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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比利亚的雄鹰】前传:荆棘之路(4) 作者:chlchll

海棠书屋 https://htsw.htsw.win 2024-03-24 19:51 出处:网络 编辑:@海棠书屋
【伊比利亚的雄鹰】前传:荆棘之路(4)我的安盖特 作者:chlchll2024年3月22日发表于第一会所   (4)我的安盖特  夹杂着晨露的寒风吹过山间,也吹过了偏僻的安盖特城堡如果不是站在安盖特那并不算高耸的城墙
【伊比利亚的雄鹰】前传:荆棘之路(4)我的安盖特

作者:chlchll
2024年3月22日发表于第一会所

  (4)我的安盖特
  夹杂着晨露的寒风吹过山间,也吹过了偏僻的安盖特城堡如果不是站在安盖特那并不算高耸的城墙上就能看到大片的丘陵和平原,那这个鬼地方大概真的称得上是「一无是处」。
  「真见鬼。」索尔德林一脚踹开被投石机化为废墟的箭塔,忍不住皱起眉头。
  「安盖特是卡斯蒂利亚最古老的城堡之一,它的历史至少可以追朔到古罗马帝国时期,那时这里还是一座木制的军事要塞,驻扎着一支罗马军团。只不过这里已经很多年没有领主,就一直缺乏照料。」
  亚历山大随口解释着。这些知识来自原主的记忆碎片。他没有说的是,他的「哥哥」阿尔弗雷德尽管一直以监管的名义收取着这片领地上的各项赋税,但是却从来没向这块领地里投入过一枚金币修缮费用。
  城堡的城墙姑且算是坚固,地基用条石堆砌,向上则是木石混合,走道可容三人并行,每隔五步就有一个垛口。简陋的马厩,草棚下的铁匠炉子,一个已经破损不堪的谷仓分布在墙内
  城堡中心是一座圆形条石内堡,三层每层都有箭孔,顶部则是垛墙围着的宽阔的哨塔。内堡靠里的一侧还有一些废弃的库房、兵营、马厩、训练场和一口仍在冒水的水井,一条从大道延伸出来的小马车道直直通向大门看上去还像那么回事,但整个城堡经过山匪的劫掠已经破败不堪,着实需要好好清扫一番。
  「大人!」
  奥孚莱伊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年轻人脚步飞快地沿着石梯跑上墙头,从怀里掏出一个用纸片钉成的小册子,飞快地翻动着:
  「战利品的清点已经出来了,这帮山匪果然富得流油……我们总共搜刮出五枚金饼,四十五枚银马克,加上其他的金币和银币,折合至少两万六千杜卡特……还有一些十字架、金酒杯、银餐盘之类的珠宝,我不认识,不知道该怎么折算。还有六千磅粮食,四十三匹马,五十头耕牛,八辆马车和一些亚麻布、天鹅绒、瓷器、茶叶、香料,食盐,武器,盔甲……」攻下城堡的这些天里,这个年轻人作为亚历山大手下为数不多的「嫡系亲信」,负责起了清点着战利品的工作。
  但听到这么个结果,亚历山大还是不由地咂舌。这帮山匪还真特么有钱……他从主教那里也只要到了六万杜卡特的贷款!
  「城堡里被关押起来,沦为奴隶的村民,目前还剩下八百一十三人,包括四个铁匠,八个木匠,一个石匠。加上附近三个村子的人口,您总共拥有两千九百四十七名领民。」
  「真不可思议。」
  索尔德林看着年轻人,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一个能写会算的年轻侍从。
  如果在奴隶市场上,他至少能卖出两匹战马的价格。」奥孚莱伊的脸顿时因为这糟糕的比喻而气得满脸通红,正要大声反驳,亚历山大挥挥手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尽管不想承认,但这两个人是他目前手下唯一能用的「班底」。
  「我们去内堡看看。」
  尽管安盖特的外城格外破旧,当看到虽然空旷破败却十分坚实的内堡之后,亚历山大就不由为当初建立这座城堡的那位贵族的自私感到无奈了。
  和整个城堡的破败比较起来,这座内堡无疑可以用豪华来形容。尽管经过山贼们的蹂躏,到处是杂乱的破烂桌椅和墙壁上挂着的廉价简陋的兵器,可是这座内堡不但有三层楼,十几个房间,一个颇大的阳台。
  在这些房间下面还有一个石头主厅,十来个从山贼的刀刃下幸存下来的仆人正在打扫着卫生。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正在指挥着仆人们工作。
  看到领主出现在城堡,正在忙碌的仆人们连忙手忙脚乱地要放下手中的工作行礼。亚历山大不以为意地摆摆手,示意他们继续工作。自己慢悠悠地在内堡里走动着,抑制着自己激动的心情。
  他终于得到了一块属于他自己的「领地」,不需要寄人篱下的,真正属于自己的领地。
  甚至还有一支勉强像样的军队。
  大概没有多少人能抵挡住一座城堡的诱惑,无数人曾经幻想过自己在豪华庄严的城堡里生活的情景。而现在,自己却真的拥有了这样一座城堡。
  「男爵老爷。」
  身材有些矮小的老人对着亚历山大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作为城堡的管家,也作为被亚历山大从地牢里救出的幸存者之一,这个叫库珀的老管家,对亚历山大的态度格外尊重。
  「如果要修缮好这座城堡,大概需要多久?」
  亚历山大开门见山地问道。
  「……至少需要三个月,大人。」老库珀的脸上露出了个为难的神色,「除非能从蒙蒂纳再雇些匠人,买些材料,那样能加快些速度……」「城堡要尽快修缮,需要的材料和工人你给我列个单子,明天我去一趟蒙蒂纳。」亚历山大轻轻敲打着掌心,「优先修缮内堡和城墙,我妹妹马上就要过来了,至少给她准备一个可以遮风挡雨的屋顶。」「遵命,大人。」
  「那几个女骑士们现在怎么样?」
  「按照您的吩咐,在二楼腾了个房间安置她们。」库珀说道。
  「我的手下已经去梅迪纳塞城报信了,很快就会有她们的家人来接走她们。」以泰蕾莎为首的七名女骑士被发现的时候,全身沾满白浊的精液,倒在恶臭的液体之中。骑士长的身下,更是一大摊黄色的尿液。
  对于这些麻烦和累赘,亚历山大宁可「敬而远之」。
  又简单吩咐了些事情,亚历山大出了内堡,来到后院。士兵们杂乱的口号声,精灵佣兵们的责骂声响,喝彩声响彻在这块不大的空地上。
  「哐当!」
  一名精灵一个闪身,躲过从正前方刺来的长矛,在地上连着滚了好几下,才站起身子,看着眼前士兵们组成的怪异战阵,眼底闪过一丝兴奋之意。
  「再来!」
  话音刚落,他就扬起手中的弯刀,扑向他的「敌人」。
  正面对着这名精灵佣兵的,是两名手持伊比利亚式长盾和弯刀的刀盾手。四支足有近三米长的长矛交错在两名刀盾兵的中间和两侧,两名手持短戟的士兵则站立左右。手持短矛的小队长则站在战阵的最后方「长枪,突进!」
  随着队长的大喊,四根去掉枪头的长矛猛地刺出。精灵前冲的势头顿时一滞,只能飞快地侧身躲开,一把抓住一根枪杆,手中弯刀平伸,朝着战阵猛地撞了过去!
  但紧接着,一支短戟从盾牌后方探出,格开了他手中的弯刀,而前方的刀盾手也一个侧身,从缝隙里扬起了手中的长刀。
  同时被多个角度袭击的精灵当机立断地放开长矛,又是一个滚身,躲开了长矛的刺击。
  四周霎时响起一阵大笑,精灵佣兵们,安盖特士兵们,甚至是看热闹的村民们都发出哄堂大笑。
  看着身旁索尔德林脸上的诧异神色,亚历山大不由地勾起了嘴角。
  掌握一支军队,是在这个该死的时代安身立命的根本。尽管手下有一支精悍而强大的精灵佣兵,但寒风部族的人数终归是有限的——死一个就少一个。
  如果继续招揽,那么一大批精灵佣兵的价格根本不是他这个小小的男爵能承担的起的。
  所以他的计划里,根本就没有靠这种纯粹的雇佣军来发展自己力量。
  米兰的斯福尔扎家族已经让整个意大利所有的君主都已经心生警惕,一个佣兵最终推翻了他的雇主自己带上了公爵的冠冕,这种事情只需要发生一次已经够了,谁也不希望成为第二个被自己手下夺走权力的倒霉蛋。
  而亚历山大比那些君主更清楚一个国家完全依靠雇佣兵会是多么危险,这从如今被斯福尔扎夺取了权力的米兰,和更早时候由盛而衰的罗马帝国,以及中国历史上的无数个例子已经足够让他吸取教训。
  何况随着时代的发展,越往后战争会变得愈加残酷,战争的规模也会越来越大,只依靠拿酬金的佣兵显然已经不足以维持,甚至随着需要的军队数量越来越多,哪怕是以富庶出名的那些君主也有一天被巨额酬金压得入不敷出。
  所以他需要一支属于自己的军队。
  但他没办法像原主自幼接受的骑士训练那样去训练这些不久前还是农夫的征召兵们。他唯一的选择,就是用纪律和团体力量去抗衡个人武艺。
  一支近现代军队,个体战斗力可以不强,但是一定要纪律严明,令行禁止。
  团队的战斗力远胜于个体,士兵们除了要像那些罗马军团士兵或者马其顿步兵一样纪律严明之外,还要能熟练地完成与其他人的合作,掌握如何面对强敌时候灵活的变换队形。
  这个以鸳鸯阵为原型的战阵,就是他的第一次尝试。
  这种来自遥远东方的战阵经过他的改良和本土化,被用在了这些披甲率严重不足,不久前还是农夫的士兵身上。他们被按照村庄,邻里编组成小队,并自行推举队长,一起吃住,一起训练。
  在没有国家和民族意识的时代,同乡邻里就是最为坚固的纽带。加上亚历山大许诺的土地和丰厚的军饷,他相信假以时日,一定能让这支小小的军队成为他最坚实的依仗。
  不过现在,他们还需要多加训练。这十名配合勉强算得上「默契」,能和最娴熟的精灵佣兵抗衡的士兵,已经是这支小小军队中的「精锐」了。
  他正要开口,一阵急促的号角声突然响起。
  当他们跑出内堡的时候,站在堡墙上的一名精灵佣兵正指着北方转身大喊着:
  「大人,有人向这里来了!是锡古萨恩的旗帜!」蒙蒂纳城的西边,在一座陡峭的山坡上,有座修道院修道院的围墙是用大块的石头堆砌的,很结实却并不高,围墙上覆盖着大片的爬山虎,远远看去就如同一道蔓延起伏的绿色屏障。
  修道院的一侧是片缓坡,一条道路从山下通到大门口,另一侧却是片陡峭的山崖。
  阿尔弗雷德·安苏雷斯艰难的沿着台阶往上爬,他很小心,因为如果稍一不慎就可能顺着台阶滚下去,如果运气好或许会磕个鼻青脸肿,否则可能就直接掉下山崖
  他心里不住抱怨那个人为什么要选这么个鬼地方,可脸上却是一副平静甚至还透着恭敬表情。
  终于走到最后一级台阶,阿尔弗雷德长长地松口气。虽然只有二十来岁,但酒色和纵欲掏空了他的身体,以至于走这么一段小路都算是个不小的挑战了站在山坡上,下面的城镇可以一览无遗,如果视力足够好,甚至可以从那些鳞次栉比的灰色房顶缝隙间看到街道上的行人。
  推开修道院的大门,在一名修士的带领下,穿过狭长的走廊进入地下室,又走过一段狭长的甬道,里面的情形顿时映入眼帘。
  无尽的黑暗地下牢房内,禁锢着一名美丽的少妇。一头金色的长发,皮肤虽然满是鞭痕和精液,却依然看得出精心保养的痕迹。迷人的媚眼被布条遮掩,只露出其下翘挺小巧的鼻子,饱满的红唇被铁质口枷强行分开。
  女子身材高挑全身赤裸,火爆的身材前凸后翘,一对高高耸起的饱满豪乳,顶端的樱桃上夹着一对金属乳夹。其下是婀娜多姿的水蛇腰和丰满的蜜桃臀,以及两条纤细修长,蹬着一双足足十三厘米黑色高跟鞋的长腿。
  只不过女子此时被铁链强行拉开手臂和双腿,形成一个「大」字形,站在地下室的中央。
  站在美丽少妇面前的则是个男人。他大概三十多岁,有着一头修剪整齐的棕色头发,尾部的发梢像是经过特意修饰,微微卷曲向内扣去。鼻尖向上微挑,看上去有点滑稽。
  男人个子很高,即使坐下也很显眼。他身上穿着件出门在外常见的旅行装,腿上绑着副粗布绑腿。
  此时男人的双手正在女人丰满的乳房上揉捏玩弄着。乳夹中间被一根细细的铁链相连。只要轻轻一拉就会勒紧她的两颗乳球,让女人的双乳产生挤压和拉扯的痛感与快感。
  男人脸上带着一抹轻佻的笑意,勾着嘴角看着女人在呜呜的惨叫声中,乳房被拉扯成两个充血的球形,接着从旁边取出钢针,对着女人的乳房轻轻一扎。
  疼痛顿时让女人呜呜地娇叫起来,但是被遮住眼睛又堵住嘴唇的她,根本没法说出任何一个字。
  「啊,阿尔弗雷德,你来了。」男人转头看到出现在门口的阿尔弗雷德,脸上露出个讥讽的笑容,「稍等片刻,我正要进入正戏呢。你母亲真是个美丽的可人,不过性子倒是颇为刚硬。」
  女人呜呜的叫声顿时提高了几个分贝,挣扎的力度也大了不少,铁链被抖动得哗哗作响。
  没有人能想到,被认为失踪多年,在蒙蒂纳流言迭起的伯爵夫人,居然会被囚禁在距离她丈夫和她的家不过咫尺的修道院地下。
  而将她关在此处的,还是她的亲生儿子,阿尔弗雷德。
  「安静!」男人猛地一脚,踹在了女人的胯下。随着她一声痛苦的悲鸣,整个身子颤抖个不停。男人稍稍调整了锁链,让女人跪在地上,随后就把自己的肉棒直接插进了她的嘴里。
  被口枷强制撑开的嘴巴根本无法抵抗肉棒的进入,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好像玩弄一个肉玩具一般在伯爵夫人的口中冲刺,肉棒特有的糟糕的气味直冲喉咙,巨大的冲击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哈,怎么样,这几天过得如何?美丽的夫人,当着自己儿子的面被另一个男人奸淫的感觉如何啊?」
  男人一边在伯爵夫人的口中冲击着一边调笑着她:「你在想着谁呢?你那个差点成为亲王,至今还对女王魂牵梦绕的丈夫吗?还是你的儿子和女儿?你的好儿子阿尔弗雷德,可是正看着你淫荡的模样呢!」在剧烈的冲刺中,男人将高潮的精液全部射入了伯爵的口中,也让后者暂时失神了过去。
  但下一秒,从乳房被刺穿所带来的极度痛楚将她从失神中惊醒,可怜的女人眼睁眼地看着男人拿出手中的钢针,然后一根一根刺穿她那丰满白嫩的乳房。
  美丽少妇修长的肉体在剧痛中不断抽搐,但被铁链锁得死死的,无法挣脱。
  然后,男人收回手,拉动系在她双腿的铁链,一点一点地将少妇的身体下压,强迫她分开双腿,几乎呈一字型。牢房里顿时响起了女人痛苦的呻吟声在她的身下,是一根粗大的,带有凹凸不平的边缘假阳具,被固定在一根铁杆的顶端。
  假阳具直接插入了伯爵夫人的阴道中,她顿时痛苦地挣扎了起来,被口枷限制住的呜咽声几乎变形,缠住她的铁链被拉得不断摇晃。
  然后男子伸手一点一点地拧动起那个铁制的假阳具,突起物在伯爵夫人的阴道中慢慢转动,带起海浪般的痛楚,让女人绷紧全身,从被塞住的口中发出沉重的呻吟声。
  「真是不错的表情,就喜欢看你这种高高在上的女人被玩弄的模样。」男人轻轻抚摸着女人因为痛楚而扭曲的脸颊,仿佛情郎与意中人的浓情蜜意,「你就这样,每一天,每一天都让在这份快感中度过吧,哈哈哈哈。」松开手,用一张手帕擦了擦掌心,男人这才穿上裤子,转向等候在一旁,正低垂着脑袋一言不发的年轻人:
  「你做的很好,阿尔弗雷德。你的母亲的确是个美人,她让我很满意。」「公爵阁下喜欢就是在下最大的荣幸。」阿尔弗雷德的头低的更深了。他很清楚,眼前这个男人是他绝对不能得罪的,「那么,公爵大人您答应我的事……」
  俯视着这个将亲生母亲打包成肉便器奉献给自己的年轻人,男人随手将手帕丢在地上:「我不是一个会食言的人。我说到了,就一定会做到……接下来我要你向卡斯蒂利亚王都发一份请求,就说……你的父亲蒙受了主的启示,准备进行一次赎罪旅行,目的是梵蒂冈的圣彼得墓。他一旦到达罗马,就会膝行走过七丘,进入圣彼得的墓穴进行一次祈祷后,才算完成心愿。同时,将蒙蒂纳的土地献给梵蒂冈。」
  「梵蒂冈?」阿尔弗雷德愕然地抬起头:「为什么……」「这不是你要问的问题。」男人完全不在乎阿尔弗雷德的反应,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去做就对了。」
  「……是,阁下。」阿尔弗雷德再次恭敬地垂下头颅,「但是有个问题,奥洛夫主教一定不会同意这件事的。」
  「他是主教。」公爵冷笑一声,「一个奄奄一息的贵族,将自己从祖先那里继承来的土地献给教会,自己却拖着病体走上一场前往圣地祈求救赎的道路,甚至可能是一场单程旅行,却依然义无反顾地出发……这难道不是一次无比珍贵的神启吗?作为主的仆人,他有什么理由能阻止这一切呢?」「……可是,大人。」犹豫片刻,阿尔弗雷德还是解释道,「这里是卡斯蒂利亚。主教只要向上层教区禀报这件事就可以了……只要拖上几天,卡斯蒂利亚教区就会派人来,然后是托莱多的宗教审判庭……到那时候,恐怕就不是我能够说了算的……」
  公爵皱起眉头:「就没有什么办法把审判庭的人处理掉吗?」「审判庭是女王陛下亲自建立的。」明知道这里没有别人,可阿尔弗雷德依然压低了声音,「所有人都是女王的亲信……」「……那就只能让那位主教去死了。」公爵冷冷地说着,朝着甬道外面走去,往身后抛下一句话:
  「这件事交给我,你唯一要做的,就是想办法把自己从那之中撇清关系……不要影响到我的计划,否则你应该清楚我会怎么对待背叛者……事成之后,把你的母亲处理好,然后送到我的城堡里面,然后……我会赐给你想要的东西。你就是下一任……莱昂教区主教。」「……遵命。」阿尔弗雷德的脑袋压的更低了,「奥尔良公爵阁下。」随着公爵的离开,地下室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确认对方远去之后,阿尔弗雷德从鼻子里发出很轻的「哼」声,在过了一会之后,才突然爆发出了巨大的愤怒!
  随着乒乒乓乓的响声,愤怒的准伯爵砸碎了身边几乎所有能拿起来又能毁掉的东西,锁链,鞭子,各式各样的刑具和情趣用具,疯狂地在房间里大喊大叫起来!
  伴随着女人呜呜的惨叫,东西砸在地上的声音,过了许久,年轻人才勉强平复下心情,双眼通红,得体的袍子歪歪斜斜挂在身上。
  他的双眼在屋里扫视着,落到了那个被捆住的,全身赤裸的女人身上,脸上顿时露出一股混合着羞耻、厌恶与愤怒的情绪。
  「你们给我等着……给我等着……我一定要让安苏雷斯这个姓氏响彻欧罗巴……不惜一切代价……我要让你们知道,我不是个只会操女人和打猎的废物……哪怕让我和犹大交易……」
  嘟嘟囔囔着,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从一旁的架子上取下一个黑色的胶布面罩,缓缓地靠近伯爵夫人。
  似乎是察觉到了自己儿子的接近,女人再次剧烈地挣扎起来,呜呜地叫着,甩动着头发,似乎是想要说什么。
  求饶?解释?愤怒?她被绑的死死的,挣扎不了分毫。
  「母亲,你知道吗,在东方的奥斯曼帝国,有一种特殊的奴隶。她们被套上黑色的面罩,将她们的脸部完全遮盖起来。这是一种象征,象征着那个奴隶作为人的身份完全被剥夺,她的身体只是完全作为发泄的工具所使用的。」伯爵夫人挣扎的力度顿时大了几分,拼命地甩着头,想躲避阿尔弗雷德的双手。
  但这终究只是徒劳。阿尔弗雷德不在乎……他捏住了母亲的下巴,将两个充气皮栓塞进了伯爵夫人的鼻腔,充入空气后密封住。
  意识到他在做什么的伯爵夫人脸上顿时露出一丝恐惧的神情——鼻腔完全被封住之后,她就只能靠嘴巴进行呼吸了!
  「为了安苏德斯家族,就委屈一下你了,母亲……我必须去讨好那个法兰西人。他要什么,我就给什么……哪怕是要我的母亲也在所不辞……对不起了母亲,向来你也不想看到我们家光荣的姓氏被埋没在历史的尘埃里吧?」阿尔弗雷德喃喃自语着。但伯爵夫人已经听不到了。同样的皮栓被塞进了她的耳朵里。在美妇惊恐的挣扎中,耳朵也被完全封死。
  「伊莎贝拉……那个女人和她的宗教审判廷在一点点夺走我们手里的权力。
  总有一天,卡斯蒂利亚的贵族都会变成惟那个女人是从的应声虫。可那是我们的权力,我们光荣的血脉赐给我们的权力……」
  紧随其后的是带着通气管的口塞,以及黑色的胶质面罩。随着一把铁锁在她的脑后咬合,这个曾经以美丽闻名蒙蒂纳的女人,自此彻底失去了她的身份。
  永恒的黑暗中,有泪水从她的眼眶中溢出,随后被头套所吸收。听不到任何声音,看不到任何东西,什么也感觉不到,无论是睡觉还是清醒,她将都永远处于那种静得发狂的黑暗之中。
  令人窒息的,绝望的黑暗。
  「没错,我绝对不会做你们的棋子……瞧好吧,我要成为最厉害的棋手,我要让你们跪在地上舔我的靴子……」
  看着被罩上头套的伯爵夫人,阿尔弗雷德扭过头,沉默地转身离去。
  一步一步,靴子敲打在石板地上。随着石门上的铁锁被合上,在黑暗中拼命挣扎着的,他的亲生母亲,被他抛在了身后。
  等候在一旁的盲眼修士躬身行礼。「把里面那个女人送到奥尔良的城堡去,记得安排些人看护住,一定要保证安全送到——明白吗?」修士沉默地点点头,被针线紧紧缝住的嘴唇轻轻动了动。
  因为地处山区,薄雾笼罩,在安盖特城堡上能看到的远处道路只是一条模糊的深色带子。不过当离得很近的时候,还是能看清对面队伍前方旗手举着的一面绣着棵苍天大树图案的旗帜在迎风飘摆。
  「是锡古萨恩的菲尔德市长。」跟着亚历山大走上城堡的库珀解释道,「他是您父亲的前任宫廷卫队长,有着男爵身份,但是没有封地。那位在城堡二楼的泰蕾莎骑士是他的外甥女。」
  「锡古萨恩……」亚历山大扶着墙垛,看着逐渐靠近的那支队伍。不过在他手上稍微用力之后,他听到了墙上发出的一点断裂响声。他慢慢松开手,看到自己因为用力扶过的地方居然有一块已经松动,这让他觉得既好气又好笑。
  他抬起手,回头看了看已经尴尬得脸上变成紫色的管家,然后摇着头转身走下了木梯。
  一小队骑兵夹带着清晨的寒风,护卫着一辆马车冲进了城堡。在人们慌乱的闪避和一阵鸡飞狗跳之后,那队骑兵迅速在马车前的空地上排成了一队横列。
  然后他们就沉默的看着走过来的亚历山大,一时间,只有他们的战马发出阵阵嘶鸣和踏动地面的声音。
  「吱呀」一声,随着车门敞开,一个身影小心翼翼地出现在亚历山大眼前。
  与阿尔弗雷德的骄狂淫奢完全不同,也没有奥洛夫的沉稳和温和,锡古萨恩的菲尔德与其说是像个男爵,不如说更像个穷乡僻壤的小乡绅。
  他总是略皱的双眉和一脸苦相的表情让他看起来糟糕,好像总是带着愁容的嘴角永远似乎为某些忧心忡忡的事显得紧绷着,这让他看上去显得比实际年龄要老的多。
  当别人向他行礼的时候,这位市长会尽量显得客气的回礼。而当亚历山大对他恭恭敬敬地行礼时,他甚至用了更尊敬的态度去回应他,全然不顾两人都是男爵的爵位。
  那样子好像生怕稍有怠慢,别人就会不高兴似的。
  「大人,希望我的外甥女没有给您添麻烦。」菲尔德小心翼翼地对这位新晋子爵说道,「我带来了一些黄金和粮食,感谢您对小女的出手相救。」亚历山大有些意外地看着这个看上去有些懦弱的男人,以及正在从马车上卸下箱子的随从,从驮马身上的汗渍和马车刚才行走时的沉重就可以想到,车厢里可能会放的东西一定不少。
  他走到一个箱子旁,弯腰打开。
  出乎他的意料,里面放着的不是金锭或者金币,而是好些装饰着黄金和宝石的杯子和碟子。从上面沾着的灰尘来看,至少已经很久没有人动过它们了。
  除此之外还有些形状怪异的金块,大概是从什么地方剥下的金箔重新熔铸成的。
  合上箱盖,亚历山大沉吟片刻,看向那队骑兵:
  「路上这么不太平吗?」
  「您有所不知,大人。」菲尔德市长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这半年来,整个蒙蒂纳境内到处都是盗匪,不要说三五成群的旅人,连有护卫商队都被抢劫了许多,我旗下商会的几支车队甚至被杀的一干二净,血本无归。城里现在几乎没什么商人往来了。以前锡古萨恩可是蒙蒂纳最繁华的城市那……」「……菲尔德市长。」亚历山大有些唐突地打断了男人的话,「这些金钱请你带回去,你的侄女,你也带回去。我只要那些粮食。」大概是没料到会听到这么个结果,男人猛地抬起头,刚要说些什么,就听到亚历山大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与之相对的,我希望能在其他地方得到您的帮助。
  「如您所见,安盖特现在百废待兴,修缮城堡、安置领民,需要很多东西和人手。而我的手上,并没有很多钱。我希望能得在锡古萨恩市,以一个更加公道和合理的价格得到这些东西。」
  菲尔德的喉头动了动:「那么……您需要些什么?」「工人,铁匠,材料,武器……修缮一座城堡需要什么,我就需要什么。当然,还有您的友谊。」亚历山大摊摊手,
  「作为交换,我会在最近出动军队,去剿灭附近的山匪,重新打通商道。
  「这是笔很划算的生意,不是吗?」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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