急促的呼吸着,胸膛猛烈的起伏着,一步步缓慢却沉重的走到了岳灵
珊面前。

  岳灵珊一颗芳心直要跳出嗓眼:接下来小林子要用玉如意挑开自己的盖头,
我们要喝下交杯酒,我们要相坐结发……母亲已经将新婚之夜的种种交代清楚,
乃至于夫妻亲近欢爱……哎呀羞死了!

  可怜姑娘正自情思涌动,却觉眼前一亮,盖头被猛地拽开。岳灵珊吃惊的抬
起头看向丈夫,不知他为何如此粗鲁,却见丈夫本来如玉温润的面颊此时铁青一
片,死死地盯着自己。

  「小林子,啊——」

  岳灵珊正想发问,却已经被林平之猛地推倒,接着眼前一花,已经被强健结
实的躯体压在身下。

  林平之以口相就,吸吮、啃噬着岳灵珊娇嫩的眉眼、温软的唇瓣,其猛烈程
度让岳灵珊立时想要呼痛,却被丈夫炽热的气息一冲,顿时浑身酸软,脑袋也晕
晕的飘忽起来。剧痛之余,竟然涌起来更多的快美。

  林平之动作粗鲁凶暴,他此时虽然武功不济,但年轻健壮的躯体却也充满了
力量。强力的索取和占有让岳灵珊很快让招架不住,害怕、羞涩、意乱情迷之下,
平时娇惯任性的脾气不见踪影,只有阵阵娇柔哀婉的啼叫,不住的请求丈夫温柔
相待。

  裂帛声声,新娘华美的礼服化作片片布条纷飞落下,很快两具年轻活力的躯
体赤裸的交叠在一起。林平之两世为人,却仍然是不通房事,反而是婚前有仆妇
和母亲教导的岳灵珊引导着丈夫,让他粗鲁而有力的占有了自己,将自己从少女
变成了妇人。那一刻是那么的痛,却也是那么的美。岳灵珊心中满是被丈夫占有
的满足和快乐。

  林平之一时也分不清对胯下的女子是爱是恨、是把她当做妻子在恩爱还是当
做仇人之女在凌辱,只有顺着激荡的情绪和欲望,将她狠狠地刺破、撑开、穿透,
让她啼哭、求饶、又快活的尖叫。

  可怜岳灵珊本是名门骄女,却遇人不淑。一世虽婚实寡,最终死在了丈夫剑
下。又一世终于体会到了做女人的快乐,可是此刻在骑她身上毫不怜惜的施为着
的男人,虽然名为她的丈夫,实际却是从地狱回来复仇的恶鬼。

  这一世,她又会有怎样凄惨的命运?

  (2)劫起华山,有所不为轩。

  「爹,请喝茶!娘,请喝茶!」

  华山派掌门岳不群夫妇端坐在正位,接过跪在身前一双新人双手递上的敬茶。

  华山派讲究以气驭剑,先气后剑。常年习练武功不但于身无损,反而能保养
身躯,绝不似普通武人越练越糙。岳不群养气有成,看起来远比实际年轻。面如
冠玉,颚下长须,一脸正气。眯眼端着香茗轻轻品尝,却不说话。

  宁中则保养较丈夫更佳,虽然已经是半老徐娘年纪,却肤白若雪、面庞娇嫩,
宽松的长袍掩盖不了丰腴挺拔的身段儿,秀美的脸颊配上成熟的风韵,远比她身
前跪着的女儿更加引人瞩目。

  她见丈夫无端沉默,微笑着将新人唤起落座。

  「珊儿,成亲了,以后要好好相夫教子,不可再行骄纵。」宁中则慈爱的看
着女儿。华山派久经风波,女儿成亲总算给山上带来了洋洋的喜气,她是从心底
高兴。虽然还有些挂心令狐冲的忧思,却绝不会在林平之和女儿面前显露。

  「知道啦,娘亲!你不许偏帮小林子欺负我。」岳灵珊故意俏皮的回应着。

  「平之,你多历苦难,却还能保持心性纯良,我和你师父是从心底对你喜欢
的紧,从此之后,我和你师父就是你的父亲母亲,华山就是你的家。你要和珊儿
相亲相爱、相互扶持。」

  「师娘……娘!您二老待我恩同再造,珊儿又对我情深意重,我……我…
…」林平之情绪激动,一时哽咽住。岳灵珊也不顾父母在侧,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平之,叫不惯岳父岳母,就还是喊师父师娘吧!我知道你的心意,男子汉
大丈夫,你还要做珊儿的倚靠呢,不许做女儿家情状!」宁中则语气中全是关心
和怜爱,并无半分真个责备。说罢转头看向丈夫,示意他也关心下女儿女婿。

  岳不群轻抬眼皮,放下茶杯。

  「你二人新婚燕尔,本该让你们无忧无虑的快活一阵,奈何五岳大会召开在
即,只能委屈你们了。珊儿,思过崖山洞中的剑招,可都记诵熟练了?」

  「爹,我都记诵熟练了!这几日我和小林子勤练不辍,还有些碍难想请教你
和娘呢!」

  「嗯!我修炼武功到了正要紧的地方,师妹,你多调教他俩。到了五岳大会,
嘿嘿,准叫左冷禅惊掉下巴。另外也该着手准备,我们提前一点出发。」岳不群
清隽的面容上流露出一丝张狂,林平之和岳灵珊毫无所觉,只有宁中则隐隐察觉,
她心下思忖,面上不漏声色,点头答应。随即带着女儿女婿出门,招呼弟子做出
行准备。倏忽间到了下午,宁中则又指点起二人武功。只是岳灵珊身子刚破,行
动难免不便,于是更多教导起林平之。

  林平之丝毫没有新婚被打搅的不悦,宁中则心中暗暗点头。她本想给二人独
处空间,却也明白五岳大会必有风波,石洞剑招精妙无比,又能破尽各派武功,
自己夫妇早已掌握,此时为了增强两个新人自保之力,只能狠下心来监督。

  晚饭后又练了一个时辰,月上柳捎,新婚夫妇才得以转回自己的新房。

  「小林子,我命下人烧了热水,你累了一天,泡个澡吧。我给你捏捏肩膀。」

  一回到房间,林平之温和的脸庞顿时又冷了下来。却也依言脱衣跳进浴桶。
岳灵珊本想问问他为何喜怒无常,见他赤裸的躯体,顿时羞不自抑,顶着红晕的
脸颊坐在他身边,伸出纤长洁白的指掌,给他淋水沐浴,放松肌肉。

  她哪知面前的丈夫,远不止态度冷淡而已。一离开宁中则,林平之强行抑制
了一天的情绪又翻涌而出,怨毒狠辣的情感炽烈的在他胸膛燃烧。

  山洞剑招确实精妙绝伦,不过几天的习练,这个身子的武功增长的何止二三。
但他心里明白,凭着华山派武功和山洞剑招,就算他再努力十倍,也难以在短时
间内胜过余沧海、木高峰,又何况已经练了辟邪剑谱的岳不群,还有奇遇不断的
令狐冲?更别提他们还有无数的弟子、朋友。

  报仇……

  其实令狐冲与他并无仇恨,反而令狐冲算有恩于林家,但他前世就恨屋及乌
赖上了令狐冲,何况现在又添了多年囚禁的折磨?

  报仇的念头占据了全部的头脑,紧绷的身子不自觉的运起劲力,他被囚禁之
时已经四肢全废,内力却十年间修行不停,『辟邪剑法』内力运行早已深入骨髓,
这时内力自然而然的顺着其行功方法运行起来。辟邪剑法首重速度,变态的强调
对四肢经脉开发,反而不重视执掌中枢的任督二脉。内力发诸丹田,经十二正经
运往四肢,再由四肢回返,在手阴阳、足阴阳各六条经脉按独特路线往返交互。

  寻常武功,对手足阴阳经脉间内力交互慎之又慎,只在最温和简单的路线中
周天运转,直到打通任督二脉,功体大成,才能运转如意,却也仍然是以中枢御
使躯干。辟邪剑法修炼者,若原本没有强横内力,顿时强枝而弱干,极易速成,
但足太阴经恒骨穴、足太阳经会阳穴无法承受快速的内力运转,阳火内生,无法
外泄,行功者轻则功体受损,重则浑身瘫痪。

  『武林称雄,挥刀自宫。』自宫后躯体阴盛而阳衰,再有微弱阳火内生,也
可由下体残缺出外导而出,于是可以无碍修行辟邪剑法。

  林平之自穿越回来,一是没有时间机会,二是没有重新规划好复仇道路。所
以还没有自宫。这时内力自然而然顺着根深蒂固的习惯,顺着辟邪剑法的路线运
转,顿时带来了灾难。

  林平之闷哼一声,猛地从浴桶中站起。健壮的身躯肌肉紧绷、青筋四起,胯
下一根粗长硕大的白玉肉柱昂扬挺立。

  「小林子,你怎么了?!」

  从洞房起,丈夫的异常表现就让岳灵珊充满了疑窦。只是被新婚的喜悦以及
躯体缠绵的冲击所掩盖,又还没有时间和丈夫交流,被压在心底。这时看到丈夫
怪异且痛苦的样子,顿时惊惧不已。

  「滚!」

  岳灵珊想要伸手扶他,却被一把推开。

  林平之只觉得有火从自己身躯内燃烧起来,快要将自己焚烧殆尽。有心想要
停止内力运行,却发现阳火汹涌之下,自己已经失去了对内力的掌控。他一跃而
起,提起了桌上的长剑。

  『锵!』长剑寒光一闪,剑刃向着自己而去。林平之也不确定此时自宫会有
多大效用,他只知道,再不倾泻出这股阳火,自己轻则残废,重则丧命。还何谈
报仇?

  「小林子!!!」

  岳灵珊不顾危险,冲上一把将他抱住,又伸手要去夺他的长剑。林平之此时
功力尚不及她,竟被她一把将长剑打掉。

  「滚!」

  林平之双手乱挥,一把将岳灵珊推开。

  『刺啦——』撕扯间岳灵珊衣衫被扯开,大红肚兜带子也被扯断,一时间春
光乍泄,雪白酥软的胸脯有大半露了出来。

  「小林子,你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好不好,你不要吓我……」岳灵珊哭的
梨花带雨,她毕竟是初经世事的年轻女孩儿,林平之的疯狂举动实在将她吓得魂
不附体。她将长剑猛地掷出屋外,回头见丈夫眼色通红,喘着粗气望向自己。这
时她才注意到自己酥胸半露,抬手扯上残破衣衫轻轻遮掩。

  林平之猛地将她拉进了怀中,右手猛地按在了她的酥胸上,用力一抓!

  「啊疼!」

  林平之已经被烧的神志昏沉,哪里还会懂得怜香惜玉,身体的本能疯狂的嚎
叫着,让他倾泻身体里的火焰。

  『嘡!』一阵天旋地转,岳灵珊被他按在了桌子上。接着粗暴的几下将她衣
裙扯得七零八落。毫无前戏的,剑及履至、登堂入室。

  毫无准备的娇嫩花园又一次被恶客强掳,她干涩、紧窄、娇嫩、新瓜初破,
他硕大、火热、坚硬、莽撞,岳灵珊痛的五官扭曲,却丝毫不敢反抗丈夫,任凭
瘦削的身子被他按在桌子上蹂躏,反而怜惜的努力伸手抚摸着丈夫扭曲的脸颊。

  「小林子,你告诉我你怎么了好不好,我怎么才能帮到你……」

  泪水连珠而下,碎裂在冰冷的桌板上,梨花带雨的俏丽脸蛋儿,能让心肠最
硬的男人忍不住去怜惜,却换不来她丈夫的丝毫温存。好在女体适应性极强,她
又爱极了他。爱液渐生,虽然仍然痛苦不堪,却已经不是不能承受。

  林平之此时的感受并没有比身下的女子强上几分,他只知道要死了、他要热
死了、炸了!虽然已经尽力收束,可是狂躁的内力却丝毫没有停歇,恒骨穴、会
阳穴无法消化狂躁的热力,习惯的想将将热力从他下阴处排出。可是此刻他阳根
尚在,并无宣泄的出口,于是一根肉柱被撑得硬直如铁、滚烫如烙。所幸林平之
现在内力低微,才没有即刻爆体而亡。

  他疯狂的冲击着,想要发泄出体内的热力,可惜不说这个状态下一时难以出
精,就算泄出了阳精,也不代表能够真正倾泻体内的阳火。若是能够通过交合出
精就能解决辟邪剑法的大患,林远图、东方不败等武学奇才,又岂会发现不了?

  硕大的阳根将岳灵珊娇嫩的穴口撑得又一次撕裂开来,给她带来的痛苦不下
于昨夜破身。然而随着他不住的猛烈抽插,剧痛之余,又有炽烈的灼热,从小穴
而起,直接烫到她心底。快美渐渐涌起,和痛苦交织在一起,让她美眸中水雾渐
起,神志渐渐迷蒙,娇羞的呻吟声中夹杂了几分快乐。

  林平之的越来越烫,整个身子通红一片,随之动作也更加凶猛。岳灵珊担忧
丈夫,强撑着还想要关心一下问上几句,可是不同于昨夜的痛苦,丈夫灼热身子
很快带动了她的情欲,让她很快迷失在滚烫与猛烈之下,不识云雨的娇嫩女体,
很快四肢紧绷、汁水飞溅,献出了自己人生第一汩阴精。

  林平之已经神志昏聩,只于躯体的本能在动作,这时岳灵珊精纯的阴精初潮
涌出,浇灌在他肉棒上,终于为他迎来了转机。岳灵珊的阴精本也是火热滚烫,
可是其中蕴含的女体元气却是纯阴之属,肉棒吃这一激,顿时中和了部分阳火灼
烧,舒爽不已。

  或是他命不该绝,或是合该这转世的魔星要霍乱这个世道,或是这江湖中各
色侠女人妻该由此劫难。林平之此时在辟邪剑法上的造诣,虽然功力低微,堪堪
略有胜无,但是前世十年黑牢之灾中他日夜不停琢磨修炼的境界,却实打实的带
了回来。纵然林远图、东方不败复生,也未必敢说真就强过他几分。

  辟邪剑法由太监所创,却蕴含天地化生、阴阳滋长的奥妙。自宫去势,阳降
而阴生,习练辟邪剑法无往不利,却几乎不能达到真的绝顶境界。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

  谁又能想到,太监所创的功法中,留下了以阳御阴、阴阳交泰也可达到天人
化生、万物滋长的一条道路?想走这一条路,得有绝高的辟邪剑法内功造诣,同
时保留阳根,可是自宫练剑之前,又有谁能修行辟邪剑法、哪来的造诣呢?

  而走常规修行道路,自宫练剑之后,再也不生情欲,习练者身体阴盛阳弱,
却再难以理解到阴阳交泰、万物滋长的道理,包括葵花太监在内的诸多习练者中,
没有人能修成辟邪剑法圆满境界。

  除了东方不败。

  至于他以炽烈的性欲情感佐辅,以自宫后的阴,御使杨莲亭的阳,实现阴阳
交汇、天人化生的故事,这里不展开叙述。

  于采阴补阳一道来说,处女元阴最是滋补。寻常交合中女子泄精,不过些微
元气随之而出,更不能被男子所用。元气消散之后歇息一夜,又能精神抖擞。甚
至偶尔泄精,还能锤炼身体恢复能力,益于保养身心。『一夜逍遥可抵三斤人参』,
盖出自于此。

  但和身负辟邪剑法内功造诣的男人交合泄精,就没这么幸运了。

  对于此时阳极而不能阴生的林平之来讲,感应到岳灵珊阴精中蕴含的精纯阴
气,如炽暑之遇寒冰。一丝凉意从阳根而入,直击颅脑,让他昏聩的神志为之一
清。神志方复,他马上把握到那一线生机,内息运行一转,更多的凉意从两人交
合处缓慢而坚定的涌入,融合到自己的内息之中,原本狂躁的内息顿时有部分消
停下来,与凉意结合,变得温驯乖觉。

  转化后的辟邪内力,竟然中正平和,完全不同于前世所修的阴寒。随着内力
的渐渐驯服,林平之通体舒泰,可惜岳灵珊虽是处子新败,可女体自然而然泄出
的阴精,毕竟只携带了少许元气,远远不能满足林平之的需要。

  福至心灵。林平之仍然硕大挺立在岳灵珊体内的阳根,又一次动作起来。

  「啊!」

  一插之下,岳灵珊也清醒过来,见丈夫面色恢复,神情不再那么痛苦,欣喜
的一下子抱住了他,樱唇自然而然的吻上了丈夫面颊。

  林平之面上也露出了些许温情,轻轻的亲吻着妻子的软嫩唇瓣,胯下的动作
也舒缓起来。

  「师姐,你待我真好。」他忍不住说,前世中她是唯一不顾一切真心待自己
的人,这一次,又无意中救了自己的性命,并让自己发现的辟邪剑法的真正奥秘。

  「小林子,你没事啦?你刚刚好吓人,究竟怎么……啊——讨厌~ 」

  「没事了,以后都没事了。师姐,以后你好好做我的妻子,听我的话,好不
好?」

  「嗯!小林子,我既然嫁你为妻,自然爱你、敬你,我们向爹爹娘亲那样,
琴瑟和鸣、相敬如宾……啊!嗯——小林子……啊轻点儿——」

  岳灵珊身体和心灵都被暖意包裹。从昨天成婚开始,温润的小林子突然粗暴
凶狠的像变了个人,她的身心实在遭受了极大的考验。这时丈夫终于露出本来的
温存模样儿,才有机会和这个成为了自己丈夫的男人谈谈心。

  可惜没两句话林平之突然发力,狠狠地刺了自己几下,虽然她已经体会到欢
爱的快美,可是毕竟是初经人事,娇嫩的耻穴内部饱经摧残,哪里还能受得了他
的凶狠冲击。她自然不知是自己提到岳不群又刺激到了丈夫,只是连忙求饶。

  「嗯哦……小林子你慢点儿……我承受不住……」

  「师姐,那以后乖乖听我的话,我说往东,绝不许往西,也绝不许提出半点
疑义,好吗?」

  「嗯好!小林子,我是你的人,自然一切依你——嗯……小林子,停下好不
好……明天我再伺候你……」

  岳灵珊虽然是华山骄傲的明珠,脾气也略有骄纵,可是岳不群和宁中则家教
甚严,夫为妻纲的观念发自她心底。这也是前一世她悲剧的根源。现在,再加上
爱情和欢愉的双重刺激,被丈夫压在身下蹂躏的小女子,自然是对丈夫的情话无
有不应。

  她不会知道,观念的束缚、暴力的压制、欢愉的纵容、精神层面的打压,再
加上林平之辟邪剑法的采补之能,很快她会真正的臣服在丈夫淫威之下,到时候
这名门淑女,还能坚持几分侠义与廉耻,就难以言说了。

  这时她的哀婉求饶,也并没有得到丈夫的真正怜惜,比起辟邪剑法的修炼,
胯下妻子的几声哀叫,又算什么呢?更何况她还是岳不群的女儿,能辅助自己增
长功力,何尝不是你岳家欠我的?

  「乖,妻子怎么可以拒绝丈夫,你听话,我就温柔的待你。」说着将岳灵珊
抱起,轻轻的放到床榻之上。

  岳灵珊羞涩的点头,开始配合着丈夫,舒展开身体,让丈夫能更好的享受自
己美好的躯体。可能是大凡女子都有或多或少的受虐倾向,也可能辟邪剑法加持
下的男体能勾动女子欲望,小穴内肿、胀、酸、痛与快美不一而足,她很快又迷
失进去。

  当林平之又一次吸取到她的阴精元气,壮大自己内息的时候。她已经意识迷
蒙,感觉自己轻盈而起,恍若屏风欲仙,不知身躯何处,只觉得整个灵魂都被身
上丈夫所牵引,快活的游荡。

  岳灵珊这一次泄精竟然有盏茶功夫,若不是林平之察觉她气息骤减,逐渐微
弱,停下了采补的功夫,这一朵娇花,恐怕就在成婚第二天,于无尽的快美中死
在了丈夫胯下。

  (3)复仇翌日,岳灵珊大病一场。

  林平之细心体贴的照顾着妻子,没再跟着师娘练剑。当然,以他的伪装功夫,
就算和宁中则交手几招,恐怕宁中则也不易发现,自己的好女婿,一夜之间已经
武功大进。五日后岳灵珊身子恢复的差不多,华山派倾巢而出,向嵩山派五岳大
会而去。

  林平之和岳灵珊已经结为夫妻,赶路的二十几天自然同宿一房。虽然顾忌岳
不群夫妇在侧,不敢可劲儿折腾,可还是找机会行了七八次云雨。初时岳灵珊甚
是羞怯,顾忌同门在侧,不肯依从。可林平之或以情相诱,或以力相迫,且不说
她情根深种难以拒绝丈夫,那天她真的神疲力倦无力侍候,任凭她如何求饶,还
是被丈夫以棉绳捆扎,吊在床头狠狠抽打、操弄了一回。待到后几天,别说拒绝
丈夫,只要见他抽出蟒皮腰带,自然手足酸软,跪倒在爱人身前,爱液横流。

  倒不是岳灵珊本性淫荡,盖因辟邪剑法采补之术霸道绝伦,被采补的女性身
心皆不由自主,或虚弱欲死,或飘然若仙,生死、苦乐尽操施术者之手。长期如
此,女性自然而然的沉迷在施展者的征服把握之下,这也是女性乃至所有生物刻
在身体里的本能反应。何况林平之又是她心爱之人,她从心底也不抗拒被他征服。
所以不过旬月之间,这名门淑女不但在床上乖巧顺依,日常中也渐渐收敛脾气,
以夫为纲。

  另表,林平之第一次采补将岳灵珊弄得三天难以下床,身子恢复后功力竟然
损失不少,于是接下来不敢全力施为。好在他辟邪剑法内功修为高绝,多次的实
践后,虽不敢说真正了解了『天人化生、万物滋长』终极奥妙,在岳灵珊的配合
下,却也能做到阴阳交泰、反补女体。

  于是等到了后来几回交合,一番纠缠下来,岳灵珊不但能收获作为女子的极
致快乐,也不必再元气大泄,功体受损。甚至五六回下来,精神健旺,功力反而
隐隐有所精进。而林平之,自忖功力还要超过前世此时,临敌经验更不可同日而
语。

  嘿嘿,咱们一个一个来。

  华山派众人晓行夜宿,终于堪堪在三月十五的正日前一天,到达了嵩山脚下。

  以下摘改自原着:(嵩山上令狐冲被几句拉扯,心甘情愿跪倒在岳不群面前。)

  岳不群低声道:「你起来,这件事慢慢商量不迟。」令狐冲大喜,又磕了个
头,道:「多谢师父、师娘!」这才站起。岳夫人又悲又喜,说道:「你小师妹
和你林师弟,上个月在华山已成……成了亲。」她口气颇有些担忧,生怕令狐冲
所以如此急切的要重回华山,只是为了岳灵珊,一听到她嫁人的讯息,就算不发
作吵嚷,那也非大失所望不可。

  令狐冲心中一阵酸楚,微微侧头,向岳灵珊瞧去,只见她已改作了少妇打扮,
衣饰颇为华丽,但容色更胜往昔,颇有容光焕发的神情。

  她目光和令狐冲一触,突然间满脸通红,低下头去。令狐冲胸口便如给大铁
锤重重打了一下,霎时间眼前金星乱冒,身子摇晃,站立不定,耳边隐隐听得有
人说道:「令狐掌门,你是远客,反先到了。少林寺和峻极禅院近在咫尺,老衲
却来得迟了。」令狐冲觉得有人扶住了自己左臂,定了定神,见方证大师笑容可
掬的站在身前,忙道:「是,是!」拜了下去。左冷禅朗声道:「大伙儿不用多
礼了。否则几千人拜来拜去,拜到明天也拜不完。请进禅院坐地。」

  ……

           (岳不群刺瞎左冷禅双目)

  岳不群走到台边,拱手说道:「在下与左师兄比武较艺,原盼点到为止。但
左师兄武功太高,震去了在下手中长剑,危急之际,在下但求自保,下手失了分
寸,以致左师兄双目受损,在下心中好生不安。咱们当寻访名医,为左师兄治疗。」
台下有人说道:「刀剑不生眼睛,哪能保得绝无损伤。」另一人道:「阁下没有
赶尽杀绝,足见仁义。」岳不群道:「不敢!」他拱手不语,也无下台之意。台
下有人叫道:「哪一个想做五岳派掌门,上台去较量啊。」另一人道:「哪一个
招子太亮,上台去请岳先生剜了出来,也无不可。」数百人齐声叫道:「岳先生
当五岳派掌门,岳先生当五岳派掌门!」

  ……

            (令狐冲被抬着下山)

  这时田伯光已砍下树木,做了个担架,当下与不戒和尚二人抬起令狐冲,走
下峰来。众人行经嵩山本院时,只见岳不群站在门口,满脸堆笑的相送,岳夫人
和岳灵珊却不在其旁。令狐冲道:「师父,弟子不能向你老人家叩头告别了。」
岳不群道:「不用,不用。等你养好伤后,咱们再行详谈。我做这五岳派掌门,
没甚么得力之人匡扶,今后仗你相助的地方正多着呢。」令狐冲勉强一笑。不戒
和田伯光抬着他行走如飞,顷刻间走的远了。山道之上,尽是这次来嵩山聚会的
群豪。到得山脚,众人雇了几辆骡车,让令狐冲、盈盈等人乘坐。

  ……

           (林平之夫妇戏耍青城派)

  林平之右手伸出,在两名青城弟子手腕上迅速无比的一按,跟着手臂回转,
在斩他下盘的两名青城弟子手肘上一推,只听得四声惨呼,两人倒了下来。这两
人本以长剑刺他胸膛,但给他在手腕上一按,长剑回转,竟插入了自己小腹。林
平之叫道:「辟邪剑法,第二招和第三招!看清楚了罢?」转身上鞍,纵马而去。
青城人众惊得呆了,竟没上前追赶。看另外两名弟子时,只见一人的长剑自下而
上的刺入了对方胸膛,另一人也是如此。这二人均已气绝,但右手仍然紧握剑柄,
是以二人相互连住,仍直立不倒。林平之这么一按一推,令狐冲看得分明,又是
惊骇,又是佩服,心道:「高明之极,这确是剑法,不是擒拿。只不过他手中没
有持剑而已。」月光映照之下,余沧海矮矮的人形站在四具尸体之旁,呆呆出神。

  ……

              (木高峰到来)

  余沧海观看良久,忽见剑网的圈子缩小了半尺,显然木高峰的内力渐有不继。
他一声清啸,提剑而上,刷刷刷急攻三剑,尽是指向林平之背心要害。林平之回
剑挡架。木高峰驼剑挥出,疾削林平之的下盘。按理说,余沧海与木高峰两个成
名前辈,合力夹击一个少年,实是大失面子。但恒山派众人一路看到林平之戕杀
青城弟子,下手狠辣,绝不容情,余沧海非他敌手,这时眼见二大高手合力而攻,
均不以为奇,反觉是十分自然之事。木余二人若不联手,如何抵挡得了林平之势
若闪电的快剑?既得余沧海联手,木高峰剑招便变,有攻有守。三人堪堪又拆了
二十余招,林平之左手一圈,倒转扇柄,蓦地刺出,扇子柄上突出一枝寸半长的
尖针,刺在木高峰右腿「环跳穴」上。木高峰吃了一惊,驼剑急掠,只觉左腿穴
道上也是一麻。他不敢再动,狂舞驼剑护身,双腿渐渐无力,不由自主的跪下来。
林平之哈哈大笑,叫道:「你这时候跪下磕头,未免迟了!」说话之时,向余沧
海急攻三招。

  木高峰双腿跪地,手中驼剑丝毫不缓,急砍急刺。他知已然输定,每一招都
是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拚命打法。初战时他只守不攻,此刻却豁出了性命,变成只
攻不守。余沧海知道时不我与,若不在数招之内胜得对手,木高峰一倒,自己孤
掌难鸣,一柄剑使得有如狂风骤雨一般。突然间只听得林平之一声长笑,他双眼
一黑,再也瞧不见甚么,跟着双肩一凉,两条手臂离身飞出。

  只听得林平之狂笑叫道:「我不来杀你!让你既无手臂,又无眼睛,一个人
独闯江湖。你的弟子、家人,我却要杀得一个不留,教你在这世上只有仇家,并
无亲人。」余沧海只觉断臂处剧痛难当,心中却十分明白:「他如此处置我,可
比一剑杀了我残忍万倍。我这等活在世上,便是一个丝毫不会武功之人,也可任
意凌辱折磨于我。」他辨明声音,举头向林平之怀中撞去。林平之纵声大笑,侧
身闪避。

  以下正文:林平之快速退开几大步,左手一挥,折扇柄又有两枚钢针飞出,
扎进了木高峰身躯,木高峰立时气力一泻,再回不动驼剑,林平之身影一闪,已
经突击到他身边,没等他做出反应,又鬼魅般的回到原地。木高峰徒劳的捂着颈
间狂涌鲜血的巨大伤口。

  「哈哈,驼子,你背上有毒,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就先下去给我爹娘赔罪吧!」
他前世就是大意之下中了木高峰的毒,以至瞎了双眼,岂会对他手下容情?

  木高峰目光呆滞的看着林平之,『嗬嗬』两声,什么都说不出来,终于缓缓
倒下。

  林平之转头看向青城诸人,这时余沧海失血过多,已经昏迷过去。

  「嘿嘿,你们命好,大爷兴致已尽,这就送你们上路!」

  青城诸人恐惧已极,闻言轰然而散,可惜他们又怎么快的过林平之?最远也
不过逃出几十丈,就被林平之追上杀死,只有洪人英不肯丢弃师父,抱着被削去
双臂的余沧海,被林平之一脚踢倒在地,唰唰两剑,也将他双臂砍下,洪人英惨
叫一声,也晕倒过去。

  林平之微笑着闭上眼睛,面孔朝天,露出陶醉的表情,恒山众人被眼前的惨
状和他病态的样子震慑,一时场中寂静无声。岳灵珊走上前来,握住了丈夫的手。

  半晌,林平之才回过神来,看向令狐冲。

  令狐冲被岳灵珊所伤,此时虚弱至极,可惜他身边不但有上百恒山弟子,更
有任盈盈、不戒和尚、桃谷六仙、田伯光等高手在内,林平之毫无胜算,他略有
惋惜,旋即又心道:令狐掌门,我们慢慢清算。

  「大师哥,你于我林家有恩,今日能得报大仇,我也承你的情。以后我和珊
儿儿孙绕膝,我也会念你的好。」说罢牵着岳灵珊的手上马离开。岳灵珊脸颊晕
红,看了一眼令狐冲,点点头翻身上马。

  令狐冲听他叫自己师哥,又见他和岳灵珊恩爱,心中五味杂陈。他不肯在岳
灵珊面前失了礼数,挺身拱拱手,张了张嘴却终是没有说出什么。

  「令狐掌门,余矮子总算正道人物,你可救他一救!」林平之的声音远远传
来。

  令狐冲和任盈盈等人对视一圈,诸人都暗暗心冷,知道就算余沧海活了下来,
林平之将来也会更狠的折磨他,只是终究难以见死不救,吩咐弟子拿出伤药给余
沧海和洪人英包扎。到了前方集镇,将二人交给医家,留下钱财,自带着弟子回
恒山。路上讨论起岳不群与林平之师徒,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两人突然就
练成了辟邪剑法,武功大进。也想不通任我行口中『辟邪剑法』和『葵花宝典』
的巨大害处在哪里,在岳不群和林平之身上,除了武功诡异,似乎不见其他弊端?

  (4)岳母、师娘

  林平之策马奔出十数里,到了一片桃林。敞开喉咙长啸一声,他此时内力小
有成就,中气十足,直惊得野鸟纷飞。然后下马,四肢摊开席地而卧,岳灵珊极
少见丈夫神态悠然的模样,不禁从心底里开心,坐在他身旁,让他脑袋枕在自己
腿上,轻轻的抚摸着他英俊的面庞。温馨的气氛让岳灵珊心神沉醉,两人久久无
言享受着难得的旖旎,直到日落时分。

  终于林平之打破沉默。

  「师姐,我知你是真心爱我。」林平之平静的说道。

  「小林子,我当然爱你呀。」

  「我不能回华山了,你是跟我走,还是自己回去?」

  「你为什么不能回华山了?我是你妻子,天涯海角我都跟着你,可是你为什
么说不能回华山了呀?」

  「我的仇还没报完,我要留着命报仇。」

  「咱们还有哪个仇人?小林子,你现在武功高强,我爹爹现在又是比武夺魁
五岳盟主,有他护着,谁敢对你不利?」岳灵珊奇怪的回应他。

  「就是你爹爹要杀我啊!」

  「小林子!你为什么疑心爹爹要对你不利?你是他弟子,又是他女婿,他怎
么会想要……想要杀你?」

  「呵呵,君子剑啊!师姐,在华山这段日子,要不是我和你日日相守,怕不
是我已经是白骨一具了。」

  「呜呜……小林子,你不要污蔑我爹爹,你们有什么误会,我去找他说分明,
他不会责罚你的……」岳灵珊见他神色不似作假,急的哭泣起来。

  『啪!』林平之神色又阴鹜起来,一个巴掌扇在岳灵珊脸上,将她打的楞在
那里,豆大的眼泪巴拉巴拉往下掉。

  「哈哈,说的好听,爱我、敬我、听我的话!我说什么你都不信!」

  「呜呜……小林子,我自然爱你、敬你,也听你的话,可是你无端猜忌我爹
爹,总得有个理由给我!」岳灵珊倔强的回应,她心中害怕的紧,既怕丈夫的怒
火,更怕丈夫和父亲有误会。

  「好!我就叫你知道原因,我说你爹非杀我不可,因为现下他已经知道我练
成了辟邪剑法!」

  岳灵珊道:「这件事我可真不明白了。你和爹爹这几日来所使的剑法古怪之
极,可是威力却又强大无比。爹爹打败左冷禅,夺得五岳派掌门,你杀了余沧海、
木高峰,难道……难道这当真便是辟邪剑法吗?」

  林平之道:「正是!这便是我福州林家的辟邪剑法!当年我曾祖远图公以这
七十二路剑法威慑群邪,创下『福威镖局』的基业,天下英雄,无不敬仰,便是
由此。」他说到这件事时,声音也响了起来,语音中充满了得意之情。岳灵珊道:
「可是,你一直没跟我说已学会了这套剑法。」林平之道:「我怎么敢说?令狐
冲在福州找到了那件袈裟,毕竟没那个运道拿走。录着剑谱的这件袈裟,最终却
落入了岳不群手中……」岳灵珊尖声叫道:「不,不会的!爹爹说,剑谱给大师
哥拿了去,我曾求他还给你,他说甚么也不肯。」林平之哼的一声冷笑。岳灵珊
又道:「大师哥剑法厉害,连爹爹也敌他不过,难道他所使的不是辟邪剑法?不
是从你家的《辟邪剑谱》学的?」林平之又是一声冷笑,说道:「令狐冲虽然奸
猾,但比起你爹爹来,可又差得远了。再说,他的剑法乱七八糟,怎能和我家的
辟邪剑法相比?在封禅台侧比武,他连你也比不过,在你剑底受了重伤,哼哼,
又怎能和我家的辟邪剑法相比?」岳灵珊低声道:「他是故意让我的。」林平之
冷笑道:「他对你的情义可深着哪!」

  岳灵珊道:「原来大师哥所使的不是辟邪剑法,那为甚么爹爹一直怪他偷了
你家的《辟邪剑谱》……」

  林平之有些不耐:「令狐冲又不是不想夺我的剑谱,只是你爹黄雀在后罢了。
我身后那一剑,就是你爹爹砍得。」

  岳灵珊大吃一惊:「爹爹好端端的,干嘛要砍你?」

  林平之道:「我若在世,他怎么独占辟邪剑谱?那一日向阳巷老宅中,岳不
群一剑砍在我背上,我受伤极重,情知无法还手,倒地之后,立即装死不动。那
时我还不知暗算我的竟是他,可是昏迷之中,听到八师哥的声音,他叫了句:
「师父!』八师哥一句『师父』,救了我的性命,却送了他自己的性命。」

  岳灵珊惊道:「你说八师哥也……也……也是我爹爹杀的?」林平之道:
「当然是啦!我只听得八师哥叫了『师父』之后,随即一声惨呼。后来你爹闭口
不谈此事,你猜是什么原因?」

  「可是……可是……就算我爹爹拿了辟邪剑谱,可眼下你已经是我夫婿,他
不会再要杀你的。」

  「我杀了余矮子和木驼子,岳不群自然知道我练成了辟邪剑法,又岂会容我
于世?」

  岳灵珊叹道:「你说我爹爹谋你的剑谱,我一时也不能为他辩白。但你口口
声声说,为了你学过辟邪剑法,他定要杀你,天下焉有是理?《辟邪剑谱》本是
你家之物,你学这剑法,乃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我爹爹就算再不通情理,也
决不能为此杀你。」

  林平之激动道:「你这么说,只因为你既不明白你爹爹为人,也不明白这
《辟邪剑谱》到底是甚么东西。嘿嘿,我就说与你听!那剑谱第一句便是:「武
林称雄,挥剑自宫』。」

  岳灵珊道:「那……那为甚么你……??」

  林平之道:「练这辟邪剑法,自练内功入手。若不自宫,一练之下,立即欲
火如焚,登时走火入魔,僵瘫而死。」

  岳灵珊道:「可是你……你并没……」

  「嘿嘿,天佑我林家,我是找到了另一条习练辟邪剑法的道路,但他岳不群,
可是真真的……」

  于是将怎么在岳不群宁中则夫妇房外蹲守偷听、又怎么获得袈裟说与她听。

  「嘿嘿,你爹如今贵为五岳剑派掌门,为了保守秘密,不至于被天下英雄耻
笑,自然非杀我灭口不可。」

  「我娘知道爹爹他……」岳灵珊语音如蚊,几不可闻。

  林平之冷笑道,「哈哈,夫妻之间朝夕相处,她又聪慧,岳不群如何能瞒得
住她?之后岳不群假意应承她不再练剑,她就真的信了。前一刻还痛苦的声音颤
抖,马上又开心起来。岳不群若是知道,不必自宫也能练剑,怕不会恨得想要给
自己一剑。」

  岳灵珊哭泣、沉吟良久,道:「嗯,咱们走罢!」

  林平之道:「上哪里去?」

  岳灵珊道:「你去哪里,我也去哪里。你既然打定主意不回华山,天涯海角,
我总是和你在一起。」

  林平之道:「你这话当真?将来不论如何,可都不要后悔。」

  岳灵珊道:「我决心和你好,决意嫁你,早就打定了一辈子的主意,哪里还
会后悔?我答应了你永远爱你、敬你、听你的话,我永远陪着你、服侍你,直到
我俩一起死了。」

  「那若有一日,我和岳不群刀剑相向呢,你要帮谁?」

  岳灵珊纠结不已,既不想得罪丈夫,又不想言语相欺,何况若真有一日,两
人生死相斗,自己该如何自处?于是乞求道:「小林子,你不是爹爹对手,我们
不见他。我们找个世外桃源,快活的一起过日子,好么?」

  林平之却不肯放过她,一把将她拽到跟前,狠狠地说道:「说,你会帮谁!?」

  岳灵珊气苦道:「我两不相帮!我是个命苦的人,我不能帮你对付爹爹,但
如果你死在爹爹剑下,我也绝不独活,立即自刎陪你!」

  林平之心绪未平,也不再逼她。两人趁着太阳余晖,骑马走出七八里,找到
一处满是各色野花和野桃树的山谷。林平之逮了野味儿,生火烤起来,撒上调料,
岳灵珊采了桃子,两人吃的倒是快活。

  林平之修炼辟邪剑法,欲望强烈,性爱交合不但不损元气,反而更增体力、
功力。当夜,以天为被,以地为床,两人翻云覆雨。欢愉之时,林平之又逼问岳
灵珊会帮岳不群还是自己,初时岳灵珊抿着樱唇摇头不答,待林平之运起辟邪内
力操弄,不过顷刻,她就被杀的丢盔弃甲,再不坚持不住。

  「帮你!」「听你的!」「杀爹爹!」

  娇柔的喊出逆伦之言,岳灵珊身子更烫,汁水更足,不但让林平之身心舒爽,
她自己也在痛楚和禁忌快感交织的情绪中,感受到别样的刺激,又一次沉沦在丈
夫的编制的淫欲陷阱中。

  云消雨歇,清醒后的岳灵珊忍不住乞求丈夫不要再以此逼迫自己,林平之轻
轻道一声「乖!」,不置可否。内心却在期待着有一天,能让岳灵珊不管不顾的
支持自己,哪怕对面是她的亲生父亲。

  两人在翠谷中住下,搭了草屋,林平之又趁夜从几十里外的村镇里『买了』
生活用品。两人白日一起练剑,晚上双修不停。只是岳灵珊功力不足,处子元阴
又消耗干净,双修也好采补也罢,逐渐缓慢的修炼速度让林平之焦躁起来。

  终于这回去小村里补货,林平之不像之前只留些许铜钱碎银,而是留下了一
大锭银子,因为这回他『买』下的不止米油调料,还有一个十五六岁俏丽丰腴的
村姑。他本来想用一次就杀掉,但那姑娘身子活力而健康,处子元阴厚足,一次
两次也采补不净。于是将她带回了翠谷。

  岳灵珊见状自然是哭闹一番,可是对林平之的爱、惧已经深入骨髓,淫欲又
模糊了她的道德感,林平之将她扒光了几巴掌下去,不但她雪白的屁股红肿起来,
淫水也打湿了花丛。很快和小村姑赤裸裸的交叠在一起。

  一床三好,林平之享尽齐人之福。小村姑胆小懦弱,不敢反抗,很快比岳灵
珊更加听话。可惜她不通武功,林平之也不怜惜,很快将她采补干净,功力又涨
一截。可怜十几岁的小姑娘,不过十几天就憔悴起来。

  与此同时,嵩山脚下一处渡头,宁中则正神色黯然,眼角含泪的攥着一封书
信:「……平之心愿已了,我夫妻二人已决意不问世事,隐居乡野。万望父亲母
亲安好,珍重!——不孝女灵珊顿首拜上!」

  岳不群坐在宁中则身边,眼睛微暝,老神在在,看不出喜怒。见妻子正以衣
角拭泪,说道:「既然是珊儿亲笔手书,还有本门暗记,珊儿自然无恙。我已命
人寻便数百里方圆的驿站、渡口,并无他二人出入迹象,想是小两口见嵩山附近
风景宜人,一时贪玩,回头厌了倦了,自然回返,不必忧心。」

  宁中则凤眸一瞪道:「平之为何突然武功大进,竟然能轻松应对余沧海和木
高峰联手,还逐个击破。难道不是练了辟邪剑谱?他……他如果变得……我如何
能放心珊儿?」

  宁中则发现丈夫自宫练剑后曾大怒发作一场,又被岳不群几句话哄得心意回
转。她是贞淑侠女,于男女一道压抑得紧,不甚在意丈夫身体残缺。只是这些日
子朝夕相处下来,她还是发现丈夫的性情变化和巨大野心,在岳不群夺下五岳剑
派掌门并享受其中之后,对他已经多有不满。

  这时江湖风传林平之练成家传辟邪剑法,武功大成,言语中皆是艳羡非凡。
但她岂会不知辟邪剑法的巨大隐患?虽然女儿暗中托人捎了平安信回来,但做母
亲的,哪里能放心女儿漂泊在外?何况林平之此时,难保没有变得和丈夫一样,
女儿和他一起,会不会受委屈?

  岳不群心里其实也担心女儿,而且更忧心林平之会将辟邪剑法的秘密流传出
去,华山派在渡头已经停留了两日,他已经发动了五岳剑派的弟子四下探寻。

  宁中则还是不放心,当天下午悄悄留书出行,亲自去寻访女儿下落。

  正邪两道一起寻找着林平之夫妇下落,林平之也在暗中等待着。他前世虽然
没有亲见岳母宁中则死亡,但也从令狐冲口中了解到,宁中则在岳灵珊埋骨的翠
谷中自杀身亡,而岳不群也在此被魔教长老所擒,被迫服下了三尸脑神丹。此时
林平之已经勘察了方圆数十里的地理形貌,唯一符合的,就是他此时隐居的左近。
于是数日间他均隐匿在谷口附近,暗中观察着。

  ……

  便在此时,听得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你没弄错吗?岳不群那厮确会向这
边来?」另一个声音低沉之人道:「史香主四周都查察过了。岳不群的女儿女婿
突然在这一带失踪,各处市镇码头、水陆两道,都不见这对小夫妇的踪迹,定是
躲在近一带山谷中。岳不群早晚便会寻来。」

  ……

  忽听得远处有人拍拍拍的击了三下手掌,那姓薛的道:「杜长老他们也到了。」
葛长老也拍拍拍的击了三下。脚步声响,四人快步奔来,其中二人脚步沉滞,奔
到近处,林平之听了出来,这二人抬着一件甚么物事。

  葛长老喜道:「杜老弟,抓到岳家小妞儿了?功劳不小哪。」一个声音洪亮
之人笑道:「岳家倒是岳家的,是大妞儿,可不是小妞儿。」葛长老「咦」了一
声,显是惊喜交集,道:「怎……怎……拿到了岳不群的老婆?」

  ……

  那姓包的长老道:「我虽已想到一条计策,但平平无奇,只怕三位见笑了。」
莫葛杜三长老齐道:「包兄是本教智囊,想的计策,定是好的。」包长老道:
「这其实是个笨法子。咱们掘个极深的陷坑,上面铺上树枝青草,不露痕迹,然
后点了这婆娘的穴道,将她放在坑边,再引岳不群到来。他见妻子倒地,自必上
前相救,咕咚……扑通……啊哟,不好……」他一面说,一面打手势。三名长老
和其余四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

  忽听葛长老笑道:「岳不群年纪已经不小,他老婆居然还是这么年轻貌美。」
杜长老笑道:「相貌自然不错,年轻却不见得了,她女儿也将近二十岁了罢?葛
兄若是有兴,待拿住了岳不群,禀明教主,便要了这婆娘如何?」葛长老笑道:
「要了这婆娘,那可不敢,拿来玩玩,倒是不妨。说来岳老儿的女儿我也见过一
面,也是容颜娇俏的紧呐!」

  林平之见他调笑自己妻子,心下大怒,想到:「无耻狗贼,待会一个个教你
们不得好死。」他听葛长老笑得甚是猥亵,忍不住探头张望,只见这葛长老伸出
手来,在岳夫人脸颊上拧了一把。岳夫人被点要穴,无法反抗,一声也不能出。

  只听葛长老又淫笑道:「玩这婆娘,自是开心?但若坏了教主大事,老葛便
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鲍大楚冷冷的道:「如此最好。葛兄弟、杜兄弟,
你两位轻功好,便去引那岳不群到来,预计再过一个时辰,这里一切便可布置就
绪。」葛杜二老齐声道:「是!」纵身向北而去。

  ……

  前一世中,岳不群在此与令狐冲剧斗之后败北,又偷袭令狐冲,最终反而落
入陷阱,被任盈盈等人所擒。然而这一次令狐冲任盈盈已经返回恒山,让林平之
大惊却又在情理之中:日月神教四长老、四教众共计八名好手,竟然没有伤到岳
不群丝毫。

  葛、杜二位长老自忖轻功不俗,主动去引岳不群,却低估了无机岳不群的速
度,只一个照面,葛长老就被一剑刺死,杜长老被岳不群戏耍着追进山谷。他想
要将岳不群引入陷阱,却哪里能够如愿?

  没有任盈盈与令狐冲的牵扯,岳不群展现出一个老江湖的风采,轻松引出了
埋伏的几人,并先后击杀。只留下身受重伤的杜长老逼问情报。

  ……

  岳不群以石头探路,将宁中则身边的陷阱触发,这才快步走到妻子身边,伸
手解开她的穴道。

  「师妹,你没受伤吧?」他关切的道,然后伸手扶起身子僵硬的妻子。

  「师哥!」宁中则眼圈一红,轻轻摇摇头。自己大意被擒,不但遭受轻薄侮
辱,还险些连累了丈夫,忍不住自责内疚。

  「师妹,我们回去罢!」岳不群牵着宁中则的手柔声道。

  「师哥,连魔教妖人也说珊儿就在附近,我们再找找!」

  「妖人既然在这设伏,自然已经勘察了左近情况,珊儿又哪里还会在这里?
以平之和珊儿如今武功,寻常高手也未必伤的了他们。我已经召集五岳剑派门人
弟子,齐聚华山,商议大事。师妹,随我回去罢,我会继续差人找寻珊儿和平之
的。」岳不群道。

  「你自去做你的五岳剑派掌门罢!我要去找珊儿!」宁中则刚为夫君所救,
本是柔肠绕腹,这时见他仍然是将权势放在第一位,顿时又心中一冷,转身向山
谷中走去。

  岳不群不耐的想要呵斥她,又吸一口气克制道:「师妹,我在庆丰镇和群雄
议事,你找过了这处山谷,就赶紧回来!莫要让我分兵再去寻你!」见宁中则不
回应,不再言语,甩手一根飞针结果了苟延残喘的葛长老,转身向谷外走去。

  林平之旁观了整个过程,到后来紧张的大气不敢喘上一口。他本想借着前世
的一点信息,在此坐收渔翁之利,哪成想事态发展完全超出预期?如果真的被岳
不群堵在谷内,哪怕他不会当场翻脸,自己小命还不是早晚堪忧!这时见岳不群
离开,宁中则单身入谷,顿时大喜过望!

  直到一炷香时间后,确定岳不群已经走远,才急忙跟上宁中则。她身着素色
长裙,宽松的衣服随风而动,隐隐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林平之眼中淫虐的光
闪过,悄悄辍在她身后。

  宁中则进谷后边走边观察,见谷中野桃树上果子有被摘取的痕迹,顿时心中
砰砰直跳,虽然不能确定是否为魔教中人采摘,但总是多了份希望,忍不住加快
脚步。又走出数里,突然听到一声呼喊:「师娘!」

  宁中则急忙转身,却见林平之从身后出来,快步跑到自己身前,扑通一声跪
倒在地。

  宁中则先是一喜,又是一惊,忙问道:「平之,珊儿呢?」

  林平之将头伏在地上,口气中有些呜咽:「师娘,珊儿……珊儿……」

  宁中则心中一惊,上前伸手去拉林平之肩膀,追问道:「珊儿怎么了!」

  林平之顺势抬起身子,神色痛苦的纠结着,想要借力站起。宁中则心中更惊,
担心女儿的安危,就要扶他起身。岂料林平之猛地前扑,剑柄猛地撞在她丹田上,
打的她腹腔剧痛,真气立时散乱。不等她做出任何反应,林平之在她身上啪啪啪
连点数个要穴,宁中则身子顿时软倒,被林平之接住。

  她不可置信的瞪向林平之,却见林平之一脸放肆的笑道:「师娘勿忧,珊儿
好着呢。我这就带你去见她。」

  宁中则惊怒交集,被体内散乱的真气一冲,登时晕迷过去。

  林平之看着怀中晕迷的美妇,心中豪气干云,探头轻轻嗅一嗅她颈间的香气,
又顺手在她丰腴的臀部上狠狠抓了一把,嘿嘿笑了笑,将她横向抱起,向谷中走
去。

  路上已是管不住双手,左手在她腋下胸乳处按捏,感受着惊人的尺寸和弹力。
右手手指在她大腿上弹动,体会着圆润丰腴。

  美人儿在怀,尤其是这个美人儿是自己的师娘、岳母、仇人之妻,是江湖有
名的侠女……

  「嘿嘿,师娘。莫说我是贪你身子,小婿只是不忍浪费你这一身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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